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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笔墨风月     九州秘藏txt下载     九州秘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章:横祸

    皮卡车行驶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穿梭在黑夜当中。

    鬼刀开车,昊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副驾驶,我和小妮子则坐在后排。

    一路上我们的话都比较少,毕竟之前闹了那么一出事儿,而且在此次同行中也多少都有些利诱威逼的成份。

    我怀中抱着天葬,头微靠在车框上看着车窗外漆黑幽静的山川有如放映片似的飞快闪过,转瞬即逝。

    昊子有些按耐不住了,便用他那经典而又附有淫荡的语气问道:“美女,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小妮子没有回话,只是在一旁闭目养神。

    “喂?你昊爷和你说话呢。”

    “光是看到你的那张肥脸就恶心,还让我和你说话?恶心至极。”小妮子不屑的回了一句。

    “你懂个屁,我这脸是当下最流行的大饼脸,再说了,你昊爷我好歹也有着京城吴彦祖的称号,正经的皇城根儿底下的纯爷们儿,还没有人这么不待见我呢?”

    我懂昊子,他这人平时比较喜欢出风头,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可如今却在这小妮子身上吃了闭门羹,也是心有不爽。

    “和你说话呢,聋了?”

    面对昊子的怒呵,这小妮子没在回答。

    “有点儿脾气,昊爷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有辣劲儿的妞儿。”

    一旁开车的鬼刀用他那低哑而又苍老的声音说着:“我们此次北上,还有啊胖子,要不是老板有请,要不是你和夏小子有点关系,哼哼,老朽我早就让你躺在墓门口了。”。

    鬼刀此话脱口,昊子牙根儿咬的吱嘎作响,可那又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成口舌之快又没人鸟他,而且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此刻昊子在对小妮子有语言上的淫荡挑逗,鬼刀绝对会将昊子一刀拿下。

    “闭嘴吧昊子。”

    见我都开口了,索性昊子也住了嘴。

    就这样,时间过得飞快。

    经过一夜的车程,我们成功的进入了陕西境内。

    此时已经接近天亮了,太阳也渐渐升起,而我们只要在翻过一条盘山路就能进郊区了。

    从上车开始我一直在思考,鬼刀口中的老板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儿,我和昊子也就是一技傍身,我多说算有两技,在海外,暗杀便是我的工作,而且是经过国家高层所认可的工作,可在本国之内若是想要屠杀一人会非常麻烦,我说的麻烦倒不是说杀人麻烦,而是事后之事麻烦。

    我正在整理着思绪,想着想着,突然,出现的变故。

    ……

    呲啦一声,一个急刹车。

    由于我们都没有系安全带的缘故,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让车内的所有人都是向各方乱窜,因为是鬼刀开车,所以鬼刀自然是有准备的,反观坐在副驾的昊子就惨一些了,脑门儿直接和工作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哎呦我去。”

    可到我这里就有点尴尬了,由于刹车的冲击导致重心不稳,小妮子的头先是撞到车玻璃上,在加上刹车的惯性,头部直接就侧抵在了小迁子的上方,她的这一记头锤砸的我是眼前一黑,只听前方的昊子捂着脑门儿大骂:“老东西,你丫的会不会开车,一条道儿都能开成这样儿?”

    而对于昊子的各种乱喷,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怎么样,都没事吧?刀叔?昊子?”我问着。

    “娘的,能没事儿吗?你磕一下试试?”

    这时,我裆下的小妮子美目睁开,一看状况立马跳坐起来。

    “你干什么?”

    “没什么,我以为你想枕到终点呢?”

    “你放屁。”

    我看了看眼前的小妮子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我说完,小妮子银牙紧咬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

    紧接着她又说道:“臭流氓,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捂着被她打到的左脸看着她说:“你没事儿吧?是你自己非要往上砸的,关我屁事?再说了,你一个头锤下来直接砸的我眼前发黑,我都没跟你计较。”

    对面我的反驳她并没有在说些什么,而是满脸通红眼中泛着泪花的看着我。

    见到此景真的有点儿我见犹怜的劲儿。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心里面还是有点小得意的,毕竟是这么漂亮的人,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脸上可不能表露出来,我又说道:“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小爷儿我对你这种货色还提不起什么兴趣,真觉得自己怎么着啊?美的冒泡。”

    “你俩差不多就得了,迁子,前面来人了。”昊子说道。

    经由昊子的提醒,我把目光投向前方。

    只见距离我们前方二十四五米的地方横着两辆黑色吉普车挡于山路要口,如果想要进入郊区就必须从此路通过,不过看着这架势可能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紧接着,吉普车内又窜出数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精壮汉子朝我们走来。

    真他妈的是飞来的横祸,今天这是怎么了?

    此刻我又看向鬼刀,鬼刀眼中杀气大盛,没错,就是之前与我对杀时所展露出的神情,视生命为蝼蚁的狠辣凶光。

    讲真心话,这种凶光无论看多少次都很让人很畏惧,与鬼刀战斗即便是我,光是与他对视都会让我产生几分退意。

    强者与弱者之间的差距,虽说战斗之时都要倚靠反应技巧与力量,可单拿一般人来说,只要见到鬼刀双瞳中所散发出的凶戾之光就都会瘫软在地,并且丧失战斗意志。

    寒利之威......

    离近了我才得已瞧清,这些西装汉子人手一把七孔短身砍刀,在半黑的夜中七孔砍刀散发出了骇人的刀芒。

    昊子率先开口打破了皮卡车内的沉寂:“娘的,一水儿黑呀。”

    随后鬼刀也说道:“夏小子,来客了。”

    “杀?”我问。

    “那是必须的,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想要你我性命之人,杀人夺物,岂能有不杀之理。”

    杀人夺物?这个词在我脑中一闪。

    “刀老爷子,这可是有着足足二十来号人呢,都杀了?”昊子说道。

    “怎么?怕了?”

    “怕?这是二十多条人命!不是二十来只小鸡崽子,我只是怕事后的麻烦罢了。”

    见昊子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鬼刀又对昊子说道:“无妨,来到这里之前老板就有所交代了,有事儿直接了当,善后之事不用我们操心。尽管放开手脚,速战速决。”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竟然敢说这种话?实在难以想象幕后老板的身份,我们的目的地是北方,这他妈的都跨了几个省了?死了人还能摆平?如果鬼刀口中的老板真的有此能力,那就说明此人绝对可以在全国横着走了。

    “嘿嘿,成。”

    昊子干脆的回应了鬼刀一声儿,紧接着便从背包中掏出一把泛着白色刀光的狗腿刀。

    同时我也紧了紧怀中的黑刀天葬,不由的长叹一声:“哎,因果业力又重三分呐。”

    我说话的时候昊子听见了,尽管我的声音很小可还是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连忙就回了我一句:“迁子,你能不闹嘛?还因果业力又重三分,这一车人里怕是就你杀的人最多了,死在你手里的人就算没有一千那也得有八百了吧?你还差那三分业力?就算在给你加三十分三百分也是不过份吧?”

    见昊子口无遮拦,我立刻怼了他一句:“你赶紧闭上你那坑吧,满嘴喷粪。”

    说者无心,旁听有意呀,昊子说的话都被鬼刀和我身边的小妮子听在耳中。

    “夏玄迁你是杀人狂魔嘛?”小妮子捂着红唇惊讶的说道。

    “哪有的事儿,别听昊子瞎放屁。”

    “小姐你就待在车里,老奴去去就回。”鬼刀对小妮子说道。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刀叔小心。”

第六章:要挟

    言罢,鬼刀率先下车,红白双剑从双侧拔出,在半黑幽夜当中散发出阵阵冷芒,鬼刀与黑衣汉子们由缓至快的互相朝着双方逼近。

    “昊子还不快去帮忙,还在这里干什么?等盒饭吗?”我怼道。

    “得嘞。”

    话音刚落,鬼刀率先扎入人堆,以大开大合的剑势朝着黑衣人斩去,那叫一个挡者披靡,宛若杀神一般。

    在看昊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奔向鬼刀的所在位置,口中还大叫着:“刀老爷子,昊子前来助阵。”

    “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一旁的小妮子开口。

    “放心吧,他俩能搞定。”

    “快去帮忙,窝在这里算什么爷们儿?”

    “两个人能成的事儿非要三个人,你有病啊?”

    “去不去?”小妮子怒道。

    我也白了她一眼说:“不去,你能奈我何?”

    小妮子长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哼,天底下哪里有不干活就能得到工钱的,如果你还想知道你师傅的事儿,你最好现在就上去帮忙,不然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你想知道的消息。”

    在听到此番话我冷眼看着她,操,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我不怒自威的回了一句:“难道你以为我夏玄迁非要指望你们不可?没你们也一样,多有打扰,在下告辞。”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昊子,想办法脱身咱们撤。”我对着昊子所在的方向大叫了一声。

    说完,我又回头看着她说道:“就算没你们的帮助,我也一样会找出真相。”

    我到是不会真走,毕竟咱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当前情况就算放在一个毫不熟识的路人身上我也会帮上一把,更何况鬼刀与老头子是旧识的缘故,我更加不会见死不救,此时我只是想掌握一点主动权罢了,在这件事儿上我可不能处处被动,过于被动的结果最后带来的很有可能是自我毁灭。

    “夏玄迁,你真要走?”女子急促的问向我。

    “废话,不走在这里等垫菜?”

    “真没肚量。”

    我看向她说道:“此事并非是我夏玄迁没有气量,而是你言语有失,既然我已答应与你一同北上,你又何必用我师傅的事来要挟与我?”

    想了想,她又说:“夏玄迁,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也是我们所没有预料到的,而且我可以保证,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即使你在查上个十年二十年依然不会有任何结果。”

    我背对着她,或许她说的是对的,单单靠我自己的能力来寻找答案真的不知道要找上多少年,如果真相是汪洋大海,那么我就只是苍穹之下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眼前的捷径我万万不可错过。

    “只要,你帮助我解决掉眼前的敌人,我夏惜凝定将真相如实奉上。”

    夏惜凝?

    “成交,夏惜凝希望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不介意在让这条路上多添两具尸体。”

    说完,我先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一条略弯的单行道,边上有着一小块会车的空地,我所在位置的右侧是高峭的山壁,反之左侧则是围山护栏,而下方便是尽百米深的山渊。

    我是一个能智取绝不硬钢的人,说是智取其实就是偷袭,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干没把握的事儿,更何况这是关乎四条人命的事儿。

    整理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与思路,我将天葬别于腰后,翻过护栏,虽说下方很是陡峭,但也并非没有站脚的地方,就这样,借由护栏栏杆我顺时针半旋转身体前进,每一圈我都要保证双手紧紧抓住栏杆才能进行下一次的动作,如果稍有不甚没抓住的话那就玩完了,直接就会出局,而出局的结果则是直接领便当去见乔布斯。

    因为黑天的缘故,我的行动并没有被打斗的黑衣人发现,大概三分钟的时间,我到了黑衣人吉普车所在的位置,我探头看了看,附近并无其他人,我双臂发力轻轻一跃,跨过护栏来到了吉普车的后方,又看了看昊子鬼刀二人的情况。

    只见,昊子挥动着白光狗腿刀左劈右砍,胳膊挡剁胳膊,腿来扛剁大腿,不过说是这么说,但也没见昊子放到几个人,反观鬼刀,自然不用多说,红白双剑双手紧握,双剑反复挥舞,剑术犀利可谓是招招毙命,要么一剑封喉,要么直插心窝子,当真的快准狠。

    眨眼的功夫,鬼刀已经放倒了四五个汉子,昊子那边虽然没开张,但是昊子反复挥刀也逼退了他们,并且使他们不敢轻易近身,这也算是变相的替鬼刀分担了一些压力,不过敌方也不是傻子,有几个黑衣人就只是提刀围着昊子,看样子应该只是想牵制昊子,让其余更多的人一起放倒身手最好的鬼刀。

    经我的观察,在黑衣汉子里确实有几个身手好的,看他们下盘沉稳,经过二三轮的交手呼吸依旧平稳,看样子也是练家子,这种水平没个五六年是练不出来的,大概有七八个黑衣人缠着鬼刀,他们这几个人里论单打独斗谁也不是鬼刀的对手,然而他们也是知道的,所以群上围杀。

    ……

    “都干起来了?”

    听见声音,我本能的背手紧握天葬,哪来的声音?我悄悄后退几步,怎么车里还有人?

    妈的,吓我一跳。

    可能是太过专注昊子他们的战况了,注意力没太集中,连车里有人这种最他娘的低级错误都犯了,我慢慢靠近,探头看了看车子里面,因为天色微黑,再加上车玻璃上都贴着膜,所以看不太清楚里面是何人,所以只能从声音以及隔着玻璃的模糊轮廓来辨别。

    见此状况我缩回头,再次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并无其他人,然后,我从右脚脖处拿出一把匕首,毕竟天葬是武士长刀,车内空间太小施展不开,如果想杀死此人只能用刺的,那样的话不能做到一气呵成,此刻我也不管那么多,握紧匕首直接打开车门作势开捅。

    “啊!你是谁?”

    见我突然出现发难,车中的人也被吓了一大跳。

    我笑了笑对他说道:“要你命的人,再见。”

    说完,我拿着匕首便刺。

    “啊!你不能杀我,我是张龙锦的儿子。”

    “不好意思,不认识。”我冷冷的回道。

    ……

    嗯?

    张龙锦?是不是让这些黑衣人来杀我们的人?我心中琢磨,于是,刺向他眉心的匕首顿了顿,不如先留这小子一命或许有用,说不定能打探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也不一定。

    眼看着匕首即将扎入他的眉心,眨眼的功夫我就将匕首反转绕到他的脑后使出一记手刀打在他的后颈处,然后,瞬间车内就安静了。

第七章:万钧

    解决了手头儿的工作,我把腰后的天葬再次横于腰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鬼刀问向一众黑衣人。

    “要死的人了,知道那么多有何用?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中一位看似领头儿的黑衣人冷冷回道。

    “哼,想要我老头子的命,在练个百八十年吧。”

    说罢,鬼刀再次以猛虎下山之势扎进人堆提剑开刺!

    ……

    俗话说的好,拳怕少壮。

    纵然鬼刀身手在好,单虎又怎能敌过群狼,更何况还是一只年过半百的老虎。

    只见黑衣汉子里面,几个身手好的与鬼刀对战也只是拼个四五招而已就换下一人,就好像打接力一样,车轮战虽是最原始的战术,但毫无疑问也是最有效的战术,等猎物累趴之际群上将其杀死。

    好生阴险。

    黑衣汉子又是两轮的接力进攻,很明显鬼刀也是很难受的,气力已经供不上了,昊子那边还被四五个人牵制的难以脱身。

    “娘的,你们真他妈的膈应。”

    此时的昊子让他们逼的是相当难受,手中的狗腿刀边挥舞嘴里一边骂着。

    “南有张宋云洛,北派陈鬼夏雷,看来今天北边又要少上一位能人了。”看似领头的黑衣汉子说道。

    “鬼刀,小爷这就送你去报道!”

    说完,领头汉子高高一跃,手中七孔短刀瞬时在黑夜中斩出一条白光直线。

    “拿命来!”

    介时,鬼刀左手白剑发力振开了一旁与他僵持的一个打手,紧接着单脚踏地跳起半米高,小幅度转身一个高扫,霎时便将左边黑衣打手送出去两米远,只见领头汉子手中七孔刀锋正朝着鬼刀天灵盖劈去,待鬼刀双脚归于地面,红白双剑以交叉之式接住了领头汉子的这一记劈砍。

    刚才我仔细的瞧了领头人的这一招,他的这一刀也是颇有意思,从高高跳起再到举刀劈砍的过程中不断的变化了多种招式,刀锋犹如刀断山川威慑河流之势,好似威力会成几何翻倍一般,不过鬼刀也还是那个鬼刀,直接硬扛了这一记有着绝对力量的霸道刀技。

    “咳咳咳......”

    就在接招的一瞬,一口鲜血刹那间从鬼刀嘴中泵出。

    “鬼刀,不服老不行吧?”

    领头黑衣一边嘴里说着,一边双手用力往下死死压着鬼刀,就在二人对招僵持之际,从鬼刀背后冒出了一名黑衣人。

    “刀老爷子,小心身后。”昊子在一旁叫道。

    但奈何敌人分工有序,昊子也分身乏术。

    黑衣人直接在鬼刀背后来了一刀,领头人双手再次发力,由于鬼刀背后的伤事在加上之前与数名黑衣汉子的轮番打斗,终于力竭双剑掉落,重重的插入地面之上。

    因为力竭的缘故,鬼刀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

    介时,鬼刀反映了一下脱口而出:“不对,你是洛阳的张家人?”

    “哦吼?”

    领头的黑衣人嘴角弯起浅浅的弧线说:“老家伙,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刚刚这一招是威断山河。”

    “没错。”领头人一脸得意的回道。

    鬼刀又是咳了几声继续说:“年轻人,本来你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可惜还是败给了经验,门里人都知道张家是探洞世家,可你们张家在此之前的身份却少有人之,你们家族前期之时实为武行中人,在当时你们张家老祖张天耀一手八卦断魄刀耍的可谓是罕遇敌手,老头子我三十几年前就有幸得以领教了。”

    “唉,实在没办法,八卦断魄刀法我已习了十几年之久,就算在怎么掩饰,只要用刀就会漏出八卦断魄刀法的影子,不过现在已无需在掩饰,而今日你鬼刀也必死其地。”领头的黑衣人说道。

    “自古北南北两派从不越界,而且我鬼刀也从未与你张家结怨,为何今天你们张家人却想取我鬼刀的性命?”

    “呵呵,东西交出来,我会给你留条全尸的。”

    “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鬼刀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疑惑。

    然而,领头人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了当的说道:“老家伙,少装糊涂了,地宫图。”

    当鬼刀听到地宫图三个字的时候双眼瞳孔放大,很明显,这是被惊道亦或是被吓到的表现。

    “你......你......”

    “鬼老先生,看样子你很紧张啊?还是说让你感到意外?”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用您操心了,只要东西交出来,我可以保证绝对会给你们来一个痛快的,不交?我有百种千种的方法折磨你们,直到你们说出东西为止。”

    “哈哈......哈哈......”

    “年轻人,我鬼刀是什么人?不用我自己多做解释了吧?”

    领头人见鬼刀也有着不说的必死之心,随后说道:“好好好,不愧是当年名震一时的横向断魂,是条汉子,我佩服你。”

    “鬼老先生,今日你死在我张之龙的手中也算是您老一生的完美结局了。”

    “刀叔!”

    这时,夏惜凝从车里跳了出来。

    “大小姐!”

    鬼刀见夏惜凝露了面,瘫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

    “大小姐?”

    而见到夏惜凝的张之龙,嘴角再次露出了微笑,不过却是很淫邪的那一种。

    “待我解决了你这老家伙之后,我们会好好料理你的大小姐的。”张之龙对鬼刀说着。

    “刀叔不必担心,夏家人岂有怕死之人,更何况您还在这里,我又怎会弃您而去。”

    只见,张之龙吩咐身后的两名打手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过去把那小妞儿给我拿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我这就送您老上路,不过您老放心,黄泉路上定然不会让你寂寞,一会儿那边的胖子也会紧随其后,不过话说回来,刚刚认识就要永别,实在可惜。”

    说罢,张之龙便高抬七孔短刀朝鬼刀劈去。

    就在鬼刀与张之龙说话的功夫,我已经极具接近张之龙,我左手紧紧的握着天葬刀鞘的鞘头口处,此刀抽出挡者必死。

    此时,原本已经准备慷慨赴死的鬼刀眼中再次点燃了原有的精光,此时此刻在张之龙的身后,我手中提刀正快速的朝着张之龙奔去,心中大快的鬼刀朗声大笑着说:“天不绝我,哈哈......哈哈......”

    当张之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中斩向鬼刀的短刀顿时停在半空,而是与身旁的几个同伴四目相对,因为鬼刀这突如其来的话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鬼刀对又着张之龙说:“张家小子,你说的不错,刚刚认识就要别了,而且此一别定是永年。”

    现在张之龙就好像被几十斤的铁饼砸中一般立刻有所反应,目光朝着四处环视。

    十米……七米……五米……两米……

    张之龙见眼下无人可又对鬼刀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有所怀疑,下意识的将头转向了自己的身后。

    “我去!”

    见我宛如猛虎般朝着自己冲来,搞的张之龙自己也是一愣。

    只听张之龙嘴中发出啊的一声大叫。

    一米。

    计算好距离,我腰部发力向左半转,紧接左脚重重踏出,右脚斜度大迈右侧,我怒吼出声:“葬送,纵天横道!”

    我这一刀足有雷霆万钧之势,挡者披靡。

    因为我们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他在想挥刀砍我实在是不太现实,而且就算他能砍到我,可在他挥刀之前我就能让他人头落地,所以他也只是依靠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将七孔短刀竖于身前来减缓我这一刀的冲击力,我用出的可是我纵天一道流的招牌精髓剑招,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挡得住的,而且在我的记忆当中还没有人能正面接住这一击。

    不出我所料,在天葬与张之龙的七孔短刀接触碰撞的瞬间,他的短刀眨眼之间就被天葬的冲击力道震断成两截儿,而天葬的刀锋也通过断裂的短刀直接削掉了张之龙的半个脑袋。

    扑通一声,张之龙倒在了地上。

    鬼刀看我解决了张之龙,立刻拔起插在地上的双剑,趁着两名打手还没反应过来的空隙,一剑一个撂倒了他们。

    “夏小子,快去救大小姐。”

    “了解。”

    接到了鬼刀的命令,我立马向着夏惜凝的位置跑去,中途我又将天葬回鞘。

    被逼的闹心的昊子见我过来也是斗志大盛。

    我给昊子使了个眼色,我们二人共事多年已是相当默契,昊子立刻点头会意,这时,一名打手以为昊子分神,紧忙抬刀砍向昊子,昊子是何人呐?能是一般战士吗?昊子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另一名打手脚下,由于事出突然。黑衣打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要举刀砍向昊子,已经太晚了,我已到了黑衣的身边,抽出天葬直接拿下双杀。

    “葬送。”

    “交给你了。”我对昊子说着。

    废掉两人,我没多做停留继续奔向夏惜凝。

    “得了。”昊子回道。

    我看向了夏惜凝的方向,被张之龙派去的两名打手眼看着就要到自己身边了,可她却一动不动,居然不跑?而不跑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傻缺,要么就是有着真材实料。

    在这几个小时中的了解,我觉得应该是后者,想了想,我减缓了脚步,我只是想看看这小妮子是否真的有能耐。

    小妮子,背在背后两只玉手抬到胸前摆出架势。

    看着她的架势,首先让我想到的便是太极。

    “妈的,臭娘们儿。”

    两名黑衣打手中的其中一位见夏惜凝有不束手就擒的劲儿,嘴里大声的骂着。

    咔嚓......

    “啊!”

    只听两声咔嚓声,率先走在前面的黑衣打手立刻大叫了起来。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光是看着,我都觉得疼。

    其中靠前的黑衣打手伸出右手抓向夏惜凝的领口,夏惜凝反手便打开了,紧接着玉手伸出攥住黑衣汉子的被打飞的手腕,又是咔巴一声脆响,然后夏惜凝右半身向前,右脚侧入黑衣汉子的右脚跟处双手与右脚发力直接绊倒来人,黑衣汉子倒地,夏惜凝附身下蹲右胳膊弯曲四十五度,直接一记肘击硬生生的怼在黑衣汉子的巨阙穴之上,巨阙穴一但被外力猛击,便会冲击肝、胆、震动心脏而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出手果断直接。

    狠角儿。

    我也是汗颜,下手真狠。

    另一名黑衣汉子看此情行直接掉头就跑。

    可惜呀,转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绝对的真爱。

    “啊!”

    抽刀,甩血,纳刀。

    ……

    我这边结束后,又回头看了看昊子和鬼刀那边,最后一个黑衣打手也已经被昊子挑断了大动脉挂掉了,鬼刀做事确实细心,一个一个的检查着躺在地上的黑衣打手的尸体,如果还有半口气的,鬼刀就在补上几刀,确保无一活口。

    “刀叔,您的伤事如何?”小妮子开口道。

    “承蒙大小姐关心,一刀罢了,并无大碍。”鬼刀也客气的回道。

    昊子也屁颠颠的跑了过来说着:“日了狗了,这都哪来的人?”

    “对了刀叔,刚才我在他们车里抓了一个舌头,带走还是杀了?”我问着。

    “舌头?什么舌头?”小妮子疑惑的问着。

    “大小姐,您孤落寡闻了,舌头的意思就是抓来的问话人。”

    “哦。”

    “夏小子,舌头先带走,今天的事日后再做解释。”

    “无妨。”我回了一声。

    就算我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现在也确实不是时候,一切就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在说吧。

    我招呼了昊子一声:“昊子,刀叔有伤,你去开车。”

    “好咧。”

    说完昊子就去开车,而我则去把黑衣打手的两辆吉普车挪开,车挪开后我又把之前的怂小子拎了下来。

    在这一小段时间里,小妮子给鬼刀的伤口做了一下简单的处理。

    “迁子,刀叔,还有小妞儿,上车吧。”

    言罢我们上了皮卡车,这次我让鬼刀坐在副驾驶,皮卡车的副驾空间还是比较大的,坐着也能舒服点,我和小妮子还有怂小子则坐在后面。

    汽车特有的引擎轰鸣声响起,只见昊子一脚油门,我们一行五人便扬长而去。

第八章:入市

    皮卡车在山间一路疾驰着。

    途中也就是夏惜凝问了问鬼刀的伤事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反观我和昊子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索性,闹心的事儿不如搁在一边。

    我看了看前面,鬼刀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是睡着了,我又把目光又挪到夏惜凝的身上,她也同鬼刀一般无二美眸轻闭。

    此时此刻,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夏惜凝,因为只有这会儿才有时间和机会欣赏一下此等尤物女子,看着她那姣美的俏脸、高耸的酥胸和修长的玉腿,即使身穿一套休闲运动装也遮掩不了她的曼妙身材,真有种现在立刻马上将其妖孽拿下的冲动。

    盯了片刻,我顿时老脸一红,摇了摇头回到了现实,现在都火烧腚了,我还想着这种龌龊事儿。

    待我回过神来,心中又开始捋着思绪,从刘庆五搭线谢鸿楠找昊子卖地点,随后就是出墓遇鬼刀夏惜凝二人,在到一群黑衣壮汉拦路,在冥冥之中总感觉被人算计了一样,就好像是一直按着别人编排好的剧本在走。

    怀中抱着天葬,微靠窗框看着外面,再过半个小时就要亮天了。

    “哎。”

    听到我的叹息声,昊子也开口了。

    “迁子。”

    “行了昊子,你不必多说。”

    我自然知道昊子的想法,可现在我也同样是一头雾水,所以我无法给出他合理的答案。

    “昊子,静观其变吧。”

    “恩,知道了。”

    ……

    “咳......咳......”

    “刀叔,您醒了,伤事可有见好?”

    见鬼刀睡醒,我便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呵呵,无妨,无妨,你们都多虑了,当年和玉凤下墓的时候不甚被毛僵抓伤,阴毒入体,当时没有紧急的医疗设备,无奈为了活命只能蛇药引尸毒,剜肉刮骨疗伤,那两样哪个不必这遭罪。”

    “嗨,姜还是老的辣呀,这辈子我佩服的人还真就没几个,刀老爷子绝对算得上一位了,就冲您老刚才那宰人的招子,那真真儿杀神现世啊!我佩服的那可谓是五体投地呀,要不是我现在开车呢,绝对的呀,绝对就地给您老磕一个,直接拜您为师了。”

    可能是见我慰问了一下鬼刀,一旁的昊子也不落下风的溜须拍马,以前也没见昊子夸过谁,可这一夸上人好话不但一车居然还想磕头拜师?

    十几个小时之前还吵着的要干人家老头儿,可到了现在却要当人家徒弟,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现在我也对昊子有了重新的认识,此时的昊子绝对算的上是装逼拍马界的泰斗了。

    鬼刀只是对着昊子笑了一笑,之后就默不作声了。

    “刀叔,要是我早点赶到的话或许您也不会挨那一刀了。”

    我不否认我说出这种自责话是装的,但是装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古人说的好,装也是一种文化,有的人让他装他还不会呢。

    “夏小子,今天要不是要不是你突然出手袭击,咱们爷儿四个会落下个什么下场还真不好说,搞不好还会被他们给一勺烩了。”

    “不能吧?刀老爷子,你的手段自然是不用说,迁子的剑技则是一刀必死一击必杀的霸道,至于我,我赵昊那也不是一般炮儿吧?”

    昊子听鬼刀说对方会把我们全员歼灭,便愤不平的说出来我们几人的实力情况。

    而鬼刀缓了缓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张家的八卦断魄刀的可怕之处,此刀法虚中有实,实中更露杀伐之势,敌快亦更快,反之也是一样的道理,而此刀法的可怕便是自行成长,练刀之人会通过与对手打斗的过程中来扑捉吸收并练习对方的刀式或者是剑招。而当年的张家老太爷张天耀紧凭着此刀法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算用打遍天下无敌手来形容也不为过,若是刚才的张家小子真的习得了八卦断魄刀的精髓刀势,再加上不刻意隐藏,直接使出全力的话,那我们可真的危险了。”

    想了想我问道:“刀叔,名为八卦断魄的刀法是源于传承还是自创?”

    “刀老爷子,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昊子也插嘴道。

    “是不是自创我就不知道了,至于我为何清楚,那是因为在三十年前我领教过八卦断迫刀法,当时的我也才刚刚成名,而张天耀却已经有了武圣之称,在那个时候只要是习武之人谁都会对第一对最强的称号情有独钟,那时候挑战他的人更是多到数不胜数,成名的我自然也是众人之中的一位,那时自以为是认为自身剑术已是登峰造极,可打过之后才晓得何为井底之蛙不知世界有多大。”

    “刀老爷子,您输了?”

    言语中带着些许感痛的鬼刀回道:“没错,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他只出了一招。我的双剑便被挑飞,一柄印有七星图案的长刀直直的抵在了我的眉心,在当时我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能让您老说牛奔的那一定是真牛奔。”昊子道。

    “确实很厉害,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张家刀技与夏小子的剑技很相似,都是有着绝对霸道的威势。”

    鬼刀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不隐瞒便直言不讳。

    “我所用的剑术名为纵天一道流六式剑技,纵天一道流共分六技,每一技剑技都各分不同,而基础讲究的是出其不意一招毙敌,霸道的威力与超神速的快。”

    “嗯。”

    鬼刀点了点头又说:“那你刚才杀死张之龙所用的招式是不是在此之前你与我对招所的用的是同一招?”

    我真是纳闷,其实鬼刀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件儿事上纠结太多,相反的,更让我好奇是刚才鬼刀所说的杀人夺物,还有从张之龙口中所说的什么地宫坐标图,但是鬼刀就是在剑技刀式上讨论个没完,没办法,出于礼貌我也没好意思打断他,而我总感觉他是在故意转移重点话题,不过,在此之前他也说过会向我解释,至于剑招的事,既然他想知道我告诉他也无妨,反正藏着也没什么卵用。

    心中想了想我又道:“没错,此招我称之为[纵天横道]算是我自创招式吧,日本剑道居合的拔刀术,以及当年老头子教我的横向剑法,我将这二者的剑招步伐结合到一起形成得来的,可称为绝对的杀招。”

    “纵天横道,好名字,纵天地,肆意横行,证自道,不错,这一招的确亮眼。”

    “嗯。”

    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了,一直纠结个没完。

    一旁开车的昊子从我的言中语气听出了我不耐烦的意思,随即说道:“甭想那么多了,现在我们进市区了,刀老爷子,我们该怎么走?”

    经昊子提醒我们一众人才注意,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陕西省XA市的小城区。

    随后,鬼刀就给了昊子的地址,而皮卡车子也顺利的开到了位于XA市市中心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

    “到站了。”

    昊子大喊了一声。

    这个时间差攥的是真好,皮卡车子刚刚停稳一旁的熟睡的夏惜凝和张家怂小子便醒了过来。

    “一会儿下了车,最好别出声,不然,哼哼。”

    我用着很不友善的口气对着张家怂小子威胁了一番。

    “放心,大哥,这种事老弟我门儿清。”

    张家怂小子对我笑呵呵的回了一句,门儿清?我有点蒙逼呀,听他这话的意思被别人绑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言罢,我们都下了车,夏惜凝率先下车去副驾驶扶着鬼刀,我和昊子则把怂小子夹在中间,以防他有什么其它出人意料的行为。

    “刀老爷子,你们在这有订房?没有的话,我现在去开几间?”昊子问。

    “不必了。”

    这时,两名衣着得体的酒店服务生走到了我们面前。

    “您好,夏小姐。”其中一位体态微胖的服务生说着。

    “恩。”

    “夏小姐,您的车子将由本酒店的工作人员帮您开到酒店停车场。”

    待其中一名服务生说完便上车了启动了车子

    “等等,哥们儿。”

    身边的昊子连跑带颠的跑去车子的后备箱拿起了我们从墓中得来的冥货。

    而服务生把车子开走之后,剩下的一名服务生就要接昊子手中的背包,才刚触碰到背包的背带昊子就毛了。

    “啊,你干什么?”昊子大呵一声。

    昊子突如其来的怒呵直接给服务生吓的一激灵。

    “我只是想帮先生拎东西呀,没有恶意。”

    我连忙用手肘戳了昊子一下,意思提醒他有些失态。

    “啊呀,误会了兄弟,抱歉啊,不好意思,兄弟,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你了。”

    说完,昊子还拍了拍服务生的肩膀,以示友好。

    ……

    由于突然多出三人,这也使得鬼刀他们又多开一间房,我倒是没什么异议,可昊子瞬间就不爽了起来。

    他那点儿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肯定是想着翻云覆雨呢,不过呀,算算日子我们从帝都到秦岭古墓怎么也有十多天了,昊子他之所以不爽就是因为两个字,憋的。

    昊子刚进酒店大堂的时候我就看见他给人家女服务生抛媚眼,一个眨眼的功夫就送了人家几十斤的秋天菠菜,没给他自己开一间搅了他的好事儿,他能高兴吗?

    “我说你就赶紧的吧,那事儿什么时候不能办,眼下咱们还有正事儿呢,千万别误事儿。”我小声的对昊子说道。

    “对对对,还有正事呢,险些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夏小子,昊子,你们二人快些去休息吧。”

    留下这句话,鬼刀便被夏惜凝扶走。

    由服务生领路,我们三个也来到了自己房间。

    房间很大,看样子怎么也有个一百三四十平方,三室一厅的布局,而且电器电子设备全都是目前市面上的顶级新款,够可以不愧是星级大酒店。

    昊子直接把张家怂小子推到一边,而自己直接扑通一声重重的躺在大床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真他娘的舒服。”

    “看看你,躺的像个大字,有点城府行不行?”

    “迁子,你可拉倒吧,平时总是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其实你就是个闷骚就是个虚伪的人,要我说,这人呐,就是要随心所欲一些,恰好哥们儿我就是这种人,就是怎么舒坦怎么来,嘿嘿。”

    昊子是属于怎么说他他都有理的人,本来是喷他,结果变成了他喷我。

    昊子已经脱的精光去洗澡了。

    此时,外面就剩下我和张家的怂小子,为了保险起见,我把怂小子的手机没收,还有房间内的座机电话线直接掐断,房间的门是那种在室内也需要门卡才能打开的那一种,只要没有门卡就绝对溜不掉,可就算他想溜,也是溜不出去的,因为通讯设备以及正常通道我都做了准备,反观,我到是不担心他会翻窗户,因为这是二十三楼,除非他想不开。

    张家怂小子见我如此谨慎便在旁边对我说道:“哎呀,放心大哥,我肯定不跑,您开个价,我的命值多少钱,你说出来,我立马让家里把钱打到您的户头儿上。”

    “你这是第几次了?”

    我问的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问他被别人绑架绑了第几次了。

    怂小子脸不红心不跳的淡淡回道:“第七次。”

    真行,第七次了,我打量了他一下说道:“叫什么?”

    “张之仁。”

    “你这会倒是有点爷们儿的样子了。”

    “嗨,我只需要知道你不能杀我就够了。”张之仁笑盈盈的说着。

    “行了,你去房间休息吧。”我对张之仁说

    ……

    张之仁望了望我也不在说什么就回了另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昊子也是洗完澡出来了。

    “迁子,你也去洗洗吧。”

第九章:微由

    出了浴室,我看了一眼张之仁和昊子他们,二人都还四仰八叉的睡着,看他们都没什么事儿,我来到大厅,坐在了沙发上,随后又给自己沏了一壶茶,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小口,好茶还需品者高,不懂茶的人就算给他喝成千上万的亦或者是几块钱的廉价的茶都一祥。

    来次西安不易,能喝到本地著名的紫阳毛尖也算是赚了,说起茶来这可是个宝,外形碧绿油润,捧在手上细瞧,白色茸毛都是清晰可见的,冲泡的茶叶清澈鲜艳,清香的气味沁人肺腑,小口啜饮,则感到清淡之中有一种甘美之味,我看着杯中的茶水,晃了晃,长长的叹息一声,已经多久了?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好好的静静的喝一杯茶。

    自打回国已经三年有余,无时无刻我心中都想着师傅,师傅探穴可谓是戎马一生,可我怎么也想不通,他老人家怎么就能折在里头,如果真的折在墓中那得是个什么墓能困住他?这几年,我和昊子一起南下北上,翻的斗也有十余座之多,另一方面我也不忘对一些在南北两界自称自己是摸金的土耗子们旁敲侧击的寻问探查着师傅的消息,无论是老辈人还后起新秀,都是指闻知其人却未见其人,大部分都说老头子的一些传奇故事,手撕血尸,探苗疆蛊墓之类的话题,其中资历看起来较老的土夫子却说什么阴阳手探墓折在里头并且尸骨无存的话,在我看来他们所说的不过是以讹传讹。

    另一面我还要提防着鬼刀一伙儿人,出来混什么人都不能相信,唯一能信的就是自己,不过昊子是除外的,昊子他可谓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一个能交与后背的人。

    ……

    罢了,已经担心的事再去担心它又有什么用,我从始至终都相信着,任何事儿到了最后都是好的,如果不好就说明还没有到最后,船到桥头自然直。

    看了一眼时间才上午十点多,于是我便抱着天葬倚靠在墙角闭眼歇息,这是我多年在外的一个习惯,因为在海外多年的颠沛流离并且从事的工作的关系,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让身体处于一个高度敏感的状态,感应危险并且起身抽刀达到最快速度。

    在这两天之中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想肯定是要想的,但也要让身体好好休息一下了。

    ……

    醒来之后抻了个懒腰,一看晚上六点多了七点不到。

    我又去了张之仁的房间检查了一下,生怕这小子弄出什么幺蛾子,缓缓推开房间门,还在睡着。

    回到了大厅,眼下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我来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现在的电视剧真的是清一色,花着高价请来一些流量小鲜肉,可一个个的却没有什么演技,要么就是一些笼统的霸道总裁的狗血剧情,要么就是男女主角走到了一起,可最后却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之类的,我手中拿着遥控器随意的乱播着,突然瞄到一台随后我又迅速的换了回来。

    节目的内容:“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看由某某某为您带来的新闻三十分,今天中午经人举报,在华清池后骊山有一条通往蓝田的盘山路,这条路也被我们成为最美天路,可就在今天这条天路之上却发生了一起巨大刑事案件,发现死者十七名,而死者均为利器所伤至死,伤口处为脖颈,心脏,而死者死亡时间在十五小时到二十个小时之间,案件还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

    我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反正找不到我们头上,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呢?山路下的路口并无任何监控设备,就算有,我们也是离了老远就关了车灯,遮挡住车牌,摸黑通过,就算查到头上也是查车主,我和昊子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这时房间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醒了。”

    来人正是张之仁。

    “恩,大哥,你没睡呀?”

    “刚醒。”

    看着眼前曾经被绑过七次的张之仁和我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可为啥人和人之间差距就这么大呢?怂的要命,我不屑的白了张之仁一眼,因为我最看不起没有血腥的男人。

    张之仁坐在我身边的一个拐角沙发上,我拿了个杯子,紧接着给他斟了一杯茶。

    “尝一尝,这是紫阳毛尖,来西安必品的东西了。”

    张之仁轻轻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不错,确实是好茶。”

    “说说吧,你们是哪条道儿上的?”

    见我的口气顿时严肃,张之仁也一改常态说道:“大哥,有话好好说,你问我答便是。”

    “很好。”

    “你们是什么人?”

    “大哥,在此之前我先跟你打听个事儿,可以吧?”

    在我眼皮底下撂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爽快的回了他一句。

    “说吧。”

    “张之龙现在身处何处?”

    当他问出这句话之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脸。

    “已经送他上路了。”我淡淡的说着。

    “唉,罢了。”

    张之仁听到张之龙已死也只是深叹一口气。

    “可以说了吧?”

    “我是洛阳张家的大公子。”张之仁道。

    公子?我想了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能被称之为公子的要么就是祖上家财万贯,要么就是中古官皇血统,在一个就是世家。

    “世家?”我试探的问着张之仁。

    张之仁到也是光棍儿的直接来了一句:“不错。”

    “为何在骊山天路劫击我们?”

    “不是你们,劫的是夏家人,要是知道车里还有您跟屋里的那位,我们早就改变计划了,哎,点儿背不能赖社会,时运不济呀。”

    “夏家人?什么意思?”我又问道。

    “近年江湖疯传夏家人找到了阴阳手的后人,并从其子身上得到了昆仑地宫的地宫图。”

    昆仑地宫图?

    “说的明白一点。”

    张之仁也不废话,立刻说:“听闻前几年阴阳手集结了行内多名探墓高手,其中有很多能人,风水,定穴,机关,爆破,武人,这一个团队就是八九个人,而且最主要的是人员还全都是双份儿,在放在现在一个由那么多精英组成的团队无论是扒什么斗都是必赢的,在进入地宫之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全都折里头了,不过活着出来的却有两人,经过我们的多方调查取证这二人都是阴阳手的跟班。”

    “现在那二人身在何处?”

    “那时候我们的探子回话,一个脑壳出了问题疯了,至于另一个只撂下一句话,说什么阴阳手亲传之人以入北方夏家,并且说阴阳手的亲传之人知晓昆仑地宫所在位置的之类的话,此后,那人便下落不明了。”

    都他妈的是屁话,我身上哪里有那玩意儿,十有八九是想坑老头子和我一把,细细一想也不对呀,坑老头子倒是说的过去,树大招风可以理解,而我之前常年远居海外,这件事儿的屎盆子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吧?

    “不对吧?前两天我刚刚见识过你们张家人的做事风格,杀人想取物,怎么可能只是死盯着那二人呢?”我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见我话中的嘲讽,张之仁解释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啊,那时候盯着这俩人的人海了去了,大到世家,小到各地来的亡命之徒,土耗子更是多的数不清,谁敢冒然出手那就是谁破坏了平衡,一旦使出强硬手段必定成为众矢之地,就算我张家富甲一方,高手众多,但是也没有和江湖众人对抗的能力呀。”

    听张之仁说完,我也是在心中思考了一番。

    “你们如若得到了昆仑地宫图,目的是什么?”

    “呦,瞧您说的,这话呀,您可是说错了。”

    “什么意思?”我冷眼望着张之仁。

    “别别别,瞧您,我说还不行吗。”

    张之仁见我一脸冷凝的看着他,自己也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说道:“为什么说您说错了呢?因为在这件事儿上可不是我张家想得到地宫图,而是行内所有人,传说中的昆仑地宫,额不,应该叫做昆仑仙宫,那是什么地界?那是昆仑山!昆仑山可是万山之祖,我大中华五千年的文化传承发祥地,藏风纳运,据传里面美人金银无数,长生续命之药,您想想现在的人们,无非名利权贵,真正遥不可及的莫过于长生了,谁不想永世啊?您说是吧?”

    “现在的昆仑山只是指XZ,青海,XJ,三界交汇处统称为昆仑山脉,哪里有你们想的那么神,还金银财宝无数,美人选之不尽,金银有没有我不知道,至于美女,就算有美女也早成干尸了。”我说着。

    “那就不知道了,就算没有美人与长生,金银财宝肯定还是有的吧?谁会和钱过不去?更何况是富可敌国的财富!”

    张之仁说完,脸上还透露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那你知道有关阴阳手后人的事儿吗?”我问。

    “大哥,具体是指什么?”

    “随便什么线索都好,和我说说。”

    “我听说的在加上我们调查的,此人之前好像一直久居海外,前几年才回国,貌似也是倒斗的手艺人,怎么说也是阴阳手的传人,想必身手自然也不会差,至于特征,听说此人身边常伴一把武士刀,您说说,一个中国人还佩一把武士......刀?”

    ……

    张之仁最后一个刀字刚刚脱口就反应了一下,紧接着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天葬。

    “接着说呀。”

    张之仁唯唯诺诺的对我问道:“大哥,敢问您是?”

    “我就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名夏玄迁,之前确实在国外,你们打探消息的路子的确很准,不过我要纠正几点,我并非是你口中的夏家人,只是碰巧同姓罢了,阴阳手确实是我的师傅,我也是回国之后才知道师傅的死,近几年我也一直在查师傅遭遇不测之事,还有最后一点,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昆仑地宫。”我侃侃道来。

    “那您怎么会和夏家人一起呢?”

    “告诉你也无妨,他们答应过我,只要我和他们走一趟。他们便会告知我师傅的死因。”

    张之仁刚要说话,我便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随后我便对着面前的张之仁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也是聪明人直接了住嘴。

    咚咚咚......

    敲门声儿顿时从玄关传来。

    我刚要起身去开门,而张之仁却对我上下扶了扶手,意思是他去。

    吱嘎一声儿门开了。

    “呦,大姐来了。”

    张之仁再次露出之前嬉皮笑脸的表情。

    “滚开,谁是你大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惜凝。

    夏小妮子直接怒斥张之仁,不过张之仁就是一副嬉皮笑脸无所谓的样子,进到屋里见我在沙发上坐着,又看了看茶几上的两个杯子说道:“你们俩个聊的不错呀。”

    我没说话,但这个张之仁很会做人,立马接话说道:“就是一起喝杯茶嘛,来西安一次不易,怎么也得喝一回这里的名物吧。”

    小妮子没说话,只是白了张之仁一眼,之后就走出门去,出门的时候说道:“吃饭了,二六六。”

    二六六?这应该是房间或者是包厢号吧?

    “走,叫上昊子,我们吃饭去。”我对张之仁说道。

第十章:家族

    我们三个来到了酒店大堂,经酒店导客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二二六号包间。

    “呵呵,来了,夏小子。”鬼刀对我笑呵呵的说道。

    “刀叔。”

    “你们三个都入座吧,别跟那杵着了,今天算是给你提前接风了。”

    落座后,昊子直接亮出了他的看家本领,什么本领呢?那就是旋风筷子,没等着嘴里的东西咽进去,下一筷子的菜就已经送进嘴里了,反观张之仁就像样多了,他只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不在吃了,身子微起把椅子往后挪了三挪在一旁侯着,无论处于何地都有着世家公子哥的城府派头,可在其中或许也和目前的身份立场有关。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主要还是碍于张之仁在一旁,我对这个张家小子到是不感冒,听见就听见呗,实在不行就杀了。

    鬼刀率先开口:“行了,快吃吧,吃完回去早点歇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赶路?刀老爷子,您这话什么意思?大老板没在这里?”

    昊子出口问了一句,说完还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儿。

    “当然了,老板在北方,我们也只是在此落脚休整一夜罢了,毕竟你们二人刚从膛子里出来,之后又经历两场战斗,你们也好,我也罢都要休息一下吧,行了,丫头,扶我回房间。”,

    话说完,鬼刀就由夏小妮子搀扶着走出了包厢。

    我看着鬼刀走路的样子,这次伤的还真不轻。

    既然鬼刀和夏惜凝都走了,我们们索性也都撤吧。

    “行了,咱们也回去吧。”

    到了大堂,昊子说自己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还能啥事肯定是白天和那女服务生撩上了,我也懒得管他,只是告诫他不必要的事不要管也不要参合,昊子那驴脾气上来劲儿了也是要命的很,昊子耐着性子听我喷完就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大哥,咱们也回房间吧。”张之仁说。

    “别了,走,出去撸串去,看你刚才也没怎么吃,不饿吗?”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好。”

    我拿出手机在导航上查了一下,距离香格里拉酒店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闹市区。

    ……

    走了约有十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了闹市区找到了小吃一条街,街上有捏糖人的,炒饭,烧烤摊,冷饮店,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街美食。

    “你得意什么吃食的?”我问向张之仁。

    “我什么都行,随便吃一口就得。”

    “成,那就烧烤吧。”

    我见张之仁也没什么意见,之后就决定了吃烧烤。

    找了一家人略多的烧烤摊坐了下来,生意好人多,那肯定是东西好吃,刚坐下就来了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为我们点菜。

    “两位小哥哥要吃点什么?”小姑娘用她那甜到腻死人的声音问道。

    看着这小丫头长的是真标志,腰身纤细,胸部饱满,这才多大呀,或许是现在的孩子吃的太好营养全都让重要部位吸收了吧,细长如天鹅一样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廉价项链,因项链的衬托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看起来是那么的光滑,在往下看一双玉腿裸露在外面,在白色丝袜的包裹之下闪烁着白光,真是尤物,这几天我到底是踩了什么了?两天中见到了两位美女。

    看见这小丫头,我改变了自己之前的看法,不一定是这家的串儿好吃才人多,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丫头。

    我对面的张之仁,见我盯着女孩,咳嗽了一下说道:“大哥,那,那个。”

    经张之仁的提醒,我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失礼了。”我对着小丫头笑了笑说。

    “小哥哥,想吃点什么?”

    小姑娘又对我甜甜一笑。

    哎我去,这一笑真是要我老命啊,一句小哥哥叫的让我酥的不行,两腿直突突,这比十几把AK47顶我脑门儿上来的还快。

    看了看菜单我说道:“两条腰子,四串韭菜,六串面筋,八串芝麻五花肉,牛肉串羊肉串各来二十串。”

    “来,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点完菜,我又把菜单递给了张之仁,可张之仁却推回了菜单说道:“就先这些吧,不够吃我们在要,对了小妹,再来四瓶凉啤酒。”

    “好嘞,两位哥哥稍等。”

    说罢,小姑娘转身就走了,看的我是意犹未尽。

    “怎么着?大哥还好这口儿?”张之仁对我眉飞色舞的说着。

    “什么呀?我好哪口儿了?”

    他这给我问的我也是有点懵。

    “别装了,看上那小娃娃了吧,一会儿吃完,我找她去,这事我肯定给您办的明明白白的。”

    说完此话,张之仁还往在一边点菜小丫头的身上瞄了一眼。

    “大哥好利的眼光。”

    “来,你过来。”

    听我说让自己过来,张之仁坏笑一下,他以为我要告诉他该如何算计小姑娘呢,立马把头送了过来,我直接举手朝着他的脑袋瓜子就来了一个暴力。

    “你特娘的寻思什么呢?看见漂亮的谁不想多看两眼,这叫养眼懂不?怎么着,爱看她就代表必须要上她?你想让我现在就把祖国未来的花朵扼杀在摇篮里啊?”

    “是是是。”张之仁捂着头顺言着。

    我刚才那一下根本就没使多大力,装的,随他吧。

    不久,烧烤便上齐了。

    “二位小哥哥,你们的菜齐了。

    ”又是那甜美的天籁,我一笑以示谢谢。

    砰砰两声,张之仁用牙起开了两瓶啤酒,然后分别给我和他自己满上了。

    随后举杯说道:“来,大哥,走一个,这也算是为了咱俩的缘分干一个。”

    话音落地,张之仁直接把杯中的凉啤一口闷下,作为一个东北人必须随着呀,我也一口把杯中酒干了个精光。

    “哎。”

    见张之仁叹气,于是我开口问道:“怎么了你?”

    张之仁看了看我说:“没什么,今天不知怎么有点心酸。”

    他拿起杯子慢慢摇着杯中的酒,见他这样我也是颇感意外,难道是因为被绑了有些郁闷?

    “得了,一个世家公子哥还能有什么心酸事儿?”我一边往嘴里送着肉串一边说着。

    “老张。”

    我这么称呼你,你不会介意吧?我问了张之仁一句。

    “不会,哪能呢。”

    我斜眼儿白了张之仁一眼,叫他一声儿老张能高兴成这样?一张脸上写满了开心。

    “有什么心事儿?聊聊?”我说着。

    “好,今儿个承蒙大哥提口了,您是不知道啊。”

    “甭了,别您您您的,要么叫全名要么叫哥,我也算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了,尊位之称实在不适合我。”

    “好,那就叫迁哥。”

    “行。”

    “好,迁哥爽快,好事成双迁哥在走一个。”

    张之仁一下就又干了,他这是套路我的意思?我是谁呀?我是能喝二两绝不喝半斤的主儿,见他都干了,我也随着。

    串儿加啤酒就是爽啊,给个仙人也不换。

    放下酒杯,张之仁侃侃道来:“我呢,虽贵为张家长子,但是在家中并无什么地位,我们张家祖籍其实是上海,祖辈都是习武之人,因有一身子硬功,所以一直靠着给外出的车队船商保驾护航讨活计,可惜世道变迁,无奈流落为匪,五八年那会儿便来到了洛阳,家族是在我爷爷那一辈儿发生转变的,也可以说是让我们张家走向巅峰的人,听我爸说,我爷爷而立之时有幸遇到贵人,那为贵人见爷爷功夫不错就经常往返于爷爷家中,爷爷有难,那位贵人也是犹如及时雨般前来救助,有一次二人把酒言欢聊的那叫一个相见恨晚,就因为那一晚,爷爷便经常半夜出门正日晌午才归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爷爷便在家中留下字条说他出去数月,若是三个月还不见他回来那世上便再无此人,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两万块钱。”

    嚯,有钱人呐,看着张之仁的岁数和我相当,多说二十六七岁,那他老子今年也就五十多岁,照这样往下推算,他爷爷也就是张老太爷今年多说也就八十来岁,往后数六十年,六十年前两万块钱是什么概念,如果把那会儿的钱和现在的钱做比较的话,五八年的两万块钱至少顶现在的百万甚至还会更多,毕竟那时候一斤猪肉也才几分钱,就算十几个人下一次馆子全点硬菜也不会超过三块钱,那个年代的钱绝对值钱,哪像现在,挣的赶不上花的。

    我俩又碰了一个,这次我给他续了一杯,“那之后呢?你爷爷回来了吗?”我问着张之仁。

    张之仁吃了串儿韭菜又说:“眼见着三个月期满,家里人都急得不行,毕竟爷爷是家中顶梁柱,见人还没回来也都着想出去找人,可是世界之大我们又哪里知道他去哪了,去哪都不知道又何谈寻人之说。三月期满后,家人都以为爷爷真的撂在外面了,可没想到的是,又过了几天爷爷自己却回来了,可回来之时却是满身伤痕,家人急得要命,就连忙找来大夫给爷爷瞧病,但凡看过爷爷伤的大夫都说爷爷身中剧毒无药可救,后来我从听老爹那里得知,爷爷的伤口颇为古怪全是三爪伤口。”

    三爪伤口?

    “后来呢?”

    “后来一家子人都以为爷爷不行了,寿材都订好了,就差爷爷咽气装棺材了,一天,与爷爷甚是交好的贵人来到家中,看着爷爷全身血管紧绷上鼓,血管里不再是血色而是深绿色,唉唉一叹:“天耀老弟,为兄回来晚了。”于是,那位贵人便开始给爷爷治病,或许是神仙吧,爷爷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好了,大病痊愈之后爷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练刀颇为感兴,这一练就是八个年头,爷爷的功夫可以说是日进千里,在江湖上也有了名声,在之后便有了我,我记事儿的时候常见那位贵人与爷爷出门,每次回来都能带回一些玉器古件儿之类的东西。”

    “来,迁哥。”

    叮当一声儿,我俩拿着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迁哥,后面的事儿就算我不说你也猜的出来了吧?”

    “看样子老太爷遇见贵人奇缘了,名利双收,之后便有了你们张家世家的称号,我说的可对?”

    “没错,在当时的洛阳,我爷爷因雄厚财力的关系坐上了洛阳首富的位子,名声大了自然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小至地方黑皮地痞,中有政府权贵,大到世家家族,江湖中人自不用说,多的都数不过来。”

    说完,张之仁又是一口啤酒下肚。

    “那你们张家是怎么坐上世家之位的,你们张家既不是皇室血统又不是什么大权之家?”

    我拿着竹签挑起了一条腰子问道。

    “迁哥,你竟然能走在这条道儿上,那你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话吧?南世张乐师上官,北世赵柏甄欧阳,南有张宋云洛,北派陈鬼夏雷。”

    我正往嘴里送了一口啤酒说:“没听说过”。

    “啊?这你没听过?”

    见我这种回答,让张之仁是愣了好一会儿。

    “没呀,怎么回事儿说说。”

    “南世-张乐师上官,北世-赵柏甄欧阳,这八家是真正的世家,南有张宋云洛,北派陈鬼夏雷,这八家是指当今的玩儿土世家,事实上都差不多,没有哪个家族是干净的,其实,底儿他妈的一个比一个黑,本来我们南边世家第一家是一家周姓家族,后来被我爷爷取而代之,因为我爷爷坐镇张家,在加上在道上交友广泛财力战力雄厚,其他三大世家多少有些忌惮,所以就都推我张家为新进世家,外人只知我张家是世家,其实背地里就是干挖坟掘墓活儿,夏家也和我们张家一样,挂羊头卖狗肉掩人耳目罢了,还有就是你师傅陈玉冕陈老太爷,在一个就是在酒店里叫鬼刀的老头儿,他们都是北派倒斗中人。”

    “这样啊,门儿清了。”我说着。

    “我们张家本来就是武行出身,可我偏偏不专武学,大学读完我就去北欧读研,算算时日回来也有四年了,虽为长子,可家族中人都想让我入武承业,但我就是干不来呀,回家之后索性凭着这点儿眼力在家族势力中掌管的一家古董店里帮人瞧瞧古董混日子虚度光阴,我朋友很少,一些高干子弟也都是墙头草,见我在家族之中不受待见也就不与我交际,一些平头老百姓也不愿与我这种世家公子有所往来,而家中的几位弟弟妹妹常年受家族历史熏陶都是习武之人,所以他们自然就看不起我,弟弟妹妹都这样,家中长辈更是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言罢,张之仁直接拿起酒瓶子一口气吹了一瓶。

    “人各有志,看开点就好了。”我劝慰道。

    “迁哥,我知道您和之前绑人收钱的亡命徒不一祥,您知道不?今天您的一句话他娘的直接叫到我心坎里了。从小到大除了我妈还没人这么惦记着我呢。”

    说完,张之仁的眼中还掉了两滴眼泪。

    看见这情景,我心中哭笑不得,一句老张加烧烤至于吗?

    “行了,你都多大个人了,还掉猫仔儿(眼泪)。”

    见我开口这么说,张之仁两把三把的便把眼泪抿干了。

    “严格来说,我可是你的敌人,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紧盯着张之仁的眼睛问道。

    问他的同时我眼中也重现了杀光,在拥有杀光的眼中换作谁人都会感到颤栗。

    张之仁一改之前的软弱态度郑重说道:“迁哥,我想跟着你,收我做小弟吧。”

    “不是,你等会儿,这是几个意思?”

    “我想跟你混,我挺羡慕你和胖哥的那种关系,有时候从你们两个的对话我也听得出来,你们是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兄弟,这让我很是羡慕。”

    他这是什么路数?我是不可能仅凭他的几句片面之言就信了他的,更不可能与他兄弟相称。

    “这事儿日后在意吧。”我说着。

    张之仁听我这么说,脸上露出的失望之色。

    “别这么沮丧,看你日后表现,至于你还是先把眼前这点儿事渡过在说吧,夏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我今天就答应你,如若此次北上你还有命,我定与你结拜为兄弟。”我说道。

    “此话当真?”

    张之仁听到此话,脸上尽显藏不住的愉快。

    “放心,我夏玄迁,说话算话。”

    ……

    之后,我又点了一些烤串,我和张之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

    “怎么样,饱了吧?咱们撤?”

    “饱了。”张之仁回应着。

    我随手在桌上抽了张餐纸擦了擦嘴角起身叫道:“老板结账了。”

第十一章:卖货

    今天就要启程北上了,我和昊子起来简单的捯饬了一下,至于行李也没什么,就一个装有土货儿的背包,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三个又出门吃了点早点,随便吃了一口便回到了酒店等待着鬼刀他们北上的消息,等待的过程是很无聊的,我们三个呆在房间里都是各干各的,昊子拿着手机玩着微信撩着附近的小姑娘,张之仁则坐在一边发呆,毕竟他生在张家,而北上到了夏家之后等着他的是什么猜也猜的到,而我则坐在沙发上用干毛巾沾着刀油擦拭着天葬。

    咚咚咚......

    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想起。

    “昊子,你去开门。”我说着。

    打开门一看,来人正是夏小妮子。

    “现在就启程吗?”我问道。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一声,行程在推迟一天至于明天的具体时间我会在通知你的。”

    “是因为刀叔的伤势吧?”我问。

    “嗯。”

    简单回了一声扭头出门了。

    “今天又没事了,我要出去溜溜了,你们两个随便吧。”

    昊子打扮了一下就要出门。

    “等等,昊子。”

    “干什么?”昊子问道。

    “今天既然没事,不如我们把背包里的物件儿倒出去吧,留在身边也是麻烦。”

    昊子苦恼的说道:“问题是去哪出手啊?这都是带着土味儿的东西,即使我们想卖也得有人敢收才行啊,识货的不敢要,不识货的又给不上价。”

    “放心吧,这里是西安。”

    听我这么说,昊子也不在说什么直接率先出门了,然而,张之仁还在那里发着呆,我走到他的身边,环着他的脖子说道:“走吧,出去卖货了。”

    张之仁抬头看了看我,我只是微笑看着他,并没多说什么。

    “好嘞,迁哥。”

    不管他是敌人还是朋友哪怕这两种都不是,就算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想必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行为吧,需要一个人不管是一个怎样的人,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在他身边安慰他就好。

    “你俩都跟着我走吧,我知道走一个地方。”我说着。

    叫了一辆车,经由我的带路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西安古玩城。

    没错,名字就叫西安古玩城。

    西安古玩城呢,因西安独特的历史厚度,前后有多达十三个王朝在此地建都,同时也给这座城市留下了太多的文物珍品,西安古玩城的真货比率在全国所有的古玩市场中是最高的,这里固定经营商铺出售的文物古玩,真品比率最高可以达到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八,而真货也主以关中地区的器物为主,妥妥的好地界儿。

    “就这地方?”

    “对呀。”我回应着昊子。

    “这可比我们潘家园差远了。”昊子十分嫌弃的说道。

    “昊子,潘家园虽说是玩古玩数一数二的地界儿,但是其里面龙蛇混杂,鱼目混珠的太多,时刻都要拼眼力留心眼儿,而西安古玩城虽也不能说有多干净,但总体来说要比潘家园强的太多了。”

    “恩,迁哥说的不错。”张之仁在一旁附说着。

    “昊哥,其实在我们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猜到迁哥要到我们来这儿了。”张之仁又道。

    “呦,神算啊。”

    “西安古玩城是距离我们所居住的酒店最近的一家古玩城,也是西安最大的古玩城了,所以,我猜迁哥他一定会来这里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不要小瞧了这里啊昊哥,这座古玩城也是相当有历史层次了,单就我所了解过的,此处位于金商广场负一层,二零一四年四月便开始正式对外营业,古玩城全经营面积大概约有六千余平方米,光容纳商户就有三百多户,东西纵向排列的商铺过道中间密布三百多个摊位,周末的文物市场是最活跃的,而今天恰巧就是周末,这里也经常会有一些外来的收藏家选择到西安古玩城来淘金或者出手古物,其中也不会缺少一些社会名媛之类的巨头,而且西安古玩城可算是西安经营时间最长的古玩地界儿了,还是品牌知名度最高的古玩市场,主要经营文玩、古玩、瓷器、玉器、青铜器、字画、像章、书籍、古币等文化艺术品,当然了假货也有混入其中,同时,西安古玩城也是曾获得中国古玩市场排行榜第五名的古玩城了。”张之仁说道。

    不愧是盗门世家的大公子,见识与学识都很是精通。

    “你行啊张之仁,这你都知道?”昊子佩服的说道。

    “谢昊哥夸奖,就是一般般而已。”

    听昊子这么夸奖自己,张之仁则是一脸的谦虚,这也就是张之仁,要是换成昊子,指不定得拽成什么样呢。

    “人家老张在老家的时候就是倒土货的,说白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科班生,哪像咱俩是泥腿子出身。”

    “行了,我们进去吧。”

    ……

    我们几个来到了金商广场负一楼的古玩层。

    “嚯,这里还真不赖呀!”昊子称赞了起来。

    虽然之前就听说过这里,不过来到是第一次来,名书字画,古玩,玉器,货币,青铜器之类的东西可谓是应有尽有,有出售的收购的,太多太多。

    当我正在纠结要去哪一家店的时候,一旁的昊子一眼就瞄上了一家离我们较近的一家收购出售并齐的一家古玩店,待我们走到门口,第一眼便看见了一块醒目的牌匾,百年老店,出货假一赔十,进货高价回收。

    “光看这牌子就感觉不靠谱。”张之仁说道。

    “昊子,古董路边摊十家九骗,我也看这家不靠谱,换一家吧。”我与张之仁的想法一致。

    “这也就是看一看,不一定非要在他家出手啊。”

    既然昊子都这么说了,我们三个直接就进了店中。

    “有人没?”昊子高声叫道。

    “没人吧,昊哥。”

    “娘的,屋里有喘气的没?”

    “咳咳咳,哪里来的崽子?在我这里大呼小叫。”

    我们三个一齐寻声看去,只见一位半个身子都要踏进棺材的老者从最里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老者走到我们三面前,先是一个一个的打量了我们一下,之后又问:“你们嘛来了?出货还是进货?”

    我没有太理会老人,只是四处看着摆放在架子上以及柜台里的物件儿,其中玉器,青铜器居多。

    昊子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和老者说着话,这时,玻璃柜中的一个杯子却吸引了我的目光。

    见我愣神,张之仁走了上来说:“你这是怎么了,迁哥?”

    “老张,你看。”

    我指了指杯子的方向,而张之仁也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

    “迁哥,这不就是一口爵杯吗。”

    “真的假的?”

    “假的。”张之仁说着。

    “怎么看出来的?”

    “这就是一件仿古青铜爵杯的赝品,现在的仿古技术也就那么回事,但凡仿古青铜爵杯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在制作的过程中会使杯子口,口沿外撇,杯肚圆腹略深亦或是微深,前尖后翘,下承三高足,因此也称三爵杯,口沿两侧有对称的立柱,一旁或者是杯沿都有粗等号的图案字样,而明清两代均有烧造,有青花、白釉、蓝釉及粉彩品种更是多了去了。”

    “呦,老朽瞧这位眼镜小哥是行里人呀,出口成章一语道破杯中之机。”

    “老人家过奖了,后生也只是因爱好缘故知一二罢了。”

    老者也看出我们三个不是一般人,见蒙不了我们直接说道:“老头子我也不爱拐弯抹角,从这两位小哥的谈吐和眼中,老朽可以看出二位并非一般之人,说说吧,你们是进还是出?”

    “两位?老头儿你这两位指的是哪两位?”

    昊子语气相当不善的问着老者。

    其实,昊子也知道老者口中的两位里没有包括他。

    “废话,两位当然是指冰块脸的小哥和眼镜小哥了,不然还能是你?”老人悠然的说着。

    “嘿,你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老东西,他们俩个可是昊爷我拉进来的,不然他俩能进你这破店?”

    “那还真要谢谢你了,我这家店外面的牌子上写的很清楚了,百年老店,算你识货。”

    “你说百年就百年?”昊子怼道。

    “不瞒几位,别的不说就说往上数三数我家老太爷在清朝时期就是倒古玩的,所以这百年牌子我自然挂得起。”

    老人甚是得意的说着,说完还忘捻了捻他那稀疏的胡子。

    “迁哥,以我观察这老头儿的确有点道行,不妨试上一试。”张之仁对我附耳低语道。

    “老爷子,我这个人也是一个不喜欢绕弯子的人,我就有话直说了,我们是出货。”我严肃的说着。

    老人见我一脸正色,也收起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态度说道:“好,后生,拿出来让我老人家掌掌眼。”

    “昊子,上货。”

    昊子先是瞧了瞧周围,见四下无人随后便把背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一摊。

    “来,老头儿今个儿就让你长长见识。”昊子用拽到不行的口气说道。

    老者往桌子边挪了挪步,探头一瞧便立刻扭头对我说道:“五湖四海皆同道。”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愣,之后我又和张之仁对视一下。

第十二章:出手

    转念,我抱了抱拳说道:“九州大地翻冥土。”

    “敢问老爷子是居于哪家哪业呀?”张之仁见我们俩说完就开口问向老者。

    不得不说,张之仁这小子在某这事儿的确上比昊子更懂得察言观色。

    老人只是一笑,却并无回答。

    我给昊子递了个眼色,昊子也会意的把背包合上。

    “带味儿的东西,看样子是刚出膛不久吧?”

    说完此话老头的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缝儿,本来眼睛就小,再加上这一眯,眼睛直接就没了。

    我笑了笑说:“前辈好眼力,确实是刚出膛的货。”

    “别一口一个前辈的了,在下姓鲁,你就叫我鲁老吧。”

    “那鲁老,今个儿咱的东西还成吗?”我试探的问着。

    “这个嘛......”

    张之仁见状忙着拱手道:“鲁老但说无妨,都是行内人。”

    “好,既然后生也开口了,那老头子我也就直说了,看你这兜子物件儿,你们应该是掏的秦墓吧,能让我看上眼的也就是这口爵杯了,东西到是好东西,不过呀,你这爵杯也是个半残次品了,虽然古董这玩意儿年份越久越是值钱,可不过你这爵杯随着时间以及年代的加持,已经在物器上留下瑕疵了,就说你这口霸王爵,霸王爵就是看它那三条杯柱还有杯肚上的图案花纹,可你这个呢,图案已经是不完整了,再说说杯柱,你那中间第二柱已经缺肉了,所以我出的价不会太高,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虽然我出的价不会太高,但是绝对要比你们去其他家他给的高,这点你们大可放心。”

    现在青铜爵杯大致分为霸王爵,妇好爵,父辛爵等等一些,当然了,老鲁头说的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此时,我看向张之仁,意思就是向他确认一下老鲁头所说的话。

    而张之仁也是点头示意。

    “成,那鲁老您开口价吧。”

    思虑片刻之后,老鲁头儿说道:“七十。”

    “成交。”

    听到开出七十万的价钱我立刻拍板,他给出的七十万真的是太符合我心中的价位了,有的时候做生意就是这样,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您看在看看其他几样?”

    “怎么着?怎么着?当我老头子这里是废品回收站啊?就那几样垃圾还真入不了我的眼。”鲁老稍带一丝愤气说道。

    “罢了,罢了,还是先把爵杯的事处理了吧,后生,你们是现金还是转账”

    我想了想说:“鲁老,我们转账。”

    卡号说一下,过了约有四五分钟手机提示,您的中国银行卡进账七十万元的短信。

    毕竟,七十万的现金放在身边太过麻烦,在一个,七十万张张都要验,我可没那闲工夫。

    “后生,钱都收到了,没什么事就别耽误老头子我做生意,你们请便吧。”

    撂下句话,老头子转身就要回里屋。

    “鲁老,留步。”见他要回屋,我连忙对老鲁头儿说道。

    “后生,还有什么事?”

    紧接着,我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心上对着老鲁头说道:“还劳烦鲁老在替晚辈掌掌眼。”

    老鲁头儿身子微起,昂头一瞧,本来小如玻璃球般的眼睛一下瞪成了牛铃铛般大。

    看见老鲁头儿的反应,一旁的昊子和张之仁也都好奇了起来,纷纷上前看寻。

    “什么东西呀,迁子。”昊子问着。

    “没什么,小玩意儿而已,就是出来的时候顺手了一下。”

    “小小的一块应该是玉吧?玉柱?上面还有纹理呢。”

    一旁的张之仁也是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应该是肛塞,我说的可对?”

    “不错。”我回了张之仁一句。

    行家就是行家,纵然昊子倒斗多年,虽与古物打交道甚多可终究还是比不过专业的,这就是我们常常说的术业有专攻。

    “后生,给我瞧瞧可好?”

    “无妨。”

    说罢,我直接把肛塞递给了老鲁头儿,接过肛塞他先是看了看两侧的玉柱面,之后又拿起挂在胸口的放大镜瞧了好一阵儿。

    “老头儿,你还有完没完?”昊子不耐烦了起来,嗔怒着。

    昊子话音一落,老鲁头出乎我们意料的直接把肛塞放到鼻下嗅了嗅。

    “你恶不恶心,那是啥?你闻屎呢?”

    “昊子,你闭嘴。”我白了昊子一眼说道。

    接下来老鲁头的举动彻底让昊子绷不住了,昊子的反应自然不用多说,在一边直接低头呕了起来,我和张之仁看到这一目也是不禁的咽了一口口水,卓时有点反胃上头。

    “娘的,绝对的正宗!看着这物件儿怎么也得有两千来年了吧,还是这么臭,而且臭的多有文化底蕴啊。”

    “后生,多少钱?你出个价,让老头子我听听。”

    “鲁老您看着给点就行。”我笑呵呵的回着。

    “好。”

    想了一下,老鲁头儿竖起三根手指头。

    昊子也呕完了,刚才我和老鲁头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并说:“什么?三十万这小东西有这么值钱?”

    见昊子说三十万,老鲁头儿摇了摇头。

    想了想,昊子又说:“三万?”

    “不不不。”

    “靠,三千?我以为多值钱呢。”

    “呸,这东西怎么可能给你们三千呢?”老鲁头唏嘘的呸了昊子下。

    “昊哥,你误会了,鲁老的意思是三百......万。”

    “切,怎么才三百......多,多少?”昊子惊讶道。

    “没错,是三百万,后生,老头子我只能出这么多了。”老鲁头儿对我说道。

    “好,难得碰见识货主儿,三百就三百还是刚才给您的卡号,转钱吧。”我说。

    片刻,我的手机再次传来提示音,到账成功。

    “这玩意儿那么值钱嘛?”昊子道。

    “不懂了吧,后生。”

    “本身肛塞根本值不了几个钱,可这个肛塞却是大有不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肛塞的材质应该是用的XJ玛纳斯玉,古时候进贡的XJ玛纳斯玉是现在的玉质所不能比的,虽说玛纳斯玉要一块完整的才值钱,但在我看来我们眼前的这枚肛塞绝对是从一块脸盆大小的玛纳斯玉上摘取下来的,在以加工之术完成的这么一块小玉柱,你在看这肛塞上的花纹,意欲这天圆地方,成仙得道,想让肛塞主人升天之后融为天地,就连盘古开天辟地死后不也是身化融万物一气化三清嘛,还能在这小小的玉柱之上雕刻出如此精致精细的纹理,那得是多么如此了得的鬼斧神工之技呀。”老鲁头儿甚是激昂的说道。

    “后生,不如交个朋友?有好货了,老头子照单全收,包你价钱满意,在或者是你想买什么,若是我有的,我也会低价让给你,如何?”

    “好,没问题,多谢鲁老了。”

    说完,我与老鲁头儿又互留了联系方式。

    ……

    爵杯和肛塞交易完成后,我们和老鲁头又是好一阵儿的寒暄,我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鲁老,我们先行告辞了,若是日后有机会必定前来拜会鲁老。

    老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后生慢走。”

    ……

    出了古玩城,已经下午四点了。

    “这老东西真能唠,打开话匣子一唠就是三个来小时,要是在不结讲,昊爷我就真要动手抽他丫的了。”昊子在前面边走边吐槽着。

    虽然,尊老爱幼一向是华夏五千年一直弘扬的美德,但是昊子此时说的话,以及行为都是可以理解的。

    “迁子,找个地儿吃点东西吧。”

    “吃什么?”

    “随便,反正有钱了。”

    “前面正好有家西餐厅,娘的,今个儿就西餐了,走着!”

    还是昊子第一个冲进去的,凡事都是第一,还望昊子以后收一收这炮灰铁头的习惯。

    “欢迎光临。”

    走进西餐厅第一句话就是一句天籁入耳,一位穿着得体的女***生对我等说着。

    “您好,请问几位?”女服务生问道。

    “三位。”张之仁回了一句。

    “请跟我来。”

    待服务生给我们安排好座位,昊子也不看菜单直接说:“来三份惠灵顿牛排要两分熟,再来三瓶老雪,先这些吧。”

    “先生,老雪?”

    “老雪花啤酒呀。”昊子说。

    “姑娘,别听他的,牛排七分,外加一瓶九五年的意大利红酒就可以了。”我说着。

    “好的,先生,稍等。”

    服务生小姑娘走的时候还偷瞄了一眼昊子,眼神当中写满你这个土鳖,有的时候不得不说,和昊子在一起实属丢脸。

    酒足饭饱过后我们三个便一同回到了酒店。

第十三章:愤怒

    第三天一早,我们三个便被夏小妮子叫起,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就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一路无话,就这样两天多的时间过后,我们到了北方东北辽宁省沈阳,时隔多年再次回到了这个既熟悉又有些许陌生的城市,熟悉是因为师傅将我捡了回来,再次赋予我生命,传我手艺,让我懂得如何品味人生,陌生是因为这座城市给我尝尽了冷酷冷苦,让我被迫踏出国土,颠沛异国。

    ……

    车子来到了一栋大厦的门口,鹏程集团。

    “迁子,这个集团我在BJ的时候就听说过,在全国分布很广,其中古玩、食品、服装、工业,网络、等等一些鹏程集团都有渗入。”昊子在一旁小声的跟我说道。

    “走吧,夏小子,跟我来。”

    我们三个被鬼刀带到了位于大厦的二十一楼的一间接客厅里。

    “你们三个就在这里等着吧。”说完,鬼刀就扬长而去。

    “这老鬼又要耍把戏?”昊子一边说一边在厅中踱着步。

    或许是有些心慌吧。

    通常,人在等待一些未知事物的时候都会较为紧张和有些许不安,毕竟人们都对未知都有着恐惧和抵触。

    片刻之后,接客厅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女性,看着年龄三十有余,精致的脸庞,水汪汪的大眼睛,而最是吸引它人目光的就是她那惹火的身材了,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西装将此女的美妙身体完美的包裹了起来,黑西装,带着银边眼镜,一个低三寸的丸子头,额头左侧突出刘海,因这几种的装饰让眼前的美人充满了一种成熟少妇的诱惑,在我看来这应该叫制服诱惑。

    “请问哪位是夏玄迁,夏先生?”面前的美女问道。

    “我是夏玄迁。”我从椅子站起身来回道。

    “请跟我来吧,老板有请。”

    “知道了。”

    “就见迁子一人?那我俩呢?”昊子问道。

    “老板自有安排,二位稍安勿躁,这里有热茶,点心就请二位在此耐心等候吧。”

    说完就有人推车进来,送上了一桌子点心。

    “如何称呼?”我向眼前这风韵十足的女性问着。

    “夏先生,客气了,韩美姬。”女子飒然的说道。

    “我这两位兄弟还望韩小姐多多费心招呼片刻。”

    “自然。”

    说罢,我又来到昊子和张之仁的身边,对着昊子和张之仁低语着:“一会儿若是有突发状况不管其他,你们二人冲出去再说,都机灵点儿。”。

    “知道了,迁子。”

    “放心吧,迁哥。”

    昊子,张之仁齐声回答。

    “夏先生,可以跟我走了吗?”韩美姬在一旁问着。

    “前方带路。”

    我们之前所在的位置是大厦的二十一层,跟随着韩美姬来到了大厦的顶层三十七层,出了电梯之后,看到了一扇门,为什么说是一扇门呢,因为这一层只有这一间房间,而不像其他楼层有多个房间。

    我出了电梯,韩美姬却按了往下的电梯。

    “夏先生可以进去了,我告退了。”

    韩美姬走后,我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随后紧了紧挂在腰后风衣下的天葬,缓步走向了正前方的门,待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琳琅满目,左右侧分别是花草盆栽与古玩,而此时从前方正中央的办公桌后传来一声极具感染力的声音。

    “来了,玄迁。”

    “我是夏玄迁,您就是刀叔口中的老板?”我问着。

    转椅一转,来人正面朝向了我,此人年约五十岁上下,穿戴也是相当讲究,一身黑色阿玛尼,左腕佩了一块金盘手表,既然是大老板那这些奢侈品对他来说可能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最为摄人的就是他那一双幽黑深不见底的双眸了,那对双眸就好像要看穿我似的,浑身散发出的气场有如君临天下的气势,我与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有一种面对超级强者的紧张压迫感,而这种压迫并非说他的身手如何碾压我,而是气场太过强大。

    此时的我有点虚,当然了,我说的虚不是指肾虚,毕竟我现在是虎嘴里拔牙,真要有什么情况我自己是能跑的,到也不是我自负,剑术能与我媲美的还真没有几个,虽然不能说无我战不胜之物了,但是想要一挑一杀死我的人还真不多,我就是担心昊子他们,昊子脑袋一热必定是铁头娃,而张之仁这厮也不知道心思到底如何。

    我将左手背在身后,一点一点的探向藏在风衣下的天葬,因为面对这种人我随时都要提起最高的警惕。

    见我又动作,中年人便说道:“孩子,你不用那么紧张。”

    “您找我有什么事?”我开口问向中年人。

    “不急。”

    “此次之行并非我心甘情愿,不过外面姓夏的丫头承诺过我,说你会告诉我有关我师傅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我问着。

    “孩子,在和我说话之前,你先把你身后的黑刀压一压,在我的地盘,你认为你能有什么作为吗?就算你能全身而退,可你觉得你的那位半吊子的朋友能逃得掉?”中年人淡淡的说道。

    他嘴里说的半吊子的朋友自然是指昊子了,这话让他用这种悠悠然的口吻说出来还真是让人不爽。

    “孩子,坐吧,好好聊聊。”

    说完中年人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之后还往我的方向推了一把椅子,而我也是很识趣的落座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想起。

    “老板。”

    “进。”

    中年人回应了门外人一句。

    来人正是鬼刀和夏小妮子,细一看后面还跟着一人,嘎嘎悠悠的跟在二人的身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昊子。

    昊子到了我的身边也拉了一把椅子与我齐齐而坐,鬼刀和夏小妮子则是与中年人坐成一排。

    “有话直说吧,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铁则,告诉我真相吧,至于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我大气凛然的说道。

    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咱在气势上也不能输。

    “事,我们一件一件聊,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夏名鹏程,你也可以叫我夏叔,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是鹏程集团的领导人,我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女儿夏惜凝,至于刀子,我就不多做介绍了,想必刀子和你师傅的事儿,你也应该听说了。”

    “惜凝。”

    夏鹏程示意了夏惜凝一下,紧接着夏惜凝从手里的牛皮纸袋中抽出两页纸。

    拿起纸章,夏惜凝说道:“先说说你吧,胖子。”

    [赵昊

       男:年龄二十八

       绰号:昊子

    祖籍东北辽宁大连,二零零六年因个人家庭状况独自一人北上,曾经做过杂役,厨师,工地搬运工等等一些,最后在二零零九年进入座落于潘家园前街一家名为聚宝阁的古董店做小工,因为儿时就与陈玉冕相识的关系,所以多少有了一点见识古玩的眼力,后被聚宝阁老板看中,之后便成为聚宝阁的介物者,在之后因为聚宝阁老板董长恭膝下无子,二零一二年正式收你为徒,传你手艺,这个手艺其实就是摸穴探洞的功夫,因为董长恭本就是一名土耗子,二零一三年你师傅董长恭去世,作为他唯一的徒弟,聚宝阁自然由你来接管了,直到二零一五年你的儿时好友夏玄迁回国,你们二人一齐探墓。]

    听夏小妮子说完,一向玩世不恭的昊子也是惊讶不已。

    不待昊子回神,夏惜凝又望着我。

    [夏玄迁

       男:年龄二十七

    祖籍姑且算是沈阳吧,自小无父无母,是被陈玉冕捡回家的一名孤婴,因陈玉冕膝下无子便认你为徒,传你功夫手艺,师徒二人从此相依为命,可惜好景不长,二零零二年因一次下地,你杀了两名土耗子,年少的你被人上名追杀,当时因陈玉冕个人能力的关系,迫于无奈将你送去日本,或许是上天的眷顾,在日本流浪期间你结识了雨宫天彦,雨宫天彦本是日本剑道的后起之秀,初建了属于自己的道馆,因雨宫天彦的关系你进入了所属于雨宫天彦的剑道门派,据我们的调查雨宫天彦与你算得上是亦师亦姐的关系,(“不过嘛,从我个人角度看来,你们更像是恋人。”),事实上雨宫天彦所属日本政府的暗杀者,一次的暗杀失败的同时也丧了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你接替了雨宫天彦的位子成为一名黑暗中的执法者,再后来你退出了政府,二零一零年一家名曰纵天一道流的剑道门派横空出世,在极短的时间里纵天一道流横扫日本本土数以百计的剑家名馆,挑馆人叫做雨宫天迁,但事实上这个人就是你夏玄迁,二零一五年你回到中国,从赵昊的口中听到了你师傅陈玉冕的死讯,可你本人却是从不一信,于是一边与赵昊探墓,一边打探陈玉冕的下落。]

第十四章:激斗

    介绍完我和昊子,夏惜凝又是一脸瞧不起的看着我说道:“变态,居然爱上自己的师傅,恶心,还真当自己是杨过呀?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徒弟自然就有什么师傅,你都这样,想必雨宫天彦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我操!”

    昊子听到这话,直接双脚发力后蹬退出去两米开外,因为他知道提及此事的后果。

    “死胖子,你这是干什么?”夏惜凝一脸蒙逼的问。

    我左手早已探向腰后,握着藏在风衣下的天葬,将天葬扶正至腰间,瞬间抽刀以横向之势朝着夏惜凝斩去,可能是我的突然发难,夏惜凝并没有料到,还在那里一脸不屑的说着,可看见幽黑的剑锋朝着自己脑袋袭去的时候她慌了,她不知所措了,向后撤并没可能,因为后面是一张桌子,桌子边沿正好顶住了她,向前低头,她并没有如此快的速度,如果她选择后者,我有自信在她还没有低头的时候就让她脑袋搬家。

    “葬送!”我怒吼出声。

    砰的一声。

    这是兵器互撞的声音。

    在夏惜凝左侧的鬼刀以白剑挡住了天葬,我双眼血红的看着鬼刀,余光之下我又扫了一眼夏鹏程,他的脸上并没有惊惶之色,只是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四平八稳的坐着,就好像现在的一切他都有所预料一般,因为鬼刀的这一挡给了夏惜凝回神的功夫,夏惜凝见我与鬼刀僵持之际,抬腿便朝我腹部踢来。

    天真,我怎么可能和西安天路的张家杂兵相比,我左手拾起天葬刀鞘格挡,虽说踢人要腿上有劲儿才行,但是人体的发力点有很多的时候都是在腰部,可夏惜凝的后面是张桌子,她踢我的时候以腰部为中心发力,腰部往上的身体必定是往后微仰,桌子边缘正好会抵在她的腰上,这样会使她这一脚的力道大减,单以我的身板来说硬接她这一脚也没什么毛病,可我怎能允许敌方势气有所增长,将左腰的刀鞘前端一转,夏惜凝的这一脚直接踹在刀鞘上,我再次发力将夏惜凝给推了出去,这一下夏惜凝直接越过桌子飞到了一边,鬼刀见夏惜凝挂了彩,哪里还能坐住,又抽出了红剑朝我扎来,我闪身后跳躲开,可鬼刀并没有想给我缓神的机会,一跃便冲到了我的正面,白剑高举朝我劈来,又是上次在秦岭墓所用的那一招,我左手刀鞘硬抗,还是那么的有分量,如果换成别人就真不好说了,见我挡住他那招牌式的一刀,鬼刀下半身往前一拱,双腿并拢朝我踹来,小儿科,同样的招数对我还能起得了作用?右手的天葬也不闲着,提刀由下至上划向半空中的鬼刀,这一刀绝对能拿下此獠,道理很简单,人在半空中出招之后是没有第二反应再次做出其他招数以及多余动作的机会的。

    “葬送。”

    “迁子小心,中年人。”昊子大叫起来。

    因为与鬼刀的对战过于专心投入,并没有在意其它,经昊子提醒才得以注意,夏鹏程站起身来正朝着我冲来,不妙!单单鬼刀一人就不是我一时半刻能拿下的,现在又多出一个夏鹏程,况且还不知道夏鹏程的战力如何,如果冒然选择硬钢我不见得能讨到便宜,心想之后我左臂发力,力量灌注刀鞘之中,瞬间就振开与鬼刀僵持的白剑,天葬被我逆转反握,朝着夏鹏程冲来的方向斩去,这一刀不求砍中对手指求逼退,不出我所料,这次鬼刀并没有在次追击我,而夏鹏程也被我的佯攻逼退,他不退也不行,退则保命不退则被砍,在看鬼刀也是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缓缓落地,与夏鹏程一齐站着望向我。

    这时,昊子跑了过来。

    “张之仁呢?”我问向昊子。

    “你一走他们就把张之仁给扣了。”昊子回答说。

    “妈的。”

    “迁子,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昊子一会儿我与二人斗起来,你在一旁给我略阵,观察他们还有什么破绽,时机一到必下杀手,先废鬼刀!”我阴毒的说着。

    为何要先杀鬼刀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战斗力最强,能让我都感到棘手的人,鬼刀绝对有一席之地,不让昊子上去帮忙是有原因的,因为昊子上去只有被秒的份儿,所以,与其被秒不如在一旁看准时机一举拿下对方,昊子在一旁不动的话也会让对手感到棘手,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昊子会突然发难。

    “知道了。”

    说完昊子手中握着白光狗腿刀,在这种情况下我以一敌二,昊子是可以起到战局是否胜利的关键人,一错团灭,反之胜利,可在这一方面,我绝对相信他,因为昊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算自己陷入困境也会拼得自己所能保住他人的人。

    我向前走出几步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找我来到底所为什么,别的可以不说,但侮辱天彦的人必须死!”

    没错,唯独天彦,她是师傅之后唯一关心我的人,宛如姐姐般的存在,这种情感无关风月。

    “因为一个已逝之人就敢对我夏家拔刀相向,小子你有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魄力确实可嘉,既然如此,你们就死在这里吧,事儿没有你也一样办。”夏鹏程轻蔑的说道。

    “还说你妈呀说,找我们过来是办事儿吗?开场就他妈的数落我们,数落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触碰迁子禁区,你们纯找死,你妈的。”昊子在我身后大骂着。

    “谁裤子没提上把你漏出来了,你个小王八蛋!”夏鹏程也是气的不行回骂着昊子。

    虽然像夏鹏程这种有身份的人得注意形象,但是昊子都问候他妈了,在有身份也不能忍不是。

    “废话少说了,动手吧!”我大吼一声叫道。

    我把天葬收回刀鞘,上身弓腰,左腿微微半弯,右腿则向后方做出前冲蹬地的动作,右手放在距离天葬刀柄一寸处,做出虽时抽刀的架势,因为敌人有两个,大部分对战都是二人齐齐推进上前,我出刀的速度若是超过二人的躲避反应速度,那么此场战斗可以在瞬间结束,不过在此之前鬼刀就已经见识过我的拔刀术,而且鬼刀的速度也不慢,只靠拔刀术很难将其击杀,可纵天横道这一招在二人面前又不能贸然使用,虽然以纵天横道的剑招威力绝对可以轻轻松松的拿下一人,但是另一人必定在我无法调整身形招式的时间差里要了我的命,不到必要的时刻还是不能轻易使用,问题就在昊子身上,不知道他能否在二人其中一人倒地的瞬间接缝出手了。

    ……

    不出我所料,果然二人是一左一右的朝我进攻,我也正面冲向他们,三...二...一,找好距离以及时间差,我直接抽刀,我的目标还是鬼刀,而鬼刀也依旧用他那大开大合的剑势对我劈来,我之前与老头子学习过横向剑法再加上拔刀术的关系,我的剑招都是以横向斩法为主,这次是我先手攻击,鬼刀只能接下我这一刀。

    砰!

    火花四溅,全力一击的拔刀岂能是鬼刀在被动接招以及没有任何准备就提刀格挡能挡的住的。

    我冷冷哼一声:“螳臂挡车。”

    鬼刀刹那间就被我逼退倒地,夏鹏程见鬼刀被我逼退,还往上冲,看他这架势是想做孤胆英雄啊?距离我半米的位置夏鹏程一下刹车停住身体转身右腿弯曲高举至胸口位子,由左至右的方向使出了一招神龙摆尾,这一腿是向我右脸袭来的,天葬还在胸前无法做出挥刀动作,我指得以抬手抵挡,夏鹏程的腿接触到我右小臂的一瞬,我瞬间飞出两米远,撞到一旁的书架上,我晃了晃头立刻回神清醒站起身来,这夏鹏程哪里会给我喘息的时间,又是朝我紧逼过来,他这次显然是要将我一击拿下,而我双手握刀高举天葬直挺的朝着夏鹏程而去,如果这次他想要一击毙我命,那我就在此期间提前送他上路,四米,三米,二米,夏鹏程要出腿了,可我怎可能让他先手出招,我左脚用力踏地凌空冲向夏鹏程,我使用的还是横向斩法,他的头往右一歪躲过了,这一刀能不能砍中无所谓,只是佯攻而已,这是为了更好的配合后续的杀招罢了,夏鹏程躲过的瞬间我的整个身体早已在空中越过了夏鹏程,而夏鹏程见我越过他,也是本能的回身看我,我嘴角上扬,死吧!

    “葬送!”

    鬼刀一见我出此招,鬼刀大惊失色道:“鹏程小心,快趴下,这是燕返。”

    鬼刀提醒着,可提醒的已经太晚了,我见夏鹏程整个身体已经转了过来,我在半空来了一个比体操运动员还标准后空翻,在后空翻的瞬间我将天葬反转剑尖直对夏鹏程,并且放到右腰间,剑刃直直的对准夏鹏程的腹部扎去,此时的我有如燕子归巢般的势头朝着夏鹏程全力冲去,夏鹏程也是没想到我能突然来这么一招,由于我瞬间的出手在加上鬼刀突然的提醒让夏鹏程不知所措了起来,就好像无头苍蝇一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躲避。

    在我落地的瞬间天葬剑刃一下捅在夏鹏程身上!

    “怪就怪你找错了对手,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说着。

    ……

    ……

    不对?

    我愣了一下,这一刀并没有刀子扎进人身体的感觉,我连忙扭头一看,没错天葬剑端停留在夏鹏程肚子前端,剑刃只是没入了几毫米而已,夏鹏程紧盯着我,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微微发抖,这一下是我从半空速冲落地连带着我整个身体力量发出的全力反刺,整体力道残存的剑威余力也足以让他难受一阵子,轻则身体被振麻一会儿,重则内伤。

    之所以天葬没能刺入他的身体,可能是他身上穿着什么东西吧?

第十五章:誓死

    虽然这一下没能刺死夏鹏程,但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程度上的行动限制,见他现在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有什么作为,不如先结果了他,我转身后踹直接把夏鹏程送出两米开外,紧接着我立刻奔了上去,手提天葬朝着躺在地上的夏鹏程扎去,如果他的肚子或身上穿着什么东西无法刺穿的话,那这次我直接往他脑袋上招呼,脑袋上总不会在有什么了吧?

    我眼中红光大盛,这是对于迅速了结对手的渴望,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在失手了。

    “葬送!”

    “迁子!”

    “夏小子,快停手!”

    我瞬意识的朝着来声方向扫去,我一见此况,往夏鹏程眉心扎去的天葬瞬间被我停下。

    在看,距离昊子喉咙二寸处正被一把血红的短剑架着。

    最不想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这昊子也是个拖油瓶,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净给我添麻烦。

    “夏小子,咱们有话好说,你也不想你的这位好兄弟出事吧?”

    说完还把红剑往昊子的喉咙处凑了凑。

    出血了,昊子脖子的位置被鬼刀的红剑擦破皮流血了!

    眼见昊子见了红,我哪里还忍得住,移开抵着夏鹏程眉心的天葬,右手挽了一个剑花换到左手持剑,对准着夏鹏程。

    “刀叔,我叫您老一声刀叔那是看在您老与家师修好,总之,今天我要杀的人必须死!”我阴狠狠的说道。

    “迁子,不用管我,废了他们。”

    “胖子,你最好少说话,这样你还能活的久一点。”

    鬼刀见昊子抱着必死之心也是非常难受,这样一来,威胁我的筹码的分量就相对减轻了。

    我冷笑道:“鬼刀,我和昊子的命不值钱,但是夏鹏程的命可值钱多了吧?今儿个若是有夏鹏程父女俩给我兄弟垫背,昊子也是赚了。”

    “夏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坐下来好生商量可否,给我老头子个面子如何?”

    鬼刀的口气也不像之前那样硬气,而是一改常态的好声商量起来。

    “迁子,在加上这老头。”被挟持的昊子再次开口。

    鬼刀一听昊子这么说,脸上的表情也是微微一惊。

    我当然知道昊子话中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倘若他挂了,让我送在场的这三位一起上路,这三位当中自然是算上鬼刀了,若是不算他也不够三人不是。

    我看了看昊子,此时昊子的眼中并无一丝拒意,幽黑透亮的眼中透出的只有坚毅的必死之心。

    “好好好,不愧是我夏玄迁身后的兄弟,昊子,我的兄弟,你放心,我必定送在场这三人替你前去黄泉开路!”

    大叫三声之后我将天葬再次换回至右手,抬起右臂并弯曲,将天葬剑尖对准鬼刀,左手五指大张,而大拇指则贴在天葬剑尖的后五寸处,这是牙突刺的架势,就赌这一把了。

    我出招的瞬间鬼刀必定做出招架之势,他只有两种选择,其一,拿昊子挡剑,在天葬插入昊子身体的瞬间朝我出招,其二,如果我真的有心杀他,那就要连同昊子一起刺穿,或者是在我快要将天葬扎入昊子身体的前几秒,他移身躲开。

    如果他选第一种方式与我交手的话,那他必死无疑!我手中的杀招一出必见其血,牙突刺这招可将一头牛拦腰贯穿,更何况是人。

    我渐渐弓腰,右脚蹬地便朝着昊子与鬼刀冲去,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鬼刀,战斗时瞬息万变,如果稍有差池,死的就不是另一方而是自己,更何况昊子的命还在他人手里。

    一还是二,选吧,鬼刀。

    ……

    很好,我猜的不错,鬼刀果断的选择了后者,鬼刀瞬间从昊子左侧侧飞了出去,我左脚一拐,调转剑芒奔向鬼刀,躲?哪里躲?天上吗?鬼刀已被逼入绝境,此时鬼刀双手提剑,这是想硬拼的节奏啊?

    刀剑相撞的前几秒我嘴角上扬,或许是鬼刀察觉到了这一招的可怕,可那又能如何?如今,为时已晚。

    “呔,老鬼受死!”我大叫一声。

    轰隆!

    轰隆…轰隆…

    牙突刺凌厉的一刺被鬼刀抗住了!

    这让我惊讶无比,牙突刺在我手中绝对可称杀招之名,在我所知的记忆当中还不曾有人能正面挡下这一招。

    我笑了笑,僵持之际,我对鬼刀说道:“哼哼,鬼刀,放眼天下,能与我纵天一道流天阶十段巅峰武道所使出的牙突刺相持一二的,鬼刀,你是头一个!”

    “夏小子,你不要太嚣张,真以为没人治的了你?臭小子,黄嘴鸭子毛还没褪干净呢,就敢在老朽面前弄斧?老朽自幼修炼横向剑法,不说人剑合一,但也可说直至巅峰武境,挡下你这一击还不是稀松带平常!”,鬼刀嗔怒的说。

    “是吗?”我冷冷道。

    此时,肉眼都可以明显看到,天葬与鬼刀的红白双剑交汇处,由于双方互相发力对拼所摩擦迸射出点点火花向四处飞散着,互相对拼持续了几分钟,鬼刀是显然不敌我的,毕竟拳怕少壮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但我也不得不佩服鬼刀的实力,确实很强劲,如果今日鬼刀不死,日后必定成为极大的麻烦。

    我丹田运气,左脚踏地,右臂发力,直接将鬼刀振飞出去好几米,此时,飞出去的鬼刀就好像小时候打水漂的石子,一蹦一弹一跳的往外飞去,直至撞到了办公桌上才抵住惯力的倒飞,停住之后鬼刀捂住胸口,啊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一摊鲜血,我再次做出牙突刺的招式朝向鬼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可曾给过我喘息还神的机会?所以,我自然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在我奔向鬼刀的一刹,天葬发出的牙突刺直接贯穿了办公桌,在办公桌上留下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窟窿,闪躲过二次牙突刺的鬼刀见到了牙突刺的破坏力,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依稀可以从他那略显斑白的双鬓看到有汗水流下,这不是体力透支的表现,而是惊讶紧张的表现。

    “好生霸道的剑招,夏小子,今儿个你非要跟老头子我拼个生死?”鬼刀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说着。

    右手做出甩刀动作,我一步一步的朝着鬼刀走去,鬼刀,今日是你们夏家欺我太甚,如若你与老陈头儿真的交好,那又怎会把我骗到此地?索性应该在秦岭墓之时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与我。

    “好,我人既已到此这些暂且不谈,你们居然都能查出我曾服役于日政,那你们就应该知道我与天彦种种过往,可你们,可你们非要在将此事翻出,更不可原谅的是尔等居然胆敢诋毁天彦。”我死握着手中的黑刀说道。

    说话的功夫,我早已到了鬼刀的面前,俯视着鬼刀。

    鬼刀也是双眼坚毅的盯着我,笑了笑说:“玉凤儿,今儿个我就来陪你了。”

    见鬼刀如此,我深缓一口气,卸下戾气,语气也缓和了一下对鬼刀说道:“刀叔,只要您告诉我关于师傅的一切,在场之人我都可以放过,如何?”

    “夏小子,你以为我是谁?老子可是鬼刀!我鬼刀纵横南北三十余载,虽说现在已是老态龙钟,但威名也是挂得住的,士可杀,我岂会为了苟活而示弱沉浮他人?”鬼刀说道。

    见鬼刀已有必死之心我又劝慰他说:“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你不必多说,夏小子,动手就趁现在。”

    我脸上抽搐了一下,再次说道:“这是缘,这也是命,看来北派鬼刀今日就要在此陨落了”。

    说完我抬刀就要斩向鬼刀!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从一旁传来,一看,此人居然是夏惜凝,我停住了斩向鬼刀的手,夏惜凝对我根本不惧任何威胁,我也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见,夏惜凝来到我的面前一把扑到鬼刀身前。

    “丫头快些闪开!”鬼刀一边说一边死命的把夏惜凝往外推。

    “夏玄迁,求求你,不要杀刀叔。”夏惜凝苦苦哀求着我。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夏惜凝,并说道:“今日乃至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你的一句从个人角度看来,那你就由你这个罪魁祸首先开始吧。”。

    说完,我再次把停在半空的天葬落下,此刻,夏惜凝美眸渐渐闭合,等待着冰冷的刀刃切向她的身体,没错,她只能等死,除了等死之外她别无他法,因为此时此刻的局面她已无力挽回,在这强者生存的时代,在她面前的我就是一堵她自身无法逾越的高墙。

    “丫头!”

    “惜凝!”

    鬼刀与摊靠在一旁的夏鹏程齐齐大叫,可夏惜凝却一动不动的迎接着死亡。

    吱嘎一声,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第十六章:倾城

    我转向一来声之处瞧了一眼,呦,又是一位漂亮姑娘,细细一看来人比眼前的夏惜凝还要漂亮。

    “爸,你怎么了?还有刀叔?姐?”女子开口问道。

    夏惜凝一见此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说道:“妹妹,救命!”

    妹妹?又是夏鹏程的女儿?妈了个巴子的,这夏鹏程可真他娘的会生,生了两个姑娘都这么漂亮。

    漂亮妹妹一听夏惜凝的话,立刻右手探到腰后。

    咦?这种动作怎么这么熟悉?

    枪......是掏枪!

    砰!

    随着枪响之声,子弹出膛。

    我弓着腰,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这一枪,在躲枪的过程当中我又把天葬回鞘。

    “迁子,那是枪!咱们滑吧!”

    我没有回答昊子。

    漂亮妹妹在掏枪的时候,昊子就在她的侧面,所以昊子是最先看见的,这个鳖子,一见手枪直接就向鸵鸟进洞一样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做出拔刀动作。

    我的这个动作让眼前的漂亮妹妹惊了一下,因为在常人面前,枪这种东西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居然有人不怕?

    砰!枪鸣声再次响起!

    我瞬间斜身拔刀,只听叮的一声,子弹穿过天葬的剑刃,而穿过天葬的一刻,子弹也变成两半落在地上。

    我这一举动惊呆了开枪的漂亮妹妹,同时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操?不是吧!迁子,那可是子弹!你丫可真牛逼呀。”昊子在一旁震惊的说道。

    砰砰砰……三声齐响!

    叮叮叮,三发子弹再次被我挡住,可在我劈落第三发子弹的时候,子弹一分为二的瞬间,半颗弹片却从我的左脸划过,留下了一道小口子。

    这已经是她开的第四枪了,我在躲避子弹的过程中,我瞄了一眼手枪的枪柄,她所用的手枪国产九二,此枪的弹夹可容纳十四发子弹,还剩下十枪,在这十枪的期间我一点一点的往前推进,为什么要一点一点呢?如果我一股脑儿的往前直冲,在跑动的过程中我无法让身体瞬间做出最快的调整,所以只好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

    砰砰砰……

    砰砰砰……

    “这,这还是人吗?”,夏惜凝惊讶的说着。

    “咳咳咳,这小子真的是武道罕见的天才,无论是剑术、洞察力、反应速度、样样完美。不过,最唯可怕的还是他那霸道的剑招威力,如果拿这小子与张天耀相比,夏小子丝毫不会逊色于他。”鬼刀也在一旁称赞的说。

    他们似乎对我这躲避劈子弹的技术吓到了,不过我倒是不以为意,小儿科罢了。

    第十三枪了。

    漂亮妹妹似乎有些慌了,端枪的双手也时不时的抖了抖,看她的样子估计也能猜出,她的枪膛里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了,此时的她应该在犹豫,这最后一发子弹能不能打中我。

    我把天葬回鞘,不过我的右手始终放在距离天葬刀柄的两寸处的位置,这是为了能更好的拔刀。

    我笑着迎向漂亮妹妹,此时我们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仅仅五六米之距,五六米对于枪的速度来说是什么概念?可以称之为弹指一瞬,子弹枪口初射的速度可以达到每秒三百五到三百七米每秒,更何况我们二人的距离更是如此之近。

    砰……

    最后一枪出膛了!

    我先是侧身,在借由转身的力道果断拔刀,而子弹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被我劈成了两半,我见手枪已空膛,我有如狮子扑兔般的冲向了她,在看这妮子也不慌,瞬间扔掉手枪从背后拔出一把匕首,这是想和我肉搏的节奏啊?刚才划过子弹的刀锋我并没有直接收回,而是顺着刀锋划向她。

    刀剑相交声乍然响起。

    被挡住了,不过我并不慌张,因为这一刀的抽刀力道已经被之前的子弹褪去了不少,而且我也只是想试探一下这小丫头的战力如何,毕竟人家长的实在是太美了,美到我不想伤害她,反倒是想细心的呵护她疼爱她。

    此刻,漂亮妹妹挡住了我这一击后,便立刻抬脚向我踢来,我去!这是撩阴脚啊,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找好距离时间差,我双腿并拢紧紧的夹住了她的腿,她一见此状况左右摇晃着身子想要挣脱,已我的力量哪里是她这种人能轻易摆脱的,随后她的另一只脚重重踏地跳起直接踢向我的胸口,我见这势头也顾不了那么多,右脚脚跟发力一个后跳躲过了这一下,我退到后方两米处的位置。

    拉开了距离,我才好好的由上到下的打量起了此女,漂亮妹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低胸衣,外面则是披着一套红色透明长纱,一张弹指可破的俏脸使得这丫头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不过更多的还是成熟,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距离发尖上方五寸处扎着发髻,这到是颇有古风的味道,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而发前短短的半刘海,也使得此女子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而她的下半身则穿了一条紧身的深蓝色牛仔裤,紧紧的绷在了她的身体之上,要问美不美就得看大腿,在深蓝色牛仔裤的包裹之下,这双玉腿看起来是那么的修长,那么的结实,盯着看了数秒,我依稀可以隐约的感觉到这妮子玉腿上跳动着的肌肉,那种充满了弹性的感觉,能有这种匀称双腿的也就只有常年练舞蹈亦或者是学习柔术的人才会拥有。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她就好像画中人一般,美的是那么倾国倾城,美的是那么不染红尘,娇脸上随时挂着不食人间烟火表情,精致到没有瑕疵的五官,完美惹火的身材,我从未见过有如此标致的人,若是拿眼前的娇人与我国的四大美女对比的话,我想即使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本尊驾到面对这娇人的盛世容颜也会有些许的暗淡失色吧?

    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我的双眼犹如镭射激光枪一般把眼前的女子从上至下扫了个遍,见我如此看自己,这妮子的脸竟也有了一丝娇羞。

    “二小姐,您与此子作战千万小心!他就是夏玄迁。”鬼刀提醒着说。

    “就是他?他就是夏玄迁?”

    听到鬼刀说出我的姓名,眼前这漂亮妹妹居然愣了一下,似乎还有点不信。

    “我叫夏玄迁,漂亮妹妹你叫什么呀?”我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问向她。

    “夏惜君”,她淡淡的说着。

    我把天葬逆向横在脖子上,“夏惜君……惜君……好名字,放心吧,迁哥我定会怜惜于你的!”

    “哼,还是担心好你自己吧!”夏惜君回道。

    我也不想在浪费时间了,直接朝夏惜君冲去,我伸出左手就往夏惜君的领口抓去,而她的速度也还可以,连忙做出回应,立刻用虎牙匕首划向我,不得已,我只好收回手来,呵呵,我认准的地方哪有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在她的匕首划过的瞬间我再次出手朝她抓去,我去,皮肤真滑呀!

    此了,我把触碰过夏惜君脖子的左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真香!”。

    “变态。”

    说完她再次用握着匕首的手朝我击打过来,而我呢,早己在她出手的瞬间将她的手腕握住并且用力的抵压在墙上,此时的夏惜君气的银牙紧咬。

    看着她,我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何不放弃抵抗,好好享受呢?”

    “滚,去死吧你。”

    “呵呵,惜君,脾气还挺大的,不过我喜欢。”我再次露出无赖的嘴脸说着。

    而后,夏惜君另一只手却朝着我握有天葬的手腕抓来,待她抓住我的手腕用力的一扣。

    “这,这是部队里特有的擒拿术,你是军方里的人?”我问着。

    “你还算有眼力。”

    与军方的人接触太过麻烦。

    原本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可现在我不想在留手了,就因为她是军方中人,我的右手被夏惜君反扣着,如果用力挣脱的话,势必胳膊会受伤,我将天葬微微抛起在再次入手的时候我反握刀柄,并向着夏惜君划去,人的本能反应是很有趣的,夏惜君见刀刃奔她袭来也就自然而然的松手躲刀,我被她扣住的时候,右半身对着她,而她松手之后想再次挥刀,不过我哪里会在给她机会,我低头躲过,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双指齐出点在了她的小腹之上,也就是丹田的位置,而她的上半身就好像失重的天平一般朝前倒去,我身子一窜让她直接进了我的怀里,美人入怀的一瞬,这感觉真是好啊!

    温存的片刻,我再次两指发力点在她腋下的穴位,让她的双臂占时失去行动能力,这丫头毕竟不是常人,小心点也是正常的……

第十七章:剧情

    “惜君,你怎么了?”

    夏惜凝眼见着自己的妹妹也被我拿下在一旁大叫起来。

    毕竟,单以目前的状况来讲,夏惜君是他们最后的安全保障,不过可惜的是,最后的保障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依旧脆弱。

    “迁子,你丫的可真牛奔呐!”

    “我牛不牛奔你是第一天知道?现在知道出来了,刚才死哪去了?怂包。”我没好气的怼了昊子一句。

    “放心吧,她被我点住了,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罢了。”我淡淡的对着夏鹏程等人说道。

    此刻,我的目光望向夏惜君,又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美人,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标志的人。

    “要杀就杀。”夏惜君的话中还带着慷慨赴死的味道。

    我笑了笑说道:“杀你?怎么可能,谁会对这么漂亮的美人痛下杀手呢?”

    我伸出右手托住了夏惜君的下巴捏了捏。

    想了想我又问:“你真是部队的人?”

    “哼。”

    夏惜君头一撇甩开了我的手说:“东南军区狼牙特种作战旅上尉夏惜君,夏玄迁你废话不必再说,给个痛快的吧。”

    “你真的不怕死?”

    问出这话的时候我眼中放出杀光。

    “怕死我就不姓夏!”

    “真不愧是当兵的,有些军人的气势,不过你放心,我暂且还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我一向都对美丽的事物有着很高的追求,你应该练过柔术吧?”我问道。

    一听我这话,夏惜君的美眸微微一颤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提问,而是在她那两条修长的玉腿上看了一眼,我这一举动夏惜君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可能是我一脸淫荡的表情出卖了我,此时的夏惜君双腿并拢的同时还不由的紧了紧,我一脸猥琐的说道:“我听说练习柔术的女子,各个都是人间尤物,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当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故意的把语气加重了几分!

    当夏惜君一听到这话顿时急了,那张俏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的骂道:“夏玄迁,你个王八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这么羞辱我。”

    我这话的意思只要是不傻的人都听的出来是什么意思,虽然我没那个意思,就是逗她玩玩罢了,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夏鹏程,夏惜凝,鬼刀一听我这话,脸色也是不好看了起来,夏惜凝率先喊着:“混蛋,之前在来的路上你就对我动手动脚不老实,现在又瞄上了我妹妹,畜牲不如。”

    夏惜凝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我,虽然平时我脸皮之厚有目共睹,但被众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的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昊子接话道:“迁子,路上你把她咋了?咸猪手?”

    “放屁,我是那种人吗?再一个,你是哪边的人?”

    “我当然是你这边的人了,我这不也是就事论事吗!”昊子回道。

    因为夏惜凝刚刚的一句话直接把周围的气氛降到了零度,我也无心在玩,于是走到了夏鹏程面前,夏鹏程双眼竟然红了,眼圈里依稀可以看见泪珠,一个小姑娘都不怕死,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怕?

    “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我望着夏鹏程说着。

    夏鹏程看了看我大声骂道:“你个混小子,今天你打你老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祸害你两个妹妹,妈的,陈玉凤要是在天有灵非得抽你不可!”

    要死的玩意儿,都死到临头到了还这么嚣张,我也不废话抬刀便挥。

    霎时,我又把手停住!

    我一听这话,这也不对味儿啊?什么叫今天打你老子也就算了,还要祸害妹妹,我还在为夏鹏程说的话思考着呢,昊子听不过去了,上去就给了夏鹏程两个大嘴巴,啪啪的那叫一个声脆。

    “你个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当迁子的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以为都姓夏就能当人家爹呀?你昊爷我姓赵,赵高也姓赵,怎么着?我俩都姓赵,那他还是我孙子啊?”昊子为我报不平的说道。

    被抽了两记耳光的夏鹏程死死的盯着昊子说:“你妈的,你个小兔崽子,想我夏鹏程坐拥几百亿身家,我夏家手下高手更是数不胜数,可今日却让你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瘪三儿货连骂带打。”

    “夏小子,你打开牛皮纸袋,看看,看了你就知道了。”鬼刀边捂胸口边说道。

    昊子是心领神会呀,屁颠屁颠的就把之前夏惜凝拿的牛皮纸袋拿了过来递给我,接到手,我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有几张纸,我拿出来过了一眼都是我和昊子的资料,在一细看,纸袋里还有一封信,拿了出来一看,信封正面写了四个大字,什么字呢?夏玄迁收,见到这四个字我眼睛一下就直了,这是师傅的笔迹,下笔有力,颇有古风,最主要的是,老头子每次写完字收笔的时候都会在每个字的最后一笔微微上扬一点,这是想模仿也模仿不来。

    我连忙拆开信封,一共两张纸,一目十行的看着第一封信上的字,信中的大致内容就是:试探为二,以激为先,为师已去,万事从夏。就这短短的两句话,于是我又看向第二封信。

    第二封终于有点信的样子了。

    “迁子,昊小子应该和你说过为师已去的消息了吧?师傅知道你在看到这信之前,定会打探为师的下落为我报仇,可惜,如今你我师徒二人已是仙凡各一方,往后未来的一切,你都要听你干爹的,你还不记事之时我就让鹏程收你为义子,你老是问我,我把你捡回来为什么让你姓夏而不跟我姓陈,夏家乃是世家,更何况你是夏鹏程的义子,往后行于江湖都会方便些许,若是想家了就回家看看,好东西为师都给你留着呢,都给你留着呢。”

    看完,我沉思了起来。

    消化了一下信中的话,我把信递给了昊子,昊子接过直接就放进兜里,我看着昊子问道:“昊子,你刚才是不是打了他两巴掌?”

    “是啊,咋了?谁让他要当你爹的。”

    啪啪啪,待昊子话落,我就给了昊子三撇子,昊子捂着脸看着我:“你妈的,你干啥打我?”

    我没回昊子,转身看向夏鹏程,一脸媚笑的说道:“干爹,儿子替您打回来了。”

    “啥玩意?”

    “什么?”

    昊子,以及夏家姐妹花都是震惊的看向夏鹏程,以示求证。

    “小子,还不扶你老子起来?”夏鹏程对我说道。

    我一听这话哪还敢犹豫,一路小跑过去把夏鹏程扶起身来,又拉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昊子你去把刀叔扶起来,我叫着昊子。

    “好咧。”

    随后,昊子也把鬼刀扶了起来,把夏鹏程安顿好我走向了还在地上的夏惜君,到了她的身前俯下身对她说道:“妹子,刚才都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现在就给你解开穴道哈。”

    说完我双手手指发力点在了她的腋下穴位,上半身已经可以动了,接下来就是下半身了,我再次双指并拢点在了她的丹田之上。

    “啊。”

    只听啊的一声娇叫,这声线可以呀!我顿时有些脸红了,夏惜君想扶手起身,可试了几次都起不来,我说:“刚刚解穴,一时半会儿你还不能自由活动,我给你揉揉。”

    她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呗?我也不犹豫,双手立刻在她那两条修长的双腿上揉搓了起来,而她也只是把头转向一边不与我的目光对视,五六分钟之后,夏惜君站起身,欲言又止的,我自然看在眼里,又说:“不用谢,作为你哥哥,这是该做的。”

    夏惜君也没回我,而是看向夏鹏程,夏鹏程见自己的女儿看着自己,就说:“这混小子确实是你大哥。”

    从自己父亲口中听到这话,夏惜君又看向我,二话不说直接在我右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下,打完就转身出门而去了。

    我捂着被抽的右脸,看着夏惜君走出去的背影,人生真的很美好,我真是庆幸我能来到这里,而且还被这么美的人儿打了一下,这是何等的荣幸,以后身边若是真有这么一个漂亮妹妹也是有面子的。

第十八章:分别

    “鹏程,我看就不必在探了,这小子身手绝对好的没话说,而且这试探的代价也着实太大,真不知道玉凤为何这般要求。”鬼刀说道。

    “恩。”

    这时走进来一个人,此人正是之前带我来到这里的韩美姬。

    “老板,这是?”韩美姬问道。

    “你小子下手太他妈狠了,罢了,有事儿晚上再说吧,小韩你安顿一下他们两个。”夏鹏程说道。

    “干爹。”我叫道。

    “到时候我会安排小韩联系你的,下去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懒的废话也不多纠缠,直接,我和昊子就跟着韩美姬出去了。

    坐上电梯来到大厦的十九层,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口,韩美姬对我和昊子说道:“二位就在这里歇息一下吧。”

    说完,韩美姬还递给我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她就退下了。

    房间怎么也有一百七八十个平方,装修布置的就算是比起五星级酒店也丝毫不逊色,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了起来,接着又递给了昊子一瓶。

    “迁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

    我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后对昊子回道:“怎么?你没仔细看信吗?上面都写的很清楚了,老头子就是让我无条件的服从夏家人。”

    “无条件服从?这算什么事儿啊?”

    “就按照信上所做吧,我相信老头子。”我淡淡的说着。

    “昊子,你往后还有什么打算?”

    经我这么一问,昊子沉默片刻之后说道:“我也就这样了,原本以为来到夏家危险丛丛,可现在这么一看却是截然相反,不但你能知道真相,而且还捡了一个有钱的爹,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回BJ了,毕竟我师傅这一辈子就拿聚宝阁当个宝,我总不能让聚宝阁折在我手里不是。”

    “也好,那你就订张机票滑吧。”我说道。

    “那你这边要是有事儿怎么办?”昊子担心的问着。

    “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如果真要遇上什么难缠的事儿了我会联系你的。”

    “成,那就这样吧,迁子,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昊子再次叮嘱我说。

    “放心。”

    其实吧,这次北上夏家一遭,昊子本来就不愿意沾这趟浑水,如果不是我瘫了事,换作别人昊子是打死他也不会来的,往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呢,索性就早点让昊子撤出去。

    不多时,昊子就搞到了一张沈阳飞往BJ的航班,看了一下时间,也还算来的及,让昊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我又给昊子的银行卡号转了钱,就是之前在西安卖的秦岭出膛冥货的钱。

    “飞机上不能带工具,等你到了BJ,我用物流给你发回去。”

    “行。”

    我和昊子又寒暄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时间也要到了。

    “迁子,那我走了,记住我刚才和你说的话。”

    “知道了,走吧。”我回了一句。

    昊子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去,我并没有送昊子,突然觉得和昊子分别我反而感觉心中舒服很多,像我们这种刀尖舔血混日子的,别的不说,最起码有了什么意外死的时候是我,而不是昊子,那就足够了。

    我回到房间,重新做回沙发上,回忆起了从秦岭墓出来之后发生的一切,捋了捋,妈的,太乱了,头疼,也不管那么多了,姑且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我拔出天葬擦拭着,世上唯有刀刃是不会背叛我,而且只要手中有它,无论处于何时何地我都有一拼之力,它是唯一能保障我生死的东西,又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多四点不到,上午也是刚刚经过一番战斗,还是让身子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来到了大厅的一个小角落,抱着天葬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看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的各个关节,活动关节是因为我要让自己的身体无时无刻都有一个最好的灵活性,实际上和举重运动员差不多,因为他们在举重前都要做准备动作一样,这样才会保证在举重的过程中不会受伤,坐回沙发,又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喝了起来。

    ……

    不多时,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想起。

    “进来吧,门没锁。”

    进门之人居然是夏惜凝,此时的她身穿着一件黑色半截短袖,下身一条牛仔裤,婉如玉的俏脸,白稀的双臂,看起来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活力四射。

    “有事儿?”我问着。

    夏惜凝站在门口说道:“我能进去吗?”

    我看了一眼夏惜凝说:“请进。”

    夏惜凝见我开口让她进来,她也就迈开脚步往屋子里走,走路的时候却是一瘸一拐的。

    待她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我问道:“你这脚是怎么了?”

    夏惜凝见我这么问,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脚然后又看了看我。

    我看她这表情,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儿上,知道了,白天的时候她想要踹我一脚,结果踹在了天葬刀鞘上了,应该是那时候受的伤。

    我看着夏惜凝,之后又把身子往她身边挪动了一段距离,我伸手把她受伤的脚抬了起来直接放到了我的腿上,给她揉了起来,在这过程中我没有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我并没有想让你怎么样的。”夏惜凝说道。

    “谁让你是我妹妹,而且这种事很常见吧?”我回答道。

    “就是,今天的事,我对你的无理和冒失感到抱歉,对不起啦……哥。”

    当她说出道歉的话的时候还略带着一点俏皮。

    我愣了一下,看着夏惜凝,而一旁的夏惜凝也是直直的看着我,可我发现她的眼睛里尽显难过与同情。

    难过?同情?难过我与天彦的过往吗?同情是我与师傅的阴阳相隔吗?

    ……

    我揉了片刻问道:“好点了吧?”

    夏惜凝动了动脚踝说:“好很多了,谢谢哥。”

    我把夏惜凝的脚缓缓放回到地上又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哥,我是来接你的。”

    “去哪里?”

    “父亲他们都先回家了,父亲让我来接你。”夏惜凝说。

    “前方带路。”

    我拿起天葬放回腰后,穿上风衣就与夏惜凝走出了大厦,大厦门前正停着一辆陆虎车。

    “开车。”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陆虎车来到了市中心的别墅区。

    “大小姐,到了。”司机提醒道。

    我率先下车,紧接着又来到夏惜凝的车门前,帮她打开车门,慢慢的扶她出来。

    见我要过来搀扶自己,夏惜凝说:“哥,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都这样了,一会儿要是让干爹看见了该以为我这大哥当的不负责任了。”我回着。

    见我这么说夏惜凝也没在多说什么,我把双手插进她的腋下的时候,夏惜凝脸上竟有了一丝红韵,我也没在意,她也没什么不适,反而她却把手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脖子,就这样我们进了屋子,集团老总的家就是不一样,装修风格都是比较复古的,各种多样的古董字画,盆景,看来奢侈品这种东西真的是有钱人必备象征啊。

    “姐,你回来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惜君,她走到我和夏惜凝的身边,接过夏惜凝就走到了沙发上。

    “哥,过来坐呀。”夏惜凝对我说着。

    我见有台阶那就赶紧下吧,我也走到沙发面前把天葬倚靠在沙发的边缘,然后我也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佣人阿姨给我们端了一壶茶,紧接着夏惜君就给夏惜凝和自己各自满了一杯。

    我瞅瞅夏惜君说道:“怎么,没大哥的份儿?”

    “要喝自己倒。”

    听她这么说我也是有些语塞。

    “大哥,我给你满上就是啦。”

    我这俩妹子,看来还是惜凝懂事儿。

    咳咳咳,几声咳嗽声传来,正是夏鹏程和鬼刀,他们从二楼走了下来。

    “父亲。”

    惜凝,惜君齐齐叫着,我看着这架势咱也不能当个哑巴呀,然后就说:“干爹好”。

    “老爷,开饭了。”

第十九章:剑圣

    “来来来,都落座吧,咱们先吃饭。”

    上桌一看,桌上的菜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一些东北的家常小炒,说到底我也是半个东北人,毕竟是在东北长大。

    “吃饭吧。”

    夏鹏程话音一落,我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就吃了起来,夏鹏程也时不时的给我夹着菜,

    “谢谢,干爹。”我说着。

    我,鬼刀,以及夏鹏程父女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聊着。

    这时,有一位妇人和一名看着比我年龄小的男生朝着餐桌走来。

    “妈,您回来啦。”惜凝惜君齐齐开口。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了?”夏鹏程问道。

    “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早回来了呗,怎么?不想让我早回来呀?”妇人有些略带调皮的回道。

    “这话让你说的,哪有的事儿,你回来的正好,给你介绍一人。”

    “谁呀?”妇人听夏鹏程这么一说也是正色了起来。

    “就是这孩子。”

    之后夏鹏程指了指我说:“玄迁,这是我内人也是惜凝惜君的妈妈,李锦琳,这个是我小儿子夏惜武。”

    我擦了擦嘴边的油,站直身子叫道:“干妈好,小弟好,我叫夏玄迁。”

    “呦,你就是夏玄迁呀,可算见到本人了。”李锦琳笑着说道。

    “怎么,干妈听说过我?”我疑惑的问着。

    “那是呀,之前就常常从鹏程和凤哥鬼哥嘴里听说你的故事,你一人在千里之外就挑起了一派,真是年轻有为呀。”

    李锦琳嘴里的凤哥和鬼哥自然指的是老陈头儿和鬼刀了。

    “切,说到底不也还是一个尝土的嘛,还年轻有为?屁呀。”一旁的夏惜武不屑的开口说着。

    我看了一眼夏惜武。

    “怎么?不服气?我说的不对还是怎么着?”

    夏惜武见我看着他,这小子又是怼了我一句,毕竟在人家,我也不好说什么,虽说我是夏鹏程的干儿子,可人家可是亲儿子,我也懒的多说,指是笑了笑没说话。

    “惜武,这你就不懂了。”鬼刀对夏惜武说道。

    “怎么了?刀叔?我不懂什么了?”夏惜武问。

    “你知道玄迁是什么人吗?”

    我一听鬼刀要谈起我的事儿,我立刻叫了鬼刀一句。

    “刀叔。”

    鬼刀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才说道:“玄迁可是一派之掌,他并非只是倒斗。”

    “掌门?”

    此刻间,夏惜武听鬼刀说起掌门一事也是不由的打量了我一下。

    “就他?”

    夏鹏程夫妇只是笑着不说话,我对面的夏惜凝却开口了:“弟弟,知道日本剑道门派纵天一道流吗?就是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个快速崛起的门派,在超短时间内击败各大剑道门派的流派,最后还得到了明仁天皇肯定,并且册封的天阶巅峰门派的纵天一道流。”

    夏惜武接话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虽说册封之事并没有对外公开,但踢馆挑派的事在日本本土还是很传神的。”

    ……

    “可那又怎么了?”

    夏惜武顿时反应过来大惊道:“可那个人是雨宫天迁,他不是夏玄迁吗?”

    “傻弟弟,名字是可以换的,你个榆木脑袋。”迟迟为说话的夏惜君开口说道。

    “他这么屌吗?”

    说完,夏惜武就跑到了我的身边,看看我,又看了看放在椅子旁的天葬说:“大哥,偶像啊,我虽然不懂日本文化,但是你一人挑了尽百家的剑道门派而且最主要的还是,是一名中国人挑馆,我是真的很崇拜你呀。”

    “哪里哪里,只是运气好罢了。”我在一旁谦虚的说着。

    虽然挑馆的事儿是事实,但人家这么夸我,我也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吃过饭,又寒暄的一会儿家常,夏鹏程就把我,鬼刀,惜凝惜君惜武叫到了书房,等我们到了书房,夏鹏程已经在屋子里等着我们了,给我们几人各自满上了一杯茶。

    “玄迁,你应该想知道一切吧?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现在,也就是接下来我所做所说的事都是你师傅的心愿,同时也是我和刀子还有你师傅共同的心愿。”夏鹏程说道。

    “那您三位的共同心愿是什么?”我问着。

    “第一件事就是将南北八大盗门世家统一,至于第二件事就是成功开启并进入昆仑仙宫,但最主要的还是进入昆仑仙宫,这才是我们的最为主要的心愿。”夏鹏程说道。

    “那我师傅到底是怎么没的?”

    当我问出这个困扰我长久的问题的时候,夏鹏程和鬼刀对视了一眼,也就是片刻的功夫。

    “孩子,你师傅的事儿现在还不到时候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在一个合适的机会下告诉你的,我保证。”

    “干爹,可是我。”

    “行了夏小子,我和鹏程现在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此人,就算知道是谁,我们也不会说,若是玉凤在天有灵,他也不会让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告诉你的,这也是为了你好啊。”鬼刀难得细声的说。

    既然话已经说道这个份儿上我也不想在磨叽他了。

    “干爹,你还有什么事儿一并说了吧。”我说着。

    我当然知道夏鹏程不可能为了一件事就把我们一齐叫来议事。

    夏鹏程又说:“你也多少应该知道南北两方的盗门世家吧?”

    “我之前听张之仁说过一点儿,南有张宋云洛,北派陈鬼夏雷,对吧?”

    说完,我问向夏鹏程。

    “不错,不过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北方真正算得上世家的也就有两家,一个是咱们夏家,在一个就是雷家,陈和鬼两家指的是你师傅和你刀叔,但他们俩个都是空架子。”夏鹏程叹了一口气说道。

    “干爹,您这话怎么说?”

    夏鹏程没在说话,一旁的夏惜凝接话道:“大哥,你是有所不知,因为在北方除了咱们夏家和雷家之外,在没有人能担得起世家这个称呼了,后来没办法就让陈老爷子和刀叔担任了世家一称,在当时陈玉冕陈老爷子和刀叔二人可谓是探墓界的大拿,就算说是探墓时代的标杆也不为过,由于二人自身实力以及下墓经验,所以才让他俩成为世家,与其说是世家不如说是顶着世家的名声,他们这两个世家就他们两个人,在当时也有人不服气,但是陈老爷子和刀叔的实力过于强悍,在加上一句话也是有着一呼百应的存在,所以自然也就震慑住一些反对的宵小之徒了。”

    听完夏惜凝的话,我也是瞅了身边的鬼刀一眼。

    而鬼刀见我看他也是苦笑一下不说话。

    “玄迁,说到底你这次回来的也算是碰巧了。”夏鹏程再次开口说道。

    “啊?”

    “马上就到了每四年一次南北盗门世家大会了,盗门中每四年都会从南北八门中选出一门作为统领其他七门的领导者,当然了从中也会有一些地方比较有名望的散人以及土耗子前去捧场,凑凑热闹,现在你回来了,以你的战力我们北边也算是有了一战之力了。”夏鹏程看着我欣慰的说道。

    “干爹,说白了就是打架对吧?比武切磋?”我说着。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紧接着夏鹏程又说:“毕竟,领导者,有能力的才能服众胜任,在此之前连续三届都是由张家接为盗门龙头,其他南派的三个世家也就是在大会中做做样子就完事了,主要还是对张家有所忌惮,在看看我们这边,咱们夏家要说出武力能递的出手的也就是你三妹了,玉凤在世之时又是玩世不恭不问世事,刀子现在也上了年纪,在这个百花争艳的时代,早已过时了,自然比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了,雷家又是墙头草,他们不觊觎盗门领导者之位,不管谁当都无所谓,谁当他们雷家就舔谁。”

    “那大会在什么时候举办?什么地点?”我问着。

    惜君说道:“大会举办的时间是七月七号,地点就在洛阳张家的私家庄园内。”

    “七月七,今天是六月十九,那岂不是快了。”我说着。

    “没几天了,所以干爹才来找你商量商量。”

    “干爹,就像您说的,就算是其它南边世家做做样子,说到底他们还是会让张家继续担任领导者一职的,对我们可能会有很大的阻碍,我一人能行吗?”

    “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陪着你,反正你只要在最后能胜出就行了。”夏惜君淡淡的说着。

    “放心吧,夏小子,刀叔我对你有信心,你要知道,你刀叔我虽已经不如当年那般身手,但是放在现在也能拿的出手,惜凝这孩子太极以至八段水平,而惜君的功夫也是老夫一手教出来的,鹏程的功夫虽然比不上我,可也说得过去,你一人挑我们四个都能将我们齐齐放倒,绝对没问题,以你现在的实力放在现在绝对是横着走。”

    “刀叔,您太抬举我了。”

    人家往死夸,我必须得谦虚低调,有一句话叫做别人把你捧的越高,你摔的就越惨,摔得惨我倒是不怕,我就怕一下把我摔死了。

    就这样,鬼刀说什么,我都和他打着太极,我可不想像昊子一样,干什么都铁头娃,而夏鹏程见我打的太极太过明显,脸色也有些难看,反正我就是说我能力不足之类的话,可鬼刀可不管这些,直接冲我大骂起来:“娘的,你个小犊子,刀叔我夸你几句,你还不愿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在日本挑了各大门派之后,你得到了明仁老鬼的赏识,本来日本剑道之前是十段为峰,不过在后面十段就被废除了,现在只有八段的说法,后来明仁破格升你为十段,被册封为天阶巅峰之号,明仁觉得你的剑术已是登峰造极又为日本本国国土争了脸,又进行了二次追加册封,册封你为当代最强剑圣的说法,怎么?你以为这些事我们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夏家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你以为自己是剑圣能耐就大了?你别忘了你师傅怎么对你说的,别让的让你干点就不愿意,以后在我面前也别他娘的玩扮猪吃老虎的事儿。”

    我低着头一脸委屈的连忙说着:“是是是。”

    而一旁的惜君和惜武听到鬼刀说出我在日本创道册封一事也都感到惊讶不已。

    夏鹏程见我被鬼刀说的委屈巴巴的又在边上说:“行了刀子,别说孩子了。”

    “不对呀?明仁对我册封的事儿是私下进行,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也算是机密了。”我疑惑的问。

    “你以为鹏程集团是摆设?”鬼刀不屑的说道。

    “哥,我们集团在亚洲分布很广,中国本土,日本,韩国,泰国等等,前前后后有十余个国家都有我们鹏程集团的集团分公司,因为这层关系,自然在各个国家认识一些地方势力之人,国家官僚也是常事,再说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天皇能亲自进行册封可不是小事,在现在这年头还敢称为当代最强剑圣,要么就是不知死活的人,要么就是有着真本事能技压群雄的人。”

    夏惜凝一旁解答着我的疑惑。

    “所以,你们想让我怎么做?”我问道。

    “在大会比试的阶段,我要让你以压倒性实力迅速结果所有人,借由大会之名以震宵小,扬我北派夏家之名,然后让我们夏家成为新一届的盗门世家领导者,这也是北派第一次领导众人,无论是在名望还是热情,对我们北派的世家或是土夫子都有好处,而且也能大大的挫挫南派的威风。”

    我当然知道夏鹏程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想借我的武力来镇压一些反对他的人,就算有一些不怕死的刺头出来闹事,只要夏鹏程身后有我这个天阶高手在,他也不用担心什么。

    “全亚洲能与我一决高下的人寥寥可数,我自然有这个自信,虽然我之前就与老陈头探墓,但是怎么说也是很多年前的事儿,这次冷不丁在大会上玩这么一出,会不会太过招摇了,这样的话日后必定成为他人之敌呀。”

    这是我目前最担心的事儿,我要是挂了对他们夏家来说最多也就是损失一位我这样的天阶高手,而且还是白来的高手,他们怕啥?说白了里外里他们什么也没赔到,可我就不一样了,我要是挂了,命就直接没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一旦成为世家领导者,无论是世家,散人,土夫子都不会轻易打破平衡,如果打破平衡的话,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死!”夏鹏程以他那犀利的目光看着我,并对我说出这话。

    “行吧,那就先这样,干爹,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说着。

    “对了,到是还有一件事。”

    我问着:“什么事?”

    夏鹏程,没说话,像是在深思着,说还是不说。

    “干爹,一家人不说俩家话,有什么用的着儿子的,您直说就是了。”

    妈的,还以为捡了一个有钱有势的便宜干爹,本以为以后能享享福,可现在在看截然相反,我感觉我就是给他们夏家打工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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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秘藏介绍:
为寻师傅死因让我再次踏上了探墓之路,在此期间,为夺中古名剑下剑冢,为寻线索入尸山,鬼玺出纷争不息,昆仑现世九州动荡,我与好友一齐在各个强大势力中徘徊不停,在此过程中,为了成功开启昆仑地宫,我踏足九州大陆寻求大禹遗留之物九州鼎与河图洛书,而后,在查明真相为师复仇后,在扫平各大现世盗门世家以及镇压九州中古隐世武修盗门世家“九州十二仙”后,上古仙尸旱魃弃地而上,尸祖赢勾、后卿起,吾之封号为“镇”,越九州雷池者当以焚天来祭,[焚天一怒杀心起,剑斩星辰惊万里。九州剑尊亦为吾,镇界镇压一切敌!]。九州秘藏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九州秘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九州秘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