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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啃魂     幸福武侠txt下载     幸福武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章 月色下的风吟

    readx;“走!”

    “跟我走!”秦朝沉声,“不然,我绝不会救王兄,我秦朝说话一口唾沫一口丁,而且还有其他后果……不要逼我……”秦朝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宇文柔娘愣了二个呼吸,木然站起,紧跟着秦朝往外走去。

    静!

    静静的!整个世界只有虫鸣声。秦朝带着宇文柔娘来到一片草坡这才站住。

    “好女不嫁二夫,你若是……我必自断心脉!”宇文柔娘声如坚铁。

    “你知道我为什么宁知,可能死,也愿意救你。”秦朝沉声,宇文柔娘蹙眉,确实秦朝的行动很让她感觉吃惊,先前她以为是秦朝暗恋她,对她起了窥觊之心,可是这会儿……。

    “我从小就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便要吃药,甚至我娘刀玉凤拜托她姊姊,也就是大理王妃请来的太医断言我活不过五岁。”

    “虽然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活得很好,很健康。”

    “可是……”

    “你能想象一个孩子,从呱呱坠地,便泡在药缸里,一直到三岁都是不断药。孩子身体好了后,对郎中,对医生是多么发自内心的感激和仰慕。”

    “因为对医生的仰慕,我从小就听过一个奇人的故事。”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这一首苏轼写的被我只读一遍便记住的《定风波》中记叙了一个奇女子,她……不仅让自己的丈夫在荆棘瘴气遍布的困苦岭南之地,反而越来越年轻,而且救治了无数岭南老百姓,被百姓称为神医。”

    “神医!”

    “世人都敬重!”

    “可是在岭南,在犯了最大罪的文官才会被发配至的最为贫瘠困苦的岭南的神医。她远远比其他地方的神医更加让人尊重。”

    “何况这还是一个女子?”

    “若这也就罢了,可她不仅是女子,更是出身妓户。”

    “你知道么!”

    “一个**,竟然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世所敬重的神医,当我听到这么一个故事,是多么的震动。对故事中的那个人是多么发自心底深处的仰慕和倾佩!”

    “宇文柔娘这么一个名字,自此深深印入了我的身体,甚至我连做梦都梦到的是她,可笑的想着长大后娶儿媳,就一定要娶这样的女神医。”

    “当寿宁院,我看到媛媛的姊妹是你,那时有多么激动,多么兴奋,你应该还记得我当时的失态吧?”

    宇文柔娘眉尾微动。

    “你应该还记得。后来我们在一起时,我开玩笑说,为了女神医,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宇文柔娘娇躯轻颤,她当然记得秦朝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而后一次次相处时那种怪异的表现,那种对自己发自内心的敬重和仰慕的眼神。

    “那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为了你,我死都愿意!”秦朝声音坚定。

    “可是……”

    “今天我发现。我错了!”

    “今天我看到的是一个懦夫。”

    “是一个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普通女人,也许你做高高在上的女神医,做点酥娘,做名传千古的高尚女人做腻了,做怕了,想要回归成为普通女人。可是……”

    “我不愿。”

    “我想要的是那个……比任何男子都要坚强,能说出吾心安处是故乡的宇文柔娘。”

    “而不是和普通民间稍微有点德操一样的女子,尽想着自己可笑的贞洁。”

    宇文柔娘气鼓鼓瞪着秦朝。

    “你不服气了?”

    “你根本没资格不服气,我问你,你为何要救治穷苦百姓?”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有多苦?”

    “不,你知道,可是你告诉他们,无论多苦多难,都要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

    “可是……”

    秦朝冷冷瞪着宇文柔娘,“你对他们这么说,你自己呢?”

    “告诉你。”秦朝几乎低吼出声,“这种混蛋的世界,死,对人来说,并不是最难的!”

    “死,不是最难的?”

    宇文柔娘咬着唇。

    “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尤其是像你这样死,更是一种虚伪的沽名钓誉。而活着,屈辱,痛苦的活着反而需要一种莫大的勇气。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为了所爱的这个世界,为了帮助陷入水深火热的人,即便有天大的委屈,却依然勇敢活着,这才是真正高境界,真正的勇敢!”

    “活着,即便有天大的委屈,却依然勇敢的,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活着?”宇文柔娘抬头看向秦朝。

    “你眼中,你宇文柔娘的命是自己的,可我眼中,你的命关系着千千万万,千秋万代甚至整个人类的命运。”秦朝再次沉声。

    “关系整个人类,千秋万代?”宇文柔娘呢喃。

    “我在写一本书,叫做《物种起源》,这一本书在我眼中,是真正改变世界的绝世奇书,可是这一本书,我还差一样东西,所以我四处奔波,那便是物种的知识,而你……”秦朝写《物种起源》最先想到的一个能帮自己的人便是宇文柔娘。

    神农尝百草。

    宇文柔娘成为神医,虽然与她从师太医有关,可真正让她成材的是自己,是她遍尝百草,钻研所有能看到的生物药性,正因为个原因,宇文柔娘自身内力都发生变化,成了专为抗药毒而存在的特殊内力。

    秦朝写《物种起源》,生物知识储存远远不够。

    可宇文柔娘,却是远远够!

    “有了你,我的《物种起源》能很快写成,不然,至少要耽搁五六年。”秦朝声音低沉,“五六年。若在以往,我耽搁得起,可如今灵气溃散……”

    宇文柔娘沉默,因特殊途径,《物种起源》预告的事她也知道。

    和王巩,和天下人几乎一面倒的嘲讽。半信半疑不同,她当时便对王巩说过‘我相信他’,只是被追杀事忙,对于《物种起源》后事便知之不多。

    “咔~~~”

    火燃起,一本册子飞向宇文柔娘:“快点看,没多少时间了。”宇文柔娘木然一抬手,《玉狐图》手写本落入她手中。秦朝扒动着火堆:“我说话算话,你若死,我绝不救王巩兄。你是保全自己贞节,还是用它去救治王兄。是为了天下牺牲,还是为了自己名声去死,你想清楚。”

    一滴泪涌出。

    滑过颊边从宇文柔娘下巴落下。

    蝼蚁尚且偷生,谁愿意死?坐在卧牛石上,宇文柔娘轻轻翻开《玉狐图》。

    风轻吟,仿佛情人的呓语。

    秦朝静静一旁端详着这女子。

    宇文柔娘和往昔一样一袭白衣裹身,这白衣很轻薄。夜风烈烈,衣摆随风飘舞。紧紧裹着她如弱柳临风,娇花照水一样的娇美单薄身躯。

    她的胸脯其实并不是那种夸张的类型,却足够将胸前穿得严实的白衣撑起两朵不低的丰满山丘,这山丘的圆润结实能让男子直观感觉到它的成熟和鼓胀。

    目光下滑。

    白衣素裹小蛮腰。

    她的腰肢其实有点丰腴,可在更加丰腴的臀线下便显得十分细软婀娜。

    秦朝心怦然而动。

    火花下。

    女子坐姿端直,面容静美安详。端书而读又多了一丝知性的书卷气,更显得她的贞静幽美,无疑这是一具极为成熟的女子**,尤其是这女子的气质,带着一丝安祥的宁静。这种岁月沉淀的美,如母亲般让人心安的气质,一直牢牢吸引着秦朝,想要把她拥过来。

    只是秦朝不敢想,从不敢想!

    ——她是别人的妻子。

    可如今。

    少年软绵绵的大虫已然怒起。

    没多久,宇文柔娘合上书册。

    “你来吧!”

    宇文柔娘冷着脸,秦朝一皱眉,宇文柔娘眼中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死气,秦朝可不喜欢这种冷冰冰的木头。“白玉阳的遗刻中可不止《玉狐图》,还有一门功法,是专门对付三贞九烈的烈女的,倒是可以……”心中一定,秦朝走向宇文柔娘。

    “宇文娘子。”秦朝声音如呓语。

    宇文柔娘嘴唇动了一下,寂然无语。

    秦朝轻轻抓过宇文柔娘手中的册子,扔入火堆,火熊熊燃烧得更盛,秦朝指风轻柔的掠过,片刻间连点宇文柔娘七处穴位。

    “你……”宇文柔娘脸上泛起红晕,眼中有了神采。

    秦朝看着她,宇文柔娘躲开眼神。秦朝目光落在她耸挺胸脯,宇文柔娘悄然双手遮胸,可是胸脯更加向上翘起,起伏。秦朝目光落于她嘴唇时,那本因重伤失去血色的嘴唇这一刻竟是那么饱满。

    宇文柔娘细喘息息,脸颊红晕娇艳,显然已经情动。

    这个贞洁烈妇终究是挡不住,内心的渴望与德操的坚守陷入了交锋挣扎之中。

    当秦朝一只手轻轻触碰她脸颊时,她娇躯微颤。

    “别……”声音异样带着蛊惑人心的媚惑和一丝异样的挑逗。

    每一个女子都是天生懂得怎样勾引男人的。这一声发情的‘别’字也彻底点燃了秦朝的欲火。秦朝脱去自己外袍,露出精壮的上身,而后直接扑抱了过去。“不要……”德操和坚定的意志让宇文柔娘低低叫唤着,双手抗拒挣扎,可原本就不以力量见长,再加上受重伤的身子,秦朝完全无视她全力挣扎抗拒,双手勾住她粉颈直接凑上去亲嘴,“不……”宇文柔娘摇摆着头。

    箭已出弦,何能阻止?

    抗拒中,少年人吻住她的嘴角。

    抗拒中,高高发髻散开,长长青丝萎垂而下。

    抗拒中,绣扣被解,胸颈罗裳拉开,露出里面香肩雪颈如玉。

    抗拒中,大手直接插入她里裤中,探向双腿间腹下隐处。

    抗拒中。男子大手衣内掰开了她丰满的臀部。

    抗拒中,雪玉般的胸脯被一只只放肆扯出,月光下跳跃,被男子大手尽情把住把玩。

    抗拒中,秦朝强吻上了她的雪颊,亲吻上了她雪颈。将头埋在宇文柔娘**内,抗拒中,她死死夹紧的大腿被分开,她踢腾挣扎的小脚被少年男子握在手中把玩,她衣服被一件件扯落……挣扎扭动的玉躯被少年男子搂在怀中尽情玩耍。

    “篷!”

    一丝不挂的女子被秦朝扔在高高的卧牛石上。

    月光泻下,如水!

    青黑卧牛石高处,这个生育过孩子的成熟美艳妇人****如雪似玉,皓腕一上一下羞掩羞处,顺着脸颊流下的泪珠儿月下闪光。整个人美丽得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看着这一幅宁静而绝美的画面。

    “啊,圣母!”秦朝有种屏息流泪的冲动,他仿佛生怕惊醒了女人般缓缓拉开自身的束带,衣裤一件件萎落。

    赤脚迈出,在她身前,秦朝感动而虔诚的跪下,释放出了自己最巨悍狞狰的凶兽。

    “不……”

    轻呼中,宇文柔娘雪白双腿被坚定掰开。

    少年狞狰处直压而上。

    两相抵触。

    “嘤咛”宇文柔娘竟然羞得双眼一闭。晕了过去,这柔弱的女子在这种时刻竟然承受不了巨大的刺激而昏迷。

    也就在这一刻。少年男子的吻落在了她脸颊浅浅酒窝处,而后仿佛害怕惊醒了她一样,缓缓移至她嘴角唇边,轻吻着,渐渐移向正中,当宇文柔娘从休克中醒来时。

    这一张少年男子的大嘴便毫不客气的重重压吻了过去——命中正中。在宇文柔娘来不及抗拒时堵上了她樱桃小嘴。

    被丈夫以外的男子正中吻中,宇文柔娘眼睛瞪得老大。

    这时。

    少年毫不客气的怒挺而入!

    “啊!”宇文柔娘的大腿崩紧,踢腾。

    泪水从女人眼角撒下,风轻吟,火摇曳。女人依然在挣扎,便如一只被钉住的垂死蝴蝶一样,无力的挣扎只会让少年更多了一份乐趣。无疑——这一个内心坚定,傲视男儿的安祥美妇人死守的贞节已然被少年男子给攫获,正享用品尝。

    月下。

    高健的窈窕人影快速移动。

    “快五更天了,宇文娘子的时间也不多了吧。”刘琴飞起站在山石上,“我该不该过去看一看,嗯?”刘琴看向一个方向。

    “我记得那里一片坡地,这近五更天,怎么会有火光?”刘琴脚尖一用力,身子如一只狡健的豹子般跳出,几个闪烁便到了远处,忽然她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

    月光下,火苗跳跃。

    草坡上一块巨大的卧牛石,这石上隐约能看到两道交织在一起的白花花**。

    刘琴脸蛋儿刷的一下红通通的。

    “什么人这大晚上荒郊野岭宣淫,不要脸。”刘琴心中啐着,正待移开目光,可这时那伏着的男子抬起了身子,似乎换了一个姿式。“这身形……”刘琴瞳孔猛然瞪大,虽然和秦朝认识尚短,可是这少年的身形气质样貌,这一辈子她都忘不了。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刘琴捏着拳头,眼神挣扎着,终于抬起脚步,一步步踏向火光处,近了……眼中男子身形越发和脑中那道人影相似。

    一里!半里!

    百丈!五十丈!

    二十丈外,刘琴脸红如潮。

    “是他……这坏蛋……难道和他那妾室在野外……就算那样也该在屋子里,在这野外……这坏蛋真是不要脸……”刘琴咬唇瞪着卧牛石上蠕动的身影,忽然她皱起了眉。“不对……那妇人好像是在挣扎反抗……”

    “呼!”刘琴身形飞起。

    十丈外,刘琴身形出现在一株大树上。“是她……”刘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少年身下那紧紧蹙着秀眉,摇着头躲避少年亲吻,低呼着仿佛一只垂死蝴蝶般挣扎反抗的女人。

    这女人。

    无论谁见了都会心情突然变得极为安宁祥和。

    刘琴岂能不认识。

    “混蛋!”

    “该死的混蛋、下流淫贼!”

    “咔~”树枝折断,刘琴一张脸刹那间阴沉冰冷得可怕,双眼死死瞪着耸动的少年身子,一股股愤怒怒火喷薄而出。

    “亏我还喜欢……”刘琴玉手举起,如剑如刀,一股股凌厉恐怖的劲气凝聚她手尖。

    一股让人恐惧的杀机缓缓弥漫开来,整个天地仿佛一瞬间陷入了死的寂静,虫不鸣,风不再动。

    “宇文娘子都已经……已经那样了……”

    “他和王巩、宇文娘子还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宇文娘子都要死了,死之前,他都……都不放过……”刘琴凝聚着杀气的手剑微微颤抖着,只要手一递,她相信十丈外的少年便能血溅五步,再也做不了那种事……

    “杀!”

    “一定要杀了他!”

    “可我……”刘琴死死瞪着少年,一粒粒汗珠从她额上掉下。少年攻击女人动作时而威猛时而温柔,他身下女人挣扎抗拒中嘴里偶尔会泛出一两声快活的**。

    “杀!”

    “不杀?”

    “这种淫贼,我刘琴平生最恨淫邪之徒,此人……百死难赎其罪,必杀!一定要杀!”刘琴不是没杀过人,而且她最恨采花淫贼,而这次……“奸淫妇女,尤其是趁人之危奸淫朋友妻妾,此种下流恶贼,是垃圾,这种人活着是天下的不幸,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若是旁人一百个也死了,可这一次……

    “女侠,闭花羞月的女侠!”

    “哪里美,全身上下,从头发至脚下……”

    “我的胆子本来是这个的,可是某个人……”一幕幕场景回荡在刘琴脑中。

    一滴冷泪缓缓从刘琴眼角溢出,“混蛋!我再也不要见你了,不要……永远不要……”刘琴猛的跃下树枝,脸色苍白如纸的疯狂奔向远方。

    杀机散去。

    风静静!

    这一片树林只有几根树枝在轻轻摇晃着,虫鸣都寂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秦朝刚刚躲过了一场杀身之祸。

    跳跃的火苗渐渐消逝,只有零星的火点偶尔闪现一下显示刚才有过的辉煌。

    卧牛石上,蠕动的身影已经寂静下来。

    粗重的喘气声渐渐平稳。

    “太累了!”

    “难怪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真不是人做的,我这样的生机,差一点,差一点都被……这玉狐图太可怕了……”秦朝感觉着体内的空虚和生机的虚弱,勉强撑开眼皮,抵制着想睡过去的冲动,用最后一点意志发出声音:“宇文娘子,可好?”

    寂静!

    天地一片寂静!

    “不会是在疗伤吧,不行,亏得太空了,我不能就这样睡过去,一定要撑着……”秦朝手指缓缓移动,搂向旁边玉躯:“宇文娘子,你还好吧?”

    没有回声,身旁仿佛没人存在似的。

    时间流逝。

    每过了一阵,秦朝便会询问一声,月到西边,已经到了一夜快要过去之时,秦朝恢复了一点元气。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

    “嗯?”

    太静了!

    静得可怕,女人的身子竟然连一丁点儿起伏都没有,一丁点起伏都没有,这只有一种可能——死人!

    轰的一下,秦朝所有困意全部消逝。

    直接一个闪身弹跳而起,手抓住宇文柔娘的手腕,脉博无。手指落到女人鼻息间,呼吸感觉不到。

    秦朝一下懵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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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十九章 这是,意外!

    readx;仿佛有着一个世纪般的空白,秦朝脑中才恢复了一点活性,而后整颗心揪紧。

    “不!”

    “不会的……”虽然秦朝说柔娘是自己从小到大仰慕的偶像,这话是骗女人感情,骗她接受救治打消她死志的话。

    可这个女人。

    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让秦朝这个来自后世的时间飘泊者感觉到如游子返乡,船泊入港,如受伤孩子扑入母亲怀中般心灵安静祥宁的女子,确实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女性魅力,让秦朝忍不住着迷,忍不住沉沦,忍不住产生不该有的异样想法。

    这着迷,沉沦,这异样的渴望最终汇成了一种深入灵魂的悸动。

    这感情秦朝平时感觉不到。

    可这一刻——

    “绝不可能的。”卧牛石上寂静无声的女人*,让秦朝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怕是真的会失去她了。

    “怎么办?”

    “怎么办?”

    秦朝看着静静无息的宇文柔娘。

    “不!”

    “一定!一定没死,玉狐图能活死人,一点小小的心脉断裂之伤岂会救不活?她绝对只是睡过去了。”秦朝直接将耳朵贴在女人胸前,可……还是没心跳!

    呼吸!

    秦朝俯下身子,吻住佳人的嘴唇。吹气,吸气,佳人胸脯鼓起又落下,一次,二次……一百次,二百次……秦朝疯狂的做着人工呼吸。

    右手按着女人胸脯,暗劲内力刺激。

    人工心脏起博!

    一次,二次,一百次。二百次……

    无效!

    同样无效!

    “为什么?”

    “为何会这样?你白玉阳不是说,《玉狐图》再重的伤也必定能治么?你他妈骗老子?”秦朝双眼通红低吼起来,仿佛受伤的野兽,这么一个活生生的,自己前世就很仰慕。这一世见到以后同样惊为天人,这么一个让自己即便是看着,坐在她身旁什么也语也会心情安宁祥和起来的奇女子,这么一个自己昨晚才刚刚得到了她的贞洁,这么一个刚刚给予了自己无限快活的女子就这么香消玉殒?

    就这么死在和自己欢好之后?

    秦朝自小到大,从未流过泪。可这一刻,却有一种哭的冲动。

    “她是不能死的呀!”

    秦朝死死的咬着嘴唇,双手捏着拳头,通红的双眼忽然冒出炽烈的光芒。

    “对,我是独一无二的。我秦朝来自前世,我秦朝有着远远超过这一世的文明积累,一定,一定还有什么……能够救她。”

    安祥端坐于地,秦朝闭上眼,脑海里一幅幅图出现,一个个文字闪现,一篇篇的前世资料滚过。

    ……

    天微亮。

    涯洞内王巩躺在木床上双眼圆睁。郭媛媛洞口遥看远方。

    “还没来么?”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没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朝和宇文柔娘离开时是四更天,按理说。天亮之前绝对能赶回来,可是……为什么……拖得太长了……两人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汗,不知不觉中浸失了被枕。

    “柔娘,你千万……千万不能出事。”

    “我如今身边也就只你一人了,万里归来人愈少,你若出事。让我如何……独处,当年。你一心一意非要跟着我,那时。你青春年少,明艳动人,我接受你,只是因你这样一个美女,一个歌女对我倾慕,让我感觉很是得意,心里对你也只是有欲而无情……可是……这么多年,你一直一心一意,无怨无悔的付出。

    我如何能不感动。

    尤其是被贬岭南,当时,我以为没人会跟我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事实亦是如此,没有人……以前看似对我很好的,都不愿跟去,唯有你……一直默默无语的跟随,照顾……

    岭南若非有你,我早已……

    可如今……”

    王巩低语着喃喃自语。

    郭媛媛眉心蹙起,看向王巩:“柔妹子她不会有事的,我官人出手,岂能让她有事?”

    “我倒是……”郭媛媛说到这声音低不可闻,“我倒是担心那个傻子……那个坏胚子,那个视色如命的淫胚子……会不会……那可是玉狐图呀,一旦开始,不死人便停不下来的玉狐图呀,柔妹妹虽然意志坚定,可再坚定的意志也抵不过现实……夫君他……”郭媛媛只觉得心压得沉甸甸的,越是等待就越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坏人!”

    “不可能不知道我们都在等,都望眼欲穿,他偏还……”

    “媛师妹,要不……”

    “你去……”王巩低声。

    “也好。”郭媛媛点头,正要迈步。

    远处树林后出现了一道黑影,这黑影似乎手中横抱着一人。

    “盛朝!”郭媛媛大喜,那身影,即便隔得很远,而且还是树影之后极为模糊,可是郭媛媛绝对能断定那就是秦朝。

    “夫君还活着。”

    “他没出事。”郭媛媛崩紧的脸色一下轻松了下来,露出欢喜若狂的神情。

    “媛师妹,怎么?好消息么,柔娘她……”王巩连叫道。

    “柔娘?”郭媛媛这才反应过来,定盯一看,随即脸色微变,远处只有一道人影,而且这人影横抱着一人,那被抱着的……郭媛媛又岂能认不出来。

    “王巩兄,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有人过来了,好像是我官人,不过我官人怀里好像抱了一人。”

    “抱了一人?”

    王巩一怔,脸色也有些变了。

    “那抱着是谁?”王巩连询问。

    “应该,我没看错的话是柔妹子她。”

    轰!

    王巩脑袋仿佛炸了一样,许久。他低沉开口,“你是说……”

    “不会的。王兄,我家官人一定能救治好柔妹子的,这或许是别的原因。”郭媛媛轻声道。

    “不……”王巩低声道,“你不知道柔娘的个性。她有多么刚烈,我不担心秦兄弟不肯尽心,只担心柔娘她宁可赴死……”

    郭媛媛无语,宇文柔娘的性子是柔顺到极点,同时也刚烈到极点。

    对自己所爱的人柔从到了极点,可是对心中的坚持却又刚烈到了极点。不然同是**,为何只有她成了神医?

    “别胡思乱想了,别忘了我官人是创造奇迹的奇人,柔妹子死心已定,别人劝不动。我官人未必劝不动。”郭媛媛干笑一声,可声音也很怪异不自然,郭媛媛是很相信秦朝的能力,可神都不是万能的,况乎人!

    人影越发走近,走到了五丈之外。

    “柔妹子?”

    郭媛媛脸色更变,秦朝手中横抱着女人,垂搭着四肢。这模样……完全不似活人。

    “柔妹子她怎么啦?”郭媛媛连询问。

    秦朝默不作声,走上崖顶,抱着女人一跳。落于崖洞前。

    王巩瞳孔一缩,看到了抱着宇文柔娘的秦朝,更看到了秦朝怀中那个仿佛尸体一般的女子。

    “啊!”

    王巩嘴唇颤抖着。

    “秦……秦兄弟……请问……我家柔娘她……”王巩低低询问。

    秦朝目光有些呆滞,没看王巩。

    “秦兄弟,还请问……”王巩又询问。

    秦朝缓缓走入洞中,将女人置于先前的藤躺椅上。“我柔娘她是不是……”王巩急得连又问。

    “王兄……”秦朝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而后便无语。

    能说什么?

    好意思说什么?

    难道说,对不起。王兄,我干了你爱妾。但是很不幸,她没治好,被白干了一场,我也不是有意要白干她的,只是事出意外,所以不能怪我?你想开一点。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爷。

    如果没有男女交合一事。

    这种事还好说。

    可是……用了男女交合这种极端的方法。

    而且在别人妻子不愿意的情况下,在丈夫知道,并且允许的情况下,强行干了别人的妻子,结果却是……这成什么了?

    外人会怎么想?

    这做人丈夫的会怎么看?

    秦朝转过身,走了两步,有些木然的走向崖洞外。

    “王兄……我尽力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尽力了!”秦朝心中默语。

    “嗖!”

    郭媛媛出现在宇文柔娘尸体旁,三根手指搭上宇文柔娘手腕,而后另一只手也探上了她的鼻息,很快郭媛媛颓然收手。

    “媛师妹,我柔娘她……”

    “节哀顺变吧!”郭媛媛艰难的吐出五个字。

    轰!

    仿佛一道炸雷响起在王巩耳边,把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浇灭了。

    寂静!

    压抑!

    许久洞口几只乌鸦飞过,王巩终于回了点神,他看向秦朝:“秦兄,还请问,柔娘她是不是不肯……修炼玉狐图,所以才?”

    秦朝沉默!

    这沉默无疑代表着一种不好的回答。

    郭媛媛目光落在宇文柔娘脖颈处,她的目光很敏锐,发现宇文柔娘玉颈上有淡淡的痕迹,痕迹或大或小,呈唇痕,显然是被男人毫不客气的用嘴大力亲吻,因用力过大过猛而亲出来的淤痕,而且……王巩目光落在宇文柔娘脑袋上,原本宇文柔娘发髻整齐,可此刻……

    为何会发髻解散?

    “宇文娘子愿意了。”

    “而我们也……”秦朝艰难说道。

    静!

    又是死一般的静。

    “王兄。”秦朝不敢直视王巩,该怎么解释?玉狐图本来是采补功法,而且还是死采,就是用被采补者的死,还换采补者的生,其功效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可是如今柔娘死了,秦朝反而活得好好的?

    这什么意思?

    应该被吸尽精元而亡的宿主没有死,而该活的采补者反而死了!

    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无数种想法。

    玉狐图是假的,根本就是普通的采花功法。

    或者玉狐图也许真的,但是秦朝给王巩看的是真品,可后来出洞后给宇文柔娘看的却是假的,因此才会无效。

    秦朝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以自己性命去换宇文柔娘的命。

    毕竟。

    将心比心。

    人再怎么品德高尚,也不可能明知是死还高尚到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外人的命,而且还是别人妻子,恐怕就算孔圣人重生,天下以品德高尚著称的一个个道德君子重生,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救治落水者救人者也未必会想到自己会因此而死,若有这念头反而不会去救。

    所以,秦朝从一开始便提出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救宇文柔娘的命。

    这便虚伪得让人怀疑。

    反而是刘子平的表现才是最正常的。

    而如今——

    只是证实了这种怀疑,秦朝真正的目的不是救人,而是窥觊人家妻子美貌。

    “对不起,我绝非有意要占令妻……只是……意外!”秦朝低沉缓缓说道。

    “意外么?”

    “意外?”

    王巩声音怪异,不知是哭是笑是愤怒,是压抑的怒火还是无奈……

    “王兄,我只能说,对不起!”

    “哈哈!”王巩声音怪异,“对不起……若是对不起有用,这天下就太好喽……”

    秦朝微一沉默:“你的伤,我会尽力救治的,这一次若再出意外,我愿一命抵一命。”

    “不会再出意外?”

    “是么,玉狐图,我也以为……不会出意外,这一次我的伤……”王巩喃喃自语着,仿佛陷入一种恍惚之中,“嘿嘿,她都死了,我还活着……我孤零零的活着……还活着干嘛?……干嘛?”秦朝皱了皱眉:“王兄,你先调整一下心情,不要多想,心情调理好了才能开刀动手术,不然对恢复……”

    “别说了!”

    王巩忽然低吼着:“我的心……乱得很……你们都出去,让我安静……和柔娘好好在这洞中安静一下!”

    “那好!”

    秦朝阴沉着脸走出洞。

    郭媛媛亦步亦趋,跟着秦朝走出崖洞,两人一直走到崖洞外五丈的树荫下才停住脚。

    “媛媛,你相信我么?我真的没……”

    秦朝沉声。

    郭媛媛沉默。

    没人发现,此时崖洞中那躺在藤椅上宇文柔娘,心脏微弱的跳了一下,而后又趋于平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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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深夜异响

    readx;“我是问你,开刀怎么样,他……有没有弄出人命?”刘琴不耐烦道。∮,

    “原来是这,姑姑你说得可真夸张。”刘爽顿时眉飞色舞起来,“秦公子真的很有一套,你不知道,王巩伯的胸部被剖开后,他几下便止住了血,而后……那心脏的跳动都能看到,啧啧,还有那血管……”“说重点。”刘琴打断。刘爽吐了一下舌头:“王伯气息平稳,脉象正常,现在看来是没事,可以后……谁也说不清,不过这种事前几天是关键,我想到明天就看出一点端详了。”

    “脉博正常,姓秦的看来还有两下。”刘琴嘀咕着。

    刘爽忽然收住笑,瞪着大眼看着刘琴:“姑姑,我感觉你好像很紧张秦公子,生怕他失败似的。”

    刘琴脸微红:“这有什么不对,难道你就不这样?”“我不是那意思,你懂的。”刘爽咯咯笑道。刘琴脸一冷:“没那回事,你多想了。”“真的多想了?对了,我告诉你,秦公子刚才献出的血,可足足是你的五倍。”

    “五倍?”刘琴心一颤。

    “他疯了么?”

    “姑姑好像真是紧张秦公子了。”刘爽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连说道:“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不过,还好,他还能坚持把手术做完,只是做完后,他真的身体虚得很,连刀子都有一次没拿得稳,掉了下来,幸好只是掉在不相干的地方,真够让人心疼的。”

    “这贼子……真是的。”刘琴眼神复杂,“难怪一出来,脸色白得吓人!他倒是舍得下本,应该是弄了人家姬妾,所以才……这小贼还不算是不可救药……”

    “姑姑。你嘴唇动着在说什么?”

    “没什么。”刘琴脸色一板,寒得吓人:“记住,以后关于这姓秦的的事,统统不要跟我说。”

    “真的?”刘爽瞪着眼,“姑姑,你那天是不是在后山溪边留下一道题么。这两天你有没有再到那里去?”

    “那道题怎么啦?”

    “秦公子他……”

    “我说了,凡是这姓秦的的事,不要跟我讲。”刘琴冷声打断。

    “可是……”

    “没可是,好了,我走了。”刘琴转身迈开步,这时——“咦,那女侠是不是也在?”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秦公子叫你哩!”刘爽连笑道。刘琴走得更快。“那个女侠,你刚刚也放了不少血,回去后记得喝水比平常要多。另外让厨房多弄些肉类,那些能补铁,如果可能最好吃内脏,喝全血,鱼,多吃点新鲜水果蔬菜,那些古书上的补铁药方就不用喝了,那些没多少用……”秦朝声音响起。刘琴身子微微颤了颤。转眼消逝在远方。

    刘爽眼中闪过好奇的疑惑,摇摇头走向涯洞处。

    “小爽呀。刚才我说的,你可都听到了。”秦朝笑看着刘爽,“让厨房弄些鸡鸭鱼肉之类的,给你姑姑送一份时,也给我送一份,另外你来那个的时候。也可用这种方法补血。”

    “那个?”刘爽微一愣之后脸刷的便红了。

    “不许你调戏爽妹子。”郭媛媛从里面怒嗔着出来。秦朝嘻嘻一笑:“媛媛,开刀之后,王兄得让人照顾,今天晚上,你们女人不方便。我便睡这涯洞,也算是陪陪宇文娘子。”

    “你不怕柔妹妹半夜找你算帐……”郭媛媛哼道。秦朝脸色一黯:“我倒想她来找我,我倒要反问问她倒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等着吧……”

    夜,静悄悄。

    崖洞内那一具靠壁而放的棺材内。

    宇文柔娘安安静静的躺着,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脉博跳动了一次,极微弱,一跳便停息,而后许久,又跳动一次,这么一个时辰跳动不了十次的缓慢而有规律的跳动着,如果感觉极精微灵敏,应该能看到她的呼吸并非完全停止,而是处于一种微弱到几等于无的状况。

    棺材外。

    一床一椅。

    床上躺着王巩,藤椅上睡着秦朝,都十分安祥。

    只是躺椅上那少年气息低弱得极可怜。

    不知何时。

    秦朝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宇文柔娘,你这一去,倒是落得个省心,可真把我给害惨了。”秦朝微微吐着气,救治病人出意外很正常,可像秦朝这样去救治人,那是绝不能出现意外的。秦朝看向一旁木床上的王巩。

    王巩呼吸平息安祥,秦朝能听得到他的心跳频率也处于正常人范围。

    “这开刀最怕感染,王巩没有发烧,脉博正常,看来这一关应该过了,剩下的就是保护好伤口,让他愈合。”

    这一次《玉狐图》出意外,秦朝很明白,幸亏宇文柔娘的男人是王巩这么一个明事理,心肠好到处处考虑到他人的好男子,这才即便心里对秦朝有一些怨气,也会克制。不然,即便秦朝治好他,也同样结下了死仇。

    “这身体还真够弱的。”秦朝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无力到几乎坐都坐不起来,先是被宇文柔娘给死采,采补到秦朝强烈感觉到不对劲,不得不强行使用锁阳术才中断对方的采补,可体内生机也几乎到了枯竭的地步。

    “多久了?十四年没有感觉到这种虚弱了吧。”

    白天,别人看着秦朝好像活蹦乱跳,侃侃而谈,健康得不得了,可是那一切都是秦朝硬撑的,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什么程度,那是稍不留情就有可能生病感冒,而后恶化死亡。

    和王巩相比,秦朝体内生机枯竭十数倍。

    唯一比王巩有优势的是,王巩体内的伤势在不断吞噬他的生机,所以他越撑得长,便接近死亡,而秦朝没有其他伤痛吞噬生机,生机反而会慢慢恢复。

    这时秦朝本该好好休息调养。可偏偏……又是劳心又是劳神,再加上大量失血。

    “咔~”

    秦朝强行从藤椅上坐起,而后缓缓站了起来。“不能再这样躺下去了。”秦朝缓缓挪动身体,来到洞中央空地,脚与肩宽,双手上提。

    “懒扎衣!”

    “如封似闭!”

    “金刚捣碓!”

    ……

    这套来自前世的古太极已经被秦朝打了无数遍。而这一次秦朝打得尤其缓慢,每一拳打出都仿佛重愈千均,每一步踏出都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可秦朝依然硬撑着打出,硬撑使动作心灵身体一切符合规则。

    随着这太极拳的缓缓使开。

    星星点点,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天地间,在崖洞内开始涌动,开始向秦朝聚集。

    洞中少年一遍又一遍,缓慢的打着拳,这拳越来越流畅。不知什么时候,秦朝苍白得可怕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润,额头也泛起细密的汗珠。

    “呼!”

    一个十字收尾,秦朝缓缓吐着气,整个人感觉仿佛活了过来一样。

    “嗯?”

    秦朝耳朵一动,看向不远处墙角放着的一具棺木。

    棺木中宇文柔娘呼吸几近于无。

    “我刚才好像……好像听到这棺木中,有一个极轻微的声音,这声音……”秦朝蹙起眉。“我修炼内家拳,全身大松大软。尤其现在才收功,这内家拳的松和静,五感,身体本身的灵敏度都远远较正常强十倍不止,我的感觉岂会错?”

    稍微的闭目休息片刻后。

    “白鹤亮翅!”

    屋中央秦朝再一次缓缓打起了太极,只是每打一遍。便停下来,站在洞中凝耳细听。

    天麻麻亮。

    “没错,是有声音!”

    秦朝沉凝着眉:“这声音好像隔了一刻便响一次,是什么?”

    “是棺木里进了爬虫?还是宇文娘子的身体在发生死后的类似尸僵一样的化学反应?”秦朝缓缓走向棺木。

    床上王巩眼皮稍稍睁开。

    “我……好像……还活着。”王巩又闭上眼,片刻后再一次睁开。“没错,我真的活着,而且这身体并没有感觉到变得更糟糕,看来……”王巩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一次开刀,或许……有希望……希望真的不要出事,嗯?”王巩转头看向一个地方,那里秦朝背姿挺直。

    王巩眼中泛起复杂的神光,忽然他微怔。

    “这秦盛朝,怎么站到柔娘棺前?”

    “若是发生尸体的化学反应,我没必要开棺,可若不是……若是她活过来了,在敲着棺木求助?”秦朝心中期盼着,前世信息社会,见识多,秦朝也听过很多类似人死了后,本来要火化,结果太平间突然便活了过来,而后送往医院,又救活了,或者棺木中都躺了几天,正要下葬,结果棺中人在敲击棺木……

    “《玉狐图》这么大名声,不应该!”

    “我秦朝生机都快吸干了,牺牲这么大,不应该!”秦朝眼睛死死盯着棺木,而后缓缓弯下身,双手搭扣在棺木盖上,正要用力掀开。

    “秦兄,你干嘛?”低沉声音响起。

    “王兄。”秦朝手一颤,转头讪讪干笑着,“我好像听到这棺里有声音响动,怀疑进了不好的东西,怕它弄坏了宇文娘子的身体,所以想……”

    “想什么?想开棺么?”王巩声音低沉沙哑。

    秦朝尴尬一笑:“总不能让不好的东西把宇文娘子的身子给啃坏了。”

    “柔娘都已经死了。”王巩压抑着怒火,“你还想对她的尸身不敬?”

    “我……”秦朝张了张嘴。

    “我怀疑宇文娘子并没有……”

    “你是不是想说,她没有死?”王巩声音冰冷。秦朝脸一热,怀疑人死了复活这种想法,毕竟太过无厘头和荒谬。“王兄,这天也亮了,我去叫他们弄点吃的来。”

    “多谢了。”王巩强行露出一个笑,“秦兄,我刚才发火实在是……过了点,你可千万别见怪,我也是心情太激动了,想着柔娘已经死了,不想她死后还被打扰,不得安宁,并非怀疑你什么的……”

    “我理解……”秦朝走出崖洞,心中弊火。

    “这棺材一定要开,虽然人死了几天还能活过来,这想法荒唐透顶,可不开,我不甘心,不过这王巩刚开刀,受不得刺激,这事得背着他来。”秦朝飞上崖顶。(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曙光

    readx;山林里少年健步如飞。“嗯?”秦朝停下脚,看向前面。

    “秦公子。”

    “盛朝,如何?”

    两道倩影飞也似的掠过来,其中一人手里提着小竹篮。秦朝连笑了起来:“媛媛,你还信不过我,某个人出手,天大的事也不过是芝麻小事一桩,神医不可止只有宇文娘子一人,王兄现在脉博平稳,并无大碍,剩下的就是静养了。”

    “这就好。”郭媛媛拍了拍高耸的胸脯。

    刘爽也是满脸笑容:“秦公子这一手还真够厉害的,老天保佑后面可不要出事。”

    “出不了的。”秦朝看向提着小竹篮满脸红润的刘爽,“爽女侠这竹篮里是饭菜吧,是给我吃的么,想不到你还真会疼男人的。”

    “别自作多情了。”郭媛媛啐了一声,瞪着秦朝道,“人家爽妹妹是为病人做的,你的那一份只不过是顺手而己,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你可别胡乱调戏,传出去了对你名声可不好。”说到后面声色俱厉。秦朝轻打了嘴巴一下,正色道:“对不起了,爽女侠,我这人就是嘴巴贱,好了,媛媛,你也别生气了,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哦?”

    郭媛媛见秦朝脸色似乎很严肃。

    “@☆我昨晚似乎听到棺材里有声音……”秦朝沉声缓缓说道。“啊!”刘爽惊叫起来,脸色一下有些白。秦朝怪异瞥了刘爽一眼:“宁远女侠难道没杀过人么?”“杀是杀过,可是那些恶我不怕……”刘爽白着脸往郭媛媛靠了靠。郭媛媛一蹙眉,瞪了秦朝一眼:“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秦朝连摆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真有声音,我一直都觉得宇文娘子不可能死。现在棺木里有了声音,我有一种想法,打开棺木看一看……”

    “打开棺木?”

    郭媛媛眉头一颤,瞪眼看着秦朝:“你疯了。”“这……秦公子。”刘爽一旁也连插嘴,“这可不好,人死为大。宇文神医她已经入棺了,你就该让她安安稳稳的,岂能那样……这可不好。”秦朝当然明白这个时代,人死之后,是不能对尸体进行损坏的,不然要被判四年刑狱的,而入了棺,没钉钉子还好,可钉了钉子便最好不要开棺搔扰尸体。

    “人命关天。倘若宇文娘子当真没有死,我们这样岂不是谋杀?”秦朝连沉声说道,“而且我们只是开棺检查她是真死还是假死,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郭媛媛、刘爽总归觉得不妥。

    “媛媛,这种事不仅关系到宇文娘子的性命,还关系到‘某个人’的清白。”秦朝低沉着声音。“清白?”郭媛媛手一颤,看着秦朝,微一点头:“我同意。”“媛姊姊?”刘爽疑惑看着郭媛媛。“你为何,还有什么‘清白’的。我怎么听不懂?”郭媛媛瞪了秦朝一眼,随即看向刘爽道:“爽妹子,某个人说能治好柔妹子,结果……所以他不甘心,不过,世间之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盛朝向来耳力不错,他听到了声音,应该错不了。”

    刘爽一下也有些无主。

    “就怕。就怕王伯他不会同意的。”刘爽轻声说道。

    “所以,才找你们商量,要背着他行事。”秦朝苦笑。“可他才是宇文娘子的……”刘爽低声。“我们是救宇文娘子,不是做别的坏事,有时善意的事,不必顾忌手段。”秦朝连劝道,这时一道声音响起:“真不是做坏事?你的话,别人很难相信。”“女侠,你躲在那边很久了吧,我正要请你帮忙。”秦朝连看向一棵大树后。

    “这人的妾室说他治疗过宇文娘子?要什么清白。”

    大树后刘琴背着手,“难道那一晚这小贼就是以给宇文娘子治病为由头,骗她出去,而后治病不成,见色起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宇文娘子给……”

    “怎么个帮忙?”刘琴冷冷声音响起。

    “要想开棺,得把棺材从涯洞中骗出来才行,而且放在那里也确实不合适,而骗棺材出来这事,我们去说不合适,我觉得你是最佳人选,女侠行侠仗义,这点忙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小贼要什么‘清白’,哼,真会装模做样,若真能治好宇文娘子,岂会干那种事,也罢,我便成全他,看棺木打开后,他如何自圆其说。”

    “我可以帮忙。”

    很快。

    “这么热的天气,贵夫人的遗体放在这涯洞中并不合适,我后山溪流之源,是一个溶洞,其内冰寒刺骨,正适合遗体停放……”刘琴劝说着王巩。“这……”王巩微微蹙着眉,“移动棺木,我倒是没意见,只是我不想和柔娘分开,不如我也搬到……”

    “这可不行。”秦朝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涯洞你先前也看到了,是经过特殊处理,就是为了保证你的伤势,你要去溶洞,我不同意,至于柔娘,也只是暂时和你分开,等过了一个星期,你的身体也大体能做一些运动,要去看柔娘,也是可以去看的。”

    “既如此……那好吧。”

    ……

    午饭后。

    松海溶洞中,一具棺木水边摆放,旁边火堆熊熊燃起。

    “开始吧。”

    刘琴声音响起,眼神冰冷看着秦朝。秦朝连走到棺木旁。“咔~”刀光亮起,插入棺盖缝隙中,微一用力,棺盖飞起。“篷!”棺盖落地,刘爽脸色苍白连后退几步,郭媛媛则一旁对着棺木不断祈祷着。

    秦朝连看向棺木内。

    穿着寿服的女子安安静静躺在棺木内,头部有些不受力的侧歪,双手双脚也是向外稍微撇着,和真正的死人睡相差别不大。

    “嗯?”

    宇文柔娘的脸部模样和入棺前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更加消瘦而且苍白。

    秦朝心头一紧。

    人死后身体会随着时间有各种变化,这事秦朝是知道的。

    “她这是死了。”刘琴身影出现在秦朝身边,“真真正正死透了,人睡相不是这样的,你死心了吧。”

    “不!”

    秦朝双眼死死盯着宇文柔娘。

    “她这面容虽然有了些变化,可是……并没有……对了,尸斑,没有尸斑,没有脱水,也不像经历过尸僵后模样。”

    秦朝呼吸有些粗重。“而且我不相信她真就这么死了,声音,那声音我开棺前还听到,我想知道倒底是什么声音。”刀入鞘,秦朝一伸手中刀,探出手伸向棺材。

    “哼!”

    冷哼声中一只手出现,冷冷拍回秦朝伸出的手。

    “人都死了,你还要不敬?”刘琴冷冷瞪着秦朝。

    “不敬?”秦朝转头也冷瞪着刘琴。“你瞪大眼睛看看,她这模样,像死了几天的人么?我切脉有什么不对?”刘琴转头又看了宇文柔娘一眼,眉心也有些微皱。

    “那我来。”刘琴冷声道。

    “我不放心你。”秦朝声音也有火气。

    “你……”刘琴冰寒的眼睛死死瞪了秦朝一会,收回手。“一定,一定要……”三根手指伸出搭在宇文柔娘手腕上,微一接触,秦朝心中便跳了一下,这感觉,手指传来的触感有一丝弹性。“死了几天的人,这样的天气下,也该开始发生**了,产生异味,可这弹性,根本就不像有**的状态,而且也没有异味。”

    一丝光出现在秦朝心头。

    三根手指化为五指一下抓住了宇文柔娘的手腕,微微感觉一会后,秦朝手又移向宇文柔娘腹部。

    “放肆!”一股杀机袭起。秦朝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向刘琴。

    刘琴脸色阴寒无比。

    “娘子。”秦朝转头看向郭媛媛,“娘子,你来帮宇文娘子检查一下,仔细点。”郭媛媛蹙了蹙眉,一咬牙:“好吧。”她闭着眼双手合十:“柔妹子,姊姊并非冒犯你,而是人命关天,你的情况很特殊……”一通祈祷后这才走了上来,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向棺材内,一落到宇文柔娘脸面时便打了个寒颤。“快点。”秦朝催道。郭媛媛又祈祷了半天,才伸出手按落在宇文柔娘手腕上。“咦?”她眼中闪过异色,连又伸手按向宇文柔娘腹部,眼中疑惑更浓。

    腹部,胸部、腿脚、脸部皮肤……

    没多久。

    郭媛媛眉收蹙起:“官人,柔妹子的身体和刚入棺时好像没太大变化。”

    “没变化?”秦朝眼睛又亮了一分。

    刘琴眼中也闪过异色,她心头一动,瞪了秦朝一眼后,连也伸出手,探向棺中宇文柔娘,很快她也皱起了眉。

    “我听过一个传闻,人在受到极重的伤势时,在某些特殊原因下会陷入一种龟息状态,这种龟息状态,表面看起来似乎人已经死去,可和真正的死亡不同的是,她每隔两盏茶左右,便会脉博跳跃一次以维持生命。”郭媛媛沉声。

    刘琴眉微微一挑,三个手指伸出落在宇文柔娘右腕上。

    而后秦朝、郭媛媛也连伸出手,时间流逝,转眼一盏茶过去,又是半盏茶过去,宇文柔娘心脏微微跳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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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还活着

    readx;这跳动的劲道是极轻微的,不仔细就算是众人这样的身手也很难发觉,可是现在刘琴、郭媛媛、秦朝都是全幅心思落在她手脉上。∽↗,

    “轰。”

    郭媛媛泪都出来了。

    刘琴身子一颤,眼睛瞪得滚圆。

    人死了复活这种事,在一些自然死亡的老人身上发生还属正常,可是宇文柔娘是因为心脉断裂,这种断裂,刘琴是亲自检查过的,根本救无可救,医无可医!

    若是龟息能治好心脉断裂之伤,心脉断裂也就不可能成为武林中的不救之症。

    “哈哈!”秦朝裂着嘴,这张嘴越裂越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爽躲离棺材远远的看着傻笑的秦朝,连询问:“秦公子,你这么开心,莫非?”

    “柔妹子。”郭媛媛低低的声音响起,“真是个可怜人呀,我这姊姊差点便……。”

    刘爽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这时她哪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脉跳了?太好了!”刘爽拍了拍胸脯,“老天保佑,这下好了,王伯那里没出事,柔娘这里也没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是呀,真是苍天保佑,不然,我们真的就,柔妹子呀,是姊姊的错,姊姊检查不够仔细,差点就让你真的……”郭媛媛声音颤抖着。

    刘爽听到这也长吐着气,心有余悸的点头道:“是啊,若不是秦公子坚持,我们差点就谋害了一条人命,柔娘可是个真正的万家生佛的大好人,在这岭南不知救了多少条性命,我们若把她给……那真是一辈子也无法心安呀……”她说到这眼睛看向秦朝尽是感激。

    先前秦朝劝说要开棺。她可是极力劝阻,众人也是都不怎么同意。

    “各位。”

    刘琴声音响起:“别高兴得太早,宇文娘子若还活着,这是好事,可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

    刘爽,郭媛媛也反应过来。

    郭媛媛连收住泪点头。只是一次跳动,根本无法表示什么,说不准是因其他原因,也有可能是错觉,虽然这种情况几率很少。

    “再等等!”

    “把人搬出棺材,检查一下,再试。”

    很快。

    铺着厚厚树叶和布匹的地面上,宇文柔娘安静躺着,秦朝、刘琴手指搭上宇文柔娘脉上。而郭媛媛则是一只手放在宇文柔娘接近心脏处的腋下脉处,另一只手搭在通常难以感觉到脉跳的手臂臂背肌肉上。

    时间过去。

    “注意了。”秦朝声音响起,“以我听到的声响规律,现在应该差不多又要跳了。”

    “哦?”一个个心微微提紧。

    极轻微的。

    腕脉跳了一下。

    “这是脉博的跳,我感觉到了。”

    郭媛媛小孩子一样叫了起来。刘琴眉头一跳,眼睛也泛着明亮的光,微微一点头:“这真是脉跳,错不了。”

    秦朝心中长吁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他额上都已经湿透了。

    “嗖!”

    一道身影落在三人旁边。

    “这可真是奇迹。”刘爽这时才敢接近大着胆子摸向宇文柔娘的手腕。而又叫惊喜叫道:“咦,真的耶,她的手还是软绵绵的有弹性。”“岂止,我感觉柔妹子身体还有一些温热,而且,说不定她还有呼吸。我听说龟息看似无呼吸,其实是有呼吸的。”郭媛媛也笑着说道,只是笑着眼中泪都掉了几滴,她们花间派女性弟子没什么亲人,一般相处好的姊妹就是真正的亲人。郭媛媛和宇文柔娘交换互带弟子儿女,这感情之深别人无法理解。

    刘琴眉头又微微蹙起。郭媛媛心头一跳连问:“琴姊姊,莫非又有什么不对?”

    刘琴摇了摇头,眼角瞥了秦朝一眼:“这小贼非要开棺,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心脉之伤救无可救,他不可能救得了,难道真是巧合,他开棺是为了博取信任,可巧合之下,宇文柔娘还真没死,对了,一定是这样……倘若这小贼又懂华佗开刀神技,还懂医治心脉断裂之伤,那医术之高明,早已是宇文柔娘的百倍之上。”

    会华佗开刀神技,光这一项,就能名扬天下。

    而能延续心脉断裂之伤,更是神医中的神医。

    如果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刘琴明白,不可能真的默默无名,除非秦朝这是第一次出手医治奇难病症。

    “早应该名闻天下,可天下根本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岂能不是巧合?不过……”

    “这小贼的运气还真是……怕也是个福缘深厚的人物。”刘琴心中感叹一声。

    “好了,现在能证明宇文娘子还活着。”刘琴冰冷声音响起,“她先前受的伤是心脉断裂,这种必死之症就算还活着又能怎样?醒来后依旧要死。”

    刘爽笑容一滞。

    郭媛媛一颤,确实,宇文柔娘还有脉博,顶多只能证明她没死,秦朝有没有给她疗伤,是不是用《玉狐图》给她治疗,这一切和从前并无多大区别,谁能保证这龟息状态是不是宇文柔娘自己的保命绝技?说白了,在王巩面前,秦朝的‘清白’还不是那么容易洗清的。

    “这龟息我虽然听说过一些,可知之不详,那个……”刘琴看着郭媛媛,脸微微一热,低声道,“媛……媛……媛姊姊,你跟大伙儿说一下。”

    “这刘琴终于肯低下身子叫我姊姊了。”郭媛媛斜瞥了秦朝一眼,“这坏胚子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弄到她。”

    刘琴、郭媛媛看样貌,根本猜不出谁年龄大谁小。

    甚至刘琴看起来更年轻一点。

    为何叫姊姊?

    又叫得如此怪异。

    郭媛媛岂能不多想。

    “对呀,媛姊姊,心脉断裂本是必死,柔娘虽然陷入龟息避免了马上死去,可总不能一辈子龟息吧?”刘爽也连看向郭媛媛。

    “一般来说。因伤重进入龟息之后,只有伤势恢复才能重新醒来。”郭媛媛说道,“但是龟息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超出七天没有醒来,便极度危险了。”

    “七天?”

    “那好,我们便等七天。另外这事也得告知王巩一下。”

    “不必。”秦朝开口,“王巩兄才开刀,正是静心调养,不能大喜大悲,否则他一个激动之下,不小心牵引得伤口迸裂那便麻烦了。”

    “那便先瞒着他,可是宇文娘子假如醒来,心脉之伤依旧,该怎么办?”刘琴冷瞥了秦朝一眼。“如果可能的话,大家还是想想办法吧,不然,她是龟息,还是死了都没区别。”

    “是啊!心脉之伤不解决,迟早是死。”

    “心脉,《玉狐图》按理可以疗好,不过事无绝对。希望老天保佑。”秦朝心中默默。

    ……

    既然宇文柔娘只是龟息,而不是死亡。自然不能再放在冰冷刺骨,又水气湿重的高山溶岩洞,很快便被安置入了武场后面一间瓦屋内,秦朝又以权威的身份详细告诫众人如何护理这种‘龟息人’,众人按排了两个师从刘爽的女弟子随时进行护理,这才松了口气。

    溪水潺潺。

    后山竹海溪流旁。一道高大曼妙玉影光脚坐在溪石上。

    “速速调查大理秦家寨‘秦盛朝’此人一切资料。”

    刘琴将手中纸条置于一旁溪石上,脑中还回响着不久前经历的开棺一幕。

    “心脉断裂之伤我查遍一切资料,都说龟息之法不可能延续生命,可是……难道这小贼那晚当真是给她医治,而医治的方法就是龟息。可这小贼为何事后又不说穿,直到给王巩开完刀后才要开棺,捅出这事……”

    “扑腾。”

    一只灰色鸽子从天飞下。

    刘琴脸上少有的露出笑容,一伸手,鸽子落于她手臂,刘琴一把抓住鸽子,从鸽腿取出一张小纸卷,随意看了一眼纸卷上的字,眼里便发出光芒。

    “这一期的武林风很快就到了,正好这些日子闲得慌,不知道段海峰有没有什么新文章面世。”

    《武林风》创刊最大的原因便是段海峰。

    而《武林风》一经刊发后,一次次的文章,或赞誉,或辱骂,或抨击,或支持……每一期有不少都与段海峰这个名字挂钩,偏偏段海峰只在上面刊过一次文章,那便是发了《物种起源》预告的那一次。

    因此。

    所有观看武林风的人都有一个想法。

    段海峰什么时候站出来,回击那些针对他的抨击辱骂?什么时候再来一篇像《恶果开善花论》这样的几乎人人反对的文章?再让大家看一次‘相声’?

    刘琴也是人,自然也有小女子的八卦。

    “那个人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惜墨如金,这一次怕也是任凭八方风雨动,他自不出手。”刘琴低语了声,看向溪石上自己写好的让人调查秦盛朝的字条,微微蹙眉,想了一会,手一松鸽子飞天而去,“算了,算了……”刘琴抓起‘调查秦盛朝’的字条,双手一揉,纸卷化为粉屑落入溪流。

    “咔~”

    刘琴落入溪旁,踩着枯叶往下走去。

    她前面二丈处,枯叶十分轻薄,正是前两天她留下河图洛书题的地方。

    “嗯?”刘琴目光疑惑落于这一处地。

    大风刮起。

    枯叶飞起,露出她写的题旁边一些密密麻麻的字迹。

    “有趣,这满是武夫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跑到我这后林,而且还敢解我这千古难题,不知是子平的哪一个大胆弟子。”刘琴眼中露出一丝好奇和调皮的笑。

    “我这道题可是绝世难题,迄今为止无人能解,除了我这出题者,不过我的解法太过繁琐,这绝非最佳解法,我以这题来挑选……”刘琴低语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这题太难,男人都解不出。”

    “不然……我也不会单身至今,有时想想,用这种方法来挑选……”刘琴脑中出现一个清秀少年身影,她摇摇头,甩出头脑中少年身影,“或许男女双方相处,处得来,开心幸福才是最好的。”

    刘琴转过身向着写题处走去,很快她停在写了字的地面前。“就是不知这一次,这人能有几分功底,千万别胡乱写一气。”刘琴一挥衣袖,一股风涌起,刮飞这字上面的枯叶,顿时一个个文字出现在她眼前。

    秦朝前世为了某些不良目的,是扎扎实实上过硬笔书法班十五天,硬笔书法和毛笔书法不同,真的认真练,只学他人的字体,认真练一个月完全足够让人脱胎换骨。

    秦朝硬笔字体只得了半桶水,可这一世专研书法,虽然是毛笔书法,可附带的硬笔书法也有了提升。

    这些文字龙飞凤舞,虽然只是用竹枝划写在地面,可是那种线条构造极美,这是一种和毛笔书法完全不同的美。

    刘琴眼睛一亮。

    “我倒是小看了这人,他这写在地面的字比我写的都漂亮,希望不是银样蜡枪头,只是一个字匠。”刘琴更感兴趣了,她没有直接去看最后的答案,而是从头开始观看起解题的步骤。“咦,他这旁边画的图案是类似河图洛书一样的幻方阵。”刘琴一眼扫过,便微微点头,忽然她眼神又是一凝。

    “好像有点名堂!”

    “不对,这步骤似乎很有些不凡!”

    ……

    刘琴在看过十行之后,整个人便完全陷入到了解题过程,时间流逝,“这里怎么解出的答案是这个?”

    一只细竹枝出现在刘琴手中。

    竹枝颤动,一旁空地上一行行字不断出现,很快。

    “原来如此,他把中等难度的计算步骤都省略了,只写最关键的运算过程,也对,倘若一切都写下来,这片竹海都要写满。”

    竹枝停下,片刻后又写划起来,划写出答案后又抹除……不断反复,月按近中天时,刘琴竹下划出一行字。这一行字,和秦朝留下的最后一行字完全相同——那是正确答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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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一定要找出他

    readx;“这答案!”

    “和我二十年前所计算出的答案一模一样,可是这计算过程……。”刘琴平息着呼吸,她也能算出答案,可是那种算,虽然比起他人连算都算不出好,可也是一种繁重的计算活,没有数十天根本算不出来。

    “我要数十天,而他……”

    刘琴看着周边的情景,她来时是下午时分,可此刻月上中天,地面上落下的枯叶并没有增加多少。

    “顶多……”刘琴眼里闪着莫名的亮光,“顶多不超过二天,甚至可能才半天……”刘琴自己要数十天才能解出的,可用地面上的方法,顶多二天便能……刘琴很明白这道解的含金量有多高。

    “嗯?”忽然刘琴目光落在一处地点,那里写着一行字——“出题小子,这道破题老夫给你破解了。能写出此题,娃娃你资质还堪造就,若有缘再见,老夫定然收你为徒,老夫去也!”

    “老夫?”

    “难道这人是个老头子高人?”刘琴脑中浮现出一幅仙风道风的鹤发童颜的身影?她随即摇了摇头:“不管是谁,这人我都一定要找到!”

    竹枝射入地面,刘琴的身影轰的射出,仿佛一道急风般冲向山下。

    武馆后的一处平房。

    “柔娘也该下葬了吧?”房中央一套拳打罢,刘子平擦着汉,看向窗外,窗外静静的,这种静让他心中不安更甚,“王巩说有一种方法能救柔娘,可是必须要用一条男人的命去换才能救,这是真,还是假的?心脉断裂从没有活下来的例子。”

    “十有八.九是假。”

    “可是。”

    “明知是假,我也不敢……根本不敢去答应,万一是真的呢?”

    刘子平踏出房门,忽然耳一动。

    “子平,子平,开门。开门!”焦急似乎又带着一丝极度兴奋激动的声音响起。

    “这都快四更天了,别人都睡一觉醒了,琴妹这……”

    刘子平蹙眉走向平门前堂大门,忽然他眉一蹙。“难道,柔娘她……王巩兄真没骗我,用一个男人命真能救活她?”刘子平脚步一下沉重起来,他缓缓走到门前,拉开大门。

    “琴妹。你这么晚了大呼小叫的,先说,是喜事还是坏事?”刘子平勉强露出一个笑。

    “喜事,对我来说是喜事,与你无关。”刘琴嘴角少有的带着一丝笑意,她瞥了眼刘子平,见他额上还冒着热气,不由又一笑:“你刚刚还在打拳,看来柔娘的事对你刺激很大呀。”

    刘子平心一忐,脸色难看的呵呵笑了两声。

    刘琴走入屋内。随手关上门。

    “琴妹,你倒底要说什么喜事?”刘子平说着连看着刘琴。

    刘琴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刘子平:“子平,我问你,你收的弟子中,可有诗书不错,能写会算的?”

    “诗书不错,能写会算?”刘子平愕然,心中却是一松。

    “你让我尽意收徒,我现在是只要看着是个人。便一律收下。”刘子平笑说道,“哪里还管他会不会写字,能不能算数,怎么啦。琴妹,莫非你还想亲自帮我调教这帮弟子?”

    刘琴瞪着刘子平:“你知道后山竹林么,前天我在那里写了一道题,就是那道河图洛书的题。”

    “是那道题呀。”

    刘子平眉微微一蹙,刘琴所言的河图洛书题,整个刘家。甚至很多知道刘琴的人都知道,那一道题是刘琴十五岁想出来的,那时的刘琴心高气傲,眼角儿更是高得很,看不起普通男子,父母催婚逼得紧,她便以那道题作为择婿之题。

    可是那是什么题?

    那是连大宋京城据说杂学最高明,算学最精通,曾任司天监的沈括都算不出,被沈括称之为‘仙人题’的绝世难题。

    这道题一出,谁能解出?

    可当时父母根本不知道这题有多难,想着不就是一道算学题么,以我的人脉,整个天下少年男子千千万万,还找不到能解出这题的男子?于是发动一切关系,弄得远近皆知,可是……凡来的男子没一个成功的,这事一拖就是数年,拖到刘琴上了二十岁,父母更急了,于是乎也不管是老是少,是七八十老头,还是十二三岁少年,只要是男的,都送上这题。

    刘琴也傲气,不管父母做什么小动作,什么七老八十还是十二三岁,她都装作不知,反正就一要求,解题者才有资格作我刘琴的夫婿。

    ……

    “这道题已经耽搁了你三十年。”刘子平沉着声音,“我说琴妹,你就不能变通变通?解不出你那题未必就是才智才学不如你……”

    “子平。”刘琴嘴角一翘,打断道:“那道题,谁说男子解不出?现在就有人解出了,而且有九成是男子。”

    “啊?”

    刘子平眼珠子瞪了起来。

    “你说,有男人解出那道题了。”刘子平小心翼翼连问。

    刘琴哼声:“这大半夜的,我不睡觉专程来消遣你刘大侠不成?”刘子平顿时嘴都咧开了:“既然如此,不知是谁家男儿?琴妹,这次哥可得再说说你,你可不能再挑了,不管是老是少,是丑是俊,只要条件还勉强可以,你都得接受。”“哥。”刘琴不由皱眉,“你也知道,我用那题择婿,是用来搪塞爹娘的,如今爹娘不在,自然没必要再那么下去,这题可不能再用来择婿,再说,拜你为师的,能有几个条件能匹配我刘琴的?”

    刘子平脸色一下难看了。

    “琴妹,我也知道要合意,配得上我刘家的很难,可是你当年用这题择婿之事闹得天下皆知,现在已经不是你个人之事,一旦反悔,对我刘家,对你的名声,两害相权取其轻……”

    “好啦。”刘琴蹙着眉,“如果人才过得去,我兴许会……稍微……考虑一下的。”

    “是一定得把事办了。”

    “子平。别说这些,你看能不能帮我把人找出来。”

    “找人?”

    刘子平瞪眼看着刘琴。

    “我那题是留下竹林溪边的,我也是先前才发现被人解了,可是是谁解的根本就不清楚。我估摸着这里也没别的人,有的只有来你武馆学艺的学徒,至于附近做事的长工,乡邻若有这本事,早就解了。自然不会是他们。”刘琴连解释。

    “你这么说也对。”刘子平眼睛闪着光,“放心,找妹婿,这事我喜欢,天一亮,我便动手,只要这人在,就算他钻到老鼠洞耗子窝里,哥也帮你把他揪出来,不过。我先说好,不管那男子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条件还能匹配,你就……”

    “知道了。”刘琴言不由衷的道。

    ……

    清晨。

    三道身影从涯洞中走出。

    “王伯今天的状态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好,兴许真的会好起来的。”刘爽提着篮子微笑说道,郭媛媛眼里闪过一丝光:“那是自然,若不是我相信我家官人的手艺,也不会极力怂恿,想尽一切办法劝王师兄开刀,我家那个人。虽然不怎么样,可总要有那么一些长处,文呀武呀的,甚至这医术都是要懂那么点……”

    “这郭媛媛……”秦朝无语。

    “那媛姊姊还真是好福气。”刘爽低声道。郭媛媛嘴角微微翘着:“对了。我听说你家那人,也读过书,他的文才应该不错吧。”

    ……

    两个女子唧唧歪歪的,秦朝忽然看向不远处树丛。

    “媛媛,你们先走。”

    “那好。”郭媛媛也瞥了那树从一眼,和刘爽说笑着很快离去。

    “呼!”一道灰衣人影从树从中出现。很快来到秦朝面前,“秦公子。”灰衣僧人递上手中的包袱,又飞一般消失。

    “这一期的《武林风》也不知会说些什么。”秦朝也不回房,直接找了个舒适地点,打开包袱,这包袱中一堆堆的全是信件,最上则是《武林风》报纸,秦朝直接打开报纸,没看一会,双眉一耸。

    报纸第二刊版面上两行巨大的字:

    《与段海峰书》

    《答岳侍仙书》

    “这岳侍仙,真不够厚道,居然把我回他的信,和自己写给我的信都给刊在这《武林风》上。”秦朝敲了敲额头,秦朝的《答岳侍仙书》是用明朝哲学家罗钦顺的文词来回答岳侍仙的。

    这么一个能和王明阳分庭抗礼的牛人精心雕制出来的,要用来为自己传名,流传后世的东西自然是非常不凡。

    可以说无论文笔,文理,还是其他都有一种让人看了眼为之开,气为之爽的感觉。

    可是……

    “东西再好,我秦朝也没授权你刊登呀,你这样……。”

    秦朝揉着额头,《论气》一文只讲气,并没有讲到气与理的关系,秦朝就是不想树敌过多,可是岳侍仙还是注意到了理与气这个方面,来信询问秦朝,因为岳侍仙的身份,以及信中所言皆涉及实物,秦朝不好不意思不答,这才认真答复他。

    “我本意只是和他岳侍仙探讨,可他这一刊登。”秦朝明白,若是普通文章也罢,偏偏是用罗钦顺的原话回的信,罗钦顺精心泡制的文章,那影响绝小不了。

    更何况段海峰本身就是个话题人物。

    “又得打一阵嘴仗了。”

    秦朝目光落于纸上,这一期的《武林风》除了刊登了秦朝的《答岳侍仙书》外,其余文章,挺秦朝,贬秦朝的,为《论气》喝采的……依然和往期没太大区别。

    “篷!”报纸落于包袱中。“这些信,回去和媛媛一起看。”秦朝将包袱往肩上一背,懒洋洋的往武场走去。

    演武场。

    “嘿!”“哈!”

    男女老少很多都认真的练着武,可也有一些心不在焉的。

    “嘿,我说,要不要去通知一声秦兄弟?”

    “这不太好吧,秦兄弟好像和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和刘女侠关系比较好么,刘大侠是这些日子没事,不能出来收徒,不然,他和我们一样终归还是归于刘大侠门下。”

    “我看秦兄弟机灵,将来我们这一帮师兄弟中,兴许他就是那个撑门面,振兴门户的人。”

    “嗯,我也有这感觉,快看,那不是秦兄弟么?”

    顿时这伙人连冲向演武场后门走进,背上背着一个包袱的少年:“秦兄弟,你来得正好,我们大伙正商量着要去寻找你人。”“哦?”秦朝疑惑看着迎来的众武者。“是这样的,你看那里……”最前面的大汉一指西边。

    演武场西边一间大屋子门口前,十多个武者正排着队,那屋子门口正有人进出。

    “刘大侠要找一个会算数的高人。”

    “算数高人?”秦朝摸了摸下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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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理气浑一

    readx;“对,算学高手。”一伙武徒拥到秦朝身边,其中那最彪悍的汉子拍了秦朝肩膀一下笑道:“我们大伙想着,这算学高手还用找么,秦小兄弟不就是现存的么?正商量着要来找你,你就回来了。”

    秦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温乞石大哥谬赞了,小弟虽然读过两年书,可算学一道,和诸位也不过是半斤八两,顶多高那么一点点而已。对了,他们要找算学高手作甚?可有好处。”

    众人顿时笑了。

    “没好处的事,大伙儿岂肯卖命。秦兄弟,这一次刘大侠说让大伙儿排着队去应试,一旦选中,什么要求刘大侠都答应,甚至当场给你百俩纹银也是小事一桩,最重要的是可能会给你一个你意想不到的超级大奖,那是一种天下男人得到了都会喜疯的大奖。”

    “对,刘大侠没有明说这大奖是什么,只是表示,只要是男人,不是窝囊废的男人,得了这奖一定会喜得发羊癫疯。”

    “大伙儿都在猜倒底是什么,我想秦兄弟你向来机灵,你倒是说说这神秘的超级大奖是啥?”

    秦朝摸了摸鼻子一笑:“让天下男子得到了都会喜疯了,还用问么,无非就是娇娘们。”

    “女人?”众武徒无论白发苍苍,还是青头小子都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没错,除了漂亮女人,男人还能为啥事喜疯?可这事便奇了,刘大侠总不能为了找一个算学高手,送上一奴婢……”

    “刘家向来出奇事,还真有这种可能……”

    ……

    说笑着众人来到队伍后排着队。

    “那题还真够难的。”

    “难?我也不知难不难,只是现在都没看懂。”

    “其实也不是很难,只是刘师瞪着眼看着,我心头就慌了,这一慌,哪里做得出。”

    “你就吹吧,那你现在想得到答案么?”

    ……

    一个个入屋出来后都是叹声连连。连说题目难,当然一些吹牛的除外,很快——

    “秦兄弟,接下来轮到你了。”

    “那题虽然有些难度。不过大伙儿都相信你。”

    “秦兄弟,以你的本事,只是发挥得不出错,一定能拿到这次奖励的。”一个个笑说道。秦朝也眯着眼冲众人一拱手:“承蒙吉言,小弟一定把这‘面纱’揭了。看看这豪华大奖是不是娘们。”顿时笑声一片。

    “下一个,赶快进来,别磨磨蹭蹭!”屋内叫声响起。

    秦朝连推门进去。

    “是你?”刘子平一愕。

    “刘大侠,莫非我就不能来?”秦朝连说道。刘子平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能,能,哪里会不能,对了秦兄弟于算学之道也颇为精通?”

    “谈不上精通。”秦朝目光痴痴的落在刘子平后面。那里背对着刘子平坐着一女子,发髻云堆,蜂腰宽臀,背姿极优美。这时转过头来,眼睛一对上秦朝的视线,那张脸便寒如冰雪。

    “女侠,我们又见面了。”秦朝笑着打招呼。

    “滚!”刘琴冷声道。

    “女侠,你是在……”秦朝一惊一乍的一指自己鼻子,“说我?”“不是你是谁?”刘琴声音更寒,一股莫名的冰冷寒气陡然在秦朝心头升起,秦朝不由蹙了蹙眉。

    “女侠,你是说……”秦朝一指地面,“就这里……滚?这不好吧。这地面太脏了,要不我们去床上……滚床单我最……”

    轰!

    恐怖的威压如山般来涌向秦朝。

    “我再说一个字……出去,再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别怪我出手无情。”刘琴声音冷得让人发颤。秦朝眉一皱,心头不由也有些火起。

    “琴妹,你这是……”刘子平也连疑惑道。

    “这一次算学检测,别人都可以来试,唯独他……”刘琴冷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刘子平眉皱得更紧,他转过身,对刘琴使着眼色,低声道:“万一那人就是……”“哼!”刘琴冷哼,冷瞪着秦朝:“你,还不出去?难道要我请么?”

    “好,我不在这里沾污女侠贵眼了,女侠保重。”秦朝沉声,转身大步往外走。

    “这刘琴,我刚开始的搭讪没什么大错呀,那一天她的表现也很……可过了那一晚,便一切都不对劲了,好像对我有很大误会,我不就是带了郭媛媛在身边,就算三妻四妾,她也不用刚烈到这种地步吧?”秦朝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算了,历史终究是美化了的!”

    “算了,她也不过一斤斤计较的小女子!不是历史上那个懿淑天资,贤明神助的才女,我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秦朝走到门口,勉强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才推开门走出。

    “秦兄弟好快呀。”

    “怎么样?有没有解出?”

    “不好意思,让诸位失望了……”秦朝笑着,只是这笑声所有人听到耳里都怪怪的,仿佛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琴妹,你这样真的不好。”房内刘子平沉声,“先前不是说好,所有人都不放过,可你这样一来……”

    “放心吧,不会是他,那姓秦的什么本性我还不知,倘若真有那本领早就宣扬得人尽皆知,哪里还藏得住?绝不可能是他的。”

    “我是说万一呢?”刘子平沉声。

    “若真万一是他,我也不会嫁她。”刘琴板着脸。“你……”刘子平对自己这妹子也有些悚,心中一叹,转过头看向门口。

    “下一位,快点进来,还让人等多久?”刘子平吼叫道。

    ……

    挑选算学高手的行动一直持续到几乎天黑才结束,而这一次自然没有选到人,刘琴脸色更加难看了。

    余辉斜照。

    身姿曼妙的高挑女子冷着脸走向瓦房。

    “新一期的《武林风》?”刘琴看着窗台放着的一叠纸和信封,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刚刚没找到人的阴霾也消失不少。“咔~”报纸打开,刘琴目光飞也似的在里面搜索。一打开报纸首先搜索‘段海峰’三个字已经成了刘琴的习惯。“看来这一期,又没他的署名文章,不然一定会放在第一版的。”刘琴翻到第二版,正要随意扫两眼,可突然瞳孔一缩。

    《与段海峰书》

    《答岳侍仙书》

    两个标题出现在刘琴视线里。而这两个标题都是出现在同一个大方框内。

    “这《答岳侍仙书》应该是段海峰给岳侍仙的回信。”刘琴连看向《答岳侍仙书》最后的签名部份——“海峰顿首再拜!”六个字跳跃而出。

    刘琴一下兴趣来了,她略过岳侍仙写的《与段海峰书》,直接观看起《答岳侍仙书》。

    “理果何物也哉?”

    “盖通天地,亘古今……”

    ……

    只是看了十数行字。刘琴一向冷若冰霜的寒脸便冰雪解冻,她眼里闪着一丝光。罗钦顺是什么人?他是明代理学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角色,是明代气学开规模、定纲维的人物,是连接心学、理学、气学三方关节点式的人物。

    虽然后世历史书上对他这人没多少介绍,可其人思想对日本影响很大。被时人称为‘紫阳功臣’。为何后世中国史书对他着墨较少,只因一点。

    他这人的思想并不纯粹。

    因为他既有理学、又有心学,又有气学,而且无论哪一个学派都对他完全认可,特别是理学、气学上他的地位更是高到极点。

    这样一个人。

    秦朝首先抛出他的论气书文,刘琴若是没有反应才是真正的奇怪。

    “积微而着,由着复微……”

    “千条万绪,纷纭胶葛而卒不可乱,有莫知其所以然而然,是即所谓理也。”

    “初非别有一物。依于气而立,附于气以行也……”

    ……

    刘琴脸上红光越来越盛,很快她一遍读罢,尚不罢休,又接着看了数遍,才放下报纸。

    “名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呀……”刘琴眼里闪着光,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越是内行的人就越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水准,刘琴的水准已经达到了真正的极高境界,她虽然不自己写书,不自己出成绩。但做为十七家的领袖,她最厉害的就是眼光。

    “虽然只是普通一回信,却是雄文浩瀚,难怪岳侍仙不经段海峰同意,便自行将其贴于《武林风》上,虽然不妥。却也情有可缘。”

    “文词、义理、雄辩,所思所想……皆极为深入,可和当前我洛学所想,却未免有些偏颇……”

    “太极只是一个理字,因此人人有一太极,物物有一太极,可他这里……却将理与气合而为一……”

    “该合,还是该分?”

    “是理气为二,还是为一?”

    ……

    刘琴放下报纸沉思起来。

    罗钦顺并不是反程朱理学的,相反,他是维护程朱理学,朱程理学本已经发展得极为完善庞大,正常经学高手,要弄懂其中的微言大义已是极难,更别说加以发展。可罗钦顺是真正的智慧通达之士,是大宗师,是能让理学、气学、关学三家同时认可的真正高人。

    这样的人岂能看不懂朱程理学,岂能理不清他们内在的逻辑?

    罗钦顺作为当时官方学术界的扛鼎人物,对抗以王阳明为首,如日中天的心学,他必须将理学加以推广,并且解释得更加通俗易懂,和心学高手一一进行对辩,而在这为人师,极力维护朱程理学,和心学辩论过程中,他发现了不对。

    感觉无法自圆其说。

    若是换一个人也许就含含糊糊,故弄玄虚着过去了,反正中国古代学术界向来都是故弄玄虚的,越是玄虚得让人看不懂,天下百姓,书生、举子……等就越佩服你,可罗钦顺是个认真的人,于是便出现了罗钦顺新修改的理学。

    在这种理学中,罗钦顺将理气归一。

    后来的气本论就是在这理气归一之上发展完善的。

    理气归一,普通的朱程理学继承者看不出什么不对,可刘琴。

    刘琴此刻持掌洛学,即程颢、程颐传下的理学,也就是后来朱熹理学,这一门洛学在历史上能以火箭一般的速度迅速壮大,与刘琴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这封《答岳侍仙书》所言往绝对的‘气本论’方向走,刘琴岂能看不出,岂能不警惕。

    “这段海峰有才,可是为何总是与人……作对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最后的办法

    readx;书桌上信纸铺着,墨早已磨好。

    “这段海峰认气理不认天理。”刘琴手捻羊毫,提笔又放下,“存气理而灭天理,如存子而弃父,认万物而不认为有万物之上的至高者,岂能正确?”

    “如此之路,现今看似他是气理为一。”

    “可偏一厘,则偏万里,当今只是一厘,如此下去,越往深里究便偏得越严重。”

    刘琴眼神忽然变得冰冷。

    “此股歪风岂能容它存活下去?必须打压,可是……早有祖法,女为阴,男为阳,阴为辅,阳为主,男子主事,女子辅弼,我等慈航静斋也罢,玉清静斋也罢,当居幕后选奇男子,择伟汉子辅而助之,却不能替代他们抛头露面,争执于烈阳之下。”男人得功名利禄,办实事,冲锋在前线,而女人只管定战略,指方向,选拔人才,建队伍,向来是慈航静斋,玉清静斋等坚持和实行的理念和规则。

    “我若站在前面,亲自冲锋陷阵,便是阴阳倒乱,阴阳倒乱是魔教所为,此等逆天而行的行为必生灾祸。”

    “可是……”

    “当今天地,灵气溃散在即。”

    “那些男子已然靠不住,我等也不能光在后面享清福,慈航高天籁仙子也说了,天地已经不给活路,我等女子又何必拘束于男女阴阳之分,死守着不肯走向前台?”

    女人是不能抛头露面赤膊相拼,可是慈航静斋从来就不是死守教条的组织,就像战场本是男人的天下,可一旦事有不济,慈航静斋也会亲自出手,甚至组建娘子军。

    “不过,我也不用这么急,要走向前台,也得关键时刻上。”

    “这篇《与岳侍仙书》,如此明显提倡理气浑一。我就看看,有多少人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又有多少会去反驳。”

    收起纸墨,刘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不远处房中桌上亦放着一份《武林风》。

    “盛朝。”郭媛媛揉了揉额心。“岳侍仙不做好事,把你这篇私下写给他的《与岳侍仙书》登于这《武林风》上,你这里明目张胆的提倡理气浑一,将形而向上的理抛下,必将引起轰动。倒时怕是又得被整个天下围攻了。”

    秦朝放下回信的笔,苦笑一声。

    秦朝当然知道理气浑一一出,会引起什么。

    几千年,甚至可以说自人类有了不错的智慧后,便因对大自然的敬畏从而产生的‘天命’思想,如今几乎等于被秦朝给抛弃了,秦朝不存认在理之上,还有一个总管一切的天理,这自然会受到那些一直坚守这个学说的人疯狂的反扑。

    而这疯狂反扑,秦朝其实也很悚。毕竟这一方面最厉害的就是洛学,也就是后来统治中国数个王朝的朱程理学。

    “朱程理学力量的强大……”

    宋朝,尤其是这个时候的宋朝,因为国家的提倡,文化极度繁荣,欧阳修,范仲淹,张载、王安石……如此多的学派,二程的理学在其中异军突起,越是往后。就越是壮大,最后到了笑傲天下,直接替代正统儒学,成为明清官学。这股力量……

    秦朝看向刘琴所住屋子方向。

    理学之崛起。

    如同春秋战国,秦之崛起一样,是大势所趋,是无可阻挡的。

    “你不知道,洛学一脉,一旦崛起。天下将无可阻挡他们之物,对我炎黄子孙的危害将是极大的,我是不能后退,也不得不打,即便不胜,也至少要撕下一块肉,让他断指受伤,兴许能够于国家,于民族有利。”秦朝低声。

    “于国家?于民族?”郭媛媛好笑看着秦朝,“你大理巴掌大的地方……”

    “巴掌大地方也是国家呀,更容易受到大宋的影响。”秦朝低语,思想不对,再高的科技拿出来也是没用,看康熙和俄国的彼得大帝,同样是西方的高科技,康熙藏于深宫当玩具,彼得大帝用来建设国家,结果一者坠入落后挨打悲惨境地,一者迅速走上近代化道路,雄踞欧亚,傲视全球。

    “不说这些,柔妹子的脉博,我感觉跳动间隔不仅没有越来越知,反而越来越长了。”郭媛媛微皱着眉说道,“如此下去,她的病恐怕不是在转好,而是在变坏。”

    秦朝眉也是一皱。

    相比国家大事,理念之争,近在眼前的事才是迫切需要解决的。

    “盛朝,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七日一到,柔妹子恐怕是醒不过来,而你……你得提前想个招才行。”郭媛媛沉声。

    “想招?能有什么招?”秦朝看着手中的指,玉狐图都救不了,还能用什么方法救。

    “万一不行的话,就只有……”秦朝脑海中涌出《天龙八部》的剧情,天龙八部中,乔峰因为误伤爱人阿朱,阿朱因而死,因此乔峰对阿朱的妹妹阿紫是极为宠爱的,可是阿紫因放毒针暗算乔峰,被乔峰措不及防下全力出掌打中了。

    “阿紫的伤,比之宇文柔娘的更重。”

    天龙八部中讲阿紫中了乔峰一掌后,当时便如死了一样,乔峰拼命输入真气,才动了一下,可也就这么动了一下,而后在乔峰拼命输入真气小半个时辰后,阿紫身子才微微一动,轻叫了声‘姊夫’,身子渐渐温暖,鼻中也有了轻微呼吸,而后再在乔峰内力支撑下气息才算稍匀。

    可就这样,乔峰也须臾不敢停止内气的输送,因为他知道阿紫全靠他一口真气吊住气息,一旦离开真气维持,立时气息断绝。

    “乔峰抱着阿紫去找郎中,遇到‘世传儒医王通治’,结果王通治搭了一会脉,反而指着乔峰说乔峰自己有病,抱着个死人来治病,指出阿紫其实早就死了,只是身子尚未僵硬。”

    儒医王通治的话连乔峰自己也承认没错,阿紫其实早已死了,全仗着他乔峰的真气维系一线生机。

    “而天龙中,阿紫后来并没有死去,如此已死之人,反被救活过来,用的方法是……”

    天龙中乔峰是听到‘老山人参,吊一吊性命’这话,想起一人病重将要断气之时,如果喂他几口浓浓的参汤,往往便可吊住气息,多活一时三刻,因此将其用在阿紫身上,结果发现阿紫果然脉博跳动略有增强,呼吸也顺畅了些,于是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直奔长白山。

    “阿紫本是已死,靠乔峰一口真气吊命,可是服食大量人参后,却慢慢的好转,开始能够偶尔几个时辰不需要乔峰给她接续真气,就这样乔峰才能出野外找寻山参,遇到王颜阿骨打部落,从而得到了大量人参,经过年多老山参的服食,阿紫才算是好了起来。”

    “柔娘的伤势,如果实在没办法,倒可一试。”秦朝心中叹气。

    ……

    王巩开刀后一天,二天,三天……一直都在好转,而宇文柔娘则是相反,脉博越来越微弱,第一天已经是宇文柔娘死去第八天,也是王巩开刀后第七天。

    “秦兄弟,柔娘不是被放入溶洞中么。”

    山路上,王巩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毕竟开刀才七天,伤口只算是勉强愈合,根本做不得一丁点大动作。

    秦朝一笑:“王兄,你这模样,能爬高山?大伙儿为了你方便,把柔娘暂时移出了溶洞。”“这样也好,麻烦你们了。”王巩轻笑道,看向秦朝眼神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秦兄弟,这一次开刀,也就头三天有些疼痛,现在我都已经好多了,伤口也没肿,怕是真的能够痊愈。”“王兄放心,只要你注意调养,绝对能好的。”秦朝连给他打定心针。

    “我相信你。”……

    没多久。

    安置宇文柔娘的房子外,王巩、秦朝、郭媛媛、刘爽四人缓缓走来,忽然走在前面的刘爽身子一停。“王伯,在看柔娘前,有些事我们得和你说一下。”

    “王兄。”秦朝也连道,“你的伤,经不起大悲大喜,因此为了安全,我得先点住你的穴,然后才能……”

    王巩洒然一笑:“你们也太小看我王巩了,柔娘的死,经过这么多天,我哪能还看不开?也罢,你点吧。”

    “得罪了。”秦朝快速点住王巩胸周穴位,而后扶着王巩走入房门。

    “咦?”

    一入门,王巩眉头便皱了起来,目光扫过整间屋子后,落在靠壁的床上。“这房中怎么没有棺木?”王巩询问道。

    “王师兄,柔妹子其实处于龟息状态。”郭媛媛缓缓说道。

    王巩眼睛一下瞪大,他转过头,缓缓看向郭媛媛:“郭师妹,你说什么?”

    “柔妹子大约二盏茶时间脉博会跳一次。”郭媛媛说道。

    “脉博会跳?”王巩手一颤,目光缓缓从郭媛媛脸上移开,落于床上,这床上并没有落下纹帐,可以看到上面躺了一人,从侧面看,隐约有些像宇文柔娘。

    “你们是说,柔娘她其实并没有……”王巩颤抖的声音响起,身子摇摇欲坠。

    “她勉强还算活着。”

    “活着?这……这……”

    ……

    宇文柔娘并没有死,对王巩来说是喜讯,可是巨大的惊喜之后,王巩也缓缓清醒过来,意识到另一个严重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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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命大于天

    readx;王巩看向一旁的秦朝:“秦兄,你年纪小,所学又杂,我一直都不相信你会医,可这一次……这一次,已经七天,我开刀七天……还能从山上走到这里来,安然无恙,论起医术,我想除了柔娘也就你最为在行,如今柔娘处于龟息,数日不醒,我想知道,她怎样才能醒来?”

    刘爽、郭媛媛脸色一下黯了下去。

    王巩心更沉。

    “刚才我探过她脉博,我感觉到她的脉博已经低无可低,我虽然于医道不如你精通,可好歹也是知道的,又有柔娘这神医在旁指点,耳濡目染下,我看得出她这脉象,不妙,极为不妙,你们跟我说实话,柔娘,可还有救?”

    秦朝微微蹙着眉。

    “王师兄,柔娘的脉跳间隔,这些天来,已经慢了几乎一半。”郭媛媛低沉着声音。

    “慢了一半?”王巩嘴唇微颤,愕然许久,低低的声音响起,“难怪,难怪我都几乎感觉不到她的脉跳,郭师妹,我知道龟息超过七天不醒来便等于,柔娘这……你们就没有?”

    屋子里落针可闻。

    郭媛媛、刘爽沉默。

    王巩又看向秦朝。

    “秦兄,柔娘生前最为服你。”王巩微一沉默,“她说你是奇人异人,别人没办法的事,你一定有办法,我这伤,我自己都失去了希望,可她带着我千里迢迢从京城一路赶来,就是为了找你。她这么信服崇慕你,现在她的伤,大家都没办法,我也只能把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不管什么方法,总之一定要救好她。”

    郭媛媛脸色有些不好:“王师兄,我官人是有些能力,可也不是天神下凡……”

    “王兄。”秦朝打断郭媛媛的话。

    “要说百分百能救活宇文娘子的办法,可以说没有。不过老话不是说老山参能吊命么,一只老山参能吊命,倘若千只万只呢?难道不能治病么?以我之见,如果有大量的老山参熬汤。兴许有一丝希望,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后办法。”

    “老山参?”

    郭媛媛看向秦朝,刘爽轻摇着头,老山参是能吊命,但它的神奇效果也仅在多留人片刻之上。于真正的必死之伤并无多大作用,反而这种吊命,是有代价的,就是伤人元气。

    王巩微一思索,便眉一挑。

    “死马当活马,管不了那么多,就用这法子吧,不过……”他眉头皱紧,脸色很有些为难,“若是一只两只老山参。可以用钱买到,可是……大量的老山参,除非上长白山,可我这身子又……”

    秦朝低头闭眼,若在以前秦朝会主动请缨,可吃过一次《玉狐图》的亏,这一次秦朝可不敢主动开口,以免误会。

    “秦兄。”王巩忽然抬头看向秦朝,“柔娘龟息已经八天了,人命关天。迟一刻都可能会……我想请你……”“王兄,这恐怕……”秦朝连笑着回拒。“秦公子,我觉得也唯有你最合适。”刘爽低声道,又向郭媛媛尴尬笑了一下。“对不起,媛姊姊,我多嘴了。”秦朝深吸一口气:“王兄,我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只是柔娘是你的妻子,我一个外人。她与我又男女授受不亲……”救千古留名的‘点酥娘’,秦朝自然千肯万肯,可是秦朝也明白,宇文柔娘是王巩的姬妾,在这时代,带着别人的姬妾万里奔波,这于名声……

    除非秦朝不在乎名声。

    “无妨。”王巩低沉声音响起,“柔娘身份不过是我一姬妾而已,秦兄,你救我一命,我便……把她……送与你,又有何妨?”

    “送予我?”

    秦朝手一颤,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

    历史上士大夫之间赠送姬妾是很正常的,苏轼一生风流,姬妾甚多,唯一没被他送人的便是王朝云,因此秦朝对赠送姬妾之事并不陌生。

    秦朝连干笑着摇手,“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君子不夺人所好,宇文娘子和王兄伉俪情深,我可不敢棒打鸳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王巩苦笑着低声道,“秦兄,柔娘待我不薄,我岂能见死不救,只要一线希望,也得让她活命呀,为了柔娘的命,我希望你放下一切,若你不接受,难道让我托付给别人不成?我想刘子平怕是……”

    “我爹一定愿意。”刘爽声音响起。

    秦朝眼皮直跳,连笑道:“相比刘大侠,照顾病人还是……那个我比较在行,而且,有媛媛在一旁,她和宇文娘子是打小的好姊妹,也能更好照料宇文娘子,看来也只能先这样,这真是……真是……”秦朝搓着手。

    王巩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柔娘身上,半晌才缓缓离开。

    “秦兄,这事宜快不宜迟,一切就拜托了。”很快王巩留下一封将柔娘赠与秦朝的信文后转身离去。

    屋子外。

    男女并肩而立,看着缓缓远去的背影。

    王巩这个北宋名人,诗人,画家……王旦最有出息的孙子之一,这一刻的背影是那么落寞沧桑。

    秦朝目光收回,看向屋内床上的倩影,眼里闪过一道光。“盛朝。”郭媛媛转头冷瞥了秦朝一眼,“虽然王师兄把柔妹子送予了你,可是,你也不用高兴得太早,老山参传说能吊命,可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知道……”“而且她的性格我知道,她又对王师兄死心塌地,即便被送给了你……”“我懂,就算入我门,她还是会爱着王兄。”秦朝声音苦涩。

    “不是爱着,而是她可能会以死相逼,回到王师兄身边,即便她心里爱上了你,她也是不可能真正做你姬妾的。”郭媛媛沉声,“再者,柔娘可不是普通女子,她这生死之际,王师兄这么做倒也不出阁,可她毕竟是花间门下弟子,不是王巩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她要真正归于你房内,还得我花间派同意。”

    秦朝脸色沉寞。忽然看向一旁。

    “枯海大师,可是回来了?”

    一道身影从暗处射出,几个纵跃便来到了秦朝身前,这灰衣僧人手中提着一个大包袱。向秦朝一递,“秦公子,东西都在里面。”

    “多谢大师。”秦朝接过后一个闪身进了屋子,在方桌上将包袱连打开,里面除了大量的黄皮信封。一份报纸外,还有一个黑盒子,秦朝直接抓过盒子打开,顿时呼吸都粗重起来。盒中放着大红布绸,红布上一截黄色的人形根须。

    “咦?”郭媛媛来到秦朝身旁,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盛朝,人参是越粗大越好,表皮皱纹愈多愈深,便愈名贵,如果形如人身。头手足俱全,那更是年深月久极品中的极品,这一只人参,不仅皱纹深,而且都成人形了,定然是真正的老山参,你这……”说到这,郭媛媛反应过来,而后有些吃味的看向秦朝。

    “这么一株老山参,价值千金。你是早就想好用老山参帮柔妹子吊命,为她购的吧,倒是舍得下本!”

    秦朝深吸了一口气,宇文柔娘能不能有起色。就看这一只老山参。

    “锵!”

    刀亮起,人参被挑入半空,而后一道亮光闪过,这截人参半只‘脚’顿时掉下一截。秦朝一伸手,接住分离的一小截人参,“媛媛。我们先试试看,如果有效再慢慢来,没有效,剩下的便留着给你补身子用。”

    没多久。

    参香扑鼻。

    屋子中郭媛媛将参汤喂宇文柔娘喝下,而后秦朝、郭媛媛都守在床边,三根手指搭上宇文柔娘手腕,郭媛媛有些好奇,也有些期盼。时间流逝。

    极轻微的。

    宇文柔娘脉博跳了一下。

    “这脉跳……”秦朝眉头微皱,宇文柔娘的脉跳和以前比根本没一丝增强。“盛朝。”郭媛媛眼中也闪过一丝失望,低声道,“再等等吧,参汤也是要时间吸收的。”“嗯。”秦朝也知道消化参汤,参汤起作用一切都需要时间。屋子中寂静无声,两盏茶时间过去——宇文柔娘脉又跳了一下。

    而这一次——

    “变强了。”

    秦朝眉头一扬,这一次的脉搏,和正常比,秦朝能感觉得很清楚,是增强了。

    “变强了一点点,不过还是太少了。”

    “嗯,是少了。”宇文柔娘也沉声,而后一盏茶过去,忽然两人都兴奋起来。

    “又跳了!”

    “这一次脉劲强劲,而且时间好像……”

    “没错,才一盏茶多一点点时间,这时间比正常缩短了几近一半。”

    ……

    间隔时间缩短一半,表示参汤确实起了作用,而且比较明显,要知道两人只是煮了一小截人参汤。

    老山参真能有用,便看到了一点希望,可是也只是一点希望,柔娘能不能痊愈,依然尚未可知。静室内,参香依然弥漫,床前桌子上却摆着一封封信件,秦朝目光落在一份印着墨字的报纸上。

    “果然……”

    这一期《武林风》几乎占了七成版面的文章都是对秦朝的《与岳侍仙书》上所说的‘理气浑一’理论进行或支持,或抨击,或提出疑惑……的论叙,其中被置于第一版的是一个叫做陈思远的写的一篇《驳与岳侍仙书》。

    “陈思远?”

    秦朝眯着眼,陈思远是武道院洛派的高手,虽然现在还没成就,可秦朝知道历史上顶多再过一年陈思远便能拿出非常不错的成果。

    “这陈思远是下一阶段的牛人,也罢,让我看看你的本领。”报纸上一行行字被扫入秦朝眼中,只是扫了两三眼秦朝脸色便凝重起来。

    “段海峰之说,统而概之,理只是气之理……”

    “日出日落,春暖秋凉,夏热冬雪……”

    “山石置于山之巅则寒,置于底则热,吾未尝见其……”

    “以理气浑一,何以解之?……”

    ……

    陈思远这一篇文章在秦朝眼中文词简练,可句式却极为雄奇,极富骟动性,偏偏说理也让人很容易心服。

    “他这用来说理举的例子……”

    秦朝能感觉到他说理中的漏洞,那是因为站在时代的高度,可在这个时代,粗糙得可怜的自然科学下,陈思远对那些例子的解释才是真正的真理,这用种伪‘真理’来佐证。

    科学没有真正发展起来。

    全世界都只会认同陈思远的说法,而不会认同秦朝的说法。

    用这些来佐证岂能说服力不强!

    可以说。

    看了秦朝的《与岳侍仙书》会对其中的观点很佩服。

    但再一看这《驳与岳侍仙书》又绝对会产生一种感觉——段海峰误我!(未完待续。)xh123

第六十八章 君赠钗头凤

    readx;憋屈!

    明明知道对方是诡辩,所举的例子在后世科学上是站不住脚的,可这一世,却偏偏符合世人的认识,秦朝心中仿佛吃了苍蝇一样。

    “咦?这个陈思远很不错呀。”郭媛媛声音响起。

    秦朝吸了口身边传来的幽幽体香。

    “陈思远是我天龙寺洛派大家,依我的眼光,他顶多两年,要不就是一年,便能踏入观音阁。”“入鉴观音阁?”郭媛媛轻笑,“你什么时候变得神神叨叨,莫不是向邵雍先生学了易经术数,能掐会算?不过这人文笔,雄辩都颇为了得,他这篇奇文一出,天下怕是自此又多了一个名人。”

    “名人?踩着我秦朝上位的名人?”秦朝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道凌厉。

    秦朝将这一篇看完。

    郭媛媛也很快看完,脸色变得凝重:“盛朝,此人当真了得,这一篇雄文,处处占着上风,句句在理,合在一起便如排山倒海,有一种极强大的感染力,而且即便我看了,都觉得他可能说的比你好,兴许他是对的,你这一次,真的错了!”

    “他不可能是对。”秦朝冷声。

    “我知道。”郭媛媛一笑,“我知道他所说的这些东西,以你的眼力应该不可能看不到,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再沉默不语了,这篇雄文,你不回击的话,这天下没几个人能回击得了他,恐怕天下学界,大多都会倾向于他那个方向。”

    “而且……我也很好奇,你怎么反驳他。”

    秦朝点头。理学能雄居古代近千年,岂能小看。陈思远虽然只是大理人,并非宋朝理学高手,可是此文一出,也可看出他的理学造诣十分高妙。

    此刻不远的屋子中。

    “好。好!好一个陈思远!”

    拍案声响起,刘琴双目反复看着《武林风》上第一版的《驳与岳侍仙书》,眼里都是赞赏。

    “小小一个大理,想不到尽然藏龙卧虎,那段海峰就不必说,这个陈思远。以前虽然听说过他的名字,可是也就是武道院中洛派一个小角色,可是这文章写得……”

    “真说起来,段海峰名头是响,可论真正对天道理解。还不如这陈思远。”

    “这一次,就看段海峰怎么回?”

    ……

    大理城内。

    “打脸!”

    “哈哈,真正的打脸!这陈思远平时不声不响的,想不到也是个狠角色,这一巴掌甩得狠呀,段海峰娃娃现在怕是也在头痛吧。”孟述圣捋须大笑。

    唐甄捧着报纸狂声大笑:“好,好,总算看到一份字字千金。泰山压顶似的雄文,段海峰呀,你也猖狂太久了。不要以为没人治得了你,这陈思远就能治,我唐甄以后得多向他请教……”

    “我这弟子,又有麻烦了。”郭叙真微皱着眉,手指敲着桌子,“不过我如今事忙。一个性本恶,给他擦屁股都忙不过来。这孩子呀,有本领……可也太会惹事了。算了……让他自己应付吧,希望不要又是沉默。”

    陈思远一篇雄文入世——

    “天地只此一理,绝无理气浑一之说……”

    “不要以为自己是段海峰,有了一点成绩,便小看了天下人。”

    “世间毕竟有能力,高人隐世,才使竖子成名。”

    “不对呀,这不像段海峰的风格,他怎么会把如此明显的错误送给陈思远抓住?”

    ……

    不仅刘琴,孟述圣、董严凤、岳侍仙、李士奇、董汐严……整个天下武道界,看到这篇雄文,又看过秦朝的《与岳侍仙书》的都在等着,都在想——这一次,段海峰还会沉默么?

    如果不沉默,面对着陈思远文中那些掷地有声的质问,又该如何回复?

    是承认自己错了。

    还是死鸭子嘴硬,亦或以更大的打脸,把陈思远这一耳光给狠狠打回去?

    秦朝房中。

    书桌上铺着信纸。

    “驳与岳侍仙书论”七个漂亮小楷出现在纸上。

    罗钦顺持掌理学大旗,却一反朱程理学的理气二分,化为他自己所独有的理气浑一之说,受到的冲击可以说一点也不比秦朝小,像陈思远所写的《驳与岳侍仙书》中的辩论方式和论点,罗钦顺同样碰到过,可是罗钦顺却能一一反击回去,不仅让对方哑口无言,反而心生倾佩,最终理学界尊称他为‘紫阳功臣’。

    而且罗钦顺不仅是理学界的‘紫阳功臣’,更是气本论的奠基者,心学认同的人物。

    他的辩才之高明,史上少有人能与他并肩。

    当然这些罗钦顺的反击用后世的科学眼光来看,同样是为辩论而辩论的诡辩,不符合真正的逻辑或者科学。

    “科学要发展不是三两天的事。”

    “我总不能等着科学发展到后世19世纪左右程度才去反驳吧。”

    “而且你用诡辩,既然你做了初一,那我以彼之道,还施之身……”秦朝眼中闪过怒火,真要讲歪理,谁怕谁?罗钦顺的诡辩能将人辩得屁滚尿流,秦朝就不信在这北宋的时期,能有多少人能辩得过他。

    疾笔如飞,秦朝反正只是将罗钦顺的东西拿出来用,也不用动多大脑筋,几乎片刻之间一篇雄辩滔滔,能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文章便写就。

    “好!”郭媛媛双目泛光。

    “这一篇真的不错,那陈思远有的烦了……”连要抢过去细读。

    “枯海大师,麻烦了。”秦朝叫向窗外。

    ……

    书信写完,考虑到宇文柔娘病情,秦朝、郭媛媛直接动身了。

    山道上。

    王巩、刘爽看着消失在下方的人影,驻立许久。而他们身后暗处,一道极高大的曼妙女子身影也远远望着山下出神。

    “走得好,他走了,我也心净了。”

    刘琴身子从树上落下,几个飞跃便消失了。武场后的平屋前。刘琴徐步而行,她脸上似惆怅似落寞,自那天寻找算学高手,刘琴喝斥秦朝离开后,这些天,秦朝见了她都没有再上前说笑。只是偶尔目光看过来,那沉默无语目光中的情意……

    “他那眼光,倒底是什么意思?是喜欢我,还是……”

    这一次秦朝离开,也没有通知刘琴。悄无声息的便离开了,刘琴也只是巧合才看到了。

    “嗯?”刘琴看向自己卧室窗台上。

    那里放着一只钗,那是一只普通木钗,有些丑陋,而且明显能看出是新雕刻而成的,这木钗模样……刘琴脸刷的有些红。

    人形木钗,苗条女子人形木钗,而且这人形和普通女人不一样。下半身十分长,肚脐以下比正常比例要长这样的女人,天下间不多。刘琴便是其一。

    “这小贼……”

    刘琴脸色一下寒透了。

    这时代男女之间可是不能随意赠送礼品的,尤其是钗子之类的,男子赠女人发钗是定情信物。刘琴不用想都明白,有胆向她这种脸一拉能寒遍十九州的冰霜女人送这种木钗的除了那个少年不可能有其他人。

    “篷!”

    一掌狠狠击过去,可是就在快落在木钗上时,微微一偏。以半厘之差落在木钗旁边,刘琴咬着牙。眼里杀气四溢。

    “篷!”“篷!”“篷!”

    一掌掌落过去,每一次快要击中木钗便往旁边一移。

    “嗒!”“嗒!”脚步声响起。

    “琴妹。你在做甚?”刘子平从远方走来。刘琴眼中杀机一下消失,寒脸看着窗台上人形木钗,忽然一咬牙,雪白玉手飞也似抓出,木钗一晃便进入她贴身怀内,刘琴脸颊飞起一片红云,喘息片刻才转过身,冷着脸看着刘子平:“你来干什么?”

    “他们走了?”刘子平怪异的看着刘琴,“那个秦公子走了。”

    “我知道了。”刘琴冰冷。

    “对了,我想知道你和秦公子之间,倒底是……”刘子平轻声道。刘琴脸色更寒:“不关你的事。”一转身进了屋子。“砰!”房门重重关上。

    刘子平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大理城一间精致的房间内。

    “自上一篇文章出世,已经近十天了……”陈思远放下茶盏,这些天当中《武林风》已经再次刊出了一刊,而这一刊并没有段海峰的只言片字,这众人都理解,毕竟段海峰因为物种起源要考察物种已经离开了大理城,行走于名山大川之中,有些书信自然滞后。

    “如果他回复,这一期就应该到了。”

    “不过……”

    陈思远眼里闪着光。“他可能回复么?我这文章辩理严实,根本不可能有供他反驳的余地,他怎么可能反驳,如果硬要回复,有七成……九成,不,百分百一定是服输认错,或者死鸭子嘴硬,故弄玄虚的回应。”陈思远十分坚信。

    “思远兄,你说段海峰会不会又是沉默,玩消失?”陈思远旁边坐着条大汉正是洛派高手薛广志。

    陈思远微微一笑。

    “我们可不能小觑段海峰呀,你看看他的历史就知道,无论他说的话有多荒唐,凡是小觑他的最后都被打脸了。”

    “那你这一次也得做好被打脸的准备。”

    “哈哈!”陈思远一声爽朗大笑。眼里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广志,我自动念头写文章时,就已经做好了被他打脸的准备,不过再打脸又怎样?我陈思远是不会惧的,为了真理,别说打脸,就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担着,我不入地狱,谁入?”

    “思远兄,你也不用这么悲观,我感觉你那文章已经言到尽头……咦?”这汉子连看向门口,门推开。“父亲,这一期的武林风到了。”

    “拿来。”

    很快陈思远便摊开报纸,眼光第一眼便扫到一个标题《驳与岳侍仙书论》,这一个标题与他陈思远上一次的文章比,多了一个‘论’字。

    陈思远心一跳。

    “放在第一版,最显眼的第一篇,不是他的还能是谁?”陈思远直接找到标题下的作者署名,果然那里三个小字——段海峰。

    “哈哈,思远兄,看来他还真是坐不住呀,怕是低头认输的。”薛广志朗声笑了起来,段海峰有一项本事,就是惹了祸后,根本不怎么喜欢扫尾,任凭别人风言风语,他自安坐如山,他这种仿佛不屑和人辩驳的强大自信有时也让人佩服,可这一次。

    陈思远眼一挑,嘴角也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太邪夫了

    readx;“这段海峰没那么容易认输的。”陈思远笑吟吟说道,目光连看向纸上正文。“思远所述……”文章一开始是对《驳与岳侍仙书》一文进行总结,提炼出文中的几条中心,这一手一下就让《驳与岳侍仙书》整篇文章去繁华为简洁,仿佛脱去华丽的外裳,*裸显露人前,思想还是那思想,感染力却一下降为极低。

    “厉害!”

    陈思远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了起来。

    “好一个段海峰,不愧是高手,他若没这手段,还不值得我和他打擂。”陈思远赞叹一声,眼中神色很有些凝重起来,从开篇看段海峰似乎并未打算服输认怂,他连往下看,脸色一下就变了,文中提炼中心后,接下来并非如陈思远所想认怂服输,而是针锋相对的对这些中心一条条的驳斥。

    本来陈思远文章感染力,说服力,辩理逻辑都似水泄不通。

    若要辩倒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此文中能抓住他辩理例证中一丁点不是漏洞的漏洞,东扯西扯把它变成真正的漏洞,而后撕裂成巨大的口子,驳倒例证后。又用不同的例证去证明他段海峰的观点。

    时间流逝。

    陈思远从一开始脸上变为凝重,笑容全失,而后又开始眼睛瞪大,呼吸急促,到又眉头紧蹙,又连呼‘原来如此,我怎么会没想到?’‘或许他是对的。’‘不,绝对是对的,就算理气二分,我的想法也不够透。受教了。’,短短时间内,没人注意到的是他的脸色不断变化,仿佛变脸一样。

    陈思远本是捋着袖子,提着刀来看这篇文章的。可是此时嘴里却不时发出惊叹,眼中竟然出现了异彩连连。

    这让侍立一旁的青年惊讶得眼珠都瞪出来了:“我父亲不是来……怎么反而……”

    其实罗钦顺从来就是一个斗士。

    斗心学,斗理学……斗一切他不认同的学说,那个时期是明朝思想交锋最激烈的高峰时期之一,可以说,他的辩论技巧是从大风大浪中拼斗出来的。因此他的技巧极为高明,能打你一个耳光,你还得笑呵呵的夸打得够响亮干脆。

    而且洛学一脉的学问。

    谁是高手?罗钦顺一生研究的就是朱程理学,而洛学在这时并不完善,真正的达到完美。还得经过三代高手,到南宋的朱熹手中才算是臻至高峰。

    更何况臻至高峰后,又经历几百年,到罗钦顺时已经成为官学。

    罗钦顺一开始研究的就是理学,一生研究的也是理学,是真正巅峰的理学。他要为理学撑场面,对理学各个方面的了解,陈思远又哪能和他比?

    秦朝这一篇抄自罗钦顺的。且不说辩理,就是那里面对洛学的讲叙,便能让陈思远苦思良久。而后恍然大悟,拍案叫好。

    而且不仅陈思远如此。

    学问,智慧稍逊陈思远一筹的薛广志亦是如此,一会儿拍手叫好,一会又凝眉苦思,一会儿又手舞足蹈比划着。一篇文章,这两个高手竟然看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尚未停下。

    “父亲和薛伯也是。明明说是要教训段海峰,结果……”一旁青年摇了摇头。心中也忍不住好奇起来,“那段海峰反驳的文章难道就这么……父亲看样子一时半刻还停不下,我不如再去弄一份来……”青年想着连推门离去。

    屋内。

    “好,好文章!”陈思远不时赞叹着,可是一遍,二遍,三遍……一遍遍反复观看,品味思索着,终于反应过来。

    “不对!”

    “不应该这样,我陈思远不是要……怎么反而……他这里一定有错,对……一定有不对的。”

    薛广志这时也醒悟过来,苦笑道:“思远兄,我们是想让他跪地求饶认错,结果反而自己……”

    “不……不可能的。”陈思远双眼有些通红的看着薛广志,“放心吧,把他这文中讲的一切理都放下,把他这一篇文章都忘了,你会发现什么?对,我们脑中的理气二分,依然理是理,气是气,理在气上,这才是真理,我们是这被他这篇文章给绕进去了,绕得脑袋犯浑了。”

    “我也知道。”薛广志摇头叹道,“我也知道这明明就是没道理的,可是一看他说的文词,偏偏就是那么合乎道理,找不出……找不出漏洞呀……”

    “找不出,不等于不存在。”陈思远眼神坚毅,“我承认,在某些方面,段海峰比较强,能用言词把我绕晕,可是,真理就是真理,不会因为小聪明而被掩盖。”

    ……

    “邪夫,太邪夫了!”孟述圣眯着眼放下手中报纸,“那陈思远邪夫,写出《驳与岳侍仙书》,让人看了后忍不住拍案喝彩,可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又轮到这段海峰邪夫,他这篇反驳的文章,连老夫……老夫都忍不住……”

    岳侍仙放下手中报纸,看向一旁的董严凤笑道:“此子,若给他三十年,能让整个天下顶礼膜拜呀!”

    “要三十年么?”董严凤冷笑,“段海峰也就出身差,年纪轻,所以人人都踩他一脚,若论学识,早登巅峰了,谁能比得过他?”

    “事虽如此,可谁让他年轻?年轻也罢,偏偏狂得藐视一切仙神佛圣,他要做圣人,新圣人,他要颠覆,颠覆一切先贤学说,心这么大,是要付出代价的……”岳侍仙背着手走出这屋子。

    郭叙真府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这弟子!痛快。痛快呀!老夫可以尽心做自己的事,不用为他擦屁股,他有这本事,不自己擦屁股,老让我这老师来擦算什么!哈哈!”郭叙真哈哈大笑。

    “哼!大忠似奸,大恶似善,这段海峰是妖人转世,我明明知道他是错的,可一看文章,脑中想法就变了,这真是……真是……”唐甄一张脸青得可怕。

    九嶷山竹林。

    “这段海峰洛学的造诣,竟然……”刘琴撑着下巴沉思着。

    ……

    无疑秦朝反驳《驳与岳侍仙书》的文章在《武林风》上一刊出便激起了风浪,一个个本来等着看秦朝笑话的人,都傻眼了。

    陈思远要打脸秦朝。

    可秦朝反过来打脸,文风差不多,也是那样的辩驳,可无疑,一个个都看清楚了,第一回合——段海峰完胜,这一篇《驳与岳侍仙书论》无论文理,文采,还是辩理,亦或对洛学的理解上一切都远远抛出陈思远半条街。

    于是乎——

    一些人理念开始动摇。

    一些人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索。

    更多看热闹的人期待陈思远接下来的反击,洛学一脉的反应。

    ……

    而此时天龙八部剧情也渐入佳境,时间流逝,这一天……

    姑苏燕子坞‘琴韵小筑’中。

    “小僧为践昔日之约,要将段公子在慕容先生墓前烧化了。”鸠摩志笑眯眯说道。“要把段誉活活烧死来祭奠?”阿朱、阿碧,房中众好汉都脸色一变。

    此时屋外隐蔽处,一道清丽蒙着面巾的女子双耳竖得老高。

    “这老秃驴,要烧段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

    “不过段郎真是的……”木婉清脸色难看得紧,那天和秦朝分别后,她就开始修炼秦朝所赠武功,只是她身受重伤,即便功法能几日修成也不是四大恶人对手,更何况修炼武功,即便经脉全通,也不可能是三五日之事。幸亏镇南王府傅、朱、褚、古四大卫士相救,木婉清这才和段誉团圆,而后又是一番风波后见到了镇南王段正淳,王妃刀白凤,本来木婉清作为段誉的妻子这婚事,段正淳、刀白凤都心底同意,可是谁料,段正淳、刀白凤说木婉清和段誉是亲兄妹。

    到了这时木婉清真正的走投无路,绝望之下想到秦朝的锦囊妙计。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打开了这锦囊,结果锦囊里写了一句话——你与段誉没有血缘关系。

    “我和段郎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还是……”木婉清非常愤怒,也无奈,更可怕的是,她发现,段誉的心思很让她捉摸不定,因此木婉清想到了锦囊中的一个提议,她才消失在段誉一伙人眼中,其实是暗中跟踪保护段誉。

    可是——

    “师父说得没错,天下男子没一个好家伙。”

    木婉清心中很酸苦,躲在这暗处,看着段誉时而对阿碧献殷情,时而又赞美阿朱,嘴里‘姊姊长’‘姊姊短’叫得让人心颤不说,那夸两女子漂亮的话也不要钱似的吐出,乐不思蜀的样子。

    “为了一个女子,堂堂大理世子都不顾脸面下跪,阿碧说阿朱比她漂亮十倍,你就真的信了?”泪花在木婉清眼中打转,她一甩头,擦去眼角泪花,忽然目光瞥到不远处墙角一个图案。

    “这是他留在锦囊中的联系图案!”

    “他……也到了这里?”

    木婉清脑中浮现一个高深莫测的清秀少年的身影——正是助她打通经脉,传她武功,又赠她锦囊妙计的那人。(未完待续)

第一章 纯属巧合

    readx;薄雾飞腾。

    掩映在茶海花树间的曼陀山庄有如仙境。

    月照楼阁,可以见到香闺正中摆着巨大黑木浴盆,帘窗内罗裳轻褐,丰腴美妇人赤身踏入浴盆,掬水浇身。

    此时。

    庄内一道身影时而出现在此处,时而又出现在他处。

    不知不觉中这人影接近了美妇人沐浴之所在。

    香阁下左边一间房。

    身影翻身而入,没一会忽然在墙上摸到一个暗格,他脸色一喜,掀开暗格,“呼~”若无声息的,身前一堵墙动了一下,人影眼睛一亮,连推向那堵墙,先前还推不动的墙,现在竟然一推即开,却是一道暗门。

    “这里有暗门,我记得天龙八部中曼陀山庄和慕容世家都有一个书库,藏着各自收集的天下武功秘芨,这里难道就是‘琅嬛玉洞’?”

    秦朝若无声息的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往下的暗道,走了七八丈,便来到一个巨大的山洞中。

    “嗯?”秦朝耳朵一动,连看向一个方向。

    那里缝隙中透出一丝光亮。“应该是王语嫣那妮子,一别近两年,离开前,我已按承诺给她打通了经脉,她现在应该武功初有小成吧。”秦朝眯着眼,天龙八部中王…≥语嫣平生没什么太多爱好,在曼陀山庄时,除了自言自语想念慕容外,很多时候就是在琅嬛玉洞中默默看书,意淫揣摩招式。秦朝也是知道她这爱好的。

    目光落在光线处,秦朝心中涌起一种冲动,想去看看佳人的冲动。

    “算了,这丫头太冷了,整天一副僵尸脸。像真正的不带一丝烟火之气的神仙一样,见了面也顶多一句‘秦公子来了’,然后就是冷着脸沉默,太也无趣,没必要惹她。”秦朝目光艰难离开,看向洞内。

    洞中只有隔壁缝隙透露一丝光线。普通人是看不清洞中情形的,可秦朝的目力用心下还是能够勉强看到这洞中有着一排排的书架。

    “咔~”

    火亮起,秦朝点燃烧洞中蜡烛,直接翻找起来。

    此时隔壁。

    “嗯?”王语嫣从书中回过神来,耳朵微动,看向隔壁琅嬛玉洞。“这洞中除了我,就娘会来,可娘不是很少晚上来的么,今天怎么?”

    王语嫣放下书籍。走到门口,从门口的缝隙可以看到琅嬛玉洞中所有蜡烛都点着。王语嫣微微蹙着眉,沉思了一会才推开门,就在她推开门时。

    蜡烛一盏盏熄灭。

    一道身影从暗道离开。

    “看来娘已经找到她要找的东西了,这大半夜的,我还是不惹她的好。”王语嫣扫了一眼黑漆漆的琅嬛玉洞,便退出半步,重新掩上门。李青萝白天对庄里人很好,可一到晚上。便脾气暴躁,很容易生气,虽然只是寒着脸喝骂人,可整个曼陀山庄的人都知道,晚上最好不要打扰王夫人的清静。

    “这王家庄还真是有钱。”随手将暗格掰回原位,秦朝看了看手中二株人形老山参。这二株人参都是皱纹极深,与人形极为相似,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而这样的人参,琅嬛玉洞中竟然有五株。

    “虽然是这王家有钱。这个时代‘劫他人的富,济老子的贫’,劫富济贫是天经地义的,不过我秦朝好歹也是经过现代文明熏陶的文明人,就这么拿了人家珍贵药材离去,不是成小偷了么,也罢……”秦朝将人参往袖袋中一塞,看向左边的阁楼。“那就是王夫人的卧室吧,也该给她一番好处。”

    不一会。

    “啊!”

    尖叫声响起。

    看着ru房乱跳,弯着身子从浴盆中跳起,掩胸遮腿慌乱飞奔的**美妇人,秦朝瞳孔瞪得老大。王夫人又气又急,飞也似的跳到衣阁处,抓起两件衣服挡住关键部位,才羞怒的看向少年男子。

    “是你?”

    王夫人眼睛瞪大,一别两年,秦朝个头已经长高了很多,可上一次,秦朝一把刀独闯曼陀山庄,也是在她几乎**的情况下出现,后来更是软硬兼施,让她不得不就范,这事在她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这些年每一次想到那一晚的事,都脸蛋火辣辣的。

    秦朝别说只是长了些个头,就是烧成灰,她也能认出。

    “夫人好记性,正是老夫。”

    秦朝目光上下扫量着又羞又急的美妇人,王夫人模样和王语嫣很相似,而且更加成熟丰满。

    “贼子,你怎么又?”王夫人厉吼着。

    “夫人!”

    “夫人!”

    急叫声响起,只听楼梯道脚步急促。“小兰,小诗,你们退下!”王夫人厉吼道。“可是……”“叫你们退下就退下,想掌嘴么?”王夫人更是急怒。“是!”脚步声很快离去。

    “贼子,你倒底想要怎么样?”王夫人厉吼。

    “王夫人。”秦朝一耸肩:“你不觉得这样说话,似乎有点那个?你还是先穿好衣服再说吧。”

    王夫人更是羞恼:“你转过身去。”

    秦朝一摊手:“若是令爱这么说,我倒是欣然遵命,不过夫人嘛?”

    “为什么我女儿你就听,我就不听,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贱?”王夫人都要急哭了,秦朝这么房中央直勾勾看着,而这里又没什么可以完全挡身的东西,一换衣服,走光是跑不了的。

    “令爱宅心仁厚,不会胡乱杀人,可你……王夫人的身手可是很高的,我怕一转身就遭了暗算,被送去作化肥了。”

    “我暗算你?”王夫人都快气疯了,“你看我身上能藏暗器么?武功不如你,我怎么暗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夫人恶名在外,我岂可不小心,要知道一旦阴沟翻船。再后悔就迟了。”

    “你……你……”

    王夫人咬着狠狠瞪着秦朝:“你就不会出去等?”

    秦朝一拍脑袋:“原来还有这一招。”脚步却没移动,“王夫人,我总觉得还是站在这里好,要是一下去,你手下那么多人,我可不想再闯一次曼陀罗刀剑阵。”

    “你……你……”

    王夫人狠狠瞪着秦朝半天。知道这无赖子打定主意就是想看她光着身子穿衣服。

    “那你不许……”王夫人咬牙道。“不许什么?”“只许看,不许你上前动手动脚!”王夫人狠狠道,说完耳根更火辣辣的,这种话怎么都觉得像是和丈夫情人闺阁中打情骂俏。

    “我一定谨遵娘娘懿旨。”秦朝道。

    “你……”

    王夫人红着脸背转身,露出大半个滚圆的雪白屁股一边遮掩一边穿衣,只是想着旁边一双男人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动作怎么也无法圆润自如,平时顷刻间能穿上的衣服,足足穿了一盏茶功夫才算是马虎穿好。

    衣服一穿好。

    “贼子。我要杀了你。”

    王夫人便直接扑向秦朝,一落到秦朝身前一米,右手食中二指翘起,直挖秦朝眼睛,脚下直踢秦朝命根子处。

    “嗯?”秦朝眼一眯,手突兀动了,快如风一般搭上王夫人手腕,只一抓一带。一股劲力之下,王夫人动作便变了形。而后秦朝另一只手直接穿过王夫人防护圈,一缕指风正点王夫颈下穴位。

    指出迅速。

    一点之后王夫人身前三处穴位也被接连点住。顿时王夫人感觉身子一软,内力全部被封。

    “好了!”

    秦朝手一抬,王夫人被甩到一丈外。

    王夫人一怔。

    “我要杀了你!”

    王夫人再一次厉吼起来,根本不顾自己内力提不起,直奔到秦朝身前。朝秦朝披头盖脑扑打过去,这一次完全不是正规的拳**夫,而是像泼妇打架一样。秦朝又是一把抓住扔了回去:“你冷静点,今天这样,我也不是故意的。纯属巧合。”

    “你就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王夫人哭吼着再次扑上来。

    “这王夫人,已经羞恼得失去理智了,早知道拿了人参就该离去,不该一时心善想着提醒她几句。”秦朝瞪着美妇人,作为逍遥派两大宗师的女儿,李青萝得天独厚。虽然无涯子早年离去,可是李秋水的强霸,谁敢欺侮王夫人?更何况王夫人自小练武,可以说,她是生来娇惯,除了在爱情上,从没遇到过挫折。

    这样几乎从没受过挫折的人一旦受了挫折,总会极度不甘心。

    因此才有了用男人肉做化肥,杀尽大理人,疯狂而且竭里斯底的变态王夫人。

    所以天龙八部,段正淳及他数个情妇才会死在曼陀山庄。

    而如今。

    除了段正淳让她受了情伤外,上一次秦朝更让她品尝被人鱼肉的痛苦。

    这一次又再……

    “这样的泼妇,平常手段只会助长她的嚣张气焰。”眼中一冷,秦朝直接扬起手。

    “啪!”

    一个个耳光甩在王夫人脸上。

    声音一静。

    王夫人瞪着眼怔怔看着秦朝,仿佛看鬼一样,片刻后。

    “啊!”王夫人更凄厉叫了起来,“杀,杀,我一定要杀了你!”

    “啪!”秦朝再次一扬手,接着又连连扬手。“砰!”王夫人脸蛋涨得通红,竟然轰的一声倒在地面,却是羞愤过度昏了过去。“不会?”秦朝心中一忐,连弯下腰,三根手指搭向王夫人腕脉。就在这时——“啊!”王夫人一反手抓住秦朝探过的手,“我要你死!”双脚疯狂踢腾了起来。“哼!”秦朝眼神更冷。

    “好吧!”

    “耳光打不醒你。”

    “那么……”

    直接一抬手,点住王夫人穴位,而后老鹰捉小鸡一样抓着妇人横在膝上。

    “我让你发疯!”一巴掌抽在美妇人圆滚滚的颤臀上。“我要杀……”王夫人声音嘎然而止,眼珠子突出,无涯子在她很小就离去了,李秋水整天想着无涯子,根本没心思管她,被打板子教训,她还真是第一次。

    王夫人整个人僵硬一般许久,才尖叫一声,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让你恶毒!”

    “我让你拿男人作化肥!”

    “我让你不听话……”秦朝冷着脸毫不客气一个个巴掌接连抽下。

    “贼子,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王夫人一直凄吼着,直到下面楼梯脚步声急促。一群丫环仆人飞奔急叫‘夫人’‘夫人!’,她才声音一颤,停了下来,而后又杀猪般吼叫起来:“谁也不许进来,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楼梯上声音远去。

    “啪!”“啪!”“啪!”“啪!”“啪!”

    干脆声音响起。

    “你这有娘养,没爹教的婆娘!今天我就代无涯子老兄好好教教你,叫你知道什么叫做人,什么是为妇之道,什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什么是三从四德……”

    “你说什么?无涯子老兄?”王夫人声音响起。

    “你见过我父亲?”

    “你叫他无涯子老兄?”王夫人急叫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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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拜君作父

    readx;月色下,一道曼妙身影轻盈如雾,极熟练的飘行在曼陀山庄。

    “大理镇南王是我父亲?他们都说是我父亲,可师父却矢口否认,不过看她模样,似乎和段郎的父亲纠缠不清,师父口中的那个负心人,倒底是段正淳还是那个他。”木婉清脑中浮现在悬崖时见到的那个清秀少年模样。

    “那位前辈好潇洒,他明明是个少年,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为何老气横秋的,而且他什么都知道?连我……”木婉清耳根泛起红艳,“连我脐下暗记都知道。”

    “我学的刀法是他的。”

    “我上次也是在这曼陀山庄遇险,他闯庄来救,前一次大理无量山我遇段郎时迭迭遇险,他虽然没出现,可后来听他的话,他一直在旁边关注着,只是我没真正遇险,不然早就出手。”

    “他一直就在我身后默默看着我么?默默保护我么?”

    “不然,为何我到了这燕子坞,他也到了?”

    “对……一定,一定是这样!”

    木婉清身影如一溜烟穿梭在曼陀山庄中。

    “他留下的暗记,今晚会来一趟曼陀山庄,不知有没有离开,嗯?”木婉清忽然双耳一竖,“声音是从王夫人房里发出来的。”

    木婉清几个闪身已经到了王夫人阁楼不远处,她飞身上了一个屋顶,偷偷往阁楼里瞧去,这一看,瞪时双眼瞪得老大。

    “啪!””啪!”

    明亮的月下,阁楼中一个少年男子正将一钗横衣乱的美妇人横在膝上,扬着巴掌如同抽打不听话的孩童般抽打着美妇人。

    “是他……”

    木婉清目光落在少年脸上,少年怒气勃发,自有一股动人的威严,木婉清心头乱跳。“他生气了,什么人把他那样的高人都惹得生气了?”看着秦朝生气,不知为何木婉清心中一悸,她咬着唇。目光移向美妇,当看清美妇模样时。

    “王……王夫人?”木婉清微张着嘴。

    “啪!”“啪!”“啪!”

    扬起的巴掌不断抽去。木婉清看了几眼,耳根就火辣辣的烫得厉害,她连偏过头。抚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可脑海里发怒少年拍打美妇臀部的画面怎么也忘不了。

    ……

    “你叫我父亲老兄?”王夫人叫道。

    “那又怎样?”“你见过我父亲?什么时候见的?他……他还好吗?”连珠炮似的询问响起。秦朝微皱眉,落掌轻了一分:“上一次见面,我陪了他七天才离开,至于他……在哪里。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无涯子他……算不得好吧,若是好,就不会不见你。”“他不好……他不好……哈哈,活该他不好!”王夫人厉声尖叫。“啪!”秦朝重重一巴掌拍打下去,“对父亲,你怎么说话的?”

    “我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他……他都不理我?”“你告诉我?为何他从来不理我,我都不知道爹长什么样,声音是沙哑。还是高亮,还是像其他男子一样……”王夫人哭叫着。秦朝都懵了,这还是个动辄砍人手脚,挖人眼睛,冰冷似霜的恶毒妇人。

    “我都不记得我父亲长什么样?他有没有和我说过话,呵斥过我,娘说他是个坏人,说不理他,可偏偏又时常想着他,想着他……”王夫人哭嚷着。

    “我看着别人家孩子有人疼。”王夫人心中低语着。“小时候我看着别人家孩子受欺侮了能回家告状,摔着了能在娘亲怀里撒娇,我有多羡慕,甚至我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闯了祸。回家后被父母呵斥,甚至挨打,看着他们被打得哇哇痛哭,我都是打从心底的羡慕。所以……我也去闯祸,也到处惹事,可为何?为何我娘也从不骂我。从不打我?我父亲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她不爱我么?他们不爱我么?我的祸越惹越大,渐渐不再是调皮捣蛋,而是杀人,随意的杀人,我父亲总该出来了吧?”

    “可是,没有!我娘总该呵斥我一两句吧,可是她看了也不多说一句,仿佛这么一件事在她看来很平常,没什么大不了?”

    “为何?”

    “为何她不管教我?为何他们呵斥我?所以我恨,我恨天下人,我恨所有过得比我好,有爱情,有亲情,有人疼的人。我要杀,杀尽一切,我要让这天下所有人都活在痛苦中……”王夫人眼中闪过苦涩。

    “你打吧,你打吧,你打死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王夫人哭叫着,可是语气里那种疯狂的竭里斯底,秦朝怎么听都感觉不对劲,似乎表演成份居多。

    “恶妇,不许哭!”秦朝一巴掌打下去,忽然眉一皱,再打下去,就要肿了。

    “王夫人,我这一次来。”秦朝声音微微温和,“是知道你心肠狠,四处杀人,拿人做化肥,这样下去,以往倒是没什么,可是我知道最近江湖有了一件大事,很多武林世家的功法将有一个数倍的大提升,轻轻松松力量达到五千斤不成问题。”

    “五千斤?”

    王夫人心中一颤,她自家知道自家事,就算她习了逍遥派上乘功夫,面对五千斤巨力的高手,也如同小孩一样,更何况她的武功也是半调子。

    倘若真的对这事一无所知,

    还像以前一样在江湖凭着自己兴趣,胡乱抓男子杀。

    那么踢到硬石头的可能性至少有九成九,结果可想而知。

    “你说的……是真的?”颤抖声音响起。

    “我没事来逍遣你?”秦朝冷哼。

    王夫人一下就信了,若秦朝跑曼陀山庄来就是为了说个谎骗她玩,那才是真正的荒谬。

    “你……你……。”

    王夫人声音怪异,打小以来就少有人关心她,直到遇到段正淳,才让她享受到了被人关心的感觉,可段正淳,偏偏又……

    爱自己最深的人反而是伤自己最深的人。

    得到了,失去反而更痛苦,所以她竭力想要重新捡拾那丢失的温温‘爱情’,想要得到段正淳一如往前的爱和关心。所以天龙最终以王夫人死在段正淳怀里开始剧情结束。

    “我到了曼陀山庄后,那死鬼早死,其余的人只是畏惧我,敬怕我。根本不……。”

    王夫人泪水连连。

    “我猜此事以你王家的身份,未必能知道。”秦朝声音响起,“我想着你这种品性,若是还一如既往的在江湖随便杀人,运气好也罢。若万一运气差,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那便要吃亏了,这才……”

    “你……你……”王夫人声音响起,“是来关心我的?”

    “不然你以为呢?”秦朝冷哼。

    “为什么你这么关心我?”

    秦朝一怔,总不能说,老子拿了你两株救命老山参,不好意思就这样离去,所以才意思一下,补偿良心的不安。

    “我和无涯子老兄是朋友。我关心你,有什么不对?”

    “你和我爹真是朋友?我爹长得怎么样?”

    “你爹面如冠玉,神采飞扬,当真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秦朝描述道。“面如冠玉,神采飞扬?”王夫人脑中浮现出一个青年男子模样,仔细看可以发现,那模样既有些像段正淳,也有些像秦朝。

    “你没说谎,我母亲也说我父亲是面如冠玉,天下第一美男子。只是我不记得了。”王夫人哭声小了很多。秦朝温声道:“你爹也是没办法,遭了暗算,才落得无法享受天伦之乐,你也不要怪他。若有什么,可以向我请教,你爹不能管你,我能管……”说到后面有些疾言厉色。

    “你……你真能……”王夫人耳根烫得火一样,声音有些扭捏紧张,“真能管我?”

    秦朝疑惑看着膝上之人。随即温声道:“我不管你,这天下也没别人管得了你,总之,今后尽量做好人,将心比心,不要动不动就杀人,不然,我还打你……”

    “打什么?”声音甜腻如丝。

    秦朝心一颤,有些发懵:“这王夫人不会是受刺激太大,精神错乱了吧?”秦朝心中升起一丝凉意,很想一掌下去,直接拍死这让人猜不透心思的毒辣恶妇。

    “还能打什么,自然是这个……”

    “啪!”干脆声音响起,臀肉直颤。

    “哼!”轻哼声响起,王夫人发出的声音尽然有一种享受的快感,秦朝只觉毛骨耸然。

    “你不许……”王夫人声音响起。

    “不许什么?”“你说要替我父亲管教我,可你有什么权利管教?”秦朝脸色一瞪:“我拳头比你大,就凭这个。”“这可不行。”王夫人腻声道,“我觉得……。”“你还要怎样?再不听话,我再打你……。”秦朝高高抬起手掌,却没落下,“这王夫人,我打她,好像还是成全她了,这成什么?”秦朝有一种想赶快逃离这里的冲动。

    “名不正则言不顺……”王夫人低语着,“你和我父亲称兄道弟,虽然模样年轻了点,可辈份也是很高的,要不我干脆认为你义父得了?”

    “义父?”

    秦朝皱着眉,金庸老爷子最后一版修改的天龙里,新增加了一个情节,即丁春秋成了王夫人义父。

    “我问你,你有义父么?”秦朝沉声。

    王夫人眼泪又掉了下来:“没有,从来没有,你先前骂得对,我就是有娘养没爹教,打小就没爹管我,你……这样羞辱了我,又不肯做我义父么?”

    “我……”秦朝看着膝上的王夫人,突兀间明白了,随即点头:“我答应就是。”“那我……现在就安排拜祭上天仪式。”“拜祭?”秦朝连摆手。“这王夫人可不是善女子,杀人对她来说和杀鸡宰鸭没区别,我可不能占点小便宜,阴沟里翻了船。”秦朝提着心。

    “王夫人……”

    “还叫我夫人?”

    “青萝。”秦朝道。

    “不……我不要你叫我青萝,我要你叫……”王夫人不乐意道。秦朝感觉浑身不自在:“叫什么?”“没人时叫我……叫我……”王夫人耳朵通红,低声道,“叫人家乖女儿,有人时就叫萝儿,青儿都随你。”秦朝微一沉默,看着王夫人紧张的模样,微一点头。

    “那乖女儿。”秦朝声音怪异,“为父有事,就先走了……。”

    “王夫人这种蛇蝎女人,还是离得远远的好。”秦朝精神提着,不得不防,若是王夫人对他喊打喊杀,秦朝还能自在,可现在,一幅任由打骂,笑脸迎人的软模样,秦朝吃软不吃硬,哪里下得了手,可不提防,假如对方突然暗算,就像丁春秋暗算无涯子一样,那后悔都来不及。

    “爹,你怎么就走,女儿可还没正式点香,向天祷告,拜你为父,这仪式可不能少。”王夫人连劝道。“这……,真没必要。”“不……有必要,只要这样,才显得份量重,女儿才认为爹你不会像我亲父亲一样抛弃我,你才会重视我这个女儿,不然又……”王夫人声音尖利。、

    “那好吧。”秦朝皱眉道,很快王夫人安排下,后花园中,两人焚香祷告了天地,而后——

    “铛!”“铛!”“铛!”

    锣声响起,不多久楼阁下聚集着一百多女子。

    “你们都听着……”王夫人楼上现身,一脸阴寒,“从今天起,见了这位公子,一律称老爷。”

    “什么?”一百多名女子看着秦朝,秦朝上次来过,而且大闹曼陀罗山庄,她们岂能不认识。“要唤这位少年老爷?”老爷这个称呼,她们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另外,对老爷要格外客气。”王夫人杀气四溢的声音响起,“老爷的话,就是本夫人的话,就算他让你们死,也不得违背,听到了没有?”一百多名女子更懵了。

    ……

    “靠!”秦朝斜瞥了王夫人一眼。

    “这王夫人完全就是动真格的……”秦朝眼里都是疑惑,“为何,为什么打她一顿,她居然……”又是对天焚香祷告,又是当着曼陀山庄众人面宣示,而且王夫人不像是为了迷惑秦朝,忍着滔天仇恨和杀心做出的表演,因为秦朝明白,这样的女子没那个心机和演技,也没那个耐心,不然她就不是王夫人了。

    “不管了,这妖妇我还是少沾惹好,反正时刻提着心,我的内家拳虽然没到‘秋风未动蟑先觉’的境界,可也最是能提防暗算。”秦朝当下也坦然了。

    众女散去,房中只有秦朝、王夫人两人。

    “乖女儿。”秦朝沉声,“我们的事,还是不要和我……孙女,也就是王语嫣说,免得她乱想。”“你不喜欢我就不说。”王夫人声音腻得秦朝发颤,她款款走到秦朝身后:“爹,女儿给你捏背可好?”

    “哦。”秦朝心一下提了起来。“这样好,我也享受一下乖女儿的手艺。”秦朝笑说道。房间中,美妇人轻手轻脚的捶着少年的肩背,不时还撒娇似的叫一声‘爹,可好?’‘轻重合适否?’,少年脸色有些不自然,可是美妇神情却极为享受,不知什么时候少年躺到了床榻上,不知不沉睡了过去。

    “这位前辈,还真是……”木婉清远处看着睡得很熟的少年,和累了后也一旁兀自酣睡过去的王夫人,眼睛瞪得铜铃一般。(未完待续。)

第三章 你敢说没和我娘睡过?

    readx;东方露出一丝麻麻亮。

    阁楼绣榻上清秀少年缓缓睁开眼,转过头看着一旁安祥酣睡的王夫人。

    “昨晚那么多机会,王夫人要动手应该早就动了,可是……”秦朝缓缓坐起,从床上走下,看向睡椅上的王夫人,没有戾气的王夫人容貌和无量石洞中玉像极为相似,她本身比较丰腴成熟,此刻熟睡,一张脸如慈祥端庄的观音大士般让人安心。

    “无涯子老早便离开了无量洞,王夫人大体算是李秋水带大的。”秦朝弯下身,一手抄过王夫人腿弯,一手抄过她后背将王夫人横抱了起来。

    王夫人眉睫微颤,嘴角轻轻一翘没有睁开眼。

    “看来我把她弄醒了。”

    秦朝把王夫人放到床榻上。

    “前世就知道偶尔有些单亲家庭长大的人看似正常,其实内心是有缺失感的,王夫人打小失去父爱,李秋水又是个变态……”秦朝看着床上安祥的王夫人,想了想,弯腰低下头,嘴唇落在王夫人额头上方,微一迟疑便轻轻落了下去。

    唇边轻轻触碰玉洁额心时。

    王夫人身躯微微一颤,嘴角翘得更甜了。

    “青儿,天还早,你多睡一会吧,为父到外面活动活动,打打拳,等会再来看你。”秦朝低语一声,将被子揶实,才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屋檐房梁上。

    一道丽影睁开眼。

    “他出来了。”木婉清翻了个身子,看向走出去的秦朝身影,秦朝来到楼阁下的空地后,缓缓拉开架式,跨步,起手,落手,推手……“是那套刀法……”木婉清本要冲出去的身影又一次停住了。秦朝的二郎断门刀打得有一股仙气,木婉清看得异彩连连,不知什么时候。楼阁上王夫人也站在窗边,美目泛亮。

    “二郎追风把虎赶!”

    “关门退步纳刀归!”

    秦朝双手交叉落下,这才瞥向木婉清方向,微微招了招手。

    “篷!”

    木婉清连兴奋跳下。落到秦朝身前,一双美目期期艾艾看向秦朝,泛着亮光。

    “你这丫头又来看戏,上次曼陀山庄也是一旁看戏,怎么。锦囊可拆开了?”秦朝一幅长辈模样和蔼可亲的询问。木婉清看着秦朝不说话,一双清澈明亮的美目中忽然有了些濡湿。

    “他那锦囊妙计并非真的会神机妙算,而是知道段郎的身份,又知道我娘和镇南王的纠葛,从而推断出镇南王一定会误会我是他亲生女儿,从而推断出他们不会让我和段郎结合的,可是这位前辈……”木婉清心怦怦跳着看着秦朝,“这位前辈说我和段郎没有血缘关系,绝不可能是说段郎不是镇南王的亲生儿子,那只有一个可能……我虽然可能是师父的亲生女儿。却绝非镇南王的血脉,而师父除了和镇南王有纠葛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

    木婉清看着秦朝的眼睛越来越濡湿,她张了张嘴……仿佛要叫什么,却终归没叫出声。

    “你这丫头,平时不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么,怎么?现在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我又不会责怪你……”秦朝眼里似有些宠爱,对木婉清这个人秦朝确实很喜欢,穿越到‘天龙’世界,不娶清丽脱俗。敢爱敢恨的木婉清那绝对是一大损失,可偏偏秦朝穿越身份不对,和木婉清是表兄妹,这便不太好。

    “父……”木婉清低声开口,“父……父亲!”

    “什么?”

    秦朝眨着眼,嘴都张得老开。

    “父亲!父亲!”木婉清叫道。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你叫我……”秦朝指着自己鼻子,仿佛不敢置信般。“父亲!”木婉清‘扑通’一声,干脆利落跪在秦朝面前,双眼盯着秦朝。秦朝摸了摸鼻子,天龙八部里面人物本身就个个都荒唐到极点,如今看来,这一点半点也没改变。

    “无耻!”一道丰腴身影从天而降。

    “太无耻了!”王夫人叉着腰指着木婉清,“你这贱人三番两次暗杀于我也就罢了,我不想跟你计较,可是你干嘛又跑来跟我抢男人,太无耻了。”

    “抢男人?”秦朝眨了眨眼。

    “你们母子都无耻,秦红棉抢我男人,你这贱货又来抢我父亲,我今天不杀了你,就不叫李青萝!”五根白玉般的手指钢爪般抓出,王夫人眼中杀机四射,狠狠扑向木婉清。

    “呸!”木婉清也暴跳而起,箭袖直接就射了出去,“你才无耻,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拜我爹为义父,他是我亲爹,而你……不过是一有娘养没爹教的无耻贱人……”“啊!”王夫人狂叫起来,疯一般向木婉清攻去。“你凭什么说他是亲生的,你这贱人,满嘴胡说八道。”“就凭他须臾不离开,一直暗中保护我,不是亲生的哪能……”……两道身影一瞬间打成一团。

    秦朝这时也顾不得让脑袋冷静,连一个飞身插入打斗中,一手隔开木婉清攻来的刀,一手抓住王夫人,飞出战圈。

    “青儿,你这是干嘛?”秦朝沉声。

    “爹!”王夫人撒起娇来,“这女人屡次与我作对,还恬不知耻的叫你父亲,别的可以让,可爹,我……我绝不能让!”“好了,站在一旁,别多嘴。”秦朝沉声。“可是你不能让这贱人……”王夫人叫道。秦朝脸一沉,一扬手。“啪!”王夫人臀浪翻滚。木婉清看向王夫人臀部,吞了口唾沫,又看向秦朝收回的大手,脸色微红。“乖乖站在一旁,不然为父……”秦朝冷瞪向王夫人。王夫人嘴一嘟,气鼓鼓站立一旁。

    “木婉清,我不是你爹,你弄错了。”秦朝看向木婉清道。“不……你不要骗我。”木婉清犹自含着泪珠的眼睛狠狠瞪着秦朝,“你敢说你没有一直关注我?”“我……”秦朝沉吟,“我是一直在关注你,可是……”“你敢说不心疼我?”秦朝再次解释:“我之所以心疼你是因为……因为……”秦朝皱着眉,秦朝关心木婉清只是前世的天龙情节,可这怎么能说出来?“你敢说没和我娘睡过觉?”“我和你娘……”秦朝咬着唇,“我和秦红棉确实是……可是那是……”秦朝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和秦红棉的关系。“你敢说段郎不是镇南王的儿子?”

    “这……”秦朝迟疑。

    “刀白凤和段延庆的事。我这做外人的倒是不宜多嘴,不然……”秦朝眉头皱起。

    “爹,你为什么不认,难道我就这么不受人呆见?”木婉清暴发了。刀搁在脖子上,怒瞪着秦朝。

    “你冷静点,我是不可能……”秦朝沉脸说道。

    “好,好!”木婉清尖叫,刀压得雪白的肌肤深深陷入。“我娘不要我,明明是我亲生娘,却骗我说我是捡来的,要我叫她师父,若不是我遇到段郎,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是我亲娘,而你……明明能够很好的,可是……,连段郎,段郎他虽然没有……可是发生那事后。他对我态度就变了,而且他对她漂亮女孩子,即便第一次见面,也口花花,说着甜言蜜语……他不是喜欢我,不过是看我漂亮,又怕我杀他,才不得不应付我,我就这样讨人厌,亲爹亲娘都不要我。我活着……”

    木婉清手背肌肉崩紧,秦朝心一颤。

    “我答应做你爹。”

    “真的?”木婉清身子一僵,脖子上出现一缕鲜血,而后她破涕而笑。刀一入鞘,一下就冲到秦朝身旁,伸手要去像王夫人一样拉秦朝手,又脸一下红了,只是站秦朝身旁,轻叫道:“爹!”“你……你……”秦朝连看向木婉清脖子上。木婉清脖子虽然有一丝鲜血,可显然只是皮外伤,秦朝吐出一口气。“哼!还亲生女儿哩。”王夫人声音响起,“连叫声‘爹’都扭扭捏捏的,手都不敢拉,有这样生份的亲生女儿么。”说着一伸手,十指相扣拉着秦朝的手,只是她这时脸蛋上浮起一抹红,这抹红很快便延伸到她脖子以下。木婉清眼睛瞥向秦朝大手,玉指动了动,便眼睛滚圆的瞪着王夫人。“你敢这样么?”王夫人忽然踮起脚,凑上嘴唇亲向秦朝侧脸。

    秦朝心怦怦直跳。

    王夫人柔润的温唇轻轻落于秦朝脸上,‘啵’了一声后,她艳红着脸,看向木婉清。“不知羞耻。”木婉清低啐。“你嫉妒才是,你敢不敢这样……”王夫人说着,将波涛汹涌似的胸脯向秦朝靠了过去。“好了。”秦朝连拉出王夫人抓住的手,推开她道,“青儿你先回房,我和婉儿有些事要交待。”“不,我就在这……”王夫人摇着秦朝的手。“听话。”秦朝沉声道。“就不……”王夫人低声。秦朝脸色一下寒了下来,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动作:“好好听话,我只是和婉儿说片刻儿话,不然……。”秦朝声音微微温和。王夫人看向秦朝扬起的手,眼里闪过期待,而后一摇头:“不,就不!”“真不听话。”秦朝直接拉过王夫人按在膝上,扬起的巴掌狠狠落下……

    “啪!”“啪!”“啪!”“啪!”……

    声音停下时,王夫人得意看了木婉清一眼,而后像斗气的小女孩般离开,秦朝看向一旁,木婉清双腿扭动,面红耳赤的手指搅着衣摆。

    “婉儿,跟我说说,那天我离开的事。”秦朝说道。

    “你不都知道么?”木婉清往秦朝身边靠了靠,低声道。“我有自己的事,可没时间随时跟踪你。”秦朝沉声。“我知道。”木婉清低声,“不过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我承认是知道一点点。”秦朝板着脸,“可我更想听你自己说一遍,那种南海鳄神保护你不被云中鹤得手,那种得救后又被云中鹤追杀,那种得知刀白凤就是段誉亲生母亲,那种镇南王说出你的身世时你自己的感觉……我怎么知道?”

    木婉清嘴角笑得很甜:“没错,你走后,段郎也走了,而后云中鹤来了,对我见色起意……傅、朱、褚、古四大护卫再加高升泰,总算赶走了云中鹤……可让我茫然的是段郎是镇南王的儿子……得知我是段郎的亲妹妹后,我当时伤心欲绝,恨不得跳崖自尽,可就在这时,想到了你的锦囊……你的功法很好,我现在都有两千多斤力量了,这是以前我无法想象的……”

    “我偷偷跟踪段郎……”

    “父亲,段郎他见一个爱一个,好像也很喜欢钟灵儿,现在见了那什么阿碧,阿朱,我感觉他都醉了……”

    “父亲你说说,段郎这样,我根本就猜不透他倒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是怎么对我的……”木婉清声音凄婉,这些日子为了段誉之事,她甜蜜过、患得患失过、伤心过、痛心过、揪心过……这些酸甜苦辣没有人,没人能供她倾诉,没人能教她怎么做,她一下乡下野丫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不知找谁来指点迷津,所以,只有茫然无措,六神无主,可如今——木婉清双眼闪光的看着秦朝。

    “段誉宅心仁厚。”秦朝沉声,“若说男人,天底下很少能找到像他这样地位极高,又如此仁厚善良的温温君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想,因为除了他,这世上很难找到更好的。”

    “段郎确实宅心仁厚,当初就是那样,我才……可是他这不止对我好,对其他人也……难道就真没有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

    “有。”秦朝眯着眼,“你想要那样的人,随便找一个穷得娶不上媳妇的山里男人嫁了便是,这样没本事,必须依靠你而生活的人,定然会待你很好,可是真正有本事的,要么就是在这一方面**比较小,要么……”“没有么?”木婉清脸色都变了。秦朝轻叹一声:“世上痴情男子和花心男子一样多,问题是这种事要运气,可运气又哪里那么容易得到的,婉儿,我看你没那个福运,若是一心一意对段誉好,也许就是你最大的福份。”

    “一心一意对段郎好?我是对他好,可是……我不甘,真的不甘,我不想像娘亲一样……。”木婉清低声。

    秦朝看向湖面。

    “段誉要来了。”秦朝沉声道。

    “段郎要来?”木婉清不知为何秦朝突然转换话题,可很快反应过来。

    “你说?段郎要来?要来这曼陀山庄?”木婉清瞪眼看着秦朝。

    秦朝一点头,曼陀山庄不仅对姑苏城,燕子坞这一带普通人是禁忌,对慕容世家的下人也几乎是禁忌般的存在,天龙八部原著中,段誉被阿朱、阿碧用船带着逃走后,本来阿朱、阿碧是绝不想去曼陀山庄,免得出事被砍了手脚,可偏偏船到半途阿碧被尿憋得难受,又因有段誉这男子在场,不对在船中解手,不得不往曼陀山庄而来。

    “不仅段誉要来,阿朱、阿碧也会陪他一起来。”秦朝沉声。

    “阿朱、阿碧也要来?”木婉清瞪大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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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借肩膀给你用

    readx;木婉清看着秦朝,从昨晚到现在,秦朝在做什么,有没有独自离开,和外界联系过,她可是一直都看在眼里。

    “爹,你这说什么话。”木婉清连道,“段郎他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和阿朱、阿碧会来这里?这曼陀山庄可没他们来的理由,你就那么断定?”

    秦朝一笑:“你别管那么多,等会我就要离开这里,先给你打个预防,段誉这小子会在这里遇到一个人。”天龙八部中段誉真正喜欢,或者说为之花痴到了不知廉耻的地步的是王语嫣,木婉清看到段誉对钟灵好,对阿朱、阿碧好便受不了。

    可段誉对钟灵儿、阿朱、阿碧的好,连对王语嫣的好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可以想象,如果不事先提醒。

    木婉清看到段誉一见王语嫣便如失了魂,落了魄一样,她见了那种男子真正喜欢上一个女人,又不知收敛掩藏,花痴到了极点的白痴模样后,心中受到的冲击和打击……

    越是爱得深就越是痛得狠。

    木婉清对段誉的爱毋庸置疑。

    而段誉对王语嫣的爱也是深入骨髓,虽然后来金庸老爷子恢复‘圣佛模式’,在最后的修改版中将段誉对王语嫣的痴迷说是魔障,最后段誉猛然醒悟过来,‘心魔’因此解除,段誉王语嫣就此分手,可秦朝是不同意这种说法的,什么是魔障,爱情根本就是没道理的,因一个人长得漂亮而心动与因一个人像某个明星而心动,因心疼,感动,某一瞬间的悸动而心动……这不是爱情?

    “王夫人并没有一个叫丁春秋的义父,那段誉喜欢王语嫣也可能不是心魔作祟,而是真正被爱情之箭射中了,女人最是敏感,尤其是爱情中的女人……”秦朝看着木婉清。此时木婉清对段誉的爱,已经到了为之生为之死的地步,如果亲眼见到段誉对王语嫣,秦朝不敢想象。天龙八部中本来有的木婉清跳崖情景会不会再现。

    “遇到一个人?”木婉清疑惑看着秦朝。

    “段誉看了阿朱阿碧都那么喜欢,像是醉了一样。”秦朝笑着一指四周,“这曼陀山庄的少女可是个个水灵,叙尽江南女子的甜美。”木婉清眉头蹙起:“段郎不会吧?”“这些香草呀、阿环呀、小诗、小爱呀什么的,段誉自然不会大为动心。顶多小为动心,可是……”秦朝微微一叹。木婉清心跳得厉害。“爹,可是什么?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吓你?”秦朝转头看着木婉清沉默无语,可是眼神中的慎重让木婉清颤粟起来,“爹,你……你是危言耸听的,段郎未必,我不相信,绝不相信……”

    “这里有一位王姑娘,你可知道?”

    “王姑娘?是王夫人的女儿吧。我远远见过她一次。”木婉清心一颤,脑中浮现起那一次见到王语嫣的情景,那是一种惊艳,她这么一个女子都感觉惊艳,感觉到那白衣王姑娘如神仙般的气质,冰清玉洁的高雅,不亚于王夫人的艳丽脸蛋。

    “不……父亲,王姑娘虽然漂亮,可段郎顶多口花花……”

    “傻丫头,你对段誉的爱。和段誉对你的爱是不同的。爹现在就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尽管段誉现在还不认识王语嫣。可是等会儿,段誉来到这岛上……”

    “段郎才不会来。”木婉清摇头。

    “不。”秦朝脸色严肃得可怕,“段誉一定会来。他也一定会见到王姑娘的,我敢担保他更是会百分百会像你爱他一样,爱上王姑娘的,甚至比你爱他更爱王姑娘。”

    轰!

    秦朝的话仿佛一把剑毫不留情的刺在木婉清心口。

    “爹,你说……”

    木婉清脸色白得吓人,她看着秦朝。微微摇着头,“不!”木婉清摇头越来越激烈,仿佛拔浪鼓一样:“绝不可能的,我不相信,爹,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秦朝脸阴沉得可怕,“我为什么骗你?”

    “不!”木婉清大叫着,“不可能,我不要,爹,我恨你!”一转身踉踉跄跄的奔了出去。“恨我?”秦朝看着失魂落魄哭跑出去木婉清,低叹着摇头,缓缓跟了过去。“为什么,一定不会发生的,不会的。”木婉清站在湖边,两行清泪缓缓从她脸颊流下。

    “丫头,段誉小子有什么好爱的。”秦朝一只大手搭上木婉清秀丽乌发,木婉清的发丝很柔软,轻轻一碰,她身体便微微颤粟着,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一丝红晕,这女人身体敏感得可怕。“爹,你说为什么,我木婉清是不是真不如那王姑娘,为什么你断定段郎他一定会爱上王姑娘?”“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相信这事一定会发生。”秦朝将她一丝垂下的发际挽回木婉清耳颊。木婉清转过身瞪着秦朝:“爹,我恨你!我恨死你了!”秦朝手顺势搭在她肩膀上,感受着手心下被男人触碰而颤粟的身子,另一只手一指自己肩膀:“来,爹借肩膀给你一用,很宽阔的。”

    “肩膀?”木婉清疑惑看着秦朝。“傻丫头,你不是要哭么,靠着肩膀才能哭个够。”秦朝指着肩膀。木婉清满是泪花的大眼睛瞪着秦朝,头微微靠了过来,忽然脸红成一片,终是没靠在秦朝肩膀上。“爹,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我不想再见他了。”

    “你怕了?”

    “你怕见到段誉喜欢王语嫣?”木婉清咬着唇。秦朝拍了拍她肩膀:“丫头,你就甘心,万一我是骗你的呢?万一段誉没有喜欢上王姑娘呢?而且跟着为父走,你以后不嫁人哪?”

    “我……我……。”木婉清嗫嗫嚅嚅,“我不嫁人,我陪着爹,也陪着娘……”“真是个傻丫头,哪有终身陪着爹不嫁人的。”“可是我就要和爹在一起……”“丫头,人生就是这样,要学会坚强,爹永远在背后支持你,嗯……那个……”秦朝低笑道,“是精神支持。”木婉清擦了把眼泪。瞪着秦朝:“爹,你的话很讨厌!”

    ……

    湖石旁,清秀少年,清丽玉人并肩而坐。都将脚浸入水中,画面温馨而寂静,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秦朝穿上鞋袜,站了起来。

    “爹。你真的要独自离开?”木婉清看着秦朝。秦朝拍了拍她肩膀:“放心,顶多一两天,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你是说,一两天后会来找我?可你怎么知道我在哪?”木婉清疑惑。

    秦朝微微一笑,《天龙八部》中剧情到了曼陀山庄,很快便开始了整个《天龙八部》中的第一个大**——杏子林大会,商略平生义。

    “丫头,我留给一句谶语‘有缘千里来相会,只往杏子林中寻’。”

    “有缘千里来相会,只往杏子林中寻?”木婉清蹙着眉。大眼睛气鼓鼓瞪着秦朝,“爹,什么杏子林,有缘千里,你神神秘秘的,直说不就是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只管跟着段誉,自然便能见到我。”“哼!”木婉清一转身,站了起来,“我才不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捉弄我,不行,我要你说,我要你说。你不说我就……我就……”“就怎样?”“就不理你了。”“不理我?”秦朝哈哈一声笑,“现在说不理我迟了,小心我家法伺候?”“家法?”“嗯。”秦朝背转身,脑子里浮现出横膝抽打王夫人的不良画面,笑道:“具体内容,你看王夫人就知道了。”“王夫人?”木婉清感觉耳根一下火辣辣的烫得厉害。咬着唇低头不语。“走啦,吃饭去。”秦朝往王夫人住所走去。木婉清轻‘嗯’了声,小步跟上。

    餐桌上木婉清、王夫人一左一右夹着秦朝小女孩一般斗气,饭后没多久,一艘小船离开了曼陀罗山庄。

    而后过了半盏茶。

    一艘更小的乌篷船急速靠近曼陀山庄,穿过茶花丛停靠在岸边。“段公子,我们进去一会儿,立刻就出来。”阿朱携着阿碧的手,出了乌篷。

    “是她们。”

    隐蔽暗处一双目光落在阿朱、阿碧上。

    “爹还真猜对了,是阿朱、阿碧来了,那么段郎那个呆子不知有没有……”木婉清死死盯着乌篷船,岸边阿朱阿碧和幽草调笑了几句话后便手拉着手,亲亲热热走入了花林,就在这时乌篷中走出一俊朗青年。

    “爹又猜对了。”木婉清看着段誉走上岸,“段郎真和阿朱阿碧一起来了,那么爹说段郎他会爱上王姑娘,也会不会验证……”木婉清整颗心往下沉。

    ……

    苏州城一间客栈中。

    郭媛媛缓缓将参汤喂入床上闭目仿佛熟睡的妇人嘴内,眉心微蹙着。

    “嗒!”

    脚步声响起,郭媛媛精神一下来了。“媛媛,是我。”门推开。“盛朝,你总算回来,怎么一去就是一夜不归……咦?这位姊姊……”郭媛媛目光落在秦朝身后,便是一亮。

    王夫人一家基因都十分强大。

    李秋水、李沧海,王夫人、王语嫣四人脸蛋模样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在天龙八部中是第一等美人儿,如同姑射仙子般让人乍一见便惊如天人。

    而且王夫人比之王语嫣的清涩和不沾烟火气,她更多了一丝成熟妖媚味。

    “这一位姊姊和王姑娘很相像,莫非就是……”郭媛媛连询问秦朝,眉心却微微蹙起,秦朝身后美妇一入门便脸色盛气凌人似的,一双眼睛瞪向郭媛媛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态。

    “你猜得没错。”秦朝点头,王夫人拜秦朝为义父后,似乎对秦朝非常依恋,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秦朝身边,说是‘要时刻聆听父亲大人教诲’,任凭秦朝打骂也要跟来,‘家法’不起效,秦朝自然也只能听之任之。

    “我跟段正淳不同,段正淳为了别的美人,必须甩开王夫人,而我,不是她的男人,根本不必甩开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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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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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武侠介绍:
一代宗师,武侠小说作家金庸老爷子在《射雕英雄传》中讲黄裳抄辑道藏,精通了道家学说,自悟内功后创《九阴真经》,这部为无数武林人士争相抢夺的绝世秘芨,原书中也讲了其实是上下两卷经书。九阴其实是道经,降龙十八掌出自《易经》。如果你回到古代,扔给你一部佛经,如何用来修炼绝世内功?
这里武道即学问,佛道儒法墨,百家学说经籍表面讲叙的是治国救民的哲学道理,实质阐述的却是武功,所以要想自创内功就得精通各家学问。
不通百家学说,不懂佛经道典,只耍过一套太极的小朝哥回到了北宋,偏偏成了一个武林世家的普通子弟。
佛道儒,你通哪一家?小朝哥学的是科学!
新派创功流武侠,不一样的武林,不一样的刀光剑影,铁骨柔情,活色生香,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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