钛合金狗眼
看到有新弟子出现，那些摆摊的修士纷纷过来拉客。
“哎，小兄弟，看看吧？咱这的法器物美价廉，童嫂无欺！”
“小兄弟也看看我这儿的功法呗，黄阶有，玄阶也有，应有尽有啊！”
“唉你们别把人家吓跑了，小兄弟看看俺这的，别看都看着破旧，都是从废墟遗迹里淘来的！搞不好就有灵宝、至宝呢！”
“……”
面对围上来热情揽客的商贩们，吴漫稍显窘迫，摆摆手慌忙拒绝。
“我……我没钱，我才刚入内门，只领了一个月的俸禄。”
这些小贩一听，原本和善热情的笑容顿时就凉了下去，一个接一个回到自己的摊位前，重新吆喝起来。
少数几个没走的，塞给吴漫几个玉简，也都各回各位。
吴漫神识探入这些玉简中进行查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那些小贩的自我介绍和产品推销，颇有上辈子公司名片、个人名片的既视感。
吴漫随手把玉简收进纳戒，沿着宽阔的大理石道路，朝碧行峰唯一一座大殿——如意殿走去。
来之前吴漫已经打听过了，外边这些小摊小贩只是开胃菜，商品价值参差不齐，要论主菜，还得去如意殿瞧瞧。
……
如意殿门外守着两名弟子，光是进去，就需要缴纳十颗下品灵石。
吴漫老老实实交了灵石，正准备进去。
如意殿内却忽然走出个高大的男人，一头就往吴漫身上撞。
吴漫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刚刚交出去的灵石上，心滴滴答答掉着血，一时不察，与高个男人装了个满怀。
这男人看起来高大，修为却是一般，这一撞，筑基一重的吴漫纹丝不动，高个男人却踉跄着倒退几步。
“他奶奶的，谁撞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高个男人大声叫唤道，见撞到自己的是个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少年，上前就揪住了吴漫的衣领。
“你奶奶的，给老子道歉，赔灵石！”
如意殿守门的一位弟子想来劝架帮忙，却被另外一名弟子拦住。
“别去，你也不看看那高大个是谁？”
“谁啊？好像是有点眼熟？”
“你忘了？这是七长老去年收的亲传弟子，王大虎！”
“嘿！我想起来了，听说他入门短短一年，就突破到了筑基二重，很受七长老重视！”
“对对对，就是他，而且这王大虎仗着七长老在后面给他撑腰，常常欺负敲诈那些新入门的弟子，收他们保护费！”
“看来这少年，凶多吉少了…”
“……”
两名弟子窃窃私语着，偷偷往后退去，避开冲突的中心。
吴漫瞪着死鱼眼看着王大虎，心中飞快计算。
通过对方无意间散发出的灵力与我的灵力对比，对方的灵力要比我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实力应该不强。
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学会神通，真打起来，猝不及防之下还是可能会吃亏。
而且在如意殿门口打起来，是会触犯宗门规矩，到时候要受处罚的。
嗯，这样看来，还是道个歉算了吧。
吴漫想完，嘴勉强扯起一点幅度，刚要道歉。
然而那王大虎是火爆脾气，见吴漫许久没开口，早就耐不住性子，这时已经一拳向他面门打去。
吴漫大惊，下意识触发瞳孔中的灵力——他的筑基点在眼睛里，瞳孔处的灵力最充裕，用起来也最得心应手。
说时迟那时快，瞳中的灵气凝聚成一道炽烈的金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向王大虎举起的右拳。
轰——
“啊！！”
灵气射线与铁拳的相撞声，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烟雾散去，只见王大虎右臂一片焦黑，无力地垂在身侧，轻轻晃动。
吴漫已然挣脱了他的控制，在离王大虎两三米远处，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观战的两名弟子都愣住了，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这…这是什么神通？威力这么大？”
“我也没见过…而且王大虎可是筑基二重的修为，一下就废了他一只手臂…”
守门弟子往吴漫投去打量的目光，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王大虎也是个狠人，哼哼瞎叫半天后逐渐镇定下来，举起完好的左手，一把弯刀出现在他手中。
他抡起大刀，就以缓慢但怪异的姿势猛冲过来，刀尖对准了吴漫的心窝。
“是暴血刀！王大虎的黄阶下品功法！”
这时，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引起如意殿内弟子们的注意，许多弟子涌了出来，有认识王大虎的，知道王大虎取出这把大刀准备的招式，大声报了出来。
吴漫不敢轻视，边往后退，眼中边继续凝聚灵力。
为了让这些灵力不溢散出去，吴漫还特地闭上眼睛，仅凭声音来判断王大虎的位置。
似乎是吴漫闭眼的举动激怒了王大虎，他听见那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是时候了！
听见王大虎进入射程范围之内，吴漫瞬间开枪……不，睁眼，只见吴漫的双眸亮得像两个大灯笼，两道金光似箭般疾射而出。
噌——
金属的争鸣声响起。
接着是王大虎的第二声惨叫。
“啊——”
那把大刀应声落地，王大虎的左手也和右手一样，无力地挂在腰边。
“你…你…”
王大虎双眼睁得滚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副要把吴漫生吞活剥的样子，只是那两只挂在两边的废手，让他这样丝毫没有气势，反而像极了路边的野狗。
眼看人越聚越多，王大虎还被自己打成这个惨样，吴漫尴尬地挠挠头发，暗想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于是他两三步往王大虎身边走去，想把他给扶起来送去仙元峰治疗。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吴漫刚刚走进王大虎两米之内。
困兽般的王大虎忽然张开了嘴，一道血色凶光从他嘴里射出，直直飞向吴漫面门。
因为王大虎双手被废，吴漫没有丝毫防备，这个距离再躲闪已然来不及。
那道血光在他瞳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小心！”
围观弟子中突然传出清冽的娇喝。
一道翠绿色的身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她手腕一翻转动手中长剑。
叮——
千钧一发之际，长剑剑身挡住血光，翠绿色身影护在吴漫身前。
这道身影矮矮瘦瘦，但站得稳稳当当，宛若棵笔直的小树苗。
吴漫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玉清师姐！”
第十七章 钛合金狗眼
看到有新弟子出现，那些摆摊的修士纷纷过来拉客。
“哎，小兄弟，看看吧？咱这的法器物美价廉，童嫂无欺！”
“小兄弟也看看我这儿的功法呗，黄阶有，玄阶也有，应有尽有啊！”
“唉你们别把人家吓跑了，小兄弟看看俺这的，别看都看着破旧，都是从废墟遗迹里淘来的！搞不好就有灵宝、至宝呢！”
“……”
面对围上来热情揽客的商贩们，吴漫稍显窘迫，摆摆手慌忙拒绝。
“我……我没钱，我才刚入内门，只领了一个月的俸禄。”
这些小贩一听，原本和善热情的笑容顿时就凉了下去，一个接一个回到自己的摊位前，重新吆喝起来。
少数几个没走的，塞给吴漫几个玉简，也都各回各位。
吴漫神识探入这些玉简中进行查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那些小贩的自我介绍和产品推销，颇有上辈子公司名片、个人名片的既视感。
吴漫随手把玉简收进纳戒，沿着宽阔的大理石道路，朝碧行峰唯一一座大殿——如意殿走去。
来之前吴漫已经打听过了，外边这些小摊小贩只是开胃菜，商品价值参差不齐，要论主菜，还得去如意殿瞧瞧。
……
如意殿门外守着两名弟子，光是进去，就需要缴纳十颗下品灵石。
吴漫老老实实交了灵石，正准备进去。
如意殿内却忽然走出个高大的男人，一头就往吴漫身上撞。
吴漫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刚刚交出去的灵石上，心滴滴答答掉着血，一时不察，与高个男人装了个满怀。
这男人看起来高大，修为却是一般，这一撞，筑基一重的吴漫纹丝不动，高个男人却踉跄着倒退几步。
“他奶奶的，谁撞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高个男人大声叫唤道，见撞到自己的是个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少年，上前就揪住了吴漫的衣领。
“你奶奶的，给老子道歉，赔灵石！”
如意殿守门的一位弟子想来劝架帮忙，却被另外一名弟子拦住。
“别去，你也不看看那高大个是谁？”
“谁啊？好像是有点眼熟？”
“你忘了？这是七长老去年收的亲传弟子，王大虎！”
“嘿！我想起来了，听说他入门短短一年，就突破到了筑基二重，很受七长老重视！”
“对对对，就是他，而且这王大虎仗着七长老在后面给他撑腰，常常欺负敲诈那些新入门的弟子，收他们保护费！”
“看来这少年，凶多吉少了…”
“……”
两名弟子窃窃私语着，偷偷往后退去，避开冲突的中心。
吴漫瞪着死鱼眼看着王大虎，心中飞快计算。
通过对方无意间散发出的灵力与我的灵力对比，对方的灵力要比我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实力应该不强。
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学会神通，真打起来，猝不及防之下还是可能会吃亏。
而且在如意殿门口打起来，是会触犯宗门规矩，到时候要受处罚的。
嗯，这样看来，还是道个歉算了吧。
吴漫想完，嘴勉强扯起一点幅度，刚要道歉。
然而那王大虎是火爆脾气，见吴漫许久没开口，早就耐不住性子，这时已经一拳向他面门打去。
吴漫大惊，下意识触发瞳孔中的灵力——他的筑基点在眼睛里，瞳孔处的灵力最充裕，用起来也最得心应手。
说时迟那时快，瞳中的灵气凝聚成一道炽烈的金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向王大虎举起的右拳。
轰——
“啊！！”
灵气射线与铁拳的相撞声，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烟雾散去，只见王大虎右臂一片焦黑，无力地垂在身侧，轻轻晃动。
吴漫已然挣脱了他的控制，在离王大虎两三米远处，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观战的两名弟子都愣住了，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这…这是什么神通？威力这么大？”
“我也没见过…而且王大虎可是筑基二重的修为，一下就废了他一只手臂…”
守门弟子往吴漫投去打量的目光，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王大虎也是个狠人，哼哼瞎叫半天后逐渐镇定下来，举起完好的左手，一把弯刀出现在他手中。
他抡起大刀，就以缓慢但怪异的姿势猛冲过来，刀尖对准了吴漫的心窝。
“是暴血刀！王大虎的黄阶下品功法！”
这时，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引起如意殿内弟子们的注意，许多弟子涌了出来，有认识王大虎的，知道王大虎取出这把大刀准备的招式，大声报了出来。
吴漫不敢轻视，边往后退，眼中边继续凝聚灵力。
为了让这些灵力不溢散出去，吴漫还特地闭上眼睛，仅凭声音来判断王大虎的位置。
似乎是吴漫闭眼的举动激怒了王大虎，他听见那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是时候了！
听见王大虎进入射程范围之内，吴漫瞬间开枪……不，睁眼，只见吴漫的双眸亮得像两个大灯笼，两道金光似箭般疾射而出。
噌——
金属的争鸣声响起。
接着是王大虎的第二声惨叫。
“啊——”
那把大刀应声落地，王大虎的左手也和右手一样，无力地挂在腰边。
“你…你…”
王大虎双眼睁得滚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副要把吴漫生吞活剥的样子，只是那两只挂在两边的废手，让他这样丝毫没有气势，反而像极了路边的野狗。
眼看人越聚越多，王大虎还被自己打成这个惨样，吴漫尴尬地挠挠头发，暗想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于是他两三步往王大虎身边走去，想把他给扶起来送去仙元峰治疗。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吴漫刚刚走进王大虎两米之内。
困兽般的王大虎忽然张开了嘴，一道血色凶光从他嘴里射出，直直飞向吴漫面门。
因为王大虎双手被废，吴漫没有丝毫防备，这个距离再躲闪已然来不及。
那道血光在他瞳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小心！”
围观弟子中突然传出清冽的娇喝。
一道翠绿色的身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她手腕一翻转动手中长剑。
叮——
千钧一发之际，长剑剑身挡住血光，翠绿色身影护在吴漫身前。
这道身影矮矮瘦瘦，但站得稳稳当当，宛若棵笔直的小树苗。
吴漫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玉清师姐！”
好不正经
“嗯。”
玉清轻轻回应一声，没有回头，继续紧盯着王大虎，摆出架势准备随时出手。
“王大虎，同为五蕴宗弟子，你居然对同门下死手，你可知罪！”
围观弟子也都应和。
“是啊是啊，王大虎他打不过也就罢了，居然还出手偷袭，实在是我辈修士之耻！”
“这事上报给执法长老，这王大虎肯定得受罚。”
“这打败王大虎的弟子倒有些面生，你们认得吗？”
“不认识。”
“从未见过。”
“可能是新入门的弟子？”
“不会吧？新入门的弟子能打败王大虎？连我都……”
听见周围弟子们的讨论声，还有人说要告到执法长老那去，王大虎凶恶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些。
他朝旁边吐了口唾沫，看了看玉清，又看看玉清身旁的吴漫，鼻子哼了一声。
“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晃着两条无知无觉的手臂，转身离去。
周围的弟子见没架打了，也都纷纷回去忙自己的事。
玉清这才转头看向吴漫。
她微微一笑，清秀的脸上隆起浅浅的酒窝，上下打量着吴漫。
“吴师弟，几天不见，修为见长啊？竟然能把王大虎打成那样。”
吴漫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要不是师姐你及时出手，我不死也得重伤，师姐又救了我一次！”
“嘻嘻，那师弟要怎么谢谢我？”
“额…这…”
吴漫认真思考起来，却想不出足够重的谢礼。
“噗。”看着吴漫苦思冥想的样子，玉清忍俊不禁道，“我也没让你真的送啦，同门弟子本来就应该相亲相爱，哪能像王大虎那样……”
玉清欲言又止。
吴漫好奇：“王大虎怎么了？听说他还是七长老的亲传弟子？”
“唉…”玉清露出些许无奈，“对，他是七长老的亲传弟子。”
“你应该知道，我师父精通医术，所以仙元峰也是主修医术的吧？”
吴漫点头。
“那你知道七长老掌管的饮悲峰主修哪门不？”
这事吴漫还真没打听过，诚实摇头。
“他们主修……”玉清说得很慢，故意卖关子，“毒术！”
“什么？”
吴漫微微张嘴，十分诧异。
毒术……修仙修这玩意有点偏门啊。
他暗暗想到。
“是啊…”玉清四下张望一番，踮起脚尖伏到吴漫耳边轻声说道，“我师父认为走毒修路子的不算是正道修士，觉得他们都是魔修，所以对七长老十分厌恶，连带着仙元峰弟子和饮悲峰弟子也都互相没有好脸色看。”
“刚刚王大虎那招‘含血喷人’，就是饮悲峰的恶毒神通，我早就注意到王大虎闭着嘴有异状，这才能及时出手把你救下。”
吴漫恍然大悟。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弟子，作为七长老亲传弟子的王大虎，人高马大出手居然这么阴毒，想必那七长老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么看来五长老说得就有些道理，走毒修路子的，大多都是魔修啊……
那这饮悲峰……怕不是全是些阴险狡诈之人？
王大虎回去以后该不会还来找我麻烦……不，他肯定会来继续找我麻烦！
联想到王大虎走之前说的那句“你们给我等着”，吴漫有点担心。
……
两人又聊了一会，玉清一拍脑袋，急着要回如意殿。
吴漫赶忙将她拉住。
“师姐，怎么了？有事我可以帮忙！”
玉清忽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
这倒反而激发了吴漫的好奇心，他给玉清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终于撬开了她的嘴。
“我这次来如意殿，其实是来发布委托的……”
“委托内容是……是去找回五长老！”
“啊？”
吴漫嘴巴张大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五长老他…怎么了？是被魔修抓走了，还是入了哪处秘境？”
“都，都不是…”
“都不是？那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吴漫顿时慌张起来。
五蕴宗的几位长老多是金丹巅峰的修为，如果他们出了事，到时候波及到五蕴宗，自己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面对吴漫紧紧追问，玉清的脸更红了，嘴巴张合半天吐不出半个字来。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闭眼回答。
“师父他…师父他老人家去了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
吴漫皱眉愣了愣，不解其意。
玉清见吴漫一脸迷茫之色，更加焦急起来。
“就是…就是那种，有很多女人，让…让男人跟她们上楼，然后一起…一起进屋……”
听着玉清断断续续的解释，吴漫终于明白过来。
“你是说……青楼？”
“啊对对对！！就是青楼！！”
玉清先是欣喜地点点头，接着又涨红了脸，低下头，视线看向自己的脚尖。
吴漫恍然大悟。
修仙修仙，只要还没修成仙，就还是人类，就还有七情六欲。
有七情六欲，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需求，有需求，那么就一定会有市场。
［仙坊］，便由此而来。
说是坊，实则就是个小型的城镇，其中聚集了成百上千想要踏入修仙之路的凡人，他们在仙坊内开设各类客栈、赌场、青楼，专门为修士服务，象征性收取一些灵石，但更多是想要遇上贵人，愿意收他们为徒。
“我师父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我有些担心……”
玉清低着头，戳着手指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之前他老人家也经常去那种地方，但十天半个月也就回来了，从来没有这么久过，我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峰里的弟子都不知道这回事，我也不敢找他们帮忙，就想着来如意殿发布个委托，就说帮忙找个人，等有人接了，我再告诉他详细情况……”
怪不得，上次受伤被莫欣合送去仙元峰的时候，完全没见到五长老的影子，原来是去青楼寻欢去了！
这五长老…好不正经！
吴漫咋舌，有点担心知道这件事以后，等五长老回来，会不会被他灭口。
但看着玉清楚楚可怜的模样，吴漫心里又软了下来。
“五长老在哪个仙坊，我跟你去找他！”
他拍拍玉清的肩膀，忽然说道。
“真的？”
玉清抬头，看着吴漫的眼睛里，似乎闪着星光。
第十八章 好不正经
“嗯。”
玉清轻轻回应一声，没有回头，继续紧盯着王大虎，摆出架势准备随时出手。
“王大虎，同为五蕴宗弟子，你居然对同门下死手，你可知罪！”
围观弟子也都应和。
“是啊是啊，王大虎他打不过也就罢了，居然还出手偷袭，实在是我辈修士之耻！”
“这事上报给执法长老，这王大虎肯定得受罚。”
“这打败王大虎的弟子倒有些面生，你们认得吗？”
“不认识。”
“从未见过。”
“可能是新入门的弟子？”
“不会吧？新入门的弟子能打败王大虎？连我都……”
听见周围弟子们的讨论声，还有人说要告到执法长老那去，王大虎凶恶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些。
他朝旁边吐了口唾沫，看了看玉清，又看看玉清身旁的吴漫，鼻子哼了一声。
“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晃着两条无知无觉的手臂，转身离去。
周围的弟子见没架打了，也都纷纷回去忙自己的事。
玉清这才转头看向吴漫。
她微微一笑，清秀的脸上隆起浅浅的酒窝，上下打量着吴漫。
“吴师弟，几天不见，修为见长啊？竟然能把王大虎打成那样。”
吴漫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要不是师姐你及时出手，我不死也得重伤，师姐又救了我一次！”
“嘻嘻，那师弟要怎么谢谢我？”
“额…这…”
吴漫认真思考起来，却想不出足够重的谢礼。
“噗。”看着吴漫苦思冥想的样子，玉清忍俊不禁道，“我也没让你真的送啦，同门弟子本来就应该相亲相爱，哪能像王大虎那样……”
玉清欲言又止。
吴漫好奇：“王大虎怎么了？听说他还是七长老的亲传弟子？”
“唉…”玉清露出些许无奈，“对，他是七长老的亲传弟子。”
“你应该知道，我师父精通医术，所以仙元峰也是主修医术的吧？”
吴漫点头。
“那你知道七长老掌管的饮悲峰主修哪门不？”
这事吴漫还真没打听过，诚实摇头。
“他们主修……”玉清说得很慢，故意卖关子，“毒术！”
“什么？”
吴漫微微张嘴，十分诧异。
毒术……修仙修这玩意有点偏门啊。
他暗暗想到。
“是啊…”玉清四下张望一番，踮起脚尖伏到吴漫耳边轻声说道，“我师父认为走毒修路子的不算是正道修士，觉得他们都是魔修，所以对七长老十分厌恶，连带着仙元峰弟子和饮悲峰弟子也都互相没有好脸色看。”
“刚刚王大虎那招‘含血喷人’，就是饮悲峰的恶毒神通，我早就注意到王大虎闭着嘴有异状，这才能及时出手把你救下。”
吴漫恍然大悟。
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弟子，作为七长老亲传弟子的王大虎，人高马大出手居然这么阴毒，想必那七长老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么看来五长老说得就有些道理，走毒修路子的，大多都是魔修啊……
那这饮悲峰……怕不是全是些阴险狡诈之人？
王大虎回去以后该不会还来找我麻烦……不，他肯定会来继续找我麻烦！
联想到王大虎走之前说的那句“你们给我等着”，吴漫有点担心。
……
两人又聊了一会，玉清一拍脑袋，急着要回如意殿。
吴漫赶忙将她拉住。
“师姐，怎么了？有事我可以帮忙！”
玉清忽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
这倒反而激发了吴漫的好奇心，他给玉清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终于撬开了她的嘴。
“我这次来如意殿，其实是来发布委托的……”
“委托内容是……是去找回五长老！”
“啊？”
吴漫嘴巴张大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五长老他…怎么了？是被魔修抓走了，还是入了哪处秘境？”
“都，都不是…”
“都不是？那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吴漫顿时慌张起来。
五蕴宗的几位长老多是金丹巅峰的修为，如果他们出了事，到时候波及到五蕴宗，自己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面对吴漫紧紧追问，玉清的脸更红了，嘴巴张合半天吐不出半个字来。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闭眼回答。
“师父他…师父他老人家去了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
吴漫皱眉愣了愣，不解其意。
玉清见吴漫一脸迷茫之色，更加焦急起来。
“就是…就是那种，有很多女人，让…让男人跟她们上楼，然后一起…一起进屋……”
听着玉清断断续续的解释，吴漫终于明白过来。
“你是说……青楼？”
“啊对对对！！就是青楼！！”
玉清先是欣喜地点点头，接着又涨红了脸，低下头，视线看向自己的脚尖。
吴漫恍然大悟。
修仙修仙，只要还没修成仙，就还是人类，就还有七情六欲。
有七情六欲，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需求，有需求，那么就一定会有市场。
［仙坊］，便由此而来。
说是坊，实则就是个小型的城镇，其中聚集了成百上千想要踏入修仙之路的凡人，他们在仙坊内开设各类客栈、赌场、青楼，专门为修士服务，象征性收取一些灵石，但更多是想要遇上贵人，愿意收他们为徒。
“我师父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我有些担心……”
玉清低着头，戳着手指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之前他老人家也经常去那种地方，但十天半个月也就回来了，从来没有这么久过，我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峰里的弟子都不知道这回事，我也不敢找他们帮忙，就想着来如意殿发布个委托，就说帮忙找个人，等有人接了，我再告诉他详细情况……”
怪不得，上次受伤被莫欣合送去仙元峰的时候，完全没见到五长老的影子，原来是去青楼寻欢去了！
这五长老…好不正经！
吴漫咋舌，有点担心知道这件事以后，等五长老回来，会不会被他灭口。
但看着玉清楚楚可怜的模样，吴漫心里又软了下来。
“五长老在哪个仙坊，我跟你去找他！”
他拍拍玉清的肩膀，忽然说道。
“真的？”
玉清抬头，看着吴漫的眼睛里，似乎闪着星光。
狮子开口
两人商量一番，都觉得此事宜快不宜迟，便决定立即出发。
甘草道人甘枯藤——也就是五长老，常去的仙坊名唤［常乐坊］，吴漫和玉清两人又是坐传送阵又是问路的，终于赶在天黑前抵达了目的地。
尽管已是日落时分，常乐坊依旧人声鼎沸，大街小巷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竟和凡人城镇没什么两样。
吴漫有些惊讶。
“不是说仙坊的目标群体是修士吗，这儿怎么这么多人，还大多是凡人？”
然而玉清也没来过几次仙坊，前几次来还是跟着五长老一起，那几次没见到过这么多人，所以也回答不上来。
两人并肩，一同迈入拥挤的人群。
……
半个时辰后。
“哈呼…哈呼…这青楼到底在哪儿呢？瞎转悠半天也没看到啊。”
吴漫边喘着粗气，边伸手抹了吧头上的汗珠。
按照吴漫前世看电视剧的经验，青楼应该就是高楼大院，到处张灯结彩，然后楼上的莺莺燕燕娇喝着“大爷来玩啊！”，门口还有老鸨招揽客人。
不过逛了一圈，两人并没有发现类似的地方。
“师弟，要不我们找人问问吧？”
玉清说着，退后一步，显然不想向路人询问这么羞耻的问题。
吴漫虽然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尴尬，但为了在玉清师姐面前展示男子气魄，毅然决然地答应下来。
他随手拉住一个过路男子。
“哎，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知道青楼怎么走吗？”
被拉住的男人胡子邋遢，面庞有些蜡黄，脸上满是褶皱，但看着还算面善。
他上下打量吴漫一番，又转头去看玉清。
两人为了避免暴露五蕴宗弟子的身份，都特地换了便服，吴漫一声黑色劲装，玉清翠绿长裙，看着倒还有几分相配。
男人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猥琐笑容。
“嘿嘿，兄弟，玩的还挺花啊，去那种地方还自带……”
“咳咳……”
吴漫连忙咳嗽几声，朝男人使眼色。
也不知道男人到底是怎么理解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但好歹还是回答了吴漫的问题。
“呐，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接着往左转走到第三个路口，再往右转，走几步就能看到了！”
吴漫谢过，带着玉清走去。
玉清一路羞红着脸，都没有说话。
大概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一座挂着［簇香阁］牌匾的大门前。
与电视剧里的青楼完全不同，簇香阁门口没有热情的老鸨，反而站着两名满脸横肉、面无表情的大汉。
吴漫与玉清上前往门内走去。
一双大手横拦在吴漫胸前，摊开手掌示意吴漫交费。
“五十上品灵石！”
吴漫脸色一变，一百下品灵石等于一颗中品灵石，一百中品灵石等于一颗上品灵石，五十中品灵石也就是五十万下品灵石。
什么青楼能这么贵，抵得上我一辈子的俸禄？
吴漫怀疑这护卫是想讹自己一把，于是稍微泄露出几丝灵力。
果然，这俩护卫虽然是凡人，但毕竟在仙坊待的时间长了，能依稀感觉到灵力的存在。
吴漫的灵力气息一放出来，他俩就变了脸色，立刻换上幅讨好的笑容。
“修士大人，是我俩有眼不识泰山，但这规矩还是改不了啊，带女伴进簇香阁，必须得交五十上品灵石。”
“是啊大人，这规矩都是阁主几天前定下来的，我俩都只是奉命行事，大人莫要怪罪！”
虽然他们的态度变得恭敬许多，但居然没有改口的打算。
见俩护卫死不松口，吴漫只好又问：“那如果只我一人进去，得交多少灵石？”
“回大人，只要十颗下品灵石就够了！”
“嘶——”
吴漫皱眉思索，实在想不明白簇香阁阁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带女伴进去就得多交那么多灵石。
他便把玉清拉到角落。
“师姐，要不我一个人先进去看看情况？确认一下五长老到底在不在？”
玉清张张嘴，没有出声。
她既希望能找到师父的下落，把他带回五蕴宗，又怕吴漫遭遇意外，毕竟那可是困住金丹境强者的困境，吴漫只是个筑基一重的小小弟子，一个人进去也怕凶多吉少。
看玉清不说话，吴漫权当她同意了，于是拍了拍玉清的肩膀让她放心，往簇香阁大门走去。
他从纳戒掏出十颗下品灵石递给护卫，这次没再遭到阻拦。
玉清想要跟上，但被两个护卫伸手拦住。
“五十上品灵石。”
……
院内，终于迎出个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女人，这应该就是簇香阁的老鸨。
“哟，修士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应有尽有，包您满意，价钱您看着给就行了！”
不知是不是门口的护卫通风报信，妈妈桑一眼就看出了吴漫修士的身份。
吴漫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忽然问道：“好姐姐，阁主这是怎么了，居然下规矩，带个女伴进来就要收五十颗上品灵石，我之前来可没遇上这事。”
老鸨狐疑地看着吴漫，似乎在回忆，眼前这个年轻人以前到底来没来过。
没过会，她实在记不起来，但也不能不给吴漫面子，只好堆起笑脸，压低声音。
“嗨，这几天常家不是回常乐坊办事，来不少想修仙的凡人吗？”
“阁主觉得是个赚大钱的商机，就把虞沉姑娘请了来坐镇。”
“阁主神机妙算，虞沉姑娘名声在外，很快就引来了大把大把的客人，咱簇香阁也每天满满当当的。”
“可好景不长，虞沉姑娘的名字传到了常家小儿子常长献的耳朵里，那常长献在常家年纪最小，早被宠坏了，吵着闹着要把虞沉姑娘赎回家当丫鬟。”
“阁主背后也有几分背景，当然不愿意了，但他也不想和常家撕破脸皮，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
吴漫没听明白。
“这常长献和……带女伴要交五十上品灵石有什么关系？”
老鸨嘿嘿一笑。
“常长献有个贴身的女护卫，不论去哪都得带着她，虽然常家有钱，但五十上品灵石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那女护卫进不来，常长献自然也进不来。”
“常家看在咱们阁主的面子上，也不好硬闯，这才保住了我们家的虞沉姑娘啊！”
狮子大开口
两人商量一番，都觉得此事宜快不宜迟，便决定立即出发。
甘草道人甘枯藤——也就是五长老，常去的仙坊名唤［常乐坊］，吴漫和玉清两人又是坐传送阵又是问路的，终于赶在天黑前抵达了目的地。
尽管已是日落时分，常乐坊依旧人声鼎沸，大街小巷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竟和凡人城镇没什么两样。
吴漫有些惊讶。
“不是说仙坊的目标群体是修士吗，这儿怎么这么多人，还大多是凡人？”
然而玉清也没来过几次仙坊，前几次来还是跟着五长老一起，那几次没见到过这么多人，所以也回答不上来。
两人并肩，一同迈入拥挤的人群。
……
半个时辰后。
“哈呼…哈呼…这青楼到底在哪儿呢？瞎转悠半天也没看到啊。”
吴漫边喘着粗气，边伸手抹了吧头上的汗珠。
按照吴漫前世看电视剧的经验，青楼应该就是高楼大院，到处张灯结彩，然后楼上的莺莺燕燕娇喝着“大爷来玩啊！”，门口还有老鸨招揽客人。
不过逛了一圈，两人并没有发现类似的地方。
“师弟，要不我们找人问问吧？”
玉清说着，退后一步，显然不想向路人询问这么羞耻的问题。
吴漫虽然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尴尬，但为了在玉清师姐面前展示男子气魄，毅然决然地答应下来。
他随手拉住一个过路男子。
“哎，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知道青楼怎么走吗？”
被拉住的男人胡子邋遢，面庞有些蜡黄，脸上满是褶皱，但看着还算面善。
他上下打量吴漫一番，又转头去看玉清。
两人为了避免暴露五蕴宗弟子的身份，都特地换了便服，吴漫一声黑色劲装，玉清翠绿长裙，看着倒还有几分相配。
男人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猥琐笑容。
“嘿嘿，兄弟，玩的还挺花啊，去那种地方还自带……”
“咳咳……”
吴漫连忙咳嗽几声，朝男人使眼色。
也不知道男人到底是怎么理解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但好歹还是回答了吴漫的问题。
“呐，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接着往左转走到第三个路口，再往右转，走几步就能看到了！”
吴漫谢过，带着玉清走去。
玉清一路羞红着脸，都没有说话。
大概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一座挂着［簇香阁］牌匾的大门前。
与电视剧里的青楼完全不同，簇香阁门口没有热情的老鸨，反而站着两名满脸横肉、面无表情的大汉。
吴漫与玉清上前往门内走去。
一双大手横拦在吴漫胸前，摊开手掌示意吴漫交费。
“五十上品灵石！”
吴漫脸色一变，一百下品灵石等于一颗中品灵石，一百中品灵石等于一颗上品灵石，五十中品灵石也就是五十万下品灵石。
什么青楼能这么贵，抵得上我一辈子的俸禄？
吴漫怀疑这护卫是想讹自己一把，于是稍微泄露出几丝灵力。
果然，这俩护卫虽然是凡人，但毕竟在仙坊待的时间长了，能依稀感觉到灵力的存在。
吴漫的灵力气息一放出来，他俩就变了脸色，立刻换上幅讨好的笑容。
“修士大人，是我俩有眼不识泰山，但这规矩还是改不了啊，带女伴进簇香阁，必须得交五十上品灵石。”
“是啊大人，这规矩都是阁主几天前定下来的，我俩都只是奉命行事，大人莫要怪罪！”
虽然他们的态度变得恭敬许多，但居然没有改口的打算。
见俩护卫死不松口，吴漫只好又问：“那如果只我一人进去，得交多少灵石？”
“回大人，只要十颗下品灵石就够了！”
“嘶——”
吴漫皱眉思索，实在想不明白簇香阁阁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带女伴进去就得多交那么多灵石。
他便把玉清拉到角落。
“师姐，要不我一个人先进去看看情况？确认一下五长老到底在不在？”
玉清张张嘴，没有出声。
她既希望能找到师父的下落，把他带回五蕴宗，又怕吴漫遭遇意外，毕竟那可是困住金丹境强者的困境，吴漫只是个筑基一重的小小弟子，一个人进去也怕凶多吉少。
看玉清不说话，吴漫权当她同意了，于是拍了拍玉清的肩膀让她放心，往簇香阁大门走去。
他从纳戒掏出十颗下品灵石递给护卫，这次没再遭到阻拦。
玉清想要跟上，但被两个护卫伸手拦住。
“五十上品灵石。”
……
院内，终于迎出个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女人，这应该就是簇香阁的老鸨。
“哟，修士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应有尽有，包您满意，价钱您看着给就行了！”
不知是不是门口的护卫通风报信，妈妈桑一眼就看出了吴漫修士的身份。
吴漫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忽然问道：“好姐姐，阁主这是怎么了，居然下规矩，带个女伴进来就要收五十颗上品灵石，我之前来可没遇上这事。”
老鸨狐疑地看着吴漫，似乎在回忆，眼前这个年轻人以前到底来没来过。
没过会，她实在记不起来，但也不能不给吴漫面子，只好堆起笑脸，压低声音。
“嗨，这几天常家不是回常乐坊办事，来不少想修仙的凡人吗？”
“阁主觉得是个赚大钱的商机，就把虞沉姑娘请了来坐镇。”
“阁主神机妙算，虞沉姑娘名声在外，很快就引来了大把大把的客人，咱簇香阁也每天满满当当的。”
“可好景不长，虞沉姑娘的名字传到了常家小儿子常长献的耳朵里，那常长献在常家年纪最小，早被宠坏了，吵着闹着要把虞沉姑娘赎回家当丫鬟。”
“阁主背后也有几分背景，当然不愿意了，但他也不想和常家撕破脸皮，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
吴漫没听明白。
“这常长献和……带女伴要交五十上品灵石有什么关系？”
老鸨嘿嘿一笑。
“常长献有个贴身的女护卫，不论去哪都得带着她，虽然常家有钱，但五十上品灵石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那女护卫进不来，常长献自然也进不来。”
“常家看在咱们阁主的面子上，也不好硬闯，这才保住了我们家的虞沉姑娘啊！”
第十九章 狮子大开口
两人商量一番，都觉得此事宜快不宜迟，便决定立即出发。
甘草道人甘枯藤——也就是五长老，常去的仙坊名唤［常乐坊］，吴漫和玉清两人又是坐传送阵又是问路的，终于赶在天黑前抵达了目的地。
尽管已是日落时分，常乐坊依旧人声鼎沸，大街小巷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竟和凡人城镇没什么两样。
吴漫有些惊讶。
“不是说仙坊的目标群体是修士吗，这儿怎么这么多人，还大多是凡人？”
然而玉清也没来过几次仙坊，前几次来还是跟着五长老一起，那几次没见到过这么多人，所以也回答不上来。
两人并肩，一同迈入拥挤的人群。
……
半个时辰后。
“哈呼…哈呼…这青楼到底在哪儿呢？瞎转悠半天也没看到啊。”
吴漫边喘着粗气，边伸手抹了吧头上的汗珠。
按照吴漫前世看电视剧的经验，青楼应该就是高楼大院，到处张灯结彩，然后楼上的莺莺燕燕娇喝着“大爷来玩啊！”，门口还有老鸨招揽客人。
不过逛了一圈，两人并没有发现类似的地方。
“师弟，要不我们找人问问吧？”
玉清说着，退后一步，显然不想向路人询问这么羞耻的问题。
吴漫虽然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尴尬，但为了在玉清师姐面前展示男子气魄，毅然决然地答应下来。
他随手拉住一个过路男子。
“哎，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知道青楼怎么走吗？”
被拉住的男人胡子邋遢，面庞有些蜡黄，脸上满是褶皱，但看着还算面善。
他上下打量吴漫一番，又转头去看玉清。
两人为了避免暴露五蕴宗弟子的身份，都特地换了便服，吴漫一声黑色劲装，玉清翠绿长裙，看着倒还有几分相配。
男人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猥琐笑容。
“嘿嘿，兄弟，玩的还挺花啊，去那种地方还自带……”
“咳咳……”
吴漫连忙咳嗽几声，朝男人使眼色。
也不知道男人到底是怎么理解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但好歹还是回答了吴漫的问题。
“呐，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接着往左转走到第三个路口，再往右转，走几步就能看到了！”
吴漫谢过，带着玉清走去。
玉清一路羞红着脸，都没有说话。
大概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一座挂着［簇香阁］牌匾的大门前。
与电视剧里的青楼完全不同，簇香阁门口没有热情的老鸨，反而站着两名满脸横肉、面无表情的大汉。
吴漫与玉清上前往门内走去。
一双大手横拦在吴漫胸前，摊开手掌示意吴漫交费。
“五十上品灵石！”
吴漫脸色一变，一百下品灵石等于一颗中品灵石，一百中品灵石等于一颗上品灵石，五十中品灵石也就是五十万下品灵石。
什么青楼能这么贵，抵得上我一辈子的俸禄？
吴漫怀疑这护卫是想讹自己一把，于是稍微泄露出几丝灵力。
果然，这俩护卫虽然是凡人，但毕竟在仙坊待的时间长了，能依稀感觉到灵力的存在。
吴漫的灵力气息一放出来，他俩就变了脸色，立刻换上幅讨好的笑容。
“修士大人，是我俩有眼不识泰山，但这规矩还是改不了啊，带女伴进簇香阁，必须得交五十上品灵石。”
“是啊大人，这规矩都是阁主几天前定下来的，我俩都只是奉命行事，大人莫要怪罪！”
虽然他们的态度变得恭敬许多，但居然没有改口的打算。
见俩护卫死不松口，吴漫只好又问：“那如果只我一人进去，得交多少灵石？”
“回大人，只要十颗下品灵石就够了！”
“嘶——”
吴漫皱眉思索，实在想不明白簇香阁阁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带女伴进去就得多交那么多灵石。
他便把玉清拉到角落。
“师姐，要不我一个人先进去看看情况？确认一下五长老到底在不在？”
玉清张张嘴，没有出声。
她既希望能找到师父的下落，把他带回五蕴宗，又怕吴漫遭遇意外，毕竟那可是困住金丹境强者的困境，吴漫只是个筑基一重的小小弟子，一个人进去也怕凶多吉少。
看玉清不说话，吴漫权当她同意了，于是拍了拍玉清的肩膀让她放心，往簇香阁大门走去。
他从纳戒掏出十颗下品灵石递给护卫，这次没再遭到阻拦。
玉清想要跟上，但被两个护卫伸手拦住。
“五十上品灵石。”
……
院内，终于迎出个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女人，这应该就是簇香阁的老鸨。
“哟，修士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应有尽有，包您满意，价钱您看着给就行了！”
不知是不是门口的护卫通风报信，妈妈桑一眼就看出了吴漫修士的身份。
吴漫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忽然问道：“好姐姐，阁主这是怎么了，居然下规矩，带个女伴进来就要收五十颗上品灵石，我之前来可没遇上这事。”
老鸨狐疑地看着吴漫，似乎在回忆，眼前这个年轻人以前到底来没来过。
没过会，她实在记不起来，但也不能不给吴漫面子，只好堆起笑脸，压低声音。
“嗨，这几天常家不是回常乐坊办事，来不少想修仙的凡人吗？”
“阁主觉得是个赚大钱的商机，就把虞沉姑娘请了来坐镇。”
“阁主神机妙算，虞沉姑娘名声在外，很快就引来了大把大把的客人，咱簇香阁也每天满满当当的。”
“可好景不长，虞沉姑娘的名字传到了常家小儿子常长献的耳朵里，那常长献在常家年纪最小，早被宠坏了，吵着闹着要把虞沉姑娘赎回家当丫鬟。”
“阁主背后也有几分背景，当然不愿意了，但他也不想和常家撕破脸皮，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
吴漫没听明白。
“这常长献和……带女伴要交五十上品灵石有什么关系？”
老鸨嘿嘿一笑。
“常长献有个贴身的女护卫，不论去哪都得带着她，虽然常家有钱，但五十上品灵石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那女护卫进不来，常长献自然也进不来。”
“常家看在咱们阁主的面子上，也不好硬闯，这才保住了我们家的虞沉姑娘啊！”
诗会考验
吴漫终于恍然大悟。
想不到这奇奇怪怪的规矩背后，居然还有纨绔子弟想强抢风尘女子，这么老套的故事。
他不禁对虞沉姑娘产生了些许好奇。
那常家的常长献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虞沉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能让这样一位纨绔念念不忘。
“虞沉姑娘……”
吴漫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既然这虞沉姑娘这么出名，五长老如果来这里了，会不去见她吗？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吴漫小心地问道：“那我能见一见虞沉姑娘吗？”
老鸨似乎早就料到吴漫会这么问，拿扇子遮住嘴巴怪笑几声，向他介绍起来。
“我们虞沉姑娘卖艺不卖身，你要是想听虞沉姑娘弹琴，要么交三百下品灵石，要么就得通过虞沉姑娘的考验。”
“考验？”
吴漫自动忽略掉了三百下品灵石的字眼，朝老鸨投去疑问的目光。
老鸨心里明白，眼前这修士又是个穷鬼，于是也懒得跟吴漫解释，转身往楼上走去。
“跟我来吧。”
两人一路往楼上走去，吴漫时不时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娇滴滴的呻吟。
虽然他上辈子没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影片，但真身临其境还是第一次，不禁红了耳朵。
两人走了一会，来到顶楼一间房外，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内挺空敞，零零散散坐着好几个黑影，粗莫着估计得有十多人。
让吴漫奇怪的是，这么多人在屋里，却听不到丝毫喧闹交谈声，比考场还要安静。
之前一路上来，吴漫知道簇香阁这栋楼的隔音并不咋地，那么里面这么安静就只有几种可能。
要么屋内设置了隔音阵法，要么他们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话，要么……
吴漫忽然打了个冷颤。
窗户上这些黑影，该不会都是死人吧？动都不动一下！
“呐，虞沉姑娘的考核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瞧。”
老鸨并未发现吴漫的异样，随口嘱咐几句就原路离开。
“早知道不来了……”看着老鸨渐行渐远的背影，吴漫有点心虚，不过想起玉清师姐肯定的眼神，他还是咬咬牙，“为了师姐！”
吴漫推门而入。
……
屋内，灯火通明。
一百多平方的房内，大概分为两个区域。
右侧，十几个打扮各不相同，年龄也各不相同的客人俯在案几上。
他们的身前都放着白纸、毛笔和墨水，有的人看着那张白纸，紧锁着眉头，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的人先是像木雕般一动不动，又忽然提笔在白纸上奋笔疾书，写完以后盯着所写的字长叹一声，又猛地把那页纸撕掉；
还有的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口中用极轻的声音念叨着什么。
左侧，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平台，一张红色的布帘挡住了高台后的一切，一点儿缝隙都没露出来，完全看不到红帷帐后究竟有什么。
吴漫的推门而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个看门的丫鬟轻轻地走过来，引他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桌上也是放着白纸、毛笔和墨水。
“题目是‘孑然一身’，先生请吧。”
丫鬟说完，又退回门边。
孑然一身？什么孑然一身？
吴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着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全场只有自己是懵逼的，于是就东张西望想要看看其他人都写了些什么。
未曾想这群人防范意识极高，吴漫眼睛还没瞟过去，他们有的用手挡住吴漫的视线，有的把纸移到吴漫的视线死角，还有的干脆换位置远离吴漫。
“至于吗……”吴漫自言自语着，盯着白纸看了看，又提毛笔比划一番，还是没有思路。
就在这时，他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自己明明是来找玉清的师父，五长老甘草道人甘枯藤的，怎么在这写起诗来了？
他一拍脑袋，不再管手上的白纸，反而开始观察屋内几人的举止形态，寻找五长老的踪迹。
据玉清师姐所说，五长老是个头发花白，蓄着白胡子，面容慈祥和善的老头……虽然很难想象这样个老头逛青楼的样子，吴漫还是仔仔细细把在场的客人都观察了一番，并未发现样貌相似之人。
“唉……”
白忙活一场，吴漫心情有些低落，他站起身准备回去找玉清师姐汇合，也许五长老并没来，或者来过但是已经离开了，得根据情况从长计议。
然而当吴漫走到门口，那丫鬟却拦住了他。
“哎，客人，您还没写下您的诗，不能出去。”
“诗？”
吴漫看向桌上的白纸，隐约有些明白过来。
“是的客人，来参加虞沉姑娘考验的，不管通没通过，都必须赋诗一首才能离开。”
“题目就是……你刚才说的‘孑然一身’？”
丫鬟忙点点头补充道：“虞沉姑娘从小便失去了父母，一直以来都是无依无靠，孤身一人，前几日她见景思情，给出了这道题目。”
“原来如此……”
吴漫听明白丫鬟的话以后，却并没有打算回座位上去完成一首诗的意思。
“我能直接念出来吗，写下来……还是免了罢。”
吴漫没学过书法，自从工作以后也许久没再动过笔，深知假若让自己在白纸上写诗，大概率只会留下狗爬般的鬼画符。
但这句话落到其他客人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靠近大门的几位客人不约而同朝吴漫投来轻蔑的眼神，心想这小子也太猖狂了些，他们几个都从未提出过这么过分的要求，难不成他要随便做一首打油诗，只为了出去？
那简直是脏了这场虞沉姑娘亲自给出的考验！
虽然客人们不满，但在这里也不好发作，于是都只是看着。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
丫鬟没把话说完，那被大红布遮住的舞台背后，突然响起个优雅柔和的女声。
如阵春风，拂过众人耳畔，犹有余香。
“芽儿，就让他念念看吧。”
众宾客皆是精神一震。
这是虞沉姑娘的声音！
既然虞沉姑娘都开了金口，自然没有人再有意见，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吴漫，想看他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咳咳。”
吴漫清了清嗓子，看向那块大红幕布，目不斜视。
第二十章 诗会考验
吴漫终于恍然大悟。
想不到这奇奇怪怪的规矩背后，居然还有纨绔子弟想强抢风尘女子，这么老套的故事。
他不禁对虞沉姑娘产生了些许好奇。
那常家的常长献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虞沉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能让这样一位纨绔念念不忘。
“虞沉姑娘……”
吴漫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既然这虞沉姑娘这么出名，五长老如果来这里了，会不去见她吗？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吴漫小心地问道：“那我能见一见虞沉姑娘吗？”
老鸨似乎早就料到吴漫会这么问，拿扇子遮住嘴巴怪笑几声，向他介绍起来。
“我们虞沉姑娘卖艺不卖身，你要是想听虞沉姑娘弹琴，要么交三百下品灵石，要么就得通过虞沉姑娘的考验。”
“考验？”
吴漫自动忽略掉了三百下品灵石的字眼，朝老鸨投去疑问的目光。
老鸨心里明白，眼前这修士又是个穷鬼，于是也懒得跟吴漫解释，转身往楼上走去。
“跟我来吧。”
两人一路往楼上走去，吴漫时不时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娇滴滴的呻吟。
虽然他上辈子没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影片，但真身临其境还是第一次，不禁红了耳朵。
两人走了一会，来到顶楼一间房外，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内挺空敞，零零散散坐着好几个黑影，粗莫着估计得有十多人。
让吴漫奇怪的是，这么多人在屋里，却听不到丝毫喧闹交谈声，比考场还要安静。
之前一路上来，吴漫知道簇香阁这栋楼的隔音并不咋地，那么里面这么安静就只有几种可能。
要么屋内设置了隔音阵法，要么他们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话，要么……
吴漫忽然打了个冷颤。
窗户上这些黑影，该不会都是死人吧？动都不动一下！
“呐，虞沉姑娘的考核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瞧。”
老鸨并未发现吴漫的异样，随口嘱咐几句就原路离开。
“早知道不来了……”看着老鸨渐行渐远的背影，吴漫有点心虚，不过想起玉清师姐肯定的眼神，他还是咬咬牙，“为了师姐！”
吴漫推门而入。
……
屋内，灯火通明。
一百多平方的房内，大概分为两个区域。
右侧，十几个打扮各不相同，年龄也各不相同的客人俯在案几上。
他们的身前都放着白纸、毛笔和墨水，有的人看着那张白纸，紧锁着眉头，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的人先是像木雕般一动不动，又忽然提笔在白纸上奋笔疾书，写完以后盯着所写的字长叹一声，又猛地把那页纸撕掉；
还有的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口中用极轻的声音念叨着什么。
左侧，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平台，一张红色的布帘挡住了高台后的一切，一点儿缝隙都没露出来，完全看不到红帷帐后究竟有什么。
吴漫的推门而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个看门的丫鬟轻轻地走过来，引他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桌上也是放着白纸、毛笔和墨水。
“题目是‘孑然一身’，先生请吧。”
丫鬟说完，又退回门边。
孑然一身？什么孑然一身？
吴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着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全场只有自己是懵逼的，于是就东张西望想要看看其他人都写了些什么。
未曾想这群人防范意识极高，吴漫眼睛还没瞟过去，他们有的用手挡住吴漫的视线，有的把纸移到吴漫的视线死角，还有的干脆换位置远离吴漫。
“至于吗……”吴漫自言自语着，盯着白纸看了看，又提毛笔比划一番，还是没有思路。
就在这时，他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自己明明是来找玉清的师父，五长老甘草道人甘枯藤的，怎么在这写起诗来了？
他一拍脑袋，不再管手上的白纸，反而开始观察屋内几人的举止形态，寻找五长老的踪迹。
据玉清师姐所说，五长老是个头发花白，蓄着白胡子，面容慈祥和善的老头……虽然很难想象这样个老头逛青楼的样子，吴漫还是仔仔细细把在场的客人都观察了一番，并未发现样貌相似之人。
“唉……”
白忙活一场，吴漫心情有些低落，他站起身准备回去找玉清师姐汇合，也许五长老并没来，或者来过但是已经离开了，得根据情况从长计议。
然而当吴漫走到门口，那丫鬟却拦住了他。
“哎，客人，您还没写下您的诗，不能出去。”
“诗？”
吴漫看向桌上的白纸，隐约有些明白过来。
“是的客人，来参加虞沉姑娘考验的，不管通没通过，都必须赋诗一首才能离开。”
“题目就是……你刚才说的‘孑然一身’？”
丫鬟忙点点头补充道：“虞沉姑娘从小便失去了父母，一直以来都是无依无靠，孤身一人，前几日她见景思情，给出了这道题目。”
“原来如此……”
吴漫听明白丫鬟的话以后，却并没有打算回座位上去完成一首诗的意思。
“我能直接念出来吗，写下来……还是免了罢。”
吴漫没学过书法，自从工作以后也许久没再动过笔，深知假若让自己在白纸上写诗，大概率只会留下狗爬般的鬼画符。
但这句话落到其他客人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靠近大门的几位客人不约而同朝吴漫投来轻蔑的眼神，心想这小子也太猖狂了些，他们几个都从未提出过这么过分的要求，难不成他要随便做一首打油诗，只为了出去？
那简直是脏了这场虞沉姑娘亲自给出的考验！
虽然客人们不满，但在这里也不好发作，于是都只是看着。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
丫鬟没把话说完，那被大红布遮住的舞台背后，突然响起个优雅柔和的女声。
如阵春风，拂过众人耳畔，犹有余香。
“芽儿，就让他念念看吧。”
众宾客皆是精神一震。
这是虞沉姑娘的声音！
既然虞沉姑娘都开了金口，自然没有人再有意见，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吴漫，想看他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咳咳。”
吴漫清了清嗓子，看向那块大红幕布，目不斜视。
独钓江雪
看着那块鲜艳的红布帘，吴漫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是因为灵石不够，所以才来参加这所谓的考验。
但五长老贵为一峰之主，区区三百下品灵石对他来说想必根本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红布帘后那个虞沉姑娘，很有可能见过五长老，或许她会知道五长老的去向！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漫原本想随便编首打油诗，以此离开，但既然做出了决定，他就得想出一首能够通过虞沉姑娘考验的诗词。
孑然一身……
也就是孤零零一个人的意思。
孤零零一个人……
有了！
吴漫忽然锤了下手，快步走到高台下的正中间位置，清了清嗓子。
“咳咳……既然虞沉姑娘亲自发话，那小弟不才，就献丑了！”
吴漫的声音很大，彻底打破了屋内原本安静的氛围，底下的客人也就窃窃私语起来。
“倒要看看这小娃能编出什么子鼠寅某来！”
“他怕是不知道虞沉姑娘的要求有多高，据说当年有个有名的才子参加考验，洋洋洒洒写出二十几首诗词，硬是一首都没入虞沉姑娘的眼！”
“……”
吴漫也不介意这些人明里暗里的轻视，他闭上眼，道出了第一句。
“千山……鸟飞绝。”
议论声忽然小了起来。
“这是五言？看起来好像还有点东西啊！”
“我看也就一般，就一句话能看出什么好坏？”
“……”
吴漫依然闭着眼，道出第二句。
“万径……人踪灭。”
议论声忽然又大了起来。
“这……这，这诗好工整！”
“工整？怪不得你通过不了考验，这诗可没那么简单！你看他的用词，一个‘绝’，一个‘灭’，这是何等极端的寂静，绝对的沉默，天地之间无声无息一片死寂……”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景象？”
“可能是两位大能斗法？亦或者妖魔祸乱？”
“不对啊，这又和题目‘孑然一身’有什么关系，该不会偏题了吧？”
“……”
吴漫暗笑一声，只觉得这些人太过大惊小怪，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他继续吟道。
“孤舟……蓑笠翁。”
客人们已然完全陷进这首诗形容的景象里面去了，聚精会神地听着，而后开始热烈的讨论。
“‘蓑笠翁’……这人是在钓鱼？”
“肯定是钓鱼啊，‘孤舟’，这不就是在湖面上吗！”
“结合前面的来看，在这一片死寂之处，还有个穿着蓑衣的人在湖上钓鱼，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想这个蓑衣人肯定就是造成这片死寂的元凶，也是个修为高深的大修士！”
“我倒觉得这小子应该还是想表达‘孑然一身’，可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这样的死寂带给人的只有害怕，没有孤独啊！”
正当这些人吵得不可开交，红布帘后的女子却已然有些预感。
造成这种死寂的，不只有威力巨大的法术神通，还有……
……
看众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吴漫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吟出这篇《江雪》的最后一句。
“独钓……寒江雪！”
霎时间，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客人们皆是安静下来，偌大的房间里针落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参杂着激动与敬佩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雪……原来是雪！这是雪景！”
就像是一道落入水面的火诀，原本平静的水面沸腾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是冬季的山林间、湖面上，所以既没有飞鸟也没有人迹，世界苍白一片充满死寂，唯有一人身穿蓑衣，泛着小舟，在湖面上钓鱼！”
“这样看来倒是有几分孤寂的味道了，不过渔翁孤身一人在这天地之间，形体虽然孤独，性格却显得清高孤傲，甚至有点凛然不可侵犯似的！”
“这不就是虞沉姑娘，虽然是孤家寡人，却孤高不可侵犯……”
“这首诗……这首诗的境界之高，在当今诗词界绝对能排得上号！能写出这首诗……”
“……”
几人谈着谈着，不由都把目光聚集在吴漫身上。
吴漫依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故意装高冷，单纯是因为第一次当文抄公没有经验，生怕这些围观群众问起自己这首诗的创作心得，到时候答不上来可就尴尬了。
“此子虽其貌不扬，但腹有诗书啊！能写出这首诗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那可不是，我听说凡界最喜欢这种诗词歌赋，以这首诗的高度，谋个一官半职不是问题！”
“有这种才能谁还回凡界？我听说古赋宗最喜欢招收会作诗赋词的弟子，写的诗词越好，宗门对他的培养力度越大，以这首诗的才情，混个亲传弟子不成问题！”
眼见这群人聊得欢了起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吴漫站在原地坐卧不安，看向红布帘的目光望眼欲穿。
终于，那道春风般的柔和女声再次从红布帘后传来。
“好诗……好诗，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被这春风般的嗓音拂过耳朵，吴漫感觉身体都软了下来，却依然警惕没有报出真名。
“在下姓胡，单名一个硕。”
“胡硕……胡公子……”
虞沉略微停顿，
“胡公子，你通过考验了，芽儿，带他进来吧。”
此言一处，场下又一次讶然。
刚刚那个丫鬟走到吴漫身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缓缓道：“公子，跟我来吧。”
在一群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吴漫跟着名唤芽儿的丫鬟，一步步走上高台，掀起布帘，往幕后走去。
……
与此同时，簇香阁外。
两名护卫又一次伸手拦人，被拦的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孩子。
但这护卫和孩子的对峙，却完完全全是孩子占了上风。
玉清在旁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常公子，我们说过了，带女伴进去得付五十上品灵石，这不是我们为难你，是阁主下的规定，我们不得不服从啊。”
“哼，我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没带贴身护卫，这是一百下品灵石，快让我进去！”
“啊，这……这……”
独钓寒江雪
看着那块鲜艳的红布帘，吴漫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是因为灵石不够，所以才来参加这所谓的考验。
但五长老贵为一峰之主，区区三百下品灵石对他来说想必根本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红布帘后那个虞沉姑娘，很有可能见过五长老，或许她会知道五长老的去向！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漫原本想随便编首打油诗，以此离开，但既然做出了决定，他就得想出一首能够通过虞沉姑娘考验的诗词。
孑然一身……
也就是孤零零一个人的意思。
孤零零一个人……
有了！
吴漫忽然锤了下手，快步走到高台下的正中间位置，清了清嗓子。
“咳咳……既然虞沉姑娘亲自发话，那小弟不才，就献丑了！”
吴漫的声音很大，彻底打破了屋内原本安静的氛围，底下的客人也就窃窃私语起来。
“倒要看看这小娃能编出什么子鼠寅某来！”
“他怕是不知道虞沉姑娘的要求有多高，据说当年有个有名的才子参加考验，洋洋洒洒写出二十几首诗词，硬是一首都没入虞沉姑娘的眼！”
“……”
吴漫也不介意这些人明里暗里的轻视，他闭上眼，道出了第一句。
“千山……鸟飞绝。”
议论声忽然小了起来。
“这是五言？看起来好像还有点东西啊！”
“我看也就一般，就一句话能看出什么好坏？”
“……”
吴漫依然闭着眼，道出第二句。
“万径……人踪灭。”
议论声忽然又大了起来。
“这……这，这诗好工整！”
“工整？怪不得你通过不了考验，这诗可没那么简单！你看他的用词，一个‘绝’，一个‘灭’，这是何等极端的寂静，绝对的沉默，天地之间无声无息一片死寂……”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景象？”
“可能是两位大能斗法？亦或者妖魔祸乱？”
“不对啊，这又和题目‘孑然一身’有什么关系，该不会偏题了吧？”
“……”
吴漫暗笑一声，只觉得这些人太过大惊小怪，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他继续吟道。
“孤舟……蓑笠翁。”
客人们已然完全陷进这首诗形容的景象里面去了，聚精会神地听着，而后开始热烈的讨论。
“‘蓑笠翁’……这人是在钓鱼？”
“肯定是钓鱼啊，‘孤舟’，这不就是在湖面上吗！”
“结合前面的来看，在这一片死寂之处，还有个穿着蓑衣的人在湖上钓鱼，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想这个蓑衣人肯定就是造成这片死寂的元凶，也是个修为高深的大修士！”
“我倒觉得这小子应该还是想表达‘孑然一身’，可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这样的死寂带给人的只有害怕，没有孤独啊！”
正当这些人吵得不可开交，红布帘后的女子却已然有些预感。
造成这种死寂的，不只有威力巨大的法术神通，还有……
……
看众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吴漫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吟出这篇《江雪》的最后一句。
“独钓……寒江雪！”
霎时间，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客人们皆是安静下来，偌大的房间里针落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参杂着激动与敬佩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雪……原来是雪！这是雪景！”
就像是一道落入水面的火诀，原本平静的水面沸腾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是冬季的山林间、湖面上，所以既没有飞鸟也没有人迹，世界苍白一片充满死寂，唯有一人身穿蓑衣，泛着小舟，在湖面上钓鱼！”
“这样看来倒是有几分孤寂的味道了，不过渔翁孤身一人在这天地之间，形体虽然孤独，性格却显得清高孤傲，甚至有点凛然不可侵犯似的！”
“这不就是虞沉姑娘，虽然是孤家寡人，却孤高不可侵犯……”
“这首诗……这首诗的境界之高，在当今诗词界绝对能排得上号！能写出这首诗……”
“……”
几人谈着谈着，不由都把目光聚集在吴漫身上。
吴漫依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故意装高冷，单纯是因为第一次当文抄公没有经验，生怕这些围观群众问起自己这首诗的创作心得，到时候答不上来可就尴尬了。
“此子虽其貌不扬，但腹有诗书啊！能写出这首诗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那可不是，我听说凡界最喜欢这种诗词歌赋，以这首诗的高度，谋个一官半职不是问题！”
“有这种才能谁还回凡界？我听说古赋宗最喜欢招收会作诗赋词的弟子，写的诗词越好，宗门对他的培养力度越大，以这首诗的才情，混个亲传弟子不成问题！”
眼见这群人聊得欢了起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吴漫站在原地坐卧不安，看向红布帘的目光望眼欲穿。
终于，那道春风般的柔和女声再次从红布帘后传来。
“好诗……好诗，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被这春风般的嗓音拂过耳朵，吴漫感觉身体都软了下来，却依然警惕没有报出真名。
“在下姓胡，单名一个硕。”
“胡硕……胡公子……”
虞沉略微停顿，
“胡公子，你通过考验了，芽儿，带他进来吧。”
此言一处，场下又一次讶然。
刚刚那个丫鬟走到吴漫身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缓缓道：“公子，跟我来吧。”
在一群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吴漫跟着名唤芽儿的丫鬟，一步步走上高台，掀起布帘，往幕后走去。
……
与此同时，簇香阁外。
两名护卫又一次伸手拦人，被拦的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孩子。
但这护卫和孩子的对峙，却完完全全是孩子占了上风。
玉清在旁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常公子，我们说过了，带女伴进去得付五十上品灵石，这不是我们为难你，是阁主下的规定，我们不得不服从啊。”
“哼，我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没带贴身护卫，这是一百下品灵石，快让我进去！”
“啊，这……这……”
第二十一章 独钓寒江雪
看着那块鲜艳的红布帘，吴漫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是因为灵石不够，所以才来参加这所谓的考验。
但五长老贵为一峰之主，区区三百下品灵石对他来说想必根本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红布帘后那个虞沉姑娘，很有可能见过五长老，或许她会知道五长老的去向！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漫原本想随便编首打油诗，以此离开，但既然做出了决定，他就得想出一首能够通过虞沉姑娘考验的诗词。
孑然一身……
也就是孤零零一个人的意思。
孤零零一个人……
有了！
吴漫忽然锤了下手，快步走到高台下的正中间位置，清了清嗓子。
“咳咳……既然虞沉姑娘亲自发话，那小弟不才，就献丑了！”
吴漫的声音很大，彻底打破了屋内原本安静的氛围，底下的客人也就窃窃私语起来。
“倒要看看这小娃能编出什么子鼠寅某来！”
“他怕是不知道虞沉姑娘的要求有多高，据说当年有个有名的才子参加考验，洋洋洒洒写出二十几首诗词，硬是一首都没入虞沉姑娘的眼！”
“……”
吴漫也不介意这些人明里暗里的轻视，他闭上眼，道出了第一句。
“千山……鸟飞绝。”
议论声忽然小了起来。
“这是五言？看起来好像还有点东西啊！”
“我看也就一般，就一句话能看出什么好坏？”
“……”
吴漫依然闭着眼，道出第二句。
“万径……人踪灭。”
议论声忽然又大了起来。
“这……这，这诗好工整！”
“工整？怪不得你通过不了考验，这诗可没那么简单！你看他的用词，一个‘绝’，一个‘灭’，这是何等极端的寂静，绝对的沉默，天地之间无声无息一片死寂……”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景象？”
“可能是两位大能斗法？亦或者妖魔祸乱？”
“不对啊，这又和题目‘孑然一身’有什么关系，该不会偏题了吧？”
“……”
吴漫暗笑一声，只觉得这些人太过大惊小怪，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他继续吟道。
“孤舟……蓑笠翁。”
客人们已然完全陷进这首诗形容的景象里面去了，聚精会神地听着，而后开始热烈的讨论。
“‘蓑笠翁’……这人是在钓鱼？”
“肯定是钓鱼啊，‘孤舟’，这不就是在湖面上吗！”
“结合前面的来看，在这一片死寂之处，还有个穿着蓑衣的人在湖上钓鱼，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想这个蓑衣人肯定就是造成这片死寂的元凶，也是个修为高深的大修士！”
“我倒觉得这小子应该还是想表达‘孑然一身’，可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这样的死寂带给人的只有害怕，没有孤独啊！”
正当这些人吵得不可开交，红布帘后的女子却已然有些预感。
造成这种死寂的，不只有威力巨大的法术神通，还有……
……
看众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吴漫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吟出这篇《江雪》的最后一句。
“独钓……寒江雪！”
霎时间，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客人们皆是安静下来，偌大的房间里针落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参杂着激动与敬佩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雪……原来是雪！这是雪景！”
就像是一道落入水面的火诀，原本平静的水面沸腾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是冬季的山林间、湖面上，所以既没有飞鸟也没有人迹，世界苍白一片充满死寂，唯有一人身穿蓑衣，泛着小舟，在湖面上钓鱼！”
“这样看来倒是有几分孤寂的味道了，不过渔翁孤身一人在这天地之间，形体虽然孤独，性格却显得清高孤傲，甚至有点凛然不可侵犯似的！”
“这不就是虞沉姑娘，虽然是孤家寡人，却孤高不可侵犯……”
“这首诗……这首诗的境界之高，在当今诗词界绝对能排得上号！能写出这首诗……”
“……”
几人谈着谈着，不由都把目光聚集在吴漫身上。
吴漫依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故意装高冷，单纯是因为第一次当文抄公没有经验，生怕这些围观群众问起自己这首诗的创作心得，到时候答不上来可就尴尬了。
“此子虽其貌不扬，但腹有诗书啊！能写出这首诗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那可不是，我听说凡界最喜欢这种诗词歌赋，以这首诗的高度，谋个一官半职不是问题！”
“有这种才能谁还回凡界？我听说古赋宗最喜欢招收会作诗赋词的弟子，写的诗词越好，宗门对他的培养力度越大，以这首诗的才情，混个亲传弟子不成问题！”
眼见这群人聊得欢了起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吴漫站在原地坐卧不安，看向红布帘的目光望眼欲穿。
终于，那道春风般的柔和女声再次从红布帘后传来。
“好诗……好诗，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被这春风般的嗓音拂过耳朵，吴漫感觉身体都软了下来，却依然警惕没有报出真名。
“在下姓胡，单名一个硕。”
“胡硕……胡公子……”
虞沉略微停顿，
“胡公子，你通过考验了，芽儿，带他进来吧。”
此言一处，场下又一次讶然。
刚刚那个丫鬟走到吴漫身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缓缓道：“公子，跟我来吧。”
在一群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吴漫跟着名唤芽儿的丫鬟，一步步走上高台，掀起布帘，往幕后走去。
……
与此同时，簇香阁外。
两名护卫又一次伸手拦人，被拦的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孩子。
但这护卫和孩子的对峙，却完完全全是孩子占了上风。
玉清在旁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常公子，我们说过了，带女伴进去得付五十上品灵石，这不是我们为难你，是阁主下的规定，我们不得不服从啊。”
“哼，我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的，没带贴身护卫，这是一百下品灵石，快让我进去！”
“啊，这……这……”
虞沉姑娘
拉开幕帘，吴漫吃了一惊。
没有想象中端坐着的窈窕美人，帘后只有一张古朴的木桌和一把檀木椅子，木桌上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盒。
芽儿径直走到檀木椅子旁坐下，也不理会吴漫，拿起小木盒便把玩起来。
吴漫瞪着眼睛愣在原地，还是搞不懂当下的状况。
“芽儿姑娘，这是……虞沉姑娘呢？”
芽儿不再像之前那样恭敬，随手把木盒放回桌上，推到离吴漫近的一侧，笑盈盈地看向吴漫。
“胡公子，你猜这小玩意……是做什么用的？”
吴漫低头，捧起小木盒细细打量。
小木盒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重量与它外表完全不符，轻的像是一片羽毛。
吴漫把它转了一圈，没在木盒表面找到任何夹缝和机关，摇了摇，盒内也没有物品晃动的声音。
他把木盒放回桌上。
“芽儿姑娘，恕我愚钝，实在看不出来，这小木盒是做什么用途的。”
“噗嗤……”
芽儿忽然掩面一笑，没有说话。
在她手中的木盒却忽然发出声音。
那是虞沉姑娘的声音。
“胡公子，你还不明白吗？”
吴漫沉默。
假如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那么可能完全搞不懂虞沉姑娘不来见自己的理由。
但他是一个穿越者，这个奇怪的小木盒，还有从中传出的虞沉姑娘的声音，让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木盒布有传音法阵，虞沉姑娘通过其他地方的传音法阵控制这个木盒，让它传音……
不，不对！
吴漫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虞沉姑娘肯定实时监控着这个房间，知道屋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这样才能准确无误地与屋内众人交流。
既然如此，名为芽儿的丫鬟，怎么敢在虞沉姑娘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坐在这张木椅上，一副房间主人的模样。
除非芽儿和虞沉关系很好，情同姐妹，又或者……
芽儿和虞沉是同一个人，芽儿就是虞沉！！
吴漫脸色连续变换，最后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
“你就是虞沉姑娘？”
“哼哼……”
芽儿拿起手帕挡住嘴角，却挡不住她语气中的雀跃欣喜。
“胡公子果然聪明过人，我只稍微点拨一下，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吴漫稍稍松口气，但看着芽儿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小丑的样貌，又忍不住问：
“芽……虞沉姑娘，你脸上这是……易容？”
虞沉见吴漫已经认出自己，于是也不再隐瞒。
只见她伸出手，在自己脸上拂过，转眼之间，一副崭新的面孔出现在那张脸上。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鼻梁高挺，唇色朱樱，不施粉黛的两边脸颊如朝霞映雪。
吴漫可以负责任地说，这是他穿越以来所见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只是些雕虫小技罢了。”虞沉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出位置给吴漫，“与胡公子你们这些修仙者的法术神通相比，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吴漫心直口快，又问：
“虞沉姑娘，你假扮成芽儿，当个丫鬟，这是什么用意？”
面对吴漫略显无理的询问，虞沉的脾气却出奇的好。
“哪有什么用意，不过是好奇，想来见我的都是些什么人罢了。”
“诗词歌赋固然能看出一个人的才情，但看他们如何作诗，如何行事，才能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着，虞沉款款走到木桌前的一片宽敞大厅，整理番衣袖，对吴漫行了一礼。
“实话实说，妾身着实没想到有人能通过考验，长琴没带在身边，要不妾身给公子舞上一曲如何？”
看着虞沉曼妙的身姿，吴漫虽然心中燥热难耐，但好歹还没失去理智，知道此行来这的主要目的，更别说玉清师姐还在阁外孤零零等着呢。
他笑着朝虞沉打听。
“虞姑娘先别急，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不知你有没有见过一位白发白须的老头子，他应该是付了三百灵石才见的你。”
虞沉脸上露出些许幽怨的神色，但还是回忆起来。
良久，她一拍大腿。
“是有这么一个老人！当时妾身还疑惑，怎么还有年纪这么大的……后来听阁主说，这老人竟然是我们簇香阁的常客，妾身还吃了一惊呢。”
吴漫一喜。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虞沉黛眉紧蹙，摇摇头。
“妾身记得那老人来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怎么，胡公子找他有事？”
半个月前……
吴漫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脸色也差了起来。
他勉强扯起一个微笑。
“是一个朋友的长辈，见他那么久还未回来，有些担心，现在看来可能还真出了什么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又聊了会，虞沉又要给吴漫献舞时，红布帘外忽然传来喧闹声。
两人立即安静下来，侧耳去听。
“常少爷，常少爷，虞沉姑娘正在里面布置考验呢，您不能进去！”
“虞沉姑娘？小爷要找的就是虞沉姑娘，快让我进去，否则明天小爷就找人来拆了你这破楼！”
“常少爷……哎！”
木门被推开。
“嗯？你们是什么人？虞沉姑娘呢？小爷要见他！”
“额，常少爷，我们是来参加考验的，都没通过，所以才呆在这……”
“没通过？呵呵，一群废物，连三百灵石都拿不出来？虞沉姑娘，虞沉姑娘，小爷要见你，这是三百灵石，你快快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哎，常少爷，里面已经有人了，有人通过了虞沉姑娘的考验，你得先等等。”
“哦？什么人？怎么通过的？”
“他叫胡硕胡公子，胡公子做了首绝世好诗，打动了虞沉姑娘，这才通过的考验！”
“诗？本少爷到也对诗词颇有心得，你念来听听，让本少爷也品鉴品鉴！”
“额……好吧，那在下就献丑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外面先是静了一秒，接着响起众人惊慌声。
“常少爷！别！”
“常少爷！”
“小心！”
红布帘被猛地拉开。
第二十二章 虞沉姑娘
拉开幕帘，吴漫吃了一惊。
没有想象中端坐着的窈窕美人，帘后只有一张古朴的木桌和一把檀木椅子，木桌上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盒。
芽儿径直走到檀木椅子旁坐下，也不理会吴漫，拿起小木盒便把玩起来。
吴漫瞪着眼睛愣在原地，还是搞不懂当下的状况。
“芽儿姑娘，这是……虞沉姑娘呢？”
芽儿不再像之前那样恭敬，随手把木盒放回桌上，推到离吴漫近的一侧，笑盈盈地看向吴漫。
“胡公子，你猜这小玩意……是做什么用的？”
吴漫低头，捧起小木盒细细打量。
小木盒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重量与它外表完全不符，轻的像是一片羽毛。
吴漫把它转了一圈，没在木盒表面找到任何夹缝和机关，摇了摇，盒内也没有物品晃动的声音。
他把木盒放回桌上。
“芽儿姑娘，恕我愚钝，实在看不出来，这小木盒是做什么用途的。”
“噗嗤……”
芽儿忽然掩面一笑，没有说话。
在她手中的木盒却忽然发出声音。
那是虞沉姑娘的声音。
“胡公子，你还不明白吗？”
吴漫沉默。
假如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那么可能完全搞不懂虞沉姑娘不来见自己的理由。
但他是一个穿越者，这个奇怪的小木盒，还有从中传出的虞沉姑娘的声音，让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木盒布有传音法阵，虞沉姑娘通过其他地方的传音法阵控制这个木盒，让它传音……
不，不对！
吴漫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虞沉姑娘肯定实时监控着这个房间，知道屋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这样才能准确无误地与屋内众人交流。
既然如此，名为芽儿的丫鬟，怎么敢在虞沉姑娘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坐在这张木椅上，一副房间主人的模样。
除非芽儿和虞沉关系很好，情同姐妹，又或者……
芽儿和虞沉是同一个人，芽儿就是虞沉！！
吴漫脸色连续变换，最后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
“你就是虞沉姑娘？”
“哼哼……”
芽儿拿起手帕挡住嘴角，却挡不住她语气中的雀跃欣喜。
“胡公子果然聪明过人，我只稍微点拨一下，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吴漫稍稍松口气，但看着芽儿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小丑的样貌，又忍不住问：
“芽……虞沉姑娘，你脸上这是……易容？”
虞沉见吴漫已经认出自己，于是也不再隐瞒。
只见她伸出手，在自己脸上拂过，转眼之间，一副崭新的面孔出现在那张脸上。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鼻梁高挺，唇色朱樱，不施粉黛的两边脸颊如朝霞映雪。
吴漫可以负责任地说，这是他穿越以来所见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只是些雕虫小技罢了。”虞沉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出位置给吴漫，“与胡公子你们这些修仙者的法术神通相比，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吴漫心直口快，又问：
“虞沉姑娘，你假扮成芽儿，当个丫鬟，这是什么用意？”
面对吴漫略显无理的询问，虞沉的脾气却出奇的好。
“哪有什么用意，不过是好奇，想来见我的都是些什么人罢了。”
“诗词歌赋固然能看出一个人的才情，但看他们如何作诗，如何行事，才能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着，虞沉款款走到木桌前的一片宽敞大厅，整理番衣袖，对吴漫行了一礼。
“实话实说，妾身着实没想到有人能通过考验，长琴没带在身边，要不妾身给公子舞上一曲如何？”
看着虞沉曼妙的身姿，吴漫虽然心中燥热难耐，但好歹还没失去理智，知道此行来这的主要目的，更别说玉清师姐还在阁外孤零零等着呢。
他笑着朝虞沉打听。
“虞姑娘先别急，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不知你有没有见过一位白发白须的老头子，他应该是付了三百灵石才见的你。”
虞沉脸上露出些许幽怨的神色，但还是回忆起来。
良久，她一拍大腿。
“是有这么一个老人！当时妾身还疑惑，怎么还有年纪这么大的……后来听阁主说，这老人竟然是我们簇香阁的常客，妾身还吃了一惊呢。”
吴漫一喜。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虞沉黛眉紧蹙，摇摇头。
“妾身记得那老人来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怎么，胡公子找他有事？”
半个月前……
吴漫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脸色也差了起来。
他勉强扯起一个微笑。
“是一个朋友的长辈，见他那么久还未回来，有些担心，现在看来可能还真出了什么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又聊了会，虞沉又要给吴漫献舞时，红布帘外忽然传来喧闹声。
两人立即安静下来，侧耳去听。
“常少爷，常少爷，虞沉姑娘正在里面布置考验呢，您不能进去！”
“虞沉姑娘？小爷要找的就是虞沉姑娘，快让我进去，否则明天小爷就找人来拆了你这破楼！”
“常少爷……哎！”
木门被推开。
“嗯？你们是什么人？虞沉姑娘呢？小爷要见他！”
“额，常少爷，我们是来参加考验的，都没通过，所以才呆在这……”
“没通过？呵呵，一群废物，连三百灵石都拿不出来？虞沉姑娘，虞沉姑娘，小爷要见你，这是三百灵石，你快快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哎，常少爷，里面已经有人了，有人通过了虞沉姑娘的考验，你得先等等。”
“哦？什么人？怎么通过的？”
“他叫胡硕胡公子，胡公子做了首绝世好诗，打动了虞沉姑娘，这才通过的考验！”
“诗？本少爷到也对诗词颇有心得，你念来听听，让本少爷也品鉴品鉴！”
“额……好吧，那在下就献丑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外面先是静了一秒，接着响起众人惊慌声。
“常少爷！别！”
“常少爷！”
“小心！”
红布帘被猛地拉开。
溜之大吉
红布帘被人拉开。
吴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暗金色镶边长袍，神情傲慢，扯高气扬的小屁孩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想混水摸鱼一睹虞沉姑娘真容的众宾客。
小屁孩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左看看右瞅瞅，眼睛在虞沉身上停留了半会，又一直看着吴漫。
“你……”
吴漫想大声呵斥这种强闯民宅的行为，但没等他说出口，他就瞪眼愣住了。
扑通！
常长献一扬那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长袍，两腿一弯，就这样跪在吴漫面前，行了个郑重的礼节。
“请胡先生收我为徒！！”
不止吴漫诧异，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惊得合不拢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虽说吴漫这首诗确实不错，但还不足以让常家小少爷纳头便拜吧？
那常家可不止是常乐坊的主人，在他名下的仙坊、拍卖行、药园……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二十多处，常长献作为常家小少爷，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哪里能看上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二话不说就要拜他为师？
吴漫自然也一副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但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屁孩的身份特别，于是走上前想把他扶起来。
没想到常长献铁了心要拜师，全身用力下压，硬是不让吴漫拉他起身。
僵持之下，吴漫恼火起来，手上不自觉汇出灵力。
“啊——”
常长献一声尖叫，被吴漫举国头顶，摔向虞沉的方向。
“小心！”
虞沉反应迅速，似乎想要去接，但愣了一下，还是选择扑向一旁，躲闪开来。
常长献撞到木桌，一头栽倒在地上。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除了常长献挣扎着起身的声响，在场没人开口说话。
许久，常长献起身，环视四周，发现房里早已没了吴漫和虞沉的身影。
他懊恼地哼了一声，往外跑去。
常长献不是个傻子，突如其来的拜师也有缘由。
因为他比所有人都看的远。
首先，吴漫看起来也就十六七，这么年轻就能作出如此佳作，不愁他以后写不出流传千古的好诗，那么作为著名诗人的弟子，常长献也算无形之中沾了光。
其次，家里请的那位老先生对常长献严厉至极，动不动就是打屁股打掌心的，要是能把吴漫带回家挤掉那个老家伙的位置，常长献做梦都能笑醒。
就算那个老家伙不乐意，搬出吴漫的诗念给他听，他也肯定会灰溜溜认输辞职。
想到这些，常长献加快脚步往外跑，誓要把吴漫拐回家。
至于虞沉姑娘嘛……只要把那老家伙赶走，以后有的是机会。
……
仙坊长街上。
吴漫左手拉着虞沉，右手牵着玉清，一路狂奔。
三人心中各有算盘。
虞沉自不必多说，被抓住就得到常家做丫鬟，她肯定不愿意。
吴漫虽然没有拒绝常长献拜师的理由，但他有种预感，要是被那常家小子缠住，绝对会很麻烦。
唯一迷茫的只有玉清，她还站在簇香阁门口没搞清楚状况，听吴漫说被抓住就找不了师父了，就被他拉着狂奔起来。
吴漫和玉清是修仙者，而且已经筑基，体内灵力充足，跑了许久也面不改色。
但虞沉只是个会点小把戏的普通女子，才跑没多久，就上气不接下气，步伐漂浮，使不上力气。
“等……哈呼……哈呼……等等……”
终于，虞沉实在是跑不动，停了下来。
“这常乐坊那么大，都是常家的地盘，我们又能跑到哪去？我倒是有个别的主意！”
吴漫眼睛一亮。
“虞姑娘有什么办法？”
虞沉稍稍止住了喘息，从腰间取出个物件，在自己脸上这么一抹。
一瞬间，原本美若天仙的漂亮脸蛋变得平平无奇起来，属于扔进大街都没人注意的那种。
“易容！？”
吴漫一时有些懊恼，自己光顾着拉人逃跑，居然忘了虞沉姑娘的这个本事。
……
半个时辰后，夜里亥时。
常乐坊的常缘客栈。
吴漫、虞沉和玉清各开了间房住下。
说来有些惭愧，吴漫身上仅有的十颗下品灵石居然不够住上一晚的价钱。
好在虞沉作为青楼头牌，这些年里也积攒了不少积蓄，稍借了吴漫五十颗下品灵石，这才让他免于露宿街头的惨状。
房里，吴漫又一次打开了破劫书。
之前念出《江雪》和摆脱常长献的追捕，各自给了他五点破劫点数，正好满十点，可以进行一次模拟。
三个黑色剪影出现在破劫书上。
分别是一只鸟、一把弓和一条蛇。
吴漫把手指向蛇形剪影。
【这一世，你转世成为毒腹吞天蟒】
【第一年，你出生了，作为毒腹吞天蟒一族，你们一出生便是金丹境，占据一方】
【第二年，这年冬天，大雪弥漫，你在冬眠中忽然苏醒，肚子饿得不得了，于是出门捕猎，结果迷失在白皑皑的森林深处。
索性有一农户途径此地，发现了晕厥的你，把你带回了家】
【第三年，你在农户家生活得有滋有味，过着白天带出去捕猎，晚上顿顿饱餐的生活，好不惬意】
【第四年，村子里的村民都很怕你，说你腹部这么黑，肯定是条冷血的毒蛇，农户和你都没有在意】
【第五年，村里人给你取了个外号，叫做“全村吃饭蛇”】
【第六年，农户生了大病，一蹶不振，躺在床上下不来，请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出毛病，村里人都说是你的毒害了他】
【第七年，有个路过的灰袍道士自称乌蓬道人，他可以治好农户的病，但前提是要你拜他为师，你同意了】
【第八年，农户的病痊愈了，你遵守诺言，拜了乌蓬道人为师，与他一起云游四海】
【……】
【第五十四年，乌蓬道人带你回到他的宗门，你成为了这个宗门的护宗圣兽】
【……】
【第九十九年，妖族重新发起对人族的进攻，你所在的宗门首当其冲，被数十位元婴境妖王包围，而你为了守护宗门死战不降，最终陨落，卒】
【模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