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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刺血     狼群txt下载     狼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冷眼旁观

    到22日早上接近队长监视的那个炼化厂时我们已经和各种大小武装接火三次虽然连打带跑的策略让我们没有人阵亡可是各种爆炸和流弹还是多多少少波及了我们我和屠夫身上都挂了彩小猫更是被炸飞的砖头撞折了一根肋骨。

    我们刚走近炬化厂突然有枚炸弹从天而降就在离我们几人不远的低空炸开了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我心中那叫个恨呀!怎么这么倒霉从如此戒备森严的城市和雨点般的轰炸中都走出来了没想到竟然到了没有轰炸价值的野外中了奖。

    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有东西迸到自己身上不过只是微痛抬头仔细打量才看清充斥天地间的不是火焰和破片而是雪片般的纸张捞一张一看上面用数种文字细数萨达姆罪行劝士兵投降劝什叶派穆斯林起义。死里逃生的诧异和惊奇没有让我们高兴我们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不吉利的位置。就连快慢机这么冷静的家伙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嘴里也在不停地赞美上帝的美好。

    等我们进到了队长他们所处位置附近的一座已经只剩半栋的宿舍楼中时美国海军6战队的装甲部队已经开始在远处设立炮兵支援阵地了。上了四楼后用望远镜便可以看到数百辆机动装备绵延数里看不到尾。

    队长!我们就位后摸了摸脸上被纸割伤的口子身上被吓出来的冷汗还没有干。

    咳!队长似乎感冒了微微咳了两声说道嗯?

    我们就位了就在你们的3点钟方向。我说完补了一句你不舒服吗?

    知道了!我没事被吸进来的硝烟灼伤你们注意自己就行了。咳!咳!队长在无线电那头的声音挺洪亮。

    噢!我听到声音回头看见上楼顶贴美军战斗标志的屠夫回来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要再等!队长喝了口水说道:这里的人太多了光我看到的就有七支不同国籍的队伍两千多人在这里晃悠。

    两千人?屠夫也愣住了算上伊拉克军人吗?

    这个厂里没有伊拉克军人了。我到了这里便抓个了舌头塞尔维亚的工兵。刺客的声音响起来也有点沙哑他们被汽油弹爆炸波及了吗?

    两千人全是佣兵?七个国家的佣兵?屠夫和我们几个都吓住了拿出瞄准仅对着远处的厂区观察起来。

    好家伙!德国的奔驰g5oo英国的6虎卫士意大利的IVeco法国的VLRa和keRax俄制ya3-469和k3kT-74281各种军车停了半个厂区旁边站满穿着便服、外套防弹衣、手持武器的军人。

    卡利*克鲁兹竟然雇佣了这么多的人?看到各种各样的士兵到处走来走去我们也惊呆了卡利*克鲁兹即使有再大能力都太明目张胆了。

    不知道!队长清清嗓子他们这些人开着卡车到处乱跑。昨天那样的轰炸下仍跑出去转了两圈。

    送武器的?我们都想起了潜人伊拉克时遇到的那些装备了不少先进技术的伊拉克部队那些东西肯定是外人送进来的。

    有可能。不过你看他们楼顶。队长的话把我们的目光引到河对面炼化厂并排的四根烟囱上那里悬挂着的是法、俄、中的国旗。炼化厂的墙外用英语写着:不要打这里院内是准备撤离的石油工人和器材。注:强外的公路上有雷区。

    石油工人个鸟!刺客的语调也透着难以置信他们建立缓冲带环形工事、狙击手和重机枪占据所有制高点迫击炮和反坦克导弹是最先进的他们甚至携有能打下阿帕奇的毒刺导弹。昨天他们用军用红外闪光器将厂区围起来误导F117轰炸机的驾驶员绕行。今天又挂出多国国旗和标语想唬6军!

    那我们还等什么?本来计划趁这些受伊拉克保护的客人遭到美军驱赶的慌乱中下手如果美国人不会动他们那我们还等什么?

    等他们动!队长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论现在联军会不会攻击他们一旦纳西里耶政府倒台到时候肯定有大的骚乱。本来便与政府敌对的宗教武装必定会对这些萨达姆的好友下手。

    那要等多长时间?我经刚才的生死一惊后对于未了的心结能否解开越来越担心口气越来越焦急。

    等到你儿子会下地走路也要等!屠夫在边上拍了我一巴掌没戴头盔的脑袋被拍出一声巨响。我虽然很生气但却恼不起来他说得绝情但也提示出他理解我在担心和焦急什么。

    我明白了!等了快半年了说真的如果不是刚才的意外提醒我随时可能死掉让我意识到就算儿子不出事我死了一切努力也是白费。正视了这些家伙的实力后除了等待最好的机会一击必中外我们任何冒进都是送死。

    虽然空袭已经减弱但仍在进行城外的美国海军6战队仍在做着战斗准备只是派了少量侦察队潜进来希望能收集点儿战地情报另外向城内播放劝降的演讲。而伊拉克军人则不时在各处乱蹿有一队工兵就在我们楼下的路旁不停地开始布雷。

    他们的行为过于猖狂海军6战队的士兵难以忍受于是便派人来抓人那些工兵见势不对便想跑结果现美军在派出正面车队的时候已经有人迂回到了他们身后。

    不一枪便打了个小胜仗的美军有点得意忘形归队的时候也不想想刚才这些工兵在路边干什么来着倒车时队尾那辆aaV两栖装甲车油门踩过了头一团烟柱冲天至少有二十米高整个车身被炸成了碎渣散落在方圆百米黑烟散去后到处都是血肉散乱的扑克、杂志、可乐罐和沾了血的泰迪熊。一团黑物迸到了我们这层楼中仔细打量才能辨认出是背着军用包的一只胳膊和半扇肋骨……

    嘿!我身边的屠夫拉过那半扇人肉打开背包高兴地叫道:看这是什么?三文鱼、苹果酱、豆罐头和……意大利面!

    噢!***!恶魔听到家乡菜在无线电那边叫骂起来怎么不炸到我这边来?

    你要是够胆子就过来拿我吃不惯这东西。屠夫把有用的东西翻出来后将那半边脊梁扔到墙角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恶魔竟然冒踏雷的危险摸了过来。看着坐在墙角吃得津津有味的这个家伙只有感叹意大利人的疯狂了。

    由于恶魔了解情况我们一直谈论着对面围强里那些家伙的奇怪之处直到第二轮震慑行动展开才在震天的炮火中停止了交谈开始为会不会有导弹不长眼掉到自己头上而担心。晚上那个院里的车队又开出去几辆转悠去了直到早上也没有回来。

    23日早上再打量局势的时候城外的美国兵变得更多了而楼下的伊拉克军队仍是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各处。黎明刚透着点亮光城外的美军先动了。一支装甲侦察分队小心翼翼地顺着主要干道向城里摸了过来经过昨天装甲车被炸的地城时尖兵不时地人地上拾起一些东西装回身上其中有一本厚厚的相册是我们晚上扔下去的那是进飞到楼上的这个叫瑞尔的士兵的里面有他和美丽的妻子及三个儿子的数百张照片看着这东西就想到自己的女人和生死不明的儿子这家伙不守着自己的娇妻幼子却跑来这里抢人家的石油结果把命送掉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好意思霸占决定还是让他的战友给他带回家的好。

    那些家伙经过我们楼下的时候只是向里面探头望了望便继续前进了走过幼拉底河的大桥他们看到了送葬者贴在炼化厂外的标语便跑到门口去核实。他们正与厂中的人交涉突然一伙伊军晃着白旗双手空空地从路旁的建筑中走了出来表示要向美军投降。6战队员先是一惊确定对方确实没有武装后便乐滋滋地上前纳降结果还没走近那些降军突然全部卧倒露出了队伍后面的大炮。还没等6战队员做出反应一辆装甲运兵车已经炸开了至少又有十名士兵当即被炸身亡。那群6战队员卧倒后第一件事便是将那些正转身往回逃的诈降士兵全部扫翻。

    第二梯队的6战队在望远镜中看到前面的惨状后加前进准备营救他们的同伴却迎头撞上了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五百名守城伊军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双方大炮、火箭全带着尾巴你来我往烟雾腾腾而被大炮和五百多名伊军夹击的第一组侦察队过了十几分钟后便倒了一地没一个站得起来了。

    等美军的坦克从后面开炮支援伊军便全部快地撤回了民居街道中美军想追却被一群妇女老人堵在了路口没法开枪也不能驱赶只能眼巴巴地瞪着那些军人消失。

    我们在楼上可以看到逃进小巷的军人边走边脱衣服从另外的巷口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身披长袍头缠布巾的普通人然后跑回大街站在路边看着被人群围住的美军准备偷袭我都替那名离他最近却不知道状况仍在那里安抚哭泣的老人的年轻小子捏把冷汗。

    再次吐血我要去学五笔

    可惜世事毕竟不是能由人控制的那名正拉着一位抱着他腿哭叫的老妇人的年轻士兵被人从背后伸过来的手枪顶进头盔一枪打倒在地上然后枪声又大作起来美国兵可能接到了不许向平民开枪的命令所以还击非常犹豫被伊军打得退到装甲车后面不敢露头。几名去抢救受伤倒地的士兵的军医听到枪声看见指向自己的枪口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伏在伤兵身上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射来的子弹。等到美国以人数的优势压得对方后退后没有了军医的队伍唤来担架至少拉走了四五十号生死不明的伤员。而其他试图绕到伊军背后的小分队有的被三五成群的非军非民的武装人员驾驶着装备了机枪、反坦克火箭的多用途车辆甚至出租车给堵在了半路上过不去有的则遭到大股伊拉克步兵和“萨达姆敢死队”的猛烈狙击。殿后的炮兵部队试图为坦克提供炮火掩护但侦察分队和伊军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打了两炮竟然进飞了自己的一辆运兵车最后整整好几个小时炮兵根本不敢炮生怕打中了自己人。

    七百名被烧焦的伊拉克士兵阻挡了美国钢铁之师整个白天等到美军攻击部队不作停留冲过桥向市区进后留守桥梁的部队接收的是一片焦黑的钢铁阵地其中到处是七零八落的尸体有美军有伊军的其中很多被烧得胶着在一起无法分开而有的则是残肢混杂需要拿到装甲车灯前一块块辨认。

    从事这工作的年轻小伙子看上去只有高中毕业而已大多数人在此之前应该还没有真正参加过一场战役没见过一具真正的尸体。不少人看到眼前的惨况便倒在战友的怀中哭泣起来定力够的则翻开《圣经》默默地祈祷。

    等到受伤较轻的装甲侦察队士兵归队后“保护平民”这四个字已经不再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了。我们监听的美军频道中只要一有伊拉克车辆经过这些士兵便疯狂地叫骂请求射击。射击被批准了!

    夜幕来临三辆坦克和四辆aaV两栖装甲车被安插在桥北所有的炮口都对准纳西里耶他们已经受命可以射击任何开往美军方向的车辆。如果那些平民徒步过桥也许还能活命但只要是开着车的一律不须示警便被猛烈炮火摧毁。枪炮声响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联军士兵竟然从炮口前方堆满大道的汽车残骸中捡出了两部相机……

    大熊和狼人等带着车队赶了过来但由于害怕暴露我们的位置不敢靠近只好暂时与唐冠杰那些同路美军一起驻守在相隔不远的桥口上只派了医生来给小猫看伤势。

    躲在楼上一动不动地又待了一夜快4月了伊拉克越来越热。32度的高温让屋内的那半片人体腐烂臭蝇虫滋生边上的阿米德的伤口在医生来之前便已经炎化脓虽然医生及时为他清除了坏组织和引流可是他仍起了高烧如果不进医院系统治疗得了败血症就稳死无疑了。最后我们决定让医生趁晚上将他带走交给了美国人毕竟他是人家的线人借用一下就好损坏就要赔偿了。

    美国人以为一天就能拿下纳西里耶可是打到现在仍没有伊拉克军队投降的任何迹象。逼不得已美国扣住大把的难民逼他们穿上伊拉克军装然后用电视向全世界宣布驻守纳西里耶的士兵已经投降。结果人家当天便把军队和美国激烈交火的视频到了网上让全世界看了美国一个大笑话。

    对面工厂里的人非常沉得住气只不过每次出去的车队都没有再回来本以为他们是在分批撤退可是卡利*克鲁兹自己亲信的队伍没有离开我们也分不开身去关心那些离去的奇怪的队伍。美国人对于这厂里的人盘问搜查了多次可是他们似乎都有非常合理的身份让美国人拿不到错只能继续守在人家门外给他们站岗。

    今天早上守桥的美军车辆突然消失了对面厂区的车队在驻守美国步兵眼皮底下一支支开出了厂区每辆车上都有明显的国际红十字会标志并提醒美军不要攻击但送葬者的车队没有动所以我们也没有动。大熊以美军的名义跟踪了其中一支回报他们是向着距纳西里耶约六公里的塔利机场方向前进的。那里在开战后便被封闭了也不知道这些家伙跑到那儿去干什么而另外的则不知所踪了。

    队长的咳嗽更厉害了而和我们在一起的恶魔也出现了喘气的症状这让我们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觉。这么多身强体壮的军人同时感冒?太少见了!难道伊拉克满街的死尸还没有腐烂就有疫病流行开来了?车队离开之后大熊带着车队前来接应我们的时候医生抽了队长他们小队每人一管血样留下等待天才的流动实验室调查他们染上的是什么病。

    等集合到军车前见到队长我就感觉他的状况非常不好他脸色红咳嗽气喘虚弱无比的样子让人感觉他随时会虚脱掉。

    “医生!”我还没说话骑士已经话了“看看罗杰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医生检查了队长的病状后皱着眉头说道“队长说自己吸入了灼热的爆炸气体可能是被烧伤的呼吸道内膜生了感染。如果其他人也有被热气呛到的话希望你们先吃点抗生素预防一下。队长!你必须和我一起留下来。”

    “医生!我……咳!咳!”队长刚想强辩却引起了强烈的咳嗽持续了十多秒之后才停住然后他皱着眉头喝了口水说道“好吧……我留下。骑士你带队吧!”

    “好的!”骑士点点头。沉默了很长时间的天才这时候却在无线电中叫了起来“队长我快到了!”

    “你怎么回事?这么慢?”骑士让医生将队长安排到军车上后问道。

    “我没有赶上大熊他们只能跟在重建商的车队中进来。”天才说到这里兴奋了起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找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我们的桌子!”天才高兴地叫道。

    “我们更换新一代狗牌和军刀时我在其中隐藏了休眠的紧急定位器可以在出现人员失踪时利用加密频无线电波被动远程激活。”天才说到这里传给我们一张地图“马塞基地被毁后我曾启动但由于现有的车载定位设备在距离上有限程激活程序。猜猜生了什么?除了你们的狗牌外我还收到了鲨鱼、风暴、快刀和扳机的反馈。但一天前那些信号还是被什么容器给封住了没有反应的。”

    “有人打开了封条。”骑士会意。

    “或送葬者的车队遭袭了。”刺客抱着g22点了点满街被残的卡车和遇伏的坦克。

    “不!信号不是来自送葬者的车队。”天才非常肯定地说道“信号来自巴格达西南约一百多公里处送葬者的车队还在纳西里耶的大道上蠕动呢。”

    “巴格达西南约一百公里?麦地那师不是驻扎在那附近吗?”先锋把车停在我们面前让屠夫、快慢机和我上车后说道“听说昨天上午巴格达南约八十公里处的卡尔巴拉郊外一架ah-64阿帕奇直升机被击落两名机组人员被俘。说是一位农民用老式步枪打下来的。”

    车队向着送葬者的坐标追去光是悍马车的造型就让我们一路上通行无阻。只是车子动后我觉得有点浑身无力摸摸头有点热吓得我赶忙吞了几粒抗生素。

    “他想得美!如果那样波音公司的人都要跳楼了!”天才听先锋提到这事给我们几幅截图到掌上电脑中从图中的时间看是今天早上播出的飞机机身无大损伤可能是因为机械故障而迫降。虽然也有可能是机要动力部位受损但伊拉克所称的一枝步枪打穿防得了机炮的装甲确实是可信度不高。

    “怪不得美军的车辆昨天晚上消失了。从纳西里耶到卡尔巴拉没多远按美军的做法会先派地面部队去抢回直升机然后就地修理如果没有办法修理就摧毁。”我看了看前面只剩十多人的小检查站又看看手上的表算算时间后说道“就算伊拉克人打下来了现在美国人也应该抢回来了。”

    “不见得了!”天才那边在精确自己的坐标位置“如果那样今天早上227航空团为什么又出动了32架阿帕奇去支援被共和国卫队麦地那师第二装甲旅堵在离卡尔巴拉五十公里的美国第四装甲旅?猜猜结果如何?只有三十架回了基地且全部被打残了。”

    “其中两架阿帕奇被击落在离巴格达九十公里以外的卡尔巴拉。”天才把数字九十加重念了出来然后又强调道“离昨天直升机被击落的位置正好十公里。”

    “正好在地狱火的射程外。”快慢机冷冷地补了一句。

    “他们是去摧毁那架阿帕奇的。”这下连大熊都明白了。

    “现在他们又赔上了两架。”屠夫点点头“没想到麦地那师一个旅有这样的火力。”

    “不!回来的机师说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是谁在打他们。”天才那边忙完了传过来一组更精确的数字上面标出了信号来源的精确坐标其中一团聚在一起的应该是刀桌的位置但有两个单独的信号竟然分离在一个风景区的位置上——扎扎湖远离麦地那师驻守的幼拉底河谷地。

    “这么说来送葬者根本没有我们要的东西了?那两个单独的信号是谁?扳机吗?他和谁在一起?”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送葬者车队他们是向着刀桌方向前进的从地图上看他们会绕道远离美军和伊军的交火点。

    “嗯!”天才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那个信号是——你刑天。”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两败俱伤

    “我?”我想了想说我的狗牌和装备被俘时确实被人搜走了但由于会传送信息都被对方用来误导搜救队给扔了屠夫他们又拾回来给我了。”

    “所以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天才说“扳机的信号在被俘后一直随着卡利*克鲁兹的位置变化。说明就算不是他本人也是被卡利*克鲁兹收藏了。但你这个我就不了解了——”

    “这个事现在就不说了。”骑士看着已经出现在远处的送葬者是奔守卫我们刀桌的队伍去的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把桌子抢回来。”

    “赶在他们前面?嘿!”屠夫坐在我身边冷笑了一声“我们最好是将这些人都干掉吧趁我们都还能战斗。”

    “怎么?你也——”我回头看了一眼屠夫这家伙脸色如常看不太出有什么毛病再看看边上的快慢机他没有说话但鼻尖挂了点虚汗。

    骑士沉吟了片刻在无线电中说道:“那太过危险了吧!”

    “来不及了!你以为人家就是瞎子?”屠夫打开车顶的武器站出口探出身子握住为了加强火力而替掉了m134Rgau-19/a开枪然后拉过边上跟双联状长钉反坦克导弹合共用的红外与电视照相瞄准装置。

    “屠夫等——”骑士的话没有说完我们车顶上的长钉反坦克已经弹射到了车前方空中突然爆的恬焰汽流吹净了挡风玻璃上的灰尘。第一扑向装有陶式反坦克导弹的标志p4后紧接着第二便扑向了装了gmg榴弹射器的g5oo。

    “杀光他们!”随着两辆军车的爆炸屠夫在无线电中大吼道。先锋看到爆炸后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一个前跃冲向了前面的那支车队。与此同时前面队伍也反应过来积压种武器掉转枪口射向我们。

    敌人的车队由前后七辆越野车、三辆卡车和五辆集装箱车组成屠夫的导弹一升空边上大熊他们车上的遥控武器站中的导弹便也升了空。六导弹主力攻击的目标便是卡车和有重武器的越野车。

    爆炸“一”字排开前方路面上顿时成了一片火海目标被摧毁大半但敌方士兵在现我们之后便跳下了车死伤有限。肩扛式导弹旋即升空向我们飞了过来看到路边上冒起的白烟先锋也是个疯子不但没停车反而加向前冲去打了个方向闪到停在路中间的逃难车队左侧冒着白烟的导弹从我们车窗擦过向后面的车辆飞去从倒车镜中可以看到大熊他们停车鸟散一阵轰响不知道有没有兄弟受伤。

    “加!加!”接近敌人车队时屠夫握着机枪的应急手动操作柄开了火12。7mm加特林射出一条激光般的火线击中停在路上的敌人车辆。被火鞭扫到的车子像掉进了烟头的火柴盒一样四缝喷火。等我们的车队冲过去后那辆被击中的车才轰然炸开。

    从送葬者的车辆旁驶过我们和对方车旁的士兵在半米的距离上对射落雨般的弹壳冒着烟从车顶滑过车窗让我们难以分辨打来子弹的方向。对方的mg3机枪在挡风玻璃上扫出成排的白点而大口径的狙击枪更是直接击穿了防弹玻璃将中控台上的无线电台打冒了烟。我把刚拿到手的g36k装上c-mag弹鼓从车门上的射击口伸出去向右侧错身而过所有像活人的目标开枪由于没想到会在车载情况下射击所以没装弹壳收集器弹壳在车厢内弹跳烫了我自己好几下敌人的子弹打在车门上的邦邦声让我多次以为自己会被打成筛子。

    “加!加!冲过去!冲过去!”屠夫打光了一箱5oo的子弹来不及给弹药传送带重上弹掏出自己的手枪边射击边喊。先锋听话地加冲进了烟雾弹形成的云团中一直开到听不到有子弹击打在车身防护甲上的声音后才停下。

    车子刚停住我便提着g36k和快慢机冲下了车子而屠夫则在里面给机枪装弹先锋把车子掉了个头停在一辆公共汽车前面挡住自己。烟雾弥漫中我可以看到公车中众多平民隔着车窗玻璃捂着口鼻向外张望看到我们提着枪下车其中不少男人拿出了ak47步枪但被屠夫烧得火红的枪管给吓住了我甩甩枪口示意他们离开于是一车人便快地跳下车向远方跑去。

    我跳上公共汽车的前脸踩着挡风玻璃爬上堆满行李的车顶拉过背后的狙击步枪从瞄准镜中向远处望去。我们至少冲离交火地点六百多米远远处的送葬者们和大熊他们隔着逃难的车队各自占据道路的两侧打起了阵地战。大白天看不清弹道但榴弹和火箭炮却不时在装满家具的车辆上爆开炸出来的碎片将不少趴在地上的行人炸伤一时间爆炸声、惨叫声、祈祷声和叫骂声混成一片。送葬者担心我们这辆车冲过来后还会冲回去于是便显得有些瞻前顾后。枪声像过年的鞭炮一样响个不停这段公路周围没有任何建筑两群人全是以车辆和行人作为掩护不一会儿街道上便躺满了尸体。

    屠夫将车子驶到侧面的小道上利用gau-19/a机枪长的射程从背后远远骚扰送葬者的队伍并将他们的火力从我这里引开但由于路边的防沙沟做战壕效果并不明显对方用gmg榴弹射器回击每次榴弹落在车子周围便像一枚小手雷炸开一般。虽然没有炸中车子但破片撞击车身溅出耀眼的火花。

    快慢机躲在了路旁的路灯杆旁我尽量伏低身子躲在一个矮柜后面。对面的送葬者显然仍没有现我们还是主要将火力集中在屠夫的车上轻重火器齐上已经将车子给打瘫在了小道上。

    我快地利用瞄准镜在敌人的阵线中定位他们的狙击手和重火力手两名gmg榴弹手非常显眼但狙击手就没有那么好找了。送葬者不是弱手他们的狙击手隐藏得非常好我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我先来!”快慢机说完便一枪将正在攻击屠夫的gmg榴弹手撂到然后提枪便跑。他前脚离开自己的位置一阵密集的弹雨便将他藏身的花坛连灌木带草皮都刮飞了。

    狙击手没有开枪!

    “再来一次!”我要求道虽然这很残忍。

    快慢机从一辆老式沃尔沃轿车后面探出头还没有开枪我就听到嗡的一场快慢机藏央的轿车旁停着一辆卡车的外挂油箱突然炸开了同时我在瞄准具上看到了一道尘烟那是狙击手的位置。

    这小子躲在一个从车上炸下来斜插入地的军车防弹门后的浅坑里从破碎的车窗向快慢机方向射击我却没有击必他们的角度。

    我没有角度!你呢?我回头看向快慢机却现这家伙仍靠在沃尔沃车尾以站姿端枪站在火海中右腿沾上了燃油火苗正顺着军裤向上蔓延。即使他的军服是防火的高温仍能熔掉他的肌肤。但他连嘴角都没动一下ssg69的枪口颤都不颤站在那里就像尊雕像完美的动作如同狙击手标准模型般精准。

    砰!枪声响过快慢机飞快地退到路旁坐在沙地上将沙子堆过自己的腿面将燃烧的火苗压灭。我回头看那个狙击手的方向一名医疗生命冲到了车门后面过了一会儿他退回其他队员身边时手里提了一把芬兰的sakoTRg-42。

    我回过头把脸凑到瞄准镜前眼中盯着对面成排面目狰狞的敌人可是脑中却仍停留着快慢机刚才反击的那幅完美画面。唯一的感觉便是快慢机乃是天生的狙击手上帝造就他便是给我们这种人崇拜的。

    无线电中人声嘈杂叫声、骂声和警告声混成一片停在远处车队的情况听上去非常不妙。

    开枪呀!你干什么呢?快慢机在无线电中吼了起来吓得我手一颤原本便锁定在十字线上的人形胸前冒起一束血雾倒在了地上而我则被一阵机枪的火力逼得从车顶翻滚到了地面上。

    他们的人太多了地势又低。大熊在无线电中喊道没有空中支援结果难料呀!

    我拿着枪呢!鹰眼的声音混着枪声。

    他们怎么总打我还从车底盘下面偷袭。我们需要更大威力的家伙才能解决掉这些王八——精英的话没说完便断了。

    精英?精英!狼人在无线电中喊了两声第一声是询问第二声便成了惊叫。

    干!恶魔的声音在一阵密集的枪响过后再次传来精英挂了!

    还有冲击!他没来得及跳下车。底火抽气的声音表明他正在忍受着伤痛。一排子弹打在我藏身的车后轮周围将背靠的车胎打爆了腿上好像被人扫了一棍子差点将我崩跪下幸好我没将脑袋靠过去不然非把我的脸炸烂不可我猫着腰跑到快慢机身边将他扶到隐必处后

    还有冲击!他没来得及跳下车。底火抽气的声音表明他正在忍受着伤痛。一排子弹打在我藏身的车后轮周围将背靠的车胎打爆了腿上好像被人扫了一棍子差点将我崩跪下幸好我没将脑袋靠过去不然非把我的脸炸烂不可我猫着腰跑到快慢机身边将他扶到隐必处后望着远处防沙沟中的人影由于距离远对面地势低这段公路正好出了城区两边连平房都没有。从现在的位置我只能看见有个头盔顶和枪口露出地面根本找不到比较好的射击角度。

    “我们叫美军来帮忙如何?”不知道是谁想到了这个以前常用的手段。

    没用的。对方也有美军的战斗标志打成这个样子单靠红外直升飞机不容易区分双方打错了就完了。我想起了在雪山上白跑了一趟的直升机小队。送葬者就靠这一手瞒过了驾驶员现在路上熊熊燃烧的车队中更有一辆油罐车冒出的黑烟遮天如果让武装直升机飞到视距能辨认的距离估计也就能被送葬者的地空导弹给击落。

    毒气弹还有吗?屠夫的心思总是最狠毒的。

    没有了!狼人喘着粗气回答道不过我还有一枚白磷弹。上回毁尸灭迹时省下来的。

    那还不快用?屠夫骂得那叫个凶呀。

    这是个白磷地雷!没有投射装置。狼人讲得也是十分无奈。

    它的爆炸范围有多大?屠夫连停都没停便叫道只要在他们能接触到的范围里引爆便可以将他们从那该死的防沙沟里逼出来到了地面上难道你连活动靶也不会打了?你最好快点!谁知道这些家伙有什么古怪玩意儿要是让他们先使出来可就是你害死了所有人!

    我……狼人被他呛得说不出话。倒是骑士接了口:如果那样的话这么多平民可就全完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屠夫已经从显眼的炮塔中转移到了隆起的土坡后面但他遭受的压力仍是非常大。人多力量大这条真理在两方都有充足弹药的情况下尤其明显。

    后撤!一百米!不用骑士去下这个残忍的决定狼人已经在无线电中叫喊了起来。

    一百米?虽然风向对你们有利可白磷巷战也有一百五十米的杀伤半径呀!先锋对爆炸最熟第一个不同意。

    我有办法不让它炸到自己人!大熊瓮声瓮气地喘着粗气。我把瞄具转向其他队友作战的位置便看到大熊手里提着我常用来布置阵地的伪装布里面兜着个重坠物。

    大熊你不要冲动!我看着他隔沣瘫在路上的汽车从路左侧向敌人占据的右侧路段摸进可是车队中间有一段段的间隙从低于路面的防沙沟中探出头轻易地便可以看到他的行踪。

    我知道!大熊边回答边前进等他摸到车队最大的一段间隙时知道自己不可能毫无伤地走过去后便停住了把机枪用两脚架挂在破碎车窗沿上退后几步空出些距离在炸弹上按了一下然后双手握住那块伪装布的四个角伸头支着车子向对面张望了一眼。

    他不会想这样把炸弹扔过去吧?我看他的姿势像极了奥运会上扔链弹的准备动作他离敌人还有近一百五十米的距离那炸弹像个反坦克地雷有十公金左右就算他能扔得比奥运会冠军还远也只不过八九十米面已。炸开了他极有可能逃不出白磷弹的爆炸范围。何况又不只是我们这边的人长了眼睛。

    掩护他!快慢机拄着枪站了起来他也看到了大熊的疯狂举动但没有像我这样只是紧张。

    我也醒悟过来赶紧将枪口指向了送葬者隐藏的路面基线也顾不上暴露位置对任何冒出来的可疑黑色圆顶疯狂扣动扳机。连上狼人他们的掩护一时间我们这方的枪声大作希望将对方压制住。

    送葬者也不是白痴知道我们这样拼命地开火肯定是想压制撤退或突袭无论哪一样都是重创我们的好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一瞬间从马路边线上冒出了一排的头盔光是反射式瞄准器的反光点就有十多个。

    大熊!隐蔽!别动!我看着那一排的人头便知道这些家伙也拼了命了这么一排人肯定有人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大熊于是赶忙在无线电中叫道。

    我话音还没落便听到一声巨大的闷响传来随后便看到瞄准镜中的人头都缩回了路面以下。等过了一会儿便看到那些人又全都跳出了防沙沟越过公路拔腿向我这个方向奔来而狼人他们也在转移阵地刹那间所有的枪声都停了。

    砰!我边上一声枪响格外刺耳快慢机拉动枪栓弹出的弹壳和对面跑在最前面的一名榴弹手同时落在沙面上。而跟在后面的队伍仍毫不停滞地迎着我们俩的枪口冲了过来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一阵色彩斑兰的烟雾贴着他们身后扑来沾上谁的边便是一串火爆起并迅蔓延开业然后那人便抱头倒在地上扑腾两下便没有动静了。

    砰!砰!我和快慢机不停地扣动扳机向奔来的人群射击对方虽然有人边跑边还击可是更多人担心射击会拖慢自己的度捂脸挺胸一副靠着自己的防弹衣闯出条活路的样子。

    把冲锋枪给我!快慢机打光了狙击枪的弹匣没有重装反而从我的背带上解下g36k扫射起来。而我也知道狙击枪对这群烧着屁股的老虎的威慑力已经荡然无存了于是赶忙调节匣的卡笋从口袋里拿出c-mag弹鼓上到了狙击枪上托着弹鼓当机枪扫射开来。

    虽然这种模块式的机匣改装大大扩展了枪支的通用性可是不配套的枪机和枪管射出来的子弹的精准度实在是一塌糊涂也就是在敌人摸到了你身边怎么打怎么中的时候救救急像现在隔上三百多米远的距离我指着脑袋竟然打中脚踝指着脚踝有时候打中脑袋感觉手里拿着的是个喷雾器。

    准头不够子弹凑!由于换了。338的枪机后便没有了全自动模式1oo的弹鼓全靠我快扣动三点射等子弹打光的时候我手指已经酸疼到僵硬的地步。屠夫和先锋从远处射来的子弹被车辆阻隔效果大减只打倒了几个人无奈只能抱着枪边打边向我们这里跑希望找到清楚的视界能赶上支援我们一把。而我和快慢机则边打边退缩进了路面以下的防沙沟里。

    装弹!我提醒快慢机接替我的火力从口袋里翻出g36的3o弹匣插进去后便匆匆换到了左手射击本来便是反手加上枪支精准度低等快慢机装好弹接替我的火力的时候我只击中了三名倒霉鬼。

    装弹!

    装弹!我和快慢机轮流将子弹撒向越来越近的人形靶。虽然打倒了其中一二十人可是扑来的人群有增无减。由于我们这个位置是附近唯一能隐藏的地势所以他们脱离了白磷烟雾的威胁却没有退路地向我们两个逼近只是这一回他们有空腾出手来还击了。嗖嗖挂响的子弹飞过来将原来还能跪着射击的我们全都压趴下了榴弹的破片贴着盔沿蹭过去盔布带着火星落进了脖子里烧得生疼。

    我和快慢机都是狙击手本来身上的携弹量就不高一阵抢射早将身上的弹药打个七七八八了逼不得已的快慢机又拾起了ssg69一一地扣了起来。而我身上的弹药都是包在纸里的散弹现在哪有时间一一地向弹匣里压。手雷扔完便只能趴在路沿的斜坡上掏出mk23手枪面对如狼似虎扑过来的二三十人。

    我们要完了!我们身后同样是一马平川的荒地连个掩蔽的草丛都没有后退就是死路。

    谁说的?快慢机从口袋里掏出个m18a1定向反步枪地雷和引爆器。

    你疯了!我看着他将引爆器和地雷用导线连接起来这又不是无线引爆设备m57点火机只有三十米的电线扔也扔不出多远。人家马上就要杀到眼前了头都不敢伸出去更不要说迎着一群杀红眼的神枪手跑过去布雷了。

    把你的头盔给我!快慢机伸手将自己的头盔解了下来将m18a1的钢珠拱面向外卡进了盔壳中然后将我递给他的头盔套住自己的头盔。

    你比屠夫还疯狂!我看着他自制的这个大土炮不由想起了老家过年放的火冲刹那间又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四大战役里用铁桶喷射炸药包的画面。似曾相识呀!

    你有更好的主意?快慢机看了看我手里可怜的小手枪。

    把这该死的东西给我!我抢过这双层加料的头盔脱掉防弹衣手握防弹夹板托住头盔说如果死不了我……

    我话还没说完已经听到皮靴踏击地面的震动来不及细想准备硬着头皮将手中的头盔托出路面。快慢机却一把拉住我向边上横着移了几大步然后松开手示意我可以了。一鼓作气靠的是那股子浑劲被他打断后脑子降降温想起刚才的行为心口便开始冒虚汗等想到现在要来真格的双腿间就有点痒了看到快慢机先探出了身子我的身体不听指挥地跟着站了起来。

    面前十来米外一排凶神恶煞个个满脸血污和泥沙枪口已经压低对准了散落着弹匣和弹壳的位置随时准备在我们冒头的瞬间打烂我们的脑袋。

    瞄准!快慢机用中文喊了这一句我本能地将双手对住了正要掉转枪口的人墙眼中定住的画面便是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挺眼熟的士兵错愕的神情。

    轰!双手一震m18a1玻璃纤维增强的聚苯乙烯塑料体中嵌着的七百颗钢珠夹带着破片被后面装着的炸药推动铺天盖地地扫了过去。如果不是像炮弹一样反弹到胸口的头盔几乎撞断了我的胸骨我几乎以为是撒了捧黄豆过去一般。

    m18a1本来便不是以爆炸为主要杀伤手段的所以65o克的炸药的能量在有渲泄定向的情况下并没有炸穿两层特制防弹头盔而是像把特大的散弹枪一样将我面前五十米内所有人都掀起翻在地哪怕是穿了防弹衣双腿上也难免中上一两棵钢珠。等我再爬起来的时候屠夫那边的枪声已经响起快慢机也打光了一弹匣的子弹重装后等屠夫枪声一停便握着usp跳出了防沙沟。看着他利落的身手我禁不住无声地咒骂起来苦活累活我干了你倒是拣现成的挺顺手。

    虽然满腹怨言为了活命我也不敢落后掏出手枪跳不上去只好勉强爬了上去跟在快慢机身后射击任何意图起身的目标并冲到最近的一把自动武器前抓起来也不管里面有多少子弹对着倒在地上的人群便开始扫射打光了子弹再拾最近的枪继续扫射。直到没有人会动弹了才开始认真扫视地面上的情况。

    伤敌以增加负累为主要任务的反步兵雷并没有将所有放倒的士兵杀伤大部分士兵仅是被一至两枚钢珠击中腿部失去了行动能力毙命的是冲在最前排承受了大部分钢珠的几个人和数名没有受伤又站起来后被屠夫和先锋的机枪扫倒的。狼人那边的枪声还有持续似乎有人向他们那边逃去了。但没多久也消停了。

    冲在第一个被我轰个正着的是黑杰克这个踩断我两根脚趾的混蛋下身被轰了个稀烂也算我报了一脚之仇。而试图拯救队友的军医小东尼则被屠夫扫射断了双腿和右手倒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咳着血花。

    看着他咬穿的嘴唇和满脸的泪水我知道他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对于这个曾经对我不错的敌人我曾想过战斗结束后如果他还活着便放他条活路。可惜……

    结束这一切吧!小东尼失神的眼睛定焦在我脸上好久才认出我来然后艰难地说道你能体会我现在的痛苦帮帮忙!

    咳!我也吐了口翻涌上来的血水忍痛举起手中的mk23瞄准他的眉心说道当你醒来的时候应该在满是郁金香的白色彼岸了。

    嘿嘿!嘿嘿嘿!小东尼越笑吐出的血水越大口最后闭上秀丽的双眼低不可闻地说道:阿门!

    我扣动了扳机跳出的弹壳落在了他细长的睫毛间溢出的泪水中。我知道他不想死!没有人想死!

    我们有多大伤王?屠夫扛着机枪跑了过来看到我和快慢机没事松了口气隔着一片火海冲路对面的狼人问道。

    冲击精英雪狗巴克还有……狼人说到这里停住了你们最好过来一下。

    我们几个听他言中不善留下先锋看住这些半死的人赶忙绕过火场跑了过去刚走近围在一起的人圈便听到刺客的哀嚎和大熊的爽朗的笑声。走到人群中我们几个都傻眼了原来想像中重伤的刺客竟毫无损地坐在大熊对面两个人正趴在旅行箱上掰腕子而将刺客手骨捏得脆响的大熊则少了半边身子左手左腿甚至脸都像被熔掉了一样露出白骨的皮肉泛着白边却没有流血。

    喂!食尸鬼!屠夫!快慢机!大熊看到我们走来打了个招呼没了半边脸皮包裹露在外面的牙床跑风如果不是有喉麦我们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大熊!你!我看着惨不忍睹的大熊又不敢别过脸去。

    嘿嘿!腿脚慢了点。沾上了点星火没想到它还燎原了!大熊和我们说着话在他后面替他做了检查的美女冲我们摇了摇头。

    你能撑到医生来吗?他一定有办法的!

    你跟我开玩笑吗?大熊松开刺客伸出右手挤动破烂军衣里小似的肌肉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看我的身体这可是最坚强的武器!

    没错!没错!连屠夫和快慢机都赶快附和着我点头。

    哈哈哈哈!大熊看我们紧张的样子又笑了三个笨蛋被我耍了吧?看看我这身体我马上就要死了!

    别这么说!你这么结实这点小伤算什么呀!边上的人都赶忙安慰他可脸上都带了哭色。

    大熊没有说话看着围在他身边的兄弟们笑了笑然后伸出右手将脖子上的狗牌摘了下来将自己的a1askanharpoon军刀抽出来递给了屠夫。别人都在劝他不要这样的时候屠夫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东西接到了手中。

    逼我回家兄弟们!大熊笑着说完便没了声息但憨憨的笑容仍定在脸上睁着的双目看着前方充满了期望。

    我们保证!屠夫握着锋利的刀刃将血水滴落在大熊的额头上起誓。

    对!我们保证!所有人喊出这句都呜咽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最后一搏

    我坐在被打脱了轴的军车轮胎上将烟卷凑近身边一具正在燃烧着的尸体眼窝中对着放进嘴里深吸口带着肉香的烟气后透过吐出的白雾看着眼前一片火红的地狱的画面。

    火葬!在希腊神话中大力神完成了神遣后摆脱人身升华为神的仪式。

    大熊便是我心目中的大力神现在我们就在为他举行这神圣的仪式。希望他能如传说一样升入众神殿成为永远的不朽。没有办法把尸体带走又不能留给周围虎视眈眈的敌人。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看着相处多年的亲人像木柴一样投入火堆中心中的感觉不是痛而是闷。

    上百米公路上被白磷弹烧到除了车底盘什么都不剩被流弹误中的行人尸完整的反而不多。虽然想要将路上的这个烂摊子灭迹可是当地人并不欣赏我们现在的做法如果我们碰触他们亲友的尸身极有可能招来无数原本保持沉默的路人的敌对行为。

    天才!刚才的战斗虽然激烈但只持续了十多分钟而已骑士肩头挂彩地站在毁坏的车辆旁掩护先锋他们收集仍没有毁尽的弹药。

    什么?天才的声音中充满了无聊。

    你接到医生了吗?我们这里有很多人需要他骑士几乎端不起枪来。

    没有呀!我已经到了地方可是还没有找到医生的车子。天才的回答开始变得困惑。

    没找到医生是什么意思?我们留给他和队长一辆车子。他们就和唐冠杰在美军桥梁据点附近小也在车上。骑士正掏烟的动作顿住了。

    没有!我找到了你说的桥梁据点但这里没有人!天才听到这里急了。

    什么?不光骑士连正在给我检查腿上被爆胎炸出的伤口的公子哥都吓得雪茄掉落在地。

    我说天才开始一字一句来提高自己的音量:这里没有人!除了炸得一塌糊涂的废墟和满街的死人外什么都没有。伊拉克人攻击我们这些承包商车队多次了现在却只靠一群不中用的南非黑鬼在保护我。兄弟们!我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他们就在远处拿着狙击枪瞄着我呢。

    你不是可以定位队长和医生吗?用那个……什么……雷达?骑士年纪稍大理解力有限。

    我的雷达正在冷却!天才急得嘴里冒火冷却。

    没错!这次美国佬的制冷齐不知道为什么质量这么差我只能让机器自然冷却。这里近四十度的高温需要很长的时间。天才话里透着力所难及的无奈。

    怎么会生这种事?在这种时候?******骑士破口大骂起来。

    我也不知道。天才委屈极了这是我从美军的坦克冷却车中抽的。如果在这里不管用那m1坦克也肯定在路上烧机不少……该死……我怎么没想到……干。

    别自言自语了!把车子开快点先来这里吧。屠夫在远处处理那些没死透的送葬者士兵。这里有点奇怪的事。

    好十分钟后便到!天才说完便断了线我们几个则收拾好东西绕过焦炭的长城跑到屠夫所处的送葬者俘虏聚集区那里有七八个没了下身残废的佣兵经历了一段非常难过的时光。

    怎么了?我拄着费掉的狙击枪走到近前看着比起以前干净非常的屠夫意外极了。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送葬者一百多号人这么轻易就被干掉了屠夫满脸的挫败。

    轻易!骑士差点把烟头摔到他脸上冲击精英雪狗巴克大熊……不算轻伤我们就减员五成了。

    我们全歼了送葬者!屠夫摇摇头。

    全部?骑士也吃了一惊。他知道这是送葬者的主力但全歼……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怎么会。

    他们病了!屠夫用枪管点了点一个躺在地上喘气的家伙说病得快死了。

    什么病?骑士皱着眉问道。

    我不知道。屠夫看了看其他的七个半死人摇摇头他们的队医被食尸鬼给解决了。

    我知道恶魔喘着粗气坐到了边上的花坛台沿上。他的话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结果看到的便是他不停地咳嗽喘气什么病?你说呀看了半天不明所以的美女气急败坏地摊着手问道。

    他都咳得喘不过气了你还以为是什么病?快慢机脸色沉重地看着恶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说估计和他们抓的那个塞尔维亚的舌头有关。

    天才确保你下车的时候穿上防化服知道吗?我拍了一下无线电嘱咐道与此同时天才那辆显眼长集装箱车已经出现在大道的另一端。

    为什么?天这么热我才不穿那厚得像牛皮一样的……噢!难道……

    我的天呀!天才的车子飞驰到我们面前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天才全身裹在防化服中跳下了车。

    采集他们的血样!屠夫示意其他人都上到天才那辆能装百人的巨大箱车。

    你们没事吧?天才关心地凑到恶魔的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问道。

    如果你能查出这是哪门子鬼毛病我就死不了!恶魔手抚胸口摇摇头吐了口痰然后脸色更凝重了。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口痰中带了血丝。

    嗯!医生的蛋白质检测器和dna分析仪都在我车上估计几个小时就能搞清楚你得的是什么疫病。查出了病因一切都会好的。天才不是病理学家但操作这些机器他还是会的/工作努力点!别让我等太久!恶魔在先锋地搀扶下走进了车箱中。

    你们……天才扭过头看向我和屠夫。

    我们接触这病源要晚上两天还没有那么严重。我揉揉眉头说我只是感觉浑身有点乏力和头痛。

    我也是屠夫和快慢机同时点了点头。

    我们应该从长……骑士犹豫着想要说什么。

    我们应该在这鬼毛病没把我们所有人干翻前把桌子从他们手里夺回来。屠夫打断骑士的犹豫。

    那样我们……

    我准备好了我将手里的模块狙击枪扔给天才这东西绝对有前途但它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也是快慢机扛着枪催我们快走吧我们的时候间有限了天才赶快搞定你的雷达。

    把战场打扫干净好吗?屠夫我搭着快慢机的肩头走进车箱。车子碾过烧成灰白的骨架骨灰飞扬我们行进在死亡之中。

    死亡我每天就着早餮咽到肚子里的养料每次和这狗娘养的相遇不是擦肩而过便是硬性的撞击。但像现在这样缓慢地虚弱致死郁闷得让我腿肚子胀。

    天才的雷达在高前进的冷风下勉强开始了工作还没来得及去仔细辨认队长和医生到底哪里去了显示屏上的大团的亮点已经和我们同时出现在了地图的一个区域上。

    该死桌子在移动就在前面的交叉道上天才对着显示屏指着车头的方向从电脑控制室可直接通向驾驶室从前车窗看出去是一条两边满是烧毁车队的沙漠公路上面稀稀拉拉地分布着逃命的人流。他们会和我们相遇现在。

    什么?正开车的先锋吃了一惊换档便准备减停车。

    就是那辆车!天才盯着屏幕没看路喊道。他话音没落一辆6虎为士引导的乌尼莫克越野车按着喇叭催开人流接近这个路口。

    别停撞上去屠夫拦住准备刹车的先锋从通道尽头的副驾驶座上伸出脑袋向后面喊道坐稳。

    你要拿我的车干什么?的屠夫!天才骂人不耽误抱住捆定在车底盘上的桌子我们这些人赶忙抓住最近的固定物狼人伸手扯过恶魔病床上的安全带扣上然后抱着床帮伏在他身上。

    天才的这辆12*12特制重卡长度和重量都如同装了轮胎的火车上百吨的车重加上惯性撞6虎这样的小越野就像铁锤砸火柴盒一般轻松。传到车箱内的撞击的声响非常轻微我从前车窗看出去那6虎就像个高尔夫球一样飞得又高又远。

    小鸟球!公子哥从驾驶舱的副座看到在沙地上翻滚的6虎忍不住高呼起来。

    鸟你妈的大脸屠夫推开车窗跳下了车然后躲在集装箱车身中的我们便感觉到了强烈的撞击柜车内架上的东西像下雨一样砸落在我们头上不少带角有边的又给我们添了不少口子。

    外边已经响起了枪声我们几个伤不重的赶紧提着枪蹿出去战斗在车子另一侧来不及绕车尾我们便直接从车底爬了过去。

    刚露出脑袋便看到对方三四个人也刚从车子里跳出来手里都是拿着sR47落地后从车尾正向前面张望。有个熟悉的人影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是个女人!那天晚上带走我儿子的女人。

    别射那女人她是我的顾不上隐蔽我大声叫道。

    那个女人也看到了我手里的sR47对着我一阵扫射。她手一抬我便抱着脑袋手撑地缩回到了车子的大梁下面。子弹打在地面和钢架上四处乱跳其中一打在了我的头盔上像是谁用弹匣上像是谁用弹匣敲了我一下。

    别打中我别打中我经受了这么多痛苦和努力结果就在眼前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祈祷自己不要中枪。

    脚上一烫眼前黑。上帝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该死枪声一断我便捂着左脚惨叫起来。竟然打在我被轮胎炸伤的同一条腿上干抬头看到那个女人跑到了车尾指挥几个士兵边打边退向不远处费虚而她自己则向那辆被我们撞飞的6虎跑了过去。于是我赶忙操起g36k侧躺在车底对着他们扫射打倒了两个可还是有几个人跑到了被炸毁的汽车费虚中躲了起来。

    桌子在这里爬上后车厢里的刺客搬开几个纸箱后便惊喜地喊道。

    检查爆炸物屠夫几个火力全开地向那些正向远处的人群撤退的士兵开火但我绝不能让那个女人逃走于是提着枪跛着脚向那辆已经变形的6虎车追了过去。

    我刚接近那辆军车对面便响起了枪声我低头卧倒却害了跟在我身后的公子哥。闷哼响起我回头一看只见他捂着裤档倒在了地上。由于距离远我没办法去检查他便只能向车内开枪的武装分子射击没看到是否打中但射击停止了。

    我借这段时间快步冲到了车子的周围那个女人本来打开车后门在往车外拽人听到声音没露脸只从车顶伸出枪冲我这个位置点射两枪我躲到了车头和她隔着变形的车身对射起来由于需要她掌握的信息所以我不敢凭臆测击穿车体射杀她。

    没扣两枪我和她的枪击空撞声同时响了起来。子弹完了。她缩回了车尾隐蔽处而我则扔掉g36k冲了过去结果我转过车尾正逮到了退掉空弹匣刚摸出满弹匣的她。看到我穿手冲到了近前她吓了一跳但没有慌张来不及上弹便将手里的长枪和弹匣扔了过来阻挡我的靠近然后伸手去肋侧摸手枪。我让过了枪接住了弹匣然后像扔砖头一样甩在她抬起的手上将她刚掏出的手枪砸落在落沙中。

    啊!女人惨叫了一声把被我砸断的右手食指顶在腿侧顶回了原位而左手则没有停顿地去小腿上拔备用手枪。而我已经跛着脚蹿到了伸手可及的距离她刚弯下腰我便伸出左手揪住了她的满头黑向怀里一带将轻盈的女人一把扯进了怀里。

    她刚摸出腿套的第二把迷你手枪和她的手同时被我握住了我轻松地将她的手腕向前臂方向别成直角枪掉在地上只要再用点力便能将她的腕关节拧脱位。可是我受伤的左脚背上挨了一脚原本被子弹穿过的脚背小骨这下百分百地断裂了。

    剧烈的疼痛像电流一样让我全身的肌肉瞬间麻痹住有力气也使用不出来那个女人借这个机会把右手从我的掌握中拽了出来然后第二脚便从正面跺在了我的膝关节上虽然力气不足以撕裂我的韧带和软骨但足以创伤我的神经和肌肉。我半身软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她顺势将手搭在了我的脖子上转身到了我的背后一手搬住了我的下颌一手推住了我的额头想要将我的椎骨扭断。动作熟练而迅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看来她用这一手结果了不少人。

    如果我只是个普通士兵或普通男人只要她双手用力一挫我连屁都放不出来就死翘翘了。可惜她想像不到的是我在大熊身体才是最强的武器思想指导下训练出的劲部肌肉之强劲程度不是她可以撼动的。

    她双手搬了一下没有扭动我的脑袋便知道这一招是没有用的于是马上一掌刀切在了我后脖梗上我身体这时候前倾了些仓促间她动作力道不够结果没有打对地方虽然背心上传来一阵剧痛但我也从裆下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向前一带将她拉倒在地然后回身一手肘打在了她的腹部上。女人柔软的腹部对于我来说就像层牛皮纸为了怕用力过度打断了她的肠子我再次手下留了力结果现世报便是这女人竟然没有晕倒还抽出脚在我脸上踢了一记可惜腹部受创力道使不上来只是将我的鼻子踹得血水飞溅而已。

    嗵这回我可没有留力抓住她没来得及收回另一只脚一把抡起来摔在铁制的车厢上将她撞晕了过去。然后我伸手将她的双肩全部谢掉在她全身上下摸了起来准备在清理干净她身上的零碎。

    放开她。背后传来一声呻吟我回头一看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拿着手枪指着我。看着不停颤抖的手指和枪口我倒是不担心他有百步穿杨的枪法反倒害怕这家伙临死前抽筋误中副车。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结局

    “放开……”话还没说完一把巨大的战壕刀便飞向喊话人的后脖颈刺穿脑干后钉在了脊椎骨上出啄木鸟敲击树干的响声。那家伙连声儿都没出便一下子定格在了那里。

    接着便见屠夫绕过车走了过来到了那家伙近前一伸手从他脖子上拽下刺进半截的军刀在旁边的车顶上磕掉带出来的半截脊柱然后又拔掉那家伙另一只手里的机枪弹袋扔在了地上。

    “你真多事!”我收起军刀吐掉嘴里的口水冲屠夫骂道。

    “嘴硬吧你!”屠夫从尸体手里拧下手枪冲着车里的人体一阵射击后将打空的子弹扔进车厢这才回头道“连审问前要为自己营造一个稳定的环境都不知道一点也不专业!”

    我凑过去打量了一下车里的死人都是外国人面孔从长相到衣着再到武器没一样能反映出他们的身份。但从他们异常统一的战术习惯看他们是雇佣军的可能性极大。虽然困扰我多日的迷雾逐渐清晰可每当感觉捕捉到了一丝什么的时候又被新的疑问给搅迷糊了。我的太阳穴抽痛起来……

    “嘤!”远处被我绑住扔在地上的女人醒转得倒是挺快。看到我走过去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挣扎可是合金锁铐连大熊都挣不开更何况一个弱女子。

    “别说你认不出来我!”我伸手抽出胸前的军刀在边上的车身上磕掉刀把上的泥土看向那个女人。注视了一会儿刀刃上那些钩钩刺刺的假刃后她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是哪国人?”我伸手捉住她的双腿将她拉到近前顺着她的衣缝开始挑线头。她晃了晃身子见躲不开便放弃了挣扎但仍不开口。

    “那名字、军阶、编号呢?”我将她的军服裁开从里面露出迷彩色的内衣。

    “下一个问题如果你还不回答我我可就没有这么温柔了!”我将她的裤子挑开露出她修长的双腿。“别担心我不会强*奸你!我会将内衣盖住部分的皮肤给你留下其他的用特快专递邮给你的主子。”

    “我儿子死了吗?!”我猛地凑到她的脸前大吼道。

    “没……没有……”女人被我巨大的叫声和狰狞的面容吓得一颤不自觉地低声回应了一句。

    “他在哪儿?”我脖子上的拾音器有点破音第二句声音就高不起来了。

    “我不……啊!……知道!”女人嘴里的“不”字刚出口我的刀尖已经切进了她腋下的皮肤。

    “在哪儿?”我用假刃上粗糙的锯齿艰难地在她的皮肉中拉扯。

    她的身子瞬间从地面弹起然后如同石像般僵硬在空中。我是受过刑的人知道这种反应所代表的痛苦程度已经接近了人体能承受的上限如果再加大刺激她便会麻木或是昏迷。为了保持对她的神经的伤害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观察着她的肌肉紧张度当她的身体表现出一丝丝松弛的迹象时我便继续切割的动作然后她便又像上紧了条一样绷成弓形。在她的肌肉长时间保持这种常工作状态后便出现了肌肉疲劳性功能失控状况口水、眼泪、大小便全都流了出来。

    幸运的是她只是个女人我在电击下达到这种状态时甚至连精液都溢出过。

    “在哪儿?”我将刀尖凑到她另一侧的腋下轻轻划过粉嫩的皮肤然后阴阴地问道。

    “呼!呼!呼!呼!呼!呼!……”她像跑了一百公里的马拉松般缺氧甚至连我的威胁都顾不上思量。

    “啊!”我刀尖刚划破一层表皮她便如遭电击般停住了所有动作定在那里只有眼睛瞪得溜圆。

    “我可以把一张扑克牌切成52等份。你有17o公分高除掉我承诺给你的那三块位置你自己算算我能割你多少刀。”我骑在她的腰上把脸压在她脸上接着扯掉自己脖子上的拾音器露出喉结上狰狞的刀痕牙齿轻咬她的鼻尖用如破皮囊漏风的声音轻语道“我儿子在哪儿?”

    “不在我手里!”女人的眼泪不只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她已经能预见到坚持抵抗必将落下的悲惨下场开始为自己未能挥洒的美妙青春而悔恨。

    “啊!啊!”突然从远处传来阵阵惨叫声我疑惑地看向屠夫却见他自顾自地走到我的身边用滴血的刀尖在那个女人的胸前划动着没有一点要解释一下惨叫来源的意思我只好向公子哥被打倒的方向指了指问他道:“那个……公子哥……”

    “他的卵蛋给打爆了!勾引太多女人的报应。”屠夫头也没抬用一种未卜先知的语气说道“我早就知道这小子迟早会毁在女人手里!”

    “该死!”听他这么说想象着老二被一颗金属长条高穿过我的胯下便泛起一阵酸痒。

    “刑天!你来一下。”天才在无线电中叫了起来。

    “如果不是有敌情就等一会儿我这里有事要忙。”说完我便把无线电切断了。虽然我不愿意对女人下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允许我有这种妇人之仁了。

    “车上是什么东西?”

    “药品和食物。”

    “只有这些?”

    “不然呢?你可以去查。”

    “我们当然有人查!这个不用你操心。是你的人伏击了我们狼群的人吗?在鲁迈拉油田附近两个月前。”

    “怎么可能?我们一个星期前刚到一直待在巴格达的使馆中直到接到巴格达会遭到轰炸的消息才转移到了城外今天才接到命令到卡尔巴拉的火车站接收将到达的物资。”

    我和屠夫对视了一眼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很显然她说的要么是实话要么就是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带回去用药审吧!这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用刀子保不准就挂了还是用药妥当。我就不信问不出什么!”我咬咬牙低声对屠夫耳语道。

    “随你对她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屠夫点点头把刀子收了起来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喘了口气道“我可不愿意抬她还不够累的!”

    要是以前背这样一个还没负重背包重的女人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个个胸闷喘气谁都不愿意浪费自己宝贵的体力。我只好找了两个当地的居民塞给他们十几美金他们便冒着通敌的危险将女人抬到了我们的柜车上。

    “刑天你干什么呢?我有急事找你!”我还没来得及再对那个女人动手天才直接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袖将我扯到工作台前说道“看看这个!”

    “什么?”我抱着肩膀看向他指着的屏幕问“找到队长了?”

    屏幕上只有电波样的图示在跳动。我戴上耳机便听到了卡利·克鲁兹的声音里面谈论的无非是什么伊拉克能撑多长时间什么时候战局能比较稳定从哪些方向可以取道伊朗之类的问题。前面的声音都比较隐约听到最后一声门响传来一句清晰的笑声:“罗杰队长!欢迎欢迎!”

    声音没有了我回头看着天才不解地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录音?这像是窃听器录的吧?”

    “没错!”天才坐到椅子上拿出手机给我们上面是一个数字:12o.53。

    这是无线电频率?我看了一眼天才还没开口问他便点了点头:“美国军用频道上截获的!”

    “那个频率能跟踪到吗?”我正要开动脑筋去思考头却疼得越来越厉害胸中痒不由得咳了几声。我突然愣住了周围的其他人脸色全都白不少人都有气促的现象。

    “可以!”天才点点头“这个频率使用的是低级加密任何排级部队都可以收听。根据测量结果信号源离这里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已。”

    “嗯……还有这个!”天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叹了口气递给我一张已经摸得乌黑的纸上面是各种数字和图表我看不懂但知道应该是dna分析什么的“病毒性肺炎!”

    “武器级?”我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脸色白了不是难受的是吓的!

    “说不准但很独特。”天才摇摇头道“我不是病毒学专家。如果我们能回到美国去找honey和她哥应该可以搞清楚这东西的特性。”

    “是啊!现在我们的桌子也找回来了虽然事情明摆着是有人设套但我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如果不想全军覆没的话我们最好回到基地去从长计议吧。”刺客坐在恶魔的身边恶魔已经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需要靠供氧机才能保持正常的脸色。

    “搞出病毒血清要多长时间?”屠夫清清喉咙看了看骑士替他言道。

    “这个……不一定!”天才为难地挠挠头“病毒性的东西血清开都比较费时。我已经把病毒特征了过去可是honey到现在还没有给我回信……”

    “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在我们完全丧失战斗能力前。”我想到了前面被我们轻易击破的送葬者他们口吐脓血的惨状让我意识到那便是我们下一步的展趋势。

    “24个小时……也许更少!”天才偷眼看着大家的脸色犹豫了半天才低声说道。

    “那样的话我们继续前进!”屠夫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也没有表示反对但没有一个人脸上是雄壮或奋勇的神色。那是淡淡的绝望对于生化武器不是想说服自己不害怕就能不害怕的。屠夫看着大家的神情想了想说道:“下毒的人一定有解毒药。”

    “对!既然他们有病毒就一定有血清抗体。来不及研制就只有找到他们抢了!”天才把无线电频率出的坐标调了出来然后开始在伊拉克的地图上进行校对。

    “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前进。”屠夫看了看快慢机然后对天才说道。

    “什么?为什么?”天才听了勃然大怒伸手便去拽自己头上的防化服头盔。

    “别动!”快慢机一把握住他的双手制止了他的自杀行为。

    “听我说天才!你没有感染你也不需要血清。”屠夫双手捧住天才的头盔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次行动成功的几率太低了。必须有人将桌子弄走。你不是战斗人员除了你难道还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吗?”

    “不!你们这个样子根本是去送死。我可以……”天才只喊出半句便被屠夫打断了。

    “天才看着它!”屠夫抓起旁边桌子上天才新设计的一把还没开刃的军刀举到两人的脸中间对他喊道“看着这把军刀……握紧它!你现在是个军人!……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命令。现在我命令你守卫我们的荣誉守卫我们存在过的证据!”

    “这怎么能行?我……”天才哭了。

    “帮我们照顾好受伤的兄弟!”骑士站起来声音沙哑地对天才说完一掌切在他的颈侧将他打晕在工作台上然后扭头对躺在病床上的恶魔和公子哥笑了笑说道“帮我们照顾好这个小天才成吗?”

    “遵令!”恶魔和公子哥挣扎着从病床上撑起身子对骑士敬了个军礼“一会儿见兄弟们!”

    “别放弃!”骑士笑了笑然后扭脸对大家说道“既然已经中了招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去见见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说不定那些家伙有血清我们回来还能救他们一命呢!”

    我们打扮成护送物资的士兵模样坐上了那辆乌尼莫克看了一眼柜车中已经开始醒转的天才便驱车驶向了那个频率出的坐标。生命对我们来说就像裂了缝的酒桶抢在存酒流光前堵住漏洞成了最紧要的事情。

    车后座上夹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眼睛正视着前方低声问道。

    “不能!”女人回答得很干脆。

    “我快要死了难道让我知道谁抢走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行?”我低头整理了一下手里的psg1扭脸对上她明亮的眼神。

    “呵呵!也许我有点脑震荡但还没被撞傻!”女人轻笑出声但随即被颠簸的车子牵动腋下的创口疼得满头大汗。

    “看看我们!你印象中的狼群是这么的孱弱吗?我们快要死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女人眼里满是恨意“你能找到我们肯定……”

    “肯定有人泄密?怀疑谁?”我摇摇头“怀疑卡利·克鲁兹吗?”

    “没有!”女人的嘴还真是严。

    “你应该的!看来你和卡利·克鲁兹确实不够亲近连我们被病毒感染最多只能再活两天都不知道!”我话刚说完前座的刺客便“配合”地咳嗽起来。

    “……”女人不说话只是撇着脸看着我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

    “你以为我们赶时间就抽不出手修理你吗?嗯?”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针管扎在了她的腿上。因为用力过猛金属的针尖顶到大腿骨断折在肉中出叮的一声脆响。

    身边的女人没有痛叫出声只是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随着我推动注射器的进度她皱着眉头咬紧牙关支吾出声:“现在才开始用吐实剂不觉得有点晚吗?你不是说你们只有24小时可活了吗?我自信能熬到你们死也不会说出半点有用的东西!”

    “谁告诉你我使用的是吐实剂?”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原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越变得潮红不禁笑了起来。

    “你用的是什么?……”女人越来越感觉不对不断拉扯着铐在座椅上的塑料手铐呻呤起来“好热……好烫!……啊!”最后忍不住惨叫出声泪水混着鼻涕喷涌而出吊挂在脸边一晃一晃的看着十分恶心。

    “啊!……啊!……啊!”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最后成了钢丝绷太紧时的嗡嗡声“烧死我了!你给我注射的什么?你这个杂种!……”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点生物酸而已这东西能像硫酸一样炙蚀你的肉体是不是痛得有点像有把火从里往外烧?看来你挺喜欢!”这东西是我向天才描述过我受的酷刑后他开出来的可以模仿出开水灌过皮肉的痛苦。一想到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我的心上便泛起难以名状的酸麻。

    “这是中和液!如果你愿意说点我爱听的我可以立刻解除你的痛苦。”我摇了摇手里的另一支针管。

    “你别想从我嘴里挖出一个字!”女人非常坚强虽然已经痛到眼角瞪裂、血流满面的程度仍不嘴软。持续的高分贝尖叫声如电锯般切割着耳膜我甚至怀疑再这样折腾下去一车的人都能被她给整得精神崩溃了。

    “没关系!我有一箱这东西。我可以一针一针地给你打这东西的累加效果是无止境的。”我强忍着耳朵的不适说道“你要知道这东西虽然不会杀了你可毕竟是酸性的打多了可不会养颜美容。如果你不想从里到外烂得像在太阳下晒了三天的西红柿我建议你还是别硬撑了!在我眼皮底下你绝对死不了!而且你应该知道我落到卡利·克鲁兹手里后经受的那些狗屎折磨……天杀的!现在回想起来我还会吓得尿裤子。”我凑到女人耳边吸着冷气继续道“有句名言叫‘战争让女人走开!’想不起是谁说的了不过我跟我老婆对这句话是否正确一直存在分歧。也许你能证明女人确实比男人更加坚强。为女人争光!加油!”说完我又将一针管生物酸注射进了女人的身体。

    “啊!……啊!……呕!”女人这次尖叫了几声后呕吐起来生物酸已经开始扰乱她的生理机能胃液胆汁血水……腹隔膜剧烈收缩引得她恨不能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再加上血管内火烧般的巨痛还没五秒钟女人全身便如同落汤鸡一样湿了个通透。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倒在脚边的漂亮女人已经像上岸脱了水的鱼一样除了张着嘴吸气外连眼珠都转动不了了。驾驶室内一股子腥臭气。

    “想谈谈吗?”我刚把手伸向装着注射器的箱子还没碰到那些针筒脚边的女人便哼叫着向座椅下面钻去似乎穿进那狭小的空间中便能躲过劫难求得安全。“求你了……不要!”女人即使绝望害怕却仍不愿意吐露实情。

    “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扯住她的头将她从座椅下面拖出来将针头顶在她下眼皮上轻轻戳动“不然……”说到这里我把针尖插进她的眼袋中。

    “海……迪!唔!唔!……”女人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什么失声痛哭起来“我叫海

    蒂!”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咳!咳!”我抽回针头。因为弯腰时间过长胸口闷我不由得咳嗽起来。

    “国藉?军衔?任务目标?不!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我儿子在哪儿?”

    “我……”没有了眼球前针尖的威胁女人深吸口气又犹豫起来。

    “别跟我拖时间如果你再不说我就将这东西注射进你的动脉直接蚀毁你的痛觉神经到时候哪怕你注射再大量的止痛药大脑也不会识别你下半辈子就会生活在比你刚才体会过的折磨严重十倍的疼痛中。你不会想要这种生活的相信我!”

    “海蒂·格兰。海军情侦队中尉隶属……”

    “轰!”就在我满心激动地等待自己希冀已久的情报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炮响吓得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一会儿就见一辆T72满挂反应装甲从远处的沙丘上冲了出来直奔我们所在的这条大道。没两分钟后面一队英国“挑战者”坦克追着尾巴也跃出了沙丘战车甫一落地冲着那辆T72便是一阵炮击。不过可惜的是那辆T72突然开进了一个沙坑中消失在了原来的路线上结果那些炮弹全都落在了道路上正逃命的难民车队中。

    一辆载满了人和货物的巴士被两炮弹击中车身浓烟轰响中车子像加热的爆米花桶一样炸开了花无数人体手脚舞动着飞上了天落下后重重地砸在了拥挤的人流中。

    那辆幸运的T72在一番挣扎后从低矮的沙坑中爬了出来冲破人流的屏障开到了大道另一侧借着高过车身的人流做掩护飞地顺着道路向我们这个方向驶来。跟在后面的挑战者在一阵迟疑后重又“吼叫”起来无数炮弹贴着沙面穿透了所有挡在它与T72之间的障碍。可是那辆T72根本不理会有多少人被它所祸害仍度不减地从路边飞驰而过甚至还有闲暇调转炮口赏了停在远处沙丘上捕捉自己轨迹的指挥坦克一炮将它的履带炸掉了链。

    “坏了!”我们几个看着从车旁驶过的T72和后面跟随而至的炮浪不由自主地骂道“要给这家伙当挡箭牌。”

    我们赶紧抱着脑袋踹开车门跳下车。刚躲进路边的防沙沟中就见车身一晃一穿甲弹挂着风声从后面击穿了车架上蒙的伪装布飞越过我们的头顶钻进了背后不远处的沙面中。我们刚松一口气那炮弹击中的沙堆下突然出巨大的爆炸声一座炮塔在火焰的推动下冲破沙面飞上了半空又带着哨声砸在了地面上。

    “怎么回事?”我们一群人趴在防沙沟里愣愣地看着浓烟滚滚的沙坑和躺在沙面上的炮塔吓了一跳。我们都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但谁也没想到如此偏僻的地方竟然会埋伏着这样一支部队!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工夫一片柴油机动的声音便从周围的地表响起二十多辆T54和T55坦克从路两侧冲出沙土下面用木板隔出的坑道蹦到了正得意洋洋追杀T72的英国挑战者坦克近前。

    “兄弟们趴低!”骑士的大吼很快被连成片的炮声淹没原本清朗的视线被炮弹的硝烟遮挡。上百黑乎乎的炮弹在头顶上飞来飞去如铁幕一般罩住了所有人的心头不用警告大家全都自觉地伏在地面上不敢抬头。

    T54和T55毕竟是落后了半个世纪的坦克小口径的火炮加上劣质的弹药甚至无法将近在咫尺的挑战者复合装甲击穿别看打得怪热闹硝烟过后三辆挑战者竟然晃晃脑袋快地向远处逃走了。反倒有几辆T54因为没有火炮抽烟装置打几炮后炮塔直往外冒烟车也停了下来估计是驾驶员被烟熏得看不清路了。一出T55可怜的射程三辆挑战者马上停车调转炮口与二十多辆来势汹汹的战车队对峙了起来。

    “咱们怎么办?”我一手拎着肌肉不停抽搐的女人一手搂着长钉-LR导弹看着周围连成片的坦克担忧地问道。手里这点东西最多也就是打掉这半个坦克营的零头口袋里仅剩的两盒冷冻破甲弹在丢了基地后已经没有补充来源用一少一我实在不愿意浪费在这些快跑不动的报废车辆身上。

    “他们没现咱们。先看狗咬狗也许没我们什么事。见机行事!”骑士趴在远处的人群中叮嘱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原来从形势上看根本是开玩笑的自杀行为在几分钟后却演变成了令所有在场的人瞠目结舌的一次交锋连上被T72打掉链的那辆指挥车在内的四辆挑战者从15oo米外的高处不停地向下喷射着炮火打得伊拉克坦克部队无还手之力。

    T55是上世纪5o年代苏联生产的“战马”坦克的改进型根本不是挑战者的对手。哪怕占据着数量优势在没有必杀性炮火的情况下伊拉克装甲部队的勇气和牺牲便失去了价值和意义。那辆坏掉的英军指挥坦克连中三炮后竟然还能开炮其他英军坦克则在坑坑洼洼的6地上快行进的过程中以每分种6炮的度还击而且能够保持火炮的平衡从容地瞄准。而T55坦克在运动中根本无法有效射击要想打得准一点就必须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会被挑战者射的贫铀炮弹像穿奶油一样打掉层皮跟自杀没两样。

    “勇气可嘉!”看着几辆老旧的T54上的士兵竟然打出烟雾弹跳出炮塔抱着Rpg意图冲上去肉搏我们几个人全傻了眼。坦克战打成这个样子也够无奈的!终于在机步兵的联合进攻下又一辆挑战者被打趴了窝剩下的两辆战车见势头不对立马掩护着伤兵败将逃之夭夭……

    正当伊拉克军队站在打瘫痪的坦克上又蹦又跳之时几架看样子是出任务的满挂战斗机

    从高处飞扑下来几导弹和两趟扫射便将幸存下来的十几辆坦克统统变成了火球然后头也不回地朝那辆T72逃跑的方向飞走了。

    “这仗打得真是轻闲!”看着四辆坦克加战斗机捎带脚的客串便将伊拉克半个装甲营炸成了飞灰我们无奈地感叹起来。

    没有了战车动机的轰鸣声哭喊和惨叫声重又笼罩了大地原本拥挤的路面上只剩下一片狼藉。在看到暂时没什么危险后我们才悄悄回到卡车边上。这时候的卡车上面已经铺满了从天而降的碎尸块一个老男人正站在我们车边抽打着自己年轻的妻子原因是她在逃命的时候露出了自己的秀。看到我拖过来的半瘫的女人衣衫破裂处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他正要作被我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吓得噤了声回过头继续抽打自己柔弱的妻子。

    看到他这一可笑的举动我摇了摇头准备上车这种强势面前改性的人见多也不怪了。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大地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将我们的车子颠得跳离了地面。抬头便看到烟尘像巨浪一样从远处奔腾而来瞬间将我们淹没在一片灰蒙中。

    “怎么回事?”看着远处湖边如同核弹爆炸般的巨形蘑菇云我们全都傻了眼。

    “唔!唔!”海蒂看着爆炸的方向神情激动地挣扎着。

    “你也有关心的人?”我心中一凉难道那里便是这女人同伴的所在地?这么说来队长、医生、小猫、我哥和我儿子都在那里这一下可算是全完了。

    “咳!咳!”为争取时间而千辛万苦一路抬过来的恶魔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手扶担架咳嗽两声后倾身吐起了血暗红色的液体如喷泉般强有力地冲击在沙面上出扑扑的拍打声。还没吐两口恶魔便像瘪了气的救生圈颓然地倒在担架上没了动静只有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冒着血沫没一会儿苍白的脸色便开始越来越红最终成了酱猪肝色。

    “他窒息了!”这就是经常和医生在一起的好处生状况时可以比普通人早一步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赶紧将海蒂丢给屠夫伸手将恶魔的军服胸襟扯开趴到他胸口听着肺叶没有了动静。

    “给我大号针管!”我伸手接住快慢机扔过来的针管顾不得里面是什么药物拔掉推子放尽液体后拿针头在恶魔的肋边比划了几下却拿不准位置不敢下手。

    “下手啊!”骑士看我犹豫的模样不由得急了踢了我一脚催促道。

    “我可拿不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有种期待希望大家说:“出了事也没关系!”

    “我不会说出你心里想的那句话的!”屠夫用嘲弄的口吻哼了一声。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碎了我的自尊心强烈的羞愧感袭上心头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我咬咬牙手上使力将针头缓缓推进了恶魔腋下的肋间。

    针头颤动一下后传来了期待的落空感一股混浊的暗红色液体注入了针管我再敲打恶魔的胸口时堵塞的实音消失了可是他的呼吸仍没有恢复。

    该死!我抽出针管慌忙地伸手抹掉恶魔脸上的血水扒开他咬紧的牙关掏净血块然后一口含住他满是脓味的嘴巴使劲向外吸气。我自己的肺部受损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这下子一用力更是憋得我双眼黑金星乱冒强烈的恶心伴着晕眩几乎将我拽倒但嘴里弹动的气感让我在晕眩中保持住了清醒。快了!再来一下!我心里想着。

    “啪!”一声细微的响动后一团凝固的胶状物被我吸进了口腔呛人的腥臭味顺着鼻腔直冲脑门。

    “哇!”我反射性地将口中的胶状物和着胃液一起吐了个满地就见白花花的胃液中一块淡黑色的血块醒目地在地面上弹动着。顾不上恶心我趁着恶魔气管刚开急忙将胸中仅剩的一口活气吹进了他的喉管中。

    “吼——噢!”恶魔像拔掉了阀门的真空垫般出一串进气声。慢慢睁开绿色的眼睛他迷茫地四下打量起来看清周围的情况后强用力支吾出声:“谁亲我?”

    “他!”屠夫指着趴在边上拼命倒气的我说。

    “娘的真恶心!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恶魔默默看着我把气喘匀了才含混不清地挤出一句令所有人都倾倒的“无良之语”。

    “你个龟儿子!就是嘴上不积德才会得上这烂肺堵喉的破病。”我擦了擦嘴上的血水在快慢机的搀扶下战稳身子拿枪管捣了捣恶魔的脸皮回骂道。

    “彼此彼此!”恶魔看着其他人不住捂嘴咳嗽的动作咧嘴笑了“看样子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是跟着你个倒霉蛋受了牵连!你应该内疚地自杀以谢众才对。”我示意狼人可以将他抬上车后拧了恶魔的屁股一下回敬一句。

    “……”恶魔停了半天没有出声然后低低哼道“抱歉!拖累大家了。”“……”正在上车的大伙听他这么说全都停住了动作。

    “知道内疚回去就表演用老二弹钢琴给大伙看。”屠夫突然挺动下身在恶魔的担架杆上蹭了蹭“弹得好我就原谅你!”

    “哈哈!……咳!……咳!哈……哈!”恶魔跟大伙都被屠夫的下流想法逗笑了原本

    僵住的气氛重又活泛了开来大家纷纷跳上车做好了再启程的准备。我轻轻拍了拍恶魔的肩膀正要转身回驾驶室却被恶魔拉住了衣袖。

    “如果这次注定在劫难逃我要你知道我心中最大的愿望是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恶魔满是血泥的脸上缓缓冲出了两条净流。

    “你这口气可是借了我的老子概不赊帐。除了我谁要也不能给明白吗?”我回头定定地看着这个口恶手毒的大汉恶狠狠地威胁道“不然就算你下了地狱我也会把你拽回来毒打!”

    “嘿嘿!”恶魔咧着嘴舔舔牙齿上的血点点头“我欠你一次!”

    “……”

    “你在想什么?”上车后不经意间对上了海蒂若有所思的目光我抹了抹嘴轻咳一声吐掉舌下涌出的口水手按喉结上松开的拾音器问道。

    “你们真的感染了什么传染病吗?”海蒂出人意料地主动向我问。

    “嘿嘿恐怕你也难逃魔掌!”我强咧开嘴笑了笑感觉自己的笑声比哭还难听。

    “怎么会这样?”海蒂马上接过话一点害怕的神情也没有还满脸感兴趣的模样。“打岔拖时间!”我心下暗道。

    “你的合伙人传染给我们的!海蒂中尉。”我尽量简短地将话头转回到她的身上。

    “不可能!我没有合伙人。何况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虽然一脸的否认可是她的瞳孔却明显收缩了。

    “是吗?咱们走着瞧!”我不再言语让她自己去猜测如果她自己能得出结论比我说上一百句都管用。

    车子加向爆炸的方向驶去离目标越来越近。借助望远镜我看到公路两侧的山壁在前方合围峡谷尽头是环山绕湖的地形爆炸的地方是一个半山腰远远从被炸剩下的墙基可以看出那里原本是个不小的建筑群现在却只剩下了碎石一堆。峡谷入口处建造的大片别墅和宾馆一直延伸到山脚下湖边巨大的度假村旁早先进山避难的难民建造的营地被炸毁在山腰的空地上燃烧着难民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只留下空空如也的车队拥成团将山脚空地填了个水泄不通。

    炸弹犁过一遍的峡谷中烟尘弥漫但并没有太多的火焰外围建筑几乎没有受损但靠近爆炸中心的房屋则似被粉碎机过了一遍般成了细粉。什么样的武器能达到这种效果?我们都相视无语。一路驶来我们现无数的士兵倒毙在民居中身上的衣物完好但皆五官狰狞、双手怀抱属窒息而死。独特的黑色军服和徽章告诉我们戍守此处的并不是预期中的伊拉克精锐——共和国卫队而是对萨达姆忠心不二的萨达姆敢死队。虽然燃烧弹和温压弹是常见的炸弹可是这么大的涉及范围还是头一次见。

    刚进峡谷时还不时有人探头向我们打冷枪离仍未消散的蘑菇云柱越近枪声越少等完全没有了动静我们反而担心了起来。为保险起见大家还是选择徒步前进。穿过拥挤的车河就如同走在熟肉市场的过道中般怪不得没有见到逃命的人所有开车进入峡谷的人还没来得及逃离自己的车子便被巨型温压弹造成的真空憋死在了驾驶室中。而没有铁皮保护的乘员在高温扫过后便如火炉中的烧饼越靠近爆炸中心熟得越透。

    堵在路上的车辆或四分五裂或挤压变形让出了一条钢铁小巷尽头那辆从英军挑战者坦克炮口下逃出生天的T72便停在一片风景区办公楼群中间看样子这条硬撞出来的道路便是它的杰作。

    周围一片死寂。风吹过卷起漫天的烟尘其中夹杂着从焦尸上刮落的炭灰吸进鼻腔让人产生吸食死人骨灰的错觉。

    “听这个!”dJ将无线电调到天才接收到的那个频率结果仍能听到人声和脚步声。dJ四下打量了一下后将信号增幅器调到最低这时候话筒中的声音和图表上跳动的频率都降到了最低然后开始36o度测试向信号最强的方向走去。

    我们这些人下了车后已经纷纷表现出咳嗽、呼吸加、气促或呼吸窘迫等综合症状。我忍着全身乏力的感觉和从头到脚的肌肉疼痛跟在dJ的身后走向T72停靠的办公区。

    “信号消失了大概位置应该在那里!”透过一栋大楼被炸开的大洞dJ指着远处说道。那里原本是密集的楼群现在则成了一片瓦砾场从瓦砾间巨大的塌陷可以看出来这是钻地炸弹搞出的爆炸空腔效果。

    我回头看着海蒂突然现她原本焦急的眼神在看到那个洞后反而平静了下来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炸弹炸错地方了对吗?你以为你同伴躲过了炸弹现在是安全的。”我咳了两声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水对她笑了笑道“你猜猜我们这些人是怎么染上这怪病的?我们抓了一个跟着卡利·克鲁兹混的塞尔维亚人然后被他传染的。”女人的脸色变了我紧跟着添把火“你猜猜你那些朋友里有没有人接触过那些开大卡车到处乱转悠的‘陌生人’?也许其中一个车队就是属于你们的对吗?”

    没有的事!”刚撕下她嘴上的封带她便吐了我一脸口水。

    踩在微温的石粉上感觉脚下有些松软轻轻扒拉开一看是半张溶化了的人脸圆瞪的双眼干瘪成了瓷球虹膜便是“精美”的饰釉。

    “这家伙看着不像塞尔维亚人。”我用军靴底搓了搓那张脸上的漆黑皮肤回头对海蒂

    说道。

    “……”海蒂皱着眉看着那张死人脸没有出声。

    我伸手抓住尸体被烧焦的防火服衣领使劲往外拽卡拉一声响后残缺的尸体被我从水泥渣中拖了出来刚提到半空就听一声脆响尸体的脊柱经不住下半身的重量从腰部断裂屁股和大腿摔在了我的脚面上被冲击波挤烂的内脏稀里哗啦溅满了我的双腿。

    “嗝!”吐了一路胃酸过多的海蒂闻到刺鼻的血臭味后忍不住出一声响亮的干呕看到我们大家回头看她这女人竟出人意料地脸红起来。

    我一把扯掉尸体上的保护伞——-整块烙进胸腹的金属防弹衣隔板又伸手在铁板上粘着的胶化皮肉中挖了挖不出所料抠出一块金属物件。朝上面吐了口口水又在身上蹭了蹭后露出字迹已经毁损的某某公司员工胸牌原貌。

    “我想你比我更容易猜出这上面原本的字迹!”我把胸牌扔给海蒂道。海蒂一看胸牌当即变了脸色牙齿咬得咯咯响。

    “看你的模样我就知道你清楚这人的来历。”我提着半截尸身走到她跟前看着她的眼睛这次她避开了我的注视。

    “如果你知道这个家伙是谁希望你通知他的亲戚朋友、邻居和狗快买医疗保险因为他们很快便用得着了!”我甩手将那半截子尸身扔到地上身边的恶魔适时地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都会喷溅出血水来。

    “我……”海蒂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惊恐不止爬上了她的脸也渗透进了她的双眼但她仍在犹豫不决“我……我没事!”

    “希望卡利·克鲁兹有给你们的人血清。如果只是你幸运地在它没散播开之前便离开了那估计你的同伴已经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尤其是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染病的情况下。你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们一下?”我示意dJ把通讯器给她。我早已经顾不上这个女人的来历甚至把查找自己儿子下落的事也放在了一边。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找到卡利·克鲁兹也许就能找到血清这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是我这种没有明天的人对于生的希望也会紧抓不放的。

    海蒂已经相信了我的话可是她仍不接那个话筒大有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成全我们的打算。正在警戒的屠夫回过头冲我讥讽地笑了笑道:“没法子了吧?诱个供都不会!你应该说如果这些感染上病毒的人回了国猜猜会出什么状况。今天早上那些家伙可都分批撤走了我就不信他们不是回家了!”

    这下海蒂慌了。抛出撤离的队伍的安危不讲一旦病毒被带回国在没有特效血清的情况下会造成多大的疫情死多少人稍有常识的人都会联想到曾横扫欧罗巴大6吞噬了一半欧洲人口的黑死病。

    “从症状上看你绝对够时间耗死我们。可是等我们死了你那些不知情的同伴已经不知道又传染了多少同胞了。别救我们救你的同胞吧!”一直没作声的快慢机用他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直盯着海蒂道。

    “地下堡垒的入口在那栋楼下面……”思考了半天海蒂终于松了口。

    “砰!”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海蒂刚把胳膊抬起一半便脑袋一仰瘫倒在了地上。子弹是从一栋不起眼的矮楼中射来的。如果不是女人的提示也许我们直到全部病死光光也没办法从面前复杂的建筑布局中找出真正的地堡入口。

    “隐蔽!”我刚反应过来就地卧倒那边的快慢机和刺客已经还击了一个弹匣打断了对方持续的火力。

    “天杀的!哪里打枪?有人受伤吗?”一直在安排警戒还有慰问病情的骑士正好从后面的病员区过来还没弄清状况便被几子弹压倒狼狈地躲到墙基后面露出半拉头盔恼火地叫嚷着。

    “暂时没有!”我顾不得恶心抓起那半截尸体顶在头上抱着枪向最近的废墟堆爬去。刚前进几米便感觉头上的肉盾被子弹击中晃了两晃。看到骑士躲在矮墙后面安然无事想到自己如果不是顶着个死人早被弹雨打成烂筛子我不由得悲观道“不过快了!”

    “狙击手在哪儿?”烟尘大、距离远骑士看不清对面的情况。

    “不知道!”最前面的狼人在无线电中恼怒地骂道“对面的楼上到处是火光热成像仪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火。”

    “只有强攻了!”着火的楼身包裹在烟雾中根本看不清哪里隐藏着枪手。

    “用坦克!”我正四下寻找最近的隐蔽点突然看到远处停放着的T72。

    “掩护我!”我大叫一声冲向了远处的坦克。这么做倒不是因为我多勇敢反正趴在空地上也是被人打还不如跑两步换个地方。

    一排烟雾弹将原本弥漫在楼群间的能见度再次降到最低虽然有子弹射过来但我都幸运地躲了过去。等我跳进坦克被周围厚重的铁皮包裹起来以后我才长出了口气。摸了摸坦克的操纵杆踩了踩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刹车我慢慢回忆起了以前在法国学过的坦克驾驶技术。

    “慢抬离合轻给油!”除了机械转动以外开这东西跟开拖拉机差别不大。不过我还是油门踩得不够坦克憋灭火两次才启动起来。在潜望镜中定好方位我左手握死刹车右轮挂上倒档踩油门向左倒车结果这次油门踩过了坦克在原地转了一圈半才调正车头我满头冒汗地两手挂进相同排档小心加油慢慢冲向那栋矮楼。

    “干得好!”狼人的叫声出奇的大感觉不用无线电便能穿透装甲传进车内。

    因为技术不过关我不敢在开车时调整潜望镜所以不知道身后有没有跟着人但是我却能看到从远处正面两个角度飞来的火箭弹。我心知已不可能躲闪只能一面加度行驶一面祈祷车身不要被火箭弹击穿。刚看见那几枚火箭弹飞过来我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第一反应是四下找门把手这时候才想起最近的门在头顶上还要把炮塔转个圈才能打开自己肯定不可能在火箭弹击中战车前从这铁棺材里逃出去。意识到这一点我踩着油门的腿立马就腿肚子转筋了。我身体后仰用后背抵住座椅坐到自己小腿肚上才压住了油门踏板整个身子几乎都缩进了踏板舱也看不见潜望镜了闭着眼就任车子往前撞吧……

    就在我祈祷不要是自己常用的世界排名靠前的导弹时便感觉车子像是被大锤狠狠敲了一记而我就像个橡皮球一样在顶板和底盘间不停上下来回弹撞。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钻进了坦克原本便密闭的车内空气似乎一瞬间被抽空了般紧接着车载灭火器便启动了可等水淋到了脸上感觉却像滚水般烫人。身边一片液体蒸的声音水气注满了整个驾驶室。等车停止了颤动我睁开眼摸摸自己的脑袋确定自己还活着后抬头便看见被射穿了的驾驶座椅靠背透过上面的孔洞可以看到弹药箱和自动装填机上各有一个2公分的洞透着光。看着被击了个对穿的坦克装甲我都忘了这车竟然还在跑直到它撞上了一样硬物才将我从躲藏的旮旯里撴了出来。瞄了一眼潜望镜我现这时候车已经撞穿了墙体冲进了那栋大楼……

    等我哆嗦着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回过头才看到车体外面的高射机枪、探照灯、烟器什么的全被炸飞了披挂了反应装甲的炮塔和前装甲被钻出两个大洞一股股的水雾气从车里向外喷着整个坦克看上去就像个刚烧开的大茶壶。

    “谁让我上的车?妈的!”我扶着履带艰难地挪了两步冲周围跑过来的人骂道。

    “你自己主动的!”看着被炸得四面漏气的坦克屠夫也吓了一跳赶忙凑上来打量了一下我全身看有没有掉什么零件。

    “那你就不拦着我?”我摸了摸裤裆有点湿。

    感觉腮帮子痒我伸手就摸脸屠夫一把没拦住手指刚按下去我便痛得直叫唤原来脸上被高温液体烫出了一大片水泡。

    “我哪知道你那么积极!”屠夫伸头向车里看了看“你真是幸运!这车里的炮弹全打空了不然冲着弹药箱上高温变形的弹孔生瞬爆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什么鬼东西竟然能把装了反应装甲的T72打个对穿!”看着装甲车凹陷处两指宽的孔洞我不由得奇怪起来“还差点烧死我!”

    “可能是专破反应装甲的聚合型弹头爆炸产生的聚能金属射流吧!”先锋扛着火箭筒从我们身边跑过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那东西头上有聚能针爆炸后能将所有能量聚在一点上产生高温高压像激光一样击穿坦克装甲。”

    “妈的!找到是谁打咱们了吗?”听不太懂他说什么但想到刚才的死里逃生我就恨得牙根痒。

    “估计这算是一个吧!”屠夫手指着被T72撞塌的楼板压扁的一具尸体说道。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个白人穿着俄罗斯军用迷彩衣和战术背心手里拿着ssg69狙击步枪。顺着这人倒毙的方向往前看就见无数的残缺不全的尸体铺满了宽敞的走廊但大多穿着工作制服和纯绿色的军装只有此人的服装与众不同。

    “没有古兰经没有真言护符和其它伊斯兰饰物。”先锋翻了翻死人的内衣后摇摇头道“这人不像是车臣来的圣战者。”

    “看了半天你就得出这么个结论?”我用讥笑的口吻说道。

    “怎么了?”

    “这个男人带着金戒指伊斯兰男子不带金饰。”

    楼上不时传来阵阵枪声上去查人的狼人他们突然在无线电中喊道:“有人下去了!”我们抬头看去就见电梯间一阵数字闪过果然有人乘电梯快地下降。

    “拦住他们!”骑士领着快慢机等人启动了另一部电梯我守在电梯口看逃跑的人在几层停。就在这时忽听上面的楼梯间响起剧烈的爆炸声接着从电梯间传来一阵限制动器磕打止动齿的声音电梯带着风声掉进了电梯指示器上没有标示出来的地下楼层中。

    见此情形我们放弃原来的计划撬开门钻进电梯道顺着电梯维修梯追至地下落在那个摔变了形的电梯间中。里面五名伊拉克军人已经被电梯冲力摔成了重伤正睁着迷离的血眼打量着我们眼神中带着生存的渴望和乞求。

    脚下的血浆越积越厚狭小的空间中弥漫着腥湿的气味逼得人喘不过气来。突然背后的电梯门打开了。我们大部分都是背对着门在检查地上的死伤者听到门板抽*动的声音扭头一看顿时全都手忙脚乱了起来。几乎是同时电梯门外也出了一阵深吸冷气的声音。一阵金属撞击声后黑乎乎一排十几只枪管对准了我们……

    这时候我们才现原来这电梯外是一个电梯大厅对面也是一排的电梯其中正对着我们的那间电梯门刚好打开里面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sR47突击步枪正好对上了我们的眼神。双方俱是意外地一愣神然后来不及细想直接凭着本能便开了枪一时间两边枪声大作子弹飞来飞去。我们六个人没开几枪只打倒一个手里端着机枪的士兵后便被对面强大的火力压到了门的两侧。子弹在电梯的金属壁上四下乱跳打在我们的防弹衣上像被人拿棒球棍殴打不伤皮肉却动筋骨。

    “天杀的!”屠夫不敢动弹用脚尖挑起地上死人身边的Rpg18“苍蝇”火箭筒。

    “你疯了?”我想拉住屠夫可是我们中间隔着条“子弹河”我只好大声叫道“这么小的空间尾焰会烧伤人的。”

    “是烧一下还是等对面的导弹打过来?”屠夫将双手高举过头顶去掉火箭筒前面的封盖打开保险拉出内筒竖起瞄准具手按在射钮上扭脸看着身后挤得脸变形的同伴用眼神询问道。

    “炸死那帮混蛋!”后面的所有人在“大是大非”面前都非常明智纷纷拉高衣领摁低头盔盖住五官。

    “干....!”屠夫也不敢露头看着镜面一样的电梯内壁确定对面敌人的位置猛地伸手把火箭筒横在胸前开了火。炙热的焰舌从火箭筒的尾部喷出击打在电梯壁上弹射到所有人身上。

    “轰!”由于两部电梯相隔非常近对面电梯的爆炸火焰和碎片随着尸体碎片海潮般涌进了我们的空间。从满是弹坑的金属墙壁的反光中看到导弹瓦解敌人阵势的画面后我们几个边惨叫边迫不及待地拍打着被尾焰烧焦的肤冲出了电梯。

    对面的电梯已经被炸成了火窟三名军人在导弹射进电梯前逃了出来电梯限制了爆炸的范围所以他们躲过一劫但仍被挟带着水泥和铁片的冲击波掀翻在地。

    我冲上前一脚跺翻其中一个受伤最轻、挣扎欲起的军人拿狙击枪指着他的脑袋刚想抠动扳机却在看到对方的面孔之后一下子定格住了。

    “杨剑!”看着对面同样拿着sR47穿便服的中国男子我脱口而出。

    我心中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中了一枪。杨剑!一个****!几年不见他已经大变样了年纪轻轻的他现在已经是上校了。他怎么会跑到伊拉克来?

    他和这里生的事情什么关系?他和水鬼等人的死有关系吗?一连串的疑问让我的脑筋抽痛不止。踢开他手边的武器看着这个晕倒在地的男人我心中慌乱如麻手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烟卷叼上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火机气得我一甩手将烟卷摔在地上围着这个男人直转悠。

    现在我知道那个代表我身份的回馈信号是自谁了。(手 机阅 读 1 6     k . net)我自用的军刀只送给过一个人。那把救过我一条腿的残缺军刀送给了李明。在非洲那次死里逃生后他要走了那把刀留作纪念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面熟啊?”屠夫抱着机枪走到我的近前看着我迟迟没有杀掉的活口问了一句后突然认出了眼前人“噢我想起来了!康哥拉见过一面的...对吗?”

    “是叫杨剑吧?”快慢机站在我背后用中文念出了脚边男人的名字。

    “啊!对是你的那个情敌!”骑士拄着枪打量了一下脚边的尸体后说道“这家伙跟这些外国人混在一起干什么?他也叛国了?”

    “干..!你才是叛徒!”地上的男人听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便精神一振眼神清澈起来听到骑士的话后恼怒地朝他身上吐了口痰。

    “那就是说你跑到这里是为公事了?”我本想掏出拾音器按着喉咙说话却现那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弹片打坏了于是只好扯着公鸭嗓嘶叫出声“....跑到伊拉克的秘密基地来干什么?还击毙了一名....人员。”

    杨剑听到我恐怖的声音皱了皱眉等听清我话里的内容便是一惊然后便紧盯着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外国使节。这里是伊拉克政府借给我们没来得及撤离的人员避难的防空洞。”说着杨剑擦了擦脸上的血水“你是谁?你也是...?”这下轮到我糊涂了这家伙怎么回事?只是几年不见难道我变化有那么大吗?竟然认不出我了?

    “老一套!这说词简直是世界通用的标准套路了。你以为我会信你?卡利·克鲁兹在哪儿?我知道你跟他们是一路的。快说!”我蹲到他面前抽出刀贴着他的脸扯着嗓子叫道。没了拾音器的帮助我要非常大力才能出和普通人一样的音量。

    “我跟你说的叫卡利·克鲁兹的家伙没关系。我已经说过了这里是供....避难的防空洞。我们是非战斗人员你们侵入这里是违法行为。”杨剑开始打官腔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把这里的坐标给....标识出来?不然外面也不会炸成那个鬼样子了!”

    “我不知道我刚到。”杨剑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那辆T72是你开来的?你差点把我们害死。”我回想起这家伙从我们车边驶过引来的炮火差点将我们炸上天不由火往脑门子上冲走上前一脚踩在他左小腿上插着的一块碎铁片上条状的铁片经不起我二百斤的重量刺穿他的小腿后在肌肉里变了形痛得他前后弹腾数下抱着我的腿惨号出声。

    “不要以为同是中国人我就不会杀你。别忘了你还跟我抢过宛儿咱们俩是情敌来着呢!”我松开脚道“宛儿也来了吗?”

    “宛儿死了!”杨剑听我提到宛儿一下子悟出了我的身份眼角抽*动怒视着我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你是刑天!”

    “什么?怎么会?”我愣住了。上回在非洲分别的时候她差点把我搞得神经分裂可是我并不恨她那时候她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才几年就死了?

    “都是你的错!”杨剑愤怒的表情似乎表示现在被审判的人是我“你毁了别人的幸福自己却想生活在甜蜜中?老天爷是公平的!”说完他哈哈一阵狂笑。

    “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都知道那你一定知道那个叫海蒂的女人是干什么的。”我抓到他话中的尾巴顾不得追问宛儿的死因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道“你舅舅来了卡利·克鲁兹也知道难道这么做是上面授命的?”

    “没有什么上面!这里就我和几个留守的工作人员。”杨剑虽然感情波动非常大但却没有迷失听我一问话马上把嘴咬得死死的。

    “跟我玩花招?你舅舅李明他是不是一直带着我送给他的那把军刀?”我看着杨剑道“那把刀子装有我们狼群的追踪装置雷达显示那把刀子就在这下面跟我们被劫持的队长在一起你和那些攻击我们的人脱不了干系……刚才被你们打死的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她正要告诉我们如何找到这个不显眼的地下入口就被一个白人士兵打死了。那家伙的穿着装备和你带领的这些人完全相同。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别告诉我这是你们掏钱雇佣的保镖跟你们完全没有关系。没有哪支无政府背景的武装敢跟美国作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杨剑还真是嘴硬虽然身上疼得嘴唇都咬破了仍一脸轻松地笑了。

    “我只想知道那个被你们打死的女人是哪国的?”刚才那个女人被一枪爆头我心里就是一颤这女人一死我找谁要我儿子去?

    “先我们没有杀人其次我刚到这里并不了解你说的那个女人最后这里有很多外国滞留人员就算我不是刚到也无法确定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哪国的。”杨剑知道我们没有时间审问他抱着必死的觉悟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他刚说完在远处查看的美女便对我们挥了挥手指了指面前的一部电梯。

    “怎么回事?”我们勉强拖着杨剑走过两间电梯大厅中间的十字通道来到那部电梯前。

    “这是下去的路!”美女指着这部电梯对大家说道。

    “你怎么知道?”骑士看了看周围几十部模样相同的电梯门疑惑地问道。

    美女摁了一下电梯下行键门一打开一具穿着白衣大褂的尸体正倒在电梯里的地毯上。紫红色的脸和嘴角流出的血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死的也明白这尸体是从哪里来的了。边上的杨剑看到尸体后脸色先是一变但马上便换回了先前无所谓的表情。

    “让我假设一下你不知道这人是染上病毒死的!”杨剑惊讶的表情正好被我逮到我忙不迭追着他的情绪问。

    杨剑没有说话。

    “你同样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也染上了这种病毒!而且是被一群开着卡车四处乱转冒充建筑工人的欧洲佣兵感染的。而那群欧洲佣兵正好也跟这个穿白大褂的家伙挂着同一家公司的胸牌。”屠夫架起杨剑让我对上他的眼睛说话。

    杨剑还是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我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正在激烈地斗争着。

    “你肯定也不知道这病毒在四到五天内便能致命!我们还没有死这家伙已经挂了说明病毒是从这里扩散出去的。”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如果你舅舅和你的同伴在这里或曾在这里而你从没有听他提起抗病毒血清这个词……那你最好在心里祈祷他们没有乱跑!因为他们到哪儿哪儿就会成为疫区!”

    “真的?”这句话的效果立马显现出来了杨剑涣散的眼神瞬间聚拢成束直插进我的双目中。

    “当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说服那个女人的?送葬者感染了这种病毒已经全军覆没我们是下一个如果我们找不到血清的话……”说到这里我看了看电梯里的死尸补充道“如果有血清的话!”

    “地下七楼!”杨剑的话刚出口屠夫和先锋便抢步走进电梯去七楼打探情况。而我们则向楼上的兄弟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守住上面一有动静便通知我们。

    电梯门口我看着快慢机用枪顶着的杨剑而大家则都看着我。全都沉默不语。

    “宛儿她是怎么……”在这种带着怪异气氛的沉默重压下我突然想起先前杨剑说到的关于宛儿的消息。刚才因为他语带瑕疵所以我绕过了这个问题现在想起来心头不禁一阵酸楚。

    “家族性高胆固醇血症。十岁左右胆固醇指数已相当于四五十岁的老人。十四岁便得了冠心病衰老和死亡比普通人要快十倍。这是一种没有根治办法的绝症还好她现得早不间断地服用降脂药拖延血管的衰老。如果不使用换血的办法她根本活不过二十岁。”杨剑的话太令人震撼了。

    “那当初……”我想起当初我向她示爱时她为难的表情如果她从小便得了这种怪病应该更希望享受生命才对呀。

    “这种病有个症状便是会在身体各个关节部位出现一种黄瘤正是由于血浆胆固醇的异常增高在身体组织内过度淤积所致。虽然可以用手术清除但仍会留下疤痕。而且……她的心脏非常脆弱……也经受不了……过强的刺激。”杨剑说到这里眼泪流下来了“从非洲

    回来后她便一病不起了。第二年便……”

    听他一讲我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她穿着长袖白纱裙戏水于滇池旁的清瘦身影。原来她静若处子的气质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

    “兄弟们你们可要下来看看这个……天杀的!”屠夫在下面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惊慌地喊道。这在他可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一群人莫名其妙地钻进电梯下到杨剑所指的楼层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我们便看到正对面简易堡垒中一挺12.7毫米的nsV“岩石”机枪如果不是因为屠夫已经下到这里我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上。我回头瞪了杨剑一眼早就该想到这家伙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他相信了我们的故事但仍不放心便让屠夫他们做了问路石如果他们被袭击便说明这里的人活得好好的那他自己的人便没有我们声称的那么危险;如果没有遭袭便说明这里的卫兵已经死了连看门狗都挂了那里面的主人也就离死不远了。

    还没出电梯便看到门外的地板上躺满了人多半已经死掉了只有少数处在昏迷状态中躺在地上抽搐着一看症状就知道跟恶魔他们一样看来这里的守兵比那批塞尔维亚人更早染上了病毒。

    出了电梯我总算明白屠夫为什么吃惊了原来这层地堡是哑铃形两排电梯的尽头是偌大的空间足能放下十多辆坦克现在则堆满了尸体看上去最少也有上千人。

    “自从卢旺达后我就再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了!”看着眼前各色人种、各种服饰的人山先锋摇着脑袋感叹道。

    “现在你相信了!”我冲傻了眼的杨剑撇撇嘴“看来你们和卡利的关系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铁嘛!哪个门可以下去?”

    杨剑可算醒过神来了用不着我们逼问跛着腿小跑着在前面领路。踩着无数半死之人的身体回到那个重机枪堡垒前后杨剑跑进机枪位不知道在哪里摸了几把竟然拉出一个手杆完了又带着我们冲回了刚才乘坐的电梯。没想到这破地堡的设计竟然这么狡诈。

    “告诉我那个被你们打死的女人是干什么的?”电梯继续向未标识的楼层下降趁杨剑心神大乱之际我又开始逼问。

    杨剑猛地扭过脸看着我圆瞪的眼睛似乎在斥责我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关心这种无关生死的问题。

    “我需要知道我儿子的死活!”说到这里我心中一动“你舅舅带着我的军刀我可以通过雷达查到他的位置。你知道建筑蓝图我们合作的话可以快一点带你找到他!以他们的身份来看回国以后接触到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要是传染开了……”

    “你这个混蛋竟然这个时候勒索我!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吗?你……”杨剑握着拳头在我腮帮子跟前晃了几晃最后一拳砸在金属按键盘缓慢闪动的数字上喘着粗气说道“你要知道……那可是你的同胞身处险境。”

    “是吗?我也是你的同胞你怎么没想到帮我一把?”看着这个只讲一面理的家伙我强忍住掴他一掌的冲动“既然你跟伊拉克政府关系这么好那你一定知道我被捕的事。你看着我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看着我新生的儿子被绑架看着我女人枪击我后离我而去那个时候你想到过帮我吗?你舅甥俩都知道我的手机号哪怕一条短信几个字我都会感激终生愿意倾家荡产地报答你你们有提过一个字吗?那时候你们有把我当同胞吗?有吗?!……”吼到这里我想起了胎衣未退便经历生死的儿子和伤心离去的Redback忽然悲从中来紧咬牙关咬破舌尖才忍住杀掉他的冲动“现在我也不是你的同胞只是个嗜血的佣兵!……”我掏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道“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个女人的来历我便在这里杀了你!我才不在乎你舅舅能闯出多大的祸事反正我们已经找到了下到地底的路……”

    “你……”杨剑紧闭着嘴还想拖延时间这时屠夫突然一脚踢在了键盘上的紧急暂停钮上电梯一阵摇晃刹住了车。

    “你看到了楼上的景象再不说耽误了时机永远失去说话机会的将不只是你一个人你要知道这些!”我扳开mk23的击锤咳嗽起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我感觉到舌面上涌出一条热流血水顺着牙缝流出我的嘴角。

    “狗杂种!”知道再也躲不过杨剑看着我的枪口终于说出口“那个女人来自法国为一个叫泰勒夫人的女人工作。”

    “那个贱人!”听到抢走我儿子的竟然是天天跟我们称兄道弟甚至在Redback临产前还打电话过来表示愿收我儿子为教子的女人我真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马赛生生活劈了这老鸡头。

    “我儿子呢?”我知道有更重要的信息要听便强忍下了胸中燃烧的怒火。

    “有个什么将军打电话来拖住了她和卡利·克鲁兹交易的行程。自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孩子。”

    “什么将军?”我一把揪住眼前人的衣领紧张地问道。

    “不清楚反正就是法国的将军。”杨剑摇摇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那些是他们的秘密乱打听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大忌。”

    “做哪一行?”这回换骑士问。在骑士咄咄逼人的眼神的注视下杨剑把头低了下来但没吭声。

    “你没有时间跟我们较劲。”骑士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希望你的伙伴不是要离开伊拉克……”

    “……”杨剑努努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美国中央情报局拥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数据库这个数据库有俄国和所有欧盟国家的武器数据参数而这些参数则来源于一个叫‘采集者’的秘密组织。这个组织通过各种手段偷、抢、买、换将俄罗斯和欧盟的武器图纸和数据搞到手然后提供给军工来分析其缺点和先进技术从而展相对的制约性武器和施夷之长。美国人称这个巨大的组织为俄罗斯东欧武装力量分析系统其他国家则称他们为‘军工盗贼’!……”

    “所有事情都有双向性!”骑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都解开了。原来这些人竟然是武器技术情报收集员不用说是来自与美国相敌对的政府。从开战到现在我们被越伊拉克政府能拥有的高科技武器袭击不断地有阿帕奇被奇怪地击落坦克被击穿……那些跑来跑去的重型运输车队上装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自明了。

    “通知刺客他们小心追兵!”屠夫让dJ通知上面留守的其他兄弟结果dJ忙了半天才一脸无奈地说道:“太深了!这建筑干扰还大联络不上地面的兄弟。我们必须要有天线接口才行。”

    “那我们快去快回!”屠夫移开抵在紧急制动钮上的脚电梯恢复了运行。下降了几十米后我们便到了地堡的核心。电梯门一打开我第一眼便看到正坐在靠椅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队长小猫和医生则分别靠在一张贵妃椅上还有几个人也分坐在大厅里。出了电梯抬头看可以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墙壁被加固过了纵横交错的钢筋和混凝土大梁支撑起来的天顶虽然粗糙但看上去却十分的坚固大厅没有任何精细的装饰到处是金属和玻璃看上去就像个巨大的车间。但更令人害怕的是电梯对面金属墙上竟赫然印着核能辐射的黄黑色标志。

    “这是防空洞?你家防空洞比外面还危险?”我们看着杨剑像看蠢蛋一样。这分明是个核能实验室怪不得挖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在这么深的地底。

    杨剑现在能走动了转了一圈便瘸着腿拄着半根伊拉克国旗杆走到一扇自动门跟前输入密码后打开门钻进了密室。快慢机没有跟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监视着屋里杨剑的一举一动。

    顾不得环境的诡异我们赶紧跑上前去解开队长的绳索却现他老人家的病症已经非常严重了脸色茄紫看样子肺部已经化脓没有办法呼吸了。小猫倒是还好只是肋骨断了病症没有那么严重。

    医生给小猫检查了一下马上跑到队长跟前看了一眼后忙从我胸前拽走医疗袋掏出针头皮管做起了肺引流。看着灰黄带红丝的脓水流进真空袋里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队长的呼吸才稍稍有了些起色。

    “完了完了!”杨剑失魂落魄地从密室里走出来颓然跌坐在翻倒的椅背上抱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死了?!”我正四下打量这个摆满精密仪器的车间意图寻找出监视者的摄像头位置见他出来便不经意地问了句。

    “没有!”杨剑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卫星电话可才看了一眼便气急败坏地将它砸了个粉碎。

    “没有不好吗?”我看着屠夫他们四下探寻着出口降到这一层后便只剩下一个电梯门看来进出是通过它了。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会掉进别人设好的圈套中可是自投落网不代表我们就会束手就擒来时的路上我们便做出了要拼个鱼死网破的对策。

    “刑天你个王八蛋!在佣兵界也混了这么多年了装什么糊涂?!”杨剑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吼道“你不是有我舅舅的实时坐标吗?在哪儿?快给我!”

    “抱歉我骗了你!”失去了天才的技术支持后我们已经得不到队长还有我自己的身份标识信号了不然也不会摸索得这么辛苦了。

    “什么?!”杨剑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大怒挥拳便欲对我动手这时就见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快慢机伸出狙击枪管在他小腿的伤口处外露的金属片上一捣杨剑便如同遭电击般瘫倒在地上。

    “刑天你个王八蛋!你可知这下害死了多少同胞吗?”杨剑冲着我咬牙切齿地喊道最后气没地方撒竟然伸手捏住腿上的铁片硬拽了出来痛得他几乎忘记呼吸整个人定住半晌才抱着脑袋呲牙咧嘴地呻吟起来。

    “哼你少在这儿给我唱高调。你那么绝情地对待我儿子我为什么要帮你?同胞?难道比骨肉还要亲吗?”想当年我也是救过他一命的却换回了这样的待遇如果不是还用得着他我早就一枪把他毙了。

    “骨肉!嘿嘿……”杨剑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满脸兴奋地盯着我。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间就见标有核能标志的那面墙飞快地沉入了地底一群手里拿着家伙的人影从对面冒了出来。

    哗拉一阵响动后我们双方同时举起枪瞄准了对方连躺在地上的小猫也从dJ怀里抽出了mp7指向对面。

    “什么人?”我刚要扣动扳机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说话人虽然讲着蹩脚的英语但他充满力量与威慑的声音却如同雷击电劈一样将我轰愣在当场。

    “哥!”我大叫道。对面没有人回答刚才出问话的声音陷入了沉默两群人都满脸紧张却眼带迟疑地看着站在中间的我。

    “哥!是我刑天!”我迎上对面数十道投来的眼神中最闪亮的那双眸子惊喜地喊道。

    “小弟?”虽然对面传来了这声亲切的称呼但那张抹了迷彩的刚毅面孔上仍浮现着不解和迟疑

    “大哥是我呀我是小天!”我拿着枪刚向前迈了半步对面上扬的枪口便立即压到了我的身上逼得我不得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小天?”我哥站在对面的人群中上下打量了我半天仍旧迟疑地问道。

    “哎!”我赶忙应道。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声音……”我哥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看来杨剑没有认出我并不奇怪连我亲大哥都认不出我来了。难道这几年我真的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吗?我纳闷地摸着自己的脸可是触手生疼的水泡和烧伤让我意识到原来电梯里的火箭弹尾焰不光把我熏了个满脸黑还灼伤了一块怪不得我哥认不出我来。如果给我一面镜子估计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吧。

    我哥看到我虽然惊讶但并不意外他似乎已经心里有所准备会遇到我。

    “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看到他的反应再联想到杨剑交待的身份背景我突然回想起前些天监视卡利·克鲁兹的住所时卡利·克鲁兹对那个奇怪的巴基斯坦人提到非常希望下次见面时见到一个他渴望一会的人难道就是我哥?

    “工作!”我哥虽然认出了我可是枪口仍没有放下直指屠夫。而屠夫他们也没有放松两边人就那么隔着实验室互相指着。

    “工作?”我回头看了一眼不敢正视我的杨剑继续盯着眼前这个亲人相逢一点激动之情都没有的军人道“你知道你在谁的地盘上工作吗?知道他和我什么关系吗?”

    “知道!”虽然和我说着话可我哥的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屠夫和快慢机他们几个人身上。

    “知道你还来?”我端着枪张嘴骂了起来“你是不是当兵当傻了?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吗?你死了爹妈怎么办?”

    “当兵报国是我的职责。如果都畏畏尾那谁还敢扛枪打仗?国家的利益由谁来谋取?”我哥的话在我十多年的求学生涯中也是奉之真理的可是现在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刺耳。

    “哥人家可是拿你换东西送你来受死的你知道吗?他们是想拿你对付我的。”我感觉我哥似乎跟我说的不是一回事不会是有人把他骗来的吧?

    “我当然知道你们队长便是我抓来的。”大哥的表情看不出一点尴尬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

    “李明派你这么干的?那老小子呢?让他出来!”我冲着周围的监视器骂道“李明你个王八蛋!卡利那个死变态抢了老子儿子你又要害我哥难道我们一家人死光了你能得到天大的利益?你给我出来!”

    “你儿子?”我哥站在对面愣住了“你有孩子了?”

    “放肆!”他话音刚落从对面人群传来的叫骂声便将他的声音盖过了“小屁孩子吃屎了?嘴这么臭!”

    “...!”我们这边的人也用枪指着对面叫骂起来“再叫就***骂人了!不满意?不满意忍着!.!”

    “别吵了!”杨剑夹在中间听了半天突然伸手大声制止两边的叫骂“我们两边没有仇恨只有误会。现在大家面临着同样的威胁要事项不是互相争斗而是同力自救。”他是中方高阶军官说话有极强的权威。令行禁止一句话说完对面连我哥也顿时收声全都静静地看着这边。我身后的兄弟又骂了几句见没人还击也兴味索然地停嘴了。

    “刑风李明将军呢?”杨剑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李明也已经提到了少将衔上了。

    “将军去送货走了!”我哥看杨剑没有顾忌地提起李明有点吃惊看了看我然后不情愿地说出了口。看他这副样子我心中难受无比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亲生哥哥会对自己有所顾忌。我感受到了一种隔阂细微却又如天堑般难以逾越。

    “该死!快联络他们不要让他们回去!”杨剑仍在我手里可是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自己在部队时的感觉“卡利·克鲁兹呢?”

    “我们在8o米的地下天线已经被毁跟他们失去联系好一会儿了。”我哥满脸疑惑地看着杨剑“卡利·克鲁兹先生就在隔壁他安排我们在这里等你。生什么事了吗长官?”

    “他们被感染了致命的疫情谁接近他们都会死的!”杨剑说到这里用目光将对面他熟悉的部下打量了个遍最后失望地喃喃道“如果回了国……那……肯定会传染开的。”

    “这样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突然一阵嘶哑的笑声响起天顶一侧的铁板慢慢地升起后画家推着卡利·克鲁兹出现在防弹玻璃后面“欢迎各位!”

    “没想到你竟然陷害我们!”失魂落魄的杨剑回过神来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冲卡利·克鲁兹骂道“你跟狼群有仇为什么要陷害我们?你要什么我们给你什么甚至连张破桌子都找法国人给你千里迢迢地运了过来。为什么?”

    “这是我同美国人的协议他们要所有偷取了他们情报的人付出代价。”卡利·克鲁兹笑了笑冲我挥挥手“猜猜谁做的中间人?”

    “他虽然也很有挑战性不过最后……”画家摇着脑袋手里转动着一把军刀那是扳机的武器。这还用猜吗?“他说出来后便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于是就回旧老板那里全心全意地服务大众去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人心总是最难测的东西!”画家嬉笑着冲我指了指继续道“感觉自己背叛了你们没脸再见你们。可惜你错过了这场好戏!”

    “但是我们验证过你给我们的情报是真的为什么?”杨剑看着卡利·克鲁兹一脸的不解。

    “我和你们的条件便是用刑天的哥哥来交换你们破译的加密法则和暴露的情报人员这跟美国人没有关系。你们做到了!我也是个守信用的生意人。”卡利·克鲁兹做事的方法让人充分感觉他的心理已经极端不正常“美国人送来的两张总统赦免令和一支针管本来只是让我给研究人员用上我觉得这东西如果用来对付你们肯定比真刀真枪来得容易于是就挪用了一点希望他们不会介意!”

    “反制措施!”小猫在后面解释道“保证自己的情报到不了活人的手里。”

    “我看你倒是没有得这破病!”我明知故问。

    “当然我们有血清。美国人如果光送病毒来的话还怎么表示他们的诚意呀!”卡利·克鲁兹阴森森地笑着“你不用套我的话让你们知道了也无妨那东西就在那上面挂着。”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信箱模样的方盒子挂在实验室的墙上。

    “别动!”屠夫突然叫了一声本来准备去够那个箱子的一个士兵被他用枪逼住了“慢一点!打开箱子然后后退到一边。”

    “那个箱子里面有只够七个人用的血清真是不好意思!”卡利·克鲁兹冲着我们得意地笑了笑。

    “让我们自相残杀就是你的意思?”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么少的血清就是只有我们一支队伍在这里都不够用更不要说还有我哥他们。两边同时意识到这一点后原本因为同是受害者而稍微缓解的形势立马又严峻起来枪口一个个又端得笔直。

    对着哥哥的枪口我百感交集现在的情况让我怎么办呢?一边是亲生兄弟一边是血肉同胞。我们都知道现在不是对峙的时候谁先开枪谁沾光可是屠夫竟然还没有下令已经算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可是背后这么多兄弟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把他们全都送进地狱。我能看到对面哥哥的目光中也满是痛苦的神色责任让他也没有选择权!

    就在这时身边的墙面突然传来连续的震动周围的摆设和物件纷纷倒地。

    “怎么回事?”大家看着头顶上晃动的吊灯希望不是头顶的地表建筑受到攻击不然这么深的地下都能感受到震动那上面的爆炸强度简直难以想象。

    “轰!轰!”突然间边上的墙壁中传来几声巨响随之翻开的活动窗吓了我们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面巨大的电视墙上面一片焰尘翻腾长焦镜头拍摄下几架阿帕奇直升机正悬停作业机炮拉出的火线和导弹的光晕密布在夜视仪拍摄的绿色天空上爆炸声中无数建筑摧枯拉朽般倒下。画面在镜头的切换下不断变化着虽然背景昏暗但结合头顶传来的震动任何人都能猜测到被攻击的是我们头顶的建筑。美国人最终还是追到这里来了

    “天杀的!天杀的!”骑士两只眼在瞄准镜和电视屏幕之间快来回切换。上面的兄弟即使有防红外探测军服掩护但在这种火力的攻击下不死也得伤唯一的希望是这些家伙比直升机提前行动早早地逃离了建筑区。

    “咳!咳!……”躺在地上的队长看到电视墙上的画面和骑士的反应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过于急切地想向我们印证猜测结果一激动呛了口血直接把自己憋晕了吓得边上的医生又好一阵忙活。

    “我们需要血清!立刻!”医生抬起头那绝望的眼神便是对我们最直接的命令!

    “开枪!”我和我哥同时向对方射出了第一子弹。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射也许还能偏过要害。但这个念头还没理顺子弹已经击中了大哥的左肩而我的腹部也中了一枪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掀翻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边上的贵妃椅上。剧烈的撞击让我眼前黑白闪动差点晕过去。

    扑通!扑通!身体倒地的声音不断在我身边响起。我晕晕乎乎的但知道每一声都代表一个兄弟倒下了于是躺在地上从腰间摸出手枪来仰着脸向对面的人影不停射击直到一子弹打在我的头盔上将我震晕。

    黑暗逐渐变成一片白色我看到母亲在哭泣父亲在叹息我和哥哥的照片挂在帷幕中间不断有人在安慰母亲但每句话都像尖刀一样刺在她老人家身上原本抽泣的母亲越加哭得痛彻心扉。那哭声越来越大充斥着我的脑海仍不停歇最后如电钻般洞穿我的天灵……

    “啊!”我尖叫着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骑士倒在我身边。

    “骑士!”我把骑士拖到近前可是从两眼间便看到了下面的地板子弹正中眉心他已经没救了。

    “混蛋!”我挣扎着起来扭身对着一个黑男子便开了一枪这一声成了整个大厅里最

    后一记枪响。再看时满屋子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人了。

    “这下没人跟我抢东西了吧!”打飞了左臂的屠夫摇晃着站起身来向实验室墙上的箱子摸了过去。

    “想都别想!”中弹后便一直躺在地上没有人注意的大哥缓缓地爬了起来手里握着把手枪对着屠夫。见此情形一边的快慢机马上从我腿侧抽出一枝枪管对准了我哥我忙压下他的枪管道:“哥!反正你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它干什么?”

    “我……”大哥看了一下身边已经全都倒下的战友回头怒视着我们几人然后坚定地说道“我要带回国一支!”

    “不行!”屠夫数了一下身后还有口气的活人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吗?”

    “哈哈哈哈!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卡利·克鲁兹拍打着轮椅的扶手一脸兴奋地叫喊着。防弹玻璃上布满了弹痕却没有伤他分毫。“太精彩了!”

    “狗娘养的!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躲在那该死的墙后便没事?”我抄起身后的狙击枪掏出冰冻弹匣装上对着那面防弹玻璃便是十枪。子弹碰碎在防弹玻璃上银色极冻液呈珠丝状溅开粘满了玻璃表面像水泼在火炭上一样冒着热气。我迅拔掉冰冻弹匣换上爆炸穿甲弹弹匣对着满是冰气的玻璃墙面来了一枪。高温的金属椎击在极冻到脆的物件上冷热相激的结果便是子弹射穿了8omm厚的防弹玻璃直接掉在了地上。这种防弹玻璃原本可以抵御14mm口径装甲炮我现在直后悔没把Tac5o背下来不然127口径的穿甲弹一定可以击毙躲在墙后的混蛋。

    “砰!砰!”暴怒之下我不停地扣动扳机防弹玻璃上的弹孔越来越多就在那面玻璃墙即将崩溃之际我手里的穿甲弹打光了气得我拔下弹匣狠狠地摔在了面前的透明墙上引得那两个混蛋一阵狂笑。

    “既然我没希望活着从这里出去那就谁都别想得到。”我哥突然出声扭头一看就见他正调转枪口瞄向了身边放血清的箱子!

    “砰!”哥看着被打中的胸口回头看了一眼我手中冒烟的枪口。

    “我不能让你……”我眼中含泪地看着他心窝流下的血水我不开枪还是有人会开枪的“他们也是我兄弟!”我捂着脸伏身在地上内心陷入崩溃的边缘想哭却不出声音每次抽泣都会引得咳血不止。“哥!原谅我!”

    我哭不是为了心痛而是因为麻木!我刚刚枪击了自己的大哥那个陪我走过十九年岁月“威逼利诱”我上学拳脚相向为我出头讥骂责打为我成才的兄长。但我心里却没有天崩地裂也没有抉择为难。我只是做了!

    “人性虽然难以琢磨但可以预测!”画家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厅中“我就知道在死亡面前任何亲情忠义都是放屁!我这个人的人品虽不算好可是看到枪杀兄长的逆伦之事生在面前还是痛心啊!算了让我来维护一下正义吧!”

    她话刚一说完我便猛地感觉一股怪力传来手里的mk23像长了翅膀似的突然飞上了天花板psg1以及g36c被枪带牵着停在了半空抬头望去地上所有的金属件都被吸附在了一块大的金属块上。电磁铁!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一块东西。

    随着电磁功率的加大背带上传来的牵引力也越来越强体重较轻的小猫甚至被吊到了半空中逼得她不得不将枪带解开放弃了自己的武器。到最后我们不只是顾不上自己的武器了因为一阵阵剧痛从皮肤下升起。

    “啊!——”狼群幸存的战士一个个手捂身躯倒地翻滚无数刀割般的剧痛从身体内部向外蔓延。越是强壮的士兵叫得越是惨痛当其冲的便是我和屠夫。

    我趴在地上无力地翻滚着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皮肤成尖尖状突起然后一个个小小的金属碎片钻出皮肉带着血花投进天顶上巨大磁体的怀抱。天杀的!我绷紧全身的肌肉想压制住这些向外蠕动的金属爬虫因为失败的结果便如dJ一样被肚腹内的残弹由里向外打个洞穿。想起我曾经受过的伤光是纽约废车场炸进我皮肉里的铁屑就够扒我一层皮了。

    最终一阵解脱的快感在皮穿肉烂的剧痛中泛起体无完肤的我躺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头顶的电视屏幕上的空袭已经停止了大量黑乎乎的人影快地蹿向我们头上的建筑从美式装备上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是美国特种部队。等他们走近了炮火覆盖区域后原本悄无声息的废墟中陡然亮起了十数道晦暗的火点。出其不意的来袭立马掀翻十多个小心前进的士兵。

    接触战开始了我们应该迅回援可是回头看一眼背后倒在地上的大伙已经没一个是完整无损的了。加上已经过去将近二十个小时刚才战斗前强提精神压下去的病状这时候也全部爆出来了快慢机靠在墙上连枪都端不起来了。

    电视上的画面频繁地切换着不断有兄弟被乱枪打死每倒下一个兄弟便会扑上来一个美国兵从尸体上扯下代表狼群身份的狗牌后视如珍宝般地放进口袋然后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朝同伴们吹嘘着。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靠在墙角的恶魔身上这家伙睁着眼睛耷拉着脑袋眼看已经没有了气息可是他手指仍死抠着扳机没有压制的枪口像野马一样上下跳窜打中的不光是靠近的士兵连自己的腿脚都已被打得稀烂……

    直到一名军官用散弹枪从侧面一枪击中恶魔的肘弯连胳膊带机枪一齐打飞才停住了这疯子的“最后反抗”……

    失败!第一次我脑中把这个字眼和狼群联系在了一起随之心中涌起的沮丧甚至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突然间屋内的灯光熄灭了片刻后复明似乎地堡供电系统受损导致了电压不稳。头顶上被电磁铁吸去的武器一股脑地砸回到地面上。

    我抬头望向那片卡利·克鲁兹藏身的玻璃却看到了一幕令人诧异的景象:站在卡利·克鲁兹身后的画家竟然掏出刀子割断了正在兴高采烈的木乃伊的喉咙。震憾和惊讶过后感受到的便是看着仇人断气的痛快可当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手刃那个混蛋后痛快马上又转成了痛心的遗憾。

    “戏你也看完了爽也爽过了该上路了!”画家向后扒着已经被割断的脑袋对正卡利·克鲁兹的脸说道“你竟然相信那一纸赦状电影害死人啊!希望如你所愿保留了最美好的画面。”说完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个飞吻“我有点喜欢这个家伙了!食尸鬼你可真是个塑造灵魂的伟大工匠呀!我要走了保重!导弹过后美军就会来进行生化清理。如果你死不了说不定我们能在关塔那摩见个面。你可是我的最爱别忘了!”

    说完人便摸向那道自动门到了门前她才现那扇门的主电源已经关闭备用电源只支持手动她试了半天没有感应便开始四下寻找开关的把手在哪里。

    我悄悄从地上爬起摸到满是弹孔的玻璃墙前将那枚冷冻弹塞进弹道内然后弹出手腕上银手镯里的暗刃重重砸在了露在外面的底火上。弹头沿着既有的弹孔轨迹擦过画家的脸侧她吃了一惊捂着脸回头看着我然后轻轻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个轻易就放弃的男人。可惜打歪了!亏你还是个狙击手!”

    “嘿嘿!”我沙哑着喉咙笑了。画家看我笑得诡异感觉到不妙赶紧回头张望结果正好看到子弹击中了紧急手动阀。

    “你……”画家伸手去拉被冻得脆的金属扳手应声而断。断了的扳手粘在她的手上被她甩了半天才带下一层皮掉落地面。

    “你哪儿也别去了!”这是个密闭的安全室除了那扇门连通风道都是孔状的。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你能把我怎么样?”女人躲在防弹玻璃后去摸那个翻板按钮希望降下升起的金属墙板可是却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突然从下面升起一个半人高的密封罐上面有黄黑色的圆标看不懂阿拉伯文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伴着上升的密封罐大厅里响起了卡利·克鲁兹的录音:“你们都已经注射过血清了吧?放心!那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不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是啊!美好的人生又重新展现在你们的面前。哈哈哈……给你们半个小时去为希望努力。然后我给你们杀杀菌!是不是又害怕了?又绝望了?哭啊哭啊!”

    大家都闭上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还是被卡利·克鲁兹这个变态给算计了。

    画家的表情变化之多真是精彩极了!最后她气得拿起刀子对着已经挺尸的卡利·克鲁兹疯狂劈砍起来。

    “这个基地有逃命的后门保证不杀我带我走我就告诉你们!”画家激动地冲我嚷道“怎么样?”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突然有重物摔在了我们下来时的电梯间中大家纷纷抄起手边的防身之物瞄向电梯结果现钻出来的竟然是混身血水的狼人这家伙居然从乱军中逃了出来还找到了这里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队长!”狼人眯着眼睛在地上的众多人体中找到了队长然后拉着哭腔冲到他身边叫道“都完了!大伙……”可是任他如何哭喊队长躺在那里都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跪在边上的医生才缓缓出声道:“队长已经去了!”

    大伙听到这话都顾不得身上皮穿肉烂的伤势纷纷爬了过来看着已经面色青紫的队长。

    “这是疫苗!”医生把手里用过的针管扔到地上对我们说道“不是血清!只能预防对已感染者无效!美国佬把所有人都骗了!”

    我从电磁铁下面已经磁化粘成一团的武器堆里扯出一把弯了枪管的psg1跑回玻璃墙前把枪里的冰冻弹全部退出来塞进孔腔内然后用弹匣的棱角砸响一一打进对面的密室内。由于弹头是强化玻璃子弹击中物体后直接粉碎不会跳弹所以开始画家并不紧张可等三子弹在她身边炸开后她终于意识到我要干什么了因为她的皮靴已经冻在地面上拔不开腿了。一子弹便能让局部温度下降七十度安全室那可怜的风孔根本没有办法将积压的寒气疏散。

    “这个基地在扎扎湖下有紧急逃命用的潜艇。”女人哆嗦着叫道“我知道路这是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了!”

    “是吗?我们用不上了!”我仰着头拼命吸气可是胸口却像填满了实物般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我摇摇晕的脑袋举起沉重的弹匣又砸响一子弹里面的女人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以的!为了等你来我给你哥注射了疫苗可以……血清……”女人说到这里指了指外面“血清……”然后便没了声息。我将最后一冷冻弹射进密室内后看着冻成冰棍的画家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禁笑了:“夏天冻死在中东的沙漠里也算世上少有的死法了!”

    “刑天!”医生看到画家指的方向后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顾不得头晕眼花便扑了过

    去“说不定我们还真的有救!”

    “怎么做?”没想到最关心这事的竟然是杨剑。这家伙不知从哪儿搞到绷带止住了血一直一言不地躲在边上看热闹。

    “这是离心机!”医生回头看着大家道“如果我们有足够的注射过疫苗的血液便可以利用它分离出抗体血清!”

    我回头看了一眼密室里已经冻成冰块的卡利·克鲁兹的肉块和画家的冰雕回头看着医生:“那两个玩意儿还能用吗?”

    “温度太低了!估计血液都已经冻结了。”医生说到这里露出了埋怨的神情“等她化冻我们就都死光了。不过她说你哥注射过疫苗那……”

    “要多少?!”所有人都瞄向了躺在地上的我大哥。

    “越多越好!”医生为难地说道“如果全部取出来也许能做出够我们一半人使用的血清……”

    “什么?那不行!我哥还没有死!我没打中他的心脏给你这么一抽那就死定了。”我一屁股坐到一张破碎的椅子上腹部的伤势之重甚至感受不到疼痛。但越来越乏力的躯体已经让我没有办法移动了。边上的医生拉开我的手看了一眼捂住的伤口后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向我哥摸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回过脸对我点了点头。

    “这玩意儿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出来?”屠夫看着周围全都奄奄一息的兄弟们皱着眉问道。

    “24小时?”医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只能做出未经筛选的血清。有效率……要靠上帝帮忙了!”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狼人指了指头上的大屏幕“他们很快便会找到如何下到这里的方法了!”

    那名带队的指挥官早已现了这个工作的摄像头在工兵的帮助下将画面固定在了当前看着画面上显示的情形已经濒死的大伙重又燃起了滔天的斗志。恶魔底火鹰眼……所有留守在上面战死的兄弟们的尸体都被那些穿着没标明国籍的军服的士兵列成一排摆在广场的空地上然后让履带装甲车在上面碾来压去。那么多生死与共的浴血袍泽如今俱在无情的金属机械下成了肉酱。

    “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狼人从那堆枪支里翻找着能用的武器嘴里边说话边吐血。

    “别冲……”医生看着狼人靠在墙角怀里抱着双腿俱断已经没了气息的美女下半句没有说出口。这次进伊拉克的意图到现在已经算全部实现了!无论是谁杀害了水鬼他们美国人设下的局都套死他们了而主使卡利·克鲁兹已经死于非命。既然找到了血清就应该以逃命为第一考量可是现在连快慢机都抓着墙纸缓缓站了起来屠夫更是一把扯掉连着一层皮的断臂摔到地上……

    “我知道地图能找到画家所说的那个出口。”杨剑听到这里突然插嘴道“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不要做无谓的争斗。”

    “恐怕你只是想带我哥出去!”我冷冷地看着他道“我哥脸上现在写着‘药到病除’的横幅呢!”

    “我也是为你们好!”杨剑点点头“但这样可以救你哥一命难道你不愿意吗?”

    “那好你带他走吧!”得到我的答复后他刚转身要走被我一弹匣砸在了颈椎上我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恨恨道“我怕我哥到你手里后连脑髓都被你抽出来当药!”说完又冲着医生道“医生把我哥带出去吧。”

    “医生麻烦你把我们的带回去!”快慢机从金属堆中挑出自己的军刀和狗牌扔给了医生。

    “没错!我们答应过公子哥要给他们带血清回去的!”屠夫也给自己打了一针兴奋剂“让他们替我享受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抱歉!我忘了这家伙被打掉了老二。放心我会给你争取到提取血清的时间的!”说完他冲着正在倒计时的辐射罐阴阴地问道“医生如果这东西炸开大家会是怎么个死法?”

    “凡是这个山谷中的生物都会血肉腐败内脏糜烂顺着肛肉流泻至死!”听医生说完屠夫满意地笑了。他看了看我们这些丢了半条命的人也知道我们并不想做这样的选择可是事实是我们根本不可能逃离这个地方了。

    “谁来帮把手!”远处的屠夫回头冲我们叫了一句他已经把那个辐射罐拉到了电梯门口却被自己身上洒出的血水滑倒站不起来了。

    “来了来了!”狼人亲吻了一下美女的额头将她放在贵妃椅上拄着变形的狙击枪搀扶着快慢机向屠夫走过去……

尾声

    捧着日记本杰克心潮澎湃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双亲的模样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离奇。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对面的房间去找布朗也就是扳机对质。可是想到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对曾经的队友疯狂的怀念杰克还是忍下了胸中那股强烈的冲动。

    (对不起Redback我从没有放弃过可惜我让你失望了!这里面有本日记如果你以后找到了孩子……算了……)

    日记最后空白部分贴满了陈旧的新闻剪报。

    (美国记者在伊拉克战争结束后的十年内统计出有1235四队海豹士兵下落不明数百名士兵退伍后却没有回到原籍。

    欧洲数个大科学实验室的高级科学家连续逝世密集程度令人咋舌。)

    笔记本最后一页的笔迹是一手漂亮的流金体英文。

    (那天早上世界65亿人正在考虑早饭是吃面包还是煮稀饭的时候27oo人自杀3242人死于交通事故5ooo热病死于肺结核14ooo热病感染爱滋病病毒3oooo儿童死于饥饿……而在我眼前1ooo人死于四位声名狼籍的暴徒引爆懂得小型脏弹下!他们其中一个人为自己哥哥留下了四袋身上仅有的血浆。猜猜报纸怎么说?

    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生!)

    手指轻轻搓过牛皮封面上暗红色的糙毛杰克放下日记本。背后一阵微风吹过风凉了刚才因紧张而冒出的一身热汗他回身关上那扇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阳台拉门。隔着厚厚的防风玻璃看了一会下面混乱的夜景他转回身端起床头边的红酒不由的想起日记后半段便消失的……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杰克诧异地回过头去打量自己亲手关上的阳台门可是还没动弹便感觉到一把冰凉的硬物顶在自己的脖子下面。皮肤上传来的一记微痛血水顺着脖侧染红了自己白色的丝绸衬衫。意识到自己被人有刀架住了脖子杰克僵住了身子多年的涉险经验让他等待着来人表明来意。

    风持续的吹着不断有白金色的丝从背后随风吹打到杰克的脸上借着眼角的余光他偷偷的往下瞄握着弯曲如羊角的老虎格斗刀的是一只如玉的纤纤细手无名指上套着两只黑色的钻石戒指。

    “我允许你们进去已是开天恩了竟然还敢顺手牵羊。告诉我小子你是谁?为什么布朗那个王八蛋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我丈夫的日记交给你……”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一百七十章

    “吼~噢!”恶魔像拔掉了阀门的真空垫般发出一串进气声后慢慢睁开绿色的眼睛迷茫地四下打量起来,看清周围的情况后强用力吱唔出声:“谁亲我?”

    “他!”屠夫指着爬在边上拼命倒气的我。

    “娘的!真恶心!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恶魔默默看着我把气喘匀了才含混不清的挤出一句令所有人都倾倒的“无良之语!”

    “你个龟儿子就是嘴上不积德才会得上这烂肺堵喉的破病。  ”我擦了擦嘴上的血水在快慢机的掺扶下战稳身子拿枪管捣了捣恶魔的脸皮回骂道。

    “彼此!彼此!”恶魔看着其它人不住捂嘴咳嗽的动作咧嘴笑了:“看样子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

    “我们是跟着你个倒霉蛋受了牵连!你应该内疚地自杀以谢众人才对。  ”我示意狼人可以将他抬上车后,拧了恶魔的屁股一下回敬一句。

    “。  。  。  。  。  。  。  。  。  ”恶魔停了半天没有出声,然后低低哼道:“抱歉!拖累大家了。  ”

    “。  。  。  。  。  。  。  ”正在重新上车的我们大伙顿时被他一言定住了动作。

    “知道内疚回去就表演用老2弹钢琴给俺们看。  ”屠夫突然挺动下身在恶魔脸前的担架杆上蹭了蹭:“弹的好俺就原谅你!”

    “哈哈!。  。  。  。  咳!。  。  。  。  咳!哈。  。  。  。  哈!”恶魔和大家都被屠夫的下流想法逗笑了,原本僵住地气氛也恢复了自然。  大伙纷纷跳上了车做好了再启程地准备。  我也轻拍了拍恶魔地肩膀转身准备回到驾驶室,却被恶魔拉住了衣袖。

    “如果这次注定在劫难逃。  我要你知道俺心中最大的愿望是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恶魔的满是血泥脸上缓缓冲出了两条净流。

    “你这口气可是借俺的,老子概不赊帐,除了我谁要也不能给。  你明白吗?”我回头定定看着这个口恶手毒的大汉恶狠狠地威胁道:“不然就算你下了地狱我也会把你拽回来毒打。  ”

    “嘿嘿!”恶魔咧着嘴舔舔牙齿上的血膜点点头:“我欠你一次!”

    “。  。  。  。  。  。  ”

    “你在想什么?”上了车后不经竟间对上了叫梅迪的女人若有所思地注视,我抹了抹嘴轻咳一声吐掉舌下涌出地口水手按喉节上松开的拾音器问道。

    “你们真地感染了什么传染病吗?”女人出人意料的主动地向我发问。

    “嘿嘿!恐怕你也难逃魔掌!”我扯着嘴笑了笑感觉自己笑的比哭还难听。

    “怎么会这样?”女人马上接话,一点害怕神情也没有,满脸感兴趣的模样。  打岔拖时间!

    “你的合伙人传染给我们的!梅迪中尉。  ”我尽量简短的将话头转回到她地身上。

    “不可能!我没有合伙人。  何况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  我不是好好的吗?”女人虽然一脸否认。  可是瞳孔却收缩了。

    “是吗?我们走着瞧!”我不再言语,让她自己去猜测。  如果她自己能拿出个结论,比我说上一百句都管用。

    车子加速向爆炸的方向开去,逐渐接近中借着望远镜可以看到,车轮下的公路两侧的山壁合并在前方,峡谷尽头是环山绕湖的地形,爆炸的地方是的半山腰上,远远从被炸剩下地墙基可以看出来。  那里原本是个不小的建筑群,现在一扫而空只剩下了碎石一堆。  峡谷入口建造的大片的别墅和宾馆一直延伸到山脚下湖边巨大渡假村旁,大量早一步进山避难的营地被飞机炸毁在山腰空地中燃烧着,难民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只留下空空如也的车队拥成团将山脚空地填了个水泄不通。

    炸弹犁过一遍地峡谷中烟尘弥漫但并填满了火焰,几个着弹点外围建筑几乎没有受损,但靠近弹坑的房屋则如同粉碎机过了一般成了细粉。  什么样的武器能达到这种效果,我们都相视无语。  一路驶来后发现无数士兵都倒毙在民居中。  身上衣物完好皆五官狰狞、双手怀抱属窒息而死。  独特的黑色军服和徽章告诉我们,戍守此处的并不是预期中的伊拉克精锐-共和国卫队,而是对萨达姆忠心不二的萨达姆敢死队。  虽然燃烧弹和温压弹是常见的炸弹,可是这么大的涉及范围还是首见。

    刚进峡谷时路上还不时有人影探头向我们打冷枪,越接近仍未消散的蘑菇云柱枪声越少,等完全没有动静反而让我们担心起来。  为了保险大家还是选择徒步前进,路上穿过拥挤地车河便如走在熟肉市场地过道中一样,怪不得没有见到逃命的人,所有开车进入峡谷地人没有来得及逃离自己的车子便被巨型温压弹造成的真空憋死在了驾驶室中。  而没有铁皮保护的乘员在高温扫过后便如火炉中的烧饼,越靠近爆炸中心熟得越透。  走到一半的路程时,还是能分清面目的七分熟“人肠”,四分之三处便全是卖不出去的“炭干”了!

    堵在路上的车辆或四分五裂或挤压变形让出了一条钢铁小巷,尽头那辆从英军挑战者坦克炮口下逃出生天的T72便停在一片燃烧着的风景区办公楼群中间,看样子这条硬撞出来的道路便是它的杰作。  周围一片死静!风吹起卷动漫天的烟尘,其间裹满着从焦尸上剥落的炭灰。  击打后粘着在油烟熏黑的脸皮上。  喘口气吸进鼻腔的肉味与颗粒配合皮肤上的干绷,让人产生由里到外糊满死人骨灰的错觉。

    “听这个!”DJ将无线电调到天才截获到的那个频率。  结果仍能听到人声和脚步声。  DJ四下打量了一下后。  将信号增幅器调到最低,这时候话筒中地声音和图表上跳动的频率都降到了最低,然后开始360度测试,然后向信号最强的方向走去。

    我们这些人下了车后已经纷纷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咳嗽、呼吸加速,气促,或呼吸窘迫等综合征状。  忍着全身乏力和从头到脚的肌肉都疼痛,跟在DJ的身后走向T72停靠的办公区。

    “信号消失了!大概位置应该来自那里!”DJ透过一栋被炸成两戴的大楼中洞指着远处。  原本密集地楼群中间被夷出一片平地,瓦砾间巨大的塌陷可以看出来这是钻地炸弹搞出地爆炸空腔效果。

    我回头看着杨剑和那个女人。  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原本焦急的神色在看到那个洞后,反而平静下来了。  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炸弹炸错地方了对吗?你以为你同伴躲过了炸弹是安全的。  ”我咳了两声,吐出口带了血丝的痰水对她笑了笑:“你猜猜我们这些人是怎么染上这怪病的?我们抓了一个跟着卡利※#8226;克鲁兹混的塞尔维亚人,然后被他传染的。  ”女人地脸色变了,我紧跟着加把火:“你猜猜你那些朋友有没的接触过那些开大卡车到处乱转悠的“陌生人”?也许其中一个车队就是属于你们的。  对吗?”

    “没有的事!”女人嘴上的封带一被撕掉便吐了我一脸口水。

    踩在微温的石粉上,感觉脚下有些松软轻轻扒拉扒拉,便看到半张溶化了的人脸出现在脚下面。  圆瞪地双眼干瘪成了瓷球。  虹膜便是精美的饰釉。

    “这家伙看着不像是塞尔维亚人!”我军靴底搓了搓那张脸上的漆黑皮肤回头对那个女人说道。

    “。  。  。  。  。  。  。  。”女人皱着眉看着那张死人脸没有出声。

    我伸手抓住尸体被烧焦的衣领使劲往外拽动,“咔啦!”一声响后残缺的尸体从水泥渣中被我拖了出来,刚提到半空军服中发出一声脆响,这家伙脊柱经不住下半身的重量从腰部断裂,屁股和大腿摔在了我地脚面上,冲击波挤烂的肝、肾、胰、胆,肠稀里哗啦的流了我一腿。

    “嗝!”吐了一路胃酸过多的女人闻到刺鼻的血臭味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响亮的干呕,看到我们大家回头看她。  这女人竟然出人意料的脸红起来。

    扯掉保证这具尸体得以幸存的保护伞-整块烙进胸腹的金属防弹衣隔板。  伸手在铁板上粘着的胶化皮肉中挖了挖,不出所料抠出一块金属物件。  朝上面吐点口水在身上蹭了蹭后,露出了字迹毁损地某某公司员工胸牌原貌。

    “我猜你比我更容易猜出这上面原本地字迹!”我把那块字牌扔给了站在那里四下张望的女人。

    “咯崩崩!”接到胸牌看了没两眼,我便听到了女人咬牙切齿地声音。

    “看你的模样,我假设你知道此人的来历。  ”我提着半截尸身走到女人近前看着她的眼睛,她这次避开了我的注视。

    “卟叽!”我把狙击枪扔给边上的屠夫。  伸手从肋骨下沿探进手里半截尸身的胸腔,攒住左肺叶用力扯了出来。

    “咳!咳!”手里握着他人的肺叶,自己胸口也不由自主的发痒,我清清喉咙把那片明显偏大的肺叶在女人眼前晃了晃然后用力一捏,从破裂的组织中挤出了大量紫黑色块状物和灰白*体。

    “我猜这家伙吸上五百年烟,也积累不了这么多的尼古丁。  ”我指着女人已经猜出来历的血痂,猝死的人血液停止流动后是不会在肺倍有血凝现象的,这些血块说明此人死前肺部已经严重充血,脓液更是说明了充血的原因:“我们家三年没清洗的抽油烟机也没有这么夸张。  ”

    “如果你知道这个家伙是谁。  希望你通知他的亲戚朋友、邻居和狗快买医疗保险。  因为他们很快便用得着了!”我把那恶心的肺叶扔到地上,身边的恶魔适时地剧烈咳嗽起来。  每次咳嗽便伴随着喷溅的血水。

    “我。  。  。  。  。  。  ”女人这下脸色难看起来了。  惊恐不止爬上了她地脸也渗透了她的眼。  但她仍在犹豫不决:“我。  。  。  。  我没事!”

    “希望卡利※#8226;克鲁兹有给你们的人发血清。  而不是你幸运地在它没散播开之前离开了!因为,如果那样。  你的伙伴估计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尤其是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染病完全不预防的情况下。  你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们一下。  ”我让DJ把通讯器给她。  我早已顾不上这个女人的来历,甚至连自己儿子的下落也放在一边。  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找到卡利※#8226;克鲁兹也许就能找到血清,这才是最重要地。  即使我这种没有明天的人,对于生地希望也会紧抓不放的。

    女人已经相信了我的话。  可是她仍不接那个话筒,大有打定主意牺牲自己也不愿意成全我们。  正在警戒的屠夫回过头满嘴讥讽的笑笑:“没法子了吧!诱个供都不会。  你应该说。  如果这些染了病毒的人回了国,你猜猜会出什么状况。  今天早上那些家伙可都分批撤走了。  我就不信他们不是回家了。  ”

    这下子那个女人慌了!如果我们所说的是真地,那么撤离的队伍的安危先不讲。  一旦病毒被带回国,在没有特效血清的情况下会造成多大的疫情、死多少人,稍有历史常识的欧洲人都会联想到曾横扫欧罗巴大陆,吞噬了一半欧洲人口的黑死病。

    “从症状上看你绝对够时间耗死我们。  可是等我们死了,你们那些不知情的同伴已经不知道又传染了多少同胞了。  别救我们。  救你同胞吧!”边上一直不做声地快慢机那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告诉他是发主的时候了。

    “地下堡垒的入口在那栋楼下面。  。  。  。  。  。  ”女人思考了下打定了主意出了声。   “砰!”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手刚抬起一半的女人脑袋一仰瘫倒在了地上。  子弹是从一栋不起眼的矮楼中射来地。  如果不是女人的提示,我们也许搜索到全部病发死光也没办法从面前复杂的建筑布局中找出真正的地堡入口。

    “隐蔽!”我刚反应过来就地卧倒,那边的快慢机和刺客已经还击了一个弹匣打断了对方的持续火力。

    “天杀的!哪里打枪?有人受伤吗?”一直在安排警戒还有慰问病情的骑士,正好从后面的病员区过来,还没弄清状况便被几发子弹压倒,狼狈的躲到了墙基后面露出半拉头盔恼火地叫嚷着。

    “暂时没有!”我顾不得被恶心拾起那半截尸体顶在头上,抱着枪穿过地上那瘫人下水向最近地废墟堆爬去。  刚前进几米便隐约感觉手里地肉盾被子弹击中晃了两晃。  吓的我恨不得把头伸进尸体胸腔里当钢盔戴在脑袋上。  看到骑士躲在矮墙后面安然无事,自己如果不是顶着个死人早被弹雨打成烂筛子不由自主地悲观道:“不过快了!”

    “狙击手在哪?”烟尘大、距离远,骑士看不清对面的情况。

    “不知道!”最前面的狼人在无线电中恼怒骂道:“对面的楼上到处是火光,热成像仪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火。  ”

    “只有强攻了!”着火的楼身包裹在烟雾中,根本看不清哪里隐藏着枪手。

    “用坦克!”正在四下寻找最近的隐蔽点的我。  突然看到了远处停在那里的T72。

    “掩护我!”大叫一声后,我冲向了远处的坦克。  到不是因为我多勇敢,而是因为自己反正趴在空地上也是被人打,还不如跑两步换个地方。

    一排烟雾弹将原本弥漫在楼群间的能力度再次降到最低,虽然有子弹向我射来,但我都幸运的躲了过去。  等我跳进了坦克被周围厚重的铁皮包裹起来以后,我才长出了口气。  摸了摸坦克的操纵杆、踩了踩硬得像石头的刹车,我慢慢想起了以前在法国学过的坦克驾驶技术。

    “慢抬离合轻给油!”除了机械传动硬外这东西和开拖拉机相差不大。  不过,就这我还是油门给的过小,把坦克憋灭火两次才启动起来。  在潜望镜中定好方位。  左手刹死右轮挂上倒档踩油门向左倒车。  结果油门这次踩过了,车子在原地转了个一圈半才调正车头。  满头冒汗地两手挂进相同排档小心加油慢慢冲向那栋矮楼。

    “干的好!”狼人的叫声之大感觉不用无线电便能穿透装甲传进车内。

    自己技术不过关,不敢开车时调整潜望镜,所以我不知道身后有没有跟着人,但是我却能看到从远处正面两个角度飞来的火箭弹。  等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才知道坦克手要面对多大的压力,T72这么大的目标在单兵眼中简直是百发百中的靶子。  面对不知能否打穿自己坦克装甲的导弹不可能躲闪,一边祈祷一边加速,完完全全的赌命行为。  刚看见那几枚火箭弹飞过来,我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第一反应是四下找门把手,结果想起来最近的门在头顶上,还要把炮塔转个圈才能打开,自己肯定不可能在火箭弹击中战车前从这铁棺材里逃出去,我踩在油门上的腿肚子直接就转筋了。  腿软得像泡水面条,碰到踏板便回缩,越使劲腿蜷的越厉害,最后我后背顶在座椅上整个人坐到自己小腿肚上才压住了油门踏板,身子几乎缩进了踏板舱,也看不见潜望镜了,闭着眼就让车子自己向前撞吧。  。  。  。  。  。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等我混身湿透地从坦克中爬出来时我才知道,原来坦克手不容易被炸死,八层是被震死的。  我正祈祷不要是自己常用的世界排名靠前的导弹时,便感觉到车子像被大锤狠狠敲了一记的巨钟,而我就像个橡皮球一样在顶板和底盘间不停上下来回弹撞。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钻进了坦克,原本便密闭的车内,空气似乎一瞬间被抽空了般,紧接着车载灭火器便启动了,可是等水淋到了脸上却如滚水般烫人。  身边一片液体蒸发的声音,水气注满了整个驾驶室。  等车子停止颤动后,我睁开眼摸摸自己脑袋和裤裆确定自己还活着后,抬头便看见被射穿了的驾驶座椅靠背,透过上面的孔洞可以看到弹药箱和自动装填机上各有一个2公分的洞透着光。  看着被击了个击穿的坦克装甲,我都忘了这车竟然还在跑,等它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后,才将我从躲藏的旮旯墩了出来。  借潜望镜瞄了眼发现,这时候车子已经撞穿了墙体冲进了那栋大楼。  。  。  。

    等我哆嗦着从车里爬出来时,回过头才看到车体外面的高射机枪,照灯,发烟器什么的全被炸飞了,披挂了反应装甲的炮塔和前装甲被钻出两个大洞,一股股的水雾气从车里向外喷着,整个坦克看上去像个刚烧开的大茶壶。

    “谁让我上的车!?**!”我扶着履带艰难的挪了两步冲周围跑过来地骂道。

    “你自己主动的!”屠夫看着被炸的四面漏气的坦克也吓了一跳,赶忙凑上来打量我全身。  看有没有掉什么零件。

    “那你就不拦着我?”我摸了摸裤裆,有点湿!

    感觉腮帮子发痒我伸手要摸脸,结果边上的屠夫没拦住,指头按下去便痛的我叫唤起来,原来脸上被高温液体给烫出片泡。

    “我哪知道你那么积极!”屠夫伸头向车里看了看:“你真是幸运!这车里的炮弹全打空了,不然冲着弹药箱上高温变形地弹孔,发生殉爆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什么鬼东西竟然能把了反应装甲地T72打个对穿!”我摸着脸看着前装甲凹陷中上两指宽的孔洞不由奇怪起来:“还差点烧死我!”

    “可能是专破反应装甲的聚合型弹头爆炸产生的聚能金属射流吧!”先锋扛着火箭筒从我们身边跑过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东西头上有聚能针。  爆炸后能将所有能量聚在一点上,产生高温高压像激光般击穿坦克装甲。  ”

    “**!找到是谁打咱们了吗?”听不太懂他说什么。  但想到刚才的死里逃生我就恨得牙根痒。

    “估计这算是一个吧!”屠夫手指着一具被我撞塌地楼板压扁的尸体说道。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名白人,穿着俄罗斯的军用迷彩衣和战术背心,手里拿着的是把熟悉的SSG69狙击步枪。  视线沿着此人倒毙的方向延展开来,无数的残缺不全的尸体铺满了宽敞地走廊。  但大多是穿着工作制服和纯绿色的军装,只有此人的服装与众不同。

    “白人?”我看着正在翻找尸体口袋的先锋问道。

    “没有古兰经,没有真言护符和其它伊斯兰饰物。  ”先锋看了看这个死人的内衣后摇摇头:“这人不像是车臣来的圣战者。  ”

    “你看了半天才得到这么个结果?”我看着他翻了那么长地时间笑了。

    “怎么了?”

    “这个男人带着金戒指。  ”我指着那个男人无名指上的指环:“伊斯兰男子不带金饰。  ”

    楼上不时传来阵阵枪声。  上去查人的狼人他们不一会儿突然在无线电中喊道:“有人下去了!”我们抬头看过去,电梯间一阵数字闪过,果然有人乘电梯快速的下降。

    “把他停住!”骑士领着快慢机他们拍开了另一部电梯,我守在电梯口看他们是几层停了。  就听见上面的楼梯间突然发生了一记爆炸,然后电梯间便听到一阵限速制动器磕打止动齿的声音,电梯带着风声掉进了电梯指示器上没有标示出来的地下楼层中。

    看到如此情景,我们放弃原本的计划,大家撬开门钻进电梯道顺着电梯维修梯追至地下。  落在那个摔变形的电梯间中。  里面五名伊拉克军人已经被电梯冲力摔成了重伤,正睁着眯离的血眼打量着我们,眼神中带着生存地渴望和乞求。

    看着脚下越积越高地血浆,狭小空间中站满人后,空气中的腥臭盈满而溢,黏稠地湿气逼的所有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了。  正检查下面死人的我们大部分都是背对着大门。  听到门板抽动的声音扭过头来看到门外的情况后,顿时手忙脚乱挤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打开的电梯门外也是一阵深吸冷气声。  一阵金属相击声中黑乎乎一排十几只枪管对准了我们。  。  。  。  。  。  。

    原来这电梯外是一个电梯大厅,对面也是一排的电梯,其中正对着我们的那间电梯门正好打开。  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SR47突击步枪正好对上了我们的眼神。  双方俱是意外地一愣神,然后来不及细想,大家心中早有意识到这里是没有同伴都是敌人,于是便直接凭着本能便开了枪,一时间两边枪声大作,子弹飞来飞去。  我们六个人没开几枪只打倒一个手里端着机枪的士兵后,便被对面强大的火力压到了门的两侧。  堪堪躲开对面强劲的火力还击。

    由于电梯已经被摔坏。  费大劲撬开的门没有办法合上。  少了掩弊地我们只能挤在电梯门两侧躲避,幸好之破电梯还够大。  我们几个人吸紧肚皮可以挤在电梯门的内侧,但电梯就是个金属箱,子弹打在金属壁上四下乱跳,打在我们的防弹衣上像被人拿棒球棍殴打,不伤皮肉却动筋骨。

    更恶心的是,那些子弹够不着我们,全打在没有办法移动的半死伊拉克伤兵身上。  上千发子弹瞬间便把这几人撕碎在空气中,血肉溅的我们睁不开眼睛。  幸好我们不是在非洲碰到这种事。  不然我们就算不被子弹打死,也非染上HIV不可。

    “天杀的!”屠夫从不敢动弹,用脚尖挑起地上死人身边地RPG18“苍蝇”火箭筒。

    “你疯了?”我想拉住屠夫可是我们中间有条“子弹河”湍流不息,只好大声叫道:“这么小的空间尾焰会烧伤人地。  ”

    “烧一下?还是等对面的导弹打过来?”屠夫说话时双手高举过头没有停顿,去掉火箭筒前面的封盖、打开保险,拉出内筒、竖起瞄准具,手按在发射钮上扭脸看着身后挤得脸变形的同伴用眼神询问道。

    “炸死那帮混蛋!”后面的所有人在“大是大非”面前都非常明智。  纷纷拉高衣领摁低头盔盖住五官。

    “**娘的!”屠夫也不敢露头。  看着镜面一样的电梯内壁确定对面敌人地位置。  猛地伸出双手把火箭筒横在胸前开了火。  炙热的焰舌从火箭筒的尾部喷出,击打在电梯壁上弹射到所有人身上。

    “轰!”由于两座电梯相隔非常近,对面电梯的爆炸火焰和碎片随着尸体碎片海潮般涌进了我们的空间。  从满是弹坑的金属墙壁的反光中看到导弹瓦解敌人阵势的画面后,我们几个人边惨叫边迫不及待地拍打着被尾焰烧焦的肤发冲出了电梯。

    对面的电梯已经被炸成了火窟,三名军人在导弹射进电梯前逃了出来,电梯限制了爆炸的范围,所以他们躲过一劫,但仍被挟带着水泥和铁片的冲击波掀翻在地。

    冲上前一脚跺翻其中受伤最轻挣扎欲起的军人,手中地狙击枪指着他的脑袋。  刚想抠下扳机。  可是对方的面孔却带着雷击般的震撼爆炸在我的脑海中。

    “杨剑!”我看到对面同样拿着SR47穿便服的中国男子不自觉脱口而出。

    我心中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中了一枪。  扬剑!一个中国军人!几年不见已经和刚见到他时大不同,年级青青的他现在已经是上校了。  他怎么会跑到伊拉克来?他和这里发生的事情什么关系?死在那里的其它人是谁?他和水鬼等人地死有关系吗?一连患地猜测让我脑筋抽痛不止。  踢开他手边的武器后,看着地上头晕目眩地男人我心中慌乱如麻,不由自主的在口袋里摸出了烟圈叼上,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火机气得我把烟卷摔在地上转着这个男人直转悠。

    现在我知道那个代表我身份的回馈信号是谁了!我自用的军刀只送给过一个人。  那把救过我一条腿的残缺军刀,送给了李明。  在非洲那次死里逃生后。  他将那把刀子要走留做纪念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面熟呀?”屠夫抱着机枪走到我的近前,看着我迟迟没有杀掉的活口,问了一句后突然认出了眼前人:“噢!我想起来了!刚果见过一面的中国人。  对吗?”

    “是叫杨剑吧?”快慢机站在我背后用中文念出了脚边男人的名字。

    “啊!对!是你的那个情敌!”骑士拄着枪打量了下脚边的其它尸体后说道:“这家伙和这些外国人混在一起干什么?他也叛国了?”

    “**母亲!你才是叛徒!”地上的男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后便精神一震眼神清澈起来,听到骑士的话后恼怒的吐了口痰在骑士的身上。

    “那就是说你跑到这里是公事了?”我本想掏出拾音器按着喉咙上的说话,可是发现那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弹片击中坏了,于是只好扯着公哑嗓嘶叫出声。  想趁杨脸头晕脑眩的状态套出点东西:“中国军人跑到伊拉克的秘密基地中干什么?还击毙了一名他国情报人员。  ”

    杨脸听到我恐怖地声音皱了皱眉,等听清我话里的内容后便是一惊。  然后便盯着我开始慢慢回想,似乎在猜测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外国使节。  这里伊拉克政府借我们没来得及撤离的人员避难的防空洞。  ”杨剑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放弃猜测说道:“你是谁?你也是中国人?”这下轮到我晕了!这家伙怎么回事?只是几年不见,难道我变化有那么大吗?竟然认不出我了?

    “老一套!这说词简直是世界通用的标准套路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卡利克鲁兹在哪?我知道你和他们是一路的。  快说!”我蹲到他面前扯着嗓子叫道。  没了拾音器帮助我要非常大力才能发出和普通人一样地音量。  我伸出刀凑到他脸前。

    “不!你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如我所说,我们这里是供外国使节避难地防空洞。  我们是非战斗人员。  你们侵入这里是违法行为。  ”杨剑开始打官腔了。

    “如果是这样。  你们为什么没有将此处的座标给美国盟军标识出来?否则外面也不会炸成那个鬼样子了!”

    “我不知道!我刚到!”杨脸一推六二五。  到是脱的干净。

    “那辆T72是你开来的?你差点把我们都害死。  ”我想到了这家伙从我们车边驶过。  引来的炮火差点将我们炸上天不由火冲顶梁门。  走上前一脚踩在他左小腿上插着的一块碎铁片上,条状的铁片经不不起我二百斤地重量刺穿扬剑的小腿后在肌肉里变了形。  痛得地上的杨剑前后弹腾数下抱着我的腿叫了个惨绝人寰。

    “不要以为同是中国人,我就不会杀你。  别忘了你还和我抢过宛儿,咱们俩还是情敌来着呢!”我松开铁片上的力道:“宛儿也来了吗?”

    “宛儿死了!”杨剑听我提到宛儿一下子醒悟出我的身份,眼角抽动怒视着我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你是刑天!”

    “什么?怎么会?”我愣住了。  上回在非洲分别的时候她差点把我搞得神经分裂可是我并不恨她,那时候她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才几年就死了。

    “都是你地错!”杨剑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现在被审判的是我。  说到这里狂笑起来笑完冷冷地看着我:“你毁了别人的幸福,自己却想生活在甜蜜中?老天爷是公平的!”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都知道那你一定知道那个女人是干什么地。  ”我抓到他话中的尾巴。  顾不得追问宛儿的死因,一把捏住杨剑的下巴:“你舅也来了他也知道,难道这么做是上面受命的。  ”

    “没有什么上面!这里就我和几个留守的工作人员。  ”杨剑虽然感情波动非常大,但却没有迷失,听我一问话便恢复了理智,嘴咬的死死的。

    “跟我玩花招?你舅李明他是不是一直带着我送给他的那把军刀?”我看着杨剑:“那把刀子装有我们狼群的追踪装置,雷达显示那把刀子就在这下面。  和我们被劫持地队长在一起。  你和那些攻击我们地人脱不了干系。  。  。  。  。  刚才被打你们打死的那个女人是干什么地?她正要告诉我们如何找到这个不显眼的地下入口就被一个白人士兵打死了。  那家伙的穿着装备和你带领的这些人完全相同。  咱们当着明人不说假话,别告诉我这是你们掏钱雇佣的保镖和你们完全没有关系。  没有一支无政府背景的武装敢和美国做对。  。  。。  。  ”

    “最大的亚裔政府养一支欧裔人种部队。  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骑士满脸欣赏的点着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确实没有办法把楼上死的那名东欧大汉和中国联系起来。  真绝!”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就是我要说的。  既然你们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杨剑还真是嘴硬,虽然身上疼的嘴唇咬破仍一脸轻松的笑了。

    “我只想知道那个被你们打死的女人是哪国的?”刚才那个女人被一枪爆头,我心里就是一颤。  坏了!这女人一死,我找谁要我儿子去。

    “首先我们没有杀人。  其次我刚到这里,并不了解你说的那个女人,最后这里有很多外国滞留人员,就算我不是刚到也无法确定说的那个女人是哪国的。  ”杨剑知道我们没有时间审问他,抱上了必死的觉悟讲来绕去就那么两句。  他刚说完去远处查看的美女对我们挥了挥手,指了指面前的一座电梯。

    “怎么回事?”我们几个勉强拖着杨剑走过两间电梯大厅中间的十字通道,来到了那个电梯边上。

    “这是下去的路!”美女指着一栋电梯对大家说道。

    “你怎么知道?”骑士看了看周围几十座模样相同的电梯门,这里就像个火车站候车大厅,中间一排长椅两边全是电梯门,不知道哪个能通到哪儿。

    美女拍下了电梯下行键。  门一打开。  一具穿着白衣大褂的尸体倒在电梯中的地毯上。  那紫红色的脸色和嘴角的血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家伙是怎么死的。  也明白这尸体是从哪里来的了!边上抱着满脸赖皮样的杨剑,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后脸色大变,但瞬息又转换回了一幅无所谓的表情。

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让我假设一下!你不知道。  这人是染上了病毒死的。  ”杨剑惊讶的表情正好被我逮到,我忙不迭追着他的情绪发问。

    杨剑没有说话!

    “你同样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也染上了这种病毒。  而且是被一群开着卡车四处乱转冒充建筑工人的欧洲佣兵感染的。  而那群欧洲佣兵正好也和这个穿白大褂的家伙挂着同一公司的胸牌。  ”屠夫架起杨剑让我对上他的眼睛说话。

    杨剑还是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我知道在那背后的大脑正在考量。

    “你肯定也不知道。  这病毒在四到五天内便能致命。  ”我缓慢的引导着这个家伙:“我们还没有病死,这家伙已经挂了。  说明病毒是从这里扩散出去的。  ”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如果你舅和你的同伴在这里或曾在这里,而你从没有听他提起抗病毒血清这个词。  。  。  。  。  。  ”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便最好在心里祈祷他们没有乱跑!因为他们到哪,哪里便会成为疫区。  ”

    这句话的效果立马体现出来了,杨剑正考虑问题的涣散眼神瞬间聚拢成束直插进我心中。

    “真的?”杨假的问句中挟带着强大的精神力量令人不得不据实回答。

    “真的!”那是种决定的力量,其中包含的利害绝断之毅然,甚至从他的眼神中传达到了体外,直接被这种精神笼罩地我甚至三根手指都立了起来:“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说服那个女人的?送葬者已经全军覆没在这种病毒下。  我们是下一个。  如果我们找不到血清的话。  。  。  。  。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电梯里的死尸:“如果有血清的话!”

    “地下七楼!”杨剑说完,屠夫和先锋便走进了电梯独自一人先到七楼去打探情况。  而我们这些人向楼上的兄弟们打了个招唤让他们守住上面,有风呼草动便通知我们。

    站在电梯门口看着那座豪华但不先进的电梯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下降,沉默降临在我们大家之间,我看着快慢机用枪顶着的杨剑,而大家都看着我。  这种众目所归地感觉比车臣匪军的裹鞋布还恶心。

    “她是怎么。  。  。  。  。  ”在这种带着怪异氛的沉默重压下,我突然想起先前杨剑说到的关于宛儿的消息。  刚才因为他语带瑕疵所以我们隔过了这个问题。  现在想来心头越发酸楚。

    “家族性高胆固醇血症。  她10岁时胆固醇指数已相当于四五十岁的老人。  14岁便得了冠心病,衰老和死亡比普通人要快十倍。  这是种没有根治办法的绝症。  还好她发现地早,不间断地服用降脂药拖延血管的“衰老”,如果不使用换血的办法,她根本活不过20岁。  ”杨剑没等我说完便将打了包的震撼信息一股子砸给了我。

    “那当初。  。  。  。  。  。  ”我想起了当初我向她示爱她为难的表情,如果她从小便得了这种怪病应该更希望享受生命才对呀!

    “这种病有个症状便是会在身体各个关节部位出现一种的黄瘤,正是由于血浆胆固醇的异常增高在身体组织内过度淤积所至。  虽然可以用手术清除,但仍会流下疤痕。  而且。  。  。  。  。  她的心脏非常脆弱。  。  。  。  也经受不了。  。  。  。  。  过强地刺激。  ”杨剑说到这里眼泪流下来了:“从非洲回来后。  她便一病不起,终日恶梦缠身。  第二年便。  。  。  。  ”

    听他一讲我脑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永远穿着长袖白纱裙戏水于滇池旁的清瘦身影。  她的静如处子的气质背后原来还有如此的故事。

    “兄弟们!你们可要下来看看这个。  。  。  。  。  天杀地!”屠夫在下面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竟然这么说话。  这可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一群人莫名甚妙的钻进电梯下到杨剑所指的楼层后,电梯门刚开一条缝我们便看到正对面简易堡垒中一挺12.7毫米NSV“岩石”机枪,如果不是因为屠夫已经下到这里,我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上。  我回头瞪了杨剑一眼,早应想到这个家伙就没有那么容易说服,他相信了我们的故事但仍不放心便却让屠夫他们做了问路石。  如果他们被袭击,那便说明这里的人活的好好的,那他自己的人便没有我们声称的那么危险。  如果没有遭袭便说明这里地卫兵已经死了,连看门狗都挂了那里面地主人也离死不远了。

    望出门便能猜出这里是一个和上面一模似样整层的电梯间,门外地地板上已经躺满了人,多数已经死去、少数陷入昏迷躺在地上抽搐着。  那个症状一看就和恶魔等人现在的症状一模似样,看来这里的守兵比那批塞尔维亚人更早染上这病毒。  走出电梯我总算明白屠夫为什么吃惊了,原来这层地堡是哑铃形,两排电梯外尽头是诺大的空间,足能放下十来辆坦克,现在则尸体堆了两米多高,看上去最少也有上千人。

    “自从卢旺达后,我就再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了!”看着眼前各色人种,各种服饰的人山,边上的先锋摇着脑袋感叹道。

    “现在你相信了!”我冲傻了眼的杨剑撇撇嘴:“看来你们和卡利的关系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铁嘛!哪个门可以下去?”

    这下杨剑可醒过神来了。  也用不着我们逼问拄着腿小跑着在前面领路。  我们只要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踩着无数半死之人的尸体回到那个重机枪堡垒前,杨剑跑进机枪位后不知道在哪里摸了几把竟然拉出一个手杆。  然后又冲回了我们坐下来电梯。  。  。  。  。  。  。  。  没想到这破地堡的设计竟然这么狡诈。

    “告诉我!那个被你们打死地女人是干什么的?”电梯继续向未标识的楼层下降中。  站在电梯中我趁杨剑心神大乱之时添把火问道。

    杨剑猛地扭过脸看着我,圆瞪的眼神在斥责我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落井下石的关心一些无关生死的问题。

    “我需要知道我儿子的死活!”说到这里我心中一动,需要了个手段:“你舅带着我地军刀,我可以通过雷达查到他的位置。  你知道建筑蓝图,我们合作可以快一点带你找到他!以他们地身份来看,回国以后接触到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要是传染开了。  死的上至高官下至学者,可全是精英呀!”

    “你这个混蛋!竟然这个时候勒索我!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吗?你。  。  。  。  。  。  。  ”杨剑握着拳头眼神在我腮帮上晃几晃最后一拳砸在金属的按键盘缓慢闪动的数字上喘着粗气说道:“你要知道。  。  。  。  那可是你的同胞身处险境。  ”

    “是吗?我也是你地同胞。  你怎么没想到帮我一把?”我看着这个讲一面理的家伙强忍住掌掴他的冲动:“既然你和伊拉克政府这么好,那你一定知道我被捕,你看着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看着我新生子被绑架,看着我女人枪击我后离我而去。  那个时候你想到过帮我吗?你舅甥俩都知道我的手机号,哪怕一条短信几个字。  我都会感激终生,愿意倾家荡产的报答你。  你们有提过一个字吗?那时候你们有把我当同胞吗?有吗?。  。  。  。  。  ”吼到这里我想起了胎衣未退便经历生死的儿子和伤心离去的REDBACK气不打一处来。  紧咬牙关嚼烂舌尖才忍住杀掉眼前人地冲动:“现在!我也不是你的同胞,只是个嗜血的佣兵。  。  。  。  ”我掏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个女人的来历,我便在这里杀了你。  我才不在乎你舅舅能闯出多大的祸事,反正我们已经找到了下到地底地路。  。  。  。  。  。  。  ”

    “你。  。  。  。  。  。  ”杨剑紧闭着嘴想拖时间,可是屠夫一脚踢在了键盘上的紧急暂停钮,电梯一阵摇晃刹住了车,把他急的发眼发红口水直流比我还吓人。

    “你看到了楼上的景象。  再不说耽误了时机,永远失去说话的机会将不只是你一个人。  你要知道这些!”我扳开MK23的击锤咳嗽起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后我感觉到舌面上涌地一条热流,血水顺着牙缝流出我嘴角。

    “狗咋种!”杨剑看着我的枪口最终无法放弃心中担忧独自死去,逼不得已说道:“那个女人来自法国,为了一个叫泰勒夫人的女人工作。  ”

    “那个贱人!”我听到抢走我儿子的竟然是天天和我们称兄道弟,甚至在REDBACK临产前还打电话过来表示愿收我儿子为教子地女人。  我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马赛,生生活劈了这老鸡头。

    “我儿子?”我知道有更重要地东西要听。  强忍下了破坏眼前一切欲望。

    “有个什么将军打电话来拖住了她和卡利※#8226;克鲁兹交易的行程。  自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孩子。  ”

    “什么将军?”我一把揪住眼前人地衣领紧张的问道。

    “不清楚!反正就是法国的将军。  ”杨剑摇摇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那些是他们的秘密,乱打听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大忌。  ”

    “做哪一行?”这回换骑士发问。  这下换成了他和杨剑的眼神较量,杨剑明知自己必输,却仍不愿意示弱。  。  。  。  。  。

    “你没有时间和我们生气。  ”骑士看了眼手表后说道:“希望你的伙伴不是要离开伊拉克。  。  。  。  。  。  。  ”

    “。  。  。  。  。  。  ”杨剑努努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在脸颊的血污中冲出两条轨迹:“美国中央情报局拥有个非常有意思的数据库。  在这个数据库中包括所有俄国和欧盟武器数据参数。  而这些参数的来源于一些叫“采集者”的秘密组织。  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偷、抢、买、换、将俄罗斯和欧盟地武器图纸和数据搞到。  然后提供给军工来分析其缺点和先进技术。  从而发展相对的制约性武器和施夷之长。  美国人称这个巨大的组织为俄罗斯东欧武装力量分析系统。  。  。  。  。  。  。  其它国家称他们为“军工盗贼”!。  。  。  。  。  。  。  ”

    “所有事情都有双向性!”骑士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都解开了。  原来这些人竟然是武器技术情报收集员。  不用说是来自和美国相敌对的政府。  从开战到现在。  我们被超越伊拉克政府能拥有的高科技武器袭击。  不停的有阿帕奇被奇怪地击落,坦克被击穿。  。  。  。  。  。  那些跑来跑去的重型运输队车上装地是什么已经不信而喻了!

    “通知刺客他们小心追兵!”屠夫让一起下来的DJ通知上面留守的其它兄弟。  结果DJ忙了半天一脸无奈的说道:“太深了!这建筑干扰还大。  连络不上地面的兄弟。  我们必须要有天线接口才行。  ”

    “那我们快去快回!”屠夫移开了紧急制动钮上的脚电梯恢复了运行。  下降了几十米后。  我们便到了这个地堡的核心。  电梯门一打开,我第一眼看到地是坐在靠椅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队长。  小猫和医生则分别靠在一条贵妃椅上。  还有几个人也分坐在大厅里。  走出电梯抬头看可以发现这里是个巨大的天然洞穴,建筑工人进一步加固了墙壁。  纵横交错的钢筋和混凝土大梁支撑起来的天顶,粗糙但坚固的令人害怕,大厅没有任何精细装饰,到处都是金属和玻璃,看上去就像个巨大的车间。  但更令人害怕的是电梯对面金属墙上竟然赫然印着核能辐射地黄黑色标志。

    “这是防空洞?你家防空洞比外面还危险?”我们看着杨剑像看着蠢蛋一样。  这分明是个核能实验室,怪不得挖在这么偏僻还这么深的地底。

    “。  。  。  。  。  !”杨剑现在能走动了,转了一圈便瘸着腿拄着半根伊拉克国旗跑到大厅四面一圈自动门之一前。  输入密码后打开门钻进了那些密室去了,快慢机没有跟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监视着屋里杨剑的一举一动。

    顾不得环境诡异,我们几个赶紧跑上前去解开队长的绳索,却发现他老人家的病症已经非常严重了,脸色已经紫绀,看样子肺部已经化脓没有办法呼吸了。  小猫到是还好,只是肋骨断了。  病症没有那么严重。

    医生给小猫检查一下马上窜到队长边上。  看了一眼便赶忙从我胸前拽走医疗袋,掏出针头皮管做起了肺引流,将脓液从气管里导引出来。  看着灰黄带红丝的脓水流进真空袋里,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队长的呼吸才稍稍有了一点起色。

    “完了!完了!”杨剑失魂落魄地从密室里走了出来颓坐在翻倒的椅背上抱着脑袋喃喃自语着。

    “死了!?”我四下打量这个摆满精密仪器的车间,意图寻找出监视者的摄像头位置时不经意地问道。

    “没有!”杨剑从口袋中拿出个卫星电话,可是打量了下便气急败坏地砸了个粉碎。

    “没有不好吗?”我看着屠夫他们四下探寻着出口。  降到这层背后便只剩下一个电梯门,看来进出是通过它了。  我们早有心里准备会掉进别人设好的圈套中,可是自投落网不代表我们就会束手就擒,来时的路上我们便做出了要拼个鱼死网破的对策。

    “刑天!你个王八蛋在佣兵界也是混了这么多年了,装什么糊涂?!”杨剑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你不是有我舅舅的实时座标吗?在哪?快给我!”

    “抱歉!我骗了你!”失去了天才地技术支持后,我们已经得不到队长和我自己身份标识信号了,不然也不会摸索地这么辛苦了。

    “什么?”杨剑听到我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大怒,挥拳便欲对我动手,结果一直在后面跟着他地快慢机也没下黑手。  只是伸出狙击枪管在他小腿伤口中外露的金属片上一捣。  杨剑便如通电击般瘫倒在地上。

    “刑天!你个王八蛋!你可知这下害死了多少同胞吗?”杨剑满脸恨火地坐在地上看着我,最后气没地方撒。  竟然伸手捏住腿上的铁片硬拽了出来,痛得他几乎忘记呼吸整个人定住半晌,才抱着脑袋呲牙咧嘴的呻吟起来。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你都能这么绝情对我儿子见死不救,我为什么要帮你?同胞?似乎比骨肉疏远的多吧?”我恨眼前这个男人从头到尾知道我儿子的下落竟然都不通知我一声,想当年我也算是救过他一命的恩人。  如果不是还用得着他,我早就一枪把他毙了。

    “骨肉!嘿嘿。  。  。  。  。  ”杨剑听到这里猛得抬起头满脸兴奋地盯着我。  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间!正对着入口的标有核能标志的那面墙飞快的沉入了地底。  一群杂乱的手里拿着家伙的人影突然从对面冒了出来。

    “哗拉!”一阵响动,我们这边和对面的几位,在大惊失色之下匆匆举枪瞄准了对方,连躺在地上的小猫也从DJ怀里抽出了MP7指向对面。

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什么人?!!”在我已经扣动扳机之时,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那与充满与力量与威慑的声音不协调的蹩脚英国口音,却如同雷击电劈一样将我轰愣在当场。  由于我的位置正好对着那墙,所以虽然事出意外但我仍是两边人马中第一个做出战斗反应的人,按照我们佣兵的规距,这种情况我们是不会向对面那样仍出声询问,直接开枪是我们一贯的作风。  这时候由于进入了室内,所以我手里拿的是装了AG36榴弹发射器和C-MAG弹鼓的G36K。  一发40毫米杀伤榴弹和一百发子弹就算打不完也足以让对面的人数躺倒一半。

    可是这声喝吼硬生生掰住了我已经扣动扳机的两手食指!

    “哥?”我一声大叫将双方已经拉开的扳机簧重又回复发紧缩。  对面没有人回答,刚才发出问话的声音陷入了沉默,两群人都满脸紧张却眼带迟疑的看着站在中间的我。

    “哥!是我!刑天!”我迎上对面数十道投来的眼神中最闪亮的那双眸子,惊喜的喊道。

    “小弟?”虽然对面传来了这声亲切的称呼,但那张抹了迷彩的刚毅面孔上仍浮现着不解和迟疑,

    “大哥!是我呀!我是小天!”我拿着枪刚向前迈了半步,对面上扬的枪口便立即压到了我的身上,逼的我不得不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小天?”我大哥站在对面地人群中上下打量了我半天仍带有迟疑的问道。

    “唉!”我赶忙应道。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的声音。  。  。  。  。  。  。  ”我哥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看来杨剑没有认出我并不奇怪。  连我亲大哥都竟然没认出我,难道这几年我真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吗?不会吧!?我纳闷地摸着自己的脸,可是触手生疼地水泡和烧伤让我意识到,原来电梯里的火箭弹尾焰不光把俺熏了个满脸黑还灼伤了一块。  怪不得我哥认不出我来,如果给我个镜子,估计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吧!?

    我哥看到我虽然惊讶但并不意外,他似乎已经心里有所准备会遇到我一般。

    “哥!你怎么会跑这里来?”看到他地反应再联想到杨剑交待的身份背影。  我突然联想到了前些天在监视卡利※#8226;克鲁兹的住所时,卡利※#8226;克鲁兹对那个奇怪的巴基斯坦人提到非常希望下次见面时见到一个他渴望一会的人。难道就是我哥?

    “工作!”我哥虽然认出了我。  可是枪口仍没有放下直指屠夫。  而屠夫他们也没有放松,两边人就那么隔着实验室互相对指就差开火了。

    “工作?”我回头看了一眼不敢正视我的杨剑,回头满脸诧异地问这个一点亲人相逢的激动也没有地军人:“你知道你在谁的地盘上工作吗?知道他和我什么关系吗?”

    “知道!”我哥和我说着话,眼神却一直放在屠夫和快慢机他们几个人身上。

    “知道你还来?”我远远端着枪张嘴骂了起来:“你是不是当兵当傻了?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吗 ?你死了!爹妈怎么办?”

    “当兵报国是我的职责。  如果都畏首畏尾,那谁还敢抗枪打仗?国家的利益由谁来谋取?”我哥的话在我十多年的求学生涯中也是奉之真理的。  可是现在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有点刺耳。

    “哥!人家可是拿你换东西,送你来受死地。  你知道吗?他们是想让你来对付我的。  ”我感觉我哥似乎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不会是有人把他骗来的吧?

    “我当然知道。  你们队长便是我抓来的。  ”大哥的表情一点尴尬也没有,似乎这是理所当然地。

    “李明派你这么干的?那老小子呢?让他给我出来。  ”我冲着周围的可能隐藏着的监视器骂道:“李明!你个王八蛋!卡利那个死变态抢了老子儿子。  你又要害我哥。  难道我们一家人死光了,你能得到天大的利益?你给我出来。  ”

    “你儿子?”我哥站在对面愣住了:“你有孩子了?”

    “没错!我儿子刚下生还没看上一眼就被人从医院给绑架了,绑架者就是你们的同路人。  这事你知道吗?”我用枪指了指大哥手里的武器:“你上司派你来是让你和我自相残杀的。  这你知道吗?”

    “。  。  。  。  。。  ”哥哥挣扎着沉吟了片刻后低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但我有心理准备。  ”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盯着形同陌路般的大哥:“难道你愿。  。  。  。  。  愿意杀了我?为什么?为了什么?”

    “我没有选择地权力!”哥哥抱着枪原地挪动下身子眼光从我脸上移开投向我地身后:“我有军令在身。  ”

    “你明知道他们已经把你给卖了!你还遵守什么军令呀?”看着面容未改的大哥,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和他格格不入起来:“难道有命令让你杀了咱妈,你也下得了手?”

    “我当然。  。  。  。  。  。  ”大哥想说什么却又被心中什么力量给拽住了后腿,挣扎了半天“当然”后面也没蹦出个屁来。  到底是“不会”还是“会”,也许只有上帝和我哥知道了!

    “这种问题还用想。  你哥脑子秀斗!”屠夫从后面伸出机枪抖了抖弹链:“这种兄弟不要也罢!”

    “就是!什么东西!赤匪教育出地士兵比咱们还没人性。  ”小猫不合时宜的言论不但刺耳还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边正一手轻轻地放下狙击枪,一手拉出背后G36K的快慢机身上。

    “放屁!”他话音刚落。  对面的的人群的叫骂声便将他的声音盖过了:“****!法西斯!敢骂老子!靠贩卖人口起家地资本家也有脸谈人性了!”

    “**妈!你们才是老鸨装处女-硬撑那张皮。  ”我们这边的人也用枪指着对面叫骂起来:“再叫!就他**地骂你了。  不满意?不满意忍着!操!”

    “别吵了!我们两边没有仇恨只有误会。  大家现在面临着同样的威胁,首要事项不是互相争斗而是同力自救。  ”杨剑在夹在中间听了半天突然伸手大声制止两边的叫骂。  他是中方高阶军官,说话有极强的权威。  令行禁止!一句话对面连我哥也顿时收声静静的看着这边。  我身后的兄弟在没了对手后,骂了几句没人还击便兴趣索然的停嘴了。

    “刑风!李明将军呢?”杨剑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李明也已经提到了少将衔上了。  看来这些年他没少立下“汗马功劳”呀!

    “将军去送货走了!”我哥看杨剑没有顾及地提起李明有点吃惊,然后又看了看我不愿但最后还是说了。  他隐隐瞒瞒的样子。  让我心中难受无比。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亲生哥哥会对自己有所顾及。  我感受到了一种隔阂,细微却又如天堑般难以逾越。

    “该死!快联络他们。  不要让他们回去!”杨剑仍在我手里,可是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自己在部队的感觉:“卡利※#8226;克鲁兹呢?”

    “我们在80米的地下,天线已经被毁了,我们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好一会儿了。  ”我哥看着杨剑满脸疑惑:“卡利※#8226;克鲁兹先生就在隔壁,他按排我们在这里等你。  发生什么事了吗?长官。  ”

    “他们被感染了致命的疫情。  谁接近他们都会死的!”杨剑说到这里眼光已经将对面他熟悉地部下打量了个遍最后失望地喃喃道:“如果回了国。  。  。  。  。  。  那。  。  。  。  。  肯定会传染开的。  ”

    “这样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突然周围响起嘶哑的笑声,天顶一侧的铁板慢慢地升起后,画家推着卡利※#8226;克鲁兹出现在了防弹玻璃后面:“欢迎各位!”

    “没想到你竟然陷害我们!”失魂落魄的杨剑回过神突然吐了口吐沫冲着卡利※#8226;克鲁兹骂道:“你和狼群有仇为什么要陷害我们?你要什么我们给你什么。  甚至连张破桌子法国人都给你千里迢迢地运了过来。  为什么?”

    “这是我和美国人的协议!他们要所有偷取了他们情报的人付出代价。  ”卡利※#8226;克鲁兹笑了笑冲我挥挥手:“猜猜谁做的中间人?”

    “他虽然也很有挺战性。  不过最后。  。  。  。  。  。  。  ”画家摇着脑袋手里转动着一把军刀,那是板机的武器。  这还用猜嘛!“他说出来后便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于是就回旧老板那里全心全意的服务大众了。  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人心总是最难测的东西!”画家嘻笑着脸对我指点:“感觉自己背叛了你们,没脸再见你们。  错过了这场好戏!”

    “但是我们验证过你给我们的情报。  是真的!为什么?”杨剑看着卡利※#8226;克鲁兹不解极了。

    “我和你们地条件便是用刑天地哥哥来交换你们被破译加密法则和暴露的情报人员。  这和美国人没有关系。  你们做到了!我也是个守信用地生意人。  ”卡利※#8226;克鲁兹做事的方法充分让人感觉他的心理和精神都已经极端不下常:“美国人送来的了张总统赦免令和一支针剂。  本来只是为针对破解技术的研究人员,我觉得这东西得来不易,如果用来对付你们。  可比真刀真枪有效的多。  于是就挪用了一点。  希望他们不会介意!”

    “反制措施!”小猫在后面解释道:“保证自己的情报到不了活人的手里。  ”

    “我看你到是没有得这破病!”我明知故问。

    “当然!我们有血清!美国人如果光送病毒来的话,还怎么表示他们地诚意呀!”卡利※#8226;克鲁兹笑的阴森森的:“你不用套我的话。  让你们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那东西就在那上面挂着。  ”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信箱一样的方盒子挂在实验的墙上。

    “别动!”屠夫突然叫了声,本来准备去够那个箱子地对面士兵被他用枪逼住了:“慢一点!打开箱子,然后退一边。  ”

    “那个箱子里面有只够七人用的血清。  真是不好意思!”看着墙上掀开盖地箱子里只有一排针管,卡利※#8226;克鲁兹对冲我们笑了笑。

    “让我们自相残杀就是你的意思?谁知道你那东西是不是真的?你以为我们就那么笨吗?”我们大家相视了一眼。  这么少的血清,就是只有我们一支队伍在这里都不够用,更不要说还有我哥他们。  两边同时意识到这一点后。  原本因为同是受害者稍微缓解的形势立马又严峻起来,枪口一个个又端的笔直。

    对着哥哥的枪口。  我百感交集,现在地情况让我怎么办呢?一边是亲生兄弟,一边是血肉同胞。  经常处于这种形势的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对峙的时候,谁先开枪谁占光。  可是屠夫竟然没有还没有下令。  已经算给了我天大的面子。  可是背后这么多兄弟的性命。  我不能因为自己一人之私而把他们全都送入险境。  我可以看到对面哥哥的眼中也满是痛苦的神色。  责任让他也没有选择权!

    就在这时身边的墙面突然传来连续地震动。  周围的摆设和物件纷纷倒地。

    “怎么回事?”大家看着头顶上晃动的吊灯,希望不是头顶的地表建筑受到攻击,不然这么深的地下都能感受到震动,那上面的爆炸强度简直难以想象。

    “轰!轰!”突然间边上地墙壁中突然传来几声巨响,随之翻开的活动窗吓了我们一跳。  如果不是多年练出来的精准反应在病重下仍保有效率,大伙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的走火。

    巨大的电视墙上一片焰尘翻腾,长焦镜头拍摄下。  几架阿帕奇直升机正悬停作业,机炮拉出的火线和导弹的光晕密布在夜视仪拍摄的绿色天空,爆炸声中无数建筑摧枯拉朽般倒下。  画面在镜头切换下变化着,虽然背景昏暗但结合头顶上传来的震动,任何人都能猜测到被攻击地是我们头顶上地建筑。  美国人最终还是追到这里来了

    “天杀的!天杀地!!”骑士两只眼在瞄准镜和电视屏幕上快速来回切换,即使兄弟们有防红外探测军服掩护。  但这种火力覆盖下不伤即伤,唯一的希望是这些家伙提前直升机行踪,早早的逃离了建筑区。

    “咳叽!叽!”躺在地上的队长看到电视墙上的画面和骑士的反应后,意识到了严重性,过于急切地想向我们印证猜测,结果一激动呛了口血直接把自己憋晕了。  吓得边上的医生忙又好一阵的忙活。

    “我们需要那血清!立刻!”医生抬起头那绝望的眼神便是对我们最直接的命令!

    “开枪!”我和我哥同时向对方射出了第一发子弹。  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射也许还能偏过要害。  但这个念头还没理顺,子弹已经击中了大哥的右肋,而我的腹部也中了一枪,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掀翻。  脑袋重重磕在了边上的贵妃椅上。  剧烈的撞击让我眼前黑白闪动差点晕眩过去。

    扑通!扑通!人体倒地的声音不断在我身边响起。  我晕晕乎乎的但知道每一声都代表一个兄弟倒下了。  于是躺在地上从腰上摸出来手枪来,仰着脸向对面的人影不停射击。  直到一发子弹打在我的头盔上将我震晕。

    黑暗逐渐变成一片白色,我看到了母亲在哭泣,父亲在叹息我和哥哥的照片挂在帷幕中间,不断有人在安慰母亲,但每句话都像尖刀一样刺在她老人家身上,原本抽泣的母亲越加哭的痛彻心扉。  那哭声越来越大,充斥着我的脑海仍不停歇,最后如电钻般洞穿我的天灵。  。  。  。  。  。  。  。

    “啊!”我尖叫着睁开了眼睛。  正好对上骑士倒在我身边地面孔。  散落的脑壳和浆汁雨雾般溅落在我脸上。  我脑中闪过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这就是骑士平常思考的器官。

    “骑士!”虽然已经意识到迟了,我仍拉住倒地上的骑士拖到近前。  子弹正中眉心从两眼间便看穿到下面的地板。  完了!

    “混蛋!”我挣扎着起来扭身对着一个黑发的男子便开了一枪,这一声成了整个大厅里最后一记枪响。  满屋子已经没有能直立起来地人了。  两边人都穿了防弹衣,除非被击中脸面,否则被子弹击中只是失去了暂时的活动能力。  正规军训练时使用半身靶,而我们只使用头像靶。  这其中地区别便从对方幸存者之稀少体现出来了。  当然也和我们使用穿甲弹和更优秀的防弹衣有关,但这就是我们不惜血本投资的目的。

    “这下没人和我抢东西了吧!”屠夫摇晃着由中断裂的左臂手站不稳身形。  向实验室墙上的箱子摸了过去。

    “哈哈哈哈!我等得就是这一刻!”卡利※#8226;克鲁兹拍打着轮椅的扶手一脸兴奋地叫喊着。  防弹玻璃上布满了弹痕却没有伤他分毫:“太精彩了!”

    “狗*养的!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躲在那该死的墙后便没事?”我扔掉手枪从身后捞过狙击枪,掏出冰冻弹匣装上。  对着那面防弹玻璃便是十枪。  子弹碰碎在防弹玻璃上,银色极冻液珠丝状溅开粘满了表面,像水泼在火炭上一样冒着热气。  我迅速拔掉弹匣换上爆炸穿甲弹弹匣,然后对着满是冰气的玻璃墙面来了一枪。  超高温的金属椎击在极冻到发脆的物件上,冷热相激帮助下的结果便是子弹射穿了80MM厚的防弹玻璃后直接掉在了地上,这东西原本可以抵御14MM口径装甲炮。  我现在后悔死没有把TAC50背下来,不然12.7口径地穿甲弹一定可以击毙躲在墙后的混蛋。

    “砰!砰!”恼怒之下的我不停的抠动扳机。  防弹玻璃上的弹孔也越来越多,就在那面玻璃墙即将崩溃之际,我手里的穿甲弹打光了。  气得我拔下弹匣狠地摔在了面前的透明墙上,引得后面的两人一阵狂笑。

    “想到别想!”我哥中弹后便一直躺在地上没有人注意的他,缓缓地爬了起来。  竟然还摸了把手枪对上屠夫。  快慢机坐在地上从我腿侧伸出一支枪管对准了我哥。  我忙压下他的枪管:“哥!你们已经输了!何必要做徒劳之争呢?”

    “我。  。  。  。  。  ”大哥回头看了下身边大片倒下的战友中少数能活动的人数,回头怒视着我们几人然后坚定的说道:“我要带回国一支!”

    “不行!”屠夫数了一下身后还有口气的活人:“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吗?”

    “如果那样!就谁都别想得到。  ”我哥听到这里眼神一暗,手中的枪口调转竟然瞄向了身边放血清地箱子。

    “砰!”怀抱地盒子掉落在地前被屠夫凌空接走,哥哥看看被打中的胸口。  回头看了看我手中冒烟地枪口,应有的难以置信或意外却没有出现在表情中,那份意料之中的平静似乎在告诉我,他对我如此绝情下得了手并不意外。

    “我不能让你。  。  。  。  。  。  ”我眼中含泪的看着他心窝防弹衣上冒起的烟气,我不开枪还是有人会开枪的:“他们也是我兄弟!”我想哭却发不出声音,每次抽泣都会从咳血不止:“哥!原谅我!”

    我哭不是为了心痛。  而是因为麻木!我刚刚枪击了自己的大哥,那个陪我走过十九年岁月,威逼利诱我上学,拳脚相向为我出头,讥骂责打为我成才的兄长。  但我心里却没有天崩地裂,也没有抉择为难。  我只是做了!

    心疼全无,心酸有之!我回想起幼时站在河边看水中漂叶上即将溺毙的蚂蚁,长大后看车臣人质割喉录像时的感觉。

    心痛全无,心酸有之!我曾经问过我哥为什么,他回答我说:你没有感同身受的同理心!因为你明确的意识到。  他们不是你的同伴。

    心痛全无。  心酸有之!现在,这种感觉竟然出现在了我亲手弑兄的当下!难道我早已经知道。  我们会走到这一步?难道在我灵魂深处早已制订好了眼前的一幕?我还是人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结局

    第一百七十四章 结局

    “人性虽然难以琢磨,但可以预测!”画家的声音回响在空旷下来的大厅中:“我就知道死亡面前,任何亲情忠义都是放屁!我这个人的人品就不好,可是看到枪杀兄长的逆伦之事发生在面前还是痛心呀!算了!让我来维护一下正义吧!”

    猛得一股怪力传来,手里的MK23长了翅膀般飞上了天花板,PSG1以及G36C被枪带牵着停在了半空,抬头望去地上所有的金属件都被吸附在了一块超大的金属块上。  电磁铁!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一块东西。

    随着电磁功率加大,背带上传来的牵引力越来越强,甚至将体重较轻的小猫给吊到了半空中,不断有死去的尸体在强大的吸力扯上了天顶衣料经不住长时间扯坠破损又掉下来摔成肉饼的先例,逼的她不得不将枪带解开放弃了自己的武器。  到了最后我们不只是顾不上自己的武器了,因为一阵阵的剧痛从皮肤下升起。

    “啊!~”狼群幸存的战士一个个手捂身躯倒地翻滚,无数刀割般地剧疼从身体内部向外蔓延。  越是强壮的士兵叫得越是惨痛,首当其冲的便是我和屠夫。

    趴在地上无力翻滚的我,看着自己胳膊上皮肤成尖尖状突起,然后一个个小小的金属碎片钻出皮肉,带着血花投进天顶上巨大磁体的怀抱。  天杀地!我绷紧全身的肌肉想压制住这些向外蠕动的金属爬虫,因为失败的结果便如DJ一样。  被肚腹内的残弹由里向外打了个洞穿。  想起我自己受过的伤,光是纽约废车场炸进我皮肉里的铁屑就够扒我一层皮了。

    最终,一阵解脱地快感在皮穿肉烂的剧痛中泛起,体无完肤地我躺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头顶的电视屏幕上的空袭已经停止了,大量黑乎乎的人影快速的窜向我们头上的建筑,从美式装备上可以明显地区分出他们是美国特种部队。  等他们走近了炮火覆盖区域后,原本悄无声息的废墟中。  陡然亮起了十数道晦暗的火点。  出其不意的来袭,立马掀翻十多个小心前进的士兵。

    接触战开始了。  我们应该迅速回援,可是回头看一眼背后,倒在地上的大伙已经没一个是完整无损的了。  加上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已经过去,刚才战斗前强提精神压下来的病状,这时候也全部爆发出来了,快慢机靠在墙上已枪都端不起来了。

    电视上地画面频繁的切换着,不断有兄弟被乱枪打死的画面。  每个兄弟倒下后,扑上来的美国兵第一件事便是从尸体上扯出代表狼群身份的狗牌,然后视如珍宝般的放进口袋,然后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膊在同伴面前吹嘘着。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靠在墙角的恶魔身上,这个混蛋睁着眼睛耷拉着脑袋眼看已经没有了气息,可是他手指仍死抠着机枪的扳机,没有压制的枪口像未驯的野马一样上下跳窜着。  打中的不光是靠近的士兵,连自己的腿脚都已经打的稀烂。  。  。  。  。

    最后,一名相貌熟悉的军官用散弹枪从侧面一枪击中了恶魔地肘弯,连胳膊带机枪一齐打飞了,才停住了这疯子地“最后反抗”。  。  。  。  。  。  。

    失败!第一次!我脑中把这个字眼和狼群联系在了一起,随之心中涌起的沮丧甚至压过了对死亡地恐惧。

    突然间。  屋内的灯光熄灭了片刻后复明,似乎地堡供电系统受损导致了电压不稳。  头顶上被电磁铁吸去的武器一股脑地砸回了地面上。  一颗冷冻颗从弹匣中嗑飞滚到了我的近前。  。  。  。  。

    我抬头望向那片玻璃,竟然看到了一幅令人诧异的画面,画家那个女人站在卡利※#8226;克鲁兹身后竟然掏出刀子割断了正在兴高采烈的木乃伊的喉咙。  震憾和惊讶过后便是看着仇人断气的痛快,可是意识到再没有亲自手刃那个混蛋的可能后,又成了痛心的遗憾。

    “戏你也看完了,爽也爽过了。  该上路了!”画家向后扒着已经被割断的脑袋,对正卡利※#8226;克鲁兹的脸说道:“你竟然相信那一纸赦状。  电影害死人呀!希望如你所愿,保留了最美好的图面。  ”说完这个女人给了我个飞吻:“我有点喜欢这个家伙了!食尸鬼。  你可真是个塑造灵魂的伟大工匠呀!我要走了!保重!导弹过后美军就会来进行生化清理。  如果你死不了,估计这次有了俺的指引应该不会再炸偏了。  无论如何。  。  。。  说不定我们能在关塔那摩见个面。  你可是我的最爱。  别忘了!”说完。  人便摸向那道自动门。  可是走到了门前,那扇门因为主电源已经关闭。  备用电源只支持手动,她试了半天没有感应,到四下寻找起了开关把手在哪里。

    我偷偷从血泊中爬起来,扑到满是弹孔的玻璃墙前,将那枚冷冻弹塞进了已经射穿的弹道内,然后弹出手腕上银手镯上的暗刃,重重砸在了露在外面的底火上。  弹头沿着既有的弹孔轨迹擦过了画家的脸侧,她吃了一惊捂着脸回头看着我竟然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个这么容易放弃的男人。  可惜!打歪了!亏你还是个狙击手!”

    “嘿嘿!”我沙哑着喉咙笑的合不扰嘴。  女人看我的样子感觉到不妙,赶紧回头打量,结果看到我的子弹正好击中了紧急手动阀。

    “你!”女人伸手一拉被冻的发脆的金属扳手应声而断。  断下来的扳手粘在她的手上甩了半天才带下她一层皮掉落地面。

    “你哪也别走了!”我看着这个密闭的安全室,除了那道门连通风道都是孔状地不由笑的更大声了。

    “你能把我怎么样?”女人躲在防弹玻璃后。  去摸那个翻板按钮,希望降下升起的金属墙板,可是却没有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地下面升起了一个半人高的密封罐,上面黄黑色的园标看不懂阿拉伯文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同时大厅里响起了卡利※#8226;克鲁兹的录音:“你们都已经注射过血清了吧?放心!那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不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是呀!美好地人生又重新展现在你的面前。  哈哈哈。  。  。  。  给你们半个小时去为希望努力。  然后,我给你们杀杀菌!是不是又害怕了?又绝望了?哭呀!哭呀!”

    大家都闭上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后还是被卡利※#8226;克鲁兹这个变态给算计了。  瞬间画家的表情变化之多精彩极了!最后气得拿起刀子对着已经挺尸的卡利※#8226;克鲁兹疯狂劈砍起来,看着尸块掉在我的眼前。  我只想拾起来一块生噬入腹文解心头之恨。

    “这个基地有逃命的后门。  保证不杀我带我走,我就告诉你们!”画家原本打定的和我们耗时间的主意在看到了那个升起地“脏弹”后便烟消云散了,听到卡利※#8226;克鲁兹的录音后更是激动地冲我说道:“怎么样?”

    这个时候!突然有重物摔在了我们下来时的电梯间中,大家顺手抄起了边上的防身之物瞄向电梯。  结果钻出来的竟然是混身血水的狼人,这家伙竟然从乱军中逃了出来,还找到了这里。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队长!”狼人眯着眼睛在地上的众多人体中找到了队长,然后拉着哭腔冲到队长身边叫道:“都完了!大伙。  。  。  。  。  ”可是任他如何哭喊。  队长躺在那里都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跪在边上的医生才缓缓出声道:“队长已经去了!”

    大伙听到这话,都顾不得身上皮穿肉烂地伤势纷纷爬到队长身边,看着已经面色青紫的队长。

    “这是疫苗!”医生把手里用过的针管扔到地上,对我们说道:“不是血清!只能预防,对已感染者无效!美国佬把所有人都骗了!”

    我回头在电磁铁下面,已经磁化粘成一团的武器堆里扯出弯枪管的PSG1。  跑回玻璃墙前把枪里的冰冻弹全部退出来,塞进去孔腔内然后用弹匣地棱角砸响,一发一发地打进对面的密室内。  由于弹头是强化玻璃,所以子弹击中物体后直接粉碎不会跳弹,所以开始画家并不紧张,可等我三发子弹在她身边炸开后。  她终于意识到我要干什么了。  因为她的皮靴已经冻在了地面上拔不开腿了。  一发子弹便能让局部温度下降七十度,安全室那可怜的风孔根本没有办法将积压的寒气疏散,我打打击进三发后画家的发丝上已经结上了冰霜。

    “这个基地在扎扎湖下,有紧急逃命用的潜艇。  ”女人哆嗦着叫道:“我知道路!这是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了!”

    “是吗?我们用不上了!”我仰着脑袋拼命吸气,可是胸口却像塞满了石头一样坚硬无缝。  摇摇发晕的头脑,举起沉重的弹匣又砸响一发子弹,里面地女人冻得也说不出话来了。

    “可以地!为了等你来,有给你哥注射疫苗,可以。  。  。  。  血清。  。  。  。  。  ”女人说到这里指了指外面:“血清。  。  。  。  。  。  ”然后没有了声息。  我将最后一发冷冻弹射进密室内后,看着冻成冰棍的画家死不瞑目地样子笑了:“夏天冻死在中东的沙漠里也算世上少有的死法了!”

    “刑天!”医生看到画家指的方向后。  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顾不得头晕眼花扑了过去:“说不定我们还真的有救!”

    “怎么做?”没想到最关心这事的竟然是杨剑。  这家伙不知从哪搞到的绷带止了血。  一直不发言躲在边上看热闹。

    “这是离心机!”医生回头看着大家:“如果我们有足够注射过疫苗的血液!可以利用它分离出抗体血清!”

    我回头看了一眼密室里已经冻成冰块地卡利※#8226;克鲁兹肉块和画家冰雕,回头看着医生:“那两个玩意还能用吗?”

    “温度太低了!我估计血液都已经冻结了。  ”医生说到这里露出了埋怨的表情:“等她化冻我们已经都死光了。  不过。  她有说,你哥有注射疫苗,那。  。  。  。  。  。  ”

    “要多少!?”我看所有人都瞄向了躺在地上的我大哥。

    “越多越好!”医生为难的说道:“如果全部取出来,也许能够做出够我们一半人使用的血清。  。  。  。  。  ”

    “什么?那不行!我哥还没有死!我没有打中他的心脏。  给你这么一抽那就死定了。  ”我听到这里擦掉脸上不知是轿还是泪的液体坐到了破碎地椅子上,腹部的伤势之重甚至感受不到疼痛。  但越来越乏力地躯体已经让我没有办法移动了。  边上的医生拉开我的手看了一眼捂住的伤口后,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向我哥摸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回过脸对我点了点头。

    “这玩意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出来?”屠夫看着周围俱奄奄一息的兄弟们皱着眉问道。

    “24小时?”医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后说道:“只能做出未经筛选的血清。  有效率。  。  。  。  。  要靠上帝地帮忙了!”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狼人指着头上的大屏幕:“他们很快便会找到如何下到这里的方法了!”

    那名带队的指挥官早已发现了这个工作的摄像头。  在工兵的帮助下将画面固定在了当前,那上面的画面让已经濒死的大伙又燃起了滔天地斗志。  恶魔,底火,鹰眼,。  。  。  。  所有留守在上面战死的兄弟们的尸体被那些穿着不标国籍的军服的士兵列成一排摆在广场的空地上,然后让履带装甲车在上面碾来压去。  那么多生死与共地浴血袍泽,如今俱在无情的金属机械下成了肉酱。

    其中一个敌方小队长从肉饼里拖出一条已弄不清原主的小腿在镜头面前晃着,周围的其它人则比画着挑衅的手势。

    “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狼人从那堆枪支里翻找着能用的武器。  嘴里边说话边吐血。

    “别冲。  。  。  。  。  。  !”医生看着狼人靠在墙角,怀里抱着双腿俱断已经没了气息的美女,下半句没有说出口。  这次进伊拉克所图到现在已经算全部实现了!无论是谁杀害了我水鬼他们,美国人设下的局都套死他们了,而主使卡利※#8226;克鲁兹已经死于非命。  找到了血清应该是以逃命为第一考量,可是现在。  。  。  。  。  。  。  连快慢机都抓着墙纸缓缓站了起来,屠夫更一把扯掉了一层皮吊着的断臂摔在地上。  。  。  。  。  。

    “我知道地图能找到画家所说的那个出水口。  ”在边上不作声地杨剑听到这里突然插嘴道:“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不要做无谓地争斗。  ”

    “你恐怕只是想带我哥出去!”我冷冷地看着他:“我哥现在脸上写着“药到病除”的横幅呢!”

    “我也是为你们好!”杨剑点点头:“但这样可以救你哥一命。  难道你不愿意吗?”

    “那好!你带他走吧!”得到我答复后,他刚一转身便被我一弹匣砸在了颈椎上。  瘫倒在地死不瞑目地瞪着我:“我怕我哥到你手里脑髓都被抽出来当药。  ”我冲杨剑尸体摇摇头:“我不是他!看看对越战争后地英雄的下场,让我如何相信政府会好好照顾我哥,尤其是他又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中的活证。  医生把他带走吧!把他洗脑,将他打残。  不管怎么样!不要让他再当兵了!”

    “医生!麻烦你把我们的带回去!”快慢机撑从金属堆中挑起了自己的军刀和狗牌扔给了医生。

    “没错!我们答应过公子哥,要给他们带血清回去的!”屠夫也给自己打了一针兴奋剂:“让他们替我享受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  抱歉!我忘了这家伙被打掉了老2!放心!我会给你争取到提取血清的时间地!”说完冲那个正在倒计时的辐射罐阴阴的问道:““如果这东西炸开,大家是怎么个死法?“

    “凡是这个山谷中的生物都会血肉腐败。  内脏糜烂顺着肛肉流泻至死!”医生说完屠夫满意的笑了。  他看了看我们这些丢了半条命的人,也知道我们并不想做这样的选择,可是事实是我们根本不可能逃离这个地方了。

    “谁来帮把手!”远处地屠夫回头冲我们叫了一句,他已经把那个辐射罐拉到了电梯门口,却被自己身上洒出的血水滑倒站不起来了。

    “来了!来了!”狼人亲吻了美女地额头后将她放在贵妃椅上,掺着不知道哪里受伤的快慢机拄起变形的狙击枪向屠夫走过去。  。  。  。  。  。

    捧着日记本,杰克心潮澎湃。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双亲的模样。  可从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离奇。  杰克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对面的房间去找布朗也就是扳机对质。  可是想到这么多年他对自己。  对曾经队友疯狂的怀念。  又忍下了胸中那股强烈地冲动。

    对不起!REDBACK!我从没有放弃过!可惜我让她失望了!告诉她这里面有本日记,如果她以后找到了孩子。  。  。  。  。  。  。  。  算了!。  。  。  。  。  。  。

    日记最后空白部分贴满了陈旧的新闻剪报。

    美国记者在伊拉克战争结束后十年内统计出有1、2、3、5四队海豹士兵下落不明。  数百名士兵退伍后却没有回到原籍。

    欧洲数大科学实验室的高级科学家连续逝世,密集程度令人咂舌。

    中国爆发了震惊世界的疫情但很快得到了控制,随后几年内中国连续发布一系列赶超世界选进水平的武器装备。  各国军方很快从中欧新装备身上勾勒出共通的影子。  秘密对华军售的指责充斥北约、欧盟官方军火公司的新一轮口水仗中。

    按道理每一宗事件都耸人听闻足以震惊世界,可是各蒙受了巨大损失地政府却没有一个站出来指责对方要求利益赔偿。  美国人使用违反国际公约使用了生物武器,欧盟和中俄则偷窃了北约的各种选进技术。  大家心知肚明那些东西见不得光,所以息事宁人的隐晦态度不谋而合。

    笔记本最后一页的笔迹是手漂亮的流金体英文。

    那天早上,世界65亿人仍在考虑早饭是吃面包还是煮稀饭的时候,2700人自杀死亡,3242人死于交通事故,5000人死于肺结核。  1万4000人感染艾滋病病毒,3万儿童死于饥饿。  。  。  。  。  。  。  。  而在我眼前1千人死于四位声名狼藉地暴徒引爆小型脏弹下!他们其中一个人为自己哥哥留下了四袋身上仅有的血浆。  猜猜报纸怎么说?

    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手指轻轻搓过牛皮封面上暗红色的糙毛,杰克放下日记本,背后传来一阵的微风吹过,风凉了刚才紧张而冒出的一身热汗,杰克回身关上了那扇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阳台拉门。  隔着厚厚的防风玻璃。  看了会儿下面混乱的夜景,杰克转回身端起床头上红酒,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日记后半段便消失地。  。  。  。  。  。  。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杰克诧异地回头去打量自己亲手关上的阳台门,可是还没动弹,便感觉到一把冰凉地硬物已顶在自己的脖子下面。  皮肤上传来一记微痛,血水顺着颈侧染红了自己白色的丝绸衬衫。  意识到自己被人用刀子架住了脖子的杰克僵住了身子,多年的涉险经验让他等待着来人表明来意。

    风持续地越吹越猛,不断有白金色的发丝从背后随风吹打到杰克的脸上,借着眼角的余光向下偷瞄。  握着弯曲如羊角的老虎格斗刃的是一只如玉的纤纤细手。  无名指上套着两只黑色的钻石戒指。

    “我允许你们进去已是开天恩,竟然还敢顺手牵羊。  告诉我!小子!你是谁?为什么布朗那个王八蛋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我丈夫的日记拿交给你。  。  。  。  。  。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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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介绍:
在一次暑期的度假旅游中,大学生刑天意外遭到劫持。凭借天生的战斗能力和丰富的军事知识,刑天成功躲过被猎杀的命运,也因此他被国际知名的雇佣军组织“狼群”相中,开始了他的雇佣兵生涯。战争无情,兄弟有义,在血腥、死亡、远离亲人的孤独感的包围下,深厚的兄弟情怀成了他最大的精神慰藉。然而,当接到的下一个任务,是狙杀昔日在同一战壕并肩作战的好友时,刑天第一次陷入了巨大的精神恐惧。在死亡的考验已能从容应付时,心灵的拷问又将如何去面对?……
这是一部描述海外特种作战部队形式之一--雇佣军生活的小说。作者丰富到极致的军事知识,引无数军事烧友为之尖叫,追捧不已。
狼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狼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狼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