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争锋的开端
“主公!大事不好,宗宝将军与那管亥战不三合,为其所杀!”
一名传令小兵,跪倒在大厅之内,疾声厉呼道。
堂上为首坐着的一名文士,听后一怔,随后面不改色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小兵退下,传令兵见此诺诺而退。
等传令兵退下之后,此人才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孔某领北海多年,无德政加于百姓,合该有此祸,却是累了诸君,随融遭难了。”
“府君何出此言,北海之民,无不对府君恩德,感佩铭心,此番管亥虽势大,却还未及必死之境。”一个文士对孔融抱拳道,只不过此人的称呼不是主公,而是府君。
“长绪有所不知,这管亥骁勇善战,早有作乱之心,昔年就曾猛攻长广县城,若非那何进带兵来此剿灭异人乱党,驱退了此人,只怕北海早已为其所占,君乃廊庙之才,本该雄飞而起,奈何此番却连累长绪了。”孔融摇头叹道。
这个叫长绪的名字是孙邵,孙邵是谁呢,他是吴国历史上的第一个丞相,他一直被孙策及孙权所器重,直到孙邵死了之后,顾雍才继任吴国丞相的职位。
本来孙邵应该跟刘繇南下,而且已经谈好了,但是没料到管亥突然爆发了,因此孙邵被滞留在了北海,继续当他的北海功曹。
鉴于孙邵被滞留,其实孔融是高兴的,他对要离自己而去的人,又会有多大的好感,所以此时此刻,心里也还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主公,某有一策可退管亥。”这是另一个人出言道。
“叔治有何良策,快快道来。”孔融喜道。
“青州匪乱已久,民不聊生,便是异人领地亦是极少,纵使有那三四处,亦是黄巾附属,再者焦和、田楷,皆非治世之人,唯主公仁德,为百姓称颂,使北海殷富,管亥所以来攻,便是此因。”那人道。
这人叫做王修,也有才华,虽及不上孙邵,但差的不多。
孔融听后点了点头,那管亥确实是看上了北海相对富庶,所以来强要钱粮的,他继续等王修的下文。
王修再次道:“然,青州殷富之所,非止北海一处,长广县郊有一异人城池,名唤孤鹜,城主是一女子,传为长无垠原配,得那长天相助,此城财富极多,主公何不引那管亥,去攻此地?如此,也好暂缓北海之危,以图后计。”
孔融还没发言,孙邵现出声了:“不可!那管亥本就是东莱郡人氏,离长广更是颇近,岂会不知孤鹜富庶?此人舍近求远,率大军前来北海,何也?足见其惧右将军之威也!此计不但不得成,反坏了名声,还获罪于右将军,非救难策也。”
孙邵的话不知道孔融有没有听进去,但是孔融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他同样摇头道:“此计不妥。”
孔融想的很简单,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嫁祸一个女人,这么做他孔融成什么了?刘备有句话说女人是衣服,刘备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说说,但孔融绝对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连衣服都不如,他这么做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再加上这女人还是长天的老婆,更不可能如此了,他当然不怕长天,但是他讨厌长天,绝不愿扯上半点关系。
这点也是孔融与陶谦的不同,孔融是有矜持和底线的,这和他的家世以及素来的自负,大有关联,如果换了陶谦绝非二话不说,就这么干了,当然有没有用那是两回事,孤鹜城这种重要性,不下于落霞城的地方,长天不可能不准备重兵防守,李然就一直驻扎在城里,没有动过。
王修见二人都不同意他的话,也就没了言语。
孙邵看着厅中有些消沉的气息,突然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求援。”
“哎,田楷大败、陶谦自保尚不及,还能有何人来援。”孔融摇头道。
“府君莫非忘了平原刘备?”孙邵疑道。
孔融自然没有忘了刘备,但他能向刘备求援么?或者说刘备能来援助他么?孔融摇头道:“此路不通,我素与长天交恶,刘备却与长天关系相善,岂会来援我。”
孙邵却不同意孔融的话,他说道:“刘备素有英雄之志,此人于平原招兵买马,广纳贤良,此番关东大战,刘备两不相帮,足见其志不小,他与长天相善不假,然此等人物之好恶,又岂会由他人左右?再者,当今天下,战乱纷起,诸侯所重者,唯利害耳!驱义兵,救北海,博天下名望,刘备何乐不为?”
“长绪兄此言有理,主公不若便去请那刘备来援。”王修听后也点头赞同道。
但孔融还是摇头叹道:“如今北海已是水泄不通,又有何人能突围求援?可惜武安国,重伤于吕布之手,不然或可胜得此任。”
孔融的话,同样让孙邵与王修两人皱眉,这确实是如今北海的实际情况。
不过孔融似乎还有点幸运加身,历史照常转动了,太史慈到了。
“主公!有一将从南边杀至,于贼阵之中,如无人之地,现已到得门前,大呼开门。”传令兵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哦?知是何人?”孔融立刻问道。
“此人自称,太史慈。”
“快快开门,将其护进来!”孔融大喜。
太史慈来到了堂上,自然是如历史上那一幕,准备杀出重围,求援刘备,但这终究不是历史,总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主公!北海城西,有一彪军马杀入贼阵之中,似虎入羊群,贼兵大乱。”传令兵有一次跑了过来。
“速速随我登城观望。”孔融听后再一次高兴不已。
众人连带着太史慈,一起到了城头,一看果然敌阵大乱,似乎在朝两边溃散,根本挡不住那支虎狼之师。
“子义,你目力最佳,且看看是何人来援?”孔融对太史慈道。
太史慈放眼望去,之间那队人马为首将旗上书着一个,大大的刘字!
“上书刘字,不知是谁,或正是平原刘使君。”太史慈不确定的说到。
“此间麾下能有此虎狼之师且刘姓者,唯刘备一人耳。”孔融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那是根本不做掩饰了。
这都不需要自己去求援了,刘备就赶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名声好人缘好,看起来这个刘备,不应该是长天那种人,应该好好的结交一下。
刘备来了,为了徐州,他必须要主动出来,平原的潜力,已经到了极致,不足以乱世让他中立足。
要么听命于人,要么就争出一片天地来。
刘备选择,争一争。
第五百九十七章 子义,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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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使君仗义相助,使融及城中百姓,免遭大难。”在刘备军冲破了管亥的部队之后,来到了城中,孔融带着麾下,笑容满面出来迎接。
“备闻得北海被围,心急如焚,连夜八百里而来,多有唐突,文举兄莫怪。”刘备微笑道。
“怎是唐突,融正欲求救于玄德矣。”孔融摆手道,一边说一边将刘备等人引进了大厅。
“不知这位是?”刘备看着太史慈问道,他一来就把威武不凡的太史慈,留意上了。
孔融一笑:“哦,此是东莱太史慈,乃真义士,如玄德兄一般,不顾危难,为救北海之厄,赴险而来。”
“子义之名,如雷贯耳,昔日长无垠,曾与备论及天下豪杰猛士,太史子义,便在其中。”刘备看着太史慈赞道。
长天有跟刘备谈论过天下武将的事么?这谁也不知道,不过想来自认拢络人心和人格魅力,比不上曹刘的长天,不会在他们两人面前谈这种事,至于太史慈,他这种天下数的过来的将领,基本上是个玩家都会知道。
“使君过奖,慈东莱鄙人也,不敢称豪杰。”太史慈一脸正色的摇头道。
刘备点头微笑不以为意,拉拢这种顶级武将,是需要耐心和功夫的。
“主公,城外黄巾已乱,何不趁势杀出,以绝后患?”王修突然出声谏议道。
“此言不妥,玄德远来,一路奔波劳累,正该入席饮宴,休憩一番,区区黄巾,不足数也。”孔融摆手,豪气道。
“黄巾贼首管亥,已为云长所擒,敌势已溃,不必再忧。”刘备笑道。
众人闻言一惊,纷纷看向了城外,孔融随即就面带喜色。
他果然看到,关云长的亲卫正押着一人往城内快速行来,被绑着的那人正是管亥。
唯有两人面带异色,太史慈看了看管亥,又看向了二爷那把基本上砍中就死,碰着就伤的厚重大刀。
另一边的孙邵则看着管亥的脸色,若有所思。
“哈哈哈,有此等英雄相助,玄德何愁大事不成。”孔融大笑道。
“备所愿者,唯四海升平,百姓安乐耳,奈何力有不及,得关张二位贤弟,确乃备之大幸。”刘备笑道。
“云长,贼首既已擒获,何必带来,斩了便是。”刘备对着关羽说道。
被小兵押着的管亥一听,大惊失色,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刘备身边的田丰躬身道:“主公,管亥虽恶,却还有用处,此番黄巾贼兵,人数众多,其间多有良善百姓,迫于无奈,才从贼反乱,管亥与青州黄巾,多有威望,不若留其将功折罪,招抚溃军良民,也好稳定州事,再者即便杀了一个管亥,只怕明日又有第二个管亥,若是如此,北海势必永无宁日。”
一边的孔融听后,觉得大有道理,万一这刘备走了,黄巾又来呢?还不如将这管亥留着,招安贼兵,这样他的位置才坐的安稳,于是孔融立刻说道:“元晧之言甚是,这管亥还是不杀的好。”
刘备则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惊慌失措的管亥,又看了看田丰,道:“也罢,此事便交于元晧,云长辅之,务必使乱匪,不敢再犯北海。”
“诺!”关、田两人,齐声道。
“刘公,青州地界,我也有人手,招抚一事,可以出些力气。”刘备另一边的破碎流年说到。
“嗯,那便有劳了。”刘备点点头。
是夜,孔融府邸的酒宴完毕之后,孙邵委婉拒绝了刘备拉他长谈的意思,一路回到府邸,没多久他又出了府,来到了太史慈的暂时住所。
这两人是旧识,曾经同过事,又同样受到刘繇的拉拢,因此见面之后,并没有太多的客套。
“子义,你观今日事,如何?”孙邵开口问道。
“确有不妥,刘备所来时机,未免太巧,某原以为,此人或与管亥有所勾连,只是适才我观刘备,欲杀管亥之意,绝非虚假,故有不解。”太史慈皱眉说道,他当时的的确确能感受到,刘备对管亥的杀意。
“此人欲杀管亥许是真的,然勾连之事,只怕亦是真。”孙邵十分肯定的说到。
“何以见得?”太史慈好奇了。
“关云长威名在外,更有异人奉之为武圣,历经异族之战,早已天下知名,管亥何故与其独斗?此人能统十数万黄巾,岂是不自量之人?在那关羽刀下,除去吕布之外,只有亡魂,安有生者?君言刘备来援,未免太巧,此正是见机行事也。刘备欲杀管亥是真,若非灭口,便是其手下,瞒主行事,勾连管亥,故有此番北海之围也!”孙邵低声对太史慈说道。
“以君之言,刘备意在北海?”太史慈皱眉道,如果对方准备杀了孔融,那么他势必和刘备对上,毕竟孔融一直在照顾他的母亲,这情份,太史慈不能不报,他需要想个对策才行,当然照顾他母亲的,并不止孔融一个。
“北海虽富,尚不及平原,刘备志在徐州!”孙邵道。
“那孔北海,可有性命之危?”太史慈比较关注这一点。
“刘备既来救,又岂会杀文举,夺北海,此举无益。文举与陶谦相善,此番曹操征伐徐州,陶谦新败无力抵挡,必来求援,刘备定是为此而来。”孙邵对着太史慈说道。
“嗯,那便好。”太史慈听后放下了心,徐州他不关心,但是他担心孔融的安危,要是刘备真对北海有图谋,他势必要和关张二将,有一番龙争虎斗,到那时要保下孔融,只怕难如登天,这俩任何一个都不比他弱,他要胜只能靠箭术取胜,但自己恐怕很难有拉开距离的机会,毕竟对方麾下还有虎狼之师,他却是孤家寡人。
“子义,今后作何打算?”孙邵道。
“北海之围既解,某需回黄县,侍奉老母南下,投靠右将军!慈在辽东之时,长公夫人对家母照料,更甚北海,此皆长公授意,大恩不能不报。”太史慈道。
“君莫非未得刘正礼书信?”孙邵问到。
太史慈皱了皱眉,刘繇的招揽信他当然是得到了,只不过有些犹豫罢了,再加上孔融和长天的情谊,他也不能不考虑在其中。
“既有书信,何不随我投刘公?以某观之,将军与右将军麾下,未必得展长才也。”孙邵淡淡道。
“此话又何以见得?”太史慈随即反问道。
第五百九十八章 天下第一要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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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麾下文武,具有名声,顾元叹、鲁子敬,皆丞相之才,徐公明,麴忠至,乃惯战之将,那赵云、典韦,又何弱于君乎?其他者诸如蒋干、阚泽、华雄、李然等,个个有名,正是文武相济,才良一堂也。我料君若相投,必不得重用也。反观刘公,朝廷亲封州牧,却为袁术所迫,名不符实,虽有长天相助,然本非一家,如何会尽心力?正礼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又乃朝廷正统,苦于时势所迫,思贤若渴,君若相投,必得重用也!”孙邵说到。
“长公于我有恩,不得不报。”太史慈摇头道。
“恩情自是当报,足下不妨如报文举之恩一般,相报于长公,待他日长公但有危难,届时君千里驰援而往,必成一段佳话,须知雪中送炭,才显真情患难。”孙邵再一次劝道。
太史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但又想不出什么来,只好缓缓点了点头,而且作为一个武将来说,受到重用,能够领兵作战,建功立业是最重要的,所以太史慈有些被孙邵说动了。
孙邵心中暗喜,如果问他投奔刘繇、长天两人中的谁更可靠、更有保障,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长天,但投靠谁更容易获得重用,孙邵选择刘繇。
他孙邵自诩才识过人,但要说能超过顾雍、鲁肃,他没这么自大,相反他很有自知,这两人名声在外,再加上长天那认人的本事,孙邵不认为能胜过顾、鲁二人多少,但人终归分亲疏,分先后,自己在长天眼里,肯定是比不上顾雍等人的,更何况他知道落霞书院内,人才济济,相对于长天现在的这么点地盘来说,早已经饱和了。
因此孙邵觉得,自己不一定会得到长天重用,相反刘繇兵微将寡,少有人相助,又与自己素来交好,他过去必然被重用,现在的大汉风云突变,谁说现在的刺史,明天不会是州牧呢?更何况刘繇姓刘,再进一步也不是没可能。
只要自己随着刘繇,渡过眼前这段最困苦的时期,以后大有可为,当然刘繇麾下缺乏能将是明显的,所以孙邵开始极力劝说,太史慈和他一起投奔刘繇,太史慈和刘繇同郡,关系要比长天更近,孙邵觉得机会很大,如今果然被他说动了。
“子义,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观刘备手段不凡,若不尽早离去,恐为其所留。”孙邵趁热打铁道。
太史慈问:“君欲何时启程?”
“你我今晚便去向孔北海辞行,不然待得徐州乱起,你我家眷在侧,如何走得脱?”孙邵道。
听道孙邵这话,太史慈点头,要是碰到兵卒,他是不怕但是带着老娘就麻烦了。
于是二人连夜拜访了孔融,随后就离开了北海。
隔天听到消息的刘备,微微沉默,但随即就拉着也是连夜赶来的糜竺,谈笑起来。
糜竺来了,代表曹老板,快要出兵,或者已经出兵了。
他显然是来求援的,糜竺是个两商都很高的人,这一点从他既能和长天交好,又能担任徐州的别驾从事这点上就能看得出来,毕竟陶谦与长天关系极差,谁都知道。
糜竺不能不来,那的财富大都积累在徐州,虽然他在落霞城和中枢城都有田产,但终究及不上徐州这边的基础。
曹操兴怒而来,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糜竺自然很急,他的担忧甚至不下于陶谦,因此自告奋勇的北上求援,另一方面他也让糜芳南下,向长天诉说陈情,希望与曹操不错的右将军,能劝阻曹操不对他糜家下手,虽然曹操不一定会这么干,但总有万一不是。
听闻曹操怒杀边让的消息,更是让陶谦,心急火燎的北上了,他准备先到北海,再到平原,然后再去见田楷,以及更北面的公孙瓒,这样双管齐下,保全糜家的机会,就大多了。
糜竺是很急切,但是急切的不止他一个,有一人比糜竺更加的急切,那就是天下第一无信小人,笮融。
笮融是丹阳人,和陶谦同郡,出任下邳相,陶谦领了徐州之后,更是如鱼得水,总督下邳、广陵、彭城三地的漕运赋税钱粮。
三郡都是富庶的郡县,所以税赋自然极多,笮融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大肆中饱私囊,不过这家伙是个信佛的,贪墨的钱大都用来,见寺庙,塑金身佛像,徐州的佛教事业,倒是得益于这个笮融,才变得兴盛起来的。
而陶谦呢和这笮融其实是半斤八两,下邳阙宣造反的时候,陶谦不但剿灭,还与其暗中联合,去泰山郡劫掠,后来虽然黑吃黑被陶谦弄死了,但也由此而知,陶谦和笮融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鸟,俗话说得好,阿大不说阿二,所以陶谦对笮融的举动,一直睁一眼闭一眼。
笮融自诩陶谦老乡,在阙宣和陶谦两人之间,又起了牵线搭桥的作用,知道两人之间的龌蹉,而且本身带兵作战的能力,不下于陶谦,因此窝在下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笮融,根本不担心陶谦来弄他。
陶谦是没心思去搞他,但是别人是会的,曹操要来了!
曹操是谁?
这个问题,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曹操,能不能战胜陶谦,如果能,那么他战胜陶谦、占领徐州之后,会干什么?
笮融觉得这才是关键所在。
他开始了礼佛时中常用的一种形式,问心。
就是自己提问自己回答,直指本心。
曹操的为人怎么样?对于这个问题笮融表示不大清楚。
那么曹操能打么?笮融觉得,肯定比陶谦能打,自己和陶谦差不离,估摸着不是曹操对手。
那么既然打不过该怎么办呢?笮融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很简单的,要么先投降再趁机毒杀,抢了对方的钱财,要么先投降再趁机反杀,抢了对方的钱财,要么先投降再趁机刺杀,抢了对方的钱财,要么先投降趁机杀了对方手下,抢了对方手下的钱财,要么就直接逃跑,去抢别人的钱财。
“没钱那是真不行啊,不出家不知道,一出家死要钱啊。六根清净?我呸!六根清净的只有信徒,哪来六根清净的佛祖,佛祖要真是清净,无欲无求的,能特么收拢这么多信徒???骗鬼去吧。”想到这里的笮融叹了口气。
那么现在问题就只剩下投降还是逃跑了,投降的话曹操有让他反杀的机会么?笮融觉得,太难了,九江边让当世名流,名声广布整个兖州,姓曹的说杀就杀了,他这种贪赃枉法出了名的,去投降能有好?笮融觉得肯定不能。
于是笮融决定,准备逃跑了。
“国相,典农校尉陈元龙,有书信前来。”
笮融一听,双眼圆睁,急道:“速速拿来我看。”
第五百九十九章 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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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郡张扬府邸。
“稚叔要拿我人头,结好那李傕?”一人怒气冲冲的走到张扬的面前质问道。
“奉先何出此言?扬几曾有害卿之意?图谋奉先首级,更是无稽之谈,取君首级,于扬何益?”张扬有些不解的看着吕布。
“李郭二贼,重金购募吕某首级,天下尽知,何独稚叔不知邪?”吕布怒道,根本不信张扬的话。
“李傕郭汜,董卓余党,亦国贼也,扬岂会听其所命?”张扬对吕布的杀气,心有忐忑,不过鉴于主客之别,他壮着胆子反问道。
“哼,怕是财帛动人心吧,吕某并帐下首级,价值数万,君岂不动心邪?”吕布冷笑道。
吕布的话搞的张扬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辩解,眼看屋内冷场,张扬下首的一个文士,对吕布拱手笑道:“君侯莫恼,我家主公断无此意,君侯且试想之,我主与君侯乃州里也,有兄弟之情,更是份属盟好,安能相图?而李、郭何人也?董贼遗孽,长贼之友也,我主与长、董二贼,皆有愤怨,取君侯首级,媚好李郭,岂非教亲者痛,使仇者快,此大不智,岂非教天下人耻笑邪?”
吕布听后意外的看了这文士一眼,点了点头,对方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尤其对方称长天为长贼,更是让吕布感到很高兴,他对长天素来是愤愤不已的,这混蛋不但官位比自己高,还有那么大的地盘,自己到现在还只能仰人鼻息,连生死都要担忧,想到这里吕布就愤恨不已。
“倒是,布错怪稚叔了,恕罪恕罪。”吕布对张扬,一脸歉意道。
“无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张扬大度的摆手道,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他还真怕吕布发飙,幸好有董昭在。
吕布也曾总结过,长天能有这么大的优势,不过是有智谋之士陈宫、卓越之将赵典相帮而已,提到卓越的武将,自己不就是么?这世界上还有比自己厉害的?吕布不信。
吕布自问,他自己也就是智谋差了,那么真真一点点,但天下真有智勇双全的武将?那可能吗?不可能!自动屏蔽了张辽的吕布,十分肯定自己的答案。
那么就该找个智谋之士,辅佐自己才行,不然他真怕自己再吃长天的亏,眼前这个董昭就不错,可惜是张扬的人。
“可惜公台投了曹操,不然倒甚合吾意。”吕布心中叹道。
他最中意的还是陈宫,在投靠张扬的路上,他路过陈留,受到了张邈的殷勤接待,张邈也给他介绍了陈宫认识,陈宫之名吕布很知道,长天的臂助!长天就是靠了此人才发家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人陈宫,离长天而去了,这代表什么?这不是浪子回头是什么?肯定是陈宫不齿,长贼卑鄙的为人,这才离开的,要是自己能招揽对方,然后征战天下,成为九州霸主,到时候再见到长天时,嗬,那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吕布的脑补,大抵如此,反正这货心里是极为看重陈宫的,不为其他,就为了陈宫曾经是长天的麾下,他要带着陈宫,让他出谋划策,干死长天,干不死没关系,只要打得他不得翻身就行。
吕布的怨念,已经有些根深蒂固了。
“吾之爱马,竟产了匹小马!必是那长贼那匹白马的孽种!长贼,吕某定要教你好看!”想到这里的吕布咬牙切齿道。
赤兔怀孕了,生了匹小粉马出来,煞是可爱,而且生来就神骏异常,但是吕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普通马根本不敢接近赤兔,它怎么可能会怀孕?肯定是那匹无耻的白马,干的好事!
当然,要不养小粉马,那吕布也是舍不得的,毕竟一看就是神驹的胚子,吕布准备养大了,留给自己的女儿骑。
吕布愤怒的咒骂声虽然很低,还是被董昭给听到了,董昭撇了撇嘴,心里暗叹,这是对长天多大的仇怨啊。
不过这个吕布,是个极不稳定的因素,反复无常,今天息了他的怒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爆发出来,要赶快送走。
这个张扬也不是成事的人,连被曹操打的差点生活不能自理的眭固,也敢收留,真是不知好歹。
董昭觉得张扬早晚会死在别人手上,天下诸侯最可靠的只有曹操一个,曹操才是明主,这是董昭认定的事,但是他却不能贸然投靠曹操。
袁绍因为张邈对他言语不敬,还拥立他人为盟主,袁绍早已对张邈产生了杀意,曾多次要求曹操弄死张邈,但都被曹老板严词拒绝,袁绍暂时也没好办法,后来听说董昭的弟弟董访在张邈手下当差,因此脑回路偶然会搭错的袁绍,因为搭错脑回路,从而忌恨上了董昭。
董昭是聪明人,他的聪明属于天下少有的那种,估摸着也就比贾、荀二人,差了那么一点,和钟繇处于同一层次,他发觉形势不妙之后,果断离开了袁绍麾下,投奔了离自己最近的,又没有谋士支撑的张扬,颇受张扬礼遇。
但张扬的懦弱,董昭看着眼中,他是来谋求自身安全的,这张扬连他本身的安危,只怕都难以保全,自然也危及到了董昭的初衷。
所以董昭一直在谋求出路,他得罪了袁绍,如果要在这关东大地上求生存,要么隐姓埋名,要么投靠他认定了的明主曹操,于是他开始谋划为曹操送上一份大礼,做为晋身之资。
但这一切还不是时候,而且吕布这种反复无常的家伙,是必须要送走的。
“君侯,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董昭抱拳道。
“无妨,布素喜雅言,自无不可。”心里少了块疙瘩的吕布,大手一挥说道,然后大剌剌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君侯,河内经董贼之乱,早已民生凋敝,更屡遭白波袭扰,百姓苦不堪言,幸有君侯驾临,虎威震慑,才使匪盗不敢来犯,郡民得以乐业安居。”
吕布闻言,微笑不已,心中十分得意,聪明人果然会说话。
“然,河内终非王霸之所,李傕郭汜,常怀虎视之意,曹操袁术,素有鲸吞之心,君侯虽勇,却独木不支,难有作为。河北袁绍,兵精粮足,有王霸之志,君侯不若领兵,助其剿灭黑山诸寇,再请为并州牧,若如此我主于河内,君侯主北地,似此南北呼应,当无惧天下也。”董昭对吕布说道。
“君之言,大善!”吕布一拍大腿,喜道。
吕布是并州人,他心中对并州有别样情怀,回并州是他的愿望,但是现在他一事无成,回去干什么?项羽还要功成名就之后,才想回江东,他回去干嘛?
但是他如果能剿灭黑山贼,让袁绍表他个并州牧,绝不是问题,那么衣锦还乡,就名正言顺了,那么并州就可以成为他,称霸天下,痛打长天的,最好的根据地!至于黑山贼,算个屁。
妥了!就这么办!吕布当时就下了决定。
妥了!这蠢货肯走了!董昭一看吕布就知道,自己的说法见效了。
至于吕布会不会弄死袁绍,袁绍又会不会杀了吕布,这俩狗咬狗,跟他没半点关系。
第六百章 陈宫
“公台,你可在恨我?”张邈站在陈留城头眺望东方,忽然开口问身边的陈宫道。
“宫不解使君何意?”陈宫也同样看着东面,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恨邈以老小相胁,迫使君弃长北来,恨邈人微言轻,救不下边文礼与诸君。”张邈叹道。
“若无使君昔日,仗义疏财相救,无有今日之陈宫,背离长公,虽非宫所愿,却也不怪使君,只因君与长公,水火难相容耳。至于文礼与诸君,乃曹操所杀,与君何干?”陈宫再次淡淡道,但是语气中显然还是带着仇恨。
“公台果然在恨我。”张邈听了陈宫的语气后,叹了一声。
“某恨的是曹操,非是使君。”陈宫毫无避讳的直言。
“边文礼藐视孟德,言语之中屡有诋毁,更散布谣言,兖州士煽动造乱,此取死之道,某又如何救之。”张邈长叹道。
“文理便有罪,然其妻子何辜?”陈宫怒道。
曹操不但杀了边让,还杀了他妻儿,这才是让陈宫深恨的地方。
边让因为被周昕的弟弟周昂,赶出了九江,又不敢针对袁绍,因此迁怒曹操,再加上曹老板出身不好,边让就更加看不起了,对兖州被曹操统治,看到羞耻之极,因此屡屡诋毁,最近还散布谣言,说曹操这次出征,必会被袁公路所灭。
这种说法,让出征回来的曹老板听到后,如何还能忍得住,大败了袁术的老曹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立刻痛下杀手,砍了边让和另外几名兖州名士,还连带砍了他们的妻儿。
绝人亲嗣,这种显得十分残暴的做法,引起了兖州士的恐慌以及恨意,陈宫就是深恨的那个,而老曹觉得不可能背弃他的魏种,则属于恐慌的那一类。
“孟德此举,确有不妥之处,然盛怒至极,又如何能听得谏言,君不见荀文若、荀公达之言,孟德都不愿听,何况你我二人,哎。”张邈再次叹了口气。
张邈自从收到长天送来的,自己亲弟弟张超的首级,他只能忍痛不敢出声之后,叹得气是越来越多了。
“成与不成则另说,试与不试却可明心志。仗义执言,见死不救,天地之差也!”陈宫冷声道。
陈宫恨张邈么,自然是恨的,在边让死的时候,张邈一言不发,让他十分反感,再加上之前用老小威胁,是他迫不得已离开长天,陈宫同样愤怒不已,两者相加,岂能不恨。
“有心无力耳。”张邈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张邈觉得确实是这样,当时的情况,只怕自己说什么曹操都不会听,反而会惹曹操不快,北面的袁绍老想着弄死他张邈,南面的长天只怕也有这种意思,他怎么可能为了边让,去惹曹操不快?张邈是绝对不愿意的。
陈宫嘴角冷笑道:“今日,君不救文礼,他日,又有何人来救君。”
“公台此言何意?”张邈大惊道,事关生死,他怎么能够不在意,他要是死了,只怕张家老小,就要烟消云散了。
陈宫冷冷道:“关东一战,袁绍士气如龙,正是用兵之时,我观公孙瓒,绝非其对手,待袁绍诛灭公孙,整合青、幽、并、冀四州之力,南向吞并天下,曹操如何自处?降邪?战邪?降则君死,战则君亦死也。”
“为何?”张邈连忙问道。
“用使君首级,献于袁绍,以慢其心,好教曹公有暇蓄力,与之争衡!”陈宫冷笑不已。
“这。。”张邈有些恐慌了。
随后张邈连连摇头摆手,说道:“孟德素来重义,必不会害邈,必不会害邈。”
陈宫看了看出言安慰自身的张邈,再次不屑的笑道:“便是曹孟德不听那袁绍之命,那崇明长公之言呢?”
“与长天又有何干系?”张邈不解道。
“此番曹操出征徐州,陶谦自知不敌,必北上请援,故此曹操,亦请了长公为援,如无意外,陶谦必败无疑,届时长公问曹孟德讨要使君首级,试问那曹操给还是不给?”陈宫冷冷的问道。
“这。。”张邈又开始慌了。
“当不至如此,当不至如此。”张邈摇头道。
陈宫冷冷的看了,六神无主的张邈一眼,不再言语,转身走下了陈留城头,他这次来,为的就是在张邈的心里,扎一根刺,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再逗留的必要了。
他心中已经决意要对抗曹操,不过让他辅佐张邈,他是不愿意的,他宁愿辅佐个鲁莽的武夫,也不愿意辅佐张邈。
他从长天身边,回到陈留之后,他和张邈之间的交情,已经没了,再加上边让的事,他彻底对张邈失望了。
“曹孟德,当日某就该下狠手除了你。”陈宫咬牙切齿的恨道。
陈宫想起了,与白波贼决战的那一次。
当日因为曹操中了埋伏,所以传令兵抛过来给长天报信,陈宫则挥退了传令兵,选择自己去报告给长天。
当时的陈宫,却故意拖延了很长时间,才去见长天。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其实很简单,那时候陈宫才投靠了长天没多久,心还在张邈这边,他要为张邈,除掉一个长天的臂助。
不过陈宫并没有做绝,除了拖延了时间之外,并没有做其他的,但就算这样,在陈宫的计算中,曹操也应该会战败身死。
但事实上曹操脱险了,典韦不知为什么正好到了安邑南门,又正好杀了出去。
陈宫把这归功于,曹操运气不错,命不该绝。
至于后来,与长天经历了西凉、讨董等一系列的事,又看到了落霞的前景,再加上长天的为人,陈宫确实想要真心为长天效力了,在启东一战之中,放过了张超,也是他为张邈做的最后一件事,用这件事来还了张邈,早年对他的恩情。
但张邈却用家小来威胁,使他不得不离开长天,北上到此,又在好友边让之死这件事上,一点力也出不了,甚至保不下边让的妻儿,陈宫才想到了,如果当时下死手,弄死了曹操,边让就不会死了,兖州士也不会这样人人自危了,陈宫很自责。
陈宫大步走出了陈留,冷眼看着东方,那是曹操进军的方向。
曹操大胜袁术,占了包括梁、谯、沛、鲁等不少地方,分派了不少兵力留守,这次东征徐州,又带走了大量的兵力,致使兖州相对空虚,这一次或许就是彻底铲除曹操的机会!
只不过张邈太懦弱,还需要一个外力才行,与吕布有过数面之缘的陈宫,突然想起了这个愚蠢的武夫。
第六百零一章 玩家智慧大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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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都是大坏蛋!!!我要把你们都屏蔽掉~!!!”在《世界》中一处旁人看不到的虚拟空间之内,某个穿着漂亮小裙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丫头,显得极为狂躁。
汉龙集团最顶层的办公室内,正舒服的喝着下午茶的黑发眼镜男,发现超级计算机的资源占用率,突然大幅度的提升,以为入侵事件再次发生的黑发男,倏得站了起来,快速跑到了机房之内,紧张得喊道:“丫头,怎么了?”
“呜呜呜,爸爸,他们好坏,他们都是大坏蛋,呜呜呜。”小嫦娥突然冒了出来,一脸哭腔。
“怎么了?告诉我,我帮你。”黑发男立刻安慰道。
“都是他们啦~~~”小嫦娥指着其实算是自己身体的超级计算机,一脸得委屈道。
“谁啊?”黑发男有些不大明白。
“那些玩家啦~~~”小丫头用力跺了跺左脚,愤愤道。
“哦,哦,玩家们怎么了?”黑发男一听放松了下来,于是好奇的问道。
“他们,他们都想要告密!”小嫦娥撅着小嘴,不忿道。
黑发男笑了,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事实上每时每刻都有想要告密的玩家,而且人数绝对不少,系统屏蔽虽然很严格,但终究不可能挡住这么多的聪明人,总有漏洞可以钻,他笑问:“告谁的密啊?”
“那些家伙都想告诉曹小操,说吕小布和陈小宫要在他离开后造反!好讨厌。”嫦娥很气愤。
黑发男听道嫦娥对游戏人物的称呼,不由觉得好笑,不过这些人都是因她而生的,嫦娥想怎么喊都不过分。
“正常程序不能屏蔽了么?”黑发男问道。
“他们太坏了!这些坏蛋想出的办法,简直坏透了~!爸爸你知道么,他们竟然想到了演戏!演话剧、演哑巴戏,把陈小宫和吕小布的事,演给曹小操看。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做!”小嫦娥在那边,绘声绘色的控诉着玩家们的无耻行径。
黑发男听后挑了挑眉,走到操作面板前,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超级计算机就像是与黑发男的脑波信号结合在一起一样,瞬间在空中投影出一副巨大的画面,而那画面赫然正是黑发男想看的地方。
只见某处军营之内,曹老板正一脸微笑,坐在大帐之外,麾下文武也同样分坐于两旁,他们都津津有味的看着不远处,一个草草搭成的舞台,台上一些像是在演戏的玩家,但他们都没有发出声音,大部分人胸口都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如陈宫、张邈、吕布、张辽、曹操、荀攸、荀彧等等。
舞台上还有一处简易的结构,上面写着白门楼三个字。
黑发男不由得摇了摇头,汉龙想要屏蔽,玩家想要透露,双方博弈,已经不是一时半会了,其间玩家想出来的,方法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简直防不胜防,他对此早就有些不耐烦了,现在这些人竟然想到了演戏,不得不说玩家的智慧,确实强大。
黑发男脑子瞬间发出了之令,将画面转给了手下的程序员,他说道:“给这些人,发送官方函件,让他们立刻停止这种危害汉龙集团利益的做法,不然汉龙集团会正式起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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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的军营之内,坐在最最下首的俗世浮尘,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手下在舞台上表演,他转头对身后的某人轻声说道:“魔刀,这一次可多亏了你,想出这种绝妙的办法,不然还真有些难办。这一次如果能提高,我们在曹公心中的地位,你和菊花兄弟两人是首功,这特么简直绝了。”
“这不算什么,前些天我妈硬拉着我爸去看哑剧,我这才突然想到的,不过我和菊花枪两个没办法搞,所以只能靠你帮忙,主意还是靠你出力。”魔刀客摆手道。
俗世浮尘却颇为郑重的说道:“如今科技这么发达,在普通人那点有限的想象力与追求里,做不到的事已经越来越少了,所以创意的价值才会越来越高。这也是国家为什么会颁布有‘世间最严谨的条款’之称的《创意保护法》的原因所在。所以想出这个办法的你,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
魔刀客有些意外的看了俗世浮尘一眼,心里稍稍有些了然,这家伙能搭上曹操这条大船,绝不只是运气好,自己选他合作,倒是没选错人,毕竟换了一般人,你想在诸侯面前演出?想多了吧,谁理你,这个俗世浮尘能拉着曹操以及曹操手下的文武,一起坐下看戏,绝对不是一般人。
“会长,会长,出大事了。”突然有人低头跑到,俗世浮尘的边上,轻声说道。
“怎么了?”
“汉龙有官方函件过来,说是我们侵犯了他们的权益,要我们立刻停止这种非正常的、破坏平衡的举动,不然就告我们所有人。”
俗世浮尘听后,嗤了一声,不屑道:“让他们告,反正他们也没权利停止我们的行为,演出的兄弟都是兑换过紫金的,只要不犯法做任何事都行,只管让他们告吧,诉讼费、律师费一切相关费用我来出,这官司没几年打不完,打的完也输不了,就算输了赔钱,也有股东在,你急个什么劲,去吧。”
汉龙这边也不可能仅仅依靠这种威胁的手段,毕竟这不是办事的方法,更别说效果肯定不会太好,最好的方法还是协商,很快汉龙高层就和俗世浮尘公会中的大股东,达成了某些无关于《世界》之内的,其他方面的协议,与此同时俗世浮尘也接到了相应的讯息。
他笑了笑,等白门楼这一幕结束之后,停止了继续演出,虽然不能再用这种办法了,但对他来说这一次目的已经达成。
黑发男看到舞台谢幕,关闭了屏幕开始沉思,这个屏蔽是有时效性的,并不会永远持续下去,黑发男不得不承认,世界上聪明人很多,和这些家伙斗智斗勇,实在太累了,他看了看嫦娥有些疲惫的小脸,很是不忍,他心里其实希望,这屏蔽早些取消掉才好,省得这些人挖空心思找漏洞,他们则需要一门心思的填补后门。
“屏蔽机制,什么时候会自动取消,我有些忘了?”黑发男问道。
“233年,陈寿出生的那一刻。”嫦娥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
黑发男开心的笑了,嫦娥越来越像真的人类了,毕竟他知道嫦娥搜寻记忆,根本不需要歪头、转动眼珠等人类普遍的思索动作。
“我记得通过正常的手段,是有提前的可能性的。”黑发男笑问。
“嗯,有的。”小嫦娥很肯定的点点头。
“希望有人能够成功,省得再麻烦。”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黑发男自言自语道。
第六百零二章 走向有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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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言不发,面带微笑从头看到了尾,随后看向了俗世浮尘,大声道:“浮沉有心了,想要何赏赐?”
“此分内事,不敢讨要赏赐。”俗世浮尘在原地起身道。
“有功不赏,安能服众?只管说来。”曹老板摆手道。
“即如此,请明公赏个军职。”俗世浮尘坦然道。
“此事易耳,你去子孝营中做个偏将罢。”曹操点头道。
“谢明公。”
随后俗世浮尘还替魔刀客和菊花枪两人也讨要了封赏,曹操从不吝啬,并且命令所有人守口如瓶。
“主公,陈宫有谋,更与边让交好,此事不可不防。”曹操挥退左右之后,荀攸首先提醒道。
曹操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公台与操,已暗中对过两回,其才过人,操甚爱之,本以为其北来,能助曹某成一番事业,不想还是逃不过这第三回。也罢,前两回赢得既是曹某,此番亦然。”
“不若缚而杀之,岂不省事?”夏侯惇说道。
曹操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一边的戏志才笑道:“前番主公杀了边让,兖州已然震动,此番若再无辜杀陈宫,兖州诸郡,不战自乱也。”
“那该如何?”
“待其起事,再杀不迟。”戏志才道。
“忒多麻烦。”夏侯惇不快道。
这时候曹操,轻轻挥了挥手,一言不发默默的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大帐,荀攸看了一眼曹操的背影,随即跟众人一样,转身离去。
曹操一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双眼则定定的看向了帐外,那个方向正是东南。
————
“这次总算把那长天给摆了一道,哈哈哈。”在玩家营帐中,魔刀对菊花开心的说着。
“什么意思?”菊花枪不太理解。
“玩家未卜先知,npc都知道了吧,就算不相信的,经过曹操他爹的事后,肯定也相信了吧?”魔刀客有些神妙的问道。
菊花枪点了点头。
“陈宫肯定要造反吧?”
菊花枪再次点点头。
“这事儿玩家都知道吧?曹操现在也知道了吧?所以曹操现在肯定也知道,这陈宫要造反件事,长天也知道,对吧?”魔刀客继续道。
菊花枪若有所思的,似乎开了窍,道:“你是说,长天不会把这事告诉曹操?”
“你觉得会么?”魔刀客笑着反问道。
“确实不大可能。”菊花枪点了点头。
魔刀客精神头全提了上来,嘿嘿道:“长天对陈宫是有感情的,不然他不会放陈宫回来投靠曹操,所以他不会喜欢看到曹操杀了陈宫,但是呢也同样不可能想看到,陈宫杀了曹操,所以对长天来说最好的方法,那就是两不相帮,让这事按照历史的走向,顺其自然,最后他再出手救下落败的一方,而这一方是陈宫的可能性几乎超过九成,这样一来他就又有机会,把陈宫重新招揽到麾下了。”
菊花枪瞬间同意了魔刀客的说法。
“但是,现在曹操知道了,哈哈哈,他知道长天知道陈宫会造反了,哈哈哈,你难道不觉得,目前这件事的走向,十分令人期待么?”魔刀客得意的笑道。
菊花枪听后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没觉得,这特么有什么好期待的,他跟长天又没有过节,长天怎么样关他屁事,他唯一关心的就是,怎么再多赚几个一千金出来,等时间一到,立刻兑换成信用点,到时候那小日子美得,想想都妙不可言,这种事才该期待好么,神经病。
————
郯县,徐州治所,位于东海国。
“曹贼大军到何处了???”坐在大厅最上首位置的陶谦,气急败坏的大声喝问道。
“回禀主公,曹贼大军分三路而来,一路取彭城,一路攻琅邪,其自领大军往东海而来,距郯城还有六百里。”传讯小兵懦懦的说着,心里十分害怕陶谦弄死自己,毕竟他之前已经死了不下五六个传讯的了,小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身形极为恭正,虽然他无时无刻不想,偷偷看看陶谦的眼神,但是死死的忍住了这个欲望。
陶谦看着这个让他找不出半点由头的小兵,不由把手用力挥了两下,怒道:“滚下去再探!”
“诺!”小兵如蒙大赦,依令而去。
陶谦没有了泄愤的对象,只能暂时罢了,转头问陈登,说道:“元龙,可知子仲现在如何了?”
陈登道:“回禀主公,子仲请救兵已到得琅邪境内,以脚程算来,我等只需守住两三日,便能赶及。”
“好,哪便好,那便好。”陶谦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长贼呢?可有出兵?”
陈登道:“落霞自异人作乱以来,防范愈发严密,细作极难探知究竟,不过广陵乃其必取之地,此番定会出兵。”
“哼!若非曹操势大,陶某必亲临大军,驻守广陵,叫那长天,越不得雷池半步!”陶谦气的须发皆张,坐在一起上怒喝道。
陈登闻言看了陶谦一眼,没有接话的意思,他对陶谦的为人是早已看透了,只不过这家伙虽然无耻无德,但是对徐州本地的大世家,一直是多有仰仗,所以徐州世家,没有多少与陶谦作对的意思,但要说讨好陶谦,那是没这可能的。
“主公若不救广陵,必落入长天之手。”陈登突然出言提醒道。
陶谦不由得看到不快,自己能不知道么?赵昱连打仗都不会,自然不可能是长天的对手,但那有什么办法,老子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救赵昱?为了求援刘备,自己表了刘备做豫州刺史,去救赵昱特么他能给我什么好处么?
陶谦的与常人不一样的脑回路转过了很多念头,随后道:“心有余力不足,长天非是暴虐之人,料其不会害赵元达性命。”
陶谦的话,再一次刷新了陈登对陶谦下限的预料,陈登不由得有些好奇,这话从他陶谦嘴里说出来,他难道自己不感到恶心?你咋不称“长公”呢?
“命薛礼屯驻秣陵,以阻曹军,其他各路严守以待,必须坚守三日。”陶谦正色道。
陈登暗暗皱眉,心中对陶谦的不屑再一次加深,陈登此时断定,此人绝对没有赢过长曹二人的可能,连一点点可能都没有,彭城薛礼为人正直时常谏言冒犯,惹得陶谦十分不快,现在这种时候,这姓陶的竟然还要借机铲除异己,让人出兵迎敌,不知道他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玩意儿。
第六百零三章 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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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老贼,菽麦不辨,冥顽不灵,自以民殷国富,势凌州里,威压百姓,顾行犬吠,害贤妒能,戕人亲嗣,割剥元元,罪状滔天,流恶难尽!”
“夫君子明德,贤者行仁,唯小人鄙夫,专善残贤害良,助纣为虐。故太尉曹嵩,君也,而谦欲诛之;下邳阙宣,贼也,而谦和之;笮融,豕犬辈也,而谦用之。陶贼倒行逆施,不忠不义,自谓路远足以距皇威,山高可以逃灵诛,不知天罗已张,地网难逃,徐州诸郡,尽在纲目也!”
“老贼不除,江山不宁,徐州不定,民怨不平!寡人奉衔国威,领受遗命,自当为民除害,元凶大憝,誓必枭夷!”
“此番进兵,寡人亲率三军,齐锋北向,克定徐州,讨灭贼党!”
“众军听令!兵发广陵!”长天大喝道。
“克定徐州,讨灭贼党!!!”三军将士齐声大喊。
崇明岛北岸,无数人在远处观望着长天慷慨激昂的样子,听着他铿锵有力的言词,只要是落霞民众,胸中无不充斥着一股豪情,军中武将,人人摩拳擦掌,帐下文臣,个个意气风发,就连书院的一些人,也同样颌首微笑。
“此番无垠出征,几日得返?”赵谦对一边的鲁肃问道。
“未可知也,陶谦虽必败无疑,然徐州之地,曹刘皆有相争之意。主公心属哪方,并未明言。”鲁肃摇头道。
“子敬才智过人,莫非猜不出来?”赵谦笑道。
“主公胸怀天下,肃一凡人耳,何能揣度,反倒是彦信公,目光独到,向为主公所敬,难道不知?”鲁肃笑着反问道。
“哈哈哈。”赵谦笑而不答。
长天领着大军陆陆续续登上了船只,半日之后到达了北岸。
“兴霸,船舶粮草押运,由你负责。”等大军上岸之后长天对甘宁说道。
“主公,宁虽擅水战,陆战却也不弱,不如带末将同去罢。”甘宁对负责粮草这种事自然是提不起兴趣来,所以对长天请命道。
“你之能为,寡人自知,押运粮草,于你确是大材小用,寡人另有要事需交付于你,此事干系重大,更需水军船舶,除你之外,他人无法胜任。”长天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说道。
甘宁闻言立刻喜形于色,正色道:“末将必不负主公重托!”
“嗯,下去吧,回落霞城,子敬会与你细说。”长天点点头。
“诺!”甘宁高高兴兴的走了。
长天笑着叹了口气,手下人多了,就是这样,就算自己也不能随意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必须要照顾到其他人的心思,谁去干什么,谁负责什么都必须要事先考虑清楚,不然冷落了他们立功的热情,那就麻烦了。
“子龙,文聘到何处了?”长天转头问道。
“回禀主公,文将军据此还有三十里。”赵云回道。
“嗯,你命人传令文聘,孤就不见他了,他不是总念念不忘,要攻取广陵么,这回寡人便将此事交付于他,命其半月之内,拿下广陵,赵昱能不杀则不杀,若遇到下邳相笮融,若能杀绝不要放过。”长天喝道。
“诺!”
“三军将士,随孤北上,直取郯城!”
“诺!”
落霞大军一路推进,必经之路上的城池,无不望风而降,落霞军队的威名,早已天下皆知,而离落霞最近的徐州等地,自然了解的更为清楚。
在现今这个乱世,普通百姓与世家大族考量的其实都差不多,那就是怎么样才能存活下去。
百姓可以举家迁居,但是世家大族通常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在本地经营多年,早就成了地头蛇,到了别的地方,那你就得和别的地头蛇去争,最普遍的做法,无非是分出一支族人,去他处落脚,慢慢壮大,像徐盛这种举家南下的方式,一般世家不会去选。
那么怕死又不想放弃利益的他们,该怎么应对敌人呢,欺软怕硬,这四个字足以概括一切,面对战斗力不高的黄巾,世家会选择协助官方征剿或者据地自守,而面对长天这种他们无法抵抗的力量,投诚立刻变成了最好的选择,就算长天恶名在外那也一样,日子过的苦点,总比被剿灭了好。
当然这是对内,如果面对外族,以汉时人们的血性,敢站出来的世家子弟,也是很有一些的。
广陵郡的北面就是东海郡,一路上广陵、东海的那些世家,无不派人恭迎长天的大军,至于县城的县令、都尉也一样,极少有愿意对抗长天的人。
在长天剿灭了两三处,挡在他必经之路上,并且还冥顽不灵的人之后,就彻底一路通畅了。
“唉,美女,你说这打个仗,老是什么必经之路,必争之地的,这算个什么意思?地方这么开阔,哪儿特么不能走路啊?为什么非得攻城不可呢?绕开不就得了?”红尘公会中的一些家伙,也和红尘一刀一个德行,喜欢混在江南水韵的女人堆里,于是某个心中有疑问的男玩家,借此机会搭讪道。
“切,你跟你们那红尘一刀,一样蠢得可以,像个白痴一样,还老喜欢搭讪我们白会长。”江南水韵的美女,白了那人一眼。
“这怎么一样,我们红尘会长,那是公认的傻逼,我怎么可能和他一样,我还是要比他聪明一点点的,嘿嘿,嘿嘿嘿,你还没回答咱的问题呢。”此人脸皮的厚度和无耻的程度,并不比红尘一刀少多少。
“打仗都需要粮草,随军粮草不可能带太多,因为经常要移动,也不可能完全预料战斗的胜败,如果打仗的时候粮草带了极多,然而战斗却败了,大营也被攻破了,那么大营中那些多出来的粮草怎么办呢?不管是烧掉还是留给敌人,对自己都没有好处,所以在后方设定屯粮的场所,然后建立稳定的输送粮草的粮道,定时运向前线,才是最佳的选择,那么为了输送粮食,稳妥的道路是必要的,为了粮食安全,自然不可能放任敌人的城池,竖立在粮道上,所以才有必经之路,必争之地,这种说法,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都不知道,还说不蠢?我看你比红尘都白痴。”美女玩家再次白了此人一眼。
“嘿嘿,美女果然博学多才,让我好生佩服,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咱俩更深入的探讨一下,如何?”对面女玩家的不屑之意,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嬉皮笑脸的说道。
“去探你妈。”女玩家霸气道。
“我喜欢探你。”
“滚。”
第六百零四章 自取灭亡
郯城陶谦府。
随着曹操大军的前来,陶谦的州牧府越来越冷清了,大家都在思索着自己的出路,而这种情况在徐州众人得知,长天亲领大军北上之后,这种情况就更为严重,如今陶谦的座上人已经寥寥无几。、
陶谦对此深恨不已,只不过现在不能发作,只能等长曹二人退兵,且送走刘备之后,再慢慢的找这些人清算,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彻底知道,他陶谦的怒火,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长贼已到盱眙?”陶谦问道。
“回府君,正是如此。”陈登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点头道。
陶谦满意的看着陈登临危不乱的样子,心中暗自点头,果然一到紧要关头,还是得依靠世家大族的人才行,这种人才有气度,有担当,可以坦然的面对一切,这才是他陶谦的可靠的助力。
比如陈登,陈圭父子,再比如曹宏、曹豹两人,这些人和他利益一致,根本不愿换个人来统治徐州,可以担当大任!
而像赵昱、薛礼那种清流名士,要智慧没有智慧,要军略没有军略,屁用都没有。
至于那些墙头草,就更不用说了。
“曹宏智计足备,颇有军旅之才,盱眙城坚池深,粮草丰足,由曹宏镇守,足可抵挡长贼数日,届时某联合刘备,战退曹操,挥军南下,便是那长天的覆灭之时!”陶谦厉声道。
“文聘,快到广陵了,曹仁业已逼近薛礼。”陈登推算着时日,突然出口提醒道。
“自顾不暇,如何救他二人,杀退长曹,陶某必为其等雪恨!”陶谦摆手,语气很是坚决。
陈登面无表情,心中冷笑道:“曹宏这种谄慝小人,还抵挡长天数日?呵呵,望风而降是真。”
————
广陵郡,广陵县城。
长天在这里遇到了第一个历史名人陈琳,而这一次广陵也将成为他,第一个真正用实力征服的汉室领土,第一块实至名归的领地,所以长天委派文聘去攻取这片土地,是有用意的,因为文聘是第一个真正投靠他的历史人物。
接到这个任务的文聘喜形于色,立誓要为长天,拿下广陵。
“赵昱听真,徐州陶谦,作恶多端,祸害无穷,文某奉右将军之命,特来扫除凶患,平定广陵,念你颇有才德,速速开城献降,投靠我主,不失郡守之位也!倘若冥顽不灵,助纣为虐,必身首异处,死无藏地!”文聘对着广陵城的城头大声喝道。
赵昱站在城头,看着文聘的大军,心怀怯意,但想到临行前陈登对他的话,又鼓足中气喊道:“哼!陶公乃皇命钦定之徐州牧,汝家右将军身为大汉重臣,不知为国效力,反来攻城夺寨,侵吞王土,岂不遭他人唾弃?我受命于天子,牧守广陵,岂会投降他人!长公欲纳降于赵某,欲窃汉地而自立邪?此举绝非为臣之道!君速速退兵,既于长公面前,言明得失,不教其成众矢之的,方不失为臣子之理也!”
“我主受先帝遗诏讨贼,乃奉天之命!汝逆天而行,自取死耳!”文聘大喝。
赵昱不再开口,说理是没有用的,主要还是得守住城池才行,幸好守城不比战场厮杀,个人武力并不太重要,而且长天也不是大军压上,自己还有机会。
“攻城!”随着文聘一声令下,他麾下的部队开始猛攻广陵县城。
与此同时,在盱眙城外,长天的大军已经将整个盱眙城,团团围住,这里同样是必经之路,他要去郯城必须拿下这里。
长天看着盱眙城,城墙不低,防御措施也比较完善,守城的听说是个叫曹宏的,曹宏是谁他不知道,反正到这份上,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死,他的大军绝不会被挡在这里。
“谁去劝降?”长天问道。
“某去!”孙大力第一个站了出来。
“杀人你行,劝降就算了罢。”长天摇头道。
“不降那正好,末将趁势攻城,杀他个片甲不留。”孙大力毫不犹豫的说道,显然他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甚至连劝降也就是敷衍一下,准备直接攻城,抢了这个先登的位置。
众人哈哈大笑,都明白这孙大力的想法,孙大力见到被人识破的心思,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几声。
“主公,那什么曹宏,必是冥顽不灵之辈,不若直接攻城,省得麻烦。”孙大力再次说道。
“哼!岂不闻攻心为上,攻城为下邪?身为大将,不习兵法,只知厮杀,安得长久?”长天斥道。
孙大力见长天发火,唯唯诺诺不敢再言语。
“主公,城门开了。”贾诩突然说道。
众人闻言看去,果然盱眙的城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了一行人。
这些人个个身着官服,但全部没有佩戴武器,一个个就在盱眙城外,对着长天所在的位置,弯腰躬身,一副投降的姿态。
果然很快对方的信使过来了,说是准备投诚。
“把那曹宏叫过来罢。”长天道。
很快站在最前面的曹宏被带到了长天的面前。
“徐州罪臣曹宏,见过长公。”曹宏对着长天一揖到底,一脸严肃,那神色竟带着虔诚。
“哦?你开城纳降,乃是大功,何罪之有啊?”长天笑问道。
“闻长公奉天命、兴义师而来,未能开城出迎三百里,此大罪也。”曹宏诚恳的说道。
“嗯,孤闻你颇受陶老儿重用,为何不做抵挡,便开城纳降?”长天对曹宏的话,不置可否。
曹宏见马屁似乎不大管用,额头留下冷汗,随即答道:“陶谦多行不义,败坏纲常,实乃不赦之徒,宏屈身事贼,为非其他,实乃未保治下黎民,苟全自身,以待明主登临尔,长公封先帝遗诏,铲奸除恶,战绩彪炳,天下谁人不知,宏盼长公,如久旱望甘霖也,今得长公亲至,内心惊喜万分,岂有为敌之理,若非陶贼心腹掣肘,不得不除,宏早率盱眙军民,拜道迎公矣。”
“哈哈哈,倒是个有见识得,不错,当赏。”长天大笑道。
“分内之事,何须赏赐,唯请命替主公镇守此城,绝不有失!”曹宏大声道。
“君有大才,此等小城,何劳卿费心,且随我北上,另有重任。”长天摆手道。
“多谢主公!”曹宏口中大声道谢。
“定公,你与元俭守此城,接应过往粮草。”长天随后吩咐道。
“诺!”吕岱与廖化二人回道。
很快长天的部队再次往北,也带上这个叫曹宏的。
陶谦信任的曹宏直接投降了长天,不喜欢的赵昱则选择了死守,陶谦的行为从一开始到现在,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自取灭亡而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百零五章 陈登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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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龙,你不在郯城驻守,却跑来见寡人,不惧死乎?别谈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陶谦成不了国,也不配做寡人对手,不过待宰羔羊罢了。”长天一身戎装,大马金刀的坐在军帐之中,看着站在眼前的陈登。
“皇叔神威,天下皆知,陶恭祖自是不配与公为敌。登来此见明公,亦非作使求和。”陈登十分恭敬的说道。
“既非求和,足下来此所为何事?难不成是访友来的?呵呵。”长天笑道。
“登若是为访友而来,又岂会连个坐席都分不到呢?”陈登也同样笑了笑。
“哈哈哈,倒是怠慢贤士了,还请元龙入席叙话。”长天大笑,伸手示意。
陈登对长天躬身一礼,随后坐在左侧的下首,坐定之后他微笑道:“登此来拜访皇叔,其因有二,一者陶谦所遣,但为求生。”
“求生?这倒是要听听了,陶谦准备如何求生?”长天脸上恰时的露出了好奇之色。
“临行前陶恭祖千叮万嘱,命登向明公陈情,言明往日种种,不过意气之争,如今悔之不及,甘愿割广陵、下邳二郡予皇叔,以求赎罪。”陈登道。
“呸!陶谦老儿,屡次谋害我家主公,区区二郡,焉能相抵!便是这徐州五郡,尽数划归我主,亦难消心头之恨!”武将侧的孙大力一听就坐不住了,张口怒喝道。
“这位将军且息怒,陶公有言,与皇叔为敌,非其本意,实奉袁术之命耳,如今悔不当初,故此请降,若得活命,便是将徐州,拱手相让,亦非不可。”陈登一脸叹息道。
“那老贼还想活命?某恨不能手刃此獠!你且回。。”孙大力还想说什么,却被赵云硬拉着坐了下来。
赵云极为轻声的对孙大力说道:“孙将军,主公在此,你我等人,岂能讨价做主?”
孙大力一听反应了过来,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万钧乃我大将,性子糙了些,元龙勿怪。”长天笑道。
“明公帐下,良将如云,皆人中龙凤,孙将军性情人也,登岂会生恼,周易有云:方以类聚,物以群分。由此足见,明公胸襟恢廓,常人难及。”陈登拱手道。
“呵呵,元龙有才,孤非性狭之人,陶谦即有悔意,欲举州而降,足显诚心,寡人亦愿和解,不过这割让州郡之举,实在欠妥,不可也。”长天摇头道。
“请皇叔明示。”陈登躬身请道。
长天点点头,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徐州郡县,皆乃汉地,非人所有,陶谦与寡人,俱为汉臣,岂可私授。”
陈登听后开口赞道:“人言皇叔,秉持忠义,报国为民,某尝不信,今日一见,方知此言不虚也。此事其实不难,陶恭祖举州而降,自该表皇叔为徐州牧,如此则名正言顺,何乐不为也?”
“那陶老儿,便确信孤不会要了他脑袋?陶谦与孤,如同水火,献城投降,便可免死?老儿能信此话?须知寡人非是海纳百川的曹孟德,不过是个锱铢必较的异人罢了。此等说法,寡人不信。”长天摇了摇头。
陈登听到长天的疑问之后,没有慌张,反而再次叹了口气:“陶公年已花甲,其实早有必死之心,恭祖私下曾言,皇叔杀不杀他,并非紧要之事,他甘愿以命相偿,于郯城之内,束手待毙,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只求子孙能得苟全耳。而明公志在天下,广施仁德,绝非害人亲嗣者也。”
陈登所还原的陶谦的言辞,如同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在对以前做的事,进行彻底的深深的忏悔,准备将所有的家财,再加上自己的性命,来赔偿给他对不起的仇家,然后期望已经将他子嗣和家人的生命,掌握在手中的仇家,能够放过他的儿孙一马的那种悲凉、乞求宽恕的语气。
“哈哈哈哈哈。”长天听到陈登的话后,并没有回答,反而哈哈大笑。
陈登好整以暇的看着大笑不止的长天,帐中知道长天为什么大笑的人是有一些的,陈登自然也在内。
长天笑完,对陈登道:“在孤看来,那陶谦献降是假,欲坐观寡人与曹刘争徐州是真吧?”
不少之前没回过味,反而因为长天大军一到,陶谦立刻投诚纳降,而感到自豪的家伙们,听道长天的话后,立刻火冒三丈,怒视陈登,恨不能马上剐了这家伙。
而帐中包括贾诩在内的一些人,则主意的是陈登接下来的应对。
事实上这种雕虫小技,能够成功才是怪事,那么明知难以成功的陈登,会甘愿冒险来到这里见长天的原因,或者目的才是关键所在。
陈登不慌不忙的躬身说道:“皇叔英明过人,一语中的,此正是陶恭祖所谋也。”
“哦,足下乃陶谦之使,如今却说破老儿之计,这是为何?”长天对陈登的话,并不吃惊,开口询问道。
“适才登便有言,一来因陶谦所遣,所为者不过陶谦自身存亡。此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为公,二来便是为私。”陈登直言道。
“私者为何?”长天道。
“下邳陈氏,为求存而来。”陈登道。
长天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的下文,陈登继续说道:“陶谦无义,德薄位尊,知小谋大,所用者皆非信人,早晚死于他人之手,皇叔与曹刘,皆雄杰之士,三方齐来,断无幸理。陶谦败亡,已在眼前,陈氏一族,绝不愿与之俱亡。”
长天还是没有说话,陈登再次道:“陶谦此人性狭,喜猜忌,我下邳陈氏,多受其疑忌,此番登出行,陶谦却执登老夫与弟三人为质,其行多类此也。”
“你下邳陈家,两位太守,汝阴、吴郡,皆比邻徐州,陶老儿当结好才是,为何猜忌?”长天出声问道。
陈登面带难色道:“汝阴在袁术治下,此人于匡亭大败,退守九江,改九江为淮南郡,不臣之心昭然,更自号为徐州伯,分明意在徐州,陶谦颇为恼怒,自然视袁术为敌。至于吴郡则全在皇叔掌中,陶谦与明公水火不容,故此登这两位从叔,虽官至郡守,却为陶谦敌视也,故此老儿对我陈氏,多有防范之意。”
长天没有否认陈登的说法,笑道:“如此说来,还是寡人害了你陈家了?”
“登绝无此意。”
“好罢,你且说说怎么个求存法?可是在攻城之时,做内应,大开城门?”长天道。
“正是如此。”陈登点头道。
“倒是好办法,可寡人为何要信你?”长天反问道。
陈登说道:“公携必胜之势,谦有必败之因,更有曹刘二人,志在必得,徐州易主已成定局,公与曹刘,俱非凡人,谁主徐州,于陈氏皆有益处,登何必诓骗明公,我陈家不过欲在这雷霆摧城之势中,求一活路耳,明公若不信,某便有百口,亦难辨也。”
“元龙此心诚之言也,孤信你了。”长天笑道。
“未免陶谦起疑,还请明公晚三日发兵。”陈登请求道。
长天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好。”
随后陈登在帐中与长天约定了信号时间等等。
陈登准备告辞了,长天突然说道:“元龙此去路远,不若寡人送你一匹好马,也好及时赶回复命。”
“多谢明公,登自有良马,可日行千里也。”陈登躬身离去了。
长天看着陈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千里马么,还真是好马啊。”
第六百零六章 文聘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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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走了,长天屏退左右,只留了贾诩等寥寥数人,随后长天问道:“文和,你管此人所言,是真是假?”
贾诩点头道:“陈登之言,确如世家嫡子所思也。”
长天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是啊,确实是一个足智多谋,颇有见识的世家子弟,所会思考的事情,但是我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呢?”
贾诩闻言,微微一笑道:“不瞒主公,诩亦不信,不过此人所言,真多假少,无法揭穿罢了。”
“哈哈哈。”长天笑了起来。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长天问道。
“不知此君目的何在,难有良策计较,不过听其言语,所为者应在推后三日进兵上,如何应对还看主公。此君既有千里马,或许西北二处,亦是这陈登目的所在。”贾诩若有所指的回道。
长天听后点了点头,他之前随口一问,问出了陈登有千里马的事,他自然也是想看看,陈登的目的地是不是只有他这一处,不管陈登回答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一层,都说明了他有去见曹操与刘备的可能性。
所以不管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不管陈登对自己有没有恶意,或者有没有其他谋划,关键应该还是在于,自己要不要和曹刘,争徐州。
长天自问想要徐州么?当然想,怎么可能不想,但现在不行。
他这一次只能占据广陵,等平定了江南,灭了袁术,才是北上的时机。
到时候就要看,自己和曹操谁先平定后方了,他觉得有刘备参与的话,曹老板应该没那么容易,在他灭袁术之前,灭掉袁绍,所以最后的赢家,应该还是他赵长天。
当然,这是战略目标,怎么做还得一步步来,不可控的因素也实在太多了,毕竟npc和其他玩家,都不是傻瓜,无敌军团都有覆灭的时候,更别说他还远没到无敌的程度。
且不说现在他没有横扫八荒六合的实力,就算有,就算他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江南,灭了袁术,那么他将要面对的,一定会是曹操加上刘备再加上袁绍,甚至还有公孙瓒、刘表、吕布等人的合力!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绝不会喜欢看到一家独大的玩家在内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胜机,几乎就是零。
于是长天还是选择了,等待三天,一来见见曹刘二人,毕竟他不是为整个徐州来的,不过是助拳罢了,抢在曹刘二人前面到徐州,反而不好。二来也看看这陈登的目的何在。
长天的军队,停止了进发的脚步,这边的战争暂歇,但是其他地方的战斗并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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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城。
城外军队的攻势似乎停止了,广陵城头堆积了很多尸体,大多是广陵城的守卫兵卒,其他的则是文聘的士卒。
攻城战,不伤亡是不可能得,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伤亡,文聘就是这么做的,不过他停止攻势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驻扎在广陵城北,与广陵互成犄角之势的另一支部队。
“将军,笮融此贼,趁我不备,于侧翼猛攻,坏了不少兄弟性命,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文聘的一员副将,咬牙切齿的对文聘说道。
文聘随之也看向了笮融的营寨,他的目光里也同样满是杀意。
在他猛攻广陵城,眼看形势大好即将攻破的时候,不料这个笮融带着一彪人马,从北面杀了出来,突袭了他的侧翼。
在曹军大兵压境,长天又带人北上的时候,袁术正与周昕、刘繇死磕的时候,文聘根本没有料到,广陵城还会有援军,措手不及的文聘,在笮融猛烈的突袭之下,不得不停止了攻城的举措,选择了退兵防守,救治伤兵。
这一次不但文聘额外损失了不少人马,眼看攻城最好的良机,也被迫中断了,文聘的愤怒已然到了极点。
他确实想不到笮融会出现,笮融的到来犹如给广陵城,带来了生的希望,使得城内士卒士气大增,反观文聘这边,则士气有些低落。
那笮融带来的兵马不少,而且奇怪的是,不但有士兵,还有百姓男女老少都不少,而且笮融所带的财物,也同样很多,牛马车辆都陆陆续续的停在了比较远的地方,这不像是来支援的,倒更像是逃离兵祸的。
文聘对此,有些疑惑不解,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
这个笮融,就是逃难的,因为曹操的大军正在东征,跨国彭城之后就是下邳,笮融这个下邳相就是为了避免和曹操的大军交锋,才带着财物与信徒,逃离了下邳城。
“果然如主公所言,是个无信无义之人,不敢与曹子孝对战,便来广陵,这是观文某好欺么?哼!”文聘冷哼道。
“下令退军三百里,护住主公大军粮道!”文聘下令道。
“将军?广陵不打了?主公有令,半月之内攻下广陵,如今半途而废,只怕,只怕主公军法,不容情啊。”副将惊道。
“文某自有道理,无需多言。”文聘皱眉道。
“这。。”副将有些犹豫。
文聘见此于是解释道:“如今笮融与广陵成犄角之势,互为援手,极难攻取,若是强攻,不过惨胜,你且看笮融那方,军营不整,队伍不齐,更有财物车乘,此逃难之人,断然不会久留城外,暂且退军,以待其变。”
“原来如此,末将这就去传令!”副将一听,高高兴兴的去了。
文聘这一退,就直接退了三百多里,直接退到了当日长天大军登陆的地方,他在此扎下营寨,守住了长天部队最关键的粮道。
文聘部队撤退的消息,自然传到了广陵城赵昱的耳中。
这一下赵昱显得高兴万分,果然听陈登的没有错,他守住广陵了,看文聘这个架势,那是准备死守粮道了。
赵昱认为有笮融的帮助,文聘应该是攻不下广陵城的,只要笮融不走,一切都好说,至于到时候长天大军到来,那自己再开城投降不迟。
毕竟打得过投降,和打不过再投降,那待遇绝对是天差地别。
赵昱从一开始,就没有死守广陵的意思,毕竟打仗总会死人,他也不忍见到死太多的人,在文聘快要攻破城池的那一刻,赵昱已经有了投降的意思,只不过笮融来的十分及时,救了他一次。
这也让他有了机会,为之后见到长天时能得到更好的待遇,建立了一些资本。
这也让天下人知道,他赵昱不是闻风而降的软蛋。
不过这都得谢谢这个笮融,虽然赵昱平时很看不起此人,但如今终究是对方,帮了自己一把。
赵昱想着请笮融过来,也好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第六百零七章 拿下广陵
“赵元达邀我赴宴?”坐在军帐中的笮融一愣。
“正是如此。”笮融手下回道。
“文聘乃长贼大将,颇有谋略,此番虽退兵三百余里,未显颓势,若其趁我醉酒不备,掩杀而来,如之奈何?”笮融斥道。
“赵使君言,文聘退军,乃不欲强攻耳,大军疾退三百里,消耗甚巨,势必稍加修整,断不会即刻来攻,此正是偷闲之机也,使君言道,主公可令兵卒加固营寨,其遣送一应物资相助,主公则只管进城赴宴便可。”手下回道。
“赵昱座谈客耳,焉知兵事,不去不去。”笮融摆手道。
手下只得应声诺诺而去。
“蠢夫,若非某家救他,早死于文聘之手,还妄谈军机,笑话。”笮融一脸不快的嘀咕道。
笮融不痛快是有理由的,他这次逃跑太匆忙了,陈登这个混蛋竟然骗他,说曹操会另起一路直取下邳,吓得笮融匆忙出逃,这一逃他是亏大了。
就连佛像金身上的金子,他都没来得及刮下来啊,这得亏了多少啊,一路上笮融为此心痛得在滴血。
当然,刮佛像金身这种事只能偷偷摸摸的干,当着信徒的面是绝对不好做的,不然自己立马会被愤怒的信徒推翻干掉,只不过之前他打听到的消息,曹军离他很有些距离,他还来得及搜刮一切能带走的财物,但陈登的假消息害苦了他,吓得他不得不匆忙逃窜,一路狼狈而走,就指望等曹军离开彭城之后,他再往西去投奔刘繇。
投靠长天他是不敢的,之前就有些过节,因为落霞水军的存在,他甚至连船都不敢坐,只能走6路。
要不是他怕文聘打破广陵,然后顺手灭了他,他才不会去帮赵昱呢。
赴宴?他去赴宴了,那些财物怎么办?笮融对赵昱的示好,嗤之以鼻。
赵昱是个老实人,在他的概念里自己受了别人的恩,总得要报偿才行,笮融的拒绝并没有打消赵昱的热情,他亲自带了酒肉,出城数里来到了笮融的大营,犒赏笮融手下。
“此番多亏笮公搭救,不然昱难幸免矣。”赵昱和笮融热情的客套着,言语之中满满的感激之情。
笮融则一直在敷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酒足饭饱之后赵昱起身告辞离去。
笮融点了点头,道:“此人礼数倒是不欠。”
随后到了第二天,赵昱又来了,再次带来了不少酒肉,这一次他还带了五千金,作为对笮融援手的谢礼。
赵昱出手是大方的,广陵城内府库很富裕,五千金不过小部分,但这钱不是他的,是朝廷的,现在朝廷不通的情况下就是州牧的,只有不服州牧的郡守,才能据为己有。
而下邳国是没有这么富裕的,笮融办一场佛会,花的钱通常都以亿为单位,他虽然掌握着三郡漕运,但也经不起这样花销,下邳府库早已亏空巨多,这也是他念念不忘,要从佛像身上扒拉金子的原因所在。
笮融目光炙热,极为热情得笑纳了,酒宴一场之后,赵昱对笮融又是一大番赞誉与感谢。
于是乎笮融心中渐渐开始期待明天,赵昱会带什么来了。
然而,第三天赵昱却没有来。
“嗯,那赵元达今日为何没来?去,便说吾请他赴宴。”笮融问道。
很快手下回来了,对笮融道:“回禀主公,赵使君言,文聘不可小觑,须得防其偷营,不可再摆酒宴,稍有不慎,悔之不及,据地死守,方为上策。”
“哼!无能之辈,清谈误国,笮某营寨已固,兵甲齐备,文聘如何敢攻?据地死守,守到几时?届时长贼亲来,谁人能挡?愚蠢至极。”笮融不屑道,他营寨初立的时候,自然怕文聘来打,有了两天缓冲的时间,早就加固了,他岂会怕文聘。
笮融一直在等曹军离开彭城的消息,好让他往西跑路,他怎么敢留下来面对长天,特么典韦赵云谁挡得住,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笮融愈觉得留在这里不是办法,说不定什么时候长天就会过来,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曹贼大军不知何时才走!拿酒来!”笮融愤愤道。
很快心情不畅的笮融喝醉了,然后文聘来了。
“杀!”文聘一马当先冲进了,已经被偷营士卒挑开的营寨大门。
醉酒的笮融被惊醒了,一看营寨大乱之后,惊慌失措,卷起一些物品,直接逃出。
笮融的大营,被火点燃,文聘的士卒在里面横冲直撞,看到火起的赵昱,心中暗恼笮融不听他劝告,被文聘得逞,要是有防范的话,就算打不过骁勇善战的文聘,也不至有此大失。
“唉!事已至此,随我出城,拼死力救笮融!”赵昱抽出佩剑大喊道。
笮融此时只顾逃命,也顾不上他的财物了,被亲卫簇拥着逃往广陵城。
等到与赵昱相遇之后,笮融才算松了口气,但是随后掩杀而来的文聘,又让他六神无主了,最后还是广陵兵卒与笮融的兵卒,双方合力边战边退,才使得赵昱和笮融两人,在文聘的枪下逃生。
“若非主公有言在先,留赵昱性命,今日就是二人死期。”文聘冷冷道。
“将军,现在如何?”
“此番敌军大败,士气全没,兵无战心,明日围三缺一,劝降可成。”文聘道。
文聘料定赵昱已经没路可走了,守广陵很难,就算守住了,等长天到来,还是逃不过一死,如果让笮融和赵昱一直这么互相援护下去,他还真得很难取胜,到时候自己没拿下广陵有过不说,反倒让赵昱成就了名声,有了在长天面前,讨价还价的资本,他文仲业岂不成了笑柄,文聘怎么可能愿意。
现在不同了,犄角之势已除,广陵又变为孤城一座,外无援兵,内无战意,他奉军令是必须要拿下广陵的,那么如果赵昱冥顽不灵,死守不降,那这之后士卒的伤亡数字,就是架在这赵昱脖子上的一把利刃。
死守一座,必然会失陷的城池,从而让长天付出更大的代价,那么赵昱面对长天之后,是死是活就难说了,文聘认为赵昱不会不考虑这个问题。
赵昱确实在考虑这问题,此时此刻的他,并不怪笮融的愚蠢,只怪自己有些贪心,运气不好,不过这时候投降文聘,也还来得及,事态还没到不能收拾的地步,赵昱决定,明天就投降。
之所以是明天而不是现在,是因为他还不知道笮融是什么意思,如果笮融不愿意投降,那么就必须在天亮之前,将笮融送出广陵,这是他必须做的,毕竟笮融终究是帮过他。
赵昱出了城守府,准备连夜拜访笮融,问问他的意见。
广陵城因为之前的那一番大败,弄的人心惶惶,因为害怕文聘连夜攻城,绝大部分士卒,都登上了城头,紧张得看着漆黑的城外。
城内显得格外冷清,赵昱也没带几个亲卫,直接朝笮融的暂住地走去,他径直推门而入,准备面见笮融,然而,他再也没能从这个门里,走出来。
“哼!蠢夫,若非为你,我岂能落到这步田地!”笮融面色狰狞的看着地上的赵昱,一边骂一边抽出了扎在赵昱胸口的利剑。
文聘袭营,让他几乎倾家荡产,笮融愤怒到了极点。
“去,四处点火烧城,其他人随我去府库!”笮融一声令下,开始劫掠广陵城的府库。
随后笮融在,看到城内火起后赶来的文聘之前,逃出了广陵城,快的往西逃离,他准备先投靠彭城相薛礼再说。
文聘虽然怒火中烧,但救火事大,受降了广陵兵将之后,一起开始了灭火,根本无暇去追笮融,只能任他逃向彭城。
第六百零八章 上路了
江南一带多平地,道路毕竟好走,在通向薛礼所在之地的路上,笮融正带着人马和车辆疯狂逃窜,他生怕文聘赶过来,烧城就是为了阻挡文聘的脚步,但这种做法通常是不死不休的死敌才会做的,他很怕文聘不顾城池来追他。
直到笮融跑到了薛礼所在的地方,与薛礼见面之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若非薛公收留,融难逃性命也。”笮融拉着薛礼的手开始哭诉。
“君守下邳,更在我彭城之东,如今彭城一线,曹兵未见踪影,足下何以至此?莫非曹军取道下邳?”薛礼看着狼狈不堪的笮融,顿时好奇道。
“薛公有所不知,此番不但曹军杀来,那崇明长贼亦至,两方齐攻,区区下邳,如何守得住。”笮融听到彭城的曹兵不见踪影,心里顿时一动,然后随口胡说道。
“某不忍见生民遭难,只得弃城南逃,引曹长二军来追,好使下邳百姓,趁机远遁东海。某平素礼佛,清心寡欲,身无长物,只因轻身而走,故贼追吾不及,融才得脱。本欲南下广陵,与元达合力,共御贼兵,怎料!”笮融说到这里唉声叹气。
“如何?”薛礼神色十分紧张,广陵和下邳是他彭城的后方,如果广陵有失,下邳又落入敌手,那么他的彭城就变成了一块飞地,生死任人拿捏。
“怎料,那长贼遣文聘攻广陵,融到之时,广陵城已破,赵元达已亡!文聘纵兵于城内,烧杀抢掠,某未免资敌,拼死抢出一些财物,往西奔逃,直到此地,才得见薛公,只可惜赵元达,殁于贼手,不得生也。。。”笮融声情并茂的控诉着。
“这。。。”薛礼有些失神,下邳和广陵都丢了,他的彭城又怎么可能守得住。
“若非足下,拼死前来报信,礼恐难有生还之机,笮公远来,稍事休息,明日我等在商议对策。”薛礼对笮融道。
“也罢,只好如此。”笮融点了点头。
薛礼让笮融安顿下来,自己则回到了府邸之中。
本来陶谦这一次强令薛礼出兵,坚守要地,其实就是让薛礼去送死。
薛礼自然也没有为陶谦拼死拼活的打算,本就打着撤离彭城,过江驻扎或者找机会投靠别人。
谁知这一次曹兵,并没有强攻,只是稍作试探之后,就没了踪影,这一下薛礼却不敢动了,他生怕是曹军的诡计,他一旦离城逃走,只怕就会生死当场。
现在笮融的到来,果然证明了曹军奸诈无比,确实有诡计,不过幸好不是针对他的,而是声东击西,绕过了彭城攻取下邳。
听闻笮融说长军与曹军齐至之后,薛礼甚至连对方这么做的理由都弄清楚了,人人都知道曹长二人,交情不浅,这也很正常,一个阉宦之后,一个无信异人嘛,身份的确般配。那么这两人攻取徐州,估计是准备平分的,自己与陶谦的矛盾徐州人人皆知,那么曹军攻下邳,长军攻广陵,而不打他的彭城,这是为什么呢?
薛礼认为,肯定是曹长二人觉得,自己和陶谦有矛盾,只要切断了彭城和徐州的联系,那么一纸文书,就可以招降自己了,反而厮杀都不用了。
“哼哼,想得倒是极妙,却也太过小觑薛某了,薛某岂会屈身事贼!”薛礼心中冷笑一声。
“彭城已成飞地,绝非久留之所,若孤身而走,或可北上投袁本初,只是身无寸功,恐难被其重用,若举全郡相投,又难过兖州,放眼四周,唯袁公路与刘正礼能容我,袁术反意昭然,刘繇皇命正统,嗯,投刘繇去。”薛礼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准备投奔刘繇的薛礼,开始刻意交好笮融,每天三顿,天天宴请。
薛礼想要拉拢笮融一起投奔刘繇,毕竟二人同为徐州同僚,一起到了刘繇帐下,也好有个照应。
笮融听到薛礼一起投奔刘繇的提议之后,欣然允诺,他本来就打算去投奔刘繇的,只不过现在遭了大难,在薛礼这边稍加修整一番罢了,彭城根本不安全,所以他很快就会再次上路。
得到笮融点头之后,薛礼大喜,刘繇正缺人手,自己带兵相投,还能拉拢笮融一起,必然会受到刘繇重视,薛礼沾沾自喜。
于是薛礼对笮融的态度,那是越发的礼遇有加,两人的交情因为境遇差不多的原因,升华到了极点,连吃住都在一起。
而笮融也对薛礼的态度,感到极为满意,他觉得这个薛礼,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坏名声,而产生什么偏见,还倾心结交。
“不错,此人倒是值得一交,日后也好互相帮衬。”笮融点了点头,心里认可了薛礼,决定交他这个朋友。
很快,薛礼准备出发了,彭城的东西自然不会留给长曹二人,他要全部带走,他和笮融逃出下邳时不一样,他有时间捯饬,收拢了大量钱财的薛礼,开开心心的和笮融一起上路了。
不过和笮融不同的是,笮融是出发,薛礼则是真正的上路,黄泉路。
一向抵挡不住财富诱惑的笮融,看的对方车上比他多得多的金子之后,双眼立刻闪过杀机,于是乎,和在广陵时一样,笮融再一次,以从背后偷袭,刺穿后心的方法,杀死了薛礼,然后他带兵杀散了薛礼随行的亲卫,收拢了彭城残兵,彻底占据了这些财富,这样一来笮融现在倒是比从下邳逃出时,富裕了很多倍,就连军队数量都壮大了一些,这让笮融感到很高兴。
笮融带着大量财物,直接去投奔了刘繇,当然这些财富都是他笮融的,和刘繇屁关系没有。
天下第一的事迹还没有结束,不过暂时要告一段落。
在笮融狼狈逃窜,投奔彭城汇合薛礼的时候,长天终于到了郯城之外,而和他差不多时间到达的是曹操的大军,比他们俩更晚一些的则是刘备的部队。
曹操没有选择立刻攻城,刘备没有选择派人进郯城联络,长天则在中间立下了大营,也没有明确的表态,要准备帮谁。
三方似乎,没有都没有轻举妄动。
这种形势,却急坏了郯城里的陶谦。
第六百零九章 狗急能跳墙
曹长刘三军,分别从西、南、北三个方向而来,三军驻扎的方位也很有趣,他们三方连带徐州治所郯城,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四方形。
三人都安稳的驻扎着,整日待在大帐,也不见任何的动静,三人手下武将倒是有些心急,不过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也不好针对哪方,只是一味得加固营寨,力保不失。
长天径直北上强硬的打通了一条粮道,曹操大军东征准备完善,再加上地盘相邻,粮道通畅,而刘备则事先就驱兵打通了平原到徐州,以及北海到徐州的道路,在刘关张的威名之下,山匪、强梁要么迁走,要么俯首,毕竟相对而言,俊杰总能活的长久一些,除此之外那些不识时务的二愣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诸侯之间的纷争,小家小户只能忍着,强出头只会被摁死,忍气吞声的人里面就有臧霸和泰山三寇,归顺的人物就比如管亥,至于昌豨早在追杀曹嵩不成之后,由于害怕老曹报复,早已举寨逃跑了,方向似乎是南面,毕竟这事儿和陶谦有主要关系,所以昌郗顺理成章的,躲在了陶谦治下。
因此粮草无虞的三方,似乎准备就此僵持下去了,而且还是曹刘长三人不约而同的,如此选择,不但让外人看不懂,就连他们大部分手下,也同样看不懂,至于陶谦就更是如此了。
陶谦显然不会甘心自己的覆灭,就算是目前迫在眉睫的情势,他心中仍然本能的想要挣扎一下。
“子方,糜竺为何不从刘备处回还?”陶谦心急火燎的招来了糜芳问道。
“回禀主公,家兄怕是为刘备所强留,否则岂会不来复命。”糜芳猜测道。
“这刘备到底是来救徐州,还是夺我徐州五郡的!”陶谦怒气冲冲的说道。
“当是来救。”糜芳回道。
“既来救,为何不遣使过来,又为何羁押子仲?人言刘玄德仁义为民,我看未必!老夫表其为豫州刺史,此人不但不念恩,不助我守徐州,反来图谋,实在可恨!可恼!”陶谦越说心中,火气越盛。
听到陶谦满含愤怨的话语,不由得让在座的一些人,侧眼看了看陶谦,这些人纷纷心中腹诽:“那豫州现在在袁术和曹操两人的手里,前不久袁术还差点把自己的狗脑子打出来,你却上表让人刘备现在去做豫州刺史,人家真会感激你???”
“哎,踏错一步,悔之不及也!袁术小儿,害苦了老夫!”陶谦突然有些悔恨的说到。
陶谦心里认为,本来自己和曹操其实没多大仇怨,要不是自己受袁术拉拢,他一开始也不会被曹操攻打,要不是被曹操打的只敢龟缩城里,他也不会脑子抽了一下冒出来,去弄曹操他爹的念头,要不死自己准备下手弄死曹嵩,他也不会被动到这种地步,就算打不过曹操,自己投降还是可以的,也不说活命了,把徐州让给曹操这么大的功德,给个郡守当当,那是跑不了的。但是现在呢,搞的自己和曹操之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家,这都怪袁术啊!
不对,不能只怪袁术。
还要怪长天这个小人,太可恶!自己倒霉,有一半是这该死的异人的原因!
“长贼!老夫与你誓不两立!”陶谦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
“主公,现如今找寻良策应对要紧啊。”草包对陶谦语重心长的说到。
双眼赤红的陶谦,缓过神来想了想,点头吩咐道:“老夫修书一封,速命人送至刘备营中。”
陶谦奋笔疾书,唰唰唰写好了一封书信,立刻送往了刘备的大营。
这一封书信,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等了半天不见回信的陶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徐州文武除了陈登等寥寥几人外,也一样心急如焚,曹豹也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水,陶谦环顾四周,看见了曹豹,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立刻对曹豹说道:“曹豹,你与那曹操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也,你且去曹营见曹公,曹孟德念你亦姓曹,或能通融也难说。”
曹豹闻言,瞪圆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陶谦,对方这个理由实在太强大了,曹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陶谦。
曹豹在心中大骂陶谦无能,大难临头彻底没了方寸,让他去曹操的营中,分明是去送死啊,能入曹营而不被砍头的现在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陈登,一个是糜竺,除此之外就是个死字。
“主公,末将前番与曹操大战,已生怨隙,现在前去安有幸理?”曹豹最后终于想到了借口。
陶谦听后稍稍冷静了一点,也觉得自己之前失言了,但嘴上是不可能承认的,他转头看向陈登道:“元龙,你在那长天营中待了三日,依你之见,那长贼到底中计没有?”
陈登抱拳道:“长天狡猾多智,登与其相见时,其人看似甚为欣慰,似已上钩,如今看来怕是未必,许是已让其识破。”
陶谦点点头,道:“是极是极,此贼甚为狡诈,惯喜奸计害人,前番谋算,太过浅显,怕是瞒不过他。”
陈登瞄了他一看,心道:“你也知道,那点东西瞒不过长天?”
然后陶谦有道:“元龙你声名远播,那曹操爱才,由你去一趟曹营如何?”
陈登摇头叹气道:“不瞒主公,曹孟德含恨而来,任谁去求见,只怕都凶多吉少。”
“哎,只怪某瞎了眼误信了袁术这无义之人!”陶谦再一次抱怨道。
“元龙啊,你足智多谋,你看现如今,该如何是好?如何才能救得这数十万郯城黎庶之命?”陶谦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走投无路了,开始转而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陈登问道。
事实上陶谦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在心里骂了声虚伪,要救自己的命直说不就行了,还牵扯上郯城百姓,外面有三路,互相不隶属的人马,他们就不信有哪一方,会在另外两方面前,屠杀郯城的百姓,这可能么?
“主公,登亦无良策,只是曹刘长暂未来攻,说不定应是互有提防,主公或可于中取事,保全徐州。”陈登道。
陶谦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随后脸上喜色越盛道:“对,正该如此,曹豹你即刻,带上徐州人口、账目等等一应籍册,扯一道白旗,领文武随从数百,满载金银宝货,稀世奇珍,大张旗鼓前去长天大营,乞降!记住大张旗鼓,务必让曹刘二方,看个清清楚楚!”
陈登有些意外的看了陶谦一眼,这个办法虽然和之前那个方法性质相同,但以这种方式成功的可能,要大多了,到时候长天等于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而且退一步来说,就算不成也能在曹刘心中,扎上一根刺,于目前的情势,是有好处的。
果然,狗急跳墙不是说说的,连陶谦都能想出这种方法,那么狗能跳墙,也并非不可能了。
第六百一十章 雄狮与鹿
“啪嗒”一声,大黑一下子跳过了眼前的一个小板凳,然后屁颠颠的来到了长天面前坐下,用力甩着尾巴,准备讨个赏。
长天顺手丢了块肉干给它,随口问道:“曹豹来乞降了?”
“正是如此,大张旗鼓,还带了不少财货。”贾诩微笑道。
“呵呵,这是陈登想出来的?”长天笑道。
“或是狗急跳墙,也未可知。”贾诩看了一眼大黑,风趣道。
“哈哈哈,火候也差不多了,该见见面了,命人传书与孟德、玄德,孤邀二人相见。”大笑之后,长天道。
“诺。”贾诩告退下去修书给曹刘了。
“主公,那曹豹这一行如何处置?”孙大力突然问道。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长天反问。
“不若缚而杀之。”孙大力目露凶光,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我看你是看中那些钱财了吧,人家来乞降,安能杀人夺财?”长天斥道。
“嘿嘿,嘿嘿,末将这不是见,那些都是不义之财嘛。。与其留给别人,不如抢了再说。”孙大力挠着脑袋,嘿嘿笑着。
“陶谦遣曹豹前来乞降,不过是想让寡人,恶了曹刘二人,让我三方厮杀拼斗,他好保全性命,众卿以为该如何行事?”
众人听后开始低头思考,很快孙大力最先得出了结论:“主公,不若还是缚而杀之!既能正己身,又能破奸计!”
长天看了孙大力一眼,没有说话。
“仲达,我知你小子聪慧,主公为何对某的话不置可否啊?”孙大力立刻拉过了一边的司马懿,轻声问道。
他的话听得司马懿直摇头,说:“力证己身立场,此弱者所为也,长公岂会示弱哉?”
司马懿的话,让在座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不由得点了点头,杀了曹豹这些人,就是在对外解释,长天自己没有纳降徐州的意思,这么做无异于示弱,所以是绝对不可行的。
任何急于解释自己立场、清白、好坏的行为,都是在示弱,这一点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意识到的,就算意识到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考虑清楚的,心境是否强大,是一个人能否成功的,比较大的因素之一,当然这是单指在面对外人的时候,面对家人亲友,大可不必。
“你有权利保持缄默。”这一句话通常是电影电视中,警方对罪犯所说的,但同样的也证明了,这是每个人的权利。嗯,至少在电视电影中,是这样的。
“主公,便拿下徐州,又如何?不过厮杀罢了,我等何惧之有。”典韦难得主动开口道,语气中满是杀气。
典韦的话,让所有武将眼中闪过热切的光芒。打仗?他们何曾怕过谁!
长天微微笑了笑,对司马懿道:“仲达,你来说说。”
司马懿起身对长天躬身,然后对周围抱了抱拳道:“小子斗胆发言,若有错漏冒犯处,切勿怪罪,以小子之见,于此时取徐州,有害而无益。”
“为何啊?”孙大力问道。
“扬州不定,袁术不除,贸然强取徐州,不可也,一则若取不下,平白多了曹刘两个仇家,再则即便取下了,不过多了几块,遭人觊觎的战乱之地,届时南方不稳,徐州又有曹刘来攻,皇叔疲于防守,诸公忙于奔命,终将为人所趁,故百害而无一利也。”司马懿道。
众人听后,各自点了点头,觉得司马懿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孙大力还是有疑问的,既然不取徐州,那么劳师动众来这里干嘛呢?直接拿下广陵,不就好了。不过这个问题,孙大力并没有问出来,他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长天不快。
“嗯,有些道理,那你说说,曹豹等人该如何处置?”长天点头道。
“以懿之见,不若只取财物不见人,堵在营外赶走即可。”司马懿正色回禀道。
“呵呵,倒是不错,便依你之见罢,去唤子翼前来。”长天笑了笑,随后吩咐道。
很快蒋干走进了大帐,听后长天吩咐。
“那曹豹带了多少财物?”长天问。
“金八千,银十万,珊瑚、玳瑁等珍宝一箱,其他财物三车。”蒋干回道。
“嗯,大力你去将财物留下,徐州众人赶回去。财物珍宝孤收了,金你们几个分了,银分发士卒,去吧。”长天说道。
“诺!”孙大力面露喜色,他早盯上曹豹一行人带的财物了。
“等等。”长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住了孙大力。
孙大力转身等候吩咐。
“你们分的时候,算仲达一份,毕竟是他想出来的。”长天想起了,出征前司马懿在他面前讨赏赐得光景,于是吩咐道。
“诺!”孙大力抱拳应声,然后把司马懿也拉出了军帐。
孙大力刚出大帐,贾诩再次走了进来,道:“主公,书信已送往曹刘二人处,不过,此二人亦有书信来,约见主公。”
随后贾诩将二人的书信,递给了长天。
正在贾诩递上书信的同时,曹操和刘备面前,同样放着另外两方的书信,而内容同样都是邀约相见的。
三人脸上,挂上了相同的微笑。
郯城的城头,陶谦正焦急的等待着,曹豹一行人的结果,陶谦觉得成败在此一举了,反正他和长天的关系是没法缓和了,索性彻底交恶了他,至于曹操也没有缓和的希望,他能存活的唯一可能,就只在刘备身上,只要这一次,加重三人间的敌意,他或许就能幸存,甚至连徐州都有保住的可能。
“看,长天吧财物拉进去了,哈哈哈,此计成了!”陶谦大喜,指着远处的长天大营,仰天大笑道。
众人连忙看去,但是他们看到的是,财物是拉进去了,但特么人一个没能进去,全部挡在门外,还被士卒持棍棒,一个个在驱赶。
徐州文武,有些怜悯的看着,仍然在仰天大笑,口中喊着“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得陶谦。
他们大部分人,都不认为曹长刘,三方任何一人主徐州,自己会有性命之危,唯一也就是曹豹可能因为和曹操大过而危险一点,真正危险的只有陶谦和他的陶家罢了。
相反如果一旦三方死拼,打出真火,说不准徐州以及他们还真会遭到池鱼之殃,所以这些人是有些庆幸的。
“主公,曹豹未能进去。”陈登在一边提醒道。
陶谦的笑声,因为这话戛然而止,他有些哆嗦的,慢慢底下脑袋,看向了长天大营的方向。
“元龙,该,该如何是好啊?”陶谦的声音极低,微微颤抖着说道。
“主公,唯今之计,徐州活路,只在刘备一人身上!”陈登道。
“对,对,对,刘备,我欲亲见刘玄德,将徐州送于他,速速备马,备马!”陶谦有些疯狂的大喊道,他现在对坐拥徐州,已经不抱任何的幻想了,唯一的就是想活下来,让他的陶家,不被曹长二人灭掉。
“主公!快看!”有人眼尖,看见了三方大营的动向。
只见曹刘长三方大营齐开,各自走出一彪骑兵,刘备骑兵以张飞为首,曹操以夏侯惇为首,长天自然是赵云为首。
三队骑兵,护着三家的主帅,慢慢的朝四方形成的正方形的中心点靠近。
“不好,他们要见面了,见面了,我,我,噗~!”陶谦气血攻心,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陶谦觉得,自己的生路,还有陶家的生路,在这次的会面中,彻底断送掉了。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陈登也是。
“三人如虎,陶谦似鹿,垂死挣扎,终逃不过,坐以待毙一途。”陈登用极为轻的声音说道。
在陈登眼里,三人的相会,就好像三头雄狮聚首,在商量着怎么分了,陶谦这头已经瘸了两条腿的,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