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太优秀也不好！
李世民看着不解的柴绍，在那和柴绍把柴哲威关于如何彻底解决北方草原之事讲了出来，又把关于如何合围高句丽，并彻底解决高句丽的方法讲了出来。
柴绍本就是大唐有名的将领，而且还是那种文武兼备的类型，他自然是听的出来，要是真的按照柴哲威的方法去做，大唐真的能彻底把北方大片的土地控制住，也能很顺利的把高句丽拿下。
毕竟高句丽之所以会阻挡隋朝三次，还让隋朝元气大伤，不就是靠着那有天险可受，以及恶劣的天气。
而现在由自己大儿子提出的办法，直接就解决了这天险一关。
要知道从他们掌握的情报来看，只要这天险一过，高句丽腹地大片的平原，很适合大唐的军队作战！
到时候从两侧杀过去，那怕他们想到防御西边来自草原的偷袭，但新罗百济那边，他们根本就想不到，只要能杀入他们腹地，高句丽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只是这样详尽的计策真的是他那大儿子想出来的！这让柴绍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说他那大儿子平日素有才名，也喜欢看书，但也还没表现出这样的水平啊，难道真是被那么一气给气出来的。
这么一想，柴绍也还能接受，毕竟这一朝顿悟，在华夏历史上也不是没有。
“姐夫，这还有呢！要是哲威光这样，也不会到让我害怕猜忌的程度！
你知道吗？哲威居然改良了这造纸之术，和这印刷之术！虽然这出发点有些不太好，居然只是为了擦屁股用纸不拉屁股，但不管如何…………”
“什么，这死小子，简直就是有辱斯文，居然是为了这么不靠谱的事？他简直………”
“姐夫，虽然出发点不行，但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威力！
可以说有了这两样神器，咱们将彻底摆脱世家的掣肘！”
“世民，你是说，咱们可以对世家动手了？”
“没错，只要在给我几年时间，不说彻底灭了世家，但他们在想翻起大风浪已经不可能了！
到时候他们也就是一群普通的富裕家族罢了！”
“好，威儿这次算是做了一次正确的事！不过，这应该也还没到让你猜忌他的地步吧？”
柴绍盯着李世民说到，而李世民则是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姐夫，这些当然不可能让我去忌惮他，可是你知道吗？威儿之前可是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当年要是三姐是借着我李家的名声起事，然后又转头助你柴家成事，那他们现在就不是什么将军之子，而是皇子！
这话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三姐的能力，和你能力我都清楚，当年三姐要真那么做，也不是不可能！
但威儿让他真正怕的是！他居然在今早封王之后跟我要私兵之权！
而且他还把高明给打服了，之后又在那教导高明，且说的很多都是为君之道。
这些种种加在一起，姐夫你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吧？”李世民说完看向柴绍。
柴绍此时则已经被震惊的不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大儿子会如此的优秀，但确又优秀的有些过头了。
“陛下，你是担心在你百年之后，太子会压不住威儿？”柴绍想了一下后，小声的问到。
“没错，就威儿所表现出的能力，高明他们没一个会是他的对手，你是不知道他今天在朝堂之上，那模样，我真的怕他未来会有那样的野心！
可说到底我也就是担心，而且他怎么说也是我侄子，我不可能因为这未来之事而真的迁怒于他！
但我又不得不防，所以这才急着找姐夫你商量！”李世民说完看向柴绍。
柴绍此时也是满心的纠结，这孩子不成器他急，这太成器还不懂得隐藏他更急，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陛下，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办，是打断他双腿让他滚回老家，还是直接…………”
“姐夫，你说什么呢？那有你这样的，上来就要打断他双腿，在说了这不是遭他记恨吗？现在这小子可记仇了，别他本来没这想法，被你这么一整，他反而有了，那才真是坏事了！
而且我已经想到法子了，但是这法子可能会让你柴家蒙羞，甚至还会招来世家和天下人的声讨！”李世民见柴绍如此激进赶紧解释到。
“陛下，请说，这和他的小命比，那些都是小事！”柴绍毫不犹豫的问到。
“我想到的法子是这样的，那就是彻底败坏威儿的名声，让他就算有能力，未来也会因名声所累无法得到世人的支持！
而这法子就是，我会下旨把大嫂下嫁于他，这样一………”
“陛下这不行，这绝对不行，这侄子怎么能娶舅母，这是要被天下人耻笑和唾弃的！这会毁了他一生的！”柴绍一听居然是这样的馊主意，当即表示不行。
“姐夫，姐夫，你先听我说，我也知道这样不行，但是我真的怕啊！我在位时我不怕，可我死后，我怕啊！
所以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不然我真怕在我死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至于说威儿以后，我保证在适当的时候，我会给他进爵，并保他一生无忧！
至于我死后，那更不成问题，就他现在能把高明直接打服，你还怕高明会亏待他吗？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大大的打击郑氏和世家的百姓中的威望！
当然也因为这，我会把世家给留下来，毕竟我如此做，肯定会让威儿心生不满，这样一来他要是隐忍，未来这未必能制衡他，可要是有世家存在，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我希望姐夫你能明白我都苦衷！”李世民把自己全盘计划说出，然后看着此时已经满脸痛苦的柴绍。
而李世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告诉柴绍，他们要是不同意，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而把全部打算说出来，则是为了安抚柴绍。
至于说他都把全部计划说出来了，那会不会让柴家有所防备，这点他是完全不担心的，他有那个自信，不管柴哲威怎么做，他都能压制住他。
这就是他身为大唐天子的自信和气度。
至于他死后，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事了，只要能压制住柴哲威十几二十年，那么就算他死了，他也不认为在世家还在的情况下，柴哲威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这确苦了柴绍，这一刻他是深深的体会到，儿子太优秀的苦恼了，不，应该是痛苦。
“陛下，我同意了，就按陛下的意思办吧！臣就先告退了！”说完柴绍就一人落幕的朝外走去。
李世民看着柴绍落寞的模样，也是心有亏欠，但很快他眼神就变的坚定起来，为了大唐，为了他李家，为了他的儿子，他别无他法，他只能这么做。
第四十七章 无耻，没节操，掉价的死垃圾！
而此时还不知道自身因为太过高调而被卖了的柴哲威，正带着三大车的珠宝屁颠屁颠的往宿国公府赶。
甚至这货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形象，还做了一番的乔装打扮，并且是连马车也没放过的那种。
而此时在宿国公府上，程咬金看着依然伤及内脏的女儿，这真是想骂又舍不得，要知道这个女儿本就是他和前一任夫人所生，可程紫墨她娘命不好，在她很小时就没了，然后程咬金这才娶了现在的夫人卢氏。
所以一直对程紫墨宠爱有佳，就是怕她会难过，可现在看着她伤成这样，程咬金都快要气死了。
可他就算有心报仇，但现在的一切都对他们程家不利，甚至要是柴哲威真的一直揪着不放，他最后还真就只能把闺女送去给他做妾。
“你说说你们这都办的什么事啊？俺真是………”
“爹，这事错在我，他真要闹，到时候您把我送去就行了，我犯的错，我自己扛！”
“胡闹，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俺………”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闺女，还有她说出的这些混账话，程咬金气的要死。
而这个时候，外面有下人跑来“报，老爷，外面，外面………”
“到底什么事，看把你吓的！说！”程咬金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愤怒的吼到。
那下人看着自家老爷这样，吓的赶紧把柴哲威来访的事说了出来。
这下好了，所有人一听柴哲威来了，第一想到的都是这货居然在他家门口羞辱完他们程家还不够，现在又欺上门来。
一个个都恨不得提着刀去砍了这货！
“都吵吵什么，老子还没死呢！都老实给老子呆着，老子去看看这混账东西到底还想干什么！”说着程咬金就一脸怒气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只是他来到门口，就看到柴哲威身穿一身蓑衣，头戴斗笠，跟做贼一般的在程家大门口东张西望着。
程咬金这刚想呵斥柴哲威，柴哲威突然发现自己这未来老丈人来了，他一个健步就跳上台阶，摆出一副低人一等的嘴脸在那说到“我的爹啊，您怎么才来啊？不知道我这在你家门口多待一会，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这要是被认出来，那我媳妇不是白挨打了！
还有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东西都给我搬进去啊！”说着柴哲威拉着已经懵逼的程咬金就往里走。
而程咬金此时就是懵的，这见过上门认亲的，但真就没见过，这上门就直接喊爹的！而且自己什么人，他很清楚，他也清楚柴哲威什么人，但正是因为这，程咬金这才懵的。
“爹，我媳妇，不，是紫墨妹子还好吗？我刚才也真不想那样，可您老也知道，我这都在朝堂之上，骂的荥阳郑氏的家伙吐血，甚至连我老舅都骂了，这要是看到有人在自己家门口闹事，还不管不顾的，那肯定不行啊！这说不定让有心人利用了，到时候对柴程两家都不好！
这才出手，但当时紫墨妹子那架势，我要是不出手重点，也镇不住场面！
这不紫墨妹子刚走，我就从家里库房拉了一推的金银珠宝，人参当归的，过来给紫墨妹子疗伤，也是赔罪！”柴哲威见程咬金没开口，赶紧巴拉巴拉一通解释。
而此时的程咬金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小子，是打了老子闺女，现在还惦记上自己闺女了。
“好小子，你行啊？打了老子闺女，现在还敢过来，还惦记上俺闺女了，你真当俺姓程的好说话是吧？”说着程咬金直接含怒就是一脚朝着柴哲威腿上扫去。
面对程咬金这一脚，柴哲威非但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然后直接就顺势给程咬金给跪下了。
这下好了，本来程咬金只是想教训一下柴哲威，但他这一跪直接给程咬金给跪下了，要知道柴哲威现在身份可是郡王，这郡王给自己跪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都不行，可要是不安这爵位来划分，柴哲威这一跪，程咬金要是受了，那问题来了，他是以什么身份受的，要是按岳丈的身份，那岂不是承认了这门亲事，可要是他受了，又不同意，那柴哲威这一跪，问题又大了。
往小了说，他这是在欺负晚辈，不给柴家面子，往大了说那就是折辱柴家，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毕竟这一跪是他程咬金踢出来的，而且这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在意自己的面子。
虽然平日里程咬金一直都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但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小子，你到底想要干嘛？”程咬金盯着柴哲威问到。
“叔父，我也没想干嘛？反正我就是看上紫墨妹子了，现在我这跪也跪了，您老自己看着办！是答应呢！还是………”
“好小子，跟俺在这玩无赖是吧？你信不信老子拼着这身爵位官职不要，今天也………”
“别啊，我的爹啊！你怎么能这样，我知道我这手段是有点脏，但我是真喜欢紫墨妹子！
反正紫墨妹子以后也要嫁人，这嫁谁不是嫁，怎么就不能嫁给我了，我这好歹也是一郡王，嫁给我紫墨妹子就直接是郡王妃了！这不比嫁给那些公侯子弟还要等他们老爹挂了才能继承爵位的要好啊！
而且我这，嫁过去直接就是女主人，上面还没公婆约束着，这多好啊！”
柴哲威这为了媳妇，那真的是脸都不要了，不现在是连爹都不要了，直接按分家来办！
这可是把程咬金给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柴哲威会这么的无耻加无赖，而且就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不值得柴哲威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这舔狗他当的还挺爽，至于说面子，这关起门来，谁也看不到，要这面子有屁用！
而且自己这老丈人，那可是整个大唐的常青树，历经大唐三代君主而不到。
这要是成了他女婿，在加上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以说他这大唐百年生活算是稳了。
至于说他这么做过于掉价，没节操，这些根本就不在柴哲威的考虑范围内。
毕竟今天李世民那绝对的气势，让他想明白了很多，在这封建王朝，要想好好活着，那绝对要多抱几条粗大腿。
第四十八章 终究舔狗
当然了，柴哲威如此没节操的行为，也不是单纯了为了好好的活着，更重要的是，这货心底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那就是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着想，毕竟这都穿越了，还是穿越到一个封建王朝。
这封建王朝有什么，那当然就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三妻四妾了，这三妻不现实，但四妾没问题啊！
虽然说以他的身份要这样也简单，可唐朝这前车之鉴太多，前有绝世妒妇房玄龄的夫人，后有悍妇程咬金的夫人。
就这些想想都可怕，而为了自己不变成这样，先暴力打服程紫墨，在上门不要脸的求亲，给足她面子。
这样一来未来他想多纳几房侍妾，那是不是就顺理成章了。
而且柴哲威这货还十分的贪心，他是既想要人家的身子又想要人家的心，还想着能大被同眠，玩的花一点。
所以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当一下下贱人，不要脸也是可以的嘛！
毕竟这可是大唐啊！而且他还知道历史走向，这以后多忽悠忽悠李老二，让他化身战争狂人，这以后醉卧胡姬膝，调戏一下异族公主，那不都是很简单的事吗？
要知道在大唐那可是很注重自身血脉的，不然也不会有老李家成为皇族后，给自己找一个圣人当先祖的事！
不过这对柴哲威来说，那根本就不存在，只要他喜欢，异族怎么了，照样给你娶回家。
所以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不先把原配搞定了，那怎么能行。
可程咬金不知道柴哲威还有这么多无耻的想法，要是知道没准现在就能打死柴哲威这货。
不过就算是现在，程咬金对于柴哲威的无耻那也是相当的厌烦。
毕竟这些年前脚刚打了自己闺女，还是那种本着伤人去的，现在又给他玩这么一出，他能看的上柴哲威才有鬼了。
可对于柴哲威所说的他又十分的喜欢，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闺女，本来就因为长的过高，被不少人世家子弟嫌弃，又因为他的娇惯，学了一身的武艺，这才让她的婚事一拖在拖，这都快成老姑娘了。
所以现在程咬金那是十分的纠结，自己这要不要同意。
不过这在外面偷听的程紫墨却对于能如此放下身段的柴哲威十分的有好感。
毕竟试问当今天下那一个有本事的男人能做到这一步，放下所有尊严跪在地上求娶自己。
当然这也就是程紫墨在此之前就已经见识到了柴哲威的厉害之处，这不管是武艺，还是能力，柴哲威都堪称年轻一代拔尖之人。
要不然换成一个没半点能力的人，要是这样放弃尊严，程紫墨可能会嫌弃的要死。
所以说啊！这自古女人都一样，这同样一件事，可这顺序调转一下，那在女人心中就是两码事！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怕柴哲威所说的理由，那么的假，程紫墨也会心动的原因。
毕竟那个少女不怀春，谁不希望自己相伴一生的男人，是一个既能力出众，又满心是你的人呢！
当然要是程紫墨知道柴哲威这货那满肚子都是如何算计她的，估计能冲上去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得不说，这有些人渣，那是从骨头里都是渣的。
就在柴哲威和程咬金都在各自思考时，程紫墨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径直走了进来，并也跪在程咬金面前说到“父亲，孩儿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他！”
柴哲威一看程紫墨来了，那殷勤的把自己身上的蓑衣解开给程紫墨垫在地上，并且还冲着程紫墨傻笑，那模样简直和一只大型舔狗没两样。
那怕这样换来的只是程紫墨的一对白眼，柴哲威也没说什么。
而这些程咬金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满是鄙视。
“问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程咬金心烦的说到。
程紫墨一听，连忙说到“谢，父亲大人！”
对于程紫墨的道谢，程咬金不耐烦的摆摆手。
程紫墨见状，也没在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柴哲威。
“小女子很想知道，为何郡王殿下，在一天之内竟然会对小女子态度有截然不同的看法？”程紫墨问完后死死盯着柴哲威。
“紫墨妹妹！我先为之前的事说声对不起，至于说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这其实很好理解啊！因为我这人吧！在月余前可能也和其他人一样，但自从那次殿前被人骂到吐血昏死之后，我算是想通了，旁人的目光与我何干！
旁人觉得紫墨妹妹长的太高是缺陷，可我恰恰相反，我认为这就是优势！
旁人觉得紫墨妹妹习武不好，但我不这么认为，女子习武怎么了，我娘当年还带兵打仗呢！
至于说之前会那般评价紫墨妹妹，那完全就是说给别人听的！
毕竟要是我在那夸赞一番，而我又那么对你！这要是让那些家伙反应过来，就我那么对你，你说你是会选他们，还是会选我！
所以啊，这不是为了不叫别人有可趁之机，所以我才那么说的！
而且紫墨妹妹，你看，你这一离开，我这备好礼物，马不停蹄就来了！
所以紫墨妹妹，你好好考虑考虑！”柴哲威一脸真诚的说到。
看着柴哲威这真诚的脸，程紫墨有些动容了，毕竟这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的。
不过最终程紫墨也没当场答应，毕竟这事她说了也不算，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程咬金手里。
所以这一次拜访，并没有确定什么，虽然是这样，但因为柴哲威的到访，程家并没有因为柴哲威那一脚，在记恨柴哲威，并且柴哲威也表示之前那番话也都是场面话。
就这样，两家的情谊算是保住了。
从宿国公府出来，柴哲威整个人都显得十分亢奋，毕竟不管这事成不成，他的态度是给够了，而他也不担心，这事会传出去，毕竟真要是传出去，那可就是两家不死不休了。
至于说他和程紫墨的事，虽然说程家没有明确的态度，但就程紫墨那表情，柴哲威可以肯定十有八九是成了。
一想到自己这一世，可以拥有一位高颜值，皮肤白嫩，身材好，的长腿美女当媳妇，柴哲威就想笑，毕竟前世这样的美女，可和他这样的屌丝无缘。
而这也算是他一个不小的执念，也是他会显得那么舔狗不堪的一个原因。
这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没完全适应当前的社会和人生，不然，他要是在待个几年，估计也就不会这样了。
第四十九章 柴绍回家
当柴哲威离开后，程咬金就让人带程紫墨下去休息，同时还把程处默等人也赶走。
整个前院大堂之中，就他和自己夫人坐在那里。
“老爷，你对这事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这小子说的到是很不错，但就是给俺一种太过孟浪的感觉，仿佛他还在算计着什么！
要知道他今天在大殿之上，那一股子从容沉稳的气度，让俺觉得他根本不是一少年，可你看他刚刚的表现！
那般轻挑，浮夸，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不过他这么一闹，到是给了两家一个台阶下，不至于让两家成为死敌！
但让闺女跟他，还是在看看吧！”
“可老爷，就咱们紫墨这情况，要是………”
“俺知道，俺也承认他说的很不错，紫墨真要嫁过去，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但俺总觉得那里不对，咱们在看看，在看看！”
程咬金说着，起身来到门口，目光看向皇城方向，整个人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与此同时，下人也过来禀报，现在街面上流传的消息，说出柴哲威居然暴打太子的事，还有柴绍纵马狂奔进宫。
当程咬金听到这些消息，他不由沉默了，他有预感长安城又将有大事发生，还和柴哲威那小子有关。
这下他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做出任何的允诺。
而此时的长安城中，不少王侯公卿，世家大族也都收到了柴哲威暴打太子，柴绍回归的消息，很多人也都意识到将会有大事发生，也一个个都在等着，想看看到底柴哲威又会掀起何等的风暴。
与此同时，在掖庭宫中，长孙无垢从一有些破败的宫殿中走了出来，虽然看不出表情变化，但红肿的眼睛预示着她之前哭过。
而在宫殿之中，一素衣女子看着院中尚在无忧无虑玩耍的女儿，在一看送来的红色嫁衣，她本来还坚毅的脸上，泪水不由的滴落下来。
她之前也恨过，怒过，但聪明的她也知道，从她踏入这掖庭宫那刻起，活着都已经是一种奢望，她的命运早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又一次她为了自己的女儿再次妥协了，那怕这会让她背上无尽的骂名，她也不在乎，而且她也没得选。
而在同一时间，柴绍已经赶回家中，只是回到家他并没有看到柴哲威，询问一圈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事，这让本来就已经火大的柴绍在也压不住自己的怒火。
特别是在看到这一切罪魁祸首，自己那到处给自己惹是生非的小儿子，柴绍没有任何的话，直接冲上去，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就朝着院中走去，整个过程中，柴绍没说一句话，但那嗜人的气息让本来还想说话的柴令武直接闭嘴，小丫头柴武灵则是捂着小嘴，大气也不敢喘。
还是熟悉的院子，还是熟悉的大树，还是被吊起熟悉的人，只是这次抽他的人，从他哥换成了他爹，并且为了不听他的辩解，柴绍更狠，直接让人把他嘴堵住，然后挥舞着鞭子就是一顿抽。
本来昨天就已经被抽了一次，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次柴绍含怒抽打，本来就没收力，柴绍只是俩鞭下去，柴令武已经疼的在空中不停的扭动，虽然嘴被堵住，但呜呜声还是能发出，并且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可柴绍根本没有因此放过柴令武，鞭子还在不停的抽着，柴令武疼的像条活蛆不停的在那扭动着，想以此来减轻一点点疼痛，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柴绍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此时的柴绍真的想直接抽死这坑人害人的混账东西。
“爹，不能再打了，不要再打二哥了，二哥身上还有伤，再打下去二哥会死的，爹，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二哥已经知道错了，爹不要再打了！呜呜呜呜呜！爹不能再打了！呜呜呜呜！”小丫头柴武灵不知那来的勇气，冲到柴绍身边，整个小小的身子死死保住柴绍的一条腿哭喊着让柴绍不要再打她二哥了。
看着自己这个庶出的小女儿，这些年其实他别不怎么关注她，但他也知道，这小丫头平日在府里可没少受自己这小儿子的欺负。
只是他平时太忙，加上就一庶出的女儿，他也就没有多管，除非柴令武做的太过，他才会管一管。，反倒是他那不省心的大儿子对这小丫头还算不错。
可现在这小丫头居然抱着自己为平日里欺负的柴令武求情，这让柴绍十分的不解，而且这称呼，也让柴绍疑惑。
在昏过去前，柴令武看着平日里被自己欺负的小丫头居然在为自己求情，这让柴令武不由的生出愧疚的情绪。
只是还没让他多想，他已经疼晕过去了。
而就在柴令武晕过去的时候，柴哲威刚好回来，看到柴令武头一歪，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一刻他是真以为这小子没了，毕竟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裳，还有他回来看到这小子头一歪，可不就是挂了的表现吗？
“老头子，你疯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居然把老二打死了，你还是人吗？
他就是有错，你也不能这么干啊？”柴哲威一边怒斥着自己这便宜老爹，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把柴令武放下来。
虽然说他看着柴令武头一歪，但理智告诉他，这有可能只是昏过去了！
而听到柴哲威的骂声，柴绍也才反应过来，直接把脚上的小丫头一下甩飞出去，然后冲着柴令武就跑了过去。
这一幕刚好又被柴哲威看到了，刚才这一刻柴哲威摸了柴令武的颈脉，发现这小子就是昏过去了。
他直接把柴令武往地上一扔，站起来冲着柴绍，他这便宜老爹上去就狠狠推了一把，并吼到“你干什么？武灵还那么小，你踢她干嘛？
要是不想回来，那就不要回来，我们别人欺负的时候不见你，你一回来就打这个，踢那个，我们不是你的出气筒！
要是看不上我们，当初干嘛生我们？”吼完，柴哲威便飞快的跑到柴武灵面前，开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而小丫头一看到自己大哥回来了，本来的害怕委屈，一下换成宏亮的哭声，抱着柴哲威放声大哭起来。
第五十章 父子交谈
柴绍此时是彻底懵了，他没想到平日里自己寄予厚望，且懂事听话的大儿子，不但推自己，还吼自己。
这本能的让他很是愤怒，可一看这小子推自己和吼自己，是为了他的弟弟妹妹，还有那满腔怨恨的口吻，都让柴绍满脸的羞愧。
是啊，要是自己当年在场，那谁又能把他们兄弟俩欺负成那样！又怎么会让自己大儿子性情大变。
但父亲的威严，让他不能去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看着自己大儿子在那安慰着小女儿，然后让下人带他们下去。
当此间就只有他们父子时，柴绍就那么死死盯着柴哲威，柴哲威也死死盯着自己这个便宜老爹。
“所有人，后退百步，百步之内不许有人！”
“诺！”
柴绍在对视一会后，冲着家中兵士命令到。
这一刻柴哲威有些慌了，这怎么又是让人后退百步？
只是还没等柴哲威，细想，他那便宜老爹就开口了“臭小子，你是真行啊！之前得到消息老子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真干的出来啊！
辱骂当今陛下，殴打太子，咆哮朝堂，还把当朝郎中气的吐血！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是嫌咱们柴家死的不够快，还是自己没活够，找死呢？”
“老头子，辱骂当今陛下我认，咆哮朝堂我也认，骂的那废物吐血我也认，但这殴打太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就算是神，也不可能一回来就知道吧！
你是不是进宫了？那李老二找你告状了？”柴哲威盯着自己这便宜老爹，好奇的问。
柴绍听到这话，整个人愣在那，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儿子反应这么快，就从那么一点点细节就猜到了。
“我去，李老二真不是个东西，他怎么能………”
“逆子，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吗？你怎么敢的？”
柴哲威这还没骂完，柴绍上去就给了他一脚，指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低声骂到。
看着自己便宜老爹那么胆小的模样，柴哲威无语的来了句“我的爹啊！你这都让人退到百步之外了，这鬼知道我骂了李老二，真要是这都被李老二知道了，那就是你御下不严，被人卖了！
而且他李老二现在有求于我，他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大不了到时候拉上老二去抱着李老二的腿求一求他，估计就没事了！
毕竟说到底我也是他外甥，还是最亲的那种，就算为了给我老娘留个后，他也不可能把我宰了！
不过我到是好奇，这货找你干嘛？让你一回家就抓着老二往死里打？”柴哲威说完，好奇看着自己这便宜老爹。
“臭小子，你就给老子嘴下留点德吧！而且那说到底也是你舅舅，亲娘舅！”柴绍此时已经有些无语了，看着自己这不省心的儿子叮嘱到。
但柴哲威才不吃这一套，现在他可还记着仇呢！
“就他，还亲娘舅呢？世人都说舅舅疼外甥！可他李老二是怎么做的，我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的儿子，他就那么看着我被荥阳郑氏和陇西李氏为首的那些狗杂碎欺负，都不帮我说句话！
硬生生让那些狗杂碎把我气的吐血！就他这样的舅舅，我没指着鼻子骂他，就已经够给他脸了，他还想我怎么样！”柴哲威没好气的回了几句。
“你这话说的，他是你舅舅不假，可他也是当今的天子，是大唐的皇帝，他需要………”
“他不就是想要平衡各方势力吗？不就是怕打压世家太狠，让世家在此联合起来，让他无人可用，甚至是动摇国本吗？
那现在好了，我把斩断世家双手的利器给他了，帮他更好的稳住他的皇位，就这他还要告我的黑状，你说他还是人吗？”柴哲威都没等他便宜老爹说完，就一脸愤愤不平的说到。
这一刻柴绍是真的有些看不懂自己这儿子了，心想这小子这些都懂，那为什么还要牵扯进皇权的争夺之中去，他难道不知道，这就是在找死吗？
“臭小子，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你还要去打太子，并且和他说那么多关于帝王心术的事？”柴绍不解的问柴哲威。
“我去，合着李老二让你家都没回就进宫，就为了这个啊？
他是不是怕我反了，活着说是怕等他死了，高明那小子压不住我，担心他不惜背上弑兄逼父夺来的皇位不保？”柴哲威一听这话，立刻冲着自己便宜老爹问到。
当他说完，他立刻发现自己便宜老爹脸色一变，他立刻明白，这真被自己猜中了。
“这李老二是脑子有坑啊，还是吃饱没事做！疯了吧！
他见过有那个想做权臣的，想篡位的，在羽翼都没丰满前就把自己暴露出来的？
而且皇帝那么累人的活，傻子才去干呢！每天累死累活的，干的好是应该的，干不好还得背上一个昏君的骂名，我闲的啊！去争那位子！
再说了，我要真有那个心，我干嘛去淌他们家这些烂事，让高明他们兄弟，猪脑子打成狗脑子，我在跳出来那不是更好！
何必现在就跳出来，准备帮着高明那傻小子压住他那些弟弟！让他能顺利成长起来？”柴哲威一脸无语的在那讲着。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做？”柴绍不解的问，或者说他就没转过弯来。
“废话吗？这当然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了，不说别的，就说现在我要是帮了高明那傻小子，未来他要是登基了，我算不算是有从龙之功！
这有了这功劳，那我儿子，你孙子甚至是我孙子，你重孙子，在他这一朝是不是就能混的更好一点！
甚至于到了高明孩子那一朝他们也能保证如今的地位！
毕竟我是不打算进入朝堂，就想当个闲散王爷！
可我不进朝堂，又没点功劳，那不就等着一朝天子一朝臣时被边缘化吗？
所以我就想着给高明提个醒，培养一下，也好混个从龙之功，福泽一下子孙后代！我这样做有问题吗？”柴哲威抬着头问他便宜老爹。
第五十一章 生无可恋的柴哲威
“你这想法是没问题，可你为什么要和你舅舅要私兵之权，你知不知道那是大忌！”
看着自己这便宜老爹那一脸悔恨又郁闷的表情，柴哲威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
“爹，你先告诉我，他不会已经动手了吧？是什么样的惩罚，圈禁？夺爵？还是直接贬为庶人？
可这也不应该啊！我这不还什么都没做呢吗？在说了他现在还在，应该也不怕我有什么动作啊！这点我敢肯定！不然他就不是李世民了！”柴哲威看着自己便宜老爹分析到。
“你到是对陛下很了解吗？既然你这么理解，那你在想想，他还能有什么法子，既不圈禁于你，也不夺你都爵，还会大力重用于你！”柴绍无奈又心累的在那说到。
柴哲威一听这，他也是有些懵，这不圈禁，也不夺爵，还重用，这对李世民来说，他还真能做的出来！
但这也就是对于他，但他死后那就不好说了，而这也就是他担心的点，那还有什么是能在他死后，也能制住自己呢？
柴哲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问自己那便宜老爹“爹，他李老二不会那么狠吧？”
“他不狠吗？为了皇位，他可是亲手射杀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大哥和亲弟弟，甚至连他们的子嗣都一个不留，你说他狠不狠？”柴绍此时还是没有把事实告诉他，只是顺着他的话说到。
毕竟事实就是事实，先不说现在去说明一切，李世民会不会信，就算信了，你也要能赶过去，就他对李世民的了解，恐怕此时圣旨和人已经在路上了。
所以居然已成事实，那么还不如想着怎么从中获得更多的好处！毕竟谁让这臭小子那么爱显摆！
而柴哲威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一种可能，他想想都觉得害怕，这是奔着毁掉一个人去做的啊！
“爹，这李老二不会是想要让我名声扫地吧！那这个让我名声扫地的人是谁？不会是那位吧？”柴哲威看着他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到。
但他没有说出那个人的身份，就是想抱着一丝希望，期待不是那位。
但柴哲威的愿望终究只能是冤枉。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位，隐太子妃郑氏！她会以宫女之身，嫁与你为妻，且是正妻，亦为平阳王妃！
柴绍缓缓的开口当听到隐太子妃的那一刻，柴哲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便宜老爹。
“爹，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你既然知道，那肯定是李老二和你商量了，那为什么你不拒绝？难道你不知道这变成真的，那我就废了？”柴哲威坐在地上艰难的冲自己便宜老爹问到。
“你还好意思问，老子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要当出头鸟，那会死的很惨的！
可你到好，什么风头也要出，那皇帝是你能骂的？那太子是你能打的？
就算你要骂要打，那你为什么要去管他夺不夺嫡干嘛？
现在因为你过于优秀，让他李世民心生忌惮，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是看着你去死！还是答应他的要求！让你背上这无尽的骂名！并让世家一直成为你的掣肘！
你爹我没本事，只能选后面这个！”柴绍此时也爆发了，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吼了出来。
柴哲威怎么也想不通，这优秀最后还成了祸害！
“李老二，你大爷的，老子操你祖宗，老子一心想着帮你，你他娘的就这么对老子，你就不是个东西，就这样算计老子，还想让老子给你卖命，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以后再有好东西，给你一点老子都不姓柴，你个不是东西的混蛋！”柴哲威心死的站起是身，扯着嗓子冲着皇城的方向骂到。
但显然光这么骂，柴哲威还是不解气，冲着他这便宜老爹就数落起来“还有你，你说你这爹是怎么当的？我出事时不见你人，现在没事了你干巴巴的跑回来干嘛？
回来就直接回家啊！你跑去皇宫干嘛？但凡你不在，看在你的份上，他李老二也会忌惮三分，这样还能有回转的余地！
现在好了，外甥娶舅母，千古奇谈啊！我这一生，不对是生生世世都要被钉在那耻辱柱上，往后千年里，人家一提起你这大公无私的霍国公，提起我那老娘，人家就会说，这老子英雄，老娘英雄，生个儿子居然是个不尊伦常的家伙，就这一条，我就能遗臭万年！
这以前都是听说谁家儿子又坑爹了，谁家弟弟又坑哥了，怎么到了我们家，坑哥的弟弟我遇到了，这坑儿子的爹我也遇到了，还有个专坑外甥的舅舅，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说着柴哲威又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整个人已经生无可恋了，没办法，唐朝他娘就算民风在开放，这也要遵守这天地伦常，毕竟华夏一直自诩文明之邦，这文明之邦是什么，就是通伦常，讲礼仪。
而那些异族为什么一直被汉民族称为蛮夷，就是他们不通伦常，不讲礼仪。
就比如这北方游牧民族，在他们的观念里，根本就没有伦常这个概念，他们一直延续的观念就是，女人只是货物，是可以继承的，夫死从子。
可这在华夏是不允许的，那怕只是占了个名头，这么做了，那也不行，是会被人唾骂鄙视的。
有了这一名声，他柴哲威别说什么造反了，能不被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就不错了。
更别说李老二这货，还准备把世家给留下来，这直接就断了他任何的念想。
可谓是釜底抽薪，一击必杀，且这时间算的还刚刚好，毕竟这要是让他成事了，那任何的污名都没什么用了。
毕竟后世的李治这丫的，不也把他爹的妃子纳入后宫，最后还让其成了华夏第一位被记录在正史的女皇帝。
他那算不算有违常论，这肯定是算的，可就因为他当时已经是权倾天下的皇帝，所以就算有人反对，也没什么用。
可他柴哲威什么都没有，就被李老二来这么一下，他名声算是彻底坏了。
第五十二章 活学活用，打弟弟！
柴绍看着自己这大儿子，他已经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真没想到会是这样，那怕这个念头已经有无数次，但他还是想不到会是这样。
柴哲威在一阵郁闷后，他又重新站起来，并朝外走去。
“哲威你要干嘛去？”柴绍一见柴哲威朝外走，立刻大喊着冲过去拦住他。
柴哲威看着拦住自己的便宜老爹，他收拾好心情，在那说到“还能去干嘛？去外面准备迎那姑奶奶进门啊！甭管她是因为何种原因进了咱们柴家的大门，这该给的礼数咱不能少！
而且他李老二不是还想借此打击一下世家的嚣张气焰吗？你我这做外甥的，不得给他办漂亮了？他李老二能放过我？
就是不知道，我这亲爱的舅舅，有没有考虑到他这样做，会不会让荥阳郑氏抓狂，来个狗急跳墙啊！
所以我不把我那亲爱的舅舅哄高兴了，让他知道我还有点用，派点兵保护一下，我怕我下一刻就被这荥阳郑氏在睡梦中把脑袋给砍了！”
虽然这些话，柴哲威说的十分的平静，但那股子浓浓的怨念是个人都听的出来！
这一刻，柴绍都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坚持一下！
而此时在永安门的城门之上，李世民长孙无垢夫妻站在城墙上，看着数辆马车在一队玄甲卫的互送下缓缓从城门下远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此做到底对不对。
可一想到自己那侄子所表现出的经世之才，以及自己那些儿子的表现，李世民眼神重新坚定起来，为了李家的江山，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必须这么做，那怕他也知道，这么做很不道德，甚至有些下作，但他别无他法。
只是这城墙之上，那耀眼的阳光，此时照在他们夫妻身上，是多么的讽刺，一个算计自己亲外甥，一个逼迫一个女人，都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他们又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一对夫妻。
“二哥，你说咱们这样做，真的对吗？”最终长孙无垢忍不住开口到。
“观音婢，别想那么多，为了大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大不了以后咱们多多补偿他们吧！”说着李世民把长孙无垢搂在了怀里。
就这样他们在城墙上又站了一会，直到马车彻底看不见，他们才起身回宫。
而且因为李世民并为封锁消息，甚至故意放出一些风声，现在整个皇宫里，到处都在传郑观音下嫁柴哲威这件事了。
并且随着有人说她看到载着身穿红色嫁衣的郑观音的马车已经出城了，更是让无数人都在议论纷纷。
这议论的人里，有说好的，有说坏的，当然大部分都在骂，骂郑观音不知廉耻，也在骂柴哲威枉为人。
当然有那么一个，则是满脸的震惊，并且直呼太牛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柴哲威教训过的李承乾。
而他之所以会说牛，是因为他不想其他人，只是看到了整个事件的表面，而是看到了其中所表现出的很多东西。
那就是，柴哲威是怎么做到的，毕竟这要从掖庭宫把一个女人带出去，而这女人还是自己的舅母，且还是带出去娶做妻子，这里面需要多大的能量。
毕竟郑观音怎么说也是上了他李家族谱的人，可现在这样的人下嫁了，嫁的还是刚刚被封郡王的李家外戚，这得有多大的面子，才能让他爹同意。
光是想想这些，李承乾就觉得自己这表哥简直太牛了。
不过李承乾觉得牛，但有人可不这么认为，这就是他那一母同胞的弟弟。
这小家伙一直都很聪慧，这不刚刚就是他发现有宫女在议论，这才让他们兄弟俩知道了这件大事。
“世风日下，柴哲威此人，真不当人子，居然罔顾常论，公开娶自己舅母为娶，他这简直就是在给………”
面对李泰的谩骂，想的更深的李承乾直接打断他的话“青雀闭嘴，此时不是你能议论之事！”
但显然李泰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大哥放在心上，反而继续说到“皇兄，为什么不能议论！他柴哲威不当人子，难道还不让人说了，而且这涉及到皇家………”
“本王让你闭嘴，你听不到吗？”李承乾见自己这弟弟还说，厉声冲李泰呵斥到。
但显然此时的李泰已经又了日后那恃宠而骄的秉性，面对身为太子的李承乾的呵斥，还摆出一副文人辩论的架势，继续回击到“皇兄，你怎么能这样，本王并为………”
面对李泰一而在的挑衅，李承乾想起今早柴哲威教他的，照着李泰还在叭叭不停的嘴上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那么多清脆，不但被打的李泰懵了，就连打人的李承乾也愣了片刻，更不要说那些内侍宫女了。
“李高明，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李泰反应过来后，怒吼着就朝李承乾冲去。
看着向自己冲来的李泰，李承乾丝毫不慌，一个闪身就躲过了李泰挥出的拳头，并伸脚一拌李泰直接摔在地上，不过李承乾可不会就这么放过这小胖子，直接就骑在他背上控制住他，然后脱下鞋子就朝着李泰屁股上抽。
面对李承乾这突然暴起，那些内侍吓死了，就想上前去拉，但刚上前就被李承乾大骂一声“滚！”吓的躲在后面，不干上前。
而李承乾身下的李泰就惨了，被自己大哥以一种及其羞辱的姿势按在地上打着屁股，这每打一下就问一句知错没。
但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李泰，那会认什么错，还在不停的叫骂着，威胁着，丝毫已经忘了，打他的是他大哥，还是当朝太子。
李承乾也不解释，就那么打一下问一句知错没，李泰不认错他就接着他。
一开始李泰是拒不认错，但被打了十几下后，那种羞辱感和疼痛感，让他绷不住哭了出来，可他还是不认错，李承乾也还是没放过他，在那接着打。
而这一幕刚好被赶回来的李世民长孙无垢夫妻俩看在眼里。
长孙无垢一开始还想上前去把他们兄弟俩拉开，不过李世民一想到柴哲威昨天那番话，还有今天他和李承乾说的那些话，劝住了长孙无垢，继续远远的看着。
第五十三章 郁闷的小胖子
李泰最终屈服了，他哭着喊出了那句“我错了！”
可这并为换来李承乾的停手，而是继续被李承乾打着屁股。
“错了？那说说你错那了，说不出来，哥还打你？”说着李承乾又是一鞋子打在李泰屁股上。
这下李泰彻底崩溃了，哭声也从之前的低声抽泣，变成了放声大哭，就没这么欺负人的。
可他哭了没几声，又被李承乾的一句“给哥闭嘴，嚎什么嚎，哥还没死呢！你嚎什么？”吓的李泰直接闭上嘴巴，那怕此时他很想哭，但就是不敢哭出来，歪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以往日完全不同的大哥。
李承乾见小胖子闭嘴了，又开始教训起他来“臭小子以后说话要好动动你这猪脑子？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你还羞于与表哥为伍，就你傻样，你以为表哥愿意理你啊？
什么都不懂就在那瞎叫唤！你也不想想，那郑氏居于掖庭宫，要是没有咱们父皇的意思，你觉得天底下，谁能把她弄出去？
而且还是下嫁表哥？并且直接居于王妃之位！这里面要是没有咱们父皇的意思，打死我都不相信！
甚至这一切就是父皇算计的，不然表哥他是脑子有坑还是疯了，放着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不要，偏偏选一个郑氏？
就算他玩的过火，想玩点刺激的，伢行里要多少有多少？又何必求娶郑氏？
所以对于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事，就把嘴闭上！须知祸从口出！”
当李承乾说完，李泰已经是瞪大了眼睛，一番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大哥。
甚至就连在远处偷听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垢也是无比的惊讶，他们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还是自己那儿子吗？这分析的简直太对了。
不过相比于李世民和长孙无垢，李泰确着实被李承乾打怕了，也打服了，那怕还有些不理解，但也不敢多问，生怕问错了，又被打。
“还有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别以为父皇和母后宠着你，你就敢在我面前跳，我除了是太子，我还是你哥，你亲哥！我揍你不需要理由，那怕我就是不当这太子了，你当了太子，回到家我要揍你，还是照样揍你！甚至就是你当了皇帝，你做错了事，我照样还是能以一兄长的身份揍你！那怕为此被你杀了，史书上也会留下我的英名。
所以现在给我去墙脚蹲着去，没我的命令，你敢起来试试！哼！”李承乾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
李泰有心反抗，但看着自己大哥那样，他怂了，乖乖跑去墙脚蹲着。
而李世民听到，内心仿佛被深深的扎了一下！脸也冷了下来。
“高明，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李世民从拐角出走了出来，冷声的说到。
“儿臣参加父皇，参见母后！高明并不觉得这是威风，而是儿臣的职责，毕竟儿臣虽身为太子，但更是青雀的大哥，做哥哥的管教犯错的弟弟，这没有什么不对的！您说是吧？父皇！”李承乾一改往日里恭敬的模样，在那反驳起来。
这着实是把长孙无垢吓了一跳，至于李泰本来也想请安的他，一看这情形，愣是没敢动一下，还乖乖蹲在那里。
反而李世民对于自己这儿子的变化，相当的满意，但面上确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脸色更冷了。
“好一个你没错？真是好啊！既然你觉得没错，那就滚吧！老子看着你就烦！哼！”李世民冷冷的说到。
“既然父皇开口，那儿臣就先告退了，不过明日儿臣想去跟平阳郡王学习，可能会耽误一些时日，还望父皇应允！”李承乾说着便朝自己父亲行礼。
“哼，想去就去，又何须问老子！”李世民说完就踏步朝立政殿走去。
李承乾一听，连忙冲着自己父亲喊到“恭送父皇，母后！”
然后说完，就朝外面飞快的跑去，不过跑了一段路后，李承乾想起小胖子还在那蹲着，他停下来冲小胖子递了一个眼神，这才离开。
小胖子见状这才如释重负的起身，只是他这刚想找父母告状，确看到了让他难以忘怀的一幕。
“观音婢，那臭小子走了没？”
“二哥，等我看看！走了，走远了！”
“哈哈，这小子总算是长大了，以前我还觉得他压不住青雀他们，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而且二哥你刚刚看到没，青雀居然被高明一个眼神就吓的不敢动了，这在以前我都不敢想啊！”
“这谁说不是啊！以前他们是兄不像兄，弟不似弟，现在这样………”
“父皇，母后，儿臣还在这呢！”就在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开心的讨论时，李泰有些委屈的来了句。
他是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而李世民还有长孙无垢听到后，也是吓了一跳。
“青雀，你怎么还在这里？”
“对啊，青雀，你怎么………”
“呜呜呜，父皇，母后，你们坏死了，不理你们了，呜呜呜呜！”李泰看着昔日里疼爱自己的父母这样，再也忍不住哭喊着离开了。
看着哭着离开的李泰，长孙无垢突然觉得他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好，刚想追上去安慰，安慰他，就被李世民一把拉住，摇摇头，最终长孙无垢还是没有追上去。
而在另一边，一直等着李泰的李承乾，这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正想回去看看时，突然听到李泰哭着朝这边跑了过来。
李承乾不由的好奇起来，这小胖子又怎么了。
等拦下李泰，从他口里听到自己父母对自己的那番评价，李承乾不由高兴起来然后上前搂着小胖子的肩对他说到
“哭什么哭，不就是被父皇母后忽视了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走，哥带你去东宫吃好吃的去！顺便再给你拿点新纸，你不是一直抱怨父皇给的纸不够用吗？现在表哥改良了纸张，新纸多的是，去哥那，哥给你拿一沓！”
李泰一听有纸用，他也不哭了，抬头看着自己大哥来了句“真的？”
“骗你干嘛？不信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而且你小子没听到今天朝堂上的消息啊？”李承乾好奇的问。
“没听到啊！对了大哥，那平阳郡王是谁啊？你为什么要跟他去学习？”李泰一脸不解的回到。
李承乾见自己这弟弟不像说假话，就拉着他给他讲起今天朝堂上的事。
第五十四章 机智的程咬金
随着自己大哥的讲述，李泰才发现合着自己真是个傻子啊！
原来在自己那表哥娶郑氏前，还有这么多事！
现在一想自己大哥的猜测，他也觉得这里面肯定就有自己父皇的影子，甚至就想自己大哥说的一样，这一切本来就是自己父皇算计的。
要真是那样，自己那般大放厥词，这不是在找死吗？
这一刻李泰看向自己大哥也就没那么多怨恨了。
而李承乾之所以会在这等着李泰，他也是谨记柴哲威的话，这打弟弟，不但要打服了，也要让他心服，毕竟打虎亲兄弟嘛！
但要让其心服，适当的好处还是要给的，而他这个弟弟，平日里就喜欢写写画画。
可纸太贵了，他们那点供给那够，不过现在有了新纸，李承乾就想着给李泰一点，这才在这等他。
现在这误会在李泰的脑补之下，算是解除了，而且他也被李承乾打怕了，有这么好的台阶下，他又怎么会拒绝。
就这样两兄弟居然勾肩搭背，一起开开心心的朝东宫走去。
这让被李世民安排来盯着的影卫都傻了，甚至就连李世民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有点傻眼。
但很快李世民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节点，这一切还是和柴哲威分不开关系。
而且他仔细回想起自己小时候，貌似那个时候他和他大哥也是这样，只是那时候他三姐还在，想到这李世民又不由的陷入了沉默。
但很快他又调整回来，不在去想这些事，对他来说，只要自己的孩子不走上自己的老路，自己也不学自己父亲，胡乱给青雀希望，那他所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
只是想到这，李世民才更觉得自己那侄子的可怕，还有自己大儿子对柴哲威的崇拜，李世民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可以用自己这侄子，但绝对不能让他起来，不然自己这些儿子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那怕他没有那样的想法，但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所以他不后悔如今的安排，只有让柴哲威名声受损，他才能放心的去用他。
只是李世民想的很好，也安排的很到位，可也正是因为这，让柴哲威心里有了怨言，本来他就对立足官场十分的抗拒，现在被李世民这么一弄，他是下定决心不在帮他。
此时的柴哲威已经换好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就那么神情萧瑟的坐在自家的大门口前，等到着迎接自己悲惨的命运。
与此同时在宿国公府上，柴哲威派去报信的人已经见到了程咬金。
“小人见过宿国公！”
“你家公子让你来是有何事？”
程咬金看着下首柴哲威派来的人，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回宿国公，公子让小人前来是让小人告知宿国公，公子与程娘子缘分未到，固不敢耽误程娘子，此前礼物皆陪予程娘子作为打伤程娘子之歉礼！并望以此平两家之怨！”
看着下首之人说出这番话，程咬金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但心里确十分的诧异，他想不通柴哲威为何这么做。
要知道之前柴哲威在自己府上，那般自贱，虽然看着让他不舒服，但他看的出来，柴哲威是真心的，可为什么只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他确突然差人过来说这番话，这着实是让他想不明白。
但很快的，在他遣走来人后，一府上下人带来的消息，确也解释了柴哲威为什么这么做。
可这反而让程咬金更加疑惑了，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让自己亲舅舅亲自下场算计自己的亲外甥。
而和程咬金一样想不明白的不在少数，长孙无忌，房玄龄，唐俭，魏征，他们那一个都想不明白，他们这位陛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外甥娶舅母，恒古难闻之奇事，居然就那么发生在他们眼前，而且还是发生于皇家之中。
他们可没有如李泰他们一般，就那么听信传言，认为是柴哲威见色起意，向他们这位陛下求娶郑氏。
先不说郑氏居于掖庭宫，柴绍那怕是外戚也不可能见得到，就算见得到，他们这位陛下也断不可能同意这么荒谬的请求。
居然这些都排出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这位陛下有意为之。
可就是这一点让他们十分的不解，他们这位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柴哲威可是刚被封了平阳郡王，并且还献了新纸，还有掌控北方草原之事，可以说是功劳甚大。
这样的人物，还是他的亲外甥，他又为什么要如此。
这些问题，让一众知道更多内幕之人更是不解。
不过程咬金像是想到了什么。
“俺的老天爷啊！不会是这样吧！陛下不会是觉得这柴哲威过于妖孽，怕太子未来压不住他，所以才亲自下场乱其名声！让他没有威胁！好为太子日后之用！
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之前不是有消息传来，说这柴哲威打了太子，而太子还对其毕恭毕敬！
要是这样，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程咬金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实。
可这也让他更加好奇，柴哲威到底还做了什么，居然让他们这些老臣都信服的皇帝陛下，不惜以这样的方式来压制柴哲威。
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程咬金更多的还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为了自己那闺女也掺一脚。
毕竟他那闺女的婚事，现在都成了他的心头大事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喜欢，还是能让当今陛下忌惮之人。
这要是嫁过去，一来可以随了陛下心意打压柴哲威，二来也算给自己闺女找了一个好归宿。
毕竟之前柴哲威那可是放出豪言，要让自己把闺女送给他柴哲威当侧妃的！
至于这会不会是一个火坑，程咬金在心中也想过，应该问题不大，毕竟自己家还算鼎盛，想来柴哲威也不敢那么做！
但要不要赌一把，程咬金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问问自家闺女的意思，看看她要不要赌这么一把。
第五十五章 抉择
程咬金想到就做，他很快就来到了自己闺女的闺房门口，在确定闺女并为休息，程咬金这才走了进去。
只是进去后看到自己闺女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他就有些心疼。
“父亲，您………”
“傻丫头，这是在家里，叫什么父亲！”
“爹，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程紫墨好奇看着自己父亲问到。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柴哲威那小子，叫下人来传话，说你们缘浅，让俺不必在意他此时在家里说过的话！”程咬金也没有隐瞒，直接把柴哲威要传的话讲给程紫墨听。
果然程紫墨听到后，整个人也都十分的惊讶，但聪明的她也很快反应过来。
“爹，他如此做到底是何意思？是不是他遇到了什么事？”程紫墨问到。
“俺就知道你最聪明！他那确实出事了！陛下亲自下场算计于他，把隐太子妃下嫁于他，所以他才差下人过来说明情况！这点到也不错！没有………”
“什么，爹？你是不是说错了，陛下把隐太子妃下嫁于他？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罔顾常论吗？而且为什么陛下要那么做？这完全没有道理………咳咳咳！”
“丫头，你激动什么？这事谁又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陛下亲自下场算计，那也是爹猜的！
可你也因为知道，以那郑氏的身份，要是没有陛下点头，她出得了你掖庭宫吗？
而且柴哲威那小子，虽然在咱家时轻浮，做作，甚至有些下贱，可从他对于处理咱们两家这件事看，他是个及其聪明之人！
并且据爹所知，柴哲威在进献新纸之前，就已经向陛下献了一计，可彻底收服北方草原，让其彻底成为咱们大唐的塞外牧马场！且在大殿之上，柴哲威还说出有法子改革朝堂，让陛下送繁琐事务中抽身出来。
可以说这柴哲威是当时大才，且其母还是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按理说这样的人，陛下应该是十分欣赏，重要的人才，可为什么陛下现在要亲手毁了，这才是让为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直到之前为父想了半天，在加上下人之前的禀报，说这柴哲威在回家之前，曾殴打太子，并最后太子还对其崇拜有加！”
“爹，你是说，陛下如此不顾皇家颜面，不顾常论，也要毁其名声，是因为忌惮柴哲威之能，怕陛下百年之后，太子压不住柴哲威？所以才这么做的？”程紫墨听了自己父亲的讲述，不由瞪大了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没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不然就以柴哲威的能力和陛下的亲疏关系，陛下何苦要背上一个如此骂名！
只能是柴哲威只能让陛下忌惮，才出此下策！”程咬金肯定了自己闺女的猜想，而这也是他的判断。
不过这就让程紫墨有些懵了，这些又和自己有何关系，自己父亲为何又要和自己说呢？
“爹，你现在和女儿说这个，不会是想让女儿………”
“没错，俺想要堵一把，就堵这柴哲威的人品，还有他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高！
并且之前柴哲威那小子不是在自家门前，放出狠话，说让我把你送给他当侧妃吗？
这事本来他是占理，但过于霸道，可要是咱们做了，那又会在其身上多一恶名！
当然此事你要不愿，为父也不会逼你！
只是你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寻常人家男子你看不上，那些高门大户又未必看的上你，而他能为你如此作贱自己，可见他一片真心！
所以要不要赌一把！你自己拿主意！为父不会逼你！”程咬金说完这番话就径直离开。
虽然说程咬金此举多少是有点在拿自己女儿的一生在打赌，这多少有点渣爹的行为，可他的考虑也不无道理，这世间男子万千，有谁能为了一女子如此作贱自己，更何况那时的柴哲威已经是郡王之身，就冲这一点程咬金才想着要不要赌一把。
不然以程咬金宠程紫墨的程度，和他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会以牺牲自己女儿一生之幸福去做这样的事。
当然要是赌输了，大不了合离归家就是，反正他这闺女目前也嫁不出去！不过这事他也就自己在心里想想。
毕竟说到底，为人父母的，谁又会真的决定自己的儿女不好！
至于说如此嫁过去，二女共侍一夫，这到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要是寻常人家，可能他还会有所顾虑，毕竟嫁过去当妾，这多少有些折辱他们宿国公府，但柴哲威此时乃郡王之身，自己闺女虽然嫁过去只是侧妃，但那也是有品级的，并不是寻常人家妾室可比。
不然真以为程咬金脑抽了，一个劲把自己宝贝闺女往火坑推啊！
只是这事成与不成，就看他闺女如何抉择了。
而此时在闺房之中的程紫墨，早已经陷入了自我矛盾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抉择。
就在程家父女，还在各种纠结之时。
在长安一处宅子之中，刚刚醒来就得到消息的郑继昊，愤怒的仰天大喊“李唐皇室，安敢如此折辱我荥阳郑氏！李世民你行，你真行！”
这一刻的郑继昊，整个人如那噬人猛虎一般，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子来说，家族的荣耀被他们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可现在李唐皇室确以这样的方式来肆意践踏他们的尊严，这让郑继昊怎么能忍。
“兄长，咱们怎么办，郑观音那贱人，居然做出如此辱没门风之事，咱们决不能就这么看着！”郑渊洁此时也是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厉声冲郑继昊说到。
“渊洁，咱们在长安并未有太多可信的人手，这样你拿着吾的印信去找其他几家在长安的主事之人，今日吾要那贱人和那小崽子彻底消失！”郑继昊躺在床上，整个人虚弱但无比嗜血的说到。
可见此时的他到底是多么的愤怒！乃至于连最为基本的谋定而后动都忘了，就一心想着让郑观音和柴哲威消失在这个世上。
第五十六章 进门！
其实何止他荥阳郑氏失了智，本就同气连枝的五姓七望的其他几家在长安的主事人，那一个不被得到的消息给气的不行。
所以郑渊洁的行动很顺利，甚至都不用他去，好几家的人自己就找上门来。
然后便开始坐下来，准备今晚的行动。
但其实这一切不过都是李世民的算计罢了。
毕竟和这些家伙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一群什么人，一个个自视甚高，看不起那些勋贵，甚至就连李唐皇室，他们都看不起。
不过这正是他李世民要的，他就是想要以此来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好对被他放走的那些突厥人动手。
“陛下，鱼儿已经动起来了！”影一跪在李世民面前，恭敬的说到。
“好，把这消息告诉霍国公，让其注意防范，尔等也加入其中！这次务必一击必中！并且做好准备！一但拿下他们，死活不论给他们换上突厥人的配饰，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李世民一听他们动了，立即兴奋的说到。
“臣，遵旨！”影一躬身答到，然后便迅速消失在李世民面前。
对于自己麾下这群影卫，李世民那是相当的信任，可以说这就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利剑，且也的最衷心的存在，因为他们全部都是由玄甲卫最优秀的人，挑选训练出来，保护他的最后一道屏障。
平日里，他们根本不会出动，毕竟玄甲卫已经能应付一切，但这次的行动事关重大，所以李世民直接把影卫派了出去。
影一刚走，李世民立即叫来王德，让其立即把长孙无忌，房玄龄，李靖等人找来，既然这鱼儿已经上钩，那后续的准备也该开始了。
本来这事，李世民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动手。
不过他这一心血来潮，在经过柴绍的提醒，让他立即明白这就是一个对突厥出兵最好的借口。
毕竟之前他可是皇恩浩荡的放了那些突厥战士，并未大肆屠戮他们，甚至突厥可汗颉利还被异姓封王，这要是突然在对他们动手，那对于李世民还有整个大唐的名声可不好。
甚至很可能会引起大唐周边那些少数民族的反抗，所以李世民需要一个合理的名头。
本来一开始李世民是想要来一个自导自演的袭击，但那样多少会有些过于太假。
不过现在世家想要跳出来，那么这名头就有了，还能一举打掉世家在长安城内的爪牙，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这样一来，不但狠狠打击了世家的嚣张气焰，也让他有了再次出兵突厥甚至横扫北方诸员的借口。
到时候只要在按照柴哲威所说的方法，那控制整个北方草原，让其成为大唐真正的牧马场就不在是梦。
而李世民这一招不可谓不毒，不但把柴哲威算计进去，还把世家，突厥，各方势力算计的死死的，且他还能保持一种圣人的姿态，简直可怕至极。
就在李世民，世家多方布置之时，郑观音的送嫁车队已经来到了霍国公府门前。
看着眼前的车队，柴哲威一人身着大红袍，萧瑟的坐在自家门前，让人根本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此时也并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很快，当车队停稳，一内侍赶忙上前，并拿出一圣旨高声宣读起来。
“平阳郡王，功劳卓著，然一十有八尚未娶亲，朕深感痛心，固有郑氏之女淑韵娉婷，韶姿婉娩，随赐婚予汝，既平阳郡王妃！望尔夫妻二人，良孝恭娣…………”
随着内侍把这圣旨高声宣读出来，虽未提及郑观音名讳，也未说明其身份，但那圣旨中的还是透露出了许多信息，这让不少吃瓜群众愣在当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就算他们品出了其中的不同，他们也不敢开口，只是在那看着。
“王爷，圣旨以必，还请接旨！”
看着内侍恭敬的把圣旨递到自己面前，柴哲威只是冷笑一声，随手接过圣旨，看也不看随意的别在腰间，然后朝着坐在马车上的郑观音走去。
对于柴哲威的无理行为，那内侍不敢有半句怨言，依旧恭敬且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至于那些玄甲卫同样如此，并为柴哲威的无理有任何动作。
当柴哲威来到马车前，他掀开帘子，看到坐在马车之上的郑观音母女，他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特别是看到怯生生躲在郑观音身后的小丫头，柴哲威无语了。
在那里愣了片刻后，柴哲威还是开口了“走吧！我背你入府，虽然你我皆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且以成定局，但该有的仪式也要有！”
听到柴哲威的话，郑观音明显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柴哲威的话。
就这样柴哲威背起郑观音，牵着她的女儿从马车上下来，一步步朝着霍国公府走去。
看到这一幕，本来还只是有所猜测的那些百姓，心中基本算是确定了，柴哲威既然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娶自己舅母为妻。
而就在柴哲威即将背着郑观音踏入霍国公府大门时，程咬金骑着马带着程紫墨也来了。
“平阳郡王，留步，此前小女公然袭击郡王殿下，承蒙郡王殿下宽厚不予计较，然吾知此乃大罪，特将小女送予郡王殿下，望郡王殿下，望郡王殿下不弃！也盼柴程两家重修秦晋之好！”程咬金骑在马上冲着柴哲威喊到。
听到程咬金这文邹邹的喊话，柴哲威快疯了，自己不是已经派人送信了吗？怎么这老憨货还来凑这热闹，这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还是要玩死自己？
但此时那么多人盯着，自己这要是答应了，就坐实了恶人之名，要是不答应，那就是两家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不管是那一种，貌似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老妖精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着，长幼有序，做小的就要有做小的规矩！”说完这话，柴哲威背着郑观音踏入了柴家的大门。
这一刻他的名声算是就此臭了。
第五十七章 有些懵的程紫墨
面对柴哲威如此无理的要求，甚至可以说是近乎羞辱的要求，程咬金脸上并无过多的变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柴哲威背着郑观音踏进他柴家的大门。
进门后，柴哲威一路带着郑观音来到中堂之中，此时的柴绍早已经坐在中堂之上，柴哲威背着郑观音进来后，也没有关郑观音此时是何种想法，带着她拜中堂，敬父母。
等这一套流程下来，柴哲威就让侍女带郑观音下去休息，而他则再次踏出家门，并来到了程紫墨的马车前，他掀开帘子看着同样一身红衣的程紫墨，柴哲威心里那个无奈，他真没想到，之前那一句玩笑还真就这么快应验了。
“你说你来淌这趟浑水干嘛啊？”
“父母之命，妾不得不从！”
“她是君命，你是父命，好，真好！居然这样那走吧！”
柴哲威说完背起程紫墨下了马车，本来柴哲威还想说拜见一下程咬金，谁知道这老货，见自己把程紫墨背下马车，便来了一句“此次两清！”然后骑马转身就走。
这整的柴哲威那叫一个无语啊！合着你这不是嫁闺女，是送瘟神啊！
但这人都走了，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柴哲威也不好发作，只能背着程紫墨朝大门走去。
只是他这刚走到门口，府上一下人站出来“公子，这妾室不得走正门，而且………”
柴哲威一听，本来就怒火中烧的他，直接就怒了，一脚把那下人踹飞出去，并大喝一声“滚！”
然后背着程紫墨就踏进柴家大门，只是他进去后，并没直接离开，而是冲着来宣旨的内侍招招手。
“王爷，您有何吩咐！”
“回去告诉陛下，程氏乃本王侧妃，本王为其求一名分不为过吧！
还有那些东西，和你手中另一道圣旨直接拿来就行，人就不要进了，晦气！”
说完，柴哲威也不管那内侍如何，转身就朝着府内走去。
众人看着柴哲威这样，也没敢多说什么，连忙照着柴哲威吩咐的去做。
而柴哲威进到中堂，同一套流程又来了一次。
等一切礼仪完成，柴哲威直接挥退了一众下人，冲着坐在上首位的便宜老爹爆发出来。
“老头子，你是脑子有坑吗？没事找那么一个傻子在门口拦着我干嘛？是嫌我还不够惨，想要继续玩我是吧？”柴哲威冲着柴绍怒喊到。
“臭小子，你懂什么，自古妾室不得以中门入，你这堂而皇之的…………”
“狗屁，我这都娶自己舅母为娶了，还在乎那些狗屁规矩干嘛？
而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程老妖什么都不知道，尚且拿着自己闺女来赌，你这比谁都清楚，还来这么一套，你是觉得那些世家之人都是傻子，还是李老二是傻子？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守着那破规矩，给谁看啊！
这破罐子破摔，那才符合情理，也才让那些普通百姓看不透！
可你到好来这么一出，你是真嫌你儿子臭的不够彻底，想在踩一脚是吗？”柴哲威都没给他便宜老爹说完话的机会，就是一顿喷。
而柴绍被喷了，还没有一丝的愤怒，这可把一旁的程紫墨看的一愣一愣的，显然这并不符合她一贯的认知，那有当儿子喷父亲的，那不是忤逆吗？
所以她便开口“夫君，你怎可如此对父亲说话，这是…………”
“你给我闭嘴，我还没骂你呢？你爹疯了要赌？你就跟着赌啊？你就不怕这是一个火坑啊？你就跳，脑子呢？
而且我都已经给你爹捎信了，就是告诉他不要来淌这趟浑水！
可你们父女到好，不但来了，时间还卡的那么好，这想讨李老二欢心，也没你们这么勤的吧？
服了，真他娘的服了！”柴哲威骂完，整个人郁闷的坐在地上。
而一旁的程紫墨明显是被这一刻的柴哲威惊到了，甚至有些不知道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柴哲威。
“哲威，事以至此，你也不要再这样了，到是刚刚我看陛下送的东西貌似有些多了，特别是这奴仆，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柴绍宽慰了柴哲威一句后，有些不解的问柴哲威。
“还能是什么意思？怕我别世家那帮垃圾宰了呗！所以多派了点人来保护我！
至于有没有别人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你都跟了他那么久了，你都没看出来，我又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不过这人数确实是有点多了，而且要没跟着送亲队伍一起来，这确实是有些奇怪！
难道李老二还有什么计划不成，可目前大唐应该没什么大事要发生啊！除非是……”
“哲威除非是什么？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柴绍见自己儿子那一副神情惊讶的模样，连忙问到。
“我去，李老二这家伙，不愧是能弑兄逼父的存在，这手段是有够狠的，又不想背上骂名，还能削弱世家的力量，还能找到出兵的理由，简直是一箭三雕啊！不对是一箭四雕，我这还算一雕呢！”柴哲威自言自语的说到。
听到柴哲威的话，程紫墨是一头的雾水，柴绍到是反应过来了。
“哲威，你是说陛下想要………”
“没错，李老二应该就是打的那个主义，老爹，别愣着了，赶紧的进宫去请战，这么好的事，可不能没有咱们柴家，他李老二不是想防着我吗？但他也没说防着柴家啊！
所以这么好的事，可不能就让其他人给抢了，对了顺带叫上我那便宜老丈人，这好歹给咱们柴家送了个媳妇，不然就你儿子我，这辈子估计都别想娶上什么名门望族家的小姐了！”
柴绍一听这话，也是深表认同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程紫墨。
然后出门召集家里下人，让他们全部听从柴哲威调配，然后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而全程在一边看着的程紫墨则是懵了，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柴家父子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此时的柴哲威也没打算和程紫墨解释，只是安排人先带她去休息，毕竟这丫头中午才被自己打伤了，现在还虚弱的不行。
第五十八章 貌似世家考虑的更深
等把程紫墨安排好，柴哲威又去了柴武灵母亲那，叮嘱她们，今晚府里可能会有危险，让她们自己小心点。
之后又叮嘱了一番柴令武，然后才找来陈安，让他注意府里的老鼠，今晚会有人入府行凶，让他们做好准备。
这一圈安排下来，府里他认为信的过的下人全部动了起来，当然他们的行动都是在暗地里进行。
至于说李世民派来的人，他没去管，就由他便宜老爹带来的手下去交接，形成一种外紧内松的假象。
但实际上，府中的各个重要地方，都已经被柴哲威安排好了人手，就等着世家的人进来了。
而且此时的柴哲威早已经快要被郁闷死了，正想着能有几个不开眼的东西让他练练手呢！
所以他在安排好一切后，就朝着郑观音所在的院子走去。
此时的郑观音正在房间里哄着自己女儿，之前因为拜堂，小丫头并未被带到中堂，而是让下人先把她送到柴哲威为其母准备的院子之中。
然后就因为换了个地方，又和其母分开，让这小丫头闹个不停，现在才让郑观音给哄好一点。
不过当她看到柴哲威过来，小丫头明显有些害怕的躲在郑观音身后。
看着这还不到四岁的小丫头，柴哲威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怎么和她相处了，从她爹那论这小丫头应该是自己表妹，可从她娘这论她又是自己闺女，这都什么事啊！
就连郑观音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甚至要不是为了做给府中那些老鼠看，柴哲威都不会想着和她拜堂。
但现在堂拜了，自己也屁颠屁颠跑过来，可就是有些别扭。
这不柴哲威站在那半天不知道怎么和她打招呼。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到“今天的事也非我的意思，我也是被李老二给算计了！这霍国公府，咱们也住不了多久！
等过段时间，我就会重新选址建平阳郡王府，到时候搬过去了，也会少些尴尬！
到时候你愿意，那就把后宅管起来，毕竟你还顶着平阳王妃的头衔，当然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至于吃穿用度，我都不会少了你们母女！
所以你就当换个地方养老就是了！这平阳王府再差，好歹你也是主人不是嘛！
当然日后我可能会把自己的孩子过继到你名下，占一嫡出的名头！希望你能理解！
对了，今晚可能会有些不速之客，至于他们为什么来，你应该心里清楚！
不过你可以放心，他们伤不到你们母女！而且我就在旁边，有事可以叫我，当然也可以吩咐侍女去做，这些侍女都是我娘当年留下的，你可以信任，当然要是你觉得用的不方便，等今夜过了，我去伢行重新给你买些回来让你自己挑！
得，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晚膳一会会有人送来，你先休息吧！”说完柴哲威那是逃一般的离开郑观音的房间。
到不说郑观音有多可怕，而是相反的，这婆娘太美了，用他现代人的审美来看，这婆娘比之前世不少什么几百年，几千年一遇的美人不知道要美多少。
不过想想也是，这要是不美，能被自己那便宜大舅看上，能坐稳那太子妃之位多年。
而且在加上她那气质，简直了又把她向上提了一个档次。
柴哲威生怕自己在这多待一会，真会生出那不该有的想法来，毕竟说到底她现在就是自己的女人，那怕是别逼的。
所以他这把该交代完的交代后，就赶紧跑了。
看着柴哲威逃一般的跑开，郑观音心中不免升起一丝丝的涟漪，但更多的还是安心。
至于柴哲威所说的今晚会有不速之客，她心里自然十分的清楚，可她一介女流，还是失去丈夫庇佑的女流，她之所以会苟活于世，甚至受这般羞辱，都是为了怀中的女儿。
想到这，郑观音不由的叹了口气。
她的人生，从她选择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开始，就已经完全变了，但是好是坏，她自己也不知道。
而此时在长安城的不同地方，正在有一群人开始集结，同时也有一群人在死死的盯着他们，而可笑的是，那些世家的死士，还不知道，他们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是陷进，就等着他们跳了。
同时在郑继昊府上，郑继昊听着下人的禀报，整个人也是气的不行，他是真没想到程家会在掺一脚。
“来人，去告知崔家，让他们管好自己的人！”
只是郑继昊刚说完，下人刚领命出去，他又把人叫了回来，告诉说不用去了。
这到不是说，郑继昊不想，而是他突然反应过来，此事说与不说，全在一个利字，这崔家把族中嫡女嫁于程知节，本就是一笔投资。
这程知节能帮崔家，那也不过是念及一点香火情，真要是事事都听崔家的，那也真是太小看这些开国新贵了。
而且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谁也不能保证这出嫁的姑娘还能和娘家一条心。
这投资，无非就是为了娘家本家溜那么一条香火情罢了。
只是这些年，世家太顺太顺了，都已经快忘了，他们只是世家，并非皇室。
而且这些年，李世民一直在查当年之事，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但李世民千不该万不该，用如此方式来羞辱世家，羞辱他们荥阳郑氏。
所以郑观音必须死，只有她现在死了，她才能以李建成之妻，隐太子妃的身份下葬，这才能保住他荥阳郑氏的脸面，也是保全北方五姓七望的脸面
不然要是这口子一开，那世家女还有何地位，他世家的脸面何在。
毕竟之前，别说是嫡女，就是庶女，嫁到任何一家，那也是当家主母，地位高崇，那怕她就算做的在不好，也无人敢说什么，只因为那是世家女。
可现在李世民这么一搞，直接把世家女打落神坛，毕竟曾经的太子妃，都能被一道皇命二嫁他人为妇，还是那种有违常伦，外甥娶舅母的千古奇谈。
这要是成了，那是不是有一天，他李世民要他们世家都去死，他们也要去。
所以世家才会如此的疯狂，明知道很可能李世民已经安排了人手，知道他们会动手去杀郑观音，他们还是要动手的原因。
第五十九章 猎人与猎物！
不过这次世家众人算是想错了，李世民是准备了后手，也是在算计他们，但那不过是把他们当成一件工具，一件即可以打压柴哲威，又能当替死鬼的工具。
毕竟一开始李世民可没想着打压世家，甚至都没想到下嫁一个郑观音还能加强皇权，打压世家。
要是早点想到，或许李世民早就动手了。
不过就算现在知道了，他也没那个时间陪世家的人玩，现在的他，正在和自己的一众勾股大臣们，商量着明天之后，要怎样才能以最快最有效，且伤亡最小的方式，重新接管东突厥留下的大片土地，还有人口，牛羊马匹。
本来这些昨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他们已经开始去准备了，但谁知道事情发展的这么快，甚至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陛下，目前来说，段时间内要管理那么一大片土地，并且让其按照平阳郡王制定方向去走，有些不太现实，主要还是人才的缺口太大！”长孙无忌说到。
而长孙无忌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也是有些懵。
其实李世民也有点懵，可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用显然也不可能，但管理人才的缺口这也是一个问题，这也是他之前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毕竟现在这机会，可以说都是他灵光一闪的结果，考虑不周也实属正常，本来这事直接询问柴哲威最好，但刚刚柴绍到来，让李世民知道，自己貌似真的做错了。
但谁又能想到，柴哲威那般行为，只是想着要当一条咸鱼，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不可能收回成命，这也让李世民十分的郁闷。
“陛下，要不臣回去看看，说不定臣那孽子会有什么办法！当然也可能是咱们还有什么地方疏漏了，大家在好好想想，也许就能想到解决之法！”最终还是柴绍站出来说到。
“好，那此事就有劳霍国公了，其他众人也好好想想，毕竟这是一次彻底解决北方游牧民族的机会，这要是成了，不但北方广袤的土地将尽数归于我大唐，以后我大唐在对外征战，就不会因为地处偏僻而放弃将士们用命打下来的土地！”李世民先是冲柴绍来了句，然后又转身冲着在场的众人说到。
而在场之人没一个是傻子，他们都明白这其中的好处，毕竟与其等着那些周边小国俯首称臣，不如让其成为我大唐的一部分，这样一来不但土地变多了，人口，经济，甚至是对外的战略纵深也更大了，这样的帝国也能更好的抵御外部势力的袭扰。
甚至当大唐对周边进行长达百年以上的控制，那么这些地方就会永久的成为大唐的一部分，那怕未来出现变故，争斗起来也只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只要能实现最终的统一，那就还是华夏的地方。
如此丰功伟绩，在场众人谁又不心动，谁又敢说自己不心动呢！
毕竟开疆拓土，开一世盛世，这不单单是每一个皇帝的追求，也是他们这些文臣武将的毕生的追求，现在机会放在他们面前，他们还不努力，那不是和废物一样。
毕竟这可是能名留青史的大事，这古往今来多少文臣猛将，为了能名留青史，受后人膜拜，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现在这大好的机会已经放在了他们面前，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去争上一争。
所以随着李世民的话音落下，这些个文臣武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的动了起来。
开始制定各种策略，罗列出各种需要调配的物资，有些适合的，更是已经准备好，只等今夜一过，大唐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又将开动起来。
而柴绍领命后，此时也是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赶，并且得知了李世民全部计划的他，知道自己家今晚注定不太平，那他自然要快速的赶回去，在好好布置一番。
这倒不是说他不相信自己那大儿子，而是担心他太过年轻，会出现疏漏。
其实说白了还是不相信呗，只是当他回到家中，找来陈安一问，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完全就是多虑了。
自己这儿子不但布置的很好，还十分的有章法，这让柴绍十分的高兴。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就没有急着去问关于占领东突厥土地后，人才不足的事。
毕竟他这一路从华州赶回来，经历了那么多事，到现在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现在不趁着还没出事，好好休息一下，等世家之人到了他那还有精神灭一灭这些小崽子的威风。
一念至此，柴绍也不急了，吩咐陈安继续暗中戒备，并吩咐厨房给他弄点吃食，他就朝着柴武灵母亲所在而小院走去。
而这隐藏在暗处的老鼠，见状，也是及时的把消息传递出去！
随着这些暗中老鼠消息的传递，外面的那些世家死士也知道了这霍国公府的大体情况。
特别是看到，这柴家父子，在回家后都是直奔那温柔乡，还有俩个院子之间的距离，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兴奋起来，仿佛这任务已经完成一般。
殊不知他们的任何行动都在被人严密的监控着，就等他们动手，就把他们一举拿下。
就这样这一等就来到了午夜时分，这年代因为宵禁，也没有电灯，普遍都休息的很早，那怕那些不差钱的主，能点灯疯到很晚，但这都子时了，这该休息的也都休息了。
随着打更的声音响起，这些早已经潜伏多时的死士动了起来，一个个朝着霍国公府进发。
并且很快就在接应之人的带领下，飞快的来到了柴哲威的小院之中。
而此时的柴哲威则在郑观音母女旁的一间房间里坐着，并借助今晚这皎洁的月光，在房间里不断擦拭着手中的长刀，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院子中，柴绍也手持一柄利剑坐在那等待着。
当世家的死士出现的那一瞬间，那怕他们都很小心，但还是被柴哲威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
“终于来了吗？老子都快等不及了！”
第六十章 生猛的柴哲威
当那群死士进来后，看到有一间屋子的门居然缓缓的打开了，这让他们十分的诧异。
而当他们顺着打开的房门看去，里面居然有一人在拭着刀时，一股不好的念头瞬间涌入心头。
只是还没等他们说话，里面之人放下手中的布，拎着刀就踏出房门。
“动手，杀光他们！”
一声喊完，柴哲威拎着刀就冲了出去。
影一在房头见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要知道他们的计划可是等这些家伙进到屋子后在动手，可现在柴哲威这么一弄，直接让他们的机会泡汤了。
但下一刻，影一整个人都嘛了，只见已经冲出去柴哲威，此时脚边已经有四五具彻底失去生机的尸体躺在那里。
而柴哲威如那狼如羊群，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正在和那些世家的死士厮杀。
并且其动作干净利落，且每一击都斩在敌人薄弱的地方，那份冷漠和狠辣，就是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也是看的毛骨悚然。
不过对方人多，就那么一会的功夫，柴哲威还是不免受伤。
影一见状，大喝一声“杀”，然后带人从房头上跳下，也加入到厮杀之中。
这一声“杀”算是彻底唤醒了这整座霍国公府，同时随着这里爆发出大量的喊杀声后，在长安城各处，骚乱也开始了。
这一夜注定了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就这样在相互之间砍杀了近半个时辰后，进到霍国公府的世家死士全部被伏诛。
而此时的柴哲威也早已经不符之前战斗时，勇猛无敌的模样，在一旁吐了起来。
这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没有杀过人的现代让。
今天他能如此勇猛，主要还是他被李世民的算计激的有些上头，二来也是源自前身那长年累月的锻炼，不然就他那样，估计别说杀人了，能不被吓死就不错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心理扭曲的变态。
虽然柴哲威挺过来了，但在战斗结束后，他还是忍不住在那吐了起来。
“好小子，不错啊！是我柴绍的种，一战毙敌十五人，就你这战功，一什长是跑不了！
怎么样要不要跟爹去当兵，老子记得你可是一直………”
“老头子，你能不能轻点，我现在是伤员好不，至于当兵你不想我柴家绝后，那就不要想了！
而且我这都郡王了，还跟你去当大头兵，我脑子有坑啊！
行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收拾吧！我先回去了！”说完柴哲威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嗯，听到柴哲威这番话，柴绍愣在那，这话听着是那么回事，可一看这小子那一身的血，他又迷惑了，这小子变化怎么那么大。
但不得不说，柴哲威这一战，可着实是把不少人吓到了，毕竟这都是一群死士，本就抱着必死之志，可想而知他们的杀伤力会有多强。
可就是这样的死士，愣是被柴哲威一个人宰了十五个，可见柴哲威在这场战斗中有多么的生猛。
不过到底是一群死士，全部斩杀他们，还是废了不少的功夫，甚至还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这不柴哲威这刚走到一半就看到有一男子手臂上有一大块肉被看掉了，一人肚子上被开了一个大口子。
看着这些本来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家伙，柴哲威一直默念着“不管老子的事，他们都是因为李老二那混蛋才死的，都是因为李老二！都是因为…………”
“啊！”一声怒吼，柴哲威指着皇城的方向大骂到“李老二，你就是个混蛋！”
柴哲威是真的不想在帮他那便宜舅舅，毕竟这混蛋坑的自己那么惨，可看着那些士兵，下人，自己要是不救他们，他们命好能抗过来，但要是命不好，那截肢，甚至没命都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这年月可没有所谓的缝合术，这样只要遇到大面积创伤，那就只能祈祷这人命大，皮肉能长好，还不会感染，一但没长好，还感染了，那就真只能等死了。
“来人，把这些还活着的伤者，全抬到里面来，老头子去让人准备干净的纱布，上等的海盐，烧沸水，还有给我把针线找来！快，要是不想让他们死，就按我说的去做！”
面对柴哲威的吩咐，本来还在为刚刚柴哲威突然大叫，以及他指着皇城怒骂当今陛下而震惊的众人，此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柴哲威。
“王爷？真能让他们活命？”
“废什么话，不想让他们死，就赶紧按老子的吩咐去做，晚了，没救了，那可不管老子的事！”
听到这话，那怕他们还有怀疑，但本来这些兄弟已经是必死的命，现在还有机会活，那怕希望渺茫，但他们也赶紧行动起来。
很快的东西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也都按照柴哲威的吩咐，烧水的烧水，煮纱布的煮纱布，毕竟现在没有酒精，只能以沸水煮制的方法来消毒，别到时候这伤口是缝合了，但因为消毒没做到位，引发感染那就不美了。
当然现煮过的纱布，不可能直接使用，而现在是大晚上用太阳晒也不现实，只能是用火烤，还不能直接用手拿着，先不说这样会烫伤手，也不卫生，所以柴哲威让人砍了点竹子，用清洗好的竹片烤。
等一切准备好了，柴哲威来到那位肚子被划开的人身边，其他他之前就看过，此人只是肚子被划开，肠子出来了，肠子本身没有破，虽然腹腔里有一定的瘀血，但操作得当还是能救过来的。
“来几个人，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在给他一根木棍咬着！
一会可能会很疼，忍住了，只要你能忍过去，那你就不用死，你们也把他按住了！”说完转身在温水里洗洗手。
然后又用海盐水洗了一遍，其实这海盐也不见得多卫生，但没办法，现在酒精没有，精致食盐也没有，就只能用海盐水来当做消毒水使用。
只是洗手时，柴哲威才因为海盐水的灼痛感意识到，自己也受了伤，这连续给那些士兵缝合不现实。
所以柴哲威冲着一旁的陈安吩咐到“安伯，去找几名胆子大，不怕血，会女红的女子过来，记住要那种忠心的！”
面对柴哲威的吩咐，陈安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去，连问都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