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被读心术
“大概是因为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遵循某种规则吧？其实他们只是随波逐流而已，根本不曾细想其中的是非对错。他们只是害怕被人孤立，被人当做异类罢了！大多数人选择做的事情，并不一定是正确的，但它确确实实是大多数人做出的选择。无关乎本心，唯有盲目跟风而已。毕竟，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手始终如一，不忘初心呢？”雪羽琉璃笑着道。
叶水良笑着回道，“哈哈哈！琉璃你的总结很到位，这让我想起了我在我的家乡的时候，微信朋友圈里流传甚广，但我始终不明白意义何在的一件事——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微~？什么圈？还有~奶茶？那都是些什么哦？”雪羽琉璃有些好奇道。
叶水良捏了个剑指，对着雪羽琉璃的眉心轻轻一点，瞬间就有一段信息涌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这是~？”雪羽琉璃满脸不可置信道。
“这便是那关于微信朋友圈和奶茶的信息了！”
“我知道！我是想问，你这是什么手段？竟然如此神奇！凭空让我多出来一段记忆！”雪羽琉璃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这是我最近苦思冥想修成的一道法术，名为赋予之术，可以将自己脑海中的某一段信息与另一位与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共享！”叶水良一本正经道。
“心意相通吗？原来如此呢~！”雪羽琉璃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绯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嘿嘿！琉璃，其实这是我刚刚根据你的那类似于读心术的能力，新创造的一门小法术而已。我想的是，既然你可以知道我身为你的信徒时所发生的所有事，那我为何不以某个人的信徒的身份，让她知道我内心所想呢？就像我作为你的信徒信奉天使神，然后被你读取心中想法一样，我为何不尝试作为某个人的信徒，信奉他，然后让他知晓我心中所想呢？”叶水良笑着道。
“你这家伙果然是个怪物！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还是在保持着与我交谈的状态，竟然就能够产生这么奇妙的想法！甚至还付诸实践，创造出了一门法术！简直就是妖孽啊！枉本女神还自认为是超越了上一代天使神的天才呢！唉~！跟你这样的怪物比起来，简直是简直了哦！”雪羽琉璃嘴角抽了抽，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叶水良已经创造出一个法术的事实。
“嘻嘻！琉璃你也不用羡慕啦！本天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那么灵光一闪，然后就突然发现，竟然真的可以有这样一门法术。”叶水良表面一脸淡定，内心狂喜。
“可恶！本女神仿佛都看到你心中有个小人儿在那里手舞足蹈，嘚瑟得不行了啊喂！”雪羽琉璃撑着脸，嘟着嘴巴气鼓鼓地道。
“哈哈！居然被女神大人看穿了，真是有点小尴尬呢！”叶水良不好意思地抹了抹鼻子，心道，“哇！这位天使女神这气鼓鼓的模样也太可爱了吧？”
“哎？本女神想到了，如果本女神学会了这个法术，然后施放在我那些信徒身上，岂不是可以不需要言传身教，就能达到潜移默化地教化他们的效果？叶水良，你这法术可真是太神奇，太有用了！快！快教教本女神！这个好有意思啊！本女神一定要学会！”雪羽琉璃眼前一亮，一只手抱着叶水良的胳膊，一只手疯狂地做出那剑指的动作在空中划来划去。
“当然，我十分愿意与女神大人分享这个法术！”叶水良表示，“谁能狠心拒绝一会撒娇的天使女神呢？最最重要的是，现在她靠在我的怀里啊！(¯﹃¯)”
就那么一瞬间，雪羽琉璃的脑海之中再次多出来一段信息，是关于那道让别人可以知道自己心声的法术的。然后，她的脸上充满了欣喜之色，紧接着突然她脸色再次变得通红，双手环抱，侧过身去不敢看他，忿忿地道。
“哼！你这家伙，竟然用可爱来形容本女神，简直过分！”
叶水良面色一僵，心道，“哎？这不对啊！这丫头怎么还能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啊？我这法术可是专门针对她的读心术才创造出来的啊？莫非是她的读心术权限比我这个赋予之术高不成？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哦？”
“好啊叶水良！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打的是这种算盘！枉本女神还那么相信你！”
雪羽琉璃的声音突然在叶水良的脑海里响起，顿时吓了他一跳。他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结果抬头一看，雪羽琉璃带着一脸神秘的微笑看着他，并没有开口说话。
“这~？啥情况啊？”叶水良挠了挠头，表示十分不理解。
“与其说这叫什么赋予之术，倒不如叫它《被读心术》！怎么样？这个名字是不是很贴切呢？明明隔空就可以施展的法术，你这家伙非要做出那奇怪的手势掩人耳目，真是个虚伪的家伙！”雪羽琉璃的声音再次在叶水良的脑海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领悟《被读心术》（品级未知）。宿主可以对指定对象施放此法术，使其得知宿主此刻心中的想法。
“谁？你是谁？你~？该不会是琉璃吧？”叶水良看了看雪羽琉璃，发现后者正一脸神秘微笑地看着他。
叶水良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在脑海里给出了回应，“咳咳！如果你真是琉璃的话！那我就坦白好了！那个动作其实确实是我故意做出来的，只是想趁机抚摸一下你的脸而已啦！”
叶水良现在心里慌得一匹，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自作聪明，导致雪羽琉璃领悟了真正的读心术的话，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完了完了！要是琉璃领悟了真正的读心术，那不得被扒个底朝天啊？暗恋她这事儿怕是藏不住了啊！还有做那奇怪的梦的事儿，幻想着跟人生小天使的事儿……完了完了！这下全藏不住了呀！我感觉自己在琉璃的眼中，怕是一丝不挂了哟！但愿琉璃能看得上我吧？”
叶水良急中生智，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o(*￣︶￣*)o”
“原来叶水良这家伙……呸！无耻下流的胚子！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虽然本女神也对他确实有那么亿点点好感，可他是夭夭的丈夫啊！夭夭可是我最好的闺蜜！本女神可不能背叛好闺蜜！不行！本女神一定要恪守初心，决不能这个家伙得逞！”
雪羽琉璃的心声突然在叶水良的脑海里响起，他瞬间懵逼了。
因为他无法确定到底是雪羽琉璃对他施展了被读心术，还是他其实在雪羽琉璃未能察觉到的情况下，窥探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但他相信，以雪羽琉璃的为人，绝对不可能是前者。也就是说，他拥有了读取雪羽琉璃心声的能力？
“所以说，到底是她预判了我的预判，还是他预判到了我预判到她预判到我的预判？”
“叶水良，你！你这家伙，不许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雪羽琉璃红着脸，突然开口道。
“那怎么行？女神大人你可不能禁锢我的思想啊！这可是无法容忍的事！”叶水良一提到禁锢，突然一脸邪恶，瞬间就想入非非了。
“呸！叶水良，你！你无耻！你怎么可以想这种变态的事！你！你明明都猜到本女神会读心术了，你就是故意捉弄本女神的！”
叶水良：╮(╯▽╰)╭众所周知，捉和弄是两个词……
“呀！你！你这家伙快住口！不对！快停止胡思乱想！”
“住口？？？哦？”叶水良的笑容逐渐放肆。
“啊啊啊！本女神快要被你这个无耻地家伙搞得快疯掉了！”雪羽琉璃捂着脑袋，气得娇躯都在颤抖。
“我的天！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话说，琉璃到底多大了啊？都说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啊~！”
“你这家伙给我去死！”
叶水良被一脚踹飞，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他以极快的速度回到飞剑之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本正经道，“琉璃，我们做个约定吧！你停止读取我的心中想法，我也不再故意捉弄你……”
叶水良也表示很无奈啊！他尝试着读取雪羽琉璃的心声，结果就只有一开始的什么相信光明和正义，追随光明，坚守正义之类的想法，这个姑娘真的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一样。不过，他后来读取到的雪羽琉璃的心声，全都变成了她读取的自己的秘密。这种极度不对称的相互曝光的方式，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于是他出于为双方考虑的原则，选择了叫停。
“你住……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你这么思想肮脏的家伙啊！你这家伙真是最坏最坏的大邪魔！你藏得好深啊！本女神真是看错你了！气死本女神了啊！(╬◣д◢)”
“什么嘛~！不是深一点才那啥吗~！”叶水良一脸贱兮兮地道。
“叶~水~良~！你！你~？你竟然是这种人！”雪羽琉璃刚想怒斥叶水良，突然读取到了一段令她不可思议，面红耳赤的信息。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如果将刚刚从叶水良心中读取到的惊天秘密和盘托出的话，将会造成何等尴尬的场面，于是赶紧选择了闭嘴。
不过，她那怪异的眼神，和惊讶的表情，预示着她一定是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叶水良也看到了雪羽琉璃那极不对劲的表情，于是擅自尝试读取了她心中的想法。
“我的天啊！叶水良竟然是这种人！他！他竟然对自己的岳母有想法！当然，本女神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做胡静的女人，确实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可这也太……这个禽兽！竟然对自己兄弟的女人也有非分之想！这位叫做紫女的女子和这位叫作夏玉房的女子，确实是倾世之姿！这个无耻地家伙，竟然做了那样的梦！还幻想着对人家做那样的事！还好这家伙对自己的小徒弟……不对！怎么这个女人也叫千仞雪？她~？不会是长大以后的雪儿吧？我的天呐！这个恶魔！这可是她女儿啊！我到底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他为什么……咦？这个女人也叫比比东吗？为什么她似乎怪怪的？美杜莎又是谁？可恶！这个女人也太漂亮了吧？白素贞？幽离？魔主？他们！他们竟然是夫妻！难怪叶水良那个家伙……”
雪羽琉璃还在惊叹着自己见识到了何等不可思议的场面之时，突然，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叶水良撇了撇嘴，“再让这傻姑娘看下去，怕是要道心不稳了吧？琉璃！原谅我！这读心术，真不能乱用啊！”
叮！宿主对雪羽琉璃发动《气定神闲》成功，消耗自身五千九百分钟，雪羽琉璃气定神闲倒计时10，9，8……3，2，1。
叮！宿主对自己发动《气定神闲》成功，消耗自身一分钟，气定神闲倒计时3，2，1。
随着大脑的一片空白，叶水良觉得仿佛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叶水良？我刚才怎么了？我感觉突然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我就发现自己的读心术竟然又进步了！好神奇啊！咦？我怎么不能读取你心中的想法了？”雪羽琉璃疑惑道。
“琉璃！我跟你不一样！你天生便拥有纯洁之心，而我，心中蕴藏了太多的秘密！我愿意让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展示给你。请你相信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答应我，留给我一点空间，让我保守那一部分属于我独有的秘密行吗？”
叶水良几乎欲哭无泪，“我这到底是犯的哪门子贱呐？”
“扑哧~！叶水良你放心好啦！就算我不小心知道了你的秘密，我也会永远替你保守的！”雪羽琉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
“谢谢你琉璃！不枉我和夭夭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叶水良笑着道。
“只是朋友吗？”
雪羽琉璃想了想，突然一脸严肃道，“叶水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但我爱你！或者说，爱慕着你！”叶水良也一脸严肃道。
“那你想要占有我？想要得到我的身体吗？”
“从未想过！”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征服我这位高贵美丽的光明之神吗？”雪羽琉璃的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她似乎已经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因为，我对你，只有爱，没有欲！就如你对我一样！你是我所爱，更是我的知己！”叶水良一脸温和地笑着道。
“那你对你的妻子们呢？你爱她们吗？”
“我对她们，有爱，也有欲！正如她们每一个人都死心塌地的爱着我一般！我必须付出全部的真心去努力回应她们每一个人对我的爱！”
“我能感受到你发自内心的真诚！我懂了！果然，你就是一个异端！你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清新脱俗的渣男了！”雪羽琉璃撑着脑袋，微笑着望着他道。
“噗~！琉璃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是渣男！我只是爱的女人比较多而已！”
“呵呵？叶水良，继续吧！继续讲故事！相较于听你的解释，本女神，还是喜欢听你讲故事！就继续讲那个微信朋友圈奶茶的故事吧！”雪羽琉璃拍了拍手，撑坐在飞剑的边缘，愉快地晃动着那双精美绝伦的玉腿，微笑着看着他。
“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吗？我跟许多人一样一开始都在思考大家疯狂传播这个东西的意义何在，直到偶然间看到一个独到的回答，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好笑呢！”
“快说来听听！”
“那个人的意思大概就是，村口的狗叫了，其他的狗也都跟着叫，但它们不知道为什么叫。”
“扑哧~！这个回答的家伙也太损了吧！”
“哈哈哈！可不是嘛！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贴切的形容啊！这不就是琉璃你说的那种毫无判断，毫无理由的盲目跟风吗？他们其实根本就没有思考过自己所做的事意义何在，就只是生怕自己跟不上大部分人的步伐而选择盲从而已。”
“不对不对！狗叫了起码还有警示的作用，这个奶茶的事嘛~！那才是真的是无病呻吟啊！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吸引大家的注意，然后浪费掉大家一点宝贵的时间罢了！”雪羽琉璃也有些无语道。
“琉璃你变坏了啊！你这么说可是……要知道，狗狗可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啊！”
“去去去！谁变坏了？本女神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种情况，用你们那儿的话怎么说来着？”
“谣言止于智者？这你都知道啦？”叶水良有些无语道。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反正啊！那些家伙一看就不是有能力终结谣言的人。他们不但起不到示警的作用，甚至还会成为带鬼子进村儿的那一类人呢！”
“带鬼子进……啊？这你也知道啦？”
“嗯呢！”雪羽琉璃微笑着点点头道。
“琉璃，那个~，你还知道些啥？可千万别随便往外说去啊！”叶水良一脸卑微地乞求道。
“扑哧~！那就看你的表现咯！”
第五十九章 信仰与公平
“叶水良，你说奇怪不奇怪哈？很多生灵，明明不需要遵循什么弱肉强食的法则就能无忧无虑地生存在这片土地上，明明不需要什么勾心斗角就能更加和谐美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可现在，为什么会却因为遵循了这什么弱肉强食的法则，反倒是让这个世界变得乌烟瘴气了呢？偏偏许多人还将这奉为真理，趋之若鹜！”雪羽琉璃一脸平静道。
“或许他们~，只是想安静地做一条村口的狗吧？”叶水良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道。
“扑哧~！你这家伙！”
雪羽琉璃掩嘴轻笑，随即又感慨万千。
“唉~！我在想啊！如果所有人都遵循着这个他们认为正确的法则，却到头来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变得像他们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和谐，难道他们就不会有所怀疑吗？就不能停下来好好地想一想这是为什么吗？努力确实是值得嘉奖的事，可这种没有目的的努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吧？这种没有思考的盲从，这样自欺欺人到底有何意义啊？”
“意义吗？大概是寻求一种心里的平衡吧？只要跟大家的脚步一直，我就不会落伍！这是许许多多的人心中的想法！但是，他们没有思考过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当努力和回报不成正比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努力的方向是错的！可他们太容易自我感动，自我催眠了，所以他们几乎不会思考对与错，只懂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跟随大流，一起埋头苦干。因为他们坚信，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但很可惜，他们太天真，他们所坚信的努力就会有回报，其实也是在谋求一份公平。可惜的是，这种建立在所有人的道德基础之上的东西，自从规则被那些道德败坏的家伙践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荡然无存。一份大打折扣的回报，却足以让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像那三位老供奉一样，只需要动动嘴，下面的人就会死心塌地地为他们跑断腿，且从来不会去思考对与错！一切只为了迎合他们的心意！”叶水良淡淡地道。
“确实如此！而且，这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缩影而已。大家都觉得弱肉强食是有道理的情况下，都发现信奉这个规则可以让自己过得更舒服，却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于是大家都争相效仿，去做那食弱肉的强者，谁还会去管它对不对呢？若是有人选择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反倒落得个被人讥讽自命清高。如此规则崩坏之下，又有几个人能够坚定不移地保持初心呢？”雪羽琉璃撑着脑袋，望着夜空道。
“琉璃，我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位强者在默默无闻地守护着这个世界，维持着这个世界的规则，他是某种蛊惑人心的东西所无法撼动的存在的话~！那么，这种蛊惑人心的东西可能就会挑选一些它们可以掌控的存在，让他们强大起来，与之对抗！而那一类没有自己思想的家伙们，往往是最容易成为它的棋子的！”
“唉~！确实如此，想要操控一群没有自己思想的家伙真是太容易了啊！他们心志不坚，迷茫得能把一只夜空中的萤火虫都当成灯塔。”雪羽琉璃感慨道。
“没办法啊！没有信仰的家伙们，总是容易迷茫的。抓住一缕光芒，就恨不得奉为指路明灯。这样的家伙们，太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叶水良淡淡地道。
“信仰吗？就算是有了信仰又能怎样呢？他们所信仰的，只是被他当做满足自己私欲的倚仗罢了。究竟又有几人能够明白，信仰二字所代表的神圣寓意呢？”雪羽琉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那群信徒，带着几分悲凉之色道。
“那些没有信仰，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的家伙们，突然有那么一天，稀里糊涂地就变得强大了，稀里糊涂地就掌握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话语权。他们却来不及不去思考这是为什么，就已经沉浸在权力和欲望带来的虚荣之中了。他们稀里糊涂地就把另一群稀里糊涂的生灵给聚集起来了，然后，就开始稀里糊涂地以他你稀里糊涂的成功之路作为标本，稀里糊涂地给那群稀里糊涂的人们灌输一些稀里糊涂的观念，最终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稀里糊涂了。人们常说难得糊涂。也对哈！这不就是那群稀里糊涂的家伙们奉为真理的东西吗？醒着的人在装糊涂，糊涂的人却沉湎在糊涂之中不可自拔，沾沾自喜，引以为傲。这个世界，又怎么不糊涂下去呢？明明清醒才代表着真实，人们却总是在说难得糊涂，何其可悲啊？”叶水良带着几分莫名的伤感道。
雪羽琉璃撑着脑袋，呆呆地望着浩瀚的夜空。
“叶水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突然就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似乎没有朝着我想象中那般美好地发展，这其实是令我无法理解的。因为，无论怎么看，人们按照我所设想的那般，心怀仁慈和善良，坚守正义与秩序，互帮互助，相互之间永远保持和平相处，那样的生活方式一定能让他们真正变得强大，让他们的世界变得繁荣昌盛才对！”
“理想与现实总会有巨大的偏差啊！况且，理想中最容易忽略的人性，恰恰是现实所能展现的基础构架。理想代表着完美无缺，而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缩小理想与现实的偏差而已。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嘛！对待某些人，不必苛求完美，只求让他们自己活得明白，让我们问心无愧便足矣！”叶水良笑着道。
雪羽琉璃有些无奈道，“可我就是不明白！他们之中的一些人，为什么总是容易受到像罗刹神那家伙一样的负面神的蛊惑，有意无意地去选择那些家伙给他们提供的通往成功的‘捷径’？他们明明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想要的一切，也意识到选择那所谓的‘捷径’是一定不对的！可偏偏有的人就那样心志不坚，选择释放自己心中的恶念，踏上那条‘捷径’，开始从别人的手中攫取别人努力获得的成果。这真的让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事，明知道是不对的，还要选择去做呢？”
“很简单啊！当某一个东西的价值大过了是非曲直，对错就变得不重要了啊！许多人往往只权衡利弊，从不在乎什么是非曲直。所以做出某些选择是很常见的事啊！”叶水良淡淡地道。
“可这也很可怕，不是吗？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什么是比是非对错更重要的东西吗？这可是世界安稳运行的至高准则啊！”雪羽琉璃感慨道。
“人的天性如此罢了！人性都是自私的，几乎每个人都想的是，世界少了自己或者多了自己都会照常运转。所以他们从来不关心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只关心自己会怎么样。利己主义者所奉行的利益至上，如此而已！当他们发现破坏游戏规则不但不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还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获得可观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始终如一地坚守自己的本心呢？”叶水良笑着道。
“可他们的行为确实对这个世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啊！”
“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又如何有这么高的觉悟呢？他们只是追随那些破坏规则的人的脚步罢了！毕竟，那些破坏规则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成功者啊！成功者的事迹，难道不值得借鉴吗？追随成功者的脚步，难道有错吗？”叶水良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之色道。
“所以，是非对错就真的不重要吗？”雪羽琉璃很不理解道。
“是非对错，很多时候都是属于道德层面的事。对于那些没有道德的家伙，还真没那么重要。我的家乡又一句古话——礼崩乐坏，乱之始也！或许古人的思想有局限性，但古人看待事物的眼光不得不令人佩服！人人都自发遵循正确的规则做事，各司其职，齐心协力，才是一个世界繁荣昌盛之根本！一个目光短浅、道德败坏的小人，耍小聪明，嫌弃人们的思想迂腐。当他带着鄙视的目光，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坏掉了那无数个有德操的人自发遵守的规则垒砌而成的规则城堡的时候，当他沾沾自喜地享受那种打破规则的短暂的快乐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后来者留下了无穷的祸患！简直是可恨至极！愚蠢至极！”叶水良的语气中带着无奈道。
“叶水良你知道吗？当很多的人都猛然发现，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支配别人精疲力尽才培育出来的果实之时，就不会有人再去傻乎乎地累死累活地劳动了。因为那群辛勤劳碌的人意识到，他们通过努力，通过让自己身心俱疲而培育出的成果，一定会被那些以逸待劳、虎视眈眈的投机者不费吹灰之力夺去的。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事啊！”雪羽琉璃不由得感慨道。
叶水良一脸平静道，“公平，是建立在所有人的道德基础之上的。对于那些道德败坏，良心泯灭的家伙来说，公平只是一种他们用来给被他们利用的人画大饼的手段而已！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存在，就代表着不公平！他们的存在，就意味着公平的消散！”
“但很令人痛心的事实是，劳动者得不到应有的回报，道德败坏的投机者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坐大！因为某一小部分人的存在，这个世界直接丧失了公平。何其令人心痛？劳动者的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是最显而易见的不公平。最最关键的事，这种显而易见的不公平，却被这个世界生生地给忽视掉了。”雪羽琉璃淡淡地道。
“因为他们很不幸运啊！能够为他们争取权益的人，去追随成功者的脚步了啊！去感悟这个世界的规则去了啊！他们自己不出声，只顾着埋头苦干，坚信着努力就会有收获的真理，再加上旁边尽是些装睡的家伙。在这个大家都选择明哲保身的时候，还有谁会自寻烦恼，去选择不求回报地帮助他们呢？”叶水良淡淡地道。
“可这样一来的话，这些人为了生存，就只有两种选择了。第一种选择，便是默许那些妄图不劳而获的掠夺者，只期望他们在支配自己创造的成果的时候，能够体谅一下自己的辛勤汗水。当然，我想那些‘良心未泯’的投机者肯定也不希望这种免费的劳动力消失，所以他们会选择在维持这些选择埋头劳碌的人不死掉的同时，最大限度地压榨他们的劳动成果。至于第二种选择嘛~！便是加入这些投机者的阵营，一起去掠夺其他的人。然后无限重复这种事情！直到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全都是虎视眈眈地等着攫取别人成果的人，再没有新的成果产生了。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事啊？我相信，原本这个世界一定不是这样弱肉强食的，一定不是这般的残酷的！可为什么它就是变成了这样啊？”雪羽琉璃感慨道。
“没办法啊！生存的游戏，打不过就只能加入了啊！只可惜他们不明白，人人都想不劳而获的话，最后人人都将一无所获！人人都想去宰割那些待宰的羔羊，最后却是人人都成为羔羊！而且还是那种即将饿死的羔羊！要知道，我的家乡，曾经有一群人，为了打破这个残酷的规则，他们齐心协力，勇往直前，赴汤蹈火都无所畏惧，为此，做出了无数的牺牲！如果这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团结一致的心，没有牺牲自己的勇气，就只能永远被动地接受这种被盘剥的命运了。”叶水良望着天空，翘着自己的腿，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雪羽琉璃的情绪有几分低落，“要知道，其实无论是哪一种选择。当大家自发遵循规则，一起努力，一起互帮互助，相互促进这个绝对正确的、也是需要奉行的唯一的准则，变成了众多选择之中的一种的时候。当某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他们因为耍小聪明，将自己的生存目标从自食其力变成掠夺那些辛勤劳碌之人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否定了辛勤劳动的价值！当人们发现他们的努力得不到应有的回报的时候，他们将变得怠惰，变得不思进取，然后沉迷于争夺那仅存的、而且必将越来越少的果实！这个世界必将因此而崩坏。或者换一种说法，这个世界的生灵必将因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无人能够幸免！”
第六十章 以力制暴
“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他们又怎么能深刻地体会到，为了心中的信仰，为了让所有人能够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而齐心协力，燃烧自己，其实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呢？”叶水良淡淡地道。
“然而，这种牺牲是本可以避免的。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仅仅是一开始的一个或者几个因为自己的懒惰，或者说因为自己的私心作祟，而妄图不劳而获的道德败坏的家伙！就是因为这样几只蛀虫，就生生毁掉了其余人所有的努力！毁掉了无数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规则城堡！而想要重新垒砌起这座规则的城堡，却需要无数有信仰的勇士为之流血牺牲！这是何其可恨，何其可悲之事啊！可笑的是，这些饮鸩止渴的自私的家伙们，还沉浸在那打破规则的沾沾自喜之中。他们可能千年、万年、亿万年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何种滔天罪孽！”雪羽琉璃有些痛心道。
“没办法啊！想要污染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张，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上面，人们就会下意识地否认这张纸的纯洁性。想要让这一张纸重归于洁白无瑕，却需要无数个白点去覆盖那个黑点。而且，即使是那黑点被覆盖住了，人们对于白纸仍旧会心存芥蒂。就好像那座规则之城一样，一旦出现一个小小的缺口，就会撕裂得越来越大，有可能导致整座城都崩溃。而想要修好这个一开始仅仅是那么一丁点儿的缺口，却需要无数人付出无数的心血才行！即便是修复得完好如初，即便是人们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他们耿耿于怀的，依旧还是那缺口被撕开得有多容易，而不是修补那城堡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和牺牲！这，就是那些道德败坏的投机者的可怕之处！他们永远都是那么自私自利，目光短浅！”叶水良有些无奈道。
“可即便是这样，人们也愿意前赴后继地去为了修复它而努力!因为那是他们的信仰所在！它值得他们为之努力和奋斗，它值得他们为之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怕就怕在，有的人承受不了那巨大的落差和打击而选择放弃！怕就怕在，有的人选择心存侥幸，对它视若无睹，不管不顾！怕就怕在，有的人甚至抛却本心，加入那撕开规则之城缺口的大军中去！”雪羽琉璃也是一脸无奈道。
叶水良却突然笑着道，“琉璃，你所担心的那种情况是必然会出现的，又何必因此而让自己心有芥蒂呢？不妨往好处想想，其实想要改变这一切，想要重新建立起那座规则之城，也仅仅只需要那么几个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勇士站出来，唤醒迷茫的他们，引导他们踏上正确的道路而已！因为，有的人是在蛰伏，有的人是在装睡，还有的人，也只是暂时陷入了迷茫而已。真正沉浸在糊涂之中无法自拔的，绝对只是极少数人！只要他们有足够的的勇气和信念，随时都能给那些沉湎在糊涂之中的家伙们致命一击！从而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叶水良，你的想法很危险！那样会死很多人的，你知道吗？你不是说你讨厌争斗吗？为什么？”雪羽琉璃脸色严肃无比道。
叶水良无奈地笑着道，“没办法啊！人性的劣根就是争斗，而大多数争斗的本质，都是为了满足某个人或者某一群人内心的某种欲望而已！或是食物，或是财物，或是权力等等！但还有一些争斗，就是为了理想和信仰的争斗，是很有必要的的，是不可避免的！虽然说人类的一切痛苦都来源于自己的的欲望。这欲望，就像无底的黑洞一般，一旦从某一个人或者某一群人的心中释放出来，便会在无形之中激发周围其他人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欲望，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直到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殆尽！但是，依然会有勇士为了阻止他们挺身而出的。就像是我们为了那追寻完美世界的理想而不断地与邪恶混乱作斗争一般。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算是战友呢！”
“你疯了吗？你有没有想过？那样会伤害多少无辜之人？”雪羽琉璃眉头微皱道。
“我没疯！相信我！我是基于我们现在的处境和我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来做出的合理的假设而已。我说过，这个世界的选择权在所有的生灵手中。但其实我没有说清楚，真正掌握这个世界的话语权的，应该是那一群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清醒的生灵才对！而我要做的，就是让每一个生灵都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让每一个有思想的生灵都明白何为是非对错，让他们行使自己选择的权利，做出问心无愧的选择。我们崇尚和平，所以我们选择接纳那些心怀正义，热爱和平的生灵。我们崇尚自由，所以我不去干涉那些生灵的决定。好战者去随心所欲地战斗，肆无忌惮地杀戮便是。我的任务，只是保护好这些热爱和平的生灵不受伤害而已。琉璃你知道吗？这种像神一样随心所欲，可以轻而易举地辨别出人心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叶水良带着几分疯狂的笑意道。
“你一定是疯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知道这样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吗？现在这种随意玩弄别人命运的想法又是怎么回事啊？”雪羽琉璃有些愤怒地瞪着他道。
“琉璃你别生气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会先让他们全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拥有辨别是非对错的能力啊！就像你说的，有些人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对，他为什么还要选择去做呢？所以啊！到那时候，既然还有的家伙自甘堕落，执迷不悟，我们不妨给他们一片天地，让他们尽情地为所欲为，尽情地释放自己内心的恶好了！当他们厮杀争斗得精疲力竭的时候，我再以神的姿态出现，代表正义对他们进行审判，宣判他们的罪行，然后毁灭他们。想想看，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叶水良笑着道。
“不！你不觉得这太残忍了吗？这种正义已经偏离了它的初衷！你的思想如此阴暗极端，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是那隐藏极深的大邪魔？你这家伙，真的是比毁灭之神还要疯狂的疯子啊！”雪羽琉璃一脸担忧道。
“残忍？阴暗？极端？那我也宁愿将这一切施加在我们的敌人身上，而不是让敌人施加在我们的战友身上。他们心怀仁慈和正义，就值得我们拼尽全力去守护。如果有心向光明和正义之人，我也会尽全力引导他。我说过，我会让他们先理清一切真相，弄明白是非曲直，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如果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依旧执迷不悟，选择自甘堕落的话，那不好意思，勿谓言之不预也！毕竟，有的家伙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是吗？”叶水良笑着道。
雪羽琉璃还是头一次见到叶水良如此邪异的笑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她伸手摸了摸叶水良的额头。
“叶水良，你清醒一点！你？真的觉得现在你的言行举止是出自你的本心吗？”
“我清醒得很呢！琉璃，你不觉得这种方法将会很有效吗？我有时候在想，很多罪犯肆无忌惮地犯罪，是不是因为他们心中无所畏惧呢？既然如此，那我就以神的姿态出现，让他们有所畏惧！以神的姿态告诉他们，邪不胜正！以裁决之神的姿态，审判他们的罪恶，深深烙印进他们那罪恶的灵魂里，让他们永远都畏惧我！我要成为他们心中永远都无法抹除的阴影！让他们发自骨子里的畏惧我！让他们在有犯罪的念头诞生的时候，本能的畏惧于我！谁规定劝人向善就一定要苦口婆心地教导他们呢？我最大化地利用我凌驾于这个世界的权力，又有什么错呢？你说对吗？琉璃？”叶水良轻轻地抓着那光滑细腻的柔荑，微笑着看着她道。
“我~，我不知道！毕竟，这种以暴制暴的想法，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雪羽琉璃尝试读取叶水良心中的想法，却发现自己的思维如同闯进了一片迷雾一般。她抽回自己的手，偏过头去，不敢看他。因为她发现自己在那么一瞬间，竟然有点隐隐赞同他的想法，尽管她根本不确定眼前的男子到底是对还是错，但她却有一种想要纵容他的想法，而不是阻止他。
“这就是比是非对错还容易让人注意到的东西吗？好奇怪的感觉？这就是爱吗？这种纠结的感觉，大概就是夭夭当初面对毁灭之神那个疯子的感觉吧？可是，爱应该是包容，而不是纵容才对！”雪羽琉璃这样想着，脸上已经爬上了一抹红晕。
叶水良似乎并未发现雪羽琉璃的异样，继续回道，“琉璃，我这不算是以暴制暴！这叫以力制暴！如果所有的坏人都因为畏惧我的强大，害怕受到我惩罚而不敢做坏事，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那~，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了呢？他们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雪羽琉璃没有回头，小声问道。
“你放心，至少我活得比他们长久！人们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我这个超级大祸害，最起码得活他个千千万万年吧？而且，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坏人终将会越来越少，直到消亡~。毕竟，像咱这种撒网打鱼式的打击罪恶的方式，我们想来多少次都可以，不是吗？谁说只有坏人才能割韭菜的？咱就是要把那些道德败坏、良心泯灭的坏蛋也当成韭菜！一茬一茬的割！反正世界尽在我的掌控中！哎~！小世界他其乐无穷哦！”叶水良做了个握拳的动作，满脸自信道。
“哼！有你这么阴险的家伙成了罪恶克星！可真是那些家伙们的不幸！我甚至都在怀疑，你这家伙和那些家伙们比起来到底谁更坏？你可不要忘了，你只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家伙，这个世界现在并不是属于你的！”雪羽琉璃没好气道。
叶水良搓了搓手，笑着道，“嘿嘿！这个世界很快就是我的了！咱们，只需要在这个世界推行几场轰轰烈烈的‘革命’就足矣！”
“革命？那是什么？”雪羽琉璃疑惑道。
“革命吗？其实就是我先前所说的，有意义，有必要且无可避免的斗争！那是需要一群清醒无比的勇士，唤醒那些装睡的人，唤醒那些迷茫的人，然后引导他们，一起齐心协力给予那些沉湎于糊涂之中的家伙们致命一击！然后解放大家的思想，提升大家的智慧、眼界和格局，提升大家共同的理想和远大目标。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决定这个世界的最终走向，而不是让这个世界沉沦在稀里糊涂之中。”叶水良脸色严肃无比道。
“原来这才是你所说的尊重他们的选择吗？果然，我还是小看你了啊！不过，或许与这样一群人类相处，才会更加有趣吧？”雪羽琉璃笑着道。
“毕竟，只有让他们自己意识到，争斗是毫无意义的时候。只有当他们彻底厌倦了那些明争暗斗，发现和平共处才是他们内心深处最渴求的东西的时候，他们才会团结起来追寻新的信仰！只有有思想，有理想，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他们，才是值得拥有这个世界的！毕竟，如果神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引导他们，又如何让他们心中的信仰坚定不移呢？他们的思想匮乏得就像荒漠一般，真的很需要一位神的指引啊！不是吗？”叶水良笑着道。
“他们~？需要神的指引吗？”雪羽琉璃陷入了思考。
随即，她一脸温和地笑道，“好吧！你的决定对与错我不予评价，因为我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充分的理由来反驳你。但我要奉劝你一句，千万别让夭夭知道你的计划！”
“哈哈哈！琉璃你放心！我刚才只不过是随口说出了这个想法而已。这个想法若真的想要实施起来，其实需要很长的时间的。少则数十年，多则百年！毕竟，我的家乡有一句老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如果一百年的时间都不够改变他们的观念的话，那只能说他们是执迷不悟，无可救药了！不是吗？”叶水良拍了拍雪羽琉璃的肩膀道。
“唉~！整个世界都归你管，你爱怎样就怎样咯！”雪羽琉璃撑着脑袋，望着那皎洁的月亮，脸上再次爬上了一抹红晕。
第六十一章 思想与老鼠
“琉璃，你知道我为么痛恨那些自甘堕落的家伙吗？”叶水良淡淡地道。
“痛恨那些道德沦丧，良心泯灭的家伙还需要理由吗？你知道的，我生来便厌恶一切与光明和正义相悖之物！”雪羽琉璃笑着道。
“因为他们真的太自以为是，太自私偏执了。他们觉得自己看透了宇宙的本质，认为这宇宙虽然浩瀚无边，却总是向着混乱和无序发展，最终归于一片混沌！人类的毁灭不过是它的一个缩影而已！于是，他们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发现了宇宙的奥秘——人类心中充斥着的那些负面的暴力和毁灭的倾向，与造成这宇宙毁灭的混乱和无序的力量何其相似？于是，他们自以为得到了某种启示，他们以为自己理解的那最终便是最强的，是他们所追求的目标。于是，他们不加思考，义无反顾地选择信仰那所谓的走向毁灭的‘规则’。他们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肆无忌惮地挥洒心中的恶，只为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糟糕，更混乱！就仿佛~，压抑自己心中的恶是一件令他们极其痛苦、极其厌恶的事！就仿佛~，自己先前为了压抑心中的恶所付出的一切都一文不值一般！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被自己给否定了。”叶水良有些惋惜道。
“或许，有些人的天性就是向往争斗和毁灭呢？然后，他们无意中发现世界的‘规则’与自己的天性是那么地契合，将之奉为真理又有何不可呢？都说坏人不是与生俱来的，可殊不知，懂得学习的坏人，才是最可怕的！才是最有可能给这个世界带来灭顶之灾的！现在想想，一颗纯洁无瑕的心，是何等的弥足珍贵啊！”雪羽琉璃笑着道。
叶水良笑着道，“琉璃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有一位伟大的贤者提出了‘人性本善’的观点，他认为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好的，只是由于成长的过程中，后天的学习环境不一样，所以他们的性情才有了好与坏的差别。”
“人性本善吗？”雪羽琉璃陷入了思考。
叶水良笑着道，“我一开始也是深以为然的，直到后来，我遇见了另一位贤者。那是一个很有趣的老头子，他与我亦师亦友，我从他的身上获益良多。甚至，就像我将雪儿托付给你培养一样，我也将自己最疼爱的一位女儿交予他培养。他对于‘人性本善’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他觉得，人性本恶！他认为，人从一出生就是带着恶意的。因为，即便是他们在没有思想的时候，生存的本能也会驱使着他们求生，在不顾一切的情况下求生，而不会在乎这个过程中是否会对其他的人造成伤害。所以，要以道德规则去约束他们，去教育他们，引导他们向善。”
“似乎，这才是更加贴合现实世界的看法吧？难道真的~？人性本恶吗？”雪羽琉璃再次陷入了思考。
“虽然我很赞同这位老朋友要以道德规则约束人们、教育人们，引导他们向善的观点，但我觉得，人性既不是本善，也不是本恶，而是本纯！我以为人出生的时候本性是单纯的，是纯洁无瑕的，无善恶之别。”叶水良淡淡地道。
“人性本纯？这么厉害吗？你竟然悟出这种道理！我该称呼你一声大贤者咯？”雪羽琉璃打趣道。
“我追求的是探寻之道，所以我就会不断地思考这些啊！我只是利用远超他们的所见所闻，然后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发表一些自己的感悟而已啦！琉璃你可别挖苦我啊！”叶水良摸了摸鼻子道。
“切~！有吗？本女神只是看不惯你这副故作高深的样子！赶紧说说看，你都思考出来些啥呢？”雪羽琉璃笑着道。
“我发现啊！我的看法是合理的，第一位大贤者的看法是对的！而我的老朋友的观点，是合情合理的！”
“你！你这家伙能说人话吗？(▼へ▼メ)”雪羽琉璃没好气道。
“从人性的角度看，人性本善！从神性的角度看，人性本恶。从大帅比的角度看，人性本纯！”叶水良面不改色道。
“这个大帅比是谁……我呸！你这家伙能不能要点儿脸？”雪羽琉璃白了他一眼道。
“其实，不管是人心本善还是人性本恶，或者说人性……”
“你可闭嘴吧！”
“咳咳！我的意思是，不管是哪一种，都离不开一个最关键的东西——思想！”叶水良一脸傲娇道。
“思想？什么意思？”
“人出生的时候是懵懵懂懂的，是没有属于自己的清晰的思想的！所以，不论是善恶对错，他其实都是不知道。对他来说都是同一种东西——不理解的东西。所以，这个时候去判断什么善恶其实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人心不一样，当然，这里的‘心’，不是指什么心脏，而是指一个笼统的概念。姑且称之为——思想！很显然，这个东西是后天形成的。当然，也有可能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只不过暂时被封印住了，需要到了一定的时间才能解开封印，就好比，觉醒武魂一般！”叶水良笑着道。
“所以~？或许说人心本纯，才是合理的！人性之初，不论是善是恶，都不重要？”雪羽琉璃微微惊讶道。
“是的！所以，我根本不去考虑人性本善还是本恶。不是有句老话吗——本性难移！与其思考一个人本性到底是善是恶，不如竭尽全力引导他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觉醒他们的思想，改变他们的思想，言传身教，让他们自己明白，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是非对错？”叶水良淡淡地道。
“所以，其实一切的关键都在于——思想？”
叶水良抬手打出了一道结界，一圈无形的涟漪顿时在空中荡漾开来。
雪羽琉璃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水良，后者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回以温柔的微笑。
“是的！思想！这便是我理解到的，一切存在的意义！因为有思想，我们才会思考存在，才会思考存在的意义！才会思考我们存在的意义！因为有思想，我们才会辨别是非对错！因为有思想，代表着条理清晰，代表着规则逻辑，代表着不糊涂，所以才会让我们不迷茫！或是让我们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因为有思想，一切能够纳入我们思想的东西，才是有意义的！难道不是吗？”
“可是，你不是说，思想这种东西有可能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需要后天觉醒的吗？如果这个觉醒的过程中被某些存在做了手脚呢？”雪羽琉璃一脸担忧道。
“看看现在很多人的情况，他们的思想不就是像被做了手脚吗？对思想做手脚的那一类的存在，就是为了阻止思想的觉醒与诞生啊！所以它们会通过某些手段让人们不断地陷入迷茫之中啊！或许真的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但随着时间的累积，确实有人会天生就是坏人！而且，这种坏会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不断地侵蚀着一群又一群人，尤其是那些心灵纯洁的孩子！他们是最容易被感染的。因为，他们被一群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信仰的人教导着。而像琉璃你一样，永远保持内心纯洁无瑕的人，才是亿万万里挑一的存在！你，不就相当于是与生俱来的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的那一类人吗？”叶水良笑着道。
“让人们变得迷茫，混乱，最终走向毁灭！所以，其实这一切背后的敌人就是‘思想’的敌人？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湮灭所有的思想？或者说，湮灭所有的规则？”雪羽琉璃满脸不可置信道。
“可以这么理解。所以，那些傀儡一般的存在，某种意义上看起来是有思想的，但那又何尝不是一种不计一切代价湮灭思想的本能呢？他们不会明白的是，所谓的混沌、虚无、终结之说，只是相对于我们所能理解的思想范畴而已。宇宙变成虚无之后真的就停止了下来了吗？很显然，按照我们的思维去推测，它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停止的！但，宇宙变成了超越我们思想范畴之外的那一刻，那些傀儡的任务倒确实算得上是圆满完成了。思想湮灭的那一刻，我们所有存在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自然也包括那以追求毁灭为目标的傀儡们。所以，他们的追求目标，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虚无缥缈，毫无意义的啊！”叶水良忍不住感慨道。
“原来，就连浩瀚无边的宇宙也会走向毁灭吗？我一直以为，真的可以达到传说中的永恒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追寻的一切岂不是都没有意义？”雪羽琉璃带着几分失落道。
“如果这种让你否定自己内心追求的想法，其实根本就是来自某个存在的暗示呢？要知道，自我否定就代表思维的混乱，而混乱，才是它们想要达到的目的！琉璃，一定要坚定不移地相信光明啊！存在即永恒！存在的意义，就是在告诉我们，让我们信仰！它永远不会消散的！”叶水良笑着道。
“它们~，那群企图湮灭思想的家伙，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雪羽琉璃疑惑道。
“它们或许存在，也或许只是我假想出来的敌人而已。因为它们无形无相，却又仿佛无处不在一般。但我切切实实感受得到，它们仿佛就潜藏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我有一种假设，它们可能就是那群信奉毁灭，自甘堕落的家伙们所信仰的存在！毕竟，琉璃你不觉得那些道德败坏、良心泯灭的家伙们的行为是那样的相似吗？他们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打破了规则壁垒。他们的心里甚至没有起半点涟漪，就好像，破坏规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一样。就仿佛，他们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一样！他们这种为了破坏而破坏的家伙们，这种千篇一律的行为，像不像是有某个强大的存在，思想控制了它的狂热信徒们呢？”
“你的意思是？”雪羽琉璃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琉璃，你觉得就算是初代的光明之神，他真的追寻到了心中所期望的那份光明了吗？或者说，你觉得初代的光明之神，他所信奉的光明，就是光明的终极了吗？”
“肯定不是！至少，他没有达到我期望中的那所谓的永恒！这说明，他所追寻的光明也是有限的！”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所以，你有没有觉得，即使是像你们这种神明，是不是也有一种，自己是别的某个存在的信徒的感觉呢？就好像我先前说的，我如果用创造之力创造了他们，谁又创造了我呢？谁又创造了创造我的存在呢？就像你光明之神其实是某个存在的信徒一样，我其实也是某个存在的信徒啊！他们那些自甘堕落的家伙，又何尝不是呢？”叶水良笑着道。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永远都消灭不了这群可恶的家伙了？”雪羽琉璃带着几分失落道。
“不！这恰恰说明，只要我们足够强大，足够完美，是完全可以让这些家伙们永无翻身之日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啊？”
叶水良笑着道，“琉璃，你传播自己的信仰时，是不是会号召人们信奉光明，弘扬真善美呢？夭夭是不是希望所有的生命都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呢？海神是不是最希望大海永远保持和谐与安宁呢？你们敢大声地宣扬自己的教义，可以光明正大地传播自己的信仰。除了像毁灭之神那种天天嚷嚷着，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要毁灭世界之外。那些负面神之中，就连罗刹神，不也是偷偷躲起来传播自己的信仰，发展自己的信徒吗？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雪羽琉璃眼前一亮，“这意味着，那群家伙其实有所畏惧！一定有某个强大的存在，使得它们不敢光明正大地传播自己的信仰。就像它的那些信徒做坏事的时候总喜欢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般，它总是在想方设法地掩饰自己的存在，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苟活着！如果类比到整个世界的话，这些家伙们，就像是那一簇簇隐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黑暗一般！总是惧怕着阳光！”
“在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意思差不多就是，如果他们信仰的‘神’，都是那种只会躲在阴沟里的玩意儿，这份言传身教，这份传承下来的精髓，是不是让这些信徒们演绎得淋漓尽致呢？”叶水良笑着道。
“哈哈哈！这大概就是那些坏蛋们总是偷偷摸摸，在心里谋划那些阴暗的事，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地做坏事的原因吧？这可是刻在骨子里的精神信仰啊！”雪羽琉璃此时笑得特别开心。
“那群可怜的傀儡就没有想过，他们之所以只能这样偷偷摸摸，是因为他们的信仰被这个世界所不容吗？可笑的是啊！那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自以为看透了宇宙终将走向毁灭的本质，于是他们在心中暗自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克制自己的欲望只是推迟这一切的到来而已！一切终将走向毁灭！他们以此为借口，选择释放自己心中的恶，自甘堕落！可是他们却从来不敢大声宣扬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来不敢向所有人敞开自己的心扉。他们总是偷偷摸摸地，像一只老鼠一般可笑。可偏偏，老鼠因为长期生活在那些阴暗又肮脏的角落你，身上带着数不清的病毒和污秽。于是，这就导致了他们的行为像是瘟疫一般，不断地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感染着越来越多的人。而这，才是这信仰之物的可怕之处。”叶水良一脸严肃道。
“它们，其实是利用了人们的迷茫无知，对吗？真是可恶！我们这种神，为了传播信仰，还得准备好一篇完美的教义，有时候还得亲自现身对人们展示神迹，宣扬教义，言传身教，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信徒的面前，让他们信服。累死累活，到头来却只招收到一堆参差不齐的信徒。这家伙倒好，丢一颗罪恶的种子然后撒手不管，到头来却直接就是一片森林了！”雪羽琉璃一脸忿忿不平道。
“也可以说是它们亲手创造了人们的迷茫无知……额~！琉璃，你的想法很危险啊！你一定要坚定地相信光啊！你可是光明女神啊！这种嫉妒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喂？”叶水良一脸怪异道。
“本女神当然是相信光明的！可本女神说的不都是事实吗？果然那些无知的凡人，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就仿佛学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一般！可明明那些初生的孩子们是那样纯洁无瑕的啊！那个幕后操弄人心的家伙可真是可恶至极啊！”雪羽琉璃一脸忿忿之色道。
“咳咳！其实，它们不单是创造利用了他们的迷茫无知，还有利用了他们的内心常年累积下来的难得的糊涂，侥幸和纵容啊！当然，这些东西或许就是他们在半清醒半迷茫之中得以苟延残喘的资本！但有些时候，并不是苟活下来就是值得炫耀的啊！”叶水良有些无奈道。
第六十二章 介于成仙和没成仙之间……
“是啊！其实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装睡的家伙才是最可恶的啊！但凡他们清醒一点，但凡他们多思考一点，在发现身边有‘传播病毒的老鼠’的第一时间，认真思考一下如果任由它不管的后果，思考一下可能会造成‘病毒’肆虐的可怕后果，他们就不应该存有侥幸心理，就不应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果断地将其扼杀掉！”雪羽琉璃有些气愤道。
“没办法，很多时候，可怕的不是人们分不清是非对错，而是有人为了明哲保身，故意不分是非对错！所以，去他娘的难得糊涂！时刻保持清醒，时刻保持思考才是真理！我就是要睁大眼睛看着，将这些破坏规则的家伙们所做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让他们付出应得的代价！”叶水良一脸严肃道。
“确实！愚昧和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愚昧无知的人从来不去思考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变得愚昧无知，也不去思考究竟要如何改变自己的处境，永远都安于现状，在稀里糊涂之中得过且过。就像那些装糊涂明哲保身的自私的家伙一般！心中毫无正义感，总是刻意在自己的心中模糊是非观念，对那些作奸犯科的家伙们视若无睹，到最后，怕就是真的分不清青红皂白了~。”雪羽琉璃摇了摇头道。
“所以，他们精神匮乏，变得迷茫，变得很容易被人蛊惑。以致于都能将毁灭世界当成‘信仰’！他们的思想真的贫瘠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啊！”叶水良一脸无奈道。
“而这一切，正是许多天真烂漫的孩子的父母的真实写照！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是内心纯洁无瑕的孩子，最终往往都会变得和他们的父母一样！原来是他们根本就没思考过用正确的、合理的、合适的方法去教导孩子们，他们为了偷懒，只是按部就班地照搬别人的经验而已！他们从来不知因材施教为何物，从来不懂得什么是因人而异！原来，污染孩子们那纯洁心灵的人，就是人类自己吗？果然，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的人，真的太可怕了！”雪羽琉璃脸上带着深深的惋惜之色道。
叶水良一脸无奈道，“正是因为有那样一群人，他们思想贫瘠，从来不曾思考过，他们看到的一切到底是谁让他们看到的呢？他们信奉的东西又是谁让他们信奉的？他们信奉的东西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呢？他们选择释放心中之恶又是受到了谁的蛊惑呢？可偏偏又是这群家伙之中的一些人，靠着破坏规则，投机取巧，获得了常人眼中的所谓的成功！反观那些自食其力的劳动者，起早贪黑，靠着自己的双手打拼，劳碌半生才得来的成果，却被那些靠着打破规则，投机取巧的家伙们轻而易举地超越了。这才是最可笑的地方。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或许，是上天眷顾那些幸运儿也说不定呢？”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是的，上天会眷顾某些幸运儿，但绝不应该是这些破坏规则，道德败坏，良心泯灭的机会主义者！他们践踏着别人的努力和汗水，破坏者这个世界仅存的规则，他们不配！如果这些投机取巧的坏人能够得到上天的眷顾，那那些默默奉献的好人究竟该何去何从呢？都说‘上天让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可为什么不直接了当地就让他灭亡了呢？既然是一个上天都想要灭亡的存在，其疯狂起来的后果可想而知。这不过是那所谓的‘上天’懦弱的表现而已。就像它无法果断地剔除这些老鼠般的败类一样，它只不过是在装睡而已。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世界都存在‘上天’的，所以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得而知。”叶水良淡淡地道。
“就像你说的那样，或许~，正是因为没有‘神’的存在，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规则！毕竟，如果一个世界以投机取巧为荣，而忽略辛勤劳动的价值的话，那肯定是有大问题的！可如果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生灵都麻木认地可了这种扭曲的观念的话，那才是有大大的问题！”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琉璃，你知道吗？成功不可怕！就怕成功来得太容易！以致于，这些投机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功，或者说，他们以为自己能够成功靠的就是践踏规则，投机取巧。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迷茫的人们总是很容易就将这群机会主义者奉为成功人士，然后，总是要求着向他们传授那所谓的成功经验。然后，随着这群机会主义者一阵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所传达出的那些极度扭曲的观念，却被那些急功近利的家伙们奉为真理，然后不加思考地就去复刻。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最终使得这个世界的道德沦陷，规则湮灭，信仰崩塌。”
“可怕的是，人们总是以偏概全，将那些投机取巧，破坏规则或者钻规则的漏洞的家伙们当做典范，反而忽视了那些默默无闻的奉献者，那些靠着自己的双手努力奋斗的人。呵呵！说来也是好笑，破坏规则，投机取巧惯了，就连奉为信仰的东西，也开始投机取巧了，又怎么指望他们在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呢？”雪羽琉璃无奈地笑着道。
叶水良也有些无奈道，“这种东西嘛~！怎么说呢！主流价值观的问题而已。毕竟，很多时候，人们判断是非的方式就是少数服从多数，无关乎对错、无关乎缘由的！唯有一句‘众怒难平’的解释而已。很多时候，人们都是是屈服于数量而已。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
“唉~！这种思想贫瘠，也正是令那些家伙们垂涎的地方吧？没有更深层次的思考，随时都会有沦为提线木偶的危险啊！”雪羽琉璃感慨道。
“如果，‘一切的最终归宿都是毁灭和消散’这个说法才是属于主流观点的话，其实就能很好地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迷茫者被他们所利用了，就能理解为什么只有少数几个人保持清醒，而其他人都保持装睡了。因为被孤立和排挤是很可怕的事！恐怕只有那些意志坚定，心中怀着美好信仰的人，才能熬过那被孤立的漫长的孤寂和黑暗！所以，只有难得的糊涂，才能够保证自己苟延残喘！人们迷茫得仿佛只剩下明哲保身的本能了，何其可悲？”
“可没有思想，只有本能的他们，只想遵循本能活下去而已，他们也没错……唉~！差点都忘了，对错对他们这种存在来说根本没有意义的！毕竟，这所谓的‘主流观点’，其实只不过是少数几位傀儡背后的操纵者对这个世界的暗示而已。当然，也可以名其名曰——启示！”雪羽琉璃无奈道。
“都说枪打出头鸟，难道缩头的鸟枪就不打了吗？只要你是鸟，我手里有枪有子弹，你还不是任我拿捏？所有的鸟齐心协力，同时起飞，拼尽全力，起码能活几只下来。大家都缩着头，那就只能一起等死了！如果所有的装睡者，都对于那些傀儡们围剿清醒的反抗者的行为视而不见的话，他们终将成为傀儡。要知道，希望从来都是靠拼出来的，不是靠苟活出来的！可许多时候他们却觉得，活着就有希望。殊不知，没有自己的思想，迷茫地活着，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其实才是最大的痛苦啊！”叶水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就比如，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主流观点一样，许多人的想法都是，就算强者再强，一次所食的弱肉也是有限的，只要下一个不是轮到我就好啦！”雪羽琉璃笑着道。
“哈哈！总结得很到位！大家都想着死亡的命运暂时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可实际上，死亡的命运终究会降临到每一个人的身上。要知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如果这个世界因为他们的糊涂和迷茫而走向毁灭，那只能说他们罪有应得！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守护那些清醒着的人！因为，他们值得拥有这个世界！”叶水良一脸认真道。
雪羽琉璃想了想道，“我其实无法理解，为什么弱者总是寄希望于牺牲掉某些东西来满足强者的欲望？他们难道不知道那样只会让强者的欲望更加膨胀吗？既然都是要死的，既然最终的结果都是没有一个幸存者，为什么不齐心协力拼死一搏呢？可惜他们从来不敢妄想去挑战强者，那才是最可悲的！最起码，让引起强者的注意成为自己这个弱肉存在的唯一意义啊！每个人的存在不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吗？如果糊里糊涂地来到这个世界，又糊里糊涂地离开这个世界，那他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啊？”。
叶水良也不由得感慨道，“如果~，宇宙的最终归属是毁灭和消散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应该有‘存在’的概念才对！因为‘存在’而存在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存在’连存在的意义都不会有！这和‘生命终会消散，但生命的意义将永远存在’是不一样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因为，生命的长度无法改变，所以要拓宽它的宽度和厚度！这便是生命的意义所在。可如果宇宙的诞生就是为了走向毁灭和消散，那加速它的毁灭和消散才是有意义的！除此之外，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如果把宇宙的生命比作我们的生命的话，如果对于宇宙的毁灭有意义的事居然是加速它的毁灭的话，也就是说，对于宇宙有意义的事，其实是缩短它生命的长度！而且还有削减它的宽度和厚度。这很显然是不对的！这很显然是与我们所认知的相悖的！这对于所有拥有思想、拥有是非观念的生灵来说，都是一个绝对的谬论！”
“确实如此！如果一个人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死去的话，这已经很离谱了。如果一个人活着的意义，是让人杀死他的话，这就是离大谱了好吧？”雪羽琉璃甚至有点想笑。
“反过来想，如果宇宙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走向毁灭，或着说延缓自己走向毁灭的脚步！是不是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是不是我们所做的一切，所思所想的一切，都变得有意义，有价值了呢？如果说，‘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存在，那‘存在’最大的意义就是诞生了‘思想’！是‘思想’赋予了这个世界更多更有价值的东西。是思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有意义。或者说，意义的概念是诞生于思想的。而思想的概念，是诞生于这个宇宙的！思想的敌人，就是这个宇宙的敌人。妄图湮灭思想的存在，就是妄图湮灭这个宇宙的存在！而我们，全都是思想之下的产物！思想，就是这个宇宙的绝对核心！”
叶水良话音刚落，突然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触摸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存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一种玄妙的变化，就仿佛，他蜕变了一般。
叮！恭喜宿主收获巨大感悟，思想境界获得极大提升！当前（思想）境界已突破地仙境初期！
宿主当前信息如下：
系统宿主：叶水良
身份：天道使者（又名天遣之子），鉴天院诸天万界招生办主任
当前境界：金丹初期（地仙初期）
能量值：45.76亿
功法武技：《万千武道》，《夏吉八说》，《飞龙探云手》（被动功法，品级未知），《九转玄功》（第二层，不朽金身），《黄帝内经》，《寻道真解》，《地煞七十二变》。
宠物：龙龟
道侣：比比东，叶岚音，红月，叶紫菱，凤青鸾，叶雪灵，叶冰，青木夭夭。
魅力值：100
悟性：100
“我特么！系统这是几个意思啊？我成仙了？还是没成仙？还是介于成仙和没成仙之间？简称~，薛定谔仙？凸(艹皿艹)”叶水良的心中顿时跑过一万头羊驼。
“还可以这样玩儿的？思想境界达到了仙人境？牛啊！干脆封我个天道圣人什么的算了，反正都是意淫嘛~！到时候瞪谁谁怀孕，岂不美哉？”
第六十三章 残缺·信仰
“叶水良你怎么了？为什么笑得这么猥琐啊？”雪羽琉璃突然出声道。
“额~！咳咳！琉璃你说什么呢！我笑得这么温柔，这么阳光灿烂的，那里跟猥琐沾边儿了啊？”叶水良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算了算了，懒得管你！你知道吗？我刚才好像突然就领悟到了一种十分玄妙的东西。”雪羽琉璃笑着道。
“不是吧？你也成仙啦？”叶水良一脸怪异道。
“成仙？什么成仙哦？我想跟你说的是，按照你的说法，那么所谓的宇宙毁灭论是错误的！那群可恶的老鼠们所奉行的东西，是绝对错误的！他们所奉行的加速世界毁灭的规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必将被这个世界唾弃！而我们，我们所坚持的正确的东西，我们所信仰的！才是绝对正确的，是对这个世界有着巨大意义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叶水良你会说，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像我一样了。原来，我们这样的人，才是被这个世界所眷顾的存在啊！这种被眷顾的感觉，真的好令人激动啊！”雪羽琉璃眯着眼，脸上笑开了花。
“我说你就信了啊？你刚才不还嫉妒人家的信仰比你传播得快吗？”叶水良幽幽地来了句。
“这不是有你这位大贤者的开导吗？本女神现在已经重振旗鼓，更加坚定了要追寻光明和正义的心！”雪羽琉璃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道。
“呵呵！我看你确实挺鼓的！”叶水良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那波涛汹涌，差点就要道心不稳。
“你说什么哦？”雪羽琉璃一脸疑惑道。
“咳咳！我的意思是，如果宇宙的最终归宿是毁灭和消亡的话，一切不属于混沌和虚无的东西，一切思想能容纳的东西，都将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很显然，宇宙毁灭论是一个悖论！那么，我们不妨再做一个假设。既然存在是有意义的，也就是说，不论如何，宇宙中存在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叶水良一脸严肃道。
“可是，你不是说混乱和毁灭会加速宇宙的消亡吗？”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那不正是它们的意义所在吗？要知道，某种意义上说，毁灭与存在其实并不是相互对立的！或者说，在某种意义上，毁灭也算是存在的一部分。存在之中可以慢慢演变出毁灭，但毁灭之中伴随着的演变结果只有混乱和消亡，并不能演变出存在。也就是说，毁灭只是从‘存在’演化到虚无的过程中的某一阶段的形态，而不是最终结果。如果世界最初是毁灭的状态，按照世界终归走向毁灭的说法，世界还有一个从毁灭向虚无演化的过程！自然也就不可能从中诞生‘存在’了。但若是换一个角度，达到虚无的演化并没有停止，而是超越了我们思想的范畴，以我们的思想无法理解而已。不妨推测一下，它依然不会停止！那它到底最终会演化成什么呢？它又会不会在演化到那所谓的最终之后，再继续演化呢？”叶水良开始思考道。
“可是，既然是超越了思想范畴的东西，我们还有必要去想吗？我们去想它还有什么意义呢？”雪羽琉璃忍不住问道。
“有必要！也有意义！因为，思想最伟大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无限包容性！我们的每一个幻想，每一个奇思妙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都是增加了它的容量吗？而这被我们冠以‘演化’之名的行为，不就是一直在探索未知的结果吗？不正是在探索那无限多的可能性吗？”
“探索无限多的可能性？”
“是的！就比如，刚才我说虚无就是思想所能到达的极限，超过这个极限，就是我们的思想范畴之外的东西了。可如果我们再仔细思考，不断探索，未必就不能发现某个存在，是介于虚无和‘思想范畴之外’这两者之间的东西。这，不就是变相地扩大了思想的范围极限吗？如果把这种方法套用到诸天万界所有的生灵身上，是不是就能完美地解释‘演化’的含义了呢？是不是就能解答‘存在’的意义了呢？”
“正如我不断地追寻答案，只为解答我内心的疑惑一般！我其实是内心缺失了关于答案的一切，所以我才回去追寻答案，想要将它填补回来！就像这个世界，它也在不断地追寻答案，探索无限多的可能性，使自己变得更完美？”
“是的！以我们的思想来理解，就是因为未知，所以有疑惑。而疑惑，就代表着有所缺失，需要某种东西来填补。所以，我们才会不断地去探索，去追求答案啊！在我的家乡，流传着许许多多个传说，其中有一个，讲的就是一位伟大的绝世大能，从混沌中开辟出一个规则世界的事迹。按照我的推断，混沌应该向更混沌的方向演化，然后向虚无演化，再向着我们思想范畴之外演化才对！可是，他为什么选择在混沌中开辟出一个世界呢？他难道不知道那个世界最终的命运将如何吗？”叶水良疑惑道。
“确实奇怪！怎么看，他开辟出来的这个世界最终都难逃被混沌同化，最后走向毁灭，归于虚无的命运吧？”雪羽琉璃也疑惑道。
“或许，他即使知道那样的结果，他也想实践一下，万一能够找到方法阻止那个世界走向毁灭和消亡呢？这，不就是存在的意义吗？而且，说不定他确实找到了办法呢！”叶水良笑着道。
“找到办法了？真的有可能吗？”雪羽琉璃带着几分怀疑道。因为在她看来，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他能够从混沌中开辟世界，创造规则，这是不是说明了，他可能有某种能力，可以将混沌转化成规则呢？或者说，他正在尝试某种，将混沌转化成规则的方法？再或者，他也许意识到了，我们所理解的所谓的‘最终结果’，只是思想的极限而已，并不是最终的结果？所以，或许他在探寻极限之外的那无数种可能？即，极限与‘思想范畴之外’二者中间的东西？或者称之为——新的极限！”
“万一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长远，他只是单纯地将自己掌握的规则垒砌在一起，组成的那个世界呢？他其实也是在抵挡毁灭和消亡呢？”
“额~！琉璃你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但是，不论是他将混沌转化成规则而开辟了世界，还是他将自己掌握的规则垒砌起来开辟了世界。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向我们展示存在的意义吗？不都是在启示我们，世界存在的意义就是对抗毁灭和消亡吗？而这漫长的过程，不就是在探索那无限的可能性吗？”叶水良笑着道。
“而且，至少我们知道了他们那个世界的生灵的疑惑——是他创造了他们的世界！”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既然我们现在推测出了‘存在’这个概念，也证明了它的合理性。恰恰现在你们的这个世界又有了‘存在’的概念，就代表这个世界最初的状态一定是‘存在’！那么，存在就应该对应着创造和规则！所以，是谁赋予了这个世界‘存在’呢？或者说，是谁创造了这个世界呢？”
“是不是也是一位类似于你说的那位开天辟地的大能呢？”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从这个世界的法则，体系构架来看，绝无可能！这个世界太弱了，太小了，可以说不到那个世界的亿万分之一。”
“即使是修补好这个世界的核心，也是吗？”
“这个~，我倒是不敢肯定。”
“那~，你口中那位绝世大能开辟的世界，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吗？不知道啊！不过按照我们这样推测，应该是进入末法时代，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吧？毕竟，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听到过关于它的消息了。”
“末法时代？那是什么？”
叶水良想了想道，“所谓的末法时代，大概，就跟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差不多吧！你们这个世界大概只是有一位大能，吸收了全部的天地灵气融入自身，然后跑路了。而我说的那个世界，是一群人吸收了几乎全部的天地灵气，然后互相之间又是谁也奈何不了谁。还有一个更狠的，直接封锁了那个世界，切断了大家跑路的念想。”
“那~？那个开辟世界的大能就不管管吗？”
“管不了了啊！他为了修补那个世界残破的规则，为了更好地守护自己的世界，将自身的一切都奉献出去了。包括他的力量，精元，肉体，血液等一切的他所拥有的东西！只为了让那个世界的规则变得完美，只为了延缓那个世界走向毁灭和消亡~。”叶水良感慨道。
“他好伟大！一个绝对的强者为了一群弱者，竟然可以牺牲到这种地步！”雪羽琉璃的内心对那位强者充满了敬佩之情。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因为那个世界算不得完美无缺，因为那个世界的本来的残缺，反倒让许多生灵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们天天吹捧什么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还说那遁去的一是变数，是希望，代表着一线生机什么的。然后，他们不知不觉中，竟然将这种不完美当成了一种合理的存在，当成了一种信仰！”
“将不完美当做信仰吗？那不就是安于现状，得过且过吗？如果不完美也能算作是一种信仰的话，那完美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要知道，世界处处都充斥着不完美啊！如果信仰是一种如此毫不费力就能触及到的东西，它还能叫作信仰吗？如果将那不可捉摸的变数，当成是一线希望，一线生机，那这希望也太廉价了吧？”雪羽琉璃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
“没错！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曾经有那么一位伟大的强者，为了修补那个世界的残破规则，为了让那个世界趋于完美无缺而牺牲了一切！他们仿佛不知道有这件事一般，他们仿佛不知道何为奉献一般。不但没有利用自己掌握的力量去让那个世界变得更加完美，反而不顾一切地将天地间的灵气吸入自己的身体中封存起来。生怕有人变得强大，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尽管，曾经有那么一位伟大的强者，奉献自己的一切去守护他们的世界，只希望他们能够将他奉献自己、保护弱小的精神传承下去！只希望他们能够达成自己那追求完美的心愿！可他们，并没有做到！”叶水良一脸平静道。
“唉~！果然，就算那个世界比我们的世界强大得多，就算那些生灵比我们强大千万倍，他们还是摆脱不了自私自利的内心啊！可怜那位强者，明明是那样的令人敬佩啊！真是替他不值得！”雪羽琉璃带着深深的惋惜之色道。
“其实啊！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所谓的‘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就是一个借口，一个他们自甘堕落，安于不完美的现状的借口！那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密封的、但是有一个被虫蛀的小洞的葫芦一般。可能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够变得完美无缺了。于是，因为那小小的规则缺口，外面的混沌气息会慢慢地渗透进来，慢慢地侵蚀那个世界。”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吧！”
“最最可怕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世界的天地灵气逐渐支撑不了那么多生灵的消耗了。于是，那群互相勾心斗角却又互相奈何不得的大佬们，开始商定出来一些所谓的规则，美其名曰天道的命数，只为了冠冕堂皇地从那个世界削减掉一部分生灵。于是，那个世界便会经常发生所谓的量劫什么的，而伴随着量劫消亡的生灵，更是不计其数……”
“世界存在的初衷是为了守护弱小，没想到在他们掌控的世界里，弱小却成了被他们牺牲掉，用以换取自己利益的存在。只能说，令人惋惜，令人愤怒！”雪羽琉璃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这些家伙，与那些投机者有什么区别呢？与那些装睡者，又有什么区别呢？区别就是，他们大概结合了二者所有的‘优点’吧？最起码，从这个世界拿走了什么，总得回报她点什么吧？不然的话，总是给这个世界创造负价值，跟那些仗着自己强大而胡作非为的强盗有什么区别呢？”
“唉~！听起来情况确实不太妙！不过，我们的世界像你所说的，是核心被人取走了，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濒临崩溃。那个世界，其实绝大部分力量都还集中在那些强者的身上，他们为什么不想办法一起将那个世界的漏洞修补好呢？那应该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吧？”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有人确实曾经拼尽全力，想要修补好那个世界。结果反倒因为失去一部分力量而被其他人算计。至于那些冷眼旁观的家伙，更是担心自己因此而削弱力量，被其他人取而代之，又怎么会那样大公无私地去修补规则呢？再加上，规则的不完美，导致那个世界的生灵们也并不是那么热爱和平，总是互相争斗厮杀，搞得整个世界都是一片乌烟瘴气的。你也知道的，混乱和毁灭，跟混沌气息何其接近！这就导致世界内部的混沌气息不但没有因为缺口被修补而减少，反而越变越多。从而导致整个世界也越来越乱。”
“那些强者不出手阻止的吗？随随便便几句话，应该就能平息纷争吧？”
“那你怎么知道那些纷争和骚乱，不是他们在幕后为了争夺香火气息而故意制造的呢？嗯，所谓的香火气息，就是类似于你们的信仰之力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强者总是喜欢做这种事啊？”雪羽琉璃很不理解道。
“因为那香火气息才是他们赖以强大的根本啊！人家争夺了你不争夺，本来大家互相奈何不了的局面岂不是被打破了？所以啊！没办法咯！只能硬着头皮去争啊！再说了，如果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不去那些弱小的生灵面前刷一刷存在感，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那样不就是某种变相的争斗吗？岂不是加速了世界走向毁灭吗？”
“大家一起变强，总好过让某些人变强吧？大家一起变弱，总好过让自己一个人变弱吧？大家一起完蛋，也好过我比你先完蛋，不是吗？可怕的内卷啊！”
“额~，确实如此！”雪羽琉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脸无语道。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毕竟，人家几乎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了，只要那个世界不毁灭。他们就会一直存在的！而且，一个世界要向毁灭演化，还是需要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的！毕竟，他们也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一定要阻止世界毁灭，不是吗？再说了，遁去的那一丝希望，不也还在吗？根本不慌的好吗？”
“那~，我们的世界呢？”雪羽琉璃一脸担忧道。
“琉璃，我们不是已经确定了这个世界一开始是‘存在’的状态吗？”
“对啊！”
“这，就代表着这个世界最初一定是有规则堡垒的！而堡垒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抵御敌人吗？至于敌人是谁？不就是那群借着所谓的一切终将归于混沌和虚无的‘真理’，试图蛊惑人们的心，激发他们内心的恶，从而达到摧毁这个世界的目的用心险恶的家伙们吗！即使这是由‘存在’向毁灭转化的世界，我们也可以学习那位大能的手段，重新修补这个世界的规则啊！不管能不能阻止它的毁灭，至少，可以延缓它走向毁灭的脚步，不是吗？这不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吗？”叶水良笑着道。
“没错！就算是世界毁灭，也不应该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就算是被黑暗笼罩，我也将竭尽全力散发出最耀眼的光芒。就算是宇宙最终毁灭，我也要告诉它，我存在过！我发光过！既然选择了追寻光明，就当无所畏惧，奋勇前进，永不停歇！我坚信，我的选择没有错！”雪羽琉璃的眼神坚定无比道。
第六十四章 “小错误”
“当然，如果~，我的推测是错误的话~，如果真的一切的结局都是走向毁灭的话~，那至少，‘存在’的意义、我们活着的意义应该是阻止那一天的到来才对！所以，我立志消灭每一个自甘堕落的家伙，消灭每一个在大家选择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时候拖后腿捣乱的家伙！我立志要消灭所有试图破坏规则的家伙！如果这个世界最终的归宿真的是毁灭消散的话，我还是愿意倾尽全力，延缓这片生我养我的世界的最终命运的到来，而不是肆意挥霍，制造混乱，加速她的灭亡！我相信，如果我们的存在有意义的话，如果她孕育我们有意义的话，这便是最大的意义！”叶水良的脸色坚定无比道。
“确实，拖后腿和捣乱的家伙们着实可恨！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十个人自食其力，同心协力，一定可以创造出十几个人的价值，可一旦某一天，有一个道德败坏、良心泯灭的家伙，突然自私地选择不劳而获，转头去攫取另一个人的劳动果实。要知道，因为出于自私和懒惰才选择掠夺的他，可是不会将这从别人手中夺来的东西再与整个团队分享的。而有道德节操的其他人，还会因为谴责他的行为而影响到自己的工作。所以，到那时，这十个人的团队创造的价值就不是是简单的加减法算下来的九个了，而是正负抵消之下低于八个，甚至更低的价值！这，大概就是那位修补世界规则的强者最终失败的原因吧？他修补了那个世界的大规则，内部的小规则却早已被人们破坏殆尽，只留下一副空壳子。那个世界终将难逃毁灭的命运啊！那位绝世大能如果知道自己拼死守护的世界是那样的结局的话，他的内心一定是很失望的吧？”雪羽琉璃的脸上带着几分哀伤之色道。
“这就是一个整体出现裂痕的后果，这就是一个世界不完美的必然结局！一旦这个整体中有人拖后腿，产生的是‘负一’的价值，那么就必须让一个产生‘正一’价值的人去抵消这个‘负一’的价值。而要想继续增加生产价值，还需要另一个人来产生正价值。然后，原本三个人至少能够创造‘正三’价值，就因为其中一个人自私的背叛，总价值直接变成了原来的三分之一。当然，理论上，随着人数的增多，这个拖后腿的家伙造成的影响会被无限地缩小。可从另一个角度看，随着人数的增多，这种家伙出现的概率也增加了啊！所以到底是造成的恶劣影响被缩小还是被放大，其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另一些人的时候了。他们到底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纵容、无视、心存侥幸呢？还是狠下心来，刮骨疗毒，齐心协力将这些害群之马果断地剔除出去呢？这里面可能又会牵扯到更加复杂的问题了啊！”叶水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雪羽琉璃一脸严肃道，“其实，复杂的从来不是问题，而是人性。问题一直都是那个问题，不曾变过的。变的一直是解决问题的人，是他们对于是非曲直的不同考量而已。这种涉及到基本道德规则的，轻而易举就可以分辨出是非对错的事，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人的介入而变得复杂的。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长远的目光，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预见到，那个道德败坏的家伙摧毁的不单单是那一个被他掠夺劳动果实的人。他是废掉了自己和被他掠夺的人他们两个人的劳动价值，还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了团队里的其他人，他凭一己之私摧毁了那个团队的凝聚力！他看似一个不经意的行为，却会引发极其严重的后果！他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只是对于看得比较长远的你来说而已。对于某些目光短浅的家伙来说，对于某些只顾眼前利益，拥有一颗‘慈悲之心’的家伙来说，他只是犯了一个司空见惯的小错误而已。一个可以轻易‘宽恕’的小错误，连自罚三杯可能都不需要，可能最多来个强颜欢笑的口头道歉而已。就像我随口撒了一个小谎，从一位单纯的小女孩手里骗来了一颗糖果。人们只会认为我无耻，认为我禽兽不如，连小孩子的糖都骗。他也只会认为，小女孩被骗是因为她太小，心思单纯，不懂事。他们绝不会认为我罪大恶极！他们也从来没想过，小女孩被骗不是简简单单的‘单纯’就可以概括的。那是一颗善良真诚、纯洁无瑕的心对另一颗恶意肮脏的心的信任和接纳！那是一颗真诚善良、纯洁无瑕的心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和接纳啊！利用一个小女孩的纯真善良之心，在一个纯洁的小女孩心中种下谎言和欺骗的种子，本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孽！就像那只传播瘟疫的老鼠一般罪无可恕！可惜他们只看到我没有伤害到小女孩的身体，却不知道我已经对小女孩的心灵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或者说，他们下意识地默许了我这种罪大恶极的行为！只将它当成一个习以为常的小错误。只因为我破坏的不是表面的规则，而是那看似不存在，但其实一定存在、且必须存在的规则！是大家明明都知晓，却总是容易忽视的规则！”叶水良无奈道。
“叶水良，这也正是本女神欣赏你的地方。你永远都是为了守护孩子们那颗幼小纯洁的心灵而小心翼翼，你永远都在为他们考虑。所以即便是发现你与邪魔为伍，本女神也还是愿意相信你！愿意听你给出的解释！”雪羽琉璃笑着道。
“因为孩子们所拥有的，是我最羡慕的那颗纯洁无瑕的心灵。是最最美好的存在啊！而我，将倾尽全力守护那些美好的存在！如果他们的父母无法清醒地给予最适合他们的教导，我更希望将他们聚集起来，让许许多多像琉璃你一样的人，去指引他们前进的道路！既然我现在有了那样的能力，我为什么不尝试着创造一个那样的世界呢？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一个可以接纳那些纯洁无瑕的心灵的世界！一个不会让纯洁无瑕的心灵受到污染的世界！将他们与那些欺诈者们分离开来。让欺诈在他们的世界自娱自乐，互相伤害，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真诚者在属于他们的世界推心置腹，无私奉献，互帮互助，携手共进！至少，让那些真诚者不受到欺诈者们的伤害和嘲笑，是对他们最基本的公平！而他们，值得拥有这份公平！”叶水良一脸坚定之色道。
“感觉你这家伙对于光明和正义的执念比本女神还要深啊？不得不说，你的这个想法，真的是太敢想了！我从来不敢有这样的幻想，但你居然提了出来。只能说，这就是属于强者的气魄吗？”雪羽琉璃笑着道。
叶水良笑着道，“因为执着，才能不忘初心地坚守啊！许多人都只会看表象，从来不会思考，如果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人们的信任达成自己的目的，会不会造成可怕的信任危机？而这一切，不过是源于最初大家对我的纵容而已。当谎言已经成为习惯，又有几人还会去思考撒谎到底对不对呢？人们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谎言对孩子的伤害，总是在一次又一次地破坏孩子们心中的那份纯洁！而我，不想让这样的悲剧一幕又一幕地重演！”
“叶水良，在我看来，你是绝对的强者。而那些弱小的孩子们，绝对是很弱很弱的弱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许许多多的强者都从来不会注意到弱者，但你不一样，你真的很特别！”雪羽琉璃一脸认真道。
“或许，是因我我曾经就是那种弱者吧？那种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迷茫无助的弱者。我以为从来不会有人在乎我的生死！但有人，给了我活下来的希望！让我感受到了世间的温暖，让我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所以，我将竭尽全力守护他们！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希望竭尽全力，将这个世界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们！至少，决不能让欺骗这种垃圾东西侵染他们那纯洁的心灵！我不奢求能够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但我决不允许没有那样的世界！因为，每一颗纯真无邪的心灵，都值得我们真诚相待！每一颗纯洁无瑕的心灵，都代表着一种完美无缺的可能性！”叶水良望着皎洁的月轮，淡淡地道。
“曾经的你，一定经历过无法想象的痛苦吧！”雪羽琉璃轻轻抚着他的脸庞，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叶水良轻轻抓着那双柔软的玉手，微笑着道，“我只是不想再次体会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而已。那种几乎令你怀疑人生的感觉！当你弱小的时候，被无视，被抛弃，被欺骗的时候，当你被一次又一次地欺骗，却依然能够保持真诚善良，选择以微笑对待这个世界的时候。人们却从来不会认为你是因为真诚善良，富有爱心而被欺骗。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这种弱者，连生命都随时在遭受着饥饿的威胁的弱者，会是因为真诚善良，富有爱心而被欺骗的。就仿佛，这种其实只是做人最基础的道德节操，在他们却看起来是某种高尚得令人神往的品质，不配出现在一位落魄不堪的小乞丐身上一般。”
“他们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或者说思想受到某些东西的影响，已经逐渐变得固化了，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啊！你在那个世界一定过得很艰难吧？”雪羽琉璃一脸苦涩道。
“很多时候，他们不是不相信事实，他们只是嫉妒而已。事实上，很多骗子就是利用人们的信任和善良来进行欺骗的。至少，一开始的欺骗能够成功，绝对是建立在信任规则的废墟之上的！因为，信任才是欺骗的必要条件啊！当然，我也不否认，也有许许多多因为自己的贪欲作祟而咎由自取的家伙！他们，或许现在已经是绝大多数的代表了，但是，即便是绝大多数，也不能代表全部啊！就因为那绝大多数，就要忽视掉那实打实地存在的极少数吗？这就是很可笑的事，不是吗？原本只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节操，是本应在这个世界司空见惯的东西，却成了他们眼中的稀罕之物。他们自己丢失了一些东西，抛却了一些东西，却不相信别人能够始终如一地坚守住那些东西，那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这也正是我们坚守的意义所在啊！如果连我们也随波逐流了，连我们也将错误当成习惯了，那这个世界不就变成了你想象中的那样，在迷茫中走向毁灭和消亡了吗？这些没有击倒我们的困难，必将会使我们的意志更加坚定！”雪羽琉璃一脸坚定之色道。
“可怕的是，迷茫的他们对此从来不会细想，只有一个笼统的统一描述——你太笨了，你太贪心了，所以被骗了。一个‘笨’，一个‘贪心’，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直接否定了别人坚守数十年的信仰。偏偏你还无法反驳他们，因为事实就是你真的被欺骗了。而他们关注的，只有结果和那依据大多数的事实推断出来的可笑原因。他们从不会去细想，去思考更深层次的原因。就仿佛他们的思维被禁锢了一般！就仿佛他们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个可笑的理由一般。就仿佛，弱者只配拥有贪婪的心！就仿佛，被欺骗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一般！就仿佛，他们没被欺骗就是因为他们比你聪明一般。当他们知道你被欺骗的时候，尤其是当他们知道你是因为真诚善良被欺骗的时候，他们不是带着同情和安慰弱者的目光，而是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看着你。因为他们下意识地觉得，在这个年代，在这种弱者的身上，被欺骗就只代表愚蠢和贪婪，根本不会有人还保持着善良真诚。就仿佛，真诚善良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种罪过一般！就仿佛，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就是要给那些真诚善良的‘异类’染色，让他们也变得阴险狡诈，懂得勾心斗角。明明，那些欺诈者才是犯罪的人啊！明明是他们的错啊！为什么这些旁观者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个被欺骗的受害者才是有罪的？琉璃，你知道，这种扭曲的观念是有多么地令人窒息吗？”
“我能体会你的感受！叶水良，你应该知道，在很多人的眼中，我就是‘异类’！”雪羽琉璃笑着道。
“而那些可恨的欺诈者呢！他们的心中也不会有丝毫的负罪感，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他们会因为自己刚刚取得的成就而沾沾自喜，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每一次的欺骗成功，都意味着一堵信任之墙的崩塌！一道无形规则的崩坏！那些投机取巧的掠夺者是实打实地破坏了规则，而欺诈者则是在无形之中破坏了规则。可无论是哪一种，他们这些所谓的‘小错误’，都确确实实对他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而他们，也确确实实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如他们理所当然地嘲笑别人因为真诚善良而遭遇欺骗一般，他们总是肆无忌惮地，理所当然地污染着许许多多的孩子们那纯洁的心灵。因为，他们的世界早就容不下某些‘异类’！”
“这绝不是一个小错误！就像人们意识不到欺骗会造成信任危机一样。因为这个破坏规则的投机者所起的一个坏头，这种恶劣的后果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无限叠加。但很多时候，人们都选择了自动忽视这种破坏规则的行为。更可怕的是，一旦所有的人都卷入这种毫无意义的投机争斗之中而不再有人去努力创造价值的时候，人们为了获取那些仅存的价值，会将这种争斗无休止地持续下去，直到，最后出现唯一的一位胜利者。再然后，便是他坐吃山空，跟这个世界一起走向毁灭！要知道，争斗和掠夺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只是一种将现有资源进行再分配的手段，它无法创造和累积更多的资源，反而会白白浪费资源。这么简单道理，为什么这些凡人就是不明白呢？”雪羽琉璃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叶水良带着几分苦笑道，“不！有人是明白的，只不过他们怕自己不合群，怕自己被当做异类孤立排挤，所以选择装睡罢了。而且，琉璃你错了！最后可不单单是只有一位胜利者，还会有一群苟延残喘的幸存者！你知道吗？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奋不顾身地卷入这场生存之战，总会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因为麻木而选择妥协。在身不由己的状态下，因为生存的本能，因为亲情的强大力量的支持，心甘情愿地榨干自己的最后一滴血，然后微笑着鼓励自己的孩子们，‘孩子们，你们看，父亲我为了你们的未来，什么艰难困苦都熬了下来，你们有什么理由不坚持呢？一定要活下去啊！孩子们！无论生活多么艰辛，都不要放弃希望啊！明天是无比美好的！活着，就有希望！’”
“想想看，那是多么感人的场面啊！多么励志的话语啊！那些掠夺他们的胜利者，甚至都因为预见了来年长势良好的韭菜而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可他们哪里明白，并不是活着就有希望，希望，是需要有无数英勇无畏的勇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才能换来的！而不是用一个谎言去笼罩一个孩子的一生，给他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是啊！想要改变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必定会牺牲很多人吧？如果他们被这残酷的错误规则压制得麻木不仁，连最基本的思想都丧失了，连判断对错的能力都丧失了，那么就不要再妄想什么齐心协力了，更不要妄谈改变这个残酷的世界了~！”
“有人曾经说过，‘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多么美妙的话语啊！可偏偏有的人不明白，在谎言所笼罩的世界里，他们的生活除了苟且还是苟且，也只能是苟且。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读什么诗，更别提憧憬远方了。直到有一天，他们苟且到连诗是什么都理解不了了，到时候又何谈远方呢？苟且呵！苟且呵！苟且到连最后的力气都失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叶水良望着星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第六十五章 思想的极限
“是啊！没有思想地活着，真的还算是活着吗？这个世界，这个人们奉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世界，十个人当中可能八个人都在想着掠夺其他的人，这是何其野蛮无理的法则？或者说，如果这也能成为这个世界的法则，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啊？”雪羽琉璃感慨道。
“可它就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就发生在你我的眼前，不是吗？”叶水良笑着道。
“就像那三位老者，明明因他们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可他们却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内心甚至没有起一丝波澜。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自诩是我的信徒！可悲的是，他们确实是我的信徒！如果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都奉行这种大错特错的观念，像你所说的那样，强者理所当然地剥削弱者，弱者为了生存而麻木地接受强者这种无休止的剥削，终有一天，这个世界将只剩下一位最终的胜利者和一群麻木的被压榨者。可是，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可以预见的是，这位最终的胜利者，那种享受剥削别人的快感终有一日会得不到满足，然后，他将被自己的欲望所吞噬，伴随着这个世界一起毁灭！即便是我们这些神，到那时也不会例外吧？”雪羽琉璃一脸苦笑道。
“琉璃，其实他们这群生存游戏的参与者，不是不明白齐心协力的道理！他们只是无法像你这样，不忘初心，始终如一地坚持心中的追求罢了！他们不知道，或者说，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所有的人齐心协力，将那些破坏规则，不劳而获的机会主义者剔除出这个世界，然后全部奉行最初的道德规则一起生活，一起劳动，互帮互助，共同进步，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番美妙场景？他们想不到，也不敢想！甚至说，他们根本无法相信会存在着那样一个美好的世界！因为，他们的心里正在忙着思考如何最大限度地剥削弱者来使自己获得最大的快感，根本没有时间去憧憬那遥远而美好的事！”叶水良一脸严肃道。
“为什么？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是向往美好的世界的啊？如果他们只是安于现状，连想都不敢想的话，就真的永远无法见识到那样美好的世界了啊！”
“可事实就是，他们安于现状可以过得很好。只不过，这种好，是建立在另一群人的痛苦之上的罢了！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直到我见过太阳！”叶水良淡淡地道。
“而恰恰，这群人并不是在忍受黑暗，而是一直都在适应黑暗，享受黑暗带给他们的好处，根本不屑于见到太阳！”雪羽琉璃无奈地回应道。
“唉~！人都是自私的，他们知道，如果想要创造一个那样美好的世界，他们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们，永远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就连我说的那个世界的那一群那样强大的人，不也没有勇气去做吗？只能说，人心都是自私的，也是现实的。没有人会愿意付出无法预料的巨大代价，去创造那样一个对他们自己来说毫无意义的世界！所以他们宁愿一直苟活在黑暗之中，享受那血腥残酷下的短暂安稳，也不愿意去追寻那光芒万丈的太阳！”叶水良感慨道。
“为什么？如果心中没有对光明与美好的向往的话，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啊？”雪羽琉璃很不解道。
“他们追求不劳而获的那份欲望，甚至大过了自食其力的初心，又如何会齐心协力去做一件劳而不获的事情呢？光明和黑暗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都只不过是一件用来达成野心和欲望的工具而已。即便是~，他们当中某位掌握了整个世界的力量，乃至整个宇宙的力量，也只会毫不犹豫地将这股力量用来满足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这，就是没有自己的思想的人的可悲之处！这，就是那些道德败坏，良心泯灭，自私自利的人的可恨之处！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对远方美好的憧憬，一切都只是在遵从本能而已~。而不幸的是，许多人的本能中都隐藏着无穷的黑暗与邪恶！”叶水良感叹道。
“人性本恶，是现实！人性本纯，是理想！而人性本善，是希望！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希望，则是虚无缥缈，几乎遥不可及，却引得我们这种人拼尽全力去追逐它！”雪羽琉璃笑着道。
“庆幸的是，这个世界上确确实实还有如你一般纯洁无瑕的人，他们一定也曾经憧憬过那样美好的世界吧？而且他们一定也会初心不改，始终如一地坚守着心中的那份光明与正义，为了实现那样美好的理想而努力奋斗吧？”
叶水良的目光望着无垠的夜空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脸上露出了微笑。仿佛在他的记忆深处，在宇宙的深处，真的隐藏着那样令人神往的美好的世界。
“嘻嘻！叶水良，老实交代，你这家伙不会就是那个憧憬美好世界，努力奋斗的人吧？我总感觉我们的理想是那样的相似呢！我总感觉，我们有一种相见恨晚呢！”雪羽琉璃转过头，微笑着看着他道。
“我憧憬过那样的世界，可我的内心并不是纯洁无瑕的！有瑕疵，就代表着不完美。与其让我创造一个不完美的世界，不如让我倾尽全力，去帮助像你这样的人，创造出那样的美好世界！”叶水良笑着道。
“嘿嘿！那本女神就要感谢你这个灭世大魔头咯！创造一个世界呢！想想就很令人激动啊！但愿，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前，我们真的可以创造出那样的美好世界吧！”雪羽琉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笑道。
“琉璃，你根本不必如此悲观的！我有一个想法，或者说一个推测！”叶水良笑着道。
“哦？快说来听听？”雪羽琉璃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了。
“我在想啊！如果，每一个世界的形成之初，要么是单纯的规则世界，要么是混沌夹杂着规则的世界。大概，目前就这两种吧！嗯，处于毁灭边沿的世界，也暂且归类到混沌夹杂着规则的世界吧！毕竟，如果以我们理解的存在来看，不可能将思想之外的世界也考虑在内。因为，我们只能考虑‘存在’！”
“啊？听起来好奇怪啊！”
“总之呢，单纯的世界，并不代表它们完美，毕竟，它们只是初生的世界而已。这个单纯的规则世界可能就像你所描述的那样，在某一天，因为其世界内的某个自以为是的生灵，突然心血来潮，将它撕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然后这个缺口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演化成混沌夹杂着规则的世界，然后再继续演化下去，最终变成我们思想无法理解的存在。而混沌夹杂着规则的世界呢！其实，这种世界很奇妙。就像我说的那位强者开辟的世界一样。它有可能演变成完美无缺的世界，也有可能继续向着更加混沌演化，直到变成虚无，再变成我们思想无法理解的存在！但不管到底是哪一种，它们的目的都应该是使自己的规则更加牢固，使自己变得更加完美，从而对抗那最终的命运。”
“可是你不是说了，你无法确定思想之外的演化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吗？”
“对啊！所以我有一种猜测。猜测它会到达某种临界点，然后慢慢地诞生出规则的概念！因为我们的思想里包含了极限的概念，我只是做一个类比。毕竟，既然是思想之外的东西，自然无法用思想中的一切来涵括了。只能以我们现有的方式进行一些虚无缥缈的假设和推断。”
“你的猜测确实够美好的！”
“这其实是一个极限问题。”
“极限？”
“就比如操控傀儡吧！一个人操控一只傀儡轻而易举，操控十只也不是问题，一百只可能稍稍吃力，一千只可能就很吃力，一万只呢，可能就需要拼尽全力了。如果是十万只，百万只，甚至是更多的呢？总会有一个极限是吧？也就是说，如果有许许多多的世界都处在思想和思想之外的边沿，完全有可能有一些世界触底反弹，向趋于完美演化！从而达到思想的另一个极限！”
“可这跟你的推测有什么关系呢？”
“思想和思想之外是对立的关系，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呢？是思想压制了思想之外，还是二者势均力敌？亦或者，是思想在负隅顽抗？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完全可以利用极限的存在，将思想之外的东西限制在某一种状况。当然，这只是基于我们思想的极限，我们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而已。即，既然思想有极限，那与之对立的存在，也应该是有极限的！就算没有所谓的极限，至少，二者总会有某一个地方是交界的吧？既然我们无法理解思想之外的存在，那姑且就将这个交界的地方成为临界点吧！”
“可如果你的推断是错误的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思想最伟大的地方，不就在于它的包容性吗？或许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探索每一种可能呢？想想而已，又不犯法，不是吗？”
“你！好吧！貌似有点道理~。可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是说，思想虽然和思想之外是对立的，但是，‘存在’和思想之外的某个东西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相互转化的！”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这便是某种意义上的‘有无相生’！当然，到底是相互转化还是不对称转化，只有我们弄清楚了思想和思想之外二者的状况才能够确定。”
“不过~，这种达到理论上的临界点，因为极限而诞生的世界，或许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完美世界吧！毕竟，只有最最纯粹的对于完美的追求，才能使它们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在思想的最极限处完成觉醒啊！所以，绝境求生的它们，绝对是最纯粹的完美追寻者！这样的世界与那生而单纯的世界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们的演变算得上是一个成长的过程，是一个很简单的从‘小完美世界’成长为‘大完美世界’的过程。在这个过中，它们的内部永远都是没有一丝杂质的。因为它们可以有效地避开规则崩坏演变的这个过程，而且还有可能不断地同化或者消灭、剔除自己的同类，从而使自己壮大。最终，演变成一个完美无缺的规则世界！因为这个规则世界是通过不断地成长，不断地吸取经验，不断地修补完善而来的，达到了理想中的最完美状态，那么，它可能就不会再转化成思想之外了！”
“如果你的推断是正确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已经存在这种世界了！”雪羽琉璃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道。
“而且，琉璃你不要忘了，思想最伟大的地方就是它的包容性，也就是说，思想永远都只会在某一刻达到理论的极限，而永远都不会达到真正的极限！因为它所追求的目标，正是极限！”
“也就是说，不完美的世界，最终归宿或许真的是化为混沌和虚无。而一个完美无缺的世界，则有可能达到真正的永恒！不！应该是一定会永恒！”雪羽琉璃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欣喜道。
“是的！这就是我理解的世界的奥秘！世界不是趋于毁灭和消亡，混乱和无序的，而是不断地向着更完美的方向演化！向着规则更加牢固清晰的方向演化！就像，明明许多人都说什么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可许多人还是在义无反顾地追求完美！可他们为什么要说那是不可能呢？他们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原因！可能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追寻不够坚定，走得不够远，并没有追寻到那所谓的‘可能’而已吧~！要知道，很多时候，不可能，仅仅只是一种推测判断而已，并不能代表最终的结果。它并不代表着对或者错，它仅仅代表着，以现有的思维无法理解而已。它仅仅代表着当前的思想极限而已。如果一切的追寻不是为了变得更加完美，那‘追寻’不也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吗？如果这个世界不是向着更加完美演变，那它不是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吗？”
雪羽琉璃看着叶水良，发现他的眼眸变得深邃无比，仿佛比这无垠的夜空还要深邃。
在那一刹那，她仿佛看到叶水良的身上同时出现了最最极致的光明和最最极致的黑暗，那是两种纯粹到极致的力量，在他身上不断地流转变换。那种极致的纯粹，纯粹到让她感觉，那仿佛就是这个世界的最最本源的规则一般！
她很疑惑，为什么一个人的身上可以出现如此不可思议的现象？明明，黑暗与光明应该是对立存在的才对！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中闪过一丝奇妙的东西，一种玄之又玄，不可捉摸的东西。
“叶水良，这~？到底是什么？我有一种直觉，肯定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我又无法感知到，真是太奇怪了！”
“这是我脑海中突然闪过的一段信息，可我仿佛觉得它深深刻进了我的灵魂一般。它名为《寻道真解》！”叶水良那深邃的眼眸望着无垠的夜空，嘴里喃喃自语道。
可在雪羽琉璃听来，竟是一句句莫名其妙地她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在雪羽琉璃的眼中，叶水良就那样躺在地上，嘴里说着一些晦涩难懂的话语，仿佛魔怔了一般。
她满脸担忧，走到叶水良面前，弯着腰，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喂！叶水良你怎么啦？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哦？”
不知何时陷入无意识中的叶水良，突然回过神来，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波涛汹涌，以及雪羽琉璃那略带焦急之色的绝美容颜。
“咦？叶水良你怎么流血了？你受伤……你！你流氓！”
雪羽琉璃看到叶水良流鼻血了，正想关心他几句，结果一看到他的身体状况，忍不住啐骂一句，立刻羞红了脸。
叶水良赶紧擦了擦自己的鼻血，选择了弓着腰盘坐的姿势，极力掩饰那尴尬无比的状况，然后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琉璃，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来着？”
“你~？你还好吗？”雪羽琉璃再次坐回了飞剑的边缘，没有转头看他，只是出声询问道。
“对不起啊！琉璃，我失态了。我发誓，我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突然就好像失去意识了一般。我醒来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了。”叶水良一脸歉意道。
“叶水良，你~？刚才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雪羽琉璃轻声问道。
“啊？我没感觉到有发生什么啊！就是头有点疼！”叶水良疑惑地捶了捶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哦！那你继续讲吧！”雪羽琉璃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失落。
“讲什么？”
“你笨啊！当然是讲你对于这个世界起源的推测了！”雪羽琉璃转过头，带着几分嗔怒看着他。
“啊？好好！我继续讲！我先想想啊！”叶水良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说呢！虽然~，我的推测跟一些人普遍认知中的世界终将归于混沌和虚无来比，有一种天方夜谭的味道。可如果我们坚持那样去做，剔除掉世界上的毁灭和混乱等一切可以影响到世界稳定运转的东西，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极大地延缓了这个世界归于混沌和无序的时间。而且，这个时间其实本来就是很漫长的，漫长到，可能足够让我们集思广益，找到彻底解决世界归于无序的办法！”
“我该说~，你的想法很乐观吗？”雪羽琉璃淡淡地道。
“不是乐观，而是我相信那无限多的可能性！就如那从思想极限的边缘绝境重生的完美世界一般！”叶水良一脸坚定之色道。
第六十六章 圣人之心
“只可惜，混乱与毁灭是许多人心中对宇宙本质的认知，这种认知扎根在人们心底的深处，或者说是灵魂深处都不为过。以致于让人性的本质也变得有毁灭的倾向。当然，人性的本质到底是怎样的，我到现在其实也是不敢妄下断论的。只是，这种本能的意识和认知，是很难改过来的！所以，我才想着，看看能否借琉璃你的手，以及那一群尚未受到这个世界干扰的孩子们，来探寻那样的完美世界。我有一种感觉，一定有某个存在，已经创建出了那样的世界！或许，这正是它在某个遥远的宇宙深处，在无形之中给予我们启示和鼓励吧！”叶水良淡淡地道。
“你说得对！信仰，之所以称之为信仰，是因为它一定是存在的！因为，信仰是我们追逐和努力的目标，是我们奋斗的意义所在啊！我相信，不可能有人竭尽全力，只是为了追求那毫无意义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吧？所以，我坚信，那完美无缺的世界，一定是存在的！”雪羽琉璃眼神坚定地望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琉璃，我感觉你们这个世界，就像是那种处在从有序变成无序的边缘的世界。”
“本来就是啊！因为，我是亲眼见证着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混乱的！只是以前我无法理解而已，现在，听到你的这些所谓的猜想，倒算是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雪羽琉璃的眼中带着几分伤感道。
“琉璃你也不要那么伤感。我在想，如果我们做一些努力，修补好它所欠缺的那些规则的话，是否有可能让它反生转变，由濒临无序向完美蜕变呢？”
“或许吧！最起码，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够改变这个世界！”雪羽琉璃淡淡地道。
“琉璃，我相信，你所坚持追求的光明与正义，才应该是这个世界最终的主旋律！是它最终的旋律！至少，它曾经和现在一直都存在于这片世界之中！就如这个世界的坏蛋们无法肆意妄为，无法大张旗鼓地进行犯罪一样！至少，这个世界的人们心中的道德规则其实还是存在的！只是暂时被某种东西覆盖住了而已。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努力，这些被埋没着的规则，足以让我们重新垒砌起一座规则之城！”
“可你先前不是猜测说，这个世界的主流观念是终将走向毁灭和虚无吗？”
“可我不是说了那是猜测吗？而且，我们本来就是‘异类’啊！至少，相对于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来说，我们是不折不扣的‘异类’！如果它的主流观念是错的，我们的责任，不就是将它纠正回来吗？至少，现在还没有达到最坏的程度，这，难道不是值得庆贺的事吗？”叶水良笑着道。
“是的！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因为，至少我的心中少了几分绝望！我对光明和正义的追寻也更加坚定了几分！但，这一切只是因为你的出现，而不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改观！”雪羽琉璃微笑着道。
“其实，琉璃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只是你对这个世界的生灵们的要求过于严格罢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的生灵们奉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生存法则，其实只是因为他们还处于那种糊涂、迷茫的阶段，他们的思想还未觉醒罢了。所以他们只是在遵循着某种生存的本能而已。还有你先前所说的生存的游戏，其实还有第三种选择的！”
“第三种选择？既不变成投机者参与掠夺，也不以劳动者的身份麻木地接受盘剥？我实在想不出，他们还能有什么选择？死亡吗？一了百了？”雪羽琉璃无奈地笑着道。
“你不是正以神性的视角在俯视他们，点评他们吗？”叶水良笑着道。
“他们连做一个正常的凡人都很艰难，又如何到达我的位置，获得神性呢？”
“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是规则趋于崩坏的，是那种最终容不下光明与正义的世界，那不妨试着跳出这个世界。”
“跳出这个世界？到达你的位置么？以凡人之躯？以凡人之心性？达到超越神明的存在？谈何容易？”
“可是，现在有了我们啊！就像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的诉求，给予他们正确的指引，改变他们的处境一样！宇宙中还有着有千千万万个世界，我相信，总有那样的世界，是奉行光明与正义，仁慈与善良，爱与和平的，总有那样完美无瑕的世界，是与我们所追求的理念相通的。所以，琉璃！你要永远坚信，守护光明与正义，坚持真善美是不会错的！你所追求的一切一定是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的！这，也是我放心将雪儿交给你培养的原因~。”
“谢谢！我想你让我看到了耀眼的光芒，它就隐藏在这个世界！隐藏在那许许多多纯洁无瑕的心灵之中。我觉得，我暂时不会选择跳出去的，我会一直坚持下去！作为感谢，我会倾尽全力培养你的宝贝女儿的！”雪羽琉璃虽然微笑着，可叶水良总觉得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失落。
“琉璃，我发现了，你根本不是普通的那种所谓的对欲望的控制力比凡人强千万倍的神明，你的心是纯洁无瑕的，充满了光明、仁慈、善良和正义。你拥有真正的圣人之心，你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有一天，你突破了这个世界的桎梏，去到另一个高等级的世界，你可能会~，立地成圣！”
“其他的世界么？成圣？那又是什么？”雪羽琉璃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那是一个玄妙无比的境界，那个境界，所能使用的力量超乎你我的想象，那是一种可以改天换地的强大力量，比你见识到夭夭的创世之力还要玄奥的力量，那种力量，足以让你创造一个理想中的美好的世界！我觉得，只有像你这样内心纯洁无瑕的人，才有资格使用那种力量！”叶水良一脸认真道。
“你就这么看好本女神么？”雪羽琉璃笑着道。
“我的家乡流传着一句古话，‘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圣人！’可我觉得，你拥有一颗圣人之心，你是世界的宠儿。你是天选，也是唯一！你将达到一个我无法想象的境界！”
“比你还要强大吗？那本女神还真是很期待呢！”雪羽琉璃伸了个懒腰道。
叶水良望着夜空，淡淡地道，“琉璃，我一直在思考，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片世界赐予我们生命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想来，生命的意义大概在于给这个世界创造和累积更多的价值吧？这个世界创造我们，赋予我们生命、赋予我们思考的能力，一定是付出了某种代价的。当然，我先前也说了，这个世界不会存在没有意义的事物！所以，它孕育我们的其中一个目的，肯定是进行不断地演化，然后寻找到合适的方法，让她变得更加完美无缺！她如果想要变得强大，或者说，她如果想要突破思想的极限，一定需要我们给她发掘创造更多新奇的、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就像是，她赋予了我们探索这个世界的使命一般。”
“使命？创造价值？”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就像你先前说的那样，一个人存在的意义不可能是让别人杀死他！这个世界创造了我们，赋予了我们一切，我们最基本的使命，至少是保护好她吧？我们但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正常思想，但凡有一点感恩之心，但凡有自己坚守的道德规则，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想要毁灭她吧？她创造了我们，赋予了我们存在的意义，其实又何尝不是对我们的一种选择呢？就像拥有正常思维的我们，总会刻意地清理掉那些害群之马一般，她又何尝不是在以某种方式清理自己世界里的一些‘蛀虫’呢？”
“所以，我们应该庆幸自己的思想是跟她类似的！自己跟她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吗？”
“不！有的人，天生就会得到她的青睐。就比如琉璃你~。”叶水良笑着道。
“所以，我先前所嫉妒的那些家伙，其实是得到了她的敌人的青睐？对吗？”
“至少，在思想的范畴之内，那样的家伙们总是会死得很快！很惨！不是吗？就算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污浊不堪，可邪不胜正依然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这，就是思想的世界的魅力所在啊！”
“你就不怕你追求真善美的想法也不是出自本心吗？”
“出不出自本心很重要吗？至少，我在做一件符合我的心，在我看来是正确的事！至少，追求那样的目标，拥有那样的信仰，我的心中一片坦途，我的心中畅快淋漓！我，问心无愧！就像，你明知道千道流的心中并不像你一样纯洁无瑕，可你依然接受了他成为你的信徒，不是吗？我只要坚定不移地信仰着她，追随着她的脚步，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呢？”
“也许~，你是对的！心灵才是决定一个人善恶的最关键因素。如果一个人心中的光明大于黑暗，至少说明他是向往光明的。如果一个人心中还存有光明，至少说明他是良心未泯的。我没有理由以光明的名义拒绝他们，抛弃他们！就像这个世界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那些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一般！尽管他们，曾让她伤痕累累。”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拥有像你这般纯净的心灵啊！但，那不并不影响他们追寻光明，接受你的指引，不是吗？就像这个世界总是让自己趋于完美一样，你同样可以慢慢地指引他们，驱逐他们心中的污浊和黑暗！让他们向着你期望的方向成长。”
“就像~，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一般？”
“是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像是一笔投资，一笔这个世界对我们的无期限的、无法预料结果的投资！如果世界有思想的话，她一定是仁慈的，是像夭夭一样热爱生命的！如果我们每个生命的存在都被它赋予了某种价值的话，那她一定是不愿意看到我们走向毁灭的！所以，混乱和毁灭一定是她的生死大敌！你所坚持的光明和正义一定是正确的！我们所追寻的完美无缺的世界，一定是存在的！因为，那才是这个世界的终极的追求，那才是这个世界不断地演化的目的所在！那才是她赋予我们一切的意义所在！”叶水良一脸严肃道。
“或许你说得很对，凡人因为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总是沉迷于争斗和杀戮之中，给这片世界带来无尽的混乱。可我们这些所谓的神，又何尝不是在明争暗斗？每一个神位几乎都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某一道规则，每一个神明都代表着对某种欲望克制到极致的存在。如果连我们这些神，这些代表着信仰的存在，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的话，那又何必奢求凡人跟我们一样呢？”
“琉璃你明白了就好！你根本不需要因为他们的内心污浊不堪而置气，你的使命就是引导他们追寻光明，至于他们是选择追寻光明还是堕入黑暗，至于他们最终是善是恶，完全出自他们内心的选择。只要他们不是处于迷茫之中，只要是他们在意识清醒下做出的决定，他们的决定就需要他们自己负责！我们只需要竭尽全力做好自己的就足够了。”
“是的，我懂了！这不正是我们与凡人的区别所在吗？这个世界赋予每一个生灵思想和生命的时候，都应该是赋予了他们不同的使命的！就像我们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的时候，总是会多方讨论一样！总是在不断地思维碰撞之中，不断地纠正错误，才能得出最终最满意的答复！只要我们大的方向是一致的，只要没有人故意拖后腿，那一切都应该是合理的！我们存在的使命就是指引他们。如果要求凡人跟我们一样，那才是破坏了他们的使命，否定了他们的意义！”雪羽琉璃恍然大悟道。
“是的，这就是我厌恶这个世界奉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原因。因为它禁锢了生灵的思想，让他们失去了灵魂，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也就终结了无数种可能！这是罪大恶极之事，是绝对不可饶恕的！”
“哈哈！叶水良，神界好多家伙都觉得，你是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的恶魔，可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毁灭了这个世界，其实只不过是在加速实现它本就应该走向毁灭的这个结果而已。或许我们这些所谓的神明，只不过想要寻找到一个替这个世界毁灭背黑锅的人罢了！现在你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弊病所在，你还有一颗想要修补这个世界的心。与其说是你毁灭了世界，倒不如说你将赋予它新生！”
“如果，只是背黑锅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停止崩坏，回到正轨的话，那我想我很乐意背下这口黑锅。如果他们需要一个内心之恶的释放对象的话，我愿意承担这个角色，我愿意接受他们的任何谩骂和指责，唾弃和鄙视。而且，我从未想过赋予世界新生那么伟大的事，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想要坚定不移的追寻我的目标，我必须完成这一切，将它当成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即可！”叶水良笑着道。
“叶水良，我越来越觉得，你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没那么罪大恶极嘛！或许真的有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强大存在，在借你的手向我们传递着某种遵循这个世界主旋律的东西！在悄悄引导着我们这个世界变化。我觉得，你不是我的敌人！”雪羽琉璃看着他道。
“琉璃，我从未想过成为你的敌人，也从未把你当做敌人！某种意义上说，你是我的偶像！”叶水良一脸认真道。
“偶像？那是什么？”
“就跟你的信徒信仰你这位天使之神一样，我信仰你。但我与他们不同的是，他们信仰你是为了得到你的庇护和指引。而我信仰你，是因为你的身上有着我没有的优点，我羡慕你！”
“那本女神可真是倍感荣幸呢！本女神一直以为，你这家伙是完美无缺的呢！”
“就像这个世界在追寻完美一样，我也在通过我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变得更完美。我会学习每一个优秀的人身上的优点，来不断地完善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完美！”
“或许，我们真的有着相通的追求！我是在追寻光明，但，或许你才是真正的追寻光明的那个人吧？又或者，你所追寻的东西，是比光明还要耀眼的存在！你这家伙的追求，一听就这么有格调，那本女神追寻的光明到底是……啊啊啊！可恶啊！叶水良你这家伙竟然动摇了本女神的天使之心！本女神的内心现在一片混乱，还有那什么成圣的可能吗？”
雪羽琉璃被叶水良的一番玄奥的哲学攻击弄得有点怀疑神生了，一双玉足乱踢，抓着头发有些发狂，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叶水良看得微微愣神，“额~！琉璃，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就是忍不住想说出心里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我们真的有着相通的追求吧！亦或许，近朱者赤，近真者诚吧！”
“哼！你这家伙净挑些好听的说，本女神现在可是很生气的！你可别忘了，你这家伙先前可是冒充本女神装神弄鬼呢！别指望本女神会原谅你！”雪羽琉璃撑着脑袋，转头看着他道。
他本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但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在确认自身的尴尬状况消失以后，选择来到她的身边躺下，一副悠然的姿态，头枕着双臂，望着无尽的夜空。
“琉璃啊！你知道我一直所坚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我记得有个什么来着？对！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吧?”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噗~！咳咳！这个~，这个只是其中附带的一个小目标而已啦！”叶水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
“哦~！那我记得还有一个，好像是~？发扬什么丞相的精神来着？”雪羽琉璃想了想，一脸神秘地笑着道。
“别！姑奶奶！你到底还知道些啥？别乱说了行么？好歹给我留点儿面子啊！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呢！”叶水良是真怕雪羽琉璃再爆出点什么猛料来。
“哼！本女神宽宏大量，暂时不计较你先前的猥琐行为！赶紧说出你的另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吧！”雪羽琉璃笑着道。
叶水良拱了拱手道，“得嘞！多谢女神大人夸奖！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这个世间最有天赋的天才，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运气一定是最顶级的！我觉得我来到这个世界，一定也是带着某种使命的！但那使命，绝对不是让我将这个世界掌控在手中任我随意摆弄。要知道，每一个世界的每一个生命，都有着无穷无尽的潜力。尤其是那些有智慧、有思想的生命，他们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是为了追寻生命的奥秘，追寻这个世界的奥秘而活着的！他们也是带着使命的。”
“哦呵呵？你不认为自己是这世间最有天赋的天才？你在磕碜谁呢？会说人话吗？”雪羽琉璃气得差点没忍住照着这家伙脸上来一拳。
第六十七章 “弱者”
叶水良假装没看到雪羽琉璃那愤怒的眼神，面不改色继续道，“咳咳！琉璃啊！我觉得，这些有思想、有智慧的生命，很多都是从无思想、无意识的生命演化而来的。我无法确定他们会在何时诞生思想和智慧，但他们也可以成为演化的一环！或者说，他们也是演化不可或缺的一环！他们也是蕴含着无限多的可能性的。所以，我将尽可能保全他们！”
“这就是你总是很容易将目光倾注在弱者身上的理由吗？”
“不！他们不是弱者，而是幼苗！是那种可以成长为参天大树的幼苗！”
“很显然，他们并不全都是你理想中的那种幼苗！”
“但那并不影响我守护他们！有的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但那只手极少数的。更多的人，是需要我们去发掘和培养的！所以，我不想漏掉任何一个可以发现那些幼苗的机会！因为，每一株幼苗，都带着无限多的可能性啊！”
“本女神真的很佩服你能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保护他们，不是因为保护而保护，也不是因为某些道德观念的驱使，更不是强者出于对弱者的同情和怜悯！你是将他们当做与自己同等的存在看待的！是将他们当做你未来的伙伴在看待！你能以神性的视角看待问题，又能以人性的视角去处理问题，这说明你对待弱者的态度，并不像是其他的强者一样高高在上，冷漠无情。这，难道就是你如此强大的原因吗？”雪羽琉璃疑惑道。
“因为，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啊！我并不认为，我的思想能够囊括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很显然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当然，全知全能这种事有一天或许真的有可能发生！这可是我一直都期望拥有的能力，但绝对不是现在！所以，当我遇到困难了，自然也希望有一群人陪我一起想办法啊！我不认为所有的生灵都是生而为强者的，都是生而知之的！我也不认为弱者会永远都是弱者！他们的成长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只要他们有一颗向往强大的心，他们就不算是弱者，他们终将成为强者。不论他们是弱小还是强大，在每一个生灵觉醒思想之前，在每一个生灵做出他们的选择之前，他们都是值得被善待的！是值得被保护的！我不能因为自己强大，就肆意妄为，去扼杀掉别人的那无限种可能啊！在我看来，大概只有那些从身体到心灵，从骨子里都认为自己是弱者、是低人一等的存在的人，才是真正的弱者！才不配让我们去守护！”
“你现在的理念，你现在这份仁慈，倒是与夭夭有几分相似。这大概就叫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雪羽琉璃笑着道。
“就像你说的，我以强者的神性视角，能够轻而易举地判断出，这个世界的生灵们，他们现在的思想匮乏无比，完全无法支撑起这个世界的正常发展！是不利于这个世界的发展进步的！而我的思想和理念，就目前的认知来说，是对的！是比他们先进的！是对他们的发展有利的！是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和谐美好的！所以，我希望尽可能地引导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保护他们，让他们的思想能够得到解放，能够更加开明，让他们的眼界更加开阔，不再局限于信奉那血腥野蛮的弱肉强食！这，大概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吧？”叶水良感慨道。
“生命，代表着希望和美好，代表着你口中的那无限多的可能性。这就是你厌恶混乱、毁灭和邪恶的原因吗？”雪羽琉璃笑着道。
“不仅是厌恶，怎么说呢！我有一种想法，一种想要将它们斩尽杀绝的想法！当然，这是基本不可能实现的。就像你和我都无法理解罗刹神和毁灭之神的想法和行为一样。我们理念不同，信仰不同，选择不同，所以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他们选择释放自己心中之恶，甘愿堕落为欲望的奴隶，享受那种强大力量带来的为所欲为的感觉，肆无忌惮地破坏着世间的一切美好之物。而我们，选择坚守心中的光明与正义，选择追寻更加美好的东西，选择守护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之物。所以，我们之间可以说是代表了两个极端，就像思想和思想之外的存在一样，是理念的碰撞！是生死大敌！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我对他们的厌恶和憎恨也没那么深。毕竟，每一颗心都代表着无限可能，每一个选择都代表着无限可能，他们有理由选择自己所信仰的东西。可偏偏，他们非要以这个世界的生灵的身份，选择去信仰这个世界的生死大敌！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
“扑哧~！你这家伙！说了这么多，还是绕不过一点。他们只要信仰那样的存在，他们就只能是以这个世界生灵的身份啊！因为只有这个世界的生灵，才有思想，才懂得何为信仰啊！”
“对啊！它们的那所谓的‘自由信仰’，与我的信仰是冲突的，会阻碍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这个世界的主旋律应该是是真善美才对！混乱、毁灭和邪恶的存在，只会拖慢这个世界的发展速度。既然想要追求美好，自然得果断地摒弃掉一些不美好的东西！所以，干掉他们就完事了！最好挫骨扬灰什么的！扬到什么程度呢？不仅把他们从这个世界抹除，最好把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切统统抹除！就那种，恨不得把他们抹除得干干净净以后，把自己脑袋里关于他们的哪怕一丁点儿的信息都给抹除掉！绝对不给一点机会！毕竟，见面分生死的事儿，甚至不见面都要分生死的事儿，不分生死就会伴随着无数生灵消散的事儿，谈啥厌恶不厌恶的？统统抹除掉！抹除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才是最好的！”叶水良拍了拍手，淡淡地道。
“扑哧~！好吧！你赢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那些负面的东西，总是在有意无意地阻碍着这个世界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够从这个世界上抹除掉关于他们的一切，说不定真的可以让每一个生灵的心中都变得纯洁无瑕。”雪羽琉璃笑着道。
“但是，我从不奢求能够将它们彻底消灭，因为，它们几乎存隐藏在每一个生灵的天性之中。我只是愿意尽最大的努力，去引导每一颗纯洁的心灵，去纠正那些错误，将它们遏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将它们会对这个世界造成的损害降低到最小！没错！就是用那种捕鱼的方式！虽然很残忍，但真的很有效！”
“或许~，它们根本不理解何为残忍呢？”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哈哈！琉璃你说得对！有思想，和没有思想，就是我们与它们最大的区别！可惜，这个道理单单我自己明白是没有用的！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个世界的主人是这个世界所有的生灵！他们才是决定这个世界最终走向的人！我只能是将我认为对的东西传达给他们！希望能够对他们有所帮助！希望能让他们更加清醒地认识这个世界！”
“你这家伙是打算跟本女神争夺信仰吗？所以，你准备以哪个神的名义传信仰呢？”
“哈哈！某种意义上说，我确实是像一位传播教义的神棍呢！怎么样？女神大人愿意手下我这位虔诚的信徒，为您传播信仰吗？”叶水良起身，与她并坐在宝剑的边缘，一脸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这家伙！唉~！我算是听明白了。本女神是被你算计了啊！你这家伙将本女神吹得天花乱坠的，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吗？现在还假惺惺地跑来问我？呸！虚伪的家伙！”雪羽琉璃表面一副嫌弃的模样，心里倒是乐开了花。
“别呀！琉璃你听我说啊！我是觉得，只有伟大而圣洁的光明女神的信仰，才能够拯救这个世界迷途的羔羊们！才能净化他们心中的黑暗和罪恶！只有伟大的光明女神雪羽琉璃，才能将圣洁的思想之光照进每一位迷茫的生灵的内心，才能让他们觉醒，才能带领他们建立起最完美的世界！”叶水良一本正经道。
“停停停！你这家伙说的，本女神自己都快羞死了！你想借本女神的信仰之力来达成目的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须答应本女神几个要求！”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乐意之至！只要女神大人开心，在下当牛做马绝不含糊！愿为女神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叶水良一脸认真道。
“第一个要求，本女神好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外面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所以，你必须答应我，到时候带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许反悔！”雪羽琉璃撑着脑袋，一脸向往之色道。
“额~！女神大人你这算不算是以权谋私啊？”叶水良笑着道。
“去去去！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欠揍呢？你就说愿不愿意吧？”雪羽琉璃白了他一眼道。
“当然！只要女神大人愿意，我愿意带着你游遍诸天万界！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让我们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叶水良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二个要求，本女神想听你讲外面世界的故事！你要一直讲，讲到本女神满意为止！”雪羽琉璃笑着道。
“啊~？我的女神大人啊！外面的世界的故事，真是太多太多啦！一百万年，不！一千万年可能都说不完呢！不如，你直接对我用读心术吧？”叶水良想了想道。
“哇！是不是真的？一百万年都讲不完的故事？那可真是太令本女神期待了啊！”雪羽琉璃脸上满是希冀之色道。
“额~！琉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关于那个邪魔，以及被她占据身体的教皇比比东，和你最中意的传承者雪儿的故事。我觉得你作为雪儿未来的老师，有权利知道她过去的一切。而雪儿的过去，却是绕不开她的母亲比比东的！”叶水良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
“当然！叶水良，本女神很愿意听你的故事。毕竟，敞开心扉也算得上是一种追寻光明的方式啊！许多人的心中都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愿意将你的秘密分享给我，我很高兴！”雪羽琉璃再次换上了那一副微笑的面孔。
叶水良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来。
“那个比比东体内的邪魔，她叫白素贞，其实，她以前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的，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叫作许仙的渣男……”
故事不算长也不算短，叶水良花了大约半个时辰，向雪羽琉璃讲述了魔主的经历，比比东的悲惨遭遇和千仞雪的身世，雪羽琉璃听得很认真，甚至还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该死！叶水良，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长生不死之神和千寻疾这么可恶的坏蛋！都怪你，把本女神都弄哭了！”雪羽琉璃擦了擦眼泪道。
“额~！琉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魔主她算是帮助了我和比比东！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做出伤害其他人的事！如果比比东不敞开心扉，我是打算永远替她珍藏这个秘密的。但我知道，你是天使神，你不会将这一切透露出去，再让她受到伤害的。所以我信你，让你知道她的遭遇和雪儿的身世之谜。但同时，我也希望能够改变哪怕一丝丝你对于魔主的看法！”叶水良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
“谢谢！谢谢你相信我！我会永远珍藏这些秘密的！至于她，也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她的话，请你务必开口！你说得对！世间每一颗向往光明和正义的心，都值得我们真诚以待！就算她是一位邪魔，我也会尝试着接纳她的！”雪羽琉璃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姿态。
“琉璃，我看你先前闷闷不乐的样子，除了魔主的事情外，应该也是对我处理那三位老供奉的方式有所不满吧？”
“虽然本女神很疑惑，但本女神不还是选择相信你了吗？毕竟他们可是本女神的信徒，本女神也是有权利处置他们的。现在~，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你当时一定也很好奇，明明那几个老供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却没有果断地杀掉他们，这与我对待毁灭之神的态度截然不同。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只是被雪儿那份纯真所救赎了罢了。雪儿从小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他们是雪儿那幼小心灵中仅存的一丝曙光。当然，我也很庆幸他们带给了雪儿心灵中的曙光！我无法无视雪儿那纯澈的眼神，更无法狠下心来抹杀掉这缕她心中的光芒。但我心中更希望雪儿能够永远保有这份纯洁。”
“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好好教导雪儿的！”雪羽琉璃一脸坚定之色道。
叶水良一脸苦涩道，“琉璃啊！其实我有时候在想，像三供奉他们这种人，因他们而死的那些默默无闻的魂师恐怕不在少数。但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因为人死不能复生，尤其是那种被他们灭了全家的小人物，那些小人物连开口伸冤的机会都没有。可我又有一种死者已矣的惯性思维，总觉得像三供奉他们这样活着的人还会有点什么价值~。”
“但很显然，他们心中的光明已经处于闪烁的阶段了，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那种。毕竟，以他们几乎固化的思维，再加上这个世界所奉行的弱肉强食，他们很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就像你说的，人们下意识地会觉得，撒谎和欺骗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当这个世界默认了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规则，强者剥夺弱者的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也不过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已。”雪羽琉璃平静地道。
“但我又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对于被他们迫害的那些含冤消逝的不知名的小人物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明明三供奉他们那么该死！可雪儿在我面前求情的时候，我却心软了。因为雪儿没有错啊！她只是想保护三位疼她爱她的爷爷，她只是单纯地记得他们对她好。而且，他们也确实对她好！是那种不掺杂一切的疼爱！他们似乎也知道，要尽力将一切美好都展现在雪儿的面前，要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的身上。”
“这？就是你犹豫的地方么？”
“明明，他们做到这些就足够了啊！他们面对雪儿的时候，一直是保持着慈祥的老爷爷的模样，这证明他们是可以做到压抑自己心中之恶的。如果他们一直这样保持对雪儿好就足够了啊！可为什么，他们偏偏在面对那些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恶，要将一切的丑恶都加诸在这些无辜之人的身上呢？就因为他们疼爱雪儿，对雪儿有感情？而那些因为他们的丑恶而受到伤害的人，只是因为与他们没有感情，甚至是素不相识的弱者？难道他们就不曾意识到，那些弱者，跟他们最疼爱的雪儿，其实是那样的相似吗？”
“他们的思维已经僵化了数十年，或许他们以为他们做的不过是一件寻常的小事呢？毕竟，强者的世界，弱者，就是被支配和玩弄的啊！最起码，这个世界的大多数生灵都是这么认为的。当错误成为大家都默认的东西，谁还会去在乎那是一个错误呢？谁又会那么无聊，去纠正那样一个错误呢？”
“可是我不理解啊！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啊？性格可以扭曲割裂到如此的地步？亲疏有别我可以理解，可是区别对待人到如此割裂的地步？我是真的无法理解啊！明明他们自始至终，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而已，不曾变过啊！这种割裂如此严重的个体，真的还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在他们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他们身上发生的这一切不可思议的扭曲人格，究竟是只由他们内心的恶引起的，是只针对他们自己的欲望爆发的反噬呢？还是一场蓄意针对雪儿的阴谋呢？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我的推断是真的，究竟是怎样丧心病狂的存在？想要在不知不觉之中，毁掉这样一个纯洁无瑕的孩子啊？这个世界，真的容不下这小小的一颗纯真和美好的心灵吗？”
叶水良一脸苦笑，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愤怒和不解。
第六十八章 世界意识
“或许，这是这个世界对她的考验呢？”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不！不是的！一颗纯洁无瑕的心，是不需要考验的！如果不能给予她守护，那一切的其他行为都是在恶意亵渎这颗纯洁的心！琉璃，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伟大的绝世大能的世界吗？你还记得我说过有一个强者封锁了那个世界吗？”叶水良突然话锋一转道。
“当然记得啊！那种伟大的存在，我根本没有理由忘记关于他的一切啊！我只是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法帮助到他。”
“那你知道那个封锁世界的强者是怎么做到的吗？”叶水良笑着道。
“你这家伙！你快说啊！别卖关子行不行？”
“琉璃，你听过关于天道，或者说世界意识的事吗？”
“天道？世界意识？那是什么啊？”
叶水良对着她的眉心轻轻一点。
雪羽琉璃瞬间杏目圆睁，她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有这种事！
“那个强者之所以能够封锁世界，是因为他合道了，与世界意识融为了一体？这个我们生存的世界，原来也是会诞生意识的吗？我从未想过，这个世界竟然也会是某一种生灵？”雪羽琉璃的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是的，他的意识与那个世界的意识融为了一体，于是，那个世界有了思想，它意识到了，如果让那几个体内蕴含着巨量天地灵气的生灵离开了那个世界，那么，它将迅速枯竭，以致于变得更加混乱，最终毁灭！于是，它将他们封锁在了那个世界。”
“那~，那个世界的意识，为什么不劝告其他人，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修补好那个世界的规则呢？”雪羽琉璃疑惑道。
“大家都掌握了差不多的力量，凭什么要听你的呢？一旦动真格了，差不多就是毁天灭地的节奏，加速死亡而已。还不如大家相安无事，一起慢慢等死呢！不是吗？”
“唉~！或许，世界与世界是不一样的吧？不过~，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个世界其实也是有意识的，只是，我们的世界没有预料到那个强者将会造成的后果，所以核心才会被他挖走了？”
“是的！而且这个世界的意识，就我目前看来，绝对是对我们恶意满满！”叶水良一脸严肃地看着天空道。
“因为，他没有号召人们一起修补规则，而且对于一切破坏这个世界的行为，似乎都是听之任之的态度。就仿佛，自暴自弃了一般！就仿佛，想要亲眼看着这个世界一点点的毁灭一般！”雪羽琉璃细思极恐，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世界总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它没有选择庇护你，还差点毁掉雪儿，这是极不正常的。而且，如果这个世界的意识赐予你和雪儿，或者其他的像你们一样心灵纯洁的人足够的力量，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扭转这个世界的命运！但它没有！”叶水良的脸色严肃无比道。
“叶水良，照你的意思，你是觉得这个世界在故意针对你咯？”雪羽琉璃打趣道。
“不是针对我！是针对世间所有的美好之物！”叶水良再次对着她的眉心轻轻一点。
“这又是~？什么啊？”雪羽琉璃一脸怪异，甚至，有些不可思议道。
叶水良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这是剧本！当然，剧透这种事，实在是有些丧心病狂，琉璃你一定会替我保密的吧？”
“这~？你确定这里面的不是你胡说八道？”雪羽琉璃再次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知道点什么不是很正常吗？以超越神明的视角？”叶水良笑着道。
“这叫知道点什么？你还说你希望全知全能，知道这些，跟全知全能也差不多了吧？”
“但很显然，这一切并没有完全按照剧本来，不是吗？”
“如果真的按照剧本来，本女神就完了！可恶啊！本女神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结局啊？传承者的神格破碎，就连信徒也被赶尽杀绝了！本女神一直都坚持信奉光明和正义，这难道也有错吗？不行！本女神觉得现在很有必要去杀了唐三！”雪羽琉璃怒气冲冲道。
没错！这位天使女神之所以如此气愤，是因为叶水良恶趣味地将《斗罗大陆》的剧情透露给了她。
叶水良赶忙搂住了她的腰，做出一副全力阻拦的模样。
“别别别！琉璃你冷静点！他还是个孩子啊！一个或许连思想都未觉醒的孩子啊！你真的忍心吗？”
“你！叶水良你快放开我~！我~，本女神只是说气话而已~。”
雪羽琉璃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声音也变得细若蚊蝇。
叶水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那娇躯的颤抖，连忙轻轻地放开了她，一脸若无其事道，“咳咳！琉璃，我就知道你不是冲动的女神！你可是信奉正义和光明的，最圣洁的光明女神啊！你怎么会忍心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呢？”
“可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这个世界一切悲剧的起源啊！是他造成了这个世界的许多悲剧啊！你难道不恨他吗？你难道不想消灭他，将他扼杀吗？或许，比比东的命运就是因为他才……”雪羽琉璃一脸严肃道。
“恨他是没有意义的！在我看来，他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我痛恨的，是那个幕后黑手！那个被人夺走了心爱的宝贝，然后还被无情抛弃的，像一位弃妇一样的存在！”
“扑哧~！你这家伙！虽然这比喻很形象，但总感觉你这家伙心思坏得很啊！唉~！我们的敌人~，竟然是这整个世界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以前本女神简直不敢想象这种事啊！你这家伙，可真是个祸害呢！”雪羽琉璃虽然望着夜空，可并没有发呆，眼神中充满了别样的神彩。
“琉璃你知道吗？我的内心其实很纠结的！我以为自己可以因为雪儿的求情不杀那三个老家伙！因为那样会伤害雪儿那幼小的心灵。可我又觉得，因为雪儿，更应该杀掉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绑架了雪儿那颗纯洁的心灵！我如果不杀掉他们，就是在纵容罪恶，这违背了我的初心！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有可能是无辜的！也有可能只是被利用的棋子！错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意识而已！我的内心真的好矛盾啊！我真害怕，以后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究竟要如何抉择啊？”叶水良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纠结之色。
“错的或许是这个世界的意识，但做出选择的不是他们自己吗？你不是说了吗，只要是在意识清醒之下做出的决定，只要是遵从自己的本心做出的决定，就得让他们自己来承担后果啊！叶水良，不能因为你看得太远，就忽视了眼前的事实，或许~，你的仁慈误入歧途了哦！”雪羽琉璃笑着道。
“琉璃你说得对！就因为那些被他们迫害之人已经不在这个世间，就因为没有人控诉他们的罪行，或者说是，人们总是选择性地遗忘活着的人所犯下的罪行，仅仅因为那些被他们迫害的人没有活着，没有随时向人们揭露他们的罪行，所以他们犯下的罪行就那样渐渐地被时间所冲淡！然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们活着，而被他们所迫害的对象死了！因为那些被他们迫害的小人物死了，烟消云散了，他们的诉求永远都得不到回应了。活着，就仿佛有无数次可以改过自新的机会一般！而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最基本的权利和价值都消失了。这对他们来说何其不公？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个人们信奉的，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弱肉强食！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世界意识的不作为！不能因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没有人出来揭露，就代表他们没有犯下过罪行吧？我不想让这些在那不起眼的角落里滋生的罪恶愈演愈烈！我想要替那些无辜的弱者鸣不平，我想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让它不再是弱肉强食！最起码，每一个生灵都应该享有最基本的生存权利！”叶水良再次恢复了坚定的眼神。
“我一直以为你这家伙已经强大到为所欲为了呢！原来你还是有这么多顾虑和烦恼的吗？看来，你这家伙也不怎样嘛！”雪羽琉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叶水良望着夜空，满脸笑容道，“这不算是烦恼，而是一种羁绊！我很庆幸自己能拥有这么多的羁绊。这会让我那颗想要守护她们的心变得更加坚定无比！如果这个世界全都是像毁灭之神和罗刹神那样的家伙，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毁灭掉它！可偏偏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你，像夭夭、比比东、岚音、雪儿、红月以及青鸾她们四姐妹那样，让我心心念念的人，以及那许许多多让她们也心心念念的亲人朋友，还有那拥有着无限多可能性的无数生灵。正是因为我和她们之间的羁绊，她们和他们之间的羁绊，所有生灵之间的羁绊，才共同组成了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啊！我一直都认为，决定这个世界最终命运的人，应该是你们，而不是我，更不是毁灭之神和罗刹神那样的存在！即便是这个世界受到了负面力量的影响，但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将这个世界拉回正轨！”
“本女神可是代表光明和正义的天使女神啊！拯救世界什么的，简直责无旁贷啊！那么~，我们的敌人可是这个世界的意识啊！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比你还要强大，你这家伙真的有把握吗？”雪羽琉璃小心翼翼地问道。
“额~！琉璃，我一直有一种推测，我们的敌人，或许不单单是这个世界的意识，还有因为这个世界意识的纵容，而借助这个世界的黑暗的掩饰，在黑暗中滋生的那些混乱与罪恶。以及，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你这么一说，本女神心里更加没底了啊！”雪羽琉璃苦笑道。
“据我推测，世界意识的诞生应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它是伴随着这个世界一起诞生的，那么，很显然，它应该会追求完美，也会引导众生追求完美。但很明显，它并没有这么做。当然，它有可能以前这么做过，但是受到了某种存在的影响，或者说受了某种刺激，比如核心被人骗走了这种，从而变得堕落了。而第二种可能则是，它是集合了这个世界所有生灵的意识而诞生的，也就是说，可能并不是它影响了这个世界的生灵，而是这个世界的生灵的意识影响到了它。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够轻而易举地影响道这个世界的生灵的意识呢？”
“思想之外的存在？”雪羽琉璃突然觉得好心塞，敌人好像能够随意碾压自己啊！
“就像我先前说那样，它们几乎无处不在啊！”
“唉~！先不管那么多，最起码，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的意识现在是我们的敌人！”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但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只是暂时被某种存在给控制住了。就好像，魔主以前占据比比东的身体一般？毕竟，无论是一个世界，还是世界的意识，存在的意义都是为了对抗那种东西啊！相较于自甘堕落，我倒是有点更倾向于它是被控制了。一个世界意识，它的价值和意义是无法估量的。它也是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的。至少，我们选择抹除它是一件令我们惋惜，而令我们的敌人高兴的事。虽然~，可能我们的敌人甚至无法理解高兴为何物！但很显然，我还是不想遂它的心愿。”
“对！无限多的可能性！非必要是绝对不能扼杀的！”雪羽琉璃也点了点头道。
“或许，我们甚至可以助它脱困！”叶水良淡淡地道。
“哦？你想到办法了？”
“琉璃，还记得你说过的心中的光明和黑暗吗？”
“你的意思是？”
“如果~，这世间最纯粹的是那极致的光明。那这世间最极致，最纯粹的黑暗，就那种毫无瑕疵，纤尘不染的黑暗，它到底是什么呢？”叶水良笑着道。
“这~？”雪羽琉璃陷入了疑惑之中。
“我觉得，那也是光的一种！光与暗不是对立的，而是相生的！都代表着一种极致的规则。一个完美的世界，一个健全的世界，必定是有光明和黑暗同时存在的。但是，那些借着黑暗滋生的邪恶和混乱，正是让这个完美的世界崩塌的罪魁祸首。我们的敌人，应该隐藏在幕后，它所谋划的一切，就是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加混乱无序，最终走向消亡！”
“纯粹的黑暗也是光的一种么？”雪羽琉璃陷入了沉思。
“我们之所以希望人们觉醒思想，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摆脱糊涂、迷茫的混乱状态吗？思想代表着规则和逻辑等一切与混乱对立的东西。不管世界的意识究竟是以何种方式诞生，但我们知道，世界的意识与众生的意识是紧密相连的。如果我们唤醒了众生的思想，就等于是唤醒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就能让他们不再迷茫，不再混乱和糊涂，或许，世界的意识就能因此摆脱那种东西的控制！”
“可是，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如果，它真的是自甘堕落，追求毁灭的呢？”
“那至少，我们也要让它看到希望！心中有追求的人，即便他们身处绝境，也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希望的曙光的！我们在努力，它在抉择。然后，让它自己承担后果就够了！毕竟，看得见的敌人我们可以很好地抵御，而这种存在于无形之中，却又无处不在的敌人，这种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才是我们最需要警惕的对象！也正是这种存在，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啊！我们想要与它博弈，必须借助世界意识这个跳板！”叶水良望着无垠的夜空，一脸严肃道。
“如果，真的有这个无形之中的敌人，在暗中影响着这个世界运转的话~，那似乎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雪羽琉璃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明明一个世界的目标应该是追求美好才对，它的主旋律应该是光明和美好，真诚和善良，和谐与安宁才对。至少，这代表了绝大部分人的追求吧！可为什么偏偏这个世界是奉行弱肉强食这个强盗法则的呢？究竟是谁给这些生灵灌输了这样野蛮无理的认知啊？为什么许多人的悲惨命运都是被其他人一手造成的呢？或者说，这一切真的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人类的私心作祟那么简单吗？就比如，那些消逝在这三位老供奉手里的无数的不知名的小人物？要知道，那被扼杀的无限多可能性，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巨大的损失。我并不相信一个世界的意识，一个集合了这个世界所有生灵的意识的存在，会轻而易举地放弃掉那无限多的可能性！”叶水良淡淡地道。
“难道邪恶之神真的早就察觉到了什么？难怪他从来不使用那件超神器的力量么？”雪羽琉璃突然想起了什么。
第六十九章 极端
“其实，大概他也很无奈吧？相信你们神界的神都明白，你们这些所谓的神明，并不是真正地无欲无求，断情绝爱的那种，而是对于自己的欲望有着远超常人的克制力的人！所以，像毁灭之神那样的负面神，很容易就被那种东西影响到了。而那些普通的凡人呢，他们更是很容易就会变成那些东西的傀儡。就算是邪恶之神他们真的发现了什么，也是有心无力的。”叶水良表情平静无比道。
“难怪他们总是喜欢不断地转世，仿佛从来不关心神界一般。我还以为他们是喜欢秀恩爱呢！现在看来，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索性就撒手不管了吧~？”雪羽琉璃感慨道。
“琉璃，你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那样一个强大的敌人，需要汇聚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灵内心的光明才可能击败它！你会怎么办？”叶水良突然问道。
“就算是那样，我也绝不会屈服于它！我一定要跟它战斗到底！因为，光明不仅仅代表着与邪恶势不两立，还代表着无限的希望！我会拼尽全力，让所有人将心中的光明汇聚起来！我会与他们共同携手，齐心协力击败敌人！”雪羽琉璃脸上带着无比的坚定之色道。
叶水良笑着道，“这就是你与他们不同的地方啊！因为邪恶之神的力量来源于他所掌握的邪恶之力，可邪恶之力并不是他所信仰的东西。而你所信仰的光明和正义，正是你不断追寻的存在，亦是你力量的来源。他如果反抗，他可能会失去一切，而且，他不敢保证，下一个掌握邪恶之力的神，是否能够如他一般坚守心中的道义。修罗神其实也差不多，他之所以选择离开神界，到处游历，不也是在逃避着什么吗？所以，他们只能选择什么都不做。就当无事发生一般。这，也正是我并不讨厌他们的原因。至少，他们没有像毁灭之神那个扑街仔一样，利用自己的力量肆意妄为，滥杀无辜！”
“难怪按照那剧本中的发展，本女神的传承者和信徒都被他们给霍霍光了。唉~！这个世界原来不是在针对你，倒像是在针对本女神哦~！枉本女神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这个世界呢！”雪羽琉璃一脸苦笑道。
“其实，琉璃你有没有想过，我假设的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有问题的，或者说，这种极端的问题，是不能以正常的思维去看待的。就像我们想要帮助这个世界摆脱控制一样，我们其实需要的，只是那些有思想的，作出与我们的理念相同的选择的生灵而已。如果真的需要的是所有的生灵做选择，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因为，当你要代表所有生灵做出这个选择时候，就代表着我们已经输了。或者说，代表着光明的一方，已经输了。”
“为什么？大家团结起来力量不是更大吗？”
“因为，光明是不需要选择的。人们的心里信仰着它，就足够了。在信仰光明的前提下，每一次的抉择，伴随着的是信念的动摇，是信仰的动摇，而不是信心的更加坚定！解决那个敌人的唯一要求就是团结一致，齐心协力。而信念的动摇，就意味着整体的裂痕出现了。就如同你先去所说的那样啊！当一个世界大家自觉遵守的绝对正确的规则，却变成众多选择之中的一种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已经开始崩坏了。”
“选择的出现，就代表着分歧，无论是何种选择，都代表着团结出现了裂痕。就像那十个人的团队一般~。”雪羽琉璃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啊！你替那些生灵作出了选择，但你并没有征求过他们的意见。当然，其实他们的意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心做出的选择。但很显然，如果那些生灵让你替他们做出了选择，说明他们的思想还不够清醒。因为，每个生灵的思想都是独立的，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才对。能够做出选择的，只能是他们自己。你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引导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才对！如果你代替他们做出了选择，替他们选择了光明，那却不是发自他们本心的选择，你觉得他们在为那个选择的目标而努力的时候，真的会竭尽全力吗？真的不会偷懒，甚至是拖后腿吗？要知道，几乎所有的有思想的生灵，都是有着本能的抗拒心理的！他们默许你替他们做出选择，并不代表他们是真心的认可你的选择。有可能，他们只是在心中摇摆不定，而你的选择打破了他们内心的平衡而已。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勉强！”
雪羽琉璃有些无奈道，“好吧！确实是我将他们想得太美好了。我天真地以为，总有那么一件事，是可以让所有人都团结一致。但现实真的很残酷，绝对没有那种事！绝对没有！就像是，明知道世界要毁灭了，那些强者依旧不打算打破平衡一般。哈哈！说来也有些可笑，先前本女神还说信仰不能太廉价，现在本女神去把它当做廉价的存在去赋予他们了。”
“你明白就好。信仰之所以称之为信仰，就因为它是神圣的，是圣洁得不可亵渎的存在！信仰，绝不是什么绝境之中的救命稻草，而是在面临绝境之时一种的信念，是曙光和希望。要知道，趋利避害是人或者说是所有生灵的本能。当有一个敌人强大到需要汇聚所有生灵的内心的光明才能击败时，就代表着这个世界的主旋律遭到了破坏！人们会本能地选择以最小的代价向世界的主旋律妥协。因为，在那之前，其实人们的心中早就已经作出了抉择。”
“在那之前就做出了选择？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可笑吗？生死存亡之际，人们本该做的唯一的事就是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才对，何谈抉择一说呢？抉择，就代表着内心的动摇！代表着整体的裂痕！齐心协力是人心，而抉择，是人性！成千上万颗人心，或许真的能够经受住考验，可成千上万人的人性，一定禁不住考验！当然，那些心灵纯洁无瑕的生灵除外！毕竟，一个以追求光明和正义为主旋律的世界，人们心中的恶应该是被压缩到了极致的，是不可能出现那么强大的敌人的。除非，他们早在某个时刻选择了释放它！或者说，他们早在不知不觉中就释放了它~。”
“你是说，那些极其容易被人们忽略的，那些所谓的‘小错误？’”
“无数个‘小错误’的累积叠加，还能算是‘小’错误吗？要知道，错误就是错误！它就是不对的！区分它的的大小，不过是人们自欺欺人，寻求心理安慰而已。都在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叶水良笑着道。
“可恶！又是这群蛀虫捣乱吗？你说得对！我太天真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些蛀虫一定会拖后腿的！信仰绝不应该是那么廉价的东西，我不该私自赋予他们信仰，还让他们将之当做救命的稻草。因为，有的人是真的不配拥有信仰的！”雪羽琉璃的脸上带着愤怒和无奈道。
“所以，琉璃你知道吗？我很不喜欢什么全部、所有之类的事，我更倾向于概率和价值的选择。当我坚定地踏上这条追逐信仰的道路时，我就知道，这注定是一段孤独而艰难的旅程，是不被很多人所认可的！甚至，它的尽头在哪里我也无法得知。但我就是要义无反顾地去追寻它！那所谓的‘所有’，只会让我动摇自己的信念而已。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特别的，但我坚信自己的追求是对的！我也不需要他们的认可！能够认可我、或者否认我的，只能是我信仰的那个存在！”叶水良的眼神坚定无比道。
“或许，曾经在某个世界你是孤独的！但，现在不是了！你说得对！我们不需要其他人的认可！道不同，不相为谋。一条绝对正确的道路，任何人的质疑都是对它的亵渎！对我们信仰的亵渎！”
雪羽琉璃轻轻抚摸着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她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所隐藏的，仿佛是无数个沧海桑田。
他轻轻地抓住那双柔荑，笑着道，“琉璃，记住！在追逐光明和正义这条道路上，永远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所有人’身上！因为，期望越高，失望就会越大！就像我们很多时候都是别人眼中的异类一般，我们是追求完美的存在，我们只需要坚定不移的追寻它就够了。所有，就代表着有变数，而变数，就代表着缺口，代表着必然的失败！”
“那~，如果真的有一天，出现了那样强大的敌人呢？我们该怎么办呢？”她突然开口道。
“我说过，极端的情况，那就采用极端的方法！到那时，将希望的火种保存下来，然后避开它，让它自娱自乐好了。”
“什么意思？它？又是指谁？”
“它，当然是指那个强大的敌人咯！当然，它的背后或许还有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存在！”
“保存希望的火种是什么意思？是要逃跑吗？你先前不是说，苟活着不配代表希望吗？”
“所以，明知打不过的敌人，还要与它死磕到底，是想要断送希望吗？我们暂时避开它，并不代表我们认输啊！我们这叫战术性撤退好吗？况且，你以为，真的不会有人选择屈服于它吗？”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为什么可以将逃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雪羽琉璃揶揄道。
“咳咳！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捕鱼的方式吗？”
“所以，即使是有能力击败它，也要选择逃跑吗？哦！不对！是战术性撤退！”雪羽琉璃淡淡地道。
“我从未想过逃跑，我只是想冷眼旁观而已，或者说，带一大群观众冷眼旁观！琉璃啊！你可曾听说，有欲以观其徼~？”
“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看看，那些没有思想，被欲望操控的傀儡，肆无忌惮地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做出的行为，到底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我就是想看看，人的欲望到底有没有被满足的时候？”
“然后呢？意义是什么？高高在上地鄙视一番吗？或者轻蔑地一笑？”雪羽琉璃脸色严肃道。
“前车之鉴啊！很珍贵的教育意义啊！人们不都说患难见真情吗？如果他们不见识那样的惨状，不经历那样的生死危机，又怎么可能会更加约束自己的心呢？或者说，又怎么能够更加清晰地认识自己的内心，更加坚定自己的信仰呢？如果救下他们，不是为了让他们变得更好、更完美的的话，救下他们还有什么意义呢？养一群混吃等死的生灵，重复一次又一次的悲剧吗？”叶水良淡淡地道。
“救下一部分生灵，然后漠视另一部分生灵死亡？”雪羽琉璃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
“没有思想的傀儡，连死亡的概念都没有，又如何算得上生灵呢？就算救下他们，也只不过是让我们的敌人傀儡数量减一再加一而已。他甚至都不会对我说一句谢谢。最起码，我出手救他们是浪费了自己的力量的，对敌人来说却无伤大雅。如果我们因为去救那些一定会被再次操控的傀儡，而消耗了自己的实力，不就是变相地增加了敌人的实力吗？或者我们消耗了巨大的实力，敌人却岿然不动，怎么说也是我们血亏啊！所以，干嘛要去救他们呢？”叶水良摊手道。
“这不就是那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吗？你不是说你最痛恨这种人吗？你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可笑吗？”雪羽琉璃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眼前的男子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不！我问心无愧！我作为神，选择只庇护我的信徒，难道也有错吗？”
“可你明明有能力救下更多的生灵啊！”雪羽琉璃忿忿地瞪着他。
“瞧瞧，瞧瞧，咱们可爱又善良的天神女神，咋还说着说着就急眼了呢？我不是说了吗，这些都是极端情况下假设的应对方式而已啊！你这妮子，我难道就那么像那冷血无情的家伙吗？”叶水良温柔地笑着，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叶水良，我~，本女神要你说个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才算是极端的情况呢？万一这是你为自己逃跑寻找的借口呢？”
雪羽琉璃就那样瞪着他，她生怕看到他目光之中会出现闪躲。结果并没有令她失望，他也是一脸认真地盯着她。
“好！那么~，琉璃，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叶水良扶着她的肩膀道。
“如果，我将你的信仰传播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让那个世界的人们信奉光明和正义，我告诉他们，我向他们保证，光明和正义可以击败一切的敌人！而我，也真的有那样的实力，确实可以帮他们击败一切敌人。但是，我决定！当敌人出现的时候，我就是不想出手，我就是玩儿！我就是想看到他们团结起来的力量，就是想让他们意识到团结一致、互帮互助的重要性。”
“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
“不！我觉得很有趣！因为，当地人真正出现的时候，有的人还是动摇了，怀疑了。然后，我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一百个人团结起来一定可以战胜那个敌人，少一个就绝对不行！而我的设定就是，一百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击败敌人，而九十九个人，不管怎么努力，都一定会失败！那么，它偏偏就是失败了！因为一个人的意志不坚定，导致其他意志坚定的人也受到了伤害。怪谁呢？”
“怪你！怪你这家伙高高在上！袖手旁观！冷漠无情！”雪羽琉璃冷冷地道。
“额~！你别说气话啊！咱们就事论事啊！就这，都还是很理想的情况了。你应该明白，真实的人性，比这更加复杂。往大了说，不就是假设的那种极端情况了吗？我告诉他们，只要所有人将心中的光明力量汇聚起来，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击败敌人。少一个人就是不行！可最终还是失败了！怪谁？说白了，不就是信仰不坚定吗？有的人，要么不相信队友，要么不相信自己，要么就是不相信自己的信仰。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他们在平日里，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将彼此之间的信任一点一点得消磨掉了啊！所以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那你就不能给他们一次机会，先救下他们吗？再教育他们吗？就非要这么冷血无情？”
“抱歉，就算有机会，我也只会把这机会留给那九十九个人。想要浑水摸鱼的家伙就是不行！因为，信仰，就是那么纯粹的东西。当然，真实的情况，可能剩下的还不到九十九个人。但我就是觉得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很有效！而且，很多时候，后果比这更严重，更残酷！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再极端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玩儿完！咳咳！我要再次重申一遍！这只是假设之下的最极端的情况！我，个人认为自己应该还算得上是个好人吧！”叶水良笑着道。
“呵呵！这，就是那所谓的捕鱼计划？”雪羽琉璃冷笑道。
第七十章 救与不救的区别
“是的！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最了解敌人的，其实是敌人的朋友，也就是~，另一群敌人！毕竟，不到地狱走一遭，又怎么分得清谁是人，谁是鬼呢？对吧？患难，是真的可以见真情啊！”叶水良淡淡地道。
“你说你讨厌玩弄别人命运的人，你这般玩弄人性，与你所讨厌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雪羽琉璃眉头微皱道。
“区别就是，一个是玩弄别人的命运，一个是玩弄人性啊！”叶水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
他搓了搓手，“嘿嘿！开个玩笑！其实呢，二者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仗着自己的力量强大，将别人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任由自己随意摆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是在扼杀那无限多的可能性！而另一个，在我看来，是在斩除他们的天性，强化他们的本心！坚定他们的信仰！是在防止那无限多的可能性因为天性的干扰而偏离正确的轨迹！是在一网又一网地筛选那些‘鱼’！”
“哼！强词夺理！”雪羽琉璃白了他一眼道。
“哎！这可不是强词夺理哦！这叫巧舌如簧！哈哈！你说不过了吧？”叶水良挑了挑眉，一脸贱笑道。
“你！去死~！”雪羽琉璃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
叶水良摸了摸胸膛，脸色严肃道，“换句话说，既然他们的天性就是恶与混乱，既然天性会影响心性，那我，就是要以神的姿态，扼杀掉他们的天性！他们不是喜欢释放天性、率性而为吗？那我就是要告诉他们，他们利用自己的天性为借口所做的一切坏事，神都看在眼里！我就是告诉他们——举头三尺有神明！谁，都不可以率性而为！我要让他们从骨子里，从灵魂深处都意识到，做坏事，就一定会受到惩罚！”
“你的意思是？扼杀他们的天性，培养他们的心性？”雪羽琉璃陷入了思考。
“当然，可能用词有些不恰当。或许该称之为消磨才对！就是把那些‘鱼’一网一网地帅选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干掉！嗯，这么形容或许对鱼来说有些不公平！总之呢！就像是磨盘一样，一点一点地磨灭掉他们那天性中的恶与混乱，一点点地扭转他们的天性，让他们从天性的向往邪恶与黑暗，转变成对黑暗和邪恶的深深恐惧，直到，慢慢地衍生出本能的对黑暗和邪恶的厌恶！这个过程，我们可以称之为——净化！”叶水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
“琉璃，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吧？”
“或许吧~！毕竟，我从未触及到你这种层次，又怎么会理解你们强者的思维呢？”雪羽琉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琉璃你知道吗？我选择保护弱者的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够变得像我一样强大，甚至是超越我。那些有信仰，有理想的弱者，只要他们的心中向往强大，向往光明，他们终将会成长起来的！只是，如果他们永远都不能意识到，只有靠他们自己团结起来，互相帮助，互相信任，才能真正战胜强敌的话，那我选择保护他们的意义何在呢？就像假设中的那样，一万个人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敌人，少一个一定不行！那么，可想而知，少了那一个人，其他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将会是怎样的下场？所以，有些时候，有些事，试错的代价是很巨大的！并不需要所有的人都去经历一遍。因为，坚定的信念容不得半分的动摇啊！而我，就是要带他们旁观，用那些‘鱼’的死亡，来警醒他们！让他们将团结、信任、善良仁慈、互帮互助等一切可以让他们变得强大的、可以战胜强敌的信念，刻进灵魂深处！”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雪羽琉璃一脸严肃道。
“那，现在，误会解除啦！”叶水良摊开手道。
“那~，我还有个问题，如果是出现了你所说的那种思想极限的情况，被你放弃掉的傀儡诞生了思想呢？”
“那肯定救啊！毫不犹豫地救啊！以消耗实力为代价，换取无限多的可能性，这是稳赚不赔的啊！这不正是我们所追求的吗？”
“那~，如果只是傀儡呢？那种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傀儡呢？”雪羽琉璃意味深长地笑着道。
“有多漂亮？额~！我就是随口一问，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就像我也爱你一样！希望琉璃你能理解我！”叶水良一脸平静道。
“要说有多漂亮的话~，大概，就像你脑子里纸片人蒂法姑娘那么漂亮吧！”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救……”
“嗯？”
“救~不救有什么区别呢？都是傀儡罢了！谁会对一具没有思想的美丽皮囊感兴趣呢？我和我的爱人们，都是注重灵魂层面的交流的！要知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啊！就像琉璃你一样，总是能提出这么多有趣的问题呢！”
“呵呵！所以？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雪羽琉璃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道。
“既然都说了救不救没什么区别，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当然是不……不如还是救下来吧！说不定哪天就诞生思想了呢！而且我相信，爱是可以创造奇迹的！”叶水良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呵呵！那你可真是富有爱心啊！”
“别的不说，这个我真有！我这诸天万界爱心形象大使的称号可不是吹的！我可是立志要将爱的种子撒遍诸天万界的男人！我要让诸天万界的所有女性都感受到爱的温暖！”叶水良信誓旦旦道。
“能将花心和好色表达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人，这诸天万界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雪羽琉璃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鄙视之色。
“琉璃你真的误会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之所以会救下那个你假设中的还算漂亮的女傀儡，完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你的深思熟虑可真是太深思熟虑了，足足花费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呢！”
“琉璃，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些内心纯洁无瑕的人，才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啊！而恰恰，许多的孩子就是内心纯洁无瑕的！每一个内心纯洁无瑕的孩子，都是无限多的可能性啊！”叶水良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所以呢？”
“我救下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傀儡，而是那些纯洁无瑕的孩子们的母亲，是那无限多的可能性啊！”
“呵呵！照你这意思，那些孩子的父亲是非你莫属了呗？”雪羽琉璃几乎咬牙切齿道。
叶水良作出一副深沉的模样道，“嗯~！也不是不能这么说，就是我觉得吧~！为了她们文明的延续，这是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感和使命……啊~！”
“无耻地家伙！你给本女神去死吧！”雪羽琉璃一脚将他踹下了飞剑。
叶水良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又回到了飞剑上，一脸贱兮兮地坐在她的旁边。
“咳咳！琉璃啊！我刚才突然想起来，既然你的这些假设都是在极端的情况下，那么，对此我还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哦？大胆的想法？说说看？”
“我在想啊！如果每一个内心纯洁无瑕的生灵，代表着这股抵御强敌的光明力量的中流砥柱的话，按照你先前的说法，那十个人当中若是有人捣乱，所能发挥的价值将大打折扣，以防万一，我们，不妨类比一下，是不是可以说，一个内心不纯洁的人，他心中的光明力量，其实来源于他心中的光明和黑暗相互抵消之后剩下的那一部分？所以，不妨只留下那些内心坚守光明的勇士和那些纯真无邪的孩子们……”
“你！你疯了吗？你的这种想法太可怕了！我真的无法想象你做出这种决定将会是怎样可怕的场景！”雪羽琉璃都被叶水良的可怕想法给吓了一跳。
“哈哈哈！琉璃你放心，我都说了嘛！那是极端的情况下啊！而且，我肯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决定的！嗯，我尽量吧！但我相信，如果真有那种极端情况，真的处于生死危机的关头，一定会有某个家伙果断地做出这种疯狂的选择的！毕竟，人性的本能就是趋利避害，总是倾向于想付出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嘛~!我们只不过是对他们投向敌人怀抱的行为以牙还牙而已。当然，那个时候的他们可能无法理解以牙还牙的意思了。可是，这并不影响我放弃他们！因为，我不需要真正的弱者！”
“巧舌如簧之人，总是能为自己找到各种开脱的理由的！”雪羽琉璃没好气地道。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面对大坏蛋，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的无力感啊？”叶水良贱贱地道。
“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嘛！”雪羽琉璃环抱双手，瞥了他一眼道。
“反正都是假设嘛！我在想啊！与其竭尽全力去阻止这个世界走向毁灭和消亡，不如将这个世界的一些希望的种子保护起来，然后加速这个世界的消亡，让它在毁灭中获得新生！用兵法上的话来说，这叫作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万一它真的毁灭了，无法新生呢？”
“那就算了呗！带着那些希望的种子去另一个世界重新生活就好了！反正在这个世界，他们也是异类的存在！相信他们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不可割舍的感情吧？”叶水良摊手道。
“这就是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吗？”雪羽琉璃几乎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这是我应对最极端的情况的方法！当然，我希望它永远都不会用上！”叶水良的脸色严肃无比道。
“但是，琉璃你不得不承认，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就像那些傀儡抛却思想去毁灭那个世界一般。我们抛却慈悲之心，抛却所有的感情，仅仅以造成危害的程度、或者说他们创造出的价值去判定他们，毁灭他们，又有何不可呢？要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没得商量的！用你刚才的话来说，只要人们的思想是正常的，做出什么样的抉择不都是他们发自本心的吗？很多时候，一旦作出抉择，就代表着没有退路可言了啊！成年人嘛！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啊！”
“你这家伙，有那么一瞬间让我觉得你好陌生！难道？你真的是我推测的第二种情况？你的心底住着的邪魔，是我无法想象的存在？那岂不是说？本女神这几个月来都在与邪魔为伍吗？”雪羽琉璃嘀嘀咕咕地脑补了一大堆。
“那不是很好吗？如果我的心底住着这诸天万界最大的邪恶，如果它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我，却能够以正常人的状态跟你们交流，岂不是说，我压制住了它？那将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事啊！”叶水良笑着道。
“你？可别吓本女神啊！哎呀！算了算了，不管啦！最起码，你这家伙还挺乐观的！不过~，你不是说了光明还代表着希望吗？希望，就代表着无限可能啊！你这家伙就非要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吗？”雪羽琉璃的表情无比认真，她是真的有些担忧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不着调的家伙。
“应对极端的情况嘛~！当然要用极端的方式啊！复杂，就代表着混乱，所以，为什么不简单点呢？”叶水良淡淡地道。
“道理我都懂，可我总觉得~，你这家伙有些过分！”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对！我确实说过，希望代表着无限可能，可正因为这样，才需要将它好好地保存啊！在我看来，很多时候，希望，并不是用来翻盘的。因为，当一个世界只剩下希望，想要靠希望来翻盘的时候，那得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呀？希望，应该是那些永远坚守光明的人最终的归宿！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是那些因为追求理想中的光明和正义而牺牲的人的墓志铭！而不是那群没有思想的傀儡的陪葬品！”叶水良一脸严肃道。
“或许，你说得对！如果想要用希望去击败敌人，或者说，仅仅靠希望去击败敌人，这跟需要汇聚全部生灵心中的光明力量去击败敌人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注定失败的两个极端罢了！”雪羽琉璃脸色平静道。
“希望，只存在于那些信念和意志坚定无比的人的心中。至于那些苟延残喘之人，他们根本不配代表希望！他们只是求生的本能驱使着的傀儡而已。就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比比东体内的邪魔是你用尽所有的光明之力也无法撼动的存在。可是，这并不影响你永远坚守着心中的光明啊！只有始终如一地坚定站在光明一方的人，才有资格代表希望！即使有一天黑暗压制了光明，光明也不会消散，相反，变成希望的光明将会比现在的光明更加的耀眼！而这黑暗中的耀眼的光芒，才更加容易被发现，进而被守护！这，才是信仰的意义所在啊！”
“叶水良，谢谢你！我想我可能领悟了更深层次的光明！但愿，这些极端的情况和应对这些极端情况的方法，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吧！”雪羽琉璃微笑着道。
“但很显然，这种情况肯定出现过。且很可能，就在这诸天万界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这一幕正在悄悄上演！我们无法做到去阻止那些能力所不及的事，但我们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我们认为的最好！做到让自己问心无愧！就比如，你们的这个世界！”
“我是应该庆幸我们的世界不是处于那种极端的情况吗？”雪羽琉璃带着几分苦笑道。
“是的！很庆幸！至少，这些生灵真的很美丽！真的值得被善待！至少，我们还能从这个世界中发现许许多多美好的事情！不是吗？”叶水良笑着道。
“是的！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物！对不起，是我的思想陷入了极端。”雪羽琉璃低着头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是我将你的思想引入了极端。对不起！”他轻轻抓着她的一双玉手道。
“琉璃啊！你无法阻止人们堕入黑暗，正如你无法阻止他们选择信仰光明一般。尽管我说纯净的黑暗也是光明的一种，但，就像有人利用光明的力量做出违背正义之事一般，那些选择堕入黑暗的人们，更多的是借黑暗的掩饰释放自己心中的恶，滋养心中的邪恶与混乱！我会永远守护光明，传播光明与美好。我会倾尽全力向人们揭露这个世界的真相，让他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做出遵循自己本心的选择！更会让那些自甘堕落的家伙们付出代价！因为，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值得被珍惜和守护啊！”叶水良的眼神坚定无比道。
“想想真是可笑啊！龙神那个家伙自以为很强大，自以为天下第一，无人能敌，据说还跟夭夭他们一起做出了千万年的惊天布局。如果你这家伙说的那种敌人真的存在的话，龙神的一切谋划，看起来就像是过家家一般！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悲的棋子罢了！”雪羽琉璃的语气中流露着一种别样的无奈。
“别这么说啊！要知道，你这样的小神可能连棋子都算不上呢！”叶水良幽幽地来了句。
“你！可恶啊！你这家伙说得好有道理，本女神竟然无言以对！”雪羽琉璃狠狠地捶了叶水良的胸膛一拳。
“哎呀！糟了！你这家伙削弱了神界太多的力量，我怀疑，龙神的邪恶一面——金龙王那个家伙可能会趁机脱困而出，为祸世间！”雪羽琉璃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担忧道。
随即，她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他道，“你！你这家伙恐怕早就料到这种事情会发生了！你这家伙是准备故意放出金龙王！恐怕毁灭之神和其他负面神的死亡，也是为了这件事做铺垫吧？你真卑鄙！”
第七十一章 告白
“琉璃，这其实不算卑鄙！咱们正派人物的事儿，怎么能叫卑鄙呢？这叫谋略！叫运筹帷幄！”叶水良一脸淡然道。
“呵呵！你这家伙要是也算得上正派人物的话，那……”雪羽琉璃白了他一眼。
“琉璃，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叫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意思就是，接近好人可以使人变好，接近坏人可以使人变坏。那么，温柔善良的天使女神，您觉得自己是属于哪一种呢？”叶水良贱贱地道。
雪羽琉璃没有说话，撩了撩耳边的发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叶水良回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咳咳！琉璃，你也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超乎想象的存在，我不得不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如果这个世界没了其他的负面神，那么，金龙王就成了它绝佳的代言人。至少，躲在暗处的敌人远比在明处的敌人要恐怖得多，不是吗？而且，它可是布局整个世界的存在，是要做大事的，我相信它一般是不屑于对那些小人物出手的！我将它摆到明面上来，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避免更多无辜的伤亡。你觉得呢？”
“那万一他真的出手了呢？你不是说过吗？它们那样的存在可是没有什么道德观念的！”雪羽琉璃看着他道。
“额~！人家的身份好歹也是个龙王啊！应该不会那么没有格局吧？再说了，如果他真的对那些弱者出手了，如果他真的仗着自己的强大力量肆意妄为，不正好暴露了他的勃勃野心吗？到那时，但凡有点是非观念的生灵，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反对他吧？正好让他们患难见真情！”
“可如果那样的话，肯定会有许多无辜的生灵受到伤害的！”雪羽琉璃带着几分担忧之色道。
“我们不是全能的，不可能救下所有人！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够了。其实，这个世界并不算辽阔，我们抓紧时间给他们普及光明之神的教义，应该还是能够赶在那家伙失控之前救下来许多生灵的！”
“普及？什么意思？”
“嗯~！差不多就是宣扬的意思。将光明之神的信仰宣扬出去，将光明和正义的种子种在每一个生灵的心中。至少，可以让他们在面对无法抗拒的黑暗之时，不再那么绝望！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处于极端状况的世界，它值得我们为之努力一次！”
“可是我打不过那个敌人啊！我不能欺骗我的信徒，给他们虚假的希望！”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噗~！这不是还有我吗？”叶水良差点没闪到腰。
“那你宣扬你的信仰，让他们信仰你，追随你就好啦！”
“可我的信仰是你啊！”
“你！你说什么呢！”雪羽琉璃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额~！琉璃，我不是那……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那个意思！”叶水良一脸认真道。
她低着头，双手捂着那绯红的脸，并没有回应他。
“但是！我还有另外的意思！这么跟你说吧！琉璃，我说过，我的心不像你的心一样纯洁无瑕，所以，如果非要说什么信仰的话，我最高的成就，也不过是像千道流那样，只能作为我信仰的那位的虔诚信徒而已！信仰是神圣的，是圣洁得无法亵渎的东西！我心有瑕疵，配不上这份信仰！”
“我不明白！”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那一天，要多久？”她轻轻地问道。
“应该~，不会太久吧？”叶水良望着星空淡淡地道。
“好吧！或许你是对的！本女神允许你作为我的信徒！但本女神想知道，你这家伙，为什么要对本女神透露这些？”雪羽琉璃恢复了以往的优雅从容，不过脸颊上依旧带着几分绯红。
“因为，只有你是最特别的！如果真的是我想象的那种糟糕情况，这个世间，恐怕唯有你的内心不会被它窥测到。嗯，东儿和夭夭她们一众姐妹带着戒指，应该也不会受到影响吧？总之，如果我真的要与整个世界为敌的话，至少，还有一群可以理解我、支持我的人！虽说我们坚持的是一条孤独的路，但又有谁真的不渴求这世间的温暖呢？毕竟，那温暖和美好，正是我们所追求的，不是吗？”叶水良温柔地看着她道。
“是~？这样么？那~，本女神还要感谢你的信任咯？”
雪羽琉璃昂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晃动着她的一双小脚，表达着此时此刻她内心的兴奋。
“琉璃，我之所以对你和盘托出，是因为我知道，作为光明女神的你，有着最纯粹的善恶分割能力，我相信你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而你的判断，将对我的计划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你这家伙，就这么相信我吗？”雪羽琉璃脸上带着微笑，又带着几分傲娇。
“那是当然的啦！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啊！我信你，更信那位永远坚守光明的天使之神！这个世界，只有弘扬真善美才会变得完美无缺，善和美是有可能掺假的，但唯独‘真’，是不可能作假的！‘真’就是真！‘真’，代表着永恒！‘真’，代表着光明磊落！我们要用阳谋，堂堂正正地击败那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玩弄生灵命运的家伙！我要让他知道，我们的世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如果还有谁能够做到这件事的话，那一定是你光明之神雪羽琉璃！”叶水良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
“那~？如果你没有遇到我和夭夭呢？”雪羽琉璃忍不住问道。
“琉璃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人们常说，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我相信，冥冥之中一定有某种力量指引着我们走到一起！或许是因为我们有着共通的信仰，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有着一颗善良仁慈的心！亦或者，我们在曾经的某一条时间长河之中，早已经心有灵犀，形影不离了。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虽然不信佛，但我信你啊！因为，你是天选，也是唯一！”叶水良一脸认真道。
“你这家伙，又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呢？”雪羽琉璃的脸上再次爬满了红晕，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琉璃，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自己能够遇见你们是很幸运的事。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打破了它的某一步布局。当然，这一切也可能都在它的算计之中。但它应该无法料到的是，你这位内心纯洁无瑕的光明女神，已经拿到了剧本！只能说，这是一桩很奇妙的因果！它可能低估了我，也低估了你。当然，也许本就是因为，我们是它认知中的变数，是异类！是无法预料的存在！”
“叶水良，既然你对我说了这么多，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雪羽琉璃转过头来，脸上的红晕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甜美的微笑。那种极具感染力的微笑，看得叶水良怦然心动。
“额~！是什么秘密呢？”
“你知道为什么夭夭没有杀掉你，而是救了你吗？”
“因为我将她爱得死去活来，所以她对我因爱生爱？”叶水良自信地笑着道。
“因爱生爱？不是因恨……呸呸呸！你！你无耻下流！你真恶心！”雪羽琉璃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给生命女神灌输一些关于生命的理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呀！你！你！你这坏家伙！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啊？你信不信本女神一脚把你踹下去？”雪羽琉璃的脸红得滴血，气鼓鼓地看着他。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啦？老实说，琉璃你先前对我使用读心术的时候，是不是了解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姿势~，咳咳！知识！”
“没有的事！”雪羽琉璃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尽管她依旧红着脸。
“咦~！不老实哦！光明女神可是不能撒谎的哟~！”
“可恶！你这家伙就会欺负本女神！”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这顶多叫调戏而已。琉璃你可知道，欺身上前是什么意思？欺负其实是一个组合词，意思是，欺身上前，然后负距离……啊~！”
叶水良再次被一脚踹飞，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雪羽琉璃双手环抱，带着鄙夷的目光缓缓开口道，“叶水良，男性，生卒年不详，穿越之前为地球人，无父无母，无车无房，十岁时偶然从孤儿院播放的电视剧《仙剑奇侠传》中见到一位名为赵灵儿的姑娘，从此一发发的不可收拾。十一岁到十五岁期间，总共对一千零一位女生表白，其中年龄从九岁到四十九岁不等，均以失败告终。共计收获好人卡一千六百七十七张。从此勘破红尘，沉迷于二次元，孤身一人生活近七年。对两位分别名为‘蒂法’和‘美杜莎’的纸片人存有极大的非分之想，据说穿越之前正在筹钱准备购买二女的等身手办，导致花呗里面欠下了一万多元尚未还清~。此外，由于孤儿出身，从小缺乏父母的爱，导致对比自己年龄大的漂亮女性有一种莫名的情结。对于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位名为方艳青的绝色妇人一见钟情……唔！唔唔！”
“姑奶奶，快闭嘴吧！再说下去底裤都要被你扒光啦！”叶水良一脸苦笑地捂着雪羽琉璃的嘴道。
叮！当前人物信息。
姓名：雪羽琉璃
种族：天使族
身份：天使女神（光明之神）
境界：？？？
功法：《大圣光术》（品级未知），《大暗耀术》（品级未知），《圣光流羽》（品级未知），《圣光审判》（品级未知）
武器法宝：大天使之杖，天使圣剑，天使圣盔，天使圣翼，天使圣甲，天使圣靴。
魅力值：100
悟性：94
好感度：100
隐藏属性：圣者之心（纯洁无瑕、仁慈善良之心）
叮！恭喜宿主触发被动《飞龙探云手》，获得《大光明术》X1，《大暗耀术》X1，获得天使圣甲X1，天使圣剑X1，天使圣翼X1对。
“噗~！要不要这么狠呐？差点把这位天使女神给扒光了啊这是！还有这什么《大暗耀术》，一看就是刚刚才领悟的吧？太敷衍了！”
叶水良正在想着，手上传来一阵剧痛。
“嘶~！痛痛痛！琉璃我错啦！快松口啊！别咬我啦！再咬我~，咬我，使劲咬我……嘿嘿……”
这家伙一脸猥琐地对雪羽琉璃施放了被读心术。
“琉璃，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我了！我其实~，比你想象的还要坏！哈哈！”
叶水良说完赶紧闪到一边，使劲甩了甩那被雪羽琉璃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的手，然后亲了亲那被她咬过的地方，一脸回味的模样。
“你！你无耻下流！你恶心！啊啊啊！叶水良，你这家伙讨厌死了！本女神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么可恶的家伙！”
雪羽琉璃本就被叶水良的被读心术给弄得面红耳赤，心神大乱，再看到叶水良的动作，瞬间气得有些语无伦次，开始抓狂。
“好啦好啦！琉璃别生气啦！我就是担心你听我一下子讲了那么多，心神会受到影响，所以才故意逗你的啦！”
“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啦！不然我干嘛无缘无故要惹你生气？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最起码，让你气我，讨厌我，比让你胡思乱想要好得多吧？”叶水良把那双洁白如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就是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真诚。
“只是朋友么？”雪羽琉璃细若蚊蝇道。
“琉璃，你不是说有秘密要告诉我吗？说起来，我也有个秘密想要亲口对你说呢！”
“那~，那你先说好了！”她低着头道。
“琉璃，我想说的秘密是……”叶水良捧起雪羽琉璃的臻首，对着那娇艳的樱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唔唔！”雪羽琉璃瞬间脸色通红，杏目圆睁地看着他。然后又果断地推开了他。
“叶水良，你干嘛啊？”
“我爱你！琉璃，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了！”叶水良抓着雪羽琉璃的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你快放开我！你抓疼我了~。”雪羽琉璃的脸红得滴血，偏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第七十二章 秘密
叶水良再次对着那樱唇轻轻一吻，温柔地笑着道，“琉璃，我知道你也爱上我了，光明女神，是不可以撒谎的哟！”
“我~！我也爱你！”雪羽琉璃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
随即她又抽回那双玉手，轻轻地在他的胸膛上捶了几拳，再次羞涩地偏过头去，捂着自己的脸。
“哎呀！你这个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本女神！”
叮！检测到天使之神雪羽琉璃对宿主好感度达到满值100，是否进行绑定？
绑定！
恭喜宿主与雪羽琉璃结成道侣，获得婚戒（雪羽琉璃专属）X1，获得功法《光明圣灵诀》（品级未知，只有拥有纯洁之心的生灵方可修炼。）
恭喜宿主获得光环称号“天使之恋”，已自动生效。拥有此称号，可以极大地提高天使们对宿主的好感度！
就在那么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十指紧扣，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涌现在二人的心底，仿佛，二人的心此刻被某种东西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哈哈哈！琉璃！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就知道！”
叶水良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欣喜，颤抖着手给给雪羽琉璃戴上了那枚属于她的戒指，然后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的清香。
“叶水良，即使我很爱很爱你，但我现在依旧不能为你停留，不能给你生小宝宝。因为，我还是想要去追寻那个答案！”
雪羽琉璃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可依旧掩饰不住眼底那几分无奈和忧伤。
叶水良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道，“琉璃！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爱我，我爱你，这就足够了！琉璃，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爱你，但我并不想占有你，因为你带着的不仅仅有你的理想，也有我的那一份理想。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我会永远守护你，直到你找到想要的答案！或者，直到你想要停下来！你知道，我是不会对你说谎的！”
“嗯！我明白的！”雪羽琉璃笑中带泪道。
“那~，你知道的我的那些小秘密，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啊？就让它们永远都成我我们夫妻之间的小秘密，可以吗？”叶水良试探性地问道。
“扑哧~！你这家伙！”
雪羽琉璃瞬间破涕为笑，轻轻推开了他，双手环抱，高昂着头，一脸傲娇道，“这个嘛~！到时候看本女神的心情咯！记住了，以后可不许惹本女神不高兴！不然，哼！曝光你！”
“嘿嘿！夫人这算是答应了吗？那为夫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故意惹你不高兴的！”叶水良拍着胸脯道。
“额~！夫人，我一时间太高兴了，差点都把重要的事给忘了。这个送给你~。”叶水良说着将那本《光明圣灵诀》递给了雪羽琉璃。
“这是~？”
雪羽琉璃接过那本功法，用神识感知了一下，立刻震惊不已。
她甚至感觉，就在自己的神识那么扫过它的一瞬间，仿佛她多年停滞不前的境界都隐隐有突破的征兆。
“这~？真的是给我的吗？你从哪里弄来的？”雪羽琉璃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
“是的！就是给你的！因为，只有你是最适合修炼它的人！至于从哪里弄来的嘛~！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哼！谢谢你啦！本女神暂时允许你保守这个小秘密！”雪羽琉璃小心翼翼地将那本功法收起，然后对着他的额头轻轻一吻。
“为什么要说谢谢？琉璃，你可是我的妻子啊！我的挚爱啊！”叶水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轻轻为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夫君~！”雪羽琉璃羞红了脸，低垂臻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应道。
叶水良听到了那声期盼已久的“夫君”，心底乐开了花，但他假装没有听到。
“夫人，你在说什么哦？好小声啊！为夫根本听不清啊！”
“夫君~！”雪羽琉璃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叶水良甚至嘚瑟地将耳朵凑到了她的面前，“夫人你再大点声，怎么还是没听……嘶~！痛痛痛！夫人我错啦！别拧耳朵啦！”
“哼！就知道欺负我！还治不了你了？”雪羽琉璃拍了拍手，笑着看向他道。
“嘿嘿！夫人~！”
“干嘛？”
“嘻嘻！没事，就是想多叫你几声。毕竟，天使女神成了我的妻子，这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啊！哈哈哈！”叶水良脸上笑开了花。
“那~，现在你还想听本女神的秘密吗？”雪羽琉璃白了他一眼道。
“想听！当然想听！不管夫人说什么，为夫都想听！额~！除了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
叶水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把手放到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一副沉醉的模样。然后笑呵呵地将眼前的绝代佳人搂入怀中。后者也并未拒绝，而是一脸甜蜜地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皎洁的月光下，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依偎在一位英俊非凡的男子怀中。头顶那皎洁的月轮，与他们身下那把悬浮的飞剑，以及那漫天繁星的夜空，在这一刻，都成为了他们爱情的见证，仿佛与这美好的瞬间一起被定格住了！
“夫君，你知道吗？其实，我和夭夭几十万年前就见过你了。”雪羽琉璃突然开口道。
“啊？不可能吧？我记得我来到这个世界不好像还不到一年啊？”叶水良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
“当然，并不是见过你本人，而是你的画像。而且，那是根据凡间的时间来算的，如果是根据神界的时间来算，差不多也就是一千多年前吧！”雪羽琉璃回忆道。
“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确实不满一年……不对！根据紫菱她们所说，她们是在龙神被杀之前被人救走的，而封印她们的世界里实际时间竟然只过了一年？也就是说那个世界的时间与凡间的时间比例差不多是一比几十万？”叶水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要知道，我们神界与凡间，也不过是天上一日，凡间一年而已。究竟是怎么样的世界？时间流速竟然比神界还要慢！那个世界，该不会就是被夺走的世界核心吧？”雪羽琉璃也有些疑惑道。
“额~！应该不可能吧！”
叶水良觉得，他已经大致猜到那个救下凤青鸾她们四姐妹的红发女子是谁了。他相信，以那个女子的身份，她绝对不可能是取走世界核心的人！
“夫君你刚才说龙神大战？如果是龙神大战的话，以神界的时间来计算的话，至少也有两千多年了。这样看起来，核心确实不可能是她取走的。”雪羽琉璃想了想道。
“两千多年么？如果那个人真的从那么多年前就开始布局的话，你们能够在一千多年前见到我的画像倒也不为过。不过，这行事风格，总感觉似曾相识啊！”叶水良不经意地想起了那位御日女神羲和。
突然间他又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只记得他在这个世界有意识的时间是不到一年，无意识的时间，具体过去了多久，他还真的不敢确定。一瞬间，无数的谜团萦绕在他的心头。
“嗯，琉璃，那你们是如何接触到我的画像的？”
“是夭夭！大概是在一千多年前吧！突然，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夭夭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总是有个奇怪的声音提醒她，说是有一个恶魔会毁灭这个世界，要她做什么选择。”
“那个什么选择~，不会就是救下我吧？”叶水良一脸怪异道。
“刚开始的时候夭夭只能勉强听到声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着那个梦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然后，她又努力了很多次，终于看清了那个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位面容绝美的红发女子，不过，她的表情似乎很奇怪。”
“你是说？红发女子？你确定吗？”叶水良似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嗯！夭夭很确定，但是，奇怪的是，她可以肯定那是一个红发的美貌女子，但具体的样貌，和穿着打扮等，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记起。”
“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事？夭夭可是生命神王啊！这个世界最顶尖的那一批存在啊！还有人可以影响到她的记忆吗？”叶水良有些惊讶道。
“但那就是事实！你知道的，夭夭拥有一种可以占卜未来的能力。由于那个梦实在是太诡异了！她被那个梦困扰了很久，于是有一天，她忍不住进行了一次占卜。”
“她看到了些什么？”
“他看到一个男子在与整个神界对抗，似乎是为了守护凡间的生灵。她甚至看到那个男子一剑就毁灭了神界……”
“额~！琉璃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男子就是我？”
“你觉得呢？”雪羽琉璃白了他一眼道。
“所以，我这么英俊帅气的男子，出现在一位独守空闺两千年的女神王的梦里，让她无可自拔地迷恋上了我？”叶水良瞬间觉得，有时候这英俊的相貌还是有点用的嘛！
“你知道，夭夭还看到了什么吗？”雪羽琉璃看了他一眼道。
“她不会……”叶水良脸色怪异道。
“她看到你亲手杀死了她的丈夫毁灭之神！还那个了她……”
“怎么会！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应该告诉毁灭之神那个家伙了啊！”
“所以，那就是选择啊！从那一刻开始，夭夭的心就不再是全部放在毁灭之神身上了。她知道，以毁灭之神的性格，如果知道了她在占卜中见到的一切，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掀起无边的混乱和毁灭，试图扼杀掉那个预言中的家伙。那样的话，必定会有无数的生灵丧生！而且，她看到你为了保护无数生灵与整个神界对抗，她的内心也动摇了。你知道，夭夭是生命女神啊！或许在那一刻，生灵的生命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超越了她的丈夫毁灭之神。或许，也正是从那一刻起，你这家伙印刻进了夭夭的内心吧？”雪羽琉璃白了他一眼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夭夭把预言中所见的告诉了我和善良，我们当时还以为是她寂寞太久，思春了呢！所以就想着把你的样貌画下来捉弄她一番了。你知道，女人之间这种事是很正常的。”雪羽琉璃淡淡地道。
“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那个占卜的真实性吗？”
“你知道吗？在那之前，夭夭的占卜从未出错过！”雪羽琉璃一脸认真道。
“可是，现在来看，预言只有一部分是对的，不是吗？至少，我并没有毁灭神界！而且，因为那个占卜，让她遭受了巨大的伤害！夭夭她真的太仁慈了！太善良了！”叶水良没想到，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可这一切，难道不全是因为你这家伙吗？”雪羽琉璃没好气地道。
“可夭夭现在很快乐，不是吗？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也是你的好姐妹。”叶水良笑着道。
“你这家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雪羽琉璃瞪了他一眼道。
“嘿嘿！我现在同时拥有了两位女神，难道不应该得意一下吗？”
叶水良轻轻地抚摸着雪羽琉璃那柔顺的金色长发，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哎呀！琉璃，你说那个红发女子的目的是什么呢？莫非是？图我的英俊相貌，图我的力量强大，想要自荐枕席，成为你们姐妹的一员吗？”
“如果她要图这些，那就让她加入好咯！反正你这家伙也是个贪得无厌的坏胚子！”
“咳咳！为夫就是开个玩笑罢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就随口说说，逗你开心而已。”
“嗯，那现在我是认真的！琉璃，我爱你！我想要吻你！”
“我也是认真的！我愿意！”雪羽琉璃伸出那双修长的玉臂，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
于是，二人开始忘情地亲吻着，就连那皎洁的明月，似乎也因为害羞而躲藏了起来。
“琉璃！你真好！能够遇见你们，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叶水良抵着她的额头，深情款款道。
她深情地望着他的眼眸，樱唇轻启道，“嗯~！琉璃也一样！夫君你是最优秀的！琉璃好喜欢你！”
“琉璃，我想我可能猜到那个红发女子的目的了，你想听吗？”
“不想听！人家就想静静地在你怀里躺一会儿。”雪羽琉璃选了个优雅的姿势，直接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嗯，好！都听夫人的！”
叶水良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静静地望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