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淫贼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叶水良建议不要掌灯。嬴政夫妇二人也点头表示认可。
房间里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叶水良还是凭借着超强的夜视能力将赵姬放在了那日扶苏休息的榻上。
当他转身看到嬴政夫妇正在摸瞎前行的时候,本着助人为乐的原则,他果断拉住了夏玉房的手,“娘娘,这边来,床榻在这边~。”
终于在经过大约一刻钟的窸窸窣窣之后,几人终于安定下来。
为乐防止发生意外,叶水良一直打坐到清晨。
“母后,儿臣不小心把夏姨娘给弄丢了,父王回来会不会打死儿臣啊?”房门外传来稚嫩的声音,叶水良眼里精光一闪,扶苏这小子来了。
“苏儿,这事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可恶的淫贼!您放心,母后一定会为你求情的!还好那淫贼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没有伤害我儿。”这是一道清丽的女音,不过他从中听出了几分坚定刚强之意。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两个提着灯笼的小宫女开始掌灯。
他有心想要捉弄一下这两位小姑娘,每当小宫女点亮一盏油灯,他就一道剑气将其打灭。
于是,这昏暗的房间里出现了忽明忽暗的诡异一幕。
站在门口的芈华和扶苏母子二人自然也是见到了这番诡异的场景。
芈华语气严厉道,“怎么回事?都半天了还没把灯掌上?”
“回,回娘娘话,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奴婢点燃一盏灯,立刻就被一阵风吹灭了~”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道。
“娘娘,奴婢这边也是!莫不是,这屋里有什么~”另一位宫女也颤巍巍地道。
“住口!这里可是我儿的书房,岂会有什么~”
芈华话音未落,扶苏扯了扯她的衣角道,“母后,这房间里面有人!”
“什么?难道是刺客?来~唔!”芈华刚要喊出口,就被叶水良制住了。
同时被他制服的还有扶苏和两位小宫女。
“王后娘娘还请不要出声,否则我就把你的好儿子给~哼哼!”
这昏暗的房间里,芈华甚至连贼人的相貌都看不清,只得忍气吞声道,“好,请这位侠士务必不要伤害我儿!你有任何要求都尽管提,本宫有许多的金银财宝,统统赠与侠士便是!”
“啧啧!纵使黄金千万两,怎抵得上娘娘这位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呢?”
“你,你想干什么?”芈华这下有些慌乱了,她生怕这贼子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嘿嘿,要想我不伤害扶苏公子很简单,只要娘娘愿意亲~哎哟!你干嘛打我啊?”
夏玉房玉手一挥,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你这家伙别太过分啊!这可是王后娘娘!”
叶水良解开了芈华身上的禁制,捂着头上的大包退到一旁。
芈华回过神来,仔细一瞧,瞬间喜极而泣,扑进那人的怀里,“陛下!你可算回来了!还有?阿房妹妹?你不是~?”
当她看到了安然无恙的夏玉房站在嬴政身边时,惊喜交加又满脸疑惑。
“嘻嘻!姐姐不用惊讶,确实是妹妹我。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慢慢说吧!”
“好!好好好!回来了就好,妹妹你不知道,自从你被淫贼掳走,我儿扶苏愧疚不已,夜不能寐啊!”芈华抹了抹脸上的泪花,“咦?这榻上躺着的又是谁?”
“咳咳!这是母后,也是被你口中的淫贼掳走的。”嬴政适时地回了句。
“啊?那母后和妹妹可还好吗?那淫贼没~,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妹妹你受苦了!”芈华看到嬴政的神色有些不对,赶紧改口道。
“唉~,刚才小人真应该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真是对不起这顶淫贼的大帽子啊!”叶水良叹了口气道。
芈华一听这声音,分明就是刚才出言轻薄自己的那贼人,又惊又惑,“陛下,这位先生是?”
“回娘娘话,小人是禁卫军的统领,以后辅助照顾娘娘的饮食起居!哎哟!”叶水良又挨了夏玉房一记重拳。
“啊?”芈华杏目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亦非你他吗够了啊!”嬴政现在双目喷火,双拳紧握,恨不得拔剑捅死这个嘴贱的家伙。
“咳咳!陛下,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陛下与王后娘娘分别已有数日,肯定有很多话要谈,小人就不在这里打扰陛下的雅兴了。还请王后娘娘暂时不要向外人透露陛下已经归来的消息,就当无事发生即可!”叶水良说完,几个闪身消失在了几人面前。
“陛下,这位先生到底是谁啊?”
“此人乃是韩国的血衣侯。”
“啊?就是那个杀人无数,鲜血把白袍染成血色的血衣侯?”芈华眉头微蹙,想不到这个相貌堂堂的男子,竟然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狂魔!
“呵呵!或许是吧!”嬴政玩味地道。
“陛下可是要在这阁楼里住一段时日?”
“为今之计,只好如此了。”
“那妾身待会儿吩咐下去,让人不要靠近这里。”
“不可!如此反倒令人生疑。一切照常即可。顺便趁着这段时日考校一下扶苏这几年是否学有所成。”
“那母亲她~?”
“为防她出去徒增变数,只好暂时委屈她在这里歇息了。寡人晚上就在这椅子上对付一晚便可。”
“那好吧!就暂时委屈陛下和妹妹了。妾身先暂且告退。”
芈华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门,又吩咐心腹之人将那两个小宫女带在她身边,然后对其他人吩咐说扶苏公子需要一个人安静地读书,让人不要去打搅他。
过了片刻,扶苏幽幽地转醒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到嬴政一脸慈爱地望着他,还有那心心念念的夏姨娘也在笑呵呵地望着他。
“父王?夏姨娘?真的是你们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明明记得夏姨娘你被那个刺客给抓走了~。”
“呵呵,苏儿,是姨娘,你想听姨娘给你讲故事吗?”
“太好了,扶苏最喜欢听夏姨娘讲故事了!”扶苏高兴地拉着夏玉房的手。
“咳咳!扶苏,为父~”嬴政一脸溺爱地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竟有千言万语在心中却说不出口。
“父王,你怎么了?”扶苏望着嬴政,一脸疑惑道。
“无事,你快去听你姨娘给你讲故事吧!为父还有一些事情要忙。”
嬴政突然想起了叶水良说的那个二世而亡的秦帝国,又看了看自己的爱子,一时间竟有千万思绪涌上心头。寡人,似乎真的有些忽视了这个家啊!
第两百一十一章 人才济济大秦国
平静安宁的日子总是短暂而美好。
在嬴政与扶苏父子融洽相处了两天之后,日落时分,叶水良带着消息回来了。
“陛下,经过小人两日来在城中各处不辞辛劳地奔波,终于收集到了一些消息。”
“哦?快说来听听?”
“额~,二位王妃尚在此处,恐怕有些不妥吧?”
“哼!莫非你是在质疑寡人的两位爱妃吗?”
“嗯,经过连续两天两夜的蹲点,小人发现,吕相的伤好了,但他人应该废了。我看他的小妾和他的儿子眉来眼去的,都搅和到床榻上去了,还别说,那小妾穿的红肚兜,老性感了,看得小人~,咳咳!赵大人不再是孤单寂寞的一个人了啊!”
夏玉房和芈华听得面色绯红,暗骂一声下流胚子。
“就这?”嬴政紧握拳头,眼神不善地盯着叶水良。
“当然不止这些,小人还观察到,东城门的两个守城校尉总是同吃同睡,似乎有龙阳之癖啊!”
“还有呢?”嬴政眉头直跳。
“王翦老将军宝刀未老啊,昨夜居然临幸了两个小妾!”
“然后呢?”嬴政咬牙切齿道。
“小人还留意到,李斯大人的夫人独守空闺,彻夜难眠,小人实在不忍心,所以~,给她留了个小纸条,告诉他李斯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你他吗!”嬴政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玉房也实在受不了这个家伙了,“你这混账!就不能打探到些有用的消息吗?”
“这还不叫有用?要是在新郑,随便一条消息都是明日的头条啊!”
夏玉房以手扶额,“该死,你这家伙是打算在咸阳城里开报社吗?”
“开个报社多好啊!以后谁要是心怀鬼胎,大家一检举,不就除去一大祸患吗?以后这咸阳城里人人互相监督,那些乱臣贼子将无处藏身!到时候,莫说张大人的小妾那腿又白又细,就是有几个人暗恋贵妃娘娘,几个人把王后娘娘当做梦中情人,陛下都能了如指掌啊!我看你们秦国的黑冰台,就很适合收集各类情报。这些新闻什么的,顺手为之就是无数咸阳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啊!”
房间里突然寂静得针落可闻。
“你他吗再不来点有用的消息,信不信寡人一剑捅死你?”嬴政几乎双目喷火道。
“陛下冷静啊!千万不要生气,二世而亡啊!哎哟!贵妃娘娘你又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说了半天废话一大堆,赶紧说正事儿啊!”夏玉房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粉拳。
“唉~,你们呐,就是开不起玩笑。小人这不寻思着活跃一下气氛吗?”
“哦?是吗?那血衣侯府嫡长子的事儿~?”嬴政看着他淡淡道。
“咳咳!陛下,已经查清楚了,吕相派出去截杀你,嗯,也就是李斯大人的杀手昨日已经出城了,估计现在已经埋伏在李大人他们归国的路上了。现在吕相那个老淫棍还以为陛下不在城中,几乎抽空了相府大半的力量。今晚是动手的绝佳时机啊!”
“既然如此,那就传令赵高,让他调集黑冰台~。”
“不可!陛下,此事暂时绝不可告知黑冰台,以防万一。待到行事之时让他们配合即可。”
“说说你的想法。”
“陛下能保证这城中有几人绝对忠诚?”
“自然是绝大多数人都支持寡人的,毕竟,寡人才是这大秦名正言顺的王!”
“既然我们想要出奇致胜,就不需要大动干戈。正所谓快刀斩乱麻,陛下只需要派一支军队以迅雷之势对吕相府上犁庭扫穴,额~,意思就是派军队扫平吕相府上的人马。然后再派另一部分人马维持城中秩序即可。如此,可将城中的骚乱降到最低!当然,最好再安排一支可靠人马护卫陛下和娘娘的安危。毕竟,即使到现在,小人也不清楚,这罗网将大秦渗透到了何种地步?”
“你的意思是,黑冰台里面也有他们的人?”
“罗网号称无孔不入,黑冰台这种充满阴暗和血腥的地方,绝对是他们极佳的藏身之地。所以陛下,黑冰台目前不可动用!”
“你所言不无道理,吕相在朝廷上一手遮天,这次若非母后被你阴差阳错掳走,他二人沆瀣一气,寡人都有些束手无策。想必母后失踪,此时赵氏那一系的人和吕相也急的团团转吧?”
嬴政话锋一转,“不过,血衣侯你也不要小瞧了寡人的大秦,我大秦人才济济,寡人所依仗的者甚多。去年昌平君和昌文君,还有王翦老将军以及众多的宗族亲信,协助寡人铲除了长信侯嫪毐那个叛逆,今日若是能彻底清除吕相这个大毒瘤,肃清朝堂,想必他们也十分乐意。”
“很好,请陛下赐下印信,在下待会儿亲自交予送到这几位大人的手上,让他今夜出兵清除乱党!只是不知陛下打算让何人领这个头功啊?”
“血衣侯不必多虑,寡人早已有安排,你只需要替寡人将这些密函送到对应之人的手上即可。为防万一,寡人允许你带上寡人的贴身印玺自证身份。”
“陛下英明,不过~,小人斗胆询问一下,陛下打算何时动手?”
“为了打吕相一个措手不及,自然是在深更半夜为好。寡人已在密函里言明,要他们寅时动手。现在是戌时,以你的能力,在子时之前将这些密函尽数送到对应之人的手上不成问题吧?”
“小人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哦?说来听听?”
“陛下可知,人的精神最疲惫的时候是何时?”
“愿闻其详。”
“夜昼交替之时,是人的精神最疲惫的时候,若是我们养精蓄锐,在此时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说不定能够事半功倍。”
“此言甚是有理,待寡人将这时间稍作修改,就定在卯时三刻如何?”
“陛下英明!小人保证,明日的咸阳城必定是一片朗朗乾坤!小人告退!”叶水良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一叠密函,闪身离开了。
他不得不感慨,不愧是七国中的扛把子,大将人才什么的,一抓一大把。哪像韩国,选个王位继承人都找不到人。这特么的就是差距啊!
他心里疯狂吐槽,在城中四处飞跃,时不时地掏出这两日匆忙绘制出的粗糙地图看上一眼,像一个送快递的骑手一般。
这一夜,咸阳城中注定有一些人不能入眠。
第两百一十二章 天衣无缝的计划
叶水良首先来到的就是老将军王翦的府上。
此时已是亥时,老迈的王翦却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为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且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下午。
“陛下已经离开了秦国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朝堂上吕相的气焰更是日益嚣张,专横跋扈。唉~,这大秦的基业,莫非就要毁于一对奸夫淫妇之手了吗?真是可惜了陛下少年英才啊!”
王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突然想起这许多事来。
“老将军果然对大秦忠心耿耿,对陛下忠贞不二啊!陛下果然没有看错人!小人佩服!”
“什么人?竟敢擅闯老夫的寝宫?”王翦一个翻身,已将挂在床头的剑拔出鞘,直指叶水良。这个宛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的男子,让他心头大骇。
“王老将军勿要惊动他人,在下是来替陛下送信的,王老将军的心事,想必很快就能了却了!”叶水良将一封信函扔到王翦的手中,又将嬴政的印信递给他,让他仔细查验了一番之后,收回印信,几个闪身消失在了房间里。
若非手里捏着那封信函,王翦都怀疑刚才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竟然有人能够无视他府上的层层卫兵,不动声色地潜入他的寝宫,简直是闻所未闻!
他打开手里的信函,仔细阅读了一番。确实是陛下的字迹无疑!还有那印信,也绝对是陛下独一无二的。
“快十年了啊!陛下,老臣等这一日等了快十年了啊!今日,纵使老臣粉身碎骨,也要将吕不韦那个老贼除之而后快!来人!”
“老爷,不知有何吩咐?”
“速传吾儿王贲前来!”王翦一边吩咐下人去传话,身上已经穿戴整齐,整装待发。
“父亲有何吩咐?”一位中年男子匆匆来到王翦的寝宫。
“吾儿,这是陛下的亲笔信!”王翦将手中的信交予王贲。
“这?父亲,其中会不会有诈?根据我们的情报,陛下此时应该在回国的路上才对!”
“这字迹和印信岂会有假?况且为父刚才已经亲自查验过那送信之人手中的印玺,确是陛下的无疑!且说不定陛下到底有没有去韩国那边,若他半路悄悄返回,然后再故布迷阵,此时极有可能就藏身在宫中。策划这件事也就合情合理了。”
“可若这是吕相的阴谋手段,到时候给我们王家扣一顶谋反的帽子,该如何是好啊?”王贲一脸担忧道。
如今的朝堂吕不韦可谓是大权独揽,吕不韦与赵太后沆瀣一气,将秦国朝堂变成了他吕家的一言堂。前一段时间太后无故失踪之后,吕不韦的气焰越发嚣张,俨然将朝堂当成了自己的一言堂。王贲不得不慎重行事。
“即便是阴谋,老夫也要拼死一搏!这秦国,始终是嬴氏的,而不是他一个投机倒把的商贾的。老夫乃是大秦的四朝元老,可不愿意这大秦的基业毁于一个投机商人和一位浪荡妇人之手!”
“可是父亲!”王贲还想再劝阻一下自己的父亲。
“吾儿是否多虑了?那印玺确是陛下的无疑,如若是陛下遭遇不测,让吕不韦的人得了那枚印玺,恐怕那老家伙的尾巴早就应该翘到天上去了,早就该对我们这些秦国老臣动手了。如今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吕不韦那老狐狸已经将府上的势力派出去截杀陛下了。这极有可能是陛下使的计谋,目的就是将相府的防卫力量都调出去,给我们创造机会!”
“细细想来,父亲所言不无道理,倒是孩儿多年来遭到吕不韦那老贼的打压,有些谨小慎微了。既如此,孩儿立刻着手准备!此番定要手刃那老贼!”
“记住!此时切莫声张,只调动我们的亲信部队即可!”
“孩儿明白!”王贲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与此同时,叶水良来到了昌平君的府上。
两个约摸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在对饮。
“大哥,听说陛下已经在归国的路上了,吕不韦那老家伙派了大量的杀手去伏击陛下,小弟有些担心啊!”一位儒雅的男子一脸担忧道。
“哈哈哈!文弟,陛下智慧超群,岂会料不到吕不韦那老贼会对他下手?为兄猜想,陛下说不定在散布归国的消息之前,就已经秘密潜回我大秦了。到时候出其不意给那老贼一个大大的惊喜!”一位面容清瘦,神采奕奕的男子爽朗地笑道。
“不愧是昌平君,不愧是与陛下推心置腹之人,三言两语就能勘破陛下的计策,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已啊!”
叶水良仔细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昌平君,目前整个秦国嬴政最信任的人,结果他又是楚国的最后一任楚王。这二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简直就是一场史诗级大戏啊!不得不令人唏嘘。
“什么人?”那位刚刚出言担忧嬴政的男子,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满脸笑容的男子,让他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昌文君不必担心,在下乃是秦王陛下的信使,特地来给二位送信的。”叶水良笑着掏出两份密信递给二人,又将嬴政的印玺递出。
待得二人仔细查验印玺确是嬴政的之后,叶水良收回印玺,抱拳道,“二位深得陛下器重,成大事就在今夜,还请勿要让陛下失望。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期望来日能与二位开怀畅饮!告辞!”
“文弟你怎么看?”
“兄长所料果然不错,想不到陛下此时竟然真的已经归国!如何行事,全凭兄长做主!”
“哈哈哈!陛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想必此时他已经在宫中静待我等的佳音了。去吧,去调集府上的精锐,成大事,就在今晚矣!切记,此事莫要声张!罗网的老鼠可是无处不在的。”
“小弟明白!”
叶水良继续在城中奔走。先后又造访了禁军校尉蒙武的府上,东城门的守城校尉桓齮,以及秦国宗庙的赢傒等人。
他原本还担心城外的军队不好进入咸阳城维持秩序。现在看来,嬴政是早就谋划好了一切啊!
这些密函的主人,无一不是嬴政的心腹,从调兵,放军队入城,进攻吕不韦的府邸,派人拦截相府的援兵,派人截杀相府的漏网之鱼,同时再派人到维持城中秩序,再安排人护卫王宫安全,几乎环环相扣,每一个人都有对应的任务,可谓是天衣无缝的计划。
不得不说,政哥牛批!o( ̄▽ ̄)d
当叶水良将最后一封密函送到相应之人的手上之后,他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真就只是一个送信的工具人!就,很难受!
第两百一十三章 雉兔同笼
叶水良一脸苦涩地回到王宫,差不多已经是寅时三刻。
此时的小房间里灯火通明,嬴政正在端着一杯温好的酒细细品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哦?血衣侯竟然回来了?不打算去凑个热闹吗?”看着一脸苦相的叶水良,嬴政淡淡道。
“小人担心陛下和娘娘的安危,特意赶回护卫左右。况且小人也不太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呵呵,你血衣侯杀的人还少吗?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叶水良笑了笑,自顾自坐在嬴政的对面,舀起一瓢酒一饮而尽,“啊~,忙活了半夜,渴死小人了。”
“刺客!他是刺客!他就是那个掳走夏姨娘的坏蛋!”扶苏伸出小手指着叶水良道。
“嘿!你这小子莫要信口开河啊,我这仪表堂堂,英俊风流,玉树临风的样子,哪里看起来像刺客了?要是那刺客真像我这么俊俏,是他掳走你姨娘还是你姨娘掳走他都尚未可知呢!哎哟~!”叶水良委屈巴巴地摸了摸头。
“你这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夏玉房扬了扬手里的拳头,没好气地道。
“哇!姨娘打得好!父王,快让人把这个刺客抓起来!儿臣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声音,准没错的!”扶苏一脸坚定道。
“哎呀!想不到扶苏小王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聪慧,实乃陛下之幸,大秦之福啊!”
“哼!任你如何花言巧语,也改变不了你是刺客的事实!”扶苏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水良道。
嘿!我这暴脾气。你这小屁孩儿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叶水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嗯,既然扶苏王子如此聪慧,不如让小人来考考你如何?”
“哼!你这刺客放马过来便是,本王子今日定要让你心服口服!”扶苏叉着腰,一脸傲娇道。
“那么~,不知小王子的算数功底如何?”
“你尽管问便是,保准教你大吃一惊。”
“好!请小王子听题!你的父王秦王陛下今年二十三岁,你的母后王后娘娘今年二十一岁,那么请问,王后娘娘今日穿的是何种颜色的衣服?”
“噗嗤~!”夏玉房没忍住笑出了声。
此时的扶苏还在掰着手指算来算去,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水良,“你这贼子坏得很,差点就把本王子骗了。母后嘛~,今日自然穿的是金色的华服!”
“那么里面呢?”
“自然是红色!”扶苏一脸得意道。
“哦~!原来如此,小王子真是机敏过人呐!”叶水良给扶苏点了个赞。
“白亦非你他吗!”嬴政气得差点就拔剑砍过去。
“该死!你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连小孩子都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夏玉房扶着额头表示这家伙没救了已经。
王后芈华更是羞得俏脸通红,暗骂道,这血衣侯可真不是个好人!
“啊!你这该死的刺客!竟敢戏耍本王子!”扶苏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气得直跺脚。
“咳咳!陛下勿要动怒,刚刚小人只不过是想要测试一下小王子的反应力。现在看来,扶苏小王子果然是聪敏无匹!”
“呵呵!你以为寡人会信你么?”嬴政咬牙切齿道。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算数问题,请扶苏小王子听好了!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叶水良说完一脸嘚瑟地看向扶苏。小样儿,这道超纲题,还不难死你?
“这~,这~……”
扶苏嘀嘀咕咕,不断地掰指推算,抓耳挠腮了半天,仍旧一无所获。于是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
“啧啧!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在我们韩国,三岁小孩儿都会算呢!看来关于小王子的传说有些夸大其词了啊!”
“怎么可能!我才不信三岁的小孩子就会算算数呢!你一定是为了打击我才故意这么说的!”扶苏有些不信道。
“不信你问问你的父王和姨娘,他们可是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扶苏转头一看,自己的母后和姨娘都是眉头紧皱,似在苦苦思索。自己的父王也在不动声色地暗暗掐指推算。
扶苏想不到这一道题竟然连父王都给拦住了!他仿佛赌气一般,“哼!说不定这就是你胡编的,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吧?”
“咳咳!寡人游历新郑城之时,确实见到不少稚子在学院听课。当时只是觉得新奇,也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他们学的算数之法就是与此有关吧?”
“陛下,可需要小人为小王子解答此题?”
“你这家伙卖什么关子?快快讲来!可把我和姐姐难住了。”夏玉房也赶紧催促道。
“此题解法甚多,小人就列举其中一种最通俗易懂的方法吧!此法名为‘假设法’,即,兔子有四只脚,鸡只有两只脚。假设三十五个头全是鸡头,那么总共应该只有七十只脚才对。实际上多出来了二十四只脚,那么~,这二十四只脚是谁的呢?”
“我知道!二十四只脚就是兔子比鸡多出来的脚,所以兔子应该是有十二只,那么由此可以得出鸡有二十三只!”扶苏居然像个小学生一般,不由自主地举起了小手道。
“哈哈哈!小王子果然聪慧!一点就通!不愧是陛下和王后娘娘的孩子!将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啊!”
“哇!先生你好厉害!这么难的问题都让你给解决了!”扶苏一脸崇拜地看着叶水良。小孩子心思单纯,瞬间就变脸了。
“那么小王子还觉得小人是刺客吗?”
“不是!你肯定不是刺客!先生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是刺客呢?那个掳走姨娘的刺客,大白天的穿着一身刺客的黑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刺客一样,看起来就傻不拉几的样子,跟先生一比,简直就不配跟先生你比较!”扶苏想了想,一脸坚定之色道。
“噗~!”叶水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这算是嘴贱么?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夏玉房和芈华也是忍不住掩嘴轻笑,可算让这家伙栽了个跟头!
嬴政抿了口酒,淡淡地来了句,“童言无忌啊!血衣侯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哈!”
“嗯,确实是童言无忌啊!要不然小人还不知道是红色呢!”
芈华瞬间又被他弄得俏脸通红。
“噗~!白亦非你他吗!”嬴政一口酒喷得到处都是,差点没忍住将手中的酒杯砸过来。”
第两百一十四章 优点和长处
“小王子,不知道你对那其他的几种解题方法是否感兴趣?”叶水良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
“嗯,嗯,先生这么厉害,还请先生教我!”扶苏对着他抱拳一礼道。
“哎呀,这种简单的问题,我实在是懒得教啊!我们韩国三岁的孩童都会的!如果小王子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我们韩国看一看哦!”
“好呀好~,唉~!父王肯定不会同意的~。”原本一脸兴奋之色的扶苏,突然变得一脸落寞。
“咳咳!谁说父王我不同意啊?”嬴政忍不住插嘴道。
“什么?父王的意思是以后扶苏可以到王宫外面去玩儿了?”扶苏的眼里顿时闪起了光芒。
“那自然是不行的。不过~,为父这次去韩国,在那里给你找了一位十分厉害的老师,打算过一段时间就把你送过去跟着他学习。”嬴政的脸色难得挂上了几分柔和之色。
“有多厉害?比这位先生还要厉害吗?”扶苏指着叶水良问到。
“额~,自然是比他厉害十倍的!否则你父王我怎么会舍近求远呢?”
“其实这位先生也是有大才之人,只是他品行多有不端,不然儿臣就准备拜他为师了。”扶苏看了看叶水良说到。
“不行!”嬴政和他的两个爱妃几乎异口同声道。
开什么玩笑,让扶苏跟着白亦非这家伙?那大秦国的未来岂不是一片灰暗?一想到扶苏若是跟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学习,那场面,简直无法想象啊!
“哎,不是,陛下,二位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小人在你们眼里就那么一无是处?说起来,小人身上还是有不少优点的好吧!孔老夫子都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小王子跟着在下,不说学到什么经天纬地的才能,起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绰绰有余吧?再不济,给你们大秦国多培养一些子孙后代也……”
“闭嘴!你这家伙真是三句不离那腌臜下流之事!”夏玉房以手扶额,都懒得看他。
“呵呵!光是修身这一关,怕是都过不了!还优点?寡人是真没看出来你这家伙有什么优点。气人吗?那倒确实是你的强项!”
“陛下你可不能一棒子打死小人啊!若是小人没有特别大的优点和特别长的长处,我那府上的八位如花似玉的夫人们怎会日日都容光焕发,笑靥如花的?”
“白亦非你他吗!”嬴政额头青筋暴露。
王后芈华也轻啐了一口,“这血衣侯,可真是个奇葩!”
夏玉房扶着额头道,“你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父王,母后,你们在说什么优点长处什么的?儿臣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夏玉房眼疾手快,直接点了扶苏的睡穴,将他轻轻放在榻上。她是真怕再说下去,扶苏会被叶水良这个无耻的家伙给影响到。
“贵妃娘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事情只能疏导不能堵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啊!”
“你闭嘴!”三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他们真是受够了这家伙。
“陛下。”
“嗯?”又是三道目光向他扫来。
“额~,小人的意思是,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该把消息放给黑冰台那边了。”叶水良一脸严肃道。
“不是约定了卯时三刻动手吗?”嬴政疑惑道。
“现在还差两刻钟,也得给人有个报信的机会嘛!”叶水良微微一笑。
“呵呵,此言倒是有理。王后,让人去传赵高过来。”
“妾身遵命!”芈华对着嬴政轻轻一礼,款款离开了。
那雍容华贵的优雅姿态,让叶水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约摸片刻,一位身着宦服,脸色苍白,眼神阴鸷的男子出现了这小阁楼里。
“微臣赵高,叩见陛下!”赵高疑惑道看了一眼旁边的叶水良。
“赵卿免礼!此人乃是韩国的血衣侯,是寡人从韩国寻来的协助寡人的。今夜寡人已经安排了对吕相府动手,劳烦赵卿率领黑冰台的精锐护卫王宫!”
赵高的眼神从听到消息的愕然,转为不解,然后又转为释然。他自是明白了嬴政的用意。“微臣领命!微臣必定誓死护卫陛下和娘娘的安危!”
“寡人拟定的计划实施时间是卯时三刻,现在还有一刻钟多一点,立刻召集王城附近的所有黑冰台的暗卫前来王宫护驾。待他们到场后再宣布任务信息,届时若有借故离开者,杀无赦!”
“微臣明白!”
黑冰台的暗卫们集结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之间,已经有数百道身影出现在王宫大殿外。
当赵高向他们宣布了王翦即将攻击相府,让他们全力护卫陛下安危的任务之后。一些人一脸的坚定之色,斗志昂扬。而一些人则是面色微变,蠢蠢欲动。这一切都被赵高那双阴鸷的眼睛看在眼里。
这小半刻的时间,对于有些人来说充满了期待。对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却是心急如焚。
“陛下!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赵高让两名心腹守在门口,自己则贴身在嬴政左右护卫。
“陛下,好戏即将开场了。”叶水良端起一个酒杯一饮而尽,“啊!好甜的酒!”
“哎!那是……”夏玉房欲言又止。’
“哈哈哈!血衣侯不打算去凑热闹吗?”嬴政突然想起那只酒杯好像是阿房用过的,瞬间又狠狠地瞪了叶水良一眼,“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赵高更是看得脸皮直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贵妃娘娘就是用的那只杯子饮酒吧?这个血衣侯胆子也太大了吧?
“咳咳!陛下,难保敌人不会狗急跳墙,铤而走险。小人觉得陛下和王后娘娘这里更需要小人。况且小王子有意要拜小人为师,小人觉得,少傅这个官职也挺不错……”叶水良仿佛没发现嬴政那杀人的目光一般,自顾自地说到。
“你闭嘴!”又是三道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额~,陛下想好此番事了之后让何人陪同扶苏小王子去韩国学习了吗?”
“此事寡人早有决断,就不劳血衣侯费心了。”嬴政一脸警惕地看着叶水良。
“是是是!是小人多嘴了。”
突然,一声号角声打跑了屋内的谈话。
阁楼外的天窗的方向,霎时间火光冲天,杀声震天。
嬴政与叶水良对视一眼。
王翦开始动手了!
第两百一十五章 黑冰台里全是罗网的人
“赵大人,有紧急情报!”突然屋外传来了声音。
嬴政与叶水良对视一眼,看来那些家伙忍不住了啊!
赵高自然也是明白的,淡淡道,“哦?是何情报啊?”
“是关于太后娘娘的。那伙绑架太后娘娘的贼人给我们发来了书信,说是要~”
“什么?居然是关于母后的消息!快说,那些贼人提了何种要求?”嬴政摆出一副心急如焚的语气。
“额~,陛下还请亲自看看吧!”屋外之人也被嬴政这过于激动的态度搞得有点懵了。话说陛下您不是一直都对太后娘娘厌恶至极的吗?
“咳咳!赵卿,赶紧把书信拿进来,寡人真希望母后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啊!”嬴政十分迫切道。
赵高小心翼翼地走向门边,他的两位心腹已经悄悄拔出剑,蓄势待发。
王后芈华也很自觉地靠在了嬴政的身边。夏玉房则是来到了床榻边上,时刻护卫扶苏的安危。
吱呀一声,阁楼的门被赵高打开了。
“动手!”一群杀气腾腾的杀手鱼贯而入。
此时一些原本护卫在屋外的黑冰台的暗卫,还不待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经被自己身边的“同僚”背刺而亡了。
短短片刻间,原本还在齐心协力护卫陛下安宁的众多黑冰台的暗卫,纷纷拔剑与自己的搭档或者同僚对峙起来。谁都不敢保证,昔日还同生共死的兄弟到底是不是敌人。谁都不敢轻易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所谓的“搭档”。
屋里的嬴政一行人此时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叶水良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端起酒杯再次饮了一杯,还砸了咂嘴。“这酒,可真甜呐!”
夏玉房看着叶水良无奈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陛下,没想到吧!你最大的倚仗黑冰台才是最致命的杀手锏。吕相早就料到终会有这么一天的,只要我们将陛下牢牢控制在手上,即使天塌下来,吕相也有办法将它再撑起来!”一群暗卫纷纷取下自己的蒙面纱布,撸起袖子,露出了那邪恶的罗网面具和蜘蛛印记。
“陛下,你这神盾局里全特么是九头蛇~啊呸!你这黑冰台暗卫里,几乎全都是罗网的人,扎心了啊!”
“陛下!微臣该死!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这些家伙!”赵高脸色惊恐无比,生怕嬴政降罪于他,赶紧请罪道。
“赵卿不必自责,这黑冰台存在了一百多年了,你不过刚刚接手几年而已,不知道这些潜伏的老鼠也是情有可原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决这群阴暗的老鼠们。”嬴政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除了他看到叶水良端起夏玉房用过的酒杯砸吧嘴时。
“哈哈哈!陛下此时此刻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倒是令小人佩服!陛下请放心,吕相说了,无论如何,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都要留你性命。不过这小王子和二位王妃娘娘嘛,就……”
“唧唧歪哇,啰里啰嗦大半天,吕相那个老淫棍的坟头都快长草啦!你们这群手下,真不称职!”叶水良继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断地砸吧嘴。
那群包围他们的罗网杀手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统统倒地不起了。
叮!击杀罗网地字级杀手X57,获得经验值+57亿,能量值+57万。
什么!
赵高和他的两个心腹看得目瞪口呆。能在短短几息之间就将数十位顶尖杀手瞬间秒杀,此人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了何种地步?
“咳咳!赵卿,赶紧让人将这里清理一下,莫要吓到寡人的孩儿。”嬴政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自始至终,嬴政的脸色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除了叶水良那家伙在酒杯上舔来舔去的时候。
“是!微臣领命!还能动的兄弟们跟我来!”
…………
与此同时,城中的吕不韦府上,一场并不激烈的战斗草草结束。
很显然,王翦对相府的出其不意,攻其最疲乏的时机掌握得非常好。
在这夜昼交替之际,在整个相府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王翦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整个相府。而那位还在搂着美妾做梦的吕相,也被老将军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该死!王翦你个老东西,深夜带兵闯进我的相府,是要造反吗?快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叛逆!”吕不韦似乎还没清醒过来一般,对着王翦歇斯底里道。
“哈哈哈!吕不韦,老夫可是奉了陛下的密令,带兵前来扫除你这个乱臣贼子!老家伙,老夫忍你很久了!今日终于有机会将你这个秦国朝堂的大毒瘤铲除,也算是告慰两位先王的在天之灵了!”王翦长出一口气道。
“来人!快来人啊!老夫的精锐护卫呢?老夫的死士呢?赵府的援兵呢?都死哪里去了?”吕不韦像是疯了一般大吼道。
他实在不敢相信,数日前还跟太后翻云覆雨,以陛下亚父自居的他,丝毫未曾将那个浪荡妇人的稚子放在眼里的他。仅仅在那妇人失踪数日之后,便落得这般下场。
他更不敢相信,昨日在朝堂上还是大权独揽,人不敢忤视的自己,今日竟即将成为阶下囚!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一般。
“这一切都是陛下的谋划吗?”吕不韦失魂落魄道。
“正是!正是吕相从未正眼相待的那位我大秦的名正言顺的王!陛下今日展现出的雄才大略,我秦国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啊!”王翦一脸欣慰地感叹道。
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些吕相府的人统统带走,交由陛下发落!”
“是!”
此间告一段落,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也渐渐平息下来。
与此同时,城中各处发生的不大不小的战斗也已经渐渐接近尾声。
这些参战的双方基本上都是秦国官兵与私人的府兵或者死士。
随着天渐渐明亮,城中的各处战斗的痕迹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
今日的朝堂之上没了吕不韦那俯视众生的身影,没有了那吕相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些大臣开始了窃窃私语。
尤其是嬴政的突然出现,让这往日里死气沉沉的朝会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一些官员措手不及,也有一些官员面露狂喜之色。而那其中几位重要官员的缺席,更是让一些人惴惴不安。
凌晨时分城中的喊杀声这里的大多数官员自然是注意到了的,但他们都都当那是小股乱民在暴乱。除了一些知晓内情之人,从未有人想过,那短短一个多时辰的战斗,已经彻底改变了秦国朝堂上的格局……
第两百一十六章 “好空居士”
“陛下!太后娘娘说了,陛下你尚且年幼,才疏学浅,不得坐那个位置!”出言的是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此人名为赵佶,乃是秦太后赵姬的远房表哥,也是赵姬的赵氏一族势力在朝中的代表人物之一。去年就曾因为长信侯嫪毐一案被流放。结果秦太后赵姬与吕不韦旧情复燃,又将这群所谓的族人重新拉回了朝堂之上。
嬴政暂时是不打算对太后一脉的势力进行清洗的,不过他依旧眉头微蹙道,“那赵大人以为何人能坐这个位置呢?”
“自然是如今大秦的太后娘娘!”赵佶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嬴政也不恼,对于这种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朝堂上尸位素餐之人比比皆是。嬴政对于这类人还是十分了解的。基本都是一些整日打着太后的旗号在咸阳城里作威作福的酒囊饭袋,整日里流连忘返于花街柳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
莫说对于吕不韦府上发生的事毫不知情。估计就是把他家抄了,他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嬴政笑着道,“可如今母后下落不明,朝局混乱,正需要寡人来力挽狂澜啊!”
“那也不行!就算太后娘娘不在了,不是还有吕相吗?吕相之才,可以比肩周公,有吕相在,定可保我大秦平安无事!”那赵佶一脸自信道。
扑通一声,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带进了朝堂。正是那被王翦擒住的吕不韦。
原本吕不韦还打算让嬴饶他一命,让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结果在刚刚进来的时候,听到赵姬的那个蠢蛋表哥的一番话,瞬间亡魂皆冒,失去了对生命的希望。
“陛下!老臣幸不辱命,已经反贼吕不韦捉拿,请陛下发落!”王翦满面春风地对着嬴政道。
“这是?吕相!王翦你好大胆子!竟敢绑缚吕相,你是要谋反吗?”赵佶厉声呵斥道。
朝堂之上顿时静得针落可闻。
有的官员双手环抱,像看傻子一般怜悯地看着歇斯底里的赵佶。还有的官员则是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吕不韦,然后把头深深埋进官服里,生怕嬴政将他清算。
大秦的朝堂,已经今非昔比了啊!
“来人!将赵佶这个疯子乱棒打出咸阳城,没有寡人的命令,永世不得再入咸阳城!”
“是!”立刻有禁卫军架着赵佶出去了。
“吕相,你可知罪?”嬴政不怒自威道。
“陛下,敢问老臣何罪之有?老臣自出任相国以来,为了大秦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辜负了先王临终托付。如今陛下却让王翦老将军不问缘由冲进老臣府中烧杀抢掠,还将老臣缚于大殿之上,受诸位同僚的白眼。陛下所作所为,实在是令老臣心寒呐!”
叶水良听得目瞪狗呆,其他的官员也是面皮直跳。就连见多识广的高龄老将王翦,也差点破口大骂。竟然有人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吕不韦继续自顾自道,“陛下今日展现出来的才能,让老臣刮目相看啊!这大秦,老夫也能放心地交予陛下手中了。老臣为了大秦兢兢业业,劳碌半生。还请陛下看在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哈哈哈!吕相不愧是商贾出身,这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的本事实在是让人佩服!”叶水良拍着手道。他可不打算放过吕不韦这个大boss。
“你又是何人?”
“我是你爹!”
叮!光环“好为人父”能力生效。
“噗!”吕不韦喷出一口老血,气息瞬间萎靡,伸出手中颤巍巍地指着叶水良,“你这狂徒,安敢在朝堂之上出此粗鄙之语?”
“吕相你可知道?前夜你最宠爱的小妾可是与你的爱子同床共枕一夜呢!”
“噗!竖子敢尔!”吕不韦又是一口老血喷出,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呔!那老贼吕不韦你可竖起耳朵听好了,贫道乃是常山赵~啊呸!贫道乃是昆仑山上的修士,偶然路过此地,见到你为官不仁,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厚颜无耻,大言不惭,蔑视王威,故而仗义执言。”
“呵呵!好一个偶然路过,好一个仗义执言!你这厮满口污言秽语,也配称那方外之人?”
“凡夫俗子,见识浅薄!我何时说过我是方外之人?贫道乃是入世修行的方内之人。不但荤素不忌,还可娶妻生子。吕相若是担心日后你府上的女眷们下场凄惨,倒不如成人之美,拱手让与贫道!”
噗!神特么的方内之人。整个朝堂上的人都差点被闪了腰。
看这无耻下流的模样,哪里有半分修行之人的气质?怕不是那个世家大族没见过世面的纨绔子弟吧?
吕不韦被这句方内之人弄得愣了一下,又听到叶水良后面的话,顿时气得不轻。心道这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可真他凉的的不是个东西。
于是阴阳怪气道,“那不知先生修的是何种道啊?可有道号?可有修行的洞府?先生如此心思龌龊,觊觎他人内室,莫不是修的那采花大道?”
“这道号嘛,自然是有的。贫道俗世姓白,自号‘好空居士’。至于这修行的洞府嘛~,为了保持神秘之感,就不告诉你们在何处了。”
众人一脸懵逼。为了保持神秘感,所以不透露自己的居所?这样说真的好吗?不愧是方内的修士,这说话的风格都如此地与众不同。
“那敢问先生具体修的是何种大道啊?”吕不韦淡淡道。
“大道万千,殊途同归,正所谓佛本是道,贫道修的乃是骂道,又名为键盘道。”叶水良一脸傲然之色道。
“何为骂道?”这几乎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咳咳!顾名思义,就是在跟你们见面的时候,将你们的各种罪行一一盘点出来,所以叫‘见盘道’!像贫道这类修士,就是专门骂你们这些飞扬跋扈,藐视君王,独断专行,贪恋权势的乱臣贼子的!只有将你们骂得狗血淋头,骂得头昏脑涨,点头称道,方能让你们幡然悔悟自己曾经犯下的累累罪行!渡过苦海到达彼岸~。”
啊!这种这种瞎几把忽悠人的感觉,这种站在有利的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的感觉真是太~特么爽了!叶水良真想大呼一声“键来~!”
第两百一十七章 钓鱼?
“胡说八道,老夫自认为见多识广,从未听说过阁下这种奇怪的修行方式?阁下这招摇撞骗的本事可谓是独树一帜啊!莫非是连陛下也骗过了吗?”吕不韦继续阴阳怪气道。
“既然你没听说过,那你还敢自称见多识广?我看你是孤陋寡闻还差不多。我等修的这骂道,行走世间时谁不称呼一声‘键盘侠’?若是有朝一日顿悟得道,飞升成为’键仙’也并非痴人说梦。”叶水良直接用鼻孔对着吕不韦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从未听过有人靠骂人得道修成剑仙的。你这竖子满嘴胡话,绝非善类!还请陛下处死这妖言惑众的江湖骗子。”吕不韦对着龙椅上的嬴政拱拱手道。此时的他沉迷于跟叶水良的争论,已经全然没有刚才那副阶下之囚的窘况了,仿佛,他又行了!
“我当然不是鳝类,更不是泥鳅,我是人类!”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吕不韦满头问号。
“我的意思是,以你这凡夫俗子的眼力,岂能知道,这修行键盘道是何等的艰辛?首先就是一定要有一颗平和的心,永远要做初最理性最公正的评判。即便是吕相你丧心病狂地强奸了一百头老母猪,我们也要克制住直接拔剑捅死你冲动,心平气和地盘点出每一头猪的颜色,然后劝诫你,告诉你你这样的做法是丧尽天良的~。”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不知所云!你这竖子欺人太甚!”吕不韦狠狠地瞪着他。
“大胆!贫道乃是贵妃娘娘亲口~,然后和王后娘娘共同花重金聘请的扶苏小王子的老师,岂容你随意污蔑?”
于是,嬴政目瞪口呆地发现朝堂上出现了和谐而诡异的一幕。
叶水良和吕不韦争论得唾沫横飞,谁都不服谁。一群大臣也在底下窃窃私语,探讨修仙之道。
嬴政自然是知道叶水良在瞎几把说,但像这样把大家都忽悠住,还把自己都搞得入戏的,还真没几个。他竟也看得津津有味!
“咳咳!妇人之言当不得真,寡人此次秘密出访韩国,已经求访到儒家大贤荀子作为我儿扶苏的老师。待此间事了,寡人就准备将扶苏送往韩国求学了。至于此人,乃是韩国血衣侯的胞弟,名为白驰,少年时曾在昆仑山上跟随仙人修道过一段时间。此次寡人与韩国缔结了盟约,他是随行前来我大秦游玩的。因他剑术还算不错,比之盖聂先生也不遑多让,所以寡人临时聘请他做了扶苏的剑术老师。”
嬴政说完长舒一口气,他喵的编故事也太累了!
“原来如此,万幸此人不是扶苏王子的老师啊!”一些官员忍不住感慨道。
叶水良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万幸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一脸轻松释然的表情?
合着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当扶苏的老师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陛下让一个招摇撞骗的无耻方士做扶苏世子的老师,不怕被其他六国笑话吗?”吕不韦似乎终于找到了攻击嬴政的点,放肆地嘲讽道。
“哼!你一个投机倒把的商人,不也成了这大秦国的相国大人么?还以陛下的仲父自居。也没见人笑话过陛下啊?”叶水良幽幽地来了句。
朝堂之上顿时寂静的可怕。
吕不韦更是脸色巨变。“白道长,老夫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何屡屡欲置老夫于死地?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白道长你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谁说素不相识就没有仇怨了?吕相莫非忘了自己派遣罗网杀手意图掌控我大韩国了?吕相莫非忘了自己派出的罗网杀手意图刺杀陛下,结果被我兄长以命相护,才让陛下脱得此劫?吕相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做过的那些龌龊勾当了?”
“什么罗网,老夫完全不明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吕不韦知道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与罗网的联系,所以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吕相现在还在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做过些什么,陛下慧眼如炬,明察秋毫,自然是了然于胸。任你如何狡辩也洗脱不了你的罪大恶极!”
“咳咳!”嬴政轻咳一声,叶水良立刻闭口不言。
然后赵高捧着一卷圣旨,递给了他,嬴政的意思是让他来宣读。
叶水良打开一看,原来是罗列的吕不韦的罪名。不过嘛~,这最后的惩罚只是流放北漠,是不是有些太轻了?要搞,就直接搞死他丫的!
“咳咳!”叶水良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吕不韦。
“吕不韦罪名如下!”
“第一条,蔑视君王,私通太后,有负先王重托!”
此言一出,在场大臣莫不一片唏嘘之声。朝中谁人不知吕不韦与太后那点破事,想不到陛下竟然将其堂而皇之地搬出来。看来陛下这是豁出去了啊!
吕不韦也有些微微愣神。陛下这招可真是够狠呐!完全已经不顾及太后娘娘的名节了。
他自认做事滴水不漏,纵使有朝一日失势,让陛下崛起,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丝毫不考虑太后的名节,直接对他来了个杀招。
“陛下,此事事关太后娘娘名节,如此摆到台面上说,是否有些不妥啊?”出言的是赵姬一脉的人。
事关自己的主子,这些一开始不像赵佶那般傻叉不知死活,而是选择了当缩头乌龟的人,现在也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强行出言打断了叶水良的宣读。
“是啊是啊!陛下,纵使吕相有罪,还请陛下看在吕相为我大秦兢兢业业数十年的份上,不要伤害吕相的性命才是!”
叶水良也嘴角微抽,干脆你们这群家伙给他做无罪辩护算了!
一些吕不韦派系的大臣,看到嬴政默许吕不韦跟那假道人在朝堂之上唇枪舌剑,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便以为是陛下有意网开一面,不会对吕不韦赶尽杀绝,于是便开始自作聪明地附和那位赵系的官员,表明立场了。
嬴政眉头微蹙,随即淡淡道,“哦?赵大人和齐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寡人是得好好考虑一下啊!不知诸位爱卿对于如何处置吕相可还有自己的看法?不妨一一道来。毕竟,吕相为我大秦劳碌一生,又为我大秦提拔了无数的治国贤才。如此功参造化,寡人也是佩服得很的!”
叶水良也愣了愣,政哥这是准备钓鱼啊!这是要来一波大的?
第两百一十九章 证据确凿
“你!”吕不韦对叶水良怒目而视。“哼!老夫不屑与你这仗势欺人的无耻小人争辩。”
“吕相这是敢做不敢认吗?果然非男子汉所为啊!”叶水良用惋惜的眼神看着吕不韦,还啧啧了两声。
吕不韦被这副小人嘴脸气得火冒三丈。“哼!你这无耻小人休要激我,老夫没做过的事,岂容你污蔑?”
“哦?那到底是那几条罪行没犯过呢?不妨说来听听?相信还是有不少的人始终如一地相信和支持吕相你的。”叶水良露出了老狐狸般的微笑。
“老夫从未对咸阳城里的七旬老妪做过你说的那些事!”吕不韦信誓旦旦道。
“哦?那是对六旬老妪做的吗?那也不行!吕相你身居高位,却沉溺于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简直是大大的失职!”
“噗~!你,老夫也从未对六旬老妪~”吕不韦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这尼玛也太狠了吧?直接把人给气吐血了?
“也不是六旬老妪吗?那就是五旬老妪了?”
“闭嘴!不是五旬~”吕不韦急于辩驳,一时失语,再次暗道一声糟糕。
“那就是四旬的有夫之妇了?你与太后娘娘之事证据确凿,人尽皆知,莫非你还想抵赖吗?这十八条罪状,哪一条不是证据确凿?吕相,是个男人就认了吧!”
“你!你这该死的卑鄙小人!”吕不韦再次被戳到痛处,一时竟无法反驳。
一众大臣则是有的抬头望着大殿顶部,有的低头看着大殿上的石板或者自己的脚尖。还有的甚至直接用官袍的大袖子直接遮住了自己的脸。更有的人竟直接装出癫痫发作,晕厥在地。当然,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始终如一支持秦王嬴政的官员强行忍住没笑出声。
神特么的人尽皆知,神特么的证据确~我擦!这还真是每一条罪状都证据确凿啊!因为特么的从头到尾就是一条罪状重复了十八次!这不当人子的玩意儿,就算是人尽皆知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你他凉的搬到朝堂上来讲是什么意思?不要命啦?还有,有给人这样定罪的吗?照你这样定罪,谁来都是死路一条吧?
“哈哈!说不出话了吧?还敢说你没做过?大家都来评评理,吕不韦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不是特别可恨?”
众人一脸无语,我看你特么才最可恨。那张破嘴啥都敢说,真是恨不得把它给撕成八瓣!
“诸位正义之士不要因为惧怕这个老淫棍的威势而弃正义之举于不顾啊!让我们这些忠君爱国的良善之人一起团结起来,团结起来将吕相这邪恶的权臣打到,还大秦国一个朗朗乾坤才是!”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忠君爱国我们不知道,但你自称良善之人?老天爷瞎了眼吗?
“诸位大人,你们试想一下。以这老淫棍如此饥渴,好色成性,视色如命,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样子。说不定那些三十岁二十岁的少妇或者是十几岁的少女,恐怕惨遭他毒手的都不计其数啊!如此一来,那关于强奸老母猪的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啊!吕相,是男人就认了吧!当然,如果你能脱下裤子证明一下,就当我没说!”
“你他吗!无耻小人,卧日汝母!啊!噗~!”吕不韦面色胀红,怒气攻心,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再次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然后,吕不韦的气息急转直下。只见他面色苍白,面容枯槁,双目无神,那颤巍巍的满是皱纹的手依旧直直地指着叶水良。
一位刚刚还谈笑风生精神矍铄的老人,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群臣心中大骇。这人是个妖孽吧?一番话差点把吕相给气死了?这,莫非就是陛下用来制裁吕相的手段吗?简直是恐怖如斯!以后绝对不要跟陛下为敌!更绝对不要与此子为敌!
原本派系林立,明争暗斗的各种朝堂势力,此刻仿佛都暗中达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绝不可让此人涉足大秦朝堂!
赵高站在嬴政身边,全程观看了这出大戏。看得他目瞪口呆,三观尽碎,怀疑人生。这人,是鬼谷传人吧?比之那说服楚王的大良造张仪都不遑多让吧?难怪陛下和娘娘们要选此人做为小王子的老师!
大丈夫,当如是也!赵高深有感触,心中有感而发。结果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瞥了瞥自己的腰部,一脸的落寞之色。
嬴政此刻明明面皮直跳,却极力克制,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从容模样。但他在内心已经将叶水良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就差拔剑对叶水良捅上一剑了。
嬴政忍住咬牙切齿,心中暗道,“好你个狗日的白亦非,寡人搬出母后的事已经经过了极大的心理挣扎,是为了斗倒吕相不得已而为之。你这混蛋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此事,甚至还鼓动群臣参与进此事。寡人是打算让你借此事把事情闹大,好彻底扳倒吕相,可也没让你闹得如此大啊!”
然后,嬴政就发现自己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你们快看啊!吕不韦这老淫棍不行啦!正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很明显从今往后这大秦国的朝堂上将不再有吕相的一席之地。大家是时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对这老淫棍落井下石了!都尽情发挥啊!不要再藏着掖着了。等他死了就没机会啦!”
“哼!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举乃是无耻小人的行径。我等身为大秦的官员,岂会听你这狂妄道人胡说八道?”有人义正言辞的表示不会跟叶水良同流合污。
“哦?刘大人,十几年前吕不韦对你横刀夺爱之事已经忘了吗?你可曾想过他的子嗣中有可能有一位是你的?张大人,吕不韦的儿子强行邀请你夫人到相府陪酒的事你忘了吗?王大人,你好好算一下吕不韦送给你的小妾真的是足月给你诞下公子的吗?赵大人、周大人、吴大人……你们不仔细算算自己的孩子是否足月出生吗?毕竟那可是吕相送给你们的女子啊!”
轰!朝堂上瞬间炸开了。
第两百二十章 “往生咒”
若非大殿上还坐着秦王陛下,这群大臣一定要破口大骂!
这狗日的道士就非要把事事都挑明了说吗?你不说我们就不落井下石了?现在倒好了,你说了之后倒是激起了大家的逆反心理,凭什么啊?凭什么我们要听这个无赖的话啊?我们就不!
本来那些平日里被吕不韦打压得喘不过气的大臣,见着今日好不容易让吕不韦如此狼狈了,自然是幸灾乐祸得不行的。官场的事儿嘛,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啊!可现在呢?这嘴贱的假道士,非要捅破这层纸o(▼皿▼メ;)o。
你说我们到底是落井下石呢?还是墙倒众人推呢?还是破鼓万人捶呢?真特么好难抉择啊!到底是听这家伙的话呢?还是听这家伙的话呢?
而那几位被叶水良重点点名照顾的大臣,更是恨不得立刻拔剑捅死这个搞事的家伙。这不当人子的玩意儿,着实可恨!
“陛下!吕不韦罪大恶极,不但独霸朝纲,彼时还欺辱太后娘娘和年幼的陛下,更是丧心病狂地玷污了太后名节,当处以极刑!”一道尖细的声音自正在窃窃私语的一众大臣中传出。
那些还在用眼神疯狂交流的大臣们,又忍不住暗骂一声。又是哪个狗日的,就这么喜欢出头?大家再商量商量不行么?万一吕相翻盘了呢?
紧接着又是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出,“不错!吕不韦不但私通太后,有负先王重托,而且私通太后,有负先王重托。光是私通太后,有负先王重托,辱没大秦王室这一罪名,陛下就可令其自戕!”
大臣们一阵皱眉,这又是哪个狗日的?说好的大家共同进退呢?你非要独树一帜地发言?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不错!魏大人言之有理,微臣也认为吕相光是玷污太后名节这一条罪状,足可判其抄家之罪。但上天又有好生之德,微臣感念其府上女眷皆是无辜之人,愿意以吕相至交友人的身份,勉为其难地照顾她们,使她们能够安度余生。”
众人脸色怪异地望向那声音的来源方向,随即又带着几分怜悯之色。这刘大人此时敢跳反,也算是条汉子。如此一来,岂不是说那假道士所言是真的?
那被众人盯得如芒刺背的刘大人差点气得吐血,连忙摆手道,“不!不是我!这话不是我说的!”
“刘大人,不必解释了!你的痛苦我们都能理解。今日你能迷途知返,勇敢地指出吕不韦的罪行,甚至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真是真男人大丈夫也!比之吕不韦,强过十倍!我周苟也支持你!吕相欺辱我们太甚,张大人、吴大人、赵大人,你们还不表态,还在等什么?”
众人再次望向声音的来源,此时的一位周姓官员一脸懵逼道,“不!不是我说的!”
“哼!一群无胆鼠辈,被吕不韦这个阉人横刀夺爱了都不敢站出来吗?微臣恳请陛下为张大人、赵大人、周大人和吴大人……主持公道!”又是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那些被点到名字的大臣,气得直跳脚骂娘。虽然他们之中有的人可能确有其事,但大多数人都是被叶水良瞎几把编排出来。偏偏值此紧要关头还不敢跳出来解释。真是日了狗了!
而此刻那几位先前被点名的大臣,竟然一副释然之色,心里得到了极大的安慰,仿佛找到了知己好友一般。唉~!大家都是可怜之人啊!
不过片刻,大殿之上,大臣们的激辩此起彼伏,朝堂上的氛围一片热烈而诡异。
赵高不住地点头称赞。不愧是鬼谷传人,看待事物的眼神就是犀利而独到啊!真是口若悬河。三言两语就让这些朝堂上勾心斗角之辈尽显丑态,实乃吾辈楷模也!
嬴政更是气得脸都绿了。这狗日的白亦非就不能消停消停吗?这煽风点火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下子就把几乎整个朝堂的官员都给得罪了,除了你白亦非,也真是没谁了!
“唉~!你们这一个个的大臣们都是猪脑子吗?你们难道忘了是谁让贫道念的圣旨吗?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啊?”
一众正在激烈讨论的大臣们更是被这句话给整蒙逼了。这狗日的假道士说得好有道理啊!
“白亦非你他吗!”嬴政也被他给整蒙逼了。这狗日的白亦非三言两语就把一个惊天大锅甩到寡人的身上来了?
此时那瘫坐在一旁的气若游丝的吕不韦,颤巍巍地指着叶水良。“陛下,这妖道妖言惑众的本事可见一斑,老臣恳请陛下将其处死!老臣愿意背负所有的罪名,只求陛下能够看在老臣为大秦劳碌半生的份上,不要迁怒于老臣的家人!”
“陛下,贫道认为可以满足吕相的这个心愿。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吕相终究是有大功于大秦国的。如此大才,只因糊涂了十几年,才与太后勾搭成奸,酿成了大错。贫道也算是与他神交已久的知心好友了,贫道愿意在吕相死后担任起照顾吕相的家人们的责任!”叶水良义正言辞地道。
“你!你!我日汝母啊~!噗~!”吕不韦指着叶水良。
叶水良赶忙握住吕不韦的手,“吕相可是有什么后事要交代?作为吕相的神交已久的好友,请吕相放心,汝之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吕相你就放心地去吧!”
“你!你~!噗~!”吕不韦两眼一翻,已经撒手人寰了。他竟被活活气死了!
“吕相~!”一些吕不韦派系的大臣,忍不住悲呼一声。
此刻的大殿上的氛围也是悲伤一片,逆流成河。
嬴政满脸黑线,也是暗自感慨,这白亦非可真是个妖孽!竟然把吕相给气死了!
一众大臣也是默然不语。妖道!果然是个妖道啊!一位神采奕奕,精神矍铄的老人,前一刻还在与人谈笑风生的老人,就这样被他给活活气死了?我大秦的朝堂,要翻天了啊!
“啊!吕相,你我亦敌亦友,无奈命运弄人啊!不然定会成为那伯牙子期般的知音啊!吕相,你请放心,汝之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愿意当场颂念往生咒,愿吕相你来世再为我大秦奉献自己!*&%¥#¥%@%!汝之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汝之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汝之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汝之妻…………”
在场之人无不惊呆,就连刚才搀扶着吕不韦的那两位心腹,此刻都被硬生生制住了悲伤,想要拔剑砍死这个家伙!神特么的往生咒!你不怕吕相被气得当场活过来吗?
赵高也是目瞪狗呆。白道长这张嘴,天下无双啊!
嬴政面皮直抽,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这里可是寡人的朝堂之上啊!狗日的白亦非,求求你他吗做个人吧!
第两百二十一章 秦国大良造
一代人物吕不韦的荒唐落幕,也昭示着秦国的朝堂即将迎来一场大风暴。
嬴政强行打断了正在颂念“往生咒”的叶水良,强势宣布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去凭吊吕不韦,否则将严惩不贷!
如此杀人诛心的圣旨一出,大殿里的哭哭啼啼声顿时止住了不少,但仍旧有不少的大臣一脸悲戚之色。嬴政对于这些人,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叶水良对于嬴政的持续钓鱼行为表示极力赞同。只想给政哥点个赞,干得漂亮!
果不其然,就在吕不韦被气死的第二天晚上,咸阳城里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竟顶着被嬴政严厉处罚的风险,偷偷摸摸地前去吕不韦的府上给他吊唁。
于是嬴政再次将这个捉拿吕不韦同党的重担交给了老将军王翦。王翦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现在已经与吕不韦一伙势力不死不休了,自然是十分乐意当这个“大恶人”的。
当王翦再次奉命带兵去吕不韦府上奉旨捉拿图谋不轨之人时,发现其府上正在参与吊唁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不下两百人。偌大的相府几乎座无虚席!
这位年逾花甲的老将军也不得不感慨,纵使吕不韦身死,其在大秦朝堂的影响力仍旧不小,今日定要替陛下彻底清除这个大秦朝堂的毒瘤!
接下来一连数日,嬴政都在不断地对咸阳城中的吕不韦残余势力进行打击清除。
嬴政如此干净利落地处置吕不韦和其麾下的势力,使得一些与吕不韦类似的心怀鬼胎的大臣大为忌惮,坐卧不安。
咸阳城中一时间人心惶惶,昔日与吕不韦有所交集的官员们人人自危,生怕遭到清算。为了防止此番朝堂巨变使得大秦军心动摇,朝局不稳,嬴政又着手安排了昌平君兄弟二人、王贲、蒙武、桓齮以及一众嬴氏宗族的众多的亲信之人暂时统领军队,将咸阳城附近的军队牢牢把控在手中。
嬴政对于此次重新将朝堂各大势力洗牌的后果也早有准备,期间出台了一系列安抚大臣们的条令。毕竟他也明白,目前大秦的官员构架可以拆减一部分,但决不能全部拆了。
纵使嬴政也有趁机在大秦推动一场类似韩国的改革的相反,也不得不暂时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大秦的贵族势力错综复杂,根深蒂固,目前不可轻动!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一月有余。如此大规模地清洗,收获自然也是不菲。
整个大秦朝堂竟有超过六成的官员都与吕不韦交往甚密。其中尤以太后一脉的势力与其交集最深。不过嬴政暂时不打算对太后一脉动手,所以也没有穷追猛打,选择了点到即止。
嬴政极其果断地罢免了这些官员中身居要职的那一部分人的官职。更是将带头组织暗中吊唁吕不韦的几人,以蔑视君王、枉顾王命、明知故犯的重罪,毫不留情地直接流放到北方边境去了。那些吕不韦安插在军中的亲信们,自然也没能幸免。
一番雷霆手段,吕不韦的势力在秦国朝野从此销声匿迹。
待得朝局稳定,嬴政开始颁布一系列条令。一方面加紧招募贤才来补上大大小小的官员的空缺,同时又首次下令在军队里实行屯田制度,提出了改革军队的想法。
然后他又任命自己的绝对心腹昌平君担任相国之位,统领群臣,在秦国朝野进行一些小小的改革试点,同时昭告天下秦国与韩国缔结盟约之事。
一时间,秦国朝堂巨变和秦韩两国缔结盟约之事,在其余五国引发了惊涛骇浪……
五日前慢悠悠从韩国返回的李斯和盖聂二人,也迅速进入了秦国朝堂的核心。李斯成为了昌平君的副手,协助他统领群臣。盖聂则重新恢复了贴身护卫的身份,不过这次是护卫小王子扶苏去韩国求学。
昨日盖聂已经领着一队人马护卫着扶苏上路了。随行照顾扶苏饮食起居的是王后芈华的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叫芈姜,一个叫芈岚,嗯,还别说,都长得挺漂亮的!魅力值九十多的那种,看着就赏心悦目的。
叶水良义正言辞地表示愿意护送扶苏去韩国,无奈他的忠心并不被嬴政认可,被嬴政强行留在了秦国,说是还有要事相商。
今日,严格意义上讲是嬴政扳倒吕不韦之后的第一次正式举行朝会。因为前两日他不顾群臣反对,坚持要送扶苏去韩国学习,不少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冒着被严厉惩罚的风险对他严加指责,尽管嬴政知道这群人忠心可嘉,可他也暂时无法给出必须要送扶苏去韩国的理由,于是导致那次的朝会不欢而散。
嬴政高坐大殿的龙椅之上,睥睨群臣道,“诸位爱卿,我大秦近年来遭逢长信侯之乱,成蟜君之乱,月前又有吕不韦之乱,以致朝局不稳,人心思变。亟待休养生息,再图一统中原之事。所以寡人决定,八年之内,轻徭薄赋,与民休养生息,不主动对五国用兵。”
“陛下圣明!陛下仁慈!”百官立刻出声附和道。
“此外,白驰道长见多识广,腹有良谋,智计百出。他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轻而易举地击溃吕相的本事,相信诸位也是见识过的。寡人打算破格任命白驰道长为我大秦的大良造,同时享有爵位,让其在我大秦推行改革,以期我大秦能像商君变法那般变得更加强盛,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赵高闻言,微微愣神,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叶水良。不愧是鬼谷传人!大良造啊!那可是多少大秦人梦寐以求的官职啊!秦国的上一任大良造,还是军神白起大人吧?想不到陛下竞对白大人如此厚爱!嗯,都姓白,难道是巧合吗?唉~!也不知道我赵高何时能有此殊荣啊?
殿下的群臣听闻嬴政的话却是炸开了锅。
“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啊!”出言的是叶水良和一位赵氏的官员,二人竟是异口同声。然后对视一眼,何其尴尬!
嬴政眉头微蹙,暗暗骂道,好你个白亦非,寡人深思熟虑的决定被你一口否定了?寡人不要面子的嘛?
“哼!赵构大人,你倒是说说你为何反对啊?为何白驰道长不能担任我大秦的大良造啊?”可怜的赵构不小心撞在了嬴政的枪口上。
第两百二十二章 又坑死了一个
“这~,这~。”那位赵氏一系的官员本就是一时情急,为了保住他们赵氏一脉在朝堂上的地位和利益,不想大秦国再出现第二个类似商鞅的人物来触犯他们的利益,所以才脱口而出的,根本未做多想。此时被问到,他吞吞吐吐,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这道人极擅长嘴皮子功夫,也不知有几分真本事。如此贸然地将我大秦命脉交予其手,是否有些太过草率了?”有官员带着理性的分析出言道。
“陛下,范大人言之有理啊!我看这道人除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智慧超群、学富五车、见多识广、侠肝义胆、与人为善、宅心仁厚又忠君爱国之外,简直是一无是处!陛下万万不可任命此人为秦国的大良造啊!”
“噗~!”大殿上的一群秦国大臣差点没闪了腰,说话的不是那叶水良又是谁。此时众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你这狗日的道人要点脸行么?
“你他吗!”嬴政也被叶水良这一番骚操作气得一时语塞,锵地一声拔出随身的天问剑,指着叶水良道,“白驰你他吗将我大秦的朝堂当做什么地方了?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信不信寡人一剑捅死你?(▼皿▼#)”
不少大臣双手环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不屑道。小小假道士,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拂了陛下的面子,简直是不知死活!最好捅死这家伙才好,免得将来祸害我大秦朝堂。啊!吕相你也可以瞑目了~。
赵高看得是一脸懵逼,咋回事儿啊?前一刻不是还君臣其乐融融,要封白大人做大良造吗?咋还拔剑指上了?
“陛下,非是小人不知进退,拂了你的面子,而是小人有不得不拒绝的理由啊!”
“哦?寡人倒要听听,究竟是何种理由?若是不能让寡人满意,后果你是知道的!”嬴政咬牙切齿道。
“据小人所知,这秦国的大良造乃是军政一把抓的无上高官,可以说是掌握了大秦国的命脉。陛下能够如此信任小人,将如此重担交予小人,小人不胜惶恐。但这秦国的大良造行事之时,需要与秦国各类大大小小的官员打交道,奈何小人乃是一白身,在这盘根错节的大秦朝堂可谓是无根浮萍,到时候小人人微言轻,必不能做到令行禁止,如此不但不能助大秦更进一步,反而有可能拖累大秦。再则小人不善言辞,不善与人交际。而这改革之事最需要的就是与各方交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小人是万万不能胜任这大良造啊!”
叶水良讲得头头是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嬴政。
一众大臣听得差点骂娘。神特么的不善言辞。吕不韦听到这话怕是要揭棺而起吧?
“哦!此事你不必担心,我会让昌平君和李斯大人全力配合你。这个理由不成立,换一个吧!”嬴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噗~!”叶水良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搁这儿讲了半天,您是一句话就给否决了啊?当王的人都是这么牛笔的嘛?
“小人府上娇妻美妾数十人,目前小人正在准备传宗接代之事,无暇顾及其他,还请陛下放小人回去吧!”
“哦!有些事不是靠努力就能行的!换个理由吧!对了,请节哀!”嬴政撑着手一脸笑意地望着他。
此言一出,一众大臣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看叶水良的眼色都变了。
我他吗!叶水良气得差点拔剑砍上去。
“咳咳!陛下,事到如今小人不得不摊牌了。其实小人就是那韩国的血衣侯白亦非,至于什么哥哥弟弟的,都是小人编出来骗人的。小人杀人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何德何能能够带领这么一群大秦的优秀热血青年啊?况且,陛下就不怕小人其实是韩国来的奸细吗?”叶水良决定借用一波民众的力量。
果然,此言一出,一群大臣再次炸开了锅。
“陛下!血衣侯白亦非乃是韩国一等一的权臣,绝对不可能真心实意为我大秦效命的!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另立贤才担任大良造之职!”
“没错!这位齐大人所言甚是。在下此行表面上是为了接近陛下,取得陛下的信任,实际上是为了接近娘娘~咳咳!实际上是为了刺探情报而来的!像什么范大人夫妻二人不和睦,已经分床睡好几日了。齐大人昨夜去的是三夫人的房间,结果叫的却是五夫人的名字,老尴尬了啊!还有李斯大人,夫妻分别数日,近几日都是劳累到深夜方才入眠啊!还有太后娘娘她……”
一众大臣听闻有关太后娘娘的消息,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住口!”嬴政大喝一声,咬牙切齿掉,“这特么就是你打探的情报?”
“对呀!陛下,小人打算在这咸阳城里开一间报社,嗯,报社,诸位可曾听过?那可是我韩国独一无二的呀!若是将这些独家消息报道出去,几乎每一条都是大新闻啊!轰动整个咸阳城的那种啊!”
“陛下,此人图谋不轨,其心可诛!请陛下万万勿要任用此人,非但如此,还应立即将此贼人处死!以告慰吕相~啊不是!以谢天下!”
出言的是一位赵氏一脉的官员,他发言之后,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这位老哥,路走窄了啊!吕相的坟头都长草了,还放不下他?不如去陪他如何?”叶水良拍了怕那位官员的肩膀笑着道。
那人双腿一软,立刻跪倒在地,疯狂磕头。“陛下,微臣一时失言,请陛下恕罪啊!”
“起来吧!”
“谢陛~,该死!你这假道士为何害我?”那赵姓官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水良,随即立刻又跪下继续磕头。
“起来吧!赵大人。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赵大人,拿出你的气节来!不要让陛下小瞧了你们赵氏一脉。”
轰!如此杀人诛心之言一出,朝堂上再次炸开了锅。
众人看叶水良的眼神一变再变。
这人真特么是个妖孽啊!三言两语就又坑死了一个朝廷大员。唉~?为什么我们要说“又”啊?
第两百二十三章 有毒的大良造
“话说诸位,你们难道不好奇吕相府上的女眷们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吗?”叶水良再次语出惊人道。
一众大臣表面上对他怒目而视,一脸鄙弃的模样,实则眼里闪过道道精光。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这还是一大群寡妇,这么刺激的八卦事儿,在这个娱乐设施匮乏的年代,又有谁不爱听呢?
“诸位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与吕相除了立场问题,那就是神交已久的至交啊!我连日来都在监视他府上的那些夫人们,生怕她们受到半点伤害,以至于我死后无颜面对吕相啊!看着她们日日以泪洗吕虔(吕不韦之子)的面,吕虔那小子也因为父亲去世悲伤过度,以致于日渐消瘦,眼神浮肿,脚步虚浮,卧床不起了啊!我痛心呐!”
一众大臣又是一脸怪异地看着叶水良。神特么的至交好友,还有这以泪洗吕虔的面是什么鬼?
正所谓生命不息八卦不止,一些大臣开始起了别样的心思。
“唉~!真是人走茶凉啊!诸位怎么说也是吕相昔日的同僚,为什么就不能避开陛下,悄悄地对吕相的遗孀们施以援手呢?想不到诸位竟是这般生性凉薄之人啊!”
一群大臣再次忍不住要骂娘了。如果我们记得没错的话?那吕相还是被你活活气死的吧?你现在说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对了,我们都忘记了,你这不当人子的玩意儿根本就没有良心吧?
“陛下!微臣觉得血衣侯的这个提议不错,我们可以试着在咸阳城里开设几处报社!”一些被八卦之心怂恿着的大臣,开始了给嬴政提建议。
“此事容后再议!寡人现在要你们讨论的是大良造的事!”嬴政扶着额头,冷冷地道。
是啊!咱们不是在讨论大良造的事儿吗?怎么就扯到报社还有吕相的妻妾们身上去了呢?该死!都是这个妖道的错!
一群大臣再次同仇敌忾地对叶水良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你们是没见到那位吕相的妻妾们,那家伙,那场面,你们是不知道有多刺激,老刺激了!吕虔那小子,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于是大臣们再次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你他吗够了啊!再不给出个拒绝担任大良造的理由,信不信寡人真的一剑捅死你啊!”嬴政强忍着怒火道。
“陛下!其实小人想求的官职很简单,只要能够随意进出后宫便可!”
噗~!这妖道不要命啦?这话都敢说?
“呵呵!来人,带白大人去净身!”嬴政冷冷地道。
“别!陛下,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小人的意思是,小人可以勉为其难地做一位大秦改革的顾问。”
大臣们又是面皮直抽。免为其难?我们求着你啦?
“何为顾问?”这是不少人的疑问。
“所谓顾问呢!就是可以给你们改革提供各方面的各种各样的理论指导和实践方法,在你们大秦推行改革时,及时指出你们的错误,让你们总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之所以要求要随时进出后宫呢,就是为了能够及时跟陛下交流沟通,以免出现大错。”
前面的很有道理,可是后面的半截是不是太牵强了?这妖道为了能够随意进出后宫,已经如此丧心病狂了吗?
“那你这要做的事,其实跟大良造要做的事没什么区啊!”
“陛下!这之间的区别可是大了去了啊!”
“哦?说来听听?”
“陛下你仔细想想,秦国历任大良造,哪一个没有得罪权贵?正是因为他们担任大良造推行改革时,触动了秦国权贵的利益,所以他们之中无一人得以善终啊!而小人这就不一样了。小人事无巨细都与陛下商量一番,到时候他们想要记恨,也只能记恨陛下吧!就算忍不住想要来一场刺杀,捅死的也应该是~咳咳!”
一众大臣听得眉头直跳。这特么的说得好有道理啊!你不说我们都还没发现,秦国的历任大良造,能得善终的几乎没有啊!特么的,原来是大良造这个官职有毒啊!嗯,这妖道死也不肯担任大良造,甚是合情合理啊!
嬴政则是听得脸都绿了。但他仔细一想,还真特么是。细数秦国曾手握大权的大良造,自商鞅起,到公孙衍,再到白起,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啊这?还别说,要不是这狗日的白亦非,寡人都没发现,大良造居然这么害人不浅!好吧!是寡人草率了!不过这家伙确实说得对!这几位大贤无一不是触动了权贵的利益才不得善终,唉~!着实有些可惜!
“呵呵!说了半天,不就是怕死吗?”不过嬴政还是嘴硬道。
“不错!陛下!小人就是怕死。虽然这事儿听起来挺玄乎的,但咱不得不防。要知道,小人可是上有三十岁的夫人,下有十四岁的夫人和七岁的女儿啊!为了这个家,小人不得不怕死啊!陛下,还请收回成命吧!”叶水良一脸严肃道。
“陛下!微臣觉得这位白道长雄才大略,完全担得起如此重任!”有脑子转得快的大臣,已经开始借准备机除掉叶水良这个未来大秦朝堂的隐患了。
“赵大人,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白大人言重了,正所谓祸害遗千~咳咳!正所谓能者居之。白大人智慧超群,学富五车,见多识广,乃是这大良造的不二人选啊!”
“是极是极!臣等也觉得,血衣侯能够毅然决然地舍弃韩国的荣华富贵,积极投身我大秦的改革大业之中,实在是难能可贵。微臣刚才还不明白血衣侯的伟岸,竟然出言阻止,实在是该死!”
“噗~!”叶水良被气得差点吐血。你特码的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
朝堂上的画风转变得如此之快,直令赵高咋舌。这群人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啊!
就连嬴政也被这群大臣高搞懵逼了,揉着太阳穴道,“先前极力反对白亦非成为大良造的是你们,现在极力推荐他的也是你们。你们到底想要怎样啊?”
“这~。”一群大臣们窃窃私语不语。还想要怎样?当然是齐心协力先搞死这个贱人妖道了。
第两百二十四章 丢到悬崖下
嬴政想了想,摆手示意众人停下,“寡人决定了,就任命白亦非做我大秦改革的额~顾问!”
“谢陛下!陛下圣明!这是关于秦国改革的各方面的具体条例,请陛下收下。小人的夫人喊小人回去吃午饭了,告辞了,陛下!拜拜了您嘞!”叶水良扔下一摞纸,拔腿就跑。
“不过,仍旧保留白亦非任我大秦大良造的旨意!”嬴政看着飞奔的叶水良,满头黑线道。
叶水良步伐一顿,“陛下,您说什么小人一点也听不见啊!咱们后会有期了陛下~。”
他一口气直接跑出了咸阳城。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个已经穿越了三个古代世界的“资深”穿越者,叶水良表示对于某些玄学的事,还是敬而远之为好。咳咳!至于灵魂出窍的《六魔渡》嘛~,那绝对只是个意外!
要知道,秦国的大良造商鞅、公孙衍,以及秦国的大良造兼武安君白起,赵国的大将军脸廉颇、李牧、赵括,几乎都是不得善终啊!这些可都是有性命之忧的禁忌职业啊!各位穿越古代的同胞们一定要谨记啊!
此外还有那什么战国四公子,除了平原君赵胜以外,其他三位也没啥好下场,也是属于高危职业。此外还有什么假父、相父的,都是要人老命的危险职业。对于这秦国大良造的职位,叶水良只能表示瑞思拜!
“咱府上还有娇妻美妾数十人,可不敢接受这高危职业,关于秦国大良造这事儿,秦王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溜了溜了~!”
…………
楚国东边的一座不知名的山上。
一位身披大貂的相貌英俊无比的男子,正静静地等候在一处小院的门前。此时的天上飘着鹅毛大雪,让小院里一片银装素裹。那些雪花落到他的身上,还没来得及化开,就又有新的雪花飘落在他的肩头,使得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雪人般立在那里。看起来他似乎已经等候了许久了。
“小蓉儿,你师父还没有原谅在下吗?在下真的是诚心诚意地邀请她出山济世救民的,劳烦你再去替我通报一声可好?”那伫立许久的男子,拂去了肩头的雪花,微笑着看向一位七八岁的小姑娘,同时手里递过去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糖果。
那小姑娘眼里闪出小星星,将那堆糖果接过去,剥了一颗放进那樱桃小嘴里,顿时高兴得眯了眯眼,回了他一句“你等着”,然后就蹦蹦跳跳地转身进了院里。那娴熟的模样,看起来早已不是第一次当传话筒了。
过了片刻,那小姑娘去而复返。
那男子一脸和煦地笑道,“有劳蓉儿姑娘了,这是给你的辛苦费,不知医仙姑娘可有话要告知在下?”
“喂!大叔,我看你还是放弃吧!”那小姑娘说完还带着一丝落寞。仿佛在为她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些美味的糖果而惋惜。
“唉~!终究是我的错啊!”那男子苦笑着感叹一声。随即一脸坚定之色,似乎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时间回溯到一月之前。
话说叶水良那日自离了咸阳城,一路向东,直奔旧吴国之地的某处。此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那位传说中医术不输给夏无启的医仙请出山,为韩国的医疗发展大计再次添加一大助力。
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吴地之后,经过多方打探,重金悬赏,终于得知了那位号称医仙的女子的住处。尤其是当他得知这位医仙目前还是单身独居的女子的之后,他的眼冒精光,心里更是涌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了韩国医疗事业的未来,他决定牺牲自己的美色去邀请这位医仙出山!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咱可不能辱没了“好空居士”的名头!
他依稀记得原剧情中这位传说中的医仙——端木蓉的师父,似乎是叫什么念端先生。而且她定下了十分奇怪的三不救的规矩——上山来求医的不救,需要下山去救的不救,姓端木的不救!
“哎~!看来又是一位有故事的女子啊!不过~,我喜欢!︿( ̄︶ ̄)︿”
想他叶水良是何人?凭借英俊潇洒的外貌,撩女无数,无往不利的纯情血衣侯啊!诸天万界安心传播形象大使啊!光是一个对单身女性初始好感度七十点,就足够让他游历花丛了。就咱这容貌,这气质,到时候再撩拨几句,这久居深山,不染尘世的医仙小姐姐岂不是手到擒来?
很自然的,他暴露了本性,想要作死地去挑战一下这位医仙姑娘的底线。
俗话说得好嘛,单身男女双方第一次见面,一定要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于是,他把空间戒指里的那一堆剑,包括从那些小喽啰身上爆出来的,品级自凡级到天级的,包括普通铁剑、倚天剑、火麟剑,以及杀死黑白玄翦得到黑白玄剑,白亦非的双剑、败亡之剑、轩辕剑·伪等不同品级的数十把剑,全都挂在身上,妥妥的一位贩剑商人。
然后他假装昏倒在医仙的小屋前,在他倒下之前,还特地敲了敲门。
当一位相貌平平,身着粗布衣的女子牵着一位小女孩儿打开院门,发现这位浑身上下都挂着剑,几乎被剑包裹着的昏迷不醒的男子时。她血压立刻飙升,眉头疯狂跳动,咬牙切齿道,“蓉儿,把这人叉出去丢到悬崖下!”
“师父,徒儿一个人好像搬不动啊!”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我尼玛!叶水良差点破口大骂。说好的医仙妙手仁心呢?这都昏倒在你家门口了,都见死不救的?
丢到悬崖下?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那就稍稍挪到旁边埋了吧!还有那一堆破铜烂铁,为师看着不舒服,一并扔到悬崖下去!”女子冷冷道。
我擦!破铜烂铁?这我就不乐意啊!你可以侮辱我的身体,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品味!
我这里的宝剑可都是价直连城好吗?光是一把倚天剑就价值数十万~游戏币吧?靠!这个时代前有欧冶子、干将、莫邪这样的铸剑大师,现在还有一位墨家的徐夫子也是铸剑大师,除此之外,绝对还有一些声名不显的铸剑能人。所以说,宝剑在这个时代好像确实不怎么值钱啊!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唉~?等等!医仙姑娘你为什么不先看一看我这英俊无匹的脸啊?说不定注意力就不在剑上面了呢!
第两百二十五章贩剑的商人
“师父,这样不好吧?我看这人不像是剑客啊!再说了,哪有剑客出门带着这么一大堆武器的?说不定他就是个卖武器商人呢!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无情了啊?”那小女孩儿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水良在心底默默给她点了个赞。悄悄睁开眼瞥了一眼那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看起来比阿言稍稍大一点的小女孩儿,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可爱极了。看来这就是小时候的端木蓉了。原来端木蓉小时候长得这么可爱啊!
“哼!无情?再无情也不会比这些整日里抱着一堆废铁,满口的仁义道德,整日嚷嚷着什么家国大义的野蛮屠夫无情无义!”那医仙再次冷冷道。
擦!看来这女子对持剑之人的误会很深啊!本公子以为她会先注意到我英俊的面容的。唉~!我这该死的帅气面容也失效了吗?失算了啊!要不~?咱换成刀试试?
而此刻那小姑娘的小脸蛋儿上已经带着几分悲伤之色,似乎在为这个昏迷在她们门前的男子担忧。
该死!我真是个禽兽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都骗!我有罪啊!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罪无可恕吧!
他疯狂运转起《乾坤大挪移》,改变着身上各处的穴道,然后做出一副气息微弱的样子道,“这位~,这位美丽的仙子,请救救我!我是来这山上寻找宝剑的贩剑商人,不小心从山顶摔下来了,我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摔得移位了,还好有幸遇到了你们。听说这山上住着一位美丽仁慈、妙手回春的医仙,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看来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叶水良说完假装晕过去了。
“师父!他还好吧?”端木蓉担心地问到。
“哼!他的生死与我何干?蓉儿你莫非忘了为师定下的三不救的规矩吗?拖过去,扔到悬崖下面去!”念端一看到那一排密密麻麻的宝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世人都说医家的掌门人医仙姑娘妙手仁心,,今日一见,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啊!如此见死不救之举,简直是有违医者之道!”叶水良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呀!师父,他居然没事唉!”小蓉儿惊呼一声。
“哼!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使身上的各处经脉变换位置,倒是有些神奇。不过,你那一身的破铜烂铁,实在令我感到恶心!”那被称作医仙的女子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叶水良摸了摸鼻子,看来这个第一印象算是翻车了啊!咱这脸这么英俊帅气,这位医仙咋就一直盯着那些剑呢?剑是跟她有仇吗?看我脸,看我脸啊!
“啊!好可爱的小姑娘啊!叔叔口渴了,可以去给叔叔我端一碗水来吗?这把糖果就当你的辛苦费啦!”叶水良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递给她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
小女孩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发现她居然没有出言反对。又看了看那把散发着清香的五颜六色的糖果,咽了咽口水,转身进了院内。
其实念端并非不反对,而是被这男子凭空掏出一把什么糖果的手段给震惊到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待她反应过来时,小蓉儿已经进屋内去找碗盛水了,她也就懒得制止自己的徒儿了。
“还请这位美丽的医仙姑娘勿要见怪,在下复姓端木,单名一个浪字,乃是一位贩剑的商人,这些宝剑都是在下赖以糊口的东西。若是有哪里冒犯到了医仙姑娘,还请医仙姑娘——忍一忍吧!”叶水良开始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你!”念端被叶水良的话气得一愣,咬牙切齿道,“呵呵!好!好!好一个端木。莫非你不知道我曾立下了三不救的规矩吗?”
“在下乃是走南闯北的商贾,初到宝地,只听闻这附近山上有一位妙手仁心,美丽动人的医家掌门人隐居此处,特地慕名而来求医问药的。只因求医心切,还未得知医仙姑娘立下了何种规矩。可否指点一二?”
“既然如此,那你就听好了。我行医有三不救,第一便是上山来求医的不救。第二是需要下山诊治的不救。第三则是,姓端木的不救!”
“噢!这位美丽的医仙姑娘,你这不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吗?我刚刚向你透露我的姓名,你就告诉我姓端木的不救,你这明显是针对我啊!说,你是不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已经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哪里无~,该死!你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引起你的注意?我呸!我生平从未见过你这般自恋的变态!”
叶水良这下也懵逼了,你这人咋不按套路出牌呢?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都称赞你是美丽的医仙姑娘了,你咋个还骂人呢?
叮!当前人物信息如下:
姓名:未知(外号:念端先生)
身份:医家掌门人,医仙
境界:暂无
功法:未知
悟性:98
魅力值:78(99)
对宿主好感度:0
隐藏属性:医者仁心(傲娇的医仙小姐姐有时也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哦!)
嘿!竟然是一位跟黛绮丝姐姐一样,喜欢扮丑的美女。好吧!你长得漂亮,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这好感度为“0”是啥意思?不应该是“70”吗?
“咳咳!抛开这端木不说,这上山求医之人,自然是有病需要你救治才会远道而来求医。而这需要下山救治之人,必然也是亟需你施以援手。这两类真正需要你对他们施以援手的病人都被你毫无理由地拒之门外。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是不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我看你也不需要定什么三不救的规矩了,干脆定个‘活人不救,死人不医,悬壶济世,全看心情’算了!”叶水良瞥了一眼这位医仙淡淡地道。
“你!”念端着实被气得不轻。
“你什么你!身为医者本该一视同仁,你却以私人恩怨施于众多无辜之人身上。你可对得起你这一身医术?你可能对得起你医家掌门人的身份?”道德绑架,张口就来。
“我~!”念端指着他。
“我什么我!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我的美貌,怕医治好我以后会情不自禁地爱上我,所以胡乱加几个规矩将我拒之门外,试图掩饰你早已被我英俊的相貌迷住的事实。”说完他还极其自恋地甩了甩头发,对着念端抛去一个媚眼。
“呵呵!就你?”这位医仙小姐姐差点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