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1
“找到了？怎么找到的？跟着封竹礼？好……继续盯着，好……”孙丘第二个好，是说给自己听的，“封竹礼……”
“这个人——很厉害吗？”孙丘的客人正在品茶，发际线已经达到了数学系教授的级别。
孙丘一时间有点尴尬：“呃，呵呵，一个臭小子，和我女儿私奔了，真让我头疼。”
“哦，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可不能藏着掖着，”客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是那天拉拢班纳的象国特工，此人名叫弗兰肯，在象国特工中深居高位，他的顶头上司就是内定好的下一任总统，“你说是吗？”
“当然，只不过那个臭小子是我的前手下而已。”
“那么，搬倒德累斯顿的二层计划——”
“同意，我没有异议。”孙丘看都没怎么看就马上同意。
“那就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执行。”
“好。”孙丘看着客人离开，骂了一句，“老狐狸，这破计划比起封竹礼的简直就是狗屎，连备选方案都只有一套。”
客人也很不安分，走出孙丘的庄园，一上车就对司机说：“查一下惊雨堂的封竹礼，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宝贝让他这么藏着。”
……
“我们要求见一下封竹礼那个混蛋。”惊雨堂的盟友们打给了孙丘。
人很多，全息影像一大片的在孙丘面前站着。
这些人和惊雨堂结盟，帮助惊雨堂在东南亚等地站稳了脚跟并且坐大，而惊雨堂靠的就是封竹礼连骗带威胁忽悠来的，现在这些杂鱼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封竹礼的计划书中是给他们尝点甜头打发走，毕竟封竹礼答应过给他们利益的，但是孙丘不是封竹礼。
“请等等，很快就可以给你们答复，下个月就可以。”孙丘说完直接切断了连线。
随即又给自己的属下打去电话：“把那些杂鱼清理一下，把屁股坐稳。”
……
“封竹礼，龙国人，惊雨堂高层，前些日子离开了惊雨堂，开始流浪生活不知所踪。”
“这是……”
“按您的要求，在惊雨堂数据库检索出来的。”
“就这些？”
“是的。”
弗兰肯给手下狠狠来了一巴掌：“就这？他做过什么，以前是做什么的，不把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就有胆子给我？”
“抱歉，他进入惊雨堂之前都在龙国，这很难找到，之后的行为惊雨堂均无记录……”
“如果这种我自己都找得到的东西都需要你来找，那国家花钱养你们干什么！你手里的咖啡每一滴都是纳税人的钱，赶紧去工作，不要找借口！”
“抱歉，先生。”
“驴国最近出现了一个叫——千面鬼的什么杀手，水平高的离谱，你也去查一查，别的国家的超级士兵不能比我们国家早出现，尤其是驴国，明白吗？”
“是。”
“去告诉三分局，准备好对德累斯顿动手。”
“是。”
“呵，杀手界的垄断者，你们这下可该卑躬屈膝了吧。”弗兰肯想到了班纳对自己的态度，满意的笑了，德累斯顿这只巨兽终将驯服的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269.2
滴答~
春季的最后一场雨来的有些仓促，来不及准备，虽然来不及好好布置以享受，但仓促的应对中，却另有一种别样的享受。
雨水冲刷着地板，泥垢，砸屑，汇聚着，流淌着，顺着雨水流向了缓坡底端的下水道。
“嘎啊……”惊雨堂熊国分堂的话事人动了动喉咙，说不出话，喷出的只有血沫子和一串怪异的声音。
血水如河，就在街道上，没人在意，没人在乎，区区杀人而已，更何况，街上也没有人。
受害者无助的扭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他的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手下都被这个杀神一个不留的解决了，已经没必要挣扎了。
“嘎达~”
唐荒一刀结束这无趣的生命，又是一次无趣的任务，他现在更加的为人而着迷，以前他看到人的第一眼都是看到了整个人的构造，甚至是已经解剖好的样子。但是自从修复了记忆伤痕之后，他更觉得“人”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复杂，矛盾。
这就是这件艺术品上的图案。
“新仇旧恨，一起算，了结。”梅友乾眸子中充满了暴躁与怒火，说话间已经一拳打在唐荒后背上。
这一下，可不轻。
唐荒虽然摔的狼狈不堪，但还是冷漠的看着偷袭者，他有些惊讶，梅友乾的力量和速度竟然已经提升到这种地步了，简直不可思议。
“呔！”梅友乾怒吼一声，欺身而上，又是一拳，刚刚那一拳就让唐荒感到疼痛不已，这下要再让他打中一次还了得。
唐荒稳住下盘，一拳对上，也是动了全力。
“咯～”不知是谁手发出的声响，只见两人面不改色，以更高的频率对拳，打的难解难分。
忽然梅友乾一侧身，扛着唐荒的重拳一把撞到唐荒心口，把唐荒顶了出去，摔倒在地。
“疼啊！”梅友乾怒号着冲向唐荒。
唐荒不想硬碰，一侧身让开了梅友乾的重拳，趁机使了个大泽手，梅友乾摔了个大马趴。
唐荒趁机又对着躺在地上的梅友乾一阵暴击，活活打出血了。
“滚开！”梅兰子本该观战的，但是他看不下去了，一记飞踢逼退唐荒。
梅友乾爬了起来，脸上满是血：“你退下，我能应付。”
说罢梅友乾又冲向唐荒。
唐荒侧身躲过了这一记右重拳，未曾想梅友乾趁势体转，左臂肘击唐荒，接着又是一记高扫踢到唐荒脸上。
唐荒且战且退，受了不少的轻伤。
梅友乾则像一头见了血的饿狼，越打越狠，逼得愈发的紧了。
“不对劲！师哥！快退回来！”梅兰子感觉不大对劲，保险起见赶紧唤回梅友乾。可惜为时已晚，唐荒趁着梅友乾大意的时候一拳打到了梅友乾的下巴上。
一般人可承受不住，梅友乾却像没事一样，虽然满口是血却还是越战越勇。
唐荒再次出现失误，不小心摔倒在地。
梅友乾趁机又接着一记扫堂腿，这下却露出破绽，唐荒趁机抓住他的脚踝一发力，就像抓住了阿喀琉斯之踵，梅友乾瞬间被他抛了出去。
“咳啊！”梅友乾痛苦的倒在地上。
“师哥！”梅兰子关切的扶起梅友乾。
梅友乾盯着唐荒的脸：“我没事。”
“我们走吧，这个目标我们解决不了。”
“不，我还未打够。”
269.3
“呵啊……”梅友乾吐出一口白气，他眼中的世界变得鲜红，“有点，凉快，来啊！”
唐荒脱下黑袍，他看到梅友乾有些怪异，该出全力了。
梅友乾冲的奇快，拳头直冲唐荒的喉结。
唐荒左手抓住梅友乾的拳头，右手紧握拳头给梅友乾的肋骨来了一下。
“疼啊！”梅友乾一头撞在唐荒的头上，空着的手给唐荒的心口重重来了一下。
唐荒一把握住梅友乾的脖颈，另一只手发力，梅友乾这只手算是费了。
“喝啊！疼死了！”梅友乾一膝盖顶到唐荒小腹，趁机又一拳打到唐荒下巴上，在唐荒松手后退的空挡，一脚踹到唐荒小腹，后者几乎是飞出去的。
唐荒倒在地上，很久没有打的这么吃力了，他差一点东西，是被极度极端感情支配时的疯狂，但是现在他像博人传一样燃不起来。
这时间梅友乾却又冲了过来，唐荒连忙拔出三角，身出如箭。
“师哥！”梅兰子这才明白，唐荒一直没有爆发全力的原因，为的就是出其不意，趁梅友乾大意的空挡将梅兰子一举击杀。
梅友乾跪倒在地，他没躲过，也挡不住。
“我杀了你！”梅兰子手中的软剑刺向唐荒，唐荒的左臂已经断了，肋骨也断了几根，先是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勉强躲过梅兰子的攻击。
梅友乾倒在了血水之中，雨愈发的大了。梅兰子抱起梅友乾，一架直升机飞快靠近，机身上有象国情报部的标志。
唐荒已经不见了。
“过来！快！”梅兰子尖叫着，他注意到梅友乾的呼吸已经很衰弱了，胸口的伤痕像是死神的标记。
顺着赤红的水流，在下水道的右方，黑暗的巷子中，重伤的唐荒靠在墙角，雨水顺着他的脸滚落到水洼中，却有些温热。
“没什么好羡慕的，”唐荒的脸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他独自呢喃道，声音有些颤抖，“我该感到高兴。”
……
“最近的应急站治疗点还有二十分钟，希望你能撑住。”麦克开着跑车，后排的唐荒看上去有些没精神。
“你怎么找到我的。”
麦克原来染的白发已经染回来了，他现在反倒有点像唐荒了：“你向总部发的求援，我就在附近做事，就顺便过来了。”
唐荒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窗外的雨。
麦克也不说话，自从受到那次打击之后，他也变得不爱说话了，即使身后就坐着他所崇拜的哥哥。
两个男人沉默着，只是一个人很沉郁，另一个人却有些慌乱。
不知过了多久麦克停下了车：“那个……到了，等一下，我扶你。”
“不必了，”唐荒强撑着，这座巍峨的冰山不会倒下，“伤的不重，你回去好好查查驴国。”
“好，不过现在你……”
“我没问题。”唐荒冰冷的说，如果不是满身的血，他似乎真的没问题。
风急，雨骤。
唐荒松了一口气，吐出来郁结心中的执念：“也许我早该放下了，早在梧桐观的时候就该放下了，死人不会复活，过去不能改变，就像这场雨一样。”
270
亨利•摩根又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痛，伤还没好全，这简直就像是枷锁一样让他行动不便，只能依靠轻便型的猎人来辅助行动。
即便如此，他还是到了基辅，据说古特塞夫兄弟彻底破产之后躲到了这里，靠着小生意聊以谋生。
“该死的。”亨利•摩根带上了口罩，虽然是季春，但这里天色阴沉，空气中飘着灰色的“雪花”，它的颜色让人不由得联想到，随处可见的巨大工厂烟囱中火山爆发似的喷涌出来的灰色浓烟。
基辅宛如一个巨大的工业区，随处可见的工厂，路上看不清面孔的路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挂上了一层黑暗滤镜。
因为里面有一层猎人的缘故，亨利•摩根看上去有些壮硕，他僵硬的走在街上，被金发挡住的蓝眼睛不安分的四处乱瞟。
看样子路上没有他要找的人。
冷风从亨利•摩根的身边蹭过，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
“欢迎，亨利•摩根博士。”
“你认识我？”亨利•摩根看着面前这个蛛网的负责人，他只是没想到蛛网的员工竟然也可以掌握这么多情报，员工素质也格外专业。
蛛网：全世界最大的地下情报组织，横跨各大洲，地下信息交易的垄断者，德累斯顿信息的主要提供者，德累斯顿杀手学院经理人分部的合作组织。
只要你有钱，我们可以告诉你驴国第一夫人的内衣颜色，只要你想。
——蛛网在暗网的宣传标语。
“您之前在联合国大会上的演讲很棒，令人印象深刻。”对方笑了笑。
“哦，我忘了……”亨利•摩根转头四下看了看，人很少，都遮遮掩掩的，“我要进行一次高级查询。”
“我身后的二号包厢空着。”负责人收到了钱，指了指身后的一扇小门。
“好。”
……
“请问您要查询什么信息。”
“凯瑟琳，古特塞夫家族的凯瑟琳，我要找到她现在在哪。”亨利•摩根有些担忧凯瑟琳的状况。
“好的请稍等。”
亨利•摩根很好奇，良子这样顶尖的黑客都查不到的，为什么蛛网就能找到。
蛛网更多的信息源是通过购买而来的，低价买入，高价卖出，蛛网的信息库据说比任何大国都要强大，同时蛛网的幕后老板是几家大信息公司的股东。
“您要的信息。”
亨利•摩根打开文件，滑动了几下，通过凯瑟琳近几个月的位置变化，他也大概猜到了古特塞夫家族崩塌的全过程。
被孙丘的商业联盟用饵活活拉扯的支离破碎，最终支撑不住，使得资产缩水，于是陷入了规模越小越容易被打压，越打压规模越小的死循环中。
现在已经隐姓埋名躲到基辅，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了。
一个高光了几百年的古老家族在几年的埋雷与几个月的引燃中，被自己的敌人消灭的一干二净，一座坚固华丽的巨大城堡就这样垮塌了。
“谢谢。”亨利•摩根离开了蛛网，他迫切的想去见凯瑟琳，他哪怕用强硬手段把她抢走，也不愿她再吃一点苦。
灰色的“雪花”晃晃悠悠的落到了地上，被风吹的不知所踪。
在这座没有感情的钢铁城市，每个人都疲惫的工作，休息，然后再工作，直到累死。
271
封竹礼小心的藏在通向地下车库的楼梯间，背上是受伤的孙之闲。
“淦！千算万算还是跑慢了。”封竹礼喘着粗气，他也有些轻伤。
“对、对不起，我连累你了。”孙之闲呼吸有些微弱，这场火拼的最初封竹礼就要求她撤退，但是她选择相信自己。
“说什么蠢话呢，”封竹礼背着孙之闲开始上楼，上面应该是一个大商场，他有预感，自己还能继续否极泰来，“有我在给你保底，这死，你随便作。”
“嘁嘻嘻……”孙之闲更用力的搂住封竹礼，生怕他忽然消失，“你真是的……”
一串血脚印在黑暗的楼道里延伸，伴随着血与汗的喘息，封竹礼透过锁住的安全出口的门缝，商场里有一群极不协调的家伙在四处搜寻着什么。
“还好我聪明，不然我们现在可就被拿住，做成鸳鸯锅了。”封竹礼心有余悸，他现在只能继续上楼，最近的警察局在三公里外四十五楼，而这几栋楼是相连的，脚比路长。孙之闲拒绝他求助惊雨堂的建议，这等下策也是迫不得已。
“谁要……要……跟你当鸳鸯。”
封竹礼艰难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接下来的一幕让他让他彻底止步，他的血液似乎也冷了下来。
一具狰狞的东西拦在他面前，血还是温热的，不甚粘稠。
估计才死没多久！
“不要怕，有我在。”封竹礼安慰着背上的孙之闲。
“我不怕，有你在。”孙之闲紧紧搂住封竹礼，闭上眼睛枕在封竹礼肩上。
封竹礼抬头看过去，唐荒鬼魅一般的站在上面俯视着两人，一言不发。
“呵……woc，你这家伙……”封竹礼一时间笑的
“没死透，帮忙补个刀。”唐荒冰冷的说。
“我……不杀人。”封竹礼小心点把面前这没死透的家伙踢开，尴尬的对唐荒说。
地上的家伙断开的肋骨这下戳进了他的肺。
“现在他死了。”唐荒说完转身就走，任务结束了。
“等一下，帮我个忙，”封竹礼呼吸急促，他太累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报酬。”
“你能给出什么。”唐荒止住了脚步，他知道，封竹礼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我知道你的家人在哪，我知道梧桐观在哪，我还知道……”封竹礼喉咙有些颤抖。
唐荒没有说话，继续慢慢走着，确保封竹礼跟得上。
“嘿，我就说会否极泰来嘛。”封竹礼一只手拖着孙之闲的屁股，一只手擦擦汗。
……
“没想到德累斯顿的医疗站点随处可见。”封竹礼的小腿已经被包扎好了。
唐荒说话向来直接，他不喜欢绕弯子：“吕醉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吧。”
“算是吧，你修复记忆了吗？”封竹礼喝了一口热水，这一路上唐荒为了保护他们杀了不少拦路人。
“有效果，但还差一点，”唐荒眼神变得寒冷，“不过……够了，反正也已经死了，中间发生了什么，没必要知道了。”
“后来呢？”
唐荒很冷淡，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没有后来，无非就是我杀了很多人，然后变成现在这样。”
封竹礼看了看急救室，不知道孙之闲现在怎么样：“或许有什么重要的还在那些没有修复的记忆之中，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遗憾。”
“不会了……”
怎么会没有遗憾，要是能再见她一次……
272
唐祜霄出身刺杀世家，川蜀唐门。可以说暗杀就是她们家祖传的手艺。
陈尘挑战完梅家班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唐门三杰。
于是陈尘以一敌三，老大唐长安战败，后脱离唐家，隐退经商，老三唐长日重伤，彻底成为一个废人，最惨的老二是唐祜霄的父亲，唐长生，当场战死。
那年唐祜霄一岁半。
所谓武林，又少了一颗傲人的古玉珠。
老大唐长安有子唐祜昂，时年两岁，三年之后，走失。
唐长安以为家族为了逼自己回去而用了下作手段，遂与家族决裂，誓不往来。
此前陈尘苦修寒山观，二十九岁还俗开始自己的挑战人生。
经历梅家班，少林寺，青城山以及一路上各种小武馆，打败混元形意太极掌门。
偶遇龙国“有关部门”三品执行者。
陈尘后来挑战了东方雄的剑法，三阶教三空法师的拳法，蒙古血狼期的乌日吉，洪门双花大红棍……
后来化身杀手，代号唐刀。
经旦国挑战甲贺忍者，百鬼武士，驴国雅利安兄弟会，以色列六芒杀手公司……
后于德累斯顿遇到班纳，两人结为组合——衔刀狼，二人带领被兄弟会霸权压制的游离杀手反攻兄弟会，成立德累斯顿杀手公司。
三年后收到九岁大的徒弟唐荒。
十年后，杀手唐荒出道，杀手陈尘遇刺。
唐荒继承陈尘唐刀名号，延续着唐刀的不败神话与传奇。
但是就在唐长安离家的三年后，唐祜昂失踪，时年五岁。
唐荒五岁误入取陌。
也许就在班纳遇到他的那一天。
“好啦小子，别打那具尸体了，放下砖头，我不抢你的面包，慢点吃，那种脏东西可不怎么样。”班纳没有靠近小唐荒，只是在不近不远处安抚唐荒。
“你要干什么，肘开！”就在刚刚的拼死战斗中，唐荒掉了一颗本就松动的门牙。
“做乞丐有什么前途，跟我走，当我的养子，我会把你培养成最出色的杀手。”班纳笑着对他说。
“能七饱吗？”
“当然。”
“那……行吧。”小唐荒觉得这个人值得信赖。
“你叫什么名字？”
小唐荒想了很久，他几乎快忘了自己很久没用的名字，这让他有些尴尬：“唐……唐祜昂……”
“哦？唐荒，这名字蛮奇怪的，好吧唐荒，跟我走，我叫班纳，班纳·弗埃里。”
“嗯。”
三年后。
“欢迎回来，德累斯顿的传奇，唐刀。”
陈尘冷冷的扫了班纳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班纳你亲自迎接我有什么事。”
“我有一份新工作拜托给你。”
“与武道无关的事我不会做。”陈尘开始在德累斯顿官网上寻找猎物。
“当老师，我要你培养出一个和你一样，甚至比你还强的刀，人我已经物色好了。”班纳夺过陈尘手里的东西，强迫陈尘看着自己。
陈尘思考了一会，终究是开口了：“我要亲自验看，如果我看不上，你吹的再厉害也没用。”
“放心吧，我已经训练了三年了，底子绝对没问题。”
陈尘见到唐荒，盯着那双眼睛看了片刻，点点头：“我跟她有点眼缘，就他了。”
“很好嘛，那以后这就是你的老师了。”
“老师好，我叫唐荒。”
唐祜昂，因为命运的一个小玩笑，变成了唐荒，他的人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本身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荒唐。
273
“请问……”亨利•摩根敲了敲门“凯瑟琳……”
门却自己开了。
亨利•摩根探了探头，挂钟指针的哒哒声告诉他这里面很安静，满地狼藉让他提高了警惕。
亨利•摩根跨过地上的碎片沙发上躺着个大汉，衬衫上满身是血，看上去已经死了。靠过去仔细看看，是凯瑟琳的哥哥。
“快去……去救……凯瑟琳……”
“她在哪？”亨利•摩根急切的把耳朵贴过去，这个人的呼吸已经细如蛛丝。
“蟒蛇帮的人，快！他们只走了十分钟左右，来得及！”
亨利•摩根余光看到墙角被摔碎的反重力板。
“良子，帮我追查个人。”亨利•摩根取下猎人上的备用反重力板。
“还是你的凯瑟琳吗？恐怕很难，他们改名换姓之后没有大数据库很难追查。”
“不，基辅黑帮，蟒蛇帮。”
“哦……以前存过数据，主要靠着高利贷、人口贩卖和性服务盈利。”
“我附近应该有他们的车在移动吧。”
良子已经进入了蟒蛇帮的总部后台，蟒蛇帮的成员位置一目了然，很多黑帮的高层管理都用着这个实时系统，而德累斯顿就是其幕后开发者：“找到了一辆货车，三个货物，七个打手。”
“你桌面有一个我们一起做的软件，还记得怎么用吗？”亨利•摩根费力的弯下腰，把反重力板轻轻的放到地上，又费力的直起腰。
“以基辅市政府为坐标原点？”
“不，以我为中心建立坐标系，一分钟汇报一次对方的位置，单位长度一公里。”
“好，现在是（17，21.6，0.00563）。”
亨利•摩根飞的很快，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目标的位置与方向了。
“呼——”
亨利•摩根的金发全都变成了灰色，空气中弥漫的灰色雪花让他的视野有些模糊。
“（17，19.553，0.0024），注意你现在的路线要经过一个商业区，空中障碍密集，你现在的速度很危险。”良子有些担忧亨利•摩根的状态。
“不需要减速。”亨利•摩根吐字清晰。
速度更快了，并且越飞越高。
“你在干什么？”
“良子想不想看工业云海。”亨利•摩根咧嘴笑了笑，下一刻他冲过笼罩在城市上空的粉尘云层，世界那一刻变得明亮开阔，正上方是白云蓝天和阳光，在黑灰的云海中几栋最高的建筑露出了头，像是与世隔绝的几座孤岛。
“哇，真好看。”那边也传来了阿若的声音，她可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小阿若，今天我就教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亨利•摩根的表情管理已经失败，变得格外狰狞，所幸没人看得见。
“（8.83，9.3421，-3.69）你的速度太快了，已经快要引起军方雷达的注意了。”
“我还没到最高速呢，而且……我的场可不是雷达能够捕捉得到的！”亨利•摩根的速度更快了，随后又一头扎进灰色的云海中，又回到了满是黑色雪花的压抑世界。
“是什么呢？”
“自己认定要守护的，哪怕拼了命，也要守住！”亨利•摩根开始俯冲，如一支利箭刺向目标，他感觉凯瑟琳一定在那辆车上。
“（0，0.013，0.0063），你这个速度很危险，目标是高架桥上的白色货车，小心撞到上层。”
“猜对了~”亨利•摩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心平气和，“良子，带阿若去玩吧，我有点私事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