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自取其辱!
是这些傲然的读书人无礼在先。
三公子赢天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后而已。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对着三公子赢天行了一礼。
三公子赢天本不想回礼。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
便也随意回了一礼。
“你有何事?”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态度不善道:
“在下想跟三公子辨上一辩。
有些地方要请教一番!”
这一下周遭被三公子赢天无形之中打了巴掌的读书人纷纷窃喜。
有的人甚至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兴奋。
“他可是当今儒家第一辩论家!”
“他的老师乃是荀夫子门下最能说的人!”
“听说他自辩论以来。
从未输过。
所以才当支持人。”
“听说韩非子在齐国桑海小圣贤庄时。
跟他辩论过。
结果大胜韩非子!”
“什么竟然大胜韩非子?
这也太厉害了吧!”
“不仅如此!
就是韩非的两个师兄也就是现在齐国桑海小圣贤庄的大当家、二当家。
在辩论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这一下可有乐子看了!”
“咱们就等着他替咱们报仇!
好好打一下三公子赢天的脸面!”
“坐等好戏。
且看赢天那厮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在场除了墨家、法家弟子之外。
都准备看三公子赢天的笑话。
最好看到三公子赢天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样子。
到时候必然成为一个笑话。
就连韩国九公子韩非都有些担心了。
他虽然刚才被三公子赢天的话给惊艳了。
但是他明白三公子赢天接下来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
那可是儒家第一辩论家。
就三公子赢天那个嘴巴那点学识那个脾气。
不被那个人羞辱的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绝对不会罢休。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跟所有人都一样。
认为三公子赢天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他就担心。
被那个人羞辱之后的三公子赢天。
在这里撒泼打滚,胡闹搅扰。
搞得自己都跟着受到连累。
毕竟自己一锤定音。
请三公子赢天进来的。
所以韩国九公子韩非对着三公子赢天开口微笑劝道:
“赢天。
你刚才说的很好。
已经可以说是技压群雄。
但是你要明白什么叫见好就收。
你别忘了你的性格你什么样的。
若是一会败了,丢人了。
你知道会被别人怎么说你吗?
算了,下来吧!”
经过韩国九公子韩非的提醒。
三公子赢天咧嘴一笑:
“韩非兄。
你不说还好。
你这一说。
我可就非要跟这位人兄切磋一番不可了。”
三公子赢天又傲然地扫视了一眼所有读书人:
“我赢天!
骄横跋扈惯了!
今天你们若是以礼相待。
我赢天必然也是以礼相待。
可是你们看看你们刚才的态度!
今天本公子就好好给你们露一手!
哈哈哈哈!”
“好!”
仆人张三跟着起哄。
见证着三公子赢天神采飞扬的样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本想再劝。
但是一想到三公子赢天那极端的性格。
若是再劝。
恐怕不等辩论完就要撒野了。
故而闭上了嘴巴。
等着到时候局势失控的时候。
想办法叫来卫庄叫走三公子赢天。
要不然他自己的名声也要跟着三公子赢天一起受损。
其余读书人。
其余学派的弟子。
如儒家,农家、辩家等弟子。
一看到三公子赢天不但不接受好言相劝。
反而把他们给说了一顿。
这一下引起了群情激奋。
所有人对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喊道:
“就拜托你了!
一定要把三公子赢天辩的恼羞成怒!”
“就靠你了!”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也是这番打算。
但是他之前看到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同来。
断定二人关系不好,但是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故而回头向齐国太子田文请示。
齐国太子田文微微一点头。
示意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可以大开杀戒。
也就是羞辱三公子赢天都没有问题。
如此一来。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心里有了计较。
准备接下来好生羞辱一番三公子赢天。
立刻对着三公子赢天行礼道:
“三公子。
那么咱们就开始吧?”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既然你自找羞辱。
那就休怪本公子嘴下无情了!
请!”
三公子赢天也对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行了一礼。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态度十分傲然。
全然没有把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放在眼里。
竟然主动让三公子赢天说辩论点。
三公子赢天无奈摇头:
世间竟然还有这般不知羞耻之人!
罢了!
三公子赢天便指了指那副棋盘:
“那就继续以此为论吧!”
“好!”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辩论起来:
“敢问三公子乃是秦国人?”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在下正是秦国人!”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继续道:
“人世如棋。
人事如棋。
天下为棋。
天下大势亦为棋。
素闻秦国乃虎狼之国。
早就虎狼之心。
意欲东出函谷。
席卷天下。
可怜小小秦国如这棋局!
请看!”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在地盘上下了一盘棋。
只不过没有下完。
在场所有人虽然不深究围棋之道。
但是深谙围棋之理。
对着棋盘上一看。
棋盘上的黑棋被白棋围住。
已经成了一盘死棋。
仆人张三不懂棋理。
看的是一头雾水。
包括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在内的所有人。
都盯着那盘棋疑惑道:
“敢问你是何意?”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见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他的彀中。
便高谈阔论起来,洋洋洒洒,满脸得意和自豪:
“三公子!
这黑棋就如你们秦国!
而这白棋。
乃是魏国。
当然也可看做赵国、楚国、齐国、韩国、燕国。
你秦国虽有虎狼之心。
但是被魏国所围。
就如当年魏国称霸之时。
魏文侯重用吴起。
打败秦国。
夺取河西之地。
差一点就攻入你们秦国庸城。
将你们秦国灭国。
故此,你们秦国的未来就如这一盘死期一般。
未来必然被魏国乃至于天下六国所灭!”
“彩!彩!彩!”
齐国太子田文、其余读书人、其他学派弟子无不欢呼雀跃。
纷纷为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拍手叫好。
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兴奋。
谁让三公子赢天之前夺了他们的彩头。
无形之中打了他们的脸。
这一下可让三公子赢天难受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并没有说话。
只是觉得有些太过侮辱人了。
因为三公子赢天一人纨绔,嚣张跋扈。
跟秦国有什么关系。
韩国九公子韩非还是比较恩怨分明的。
此刻。
就连仆人张三都听不下去了。
气的是脸红脖子粗。
本想本三公子赢天说话。
但是一想到自己不善言辞。
跟这些读书人说不过。
便闭上了嘴巴。
替三公子赢天干着急。
在场所有人都以为三公子赢天必然破防,气急败坏,然后丢人现眼而逃。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
就连仆人张三都没有料到。
三公子赢天竟然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淡定无比,雍容华贵。
一脸的淡然与风轻云淡。
就在所有人疑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三公子赢天的时候。
准备提醒三公子赢天说不过就认输。
谁知道三公子赢天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嗯?”
所有人疑惑不解。
还以为三公子赢天被气糊涂了。
三公子赢天仍旧大笑:
“你这厮简直一派胡言!”
“你……”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指着三公子赢天便又要嘲讽起来。
“你什么你?
今天本公子给你上一课!”
三公子赢天昂首阔步,走到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面前。
指着棋盘龙吟虎啸,鹤音穿耳:
“世间万物,皆环环相围而生。
民被官围,官被君围,君被国围,国被天下围,天下被宇宙围,宇宙被造物围。
最终,造物又被芸芸众生围。
此为棋道,亦是天道人道。
所以,围棋以围命名,正合天地万物之法则。
棋道,以围地为归宿,必以取势为根本。
势高,则围广;势卑,则围小.方才之棋。
若秦国处处与魏国纠缠争地,则秦国早已不能支撑。
若以高远之势围地,再趁机削弱魏国,则秦国自胜。
汝之辩论。
实乃小儿之见。
不足与高士共语!”
三公子赢天言罢。
当即对着那一盘死期随意下了几手。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
三公子赢天随便几手。
便让成为死棋的黑棋瞬间反败为胜。
绝境重生。
直接将白棋围死之后。
全部吞杀。
黑棋大获全胜。
白棋再无获胜可能。
“天呐!”
不但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震惊。
就是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其余读书人,其他百家弟子纷纷惊呼诧异。
满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撼。
三公子赢天不但辩论胜过了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就连下棋都可以说是国手级别。
随便几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谓围棋棋力惊为天人。
三公子赢天小露一手。
便镇住了在场所有人,所有人。
“这个赢天。
总是能给我惊喜。
倒是越来越不能小觑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欣赏又忌惮的默默注视着三公子赢天。
“彩!”
韩国九公子韩非为三公子赢天表现震撼之后。
带头喝彩叫好。
“彩!”
法家弟子跟着喝彩叫好。
“彩!”
墨家弟子跟着喝彩叫好。
最后那些瞧不上三公子赢天的所有读书人所有儒家弟子所有百家弟子也不得不为其叫好喝彩。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倒也知道廉耻。
被三公子赢天的话语和围棋棋力震撼之后。
也跟着附和起来:
“彩!”
三公子赢天淡定地看着所有人:
非要本公子露一手才会臣服于本公子吗?
真是下贱!
就当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准备认输的时候。
自觉三公子赢天靠运气获胜的齐国太子田文心中十分不爽。
今天。
他才是主角。
就连韩国九公子韩非都不是。
竟然被自己内心十分厌恶的三公子赢天给抢了风头。
这让齐国太子田文如何接受。
他本来想亲自下场。
但是昨晚才和三公子赢天恢复了关系。
所以他忍住了。
便对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暗示道:
“你不会就这一点本事吧?
你在齐国时。
本太子可是亲眼见过你如何痛斥百家。
怎么?
今天怂了?”
被齐国太子田文一激。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知道齐国太子田文是在激将他。
他本想拒绝。
可是齐国太子田文是谁。
他的性格别人不知道。
在齐国桑海小圣贤庄内的儒家弟子谁人不知。
比如韩国九公子韩非。
都知道齐国太子田文乃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
他要是现在不听齐国太子田文的话。
他日后怕是很难再回到齐国。
故此。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当即抖擞一番精神。
对着三公子赢天冷静道:
“没想到三公子您竟然精通围棋。
有着国手实力。
是在下自叹不如。
不过在下也只是认输下棋不如三公子。
其他的在下并未认输。”
齐国太子田文当即搭腔道:
“对!
下棋算赢天兄弟赢了。
这辩论嘛。
算他赢了。
这样吧。
这一局你们打了一个平手。
不知道以为如何?”
其他读书人、其他学派弟子都没有想到身为齐国太子的田文竟然当着众人的面。
恬不知耻的袒护起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刚才那一局。
无论是下棋。
还是辩论。
三公子赢天可以说是轻松碾压,完全吊打。
根本没用吹灰之力。
但是大家都讨厌三公子赢天。
厌恶于三公子赢天天下第一纨绔的恶名。
故而都默不作声。
韩国九公子韩非狠狠地瞪了一眼喜欢搞事的齐国太子田文。
本想出言阻止。
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结果三公子赢天又一句话。
彻彻底底的征服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同时也征服了其中一些看热闹的百家弟子。
众人只看到三公子赢天坦然自若,神情飘逸。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下三论!
只听到三公子赢天安静祥和的一句:
“本公子也认为跟他打成了平手。
既然他下棋不如本公子。
那就再斗一局!”
就连对三公子赢天看不顺眼、内心极其讨厌的齐国太子田文都忍不住嘀咕一句:
有容人之量!
却系枭雄之姿!
三公子赢天这一句话。
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甚至内心多了一些好感。
三公子赢天为人虽然嚣张猖狂。
但是极其有气度,有撑船之胸怀。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对着三公子赢天行了一礼后。
收到直接齐国太子田文的暗示。
虽然他对三公子赢天印象也有所改观。
但是他必须要打败三公子赢天。
用嘴,用自己的思想,用自己的脑子。
三公子赢天一甩长袖,淡定道:
“请吧!”
“好!”
记账刺激的辩论再度开始。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极其精彩的对阵。
纷纷瞩目期待。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对着三公子赢天侃侃而谈。
准备下套:
“在下儒家弟子。
我儒家有二圣。
先圣孔夫子。
亚圣孟夫子。
敢问三公子可曾读过儒家经典?”
三公子赢天本想说自己天纵之才。
读遍天下经典。
但是这样容易暴露自己。
只不过有些尴尬的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
“在下才疏学浅,所读经典不多。
儒家,法家,墨家皆有涉猎。
只是做到了博而不精。”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心中狂喜。
看向三公子赢天笑问道:
“敢问三公子。
人之初,性本为何?”
三公子赢天微笑道:
“善亦或者恶!”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又询问道:
“那么三公子你认为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三公子赢天看向了一名法家弟子:
“我师从法家大贤商君。
以我法家论述来看!
人之初,性本恶!”
“哈哈哈哈!”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摇头笑道:
“三公子所言滑天下之大稽!
简直大谬!”
三公子赢天冷笑一声:
“那么阁下认为人之初,性本善?”
那主持一礼的儒家弟子自信道:
“我儒家夫子早有论述。
人之初,性本善!
真善美,乃人性也!
亚圣孟子亦是如此所说!
既然儒家先圣孔子、亚圣孟子解释如此说。
那么人之初,性本善!”
三公子赢天不紧不慢道:
“大谬!阁下如此断言大谬!”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反驳道:
“立论当有理有据,足下无端指斥,何其浅薄哉?”
三公子赢天当即滔滔不绝起来:
:“夫子大谬,凭据有三。
天下学派皆有分支,夫子断章取义,以术治派为法家全貌,此其一。
法家三派,其根同一,皆以认同法治为根本,而在推行中各有侧重。
夫子无视法家根本,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此其二。
法家术治派,是在行法根基之上着重整肃吏治,强化查勘官吏,与搬弄权谋有天壤之别。
夫子有意抹煞根本,其论断之轻率无以复加,此其三。”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羞红脸,反问道:
“三公子,你是法家何派?”
一名法家弟子慎到对着所有人朗声道:
“天下士子听了,三公子赢天乃我我法家法治派名士。”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笑道:
“法治成家成派,我未尝闻矣。
苛政猛于虎而已,何足论之?”
三公子赢天据理力争道:
“夫子论学先定罪,不足道也。
赢天唯告夫子,天下治道不在空谈,而在力行。
法治也好,人治也好,谁能融入大争潮流而强国富民,谁便是正道。
否则,便是空谈大道贻误天下,必将为大争之世所遗弃。”
在场所有人包括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纷纷喝彩叫好:
赢天,彩!彩!彩!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继续反驳道:
“人性本善,自有法、墨、兵三家而沦丧。不亦悲乎!”
三公子赢天朗声道:
“夫子立论无据。
人,性本恶。”
“什么?”
“夫子立论无据?”
“这个说法还是头一次听说!”
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在场所有百家弟子纷纷惊呼。
因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的说法。
故而纷纷看向三公子赢天请教道:
“愿闻三公子之论。”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自信道:
“稷下学宫言无不尽,人人可论。
老夫愿闻足下性恶之说,以为世人借鉴。”
三公子赢天见所有人都向他虚心请教。
便索性展现整我。
对着所有人朗声道:
“恶,人之本性。
因人性有恶,才有法度。
天下人生而好利,才有财货土地之争夺;生而贪欲,才有盗贼暴力与杀戮;生而有奢望,才有声色犬马;人性之恶,必以律法而后正;以法治防范恶欲,以法治疏导人性,人性才能向善有序。
孟夫子空言性本善,将治世之功归于人性之善,将乱世罪孽归于法墨兵三家,无非是要重申仁政,人治与复古之论,回到夏商周三代。
此乃纵容恶行,蒙蔽幼稚,真正的大伪之言。”
在场墨家、法家、农家等除了一切儒家弟子之外的所有读书人。
纷纷拍手喝彩:
三公子,彩!彩!彩!
这一遭辩论。
从大家的声音之中。
便已经知道了三公子赢天的呼声最高。
自然是赢了。
但是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丝毫不惧。
不慌不忙。
淡定非常。
虽然感受到了三公子赢天厉害。
但是谁让三公子赢天没有怎么度过儒家经典。
便以此为论点。
准备给三公子赢天最后一击。
只见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扫视了一样在场所有人:
“扬朱学派弟子可在?”
“在!”
“墨家弟子可在?”
“在!”
“道家弟子可在?”
“法家弟子可在?”
“在!”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挨个询问了一遍。
众人不解其意。
但是其中三公子赢天、齐国太子田文、韩国九公子韩非似乎明白了这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要说什么。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为了击败三公子赢天也是豁出去了。
先是笑里藏刀。
对着三公子赢天笑问道:
“适才听墨家弟子说。
三公子跟墨家钜子六指黑侠关系极好。
在墨家之中。
三公子您堪比墨家钜子六指黑侠?
可是如此?”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在场一个墨家弟子朗声道:
“没错!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算我墨家荣誉钜子!
地位于六指黑侠一样!”
“好!”
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等的就是这句话。
眉头一皱,脸色铁青,对着所有人开始言之凿凿:
“首先,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有一天孟子的弟子公都子跑来跟孟子说:
“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敢问何也?”大家都说老师您喜欢辩论,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回答他:“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我哪里是喜欢辩论啊,我那是迫不得已。
为什么迫不得已?
孟子解释:
“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
当今这个时代,没有圣明的天子来治理天下,诸侯王们各个为了称王称霸胡作非为,那些不明所以的读书人四处游说,胡说八道。
而天下人不是信奉杨朱学派的思想,就是信奉墨翟学派的思想。
之后他又说:
“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
我之所以四处与别人辩论,是因为我要端正大众的思想观念,消除歪邪理论,抗拒人们的错误行为,批驳那些放纵的言论,继承禹、周公和孔子三位圣人的事业。
我儒家亚圣孟夫子,曾经在滕文公一篇中批判过。
比如兵家。
孟子曰:“有人曰:我善为陈,我善为战,大罪也。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
故此,兵家为万恶之源。”
三公子赢天当即反驳道:
“好一个“大罪也”,反抗齐国入侵的曹刿也“善为战”,帮助赵国、韩国抵御魏国侵略的孙膑也“善为战”,都是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喽。宋襄公倒是好仁,天下无敌了吗?”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又继续道:
“孟子曰:“今之事君者皆曰:我能为君辟土地,充府库。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
法家,乱世之祸根也!”
三公子赢天当即反驳道:
“孟子自己倒不是民贼,然而李悝、吴起、商鞅的改革实实在在推动了历史的进步,孟子遵循尧舜文王之道;一味复古守旧,几乎没人愿意听从他的建议,自然也谈不上良臣。”
纵横家
那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再度滔滔不绝道:
“曾有一个叫景春的人问孟子:
“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公孙衍和张仪他们一生气诸侯都害怕,他们如果安静下来不做事情那么天下就安定下来了,像这么厉害的人难道不是大丈夫吗?
孟子直接答复:“是焉得为大丈夫乎!”这怎么能算大丈夫呢?
什么是大丈夫?
孟子说: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这句话耳熟能详,不必翻译了。在孟子看来,纵横家那种权谋手段是彻彻底底的小人行径,君子不屑为之。
这里也就可以看出儒家高尚的道德情怀,以及正派的人生态度。
故而,纵横家皆乃弄权小人之辈!”
三公子赢天摇头大笑:
“虽然说纵横家的道德低下让人唾弃,但人家的政治水准还是有的,反观孟子,他可能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地方官,但绝对不适合主政国家大事。
孟子在政治能力上还真不一定有嘲笑纵横家的资格。
本公子告诉你们所有人!
之所以战国时期的儒者们总是难以实现游说目的,“仁政”理想终不得推行,恰恰正是因为他们摈弃了纵横学的游说方法,只知直言快语、自说自话,令人雾里看花,难解真意。
总之“成也君子,败也君子”,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实难论断。
若强辨是非,恐成一执之论,不免要引得片面之嫌了。”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继续道:
“再说说你们墨家!
墨氏兼爱,是无父也”,墨家对所有人都讲平等的兼爱,会让人们没有了父母的概念。
在儒家的观念中“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是生而为人之根本。
例如孔子强调:“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父母尚在的时候,身为子女不应当出远门,让父母心中挂念。如果因为特殊原因一定要出门,那么也一定要让父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但若按照墨家的观念,所有人都应当被无差别的平等爱戴,对父母的爱和对陌生人的爱应当是一样的。
构建博爱社会之本心虽好,但如此一来,人们便完全可以弃父母于不顾,想去哪就去哪,孝顺父母的义务就丢掉了。
这种社会风气一旦形成,那么人伦大道岂非要崩塌?
除了这一点之外,孟子对墨家的“节葬”也是有异议的。
孟子曾经举例来告诫墨家的学者夷之,他说:
“盖上世尝有不葬其亲者,其亲死,则举而委之于壑。”
古时候也有不厚葬自己父母的情况,当时人们的父母死去,他们便将尸体扔到山沟里去。
但过几天他们路过山沟的时候,发现父母的尸体被狐狸啃食,苍蝇蚊子到处都是。
看到这种惨不忍睹的场面之后,他们无不大汗淋漓、闭目不视,于是他们便重新土葬了父母。
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就是因为他们内心产生了愧疚,没有人能够眼睁睁看着父母的身体被如此摧残而毫不动摇的,这是人之本性使然。
孟子告诫墨家夷子,人天生都会爱自己的父母,这种对父母的爱就是与众不同,你们那样无差别的爱,甚至连父母死后都不予厚葬,那是违反人性的行为,是绝对错误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 儒家之毒!
这就是儒家对待父母的态度。
要知道儒家的爱叫“仁”,其根基就是来自对父母的血亲之爱,与墨家的“兼爱”是有着非常大区别的。
“仁”是血亲之爱的扩充和升华,是将对父母的那种绝对至诚的爱扩充向他人,以求达到对他人也能有足够真诚的爱,进而实现天下之大爱,这是用血缘纽带维系社会结构稳定的伟大思路。”
那个墨家弟子本想第一时间反驳。
但是三公子赢天歪嘴一笑。
淡定示之。
那个墨家弟子这才作罢。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有看向了扬朱学派的弟子职责道:
“杨朱为我,无君也
在百家之中也有一派跟儒家一样反对墨家的学说,那就是杨朱学派。
如果说墨家是极致的“利他主义”,那么杨朱学派则是极致的“无利主义”。
墨家讲“摩顶放踵以利天下”,而杨朱学派则讲“贵己”、“为我”,“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杨朱学派不主张人们为他人和社会做出贡献,但同样不指望他人和社会给与自己什么。
这便颇与道家老子提出“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理想社会中的观念相一致,故而有学者指出,杨朱学派其实出自道家。
但从现代视角来看,老子的理想社会建立在人口稀缺,生产力低下的上古时期,人与人之间需要亲密合作方可生存。
社会不存在生产过剩的情况,部落间自然也不存在掠夺,私有意识完全没有诞生的土壤。
但孟子的时代已经进入分封制铁器农耕时代,生产力和人口数量早已将每个人的生存成本与他人绑定,社会已经不可能出现“老死不相往来”这种情况了。
故而孟子批判杨朱学派“杨朱为我,无君也”。
孟子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时代已经不可能回到上古的大同社会,君王等级制度已根深蒂固,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让百姓能够安居,便唯有引导君王实施仁政。
杨朱的主张倒行逆施,根本不现实。
所以相比杨朱学派,孟子则更加现实一些。”
扬朱学派弟子本想和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辩论一番。
但被三公子赢天劝了下去。
示意自己会解决。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又看向了农家弟子:
“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
还有一家学派也曾跟孟子有过辩论,那就是农家,该学派假托上古神农氏名义进行宣传,故也叫神农家。
当时滕文公有意尝试孟子的“仁政”思想,吸纳来一些云游学者,其中就有一个叫许行的农家学派学者。
有一天许行遇到了儒家弟子陈相,攀谈之后陈相被许行说服便转而信奉农家学说了。
后来这个陈相遇到孟子,便跟孟子转述了许行的话说:
“滕君则诚贤君也;虽然,未闻道也。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
滕文公确实是个不错的君主,可惜他不懂道理。真正贤明的君王应该与百姓一起种地,亲自烧火做饭,同时治理国家。
这种思想带有很强的古朴农业文明的气息,在上古尧舜时期,部落首领还是通过禅让来继承。
当时的首领都是带头参与劳动,获得较高声望才会被推举为首领的,比如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治水经历。
而我国自古又是古老的农业社会,百姓依托农业而生活,所以农家认为君王也应当与百姓一样,以身作则参与农业生产,带动百姓生产积极性,如此才是真正的贤明。
这种“与民共耕”的亲民思路似乎与儒家“贵民”的思想十分相近,但孟子却并不认可。
他连续提出反问:“许先生一定要先织布才穿衣服、戴帽子吗?许先生做饭用的锅和陶具是自己制作的吗?许先生用的农具是自己打造的吗?”
并以此三问来引出“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的朴素原始的社会分工观点。
用现代的视角来看,虽然孟子将人分为“劳心者”与“劳力者”的说法存在封建性,但相比农家思想,他洞察到了社会分工的出现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
社会分工的出现伴随产生了“劳心者”与“劳力者”之间“治”与“被治”的关系,这种关系的诞生其实就是封建社会中统治阶级和百姓之间矛盾对立的出现。
这种矛盾对立伴随社会生产力发展而诞生,同时又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而也正是因为这种矛盾日益尖锐和凸显,才促生了诸子百家纷纷出来提出想法,以寻求解决之道的百花齐放之势。
针对这一矛盾,农家提出让“劳心者”参与“劳力”以消减矛盾的对立性;
儒家则承认“劳心者”与“劳力者”的对立性,提出让“劳心者”对“劳力者”施以“仁政”,让“劳心者”如同父母对待孩子一样对待“劳力者”的解决方案,从而达到缓和对立双方的矛盾的效果,这是对于“治”的全面阐释。
而杨朱、墨翟学派从根本上否认“心”与“力”的对立性,不认为二者存在矛盾,“劳心”与“劳力”都不过一样的“劳”,没有区别。
只不过二者在如何“劳”,为谁而“劳”上走向了两个极端,进而产生了区分。
至于纵横家,似乎完全服务于“劳心者”,只求巩固“劳心者”的力量来实现偏向矛盾一方的“压倒性倾塌”,但矛盾之所以为矛盾,正是因为两边实力的对等,此等行为只能加大矛盾的尖锐性。
所以纵横派终归如孟子所言乃是“小人之道”也,缺乏统摄天下的宏大视角,虽然也曾光芒万丈,但终归不具备纳入历史哲学范畴的资格。
士无事而食,可乎?
而在“劳心者”与“劳力者”之间,还存在着一些特殊立场的人群,那就是这些思想者、读书人,用古人的概念来讲就是“士”。
对于这些“士”,百姓们也同样有着看法,比如孟子的一个弟子彭更见到孟子出行,带着百余随从以及十几辆马车,便忍不住质疑孟子:“士无事而食,不可也。”
读书人不从事具体生产劳动,不应当享受这种待遇。
孟子接下来为天下读书人做了解释:
“于此有人焉,入则孝,出则悌,守先王之道,以待后之学者,而不得食于子。子何尊梓匠轮舆,而轻为仁义者哉?”
读书人进门能孝顺父母,出门能友爱兄弟姐妹,守护住先王留下的道德精神,并把这些精神传递给后世,这样的人你却不愿意给他们应有的食物供给。
为什么具体从事生产工作的人你就那么重视,而从事宣传仁义道德这种大事业的人你却轻视呢?
孟子此言告诉天下人,读书人虽然不从事具体生产劳动,但读书人所做的贡献一点都不少。
读书人是在以“行道”而服务于社会,是在构建社会大众的精神信仰,是在保护社会风气不被败坏。
这种“精神产品”与农民种植的粮食以及手工业劳动者生产的日用品一样有资格换取食物。
这也正与孟子之前回答别人好辩质疑时所说的“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的精神相吻合。
所以综上,此篇中孟子通过与各大学派的学者以及一些弟子的对话,将儒家思想中历史哲学以及政治哲学的内容充分阐述。
在这些阐述中,我们可以发现孟子对社会发展的规律有着清晰的洞察,其理念相比墨翟、杨朱、农家以及纵横派等等学派要现实的多。
其视角之宏大、救世情怀之伟大实在令人佩服。”
农家弟子说着就要撸着袖子向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暴打。
还好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三人联手出面阻止。
这才让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免于挨打。
三公子赢天看着得罪了在场所有读书人的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朗声质问道:
“你说够了吗?”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一手在前一手背负。
十分得意和嘚瑟道:
“说够了!”
可以看的出来。
这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不仅以孟子的观点批评了三公子赢天所在的法家、墨家。
更是批判了纵横家、农家、扬朱学派。
暗讽了道家。
也就是纵横家的卫庄、盖聂不在。
若是在。
估计现在卫庄正在用鲨齿剑对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梳头呢。
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
你说够了?
既然你是用孟子的观点。
那本公子说你们儒家孟子也没有问题吧?
也就说。
本公子反驳的不但是你。
更是给你理论依据的孟子。
可是如此?”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和其他儒家弟子一样。
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
自然是如此!
不不过,三公子你一介凡人。
如何能反驳得了我儒家亚圣?
痴想妄想丢人现眼而已!”
“好!
那本公子就让你见识一下!”
三公子赢天双手摊开。
示意在场所有人都闭嘴安静。
如此一来。
三公子赢天再度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三公子赢天长舒一口气,对着那个十分嚣张至极的儒家弟子开始全力输出。
指着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鼻子就骂道:
“你,还有你背后的孟老夫子,尔何其厚颜也!”
三公子赢天站在当中,拔出秦剑直指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
“儒家大伪,天下可证:
在儒家眼里,人皆小人,唯我君子;
术皆卑贱,唯我独尊;
学皆邪途,唯我正宗。
墨子兼爱,你孟轲骂做无父绝后。
杨朱言利,你孟轲骂成禽兽之学。
法家强国富民,你孟轲骂成虎狼苛政。
老庄超脱,你孟轲骂成逃遁之说。
兵农医工,你孟轲骂为末技细学。
纵横策士,你孟轲骂做妾妇之道。
你张扬刻薄,出言不逊,损遍天下诸子百家!
却大言不惭,公然以王道正统自居。
平心而论,儒家自己究有何物?
你孟轲究有何物?
一言以蔽之,尔等不过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整天淹没在那个消逝的大梦里,唯知大话空洞,欺世盗名而已!
国有急难,邦有乱局,儒家何曾拿出一个有用主意?
尔等终日高谈文武之道、解民倒悬,事实上却主张回复井田古制,使万千民众流离失所,无田可耕!
尔等信誓旦旦,称‘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事实上却维护周礼、贬斥法制,要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使万千平民有冤无讼、状告无门,天下空流多少鲜血?
如此言行两端,心口不应,不是大伪欺世,却是堂堂正正么?
儒家大伪,更有其甚:
尔等深藏利害之心,却将自己说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但观其行,却是孜孜不倦地谋官求爵,但有不得,则惶惶若丧家之犬!
三日不见君王,其心惴惴;
一月不入官府,不知所终。
究其实,利害之心,天下莫过儒家!
趋利避害,本是人性。
尔等偏无视人之本性,不做因势利导,反着意扼杀如阉人一般!
食而不语、寝而不语、坐怀不乱,生生将柳下惠那种不知生命为何物的木头,硬是捧为与圣人齐名的君子!
将人变成了一具具活僵尸,一个个毫无血性的阉人!
儒家弟子数千,有几人如墨家子弟一般,做生龙活虎的真人?
有几人不是唯唯诺诺的弱细无用之辈?
阴有所求,却做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求之不得,便骂尽天下。
更有甚者,尔等儒家公然将虚伪看做美德,公然引诱人们说假话:
为圣人隐,为大人隐,为贤者隐;教人自我虐待,教人恭顺服从,教人愚昧自私,教人守株待兔;
第二百八十八章 儒家弟子的围攻!
终使民人不敢发掘丑恶,不敢面对法制,沦为无知茫然的下愚,使贵族永远欺之,使尔等上智永远愚弄之!
险恶如斯,虚伪如斯,竟大言不惭地奢谈解民倒悬?
敢问诸位:
春秋以来三五百年,可有此等荒诞离奇厚颜无耻之学?有!那便是儒家!便是孔丘孟轲!”
面对三公子赢天振聋发聩、高屋建瓴的郎朗指责之声。
在场所有人听后无不大惊失色!
就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仆人张三面容紧张:
我虽然没有听懂!
但是我大受震撼!
“你……你……你……”
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一下子被三公子赢天怼的哑口无言。
“赢天!
你太狂完了!
你这是跟天下儒生做对!
你这是找死!
简直就是找死!
竟然敢羞辱我们儒家!”
身为儒家发源地的齐国太子田文气的直接站起。
拿着齐剑指着三公子赢天怒不可遏:
“赢天!
我今天要为了儒家亲手杀了你!”
“赢天!
你竟然敢亵渎我们儒家?”
“赢天!
难道你就不怕千古骂名吗?”
“竟然凭空污蔑我们儒家!
你简直就是找死!”
“打死他!
打死他!”
在场数十个儒家读书人纷纷指着三公子赢天破口大骂。
身为法儒兼修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却十分淡然。
摸着下巴一直在寻思三公子赢天所说的话。
三公子赢天面对群情激奋,摸捋着鬓发淡淡一笑。
十分不屑道:
“这就是你们儒家学子?
你们儒家亚圣可以骂墨家、法家、纵横家、农家甚至是除了儒家之外的所有学派。
难道我们这些法家、墨家、纵横家、农家就不能质疑你们儒家吗?
嗯?
你们这些满嘴空言大义的仁人君子!
好一个道德双标!
且看看你们的嘴脸!
简直羞辱了孔夫子!
哈哈哈哈!
你们越是着急!
本公子越是高兴!
哈哈哈哈!”
面对三公子赢天的镇定自作。
在场除了儒家之外的读书人。
如墨家、法家、农家、纵横家等等读书人。
纷纷对着三公子赢天叫好喝彩:
三公子赢天!
彩!彩!彩!
他们之所以支持之前还十分讨厌的三公子赢天。
那就是三公子赢天说出了他们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
毕竟当世两大显学乃是墨家和儒家。
两家的势力乃是最大。
其余学派人数较少。
根本不是儒家的对手。
再者。
儒家虽然跟你讲道理。
当世一旦讲不过。
手中的剑便不会饶你。
故此。
儒家在当世,除了墨家。
根本没有对手。
如此一来。
对于三公子赢天的呼声越来越响亮。
傻子都听得出来。
三公子赢天这一次辩论。
大获全胜!
因为他站在了道义的一边。
可是儒家弟子却都急了。
见那个主持礼仪的儒家弟子被三公子赢天怼的哑口无言。
正在思索用论语亦或者孟夫子的典籍中的话语进行反驳。
纷纷拔出腰间佩剑。
指着三公子赢天愤怒道:
“赢天!
你想死!
我们便成全你!”
眼看着一场辩论几乎快要演变成一场械斗。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这就是你们儒家?
说不过就打?
好大的脾气啊!”
三公子赢天脸色一变。
当即拔出秦剑。
丝毫不惧。
在场所有儒家读书人纷纷以剑威胁三公子赢天:
“赢天!
快点跪下来给我们儒家道歉!
要不然让你尝尝我们的剑是否锋利?”
三公子赢天歪嘴一笑:
“汝剑利?
我剑未尝不利?
尔等若是不愿意服输!
好!
那便跟本公子比剑!
早就听说你们儒家君子六艺之中就有剑术。
本公子早就想试试了!
来吧!”
一时之间。
整个博雅会馆瞬间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起身。
对着所有儒家弟子喝令道:
“尔等可是儒家君子?
夫子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难道输不起?”
面对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质问。
那些儒家读书人纷纷低下了头。
但是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齐国太子田文怎能错过这个杀了三公子赢天的机会。
瞪着韩国九公子韩非质疑道:
“韩非!
虽说你也是法家弟子!
但是总归还是儒家弟子!
难道你不是夫子的学生?
难道你不是儒家的人?
难道你今天要当叛徒?”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摇头不屑一笑:
“田文!
你少给我来这些!
我韩非自然是儒家弟子!
但是现在是辩论!
如果你们能辩论过!
那就说!
辩论不过!
那就认输!
难道要人多欺负人少?
这就是你们儒家弟子?
别说作古已久的夫子。
就是咱们的老师荀夫子来了。
看到你们这个样子。
也感丢人!
还不速度放下手中之剑。
要么继续辩论。
要么赶紧认输!”
其余儒家读书人更加羞愧。
脑袋更加低垂。
但仍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剑。
估计是经常欺负人欺负习惯了。
这便是儒家的作风。
说不过你,那便打服你。
齐国太子田文知道自己理亏。
可是他们儒家往常就是这么干的。
没想到今天发生内讧。
指着韩国九公子韩非怒骂道:
“韩非!
难道你要站在外人这边吗?
今天就是错!
也要将错就错!
谁让他赢天羞辱我们儒家亚圣孟夫子!”
韩国九公子韩非正要说时。
三公子赢天当即冷笑道:
“你们儒家可真是说不得碰不得!
往日你们指桑骂槐。
瞧不起那个。
看不起那个。
今天被本公子说到了要害处。
却急了。
怎么?
还想着玩不起要杀了本公子?
不会吧?
你当本公子好欺负?
还是在场其他学派的弟子好欺负?”
其他学派的弟子如墨家弟子、法家弟子、纵横家弟子、扬朱学派弟子、道家弟子、农家弟子等等纷纷拔出腰间佩剑。
在这个时代。
全员狠人。
谁都不是好欺负的人。
谁都是讲道理讲不通那就干。
要不然腰间干嘛佩剑?
当装饰品?
不!
就是为了这一刻。
在场除了儒家读书人外。
其余学派的弟子纷纷拔剑配合三公子赢。
“怎么?
你们儒家输不起?”
“我们墨家全体上下全部支持三公子赢天!”
“我们法家全体上下全部支持三公子赢天!”
“我们纵横家全体上下制止三公子赢天!”
“我们扬朱学派全体上下准备看戏!”
“嗯?”
所有人都看向了画风有些奇怪的扬朱学派弟子。
扬朱学派弟子不好意思笑道:
“哎呀呀!
别看我们!
我们扬朱学派的理念就是必须“知生之暂来,知死之暂往”,从而“乐生”,以“存我为贵”。
既不能“损一毫而利天下”,也不能“悉天下奉一身”,如此“天下治矣”。
不能为贪羡“寿”、“名”、“位”、“货”所累,从而“全生”,使“君臣皆安,物我兼利”。
实现“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你们打你们的。
我们扬朱学派的弟子到时候替你们收拾。
后事一定办的漂漂亮亮!”
全场所有人都对扬朱学派这种极端的利己之人投来鄙视的眼光。
随时又把注意力看向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本来想着今日露个脸吸引一下有才能之人。
到时候为自己所用。
结果发现。
在场之人。
大多都是满口仁义之辈。
没有一个有才能之人。
三公子赢天有些厌倦了。
与其说是厌倦了。
不如说是看穿了。
当即瞪着所有儒家弟子嘲讽道:
“在场数十人!
除了韩国九公子韩非!
竟然没有一个有德有才之人!
是本公子高看你们了!
告辞!”
三公子赢天给仆人张三一个眼色。
示意可以走人了。
张三随即站在了三公子赢天身后。
跟着一起走。
可是那些以齐国太子田文为首的儒家读书人。
怎么可能放过三公子赢天。
齐国太子田文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杀了三公子赢天。
那就是借着儒家的势力。
到时候杀了三公子赢天。
对外便说三公子赢天亵渎了儒家亚圣孟夫子。
绝对不会变成一起外交事件。
这样的话。
秦国那边也没有话说。
毕竟在这个时代。
从思想交流到物理交流的流血事件多如牛毛。
秦国秦候知道了。
也没有话可说。
毕竟秦国可以灭了一个诸侯国。
但是不能灭了全天下的儒家弟子。
这便是齐国太子田文大胆且有不肯放过三公子赢天的原因。
“赢天!
得罪了我们儒家还想走?
想的太简单了吧!”
一瞬间。
所有儒家弟子纷纷挺剑。
将三公子赢天围在当中。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丝毫不惧。
本想施展绝妙剑法。
把那些如家读书人手中的剑打落。
但是一想到自己还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
便淡然地把自己的秦剑收了起来。
齐国太子田文还以为三公子嬴天认怂了。
当即点头耻笑道:
“赢天!
你到底是怕了!
这样吧!
你今天不给我们儒家弟子磕三百个响头是别想出去!
要不然就自杀!
要不然被我们杀!
自己选吧!”
三公子赢天低头无奈苦笑: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无聊的人呢。”
话音刚落。
啪!
随着三公子赢天放在袖子口的手偷偷做了一个手势以后。
博雅会馆屋顶突然爆裂。
有一个人从屋顶飘了下来。
“什么人?”
以齐国太子田文为首的儒家读书人纷纷盯着忽然闯入的怪人。
只见那怪人没有落地。
身形化作一道白影。
从所有儒家读书人身旁飞过。
等到那怪人落地之际。
铛啷啷。
整个博雅会馆内到处都是剑落地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所有儒家读书人包括齐国太子田文手中的剑纷纷落地。
“啊!”
随着儒家读书人的一声惨叫。
三公子赢天潇洒地带着张三徐徐而出。
只留下在博雅会馆内凌乱的所有想杀死他的儒家弟子。
包括齐国太子田文。
三公子赢天带着仆人潇洒走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便落在了那个突然闯入的怪人身上。
那怪人乃是一个少年。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韩国九公子韩非瞬间瞪大了双眼:
“居然是他!”
齐国太子田文赶紧捡起佩剑。
指着那个少年质问道:
“你是何人?
竟然敢大脑我们百家辩论?”
那少年慢慢收起手中的剑。
对着所有人轻轻一句:
“在下纵横家盖聂!
今日特来领教各位儒家剑法!
可有敢应战者?”
当啷!
刚把佩剑捡起来的齐国太子田文听到了剑圣盖聂的大名以后。
双手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手中佩剑瞬间跌落。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之人颤声道:
“你就是剑圣盖聂?
你跟赢天什么关系?”
齐国太子田文现在才明白三公子赢天为何来了赵国这么嚣张。
原来是背后有人啊。
剑圣盖聂双目如剑一般犀利。
看着齐国太子田文冷冷一笑:
“赢天是我盖聂的朋友。
你们要杀他?
那就先来杀我好了!”
“这……”
整个博雅会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儒家读书人虽然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
但是遇到了真正的剑术高手盖聂。
却没有一个人敢回应。
除了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之外。
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对屋内的儒家读书人失望透顶。
知道今日再也无法辩论下去。
便对着所有人行了一礼:
“我韩非告辞了。
改日再会!”
韩国九公子韩非便当着所有人的面离开。
出了博雅会馆去找三公子赢天去了。
最后的最后。
一切都不了了之。
剑圣盖聂虽然不苟言笑。
但是情商很高。
极会做人。
最后给了所有儒家读书人一个面子。
潇洒而去。
最后的最后只听到了博雅会馆老板的哭嚎声:
我的屋顶啊!
谁他娘的赔钱啊!
也是在这个时候起。
齐国太子田文在见了三公子赢天背后的势力以后。
彻底打消了要弄死算计三公子赢天的想法。
殊不知。
他只是见识了三公子赢天一个势力。
也就是剑圣盖聂。
要是他知道了三公子赢天背后的墨家、罗网等势力以后。
该作何敢想。
赵国某县城。
不知道为什么。
(后面火力全开,不会断更了。
新书之前写了,感觉不太好。
又再重新筹备。
估计过阵子跟大家见面。
感谢一直的支持。
后面会越来越精彩!
跪谢!)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开启贪狼计划!
最近赵国的各个地方开始盘查起进出的人。
盘查的对象便是中山国太子鲜于仲通,绰号中山狼。
县城不大。
位于赵国西北。
靠近燕国和百戎。
有一家客栈。
最近来了三个陌生人。
一个头戴面具。
看身材似乎是个女人。
一个披着黑色的披风。
看不清什么样子。
另外一个人最为奇怪。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侧目。
因为他背着一口棺材。
当初住店的时候。
老板甚至不同意让他入住。
但是架不住这三个怪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老板这才允许。
不过条件就是。
不得向外界透露他们三个的人的存在。
因为老板贪财。
故而这家客栈住了这三个怪人的事情外人没有得知。
咔咔咔!
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随即从屋外走进来一个戴面具的女人和黑袍怪人。
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和黑袍怪人走到屋内。
扫视了一圈。
屋内竟然没有人。
他们二人走到了棺材旁边。
敲了敲棺材:
“中山狼!
万能的宇宙之神东皇太一要见你!”
“好吧!”
棺材里传来一声闷响。
随即中山狼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而来人正是日神和妖火。
日神坐在床边。
黑袍怪人妖火站在中山狼旁边。
随即跪在地上。
双手像捧着什么东西一样。
嘴里念念有词。
随即黑袍怪人妖火手中冒出一团青黑色火焰。
火焰越来越大。
从中冒出一道玄光。
逐渐漂浮出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神像。
“东皇太一……果然是你!”
此刻。
火焰中冒出的玄光。
照亮了整个屋子。
东皇太一的神像黑影直接将中山狼覆盖。
中山狼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中山狼!
好久不见啊!”
东皇太一的神像俯视着如同蝼蚁一般的中山狼。
中山狼当即恭敬无比:
“说吧!
这一次放我出来应该是为了贪狼计划吧?”
东皇太一慢慢点了点头:
“没错!
贪狼计划提前开始。
这便是放你出来的原因!”
中山狼十分不解:
“不对吧!
当初咱们约定好的。
距离贪狼计划还有三年。
怎么现在就要把我放出来?
东皇太一,你就不怕计划有变吗?”
东皇太一的慢慢解释道:
“就是事情出了变故。
贪狼计划这才不得不提前开始。”
中山狼不解道:
“变数何在?”
东皇太一的神像解释道:
“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
中山狼不解地看向东皇太一的神像。
“没错!
确切的说是因为一个人导致。
结果变数变成了很多人!”
中山狼更加不可思议:
“我根本不敢相信。
谁能破坏您的计划?
他是谁?”
东皇太一的神像冷声道: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他?
没听过啊?”
中山狼疑惑地看向淡定的日神。
日神并没有理他。
东皇太一神像解释道:
“当初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联合百戎冒顿单于共五万联军。
在本神的操纵之下。
暗中偷袭了秦国。
本来这一次。
能将秦国灭国。
结果没想到中间杀出一个秦候三公子赢天。
导致了后面赵国引秦国、韩国、燕国、楚国、齐国五国质子入邯郸。
结果从一个人的变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变成了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
这个五个人,没有一个是平庸之辈!
皆是能搅弄风云之辈!
故此。
要提前执行贪狼计划!”
中山狼眼中立刻露出凶戾之色,发狠道:
“那让我去杀了他们?”
“哈哈哈哈!”
东皇太一的神像大笑。
“啊哈哈哈!”
就连日神也跟着笑了起来。
中山狼面露尴尬。
看着东皇太一的神像询问道:
“东皇太一你为何发笑?”
东皇太一的神像瞬间冷静下来。
看着中山狼耻笑道:
“你还是这么冲动!
当初就是这么亡得国!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背后有墨家、纵横家。
齐国太子田文有儒家诠宗保护!
燕国太子燕丹本身就是个厉害又厉害的角色!
韩国九公子韩非才智当为天下第一。
也是流沙首领。
这楚国太子熊烈嘛……
你不能碰他一下!
你现在觉得就这么好杀吗?
在这已经把你放出来了。
即便是杀了他们五个也无济于事。
反而会打草惊蛇!
惊动那些诸侯王。
反倒不利咱们的贪狼计划!”
中山狼这才点头道:
“我明白了!”
东皇太一的神像命令道:
“接下来有个计划!
必须你亲自动手!
然后你大开杀戒!
想杀谁就杀谁!
那五国质子虽然背后势力不小。
但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祸乱之始。
你可以杀他!
当然本神会派人协助你的!”
中山狼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妙!妙!妙!
我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
东皇太一的神像最后命令道:
“搅乱七大诸侯国!
这便是你的任务!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事成之后!
本神助你复国!
接下来就让妖火带着你去执行第一件任务!”
东皇太一的神像说完之后。
便随着那一道玄光消失不见。
黑袍怪人妖火手中的火焰也消失不见。
这才慢慢起身。
看向了日神道:
“日神大人!
接下来就交给属下和中山狼了。
您可以返回邯郸继续执行别的任务了!”
日神点了点头:
“好!
那就祝你们好运!
本神在邯郸等着你们!”
日神双眼射出一道黄色光线。
在面前划了一个光圈。
然后起身进入了光圈。
消失不见。
现在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中山狼鲜于仲通和黑袍怪人妖火。
中山狼疑惑地看向黑袍怪人妖火:
“小兄弟。
第一个任务到底是什么?”
黑袍怪人妖火冷冷一笑:
“好好去你的棺材里睡觉!
今晚一切便知!”
“好!”
中山狼再度回到棺材里睡觉。
黑袍怪人妖火也返回自己的屋子。
直到夜里午时。
这座县城外的驰道上。
有一大队赵国人马。
押送着几十箱子东西。
本来月光灼灼,散落各处。
仲夏之夜。
风清气爽。
第二百九十章 荒郊野外的诡异狂风!
又处荒野之中。
气氛十分爽朗。
虽然是几百训练有素的赵国士兵组成的队伍。
但是大家没有丝毫的警惕心。
在这荒郊野外。
几百赵国士兵,其中还包括骑兵。
任何势力见了都要避让七分。
成建制的赵国军队任何势力都无法挑战。
在其他国家也是。
故而。
这一支赵国军队十分放松。
不紧不慢地押送着几十个大箱子向着邯郸走去。
如此半个时辰过去。
走到了人迹罕至的荒野之中。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左右更是狼虫虎豹各种怪叫。
但是赵国士兵依旧没有任何警惕之心。
像他们这种常年押送的士兵。
早已经是怪不怪。
走着走着。
在他们的附近有几个黑影如影随形,可是赵国士兵全然不知。
原本皎洁的月光瞬间被附近的黑云遮挡住大部分。
只露出惨淡的一角。
这一支押送东西的赵国士兵首领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变暗的天空。
不禁疑惑道:
“怎么说变天就变天了?”
正当所有赵国士兵疑惑之际。
他们行走的乡间小路的最前面。
地面不停地轻微震动。
并且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走在最前的赵国士兵首领本来没有察觉。
都被密密麻麻的马蹄声所掩盖。
但是坐下的马快要走到地面发生处时。
怎么都不肯往前了。
赵国士兵虽然没有警惕之心。
但是常年在外。
对于这种事情十分敏感。
即便是自己察觉不到。
但是坐下的马匹一定会提前感受到危险。
嘶!嘶!嘶!
赵国士兵首领坐下的马匹对着地面不停地嘶鸣。
“停!”
赵国士兵首领这才察觉到了不对。
立刻举起马鞭。
身后的赵国士兵瞬间停止行进。
密密麻麻的马蹄声也瞬间消失。
后面的赵国士兵还不知道生了什么。
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而走在最前的赵国士兵首领却顺坐下马匹嘶鸣的方向。
向地面寻找着什么。
由于月光十分惨淡。
听了半天看了半天。
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火把!”
一个士兵将火把递给士兵首领。
赵国士兵首领骑在马上。
高高举起火把。
这才能看清楚地面。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赵国士兵首领瞧的清楚看的明白。
顺着火焰光线一看。
眼前的地面不断的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的同时。
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凸起。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
根据观察。
似乎还是很大的东西要从地面里面爬出来。
赵国士兵首领见状赶紧抬起手,大声呼喊道:
“警戒!”
唰唰唰!
所有的赵国士兵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剑。
一瞬间。
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咔咔咔!
由于赵国士兵首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地下往上钻。
只能默默观察。
但是从地面爬出来的东西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咔咔咔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楚。
赵国士兵首领不敢怠慢。
左手紧紧握着火把,右手握紧剑柄,以防不测。
轰!
随着一声剧烈的震动。
从地下往上爬的东西终于破土而出。
“什么?”
赵国士兵首领以及周遭的士兵纷纷大惊。
满脸的不可思议。
竟然!
竟然!
他们看到了一个四方形黑色的东西从地面钻了出来。
看样子似乎是木头。
嘶!嘶!嘶!
随着整个四方形黑色的木头彻底钻出了地面。
赵国士兵首领以及周遭的士兵这才看清楚。
吊诡的是。
从地面竟然活生生钻出一口棺材。
没错!
一口棺材!
任凭谁都不敢相信。
世间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首领。
这是什么情况?”
周遭的赵国士兵纷纷疑惑不解的看着首领。
可是赵国士兵首领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居然是一口棺材!
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赵国士兵首领心说不可能闹鬼。
绝对不可能!
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活下来的百战老兵。
早已生死看惯。
根本不信是什么鬼魂之说。
但是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释。
赵国士兵首领内心有些慌乱。
但是为了稳住军心。
表现无动于衷。
甚至丝毫不惧。
对着一旁的手下命令道:
“打开它!”
周遭的赵国士兵一下就慌了:
“啥?”
赵国士兵首领喝令道:
“我命令你们打开它!”
“这……”
周遭的赵国士兵又不是傻子。
又不是呆子。
怎么可能对于这种诡异的事情不害怕呢?
纷纷表示拒绝!
直到赵国士兵首领用一把剑抵在了手下的脖颈上。
暴躁的喝令道:
“我命令你打开它!
快!”
“嗨!”
周遭的赵国士兵无奈。
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战战兢兢的去靠近那个诡异恐怖的棺材。
稍微靠后面的赵国士兵纷纷探着脑袋看热闹。
在此之前。
所有人只当是什么机关罢了。
没有当一回事。
等到那几个赵国士兵在距离诡异的棺材两米左右的时候。
啪!
一声!
合拢的棺材竟然自己打开了。
棺材板直接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我的娘啊!”
那几个赵国士兵吓得直接原地一蹦跶。
骑在马上的赵国士兵首领原地一哆嗦。
吓得险些将手中的火把掉落。
“看看里面有什么!”
赵国士兵首领再度命令。
“啊?”
那几个赵国士兵早已被眼前惊悚诡异的场景吓一跳。
怎么还敢往前走呢。
根本不敢靠近棺材。
赵国士兵首领觉得这口棺材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当即喝令道:
“你们几个要是在逡巡不前,拖拖拉拉!
我就要军法从事!
把你们几个交给执法严明的李牧将军惩治!”
那几个士兵一听道治军威严的李牧将军。
再度一哆嗦。
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
但是看着黑漆漆晦暗难明的棺材里面。
伸手不见五指。
感觉随时有什么吓人的东西要跑出来。
他们距离棺材只有一米之遥。
但是还是不敢往前。
怂的回头看向赵国士兵首领。
用乞求的语气说道:
“首领。
要不然不看了吧。
咱们绕行不好吗?”
赵国士兵首领一听当即呵斥道:
“我说你们几个胆子怎么这么小?
平时不是吹嘘自己胆子多大吗?
怎么今天就怂了?”
那几个赵国士兵心里说你胆子大你怎么不来。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怯懦懦地回道:
“首领。
我们胆子是大。
但是架不住它吓人啊!”
赵国士兵首领直接骂道:
“咱们能绕行。
但是押送军饷的马车能绕行吗?
周遭都是石头路。
车架能绕行吗?
速速查看!
要不然你们几个今晚留在这里!”
“嗨!”
那几个赵国士兵这才大着胆子向着棺材靠去。
两者一米之遥。
但是好似有千山万水之阻隔。
在所有人的注视一下。
举着火把向棺材里探去。
就在火把的光线快要靠近棺材的一刻。
呼!
突然之间。
狂风大作。
从四面八方吹来。
嘶!嘶!嘶!
所有赵国骑兵包括赵国士兵首领坐下的马不停地发出嘶鸣的叫声。
而且不停地往后退。
似乎感觉到了从棺材里传来的危险。
呼呼呼!
此时此刻!
不仅是四周挂起来狂风。
就连那个棺材里面也有狂风吹出。
吹得那几个赵国士兵赶紧往后退。
不但不能接近棺材。
更是不断地向后退。
好一场大风!
遮天蔽日。
吹得周遭树木铮铮作响。
就好像附近埋伏了无数人马。
不但吹得赵国士兵无法靠近棺材。
更是无法睁眼。
所有赵国士兵不得不用手臂护住眼睛。
想要看清一切。
却又无法看清一切。
快速地眨眼闭眼。
赵国士兵首领深知他们责任重大。
他们押送的可是军饷啊。
乃是赵国北部城池如上党、代县十几座城池的赋税。
转移到赵国邯郸记录之后。
再度分发向驻扎在边境长城的赵国部队。
以此来抵御百戎诸部。
这要是丢失了军饷。
估计整个赵国边境的士兵未来两三年都要节衣缩食,不能说饿肚子。
最起码没吃没喝没穿。
过着比穷人还惨的生活。
如果此时赵国北方的百戎草原上的蛮子来进攻。
可以说是趁虚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整个赵国北部瞬间危矣。
故而赵国士兵首领盯着狂风的肆虐。
怒吼道:
“传令!
保护军饷!
谁要是丢人一锭金子!
车裂全族!”
赵国士兵首领传令之后。
声音迅速被怒号的狂风吞噬。
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在这些赵国士兵训练有素。
既然听不到首领的命令。
那便一个接一个的传令。
直到所有的赵国士兵全部收到了命令。
他们盯着狂风。
簇拥在军饷旁边。
以免出现意外。
只等着这一场狂风过去。
说也奇怪。
这一阵狂风来的也快。
去的更快。
只这一会。
狂风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地面上部分落叶之外。
似乎根本就没有来过。
赵国士兵首领瞬间暴怒:
“今晚真他娘的邪门!
是月亮也邪门,风也邪门!
这棺材也邪门!
他娘的!”
赵国士兵首领不停地咒骂抱怨。
等到他们所有人都睁开眼的时候。
虽然狂风已经消失。
但是更加诡异的是。
头顶的月亮彻底被黑云遮挡。
整个夜空惨惨淡淡。
周遭竟然无端起了一层厚厚的浓雾。
虽有那些赵国士兵手中的火把没有被狂风吹灭。
但是浓雾实在太后。
浓度极高,可见度极低。
二百多人的赵国士兵队伍。
瞬间被诡异的浓雾吞噬。
所有赵国士兵就好像处在仙境之中。
之前是月亮被黑云遮挡。
伸手不见五指。
现在再加上周遭的一层浓雾。
别说伸手不见五指了。
就是面对面。
都难以看清对方。
有些个子矮的赵国士兵。
直接被浓雾吞噬。
只有那些个子高。
骑在马上的赵国士兵才能看到彼此。
而装着军饷的马车。
也被浓雾吞噬。
赵国士兵首领回头一看。
只能看到骑在马上的赵国士兵。
也就几十个个。
剩下的要么看不到。
要么就被云雾吞噬。
“邪门!邪门啊!”
赵国士兵首领暴躁的又喊了几句话。
但是更加吊诡的是。
眼前的那一口自动打开的棺材竟然没有被浓雾遮挡。
就好像那些浓雾故意避开了这个棺材。
站在前面的士兵都能看清楚那个棺材孤零零的立在原地,不声不响。
赵国士兵首领现在更加不敢妄动。
害怕一旦走动。
万一有手下趁乱从箱子里偷走军饷。
这要是回到邯郸。
可就不好交代了。
于是乎。
他对着身后大声喊道:
“后面的兄弟保护军饷!
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嗨!”
身后的赵国士兵纷纷回应。
然后他又对着前面几个靠近棺材的士兵命令道:
“他娘的!
大晚上遇到棺材!
真是晦气!
你们几个看看棺材里有什么没有?
若是没有给老子踢到一边去!”
“……”
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
那几个赵国士兵是越来越怂。
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赵国士兵首领暴喝道:
“怎么?
你们几个听不到吗?
是不是我这个首领指挥不了你们啊?”
见到赵国士兵首领发怒。
那几个赵国士兵便再度举着火把蹑手蹑脚的往棺材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靠近棺材。
那几个赵国士兵相互对视一眼。
十分默契地同时将火把往棺材里一探。
顺着火把光线仔细一看。
结果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几个赵国士兵瞬间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回头对着赵国士兵首领欢呼道:
“首领!
里面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
“是……”
赵国士兵首领吗字还没有说出口。
瞬间整个人表情惊悚不已。
两个眼睛瞪的老大。
就好像快要飞出来一样。
可谓是目眦尽裂,惴惴不安。
面容直接僵硬。
身体不住颤抖。
缓慢地抬起右手。
颤颤巍巍的指着棺材。
惊悚颤声道:
“那……那……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
那几个赵国士兵此刻背对着棺材。
刚才他们看的清楚。
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
觉得赵国士兵首领是不是被吓坏了。
刚要猛地转头去看棺材的时候。
第二百九十一章 暗流涌动
背后刮来一阵轻微的阴风。
吹得他们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汗毛倒竖。
那阵阴风从耳边、脖颈拂过。
那几个赵国士兵瞬间一哆嗦。
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从棺材里出来了。
僵硬的身体缓慢地回头的时候。
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没有脸的脸。
披头散发。
脸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知是人是鬼。
尤其是那一双冒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睛。
也是整个脸唯一可以看清楚的东西。
“……”
那几个赵国士兵吓得根本不敢动。
饶是他们久经沙场的老兵。
在这一刻。
有的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
骑在马上的赵国士兵首领更是惊讶地目眦尽裂,眼球几乎飞出。
“啊!”
那几个赵国士兵在看到从棺材里走出的那个怪物的时候。
不要命的飞也似的向另一边跑去。
一边跑,一边惊悚尖叫道:
“鬼啊!鬼!”
赵国士兵首领坐下的马竟然不听使唤的疯狂往后跑。
由于浓雾是在太厚。
最前面受惊的马匹不停地踩踏着藏在浓雾之中的赵国士兵。
如此。
引发了一场骚乱。
一场看不见看不清的骚乱。
尤其是稍微靠后的士兵。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
这一处荒山野岭到处都是惨叫声。
而那个从棺材里走出的怪物。
兀自飘到了棺材之上。
对着所有惊悚不堪的赵国士兵得意咆哮道:
“赵国人!
接受审判吧!”
他神色扬厉,激动无比。
不停地摇晃着双手。
那一层浓雾更浓。
二百多赵国士兵包括骑兵在内。
所有人都看不到对方。
只有听到不停地惨叫声。
赵国士兵首领自知责任重大。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法解释。
他现在才明白这一层浓雾竟然是那个棺材里的怪物召唤出来的。
即便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他仍旧尽力地命令道:
“不要乱了阵脚!
都站在原地!
保护好军饷!”
赵国士兵首领不停地呼唤命令。
但是骑兵坐下的马匹可听不懂人话。
在无尽的恐惧之中四处奔跑。
不停地踩踏着赵国士兵。
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么就开始吧!”
浓雾之上。
冒出一个黑袍怪人。
双手不停地冒出火焰。
对着浓雾之中的赵国士兵不停地攻击。
不停地攻击。
直到所有的赵国士兵都身负重伤躺在地上。
不停地哀鸣。
如此。
这一处竟然成了修罗场。
这些赵国士兵被打伤在地。
竟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直到最后一个赵国士兵躺在地上。
这一夜堪堪过去。
等到天亮的时候。
路过的庄稼汉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赵国士兵。
好心叫醒。
这样。
所有赵国士兵这才醒来。
只不过他们大部分人全部身受重伤。
而这些伤竟然不是烧伤。
而是创伤。
要么是被人击打。
要么是被马踩踏。
至于他们为什么晕倒。
没有人知道。
赵国士兵首领醒来后发现全身酸疼无比。
就好像被无数人毒打过一般。
全身上下全是伤口。
可谓是体无完肤。
“扶我起来……”
赵国士兵首领被两个士兵搀扶向装着军饷的箱子走去。
“打开……”
赵国士兵首领命了一下。
眼睛死死地盯着箱子里的军饷。
三个赵国士兵慢慢地抬起打开箱子。
赵国士兵首领眼睛几欲飞出。
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急速命令道:
“关上!”
“……”
其他赵国士兵更加疑惑。
他们还没有看到箱子的军饷。
箱子盖就已经合上。
“你们都转过去!”
赵国士兵首领一身令下。
所有赵国士兵都背对着装着军饷的箱子。
赵国士兵首领强撑着身体的剧痛。
挨个检查了装着军饷的箱子。
结果一样。
他迷茫绝望地看着天空:
“昨晚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现实?”
“噗!”
赵国士兵首领直接喷了一口老血。
瘫软在装着军饷的箱子上。
有气无力的呼吸着。
几乎昏倒之际。
微弱的声音命令道:
“速速返回邯郸!
我要见平原君!”
如此。
这一支押送赵国军饷的队伍这才再度上路。
飞速往赵国邯郸赶。
在赶去的路上。
所有赵国士兵不断地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们跟赵国士兵首领都有同一个疑惑。
那就是。
到底昨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所有的赵国士兵都守口如瓶,噤若寒蝉,对于此事闭口不提。
直到他们马不停蹄晚上的时候。
终于赶到了赵国邯郸。
他们抬着赵国士兵首领直接去了平原君府邸。
此刻的平原君府邸。
有平原君赵胜、相邦李兑以及平原君赵胜的心腹门客。
他们都在等这一支押送军饷的队伍。
急的在殿内着急踱步。
按照往年的时间。
那一只押送军饷的队伍。
今天凌晨六点就应该到了。
结果等了一个白天。
还没有到。
平原君赵胜、相邦李兑心中大胆猜测。
一定是这一支押送军饷的队伍出事了。
要不然那一只押送军饷的军队根本不敢违背军令,迁延至此。
“报!
平原君!
押送军饷的虞子实校尉已经带着人马和军饷回来了!”
平原君赵胜闻言军饷已经押送回来。
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赵国相邦李兑亦日以拳击掌,长舒一口气。
所有人愁眉不展的脸终于得到了放松。
“快请虞子实校尉!”
平原君赵胜喜不自胜。
赵国相邦李兑满脸堆笑。
可是等下人抬着这一次押送军饷的校尉虞子实进入大殿时。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心腹门客瞬间皆惊。
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身伤痕的校尉虞子实。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平阳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心中再度悬起一个大石。
面容冷峻:
不好!
出事了!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以及门客赶紧冲到担架上的校尉虞子实旁边。
躺在担架上的校尉虞子实看着平原君赵胜一瞬间哭了出来。
“呜呜呜!”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急道:
“虞子实!
你倒是说话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校尉虞子实强忍住泪水自责道:
“军饷……军饷被劫了……”
“什么!”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门客瞬间皆惊。
“这什么可能?
怎么可能?”
赵国相邦李兑激动之下。
丝毫不顾仪态。
双手抓着校尉虞子实的衣领咆哮不知。
疯狂地摇晃。
年迈的平原君赵胜到底是老尔倪辣。
表现得并没有赵国相邦李兑那么激动。
强力控制自己的同时。
差一点昏倒。
好在门客赶紧搀扶住。
“没想到!
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平原君赵胜脸色惨淡,语气更是无奈。
左右门客赶紧劝道:
“主公。
千万不要因为此事伤了身子。
既然军饷丢失。
咱们想办法找回来就是!”
“主公。
您先别激动。
这件事会不会跟中山狼有关系?”
平原君赵胜一听到中山狼三个字。
一下就来了精神。
一扫阴霾。
一把推开两个门客。
走到担架上的校尉虞子实跟前要问的时候。
谁知道因为赵国相邦李兑太过激动。
竟然把躺在担架上的校尉虞子实直接给摇昏迷了。
平原君赵胜见状当即喝止道:
“李兑!
你身为赵国相邦!
这也太失态了吧!
成何体统!”
赵国相邦李兑被平原君赵胜训斥一声后。
这才稍微清醒一点。
松开了抓住校尉虞子实的手。
赶紧对着平原君赵胜道歉:
“平原君
是在下失态了。
不过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这一次丢失的可是赵国北部边境三年的军饷啊!
这要是找不回来!
咱们怎么给赵王交代啊!”
平原君赵胜到底是主持赵国军务多年的老臣。
盯着昏迷的校尉虞子实观察一番后。
对着心腹门客命令道:
“将校尉虞子实送入耳房找郎中医治!
其余赵国士兵全部关入大牢!
等事情解决之后再做处置!”
“嗨!”
平原君赵胜命令一下。
那二百多站在平原君府邸的赵国士兵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
瞬间被赵国最为神秘的力量夜鸦军队全部抓了起来。
关入了大牢之中。
也就是这么一会。
消息不胫而走。
赵国军饷丢失的事情就跟一个惊雷一般。
瞬间炸响了准备入睡的赵国邯郸。
最先得到消失的是三公子赢天。
罗网杀手掩日跪在三公子赢天如实汇报了赵国军饷丢失的事情。
三公子赢天眉头一皱。
心中已经感觉到。
能从二百多训练有素的赵国士兵、骑兵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夺走军饷。
绝非一般的实力。
他大胆猜测。
这一次作案。
不但是赵国内部有鬼。
更隐约觉得这件事似乎不单单是冲着赵国。
似乎还冲着他来的。
三公子赢天沉思良久,罗网杀手掩日不敢回应。
“那么查到了是谁劫走了赵国军饷的势力了吗?”
“……”
罗网杀手掩日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半天不能言语。
三公子赢天已经猜到了答案,淡定道:
“说吧!
恕你们无罪!”
罗网杀手掩日如同大赦,这才解释道:
“咱们的人。
都是赵国高层的身边的暗桩。
即便是您手下的墨家弟子。
也是赵国官员。
但是咱们从没有把暗桩亦或者眼线安插在赵国那一支押送军饷的队伍里。
这一次事发突然。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
到现在一无所知!”
三公子赢天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点也不怪你们。
你们罗网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
对于这种策划已久,事发突然的事情。
确实难以预料。
不怪你们。
这样吧。
查!慢慢查!
一定要查到幕后之人!
没想到在赵国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股实力。
在我罗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惊天之事!
本公子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
罗网杀手掩日见三公子赢天也没有多生气。
这才放松下来:
“属下明白!
这就去调查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属下就是竭尽所能也要给尊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三公子赢天闭上眼睛淡然道:
“去吧!”
罗网杀手掩日瞬间消失。
在罗网杀手掩日消失的瞬间。
韩国九公子韩非的屋内也出现了一个孤傲高冷之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正在和这个白发的少年下棋。
“韩非。
出事了。”
“哦?
什么事?”
“赵国军饷被人劫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看着对面不苟言笑的卫庄眯着眼睛道:
“不会吧!
谁人敢劫赵国军饷?”
“那我就给你好好说说!”
如此。
卫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简简单单地说了一遍。
韩国九公子韩非正在落子之时。
忽然凝滞住了:
“不对!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这一次!
看样子不仅是针对赵国!
更是针对我韩国!
卫庄兄!
即刻通知紫女、以及在赵国的流沙成员!
最近务必想尽一切办法调查处结果!
否则会影响本公子在这里的布局。
我可不想卧榻之旁有他人鼾睡。
赵国是我韩非的!”
“知道了。”
卫庄便慢悠悠地起身离开。
卫庄一走。
燕国太子燕丹房间里也出现了一个人。
正是喜欢喝酒的游侠荆轲。
二人正在饮酒。
饮酒的同时。
荆轲将此事汇报给了燕国太子燕丹。
燕国太子燕丹得知后。
仍旧跟荆轲喝酒。
甚至聊着别的事情。
但是等一坛酒喝完之后。
荆轲要走的时候。
燕国太子燕丹这才严肃道:
“命令侠盟的人!
给本太子查清楚!
我燕国赵国中间居然还有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
本太子志在夺取中原!
绝对不允许还有人的实力比我的侠盟强!”
“知道啦。
下次备点好酒。
这赵国的烈云烧味道不行啊!
哈哈哈哈!”
荆轲随之而去。
然后齐国太子田文的房间里出现了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
对着齐国太子田文说了此事以后。
态度跟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燕国太子燕丹一样。
也是命令手下调查出来。
别看齐国太子田文平时混不吝,小肚鸡肠。
但极其有远见。
在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走后。
齐国太子田文便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第二百九十二章 请能人查案!
他已经开始思索从中渔利甚至是陷害别人的计划了。
最后眼神不由得看向了三公子赢天房间的方向。
赵国暗流涌动都行动起来了。
儒家诠宗天下十大游判之一的玄奇一走。
楚国太子熊烈的房间。
倒是没有人进来。
只不过屋内多了一个光圈。
乃是他的手下五灵玄同之云中君徐福。
“太子。
刚才发生了大事!”
楚国太子熊烈打着哈欠询问道:
“什么大事?
竟然让你擅自闯我卧室?”
“赵国军饷被人劫了!”
“什么?
怎么可能?
那咱们应该……”
云中君徐福两个眼睛快速眨了一下。
对着楚国太子熊烈建议道:
“太子……
上面的意思是您不得插手此事!
绝对不能插手!
只要是跟赵国军饷有关的事情。
一律不得插手。
甚至不能关注!”
“什么?”
楚国太子熊烈疑惑不解。
云中君徐福扔给楚国太子一份书简便消失了。
楚国太子熊烈打开书简一看。
顿时大惊。
嘴边喃喃道:
“原来是这样……”
在楚国太子熊烈的震惊中。
他将书简投入了火中。
平原君赵胜府邸。
虽然没有正式询问押送军饷的校尉虞子实到底是丢的军饷。
但是这个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赵国。
就连秦国世子嬴荡舍人都已经知道。
找到了赵国大行令李纯阳商议此事。
而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
站在校尉虞子实门口等候消息。
不时。
郎中走了出来。
“怎么样?”
赵国相邦李兑着急询问。
平原君赵胜倒是没有说话,显得十分镇定。
郎中赶紧拱手回道:
“相邦大人、
平原君。
老朽竭尽所能。
里面那个人伤势太重。
本来是是要昏迷好久。
不过被老朽强行弄醒。
最多支撑一时三刻。
您要是有什么话要问的话。
就赶紧问。
要不然又昏迷过去了。
到时候最少要睡好几天才能醒来。”
“有劳你了。
你且在门外等候。”
“嗨!”
如此。
赵国相邦李兑、平原君赵胜进入了校尉虞子实的房间。
只见校尉虞子实正躺在木榻上,双眼微睁,目光呆滞,大口呼吸。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见状。
赶紧上前询问道:
“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
校尉虞子实虽然神智不太清楚。
但是依旧将丢失军饷的经过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这一说不要紧。
听得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面面相觑,十分疑惑。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国相邦李兑看着校尉虞子实质疑道:
“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还是你受伤脑子不清楚在胡说八道。
还是说你在再说你刚才做梦的情境?”
校尉虞子实含泪道:
“属下句句属实啊。
不信可以问其他兄弟们!”
赵国相邦李兑大笑一声:
“你肯定是疯了!
疯了!”
“……”
平原君赵胜还是没有说话。
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他。
校尉虞子实激动道:
“我没有疯!
相邦大人!
是真的!
是真的!”
随即校尉虞子实因为想要辩解。
太过激动。
直接昏迷过去。
赵国相邦李兑有些生气道:
“你别睡着啊!
我们还没有问完呢!
喂喂喂!”
赵国相邦李兑疯狂的摇晃着昏迷过去的校尉虞子实。
这一次平原君赵胜并没有制止。
而是走出房屋。
对着一个心腹门客命令道:
“命令夜鸦!
连夜审问所有押送军饷的士兵!”
“嗨!”
平原君赵胜便带着赵国相邦李兑来到了大殿等候消息。
郎中继续返回照看校尉虞子实。
一个时辰后。
已经是深夜。
整个赵国邯郸城早已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唯独大牢十分热闹。
进进出出。
最后夜鸦军审问完所有押送军饷的赵国士兵之后。
将供词整理。
分别献给了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李兑。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仔仔细细地翻看供词以后。
发现。
那二百多个押送军饷的士兵竟然说的一模一样。
这还是分别审问的。
与校尉虞子实说的大概差不多。
没有多少出入。
只不过这一份诡异的证词。
令赵国相邦李兑有些忌惮。
甚至有些莫名的害怕。
看着哪里都感觉会冒出棺材。
而平原君赵胜看过证词以后虽然十分疑惑。
但也十分淡定。
一直在闭着眼睛。
诚惶诚恐地赵国相邦李兑胆寒的看向淡定的平原君赵胜。
警惕地盯着四周怯懦询问道:
“平原君。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你说一个人的供词做假可以。
但是这么多人的证词。
总不会有假的吧!”
“……”
平原君赵胜依旧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知道老尔倪辣的平原君赵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即大声喊道:
“平原君!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有鬼吧?”
“哈哈哈哈!”
一直没有说话的平原君赵胜突然大笑。
笑声十分瘆人。
突然一笑。
吓得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禁一哆嗦:
这个老东西!
就知道故作高深!
平原君赵胜慢慢睁开眼看向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笑道:
“我的相邦大人。
听说你虽然是赵国人。
但是在齐国长大。
自有拜入儒家。
夫子曰:
子不语怪力乱神!
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呢!
你身为堂堂赵国相邦!
居然说出这般笑掉大牙的话。
不感到羞耻吗?
也就是这里是没有别人了。
这要是让别的诸侯国的人听到。
岂不笑话我赵国相邦乃是信怪力乱神之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脸上一脸诚服。
心里却不断咒骂平原君赵胜:
你个老东西!
就知道用权利吓唬人!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气回道:
“平原君教训的是。
但是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呢?”
平原君赵胜冲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奸笑道:
“你身为赵国相邦。
在赵国境内丢失了军饷。
你不负责谁负责?”
赵国相邦李兑一听就急了:
“平原君。
是不是在下平日里的罪过你?
你非要治我于死地?
这件事若是交给我办!
除非你杀了我。
要不然不可能调查的出来!
你也知道。
我李兑擅长治国。
不擅长邢狱推断。
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哈哈哈哈!”
平原君赵胜再度大笑一声。
猛地起身。
看向怕事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这件事确实棘手。
即便是老夫。
也不能迅速理清一切。
但是事关重大。
那可是赵国北方六镇三年的军饷。
要是不调查清楚那北方边塞的赵国士兵必然生乱。
此事必须要告诉王上。
请王上定夺!”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也觉得此事可以。
于是乎。
便和平原君赵胜迅速赶赴赵国王宫。
此时的赵王就在胡夫人所在的倾城殿就寝。
谁知道睡得正香。
就被门外的黄门吵醒。
“启禀君上!
平原君、相邦深夜求见。
说是有要事求见。”
赵王忽然被吵醒。
从卧榻醒来。
谁知道。
刚醒来发现胡夫人居然不再身旁。
“嗯?”
正疑惑间。
胡夫人从别的地方急匆匆出现。
半睡半醒的赵王疑惑道:
“爱妃。
你为何不再寡人身旁?”
胡夫人冷静道:
“哦。
奴家刚才起夜去了。”
“哦。
这样啊。”
赵王没有多想。
其实胡夫人自从上一次被三公子赢天征服以后。
主动成为了三公子赢天的女人。
脑子里心里都是三公子赢天的音容笑貌。
怎么会跟赵王睡在一起。
每次哄着赵王睡着以后。
自己去了别的地方睡觉。
等赵王快醒的时候。
就坐在一旁。
突然被叫醒的赵王。
虽然有点生气。
但是没有发怒。
他虽然看上去沉湎酒色。
实际上不昏庸。
胡夫人还在抱怨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李兑如何不懂事。
居然深夜搅扰王上休息。
可赵王对着胡夫人安抚道:
“爱妃。
赵国大小事务都在平原君、相邦手上。
有他们二人。
寡人才能睡得这么香。
像他们二人,一般不会找寡人。
一旦找寡人必然是有大事。
而且今夜居然是夤夜求见。
看样子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轻慢不得!
你替寡人传令。
速速有请!”
“嗨!”
胡夫人这便命令宫女传令平阳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在倾城殿偏殿等候。
胡夫人伺候赵王穿好衣服。
便在卧榻旁等候。
赵王托着疲惫的身体睁着惺忪地睡眼来到了偏殿王座之上。
刚一露面。
平阳君赵胜对着赵王行大礼。
但没有下跪。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赶紧磕头行礼:
“下臣深夜叨扰我王。
下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啊!”
端坐在王座上的赵王当即安抚道:
“王叔、相邦。
你们不必多礼。
寡人是知道你们的。
没有大事断然不会贸然夤夜求见。
快说!
长话短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平原君赵胜便端坐在了左手的位置。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跪坐在右手的位置。
将发生赵国军饷被鬼祟劫掠的事情告诉了赵王。
谁知道本来还没有睡醒的赵王闻言。
居然没有生气。
捋着胡子大笑道:
“哈哈哈哈!
相邦,寡人看你是没有睡醒吧?”
“嗯?”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疑惑道:
“我王何处此言?”
赵王当即嘲讽道:
“你适才说是鬼祟抢劫军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鬼祟劫掠军饷作甚?
难不成还能带到下面花?
啊?
哈哈哈哈!”
平日里看上去万事不管,十分平庸、沉湎酒色的赵王一句话。
不但问住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更是镇住了平原君赵胜:
没想到王上一直都在装!
其实是个内秀之人!
看样子是老夫平日里太过强势。
所以王上一直在伪装。
实际上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也就是老夫平日里做事兢兢业业,没有僭越之心。
要不然估计早就被大智若愚的赵王给……
平原君赵胜额头冒出一滴汗水。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闻言不断点头:
“我王说的是!
说的对!
是下臣糊涂!
这么一说。
必然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扰乱视听。
劫走军饷!
定是如此!”
平原君赵胜这才补充道:
“没错!
老夫也是这般认为!”
赵王瞬间拉下了脸: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
为何不自己决断?
非要夤夜叨扰寡人?”
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脸上一红。
同时解释道:
“王上。
这一次丢失的军饷关乎赵国北方军队三年的吃穿。
更是关乎我赵国北方边境的安危!
本来老夫和相邦李大人可以决断。
但是这件事太过邪性。
牵连甚广!
而且波谲诡异。
非擅长刑狱推断之聪慧能人不能决断!
老夫虽然有夜鸦在手。
但是也没有一点风声和线索!”
“是啊。
王上。
这件事太突然太诡异。
实在难以判断。
虽然人证很多。
但是证词一样。
根本查不出一点线索!
下臣和平原君并非想要推卸责任。
实在是……”
你们两个就是要推卸责任!
赵王看破没有说破。
依旧打着瞌睡。
他已经知道王叔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想法了。
所以他直接起身。
向卧榻走去。
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这件事不能不查。
不管牵涉到谁!
一定要一查到底!
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了我赵国的面子!
抢劫军饷!
这不是在向我赵国朝堂挑衅吗?
既然王叔和奉阳君没有能力查出来。
那就想出一个补救的办法。
亦或者查清楚。
要么推荐一个人调查出来。
寡人不信我赵国的聪明人都死完了!
退下吧!
明日朝议!
一定要给寡人一个结果!
要不然你们都回家吧!
“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吓得赶紧磕头恭送。
平原君赵胜却不着急。
因为他知道赵王是在吓唬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闲散惯了的赵王怎么可能离得开他们两个。
赵王离开后。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拉着平原君赵胜的袖子就不松开了:
“平原君,这件事您准备怎么办?
您是知道我能力的,这件事他太棘手了!”
平原君赵胜推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手。
微笑道:
“各凭本事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拱火!
“不过老夫也没有想法。
今晚也只能找心腹门客商议一下。
告辞!”
平原君赵胜淡定离开。
这么多年,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还是第一次见赵王如此生气。
不免有些紧张。
诚惶诚恐之余。
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赵国王宫。
刚一回到府邸。
就看到两个人。
十分熟悉的两个人。
乃是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
原来他们两个早就收到了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此时此刻。
特来找赵国相邦李兑说出他们商量好的毒计。
全然没有一点主意的赵国相邦李兑下了马车以后。
询问了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来此的目的。
二人当然是装傻充愣。
不过赵国相邦李兑一看到秦国世子舍人便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既然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不说。
他也没有必要戳破。
故而。
故作镇定。
领着他们进入了大殿。
“大晚上找老夫喝酒。
不好吧?
这都什么时辰了?
嗯?
要不然回去吧?”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欲擒故纵。
大行令李纯阳和秦国世子舍人也不是傻子。
当即询问道:
“相邦。
我们收到了风声。
说咱们赵国发生了大事。
属下身为相邦的心腹。
怎么可以不为相邦分忧呢。”
“……”
秦国世子舍人没有说话。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见大行令李纯阳既然说明了来意。
便继续演下去这出戏。
毕竟他现在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故而,将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说了一便。
大行令李纯阳和秦国世子舍人早就知道。
但还是表现得一脸震惊。
并且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当然是那种很幼稚,很浅薄的意见。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又把赵王和平原君胜的想法说出来以后。
大行令李纯阳和秦国世子舍人这才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件事绝对有猫腻!”
“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鬼祟抢劫军饷。
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高见。
自己本来就郁闷。
明天早上就要给赵王一个交代。
当即准备自己思考对策。
便对着大行令李纯阳、秦国世子舍人命令道:
“老夫准备睡觉了。
你们两个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赶紧回吧。
老夫就不送客了。
告辞!”
“别啊!”
大行令李纯阳当即对着秦国世子舍人使了个眼色。
秦国世子舍人赶紧起身对着赵国相邦李兑建议道:
“相邦!
在下知道您一定有了办法。
但是这件事在下觉得。
可以利用一番!
除了您的心头之患!”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心里咒骂道:
两个贱东西!
非要逼我赶你们走才说实话。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拿起茶杯。
悠闲地喝了起来。
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待慢慢喝完茶以后。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这才悠然说道:
“说吧!
你们两个能什么主意?
还帮老夫除了心头大患!
可笑!”
秦国世子舍人被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一激。
再度进言道:
“奉阳君。
这件事虽然是人为。
但是涉及的人数实在太多。
涉及的人物牵扯甚广。
稍微处理不好,便会失去人心。
这还是轻的。
若是找不回那被劫走的赵国军饷。
您寻思。
赵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这件事太过棘手。
调查起来错综复杂。
搞不好一无所获。
最终结果就是查不到人,也找不到被劫走的军饷……”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想听废话。
直接冷声道:
“这些还用你说?”
秦国世子舍人再度进言道:
“奉阳君。
您何不将此事想办法让我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去办?”
噗!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直接喷了一口茶。
慌忙的擦着嘴对着秦国世子舍人喷道:
“你是不是疯了?
老夫知道你们世子非要杀了赢天不可。
老夫也很想杀了赢天。
但是!
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他就能答应?
就算是老夫同意?
平原君同意吗?
平原君同意,赵王同意吗?
此事事关我赵国北方数万将士三年吃穿。
亏你想得出来。
竟然想让一个别的诸侯国的人调差此事!
简直是天方夜谭!”
“哈哈哈哈!”
秦国世子舍人突然大笑起来。
抬起头神色扬厉地看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奉阳君。
您有办法找回失去的军饷?”
“……”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十分尴尬。
“平原君有办法找回丢失的军饷?”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突然来了兴趣。
“你继续!”
秦国世子舍人继续道:
“这个案子。
说真的!
即便是调查出了结果。
那抢劫军饷的人想来早就把军饷转移到了别的诸侯国。
必然不再赵国。
也就是说。
无论结果如何。
都无法追回赵国军饷。
那么现在就是找谁来当替罪羊的问题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深深地喝了一口茶。
微笑着点评道:
“好茶啊!好茶!”
秦国世子舍人和大行令李纯阳见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居然微笑起来。
瞬间默契地对视一眼。
然后继续分析道:
“相邦!
您想想。
这件事您舍得对同僚下手?”
“继续!”
“平原君想来也不会得罪同僚。
让心腹之人去调差此事。”
“继续!”
秦国世子舍人越说越激动:
“那么这件事就是要找个替罪羊。
然后想办法筹集军饷。
亦或者默默调查。”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笑道:
“你的意思是?”
秦国世子舍人终于图穷匕见。
眼神狠辣道:
“既然要找替罪羊!
何不找您的仇人,我的仇人。
我们的仇人!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呢!”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断点头、
深以为然。
但是也皱着眉头:
“你说的简单!
那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就那么愚蠢?
他肯定会答应?
虽说此人乃是天下第一纨绔。
但绝非天下第一笨蛋。
你让他答应调查。
他就调查?”
秦国世子舍人笑道:
“奉阳君。
您说的没错!
他不会傻到答应!
但是只要明日朝堂之上。”
(失眠,头疼,对不住更新这么少!)
第二百九十四章
您和平原君只要发动群臣。
再想办法劝说赵王。
只要压力给到!
赢天那小子不答应都不行!
毕竟。
这里是赵国!
是您的地盘!”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听后直摇头:
“老夫发动群臣可以。
但是平原君那边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可是赵王王叔。
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老夫和他平日里就不对付。
如何能说动他一起逼迫赢天就范呢?”
大行令李纯阳也看向了秦国世子舍人。
因为搞定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比较容易。
但是搞定像老尔倪辣的平原君赵胜就比较难了。
不免为其捏了一把汗。
秦国世子舍人当即邪魅一笑:
“奉阳君。
在下可否靠近附耳一说?”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看着秦国世子舍人十分自信的样子。
便摆手一个请的手势:
“你最好不要骗我!
要不然你现在就离开赵国!”
“放心,奉阳君。
这个消息绝对会震撼到你的!
因为这个消息。
只有我们秦国人和几个人知道!”
秦国世子舍人这才走到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耳边。
将三公子赢天当初在咸阳城如何打败赵国名将廉颇、百戎冒顿单于手下。
如何痛骂信陵君魏无忌、平原君赵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简单说了一遍。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在听得时候。
身体不时抽搐一下。
因为听到的内容是在太过震撼。
之前都以为赵国、百戎五万联军是败在秦国名将王翦十万大军之下。
现在一听。
从秦国人嘴里听到以后。
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
整个人都出于抽搐的状态。
直到秦国世子舍人说完以后。
退下之后。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仍旧一脸的不可思议。
保持着一种痴呆的状态。
也就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也不是一般人。
这要是换做了一般人。
早就大喊大叫了出来。
表现十分吃惊。
内心十分震撼。
但是表现的有些镇定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盯着秦国世子舍人不可思议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国世子舍人自信点头道:
“若有一句错话!
我愿领死!”
“天呐!”
一句天呐!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看向了赵国馆驿方向。
也就是三公子赢天所在的方向。
感慨道:
“没想到我赵国藏着这么一头便装成绵羊的猛虎!
了不得!了不得!
就连老夫都被他戏耍了这么多年!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架在中间的大行令李纯阳却询问向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相邦大人!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理都不理大行令李纯阳。
沉吟片刻之后。
身体猛地一哆嗦。
忽然瞪大了眼睛。
满脸震撼的看着前方。
自言自语,后知后觉道:
“老夫就说当初平原君和信陵君为什么非要秦国派来三公子赢天当质子……”
大行令李纯阳还以为出使秦国的时候。
被秦国世子嬴荡、相国甘龙、太尉魏冉贿赂的事情被秦国世子舍人告发了。
但是看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表情根本不像啊。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忽然又看向平原君赵胜府邸感慨道:
“原来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怪不得他和信陵君非要提议让天下第一纨绔三公子赢天来赵国当质子!
当初还以为他老糊涂了!
现在一想!
还是老夫太幼稚了!
没想到背后竟然藏着这样一件事!
了得!了得!”
大行令李纯阳这才松了一口气。
知道跟自己没关系。
秦国世子舍人趁机进言道:
“刚才在下告诉奉阳君。
我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跟平原君、信陵君、廉颇将军的往事。
那就是想告诉您!
在赵国!
想要三公子赢天死的人。
不止您一个!
还有很多!很多!
包括平原君!
所以明天早上朝议之前。
您派人去通知馆驿的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就说是日常拜会赵王。
到时候只要您和您的党羽一起给三公子赢天压力。
想来平原君赵胜必然也会暗示自己的手下去给三公子赢天压力。
到时候整个朝堂的大臣估计都会如此。
所以。
这件事万无一失。
一来可以让相邦大人逃避责任。
二来可以借刀杀人!
可谓是一箭双雕!双管齐下啊!”
“哈哈哈哈!”
一直为此事郁闷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终于一展愁容。
朗声大笑。
举起酒樽放松的喝了起来:
“哈哈哈哈!
没想到啊没想到!”
秦国世子舍人疑惑道:
“相邦大人没想到什么?
您认为这件事还有什么纰漏吗?”
“不不不!”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连连摆手:
“不不不!
老夫说的不是这个计划。
而是你!
而是你们秦国人!”
秦国世子舍人一脸疑惑地看向大行令李纯阳:
“我?
我们秦国人?
我们秦国人怎么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笑道:
“老夫之前以为你们秦国人都是虎狼之人。
皆是好勇斗狠没脑子的人!
今日听你一说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再一看你的计划!
怪不得你们秦国多次被横纵攻击但却没有灭国,
原来你们都很聪明。
十分聪明!
外界对你们秦国人的评价是错误!
你们秦国人不但勇猛无畏,更是聪明狡猾!
连一个小小的你!
秦国世子舍人都如此阴毒!
可见其他秦国人聪明到了什么地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秦国世子舍人当即回应大笑:
“非也!非也!
我秦国人还是比较淳朴老实的。
您去过秦国就知道了。
我们立国不易。
故而比较小心谨慎。
也是应该的。
至于在下。
不过是为主人尽忠罢了!”
“好!
为了你的忠心!
请与老夫痛饮一樽!”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下来亲自为秦国世子舍人和大行令李纯阳倒酒。
三人痛饮一樽后。
商议完毕。
这才散去。
而平原君赵胜那边。
虽然商议了很久。
但是没有结果。
馆驿那边。
所有的质子都早已入睡。
夤夜,看似平静的赵国实际上暗流涌动。
各方势力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旦他们交手。
赵国必然会有一场剧烈的地震。
十分惨烈。
翌日一早。
距离赵国朝议还有半个时辰。
但是已经有赵国王宫内的黄门来到馆驿。
叫醒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以及馆驿的所有官员。
命令官吏们早点为质子们准备饭菜。
交代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今天要去赵国王宫日常拜会赵王。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一听要去赵国王宫拜会赵王。
瞬间跟齐国太子田文拉开了距离。
因为上一次的事情。
他们都会齐国太子田文用阴影。
害怕他贼心不死,好想去赵国王宫倾城殿想办法控制正在受宠的胡夫人。
当然他们也没有疑心。
因为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不论任何事情发生。
这一切都在三公子赢天掌控之内。
赵国王宫。
宣鼓响,礼乐鸣。
赵国所有大臣依次而入。
随后便是如往常一样托着惺忪睡眼的赵王进入。
群臣给赵王行礼。
“行了。
说正事吧!”
赵王随即看向了平原君赵胜以及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平原君赵胜淡然道:
“相邦。
那就说一下最近赵国发生的大事吧!”
“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便要开口说今日赵国军饷被劫一事。
只不过正要给所有大臣说此事的时候。
门外小黄门突然进来禀告道:
“王上!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韩国九公子韩非!
齐国太子田文!
楚国太子熊烈!
燕国太子燕丹求见!”
“嗯?”
不仅赵王纳闷。
平原君纳闷。
其余所有文武大臣均纳闷:
怎么这五个质子又来了?
赵王疑惑地看向前来禀告的小黄门:
“他们怎么来了?
寡人没有召见他们啊?”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即看向了负责外交的大行令李纯阳。
大行令李纯阳赶紧起身向赵王以及所有文武大臣禀告道:
“启禀我王!
五国质子乃是下臣派人召见。
这些质子平日里无所事事。
时常在在邯郸闹事。
要么花天酒地。
下臣想让他们多多瞻仰我王威仪。
好在邯郸城内有所收敛。”
“……”
平原君赵胜已经感觉到了不对。
但是没有细问。
见平原君没有说话。
他的手下党羽也没有说话。
只有那些武将,如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李牧将军、廉颇将军颇有微词:
我赵国朝议,跟那些质子有什么关系?
这才几天?
怎么又来觐见!
赵王一听是大行令李纯阳的主意。
本想拒绝,但是想了一番后随口道:
“罢了!
既然已经来了。
就让他们进来吧!
但是以后!
没有本王的召见!
不得擅自做主!”
赵王心里想的是赵军军饷丢失已经够丢人了。
这要是当着五国质子的面说出来。
他这个赵王脸上无光啊。
但是考虑到这件事日后还是会传出去。
也就坦然多了。
“多谢我王!”
大行令李纯阳对着那个进来禀告的小黄门说完以后。
小黄门便出去请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觐见。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进入以后。
简单行礼。
赵王不耐烦道:
“赐座。”
黄门搬来五个跪垫。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依次跪坐。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见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都已经来了。
便开始了他的计划。
忽然之间。
猛地起身。
对着所有大臣、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说了近日赵国军饷被劫一事。
“什么?
还有这种事?”
“什么人!居然胆子这么大!”
“不会真的有鬼祟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完了!
我赵国北方将士三年内吃穿什么?”
“此案一定要彻查!
查清楚!
一定要找回被劫走的军饷!”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一时间。
整个赵国朝堂内瞬间吵成一团。
此起彼伏。
其中声音最大的当初武将廉颇、李牧、赵括等人。
他们知道丢失军饷的严重性。
内心是最为关心边塞战士。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等人早就知道了。
但是还是装作十分震惊。
交头接耳相互猜测着此事。
“肃静!”
一直没有说话的平原君赵胜突然喊了一声。
整个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赵王。
赵王看向了太子:
“你对于此事有什么见解?”
太子本就是酒囊饭袋,好色之徒。
哪里有什么见解。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太子随口答道:
“孩儿认为。
一来着手调查此事。
二来若是找不回军饷。
向百姓增加赋税。
补充军饷!”
“……”
太子的这一番混账话。
听得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及众武将直接无言以对。
而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楚国太子熊烈听到后。
捂着嘴偷笑:
没想到赵国太子就是这么个废物!
自己无能丢了军饷!
居然向百姓增加赋税。
这要是激起民变怎么办?
当真愚蠢!
赵王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畜生!”
平原君赵胜为了讨好未来的赵王。
微笑道:
“太子所言极是!
当下就是要找回军饷!调查清楚此事!
只不过从增加赋税这事有些不行!”
第二百九十五章 各位单身狗情人节快乐!
太子借坡下驴:
“平原君说的对。
本太子就是这个意思!
调查!一定要调查清楚!”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附和道:
“没错!
眼下赵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调查清楚军饷被劫之事!”
赵王见所有人都为太子说话。
无非就是讨好太子。
就连平原君也是如此。
便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
寡人就不该问你!
哼!”
赵王狠狠地瞪了一眼太子以后。
便看向了所有大臣。
除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平原君赵胜。
“各位爱卿。
眼下军饷被劫。
不知道哪位愿意主动请缨调查此案?”
“……”
武将不参与政事。
便没有说话。
但是那些文臣也没有说话。
不是他们哑巴了。
而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
调查起来十分困难。
即便是调查处一些眉目。
一旦找不回军饷。
最后还是要背锅。
自己不是抢劫军饷的人。
但是因为调查搞不好要为这件事负责。
再加上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之前给自己的属下们打过招呼。
故而面对赵王的请求。
所有大臣都无动于衷。
有的低着头假装思考。
有的假装没有听到赵胜说什么。
总之整个朝堂之上。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看的一清二楚。
“……”
没有人回应的赵王也十分尴尬。
为了掩饰,打了一个哈欠。
最后不得不看向了最为信任的王叔,平原君赵胜:
“王叔!
昨晚你和相邦向寡人汇报这件事的时候。
寡人说起过。
这件事王叔你和奉阳君必须要给寡人一个处置的办法。
亦或者调查的人选。
现在……”
平原君赵胜还没等赵王话说完。
就捋着胡子奸笑着指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王上。
您看相邦大人那成竹在胸的样子。
想来必然是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如王上先问他!”
赵王知道平原君赵胜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和人选。
故意把责任退到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身上。
赵王无奈,也感觉到了这一次军饷被劫调差的难度。
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便看向了十分淡定捋着胡子微笑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那模样。
就好像已经准备好答案而考试的学生。
在群臣之中傲然而视。
赵王一看:
果然让王叔给说中了!
“相邦!
昨晚寡人给你们交代了。
必须在今日朝议给本王、群臣、赵国拿出一个调查方案。
亦或者是调查人选。
看相邦的样子似乎早已准备完毕。
要给寡人惊喜咯?”
所有人包括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都看向了十分淡定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侧目而视,疑惑道:
难不成这李兑要牺牲自己的手下来为丢失军饷的事情背锅?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即起身对着赵王微笑回道:
“我王。
在下没有人选!”
“什么?”
赵王直感被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给戏弄。
就连其他大臣都感觉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竟然在这种场合敢戏弄赵王。
他是不是不想干了!
啪!
赵王当即拍了一下扶手。
瞪着依旧十分淡定还保持微笑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李兑!
你是在戏弄寡人?
难道你忘了寡人昨晚对你和平原君说的话?
嗯?”
“哈哈哈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捋着胡子大笑。
赵王、平原君赵胜、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
所有文臣、武将;廉颇、李牧、赵括。
都不明白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按道理来说。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也是人精。
怎么今天表现得有些低能。
赵王正要发怒的时候。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大笑之后,赶紧解释道:
“我王!
下臣的意思是。
在赵国之内。
并没有合适调查此案的人选!”
赵王皱着眉头质问今天胆子奇大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李兑!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赵国无人咯?”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竟然顶撞道:
“没错!
我王千万息怒。
因为军饷丢失一事。
十分复杂。
可谓是波谲云诡,水中看月。
非寻常之人不能调查!
必须是聪慧能干且善于刑狱推断之能人也。
我赵国虽大。
但是这方面的人才还真是没有。”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说完之后。
竟然当众回头看向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他们五人,有人微笑,有人淡定,有人无畏,有人惶恐,有人不明其意。
但是隐约感觉到似乎要被惹火上身。
尤其是三公子赢天。
一直眯着眼睛盯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李兑!
你不是吧?
你这要是本公子替你们赵国干活?
其中还有的罪过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想要杀死他儿子李改的齐国太子田文最为慌乱:
这老东西不会是想利用这件事来公报私仇吧?
齐国太子田文再也不敢抬头。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所有文臣、武将都有些懵了。
“那你的意思是?
赶紧明说。
本王有些累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终于图穷匕见。
对着赵王行礼,眼神却盯着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楚国太子熊烈、齐国太子田文、燕国太子燕丹。
“我王!
虽然我赵国没有这种人才!
但是别的诸侯国有这种人才!”
“别的诸侯国?
不是吧!
为了调查此案。
难不成还要去别的诸侯国请这种人?
你可别忘了!
军饷被劫一案最近就要有结果。
若是请人。
即便是最近的韩国、燕国、齐国。
也最少要一个月。
你说话可要慎重啊!”
平原君赵胜一直在观察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发现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
心里似乎也有了感觉。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想法和意图。
当着所有人的面。
径直走到了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的跟前。
指着他们五人。
对着赵王禀告道:
“我王!
下臣所说的这种人才。
就在他们五人之中!”
“什么?”
赵王莫名其妙。
“难道是他?”
平原君赵胜十分疑惑。
“我赵国的事情怎么可以请外人呢?”
“这要是传出去。
不是丢尽了我赵国的脸面?”
“相邦大人今天怎么回事?”
“奉阳君乃是相邦。
负责官员升迁。
所有官员的能力、经历都可谓是如数家珍。
他怎么可以让外人来调查呢?”
文臣不仅质疑。
武将们更是反对。
他们认为自己带兵在外面厮杀。
结果到头来。
朝廷因为这种事情却要用外人。
这岂不是丢尽了赵国人的脸?
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都在猜测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齐国太子田文一下子以为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所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于是乎将脑袋埋的更低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公子赢天也有这种感觉。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不会参与这种事情。
燕国和赵国关系不太对付。
燕国太子燕丹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而楚国太子熊烈昨晚收到了五灵玄同的消息。
自己是绝对不会插手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但是赵国所有大臣。
包括赵王之内。
他们认为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所说的那个人。
应该是五个质子当中。
贤名远播、学富五车、最为聪慧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其次就是燕国太子燕丹。
这便是他们心中的人选。
赵王看了一眼平原君赵胜。
平原赵胜认为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说的应该是韩国九公子韩非。
便点头示意可以答应。
赵王摸着下巴一寻思。
韩国九公子韩非乃麒麟之才。
除了韩国。
所有诸侯国都想得到他。
再加上韩国乃是小国。
即便是让韩国人调查。
也不会太丢颜面。
以为知道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所说的人的赵王。
看向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询问道:
“那么相邦所说的那个人。
是哪一位质子呢?”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依次从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面前走过。
观察着他们的表现。
三公子赢天无惧无畏。
韩国九公子韩非端坐不动。
楚国太子熊烈面无表情。
燕国太子燕丹一脸淡然。
齐国太子田文低着头思考如何拒绝。
直到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在三公子赢天、韩国九公子韩非、齐国太子田文、楚国太子熊烈、燕国太子燕丹面前走过一遍之后。
最终把目标落在了韩国九公子韩非身上。
赵王、平原君赵胜满意点头。
觉得这个人选不错。
若是别人。
估计根本调查不什么。
可是韩国九公子韩非就不一样了。
乃是早年就出名的神童。
现在又是天下贤人。
搞不好还真能调查处结果。
故而十分满意。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突然阴冷的笑了一下。
对着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所有文武大臣朗声道:
“下臣推荐……”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忽然把注意力从韩国九公子韩非的身上转移到了别人身上。
站在三公子赢天身后。
对着所有人继续朗声道:
“下臣举荐的人选乃是……”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轻轻拍了拍端坐的三公子赢天的肩膀:
“便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什么?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是我耳朵听错了?”
“我赵国大事!
怎么可以找秦国人!”
“秦国人素来虎狼之国!
有虎狼之心!
怎么可以让秦国人来调查呢?”
“我最讨厌的就是秦国人!
此事断然不行!”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就那个天下第一纨绔?
哈哈哈哈!
找他喝酒嫖妓还好!
找他调查我赵国头等大事?
这件事就是天方夜谭!”
赵王懵了!
平原君赵胜傻了!
廉颇将军觉得可笑!
李牧将军咬牙切齿!
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摇头苦笑。
其余大臣、武将纷纷耻笑职责。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炸弹。
一下子炸裂了整个赵国朝堂。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嘲讽声、质疑声、痛骂声不绝于耳。
一浪高过一浪!
韩国九公子韩非面容有些失望。
楚国太子熊烈十分震惊。
燕国太子燕丹一脸莫名其妙。
齐国太子田文瞬间抬起了头,一脸的窃喜和洋洋得意:
吓死本太子!
三公子赢天倒也没有什么面部表情。
只不过在所有人讨论和震惊的时候。
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本公子手下罗网正好调查不出。
本公子正好想知道到底是谁劫了赵国军饷!
好你个李兑!
本公子需要什么!
你倒是送什么!
也罢!
本公子就让你们赵国人开开眼!
你公报私仇!
想要置本公子于死地。
本公子正好要利用调查搞清楚背后的人。
没想到你我还一拍即合!
不过你想的太简单了!
这种事情会害死本公子?
笑话!
在赵国朝臣争吵议论了一刻钟左右的时候。
十分不爽的赵王当即喝令一声:
“肃静!”
“……”
全场默然。
赵王瞪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李兑!
寡人是看你这个相邦不想干了吧?
你怎么会推荐这……”
赵王忍住后面的脏话没有说。
当即改口道:
“你怎么会推荐秦国三公子?
他不在我赵国闹事已经不易。
你还想着让他调查军饷被劫的事情?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即对着赵王行礼。
(祝各位单身狗跟我一样。
情人节快乐!
希望今日之后。
你我皆有陪伴,此生白头!)
第二百九十六章 居然答应了?
看着所有朝臣朗声道:
“我王!
诸位同僚!
你们是不知道。
其实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一位极其聪慧之人。
他在秦国的时候。
可不是一般人啊!
大家千万不要被他所谓的恶名给骗了!
实际上三公子赢天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最是擅长刑狱之事。”
群臣还没有说话。
赵国名将廉颇当即替三公子赢天辩解道:
“相邦!
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邪说?
简直胡说八道!
三公子什么时候会断案了?”
“哈哈哈哈!”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即嘲讽道:
“廉颇将军。
你可知道一个词?”
“什么词?”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廉颇将军对三公子赢天可谓是心服口服。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让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给知道了。
当即羞红了脸指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喊道:
“你……
哼!”
廉颇将军自知理亏,便不再说话。
当然这句话同样刺激了平原君赵胜。
咸阳之战。
三公子赢天不仅以一万老弱病残大胜赵国、百戎五万联军。
更是在两军阵前怒斥平原君赵胜、信陵君魏无忌。
这一个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一下刺激了平原君赵胜。
廉颇将军作为主将。
对于三公子赢天那可是心服口服。
但是平原君赵胜却对三公子赢天仍有不服。
当即恶狠狠地瞪着平原君赵胜喝道:
“李兑!
你到底什么意思?
赢天那小子他能断我赵国之事?
老夫宁可让燕国太子燕丹、韩国九公子韩非来处理!
断然不会让三公子赢天处理此事!”
见平原君赵胜生气,表明了态度。
其余心腹大臣当即跟着附和道:
“相邦!
你最好不好胡闹!
我赵国和秦国关系一向不好!
怎么可以让秦国人做我赵国的主呢?”
“赢天乃是何人?
天下第一纨绔!
酒囊饭袋是也!
赵国军饷丢失两日!
若是再不找回!
难不成让北境的士兵饿肚子吗?”
“李兑!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居然联合外人在我赵国生事?
别忘了!
你是赵国的相邦!
不是秦国人!”
“李兑你……”
面对平原君赵胜以及众大臣的职责。
若是往常。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早就慌了。
当即认错。
但是此时非同往日。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知道了三公子赢天和平原君赵胜之间的秘密。
面对朝臣的职责。
面对赵王的疑惑。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平原君赵胜身旁。
慢慢地附下身子,附耳道:
“平原君!
难道你就不想趁此机会杀了三公子赢天吗?
军饷的是明面上让三公子赢天调查!
可以麻痹抢走军饷的人。
暗地里,咱们在秘密调查!
如此不美?
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嗯?”
生气的平原君赵胜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
捋着胡子盯着十分淡定的三公子赢天看去。
心里琢磨道:
对啊!
这样既可以杀了三公子赢天。
又可以暗地里调查。
即便是调查不出什么结果。
也可以让三公子赢天背锅。
只不过这样的毒计是李兑这种蠢材能够想出来的?
面对平原君赵胜阴冷的目光。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根本不在乎。
但是韩国九公子韩非却看出了苗头不对。
歪头在三公子赢天耳边轻声道:
“赢天。
你之前和平原君有过节?
我看他眼神不良啊!”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没有。
估计是赵国真的没人了。
只能靠本公子了。
应该是平原君很是欣赏我吧!
哈哈哈哈!”
韩国九公子韩非急道:
“你小子还能笑的出来?
你知道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
你要是答应了!
搞不好会丢了性命!
这里是不是秦国!
即便是赵国人杀了你。
秦国又能如何?
中间隔着魏国、韩国。
总不能跨过两国为你报仇吧?
更何况你还是庶出的三公子。
赢天!
这个时候你可别犯糊涂啊!
千万不要答应!
到时候我来替你说好话!
实在不行我替你接下这个差事!”
三公子赢天瞬间感动不已。
韩国九公子韩非虽然为流沙首领。
志在天下。
但是为人的品质实在没的挑。
估计之前十分讨厌三公子赢天的韩国九公子韩非。
被三公子赢天近日的举动和见识所征服了吧。
尤其是昨日在博雅会馆。
韩国九公子韩非对三公子赢天有了新的认识。
一来是出于惜才。
二来是出于朋友之谊。
总之三公子赢天对韩国九公子韩非是越来越欣赏了。
当即微笑着答应:
“多谢韩非兄弟。
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
韩国九公子韩非当即满意点头道:
“这就对了!”
齐国太子田文摸着脑袋趁机探头询问道:
“赢天!
我的好兄弟!
莫非你小子真的擅长断案?
不会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楚国太子熊烈知道这里面没有自己的事情。
再者他也根本不会插手。
故而当即起身对着赵王道:
“赵王。
本太子身体不适。
暂时回馆驿休息了!
就不参与你们赵国的事情了!
告辞!”
“嗯,送楚国太子出宫!”
于是乎。
最先离开楚国朝堂的便是楚国太子熊烈。
燕国太子燕丹也想走。
但是他们燕国南下的第一个阻碍便是赵国、齐国。
他还想继续观察赵国朝堂。
故而一直没有说话。
齐国太子田文也想走。
但是必须要亲眼看到三公子赢天接下这个差事。
到时候还在其中捣乱。
害死三公子赢天。
故而安静等着。
平原君赵胜左思右想。
最后回头对着奸笑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满意点头:
“李兑。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毒计。
老夫以前还真是低看你一眼了。
就这么定了!”
听着平原君赵胜意味深长的话。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坦然一笑。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平原君赵胜当即起身。
对着赵王行礼道:
“我王!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虽然十分纨绔好色贪玩。
但并非绝对的废物。
他在秦国听说乃是神童。
十分了得!
时常断过一些案子。
眼下我赵国确实没有这种人才。
何不妨让三公子赢天帮我赵国断定此案!”
赵王被平原君赵胜和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骚操作彻底搞蒙了。
摸着脑袋一脸迷惑道:
“可是我赵国和秦国……”
平原君赵胜淡淡一笑,插嘴道:
“我王!
眼下之事。
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回军饷。
不管他是赵国还是秦国。
咱们应该都应该摒弃前嫌。
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更何况三公子乃是我赵国质子。
万一在我赵国婚娶。
搞不好以后就是我赵国人了。
请王上务必同意!”
平原君赵胜当即回头。
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心腹大臣。
那些大臣立刻会意。
瞬间起身。
对着赵王上奏道:
“我王!
平原君所言不错!
臣附议!”
“平原君建议不错!
臣附议!”
“三公子赢天确有其能!
臣附议!”
“咱们可以分头调查!
先让三公子赢天试试!
臣附议!”
满朝文臣。
将近一半的大臣全部起身附议。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一看时机成熟。
当即再度向赵王进言道:
“我王!
此事就交给三公子赢天吧!”
随后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的心腹大臣也跟着起身附和。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赞同平原君和奉阳君的建议!”
如此一来。
除了个别人,几乎整个朝堂的文臣全部向赵王进言,赞同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和平原君赵胜的意见。
一来实在是没有办法。
二来是是在没有人选。
三来找个人背锅总比自己上要好。
四来自然是因为他们都是平原君赵胜亦或者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亲手提拔。
赵王正在考虑的时候。
廉颇将军自然是看出来。
所有人都想害死三公子赢天。
虽然啊知道三公子赢天乃是隐藏极深极其聪慧之人。
但是他认为不能大仁大义的三公子赢天找麻烦。
万一调查不出来。
三公子赢天孤身一人在赵国。
岂不是瞬间危矣?
故而看向平原君赵胜乞求道:
“平原君。
咱们进攻秦国的时候。
咱们可是欠着人家天大的人情啊!”
这句话旁人听不懂。
但是平原君赵胜和知道一切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听懂了。
平原君赵胜闻言有些惭愧。
长叹了一口气。
最后看向老友廉颇叹声道:
“廉颇将军。
老夫明白你怎么想的。
也知道你的为人。
但是为了赵国。
不可养虎为患。
有些事只能忍痛割爱,无情无义。
你就不要说话了。
听老哥我一句话!”
廉颇将军听平原君赵胜既然是这个意思。
当即摇头叹气道:
“罢了!罢了!
可惜老夫只是一个将军。
若是文臣还能……”
最后无奈地看了一眼依旧嬉皮笑脸的三公子赢天。
赵王听完廉颇和平原君赵胜奇奇怪怪的话以后。
再一看满朝文臣都这么说了。
他最后也只能点头答应。
但是毕竟三公子赢天是秦国人。
又是质子。
理当以礼相待。
万一哪天自己的儿子去了秦国当质子。
岂不是可以报今日为难三公子赢天的仇了?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赵王对着所有大臣安抚道:
“诸位爱卿请跪坐。
寡人自有主张!”
“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平原君赵胜带头跪坐。
其余大臣这才跪下。
其实这些大臣之中。
有部分位高权重之人。
乃是墨家弟子。
只不过他们见墨家钜子三公子赢天没有反驳反对。
所以才跟着附和。
其实一直在默默等待三公子赢天命令。
安抚完群臣。
赵王看向了三公子赢天笑问道:
“赢天公子。
你秦国君候祖先与我赵国君候祖先乃是兄弟乃是亲戚。
你我赵国秦国本应该是兄弟之盟。
但是因为战乱……
但是本王万万没有想到。
今日居然秦国赵国同时做一件事。
寡人本不想劳烦三公子你。
但是群臣的意见你也听到了。
我赵国一向是爱惜人才。
三公子赢天您既然有如此大能。
可有想法为我赵国分忧?
放心。
事成之后。
寡人重重有赏……”
面对赵王和颜悦色地劝说。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为了骗三公子赢天上钩。
连祖宗都搬出来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自然是听出了赵王的想法。
当即歪头,捂着嘴压着声音看着别处说道:
“赢天!
切莫答应!
此乃全套!
莫要进入彀中!”
此时此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淡定自若的三公子赢天身上。
三公子赢天歪嘴淡定一笑:
然后慢慢起身。
对着赵王行了一礼。
又对着平原君赵胜行了一礼。
又对着廉颇将军行了一礼。
最后对着所有人自信朗声道:
“小小案子。
又有何难!
本公子应下了!”
韩国九公子韩非直感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不可思议的瞪着三公子赢天喊道:
“赢天!
你疯了?”
三公子赢天活动了一下身子。
极其轻松道:
“本公子没有疯。
只是觉得在这赵国邯郸待着实在无聊。
不如找点乐子,放松一番!”
“你……”
韩国九公子韩非彻底生气了。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
韩国九公子韩非彻底暴走。
丝毫没有之前儒雅之气。
当即起身对着赵王行礼道:
“本公子也十分不舒服。
这就退下了。
告辞!”
在众目睽睽之下。
生气的韩国九公子韩非在没有赵王的允诺之下。
拂袖而去。
这一下搞蒙了燕国太子燕丹和齐国太子田文:
这赢天当真疯了不成?
这种没头没尾深深鬼鬼的事情都敢接受!
简直不可理喻!
实在搞不明白三公子赢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赵王激动地难以自己。
激动颤抖的手不住的抓住龙座扶手:
“赢天!
你可考虑清楚了!
寡人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廉颇将军,燕国太子燕丹。
这些跟三公子赢天有过节有关系有交情的人纷纷屏住了呼吸。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三天?三天怎么可能?
只见三公子赢天当众打开了折扇。
淡然一笑。
轻声道:
“怎么?
本公子答应了啊!
这还后悔什么?
刚好闲来无事。
你们什么意思?
想后悔?
这可不行啊!
现在你们就是不答应。
本公子也非要调查不可!”
旁人只道是三公子赢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又开始耍二球。
但是平原君赵胜、廉颇将军知道三公子赢天能力的人都直知道三公子赢天就是故作姿态。
故意做出一副纨绔公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至于他心里想的什么。
没有人知道。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赵王同时长舒一口气。
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燕国太子燕丹看着有些孩子气的三公子赢天。
感觉他似乎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乐子。
只是因为无聊才答应此事。
故而好心提醒道:
“赢天。
你确定不后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三公子赢天摆了摆手。
摇着扇子自信道:
“燕丹大哥。
要不然您跟我一起调查?”
燕国太子燕丹当即摆手道:
“罢了。
罢了。
你自己玩吧!”
燕国太子燕丹害怕三公子赢天拉上自己进入彀中。
因为三公子赢天名声在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现在一想三公子赢天能答应,倒也在意料之中。
便赶紧起身向赵王行礼辞别。
现在五个质子。
就剩下三公子赢天和齐国太子田文了。
赵王欣喜道:
“好!
那这个案子就交给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办理了!”
三公子赢天摇着扇子漫不经心道:
“赵王。
那本公子调查可以。
但是本公子是否可以调查除了您一下的所有人?”
赵王刚要点头答应。
平原君赵胜插嘴道:
“没错!
除了王上还有老夫之外。
你可以调查赵国的所有人!”
赵王跟着附和道:
“没错!”
赵国太子当即就不愿意了。
开口反驳道:
“本太子除外!”
“不可!”
三公子赢天态度强硬道。
赵国太子乃是闻名天下的第二纨绔公子。
自己一向不管朝政。
怎么可以被一个外人随意调查自己呢。
万一调查出自己外外面干的那些混账事情。
岂不是要被三公子赢天拿捏了。
对着三公子赢天喝令道:
“赢天!
这里是赵国!
本太子自然有免于调查的权利!
你最好放聪明一点!
要不然本公子找人弄死你!”
这话一出。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及其他赵国大臣。
只觉得太子绝对的脑子有问题。
这种话怎么可以当面说出来呢。
“哈哈哈哈!”
齐国太子田文丝毫不掩饰内的嘲讽。
直接当众笑了出来。
啪!
赵王怒拍扶手。
三公子赢天还不依不饶道:
“赵王、平原君可以免于调查。
剩下的人都必须接受本公子的调查!
要不然本公子就不答应了!”
这一下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以及赵国其他臣子都急了。
纷纷对着赵王使眼色。
赵王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背锅的。
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三公子赢天呢。
故而,赵王瞪着太子骂道:
“太子!
人家三公子愿意出力调查!
你居然敢反驳!
寡人现在命令你!
除了本王以及平原君!
所有人可以被三公子赢天随意调查!
任何时候!
谁要是敢违背三公子赢天!
谁就是悖逆寡人!
当然是在规定的时间之内!”
“……”
赵国太子一下就火大了。
但是碍于赵王在。
便忍气吞声。
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公子赢天:
“哼!”
然后不再说话。
在心里默默的记恨起了三公子赢天。
准备接下来想办法找三公子赢天的茬。
三公子赢天见赵王给他如此大的面子。
便顺着台阶下:
“好!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赵王满意点头。
看了一眼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立刻会意。
当即捋着胡子看向自信满满的三公子赢天询问道:
“三公子。
敢问你调查要多久。
你应该知道这一笔军饷对我赵国来说十分重要吧!”
三公子赢天淡淡一笑:
“知不知道本公子无所谓。
但是调查嘛。
需要时间。
至于这个时间嘛。
这样吧。
平原君有何高见?”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沉吟一阵:
“那就半个月吧!”
“不不不!”
三公子赢天连连摇头。
显得十分不高兴。
平原君赵胜也觉得给的时间有点紧。
便再度朗声道:
“二十天?”
“不不不!”
三公子赢天还是摇头!
“这……”
平原君赵胜看了一眼赵王。
赵王眼神暗示最多一个月!
不能再拖了。
要是一个月内找不回军饷。
即便是抓到人了。
估计军饷都流失到了别的诸侯国。
那再讨要。
意味着要开战。
那样的话。
战争消耗的财富可比那些军饷多多了。
可谓是得不偿失。
平原君赵胜收到暗示。
当即冷着脸看着三公子赢天:
“一个月!
不能再多了!”
“不不不!”
三公子赢天继续摇头。
啪!
平原君赵胜当即大怒。
直接拍了一下凭几。
瞪着三公子赢天:
“赢天!
你不要再讨价还价了!
一个月是最大的期限!
除此之外!
绝无可能!
你可是答应我们了!
至于这个时间必须要我们来决定!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半年?一年?
你若是一辈子调查不出!
难道我赵国要等你一辈子吗!”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仰天爽朗一笑。
搞得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赵国其他大臣纷纷疑惑不解。
竟然同一时间。
质问三公子赢天:
“赢天!
你该不是反悔了吧?”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摇头无奈一笑。
轻轻摇着扇子对着所有人淡定一句:
“不不不!
本公子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
只不过本公子天性使然。
知道吗?
本公子喜欢的东西不会很长时间。
即便她是美人。
即便她是天仙。
本公子也等闲视之。
所以对于从查案这件事。
本对本公子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一个乐子。
这个乐子自然不会有太久的兴趣!”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其他赵国大臣纷纷变了态度。
和颜悦色地试探道:
“那么三公子你的意思是?”
三公子赢天优雅一笑。
收起扇子。
不断地敲打着手掌。
淡淡一句:
“半个月太长了!
本公子没那个时间!
要不然干不了别的事情。
影响本公子逛青楼喝花酒调戏美人。
三天!
本公子只要三天!
三天之内必有结果!”
三公子赢天漫不经心地一句话。
却瞬间炸裂了整个赵国朝堂。
“……”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齐国太子田文其他赵国朝臣一下子安静了。
人傻了,呆滞了,蒙蔽了。
整个赵国朝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安静的像一摊死水。
饶是赵王乃是一国君主。
饶是平原君赵胜经历过各种事情。
饶是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狐狸一般的角色。
饶是齐国太子田文对三公子赢天有了些许了解。
饶是廉颇将军身经百战。
饶是李牧将军镇定自若。
即便是后面听到的这个消息的燕国太子燕丹,那么成熟冷静。
所有人!
在这一刻。
亦或者在后面听到的一瞬间。
所有人的表情都一样。
那就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整个人僵住。
目光呆滞。
脑子里明明知道了这件事。
但是没有反应过来。
如同木头人一样。
饶是赵国朝堂文武全才。
亦有当世名将,当世名臣,日后的将星。
在这一刻。
整个赵国朝堂皆朽木而已。
这一刻。
所有人。
所有人足足震惊了半刻钟之余。
还没有反应过来。
三公子赢天看着整个朝堂的朽木。
淡定自若。
最后竟然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你们怎么了?
难道说还嫌时间长?
不会吧?
三天差不多吧!
何必露出这么夸张的表情?
都醒醒!”
所有人听着三公子赢天那无声的嘲讽。
岁数大的、权力大的、阅历广的。
率先如梦初醒。
这才反应过来。
后续的一些臣子也是听到了三公子赢天狂笑之后。
才反应过来。
然后。
整个赵国朝堂爆炸了!
不可思议的赵王:
“赢天!
你确定没有搞错吧?”
满脸震撼的平原君赵胜。
吃过三公子赢天的亏。
之前在咸阳之时。
他就被三公子赢天震撼过。
没想到这一次带来的震撼。
超过之前千百倍。
一时间竟然口吃:
“赢……赢……赢……天!
你只要三天……三天?”
满脸匪夷所思的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结巴道:
“赢天……
你可是……真的狠啊!”
廉颇将军也知道三公子赢天的才智。
但是觉得三公子赢天不可能在三天之内。
调查出如此波谲云诡的诡异事情。
这分明是找死。
冷静下来的廉颇将军开口劝道:
“赢天!
你答应可以。
老夫相信你。
但是你可否稍微多调查几天?”
齐国太子田文更是一脸的震撼:
“赢天!
我田文今天算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连……”
齐国太子田文忍住了后面的话。
那便是连吹牛这样的与众不同、臭不要脸。
可敬可敬!
赵国太子更是一脸不屑:
“赢天!
哼!
本太子等看呢!”
赵国这些主心骨尚且如此。
更别说其他赵国大臣了。
等到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之后。
赵国朝堂直接吵翻了天。
有的大臣出于好心。
必然廉颇将军,一个劲的劝三公子赢天。
有的大臣出于质疑。
开口嘲讽三公子赢天。
有的大声直接训斥三公子赢天不知天高地厚。
简直找死!
因为三公子赢天已经彻底答应。,
他们便肆无忌惮的开始说着各种话。
三公子赢天淡定一笑。
朗声道:
“行了!行了!
三天!
就三天!
你们也不要质疑!
也不要嘲讽!
也不要如何如何!
只要在三天之后等待本公子的结果便好!”
此间一直在平复心情没有说话的平原君赵胜。
终于图穷匕见。
露出了要杀三公子赢天的狠心。
当众指着三公子赢天质问道:
“赢天!
三天之后若是没有结果你该怎么办?”
“……”
整个朝堂瞬间都安静下来。
他们都知道平原君赵胜不说话则以。
一说话则必中要害。
这一句话便可以让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所有人都在期待,有的为三公子赢天祈祷。
可是一向淡定的三公子赢天仍旧风轻云淡道:
“三日之后!
若是调查不出!
我赢天死于此处!
不干任何人的事情?”
“好!”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同时叫好。
齐国太子田文和赵国太子心中不断叫好:
这该死的赢天!
喜欢出风头是吧!
哼!看你三天之后如何去死!
哈哈哈哈!
在场有不少跟齐国太子田文、赵国太子一样都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丝毫不加掩饰。
平原君赵胜狡黠一笑:
“赢天!
君无戏言!
你可愿立下军令状?”
三公子赢天将扇子放回袖中:
“有何不敢?”
“好!
请王上赐笔墨锦帛!”
此时此刻。
之前想找三公子赢天背锅的赵王竟然一时之间有些可怜这个性格乖张的三公子赢天了。
觉得这个三公子赢天脑子有问题。
非要自己寻死。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赵王便怜悯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好!
左右!
赐笔墨锦帛!”
黄门准备好笔墨锦帛。
三公子赢天当众立下军令状。
签字画押,最后盖上自己的章子。
这一下。
即便是三公子赢天现在后悔。
也于事无补。
有三公子赢天亲自写下签字盖章的军令状。
即便是后面三公子赢天死了。
秦国也没有话说。
在众目睽睽之下。
万众期待之中。
黄门将军令状交给了赵王。
赵王看后十分满意。
三公子赢天也请求道:
“赵王。
可否下诏!
意思就是说本公子全权负责此案。
除了赵王和平原君之外。
所有人都被本公子调查!
(新书被枪毙了,最近再写一个开头。
之前一直在写开头。
结果都不理想!
在努力吧!
请继续支持!)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头疼!难受!
若是反抗亦或者是违逆!
本公子可以先斩后奏!”
赵王闻言看了一眼平原君赵胜。
平原君赵胜表示可以接受。
赵王又看向了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早就欢喜不已。
早就认为在自己的推波助澜之下,
三公子赢天自寻死路。
必死无疑。
这点小事自然能够答应。
然后对着赵王默默点头。
赵王又看了一眼赵国太子。
赵国太子微微摇头。
赵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示意在三公子赢天调查的时候。
私下里私德要好一点。
别没事找事。
君无戏言。
出了事本王也保不住你。
赵国太子无奈。
只能默默低下了头。
对三公子赢天恨意更深。
赵王又看向了左边的大臣。
左边大臣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赵王又看向了右边的大臣。
也是满意点头。
最后看向了武将。
除了廉颇将军之外。
所有武将也默默点头。
这些人等于说间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请三公子赢天随便调查。
反正他们又没有派人劫走军饷。
赵王得到了所有大臣的一致同意之后。
最后对着三公子赢天客气道:
“好!
赢天!
你既然如此爽快的答应寡人!
那寡人也不会吝啬!
这就下诏!
谁若是反对你调查!
可先斩后奏!”
三公子赢天十分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罗网的人又调查不出赵国军饷被劫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导向都指向了他。
所有的危险都指向了他。
所有的阴谋似乎都在围绕着他。
三公子赢天与其坐以待毙。
还不如主动出击。
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即便事情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么容易。
一潭死水之中。
除去黑暗,寻找光明。
三公子赢天十分自信。
自认为这件事联合自己所有的力量罗网、墨家必然轻易找出幕后黑手。
破解所有为他编制的阴谋。
三公子赢天对着赵王客气行礼道:
“那就有劳赵王了!”
赵王这就开始写诏书。
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暗自窃喜。
赵国太子、齐国太子田文心中已经开始开始了毒计。
如何阻挠三公子赢天调查。
其他赵国百官纷纷长舒一口气。
觉得有人背锅。
廉颇将军为三公子赢天担忧。
其余武将均不做表态。
就在此时。
赵王正在给三公子赢天写诏书。
所有人都在等待的时候。
忽然大殿之外。
听到有妇人嚎哭。
群臣不以为然。
只是觉得有些吵闹。
赵王在写诏书。
平原君赵胜对着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一歪头。
示意看看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堂堂赵国王宫。
竟然有妇人哭哭啼啼。
成何体统。
赵国威严何在!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对着门外的黄门喊道:
“何人在大殿外喧哗、
搅扰朝堂议政!”
咔!
大殿外走入一个黄门。
对着赵王磕头禀告道:
“启禀我王!
平原君。
相邦大人!
裨将张如的夫人哭闹着求见我王!”
“嗯?”
所有人瞬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黄门身上。
其中最紧张的不是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也不是廉颇将军。
而是军中翘楚李牧将军。
赵王停下笔墨,对着黄门询问道:
“裨将张如的夫人?
她来作甚?”
黄门立刻恭敬回道:
“我王。
据裨将张如夫人所说。
今天一早醒来。
张如将军竟然被发现在房间人首分离。
经过邯郸令的调查。
发现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张如将军身上除了脖颈处平整的伤口外。
再无一点伤口。
所以十分诡异。
邯郸令束手无策,只能判再做调查。
张如将军的夫人便不答应了。
一路闯入宫殿。
非要请我王替她丈夫张如将军做主!”
“岂有此理!”
很少在朝堂上说完跟透明人一样的李牧将军竟然破天荒的大喝一声。
惊得所有人都差异的看向了李牧将军。
赵王也被李牧将军的奇怪举动搞蒙了。
故而,歪头询问道:
“李牧将军。
你有何事?
为何大声喧哗?”
“我我我……”
不苟言笑人狠话不多的李牧将军竟然低着头默默流泪。
一句话也说出来。
廉颇将军自然知道其中缘故。
对着所有人解释道:
“王上。
各位大臣。
李牧将军和张如将军乃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
所以听到张如将军被莫名其妙杀死……
想来是李牧将军一时难以接受激动而已。
请大家谅解……”
李牧将军竟然哭的更大声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原来是这样啊……”
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
平原君赵胜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裨将张如乃是军中宿将。
曾经参与过……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嘀咕道:
“难不成是因为……”
赵王有些生气:
“没想到一件事还没有结束。
另一件事又来了。
上次丢军饷。
这次死人。
我赵国最近是怎么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宽宥道:
“我王。
想来是什么仇杀之类的。
请我王安心。
这件事就交给邯郸令去办吧。”
“也好!
寡人累了。
写完诏书你们来主持朝议吧!”
赵王便继续写诏书。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对着黄门命令道:
“告诉张如夫人。
王上答应替她做主。
不过一切都已邯郸令的结果为准。
请她回家安心等候结果。”
“嗨!”
黄门这又退出。
只不过没过一会儿。
估计是黄门说完了赵王的话。
殿外张如夫人喊叫的声音更大声了。
如同一个丧偶的泼妇不停的骂街、撒泼打滚。
搞得大殿里的所有人都十分烦躁。
本想治罪。
但是人家丧偶。
张如将军又为赵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又不好说什么。
“这妇人是在吵闹!
军饷之事搞得寡人心烦意乱。
又来个张如夫人……
简直是岂有此理!
来人……拖……”
赵王话还没说完。
三公子赢天淡然道:
“罢了。
这件事本公子和军饷案一起调查吧。
都是三日之内。
让那妇人赶紧退下。
吵得是在烦躁!”
(失恋了,一晚上没睡好,头疼,写不了多少,写出来也是垃圾,今天先这样。
新书还在准备!感谢一路陪伴跪谢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执着的李牧!
“什么?”
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赵国太子、齐国太子田文、李牧将军。
以及其他赵国大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震惊!
依旧是慢慢的震惊!
他赢天怎么敢的啊?
他怎么这么勇的啊?
他怎么这么不怕死啊?
前一个案子有生死之虞。
后一个案子跟他无关。
可是他怎么就这么风轻云淡?
赢天到底是个什么人?
是装的还是真不怕事?
还是真有其能还是无知无畏。
赵国王宫大殿内。
所有人都迟疑地看着三公子赢天。
有的震惊,有的不屑,有的嘲讽,有的鄙视,有的窃喜。
总之。
在震惊震撼之后。
皆是唏嘘和嘲笑。
即便是领略过三公子赢天口才和手段的平原君赵胜和廉颇将军。
都觉得三公子赢天就是不要命了。
脑子出问题了。
三公子赢天面对这些人。
犹如看做土鸡瓦狗。
根本不屑一看。
轻微的摇晃着脑袋朗声道:
“所有的案子!
我赢天一个人查了!
三天之内!
给你们赵国人一个结果!
军令状已经立了。
请赵王速速下诏!
本公子今天就开始调查!”
“……”
明明是赵王。
堂堂一国之君。
可在三公子赢天面前。
就跟一个小吏一样。
毫无气势不说。
反而被命令催促。
赵王隐隐觉得三公子赢天身上隐藏的气质实在是太过霸道。
自己虽然很想说什么。
但是被三公子赢天身上的气势直接碾压。
就好像自己才是臣子。
三公子赢天才是君王一般。
竟然默默地去写诏书了。
平原君赵胜本来还有些敬佩三公子赢天。
但是看着狂妄的三公子赢天竟然如此无礼。
如此不知死活。
简直就是找死。
现在只有鄙夷。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窃喜:
赢天!
没想到怎么算计你都无济于事。
结果现在自己非要找死!
老夫真是没想到让你死竟然这么简单!
赵国太子、齐国太子田文更加兴奋。
尤其是齐国太子田文。
他本来不想跟三公子赢天做对了。
可是这一次。
是三公子赢天跟整个世界做对。
自己找死。
谁也拦不住。
谁也怪不了。
赵国太子也开始谋划起来。
赢天竟然敢在这么多大臣面前。
让自己被父王训斥。
他必须要弄死三公子赢天。
其实三公子赢天内心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外人只知道他狂妄无知,不知天高地厚。
其实三公子赢天有很多打算。
不但要调查清楚抢走赵国军饷的人,
还要拿回一样东西。
一样属于他。
亦或者属于韩非的东西。
那就是之前在聚宝阁被赵国太子当众抢走的名剑逆鳞。
三公子赢天一直在惦记。
苦于没有机会。
这一次有了赵王诏书。
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拿走。
逆鳞在手!
天下我有!
三公子赢天势在必得。
等候一番。
赵王终于写好诏书。
对着三公子赢天交代道:
“赢天啊!
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赵王示意黄门将诏书交给三公子赢天。
刚要下九层龙阶的时候。
“且慢!”
“嗯?”
何人捣乱?
所有人寻声而去。
居然是之前默默哭泣的李牧将军。
赵王不解道:
“李牧将军。
你有何话说?”
“王上!”
李牧将军擦去眼泪。
如雷电一般起身。
看向赵王和三公子赢天道:
“王上!
张如将军乃我李牧生死好兄弟。
如今他莫名死去。
我李牧不能坐视不管!”
赵王宽慰道:
“李牧啊。
这件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接手了。
你就不要管了。
放心。
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三公子赢天也自信道:
“是啊。
这件事有本公子处理。
三日之内。
我会把杀死你兄弟张如的凶手交给你的!”
“我呸!”
李牧将军对着三公子嬴天放心啐了一口。
赵王脸色不善。
十分生气。
没有发作。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当对着李牧将军呵斥道:
“李牧!
你好大胆!
竟然当着我王的面如此无礼!
本来大家都为你的情绪考虑。
结果你是要给脸不要脸吗?
嗯?
速速给我王道歉!”
李牧将军这才对着赵王恭敬拱手道:
“我王!
下臣并非对王上无礼!
而是对这个秦国人无礼!”
“这……”
赵王一时间不知道李牧要说什么了。
李牧将军继续指着三公子赢天喊道:
“我王!
这个案子若是别的什么人调查。
我李牧只会安心等结果!
可调查此案的乃是秦国人!
秦国乃虎狼之国!
秦人有虎狼之心!
秦国人早就有东出席卷天下之意!
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
我李牧此生跟秦国人不共戴天!
如今我兄弟惨死!
居然让一个秦国人去调查!
我李牧兄弟的仇!
必须要有我李牧亲手去报!
我是信不过这个秦国人的!”
“你……”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老实的李牧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坏他的好事。
好不容易让三公子赢天自己往火坑里跳。
结果他还要拉一把。
虽然是无意识的。
但是无形之中破坏了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秦国世子舍人制定的毒计。
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容忍的。
平原君赵胜捋着胡子淡定道:
“那你李牧的意思是?”
李牧将军霸气道:
“这件事就交给我去查!
请王上同意!”
“这……”
赵王有些无奈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有些慌了。
平原君赵胜则认为李牧将军是在乱弹琴。
当即当众呵斥道:
“李牧!
你好大胆!
你身为一个武将!
最重要的就是带兵打仗,平时训练士兵。
说实在的!
我赵胜也十分欣赏你的治军才能!
可是在政治、朝政、刑狱方面。
你!
李牧!
不行!
一无所知!
这里面的水太深!
你根本把握不住!
搞不好会要了你的性命!
听老夫一句劝!
安心等待结果!”
见平原君赵胜如此说话。
他的手下大臣纷纷附和道:
“李牧将军!
坐享其成不好吗?”
“你平时治军就很累了!
怎么今天非要趟这一趟浑水!”
“只要是能调查处杀你兄弟的人。
是谁就那么重要吗?”
“李牧将军。
退下吧!”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自然也担心李牧坏了他的大事。
他是从秦国世子舍人嘴里听说了三公子赢天的智慧和才能的。,
三公子赢天绝非一般人。
若是他死。
不能做一手打算。
要做好几手打算。
所以有两个案子的话。
必然会令三公子赢天必死无疑。
所以对着自己的心腹大臣使眼色。
那些大臣也开始职责李牧将军感情用事。
不顾全大局。
说的话跟平原君赵胜心腹大臣说的都差不多。
极尽嘲讽之能事。
就连一向稳重老成的廉颇将军都忍不住了:
“李牧啊!
我廉颇老了!
未来的赵国靠你和赵括了!
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跌个跟头。
三公子赢天人家是秦国人。
你是赵国人!
不要因小失大。
速速退下!
为我赵国未来考虑!”
马夫君赵奢之子赵括将军也劝道:
“李牧兄弟。
我何尝不理解你的心情。
可是这件事。
太复杂了。
咱们武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够了。
剩下的交给朝廷!
相信我王!”
“……”
三公子赢天知道赵国有一个叫李牧的将军。
治军极严。
而且军事才能似乎不下秦国名将王翦。
自己本来想找个机会除了。
但是今日一见。
结果没想到李牧将军竟然如此重情重义。
他默默的看着。
默默的观察。
虽然李牧将军对他恶语相加。
但是三公子赢天内心竟然不自主的欣赏起这个赵国将军了。
李牧将军面对所有人的劝告。
置若罔闻。
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仍旧不依不饶。
指着三公子赢天歪嘴冷笑道:
“我李牧若是不能亲手为生死弟兄报仇!
我李牧有何面目为人?
嗯?
我李牧最恨两种人!
一个是百戎草原上的蛮子!
时时南下侵扰我赵国百姓。
另一个就是虎狼秦国!
他们居心叵测!
他们还想一吞天下!”
噗通!
李牧将军猛地跪下。
对着赵王不断磕头道:
“请王上答应下臣请求!
这个案子交给下臣调查吧!
若是没有结果!
我李牧甘愿受罚!
甚至愿意立军令状!
要么换人调查此案!
我李牧信不过这个秦国人!”
眼神变得凌厉的平原君赵胜瞪着李牧将军道:
“李牧!
你今日一闹。
若是日后没有结果。
但是得罪了王上和我等。
就不怕你日后的前程吗?”
面对平原君赵胜的威胁。
李牧将军铿锵有力的回道:
“不怕!
即便是脱下这一生战甲!
我李牧也要为生死兄弟亲手讨回一个公道!
日后若是没有结果。
要杀要罚!
我李牧悉听尊便!”
“你……”
平原君赵胜被气得嘴都歪了。
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继而又威胁道:
“李牧!
你身为武将。
不得参与政事。
只有听的权利。
而没有说的权利。
如今你不但说了。
而且还触怒王上!
触怒众臣!
最大胆的就是!
竟然让王上改变主意?
你这是要造反吗?
你可是君无戏言!
王上已经答应让三公子赢天调查!
你却来搅局!
还要王上后悔再选他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
嗯?
趁着王上还没有发怒!
我劝你赶紧退下!
这样日后还好说话!
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要不然本相邦现在就贬你为士兵!
这样你可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三公子赢天又把注意力看向了李牧将军。
若是换了旁人。
早就放弃。
李牧将军做的已经够多了。
即便是三公子赢天自己设身处地的一想。
自己又能做到多少呢?
对于李牧将军更加的钦佩了。
不过接下来李牧将军的话。
不止震慑到了赵王、平原君赵胜、赵国相邦奉阳君李兑。
满朝文武。
更是连三公子赢天都给镇住了!
李牧将军拔出腰间佩剑。
高高举起。
眼神毅然决然。
李牧将军恶狠狠地瞪着三公子赢天:
“我王!
张如将军的一条胳膊就是在合纵攻秦的时候。
被秦国人所断。
他的父亲也是跟秦国人作战时被杀!
他与秦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现在居然让一个秦国人去替他伸冤调查!
如果张如将军活着。
一定不会答应!
我李牧曾经差一点死在战场上。
就是被张如将军所救。
如今却要看着一个秦国人去调查他的死因。
万一这个狡猾狠毒的秦国人。
随便找个人当凶手!
如何告慰我兄弟的在天之灵!
我李牧绝对不答应!
我李牧今日愿血溅当场!
请我王交给我李牧调查!
亦或者换了别人调查!
总之不能是这个秦国人!
等这件事结束!
我李牧愿意领死!
以谢我王大恩大德!”
赵王一向都是个甩手掌柜。
很少发怒。
即便是赵国军饷丢失。
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
一个武将。
竟然在赵国大殿。
拿着佩剑威胁他。
他身为赵王的威仪何在?权势何在?
赵王的颜面何在!
赵王难得愤怒!
这一愤怒必要流血!
他刚要咆哮。
一直观察的廉颇将军在平原君赵胜的示意下。
赶在赵王发怒之前。
赶紧起身。
几个箭步抢到李牧将军身边。
一把夺过李牧将军手中的剑。
然后将李牧将军的脖颈死死地往下压。
“我王!
李牧将军乃是伤心过度!
请我王息怒啊!”
又对着倔强的李牧喊道:
“李牧!
你疯了!
竟然敢威胁王上!
速度给王上赔礼。
然后退出大殿!
想来以王上的大度念在你伤心过度的份上。
会饶了你的!
快!
快啊!”
廉颇将军使劲地压着李牧将军高昂的脖子。
奈何廉颇将军实在是想救他。
即便是李牧将军脖子如何的硬。
最后还是被廉颇将军压在了地面上。
赵王本来愤怒不已。
一上火要杀了李牧。
但是当红脸的廉颇将军把要说的话都说了。
还给了赵王和李牧将军一个台阶下。
赵王消去了三分怒火。
憋着火气质问李牧:
“李牧啊。
本王念在你多年抗击百戎为我赵国保护疆土的份上。
今日饶了你!
你退下吧!”
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到这里就结束了。
(老天赐我一个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