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学期开始的魁地奇选拔与黑魔法防御术
到近前他才发现是魔方，伴随二人手指转动，咔哒咔哒的机关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你从麻瓜世界带回来的？”乔尔一边问一边收拾洗漱用品准备进浴室。
“我带了不止这么点，”埃迪把地上的行李箱打开，露出里面的几十个魔方，“我还准备把它们卖给那些没接触过魔方的家伙呢。”
“这些魔方全卖出去，又是一笔金加隆进账！”埃迪头也不抬，手中动作飞快，将魔方还原完毕，显然是下过功夫练习了。
“这下那些斯莱特林的蠢货可拦不住我发财啦！”埃迪还记得一年级时斯莱特林的人仿造扑克砸他们生意的仇，语气中颇有些得意。
“可是……”乔尔沉吟两秒，“你是不是忘记霍格沃茨里还有很多麻瓜学生？”
“如果魔方售卖的生意可行的话，他们可以让麻瓜世界的亲戚购买魔方寄到这里来卖，”乔尔给埃迪解释，“除非你售出的价格不超过进价很多，不然肯定有人觊觎你的生意。”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明白？”乔尔有些奇怪。
换来了埃迪的一声嗤笑，“哦我是猪？我想不到那些同学会这么做？”
他从魔方堆里拿出一份协议，“这个暑假我可没闲着，我让我老爹带着我去了一趟魔法部，和部长办公室的秘书进行商谈。”
“CLBT魔法课程全解帮助魔法部赚取了上万金加隆，他们现在非常信任我们，”埃迪把协议展开给乔尔和艾伦看，“我售卖魔方的这种小事情轻轻松松就获得了他们的庇护。”
“霍格沃茨里我的魔方可以获得免税和魔法部认证标签，从外表看来非常正规。”
“他们要多少分成？”乔尔问道。
“一半。”埃迪比了个手势。
乔尔心里暗自发笑，魔法部的算盘打的真精明，抽取魔方收益的一半，这可比税钱多的多。
第二天一早，他们在享用早餐时领到了这学年的课程表。
“我的天，今天第一堂课就是黑魔法防御术！”埃迪在看到课程表的一瞬间就失望的叫出声来。
他看着教师席上唯唯诺诺和麦格教授聊天的奇洛，“我都能想到他第一节课的惨状了。”
事实确实如此，奇洛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上课时竟然带着一身的大蒜味，蒜味扑鼻弥漫在教室的每一寸角落。
没人能受的了这种生化武器，所有人都选择坐在教室后排远离奇洛的位置，冷眼看他站在台上结结巴巴念着课本。
一堂课乏善可陈，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描述的地方，奇洛做的事情就只有简短的自我介绍和一大段照本宣科。
“他和怀特教授差距太大了，”就连一向善良不喜说人坏话的艾伦在课堂后都如此表示，“他好像根本就不明白怎么交给大家知识。”
艾伦的话代表了霍格沃茨大部分学生的想法，现在没有人认为奇洛比怀特教授更适合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职位。
大家无比想念怀特教授近身与黑魔法生物搏斗的飒爽英姿。
谢尔盖告假之后，乔尔开始在各种学科上大出风头，凭借出众的容貌和不俗的魔力水平，加上一枚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乔尔在二年级学生中可谓是大名鼎鼎。
当然，论知名度他和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开学的第一周，哈利成为了每个学生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他今天早上吃面包抹没抹蛋黄酱都成了新闻。
开学之后的生活平静而充实，埃迪则要忙碌的多。
他一方面要趁课余时间推销魔方，另一方面还要练习飞行技巧，准备即将到来的魁地奇院队选拔。
魔方在霍格沃茨学生中也算掀起了一阵热潮，得益于魔法部的认证保护，其他学生自知没什么抢生意的可能便主动放弃了市场竞争，埃迪短短一个周时间也卖出了几十个魔方，赚了一笔零花钱。
拉文克劳魁地奇院队选拔赛时间定在第二周的周一，这天一早埃迪便神情恹恹精神不振，拿起桌上面包片就往嘴里塞，眼睛直勾勾盯着长桌对面的海莉斯，眼神木然，心思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艾伦贴心的帮他往面包片上抹草莓酱，顺便给他拿了两份培根和烤肠。
“多吃些，待会飞行的时候才有力气。”
埃迪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你一定行的，”艾伦拍拍埃迪的肩膀给他加油鼓劲，“咱们学院的魁地奇水平有目共睹，你一定行的。”
“奥利给！”他低声怒吼，清秀的五官都挤到一起去了，乔尔的眉毛抖了抖。
“什么东西？”海莉斯不明所以，“什么奥利给？”
乔尔生怕艾伦教坏海莉斯，连忙打断了艾伦想要解释的意图，“秋今天也要参加选拔？”
坐在海莉斯身边的秋已经换上了全套护具，她抿了一口果汁，拿着玻璃杯的手指都在颤抖，显然非常紧张。
选拔九点钟准时开始，乔尔、艾伦、玛丽埃塔和海莉斯坐在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上，观望着场地上众人的表现。
埃迪嘴上说着紧张，可是真到他上场试飞时，却是所有参加选拔学生中表现最好的，他手中的光轮2000面对一众横扫七星形成碾压态势。
秋·张飞的也不错，平平稳稳中规中矩，以乔尔不太成熟的眼光来看，离查理和罗杰·戴维斯还有一定距离。
上任魁地奇队长已经毕业，现任队长罗杰·戴维斯在所有学生试飞结束后宣读了入围名单，他自己转型成为了追球手——和埃迪一样，让秋代替了他之前的找球手位置。
“各位，”在选拔最后，罗杰留下了入选队员进行一番激励，“大家都知道去年我们的成绩非常差，甚至拖累了我们在学院杯上的分数，今年我不希望重蹈覆辙，我们可能战胜不了强大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但是一定要输的有血性！绝对不能让他们瞧不起我们！”
“就算他们赢了拉文克劳，我们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让他明白我们拉文克劳人在魁地奇上并非一无是处！”
076：万圣节将至
被打了鸡血的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群情激昂，雄赳赳气昂昂回了更衣室。
不知是否是乔尔的错觉，没有谢尔盖的日子宿舍里总是很无趣，埃迪盘算着魔方进账收入，忙着练习魁地奇技术；艾伦则整日忙于魔药技术的练习，尽管他的家人一直想要让他从事管理接手比比多味豆公司，但是艾伦似乎对坩埚中魔药的氤氲气息更加执迷，成天抱着魔药书不离手。
至于乔尔，他正对着星象图计算着符合日期的冬青木截取时间，同时将自己可能用到的物品统统准备好。
周末，乔尔闲来无事，便去图书馆转了两圈。
他来这里找一些魔杖学的书籍，这根魔杖必须要他自己完成制作，系统虽说把制作方法给了他，但是乔尔深信双重保险的重要性，他得印证一下。
把公共区域能找到的有关魔杖的书籍都翻了出来，乔尔将它们统统整合到一起。
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禁止学生们在图书馆里施展魔咒，乔尔没办法使用漂浮咒搬运书籍。
好在这片区域位于图书馆的偏僻角落，平时没有学生会来这里，乔尔放心的抱着能遮住自己视线的一大摞书摇摇晃摇往前走。
乔尔没想到自己在一个路口真的撞到了人，还听到了一声痛呼。
他连忙把书放到地上，看到一个有着棕色蓬松卷发的瘦弱女孩倒在地上，裙摆上移露出一截雪白小腿来。
赫敏揉着脚踝抱怨道：“你不会看路的？”
“……抱歉。”乔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万事通小姐，但是他并不想与之深入交谈，道了个歉，伸手想要将她扶起离开。
赫敏用力揪着他的长袍站了起来，眼睛瞥到乔尔放在地上的书，“魔杖学？你对这个感兴趣？”
她翻开第一本书，
乔尔挑挑眉毛，他把被赫敏揪的皱皱巴巴的长袍抚平，感觉万事通小姐有些自来熟。
“对，突发奇想对这方面比较好奇，所以就研究一下。”乔尔倒是也没冷落了她，这样会显得他特别没礼貌。
赫敏显然对魔杖学不太感兴趣，她应了一声就没了反应，手中拿着一本《与食尸鬼同游》，吉德罗·洛哈特英俊帅气的脸占据了封面的半壁江山。
乔尔发现这次相遇并不是偶然，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乔尔用过晚餐来到图书馆的偏僻角落，就能看到赫敏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奋笔疾书或者专心研读手中的书籍，看起来十分用功。
但是也暴露了另一个问题，万事通小姐在学校里的人缘并不算好，她骄傲而善于卖弄知识的性格让她找不到陪她聊天的人，每天只能孤单寂寞冷待在图书馆角落里沉浸在洛哈特的书中。
这个在自传书中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男人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万事通小姐深夜的精神依托。
乔尔并不想和赫敏产生过多的交集，他只顾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要不是平斯夫人死活不答应一次性借给他这么多书，而他又必须要比对各种书籍和系统方法相互印证的话，他现在早就在温暖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烤着炉火看书了。
一个周的闲暇时间让乔尔完成了比对工作，尽管结果证明他的这些工作都是无用功，但乔尔并不这么认为。
一周时间求个心安还是很划算的。
他算好了符合要求的截取冬青木时间，11月7日晚8点，独角兽毛发的采集时间则在11月15日晚。
下周五早上，猫头鹰们一如既往带着信件和包裹飞入礼堂，埃迪从一只年迈猫头鹰的爪子中把老爹寄来的糖果包打开，扔给乔尔和艾伦两块奶糖。
艾伦剥开糖纸将奶糖填到口中，眼睛盯着格兰芬多长桌。
不止是他，很多学生都在关注格兰芬多长桌的哈利·波特，他今天收到了一份六只长耳猫头鹰送来的细长包裹，看起来非常眼熟。
“我去！”埃迪非常熟悉这个包裹的外形。
“光轮2000？”他压低了声音，“谁会给波特买一把光轮2000？”
麦格教授，乔尔心想。
很快，哈利成为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找球手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这可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听到这个消息，埃迪坐在公共休息室里乐开了花，“查理·韦斯莱毕业，加上一个一年级找球手，我看伍德是疯了吧？”
伍德，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现任队长，查理·韦斯莱和一群老生毕业之后，格兰芬多队水平下滑非常严重已是人尽皆知。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万圣节，谢尔盖迟迟未归，乔尔都快适应三人的宿舍生活了。
今天一早乔尔来到礼堂中发现了不少南瓜装饰，天花板上的蜡烛被一个个硕大的鬼脸南瓜头取代，就连学院长桌上也摆了很多南瓜制成的甜品，看起来非常有节日气息。
邓布利多今天早上难得出现在教师席上，他头上戴了一顶南瓜头帽子，还笑呵呵的让一旁的斯内普也戴上试试。
斯内普继续保持面瘫脸，无声反抗着邓布利多的要求。
邓布利多也不强求，他把南瓜头帽子递给弗立维教授，弗立维教授戴上之后整个脑袋都被南瓜头包裹起来，从南瓜头缝隙中露出两只疑惑的眼睛，引得邓布利多和在场学生哈哈大笑。
乔尔今天只有上午有课，变形术加魔法史的组合轰的人头昏脑涨，中午用餐时间海莉斯跑过来请教他有关力松劲泄咒的问题，他们二人下午在二楼走廊寻了处安静地方展开教学。
这个咒语弗立维教授只是在课堂上提起过，因为OWL考试不涉及这个存在于《标准咒语》中的咒语，所以弗立维教授并不具体传授使用方法，只是让感兴趣的学生自己回去试着练习一下。
海莉斯的悟性相当不错，她只花了一个小时就掌握了这个咒语。
“说实在的，这个咒语蛮管用的，我不明白为什么OWL考试不将它列入考试范围。”海莉斯挥动魔杖，壁虎在她的魔咒下一次次从墙上滑落。
壁虎搞不清楚状况，锲而不舍的继续攀爬，但是海莉斯显然不想让它爬到天花板上。
突然他们两个听到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的跑近而后远去。
“什么情况？”正常情况下走廊里不允许奔跑，要是让费尔奇抓住了又要被惩罚义务劳动。
乔尔和海莉斯好奇是谁这么大胆违反校规，二人从废弃教室探头出去，看到有着一头棕色卷发的身影跑进了女厕所。
哦豁，不会这么巧吧？
077：热心肠海莉斯
“这是怎么了？”海莉斯有些好奇。
“……尿急吧。”乔尔猜到跑进女厕所的人是谁，他不打算干扰原著剧情走向，今天晚上的巨怪事件会让铁三角建立更加亲密的关系，如果自己贸然行动阻止这件事的发生，那剧情会不会发生变动？
要是铁三角没办法齐心协力解决伏地魔，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是我听到她哭了，”海莉斯很较真，睁着一双湿蒙蒙的眼睛看着乔尔，“你没听见吗？”
“有吗？”乔尔违心的说，他不想让海莉斯去。
海莉斯点点头，“有呀，她应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吧，我们去帮帮她？”
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个热心肠？
乔尔心里吐槽，看海莉斯动作迅速的一挥魔杖，壁虎被她的漂浮咒直接送到了天花板上。
壁虎愣住了，老老实实趴在天花板不敢动弹。
乔尔跟着海莉斯走到二楼的盥洗室门口。
“我进去问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海莉斯看他眼睛一直瞄着女盥洗室标志，抿嘴笑道。
乔尔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海莉斯迈着轻盈的脚步进了盥洗室。
海莉斯在里面待了五六分钟便垂头丧气走了出来，“是格兰芬多的新生，她在学院中被排挤了，心情很差劲，我听她一直在抱怨两个男孩……”
“可是我嘴太笨了，不太会安慰人，”海莉斯有些失落，“不管怎么说，她都一直在哭，还让我不要管她。”
“可惜可惜。”乔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叫好，颇有些口是心非。
“我们先回公共休息室吧，”乔尔主动提议，“按照万圣节传统，今天晚上可以对自己的外形进行一个小小的改变……”
“好吧，”海莉斯犹豫片刻跟上乔尔的脚步，“你说我加上两颗小尖牙怎么样？就是吸血鬼的那种……”
万圣节晚宴上，很多学生都佩戴了自制的小饰品，有的头顶一只活灵活现的章鱼帽子；有的高年级学生则模仿精灵，利用人体变形术让自己的耳朵变得又尖又细；埃迪竟穿着超人披风，只是身材单薄，一点也看不出超人的架势。
海莉斯佩戴了一副微微露出嘴边的小尖牙，配上黑色长发和苍白脸颊，看上去倒真有内味。
乔尔今天换了身衣服，灰色斗篷加银色围巾，加上蓝色尖顶帽，和魔戒小说中的甘道夫同款，都是近战法师。
礼堂中，无数只蝙蝠趴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乔尔看到这幅场景就有些瘆得慌。
好在不用吃它们，乔尔从未觉得桌子上的炸土豆片如此迷人美味。
丰盛的晚宴进行到一半，不出乔尔所料，奥斯卡影帝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冲进了餐厅，头巾歪歪扭扭像是刚刚佩戴上去，满脸惊慌失措。
“一只巨怪——从地下教室、跑了出来……”奇洛演技十分逼真，当着邓布利多的面演的绘声绘色毫无破绽，说完这番话就晕倒在地。
礼堂乱成一团。
学生们在四处乱窜，直到邓布利多的一声“安静！”，礼堂里才算平静下来。
“级长，带着你们学院的学生回到寝室！”他低沉的声音经过咒语的加持响彻礼堂。
“拉文克劳二年级学生跟我来，”升入六年级的凯特琳级长站到长桌前，高举一只拳头，有种圣女贞德的味道，“不要乱走乱动，跟进我的脚步！”
乔尔和海莉斯站在队伍的最后，队伍有序前进离开门厅。
出了城堡主体他们实际上就已经安全了，乔尔确定那只巨怪和拉文克劳塔楼毫无关系，奇洛把巨怪放出来就是为了偷取四楼走廊中的魔法石。
但是学生们并不知道，特别是埃迪，他上楼时小腿肚子都在发抖。
“就这还超人呢？”乔尔笑道。
埃迪白了乔尔一眼，海莉斯在隐晦处拉拉乔尔的手臂，使了个眼色。
“怎么了？”乔尔放慢脚步，前面的学生们并没有察觉，自顾自往楼上走。
“那个女孩会不会还在二楼盥洗室里？”海莉斯有些担心，“我们是不是该去确定一下？”
“姐姐，哪有人会在厕所里哭一下午？”乔尔无奈的说，他看原著就没想明白，赫敏在厕所里从下午哭到晚上，腿就不麻吗？
“再说，城堡里还有那么多教授呢，他们肯定会确保学生们的安全。”
“……也是。”海莉斯想了想便安下心来。
转眼就到了11月的周末，魁地奇赛季正式拉开序幕，今天将由拉文克劳对阵赫奇帕奇，明天则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这对死对头的较量。
埃迪一大早起来就分外紧张，抱着自己的光轮2000在宿舍里踱步，成功将另外两名室友吵醒。
“……别担心，”没睡饱的艾伦迷迷糊糊说了句实话，“输就输了，我们不介意的，只要别输300分就行了。”
乔尔对艾伦的好心态表示赞同，他翻身下床往身上套长袍，今天白天他们要去观看埃迪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晚上乔尔则要去禁林截取冬青木。
“有道理。”埃迪听完艾伦的话，内心的紧张被缓解了不少，再怎么差也不能输300分吧？
“今年拉文克劳队换上了全新的阵容，他们的找球手变成了一位漂亮的姑娘……”魁地奇球场上，解说员格兰芬多学生李·乔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旁面如冰霜的麦格教授，继续说道：“队长罗杰·戴维斯转型成为了追球手，这套阵容非常年轻，看来拉文克劳队在经历去年的惨败后开始尝试些新套路……”
飞行课教授霍琦夫人担任这场比赛的魁地奇裁判，她把两个学院14名球员召集到自己身旁，叮嘱注意动作安全和注意事项。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两家学院世代和睦，不争不抢，就连魁地奇球场上也是如此。
两家队长带着微笑握手，在霍琦夫人吹向口中银哨的瞬间，十五人同时蹬地飞向天空。
伴随着现场学生们的欢呼声，比赛正式开始。
078：截取树枝
“拉文克劳队赢得第一次球权，戴维斯传给卡米切尔，这个新加入队伍的追球手似乎对这片球场很生疏，他停下来观望，想重新认识一下球场……”
李·乔丹的话让赫奇帕奇阵营响起哄笑，拉文克劳人不满的嚷嚷，凯特琳挥舞着魔杖想要给解说员一点苦头，但碍于麦格教授只能作罢。
“卡米切尔在原地观察了五秒钟球场，终于将手中的球回传给队友戴维斯……”李·乔丹解说非常喜欢调侃场上的球员，“戴维斯毫不犹豫将手中的鬼飞球用力掷向球门。”
“赫奇帕奇的守门员似乎也被卡米切尔带动了情绪，正仔细观察球场构造，但是鬼飞球已经飞进了球门！”
李·乔丹说完这句话立马补充说道：“刚刚是我在说玩笑话，拉文克劳新上场的球员卡米切尔大局观非常出色，他扔出的鬼飞球犹如精准的手术刀砸穿了赫奇帕奇的后防线……”
李·乔丹应该是从麻瓜世界中长大的，乔尔心想。
很多观众对于他口中的“手术刀”不太理解，麦格教授阴沉着脸，说话时嘴唇都没怎么动弹，“乔丹先生，如果你继续说些很多学生都不明白的麻瓜词汇，下场比赛解说台上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麦格教授的话通过乔丹手中的话筒传到看台观众的耳中，他们起哄似的大笑出声。
乔丹的脸红的像猴子，一如十分钟后赫奇帕奇队员的脸色。
他们现在以10:60落后，这场比赛才过去10分钟，拉文克劳的追球手在新来的卡米切尔带领下，把他们赫奇帕奇的后防线砸的七零八乱。
赫奇帕奇的后防线已经发了狠，他们看得出来拉文克劳的进攻发起点是谁，索性将防守精力全部放在埃迪身上，只要将他和其他拉文克劳球员之间的联系切断，就算是防守成功了。
这个举措一经实行便取得不俗效果，埃迪尽管大局观出色，但毕竟是第一次登场缺乏经验，面对这种包夹情况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间拉文克劳队的进攻陷入了泥潭。
但是这个崭新阵容并没有让看台上的观众乏味太久，比赛进行到第28分钟，秋·张利落的甩开赫奇帕奇找球手，操纵着飞天扫帚，以一个漂亮的姿势从半空中摘得金色飞贼。
霎时间，拉文克劳看台上形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学生们拥抱在一起，庆祝着两年来的第一场魁地奇胜利。
观众毫不吝惜自己的掌声，这支新拉文克劳队充满希望，已经输麻木了的拉文克劳人尝到了久违的胜利滋味。
他们围在拉文克劳更衣室外，将他们的英雄抬回了公共休息室。
埃迪兴奋的在众人的臂膀上挥手示意，像是得胜回朝的将军。
海莉斯寄了货单给蜂蜜公爵糖果店和三把扫帚酒吧，订购了一大堆零食饮料作为庆祝的佐料。
中午吃完饭，埃迪便倚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接受着众人对他的褒奖和夸赞，直到谢尔盖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公共休息室。
“谢尔盖？”埃迪惊喜的叫道，这股热情劲把谢尔盖吓了一跳。
他似乎很久都没休息好，眼底的黑眼圈非常严重，身形拔高了不少，看着更加瘦弱。
埃迪脸色迅速冷却下来，不复相逢时的热情，他略显烦躁的挥手赶开围在身边的观众，回了宿舍。
“他什么情况？”谢尔盖问凑过来的艾伦，与埃迪不同，谢尔盖和艾伦一直关系不错。
艾伦眯着眼笑，“他其实挺关心你的，你不知道，他在霍格沃茨特列上……”
艾伦一点不给埃迪面子，把他在霍格沃茨特列上转圈找谢尔盖的事情说了出来。
“最近还好吗？”乔尔来到谢尔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
谢尔盖愣了一秒，“……不太好。”
乔尔抿着嘴轻拍谢尔盖的肩膀，他猜想谢尔盖的爷爷已经离开人世了。
谢尔盖从室友的眼睛中看到了温暖，这和自己爷爷去世后亲戚的眼神截然相反。
他咧动嘴角僵硬的肌肉，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跟在两名室友身后回了宿舍。
埃迪坐在椅子上板着脸，满脸不开心，但在谢尔盖展开床上被子的时候，还是主动过来帮他清理上面的灰尘。
整理好床铺，谢尔盖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那个……你们谁能借我点钱，我新学期的课本还没买。”谢尔盖把行李箱中的衣服捯饬出来叠好放到衣柜里。
“你不是有……”埃迪嘴快，他想说CLBT的分红一个月也有不少钱呢，谢尔盖怎么会没钱买课本。
乔尔伸出手拉了他一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儿有。”他从长袍口袋中掏出一把金币，递给谢尔盖。
“23加隆，等我下个月拿到分红就还你。”谢尔盖接过金币点了下数量。
收拾完个人物品，寝室四人总算腾出时间来坐在椅子上聊聊这段时间的分享收获。
尽管谢尔盖整个过程都没有主动发言，但是其他三人都觉得这才是一个宿舍应该有的样子，别样的温馨在四人心中静静流淌。
乔尔看到夜幕完全落下，月亮渐渐升起，看了一眼时间，知道该出发了。
“你要去哪？”埃迪看他把沉甸甸的包背在身后往门外走。
“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乔尔搪塞，“我待会就回来。”
说罢他就推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出了公共休息室，乔尔就敲敲脑袋，给自己来了个幻身咒，而后借着茫茫夜色的掩护往禁林奔去。
他循着记忆在禁林外围找到了自己之前标记过的树，那条天蓝色丝巾还挂在树枝上。
乔尔心仪的那根树枝在树干偏上的位置，冬青木的高度决定了乔尔不可能踮起脚尖够到它。
乔尔捻起地上的一片树叶，用魔杖在树叶上轻敲，树叶在他的手上逐渐变成了一把梯子。
把梯子搭在树干上，乔尔蹑手蹑脚爬了上去，顺利到达自己相中的那根树枝前，从背包中掏出一把折刀准备干活。
079：冬青木
乔尔掏出卷尺丈量尺寸，尽可能轻的用折刀将冬青树枝一点点砍断，周围树上的树叶被晚风轻轻吹动，窸窸窣窣的轻响，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照了下来。
是一轮圆月，照在乔尔的侧脸上带着几分寒意，月光倾洒在冬青树枝上，显得圆润自如，这才是符合条件的冬青木。
乔尔没来由的心里一慌，余光在禁林阴暗的角落中瞥过，他总觉得这地方有些诡异，不像白天从外面看到时那么平静，不由得加快了手中动作。
这把从系统商城中兑换的折刀还算锋利，冬青树枝很快就脱离了大树的怀抱，落入乔尔掌心。
这是魔杖制作过程中最简单的一步。
乔尔慢慢从梯子上爬下来，挥动魔杖，将挂在上方树枝处的天蓝色丝巾取了下来。
还好，丝巾经过两月时间的风吹日晒也没褪色破损，乔尔用丝巾把冬青树枝缠了起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禁林。
刚走两步，乔尔就听见身后响起的窸窣声，上次这个声音响起时，他以为是晚风拂动的声响，现在看来是某种动物踩动低矮灌木丛发出的。
接着他像是被某种可怕动物盯上了身子，后背肌肉一阵僵硬，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促使乔尔做了一个向前扑倒的动作，他向前打了个滚，手中魔杖自然而然的对准身后的灌木丛。
寂静的禁林中，乔尔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浑身的血液都在急躁上涌，他确定那片灌木丛中有潜在危险。
他吞咽一口唾沫，喉结不自然的滚动，那灌木丛距他5米，又开始窸窸窣窣的躁动。
乔尔这下是真怕了，他看过原著只知道禁林里有八眼巨蛛和马人，其他一概不知。
有时候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他飞快的往头上续了个幻身咒，把冬青树枝塞到长袍口袋里，跑出了禁林。
躲开了头顶阴翳连绵的树枝，月光彻底洒在身上，远离那些如同魑魅魍魉的树林，乔尔感觉身体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僵硬。
他跑近灯火通明城堡，顺着拉文克劳塔楼的螺旋楼梯向上飞奔，鹰状门环这次没难为他，回答完一个简单的社会学问题后，乔尔通过青铜门进入了公共休息室。
嘈杂的声音瞬间涌入耳中，不少学生手里拿着黄油啤酒，在公共休息室里玩着棋牌游戏。
“乔尔，你去哪了？”海莉斯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将一瓶没开盖的黄油啤酒递来。
“去……图书馆了，”乔尔揪揪书包带，“有些书忘了还，但是刚到图书馆门口平斯夫人就把大门关上了。”
“这很平斯夫人。”海莉斯深表同情的点点头，看来她在平斯夫人那里也没讨得什么好。
乔尔打开黄油啤酒往嘴里灌了一口，奶油和汽水混合在一起，甜度正合适。
海莉斯跟着他往宿舍区走去，她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看乔尔精神桩体不是很好，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和乔尔告别之后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心头怅然若失。
另外三个室友应该都在公共休息室，乔尔把天蓝色丝巾包裹的冬青树枝取出，打开宿舍的窗户，看到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倾洒在地面上。
他把冬青树枝放在窗户外的台沿上，然后用天蓝色丝巾把树枝和窗户连在一起，防止它掉下去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第二天清晨，一夜没睡好的乔尔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个室友还躺在床上昏睡，估计是昨天玩的有些晚，反正今天是周日也不用上课。
乔尔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自己的冬青树枝。
小幅度掀开窗帘，清晨的一抹阳光透过玻璃窗投映到宿舍的地毯上，三个室友同时皱眉，然后翻过身去背对阳光，把自己缩在阴暗角落中。
乔尔打开窗户，刺骨的冷风带着些清晨特有的湿气冲进了屋子，他看到被薄薄天蓝色丝巾捆在台沿上的魔杖上沾满了露水。
他连忙把魔杖捡了回来，放在书桌远离阳光的地方等待风干。
“你能把窗关死不？”埃迪习惯睡觉不盖被子，就穿了件薄睡衣，此时被冻的够呛，人都清醒过来了，只是说话语气不算好。
“抱歉抱歉，”乔尔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连忙把窗户关紧窗帘拉死，现在宿舍里又是一片昏暗了，“继续睡吧。”
三个室友睡的像死猪一样，乔尔跑去卫生间洗漱而后下楼吃早餐。
礼堂长桌上大部分都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的学生，一会儿两个学院又将在魁地奇球场上分出胜负，哈利·波特作为格兰芬多新任找球手正紧张的往嘴里填着食物，身旁还有几位室友在给他倒果汁。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熟悉，乔尔坐在空荡荡的拉文克劳长桌上，长桌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用餐，连家养小精灵送到长桌上的菜肴都少了很多，乔尔没什么可挑的，拿起吐司就往上倒了一大勺果酱。
用过早餐乔尔去黑湖旁边绕了一圈，待他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室友都已经醒了，埃迪正伸着懒腰打哈欠把床铺铺好，艾伦头发湿漉漉的就跑出了卫生间，谢尔盖则在椅子上翘着脚看一本CLBT魔法课程全解，似乎在检查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在接手这项工作之后有没有尽心尽力。
自己的猫头鹰波比则站在窗台上，爪子里拎着一封信，昂首挺胸像是在邀功。
乔尔给波比塞了一大把猫头鹰粮，然后把信件取了下来。
是怀特教授寄来的，每个月都会有一封，这也就意味着波比每个月都要往返英法两国之间。
想到这儿乔尔有些不落忍，又从罐子里掏出一大把猫头鹰粮塞给波比。
波比大大的眼睛中装满了疑惑，但既然给了就没有不收的理由，猫头鹰反应迅速的把猫头鹰粮全部划到自己的小笼子里。
乔尔把信展开，怀特教授这次寄来的信出奇的潦草，看的出来落笔时的激动心情。
苏联这座大厦即将崩塌。
080：独角兽
永夜人对于怀特教授父女来说，就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尽管安德烈等人被他们赶了回去，但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这些人再次找上门来。
现在？苏联是真的要消失了。
而苏联魔法部，这个由15个加盟国魔法部组成的庞大组织，也行将溃散。
永夜人也将成为历史。
乔尔能理解怀特教授的兴奋激动之情，他连忙坐在椅子上写起回信。
波比正和谢尔盖的猫头鹰凯撒卿卿我我，两只猫头鹰互相蹭蹭脖颈上厚实的毛，波比还想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猫头鹰粮和凯撒分享。
但是转眼波比的爪子里又被塞上一封信，是那个无良主子。
“去送给怀特教授。”乔尔又从罐子里掏出一把猫头鹰粮。
波比看看乔尔手中的，再回头看看自己笼子里的那份，思量了一下觉得还算划算，脑袋转了个270°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凯撒，然后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给怀特教授写的？”埃迪把床铺整理干净，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床铺瞬间恢复原来乱糟糟的样子。
“嗯。”乔尔应了一声，看着风干过后的冬青树枝，把它放在一个长条盒子里。
埃迪似乎也只是想问一声，之后也没有什么表示，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满世界嚷嚷着怀特教授是他女神的男孩。
孩子们的喜欢就像一朵云，风轻轻一吹就不知飘散到何处。
中午吃饭的时候，格兰芬多的学生异常狂躁，原因很简单：他们再一次战胜了斯莱特林，新任找球手哈利·波特不负众望，摘得金色飞贼。
在格兰芬多人看来，今年的魁地奇杯唾手可得。
拉文克劳就不用多说了，上赛季的手下败将，在他们强大的实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至于赫奇帕奇？他们现在连拉文克劳都打不赢，拿什么赢他们？
从这个逻辑上来说，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可以提前庆祝这个赛季的胜利了。
礼堂另一角的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马尔福脸色阴沉，他原本还打算去好好观摩疤头小子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回来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他从未想过这个疤头小子的飞行天赋如此惊艳。
拉文克劳全程冷眼旁观，在轻松战胜赫奇帕奇后，小鹰们也抱有一丝幻想，他们同样渴望拥有魁地奇杯。
一周之后，乔尔再次偷偷摸摸来到禁林，路过海格小屋的时候，乔尔下意识的向里望了一眼。
漆黑一片不见光亮，晚上8点，海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乔尔本能的觉得今天晚上不太对劲，可能是上周来这里被吓到了？他嘟囔着，努力忘掉上周令他惊悚的事，不管怎么样他今天都得得到独角兽的毛发，下次符合条件的月圆夜是7个月后，他等不了。
轻轻松松迈入禁林，乔尔这两个月来也收集了不少有关独角兽的信息。
其中有一点：独角兽不喜欢和雄性接触。
这不是问题，乔尔没想让那些独角兽乖乖巧巧把自己的毛发送给他，他准备了很多种方案。
熟读原著的乔尔知道禁林中独角兽的数量不少，他来这里的最大的顾忌就是不要被伏地魔和奇洛撞上。
他猜测以伏地魔那种干什么事都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性格，肯定会去抓禁林深处的独角兽，因此他特地在禁林外围绕了一圈又一圈。
可是根本找不到独角兽的踪迹。
眼看时间慢慢流逝，乔尔有些心急，他被迫向禁林深处进发，尽管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嚷着阻止。
乔尔顺着一条羊肠小道一直往前走，突然他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银蓝色的光——他走近了看，是一滩血，独角兽的血。
血迹滑腻腻的粘在地面的树叶上，还没完全干涸。
我……乔尔心里一万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他能想到这滩独角兽血液的始作俑者是谁，只是没想到自己点这么背，刚往禁林身处迈了两步就能碰到没鼻子老头。
乔尔压抑住鼓噪的心跳，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把系统物品栏里的提神药剂取了出来，把小蓝瓶里的液体统统灌进嘴里。
一瓶提神醒脑，两瓶永不疲劳……
好像乱入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乔尔感觉一个白天忙碌带来的疲惫统统消散，他现在精神好的能绕着黑湖跑上两圈。
手握魔杖，再次施展幻身咒，乔尔循着独角兽留下的星星点点血迹向禁林深处追赶。
银蓝色的血迹越来越密集，现在血迹不止出现在地面上，还在几颗冬青的树干上出现。
这头独角兽像是在猛烈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血液越来越多，看的乔尔心头发慌。
这头独角兽凶多吉少，没鼻子老头就算附身在奇洛后脑勺也要比独角兽强大太多。
在禁林里行走了半个小时，他终于看到了独角兽的尸体。
它侧躺在地上，枯叶和泥土覆盖了它圣洁美丽的身躯，长而软的雪白鬃毛与漆黑的地面对比如同一颗遗落在泥土中的珍珠。
乔尔停下了脚步，他稍稍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不出所料，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身影在地上缓慢爬行，像是一条毒死猎物等待吞食的毒蛇，
那人爬到独角兽尸体旁边，张开嘴一口咬在独角兽的伤口处，开始吸吮它的血液。
乔尔大气不敢出一个，静静蹲下身子，避开面前的树枝，将这片景象牢牢印在脑海中。
独角兽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下去，那人的肚子犹如无底洞一般将独角兽的血液统统吞了进去。
乔尔期盼着没鼻子老头赶紧吸干独角兽的身体离开，他好趁机上去拾取独角兽毛发。
突然，他感觉后背一紧，身后像是有动物在观察他。
这感觉乔尔非常熟悉，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他觉得自己施了幻身咒的身体在那动物眼中都无处遁形。
没鼻子老头伏地魔终于吸干了独角兽的最后一滴血，转身爬开，身体消失在禁林高大密布的树林中。
乔尔没有动作，他知道有搅局者也盯上了这具独角兽尸体，不出意外，他现在是最弱的一方，没有权利分配这具浑身是宝的独角兽尸体。
他只能等。
081：异色瞳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乔尔身旁蹿了出去，完美的流线型身材，漆黑的斑纹和黄色的皮肤，一双异色瞳在黑暗中散发出摄人的光芒。
乔尔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居然是只老虎，它的体型比自己前世在动物园中见到的病恹恹的老虎要大上太多，身躯中蕴藏的力量远非普通巫师可以匹敌。
老虎飞奔出去的速度快的难以想象，只是一道残影闪了出去，晚风似利刃一般刮的乔尔脸颊生疼。
这头老虎飞扑到独角兽尸体上，环顾四周，看着周围那些同样觊觎独角兽尸体的动物，仰头发出一声咆哮。
咆哮声如雷霆震慑山林，带着食物链顶端生物的威胁与警告，那些动物无奈的缩回自己的老巢中，它们不敢与这头强大的森林之王争夺食物。
乔尔后背刚刚冒出的冷汗被深秋的晚风一吹，冻的他鸡皮疙瘩往外冒。
他一动不敢动。
要说麻瓜森林里的动物害怕老虎这十分正常的，但是禁林里的神奇生物居然也怕这只老虎，这不得不让乔尔心中警惕陡升。
他不想去招惹这只猛虎，打算趁老虎吃完独角兽的肉离开后再行动，反正老虎又不吃独角兽的毛。
可是老虎的动作让他心里一慌，他的嘴叼住独角兽的皮，将其往树林密集区拖去，像是要把独角兽尸体带回自己栖身的洞穴中。
这可使不得了山大王！
乔尔看看自己的身子，幻身咒完美的遮住了他的身体，消耗身体中的魔力再给自己施上一个幻身咒，乔尔猫着腰跟着老虎向前走。
禁林深处，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将皎洁的月光拦在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中，乔尔走的小心翼翼。
他不敢发生任何声响，生怕引起身前10米处老虎的注意。
一个个脚印踩在落满厚厚灰尘的腐烂树叶上，一步步向前直到一处小山的山洞外。
那处山洞非常隐蔽，不到两米高的洞口周围还用枯枝树叶做了遮蔽伪装。
老虎嘴里叼着尸体，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连身后也没放过，乔尔能感受到夜晚闪烁着精光的异色瞳从自己身上掠过，那种熟悉的僵硬感再次涌了上来。
乔尔看老虎没有动作便放下心来，它看不透幻身咒，这种僵硬感想必是乔尔内心的恐惧带来的。
老虎没发现什么蹊跷，安心叼着独角兽尸体进了山洞，乔尔连忙跟在后面。
山洞里潮湿极了，乔尔觉得洞顶都能沁出水珠来。
山洞里堆满了森森白骨，看的乔尔心头一颤。
老虎把独角兽尸体放到一块稍显平坦的岩石上，然后在山洞中徘徊，口中发出声声低吼。
两声略显稚嫩的吼声在山洞中附和，一只和狗差不多大小的小老虎从山洞深处蹿了出来，凑到大老虎身边蹭了起来。
乔尔没心思去管老虎父子的亲昵互动，他趁着老虎不注意往独角兽尸体的方向走了两步。
小老虎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唰的一下抬起头，异色瞳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朝着乔尔所在的地方龇牙咧嘴，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紧紧皱在一起，一对虎牙露了出来。
乔尔连忙停下了脚步。
可是大老虎已经注意到自家孩子的不对劲，眼睛顺着望去，什么东西也没有，独角兽尸体依旧安安静静躺在石头上。
老虎的低吼声犹如跑车马达一般，每一次振动都像是敲在乔尔心间。
这小老虎能看见我？乔尔心里慌的不行，但是他还是强行冷静下来，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不能动，只要动弹一步，老虎就一定会发现，幻身咒并不能时时刻刻遮蔽他的身形，在行动时会稍稍露出破绽。
小老虎向前爬了两步，瞪着异色瞳朝乔尔吼了两声。
大老虎脸上出现人性化的疑惑表情，但它还是在自家孩子的催促下向前挥动爪子。
爪子带着破空声朝乔尔的身体袭去。
乔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老虎的爪子离乔尔的身体最近时只有三英寸，爪子带动的风吹到乔尔手臂刺的他微痛。
乔尔一口气提在胸口不敢出，老虎的兽性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带着浓郁的腥气，闻来便让人作呕。
好险！
小老虎嗅嗅地面，神情非常疑惑，比它父亲还要明亮的异色瞳在乔尔所在的位置瞥来瞥去。
一无所获。
父亲已经不耐烦的跳上岩石，口中发出声声低吼，示意它上去一同分享美食。
小老虎连忙跳到石头上，接过父亲甩来的生肉狼吞虎咽的吞食起来。
乔尔看着两头老虎背着自己享用今天晚上的夜宵，吊在胸口的那口气总算轻缓的舒了出去。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在这里等老虎父子享用完夜宵趴着睡觉时行动，或者是趁它们背对自己时从独角兽尸体上薅下几根毛。
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一条，面对性命之忧，乔尔一向从心。
乔尔很能忍，身处潮湿到极点的洞穴中也不算什么，看着老虎父子撅着屁股大快朵颐，骨头咀嚼声不绝于耳。
他微微闭上眼睛，洞穴上方的水汽汇聚成滴，落到他身上，将黑色袍袖染的颜色更加深沉。
乔尔努力将呼吸声放的很低，降低自己在这处洞穴中的存在感。
老虎进食的速度非常快，这倒也摆脱了乔尔对于幻身咒时效的担心。
小老虎最后看了一眼乔尔所在的地方，实在是没什么蹊跷的，它方才摇头晃脑跟在老爸身后进了山洞深处。
乔尔继续呆在原地没有动弹。
果然，不一会儿老虎父子就蹿了出来，绕着山洞走了一圈又一圈，像是在消食，又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不得不说，威风八面的老虎住这种山洞也够磕碜的……
乔尔心突然止不住的往下坠，老虎这么强大，为什么要住这种潮湿不透风的山洞？
他的目光望向山洞外的远山，那也属于禁林，在黑夜的掩护下就像一头噬人的野兽，里面不知藏了些什么妖魔鬼怪……
082：魔杖到手
在山洞里转了半小时，老虎父子总算消停下来，身形隐入黑暗之中。
不一会儿，轻微的呼噜声响起。
总算是安全了。
乔尔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面沾满了不知是水汽还是汗水，摸上去黏糊糊的。
他踮着脚尖走到独角兽的骸骨前，这头美丽圣洁的独角兽现在只剩下一颗头颅和零星的碎骨，羽毛如水银般泄了一地，乔尔叹了声气，找了几根品相完好的银色羽毛塞入口袋中。
‘要怪就怪那没鼻子老头吧，我原本可没想杀你……’乔尔心里有些惆怅。
取了独角兽毛发，乔尔往自己头上打了一记幻身咒，出了山洞。
他顺着来时路望去，他进了禁林大概走了一个小时，霍格沃茨城堡被高大的树木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几处高高耸立的塔楼。
乔尔准确找到了拉文克劳塔楼的位置，那里还亮着几盏灯，像是等待你回家的那束光。
乔尔原路返回，好在自己这幅脑袋瓜子足够好用，在重重密林中也没迷了路，在禁林里绕了大半个小时，总算走了出去，霍格沃茨城堡就在眼前。
他顶着幻身咒冲进了拉文克劳塔楼，回到宿舍的时候三位室友都没睡，正聚在埃迪的床上玩扑克。
“你……”埃迪抓着一把扑克看向乔尔，“你去哪撒泼了？”
乔尔看了看自己，温暖的灯光下烤的他浑身又黏又臭，那两只老虎住的山洞又潮又不通风，里面骨肉腐烂的味道难免染到他身上。
“我先去洗澡。”乔尔飞快的把长袍脱了下来，拎着睡衣和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乔尔是怎么回事？”埃迪皱眉，“连续两周周六这样了。”
“关……”谢尔盖抬眼看了他一眼，想说关你屁事，但是想想又咽回肚子里了，“我也不清楚。”
乔尔把自己浑身上下冲的干干净净方才回到宿舍里躺下，他把旧长袍口袋里的独角兽羽毛拿出来和冬青树枝放到一起，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三位室友面面相觑。
“收了吧，我挺累的，想早点睡。”谢尔盖把手里的一把好牌扔到床上。
“……对对对，我也挺累的，明天还得去图书馆借两本书看。”艾伦也反应过来，把扑克收拾起来。
明天周日，你确定要一早去图书馆？埃迪看向艾伦的目光充满怀疑，宿舍四人就属艾伦爱睡懒觉，平时有早课还好，一到周末他不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只有一次是给埃迪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加油打气。
第二天一早醒来，乔尔感觉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像是昨天刚搞定体测一样。
揉揉脖子扭扭腰，乔尔忍着酸痛下了床，谢尔盖的被子已经叠好，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艾伦和埃迪二人则还赖在床上。
他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三根独角兽毛发和一根冬青树枝，有两根毛发上还沾着银蓝色血液，干涸之后倒显得分外娇艳。
当时薅毛的时候可没管这么多，只顾抓了一把就回来了，此时看来只有一根能用在魔杖上。
乔尔把完好无损的独角兽毛和冬青树枝拿了出来。
洗漱完毕后他就背着包溜到城堡二楼的男盥洗室中，钻进隔间中把门反锁。
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刀，他先从冬青树枝底部挖开一个深邃的小洞，然后将独角兽毛捅了进去。
将独角兽羽毛全部塞进冬青树枝里，乔尔拿着卷尺，根据在魔杖学书籍中看到的内容测量自己的身体数据，这和魔杖长短息息相关。
测量完毕，乔尔挥动折刀手起刀落，将多余的冬青木统统斩去，这样独角兽毛作为杖芯就被完好无损的封存在冬青木中。
“十一又四分之一英寸……”乔尔心满意足，然后用自己原本的那一根魔杖在小臂上用力一划，皮肤如布帛一般撕裂，暗红色的血液从静脉中流出，洒在冬青木上。
暗红色血液将树枝全部浸染，乔尔内心长舒一口气，这根魔杖丑是丑了点，但是好用就行，他一直是个实用主义者。
系统出现提示：奖励任务（独一无二的魔杖）顺利完成，恭喜宿主拥有自己的专属魔杖。
乔尔连接冬青木的指尖绽放出强烈的红光，红光是如此强盛，以至于冬青木也被包裹在内。
两分钟后，红光消散，留下的冬青木却已变了模样。
原本粗糙的树枝变得光滑圆润，魔杖最下方抵住虎口处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暗纹，颜色转为更加深邃的暗红色，看上去华丽昂贵了很多。
乔尔挥动了一下冬青木，魔杖一丝不剩将他输入的魔力全部施放出去，盥洗室的隔间门直接被气浪炸开。
如臂使指顺畅极了，丝毫没有之前的阻障感。
乔尔吹了声口哨，这么一对比，那根葡萄藤木魔杖无论是颜值还是顺手程度都远远不如。
他把葡萄藤木魔杖放到盒中，换上了更加顺手的冬青木。
那对禁林中的虎父子被他理所当然的抛在脑后，那一晚在禁林中的经历回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
平静枯燥的生活消磨着所有人的耐心，埃迪把手头的魔方统统甩卖出去，刨除魔法部分走的收益，赚的钱比CLBT一个月到手的分红多不了多少。
“乔尔乔尔，有没有什么赚钱的点子啊？”十二月月初的周末，埃迪躺在宿舍里百无聊赖两只脚蹬在墙上，嘴里哼哼唧唧，“我都快无聊死了，我想数加隆，数加隆……”
“这是你第十五次问这个问题了。”艾伦头也不抬的说，他正对着魔药古籍摆弄着书桌上的坩埚，思忖着怎样才能让坩埚的加热更均匀一些。
乔尔翻了一页书，“……有。”
谢尔盖唰一下掀开被子，“说来听听？”
他倒有些迫不及待。
乔尔对上谢尔盖突然明亮的双眸，轻轻皱眉但是马上就舒展开来，“倒卖黄金，你们做吗？”
他嘴角微微扬起，带了几分笑意。
“……黄金？”埃迪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的抬头纹变得更加明显。
一旁的傻白甜艾伦正用魔杖捣鼓坩埚，被乔尔的话吓了一跳，不小心捅了两道火花出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在放烟花。
“蒸的假的？”他一紧张连发音都出了错。
乔尔看着室友们惊讶的表情，合上书大笑，“哄你们玩的，我怎么可能去倒卖黄金呢？”
083：一笔值得冒险的生意
艾伦和埃迪看乔尔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内心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这个主意也太离谱了……”艾伦笑着说。
埃迪又开始无聊的蹬墙，嘴里碎碎念。
晚上下楼吃饭时，谢尔盖把乔尔拉住，他拽着乔尔走到塔楼的一处偏僻角落。
“你认真的？”谢尔盖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
“什么？”乔尔似是没反应过来。
谢尔盖皱眉，“别装傻，你真想倒卖金子？”
乔尔看了一眼四周，拉文克劳的学生要么在楼下礼堂用餐，要么待在公共休息室里，四下无人寂静的很。
“怎么，你缺钱了？”乔尔看着谢尔盖的眼睛。
谢尔盖犹豫了一瞬，而后紧咬牙关，“……对。”
“是有这个想法，”乔尔也不问谢尔盖CLBT每个月的分红钱都花到什么地方了，只是稍稍眯了下眼睛，“圣诞节假期我就打算行动。”
“能加我一个吗？”谢尔盖对加隆似乎非常渴望，见乔尔松了口立马就想入伙。
“……就我们两个，不带艾伦和埃迪，”乔尔早就想定主意，“他们两个太弱，会添麻烦。”
“没问题。”谢尔盖抬抬眉。
“这次行动要出国，很危险，你确定要跟我一起？”
谢尔盖看着乔尔的脸，轻声答应。
“你身上还有积蓄吗？”
谢尔盖掏掏口袋，从袍子里拿出两枚银币。
“就两西可？”乔尔愣住了，他知道谢尔盖缺钱，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谢尔盖身上只有两西可，乔尔自己到现在分红收入已经攒了800加隆。
“就这些，”谢尔盖涨红了脸，“你放心，我肯定多出力……”
“我们得再借一点，”乔尔思量了一下，“要赚就一次捞笔大的。”
“找谁借？”谢尔盖问，“我们不好和艾伦埃迪解释。”
另外两位室友肯定不是合适人选。
“我有办法，先去吃饭吧。”乔尔拉着谢尔盖往楼下走。
回到公共休息室，乔尔和从女生宿舍区走出来的海莉斯打了个照面。
“我有事想和你说……”二人竟异口同声。
海莉斯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看了眼乔尔，然后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那个……你先说。”乔尔倚在栏杆上，外面就是璀璨夜空，星星闪耀着光辉。
海莉斯摇摇头，“你先说吧，我不急。”
这和急不急有什么关系？
不过乔尔也不多推辞，“你有多余的钱吗？”
“……有。”海莉斯看着乔尔的眼睛，“你要多少？”
乔尔愣了一秒，“你有多少？”
“嗯……我从小攒下的钱大概有两千加隆吧。”海莉斯咬咬嘴唇。
乔尔吸了口气，“你最近急用吗？”
海莉斯摇摇头，“圣诞节礼物我都买完了，你要的话我就去古灵阁取出来。”
“……好。”两千加隆，绝对是一笔巨款！
“那个，你不问问我是要做什么吗？”乔尔突然开口发问。
海莉斯摇摇头，“反正你跑不掉的，记得还给我就好。”
不还也行，她在心里补了一句，脸颊微红，看着乔尔越发英俊帅气的脸。
“圣诞节假期完我就还给你。”乔尔保证道。
“你要和我说些什么？”解决掉资金这个大问题，乔尔躁动的心也安静下来。
“那啥，你……”海莉斯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你会昏迷咒吗？”
乔尔轻轻笑出了声，“今天晚上就可以教你。”
他这半个学年也没闲着，在魔咒学等课程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超过平均线的魔力水平加上自身对于知识的理解能力，就算乔尔之后不借助系统，魔咒水平也要比同学们强上不少，指导指导理论知识丰富实践匮乏的海莉斯不在话下。
圣诞节假期转眼就到，12月13日，学生们搭上霍格沃茨特列回到伦敦。
乔尔、谢尔盖和海莉斯一起先去对角巷古灵阁取钱，海莉斯的弟弟伯尼在听到她姐姐要去古灵阁取零花钱给“小白脸”乔尔后气的七窍冒烟，怒不可遏。
伯尼出言不逊终于惹恼了海莉斯，她威胁自己的弟弟，如果敢多嘴一句，明年的魁地奇球赛她绝对不会去给伯尼加油。
伯尼不服气的看着乔尔，嘴唇动了又动，最终还是没骂出来。
到对角巷已是傍晚时分，人流量不算多，古灵阁里也无需排队，海莉斯直接拿着钥匙跟着妖精去地下金库里拿了一大袋子金币出来。
“喏，这是我全部的零花钱了。”海莉斯把“记得还我啊”这几个字咽进肚子里，她巴不得乔尔不还钱。
金币袋很沉，还得拜托尖耳朵妖精把布袋递给乔尔。
海莉斯知道乔尔和谢尔盖有要事做，“我就不打扰你们啦，圣诞节快乐！”
在收到乔尔的圣诞节祝福后，海莉斯搂着被下了封口令的伯尼蹦蹦跳跳的往破釜酒吧走。
“她这么信任你？”谢尔盖看着海莉斯的背影消失在对角巷中。
“……别说这个了，我们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乔尔用力提着布袋，放到古灵阁的柜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们这儿能换美金吗？”乔尔看着坐在柜台后面的老妖精。
老妖精瞥了一眼布袋里的金加隆，扶扶眼镜遮住贪婪的目光，“如果要用金币兑换大量麻瓜货币需要向总部申请……”
“中间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吧。”乔尔等不了，每晚一天形势就多一分变化。
“3个点，我用内部权限给你换。”老妖精趴在柜台上低声说。
“成交。”乔尔用72枚金加隆兑换了价值2400金加隆的美钞，看的谢尔盖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还什么都没做呢，72加隆就甩出去了？
夜色彻底降临时，乔尔终于办完了手续，带着一大卷美钞离开了古灵阁。
“接下来去翻倒巷，博金·博克先生那里有我们要用的东西。”乔尔干脆利落的说。
一番大采购后，乔尔手头剩下的400加隆几乎见了底，结账的时候谢尔盖眼角都止不住的抽搐，博金·博克先生兴奋的眼睛冒绿光，这种大手笔的散客平常日子可不多见。
离开翻倒巷的时候，零星雪花已经悄然落在二人衣领上。
“我们今晚在破釜酒吧住，明天一早前往法国。”乔尔做出安排。
去法国？谢尔盖满腹狐疑跟着乔尔走进破釜酒吧。
084：潜入
12月14日傍晚，法国加来，北部地区重要港口。
一艘货船正停靠在码头上等待卸货，水手一边往船下扔货，一边和同伴兴奋地商量晚上去哪个地方喝上一杯，顺便看看加来姑娘的别致风韵。
码头上欢声笑语，空气中充斥着下班休息的欢快气息。
乔尔和谢尔盖借助幻身咒的遮蔽效果从船上快步跑了下来，直到一处偏僻的巷子旁才露出身形。
“呼……我浑身的魔力都要被榨干了。”乔尔面色苍白，蹲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尽管周围的水沟散发着腐烂的臭味，但是乔尔毫不介意大口喘着粗气。
“乔尔，这也太冒险了……”谢尔盖的情况要比乔尔稍好一些，他勉强可以扶着墙站稳，“一整个白天的幻身咒。”
“这笔买卖做完，这辈子的生活都不用发愁了。”乔尔瞥了他一眼，感觉脑仁也有种撕裂的感觉，“我们今天晚上可以休息一晚，明天开始要加快行程了。”
“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一整天都没问出这个问题的谢尔盖终于忍不住了。
“苏联。”
“那个最北方的联盟？”谢尔盖沉吟两秒，“我们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不远，你看东北方，”乔尔给谢尔盖指出，“穿过德国、波兰，700英里外就是苏联的领土。”
“700英里，”谢尔盖吸了口湿冷的空气，“好吧好吧……”
想起那一袋袋的金加隆，谢尔盖妥协了。
“你会俄语的对吧？”乔尔站起身来，突然看向谢尔盖，“我听你的名字就像是苏联那边来的。”
谢尔盖愣了一秒，“……嗯，我母亲是苏联人，但是我没去过苏联，俄语会说但是不太熟练。”
“会说就行。”
12月15日，乔尔和谢尔盖途径柏林进入波兰领土，去年年中柏林墙刚刚拆除，他们借助幻身咒畅通无阻进入东欧。
12月18日，二人马不停蹄赶到乌克兰境内，鉴于今年8月乌克兰已经宣布独立，严谨来说现在这里并不属于苏联领土，
寒冬已至，乌克兰人还在大街上载歌载舞，脸上写满了欢欣雀跃。
他们在切尔诺贝利事件上被苏联政府坑的很惨，从这之后乌克兰人就巴不得苏联赶紧死，苏联越痛苦他们越开心。
乔尔和谢尔盖之前都是利用幻身咒的隐身效果搭交通工具跨过各国边境，唯有乌苏边境布防严密，他们等了很久才找到一个空档，趁着卫兵换岗时隐身偷偷溜了进去，这时已经是12月24日早上，第二天就是圣诞节。
进了俄罗斯境内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乌克兰人民的快乐离乔尔二人而去，这里只剩下了凝重沉滞的气息，雾蒙蒙的天空让人看不到明媚的阳光，通过哨口没多远就看到了一处小村落，里面死气沉沉不见生机。
乔尔后背突然传来被火灼烧一般的刺痛，看着地面上厚厚的积雪眼前一花。
他连忙拍拍谢尔盖的肩膀，二人一起前往村落的隐蔽位置。
刚刚跑到落满积雪的麦垛后，乔尔身上的幻身咒就失去了效力，露出披着黑色厚大衣的身体。
他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沁满汗珠，显得十分虚弱。
“你怎么样？”谢尔盖主动发问。
乔尔感觉像是有人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呼吸都分外困难。
他倒在地上，双手捏着自己的脖子，尽管努力压制但咳嗽声还是传了出去，所幸周围地广人稀，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趴在地上咳嗽了好一阵子，乔尔感觉舒服了不少，谢尔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没事了……”乔尔翻了个身，接二连三的咳嗽让他眼眶里泪汪汪的。
“魔力用尽了吗？”谢尔盖看着乔尔用手背将眼角的湿意拭去。
“嗯。”乔尔浑身肌肉酸痛，他仰面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强风开始席卷东欧平原，极北地区的冷风毫不留情的灌入他的袖口，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冻的发红。
身旁的谢尔盖被冻的瑟瑟发抖，乔尔把大部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但他们离开英国时走的太匆忙，只带了两件大衣，完全抵御不住这里的刺骨寒风。
谢尔盖和乔尔在10天时间穿过了700英里，长途跋涉中幻身咒消耗的魔力远远大于每日的恢复量，就算是成年巫师也很少有这样奢侈使用魔力的，更别提乔尔和谢尔盖这样身体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巫师。
被体内魔力限制的他们连保暖咒都没法使用，一旦魔力耗尽，他们就有暴露的风险。
“我剩下的魔力也不多了，”谢尔盖咳嗽两声，寒风一刮，脸颊迅速结上了一层白霜，“幻身咒大概还能坚持两个小时。”
“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不远了，”乔尔把冻的僵硬的躯体蜷缩在长袍下，“这条边境线上大村落只有一个，离我们进入的哨口30英里，目标就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这附近有大型村落？”这处麦垛刚刚好帮助他们挡住寒风，谢尔盖也解除了幻身咒蹲在地上。
乔尔咧嘴笑了起来，嘴唇被冻的直哆嗦，说话还自带颤音，混杂进周遭寒风，如同浮萍般随时可能飘走。
“我来这里之前肯定做过周密计划啊。”
乔尔没和谢尔盖说出真相，这些信息是他和怀特教授的父亲康斯坦丁要来的，康斯坦丁当时从莫斯科一路西逃到伦敦，经验丰富的很，什么地方能落脚休息都很清楚。
谢尔盖被冻的直哆嗦，他也没深究，待乔尔身体恢复了一些力量，便赶紧拉着他往北走。
他们必须在夜晚来临前赶到落脚点，不然晚上一降温谁也没法在野外生存。
二人相互搀扶，顶着寒风向前进发，寒风无孔不入，二人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只觉心口一阵发凉，放眼望去雪茫茫一片，走的稍一急，都能听到心脏的鼓噪声。
脸颊、鼻尖、额头……全积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花，乔尔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全靠强大的意志力支撑。
孑孓踯躅，砥砺前行，两个少年在广袤的苍茫大地上化作两个小黑点，跌跌撞撞一头扎了进去。
085：极北处的村落
当夜幕完全降临时，乔尔和谢尔盖终于看到远处村落亮起的灯光。
二人松了一口气，寒风也似乎知道自己无法阻拦他们前进的脚步，呼啸而过的风声降低了不少，原本朝他们脸上裹挟而来的雪粒变为直直落下，
乔尔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到身旁谢尔盖的样子不禁咧开嘴笑出了声。
“笑什么？”谢尔盖摸摸自己的脸，轻声呼痛。
“你好像圣诞老人啊……”乔尔笑的气都匀不上来，谢尔盖的眉毛、嘴唇周围都布满了雪花，就连原本灿烂的金发也被雪花包裹，看起来和圣诞老人没什么区别。
“别说我了，”谢尔盖语气中带了几丝郁闷，“看看你自己的模样，和我差不了多少！”
乔尔从内里长袍口袋中拿出一个袖珍小包，他把拉链拉开，然后伸手进去掏出两瓶复方汤剂，袖珍小包施加有无痕伸展咒，这种空间储物类物品被英国魔法部严格管控，和魔药一样都是他从博金·博克商店中购买的。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木盒，打开来里面装有两缕用细绳捆好的头发。
借着不远处村落中的灯光，乔尔把其中一缕头发放入复方汤剂中，封好瓶盖上下摇晃。
“计划是这样，我们两个喝下复方汤剂，我伪装成求购黄金的商人，而你则扮成一名会说俄语的英国翻译，”乔尔跟谢尔盖解释，“现在的国际金价是360美元/盎司，而我们谈判底价是200美元/盎司。”
“咱们手头一共有21000刀，足够买105盎司黄金，拿到黄金后我们视情况而定，逃离苏联。”
“你怎么知道这村落里的人卖黄金？”谢尔盖终归有些狐疑，接过乔尔递来的复方汤剂，魔药已经变成了黑褐色，咕嘟咕嘟冒着泡，看上去和可乐差不多。
乔尔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前世苏联解体时，苏联政府的官员生怕换了政府自己就捞不到油水，拼命向外倒腾黄金军火，不少边境线附近的村子就有专人负责向外运输黄金。
“我还有一个问题。”谢尔盖瞅了乔尔一眼。
“随便你问，”乔尔把口袋里的冬青木魔杖掏了出来，“但是我不一定回答。”
“如果按你说的价格收购，我们的收益也只是16800美金，”冰天雪地里，谢尔盖的脑子依旧转的飞快，“达不到你所说后半生衣食无忧的程度……”
复方汤剂和带有无痕伸展咒的包一共花费了380加隆，按1英镑对1.88美元的汇率即花费3572美元。
“你说的没错，”乔尔呼出一口热气，体内蕴含的水蒸气在空中凝结成水珠，“但我可没说我们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只是为了当中间商赚差价。”
谢尔盖挑挑眉毛。
这处村落有数百户居民，家家户户点着烛灯，明亮的光在荒凉孤寂的平原上显得格外温暖，两个中年男人一前一后踩在厚实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踏进村子。
雪刚停，不少村民正拿着清扫工具走出房间，清扫地面上的浮雪，不然以当地的气温，明天一早这些雪会统统结成冰，给出行造成不小的困扰。
村民们对村子里的陌生人非常敏感，看到两个中年男人一脚深一脚浅走进村子，眼中警惕之色愈浓。
他们捏紧了手中的铁锹铲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埋头扫雪，但身子却不约而同的围向两位不速之客。
这意图并不隐蔽，两名中年男子立马就反应过来，二人同时摸向裤兜里的魔杖。
“我们是来买金子的英国人，带我去见卖家。”谢尔盖伪装成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俄语还算熟练，但是有一股英伦腔，听起来没那么正宗，倒是很符合他俄语翻译的人设。
乔尔扮演买家商人角色，原型是博金·博克，乔尔在翻倒巷购买复方汤剂时从商店柜台上拾取到店主本人的头发，当时博金·博克先生在听到他们的需求后略显兴奋的挠挠头，一小撮头发从他本就毛发不茂盛的脑袋上掉了下来，乔尔趁店主取来复方汤剂的功夫偷拿了一缕。
村民们略有深意的对视一眼，位于乔尔身后的一个村民突然举起手中的铲子袭来。
乔尔听到空气撕裂的声音微微扬起嘴角，迅速转动身体，黑色长袍飞扬，他以一个极其隐蔽的角度抽出袖珍小包中的忏悔之锤。
也不用力挥动，乔尔只是将锤竖在自己面前，任由重锤和铁铲在空中相互碰撞，铁铲不是紫色装备“忏悔之锤”的对手，一碰就碎化作铁片划过半空最终嵌入雪地中。
忏悔之锤威势丝毫不减，砸中了袭击者的手臂。
他捂着已经断折的手臂躺在地上低声哀嚎。
偷袭失败还被人反伤，空气中瞬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村民纷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现在可以带着我们去找卖家了吗？”谢尔盖看了一眼乔尔手中的忏悔之锤，说话语气变得更加严厉冰冷。
村民们看向二人的表情带了几分畏惧，他们唯唯诺诺向前给乔尔二人指路。
“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就在村子正中心最高的屋子里，那地方一眼就能看到，你们自己去吧。”村民们不再多言，他们拿起手中工具清扫地上的雪花，之前的袭击就像是从未发生过。
谢尔盖看向乔尔，显然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乔尔把锤子收到袖珍小包里，两只手揣进兜里保暖，一步步向前走去，谢尔盖连忙跟在身后，二人向村落中心进发。
村民们赶紧放下手中工具去搀扶躺在地上的同伴。
“你太冲动了……”
“就他们两个人来买黄金，手里的钱肯定很多，抢上一笔不就发财了？”
“你没看到他手中的锤子？定不是个好相与的……”
村民们七嘴八舌，另一侧的乔尔二人已经来到了村子中心，面前有一栋两层小楼，房子还带了一处花园，不过里面杂草丛生，显然没有用心打理。
门口还站着两名壮汉，见乔尔和谢尔盖接近这里，立马上前盘问。
“我们来买金子，”谢尔盖凑到壮汉耳边轻声说道，“你们话事人在吗？”
两名壮汉对视一眼，留下一人看着他们，另一人则跑到屋子里通报。
隔了没一会儿，壮汉就跑了回来。
“人可以进，但是他们要搜身。”听完壮汉的话，谢尔盖将其翻译给乔尔。
“没问题。”乔尔平举双手。
086：交易达成
在来的路上，乔尔和谢尔盖已经将魔杖收进袖珍小包中，并不怕壮汉搜查。
“这都是美元，没必要查了吧？”乔尔把早已准备好的两捆美钞摆了出来。
“这个包里有什么？”壮汉盯着从乔尔身上搜出的黑色袖珍小包，他们似乎想要在这个小包上设卡故意为难乔尔。
“一些零散的美钞和英镑……”乔尔瞄了两人一眼，在他们面前将包打开，里面尽是些硬币和小面值钞票，无痕伸展咒的猫腻在包内侧，只有巫师能够开启。
乔尔手法极快，从包里抽出几张小面值钞票，贴近壮汉的功夫将钱塞在他们手中。
“给兄弟们买点酒喝。”谢尔盖压低了声音。
两名壮汉脸色迅速由阴转晴，攥紧了手中的钞票。
现在通用货币卢布暴跌，一天一个价，今天10卢布能买一斤牛肉，五天之后10卢布就只能买几只肉松面包，卢布显然已经无法维持市场价格稳定，美元在很多苏联人看来更具价值。
收了钱的壮汉没再阻拦二人，乔尔带着谢尔盖成功进入了二层小楼。
一进入屋子，暖烘烘的感觉就将乔尔身上的寒意统统驱散，旺盛的炉火在壁炉中噼里啪啦的燃烧，脚踩在绣花地毯上有种踩在雪地中的感觉。
一伙人正聚在客厅中商量事情，外人一进入，他们立马闭口不言。
坐在当中的那人抬起头来看向乔尔和谢尔盖，招招手说了一大通乔尔听不懂的话。
“他让我们过去。”谢尔盖附在乔尔耳边轻声说。
乔尔平平稳稳迈着四方步到沙发前落座，谢尔盖则站在他身后充当随从翻译。
这里的头儿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周围五人都是他的部下。
“来买黄金？”谢尔盖将伊万诺维奇的话一字不差的翻译过来，“说说你的价位。”
“190美元/盎司。”乔尔目光划过面前茶几上晶莹澄澈、尚未开封的伏特加、干净整洁的沙发……最后定格在伊万诺维奇的脸上。
谢尔盖把这番话翻译过去，这个价格引起周围保镖的强烈不满，他们有的人已经撸起袖子准备上前。
伊万诺维奇一记眼刀便阻止了自己的部下。
“190美元？这个价格未免太低，国际金价逼近360美元，我们在国内倒腾黄金可没少打点政府官员……”伊万诺维奇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得加钱。
“190美元是我们在苏联境内的收购价，”乔尔把腿翘了起来，久违的成年人身体他反倒不太适应，“我们还要想方设法贿赂哨口的守卫，不然我们怎么把这一堆黄金运出苏联？”
伊万诺维奇思忖了一下便摇头否决，“那也太低了些，乌克兰人和美国人开出了230美元/盎司，你们的价格根本没有竞争力。”
“兄弟，”他突然切换成半生不熟带着毛子味的英语，上前用力拍拍乔尔的肩膀，“你来这里买黄金是为了赚钱，我们则是为了求今后日子吃喝不愁，现在苏联境内的情况很糟糕，我手下还有这么多兄弟要养家糊口，如果钱给的少，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说对吗？”
伊万诺维奇话语看似亲切，但却带了几分威胁。
谢尔盖看向乔尔的目光带了几分询问。
乔尔翘着腿不慌不忙，“我直接揭底了吧，你们手中的这批黄金还没找到境外买家对吗？什么乌克兰、美国、230美元都是假的。”
谢尔盖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乔尔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方才将这番话翻译过去。
伊万诺维奇身后的五名部下不满的嚷嚷起来，显然被乔尔毫不客气的话激怒了。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伊万诺维奇急了。
“这是离乌克兰最近的村落，按照常理来说，也是国际买家优先采购的地方，因为出境关卡只有一个，非常方便黄金运输。”乔尔看着面前的几名壮汉面色不改。
“以你们区区数人的规模来看，手中掌握的黄金想必并不多，可是依然没有全部卖出，看来你们是遇到了一些困难。”
谢尔盖的翻译一字不落，落入伊万诺维奇等人的耳中，伊万诺维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是被乔尔的话戳到了痛处。
还没等他反驳什么，乔尔又继续说道：“我也理解你们来回疏通关系搬运黄金的难处，这样吧，200美元/盎司，怎么样？”
“……等我们商量一下。”伊万诺维奇转过头去和他的手下窃窃私语。
乔尔整个人以极其放松的姿态倚在沙发上，似乎并不关心他们的交谈，谢尔盖则惊叹于乔尔的推断能力，他对于细节的观察远超自己想象。
两分钟之后，伊万诺维奇回过头来，“他说没问题。”谢尔盖翻译。
乔尔面色如常，心里松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把两沓美钞拿了出来，“我们要这里一共是20800刀，正好买65盎司黄金，货在哪？”
有忏悔之锤和魔杖在手，乔尔并不怕伊万诺维奇突然反水。
伊万诺维奇朝自己手下使个眼色，两名壮汉去往二楼。
不一会儿乔尔就看到摆在茶几上的105盎司黄金，摆成一摞金灿灿晃人眼睛。
“这是秤，你们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测量一下重量。”
谢尔盖将这摞黄金放到秤上，测量无误，105盎司，3255克黄金。
乔尔示意谢尔盖把黄金装到袋子里，然后站起身来，“那这项交易就算完成了。”
伊万诺维奇伸出手来，二人握了一下随即分开。
“我送你出村。”伊万诺维奇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显然对完成这笔交易非常兴奋。
乔尔也没拒绝，三人一同出了屋子。
只是屋子外面的景象有些出乎意料。
那些清扫地面的村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伙身着制式服装手持枪械的人。
“你们这里有没有叫瓦西里·伊里奇·伊万诺维奇的？”其中一人走向乔尔。
乔尔能感受到身旁伊万诺维奇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087：暴风雪
那人看到伊万诺维奇的侧脸，打开手电略带狐疑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有些失真的照片。
“身份证拿出来！”制服男亮出自己的证件，“我们隶属于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第十二局！”
克格勃？乔尔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情报机构，他倒是没想到在苏联解体的前夜能见到这个机构的办案人员。
伊万诺维奇身体哆嗦了一下，他松开抓着乔尔衣袖的手，头也不回的逃向村子远处，尽管地面积雪高低不平，但是伊万诺维奇跑的飞快，
“抓住他！”克格勃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长期办案经验告诉他们逃窜出去的人准和目标有某种关系。
一队人坐上吉普车追了上去，另外一队人则继续留在村子里搜查。
“你们两个和那人什么关系？”带着照片的那名克格勃从怀中拿出一个笔记本。
谢尔盖听懂了，他看向扮作听不懂俄语的乔尔，心里一动，附在乔尔耳边翻译。
真是个聪明人，乔尔看到谢尔盖的动作，长舒一口气。
幸好自己带了谢尔盖来苏联，要是带埃迪艾伦两个没眼力见的，他估计是回不去了。
“你是什么人？”克格勃皱了下眉头，身体凑上前来，正好挡住了其他同伴的视线。
乔尔飞速打开系统面板，把自己手头的零钱充了一部分进去，他不知道系统是如何判定这些钱是属于他而不是海莉斯，但是乔尔看到系统面板中的点数松了口气。
他手速飞快，移动到魔咒一栏中，找到魔咒“混淆视听”，上面的进度条写着0/50，乔尔一咬牙将所有的点数投了进去。
大脑像是被忽然点亮了一般，乔尔掏出自己的魔杖。
其他克格勃成员正在挨家挨户敲门询问伊万诺维奇的信息，谢尔盖发现之前曾围住自己的那些村民都摇头否定，说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你要做……”克格勃看到这根暗红色的“树枝”，第一反应就是开口质问。
但是乔尔的混淆咒已经击中了他，身体中刚恢复过来的魔力又流失了一大截，克格勃的眼神变得浑浊不清，而后一片清明。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克格勃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快速书写着俄语，其他的克格勃成员并没有发现这里的不对劲，自顾自的执行任务。
在混淆咒的作用下，克格勃并没有难为二人，以他的认知，面前的二位是外交部请来的英国贵宾，和他们要清查的黄金走私案没有关系。
他也没仔细想想为什么外交部派来的贵宾会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伊万，派一辆车，把这二位贵宾送出边境，他们有急事要做。”克格勃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
“……没问题。”乔尔用混淆咒击中的人似乎还是个小队头领，那名叫做伊万的克格勃成员听到这话也没有怀疑，打开吉普车车门，邀请乔尔二人上车。
“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已经不对劲了。”乔尔用英语说道。
谢尔盖了然，他跟在乔尔身后上了吉普车，还回头朝那名克格勃成员挥手致意。
上车之后，谢尔盖用半生不熟的俄语和驾驶员伊万沟通。
“要去乌苏边境对吗？”伊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长相帅气俊秀，配上一身制服看起来精神十足。
“没错，苏联……苏联国内已经不对劲了。”谢尔盖鬼使神差想到了乔尔临上车前的话，他原模原样将这句话翻译成俄语。
坐在后排的乔尔闭上眼睛，手中的魔杖指着伊万的后背。
没想到这句话打开了伊万的话匣子，“没错，我看这两天又要有大事发生，很多政府机关的人都被派到边境，我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军火，黄金！”伊万恼火的敲了一下方向盘，“他们将一切能运走的东西搬离这个国家！”
“你们生活的不幸福吗？”谢尔盖发现驾驶员伊万似乎话有些多，看来很乐意向他们倾诉些信息。
“幸福个屁！”尽管作为国家保密机关的工作人员，但是伊万对于苏联似乎有诸多不满，“我现在的工资连我们一家的日常开销都不够！”
“卢布在疯狂贬值，黄金和美元才是硬通货！”
他们距离乌苏边境的哨口30英里，吉普车在雪地中也要走上数个小时。
昏黄的灯光下，乔尔发现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一到晚上，俄罗斯的气温更是骤降，狂风再次掀起无尽雪花向远方袭去。
三人坐在吉普车里也感到寒冷，伊万早已停止对苏联的抱怨，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天气，然后略微加快了车速。
“砰！”一声闷响，车速陡然降低。
“怎么回事？”谢尔盖沉声问道，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车胎爆了！”伊万用力锤了一下方向盘，打开车门跳下车，车门外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毫不留情吹了进来。
伊万顶着暴风雪去换备胎，乔尔和谢尔盖趁机把黄金装进袖珍小包中，然后拿出复方汤剂再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以防魔药过期暴露身份。
“不行，风雪太大，这种天气就算换了备胎也走不了多久！”伊万重重拍打着车门，“我们得等暴风雪过去！”
他翻身上了车。
“我们要在这里等一夜吗？”谢尔盖有些担心。
“没错，”伊万理所当然的说，“外面的暴风雪越下越大，我们就算换上轮胎也没办法继续前进了，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走错方向。”
乔尔看向窗外，暴风雪越来越大，雪粒如同一把把利刃戳在吉普车上，在狂风的助威下，吉普车左摇右晃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乔尔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心里难免有些烦躁，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你们吃列巴吗？”伊万从副驾驶储物盒中拿出一个袋子，面包的香气在车内弥漫开来。
“当然。”谢尔盖和乔尔饿了一天，此时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
一个大列巴足足有四五斤重，他们一人切了一大块，乔尔还是第一次吃，全麦面包里还夹杂了一点葡萄干核桃仁，一口咬下去只觉满口醇香，咀嚼起来香味中蕴藏的甜慢慢滋润着口腔。
车外寒风吹彻，似是永远不知疲倦。
088：了结
直到第二天早上，车外的暴风雪依旧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风声吹的人心烦意乱。
乔尔和谢尔盖的复方汤剂快要见底，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要不用混淆咒蒙混过去，我们下车走出边境？”趁着伊万下车排泄的功夫，谢尔盖侧头问乔尔。
在吉普车后座上坐了一夜，乔尔浑身酸麻，他努力伸了个懒腰，可是身体变成大人之后根本活动不开，手臂稍稍向上一伸就碰到了车顶，他沮丧的瘫在后座上。
听到谢尔盖的话，乔尔扭扭脑袋，“不行，你现在还记得来时的路吗？这种天气下指向咒也不起作用。”
谢尔盖看向窗外，暴风雪呼啸而过，在这种恶劣天气下辨别方向难于登天，他们甚至连太阳都看不到。
“等吧。”乔尔也没什么办法，要是他会幻影移形就好了。
昨天夜里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可是这个传送位移的魔咒需要300加隆，堪称天价，购买完黄金后他手里的零钱根本没有那么多。
三人窝在吉普车里待了一个白天，一个大列巴就这样被他们三个消化进肚，临近傍晚，暴风雪终于停了下来，夕阳从密布的乌云中探出脑袋来，阳光照在广阔无垠的土地上，将白嫩不染一丝杂质的雪映的刺眼夺目。
伊万兴奋的换上备胎，拉下手刹，借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他们向着西方前进。
晚上7点30分，他们终于到达了乌苏边境哨口，哨兵们正在进行换岗。
“就停在这里吧，我们自己就可以走过去。”乔尔说道，手中的魔杖指着伊万，再次使用混淆咒。
谢尔盖的翻译一字不差落入伊万耳中，被施加了混淆咒的他并没有产生什么疑问，自顾自下了车，还顺手为乔尔二人打开车门。
乔尔脚踩在雪地里，雪要比来时厚上许多，一脚下去四周的雪花又倾泻下去，连鞋子都看不到。
伊万调转车头，按照原路返回，乔尔目送吉普车冒着白烟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你留给他多少钱？”谢尔盖问道。
“10美元。”
不多也不少，乔尔和谢尔盖一脚深一脚浅朝哨口走去。
哨口前聚集了不少人，他们身穿制服整齐划一站好队形，哨口的喇叭播放着一个男人的演讲，喇叭有些破旧，声音断断续续，沙哑中却带着几分厚重的历史感。
“亲爱的同胞们，朋友们：作为最近建立独立国家联合体这一局面的结果，我宣布辞去我作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总统的职务……一些错误完全可以被避免，很多事情可以做得更好，但是我确信或早或晚我们共同的努力会有结果，我们的国家会成为一个繁荣而民主的社会。”
谢尔盖轻声翻译，无数个喇叭将这段演讲传递至苏联境内的每一个国家，每一座城市，每一位人民。
时间定格在1991年12月25日19点38分，一个强盛联盟就此落下帷幕，退出历史舞台。
苏联哨卫，现在应该叫俄罗斯哨卫，将苏联旗帜摘下，换上白蓝红泛斯拉夫颜色的国旗，哨卫换岗，更换自己的服饰，不远处的乌克兰哨卫情绪激动，默默注视着这注定载入史册的一幕。
通往乌克兰境内的道路上，四排脚印缓缓浮现，一步步向前，四周的积雪迅速将凹陷处填补完整，情绪激动的乌克兰哨卫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乔尔和谢尔盖眼见着就要通关，突然一个强壮如熊一般、浑身尽是白雪的身影蹿了过来，朝着乌克兰境内飞速跑去。
俄罗斯哨卫没注意到他，但是正迎着脸的乌克兰哨卫反应迅速，他抬起枪的同时嘴里叽里咕噜吐着俄语，正常情况下他会说乌克兰语，但是这个从对面国家跑过来的人大概听不明白。
乔尔和谢尔盖被那人撞了个趔趄，幻身咒险些被破，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只顾着闷头向前冲。
乌克兰哨卫拉栓开枪，子弹精准的射在他脚前一步的雪中，溅射出的雪还泼到乔尔脸上。
“再向前一步，我就开枪了！”哨卫大喊。
俄罗斯哨卫在听到枪响的那一刻就扑了过来。
“不许动！”两国的哨卫同时用手中的枪对准壮硕男子。
男人似乎有些无奈，高举双手，身上的积雪扑簌簌落到地上。
居然是伊万诺维奇，乔尔不知道他是怎么摆脱克格勃追击，并在一天之后出现在30英里外的乌苏边境的，还没等伊万诺维奇开口说些什么，俄罗斯的哨卫就上前制服了他，他只能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呼喊。
乔尔和谢尔盖清楚伊万诺维奇被抓住后肯定落不得好下场，走私黄金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重罪。
二人利用突如其来的混乱事件成功返回乌克兰边境，他们在边陲小镇的一处偏僻角落显现身形，复方汤剂早已失去作用，他们身上的大衣和鞋大了不少，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他们在这处小镇中度过了今年的圣诞节，民众已经得知小镇对面的联盟彻底土崩瓦解，纷纷跑到街上欢呼，乔尔和谢尔盖在旅馆二楼都能听到大街上肆意的庆贺声，乌苏边境上伊万诺维奇的绝望呼唤似乎像是一场梦境。
“我们接下来就回英国吗？”谢尔盖喝了一口可乐，他还从来没喝过这玩意，吃晚饭时还是看乔尔喝着好奇才买了一罐。
没想到这种甜中带了几分酸的饮料迅速俘获了谢尔盖的口腔，上楼前他特意买了一提可乐，打算一路喝回英国。
“没错，”乔尔点点头，“这些黄金够我们操作了。”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谢尔盖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室友，他似乎总是不慌不忙，什么事情都做的有条有理，让人挑不出毛病，可是时常又跳脱出去，想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主意。
从圣诞节假期开始，谢尔盖就感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跟着乔尔团团转。
“别急，”乔尔耸耸肩膀，“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谢尔盖看乔尔的表情，显然是不想告诉他。
一向骄傲的他何时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但是谢尔盖并没有发作，他反而生出些许挫败感，乔尔和他一般年纪，如何有这般复杂难懂的思想逻辑？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信息？
自己恐怕唯有在魔力水平上更胜一筹吧？
二人回到英国的速度要比来时快上不少，带着幻身咒搭乘过境客车颇有种驾轻就熟的感觉。
回到英国本土的日期刚好是1992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
089：兜兜转转
“我们先去找两张身份证和与之对应的头****敦的一家麦当劳中，乔尔给谢尔盖叙述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再……”
“嗯，我知道了。”三番两次都问不出乔尔的完整计划，谢尔盖也放弃了这个想法，专心致志盯着手里的可口可乐。
“你这么喜欢喝可乐，干脆赚了钱之后买一堆回学校吧。”乔尔看谢尔盖的嘴巴就没从吸管上拿下来过，不由打趣道。
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的谢尔盖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闷闷应了一声。
乔尔把自己托盘里的那份薯条吃完，把未开封的可乐递给谢尔盖。
谢尔盖把自己怀里的那一杯可乐喝完，又去续了一杯，然后一只手抓着一杯可乐跟在乔尔身后离开了麦当劳。
今天是英国节假日，公交车上人不算少。
乔尔和谢尔盖故意来到闹市区，乘坐了最拥挤的一趟公交汽车，在这种交通工具上，魔法部的踪丝根本不起作用。
他们两个借着身材矮小，他们两个偷偷摸摸挂着幻身咒用魔杖把人家钱包划开，将身份证和头发一并取了，然后贴心的用恢复如初把钱包封死，还顺便放了几张零钱当作身份证挂失的补偿。
当然，碍于身高，他们只能偷取那些坐在座位上的乘客头发。
得益于英国“出色”的水质，乘客们每天早上脑袋上都有一堆脱离了毛囊的头发，让乔尔和谢尔盖不费吹灰之力就取了下来。
第二天，他们从破釜酒吧出发，去往国王十字车站旁的快餐店，卫生间里把之前那身厚大衣和鞋子换上。
“这还能用吗？”谢尔盖看着复方汤剂脸色有些犹豫。
他们俩的复方汤剂在苏联几乎用光了，更何况装有复方汤剂的瓶子里已经放过别人的头发，在谢尔盖的印象中，这显然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按我这种做法就可以，”乔尔面不改色，将两人的复方汤剂倒在一起，盖上盖子上下摇晃均匀，然后再往谢尔盖的瓶子里倒了一半，“我之前问过艾伦了，我对他的魔药学知识很有信心。”
“就是变的不太像而已。”
“而已？”谢尔盖压低了声音，“这还不够严重吗？”
乔尔耸耸肩膀，“脸和身份证稍稍有差别不是很正常的吗？或胖或瘦或秃或……好吧没有下一个或字。”
“……你说是那就是。”谢尔盖叹了口气，从乔尔的袖珍小包中拿出可乐，吸管往里面一捅抿了一口。
“喏，喝下去吧，剩下的这些量很难支撑一个白天，我们得快点干活。”乔尔把再次放入头发的复方汤剂递给谢尔盖，然后他把三千余克黄金从包里掏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那份复方汤剂一饮而尽，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在变化，腿骨和手骨拉长拉细，变成了一个病恹恹身体瘦削的中年男人。
谢尔盖看向乔尔，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你别说，还真看不出有什么明显差别。”
二人拎着一大袋子黄金赶往典当行。
“这些黄金，”典当行的经理看了一眼证件，将目光转移至坐在对面喜怒不显于色的两位中年男子身上，“来路是不是……”
乔尔假扮的中年男人冷声说，“但是黄金是真黄金，刚刚你的部下也验证过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些黄金的来路——北面。”
经理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抹精光，“二位别着急，黄金我们当然是收的，就是价格……”
“300美元/盎司怎么样？”经理首先提出报价，这批黄金来路不明，他尽可能压低价格。
“我得提前说明，”乔尔翘起腿来，“我们后续还有非常多非常多的黄金从北面来，你们如果用这种诚意来谈判的话……”
“310美元！”经理脱口而出。
乔尔身子往后仰了仰，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似乎掌握了价格谈判的主动权，“我们不要美元……我们怎么会要美元呢？”
“我们要白银来换，你们有吗？”乔尔脸上露出云淡风轻的笑意。
经理心中百转千回，“当然有，这些黄金全部都换成现货白银吗？”
“没错，全换成白银。”乔尔说，“价格是3.8美元/盎司对吗？
“年前最后一天已经变成3.86美元/盎司了……”经理露出笑容。
1991-1992年，黄金白银比达到历史峰值，这为乔尔的计划提供了更广阔的盈利空间。
“就按照3.9美元/盎司吧，你们这里的货足够吗？”
“今天下午就能凑齐。”经理拨通电话，把这件事吩咐下去。
258730克白银，合计258.73公斤白银，典当行还特地用车把货送到查令十字路。
送走典当行的人之后，乔尔和谢尔盖白银装进袖珍小包中。
“总算是把白银全部塞进去了。”乔尔苦着脸说，无痕伸展咒拓宽的空间并不是无底洞，而是和原本物体的空间息息相关，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小钱包同时施展无痕伸展咒的效果截然不同。
这个袖珍小包能装这么多白银已经是极限容量了，乔尔盘算着赚了钱之后再换上一个空间更大的包。
二人通过查令十字路上的破釜酒吧进入对角巷的古灵阁。
同样是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妖精接待了他们。
“我想问一下，你们收白银的对吗？”乔尔上前附在妖精耳边轻声说道。
老妖精的耳朵动弹两下，“当然，古灵阁作为巫师世界唯一的货币发行机构，收购金、银和铜，并把它们制作成加隆、西可和纳特，作为货币在全球流通。”
“金加隆是纯金制作的吗？”
“其中含有纯金，但是我们也加入了其他金属！”说到此处，妖精明显有些不满，“我们古灵阁使用的都是最优良的金属，这是古灵阁数百年积攒下来的信誉！”
“那如果我有100公斤白银，你们会出多少钱？”乔尔问道，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妖精。
谢尔盖倒吸一口凉气，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们不单纯收购白银，”妖精目光灼灼，“我们只接受制作银西可的委托，通常我们会收取一定额度的加工费。”
“先生你真的要兑换100公斤白银吗？”妖精眼神中充满希冀，他觉得自己这个月的奖金要多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