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找加工厂
秦颂端着碗来到楼上的侦探事务所时，正好碰上唐仁准备去洗澡。
“老秦，怎么样，跟阿香谈妥合作了吗？怎么还拿着一碗撒尿牛丸呀？”
“阿香答应将楼下那间空的铺面免费租给我开店，你不是喜欢吃撒尿牛丸吗，正好我的这碗给你了。”
“这可是阿香亲自盛的，给我你不后悔？”
“我制作牛丸的时候已经吃到腻了，实在吃不下，浪费了多可惜。”
唐仁喜滋滋的接过碗，然后放回到屋里的桌面，再转身出来盛情邀请道：“我正好去洗澡，要不要一起呀？”
“好啊，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一下。”秦颂说完就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几分钟后，二楼男浴室相邻的隔间，头顶花洒流出清凉的自来水，冲消着天气的炎热。
唐仁反手用毛巾搓背，随口问道：“刚才你说有事情想向我请教，什么事情呀？”
秦颂说道：“也没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或者泰哥认不认识什么比较靠谱的肉丸加工厂，我打算用机器生产撒尿牛丸。”
唐仁有些诧异道：“机器能做肉丸吗，肉丸不都是手工制作的吗？”
“现在饺子都能用机器包了，肉丸当然没问题。”秦颂说心道，食神那个年代都能机器做撒尿牛丸，更何况现在是新世纪了。
“我记得夜市里的小吃摊的肉丸全都是老板自己做的，吃起来还特别新鲜。”
“夜市摊小本生意当然是自己动手成本低，但是自己动手做又累又麻烦效率还很低。做生意嘛，当然是卖得越多越赚钱。”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有没有带洗发水呀，借我用一点点啦，以后还你。”唐仁说到一半突然话锋一转。
秦颂愣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洗发水瓶递过去。
唐仁挤了洗发水倒在头上，边抹边继续说道：“工厂的事情我帮你问问泰哥啦，他很有人脉关系，认识很多朋友，应该不成问题。”
“要是事情办成了，我请你和泰哥去曼谷最好的GOGO吧嗨皮！”
“用不着，一件小事而已。”唐仁摆摆手，手上的洗发泡沫乱甩，“你要是真想感谢我，不如把上次那个狗鼻子借我啦。”
上次那个狗鼻子？秦颂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林默？”
“对呀，就是他啦。名字起得真是太符合他了，林黑狗。”
“你找他有什么事？”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破大案子啦！”唐仁忽然抬头，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
“要不要我帮忙？”秦颂随口客气道。
唐仁一口回绝：“不用，你忙你自己的啦，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呵呵！秦颂心中无语，正好自己也不想参与对方的所谓大案子，估计百分之九十九是找猫狗或者跟踪人，而送快递应该用不上林默帮忙。
洗完澡，两人又在走廊上吹了一会儿牛，唐仁吃完那碗撒尿牛丸后就出门打麻将去了，秦颂则是回到屋子里继续考虑和细化起今后的发展计划。
第二天，秦颂和唐仁分别给林默和坤泰打去了电话，相比起坤泰答应帮忙的爽快，林默可是废了秦颂好一番口舌才说服答应帮忙。
“泰哥说了，等他问一下熟人，下午才能给你答复。你呢，林黑狗那边怎么说？”
“林默说下午有课，让你现在就去找他。”
“就一个上午？那我得抓紧时间啦！”唐仁闻言立刻收拾东西，急冲冲的出门去了。
唐仁走后，秦颂下楼来到夜上海KVT发现没有开门，看了看旁边阿香的住处大门紧闭，估计还在睡美容觉。
美女的起床气都很大很可怕，秦颂不想被牵连受罪，干脆转身独自去逛唐人街。
曼谷的唐人街确实很繁华，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和国内县级市或者是地级市老城区差不多，建筑算不上特别现代时尚，但多了一份人文市井的烟火气息。
秦颂走在唐人街街头，除了耳边听到的语言不同外，这种感觉和他生长的老家几乎没什么区别，仿佛又回到了上学读书的那段时光。
偶尔能听到国内的游客在用普通话交流，闲来无事的秦颂也会上前帮忙解答一些国内游客遇到的麻烦和问题，顺便调研了一下他们对于在唐人街购买肉丸的兴趣。
大部分游客都表示愿意尝试泰国风情的肉丸，但也有小部分游客表示如果和国内肉丸没区别，他们是不会花这份冤枉钱。
秦颂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走走停停看看，对唐人街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唐人街警局前，正打算扭头离开的时候，正好碰上带着手下警员出外勤返回的坤泰。
“秦颂！你怎么在这，是来找我的吗？”
“没有，我只是恰好路过，泰哥你有事先忙吧，不用管我。”
“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情。”坤泰抬手挥走手下警员，然后对秦颂说道，“来都来了，我怎么能不管你呢，走吧。”
“去哪？”秦颂好奇道。
“还能去哪？当然是带你去见一个开加工厂的朋友，你不是要做肉丸生意嘛，上车。”
“不耽误泰哥你工作吧？”
“你再不上车就会耽误我工作。”坤泰从车窗探头。
秦颂也不再多废话，立马开门坐进了副驾驶座：“泰哥，我们直接去工厂吗？”
坤泰边开车边说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当然是找家餐厅吃饭啦，忙了一个上午都快饿死了，难道你不饿吗？”
秦颂笑道：“当然饿了，泰哥你选个好地方放心大胆的随便吃，这顿我请！”
坤泰转头看了他一眼：“一件小事而已，用不着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朋友，更何况上次哈颂那件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上次的事情是互惠互利，这次是泰哥你帮我的忙，今天这顿我必须请。”
“行，你请就你请。”坤泰也不跟他客气。
开车从唐人街出来，上了拉玛六世高速路一路向北，十几分钟后停在了乍都乍周末市场附近的一家餐厅外。
“我朋友已经在等我们了。”坤泰锁好车门，带头走进餐厅。
这是一家传统泰国餐厅，装潢一般，客人不少。餐厅没有包厢，秦颂在角落的桌位见到了坤泰的朋友。
“我朋友皮特拉高，也是华人。这位是秦颂，刚从国内过来不久。”坤泰互相介绍道。
“泰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叫我皮特拉，也可以叫我高明。”
“那我还是叫你高明吧，听着亲切一点，这名字起的不错。”秦颂跟对方握了握手。
高明哈哈一笑，自爆糗事：“我读书的时候很笨，成绩不好，所以父母就给我取了一个明字，希望我能聪明一些。”
三人坐下后边吃边聊，坤泰居中调和活跃气氛，秦颂和高明也没有在价格利益上过多的争执，一顿饭之后双方已经谈妥了合作。
吃完饭，坤泰先回警局，高明则带着秦颂前往自己的工厂考察。
第17章 撒尿牛丸的钱景
高明的工厂就在附近的园区，大概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秦颂坐在车上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这个园区虽然有些老旧，但还是很有活力的，货车进进出出，午饭时间也有不少工人在工作。
高明随口给他介绍：“这以前是老工业区，后来全都搬到郊区了，现在都只剩下轻食品加工厂和储存仓库。别看这破旧了一些，但环境不差，干净得很，卫生这块绝对没问题。”
开车穿过大半个园区，总算来到了高明的工厂门口。表面说是工厂，实际上就是一个加工车间，也就一千平方左右。
不过对秦颂来说也足够了，以他目前的销量还用不着大型加工厂帮忙生产撒尿牛丸。
高明领着秦颂在加工车间里转了一圈，不算大的厂房被分成了三个区域，机械加工区、原料储存区和成品仓库。
“我这里可以保证一到两天的原料和成品储存，一天的饱和制作量在十万个左右。冷藏室经过严格的卫生检验，绝对不会出问题，这一行我做了五年，靠的就是诚信。”
秦颂在心中默默点头，想了想说道：“我的情况之前也说了，能不能先做一千个肉丸，我看看市场反应在决定以后要多少。”
“没问题，我给你匀一台小型机器，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能弄完。”高明爽快答应。
因为没有事先准备生产原料，高明就帮秦颂联系了原料供应商，还顺便将供应商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这些供应商都是帮其他客户送原料来时我认识的，如果你暂时没有自己的渠道可以跟他们进货，价格方面我可以给你一份参考，不过能谈多低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谢谢！”
“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
秦颂知道自己别说是商业上的价格谈判，就连逛街买菜砍价都砍不利索，所以跟供应商谈价格的时候只要对方给出的价格跟参考价差别不太大，他也就回直接答应下来。
从谈完供应商到供应商送货到工厂，最后生产出成品撒尿牛丸，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一千个撒尿牛丸分装成两个冷冻泡沫箱，每个将近四十斤，跟一桶桶装水差不多重。
高明开车送秦颂回到唐人街，顺便结清了账款，包括牛肉、濑尿虾的原料费和机器加工费在内，这次一共花费了差不多五千泰铢。
秦颂放好两箱撒尿牛丸，从冷库里回到大厅，就听到阿香一脸吃惊地问道：“一千个撒尿牛丸花了五千泰铢，成本这么贵，你卖出去有利润吗？”
“应该有吧。”秦颂也不确定。
阿香一脸的怀疑：“你知不知道曼谷街头的丸子多少钱一串？”
秦颂点头道：“早上的时候我专门去街上溜达了一圈，有便宜的十泰铢一串，贵的三十泰铢一串，每串都是六个丸子。”
阿香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还知道呀，你难道不会算账吗！一千个撒尿牛丸最多能串……等等，我拿计算器算算……能串一百六十六串，就按最贵的三十泰铢一串来算，一百六十六串也就四千九百八十泰铢，你还亏了二十泰铢呀！”
“……”秦颂愣了一下，“那我买贵一点总可以吧，三十不赚钱就买四十、五十一串。”
“大家都习惯了一二十泰铢一串的丸子，你卖这么贵一般人谁会买呀？只赚游客的钱吗，游客也不都是人傻钱多呀。”
“可我这个撒尿牛丸味道是真的好，总有识货的人愿意花钱买来吃的。”
“四五十一串的牛丸不是买不起，但这个价格的消费为什么要吃牛丸呢，可以去吃其他更好吃的东西呀，普通人就没这个消费习惯。”阿香摇头道。
秦颂理所当然道：“那我就培养他们的花大钱来吃我的撒尿牛丸的习惯不就好了。”
“……”阿香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能瞪眼道，“行，你厉害，我等着看你怎么培养普通人的消费习惯！”
说完，她就转身走开。
“那不培养他们的消费习惯还能怎么办。”秦颂嘀咕了一句。
他现在就指着靠撒尿牛丸来赚钱了，总得试一试吧。
KTV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唐仁迈着六亲不认十分嘚瑟步伐走了进来，高举手中的一条金项链，笑眯眯地露出那颗金牙：“阿香，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呀！”
看到大厅里不见阿香的窈窕身影，只有秦颂靠在吧台边看着自己，唐仁便走过去问道：“阿香呢？”
秦颂指了指吧台后门：“在库房清点货物。”
唐仁坐上高脚凳，将手中的金项链展示到他面前，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呀？我专门为阿香买的，你说她见了这个会不会亲亲我呀！”
秦颂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八卦吊坠金项链，有些诧异道：“最近也没到阿香的生日，你怎么突然舍得给阿香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什么叫突然舍得，我一直都很舍得，只是口袋没钱而已嘛。我今天解决了一个大案子赚了大钱，当然要好好补偿表现一下啦！对了，林默真不错，狗鼻子真是太灵了，要是没有他我这个大案子就根本破不了。对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下次有机会我请你们吃饭！”
唐仁说完就往吧台后门走，找阿香献殷勤去了。
你自己怎么不打？请吃饭还要下次？下次一定吗？
秦颂心中腹诽，拿出手机拨通了林默的号码，他也很想知道今天两人到底查了什么大案子，找猫狗还是抓小三？
通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手机里传来林默的声音：“有事？”
“唐仁说下次有机会请我们吃饭。”
“算了，我很忙，也没兴趣。”林默语气冷淡。
“行，那我转告他。对了，我很好奇你们今天接的是什么大案子……”
“嘟嘟……”
秦颂愣了一下，话还没说完就挂断了，林默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正疑惑间，他听到库房传来一阵脚步声，阿香率先走了出来，唐仁紧跟在身旁。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别以为给我买了条金项链就能继续拖欠房租，下次再拖欠房租我就赶你出去！”
“阿香，你放心啦，我现在接的大案子和以前都不一样，报酬至少五位数起步，飞华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我一定会向你求婚，你可不要太惊讶哟！”唐仁笑眯眯道。
阿香给了他个白眼：“谁要嫁给你！”
第18章 酒楼饭店的销路
说话间，唐仁和阿香就来到了吧台前。
“当然是你要嫁给我啦，我找大师算过了，生辰八字、星座血型、兴趣爱好、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万里挑一、百年好合！”唐仁掰着手指头说道。
你还真是说鬼话才，秦颂听了这番话顿感无语。
同样无语的还有阿香，不过她是习惯了唐仁的口花花，不以为然道：“嫁给你还不如嫁给秦颂，他的撒尿牛丸至少也算是一项事业，虽然这个事业前途未卜。”
“颜值、身材、智慧还有爱你的真心，他拿什么跟我比！”唐仁哼哼道。
呵呵！秦颂与阿香都笑而不语。
秦颂不想聊这么无聊的事情，便转移话题道：“都还没吃晚饭吧，我请你们。”
唐仁立刻争道：“还是我请客！”
阿香摇头道：“请客就算了吧，秦颂你的撒尿牛丸生意需要钱，能省一点是一点。还有你唐仁，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拿来请客不如提前交房租，省得以后还要拖欠我房租。”
被美女一顿怼，两个男人也就没了请客的想法。
不过晚饭还是要吃的，在街对面的摊位买了海鲜菠萝炒饭，三人就凑合着吃起来。
“老秦，你的撒尿牛丸生意进展得怎么样了？”唐仁边吃边问。
秦颂还没开口，阿香倒是先说话了：“他呀，亏大了！”
“亏了？这么好的生意都能亏！”唐仁一脸惊讶，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阿香点头道：“生意是好生意，就是不太适合曼谷的消费情况。街边那些肉丸子菜丸子才卖一二十泰铢一串，他这个得买四五十一串才能赚钱，你说有这钱谁卖丸子吃呀！”
“什么？四五十泰铢一串，你这是抢劫吗！”唐仁有些激动地大声道。
秦颂嫌弃地将自己的炒饭碟子往旁边挪了挪，免得中了对方嘴里喷出饭粒的招，这才说道：“不卖这么贵那我岂不是要亏本？”
唐仁扒拉了两口炒饭，口齿不清道：“在泰国肉丸都是当做小吃，这么贵的牛丸，我看也只有上餐厅才有人愿意消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颂眼前一亮：“小唐，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给卖给餐厅，比自己开店摆摊卖更划算，销量也能有保证！”
“对呀，好主意！”阿香也十分赞同。
听到他们的话，唐仁往嘴里塞菠萝的手一顿：“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们不会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办到的事情吧？人家后厨都是统一采购，有稳定的供货商，不会随随便便更换的！”
似乎怕两人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又补充道，“我可不是骗你们的哦，我以前在国内就是干后厨的，相信我啦！”
阿香半信半疑道：“我也没见过你展露厨艺呀，没吃来蹭饭都是我下厨！”
“我是烙葱油饼的又不是炒菜的，有机会给你们露两手。”唐仁忍不住说道，“怎么还一脸不信呢，是不是要我现在就做给你们吃呀！”
“那就不用了，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撒尿牛丸卖给餐厅酒楼，你们在唐人街有没有熟识的老板，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秦颂对两人说道。
阿香很有兴趣道：“好呀，我倒是认识几个开餐厅的老板，关系还不错。还有唐仁他的跑腿侦探社接过不少老板的委托，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不敢说整个唐人街的老板都认识，至少也有九成老板能搭上线。”
唐仁把头扭到一边：“我为什么帮他。”
秦颂说道：“每成一单就算你的业绩给你提成。”
唐仁立刻转头语气坚定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争取把老板们全部拿下！”
第二天。
秦颂早上起床洗漱，发现唐仁已经在走廊上等候多时了。
“快点啦，这么晚才起床，难道不知道一天之计在于晨吗！”
在唐仁的催促声中，秦颂洗漱后换上那套休闲西装，一起下楼出发前往第一家餐厅。
没见到餐厅老板之前，秦颂还真以为唐仁跟这些人很熟，可真正等见面之后，他才发现这些老板之所以愿意见他们两个，纯粹是因为唐仁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小秘密。
“黄老板，你上次被老婆怀疑养小五的事情，还是我帮着隐瞒的，这次的合作考虑一下啦，正宗撒尿牛丸，不好吃不要钱啦！”
“隆伯，麻烦试一试我们的撒尿牛丸，你打麻将的事情我就不告诉你老婆女儿啦！”
“李叔早啊，上次帮你送的女式项链还记得吧，这是我们的新产品撒尿牛丸，送给你品尝品尝，如果觉得味道不错，可以联系我们大量进货呀！”
“玲姐，又漂亮了哟！都说女人四十豆腐渣，可这话放在玲姐身上那就是一句骗人的鬼话啦！我听说玲姐你最近在为餐厅的生意苦恼，我这不是帮忙来了嘛，正宗撒尿牛丸，食神在世都说好，拿回去试一试呀，说不定能成为你餐厅的招牌菜哟！”
“牛哥，给你带了好东西，撒尿牛丸吃没吃过？是不是真的你一试就知道啦！加上我们的撒尿牛丸，保证你的牛丸面能一飞冲天，打响招牌呀！”
“……”
从大成酒楼出来，唐仁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得意笑道：“没想到我居然在谈生意上这么有天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转行做销售？老秦，你说呢？老秦！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刚才看到几个熟人，有些好奇多关注了几眼。”秦颂随口解释。
“你还有熟人？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不用了，其实也不算熟人，就是昨天在加工厂的园区跟他们起了争执。”
唐仁也没追问：“那我们回去吧，我认识的老板已经给你介绍完了，剩下就看阿香的啦！”
两人刚走没几步，大成酒楼门口就停了一辆轿车，车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名小弟走进酒楼，门口迎宾小姐连忙问好。
秦颂耳朵一动，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的背影，刚才迎宾小姐说了一句“PakKey哥”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到过。
“你又怎么了？还走不走，难道你想在大成酒楼吃午饭吗？”唐仁催促道。
秦颂迟疑了片刻，才说道：“走吧，还是赶紧回去跟阿香去见其他老板重要。”
管他什么PakKey哥呢，现在自己又不是在做诸天任务，当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第19章 九指强
秦颂和唐仁走回到夜上海KTV，阿香也是刚开门不久，见他们回来便好奇询问道：“今早的收获怎么样，你们说服了几个老板？”
唐仁得意洋洋地说道：“那还用问吗，有我出手当然是大获全胜啦，没人能拒绝得了我！”
“这么厉害？签了几个合同？”阿香惊讶道。
“一个都没有，老板们只是答应试吃品尝，看看效果在做决定。”秦颂说道。
“哦，说了半天你们就只是把试吃样品送出去而已呀？”阿香十分无语，“上门推销自己的货物的供货方，老板都不会直接拒绝，这是常识你们不知道吗！”
“……”秦颂和唐仁两个生意小白互相对视，眼神天真。
“那怎么办？第一次上门就说服对方下单采购吗，没这么容易吧？”秦颂问道。
阿香说道：“当然没这么容易，但你们得把自己的优势介绍一遍，最好看着对方现场试吃品尝你们带去的撒尿牛丸，这样才能让对方加深印象，否则老板把东西放进冷库，一转头忘了试吃，你们不就白白浪费时间了吗！”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唐仁张了张嘴，无从反驳。
“算了，我就知道唐仁不靠谱，还得看下午我是怎么帮你的吧。”阿香嫌弃道。
秦颂说道：“我得通知加工厂赶做两箱撒尿牛丸出来，不然下午就没试吃品送了。”
“一千个撒尿牛丸一上午就差不多送光了？唐仁，你才介绍了几个老板呀，试吃而已，用不用送这么多！？”阿香更加嫌弃。
“那送少了不是让人看不起我们的实力嘛！”唐仁不服气的辩解。
阿香给了他一个白眼：“唐人街谁不知道你呀，还装什么实力。”
“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啦！”唐仁说完就干脆的溜之大吉。
曼谷素万那普国际机场，九指强和小弟阿力领着行李箱走出候机大厅。
“老大，这次我们来泰国待多久啊？”
“你问这个干嘛？”
“我是想如果要待很久呢，是不是有机会去芭提雅玩玩。”阿力嘿嘿一笑。
九指强哼了一声，教训道：“玩玩玩，你就知道玩！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玩的！拜托你长点心，别坏了我的大事！”
阿力挠挠头道：“老大，你也知道我叫阿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嘛，动脑的事情当然是老大来操心，我就负责听话把事情办好就行啦！”
九指强对这个小弟有些无奈，不过虽然不够聪明了点，但好在足够忠心，不像有些聪明人喜欢背地里耍花招，当心腹能非常让人放心。
“老大，车来了，我给你开门。”阿力做事勤快，一个箭步上前。
上车前，九指强叮嘱了一句：“你也知道自从被晴姐教训后，我在江湖上的日子有多难，这次来泰国办事不容有失，所以收收你那些玩乐的心思吧！”
“知道了，小心碰头，老大。”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入住了精心挑选的酒店。
关上门，九指强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是我九指强，我的钱什么时候能转过来？什么，还要等几天？！是你们自己说够专业的，钱能当天转明天到，我才选你们的，早知道要等这么久，我还不如去找白头佬了！我不管你们怎么操作，只要每耽搁一天，手续费就减少十个点。你要是敢坑我钱，等我回到香江一定烧了你们公司！”
见九指强放下手机，阿力好奇问道：“老大，谁又惹得你这么生气？”
九指强破口大骂道：“现在的地下钱庄真是太离谱了，高抽成低效率，要不是白头佬迫于压力不敢帮我转钱，我他妈也不会找其他人！”
阿力递上一罐冰啤酒，笑道：“消消气，晚上我们去GOGO吧放松放松，怎么样老大？”
九指强接过冰啤扯开拉环猛灌了几大口：“也好，先去泰式按摩，再去GOGO吧找乐子，不消消火我怕自己太冲动坏了这次的大事。”
“对呀，来泰国哪有不消火的，不消火不是年轻人。老大，我干了！”阿力喜出望外。
九指强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午，傍晚太阳落山后，才带着阿力一起出门。
两人先去吃了海鲜大餐，又去做了泰式按摩，然后才在真正的夜幕霓虹下前往牛仔巷找了家最热闹的GOGO吧寻欢作乐。被美女、酒精和震耳欲聋的DJ音乐包围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路上都有人跟踪自己。
“这里是情侣，已经确认目标，目前并没有看到可疑的接头人，目标看起来真是来玩的。”
“继续盯着目标，现在没有不代表后面没有，把所有接触过的人都记下，别被发现了。”
“明白。”
一直玩到深夜凌晨，九指强和阿力各带着一名小姐来到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
伪装成情侣的一男一女也跟进了酒店里，看着九指强他们进入电梯，并守在电梯间数着数字，察看两人房间的楼层。
“你说他们是ST还是LT？”男人问道。
“你问这么做什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嫖吗。”女人目不转睛盯着电梯楼层数。
男人笑了笑：“当然有区别，如果是ST，我们就能早点下班。如果是LT，那我们估计得等到天亮，你希望是那种？”
女人等到电梯停止并记下楼层数，这才扭头看向搭档，眼神古怪：“你挺懂呀，玩过？”
男人耸耸肩道：“没玩过也不妨碍我了解了解吧。”
“切！电梯到了，赶紧上去盯人吧。”女人边说边走进电梯。
凌晨两点半，盯梢的男人和女人就看到九指强和阿力带着小姐从房间里出来。
“今晚真开心，功夫真不错，贵果然有贵的价值，曼谷果然是男人的天堂！”阿力一脸满足的嘻嘻笑道。
“消过火了，接下来办事就一定要认真！”九指强笑着叮嘱。
男人和女人假装成找房间的情侣，骗过了九指强和阿力的目光。
等两人走后，男人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两个小时，看来是加了钟的ST。”
女人赶紧给上头汇报：“目标即将离开酒店，我们和目标正面接触过了。”
“收到，你们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
“明白。”
第20章 大成酒楼的订单
唐人街，夜上海KTV门口。
秦颂正帮着阿香清理仓库，将废旧纸箱搬出来卖废旧，在门口两侧堆成老高一叠。
“早啊。”唐仁打着哈欠走过来，揉了揉惺忪睡眼，“你们这是搬家吗？”
阿香一针见血道：“还早呢，都中午了，昨晚又去打麻将输惨了吧？”
唐仁讶异道：“你又知道？”
阿香没好气地说道：“昨晚兴伯陪你们打了半宿，结果今天早上就因为高血压被送去医院，消息都传开了，谁不知道呀。”
唐仁目瞪口呆：“明明我输的最多，我都没得高血压，兴伯这也太小气了。”
“等会你出门记得绕开三聘街，兴婶正拿着扫帚满街追杀你呢。”
“靠！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追杀我，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唐仁一脸不爽的嚷嚷。
见秦颂将最后一堆纸箱搬出来，阿香便让他看着这些废纸旧报，自己去找人过来收购。
唐仁从身上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上，可是却没有打火机，正当他郁闷地准备放弃抽烟时，忽然旁边伸过来一个打火机帮他点燃了香烟。
深吸了一口烟醒睡后，唐仁好奇地问道：“老秦，你又不抽烟，怎么会随身带个打火机，而且还是ZIPPO经典款。”
“说来话长，习惯了。”秦颂手指灵巧的玩耍着ZIPPO打火机，语气中有些感慨。
“反正有的是时间，说来听听啦。”唐仁十分好奇。
秦颂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有这闲聊的功夫，我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把手上的撒尿牛丸推广出去卖个好价钱。”
这个ZIPPO打火机可不是一般的打火机，而是一个无限燃气的系统道具，在他还是诸天玩家的时候，打火机就是他增强火焰能力的道具。
见他不想多说，唐仁虽然好奇但也没有继续追问，抽着烟说道：“只要你能拿下唐人街一半餐厅酒楼的订单，就足够你发财了。”
“拿下之后呢？”秦颂问道。
“拿下之后？当然是坐等收钱啦！”唐仁一脸的理所当然，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傻的问题。
听到这个回答，秦颂心中暗暗摇头，唐仁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太小小富即安，拥有撒尿牛丸这么一个能打的产品，却只想着赚点小钱就满足了，根本看不到或者不去想眼前利益以外更广阔的市场和商机。
其实他自己以前也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只不过经历了诸天世界开阔了他的眼界和思想，有过在大亨大佬身边耳濡目染的经历，具体细节他或许不行，但长远的眼光还是有的。
系统的存在让他的撒尿牛丸无法被复制，有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核心竞争产品，为什么不能做到像可口可乐一样成为全球著名的品牌。
即便无法征服欧美人的胃口，只拿下华人区域也是一片很大的消费市场。
秦颂有时候都惊讶于自己这么敢想和敢做，诸天世界的经历确实是提升了他的野心和追求实现野心的决心，因为所有任务看上去都是在潜移默化的让玩家朝着这方面改变。
获得的能力、道具全都是虚的，只有玩家自身的心态、意志、见识和思维的改变是真的。
有时候秦颂回忍不住去想一个问题，系统把经历诸天世界培养成功的玩家放回真实世界，那对于真实世界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这个问题的结果他不知道，就像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诸天世界，所以才会使用作弊道具企图回归正常生活。
只可惜，没能成功！
大成酒楼，午饭时间的一楼大堂里客人不少，不过有一个桌位却一直是空闲的。
酒楼大门被推开，郑弼奇带着手下小弟乐少锋走进餐厅，服务员赶紧迎了上来，面带微笑的打招呼并在前边领路。
“Pakkey哥！”
“位置给你留好了，今天想吃点什么，Pakkey哥？”
郑弼奇走到一直空闲的桌位旁坐下，扭头问道：“今天主打的招牌菜是什么？”
服务员赶紧说了几个菜名，都是当地特色泰菜。
郑弼奇微微皱眉：“还是这几道菜吗，就没有新鲜的？天天吃泰国菜有点腻了。”
大堂经理赶紧过来笑着推荐道：“Pakkey哥要不换换口味，试一试潮汕菜，我们大成酒楼潮汕菜也很出名的。”
“小乐，你觉得呢？”郑弼奇扭头看向身旁的小弟。
“我无所谓。”乐少锋淡淡道。
“早猜到你的回答啦，不抽烟不酗酒，黄赌毒一样不沾，还不挑食，你这样做人很无趣的。”郑弼奇无奈地摇摇头，对大堂经理道，“那就潮州菜吧。”
“好的，Pakkey哥，请稍等，很快就给你送上桌。”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等待，十几分钟后，一桌潮州菜上齐。
“哇，色香味俱全，看着都让人食欲大增。”郑弼奇拿起筷子加了个肉丸放入嘴里，片刻之后，忍不住惊讶道，“这牛肉丸的味道真是可以，外肉嚼劲，内肉鲜嫩，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肉丸。小乐，你也尝尝，绝对好吃。”
一顿饭吃饭，其他菜肴也很好吃，但郑弼奇却只对那个肉丸念念不忘，忍不住询问大堂经理：“这牛肉丸味道真不错，我以前没在你们这里吃到过，是改进了做法吗？”
大堂经理哪知道这些，只能陪笑道：“Pakkey哥要是喜欢，我回头让后厨多做一些，以后你想吃随时都有。”
“那太好了，吃过一次之后真是忘不了这种美味，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天天来吃。”
“没问题，没问题。”
结账后，郑弼奇带着乐少锋一起朝四楼走去，他的吉运船务公司就开在楼上。
送走了郑弼奇，大堂经理赶紧来到后厨询问厨师长。
“刚才给Pakkey哥做的菜用的是哪家的牛丸？”
厨师长和厨师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无人回答。
大堂经理急道：“说话呀，怎么不说话，都哑巴了？自己做的菜用的是哪家的牛丸都不知道吗！现在Pakkey哥说要天天吃，你们告诉我怎么办？”
好不容易有个年轻的厨师举手道：“我想起来了，用的是老板新拿回来的，好像是新供应商推销的试吃品。”
“试吃品你也敢用来上菜，坏了菜式味道你负责吗？！”厨师长圆目怒瞪年轻厨师。
年轻厨师小声道：“这不是刚好碰上断货嘛，Pakkey哥突然要吃潮汕菜，只好先拿来顶替一下，谁知道他以后还要天天吃牛丸。”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得赶紧打电话让老板多进一些货才行。”大堂经理说着就掏出手机拨打了老板的号码。
第21章 还是阿香靠谱
唐人街靠近湄南河的一家小摊前，唐仁放下电话后，仍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很快就变成了狂喜之色，猛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绕过方桌张开双臂给秦颂来了个激动的拥抱！
“老秦，成功了，我们发财了！发大财了！”
“什么成功了？哪就发财了？”秦颂一脸茫然疑惑。
唐仁大声道：“撒尿牛丸卖出去啦，刚才大成酒楼的老板打电话给我说他们要下单两千个撒尿牛丸！”
“两千个？”秦颂飞快地心算了一遍。
按照他的报价一袋一百个撒尿牛丸是一千五百泰铢，两千个就是三万泰铢。一千个撒尿牛丸的成本在五千泰铢，除去成本后利润净赚百分之两百！
“卧槽！”秦颂也有些被惊到了，这算暴利吗，难怪做生意这么赚钱！
那还摆什么摊开什么店，赚钱不稳定不说，还累死累活像条狗一样，当然是做餐厅酒楼的供应商最赚啦！
唐仁迫不及待道：“还发什么呆，赶紧打电话去工厂加急生产呀！”
秦颂也回过神来，赶紧给原料供应商和食品加工厂的高明打去电话，一番商谈后总算定下了交货时间，并拜托高明送货过来。
打完电话一转头，秦颂就看到唐仁笑眯眯地朝自己伸出手，他愣了一下：“你干嘛？”
唐仁笑容不变道：“我的提成。”
秦颂说道：“你急什么，等我们跟大成酒楼交易完，拿到钱当场就给你提成。”
“说好利润的百分之五，可不许反悔。”
“你放心吧，我感谢都来不及，怎么会反悔。”秦颂保证道。
只要打通了销售渠道，往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生意。百分之五的提成换来稳定的收益，那是绝对不亏。
唐仁满意地点头：“吃快点，吃完了赶紧回夜上海跟阿香宣布这个好消息！”
秦颂拿起筷子，心中暗笑，你这是打算回去跟阿香炫耀成绩吧。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等待，高明总算将两千个撒尿牛丸开车送到了唐人街大成酒楼门口，秦颂和唐仁帮忙酒店厨师将几箱肉丸搬进后厨的冷库。
点清数目确定无误后，酒楼黄老板和气地笑道：“只要这一次换食料后客人的反应好，我想和你们签订长期供货合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意向？”
“没问题呀，黄老板，祝我们将来合作愉快！”唐仁笑嘻嘻的去握手，随即压低声音，“你知道我说的不仅仅是生意上的合作，以后你老婆有什么怀疑，我都可以帮你啦！”
黄老板先是眉头一皱，但很快就舒展开来，露出“你懂我”的表情，与唐仁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没错，合作愉快！”
从大成酒楼出来，唐仁拿着刚到手的一千泰铢提成，得意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去大杀四方啦！”
“少打点麻将吧，十赌九输！”秦颂劝道。
唐仁立刻瞪眼反驳道：“呸呸呸！你懂什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这是在怡情啦！”
他说完转身就走。
秦颂也懒得继续劝说，一千块泰铢的赌金确实只能算小赌，比他在走私船上和邦哥他们赌的金额不知道小多少。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邦哥他们怎么样了，估计自己那个电话打回去之后，日子肯定不好过吧，可这也怨不得自己，是他们自找的。
秦颂心情愉悦地回到夜上海KTV，傍晚时分，KTV已经开始营业，但并没有什么客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秦颂发现这家老式酒吧KTV的生意只能说是勉强度日，除了偶尔有像坤泰这种熟人带朋友来聚会时会热闹一些，平常都是不温不火，连卡座都坐不满。
每个月的收支除去成本和服务员工资，基本上就剩不下几个钱，要不是还有房租顶着，光靠酒吧KTV的收入，还不如除去找个班上。
秦颂也问过阿香为什么要坚持经营这家不赚钱的KTV，阿香只是笑着说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生活，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去改变。
“嗨，秦颂！想喝点什么？”
空闲的三个服务员纷纷笑着跟他打招呼，一个男酒保，两个美女侍应生。
“阿香姐没过来，她应该还在家呢。”
“反正阿香姐不在，我们也没事做，要不要我陪你喝几杯？”
美女侍应生一左一右围在他身旁，伸手搭在他的肩膀，言语调笑。
就像大部分男人喜欢美女一样，大部分女人也喜欢帅哥。一个年轻多金，气质独特，还有几分英俊的帅哥，自然很容易成为瞩目焦点。
秦颂笑笑，让酒保给两位美女侍应生各来一份鸡尾酒：“你们这么闲，等我隔壁开家牛丸小吃店，请你们过去帮忙怎么样。”
“好呀，就算不给工钱我也愿意。”
“挖我们过去，你就不怕阿香姐生气吗？”
没等秦颂说话，身后就传来阿香的声音。
“生气？我生什么气？”
秦颂扭头看去，一身碎花绛紫裙搭配薄纱披肩的阿香带着一阵香风走了过来。
秦颂笑着自曝道：“没什么，就是将来我在隔壁开了牛丸小吃店，想请你店里的这两位美女去帮忙看店？”
“就这？我生什么气？”阿香毫不在意的一笑。
老板娘的来到，两位美女侍应生也识趣的离开。
阿香没有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而是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下午的时候你们不是跟大成酒楼做了一单买卖吗，唐仁还专门来跟炫耀了。呵呵，两千个撒尿牛丸的订单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下午的时候跟中华大酒楼的贺经理谈妥了一单生意，他们每个月保底会进一万个撒尿牛丸，旅游旺季会更多。你说，这算不算好消息？”
阿香语气轻快，嘴角带笑，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秦颂惊讶不已：“阿香你不愧是开店做生意的，就是比唐仁靠谱多了，一出手就是大生意！你给出的价格是多少，和我给大成酒楼的价格一样吗？”
阿香摇头道：“当然不是，我给的价格是每袋撒尿牛丸是一千两百泰铢。”
“一千两百泰铢，这……”
秦颂刚想说是不是太低了，却被阿香摆手打断。
“这么跟你说吧，中华大酒楼是唐人街知名餐厅，连中华大酒楼都购进我们的撒尿牛丸，其他餐厅酒楼不想被抢走客人就必须跟进，拿下它就等于拿下了半个唐人街的餐厅酒楼。
一万个撒尿牛丸最多支持五百道菜，以中华大酒楼的客流量计算，一个月至少一千五百桌客人。它家的牛肉丸菜式有两道招牌菜，客人至少会点一道尝尝吧，我估摸着怎么一个月也要消耗七八百道牛丸菜式。
而且我们的撒尿牛丸味道比其他牛丸更好，等口碑上来了之后，点牛丸的客人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一个月起码得消耗两三万个牛丸，我们只会越赚越多。”
听完阿香的一番话，秦颂更加佩服，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子，看来自己以后得多依仗这位美女房东才行。
第22章 卓SIR与他的卧底
第二天上午，秦颂和阿香一起来到中华大酒楼与贺经理签合同。
供货合同并不复杂，明确了几条双方的责任义务和权利，供货价格、保底进货量、结款时间等等，就算没有阿香在旁帮忙审核，秦颂自己也能搞定。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还要感谢贺经理给我们这次机会。”
贺经理摆手笑道：“不用谢，也是你们的牛丸味道好，连我们后厨的厨师都赞不绝口，我才会决定跟你们进货的。撒尿牛丸，敢起这个名字果然有真本事！”
从中华大酒楼出来，阿香扬了扬手中的合同，笑道：“现在放心了吧，一个月至少七万泰铢的利润，在泰国这收入可算是中上层人士了，我酒吧KTV的收入都没有这么高。而且这还只是一家酒楼的订单，等其他饭店餐厅也来购买时，一个月的利润至少十几万泰铢。到时候成了唐人街的富豪，秦老板可别忘了关照我小小KTV的生意。”
秦颂笑了笑，故意道：“别这么说，我要是老板，你不就是老板娘吗！”
“谁是老板娘，我才不是！我提醒你可别跟着唐仁学坏！”阿香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秦颂连忙追上去：“我的意思是我们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算是半个老板，加上你又是个女的，那自然是老板娘咯！”
“老板娘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阿香似笑非笑道。
“既然知道了我的心思，那你愿意吗？”
阿香又好气又好笑：“我第一次发现你的脸皮比唐仁还要厚！”
“脸皮厚好呀，正所谓烈女怕缠郎。”
“这么油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阿香一脸嫌弃。
秦颂哈哈一笑：“开个玩笑，我要是真追你也不会用这种方式，你可以放心。”
“放心？放什么心？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嘴上一套心里一套。”阿香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这打击面也太广了，对方只是随口一说的气话，还是真这么想的，秦颂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走远的阿香，秦颂也没打算去追，扭头朝旁边的市场走去。今天签了一笔大单，怎么说也得买些水果礼物回去庆贺一下，顺便化解一下刚才的不愉快。
不管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对女人哄一哄道个歉总是没错的，特别是你还需要她的时候。
秦颂先给自己买了一些芒果、菠萝、西瓜和火龙果，又转到卖榴莲的摊位，打算买几个阿香最喜欢吃的榴莲回去。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大部分女孩都喜欢吃榴莲，她们是怎么能忍受榴莲的臭味。
他自己能忍受豆腐乳、臭豆腐、纳豆这些食物的怪味，但实在无法忍受榴莲的味道，可能是每个人对于臭味的感觉不一样吧。
秦颂忍着臭味来到一家卖榴莲椰子的摊位前：“老板，你的榴莲怎么样？”
“金枕头，很好吃的。”果摊老板是一个年轻人，穿着白色泰式T恤，脖子上还挂着一串佛牌项链，手里正拿刀开着椰子。
“金枕头是什么？”秦颂问道。
果摊老板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他：“金枕头都不知道，不是泰国人吧？”
“刚来泰国没多久，这金枕头好吃吗？”
“难怪了，金枕头当然好吃啦，肉多且甜，软而不粘，味道芳香。看你样子很少吃榴莲吧，金枕头最适合你们初尝者了，臭味没那么浓，多吃几次你就会爱上它。”
“是吗，那帮我选两个好的。”秦颂说道。
“不用选，每个都这么好，给你挑两个最大的让你吃到过瘾。”果摊老板很快就装袋称斤，“九百三十五泰铢，谢谢！”
付完钱，秦颂接过两个十斤左右的榴莲，现在他手上大袋小袋的水果十分沉重，想了想干脆掏出手机给打了个电话，让没事做的唐仁过来帮忙拿回去。
电话里唐仁虽然骂骂咧咧不情不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过来帮忙。
打完电话后，秦颂就站在旁边等着唐仁的到来。正无聊的东张西望时，他忽然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一边喝椰汁一边走到旁边的榴莲摊位。
这男人有点眼熟！
秦颂多看了两眼，中年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回看过来，他笑了笑便将目光转移到别处。
“金枕头很好吃的。”果摊老板很热情，一问一答间很快得知了对方香江人的身份，“正宗泰国金枕头，不卖可惜了！”
“看看。”中年男人摘下墨镜，一手拿起摊位上的木棒，一手拿起一个榴莲敲击起来，一副很懂行的样子，“这个没熟，果肉不分。这个刺连在一起就是太熟了，会苦。”
刚开始秦颂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可当他听到对方那敲击声的停顿频率后，脑中忽然仿佛被刺激了一下！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这是CIB的声讯暗码！
他之前做诸天世界任务的时候，也曾当过港片CIB警员和卧底，对于声讯暗码并不陌生，刚才这段声讯暗码的意思是——九指强改变行程，目的地泰庙。
“哎，不买拉倒，走啊，别妨碍我做生意！”
“不要。”
中年男人离开果摊，正好从秦颂面前经过，两人再次打了个照面，这回他总算是想起这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了！
难怪觉得眼熟！这不是CIB高级督察卓凯，卓SIR吗！
秦颂望着卓凯离去的背影，脑中飞快思索着卓凯来泰国的案子，他印象里对方应该一直都在香江办案，CIB除了卧底基本不会在境外有行动。
“喂，发什么呆呢！？”一个贱兮兮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颂扭头循声看去，发现唐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正翻看着地上的水果袋。他下意识朝旁边果摊看去，却发现年轻的果摊老板已经不见踪影。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果摊老板就是卧底，应该是去执行任务了。
“九指强？泰庙？”
唐仁从地上站起来就听到秦颂的嘀咕声，好奇道：“什么强？泰庙强？你想去泰庙？”
“不是不是。”秦颂摇头道。
唐仁不由分说道：“想去就去嘛，来泰国这么久你都没去游玩过，有时间我带你去逛金佛寺、郑王庙、大皇宫、大市场和人妖表演啦！”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你以后给秦风安排的行程也是这个吧？不换汤还不换药，就欺负我们老秦家是吧！
“走啊，这么多好吃的水果，别让阿香等太久啦！”唐仁说完拿起东西就走。
秦颂低头一看，好家伙，对方拿着芒果、菠萝、火龙果走了，把西瓜榴莲这些重量级的都留给了自己。
第23章 安全重要
吉运船务公司。
在楼下大成酒楼吃完饭的郑弼奇带着小弟乐少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进屋就直接来到茶几前的沙发坐下，开始摆弄茶具茶叶。
“饭后一杯茶，养生又健康。小乐，帮我烧壶水。”
乐少锋将接满水的热水壶放到电座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加热声。
“小乐，你觉得今天的牛丸怎么样？”
“很好，一直都这么好吃。”
“是啊，这么好味的牛丸一定很受欢迎吧。小乐，我要你出面联系牛丸的供货商，从他那订购一批牛丸，先来个四五箱。”
乐少锋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老大：“Pakkey哥，你喜欢吃的话每天去楼下吃就好了，为什么买这么多回来，我们自己煮也没酒楼大厨做的好吃。”
弄好茶叶、茶杯的郑弼奇往沙发上一靠，笑道：“小乐，你跟我这么久，想事情别这么一根筋。我要你订购这批牛丸不是给自己吃，而是用来运去香江。”
“运去香江做什么？送人？”乐少锋更加疑惑了。
郑弼奇哑然失笑：“我们做毒生意的拿牛丸去送人，怕是要被笑话死。这批运去香江的牛丸其实是为了测试新的送货方式。你也知道现在香江和泰国缉毒力度越来越大，不多准一些送货手段，万一出事了连个替代方案都没有。”
乐少锋说道：“可是牛丸这么小也装不了多少货，运一次得用多少牛丸？”
郑弼奇笑道：“你也说了牛丸装不了太多货，一般人根本想不到我们会用牛丸运货，机器也验不出来里边的东西，过海关更容易一些。而且相比起我们赚到的钱，那点牛丸的花费根本不值一提。花点小钱来减免风险，我觉得非常值得，总好过被查出来打水漂要强吧。”
“既然Pakkey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照办。”
郑弼奇满意地点点头：“这次试运三分之二的牛丸装面粉，剩下的装货。”
“明白。”乐少锋点点头。
“水开了，把水给我拿来。”郑弼奇坐直身体，从乐少锋手中接过热水壶，一边洗茶壶和茶杯，一边问道，“尼坤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和九指强什么时候交易？”
“根据内线的可靠消息，今天晚上他们会在罗勇市八号仓库见面。”
“很好，那我们就去给他们送一份大礼。小乐，去叫人，喝完这杯茶就出发。”
“好的。”
上午十一点多，秦颂和唐仁、阿香一起在街边小店简单的吃早午饭。
阿香忽然说道：“新闻里说罗勇市某仓库内发生枪战，死了好几个呢，太可怕了！”
唐仁头也不抬继续吃着自己的炒面：“有什么好惊讶的，黑帮、毒贩什么都有可能，新闻里挺常见的，唐人街算安全了。幸好发生在罗勇市，离我们这么远，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颂抬起头望向电视新闻，里边提到了死者中有一名叫尼坤的贩毒头目，这让他一下就联想到卓凯此行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调查九指强和尼坤的毒品交易。
不过尼坤被吉运帮黑吃黑杀死，九指强的合作对象换成了吉运帮，卓凯又要重新调查。调查过程有惊无险，成功拿到了吉运帮的犯罪资料，结果任务收尾的时候发生意外，参与调查的卧底们全都死在了爆炸中。
不过秦颂却知道这起爆炸案不是意外，而是内鬼精心策划的，但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连卓凯也一起炸死。
“又发呆？走啦，吃完了，回去吧。”
唐仁的话语打断了秦颂的思绪，他抬头看到唐仁和阿香正看着自己，于是说道：“吃完了，那我去买单。”
“阿香买过单了，磨磨蹭蹭的，那我先走了，还约了包租婆、李伯他们打麻将。”唐仁说完就叼着根牙签先走了。
秦颂也起身和阿香一起回住处。
“你好像对刚才的新闻很在意？”阿香有些好奇地问道。
“只是觉得没想象中的那么安全。”秦颂随口扯谎。
阿香笑着解释道：“其实泰国也是很安全的，我在曼谷生活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枪击案，甚至连抢劫都没有，就是被偷过钱包。泰国人信佛，绝大多数人都是很温和的，只要你不去北方地区，像毒贩、黑帮之类的一般人是上遇不到的。”
秦颂不想在这方面多说，于是微笑道：“谢谢，听你这么一说我安心多了。”
一般人遇不到毒贩黑帮那是因为遇到了也不知道对方底细，就像吉运帮就是唐人街的社团，说不定某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就是毒贩。
吉运帮，Pakkey哥，郑弼奇，难怪那天听到名字感觉这么耳熟。
为了自己以后在唐人街的安全，要不要借助卓凯把吉运帮给端掉？
这边秦颂在考虑借刀杀人除去吉运帮，另一边，曼谷的一处废弃厂房里，卓凯也在跟五个卧底见面商讨接下来的任务。
本以为确认了泰国毒贩之后就能完成任务回家的卧底们，一听到还要在曼谷多待一段时间，每个人都有些郁闷，互相调侃要不要留在曼谷做一辈子泰国人。
卓凯安抚大家道：“用不了一辈子，吉运帮老大郑弼奇Pakkey，名下有一间船务公司，我们相信他利用来运货，这次行动目标是他公司的电脑资料，拿到就可以走。”
“大家在辛苦一趟，暂时先吃芒果糯米饭，拿到吉运电脑资料就收队，到时候回香江我请大家饮茶，吃正宗糯米鸡！”
“谢谢卓SIR！”
“多谢长官！”
见卧底们已经被调动起积极的态度情绪，卓凯便说道：“接下来我来安排行动计划，郑弼奇每天都会去做泰式按摩，雀雀负责伪装成按摩技师获知目标的手牌号码，速龙装成客人等雀雀拿到号码后就去换衣间打开目标的衣柜拿到办公室钥匙。”
“番茄开车在门口待命，以最快的速度把钥匙送到我手上。阿挛假扮应召女上门切断吉运公司的电路，wing翔负责截断吉运公司的电话线路伪装维修公司客服，我负责上门窃取电脑资料。拿到资料后，番茄和速龙把钥匙以最快的速度还回去，不要让目标发现。”
“大家都听清楚了吗，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SIR！”
第24章 乐少锋
“老秦，快点啦，时间不等人呀！”
“别催了别催了。”
秦颂一边穿上西装外套一边下楼梯，来到楼下就看到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唐仁。
房门打开，阿香倚着门边掩嘴打了个哈欠，一副海棠春睡犹未醒的慵懒姿态，身材曼妙，轻薄的泰丝长裙勾勒出玲珑曲线。
“你们大早上的瞎折腾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阿香！”唐仁眼前一亮，上前炫耀道，“没什么，就是有一个大订单赶着去处理，等我回来请你吃饭呀！”
“吃饭就不用了，你们赶紧走吧，别耽误我睡觉。”
“不想吃饭，那我买礼物给你呀！”
嘭！大门关上。
唐仁扭头对秦颂感慨道：“阿香还是这么为我着想，不舍得我多花一分钱。你说这么好的女人，我怎么能辜负她呢！”
秦颂无语，难道阿香不是不耐烦了吗？你是从哪点看出她在为你着想？
“走啦！磨磨蹭蹭浪费时间！”唐仁招手示意秦颂快点跟上。
秦颂说道：“你急什么，送货的货车还在路上，我们现在过去也是白等。”
“我……”唐仁刚要开口，忽然手机铃声响了，他接通电话问道，“萨瓦迪卡……什么，王婆的儿子丢啦？这么大的案子当然要接了！我现在立刻动身去寻找，你让王婆不要担心！”
秦颂在一旁听了个清楚，暗道这句话好耳熟啊。
唐仁结束通话，扭头说道：“看到啦，我现在很忙的啦。我们要赶紧去大成酒楼把这单生意拿下，我还要去帮王婆找儿子呢，她儿子可不好找！”
“王婆的儿子是不是经常走丢？”秦颂问道。
“是呀，老年人嘛，看不住年轻的儿子很正常。”
“王婆有几个儿子？”秦颂又问。
“一个啦，你这么好奇做什么？”唐仁有些疑惑。
“王婆的儿子是条狗吧？”
“你怎么知道！？”唐仁一脸吃惊，王婆住处离他们较远，按理说秦颂应该不认识。
秦颂随口解释：“俗话不是常说狗儿子狗儿子吗。”
唐仁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恍然大悟道：“按照你这么说，难怪黎叔的孙子是只乌龟。”
“……”秦颂再次无语，心道你的才智全用在这种没什么用的歪理上了是吧！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大成酒楼，在大堂经理的引见介绍下认识了这次订单的买家。
“这位是乐少，就是他订购的十箱牛丸。乐少，他们就是供货商秦老板和唐仁。”
唐仁伸手道：“乐少你好，年轻有为，希望未来我们能长期合作。”
乐少锋淡淡一笑：“只要运到香江能赚钱，长期合作当然没问题。”
秦颂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乐少锋，脑中回忆有关对方的身份信息。
乐少锋是吉运帮老大郑弼奇的金牌打手，和哥哥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哥哥乐少文考上警察当了卧底，后来被黑警害死。郑弼奇死后，乐少锋为了给哥哥报仇，回到香江假装卧底周旋在社团、黑警、警察三者之间，最终手刃所有黑警成功报仇。
用一句话来评价对方，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坏人。
“喂，老秦，乐少长得靓仔，你也不用一直盯着人家看吧。”唐仁突然出声道。
秦颂见乐少锋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怀疑，便找了个借口笑道：“我在想如果我们的牛丸在香江真的能受欢迎，或许可以跟乐少合作一起进军香江饮食市场。”
“好主意！”大堂经理捧了一句。
“我回去考虑考虑。对了，牛丸什么时候能送到，我好安排人送去货运公司仓库。”
唐仁热情道：“乐少你早说呀，我们直接帮你送去仓库。”
乐少锋婉拒道：“不麻烦了。”
唐仁还想说些什么，秦颂一把拦住他：“乐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听话就行了。你不是还要去帮王婆找儿子吗，去吧，这里由我看着就好。”
“我不着急……”唐仁话说一半，转念一想要找个跟王婆儿子差不多的狗确实比较麻烦，于是改变主意道，“那我先走了，别忘了我的提成。”
“不会忘的，去忙你的事情吧。”
打发走唐仁，秦颂就陪乐少锋等加工厂送货过来。少了一个话痨，两人都没有什么交流。
乐少锋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秦颂，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目光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能把自己看透一样，但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秦颂能察觉到乐少锋在打量自己，但他一点也不紧张，神情自若地望着窗外人来车往的街道，思考着郑弼奇订购自己牛丸送去香江的目的。
要说对方看中自己牛丸的商机估计不太可能，牛丸卖得再好也不如贩毒赚得多赚得快，唯一的优点就是平安。但想他们这种习惯了捞偏门的社团大佬，肯定忍受不了赚慢钱。
难道郑弼奇打算利用自己的牛丸掩盖贩毒送货？可曼谷这么多肉丸，为什么偏偏选择自己这一家，是特意挑选还是恰好撞上？
秦颂对于郑弼奇的了解很少，只知道这是个信佛且重情义的社团老大，不了解他的行事风格和思想就很难推断出他的行事目的。
想了好一会儿仍没什么头绪，秦颂干脆放弃了，这件事就交给卓凯来解决吧，毕竟是专业人士应该能弄明白。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加工厂的送货车总算来到了。
秦颂和乐少锋一起清点了牛丸数量无误后，当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十箱撒尿牛丸，每箱五大袋，价格按照给大成酒楼的每袋价格计算，一共七万五千泰铢。除去成本，赚了五万泰铢的利润。
“还挺便宜。”乐少锋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示意身后的手下开车过来把货搬走。
交易完成，乐少锋就没继续逗留，骑上自己的摩托车离开了。
看着乐少锋离开，秦颂明白郑弼奇肯定不在公司里，或许已经在泰式按摩店，或许在其他地方谈生意，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
虽然不清楚卓凯他们动手的具体时间，但只要他一直盯着大成酒楼就一定能见到对方。
离开大成酒楼后，秦颂找了个街对面的小店铺，点了一份甜品坐下，边吃边盯梢。
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秦颂才看到一辆车身上印着迅捷维修英文的银灰色皮卡缓缓停在了斜对面，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很清楚的看到驾驶座上一身维修工打扮的卓凯。
“这么晚才来，害我等了大半天，在这么等下去，我都要把店里的所有甜品尝过一遍了！”秦颂自言自语的感慨。
第25章 给卓SIR的见面礼
卓凯刚停车没多久，秦颂就看到桃粉色短发，打扮得性感靓丽的阿挛露着一双大长腿，踩着高跟鞋迈进了大成酒楼的大门，然后径直朝楼上走去。
不到五分钟，阿挛就从大成酒楼里出来了。
大概半分钟后，一辆轿车从迅捷维修的皮卡旁经过，秦颂看到卓凯伸出手接过了什么东西，然后卓凯就下车朝大成酒楼走去。
好机会，卓凯进去酒楼，wing翔还没到位，就趁现在！
“老板，我出去一下，别收我的碗，还没吃完的。”秦颂朝老板喊了一声，快步离开甜品店朝街对面的皮卡跑去。
为了以防被随时可能出现的wing翔察觉和怀疑，秦颂伪装成一个路过的行人，经过皮卡旁边时用手指将纸条弹进了驾驶座的座位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向前走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甜品店，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观察，此时wing翔已经站在了皮卡旁边，不过一直盯着四周的情况，并没有留意到座位上的纸条。
几分钟后，秦颂就看到卓凯从大成酒楼里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完成了任务。
接下来就要看看卓凯见到纸条后的反应了。
卓凯回到皮卡旁，wing翔见了连忙问道：“搞定了？头？”
卓凯将U盘钥匙丢给wing翔，语气轻松地问道：“番茄呢？”
“还没开回来。”wing翔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卓凯脸色微变，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没有道理，他开车很快的。”
很快，他们就接到了番茄的电话通知，说他的车坏了。
“没时间了，我们送！”卓凯当机立断，可刚拉开车门就看到了座位上的纸条，他抬眼看向wing翔：“这是你的？”
“不是。”wing翔也很诧异这怎么会有纸条。
卓凯皱眉朝四周看了看，但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连忙开车前去送还钥匙。
秦颂看着卓凯开车离去，但知道对方发现了纸条后就放心了。事情做完，他飞快吃完剩下的甜品，然后让老板打包几份带走。
回到夜上海KTV，秦颂将打包的甜品放在吧台上：“我请客，人人有份。”
“无事献殷勤。”阿香瞥了他一眼，继续看账本。
秦颂笑道：“怎么会呢，我就是又做成了一笔买卖，打算传递一下喜悦。而且我真要献殷勤，绝不会只请你吃甜品这么简单。别的不敢说，至少给你买束花。”
“花？什么花？给谁买花？”唐仁从外边推门而入。
“秦颂说要买花送给阿香姐！”酒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唐仁一听顿时跳起来质问：“老秦，你居然挖我墙脚！”
秦颂还没说话，阿香就忍不住抬头瞪眼道：“什么叫挖你墙脚？”
“阿香，你居然还帮他说话？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不如他一个新来的！”唐仁的语气透露出难以置信。
阿香抬手扶额，没好气道：“我谁都不帮，麻烦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我跟你们两个只有房东和租户的关系，没有其他关系！”
“那朋友关系呢？”唐仁问道。
“你说呢！？”
“我说有……”唐仁见到阿香举起手中的账本作势要砸，赶紧缩头改口，“很纯洁的那种啦！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有一丢丢纯洁的友谊，可不可以呀？”
“切！”阿香给了他一个白眼，将账本放下。
唐仁立刻扭头对秦颂炫耀道：“看到没有，老秦，我和阿香的关系不是你能比的！”
全程看戏的秦颂很佩服对方这种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能力，真是又贱又好笑。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于是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去找王婆的儿子，找到了吗？”
提起这事，原本嘚瑟的唐仁立刻郁闷起来，坐上高脚凳大倒苦水：“找到个屁，你以为那么容易吗！我逛遍了周围几个宠物市场都没找到，还差被疯狗抓伤，真是够倒霉的！”
唐仁刚想求安慰，却发现两人已经离自己两三米外，愕然道：“你们这是干嘛？”
“你打针了吗？狂犬疫苗！”
看着一脸警惕的两人，唐仁不由破口道：“靠！”
前往曼谷郊区的街道上，一辆银灰色皮卡不紧不慢的行驶着。
“刚才真是好险，要不是卓SIR你车技厉害，我们还甩不掉吉运帮的人。”
“这次行动虽然有些波折，但好在是有惊无险。不过郑弼奇知道自己的电脑被人入侵，一定会有所行动，万一他通知了合作伙伴，会影响警方对将来打击毒贩的行动。”
“那我们一定要赶紧将资料消息传给上级，让上级赶紧和泰国警方联合行动。”
“嗯。”卓凯漫不经心地点头。
wing翔看到自己的上司似乎有心事，便安慰道：“卓sir，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计划之外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控制，只能说尽力而为，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懂。”
“我明白。”卓凯嘴上应道，心中却想着纸条的事情。
之前在泰式按摩店门口等候wing翔出来的那段时间，他看了纸条上的内容，里边用CIB暗码写了一句话——卧底里的内鬼会在你们任务完成后制造爆炸杀人灭口。
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不停浮现。
懂得CIB暗码，还知道自己的情况，甚至还可能知道自己此次的任务，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将这件事查清楚！
卧底有内鬼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不得不重视。
卓凯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旁边的wing翔，如果说他最怀疑的人自然是跟着自己的wing翔，对方是五个卧底里唯一有放纸条机会的人。
但如果纸条是wing翔放的，那么现在两人独处的机会，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这事，难道是在等自己先开口？
思考了一会儿，卓凯决定先开口：“wing翔，你觉不觉得番茄的车出问题很奇怪？明明行动前检查好的，可才开了多久发动机就出故障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wing翔回头看了看他，脸色有些诧异：“卓sir，你什么意思？”
卓凯说道：“如果番茄的车不出问题，我们就不用急急忙忙去送还钥匙，你也不会在更衣室里出状况，郑弼奇也不会有所警觉。”
wing翔摇摇头道：“卓sir，我相信番茄也不希望车子出问题，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很着急，没人希望发生意外，意外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如果不是意外呢？”
“不是意外？你怀疑番茄故意让车子抛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wing翔微微皱眉，“难道卓sir你怀疑……”
卓凯扭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地微笑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执行任务不是什么都能按照计划来的，反正任务也完成了，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wing翔还是很疑惑，但也没有继续多说。
“对了，今晚在老地方碰头，别忘了。任务结束，大家能回家了，不出意外，这就是你们在泰国的最后一个晚上！”
提起回家，wing翔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终于结束了，好怀念香江的早茶。”
第26章 确认内鬼
跟wing翔分开后，卓凯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店，点了杯咖啡边喝边思考。
他之前在车上试探了wing翔，观察到对方的反应很正常，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虽然不能排除对方就是内鬼，但至少可疑排除纸条是对方写的。
如果纸条不是wing翔写的，那么还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件事，那就是阿挛。
阿挛在完成让吉运公司断电的任务后，有机会在自己离开车子并且wing翔回来之前的这段空当里将纸条放进去。
不过自己明明看着阿挛离开大成酒楼后就打车走了，如果她在附近下车找机会偷放纸条，也很难保证不会被wing翔发现行踪。
如果阿挛不怕被发现，何必偷偷摸摸放纸条，直接找自己单独谈话就好了。就算见面不方便，也还可以打电话。
等等……
卓凯脑海中猛然一个激灵，写纸条不是为了隐秘，而是对方没有自己的联系方式，那个人不在五个卧底之中。
确定了写纸条的人不在卧底里后，他又开始思考如果纸条上的内容是真的，那么内鬼会是五个人里的谁？
不对，这件事先放一放，先解决爆炸的事情。
内鬼想要靠爆炸一次解决所有人，只能是在大家碰头的时候，也就是废弃工厂。
卓凯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距离晚上集合还有几个小时，五个卧底都有嫌疑，那只能自己亲自跑一趟了。
先检查废弃工厂里有没有爆炸装置，再蹲点看看谁会提前很早的时间来到工厂。
“服务员，买单，谢谢！”
深夜，废弃工厂。
卓凯隐蔽在附近茂盛的杂草丛里，距离集合碰头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而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到来。
他不怕自己浪费时间白等，就怕真的有人提前来到，不过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卓凯盯着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体型外貌来看，三个男卧底之中只有速龙最符合。
“难道内鬼是速龙？”
卓凯皱起眉头，为了能证明这个结果是真是假，他动身悄悄跟在了速龙后边，想要看看对方提前这么早来做什么。
结果，他看到速龙偷偷摸摸的挖开地板砖盖，由于怕被对方发现，他不敢靠的太近，因此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不过他之前已经检查过一遍废气工厂的情况，又知道内鬼可能会用爆炸来灭口，两者联系在一起大概就能知道速龙肯定在改造燃气管道。
“速龙，你为什么会变节？”卓凯十分惋惜和痛心。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卓凯暗中盯着速龙并记下了对方做过手脚的位置。
速龙做完事情后又过了一个小时，其他四个卧底才陆陆续续来到废弃工厂。
卓凯在众人都到后又等了几分钟才进去，看着正在聊天的五人说道：“人都齐了，谁是最早来到这里的？”
“速龙。”
众人一致指向速龙，速龙也举手示意是自己。
“大家都应该想速龙学习，虽然东西已经到手，但在真正完成任务之前，决不能懈怠，因为懈怠对一个卧底来说非常致命。”
“知道了，卓sir！”
卓凯拿出拷贝了资料的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开始将资料内容传回给香江警方，很快，随着质料上传完毕，他们这次任务行动宣告完成。
“没想到卓sir居然准备了无线上网卡。”雀雀有些惊讶。
卓凯笑道：“执行任务当然要做多种准备，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咦，速龙，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速龙勉强一笑道：“可能给是太累了，这几天做任务精神紧绷，休息一下就没事的。”
“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干脆你先回去吧。”阿挛好心建议道。
“卓sir，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速龙心中一喜，借机说道。
“用不着先走，反正任务已经完成，大家一起走吧，休息一晚，明天回泰国。”
卓凯合上笔记本，起身拍了拍速龙的肩膀，然后率先朝废弃工厂大门走去。
“走咯，回香江咯！”
“很快就能吃到糯米鸡了，好耶！”
“糯米鸡，菠萝油，一生一世吃不腻！”
走在最后的速龙看着开心欢呼的其他四人，脸色越发难看，自己的任务看来是完不成了。
离开了废弃工厂，卓凯叮嘱五名卧底回香江前暂时不要碰头见面，然后与众人分道扬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卓凯泡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外边的夜景，心中暗自琢磨。
速龙想要通过爆炸杀人灭口和毁灭证据的目的已经落空，暂时已经没有了威胁，现在困扰他的最大问题是写纸条的人到底是谁！
卓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脑海里将这几日在曼谷和自己打过照面的人全都回想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家伙。
十几分钟后，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天他假装游客去菜市场给wing翔传递九指强的情报消息，临走时旁边有个买了很多水果的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很奇怪。当时自己并没有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就像是意外的见到了熟人一样。
“而且当时我在传递情报消息时，用的还是CIB的声讯暗码，也许就是那时候被对方发现的。不过那人究竟是谁，我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可是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卓凯回到茶几旁坐下，拿出纸笔开始尝试回忆绘画出那人的样貌。尽管在警校和CIB都受到过这方面的培训，但对于绘画他并不算专业，不过却能给他提供一定的记忆刺激。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画出了觉得最想记忆里那人样貌的画像。端详了好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没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瑞权，我等会发一张画像到你的邮箱，帮我查一查香江有没有和样貌相似的年轻人，大概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身高一米八左右，事情比较急，麻烦了。”
手机拍照，上传笔记本，发送邮件，做完这一切后，卓凯就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好友黎瑞权的答复。他相信一定会有结果，认识自己且自己也眼熟的肯定是香江人。
大约一个小时后，黎瑞权打来电话：“喂，阿凯，我按照你邮箱发来的画像在CIB系统里搜索了一轮，一共有四个人符合你所说的特征，全都发到你邮箱上了。”
“多谢，等我回去请你饮茶！”
卓凯放下手机后，连忙刷新自己的邮箱，点开界面里最新的一封邮件并下载了文件。
一分钟后，他在四份人员名单里看到了自己印象里的年轻人。
“怎么会是他！？”卓凯十分惊异，这个年轻人真实身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这个年轻人是CIB的卧底，那隐藏得也太深了！如果这个年轻人不是卧底，那为什么会懂得CIB的暗骂？看来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个年轻人，探一探对方的底。
第27章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这天早上，唐仁昨天晚上打麻将太晚还没起，阿香日常睡美容觉，秦颂只好一个人溜达去吃早餐，住在唐人街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找到适合自己口味的早餐。
比起之前吃过的汤水料淋饭和泰式叉烧饭或者干捞炒面，秦颂还是更喜欢吃油条加粥的组合，虽然这油条和粥都是融入了泰国特色，但至少还有原来的味道。
粥店在唐人街很受老年人欢迎，店里经常满座，秦颂每次来都只能坐在店外边的位置，一张小桌加塑料板凳。
粥店老板还没送早餐上桌，忽然就有人坐在了对面，秦颂随意地看了对方一眼，对方的模样却让他不由一愣！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吗？”卓凯微笑着看着对面的秦颂。
秦颂心念转了转，找了个借口道：“你有点像我的朋友，刚才我差点认错人。”
粥店老板送上早餐，卓凯指了指桌上那份：“老板，麻烦来一份同样的，谢谢。”
老板走后，卓凯扭头继续微笑的看着秦颂：“我时间有限就不绕圈子了，那张纸条是你写给我的吧，我来找你就是想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什么纸条？”秦颂不动声色地喝着粥，他现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诈自己。
卓凯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诈你？确实，我没有百分百的证据，但我能找到你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找到你可真不容易，我花了大力气通过CIB和泰国警方联系，才知道原来你住在唐人街耀华力路三巷702号。”
这时，粥店老板送东西过来：“客人，你的早餐。”
“谢谢！”卓凯摆正自己的粥和油条，继续说道，“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唐人街的菜市场卖水果的摊位上，你听到CIB的暗码就认出我来了吧。当时你已经露出了表情破绽，可惜我心思全放在任务上并没有往深处想。”
卓凯见秦颂一言不发，只是吃着早餐，于是也拿起勺子边吃边聊：“我不知道你对我这次的任务了解多少，不过九指强你应该不陌生吧。我来泰国之前，就听说九指强在江湖上过得很不好，据说是长盛坐馆叶兴放的风，逼得九指强不得不铤而走险亲自来泰国找货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秦颂的脸上表情，不过没看出什么东西。
秦颂察觉卓凯在观察自己，心中暗道难道这九指强被长盛针对，是因为自己吗？如果是因为自己才被针对的，那么九指强会不会是暗中出钱陷害我杀人的幕后黑手？
应该不会，按照系统给的记忆里秦耀宗、叶羡晴的性格，九指强要真是幕后黑手，哪怕不死也只有进监狱和跑路两个选择，不会还有心思来泰国找货源。
卓凯忽然问道：“我很好奇大儿子假死逃往泰国，并且换了个本地人的身份，秦耀宗先生到底知道多少？要不要我代为转告一声？”
秦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喝自己碗里的粥。
“明白了，家事，不用外人插手。”卓凯点点头，放下勺子，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一副认真严肃的神色。
“别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CIB卧底有内鬼的事情，我必须知道！你和我都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否则你也不会写纸条提醒我。我知道你肯定不是CIB的卧底，像你这种玩世不恭的富二代，CIB是不会选中的。
做笔交易吧，我可以不追究你是怎么知道CIB暗码，你必须告诉我内鬼的全部实情和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执行什么任务。”
秦颂心中一动，如果能跟卓凯做交易或者达成联盟，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卓sir，一换二，交易不是这么做的。而且就算你想追究也没办法，我现在是泰国人，不受香江法律约束。”
卓凯闻言也不生气，只要对方肯松口，自己就有办法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情报。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这笔交易？”
秦颂拿纸巾擦了擦嘴：“首先我要说明一点，我非常欣赏卓sir，可以算是你的一个小小粉丝。而且我也很敬佩卧底的兄弟姐妹，隐姓埋名维护公义，各个都是好样的。”
“谢谢。”卓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秦颂说道：“如果卓sir真想跟我合作，我希望我们能互相信任。”
“信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立的，不过我愿意去尝试。”
“刚才你说了你的条件，那我现在就说说我的条件，我想将来卓sir能给我提供情报和帮助。当然，我不会让卓sir做违法的事情。”
卓凯沉吟片刻，还是摇头：“你想让我透露CIB的情报，这不可能！”
“情报只有被使用了才有价值。”
“那要看是被谁利用，有些人用是有价值，有些人则不是。”
秦颂见卓凯态度坚决，于是笑道：“卓sir，其实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也能从CIB拿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讲正义讲良心。”
卓凯严肃道：“我警告你不要污蔑CIB，我们CIB做人做事从来都对得起法律和良心。”
“就算你能保证CIB没有问题，那你能保证整个警队中上层都没问题吗！省省吧，卓sir，你只能保证你自己。”秦颂不以为然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卓凯追问道。
秦颂笑道：“卓sir，现在变成你需要我的情报了吧？”
“积极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市民应尽的义务！”
“你说的是香江市民，我现在是泰国人，卓sir。”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合作，情报共享，互惠互利。”
“不可能！我绝不会把CIB情报告诉外人！”卓凯依然坚持道，“而且就算没有你的情报，我相信也能找出内鬼和黑警！”
秦颂也不强求，胸有成竹地笑道：“卓sir，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还会来找我的。这次虽然你们顺利的完成了任务，但就算资料交上去也不会有大作用。另外，你回到香江后记得提醒黎sir出门小心一点，别出意外了。”
本来已经起身要走的卓凯听到好友黎瑞权的名字，顿时停下了脚步：“瑞权？他会出什么意外，你说清楚一点！”
“我怎么知道，不过既然要杀人，要么安炸弹，要么派枪手，你觉得会是哪个？”
“我会派人盯着你的。”卓凯微微皱眉，说完便转身离开。
第28章 生意红火
卓凯走后，秦颂摇头叹了口气，本来对方在明自己在暗，就是想在需要的时候才联系对方，靠着纸条的情分说服对方帮忙。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本事，只凭一次见面就能找到自己，不愧是CIB精英中的精英。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了卓凯并不是只靠主角光环，是一位值得拉拢的盟友。
“主动变被动，有些难搞咯。”秦颂感慨了一句，抬手招呼道，“老板，结账。”
粥店老板走过来问道：“你和刚才同桌的那个男人认识？”
“认识，怎么了？”
“他吃完没有结账，那我就算在你这里，一共是一百泰铢。”
“……”秦颂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掏出了钞票付账，顺便要老板打包两份早餐。
秦颂提着早餐悠闲的散步回住处时，阿香和唐仁都才刚刚醒来，两人正在洗漱。
“洗漱完过来吃早餐。”
“老秦，今天吃什么？又是粥和油条吗，能不能换点别的？”
“又是你出钱，有得吃还这么多嫌弃！”
“我出钱就我出钱……”唐仁硬气到一半，忽然想起昨晚打麻将输光了，现在自己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只能降低声音，“下次啦，下次我请你们吃豪华早餐！”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还有十几天，月底分红我就有钱啦！”
阿香说道：“月底分红？现在供货商都是一个季度结一次账，你再等两个月吧。”
“什么！？”唐仁吃了一惊，赶紧冲到秦颂屋子里，“我那点辛苦钱还要等三个月？不行，老秦，当初我们谈好的是每个月算百分之五的提成，你可不能耍赖啊！”
秦颂无所谓道：“没问题，你的提成你决定，只要不是让我预支就行。”
阿香跟着走进来道：“秦颂，你可不能这样呀！”
“你也想按照每个月拿提成吗？”
秦颂朝阿香看去，只见大美女秀发高挽，一身浅黄T恤，大概是老肩巨滑的缘故，露出半边性感锁骨和吊带。包臀热裤下是笔直的双腿，脚上踩着一双很接地气的木拖鞋。
养眼！非常养眼！
这也是秦颂喜欢带早餐回来的原因，就是为了欣赏未经雕饰的美丽风景。
至于唐仁嘛，只不过是顺带而已，免得阿香觉得自己图谋不轨。
阿香在沙发上坐下：“我才不像唐仁那样着急，我又不打麻将。嗯，这粥是一巷口那家店吗，好香呀！还有我最喜欢吃的茶叶蛋，谢谢你秦颂！”
“一碗粥和一个茶叶蛋而已，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唐仁一顿风卷残云，很快就将自己那份早餐给扫荡干净。
“没什么特别你还吃这么快，猪八戒吃人参果呀你？”阿香鄙夷道。
“吃饱了，我先出门了，今天还有大案子等着我去办啦！”唐仁抹嘴朝门外走去。
秦颂好奇道：“王婆的儿子又丢啦？”
唐仁说道：“很奇怪吗，每个月都有那么一次啦！”
“不会是你偷的吧？”
“靠！”
唐仁走后，屋里就剩下阿香和秦颂。
阿香吃饭喜欢细嚼慢咽，据说能提高饱食度减少人对额外碳水的需求，美女为了保持身材也真是不容易。
“哎，秦颂，今天我们要去和万和酒楼、好味餐厅签供货合同，你可别忘了。”
“嗯。”
“嗯什么呀，漫不经心的。”阿香剥完茶叶蛋，有些不满地扭头朝他看去，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看什么看？”
“看美女咯。”
“看够没有！”
“男人和女人一样，对美的追求永远不够。”
“切！”阿香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茶叶蛋放到粥里，捧着碗朝门口走去，“我回屋吃了，这些垃圾你自己收拾！”
秦颂哈哈一笑，逗逗美女也是一件人间乐事。
快到午饭时间，阿香才收拾好自己，化了妆换了套出门的衣服，跟秦颂一起去万和酒楼、好味餐厅签供货合同。
这两家都是她之前联系的，之前一直没有订货的意向。不过在看到中华大酒楼换了新牛丸之后，无论是客人流量还是赞誉都提升了不少，于是纷纷打探消息，在得知了中华大酒楼是用了秦颂的撒尿牛丸后，也纷纷给阿香打来电话表示要订货。
在唐人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一视同仁，给了中华大酒楼什么价格，其他餐厅饭店都是同一个价位，订货要付定金，每三个月结清一次货款。
签完了合同，秦颂就直接在万和酒楼请阿香吃了顿午饭。
“庆祝我们又签了两单合同，干杯！”秦颂举杯提议。
“干杯！”阿香也举起酒杯。
酒过三巡，已经喝得脸蛋泛起红晕的阿香，忍不住开始畅想道，“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餐厅找我们供货，相信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剩下的餐厅会陆陆续续跟我们订货。等唐人街的餐厅都用我们的牛丸，不出半年，曼谷其他餐厅就都会来找我们，到时候你就坐等收钱吧！”
“你还挺乐观，做生意有这么容易吗？”秦颂笑道。
阿香说道：“到处找生意当然不如让生意来找你，最好是让大家都离不开你。就像你拥有撒尿牛丸，餐厅如果不想被竞争对手抢走客人，就只能和其他人一样订购最好的牛丸。在找到替代者或者他们所有人联合起来之前，没有人能拒绝你的牛丸。”
秦颂点点头：“这应该就是核心竞争力吧，你懂的挺多的，为什么不好好经营夜上海KTV，只要你用心一定能发展起来，如果是缺钱，我可以借你，不要你利息。”
阿香朝他笑了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呀，做酒吧KTV又不像你卖牛丸，地段、装潢、广告都很重要，我还是经营街坊邻居和熟人生意就好了。再说了，我一个女的赚这么多钱干什么，够生活够消费就好了，反正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嘛！”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观念还挺陈旧。”秦颂说道，“要是这话放在网上你肯定早就被人骂死了！”
阿香笑道：“我就这种思想性格，可能是随我妈吧。”
秦颂说道：“女人就算要嫁人，多赚点钱给自己买化妆品，买名牌包包，买漂亮衣服，到处去旅游不行吗？”
阿香反问道：“你说的这些我现在也可以做到呀！”
“是吗？我看你平时穿衣打扮都挺普通的。”秦颂一副怀疑的表情。
“日常服日常穿，难道我每天都要穿上礼服拿上LV包包，佩戴一身高级珠宝饰品吗？那不被街坊邻居当成神经病呀！”阿香白了他一眼，“唐人街里隐形富豪多了，你见有哪个招摇过市的？如果去高级场所当然会有相应的打扮，平时生活当然怎么舒服怎么穿了。”
“那倒也是。”秦颂点头表示赞同。
第29章 麻烦上门
从好旺星餐厅里走出来，阿香笑着说道：“这是最后一家跟我们订货的餐厅，加上唐仁那边联系的，现在整个唐人街稍微有点能力想要竞争生意的餐厅都已经成了我们的客户。从下个月开始，你每个月的利润就要从十几万变成三十几万了，是不是很高兴！”
秦颂也笑道：“我的利润提高了，你们的提成不也跟着变多了嘛，这是双赢。”
“百分之五的提成一个月才一万多泰铢，这双赢还不是你赢的最多！”
“你想多拿点也不是不行，我再多给你百分之五，你帮忙管账面怎么样？”
面对秦颂的提议，阿香并没有当场做出决定：“管账面这么重要的事情才给百分之五，我考虑考虑再回复你。”
秦颂说道：“那你要快点考虑了，不然等我找到合适的人选，你就没机会了。”
让阿香帮忙管理账面其实是多重考虑的结果，首先他见过阿香管账的能力，夜上海KTV的账面简洁明了，就算他这种外行也能看懂。其次，阿香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账面肯定要交给信任的人来管。最后，又多了一个拉近关系的方式，无论生活还是工作，公事还是私事都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
综合以上，阿香是目前的最佳人选！
阿香笑而不语，转身脚步轻快地走了。
两人回到夜上海KTV，却看到门口或蹲或站着几个年轻人，看穿着气质不是什么正经人。
“你们是谁呀，干嘛站在我店门口妨碍做生意，赶紧走！”阿香上前毫不客气地说道。
几个年轻人绕过阿香，来到了秦颂面前，面色不善地打量着他：“你就是秦颂？”
“是我，有事吗？”秦颂转头看了看左右将自己围起来的年轻人，显然来者不善。
他心中有些疑惑，自己最近一直在好好的做生意，好像也没有招惹谁吧？香江那边有了九指强的遭遇，估计其他聪明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自己麻烦。
不过很快，为首的年轻人就解开了他的疑惑。
“唐人街餐厅订购的撒尿牛丸是你在供货吧？”
“是我，有什么问题吗？”秦颂也不否认，对方能找上门来就说明调查过自己。
年轻人恶狠狠道：“当然有问题，在唐人街买肉丸有没有问过乍蓬老大！这里八成的肉丸都是从乍蓬老大手里订货，你不声不响就来抢地盘，是不是想死！”
“乍蓬老大？”秦颂有些茫然，扭头看向外边的阿香。
阿香也有些茫然：“没听说过呀，我以为只有大生意才会被黑帮看中争夺，没想到卖肉丸都有人划分地盘。”
为首的年轻人被秦颂和阿香两人的话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不由怒道：“你们竟然敢蔑视乍蓬老大，把这个男的给我带走！”
“哎！你们凭什么带走他，松手，放开他，不然我报警了，我和警局的人很熟的！”阿香见他们要带走秦颂，连忙大声阻止。
不过几个年轻人没人离她，抓着秦颂上了一辆汽车扬长而去。
阿香赶紧拿出手机给唐仁打电话，告诉他秦颂被乍蓬的人抓走了，让他去找坤泰帮忙。
正在跟踪小三的唐仁一听秦颂出事了，立刻给坤泰打电话，没人接听后，他干脆放弃跟踪转头朝唐人街警局赶去。
汽车上，秦颂倒不是特别紧张，仍有闲心好奇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带你去见乍蓬老大。”
“那你们乍蓬老大为什么要见我？”
“当然是让你给他一个交代！”年轻人虽然语气不善，但还挺老实的回答了。
“哦。”秦颂点点头。
汽车没有开多久，只是出了唐人街跨过湄南河来到南岸的郑王桥附近的仓库。
“下车！”
年轻人们押着秦颂来到仓库的值班房里，里边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面前是一张圆桌，上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肉丸。
“乍蓬老大，我们把人给带回来了。”
“嗯，你就是卖撒尿牛丸的秦颂？”乍蓬停下筷子，抬头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秦颂猛然一愣，眼前这个胖子怎么这么像香江金牌绿叶林雪！？
“发什么愣，乍蓬老大问你话呢，快说！”
有人推了一把秦颂，他才回过神来点头道：“是我，不知道乍蓬老大找我来有什么事？”
翻版林雪乍蓬说道：“你买的撒尿牛丸味道确实不错，我非常喜欢。不过你做事很不上道，你开个价吧，把制作方法卖给我，我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好啊，一口价，一亿泰铢。”秦颂淡淡笑道。
“一亿泰铢！？”
乍蓬把刚吃进嘴里没嚼几口的咖喱牛丸都给喷了出来，眼睛瞪得如铜铃。
旁边几个小弟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你开什么玩笑！玩我？给我打！”乍蓬怒道。
小弟们上前就要动手，秦颂赶紧喊停：“等等，既然乍蓬老大不同意，那你说个价，价格要是合理的话我就卖给你。”
乍蓬冷笑道：“这还差不多，一口价，一百万泰铢。”
“一百万泰铢是不是太少了，我一年都能赚三倍的利润。”秦颂很无语，这摆明了明抢。
本来以为能做到垄断唐人街八成肉丸生意的老大多少有点格局，没想到吃相这么难看，太让人失望了。
果然，混道上的就是混道上的，不怪被人瞧不起。
“怎么，嫌少啊？我能出一百万就算给你面子了，我要真动起手来，你别说一年三百万，就算是一年三万都赚不到，你信不信！”乍蓬十分不屑。
秦颂说道：“我要说不信呢？”
乍蓬脸色一沉，朝小弟们示意道：“把他带去湄南河跟鳄鱼作伴！”
咣当！仓库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怎么回事？你们过去看看！”乍蓬皱眉道。
几个小弟刚出值班房，就见一个头顶天然卷，脚穿皮凉鞋的男子冲了过来。
“老秦，我们来救你了！”
秦颂透过没玻璃的窗户往外看，除了唐仁外，后边还跟着坤泰和几名手下的警员。
坤泰大摇大摆地推开傻站在门口的几名小弟走进值班房，先跟秦颂打了个眼色，然后目光落在了乍蓬身上。
“乍蓬，你这是请人过来吃饭还是？”
“泰、泰哥，没错，我就是请人过来吃饭，吃饭。听说他的牛丸做得非常好，我特意邀请过来请教做法。”乍蓬连忙站起身，态度恭敬地赔笑。
坤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牛丸放入嘴里：“我说乍蓬……嗯？这牛丸味道真不错！好吃！”
“泰哥，好吃你就多吃点？”乍蓬赔笑道。
坤泰又连吃了几个，越吃越觉得好吃，赶紧招呼秦颂和唐仁过来坐下一起吃，仿佛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第30章 加工厂受到牵连
坤泰不开口，秦颂和唐仁也只好陪坐开吃，只有乍蓬如坐针毡地看着三人吃吃喝喝。
一顿爽口过后，坤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可惜呀，没有主食，不然我还能再吃完剩下的牛丸。唐仁、秦颂，你们的这个牛丸做得可以呀，也不多给我推荐几次，还得我到现在才吃到这么好吃的牛丸。”
唐仁说道：“泰哥你喜欢吃，以后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拿，不要钱啦！”
坤泰摆摆手：“白拿东西那多不好意思呀，不行的不行的！”
唐仁连忙改口奉承道：“泰哥你辛苦维护唐人街的安全，这点牛丸就当是我们的谢礼。不只是你，其他警员也有啦！老秦，你说呢？”
秦颂笑着接话道：“没问题呀，如果有机会，我还想谢谢整个唐人街警局。泰哥，逢年过节我送点牛丸当礼物，应该不算是贿赂警察吧？”
“哎！只要不是贵重物品，一些吃吃喝喝的你尽管放心送。”坤泰不以为意道。
说完，他又看向小心翼翼的乍蓬。
“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乍蓬，别再让我因为这件事找你。秦颂、唐仁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不动自己人，知不知道！”
乍蓬张了张嘴：“泰哥，我……”
坤泰不耐烦道：“你什么你呀，你就是个跑腿送货的，还真当自己的黑帮呀！我告诉你，想平平安安养家糊口就别学人家做这些烂事。我也不为难你，你去跟阿良讲，说要找秦颂的麻烦，就让他先来找我，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坐下来谈嘛。就这样，我们先走了。”
坤泰带头离开，没有人敢阻拦。
“走啦，老秦。”唐仁胳膊肘碰了碰秦颂。
从仓库出来后，坤泰开车送他们回唐人街，路上他语重心长的叮嘱道：“秦颂，乍蓬只是一个马仔，都不算是混道上的，你别怪他，大家都是讨生活而已。”
“没事，泰哥，我看得出来他们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秦颂笑笑。
混了这么久的诸天世界，这点小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换成自己来做事都比他们专业。
“那就好，像我刚才说的，自己人不动自己人，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可以坐下来谈。你放心，乍蓬背后的老板我也认识，我找个机会让你们见面和谈。做生意嘛，自然是和气生财。”
“好啊，我听泰哥的。”
回到唐人街的夜上海KTV，阿香见他们平安回来，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没事吧你们？挨打了没有？哪受伤了，我看看？”
“人没事，有我在呢，他们谁敢动手，我的南派莫家拳可不是浪得虚名！”
“还好坤泰和唐仁来得及时，才没出大问题。”
阿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抓你？”
秦颂说道：“因为撒尿牛丸的事情，唐人街的肉丸生意有八成被同一个人垄断，我们这近一个月以来抢了他们几乎所有的份额，人家没钱赚当然要来找麻烦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个社会真的做什么行业都会有人压你一头，连卖肉丸都有人想要垄断。”阿香又气又无奈。
秦颂笑道：“谁让垄断能赚大钱，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追求垄断。”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不如就在这里吃火锅怎么样，我库房里还有一些上次的撒尿牛丸，我们这次把它吃完吧。”阿香提议道。
“……”秦颂和唐仁对视一眼。
撒尿牛丸确实很美味，可他们才刚刚吃了一顿饱的，现在真的吃不下了。
“我案子还没结束，既然老秦没事了，那我就继续去查案子啦！拜拜！”唐仁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这个唐仁，说去查案，我看就是去打麻将！”阿香鄙夷道。
“那个……”秦颂也想找借口，可思前想后却发现没什么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在阿香美眸的注视下，他只好勉强缓缓道，“锅底麻烦用鸳鸯锅，我想吃清汤锅底。”
“没问题。”阿香笑吟吟的去准备了。
泰式火锅的锅底和国内不同，什么酸辣海鲜底、浓香咖喱底、椰浆麻辣底，对秦颂来说简直是一个饮食挑战。
秦颂硬着头皮陪阿香吃完一顿火锅，然后扶着吃撑的肚子缓缓上楼回屋子，打了个饱嗝仿佛都能闻到撒尿牛丸的味道。
洗澡的时候脱衣服，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就像三月怀胎，腹肌都被撑没了。
本来坤泰开口说要帮忙解决问题，秦颂也就选择相信他，毕竟怎么说都是唐人街警局的警司，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可当他第二天起床刚准备吃早餐，就接到了高明打来的电话。
“秦颂，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察觉到高明语气不对的秦颂连忙问道：“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高明叹气道：“今天早上工厂刚开工没多久，就有一伙人开车过来，一下车就开始打人砸东西，等我赶到的时候，工厂里的机器已经被破坏了，员工也各个受伤。”
“严不严重？去医院了吗？”
“员工受伤倒是不严重，也就是些皮肉伤。不过这几台机器一时半会是修不好了，得等维修公司订的零部件送到才能维修，这恐怕要耽误两三天，你的那些订单要延后了。”
“延后个两三天没问题，是我这边的问题让你受牵连了。”
高明只好说道：“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那伙人说了不让我给你加工牛丸，否则会一直过来找麻烦。不仅找工厂的麻烦，还会找员工的麻烦。我倒是不怕他们，可我的员工不行。这件事要是不解决，我这边真的不好办。对了，你找过泰哥了吗？”
秦颂闻言不禁皱眉：“找过了，泰哥答应帮我和那边的人牵线和谈。”
“太好了，我们做正经生意的千万不要和这些混道上的人有牵连，能和谈是最好的。”
“这几天你先别做我的单子了，等我把事情解决再通知你开工。”
“好，我等你好消息。你那边供货期限压力也很大吧，希望你能尽快解决。”
结束通话，秦颂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六月的天气真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生活在如此美好的世界，为什么总有些人喜欢给别人添堵！
既然不想好好解决，那就比一比谁的手段更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