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如此
何雨梁站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待她坐下，他又伸出手，作往下按的手势，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好了，好了，诸位，春鸣刚才也喊了，钢琴曲也停了，下面该是啥，那就还是啥吧。”
说完，他屈膝欲坐。
他的这番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意思也不同。
韩春鸣理解为这是帮他挡灾。
程健军理解为这是破坏了他在苏蒙面前展示才艺的机会。
其他人则是理解为下个节目的‘报幕’。
“等等。”
忽地，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
“梁子，让一个去M国留学的女生，在我们同学会显摆，这算什么？”
程健军也不站起来，就是坐着。
明显地心虚。不要脸。
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女生计较，那你算什么？
不过他这话，虽然没有契合男同胞的心，倒是契合一部分女性的心。
女性嘛，相互攀比、嫉妒，很正常。
何雨梁嘴角微扬，直起腿，轻轻活动了下手指。
眼神沉下来，平静地看向他。
“哦，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唰唰唰。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程健军脸上。
原本欢快的气氛，霎时，变得紧张。
大河乡的杨Shu记，脸色一变，笑着站起来。
“嘿嘿，那个，都是同学，健军，没必要这么顶针。”
“梁子，你先坐下，下……”
“哎，杨Shu记，话不能这么说，这是梁子跟我顶针，是吧？梁子。”
没等他说完，程健军唰地一下站起来。
笑眯眯地看着何雨梁，将锅一把甩走。
这么好的报复机会，他可不能放过。
何雨梁微微摇头，嘴角勾起笑容，目光扫视全场。
冲着杨Shu记微微点头，后者无奈坐下。
真是天欲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有三点，程健军是错的。
第一，是他有祸心在先。
第二，关小观不出现，他何雨梁也会亲自上。
第三，杨Shu记明显地打圆场。
这样德高望重的人，都不尊重，伦理上已经败了。
不过他也不点明。
现在这个情况，没必要搞这些口头较量。
“好好，我顶针。”
“这样你拿个方法，你说我是向诸位敬一杯赔罪，还是……”
“都不用，咱俩上去，各自弹奏一曲，大家来评断，输的给赢的叫声爷。”
他的话让程健军觉得，他在退缩。
程健军毫不犹豫地打断，提出拼琴。
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别人什么想法不细说，韩春鸣算是彻底明白。
一阵恍然大悟～
合着要不是刚才何雨梁拦下他，那他现在就已经叫程健军一声爷。
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片区里混？
大佬爷们，半开玩笑话地叫女生一声爷，没啥。
可要是对赌地在公众场合，叫另一个男的一声爷，脸就全丢了。
不是所有爷们都能屈能伸，有些尊严是一些人最后的底线。
他看向程健军的眼神立马变了。
MD，这混蛋。
这是拐着弯地挖坑给他跳啊。
不对，也怪他自己嘴贱。
转念一想，他又担忧地看向何雨梁。
何雨梁初中前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
初中以后，那是一清二楚。
就一句话，压根就没见他摸过琴。
此刻，何雨梁要是能听见他心里的话。
立马就能给他怼回去：废话。一架琴都看不见，摸个鬼琴啊？
“好，没问题，你先，我先？”
干脆利落，不带半点犹豫，何雨梁随即就点头答应。
这样的反应，让程健军一愣。
他这人吧，就是心思多。
所以永远不走正路。
“既然方法是我提的，那就你先吧。”
程健军故作大方地昂了昂下巴。
这是给自己找退路呢。
如果他先上，弹得比何雨梁好，不说。
要死弹得差，那就真是丢人现眼。
可如果他后上，选择权就在自己手里。
比如，他可以选择不弹。
“好，那我就先来。”
何雨梁一点头，转身就要走。
关小观立刻捏住他腰间的衬衫，很担心他。
何雨梁低头，对上那双美目，轻轻拍了下她的手。
“放心，都是小场面。”
话语间，强烈的自信感染着他周围的人。
关小观被熏得脸颊微红，不由地松开玉手。
伴随着所有人的视线，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舞台，老式的脚踏钢琴。
真是久违了啊～
“呼呼～～”
激动的心跳，让他感觉胸腔有些挤压。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缓缓坐下。
双手搭上琴键，右脚踩上琴踏板。
这样的场合，来首什么曲子呢？
仅仅3秒的停顿，让程健军脸上一喜。
他以为何雨梁是不会弹，或是记不起来曲目。
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
手指轻拨，脚配合。
叮叮咚咚的音符从他的手指间，跳跃起来。
像一个个小精灵，跳到空中，自由地飞舞。
一瞬间，一场完美的世纪婚礼，缓缓地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当然，每个年龄段的人，对婚礼的理解、想象都不一样。
比如杨Shu记，他可能看到的就是大红色的婚轿。
比如那些女学生，她们可能看到的就是新式婚礼，穿白色婚纱的那种。
再看看那个弹琴的人，白衬衫、西裤、皮鞋，高大、帅气。
不就是最好的结婚对象吗？
尤其是那专注的样子，这一辈子，这些女生都难忘记。
梦中的婚礼，2分41秒。
一秒不多，一秒不差。
弹完之后，所有人都沉浸其中，还在回味。
只有两人的表情不对。
一个是关小观，目光紧紧盯着何雨梁。
周围那些女生看何雨梁的眼神，让她心头小火直冒。
另一个是程健军，他脸色煞白，眼神涣散。
自己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什么水平，他很清楚。
根本就不是这首他连听都没听过的曲子的对手。
“啪啪～”
“啪啪～”
“啪啪～”
“……”
只有掌声，没有欢呼。
韩春鸣拍地最激烈，手掌都红了。
但看到苏蒙粉红炽热的双眼，又连忙用手去遮她的眼。
在连绵不绝的掌声中，何雨梁微微颔首，健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路过程健军那桌时，他不提什么对赌，也不提叫不叫爷。
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有递过去。
他相信，程健军心里有了判断。
打击人，向来都是无声的打击最致命。
一落座，关小观立马揽上他的手臂。
“二哥哥。”
“嗯？”
“这样的曲子，只能弹给我听，知道吗？”
“诶？”
…………“怎么说？健军，我刚才那声爷，可是实打实的。”
何雨梁愿意放过程健军，韩春鸣也不愿意。
他主动挑起这个话茬，意味着两人同一院子里长大的情谊，彻底决裂。
这话的潜台词很清楚：你程健军既然不上去弹琴，那就老实点，叫声爷。
“别，春鸣，大度点。”
苏蒙秀眉微蹙，拉了拉他的衣角。
这个女人，到现在都没明白，程健军的原意。
程健军一脸苍白。
此刻，他的眼神没有涣散，只有恨。
恨何雨梁破坏了他的表演。
恨何雨梁当众羞辱他。
恨韩春鸣非要揪着不放。
是吧，小人的思维逻辑，就是不一样。
“我……”
“梁子，你说句话。”
程健军干涩的嘴巴微张，刚说一个字。
苏蒙就将其打断，把皮球踢给何雨梁。
瞬间，又引起众人的脸色变化。
所有人的视线重又集中到何雨梁的脸上。
韩春鸣怔怔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真想当众就质问，为什么要帮程健军？
考虑到她的面子，又没开口。
何雨梁内心冷笑一声，面色微冷。
这个愚蠢的女人。
真不知道韩春鸣喜欢她哪点？
想起自己被举报那事，他灵机一动。
“好，既然你苏蒙也说了。”
“那这样健军，爷不用喊，等会散了，你跟我去个地方，不用说话，不用做什么，就停留3分钟。”
“你放心，苏蒙，春鸣，其他想来的同学可以一起来，能行不？”
程健军脑子里跟浆糊一样。
苏蒙的话，像救命稻草。
何雨梁一松口，他立刻点头。
不让他喊爷丢脸，去哪都行。
何雨梁露出微笑，轻轻点头。
今日，干脆一拳将其彻底打倒吧。
他的目光，又瞄了眼远处的苏蒙。
这个愚蠢的女人，也该被打打脸，好好清醒清醒。
一番小闹剧，接下来的节目都索然无味。
经历这个闹剧，大部分人都在反思自身。
有些人，认清差距的，决心奋发。
有些人，看清面孔的，誓意疏远。
短短10来分钟后，同学会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众人不像来的时候，那般热情。
三三两两，也不逐一打招呼，直接离去。
“梁子，你是这些人里最有前途的，要继续坚持啊。”
杨Shu记抓着何雨梁的手，态度很诚恳，眼神很期许。
他的目光扫向韩春鸣时，是鼓励；扫向程健军时，是失望。
在大河乡的时候，程健军就一堆破事。
原以为回了城，他能有长进，岂知是变本加厉。
“唉～”
“我走了，别送。”
“好，杨Shu记，您慢走～”
“慢走啊，杨Shu记，有空过来玩儿～”
“…………”
—————————————————
傍晚4点多
韩春鸣三人家的一条街上
关小观挽着何雨梁的手，走在前面。
何雨梁也任她挽着，没多想什么。
韩春鸣、苏蒙、蔡晓丽和杨华建，走在最后。
中间是程健军，跟犯人似的，被死死盯着。
随着某个报亭越来越近，他的心慢慢地从胸腔提到嗓子眼，额头上渗出汗水。
不会吧？
难道何雨梁和韩春鸣发现了？
那天，街道上可是没几个人啊。
与之相对的，是韩春鸣越来越上扬的嘴角，与其他人越来越疑惑的表情。
同学会上，何雨梁说那话的时候，韩春鸣就猜到。
“春鸣，到底在哪啊？这都快到你家啦。”
杨华建有些躁了，他是被韩春鸣拉来的。
其实，他不是多乐意来看热闹。
“别急，别急，您受累，再走几步，走几步，嘿嘿～”
韩春鸣扭过头，陪着笑，神神秘秘的样子。
墨菲定律，越不想发生的事，越容易发生。
何雨梁坚信，这个定律应用在小人身上时，会更快。
最终，他还是停在程健军无比担心的报亭前。
韩春鸣侧移几步，挡住程健军的后路。
其余人，包括那个蠢女人苏蒙，都疑惑地看着两人的举动。
微微弯腰，何雨梁看向里面。
“大爷，还记得我吗？”
熟悉的声音，打断来人收拾东西的动作。
大爷的身形有些蹒跚，主要是年纪大了。
他慢慢直起腰，循着声音望去。
哦～，是前段时间经常来的那个年轻小伙。
“你怎么又来啦？我都说了，那个人是匿……”
何雨梁会心一笑，让出半身。
他身后的程健军，顿时映入老人的眼帘。
只一眼，老头立刻伸出手，指着程健军。
“哦。就是他，就是这个卑鄙小人。”
“举报你和韩春鸣的，就是这个小子。”
韩春鸣的经历与何雨梁一样，只是发生在几天后。
苏蒙当时也在场，了解一点来龙去脉。
所以老头一开腔，她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对于两人被举报的是，杨华建等人同样略有耳闻。
一个大瓜被剖开，他们顿时来了兴趣。
程健军本就煞白的脸色，现在变得蜡黄。
脸上坑坑洼洼，就像月球表面一样。
汗水混合着油螨，滑过那些坑洼。
这种滑动，引得皮肤一阵瘙痒。
他的喉结上下游动两次，强行按下不适，镇定表情。
“大、大爷，您说的什么啊？什么举报，我怎么听不懂呢？”
抵死不承认是小人惯用的第二手法。
此刻的程健军，完美将其发挥。
动作，表情，语气，都很不错。
“没关系，让老大爷带你去电话局，可以查记录的。”
轻飘飘地，何雨梁送过去一记重锤。
只一句，就将其在内心准备的话，全部击碎。
他腿一软，心一抽，脚下一个踉跄。
“哟，健军，怎么了这是？真是你啊？”
韩春鸣立刻伸手，扶住他。
“什么？你们诈……”
听到韩春鸣这话，程健军瞪着眼睛，脑仁一阵胀痛。
竟然是诈他。
“程健军，你真是个小人。”
苏蒙脸色难看，第一个站出来。
指着程健军的鼻子，骂了一句，大步朝着家跑回去。
与何雨梁擦身而过的时候，她身形顿了下。
何雨梁连瞧都不瞧她，目光看向杨华建等人。
“行了，诸位，看完热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改天，请你们下馆子哈。”
“哎，这可是说好了？”
“梁子，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
第61章：不敢说话
“行啦，这个水壶拿着，大麦茶，这天太热，回头别中暑再。”
秦淮茹抿嘴一笑，笑颜如花，将手中的一个中号水壶递到他面前。
“好，谢谢你，姐。”
何雨梁没有任何迟疑，接过水壶。
不过他在谢谢的同时，强调了一个字：姐。
即使他很努力地观察，依旧没有看到秦淮茹眼底的那一点点落寞。
不知不觉中，何雨梁取代了原剧里何雨柱，在秦淮茹心中的位置。
看着何雨梁宽阔的背影，秦淮茹不由地心里一抽。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这边，何雨梁推着自行车，刚出大门，下意识地一瞥。
然后，又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的脸上露出笑容。
四合院正门的右侧，站着一个人。
白T恤，灰色阔腿裤，身形瘦削。
不是别人，正是朱敢常。
昨晚，他留了一张纸条给朱敢常：要想改变现状，就来找他。
何雨梁推着车，走过去，朝着他，伸出手。
“怎么样？要一起吗？”
“嗯。”
就一个字，没有多余的话。
朱敢常狠狠地一点头，同样伸出手。
淡金色的晨辉洒在两人的脸庞上，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许多年后，年迈的朱敢常再回忆起这一刻。
心底还是一阵暗幸。
因为他真地，真地差一点点，就没有选择握住那只手。
“走吧，上车，今天先带你见识见识。”
“好。”
何雨梁载着朱敢常，颠簸地走向远处。
两个年青人的命运，就此，有了紧密的交集。
在他们看不到的某个巷子口，一辆国旗黑色小轿车停着。
主驾是一位穿着正装的驾驶员，后排有两人。
一位是穿着中山装的朱建闵，一位是衣着富贵的江惜竹。
“建闵，会不会太草率了？”
朱建闵侧目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不是你说这小子是个奇才的吗？不然，我把我儿子交给他做什么？”
“呵，这会你倒是听我的呢，以前怎么不听？”
“你……，行了，行了，我会多注意这仨小子的。”
—————————————————
40几分钟后
城郊外，老王车铺
这地是个中转站，何雨梁把自行车放在这边。
“老王，谢了哈。”
“别，梁哥，您看您说的，顺便的事，别客气。”
瞧老王规规矩矩的模样，何雨梁满意地点点头。
这老小子，上次被他吓了下。
几天后，就诚惶诚恐地托关系，送了份礼来。
之后，更是成为他二手自行车公司的分销商。
当然，这些都已经成为旧事。
朱敢常羡慕地看着何雨梁，羡慕他和什么人都能说上话。
最重要的，那些人对何雨梁都是客客气气。
一对上这熟悉的眼神，何雨梁立马明白这小子在想什么。
他揽过朱敢常的肩膀，踱步，走向远处的柳树下。
“别羡慕，这些都是小人物，不值得你结交。”
“回头带你认识几个有点地位的人，你以后就叫朱常，行吗？”
何雨梁想拉朱敢常入伙，自然时考虑到他的背景。
但是，这个目的，也不能太明显。
一方面，他确实是想给这小子带来改变。
“好的，谢谢梁哥。”
“哎，别，叫我梁子就行，我没那习惯。”
“很多人都喜欢听好话，但尊重放在心里就好，嘴边上的尊重，有可能是鄙视。”
逮到一个机会，何雨梁讳莫如深地装了一个淡淡的比。
听得朱敢常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两人站在柳树下，几番对白，关系更加熟络。
朱敢常像是倒豆子一样，不停地问这问那。
就在何雨梁快要扛不住的时候，一辆绿色的小面包停在他们面前。
“哟，朱小哥，你还真来啦。”
主驾的车窗打开，韩春鸣神奇地看着朱敢常。
给一旁的何雨梁，递过去一个佩服的眼神。
见过吹牛皮的，没见过一个纸条就把一个真正意义的Guan三代忽悠来。
“对，以后就叫朱小哥。”
“朱小哥，赶紧上车，我们下乡收鸡蛋去。”
“下乡？收鸡蛋？收鸡蛋做什么？”
—————————————————
两个多小时后
“这么说，这一车，就能赚500块？”
朱敢常手里抱着一筐鸡蛋，脸色一阵潮红，有些激动。
韩春鸣瞥了他一眼，笑道。
“朱小哥，纠正一下，你你能分到的是150，梁子出的车费，拿190，我拿160。”
“不用，不用，我也没帮什么忙。”
闻言，朱敢常连连摇头。
他感叹的是，来钱竟然还可以这么容易、这么快。
“朱小哥，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你既然入伙，那就理应分得利润。”
何雨梁转过身，郑重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都听你的。”
“不过我们这大白天的，直接就过去吗？”
朱敢常到底是大院出来的，思考问题总会往法的方面靠一靠。
“当然，这都是有大队盖章的，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投机。”
“再者，我们之前的工作，可不是白做的。”
不用何雨梁言语，一旁的韩春鸣给他解释地明明白白。
听得朱敢常脸颊又一阵发烫，目光炯炯地看着前面的何雨梁。
这样的想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想出来罢。
…………中午11点多
义利食品厂门口
一辆深绿色的小面包缓缓停下。
路边的人、厂里的职工都好奇地打量着。
车门打开，下来三个年轻小伙。
都是T恤加阔腿裤的打扮，三人模子都不错。
中间那个子最高的，像是主心骨。
“哎，这不是何家那二小子吗？”
“哟，这位主儿，难道是来咱食品厂上班？”
“什么就主儿啊主儿啊的？这都什么时代，刘大爷，可不能再这么叫，不然，会被抓起来的。”
“……”
厂职工有几个认出何雨梁的，小声地掰扯起来。
各种各样的话，各种各样的话语，交织在一起。
风暴中心的三人，只有朱敢常微微脸红。
何雨梁和韩春鸣，一点不受影响。
一下车，朱敢常和韩春鸣守在车后门，看着鸡蛋。
何雨梁拿着大队的介绍信，走向门卫处。
“张大爷，麻烦您，给通知下物供部的孙主任，就说何雨梁到了。”
何雨梁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百花香烟，递过去。
原本细眯着眼的张老头，眼中立马暴出精芒。
鸡爪似的手，轻轻一搭，不着痕迹地收走那包烟。
百花香烟，这是个好东西。
这个时代，说得上嘴的，也就那么几种香烟。
张老头换上笑容，挤出一朵菊花，微微点头。
“等着，马上就来。”
不消说，3、4分钟的时间。
张老头带着一位穿着衬衫、西裤的中年男子走来。
“孙主任，没失约吧？”
何雨梁微笑着，迎上前两步。
孙主任摆摆手，一脸灿烂的笑。
“没有，没有，您哪儿的话？”
“大队的盖章信，有吧？”
鸡蛋这事，何雨梁都是摊开来与他说的。
孙主任心里清楚地很，不光何雨梁赚钱。
他，也能分得不少呢。
更何况，前期何雨梁为了打通这层人脉关系，没少送他礼。
“有，当然有，必须好让您下账不是。”
何雨梁立刻展开手中的介绍信，递过去。
孙主任接过，粗略地扫了一眼，主要看最后的章。
看到那个章，他松了口气，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表情的变化，全部落在何雨梁的眼中。
同时，他的心里也落下一块大石头。
说到底，毕竟是口头交易。
也就是这年头，大家的诚信度还可以。
“行，梁子，你隔两天送一批来。”
“走，我们结算去。”
“好，我这就给您把车开进去。”
“………”
何雨梁转过身，一招手，韩春鸣、朱敢常立刻上车。
何雨梁和孙主任走在后面，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多跟这些人聊聊天，是有好处的。
指不定那句话，就会暴露给你一个商机。
半刻钟后
食品厂附近的一家小饭馆
500块都到手，何雨梁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分了。
没有像原剧里那三人，垂涎欲滴的模样。
“梁哥，照这个意思，今天我们就不送了，后天再送？”
朱敢常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看着何雨梁。
不似往常，今天，他的食欲非常好。
一方面，心情好。
另一方面，也有搬鸡蛋累着的因素。
不过他还不想停下，想继续干。
何雨梁摇摇头，目光投向韩春鸣。
后者嘴一咧，露出得意的笑。
“放心，钱礼到位，没有撬不开的嘴。”
说着，韩春鸣还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呵，你还挺时髦。”
轻笑一声，何雨梁转头，看向朱敢常。
“朱小哥，下午，我们还是下乡，去询价，看哪家的菜便宜。”
“至于卖给谁，明早，你就知道。”
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何雨梁与韩春鸣对视一眼。
两人这动作，惹得朱敢常心痒痒的。
费尽心思地想要从两人嘴里撬出点什么，可道行不够。
—————————————————
傍晚6点多
何雨柱的房间里
两兄弟像往常一样，坐在一起吃饭。
虽然这俩都会做菜，但是吃的都是何雨柱从厂里带回来的菜。
期间，何雨柱的目光，时不时地瞄向何雨梁。
一副有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那个……”
“梁子，你出去捣鼓赚钱没事，但是可别被抓着，知道吗？”
临吃完，他还是开了口。
“哥，你放……”
“嘭。”
何雨梁微微一笑，正要开口。
房间的门被暴力推开，门上的铁栓子摔在地上，带起几下清脆的响声。
一群人站在门外，
中年男子左右，还有两个与他一样打扮的人。
后面尽是院子里的人，个个脸上就差写着仨字：看热闹。
何雨梁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赚到钱了，眼红就随之而来啊。
不过他面上一点不慌。
缓缓地站起来，皱着眉头，故作生气的表情。
“你们谁啊？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领的男子脸色一僵，才发现自己毛糙了些。
秉性正直耿直的他，带着两个同事，风风火火地赶来。
一见面，还没喷火，倒让何雨梁噎了一句。
“呵呵，你就是何雨梁吧？”
接着，他又扭头看向王敢。
王敢眉梢一挑，嘴角一拉，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嘲笑。
“嘿～”
“你到挺会说，我原本想给你留着面儿。”
“既然你想说理儿，趁着你们院大家伙儿都在，那我们就掰扯掰扯。”同一时间
朱敢常家
一家三口正在吃饭，江惜竹看着自己儿子脖子的红斑，心里微微一抽。
按理来说，她是不怎么愿意让儿子干搬鸡蛋这样的体力活。
不过她丈夫朱建闵说了，要不从Jun，从不从商。
如果没有何雨梁的出现，这会儿，朱敢常已经在Jun队里。
“敢常，明天还去吗？”
“嗯。”
朱敢常没有多余的话，他不知道怎么与自己的父母沟通。
以前，他们不在，他盼着他们回来。
现在，他们回来，他却没什么话说。
人的性格一旦形成，改变，可是需要很多刺激的。
“明天你去不去，两说。”
“为什么？”
吃得好好的，朱建闵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朱敢常立刻抬头看向他，眼中又不解，也有怀疑。
江惜竹也投过去疑惑的目光。
朱建闵眼皮微微下扯，夹起一筷菜，放到碗里，扒了口饭。
几秒后，咽下那口饭，他才缓缓说道。
“有人举报你那朋友投机，今晚，他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朱建闵既然说了，会注意何雨梁仨人。
自然，他就能办到。
闻言，朱敢常放下筷子，没心情继续吃饭，扭头就要往外走。
“啪。”
“站住。”
朱建闵脸色一沉，猛地把手中的筷子，拍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菜都移了下。
朱敢常是停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眼神平静地看向朱建闵，眼底微吐着火苗。
“别告诉我，这是您干的好事？”
朱建闵对上他的眼神，瞳孔微微一缩。
什么时候，自家的傻小子，也能敢这么看着他？
随即，他微微低头，怕傻小子看见他嘴角的笑。
真好，真好。
一天的功夫，就能有所改变，不错。
但是，他再抬起头的时候，面若冰霜。
“你觉得，他值得我这么做吗？”
朱敢常一愣，目光闪烁几下，没有言语
顿了几秒，他还是朝着外面走去。
江惜竹担忧地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
直到看不见，她才扭过头，白了一眼朱建闵。
“行了，朱建闵，别装了，你演技真差。”
“你……”
朱建闵收起脸上的表情，无语地瞥了眼自己媳妇。
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走。
“哎，别走，你还没说，那小子就这么被逮进去？”
江惜竹伸手一抓，一把将其粗糙的大手抓住。
话是这么问，她的眼神和那在他掌心搔动的食指，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第62章：原来是这样
朱建闵忙了一天，本就烦躁。
看这媳妇白若面团的脸，更是冒火。
另一只手将椅子拖开，然后双手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这点小事，他都处理不了，那他也没资格带敢常。”
“呵，您还真是无情呢，朱长官～”
“是吗？”
“…………”
—————————————————
这时
何雨柱的房间
王敢指着何雨梁的鼻子，很是盛气凌人。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在倒卖二手自行车？”
“你今天是不是从生产一队，收了2千斤鸡蛋，卖给义利食品厂？”
“你说，这两件事，你是不是投机？”
他话一说完，身后的那群院里的人，轰然一片。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我说他们怎么每人一辆自行车。”
“原来钱还可以这么挣呢。”
“嘿，你可别想，这钱挣不得。”
“……”
个个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好像何雨梁已经被定罪似的。
伴随着他们的议论声，就是王敢越来越盛的底气，眼中也更加得意。
他仿佛已经看到何雨梁坐在小黑屋里，哭着向他认罪。
“你们别乱说，说话是要负责任的，证据呢？”
一道凛冽的女声，突然刺破他的幻想。
王敢眉头一蹙，扭过头。
“嘿～，你谁啊？还敢包庇他？知道什么叫包庇罪吗？”
“你知道吗？”
何雨梁上前半步，一声厉喝，震得王敢，耳膜都在颤动。
随即，他又看向唯一出言相助的秦淮茹，柔声说道。
“姐，你别担心，都是小场面。”
“可……”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被身后的婆婆，一把拉回人群中。
“你说我有这样的行为，我就该有？”
“今天，有人举报我这个那个，你就过去要抓我；明天，又有人举报我这个那个，你又要来抓我。”
“证据。证据呢？”
何雨梁的声音一波大过一波。
他一点不心虚、胆怯。
王敢被他的举动气得，胸膛好一阵起伏。
真是，就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那、那你说，你这些天赚的钱，是哪来的？”
“只要你说清楚这钱的来历，那就没事。”
他真是被气得不轻，脑子都糊了。
何雨梁双目恶狠狠地盯着他，下一秒，嘴角扯出笑容。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这位置？”
“但是，现在，是你来纠察我，你得拿出证据。”
“不过我看，我不解释解释，有些人，估计不得消停。”
何雨梁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再转过身，视线扫过院子里的那群人。
细细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心中有了计较。
“我的钱，就是卖鸡蛋挣来的。”
“不过别急，我的鸡蛋有生产一队的盖章，你敢说我是投机？”
听着他前一句话，王敢脸色一喜。
可再听后一句，王敢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难受在嘴里，却谁不出～
这个例子，不是没有过，没法强行地去界定。
如果强行界定，以他目前对何雨梁的感受，何雨梁肯定会往他的上级申诉。
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番表情的变化，何雨梁看在眼里。
既然已经唬住，那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这个阶段，还是安心发育为主。
于是，他话锋一转。
“当然，我相信您是好心，想要给祖国事业出力。”
“但是，好心不能被坏人利用不是，您说呢？”
话到这份上，王敢也听得出来，何雨梁在给他台阶下。
如果可以，他真心回到过去，给莽撞的自己，来上一巴掌。
耿直的王敢，没有多余的话，深深地看了何雨梁一声，转身离开。
何雨梁暗舒一口气，只是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混蛋绝对是盯上他了。
嘴皮子换不来永久的安稳，还是得有地位和实力。
低头思忖几秒，视线投向外面还站着的邻居，何雨梁目光冰冷。
“怎么着？诸位，家里没准备多余饭菜。”
…………“哒哒哒～”
何雨梁刚要关上房间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他下意识地往外面张了一眼，乐了。
“你怎么来了？朱小哥。”
“呼呼～呼呼～”
朱敢常慢慢地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脸颊涨红，双手扶着膝盖，小腿肚子直打摆。
这一路，给他蹬得，两根腿充斥着乳酸。
“快快快，进来坐下，喝杯茶。”
见状，何雨梁让出半身，揽着他的肩膀进来。
“哥，都认识，就不多介绍了。”
何雨柱点点头，挤出一点微笑。
刚才的事，他还在消化，有些惊魂未定的意思。
“你好，你好，坐吧。”
“谢、谢谢，谢谢大哥。”
朱敢常腿一软，不是坐下，而是倒在凳子上。
“哟，你当心着点。”
多亏了何雨梁扶着一把，不然直接摔个头朝地。
朱敢常无所谓地摆摆手，担忧地看向他。
“没、没事，梁哥，我爸说有人要来抓你，来了吗？”
“如果没来，你直接去我家。”
听他这话，何雨柱眼睛一亮。
瞧着意思，两人是好朋友？
乖乖～
朱敢常家什么情况，那天他在医院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何雨梁心里微微一暖，坐下。
拿起茶壶，给朱敢常倒了杯水。
淡淡一笑，微微摇头。
“已经来了，无功而返。”
“诶？”
朱敢常眼睛一愣，真地惊讶。
那群人到底多恐怖？
身处大院的他，曾也感受过。
何雨梁拍拍他的肩膀，眼神莫名。
朱敢常的身份很特殊，他暂时还不想使用这张王牌。
最重要的，他不知道朱建闵和江惜竹的态度。
朱敢常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放心，没事的，旧事物总会被淘汰的。”
这话一说，何雨柱立马站起身。
快步走到门口，四下扫了一圈。
又紧张地关上门，面色郑重地看向他。
“梁子，这话，以后可不能随意乱说，知道吗？”
“是啊，梁哥，给那些人听了去，没事都能变成有事。”
“嘿～，你们真当我是傻的？”
“…………”
—————————————————
两日后
四合院门口
“韩春鸣，你是不是只有异性，没有人性？”
何雨梁指着韩春鸣的鼻子，满脸无语。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的修身西裤，一双黑色的回力牌足球鞋。
穿得这么正式，是为了去赴关老头的三日之约。
原本他以为韩春鸣是跟他一齐去的。
谁知道这孙子临去前，竟然告诉他，已经与苏蒙有约。
“你看你，什么有异性，没人性的？”
“梁子，是我师傅送东西给你，哪需要我？”
韩春鸣臭不要脸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既是耍赖，又是哀求。
“我算是看明白你，真的。”
说完，何雨梁一甩脑袋，一蹬车踏子，哧溜一下，已是几米开外。
韩春鸣暗笑两声，看着何雨梁的背影，眼里闪动着看好戏的意思。
要他去？
那他师傅不要捶死他？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哟，梁子，扮得这么俊，哪儿去？”
“哇～，没想到何二小子，还可以这么帅呢？”
“你懂什么，梁子本来就不错，捯饬一下，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
路过几个胡同，认识何雨梁的老头老太，纷纷议论起他的装扮。
对此，他除了微笑点头，再没有别的表情。
不过有句话，他很认同。
那就是，他是真的底子好，而且是越来越好。
金瞳的作用，很缓慢。
可在时间的催化下，体现在他身体各处。
身体变强、变壮、肤质变好，就不细说。
就那某处打个比方，手扶打夯机与工程用的打夯车，这两者的差距，是吧～
10来分钟后
何雨梁轻捏刹车，关老头的院子就在眼前。
“哟，怎么个意思？早就等着我呢。”
一靠近，就发现院子的门，大敞四开。
既如此，他直接驱车进去，停下。
取下车龙头的两瓶特供，起步往里面走。
一边走，一边肉痛地看着两瓶特供。
如果今天关老头没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翻脸不会。
但他一定会敬而远之，慢慢疏远。
“关大爷，我来了。”
一如往常，正厅没人，他转身走向卧室。
本来声音是挺大的，怕老头听不到。
可一进去，入眼就是一个漂亮清纯妹纸。
俏生生坐在老头的对面。
上身是白色紧身T恤，下身是蓝色牛仔裤，脚上是黑色运动鞋。
很正规的运动鞋，不是国内的回力鞋。
五官精致，轮廓圆润，那对桃花眼和那瑶鼻，最为引人注目。
何雨梁只扫了一眼，心里立马有了判断。
这是关老头的孙女，关小观。
出于礼貌，他微笑着冲着她点了点头。
后者跟触电似地，只与他对一眼，便脸颊微红，羞地低下玉首。
这个反应倒让他有些不解。
搞什么呢？
怎么还会害羞？
原剧里，不是泼辣蛮横地不行吗？
两人的一番无声交流，一一落在关老头的眼中。
他笑眯眯地抬起手，轻扣两下床上的茶几。
何雨梁一回神，很有眼力劲地将两瓶特供摆上去。
随即，笑眯眯地看向关老头，搓着手。
“嘿嘿～”
“关大爷，酒，我给您带来了，大礼呢？”
关老头嘴角升起莫名的笑，抬起颤巍巍的双手，抓住两瓶特供。
好像有点怕他反悔的意思。
这样的举动，何雨梁自然明白，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会真地坑他吧？
“呵呵～”
“瞧你那样，九门提督既说了送大礼，那自是价值连城的大礼。”
关老头微微一笑，语气很是傲气。
何雨梁脸上的僵硬一收，挤着笑容，依旧看着他。
见何雨梁这般傻乎乎的样，关老头有些恼火。
“大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瞎吗？”
“远在天边，近在……”
何雨梁下意识地重复，目光扫过整个屋子。
最终停留在关小观的身上，话，也停止了。
第一反应是惊愕，有特么送孙女做礼物的吗？
第二反应是哭笑不得，这不还是在玩他吗？
他有那么变态吗？
真地收下这份礼物？
…………“不是，关大……”
“你不记得我了吗？二哥哥。”
何雨梁刚要发作，关小观突然插了一句。
铃铛般的声音。
那一声二哥哥，瞬间让他愣住，怔怔地盯着她。
下一秒，他的记忆被拉回到小学5年级。
很简单的一个故事。
那是一次意外，一个11岁的小孩身体里，住着一个37岁的灵魂。
有一群小男生欺负一个小女孩，他自然看不惯。
三拳两脚地，给那些小屁孩打跑。
从此，这个娇气的小女孩，整日跟着他。
她一直喊他二哥哥，而他……
“小娇……”
“啊，是你啊，嘿嘿～”
小娇气，这三个字，何雨梁没喊出口。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笑容忒僵硬。
那次，小娇，不，关小观走后，他很难受过。
对，很难受的那种难受。
只是成熟的灵魂比较耐扛，时间冲刷了那份疼痛。
两人对视着，关小观脸颊的粉团越来越重。
何雨梁强行消化这尴尬，暗舒一口气，扭头看向关老头。
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什么大礼？
最多，算是旧友重逢而已。
关老头对上他的目光，有些诧异。
“怎么？我孙女配不上你？”
关小观唰地一下，抬起头，紧张地看向他。
美丽的桃花眼里，快速地凝聚眼泪。
泫泫欲下。
君许我一片温暖，我许君一世红颜。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哪怕是远在异国他乡。
何雨梁看看关老头，又看看关小观。
刚刚强按下去的尴尬，像喷泉似地爆发。
这个情况真是，唉～
“好吧，关大爷，哪有送人的啊？”
他是真地没话去接，只能说心里话。
根本就无法委婉地表达出来，有木有？
“放屁。”
“如果不是小懒猫说喜欢你，我根本就不会让她见你，送你？你当这是以前呢？”
关老头暴躁起来，何雨梁的话让他有些不舒服。
关小观站在一旁，身形微晃，她有些伤心。
苦守10年的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轻轻抽了两声，侧过脸，抬起玉手，拂去眼泪。
“好了，爷爷，让他走吧。”
“诶？”
何雨梁也不像往常那般镇定，疑惑地应了声。
关老头将两瓶特供，紧紧地拥入怀中。
“诶什么？没听见？你可以走了。”
“我……”
何雨梁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
这一天，过得跟在梦中一样。
他是真地没考虑过自己以后要与某某某结婚、生小孩。
可能穿越过来之后的生活，给他的压力很大。
直到前一天，他睡觉前，想的都是如何规划自己的未来。
男女之情，唉～
不过关小观的出现，在何雨梁的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记。
也可以说，重新唤起他的一些记忆。
自那次起，他很少再与韩春鸣去关老头那。
如同王敢事件，这事也没有影响他前进的脚步。
王敢可能会一直记着他，记着那晚的尴尬。
但何雨梁慢慢地就淡忘这个小角色。
第63章：小观
而关小观……
内心的伤疤再被揭开，恢复需要很长时间。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3人头一天送鸡蛋去义利食品厂，后一天就送蔬菜去星星轧钢厂。
第一天赚500，第二天赚600，都是毛的。
最后统计，何雨梁分得3344，韩春鸣分得2816，朱敢常分得2640。
朱敢常给家里带来的改变最少。
韩春鸣和何雨梁简直就是让各自家庭的生活条件跳了两级。
平日里的空闲时间，他也没闲着，连蒙带骗地收了不少好货。
他只收清朝以前的，往后的基本不看。
要不就告诉韩春鸣，让他去收。
期间，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因为何雨梁经常地送东西、送钱给秦淮茹，秦淮茹的婆婆张奶奶，有些不乐意。
一开始，只是紧紧盯着秦淮茹，不让两人见面。
后来，直接上门警告。
最后，直接当着全院的人，撕破脸皮。
至此，何雨梁对秦淮茹家的救助停止。
与秦淮茹见面，除了一声姐，再无其他。
与张奶奶见面，都正眼不带瞧一眼。
原本，何雨梁是给自己哥哥留着这么个好媳妇。
现在看来，似乎是让秦淮茹和张奶奶误会了。
但他不是圣母，既然撕破脸皮，那就不要怪他。
除了这些，前几天，又有一个重磅消息传到三人的耳中。
高考恢复，所有初高中学生都可以报考。
何雨梁、朱敢常韩春鸣商议后，决定都参加高考。
不同于其他两人，何雨梁没那么紧张。
他只是简单地过了一边相关的材料，就不再复习。
再怎么说，他穿越前，也算是一名文艺工作者。
更何况，这一年的高考，难易，后人自有分说。
—————————————————
这一天
福临大酒店
“嚯，梁子，高精尖啊～”
“还有你，春鸣，你们俩哪里发的财啊？”
杨华建惊讶地绕着两人转着圈，目光中有点点羡慕。
韩春鸣还好，穿得挺松垮的。
何雨梁上身是白色长袖衬衫，下身是黑色的修身西裤，踩着一双皮鞋。
没打领带，领口松开两个扣子。
这个小细节，让他浑身散发着超越时代的魅力。
本来模子就不错，在金瞳的帮助下，五官变得精致又立体。
“什么发财？不就是钻空子、投机吗？”
正说着，走过一个程健军。
这哥们是真地彻底与何雨梁、韩春鸣撕破脸皮。
主要是与韩春鸣，根源是苏蒙。
而何雨梁，因为一直带着韩春鸣赚大钱，让他既气又眼红。
所以何雨梁也算是无妄之灾吧。
可能这句话，程健军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但在何雨梁和韩春鸣，不这么想。
他俩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大厅里
一共5张红漆木桌，桌子上放着一些瓜子水果饮料。
其实就是个茶话会。
地方租地挺大，连顿饭都没有。
何雨梁一进来，立马成为视线中心。
成功的男性总是吸引异性的目光。
在后世，衬衫、西裤、皮鞋，再普通不过的衣服。
现在，却成为成功的代言者。
“好了，哥们儿，不跟您玩了，自己个耍去吧。”
眼瞅着一对对泛着爱心的眼睛投向他们，韩春鸣本能地打了个颤。
靠着何雨梁的耳边，轻语两句，立马闪人。
韩春鸣就是个非典型的胡同里长大的男孩。
大气、不爱拾掇、心善，这三点，一点不属于胡同。
何雨梁想要伸出拉住，刚抬手，又放下。
男的拉男的算个什么事？
无奈，他侧移几步，找了个没什么人的桌子，坐下。
本来，这桌加上他，只有4人，1女3男。
但是，5分钟后，变成11人，8女3男。
何雨梁只能暗叹一声：MD，果然，优秀的人，到哪都受追捧，唉～
12人的桌子，还剩最后1个位置，就是何雨梁身边的位置。
前8个女性都挺矜持的，没1个冲着这个位置来。
终于，邻桌有一位妹纸起身，朝着何雨梁走来。
同时，韩春鸣和杨华建的视线里，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
“哎，她怎么来了？”
看见来人，韩春鸣一愣。
听师傅说，关小观与何雨梁是小学同学，他与何雨梁是初中同学。
所以他一开始，不知道两人之间，还有那么一段往事。
“怎么？你认识？給哥们介绍介绍？”
杨华建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这么正的妞儿，可不多见。
一身素白的连衣裙，脚上一双黑色小皮鞋，乌黑的秀发梳成一根马尾。
皮肤白得就像奶厂的牛奶，晃动人心。
韩春鸣侧目，白了他一眼。
“您再仔细往下看。”
“什么……”
杨华建没明白他的意思。
可下一秒，那位美女的动作，给了答案。
关小观成功抢在邻桌那个女性前，坐到何雨梁身边。
那天，何雨梁的反应确实有点伤她心。
但是这些天，她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何雨梁的事。
最重要的，她发现自己6年级的离开，自己的父母竟然没有告诉何雨梁。
就为这，她大白天打电话去M国，质问她的母亲。
后者睡觉被吵醒，母女俩大吵一架。
十分了解自己母亲的关小观知道，原来自己真地成了不辞而别。
那个时候，两人的关系无法只用好字来形容的。
谁都会有青春懵懂的时候，包括他们。
“嗯？”
“你是？”
坐在何雨梁一边的一位男生来了兴趣，直直地看向关小观。
“你好，我是何雨梁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小学同学，我叫关小观。”
语气很高傲，一点不怯场。
即使这场同学会，根本没有邀请她。
而且说着，她还伸出右手，揽上何雨梁的左手。
本来对于她的带来，何雨梁就有些懵圈。
他微微低头，调整情绪的时候。
关小观的那番动作和话，让他更震惊。
他甚至听到身侧这位仁兄，心碎的声音
“关小观？”
“不是说去了M国吗？”
“哇～，去了M国，为了男友回来，真爱啊～”
“…………”
这片区就那么大，周围总有几个与何雨梁一起从小学读到高中的。
那几位，看着关小观，立马议论纷纷。
“怎么样？还有心思吗？”
韩春鸣用肩膀碰了下杨华建，明显是在调侃。
后者根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
据某个不可靠的消息称，何雨梁现在已经是半个多万元户。
他杨华建，可没资本，也没能力，与这样的牛人抢女人。
既然关小观都这么说，何雨梁也没否认。
那就证明，他俩的关系可能是真的。
原先过来的女性，少数几个，厚着脸皮，再次回到原座，或者去到别桌。
很快，所有人都到齐。
包括韩春鸣的女神苏蒙。
同学会的表演，也慢慢开始。
演讲、才艺表演，互相穿插。
才艺表演，要么是唱歌，要么是跳舞。
这个时代，大家的娱乐性活动都很匮乏。
“你怎么来了？”
趁着台上有人唱歌，何雨梁侧着脑袋，靠近关小观的耳朵，轻轻问了声。
这样的动作，好似情侣间的悄悄话。
关小观粉嫩的耳垂，微微一红。
脸颊也染上红晕，微微低头。
如果何雨梁换成别人，她再不会有这样的姿态。
思忖片刻，抬起细颈，凑到他的耳边。
“我不来，我们之间的误会，就永远都是误会。”
一反高傲的语气，变得甜美、软糯。
何雨梁微微一愣，误会？
不光是他，其他一些男性也愣住。
细长的脖颈，柔和的鬓角，美丽的轮廓，粉脸颊，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红唇，马尾。
所有的这些，完美化学反应。
融合在一起，就像磁铁一般，死死吸住男性的目光。
“你还记得我6年级离开得那天吗？”
何雨梁上身微微后仰，正视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火苗。
没来由地，怎么提起这个？
“嗯。”
他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虽然听不出什么感情，关小观依旧知道他很在意。
顿时，心里就像填了蜜一样，甜丝丝～
不管怎么说，何雨梁对她，还是有感情。
有这点，她心里顿时有底。
双手微微发力，将何雨梁往后扯了扯。
小脑袋靠过去，继续贴着何雨梁的耳朵。
“我绝对不是不辞而别，当时给你写的那封信，现在还在我爷爷家。”
信？
何雨梁脸皮一松，一阵释然。
好吧，这种狗血的剧情，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深埋心底的那个结，突然打开。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你不别不相信，明天，我就带你去看。”
“没有，我……”“不是，您别逗了，弹琴？”
“就咱这帮老插，有谁会弹琴的？”
“有没有？”
就是这声‘有没有’，打断了何雨梁要说的话。
他无语地看着台上那傻哥们。
与关小观聊天，就是2、3分钟的功夫。
怎么又上去了？
强大的剧情推动，不可抗拒？
“怎么……”
关小观看他的表情，有些不解。
刚想要问，就被何雨梁伸手拦下。
前方的小舞台上，韩春鸣的‘表演’还在继续。
“但凡有一个，哥们就管他叫爷。”
忽地，他的视线投向何雨梁。
“梁子，你行不行？”
何雨梁立马脸色一僵。
这个问题，嘶～
哥们儿，你让我很难做啊～
何雨梁是一个文艺工作者，体制内的。
钢琴算是一种比较高级的社交手段，他怎么能不掌握？
韩春鸣一看他便秘似的脸色，会意一笑，递过去一道歉意的眼神。
何雨梁无奈点头。
韩春鸣笑呵呵地扫视一圈。
“没人吧？没人吧？”
最终，目光与充当主持人的杨华建对视一眼。
“没人，我就下去了啊。”
说话间，人已经到舞台下。
何雨梁已经来不及去看程健军的表情。
他侧过脑袋，又靠向关小观的耳朵。
“在M国待那么长时间，钢琴会弹吗？”
“嗯，学得不精，8级。”
关小观美目盯着他坚挺的鼻子，没明白他的想法，只是如实回答。
何雨梁点点头，8级，确实是马马虎虎。
“好吧，你准备上，随便弹一首，夜曲，圆舞曲，会吗？”
“你喜欢肖邦？”
“没有，只是肖邦有些曲子，比较基础而已。”
何雨梁一边轻声回复，一边看向程健军。
不经意间，他又淡淡地装了个比。
让对钢琴有认知的关小观，觉得他在开玩笑。
“你不会弹，就意味着全世界人都不会弹？”
“大家说，对不对啊？”
程健军的话落，何雨梁慢慢地起身。
先是朝着韩春鸣打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然后，挂起淡淡的笑，扫视大厅里的所有人。
最终，视线停留在程健军身上。
想装比？问过我了吗？
“春鸣，这个我就要说说你。”
说着，左手轻轻一拍关小观的后背。
关小观笔挺地站起来，气质优雅。
“你看，你是不是粗心大意？”
“下面，让我朋友，又是某些人的小学同学，关小观，给各位弹一首。”
“稍后，有谁觉得水平高的，可以再上去，比一比，好不好？”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刻呱唧呱唧地鼓起掌来。
嘴里呜嗷嗷的，一致叫好。
程健军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下来。
何雨梁那个隐晦的眼神，明显是在挑衅他。
本来，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在众人的掌声中，关小观像一只天鹅，曼步走向舞台。
当她坐上钢琴椅的那一刻，掌声戛然而止。
还是没有摸透何雨梁的意图，关小观不敢随意发挥。
芊芊玉指搭上黑白琴键，小皮鞋才上脚踏板。
手脚同时合作，一手优美的夜曲，从她的之间，缓缓地流淌而出。
整个大厅，就没几个听过夜曲的。
至于程健军，何雨梁看他那快黑成炭的脸，心里很是满意。
王八蛋。
估计王敢来捉他那次，就是混蛋举报的。
本来，他是不打算过分插手韩春鸣与苏蒙的事。
现在，连蔡晓丽，他都不会给这个混蛋留。
“好～”
“好听。”
“美女再来一首～”
“……”
一曲作罢，更加热烈的掌声，直冲屋顶。
关小观没理会他们，而是看向何雨梁。
后者微微点头后，她站起来，微微鞠躬，走回原位。
韩春鸣有些惊愕，但是他还是开心居多。
在关小观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捏着嗓子地叫了声。
“爷～”
刻意的变声，又引得大厅内笑声一片。
这么热闹的欢乐声中，只有一人，脸色阴郁地快要滴墨。
程健军狠狠地看向何雨梁，紧紧咬着牙。
内心里，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脏话，全部扔向何雨梁。
何雨梁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视线望向走过来的关小观。
“厉害，真地厉害。”
“废话。人家是M国留学的。”
就在程健军气得肺快要炸掉的时候，周围人的议论声，让他灵光一闪。
“没给你丢脸吧？”
关小观两只桃花眼，笑成两道月牙。
“没有，没有，快请坐。”
第69章：无题
投资人只有何雨梁、韩春鸣和朱勇常。
没有其他股东，股份也没分给哥哥妹妹恋人。
但工资模式、福利待遇，绝对是市面上没有的。
一说起关小观，气得何雨梁直咬牙。
别人谈女朋友，晚上睡得香喷喷。
他谈女朋友，晚上睡觉就是煎熬。
翻来覆去的，上火～
他又不喜欢跟自己手指谈恋爱，只能憋着。
实在不行，那就晚上绕着京大，跑个几圈。
这一天，早晨
何雨柱正在咪觉，还有几天饭店就要开张。
前几天，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跟主任大吵一架。
然后，他就在家为饭店开张，养精蓄锐。
“咚咚～呛～”
“咚咚咚～呛～”
“……”
忽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开始，他没怎么在意。
“何雨柱，何雨柱～”
可那锣鼓声中，又隐约地可以听见，有人在叫他。
没多想，他提起裤子，裹着一件厚实的棉袄。
一开门，街道居委会赵主任那张皱子脸，差点没吓他一跳。
再往他身后看去，一堆锣鼓队，还轻轻地敲打着。
锣鼓队最前面，有拿着相机的年轻人。
除了院里过来看热闹的，其他人脸上俱是笑嘻嘻。
“嘿嘿～”
“正要敲门，何雨柱，来，先照张相。”
赵主任热情地把何雨柱拉出来，搂着他的肩膀，呲着牙笑。
那位手持相机的人，立马配合地找准位置，给他们来了个合影。
可怜何雨柱这般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造型，明天就上了头版。
“什么情况？赵主任，您有事说事儿。”
何雨柱一头雾水，他心里是有些紧张。
赵主任的笑容更盛，不停地拍击他的后背。
“哎呀～”
“何雨柱啊，天大的好消息啊～”
“…………”
“什么就天大的好消息？您说的什么呀？”
何雨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愣是没反应过来。
赵主任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把手伸向那个手持相机的年轻人。
“嗨～，我就直说了罢。”
“何雨柱，高考成绩出来啦，你弟弟是市文科状元，京大、水木，任他选”
赵主任的话一落，周边一群人，五味杂陈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一样的表情。
那些锣鼓队的人，不由地又敲打起来。
他们嘴里面，各种各样的喜庆话，不停蹦出来。
而院子里的那些人，羡慕、嫉妒、震惊、巴结、懊悔，大多都是这样的情绪。
只有一大爷和一大妈，送去最纯真的祝福、恭喜。
其他的代表，比如三大爷，现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就觉得，自己的脸火热，被打得啪啪作响。
再比如秦淮茹，忧伤中又带着点点幽怨，身形微晃。
她身边的张奶奶，斜视着她，眼里仍是警戒。
而另一边的秦京茹，则是满怀憧憬。
一开始的时候，表姐就说，要把她介绍给何雨梁。
风暴中心的何雨柱，顿了三秒。
然后，扭头看向何雨梁原来的房间。
“梁子梁……”
估计是太过震惊，有点没缓过来。
他竟忘了，自己弟弟，在不久前，已经搬进新房。
“啪”
一拍脑门，何雨柱再次转回去。
看着赵主任，兴奋的表情中，又有些无奈。
“赵主任，我弟，他现在不在这。”
他原以为赵主任会不开心。
谁知赵主任竟无所谓地摆摆手。
“没事儿，我们就是来祝贺的。”
“再怎么说，文科状元也是我们街道走出去不是。”
“反正，他现在那个街道，没资格给梁子庆喜。”
这么一说，何雨柱恍然大悟。
原来是自己弟弟成了香饽饽，谁都想要沾一沾。
“那是，那是，也有主任的功劳。”
“哈哈哈～”
“何雨柱啊，我看你啊，一点都不傻，哈哈～”
“…………”
—————————————————
与此同时
何雨梁的小院子
门前一共站着5人，3个京大，2个水木。
各自领头的都是年龄不大的中年男子。
一位叫杨昊，一位叫苏井。
所有人都穿地很整齐、很样板。
“杨老师，何雨梁同学的第一志愿就是京大。”
“按照高考志愿填报流程，他一定是京大的。”
“所以，我不知道，您过来，是想干什么？”
京大招生办的苏井，睥睨地斜视着那边的杨昊。
两人算是来对头，以前每年总会要交锋几次。
水木的杨昊摇摇头，笑而不语。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以前，京大从他们指缝里，抠走的人，还少吗？
何必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国内最负盛名的大学，在优质生源上，他们是有优待的。
见杨昊油水不进，苏井不由地眉头微蹙。
阔别好长时间的高考，状元这种具有深远意义的生源，必须拿到手里。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车铃铛声传来，打断两者的眼神交锋。
无论何时，何雨梁的飞鸽都是崭新的。
即使在棉衣棉裤的包裹下，他依旧是那么地俊朗。
车后面，关小观紧紧搂着他的腰，俏脸贴着后背。
偶然，她想到什么，眼中一闪而过的娇羞。
“哟，您几位是？”
见到门口的5人，何雨梁爽利地打了个招呼。
他的心情不错，不，是非常不错。
昨晚，在关老头的院子里，他借了关小观的五菇凉一用。
关小观的五菇凉不多说，就那种环境，加上时代背景。
那种感觉，就三个字：很顺畅～
“你好，你就是何雨梁同学吧？”
杨昊率先走上前，满面笑容地朝着他，伸出手。
身后的两名学生，非常有眼力劲地结果何雨梁的自行车，帮忙推着。
苏井暗骂一声不要脸，也笑眯眯地走上来。
看了眼关小观，感叹自己的美人计，完全撞枪口。
真没想到，何雨梁身边去，已有如此佳人相伴。
“您好，您好，您是？”
何雨梁微微有些懵。
同学这个词，好久听不到了。
不过，他隐约地猜到这些人的身份。
关小观紧紧挽着他的手臂，美目警惕地看着5人。
“你好，何雨梁同学，我是京大招生办的苏井。”
何雨梁伸出手的同时，心里暗道一声：果然～
“首先，何同学，恭喜你，成为这么些年以来，本市的第一个文科状元，恭喜”
相比较杨昊讨好的做法，苏井更加自然。
“是的，是的，恭喜何同学。”
“恭喜，恭喜。”
“……”
眼瞅着何雨梁的注意力被苏井带走，杨昊眼色一急，立刻亡羊补牢地祝贺起来。
何雨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MD，真地就是随便考考。
倒是他身边的关小观，樱桃小口微张，满脸的惊愕。
状元啊～
古往今来，能配得上这个词的人，都是有名可指的。
微微抬头，她的眼中闪动着水光，崇拜的目光。
“那你能一定是水木的招生办老师吧？”
“是的，我叫杨昊。”
杨昊说话的时候，与苏井对视一眼。
他如此镇定的反应，让两人疑惑。
何雨梁点点头，目光沉下来。
“好，我大致明白两位的来意。”
杨昊和苏井眼皮微抬，脑中乍现一道光。
这个人必须抢到手
没有别的原因，思维足够开阔。
这要是给一般人，不说不会这么想，至少不会反应这么快。
“嗯…，我就一个要求。”
杨昊与苏井再一次对视，决战的时候到了。
“什么要求？”×2
“…………”
不请人进去细聊，何雨梁相信，自己的要求会吓走一方。
目光淡然地与王昊、苏井对视一眼后，他缓缓开口。
“很简单，我毕业之后，拒绝分配，两位谁能办到，我就去哪。”
这也是真的没办法，才想出来的辙。
在现在，分配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有没有分配？分配到哪里？
都不是个人能决定的。
像何雨梁这般足够优秀的人，哪怕大学里没获得什么好的履历。
毕业时，依旧可以分到一个不错的机关单位。
但，这并不是他的理想。
如果一开始，他就打算一头扎进官场，那就不是现在的玩法。
“什么？？？”×5
这次，不仅仅是两位招生办老师惊愕，连其他3名学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别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的分配名额，他竟然不要？
这是纯心在开玩笑吗？
王昊眼神变了。
刚才他还觉得何雨梁的脑子转得快，很有前途。
现在，他有一点失望。
如果抢这么不求上进的生源回去，除了落得骂名，水木什么也得不到。
很简单的道理，抢生源，不光是因为生源足够优秀。
学校也看重，这些学生走向社会后，是否能够对学校有所报答。
哪怕就说一句：我毕业于XX大学，也是可以的。
当前的形势，他来找何雨梁之前，都已经给何雨梁把路想好。
大学里，认真学好政治、历史、语文。
毕业后，大概率可以被分配到重要部门。
只要脑子不瓦特，若干年后，水木优秀校友，必有他何雨梁的大名。
相比较与王昊，苏井的情绪逐渐平复。
局面很清楚，有王昊这个傻缺架在中间，他需要与何雨梁谈条件。
可如果没有王昊，还谈个锤子条件？
假设没有王昊，你何雨梁，想来京大，得来；不想来，还得来。
所以，当他看到王昊眼中的犹豫的时候，他知道：这事儿，妥了～
“这是我的底线，王老师，如果水木无法接受，没关系的。”
何雨梁也敏锐捕捉到王昊的变化，又强调了一遍。
不过，这次强调，不是说给这个打算退出的王昊听得。
而是，说给那边自觉地胜券在握的苏井听的。
“这……”
王昊看看他，又看看苏井。
眼中的犹豫化作果决，话都这份上，还说什么呢？
没有说话，遗憾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跟他来的两个学生，帮何雨梁的自行车架好。
临走前，多看了何雨梁几眼，仿佛要把这个奇怪的人记在心里。
目送着三人离开，何雨梁转头看向苏井。
“好了，苏老师，你们答应吗？”
声音很沉着，表情也很冷静。
不知为何，苏井总有种错觉：眼前这货，不在意大学学历。
“可以详细地聊一聊，你为什么不想要分配吗？”
苏井抬起手，扶了扶眼睛，话锋一转。
“嗯，那苏老师，我们进来说吧，外面怪冷的。”
“好。”
何雨梁在前面开门，双扇门开到最大。
他站在侧前方，引着苏井两人走进会客厅。
关小观很自然地负责把门关上。
关好门后，又走去厨房，准备茶水。
她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融入到何雨梁的妻子身份里。
“来，苏老师，请坐，这位同学，你也坐。”
“哦，好，好。”
苏井嘴上说着好，目光却在身前的四方桌和身后的展示柜间游走。
苏青荷有些无奈，暗叹一声。
这小叔，每次见到古董，总是这德行。
明明已经被古董害得生活窘迫。
她伸出手，暗暗地拉了一下苏井的袖口。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全部落入何雨梁的眼睛。
不过，他只字不提。
收藏这事儿，宜低调，不宜张扬。
那边的红木展示柜，不过堪堪放着他4成的藏品。
苏井反应过来，刚好，关小观也端着茶水进来。
“谢谢。”
“谢……”
苏青荷接过茶盏，很自然地表示谢意。
苏井才说一个字，心神立刻被茶盏吸引。
清乾隆年间的官窑，青花茶盏，一共四组，全在这。
关小观把门关好，端着自己的茶盏，坐到何雨梁身后的太师椅上。
这般大家闺秀的做派，酸了，酸了，苏青荷真地酸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也不过是来自书香门第。
关小观的行事作风，懂行的人一瞧，就知道，这是几代权贵富庶才能培养出来的。
“咳咳～”
看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叔叔，她更加酸～
再一次被提醒，苏井的老脸有些发烫。
他端起茶盏，掀起茶盖，轻拂几下，抿了一口。
“嗯，上等的白茶，真不错。”
对此称赞，何雨梁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等宠辱不惊的沉稳，让苏青荷眼前一亮。
苏井却觉得没什么。
能把古董当做家常碗盆使用的人，这点气概，应该的。
“何同学，说说你的理由吧？”
终于切入正题，何雨梁合上茶盖，轻轻放下茶盏。
“苏老师，我的理由很简单，毕业之后，我就要投身商场。”
“从商？”
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但苏井不觉得从商丢人。
更没有现在的主流思想：从商就是ZiBen主义。
他仅仅是惊讶，还有一点点不解。
“原因呢？”
说起理由，何雨梁抬起头，正视着苏井，眼中暴出精芒。
“因为物质决定上层建筑，这是时代必然，经济发展必然会成为未来的主流。”
“何雨梁不说未来赚多少钱，不说为国家建设呕心沥血，但必定会战斗在经济发展的最前沿。”
顿时，苏井感觉从心脏深处，一股热滚滚的鲜血流出。
第_65章：惟吾德馨
时间过得很快
这一天，早7点
何雨柱的房间
白米粥，咸菜熬毛豆，很南方的吃法。
自从何雨梁给何雨柱做过一顿，这已经是何雨柱第三次自己弄。
“吸溜～”
“哥，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嗯，你说，什么事？”
何雨柱头也不抬，嘬着碗里的粥。
“呃…，我准备搬出去。”
除了那1秒的沉吟，何雨梁没有一点铺垫。
搬出去，脱离这座三进三出的四合院，是必然的事。
原因很多很多，最直接的，他要做的事会越来越大。
他不想惹得别人红眼。
再过3、4年，或许，他不用这么紧张、谨慎。
“什……”
何雨柱一惊，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再想想自己弟弟这短时间，干的这些事儿。
“行吧。”
他点点头。
“不过，马上就11月份，你不是报了高考吗？”
“要不等高考完了，你再搬？我也好照应照应你不是？”
但转念一想，重又看向何雨梁。
“哟，哥，自从我会做饭，您可真没照看我～”
何雨梁乐了，打他10岁、学会做菜开始，活着基本靠自己。
那会儿，这傻哥哥正和师傅学手艺呢。
“嘿～”
“你小子，话里有话啊，哥对你不好吗？”
何雨柱眉毛一挑，故作生气的样子。
他哪里听不出，何雨梁这是故意调侃。
“好好好，非常好～”
“滚蛋儿～”
“哈哈哈～”
一个简单的玩笑话，开启两人一天的活力。
7点30几，何雨梁准备出门。
随便溜达溜达，顺便找找商机。
因为复习的原因，三人组的生意半个月前就不做了。
还是老规矩，转手把生意盘出去，3千块到手。
另外两人不说，单说何雨梁，他现在就是人们口中崇拜的万元户。
不是1万元，而是3万4千多元。
钱不多，原始资金积累得确实不算多。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他既然选择参加高考，那赚钱的事，就得停一停。
“对了，哥，我上次给你介绍我那同学，怎么说的？”
临出门，何雨梁忽地想起自己上次给傻哥哥介绍对象的事儿。
他那同学吧，长得不错，性格也挺好。
“哎哟，你可别提，你这不存心裹乱吗？”
“她22，我29，差7岁，这不扯吗？”
何雨柱连连摆手，国字脸上就差用大笔写上两字：抗拒。
“那您这总是单着，也不是事儿啊？”
何雨梁无奈扶额。
“不用你操心，我啊，已经托三大爷，帮忙与棒梗的班主然冉小秋老师，牵桥搭线，嘿嘿～”
一边说着，何雨柱还一边搓手，挺憧憬的样子。
何雨梁一听，愣了。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怎么不知不觉地，有些事，还是会按照轨迹发生呢？
何雨柱没明白他的表情，眨巴眨巴眼睛。
不知是在思考他的表情，还是在回忆时间。
“什么时候？傻哥哥～”
“说什么呢？什么就傻哥哥，就、就前天。”
“哟，您还会害羞？”
“你……，走走走，赶紧走”
“…………”
—————————————————
中午
春风小学
一辆崭新的飞鸽，缓缓地停在校门口。
何雨梁撑着腿，关小观从后座下来。
自从何雨梁花了1瓶特供，看了关小观6年级给他留的信后，两人的关系极速前进。
关小观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态度：她就是何雨梁的女朋友。
反倒是何雨梁这边，有些抹不清。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渣男，吃干抹净不管的那种。
到现在，除了牵手，连啵啵没有过。
“你看，冷吧？赶紧把手套戴上。”
一下车，何雨梁就看见她粉嫩的玉手紧紧攥成拳头。
连忙把自己的棉手套褪下，递给她。
“谢谢二哥哥。”
关小观习惯这样的关心，没有迟疑，接过就戴上。
她确实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
“呵。”
何雨梁露出微笑，抬起手，熟稔地伸出食指，刮了下她的瑶鼻。
后者也不躲，似乎很习惯这样的亲密动作。
展颜一笑，美丽的脸庞，清纯的笑容，看愣了一旁的其他男性。
关小观一见他们的眼神，立刻收敛笑容。
两步靠上何雨梁，双手习惯性地挽着他的胳膊。
好像在宣誓：我已经名花有主啦～
两人走向学校门卫处，何雨梁敲了敲门卫室的窗。
“找谁？”
门卫是一位大爷，裹得很紧实。
何雨梁微微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百花，抽出两支，递过去。
“大爷，请您件事，我想找一下冉小秋老师。”
“麻烦您，喊下她，我们在门口等他。”
老头审视的目光扫过他的俊脸，又看了眼关小观。
感觉没什么问题，才接过香烟。
“等着，马上就来。”
待门卫大爷走后，关小观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二哥哥看上她啦？”
语气听上去很轻松，态度也很随意，可眼底的那抹担忧，被他敏锐地捕捉。
“怎……”
何雨梁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本来是想逗一逗她。
可细想想，两人关系尚没明确。
现在可不比以后，随便逗，对方可是会当真的。
“不是，是这样，我大哥……”
一转口，他把傻哥哥那事儿，给关小观捋了遍。
“那你找她，就是想验证，那什么三大爷，有没有给你哥递话？”
“对，我哥可搭进去不少山货，不值钱归不值钱，但拿好处、不办事，他算个球大爷。”
瞧他这恶狠狠的模样，关小观露出笑容，她挺喜欢何雨梁这股狠劲儿的。
不，应该说，何雨梁不管啥样，她都喜欢。
没几分钟，门卫大爷，带着一位清秀的年轻女性走过来。
冉小秋看着眼前的俊男靓女，有些不解。
自己的记忆里，好像没有着两号人物。
“你们是？”
“哦，您好，我叫何雨梁，冉小秋老师，对吧？”
俊脸升起笑容，何雨梁上身前倾，伸出手。
冉小秋赶忙扯下手套，轻轻握了下。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何雨梁没带手套，手却比她的暖和，很润的那种温暖。
“您好，何先生，您找我是？”
“咱能借一步说话吗？”
说着，何雨梁转头扫了一圈四周。
意思这边人多眼杂，说话不太方便。
冉小秋再一次细细打量他和他身边的关小观。
“好的。”
10分钟后
学校附近的小餐馆
“梁哥，您的菜齐了～”
“行，谢谢。”
朝着年轻服务员点点头，何雨梁的视线转到冉小秋脸上。
“冉老师，初次见面，如果有唐突的地方，您多见谅。”
“没有，没有，您太客气。”
冉小秋连连摆手，看向他的美目中，泛着点点水光。
刚才服务员那一声‘梁哥’，让她明白眼前这人的身份。
原来这位就是最近她院里在讨论的梁子，何家二小子。
这个细节，立马引起了关小观的警惕。
关小观抬起头，瞄了何雨梁一眼，便不再在意。
何雨梁的眼神里，没有那个意思。
“嗯…，何先生，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吧。”
这个时候的冉小秋，没有遭受过社会得打击，还是挺有职业操守，也挺矜持的。
中午就1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下午还有课。
何雨梁明显是带着事来，不是单纯结交。
这点，她能感受出来。
何雨梁点点头，拿起筷子。
“那好，咱们边吃边说，是这样，我想问问…………”
—————————————————
傍晚5点多
四合院门口
下午4点的时候，他将关小观送回去。
然后，就一直在学校对面的小餐馆等冉小秋。
他和冉小秋一路骑，一路谈。
冉小秋是典型的知识改变命运的那类人。
至少，到现在，她自己也是这么觉着的。
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她是有标准的。
最差，最差，也必须跟她一样，高中文凭。
这个时候，高中文凭已经很不错。
所以，何雨柱，她是绝不会接受的。
她在与何雨梁的交谈中，直接或间接，表达过自己的想法。
对于这个，何雨梁也不强求。
人嘛，受过几次社会的打击，就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理想。
“就是这个屋，冉老师，接不接受我哥，您看能不能，等所有人走了，您跟我哥私下说？”
“这次，我最主要的是想揭穿阎阜贵的嘴脸。”
眼瞅着快要到傻哥哥的房间，何雨梁本着不给傻哥哥落面的想法，请求了句。
“当然，没问题。”
“不过，您也给阎老师留个面吧，咱把话说清楚就成。”
冉小秋也不是傻子，就为了一顿饭，得罪自己得老前辈。
不值当～
其实，如果今天，来者换成别人，不是何雨梁。
可能她连多解释一句的想法都没有，更别提上门对质。
何雨梁无心结交她，她有心结交何雨梁啊。
“咚咚咚～”
“哥，在吗？”
“嗯，来了～”
何雨柱刚下班，吃完晚饭，脸也不洗、脚也不洗地，刚上床。
听到弟弟的声音，他也立马爬起来。
“咯吱～”
“诶？”
“啪”
门一开，他就看见何雨梁身后的冉小秋。
愣了1秒，然后重新把门带上，锁好。
何雨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哥可能是想收拾整齐一点，您别介意。”
“没事儿，没事儿。”
冉小秋心不对口地说着没事。
这般模样，这般打扮，这般生活习惯。
这是俩亲兄弟吗？
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对的
她的目光不由地瞄向身前的何雨梁。
即使穿着厚实的棉衣棉裤，依旧遮盖不住魅力。
帅气整洁的面容，干净利落的发型，温和的谈吐。
这才是她的结婚目标
“咯吱～”
“您好，冉老师，我叫何雨柱，嘿嘿～”
房门再次打开，傻哥哥站在门前。
傻乎乎地打着招呼，隐晦地、责怪地剜了一眼何雨梁。
“哥，您先让冉老师进去，我去请三位大爷过来。”
瞧着一副没见过女人的样子
何雨梁有些无奈，伸手拨开傻哥哥，让冉小秋进去。
“啊，对，冉老师，快请进来，外面冷，屋里有火盆。”
“好，谢谢。”
昏黄的灯光照在冉小秋光滑的面容上，惹得何雨柱一阵晃神。
5分钟后
最后一个请的是三大爷阎阜贵，就是怕他不来。
阎阜贵迈着八字步，脸上的笑彰显他心中的得意。
“梁子，这可真是难得，你们兄弟俩，也会有事找我？”
“当然，您也是一名人民教师不是，快请吧。”
何雨梁走在他侧前方，表面是恭敬的态度，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这会儿，你尽管开心。
等会儿，让你难受地哭都哭不出来。
这一次，必须压一压这老小子。
要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这个院子。
要是像原剧那样，让这些混蛋，欺负自己那傻哥哥。
他不乐意
“哟，诸位……”
“冉老师？”
何雨梁在前面打开门，阎阜贵刚进去，本来笑眯眯的脸，瞬间僵住。
“他三大爷，进来吧。”
知道阎阜贵想走，一大爷立刻喊住他。
“阎老头儿，你瞧瞧你做的这事。”
喜欢当官的二大爷，义正言辞，看向阎阜贵的眼中，满满的鄙视。
二大爷就喜欢这种当官的感觉
阎阜贵看看屋里几人，又扭头看看何雨梁。
“不是，我……”
何雨梁揽上他的肩膀，轻轻一带。
阎阜贵就觉得一股大力，拽着自己往屋里去。
“哎，你……”
“你想干什么？”
阎阜贵刚要抖肩，甩开他的手，何雨梁就自己松开。
转过身，看着他，阎阜贵有些气急败坏。
“哟，三大爷，您可别这么看着我。”
“今天请来冉老师、一大爷、二大爷，还有您，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就是想掰扯掰扯，我哥请您牵线搭桥的事儿。”
何雨梁守在门口不动，一脸淡然地看着阎阜贵。
听弟弟提起这个，何雨柱不由地眼神黯淡。
前2、3分钟，一大爷和二大爷没来之前，他与冉小秋聊过几句。
话里行间里，他也听出冉小秋的态度。
说实话，有些难受。
他也就是心宽体胖，心大，自我排解能力强。
给别的男性，早就挂不住面了。
“什么牵线搭桥？我怎么不知道？”
阎阜贵也是特么绝，直接矢口否认，故作糊涂。
第66章：糊涂
可惜的是，他忘了一大爷是知道这事的。
“哟，您这招装糊涂，可真是瞎。”
“一大爷还在这呢，您是失忆了吗？选择性失忆？”
何雨梁笑了，嘲笑的笑。
之前，还想着给着来头留点面。
现在看来，自己就是特么心善。
“行了，他三大爷，没必要这样，你就说，你是忘了说，还是不想说？”
一大爷眉头紧锁，伸手拦下何雨梁。
看似开门见山，实则给阎阜贵找了条后路。
“抬头不见低头见，几天时间，一句话搭不上？冉老师？”
一大爷愿意给阎阜贵留后路，那是他。
何雨梁可不愿意，直接挑刺，拿话去堵阎阜贵。
“好吧，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得实话实说。”
“这几天，我与阎老师，上下班都是打招呼的，我并没听到阎老师提起这茬。”
“这点，我可以以我自身的品德，作保起誓。”
既然话递给她，冉小秋权衡再三，还是选择站在何雨梁这边。
很快，几年后的遭遇，就会让她深感自己选择的正确。
“不是，冉老师，花不能这么说。”
“何雨柱，她是个厨子，他跟你，那是两个阶层的人。”
“我这是为你考虑啊～”
阎阜贵真是急了眼，压根就没看到问题的根源，还说这瞧不起人的话。
何雨梁暗暗发笑。
算计来，算计去，看不清事件本质，有屁用
瞧不起他们家？再过些时日，看谁瞧不起谁
“三大爷，问题在于，您拿了我哥的礼，不管冉老师怎么想，您都应该告诉冉老师一声。”
“要么，您就应该当场拒绝我哥，不接这个委托。”
“再者说，合不合适，不是您说了算，是冉老师说了算。”
他也真是闲得慌，费这么口舌。
主要还是为了这傻哥哥
不管是原剧，还是这么多年，他和这傻哥哥的生活来看。
何雨柱绝不是一个愿意离开四合院的人。
哪怕他很有钱，很有权。
所以，为了傻哥哥既能在院里过得舒服，又不撕破脸皮。
他也只能打打这口水战。
“阜贵啊，你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
“这不就跟到餐厅，吃霸杨餐一样吗？”
二大爷轻轻扣了两下桌子，又店恨铁不成钢得一丝，官威摆得很足。
“嘿，二大爷，怎么成霸杨餐了？您瞧您这说的。”
“冉老师，你想想，你以后要与一家没文化的人生活，适应吗？”
阎阜贵脸色几番变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死地咬住冉小秋。
他的话一说完，所有人的视线全部投向何雨梁。
何雨柱最是气愤，怎么说话的这是？
说他没文化也就罢了，他弟弟可是高中文凭
何雨梁再一次笑了，无语的笑。
不过，事已经说明白，阎阜贵的嘴脸已经揭穿。
他有点自知之明，往后就不该作怪。
“行了，我明白了，三大爷嫌咱家没文化。”
“两位大爷，请回吧，我看呐，以后院里就俩大爷，挺好。”
一大爷深深看了眼他，没再言语，起身便走。
二大爷有点没过瘾的意思，微微张嘴，好像还有话要说。
想了想，看了看，闷着头，也离开。
“好了，冉老师，我送您。”
“三大爷，您也请便吧。”
冉小秋站起身，看都不看何雨柱一眼，跟着何雨梁离开。
刚才进门的时候，何雨梁就看到傻哥哥脸上的表情。
以傻哥哥的秉性，别人瞧不上他，他也不会巴巴的往上靠。
“冉老师，多谢您。”
“我欠您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四合院门口，何雨梁把冉小秋的自行车递给她。
就冲刚才冉小秋实话实说，他这个人情，值了。
“好，那我可记着了。”
不似以往的矜持，冉小秋俏皮地一点头。
转身蹬脚踏上车，微笑着挥手告别。
“唉～”
她一骑开，何雨梁轻叹一声，起步回屋。
屋子里，还有一个伤心的傻哥哥，等待他去开导。
妹妹雨水，稳定上班，不出什么幺蛾子事。
他这傻哥哥，到底是主角，事儿多啊。
再次进屋，阎阜贵已经离开。
何雨柱还坐在刚才的那个位置，正好在灯泡下。
脸半明半暗，看不出具体情绪。
何雨梁轻轻地带上门，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哥，您别怪我，院子里，没几个好人。”
“大家一起生活这么久，我相信，您都明白。”
顿了得有半分钟，他才缓缓开口。
“……”
何雨柱微微转了下脖子，想说什么，又停下。
“哥，社会越来越现实，能力迟早会盖过学历。”
“冉小秋瞧不上您，是她没有远见。”
“我的那个饭店计划，您再想想，高考过后，我想就开起来。”
“不打扰您了，早点睡吧。”
很长的一段对白，说完，何雨梁拉门，回去自己屋。时光荏苒
终于，11月的这一天
也不算是万众瞩目，但影响力也不小。
布置地仓促，何雨梁这片考场，就在冉小秋的学校，春风小学。
“怎么样？二位，埋头苦干这么久，有信心没得？”
何雨梁看着眼前的韩春鸣和朱勇常，故意打趣起来。
“梁哥，您就一点不紧张吗？”
朱勇常每次看到他这般淡然的模样，打心底里佩服。
韩春鸣没说话，老同学了，何雨梁什么情况，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何雨梁笑眯眯地伸出手，拍了拍朱勇常的肩膀。
“朱小哥，填报的那些学校啊？”
以前的高考，与后来的高考不一样。
以前是，先填学校，再考。
一共三个名额，最好是降阶式地去填写。
因为如果一个都没中，要么重新再来一年，要么服从组织调配。
组织调配其实也是根据个人的实际情况，不会出入太大。
但是，坏在学校真地是随机的。
有可能人在南方呢，啪唧，就你调到北方去。
“我？京大，清桦，复丹，您呢？梁哥。”
闻言，何雨梁与韩春鸣对视一眼。
韩春鸣都有些惊讶地合不拢嘴。
他立刻搂住朱勇常的肩膀，露出灿烂的笑容。
“可以啊，哥们儿，你这目标，不小啊。”
“祝你好运，朱小哥。”
何雨梁则是捏了捏朱勇常的肩膀。
嘴上说着祝福，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希望朱勇常的父母不傻，不是放任着自己儿子随便填的。
就是他何雨梁，也不过是京大、清桦。
是的，他只填两所，就是这么有底气
闲聊中，又过了3、4分钟的时间。
校门口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
“好了，好了，各考生准备入场，凭准考证入场”
“再说一遍，各考生准备入场，凭准考证入场”
顿时，父母亲友，各自与各家的考生嘱咐起来。
“哥……”“二哥哥……”
何雨水和关小观，同时紧张地看向何雨梁。
知道两女身份，不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何雨梁乱搞男女关系呢。
他目光温和，举起双手，轻轻揉了揉两个女孩的脑袋。
“放心……”
“都是小场面，是吧？”
何雨梁才说两个字，剩下的就被两女给抢了。
两人还不约而同地送给他一记卫生眼。
“哟，都学会合体抢答啦？”
何雨梁一愣，星目中泛起笑意。
“走吧你，臭哥哥～”
“二哥哥，赶紧吧。”
“好，那我走了，去对面小饭馆等我，别在这干杵着。”
“…………”
何雨梁拿着一张小纸片，他的准考证。
随着人流，涌进春风小学。
一进来，就能看到通道两旁的红色展示板：热烈欢迎参加19XX年高考的学子们
红底白字，极具年代感的字体。
让何雨梁平静的心海，顿时翻涌起来。
热血澎湃
一连两天，政治、数学、语文是必考三大项。
何雨梁报的是文科，历史和地理也是要考的。
英语嘛，与数学、语文卷尾的参考题一样，只作参考使用。
什么参考呢？
是这样，参加这次高考的人素质不一、年龄不一。
所以，考题组也设计了一个跳级的通道。
只要你的知识水平足够，解开所有的参考题，英语也不错，录取的学校会酌情考虑让你跳级。
是真的酌情，不是后世的那种糊弄
不然，让不少学识渊博的老大爷，跟几个小年轻一起上课，那算什么事儿？
这两天，何雨梁老老实实做题，不像某些玄幻小说里的穿越者。
什么提前交卷，什么震惊全场，什么吓晕其他考生。
这都是扯蛋
他有的就是对未来世界轨迹变化的记忆。
即使有金瞳相助，他也没有那么变态地知道所有考题答案。
数学的参考题，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
高考结束的次日，晚
东来顺
何雨梁、韩春鸣、朱勇常、关小观、苏蒙、杨华建和蔡晓丽，齐聚在这。
关小观现在是何雨梁去哪，她就去哪。
有点看着何雨梁的意思。
本来就有一段关系，现在关系更说不清，何雨梁也不好赶人家。
“来，哥几个，走着～”
韩春鸣举起一杯白酒，招呼着众人走一杯。
他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除了何雨梁，其他人都纷纷举杯子。
韩春鸣一愣，还以为何雨梁没听见。
“梁……”
扭头看过去，只看见何雨梁扒拉着手中的青花小酒杯。
酒杯不大，青花也不算特漂亮那种，都是花卉纹。
这熟悉的动作，韩春鸣立马仰头把酒喝了，也扒拉起手中的杯子。
“行了，甭看了，清中期的民窑，不值多少钱。”
“来，诸位，我们走一个。”
等韩春鸣再看的时候，何雨梁已经看完。
他端着酒杯，把韩春鸣刚才没做完的事完成。
一放下酒杯，身边的关小观立刻给他满上。
“这一组清中期，也可以了。”
闻言，韩春鸣有些不以为然。
一个，确实不咋地；一组，那就不一样了。
何雨梁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隐晦地指了下柜台那边。
从掌柜的目光来看，人家显然是知道这酒杯价值的。
“好吧，难受～”
韩春鸣立刻丧眉耷眼，啪唧一下，坐下来。
瞧他那逗比样儿，众人大笑起来。
这时，朱勇常突然站起来，举着酒杯，朝着何雨梁送来。
经历不少事情，朱勇常现在不说大大方方，至少也不会唯唯诺诺。
“梁哥，我敬您一杯。”
但是，随着众人的视线，长时间地停留在他身上。
他的脸，还是慢慢地红了。
有些尴尬～
何雨梁笑着站起来，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下。
“朱小哥，稳住啊。”
“哈哈哈～”这一天，快晌午
天气晴朗，但温度不高。
已经入冬，相比较南方，北方城市的温度更低。
这两三天，何雨梁一直忙着一件事。
那就是与人谈价，谈一座一进院的价。
这不，就在昨天，好说歹说，终于把价格谈拢。
3千块，院子里所有的物件，一件不动。
今天，关小观领着她爷爷九门提督，要过来看一看。
“关大爷，就这儿，还行吧。”
何雨梁伸着手，能买到这个院子，他还是挺满意的。
这座一进院的位置很不错，就在京大和清桦附近。
很幽静，周围绿植不少，侧面还有个小池塘。
原主是京大里的一名老教师，年岁已大。
因为儿子在国外，所以老夫妻俩，准备过去养老。
这里离原来的四合院和关老头的小院子，都不近。
此番，关老头能过来，他还真是有些惊讶。
依着他原剧里的性格，不是开汽车拉，他都不出门。
“嗯，格局不错，再看看里面吧。”
关老头呆滞的眼珠，机械地扫了一圈，一闪而过的满意。
迈着蹒跚着步伐，往庭院内走去。
一进院的四合院，由正房、耳房、东厢房、西厢房、倒座房和大门组成。
简单来说，口字形结构。
青砖、灰墙、红木柱子，传统的中式风格。
“嗯，中规中矩，以你现在的年龄，能买这样的院子，已经很不错。”
关老头这话可一点不带虚。
何雨梁买的可不是单门独院的小院子，而是正正经经的一进四合院。
3千块，过得紧巴点，够一些家庭一年用的。
关老头看向何雨梁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欣赏。
这小子，学历，马上就有；钱，他有的是方法挣；人脉，也很广。
事实证明，他让小懒猫回来，是很正确的决定。
“嘿嘿～”
“还有更不错的呢，您看那桌子。”
何雨梁微微一笑，指着正厅里的那张木桌。
关老头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乐了。
“哟，酒都准备好啦。”
何雨梁脸色僵住。
显然，他与关老头的关注点不一样。
第67章：手段
“爷爷～”
搀扶着老头的关小观知道老头是故意的。
“行啦，行啦，不就一张清中期的黄花梨八仙桌吗？”
“回头你们结婚，我送你一张明代的黄花梨书桌。”
关老头瞥了眼小懒猫，心里有些吃味。
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
以前那个傲气又娇气的小懒猫呢？
此话一出，关小观脸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那低眉的风Qing，真地看愣了一旁的何雨梁。
“爷爷～，不理您了～”
说着，她一甩手，直奔厨房而去，就是东厢房南边的那个房间。
“诶？这……”
何雨梁尴尬地举起手，挠了挠后脑勺。
“哼～”
关老头对上他有些木讷的眼神，轻哼一声。
拄着那根老拐棍，颤颤巍巍地往正厅走去。
何雨梁没明白他的意思，靠过去，准备扶他一把。
手还没搭上，老头停下脚步，侧目望去。
“我以为你很聪明呢？”
“嗯？”
何雨梁疑惑地应了一声。
老友更觉无语，眼睛都要瞪起来。
“得～，原来是个榆木疙瘩”
“听说你厨艺不错，赶紧去做几个拿手菜，你大爷我，不挑～”
如此，何雨梁眼中才一阵了然。
话到这份儿上，他自然明白老头的意思。
可问题是，来之前，关小观强烈要求，今天由她来做菜。
思忖再三，他还是选择过去。
女性的黑暗料理，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可以很难看，很难吃；也可以很好看，很难吃。
“呵。”
余光瞄着他的背影，关老头视线放到那瓶特供上，满是热切。
好酒啊～
走进厨房，关小观正在择菜。
余光扫到何雨梁的长腿，她脸颊刚消退的粉团，又晕出来。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那个…，小观……”
“我一直叫你二哥哥，二哥哥不记得我的称呼吗？”
小观两个字，像是一根针，刺了下关小观的心。
她缓缓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怔怔地看着厨台。
以前，或是没时间，或是何雨梁刻意躲避，她总是没能把话摊开来，细细地说。
今天，借着这个由机，她想探清楚何雨梁的想法。
正巧，何雨梁也想把关系捋清楚。
这段时间，他也思考得不少。
没有说话，他的脸色稳下来，慢步朝她走去。
静悄悄的屋子，隐约能听到外面巷头收垃圾的叫唤声。
稳健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如同踩在关小观的心脏上。
她莫名地有点慌。
眼睫毛颤动地更厉害，余光看向何雨梁，又刻意挪开。
然后，又看过去，又挪开。
5步的脚程，3秒的时间。
却像是1小时，那般漫长
终于，他停在她的身后。
关小观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何雨梁身上的热量。
像一个小太阳。
又有股淡淡的肥皂味钻入她的鼻腔。
那对美丽的桃花眼，泪腺开始工作。
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是因为激动。
而是紧张、期待。
何雨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后脑勺，看着那团乌黑的秀发。
“呼～～”
他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似花香，又似胭脂香。
关小观能听那声呼吸，粉唇轻启，声音微颤。
“二、二哥哥……”何雨梁还是没有说话，微张开双臂。
上前半步，把关小观裹入怀里，修长的大手握住她的玉手。
行动是最好的说明。
关小观如触电一般，身体微微颤栗。
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让泪水低落。
可惜的是，她连自己的腿部肌肉都控制不了。
只能轻轻地靠着何雨梁，以作支撑。
何雨梁低下头，靠着她的脖颈，轻嗅芬芳。
此刻，无声胜有声。
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极速的心跳。
慢慢地，慢慢地，关小观缓了过来。
虽然没有言语，但她能清楚地感受何雨梁的感情。
揽着她的腰，何雨梁慢慢地把她转过来，让她正对着他。
关小观虽配合着转过来，但始终低着头。
原先，她一直是在感情路上敢拼闯的人。
现在，多看何雨梁一眼，她都做不到。
就是这低眉的风Qing，无与伦比。
从她眼线延伸出来的美丽，晃动着他的心神。
何雨梁缓缓张口，声音沙哑、磁性。
“小娇气……”
久违的称谓入耳，关小观下意识地抬头。
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俊美的嘴唇。
“唔……”
3分多钟后
“呼呼～”
关小观努力地分开，双手止住何雨梁作乱的咸猪手。
她努力平复着气息，整个眼眶完全被眼泪覆盖。
因为低着头，有地心引力的帮忙，眼泪自然而然地滑落。
见状，何雨梁举起双手。
捧起她的脸庞，大拇指轻轻拭小脸蛋上的泪水。
目光温柔，与她娇羞的眼神对视。
看着，看着，他又要靠上去……
“咳咳～”
“不是说做菜吗？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啊？”
突然，关老头的声音，猝不及防。
就像一对受惊的鸟，两人触电式地分开。
顿时，甜蜜的气氛不再。
他俩有些尴尬地对视着。
下一秒，又都露出笑容，幸福开心的笑容。
何雨梁再次揽上她的腰，在她脸颊啵了一下。
“你先择菜，我来弄就行。”
温柔的声音，像要将关小观包裹起来，扔进蜜罐。
甜到她心头儿发颤～
“嗯～”
厨房里有三口大土灶。
这会儿，极少数人家用得起煤气灶。
水池、厨台、碗柜等等，该有的都有。
“剁剁剁～”
美人陪伴，何雨梁有心露一手。
菜刀在他手上，使臂使指。
每一刀，快准狠；每一片，薄厚匀。
瞧他这臭美的劲儿，关小观甜蜜地白了他一眼。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时间很快就过去，一道道美味的菜肴，被关小观端进倒座房。
倒座房以前是下人居住的房间。
昨天下午，何雨梁找人把这稍微收拾改了下，作为厨房。
原先正厅里的黄花梨四方桌就是餐桌，何雨梁心疼，换了张新桌。
“好了，没了，你去叫关大爷。”
何雨梁站在灶台前，看看火候，看看关小观。
刚确认关系的汪男女们，正是腻的时候。
身边的朋友，随时随地，都会有被撒狗粮的可能。
“还叫关大爷呢？”
关小观嗔怪地看着他，一点红唇，微微撅着。
“口误，口误，你去叫爷爷吧。”
何雨梁立马反应过来，识趣地顺坡下驴。
又3分钟后，中午11点多
熄掉灶膛里的火，把最后一道西湖牛肉羹盛碗。
何雨梁小心端着，走向倒座房。
一见他进来，再看那满到碗沿的羹，关小观起身，伸手，就要去接。
“坐下，你接不了。”
关老头瞄了一眼，呵斥着孙女坐下。
后者也不恼，已经被说习惯。
不过，待何雨梁放下那牛肉羹。
她不服气地用食指，轻轻触碰了下碗沿。
“嘶～”
立刻触电般地缩回手。
“二哥哥，你手没烫破吧？”
随即，她立刻关心地抓起何雨梁的手。
实际上，她完全是多虑了。
不说何雨梁的体质有异常人，他学厨艺那会，没少吃苦头。
“咳咳～”
“干什么呢？当我不……”
“咚咚咚～咚咚咚～”
关老头正说着，院子的门被敲响。
“哎，你还请了别人？”
关老头一愣，脸上有些不悦。
除了韩春鸣和何雨梁，其他任何外人，他都不愿与之共桌吃饭。
“没有啊，我去看看，你们稍等。”
何雨梁眉头轻蹙，知道他搬家的只有他哥和韩春鸣。
此刻，韩春鸣正和朱勇常在外面转着，找合适的饭店位置。
说着，他起步走出房间。
关小观看着他，莫名地有些担心。
顿了2秒，她也起身，准备出去。
“等会儿，扶着我。”
关老头立刻把她喊住。
此刻，院门打开，外面站着的这位……
“李副厂长？”
何雨梁微微瞪眼，有些不解。
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大老远到他这干哈？
“嗯，是我。”
“呀～，梁子，我们算是好久没见过了吧？”
李老头梳着个大背头，完事还整了点油。
一身藏青的中山装，时刻彰显着身份。
何雨梁最烦跟这种人说话。
来就来呗，打个毛线的官腔啊？
直接说事儿，不行吗？
“您这是？”
何雨梁笑着点点头。
一点不惯着他，直接开门见山。
后面还有两人，等着他吃午饭呢。
“哦，是这样，原本是想找你哥，但是他有事儿。”
“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去一个大领导家做个饭。”
李副厂长脸色一僵，又瞬间化解，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现在？”
何雨梁眉头一蹙。
他记起来这个剧情，某个大领导，川市人。
原本是他哥去做的饭，现在李副厂长却找上了他。
“嗯，就现在，领导们先看会电影，然后吃饭。”
闻言，何雨梁往外探了眼。
果然，路边有辆绿色的皮卡。
“没事，二哥哥，你去吧，我跟爷爷吃也行。”
这时，关小观也归来。
看着何雨梁的侧脸，虽然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但是她能感觉到：何雨梁想去。
何雨梁扭过头，看向她和关老头。
“那……”“那好吧，关爷爷，您和小娇气先吃着，不用等我。”
这是好机会
虽然那位大领导是一个正直不阿的人。
但是，跟这样的人，哪怕是认个脸熟，也是极好的。
“嗯。”
没有多余的话，关老头轻轻颔首。
何雨梁递了个眼神给关小观，跟着李副厂长离开。
后者羞涩地走过去，目送着他上车，才将门栓带起来。
关老头一瞧孙女那样儿，笑了。
“怎么样？如愿以偿了？”
顿时，关小观嘴角的甜蜜化作无奈。
她哪里听不出老头话里的揶揄？
跺着小碎步，走到老头身边，搀着他。
“哎呀～，爷爷～，您吃的哪门子醋啊？”
“嘿～，我吃醋？”
“我不管，从今天起，你晚上必须回家睡觉。”
“您……”
此刻，绿皮卡车上
“哟，梁子，大忙人啊～”
皮卡的后车厢里，一位熟人，许大茂，笑呵呵地看着他。
“嗯。”
不咸不淡地应了声，何雨梁坐下，闭目养神。
这个人，视他老哥为终生死对头，他怎么会给好脸色。
许大茂与程建军，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没文化，后者稍微有点文化。
都是小人，极其阴险卑鄙的小人
见何雨梁一个小辈，如此平淡的态度待他。
许大茂眼睛一瞪，无声地朝着何雨梁，呸了一口。
—————————————————
这样的车子，在城市里，属于畅通无阻。
很快，绿皮卡缓缓停在一座单门独院前。
就这院子，别的不看，单看内屋门头上的那颗星星，就会知道，这里边的人，不简单。
“咔擦～”
铁皮后车门打开，何雨梁睁开眼睛，弯着腰跳下车。
他不像许大茂，还有那么多放映电影的设备，需要搬走。
刚下车，李副厂长就从侧面走过来。
“梁子，记着，少说多做。”
“您放心。”
何雨梁微微点头。
正说着，内屋里，走出来一个文员角色的年轻人。
上青下蓝，朴素的着装，戴着眼镜。
“陈秘书。”
“哟，李副厂长，来啦。”
“杨厂长到了吗？”
“到了一会了。”
“……”
李副厂长给陈秘书，简单地介绍了下两人。
然后，何雨梁就跟着这位陈秘书走进里屋。
这个屋子，怎么形容呢？
很有特色，官方的那种特色。
反正，就星星，何雨梁是没少见。
绕着外围走，只拐了一个弯，两人就来到厨房。
“何小师傅，这就是厨房，食材已经全部准备好。”
何雨梁走进去，细细一打量。
锅碗瓢盆，各种蔬菜肉类，还挺齐全。
随即，他朝着陈秘书微微点头，没说话。
“好，那我就先走了，您忙着。”
陈秘书也不计较，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他一走，何雨梁百无聊赖地坐下。
虽然，他顶替了那傻哥哥。
但是，他不知道许大茂是否会像原剧那般，被中途赶走。
与其提前开工，不如先歇息着。
顺便，再计划计划未来的事。
饭店不比其他，如果有关系，流程走一遍，是可以经营的。
第68章：无题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出于习惯，何雨梁站起来。
一位家居打扮的矮个中年妇女走进来。
当何雨梁映入她的眼帘时，她有些惊讶。
一是何雨梁很年轻，二是何雨梁太俊。
两者加在一起，她神奇地得出一个结论：何雨梁不会做菜。
不过，她没有作声。
只是打量了厨房一边，又看看何雨梁，就离开了。
瞧她那怀疑的眼神，何雨梁看得出什么意思，但不解释。
摇摇头，重新坐下。
—————————————————
5分钟后
临时放映厅里
那位领导夫人拨开厚实的布帘，走进来。
四下地打量，检查起来。
“小伙子～”
听声，许大茂立刻站起，微微弯腰。
“哎，您好，您有什么吩咐？”
语气很恭敬，态度很谄媚。
在四合院里，再见不到他这般狗腿模样。
他是个很擅长钻营的人。
一下车，他就仔细地打量了这房子好几番。
他猜测，这里面住着的是很大很大的领导。
所以，哪怕不认识。
但只要是这屋里的人，他皆会如此狗腿。
“领导正谈事呢，一会就过来，这没什么问题吧？”
见许大茂这态度，领导夫人语气也不觉地柔和起来。
人，女人，大部分女人，都喜欢听好话，好听的话。
许大茂上前半步，轻轻摆手。
“您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这么好的内部片子，怎么会有问题呢？”
“以后啊，您有什么内部影片需要我放，您说一声，天大的事，我也放下，过来，为领导服务。”
这话说得，那领导夫人的眉毛都快飞上天了。
心情愉悦啊～
“呵呵，小伙子，你叫什么呀？”
她面带微笑，越看许大茂，越顺眼。
“我叫许大茂，今年28了。”
“哎呀，你比那个厨师靠谱多了，我都怀疑他会不会做饭。”
这话一说，许大茂脑子转得飞快。
“那是，他不过是小时候，学过3、4手艺，后来下乡，都荒废好久。”
“我也就是不知道您叫他来，知道您叫他来……”
话说到一半，他的余光瞄到门口。
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领头走进来。
左右跟着李副厂长、杨厂长和沈秘书。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着黑色中山套装。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许大茂，后者也与其对视。
顿了两秒，中年男子转身，扭头便走，什么话也没有。
李副厂长和杨厂长，立刻跟上去。
两人虽没有说什么，但临走前，都给许大茂，递了个眼神，
如此情况，许大茂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那傻乎乎的领导夫人，看看自己老公，又看看许大茂。
转念一想，还是追上去。
2分钟后，另一处会客厅。
“什么？电影不看了？”
领导夫人看着自己老公的背影，很是不解。
一旁大沈秘书，也是一头雾水。
后者缓缓坐下，看向沈秘书。
“不看了，让那个放电影的走人。”
“还有，你告诉杨厂长，以后，不要让这种人到我家里来”
…………即使大领导的语气依旧温和。
但从他抬手的动作，沈秘书可以感受到，他很生气。
“好，知道了。”
微微弯腰后，沈秘书倒退半步，转身离开。
大领导夫人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
“这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
大领导认真地看向自己妻子。
沈秘书也走了，他的态度更加严肃。
“这个人不好，思想意识有问题，怎么能在背后说一个后辈的坏话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人，早晚会出问题的。”
说着，大领导还抬起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闻言，他妻子脸色僵硬，目光闪躲。
这不就是含沙射影吗？
无奈，自己丈夫就是这么正直的人，她也不好直接反驳。
“哎呀，工人的素质都这样。”
“你看那厨师，我都怀疑他不会做饭，来蒙咱们的。”
这不，她话锋一转，愣是把话题又引到何雨梁身上。
大领导也算是听出来她的意思，但不惯着她。
自己妻子什么情况，他最清楚。
他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敲打她一番。
“会不会做？做出来不就知道了。”
“家里厨师生病，你不会做饭，难道要我做饭不成？”
这话一出，领导夫人彻底无语了。
眨巴眨巴眼睛，目光都不知道往哪放。
同一时间，厨房
“剁剁剁～”
“剁剁剁～”
干净利落的切菜声，一阵一阵。
肉片、青椒丝、茄片、胡萝卜丝、白萝卜丝等等，整齐地码成一盘一盘。
厨房的窗户正好看到院门口。
自那位有些傲气的领导夫人来过，何雨梁便一直站在窗口。
3分钟前，李副厂长和许大茂走出去。
他知道，许大茂这货又没忍住，在背后编排他。
这大领导又凑巧，听到许大茂说的所有话。
所以，再一次，许大茂被请走。
“哟，小何师傅，已经弄上啦。”
正想着，沈秘书过来催菜。
何雨梁依旧没说话，还是点点头。
“好，你先忙着，我去把餐具摆好。”
—————————————————
40来分钟后
会客厅
大领导、李副厂长、杨厂长、孙主任，还有一位不知名的领导。
看着沙发上端正坐着的4人，大领导淡然的脸色下，带着点紧张。
“当前的形势不容乐观，今天可不是请你们过来喝酒的，是要给你们透透气……”
正说着，沈秘书开门进来。
两步走到大领导身边，微弯腰。
“大领导，菜好了。”
“哦，这么快。”
“来，咱们边吃边聊。”
大领导脸色微惊，一挥手，招呼着众人。
索性餐厅就在隔壁，就是几步的事儿。
一走进去，一股淡淡的川味钻入众人的鼻腔。
再仔细看看桌上的那些菜，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水煮肉片、辣子鸡丁、夫妻肺片、麻婆豆腐。
色泽诱人，形状养眼。
本来心情有些低沉的大领导，眉毛轻轻一挑。
菜之一道，无外色香味。
色，香，这桌菜可以说是非常不错。
“呵呵，来来来，坐，都坐。”
“真地蛮不错的。”
客气地招呼着众人坐下，大领导有些耐不住。
食指微动，想要大快朵颐。
同样情绪发生变化的，还有一人。
那就是领导夫人。
别看她脸上挂着官方的笑，心里却是暗暗懊悔。
说到底，还是她着相了。
看人只看外表，而没注意别人的真本事。
杨厂长一看大领满意的表情，他也很开心。
“小何师傅做菜啊，还是有两下子的。”
大领导没有说话，直接提起筷子，夹起几片鱼香肉丝。
一口入嘴，细嚼两下。
淡淡的料香，充斥口腔。
老吃家的经验，让大领导立刻分辨出这派系。
正宗川菜，上河帮，淡雅精致。
暗暗点头，他看向一旁正倒酒的沈秘书。
“去把师傅叫来。”
“哎，好。”
沈秘书将把特供搁置在桌角，开门出去。
巧的是，刚一出去，就碰到端菜过来的何雨梁。
他帮着何雨梁把门打开。
“大领导，他来了。”
大领导没说话，也不抬头，看着桌上的菜，故作神秘。
“这道菜，一定会是回锅肉。”
何雨梁嘴角微扬，放下那盘回锅肉。
他也就是心好，给大佬留着面儿。
不然，知道剧情的他，早给换了菜。
“下一道菜，一定会是东坡肘子。”
有点显摆的意思，大领导再次预测了下。
周围的几人，纷纷挤着笑脸附和。
大领导以为何雨梁会惊讶。
可他抬起头时，看到的只有何雨梁离去的背影。
脸色一滞，他来了兴趣。
“这位小何师傅叫什么？”
“哦，领导，他叫何雨梁。”
李副厂长轻轻地回了句。
绝口不提他原来的人选，也不提何雨梁是他请来帮忙的事儿。
老油条的属性，完美地体现在这。
“哦～”
大领导点点头，目光不着痕迹地扫向对面的妻子。
后者脸色没变，心里翻起波浪。
原来这个小厨师，就是朱家提过的何雨梁。
那个很有前途的何雨梁
她竟然还看不起人家，简直可笑
没一会，何雨梁端着最后一道菜，东坡肘子，进来。
大领导脸色一喜，左右立刻奉承起来。
“小何师傅，你怎么不说话？”
他看着何雨梁，有些奇怪。
这次，何雨梁虽然没说话。
但同时，目光投向杨厂长。
这样的动作，任谁都明白这里面的问题。
那大领导夫人，再一细想。
对比守住领导吩咐的何雨梁，那个许大茂的举动，当真卑劣
大领导最是开心，很欣赏地看着何雨梁。
这样的人没有前途，谁有前途？
溜须拍马？
坑蒙拐骗？
“呵呵～”
“小伙子，你很不错嘛。”
…………下午4点
一个三岔路口
一辆绿色的皮卡缓缓停下，何雨梁打开副驾门。
“谢谢您，师傅。”
“嗨～，您客气不是，回见。”
何雨梁笑呵呵地与司机师傅招手，慢走向自家院子。
本来做完菜，已经是1点多。
然后，大领导不先与那些个溜须拍马的客人聊天。
反却一把将他拉到小书房，兴致昂昂地聊了1个多小时。
临走前，竟然说近期还会再请他过来做客。
何雨梁既惊又喜。
大领导的身份，可不简单呐。
低着头，他一边走，一边想。
“咯吱～”
刚走到门前，院门就被打开。
一张娇Yan无双的小脸蛋儿，进入他的视野。
何雨梁内心的波澜停息，静静地看着关小观。
然后，伸出手，抚上这张俏脸。
“关爷爷呢？”
“爷爷喝了大半瓶，在西厢房，正歇着呢。”
“你忙这么久，饿了吧？我去帮你热菜。”
实在是敌不过何雨梁那般炽烈的眼神。
又是在院门口，她怕别人看到。
关小观找了借口，转身走向厨房。
看着她轻快的小碎步，何雨梁笑笑，没说话。
进门，轻轻把门关上。
先是，到西厢房的窗户处，瞄了一眼。
确认关老头真地在熟睡后，又大步走向厨房。
厨房里，关小观把灶膛里的火炭翻了下。
塞进去一把干草，几根树枝，火便升起来。
锅里有温水，水上有竹制的蒸锅篦子。
她把才一盘一盘的菜放到蒸锅篦子上。
等水开了，菜自然也就热了。
很难想象，原剧里的那个小懒猫。
为了何雨梁，竟能做到这个地步。
可见，她的爱有多深。
“再等一会儿，要不，你先坐着，喝两杯？”
关小观红着脸，半转着身体，目光闪躲。
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紧张。
那不停抖动的长睫毛，勾动着何雨梁的心。
他没说话，走到她身前。
张开双手，轻轻将其拥入怀里。
后者一点不抗拒，有些颤抖地抬起手，搂上他的公狗腰。
此刻，何雨梁感觉自己像是拥抱一片花丛，淡淡的花香钻入鼻腔。
他静静地抱着她，低下头，靠着她的耳朵。
“都说秀色可餐，绝色可抵什么呢？”
关小观粉嫩的耳垂，唰地一下，充血。
同时，她本能地抬起头。
立马，那点鲜红樱桃，被噙住。
“唔……”
时间说长不短，接近5分钟后。
“呼呼～”
“呼呼～”
还是没学会换气，关小观猛烈地喘着气。
两只玉手，死死扣着腰间的两只咸猪手。
她对于何雨梁的抵抗力，真是越来越差。
“先、先吃饭，你先吃饭～”
生怕自己被吃了，关小观捏着鼻音，撒起娇来。
要知道，她是娇气，不爱撒娇。
“好，反正长夜漫漫。”
见她一副要掉眼泪的模样，何雨梁无奈点头。
“这个…，你就别做梦了，爷爷让我晚上回去睡。”
“诶？那我干嘛停下来？”
“…………”
—————————————————
时间过得很快
饭店位置已经确定下来，就在京大和水木附近。
换言之，就在他家附近。
用他的话说：自己开的饭店，还不方便自己？
在朱勇常家里的帮助下，执照证件等，很快就搞定。
饭馆还在装修，一共两层楼，实用面积100平。
布局很简单，一楼是前台、大厅、厨房，二楼是包间、办公室
两层楼之间，有顾客楼梯，也有员工楼梯。
后厨所有事项，全部交给何雨柱和何雨水。
是的，还有何雨水。
何雨柱、何雨梁和何雨水三人，都学过厨艺。
但三人所学不一样，何雨柱专精小河帮的川菜，何雨水专学的是广派的粤菜。
至于何雨梁，是什么都学。
但是，什么都没有到顶尖。
本来与自己妹妹共事，何雨柱是很抗拒的。
就像何雨梁对何雨水的疼爱，他对何雨水，同样说不了狠话。
何雨梁好说歹说，把何雨水的菜定位为预订菜，川菜是日销菜。
如此这般，那傻哥哥才同意。
蔡晓丽被挖来做大堂经理，关小观任财务经理。
第74章：无题
“春明，这样，你回去好好商量，实在不行，我们家和朱小哥，就把你出资的钱，退给你，营业的收益，不会少你。”
“什么？。”
“好啊，你们两方，早就想好过河拆桥了吧？”
神似骂街泼妇，韩春明大哥唰地一下站起来。
指着何雨柱，气得手直抖，貌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其他的二姐、三哥、四姐、老大媳妇，包括韩春明他妈，眼神都变了。
这话说得，确实有些过了。
“嗯，我看挺好。”
关老头突然出声，他慢慢地站起来。
在关小观的搀扶下，缓缓走过来。
“韩春明与何雨梁、朱勇常做生意，三人都有股份，酒店里的任何一个职业，聘用谁，都是三人投票商议的。”
“何大哥和何小妹，不用说，今天的菜，我老头子吃得满意，厨艺是一顶一的；我孙女，关小观，M国知名大学毕业，专业就是会计。”
“再说后勤，娄晓娥她父亲，你们不会不知道吧？让她做一个小小的后勤，我都觉得委屈她。”
一次性说得有点多，老头顿了顿，缓口气。
“这些都是面子的话，要说里子，韩春明出来做生意，还没做到多惊天动地的地步，你们就来要这要那，有你们这么难看的吃相吗？”
“不说好好支持他，也不要给他添乱，有你们这么做长辈的吗？”
“话就这么多，小懒猫，我们走。”
关老头深深地看了眼韩春明，关小观则是看向何雨梁。
后者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
“春明，梁子，朱小哥，那我也先走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破烂候呵呵一笑，洒脱地起身离开。
韩春明闭着眼睛，他赶紧里面有热流在涌动。
他不想流泪。
何雨梁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转身，拉着傻哥哥和傻妹妹，去后厨商讨明天的进菜量。
他已经很给韩春明面子，很克制。
朱勇常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同样瞥了眼韩春明，起步跟上何雨梁他们。
待所有人都走开，大厅只剩下韩春明和他家人。
韩春明缓缓地睁开眼睛，布满血丝，通红一片。
他大哥见他这般模样，有些慌。
“不是，春明，你听我说，我们…………”
时间过得很快
酒楼的生意一天好过一天，用日进斗金形容，何雨梁都觉得不够。
韩春明家那事儿，只是一个简单的插曲。
何雨梁不知道韩春明怎么处理的。
反正，一直到现在，这些人是没再来闹过。
用朱勇常的一句话说：他们也要脸？
有个细节，自那事起，朱勇常对韩春明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般。
何雨梁暗示过他几次，没什么作用。
这没办法，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基础印象变了。
如果不是特别大的变故，是不会因为另一个人的三言两语改变的。
即使，劝导的那人是他最佩服的人。
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非常的冷，干冷。
在这么冷的冬天里，关小观最喜欢待的地儿，就是何雨梁的怀里。
第一次感受的时候，她简直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暖炉。
这一天，晚7点
聚仙楼，2号包间
何雨梁、关小观、朱勇常、朱建闵夫妻，围着一张四方桌坐着。
桌上面摆着这座城市的特产，涮羊肉。
大冬天的，没有什么比一顿涮羊肉，更加暖胃。
既能补充一定的营养，又不会堆积脂肪。
“雨梁，这是你第一次请我们吃饭吧？”
朱建闵咽下一筷羊肉，故意调侃了句。
朱勇常无语扶额，他真地烦这种冷笑话。
“是的，是的，是我疏忽，来，叔，走一个。”
何雨梁很熟稔地端起酒杯，跟朱建闵碰了一个。
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找借口喝酒。
朱勇常听不出来，何雨梁能听出来。
这不，在江惜竹的注视中，朱建闵满脸不情愿地，干了那杯特供。
“咳咳～”
江惜竹轻咳两声，然后捞起一大块子羊肉，放进朱建闵的蘸料碗里。
“来，吃肉，别光喝酒。”
然后，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的何雨梁。
“雨梁，是不是想问个体经营的事儿？”
何雨梁俊脸上有一丝错愕，看了眼朱勇常。
这事儿，他都没跟韩春明讲，就跟这闷头葱说过。
“勇常没对我说，但是我说那个部门，你不知道？”
“明白，明白。”
她这么一说，何雨梁也不猜疑。
说到底，这位也算是商贾大家族出身。
对于政策的敏锐度，还是有的。
他飞快地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组织语言。
“是这样，叔叔阿姨，我明说，我们下一步，想要开百货商店，货物就从深市那边进。”
江惜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她微微颔首，余光扫了下一旁的丈夫。
谁知，朱建闵又偷偷喝了一杯。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雨梁，你确实，很有想法。”
“那位才画好一个圈，你就开始注意个体经营，思维真地很开阔。”
江惜竹一边慨叹，一边夹起几片羊肉。
“妈，您还卖什么关子啊？”
见她只是夸了何雨梁两句，又隐而不发，朱勇常急了。
浪费那时间干什么？
早点给准确的消息，他们也好早点就开干啊。
“你……”
“雨梁，百货商店，不比其他，有些东西很容易就会引出异议，你确定要开？”
经济发展已经被国家正式提上日程。
但是，有些东西总会模棱两口。
比如，外来的货物。
商者，求财。
稀缺物件，最赚钱。
外来的货物，很可能就是国内没有的。
江惜竹担心……
“阿姨，您放心这，这个我心里有数。”
何雨梁稳重地一点头，自信油然而发。
江惜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现在，个体经营户，是被认可的，是正规的。
“当然，阿姨相信你。”
简单又模糊的对白，让朱勇常一头雾水。
两人竟然就这么结束了，答案嘞？
瞧他那样儿，何雨梁端起酒瓶，给他倒满。
“来，朱小哥，走一个。”
“啊？好的。”
两房一饮而尽，何雨梁的眼里满是笑意。
朱勇常还没有掌握，成年人能够在社会存活下去的一个技能：听话听音儿。
常人说什么话都是有目的的，不管是直接还是简织。
比如，你女朋友说：哎呀，你看我这衣服是不是太旧了。
你怎么办？
—————————————————
晚9点
“阿姨，麻烦您了。”
何雨梁跟江惜竹两人，把醉倒的朱建闵和朱勇常扶进车里。
“唉～”
江惜竹轻叹一声，看着丈夫儿子，有些无奈。
不能喝，能不能就别喝？
俩混蛋。
“雨梁，下次不许带酒。”
“一定，一定，都听阿姨的。”
“好了，走了，你进去吧，别冻着。”
“好，阿姨再见～”
黑色的国旗牌骑车一启动，何雨梁便转身上楼。
刚进大厅，就看见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关小观。
“关总，再见。”
前台的两个小妹，跟她挥手拜拜。
厚实的棉袄遮掩不了她美丽的曲线。
想起下午办公室里，她钻进自己怀里，撩了那么久。
何雨梁嘴角一抽，眼神一凛。
想走？
哼。
…………“嗯，辛苦你们了。”
冲着两个小妹点点头，关小观闷头朝着门口走去。
“咳咳～”
突然，前方传来两声熟悉的咳嗽。
她抬头一看，眼神先是一慌。
随即，又换成甜美清纯的笑。
“二哥哥，朱小哥他们上车了？”
一边试图用正常的对白，麻痹何雨梁，一边偷偷地往门口移动。
何雨梁嘴角勾起坏笑。
真当他是瞎的？
“那个，关总，账本有几个数据，我想跟你再核对一下。”
他义正言辞地编了理由。
顺带，侧移一步，正好挡住关小观的前路。
关小观脸色一僵，又换上乞怜的眼神。
“太晚了，何总，要不明天再看吧。”
美丽的桃花眼，眨得卜灵卜灵。
殊不知，这种行为，完全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当她发现何雨梁，眼底已经溢出的火焰。
为时已晚。
“别，数据挺重要的，麻烦关总加个班。”
说着，何雨梁揽上她的肩膀。
先是将其转过来，然后带着往楼上走去。
“何总好。”×2
“哎，你们好。”
何雨梁侧着脸，对着那两个前台小妹，轻轻招手。
立马，两女脸颊升起红晕。
她们上班这些天，对各个部门的老总，有了基本认知。
三个年轻得大老板，除了朱总，其他都是有女友。
但是要说条件最好，还是得数何总。
年轻、帅气、高大、气质沉稳、平易近人。
最重要的一点，多金。
“何雨梁，你在嗅妞吗？”
嗅妞是本土语言，相当于后世的撩妹。
现在的本地男青年，嗅妞都是尬嗅。
怎么说呢？
比如，看到一漂亮的女孩，一个胆大的男生跑上前，对着女孩说：你真是太过分了，偷了我的心，怎么能不说一声呢？
何雨梁自诩不是这路人，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低下头，对上她的目光，故意调侃道。
“怎么？吃醋啦？”
“这倒没有，我相信她们有自知之明。”
关小观到底是关小观，还是那么的傲气。
瞧她那微昂的下巴，细长的脖颈，何雨梁更是兴奋。
可能是自己的财富慢慢多起来，他深埋心底的一些想法，也在慢慢释放。
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休息室门前。
这样的休息室只有两间，这间是何雨梁专用的。
关小观目光一扫，前方刚好有俩女服务员走过。
她狡黠地转了下眼珠，停下脚步。
“哟，何总，不是对账吗？怎么来这啊？”
声音刻意提高，立马引起那边两个女服务员的注意，八卦的眼神～
何雨梁无语地抬起头，老老实实地按他的想法来，不好吗？
他轻轻地松开右臂，转过身，正对着她。
“你最近有点跳啊，小娇气……”
关小观瞳孔放大，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何雨梁这么赤LuoLuo的眼神。
莫名地有些胆颤，脚步不由地往后退。
可她退一步，何雨梁就上前一步。
通道口的两个女服务员，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脚步满得堪比蜗牛。
两人努力地伸着脖子，恨不得直接伸到何雨梁和关小观的身边。
啪～
轻轻地靠在墙上，背后是坚实的墙体。
望着不停凑过来的何雨梁的脸，关小观的瞳孔，放大缩小，来回变换。
心里面，如同掀了一锅炸。
各种各样的想法，不停地涌现。
他要干什么？
要透我吗？
没有戒指呢？
可以不要戒指，告白也行。
实在不行，三个字也可以。
………
想着，想着，她忽地一激灵。
连续甩了两下脑袋，像是要把那些想法甩走。
可一对上何雨梁的眼神，又羞地低下头。
双手紧紧贴在墙上，支撑着自己。
很尴尬，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腿部肌肉的存在。
“你看，你也那么想，对不对？”
见状，何雨梁又调侃起来。
关小观猛地抬起头，粉唇一撅。
“才不是呢，你、你别瞎说。”
“啪。”
刚很硬气地说完一句话，立刻被耳边得一声炸响吓得。
扭头一看，原来是何雨梁的手撑到墙上。
然后，就是何雨梁越来越靠近的脑袋。
吓得她，用尽全力地往后靠。
最后，只能侧着脸，把脸颊贴在墙上。
脸颊、眼眶、耳垂，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
何雨梁静静地欣赏着这番美景，静静地。
然后我，慢慢地抬起另一只手。
抚上她的侧脸，轻轻用力，将其正对着自己。
“二、儿哥哥，我错了，错了～”
“那边还有人那～”
何雨梁不理会她，唰地一下靠上，噙住。
“哇～，真地靠上了诶～”
“你能不能声音小点？”
“我激动嘛～，眼泪都快下来了。”
“滚～”
“……”
明明是两秒的脚程。
此刻，那两个女服务员，却停在通道口，激动地看着何雨梁何关小观的啵啵甜戏。
还特么边看边议论。
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狗粮吃得好受吗？
时间长达10分多钟，何雨梁很满意。
事实证明，以前的锻炼还是有效果的。
“呼呼～呼呼～”
喘着粗气的关小观，先是看了眼那边的过道，发现墙缘边上，竟还有两颗头颅。
太过分了。
随即，她更是气愤地昂着下巴，瞪着眼睛，仰视着何雨梁。
“何雨……”
“嗯？你该叫我什么？”
何雨梁笑着把脑袋又靠过去点。
他的眼中，隐藏在笑意下的炽热，愣是让她把最后一个字给咽了下去。
愣了两秒，关小观感觉，刚才自己就不该答应他上来。
“嗯嗯～，二哥哥～”
“哪有这样的？不买票，怎么可以上车？”
感受着她甜齁甜齁的撒娇劲儿，何雨梁的目光在这张Yan丽的小脸蛋儿上游走。
然后，他扭头，看向通道那边。
“咳咳～”
随着他的咳嗽声，两颗脑袋，唰地一下，消失。
“哎呀，妈呀，吓我了～”
“何总那眼神，太犀利了～”
“……”
两女脚步声渐行渐远，何雨梁重新转过头，看向关小观。
“那我不管，反正既能放火，也要能灭火不是。”
说着，他打开休息间的门，拉着关小观的手。
“不是，我…………”
第70章：可以
刺激得他，右手在微微颤抖。
他深深看了眼何雨梁，缓缓说道。
“何雨梁，你真地很不错。”“好了，何同学，不用再送，我们走了。”
苏井瞪起自行车，苏青荷轻轻一跃，坐上去。
“那么，苏老师，京大见。”
“嗯，京大见～”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扑哧～”
关小观绷着好久的笑容，终于释放。
“不是，你笑什么？”
何雨梁有点明知故问、装糊涂的意思。
关小观挽上他的手臂，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盯着他。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实话，以后就甭想借她的五菇凉。
“行吧，行吧，唬人又不犯法～”
何雨梁无奈点着头，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是的，刚才的话有点乱扯。
“知道就好，中午吃什么呀？”
送给他一记卫生眼，关小观娇哼一声。
想想今天的事，何雨梁感觉中午这饭，还不能随便吃。
“这样吧，你受累跑一趟，多买点肉食蔬菜。”
“今天中午，怎么说也得摆一桌吧。”
“喲，那我还得买酒吧？”
“酒就不用，买点饮料吧。”
“…………”
—————————————————
何雨梁先是骑车去韩春明家。
在一众人的疯狂围拥中，带走了韩春明。
两人又去租了一辆小皮卡，分别去接关老头、破烂候、朱勇常、何雨柱、何雨水和蔡晓丽。
目的吗？
他只是想要简单地商量下酒楼的名字。
至于市文科状元，呵呵～
原世界里，从千军万马之中，不仅走过独木桥，还是江省的文科第一。
这才一个市的状元，算啥？
“哥，雨水，你们忙得什么劲儿？”
“这是我请客，快快快，到餐厅坐着去。”
厨房里，关小观和蔡晓丽洗菜、择菜。
餐厅里，九门提督、破烂候、韩春明和朱勇常在聊天。
何雨梁上个厕所的功夫，发现自己哥哥妹妹没了。
没成想，两人在厨房忙了起来。
“哥，你开玩笑呢？今天是你的喜庆日子，怎么可能让你动手？”
何雨柱理都不理他，继续手上的活儿。
何雨水满面红光地看着他，开心地眼眶里泛着眼泪。
她的心情比关小观还要激动。
文科状元，古时候，那是要骑马传响十里路呢。
“不是，我……”
“甭废话，要是闲得慌，赶紧去再买2只鸡来。”
“算了，还是我来吧，雨水，你看着点。”
何雨梁解释的话没说话，就被傻哥哥打断。
“哎，好嘞，哥，你去吧。”
“哎呀～，二哥，你别在这杵着了，去和春明哥他们聊聊天吧。”
何雨水走到锅台前，看看锅里的汤。
头也不回地催他，让他赶紧离开厨房。
何雨梁看向关小观，后者递了个眼神，也让他离开。
“行吧，行吧。”
“过几天，我再请一顿。”
没办法，何雨梁扭头，朝着餐厅走去。
“哎，刚好，梁子，你来正好，你听听，你觉着那个合适？”
一进去，韩春明就拉过他，有点急赤白脸的样儿。
估计，是被两个老头，怼得够呛。
伸手拦下他，何雨梁侧身，看向破烂候。
这位，今天难得穿得如此干净整洁。
“候大爷，上次那碗的事儿，您考虑的怎么样？”
“简单，你把那明成化的青花番莲纹宫碗给我，我就把那三只碗给你。”
破烂候一甩手，语气说得是真轻巧。
可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不想卖。
四只清晚期的珐琅彩小碗，能跟明成化的青花番莲纹宫碗比吗？
完全没有可比性。
破烂候又不是不懂，他要这么高的价，不就是存心不想卖吗？
“行吧，那回聊。”
何雨梁也不恼，拉开椅子坐下，视线转向韩春明。
“行，兄弟，说来听听，什么名字？”
“嗯，我与破烂候一齐想的，就叫茶摆楼，怎么样？”
果然，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
韩春明和破烂候的合议，还是这个名字。
何雨梁思忖三番，没发表意见，而是又看向九门提督。
“爷爷，您怎么看？”
关老头手里攥着那凭特供，瞥了他一眼。
“你自己有想法就说，还找什么借口啊？”
还是一如往常，话说那么直接，一针见血。
其实，不光关老头明白何雨梁的心思。
破烂候也感受到，何雨梁对茶罢楼这个名字，并不满意。
“是这样，哥们儿，咱能局气点吗？”
“我们开的是上下各100平的酒楼。”
何雨梁语气带着戏谑，半开玩笑似的。
他这么一说，韩春明自然明白。
要大气一点的，格局要大的。
“那你的意思？”
顿时，屋内的四对眼睛，都聚拢倒何雨梁的身上。
“嘿嘿～”
“我看，就叫大酒楼，不错吧？”
对，就是故意的，何雨梁故意逗他们。
韩春明听到那莫名的笑声，就知道不好。
等到何雨梁说完，他整个人更不好了。
破烂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端起茶盏，来口白茶，降火。
“嗯，你还真会取名字，厉害。”
关老头看似还是面无表情，语气却说明一切。
这话，明赞按贬，话里带刺。
“能不能别闹？梁哥。”
没怎说话的朱勇常都看不下去，满脸尴尬。
这名字，太扯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那这样，就叫聚仙楼吧。”
何雨梁笑呵呵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有点抄袭借鉴前人的嫌疑，不过也算不错。
4人再细细一品，都纷纷点头，觉得还不错。
“不错的话，朱小哥，明天麻烦你跑一趟。”
“放心，梁哥，我明个儿起大早就去。”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能继续坐着吃菜的只有何雨梁、韩春明和3个女生。
对于今天滴酒未沾，韩春明虽百个不愿意。
无奈，何雨梁已经提前说好。
不然，这么多大老爷们，何雨梁这儿可放不下。
何雨柱、破烂候和关老头，真是喝了个痛快。
一共3瓶特供，2箱啤酒，全给造了。
至于朱勇常……
这哥们儿，完全属于打边场儿的，两杯就倒。
何雨梁扫视一圈，视线停在韩春明那张臭脸上。
“行了，别不乐意，不还有一次聚会吗？”
“干活吧。”
“这可是你说的，下次你再不让我喝酒，留心我跟你急。”
顿时，韩春明脸上多云转晴。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那空空的特供酒瓶，心揪了一下。
“行行行，抬人吧。”
何雨梁无奈地笑着点头。
“哥，我来帮你们。”
“不用，不用，你们歇着，晚点再走也没关系。”
“嘿～，梁子，现在才发现，你这才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
—————————————————
下午4点多
老四合院门前
“梁子，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韩春明坐在主驾上，脑袋探出窗外。
何雨梁架着何雨柱，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你赶紧把破烂候送回去。”
“我这回头，骑我妹的自行车过去，让她再骑回来。”
“那行，我就先走了，下次记得，起码3瓶啊。”
韩春明眼珠一转，狡黠一笑，驱车离开。
“真是……”
何雨梁目送着小皮卡离开，轻松地架着何雨柱，朝着院内走去。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在上班。
院子里，除了几个在收拾晚饭的大妈们，没有别人。
“哟，梁子回来啦。”
“梁子，你可真出息。”
“梁子，晚上上我家吃完饭呗。”
“…………”
人嘛，总是趋炎附势。
以前瞧不起他何家三兄妹的，现在只会更谄媚。
这些人递过来的话，何雨梁只回了一大妈。
其他的，多看一眼都没有。
打开傻哥哥的房间，何雨梁把他放在床上。
脱下外套，弄了个热毛巾，简单地给老哥抹了个脸。
坐了一会，确定他没有恶心要吐的迹象，才准备起身离开。
“咚咚咚～”
刚拿起外套，敲门声响起来。
何雨梁眉宇间闪过一丝厌烦，心想着：估计又是那群势利眼邻居。
穿上外套，两步来到门口。
“张奶奶？您这是？”
一开门，他脸上原先的表情全部消散。
眼前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手拄着拐棍，身体不停颤栗，站着都费劲。
别误会，老奶奶腿不好，不是激动、冷啊啥的。
他赶忙伸过去手，扶着张奶奶，就要往屋里迎。
“不用，不用，梁子，奶奶有事找你。”
“你跟我来我的房间，好吗？”
“好。”
何雨梁没有秒犹豫，就一个简单的答应。
混蛋父亲将他们兄妹三人，扔在这儿的时候，张奶奶没啥照顾他们。
现在，他投桃报李，应该的。
把房间门带上，何雨梁搀着张奶奶，慢步往后院走去。
“梁子，听说你考中状元了，恭喜你啊。”
“谢谢，张奶奶，过几天，就在我的屋，请您吃个饭。”
在院里，张奶奶是何雨梁最尊敬的外人，没有之一。
这次之所以没有请张奶奶去吃饭，主要还是因为她的身体。
现在的小皮卡，不是以后的舒适轿车。
颠簸着呢～
张奶奶脸上露出笑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哈哈，你有心就好。”
“张奶奶，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您说。”
“别急，到了我屋里，就知道了。”
“……”
房间门打开，里面坐着一个人，吓得何雨梁差点一哆嗦。
倒不是何雨梁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人的事儿，也不是怕她。
而是这个熟悉的场景，吓到了他。
这人就是原剧里，给自己老哥生儿子的娄晓娥。
娄晓娥原是许大猫的妻子，家境很是富裕。
她老爸原是轧钢厂的股东之一，然后……
她老爸就被打了，就是大家理解的那种‘打’。
问题在于她老公许大猫，这人吧，花心。
看中秦淮如的表妹秦京如后，便想着法地要与她离婚。
最后，在许大猫的威胁下，娄晓娥不但签订离婚协议，更是远走他乡。
她的前半生，用后世的一句话形容：找了个渣男。
“晓娥姐，你这是？”
心慌只是一秒，何雨梁明知故问。
娄晓娥的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目光怔怔。
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顺着声音，她机械地转动脖子。
视线停留在何雨梁脸上的一瞬间，她的眼睛亮起来，然后……
“扑通。”
直接跪在他面前。
“哎哎，姐，姐，别这样，快起来。”
何雨梁有点慌。
一手搀扶着张奶奶，一手伸过去，将其拉起。
娄晓娥就像是没了骨头，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呜呜～”
“梁子，梁子，你帮帮我，帮帮我～”
“呜呜～”
说着，又哭了起来。
何雨梁顿时头大，有些哭笑不得。
大姐，最起码要把要求说出来吧？
不然，是帮你不离婚？还是帮你捞人？
“奶奶，这……”
何雨梁扭头，看向张奶奶。
“晓娥，你坐下，我来跟梁子说。”
“梁子，是这样，许大…………”
还是拿故事，一点都没岔。
“这个……”
“怎么样？困难吗？”
张奶奶和娄晓娥，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他的脸上。
何雨梁微微颔首，抬起头，看向娄晓娥。
“这个不难办，问题就是…………”“问题在于，晓娥姐，你恨不恨许大猫？”
娄晓娥梨花带雨的脸一愣，对上何雨梁那莫名的眼神。
脑子飞快地转着，2秒过后，她眼睛一亮，缓缓开口。
“你的意思是说……”
—————————————————
下午5点多。
“咚咚咚～”
站在自家门前，何雨梁有些感叹。
这来回给他跑的啊～
幸亏自己身体素质不错，不然，累够呛。
“咯吱～”
“哥，你回来啦。”
何雨水笑嘻嘻地打开门，两脸颊跟抹了胭脂似的，红扑扑的。
“什么情况？你们干什么呢？”
一看她那样儿，何雨梁就知道没好事。
“哪有～”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一阵小碎步跑进东厢房。
越看越不对劲儿。
何雨梁关上门，门栓带好，跟上去。
“嚯～”
“你们真是，啧～”
一推开门，何雨梁不由地感叹一声。
屋里有一火盆，三个女孩，脱了鞋，攒在被窝里，围着张小茶几，在打扑克。
三个人俱是红扑扑的小脸蛋儿。
关小观没说话，就冲着他笑笑。
蔡晓丽脸更红，嘴上却不饶人。
第71章：起飞
“女孩的房间，你也进来，赶紧出去。”
“就是，就是，哥，你羞不羞？”
傻妹妹何雨水也跟着搭腔。
何雨梁没理会，拉过一张椅子，顺着床边坐下。
在三女惊愕的眼神中，他伸手，将扑克全部收起来。
“来，教你们一个新的玩法，叫斗地主。”
“斗地主？”
“你们听说过吗？”
“没有啊。”
三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脸懵圈。
何雨梁微微一笑，嘴角升起坏笑。
“呐，我先讲一遍，两张小丑就是……”
很简单地介绍了一遍，规则大小，他说得很清楚。
但只说一遍，说完，他就开始洗牌、发牌。
关小观什么也没说，将牌一张张地捋顺。
蔡晓丽眼睛一瞪，她还云里雾里呢。
“这就开始了？”
“实践出真知嘛。”
发完最后一张，何雨梁捡起自己面前的那堆。
牌一摊开，还不错，三张2呢。
“好，抢地主。”
“踢一脚。”
可下一秒，关小观的话，让他一惊。
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何雨梁拿起三张底牌。
3、4、5，三个单头儿。
“呃……”
突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关小观看看他的表情，再看看自己的牌。
俏脸绷住，忍着没笑。
“快点的，等着分你的钱呢。”
哟嗬～
这么嚣张的小菜鸟，何雨梁怎么可能忍？
他抽起一张，稳稳地拍在桌上。
“一张3。”
“一张2。”
几乎是秒接，关小观立刻拍下一张2。
看得何雨梁真地有点愣，心里的不安愈重。
不会吧？
与蔡晓丽打了个眼神，关小观视线挪到他脸上。
“愣着干啥？要不要吧？”
“不是，我要不要，晓丽还没说话呢？”
何雨梁动了坏心思，给蔡晓丽挖了个坑。
“嘿，你还真当我们是菜鸟啊，赶紧地，二打一，玩儿似的。”
秀眉一挑，关小观没好气地又催了声。
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男女朋友。
她，就是要征服何雨梁。
“那我不要。”
何雨梁有些无奈。
他确实是想着跟俩菜鸟玩，才抢的地主。
不然，就这手牌，他怎么也不会冒险。
“好，看好了哈。”
“9到A，要吗？”
唰地一下，6张下来。
关小观看都不看蔡晓丽，直接看向何雨梁。
蔡晓丽开心地直拍手，眉飞色舞的。
她是不怎么懂规则，但是有一条，她是明白的：两个平民斗地主。
“我……不要。”
何雨梁能怎么办？
顶天顺，手上又没炸，尴尬～
“那好，8到A，报三，要吗？”
关小观轻笑两声，再次甩下7张。
又示威似地晃了晃手中的三张牌。
“得得得，认输，认输啦，女侠厉害，再来。”
就是傻子也看出来，她手里最起码有一个小丑。
运气好一点，就是俩儿。
还玩个鸡儿。
“哥，你真菜～”
“就是，就是，还是你提出来玩的呢。”
“哈哈哈～”×3
来自何雨梁和蔡晓丽的混合双打，让何雨梁蹭蹭蹭地冒火。
他淡淡地看了眼侧面的关小观一眼，笑得很开心？
次日，清晨6点
主卧
“叮叮叮～”
床头的闹钟准时响起。
随即，白皙修长的手臂伸出被窝，稳稳地落到闹钟的开关上。
何雨梁眉头紧锁，不想睁开眼睛。
困呀～
昨晚，他完成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
第一次斗地主16连败。
把把是地主，把把都输。
简直就是Yin沟里翻水。
还被仨女的一直拖着，玩到凌晨1点
给他羞辱地体无完肤。
他算是明白，关小观能一眼酒看明白账，不是没原因的。
真是天赋异禀。
躺下后，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小女朋友竟然把其他两个女的留在她房间里睡觉。
简直可恶。
磨磨蹭蹭，好几分钟。
想起今早还有事儿，才慢慢爬起来。
简单地洗漱，出去买了一袋早点。
他自己吃了点，剩下的全部搁在蒸锅篦子上。
完事，架着车，直奔他老哥那儿。
30来分钟后
“许大猫。”
“你个混蛋。你是人吗？你是人吗？”
车还没停下，就听到院里吵吵嚷嚷。
何雨梁一听，还以为要坏事。
赶忙把车架好，大步往里面赶。
远远地就看见，秦淮如拿着一根扫帚，不停地追打许大猫。
他老哥和娄晓娥，站在边上，看热闹。
秦京如拦在她表姐和许大猫中间，护着许大猫。
“姐，姐，你别打了，是我要跟他好来着。”
秦京如，一边挡，一边喊。
“我都问了，人何雨梁已经有女……”
她正说着，目光不经意地一瞥，顿时愣住。
秦淮如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上的怒气消退。
“梁……”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院门口。
何雨梁眼皮下垂，只当看不见这闹剧。
秦淮如和秦京如之间，不管有多少纠葛，与他无关。
他也不言语，朝着那边的娄晓娥微微点头。
娄晓娥脸上露出笑容，正欲起步走过去。
又想到什么，扭头，狠狠地剜了眼蓬头垢面、头上满是草灰的许大猫。
然后，在各种各样的眼神中，大走向何雨梁。
何雨柱大脸一愣，手揣着口袋，也跟了上去。
毕竟，昨晚的一夜情缘，不是梦。
顿时，院里的长舌妇们，议论纷纷。
“娄晓娥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
“二大爷，她们家不是被你端了吗？”
“……”
何雨梁这番举动，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一样的猜测。
比如，秦淮如，已经心如死灰。
再比如，二大爷，慌得额头直冒汗。
都说何雨梁人脉广，上面也认识不少人。
如果，如果……
二大爷一想，心就越慌。
连周围人的声音都听不到，快速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何雨梁出来院门，只觉得浑身一轻松。
他脚步放慢，与自己老哥、娄晓娥平行。
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眼中升起戏谑。
“你们……”
有点明知故问。
“啊，这是你嫂子。”
何雨柱也不扭捏，大手一张，直接把娄晓娥搂住。
娄晓娥脸一红，有些害羞地抖了抖肩膀。
可惜，何雨柱这个老厨师，手上的劲儿，大着呢。
“你……”
立马，她送过去一记眼神杀。
何雨柱脸色一僵，乖乖地把手放下。
这番小狗粮，吃得何雨梁那叫一个酸爽。
不甜，还有点咸～
他明白娄晓娥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误会。
请他帮忙，与她对何雨柱的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其实，帮忙在何雨梁心里，那一点不重要。
等到了Jing署，打个招呼，几句话的事儿。
重点是，一想到自己老哥的终生大事就要解决。
他是欣喜万分，真地开心。
沉稳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嘿嘿～”
“哥，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这个问题就尴尬了，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更加羞涩，头都埋进Xiong里。
见状，何雨梁自然地转移视线。
虽然结过一次婚，但老哥这福气，还是有的。
至少不会饿着孩子不是。
三人走到出租车载客点，上了一辆桑塔纳。
“师傅，麻烦您，Jing暑。”
“好嘞，您系好安全带。”
这个年代，可不存在拦出租车这一说。
出租车必须是停在载客点，把顾客送到指定地点后，必须尽快赶往下一个载客点，中途不许载客。
何雨梁坐在副驾，窗外的景色就像电影画面，一帧一帧滑过。
新的时代，就要来了……
—————————————————
“宏哥，麻烦了，麻烦了。”
何雨柱和哭得稀里哗啦的娄晓娥，将她的父母送到出租车上。
何雨梁站在Jing署门口，跟这边的一个小负责人聊着。
“嗨～”
“都是小事儿，梁子，要是早知道有这关系，我们那天都不会过去。”
“对了，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直说，那些个金银首饰，是别想了，这是规矩，你都明白。”
王达宏靠着他，小声地解释着。
换成其他人，多说一句，他都嫌累赘。
何雨梁的一些关系，还是硬。
“没事儿，没事儿，您回头给出具份证明，解除他不好听的头衔，成吗？”
金银首饰财宝，都是空的。
娄晓娥的父亲有关系，有脑子，那就可以再干第二个轧钢厂。
王达宏一眯眼，一摆头。
“这都是小事儿，误会，误会嘛。”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直接过来拿，报我名字就行。”
“好好好，那真是多谢宏哥。”
何雨梁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
一包百花香烟，不着痕迹地送进王达宏的掌心。
后者眼神一滞，随即，笑地更开心。
20来分钟后
幸福小饭馆
两出租车停下，何雨梁率先下车，直接走进去。
“服务员，给我来个包间。”
“好嘞，您这边来～”
外边，娄父娄母在娄晓娥和何雨柱的搀扶下，下车。
“晓娥，不用这么浪费，找个早点摊就成。”
娄母面色惨白，抓着闺女的手。
其实，这样的小饭馆，她们家难道吃不起？
怕了，还是怕了。
娄晓娥也有些嘀咕，她看向那边的何雨柱。
“没事儿，伯母，您放心，我弟请客，没事的。”
何雨柱的话，就像强心剂，娄母瞬间定下心。
是啊，那小伙儿，刚才还和那队长聊天来着。
“走吧，先吃点，我真是饿了。”
说着，娄父大步走进去。
10分钟，茶饱饭足
“梁子，真是多谢你，谢谢。”
娄晓娥坐在何雨柱身边，眼睛一直泛红。
自从父母被送进去，她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塌了。
“别别，晓娥姐，别这么说，小事儿，没什么好谢的。”
“对了，伯父伯母，有件事，还是要告诉你们一声。”
“什么事，何小哥，你尽管说。”
娄父的脸色恢复了些红润，气质相比较刚出来那会，好了不少。
到底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商人，底蕴沉淀还是有的。
何雨梁点点头，又看了眼娄母。
“是这样，伯父伯母，那边会给你们出示一个证明，证明没有那个嫌疑，但是已经没收的那些金银首饰财宝，不会退回。”
“没事，没……”
娄父摆摆手，嘴里说着没事，黯淡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他的内心。
娄母更是直接低下头，眼泪低垂。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抽纸，擦拭眼泪。
不说祖辈的，光他们，几十年的积蓄啊～
何雨梁虽有同情，但绝不会大包大揽地。
还是那句话，时代的无奈～
片刻，娄父缓缓抬头，他眼中的泪水没有落下。
“唉～”
“千金散尽还复来，钱，还是可以再赚的。”
“…………”时间过得很快
这一天，聚仙楼
一份份庆贺用的花篮送到，门口几乎已经快摆不下。
门口一张大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路边上。
所有的服务员都是统一的红色着装。
女性是大红色旗袍，男性是上红下黑的唐装。
周围满是围观的群众，其中，不乏附近的大学生。
本来是想放点鞭炮，想想，还是选择低调。
何雨梁把后世的炸气球，教给两个男***生。
“啪啪～啪啪～”
一声声喜庆的炸声中，一位位贵客抵达。
何雨梁、韩春明和朱勇常，三个人穿着黑色正装，站在门口迎客。
韩春明属于叫赶鸭子上架，浑身不舒服，动来动去。
朱勇常现在的气质是真不错，话不多，很锐利。
何雨梁，更不用说，站在那，就像一座山。
第一批次来的，是韩春明的家人。
全家十来口人，全部出动。
不过，这些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原因很简单，酒楼没开业前，成天围着韩春明，要这职位，要那职位。
韩春明就一句话：酒楼他不做主。
后来，每逢何雨梁去韩春明家，这些人就找他问。
何雨梁向来不惯着这种人，就一句话：不合适。
今天他们来，何雨梁除了礼貌性的话，多一句没有。
没有那个能力，就别拦那个活儿。
原剧里，那可真是，个顶个的白眼狼，还无能。
第二批次，就是破烂候、九门提督和娄晓娥的父母。
寒暄几句，由韩春明送进去，顺便让他休息下。
用他的话说：都快硌应死他了～
何雨梁正和朱勇常聊天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国旗牌轿车，缓缓停下。
朱勇常眼色一愣，何雨梁拍了拍他的后背。
第72章：无题
立马，她送过去一记眼神杀。
何雨柱脸色一僵，乖乖地把手放下。
这番小狗粮，吃得何雨梁那叫一个酸爽。
不甜，还有点咸～
他明白娄晓娥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误会。
请他帮忙，与她对何雨柱的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其实，帮忙在何雨梁心里，那一点不重要。
等到了Jing署，打个招呼，几句话的事儿。
重点是，一想到自己老哥的终生大事就要解决。
他是欣喜万分，真地开心。
沉稳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嘿嘿～”
“哥，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这个问题就尴尬了，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更加羞涩，头都埋进Xiong里。
见状，何雨梁自然地转移视线。
虽然结过一次婚，但老哥这福气，还是有的。
至少不会饿着孩子不是。
三人走到出租车载客点，上了一辆桑塔纳。
“师傅，麻烦您，Jing暑。”
“好嘞，您系好安全带。”
这个年代，可不存在拦出租车这一说。
出租车必须是停在载客点，把顾客送到指定地点后，必须尽快赶往下一个载客点，中途不许载客。
何雨梁坐在副驾，窗外的景色就像电影画面，一帧一帧滑过。
新的时代，就要来了……
—————————————————
“宏哥，麻烦了，麻烦了。”
何雨柱和哭得稀里哗啦的娄晓娥，将她的父母送到出租车上。
何雨梁站在Jing署门口，跟这边的一个小负责人聊着。
“嗨～”
“都是小事儿，梁子，要是早知道有这关系，我们那天都不会过去。”
“对了，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直说，那些个金银首饰，是别想了，这是规矩，你都明白。”
王达宏靠着他，小声地解释着。
换成其他人，多说一句，他都嫌累赘。
何雨梁的一些关系，还是硬。
“没事儿，没事儿，您回头给出具份证明，解除他不好听的头衔，成吗？”
金银首饰财宝，都是空的。
娄晓娥的父亲有关系，有脑子，那就可以再干第二个轧钢厂。
王达宏一眯眼，一摆头。
“这都是小事儿，误会，误会嘛。”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直接过来拿，报我名字就行。”
“好好好，那真是多谢宏哥。”
何雨梁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
一包百花香烟，不着痕迹地送进王达宏的掌心。
后者眼神一滞，随即，笑地更开心。
20来分钟后
幸福小饭馆
两出租车停下，何雨梁率先下车，直接走进去。
“服务员，给我来个包间。”
“好嘞，您这边来～”
外边，娄父娄母在娄晓娥和何雨柱的搀扶下，下车。
“晓娥，不用这么浪费，找个早点摊就成。”
娄母面色惨白，抓着闺女的手。
其实，这样的小饭馆，她们家难道吃不起？
怕了，还是怕了。
娄晓娥也有些嘀咕，她看向那边的何雨柱。
“没事儿，伯母，您放心，我弟请客，没事的。”
何雨柱的话，就像强心剂，娄母瞬间定下心。
是啊，那小伙儿，刚才还和那队长聊天来着。
“走吧，先吃点，我真是饿了。”
说着，娄父大步走进去。
10分钟，茶饱饭足
“梁子，真是多谢你，谢谢。”
娄晓娥坐在何雨柱身边，眼睛一直泛红。
自从父母被送进去，她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塌了。
“别别，晓娥姐，别这么说，小事儿，没什么好谢的。”
“对了，伯父伯母，有件事，还是要告诉你们一声。”
“什么事，何小哥，你尽管说。”
娄父的脸色恢复了些红润，气质相比较刚出来那会，好了不少。
到底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商人，底蕴沉淀还是有的。
何雨梁点点头，又看了眼娄母。
“是这样，伯父伯母，那边会给你们出示一个证明，证明没有那个嫌疑，但是已经没收的那些金银首饰财宝，不会退回。”
“没事，没……”
娄父摆摆手，嘴里说着没事，黯淡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他的内心。
娄母更是直接低下头，眼泪低垂。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抽纸，擦拭眼泪。
不说祖辈的，光他们，几十年的积蓄啊～
何雨梁虽有同情，但绝不会大包大揽地。
还是那句话，时代的无奈～
片刻，娄父缓缓抬头，他眼中的泪水没有落下。
“唉～”
“千金散尽还复来，钱，还是可以再赚的。”
“…………”时间过得很快
这一天，聚仙楼
一份份庆贺用的花篮送到，门口几乎已经快摆不下。
门口一张大红色的地毯一直铺到路边上。
所有的服务员都是统一的红色着装。
女性是大红色旗袍，男性是上红下黑的唐装。
周围满是围观的群众，其中，不乏附近的大学生。
本来是想放点鞭炮，想想，还是选择低调。
何雨梁把后世的炸气球，教给两个男***生。
“啪啪～啪啪～”
一声声喜庆的炸声中，一位位贵客抵达。
何雨梁、韩春明和朱勇常，三个人穿着黑色正装，站在门口迎客。
韩春明属于叫赶鸭子上架，浑身不舒服，动来动去。
朱勇常现在的气质是真不错，话不多，很锐利。
何雨梁，更不用说，站在那，就像一座山。
第一批次来的，是韩春明的家人。
全家十来口人，全部出动。
不过，这些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原因很简单，酒楼没开业前，成天围着韩春明，要这职位，要那职位。
韩春明就一句话：酒楼他不做主。
后来，每逢何雨梁去韩春明家，这些人就找他问。
何雨梁向来不惯着这种人，就一句话：不合适。
今天他们来，何雨梁除了礼貌性的话，多一句没有。
没有那个能力，就别拦那个活儿。
原剧里，那可真是，个顶个的白眼狼，还无能。
第二批次，就是破烂候、九门提督和娄晓娥的父母。
寒暄几句，由韩春明送进去，顺便让他休息下。
用他的话说：都快硌应死他了～
何雨梁正和朱勇常聊天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国旗牌轿车，缓缓停下。
朱勇常眼色一愣，何雨梁拍了拍他的后背。
第71章：无题
“女孩的房间，你也进来，赶紧出去。”
“就是，就是，哥，你羞不羞？”
傻妹妹何雨水也跟着搭腔。
何雨梁没理会，拉过一张椅子，顺着床边坐下。
在三女惊愕的眼神中，他伸手，将扑克全部收起来。
“来，教你们一个新的玩法，叫斗地主。”
“斗地主？”
“你们听说过吗？”
“没有啊。”
三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脸懵圈。
何雨梁微微一笑，嘴角升起坏笑。
“呐，我先讲一遍，两张小丑就是……”
很简单地介绍了一遍，规则大小，他说得很清楚。
但只说一遍，说完，他就开始洗牌、发牌。
关小观什么也没说，将牌一张张地捋顺。
蔡晓丽眼睛一瞪，她还云里雾里呢。
“这就开始了？”
“实践出真知嘛。”
发完最后一张，何雨梁捡起自己面前的那堆。
牌一摊开，还不错，三张2呢。
“好，抢地主。”
“踢一脚。”
可下一秒，关小观的话，让他一惊。
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何雨梁拿起三张底牌。
3、4、5，三个单头儿。
“呃……”
突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关小观看看他的表情，再看看自己的牌。
俏脸绷住，忍着没笑。
“快点的，等着分你的钱呢。”
哟嗬～
这么嚣张的小菜鸟，何雨梁怎么可能忍？
他抽起一张，稳稳地拍在桌上。
“一张3。”
“一张2。”
几乎是秒接，关小观立刻拍下一张2。
看得何雨梁真地有点愣，心里的不安愈重。
不会吧？
与蔡晓丽打了个眼神，关小观视线挪到他脸上。
“愣着干啥？要不要吧？”
“不是，我要不要，晓丽还没说话呢？”
何雨梁动了坏心思，给蔡晓丽挖了个坑。
“嘿，你还真当我们是菜鸟啊，赶紧地，二打一，玩儿似的。”
秀眉一挑，关小观没好气地又催了声。
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男女朋友。
她，就是要征服何雨梁。
“那我不要。”
何雨梁有些无奈。
他确实是想着跟俩菜鸟玩，才抢的地主。
不然，就这手牌，他怎么也不会冒险。
“好，看好了哈。”
“9到A，要吗？”
唰地一下，6张下来。
关小观看都不看蔡晓丽，直接看向何雨梁。
蔡晓丽开心地直拍手，眉飞色舞的。
她是不怎么懂规则，但是有一条，她是明白的：两个平民斗地主。
“我……不要。”
何雨梁能怎么办？
顶天顺，手上又没炸，尴尬～
“那好，8到A，报三，要吗？”
关小观轻笑两声，再次甩下7张。
又示威似地晃了晃手中的三张牌。
“得得得，认输，认输啦，女侠厉害，再来。”
就是傻子也看出来，她手里最起码有一个小丑。
运气好一点，就是俩儿。
还玩个鸡儿。
“哥，你真菜～”
“就是，就是，还是你提出来玩的呢。”
“哈哈哈～”×3
来自何雨梁和蔡晓丽的混合双打，让何雨梁蹭蹭蹭地冒火。
他淡淡地看了眼侧面的关小观一眼，笑得很开心？
次日，清晨6点
主卧
“叮叮叮～”
床头的闹钟准时响起。
随即，白皙修长的手臂伸出被窝，稳稳地落到闹钟的开关上。
何雨梁眉头紧锁，不想睁开眼睛。
困呀～
昨晚，他完成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
第一次斗地主16连败。
把把是地主，把把都输。
简直就是Yin沟里翻水。
还被仨女的一直拖着，玩到凌晨1点
给他羞辱地体无完肤。
他算是明白，关小观能一眼酒看明白账，不是没原因的。
真是天赋异禀。
躺下后，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小女朋友竟然把其他两个女的留在她房间里睡觉。
简直可恶。
磨磨蹭蹭，好几分钟。
想起今早还有事儿，才慢慢爬起来。
简单地洗漱，出去买了一袋早点。
他自己吃了点，剩下的全部搁在蒸锅篦子上。
完事，架着车，直奔他老哥那儿。
30来分钟后
“许大猫。”
“你个混蛋。你是人吗？你是人吗？”
车还没停下，就听到院里吵吵嚷嚷。
何雨梁一听，还以为要坏事。
赶忙把车架好，大步往里面赶。
远远地就看见，秦淮如拿着一根扫帚，不停地追打许大猫。
他老哥和娄晓娥，站在边上，看热闹。
秦京如拦在她表姐和许大猫中间，护着许大猫。
“姐，姐，你别打了，是我要跟他好来着。”
秦京如，一边挡，一边喊。
“我都问了，人何雨梁已经有女……”
她正说着，目光不经意地一瞥，顿时愣住。
秦淮如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上的怒气消退。
“梁……”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院门口。
何雨梁眼皮下垂，只当看不见这闹剧。
秦淮如和秦京如之间，不管有多少纠葛，与他无关。
他也不言语，朝着那边的娄晓娥微微点头。
娄晓娥脸上露出笑容，正欲起步走过去。
又想到什么，扭头，狠狠地剜了眼蓬头垢面、头上满是草灰的许大猫。
然后，在各种各样的眼神中，大走向何雨梁。
何雨柱大脸一愣，手揣着口袋，也跟了上去。
毕竟，昨晚的一夜情缘，不是梦。
顿时，院里的长舌妇们，议论纷纷。
“娄晓娥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
“二大爷，她们家不是被你端了吗？”
“……”
何雨梁这番举动，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一样的猜测。
比如，秦淮如，已经心如死灰。
再比如，二大爷，慌得额头直冒汗。
都说何雨梁人脉广，上面也认识不少人。
如果，如果……
二大爷一想，心就越慌。
连周围人的声音都听不到，快速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何雨梁出来院门，只觉得浑身一轻松。
他脚步放慢，与自己老哥、娄晓娥平行。
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眼中升起戏谑。
“你们……”
有点明知故问。
“啊，这是你嫂子。”
何雨柱也不扭捏，大手一张，直接把娄晓娥搂住。
娄晓娥脸一红，有些害羞地抖了抖肩膀。
可惜，何雨柱这个老厨师，手上的劲儿，大着呢。
“你……”
第73章：无题
“接人啊。”
“哦，好。”
刚才还挺沉着，现在他的声音都有些微颤。
司机先下车，一人帮着打开后车门，一人注意观察四周。
车门打开，气度不凡的朱建闵，雍容富贵的江惜竹，下来。
看着迎过来的儿子，两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到底，也算是出息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本来朱建闵还挺舒畅的心情，被傻儿子一句话，堵得心塞。
“真是榆木。”
扔下一句话后，起步往大门走去。
见状，何雨梁连忙迎上去。
可不能慢怠了这位对大佬夫妻。
以前极少次数的见面，何雨梁还是了解到一些这两位的的背景。
不说自己刻意地去舔，至少让两人感受到自己对他们的重视。
“谢谢，谢谢捧场，伯父，今天可要多饮几杯，包间已经准备好。”
“应该的，应该的，我准备了小礼物，希望你们别嫌弃。”
一对上何雨梁，朱建闵的脸色立刻变得很好。
他左手一伸，刚才的司机立马递过去一个画筒。
何雨梁的金瞳发动，什么也没看到。
估计，应该是朱建闵自己的笔墨。
“那真是谢谢您，先让朱小哥送您二位进去吧。”
何雨梁双手接过那个画筒。
目光看向走过来的朱勇常，递过去一个眼神。
“爸，妈，走，我带你们去包间。”
朱建闵扭过头，看着自己这傻儿子，严肃的脸上露出点点不满意。
江惜竹轻轻掐了他一下。
不愿意让他当着这么多人，不给自己儿子面儿。
朱建闵点着头，慢慢回转。
但目光扫向街道口时，唰地一下，他立马把整个身体转过来。
只见街道口，一排的国旗牌汽车，缓缓驶来。
江惜竹顺着自己丈夫惊愕的目光看过去。
“唔……”
她轻轻地惊讶一声，又立即用手掩着嘴。
何雨梁自然也注意到这个细节。
当他看到其中一辆车的车牌时，他也惊讶了。
什么情况？
大领导也来了？
没通知啊。
他立马上前两步，伸手把朱勇常拉到一边。
“朱小哥，你通知了大领导？”
“大……”
朱勇常一愣，然后瞪着眼睛，看着那一排缓缓停下的黑色轿车。
心里就跟掀起4级海啸一样。
“我、我、我没通知啊。”
“这个级别的，我怎么通知？”
朱勇常在外面打拼，很少用自家父母的脸办事，除非对方认识他。
大领导这样级别的，他不提自己父母，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行，甭说了，赶紧把楼上那个最大的1号包间收拾出来。”
“算了，你还是待这儿吧，混个眼熟。”
听完前半句，朱勇常刚要走，又被何雨梁拉住。
没办法，人老子娘都在这呢。
如果何雨梁真地让他上去，朱建闵和江惜竹会怎么想？
朝着身边的一位服务员招招手，把话吩咐下去。
车门打开，都是主驾、副驾、后排，一共下来4名黑衣人。
每辆车都是这样，一共4辆，共下来16个黑衣人。
硬生生把何雨梁想上去迎接的想法给打消，他就站在马路边上。
重头戏来了，4位发色不一的大领导，接连下车。
像何雨梁认识的那位，头发依旧乌黑。
其余的，要不花白，要不就是黑白相间。
个个都穿着黑色或藏青色的中山装，气势不凡。
即使身高普遍不高，但行走间的气度，这不是常人可比拟。
江惜竹本能地放开松开挽着朱建闵的手，整理整理衣着。
跟着朱建闵上前，恭敬地站在马路牙上。
何雨梁也不声张，只希望自己的举动，能让这些下属明白情况。
“哈哈，就是这儿吗？”
“对对对，那个小伙子很不错，你们可以跟他聊聊，就是他。”
何雨梁看着大领导手指过来，肌肉瞬间绷紧。
看得一旁的朱建闵，甚是羡慕。
“哟，老祝，你家那侄儿也在呢。”
“嗯？我看看。”
“…………”“好了，小梁子，别送了，你忙去吧。”
“呵呵，小伙子，加油努力干。”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味道真不错。”
“哈哈，你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
目送着4位大领导上了各自的座驾，何雨梁这才松了一口气。
站在一旁的朱建闵松了松领带，江惜竹用手扇了扇自己滚烫的脸。
自家的叔叔来了，他们俩再怎么不愿意，也要作陪。
这顿饭给他们吃得，真是小心翼翼。
“怎么样？走了吗？哪路来的大佬？”
就在三人心神松懈的时候，身后突然走过来一个韩春明。
朱建闵和江惜竹，吓得心都抽了下。
“呼～～”
“春明，好好干，前途一片光明。”
朱建闵暗吐一口气，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跟江惜竹上楼去了。
“哎，好，谢谢叔叔。”
话说得有些突兀，韩春明有些懵圈。
僵硬地点点头回应后，他又把目光投向何雨梁。
“梁子，什么情况？”
“没情况，走，哥们儿，我们一起去敬一圈。”
何雨梁露出笑容，揽上他的肩膀。
薅着他，往大厅走去。
有些话，还是不说得好。
那4位的身份，自己身边的人能看出很重要就行。
其他的，何必点明？
“哟，二位，忙完啦？”
两人最先来的是九门提督和破烂候这桌。
还没靠近，破烂候就揶揄起来。
揶揄归揶揄，依旧是眼里带着善意的笑。
就是有点生气，进来这么长时间，三人就过来匆匆过来敬了一杯。
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嗨～，侯大爷，您这话说的可不对……”
“……”
韩春明也明白破烂候什么意思。
立马挤着笑容，打起哈哈来。
何雨梁目光扫向关老头，这位直接不说话，目光直直地看着桌上的菜。
关小观坐在一旁，看看自己男朋友，又看看自己爷爷。
“爷爷～”
最后，她还是选择帮助自己男朋友。
刚才那何雨梁来来回回的，她都看在眼里呢。
以她对何雨梁的了解，他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
除非，那些人已经到了极其重要的程度。
其实，这么想，就对了。
甭说那4位，就是朱建闵和江惜竹在这出点事儿。
这酒店，那就别想开了。
“好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关老头没好气地白了自己孙女一眼。
再这样，真地要吃醋了。
然后，眼珠机械地转向何雨梁。
“行了，规矩你都懂，不用我教。”
话音落下，何雨梁也不犹豫，端起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然后，咔咔咔，连着就是两杯。
酒杯不大，就是那种小酒盏。
关老头这算是照顾她，因为桌上用的，可是玻璃杯。
见他这般，韩春明立马有样学样，咔咔咔，也是连着三杯。
如此，关老头和破烂候，脸色转晴。
“好了，好了，坐下吃点菜。”
两人喝完，关小观也不等自己爷爷说话。
站起来，让出位置，拉着何雨梁坐下。
她自己，则是拉过一张圆凳，倚着何雨梁坐下。
给一旁关老头气得，那几根唏嘘的胡须都要翘上天。
“不是，嫂子，那我呢？”
韩春明故作没人关心的表情，故意地揶揄起来。
关小观和何雨梁都侧目，看了他一眼。
然后，心有灵犀地同时说道。
“问你家苏萌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注意力没有投向同桌的苏萌。
反倒看向何雨梁和关小观。
他们这波转移话题的操作，完美失败。
“嘿～，还别说，关大爷，这两位还真是般配。”
“哎，什么还没有呢，先别乱定关系啊。”
关老头端着架子，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何雨梁。
何雨梁明白他的意思：想确认关系，得想让他同意。
坐了大概10来分钟的样子，在韩春明的几番眼神示意下，何雨梁打了招呼，准备去别桌敬酒。
“你还行吗？”
他一站起来，关小观也站起来，挽着他的手臂。
她很少见何雨梁喝到上脸。
其实，在金瞳的帮助下，何雨梁的体质已经很不错。
但是，酒这个东西，怎么说呢？
身体里面的解酒酶不多，就注定你不是个酒罐子。
何雨梁陪着那4位，已经喝了不少。
刚才坐下，又陪着喝了不少，所有才上脸。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那玉手，摇摇头。
“没事儿，都是小场面。”
闻言，关小观才缓缓坐下，视线却还是跟着何雨梁游走。
何雨梁和韩春明端着酒杯，一边点头与其他桌的客人打招呼，一边走到韩春明家属这桌。
两人还没靠近，就感受到来自这桌的冷意。
一桌人，看似热火朝天地推杯换盏，说说笑笑。
实际上，连韩春明，他们都不带看一眼，更别提何雨梁。
“妈，大哥，二姐，三哥，四姐，抱歉哈，刚才有点忙，您们别介意，嘿嘿～”
见形势不对，韩春明连忙打圆场。
话其实是帮何雨梁说的，他自己刚才可没少往自家这桌跑。
“哎哟～”
“可别，您二位这么忙，哪里还需要来敬酒？”
说话的是韩春明的大哥，一个事精儿。
“大……”
韩春明想说什么，被何雨梁拉住。
他上前两步，端着酒杯。
不管老的少的，他转着圈地敬了下。
“疏忽各位，真地抱歉。”
没有多余的话，说完，连着三杯下肚。
完事，他低头，看向韩春明的大哥。
“如果各位有什么话想说，可以等宴席散了，留下来慢慢说，都是春明的家里人嘛。”
何雨梁带着笑容，说得很淡，轻描淡写。
但这既是他的缓兵之计，也算是敲打。
话里的意思，韩春明他大哥活这么久，应该明白。
既然是韩春明的家人，就不要在开业这天搞事。
“好了，春明，你留着陪陪各位，我去方便下，马上来。”
“…………”下午4点多
酒醒的朱勇常，强打着精神，与何雨梁、韩春明，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不跟我们回去？”
看着眼前脸颊红通通的傻儿子，朱建闵试探地问了句。
“不了，爸，你们先回，我还有事。”
“嗯，这还像个做事的人，走了。”
“儿子，别忙太晚，有事打电话给我们哈。”
江惜竹瞄了眼那一桌没动的人，给朱建闵递过去一个关心的眼神。
“行，我知道，你们早点睡。”
看着父母上车，朱建闵扭过头，走向韩春明家那桌。
韩春明坐在一旁，脸色不好看。
从后厨出来的何雨梁，也慢步走过去。
顿了顿脚，何雨梁目光扫视这一圈人。
个个拽天拽地，跟谁欠他们钱似的。
最后，视线停留在韩春明的脸上。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韩春明的肩膀。
算是，提前打个招呼吧。
“好，诸位既然都留下来，有什么就说吧？”
“啪。”
“什么叫有什么就说吧，何雨梁，你眼里有我们这些长辈吗？有我们家春明吗？”
韩春明的大哥最先发难。
一拍桌子，一跺脚，大嘴哗哗往外怼。
韩春明的父亲死得早，留下这么个货色做一家之主。
何雨梁露出无语的笑容，看了眼脸色铁青的韩春明，又看看满是无所谓的朱勇常。
“春明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眼里没有春明，就不会跟他一起做这么多事情。”
何雨梁这算是第二次含蓄地表达。
他压根就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稳稳地在家里，等着韩春明发钱不好吗？
非要把脸皮撕破，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你……”
“春明，你看……”
“行了，春明大哥，还有这几位，你们直接说自己的想法吧，别绕来绕去的。”
见他还要压迫韩春明，何雨梁拦下他。
再一次扫视这一桌的人，视线停留在韩春明母亲脸上。
后者眼中，有无奈，也有伤心。
看来，这还是个正常人。
只不过是被儿女们攒掇，才过来的。
韩春明的大哥、三哥，对视一眼。
这次，是他三哥开口，他斜视着何雨梁。
“不是，我怎么越听越没劲呢？”
“何雨梁，你是不是觉着，我们家春明就得找你合作？啊？”
“行了。三哥，别乱说，你们到底想干嘛？把话说明白就是。”
话说到这份上，韩春明自己都觉得羞，没法再听下去。
何雨梁第一次把情绪放在脸上，真地哭笑不得。
这些人，这点格局，唉～
“春明，你别傻，好不好？”
“人家说是带着你一起做生意，财务是他女朋友，后厨是他哥包了，后勤是他嫂子，你傻乎乎地给人家赚钱，人家把你卖了，你知不知道？”
或是韩春明的话刺激到他们，他大哥一骨碌，把心里的话，全部倒出来。
就是想法、逻辑，没一个说得通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也是股东，协议都签着呢，什么就把我卖了？”
韩春明脸涨红，弯着眼，声音很压抑。
他的脸都快丢尽了。
还在自己师傅和破烂候面前。
“那我们不管，凭什么他能安插那么多他自家的人，我们什么都没有？”
“不是……”
“就凭我们有手艺。”
韩春明刚要解释，何雨柱和何雨水从后厨走出来，一脸骄傲地看着韩春明大哥。
“哥，不是跟你说了，不用出来。”
何雨梁愣了下，赶忙走过去，搂着哥妹俩的肩膀，就要往后厨送。
这里的情况已经够麻烦，他很小心地在处理。
既要给自己朋友面子，又要不让自己委屈。
这哥妹俩，万一话太硬，岂不是裹乱？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娄晓娥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这群二愣子欺负他弟弟。
“边儿去。”
拨开何雨梁，何雨柱上前两步，看着韩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