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上官6
瞅不够的。
分分秒秒瞅着啊凤。
同时又不被阿凤注意到。
土魂分分秒秒都是愿意的。
他很珍惜这分分秒秒。
没过多少秒，现实给了他答案：
他只能暂时离开阿凤。
“想法与现实总是有距离的。”土魂对自己说。
他离开了阿凤。
只是没有离开太远。
他完全是被自己的潜意识支配着自己的行为。
他把每一个啊凤必须天天检视的抽屉都瞅了一遍。
他的潜意识要他这么去搞。
潜意识里面还有一丢丢自己被强迫的感觉。
因为他瞅一眼都头晕。
“没必要啊！”
土魂说，“哪里需要天天去清点，如果没人去偷，又不会丢。”
“肯定没人去偷啊。”
土魂说，“啥东西不好偷，谁偷这玩意儿啊！”
“既然没人去偷，”土魂说，“啊凤没必要守着这些物事清点个没完没了啊！”
“她天天如此吗？”
“是的，她几乎没几天完全属于自己的休息日。”
“谁在惩罚阿凤？！！”
“啊啊啊！？！！”
土魂心里长啸，“谁在惩罚阿凤？！”
“滚出来！！！”
～～～～～～～～～～～～～～～～
没有回应。
土魂自行平静。
他耐着性子检视完毕。
然后他望一眼啊凤。
同样是潜意识在支配他的动作。
“咦！”
土魂摇头，努力主动思考问题，“这丫头忒投入了啊。”
“没理由啊！”
土魂说，“俺都已经透透彻彻了解过她了。”
“因为简单，”吐魂说，“所以阿凤早就是不简单的存在啊。”
“没理由这么个不简单的伪学姐感觉不到俺就在她身边啊！”
“再者，嗨皮理工大嗨里她都排的上名号的！”
“况且就眼下来说，她就是负极，俺就是正极啊！”
“啊啊啊！”
“什么情况？！”
土魂不得其解。
～～～～～～～～～～～～～～～～
“唯一的理由除非是这样。”
土魂说，“生活足够强暴。”
“是的！”
土魂细想，“其强暴的程度能让阿凤忘却真实的自己！”
“啊啊啊！”土魂情不自禁。
土魂再望一眼啊凤。
他只想直接离开。
因为他不忍见到生活侵犯了阿凤的梦。
嗯，准确地说，是生活强暴了阿凤的梦！
但是他还是没有离开。
他停了下来。
他要做一件事。
做完了他就直接走。
～～～～～～～～～～～～～～～～
土魂抬起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听会。
他觉得应该将阿凤留在听会。
听会可以是阿凤的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土魂自语，“把阿凤带走吧！”
他再摸一下自己的听会。
不过仅仅只是摸了一下。
所见的，火凤依然在那老长老长的桌子前登记着什么。
啥事也没有发生。
土魂最终没有实施自己的想法。
“想法是俺主观生成的。”
土魂对自己说，“俺都没打听当事人对俺这个想法的态度好不。”
“俺刚刚只是一时冲动。”
土魂说，“还好，冲动没有铸就武断。”
土魂最后张望了一眼啊凤。
“嗯。俺得有个陈述。”
土魂说，“陈述与武断总没毛关系吧。”
土魂抬手点按自己的外眼角。
107、上官7
无色无味无光。
好像有一支眉笔被遥控。
但是并没有真正见到那支眉笔或者啥笔。
刷刷刷。
眨眼间，一行竖着的桀骜的火色的行书出现在火凤握笔的右手手背上：
“俺来过。”
“啊！”
火凤火速张望。
“啊啊啊！！！”
火凤啥也没看见。
她马上盯着自己的手背。
她确认了那是她熟悉的字体。
她再熟悉不过的字体。
因为只有土狼才会一笔写出不限数量的字！
因为只有土狼的字才不被方格限制！
那是能呼吸的字！
～～～～～～～～～～～～～～～～
字迹隐没。
在火凤的凝视下，字迹隐没。
火凤不甘心。
她不甘心为啥土狼不是这样告诉她：
“俺来了！”
～～～～～～～～～～～～～～～～
她松了手中记账的笔，那笔如枯枝一般落在纸上，无声。
她抬起右手，好像有所思考。
手背凑近自己的嘴唇，火凤亲了一口。
“俺来过。”
那仨字加上句号立马清晰如初。
就像刚刚被他写在上面的一样。
“噢！”
火凤内心嚷道，“哦得了！”
～～～～～～～～～～～～～～～～
一切都被土魂看在眼里。
自从圣须被植入他自己命名为瞳子髎的那个身体部位之后，土魂的眼力明察秋毫。
且不分距离远近。
他明显知道自己的视域足够宽了。
他甚至发现自己的视线能转弯。
～～～～～～～～～～～～～～～～
胸前，吐魂双手合十。
他深深鞠躬。
在火凤毫不知情的当下，土魂正深深膜拜他的伪学姐阿凤。
是怅惘的膜拜。
“阿凤！”
吐魂怅惘地发出苦涩的声音。
这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声音里苦涩的程度。
拜毕，土魂离开。
是选择性离开。
是苦涩裹着他离开的。
～～～～～～～～～～～～～～～～
然而，
土魂不知道的是，
正是这一声“阿凤”，
让火凤冷不丁地抖了一下。
从脚板一直抖上来，
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结束于头顶。
火凤六神无主。
除了六神无主，
她还得六神无主。
～～～～～～～～～～～～～～～～
“啥呀？！”
她有丢丢当心自己会继续抖下去。
还好，没有。
火凤笑了，很是隐秘。
“没办法。”
她告诉自己，“摊上了土狼，那就接受这个事实吧。”
她继续更加隐秘地笑了。
“别说让我抖一下。”
“要是本姑娘现在不缺时间。”
她调皮地对自己说，“土狼你有啥花招都弄出来吧。”
“我愿意！”
～～～～～～～～～～～～～～～～
人族给了她惯有的思维。
是一种线性的思维。
人族的这种思维利于她快速了结突如其来的事情。
了结了，就清零了。
她继续她手头的工作。
她必须这样搞。
一旦她今天没有处理完毕她当日该完成的活儿，第二天她是没法通过加班完成的。
一旦第二天加班都不能完成欠下来的账，她就得自动安排自己不多的休息日用来工作。
工作已经把她教育得很乖了：
今日事，今日毕。
108、上官8
“哈哈～”
土魂陡然大笑。
然后猛地收住脚。
原因很简单。
阿凤刚刚放在心里嘀咕的每一个字，他全知道啦！
～～～～～～～～～～～～～～～～
【不得了！
前儿个是他发现自己的视线能转弯。
现在他居然发现只要阿凤在想啥，他就能全部捕捉到阿凤的想法。
也不是捕捉，就是没厘头地能收到。
没道理呀没道理。
他自己也糊涂了：“这就是那心有灵犀一点通”？】
～～～～～～～～～～～～～～～～
心里虽然感知到了阿凤的嘀咕，脚下却没有松劲儿。
土魂加速往第三个圣地赶去。
““啥叫“摊上了土狼，那就接受这个事实吧”？””
土魂又一次难得地笑了，“俺有那么赖皮吗？”
“有吗？？”
“是了，俺去见学姐，本意是要归还圣须的。”
土魂自语，“咋地俺嘴巴上刚把火凤伪学姐换成阿凤就不忍交出那圣须了？！”
“随着俺不受控制地要称呼伪学姐为阿凤时，冥冥中咋地俺总觉得圣须还是密封在俺这里比较好？”
“什么鬼？”
“俺在担心阿凤目前驾驭不了圣须还是咋地？”
“什么鬼？！”
“是俺自私，不肯归还圣须给阿凤？”
“什么鬼？？？”
越想越乱，他搞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鬼。
他只能无奈收起思绪，朝上关狂奔而去。
～～～～～～～～～～～～～～～～
独自去上关绝非易事。
土魂自己也没有料到。
先前他去瞳子髎或者听会，简直就是去疗养一般大摇大摆自由自在。
更不要说刚刚去拜访伪学姐，直接就是正负相吸，直接就是穿过真空不与任何第三者有啥纠结。
“那么简单易行。”
土魂说，“怎么不可以再有？！！”
事实正如土魂的抱怨，他越是急着去上关“疗养”，越是感觉自己不得不接受来自上关的反作用力。
他简直就是一个塑料袋，被来自上关的反作用力吹得鼓鼓囊囊的。
“不行啊！”
土魂说，“俺得有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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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
土魂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俺太实了！”
“虚！”
“必须速度虚！！”
他立马放弃自己的真实执念。
他不再有丝毫自己必须去上关的真实想法。
果然，他轻松多了。
“只是，”
他自语，“俺这等于在飘荡啊。”
“嗯，”
他说，“上关有伏敌？”
“俺没有得罪谁好不？”
他问自己，“难不成有宿敌？俺自己上上上辈子都忘记了的那种？”
“什么鬼！！”
明显没有了来自上关的作用力，他感觉自己的思绪通畅了太多。
“虚！”
他有点得意，“虚到极致，作用力就失去了着力点。”
“这叫俺不鸟你！”
“好是好。”
他再生一念，“得至少有个方向感好不。”
他刚刚有了这个念头，来自前方的作用力直接可以秒杀他。
“嗷！”
“嗷嗷嗷！”
“搞什么鬼！”
他静下心来，“不可以招惹那邪祟！”
“不可以！”
“不可以！！”
“那邪祟是个啥物事俺都搞不清。”
“俺不可以壮志未酬身先死！”
“虚！”
“俺必须无下限地虚！”
109、上官9
“嗷！”
土魂直接到了上关！
事实上玩不起。
结局却是他居然直接到了上关！
而且直接入到上关核心腹地！
咳咳，原因太简单。
简单到无脑都能整明白。
那一刻，土魂直接兑现了无下限地虚。
然后，俺们看到了，土魂直接到了上关。
“打出来的力终是要收回去的。”
土魂最终自己没忍住笑，“虚无的俺直接坐上收力的顺风车啦！”
“你强只管强！”
土狼腹语，“俺让你一锤砸在空气里！”
“你强只管强！”
土狼自恋，“砸空了你还能不收回去啊？！”
“哈哈哈！”
“哈！哈！！哈！！！”
土魂正自得意，一个声音奶声奶气却杀机重重：
“忒便宜你小子了！”
土魂：“谁？！”
那声音：“你爷爷！”
“露脸！”
土魂强自镇定，“露出脸来！！”
那声音：“少废话，看招！”
话音未落，一颗大如鹅卵并且白光亮瞎人眼的不明物直冲土狼瞳子髎而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是要直接捣毁土狼的原初修为！
俺们已知的事实是，历经瞳子髎圣地后的土狼已经将瞳子髎的量能悉数化入身体，并且集聚在土狼的外眼角！
这是对方绝对不能容忍的！
“铛！”
随着一声脆响，那不明物直接掉地，打着旋儿！
“归俺了！”
土魂兴致大发，“礼物不轻！！”
“别！别呀！！！”
那声音道，“不可以。土狼爷爷！！”
～～～～～～～～～～～～～～～～
咳咳，咋地变故这么大？！
这等疾速反转也忒屌毛了吧！
没毛病的。
因为毫不犹豫！
毫不犹豫是土魂一等一的气质！
因为毫不犹豫，他整到了自己的伪学姐！
整到伪学姐后，他不但在嗨皮理工大嗨有了自己的保护伞和指路明灯，还攀上了AR班班这棵一般人他鸟都不鸟的高枝儿！
因为毫不犹豫，他整明白了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后他不但得以在疗伤之地苟延残喘，还整到了伪学姐输入他有如洪荒之力的量能为他续命！
因为毫不犹豫，他异化成了精钢狼。
精钢狼不但在危急关头保全了自己，还附带稀里糊涂地救下了青龙峰巅的青龙一族，尤其是收获了铁杆粉丝白条一枚！
因为毫不犹豫，他直接虚到没有下限。
因为虚到没有下限，他不但稀里糊涂没道理地直入到上关核心腹地，还顺带捡了个没名字的宝贝儿，附带收了个乖孙子！
因为毫不犹豫，那飞来的不明物直接掉地上打旋儿！
原因真简单！
因为千钧一发之际，他自带本能节奏，密封于瞳子髎内的圣须有如箭矢，直接“铛”地一下射飞不明球体！
答案可以深入了：
他的毫不犹豫的反应力，基本出自他的本能反应！
“圣须还是暂不归还给俺的伪学姐好！”
他突然整明白了自己明明是去归还圣须，冥冥中就是不肯轻易把圣须交给伪学姐的原因。
这，
也是他的本能反应搞的鬼？
～～～～～～～～～～～～～～～～
“乖孙！”
土魂说，“你既然认得出俺是你土狼爷爷，咋地还不肯报上名来啊？”
110、上官10
“上关宝。”
那声音道，“土狼爷爷，我是上关宝。”
“哦？！”
土魂腹语，“俺老早怀疑过圣地是一个生命体。”
“如今看来，俺的怀疑只怕能够找到一丝答案了。”
“至少，俺现在发现了圣地不缺未知的生命体在里面。”
“乖孙！”他不动声色，和蔼可亲，尽量不惊吓了那声音。
“啥要命的东西啊？”他问。
“爷爷识货！”
那奶声奶气杀气全消的声音道，“正是救命的大宝贝！”
“哦，能救命啊？”
土魂道，“是能救你的命，还是能救俺的命啊？”
“救他主人的命！”
上关宝，“他只服从他主人的调遣。”
说话间，土魂已经伸手去捡那亮瞎人眼的球。
“别！别呀！”
上关宝，“土狼爷爷，别呀！”
土魂自顾自捡起那球，仿佛自己就一聋子。
上关宝说啥，聋子听不见。
那球早已没有打旋儿了，依旧白光亮瞎人眼。
土魂仔细端详。
如此白光亮瞎人眼，土魂却能悠闲端详，也是个奇迹。
“是个好宝贝！”
土魂心下大赞，“水晶球？”
那球刚好盈盈一握大小，土魂很是满意。
他用力一握，只感觉足够硬。
“俺得收藏好。”
他已经有了主意，“女孩子爱美，以后给阿凤！”
他刚一念及阿凤，那球居然瞬间温润，触感酥人。
“上关宝。”
土魂道，“俺现在是他的新主人了。”
“呜——！”
上关宝，“呜呜呜——”
“收起你这套。乖孙。”
土魂道，“你既然认俺是爷爷，别不舍得。”
“呜——！”
上关宝，“呜呜呜——”
“收起你那套吧。咦～”
土魂突然想起，“你咋地知道俺是土狼？！”
“呜——”
上关宝，“土狼爷爷，你想想你都去过哪些地方搞事情吧。呜——”
“乖孙。”
土魂道，“你整明白点给俺。”
“乖孙听着哈，现在不是爷爷思考问题的时候，你知道啥就全拿来讨好俺吧。”
“爷爷你从瞳子髎到听会一路而来的过往我都在场。”
上关宝道，“所以我认得爷爷啊。”
“嗷～”
土魂道，“你尾随了俺？！”
“嗯，你跳出来说话。”
呼——
上关宝一步就抢了过来，距离“水晶球”在咫尺之间。
原来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好小伙，不是一个小孩儿。
“太近了！”
土魂道，“你想夺宝啊？”
“土狼爷爷，我看不见你。”上关宝注视着“水晶球”。
“咦～也对。”
土魂道，“看来俺得召唤自己的肉身了。”
他玩过的只有灵魂出窍，至于用灵魂召唤肉身，这事他不一定干得来。
肉身不过来，上关宝就看不见他。
他不能让上关宝发现自己召唤不了肉身。
“乖孙。”
土魂道，“俺的肉身还在凡间，爷爷还是原来那个爷爷，没特别见老，也没突然年轻。”
“算啦算啦，爷爷有时候嫌弃肉身是个累赘。”
“呜——”
上关宝突然呜了起来，“我不需要看见爷爷的肉身，我只要爷爷把宝物还给我，爷爷不欺侮小孩。呜——”
111、上官11
“可以。”
土魂道，“问题是现在俺要还你都还不了，这宝物只认你爷爷这个新主人啦。”
“呜——”
上关宝，“爷爷你欺侮他一下，他不定就离爷爷而去了。”
“呜——没道理～养了他好多年，居然一见到爷爷就直接抛弃了我。”
“呜——”
“呜———”
“好！”土魂，“爷爷欺侮他一下。”
他直接将那“水晶球”没有方向感地猛地甩了出去。
“好！”上关宝突然声若洪钟，立马飞身去接那球。
结果是，那“水晶球”鸟都不鸟上关宝，就那飞去来器一般稳稳回落到土魂的手心。
“呜———”
上关宝奶声奶气，“没道理呀没道理呀！呜———”
“乖孙！”
土魂道，“非你对他不好，而是你的修为不够，或者更多的是人家不喜欢你这款式，晓得不？”
“啊？”上关宝秒内止哭。
“人家需要的是爷爷这种成熟款的。”
土魂道，“你忒娘了。”
上关宝：～～～
“我会尝试和他说点好话。”
土魂道，“你也速度成熟点。”
“不过这需要一个过程。”
“说到底他到底是被你玩丢的。”
“你有理由继续跟他玩。”
上关宝竖着耳朵，一个字儿都没漏掉，早已喜笑颜开。
“是了，”土魂道，“你为啥一直尾随俺？”
“而且俺一直没有发觉你！”
“没，没有！”上关宝道，“没有的事，爷爷！”
“你是密探还是间谍？”
土魂快速打断了上关宝，“你的幕后玩家是谁？”
他担心上关宝又哭鼻子了，麻烦。
如果不快言快语，他担心麻烦随时到。
“我就是上关宝。我就是我。我不受任何玩家的指使！”
上关宝道，“爷爷不可以胡乱揣测我～”
“哦。可以。”
土魂道，“你把意思整明白给俺。”
“不许哭！”
“再哭，你的宝贝日后就回不到你手里了！”
“嗯！嗯嗯！”
上关宝点头如啄米，“爷爷你恰恰把意思说反啦！”
“我本来就是灵界一个卑微的生命。”
“灵界有海量的高深莫测的存在。”
“我在灵界没有存在感。”
“我天性好静，不喜欢抛头露面。”
“结果灵界众生都认为我自闭症犯了。”
“我离开了灵界，来到凡尘。”
“我只想寻一处安静之所，独善其身。”
“我找到了瞳子髎。”
“在爷爷你还没摸到瞳子髎之前，我就寄居在瞳子髎了。”
“瞳子髎是有灵性的存在。”
“我到底是来自灵界的生物，对所有带灵性的物事都特别容易感知到。”
“这对我非常重要！”
“不巧爷爷你来了。”
“自从爷爷你来过瞳子髎之后，那极具灵性的瞳子髎就没我啥事了。”
“啥？”土魂道，“俺就吊儿郎当在里面溜达了一圈好不。”
“咋地俺还影响到你了？”
“乖孙！不许碰瓷！”
“爷爷你越发误会我了。”
上关宝坚强到自己真的不哭，“总之爷爷在瞳子髎浪了一圈之后，瞳子髎的灵性全泯灭了！”
“再重复一遍，我是灵界的生物。”
“如果我感知不到我生活空间里的灵性，等于生活直接取了我的小命儿！”
112、上官12
“嗷～”
土魂道，“好像能通过。”
“嗯，能量是守恒的。”
“瞳子髎的能量悉数被俺没收啦。”
“被没收了能量的瞳子髎当然没那灵性啦。”
“譬如蝉蜕。”
“蝉已经从里面钻出来了，蝉蜕只是一个空壳了。”
“爷爷不好。”
“是爷爷一不小心没收了你的栖息地。”
“是了，那听会圣地咋地也与你有关？”
“爷爷英明！”
上关宝道，“爷爷随便用一个脑细胞就整明白了我想说而说不清的事儿！”
“我被迫离开瞳子髎。”
“就一蝉蜕，我在里面也待不下去啊！”
“我发现了听会。”
“不巧！”
“爷爷你又来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结局爷爷你自己知道的，听会又沦为了一个蝉蜕！”
“嗷～乖孙！”
土魂道，“原来实际的事实竟然是，你到了哪里，俺便尾随到了哪里啊？！”
“啊啊啊！”
“难怪乖孙你说恰恰相反。”
“俺明白了。”
土魂腹语：
“只是问题在这，能量守恒？”
“俺的身体就那么缺能量吗？”
“因为缺，严重缺，所以俺每路过一个圣地就自动悉数没收了其能量？”
“啊啊啊！”
“俺不要出门了。”
“这叫俺活着，别个就没法活呀！”
“怎么可以！”
“说不好听点，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啊。”
“怎么可以！”
他已经陷入了沉思。
他不明白为啥自己天生就那么缺能量。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他问自己，“会不会俺诞生之初，有谁采掘了上天均摊给俺的能量？”
“好像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啊啊啊！”
“啊凤！”
“会是啊凤采掘了俺的能量吗？”
“要不然咋地她总是能量爆棚啊！”
他刚有这一念头，马上被自己否定了。
“不会是阿凤。”
“俺年长于她。”
“俺诞生之初，她还没有出世呐。”
“归总，有一点可以肯定。”
“俺这叫严重的先天不足啊！”
“啊啊啊！”
“原来俺在先天居然是一个受害者。”
“啊啊啊！！”
他看向上关宝，心生几多怜悯与惆怅。
“问题是，俺是受害者，居然一不小心让他沦为了俺的受害者！”
“他，上关宝，实在与俺啥冲突都不应该有啊。”
“然而，事实上的冲突已经发生了。”
“难道，这一切冲突的根源是早就被安排了吗？”
“被安排了？！！？？！！！”
他盯着上关宝，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想了。
“爷爷，土狼爷爷！”
上关宝发怵，很是紧张，“爷爷你别盯着我！”
“我没有怪罪爷爷的意思。”
“是我自己不好。”
“爷爷要去哪儿，我不应该抢了爷爷的先机～~”
“哦。”
土魂缓过神来。
他抽回自己的目光。
“乖孙！”
土魂道，“乖孙不怕。”
“爷爷没有半分怪罪你的意思。”
“嗯，这天下咋地就这么小啊？”
“然后你被迫离开了第二个蝉蜕听会，找到了此地。”
“然而你爷爷却阴魂不散地尾随到了你现在的寄居之所。”
“难怪你生气地说，忒便宜俺了！”
“其实这里面是有内情的。”
“爷爷缺能量。”
113、上官13
“因为爷爷缺能量。”
土魂道，“所以，爷爷就成了能量收集者。”
“嗯，准确地说，爷爷就那能量仓储。”
“但是这里面的具体内情，就连爷爷自己都搞不清。”
“爷爷是被动的。”
“不说这些了。”
“总之，是爷爷不好！”
上关宝听得特别认真。
“乖孙！”
土魂道，“不过有一个已经发生在爷爷身上的事情，爷爷好像需要整明白一丢丢了。”
“爷爷要不要告诉你？”
“要！”上关宝简直在听童话。
“有一个你不认识的小姐姐。”
土魂道，“嗯，按辈分来说，她就是你的奶奶。”
“你奶奶能量爆棚。”
“她已经屡次救了你爷爷的命。”
“而爷爷，却没有一丁点儿多余的能量回馈你奶奶。”
“如果爷爷老是没有多余的能量反馈到你奶奶，将来，你爷爷寸步难行！”
“且，你奶奶也难以自求发展。”
“总之，关于你奶奶，爷爷很愧疚。”
“除了愧疚，爷爷也需要速度成长，成长到能够有多余能量回馈你奶奶。”
“还是单说爷爷的愧疚。”
“爷爷愧疚于自己无以回馈你奶奶，所以需要和你打个商量。”
“爷爷请说。”上关宝道。
土魂摩挲着“水晶球”，上关宝没有会意到。
“乖孙！”
土魂道，“爷爷暂时要把你这宝物借给你奶奶去用一阵子啦。”
“如果你奶奶喜欢的话。”
“啊！”
上关宝道，“啊啊啊！！”
“爷爷不可以，我这宝贝儿挺认人的，奶奶她不一定驾驭得了！”
“驾驭不了，到时候就给弄没了！”
“嗯，也是！”
土魂带着夸赞对方的表情，“是要有最坏的想法！”
“爷爷必须要和你商量的是，你能同意吗？”
“啊！”
上关宝表情纠结，腹语，“我能不同意吗？”
“乖孙！”
土魂道，“那就算你同意了！”
“因为你刚刚没有反对。”
“你等于帮爷爷了却了一桩心事。”
“爷爷也不白占你的好处。”
“还有，你大概率可以放心，你奶奶善良无匹，她不一定会弄丢你的宝物的。”
“这个好懂不？！”
“不好懂。”上关宝道。
“你速度成长起来就好懂了。”
土魂道，“你奶奶的修为不是你现在凭想象可以理解得到的。”
“加上她那么善良，你的宝物只会在她那儿速度成长而不是相反！”
“嗯！懂了！”
上关宝喜不自禁，“嗯嗯好！”
“爷爷得另外提醒你。”
土魂道，“看来灵族误会你了。”
“你是喜形于色的家伙，咋地会与自闭症挨边呢！”
“最多就是，你们灵族里强悍的存在大把大把的，你被他们的光环给罩没了。”
“你最多有点儿自卑还差不多。”
“因为你缺这么个对自己的正确认知，所以你老大了还哭鼻子！”
“问题是，哭，有用吗？”
“嗯，没用！”
上关宝道，“谢谢爷爷的提醒！”
“知道了就好，现在知道了也不迟。”
土魂道，“所以，你一定要想方设法亲近你爷爷。”
“因为，爷爷能教会你很多。”
“嗯，嗯嗯好！”上关宝道。
“好！”
土魂道，“果然乖孙！”
114、上官14
“乖孙！”
土魂道，“爷爷需要确认的是，你愿意接受爷爷对你的教导？”
“嗯！”
上关宝道，“愿意！”
“很好！”
土魂道，“你一定不可以再娘了。”
“其实很容易做到这点的。”
“相反，如果你继续娘，不但你的宝贝儿不睬你，你的奶奶也会恐惧你。”
“还有你爷爷，头一个不喜欢小伙子忒娘。”
“当然，虽然不喜欢，俺会克制自己，尽量不让你知道俺不喜欢。”
“归总，爷爷问你，你可以不娘了吗？”
“嗯，可以！”
上关宝道，“爷爷细心教导我，我想我可以改变自己。”
“是要改变你自己。”
土魂道，“不然，你的性别意识就偏了。”
“你偏得有点过度，所以得纠正过来。”
“譬如仙人掌。”
“他本身就是带刺的。”
“如果没了那刺，就不是仙人掌啦。”
“这叫标志性特征不可改。”
“你是男性，你应该有男性标志性的音色。”
“雄浑。”
“厚重。”
“磁性。”
“说白了就是你平时发音时喉咙要习惯性粗点。”
“你按爷爷的提示现在练习发音。”
“哦！”
上关宝道，“爷爷你对我的教育好好细心耶。”
“用词也有讲究。”
土魂喉咙很粗地示范，“譬如刚才你的用词。”
““刚才你说出“好好”这样的词来，就忒女性化了。”
“你可以说，爷爷你对我的教育细心到无可挑剔了。”
“无可挑剔，晓得不？”
“嗯嗯！”
上关宝道，“爷爷你对我的教育无可挑剔！”
“以后你自己多实践。”
土魂道，“是了，你有过恋爱吗？”
“没！”上关宝道。
“好！”
土魂道，“男人说话就得这样！”
“能一个字整明白的，绝不要去用俩字！”
“爷爷怕你一根筋。”
“有时你要看对象说话的。”
“譬如恋爱。”
“假如你有恋爱的需求，你还是可以适当多吐几个字。”
“在特定时间里，甚至这样说话也可以：小姑娘你的大长美腿好好看哦，我都看了好久了，还想多多看一眼耶。”
“懂了没？”
“嗯！”
上关宝道，“懂！”
“今天就到这里吧。”
土魂道，“虽然你求知若渴，但是学海无涯，你只需每天进步一点点就可以啦。”
“是了，不消一会儿，这圣地上关的能量就有可能悉数被爷爷吸收了。”
“那你以后是自行寻找寄居之所呢还是另有想法？”
“想法？”
上关宝道，“爷爷，我没有想法。”
“哦。”
土魂道，“没有想法可不成，没有想法不利于你速度成长。”
“你没有想法，要不要爷爷帮你想？”
“要！”上关宝粗着喉咙仅吐一字。
“可以！”
土魂道，“爷爷把听会还给你，甚至不仅仅是把听会还给你。”
“啥？”上关宝道。
“你可以想想。”
土魂道，“爷爷不可能把听会圣地的能量再悉数还回那蝉蜕去吧？”
“爷爷没那时间。”
“爷爷已经炼化了听会的能量。”
“你呀，运气好，等于跟着爷爷享福。”
“且在享福中你就能直接提升你自身的修为。”
115、上官15
“啊！”
上关宝，“我想我都不要太幸福了好不，爷爷！”
“要！”
土魂，“白捡的幸福为啥不要？”
“这也是俺爷孙俩的缘分。”
“圣地一直存在，为啥就俺爷孙俩发掘到了？”
“缘分啊！”
“缘分到了，乖孙你就有了享不尽的福。”
“所以，要！”
“你要惜福！”
“嗯！”
上关宝，“爷爷我要！”
“乖孙！”
土魂道，“跟好了你爷爷，你就速度成熟啦。”
“单说恋爱那档子事，到时候就你拒单都缺那时间。”
“好了，俺得准备一下了。”
“你也得准备一下。”
“嗯！”
上关宝道，“我准备啥？”
“你准备接受未知的事实。”
土魂道，“你相信爷爷就可以啦。”
“只要那事情是爷爷搞出来的，你就可以相信。”
“你现在感觉到了没？”
“你有没有感觉到不消一个时辰，上关就成蝉蜕了？”
“有！”
上关宝道，“相信爷爷！”
“我不需要你到处窜了。”
土魂道，“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既然犯上了，过错方又是你爷爷，那爷爷就承担全责。”
“你说好不好？”
“好！”
上关宝道，“爷爷你真好！”
“爷爷也需要你的帮助。”
土魂道，“这叫越努力越幸福，对于你来说。”
“好！”
上关宝道，“我努力！”
“乖孙！”
土魂道，“你接下来要接受的事实是这样的。”
“你会慢慢变小。”
“必要的情况下，你可能会汽化。”
“你能信得过爷爷不？”
“能！”
上关宝道，“爷爷你搞就是了！”
“乖孙！”
土魂道，“此刻，爷爷说的话等同于法律文书。”
“经过你本人真实意愿表达清楚后，那爷爷就开始搞事情了。”
“是了，俺还有话给你。”
“你是灵界的生灵。”
“且是未经涂鸦的白纸一张。”
“你的本元就没有被污染。”
“这也是你的造化。”
“是你先天的造化。”
“而遇见你爷爷，只是你后天的造化。”
“先天的造化是强于后天的。”
“爷爷的意思是，以后你强大了，不要忘本。”
“先天是你的本。”
“基于你的先天没有被污染，这就决定了你是灵界的圣灵。”
“圣灵！好懂不？”
“啊！”
上关宝，“我是圣灵啊？！”
“你先主观封存你的惊讶。”
土魂说，“以后你如果不忘本，你就是道义的化身。”
“爷爷最多是个催化器，是后天来催你速度成长的，你以后可以忘掉爷爷的。”
“不！”
上关宝，“我不会忘掉爷爷的！”
“其实也不叫真正地忘掉你爷爷。”
土魂道，“因为你成了道义的化身之后，你的言行都会遵循爷爷的教导。”
“也只有遵循了你爷爷对你的教导，你才可以成为道义的化身。”
“这是相辅相成的。”
“俺爷孙俩谁都不欠谁的。”
“说白了就是你强大了，就能替爷爷打工了。”
“乖孙！”
“这些都是必要的陈述。”
“此刻，爷爷说的话依然等同于法律文书。”
“能记得不？”
116、上官16
“能！”
上关宝，“我是圣灵，爷爷你是催化器。”
“如果我成了道义的化身，我就可以一脚踹了爷爷。”
“咳咳，乖孙，咳咳！”
土魂道，“对！”
“你对爷爷的帮助从现在起就开始了。”
“先来个前奏。”
“以你的灵性，你能感知到爷爷的肉身在哪里不？”
“爷爷的肉身，眼下可没有爷爷的灵魂这么自在！”
上关宝，“眼下是夏季，爷爷你的肉身正被蚊虫叮咬。”
“哦！”
土魂，“那你把爷爷的肉身弄过来。”
“好！”
上关宝，“爷爷你把宝物还我。”
“嗯！”
土魂凝视“水晶球”，“去吧，宝贝儿，上关宝刚刚速度成熟了。”
【“水晶球”应声而去，轻飘飘地落在上关宝掌中。】
“不要把你宝物玩丢了。”
土魂道，“他是你的宝物，爷爷不过是他分心嗨皮时的一个过客。”
“不会的！”上关宝道。
“包括你奶奶。”
土魂注视着渐渐远去的上关宝，“也许她也只是你宝物愿意分心嗨皮时的一个过客。”
【风将土魂的话送到上关宝。
上关宝腹语，“爷爷真啰嗦。”
“难道法律文书就得这么啰嗦？”
他凭着自己的灵性，飞也似地奔土魂的肉体而去。】
【这里，土魂稍稍缓和了一下自己莫名的心绪。
从来都只有灵魂主动出入于自己的肉身。
如今他竟然要让肉身主动来见灵魂～
也只有他敢这么想！
他不怀疑上关宝的能力。
个人的专业自有不同。
他向来尊重专业发展。
譬如阿凤。
从根本上来说，阿凤的专业除了“作”还是“作”。
土魂从未在这一点上质疑过阿凤。
包括阿凤喜欢诗词歌赋，那也是她喜欢“作”。】
【上关宝在灵性方面的专业成长确实了得。
也许土魂说上关宝是灵界的圣灵还真不是瞎蒙的。
本来土魂需要借助他与阿凤正负磁力才可以办到的事儿，上关宝玩儿似的就办到了。
上关宝见到了土魂的肉身。
一个喷嚏，他驱散了恋恋不舍于土魂肉身的蚊虫。
他举起那透明的白光亮瞎人眼的宝物。
然后，他目视土魂肉身的头顶。
咦，几乎是怒视。
陡然，他将宝物猛地朝土魂肉身的头顶砸去！
宝物被砸开。
一分为二。
土魂的肉身被夹在一分为二的宝物之中。
那肉身渐渐缩小。
不多时，仅米粒大小了。
一分为二的宝物合拢了，自动飞落上关宝掌心。
“好一个琥珀！”
上关宝腹语，“爷爷你真乖！”
他袖了宝物，没有停留，直接奔赴回程。】
【土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想到的最多的是，每一个生命体都应该有自己的专业发展。
“这才是最重要的！”他自语。
他感觉自己突然又明白了许多道理。
这些道理，也许村子里各大一等一的高校教材上早有载明。
但是，没办法，他不吃形成饭。
历来如此。
他愿意独立思考。
他视现实为老师。
视独立思考为求学之道。
包括这些道理在内，以后他都会悉数教给上关宝。
正当时，上关宝到了。】
117、上官17
“爷爷！”
上关宝，“你看！”
“乖孙！”
土魂赞道，“乖孙你挺能耐啊！”
“咦，这么小，爷爷都不认识自己啦。”
他伸手接过上关宝掌心的“水晶球”，掰开了。
“啊！”
上关宝惊呼，“还有这操作啊？”
“如此之软。”
土魂道，“还不随意就掰开了？”
眼见的，那“水晶球”在土魂手里就一棉花糖，一掰一挤，土魂的肉体掉地上了。
那肉体见风就长，眨眼间恢复如初，双眼微闭，面露慈容，端坐于土魂身前。
“啊！”
上关宝，“啊啊啊！”
“我还想着怎么把爷爷的肉身给砸出来。”
“咋地落爷爷手里了就如此软了？”
“这么软，它在我这里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儿！”
“过去你忒娘。”
土魂抚摸着“棉花糖”，“她在保护你！”
“你忒娘这个前提摆着，她就只能硬了。”
“你们两个都娘的话，还不任谁都可以欺侮你俩啊？”
“所以，他异化了自己。”
“她这是外强中干。”
“其实她内心挺柔的！”
“哦～！”
上关宝道，“原来我失职了！”
“对！”
土魂道，“你看她彻底信任爷爷，信任爷爷不可能失职，就柔成这样了！”
“随便爷爷怎么掰。”
上关宝目瞪口呆。
“来！”
土魂道，“乖孙。”
“爷爷让她裹着你。”
上关宝立马近前。
土魂将“棉花糖”一分为二。
“棉花糖”裹住了上关宝。
眼见的，“棉花糖”逐渐回归“水晶球”，最后又成了一个新的“琥珀”。
土魂用食指转了一下“琥珀”。
那“琥珀”在石板上滴溜溜地打着旋儿。
“也不晓得真到了阿凤手里的话，她会怎么玩。”土魂腹语。
他伸出食指定住了“水晶球”。
想着上关宝也挺不容易的。
关键是他同样人畜无害。
“是时候让乖孙打个盹儿了。”
“咦～”
土魂道，“这宝贝儿与俺挺走心啊。”
“咦～”
“咋地俺都没问上关宝，这宝贝儿叫啥名字来着？”
有的是机会问上关宝，他可以丢下这个疑问。
“说不定俺这乖孙压根就没有给她一个名字。”
土魂暂且想道，“说不定他一直就宝贝儿宝贝儿这么叫着。”
“咦～”
“有个问题。”
土魂接着想道，“俺这乖孙从哪儿弄来的这宝贝儿？”
“有必要打听清楚耶。”
尽管一不小心整出一堆问题，土魂还是决意先丢下这些问题。
“有的是时间整明白。”
他会心地笑了，“不急！”
这一次，还真没有发现他的笑里藏着哪怕一丝丝苦涩。
难道，在土魂的心中，之前一直有他自己解不开的结？
难道，就在刚刚，他认为自己的心结有可能解开的希望了？
不得而知。
他的肉身一直就那么安静地端坐于他的眼前，五心朝上，没有进气也没有出气。
即使用指头去探那肉身的鼻息，结果依然是没有进气也没有出气。
“咦，成菩萨了吗？”
土魂自己都觉得搞笑，“菩萨你等着俺开光是不？”
118、上官18
“非。”
土魂笑了，“这肉身，哪里是开光能复活得了的。”
“只有俺自己入驻了土狼的肉身，狼兄的肉身才能复活～”
“该醒醒了，老兄。”
土魂伸出左手，中指按住土狼肉身面颊上的一个点，稍微用力，“狼兄，你该醒醒了！”
那触点在肉身颧弓上沿，距耳前寸半。
触点所在之处，正好有个小小凹陷。
初始，土狼的肉身只觉得那凹陷内酸胀难忍。
“狼兄。”
土魂道，“你的休息时间到了。”
那肉身睁开双眼，茫然四顾。
土魂用力一戳，整个灵魂顺着自己的中指尖儿钻入了那个凹陷里。
“嗯，没有了灵魂，狼兄你就一废材啊！”
土魂很是欣赏这个全新的“驿站”，“这地方儿我早就相中了，果然是个好居所！”
“土狼，俺来了。”
“你悉数没收了上关的能量，俺也不闲着，极力配合你。”
“这一次，俺俩速度行事。”
“咦～”
“跟你说话呢，你复活了没有？”
“怎么合作？”土狼道。
“活了啊。”
土魂惬意地伸个懒腰，“是了，有俺在，你不可能不是活的。”
“咦，你可以速度没收了圣地的能量，俺都替你整好这个位置了。”
“俺现在就把上关的能量速度炼化在这里。”
“你这个小小的凹陷以后就叫上关啦。”
“可以可以。”
土狼道，“开始！”
“稍等！”
土魂道，“你把那个琥珀挤入听会吧。”
“等会儿这上关成蝉蜕了，那琥珀可能受不了。”
“俺们得先照顾好他。”
土狼伸手捡起琥珀，朝上空一扔。
偏头。
“铛！”
不偏不倚，那琥珀在“铛”的一声中直接入了听会。
“你长进了。”
土魂赞道，“土狼你挺屌毛耶。”
“干活！”
土狼命令，“还轮不到你评价俺。”
“能量到了。”
“你速度炼化圣地的能量！”
说话间，上关的能量以其磅礴的气势淹没了土魂！
“咳咳，土狼你搞鬼哦！”
土魂赶紧呼救，“乖孙，能量在倒流！”
“你速度堵住！”
那琥珀“倏”地腾空，堵住气口！
啥气口？
只因此番圣地的能量来势凶猛，土魂根本来不及悉数炼化。
未经炼化的能量有如高压气流。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能量没有被及时炼化，那也是高压气流！
气流要宣泄，要出口！
而听会收集的能量相对于上关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
大巫现在耍性子，直接要灭了小巫！
这是土魂最怕见到的结果！
“顶不住啊！”上关宝在琥珀里嚷。
“咳咳，不要顶！”
土狼瓮声瓮气，“你两个活宝搞啥鬼哦！”
“土狼你收敛点！”
土魂急，“能量太凶猛啦！”
“你幼稚了！”
土狼道，“都停下你们的骚操作！”
土魂、上关宝：“啊啊啊？！”
“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土狼，“凡是合理的基本上就能存在。”
“眼下你们俩个活宝遇见的就是合理的存在。”
“你们在瞎搞！”
“停下！”
119、上官19
土魂与上关宝直接停下。
上关内，那磅礴的能量犹如旋风。
土魂被裹挟在旋风的中心，直接晕。
旋风激荡，摩擦上关的四壁，甚至擦出火花。
上关的四壁被打磨得越来越平滑。
上关四壁被打磨得越来越平滑的同时，也越来越薄。
在打磨的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黑色的、颗粒状垃圾。
这些垃圾最后汇集起来，有如一根长长的黑色的飘带，裹着土魂。
土魂茫然无措。
“噗——”
缺口扩大。
正是这个缺口，直通上关宝所在的听会。
正是这个缺口的出口处，上关宝先前堵也堵不住。
上关宝被裹夹在漩涡的中心。
不过，他比土魂幸运多了。
裹挟着上关宝的漩涡里，没有丁点儿垃圾。
裹挟着上关宝的旋风，比上关里的旋风不止小一个级别。
听会承接了所有来自上关的多余的能量。
咳咳，上关宝的遭遇真的比土魂幸运太多吗？
不知道。
归总，土魂在漩涡的中心，不知道漩涡啥时能够停止。
同样，上官宝在漩涡的中心，也不知道漩涡啥时能够停止。
漩涡控制了两个活宝。
咳咳，先明白一个概念。
能让被控制的对象失去主见甚至是意识，这才叫控制。
上关与听会发生的一切，土狼了如指掌。
“这就对了。”
土狼说，“他们应该安静点儿。”
“虽然说皮一点是个人的自由，但也不能没有上限。”
“嗯！有我在，基本上没他们啥事情了～”
他感觉到圣地上关的能量已经稀薄到可以忽略了。
“我不可以太贪。”
土狼自语，“剩下的我不要了。”
“留下种子。”
“也许这剩下的等同于种子的能量将来能自己成长为爆棚的能量。”
“咳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主动屏蔽了圣地的能量继续输入自己的体内。
“扑—”
“扑—”
土魂和上关宝先后砸在地板上。
切断了能量的来源，漩涡没了。
“哗——”
本来裹着土魂的黑色的垃圾飘带滑落在地。
土魂终于可以喘息了。
“得罪不起呀。”
土魂腹语，“问题是，俺连得罪他的想法都没有。”
“俺只是一不小心抢了他的风头，就被他如此吊打了。”
土魂保持安静。
他瞅着滑落在身旁的垃圾，犯了愁。
听会里，上关宝想到的是，这种游戏还可以再来一波。
“魂！”
土狼道，“你现在做个清道夫，得把那些垃圾都处理好了。”
“咋搞啊？”土魂腹语。
“蠢啊，你。抱怨啥？”
土狼道，“你又不是没能耐。”
“你把那些垃圾炼化成一颗丹。”
“你不用管那颗丹最后是什么颜色。”
“总之，这是出生于圣地的一颗丹，那就有价值了。”
土魂炼丹。
“乖孙！”
土狼道，“你瞧瞧现在你所处的听会。”
“根本没有经过旋风的打磨。”
“那你得自己打磨好。”
“毕竟，俺都不知道你要在里面呆多长的时间呢？”
上关宝略一思索，贴着听会的四壁周而复始地滚。
“碾压！”
土狼道，“滚有什么用？”
“你得用力碾压！”
120、上官20
上关宝依言行事。
“这就对了。”
土狼腹语，“总得整点事情给这俩活宝去忙乎。”
“是了，俺并没有心情去体罚或变相体罚他们。”
他需要独立处理事情的时候，是不希望被打扰的。
包括他的灵魂，也不可以轻易打扰到他。
本来他的灵魂和他的肉体是融为一体的。
不过，自从他的灵魂跑到外面浪了几回之后，他觉得他的灵魂长见识了，有慢慢做大的嫌疑。
“一个山头里都不可以有两只老虎。”
土狼腹语，“灵魂始终只是灵魂。”
“他不可以完全代替俺去行事。”
“俺不可以让自己的灵魂放任自流。”
他说，“如果俺放纵了自己的灵魂，一旦灵魂整出啥不妥的事情来，最后去擦屁股的还得是我。”
“倘若整出点小事情还无所谓。”
“假如一不小心整出的事情有点分量，单是擦屁股要用的纸都无法想象。”
咳咳，谨小慎微。
如果不知道土狼是个谨小慎微的家伙，那就错了。
土魂有没有感知到土狼对他的顾忌？
没有谁知道。
能知道的是，土狼会控制好自己的灵魂。
对于上关宝来说，土狼同样会控制好他。
这就是，吃饭一屋人，主事一个人。
也可以理解为，土狼才是法人代表。
虽然现在不能够设想土狼的“机构”以后有多么庞大。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这以后的“机构”有多么庞大，土狼才是那最终实际控制人。
所有的嗨皮都是有规矩的。
这，就是规矩。
功高盖主不可以。
喧宾夺主也不可以。
如果可以，一切就乱套了。
乱套了，就有可能必须准备巨量的擦屁股用的纸。
明察秋毫。
如此细腻的心思，完全有理由相信，土狼明察秋毫。
他仔细回味刚才没收上关能量的那一番情景，心中有些小小的满意。
“一个不小心，听会与上关的路打通了。”
土狼自语，“俺之前有过研究的。”
“设想着如何把各个圣地的能量融为一体。”
“看来，开凿隧道是一条捷径。”
“隧道通了等于路通了。”
“路通了，才可以互通有无。”
“如此简单的一个道理，俺却需要现成的事实来教育俺。”
“俺去！”
“嗯，土魂那馊主意倒帮了俺一个忙。”
“他让俺速度点没收能量。”
“没成想结局竟是如此妙不可言。”
土魂与上关宝独自安静地忙着自己的事。
他们各自都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嗯。听家长的，总没错。”土狼很想对这两个活宝说。
虽然土狼已经切断了圣地上关能量的持续输入，但是他明显感到体内的能量已经足够充沛。
这一次属于恶补能量，居然没有把他补成残废，他同时感到很幸运。
“俺有没有被大神罩住？”
他很想搞清楚这一点，“怎么每次俺都这么幸运？”
“聪明有种，富贵有根。”
“这么幸运，难道俺真的不是草根？”
虽然主动切断了来自圣地上关的能量输入，但是那条被“”“旋风”击穿的“隧道”，眼下没有因此而被动闭合。
“这很好！”土狼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