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四章:南妈去买菜
readx(); 南家一直住在南爸所在事业单位的家属院里，沃尔沃s60刚刚拐进去，就看到老妈已经等在楼下了，看到爷俩下来，南妈先拽着南冥左看右看，好生稀罕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咦，我孙女儿呢？”
“你说小白啊，她跑出去鬼混去了。”南冥撇嘴。
女大不中留，南冥算是明白这种感受了。
正说话间，小白从天而降，落到了南妈的肩头，挨挨擦擦，一口一个奶奶，叫的可亲热了。
然后天空中突然响起了翅膀拍动的声音，然后噗噗啦啦一只天鹅从天而降，伸着脖子对南妈拼命叫。
南妈看到这只天鹅，顿时瞪大眼，道：“哎？你还买了只鹅？正好中午我把它炖了给你加餐。”
南冥都无语了，道：“妈，这不是鹅，这是天鹅，吃了要犯法的。”
“天鹅啊，你还养了只天鹅当宠物？”南妈顿时改口道：“不愧是我儿子，就是有本事！不过这么大这么肥的鹅，可要炖几锅啊……”
从青阳回来，南爸南妈俩人没事就关注南冥的新闻，这是渐渐明白了，自家儿子到底有多牛。
很多新闻，以前俩人也看过，压根就没向南冥身上套，此时再回头看看，都有点风中凌乱。
一直以来，南冥的学习成绩就非常好，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然而现在他们才真正知道，别人家的孩子都已经不足以形容南冥的优秀了。
南妈一说这只天鹅，南冥就忍不住要捂脸，道：“妈，这不是我的宠物，这是你的孙女婿……”
南妈看看身边的小白，再看看那边还伸着脖子叫的小灰，顿时变了个表情：“不愧是我的孙女，这眼光就是好，看这小伙子脖子长长翅膀大大。果然是只漂亮天鹅。”
南冥以手加额，南妈这真是毫无原则。
“小白好孩子，回家还知道带男朋友，不像某个人啊。有女朋友还不让家里人见……”
南冥无语了，拎着箱子就赶快上楼。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你干啥去？”南妈一把拽住他，“你说回来就回来，我还没买菜呢。我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走，跟我一去去买菜去。”
南爸刚才抢到了接儿子的好差事，南妈可不服气，拎着南冥就走。
南冥只能嘱咐南爸道：“爸，你帮小灰弄点吃的。”
这小子飞了一千多里，十个小时，也是累坏了。
小灰跟过来这事儿，南冥是知道的。
事实上，跟过来的可不只是小灰。小灰的那一群天鹅，足有二十来只，整个都迁移到了济东省来了。
而青阳大学的一支研究小组，也一路驾车从雍西省跟了过来，研究天鹅的迁徙兼保护。
南冥这边下车，那边天鹅们也到了，就在人工湖和运河附近安了家。
济东省几乎从来没有天鹅来过冬，天鹅的到来可算是绝对的大新闻，这会儿网络上已经开始爆炸了，估计过不了多久。电视台的记者就要跑去采访。
南冥回来这会儿，研究小组的人已经和文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接上头，开始商议天鹅的保护措施了。
很多人都在讨论为什么天鹅会来济东省这个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冷的省份过冬，大家的解读五花八门。有人说是因为天气变暖，有人说是因为今年是暖冬，有人说是因为之前天鹅生活的地方植被遭遇了破坏，但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群天鹅之所以来过冬，是因为有一只叫做小灰的天鹅小伙。勇敢追求爱情，跨越种族和材质，不追到手不罢休。
家属院的角落里，背对着墙停了一辆白色的高尔夫，南妈扯着南冥上了车，把南冥向副驾驶上一丢，就埋怨道：“我早就跟你爸说，买辆高尔夫就好了，这车满大街都是，低调不扎眼，他非说要买那什么沃尔沃，都没怎么听过的牌子，好赖都不知道……”
南冥正摸索着安全带呢，道：“妈，你这车的椅子挺舒服啊……”
“是啊，我买车的时候，跟人家说买个高尔夫，人家让我试坐了几辆，就这辆的车座最舒服，我就买了……”南妈道：“这车挺好开，挺快的。”
然后南冥就听到发动机一声轰鸣，那赛车标志性的排气声传来的时候，一股剧烈的推背感传来，这辆高尔夫嗖一声就窜出去了。
南冥就又听到南妈抱怨道：“这车啥都好，就是噪音太大，我坐过别人的高尔夫，都没这噪音啊，还亏卖车的那人是你爸朋友？这年头，都流行杀熟，早知道就不找熟人了。聪聪倒是挺喜欢我这车的，说等他学会了车，就拿我这车练手……”
南妈一边扯着南冥絮叨，一边就闪电般地拐过了小胡同，来到了大马路上。
“这快过年了，在外面打拼的人都回来了，路上的好车也多了。”南妈道。
南妈不太懂车，就认识仨车标，也就是传说中的BBA，宝马、奔驰、奥迪。
等红灯的时候，旁边就是一辆奔驰，南冥转头看过去，奔驰的后座车窗微微降下来，露出了一男一女俩三十来岁的青年，都在打量南妈的这辆买菜车。
“你说这些宝马奔驰的啥好的？那么大，开起来都费劲，咱们的小车，啥地方都能钻，绿灯来了，起步也快，我这几天看过了，什么宝马奔驰的，没一个比咱这小车起步快的，你爸那个沃尔沃，肉肉的，慢死了，还没辆桑塔纳好，亏他还跟宝贝似的……”这会儿车窗开着呢，南妈的吐槽一字不落地就飘到对面那里去了。
南冥都能看到人家的驾驶员在皱眉了。
后面坐着的女人听到这话，看着这辆高尔夫，还挺鄙视的表情。
正好这时候绿灯了，南妈一踩油门，车就嗖一声飞出去了。
“你看吧，那大车慢着呢，还是高尔夫好，大众这牌子，便宜实惠……”南妈道。“以前我骑电动车买菜，都是去超市和菜市场，这会儿我都开车去南边山跟前的农贸市场，便宜新鲜。可省钱了。”南妈一拐，车就上了国道。
“妈，你这车多钱啊。”南冥低声问道。
“不知道，你爸付的钱。”南妈道。
这会儿，南冥都快哭了。
刚才上车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南冥倒是有点明白了。
不是人家车不好，加速没你快，是你这辆车加速太快了，不，太他妈吓人了。
难怪陈浩聪会喜欢这辆车，不喜欢才是怪事。
这是一辆高尔夫不错，但这尼玛是高尔夫R啊！百公里加速5秒钟，准赛车级的超级小钢炮，一般城市路况。都敢对飙超跑了……
比高尔夫R低一档的高尔夫GTI都是城市地下飙车的主流了，谁他么的推荐了南妈这个新手开着这么一辆性能野兽去买菜的？
“你看后面那辆车还不服，又追上来了……看我给你加个速。”南妈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奔驰追上来了，脚下油门一踩，一阵阵声浪传来，然后后面那辆奔驰车就没影了。
南冥看着南妈开着这辆性能小野兽招摇过市，那个无语啊。
他不是没坐过快车，他那辆强化过的丰田阿尔法，还有他那辆小车大白，性能飙起来都吓死人。
但是那都是赵高峰和卫嵘这专业驾驶员开车。但南妈这开车技术，实在是太危险了。
“妈，我给你请个司机吧，你只坐车就好了。”南冥心想。卫嵘现在反正也闲着，来帮南妈开开车。
“不，这车蛮好开的，我自己开就成。”南妈还不领情。
南冥决定了，咋也得给南妈的车改装一下，加装上一套自动驾驶。南妈这新手开车这么快，南冥坐在副驾驶都快被吓死了。
与其相信南妈的开车技术，南冥宁愿相信自家那套自动驾驶系统。
一眨眼，农贸市场就到了，南妈把车向路边一停，拎着菜篮子就去买菜去了。
南冥蹲在路边，看了眼这车，果然看到了那个看似低调实则闷骚的银色R字。
再绕到车后面看了一眼，尼玛四根排气管，难怪刚才排气声那么大。
南冥在心中又忍不住问候了一句，谁特么卖给了南妈一辆高尔夫R当买菜车啊……
而南妈竟然还有勇气吐槽南爸。
南爸买了辆沃尔沃S60，就觉得自己低调得不得了了。
然而南妈买了这辆超级小钢炮，这不时低调，这简直就是闷骚。
南冥正蹲在那里，考虑如何帮南妈塞个自动驾驶系统进去的时候，那辆奔驰终于追上来了，车缓缓停在旁边，车窗降下，车后面坐着的三十多岁的男子看着南冥道：“车不错。”
“还好吧。”南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有空比个赛？”那男子道。
“对不起，我不会开车。”南冥耸肩。
“那刚才开车的那是谁？”
“我妈？她是新手，这车就开着买菜。”南冥连忙让人家打消这个主意。
“小兄弟，装逼很爽？”男子明显不信，撇了撇嘴，丢了张名片过来：“有空给我打电话，时间地点你定，赛一场。”
说着，车一甩屁股走了，尾气呛得南冥直咳嗽。
“什么人啊……”南冥甩手就想要把名片丢了，然而拿名片看了一眼，顿时一愣。
胡卓飞，星大光电。
这个名字南冥知道，是南冥母校的校友以及名人，整天被学校的老师挂在嘴上，说当年胡卓飞如何如何，着实激励了不少学子。
胡卓飞当年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上了清华大学，清华毕业之后出国深造然后回国创业，现在已经是国内光伏业的领军人物之一，正好赶上国家重点扶持，各种有利条件之下，现在身价已经近百亿，也有人说他是现在文吉出身的人中，身价最高的，当之无愧的文吉首富。
原来他也回来了。
南冥也是听说了他很多故事的，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当年南冥的目标也是清华。
可惜后来懒神附体，南冥整个人就废了半年，错过了高考，最终也只能屈居青阳大学。
不过在南冥的努力之下，现在青阳在某些专业方面，已经开始向国内最牛，国际顶尖的方向迈进了。
乍一见到往日的目标，南冥还有点小激动呢。
等等，南冥突然回忆起张泉镇的话，文吉人，高材生，回家投资……
让张泉镇喝了三斤多酒的就是这家伙？
然而想到刚才这人的态度，南冥顿时不满了。
身价百亿，很了不起吗？
赛一场？原来这家伙还喜欢飙车？
南冥突然笑了，想要赛一场，那就赛一场吧。
反正早晚要会会你。(未完待续。)
第四九五章：南夏电池
南冥这次回来，除了是寒假回家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夏一瑶所投资的电池工厂一期工程终于完工，员工的前期招聘、培训也都已经就绪，就要正式动工了。
虽然赶在了年前，但是早就已经习惯了懒神系那高速发展的速度，夏一瑶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能早开工，就早开工。
反正工人大多是本地招聘，并不需要赶春运。
在开工之前，还要有一个剪彩仪式，算是庆贺一下生产线正式启动。
这家电池厂，被命名为“南夏电池”，名字是取了南冥和夏一瑶的姓氏。
至于其生产的产品，则是南冥为其量身定制的。
关于南夏电池生产的产品，曾经有这么一段对话。
南冥找到了徐亚飞，道：“大飞，你想不想搞电池？”
“不要！”徐亚飞想都不想，拼命摇头。
当年他刚刚学化学时，老师就告诉他说，电池是个坑，千万别跳，谁跳谁死！
电池诞生到现在已经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其原理非常简单，就是让电解液在正负极之间来回搬运电荷，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改变。
而电池发展，主要是在不断寻找不同的正负极材料，以及合适配比的电解液，什么铅酸电池、镍氢电池、碳电池，都只是不同的正负极材料和不同的电解液。
但元素周期表里面，就那么多点的元素，能实验的几乎都试过了。
而现在最普及的锂电池，也已经有了三十年的历史，研究电池的人数之不尽，却几乎没有什么突破，三十年的时间，锂电池的容量，仅仅是增加了一倍而已！
这是什么概念？
三十年的时间里，cpu的芯片性能已经翻了好几个数量级。都快突破天际了。
其实，关于电池，各种论文层出不穷，各种理论也都有突破。什么锂空，什么锂水，什么燃料电池，然而真正能够走出实验室里，达到实用级别的就少之又少。而能够实用，更能够大规模工业制造的……
转来转去，还尼玛是锂电池！
而电池这种实验化学，有两个壁垒。
一个是实验室壁垒。
实验室里**文，某某的电池，可以达到某某的性能。
但是在电池这种偶然性特别高的学科里，可能实验室制造了几十块电池，只有一块拥有突破天际的性能，然而还稍微一碰就会爆炸的……
所以论文总是天花乱坠，不断有各种新的理论。新的电池出现，懂不懂就增加一倍两倍十倍百倍的。
但是没用。
第二个壁垒，是生产壁垒。
真正想要大规模生产，需要解决成本问题、安全问题、可靠问题、可循环问题。
这些方面，任何一点想要有微小的进步，都需要无数的试验。
电池的长宽高比例、电解液的配比，电极的材料、形状、配方……
这个世界不像是游戏，只有那么几个参数，遍历一遍就可以了。
现实中，有无数影响实验的因素。数十上百遍的实验，说不定就智能改一改长宽比，几十几百亿砸进去，只能提高10%的效果。这种恐怖的学科，谁愿意碰？
徐亚飞可不想变成实验民工……
“那，我准备一个论文，你发不发？”南冥又问。
“我发！我发！”徐亚飞连忙把脑袋点成了小鸡啄米。
冥叔说准备好论文，那就是全套论文都准备好了，肯定就是开创一个新时代的。傻子才不发。
于是，徐亚飞在自己的生物化学之外，又来了几篇电化学的论文，论文提及的是现在呼声比较高，能够替代锂电池的镁电池。
镁电池就是南冥给南夏电池一期工程准备的产品。
镁电池的好处是，第一，理论上来说，镁电池的容量至少是锂电池的两倍。第二，只要将锂电池的生产线稍作修改，就可以生产。第三，镁的开采成本更低，也就是价格更低。第四，镁电池的出现，对南冥来说，不算是一种太大的跨越，不会引起整个行业的过度恐慌。
事实上，镁电池真正开始大规模投入市场，本就是一种恐慌。
虽然很多人都认为镁电池是下一代的电池，但是投入镁电池，就是说完全放弃之前锂电池三十年的技术积累和成熟体系，完全创立一个新的体系，没有多少人能够有魄力投入其中，在国际市场上，镁电池更像是一个概念股，看起来美好，但是真正投入其中，会死的。
对南夏电池来说，这却不同。
南冥的“二次强化”能力，最逆天的地方就是可以强化知识，镁电池的技术体系，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也已经秘密培训完了技术骨干，就等着正式上马了。
南夏电池的第一批产品，并不对外发售，全部供给懒神科技的无人机，在第一批产品下线之后，懒神科技将会给所有第一批懒神科技无人机的用户免费发送更强的镁电池，让他们试用，同时也是打广告。
南夏电池的剪彩仪式，在南冥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上午。
一大早，卫嵘就开了车来接南冥。
不过南冥只是出席，并没有上台剪彩，南夏电池厂请了市里一位负责工业的副市长和顾刚、夏一瑶一起剪彩，因为不远处的运河和人工湖都变成了天鹅的栖息地，害怕惊吓到天鹅，连个鞭炮都没放。
剪完彩，夏一瑶等人陪同那位副市长参观了一圈，顾刚却找了个机会，跑到了南冥的面前。
顾刚道：“南哥儿，这次电池厂开业，可有点低调啊，怎么没拉来懒神庆典热闹一番？”
“因为这只是第一期工程。”南冥笑了，“二期和三期工程，才是重头戏，现在镁电池就是个过渡阶段，以后只能算是南夏电池的低端产品。”
“低端产品？我听夏总说，镁电池至少是锂电池能量密度的一倍啊。”
“根据不同生产工艺和型号，目前我们的几种电池产品，应该分别是同等大小锂电池容量的2倍、3倍和5倍。”南冥道。
“那还不行？”顾刚瞪眼。
如果说这话的不时南冥，他准觉得这人是在吹牛。
“我们准备的其他几种电池，能量密度至少是10倍……”南冥幽幽道。
只是这些电池，已经不时现在的生产线能够生产的了，从生产线道生产工艺，都是全新的，不时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了。
“不过……”南冥摇头道：“电池只是邪道，是一种无法可选的情况下的替代方案。我们终究还是要放弃电池的。”
电池是将电能储存起来，然后再将其释放出来，每一个过程都有极大的损耗，对能量的利用率极低。
“放弃电池，那你们用啥？”顾刚瞪大眼。
“核能……”南冥幽幽道。
“哈？”顾刚瞪大眼，然后笑了，道：“南哥儿你真会开玩笑。”
南冥耸肩，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对了，南哥儿，你刚才说电池是邪道，那么你觉得……光伏产业怎么样？”顾刚问道。
南冥微微皱起眉头，光伏产业？指的是星大光电吧。
“如果说电池产业是邪道，那么光伏产业就是异端。”南冥摇头。
“为什么这么说？”顾刚本来还存着一些卖弄心思的，闻言都愣住了。
这是一盆凉水泼下的感觉。
“最基本的原因，地表太阳能的单位密度太低了。”南冥道。
光伏产业从诞生之初，就一直被国家大力扶持，但是就算是光伏产业发展到极致，所能产生的能量又有多少？(未完待续。)
ps： 今天只有这些，明天早上六点的火车，哈叔要睡觉了。
第四九六章：梧桐树与金凤凰
其实，现在国内光伏产业早就已经不如几年前那么热了，早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光伏产业就开始大热了，很多人将太阳能当成了未来清洁能源的代表，认为光伏产业会是下代能源。
光伏产业甚至曾经诞生过几个中国首富，然后瞬间又消失不见了，大起大落之间，尽显光伏产业的命运。
当然，说不火也不对，现在光伏产业在国内发电市场的比例越来越高，只是其弊端和限制也越来越为人所熟知，愿意进入这个行业，对其进行投资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资本视线的转移，自然也就造成了市场萧条的表象。
顾刚不是那种没有能力，拍拍脑袋就上的人，他也是做过调研的，他考虑到南冥会说的各种原因，却没想到南冥的原因是这个。
“我还以为你会说光伏产业的污染很严重。”顾刚咧嘴。
光伏产业，利用的是太阳能发电，但在其生产过程中，污染非常严重，是重污染行业。
“电池生产过程中也有污染，污染都是可以加大投入，预处理的。”南冥道，只要监管得力，投资到位，大部分污染都可以在排出来之前先处理掉，“当然这也是部分原因，因为光伏生产过程中的污染，比电池还要严重得多，至少比南夏电池的生产工艺污染严重得多。”
顾刚皱眉，他对南冥还是信服的，但是想要发展，必须有工业，有工业就一定会有污染，就像是选择自己的死法，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南哥儿，有啥建议吗？”顾刚问道，现在他就像是把南冥当成了一名顾问专家。
南冥对光伏产业有所了解，皱眉道：“光伏产业的上中下三种都有其弊端。不是最好的发展方式。”
正如南冥刚才所说，光伏产业上游产业需要大量的水，对水体污染严重。
中游的光伏电厂受限于光照时间，在一天之内会呈现出从零到峰值的波动。而且每天的光照情况都不同，这对并网是一种负面影响，对电网是极大的负荷。
有一个经常被忘记的常识，电是无法大规模存储的，只要发出来就必须用掉。电池能储存的电量，和人类发出来的电相比，简直只是九牛一毛。
而电网特别讨厌波动，像地球一小时这种号召大家关灯一小时的活动，不但起不到节能的作用，反而会对电网造成冲击，产生更大的浪费。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无法主动控制自己输出电量的电站，是不受欢迎的。
譬如居民用电，白天是低峰期。晚上才是高峰。而光伏产业所产生的电量，恰恰只在白天输送到线路之中。
“而且，如果想要造光电厂的话，还有一种更成熟更简单的方式，光热电厂。”南冥道。
光热电厂，就是用镜子将阳光聚集到一处，驱动蒸汽机发电，和光伏电厂相比，这种成本更低，技术更成熟。
在有光热电厂的选择时。光伏就更显得不合时宜了，更像是一种战略投资，一种对未来的投资，这种投资至少是省级乃至国家级层面的。文吉一个县城，明显是想太多。
“下游的话，就是在各种建筑物顶部铺满太阳能电池板，这可是需要一大笔补贴的。”南冥道，不然的话建筑厂商为什么要冒着被居民住户反对的风险，加装太阳能电池？
而居民们能够理解这么做的好处吗？
顾刚咧嘴。南冥说的没错。
“那么，如果形成规模化效应呢？”顾刚问道，“譬如说我们建设一座全省乃至全国最大的光伏产业基地……”
“形成规模自然是好的……”南冥笑，“但是你觉得仅仅是一家星大光电，能有这种魄力，在文吉投入巨资，发展这么大的一个行业吗？”
他顿了顿，撇嘴道：“或者说，星大光电有这种能力吗？”
光伏产业虽然现在有些萧条了，可依然不是一家星大光电就能代表的。
“你咋知道是星大光电？”顾刚疑惑，和星大光电的洽谈，刚刚进入最早的阶段，南冥这才回来，就知道了？
“目前星大光电只是打算投资一小笔钱，建设一些光伏的周边工厂。”顾刚解释道，“不过，胡总好像有意在文吉投资。”
“胡总投资的这个周边工厂，是污染很严重的行业吧。”南冥撇嘴。
“这个还需要评估……”顾刚讪讪笑道，“不过星大光电说，他们已经掌握了新的办法制造太阳能电池板，可以将污染降低……”
“就他们？”南冥撇嘴，目前这种技术，国内还没掌握。如果说国内谁能掌握这种技术，除非南冥改变主意去发展光伏。
然而，在南冥的心中，光伏产业早就已经被判了死刑。
“光伏产业现在的利用率太低，发展上限太低，推广过程太难，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太阳能只是过度性质的能源，我不看好。”南冥最后总结道。
听到南冥和顾刚在这边讨论，负责工业的一位副县长凑了过来，静静在旁边听，这位副县长是科班出身，学历挺高，闻言不服道：“南总，你这句话我不太赞同，太阳能是地球上绝大部分能量的来源，储存在地下的煤炭与石油，风能和潮汐能，归根结底其实都是太阳能。为什么直接利用太阳能的光伏产业，却被你贬得一文不值？”
这位副县长是最近半年才调来的，知道南冥这个人，但真正看到南冥时，发现只是一个年龄比自己孩子大不了几岁的少年，难免会存有轻视之心。
“我不是看不起太阳能，太阳能其实是很强大的能源，但前提是，我们距离太阳足够近。”
谁敢小瞧太阳能？太阳不断释放出无限的光与热，照耀大地，每天向地球输入无数的能量，这些能量如果都能搜集起来，或者说能够将太阳能电池板放到距离太阳非常近的地方，太阳能自然是潜力无穷的。
但地表太阳能的密度。实在是太低了。
“那南总你觉得什么能量才不是过度能源？”这位副县长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南冥道，“太阳能的来源，核能。”
太阳是一个炽热的大火球，在太阳本身庞大的重力之下。氢气和其他的气体，不断向内塌缩，产生聚变，形成氦气或者其他更重的气体，这个过程放出无尽的光和热。这就是太阳能的来源。
如果和核能比起来，太阳能确实只能算是一种过度能源。
“核能？”副县长撇嘴，“我上学的时候接触过一段时间，核能虽然看起来很清洁，但事实上很麻烦，核污染很难控制，废料必须集中处理，还有泄露的风险，一旦泄漏造成的危害……”
其实不用多说，因为日本福岛核电站泄露事件刚刚过去没多久。其中灾难性的后果，大家都知道。
“你说的那是核裂变，我说的是核聚变。”南冥笑。
“啥？”副县长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他就只有一个想法，南冥这家伙，是个江湖骗子！
核聚变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自从人类发现了核能之后，关于可控核聚变的梦想就一直没有停止，这过程可以八卦出来好几部大部头，也永远说不完。
但是物理学界也有一个新的笑话，那就是物理界多了一个新的常数——人类距离可控核聚变的时间。
五十年前。美俄冷战和军备竞争时，这个数字是五十年。
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合作起来攻克核聚变项目，但人们最乐观的预期，依然是五十年。
顾刚不明白这俩人在打啥哑谜。对顾刚来说，分清核聚变和核裂变有点太难了。
但他知道核电是个很高大上的东西，抹抹汗，道：“核电这东西，咱们文吉……还是算了吧。”
最简单的，如果文吉要建核电站。估计文吉的老百姓就会先被人煽动起来大闹一番了，顾刚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南冥笑，道：“那我可以在帮文吉指定的发展规划上，划掉核能这一选项了。”
如果顾刚知道自己拒绝的是什么的话，他一定会深深后悔的。
核聚变对别人来说很难。
对南冥来说也挺难，但也只是挺难而已。
想要做的话，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他用的会是一种近似于作弊的方式。
揭过这一页，几个人又闲聊了一番，顾刚把刚才那副县长打发走了，悄悄拽着南冥，问道：“南哥儿，你制定的计划里面，除了核电还有啥？”
南冥笑了，问道：“顾哥，你对电动车有什么想法？”
“电动车？”顾刚闻言，其实是有点失望的，“呃，雅迪电动车不错？”
“噗……”南冥笑喷了。
顾刚有点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你觉得雅迪不好？我看咱们县里的雅迪专卖店挺火啊……”
南冥更是笑得打跌，差点爬不起来，过了好半晌，南冥才喘了一口气，道：“顾哥，你太幽默了，我一直到年前，估计就要靠这个笑话活着了。”
顾刚张口结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那么幽默啊？
“我指的是电动汽车，譬如说特斯拉，或者比亚迪秦之类的……”南冥摇头道。
“电动汽车？”顾刚一个激灵，原来在他脑海中浮现的两轮三轮电动车立刻消失不见，变成了四个轮子，一个t形状标志的高大上产物。
说到电动汽车，最火的当然是特斯拉了，现在一些大亨，都会买个特斯拉来感受一下，当作新玩具。
电动汽车那内燃机汽车无法比拟的加速优势和简单结构，基本上就是汽车业的未来。
“如果在文吉建设一座世界上最大的电动汽车工厂，你觉得如何？”南冥眯眼问道。
“咱们这里？”顾刚瞪眼，“人家那些大企业，都在各汽车园区，为啥要来咱们文吉？”
顾刚自己都不信。
“我都给你栽下了梧桐树，你还担心引不来金凤凰？”南冥抬头，看向了眼前的厂房。
顾刚顺着南冥的目光看过去。
南夏电池这一片厂房，是标准的钢结构厂房，远远看过去，并不怎么起眼，和其他的厂房没有什么不同。
大门也不是特别气派，低调实用，“南夏电池”几个大字，就写在墙壁上，格外低调。
顾刚自己都吐槽过好几次，为什么不建设地更气派一点。
他从没想过，南夏电池会是一颗梧桐树，可以引来金凤凰的梧桐树。
“电池，是现在电动汽车行业最大的瓶颈，如果市场上开始出现比普通锂电池更稳定，更廉价，能效却高出好几倍的电池，你猜到时候会有什么人来？”
顾刚瞪大眼，顺着南冥描绘的思路想过去，电动汽车的制造商，还不要疯了一般来找南夏电池？
“到时候，我们会在合作的条件中，增加一条附加条款。”南冥道。
“必须在文吉建厂？”顾刚瞪大眼。
南冥笑着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顾刚突然大笑起来，南冥说的没错，如果有了梧桐树，还怕招不来金凤凰？
南冥说将文吉建成世界上最大的电动汽车工厂，他没那么贪心，只要任何一家大汽车厂家，在文吉建个小厂子，他就满足了。
汽车行业是什么？是真正的、成熟的支柱产业，是国计民生都离不开的产业。
而任何一家经营良好的汽车厂，都可以解决这座小城的就业问题，让这座小城，一跃而成国家级的富裕县，可以让数量极大的文吉民众过上更好的日子。
而再将思维发散开来，更好的电池，何止是对电动汽车重要？对整个未来科技都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当初南冥留下了夏一瑶，而现在，南冥和夏一瑶共同投资的这座电池厂，在顾刚的眼中，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棵参天的梧桐树。
不远的将来，这棵梧桐树上，将会落满各种颜色的凤凰。
顾刚猛然转身，伸手抱着南冥，就要使劲亲几口，南冥被吓坏了，一个闪身躲得远远的，一脸看变态的表情看着顾刚。
南冥从怀里摸出来那张星大光电胡卓飞的名片，随手丢掉了。
算了，和他赛车没意思，那不是欺负人吗？还是算了。(未完待续。)
第四九七章：电动小三轮
西伯利亚的寒流，带来了迅猛的北风，吹过整个文吉县工业园区。
一张名片被北风托着，飘飘荡荡，翻翻滚滚，飞出了十多米的距离，然后被一只手猛然抓在手中。
胡卓飞顺着名片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正在大笑的南冥和顾刚。
今天，胡卓飞是在招商局的人陪同下，参观工业园区，恰好看到这边这么热闹，就过来看看。
可他却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南冥在这里。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他？
“什么？”听到胡卓飞嘀咕了一句，旁边陪同他的工商局长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噢，顾书记也在这里，今天有一家企业剪彩，顾书记是来参加活动的。”
再看看顾刚和那名负责工业的副县长都在这里，胡卓飞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爽。
我胡卓飞回家乡投资，你们不一直陪同我，竟然去参加其他的活动？
什么企业，比我胡卓飞还重要吗？
而且，你们说是在参加活动，可这会儿不也只是在陪小孩？
胡卓飞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感受到诚意，这让他很恼怒。
“真巧啊，顾书记也在。”胡卓飞大步走了过去。
顾刚一愣，看向南冥，南冥已经摆摆手，示意顾刚自己去忙，他自己则悄悄后退，和张泉镇说了两句话，卫嵘将车开过来，南冥就上了车，胡卓飞看过去时，就只看到了一个车屁股消失在了远方。
“刚才那是谁？”胡卓飞和顾刚伸过来的手搭了搭，然后就问道。
“噢，一个小兄弟。”顾刚道，并不打算多言。
南冥刚才的一席话，为顾刚打开了另外一座大门，让顾刚的眼光能够跳出眼前这位胡卓飞描绘的画饼。去看向更远的地方。
其实南冥所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但人都有亲疏的，南冥和胡卓飞两个人。顾刚很明显更愿意相信南冥。
而且，被南冥泼了几盆冷水之后，冷静下来再看光伏产业，就觉得确实并不是最好的方案。
如果文吉是劲山县，其实反而更适合光伏产业。但是文吉地处重工业非常发达，电网极其发达，有完善乃至领先的火电产业的济东省，光伏产业能创造的价值，就极其有限了。
心理上的改变，自然就造成了态度的改变，虽然不至于疏远和冷落胡卓飞，但之前那种紧迫劲儿和热乎劲儿，总有点消退。
胡卓飞也能感受到这种态度的改变，他心想。今天中午在酒桌上，看我不狠狠折腾你们一番！不把你们几个人送进医院，绝对不罢休！
谁想到，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固然工商局的人依然很热情，但酒桌上却没了酒。
“胡总海涵，咱们有规定，中午是不能喝酒的，上次已经被书记批评了，今天可不能再犯。”张泉镇笑呵呵地殷勤谦让：“来来来。今天天这么冷，试试这羊肉，吃了暖身子的……”
吃到半途，这顿饭就不欢而散。看着胡卓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离开，一名工商局的工作人员问张泉镇道：“张局，这位胡总不会反悔吧……”
昨天他都去洗胃了，这辈子也没喝过这么多酒。
张泉镇摇头，这位胡总气量狭小。喜怒无常，让人摸不准脾性，和他合作，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且从他的行事风格来说，一点也不像是在国外接受教育回来的人。
……
第二天上午九点，文吉 县政府的一处会议室里，挂起了红色的横幅，上书“文吉工商业座谈会”的字样，一大早，县政府的工作人员就开始忙碌起来，布置会场。
靠近年节了，很多文吉出身，在外打拼的工商业从业人士都回来了，县政府就一直想要将这些人聚在一起，一方面是集思广益一下，商讨一下文吉下一步要怎么发展，另外也是给大家一个联谊的机会，也是进一步促进文吉的工商业发展。
县政府大发请帖，也收到了大概三分之二的人回复说会参加，很多人其实还没回乡，是专程赶回来的，能够为故乡贡献一份力量，很多人还是乐意抽出这点时间的。
会议室隔壁的休息室里，文吉的头头脑脑们早就已经到了，开了一场预备会，这次预备会挺轻松，文吉最近的发展形势大好，众人也都磨拳搽掌，准备大干一场，都是日后的资本。
会议正开着，顾刚的手机响了，他皱眉低头一看，竟然是南冥打过来的，连忙举手示意会议暂停，接起了电话，笑道：“南哥儿，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不是待会儿就要来开会吗……”
电话里传来南冥哭笑不得的声音：“我倒是想要去开会啊，可是你们门卫把我拦住了……”
南冥拿着手机，看着身边一脸严肃的小保安。
南冥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带请帖，跟保安说自己是来参加会议的，保安死活不信。
这会儿小保安还一脸狐疑地瞪着他，你说你是来参加会议的？骗鬼的吧！
来参加会议的，会开个电动小三轮？
南冥的座驾本来四个轮子，四白被张菲林拿去代步了，现在就只剩下了三个轮子，和满大街都是的老太太拿来接孙子孙女的电动三轮车实在是太想象了，也难怪小保安不信。
说实话，就算是四个轮子，恐怕也难逃被当作电动小四轮的命运。
“南哥儿？”顾刚这边还没说话呢，梁建强已经把自己的大脑袋伸了过去，对着电话叫了一声：“你等着，我这就去接你！”
不等南冥回答，转身就跑下了楼。
梁建强知道南冥回来了，但也知道南冥这人脾性很懒，没敢打扰他，这会儿可是想死南冥了。
梁建强现在是政法委书记，不用整天穿警服了，西装革履的，不过跑起来还是贼快，顾刚都没来得及叫住他。
“你不用来接……”南冥这边一句话也没说完，就看到梁建强在远方楼上乡下挥手，一边挥手一边狂奔，就无语了。
但心中也是暖暖的，时隔半年，这些兄长们，还都记着他，想着他，想见他。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来参加会议的人进门，这人是骑着电动车来的，也引来小保安的一阵狐疑。
也不怪小保安觉得奇怪，今天这会议，据说都是文吉出身的成功人士，哪个身家最低也是几千万的，哪能这么寒酸？
这人验明了正身之后，小保安举手敬礼放行，他却不走，盯着南冥的小车看了又看。
南冥还以为遇到了识货的了，谁想到那人来了一句：“咦，你这电动车不错，啥牌子的？哪里买的？”
南冥无语半晌，道：“青阳买的……”
“我说呢，反正咱们文吉的电动车我都见过，啧啧，这设计不错，青阳哪里买的？……算了，啥时候换电动车的话，记得来找我。”说着，那个人递了一张名片过来，南冥拿过来一看，差点笑喷出来。
并不是那人的名片多好笑，只见上面写着：“杨桐，雅迪电动车武北总代，电话……”
昨天刚和顾刚开过玩笑，今天就见到真人了，真是无巧不成书。
杨桐又围着南冥的大白绕了一圈，还趴在玻璃上看了看，不过啥也没看到，啧啧称奇半晌，这才进门去了，留下南冥一个人在那里郁闷，对小保安道：“你看，人家骑两轮电动车的都进去了，为啥我坐三轮的都不能进？”
“人家有请柬！”小保安非常尽忠职守，就是不放行。
梁建强看到南冥的时候，笑得打跌，指着南冥半晌说不出话来。
南冥站在小车大白身边，一脸无辜无奈，小保安认识梁建强，连忙报告道：“梁书记，他……”
梁建强听完，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来，南冥就更郁闷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南冥今天的遭遇，恐怕会被梁建强这个大嘴巴宣扬出去，眨眼就会变成很多人的笑料了。
看梁建强的表情，小保安知道自己似乎闹了个乌龙，神色有点不安。
“好了，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回去站岗吧。别担心，你做的很好！”梁建强先打发了那小保安，然后对南冥道：“南哥儿，你出门没车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开车去接你啊，干啥坐电动小三轮啊……”
南冥哭的心都有了，你才电动小三轮，你全家都电动小三轮。
这会儿，什么数学公式都算不出来南冥的心里阴影面积。
正在此时，又有汽车滴滴一响，一辆奔驰驶入进来，小保安连忙打开门，敬礼放行。
那辆奔驰经过南冥身边时，车窗落下一半，胡卓飞瞥了南冥一眼，然后又关上了车窗。
眼神高傲至极，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南冥知道，自己又被鄙视了。
梁建强指着那奔驰道：“南哥儿，你看人家胡总，坐奔驰虽然俗气，但总比你坐小三轮好吧，你身价也好几十亿了吧，咋越富越抠门呢？这可不行……”
南冥翻个白眼，道：“大白！”
大白嘀一声响，然后停在南冥身边的电动小三**白瞬间开始变形，随着咔嚓咔嚓几声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形，一只银白色的行李箱出现在南冥的身边。
“你家的电动三轮车，能这样吗？”南冥问梁建强。
“咔嚓”一声响，那是梁建强和旁边小保安的下巴同时碎裂的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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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八章：座谈会
南冥走进会议室时，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会议室里还没几个人。
梁建强乐呵呵地推开门，让南冥进去，他身边，刚才拦住了南冥的小保安气喘吁吁的拎着变成了行李箱的小车大白跟在南冥身边，拎着这个沉重的箱子上三楼也是个挺沉重的负担。
这会儿小保安把小车大白向地上一放，发出了咚的一声。
小保安抹了把汗，喘了几口气，道：“南总……这个放在哪里？”
“好了，大白，你去角落里待着吧。”南冥伸手一指，小车大白就哧溜一声，自动停靠到了角落里。
“这东西会自己动！”小保安抹汗的手还没离开额头，看到这一幕都愣了。
“当然，它是一辆车啊。”南冥道，“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它也能自己上楼。”
小保安张口结舌，就看南冥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你个小子，什么时候报复心那么重的！”梁建强哭笑不得，南冥这是故意报复小保安拦住他呢，“算了，我替这小兄弟给你道个歉，你就别生气了。”
“梁书记，南总……”听出了梁建强的言外之意，小保安垮了脸，神色有点惶恐起来。
南冥一愣，他其实更像是开个有点小恶劣的玩笑，回到了文吉，他的行事风格有点恢复本性，不像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南总，更像是之前那个有些狡黠有些贫的天才儿童南冥。
想当年，他还恶整过梁建强，狠狠敲了梁建强一顿。
他却忘记了，现在他的身份，和高中时的自己。甚至和半年前暑假时的自己有所不同。
现在的他，是身价巨亿的超级富豪，是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命运，跺一跺脚，就能让文吉震三震的大人物。
这样一个玩笑，乃至于他的一个不满的眼神。可能都是小保安承受不起的。
“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南冥抓抓脑袋，连忙道歉道，他就是有点不爽被小保安拦住，想要累他一下，顺便找个人帮自己拎箱子，到没想过故意难为小保安。把大白自己丢在楼下不安全，而让大白自己上楼，也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
早知道就不开这个玩笑了。现在还要道歉。
弄得好像他故意欺负人一样，虽然他本来就是故意欺负人，但其中的意味和最终的结果，却又有所不同。
看到南冥向他道歉，小保安更惶恐了，弄得南冥很郁闷，唉声叹气的。
还是梁建强让小保安先回去，小保安才踟躇地回去了。看他那样子，要有两三天心神不宁了。
南冥心中挺过意不去的。有点无奈地对梁建强解释道：“我真不是想要这样，你回头帮我开导开导他。”
“我知道，我知道。”梁建强哈哈笑，南冥的为人他还不知道吗？小保安也是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等到日后磨圆滑了，估计就见怪不怪。自然也不会这么惶恐了。
南冥进了会议室，就看到会议室里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坐着了，因为这次是座谈会，所以会议室里的布局有点像是宴会厅，摆满了圆桌。每个圆桌上都摆了各种零食，除了最重要的两个圆桌摆了名牌之外，其他的桌子上只摆了一名陪同官员的名字，其他人都随便坐。
南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身影，笑着靠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等他坐下，身边那人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伸过手来，揽住了他的肩膀，笑道：“都回来两天，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今天可算见到你的人了。”
南冥笑道：“哥，我太忙了嘛！就知道能在这里看到你！”
说着，微微扬起脸，让面前的人用手细细摸索他的脸颊。
这个人，不是齐斌又是谁？
虽然已经有了回声定位的能力，但是成像却不如用手抚摸那般细致，在他的抚摸之下，南冥面上的每一个纹理似乎都映入他的脑海，抚摸着南冥略略有些棱角的脸，齐斌有些感慨：“才多久不见，就又长大了点了，现在长得有点大人的样子了啊！”
“有吗？”南冥也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每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还是一张蠢萌的脸，哪里变样了？
“是长大了，你也是，聪聪莱莱也是，都一天一天长大咯！”齐斌感慨道，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些小家伙们慢慢长大，他，南爸南妈，还有陈伟这些父辈们也就慢慢变老了， 好在能够在真正变老之前，做出一番事业，成就不同的人生。
这一切，都是因为南冥所赐，所以每次见到南冥，齐斌都格外感慨。
南冥却没有那么多感慨，他坐在齐斌身边，叽叽咕咕说着自己这些天的遭遇。
南冥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桌上摆了座次名牌，南冥和齐斌都在很靠前的位置，不过南冥不愿意抛头露面，跑过去把俩人的名牌都拿了回来，丢到了角落里。
梁建强看了一眼，叫来一名工作人员，重新排了座次，然后自己也坐到了南冥的身边，听着南冥的遭遇。
一边听一边咋舌，这小子惹祸的能力，比之当年在文吉时，可是进步了太多，听到精彩处，也忍不住心驰神往，低声叫好，恨不得自己也加入其中。
渐渐地，人开始变多了，这些文吉工商界的精英们开始彼此交流，交换名片。
作为懒神会馆的老总，齐斌是这些人的中心，几乎每个人进来之后，都会先来齐斌这里问候一声，说上几句话。
有人注意到齐斌身边的南冥，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现在的南冥，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简单朴素的运动装扮，低调舒适，那些人都以为南冥是齐斌带来的，有人多问了一句，齐斌就笑说：“这是幼弟，放了寒假，一起过来见见世面。”
有些人便说：“是小兄弟啊，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
南冥都笑着点头。
说实话，文吉这些工商界的精英人士，绝大部分人都还够不上成为懒神会馆会员的档次。
除了最初加入懒神会馆的那批人之外，后来的审核变得严格很多，加入懒神会馆就更难了，所以想要知晓懒神会馆的秘密，就更显困难。
偶尔也有几个知道点什么的，看到南冥坐在那里，都略显拘谨地点头示意，算是问好了。
等到人到的差不多了，又有一个人推门进来，急匆匆走进来，拽住一名工作人员问了一句，才道：“太好了，刚才竟然跑错会场了，差点闹了笑话。”
然后他左右看看，看到南冥身边还有一个位置，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打量了南冥几眼，道：“小兄弟，又见面了。”
刚才梁建强被顾刚叫回去自己应该呆的位置了，空出来一个位置，恰好被这人占到了。
南冥砖头一看，也忍不住笑了：“好巧！”
不是刚才那骑着电动车的杨桐又是谁？
“杨哥你座驾很拉风啊。”想到刚才杨桐的两轮座驾，南冥忍不住笑道。
他的小白，是看似低调实则闷骚，而这位才是真正的接地气。
“嗨，见笑了。”杨桐道，“我就是干这个的，不骑电动车骑啥？人不能忘本，我听说比亚迪的老总王传福就开自己家的比亚迪唐，人家王老板多大人物，多高身价，我和人家一比的话，骑电动车正好。再说了，连我自己都不用自己的产品，那如何说服别人用？我只要是不太远的地方，都骑电动车。”
南冥顿时深以为然，对这个杨桐颇有好感。
正如他乘坐自己的小车大白，也是这种心理，那是对自己产品的信任与支持，觉得自己的产品就是最好的。
如果自己都不用的话，如何体验到客户的心理，如何知道客户需求？
杨桐虽然只是个总代，但却是个干实事的人。
俩人说说笑笑之间，会议就要开始了，大门又被人打开了，作为重量级人物的胡卓飞这才姗姗来迟，一边矜持又假情假意地笑着：“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一边大步穿过众人，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了最前面的那张圆桌。
而圆桌上的顾刚等人也都站起来迎接。
顾刚这一站起来，很多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弄得好像全场都在欢迎他似的。
“这人，假模假式的。”杨桐撇嘴道。
南冥点头，假模假式这个词用得好，这种生怕被人忽略自己的人，应该是从小就不怎么受人瞩目的人才会有的。
真不知道这位从高中时就崭露头角，被很多学子们视为偶像的胡卓飞，到底是经历过怎么样的人生，才会这么敏感甚至有点自卑。
似乎人生在世，除了别人的目光，就没有别的重要的事一样。
等到众人都坐下来，顾刚咳嗽了一声，开始宣布了会议开始。
先说了一通感谢的话语，然后道：“今天这次座谈会，主要是座谈，咱们没什么规矩，大家畅所欲言，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建议，甚至是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大家谁先来？”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有点冷场。(未完待续。)
第四九九章：杨桐的抛砖引玉
顾刚也算是早有准备，使眼色给一名早就打好招呼，帮忙活跃气氛的“托儿”，那人刚想开口，胡卓飞突然咳嗽了一声。
在他看来，于情于理，都该他最先发言，谁想到他咳嗽声还没落下，杨桐就站了起来，道：“我先来抛砖引玉吧。”
杨桐三十多岁，长得胖乎乎的，整天笑眯眯的，让人一看就有好感，他站还不忘先打广告：“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桐，是雅迪电动车的武北市总代，在武北市的几个县区都开了专卖店，大家如果身边有亲戚朋友要买电动车，都来找我，我给打个九折。”
众人一阵哄笑，只有被堵住了嘴的胡卓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咱们文吉工商业方面的精英，身价都比我高，经验也比我丰富，所以就由我这个身价最低的来抛砖引玉一下，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大家帮我参谋一下。”
“我刚才也说了，我是做代理的。虽然只是一个小代理，也是有自己尊严的，那就是只代理最好的产品。以前我一直觉得雅迪是在电动车方面技术最好的，直到我见到了另外一家企业的电动车……”杨桐道，“大家都听说过懒神科技吧。”
众人点头，杨桐又道：“我听说懒神科技的南总，也是咱们文吉出身的，不知道这次座谈会有没有来？”
他的目光扫过了最前面两个桌子，并没看到南冥的名牌，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南总这种大人物，怕是不容易请吧。”有人哈哈笑道。
胡卓飞的表情更不爽了。
如果说身材和体量，胡卓飞自认星大光电是远超懒神科技的。
懒神科技现在的资产和销售额其实并不是特别高，但是其影响力和名声却早就已经远远超越了同等规模的企业，和星大光电这种除非是本行业内的人，否则没人知道的企业，是完全不同的。
顾刚等人面色诡秘地盯着杨桐，心道。傻小子啊，南总就坐在你身边剥橘子呢。
南冥剥了一只橘子，挑去了橘子上的细丝，就分了一半给身边的齐斌。自己把另外一半掰开了，一瓣瓣像自己嘴里丢。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过青阳大学，青阳大学现在有一种送餐机器人，就一个独轮平衡车大小，能自动送餐。能爬楼梯，能自动充电。我上次去青阳大学看我妹妹，我妹妹帮我订餐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些小东西，当时就看傻了，追在后面不放，差点被学校派出所当偷车贼抓起来。我问我妹妹，哪里能买到这种小机器人，我妹妹就说了，这种机器人是懒神科技制造的。只用于学校范围内的送餐，不对外出售。”
“你们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心情吗？懒神科技这些人怎么能这样？他们造出来世界上最好的电动车，偏偏不对外发售？我就问我妹妹，为什么他们不对外卖啊，难道是这种小机器人有什么缺陷吗？”
“我妹妹就说了，不是有缺陷，她就从来没见到过这些小机器人出故障，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卖。我在青阳大学住了三天，调查了好多人，才知道懒神科技所以不卖这些小机器人。是因为懒神科技的人生产力有限，也没人去搞销售，就是这么简单！”
杨桐说得激动极了，吐沫星子都喷出来了：“你说。这世界怎么这样？懒神科技的人真是……暴殄天物啊！唉，也可能人家太有钱了，看不上这点小钱，可是你们不能生产，我能啊！你们懒得销售，我来啊！给我点发财的机会好不好？”
众人听他说的有趣。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杨桐连连摇头：“从那之后，我求见了南总好几次，时机都不凑巧，都没能见到南总的人。各位领导，各位前辈，你们人脉广，能不能找到南总的联系方式？就算是不方便告诉我，不知道能不能帮我牵牵线不？就说有个叫杨桐的小子，想要求见南总他老人家，求他老人家赐见一面。”
说着，杨桐还双手拜拜，一副求助于诸天神佛的模样。
南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
还南总他老人家，他很老吗？
顾刚等人更是深色古怪，不过杨桐都说了，顾刚也只能表态道：“我们会尝试联系南总，将你的意向说给他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杨桐反手从包里拎出来了一沓文件道：“我这里有个方案，拜托领导帮我交到南总的手里。实话实说，懒神科技的技术那是真牛，独步天下，不服不行，不过他们的销售工作做的真是……啧啧……”杨桐摇头，然后连忙道：“各位领导可千万别把我这句话也传给南总，那我可死定了。”
众人又是哄笑。
有人道：“杨总说的没错，懒神科技的技术是真好，销售方面真的是做的普普通通，当然了，人家的产品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照样被人抢着买，不服不行啊！”
被人当面批评说自己销售工作做得不好，南冥也只能无奈苦笑，他自己何尝不知道？
只是他身边技术人才无数，销售人才却几乎是一个都没有，销售网络想要铺开，却不知道要多久。
现在的懒神科技所有产品的销售，主要通过两种方式展开，一种是快递点对点，一种是直接批量送货，什么销售网络，网点覆盖，一概没有。
没办法，他想干的事太多了，技术上一路突飞猛进，狼奔豚突，别的方面没时间也没人啊。
对别人来说，或许静下心来，在某个领域细细耕耘更好一些，但是对他来说，任何时候停下来，都是一种浪费。
懒神科技能够大书特书的，何止是一个送餐机器人，其实看中了这个点的，也不知是杨桐，不过他们都像是杨桐一样。没有机会引起南冥的重视。
杨桐说完，坐了下来，有点激动，捂着胸口。喘了半晌气。
“刚才杨总说得很好，就像是刚才我所说的，有什么想法，困难，都可以提出来。我们想办法解决。”顾刚总结道。
“我来说说吧。”顾刚话音刚落，胡卓飞就开口了。
他目光扫过全场，道：“刚才杨总说自己是身价最低的，我应该是全场身价最高的了吧。”
看下面有人不服的样子，他就用眼神压过去，那人就赶快低下头来。
胡卓飞很享受这种感觉，直到他看到南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心中一阵烦躁。
这小子的眼神真讨厌！
胡卓飞闪过南冥那讨厌的目光，继续道：“我从斯坦福留学回来，创立了星大光电。到现在为止也拼搏了有快十年了，巴拉巴拉巴拉……”
说了一通又臭又长的奋斗史，差点把整个座谈会变成了自己的忆苦思甜大会了，最后才道：“刚才有人说懒神科技的技术很强，其实我们星大光电也不弱，不过我们在小众领域，不像是懒神科技那么容易吸引眼球罢了。在光伏行业，我们星大光电可以说是国内最强，国际上也只有西门子等极少数的公司比我们更先进。”
“这也能和懒神科技比？”杨桐撇嘴，声音大了些。顿时引起一阵低沉的笑声。
胡卓飞的目光就压了过来，道：“国内的企业都是如此，只顾着吹嘘自己的技术，实际上。懒神科技的技术也算不上世界最顶尖的，不过是一些大公司的技术都处在保密阶段，你们如果留过洋就知道，国内和国外的技术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下面顿时有人不满了，留过洋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什么野鸡野狗的大学多得是。去国外就算是喝了洋墨水了？
眼看只需要乱，顾刚连忙道：“各位先不要着急讨论，稍等在畅所欲言。”
他心中也是腻烦了，胡卓飞这人不但不会做人，还不会说话，你当这里是你公司内部的会议呢？
“总之，我们星大光电，将会把文吉建设成国内最大的光伏产业基地，我在这里提醒各位，这将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各位有志于做一番事业，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和我们星大光电合作……”
“目前对光伏产业这块，县里还有其他的考虑。”顾刚不得不打断胡卓飞，今天这场会，如果真让人认为未来文吉将会发展光伏产业的话，并不是件好事。
对光伏产业，他现在还是持观望态度的。
胡卓飞哼了一声，道：“我相信县里会了解我的苦心的。”
顾刚已经鼓起掌来：“多谢胡总的精彩发言！”
大家稀里哗啦鼓起掌来，把胡卓飞剩下的长篇大论都堵在了肚子里。
胡卓飞气得脸色都青了。
大家都听腻了胡卓飞的自我吹嘘和发言，接下来的发言非常积极踊跃，其中也不乏机具建设性的发言，南冥在旁边听得频频点头，感悟良多，心道果然是读万卷书行千里路，仅仅闭门造车是不行的，还是要多和别人交流才行，不由生出了一个想法来。
是不是要借着懒神会馆的号召力，也搞一个类似的座谈会？
当然座谈会这个名字太low了，要叫做什么什么论坛才行。
以文吉命名，叫做“文吉论坛”的话，也算是给文吉带来新的发展契机吧。
等到座谈会终于结束，已经到了中午了。
顾刚准备了工作餐，众人说说笑笑前往用餐，彼此三三两两谈论的热切，这次交流之后，许多人都找到了志同道合之辈，打算深入洽谈一下。
杨桐陪着南冥和齐斌坐到最后，才起身帮助搀扶着齐斌离开。
虽然齐斌不需要别人搀扶，但还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走出会议室，南冥对杨桐道：“杨哥，刚才你给了我名片，我还没给你我的名片，有空联系我。”
说着，南冥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杨桐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挪不开眼了。
南冥的名片是和懒神黑卡同一材质，钛合金制造而成，全黑卡身，正面是灰色暗纹写了四个字。
懒神，南冥。
这还是南冥第一次亲自递名片给别人。
那一瞬间，杨桐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到处求神拜佛，却不知道，事实上真神就一直坐在他的身边。
等等，这不是开玩笑吧，刚才那小子，就是南总？
那个坐电动三轮车，一口一个杨哥的小子？
这不可能吧！
等到杨桐再抬起头，南冥他们已经下楼了，一只银白色的箱子跟在他们身后，翻跟头一般滚下楼梯。
杨桐赶快拔腿追上去，就算是拿到了南冥的名片，如果错过了今天，真的还能联系上南冥这样的大人物吗？(未完待续。)( )
第五百章：谁说了算
座谈会结束之后，顾刚召集所有人，又开了一场短会。
会议上，顾刚将一沓厚厚的资料分发给了众人看，道：“这是南哥儿给咱们文吉写的发展规划，我仔细看了，觉得很可行，也很适合咱们文吉。”
他顿了顿，道：“今天上午的座谈会，大家也都参加了，也搜集了很多不错的建议和意见，对于咱们文吉下一步要如何发展，大家也都集思广益一下吧。”
“我觉得南哥儿这发展规划不错。”梁建强翻了翻南冥的那份发展规划，道。
“老梁你搞政法的，还对经济发展有研究？”梁建强这一句话说出来，专管工业的副县长李国斌就出声反驳了，虽然他没有直接说梁建强这种外行别插嘴，但这句话的潜台词却也很清楚。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谁懂，我老梁不懂经济发展，看人却准。”梁建强冷笑道。
“真不知道这位南总给你们灌了什么**药，八字还没一撇的计划，就能让你们神魂颠倒了？我看他不是卖无人机的，他是卖**药的。”李国斌依然记得南冥曾经张口就说出来“核聚变”三个字，对南冥的印象，就是一个信口开河的骗子。
而对南冥现在落在纸上的“电动车工厂”计划，也是一万个不信。
“如果李县长你觉得自己比南哥儿厉害，你也用三个月时间赚50亿给我看看。”梁建强道。
李国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道：“那不一样……”
就在二十天前的人代会上，顾刚才做了文吉2014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报告中提到，文吉在2014年的全年公共财政收入是2亿，而同时也做出了对2015年的预期，这个预期很乐观，将会在18亿以上。
事实上，顾刚自己的预期。将会是20亿以上，但话不宜说得太满。
15亿的财政收入，在经济发达的济东省算不上太好的成绩，但是如果和之前南冥去过的劲山县比起来。能赶好几个劲山县了。
但即便是这样子，懒神科技的收入，也是文吉权限公共财政收入的3倍以上。
“而且，你别觉得你这个副县长做的多成功，来年的这18亿。增加的3亿，基本上全是南哥儿给带来的，可不是你李县长的功劳。”梁建强毫不客气地喷了李国斌一脸口水。
作为政法委书记，梁建强的地位比之一位普通的副县长高得多，这位李县长是高学历，经常看不起梁建强这位大老粗，让他也很不爽。
平日里在经济发展这方面，他经常三缄其口，很守规矩，但这会儿听到李县长诽谤南冥。立刻不爽了。
李县长抹了抹脸，抹掉一脸的口水，想要拉个盟友，一把拽住旁边的另外一位副县长：“你来给我评评理！”
这位副县长是管商业的，俩人经常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私交也不错。
谁想到这位副县长也道：“我也觉得南总这个计划值得一试。”
“你们这些人，都怎么了？”李县长瞠目结舌，道：“赵总的光伏计划，至少八字有了一撇了。如果这位南总把他的懒神科技搬到咱们文吉来，我绝对相信南总的诚意，他不过就是画了一个画饼，你们一个个都……”
“就算是画饼。那也是南哥儿的画饼。”梁建强笑，他今天在座谈会之前，听南冥说了自己许多的遭遇，对南冥的经历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再说，不管南哥儿这个是不是画饼。反正赵卓飞的计划，我不看好。”
“我确实不看好赵卓飞的计划……”顾刚道，“正如南总所说，光伏产业上游污染严重，我们文吉承受不起；光伏产业中游是发电，我们文吉已经有两座热电厂了，更不要说济东省是全国电网最发达的省份，压根就不需要光伏发电。下游产业就更不用说了，咱们文吉还没到能烧钱补贴下游产业的地步。”
上中下三条路都被封死了，赵卓飞的光伏大业也就没多少吸引力了。
“就算是不走南总帮我们设计的这条路线，依托于南夏电池厂，我们能搞的东西也很多。譬如今天那个杨桐讲的就不错，就算是没有电动汽车，普通电动车也是大有可为的，现在谁家没有几辆电动车？”
顾刚的这句话说出来，就等于是拍板了，果不其然，大家表决之后，几乎一面倒地支持南冥的计划。
李县长抿了抿嘴，想要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
到了傍晚时，赵卓飞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的面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
“怎么了？”正窝在旁边沙发上看宫斗剧的妻子樊佳清问他道。
“投资的事，出了点麻烦，文吉不想要光伏产业。”赵卓飞皱眉。
“那怎么办？”听到赵卓飞这么说，樊佳清也顾不上看电视剧了，一咕噜爬起来，瞪大眼问道。
和赵卓飞结婚也有快十年了，最初光伏产业是一个人人争抢的香饽饽，现在虽然还没沦落到向外推的地步，但也早就不如当年抢手了，如果星大光电的建厂计划不能落地，会严重影响股东的积极性，更影响到星大光电的发展。
“有些时候，文吉 县说了不算。”赵卓飞突然笑了，既然文吉不愿意要，那就釜底抽薪吧。
他抬腕看看表，起身道：“我去一趟武北。”
“现在？”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了，樊佳清有些担心，“你要去找我哥？这么晚了，我打个电话给他……”
“这些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我亲自去一趟，我晚上不回来了，可能会有些应酬。”赵卓飞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少喝点酒。”樊佳清道，虽然她不喜欢老公这么晚出去应酬，但是为了星大光电，她也只能默默支持。
不过他还有些不解：“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都快说好了吗？为什么突然变卦了？”
“李县长说是懒神科技的南总在从中作梗。”赵卓飞道。
“懒神科技？”樊佳清一听，顿时有点紧张，“咱们啥时候得罪他们了？老公，你能斗过懒神科技吗？”
樊佳清可不只是只知道美容购物的普通家庭主妇，对懒神科技也有所了解。
实在是这家公司太传奇了。
“放心吧，现在懒神科技还不是我们的对手，再说了，不论在哪里，并不是有了技术，就一定吃得开的。懒神科技或许很有名，但是在武北，他们不行。”
这一点，赵卓飞是深有体会。
当初他留洋归来，带着一个ieda和一笔辛苦攒下来的钱，想要大干一场，却到处碰壁。
然而和樊佳清结婚之后，却是处处顺风顺水，他一手创建的星大光电更是发展成了现在的国内巨头。
这次他之所以想要来文吉投资，也是因为樊佳清的大哥来到武北，加上樊家在武北的多年经营，在各行各业都有极大的影响力，他才会专门跑来文吉。
一个县的发展，有时候并不只是这个县自己说了算，同时也要顾全大局，听上级的命令。
如果上级命令文吉发展光伏产业，就算是文吉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捏着鼻子认了。
“我走了，晚上早点睡，别熬夜看剧。”赵卓飞叮嘱了一声，转身出门。
而与此同时，南冥也从南夏电池的一间实验室走出来。
南夏电池的第一批电池已经下线，现在已经进入测试验收阶段，目前表现极为喜人，南冥也很开心。
“南总，我送您吧。”卫嵘道。
“好。”南冥并未推辞，现在天色晚了，如果不让送，反而会让人担心。
“好嘞！”卫嵘咧嘴笑了。(未完待续。)
第五零一章：小灰的智商
“卫哥你在这里过的还习惯吧。”空旷冷清的街道上，南冥问卫嵘。
“习惯，厂里的大家都对我很关心。”卫嵘道，虽然街上行人很少，但卫嵘的车开的很慢很稳。
事实上，知道卫嵘是南冥的司机，大家甚至有点巴结他的感觉，就算是夏一瑶，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但是卫嵘知道，就算是别人对他客气，也是看在南冥的面子上，他绝对不能恃宠而娇。
南冥靠在靠背上，抬头看着天窗外不断闪过的路灯，以及两侧渐渐多起来的高层住宅那昏黄的灯火，心中很是惬意。
卫嵘又放缓了一点速度，让南冥一边欣赏夜景，一边沉思。
帮南冥开车虽然才没多久，但卫嵘已经渐渐了解南冥的习惯和脾性。
虽然已经回来文吉好几天了，但是南冥却还真的没有多逛过，此时才发现，半年不见，文吉变了很多。
“卫哥，带我兜一圈吧。”南冥道。
“好嘞。”卫嵘露出一抹微笑，脚下油门微踩，略略加速，转向绕行绕城公路，带着南冥开始兜圈子。
南冥情不自禁回忆起当初他刚刚得到强化能力时，坐在小李驾驶的警车上兜风的场景。
“南总，工友都说这半年文吉变化好大，房价也涨了不少，都快买不起房了。”卫嵘说着自己听来的话语。
果然，一路上看到了许多的高层建筑和工地，特别是在南边环城道上，出现了一片片的别墅区，这里距离懒神会馆不远，应该都是懒神会馆的会员所购置的。
南冥哭笑不得，懒神会馆的客户们给文吉带来了许多的投资商，增加了整体收入，但同时也拉高了文吉的房价，这点倒是预料之外的。
“等到各种厂子建起来。工资会涨的。”南冥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任何一种改变，都会有人受到冲击，正因为如此，他更要创造更多的机会。以抵消这种冲击。
到了人工湖附近，南冥让卫嵘停了车，下来低声叫了几声：“小灰！小灰！”
“谁？”有人用手电照过来，看到是南冥才笑了：“是南总啊！”
却是鸟类研究所的研究员，这里毕竟是人工湖。是人类聚集区附近，他们担心有人对天鹅不利，晚上会组织巡逻。
这两天，人工湖这边已经是全市乃至全省最热门的景点，无数人蜂拥而来，看看从未在济东省过冬的天鹅，不得已县里已经开始限制人流了。
据说县里正在研究在这里设立巡逻队，专门保护这些远道而来的大鸟。
不过，现在主要还是依靠研究所的人来保护。
南冥听到水里传来了扑棱棱的声音，却是小灰听到了南冥的声音。扑打着水面，上到岸边来。
在天鹅里，小灰应该也是智商比较高的，听到南冥的声音，并未乱叫，而是将脖子伸过来，亲昵地啄着南冥。
南冥从车上拎下来一些菜叶喂给小灰，这么几天过去了，南冥渐渐有点接受小灰了，不论是作为宠物。或者是“准女婿”。
跨种族跨物种的恋爱，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小白觉得喜欢就好了。
而且，天鹅是一种很长寿的物种。如果能够照顾保养好，可以活上50岁，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陪你50年？
到了晚上，小灰经常会违背本性地和小白一起乱飞，偶尔晚上听到它难听的叫声。或者早上起来看到地面上的鸟屎，就知道这小子又跑去勾引小白，南冥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胆量，不是说天鹅晚上是睁眼瞎吗？
为了防止这家伙一头撞死，南冥不得不给它装上了一个追踪吊环，又在它的胸部绑上了一个改造的头灯。
改造完之后，这家伙飞起来就跟轰炸机一般，别提多拉风了。
不得不说小灰的智商确实很高，已经学会了如何主动打开头灯，南冥看到它张开翅膀，晃了几晃，胸口的头灯闪了几闪，湖里的天鹅们就嘎嘎啊啊地上了岸，在南冥身边挤成了一团，伸着脖子等着南冥喂。
竟然连暗号都会了？
旁边的研究院都看呆了，天鹅是非常警觉的生物，并不特别容易亲近人。
他们都保护这些天鹅好久了，想要靠近一下，还会被拼命赶开。
而且，有一句话叫做“呆头鹅”，说鹅的智商低，天鹅的智商在鸟类中并不算高，和家鹅差不多，并不足以处理一些高难度的行为，这些天鹅的行为却超出常理。
是因为对人类社会的适应，还是其他的原因？
看起来，它们似乎愿意接纳南冥，将其视为族群的一员。
研究员直觉地觉得，似乎又有了不得的研究课题了。
南冥也有点疑惑了，他突发奇想，问懒神道：“懒神，这些天鹅明显比普通的天鹅聪明，你说会不会是受到小白的影响？”
这些天鹅接纳了小白做它们种群的一员，而小白拥有着“智慧”权限，如果长期接触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有可能。”懒神漂浮在空中，看着这些伸着脖子排队领吃的天鹅，道：“有一些权限确实会对外辐射，产生一些特殊的影响。”
每种权限都有所不同，有些权限是必须使用的，但有些权限本身就会不断产生作用。
南冥身边的人，智力显然都在不断提升，南冥本来是将其归功于那些强化过的书籍，但现在看来，似乎小白也有其影响。
不过对人类来说，一点智力提升并不明显，但对天鹅这种本来就没多少智商的生物来说，可就明显多了。
这种改变，在小灰的身上尤为明显，说不定在小白的持续影响之下，某一天这些天鹅会进化成天鹅人……
地球上的新智慧物种？想想就会很带感啊。
“你想多了。”懒神泼他冷水。
小白的智慧权限就那么点点，能影响小灰自己就不错了，不足以诞生一个新物种。
喂完了菜叶，天鹅们还不满意，轻轻啄着南冥的背包，南冥翻了翻，又找出来了几块饼干，无奈掰开了喂给这些天鹅，这可是他的夜宵。
这些天鹅简直就是强盗！
“好了，没了，回去吧。”喂完饼干，南冥拍拍手，示意自己没东西了。
天鹅们这才嘎嘎啊啊地叫着，摇摇摆摆，噗通噗通地跳回了人工湖里，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五零二章：再加个速
随着四周越发偏僻，冬夜的文吉街道也越安静，南冥靠在中间座位上，思索了片刻智慧权限和小灰，又细细思量着自己最近要做的事，这才对卫嵘道：“卫哥，回去吧。”
“好嘞。”卫嵘慢慢减速，在一处红绿灯处停了下来，准备在下个路口折回。
就在此时，一辆奔驰也停在了旁边的车道上，对面的车窗摇下，胡卓飞伸出手，轻轻敲了敲南冥的车窗。
胡卓飞跟着这辆车已经很久了。
从出发开始，胡卓飞就在从网络上搜寻懒神科技和南冥相关的消息。
对妻子说得那么淡定，但胡卓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
懒神科技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胡卓飞自问自己是一个学霸，但他面对的是一群天才。正如他所说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只凭技术就可以横行无忌了，权力也非常重要。
但权力并不是绝对的，技术却是绝对的。
有些时候，技术产生的影响，可以抵消权力的影响。
大略浏览了一下懒神科技的战绩，看到那一个个倒在懒神科技面前的公司，和他们相比，星大光电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折让胡卓飞忐忑不安，越发仔细地搜寻关于南冥的消息。
事实上真正见到过南冥的人很多，网络上关于南冥的描述很详细，但却没有什么能看到面容的照片，关于南冥行踪的，最多就是一张似乎经过车牌号模糊的丰田阿尔法。
“丰田阿尔法……”胡卓飞皱眉低语，并不是他所猜测的那辆白色高尔夫r。
最近的遭遇，让他有一种似乎懒神科技在针对自己的感觉，但他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时候得罪了南冥。
再仔细想想的话，最近他所接触过的，年龄和相貌特征符合的，似乎就是那辆高尔夫r的少年了。
而就在他嘀咕的时候。听到司机道：“胡总，前面就有一辆丰田阿尔法！”
在文吉这种小城市，遇到第二辆丰田阿尔法的几率是多高？
“追上去！”思索再三，胡卓飞道。
如果是弱者。胡卓飞已经毫不犹豫地碾压过去了，但是对方很强大，他反而有了退缩的**。
似乎是知道后面有人追，那辆丰田阿尔法慢慢减速，停了下来。
胡卓飞敲了敲窗户之后。对面的车窗渐渐降了下来。
“果然是你！”看到车窗后面露出的年轻熟悉的面庞，胡卓飞顿时道：“南总的气量未免太小了吧！不过是一点小冲突，就值得那么大张旗鼓地对付我，破坏我的投资吗？”
胡卓飞认为自己和南冥的冲突，是从高尔夫r开始的。
但事实上，早在他见到南冥之前，在他强灌张泉镇时，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听到胡卓飞，南冥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这家伙压根就没弄明白。
某些方面，南冥确实气量狭小，譬如有人欺负他身边的人时。
但和星大光电的冲突，并不只是因为私人恩怨。
南冥扯了扯嘴角，窗户再次升了起来，然后南冥对卫嵘道：“卫哥，加个速。”
绿灯亮起的那一瞬间，卫嵘将油门踩到了底。
“轰”一声，就像是有一头猛兽从沉睡中醒来，本来几乎完全安静运转的丰田阿尔法。突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然后在变成绿灯的瞬间冲了出去。
“这混蛋，又来……”胡卓飞怒道，一辆丰田阿尔法也想欺负我？“给我追上……”
“胡……胡总……”司机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追……哪里追？”
前方。一道红线闪了一下，然后已经消失不见。
那是车尾灯留下的痕迹。
轰鸣声还在耳边，车却已经没了。
当车尾灯留下的痕迹从视网膜上消失之后，四周已经完全静了下来，已经绿灯了，一辆车却依然停在十字路口之前。
胡卓飞卧槽了一句。打开车门，左右张望而去，哪里有什么车？
他么的，飞机也不能飞这么快啊！
他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该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卫嵘慢慢减速，双手的手心全是汗。
当初赵高峰把车交给他时，就告诉他过几个禁忌。
第一，触碰这辆车之前，一定要戴手套。
第二，不要将油门踩到底。
第一个禁忌，在接车不久之后，他就不小心体验过了。
第二点，他还是第一次尝试。
那一瞬间，就像是世界在变换。
车身内部，重力加速度和推背感并没有那么强，似乎车速并没有那么快，但在车窗上，一切似乎都化成了流光。
好在这是一条荒僻的公路，几乎没有其他车辆。
“下次别那么快。”南冥也吓了一跳，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辆车可以开那么快。
“是。”卫嵘吞口吐沫，刚才那一瞬间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和集中力都发挥了出来，似乎还有什么力量从车身传递到他的身上，让他能够在毫厘之间进行操作，然而只是一瞬间的加速，他的力量就几乎全透支了，身体都快僵硬了。
车辆掉头，开了一小会，这才看到胡卓飞的奔驰从对面驶来。
双方隔着中间的隔离带车灯交汇，车辆驶得很近了，胡卓飞的司机才叫了起来：“胡总，是那辆车！”
刚才，俩人还猜测着，是不是南冥的车加速太快，直接冲到沟里去了，此时看到南冥的车驶回来，这才确认刚才不是幻觉。
“他在对我示威……”胡卓飞咬牙，有种将要挑衅和冒犯狮子的兴奋与颤栗，也有一种恐惧与退缩。
别惹我，为什么要惹我，为什么逼我和你们对抗！
胡卓飞低头，继续去看手机，看了半天，他都没看到手机上到底写的什么。
他突然发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只是做出一个决定，为什么手会抖？为什么？
胡卓飞早就已经不是当初从国外回来的愣头青，国内的环境教会了他规矩，也击溃了他的骄傲和自信，现在的他，就是一种扭曲在各种残酷现实之下的可悲生物，一方面他想要向风车发起挑战，另一方面，他却真真切切地感觉道，对方是一个不可战胜的巨人！
不对啊，对方只是懒神科技而已，星大光电比懒神科技更庞大！
但是他的手还是在颤抖。
意识到自己的懦弱和退缩，胡卓飞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烧起来。
直到司机叫他：“胡总，胡总？”
“什么？”
“您的手机响了好久了，不接吗？”司机道。
胡卓飞低头看去，看到一个未知号码。
“喂？”胡卓飞接起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略显妩媚的女声：“您好，请问是胡总吗？”
胡卓飞还以为是什么推销电话，正打算挂掉，就听到那女声道：“您好，胡总，我是戴比茨投资公司的亚洲代表，我们公司有意投资星大光电，以及为您提供一些商业上的建议。”
“戴比茨公司？”胡卓飞一愣，刚想说一句没听说过，把手机挂掉，然后突然听到那女声道：“我们和您的竞争对手懒神科技有竞争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相信这句话应该不会过时。”
鬼使神差地，胡卓飞没有挂掉电话，反而问了一句：“你们要投资多少？有什么建议？”
“我们会投资一笔足以让星大光电规模翻倍的资金，以及，我们对懒神科技有着深入的研究，我们知道懒神科技的弱点，甚至可以为您提供一些全新的技术……”
“我们的第一个建议是，永远不要和懒神科技正面对抗。”那女声道，“错开正面，你会发现懒神科技其实很薄弱，甚至是千疮百孔，譬如说，现在的懒神科技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胡卓飞的面色渐渐变了，紧张与退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期待。
但他还有疑虑，道：“这样做固然可以打击懒神科技，但我们也是要在文吉建厂的。”
“胡总您真的在意是否在文吉建厂吗？我们可以为您找到更好的场地。就算是一定要在文吉建厂，也不会是现在，几个月或者半年之后，谁还记得这场风波？我们旗下有很多媒体，可以为胡总您服务。”
胡卓飞想想，确实是如此。
而对方出的这个招，也真的是一击致命。
这一招果然狠！
我看看你懒神科技要怎么接招！(未完待续。)
第五零三章：全面围攻
早上不到八点，南冥就被杜俊林的电话惊醒了。
“南总，不好了。”杜俊林道，“看我给您发的截图。”
南冥点开手机，划了一下，就看到了杜俊林发来的那张截图。
那是一条微博，内容就只有一张图片和几个字：“昨天无意间拍下了这一幕，真想把这家工厂的老板千刀万剐。”
图片是一张照片，一只雪白的天鹅张开翅膀，背景就是一条排水管，排水管里的水飞溅出来，打湿了这只天鹅的羽毛。
照片的角度很巧妙，恰好能看到后方隐约的“南夏电池”四个字。
这张极具煽动性和针对性的照片，已经瞬间席卷了整个网络。
有人慷慨激昂地在下面声讨：“文吉本地人路过，严正声讨南夏电池，这种企业如此丧心病狂地污染水体，政府为什么不出来管管？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有天鹅来济东省过冬，我们文吉人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还有人自发巡逻，保护天鹅，这些无良企业，就是这样保护天鹅的吗？强烈要求政府关停南夏电池！”
“这只是其中一张照片，网络上现在已经吵疯了！”杜俊林道。
南冥沉默了片刻，然后冷笑了。
这年头，什么人的情绪最容易煽动，也是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不愿意和其产生一点冲突的？
无论怎么数，一些极端的动保都在其中，他们是网络上最容易被煽动利用的一群人，煽动他们的情绪，不需要太多投入，只要几张照片就足以让他们对自己的同类喊打喊杀，刚才那微博不就是直接喊出来了要将南冥千刀万剐吗？
网络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耐心求证，只是盲目地喊出自己的声音，却从不知道自己是被传媒和推手利用了的工具。
而这条微博和配图。就是经过精心炮制的，恰好切中所有要害。
这还没早上八点呢，一夜之间就炒到了这种程度，说没有推手。谁信？
但是其效果真的是立竿见影，就连往日里懒神科技的粉丝们都沉默了，一些铁粉还在努力号召大家冷静，但立刻就被骂的狗血喷头。
连懒神粉的旗帜人物风清扬都@了一下南冥，想要让南冥出来解释一下。
“据我所知。南夏电池是懒神科技投资的公司，我相信南总会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的。”
南冥挂了杜俊林的电话，就又接到了蔡文迪的电话，他道：“南总，我已经在赶往文吉的路上了。”
蔡文迪家就是青阳的，一大早就已经赶来了。
“南总，这是有人针对咱们懒神科技的舆论狙击，这一招真的太狠了！”蔡文迪道。
正所谓树大招风，懒神科技整天被人黑，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是这一次。真的是太狠了。
环保和动保，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一旦上纲上线，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严格来说，懒神科技其实也根本就不需要口碑营销，但是懒神科技一贯比较注重形象，这么一来，形象方面失分不少。
飞来文吉过冬的这十多只天鹅，对文吉乃至武北，甚至对济东省来说。比大熊猫还珍贵，甚至当地旅游和环保部门，都联合制定了保护计划，这两天。电视上新闻上都在铺天盖地地宣传，号召大家保护天鹅。
现在就算是大街上的五岁小孩，都知道如果好好保护天鹅的话，来年天鹅可能还会来过冬，甚至会带来越来越多的天鹅。
有了这些天鹅，就连武北河段对运河清淤的拨款都顺畅了许多。
文吉及周边区域的水体治理也开始提上日程。环保补贴和环保监管也严格了许多。
十几只天鹅，带来的影响却是极其深远的，甚至都影响到了文吉乃至武北的发展计划。
所以，拿这些天鹅来攻击懒神科技，几乎立刻把懒神科技上升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南冥挂了蔡文迪的电话，略一思索，打电话给了卫嵘，道：“卫哥，你帮我办点事。”
不多时，卫嵘就发了几张照片过来。
南冥翻看了一下照片，直接把这些照片发到了自己的微博上，然后加上了一句：“有一种减污技术，叫懒神科技。”
第一张照片，卫嵘拿了一个杯子从排污口接了一杯水，第二张照片，能看到他在这杯水里插了一支水质检测笔，上方显示的数字是37。第三张照片，卫嵘直接把这支笔戳进了排污口里流出来的水中，显示的数字是42。第四张照片，卫嵘直接对着杯子喝了一口。
看到这照片的时候，南冥也忍不住咋舌，卫嵘干活真是太拼了。
他只是让卫嵘去检测一下水质给众人看，可没让卫嵘喝。这一套以懒神科技的技术改造过的工业级别的净化装置净化之后，排出的水几乎是纯水，完全可以达到入口标准，然而心理上还会有些阴影的。
毕竟那是工业废水。
南冥的这微博一发，风清扬立刻就转了，然后他又贴出来了一张照片，一支水质检测笔插在了杯子里，上面的读数是57：“这是我家的桶装纯净水，南总你家的工业废水卖不卖？”
更多的懒神粉晒出了自己家的检测结果，有的是自来水，有的是纯净水，大多读数都在30-100之间，自来水的读数，有些已经达到了400左右 。
但是很快这些人，就被汹涌的人潮淹没了，不知道是这些推手雇来的水军，还是一些盲从的人，有人道：“谁知道你们的照片又没有作假！”
不多时，文吉环保部门也给出了检测结果，然而还有人在傲娇：“我不知道这什么读数，我只知道工业废水不能喝，喝了会死人的！”
“不管怎么样，让天鹅整天泡在这些工业废水里，就是不对！”
网络上，谣言向来比辟谣的传播速度快十倍，在无数声讨声中，那些力挺懒神科技，为懒神科技正名的声音显得格外微弱。
但越来越多的网友开始自发道排污口去检测水质，很多人甚至携带了专业的设备，随着一张张照片贴到了网络上，声讨懒神科技的声音开始减弱。
网络推手的反应非常快，很快就知道，通过“排污”这一项来攻击懒神科技，怕是不行了，但他们早在发动攻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第二波攻势已经接踵而来。
很快，又有一位网友发布了一条微博：“再次声讨懒神科技用无人机惊扰天鹅栖息地，无人机飞过，天鹅惊慌失措！”
照片上，拍摄的正是小白在水面的天鹅群头顶飞过的画面，恰好几只天鹅张开翅膀，打算起飞，小灰这小子飞得特别勤快，扑打着翅膀，哪里有一点惊恐的样子？
然而加上这么一条暗示性的语言，在众人看来，这就是无人机惊扰天鹅群了。
顿时，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声讨又将懒神科技淹没了。
“你妹的，那些天鹅是老子的亲家！”南冥顿时怒了，如果不是小白和小灰陷入热恋，如果不是南冥投资建设观鸟天堂，更资助青阳大学的鸟类研究所一路护送，这些天鹅能飞到文吉来？
说实话，文吉这点水资源，能吸引住天鹅？别做梦了。
然而这些人还抓住点鸡毛蒜皮的东西，就不放了？
说来说去，老子的女婿来过年，老子的亲家来探亲，这都是老子的家事，和你们这些外人有个屁关系？
怎么着，还想棒打鸳鸯，拆散小白和小灰不成？
南冥打电话给了蔡文迪：“文迪，你准备一下，做个纪录片。”
“做纪录片？”蔡文迪闻言一愣，南总要出大招了！(未完待续。)
第五零四章:超方便的NONE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卧室，一张简单的学生书桌，一只书橱和一个衣柜，再加上一张床，就是南冥的卧室里全部的摆设了。
南冥坐在办公桌前，皱眉看着网络舆论的发展。
在网络推手的作用下，舆论依然喧嚣，虽然一些稍有良知的媒体已经开始为懒神科技说话，但是更多的媒体，是在为金钱代言。
夏一瑶就站在南冥的身边，正在讲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夏一瑶厌烦道：“这些公关公司，真讨厌！”
今天一天，很多所谓网络公关公司的人专门打电话给夏一瑶，说可以提供服务，帮懒神科技赢得舆论战云云，都被夏一瑶回绝了。
夏一瑶是来找南冥商量对策的，今天，从县里道省里，所有的环保部门，几乎都跑来南夏电池转了一个遍，虽然南夏电池身正不怕影子歪，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些人里哪个人使坏随便篡改一项检测结果，就会给南夏电池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现在南夏电池的负责人正在陪同他们检查，夏一瑶干脆躲到南冥这里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口水仗对懒神v☆科技并无用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不要让人恶意篡改扭曲检测成果。”南冥道，懒神科技是做实事的，他最讨厌做的事，就是浪费精力在没必要的事情上，然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来牵扯他的精力。
要在舆论上反击，只要一部宣传片做出来就够了。
但舆论上反击，只能算是被动防御，南冥要做的是一劳永逸，永久解决这个麻烦。
说实话，从懒神科技的技术失窃之后。就一直在各种被黑，之前南冥的主要精力都在应对各大情报机构上，不曾对其进行追究，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南冥就开始警醒了。
仔细看看那些黑懒神科技的媒体，名单还是那么一些。都是老熟人了，就知道这次黑懒神科技的，还是同一拨人，但这些人一定还有什么切入点，不然不可能将时机抓的那么精准。
南冥想要查查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可惜的是，在不违法，不动用“懒虫”，不黑入一些敏感机构的情况下，就算是小白。也不可能找到所有的联系，其中很多公司的文档，压根就是离线存储的，小白查到了几个可能的来源，就无法排除了。
想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指挥，要么就越界动用全部的力量，或者让小白火力全开，直接黑入各种机构。要么就必须借助一些更专业的力量。
南冥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为了一次小小的舆论风暴。还不至于把自己所有的禁忌都破掉。
更不要说，现在他在文吉，若是打破规则，这不是给陈伟找麻烦，并且自讨苦吃吗？
这种时候，也只能动用一下关系了。
南冥拿起电话。想要打给庆中棠，拨号之前，却又犹豫了。
上次和南冥合作找到了老齐的遗产，将老齐遗产的所有权转给了南冥，终究还是给庆中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现在他被召回述职去了，虽然南冥知道，只要他打电话，不论多难，庆中棠都会帮他把事情办妥，但南冥不想再给庆中棠增加负担。
可调查这些信息，没有专业的人还不行。
难道找陈伟？
可陈伟不是庆中棠，行事方面忌讳更多，而且，南冥也不想他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面。
除了陈伟和庆中棠，那还有谁？
南冥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翻了翻手机的页面，找到了一个软件。
none。
none这个软件，非常简单直白，其中有交易区，只要在交易区里发出一通交易，收购某种东西或者某个信息，自然有人会接受任务。
南冥玩过几次，觉得这个none有点像小说中出现的那种任务系统，非常有意思。
为此，南冥还专门让小白计算出来一些比特币，专门在网络上进行交易，没事时，南冥也卖卖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譬如说曾经失窃的一部分技术，南冥就拿了出来大卖特卖，还能卖不错的价格。
但大部分时间是在买情报玩。
比特币是基于计算量产生的，以小白的计算能力，花比特币就是用手写钞票一样简单。
在none里，南冥使用的账号是loh，也就是keheaven”的简称，“南冥”这两个字，本来就指的是天池，而如果意译一下，就是天堂之湖。
在none里，loh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是一个比较有名的金主，给出的任务每次报酬都非常高，每次任务出来，都会引起很多人的哄抢。
南冥发布了几个任务之后，通过竞争，有几个人脱颖而出，得到了南冥的奖金，南冥也比较偏爱这几个人，每次都首先选定这几个人推送任务，如果这几个人不接任务，这才在公共区显示出来。
有事没事，南冥经常躺在床上玩none，譬如有次，南冥突发奇想想要知道他桌子上的那瓶依云水到底产地来自哪里，是不是真的来自依云小镇，干脆就发布了一个任务，让七个人跑了四个国家，采集了十多处水样。
然后他又发布了几个任务，让大概十二个人互相倒手，将水样运道了青阳。
结果水样到手之后，他早就对依云水没兴趣了，直接把水样送给了青阳大学的一个水体研究室。
none的特工们，人力费用可不是普通的上门维修工的价格，为了这十多处水样，南冥花费了价值百万美金的比特币。
然而南冥毫不心疼，因为小白计算比特币的速度，比他花钱的速度实在是快多了。
可惜的是，小白对计算比特币这种没啥意义的事情毫无兴趣。
但南冥却玩的很开心，他甚至改写了none的软件，设计了一些逐步变难的成长线路，开始培养那几个他比较偏爱的特工了。
他完全是把none当作了模拟经营游戏玩了。
随着技术的进步，现实和虚幻的边界似乎也越来越模糊了。
南冥点开应用，发布了任务，直接就向这几名特工推送了出去，然后就关掉应用，静待回音了。
对南冥来说，这就和网络订餐，或者网上打车没啥区别。
有时候none真方便。未完待续。
第五零小一章：小灰的智商
“卫哥你在这里过的还习惯吧。”空旷冷清的街道上，南冥问卫嵘。
“习惯，厂里的大家都对我很关心。”卫嵘道，虽然街上行人很少，但卫嵘的车开的很慢很稳。
事实上，知道卫嵘是南冥的司机，大家甚至有点巴结他的感觉，就算是夏一瑶，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但是卫嵘知道，就算是别人对他客气，也是看在南冥的面子上，他绝对不能恃宠而娇。
南冥靠在靠背上，抬头看着天窗外不断闪过的路灯，以及两侧渐渐多起来的高层住宅那昏黄的灯火，心中很是惬意。
卫嵘又放缓了一点速度，让南冥一边欣赏夜景，一边沉思。
帮南冥开车虽然才没多久，但卫嵘已经渐渐了解南冥的习惯和脾性。
虽然已经回来文吉好几天了，但是南冥却还真的没有多逛过，此时才发现，半年不见，文吉变了很多。
“卫哥，带我兜一圈吧。”南冥道。
“好嘞。”卫嵘露出一抹微笑，脚下油门微踩，略略加速，转向绕行绕城公路，带着南冥开始兜圈子。
南冥情不自禁回忆起当初他刚刚得到强化能力时，坐在小李驾驶的警车上兜风的场景。
“南总，工友都说这半年文吉变化好大，房价也涨了不少，都快买不起房了。”卫嵘说着自己听来的话语。
果然，一路上看到了许多的高层建筑和工地，特别是在南边环城道上，出现了一片片的别墅区，这里距离懒神会馆不远，应该都是懒神会馆的会员所购置的。
南冥哭笑不得。懒神会馆的客户们给文吉带来了许多的投资商，增加了整体收入，但同时也拉高了文吉的房价，这点倒是预料之外的。
“等到各种厂子建起来，工资会涨的。”南冥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任何一种改变，都会有人受到冲击。正因为如此，他更要创造更多的机会，以抵消这种冲击。
到了人工湖附近，南冥让卫嵘停了车，下来低声叫了几声：“小灰！小灰！”
“谁？”有人用手电照过来，看到是南冥才笑了：“是南总啊！”
却是鸟类研究所的研究员，这里毕竟是人工湖，是人类聚集区附近，他们担心有人对天鹅不利。晚上会组织巡逻。
这两天，人工湖这边已经是全市乃至全省最热门的景点，无数人蜂拥而来，看看从未在济东省过冬的天鹅，不得已县里已经开始限制人流了。
据说县里正在研究在这里设立巡逻队，专门保护这些远道而来的大鸟。
不过，现在主要还是依靠研究所的人来保护。
南冥听到水里传来了扑棱棱的声音，却是小灰听到了南冥的声音。扑打着水面，上到岸边来。
在天鹅里。小灰应该也是智商比较高的，听到南冥的声音，并未乱叫，而是将脖子伸过来，亲昵地啄着南冥。
南冥从车上拎下来一些菜叶喂给小灰，这么几天过去了。南冥渐渐有点接受小灰了，不论是作为宠物，或者是“准女婿”。
跨种族跨物种的恋爱，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小白觉得喜欢就好了。
而且。天鹅是一种很长寿的物种，如果能够照顾保养好，可以活上50岁，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陪你50年？
到了晚上，小灰经常会违背本性地和小白一起乱飞，偶尔晚上听到它难听的叫声，或者早上起来看到地面上的鸟屎，就知道这小子又跑去勾引小白，南冥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胆量，不是说天鹅晚上是睁眼瞎吗？
为了防止这家伙一头撞死，南冥不得不给它装上了一个追踪吊环，又在它的胸部绑上了一个改造的头灯。
改造完之后，这家伙飞起来就跟轰炸机一般，别提多拉风了。
不得不说小灰的智商确实很高，已经学会了如何主动打开头灯，南冥看到它张开翅膀，晃了几晃，胸口的头灯闪了几闪，湖里的天鹅们就嘎嘎啊啊地上了岸，在南冥身边挤成了一团，伸着脖子等着南冥喂。
竟然连暗号都会了？
旁边的研究院都看呆了，天鹅是非常警觉的生物，并不特别容易亲近人。
他们都保护这些天鹅好久了，想要靠近一下，还会被拼命赶开。
而且，有一句话叫做“呆头鹅”，说鹅的智商低，天鹅的智商在鸟类中并不算高，和家鹅差不多，并不足以处理一些高难度的行为，这些天鹅的行为却超出常理。
是因为对人类社会的适应，还是其他的原因？
看起来，它们似乎愿意接纳南冥，将其视为族群的一员。
研究员直觉地觉得，似乎又有了不得的研究课题了。
南冥也有点疑惑了，他突发奇想，问懒神道：“懒神，这些天鹅明显比普通的天鹅聪明，你说会不会是受到小白的影响？”
这些天鹅接纳了小白做它们种群的一员，而小白拥有着“智慧”权限，如果长期接触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有可能。”懒神漂浮在空中，看着这些伸着脖子排队领吃的天鹅，道：“有一些权限确实会对外辐射，产生一些特殊的影响。”
每种权限都有所不同，有些权限是必须使用的，但有些权限本身就会不断产生作用。
南冥身边的人，智力显然都在不断提升，南冥本来是将其归功于那些强化过的书籍，但现在看来，似乎小白也有其影响。
不过对人类来说，一点智力提升并不明显，但对天鹅这种本来就没多少智商的生物来说，可就明显多了。
这种改变，在小灰的身上尤为明显，说不定在小白的持续影响之下，某一天这些天鹅会进化成天鹅人……
地球上的新智慧物种？想想就会很带感啊。
“你想多了。”懒神泼他冷水。
小白的智慧权限就那么点点，能影响小灰自己就不错了，不足以诞生一个新物种。
喂完了菜叶，天鹅们还不满意，轻轻啄着南冥的背包，南冥翻了翻，又找出来了几块饼干，无奈掰开了喂给这些天鹅，这可是他的夜宵。
这些天鹅简直就是强盗！
“好了，没了，回去吧。”喂完饼干，南冥拍拍手，示意自己没东西了。
天鹅们这才嘎嘎啊啊地叫着，摇摇摆摆，噗通噗通地跳回了人工湖里，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
调整作息，明天上午更新。
以上，最近作息又乱了，晚上不熬夜码字了，所以也别等了。(未完待续。)( )
第五零五章：蠢货123
太平洋上，东南亚海域，一艘旧军舰改造的轮船正慢慢行驶，补给船从不远处驶来，几个五大三粗的佣兵候在甲板上，等着搬运升降机送上来的补给品。
而程宁就守在升降机旁边，皱眉看着手机。
自从上次进入中国内地追捕黑客td被抓之后，作为他们小队唯一的幸存者，程宁和庆中棠做了一个交易，这才换得自由。
对那天的遭遇，程宁一直守口如瓶，这让他在枪弹内部的境遇不太好，经常会遭受同伴们的白眼，甚至很多人说，是程宁出卖了他的同伴，这才让程宁自己活着逃了出来。
只有程宁自己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回来之后，无数次午夜，他从噩梦中惊醒，眼前是庆中棠那宛若杀神的影子，以及恐怖到极点的力量。
程宁一直以为，自己其实是不会害怕的。
第一次上战场，别人都是害怕的，只有他是兴奋的。
冒着枪林弹雨，只有他能够冷静地开火躲避找掩体。
也正因为这种特质，才在枪弹内部深受信任。
但现在，他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宛若惊弓之鸟，有一次差点杀掉一个从他背后接近他的同伴。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青阳遭遇了什么，问也问不出来。
好在他的上司比较信任他，而且枪弹内缺少亚洲面孔，所以他还一直留在这里。
其实程宁也有很多次考虑过，要不要离开枪弹。
可如果离开枪弹，他要去哪里？
所以他完成了那次交易之后，他还是回到了枪弹。
只是，对于那天所发生的一切，程宁一直无法释怀，他想要调查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
他渴望这种力量，为了它。甚至可以付出一切
在调查中，程宁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none”的存在。
一个none的账户，在黑市上大概卖价4000美元，附送详细安装教程和登陆教程。程宁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钱，4000美元对他来说并不是大数目，所以抱着将信将疑的想法，下载了这么一个软件，登陆进去。
他就成了一个叫做“idiot123”的用户。翻译过来就是，蠢货123。
对这个用户名，程宁是哭笑不得，总觉得自己被耍了。
或许对那位出售none的人来说，需要花钱买帐号，本就是一个蠢货。
然而4000美元都花了，none又没人性化到支持改名，程宁就只好将就着用了。
所以他就成了none中的idiot123了。
以程宁的收入，想要在none中消费和购买情报，或者借用none的资料库。是远远不够的，很快，他的积蓄就花光了，如此一来，他就必须想办法赚钱了。
然而因为很多人都在防备着他，一些比较赚钱的任务，现在都轮不到他了，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十天前他参加了一次去法国的任务，顺道完成了一个采集水样的任务，认识了一个用户名叫做loh的用户。
这位用户连续发布了几个任务。都是难度不高但很好完成的任务，有人认为loh应该是某个机构正在“养帐号”，考虑到刚刚尘埃落定不久的“none东亚地区管理员争夺战”中那高达二十亿美元的巨额利益，很多人都心动了。将其看作一种投资。
这种用来快速刷分提升等级用的帐号，可是地里水灵灵的大白菜，谁见到都想啃一口。
当初程宁是下意识地就接到了loh的任务，刷新一下，任务就进入了封存待完成状态了。
任务完成得很顺利，他很快就将水样交接给了别人。甚至没等到任务确认完成，对方就将钱款打了过来。
这位loh似乎很看好程宁，日后有什么任务，都会优先给程宁推过来。
而程宁也确实没有浪费他的信任，几天的时间，跑来跑去，很是尽心尽力。
都是些挺无聊的任务，然而报酬却很高。
对程宁来说，他本来就是“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那种人，他的人力，他的命，其实都是明码标价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盲目去执行任务，让自己送命，特别是连续几次低投入高收入的任务之后。
有一次他挺纳闷的，问南冥，为什么会选择他？
“becauseyourna，idiot，itsfunny。”这是南冥的回答。
程宁当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还有一个原因，因为idiot123是个白板新人，一共也没有完成几次任务，就像是刚刚创立的游戏人物。
当然，程宁不知道，在南冥的眼中，他就只是在屏幕的文字后面，头顶顶着“蠢货”俩字，跑来跑去的一个3d小人，说不定还穿着盔甲拿着剑，噼里啪啦冒数字。
想想就觉得很有趣。
而他这样的角色，南冥有5个，其中南冥最喜欢的就是这个idiot123，因为他很听话，干活也认真，所以重点培养。
而那些看起来没啥意思的任务，对南冥来说，就是“帮王大娘找到丢失的鸡”和“帮李大爷抓到兔子”这种新手村任务，用来刷经验的。
每次南冥给程宁任务叫他idiot，程宁都要郁闷一下，终于他提出了要求：“能不能不要叫我idiot了？”
“那要叫你什么？fool？马鹿？或者shadan？”
“shadan？”程宁一愣，“是指什么？”
shadan似乎是个女人用的名字。
“傻蛋。”南冥打了俩汉字。
程宁无语了，不过他也因此知道，这位loh是个华人。
他很感激南冥没直接打出蠢货俩字来。
“傻蛋，出来接客了。”今天上午，loh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准备出新手村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南冥让自己的游戏角色在新手村里抓了半天鸡，也该出发了。
然后loh将任务发了过来，并道：“此外你还有几个队友，你可以选择组队或者非组队，如果组队的话，奖金平分，不组队，谁先完成谁拿到奖金。”
“我不组队。”程宁道，他很缺钱，而且他信不过none上的其他人。
程宁看了一下任务，眼神一缩。
“查出是谁在背后陷害懒神科技及旗下的公司南夏电池……”
自从上次回来之后，程宁就一直在关注青阳，特别是青阳的热点新闻，他都一一仔细核对过。
然而最关键的信息，他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知晓了。
当初，懒神科技那震惊世界的跨年大秀，身穿动力外骨骼的赵高峰一跃而起，一飞冲天时，他就认出了这个人。
他在青阳见过这个人，和那位只是一个照面，就将自己的同伴揉成了面人的恐怖家伙是一起的
这个人，是懒神安保的老总，赵高峰。
而现在，这位loh又是谁？他和懒神科技有什么关系？
对别人来说，自然可以认为loh是一个中间人，一个掮客，但是对程宁来说，任何一个可能和懒神科技扯上关系，能让他知道当初真相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就算是中间人，也肯定和懒神科技有什么关系吧。
也可能，对程宁来说，这只是一个借口，再次踏上那片本来是他的故乡，却让他害怕的土地的借口。
程宁抿了抿嘴，然后按下了页面上的done键，接受了这个任务。
同一时间，一笔钱流入了他的账户，这是预付款，如果任务完不成，就只有预付款了。
这就是none的运行规则。
“能问一下，我有几个竞争对手吗？”程宁在皱眉思索了片刻，问道。
“特别优待告诉你，你还有4个竞争对手，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们组队了。”loh回答。
程宁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在升降机将要落下去时，跳了进去。
“你做什么？”旁边一个大个子佣兵问道。
“我要休假。”程宁深吸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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