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疯狂之夜（一）：一切混乱的开端
“梁真小姐，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你在这里的原因。”
李克南在梁真的审讯桌前摆上了关于林裕事件的相关照片。
“航空公司空姐山木优美子，白色杀人魔杨新超，以及你的杀人导师林裕，现在都已经至少三起命案了。”
此时的梁真倒是一脸笑意，对于李克南说的东西丝毫不为所动。
“虽然你抹去了花店车里以及林裕房间的痕迹，而且笔迹模仿的也很完美，但是还是露出了致命的破绽。我想你也知道，毕竟这也是你躲起来的原因。”
“警察先生，我想说一句。”梁真倒是笑着举起了手。“这不是我躲起来的原因。”
“梁真躲起来，只是为了更好的狩猎。”在审讯室外的曹廉自然是想起了萧楠说过的话，此时也是在想着对付梁真的对策。
如果正常的审讯方式，那么仅仅一个晚上时间是不够的。
曹廉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便是主动让李克南退了出来，自己进了审讯室。
“怎么，你们警局还带招童工的吗？”梁真看到曹廉的正太身材却是忍不住嗤笑道。
而曹廉进入审讯室却是主动关上了摄像头，而后转身坐在了审讯台前。
“十分钟，我要知道杀死陈言一和杨新超的是谁？”
曹廉说罢，按响了手机上的定时功能。
“小警察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梁真自然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十分钟后，我会把你的个人信息如实公布给媒体。”曹廉话一说完，便是敲着桌板，看着时间。
“不是，你以为这么做就能吓到我吗？”梁真虽然还是在嘴硬，但是很明显内心已经足够的慌乱。
“我要怎么做你应该很明白。第一，作为这次审讯的负责人，公布这个消息于我而言只是公事公办，并没有违背什么纪律问题。第二，实在是要多说一句，你的消息对我们警方而言没有任何损失，甚至于还能帮我们成功钓‘鱼’，何乐而不为呢？”
曹廉看着时间愈发觉得不耐烦。
“你是想用我勾引他出现？！不！不可以！这样我是一定会死的！”梁真听了这个自然是坐不动了。
“没错，以我对警局的了解，一旦走漏风声，你一定是必死的。试想想，陈言一和梁新超都死得不明不白，何况你呢？”曹廉说罢又是看了看时间。“时间一到，下班吃夜宵咯。”
“不行！我不会说的！”梁真虽然很慌乱，但还是一样的坚决。“我说了一定会死的！一定会！”
曹廉没想到这梁真的嘴巴这么密，这也让他愈发觉得他要对付的黑警不容小觑……
“要我说可以，但是我需要有三个人同时在场！”梁真这个时候却是突然说道。
“三个人？什么意思？”曹廉倒是没想到这梁真居然松了口。
“其中一个是警局之柱之称的柱国，另一个是周政，还有一个是你们警局的那个顾问……”
“周政？为什么是周政？”曹廉知道另外两个要求他可以办到，但是第三个……他有些不能理解。
“因为只有周政才能知道那家伙是怎么下毒的……”
……
警局看守所，此时的周政正在看着一本书，书讲述的是农业致富经，但其实阅读的他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阅读只是离开这里的需要罢了。
周政本人也有些无奈，这几天看的书，大部分都是他不喜欢的，或许应该这么说：他就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
如果不是需要的话，谁会去看这些书呢？
周政至少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他也知道现在那些破译密码的人也知道他看书有什么目的，正想着破译的方法。
当然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有了事先制定的密码本，这些书的谜题很快就能解开。
一般人破译这些东西，自然是寻找书的规律，甚至于过度挖掘这些书的含义，但其实真的没这么复杂。
他只是挑出那个密码本里不需要的东西罢了。
这些书原本就是密码里不需要的东西，那又怎么可能破译的出来呢？
周政这么想着，倒是听到了一阵铃响，一天响十二次的铃，就是傻子也知道代表着什么。
“今天，是月圆之夜呢。是时候出去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个圆月代表着什么，但是周政觉得，这对面的牛头老哥应该知道。
监狱里的枷锁是上了有让灵能力无效的灵压石，虽然质量还不如那些铁枷锁牢固，但对于普灵能力者而言就是恐怖的枷锁。
没错，是对于灵能力者。
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对面的牛头人……
即使没有了灵能力，以他的力量，这枷锁怎么可能够看呢……
随着轰隆一声，周政对面的牢门轰然倒塌，而后那牛头人便是又一把掀开了周政的牢门。
“老牛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周政自然指的是此时此刻正常的牛头，只有月圆之夜的短暂时刻，那个力量与智慧兼具的牛头才会回归……
“怎么样？我们这是往哪里逃？”
“一早计划好了。”周政笑道。“我们走水路。”
周政离开牢房的一瞬间，顿时觉得有些怪异。
“怎么？你是不想走吗老弟？”
“其实，我这无牵无挂之人，好像不应该离开这里才对。”周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朋友有难，必须这么做了。”
“所以，你现在出去，等哪天到了你还回来？”牛头自然是摸着头，看着眼前的人类，像是看着傻子一般。
“这不是很正常嘛，作为一个复仇的家伙之前，我也是一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周政自然是这么强调。
“看来灵君当初说的没错。”牛头倒是“不客气”的把周政扛在了自己的肩上，这倒是让周政对于这个举动有些诧异。“你这个人除了在骗人与小手段上出众以外，还有点死脑筋。”
周政哪里还管黄泉灵君以前说过什么，他现在只知道他被一个牛头人扛着，然后疯狂冲刺，东躲西跳，甚至于还越过高墙，就差来个飞檐走壁了。
周政自然明白了这一刻他只是老牛哥手头上的一个挂件……
第五章 疯狂之夜（二）：代号为M
一个小时前的曹廉自然还是信心满满，现在的他却是有些焦头烂额。
因为他发现，梁真要求在场的三个人，除了看完演唱会能过来的萧楠，其他两个都来不了。
是的，听到周政越狱的消息时，曹廉的表情大概就像是看到华夏男子足球队打进世界杯一样的表情……突出的就是一个难以置信。
而让他更为揪心的事情还在后头，他们的头，重案组组长，警局之柱的柱国先生也是不见了踪影……
没有回过家，也没有去常去的酒吧……电话也是一直没人接听的状态……
以至于曹廉甚至于问了嫂子后不敢多说联系不上柱国这件事……
柱国的事情先不谈，此时警方也在通缉着周政，以及带着周政逃窜的牛头人……而最新消息，追周政的时候来到了海边，就没了踪影……就连水警的搜索也是一无所获。
曹廉曾经和萧楠探讨过周政的事件，也让他对于周政的逃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曹廉记得萧楠说过，周政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心寻死……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一心寻死之人，如今为何越狱了呢？
对于对萧楠的信赖，曹廉自然不会认为这是打了萧楠的脸，恰恰也说明了，是周政“需要”这么做。
这是曹廉自己的判断，只是，他知道这些判断也没什么用了。周政有“需要”做的事，但是老子现在“需要”你呀周政！
“柱国先生，真的没事吗？”赵心美对于事态的发展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给曹廉冲了杯咖啡，不禁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柱国先生那可是我们警局之柱！”李克南显然对于柱国有着信心。“我想应该是柱国先生有他这么做的理由吧。”
曹廉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作为最早开始是跟在柱国后面的“跟班”，到现在的副组长一职，柱国既是他的前辈偶像，也是他可以托付性命的至交。
只是，柱国先生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
鸭舌帽，小夹克，一个墨镜，再加上一个假胡子，这便是柱国此时的装扮。
事实上以他高大显眼的身型，让人觉得仿佛所有的装扮都于事无补一般。
不过至少黑夜给了他一些隐藏的便利性。
此时的柱国走在天台上，感觉自己在拍无间道，而自己是里面的那个卧底的上司。
“先生，其实我一直想吐槽，为什么你每次约我见面都是天台？无间道看多了吗？”正在久等柱国的人不禁吐槽道。
“不只是这样，M，你不知道，天台其实是很隐蔽的地方。”
“你说是就是吧。”M自然是无奈笑道。
当然萧楠如果看见了这个人的笑容，一定也能知道了他的身份。
正是那个把他绑走参加【猎人游戏】那个人。
而这个人，柱国称他为M。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你以为天台是你家的？！”
听到对面那户人家骂骂咧咧，柱国和M竟是说话都开始低声细语。
“看来以后确实别来天台了……”
柱国轻声细语说完，而后看着M的样子，倒是不禁大笑。
“对了，我听说你这家伙把人家萧楠给绑去了？M，你可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知道，警察嘛。你说的我耳朵都要生老茧了。”M挖了挖耳孔。无奈笑道。“只是借用一下你们警局的顾问而已嘛。顺便也帮你们考察考察业务能力。”
“去你的。那你觉得业务能力怎么样？”知道M在开玩笑的柱国，倒是顺着玩笑问出了问题。
“脑子绝对比我好用多了。但是，人太好了。不好……”M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往事。“不过这也是萧老先生期盼的样子吧，虽然这个萧楠和萧老先生的做事方法截然不同，但是我能感知到他们的‘魂’是一样的，很特别吧。”
M说到这里不禁伸了个懒腰。“如果不是萧老先生，我现在到底在干嘛呢？不是他的话，我就不会认识爷爷这个唯一的家人，也就不会感受到我以前缺少的东西。世界不只是弱肉强食，还有至亲至爱，这是他让我明白的道理。
所以我确实一直在想，如果不是萧老先生当初拉了我一把，把我送到爷爷那里，现在的我又是什么人呢？”
“呐，无论什么时候，照照镜子，这就是你了。哪能想这么多哟。”柱国拿出手机的自拍功能映在M的脸上。
“不过你能这么想，证明当初萧老先生真的没看错人。”
柱国也算是想起了故人，此时也是有些怀念。
“萧老先生以前倒是经常挖苦我这个新兵蛋子，不过也是受他的影响，我现在至少可以对得起天地良心与父母。”柱国说罢就是要摸口袋的烟，但是并没有摸着。
而待他抬头再看，那一包还剩一半的香烟此时正在M的手上。
“你这偷东西的计俩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不是计俩，对于以前的我，这可是谋生手段。”M一个甩手，手头上的香烟竟是变成了玫瑰花。“事实证明，这个技能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好了，说回你绑走萧楠那件事还有你今天下午送来梁真的事吧。”柱国此刻没得烟抿两口，两只手反而有些“躁动”而无处安放。“那个小岛的拥有者西川雄一……你认识？”
“认识。”M点了点头。“也是他让我完成他的遗愿。”
“搞垮西川家？”
“不，应该说是拯救西川家。”M笑着摇了摇手指。“我想再过不久，西川家的新任家主就会是西川雄一同父异母的哥哥，由他帮助这腐朽不堪的西川家重回正轨。”
“你这家伙还当自己是罗宾汉是吧？行侠仗义？”柱国有些无奈。
“放心，我的身份还是只有你知道的先生，至于萧楠只是知道我的存在。”M此时倒是显得有些落寞。“这么久了，先生，我连一个让我坦诚相待的人都没有。我的身份不能公开，知道的无辜人会有危险，在不法者里面如果穿帮了，我想我的尸体也找不到了吧。”
“所以我才有点担心，最近你做的事情会不会让你置于危险之中。”柱国自然是有些忧虑。
“没错，他们已经开始查了，查谁是叛徒。”M淡淡的说道。
“如果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让你退出的。你给的情报已经足够多了。”柱国看着M，实在是觉得有点愧疚与他。
至少，他这个接头上司现在不能给予M一个活在太阳底下的身份……
“先生，请相信我。这看似是危机，但其实是我的转机。”M倒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首先，我一定会抓出警局里那条毒蛇的。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孤军奋战了。”
M似乎是意有所指。“除了指引我前进的那个人，还有你们的萧大侦探，我想他一定会明白的，我一切的布局……”
第五章 疯狂之夜（三）：雨中小叙
“收到台风影响，学园之都今晚将会有强降雨，温度骤降。请各位市民注意保暖。”
“下大雨了呀……”
萧茜看着这天气，知道自己是没法开着赤兔回去了。
萧茜管自己的摩托叫赤兔，自然是因为同是使用大长刀的关二爷就是她的偶像。
萧茜的“赤兔”也是灵器的一种，身兼三件灵器的萧茜硬要说的话也确实像骑赤兔的关二爷和吕布，战斗力爆棚。
与所有的灵器一样，赤兔在不使用的时候也是另一种形态，大概就是一块手机大小的摩托模型。
“老姐，这雨，不如我直接兜你去警局吧。”萧楠开着他那祖传的五菱宏光，大雨中向萧茜鸣笛。
“嗯？你不是要陪迈迈吗？”萧茜一脸纳闷，倒是没找到自家侄女躲到哪里去了。“你宝贝女儿呢？”
“啊，我让福伯……也就是张家的管家接迈迈回小茹那边。”萧楠有些无奈的摇头。“毕竟今晚可有的忙了。”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萧茜佯怒道。“那个梁真被抓来了，周政越狱，等于是两件大事才对。”
“呃，事实上周政越狱的事情我也是快散场时看了手机才知道。”
当然萧楠觉得自己有些无辜。老黑唐吉诃德和穆安琪自然也是知道的，肯定也发了消息给她老姐，但是她老姐完全是忘我的沉醉在ZOO乐队的演唱会里……
……
“周政如果越狱的话，那么应该是因为有大事要发生了。”
萧楠专心开着车，同时也把他的推测说给萧茜听。
“周政我自然是不熟的，而如果真的按你说的周政一心是想着等待审判，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知道外界发生的消息的？”
“这个不好说，不过也猜到了大概。”萧楠笑道。
萧茜对于萧楠说的自然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她的老弟从以前就是这方面特别厉害。
读书时候就是个“名侦探”，常常见到有她老弟的同学问这家伙一些奇怪的问题。
但其实萧茜也知道，她老弟对于这种情况自己是不知道的。没错，她的老弟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喜欢耍耍剑的普通人……
而现在，这个所谓的“普通人”正说着关于他的推断：“周政这个人厉害的地方除了伪装像个影帝一般，还有一点就是对于情报的迅速掌握。”萧楠对于周政不说相当了解，但至少曾经交过手，也算是一定程度的“知己知彼”。
“但是周政就算这方面再厉害，凭空他也是无法知道的。所以，问题就在周政抓进来之后活动的区域。”
“周政日常就是申请借书以及往警局里逗上面的联合护卫队玩，还有其他的吗？”萧茜对于周政的活动倒是功课做得很足，但是说周政逗联合护卫队玩这句大实话倒是让萧楠不禁笑出声。
“借书这一点，其实是为了通知那些‘黄泉灵君’接头的地点，至于他的情报来源，应该就是在警局里了。”
“联合护卫队？”萧茜倒是皱起了眉头。“那些自诩为精英的家伙不可能这么蠢吧。”
“黄泉灵君的人善于伪装，而通常警察最放松的地方往往就是警局里面以及附近。”萧楠笑道。“所以，警局的报纸是谁负责的？”
“这个家伙一越狱，烦到的反而是我了……”萧茜扁着嘴，因为她知道萧楠说的意思是要她们内部调查组“干活”了。
“最后再说回梁真的事情。打伤你的那个家伙是不是有跟你联系？”萧茜说回了梁真的问题。“是的。”
“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要给你送这么一个大礼呢？老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不是说了嘛，他欠我的。”萧楠自然是隐瞒了那个人是“卧底”这件事。“在他设定的游戏里，我赢了他一些东西，所以他要还我人情。”
萧楠觉得自己说谎都开始不眨眼睛了，一定是和“影帝”周政学到了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技巧”。
“切。你不说就算了。”萧茜看着萧楠闭口不谈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不过老弟，你现在是警局的顾问，和这些游走在犯罪边缘的人不要走得太近。”
“知道了。老姐你这么啰嗦以后可真就嫁不出去了。”
“去你的，你现在开着车知道我不敢动你，胆子肥了是吧。”萧茜笑骂道。
“好了不说那些了，你觉得刚刚的演唱会怎么样？”
“嗯，不明觉厉，或者应该说全场我就觉得两首歌唱的不错。”萧楠觉得自己真的不懂摇滚，虽然很带感，但是就是GET不到点。
“两首歌？哪两首？”萧茜对于自己老弟这种“牛嚼牡丹”的欣赏方式有些无奈，不过没想到这家伙还能喜欢两首歌。
“等一下，你说两首歌……小茹今天作为嘉宾就唱了两首歌……”萧茜像是被自己的老弟“气”笑了，合着他说的不错的歌都是他女朋友的歌。
“小茹小茹的叫，话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好像她还有你的VX？”萧楠无聊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傻婆娘给她姐姐发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当时就是一愣。
是的，只有有共同好友才能看到点赞，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还不就是你被困孤岛那个时候。”萧茜摊了摊手。“不过说真的老弟，虽然你是我老弟我应该偏袒你的，但我还是要问一句：就凭你是怎么追到她的？”
“就王八看绿豆呗。”萧楠想了想，还真不好说是什么时候。
遇上傻婆娘的开始大概就是大一的第一个寒假。
那时候发生了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也算是他们在一起的开端。当然萧楠仔细想来，那时候的时光应该是非常美好的。
之所以不是最美好的，只是因为萧楠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有她，也有了迈迈，即使两个人不像当初那般：只要在一起就忘了时间的那种激情。
现在他与傻婆娘的相处更多的是久别后的珍惜，以及探讨与女儿的相处之道。
当然萧楠觉得两个人其实本质上都没变过，他自己还是这样的优哉游哉，而傻婆娘把喜欢追求刺激的方面也只是换了种方式：放在工作上大胆尝试。
少了一些情话，但是多了份务实，这就是两个人现在的情况。
很特别的相处之道。
就在这时，萧楠的手机突然响了，萧楠别上蓝牙耳机，便是点开了接听。
当然他其实有留意到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萧楠，你看我一出来第一时间就给你打个电话，厚道吧。”
自然，萧楠听到的是周政的声音。
第六章 疯狂之夜（四）：嫌疑名单
“怎么？你这次出来总不可能是去玩的吧？”萧楠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老姐萧茜，暗示她此时与他通电话的人是谁……
“虽然很想说声久违的自由空气，但好像于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萧楠默默的在手机上按下了对话录音。
“你这次出来，是为了什么呢？”萧楠倒是直里来直里去，直接问他想知道的石墙。
“你这个人说话还是这么直接。”电话里传来了周政的笑声。“这次出来就两件事吧。第一件事，给她扫扫墓。”
萧楠自然知道这指的是周政的一生挚爱：韩舒。
“第二件事，只因为朋友有难，不得不这么做。而且，萧楠……这次我很大可能会死。”
萧楠听了周政的话后却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
“这就不必了。”周政的笑容还是和以往一般。“这是私事，说白了，这是黄泉灵君的内部事务，确实不能把外人卷入其中。”
萧楠倒是没想到“黄泉灵君”的那些人也出了事情。
“如果真的需要的话，烦请你以后有时间给她上上花，毕竟我很大可能不在了，而且也会偷偷摸摸葬在她那附近。”
萧楠听后不知为何感觉鼻头有点酸。
“那我只问一点，事情与不法者有关系吗？”
“有一点，但是关系不大。总之一句话，我们这边短时间内是不能够帮你们找出黑曼巴了。即使我们也很想帮陈言一复仇。”
黄泉灵君的事情，萧楠觉得问一下张瑞山应该会知道一些端倪。至于周政这边，口风太密，他现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这次通话，我想把我几次去警局的调查结果说给你听，希望能够帮到你。”
萧楠听了倒是不禁苦笑，这家伙是被带去提审的，为什么反倒是成了他在调查了呢？
“关于黑曼巴的事情，根据我的调查结果，基本上可以排除掉的人就是调查我事件的那批联合护卫队成员，总共六个人，我都亲自接触过，除非这个黑曼巴真的已经厉害到连我都看不出破绽，那我无话可说。”
萧楠点了点头，对于周政的判断他还是相信的，要知道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最会“伪装”的人就是周政，如果连周政都看不出，那么无疑这黑曼巴应该也是让人束手无策了。
“那么，联合护卫队那边排除了这六个，但是我不保证他们几个的头有没有问题，因为就他们问的问题而言，不像是他们的水平问出来的。所以这里我留一个嫌疑人的位子给他们的头。我想你姐姐应该也在你隔壁吧，等下你可以问你姐，这个人的名字叫白玉候。”
萧楠自然是记住了这个名字，便是继续听周政的分析。
“然后接下来说的，你可能会不喜欢听，因为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周政给萧楠提了个醒，便是继续说道：“关于学园之都的重案组，是我接触过第二多的，因此我说的话还算有话语权的。我就直接说名字了，隶属于重案组的两位警官，第一位叫陆振兴，你可能不太熟悉。重案组的行动队，为人看起来很低调，但是他的眼神我不会忘记。”
这个人萧楠自然是认识，但是不熟。
其实重案组的人也有二十来个，这个陆振兴也是每次都有参与事件，但是存在感都比较低。
萧楠有印象的是曾经听到曹廉叫过他陆哥，据说算是重案组里面的前辈。
但是说真的，萧楠只看见曹廉尊重他，不知为何其他人都对他有点忽视的感觉在里面。
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可疑呢。
“然后下一位重案组的警官，李克南。你应该很熟悉吧。”
“克南？！”
萧楠听到这个名字倒是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为什么克南都会在周政的嫌疑名单里……
“李克南，在重案组算是新人，但是据我观察人缘应该不错吧。”周政想了想，便是说出了他的疑点：“作为一个在灵能力方面有研究的医生，我跟你说萧楠，这个人的实力一点不比那位曹警官差……甚至于可能还比曹警官厉害……”
“而最关键的一点，这个人曾经说过的话让我很在意：黑曼巴这种蛇，不仅致命，而且还很有一些传奇色彩。”
“也是这句话让我开始注意这个人。而且每次重案组的审讯，这个人都是在的，虽然是按照耳麦的口令在行事，但是有一点都让我自愧不如。
那就是装蠢的技巧。”
萧楠听了倒也想说些什么为李克南辩驳，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这么做……
毕竟他的工作现在和警察一样，就是怀疑人，那么关于克南的事，他只能用客观的方式去对待……
“好了，说了重案组的两位，剩下的三位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第四个人，隶属于警局生活科，名叫罗颖，顺便一提，我的名单里有两位是女性。这个罗颖需要注意的是她的办事技巧，我想你到时接触了就会知道了。”
“第五个，也是女性，隶属于警局的公关科，公关科作为警局里面抓新闻的，警局的动向了解可能比你姐姐的内部调查组还厉害。而我提到的这个人叫刘可茵。
其实我没有正面接触过，仅仅是看过你们警局的警讯。这个人冷静，而且措辞有度，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在报道你们前段时间那起‘白色杀人魔’上。”
“关于这个案子，我想你也知道了，还有后续。”萧楠笑道。“现在我们正赶去警局呢。”
“那祝你们好运，我还是说回这个刘可茵吧，这个女人的消息，应该是比你们警局还快的，不知为何？”
“什么意思？”萧听后楠皱起了眉头。
“那个叫林裕的杀人魔是什么死的。”
“死于一种神经毒素。”
“那么换句话说，第一时间，你们只是知道他是毒死的对吧，而这个女人居然知道了毒素的名字哟。天使之吻，那是一种运用于灵能力学研究的药，顺便一提，做这个药的是我的导师，一个美利国人。”
“那么换句话说，我很了解这个药，知道这种药的检验速度绝对是不至于在她初次公布就知道的。那么，这个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第七章 疯狂之夜（五）：雨夜中的女人
“还有一个呢？”
萧楠屈指数了一下，联合护卫队的白玉候，重案组的陆振兴，李克南，生活科的罗颖，公关科的刘可茵，堪堪五人。
当然饶是能把范围缩窄到六个人，周政这方面的功夫已经让他非常佩服了……
萧楠知道这是一种天赋，换句话说，这与周政的成长经历有关。周政算是因为家道中落，很早就要负担妹妹和自己起居的人，在亲戚家也算是寄人篱下，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因此养成。
当然后来周政的妹妹得了重病，那也为之后韩舒的死到话剧那晚七年的隐忍做了次“铺垫”……
萧楠知道，周政的这个本领是从他个人的“苦难”中获得的。
“第六个，我只能给你个概括。”周政说到这里倒是停顿了一会儿。
“什么意思？”萧楠有些不解。
“如果说前面的五个人称为怀疑对象，那么第六个我把他称为绝对有问题的人，也就是说他一定是黑警，但是不是黑曼巴就另说了。”
萧楠听到这个“第六人”的介绍，自然是准备洗耳恭听。
“隶属于联合护卫队行动组的副组长，齐天灾。”
“为什么这么笃定呢，难不成有什么实质性证据？”萧楠不禁皱眉。
“为了复仇而盯着唐家、康家、西门家长达七年的我，自然是知道这三家在学园之都的高层里面有后台，而这个齐天灾就是警局里的那位。”周政笑道。“当然我这么说可不是因为什么私人恩怨，仅仅只是因为我看到这个人常去打听我的动静，是监狱长告诉我的。
嗯，说到这点，其实我和你们的监狱长这段时间还混的挺熟的，这次越狱他可能要受牵连降职了，帮我替他说声抱歉了。”
萧楠有些无奈的笑出了声，这家伙还知道自己越狱会连累人的吗……
“好了，我只能帮你们查到这里了。萧楠，切记，这六个人对于妄图‘接近’他们的人都是非常敏感的，算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再加上里面有一个杀人于无形的黑曼巴……查归查，别把命丢进去了……”
“虽然这样的事件我没办过。不过说到保命，我可比你怕死多了。您放宽心。”萧楠倒也适时开了个玩笑。
“如此最好。”周政也是笑出了声。“那，这次通话，很可能是你和我最后一次了，倘若我有命活着回来……请我喝杯酒？”
“一定。”
萧楠倒是不知道黄泉灵君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觉得从上次见黄初一来看，这次的事件应该是非常紧急的……
挂断了电话，萧楠看着车子的雨刷一直在摆动，前方的路都是勉强看清。
或许就像未来一般，看不清道不明……
……
“下这么大的雨，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柱国接听的自然是曹廉的电话，此时的他正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吃着关东煮，看来是想避一下雨。
“梁真点名说要周政，你还有萧楠在场，可是现在来看，周政这家伙越狱了，偏偏这个时候……”对此，曹廉自然是有些郁闷的。
“我说小鬼头，不管怎么说越狱都是不对的，不是时不时候的问题。”柱国说的话看起来一本正经，但是随后却是忍不住抿着烟笑出了声。“好吧，周政这家伙走的确实不是时候。”
“那先生，你什么时候回警局？”
“雨小一点吧。”柱国看着这滂沱大雨，只能感慨出门没看天气预报。“我想萧楠和萧茜会先到警局的。这段时间你精神集中一点吧。唉，说起来还真有点扎心，现在就连在警局里我们都不能保证一个人的安全……”
曹廉知道柱国的这句玩笑话其实算自嘲，毕竟前有陈言一，白色杀人魔都是莫名其妙死在警局，所以这个梁真……曹廉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有事……
曹廉这边打定了主意，却是和李克南一起守在了审讯室外，至于赵心美和其他重案组成员便是在外头待命。
而陆振兴也正在角落独自一人仰躺在，不知为何，下意识的看了眼审讯室的方向……
而李克南倒是没有什么反常表现。至少，没有任何人惊觉。他只是在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
……
结束了与曹廉的通话，柱国坐在便利店里面的位置上，看着外边的雨夜，抿着烟，倒也算是有几分恰意。
这时，只听便利店的提示音响起：“欢迎光临。”
柱国这才抬眼去看，却是见一个女生神情慌张看着外面，全身湿漉漉的，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便利店员看到店内因为这女生而造成的水滴，反倒是皱起了眉头。当然本着顾客为上的宗旨，不好说些什么。
但是这女人进了便利店之后却又什么都没买，反而是坐在了柱国的旁边，神情害怕的望着外面。
“啧。”店员只是轻啧了声表达不满，而后便是拿起地拖把水拖干净。
“小姐。小姐？这么大雨，一个人？”
作为一位刑警，柱国自然是觉察到有些不对，便是去前台买了杯热饮，给这全身湿透的女生递了过去。
那女生起初还是害怕的缩了缩身子，但是看到柱国是买了一瓶饮料给她，这才松了口气，连声感谢，也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小姐，不介意我抽根烟吧。”坐在女生隔着两个位置的地方，柱国便是笑道。
“您……您随意。”女生就连说话都有些唯唯诺诺。
“其实晚上这大暴雨，小姐为何一路跑到这店里来了呢？”听到柱国这么说，女生自然是有些诧异，但随后柱国笑着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您……您是警察？！”
女生看到这警徽不禁惊呼，柱国看这女生的脚开始朝向门外，看样子她的心里是很想逃离出与他的距离。
确实很奇怪呢……
一个女子大晚上还是雨夜……惊慌失措闯入便利店，估摸着很大原因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但这时候如果是正常人，都会让便利店店员报警求救什么的。
然而这个女生只是害怕的望着外面。
而且得知他是警察的身份之后，又想着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虽然警察的工作是怀疑人，但是柱国日常中还算是随意的一个人。只不过这肉眼可见的可疑……没法不让人在意呢……
第八章 疯狂之夜（六）：萧茜的分析
“白玉候，罗颖，刘可茵，齐天灾，这些人我还真的都有资料。”
听了萧楠说的之后，萧茜都是皱起了眉头。
“陆振兴和李克南人我不是很了解，重案组的档案过于书面，而且长期在一线，工作都是人能看得到的台面上的事情，所以我反而不了解。”
“那老姐你就说说你了解的四个人吧。”内部调查组有的情报一般人是拿不到的，所以萧楠自然是想听听她姐姐对于周政点出来的人有什么看法。
“你这倒是想白拿是吧。”萧茜白了他老弟一眼。“算了，其实这些也不算是机密，就当是给你个参考吧。毕竟抓住内鬼可是我的工作……记住到时别抢姐姐我的功劳。”
“哪敢呢姐，我这顾问就图个顾问费。”
萧茜于是便逐一给萧楠分析：“为了方便说，我就从白玉候和齐天灾两个联合护卫队的人说起吧。
白玉候是纠察科的，而齐天灾是行动组的。但从职位上来算，齐天灾算是白玉候的上司，毕竟在联合护卫队，学园之都里真正抓有大权的是行动组与情报科，纠察科看起来像是很有存在感，老在警局里出没，其实更多的只是‘跑腿’或者出任务的。”
“那这么说的话，陈言一和枪狼岂不是在联合护卫队里算大的？”萧楠对于这些自然是第一次了解，听他姐说起，现在也是感觉一愣一愣的。
“说大也不大。情报科属于实权大，但是实际上和纠察科什么的算是平起平坐，只因为情报科通常是掌握着各种动向，因此各方都不好得罪。最明显的就是在联合护卫队有这么一句话，只要进了情报科，打入上流可谓指日可待。”
萧楠听后自然是不禁皱眉。陈言一的话还好说，他本身就是不法者打进联合护卫队的，但是枪狼完全不是。
也就是说枪狼放弃了一份美差，选择成为一名全球通缉犯，确实让萧楠难以理解……
卧底？！
萧楠又是想起了绑架他的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出现从来没有现过真身，就连说话声音都是多变的……
上一次这家伙装成了苍南大学的教授王振，事后萧楠看了一下王振的公开课，声音竟是有八成像……
而后刚刚戴面具出现在ZOO乐队的演唱会，声音又是换了一个。
换句话说，枪狼如果真的会这个技巧的话，那么说不定……
……
当然萧楠现在也只是这么一想，毕竟硬要说的话，枪狼和那个人的做事风格还是有些微不同的……
只能把枪狼列入嫌疑人之一，但是不能确定，这是萧楠暂时的想法……
“白玉候这个人其实很聪明，年纪与你姐我相当就已经是做到了纠察科副科长的位置，办事效率也不错，不然这次联合护卫队也不会派他去提审周政。
硬要说的话，白玉候曾经的档案给我的感觉就两个字：精英，做事方法有自己独到的一面。但是也有一个属于‘精英’的缺点：处处认为自己高其他人一档。这点其实倒还好，但是这人对于比自己职位高的人又是一份‘舔狗’姿态。
所以这也延伸出这个人另一个特点，那就是双标。”
萧楠没想到她老姐倒是一点不给白玉候面子，很直接的点评。
“然后是齐天灾，这个人一直是我们内部调查组工作的重心之一，也就是说彻查多年，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而且齐天灾这个人所在的行动组，也有一批人对他是马首是瞻，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内部调查组一直掰不倒他。”
“换句话说老姐，就是这个人确实是有问题的对吧。”萧楠倒也是适时补充着。“周政也说这个人是百分百的黑警，但是不是黑曼巴就不好说了。”
“虽然周政说的很直接，但确实是的。”萧茜也是点头承认。“齐天灾这个人算是比较极端、一方面，他确实是我们内部调查组内部聆讯的常客。另一方面，他确实又能办大案子，所以算是比较奇特的一个人。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常年在行动组副组长的位置，凡是和他搭档过的组长，不是忍受不了他调职，就是懂得利用他上位，算是比较有个性的一个人。”
萧楠听得出自家老姐对于这个人是褒贬不一，以一个被标了狼的“黑警”而言，倒也算是不错的评价了。
“总之呢，这两个人我就先记下了，明天开始我会亲自会会他们。”萧茜说到这里倒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感觉，丝毫不担心他们两个有一个是致命的黑曼巴……
“那么接下来轮到两个女人了，罗颖和刘可茵，这两个对于你姐姐我来说是一言难尽呢，一个是我比较熟悉的后辈，另一个是我大学时代就非常讨厌的同龄人。”
萧楠倒是没想到这两个人女人还和萧茜有这样的渊源。
“先说一下罗颖吧，其实我不太想怀疑她的，但是既然是周政点名，那么无论如何我也会去注意。”萧茜说到这里倒是叹了口气。
“哦？老姐，你怎么开始相信周政的话了呢？”萧楠没想到她的老姐居然会相信周政的话。
“两个原因。第一个很简单，这个人让我弟弟吃了瘪，光是这点就很不简单了。”萧茜说这个的时候还不忘调笑萧楠。
这也让萧楠想起来当初被周政“欺骗”而打了周政的那一拳，确实……那次他算是“败”给了演技出神入化的周政。
“至于第二个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的老弟，那个叫萧楠的，相信他。”
萧楠听了萧茜说的话倒是觉得有些感动，但是下一秒就感动不出来了。
“你以为姐姐我会说这样的话。太天真了哈哈哈，其实老姐我就是看中这个人让你吃瘪！”萧茜说到这里倒是笑出了声。“猜不到吧，略略略~”
“老姐，三十岁的女人略略略一点都不可爱。”
“去你丫的。”
萧家姐弟自然是日常“互怼”一番。
“总之罗颖的话，我和她关系真的还算不错，所以到时查起来还得看我了，顺便一提，有个人和罗颖也是很熟的，你可以找她帮忙。”
“谁呀？”萧楠没想到还有自己认识的人。
“美和子呀，美和子和罗颖可是同学。说起来有点可惜了。我还真的挺喜欢美和子的，要不是你现在有了小茹，我当初都想让她做萧家媳妇的。”
“呃，老姐，做萧家媳妇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介绍给老爸。”
“你小子活腻了是吧……”萧茜忍不住笑出声，自家这老弟嘴忒损了。
当然说到山田美和子，萧楠第一时间想到的倒不是她的美貌，反而是她那特殊的与亡魂短暂沟通的能力……也正是这个能力，成功让林裕逼到要乔装坐飞机离去，从而被梁真杀死……
“一个是霓虹分局顾问，一个是华夏分局顾问，所以萧顾问，你得加把劲了哟。”
第九章 疯狂之夜（七）：改造人
“罗颖的话倒是交友广泛，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对于她的家人和身世还一点都不了解呢。”
萧茜抓了抓头，显然对此有些头痛。
当然，萧楠也能理解一些人的性格就是这样。那就是看起来和所有人都像是关系很好，但却总是保有一段距离。
这类人就是常说的别人看来是很外向，但其实私底下是相反的那种情况。
“接下来说一下刘可茵吧，这个人……”萧茜说到这里却是突然停顿了一下。“算了，不提了。总之你姐我和她说话聊不到三句估计就上火的那种。”
萧楠这么一听反倒是对这刘可茵愈发感兴趣。
要知道以她老姐那大大咧咧的性格，虽然不好交“男朋友”，但是朋友还是很多的。
不过她老姐不想提，萧楠也就不强求了。刚巧，萧楠想起来过几天要作客警讯电台节目，说不定能遇上这个刘可茵。
“陆振兴和克南就交给我了。老姐，剩下的四个人可就交给你了。”
“放心，琪琪和老唐可就是我为了应付这次情况特意找来的班底。”萧茜倒是对于两个手下很有信心。
“那个琪琪小妹妹我能理解，是个电脑天才。可是老唐……”
萧楠想说老黑唐吉诃德给他的印象除了人好，会开快车以外，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了。
“嗯？你想说老唐的优点你不太清楚对吧。”萧茜也是笑了笑。“老唐这个人呢，虽然不够细心，但是人还不错吧。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看中了他的灵能力。”
“对哟，你不说我都忘了老唐还是灵能力者，他和我说过他的灵能力不是作用在战斗方面的。”萧楠此时想起老唐的话，对于老唐的能力也有了些许好奇。
“以后有机会你肯定能见识到的。”萧茜却是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
“好了，老弟，等下你直接上去重案组，我回一趟办公室，去去就来。”萧楠停好了车，倒是准备和萧茜短暂分别。
“老姐，你这……”萧楠正准备走的时候，却是看见萧茜对他轻晃了一根手指。
这是他们姐弟俩以前踢球时两个人看得懂的口号，就是示意提醒持球时背后有人的意思……
有人在跟踪我们？！
萧楠瞬间反应过来，却是笑着对着她姐挥了挥手，就是往上而去。
她这么做自然是就是示意这个人交给她老姐的意思，同时也算是为了迷惑那个跟着他们的家伙……
不过，有什么人这么猖狂，竟是敢一路尾随到警局……
……
另一边厢，柱国看着旁边的女生，倒也没说话，只是抿着他那根烟。
“那个，先生，你为什么没有要查我身份证的意思呢？”
反倒是旁边的女生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柱国这番样子，倒是主动说话。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你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个人建议还是想清楚。一般情况，有什么会比命更重要吗？”
柱国掐灭了烟头，便是放在了烟灰缸上，转而却是明显看到窗外，对面的路口有个身影站住那里看着便利店。
“这件事交给警察先生你真的管用吗……”
那个女生此时明显也是看到了对面那个身影，转而是吓到说不出话……
“别杀我……别杀我……”那个女生就这样抱着头撕喊，身子不住的发抖。
“小姐，冷静一下。”柱国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而那个便利店员听到这动静，反而是一脸惊慌看着柱国，身怕他是什么坏人。
柱国无奈只能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抛给了便利店员。
“警……警察先生？！”
“店员先生，请帮我报个警，顺便帮我看好这个小姐，我去外面看看……”
柱国用自己的披风给女生盖上，然后便是冒雨来到了外面。
而正在这时，对面那个冒着雨的身影早就不见了踪迹。
作为一个警察，柱国深知这种情况不宜深追，毕竟有两个普通市民需要他的保护。
而正在这时，柱国猛一回头，因为他感觉到便利店里的灯明显颤了一下。
“他进去了？怎么可能？！”柱国决定不可思议，便是立马转身进了店里。
却是见那便利店员被那女生单手拎起，转而扔在了一旁的货架上……
此时这个女生倒是没了刚才害怕的样子，眼睛却是变成了奇怪的幽绿色，双眼无光……
而后这个女人就是向他扑了过来，柱国一个起跳反倒是把这女生给整个人按在了地上。
“普通人身上，为什么会有灵能力？！”
当抓住这个女人的手时，柱国倒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刚才他观察到这个女人只是普通人，绝对不是灵能力者。
那么这灵能力是哪里来的，而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股灵能力……
不知为何是非常躁动那种，感觉就像是这个女人完全没法驾驭这股能力……
“小姐，听得到我说话吗？”此时这个被他压制的女生像是要发狂一般，但不知为何丝毫不能回应他……
“得罪了……”柱国只得一个手刀把这女人打晕了过去，而后以防万一，掏出手铐，把这个女人锁在了货架上。
柱国转而去看那位店员，看样子他是摔伤了背部，此时倒是勉强站起身，但柱国估摸着他的样子至少是摔得不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柱国作为一个顶尖的灵能力者，对于灵能力的使用与了解绝对是比普通人理解的深刻的。
灵能力这个东西就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有和没有很多时候可以说是出生那一刻就决定了的……
换句话说，灵能力者是天生的，至于觉醒的时间多是六到八岁不等，但是一早也能够通过检测提前得知……
换句话说就是，这是普通人根本无法企及的东西……但，现在，却是莫名出现了一个普通人的身上。
而且毫无预兆……
柱国决定最关键的是那个女生刚刚那幽绿色的眼睛，看起来空洞，而且像是没有了自我意识……
以柱国的理解，只能想到一个东西……
改造人……
通过人工将灵能力灌输或作用在普通人身上的一种实验……
但是这实验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全世界明令禁止。因为这一块从此至终都没有突破性进展不说，被实验的人……往往都会死状可怖……就像是得了一种让人发狂的疾病一般……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生，显然与他了解的“改造人计划”里的受害者明显不同……至少那幽绿色的眼睛，以及先前还算正常的反应……闻所未闻……
“多事之秋啊，这是……”
第十章 疯狂之夜（八）：夜审
“萧顾问，你来啦？”
萧楠这一出现，倒是让有些沉闷枯燥的重案组恢复了些生机。试想一下，他们此时正在待命。而且精神集中保护一个犯人，确实说不上多么的有趣。
“哈哈哈，本来想给你们带点夜宵的，但是这天公不作美。”
萧楠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也有些无奈。
与其他组员开了几句玩笑后，萧楠倒是把目光定格在一旁孤寂一人不合群的陆振兴身上。
而陆振兴下意识抬起头，也看着萧楠，而萧楠早就反应及时收回了目光，转而和其他人有说有笑……
“看来真的如周政所言，这些人对于这种情况不是一般的敏感……”
萧楠随后便是来到了审讯室里面。
审讯室自然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曹廉和李克南此时待着的观察指挥的区域，通常都是有个单面镜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而此时透过单面镜，萧楠也是看到梁真坐在里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明显看起来气氛有些压抑。
“阿楠，你可算来了，只不过现在就算你和头儿回来，这家伙不知道还肯不肯开口。”
萧楠自然知道了梁真的要求，只不过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的原因，今晚周政竟是越狱了。
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而此时曹廉没有选择继续审讯“攻克”，其实也是因为一个诚信问题。
审讯这个东西，也不是说要满足问话的人什么，但至少承诺过的东西没有兑现，反而会给对方你的不信任感。
“那，要不让我和她谈谈吧。”萧楠自然是知道现在的情况，觉得自己应该亲自会会这个梁真。
当然萧楠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梁真了，遥想上次第一次去见林裕的时候，萧楠和曹廉便是与他打了个照面。
而这梁真当时也未让萧楠起疑，当然这是萧楠的致命失误，也是被枪狼指了出来：也就是萧楠不愿意把人想象的那么“罪恶”。
“那你和克南进去？”曹廉对于萧楠的请求自然也是同意的，而因为萧楠不是警察，也不是律师，所以进去必须要有位警察在场才符合程序。
“还是廉哥你来吧，毕竟这案子我和你沟通的比较多，至于克南，我希望他能够帮我在外面拍下梁真的举动。”
萧楠自然是说了谎，有意不让李克南和梁真待在一起……
萧楠其实内心里对此有些愧疚，毕竟因为周政的话就怀疑他，考虑到周政的身份，想想都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但是萧楠知道这又是得避免的……他自然希望克南不是黑曼巴，到时误会解清，就算要他请客道歉什么的也无所谓。
但，万一……
萧楠最不想，也是最怕的就是这个万一……
与曹廉一起进入了审讯室内，而梁真看到曹廉的时候倒是忍不住笑出声。
“有萧侦探你在我可就放心不少了。我说曹警官，其他两位呢？这拖拉的架势可不像你们警察呀。”
“柱国先生有事出去了，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萧楠见曹廉不搭话，便是主动笑着解释。“至于周政，这个身份你懂的。程序批下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萧楠自然不可能对梁真说周政已经越狱这个消息，其实在梁真的心里，最信得过的反而是周政。
第一，周政绝对不可能是黑曼巴。第二点，就和她说的理由一样，周政这个用毒的专业医师或许才能阻止黑曼巴的“下毒”……
“所以，你也大可先于我说。反正你也说要见我不是。”萧楠自然不可能像警察那样审讯时态度强硬。
反而是以一种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姿态出现。
“而且，我还知道，警局里的黑警代号是黑曼巴……”
曹廉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惊讶，因为他知道萧楠是和萧茜一起行动的，一些细节反倒不能和他们警察说。
萧楠说罢倒是先陷入了沉默，说起来，他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外面的李克南是什么反应……
“你知道黑曼巴？！周政和你说的。”梁真听了黑曼巴三个字反而是冷不丁的发怵，不过转而也猜到萧楠的消息来源。
“没错，周政和我说的。所以你明白了吧。也是说周政同样信任我才与我说的这些。”
萧楠自然知道周政的料也是来自于黄泉灵君那边，换句话说，梁真其实也知道黄泉灵君这伙人的存在……
当然萧楠其实更想吐槽，说不定他所了解的黑曼巴的消息比梁真还详细……
“既然如此，我们就说黑曼巴，黑曼巴这个人太恐怖了。你们知道的陈言一，以及那个杨新超，都是死在他手上……”梁真自然是述说着。
而曹廉也是用笔记本电脑亲自记着梁真的话。
说起来这也让他有些无奈，因为这次的审讯是秘密工作，所以他并没有指派一些记录文书的警察进来……
“这些我们都知道，我想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细节。”萧楠敲了敲桌子，想了一下。“我猜，以黑曼巴的谨慎程度，你肯定没见过他本人。”
“没错……”梁真抓了抓头，显得有些焦虑。“就连他的声音，都是用的变声器……让人无法得知……而最关键的，他比你们警察更早的就知道了林裕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概念吧？”
萧楠自然知道梁真这么说是什么道理，林裕的犯案特点突出的是隐蔽性，也就是说拥有让警方迷惑的犯案手法。换句话说，林裕做这些事就是兴趣，而为了让自己的兴趣无休止的进行下去，他采取的很大概率是手法差异大，有迷惑性，并且选取目标不固定的方式……
而黑曼巴能够洞悉到林裕这一点……在梁真看来只有两种原因：
要么他是警局推理断案的佼佼者……要么，他本质上也和林裕是同一种人……
而这两点，对于萧楠，或者说对于整个警局都是极为不利的事情……
当然，萧楠还有另一种想法。
萧楠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和记事本，也是他随身带的那支熟悉的录音笔。
这是他为上门的雇主准备的，最近查警方的案子多些，倒是用得少了。
而这笔自然还能当普通的笔使用。
萧楠在纸上写下了什么，便是递给了梁真。
“黑曼巴背后的势力，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你说的那种情况还有一种、那就是他们组织内部交给黑曼巴的。所以，你明白了吧，黑曼巴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萧楠自然是写的“不法者”三个字。
“不，萧侦探，黑曼巴的恐怖，你还没真正的意识到……”梁真说罢，神情反倒是更加的紧张了……
第十一章 疯狂之夜（九）：被尘封的往事
“老板，那我就先走咯。嘿嘿。”安瑶冲着云晋挥了挥手，便是率先出了店门。
“喂，我说，你可别又把手机落在店里了，现在这雨还挺大的，我可不回来给你开门的。”
“嗯。”安瑶乖巧的应了一声，但随即却是摸了摸上衣口袋。“诶诶诶~我手机呢！”
云晋觉得自己差点一跤摔在那大马路上。
对于无论多少次，总能在他最没空的时候落东西的安瑶，云晋也只能叹一口气，深表无奈。
得亏他这不是人类的身体没有什么高血压之类的病，不然真的会被气死。
深夜食堂自然是不在深夜开门的。云晋每次晚上处理完事情，都会关上店门，而后回去小憩一会儿，快凌晨四点又起床整理食材，便又开始新的工作。
换做一般人这么熬早就莫得了，但云晋显然不是一般人，甚至于，他压根就不是人……
“嗯？”就算是有悉悉索索的雨声盖着，耳尖的云晋也是听到了动静，而且还知道来人是谁……
“打烊了，明天请早。”
云晋显然是不想搭理来人，直接发声“赶客”。
“云爷，你还是这么的风趣。”此时柱国竟是出现在了店门口。
“谁跟你风趣呢。去去去，老子最讨厌的就是条子。”对于柱国的出现，云晋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知道找你是违反了当初的协议。但是，这次真的是迫不得已……”柱国进屋，摘下帽子，便是坐在了云晋那里的小位子。
“迫不得已？”云晋倒是多看了一眼柱国，随即转手拿起水壶倒上一杯水，而后一个甩手……那装有水的杯子安稳的栋在了柱国的面前。
“最好是真的有事，不然就是萧朝先活过来劝我我都翻脸给你看。”
“这样的事情，还是别让萧老诈尸了。”对于云晋的脾气，柱国也只能苦笑。
“云爷，我知道你活了很久，而且我也知道。其实你和二十年前改造人那起事件有一定的联系。”
柱国说到改造人的时候，收拾东西的云晋明显停下了手中的活。
“为什么提这个……”虽然云晋说话还是很小声，但是柱国分明感觉桌子上的水泛起了波纹……
“还请你移步看看。”
听到柱国这么说，云晋也算是和他冒着点雨来到了车跟前。
“嗯？你车里躺着个女娃子？”云晋看了柱国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
而待他再认真看时，眼睛的瞳孔竟是不禁放大……
“改造人？！”
萧楠如果在的话一定会惊讶：那个看起来神秘的小老板竟然也会有如此吃惊的表情。
“不对！不是改造人！这和当初那些事件的不一样……”云晋很快就看出了端倪，转而是露出了相当不解的神色。
“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
“说来话长，还烦请你先给她看看情况……”
云晋沉默了一会儿，便是轻点了头。“抱她上我那儿吧。”
……
云晋的住所，只是一间很简单的小屋，不过比起那些套房而言，云晋住的应该称为大公寓了，只是这公寓里面异常的简约。
只有一张床，几个简单的家具，其他的房间与空间可以说都是空的……
与其说云晋买这么一间房是为了住，倒不如说只是想有个安静的地方罢了。
给这女人查验了一下情况，云晋便是起身，就想摸根烟。
“来，云爷，抽我的。”柱国笑着便是扔过去一根。
云晋接过烟，自然是不客气，一个很自然的滑动火机，点上了烟。
“所以我才一直说嘛，香烟是你们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
柱国对于云晋说的话倒是出奇的同意。
“好了，我初步给这女人检验了一下，和二十年前那起事件相比，小事一桩。”云晋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女人，而后便是继续说道：“这个不应该称为改造人，而应该称为被污染的人……”
“被污染？”柱国对于这些显然不是很懂。毕竟对于他而言，虽然在人类里他已经算是中年人，但是对于云晋而言，说不定还没他末尾的两位数大……
“怎么说呢。假如普通人是一张白纸，那么改造人就是在白纸上随意涂画，甚至用笔粗重，很轻易就划碎破烂不堪的纸……但是这女人并不是这种情况。”云晋用柱国能听得懂的比喻继续说道：“而这个女人的情况倒更像是掉落到脏水中的白纸，然后被打捞上来烘干过的情况。
从结果上来看，改造人事件显然是更加的让人害怕，而这起事件，说白了就是这女人无意中被一股强大而暴戾的能量波及。当然，我现在说得轻巧，但是这个女人，其实也一点都不好过。”
“怎么说？”柱国听到云晋的话后先是松了口气，但是听到后面之后显然也感觉到不妙。
“这股气息，绝对不是一般人才有的，包含着的是影响普通人的一种绝望感，或许应该这么跟你说。这个做出这件事的人也许他实力不是很强，但是他能轻易感染人的负面情绪，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而且，同时也会让普通人易于吸入他放射出来的能力……”
云晋说到这里反倒是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神色。
“而且听你说这女娃的眼睛曾经变成是幽绿色的……那么基本可以排除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情？”柱国倒是没想到云晋竟是有了收获。
“这个人不是我们这些异人，但又不是普通人，也不是灵能力者，那么……他到底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不过基本上可以确认一件事情，这个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不然以他的手段，这个女人分分钟已经死了。对于你们警方而言算是个好事……”
“那么这起事件是和改造人事件没有关系是吧。”柱国也是希望得到云晋的判断才偷偷来确定这件事……
“我可没说与改造人无关哟，我只是说这个女人与改造人没有关系。”云晋说到这里，便是把手中的烟头掐在手里握紧，而后瞬间手头上的烟随着他一松手，变成了一堆灰烬。
“这个女人不是改造人，但是那个让这女人变成这样的家伙，他百分百是的……”
第十二章 疯狂之夜（十）：四重奏五毒司
天气昏暗的雨夜，再加上一些稀少的路灯，萧茜觉得能看清的人除非是猫眼睛吧。
这个世界真有猫眼睛的人？萧茜倒是知道有一个，那还是听她爷爷的故事：一个有猫眼睛的人，靠着雨夜打赢了一个屠夫。
当然故事是故事，萧茜不排除他爷爷说的故事有真的，但是这个未免离谱了些。
此时奔着雨夜，萧茜的“赤兔”也算是亮起了车灯，照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贴身雨衣的家伙……
而这个家伙背上还背着一个奇怪的大件东西，只是隔着太远萧茜没法看得太清。
这个家伙，应该就是跟着他们姐弟的那个人……
但是让萧茜有些惊讶的是，那个有雨衣的家伙竟是没有立马逃走，反而是在远处伸出了手指勾了勾。
大有挑衅的意味呢……
萧茜自然也是笑了，虽说她当了一位警察也算是“从良”了，但是敢冲她做这个动作的人，确实还真没有了呢。
一个潇洒的姿势轻落在了“赤兔”上，萧茜握紧了油门，就是一阵疾呼，朝着那人而去。
而这个穿雨衣的家伙倒是一阵连跳，跳上了高墙开始逃窜，而萧茜靠着“赤兔”自然是追赶了上去，一路连跑，萧茜竟是被带到一处还在建筑的高楼前……
“想跑？”萧茜哼笑一声，便是从“赤兔”上下来，然后让“赤兔”自己个朝着目标追了上去……
一路被紧追的人听到摩托声自然是一直躲蹿，接着楼层的拐角，想要躲藏过去。
但是就在他撇过之时，却是停下了脚步……只因为萧茜此时就站在了他的前面。
而后很快他的后路也被“赤兔”一个“潇洒”的刹停横着挡住。
“你不是挺能跑的吗？”萧茜一个抬手，亮出了手中的金龙长刀。“所以，是你自己露出真面目，还是让我亲自来。”
但随即让萧茜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只是轻笑一声，取下了背后的东西……萧茜这时看过去，终于是明白了这是什么……
吉他箱子？！
萧茜只见对面的家伙竟是掏出了一把吉他。
“这吉他，明显是灵器呢……”萧茜知道这世间的灵器千奇百怪，所以就算有吉他也丝毫不让人觉得奇怪。
而后萧茜却是听一曲响起……虽然让萧茜觉得有点出戏，但她还是要说，这个人弹得可谓是真的不错……
但是随即让萧茜“吐槽”不出来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人弹奏的曲子明显开始有着轻微的颤音，每一颤，萧茜只感到一阵罡风就是扑面而来，越到后面越强……
到最后萧茜觉得竟是到了已经需要她高速移动才能躲藏的地步……
这家伙看来是故意找这种狭小的地方，好让他的实力得到进一步的凸显……
萧茜自然明白，换作空地的话，她要躲起来自然是极为容易的，但是这个楼层间不是很大，相反还限制了她的跑位。
到了最后，萧茜有的罡风避无可避之时，都需要用金龙刀抬手去碰……
饶是萧茜被称为宝可梦中的“母怪力”，也是感觉两手有些麻。
这种情况，萧茜知道只能自己主动求变了。
于是，顺着接下来罡风的位置，萧茜接下下一记攻击，转手间就已经是把她那浩日镖朝着那人飞将出去……
而这人自然早已经看到萧茜的动作，没想到竟是加快了手中弹奏的频率，而后来个急停，萧茜只看到自己的浩日镖竟是被一股看不见的“阻力”挡在了这个家伙一米开外……
“就是现在！”萧茜对此自然是不惊反喜，而是用手吹了个口哨，那个“吉他手”的背后，“赤兔”再一次响起了引擎声，朝着那个吉他手扑去……
而就在萧茜以为得手之际，从那人的后面地板下竟是有个巨大蜈蚣破土而出，一把将高速的“赤兔”盘卷……
“又是那该死的百足天龙……”萧茜看到这大蜈蚣自然是颇为头疼。
而随后让她更头疼的还是接下来又一次出现的巨大蟾蜍与蜘蛛，让这个原本就还算是未完工的建筑看起来更是“脆落”了几分。
在上次吃过亏的萧茜现在只能徒生郁闷，就拿上次追赶黄泉灵君一干人时，也是这种情况。
萧茜知道，待她“手刃”了这些莫名变大的巨型毒物，到那时那个吉他手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事实……确实如此……
萧茜知道自己这次又算是扑了个空。
……
“吉布朗先生，刚才可算是千钧一发哟。”带着高礼帽的百足天龙看着身背吉他的吉布朗，看似是“关心”，但其实是为了“恶心”一下吉布朗。
“多此一举。你以为我接不下那个女人的攻击吗？”吉布朗见到百足天龙以及另外两个五毒司的人，反而是冷哼一声。
“哪里哪里，我们五毒司自然是相信您的实力的。”说话的竟是个女声，此时竟是舔了一下她自己的右手。“尤其您还是四重奏之一呢。”
旁边大个子的蟾蜍大王听到毒蜘蛛的话后自然是笑的像池塘里欢快的蛙叫……
吉布朗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自然是能听懂这个毒蜘蛛的言外之意：“你还是别给四重奏丢脸了。”
“四重奏响，神仙难救。吉布朗先生，我手下人不懂事，还请你多包涵。”百足天龙笑着摘下高礼帽行了个礼，随后却是起身说了句话，让吉布朗更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其实，打不过那个叫萧茜的女人再正常不过了，那个女人可是有东区女战神之称，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我们的吉布朗先生就像是一张单纯的白纸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哼，一群老毒物阴阳怪气。”吉布朗倒也懒得争辩，只是甩了甩手，便是一个纵跳，跳上高墙。
这些五毒司的家伙视他为竞争对手，自然不可能与他好声好气说话。虽然明里不好做什么，但是私下里这些家伙就没少给他使些绊子。
就拿这次他们看似是出手相救……但其实也是一种对他的打压。吉布朗刚才知道自己确实打不过那个女人，但是要离开其实也不是难事。
所以所谓的相救，其实就是变相的“恶心”他罢了。
“老蜈蚣，我听说吉布朗这个人虽然非常能隐忍，但同样的也是非常的小气。”
“你怕这个家伙？”百足天龙嗤笑了一声。“四重奏里面也就只有莱恩能够在实力上稳压我一头。其他三个，啧啧啧。”
第十三章疯狂之夜（十一）：突如其来
“能用吉他当武器？这么牛的吗？六指琴魔？”萧楠听了萧茜的电话之后，感觉这操作好像有点骚气。
“嗨，别提了，本来我以为能够活捉一个，结果那帮五毒司的又跳出来了。”萧茜自然是非常郁闷，最主要的是她还觉得那些巨大的毒物非常的恶心，尤其是那个大蜘蛛，能让人看清它腿上的毛……
“你那边怎么样了老弟？”
“收获不大，毕竟梁真没有见过黑曼巴的样子。”萧楠也摸着头，只觉得郁闷非常。
但是萧楠的脑子这么一转，又是来了个鬼主意。
“说起来老姐，我不是还跟你提过黑曼巴的三个特点嘛。”萧楠自然是想起了当时黄初一给他说过的关于黑曼巴的三件事。
“所以你现在如果回来的话，帮我去买点东西吧。”
……
“惊喜吧！来，人手一份的麻辣烫~”萧茜和唐吉诃德还有穆安琪此时三人都是拎着人手一份的麻辣烫。
“哇，萧警官，你这真的是及时雨呀，”
“确实确实，只不过怎么都是麻辣烫呢？”
……
重案组的大伙看着麻辣烫不禁疑问。
“嗨~我们刚好吃的麻辣烫，想到你们还要熬夜，就给你们人手一份了？？”萧茜说罢偷偷给一旁的萧楠使了个眼神。
“麻辣烫？”曹廉看着端进来的麻辣烫，皱起了眉头。“我说阿楠，你姐难道不知道我不能吃辣吗？”
“当然知道了，所以这份是我的，你的是这份。”萧楠笑着递上了另一份干炒牛河。“怎么样，我姐这个青梅竹马还是有你心的对吧，是不是感觉特暖~”
“去去去，又想来恶心老子？”曹廉虽然嘴上抗拒，但是吃着夜宵看起来还是挺开心的。
“克南，你为什么不吃呢？”萧楠看着李克南，眼见他没有动筷子。“说来惭愧呀偶像，我这人吃不了辣。”李克南看着这麻辣烫不禁苦笑。“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头就有干炒牛河，我们就吃的麻辣烫？”
“区别对待，你晓得吧。”萧楠做了个你懂的表情，李克南自然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这么足料的麻辣烫，老子要是能吃辣肯定吃了好吧。”曹廉自然是反驳道。
“好了你们先吃，我先去看看我老姐有什么指示？”萧楠说罢打了个招呼便是去找在一旁看着的老姐。
“你那边怎么样？”萧茜见到萧楠便是轻声问道。
萧楠自然知道萧茜指的是李克南吃没吃麻辣烫，所以干脆的摇了摇头。
“陆振兴也没吃，看来你还不能帮这两个人洗脱嫌疑呢。”萧茜也是提了一嘴。
萧楠想到的自然是黄初一提过的关于黑曼巴的三个特点：其中一点就是吃辣会过敏。
至于第二个特点：黑曼巴是华夏人，而且还是孤儿。大意上来看资料上应该显示的是无父无母，或者说是被收养的情况。
“陆振兴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克南我有一定的了解，他和他妹妹都是孤儿院长大的，所以克南这个人特疼他妹妹……”
这也是萧楠不想认为李克南是黑曼巴的原因，只因为他想起了李克南为他妹妹带来那些奇怪糕点时，以及对她妹妹很自豪的模样……
只不过萧楠现在也有些无奈，关于黄初一提到的，李克南已经中了两点了。
“老弟，听姐的，人们常说警察的工作就是怀疑，而当侦探又何尝不是呢？老姐我对于这件事姐特门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仅仅只是你的怀疑就能让一个好人变坏人，或者坏人变好人？哪有那么好哟。要真是这样我还天天指望我讨厌的人变坏人给我抓起来呢。”
萧茜说起“大道理”总是让萧楠觉得好笑。
“所以说呀老弟，该做还是得做，如果这个人真的有问题，难道是我们怀疑出来的吗？不是吧。但如果这个人没问题，我们的怀疑错了，但又有什么呢？真觉得愧疚你到时请人家吃顿好的不就完了，多大点事。”
“老姐……”萧楠做出了很感动的模样。“你说你要是老哥什么的该多好。”
“去你的，又想说你老姐我是纯爷们了？”萧茜笑骂道。
“嗯？你们俩姐弟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曹廉倒是罕见的主动来谈话。
换作以往，以曹廉的样子，别说是主动说话了，见到萧茜整个人都会慌张的不行……
“廉哥，牛河好吃吧。”萧楠用暧昧的看着两个人。
“咳~凑合。对了阿楠，你们现在可以先回去了，梁真感觉有点问题。而且老大好像出了点状况，让我带两个人过去一趟。”
“柱国先生？”萧楠皱起了眉头。“没什么事吧？”
“嗨，我好像让你想歪了，不是老大有事，是他救了个人，那个人才有事。”曹廉笑着解释道。“所以你们两个可以提前回去了，梁真的话会关进看守所，我会让人轮流看着的。而且这梁真应该对黑曼巴的威胁不是很大，顶多能够套到一些关于黑曼巴的细节，我想黑曼巴还不至于顶风去杀她。”
曹廉自然也是知道了黑警代号是“黑曼巴”。
“而且就算我不派人看着，你们内部调查组也会有人做的对吧。”曹廉自然是转头看着萧茜。
萧茜不知为何，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就辛苦你们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重案组吧。”
待曹廉转过身去给重案组安排工作，萧茜反倒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曹廉。
“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呢？还有，廉记今天怎么说话都不一样了。”萧茜自然是搞不清楚缘由。
“很简单，我让老唐帮我私下买了份牛河。”萧楠淡淡地说道。“反正从小住在隔壁，廉哥也不是什么孤儿，我也知道他不能吃辣。”
“嗯？”萧茜起初没反应过来，随后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以为那牛河是我特意买给他的？”
“就是这么简单。”萧楠说罢，自然是拔腿就跑，不给萧茜锤他的机会。
“我……你……”萧茜竟是一时语塞，对于自己这老弟是又气又想笑。
而就在此时，吃完夜宵有些欢声笑语的重案组，突然之间感觉是警局停了电……
“什么情况？”
“停电了？”
……
就在众人叽叽喳喳的时候，曹廉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好！快，有人看住门口，大家保护好梁真。”
几秒后，曹廉反应过来之时，赶忙摸着黑到审讯室的大门，却是发现不知为何锁上了……
糟糕！
“我和阿楠守在门口呢廉记！不会让人进来的！”萧茜这个时候喊了一句。
众人纷纷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功能，整个房间算是亮了起来。
但随即，众人听到四声震耳欲聋的枪声从审讯室里面传来……
第十四章 疯狂之夜（十二）：警之魂
曹廉听到后赶忙用灵能力一掌卸开了门，重案组的人听声音后纷纷进入。
而重案组的各位纷纷拿起手中的手机做光，然后掏出那把能杀伤灵能力者的手枪，指着门内。
曹廉自然是和两位警员打着灯进入，随后在门口的萧楠却是听到了曹廉的惊呼。
“振兴！克南！醒醒！”
陆振兴和李克南都在里面？！
萧楠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前。至于萧茜也知道拦不住自己的弟弟，倒还是独自一人守在大门外。
而萧楠看到的却是陆振兴和李克南倒在了地上，地上的血显示两个人纷纷中枪。
而梁真也是倒在地上，脑部中枪，看样子已经断了气……
“快叫救护车！”曹廉抓了抓头，忙让人按住两人中枪的部位。
很快，警局的后备电源运转，整个房间瞬间恢复明亮……
……
此时，鉴证科的同事已经在现场取证，而陆振兴和李克南也在医院抢救。
至于现场，也交由二组以及联合护卫队调查……曹廉只留下几个人配合现场调查。
至于重案组的其他成员无不失落的在医院的抢救室外等候。
曹廉整个人沉默不语，只是茫然的望着抢救室里面。
而萧楠和萧茜也在等候着，萧茜倒是想安慰曹廉，想拍一拍他的肩膀。但是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又是轻放了下来。
至于赵心美，虽然被称为男人婆，但是此时也是哭得像个泪人儿。只因为那个叫她男人婆的家伙现在就在里面，生死未卜……
“姐，我和老唐还在跟进着，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
“谢了，琪琪。”
萧茜挂掉电话，而后也是焦急的望着手术室的大门……
至于萧楠，现在脑子也是一片混乱。
他想不明白，克南和陆振兴为什么会同时在里面。
然后两人双双中枪，这点也让人觉得奇怪……
当然，发生了什么。萧楠其实也第一时间拿纸看了一下两人枪的子弹……
克南和陆振兴各开了两枪，一枪直接命中梁真的脑门，然后陆振兴是身中两枪，而克南中了一枪。
那么按情况来看，应该是陆振兴杀的梁真，然后克南拔枪反抗打了他两枪，然后被陆振兴击中一枪……
警局用的枪是改造过的科技枪，威力比起普通的枪其实差不太多，但是对于灵能力者的打击是更重的。
子弹被做了特殊处理，大致上只要被伤到，会压制住个人的灵能力……因此对于灵能力者而言，被击中也是绝对会危及生命的。
当然，萧楠知道这情况，曹廉自然是没理由不知道的。
所以对于陆振兴为什么杀掉梁真，他也有很大的疑问。
但其实让萧楠更加困惑的是，偏偏是这两个人……
至于还剩下的白玉候，罗颖，刘可茵，齐天灾，萧楠也不知道这些嫌疑人是否才是策划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
然后就是停电。也是由于人为损坏导致，而且是用的定时毁坏的方法。而能够做到这点的，在场的重案组成员几乎都有离开过房间，所以也让人搞不清……
而你现在要问萧楠这是不是黑曼巴做的，或者说开枪打死梁真的陆振兴是不是黑曼巴，或者当时在场的克南？
现在他觉得都不好说……
至于当事的两个人，现在也在医院进行抢救……
“情况怎么样了。”柱国也是接到消息第一时间火急火燎来到了医院。
“柱国先生……”
“老大……”
柱国作为主心骨自然是忙着安慰自己的手足们，尤其是曹廉，他知道现在的曹廉应该是最为痛苦的那一个……
作为这次审讯的负责人，发生了这种事，不说他难辞其咎，但是看着两个伙计出事，他的内心里肯定是极为难受的。
“萧楠，过来一下……”柱国便是忙叫萧楠出去，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而萧楠便是把刚才发生的经过，以及现场的情况一一向柱国说明。
“振兴开的枪吗……”柱国听后自然是陷入了沉默。他很想辩驳自己的手下人不会是黑警，但是发生的情况又让他无法开口。
“其实先生，还有件事想和你说一声……”
萧楠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能瞒着柱国……
“我明白了，你是说克南和振兴都是周政怀疑的对象，是吗？”
萧楠只是提了李克南和陆振兴，至于其他四个人，他还是选择了保密。
柱国显然知道萧楠此时也是内心很迷茫，便是开口说道：“对于你的情报来源是来自于周政。我知道你会想，这会让我们的伙计们觉得很抵触。但其实萧楠，你和我们其实是不一样的。”
柱国说到这里倒像是个老大哥一般拍了拍萧楠的肩膀：“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们虽然有着相同的目的，但是你知道吗萧楠？你不是警察，你是侦探，之所以你现在是顾问，全因为你与我们这些警察的做事方法是不同的。所以，你明白了吗？
我们警察是一个整体，团队合作永远比单干来的利索，但是你不同，你不能在这方面过分在意，不能因为这个限制了你的思维和想象。大胆放开手脚去干吧，萧楠。”
“我明白了……那先生，你对于周政的说法，怎么看？”
“我自然是相信的。”柱国也算是想起了往事。“我想你也知道的，韩舒的案子是我办的。而周政的复仇，我这个家伙竟是一丝没有感觉到。那种感觉，于我而言，是很失落的。你知道我的原则的萧楠，哪怕那些什么唐家康家西门家的人都不是好人，哪怕法律不能够制裁他们，我也不想有人复仇而去犯法的。
所以对于周政，我就更加的愧疚了，归根结底，还是当时我们办事不力，不能亲自帮韩舒把他们都送进监狱，才有了他坠入地狱而复仇。”
柱国说起这些，虽然不至于是什么有些伤感，但也算是道出了他作为一个警察的无奈。
“因此，对于周政说的话，我绝对相信。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个，他是专业的。第二个，不得不承认，他其实也是个好人，对吧。”
萧楠点了点头。
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能够被称为警局之柱。
实力，确实强劲的可怕。但是更主要的是，作为一个警察，萧楠能感觉到他的魂在里面……
作为警察一腔热血，办案时竭尽所能，但是经历挫折痛苦，哪怕天塌下来，还是会依然顶住前行的警魂！
第十五章 疯狂之夜（十三）：新的黎明
“怎么样？很忙吗？”
“嗯，出了一件大事故。克南你知道的吧……”萧楠此时正与他的傻婆娘通过话。
黄小茹自然是知道警局里面的一些事，这个李克南和另一个叫赵心美的女警察是她的粉丝之类的。
萧楠大致提了一下克南受到枪击现在还在ICU抢救的事件，但饶是这样对于黄小茹而言也是有些胆战心惊。
“一定要注意安全呀，大树菠萝……”黄小茹就算不想萧楠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但是她也知道至少现在是劝不了他的。
这家伙认为重要的事情就一定会搞清楚的呢。
“放心吧。对了，今天的歌，好听，多了些摇滚风。”萧楠笑道。
“得了吧，你个音痴还懂摇滚？”黄小茹噗嗤笑道：“不过台下的人都戴着面具，我没找到你们呢。”
“在的在的。”萧楠此时此刻倒是说的很认真。“这是约定。”
一辈子的约定……
……
今天一晚上都还在和重案组的同事焦急等待结果，萧楠也算是见到了克南那“名不见经传”的妹妹，长得像人心目中的邻家丫头，让人看着心花都会开的甜美模样。
但是此时的她带着的却是一个墨镜……一个盲人用的导盲杖……
萧楠自然怎么都想不到做出那些很具象小点心的会是个盲人……因为就算他们这些看得到的人，也不一定能做的这么传神。
“你就是小金盏吗，我们都是你哥哥的同事。”众人见状赶紧让开一个位子给李克南的妹妹小金盏。
“哥哥，哥哥怎么样了……”
饶是这么一问，众人却都是陷入了沉默，唯有赵心美强颜欢笑的坐在小金盏的旁边与她“攀谈”。
是的，让众人实在想不到的是，克南带来的奇怪又温馨的小点心是这小金盏做的，也难怪在食物得到认可的时候，李克南能这么开心……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克南……”曹廉以前觉得自己不信神，但现在，他巴不得能有属于自己的信仰……
很快，那抢救室的灯熄掉，医生和护士都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医生，什么情况……”
“陆振兴警官抢救无效，还请节哀。至于李克南李警官，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尚在昏迷阶段……进一步情况我们还得再观察一下……”
众人听到克南抢救过来，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至于陆振兴，这些重案组的同事更多的是失望与无奈，甚至于有些人强忍着怒火。
因为目前的证据看来，正是陆振兴的枪一枪打死了梁真，然后陆振兴和柯南互相开枪……
“那……医生……我们能去看看克南吗？”
“可以隔着玻璃看，病人刚脱离危险，我们医院通常是谢绝家属朋友看望的……而且已经过了探病时间，希望几位警官谅解一下。”
说话的这位显然是护士长，看见这么多阿SIR在，自然是理解警察的处境……
“那我们明天再来吧。”曹廉看了看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到天亮了。“心美，你辛苦点，在医院陪一下小金盏。”
赵心美自然是点了点头，留着小金盏在医院也让她不放心。
“其他人跟我来……”曹廉自然知道在医院不宜大声喧哗，自然是带着众人出了医院大门。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复杂，正和我一般……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们当中一定很多人恨着振兴前辈……”
“他不配做我们的前辈！”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也算是激起了大伙的不满。
“那大家听我一言！”这时候柱国却是站了出来发话。“我们是警察，注重的是一个整体，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就给自己的伙计暗下这么一个罪名……说实话，你们让我很失望，”
柱国说罢，给每个人递上了事件报告。
“无论事情是否牵涉到我们重案组的警员，这一次我们都不能向那个黑警示弱了！这里是我和萧顾问托穆安琪小姐做出来的资料汇总，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看！我想那个黑警现在一定在嘲笑着咱们呢。所以你们能忍吗？”柱国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三十二分，就快天亮了，想睡的可以回去睡两三个小时，不想睡的听好了，后面开始别给我偷偷打瞌睡！准时七点，召开我们重案组的内部搜查会议。”
“是！”
看着被柱国“动员”燃起意志的重案组，萧楠知道这场与黑曼巴的战役也算是正式打响了……
“萧楠，你怎么看？”
“这起事件绝对不是黑曼巴亲自动的手了。”萧楠此时虽然说得平淡，但是内心里其实也算是有些波动。
因为他知道为什么黄初一要说“黑曼巴”恶心了，光是他现在不知怎样耍的手段，就让梁真死于非命，并且波及了陆振兴和李克南……
“其实我有了大致解决的方向，就像你说的。我想用我的方式先弄清楚这件事……”
“那交给你了萧楠，不要有任何顾忌，你是游离于警察体系之外的人，对于黑曼巴，或许你能够给予他一记致命打击……”
“尽力，不过我想带着我家的猫一起，不知道可不可以。和我家猫在一起，我觉得我会自在一点。”
萧楠自然是想起了他的老拍档肥西，一来用猫隐藏的身份让肥西大爷像个完美潜入者。二来，最近玩游戏快玩疯了的肥西，萧楠望着他那一圈膘，实在是看不过眼……
“带个猫吗？倒是有你爷爷那味儿了。”柱国听了萧楠的要求，倒也有些好笑。“你随意吧。不过我想请你再帮我个忙，能不能帮我看着阿廉。”
“廉哥？”萧楠倒是没想到柱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本有意让阿廉能够早日在重案组独当一面，现在看来，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而且，最近的事情，我怕他的心态……”
“这你放心吧，柱国先生，看来你对你的拍档还不是很熟悉哟。”萧楠笑道。“廉哥的心事，没有什么是喝酒不能解决的，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再来一杯。”
“是吗？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所以萧楠，你想要从哪里查起呢？”
“就近原则，就从陆振兴陆警官开始吧。”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太多，留下的谜也太多，甚至于事件近乎疯狂。
当然萧楠也知道，这个疯狂之夜，仅仅只是开端……
第十六章 人性的推理（一）：横飞的子弹
“喵，又到了需要老子这个工具人的时候了吗？”肥西依旧是摆出他的肥脸，让人无法看出他的脑瓜子里在想什么。
事实上，肥西遥想他和萧楠一起办的事件，寻人案，追踪调查，再到周政事件里看了一场完美的话剧。
肥西觉得自己应该是坐实了工具人……不对，是工具喵的说法。
“喵，萧菠萝，说来惭愧，作为一个曾经赫赫有名的驱魔师，其实其他的专业知识是约等于0的。”
“大爷，我看你游戏方面的知识就很专业。”萧楠笑了笑。“怎么样？最近又是左手《剑盾》，右手《死亡搁浅》？”
萧楠第一次见到一只这么能“肝”的猫，甚至于觉得他有些“肝”的上头了……
为了肥西的健康着想，萧楠无论如何都要把肥西拉出来。当然代价又是一餐逃不了的大餐……
“喵~好了，跟大爷我说说事件的经过吧。”
萧楠和肥西此时正在警局对面的女仆咖啡厅，原本他和肥西想去云晋的深夜食堂的，却是发现今天的深夜食堂竟然没开……
“东主有喜……”
萧楠要不是了解一些云晋的情况，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不过既然云爷有事不在，萧楠也只能来这个B计划。
而这个B计划，肥西自然是很满意。
“好可爱的猫猫呀，肥嘟嘟的，好可爱~”
有的人说我的眼里看见了天堂，其实不是的，是因为我就置身在天堂！
“喵~萧菠萝，我宣布，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天堂了！”
看着一些个女仆小姐姐，肥西就差流下激动的口水……不对，是泪水了。
“喵，所以萧菠萝，你这是什么情况？不是来查案吗？”肥西刚经受一轮女仆小姐姐的“马杀鸡”，现在正舒舒服服的扑在猫咪的专用坐垫上。
显然他对于萧楠带他来这个女仆店非常的不解了，而且这里还是那个什么小矮子警官妹妹在的女仆店，叫什么小鹦鹉来着。肥西觉得这里的小姐姐质量有点高，让他不禁觉得有点“上头”。
“侦探离不开的是天马行空的想象，而且你也了解我这个人的，舒舒服服的，脑子转的会更快一些。”
萧楠想起了前段时间猎人游戏的案子。在那里，那个神秘的家伙想着让他极限中高速飞转脑子，但是萧楠总觉得这样会让他过于疲惫。
对于他而言，恬静的环境，或者四下很美好，反而利于他的思考。
当然要是自家的宝贝女儿现在在怀里就更好了！
萧楠知道自家小宝贝今天是缠着她妈妈，最近傻婆娘的工作太忙，确实让小迈迈想念的紧。
这对他而言有好有坏吧，虽然希望多陪陪女儿，但是萧楠知道，自己现在的工作要是真带着个萌娃，总归有些不好。
“好了，大爷，我们现在就来模拟一下现场吧。”
萧楠说罢，便是嘴角扬起笑容，打了个响指。
“闭上眼，大爷。”
肥西此时此刻便是跟着照办。
“大爷，现在你想象一下警局审讯室的情况，外面休息等候的房间大概就是自家侦探社两个客厅大，只有基本的物件，以及凸显世界联合警察标志的和平之鸽。”
肥西点了点头，示意萧楠继续。
“而进出口只有一个，当时的情况是由我还有我的姐姐在门口聊天。而里面的门是审讯室，当时里面只有犯人……”
“而这时突然停电，不知为何，审讯室的门也被锁上了，紧接着不久后，我们便是听到了四声枪声！”
“枪声？”闭着眼的肥西，突然皱起了眉头。
萧楠便是根据着当时开枪声音的节奏，拍打着桌子，拍的肥西就像是身临其境，感觉到了枪声一般……
“喵？萧菠萝，你这个枪声的节奏，先是开了一枪，紧接着是连续两枪，再接着又是一枪，是吧。”
“没错，这便是当时枪声的情况。”萧楠说罢，便是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好了，大爷，紧接着便是我们破开大门的时候……”
“这时候，我们的犯人被一枪毙命，而房间里竟是有两位警察，其中一个中了两枪，不治身亡。还有一个，你也认识的，就是李克南，他中了一枪，现在重伤暂时昏迷不醒。”
“喵~原来是那位警官。”肥西自然是见过李克南，上次萧楠的猎人游戏事件，肥西还曾经偷偷做过他的便车。
“而此时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审讯室也没有什么藏人的角落，自然是不存在像一些情景里面的，有人杀了人，躲在角落，趁着大家进来混进人群的这种情况……
最后便是两人手头上的枪，各打了两枪。双方的子弹都射向了谁也已经有了调查结果。克南的两枪是命中的另一位警官，而另一位警官的枪一枪是打死的犯人，一枪是打中的克南。
这便是当时的情况。”
萧楠说完，便是又打了个响指，示意肥西睁开眼睛。
“怎么样？大爷？大致的情况你也了解了，我需要你说出你的看法。”萧楠说罢，泯了口奶茶，便是看着肥西。
“喵~从你刚才的说法来看，我觉得吧，事情应该很明显了。”肥西倒是此时说话的语气有几分侦探那味儿了。“按你说的枪声的节奏，先是那个警察一枪打死了犯人，然后那个可怜的李克南警官对着那警察连开两枪，最后被反打了一枪。”
肥西说罢倒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喵，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了，所以还查个屁呢萧菠萝。”
“大爷，公正的说一句，其实你是否对这案子有些偏颇呢。”萧楠说到这里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根据枪声，你这样的想法自然未尝不可，但绝对不是唯一的解释吧。”
“喵？还有其他解释？”肥西听后自然是有些发愣。
“我就举一个我个人觉得最坏的例子。”萧楠说到这里自然是表情严肃。
“克南先向那位警官开了一枪，然后夺下那位警官的枪两只手各拿着枪，一只瞄准犯人一只再瞄准那位警官，同时开两枪。最后抹掉那位警官的枪的指纹，握在他的手上，用他的手，冲自己开了一枪！大爷，不知你对这样的解释又是怎么看呢……”
肥西愣了，没想到这个还能这么玩。“可是，萧菠萝，按你这么说，你认识的那位警官不就是……”
“没错，所以我才说，这是我举的最坏的例子……”
萧楠此时表情非常的严肃。“所以大爷，你明白了吧，我们这次要证明的东西，不是什么犯罪手法，而是人性……”
第十七章 人性的推理（二）：善良的养狗人
陆振兴也是一个孤儿出身，所以家里其实也没有其他人。萧楠此时是跟着曹廉一起上陆振兴的家，希望能够找点证据。
而萧楠带上的自然还有肥西。
虽然我们的大爷只会抽科打诨，但是怎么的也是萧楠同学的“助手一号”
“陆哥……也就是振兴前辈算是我们组里比我们还早进重案组的了，重案组多年来也算是人事更迭，但是振兴前辈一直在，只不过他这个人不喜交际，就是在组里也是话少得很。虽然是个很怪的人，但是他会是杀死陈言一的黑警，说实在的，我其实不信。”
曹廉说起陆振兴的时候倒是不像其他组员一般不太理智。
“那廉哥，你想一想最近陆SIR有没有其他奇怪的举动。”
“其实一般情况下。振兴前辈应该都是按时打卡下班，绝对不会理会我们，但是这次梁真的事件……不知为何他竟是留了下来。”
曹廉竟萧楠这么一提起，这才觉得今天加班能遇到陆振兴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而且，每次见到振兴前辈，他随身都会带着报纸，问他的话说是留意今晚的球赛……不要误会，他买的是体育彩票……”曹廉倒是怕萧楠误会陆振兴是个滥赌的人。
“报纸？”萧楠若有所思，像是明白了什么。
萧楠他们根据资料找到了陆振兴家的地址，那是一处私人地方，虽然院子地方大，但是陆振兴的房子看起来倒是相当的残旧。而且就算那大庭院，都是不怎么打理，长满了杂草。
“喵？这是什么熟悉的味道……”肥西闻着庭院里的味道不禁皱起了眉头。“还有点臭。”
萧楠倒是不知道肥西指的是什么。
而突然，萧楠和曹廉都听到陆振兴家的屋子传来了动静……
“嘘……”曹廉示意萧楠别发声，而后拿出手头的枪，另一只手也是准备发动他的灵能力……
随后曹廉用陆振兴钱包里拿的钥匙，轻轻打开了门……
“汪汪！”
让萧楠他们没想到的是，里面竟是传出了狗叫声……
“喵！我就说是什么这么臭！原来是狗屎味！”肥西反应过来，就要开溜，却是被眼疾手快的萧楠一把拎住。
“喵！萧菠萝，我跟你说，别又想让我跟狗套情报我跟你说！”
“大爷，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你还有这个功能呢。”萧楠笑得像是阴谋得逞的样子。
“喵？你个B绝对是故意的对不对！”
萧楠此时定睛一看，好家伙，陆振兴家里足足有四条狗……
四条狗有大有小，两条比较大的是土狗，也就是中华田园犬，还有一条比较小只的柯基犬，只是这柯基犬像是眼睛瞎了一般。而还有一条，则是看起来比较有英气的狼狗……
肥西看到这四条狗自然是猛不丁的往萧楠衣服里钻……
“你们是谁！”就在这时，外面有个女生见到萧楠他们不禁皱起了眉头。
曹廉随即便是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你好，我们是陆振兴的同事，你是？”
“哦，原来你是振兴哥的同事呀。”这个女生倒是不禁疑惑。“不过也是奇怪，这还是我第一次有同事找振兴哥呢，对了，你们找他是有什么事吗？”这个女生见两个人看着她，倒是忙摇手笑道：“啊，忘了介绍了，我叫小彩，是一位流浪之家的社工，专门收留一些流浪猫狗的。振兴哥可是一直很支持我们流浪之家哟。”
“对了，振兴哥呢，我怎么没见到他呢？”这个叫小彩的女生不禁疑惑。
曹廉和萧楠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最后便是向女生说了陆振兴的死讯。
“什……什么！没想到振兴哥他……”小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那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岂不是……”
小彩上前摸了摸几条狗的头，而那个盲眼的柯基像是感觉到了小彩的情绪，忙在那里哼唧着。
“你也感觉到了是吧，你主人不在了……”小彩摸了摸柯基的头。
“啊，这四条都是振兴哥收养的狗，而这柯基是年纪最大的，叫阿大，眼睛瞎了，行动也不便。至于阿二阿三阿四，都是振兴哥陆续收养的。”小彩说到这里竟是说话有些哽咽。
“振兴哥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他是真正喜欢狗的人，一些所谓的爱狗人士，根本不会收养像是土狗以及混种狼狗这样的狗……但是振兴哥不会这样……”小彩抹了抹泪。“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
“小彩小姐，我想问一下，陆SIR是不是让你今天……”萧楠低声和小彩说着什么。
“对，确实是这样的。”小彩姑娘有些疑惑。
萧楠于是抱着肥西进入了陆振兴的家，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
而后他便是把双眼望向了一处挂在墙上的相，正是陆振兴与他爱狗的合照相，足足有一个大彩电的大小……
在曹廉困惑的目光中，萧楠在陆振兴家翻找着什么，而后竟是找到了像钥匙扣般的东西，上面竟是有个按钮。
萧楠照着按钮按了下去，那副挂在墙上的相片竟是弹进去，里面露出了一块写字板，写字板板上标记着密密麻麻的人物关系图以及新闻报纸……
“阿楠，这是……”
“廉哥，我会和你解释的。等社工小姐先忙完她的事情也不迟。”萧楠又按了按钮先把这写字板隐藏起来，便是让小彩进来收拾东西。
而陆振兴交代的东西自然一早就已经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小彩便是连带着东西和四条狗，一起带上了流浪之家的车上。
而看着四条狗上了车，肥西倒是忍不住舒了口气。毕竟现在看样子萧菠萝是不需要他向狗套情报了，不然到时又要被狗舔得满身口水味……
不过肥西其实也不好受，因为他确确实实知道了刚才的柯基已经知道主人已死的事实……
与动物沟通的能力，其实他本人真的不是很喜欢，因为动物的感情往往简单而深刻，没有那么多其他的心思……
“好了吧，阿楠，是时候跟我解释一下你知道了什么了。”曹廉看萧楠送走了社工小彩，便是询问道。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