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十一人（十二）：往事如烟
“也就是说，老姐，你是被一个伪装成柱国先生的人袭击了？”萧楠这时却是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这不法者里面还有个伪装高手是吗？”
说到伪装，萧楠想起的是黄初一以及海子姐。当然萧楠可不认为这两个人会是不法者。
黄初一他们的组织，现在也被称为黄泉灵君，应该算是不法者的拉拢对象，但是从周政越狱的情况来看，萧楠知道黄泉灵君应该是陷入了什么危机……
至于海子姐，萧楠觉得说不定给钱她还真干了。
“现在想起来，他们应该是有意栽赃陷害我的，不过听到你说柱国先生还活着，我也就放心了。”
萧楠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了萧茜柱国的消息。
“既然现在都是自己人，那倒不如把情况都整理一遍。”
此时在场的是多多，肥西大爷，老姐，萧楠觉得是时候说出关于柱国先生昨晚的“委托”了。
萧楠对多多和肥西讲了一遍周政定下的六个嫌疑人，除开已经死亡的陆振兴，还剩下白玉候，罗颖，刘可茵，齐天灾，李克南五人。
“现在我要说的应该是连黑曼巴都可能不知道的事情。也说明，在场的人，都是我值得信赖的人。”萧楠说罢便是看了眼两人一猫，便是开始述说他掌握的讯息。
“这起事件，还得从我被迫参与的猎人游戏说起，那次抓走我的人，和把梁真送到警局的是同一个人。”萧楠说到这里在多多准备的大写字板上写下了“M”这字母。
“这个称为‘M’，也是柱国先生派进不法者的卧底。”
“卧底？！”多多和萧茜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有些吃惊的。
“没错，这也是柱国先生这次被袭击的原因，当然更大的原因，还得从我爷爷，也是萧朝先十三年前的事件说起了。”
萧楠归列了一下时间表，说明黑曼巴很大可能是当时十三年前事件的知情者，而情报来源可能是当时的那位警官。
“换句话说，柱国先生和M，其实都与爷爷是认识的，这点也是可以确定。”萧楠此时便是转过头看着多多。“多多，你认识我爷爷说不定比我和姐姐还久，对于M以及‘手术刀’的事件你能想起什么吗？”
“那个，说来有点尴尬，我和你爷爷可从来不聊案子，因此真要说什么你爷爷破过的案子，还真不清楚多少。”多多摇了摇头，但随即看着字母M却是低头细想。“不过这个‘M’……”
“小萧，你能不能说一下这个M的大致年龄。”
“年龄？”萧楠想了想。“虽然他说认识爷爷，但是给我的感觉，这个人的年龄应该和我还有老姐差不多，换句话说，他认识我爷爷的时候可能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多多这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孩子，M……说不定我还真知道这孩子是谁……”
以多多的年龄来说，称呼M为孩子自然是没有任何毛病。
“其实我和你爷爷之间之所以有交集，也是通过我另一个朋友认识的。”多多这时候竟是起身进他的房间翻寻着什么东西。
“大抵上五十年前醒过来到现在，我都喜欢用相机记录着生活的一切。所以我那位老友的相片……”
“有了，就是这位了，马老七，是个退休大学教授，不过在更早之前，其实这个人是个倒斗的。”多多这时候像是想起了往事，不禁笑出了声。
“倒斗？盗墓？！”看过一些盗墓小说的萧楠自然是知道倒斗什么意思。
“没错，这个马老七为什么认识我呢？还不是距今差不多五十年前，这个家伙居然倒斗到了我长眠的地方。”多多说到这里倒是笑出声。“当时马老七可是吓惨了，不过得亏是遇到我这善良的吸血鬼，不然马老七应该是人没了。”
萧楠自然是想起，人类与异人签订和平协议可是在差不多距今四十年前，换句话说，那个时候马老七先生要是真遇到其他吸血鬼说不定还真白死了。
不过马老七这个名字……庚马午？！
萧楠想起了猎人游戏里面的最初关卡，原来那个时候开始，M就在提示着他了……
“我翻一下相片，看，这位就是马老七。”多多找到他的相册，指了张比较旧的相片。“这是我第一次知道相机这个东西，也是第一次和人合照。”
“啊，说起开心事就扯的有点远了，说回正事。”多多重新提到当年的事情：“那时候，算起来差不多有十三年了，马老七也到了从大学退休的年纪，便是回老家开了个农场，我还去过一两次。而那个时候，我看到马老七身边竟是有个孩子，听马老七说起过，这个孩子是你们爷爷老萧，也就是萧朝先带来的。”
多多继续翻着相片，随后指着一张合照。“喏，你看就是这孩子，不过这孩子好像不喜欢拍照，拍的时候竟是用巴掌遮住了自己的脸。”
萧楠首先注意到的是马老七的样貌，和与多多第一次拍照时候的年轻容貌，拍照的这个时候已经是个老人了。至于当时的那个孩子，看起来倒是比较廋小，不过虽然遮住脸比较“调皮”，但是露出的嘴还是咧出了笑容。
确实是这个家伙了，萧楠想起了M的笑容，倒是笑出了声。
“那这个马老七……”
“马老七在大约七年前去世了，说起来我当时在马老七的葬礼上没见到这个孩子。
不过在坟墓上，却是见到了一束花，别人我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那是马老七去世妻子最喜欢的花，所以我知道，送花的一定是那个孩子。”
萧楠原本以为多多会触景伤情，但是没想到多多的样子倒是非常的平淡。
萧楠知道了，这大概就是他们人类和吸血鬼永远不同的地方。想来多多活了这么久，经历过的生离死别绝对是萧楠不可想象的。
萧楠想起了多多见到自己时的第一眼，现在想起来，正是见到故人之后，往事历历在目的眼神……
“多多你好像很喜欢拍照。”
“那当然，我觉得相片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留住了时间，留住了某个时间的刹那，虽然仅仅只是刹那，只是这么一小块地方，但这也是永恒。”多多叹了口气。
而没等萧楠感动，多多却是补充了一句：“所以我时常说，女孩子在最美的时光，就应该留下最好的写真集，你说对吧。”
“喵，萧菠萝，这就是早年多多去霓虹当导演的原因。”
这吸血鬼和猫没救了，老子萧楠说的。
第三十四章 十一人（十三）：行动开始
“那么我们这个时候其实最需要的是兵分两路。老姐，你现在的情况，既是劣势，也是优势。”萧楠此时便是述说着萧茜的情况。
“我？需要我做什么，老弟。”
“黑曼巴之所以针对你和柱国先生，不用猜都知道你们两个的存在已经让黑曼巴感觉到了威胁。”
“还不是那位M一开始打草惊‘蛇’了。”萧茜自然是想想，导火索是M将梁真送到警局开始。
“既是打草惊蛇，也是少有的良机。原本隐藏的很深的黑曼巴，这次出了手自然是要做更多的动作去掩盖，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在我们的视野当中的。”萧楠倒是相当的笃定，显然萧楠还是相信着陆振兴的死为他们带来的将会是胜利。
萧楠知道，此时正在警局里的廉哥也是这样相信的。
“所以老姐，你需要做的就是制造烟雾，让黑曼巴与不法者，甚至是联合护卫队投入进来，越乱越好。至于协助制造混乱和掩护，就交给多多你了。”
“没问题。对了，萧茜小姐，麻烦你帮我对你的黑客朋友说一声抱歉了。”
萧楠知道，有多多和琪琪两个黑客高手在，萧茜和老唐两个人应该足够将这潭水搅的更加浑！
“然后，我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去查一些事，比如十三年前的‘手术刀’事件。”
“明白了。”萧茜此时倒是又一次斗志满满，看样子像是被黑曼巴点燃了怒火。“这一次我们两姐弟一定要扳回这一城！给那条臭蛇好看！”
萧楠自然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和肥西大爷一起行动。
一人一猫，老搭档了。
“对了老弟，这个你拿着。”萧茜递上来的竟是她的浩日镖。“我这个人有金龙刀就行了，至于浩日镖在关键时刻还能救你一命。对了，如果你需要支持的话，可以去找明日香，不过你找她的时候，千万注意不要被罗颖知道，毕竟罗颖现在也是嫌疑人之一……”
“明白的。”萧楠笑道。“其实我也不算太孤立无援，毕竟我还能想到一两个能帮上忙的帮手。”
“哟呵，果然当了侦探，朋友也多了是吧。”萧茜自然是不忘打趣自己的老弟。
“那么，老姐，一切小心……”
“你也是。”
萧楠伸出自己的拳头与萧茜的碰了碰。这一次，他们姐弟俩要开始属于他们的“复仇”……
……
“师姐怎么可能是凶手，而且打伤的还是柱国先生，这也太扯淡了。”蓝一峰此时在忙得焦头烂额之时，不忘向在咖啡厅遇到的罗颖吐着苦水。
“我也不相信，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呢。”罗颖倒是不禁苦笑。
“嗯？怎么了，你好像也认为真的是师姐？怎么可能……”蓝一峰看罗颖的口吻，倒是不禁有些奇怪。
“一峰，现在我们都是警察了，你也知道我们警察相信的只能是证据。”罗颖无奈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担心师姐，现在想想，我也是在一线该多好，那样就能协助查案了。”
“可不是，我现在也想要加入前线好吧，像我这样的，在公关科又说不上什么话，现在我只能在舆论上帮一下师姐了……”蓝一峰不禁苦笑。
“你那美女上司有什么话说吗？”罗颖端着咖啡，倒是不忘问蓝一峰关于刘可茵的情况。
“不清楚，刘姐今天一回到办公室就把自己关在门里，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没出来……”蓝一峰无奈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不说了，我现在端着咖啡就要回去了，转头再联系。”
“好的。”罗颖说罢，便是笑了笑，此时吗，眯着眼看着蓝一峰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人，您的爱心咖啡到了。希望您下次早点回家嗷。”
罗颖笑着接过咖啡，便是离开了。
“茜姐，目标一刚刚离开了咖啡厅，与一个男警员聊天时提到了目标二……”
没错，蓝一峰和罗颖买咖啡的地方正是警局对面的女仆咖啡厅，这里自然是有专门经营外带服务的小窗，此时那小鹦鹉正是在这里……
“男警员？哦，我知道是谁了，行，再探。”萧茜按了下蓝牙耳机，此时不忘缩紧连帽衣，便是走进了学园之都最大的商业广场……
……
“宁星海，有人找你，说是什么车行的。现在在学校的饭堂。”宁星海此时刚随导师解剖完一具尸体，此时正在洗着手，却是听到其他的学生呼喊。
“车行？！大傻他们怎么上学校找我了……”宁星海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暗骂自己的一群肌肉壮汉小弟。
宁星海与自己的导师孙辛苗说了声去吃饭，便是将那白色的医生袍放回了更衣间，走去学校的饭堂。
不过宁星海倒是没见到她那几个显眼精壮的属下。
“海子姐，这边。”
宁星海刚想打电话给她的小弟们，却是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以及一张不是很想见，但是熟得很的脸。
没错，自然是我们的萧楠。
“你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宁星海自然是不禁纳闷。“我可是看了新闻，你姐和柱国先生……”
“没错，我正是为了这事来找你的，我想请你加入我刚组建的团队。”萧楠笑道。
“团队？就你？”宁星海自然是不屑一顾。“你以为你破了几个案子就是大明星了？”
“我自然不认为我的实力能够打动我们无所不能的海子姐。”萧楠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虽然在一旁的肥西看来，那是相当的猥琐加恶心。
“所以对于海子姐，我们是给予你一定的报酬。”
海子姐这耳朵，听到报酬两个字倒是立马走不动道了，不过虽然对于这报酬很感兴趣，但我们的海子姐还是得装装矜持的。
“你准备出多少？”
“不出钱。”
“那还谈个屁！”
宁星海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萧楠，而后准备起身就走。
“诶，听我说完嘛，海子姐。”萧楠赶忙继续说道。“生意这东西叫长做常有，你也知道我是警局的顾问，但是我同时还是一个侦探。”
“侦探怎么了？”宁星海倒是又坐回了座位上，想听听后续。
“张瑞山知道吧。”
“这谁不知道，你女朋友的外公。”
萧楠倒是没想到这海子姐消息这么灵通，不过想到这海子姐还和林白露那个女人有关系，倒也正常了。
“虽然我这个人不喜欢讲钱，但是这时候还是要拿这东西来说道说道了。”萧楠笑着拿出了一张纸。
“这是雇佣合同？”宁星海看了这合同，签了各自的名字，有萧楠的，还有一个潦草的狂书，不过宁星海细看也能看出是张瑞山的。
这合同好像是让萧楠查什么，一切细则都清清楚楚，但唯一没签上的是报酬，那一栏是空白的。
“你这报酬都没填的合同，给我看是想闹哪样？”宁星海皱起了眉头。
“没错，是没填，海子姐，你这么聪明还不明白吗？”
“没填……”宁星海自然是吃惊的张起了可爱的小嘴。
这家伙的意思是，张瑞山要给他多少钱，全看他填多少。
“嗯哼，海子姐，这次呢，是专门合作，这次你帮了我这个忙，我就让你也参与这起事件的调查，至于报酬嘛，好商量。你看……”
“成交！等老娘，老娘现在就去请假！”
萧楠话都没说完，这海子姐倒是立马一溜烟跑了、
“大爷，怎么样？我都说了，这是个世间少有出尘绝世的女子。”
“喵，确实。”肥西愣了愣。“不过萧菠萝，你这合同不是说是作废的吗？这样骗一个小姑娘合适吗？”
“我说过这是作废的吗？”萧楠笑道。
肥西懵了，而后突然明白了。
原来萧菠萝不是骗那个女人，是骗了他……
第三十五章 十一人（十四）：十三年前的死者
“大爷，了解十三年前‘手术刀’犯下的最后一起案子，以及找当时那位差点被‘手术刀’警官先生，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了。”
萧楠此时在车上，等待着海子姐过来。
“喵，事隔十三年，那个‘手术刀’都死刑死了这么久了，真的还能找到吗？”肥西自然对此表示怀疑。
“还行吧，那位警官先生的资料，我让心美偷偷去查，然后发给了我一份，现在黑曼巴的注意力全在老姐身上，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喵，萧菠萝，那位叫柱国的警官，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肥西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嫁祸你姐姐，那么这警官一定是不能醒过来的。”
“不会的大爷，黑曼巴不会傻到众目睽睽下动手的。纵观他下手对象，像陈言一，第一个死者，警局自然毫无防备。第二个，白色杀人魔，在我们调查林裕的时候下手，换句话说，这个人真的就像是毒蛇，很多时候张开獠牙都是攻其不备。”萧楠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而且，黑曼巴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摆脱嫌疑，因此他真正会利用的人……是他能够完全甩掉罪状的人。”萧楠自然没有透露克南和陆SIR联手上演的戏码。
换句话说，克南能不能演好这出戏，也是杀死比赛的关键。
这时，萧楠车子的副驾驶座的门被打开，一阵香薰味传进来，来人此时披散着长发，嘴里倒是叼着个棒棒糖。
“喵，小姐姐，萧菠萝，我又恋爱了。”在后座的肥西就差一个蹦跳跳到人怀里了。
来人自然是海子姐，与以往萧楠见到的不同，这次海子姐放下了头发，倒是少了几分大姐头的气势，多了几分淑女味。
萧楠知道，肥西最喜欢的就是这类的女生了，就像宫间由衣一般。萧楠知道自家大爷在网上偷偷看宫间由衣以前演过的电影和舞台剧，便是知道了。
当然肥西大爷自以为看的隐蔽，但是丝毫没隐藏浏览历史……
“海子姐，我们这次可能要回一下华夏，查起来可能要两天时间。”
“放心，我的假请够了。”海子姐说罢，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指着萧楠。“所以你要是骗我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哪敢哪敢。”萧楠笑道。“而后把十三年前的卷宗交给了海子姐。”
“我知道海子姐你记住了以往学园之都大案子的解剖报告，所以麻烦你回忆一下这一起。”
萧楠自然是看中了海子姐强大工具人的实力，不仅懂得乔装，更重要的是行走的解剖百科全书……
“手术刀？”宁星海一看名字便是皱起了眉头。“这么久的案子你也查？凶手不是已经……”
“没错，这起案子已经完结了，我们查的不是这起案子，而是最后一起案子的死者。”
“最后一起……让我想想。”宁星海吮吸着棒棒糖，左手食指放在发间轻敲着自己的小脑袋，随即便是闭上了眼。
“死者金敏儿，南棒国人，死因是溺死，当时的尸体是有被捆绑痕迹，这是一起典型的‘手术刀’犯下的案件。”海子姐说到这里的时候更多的居然是赞叹，萧楠知道海子姐在这方面有异样的热忱，因此倒也不奇怪。
萧楠其实更好奇的是，一个未来的天才法医，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钱”。
“喵？溺死也是典型案件吗？”肥西的说话声自然在海子姐耳边是喵喵声。
“你这人还真奇怪，办案子还带着一只猫？”海子姐回过头一直看着肥西，倒是看得肥西有点不好意思。
“嗯，你这猫这么胖，很容易得各种病的，到那个时候记得联系一下我，不要浪费了。”
“什么意思？”萧楠倒是听得有点发愣。
“解剖呀，说实在的，猫我还挺少解剖的。”海子姐说到这里竟是难掩兴奋。
“喵，我服了，怎么又是一个不正常的……萧菠萝，我又失恋了……”
萧楠不禁苦笑，而随后还是问出了肥西的疑问。
是的，溺死和手术刀的典型案子有什么联系，他也想知道。
“溺死自然没什么不同，但是这是精确计算过的，‘手术刀’将死者绑在一个大楼的水箱上，那个水箱固定时间会到达一个高度，刚刚好能把死者淹死。
而水箱同时还有他放下的防水摄像头，换句话说，他算好时间，端着咖啡，听着音乐，就看着水一点一点上涌，看着死者绝望的表情以及从溺水到死亡的瞬间……”
这种人确实糟透了……
萧楠自然无法明白这些人的想法。
“手术刀之所以是手术刀，突出的就是精确二字，所以我很佩服提出‘手术刀’是一位外科医生的那位侦探先生。”宁星海对于这位侦探先生倒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萧楠对于自己的爷爷自然是相当的佩服，自打他做了侦探，也算是明白了侦探的不易。
有时候一些案子，完全需要的是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也是他很认同他爷爷的一点。
“喵，萧菠萝，最后的这起案子又和你们抓的黑警有什么关系呢？换句话说，他知道的是柱国，卧底，你爷爷老萧，以及那位警官四人知道的秘密才对。”
萧楠倒是没法在海子姐在的时候立刻回答肥西，只是在手机上敲打着信息，而后发给了肥西。
【大爷，那位警官之所以提前离职，就是因为没有救下最后一位死者，我不知道有没有联系，但是可以证明一点，如果我是这位警官我会去见最后一位死者的家属……】
“嗯？我说，你这猫，怎么像是在玩手机？”海子姐自然是满脸困惑。
“啊，这个手机是我另一部，我家猫喜欢爪子按上去罢了，呵呵呵呵……”
萧楠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和海子姐解释，这是一个有着猥琐大叔灵魂的猫……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呢，萧侦探？”
“先去医院，然后送你回家收拾东西，下午我们直飞华夏，这是机票海子姐。”萧楠自然是安排好了行程。
“行吧，只是为什么要去医院？”宁星海说出口，但随即便是想到了。“最后一个死者金敏儿是医院护士？”
宁星海自然是知道，萧楠去的自然不是“手术刀”这个外科医生的医院，而是另一所牙科医院……
第三十六章 十一人（十五）：牙科女医生
李克南此时身穿着病服，此时正在医院的天台上，手上拿着的是一个旧式的诺基亚手机。
这是一个护士小姐在前台领到的，不知为何却是给他拿了进来。
李克南深知护士小姐是拿钱办事，便也没说什么。此时独自一人看着电话，他深知联系他的人会是谁……
手机的四字密码，李克南试了两个便试出来了。是用的他妹妹的生日年份，李克南知道那个恶心的家伙一定是吃准了他了……
而至于为什么此时他在天台，全因为手机里的备忘录里面有一个时间，李克南知道这便是他联系自己的时间。
而果然到了这个时间，电话准时响起，李克南也是准时接听了电话。
“喂。”
“李警官，恭喜你，完成了蜕变。倒是没有想到你如此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同事都不放过。”
听这口气，李克南便知道了是那恶心的黑曼巴。
“该做的我也做了，不是说好了我们不再联系的吗……”李克南此时冷冷的说道。
“诶？李警官，你要知道，为了帮你，这件事我也是出了力的好吧。你看，现在嫌疑已经在萧茜那个女人身上了。”
“你那是为了我，别开玩笑了，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李克南冷笑道。“而且你对柱国先生出手这件事，我还没和你算呢。”
“不要激动李警官，小心伤到了伤口。”黑曼巴此时诡异的笑了笑。“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李警官，我活了这么久，很明白的一点永远是这个：机会，是要争取的。就像你为了你妹妹帮助我这件事一样，你不是深谙此道吗？”
李克南紧握着双拳，忍住痛骂这个家伙的冲动。
“所以，你现在到底想怎样？直说吧。”
“痛快人，我就不兜圈子了，柱国现在正躺在医院你是知道的。”
“你想我杀柱国先生？！”李克南知道这个病态的家伙指不定会让他干些什么。
“不不不，李警官，不要一说到谁就像我要杀谁一般。现在碰柱国，无疑是暴露我们，我不想被揭穿，而你也是的吧李警官。”黑曼巴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恶心”的笑容。“李警官，你放心，大家同为警局中人，你只要听我的，到时一起平步青云。到那时你回过头，你会感激我的。现在的你，好好养伤，等我指令便是、”
李克南沉默了一会儿，便是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他倒是想来根烟，但是此时在医院，他还是大病号，倒是办不到呢……
李克南知道自己现在只能靠自己了，毕竟就连他敬佩的柱国先生都倒下了……
不对，还有个人……这个人一定会抓住你的黑曼巴……
李克南自然是想到了萧楠，只是一介侦探，却能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
“到头来，我能仰仗的还是你呢，偶像。”
……
萧楠和海子姐来到的是一家叫洁齿的牙科医院，至于肥西大爷，萧楠倒是让他留在了车子附近，毕竟医院这个地方宠物应该是禁止出入的。
“先生，你看牙医吗？”
“是的，牙周炎。”萧楠捂住下巴，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有没有想看的医生。”
“这里资历老一些的医生吧，我这人喜欢有经验的。不过也要快点，我快疼死了，护士小姐。”
私人牙科医院的好处就是这般，可以看一些相熟的医生。
“今天梅医生上班吗？好的。”前台护士小姐打完电话便是询问萧楠。“梅医生来我们医院十七年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萧楠笑了笑，接过了排号的票，没想到在他的前面仅有三位患者。
“一个大牙科医院，一位资历十七年的牙科医生居然只有这么一点病人？”
“病患”萧楠还没有说什么，海子姐倒是先吐槽了起来。
“就是要这样的医生才好使。”萧楠笑道。“说明这人业务水平不太行，但是在交际方面肯定是有一手的，不然应该早被这医院踢走了。”
而萧楠与海子姐等了约莫半个小时，这才轮到他。
“嗯？你们是谁看牙？”
这个梅医生是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如今的面容说不上多好，但是萧楠知道年轻时候应该也算是个小美女。
“你好，梅医生，这才是我们的真实目的，虽然有些唐突。”萧楠赶忙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这也是傻婆娘给他设计的，还贴心的有个猫爪的图案。“看牙的钱我们照付，我们只是来问几个问题。”
“侦探？”梅医生倒是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侦探，姓萧？！你……”
梅医生看到萧楠的名字倒是欲言又止。
“你和萧朝先萧老是什么关系？”
“呃，他是我爷爷。”
一旁的海子姐也是有些惊讶，因为她想起当时办案子的侦探就是叫萧朝先，而这个家伙是他孙子？！
“既然是萧老的孙子，那算了，我愿意帮你。”
萧楠分明见到这梅医生的右手拿上了台面，他知道，这梅医生的桌子下方应该是呼叫医院保安的按钮……
“你想问的难不成是金敏儿的事情？”
“是的，梅医生。只是……”萧楠此时有些迟疑的看着这梅医生。
“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是萧老的事情，当年萧老帮了我一件委托，所以当初他来医院也来问过我金敏儿的事情，没想到一晃已经十三年了。”
梅医生这时竟是翘起了二郎腿，而后掏出了香烟。“既然你们不是来看病的，我抽烟你们也不介意吧。”
“不介意。”萧楠不禁苦笑，难怪这医生没什么病人来看……
“我想知道金敏儿有没有家人或者男朋友什么的？”
“金敏儿在当时可是医院有名的交际花，和几个医生可都是那种关系，你懂的……”梅医生吸了口烟，便是叹道：“所以金敏儿有没有男朋友，很明显是有的，不过感情应该不深。至于家人，我只记得她家里有个弟弟。”
“弟弟？”
“没错，弟弟，他们姐弟据说感情不错。”
萧楠先记下了金敏儿弟弟这件事。
“那我再换个问题，金敏儿的死，当时医院最伤心的人，是谁？”
“最伤心？”梅医生听了这个问题倒是迟疑了。“硬要说的话，有个实习医生吧，好像还挺喜欢敏儿的，叫什么名字我却突然想不起来了。”
“华夏人？”萧楠立马追问道。
“对，华夏人。”梅医生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谢谢你，梅医生。”
而一旁的海子姐显然还是云里雾里，不知道萧楠明白了些什么。
梅医生这个时候却是笑出了声。“嗯，说真的，你和你爷爷问问题的方式还真有点像，我都不知道我的回答哪里帮到了他，他就已经明白了。”
“让您见笑啦，对了梅医生，方便问一下，我爷爷当时帮你的委托是什么吗？”萧楠显然是“老毛病”犯了，像个问题男孩。
“你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唐突呢，告诉你也无妨，也就是我前夫出轨那点事。”
“前夫？出轨？我爷爷还会调查这样的事情吗？”萧楠不禁有些纳闷。
“自然不全是，最后还发现我前夫是一个杀人犯，所以我名正言顺继承了他全部家产，还与他离了婚。”梅医生说到这里倒是不掩饰的笑出声。“你爷爷还拿了我一大笔委托费呢，嘛，总归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萧楠摊了摊手，还能说什么呢，无非是：真不愧是你，爷爷。
第三十七章 十一人（十六）：回故土
“所以呢，你到底明白了些什么？”飞机上，宁星海此时看着旁边的萧楠。“说起来，你这出行也不给弄个商务舱，我现在怀疑你那份合同的真实性了。”
“能省则省嘛，这单委托还是以后的事情，我这人不习惯花未来钱。”萧楠笑道。
当然，其实萧楠更想说：可别嫌弃经济舱了海子姐，我家大爷那走的可是宠物托运……
……
另一边，在笼子里的肥西，看着自己旁边笼子对他狗视眈眈的狗子们，正在哀嚎，顺便问候着萧菠萝。
“算了，铁子们，要不我们来聊天吧。”牢骚发完，肥西只得望着这班狗子们，来一次“亲切”交谈
……
“好了，既然你真的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萧楠被海子姐盯得发毛，只得给她解释刚刚在牙科医院了解的情况。
“在这之前，海子姐，问个简单的问题。”
“你说。”宁星海倒是没想到自己的疑惑还没解开，这家伙倒是先问起了问题。
“假如你喜欢的人被杀掉，而在当时有警察和侦探来医院收集线索，你会怎么做？”
“嗯，真要说的话，我会尽量去了解更多吧。”宁星海想了想。“因为我应该也会很想查到凶手是谁。”
“没错，这是正常反应。”萧楠点了点头。
“好了，那么就到了我说的时候了。海子姐你说的是正常情况对吧。但是‘手术刀’案子其实还有个前提，那就是死者先是失踪一段时间，然后‘手术刀’在特定时间杀死的死者，那么这段失踪的时间，如果没有特别意外，真有人报案，警方往往会当成失踪案处理。”
海子姐听后点了点头。
“像金敏儿，第一时间如果失踪的话，能够留意到的会是谁呢？没来上班，同事只知道她旷工了，至于在南棒的家人，如果不是特定每天联系也不可能知道，与她有暧昧关系的男人？逢场作戏，并不是真的关心……”
“你是说第一时间报案的人是……那个实习医生？”宁星海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能绕回事件的开始。
“没错。”萧楠笑道。“那么，这个时候就要说回学园之都的制度问题了。一般情况下，南棒国人失踪，正常的话第一时间应该去报案的地方应该是南棒分局，但是注意这起案子，开始调查的是华夏分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这个我清楚，华夏分局是实行的立案制，只要是学园之都的市民，或者学生，亦或是务工人员来报案，都是可以立案的。”海子姐作为这个体制里未来的法医，自然也是相当了解这些。
“那么这个人要查到他是谁，很简单，只要翻看卷宗最开始报案人的ID卡号码与名字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宁星海点了点头，但随即却是面露疑惑。“但是知道这些对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帮助呢？”
“这个，可能有，可能没有。”萧楠卖了个关子。“总之关于那位警官以及这位报案人，甚至是金敏儿的弟弟，我都让人去查了，相信我们下了飞机，也就能收到调查结果了。”
萧楠自然是一早发消息给多多，让他开始查这三个人的情况。
“说了那么多，原来你还是刚开始查呢，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什么呢……”宁星海对于十三年前的‘手术刀’案子自然也是很感兴趣，作为一位实习法医，能看到解剖台以外对案子的描述，其实也是一种收获。
而且这起案子……
“我说，这起案子，是和你姐姐还有柱国先生的案子有关对吧。”
“是的。”萧楠自然是没有否认。“能够重金请海子姐帮忙，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小案子。”
“那么，既然要查金敏儿，你不会还要去一趟南棒吧。”宁星海皱起了可爱的眉梢，毕竟她请的假可不够去了华夏还要去南棒。
“不用。”萧楠摇了摇头。“可以给你稍微透个底，因为虽然我让人去查了，但是很大概率是查不到的。”
不知为何，宁星海对于萧楠的“猜测”竟是有几分信任，这倒是让她感觉有些怪怪的、
“好了，安心休息吧。顺便说一句，欢迎参与这起案子，海子姐”
华夏，这次算是久违的回一趟故土了，虽然离萧楠的老家是相隔老远的一个地方，但是怎么的也会让萧楠觉得亲切一些……
……
就在萧楠和宁星海在飞机的这段时间，齐天灾的行动组已经秘密封锁了学园之都西边最大的商业街，当然除开联合护卫队，还有其他分局的警察也在当中协助。
临时指挥中心，白玉候进了信号车，与里面的齐天灾打了个照面，两人自然都是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便是再无任何眼神交流。
“萧茜现在公然出现在大众视野内，还这么巧被情报科的小鸟们看到，看来这个女人是想和我们玩什么花样。”
小鸟，自然不是指的鸟，而是指情报科散落在各地的秘密线人。本身不属于联合护卫队，但是有可靠消息，能够和联合护卫队的情报科收取线人费，大概就是这种存在。
“现在商业街人流量多，紧急疏散自然是不可能的。”白玉候便是接着说道。“而且媒体盯着这件事，上风让我们小心行事……”
“哼，一群只会圈住自己利益的家伙，有功抢的比谁都快，真要有锅，还得是你们纠察科背哟，白老弟。”
齐天灾说的话，在场的人自然都不敢说，毕竟不是谁都能像齐天灾一般游离于体制之外……
“嗯？情报科的呢？那个临时负责人，是谁来着？”
齐天灾看了下在场的人，唯独缺情报科的。
联合护卫队情报科出了陈言一和枪狼的事后，自然是一直没有一个正式的负责人，而这个临时负责人，还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
就像先前的萧茜一般，找一个原本不在这个圈子里的人……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赶上了地铁高峰期。”此时，进来的竟是一个穿着拖鞋，以及休闲背心短裤的家伙……
而且头上还有个呆毛竖起，给人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众人除了齐天灾以外见到此人无不是在偷笑，而最开心的莫过于是白玉候，毕竟他原本还担心这临时负责人会是什么家伙，让他这个以后想进入情报科的家伙有些在意。
现在看来……实在让他放心……
“嗨，初次见面，我叫山越。”没有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这个人却是眯眼笑了笑。“暂时隶属于情报科，也是代理科长。”
第三十八章 十一人（十七）：严家村
“柔顺剂，沐浴露，没错吧，大爷。”
“老子已经等不及了，你们随意，甚至不用带上我也没问题，萧菠萝，我的SWITCH带上飞机了吧。”
浴室里，萧楠正在帮大爷肥西搓着澡，让一只猫享受“马杀鸡”。
没办法，谁让这是一只有洁癖的猫呢。
“带是带了，只是大爷，你确定不去？”萧楠没想到这大爷竟是想泡在旅馆里不出门。
“你当老子傻的？老子可看了你的定位，这是要出城去郊区，再说你们带着一只猫也不方便对吧。”
“可惜了，听说那边的鸡挺鲜美，还有什么蒸滑鱼。那大爷，这边旅馆我们都出去了，自然不可能给你这个偷渡的点外卖了，你就只能吃小鱼干以及什么猫粮罐头什么的，不过想来有游戏打你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萧楠自然是全程笑着说完这些的。
“呃，萧菠萝，我考虑过了，这起案子这么重要，我没理由让你孤军奋战才对。”
“啊，有海子姐在，不算孤军奋战。”
“不不不，你还缺一个给动物翻译的，还有我这吉祥物挂件。”
肥西这个时候倒是不要脸起来了。
萧楠对于大爷倒是不禁苦笑、所以，这“挂件”还是得带上了。
“我说你这人一下飞机就找个旅馆，忙些什么呢？再不去可就天黑了。”房间外的海子姐敲门催促道。
“很快很快。”
萧楠刚好给肥西用毛巾抹干猫毛，然后风筒吹干。
“大功告成。”
今天份又是新鲜出炉的萌萌哒橘猪呢……
……
“那位警官我们一直没称呼他的名字，他是叫严雨生，就是这H城长大的，至于他那事之后倒是回了老家，就住在郊外的严家村。”
萧楠自然是念着多多“黑”出来的报告。
“只是，这位警官很久就没了消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紧接着萧楠又翻看了那位报案者，也是喜欢金敏儿的那位实习医生的资料。
“那位年轻医生姓查，是北方人……失踪超过十年……”
“金敏儿的弟弟，金焕在……失踪……金敏儿家里并无其他亲人……”
萧楠知道，这事件的背后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两个与金敏儿有关的人都失踪了，这起案子的背后难道还有其他？！”宁星海自然没想到，十三年前的‘手术刀’案子居然还能有后续……
“其实，‘手术刀’案子已经完结了，我爷爷调查的事件有未能破解的，但是并不包括这个……”
萧楠知道他爷爷不是神，自然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破的，就好比肥西大爷的《猫之别馆事件》，他爷爷萧朝先就没破解，只是带回了肥西收养……
“那这两个人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宁星海自然也相信，手术刀事件无疑是不可能有其他案犯的，不管是各类解剖报告，还是警方的调查报告，都是无懈可击的。
“这点是没错的。所以，希望我们这次能有所收获吧。”
萧楠现在也算是知道了，这‘手术刀’事件的后续，说不定就是揭开黑曼巴真面纱的关键所在……
至于萧楠的这次出行，也是完全对其他人，甚至包括赵心美在内的重案组成员保密的。
不是不相信这些重案组成员，只是难免口疏，毕竟黑曼巴对于这些情报可是非常敏感。
但是萧楠的出境记录，其实黑曼巴有心一查便知。为此，萧楠特意在这时让张瑞山帮个忙……
毕竟萧楠此次出行的航空公司，正是属于张瑞山的，而萧楠的行程，也是被改成与黄小茹还有迈迈一起去欧罗巴……
而为了做戏做全套，萧楠显然还不知道，这次出行可是有人“扮演”他的身份，那就是他未来的“大舅哥”黄景明。
萧楠要是知道那傲娇的贵公子黄景明愿意扮演他，现在指不定在那里偷笑呢。
……
萧楠开着租来的车子，载着海子姐和肥西便是一路开进了严家村。
严家村倒算是富裕的村子，至少萧楠知道是靠着城区的一个村子，大致上与城区的距离就是一个火车桥洞之隔，而且看起来这严家村往上还有个风景区，几A萧楠倒是不知道，毕竟他们又不是真去那里游玩的。
萧楠的车子开进了村子的牌楼，便是看到一个村子规划的停车场，原本萧楠想将车停在那里，但是没想到却是被收取了停车费……
“不是村子的车，一律都是要收费的，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哈。”这收费的大爷倒是没有蛮不讲理，看样子也是处理过类似的事情，毕竟这里地靠风景区，有许多的外来游客喜欢欣赏沿途风光，倒是会选择将车子停在这村子里。
萧楠对此自然是不禁苦笑，正所谓莫惹地头蛇，萧楠倒也“入乡随俗”了一回。
当然，萧楠更多的是为了之后的“套取”情报，毕竟他和海子姐可不是来旅游的。
“大爷，其实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我们算是来找一个朋友的。”萧楠交了费用，倒是用顺带塞多了一张红的。
“找人？哟，这村子的事情，你问我自然是没错的。”大爷起初收了张红的，愣了下，但是听到萧楠的来意，倒是不客气的收下……
“大爷怎么称呼？”
“严家村，自然是姓严的，你们要是喜欢，可以叫我晨伯。”
而肥西听到这“晨伯”倒是笑出了声，直让人晨伯觉得好玩。
“小兄弟，你这猫，怎么像是在笑？”
萧楠经受过“严格训练”，所以自然是不会笑，除非忍不住。海子姐这是憋笑憋的早已扭过脸去。
“啊，我这猫不是笑，只是想喵而已，来小西西，给晨伯喵一个。”
“喵~萧菠萝，你就别老说那两个词了，老子憋不住。”肥西瞄了一声随即笑骂道。
“嗯哼，所以晨……大爷，我们想找的是一位叫严雨生的人，他是退休警察，我想你应该听过才对。”
“严雨生？”晨伯听了名字想了想，随即却是恍然大悟。“哦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应该是桥下店那个地方的，你一说退休警察我就想起了。”晨伯指了指村子里的西方。
“过了那边的桥，有个店，我们叫桥下店，你去问店子老板，他打小住在这里，你们要找的人就住在那附近。只是……”晨伯说到这里倒是皱起了眉头。
“嗯？有什么问题吗？晨伯？”
“我想你们应该是白来一趟了，因为你说的这个人我好久没有见过了。”
好久……没有见过？！
第三十九章 十一人（十八）：严家往事
“严雨生的家？就是那边，房子倒是挺大的，但是现在只有严雨生的母亲在居住了。你说严雨生？嗨，别提了，离开村子很久了，过年过节都没见回来……”
这是桥下店老板给萧楠他们的回答，而此时此刻，萧楠他们来到的便是严雨生家的家门口。
房子确实是三层起居房，农村的房子基本都是偏大的，只是萧楠现在看来觉得有些老旧了，这么看来那严雨生应该确实很久没回来了。
这家里门铃都没有，萧楠也只能敲门了。
“您好，有人在家吗？我是来找严雨生的。”
萧楠敲了几下门，倒也扯着嗓子喊了几声。
却是没听见屋子里有什么动静，萧楠无奈，便是顺着大铁门的缝隙单着眼往里看。
屋子里倒是挺暗的，大概是采光不好，萧楠仿佛看到一些比较老式的家具，顺着门望去是个大厅，再多的都也看不到了。
嗯，还能看到……眼睛？！
萧楠被这门缝里看到的瞳孔吓得倒是后退了两步，因为刚刚有人竟也隔着门缝往外看……
海子姐看到萧楠的反应也是被萧楠吓到了，但随即那么却是打开了，从里屋出来的竟是一个女人，头发看起来有几分乱，但是衣着其他方面也算是比较的干净。
年纪看来约莫是五十岁出头，当然萧楠也不好推测这女人的年龄，硬要说的话可能是显年轻，亦或者是说显老？
这女人现在只是这样看着萧楠与海子姐，倒是什么话也没说。
“喵，萧菠萝，这个人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肥西说了话后，萧楠只是轻轻用食指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您是严雨生的母亲吗？我叫林肃，是严雨生以前同事的儿子……”萧楠便是取了自己名字的半边来随意捏造了一个名字。
“这次是家父所托，来找严雨生先生的。”
“严雨生？走了，都走了，没回来过。”这女人喃喃着，像是有些不满，又像是有几分落寞。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萧楠便是继续追问道。
“谁知道呢，很久没回来了，也不回来看看。”这女人说罢，只是在重复念叨着这句话。
萧楠这时候又想起了桥下店的士多店老板说的话：“啊，小哥，你去了也没用，严雨生家的那个女人，脑子有点不好使……”
看样子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
萧楠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奇怪……并不是说疯言疯语，也不像是受过什么打击或者伤害有些歇斯底里，而是一直念叨着说过的话。
“那阿姨，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坐坐……毕竟我们千里迢迢来一场，还给严雨生带了些礼物。”
“不行……不行……”这女人说罢便是关上了门，着实是让萧楠吃了一次“闭门羹”。
“现在搞成这样，你该怎么做呢，萧侦探？”宁星海看到萧楠吃瘪，倒是笑出了声。
“没有办法，看来只能从最基本的搞起了。”萧楠也是有些无奈。“海子姐，你觉得在这样的村屋，要了解一家人除了问他们以外，还能问谁呢。”
“别问了，姑奶奶懒得猜。”海子姐倒是依旧非常的霸气。
“那，我就来揭晓正确答案了，那就是邻居……”萧楠自问自答，于是便推着人海子姐往隔壁的屋子而去。
而就在萧楠与海子姐离开没多久，那屋子里竟是又打开了一个门的缝隙，望了望外面。
“喵~”
突然一阵猫叫声传来，好像是吓到了屋内的人，哆嗦了一下子。眼见是猫，倒是松了口气。
留在原地的猫自然是肥西，是被萧楠下了“秘密指令”留在原地的。
肥西“喵”了一声，便是一记不算灵活的身姿，攀上了屋子对门的墙，溜达而去……
……
“喵，萧菠萝，那个女人果然有问题，你们走之后，还打开门望了一眼。我觉得她是在装疯。”
装疯吗……
萧楠觉得不好说，只是这严雨生家，应该是有什么问题的。
“你这猫刚才去哪里溜达了，怎么还能回来找你，倒是挺聪明的。”海子姐看着肥西倒是不禁称赞。
“那海子姐你要不要抱抱看，我家的猫还挺粘人挺听话的。”
“行吧。”
肥西这一听，老泪纵横，就差拍着萧楠的肩膀说好兄弟了。
海子姐接过肥西倒是手头上掂量着，而后开始抱起肥西，盯着他的全身看。
“海子姐，你看什么呢？”
“啊，职业病。”宁星海笑道。“猫我倒是解剖过几只，像这么肥嘟嘟有肉的还真没有呢……”
不只是在海子姐手里瑟瑟发抖的肥西，萧楠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海子姐。
这女人还解剖猫？！
“你怕什么呢，我解剖的都是死猫，不要把我想得很坏好吧。”海子姐对此倒是有些无奈。
“以前有毒猫的，我为了找到那个家伙，也算是亲手解剖了几只可怜的猫咪，这才抓到的凶手……”
萧楠听后，倒是多看了几眼海子姐。萧楠依稀想起，人海子姐还是从小在殡仪馆长大的，看样子在生离死别方面，比他们这些人要彻悟得多。
法医虽然解剖死者，但是往往也是最尊敬死者的存在……
“不过你这猫确实胖了些哟，猫猫，不注意健康真的不行哟~”
“萧菠萝，我又恋爱了……”
周而复始，我们的肥西恋爱到失恋到恋爱，才不过半天时间……
……
“你们找隔壁的严雨生？嗨，看样子是搬到外面去了，很久没回来了。”萧楠询问的自然是隔壁的严大爷。
是的，都说了叫严家村，当然每家每户都有严大爷。
“但是，我听严雨生他母亲说，都走了，难道他们家还有其他人也没回来？”
萧楠自然没忘记那个女人提到的是“都”……
“确实，说起来那雨生不回来我也不觉得奇怪，毕竟雨生的父亲是和一个女人私奔了，所以这个家应该也是没什么归属的。”
“可是雨生他母亲不是在家吗……”萧楠对于这位邻居严大爷的话有些不解。
“啊，这个你们不知道吗？那个女人，我们叫萍姨来着。萍姨不是雨生的亲生母亲呀，是继母。”
“继母？！”萧楠和宁星海都是有些吃惊。
“那严大爷，再冒昧问一个问题，严雨生还有没有弟弟或者妹妹什么的。”
“好像是有，又好像没有。”这位严大爷倒是迟疑了一会儿，见萧楠二人不解，便是笑着解释道：“雨生他爹再娶那时，我们确实是有看到有个小孩的，起初我们以为是雨生多了个弟弟妹妹，但是后来就没见到了，所以现在看来，应该是萍姨娘家的亲戚……”
萧楠听了，却是一直低头沉思，喃喃自语着：“没理由”“不可能”两个词。
这件事，越来越奇怪了呢……
第四十章 十一人（十九）：严家的真相
“这严家，可真是奇怪呢。”宁星海不禁疑惑。“严雨生离开了，严雨生的父亲和女人私奔了，现在只留下这个女人在家，也难怪有些神经兮兮的。”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萧楠叹道。
“你好像还有其他意思？”宁星海听萧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好奇。
“没错，如果真的是按我推测的，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萧楠望着不远处的严雨生的家，叹了口气。
“我还是不明白，你来这里找严雨生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宁星海自然知道萧楠来这里是与柱国还有他姐姐萧茜的事件有关。
“海子姐，警局有黑警不算是秘密吧，如果我说，这个黑警，是严雨生的弟弟或者妹妹，也就是说，是那个萍姨的孩子，你相信吗？”
“虽然过程我不理解，结果也让我震惊，但是我还是信的。”海子姐听了结果，倒也没太吃惊。
或许宁星海心里也知道，这或许还没到她吃惊的时候。
“现在天也快黑了，我就给你说说我的推理吧。”萧楠和海子姐此时正在附近的农家乐坐着，吃顿便饭。
而肥西则是叼着一条鱼，在那里吃着，但是可能一想到人海子姐嫌弃他胖，倒是忍着果腹没吃多少。
“通过我和我姐的调查，知道严雨生警官至少是与一个人说了一件事，导致了柱国先生被袭击，我只能透露这么多了海子姐，因为知道太多，对你不公平，真的太危险了……”萧楠知道这件事不应该把海子姐牵扯进太深。
“我明白，你们有你们的打算。”海子姐倒也门清，是的，他与萧楠只是“交易”，换句话说，还真不到拼命的交情。
“那么其实我一早就推测，这个黑警是与严雨生关系很密切的。”
宁星海点了点头，对于萧楠的说话也算是表示认同。
“所以，起初我怀疑的目标是金敏儿的弟弟，以及喜欢金敏儿的那位姓查的实习医生有关的人。”萧楠说到这里便是拿出了筷子，分别表示三个人。
“试想一下，严雨生是因为心理阴影而离职退休，那么没有特别的理由他是不会和别人说这件事的。”萧楠此时拿出一根筷子，放在了宁星海跟前。“起初我怀疑金敏儿的弟弟，因为如果是金敏儿的家属找严雨生了解情况，很大可能会说出当时发生的事情。”
“紧接着便是那位姓查的实习医生，毕竟他真的很喜欢金敏儿，那么说不定会对金敏儿的死警方一开始不上心而耿耿于怀。”
萧楠又是放了一根筷子。
“本来暂时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但是我还知道了一个可能的存在……要是严雨生真的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呢，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可是那位邻居不是说，那个孩子应该是娘家亲戚才对……”宁星海说道。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是如果这么想，严雨生家里有一定要隐瞒这个孩子存在的理由呢……”
“隐瞒这个孩子存在的理由……”宁星海听后却是皱起了眉头。“就算真有，又是因为什么呢？”
“海子姐，其实，我想你应该明白的。”萧楠此时看着海子姐的眼睛。
“我应该明白……”宁星海经萧楠这么一说，在看着萧楠的眼睛，便是瞬间明白了萧楠说的什么意思。
“是的呢，如果是‘怪胎’或许我真的明白。”海子姐不禁自嘲道。
而一旁的肥西听到宁星海这么说，却是停下了吃食，反倒是一个蹦跳，跳到宁星海的跟前。
“你这猫倒是真的很懂人呢，这是想安慰我吗，猫猫？”宁星海摸着肥西的头，笑道。
“海子姐，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萧楠知道自己说的太过了。“我的意思其实……”
“我明白你说的，萧楠……”宁星海倒是主动接过话茬。“是的，即使我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宁星海倒是开始说起自己的往事。
“从小到大，我都对死去的生物更感兴趣，因此，除了家人，我其实是没有朋友的……当然还有唯一的朋友，也是一只猫……”
“那只猫被人毒死了对吧。”萧楠大概明白海子姐发生的事情了。
“是的，但是当时的我，却是解剖了它……靠着我掌握的知识……”宁星海淡淡的说道。
萧楠知道，试想一下，一个孩子解剖被毒死的猫，怎么的都是一个不正常的存在……
但是萧楠也明白，宁星海在解剖自家的那只猫之时，比起谁都还要伤心……但是她知道必须这么做，才能找出“真凶”……
“不过你现在不是挺厉害嘛，连我都叫你一声海子姐。”萧楠这时候笑道。
“是呀，多亏了我的家人，他们能够理解我呢。”宁星海这时候倒是笑出了声，有些灿烂。“所以萧楠，你说的严雨生的弟妹，我大概能够明白了……这个孩子和其他的孩子不同……”
如今的海子姐是华佗医学院最年轻的助理教授，无异于是个天才。但是黑曼巴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的天分并没有用在正途之上……
而关于这点，萧楠知道，与他的经历或者脱不了干系……
“所以，严家那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呢？萧楠……”宁星海这时候也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悲惨的遭遇吧，过程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但是，至少我知道严雨生尽力了，而黑曼……那个孩子，现在还有个人为他奉献着一切……”
萧楠叹了口气，有时候越接近真相，越会让人不禁唏嘘。
“你是说萍姨……”
萧楠点了点头。
“当年那个孩子，也就是这位黑警，至少杀死了严雨生的父亲，那位姓查的实习医生，以及金敏儿的弟弟。甚至于，还有严雨生……”
真相往往就是这样的残酷。
“那你说的，严雨生尽力的意思是……”宁星海此时看着萧楠，对于萧楠说的这点有些不明白。
“严雨生之所以会说以前的事情，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吧，想着让他做一个好人，但是还是失败了……”
萧楠摇了摇头。
“至于严雨生的父亲，私奔？我想其实是被那个孩子杀死了，萍姨捏造出来的谎言，而严雨生父亲没了消息这件事发生在严雨生回来之前，你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严雨生察觉到了这个孩子不对，想要帮这个孩子，但是却不知道这件事早已经不可挽回……”宁星海也瞬间明白了萧楠的推论。“那也就是说萍姨现在，只是帮他的孩子圆着这个谎言是吧。”
萧楠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萧楠知道，黑曼巴的来历已经清楚了。
从小开始双手就沾满鲜血，一个畸形的可怜天才……
第四十一章 十一人（二十）：四具尸体
“着火啦！着火啦！”
就在萧楠他们还在等着吃饭的时候，却是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喊声。
“不好！”萧楠立马拔腿便是冲了出去，而宁星海和肥西也是赶忙跟上。
早不着，晚不着，偏偏是这个时候……
萧楠却是看到着火的正是严雨生的家。
“我低估了呀……”萧楠知道自己估算错了一件事情。
萍姨，也就是黑曼巴的母亲，能为他奉献一切。但是对于黑曼巴而言，萍姨……或许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萧楠看着冒着黑烟的严家，刚想进入这还没被火势卷席的老房子，却是被人一把给拉住。
“你小子不要命啦！”拉住他的正是隔壁屋子的大爷。
“可是萍姨……”
萧楠望着这场大火……
“萍姨，早已经没了，你看那边……”大爷叹了口气，却是指向了那边，原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一早就把萍姨的尸体给抬了出来。
萧楠上前，自然是看见了萍姨脖子上的勒痕……只有一条痕迹，应该是上吊造成的……
可恶……
萧楠握紧了拳头，看着萍姨的尸体，充满了怒火……
不用说，萍姨是听了谁的指使自杀的，萧楠自然清楚得很……
而所幸，萍姨貌似以往没有纵火的经验，因此房子只是烧黑了一个房间，而里面的建筑，倒是很快被村里人及时扑灭……
“喂，警察和消防就要来了，你小子又想进去干嘛？”
那隔壁大爷却是见萧楠和宁星海又溜了进去，也得赶忙跟在萧楠的后头，身怕他出了什么事……
“刚才不好意思了严大爷……”萧楠自然立马给那隔壁家的大爷道了个歉。
“唉，算了，你是想找什么吧……”严大爷无奈叹了口气。“要不是看你们两个不像是坏人，不然到时我可得向警察先生通报你们两个的行为。”
“放心大爷。我们这里有个专业的法医。”萧楠指了指宁星海。
“准确的说，是实习法医。”宁星海白了萧楠一眼，这时候这家伙倒是想让所谓“专业”的她出来调查情况。
萧楠打开手机电筒，照了照四周的环境……
“海子姐，我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密室或者地下室之类的。”
“地下室？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严家应该是有一个。”这严大爷倒是很了解，而见萧楠和宁星海，甚至还有一只猫望着他，便是赶忙解释。“这家的主人，也就是严雨生的父亲和我说过的，囤个地下的地方可以放东西……应该就在着火的那个厨房……”
萧楠和宁星海相视一眼，便是捂住鼻子一同踏进刚才着火的地方。
“有了，应该是这里……”
宁星海翻开那有些突兀的地毡，却是见到一个像是地下井盖的地方……
待打开门，萧楠看见里面还能看到蜘蛛丝的痕迹，便是知道里面应该是有足够的空气在的……
二人打着灯，便是下了下面，而那个严大爷看了也是犹豫一会儿，跟着下去了。
“有收获了萧楠……”
宁星海的灯所照之处，竟是看到了一个掉在地上的手骨……而那严大爷看了便是吓得坐在地上连连后退，而后又是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这……这边有人骨！”严大爷差点大喊大叫，不过看样子严大爷一把年纪也不算白长，只是捂住嘴一副吃惊的样子。
“喵，萧菠萝，这里到底有多少人骨呀……”
“按照我刚才的推论，姓查的实习医生，金敏儿的弟弟，严雨生，严雨生的父亲，至少是四副吧……”
萧楠对于刚刚的推论，他真的想自己仅仅是推论，哪怕错的离谱也没事……但是真相远远比他了解的还要残酷。
“严大爷，你通知警察吧，这里可以暂时交给这位法医小姐了。”萧楠见海子姐一早掏出了手套，便是让有些担惊受怕的大爷先上去。
“是是是……”严大爷见了，赶忙爬上梯子。“我去上面替你们把风……”
宁星海示意萧楠负责打灯，而她则是戴上了随身携带的一次性橡胶手套。
而一圈下来，宁星海已经很快速的拼完了几具骸骨。
“怎么样海子姐？”
“嗯，看来你应该有些地方错了呢，大侦探。”
“哦？”萧楠愣了愣，想听听海子姐指的是什么。
“如你所见，这是四具骸骨没错吧。”
“没错。”
萧楠点了点头，这些骨头都是在原地，没怎么分散，看样子是尸体就在原地变成的骨头……
“你刚才推论的四个人里，分别是严雨生的父亲，姓查的实习医生，金敏儿的弟弟，以及严雨生四人是吧。”
“嗯。”萧楠点了点头。
“先看这具……”宁星海指着那其中一具，看样子像是最老的一副骸骨。
“这个年份是这四具里面年代最久的，换句话说这应该是第一个受害者……严雨生的父亲。”宁星海说罢便是给萧楠指出了这具骸骨的骨龄。“死亡之时已经是五十岁到六十岁的年龄，年龄符合……”
“那紧接着是另外两幅，一个是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年纪，另一个则是二十到三十岁，也符合金敏儿的弟弟，以及实习医生的年纪。”
宁星海说罢，便是把目光放在了最后一具骸骨身上。
“这具，年份算是这里面最近，但也是伤痕最深的，腹腔以及手脚骨看来都有破碎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受到了残忍的虐待所致……”
“嗯？没理由啊……”萧楠皱起了眉头。
“你是想说，这与你预估的严雨生很不同对吧，一个关心黑曼巴的人会得到这报应是不是很不对劲呢……”宁星海此时看着疑惑不解的萧楠，倒是有几分玩味。
“这个人应该不是严雨生吧。”萧楠知道这尸体完全与他的推论不同。
“不是应该，是绝对不是，因为这具尸体，是女尸。”宁星海淡淡地说道。
“女尸？！”萧楠觉得难以置信。
他的推理是不是在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女尸……女尸……”
就在萧楠还在低头细想的时候，却是听到外面传来了嘈杂声，而后便是下来了几个穿着制服的民警……
“你们在案发现场……最后能给我们一个完美的解释……”
萧楠不禁苦笑，现在他和海子姐，可能还要先解释一下关于他们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
第四十二章 十一人（二十一）：侦探，自信，决心
“接到通知，你们是学园之都重案组的是吧，那边的曹警官已经向我们解释过了。”
萧楠出了派出所，便是和一早等着的海子姐和肥西挥了挥手。
到头来，廉哥还是在暗地里帮了他们忙。
萧楠知道，赵心美给他透露消息的事情，廉哥这个在意组员情况的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现在他老姐成为了伤害柱国先生的通缉犯，所以廉哥自然不好与他联系。
【谢了，廉哥。】
简单的四个字，也充分说明了他与曹廉“男人”之间的友情……真正的友情，在这方面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赘述。
“喵，萧菠萝，没想到你也有进去的一天。”肥西见到萧楠出来自然是不忘打趣。
而萧楠也只是轻拍了拍肥西，算是回应了他的调侃。
“这件案子，华夏警方会负责调查的，倒是没我们什么事了。对了海子姐，萍姨的死……”
“自杀，无可疑。”宁星海摇了摇头。“得亏这里有我们学校毕业的法医学师兄，通过师傅的忙，也算是让他同意让我观看整个解剖过程。”
“原来如此。”萧楠点了点头，但此时却是皱起了眉头。“海子姐，听我一言，回去之后，这件事你不能再插手了……”
“你是怕……”
“没错，这次回去，那个黑警一定会对我下手的。因为我们触碰了他的逆鳞……”萧楠能够想象得到，黑曼巴现在一定是扭曲着表情，恨不得向对待那地下室的女尸一般折磨他……
“你是说萍姨的死……”
“不，萍姨的死绝对是他授意的，我偷偷看了下这边警局的情况，好像有人拿着通话记录，应该是萍姨死之前通过电话联系过什么人……”
萧楠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黑曼巴对于自己的母亲，仅仅就是当成了一个工具罢了……
他现在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萍姨，虽然查这件事对于找出黑曼巴是必须的，但是不能否认，萍姨是因为他和海子姐的出现，才被那黑曼巴下达了“自杀”的指令……
“但如果真如你所言，萍姨都是他授意自杀的，那么你所说的逆鳞指的是……”
“他的过去……他那不想让人知道的失败过去。”萧楠在警局里面也算是想通了最后一具女尸存在的原因……
“失败……过去？”宁星海对于萧楠所说的自然是很不解。“不过既然严雨生的尸体不在那地下室，那会不会这严雨生其实……”
“我知道你的意思。”萧楠知道海子姐是想说严雨生其实没死，甚至可能是帮凶。
“但很遗憾，严雨生确确实实是死了。”萧楠此时眼神里充满了坚毅。“这也是我说的，关于那个黑警失败过去的原因……”
……
另一边厢，关于很大几率是黑曼巴的五人，此时此刻也是不太好过。
李克南此时在医院的病房，看着病房里的电视报导的关于萧茜的新闻，倒是沉默着久久不语，时而翻看着手机，不知在做些什么。
至于白玉候还有齐天灾，倒也是表情肃穆，看着手下人在商业街的秘密行动多事没有收获，难免有些泄气。
当然这两人也一同看着手机，似是对什么事情有些在意。
至于罗颖，用手机看着萧茜的新闻，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只不过现在独自一人，坐在那夜间开的面店，吃着热腾腾的面。
而最后一位，也就是刘可茵，此时也还在公关科的办公室，久久为露头，也让手下人，包括蓝一峰在内，全部在外面办公室久候。
毕竟刘可茵手下工作的人，早就没有上下班的概念，上下班全凭刘可茵一句话，毕竟他们是为了维护警局形象而存在的一批人……
……
“怎么样了小萧？”
多多依旧在他的房间，也算是工作间的地方，喝着那易拉罐装的冷藏鲜血，此时正在与萧楠进行着通话。
“发生了很多事？你这个家伙真的和你爷爷一样，说话完全不说全。”多多叹了口气。“不过人没事就好。嗯？你说你姐？好着呢，也不看看，是谁在你姐的背后。”
多多最引以为傲的除了他那通晓之鼻，便是拍照摄影技术以及黑客技术。
“现在我正在带着一帮联合护卫队的游花园呢。”多多坏笑了一声，显然对于他的“杰作”相当满意。
“所以，你几点的飞机？然后，还想让我帮你一个忙？很简单啦，我办事你放……”
这时多多听了萧楠的话却是突然止住了口。
“这……小萧，你……你疯了？！”
多多听了萧楠的话后，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行，作为你爷爷的朋友，你的长辈，我坚决反对这件事。”
这是多多在萧楠的认知里第一次这么的严肃。
而多多此时算是陷入了沉默，倒是一直在听萧楠的解释，以及萧楠对于局势的判断。
多多此时听了萧楠的解释之后，又是拿起那易拉罐装的鲜血，咕咚喝了几口……
“如果你的计划出了错，小萧，你知道后果的，你会死的……”多多知道自己算是劝不住萧楠了。确实，他被萧楠说服了，但是他也知道，萧楠的这个计划全是建立在他的推理之上。换句话说，萧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自己是对的，但是他想赌一把。
多多此时倒是想起了萧朝先，此时萧楠说话的口气，虽然与一脸和气的萧朝先不同。但是，毫无疑问，都让他感觉到了一样东西。
自信……
属于一个侦探应该有的自信！
萧楠这次是站在那黑警……也就是黑曼巴的对面，想与他ALL
IN一把！
“既然你坚持，我没理由不帮忙了。时间……三天之后吗，三天之后就是你与那黑曼巴的对弈是吧……”
此时，萧楠这边，正在那原地的宾馆里，与多多说着这一切。
“多多，严格上来说，这不是我与那黑曼巴的对弈。而是我，还有黑曼巴，再加上那位卧底，这是我们三人之间坐在一张桌子上，要展开的一场赌局……”
“嗯？三个人，你们三个是准备斗地主？”多多听了自然是不忘调笑。
“哈哈哈，斗地主，言之有理，不过我和那位卧底可是农民，二打一，虽然手上的牌不怎么好……”
“那祝你们旗开得胜小萧……不，萧侦探。”多多说罢，便是挂了电话，而后犹豫了一会儿，便还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开始完成萧楠交代的事情……
第四十三章 十一人（二十二）：重视时间的男人
“手机没电了，你们有谁带了充电宝。”
这句话，是在现场还在紧张的寻找萧茜之时，那位名叫山越的家伙说的。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全场人都以为听错了。
“没听懂？充电宝！谁有。”
山越又是说了一遍。
“那个，同事，现在正有要事呢……”旁边的人“好心”小声提醒道。
“要事？哦，找萧茜是吧。”山越说出这话，在场的人自然都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不过后来大家才知道，这山越其实是把他们当傻子。
“那劝你们别找了，萧茜不可能在这里的。”
众人听到这句话倒是不禁哄笑。
“那，萧茜如果不在的话，她人在哪里？”齐天灾自然没跟着笑，眼见山越这么说，反倒是回头看着他。
“今天收到情报的是哪个组？”山越看着自家的手机，此时拿出来晃了一晃。
“纠察组，还有你们情报组。”有人提道，确实，这来源是情报组。
“情报组？行吧，回头通知的家伙应该就不在情报组了。”山越笑道。“嗯？我看你们怎么不相信的样子。”
“萧茜当面进入的商业街，我们很快就形成了隐蔽的包围圈，不曾见萧茜出来，怎么可能会有错？”
其他人对于这说话看起来都表示认同。
“亲眼所见？”
“自然是亲眼……就算不是，也是看着监控摄像头。”
没错，事实上，得知这一切的其实是这地方的监控摄像头，几乎在某个时刻都拍到了萧茜的踪迹。
“既然如此，那么到我提问了，谁？有没有人？真的在街上，见到了萧茜？”山越说完，却是笑着下了那情报车。“顺便一提，我知道萧茜在哪里，不过我现在得去其他店里借个充电宝……”
……
“蓝一峰，这么久了，组长到现在还没出来……要不你进去看看？”
蓝一峰听后却是皱起了眉头：“为何是我？”
“嗨，这组里，就属你和组长走得最近。要知道你可是人组长亲自挑选的。”
蓝一峰看着眼前这班同事，无可奈何，平日里不见他们这般，现在倒是一个个眼巴巴看着自己。
“死就死吧。”
蓝一峰不为什么，现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还真怕刘可茵是不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而在这时，那刘可茵终于从办公室里面出来，那一声声高跟鞋的声音，让以往有些“嫌弃”的蓝一峰听来，觉得相当悦耳。
当然还有那四十二寸大长腿，现在也觉着非常顺眼。
“组长，今天的新闻以及明日的采访……”
“都给我扣着，至于明天的采访……”刘可茵把眼神望向了蓝一峰。“你去。”
我？
蓝一峰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组长，你别开玩笑了……”
“怎么？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刘可茵此时看着蓝一峰，一双美瞳倒是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那说什么？”
“随你。”
蓝一峰现在不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而是怀疑他的美女上司脑子出了问题。
“不是，刘姐，你这是……”蓝一峰轻声说道。
“我真的是认真说的。”刘可茵此时这么一笑，倒是让蓝一峰真的不清楚这刘可茵是说真的还是和他闹着玩。
“你平时不是很多大道理嘛，越天真越好。以前开会怎么呛我，明天你就怎么回答。”
刘可茵说罢倒是上前，竟是给蓝一峰整了整衣领，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附加一条，明天一定得穿警服。现在你们大家把手头上准备的材料交给蓝一峰，没什么事先下班吧。”
“是。”
蓝一峰不知该笑还是哭，此时接过的是各个同事给他汇总的材料，多是媒体会问的问题，亦或者是以往公关材料的汇总。
“那姐，我这是？”
“今晚准备好，明天看你发挥了。”
蓝一峰原本就觉得不懂这刘姐想什么，现在看来，不仅不懂，而且还顺带被“坑”了一把……
……
“你果然在这里呀，呼，这栋楼不仅电梯坏了，就连这楼梯的设计我都不喜欢。”山越此时说话都一喘一喘的，看样子像是爬楼梯太过费劲。
这时候山越竟是拿出哮喘喷雾，对着自己的嘴喷了几口。
“老山，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个有哮喘的家伙还真当了联合护卫队。”
萧茜见到山越倒是忍不住笑出声。
“别提了，我还没想到你这家伙会成了通缉犯呢。”山越觉得自己的气顺畅了些，这才来到萧茜身边。
“怎么？你来抓我的？”萧茜没理会山越的靠近，倒是继续拿着望眼镜看着联合护卫队的方向。
“开玩笑，老子爬个楼梯都快没了半条命……”山越倒是无奈的笑了笑，只是侧身看着萧茜。
“所以，你这边看来水很深，连你，还有那个警局之柱的翻了车，我这临时工看来不好当呀。”
“确实，我说临时工，陈言一死了，枪狼现在也被通缉。情报科原来的人，哪怕是其他部门的一些科长组长，都在盯着你坐着的位子，就这你还敢上任？”
“哪有什么敢不敢的，薪水高，福利好，关键是搞情报的头子都是坐办公室，你看我这上个楼梯都费劲的身体，就适合干这个。”山越说的倒是若有其事，让人觉得他现在做的反而是美差一般。
“好了，临时工，这次是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
“你出现的地方其实应该是其他的街道，而那监控拍到的其实是通过二次剪辑过的，如果不细看还真看不出什么，毕竟你找的应该是个很厉害的高手……不过其实真仔细看了，只会知道这是一个小把戏……”
“什么把戏？”
“我仔细看了那些监控视频，镜头里的你仿佛是无缝连接在里面，但是仔细看，镜头里一般前面的一分钟里都是少了一秒。”山越笑道。“我虽然不是搞这个的高手。但是，这一秒的内容其实是被抽掉了，很隐蔽，毕竟谁会真正的留意到视频的一分钟里少了一秒呢。”
山越说到这里倒是叹了口气，不知是叹息这被“偷走的时间”呢，还是在叹息他自己的事。
“至于为什么被抽掉了，我想也只有你那黑客能知道了。”
“确实，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某些方面直觉很准，所以你来到这里也是因为？”
“直觉。”山越笑道。“你以前就喜欢和她一起拿着望眼镜去看鸟，真不明白你们的爱好。”
“想人家了？”萧茜不忘打趣道。“想就去追呀，时间可不等人哟。”
山越倒是没说话，只是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说这些了，帮帮我这个老朋友吧。”
“怎么帮？”萧茜没想到，山越这家伙见到她第一件事居然是找她帮忙。
“交换情报，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事情，然后我可以帮你做一些你做不到的事情。”
萧茜知道，这山越还是没变，根本上，还是一个“生意人”。
第四十四章 十一人（二十三）：笑脸猫之言
“我说土豹子，那只老鼠到底会是谁呢？”白狐此时看着组织里六个人的相片，不禁抓了抓头发，显然深感头疼。
“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坐在这里看你发牢骚，而是去向莱恩领功了。”金豹子倒是说得直接。
“你觉得是伞蜥？”“有可能。”
“螳绅士？”“也许吧。”
“那两个散者之一？”“或许是。”
……
“你能不能再敷衍一点！”白狐有些无奈的看着金豹子。“话说你从刚才就窝在那里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完成头交代给我的事情。”金豹子说是这么说，但是对于白狐倒也没有遮遮掩掩。
“头让你做的？”白狐上前望了一眼，却是见金豹子在剪辑的是关于柱国事件的新闻。
“这个柱国……不是被打成重伤的那个警察嘛……脑部中了一枪都没死，要知道那可是科技枪，灵能力者都不是轻易能承受的住的。”白狐摸着下巴，此时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头让你查柱国的资料为什么呢……”
“因为你们的头，想知道黑曼巴是怎么引诱柱国出来的。”
白狐倒是被突然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身子，这才看到是那带着猫面具的笑脸猫……
“我去，你吓死我了，别以为你是什么散者我就怕你我跟你说。”这两天这笑脸猫一直跟着枪狼的团队，倒是让白狐知道了这个家伙的性格。
就像什么都不在意，而且基本不会生气，最重要的是，看起来好“欺负”。
“您说笑了白狐小姐，这几天跟着你们，蹭吃蹭喝，我都不好意思了。”这笑脸猫说罢，竟是双手捧住脸，恶意“卖萌”。
想到做这动作的是个男人，白狐倒是忍不住膈应一下。
“好了，你来和我们说说，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不是很明显了吗？”笑脸猫轻歪着脑袋，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白狐知道这个家伙是在表示疑问。
“黑曼巴能够通过这个方法引柱国出来，无非就是因为这是他与卧底联系的方法。只是这个方法不知为何被黑曼巴知道了罢了。”
“你的意思是，头是想通过这个方法试着找出老鼠？”白狐知道了这点，倒是笑得很开心。
找到“老鼠”的事情有转机，那么就意味着柱国有机会洗清嫌疑。其实现在不管“老鼠”是谁，白狐只希望不是枪狼就行，至于谁找出来都无所谓，她现在只是不想枪狼……还有她和金豹子，三个人不要有事就行。
“白狐小姐，你可别高兴太早，你要知道，很有可能是因为枪狼先生本身是‘老鼠’，才会想知道柱国的事情。”笑脸猫摊了摊手，配合着他那滑稽但又欠揍的猫面具，让人觉得相当好笑。
“你才是老鼠呢！”
“确实，从概率上说，我也可能是老鼠，毕竟现在看来还是六分之一的概率嘛。”笑脸猫摇了摇手指。“目前为止，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自证清白。”
“你这家伙要真是老鼠就好了。”白狐拍了拍笑脸猫的肩膀。
“其实白狐小姐不必在意，不只是你们，其他两组人也在头疼着，我和你们三个算是相处的不错吧。”
“有一说一，确实。”金豹子这时候却是和笑脸猫来了一个击掌。“我说老猫，那个是不是还有续集，你记得发资源给我好吧。”
“包你满意。”
白狐不知为何，没有看见笑脸猫的脸都知道，现在这家伙肯定是满脸猥琐的表情。
“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注意身份好不好？”白狐对于这两个家伙有些无奈。
“这你就不懂了白狐小姐，猫和豹子都是猫科动物，说不定我们以前是一家人。”
“对，一家人。”
白狐对此忍不住扶额。
“那么，你要是能指出谁是老鼠，那就再好不过了。”白狐显然不理解两个男人的感情是怎么好起来的……
“谁是不好说，但是说出我觉得最可疑的三个人还是可以的。”
“哦？说说。”白狐没想到这笑脸猫还能带给她这么一个“惊喜”。
虽然这笑脸猫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没得正经，但是白狐知道，光是脑子方面，这笑脸猫就可能与他们的头相当。
而且，现在甚至还不知道这家伙的身手如何……
“那我就献丑了。”笑脸猫这时候竟是接过白狐手上的相片。
而后把那写字板提了过来。
而后贴上了三个人的相片。
“小魏，哭丧犬，还有枪……喂，你这个家伙怎么把头的相片贴上去了。”
“推测而已，都说了是一个排名，换句话说，枪狼先生只是排在第三位罢了。”笑脸猫倒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枪狼先生毕竟以前就是联合护卫队的，我这应该算是客气的了，白狐小姐，其他人估计一早就把枪狼放在首位了哟。”
白狐倒是真的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就连她都曾经有几个瞬间认为枪狼会是卧底……
“枪狼先生的事情你们比我了解，我就不说了，其他两个我倒是可以解释一下。”
“嗯？老猫，这个哭丧犬，不是和你是搭档吗？”金豹子看着哭丧犬的相片，倒是不禁纳闷。
“确实是的。”笑脸猫点了点头。
“那你这是捅搭档刀子？”白狐此时诧异的看着笑脸猫。
“可以这么说。”
这家伙居然还承认了……白狐不知是气还是笑。
“越是搭档所以越了解，所以才更觉得可疑。”笑脸猫淡淡的说道。“毕竟我们这个组织，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信任……”
笑脸猫说到这里，白狐和金豹子不禁互相看了一眼，因为确实如笑脸猫所言，真有那么一天，他们两个说不定真的会拔刀相向……
信任这东西，是枪狼带给他们的……换句话说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就是枪狼是他们共同的恩人罢了……
“和你们透露一点，我至今没看过哭丧犬的样子，同理，我的样子他也没见过。但硬要说的话，我们两个却是有奇怪的默契，这种感觉，怪怪的。”笑脸猫摊了摊手。
“所以哭丧犬给我的感觉，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硬要说的话，我对于他的私人生活也丝毫不了解。”
“经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可疑呢。”白狐听了倒像是认真做笔记，而白狐仿佛是押题的老师，说这个题考试会考一般。
“那小魏呢？这家伙可是四重奏。”金豹子最后指着小魏。
“原来我不怀疑这个人的，但是作为参与了袭击柱国事件并且全程目击的人，没理由不去怀疑他的。”
“怎么说？”白狐和金豹子都是异口同声问道。
“因为在当时，能暗中救下柱国的，应该只有小魏。”
第四十五章 十一人（二十四）：为什么开那一枪
ZOO乐队工作室。
ZOO乐队莫名在学园之都开工作室，而且把工作重心放在东亚这边，也算是吸引了很多媒体的注意。
有人说，他们在美利国以及欧罗巴那边以及开始走下坡路。
也有人说仅仅是因为这里是鼓手小魏的故乡……
当然真实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吉布朗此时正凝视着在擦拭自己鼓槌的小魏。
那天晚上，后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四重奏以及两个五毒司的人一同夹击柱国，到最后给柱国补上最后一枪的人，正是小魏……
其实这最后一枪原本也没什么问题，正中脑部。柱国在当时也很快没了声息。
但是，结果来看，柱国并没有死，就是很大的问题了。
让开一枪的人，是莱恩。
很明显，莱恩这么做的目的是让六个可能是老鼠的家伙去开枪，敢于开这枪的人，将会使嫌疑降到最低……
但恰恰问题是柱国没死。
六个人中，只有小魏开了这枪。
吉布朗不知道柱国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很明显，说开这枪的小魏完全没有问题，他觉得就算是找来小魏的莱恩都不会信。
而现在，这个小魏倒像是无事人一般，准备着商演，练习着鼓技，就像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而正在此时，吉布朗分明看见格瑞拉那个疯子来到了小魏的跟前，一脚踩在了小魏旁边的凳子上。
“我说小魏呀，你说你这一枪是怎么做到没把人打死的？要不也教教我？”格瑞拉这家伙虽然疯狂，但是说话也从不拐弯抹角。
“你可以拿把枪过来，我打你一枪试一试。”小魏淡淡的说道，继续擦拭着他的鼓。
“好！不愧是你。哈哈哈。”格瑞拉放肆的笑道。“如果你换个回答，我可能现在就把你的头拧下来，你信不信？”
小魏倒是什么也没说，也只是笑了笑，而后起身在格瑞拉的耳边说了什么。
而小魏说完之时，却是不忘多看了一眼吉布朗，有些意味深长。
吉布朗也明白，接下来的几天将会是决定不法者内部走向的时刻。不法者里，六个现在可能是老鼠的家伙，以及他们四重奏，还有让他讨厌的五毒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
这完全不需要掩饰，因为作为一个不法者，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利益。
也就是说要贪心，亦或者是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也是那个Q说的。
正视自己欲望的家伙，才能好好的做坏事。
没错，Q不在乎什么出身来历，他只在乎的是，这个人，能不能制造大的混乱。
这是一个旨着这个为乐趣的怪物，而他们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聚集在一起。
也就是说，都是Q的“玩物”。
虽然这么说自己感觉有些低微，但吉布朗却是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
没人会质疑Q的手眼通天，这也是吉布朗明白的一件事情。
所以，能够真正接触到Q的人，才是不法者里面的真正核心。
莱恩是一个，散者的头目也是一个，而其中黑曼巴，也是一个……
“我听小魏说了哟，你这个家伙居然接触过黑曼巴……嘿嘿嘿。”格瑞拉很快便是来到吉布朗的跟前，与他说了刚才小魏说的事情。
“你这家伙，看来是真的守不了秘密。”吉布朗对于格瑞拉自然是无语，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小魏会和格瑞拉说什么，但是他没想到格瑞拉这个家伙就这样直接了当的摊牌。
疯子的思维果然不是他能理解的。
“只是让我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居然会背叛莱恩，实在让我没想到。”
“背叛莱恩？”吉布朗笑出了声。“你现在和莱恩说这一件事，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
“没意思没意思！”
格瑞拉是疯子，倒也不是傻子，也是明白了吉布朗说的意思。不过只要没了乐趣他就会像个四处撒野喝醉酒的醉汉。
“格瑞拉，如果你真的需要乐趣，我倒是给你一个。”
“就你？”在格瑞拉心中，吉布朗就不是一个能带给他“乐趣”的人，现在看着吉布朗的眼睛还带着一丝不屑。“姑且说说。”
“再过不到十天，老鼠们还没自证清白，你的乐趣自然是有的，这个你也知道。”
“你说这个？十天太久了，我现在就想有‘乐趣’。”格瑞拉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这个，如果我说，能够让你马上就有乐趣，然后还不忘加快你杀老鼠的进度，你觉得怎么样？”
“说说。”格瑞拉听后自然是露出了笑容，这笑容通常会出现在格瑞拉在折磨猎物，或者是有什么刺激的事情在面前的时候才会出现……
“让老鼠出洞的方法是什么呢，格瑞拉。”
“老鼠出洞？你是说捕鼠夹和奶酪？”
“聪明。”
格瑞拉现在看着吉布朗，倒是笑出了声。
“你这家伙还是坏呀吉布朗，不敢做的事情，还想让我来背锅。”格瑞拉说这句话的时候让人觉得像是个冷静的家伙，但是下一秒……
“不过嘛，我不介意，我的人生只需要一种东西、”
而偷偷目睹了两个人交谈的小魏，却是摇了摇头，点上一根烟，而后便是转身离去。
“你想去哪里呢？刺猬兄弟。”而此时，正在天花板的梁子上蹲着的伞蜥，却是开口说道。
伞蜥与小魏算是一组，所以出现在这工作室并不意外。
“上天台吹风，吸根烟，去不去。”
“反正也没事，既然你要去，我始终得跟着的。”
“你这人倒也无趣。”小魏对于这“死板”的伞蜥，倒是随手往上抛了一根烟，从上面掠过的伞蜥一把接住，而后便是先于小魏上了天台。
“你能说我无趣，倒是没想到的。”伞蜥这么说的原因，自然是和这小魏呆了几天，发现这个家伙的生活简直就像是白开水……
当然，伞蜥不是想说这家伙有多纯洁，只是想说，这家伙仿佛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一般。
“我的乐趣，只能我一个人独享，就是这么的自私。”
“人如其名，像个刺猬。”伞蜥笑道。“所以呢，方不方便我问一个问题。”
“说。”
“为什么你会对柱国开那一枪？”
“因为我是卧底。”小魏说完这句话自己都笑出了声。“你就是想听到这个，对吧。”
“确实想，而且怀疑。”伞蜥倒是很大方的承认。
“再等几天，会有答案的。”
第四十六章 十一人（二十五）：活在面具下的人
“女人是水做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说的比喻。依我看，女人不只是水，还有火，还有土。”
说这话的是螳绅士，此时正与哭丧犬坐在一家面馆里。
“我说狗子，你怎么不吃面呢，吃呀。”螳绅士说完便是双眼盯着哭丧犬的脸，准确的说，应该是哭丧犬的狗面具。
“螳螳，你不就想看我长什么样子嘛。”
“别，打住。你不要叫我螳螳，太恶心。”螳绅士赶忙伸出手，像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起了鸡皮疙瘩，对于螳螳这称呼显然是承受不住。
哭丧犬倒是什么话都没说，盯着眼前的面，竟是摘下面具吃了起来。
“你你你！”
螳绅士反而惊讶了起来，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没有丝毫的掩饰，摘下面具就吃起了面。
“嗯？”哭丧犬反而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疑问。
“你这面具就这么轻易摘下来了？！”螳绅士看着这家伙，不知道为何感觉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那不然怎么吃面？”
“也是。”螳绅士觉得言之有理，但随即却是“猛男”摇头：“这就不是吃面的问题，你不知道什么叫神秘感吗？你这样太突然了。”螳绅士不禁吐槽。“如果你不怕别人看你的脸，那你还带锤子的面具呀！”
“其实还是介意的。”哭丧犬光溜快速的吃完面，而后很有礼貌的用纸巾抹了抹嘴。“不过我知道，其实你想说的是，这张脸这么普通，带什么面具呢，是这个道理吧。”
“确实。”螳绅士点了点头，他起初听这哭丧犬的声音，中性声，根本听不出男女，倒是没想到面具下的这张脸，就是个普通到不行的面瘫脸。
“这样吧，你看那边。”哭丧犬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而后指着螳绅士的后面。
“嗯？”螳绅士扭过身子去看，什么都没发现。
“看什么……这个是什么东西？！”螳绅士看了不到两秒，却是回过头，只见那哭丧犬已经戴上了面具，而在他的面前，居然是一张仿真人皮面具……
“就，你出门不仅戴这个狗面具，还要戴多一层？”螳绅士眨巴着眼，现在他只想大声说两个字，一个字是名词，一个字是动词。
“我们散者，都是有自己不露脸的理由，毕竟就连猫猫，都没看过我的样子。”哭丧犬此时是什么表情，螳绅士自然是看不见，只知道这个家伙应该是在想着什么往事。“或许，在我死的那一刻，你能看到我的样子吧。”
“那个，虽然我很想知道你说的什么理由。但是我更想问，你是不是叫谁都是螳螳和猫猫这样叫的？”
哭丧犬听后却是不禁笑出声。
“你笑锤子？”
“因为，我觉得螳螳你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滚滚滚。”螳绅士老脸一红，看样子还有些不好意思。“都说了，不要叫我螳螳，有点恶心。”
“好的螳螳。”
螳绅士对于这个回答有些无奈。所以，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这家伙是男是女，这家伙穿的衣服裤子都是那种宽厚的，所以根本看不清身材。看头发也是那种中发，就是男女都会留的那种长度。
至于声音，也提过了，中性音，看起来是有意压成这样说话的。
螳绅士倒是想过趁着这家伙睡觉的时候偷偷摘下面具，但是问题来了，这家伙带着面具，也不打呼，呼吸四平八稳，是不是真睡了，他也不知道……
“所以，狗子，问你个问题。”
“你说，螳螳。”
螳绅士对于这家伙改不了口也是懒得去纠正了。
“那天晚上，确定柱国死还是没死的人，是你吧。”
“准确的说还有五毒司的蛇蛇。”
所以，五毒司那伙人这么恶心，为什么经你的口就变得有点萌了呢？
螳绅士强压住自己想要吐槽的灵魂，便是继续说道。而说话之时，不忘看着哭丧犬那戴着面具的脸。
“开那一枪的是那个四重奏的小魏，而确定死因的是你还有响尾蛇，换句话说，当时能做什么手脚的，也只有你们三个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自然是明白的。”哭丧犬淡淡的说道。“现在大家都盯着我和魏魏那是一定的，我想就连猫猫也在怀疑我吧。”
“那个笑脸猫也怀疑你，有点真实。”螳绅士倒是没有想到。
“你是想说我和猫猫是搭档是吧。”哭丧犬摇了摇手指。“螳螳，你知道吗，如果我出了事情，在组织里面第一个会救我的人一定会是猫猫，哪怕我真的是那只老鼠。”
“就因为你们是搭档？”
“不是，我们的关系什么都不是，除了默契很足以外，就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螳绅士显然不明白他们两个的关系了。
“换句话说，正因为我们彼此都没真正了解过对方，才会有这样的默契，你知道吗？这种感觉，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螳绅士对此倒还真不知道怎么评价，本身他觉得这狗狗……呸，是哭丧犬就已经够神秘兮兮的，那只猫好像比起来更神秘了。
“那么到我有问题了。”哭丧犬举起了手，示意他有话说。“螳螳，假如，我真的是那只老鼠的话，你会不会杀我。”
“这就说明你还不够不了解我了狗子。”螳绅士此刻也是学哭丧犬摇了摇手指。
“老子只杀男人，不杀女人。所以，决定这个的关键因素不是老鼠，而是你的性别。”
哭丧犬听后又是笑出了声。
“果然，螳螳，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所以，对于我这样有意思的人，是不是值得与我喝一杯。来，老板，拿一瓶啤酒，两个杯子。”
“螳螳，你又开始了，又想骗我摘下面具，好看到我的脸是不是。”
“确实，你总不可能戴着两个人皮面具吧。”螳绅士拎起刚刚哭丧犬戴的人皮面具，坏笑一声。
“唉，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这么做了。”看着眼前满上的啤酒，哭丧犬叹了口气。
而螳绅士也是睁大了眼睛，想着一刻不眨眼，打定主意，就算这狗子让他看后面这么蠢的把戏，他也不会再上当了！
于是，只见哭丧犬伸出双手……在自己的面具的嘴那个部位轻轻一碰，竟是露出了个小孔……
而后这家伙竟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吸管……放在啤酒上，而后把吸管透进了嘴里的那个小孔……
螳绅士依旧是眨巴着眼睛，什么话也没说，端起自己的啤酒杯就是咕咚一口干了。
“你还能再牛逼一点吗！”
第四十七章 十一人（二十六）：如果可以的话
这是一场游戏，牵动十一个人命运的游戏。
我叫M，是一个卧底，出于机密性，知道我身份的，只有一个叫做秦柱国的警官先生。
至于我的真实身份，是为了找到那个她而投身不法者的枪狼？亦或者是散者中神秘的笑脸猫哭丧犬？还是昔日在国外打出威名的伞蜥螳绅士？亦或者，是一位知名乐队的鼓手兼间谍的小魏？
告诉你？那多没意思。
而与之相对的，还有一位黑警，打入了警局内部。
你问我是谁？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比你还想知道。毕竟这是关乎我生死的事情。
我是卧底，但是同样的我更怕死。
那你问我现在出来做什么？
只因为今天讲的这个故事，倒是与我有关……
……
“小子，你的信。”
“有了吗！”
那时候我还在给我们家的羊剪毛，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剪刀都没握紧。
我放下剪子，便还庄重的洗了个手，那个布擦干，便是郑重其事的接过信。
“爷爷，你没偷看？”我狐疑的看着这个狡猾狡猾滴老头，接过了他手中的信。
“去去去，谁吃饱了看两个小娃子的情书。”老爷子严肃的说完却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怎么？你毛长齐没就开始学人写情书？”
“情什么书，这叫笔友，再加上这人顺了我的东西，我得时常提醒她看好我的干娘。”我这解释自认为是无懈可击。
“二十一世纪了，你搁这写信？你们怎么活到上个世纪去了？”老爷子对此倒是不屑一顾。“当年我追我太太的时候，那时候我可是发的EMAIL~”
你俩拍拖那时候还有这个东西？
我表示怀疑，不过用爷爷的话说，就是他说什么我都得信。
只因为他是专业的。
不过饶是他是专业的，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农场，没了老子帮忙这老头子还是会手忙脚乱的。
老头子是我这辈子的亲人，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是却是最亲的人。
接着说我的这位笔友。
我的笔友，是个女孩子，至少她郑重其事的这么强调。
哪怕我初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喜欢哭鼻子的家伙。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想必看官你也清楚了，不是什么浪漫的开始，而是差点被一个变态杀人犯鱼肉。
可以说，我是见过这丫头这辈子最不堪时候的模样，所以就是这样，这妞写信第一句话还是称呼老子小气鬼。
也不想想，老子一个玉观音换她一个脚环子，亏大发了好吧。
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每次写信第一句话都是爱哭鬼。
就是这么的幼稚。
只是幼稚如我们，一直以来的联系方式都是写信。
起初我字都不认识几个，不过得亏老子聪明学得快，现在也算是可以写写信，或者找几个阴阳人恶心人的句式恶心这个妞。
【还有啊，你别老是称呼我爱哭鬼爱哭鬼的，老娘根本就不爱哭。】
这妞看样子还学会了选择性失忆。
【对了小气鬼，我跟你说个事，下个学期我就要上初中了，上的女校，以后你写信，就不要署名爱哭鬼了，我家老管家可不在学校，没办法把你的信交给我的。你知道我的真名的吧，给老娘署真名！！！】
张口老娘，闭口老娘，这就是贵族家小姐？可笑可笑。
我这人平素就没上过学，接受的正规教育还是老头子这退休大学教授手把手教的。
因此我了解的校园乐趣，多半是来自爱哭鬼。这妞看样子也是没什么朋友，平素写来写去就那么几个人。
不过我知道，这妞不喜欢把伤心事写进信里，哪怕我看得出，倒也懒得点破。
虽然，没到这时，我都会落笔写下更多农场有趣的事情，至少在那段时间，我的信里不会称呼她爱哭鬼。
而接到这封她上初中的信，也让我第一次考虑我的将来……
我这时看了看自己的房间门门缝的身影离开，便是知道老爷子又在偷听我的动静了。
不为什么，其实老爷子也想和我说的，但是想来也是为了打击我。
这“爱哭鬼”现在可是有名的小天才，家世也好，换句话说，老爷子更是担心我真喜欢上这“丫头”。
“好好继承我这个农场过日子，别折腾这些玩意。”这是老爷子对我唠叨最多的一句话。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的过去，心疼我以前吃完一顿饭，真真下顿可能到饿死都没的那段往事。
但是，其实我看的倒是比老爷子透彻一些，如果以前吃的叫苦，那这往后的日子老子岂不是天天都是天堂？
这也多亏了我的另一个恩人，我爷爷的朋友，一位我觉得最厉害的侦探先生。
“多多，你来了！好久不见了！哈哈哈！”
“小马，你这家伙还真开农场了呀。”
此时我听楼下这动静，倒像是家里来了客人。
这倒是比较的少见，这农场偏远，平素还真没什么客人。出行全靠老爷子那辆吉普车和小卡车。
只是称呼老爷子为小马？
我顺着门缝望了过去，以我这黑夜里都能看清的眼睛，却是看见那门缝里一个像是挪动的大肉虫一般的家伙……
这尼玛也……太胖了吧……
“来来来，带你见一下我的孙子。”
“就是老萧给你带的那个？”
这人还认识萧老侦探？
我带着好奇的目光，便是推开门，和这肉虫……不对是多多先生打了个招呼。
“孩子好是好，就是太瘦了点。”
是你太胖了好吧！老子这是标准身材！我不禁心里反驳道。
而经过爷爷的介绍，让我不禁吃惊的是，这人确实有资历称呼我爷爷为小马。
只因为这人竟是个吸血鬼……当年爷爷倒斗的时候不小心把他长眠的墓给炸开了，因此才有了这段几十年的情谊。
“多多，你这次是从霓虹回来？”
“没错发展副业，我还给你带了特产……”
“孩子在这里，不方便……发我邮箱就好……”
霓虹的特产……不方便……
这也是我几年后才知道，这特产指的是什么东西……
“来来来，拍张照作为留念。”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拍照。”
“可不是，这叫留住时间。”
这位多多先生调了定时，而后一路颤着肉小跑过来摆了个POSE。
这场景着实好笑……让我忍不住笑出声，但是此时正拍着照，有点失礼，我唯有挡住自己的脸。
【爱哭鬼，今天我家来了一位有意思的先生，是我遇见过的最有见识的一个人，这也更加让我确定了未来想要做的事情，做一个有见识的人，做一个旅行家，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