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崇拜读书人的老司机
既然是陪婉君回家过年，还是先把其他的事放一放吧，不然被婉君的父母看在眼里，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其他想法呢，造成误会可就说不清楚了。
昊学下了车，一股清冷的凉气扑面而来，东北果然还是比京都稍冷一些的。
似乎是刚刚下过雪，车站附近的树木上都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把枝头压得低低的，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带起一点积雪落下，平添了一分生动的气韵。
“哥们，去哪儿？”
刚出车站，就被一窝蜂似的小蹦蹦司机围住。
小蹦蹦是特指那种三轮的机动车，算是有个遮风避雨的壳子，却只能坐俩人最多。别说京都，就算是三线城市，这种车基本都不敢上道，都是一些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比较常见。
昊学就笑，没想到自己离开老家这么多年，这车站边上拉客的风格还是没变嘛！
何婉君家住在大瓦市农村一个叫小牛屯的地方，虽然昊学在屯子里也没见过多少牛，可是不影响人家叫这个名字。
“小牛屯，还是10块吧？”
何婉君直接用的家乡话搭话，那个拉客的司机顿时就没那么热情了。
原来是个本地妹子，10块也就是底价，跑这一趟没多大意思！
不过生意上门总不能往外推，何婉君和昊学大包小卷地扛上车，小蹦蹦车发出一阵突突突的响声，颠簸着离开了火车站。
“妹妹，这是回家过年呢？”
这种小蹦蹦司机，一般都是健谈的主，哪怕十来分钟路程，都能大摆龙门阵，有时候客人到站，他还要多谈几句才放人下车……
“是啊。”
何婉君轻轻倚在昊学身上，心中喜乐无限。这可是昊学哥哥作为何家女婿上门。代表的意义非同一般呢。
“妹妹是上学，还是打工？”
那司机见何婉君生得漂亮，更愿意多说几句，到对旁边若有所思的昊学不感兴趣。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是自然的天性。
“上学呢，在京都。”
“好！”
司机赞道：“年轻轻的就应该读书啊，我家那三个臭小子，就没一个这块料。说是出去打工挣钱、挣钱，老子没见到钱回来，光接到要钱的电话！这个要结婚，那个要买房的，仨儿子一对半白眼狼，都特么白养了！”
这话何婉君不知道怎么接，昊学笑道：“早点打工也好嘛，要真是三个大学生，大叔你也吃不消啊！”
“有什么吃不消的？”
司机瞪眼道：“他们要是有那个出息，老汉我卖血都冲得上去！唉。羡慕了一辈子有学问的人，偏偏自己培养不出那种好孩子，中学没念完就死活不干了，到现在打工也打了十来年了，没见混出什么名堂，累得半死还不如回家种地！”
昊学竟然也被他说得没什么话了，人家在数落自己儿子，这话总不好附和。儿子这东西是用来自己数落的，旁人说上一句半句那可就太不会聊天了。
不附和，难道反对？
反对的话就是说读书无用。自己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总不能啪啪啪自抽耳光。
和何婉君对视一眼，只好在小蹦蹦后座偶尔支吾一声，由得那司机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
显然。这是个抱定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思想的乡村老汉，思想比较传统。
随着大学生不再分配就业，所谓“读书无用论”的说法甚嚣尘上。很多人举出种种例子，特别是那些早早步入社会，然后成就了辉煌事业的人。成为大家追捧的对象。
然而被人津津乐道的许多“真相”，只不过是新闻学的角度，只有抓眼球的才会放出来。
比如说2003年，京都大学有个毕业生卖猪肉，瞬间引爆全国，成为了读书无用论的强大论据。但是这新闻的火热，不是因为他卖猪肉，而仅仅因为他是京都大学的学生而已，这和许多人印象当中的京大学子不一样，这才能迅速炒上头条。
十年之后，用经济学理论分析猪肉市场格局的北大才子，吸引风险投资40亿，把猪肉卖向了全国各地，人称“猪肉王子”……
如果丢掉新闻学的方式，从科学严谨的统计学出发，没法得出读书无用的结论。
一个班50人，全都小学毕业，出了一个大老板年赚千万，其他人打工月入2000。
一个班50人，全都大学毕业，没出大老板，大家平均月入6000。
你选择哪一个……赌老板还是求稳定？
比尔盖茨辍学经商终成首富，有句话说得好，那不是因为他辍学，而是因为他是比尔盖茨！
越是偏远的地方，往往读书无用论越盛行，却没想到刚下火车，就遇到一个十分崇拜读书人的老司机，一路上口沫横飞，对金童玉女似的昊学和何婉君，羡慕得不得了。
昊学不会觉得读书无用，也不会像这老汉似的认为只有读书才是唯一出路，有怎样的发展，取决于个人。
小牛屯门口，两人下车，付过车钱，看着小蹦蹦冒着黑烟远去，都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司机……太特么能聊了！
这一路上把念书的人夸得跟朵花似的，把他俩听得那叫一个不好意思。
刚刚主办过招聘会的昊学知道，在京都市，称得上是硕士遍地走，本科不如狗，反而是那些蓝领工人数量匮乏，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其实哪个阶层都需要真正的人才。
下车之后，昊学没动，而是站在还算是村外的地方，打量这个阔别已久的故乡。
小牛屯就是小牛村，各地叫法不同罢了，屯和村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是最低级的行政单位。
屯子里大概有几百户人家，昊学自然不能全都认识，当年还算是可以混个脸熟，这次回来，也就是打算走动一下昔年常来往的几家叔伯阿姨而已。
冬季，寒风当中的东北乡村，其实谈不上有什么景色。不过昊学还是驻足良久，这才回头跟何婉君笑道：
“走吧，回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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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毛脚女婿上门
“哈哈哈，你果然还在啊！”
没走几步，昊学突然间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居然把手中拎着的几个大包都先放下，蹲下身子，在扑过来的那条大黄狗头上，好一阵摩挲。
那大狗显得跟昊学很亲热，尽管最少有五六年没见，居然还记得这个昔日玩伴。
虽然现在狗儿的岁数也已经老迈，却在看到故人的时候突然撒欢起来，仿佛也因为昊学的归来，找到了几分年轻时的状态。
“大黄，你也老啦！”
昊学看得清楚，曾经膘肥体壮的大黄狗，这会儿已经老得眼睛发红，毛色也远不如当年那样油光水亮。
“给你好东西吃！”
昊学毫不犹豫地打开一个提包，从里面翻出一只真空包装的德州扒鸡，三两下撕开包装袋，把里面酥烂的鸡肉喂给大黄。
狗儿不吃陌生人的东西，但昊学显然在它的信任列表当中，低低呜咽了几声，开始咬嚼那只整鸡。
“好小子，这么好的东西喂狗？老子以后还用什么来喂！”
昊学早就注意到有人过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反倒先被当头喷了一句。
“哈哈，黄爷爷，以后你就用这个来喂！咱大黄都到了这个岁数，还不该吃点好的啊，这是标配，以后包在我身上啦！”
头发花白的老头佝偻着腰走近来，一巴掌就打在昊学头顶上。
“败家玩意！用这东西喂大黄？那你打算用什么来喂我啊？臭小子大学刚念完，有几个钱不知道怎么显摆了吧？先把村里小学给老子修一修，我退休了之后更没人管了，看着让人揪心！”
如今能这样一巴掌轻易打到昊学头顶的，最起码也得是周伯通那个级数的高手了。
然而这位黄爷爷的一巴掌，昊学却不闪不避坦然受之。
黄小福是小牛屯老一辈的乡村教师，一辈子都献给了教育事业，可以说大半个小牛屯的人，都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当然包括昊学在内。
这名字现在看起来有点反差。可总不能年轻的时候叫黄小福，到岁数大了改成黄大福和黄老福……
黄老汉性情豁达，人生却不平顺，早年曾经有过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可惜得病死了，连一儿半女都没给留下。
当时没人想到，黄小福用来悼念亡妻的行为，竟然就是终身不娶！
那一年，他才20岁出头。
关于他和媳妇儿年轻时的情事。已经没人知道了，昊学也不知道。
不过昊学知道的是，在小牛屯唯一的村办小学里，黄爷爷是比校长说话都好使的存在。
没办法啊，校长也是他早年的学生之一……
这些年昊学在京都读书，并不曾回老家看看，一方面是不想触景生情，想起失踪的父亲昊天。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在京都半工半读生活并不如意，回家一趟有点花费不起。
今年自然不同往时了，昊学一听黄爷爷开口就是修小学的事。不禁鼻子微酸。
这位一辈子教书育人的老汉，到底还是放不下那所四处漏风的学校呢。
“咱学校还是陆校长在吧？这几天我跟他谈一谈去。”
昊学和何婉君一左一右走在黄小福身边，刚刚吃了顿好肉食的大黄，身前身后跑动着，似乎也恢复了些昔日的活跃。
“何小子，毛脚女婿上门喽！”
黄小福陪昊学一直走到家门口，这才牵着狗打算回头。
“黄爷爷别走啊，一起到家吃顿饭吧！”
昊学倒是很有主人公意识，很快就代何家留客。
“是啊黄老师，今天家里杀猪菜。跟你喝两杯？”
闻讯出门的何文革尽管也是五十来岁的老人，可在黄小福面前，他永远只是学生而已。
甚至都顾不上先招呼昊学，赶紧去挽留平时请都请不来的黄小福老师。
没有黄老师。只怕他早就辍学，现在这点书法的爱好也养不成。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黄小福无儿无女，但是整个小牛屯里，其实都是他的儿女。黄老汉孑然一身，却绝不孤独。
“改天吧。今天你家可是大喜事儿，我就不参与了！”
黄小福笑着推开了何文革的手，对拦在身前的昊学笑道：“你不是来娶何家丫头的么，见到老丈人不赶紧麻溜的献殷勤，守着我这老头做什么？莫非是看上了我家大黄？”
呃……
昊学心想这黄爷爷教书的时候极具威严，退休了倒诙谐起来。
看上你家大黄……那岂不是真的日了狗？
一家人到底还是没留住执拗的黄小福，看着他一人一狗慢慢远去，身影在夕阳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让人情不自禁就肃然起敬，那是村里所有人看到黄老汉时，都发自内心的一种感受。
“小昊啊，几年不回村，非得等拐跑了我家宝贝女儿才肯上门来？你的良心被大黄吃了？”
昊学就讪讪地笑，就算没有何婉君的关系，自己在小牛屯的时候，何家也时常关照自己，去京都念书后，再没回老家看看，被数落一通也完全应该。
不回家的原因，手上不宽裕只是次要因素，再惨也不差一张硬座车票。
最主要的是一回到小牛屯，就会想起失踪十年的父亲，勾起许多令人心酸的回忆。
“哎呀你乱说什么，孩子回来就是好事，快进屋里暖和，我去做饭！”
何婉君的妈妈是个朴实的农村妇女，埋怨了自家男人一句，看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婿被训得跟呆头鹅似的都不说话，赶紧过来打个圆场，把两人招呼进门。
昊学和何婉君的婚约，那是万芸亲自回到小牛屯，跟何婉君父母约定下来的，所以这二老也早有心理准备。既然都已经是女婿的身份，长辈说几句怕什么的。
何文革嘟哝了一句，这小子怎么念了几年书倒腼腆了，以前到我家偷鸡蛋的时候脸皮挺厚的啊……
看昊学一副呆呆的模样，他也有些后悔，不该说那些开玩笑的话。
而事实上，昊学的脸皮……的确还是那么厚，刚才只不过是触景生情，想起父亲昊天了而已。
一进门，他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先从包里摸出一个装裱精致的卷轴，神秘兮兮地递了过去。
“何叔，可别说我没良心，我的良心在这里呢！”(未完待续。)
第641章 米奇是谁？
“哈，难得你小子还记得这点事儿！”
何文革一看这卷轴，就知道是幅字，笑道：“从哪个地摊买的啊，花那些冤枉钱！可别还不如我的水平呢！”
他一生酷爱书法，鉴赏之余，自己当然也喜欢写上几笔。多年练就的笔力，不是名家还真不敢说胜过了他。
不过刚才被婆娘提醒了一句，总算忍住了没再数落昊学。
他估摸着年轻人不懂行情，又不会真的认识什么当代名家，多半是从哪个书画摊上随便买的东西。
那水准……在他家里最多只能是糊糊墙的价值了。
当然，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就别糊厕所墙了，糊个客厅，也算对得起这份心意……
何文革所有的怀疑和轻视，在卷轴展开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好字！”
宋代四大书法名家之一的米芾，亲笔书写太祖《沁园春雪》，只是打眼一看，便有一股凌厉锋锐的气息扑面而来。
跳跃、奔放、迅捷、激昂！
如同桀骜不驯的骏马一样，奔腾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正是米芾书法的典型特征。
昊学打发虚竹求字时，是在北宋时的1092年，当时米芾41岁，在古代已经算是到了晚年，书法水平正处于一生当中的巅峰。这篇词作又原本就蕴有放眼天下、威武不屈的浩然之气，当时一挥而就，就连米芾自己也是极为满意的。
若不是忌惮这词作内表达的若干大逆不道的语句，米芾是绝对愿意留下本名、印章等等能代表他身份的痕迹，而不是用一个似是而非的米奇来蒙混过去。
何文革是识货的人，一见到这幅字，激动得连连搓手，想扑上前去，却唯恐弄坏了卷轴。
在这一刻，什么女儿女婿都被他忘到九霄云外，眼前就只有这幅生平未见的好字。
只觉得一生收藏虽然很多。其中不乏有好不容易辗转弄来的当代名家作品，却没有一个能和眼前这幅相提并论。
“好字啊！小昊，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一边问，一边自然而然地看向落款。通常题字者都会留下名字的。
泰山何大人雅正，乙未年腊月初九昊学嘱米奇书于河南登封市。
专门给我写的？
何文革更加激动，这种纪念意义简直太大了！如果题字者将来成名，那他这位“泰山何大人”也随之万古流芳了呢！
况且，这称谓本身也代表着女婿对自己的尊重和心意。
题字者是……米奇？
这是谁？
对当代书法界颇有了解的何文革不禁皱起眉头来。
没听说有这么个书法高手。叫米奇的呀！
这名字好奇怪，看上去怎么那么卡通呢？
不过这字……
何文革仔仔细细看了许久，越发觉得和一位古时的书法名家风格极为相似。
宋代四大书法名家，苏黄米蔡当中的米芾？！
这米奇，难道就是因为此人酷爱模仿米芾的笔法，而给自己起的一个艺名？
大有可能啊！
从这书法的间架结构、落笔风格来看，此人模仿米芾笔迹，几乎已经达到可以乱真的程度！
如果不是书写的《沁园春雪》，而是换一副宋代米芾写过的字帖，再结合一定做旧技术的话。除非动用一些科技手段，否则就算是专研书法的文物专家也难辨真伪。
“好！好！好！”
何文革满脸兴奋，十分小心地把这幅字先收了起来，说是找个最好的地方挂起来，天天都能欣赏到。
这是何文革的特殊爱好，他爱书法，却不喜欢跟别人一样都藏起来，而是把最喜欢的书法作品挂得满屋子都是。
显然，这幅宋代书法大家米芾亲笔书写的《沁园春雪》将在何家占据一席之地了。
有了这幅字打底，其他的礼物何文革根本就不看。拉着昊学坐下，亲亲热热地开始拉家常，连半年不见的亲女儿都甩在一旁。
呃……
何婉君郁闷了，跑去厨房帮忙。索性不理这个见字如命的老爹。
娘俩在厨房叽叽喳喳不知说了些什么，就听何婉君探出个小脑袋，笑道：“我妈不信你做饭厉害，昊学哥哥来试试呗？”
“去去去！做饭老娘们的事，小昊不去，还是跟我说说。这幅字到底是谁写的，人在京都吗……”
这话题昊学没法接，米芾肯定是不在京都的，甚至不在这个世界里。看着何文革热切的眼神，无言以对，索性就借着何婉君的召唤，跑去了厨房。
老丈人要讨好，丈母娘也不能冷落啊。
“小昊你别听这丫头的，哪有让你做饭的道理，去跟你何叔聊会儿，这边马上就好啦！”
何妈妈是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态，越看越满意，哪里肯让昊学下厨。
“老嫂子，借你家瓶醋呗？”
争执间又有人进门，大呼小叫的，一听就知道是隔壁的吕三姑。
吕三姑其实没有何婉君母亲岁数大，只是她是小牛屯资深的媒婆，从年轻的时候就被人称作“三姑”，叫来叫去的，现在就算是黄小福说起这个人，也习惯性地叫声吕三姑，却无关辈分了。
借醋？
邻里邻居住了十来年，何妈妈哪还能不了解这个人。借醋是假的，听说家里来人，过来看个风声，那才是真的！
果然，她拿瓶醋刚递过去，吕三姑就神秘兮兮地指着厨房问道：“老嫂子，我听说，女婿上门来了？”
“是呀。”
这是好事儿，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何妈妈笑道：“也不是外人，就是老昊家的那个小子，这些年出去读书呢！”
“啊，是他！”
吕三姑倒也有印象，点头道：“那小伙子我有印象，不错的呢！老嫂子有福气啦！只可惜这十里八乡托我上门说媒的，全都是空欢喜一场，你家婉君可把我忙坏了呢！”
“她三姑，来一起吃个饭？”
何妈妈随意客套了一句，吕三姑这点眉眼高低还是看得出来，赶紧推辞几句，拎了瓶醋走人。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吕三姑来这一趟，相当于是村头大喇叭存上了信息，很快整个小牛屯都知道昊学回来了，还把屯子里出落得最漂亮的、被无数人家惦记的俊俏姑娘何婉君，变成了自家婆娘……(未完待续。)
ps： ps：感谢27日慷慨打赏的麦少君、阿文wenwu、水工花林、闲看微云、方桢1997、废品王、v云中月v、章少康、花之咕噜水晶石、有什么好看呢、澄迈档案局、jakegz、孤独之旅00归途 、业余＆了解、王正危、阴阳冠冕、荪彬、愿伴海、看我头象牛逼不等新老书友，西来拜谢！
特别致谢废品王的万赏暴击，欠更累计到42。
1月合计收到打赏：640928起点币。
早晨起来，感冒转发烧，我先去躺会儿，争取下午到晚上可以继续战斗。
第642章 老屋里的恶客
和吕三姑扯了几句，何妈妈再回到厨房，却见昊学理所当然地把围裙系上，有模有样地抄起了锅铲。△↗，
“哎呀婉君，你怎么真让小昊动手了？”
何妈妈上来抢夺，却被昊学推了出去，好容易回家一趟，又拐走了人家养了20年的大姑娘，做顿饭岂不是理所应当？
何妈妈嘴里埋怨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男人愿意下厨房的可不多见，那正说明和婉君的感情好呀。
之前这小子来家里蹭饭的时候，可没见他下厨。还是自己出门在外锻炼人那，这几年不见，懂事了许多，把女儿交给他，也能放心不少。
不多时，香气四溢！
何文革和何妈妈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惊奇。
食材还是早就备好的那些，自然都是农村散养的鸡鸭鱼肉之类，丰盛是不必说的，虽然昊学也算是熟悉，可作为女婿登门可是头一回，不能马虎了。
可……这香气就算是何妈妈烹调，也是弄不出来的呀！
婉君说的是真的？
这小昊从哪学的一身好厨艺，怕是专业厨师也比不上吧？
“小昊，我听说你要自己开个医院？”
席间，何文革两口子彻底被昊学弄出来的一桌极品好菜折服了，何文革甚至把珍藏了好些年的一瓶老酒都取了出来，说是这菜再不喝的话，以后也就没什么更好的机会喝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文革这才问到正题。
本来今年昊学的妈妈万芸突然来到小牛屯，说是要给何婉君跟自己儿子牵个线的时候，何文革两口子是不那么乐意的。
昊学虽然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可现在弄得父亲失踪，母亲早年离婚了又关系有些僵化，家庭方面就谈不上和睦美满。他们担心昊学的心理因此受到什么影响，以后不会待婉君好。
而且。婉君可是从十几岁开始就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上门提亲的从没断过，只是这孩子还在念书，家里不想这么早就定下大事罢了。
要嫁人也得选个体面的好人家。就算昊天在的时候他家也没什么余财的样子，失踪之后昊学更是靠着乡亲们的救济，加上他母亲的一点帮衬才得以继续念书直到大学。
这样的人家，何文革有点不甘心呀。
不过，后来万芸动之以情。说两个孩子从小就玩得到一起去，情投意合的婚姻才能长久幸福，甚至以自己婚姻的问题拿来举例，这才终于说动了何家两口子，为儿子安排下一桩姻缘，后来才有了何婉君考取华夏医科大学，去找寻昊学。
现在，昊学上门，何文革才越发觉得这个决定没有做错！
且不论他诚意满满的那些礼物，送给自己的那幅好字。送给何妈妈的那一大瓶据说对身体很好的补品。
就看女儿那双情根深种的眼神，就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女儿满意那比什么都重要，这女婿，何家认下了！
况且，婉君打电话回来说，刚刚20岁出头的昊学，居然要自己开设一家医院？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现在的医科毕业生，就算能去到医院工作，那都得是家里门子够硬，花个几十万。能给孩子混个不错的职位。
自家这女婿简直要吊炸天，自己开一个？
我的天，家里到底有多大势力，才能支撑起一家私立医院！
有时候老两口在家里嘀咕。都觉得万芸当时来那一趟，说得也太谦虚了，一副还怕孩子找不到媳妇儿的模样。
就算没怎么去过城里，光看电视剧都知道，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市，有一家自己的医院。这样的年轻人会担心没有女朋友？
担心女朋友太多了牌子不够翻还差不多啊！
现在，昊学正式上门，却还是小时候那副朴实的模样，礼数周到，还亲自把厨房的事儿都接管了，让两位老人相当满意。
昊学随意解释了几句，没有多提医院的事儿。蝴蝶谷经过一次爆炸事件，又赶上春节来临，现在连二层楼都还没有呢，工人们都回家过年了，只能寄希望于开春赶工，希望尽快落成吧。
“小昊，没有什么急事儿，你在家里多住些日子呗，等婉君开学了你们一起回？”
何妈妈显然是爱上了昊学……的菜，这才刚回来，就想要把他多留些日子。
可惜，昊学已经计划好了行程，笑道：“已经答应了我妈妈要回京都过年，这些年和她的关系一直比较尴尬，今年我也想着缓和一下。”
哦！
听昊学这么说，何文革两口子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人家是骨肉亲情，能调和关系，也是一桩好事。
吃过了饭，昊学便起身告辞，婉言谢绝了早给他安排好的房间。
“何叔何婶，我这好些年没回老房子了，有些东西想去整理一下看看，或许能从中找到我爸爸当年失踪的一些线索。明天一大早我就回来，带何婉君拜访一下村里的乡亲们！”
这是早就和婉君商量好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龃龉。昊学在小牛屯的老房子，距离何家也没多远，趁着夜色快走几步，便见到了那两扇紧闭的院门。
嗯？
还没进门，却听到里面居然有动静，虽然远远望去漆黑一片，但靠近了仔细观察，竟然还隐隐透出一点灯火。
有人在！
昊学皱着眉头看了看院门上完好无损的锁头，既然是不请自来，那自然是一批恶客了。
是什么人闯入自己家里？
昊学脸色一沉，足尖轻轻点地，点尘不惊地落入院中。
昊天留给昊学的，是不大的一间瓦房和院落，正对院子的堂屋当中，似乎在火炕上挤了六七个人，桌上有啤酒鸡爪等吃食，地上全是鸡骨头啤酒瓶子等垃圾杂物，而且有些看上去已经是多日之前的了。
几个人这会儿喝得都是醉醺醺，隔着一道门，就有酒气透出来。
昊学双眼微微眯起，杀机涌现。
这间小屋子和绿柳庄别墅相比，自然是简陋破旧的，但却是父亲昊天留给自己的念想，就算昊学混得再好，也不打算处理掉这处老屋，还琢磨着是不是雇个人时时打理，别让它日久尘封了。
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竟敢如此糟蹋？
私闯民宅，放在某些国家够得上死罪了，昊学轻轻靠近，侧耳倾听，先弄明白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路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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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另类的清洁工团队
“这段日子弟兄们干得都不错，再过一个礼拜就过年了，咱们收了吧，别年终岁尾再出点什么事儿。”
“听大哥的，开春再干活！”
“全靠大哥的谨慎，咱们才能稳稳当当走到今天那！我这没家没业的，过年也没地方去，就跟这地儿猫着了，多好的房子，遮风避雨的，据说有四五年没人住了？”
啪啪啪！
昊学才不会自己把房门踢开呢，那都是自家的东西，踢坏了不得修？
听他们绕来绕去的也说不到重点，昊学不耐烦多等，索性叫开了门自己问。反正移魂**之下，没有谎言。
“谁？！”
屋里的说话声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左右看看，一伙的兄弟都在，谁悄没声的来找到了他们的老巢？
那个光头的大哥顿时目露凶光，悄悄做了一个手势，几个人的酒都醒了一半，纷纷把尖刀匕首等凶器取在手里，随时准备扑杀来人。
他们几个身上都背着案子，那光头的老大甚至还有人命官司，要是被警察上门抓回去，横竖也是重判甚至吃枪子儿，不如拼了。
能跑一个就算一个，听外面动静不大，不像是已经重兵包围。
门一开，一道雪亮的刀光当头罩下，恶狠狠直接就是要命的打法。
砰！
气势汹汹打头阵的光头大哥被昊学一脚踹飞，整个人摔在火炕边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
见昊学只是一个人，虽然一招制敌，却并没有吓到这些亡命之徒，发一声喊，各持凶器四面夹攻。
双拳难敌四手？
那只是同级别的前提下，现在昊学对付这种小混混一样的人物，大概就和周伯通要对付他一样轻松写意。
半分钟之后，昊学拍了拍手。站在一片滚地葫芦中间，冷笑道：“自己说说吧，都犯了些什么事儿？”
“你……是什么人，不是条子？”
最先被昊学踹飞的那个光头壮汉。虽然不至于丧失战斗力，可好汉不吃眼前亏，明显这个20来岁的年轻人身手堪称恐怖，他们就算再围攻一次，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一听似乎并不是警察上门。心中不禁多了一点希望，强笑道：“兄弟，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要是大过节的短了些费用，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哥几个帮衬一把也是应该的。刚才咱们出手鲁莽，兄弟你也莫怪。”
“谁跟你是兄弟！”
昊学盯住了他的眼睛，沉声道：“你很怕警察？身上背了人命官司？”
移魂**作用下，光头男神智一片混沌，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咳。干这行的杀几个人也是寻常，谁叫他们舍命不舍财来的！”
啊？！
其他几个人都傻了眼，怎么今天老大这么耿直，人家问你就说啊，这……
对了！一定是大哥判断出对方是道上的朋友，不可能是条子之类，这才表一表战绩，也好不被人轻视，一定是这样！
于是，不用昊学再发问。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把自己做过的事情说出来，甚至还不乏添油加醋的夸张成分。
这都是出于多年来对老大的信任，既然老大都交代了，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昊学倒是省事了。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又问道：
“什么时候开始把我家当做是你们的窝巢？你们做下那么多事情，就没被警察抓到过？”
“嘿嘿！”
不待那光头男答话，旁边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笑道：“原来是兄弟的家，咱们这可是太唐突了！不知者不罪，兄弟可别太介意。咱们就当是租住，给付租金就是！警察算什么，咱们大哥早就立下规矩，做事要远离这地方，决不能被顺藤摸瓜找到老家，这些年虽然折了几个兄弟，总算也不至于被查到这边来。”
昊学默然，老爸昊天有些孤僻的性子，和小牛屯的其他村民少有往来，就选了这个远离其他人家的屋子，却没想到自己几年不回来，被这些身背血案的在逃犯占了地方。
从刚才这些人的说话来看，案情有轻有重，要是他不分青红皂白都给收拾了，谈不上麻烦，只是有点出格。有警察同志在，何必给自己沾染这个因果。况且警察同志过年前办这么个案子，人家奖金说不好还能多拿点呢，不妨与人为善。
不过，在此之前，免费苦力倒还是得用上一用的。
“都别躺地上装死了！占了我家房子，总不能白住这些年，大过节的，都忙活起来，把房子给我打扫干净！”
“好嘞！”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放下心来，忙不迭地爬起身来，打水的打水、找抹布的找抹布，就连那个光头老大都从墙角里找到一把扫帚，认认真真地从杀人犯化身为清洁工。
昊学大马金刀地在院子里负手而立，有几个想悄悄溜走的，被昊学冷电一样的目光扫过，只觉得浑身仿佛被凉水浇过一样冰寒，顿时没有了任何其他心思，一板一眼地收拾屋子。
四五年没住人的老屋，虽然后来被这帮恶客鸠占鹊巢当成了大本营，但是这些人又不是来正经过日子的，除了取个暖喝个酒，哪会好好打扫。陈年老灰，加上这些人胡乱丢弃的生活垃圾，这清洁的工作量相当不小，就算天庭清洁工过来，估计也得忙乎一阵。
逃命心切，所有人都爆发出非同一般的战斗力，居然只花了大半个小时，就让整个老屋焕然一新，简直是达到了一尘不染的地步。
“不错，不错！”
昊学巡视一圈，那是相当满意，就算金牌家政公司，也不过做到这个程度，这可省了自己不少功夫呢。
唉，可惜了这帮人不学好，就这把手艺，注册个家政公司，在京都立足也毫无问题嘛。
“那……咱们能走了？”
光头男放下拖把，小心翼翼地问道。
昊学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我可说了不算，去和警察叔叔说明白吧。”
摸出手机，当着几个人的面，直接拨110。
啊？
光头男清清楚楚地明白，这要是进了局子，其他人还不好说，至少他是死定了，连个判死缓的可能都没有。
他妈的我还以为干个活就没事了，原来还是要报警！
横竖是个死，拼了得了！
他趁昊学打电话的功夫，悄悄绕到后身，攥紧一把尖刀，恶狠狠地向昊学后脑扎了过去……(未完待续。)
PS： PS：抱歉抱歉！突如其来的感冒发烧，让更新发生紊乱，实在是不好意思！糟糕事儿都往一起赶，正好是封推后的爆发加上卡文，把存稿吃净，然后来个发烧，这套组合拳让西来应接不暇，终于影响了常规更新。
一月份保底更新是四章，西来说过的话都会兑现，所以昨天三更，少的一更计入欠账，今天估计很难完成4，不足的部分同样计入欠账。如果病情不反复，明天开始恢复常规更新状态，但可能不能补账，因为明天还有3个吊瓶，请大家谅解！
昨日打赏答谢名单，下一章的PS再发布，今天有点混乱，再次道歉，存稿不足的悲哀。。。
2月更新计划，关于近日欠更的说明
首先说一下2月的更新计划吧，由于2月是春节，简单问了问家里的计划，以及朋友的年关聚会之类的，耽误的时间就要超过7天，这7天时间就是30多章没有了。所以，2月的保底更新为3章每日，如果不是像这几天的不可抗力因素，会确保每天3更不断。
从三月开始，计划有一波大的爆发，集中清偿欠账，预计2月过后欠账甚至会接近百更，所以这个清偿的计划，在两三个月左右完成就算不错了……
除了过年的这一个月，没有其他意外发生的话，保底更新不会低于4，在这个基础上还账，是西来能给大家的最大诚意。
这两天的更新有点紊乱，实在是有些赶巧。
本来一月份的整体规划，就是要趋向于健康存稿状态，西来认为有5W左右的存稿，比较健康，出现类似这种偶尔生病、家里有事、写文卡住的情况，都能应付一下，保证最好的状态，保证更新稳定。
但是这个月……大家的热情让我燃烧，截至目前，打赏导致的欠账已经达到70多章，竭尽全力还了30多章，还差40多……
1.15日的限免，1.20日的封推，都是起点比较重量级的大推荐，编辑也推荐我爆发更新来拉一下成绩，所以我封推之后连续一周6-7更连爆，本来以为能还点账，结果……欠得更多了。
这轮爆发过后，我手里的存稿只有六七章的样子，已经岌岌可危。
然后，从前天开始，过渡情节大卡文，写得又不满意，速度还慢得令人发指，一天2章甚至都不到，短短两天时间，就把我这点可怜的存稿吃掉。
好吧，卡文期总算过去了，结果，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发烧，终于让我的更新出现了无以为继的情况。
所以，昨天3更，没有按照承诺完成保底，这是西来的责任。
今天保2争3吧，4更保底恐怕还是没法完成，争取从明天开始找回正常节奏，尽管明天还有3个吊瓶，但是早晨起来早点，4更应该还可以。
这两天不足保底4的部分，计入欠更，西来有言在先，就不会让更新不足就这么糊涂过去。
欠更咱们晚上再数，现在我集中精力码字，争取晚上还能发两章。(未完待续。)
第644章 昊天留下的笔记？
不多时，警铃大作，划破了小牛村的静夜，让许多本来已经睡下的人家，重新亮起了灯火，向外面张望，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
按照报案者的指示，一辆辆警车很快在昊学的老屋这里停下，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将小小的院落重重包围，唯恐有人漏网脱逃。
从电话里提供的信息来判断，这里面很可能有好几个杀人在逃犯，还有其他抢劫**等罪行累累的惯犯。
由于他们都狡猾机敏，数次逃过了警方的抓捕，每次犯案的地方都跨度极大，甚至会横跨几个省份。
却没想到，在大瓦市郊区的一个小小乡村，才是他们真正的藏匿地所在？
若是真是这帮人，能一网打尽，那这功劳立得太大了，出警者怕是每人都至少能混个个人三等功。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惯例的喊话刚开始，就听里面一个清越的声音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了，警察同志们，进来带走他们就是啦！”
嗯？
带队的是大瓦市刑警队长陈青，闻言微微一愣，侧耳倾听，的确没有什么打斗的声音。
难道真有人先警方一步，已经控制住了这伙歹徒？
谁这么厉害！
或者说，这干脆就是一个陷阱？
不至于吧……除非是打算扯旗造反，否则怎么会公然对抗国家机器？
陈青身先士卒，紧握着手枪，一脚踢开了院门，看得昊学一阵蛋疼。
我了个草，不是都说了进来带走就行么，还踢坏哥的家门……你赔！
门一开，陈青就看到好几个人影想自己合身扑来，吓得他倒退几步，险些就直接开枪击毙了这胆敢袭警的凶徒。
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发现不对，这些人扑是扑过来了。但却都是赤手空拳，甚至还都是声泪俱下，哭喊道：“警察大哥！你们总算来了，赶紧把我们带走吧。咱们什么都交代，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是啊！队长，快给上手铐，我不过是参与了几次抢劫而已，有个十来年的肯定就出来了。我这算是配合政府工作吧？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
呃……
陈青愣了，参与过无数次这种围剿行动，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配合的，连他的台词儿都给抢了去。
这帮人，不是一贯顽抗到底，甚至还编出个顺口溜，说什么“坦白从宽，新江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么？
今儿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伸着两个手腕求戴手铐，比期待戴上僵尸单炖的手表还开心迫切的模样。
倒是不用客气，陈青身边几个刑警手脚麻利地把人先都铐上，基本杜绝了危险性，微微松了口气，这才从这伙歹徒惊惧的眼神中，注意到站在院子正中的那个年轻人。
在他身边，还有两三个人没有过来主动认领链式大手表，而且看样子，已经再也用不到什么手表了。
昊学咧开嘴笑道：“这几个人窜到我家来。又是吃肉又是喝酒的，把家里弄得一片狼藉。我合计着有困难找民警啊，就打110来着，结果有几个人为了阻止我打电话。竟然当面行凶。我一个失手……他们估计是活不成了。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呃！
陈青总算明白过来这些凶名在外的歹徒何以如此配合，敢情是遇到个更狠的！
好家伙，一个人面对七八名持刀歹徒，不但毫发无损，甚至还杀掉其中两三人，把剩下的吓破了胆。
小牛屯……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一个年轻人？
再随便看了看屋里。更是哭笑不得。
这叫被弄得一片狼藉？
你这分明是找了一个犯罪团伙来搞卫生清洁的好不好……
“光头黄！”
“毒蝎子！”
“这是霸地虎！”
很快有警员上前去，辨认那几个死者的身份，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声。
死的几个都是自忖落网也没有活路的，这才和昊学拼死一搏，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这位……朋友，能否配合一下咱们工作，回局里做个笔录？”
陈青倒抽一口凉气，身为大瓦市刑警队长，客客气气地上前一步，用询问的口吻跟昊学商量。
“不用啦，事实很清楚嘛！我就是这里的普通住户，见到家里来了外人报个警而已，没什么好笔录的。挺晚啦，我得睡觉，你们该怎么突审，就别带上我了。”
昊学顺手摸出一个牌牌，在陈青面前一晃，扭头进屋，居然立刻锁上了门，再不管院子里的事。
“队长，他……”
有警员心怀不忿，上前问了句，却被陈青摆手制止。
天剑！
他认出了那个年轻人手上牌牌的来历，心想这伙人原来撞在了这块铁板上，可真算是恶贯满盈了。
“把活的带走，死的抬走，收队！”
天剑部队在京都都算是横着走的存在，到了地方更是没人敢轻易招惹。昊学帮他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只是不愿意麻烦做笔录而已，谁又敢去强求他？
昊学回到屋里，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和洁净的房间，惬意啊！
要不是那几个人作死，还真舍不得干掉呢，做卫生工作真是一把好手。
大瓦市在华夏东北，如今已是数九寒天，户外温度低于零下10度。昊学在老屋里，却只觉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火炕烧得不错，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昊学笑眯眯地扫了一眼火炕下面的进料口，可能因为年久损坏的缘故，外面的罩子不知去向，直接就能看到红艳艳的火苗。
以昊学如今的内功修为而言，就算是不烧火炕，也不至于没法入睡，毕竟这还没达到古墓派寒玉床的寒冷。
然而，这一眼却让他目光一凝，在火苗燃烧的角落，发现了个类似笔记本的东西，因为角落里火焰照顾不到，似乎还没有完全烧毁。
更重要的是，在这已经几乎化成灰烬的笔记本上，他隐约看到了模糊的字迹。
是父亲昊天的手笔！
毫不迟疑地，昊学直接伸手进入火炕底部，把那个已经似乎已经只剩下封面封底硬壳的笔记本抢救了出来。
顾不得这个笔记本外壳炙热烫手，昊学赶紧翻开外壳，却遗憾地发现，虽然边角处火焰小得多，外面的硬纸壳没有烧毁，然而内页却显然是最易燃的纸张，早已化作飞灰。(未完待续。)
PS： PS：下午2点多开始，发烧再次反复，勉强写了这一章的一大半，在床上躺到刚才，烧退了些，补完本章，今日只有这两章了。明日仍然会尽力，只能说看身体状态，希望不要再烧起来。
感谢1.28日慷慨打赏的熊猫鞑靼、业余＆了解、废品王、ll辉yy 、阿文wenwu、麦少君、独醉东楼、闲看微云、章少康、读者2830118187、水工花林、花之咕噜水晶石、可怜小宝一片心、有什么好看呢、王正危等新老书友，西来拜谢！
特别致谢废品王的万赏暴击。数一数欠更吧！27号还欠41章，28号只完成了3更，比预计保底少1，所以补到42，废品王暴击万赏，所以到43。今日只完成两更，所以比保底少2，欠更目前是45章，35/80，请大家谅解，病来如山倒，的确是突然了些。
另外，昨天和今天通过QQ、书评等方式对西来表示关心和鼓励的书友，西来再次一并致谢，感谢你们的支持，唯愿早日康复，多多更新以回报厚爱！
第645章 俏黄蓉的桃花岛日常
这个笔记本，自己从没见过！
昊学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确定之前并没发现这本笔记。自从父亲昊天失踪之后，他在这老屋里也住了数年，也曾数次翻找父亲留下的物品，来推测他失踪的去向，却一无所获。
没想到，一伙强盗占了老屋，反倒把自己都没找出来的东西不知从什么犄角旮旯里翻出来，还充当了柴禾填入火炕。
这是一个老式笔记本，外壳是那种硬纸板制成，上面印刷了一些简单的装饰画，在图案空白的地方，书写着一个名字——昊天。
正是因为这个亲笔签名，让昊学确定这是父亲留下的物事，并且将其从火炕里抢救出来。
可惜的是，笔记本内页已经焚毁了九成九，只剩下若干焦黄的纸片，还连在笔记本的页脊处。
不过这个部位已经很少写上什么字迹，昊学小心翼翼地翻了半天，也只是找到了一个字。
血！
这个“血”字刚好写在页脊尽头，上一行末尾不知是什么内容，“血”字后面又写了什么也无从得知，只有这么一个孤零零的“血”字，能提供的信息实在少得可怜。
血什么？还是什么血？
昊学眉头紧锁，反复推测着各种可能性。
他早已知道，父亲昊天是世界顶尖的医学专家，那么这本神秘的笔记，和他的医学研究有关么？
和血液相关的病？
那倒也多得很，没法去确定是哪一种。
是被称为血癌的白血病么？
忽然，昊学想到一件事，下午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叫龙伟的人。
龙伟曾说过，他入职的“美康达”公司，半年的时间内，就安排了四次体检。
体检都是要抽血的，这四次抽血，让龙伟也有些吃不消，只是为了那高额的待遇。这才自我安慰说是公司制度严谨。
这两件事，有没有什么关联？
抽血……血？
原本昊学就在怀疑，这个龙伟，包括上次的康安。都和米国那家医学研究所有关，而那个研究所把包括父亲昊天在内的世界顶级医生团队汇集在一起，研究所谓有利于人类福祉的伟大项目。
如此说来，这个项目，是和血液有关？
也只能推测到这里了……
昊学知道的线索太少。没法进一步探究真相。等寒假结束，通过龙伟的关系，好好摸一摸那个美康达公司的底，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昊学躺在火炕上，忽然有些烦躁，觉得自己最近要面对的事情太多！
父亲昊天搞的研究，说得无比高大上，说是“医生有国籍，但是医术却是无国度的。这项研究一旦成功，将是全人类的福音……”。然而昊学最近越发觉得米国那家研究所有些路数不正。
但愿别是最坏的那种情况才好。
这事还不算紧急，最紧急的莫过于慧娟的病情，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昊学心上。
肝癌，如今人类医学领域绝对的禁区之一，放眼世界，也没有行之有效的诊疗方案。
为了挽回熊慧娟的生命，昊学已经悍然转动时空轮盘，把《笑傲江湖》的时间推移了35年。
然而，35年的潜心研究。似乎也只是触摸到了一点门槛而已，距离真正攻克肝癌，还不知要经历多少困境。
在他手机能联系到的数个武侠异界当中，昊学不惜展开全面布局。将无数能人异士的智慧合为一体，共同钻研这个医学难题。
下午和韦小宝通过电话，让他开始着手组建年轻的医学团队，待到韦小宝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后，整个大清都是他的医学研究基地。
不过，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昊学躺在床上睡不着，刷刷通讯录，寻找能够帮上忙的人物。
黄蓉，桃花岛，捉弄陈贯西。
昊学心中一动，黄蓉可是出了名的聪**黠，智计无双，虽然年纪尚小，或许能在肝癌的研究中提出什么有创意的见解呢？
不能放过这分力量，昊学接通了视频通话，先看看小黄蓉在做什么。
这会儿黄蓉大概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最淘气欢脱的年龄段，同时也是少年男女情窦初开的时候。
陈玄风和梅超风的独生子陈贯西对黄蓉颇有好感，甚至已经私下表白过情意，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手机画面中，一个金带束发的白衣少女，肌肤雪白，容颜娇美，脸上挂着捉狭的笑容，正在拍手笑道：“陈师侄，快些！我娘还等着鱼儿做菜呢！”
陈贯西一身鱼皮似的水靠，在近桃花岛的海域里扑腾，时不时捞上来一条大鱼，却被黄蓉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这条明显不合用，再捉一条！”
陈贯西暗暗叫苦，也不知她捉鱼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可是之前被她言语相激夸下海口，这会儿已经是骑虎难下。
昊学心想这也是够无聊的，正好给你找点事情做。
“黄蓉，上次给你的题目，你都解答完毕了么？”
继“病狗”题之后，昊学又弄了几道奥林匹克小学数学题给黄药师，让他拿给黄蓉破解，也好让这桃花岛上的小魔星安分一些。
不过看眼前的这种情景，显然是这些题目还是没能难住小黄蓉。
“咦？你是昊先生？”
黄蓉早就从父亲口中知道了这位昊先生的存在，不由得喜道：“上次的题目都算完啦，再来一些玩玩！”
继承了黄药师夫妇的智慧，黄蓉不管什么门类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即精，所以也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多研究一阵子，每天在桃花岛的日常，就是捉弄这个可怜的陈贯西，谁叫他心有所念，对黄蓉有求必应呢。
“呵呵，那些题目有什么意思！小黄蓉，可敢挑战些高难度的？”
昊学好似一个拿了棒棒糖诱骗小萝莉的怪蜀黍，不怀好意地笑道。
“好呀！”
黄蓉自负聪敏，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自然是不肯示弱。
昊学假装大度地说道：“也不好太难为你，既然你是黄药师的女儿，你父亲号称‘药师’，那一定在医药方面有惊人的造诣，我就给你出一道关于药理的题目吧。”
黄蓉心想我父亲那个“药师”之名，倒未必是这层意思，但是既然这位昊先生出了题目，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自幼跟随知识渊博的父亲学习，不管是武功文才，还是天文地理，医卜星相，都有一定水准，正好看看昊先生能提出什么有关药理的题目。(未完待续。)
PS： PS：凌晨4点发烧达到38度8，这波病情还下不去了，真特么的郁闷！先去打吊瓶了，下午回来趁药效还在，再码一章……
想我堂堂拼音无影手剑西来，竟然沦落到两更保全勤的境地，真是日了狗！
第646章 太极推手
“我先来考考你，蛇腥草、鱼尾兰、伴虫花，这三种草药搭配在一起，是作何用途？”
昊学看着手机画面上的小萝莉黄蓉，先提了一个问题。
“这三种草药……”
黄蓉小巧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是思索了一阵，试探道：“难道是治疗肝脏方面的毛病？”
“哈哈，不错不错！”
昊学抚掌大笑道：“果然是家学渊源，黄老邪生了个好女儿啊！”
这三种草药，正是黑木崖医学研究基地历时三十五年，最终寻找到的对肝癌有确切疗效的中药材。
别看黄蓉一听这些名字，就能大概判断用途，就以为平一指的这三十五年还不如一个小丫头。这两者的难度相差很大，绝不是说能猜测用法，就也能轻易找到这几种行之有效的草药。
“可是不对呀。”
黄蓉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三种草药虽然会影响到肝脏，却似乎没有什么医书记载具体的疗效。更重要的是，蛇腥草，鱼尾兰，伴虫花这几种草药，对人体的毒害都是相当大，恐怕很难作为药用吧？”
昊学嘿嘿一笑，“这就是给你的考题了！你研究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既让这些药材发挥效用，又能消除他们本身毒性的方法。”
“原来就考这个？”
小黄蓉一愣，随即拍了拍已经略具规模的小胸脯，信心满满地笑道：“没问题，过几天我就给你答案！”
昊学微微一笑，心说别说是几天，就算几年时间能有结果，你也足堪自傲！
其实这个课题交给一个年仅十四岁不到的小女孩，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这个难题，平一指率领的黑木崖医学研究基地，耗时数年都没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案。
已经可以证明，这三种草药的确可以对人体内的肝癌细胞有极强的杀灭效果。但是却无法真正入药，因为肝癌细胞被灭杀之前，人就先被它们的毒素给毒死了。
时至今日，《笑傲江湖》的世界里。黑木崖上仍然在努力寻找消除毒性又不影响药效的法子，平一指虽然已经风烛残年，却还有他的儿子平癌。
昊学相信，总有一天，在黑木崖上会诞生真正的肝癌特效药。但问题在于。到那个时候，他恐怕已经无法再给《笑傲江湖》世界中的任何一个人打电话，这药虽然有，却是拿不过来。
黄蓉就算再聪明得逆天，也几乎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在短时间内攻克这样一道难题。
这样一来，不服输的黄蓉小丫头，就会求助她那位无所不能的父亲。凭借父女俩的智慧，或许还能加上同样多智近妖的黄夫人，或许就能有惊喜出现。
昊学在《射雕英雄传》的世界里布下这样一步闲棋。也没指望一定要出什么成果，总之多一条路罢了。
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多年不回老屋，不曾体会东北农村的火炕，昊学竟有些异样的感触，纵然在绿柳庄别墅内高床暖枕，也不能和这简陋的火炕相比。
次日清晨，昊学起了个大早，到何婉君家吃饭。何文革老两口早就准备好了红糖鸡蛋。那是他们老家用来招待姑爷的标配。
昊学连吃了五个鸡蛋，喝光了两大碗红糖水，这才笑道：“婉君，今天跟我串门去吧？”
早就说好的事儿。何婉君也很快就收拾利索，第一家就来到了黄小福黄爷爷家里。
“两个娃娃起得倒早，不赖床？”
黄小福虽然年纪大了，身子骨还很硬朗，正在自家院子里打一趟太极拳，看得何婉君抿嘴微笑。
难怪这一老一小那么投缘。就连打拳都是一个路数。
“黄爷爷，不用招呼我们，你打你的拳脚，刚好我也跟着观摩观摩。”
昊学现在可算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太极拳大行家，一眼就看出黄小福这套太极拳，是广为流传的四十八式杨氏太极拳，是由河北邯郸永年人杨露禅等人在陈氏太极拳的基础上发展创编的。
然而不管是杨氏还是陈氏，如何能和昊学这位跟随武当山开山祖师张三丰学来的太极拳更加精髓奥妙？
不过能看得出来，黄小福也算是在这门拳法上下过多年苦功，这副好身板估计也和这有莫大的关联。
“哈，那好，那就等我打完这趟，再给你们沏茶。”
黄小福也不和昊学见外，继续把刚刚收起的架势摆开，一板一眼地挪步推掌。
“昊学哥哥，你和黄爷爷，谁的拳术更好些？”
何婉君小鸟依人似的靠在昊学身边，悄悄问了一句。
谁知道黄小福虽然年届八旬，却是耳聪目明，闻言好奇道：“昊小子也练拳？是哪家哪派的路数？别是外国的那些只能好勇斗狠的玩意吧？”
中华武术源远流长，绝不仅仅是技击的用途，一些内家拳的宗师，若是不出什么意外，往往都能够健康长寿。
反观一些只知一味强调拳脚犀利的西洋武术，虽然在前期能够尽快形成强悍的战斗力，却在过了中年之后迅速衰退，甚至命不久长。
武术，是人类探究自身和自然和谐统一的奥秘，发掘自身潜能的一项高明的法门，它绝不应该是以损耗自身寿命为代价，片面追求短期战斗力的。
昊学笑了笑，“跟黄爷爷练的一样，太极。”
“哦？”
黄小福更加好奇，之前昊学在小牛屯居住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这小子练拳，那家伙懒得就差睡觉不脱裤子了，还练拳？
没想到离家四五年，倒是变化颇大，还学了太极拳。
“来来来，咱们来推推手。”
太极拳流派甚多，各人所学也不尽相同，遇到同道中人，要简单切磋一下彼此的技艺，往往就是从推手开始。
俗话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太极拳造诣高低，只消推一推手，就能知道对方的深浅。
昊学没有拒绝，面带笑意下了场，和黄小福手臂相搭，手掌相抵，按照特定的运劲法门，互相推挽，周而复始，这在行内，俗称“打轮”。
很快，黄小福脸上就露出了压抑不住的惊讶，万没想到这个数年前还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竟然这么快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未完待续。)
PS： PS：下午12点半到8点半，8个小时的吊瓶，5个，也是醉了，发烧达到39度4，一天比一天倒更严重了，坑了个爹的。
好在晚上这段时间状态尚可，勉强还算能发上这第2章。
数欠更都有点没脸，仿佛是欠了47了吧，这可比打赏积累得更快，一病直接能给推到50还不止。
感谢1.29日慷慨打赏的阿文wenwu、水工花林、麦少君、可怜小宝一片心、李飞魔、王正危、天涯分手、闲看微云、独醉东楼、洋小天、希新灵、业余＆了解、废品王、熊猫鞑靼、生死看淡不服就gan、半圆啊、老毛夸我乖、八年神坑、千杯狂 、a浮生若梦a等新老书友，西来拜谢！
突然发现1.30号刚刚爆发了一次万赏，是“老坑坑”大大，和坑盟没关系吧……
所以，欠更不是47，而是48了，惨。
现在我顾不上数欠，只想明天不要持续发烧了，不然这节奏真心吃不消。
最近更新慢，对不住大家啦！
第647章 最俗气也最实在的东西
太极玄奥最难通，上下随合妙无穷。陷敌深入乱环内，四两能拨千斤动！
昊学在推手中把太极拳当中的“乱环诀”使将出来，很快就有一个接一个的柔力圈子，把黄小福的拳劲带得七歪八扭不成体系，胜负根本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厉害厉害！”
黄小福当然不会不知好歹地纠缠下去，虽然难以想象昊学凭什么在短短数年间居然能练到这步田地，却毫无疑问已经远胜自己，甚至连“切磋”二字都已经谈不上，得算是“指点”了。
“昊小子，你遇到了哪位高人指点？应该是国内知名的太极拳名家吧？”
昊学点点头，心想张三丰的确是国内知名，甚至享誉全球。
“这几天不急着走，可得多来我这里转转，别光顾着陪婉君这小丫头啦！你们日子还长着呢，我老头子可算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年纪了，也算练了半辈子的太极拳，却居然不如你初学乍练的水平，太伤自尊！”
呃！
昊学有些迷糊，朝闻道夕死可矣好像不是这么用的，那还分个年龄大小？够岁数了才能闻道而死？不够岁数就先……活够了再说？这解释也是够强悍够不讲理……
不过既然黄爷爷对太极拳这般上心，他当然是不遗余力。
在这小牛屯，除开有了亲近关系的何家之外，就数黄爷爷当年对自己最好，两人虽然年龄相差悬殊，却早就结成了忘年之交。
“回头我整理一些拳经心法，黄爷爷可以深入研究研究，当可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黄小福撇撇嘴，还有些不满意的样子，要是按他的想法，恨不得昊学就此不走了，留在小牛屯好好教导他一年半载才好。
可也知道那似乎不大可能，只要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要是他得知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了太极宗师张三丰的再传弟子。和明教教主张无忌算是平辈，怕是直接要吓出心脏病来，还敢嫌弃昊学亲笔书写的太极拳经？
现代太极拳，大多只余下招数。散失了最为精要的心法部分，所以很多时候似是而非，表演的价值远大于实战。
然而真正的太极拳，既然能作为华夏武术的巅峰存在之一，岂是仅仅强身健体这么简单。
昊学越是修炼。越觉得奥妙无穷，练到高深处，绝不亚于至刚至猛的降龙十八掌！
指点了黄爷爷一趟拳脚，也不能在三招两式间就让他顿悟妙理，只是稍加点拨，便仿佛在黄小福面前拨开了重重帐幕，看到真正精彩的太极世界。
落座奉茶，昊学很快就从包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纸包，放在桌上。
“这是啥？”
黄小福皱起眉头来，似乎已经从形状大小上分辨出来。不满道：“你小子毕业没几天，先学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给你说过了，要是有俩钱，去把村里小学给修修好！”
“放心吧黄爷爷，两不耽误。”
昊学拍了拍纸包，笑道：“从前吧，您不富裕，我更困难。可不管哪回我到家里来，都少不了一顿好肉吃！有几次要不是我拦着，您连家里养的那几只下蛋的鸡都要给杀喽。这份恩情。一辈子都是还不完的。”
回忆起数年前在小牛屯，父亲不知去向之后，虽然谈不上吃百家饭长大，可也没少得到左邻右舍的帮衬。大学念得灰头土脸，也没什么本事回报，这次跟何婉君一起还乡，就是要给这些可爱的小牛屯村民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黄爷爷，现在我条件好些了，也就不和您分什么彼此。我有一口吃的。也不会让您饿着，我能吃上干的，哪敢给您喝稀的？”
“钱这东西说起来俗气，可也实在！我觉得没必要说什么见外的话，这点钱也就是给你平时吃吃喝喝，养好身子的饭钱，要学好太极拳，没点好东西吃着，也不成啊。”
随意把纸包往边上推了推，昊学又从包里拿出两罐蜂蜜，一个小瓷瓶出来。
“回来得有点匆忙，我俩也没带太多东西，这蜂蜜是我在京都自己弄个养蜂场割下来的，送给您尝尝。瓶里的药是保健用的，您今晚就可以服下，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这次黄小福倒是没有什么为难的神色，一点土特产和一瓶保健品而已，算得上礼尚往来的范畴，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不必推辞。
只是对桌上那显然数额不菲的一包现金，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定。
其实，光是那两罐雪龙蜂蜜，价值就不会低于桌上的10万软妹币。一颗生生造化丹更是功效神奇千金不换。
“行啦，黄爷爷，咱们说说大牛小学的事儿吧？昨天听您说起，现在越发破烂了？陆校长就没向上面多反映反映？”
大牛小学虽然坐落在小牛屯内，却不是一所村办小学，而是直属于上一级政府普兰乡管辖。附近几个普兰乡辖下的村子，有适龄儿童都要送过来就学，不然靠小牛屯那几百户人家，还不足以撑起一所建制齐全的学校。
本来应该叫小牛小学的，可是听起来有点别扭，就剩下个“小”字儿了，就商量着给起了个大牛小学的名字，听起来也大气些。
“唉！”
果然一说这个，黄小福暂时顾不上其他，叹息道：“小陆倒也尽力了，一年到头请求修缮校舍的报告就要打上三四回，每次我去找他，这些都是有留底的。”
“可乡里总是推说财政困难，甚至连几个民办教师的工资都拖拖拉拉，更别说一笔翻新学校的款子了。”
昊学微微一哂，这种事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或许真的没什么大钱，但是修学校这点小数目怎么都不至于为难。还不是看一所小学无关紧要，这才打着官腔不肯给痛快办了。
教育从娃娃抓起，这话从中央提出，然而越边远的地方，越被当成是耳旁风。
大瓦市好歹还算个沿海城市不算落后，然而其郊区的普兰乡就没那么开明，不肯修学校正常得很，不值得奇怪。
也不和那些官老爷扯皮费事了，不过一点区区之数，就算不看在黄爷爷的面子上，为了几个村子的孩子们，昊学也准备自掏腰包搞定算了。
“走吧，咱们去陆校长家一起谈谈？”
黄小福大喜，先就去拿桌上那个装钱的纸包，“把这钱带着，省着点用也够修个大概了，咱们……”
昊学哭笑不得，赶紧按住了黄爷爷的手，“这点可不够，既然要折腾一通，我看也别东拆西补的了，和陆校长谈一谈，新建一所小学，需要花费几何？”(未完待续。)
PS： PS：感谢1.30日慷慨打赏的哀酱我女神、阿文wenwu 、废品王、花之咕噜水晶石、闲看微云、麦少君、王正危、水工花林、业余＆了解、小鸡崽子干大鹅、瞅你那色样、莉l洁j安a、章少康、八年神坑、老坑坑、熊猫鞑靼等新老书友，西来拜谢！
特别鸣谢老坑坑大大的万赏暴击。
谢天谢地，今天上午吊瓶过后，总算下午没有再发烧，晚上再观察一下，希望不要反复折腾了。
1月就这样在我的病痛当中即将结束，明天争取恢复计划更新，2月更新时间暂定为0点，7点，22点各一章，有打赏等继续计入欠更，原则上2月整月不补欠，只累计，因为2月临时事务很多而且不可预计，必须有充分的存稿来保证更新稳定。
今天上午吊瓶一上午，为了巩固一下病情，也只发两更，刚好欠账到50整数。让我们拭目以待，3月1号欠更会达到多少。
春天，战斗的季节……
第648章 传说中的色魔校长？
“小陆在家吗？”
还没进院子，黄小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豪迈粗犷，中气十足，这是后半辈子苦练太极拳带来的好处，虽然在昊学看来不得其法，终究也不会全无作用。
很快从屋里迎出来一个女人，身穿粗布衣裳，看上去条件也就是一般般，正是大牛小学校长陆非的婆娘。
“是黄老师？快进屋坐！老陆他还在学校呢。”
女人很热情地往屋里迎人，再次证明了黄小福在这小牛屯，是各家各户都会奉为上宾的贵客。
“不啦，我们去学校找他！”
黄小福今天可是有天大的正事儿，好容易拉来一个衣锦还乡的阔少爷，让他忧心了小半辈子的大牛小学危房有了指望，那是片刻也不愿意耽搁，拉了昊学就走。
何婉君是和昊学一起拜访的黄爷爷，这会儿当然也一直跟着。她和昊学都是从大牛小学毕业的，却是多年不曾回返母校看看。
大牛小学，是坐落在小牛屯西北方向，远离集中的居住区，和田间地头也有一段距离，算是最安静的一个所在。虽然这学校已经最少存在了几十年，可后来不管有什么规划，都尽量离它稍远一些，以便于给娃娃们提供一个好点的读书环境。
“陆非老师是什么时候担任校长的？”
路上，昊学随口问道。
他从大牛小学毕业还是十多年前的事儿，那会儿陆非可不是什么校长，只是一个教语文的老师而已。
“也有七八年了吧。”
黄小福回忆道：“后来你们上高中念大学，都不在屯子里，对学校的事儿也不关心了。陆非业务能力和工作能力都很强，提升得很快，就在你毕业后没几年就先做了副校长，很快校长也调离这个穷地方，他就转了正。”
黄小福身为大牛小学的元老，也做过数年校长。不过后来岁数大了精力跟不上，就没法再冲锋在第一线。不过虽然人退下来了，对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学校，还是感情很深。有什么大事小情也都知晓。
不多时，大牛小学已经遥遥在望。
昊学微微皱起眉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真正看到大牛小学现在的境况时，还是不禁有些吃惊。
自己毕业也不过是十几年的光景。怎么就破败至此！
从前虽然也谈不上什么宽敞明亮，好歹也算是略具体面的乡镇级小学，然而现在……
红砖搭建的三层小楼，已经出现无数令人心惊肉跳的裂纹，有些用水泥修补过，像是一块块补丁，有些小点的却像龟甲一样在整座楼上蔓延，仿佛随时都能沿着这些裂隙炸开似的。
难怪黄爷爷这么着急，这种环境，哪个家长还敢没心没肺地送孩子来上学？
一旦出点什么状况。谁负得起责任？
不过看到这危楼一样的学校，昊学倒是对这位印象不深的陆校长，有了个不错的第一印象。
今天可是周末，不正常休息而是来学校办公，还是这样一个糟烂的环境。学校年久失修不算是校长的责任，这份工作的热情的确很值得肯定的。
进入校园，黄小福就跟回了家似的，哪用跟人打听什么，径直就上了三楼，那是校长室的所在。
刚看到那个晃晃荡荡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的牌子。却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女孩，脸色似乎很难看的样子，看了昊学等三人一眼，急匆匆夺路而走。
女孩约莫十二三岁。虽然身形瘦弱，模样却很是清秀，隐约有点美人胚子的模样。
昊学有些奇怪，今天又不是上课的日子，这会儿在校长室做啥，讨论学习应该找任课教师吧！
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传说中的……色魔校长？
昊学心里咯噔一下。大牛小学是他的母校，校长的位置不算有什么实权，可对于校内几百名学生而言，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存在。
若是此人有什么问题……遭殃的可就是无数甚至还没到花季的稚龄少女。
想起刚才从校长室离开那女孩的难看脸色，昊学遍体泛起一股寒意。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啪啪啪！
黄小福虽然是老资格，却也不好直接硬闯，站在门口拍了拍，里面很快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请进。”
推门而入，待看清来人，坐在一张破旧办公桌后的陆非一下子站起身来，迎上前道：“黄老师！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儿找我，随便喊个娃娃来叫就是了，哪能让老师跑一趟……”
昊学打量这陆非，显然和十几年前的印象大不相同了。这会儿脸上多了一副眼镜，平添几分儒雅气息，从对待黄小福的亲热劲来看，却是把尊师重道摆在极重要的位置上。
可是昊学心里横着一根刺，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有大招在手，自然不必转弯抹角，昊学突然插口道：“陆校长，刚才那个女孩儿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今天周末放假呀，来到学校做什么？”
不曾寒暄问候，昊学说话间直接动用了移魂**，紧紧盯住陆非的眼睛。
若是有什么龌龊之事，那他不介意立刻给大牛小学换一个校长。
“哦，你说小雪？”
陆非脸上浮现出一个有些痛心的神色：“小雪是学习很不错的优等生，今年五年级。本来很有希望继续上初中，甚至考上大学的。可是她家里……有点不太宽裕，再加上学校这边的情况确实也让孩子家长不放心。今天她特地来找我商量退学的事情，我劝了几句也不听，就有点发了脾气。孩子脸皮薄转身跑了，我正打算去她家里看看，再做做工作呢！”
“唉！黄老师您也知道，咱们这学校的房子真是……让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家长开口。”
呼……
昊学长松了一口气，收了移魂**的神通，毕竟当着不知情的黄爷爷的面，总不能搞得跟审讯一样气氛。
既然问过这句，陆非在移魂**的威能下不可能说谎，刚才那个叫小雪的女孩儿，应该的确只是因为退学的事情而有些不快。
这样看来，这个陆校长真是心系学生的教育界典范那。
至于学校的事儿……
昊学笑道：“陆校长，您还记得我吗，2004届毕业生，昊学。”(未完待续。)
第649章 大财神菩萨
2004年？
陆非哑然失笑，不必仔细回忆，摇头道：“老师可不是神，哪能记得那么久远的事儿！”
十多年前他可还不是学校的领导层，只不过是普通的一名任课教师罢了。し（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除非是学习成绩极为逆天，或者说调皮捣蛋到了令人发指程度的存在，否则是不可能还留有什么特别印象的。
昊学？这个名字虽然还算略有特色，不过陆非显然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昊学也不生气，对这位陆校长的印象很不错，笑道：“当年你教我语文呢，班里的……郝大力，你还记得吧？”
“啊！是那个班啊！”
陆非这才勾起了一点回忆，不过还是不认识昊学。
郝大力可是风头一时无两的风云人物，小学没毕业就进了少管所，在大牛小学也引发过一阵轰动，陆非勉强还能记得一点。
“我去给你们倒茶。”
虽然自始至终不认得昊学，连同他身边那个漂亮得令人惊艳的女孩子也都没什么深刻印象，不过陆非还是麻利地准备好几只茶杯，沏茶待客。
就算不给这两个年轻人面子，可他们毕竟是和黄老师一起来的，说不定有什么亲戚关系，是要安排在学校里做个民办教师之类，这种事司空见惯，只不过黄老师轻易不开口就是了。
昊学随意道：“陆校长，咱学校这楼可真够破烂的，就没人拨款来修一修？”
这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陆非似乎是叹了口气，无奈道：“谁肯管呢？就连那点教师工资，都得三天两头催着要，时不时还断那么一俩月呢。修这老房子归根到底也不是几千块的事儿，谁给你列这个开销。”
“那就别修了吧！”
昊学说得理所应当，陆非泡茶的背影却是微微一顿，心想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话说得。挺不见外啊！
碍着黄小福的面子，陆非也没有动怒，还是弄好了茶水，给三人倒上。落座道：“年轻人，看你们俩的样子，是一对儿吧？”
昊学和何婉君挨得很近，这并不难猜，微笑点头承认。
“若是你们结婚有了子女。愿意送来这样一所校舍都是危房的学校么？”
“当然不愿意！”
“所以啊！就算有困难，就算讨不到钱，总也不能自暴自弃，这学校，还是得修的……”
陆非似乎涵养很好，没有急眼，而是试图讲道理说服这两个年轻人。
不过，眼神还是望向了黄小福，意示询问。
这两个莫名其妙的青年男女，究竟所为何来？
昊学没用黄小福解释。笑道：“陆校长，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危楼，没有什么维修的必要了，咱们重新建一所吧！你看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豪迈的语气，让陆非手一颤，滚烫的茶水滴落在手上，不禁抖了抖手赶紧放下，有些激动地问道：
“你……您的意思是？”
一个紧张，居然都对这个昔日的学生用上敬语。
昊学指了指窗外空旷的操场。“我的意思是，把这个危楼推倒，给大牛小学建一座体面的新房！费用方面，可以估算么？”
这……这……
陆非嘴唇哆嗦着。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要是有条件，谁愿意窝在这样一个破旧危险的小楼里办公，看着一年年招生都难以为继？
没想到这次黄老师竟然是有为而来，给学校拉来了这么大一尊财神菩萨！
“我我打个电话问问！”
多年来，陆非对于如何修缮校舍，修缮到什么程度。倒是做过无数次预算，尤其是简单修缮的花费，更是一项项烂熟于胸，随时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然而这下突然间天上掉个大馅饼，要推倒重建，这可是他平时想都没敢想的事儿，对于具体费用的测算，还是得问过专业人士。
“冯老板，忙着呢？”
显然这两位也是熟识，陆非很快拨通了号码。
“哈哈，都快过年了，陆校长还惦记着修楼的事儿？就算你这会儿凑齐了费用，咱可也得年后开工啦，工人们都回家过年去了，总不能我这把骨头去亲自动手吧！”
那边是个大嗓门，不用开免提，昊学就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说吧，这回陆校长又有了什么计划，拉到了多少资金。是用水泥抹一下墙缝，还是说加固一下地基什么的？”
显然，之前的修补都是这样不痛不痒的小活，所以这位冯老板虽然对陆非也算客气，言辞中却并没有什么生意上门的喜悦。
陆非深吸一口气，还特意看了看昊学，见他很肯定地点点头，这才觉得腰杆硬气不少，用前所未有的坚定音调笑道：
“冯老板能不能给我算算，现在要是建一所崭新的三层校舍，需要多少费用？”
啊？
冯老板明显是愣了一下，电话那头竟然没出声。
昊学却摆摆手，低声道：“陆校长，别三层了，咱们要搞就搞得敞亮点，弄座五层的吧，孩子们也能多点活动室图书室之类的地方。”
陆非激动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勉强压抑着声音，补充道：“冯老板，三层和五层校舍的建造费用，都帮我算一下吧！咱可都是为了孩子们，你可得给个良心价！”
那边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先笑了声，“陆校长这是傍上了什么人物，今儿可是阔气得很那！都是老关系我也不跟你开虚的。三层楼五十万，五层楼要八十万，含基本装修！”
这个价格，和昊学估计得也差不多，要是在京都市郊开工，所需费用可能还得高不少呢！
陆非偷偷观察了一下昊学的脸色，见他毫无异色，稍稍放下心来。
看来，这小伙子真的很有实力啊！
这下发达了！
陆非先是搪塞几句，把好奇心爆棚的冯老板打发掉，随即竟是站起身来，面向昊学，就要躬下身去。
昊学很想“袍袖一拂，就有一股潜力将对方身形托起”……
然而他真心没有那份功力，只好也跟着站起来，伸手扶住了不知怎么表达才好的陆非，笑道：“陆校长不必如此，我只是你的一个学生，是咱们大牛小学的往届毕业生而已！”
第650章 意思
陆非就感慨道：“没想到我还教过这么有出息的弟子，也足够我下半辈子骄傲的了！”
有财神爷坐镇，这间校长办公室的气氛那是相当和谐。一边是送钱的，一边是得实惠的，这怎么都不可能闹什么别扭。
黄小福插嘴道：“小陆啊，昊小子年前就得回京都，时间上可能是比较紧。眼看着就过年了，你看是不是把刚才那个什么冯老板，还有相关的人都叫到一起，咱们一块合计合计这新校舍应当怎么建法。争取让明年9月开学的新一批孩子们，就能在明亮的新教室里读书，这样你今年招生，腰杆可是能硬气不少吧！”
“好！”
陆非倒是没想到这位财神爷比自己还急，但是急有急的做法，这年头出资的是大爷，他虽然是人家老师，又是学校校长，但实际上也只能是个牵线跑腿的身份，听起来有点悲催，但要没有这年轻人，自己跑断了腿也拉不来这几十上百万。
“黄老师，这位……昊先生，您看这样好不好，我约个饭局，把冯老板他们都请来？”
昊学点点头，“赶早不赶晚，就定今天晚上吧，陆校长觉得方便吗？”
“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具体请什么人，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陆非搓了搓手，“乡里的关乡长，主抓教育的尤副乡长，都得请到吧？我和冯老板时间上应该都没问题，只是这几位领导……这年终岁尾的，就怕不好安排呢。”
建起新楼来，陆非是最高兴的几个人之一，冯老板有利可图自然也不缺热情。陆非只是担心那几个乡里的主管领导不见得那么给面子。
“找他们做什么？”
昊学诚不愿和这些什么乡长村长之类的打交道，动不动就打个官腔之类的，唯恐别人不把村长当干部，到头来弄得不合适还得挨个收拾。他只是回来小牛屯探亲的，不是来整肃普兰乡和小牛屯官场的。
“我出资，你联系人盖楼。我又不改变这学校的人员结构，不用他们乡里出一分钱，这些‘不好安排时间’的大忙人，就不必惊动了吧？”
“这个……”
陆非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笑道：“昊先生，最好还是……问一问几位领导吧！毕竟咱们这大牛小学是归属普兰乡直属，盖新楼这么大的事儿不通个声气儿，以后也不好见面。”
“行吧，那你问一句。把意思尽到就可以了。”
昊学不想让陆非左右为难，勉强答应下来，却听陆非又是颇为尴尬地笑了笑，“昊先生，关于给几位领导的这份‘意思’，您看是给多少比较合适？”
“意思？”
昊学问道：“什么意思？”
陆非一愣，心想这个年少多金的昔日学生，既然有这么大的手笔，难道竟不懂人情世故？
“我的意思是，总得‘意思一下’。感谢乡里领导对咱们学校的支持。”
昊学笑了笑，笑容中有些不屑，“之前学校破旧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表达过什么关心的意思，现在我把钱出了，还要考虑他们的意思？这可就有点没意思了！”
“那您的意思是，就不用给领导们意思意思了？”
陆非搓着手，似乎觉得有点为难。
昊学一挥手，“请吃顿饭就已经很够意思了，还要其他的‘意思’。那我只能说不好意思啦！”
晚上的饭局，定在小牛屯算是最大的一个农家饭店里，饭店没什么名字，就是挂了大大的一个“酒”字。倒是有那么点旧时酒馆的味道。
这回大约是这家规模不大的小酒馆接待过的最庄重的场合，门口的泥土地上，居然停了四五辆乌黑锃亮的小轿车，简直都有点镇里大酒楼的感觉了。
列席人员的构成比较复杂，大概是分成了几个类别。
首先是以陆非、黄小福为代表的大牛小学校方，加上几个德高望重的老教师。一起为这次新校舍建设出谋划策。
然后是以普兰乡乡长关应为首的几个领导班子成员，倒是来了不少，门口停的车也大都是他们的。
再就是普兰乡当地专门负责工程建设的冯建老板，带了个符合身份的女秘书。
昊学和何婉君算是此次饭局的发起人，也是这次兴建新校舍的出资方，虽然俩人年纪加一起也只比那个女秘书大点而已，却没人敢轻视小觑。
自古以来，出钱的是大爷啊。
十几个人，坐了这农家饭庄最大的一个包间，还是显得窄窄巴巴。
关应乡长就皱眉道：“小陆啊，上午我电话里就说，要请小昊先生到乡里来，我负责安排个地方，总不好慢待了咱们普兰乡的投资商！”
投资商？
昊学听着这话貌似有点意思。
出资建学校，可不算什么投资，投资是要回报的，建学校这种事没什么回报，更多的只是为了教育事业做点贡献罢了。
把他定位成投资商？说的不单单是大牛小学的事儿吧！
“关乡长，这都是我犯懒不爱动弹，才就近选了这家，和陆校长没什么关系。”
替陆非解了围，众人落座。
没上菜，先喝酒，东北的习惯向来如此。关应作为酒精考验的干部，自然是深谙此道，举杯笑道：“小昊先生年轻有为，难得还关心家乡的建设，我谨代表普兰乡政府，对小昊先生此次返乡投资，表示热烈欢迎！”
再一次提到投资二字，昊学眉头挑了挑，对于这位关乡长的意图已经是心知肚明，却也不说破，无所谓地陪了一杯，笑道：
“我也是大牛小学的学生，今天回母校一趟，看到校舍陈旧破败，心有所感，这才临时起意。本来没想惊动太多人，可是陆校长说这些年关乡长对学校建设也都很关心照顾，所以特意设宴，请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是庆祝一下吧。”
他可没提什么投资的事儿，而是咬住了自己出身于大牛小学，只是为了修建母校而已。
酒桌上暂时还是一片祥和，不过几个心思机敏的人，都仿佛是看到了隐约的刀光剑影。
这顿饭……不会那么平静的。(未完待续。)
PS： PS：感谢1.31日慷慨打赏的八年神坑、读者2830118187、废品王 、麦少君、仙缘逍遥、阿文wenwu、闲看微云、天涯分手、王正危、独醉东楼、梦幻空殇、鸿钧没有叼、逍遥者方自在、停留在记忆中、青莲渡等新老书友，西来拜谢！
1月合计收到打赏：655974起点币。
一个月过去，大家的热情加上月末的生病，欠下债务50章，从今天开始从0/50开始计算。
2月原则上不还账，因为要用存稿的日子太多，只累计欠账，还账从3月开始努力。
今天这一章本来应该在早晨，但是出了些小状况，到现在才码完，见谅。
第651章 搭台唱戏的领导班子
果然，菜才刚开始上，关乡长身边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重重叹了口气，似乎是欲言又止。
嗬，开始唱戏了？
昊学一看，这人刚才关应介绍过，是乡里一个分管卫生防疫工作的副乡长，好像是姓张，昊学也没仔细去记具体叫什么来的。
听这位张乡长叹气，昊学可是没接茬，充耳不闻地吃了口凉菜，低声和身边的何婉君说几句笑话，意态放松。
几个乡里的头头对视一眼，觉得此子似乎和之前见过的任何年轻人，都不相同。
说他骄狂吧，人家好端端地跟你喝酒吃饭，礼数周全，不曾慢待了什么人。
说他随和吧，这已经开席几分钟了，关应数次打算主导这次饭局，却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几句笑话，几个动作，化解于无形，牢牢地把控着节奏，纵然是在酒桌上混了半辈子的关乡长，也竟然抢不到这个主动权。
这会儿，见张副乡长的独角戏无人响应，关应只好自己问道：
“老张，大过年的，小昊先生又回返家乡投资搞建设，双喜临门的日子，你这叹个什么气？”
“唉，还不是为了乡里那医院的事儿，这些年各个村里的生活水准提高了，可不知怎地却越来越多病，村里最多只有个卫生所，有点稍大的毛病就往乡医院里送，搞得那儿是人满为患。前些天院长给我打电话，说住院部已经彻底饱和，连走廊都没有加床的地方了，许多后来的患者甚至因此……”
张乡长挤出几滴眼泪，“我在乡里管着这个摊子，人家院长打电话是求援的，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关应悄悄观察昊学的脸色，见他不动声色，便转向身边的另一个领导班子成员，皱眉道：“钱乡长。咱们挤不出钱来搞个大点的医院？”
钱乡长演技一般般，只是连连摇头，“咱们账面上什么时候有过那么大的宽裕，建医院可不是小事儿。往少了说也得百十来万呢！”
陆非和几个大牛小学的老教师都听懂了，这是唱戏给昊学看，哭穷打秋风来着。
这位年少多金的优秀毕业生会不会再次慷慨解囊，其实他们也不太关心，只是希望之前答应的新校舍别泡了汤那就行。
本着不惹是非的原则。连小牛屯里德高望重的黄小福都闷声吃菜，并不敢多说什么，免得被人抓住什么话把。
陆非早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你区区一个小牛屯，阔气得要建上百万的学校，乡里别说吃肉，连汤都喝不着，更没让几个头头得到什么个人的实惠，不来找点麻烦那才是不正常呢。
唉，这昊学也是有点拎不清。其实每人塞个万八千的，堵上他们的嘴，或许就天下太平了。
现在这种要钱法……可别最终把学校的事儿都耽误了才好。
“婉君，这菜馆的手艺还不错啊，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你之前来过没？”
昊学听着几个乡长唱的蹩脚戏，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和何婉君讨论起菜色来。
医院没钱建设也跟我要？
那要是松了口，是不是修桥补路、农机购置、年终奖金啥的都能落到我头上来？
我好像不是中央扶贫办的主任那！
况且刚才那个张乡长说起医院事儿的时候，目光闪烁言辞含糊。他不用施展移魂**，就知道其中颇多不实之处。
医院有实际困难或许是真的，普天下哪个行业没有点困难。
至于是不是严重到他描述的那种程度，那就很有疑问了。
关应皱起眉头。这几个人热热闹闹说了半天，都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人家都开始和女朋友闲聊了，这局面可真是失控到无法挽留。
一咬牙，关应再次端起酒杯，索性直接敬了昊学一杯酒。强笑道：“昊先生热心教育事业，那是事关咱们普兰乡未来的大好事，我身为普兰乡乡长，深受感动。只是……学生娃的事情毕竟还不算特别紧急，乡医院那边可都是人命关天，本着对生命的尊重和敬畏，昊先生是否愿意也支持一下咱们普兰乡的医疗事业啊？”
他在乡长的位置上也坐了近二十年，从来没对一个小年轻如此低声下气过。要不是看在对方兜里软妹币的份上，就算亲自登门来请，他都不见得会参加这种档次的饭局。
如今乡领导班子这许多人塔台唱戏，人家置之不理，关应也有些恼怒，索性不再遮掩，直接便是图穷匕见，倒要看看这小子敢不敢真的一点面子不给？
毕竟你要建个学校，还是在我普兰乡的地盘上吧！
我关某人不点头，你还真以为有钱就能成事儿了？
昊学心中冷笑，心想这多好，直截了当不磨叽，不然我都替你累得慌！
“愿意啊，我就是学医的嘛，医疗事业也是我正在做的事情。”
昊学端起酒杯来，很愉快地跟关乡长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呼！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几个乡里领导脸上纷纷露出欢喜的笑容来。
这小子很上道嘛，也真特么阔气啊！
医院的事儿，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了？
关应忽然有点后悔，今天和他一起来的，除了分管卫生的张乡长之外，就只有分管经济的李乡长了，钱乡长是管钱的，只为来哭个穷，并没有实际的项目可以上马。
早知道这小子这么痛快，各个部门的都该叫点人来分一杯羹嘛！
这是一尊前所未见的财神菩萨，人家都不介意广结善缘，倒是我这格局显得太小了。
刚才还阴阳怪气地跟几个副手旁敲侧击，现在看起来完全没那个必要，人家随随便便已经答应了一所小学，还有一家医院？
我滴个乖乖，这就是小二百万，眼皮不眨一下就出去了！
城会玩，有钱任性！
关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脸上笑得如同菊花开放一般，直接点了在角落里像小透明一样的冯老板的名。
“老冯啊，这可是咱们乡里的大工程！意义重大什么的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总之工程质量一定要保证！费用一定要控制！工期一定要缩短！”
不愧是当领导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张嘴就来。
“乡里这座新医院也不用太铺张，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嘛！也按照五层的标准搞吧，你算算需要多少钱？”
冯老板倒也是乐得不轻，没想到这大过年的连续接大活嘛，好几年都不愁了！
“关乡长，我可不敢跟您撒谎，这医院比学校的花费要多一点，我不敢在这种项目上赚钱，就收个成本价，120万吧？”
关应扭头看着那位负责乡财政的钱乡长，义正词严地吩咐道：“老钱！这医院是咱们普兰乡的大事儿，千万不敢马虎了，无论如何，要凑20万出来！”
说完，他站起身来，再次斟满一杯酒，面向昊学，“昊先生乐善好施，心系家乡建设，关某代表全乡人民敬您一杯酒！这医院建设还差的一百万……”
“我出5000块！”
昊学乐呵呵地离座而起，说得十分爽朗自然。(未完待续。)
第652章 不给台阶
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呆，只有何婉君心中有数，你们来打昊学哥哥的秋风？可真是找错了对象……
关应把手中酒杯放下了，脸色微微一沉，“昊先生，这个笑话可不太有意思！”
“怎么？”
昊学笑道：“5000块不少啦，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呢。”
靠！
关应心想你这蒙谁呢，5000块工资来投资100万修学校？20年的工资都丢出去了？你这是有多关爱儿童教育！
“昊先生又说笑了，大牛小学的新校舍你一下子就出了那么多钱，哪能是吃工资的人。”
“就这么点钱，都折腾去学校了嘛。”
昊学也已经逐渐没了耐心，不介意针锋相对，很随意地拒绝了关应的无理提议。
“那就先别建学校了，把医院搞起来！有钱要花在刀刃上的！”
关应双目中寒光一闪，终于还是把官威摆了出来。
其实对于关应的政绩来说，辖区内多一所学校，还是多一所医院，并没有原则上的差距，只要功课做得好，哪怕他没参与，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
毕竟，他是普兰乡的正牌乡长。
然而今天他有一种深深的被愚弄的感觉，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很好说话，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且不说在普兰乡的地面上大兴土木，没给他一点应有的“意思”，就说饭局上表现出来的蔑视和调侃，就让他怒火中烧，下不来台。
你想建学校？老子就还非要搞这个医院不可了！
这已经不是争政绩，而是争口气，当着这么多副手，他堂堂一个老资格的乡长，拿不下来一个小年轻？
哪怕这个小年轻腰包丰厚，那又如何。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是顶牛了，几个副乡长也都站起身来，当然选择和关应保持一致。
剩下的大牛小学陆非以下的几个人。还有一个搞建筑的冯老板，却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表态。
昊学笑道：“关乡长要教我怎么花钱？还不如好好琢磨一下怎么自己赚钱！总惦记别人兜里的这点票子，可真有点丢人呢。”
从黄小福、陆非等人口中，昊学早知道了以关应为首的乡政府。从来没对大牛小学提供任何帮助，基本是听之任之，甚至几次最基础的修缮，都是学校内部张罗解决的。
乡财政连教师工资都拖拖拉拉，跟好大的施舍一样。
所以昊学对这关应没什么好感，今天居然还上门来打秋风，让自己再掏钱建一座医院，后面还不定有多少大项目等着呢。
昊学愿意为家乡做点事，却不是专业扶贫来的，怎么做事更不用别人指手画脚。
这句话一说。双方彻底撕破脸皮，昊学几乎等于是指着这个五十多岁乡长的鼻子骂街了。
关应把酒杯一摔，怒道：“小子，你别忘了，大牛小学是乡政府管辖下的公立小学，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过来掺和的！我现在代表乡政府正式通知你，不接受你重建新校舍的投资！”
完了！
陆非眼前一黑，心想双方都是互不让步的人，到底还是吵起来了。
好端端的一座五层新教学楼啊！
就这么……没了？
黄小福也是表情有些纠结，虽然对方要求过分。可是昊学这家伙出去几年，脾气可也见长，直接把人家一个大乡长当儿子训了。
只有何婉君表情淡定，手里捧着杯橙汁儿慢慢喝。
乡长？小场面！
昊学哥哥既然敢骂你。就收得了场。
乡政府管辖的公立小学？
昊学嘿嘿冷笑，好大的牌子，惹不起嘛。
“那就算啦，大牛小学既然有关乡长的英明领导，也就不用我操心了。我还是自己建个私立小学比较好。”
呃！
关应一愣，随即就考虑到这种可能性。还真就很大。
人家甩开了你大牛小学，再弄一个巨牛小学、特牛小学、超牛小学，只要有钱，同样是分分钟的事儿。
至于校长、老师，按这小子这种混不吝的性子，多掏一点钱出来砸也没啥问题，大牛小学教职员工本来也就没多少，算不上是一笔多大的开销。
重金打造下的学校条件，当然比大牛小学好了无数倍，家长会选择送孩子去哪读书，是显而易见的。
总不能用行政手段强行干涉每个家庭的选择吧，强行让人家回那座危楼？这特么是要激起民变的！
当然，他身为普兰乡地头蛇当中的战斗蛇，有的是小花招，可以给这个新学校下绊子使阴招，让它经历各种各样的麻烦。
但是与此同时，他自己的麻烦也不会小。
毕竟普兰乡上面还有大瓦市政府，被上面的领导知道了有人宁可建一所私立小学，也不和政府合作办学，这其中的矛盾和猫腻爆发开，那么今天酒桌上这些话也就瞒不住了。
那对于自己的仕途而言，绝不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怎么办？
这小子太特么讨厌了，简直是一点面子和台阶都没给留下！
强硬到底……自己似乎没什么资本，人家只是一个有钱的过路客，几百万砸下来，还是民心所向的大好事，自己设法阻挠，这个立意就输了，何况自己又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存在，上有领导下有民心，总不能做得太过。
要说就此认这个怂，那当着几个下属的面，这脸可丢得有点大。
几个副乡长都盯着关应的脸色，只觉得青一阵红一阵，想发作又没有底气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却绝不敢表露出来。
“咱们走！等着瞧吧！”
终于，关应还是没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人家一个小年轻，只是回家过个年，就算闹到天上去，也是拍拍屁股走人的节奏。
自己好容易在普兰乡打下的基础，可舍不得为了赌气拼这一回。
这会儿虽然有那么点落荒而逃的味道，好歹也算是扔下了一句很虚弱的狠话。
至于等着瞧什么……那就以后慢慢瞧了。
领导班子就这么走掉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
昊学反倒轻松下来，笑道：“别听他吹牛逼放狠话，都是骗自己呢！现在无聊的人走了，咱们具体谈谈学校建设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