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惊吓
“你这是做何？”
“你看，这有那么多人，你如果拔下发簪，突然出现的话会吓死人的……”
也是，是我考虑不周到了。
“那我就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再把这个发簪给摘下来，到时候你告诉我，哪些人是你比较信任的，我去询问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把你棺材上的符咒给摘下来？”
“嗯……”她点了点头，轻声道了句，“多谢……”
我知道她这一路的心情都不好，但她依旧在极力的压制。所以我推测她这个人的心思比较敏感，总是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把伤害留给自己。
可是这里着实太热闹了，我想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找了半天，只有后院厨房那里人还相对少一些。我瞅一个所有人都在忙的空儿，他们都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我这边，我即刻就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
“好了，现在他们能看到我了，你告诉我我现在需要找谁，或者你直接带着我去也行……”
“行，你跟着我吧……”她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万灵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心疼，尽管我从来没有跟她接触过，但是我知道这个女子看肯定是一个好人，最起码是一个比我现在要好的人。
可是好人总是傻的。
“你看，就是前面那个人……”万灵只是前面那个约莫着就有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一个女人，说道。
我看出了她眼中的忐忑，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她，看看她知不知道你的情况？”
“嗯，多谢了。”
“不必客气……”虽然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但是在我听来却总是感到有一种心酸的情绪涌上心头。
“您好……”我走上前，看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轻声道：“我能向您打听一些事吗？”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这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女子？”他看着我有些惊讶，尖锐的嗓音让我听得有些不舒服，“快来人呐，来人呐……”
我看他开始很让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立刻上前去将她的嘴给捂上，“稍等稍等，你不要激动，我并没有别的恶意，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她被我捂住了嘴，也说不出什么话，只是点了点头。
“点头就说明你同意了……”
她继续点点头。
“那我松开你，你可不能叫……”
她头点的频率更快了。
没有办法，我本来就是要问人家问题的，如果一直捂着人家的嘴，怎么也说不过去。
“来人呐……”没想到这个老小子那么不讲信用，我刚松开手她就大喊大叫起来了。
“你……”没有办法，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只好将头上的簪子重新插到头上，这下你看不到我了吧，我看你还怎么让人逮我！
面对我的突然消失，她也大吃一惊，揉了好几下眼睛，在确定我确实凭空消失了之后，大叫着就跑到她的房间。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让她那么对我，吓她一吓，也是活该！当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是她逼我这么做的。我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吓唬别人呢？
不过好在刚才那么一闹，这个老太婆跑到了她的房间里，那我跟她单独见面的机会不就多了吗？到时候再看到我，估计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更不必说再大喊大叫了。再这般不配合的话，那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些恐吓人吓唬人的事，我是最擅长的。
“姑娘，她没事吧……”万灵扯了扯我的衣袖，低着头说道。
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低着头，不敢看人的眼睛。
“没事，放心吧，刚才她嗓子那么大，如果有事的话，估计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他给吓着。但是……就算吓着也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胆小罢了。
在这里说明一下，我不承认吓坏他是我的事，并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怕担责任，而是因为我们阴间有规定，如果是故意将人吓坏，那是要受到惩罚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也只有她是我可以相信的一个人了……”万灵说着眼睛中竟然有泪珠含在里面。
“放心吧，我还有办法，走，去她的房间找她……”我当然什么都不怕了，所有剧情的发展都在我的手掌心里面，丝毫都没有脱轨。所以呢，接下来肯定会成功的。
万灵在我的表情中也看出了我对这件事情那可是胜券在握，也只好带着我去那个老妖婆的房间。
“嗯……这里就是了……”我们停在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外，这个房间在最里边，出来就是走了，跟这些房间隔的还是有一些距离的。简直是天助我也，就算搞出一点小动静，只要不是太大，别人也听不见。
万灵伸手敲门的瞬间，我就从墙面上穿了过去，而她的敲击声也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没用的，你现在只是一缕魂魄，不管在哪儿，不管什么东西，在你这里就跟空气一般无二，碰到什么别人都是听不到的，甚至你自己还可以轻而易举地穿过任何东西……”
她也是呆愣地看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没有办法，只有我出马才能让她有所动作。
“来吧，还想不想走了？”
“那个……我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干什么呀，你一句话一口气说完，不要吞吞吐吐的，听了怪着急的……”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说半天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你人在这里提气提了好久，他一直在那里结结巴巴的，能够急死人，着实让人有些恼怒。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我一个人再走……”
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见个人吗？
“没问题，别说是一个，十个都给你见……”
“多谢！”她点了点头，身子也自然而然地跟了进来。
我看着吓得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那个老太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万妈妈，万妈妈，妈妈……”万灵还挺关心这个人呢，只不过可惜的是，不管他做什么，这人都是不会有任何察觉的。
“别抖了，出来，有事问你！”我才不想跟她纠缠下去，就刚刚那一插一拔发簪，至于吓那么厉害吗？
听到我的声响，被子里抖动的频率也停了下来，但是里面的人还是死死的抱着被子不肯撒手。
“你再不出来，小心我，杀了你！”
这句话刚出口，里面的人就吓得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仙姑，你就饶过我吧，我这个人，虽然爱贪小便宜，但是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你起来吧，我并没有想怎么对你……”我对她的反应简直是没有什么办法，我有那么可怕吗？我这个人平时做事不是很严谨的，说对谁就对谁，绝对不会殃及他人的。
第九章： 往事
“那仙姑到此，是有何贵干？”她仍旧低着头，面朝地面说道。
“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这个，小人一直在这个长妙阁，几乎不曾踏出一步，仙姑打听的这个人我恐怕也不知道……”
“哦，我人还没说是谁，你就不知道了？”我最讨厌的这种人，你知道就知道，我问你问题，你就让我问问不就成了吗？还在这里兜圈子，说自己也不知道。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可能是刚才的动静太大了，居然在外面的人给惊扰了。
我瞪着双眼看着她，她也不敢大声说话。
“妈妈……”见了面却没有回声，外面来的人竟然想要伸手推开门。
“别让她进来！”我用嘴唇给了她这个警告，她点着头立刻说道：“我没事，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吧……”
推上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是。”
这人还挺听话的，让她走她就走了，我听了也很是欢喜。
听着那人像是走远了，地上的人往我身旁爬了爬，“不不不，仙姑，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且问你，你是否知道万灵这个人？”
“万灵？”在听到这个名字，她顿了顿，立马将头抬了起来，但是我只是瞬间，片刻之后，她又将头重新低了下去，“小人不知？”
“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怎么能说你不认识我呢……”万灵在一旁有些激动了。
我抬头看了万灵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她连连磕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吧。”
“走？去哪？”她诧异的抬起头。
“当然是去阴曹地府了！”
“不不，仙姑，我不去……”
“你不去？这可由不得你！”我满脸的不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所谓的什么仙姑，你知道专门索人命的无常鬼吧，我就是无常鬼，你的阳寿已尽，本来阎王爷告诉我说你为人诚实可信，特地命我来一探究竟，情况属实的话，就再多给你几十年的阳寿，如果所言有虚，那就立刻带你走！”
“仙姑，仙姑，等等，等等，我说，我说，我认识，认识……”
果不其然，还是这一招比较管用。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并不是什么仙姑，只不过是阴曹地府的一个无常鬼。”
她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仙姑……仙姑……就是仙姑，是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仙姑高抬贵手，饶小人这条贱命……”
“罢了罢了，之前那句话我就当没听说过，现在你能告诉我，万灵去了何处吗？”我心胸宽广，并不会跟她过多的计较，只要她好好配合我就可以了。
“仙姑请坐，仙姑请坐……”她跪在地上爬到椅子旁边，伸手将椅子拉到我的旁边，连声说道。
我也不见外，她让我坐我就坐，毕竟站了那么久了也怪累的。
“你起来吧……”我坐着总不能让人家跪着的话吧。
“多谢仙姑……”她也不多推辞，让她站她就站了，看样子跟我性格还是挺像的，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从来都是不知道拒绝的。
“说吧。”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她颤颤巍巍地瞧了我一眼，瞬间又低下了头，“万灵姑娘但是我们这长妙阁最漂亮的女子，我也是非常疼爱于她，她从小就跟着我长大，我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半个女儿了……”
“说重点！”我才不喜欢他们在这里给我东扯西扯的，我是来办事了，不是来聊天的，时间对于我来说那是何等的珍贵。有时间要聊天的话还不如去给阴间的殒命长侍去说，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了。因为我们阴间的人都是死了之后的灵魂，所以姻缘连理天上的月老根本就不会去管，当然只能交给殒命长侍了，不过他这也只不过是一个虚职，图个心安罢了。本来人都已经死了，再来个什么姻缘的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万灵也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姑娘，我认为也比较疼爱她，她在我们这里是卖艺不卖身的……”
“卖艺是什么？”我听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词，看着我勤学好问的态度，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就…就是凭借自己的技艺来换取钱财。”
“用记忆来换取钱财……”我想了想，原来记忆也是可以换钱的，但是我没有，所以没有办法。
没有关系，我还是有可以依托的新东西的，“那卖身呢？”
“卖身就是……”这人这是说话竟然有些吞吞吐吐了。万灵也是一脸娇羞的表情，难道说这卖身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姑娘，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咱们先办正事为妙……”万灵有些看不下去了，急忙说道。
我看也有些什么难言之隐，所以自然不想再过勉强，“罢了罢了，不想说就不说，你接着讲吧……”
“她一直是在我们长妙阁弹琴，本来日子过得相安无事，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但是突然有一天，亲王顾长朔的到来，她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嗯？”
“嘁嘁嘁……”万灵突然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我出于本能的关心多问了一句。
“没事儿，就是谈到了伤心的地方，为灵儿感到不值……”这人还以为我在问她呢。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人把我的灵儿哄得那叫一个神魂颠倒，他说他会娶她给她一个名分，而且这一辈子也只会娶她一个妻子。我当时看他也挺真心的，加上灵儿的求情，当然最重要的我还是觉得灵儿一直生活在这勾栏之中也不是个什么办法，就答应了。”
“这不是郎情妾意最好的结局吗？”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万灵待在了之前我见她的那座破房子里，但是就单单听他给我讲的这些东西觉得这人确实是不错。
“郎情妾意？”她冷笑了一声，“郎情妾意个屁！他把灵儿接过去没过多久，他就又娶娇妻，而灵儿我无论怎么问他，他都不告诉我在哪，我也曾出去找过几次但都是无功而返……”
“这个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转过头来看着万灵，满脸惊讶地问道。
“顾大哥，顾大哥怎么可能娶妻，他明明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的……”
万妈妈觉得我有些不对劲，毕竟如果你对着空气说话，任谁都会觉得有蹊跷，“你是在跟谁说话？”
“告诉你一件事，可能你不相信。”
“什么事？”她心情有些复杂，我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万灵姑娘已经去世了……”
第十章：挣钱契机
“什么？”万妈妈听后如五雷轰顶，“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因为我对他们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了解，所以一直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而且听他这么说，我就敢肯定，如果想要知道万灵的死因，她是第一个突破口。
“顾少爷说会保护她一辈子的，在他娶妻的那一天，我曾去找过他，他说娶妻并非他本心，等以后他掌握了家庭中的大势，一定会风光将灵儿给娶回家……”
“你还相信他说的话？”
“顾大哥肯定不会骗我的……”万妈妈并没有答话，但是一旁的万灵却突然说话了，“他说过他会娶我的，就一定会娶我的，他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我相信他！”
我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她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竟然还相信旁人。
“既然如此，为何他迟迟不来？又为何你落得如今这步田地？”
“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仙姑你可是在跟灵儿说话？”万妈妈在一旁看我自言自语倒也不害怕。
“你难道不害怕吗？”我对她的反应还是非常诧异的，但是我也没有管太多，心里是这样想的自然嘴上也就这么问了。
“我能看出来也是一个好人，只要你能让我再见灵儿一面，我做什么都愿意……”
看来这个万妈妈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但是就算我有心想要帮他这个忙，也没有什么办法呀。
“这个倒也不是不能……”我也不想就这样让她丧失了仅存的一点希望，“不过，你需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只要能帮上仙姑，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会鼎力相助！”
她这人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我喜欢！看样子，以后是可以多来着，走动走动，不仅可以赚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还能交上好朋友，这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你能带我去瞧瞧你口中所说的顾大人吗？”
“这个……”她面露为难之色，“这个恐怕不好做……”
刚才还说的那么义愤填膺，上都山下火海都可以，现在有这么一副态度引见个人都没有办法，大话说的有点太早了吧。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我片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呆，生平最讨厌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刚才还说了愿意为了人家万灵姑娘付出一切，现在一旦落实到行动上，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样子，他们这种人的真情实意，只会停留在口头上。
“姑娘，姑娘，你别走啊，我还想见顾大哥呢，你别走啊……”万灵也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这人家都已经娶妻了，给你带了多么大的绿帽子，你还在这里不死心。如果我的男人这样对我，他死八回都有了。
“仙姑，你切不可莽撞行事……”她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并不是小人不帮你，而是贾大人的府邸，并不是小人说进就能进的……”
“那你把我带到他的府邸外面，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如何？”
早说嘛，进不去进不去，就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地方我进不去的吗？
“那只要我把你带到那里，你就可以让我再见灵儿一面吗？”
“她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想见就见呗，我又没有拦着你！”对于这种道貌岸然的人，多说一句话，我都嫌多！
“哎！仙姑，仙姑……”见我有向前走的趋势，她立马上前拉住我的胳膊，“仙姑，你莫要诓我，这里哪有什么人影，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说错了……”我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拂下，“这里只有你一个是人……”
她停顿了一秒钟，手也在空气中就那样呆愣着，片刻之后，立刻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仙姑神机妙算，仙姑神机妙算，我现在也带你前去……”
“这就对了嘛，等我将事情完成之后，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万妈妈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看她笑了，我心里也欢喜了不少。毕竟能把快乐带给大家，亦是我心之所愿。
“对了，万妈妈，你们这里可有什么挣钱的门道？”只有挣钱这条路，我可是一直在探索的。前不久我还听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此说来，是不是等我有钱了，还能让讨厌的赤玄帮我推磨，这样的事想想就觉得美呀。当然，最讨厌的还是那个七天神医区区几两银钱，就让我在他的院子里做工一个月，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嗯？”
“不要太累的……”她还没有开口，我立刻就补充道。如果我累死累活的挣点钱，还不如就那样欠着呢。毕竟在七天神医的院子里做工，也不算多么累，就是比较心烦而已。不过如果让我选择，身累还是心累的话，那我还是选择心累吧，毕竟，如果身子累的话，那就哪哪不好，身子不好的话，心情肯定也会受到影响，这样一来，那不是心累和身累就一块儿了吗？
可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而我这个鬼的原则是什么？那就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我们这里的活，都是不太累的，而且就凭仙姑的绝色容貌，就算是我那一坐，银子也跟鸟兽见了吃食一般趋之若鹜……”万妈妈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低着头，身子也在瑟瑟发抖。
我听得正起劲，她突然打断了，我自然是不高兴的，“接下来呢，接下来，具体需要做什么？”这赚钱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当然不会放过了。
“仙姑，是小人口无遮拦，口无遮拦……”
她为什么这么说？不是在给我传授赚钱的心得吗？这有什么口无遮拦的。
“非也非也，万妈妈所言极是，甚得我心。我一直在阴阳间行走，其中必然会有银两的支出，如果我不挣钱的话，日子岂不是也没法过？我们仙人（既然她说我是仙姑，那我就得瑟一回呗）你要吃喝拉撒睡，这哪哪都需要钱，你说对不对？”我觉得我是在说服人这方面还是非常有天赋的，每次跟别人吵过架之后，我都能沾沾自喜好几天。
“仙姑说的也有理……”
我说的没错吧，她也被我说服了。
“所以呢，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这为妙……”万灵的脸色问出那句话之前就已经变得非常不好，现在更甚，她眉头紧蹙，一张小脸儿憔悴的让人心疼。我虽有些动容，但是，这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赚钱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再说了，她只是之前在这里上工，现在她都已经死了，我这也不算抢她的饭碗吧。
不过，万灵的话万妈妈是听不见的，见我询问，她只好如实说道：“我这里，要挣钱的话，自然是……”
“自然是什么？”
等我知道了之后，看看那个可恶的七天神医还要如何折磨我！
第十一章：风月
“自然是枝迎南北鸟，时送往来风……”万妈妈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她竟然给我说起了诗词，我自然是不明白她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枝迎南北鸟，时送往来风？”
“嗯。”万妈妈点了点头。
“是什么意思？”我转过头来小声的问万灵。
万灵低下头，脸颊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
无奈，我只好自己猜测，“只需逮个鸟，送个风就好了？”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的……”
“那是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读书，那些对我有帮助的尚且可以勉强拜读拜读，但是这个诗词歌赋，我觉得我还是不必在那里浪费时间了。
“这枝迎南北鸟……说的就是不管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都需要我们来接待……”
“那，这时送往来风呢？”
“姑娘……”我越说万灵的神色越不对劲，“你就别问了……”
“……”
“这两句话理应放在一块，自然是迎来送往的风月生意……”
“风月生意好，我最喜欢风月……”我前几天刚从话本上看到一个故事，讲的便是这风月，看的我是一个激动，恨不得马上就体验一下，没想到这就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这个万妈妈竟然如此慷慨，说的详尽至此。
“这才是第一步……”
她的这句话让我欣喜的心情陡然又落了下来。
“哦，那这第二步呢？”
“自然是卖唱……”
“唱？”
“对，就是唱，如果你会唱一些小曲呀，配上姑娘曼妙的身姿，简直就完美了……”万妈妈逐渐陷入自己的想象中，闭着眼睛，满脸的陶醉。弄得我也想看看，她说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妈妈……你怎可如此？”万灵真的急了，竟然忘记了这万妈妈根本是听不到她说的话的。
“万姑娘，你不要着急，等我学完挣钱之法，我一定会帮你得偿所愿的，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有些过分，但是为了能挣钱，我也是豁出去了。转头接着问道：“唱，是什么呀？”
“咳咳……”我的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畅想。
“小曲又是什么呀？”
我从万妈妈的神情中可以读出来六个字，朽木不可雕也。如果不是看着我仙姑的名讳，她早就把我一脚给踹飞了。
“你听……”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指着窗外说道。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仔细聆听了片刻，觉得咿咿呀呀的也并不好听，还不如我们阴间的灵运君罗哼的好听呢。我平时无聊地时候最喜欢到她那里小坐，她说她那里的小鬼都是不听话的，所以，每次只要他们闹她就会哼唱这些调调，过不了多久，那些小鬼也就安静了。而我，最喜欢的就是热闹，有时候我去那里就是为了跟小鬼们聊聊天，所以她就会把小鬼交给我，自己去一旁喝个酒，睡个觉，自然她的调调也就教给了我。
“这个好说，简单！”
“你会？”
“我自然是会的！”还敢不相信我，那我就一展我的歌喉让你瞧瞧什么是吧，“咿呀～尔等喽啰，如若外出祸害生灵，大仙我必当重惩。殷其靁，在南山之阳。魑魅魍魉，在庐山之畔。日居月诸，照临下士。尔等光辉，如点点星辰，来来来……”
“停停停……”万妈妈的脸色紧皱着眉头，“你这唱的什么呀……”
我本来还一直陶醉在我的歌声中，她这一打断，我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我唱的可好了，灵运君罗还说，我唱的比她唱的还有效，你这凡人，不懂其中的奥秘……”罢了，罢了，我可是高高在上的无常君，怎么能跟如此肉体凡胎一般见识呢。
“咳咳……”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竟然将一旁的万灵给忽略了。只见她捂着胸口，非常难受地咳着，我立刻跑过去，将他搀扶起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感到胸口疼，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绞着……”
“这……这……”万妈妈看我扶着空气在那里问东问西的，惊讶坏了。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记性不咋滴，我都给她说了旁边有万灵，她还如此大惊小怪的，真是让人无奈。
“怎么了？”
她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我也就不再管她，低头看着万灵，“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我记得如果鬼魂身上不带任何阴阳界相通的东西就随便吃阳间的东西都话，很可能会出现不适，严重的还会灰飞烟灭。我自然是害怕她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如果吃了的话，就赶紧吐出来，我帮你……”我说着用力朝她后背一拍，她的被我打的不轻，躺在地上，喃喃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吃……”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思虑再三，还是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抬起头就看到了在前方颤颤巍巍的万妈妈，站起来就揪起了她的领口，“说，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结界？”想到我之前也曾经在药神宗有过类似的情况，整个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竟然还敢暗算于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吓得浑身颤抖，“仙姑明察，我们这里怎么可能有如此能耐……”
也是，看她看到我吓得那个样，谅她也不敢。
“那这就奇怪了……”我松开了她的领口，怎么都想不通，“那怎么会突然难受呢……”
万妈妈也算是比较大胆的，不过也可能是好奇心重。看着我自己在这里手舞足蹈的，估计也想知道，我究竟是在干什么，“仙姑，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冷笑了一声，心里有所思虑，告诉她也无妨。
“你可相信这个房间里有万灵？”
“嗯……”她点了点头，“相信，只要是仙姑说的话，我都相信！”
“那好，我告诉你，刚才万灵突然间心绞痛，我不知是何缘故……”
“突然心绞痛……”她想了片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她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但是也只好低头问道：“万灵，你是什么时候疼的？”
“就是刚刚姑娘你唱小曲的时候……”
“我唱小曲的时候……”我想了想之前治理那些不听话的小鬼的场景，只要我唱他们就捂住耳朵，随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了。
“哦，我知道了……”我忘了这个万灵也是一个鬼魂，她听到我的小曲也是会有反应的。
“是何缘故？”万妈妈问道。
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跟她过多解释，“没什么，你带我去顾府吧。”
“是。”她也不多问，只是点着头说道。
“万姑娘，你没事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首曲子持续的时间也不过一刻钟，现在已经过了那么久，估计也该消散了。
“没事了……”万灵从地上站起来，我伸手扶过她，跟着万妈妈就出去了。
第十二章：疑团
“仙姑，你能否帮我给灵儿带个话？”万妈妈边走边说道。
还要我带，你直接问不就行了吗？她就在你旁边……
“什么话？”
“我想问一问，她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我转头正欲跟万灵说，却看到她满脸愁容地低着头，虽然我知道这时候打断人家的思考不好，但是我还是要完成自己的职责的，“那个，万妈妈让我问问你，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我过得好不好……”万灵眼神呆滞的瞧着我，“我，到底过的好不好呢？”
我怎么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我这是在问你，你还给我反问起来了。
我将自己的暴脾气给收了收，毕竟人家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如果被我这么一吼，估计得吓哭了吧，“这个可不就要看你自己了，你仔细回想一下，这些年你到底过的怎么样？”
“这些年……这些年……”
“这些年怎么了？”我在一旁看得干着急。
“我没有什么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每天在那条路上，走啊，走啊，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她说的并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过得好不好……”没有办法，谁让她说话那么难理解呢，我只好这样告诉万妈妈。
“仙姑，这此话怎讲？”万妈妈也是一脸疑惑。
“妈妈……”我们走着，迎面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腰，捏着尖细的嗓音说道。莫非他们这里的人都有这么一个癖好？说话让人觉得非常刺耳，仿佛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废了。
“嗯……”万妈妈点了点头，“你先去忙吧，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去告诉牡丹一声，让她万事多操心。”
“我也可以，为什么非要交给牡丹，她还没有我做的好！”这人都还挺有自信，听了万妈妈说让她去告诉牡丹管事，整个人就刚才笑盈盈的，立刻就变了一个脸。
“你可拉倒吧……”万妈妈扭着她那并不纤细的腰，甩着熏过刺鼻香料的手帕，操着一如既往的尖嗓音，“上次让你管一次事，你说发生了什么？”她转头看向我，“你猜，发生了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呀……”为何问我这种问题，简直是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我又不傻，这种话能接吗？
“上次，那只不过是失误……”
“失误？就凭这两个字，你就能把所浪费的酒钱、桌椅维修费，还有赔偿都给抹去了吗？”
“那我不是赔钱了吗？”这人倒还挺委屈。
“那不是应该的吗？”万妈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是……”
“别可是了，让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费劲呢，到底是我是妈妈还是你是妈妈？”万妈妈故意将声音给提高，以表示自己生气了，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给她纠缠到何时呢。
“哦，知道了！”她要多不服气就有多么不服气，但是没有办法，你在人家这里做工，还是要听从别人安排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可是，她生气归生气，为何走的时候要瞪我一眼呢，又不是我得罪她的！罢了罢了，就凭我貌美如花，深明大义，我不给她一般见识，先找到顾府再说！反正以后如果要来这里挣钱，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万妈妈，刚才那个人是谁呀？”我是想要报仇也要找准人，所以最基本的还是要搞明白，到底是谁刚才得罪了我。
“那个呀……明月……”万妈妈提到那个人眉头稍微略蹙。
聪明如我，自然一下就看到了，“万妈妈，怎么了？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太好？刚才那个姑娘可是有地方得罪你了吗？”
“这个倒没有……”万妈妈笑着摇了摇头，“咱们这个地方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大家都是命苦的人聚集在一起，谋个生计罢了……”
“那你为何叹息？”我对她这句话才不认同呢，她们这里都是命苦的人？那赚钱那么简单，命苦什么呀？但是，这个人家话都说出来了，不要老是跟人家唱对台戏，好歹给人家留个面子。
“只不过明月这个姑娘吧，他处处是不行，但是又争强好胜，老是喜欢跟牡丹相比，我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万妈妈语气中满是无奈。
我当是多有能耐呢，原来这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人，一点本事没有，倒是喜欢张牙舞爪的。不过，这人也挺有趣，我觉得能给我平时无聊的生活增添那么一丁点的乐趣。
“那万妈妈等以后我来你这边儿，挣钱了以后，就让我跟她一块玩儿吧？”
“什么？”万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瞧着我一脸认真的模样，整个人立刻紧张了起来，“仙姑，莫要与我开玩笑，我们这风月场所怎么能玷污了仙姑圣洁的灵魂？”
“什么圣洁不圣洁的？只要有钱，那边是最好的……”我怎么知道我是圣洁还是不圣洁，我对那个每那都不在乎的，“再说你之前不是还教给我怎么挣钱吗？”
“之前不是，就是觉得仙姑可能是因为心情，所以打听打听，我怎么能想到……”
“没事，没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你捣乱的，你这个地方，能赚钱，我甚是满意……”
“这……”万妈妈面露为难之色，“仙姑，你这……”
“放心吧，下一次没有什么忙需要你帮的，你有什么忙可以尽快来找我，我，尽量帮你……”我觉得万妈妈不让我来，可能是觉得我这一次来不仅没有给她帮什么忙，反而浪费她的的时间，让她领着我去找什么顾府，而且还带着一个鬼魂，“还有，我下次绝对不带任何鬼魂来……”
“姑娘，那地方，你去不得，去不得呀……”
“为何去不得？只要能赚钱的地方，我就能去！”我才不听她的呢，她又不是我，没有了解过没有金钱的痛苦呀，“万妈妈，现在往哪走啊？”我们走出长妙阁面前有三条路，一条大路，两条小路。
“自然是走这一条了……人家顾府可是大户人家，肯定是最繁华的街道。”她指着最宽阔的那条路说道。
“那就请吧。”我笑着对她说。
“是，仙姑……”
我这刚踏出第一步，万灵一下子就抓住了我。
“嗯？”我惊讶的回过头。
“怎么了？”万妈妈见我突然不走了，回头问道。
“没事，就是万灵拉住了我，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稍等……”
“怎么了？”我转头问道。
“姑娘，我不能见太阳……”我把这个给忘了，她现在只是一个鬼魂今天那么大她肯定是不能正常行走的。但是想到她之前跟普通人并没有分别呀，毕竟她连自己死了也感受不到。不过又细想，她活动的那一片好像都是树木，太阳根本就直射不进来。
第十三章：变化之术
“万妈妈你这里可有伞？”我转向万妈妈问道。
“有，有，仙姑可是要？”
“嗯。”我点点头。
“醉儿……”万妈妈回到长妙阁门口叫道。
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女孩立刻跑了过来，低着头，面带恐惧之色，“妈妈，您有何吩咐？”
“去里面找一把伞过来……”
“是。”她行了个礼，就马上跑进去。
我转过头来对万灵轻轻道：“莫要担心，有了这把雨伞就可以同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多谢姑娘……”万灵行了个礼，柔声道。
“客气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挥了挥手，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之前是我思虑欠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放心吧，以后不会了。在先给姑娘赔个礼，道个歉……”我想着对着万灵做了一个拱手礼。
“姑娘说的是哪里的话，那本来就是我的事情，还劳烦姑娘帮我想着，是我应该感谢姑娘……”
“妈妈，给你伞……”我们谈话不过数余句，这个小姑娘已经给我们送过来了。
“多谢。”我接过来，笑着说道。
她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万妈妈。
“给这位姑娘便好……”
“失礼了……”她对着我尴尬的笑了笑。
看她处处小心的模样，让我觉得不由有些心疼。怎么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处处看人眼色，也真的是命不好。
“无妨，你也是职责所在。”
“小女子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她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虽然语气中尽是低微，但是面色中却没有半点怯懦之意。
“姑娘但说无妨……”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来这么一句，本来看他唯唯诺诺的觉得是一个文静内敛之人，没想到最后还给我来了这么一个反差。
“现在太阳并不强烈，而且又没下雨，不知姑娘又是雨伞干什么？”
“小孩子乱打听什么，人家姑娘要你就给拿，哪来那么多废话？”万妈妈眼睛一瞪，吓得醉儿一句话也不再敢多言。
“行了行了，这里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进去忙吧。”万妈妈接着说道。
醉儿看了我一眼，对我行了个礼就退下了。得亏万妈妈解围的即使，否则的话，我真不知道跟这个小丫头作何解释。
“多谢万妈妈……”
“仙姑莫要这么说，若是如此，可真的是折煞我了。”万妈妈立刻阻止了我的道谢。
反正我的这次道谢也不是发自肺腑的，她不接受正好，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好啦好啦，我们别胡闹了，抓紧时间去办正事吧。”
“仙姑，请……”她作势让我上前。
“你先请，你先请……”我又不认识路，让我先走是何意思呀？
“这怎么敢，这怎么敢……”
“我不知道顾府在何处，你让我先去，是去哪呀？”
“哦哦，我先去，我先去……”万妈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忘了……年纪一大最爱忘事了……”
我不再理会她，转而问万灵，“她平时也是这个糊涂吗？”
“我妈妈平时也喜欢忘东忘西的，有的时候，给我刚准备的衣服也不知道放哪，只能临时再备一套……”
“如此糊涂之人，酒楼竟然可以开那么大，我也是敬佩敬佩啊……”我虽然不懂做生意之道，但是也知道做生意需要严谨。但是我看他也不像这样的人，竟然可以将产业发挥那么大，以后要多讨教几招才好。
“仙姑，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我一个人？我没错，在她眼里我确实是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
“什么事情，可否与我说说，说不一定能够帮助仙姑解释一二。”
“我都想不明白的事，你竟然说你能想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你喽……”
万妈妈连连摆手，“不不，我先给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当仙姑分忧而已，分忧而已……”
“哈哈……”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大笑了两声，“我是跟你开玩笑呢，瞧把你吓了……哈哈哈哈……”
“仙姑，你……”她也有些无奈，本来还紧张兮兮的，没想到当然是虚惊一场，可能他也被我这变化无常的情绪给吓坏了。
“好了，我们赶紧去顾府吧……”老是这样打趣下去也不是个头。虽然说我这个鬼吧，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别人开玩笑，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还是要把正事做一做。
“万灵还在这里，我要搞清楚她究竟是如何死的？”我指了指我的旁边，撑开伞，正好可以将我们二人给覆盖。
“放心吧，我必定协助仙姑完成此事！”她也突然严肃了起来。
“如此多谢了……”
“不必客气，灵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些许悲伤，我能看得出来，她之前跟万灵的感情应该是挺好的。因为我从万灵的所作所为中可以看出，万妈妈在万灵心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而万妈妈，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她又怎么会仅凭着我的片面之词就相信，万灵就在我旁边，如果我将这件事情原封不动地转给旁人，那人必定以为我是疯子吧。但是她不同，她不仅相信，而且还带着我来回跑，肯定也是想要知道万灵具体的死因，不想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好了，这里便是了。”她的这句话把我的思绪也给拉了回来。
“行了，多谢万妈妈，您先回去忙您的吧……”
“不必，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同你一块瞧瞧灵儿究竟是因何死亡。我很后悔当初没有拦住她办傻事，如果我当初将她给留下，那就不会你接下来悲剧的发生，她还一样在那里弹琴，那该有多好……”
“妈妈，我不怪你……”万灵眼中含泪说道。
我为了安慰她只好将万灵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万妈妈，你莫要伤心，万姑娘并不怪你。”
“我自己选择的，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不后悔，自然也怨不得别人。何况，妈妈如此疼爱灵儿，灵儿又怎么会怪妈妈呢？”万灵继续说道。
我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想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究竟万灵是因何死去的。
“那人可认得你？”这是我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如果说这个顾长朔认识万妈妈，再如果他真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见了万妈妈之后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当然是认得的，他去过长妙阁好多次……”
“你稍等啊……”我记得我前两天刚在书上看到有变化之术，得荣我想一下咒语。
“……有了，万物有形，万般相似，以你之形，代为应用，吾成大事，必将奉还！变！”
一瞬间，万妈妈便变了一副皮相。
没想到我仅仅看了一遍，首次就成功了，看样子，我的天资还是很高的。
第十四章：打探
万妈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变了吗？”
我拍了拍胸脯，“那是必须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我现在是何模样呀？”
“……”
“可还保留我那副闭月羞花之貌？”
“……”
“你怎么不说话呀？到底怎么样啊？”她见我一直不吭声，竟有些急了。
“那个，之前你也没有给我说要求，我也不知道究竟变得你满不满意……”我低着头不敢跟她对视。
“究竟如何？难道非常丑陋吗？”
“不不不……”我连连摆手，“一点都不丑，一点都不丑，相反却俊美得很，俊美的很……”
“俊美？”她惊讶地看着我，“难道你……”
“嗯，没错没错，万妈妈现在的容貌可谓是见人爱，花见花开……”
“当真？”
“千真万确……”
“可还能使得我之前的模样？”
“半分也看不出，我妈妈就放心吧，我做事，靠谱！”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不必担心。
“此甚好，那我们就进去吧。”
“好嘞，万妈妈您先请……”之所以对他如此礼貌并不是想给他一个好印象，好让我在这边某个生计，赚点儿小钱。重要的是，如果让我去，我也不知道跟人家说什么，说不一定，人家不会让我进，那可不就功亏一篑了。
“仙姑，您就瞧好吧，我出马不到一刻钟，你会会让你见到顾长朔！”这个万妈妈跟我倒像是一路人，做什么事不管结果如何，首先，那信心是绝对的！
“好！我在这等着你的好消息！”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万妈妈洋洋得意的朝门口走去，看着门口那两个弱不禁风的小书生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她之前因为万灵来过几次这里，最让人不解的便是他们这里的守卫，别人府的守卫皆是气宇轩昂的，一看就让人不敢靠近，但是顾府这里的确异常羸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似的。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是候府，闲杂人等不得擅自进入！”万妈妈，本来想着如果她们不拦，大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口舌之争，能够节省下来不少时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不过他们既然来了，那还是有应对之策的，“那个，我是来找顾少爷的。”
“可有拜帖？”这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对啊，你刚才喊我什么？”万妈妈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两个守门的人好像是喊自己为公子，我不是眼神出了问题？
“公子啊，怎么了？”个人也算比较有耐心，对待她的态度还是非常好的。
“公子？”她惊讶的看着我，“为何喊我公子啊？”
“因为你本来就是公子，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不明白，她既然想让别人认不出来，那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将性别也给换了吗？
我看她得神情不是特别对劲，唯恐她又改变主意，立刻抢先说道：“抓紧时间办正事！”
“好吧……”她有些不开心，“当男人就当男人吧，反正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当过男人呢……”她小声地嘀咕着。
“你们可有拜帖？”他们又问了一遍。
“拜帖？没有！”
“不好意思，如果没有拜帖的话就请你们回去吧！”
万妈妈倒也不恼，“能否劳烦帮我给顾少爷带句话？”这要换作是我的话，早就跟她们闹开了，别说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讲话了。
“何话？”
“你代我问他，可还记得五年前的约定？”万妈妈冷笑了一声，“我们二人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就这一句？”
“嗯。”万妈妈点了点头，“多谢了。”
“不必客气，这是我的本职所在。”
我看那人听了万妈妈的话就进去了，后面有些好奇，就朝着万妈妈的方向走了走，小声地问道：“万妈妈，这五年前的约定是什么呀？”
万妈妈看了看我旁边的那个人，将我往门侧拉了拉，“这五年前的约定乃是他顾长朔给灵儿许下的……”
“灵儿？”本能的看了看在我伞下面的万灵。
“没错！”万妈妈继续说道：“五年前许诺给灵儿说要娶她为妻，但是这五年期间他做了什么？灵儿已经死了，现在也没见他有所动静！我现在说这句话是在提醒他，他现在倒好了，但是曾经那个一心一意等着他的人，却付出了自己最珍贵的生命！”万妈妈越说越激动。
“万妈妈……”
“这件事情只有他和灵儿两个人知道，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他说过这句话，但是他真正发誓，白纸黑字写下来的却只有她和灵儿两个人知道，灵儿走之前，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如今我才能将这件事情作为威胁来警告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万妈妈，你也莫要太生气，这万物皆有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将灵儿的死因搞清楚，不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去了阴曹地府……”
“没错，如果这件事情跟顾长朔有关，我定不会饶了他！”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我拍了拍她得肩膀，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是会不会搞错了？顾大哥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了的……”万灵，这个时候竟然还帮着那个畜牲说话，之前住的那个茅草屋就是这个顾长朔给安排的，旁人根本就找不到那里，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他还跟他逃不了干系。
“万姑娘啊，万姑娘，你真的是太傻了，这世上谁都能相信，就是不能相信男人！”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的，应该是民间收集来的话本。不过这都不重要，我是觉得这句话着实有理，我看的话本中，大多数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构造，女子为了能够跟男子在一起能够冲破重重枷锁，到头来换来的还是男人三妻四妾，最后女子伤心欲绝，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青春难再回，付出的真情也回不来。
“灵儿，你可在附近？”万妈妈听了我的一番言论之后，整个人也愈加激动，“你给我听清楚，我本来以为，这个顾长朔是因为你的身份不能做正妻，所以才随随便便娶了个人，这样你才能顺理成章地嫁进顾家，可是我没想到，他娶妻到如今已经有五年了，还是不曾有动静，你还相信他吗？他都是在哄你，你可知道？”
“不会的，妈妈，不会的……”万灵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满怀期望地看着我，“姑娘，你告诉妈妈，顾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肯定是什么事情耽误了……”
果然是痴情女子，负心汉！
原来，这人间的事情都跟话本中讲的差不多，虽然有些经历的事情是不同的，但是结果总是惊人的相似。也罢，也罢，还是需要我将她们给点醒。
第十五章：打探事情原委
“何事会耽误五年？”我笑着看着她，她本来就对这件事情不确定，我这么一说，她整个人就更加失望了。
“公子，我们家少爷有请。”我们还没有谈完，刚才进去的人就出来喊我们了。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马上就可以揭晓了。”我看了万灵一眼，又转头看向万妈妈，“咱们进去吧。”
“嗯。”
一旁的万灵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仿佛突然之间没有了依靠。我也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安慰她，毕竟我觉得，既然她竟然已经死了，那一定要让她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否则的话她到死还蒙在鼓里。
“各位，我先进去通报一声。”到了一间类似是书房的地方，引我们前来的小厮停住了，公公敬敬的行了个礼说道。
“嗯，有劳了。”万妈妈也算是比较懂礼之人。
对于这些人情世故，那是丝毫都不知道的。不过，既然人家都对你以礼相待了，我们也不能做的太差，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做鬼的自然也是不能跟这些低微的凡人一般见识的，不然倒显得我们斤斤计较了。我自然是仿照着她的做法，对着这个人做了一遍。
“仙姑，灵儿在何处？”万妈妈朝我的方向走了走，说道。
“万妈妈，你已经说过了，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仙姑，只不过是黄泉路上的一名无常鬼。”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领了什么仙姑的头衔，说不一定还犯了什么大忌我不知道，那不是引火上身吗？
“那我该如何称呼仙姑？”
“叫我筱璇就好……”他终于肯改口了。
虽然说，那仙姑的名号听起来我确实有些飘飘然，但是我知道我不是，那只是一个虚假的名称，所以，不要也要也罢！
“好，筱璇仙姑，你能告诉我灵儿现在在何处吗？”罢了罢了，不管我怎么说，她还是改不了的，反正我没有冒领什么辛苦的名号，随他她愿意叫的。不过就是仙姑仙姑的也太难听了嘛，你好歹叫个什么仙子呀，仙女呀……
“就在我旁边……”我甚是无奈，我拿伞干什么的？不就是给她打的吗？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呀？这一点竟然就想不到，真的是唉让人没有办法。
“多谢仙姑……”
这可得亏是她的态度好，否则的话，我二话不说就把她变成石头什么的，让她永远都说不出话，还要受万人践踏！
“灵儿，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你都不要介怀，不要放在心上，带着我最诚挚的祝福进入地府。希望你来世能投诉好人家，不必为了生计而出卖自己的的色相，能够嫁一个疼你爱你的夫君，过上最普通的夫妻生活，这样我就满意了……”
“妈妈……”
“好了，两位进去吧……”
这人还真是讨厌，人家情绪刚到最高点，他突然出现给打断了，这是个什么劲嘛！
虽然，他让我们不开心，但是我们还得笑脸相迎，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多谢大哥。”
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顾长朔在书桌前坐着，眉头紧蹙，整个人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而且是那种跟让人费神的问题，久久都解不开。
不过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打断别人的思绪，“顾少爷，我们来了。”
他抬头看到我们的瞬间有些失望，“怎么是你们……”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你们做你们请坐，不必客气……”
我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他前方有两把椅子，我很不客气，地就坐在一把上面。
“我们突然到到府造访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顾少爷。”
“可是跟灵儿有关？”
“你是如何知道的？”万妈妈有些出乎意料，本来我们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要问出万灵的死因，确实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但是追根究底，这件事情也不过只有万妈妈一人还有我和万灵二鬼知道，旁人是不可能知晓的，难道是他跟踪我们？
“你们进府之前带的那句话，那件事，是我和灵儿之间的秘密，如果不是她告诉你们，你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原来如此，果然是防不胜防。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知道灵儿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吗？”
“灵儿已经去世了？”这人的演技还真不错。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震惊，还真当我相信他不知道那样的事情吗？
“你不知道？”万妈妈冷笑了一声，看着他的目光里面满满的都是鄙视。
“灵儿不是在城外的茅草房里吗？”
“呵，城外的茅草房？”万妈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讽刺，突破将头转到我这里，“灵儿，你听到了吗？五年前他就将你放在了那个茅草屋，到现在为止他仍然觉得你应该在那里，你看看他浑身上下有没有一点想要接你回来的意思吗？”
她说的都是一个感天动地，但是确实是对错了方向。进到屋里来，万灵就已经走到了一旁，这里也没有太阳直射，她可以随便去任何地方，不必一直待在我身旁呀。
“你对错方向了，万姑娘不在我这里……”我将手放在嘴唇旁边，小声的说道。
“无妨，反正我话就说那么多……”
“你究竟是什么人？”顾长朔立刻警惕了起来。
“我是什么人？我自然是你不配知道的人！”
“你赶紧告诉我实话，万灵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对这个男人也是没有办法，他竟然能心安理得的一个女人在茅草屋里等他那么多年，期间一次都不去看她，连她已经死了都不知道。如果说这种男人对她算是有感情，那么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不知道，我连她死了都不知道……”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的……”虽然喜欢长的比较好看的男人吧，但是还是有我的底线的，像这种渣男，绝对不能要！而且我老觉得他维维诺诺的不够阳刚，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再次声明啊，我喜欢的人也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你虽然长的不够雄伟吧，但是那起码的精气神是有的，但是我看到这个顾长朔一眼，我就觉得没有精神。
“能否劳烦二位带我去看一看灵儿？”这货竟然还有脸去看看她呀，就不怕人家做鬼要缠上他吗？
“我说过了，你不配！”我还没有答话，万妈妈就已经说出了口，看来对于顾长朔这个人，我们一人一鬼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说，这种人不仅在凡人之中没有任何好感，在我们鬼魂中更没有丝毫的优势，到最后也会下地狱的！
“告诉你，你就实话实说吧。万姑娘的棺材那是上好的楠木棺材，普通人家是置办不起的，而且她在那里只有你们府里的人知道！”
第十六章：气愤
“那你的意思是……我杀害的灵儿？”顾长朔一脸无辜地瞧着我，我说了什么天大的谎话一样。
但是我是知道，他这绝对是在伪装，因为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
听到他的回复，万灵也突然松了一口气，“筱璇姑娘，我说过了，不会是顾大哥……”
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我都把事情的因果来来回回的给她说了那么多遍，她竟然还想不通，着实让人有些无奈。
“罢了罢了……”一个对于自己的仇人还能够如此信任，我觉得如果这次我没有成功的话，绝对不是因为对手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队友啊……简直是猪脑子！
我觉得我不管跟万灵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是顾长朔杀了她，所以不得不将目光转战到顾长朔那里，“那我且问你，除了你，还有何人知道万姑娘在那里？”
“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了……”
“你确定？”
万妈妈看了一眼顾长朔，虽然心中满是不快，但是还是将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筱璇姑娘，我想他说的应该是实话，我打听了那么久，都没有打听到灵儿住在何处，只是她给我写的一次信件中，我方才知道，原是顾大人……”说到这里，她竟然还对着顾长朔行了个礼，但是表情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原是顾大人将它放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小山村，让她在那里静静修养，还说不日就会娶她进门……”她冷笑着看着顾长朔，“大人所说的不日为何到现在还是没有实现？你现在生活倒是美满的很，娇妻在侧，官运亨通，但是灵儿呢，她死的不明不白……人在做，天在看！大人，你的好日子，我想马上也就到了尽头了吧！”
“我说过灵儿真的不是我杀的！”
万妈妈也不甘示弱，“那你就带我去看看她现在在何处？最起码，她的尸体我要带回来……厚葬！”
顾长朔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就低着头不再往这边瞧，“现在……现在不行……”
“为何不行？”我真的是对这个男人绝望了，你能不能心口一致一些？口里面说着如何爱灵儿，你带着灵儿最亲近的人去瞧一瞧灵儿的尸体，他都不愿……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说的好，入土为安。入土为安，从字面上就可以看出来，人死了之后只有被埋葬起来，才能得到灵魂上的安稳。
“因为……”
“为何？为何你现在都不愿意去看我一眼？我每天都盼望着你可以去，我从茅屋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周而复始，没有一天间断过，但是换来的是……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却是我死了，你看都不愿去看一眼……”
看着如此绝望的万灵，我没有多少悲伤的意思，相反，还有一些庆幸，庆幸万灵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否则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因为什么？”我倒想听听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能给我说出什么理由来？
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长袖一挥，“没什么，我的苦衷，你们是不会懂的，反正现在我是不可能带你们去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因为什么，因为怕报应吧，怕那死去的灵儿，那灵魂得不到安寝的灵儿，不知道在哪里，就来报复你！”我故意离他离得很近很近，还用一种非常诡异的语调来给他说。
“我再重申一遍，我这一辈子虽然有负于灵儿，但是我顾长朔敢在这里对天发誓，如果是我杀了灵儿，那就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倒还恼了。
“你当我傻吗？你下不下十八层地狱？你能不能投胎？这是你能决定的吗？说这话跟不说一样！”我本来就是阴间的人，虽然说，对于那些事情没有经历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况且我们每天看那么多的书，书里面记载的可详细了，如果每个人都能将自己的死去的归处给掌握了，那还要我们阴间这些鬼有什么用呢？
“反正不管今天怎么说，你都必须要带我们两个去那里，否则的话，后果自负！”我最不喜欢磨磨蹭蹭的，还不带我们去，我不把你带走就不错了。
这个顾长朔一直在装儒雅，估计也给憋坏了，“这位姑娘，在下以礼相待，姑娘却步步紧逼，是为何意？”
万妈妈也很是激动，“是为何意，你自己知道，我们这样对你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你们再说下去，我可就要报官了，在这里诬陷我杀人，你也不瞅瞅你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我长了几个脑袋？”我冷笑了几声，也多亏了我度量大，不跟他一般见识。还敢问我有几个脑袋，我几个脑袋？我就算一个脑袋都没有，都比你厉害的多！
“你想看我几个脑袋？”昨天刚学到的幻影之术，这种术法能够让人产生幻觉，我想，用在这里再好不过了！
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整个人愣了片刻，“你说什么？”
我不再理会他，而是将身子轻轻一晃，左右两边便都长出了一个脑袋。
“妖……妖怪……”有人跟我想到的，结果没有太大的出入，顾长朔虽然说尽量在装淡定，但是他脚下逃跑的速度却出卖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仙姑，别让他跑了……”万妈妈唯恐顾长朔跑了，整个人别提有多着急了。
我依旧慢悠悠的在那里坐着，他们不知道，我刚才还给这作房子施了两道结界。这第一道便是，外面发生了什么，里面的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但是里面的声音出不去。这第二道更神奇，只要我不收了这道结界里面的人那是一个也出不去，（当然，我也说了，只对针对人有效，毕竟我才疏学浅，还没有学那么深入的修为，这只能对凡人起起效果罢了），而外面的人，我想让他们进来，他们可以进来，不想拉他们进来，就算他们再厉害，那都是不可能进得来的。我之所以学这一招，全是觉得等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逃命，是必不可少的。只要我找到一个略微有些封闭的空间，然后施一下这个术法，不管敌人再厉害，那都是伤害不了我分毫的。
“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怎么又回来了呢？”我看着气喘吁吁的顾长朔，现在额间已经有些泛紫，看样子我学艺还不错，起码坚硬程那是不容小觑的。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给我片刻的反应时间，顾长“啪”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仙姑，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杀灵儿，敢对天发誓，否则话就让我们顾家……顾家……”
“就让你们顾家怎么样？”觉得这种说法还比较让人信服，你许愿，许你活着的人不就好了，死了之后，谁知道你是谁呀？
第十七章：痴念
“就让我们顾家断子绝孙！”他恼羞成怒道。
万妈妈也没有想到顾长朔竟然会发那么毒的誓言，霎时间竟愣了神。
“万妈妈……”我叫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我凑到万妈妈的耳旁，轻声道：“断子绝孙……是什么意思？很厉害吗？”
“嗯。”万妈妈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一些我看不大出来的情绪在里面。
“嗯，那行！”不管这个断子绝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要足够厉害，那便是可以的。
“姑娘，你不要这样对他，他不管对我做了什么事情，我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他好他好，我便知足，他好了，我便也没有任何心愿了。”万灵还真是一点都不给我争气，想当初我初次听闻她的名字，还以为是多么活泼伶俐的小姑娘，没想到是这么个鱼木疙瘩，着实人有些失望。
未经片刻思考，我脱口而出道：“你给我闭嘴！”
顾长朔呆愣了片刻，“在下并没说话……”
我方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哪里那么多话？让你带我们去，你就带我们去！”让我承认错误，那可要比登天还难！这世上只要是做的事情，那都是对的，绝对没有一件事是错误的。
他神色中还略微带些为难之色，行了个拱手礼，道：“恕难从命……”
“姑娘，我们走吧……”这个万姑娘，还真是懦弱的很呐！遇到这么一个被别人欺负了还不知还手的人，也着实让人没有办法。
为了避免暴露，我不再理会她，走上前一步拉住了顾长朔的胳膊，“现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姑娘，不是我不愿去……你先撒手……”被我这般拉扯着前行，顾长朔有些不自在，一心想要挣脱我的束缚，但是如果就这样被他轻易给挣脱来了，我这脸面要放于何处，故而又将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好在我还是有些修为的，对付区区一个凡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你若是不答应随我前去，我是不会松手的……”
“实在不是在下不愿随姑娘前去，实在是……实在是……在下有苦衷……”
“有何苦衷？我看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所以没有脸前去了吧？”万妈妈这个人说起话来，损起人来那可是真真让人佩服。
“我……我是……”他这话说了一半，又将头给低下了。
“相公……”外面突然传来这样一个声音，音音色还转动听，字正腔圆的，而且还没有半分刺耳杂色，让鬼听起来好生舒服呀！
“这就是顾大哥的娘子吧……”万灵苦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
“怪不得忘了我们家灵儿呢，原来是有美人在卧，听听这声音，真的是让人听了心里就麻酥酥的，再看看那娇嫩的脸蛋比我们长妙阁今年的花魁那可是还要漂亮三分呐……”万妈妈讽刺人也是一绝呀！
“赶紧随我前去，我要你去是有要事要办，否则的话，你这心爱的娘子可就要担忧你的安危了！”我说着便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颈，不过你虽然看着我像是使了多大劲似的，这些上所有的力气都控制在我的虎口之中，并没有用全力，只是想借此来吓唬吓唬他。
“姑娘，赶紧放手，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他……”万灵立刻跪到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
“真是个傻丫头，我说过他不去的话，谁能解得了你的封印，封印解不了，你就永远不能投胎做人，只能永永远远的重复你前一天的行为！”
“你，你在跟谁说话？”顾长朔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现在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他，本来就是他有负于万姑娘，现在为万姑娘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当然是万灵万姑娘！”
“灵儿怎么了？”见他的精神有些放松，我一念咒语就先带他离开了他所在的那个房间。
我们一走，自然给那个房间锁下的术法也就消失了，顾长朔那心尖上的小娘子估计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也会大吃一惊吧。我瞧他的模样也是一位温柔的悄佳人，没想到那眸子也不太灵光，居然瞧上了这位喜新厌旧的纨绔子弟。难道说这世上好女子的眼光都有些差吗？非也非也，我也是女子，不过我的眼光那可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是能被我看上的人，能肯定是人中龙凤，鬼中枭雄，仙中栋梁……没错，没错，我的眼光岂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好了，就在这处！”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四人就来到了之前万灵所在的茅草屋之前。我和万灵还好，只是可怜了万妈妈和顾长朔，他们二人是凡人，这突然之间从一个地方到了另一个地方，恐怕他们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呢。
顾长朔呆愣了片刻，马上跪地叩起了头，“仙姑，真是仙姑……”
“我所言已不下数百，不是什么仙姑？真的不是，只是阴间一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无常鬼……”我虽然说很喜欢仙姑这个称号，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就接受，毕竟名不符实的称号，我是不会要的，等我能力到达那个境界，再赋予我也不迟。
不过等我在仔细瞧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对我多了几分恭敬之色。藏在书里看到过，如果一个人，对你有敬佩之意，那你所提的要求他绝大多数会同意。现在他对我是不是就是这个境界如此这般？我是不是要好好的利用利用这个机会呢？
“那个，我现在说话你信是不信？”
“自然是信的！”
毕竟刚才才玩了如此玄幻的一招，如果他现在说不相信我的话，就怕我一个不高兴，就将他给灭了吧。不过的确是他想多了，我这个鬼生性善良，怎么会滥杀无辜呢？但是这个无辜要怎么判断？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咯。
“随我进来……”我起身往盛放万灵尸身的那个房间走去，但是转头却看到万妈妈仍旧站在原地发呆，“万妈妈，进来呀……”
“嗯，好。”她回了回神，就跟我们进来了。
“你们看！”我指着棺椁上的符咒说道。
“这，这是什么？”万妈妈往前凑了凑，定睛瞧了瞧。
“这是灵儿的棺椁？”我还没有答话，就看到顾长朔一步一步朝棺材走去，整个人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你可知这上面所贴的符咒是什么？”我觉得此物竟然出自人间，他们可能会略有耳闻，加上我对这个顾长朔还有些怀疑，这样问很可能就把他的话给套出来了。
“痴念！”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我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你！”
“筱璇姑娘的意思是……”万妈妈也越来越激动，眼神看过跪在地上的顾长朔，眼神中也全然是冰冷。
“万姑娘就是被他所害！”
“不，不是我！”他还在狡辩。
那我也就好好陪他玩玩，“既然如此，你又如何得知这棺材上的符咒名为痴念？”
第十八章：最是痴情可悲
被我这么一问，他竟然哑口无言了。
“怎么？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没有话说了？”
而神色有些古怪，知道心里在盘算着什么。通常在这种没有什么对策的情况下，就要讲究兵法了，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
“不管是不是你，既然你知道这种符咒，那就请你帮忙解开吧。灵儿生前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你让她走的潇洒些……行吗？”万妈妈该是想起了灵儿在这里不管是死还是活着，一共待了五年，到最后连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还要困得个不得善终，心里不觉悲痛万分。
“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只从他说过这个符咒叫痴念，整个人就不对劲，有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既然他已经妥协了，那我也不好过多的逼迫他，“好，我暂且相信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筱璇姑娘……”万妈妈万分嫌恶地看了顾长朔一眼，伸出手卡住我的胳膊，好像在告诫我，此人不可信。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多说。毕竟对于这个符咒，我是闻所未闻。但是如果是要我想到什么办法给他破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现在还必须依靠于顾长朔。
“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我直直的盯着顾长朔的眼睛看，恨不得把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让他体会到，以便于他能更好的配合我。
“什么答案？”
“万姑娘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不管你现在对她的感情如何，最起码曾经你们两个相爱过，就看这个面子上，你也不忍心让她的灵魂一直在这里飘荡吧……”
“我知道，请姑娘放心，等我将这件事情给调查清楚了，一定给姑娘……”说到此处转身看了一眼万妈妈，“还有万妈妈一个交代！”言毕，就朝门外走去，从他的背影中我看到了跟他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坚毅中夹杂着些许洒脱。
“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跟我们耍什么花招，筱璇姑娘可不是普通人，不管你逃到任何地方，我们都是可以找到你的！”万妈妈还有些不放心，生怕这个顾长朔就这样一去不复返逃跑了。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我有些无奈，这个万妈妈向来都是如此，咋咋呼呼的，我自认为我平时挺吵的，但是到她这里我才真正见识到什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在心里默默的发誓，在人前以后千万不要多说话，以免招人烦！
“这是警告他呢，这个人不可信，万一他食言了，怎么办？”
“放心吧，他肯定会回来的……”
“姑娘，真的是顾大哥害的我吗？”
“你可还有印象？”我看万灵，有些不对劲，仿佛在思考什么，就觉得她可能想到了生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她思考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没有，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在那一瞬间就化为无有了。
“不过，姑娘你信我，顾大哥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如果不是他我断然不会将这件事情扣到他的头上……”
“自己在那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呢？”万妈妈突然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你们两个倒好，能看到彼此，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就看到你一个人在那里逼逼叨逼逼叨的，把我看的好生无聊。你们又在讨论这件事情的凶手是谁了吧？是不是灵儿又帮那个顾长朔说话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听她的，灵儿人心善良，耳根子软，人又傻，就算是人家把她卖了，她能把人家数钱呢……”
“妈妈……”被人当着别人的面数落一番，万灵也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你不要见怪，万妈妈就是如此，喜欢拿我开玩笑，平时对我很好，就是这个嘴说话有些重，她并没有恶意。”
这个丫头还真是傻，本来就没有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生气呢？但是人家既然开口了，断然是不能驳了面子的，“无妨，无妨……”
“你们俩又偷偷说我什么坏话了？”这万妈妈还真是敏感。
“没有，没有，是你的好话……”我也甚觉无奈。
“筱璇姑娘，你见多识广，依你看刚才那个负心汉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刚才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我想他应该是实话实说的……”
“姑娘，刚才你说我之所以在这儿来回游荡是因为心中的痴念，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万灵低头思考片刻，突然说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遇到这种事情，我也是头一回么，怎么可能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稍等片刻，我觉得不会过太久，刚才那个人就会回来，然后帮你把封印解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走了……”
“我不想见他……”万灵这句话吐出唇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虽然他没说他对于这位公子有着怎么样怎么样的感情，但是从她的一言一行，包括她看顾长朔的眼光中，我都可以看出她还是没有放下他。如此说来，在临走之前再见她最后一面不也是了了一桩心愿吗？
“为什么？万姑娘不是很喜欢顾少爷的吗？”我着实有些搞不清楚，在心里消化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只好问出了口。
“喜欢，非常喜欢……”万灵不自觉笑了笑，但是笑着笑着眼中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但是他现在也有了妻子，不久之后还会有孩子，所以我就不要再掺和进来了……”
“你难道就不想再见他最后一面了吗？”
“不见了吧……我怕我见了之后真的就不舍得走了……”
不知为何，我听了之后，心里有些酸酸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在了那里，就是出不来，非常难受。
“你可后悔自己的选择？”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摇了摇头，“从未有过片刻的后悔，自从我喜欢上他，之后我就觉得天亮了，之前我的世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是他，他就像一缕光一样照进了我的生活，我觉得活着真好！就算他娶了别人，我也没有任何怨言。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愿意等他，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因为有了这个等待，让我觉得人生还有希望，我还有力量继续走下去……”
真没想到她竟然痴情到了如此地步，我着实不了解她心中的想法。如果一个人敢这样对我，那我绝对分分钟灭了他。当然，这得是在我能力在他之上的情况下，否则的话，我也打不过他……
“筱璇姑娘……”见我发呆，万妈妈便扯了扯我的衣袖，“你们到底又说了什么？”看着她那澄澈的眼神，那种对“知识”的渴求，让我顿然觉醒，这爱听八卦的人，倘若你让他只听一半的话，应该会被憋死。
第十九章：消失
“没什么，就是一些无关的闲话罢了……”我着实不想让万妈妈知道灵儿心中竟然有如此想法，否则的话，会让她多几分心疼。
“你就告诉我呗……”
“没什么……”我是觉得这件事情告诉他还是有些不妥，故意就将话题转向另一个方面，“那小子怎么还不来？不会是逃跑了吧？”
“仙姑，你就没有办法把这个玩意给弄走吗？”万妈妈竟然反问起来我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什么仙姑！我是无常鬼，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针对我们阴间的，我现在还好，就算触碰它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了，倘若是早几天，说不准我就灰飞烟灭了……”这种符咒是一种非常邪恶的符咒，我之前触碰到它竟然有被火灼烧的感觉，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得亏当时没有一个冲动给扑上去，不然现在我都已经烤焦了糊了。
“唉……”她看着我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轻蔑，看着让我一阵不爽，“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我在对我稍有不敬，小心我带走你！”
万妈妈立刻又换了一副面孔，“我哪里敢呐，一时失态了，您不要放在心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哟哟哟，不敢当，这可不敢当，我的以前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仙姑，说过多少次了……”我才不稀罕当那个什么仙姑呢？当仙姑多累啊，还得帮人家解决难题，还不如做一个无常鬼落得清闲，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反正在凡人心里，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有他们死了，才会碰到我们，所以我们也不必要太多的顾虑他们的感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是是是，是我没有记性……”
看着她的模样，我不得不对凡人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意，情绪竟然可以自由转换的那么快，是我需要借鉴和学习的。我吧，太容易生气，而且说谎话有时候好不容易编出来了，又被脸上的表情给出卖了。如果我遇到那种特别厉害的人，我觉得我也跑不过。所以说，思来想去，觉得多这一项这说谎话不脸红的技能好像也不错。
“这里等着，我去瞧瞧……”一直在这里面呆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况且一直等，等的我都有些烦了。
万妈妈刚想点头，转身看到了里面的棺材，点头片刻就化作了连连摆首，“不不不，我跟你一块出去看看……”
“不必了，我自己去快一些。”我并不是不愿意带她出去，非让她在这吓唬她，而是他们凡人如果去找人的话，只能靠走路。我自己的话，即便我不识路，但是只要我飞到空中，方圆几里都可以尽收眼底，比那可快多了。
“哎呀，你一个人路上多寂寞呀，带上我还能给你说说话，解解闷……”
“我不寂寞，我还有万灵，而且我说过了，我是鬼，不是人……”老是给我乱安身份，如果哪一天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可要怎么办？
“我不管，反正我也不要在这里……”
“为何？”
“为何你还不知道吗？让你自己在这间阴森森的房间里待着，旁边还有一口棺材，看你乐不乐意？”万妈妈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乐意！”我当即就点了点头。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之前我们没有去找她的时候，不就是我自己在这个里面呆着吗？而且当时万灵的魂魄也没有回来，确实是我自己，我自己对着棺材做研究。
万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的表情有些怪异，可能是不知道接什么话了，竟然有些胡搅蛮缠起来，“你不算，你问一下，哪一个正常人能够若无其事的在这个阴森森没有一户人家的地方跟一口棺材待在一起？”
我这方才明了，她想要跟我去的缘由，“万妈妈，你听我说，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咱们行的正做的端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我做过不少亏心事……我不要，我是不要在这里呆着……”
“这里躺着的可是万姑娘……”我见她反应有些激烈，所以想要故意逗逗她，“你不是素来跟万姑娘亲近，要不然让万姑娘的灵魂在此陪你，可好？”
“我是跟灵儿好，但是……”万妈妈的五官差点就扭成一团了，我看着老想笑，但是还是给硬生生地憋回去了，“但是什么呀？”
“姑娘，你就别逗万妈妈了，她向来胆子小，你再把她给吓坏了……”万灵终于看不下去开口了。
看着紧拽着我衣袖的万妈妈，我不禁哑然一笑，“罢了，如果你不愿在此等着，那就跟我到庭院也行……”
“行行行，我去庭院，去庭院……”她逃跑的速度可比刚才拽我衣服的速度要快的多。
“我没想到她一把年纪了，胆子竟会如此小，不就是一口棺材吗？至于吗？”我对着万灵还不忘吐槽一番。
“万妈妈向来如此，别说棺材了，就连平时最常见的小狗，她要避之不及呢……”
“真是无聊，她这个人着实有些无聊……”我摇着头，迈着戏台上的官步朝外走去，我是觉得这种步伐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筱璇姑娘，接下来呢？”见我走了出来，他又接着问道。
“接下来，就没有你的事了，在院子里稍坐片刻休息休息吧！”
“休息？”
“嗯。”
“不是说带我去吗？”
“带你去哪？”
“去寻顾长朔……”
“没错啊，已经带你去了。”
“那……”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他的问题太多了，我都不能专心运功了，这只要不做工，我连飞都有些费劲了呢。
立刻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这眼不见心不烦的，总归让眼睛和耳朵都清净了。
心情总归是好了些，等我飞到空中的时候，还是只发现，我眼睛可以看到的范围内根本就没有人前来，难道说这个顾长朔真的逃跑了？
“姑娘，姑娘……”我听到万灵在下方唤我。
“万姑娘，怎么了？”
“你可有什么发现？”她问我这话的时候，我看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似乎在看某个方向。
“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实话实话道。
她的眼神中有些失落。
万妈妈则被突然我消失吓得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说：“灵儿……灵儿……我知道……知道你……你就在我附近，你让筱璇姑娘出来吧，她这……怪吓人的……”
万灵轻叹一口气，“唉，姑娘，万妈妈让你现身，你突然消失吓到她了……”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我拔了这个簪子，我看不到万妈妈的同时也看不到其他的凡人了嘛，我怎么说看了那么长时间一个人也没看到，原来是隔绝了……
第二十章：讨论
无妨无妨，我再戴上不就行了嘛。
“万妈妈，我在这。”我这一叫并不是想要吓唬她，相反还是怕她太过惊恐而发生什么意外。
可是没想到还是把她给吓了一跳，她猛的一抬头，神情也为之一震，人说他在尽量保持正常，不过我还是能看出她被吓得不轻。
“你……你可有看到他们的身影？”万妈妈声音中还有些颤抖。
我只顾看她了，竟然忘了正事。不顾给她回话，立刻朝远方看了过去。不过，这虽然在上面看到的视野广阔了点，但是现在，天空中突然飘起了淡淡的薄雾，往下一看，有些朦朦胧胧的看不大清楚。不过我还记得我看过一本书，念什么可以提高视力来着？不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这个好像有点复杂，不仅需要背什么咒语，好像还得辅以《玄夜》修炼，当初好像就觉得不仅麻烦，而且用处不大，大有一种市倍功半的效果，所以就没有练。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处处皆有用君处。看样子，以后还要多读点书，多练些术法为好。
“看不大清，上面有些雾蒙蒙的，眼睛……”我努力的瞅清楚，但是没有办法，我能力有限，就只好勤奋一些往前多飞两步应该就能看清楚了，“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果不其然，还是动两步比较靠谱，今天往下飞了不过数米，我就看到一行人好像还赶着马车来了，立马通风报信道：“来了，来了，万姑娘，你马上就可以自由了……”
“真的吗？”万妈妈听到后朝着四面八方手舞足蹈，“灵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记住，下辈子不要这么傻了……”
万灵虽然脸上也有开心的神色，但是也只是片刻，片刻过后整个人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既然已经打探到事情的发展，我也没必要再在上面显摆，万一让他们看到了再给吓着了，不大好。毕竟我是一个低调的鬼，如此引人注目的行为，我还是不做为好。我下来之后明显能察觉到万灵的不对劲，“万姑娘，你怎么了？”
“姑娘，你说，真的是顾大哥害的我吗？”
“这个我也不好说，毕竟我也没有亲眼瞧到……”
虽然觉得这件事情跟顾长朔脱不了干系，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不能随随便便就给别人定罪，万一他真是冤枉的那岂不是诬赖了别人吗？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的好。
“你们两个又在说什么话，能不能让我听一听？”这万妈妈的好奇心可不止一点点。
她对我们旁边站着一个鬼魂丝毫没有恐惧之色，竟然还想跟他有攀谈之意，简直是对做鬼的极大不尊重。你说你做个人吧，别人跟你说你身边有鬼，你好歹象征意义的害怕几下好不好嘛？这万妈妈可跟别人不一样，只有我第一次我说我要带她走的时候，她害怕了片刻，接下来简直如狼似虎，恨不得把我们所有的秘密都给挖掘出来，如果世上再多几个这样的人，我觉得我们鬼也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没什么，就是在讨论到底谁是凶手……”我也不想跟她饶舌，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她带到了这里，吵得我脑子疼。我这个鬼，本来话就挺多的，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她这里我简直是自惭形秽。
“筱璇姑娘，你说怎么想的？”万妈妈万分期待地看着我，我正欲开口，却被她硬生生地给截胡了，“是不是也觉得是顾长朔的夫人？”
我看她眼神带光的瞧着我，整个人顿时迷茫了起来，“顾长朔的夫人？”她是谁呀？这个人我都不知道，更不了解，我怎么可能会猜是他的夫人嘛？在我心里一直觉得他是凶手的，“万妈妈为何这样说？”
“你想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她略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什么最重要？我又不是女人，虽然说曾经是的吧，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好像万灵可以，她不久前还是女人的。我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水，她如果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但是她更加迷茫的看着我，“姑娘，怎么了？”一看她就是没有好好听，我没说话，人在这里心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罢了罢了，万事还是靠我自己为好，不就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女人嘛，跟人应该都是一样的，“自然是钱！”
“嗯，还有呢？”
“还有？不是最重要吗？最重要的东西不就只有一种吗？怎么还会有别的？”我好不容易给东凑西凑想到了这么一个东西，还让我想，我怎么知道嘛？
“没错，钱这种东西吧，那是我们这样有比较高追求的女人才追求的东西，但是那种境界比较低的女子，她们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境界比较低的女子？着实想不到有什么，毕竟我觉得作为凡人，最重要的就是钱了，没有钱还得用做工来还，受尽屈辱。
“嗯……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当然是丈夫的真心了……”她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仿佛我不知道这个答案就像有多弱智似的。
“丈夫的真心？”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真心是个什么玩意，难道比钱还要重要？我又转向万灵，想要看看她是不是也这样想，但是没想到她跟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嗯。”
我看着胸有成竹的万妈妈和悲痛欲绝的万灵，突然想到，那该不会是……没错，没错，真心，真心，乃是真人的心。
“她想要她丈夫的真心，去找她丈夫不就行了，为何来找万姑娘，就算她拿走了万姑娘的心还不是一样，于是无没有什么作用吗？”看来她把万灵封印在这，是不想让人发现她把万灵的心给挖下了了呀。
“可是，如此一来，她可是得到了万姑娘的真心？”
“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万妈妈皱了皱眉，“你想啊，当初顾长朔对我们家灵儿许下承诺，虽然说把她给娶了，但是顾长朔对灵儿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感情的，一个妻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喜欢旁人，所以说只有灵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才会安稳……”
“啊？”我被她的这一番解释给惊呆了。
我还没有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他们这群人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姑娘，我回来了……”
看着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群人，难道说这个符咒很难解吗？还需要那么多人来？
“既然来了，就请你们帮忙把屋子里面的符咒给解开吧，多谢……”
第二十一章：开脱罪责
“好，我们马上就去！”顾长朔还算态度明确，对这件事情积极性还是非常高的。
但是他带来人家大师，我能理解，毕竟他们凡人素来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带来两个女人，这样子如何解释？
我将他拉到我的身边，“她们两个是谁？你怎么把她们俩也带过来了？”
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大师是她们两个找的，如果不把她们两个带过来，这个大师他也不会跟我来的……”
“这么说来，所贴符咒一事，你当真不知？”我看他话里有话，神色中也有为难之意，但是还是不确定，这件事真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吗？
“一切皆因我而起……”他只是说了这七个字。
我并不知道跟他说什么话，如果说一些安慰他的话吧，我做不到，但是再说伤害他的话，我看他魂不守舍，伤心欲绝的模样也不太忍心
“好了……”没过多久，那个所谓的大师就走了过来。
“符咒已经解除了吗？”
“解除了。”
“我能否问阁下一个问题？”我觉得吧，如果我这个问题没有问出口，就算万灵她没有任何遗憾了，我都有……
“你说。”他回答的也算坦然。
“你所下咒语受何人指使，下此咒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无可奉告！”既然这颗大石的嘴咬的是严严实实的，但是我看到后面那两位面色一顿，就差不多心里已经有底了。
“当真？”我在那两位女子面前来回走动。
“你还问什么，明显就是这两个女人干的，你还在这问！”万妈妈看不下去开口道。
“你一个老鸨，不好好做你那迎来送往的生意，到这儿来关心死人，看样子长妙阁的生意近来不咋地啊……”两人中年轻的女子开口道，神色中透出的满满的都是鄙夷之色。
“呦，这位夫人可真是见多识广，连我们妓院老鸨都认识，莫非夫人，您常去？”
“你……”这人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了。
“杜卉，你是如何认识万妈妈的？”顾长朔神情复杂，他不知道猜出了什么，但是眼中，却写满了不敢相信。
“我……我……我……我并不认识什么万妈妈？”杜卉连连否认道。
“那你为何会……”
生怕顾长朔会再问出什么问题，杜卉抢先说道：“我只是看她穿着打扮，不像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而且她年纪那么大了，肯定也不是什么青楼姑娘，所以我才会说她是……她是老鸨的……”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是长妙阁的管事的？”万妈妈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个杜卉，智商也就那么地吧，在自己嘴里都能把自己给出卖了。
“我……我……”她见顾长朔，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知道顾长朔可能已经生气了，连忙抓住他的胳膊，“长朔，你相信我，我……”
“你如何？”他的面色犹如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你告诉我这上面的符咒到底是何符咒？意欲何在？”
“就是普普通通的符咒，让万姑娘能够早日投胎做人，是超度用的符咒……”杜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仿佛在掩盖着什么。
“当真？”我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撒出什么样的谎言。
“当，当真……”想到她的道行还怪深，这说起慌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那我再问你，这万姑娘于何时去世的？”
我现在都想看看，她还能怎么说？如果她说是最近才死的，等我开关的那一瞬间，真相就会展现在众人面前，毕竟他只是在棺材上是咒语让灵魂还不能出去，对肉体的并没有什么影响。那她如果说是死很久了，那我就更有话来对付她了……
“乃是三月之前……”这人说谎也是不会说呀，什么日子不会挑，竟然偏偏挑了这样一个日子。连他旁边的老妇人都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来碰了碰他，想给她一个警告，没想到的她还蛮不在意地往旁边挪了挪。
“好，那我且问你，已死三个月为何不下葬？”
“这……”
“人都讲究入土为安，死了之后都希望能够尽快入土，为何迟了三个月，还没有下葬？”
“三个月？”万妈妈大笑了两声，“呵呵，三个月……”
“万妈妈，你怎么了？”顾长朔还算有些良心，还知道关心万妈妈。
“你不要问我！”万妈妈大吼道：“你当初是如何承诺我的？我现在就要你看看灵儿，看看灵儿她死的有多么不明白，有多么的悲惨！”说着竟然猛的一使劲儿棺材盖给掀翻在地。
没想到，棺材里面的人，竟然丝毫没有办法辨别出来。因为她的身上没有了一点肉，本来想象的是臭味也完全没有了，只留下一堆白骨和那劣迹斑斑的破衣服。
“这就是你说的，死了三个月，人就变成了这番模样！”万妈妈指着杜卉恶狠狠地说道。
年长一点的老妇人往前走了走，踮脚看到了里面的“景色”，神色也有些动容，“朔儿……”她伸出手来想要卡住顾长朔的衣袖，但是却被顾长朔给躲开了。
“母亲，请您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这我也不清楚，我，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真不知道……”
“杜卉，你说！”顾长朔，眼中带血，仿佛一瞬间就要将她给杀了一样。
“哈哈，我说，我说……”杜卉自嘲般地笑了笑，“这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母亲他并不知情，是我骗她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吗？”杜卉一把抓住了顾长朔的衣领，“你既然已经娶了，就要一心一意对我。否则的话，当初你就别答应娶我！”她转身又指着棺材说道“她，她只是一个妓女，却把她养在府外，传出去你让我的脸面往哪放？你让我爹的脸面往哪放？我丢人可以，但是我不能连累我爹！他这个人最好面子，如果我真的受了这等屈辱，我爹他定会生不如死！”
此番话一出口，顾长朔也大吃了一惊，神情也暗淡了下来，“可是我并没有娶她，我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这样饶过她，难道不行吗？”
“我是想饶过她，但是她不饶过我！”
这句话让我更震惊了，万灵一直都在这条路上行走，并没有走出过分毫，怎么可能对杜卉做什么呢？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对她做过，真的没有……”万灵看着我连连摇头，眼神也是无比的真诚。我自然是信她的，“你胡说！”我指着杜卉说：“你自己下的咒语，你自己不会不清楚吧！。你这是痴念咒，她一直在这条路上来回行走，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片刻，怎么可能有机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呵呵，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的……”
第二十二章：心绪
“你说。”我倒是想听听，她还能怎么说？她以为万灵已经死了，就可以死无对证了，殊不知，我就是连接他们的桥梁。
“她死后不能善终，的确是因为我。但是她死的真正原因是她自己，我只不过是在他死后做了一些手脚，她死却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不可能，灵儿平时身体很好，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死了！”万妈妈听杜卉的意思，是在为自己脱罪？眼看着杀人凶手已经捉拿归案，可不能就这样让她给跑了。
“万妈妈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心如死灰吗？”杜卉冷笑着道：“让一个女人漫无目的地等他个两年，她几乎看不到一丝希望，你觉得这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但是心里还是会有那个执念，一直在这里等着，时候只要稍稍一句话，她心中所有的信念都会崩塌，那时候的她自然是最脆弱的的……”
“这么说来，是我害了灵儿……”顾长朔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含着一种莫名的悲伤，让人观之不忍有半分责怪之意，“如果不是我让灵儿在无边的等待中，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也不会变成如此模样，是我的错……”
“没错，都是你的错，是你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灵儿才会死的这般凄惨，你记住了，你欠灵儿的，别说这辈子你还不清，就算下辈子当牛做马你还是一样还不起！”万妈妈看样子这个怨气积攒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发泄出来应该是好多了。
“好了，别生气了，为了这样的人，再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当！”没成想这世上负心人千千万，今年特别多。可巧，还都被我给碰上了，让本鬼心里着实添堵。
“好了，万妈妈，世上之事，皆有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是觉得这世上所有的事情，只要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早晚是会讨回来的，“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先让万姑娘入土为安，其它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现在我先查一查手中的书册，看看这女子所说是否属实。若属实的话倒还好说，否则的话，那就是跟我们阴间为敌，我们阴间向来跟其他各界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扰乱了轮回之路，那可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承担的了的！”我尽量压制住我的声音，毕竟我是无常鬼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的话也会有麻烦。
“好……”万妈妈尽量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只要你们以后不要再生事端，我没有心情跟你们一般计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稍等，我试一下……”我拿出书册将能够将灵魂输入书册的咒语念了一下，但是却发现万灵仍旧站在我面前，并没有任何变化。
“不对，你到底是给万姑娘施了什么咒语？”我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地对杜卉说，还是我尽量将自己的情绪给平复下来，如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劝你一并给我解开，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杜卉，你究竟做了什么？”顾长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瞧着我这么生气，想来肯定是杜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肯定跟万灵有关。
“我什么都没做……”
“不可能，那为什么万灵的灵魂还是不能跟我走？”因为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我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就脱口而出道。
“灵魂？”杜卉瞪大了眼睛，“你，你是什么人？”
反正话我已经说出口了，如果遮遮掩掩的，反而容易让人心生猜疑，还不如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说不一定别人还以为我在这胡说八道呢，“你心里想的我是什么人，那我便是什么人呗。”
“你不要在这给我装神弄鬼的……”
“我并不想跟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我只是想要你放过万灵，她从未得罪过你，请你也不要为难与她！”
“我没有办法，我做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杜卉说到此处就要转身离开。
“你这恶妇，灵儿已经死了，你竟然还这般对她，你心肠是何其歹毒！”顾长朔用颤抖的双手指着杜卉，眼睛里也有些充血，看样子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我恶妇？呵呵……”杜卉虽然面上在笑，但是却能在她眼神中看到那种心如死灰的绝望。自己的丈夫当着自己的面竟然为了别的女子这样质问辱骂自己，这让谁谁能受得了？
“我这个人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只是给她下了一个痴念咒，这走与不走，去哪里，皆是她自己心中所想，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的意思是说，是万姑娘自己不愿意离开这？”反正我从她的话里面就听出来这些意思，不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还是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故意这么说的。
“我自己不愿意离开的？”万灵也有些疑惑。
“万姑娘，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不想离开？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之前听赤玄说过，有些人的灵魂的确会因为心中没有完成的心愿，而久久不愿意离去。
“我？未完成的心愿？我究竟愿不愿意离开？”
“姑娘，你在做什么？”在顾长朔的眼里，我是在自言自语，所以自然觉得有些奇怪。
“万妈妈，劳烦你将他们给请出去，等我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之后，我再喊你们……”你也不想多费唇舌给他们解释我的行为。
“好。”万妈妈看着一脸懵逼的三人，“跟我出来吧，筱璇姑娘还有事，等她盘算好了，我们再进来……”
可能是我为数不多的严肃脸，你们几个还算听话，都跟着万妈妈一块儿出去了。
他们出去之后，我走到万灵的身旁，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万姑娘，你用心去想，你是不是还有心愿没有完成？”
我是觉得可能就是因为她心中有什么想着一定要实现的事情，再加上痴念咒的强化，可能她的灵魂也支配不了如此强大的信念了。
她低着头，仔细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心愿？我只知道我一直在这条路上等着顾大哥，只希望他能到来，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把他给等来，这件事情确实是憾事一桩……”
“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件事了，毕竟不管你生前还是死后一直都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