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有鬼能使钱低头
找不出什么词语能够形容，胖女人这一个礼拜是如何度过的。
她看过心理医生，找过算命先生，甚至还请过驱魔道士。
可那只机器人娃娃总是阴魂不散。每每到夜里，夜幕落下，恐怖的娃娃便静悄悄地出现在她和儿子身边……
有一次，娃娃就藏在阴暗的墙角处，正幽幽地盯着自己，等女人打开灯，娃娃却消失得无隐无踪……
一次，女人睡得正香，突然耳边传来飘渺的声音，
“阿姨，你当我的妈妈好不好，嘻嘻嘻，不过啊，要先把你也变成娃娃……”
她豁然睁开眼睛，发现那只娃娃就在自己枕边，两只眼睛在黑夜里发亮。
瞬间，全身的汗毛炸裂开来。
她尖叫着跑出卧室，等到骨足勇气回房时，娃娃早已消失不见……
更别说有好几次，家里的电视和电灯总是在午夜莫名其妙地自动打开……
现在，胖女人和儿子已经被吓得不敢回家。
她觉得，自己家中有一只恶灵，而那只机器人娃娃，为恶灵提供了“身体”……
女人已经连着几夜没睡好觉了，她面色蜡黄，眼圈发黑，时不时还会产生幻觉。
一个娃娃模样的恶灵向自己索命……
“我究竟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娃娃买回家……”
胖女人失神呢喃。
接着，牵着儿子逛商场，进玩具店，跟一对兄妹抢夺玩具……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突然，女人回想起了兄妹里哥哥的那句话：
……这只娃娃已经被我诅咒了，用不了多久，便会有邪灵附身在这只娃娃身上，向娃娃主人的家里索要人命……
……要我解除诅咒，下周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跪着求我……
胖女人黯淡的眼中先是出现了光，下一刻，她神情复杂。
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愤恨，又恐惧，还有一丝悔意。
最终，恐惧战胜了一切，女人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日历，今天刚好是买娃娃的第七天。
她疯一样地朝玩具店奔去。
……
六月的宁州，像一个大蒸笼，不想被撒上孜然辣椒面的路人们纷纷躲进商场，白嫖冷空气。
今天，商场里玩具店门前的人要比往常要多一些。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上周玩具店的吃瓜群众，这次来，就是想看看胖女人是否真的会来道歉。
不过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觉得，百分之九十九不会。
反正也是为蹭空调，再说，另一对主人公兄妹已经到场了，如果胖女人不来，还可以挖苦挖苦他们。
只见左心灼牵着妹妹的小手，悠然地逛着玩具店，不过明显两人并不是冲着买玩具来的，而是等着胖女人前来道歉。
左心灼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看样子，连一会见了胖女人后该如何拿腔作势都想好了。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下，他蹲下身，对妹妹说道：
“心源，一会胖阿姨来道歉时，一定不能心软，随便就选择原谅她啊。”
左心源嘴上答应，可面容困惑，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哪会有人隔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道歉。
突然，一个胖身影从围观人群中挤了进来，左心源转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
这不正是上周和熊孩子一起抢走自己玩具的胖女人吗？
可能还没忘记胖女人的泼辣与恶毒，左心源有些害怕，抱紧了哥哥的大腿。
左心灼却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对胖女人说道：“终于来了？我已等候多时了。”
胖女人双手合十，鼻涕一把泪一把道：
“大师，我抢了您的东西，我知道错了，我道歉。请您收了神通，放过我们一家吧。我道歉，我给您赔不是，不，赔钱。”
围观群众的表情跟也见了鬼一样。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一个刁蛮的富婆，服服帖帖成这样。
看这架势，让富婆肉-偿几晚也不是没可能，这女人虽然长得胖了点，但保养的还不错，算得上是风韵犹存。
小伙子，这种女人你把握不住，还是让叔来……
左心灼面无表情，到了他这种层次与境界，和一般人真的犯不上如此大动干戈，还特意花了几个通宵入侵香蕉科技的服务器，操控娃娃扮鬼吓唬人。
但，欺负道自己家人头上，决不能忍！
他低头看了看妹妹，问道：
“心源，你原谅这个阿姨吗？”
妹妹抬起头，明亮的双眸与哥哥对视，眼睛里就差写着“当然选择原谅她”几个字。
左心灼苦笑了一声，无奈地对胖女人说道：
“既然我妹妹接受你的道歉，那这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胖女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见左心灼带着妹妹转身要走，突然一把拉住对方，恳求道：
“大师，您还没帮我把那只娃娃驱走呢，是不是您觉得我的诚意还不够……”
左心灼叹了口气，看来用娃娃扮鬼这事给女人带来了不小的阴影。
他又装模作样地施法一番，结束后，左心灼说道：
“好了，现在附身在娃娃身上的恶灵已经被赶走了，你再过两个时辰，就可以回家，娃娃就在厅里，用火烧掉即可。”
女人朝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一顿点头哈腰，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立即云开雾散，重见曙光。
……
另一边，左心灼拉着妹妹赶忙找到附近的一家网吧，依旧托别人帮忙开了台机子。
“哎，这该死的老好人属性。要不是看这女人已经吓破了胆，真该让她自己找只娃娃，现在还要再黑进香蕉科技一次，远程把娃娃移动到一个显眼的地方。”
他让妹妹在一旁先玩手机，自己则在一旁敲击键盘，秀着顶级黑客技术。
……
同一时间，香蕉科技总部。
大楼里，电话和手机铃声此起彼伏，拼凑出一首慌乱无章的乐曲。
人人神色紧张，好似如临大敌。
“快，黑客又开始攻击香蕉防火墙了，快点拦截！”
“妈的，这次一定要逮住他！”
“不能让黑客再次得逞。”
“快，召集技术部门，投入全部人力，处在休假的技术人员也要立即回来加班。”
雷兵在技术中心的格子间来回踱步，他双拳紧握。
和黑客的正面对决，终于开始了……
第四十六章 与雷兵的第一次对话
雷兵激动地舔着嘴唇，这一刻他已经期待太久。
为了能在黑客攻击防火墙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击，他专门成立了一个一百多人的技术团队。
现在，技术团队正紧锣密鼓地作业，只为找出黑客的IP地址，进而揪出其真身。
此外，他还要和这名黑客直接对话……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雷兵向团队组长问道。
“反查出黑客IP地址的话，只需要不超过10分钟的时间。如果是跟黑客对话，现在就可以。”
团队组长眼睛盯着面前的显示器，敲击着键盘，头也不转地回答道。
“好！”雷兵眼眸一亮，道：
“替我向这位黑客发一条消息，就说‘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说着，他露出霸道总裁的神色。
……
入侵香蕉科技服务器远程操控这一套，左心灼已然轻车熟路。
帮胖女人解决完了后顾之忧，左心灼正打算下机时，突然面前的屏幕上显示出了一条消息：
【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到消息，左心灼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凝重了下来。
这明显是自己黑客的行径被发现并反追踪了。
而且，发这条消息的人，实力不容小觑。
一种较小的可能性是，对方早就预判了自己的行动，早一步黑进了自己用的这台网吧电脑。
之所以说这种可能性不大，是因为就连左心灼自己也没想到他会来这家网吧，使用现在的电脑啊。
这纯粹就是个随机事件，不可能预见到。
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对方是通过香蕉科技的系统找到的自己。
要么，对方与自己同时黑进了香蕉科技的服务器，进而反追踪到自己。
要么，对方就是香蕉科技里的人。
当香蕉科技的系统是谁家后院吗？说进就进？
所以，后者的概率更大。
这个跟自己“说话”的人，很可能是香蕉科技高层。
总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的黑客勾当见了光，这是不争的事实。
左心灼的屏幕前出现了一个输入框，看来对方是要和自己“谈话”。
用阅读理解的思路来看，对方这句“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属于一个开放句式。
也就是，跟“你好”，“在吗”，“有空吗”一样，说了等于没说。
对方是在等自己的态度。
【我很好奇，自己引起了谁的注意？】
左心灼在对话框里输入道。
几秒后，屏幕上又弹出一行字：
【一个欣赏你能力的人】
说出这句话时，雷兵自己也很意外，虽然在这次的网络攻防战中，自己占据了主动。
但他依旧摸不透这个黑客。
黑客顶尖的业务能力，令人琢磨不透的操作，都为他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神秘感，也令雷兵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开始对这名黑客感兴趣。
如果他的才华能为香蕉科技所用……想想都美。
利益关系，要比情感关系更为牢固可靠……
情感上，雷兵不喜欢这名黑客，厌恶不得了。
但从利益角度出发，雷兵却需要他……
对话框里充斥着暧昧的态度，让左心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做过无数阅读理解的他很快在这字里行间嗅出了“利益”两个字。
如果一个人“才能”不能为他人所用，那么即使他再有“才能”，这“才能”在他人眼中也毫无价值可言，就是一坨屎。
网络另一端的人，与其说是看中了左心灼的能力，倒不如说是看中了他的“价值”。
又多了一条线索。
对方是香蕉科技的高层，层数非常之高。
【如果是因为我入侵服务器的事，那我非常抱歉，并承诺再也不入侵服务器了】
左心灼键入道。
把利益什么的先抛到一边，随便入侵服务器这事，左心灼确实不占理。
几秒后，另一边回复：
【没关系，香蕉科技对待员工宽容，是行业里皆知的。】
这一句，就是赤裸裸地自报家门。
并毫不掩饰地向左心灼抛来了橄榄枝。
雷兵！
左心灼大脑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这个名字。
现在公司里的人，有技术的没实权，有实权的不懂技术。
技术与权力兼备，整个香蕉科技里只有雷兵一人。
虽然已经做好了拿龙傲天剧本的准备，但刚高考完就遇到如此顶级的大佬，左心灼还是心头一颤。
这个科技互联网时代，有了技术，也就拥有了一切。
左心灼不屑地笑了笑，他的技术，不至于此。
腾然，在他的心中也萌生出了合作的想法。
但是，自己的身份绝不能暴露。
首先，“学神”和“状元”这两个身份之间，似乎有些排斥。
寒窗苦读十二载载，国家就义务教育了九年。
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个学神，却当上了黑客，这事传出去，多伤祖国母亲的心呐。
另外，左心灼不喜欢黑客这个身份，黑进香蕉科技服务器，只是为了吓吓人。
他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是什么黑客。
他想要的，是与雷兵平起平坐的合作。
所以他此刻，还不能答应雷兵的邀请。
但更不能拒绝对方。
因为对方如果招募失败，很可能抱着既然自己得不到，更不能让别人得到的心态，与自己来个鱼死网破。
自己的黑客把柄还攥在对方手里。
所以现在只能先拖着。
左心灼小心翼翼地键入：
【想要我加入你们，倒也可以，不过香蕉科技需要通过我的测试】
【什么测试？】
这次，网络另一边回复飞快，看样子剧情是按照他们的设想在发展。
左心灼思考了片刻，键入道：
【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我会陆续在你们的服务器里上传一些图纸，如果香蕉科技能按照图纸里的方案，制造出我想要的东西的话，我很乐意与你们合作。】
雷兵看到这条回复，轻轻哼了一声。
香蕉科技，拥有大夏联盟最完善的工业产业链，上到汽车，下到手机，没有什么是香蕉科技生产不出来的。
这个考验，对于香蕉科技而言，有点太过小儿科了。
【那么一言为定，我期待着你的图纸】
雷兵满不在意地答应了下来。
【好的，我也很期待香蕉科技的实力，雷总】
对方回复道。
突然，雷兵一愣，对方的身份仍未可知，可自己的身份却彻底暴露了。
就差报他雷兵的身份证号了。
第四十七章 空间传送装置图纸
左心灼关掉电脑下了机。
从秘境回归到现实世界这些天，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从一个无尽的梦中醒来，同时也是从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次次次次世代穿越回本世代。
这令左心灼很不习惯。
他早就摩拳擦掌，想要建立自己的黑科技帝国了，同时也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是，万事开头难。
他在原脑秘境中，地位相当于一方领主，只要解决了技术问题，升级科技树简直毫无阻碍。
但现实世界则完全不同，在这里，他只是个“普通”公民。
首先，现实世界没有无穷无尽的时间供他来挥霍。
另外，在现实世界中发展科技，需要一大笔启动资金。
俗话说，钱难赚，屎难吃。而每个人的第一口屎都尤为难吃。
即使解决了资金问题，那么厂房开在哪？水电怎么办？供应链在哪？招不招工程师？工程师又如何管理？
一想到这些问题，左心灼便头疼。
他也并非无所不能，秘境中的经历多少有些纸上谈兵，经营和管理是他的最大软肋。
现在好了，香蕉科技竟然主动向自己抛来了合作的橄榄枝，当然，前提是自己也要拿出对等的利益价值作为交换。
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几项技术，凭借这些技术，他一定能征服香蕉科技，并在合作中牢牢占据主导地位。
……
日子渐渐进入了正轨，左心灼一家人也搬回到了郊县的家中。
果然，一楼的邻居对于自家鸡失踪这件事完全没有怀疑到他们头上，现在的一楼的重点怀疑对象是隔壁小区的野猫。
这些天，左心灼除了照顾妹妹外，就是在废寝忘食地设计着图纸，然后分批上传到香蕉公司的服务器上。
如果把全部图纸中的设备整合在一起，就能够得到一台强大的装备：
空间传送装置。
简单点说，就是科幻影视剧里的传送门。
这项科技大约领先于现实30年左右，其中的重难点要数构建理论与工程设计了，这些关键技术左心灼已经在秘境里完成，剩下的只是在当前工业基础上制造的问题了。
以香蕉科技的实力，如果有了图纸，再投入几个亿的资金，打造出将这台次时代装置应该不成问题。
左心灼之所以要分批次上传图纸，正是考虑到如果一下子全部上传的话，一来香蕉科技短时间肯定消化不了这些先进技术，二来香蕉科技肯定会对生产投入成本进行评估。
投资几个亿，只为通过一个黑客的测试？当香蕉科技是憨憨吗？
所以，他也要给香蕉科技一点时间，用来升级技术。
同时，还要一点点引诱对方加大投入，等对方反应过来，抱歉，已经产生了太多的沉没成本，根本无法回头了。
其实，香蕉科技通过不了自己的测试，那吃亏的是左心灼自己。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至于这台空间传送装置造出来后，左心灼自由他的用处。
……
随着高考查分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左心灼觉得自己有必要对父母进行一些心理建设了。
这个家，要出状元。
想想，还有点不好意思。
但一想到高考状元的家门肯定会被媒体记者堵得水泄不通，状元父母也会成为重点采访对象，左心灼觉得有十分必要让家人提前准备一下。
时间来到了6月20日，也就是距高考成绩公布还有5天的这天晚上，全家人正好围坐在餐桌前一起吃着晚餐。
左心灼心思全然不在饭菜上，他觉得“状元”这个牌，自己不得不摊了。
再说，高考试卷答案早就下发了，为了早一些考虑志愿，许多考生都提前预估了自己的高考分数。
想必，父母虽然嘴上没提，但心里一定迫切想知道儿子的估分。
左心灼环顾了一圈，觉得还是先拿老爸当突破口。
“爸，你说，彩票特等奖要一个不能错地猜中所有号码，这也太难了，可为什么还会有人中奖？”他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向老爸左为民问道。
见儿子问到自己的老本行，左为民直了直腰杆，答道：
“彩票这个事，就是实力加运气，缺一不可。当然，运气很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左心灼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觉得吧，我自打出院后，运气就特别好。”
左心灼接过话题道。
老妈孙俪一听这话，噗呲笑了：
“傻儿子，不瞒你说，你在医院里昏迷的那些天，各路大夫和专家都已经放弃了。你能醒来，还没有错过高考，你说自己幸不幸运。”
左心灼也笑了，反驳道：
“我说的是出院以后。之前我无缘无故地昏倒，住院一百天，这叫倒霉好不好？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觉得自己应该得到点补偿才对。”
“好，明天爸带你去彩票站，买张彩票，看看能不能中奖。”左为民拍了怕身旁儿子道。
左心灼一脸黑线，转头对老爸说道：
“人的运气就一定要通过彩票兑现吗？我就不能考场得意？”
一听这话，爸妈都放下了碗筷。
儿子这是话里有话呀。
“你是说，你高考发挥得不错？能估多少分？”孙俪试探地问儿子。
“老婆，你想多了”话音未落，左为民便打断了老婆，摇了摇头道：
“不是我泼冷水。儿子卧床一百多天，完全没机会接触书本，错过了高考最关键的冲刺阶段。对于儿子的成绩，咱们全家都应该放平心态。”
左心灼白了老爸一眼，本来还想以他作为突破口，没想到老爸的观念最难打破。
“爸，那我问你，假设你之前连续一百天没买彩票，今天突然心血来潮买了一张，那这张彩票肯定不能中奖喽？”
左心灼这话虽然毫无逻辑可言，但却怼得老爸哑口无言。
思考良久，左为民才道：
“彩票讲究分析，要看这一周哪个号码出现过，出现频率怎样，周围的号码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各种各样的图标公式，总之很复杂的。要是一百天都没有跟踪这个趋势，那很难中奖，除非像我中1000元那次……”
“哪次？”左心灼问。
回忆起自己中奖的光荣历史，左为民来了精神，滔滔不绝道：
“那是你爸我人生中中得最大一次奖，前一天晚上，我还是在梦里，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几个数字。然后我立刻就醒了，急忙下床拿起纸笔，可惜只记起了五个数字。第二天一早我就买了彩票，把这五个号码都下了注。晚上开奖时，正好中了这五个号码！你说说，要是当时我记得再清楚一些，或者再围绕这五个号码多来上几个组合，那奖金不就上万了？”
老爸语气里满是遗憾。
左心灼苦笑了几下，老爸总是神神叨叨。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爸白天琢磨彩票，夜里做梦自然也会梦见数字。
这五个中奖号码完全就是狗屎运而已。
不过老爸的话，却给了左心灼一个思路。
他（假装）激动道：“对，对，我在昏迷的时候，正好就梦见了高考题！”
爸妈一愣，左为民更是眼睛都睁圆了。
梦见彩票号码还好解释，这梦到高考题……
儿子真的点子这么正？
第四十八章 被拖进入泥潭的香蕉科技
左心灼说自己梦到了高考考题，某种角度来说，这并不算撒谎。
毕竟在秘境刷了这么多题，相似的题型肯定会碰到。
面前的父母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特别是左为民，调门升高了八度问道：
“我梦里连几个数字都没记住，你梦里直接记住了考卷？”
“还有答案。”左心灼淡淡地补充道，算是承认了。
左为民和孙俪两人面面相觑，如果这些话是真的，那当初儿子考前昏迷，非但不是磨难，反倒是一个神奇的际遇。
“那儿子你这次考试究竟能考多少分？”
老妈的话题又回到分数上，不过这回她眼中期待更强烈了。
左心灼没有开口，而是伸出食指，比划出了一个“一”。
“100分？”
“说啥呢？儿子正常也能考300多分，我猜是能上本科线。”
“你不了解儿子，这是超过本科线100分的意思。”
……
父母的期待像是拍卖会里的价格，节节攀升。
而左心灼始终微微摇摇头。
“莫非是能上一本？”
“难不成目标是一流大学？”
……
爸妈眼睛越睁越大，嘴角弧度也越来越高。
左心灼见一流大学已经是父母想象力的天花板，最终他还是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的意思是：
全宁州第一名！
不过这个爆炸消息要是真的说出口，对于远远超出心理预期的事物，父母反倒会接受无能，
见老爸老妈走路的步子都变成了舞步，左心灼开心地笑了。
等成绩正式公布那一天，还能再让爸妈高兴一次。
……
京州，香蕉科技总部。
雷兵和黑客对话后的第一天，香蕉科技的服务器便收到了一份图纸。
很明显，图纸就是黑客侵入服务器后上传的。
香蕉科技里的不少高层都劝雷兵，不要着了黑客的道，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这名黑客虽然业务能力顶尖，但公司里也不缺技术大佬，没有必要非要招募他不可。
但雷兵自己知道，一个顶级网络天才能给香蕉科技，甚至是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那将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巨变！
另外，雷兵本身是一个喜欢挑战的男人，在他眼里，这图纸就是对方给自己下的战书。
既然接受了挑战，那就要开始制造。
雷兵抽掉了总部里50位精兵强将，组建产品团队。
任命王东，一位有着30多年经验的产品经理为团队负责人兼项目经理，限期一周内打造出图纸中装置。
王经理接过图纸后，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
科技含量太高，技术集成太高，制造要求太高……
关键，他还看不出图纸上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但他又不能否认，图纸的设计十分完美，内容在技术上完全可行。
这一份图纸里的内容，至少能给香蕉科技带来50多项专利，让香蕉科技在技术上领先同行N个身位。
所以，王东经理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没有推脱。
即使完不成图纸的制造，至少也能从中扒下来几十项专利。
再说，雷总安排的工作哪敢不借。
就这样，一支50人生产团队诞生，目标就是制造出图纸上的装置。
雷兵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图纸上的装置十分期待，就如同他期待有一天能将黑客招入麾下。
没想到，就在收到图纸的第二天，又一份图纸上传了过来。
雷兵又叫来技术骨干开始研究图纸。
最后的结论是，这第二份图纸同样是高科技，高集成，高难度……
可总部能调动的人都调用了。雷兵一声令下，将图纸交给香蕉科技第一大分部成州分部生产。
期限为一个礼拜。
这下，公司高层愈加地坐不住了。
这是要干什么？香蕉科技不打算干了吗？
雷兵实际上也有些犹豫，想了一会，他拨通了王东经理的电话。
“喂，雷总，您找我。”王经理的语速格外快，像是为了什么在争分夺秒。
“王经理，我昨天给你的那张图纸，现在怎么样了？”雷兵问道。
“回雷总，现在我们团队还是在加班加点地破译。”王经理回道。
区区一张图纸，也没有加密，更不是什外星文字么，为什么要说破译？
“破译？”雷兵追问道。
“是的，雷总，图纸上的设计实在是太复杂了，是我这辈子见过最高端的技术，另外，我们团队要求追加预算，将预算加到5千万。”王经理道。
雷兵神色凝重下来，5千万不是小数目，这笔支出很难向董事会解释。
周围的高层们面露喜色，看来雷总要知难而退了。
突然，电话另一头继续传来王经理的声音，他有些激动道：
“雷总，这个项目虽然难度大，不过，我敢担保，只要投入到位，一定能制造出图纸里的装置，到时候，至少能拿到一项全球科技成果奖，申请核心专利至少一百项。”
雷兵眼里又有了光彩，他拍着胸脯保证，五千万预算一定到位。
高层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图纸究竟有啥魔力，能让技术人员如此疯狂？
雷兵在挂断电话前一刻，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既然这图纸里的技术这么高端，那么这到底是个什么装置？”
“嗯……”
电话另一头陷入沉默。
“现在我们团队仍然不知道装置是什么，有什么用……”
雷兵：……
第三天，又一份图纸传了过来。
整个高层震惊了。
香蕉科技已经拿出了全部精锐，现在就连基本的研发工作都有些停滞了。
雷兵沉思许久道：
“把这张图纸交给M国分部接手吧……”
香蕉科技高层们气得直拍桌子。
M国分部是香蕉科技打入国际市场的关键，瞄准未来的研发，怎能分身搞其他事务。
再说，国外人工成本极高，这一张图纸，在M国预算不得上亿？
为了几张图纸抽调了这么多兵力，动用了如此多资源，公司不是要被釜底抽薪了吗？
其实，真正诧异的是雷兵本人。
一个产品从无到有，需要研发与生产两步。
一般，研发与生产投入的周期应该是差不多的，研发甚至要更长一些。
现在，黑客就相当于研发的角色，香蕉科技是生产者，彼此之间是一种特殊的“合作”关系。
但黑客的研发速度明显将香蕉科技的产能抛在身后。
换句话说，黑客一个人就吊打了整个香蕉科技？
雷兵他不服。
第四十九章 决裂边缘
第四天，又一份图纸传了过来……
雷兵神色凝重，但依旧马不停蹄地协调起公司资源。
这次，他打算从新一代智能汽车项目团队中调出了一些人，对这份图纸，开展制造。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雷兵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做企业，最重要的还是赚钱，必须要做出产品，才能卖钱。
当然，纯搞技术输出，也能盈利。
但是，黑客的图纸纵使技术含量再高，可在连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怎么拿里面的技术变现？
“雷总，智能汽车是今年公司的主打方向，不能因噎废食啊……”
“是啊，雷总，好几家科技公司都对香蕉科技虎视眈眈，香蕉科技投入这么多精力在图纸上，不是给竞争对手以机会吗？”
“雷总，再这样下去我就辞职了……”
公司高层里反对的呼声越来越高。
雷兵站在总部大厦顶楼玻璃幕墙前，俯看着半个京州的夜景，足足一动不动沉思了半个小时后，他转身对秘书低声道：
“通知网络安全部，追踪黑客行踪，我要再和他对话。同时，立即叫停关于第四份图纸的制造安排。”
次日晚上十点，部门经理急匆匆打通了雷兵的电话：
“雷总，黑客又登入香蕉科技服务器了。”
听到这个消息，雷兵立刻放下怀中的妻儿，头也不回地离开家门，火速赶往公司。
“我已经在路上了，把黑客拦住，就说我要跟他谈话。”
坐在车中的雷兵还不忘在电话中提醒着。
“好的，雷总，对方回复说愿意等您。”
“好。”
半个小时后，雷兵到达公司总部。
“黑客还在线吗？”
他前脚刚到便焦急地询问起情况。
“他还在等您。”网络安全部张部长回道。
“好，先稳住他，就说图纸上的装置我们正在制造，他的测试对香蕉科技算不上什么挑战。”
雷兵道。
接着，技术人员将雷总的话以消息的形式发送至黑客的IP地址。
几秒后，收到对方回复：
【是这样吗？香蕉科技果然没令我失望。】
雷兵面无表情，问道：
“可是你传给了我们这么多的技术资料，不怕香蕉科技把这些技术消化吸收之后，你对我们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这是一招心理战术，既吹嘘了公司实力，还能吓唬一下对方。
不料，对方的回复让他心头一紧：
【没关系，我掌握的技术还有很多，这些只是皮毛而已。】
雷兵嘴角抽动，接着问道：
“对于你来说，香蕉科技是什么？”
【合作伙伴。】
这个回复让雷兵心中稍宽，他趁热打铁追问道：
“香蕉科技帮你制造图纸，但你为香蕉科技能带来什么？”
几秒后，一条消息出现在雷兵面前：
【我说了，这几份图纸是对你们的测试，只有香蕉科技通过了测试，我才能认可你们的实力，到那时我们才能建立正式的合作关系。】
雷兵脸色有些难看，怒道：
“就算你只把香蕉科技当做潜在的合作伙伴，我雷兵在商圈混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本着互利双赢的原则，从没见过如此不平等的合作关系。”
雷兵觉得，即使对方隔着网络，也能从文字中感受到自己的不爽。
片刻，屏幕中出现一行文字：
【哈哈哈，可能和我的经历有关，特别是对“互利”这个词尤为的反感，我的原则是，我必须是关系里主动且掌控全局的一方。】
雷兵看后，表情瞬间扭曲，重重地用拳头砸向桌子，显示器屏幕都跟着颤了颤。
接着，他狠狠道：
“既然是这样，那道不为谋，我们就不要合作了。你入侵香蕉科技服务器的事，我既往不咎。但你要胆敢以后在黑进来，我定要让你受到严惩。”
此刻，雷兵已决意要结束彼此间的“合作”。
整个网络安全中心，由于雷总的一怒，立刻安静了下来，在场员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自从公司上市后，还没人敢跟雷总这么说话，更没见过雷总如此动怒。
所有人都认为，黑客摊上事了。
等待对方回复的这段时间，仿佛都变缓慢了。
不过，无论对方回复什么，都无法扭转这个局面。
几秒后，对面只是简简单单回复了几个字。
【香蕉科技是不是撑不住了？】
面对这一行字，雷兵竟惊呆了。
对方好似能读懂自己的心理。
自己在对方面前好似一丝不挂一样，毫无秘密，毫无伪装可言。
这人，能读懂人心，太可怕了……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兵低声道，语气再无之前的强势，如同一个承认错误的孩子。
网络那一头回复道：
【一来嘛，我早就对文字形成了一种天然的敏锐，看到文字就知道对方在表达什么，在想什么，有何种感情在里面。】
雷兵一惊：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本能啊……
【另外，我上传的第四份图纸，其实是送给香蕉科技的一份礼物，毕竟你们制造图纸，也比较辛苦。但从你的话里，我读出来，你们压根就没有研究这份图纸，所以我敢肯定，香蕉科技已经力不从心了。】
“第四份图纸？给我们的礼物？”
雷兵眉头一蹙，即刻命令技术团队，此时此刻就开始分析第四份图纸。
几分钟后，技术团队负责人兴奋地来到网络安全部，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平复了好一会，负责人激动道：
“好消息，雷总，第四份图纸的内容，是最新一代的芯片和光刻机。”
芯片？光刻机？
雷兵只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芯片和光刻机正是大夏联盟手机行业最为急需的技术。
甚至关系到香蕉科技的生死……
近几年，地球各联盟间局势突然紧张，大联盟之间更是如此。
用新一轮的“冷战”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个背景下，一些联盟开始对大夏联盟进行了技术上的限制和高科技产品的禁运，就是为了遏制大夏联盟最引以为傲的制造业。
特别是香蕉科技赖以为本的手机制造行业，近几年各联盟在手机芯片上进行了限制和禁售，搞得大夏联盟的这些手机公司十分难受。
有了芯片和光刻机技术，香蕉科技绝对能一跃成为全球行业龙头。
第五十章 叫我“秘境之主”
雷兵握紧颤抖的双拳。
一旦掌握了芯片和光刻机这两项核心科技，香蕉科技便能在手机行业立于不败之地。
这两项技术，是他做梦都想染指的领域，只是碍于香蕉科技研发水平一直跟不上，一腔热血也难免渐渐冷却。
现在，梦想竟然触手可及……
关于图纸的消息也迅速在总部传开，霎时间，总部沸腾。
这群人中，雷兵第一个恢复理智，向负责人问道：
“这份芯片和光刻机的图纸，可信度有多少？”
“百分之一百。另外图纸里的芯片和光刻机技术要领先当前最先进手机芯片至少少三代。”
负责人拍着胸脯道。
有了这番话，雷兵终于喜笑颜开，赶忙命令技术人员发出消息：
【你的礼物我很满意。】
对方回复：
【这不算什么。】
突然，雷兵想到了什么，像是被闪电击中，心上一惊：
这名黑客能够给香蕉科技提供图纸，不就也能向其他公司提供图纸吗？
这人，必须要拉拢。
如果有必要的话，让他彻底消失也不失为一种更好的选择……
技术永远不会被死人泄露出去。
反正香蕉科技有了图纸，统治手机行业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无论是哪种情况，雷兵都先要弄清黑客的想法。
【你送了我们这样一份大礼，我该如何表达谢意？】
雷兵命技术人员发出消息。
几秒后，对方回复：
【我送你图纸，你竟然要给我钱吗？这不变相成了我在给你打工了吗？对我而言，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雷兵眉头一蹙，身为一个企业家，他最怕那种不图钱的。
他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将图纸只给香蕉科技一家公司？】
这个问题正是雷兵最担心的，黑客如果向全部科技公司都公开了图纸，则相当于所有公司都没拿到图纸。
过了一会，对方回复：
【我说过了，我在合作中必须是主导的一方，我们合作的前提是，你必须完成我所有图纸的测试，完不成，那么合作免谈。】
雷兵再次被惹怒了，对方明摆着放着加入麾下的路不走。
那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解决了你，图纸便只属于香蕉科技一家公司了。
雷兵杀意已决，眼下只需要对黑客稍加安抚。
他立刻发送消息，谎称自己同意合作规则：
【好，香蕉科技愿意在合作中处于弱势地位，希望你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过了好一会，雷兵面前屏幕出现了一行字：
【我感受不到你的诚意，只能感受到你们的杀意。】
雷兵瞬间呼吸一滞，心头一紧。他脸色惨白，好似杀人未遂的凶手被人当场戳穿。
但他赶忙回复道：
【这绝对是个误会，香蕉科技怎么会这么对待伙伴呢？】
屏幕上出现对方回复：
【我说了，我对文字有一种天然的敏锐，这是一种俗称语感的东西。你之前的话表明你十分在意香蕉科技是否是唯一一家获取了图纸的公司。】
对方又输入：
【你在想，反正香蕉科技已经拿到了图纸，最好能切断其他公司从我这里获取图纸的可能，所以你对我动了杀念。】
【绝对不是这样的。】
雷兵赶忙发信息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呵呵。】
对方发来嘲讽，接着继续道：
【别说我没告诉你，我给你的芯片和光刻机的图纸并不是完整的，里面的核心部分，只有当完成了我的考验后，才能上传给你们完整的图纸。另外，我警告你，我的后手多得是……】
雷兵盯着文字许久，脸上满是冷汗。
接着，他又看向图纸负责人。
负责人已经吓得站不直了，他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雷总，研究这份图纸的时间实在太紧张。所以，我们没发现图纸竟不是完整的……”
雷兵仰起头长长叹了口气，现在他已再不去想任何策略，任何对策在这名黑客面前都是徒劳的。
香蕉科技能做的，只有一步一步按着黑客的指令来。
只有这样，香蕉科技还能存有一线生机。
否则，若是其他公司拿到了图纸，香蕉科技只有死路一条。
这就是命。
就像是智能手机企业一口口蚕食取代掉传统手机巨头。
现在，又有新的“大神”出现，除了顺应他，别无他法。
【温馨提示，我给你们造出图纸的时间只剩五天……】
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冷冰冰的文字。
雷兵垂下头，像一头战败的野兽。
【看来香蕉科技已经别无选择了，现在我有一个请求，既然你我之间是潜在的合作伙伴，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雷兵输入道。
网络一头停顿了一会儿，回道：
【就叫我“秘境之主”吧】
……
接下来的五天，香蕉科技几乎叫停了全部业务，举全公司之力制造“秘境之主”上传的图纸。
就连宣传已久的新品发布会，也延后了一个月。
外界对香蕉科技的质疑声越来越大。
但也有一些媒体推测，香蕉科技这是在憋大招。
雷兵丝毫不顾及外界的评价，将每天的全部工作时间都用来公关图纸。
随着对图纸了解的深入，他渐渐觉得，图纸里技术已经远超人类掌握的科技水平，他甚至怀疑这是来自外星文明的产物。
而“秘境之主”，他眼里已经是外星人的存在。
甚至用神来形容，也不为过。
好在香蕉科技利用芯片和光刻机的图纸，成功融资数十亿，能让公司撑上一段时间。
五日期限已到，香蕉科技总部成功制造出第一份图纸上的装置。
成州分部，顺利制造出了第二份图纸，并在规定时间内运达总部。
M国分部，虽然成本是国内的数倍，但也算不负众望，上交了装置。
晚上9点，“秘境之主”上传了最后一份图纸，是三个装置的装配图。
又用了两天时间，香蕉科技才将三个装置按照图纸成功装配到一起。
这是一台三层小楼大小的装置，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的晶体管、电线和芯片。
装置的最中心，却是一个空洞，像一是道门。
启动这台装置的用电量，更是高得离谱，相当于半个香蕉科技的满用电量。
围观的技术人员将装置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全部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当总装置接通电源的一刹那，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这个东西，真的是地球的科技吗？
第五十一章 一切为了“原质”
装置接通电源后，中间的空洞开始闪烁蓝色和绿色的光晕，并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电流，如同一道次元门被开启了一样。
雷兵的目光被这迷人光晕深深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楼大小的装置。
难道这是一道空间传送门？
他之所以如此猜测，一是他曾召集过香蕉科技里所有拥有博士学位的技术人员，并邀请了顶尖的大学教授共同对图纸进行了分析，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这套装置更像是一台空间传送器。
凭人类现有的科技水平，是绝对无法设计出来的。
很有可能，图纸的背后是外星文明。
另外，“秘境之主”在上传了最后一张装配图纸时，还对后续的任务进行了指示：
一、准备一整套小型化学设备，包括反应釜、搅拌机、制冷设备、过滤罐、脱水机、加热装置、天平、磅秤、漏斗、不锈钢桶、玻璃器皿、钢罐等。
二、按照清单准备好化工原料，包括1-苯基-2-丙酮、N-乙酰邻氨基苯酸、3.4-亚甲基二氧苯基-2-丙酮、醋酸酐、邻氨苯基甲酸、乙醚、硫酸钡等。
三、当装置启动后，让上述全部物品通过装置中央的空洞。
这不是传送门是什么？
是什么？
雷兵又有了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投入几亿元，就为建造一个传送门？然后将这些基础的化学设备和原料用传送门传送过去？
直接快递，他不省钱吗？
难道真的说，这个“秘境之主”是来自于外星？
工作人员将清单里的化学设备和原料查点准备好，将一个梯子立在传送门前，然后一名工作人员登上梯子，将一个水桶大小的反应釜扔进传送门。
嗖~
随着反应釜通过空洞，一道白光亮起，接着，本来应该从另一头扔出来的反应釜竟直接消失不见了……
……
同一时间，左心灼卧室中。
叮！咣！
伴随着卧室上空的强光与闪电，一件件设备凭空出现，接着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像下雨一样。
左心灼一面要留心不让设备砸到自己，更要防止这些精密设备摔倒地面上损坏。
有些化学品如果受到剧烈冲击的话，还容易发生剧烈的爆炸，更加危险。
叮叮咣咣的拆家声响彻卧室，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才终于停了下来。
左心灼照着清单一对，一样没落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东西，才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空间传送装置的存在意义，仅仅是为了传送这些化学设备和原料。
传送门，悲惨的工具人……
左心灼从香蕉科技那里，通过最先进的空间传送装置，却弄来最基础的东西。
费了这么多周折，绕了这么多圈，原因很简单：
以普通人的身份，想购买这些东西绝对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清单里的一些敏感化学品，更是禁售的。
一旦去买，很可能会被警方认为是制D用。
所以，左心灼只能依托香蕉科技这棵大树，搞来这些化工品。
毕竟，以科技公司的名义采购这些东西的话，阻力一定会小很多。
大大小小的设备和原料，几乎沾满了整间卧室空间。
可左心灼却异常的兴奋，因为有了它们，就可以制造出一种叫做“原质”的东西。
普通人类的大脑开发度只有10%，而左心灼通过原脑秘境，已经将大脑开发程度提升至70%。
不过后续问题也随之出现了。
大脑开发度越高，所需要供给的营养也越多，特别是额外被激活的大脑，只靠氧份与糖类远远不能“喂饱”它。
最适合这部分大脑的养料，是一种叫做“原质”的化合物。
所以，为了一步步建立自己的黑科技帝国，左心灼的第一步就是要合成“原质”，让自己的大脑处于巅峰状态。
“原质”是一种非常复杂且不稳定的化合物，制备过程更是繁琐，所以左心灼直接搞来一套生产线，自给自足。
将妹妹左心源连哄带骗关进父母的卧室后，左心灼在自己的屋子里开始炼制“原质”。
戴好手套、口罩与护目镜，左心灼开始操作起来，先将需要用到的材料，一一称量好。
接着提炼，生成中间产物，再萃取提纯，再生成中间产物……
一直进行了50多步，他终于制备出了200ML剂量的“原质”。
只需服用10ML，就能够让大脑满负荷工作3个月。
即使是不休不眠，也能连续工作1个月。
就在左心灼打算将10ML的“原质”滴入口中时，他突然停住了。
万一制备过程中哪一步出了问题怎么办？
假如制备过程中有缺陷，让最终产物有了毒性呢？
“原质”的分子组成实在太过于复杂，即使是通过微观谱图及激光飞秒技术也分析不出其化学构成。
现在，眼前这瓶“原质”，竟成为了薛定谔的“原质”。
它即有可能是充分释放大脑潜能的仙丹。
也有可能是一滴致命的毒药。
左心灼离开秘境之后，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困难的选择。
吃？
还是不吃？
思考良久，左心灼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先找个人来试吃一下。
这样，就知道“原质”的效果如何了。
但找谁试验呢？
如果“原质”真的有效，可是试验者肯定不会像左心灼一样，已经将大脑充分开发，那么“原质”在试验者身上究竟会产生怎样的效果，不得而知。
如果“原质”里含有有毒物质，则白白搭上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思来想去，左心灼将目光对准了父母的卧室。
卧室里，是自己的妹妹左心源，此刻，她正在床上熟睡。
“用自己的妹妹来试验怎么样……”
左心灼再次陷入沉思。
之所以会想到用自己的亲妹妹作试验对象，并不是左心灼已经为了“原质”而丧失了人性。
相反，妹妹左心源对于他来说，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为了妹妹，他宁可牺牲自己。
只不过，如果左心灼自己鲁莽地服用“原质”的话，一旦出现意外，毫无补救的可能。
如果先拿妹妹试验，如果“原质”里含有有毒物质，左心灼也有信心，能将妹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他在秘境里积累了大量的医学知识，对于自己的医术水平，他有百分百的把握。
想到这里，他下定决心，从卧室里叫出了妹妹。
第五十二章 意想不到的结果
别看妹妹左心源只有五岁，小家伙可是机灵得很。
平时就连吃药都要连哄带骗才行，拿不喜欢的东西休想撬开她的嘴。
左心灼凝视着试管中的“原质”，光线透射下，试剂呈蓝色透明液体状，还略微发光。
这怎么看也不像好喝的样子吧……
左心灼陷入两难的境地。
如果将“原质”同果汁或饮料混合在一起来哄骗妹妹的话，她喝下去的概率能达到九成。
但“原质”太不稳定了，和其他液体混合在一起很可能出现化学反应，改变“原质”的分子构成。
就在他纠结之时，左心源屁颠屁颠地来到哥哥身旁，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瓶子。
咚咚咚~
等左心灼惊讶地看过去时，妹妹的手中只剩下一个空试管。
只有几滴蓝色液滴挂在瓶壁上，既不聚成水滴，也不成股流下。
妹妹把全部“原质”都喝了？
那可是200ML的剂量。
“原质”对于大脑而言，既是养分，更是兴奋剂。
就连左心灼也只敢小剂量服用，一次最多10ML。
而左心源，竟然一口气喝了200ML，相当于十倍正常剂量。
他不免有些慌了，自诩医术精湛的左心灼，根本没有料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人的身体是最为神秘复杂的，而大脑又是人体中最为神秘复杂的器官。
如此大剂量的“原质”作用在一个五岁儿童的大脑，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左心灼只能牢牢地盯住妹妹，观察她的反应，目光片刻也不敢移开。
“这是什么饮料啊？也太难喝了。”
妹妹一抿嘴，把试管递了回去。
左心灼用颤抖的手接过试管，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心源，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
“没有啊，就是饮料太难喝了，想喝水。”
左心源吧嗒吧嗒小嘴道。
看来妹妹是误将“原质”当做饮料，所以才从自己手上抢走然后一饮而尽。
“只是口渴？”
左心灼不放心，又问道。
妹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从桌上取了杯水，相当于用实际行动作答。
左心灼大脑像是要炸开，他料想过接下来发生的无数种可能，并一一做了后续的推演。
唯独妹妹一丁点反应没有，这是令他万万想不到。
幸运的是，妹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不良反应。
如果心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一想到这里，左心灼就握紧双拳，自责不已。
就这样，左心灼的心整整悬了一天。
即使是到了晚上，亲眼见到左心源在父母床上安稳睡去，当哥哥的半颗心还是悬着的。
虽然以前都是兄妹俩在一同一间卧室上下铺睡，但现在这个房间已被化学设备占满，成了一个小型化学实验室。
为了不让实验室的秘密外泄出去，左心灼不得不说服全家人，让妹妹和父母睡一个房间。
毕竟，儿子已经成长为一个精壮的男子，凭这一条借口就够了。
夜里，左心灼久久不能入眠，一直在网上查阅着大脑相关的文献。
过了一会，他又开始推倒起“原质”可能的反应……
“服用了这么多的剂量，不会毫无变化的……”
口中呢喃地重复着，左心灼只感觉脑袋一沉，接着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
等左心灼再次睁开双眼，眼中接收到的竟然是炽烈的阳光。
不好，这一觉睡过了，已经是上午了！
家里人呢？
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爸妈？爸妈不会发现家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实验室吧？
眼中满是迷茫，突然，左心灼嗅到一股化学试剂的味道。
接着，酒精灯加热试管的咕嘟咕嘟声又传入耳中。
实验室在运转？
谁在我的实验室？
他转头一看，惊讶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身高还没有桌子高的左心源正站在椅子上，一手拿着试管轻轻摇晃，一手拿着高三化学课本。
“这样反应就稳定了……”
妹妹仔细地观察着试管中的液体自言自语道。
左心灼一万个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不满五岁的妹妹口中说出的。
高三课本？
化学实验？
她还是个孩子呀……
妹妹听到声音，朝他的方向看过来，正好和左心灼错愕的目光对视上。
相比与左心灼的不知所措，妹妹的目光极其地从容与平静。
那份稳重，根本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五岁孩子的眼里本应该是充满童趣和好奇的……
而此刻妹妹的眼中，熟悉的感觉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透一切的冷漠。
“哥，不用担心，爸妈没发现你的秘密。”
最先开口的竟然是左心源，她一边淡淡道，一边将试管塞上木塞。
“啊……秘密……”
左心灼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我说，爸妈早上见你没出来，就直接上班去了，根本没进到你房间看到实验室。”
妹妹解释道，语气中略带无奈，像是在埋怨他早应该理解自己的意思。
“这样啊……”
左心灼恍然大悟道，同时也觉得眼前的妹妹更陌生了。
“给。”
左心源从椅子上一跃而下，来到左心灼面前，
“我把制备原质的工序调整了一下，现在原质性质更稳定了，可以常温存放至少一年。”
说着，左心源将试管递了过去。
下意识地把试管接了过来，左心灼诧异地发现，试管中盛放的竟是淡蓝色液体，微微发光。
“原质？”
他大声道，低头看向妹妹。
左心源耸了耸肩，平静道：
“是改良后的原质。”
“这，怎么可能？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左心灼仔细打量着妹妹，对方的容貌依旧是那个小女孩，就连衣服还是昨天穿过的。
“你这么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左心源双手环抱于胸前，开始解释道：
“该从哪说起呢？就从今天早上说起吧。首先要祝贺你，发明的原质十分成功，我的大脑被激活了。我从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清醒，同时，也对知识极度渴望……”
左心灼傻傻地点了点头，原质的成功让他松了口气，但现在关注的重点已经完全不在原质上了。
而在于，妹妹左心源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申请签约未通过，求推荐、求收藏、求安慰。如果各位是在其他途径看到本文，欢迎来起点为本文贡献人气。本人理解的“为爱发电”，是对作品的爱，更是对读者的爱，所以不但不会鸽，还会加快进度，早日完本，继续创作，大家放心追。】
第五十三章 双重人格
左心源缓缓移步到哥哥的桌前，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本笔记，道：
“当然，我很快就将自己的变化同昨天所喝的液体联系到了一起，然后，我便进到你的房间，在桌上发现这本笔记，里面详细记录了‘原质’的制备程序。”
“可惜……”
她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的身体很不满意：
“可惜，几小时前我的识字量还不到二百，对于化学这门学科更是一窍不通。还好房间里既有字典，还有课本，能够让我学习知识。”
说着，她指了指墙角堆积如小山的书本，那是左心灼高中时期的全部教材。
左心灼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他才支支吾吾问道：
“你在几小时之内，将这么多书全部看完了？”
妹妹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还利用掌握到的知识，改良了制备‘原质’的工艺？”左心灼又问道。
妹妹笑了笑：“毕竟，学到了这么多的知识，见到这样一间实验室，无论谁都会手痒的吧。”
她的语气风轻云淡，就好像这间实验室和游乐场没什么区别。
左心灼却费了好一会才理清了其中的逻辑。
首先，“原质”在妹妹身上的的确确奏效了。
让左心源的智力水平一下子提高了N个台阶。
按照对“原质”的剂量反推，她的大脑至少被发开到了80%，且养分充足。
左心灼的开发度也只有70%。
大脑开发度每提高10%，对于人智力上的改变是指数级的。
别看70%和80%只见只差了10%，但现在的左心源在智商上足以吊打哥哥了。
更别说左心灼体内缺少原质，实际上大脑的利用率也只在30%到40%间。
这样看来，妹妹在几小时之内，学习知识并改良“原质”，并不是没有可能。
一个人不可能理解智力上远超他的人，这便是“夏虫不可以语冰”。
左心灼能做的，除了震惊，只有震惊。
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的话，八成承受不了“原质”的剂量。
而左心源，应该是因为只有五岁的缘故，大剂量“原质”刺激下，竟然促进了大脑发育。
眼前的妹妹，成了天才？这不是误打误撞的杰作吗？
狗屁！还我原本那个可爱得能捏出水的妹妹啊。
左心灼想大吼，但却不敢。
因为“崭新的”妹妹就咱在自己跟前，从血缘上讲，这个人仍是自己的妹妹。
只是从关系上看，眼前的女孩更像是自己的老师。
“喝了吧，我可不想整天和一个笨人打交道。”
妹妹指了指左心灼手中的“原质”，示意他喝掉。
他看了一眼试管中的液体，淡蓝色的“原质”微微发光，但又不像他之前制备出的“原质”那样忽明忽暗。
看来，竟妹妹改良后的“原质”性质已经十分稳定。
左心灼没有犹豫，一口气喝掉了试管中的液体，正好10ML。
沉睡的大脑得到了养分，开始苏醒……
就好像一台CPU终于安装了适合它的驱动。
那种巅峰的感觉，又回来了。
左心灼觉得，现在的他才是完全体状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继续搞科研、搞学术、搞研发。
不过话说回来，一山难容二虎，一个小小的家里同时存在他和妹妹两个天才。
这家不得翻天了才怪。
正想着，突然面前的妹妹又开口了：
“哎？这是哪里？”
嗯？
这音调，这语气，令左心灼无比熟悉。
他低头看向妹妹，瞬间脸上表情复杂了起来。
妹妹眼神中又恢复到了从前那种稚嫩与可爱。
这种感觉，绝对不对错。
原来的妹妹又回来了！
“家里怎么这么多瓶瓶罐罐？我要告诉妈妈了。”
左心源双手掐腰，对房间被占满很是不满，毕竟这个房间，自己也有份。
妹妹天真的话语，再次印证了左心灼的猜想。
原来的妹妹回来了，一定是的。
那刚刚的那个“天才”妹妹呢？
绝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啊，自己明明是喝了妹妹制备出的“原质”。
这个骗不了人的。
难道？
“原质”让妹妹左心源出现了双重人格？
一重人格是大脑开发近八成的天才，另一重人格仍是原来的五岁女孩。
双重人格问题，属于神经分析领域，在这一领域左心灼也仅仅是涉猎过一些书籍与文献。
毕竟秘境中没办法拿人来做实验，所以左心源在这一领域基本没有什么特殊建树。
他所掌握到的，基本也就是当前的研究现状。
所以，对于妹妹出现了双重人格这件事，左心灼也束手无策。
只能寄希望于，原本熟悉的那个妹妹能多占据这副身体。
最好让那个天才人格永远睡去……
……
又是一阵连哄带骗，妹妹终于答应不把实验室的秘密告诉爸妈。
左心灼松了口气，终于能继续在实验室制备“药品”了。
服用了“原质”后，他的思考更加清晰与高效。
现在，他要解决自己的身体问题。
卧床百日，左心灼体能状态已大不如前，这个问题，迫在眉睫，必须要立即、赶快、马上解决。
做为一个男人，身子绝不能不行。
但一身强健的体魄，绝不是说速成便能速成的。
左心灼思索了片刻，决定研制出一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强化人类肉体的药物。
当然，药效肯定是有时限的，过了这个时限，人的身体还会回到平时的水平。
说白了，就是一种没有副作用，不会成瘾，但效果极强的一种兴奋剂。
出于对强壮肉体的向往，左心灼开始了药品的研发工作，并将尚未诞生的药品提前起名叫“伟爷”。
经过几个小时的研制和制取，“伟爷”终于成功问世。
受原料储备限制，第一批“伟爷”共产出了五粒，一粒就能将人的身体极限提高至原来的三倍。
药效持续时间为十分钟。
“暂时是够用了。”
左心灼点了点头，将五粒猩红色小药丸收入怀中。
虽然“伟爷”还有完善提高的空间，但受制备条件的所限，也只能这样。
利用余下的时间，左心灼又将承诺雷兵的芯片与光刻机剩余图纸部分绘制好，接着入侵并上传至香蕉科技的服务器上。
第五十四章 分数公布前
芯片与光刻机图纸的余下部分上传完毕后，左心灼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至少，他和雷兵扯平了，算是两不相欠。
雷兵为他提供化学设备和材料，并按图纸造出了一台空间传送装置将这些物品传送给他手里。
而作为回报，他也给雷兵提供了芯片和光刻机技术的图纸。
相信掌握了这两项技术的香蕉科技，会觉得先前的投入是值得的。
毕竟交换来了手机行业的核心科技，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卡脖子了。
左心灼心里估计了一下，造出空间传送装置已经是香蕉科技的极限了。
用简单的道理来讲，不能要求一个小学生造出一架飞机。
越是高端的发明装置，越需要配备先进的生产条件。
如果用一个参数来描述的话：
空间传送装置的工程科技值（高科技含量）约为2000点左右。
所以他推测，香蕉科技工程科技值（研发制造能力）也就在2000点上下，所以刚刚好能造出。
但如果装置的科技值超过2000点的话，就超出香蕉科技的极限了。
同样，“原质”的科技值大约在500点。
而自己现有的这个实验室，从设备的先进性和齐全程度上看，科技值也差不多就是500点的水平。
越是先进的发明，科技含量越高，对制造条件的要求也就越苛刻。
如果将全世界的产能加在一起，科技值能够达到10000点。
当然，让全世界当他左心灼的工厂，这事绝不可能。
至少一时半会不可能。
但如果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实验室，科技值能够达到3000点。
而这些实验室大多建在顶尖的学府中。
想到这，左心灼顿时对未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
万一能免费蹭到最顶尖的实验室，用来发明创造，它不香吗？
所以，选择大学对于左心灼而言，还不如说是选择实验室。
当然，每个实验室的研究方向是不同的。
电子设备的制造方面，他有香蕉科技做依托，可以不用借助大学的力量。
制造大型器械，例如火箭和飞船？
找到一个实验室然后告诉对方，我能用你的实验室造飞船吗？
这个更是想都别想。
所以，左心灼只能着眼于微观技术。
在他的印象里，大夏联盟在微观技术上，最有名的就要数京州大学的【分子纳米技术重点实验室】了。
嗯，这样自己的志愿也确定了。
就报考京州大学的物理专业。
不过话说回来，眼看就要到宁州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了。
怎么没见到京州大学、菁华大学、大夏科大等名校提前来抢我呢？
按照正常剧本，不应该是好几所大学的招生老师拿着丰厚的奖学金作为条件，来邀请自己去他们的大学吗？
自己家这几天为何如此冷清？
左心灼心中泛起些许忧虑。
……
……
宁州，省城。
宁州教育局大楼，高考评卷工作小组办公室。
“王主任，满分考卷考生的考场录像拷贝来了。”
“好的，放录像吧。”
说话的王主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穿一件白色短袖衬衫，扎进黑色西裤。
看了看身边坐满了评卷工作小组的同事，他忍了忍，没有拿出烟抽。
可难掩心中的焦躁。
接着同事正在处理录像的功夫，王主任向在座的人员们解释道：
“各位同事们辛苦了，你们其中一些老师，还是本次宁州高考的阅卷老师，你们刚刚结束了阅卷，本应该好好休息的。”
这是一番官方的客道话。
一般领导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必然是笑意盈盈，满面春风的，可王主任说话时神色却十分凝重。
在座人员们也没回什么场面话，而是专心地听着后续的内容。
王主任也不浪费时间，继续道：
“今年，宁州高三学子在这次高考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特别是高分段，有三名考生总分都上了730分。”
话音刚落，在座里有两个人相视一眼，彼此之间颇有敌意。
王主任也发现了，赶忙道：
“京州大学的顾教授，菁华大学的李教授，你们是特意来宁州招生的。我知道你们俩现在非常关心这三名考生的信息，想早一点联系到考生，将人才招进自己的学校。”
在座两人被这么一说，脸上有些尴尬。
毕竟，这俩人是大夏联盟顶尖学府的教授，为几个学生挣破脸皮，面子上并不好看。
王主任顿了顿，继续说道：
“特别是第一名的考生，考生的名字我先保密吧，竟然考出了750分的满分。”
此话一出，周围响起了惊叹声。
负责招生的顾教授和李教授，则是双眼放光。
高考能拿到满分？这是什么样的天才！
一定要招进我们学校，不能便宜了其他学校。
“可是，”
王主任话锋一转：
“根据调查我们发现，这名考生平时的成绩基本上都是倒数，在语文考试的时候，更是直接在考场上睡觉！”
话音未落，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这不是明摆了说这名考生是作弊吗？
高考出现作弊行为，意味着作为机密的高考考卷泄露，整个宁州高考评卷工作小组都免除不了关系，肯定要受到调查的。
更别说高考分数排名第一的考生是作弊的了。
接着，考场视频准备就绪。
王主任点了点头，示意播放考场视频。
只见一名考生在紧张的考场里倒头就睡，直到考试后半程才醒来。
还是监考老师叫醒的。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考生拿起笔，一目十行，笔在答题纸上不停飞舞。
只见答题纸，像是放在了印刷机上一样，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被填满。
“就放到这里吧。”
王主任叫停了视频的播放，接着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一名中年男人身上。
“张老师，你来说一下你对这名考生的看法吧。”
被问到的张老师有些拘谨，慢慢站起身道：
“这个，以我多年的经验，这个考生的行为确实比较反常……”
王主任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张老师又道：“可是，假设这名考生作弊，那通过作弊考到满分，这种概率也是微乎其微的吧。”
第五十五章 剩下的就交给招生吧
张老师表达了意见后，一些老师纷纷点头。
的确，即使一名普通考生拿到了正确答案，想要考到满分也绝非容易的事。
首先，这名考生必须要有一定的基础。
毕竟试卷答案大概率是通过微型耳机传过来，要将声音里的信息，包括公式、符号甚至是单词一点不错地写在试卷上，至少说明这个考生的基础很扎实。
另外，而既然这位考生总分拿了满分，那么他的作文一定也是满分。
有点废话了……
如果一个普通人要写出一篇满分作文的话，必须至少提前一周拿到作文题目，找高手写出样文，再一字不落地背下来。
可这事，可能吗？现实吗？
“王主任，还有没有和这名疑似作弊考生作答相似的试卷？”
角落里，有个声音响起。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本能地笑了起来，就连面色阴沉的王主任都被逗笑了。
和疑似作弊考生作答相似的试卷？
这名“疑似作弊考生”可是答出了满分！
如果有其他考生和他的试卷雷同，不也就是满分吗？
这不就成了满分考生大甩卖了吗？
所以，在场的老师们都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可众人平复下来之后，开始理解了话里的道理：
考场作弊，一定是集体作弊，大家拿到的都是一套答案，所以作弊的考卷一定都是雷同的。
这也是分析是否存在作弊行为的一条线索。
很遗憾，这名满分考生明显不符合这个情况。
笑过之后，王主任还是认真地回复道：
“我们对宁州几千份高分段试卷做了分析，没有试卷和这名考生的雷同。相反，这位考生答题思路的清晰与严谨，要远远超出其他高分段考生。”
人群中开始有人交头接耳：
这事有些不正常啊？
按照老师们多年的经验，正常人不可能以这种速度答题，而且还是满分，里面肯定有猫腻。
但分析来分析去，竟然是在给考生洗白？
又有人建议道：
“可以从该考生各科试卷入手，分析各科试卷之间逻辑思维的一致性。如果是同一个人做出的答案，即使是不同科目，那么答题的逻辑思维也是相同的。”
这个提议虽然比较有挑战性，但仍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如果考生作弊，一定会请来枪手，且每个科目请的枪手都不一样，毕竟术业有专攻。
这样一来，枪手之间的逻辑思维习惯肯定不一样，以这种假设推演，如果考生作弊，那么各科试卷之间的答题逻辑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王主任点了点头，但神情中并没有什么惊喜。
他苦笑着回答道：
“这个方法我们也试过了，考生的所有试卷在答题思路上完全一致，考生的逻辑思维非常完美，几乎是毫无破绽。”
这下众人沉默了，高考考生里，出了一位满分的天才，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喜事，但所有人的表情都像是亏了几百万一样。
王主任叹了口气，道：
“看来各位老师也没找到什么能够证明该考生有作弊行为的证据。这样的话，全部宁州考生成绩上传系统，高考查分系统后天凌晨正常开放。”
高考评卷工作小组中，都是宁州各所高中里的名师，有些甚至是年级主任和副校长级别。
看到这个结果，大家心中都很忐忑。
宁州状元，高考满分，有这些光环加身，等成绩公布那一天，这名考生肯定会成为媒体焦点。
但如果这考生真是个草包的话……
那不是打整个宁州教育系统的脸吗？
可没有证据，就不能说这个成绩是无效的。
办公室里，除了宁州教育系统里的老师外，还有一些大夏联盟顶级大学的招生老师。
这些招生老师也坐不住了。
很简单，他们手里握着宝贵的高分段招生名额，而谁都不想招到这名考生，白白浪费一个招收其他天才的机会。
特别是顾教授和李教授，他们分别代表京州大学和菁华大学两所大夏联盟数一数二的学府的招生，更是希望每一个名额都能招收到万里挑一的人才。
“王主任，宁州的高考体制就如此儿戏吗？对于这种不合常理的考生，就这样睁一眼闭一眼就放过去了？”
菁华大学的李教授率先发难。
王主任脸上写满了无奈：
“李教授，你的心情我理解，你也是希望从宁州为贵校招收到优质生源。可我们的任务是确保高考公平公正，而且我认为我们宁州很好的完成了这项任务，至于其他问题，就不在我们职责以内了。”
“那如果这个考生报考了我们菁华大学怎么办？”李教授追问道。
王主任苦笑道：
“那不正好说明你们菁华大学名气和水平都很高吗？”
“正因为我们是一流学府，所以不招庸才。”李教授不屑道。
王主任上前拍了拍李教授的肩膀道：
“老李，我说了，我的任务只是保证高考的公平公正，至于考生是否符合你们的要求，这件事更取决于你们。”
李教授还想理论，京州大学的顾教授笑着开口道：
“哈哈，老李，王主任的潜台词你没听出来吗？招生的权利在于我们，只要我们对这个考生增加点要求，让他知道我们学校竞争的残酷，到时候他肯定不敢报考。”
这时李教授才幡然醒悟，往年有很多学生到了京州大学和菁华大学后，因为适应不了那里的学习节奏和压力，在大一就很多门不及格，早早被学校开除。
只要让考生知道了这点，那他一定会知难而退的。
随后，几人相视微微一笑。
“对了，”
顾教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
“王主任，宁州排在前几名的考生的信息也该告诉我们了吧，我们对730分以上的另两位学霸可是相当期待呢。”
“是啊，今年宁州好苗子又不少啊。”
其他招生老师附和道。
只见王主任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张表格，上面记录着高分段考生的信息：
第三位次，武千姝，宁州本江市第二高级中学，总分732分。
第二位次，陆天扬，宁州本江市第一中学，总分739分。
“第一位次的我们就不关心了，只要别报考我们学校就好。”
顾教授和李教授道。
第五十六章 成绩公布
终于到了高考分数发布的日子。
虽然左心灼对自己的实力怀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但只要成绩尚未公布，一切都是未知数。
每年，高考分数查询系统都是在这一天的零点准时开放。
也就意味着，这晚对于无数高考家庭都是难眠的一晚。
只有有过高考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怀揣着激动和忐忑等待的心情。
等知道成绩的那一刻，又不知有几家欢喜几家愁。
等待成绩的晚上，左心灼并没有跟父母谈论起报考大学的事。
老爸就着点小酒，已经开始畅想起了未来。
老妈则一脸焦急，估计还是觉得儿子梦到考题这事不太靠谱。
为了继续对爸妈进行心理建设，左心灼随意找了点话题道：
“爸，妈，你们也该找点轻松的工作了吧。”
老爸左为民已有几分醉意，笑道：
“儿子，你没工作过不知道，轻松工作挣得钱也少，等你上了大学，用钱的地方就更多了，再说，妹妹也快上学了。”
左心灼沉默了一会道：
“我可以挣奖学金啊，越是好的大学，奖学金越高。许多大学生靠着勤工俭学，用奖学金反哺家里的情况，也是有的。”
老妈孙俪笑了笑道：
“大学有奖学金这事我知道，不过万一你在大学里谈了个女朋友，说不定几个奖学金都不够用。”
左心灼苦笑了几下，道：
“我暂时对谈女朋友这事不太感兴趣。”
这句是他的心里话，一方面他早已不再是从前的自己，现在的他主要以学业和事业为重。
学业加事业，那可是霸业。
另外，他渴求有学识的灵魂，这事可遇不可求，急不来。
当然，在秘境里憋了这么久，如果说一点欲望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据他所知，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天才都是将xing和爱分开的。
不过这是否真的是他想要的，左心灼还不得而知。
在秘境的日子，让他产生了深深的孤独感，即有灵魂上的，也有肉体上的。
如果说哪一种更强烈，那还应该是灵魂上的……
或许自己真该找个女朋友了……
可如同很多电影里的英雄那样，多了爱情，也就多了份牵挂，多了份软肋。
老妈噗呲一笑，打断了左心灼的思绪。
只见老妈一脸坏笑道：
“你高二时候还给女生写过情书，别以为这事你妈我不知道。”
左心灼本能地脸一红。
还有几小时自己就要问鼎宁州高考状元，以前本来无伤大雅的事情，放到以后说不定也是黑历史了。
就这样，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很快就到了零点。
左心灼拿起手机，点了几下，进入到宁州高考分数查询系统。
接着输入自己的考生信息。
可能是系统繁忙，几秒后，才跳出了信息。
姓名：左心灼
学校：本江市第二高级中学
成绩：
语文150
数学150
英语150
理综300
总分750
位次:1
左心灼轻出一口气，他知道：
属于自己的时代来了。
他满意地将手机递给父母。
父母愣了一下，还以为是系统出错。
都知道满分是750，我们要查的是儿子左心灼的分数。
左心灼见爸妈对着手机一头雾水，笑道：
“这分数没问题，我就是考了750分。”
接着就见爸妈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向儿子。
这黑马，也太黑了。
左心灼满脸轻松，道：
“你们要是不信，还可以看一下我的位次，这个位次代表了我在宁州的排名。分数是满分750，位次正好是1，这属于双认证了吧。”
父母还是满脸狐疑，特别是老爸左为民，已经开始求证查分系统的真实性。
可别是个专门糊弄人的假系统。
直到又通过电脑查分，电话查分等多个渠道通通证实左心灼的分数是满分之后，父母的心才落了地。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俩人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庆祝了。
特别是左为民，梦里预演过多次彩票中奖，可真当比彩票中奖更值得庆祝的事落到自己头上，反而拘谨起来。
那一边，孙俪已经扑进儿子怀里，喜极而泣。
左心灼表情无比坚定，只因为
属于他的时代来了！
……
……
次日。
高考成绩出来后的第一天，太阳照常升起，爸妈照常上班。
左心灼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天下，正在悄然地酝酿着很多事。
首先，自己的母校一定是痛并快乐着。
一方面宁州状元终于花落自家，校长想必已经美出了鼻涕泡。
可左心灼平时的成绩是个什么样，自己的母校最清楚不过。
万一这个状元“翻车”可怎么办？
那岂不是打学校的脸吗？
一想到全校上下一定被状元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左心灼就觉得过瘾。
另外，几大名校的招生工作也该正式启动了。
虽然左心灼高中的履历很难看，只有高考分数惊艳，但毕竟也是高考满分，宁州状元。
如果连他这种人才都不拉拢，甚至都不接触一下的话，那这招生工作铁定是失败的，没法向校长交差。
这样一想，左心灼觉得这往后的几天自己一定会很忙碌。
果然，上午九点，左心灼就接到了来自班主任的电话。
电话里，班主任先是对他的成绩表示了祝贺，但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左心灼家里是否有什么关系。
果然，学校还是怀疑他成绩的真实性。
被这么问，左心灼不免有些烦躁，他回道：
“老师，首先，每个人都有自己低调的方式，有些人的低调您可能不懂。另外，我已经从第二高级中学毕业了，按理说，我和学校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您大可不必这么关心我。”
此话一出，班主任被怼得半天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道：
“左同学，怎么能这么说呢？学校培养你这么久，你的成绩也有学校一份功劳呀。”
左心灼冷笑道：
“我之前的成绩不一直都是倒数吗？这也是学校功劳喽？还是老师您的功劳？”
电话另一头又是一阵沉默，接着道：
“左同学成绩的提高有目共睹，这说明学校功不可没啊。”
左心灼道：
“我成绩的提高都是源于自己生病后的自学，谢谢。”
第五十七章 商机初现
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左心灼就真切体会了一把这种感觉。
班主任在这一通电话里的话，比高中三年以来对左心灼说过的加在一起还多。
更别提说话态度了。
就好像对待多年爱徒的口吻一般……
其实，俩人高中三年基本没有任何交集。
只要左心灼不扰乱班级纪律，就连上课睡觉，班主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左心灼摇身一变，成为了班主任眼中的红人，这转变，放在谁身上一时半会都难以接受。
当然，左心灼也能体会老师的痛苦：
片刻不停地对原本完全不看好的学生拍彩虹屁，虚意逢迎，违心的夸奖。
这不是在打老师自己脸吗？
那种感觉，一定十分的身不由己，这就是社畜的心酸。
不过，自己班里出了宁州高考状元，想必年终奖金一定相当丰厚。
够全家人一起出国旅游一圈了。
下学期带个实验班，一定是板上钉钉。甚至直接当上年级主任也不是没可能。
左心灼对自己的班主任并没什么意见。
毕竟当初成绩不好，主要原因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只不过，电话里班主任一再地刨根问底，话里话外总觉得他的成绩有猫腻，着实让左心灼反感。
一个学渣突然成为高考状元，这事任凭谁都会起疑心。
有质疑声，在所难免。
但如果学校觉得自己的成绩有问题，完全可以跟他划清界限。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左心灼真的作弊了，那也是个人行为，虽然对母校的口碑会有一定影响，但绝对牵连不到母校。
反过来，学校若是认可他成绩，想要借左心灼拿到状元搞一波宣传，借势提高学校在宁州的知名度，那么事事小心，处处提防，则着实令人心寒。
所以左心灼电话里直截了当地说道：
“老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我的高考成绩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挂了，还有好多家媒体等着采访我呢。”
说完，他已经能感受到电话那一头的呼吸变沉重了。
过了好一会儿，估计班主任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语气依旧心平气和道：
“左心灼同学，不能取得了好的成绩就飘飘然了呀。老师关心你的情况，也是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将成绩提高了这么多，我也好在全校向你的后辈们推广呀。”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左心灼，成为状元之后，少不了会有媒体和亲戚请教自己的学习方法。
这事比较麻烦。
但反过来看，或许是个不错的商机。
顺着这个思路再想想，媒体记者难道不比班主任更好奇自己的成绩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吗？
如果连班主任的问题都应付不来。
那之后的媒体记者们只会更加能言善辩，稍有闪失，报道起来也必定添油加醋。
所以，必须给自己编一个好一点的励志故事。
顺便，推销一下自己的学习方法。
左心灼的态度也变得温和了，在电话里解释道：
“老师，提到我的学习方法，那可是一套科学系统的训练过程，一两句话介绍不完。其实，我每天放学后都严格按照自己的学习方法来，训练到很晚，所以白天在学校反而状态比较差。”
这番谎话，左心灼顶多能给自己打个五分。
可是现在他已经是状元了，这个身份的好处便是，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只要别太不靠谱就行。
说这样学习成绩能提高快，那就是提高快。
果然，班主任似乎被说服了，大喜道：
“左同学，请你务必向你的校友们分享这套学习方法。”
左心灼笑了笑，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签售会的画面……
他带着自己出版的学习心得，衣锦还校，先是赠送母校一百本著作，接着当场签售。
对了，自己的著作一定要起个响亮点的名字，《一百天，从学渣到学霸》、《状元的秘密学习心得》、《为什么你不是状元，看看这本书就知道了》、《所有人，都能成为状元》……
到那时，购买著作的学生们排着长队，犹如偶像签售会，时不时还有女生发出尖叫……
带来的几千本著作，不出一会，便签售一空。
书的售价方面，母校的校友绝不能坑，一本嘛，也就含泪挣个20元吧。
几千本，那就是几万元钱了。
再来个宁州高校巡回签售，那不得挣个几百万。
想到这里，左心灼双眼放光。
直到班主任的一句话，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
“左同学，下周学校邀请你和武千淑一起来学校，做个报告，分享一下学习经验。”
下周？
时间也太紧张了。
什么书也出版不出来呀……
哎？
等等！
和谁一起？
武千淑？
突然，左心灼心中有一万头小鹿在乱撞。
……
果然，正如左心灼所料。
宁州媒体也开始陆陆续续找上了自己。
有些媒体还报道过他昏迷的新闻，再次相见，左心灼已经是状元的身份。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不过媒体的焦点，主要都集中在左心灼是如何在短时间提高学习成绩，斩获高考状元的。
看看，不愧是媒体。
用的词都不一样。
斩获高考状元。
听着就那么霸气。
当然，也有部分媒体质疑左心灼成绩的真实性。
不过既然宁州教育部都没说什么，这些媒体也就知趣地承认了左心灼这个新晋状元。
对于媒体关注的学习方法问题，左心灼一概回复道：
“我将出版一部专著专门介绍学习方法。”
媒体见没什么料可挖，转头去采访状元的同班同学。
可得到的都是上课睡觉、翘课、偷偷看课外书的糗事。
这个宁州高考状元，真的靠谱吗？
眼见自己的口碑日渐下滑，左心灼有些坐不住了。
闲言碎语倒还好，可万一影响到日后自己著作的销量……
不能忍。
不过如何才能逆转口碑下滑的趋势呢？
只有破解重大数学猜想了。
宁州高考状元破解数学千年猜想，这新闻一出，质疑的声音一定会被堵住。
第五十八章 京州大学还是菁华大学
成为了宁州高考状元之后，左心灼的明显感到自己的时间不够用了。
时间被榨干，精力被掏空……
除了要应付大量的媒体记者外，一些大学也陆陆续续开始联系自己。
不过，最令他想不到的是，竟然还有抖音账号联系到他，要直播他的日常生活。
但被左心灼果断拒绝了。
自己卧室里摆满了化学设备，一打眼看上去跟制D基地没什么两样，这要是直播出去，那还得了？
更别说家里还有一位因为误服了过量“原质”导致双重人格的妹妹。
话说回来，左心灼目前的状态就是，他根本没有时间与精力投入到证明知名数学猜想上。
正烦躁间，手机里有打来了一个陌生号码。
“左心灼同学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菁华大学负责宁州招生的老师，我姓李。”
听到菁华大学几个字，左心灼眼眸一亮。
总算是有所像样的大学联系自己了。
他应了一声，就听电话里继续说道：
“首先恭喜你，在本次高考中取得了这么优异的成绩，不知道你是否确定了高考志愿？”
虽然左心灼为了能够借助国家重点实验室的资源，早就决定要去京州大学，但他还是想听听菁华开出的条件。
“李老师，现在太多的学校都联系我，可我还没决定要去哪一所学校。”
他假模假式在电话里道。
“这样啊，左同学，距离填报志愿的日子可没几天了，可要早点做出决定啊。”
电话另一头的李老师语重心长道。
左心灼微微一笑，对着电话道：
“李老师，其实我对菁华大学十分的感兴趣呢。”
电话另一头的李老师心中一颤，他原本只是想刺探一下左心灼的志愿情报，另外也算是跟校长有个交待。
至于将左心灼招到菁华大学，他是万万不想的，这名学生除了高考成绩变态的高以外，整个高中三年的履历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糟糕。
菁华大学作为国际上的一流学府，已经破除了“唯分数论”，在达到分数线的前提下，菁华大学更倾向于综合素质更优秀的考生。
所以，左心灼并不是菁华大学的首选。
更何况，他的分数高得离谱，招进菁华后，很可能成为一颗定时炸弹。
李老师思考了一会，僵僵地笑道：
“哈哈哈……菁华大学也很欢迎你啊。”
以左心灼的分数，肯定是想去哪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没人能拦着。
所以李老师心里纵使有百般不情愿，嘴上依然是欢迎。
“是吗？请问菁华大学里有没有什么好的专业，能够推荐一下呢？”
左心灼问道。
李老师一听，心里更加没了底，这小子已经开始打听专业情况了，不会是真要报考菁华大学吧。
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让他知道菁华大学的门槛有多高，竞争有多残酷。
李老师顿了顿，开始介绍道：
“菁华大学，是一所拥有百年历史的名校，其光辉历史想必你也一定有所耳闻，我就不过多介绍了。专业方面，计算机、软件工程、经济金融是我校三个王牌专业，不过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像这种王牌专业，都是末位淘汰制，每年都会对专业里学生的成绩进行排名，而排在末位的学生，会被踢除专业，自动转到其他专业。”
左心灼一听，就明白了里面的言外之意。
菁华大学并不欢迎自己。
他在秘境里做过无数的阅读理解题目，无论是谁，只要一开口，他便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
电话里的李老师，表面上是在宣讲学校专业，可话里话外全都在说菁华大学竞争激烈、学霸云集。
这明显是借着宣传的名义，实则让他知难而退。
左心灼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扭转自己口碑这件事，刻不容缓。
虽然自己和菁华大学互相之间都没有意向。但左心灼看到了对方的心思，就可以反其道“敲诈”一小笔。
他思考片刻道：
“我听说菁华大学的计算机系智能技术实验室在国际上都非常有名，我就报考智能技术专业吧，近几年AI也很火，我觉得这是个好专业。”
“哈哈哈，果然是左心灼同学，眼光非常独到啊。”
李老师说道，但难掩内心慌乱。
“不过我也在考虑京州大学的微观物理专业，菁华大学和京州大学，真的好难选择。”
左心灼假装为难道。
一听这话，李老师仿佛看见了希望之光，大喜道：
“左同学，既然你在两所学校之间犹豫，这样，像你这样的人才，菁华大学的实验室永远对你开放，我这就申请，给你的信息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录入进菁华大学实验室系统里。”
他的真实想法是，如果菁华大学的实验室无条件对左心灼永久开放，那么菁华大学对其吸引力一定会大大降低，那么左心灼在报志愿时肯定会更倾向于京州大学。
反正左心灼大概率是一个学渣，到了大学之后，一定会进入到残酷竞争的泥潭中。
到时候，早就忘了实验室的事情了。
却不想，这正是左心灼想要的结果。
既能上自己心仪的京州大学，同时还能白嫖到菁华大学的实验室。
这样一来，自己能够享受到大夏联盟两所顶级学府的技术资源。
距离黑科技大佬更进一步，光是想想就美滋滋。
“李老师代表了菁华大学，说话可要算数呀。”
左心灼窃喜道。
“那当然，我现在就向你承诺，菁华大学的所有实验室资源，无条件对你开放。”
李老师拍着胸脯道。
“好，李老师，那我再考虑一下，到底报考那所学校。”
左心灼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他的手机又响了，依旧是一个未知号码。
“喂，你好，是左心灼吗？我是京州大学负责招生的顾老师，我久仰你的大名很久了。”
京州大学。
正是左心灼打算报考的学校。
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道：
“顾老师您好，您客气了，应该是我久仰京州大学的大名才对。”
第五十九章 京州大学开出的条件
这次左心灼学精了，感情顶级大学联系自己，也不见得就是向他抛来橄榄枝的。
更可能是先试探一下。
虽然这无法阻止他报告京州大学的步伐，但如果被京州大学嫌弃的话，虽然上了京大，面子上也过不去。
像左心灼这样的天才，必须要京州大学放低身姿，请他来。
他正了正声，道：
“哎呀，顾老师，您来晚了一步，就在刚刚菁华大学已经和我联系过了。”
“哦？”
电话另一头的语气竟有一丝欣喜，道：
“那么左同学的意思是，你要报考菁华大学了？”
左心灼笑了笑道：
“还在犹豫中，不过毕竟对方开出的条件不错，菁华大学已经允许我随意使用学校里的实验设备，我觉得这个条件不错，蛮有吸引力的。”
前一刻菁华大学为了阻拦自己报考学校开出的条件，在这一刻竟成了左心灼炫耀的资本。
这一手，玩得够溜。
顾老师有些懵了：
菁华大学的老李不是不打算招收左心灼吗？
为什么现在竟开出这种条件？
难不成左心灼他真的是金子？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我在负责招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高考一飞冲天的案例。
到了大学，他绝对会再次沦为平庸之辈。
抱定了这个想法，顾老师道：
“那么就恭喜左同学了，既然你选择了菁华大学，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
左心灼打断了对方，神秘兮兮地道：
“既然菁华大学已经向我无条件开放了实验室，也就是说无论我是否是菁大的一员，都能随时使用菁大实验室。这么一看，我好像也没必要一定要去菁华，所以呢，我正在考虑是否要去京州大学。”
顾老师一听，整个人完全慌了。
他还没见过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考生。
菁华大学给你开出了条件，你也答应了，最后却占着便宜不去？
世界上还有这好事？
这更加坚定了顾老师要将左心灼拒之京州大学门外的决心。
左心灼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叹气声，接下来就听顾老师道：
“左同学，你这种行为不太好吧……”
“哎，就是资源上的互通有无，最终都是为了科技强国，怎么能说是不好呢？顾老师，您这个格局有点小了吧。”
左心灼反驳道。
“这……”
顾老师被怼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按照这个理论，京州大学的格局一下子被菁华压了一头。
更不能忍了。
顾老师眼里喷出怒火，他突然想起，京州大学里的几座大山之一：
华龙奖学金。
之所以说这个奖学金是压在京大学生肩上的大山，是因为这个奖学金的要求极其苛刻。
苛刻到了变态的程度。
每一项条件都是不可能完成的条件。
而一旦申请该奖学金，无论最终拿到与否，就意味着自动放弃其余所有奖学金。
所以，一旦申请了“华龙奖学金”，一条腿便迈进了地狱的深渊……
永无休止地学习，片刻不能懈怠……
必须要在京大里学霸中杀出一条血路，绩点学分拿到第一名……
还要发十篇以上的SCI论文……
在京州大学任意校级比赛中，拿到一等奖……
这几个条件，单是拿出一条，就足以让学霸们望而却步。
但“华龙奖学金”的吸引力也是实打实的，一年五十万元，相当于一个知名企业高管的年收入了。
所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每年，都有无数头铁的新生申请“华龙奖学金”，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铩羽而归。
不仅如此，在高强度的学习和精神压力下，一年下来，这些学生都被折磨得不像样子。
到最后，还要看其他同学拿着各种奖学金，而自己却两手空空。
京州大学已经连续二十年没人那到过“华龙奖学金”了。
以至于，“华龙奖学金”已经成为流传在学生中的传说了。
想到这，顾老师颇有深意地一笑，道：
“既然左同学对我们京州大学有意，那对是京州大学的荣幸，我们京大特意为你准备了奖学金。”
“是吗？”听到奖学金三个字，左心灼兴致盎然。
“这个奖学金是专门为学霸中的学霸设立。”
顾老师开始讲解道：
“只要左同学能同时满足绩点学分全学院第一，一年之内发表十篇高水平论文，外加获得校级一等奖一次，就能够领到一年50万的奖学金。”
顾老师说这话的时候，将语气重点放在了奖学金的条件上。
他就是要让左心灼看看，京州大学竞争的残酷。
“好啊，听起来不是很难的样子。”
电话另一头，左心灼风轻云淡地说道。
顾老师又是一惊。
不是很难的样子？
开玩笑。
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残忍了。
陷入“华龙奖学金”的泥潭吧……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太理解。”
左心灼突然开口道。
“什么问题？”
顾老师一愣。
“是这样的，”
左心灼不紧不慢道：
“既然是京州大学主动招募我，这种奖学金不应该是只要我进入京州大学就无条件发给我的吗？”
“啊……”
顾老师无语，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逻辑。
“像顾老师您提到的这个奖学金，我进入荆州大学之后也是可以申请的呀，这能算是一个招收我的条件吗？”
左心灼继续追问道。
电话另一头，顾老师的脸色骤变。
他把左心灼想简单了。
难不成因为自己的失误，要将五十万的奖学金白白给到对方手里？
想到这种情况，他拿着电话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不如这样吧，顾老师。”
左心灼又率先开口道：
“我答应这个奖学金的条件，不过，要将奖学金的金额提高到一百万。”
“啊！什么？”
顾老师不禁失声道：
“你答应下了这些条件？”
“不错，”
左心灼用肯定的语气道：
“不过你要答应我，将奖学金的金额提高到一百万。”
顾老师松了口气，心中狂喜：
看来左心灼还是上套了，这种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拿到的奖学金，就算奖金提高到千万又能怎么样？你该拿不到还是拿不到呀。
心念一转，他想都没想随即答应了下来。
“那就欢迎左心灼同学加入京州大学，成为我们的一员了。”
顾老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