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柜中布
柜子是裴戈最后的选择，因为所有的描述里，都有对其中的再三提示。
（靠着柜子在哭，正对着门的方向……这还真是有心了。）
如果不是为了吓人一跳，那就只有是为了提示些什么了。
裴戈走到了柜子面前，盯了一会，再一次感觉到了怪异，随后悄悄地转身走向床的那边。
看着床上堆满了一堆灰尘的垫子，裴戈头疼了起来，随即用手中的棒球棒挑了起来。
期间垫子摩擦床板的本应声音很小，却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如此明显，窸窣的动静让裴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对这种声音真的抗性很小。
其实这时候裴戈已经感受到很不舒服了，尤其是从进入房子院子开始，他的体温开始流失的更加明显。
哪怕有MP3的干扰，也不能阻止这种变化。
（必须速战速决，说是三天，其实我的极限就是三天后不省人事了吧。）
明显佳佳对自己不太感兴趣，所以施加的诅咒尤为明显，根本不考虑自己能否达到她的兴趣目标。
“叮。”
一把小刀掉了下来。
裴戈之所以能够认出这是一把小刀，就是因为对它太熟悉了。
这是很常见的铅笔刀，大概五毛钱一把，哪怕在裴戈上小学的时候都很常见。
小刀锈迹斑斑，在裴戈从床板拾起来之后，他甚至都打不开这把小刀。
因为铁锈堵死了小刀的滑轮和凹槽。
最后裴戈花了很大力气，才堪堪打开了这把铅笔刀，可是在时间的腐蚀下，根本无法看到什么，只有刀尖和刀身的坑坑洼洼的凹陷才能看出，它曾多次切割硬物。
“咦？”
裴戈轻轻的叹了一声，附身凑到床边。
密密麻麻的割痕。
而且墙的一面也有很多，不过相比于床边的不规则的乱刻，这里就有序了许多。
（床边似乎是在发泄什么，不过墙上就比较……）
翻身站在床上，裴戈才发现刚刚看到的才是冰山一角。
在手机的照明之中，墙上井然有序的排列了很多短而深刻的刻痕。
因为整个房子是简单的砖瓦房，所以抹除了白色墙灰之后，隐约透露出一种细小的灰褐色，在中间整齐的排着，简直让人有一种密集的恐惧感可以随时发作的感觉。
“时间……”
而扫视一眼之后，裴戈就挪移开了视线，随后立马发现了一行字，很多都被粗糙的刮去了，看了好久裴戈才认出两个大致的字体，下意识念了出来。
（时间？时间什么？）
不知为何，自己始终不曾触发称号能力。
裴戈不确定这是谁划出来的痕迹，墙面的字迹根本无法辨别，而且他完全能够认为两个人都出了问题。
划痕那么整齐，显然是用这把小刀一下下刻出来的，而且从小刀的锈迹来看，这就排除了这些是灵异发生之后行为的可能。
“不过，如果一根刻痕表示一天的话。”
数了一下，一共四十整的刻痕，意识到这儿，裴戈低声沉吟了起来。
（怎么都想不懂。）
过了很久，裴戈有了很多猜测，但是每一个都有可能，可是每一个又没有依据，根本站不住脚，这让他很烦恼，最后再也无法从床上找到任何信息，随即从床上跳了下去。
翻完了床上，接下来就是床下了。
也许之前女人的家人带走了家中仅存的值钱东西，裴戈从床下看到了一个个编织袋和纸箱子，不过用棒球棒拖过来之后，里面都是空空如也，剩下的也没有任何异常。
搓了搓手，裴戈忍不住原地转了一会，甩了甩膀子。
（越来越冷了。）
即使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适了，可是裴戈的动作依旧没有加快，依旧是仔细而稳妥着行动着。
接下来，就到了裴戈一直念念不忘的地方之一了。
（哦，窗户原来是有窗帘的吗？）
在裴戈抬手准备拿起窗台的纸筒盒子的时候，看到了窗户顶上有一个铁管制成的横袖，上面还穿着几个环形挂钩，不过有一些被暴力拉开了一般，产生了严重呢变形。
但是至少就说过了，这里只有窗户……
（所以，窗帘呢？）
裴戈心中疑惑着，但是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拿出了纸筒，随意的晃了晃。
“哗哗。”
一种带着稀碎的闷击声传了过来，这让裴戈立马打开了紧盖的塞子。
两个黑色线筒放在了里面。
一个很显然快用光了，就剩下了一些稀少的线头，而另一个还算是完整，甚至说尚未开封，一根未用过的缝衣针插在上面。
（话说这个娃娃就是佳佳亲手制作的，会不会就是利用这个呢？）
想到了这里，裴戈下意识向自己的兜里伸了一下手，有突然意识到什么，生生的停了下来。
“先不能随意乱动。”
裴戈再次提示了自己一遍，随后将纸筒盒子重新合上，顺手丢进了背包。
然后，小小的室内就只剩下这个柜子没有搜索过了。
不知为何，裴戈接触了这么多的东西，结果一次没有触发场景回忆的能力。
这让他怀疑起来自己称号的实用性。
（不愧是小概率……如果自己的搜索技能更高一点，说不定就触发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裴戈依然不是一个寄托希望在小概率事件身上的人。
（还有这个啊。）
在裴戈靠近柜子的时候，裴戈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更加注意这些不起眼的东西。
日历倒是其次，之前就发现上面2010年的标志了，过了大概九年的样子。
让他眼前一亮的是又一个个的划痕。
不过这一次是正常的表现。
（记录着身高日期……这也是她们最开始的温馨日常吧。）
裴戈比划了一下，发现最后一次的身高明显比晓晓高上半头，怪不得晓晓认定为她是姐姐呢。
最后他是在没有了突破口，走到了柜子的正面。
柜子显然不是家具厂制造的，毛刺刺的感觉很强烈，打开之后也仅仅剩下一些陈放的布料和一些旧衣服。
很空，但是这仅仅是上层的存在。
裴戈有强烈的感觉，总觉得佳佳就在柜子附近，可是拥有灵瞳的他根本看不见任何痕迹。
有的仅仅是对这个柜子的忌惮，而且似乎整个房间的黑暗都被这附近吞噬一般，让他浑身不舒服。
（最后的……）
最底的那一层大大的抽屉似乎和上面的衣柜没什么两样，在裴戈往上抬一下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嘁嘁。”
刺耳的摩擦声很怪异，这让裴戈很想捂住耳朵。
抽屉里躺着一块很脏的破布。
但是灰尘倒是不多，只能说是之前就粘着脏东西一般，顽固的留在了上面。
这一次裴戈没有用棒球棒挑出来。
这是一块非常大的橙色绒布，而且在裴戈拿出来的过程中还简易的对折了一下，可是依然很显眼。
（窗帘吗？）
看到某一处的边缘带着白边带着布圈，甚至他还看到一处有着和之前一样的变形挂钩，这让裴戈意识到这块破旧的布是消失了的窗帘。
这块布毛茸茸的，而且让裴戈觉得有点熟悉。
这让裴戈实在忍不住，拿出了兜里的娃娃和MP3，看着缝制娃娃的材料，这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来源于哪里了。
（缝制娃娃的橙色布就是窗帘！）
第31章：刺骨寒冷
看着娃娃诡异的笑容，裴戈突然从脑中浮现了一个同样穿着黑裙的女孩的身影。
脑海中的女孩身上颜色难以分明，透露出一股股难以言明的冰冷感。
游戏到这里，似乎才是真正开始！
即使出现了这种诡异想法，然而裴戈依然没有放弃观察，拿着窗帘看了看柜子。
（窗帘……窗……握草！）
裴戈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浑身寒毛开始挺立。
悄悄地后退了两步，他立即把左手中的两个小东西放回了兜里，眼睛看着柜子的方向，神色不再是之前的审视。
一瞬间，他就再次抓紧了手中的球棒。
（太过于专心搜集信息，居然忘记了最开始的发现。）
没想到，裴戈自己还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之前发现外面糊住的窗户……好像正对着柜子。
即使是靠后面的窗户，也被女人小心的堵住了，那如果窗户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话，柜子的作用还要说明吗。
经历了各种提示的柜子，本来就显眼的过分，但是里面偏偏没有任何东西。
（如果佳佳有一个藏身之处的话，那就一定是在它喜欢徘徊的地方。游戏会让我强制进入鬼蜮，可是柜子之后不太可能了，那么只有……）
“地下了。”
裴戈喃喃低语，随后低头思索了一下，才决定上手。
没用多少东西的柜子不算沉重，而且裴戈一只手扒着右边的边缘，挪移了开来。
“真亏你能找到呢。”
挪动柜子的身子一顿，裴戈呆立着站在了原地，手中的球棒却握紧了开来。
一只灰白的手从柜子的底部探了出来，这让裴戈拉着柜子的那只手下又意识一松，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裴戈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柜子后面跳了出来。
“佳佳？”
眼前的家伙和裴戈之前在场景中看到的一致，不过相比于之前的印象，目前的佳佳显然更加真实。
并且她一直面无表情。
裴戈从来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家伙，即使现在她的面容显得有些不协调。
“有兴趣继续游戏吗？”
以和平为目的，这是裴戈一直坚持的方向。
而且唯一让他们相互联系的就是佳佳的游戏，所以这是目前裴戈唯一能够说出的破局语。
佳佳好奇的歪了歪头，发丝从侧面的面颊滑落，顺着眉角垂在嘴唇中央。
裴戈挑着眉毛，仔细观察起来眼前的厉鬼。
“我对你没太大兴趣。”
过了好久，眼前的佳佳审视了他一会，才简单的开口道。
“而且我很困扰……那个女孩是我选定的最好对象。”
听到这，裴戈立马摇起了头，反驳了起来。
“不不不，我这是为你好啊。”
裴戈的话终于让佳佳有了反应，眼神中有了些许波动，疑惑的看向眼前的家伙。
“那可是家人的温暖，多一个人就相当于多一分选择，是绝对是不嫌少的。”
“不想试试吗？换一个哥哥也可以的，你不用杀死娃娃来代替一个人，那终究是虚假的。”
裴戈早就悄悄地扔掉了球棒，声音中带着他常用的温和感，真诚的盯着她的眼睛，伸出了手。
“试试吗……你到现在也很冷吧。”
看着裴戈递过来的手掌，佳佳愣了一会。
“你不会的……而且，相比于冒险，我更喜欢自己得到的。”
可是裴戈的话仅仅动摇了一瞬，随后就佳佳摇了摇头，眼中终于带着属于黑衣的疯狂，慢慢走到裴戈面前，露出一副哭泣的面容。
“你不会的。”
裴戈下意识想要抽手，但是内心的决断让他瞬间止住了这种想法。
（现在退缩，自己就真的没有选择了。）
随后一只冰凉的手指点在了他的右手手掌上。
“嘶！”
血液冻僵了。
真正的感觉，被寒冰包裹住骨髓中，一股直冲脊椎的冰凉直指向裴戈的全身。
（她想杀死我！）
脑子快要爆炸的感觉充斥着他的所有意识中，裴戈才有了一瞬的想法，就被难以言明的痛苦所止住。
“咦？你身上……”
也许是同样被诡异所支配，在裴戈痛不欲生的时候，兜里的MP3终于有了反应……屏幕亮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喊叫从裴戈兜里响了起来，吓了佳佳一跳，让她瞬间收了自己的手指。
她感受到了另一种存在在，那是一个似乎想要呼唤些什么的存在，甚至影响到了她，带给自己一瞬间歇斯底里的冲动。
声音中就像是想要毁坏这里的一切的绝望。
同时佳佳也被裴戈的大胆所惊叹，心中罕见的出现了犹豫。
“啊！”
这一次裴戈抓住了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按着试图找回失去的知觉。
“你……等……”
裴戈眼神通红的看了佳佳一眼，声音有些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随后回头向门外踉踉跄跄的走去。
而佳佳似乎失去了追击的想法，摇了摇头，走回了柜子面前，似乎在思考什么。
“咚！”
一声巨响，让佳佳下意识回头，眼神穿过了隔壁方向。
“他居然……放肆！”
………
出了正室的大门后，身子中的刺痛感更加强烈，这让裴戈痛不欲生。
因为一瞬间的痛苦感就曾被麻木取代。
可是经历了莫名的解冻之后，裴戈失去的感觉逐渐取回，侵入骨髓的冰冷重新充斥着大脑，即使咬着牙，自己也难以忍耐这种爆发的诅咒。
更别提现在还没有找回知觉的的右臂，这才是让裴戈最担心的地方。
（不能就这么放弃！）
这种想法不断提醒着裴戈，在他走到灶台处后，用着僵直的身子站稳了身子，一脚狠狠地踹去。
“咚！”
倒下的门扬起来了很多灰尘，但是裴戈并没有失去目标，眼尖的发现了之前卡在顶上的包裹。
就在刚刚，掉了下来。
刚忙从中拾了起来，顺带忌惮的看了对面的方向，裴戈赶忙从大门跑了出去。
（这！）
裴戈跑着的脚步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产生了一种强烈想要回头的欲望，可是身体产生的不断异样感让他放弃了。
他知道，自己刚刚放弃了一些东西。
“任务体验评价变更，当前体验感：一星半。”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脑中响起，裴戈却没有管这些。
然而自己从里面出来之后，却迎来了两个臂膀，把他稳稳的扶了起来。
“喂，小伙子，你怎么了。”
裴戈艰难的抬起头，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之前“采访”的两个大爷。
“快走。”
摆了摆手，裴戈站稳了身子，向两人说道。
“我是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不过这次失败了。”
“但是你们千万不要涉及这些，相信我。”
深吸了一口气，裴戈将小小的包裹放进了背包，随后拉着狐疑的两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第32章：所谓新人生
在太阳的照耀下，裴戈罕见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体再次拥有一些温暖。
两个大爷显然也被他哄住了，和裴戈一路小跑着，不久就离开了水塔范围。
“别，小子，停停停。”
杨大爷莫名跟着他跑了一段时间，随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停下了脚步，拉着裴戈停在了小区中间的路口。
而在此之前，裴戈本仍努力的跑着，想要靠运动来让身体热乎起来，结果生生带着两个大爷跑了大半圈。
因为灵瞳带来的效果，裴戈慢慢的感觉到其中的抗性的强大，猛烈的诅咒虽然还存在着，但是不仅没有加重，反而开始缓慢的减缓了自身的异样感。
但是右手依旧没多少直觉。
裴戈一直用左手拖着右臂，察觉到了异常之后，才回头看到两个大爷不停的喘着粗气，随后停下了脚步。
“你们猜到了我要进去？”
沉默了一会，裴戈看着两个尴尬的大爷，好奇的问道。
“那是，你小子瞒的过谁啊。”
“咳咳，小事，不用谢。”
两人捶了捶腰，神色却有些怪异，脸上的表情中夹杂着好奇与担忧。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还是那句话，不要参与那里的事情。”
朝着两人表达了谢意，裴戈把手伸进了口袋，摸到了一些东西，才舒了一口气。
他的时间很紧。
再次警示了两人之后，裴戈继续向前跑去。
事实上他只是走到了一个楼栋，等了一会才探头从二楼观察，看到他们离去之后，裴戈才再次走了出来。
“虽然他们是好心，但是不能开这个头啊……抱歉了。”
带着歉意的裴戈等到了他们的离去，然后默默的点开了储物格子，拿出了喷剂。
（喷剂的主要作用是止血化瘀，但是我的右臂完全是诅咒带来的麻木冻伤……不知道可不可以。）
“判定成功，伤臂将于三个小时后恢复，身体诅咒可恢复轻微水平。喷剂可使用次数：1。”
使用之后，自己明显感到一股暖流涌上身体，而裴戈终于感受到自己右臂不在麻木，隐隐的电击般的刺痛感穿来，让他大喜。
不仅如此，身体的异样感也减轻了不少，虽然体温依旧低，但是似乎没有了继续恶化的趋势。
配合自己的抗性，裴戈甚至感受到了恢复的可能性。
（因为之前不够严重吗？这游戏可是真恶劣啊。）
之前用在自己身上就失败了，而且他对晓晓使用的时候甚至同样无法判定，根本取不出来喷剂，这就很恶心。
（既然是道具，就不应该是只能自己使用啊，慢慢还是晓晓没有达到条件吗？）
裴戈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情况，从某种情况来讲，已经可以算的上外伤了。
想到这里，他这才放弃了其他的考虑。
因为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看了看四周，裴戈立马转身到了一排楼盘的角落，靠着墙拿出了兜里的MP3。
屏幕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却泛着一股绿光。
把头凑过去，裴戈还从屏幕里面发现了一些黑色的裂屏痕迹。
不过裴戈很快就否定了，因为里面怎么看，都想是凝干了的血丝，并不是里面发生了破坏。
（之前……这玩意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嘶吼，很是愤怒不甘的样子。）
屏幕的光很昏暗，而且音乐文件有十几个之多，不过文件的名字全是乱码，有的符号甚至裴戈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显示出来的。
没有多大犹豫，裴戈悄悄地捂住了MP3的喇叭，随意打开了一个看起来还算靠谱的文件。
“叮~叮叮~叮……”
裴戈把耳朵靠近了一下，就听到一阵缓慢的节奏慢慢响起，带着一种空灵，好像是类似金属轻击的感觉。
慢慢随着时间的流逝，裴戈的心脏也随之放缓了许多。
可是紧接着，一阵极为杂乱的节奏疯狂的加速了起来，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呼，真疯狂……这个人真疯狂。）
不知为何，裴戈脑中浮现出一个封闭的客室的情形，而且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引导着容器，轻轻的滴着水滴……可是它又随时可以变化，像是一群人激烈的争吵，想要扑灭对方燃烧的烈火，疯狂的争执着。
一直听到了结尾，裴戈才轻轻的松了口气。
确实，听着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可是裴戈刚刚可是经历过水塔之下的交锋，听着听着他就想起来了自己的经历……这就让自己变得很是怪异。
这种体会，很奇妙。
裴戈依然是坚定着自己的动漫之路，所以刚听到这首音乐，他就拍板，以后出现的动漫里，探索室内的音乐就用它了。
“我知道所有寄托能力的物品一定藏着它主人的某种执念，也许之前没有人能够欣赏你的音乐，但是如果交给我的话，我一定会利用好这些东西的。”
游戏出品的东西一定有它的特点，安全性就是裴戈思考过的一个地方，不知为何，裴戈看到开机了的MP3以后，脑子就止不住的产生了一种想法：
（我需要得到它的认同才能继续使用。）
有一点裴戈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东西的主人连黑衣都算不上，不然不可能这么便宜。
垃圾游戏可不会让裴戈白白的占便宜。
它的主人也许早就得不到足够的情绪，渐渐的消失了，这才让游戏列为了商品。
看着MP3毫无反应，裴戈就当它默认了，没敢继续关机，熄灭了屏以后重新放在了兜里。
（然后，就是这个了。）
意识到下一步的方向，裴戈默默的解下了背包，看着里面的包裹，眼中神色不定。
其实，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裴戈就触发了场景回忆。
不过由于自己的原因，他没有选择回头看那一片段，选择了离开。
紧接着自己好像打破了一些东西，让任务难度产生了变化，体验感更是从一星变为了一星半。
没有管背包沾的灰尘污渍，裴戈小心的打开了用塑料袋和一块泛黄白布包裹的方正物件。
这也是裴戈最后选择放手一搏的收获。
（里面……好像是笔记本？）
心中猜测着，而且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胡乱的解开以后，才发现这似乎真实一个笔记本。
硬纸板一般的封面是一个很久之前的女港星，照片有些发亮并且颜色有些淡。
表皮似乎还有用塑料膜保护，但是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抖一抖，还能散落不少。
翻来以后，裴戈才发现里面的纸质不错，甚至比当前卖得不错的笔记本还好一些。
（诗词摘抄？主人叫李云？）
封面的背面就是一个用娟秀字体写在上面的标题，似乎表明它的主人曾是一个喜欢诗词的人。
（原来女人的名字就是叫做李云……那女孩就是叫李佳或者李佳佳了？）
前面的很多页很显然被粗糙的撕去了，但是由于纸质太厚，后面显然就放弃了，所以现在的第一页还是抄写的诗词和短文。
裴戈没有看过，所以慢慢的翻了过去。
“实验第一次，我买了一只公鸡，用方法试了一下，可是很快死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的怨念还不够催生一个残魂吗？是活物的级别还不足以成功吗？”
“实验二：依然是鸡，这一次死的更快，不过这一次很奇怪……把它放在罐子里吧。”
“……（全是涂鸦）”
“七：不行，猫也不可以，卡在了成型的那里，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
“今天我从罐子里感觉到了一阵冷意了，是我感觉错了吗？”
“真的，是真的！房子里有猫在叫，我没听错，叫了一声！原来需要持续不断的……（涂鸦）……还需要时间！”
裴戈皱着眉头翻了下一页。
“佳佳，妈妈会给你一段新人生的！”
第33章：啥叫红衣？
（魔鬼。）
裴戈实在想不起来用什么话来形容疯狂的李云了。
这种残酷而没有根据的实验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想得出来的。
虽然裴戈不知道那些动物都是怎么死掉的，但是李云……那个女人最后的死亡一定和记录的这些逃不了干系。
想到这，裴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看了起来。
“化作怨气，当做培养皿，那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不一定要按照开始的想法上的来，让罐子里的东西来培养我，我最后再培养佳佳……这样一定可以。”
“我的女儿，你一定会成为红衣的！”
前面的字迹还算是清晰，但是后面就理你裴戈再次感受到了她的疯狂。
众多的划痕，随意记录的纸页和大片的涂鸦，从根本上暴露了这个女人的心理之路。
（红衣，红衣啊。）
虽然不知道红衣是怎样的存在，但是裴戈完全明白这个疯狂的人为此究竟达到了怎样的执念。
一个连做为人的想法都放弃，并且一心认为成为厉鬼是最好归宿的女人，怎能不可怕！
到最后，裴戈合上了最后一页的时候，才从纸板背面发现了一条血迹……那是用鲜血刻下的字。
“妈妈成功了，佳佳，你先在地下睡一会，妈妈就快来了！”
这一次，裴戈看到的是无比规范的字体，甚至就像最开始的字体一样，他从中似乎可以看出李云陷入了最后的冷静。
那是压抑不住兴奋的冷静。
干涸的字迹被重复涂抹了很多次，好像生怕自己的血迹间断而无法表示完整的每一个字体。
而这，就仿佛是为了提醒自己女儿……她成功了。
裴戈现在一点不想继续拿着这本书，因为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没有李云的出现，为什么佳佳之前被评为一星存在，为什么……不，该怎么说呢。）
重新包裹住这本笔记，这一次裴戈用袋子狠狠地扎了严实，才放进背包最里面。
（佳佳是刚苏醒的那个，所以目前还是黑衣的存在，这就说明她被李云成功培养已经初步完成了。）
从民间传说里就可以看出红衣是怎样的存在，而佳佳可是寄予希望，是有成长为这种可能的恐怖啊。
而且有第一点别忘了，那就是游戏任务的体验感升星了，说明它又前进了一步。
（红衣不太可能，也许我的副本任务的起点也许就是红衣了。）
慢慢的走回黄慧的家里，裴戈脑中的想法很多，但是唯独没有退缩。
时间越长，他的思路越清晰，并且走到楼道门口的时候，裴戈已经理清楚了脉络。
（这也不是没有操作的空间。）
这一次，物理击退厉鬼的可能性就排除了。
因为任务的说明就是完成游戏，除非裴戈能够把它打到服气，否则完成游戏的判决方是不可能随意承认甚至配合的。
判决方当然就是佳佳。
（李云已经消失了，所以我可以影响佳佳的判断。）
它从想要代替佳佳的时候，裴戈就意识到这一次的诅咒源头就在于改变……亦或者欺骗。
而这些都在前面做好了准备。
佳佳希望拥有作为人一样的亲情，甚至自己做出虚假的关系也可以，而这就与李云的观点产生了冲突。
一个希望女儿完美的变成厉鬼，甚至不惜将她关在地下。
而另一个反而想恢复曾经为人的关系，在苏醒之后就立马寻找替身。
（佳佳的娃娃是自己带着怨气缝制的，那么完全可能是以李云为标准而准备的，所以它真正的目标是咒杀晓晓，代替她和黄慧生活下去？）
说不定那个记者反而是撞上刚刚苏醒的佳佳而被诅咒了。
“不行，还得和她谈一谈。”
不知不觉，裴戈已经将佳佳当做第一个同等可以相互理解的存在，给自己定了个决心，自语道。
………
“你还坚持吗？”
晓晓担心的看向斜靠在沙发上的废人，担心的问道。
当裴戈面色发白的敲开门的时候，黄慧被吓了一跳，随后他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晓晓一看到裴戈这个样子，就感受到强烈的熟悉感，甚至比自己记忆尚为清醒的时候还要严重。
她可不知道，这还是使用了喷剂之后的情况。
“废话，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用担心。”
难受的恢复了一个小时，裴戈才从身体心理的双重疲惫中缓过来，敲了敲旁边的小脑袋。
“我已经有办法了，晚上再进去一次，我估计就差不多了。”
“啊，今晚？”
黄慧刚刚打完电话从阳台里出来，就听到裴戈的发言，吓了一跳。
“对啊。”
其实裴戈也不愿意在最凶险的时候招惹它，但是既然留下了印象，那最好趁机快刀斩乱麻，不要给它太多的考虑时间。
拥有丰富社会经验的大人怎么会教训不过一个刚刚复苏的小鬼呢？
之前称号带来的被动很显然给佳佳的心中埋下一粒种子，可惜自己没有体验点来升级演技和沟通，如果这东西级别到顶的话，裴戈甚至有信心把它忽悠瘸了。
（话说现在我的基本信息怎么了？）
裴戈下意识点开了自己的个人面板。
“玩家：裴戈”
“性别：男年龄：24”
“拥有技能（lv2为起点）：冷静加成lv3摄影加成lv3徒手技能lv2剪辑加成lv4配音加成lv4灵感加成lv4绘画技能lv2沟通技能lv3适应性lv5学习能力lv4演技lv3危机预警lv2搜索分析lv3忍耐lv2”
“天赋技能：灵瞳
“身体数据：体力lv3灵敏lv3精神lv4”
看到视野中的界面，裴戈总觉得有了一些改变，思考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多了一个技能。
最后裴戈只能掏出手机，查起来之前记在便签的记录才想起来了有什么不同。
“忍耐lv2。”
（就是它！）
这下整得裴戈都惊呆了，结果自己遭受诅咒的时候居然将隐藏的忍耐性给弄出来了，这下自己又有一个想要升级的选择了。
不过目前还有重要的事。
两个人明显各有心事，黄慧还好说，晓晓直接就表示在了脸上，消瘦的脸上挂着满满的忧愁。
“黄姐……我再休息会儿，晚饭麻烦了，七点我再出去趟，这次很快就能完成。”
黄慧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再次裴戈闭上了眼。
（就今夜，不能等到明天了。）
第34章：另一种选择
“哥哥，醒醒吧，哥哥。”
熟睡的裴戈并没有自己醒来，这一次即使身体冰凉，他也睡得很香。
“哦……几点了。”
其实裴戈连晚饭也没有吃，困意一开始来临，自己就停不下来了，所以早就拒绝了吃饭。
“七点了。”
晓晓乖巧的停止了敲着裴戈肩膀的动作，从沙发上跳下去，站在他的面前。
夏天的七点根本连天黑都算不上，顶多有点日落黄昏的感觉。
“吃饭吗？”
晓晓问了一句，指了指桌子上留的饭菜。
“不了……对了，黄姐呢？”
看到客厅里没有黄慧的身影，裴戈下意识问道。
“阳台……妈妈似乎很担心，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一直发愣。”
听到这，裴戈苦笑着摇了摇头。
“黄姐，能过来帮个忙吗？”
想到这里，裴戈朝着阳台喊了起来。
“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需要拜托你，今晚能不能成功就靠你了！”
…………
“呼。”
裴戈并没有一下子就贸然就去水塔那边，反而调了个头，朝着花园走去。
看着一路上的吵吵闹闹，裴戈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用手机悄悄地拍摄了起来。
孩子的喧闹声，老人的高笑声，甚至还有广场舞的音乐声，竟然让这个黄昏下的广场变得如此富有生机。
呆了一会，裴戈就选择了离开这里。
（佳佳，这次，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不知不觉，裴戈再次走到了水塔之下，心中莫名的起了一层波澜。
MP3一直没有被他关上，所以这时候裴戈再次拿了出来。
不出所料，屏幕再次亮了起来，不过没有了之前主动开启的嘶吼声响起。
裴戈这才发现屏幕的文件在缓慢的滚动，仿佛在选择着什么。
“哈，这么着急吗？”
看到这，自己失声地笑了起来。
门不知何时再次关了上去，不过裴戈探手一推，就简单的打开了大门。
（唔，放弃了？还是在期待什么吗？）
手电成功的充满了电，裴戈刚从黄慧家中拿了出来，虽然天没有变黑，但是他还是下意识拿了出来。
本着有比没有好的想法，裴戈点亮了院子内的昏暗。
其实不照的时候没多大区别，但是灯光亮起来的时候，院子里一览无余，看着就比较可靠。
“佳佳？”
裴戈高声喊了起来，手电筒却照向自己踹倒在小房间里的大门。
似乎没有得到回应，裴戈也没有放弃，走到第一个房间看了一眼。
就如同之前所猜测到的那样，被门压坏的的罐子里传来一种强烈的异味，裴戈没有兴趣继续仔细查看，扫视了一眼，就转身走进了正室。
一入眼，裴戈就看到佳佳蹲在了柜子里，盯着地面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候裴戈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因为佳佳似乎连吓一吓裴戈的想法都没有，看来整个小区的怨念恐惧等负面情绪吸收了不少，根本不缺他这一个。
“不打算说话吗？”
自顾自的说着，裴戈从它身边拉起来一个板凳，也没有吹一吹上面的灰尘，就坐了下来。
（哦，不能一直照着人家啊。）
“你为什么没出事……应该这时候死透了啊。”
看到裴戈把自己当做主人一般的行为，佳佳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用瞳孔很小的眼睛盯住了裴戈。
裴戈正准备把手电筒放在窗台上，结果还没调整好位置，就听到了这些。
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裴戈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任由手电照在自己脸上……即使看起来比晓晓还像鬼。
“我当然有自己的办法啊。”
说到这里，裴戈当着她的面重新拿起了兜里的娃娃，双手捏着，躬身放在了腿边，看着它。
“游戏……开始吗？”
“游戏早就开始了。”
佳佳也慢慢的站了起来，从裴戈手中接过娃娃。
当然，裴戈避免两人继续产生触碰，但是也没有反抗，就任由它操作起来。
“这个游戏的结果只能由你一个人制定……所以无论怎样，都是你的选择。”
摊了摊手，裴戈无所谓的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开心。
“你真的打算选择欺骗吗……即便是假的，即便你知道不可能长久，即便……你会一直换着游戏。”
慢慢的，裴戈低语了起来，从小心的背包里抽出了那个包裹着笔记的袋子。
“不用你管……反正你负责死去就好了，反正……”
“反正反正的，不是很麻烦吗？”
把书解了开来，裴戈将其放在了地上，朝着佳佳推了过去。
“我不怀疑你有这种能力……毕竟这是你母亲为你留下来的。”
“闭嘴！”
就在裴戈话音刚落的时候，它就冲了过来。
而危机就在眼前，裴戈却并没有慌，顺手拾起来之前放在墙根的棒球棒抵住了佳佳小小的身子。
（力气好大！）
心中感慨了一声，盯着佳佳狰狞的脸颊，裴戈站了起来。
“既然知道你母亲做的是错的，可是你又为什么重复她做过的事！”
裴戈厉声呵斥道，随即上前走了一步。
“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滚！”
被裴戈顶着退后了一步，她朝着前方平举起了自己制作的娃娃，似乎想要撕碎它一般，双手抓到了娃娃的两只手，
“游戏这么简单就结束真的可以吗？”
看着佳佳有想要“杀死”娃娃的举动，裴戈立马丢下来了球棒，低头看向它的眼睛。
“想好了吗？”
佳佳手中动作一顿，盯着裴戈的眼神却依然透露着疯狂。
看到对面还有想要谈判的架势，裴戈悄悄的松了口气。
“凭什么？”
佳佳含糊不清的呜咽了一声，站稳了身子。
“凭着你母亲是错的，还是大错特错。”
裴戈一脚踢开了放在地上的书，掏出了手机。
“你一直是在这个小区里慢慢的吸收负面情绪，但是你真正了解这个地方吗？”
“了解，你能有我了解？”
听到这，她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娃娃的手臂却开始被慢慢的抓紧了。
“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你母亲慢慢的看不到了以后的路，所以她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
这时候裴戈深知不能急，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
“你也被你的母亲束缚住了眼界，但是你是我见过鬼类中最为冷静的，也是最能接受人心的。”
李云相信佳佳这样才回是真正的幸福，所以采用了最为极端的方式，佳佳却不是如此希望着，所以生前不知不觉做出了一个粗糙的娃娃，寄托着她对未来的小小愿望。
哪怕就是虚假的想象，她向往着。
“呐，哪怕如此盛产极致情绪的地方，也是有很多人享受着仅存的快乐的。”
他趁机悄悄地打开了之前录制的视频，朝着佳佳的方向播放着。
看着被吸引而逐渐失语的佳佳，裴戈蹲了下去。
“虚假的母女感情很不靠谱的，你肯定明白。”
“……”
“还是那句话，想要一个哥哥吗，我可是从来没有放弃你的。”
“你……”
佳佳也被裴戈熟练的组合拳弄懵了，呆呆的望着他。
“唉，稍微考虑一下别人的想法可以吗？”
手机的视频也很短，很快屏幕就逐渐暗了一个等级。
找到了自己之前设置的电话号码界面，裴戈点开了呼叫。
“呐，有人想给你说点话。”
看着已经垂下手的佳佳，裴戈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递给了拨通了的电话。
这时候佳佳手忙脚乱的接过了电话，下意识想起自己为什么一直听着他的节奏。
“喂……在吗？”
黄慧的声音从中传了过来。
第35章：出现的变化
“唉？”
佳佳不知不觉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慌忙的摆正了身子，还用夹着娃娃的右手拖着手机的底部，小心的听了起来。
“我是黄晓晓的妈妈………那个，我求你能放弃那个游戏，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求你。”
“唉？”
无意识中，佳佳张开了嘴，瞪大着眼睛，无奈的看向始作俑者。
裴戈摇了摇头，并且示意她好好听着。
“我是不可能成为你的妈妈的，哪怕是替代品我也不愿意，就算晓晓劝我对你说一些好的，可是我还是不愿意。”
（要不要换手机呢？）
在自己的视角里，裴戈能够明显的看到佳佳左手握紧了手机，结合着之前的力量来看……
有点悬。
“我不清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
听着手机中黄慧犹豫的声音，裴戈叹了口气，大胆凑到了佳佳身边，看了一会，才终于把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说点想说的吧，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她同意的。”
手掌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裴戈心中却没有多大的波澜。
“不……不要。”
“最后一次了，说不定以后你的家人只会有哥哥的，否不然以后万一后悔了不要怪我……”
“佳佳？”
黄慧似乎鼓起来了勇气，轻声的呢喃道。
“我……这……”
最后裴戈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是一阵急剧的颤抖，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哑从院子里穿了出来。
到之前裴戈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但是听到这里以后，他罕见的沉默了起来。
过了好久，手机中传来的是黄慧的呼吸声，甚至裴戈还听到晓晓也抽涕的声音。
（看来这那个小家伙也在旁边。）
“想好了吗？过这村没这店了。”
“谁要跟你一起啊，我说过游戏结束了吗？”
佳佳手晃了一下，关上了手机，将裴戈的手机扔了过去。
“我还没说过游戏结束呢。”
“叮，任务评定结束，完成度B+，大于B级完成度，奖励免费抽奖一次。”
“任务奖励：惊悚点2500点，体验点1000点。”
“啊？这是什么！”
佳佳惊呼一声，发现身边凭空出现一股黑雾，笼罩了身边。
对于这，裴戈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上一次任务完成也是出现了这种情况，紧接着许知和林秋雅就被收容在高跟鞋里面了。
这也是裴戈从来没有从储物格子里拿出来高跟鞋的缘故……因为担心无法交流。
“游戏，能不能不要回收她吗？”
裴戈脑中和游戏沟通了起来，心中带着一些急切。
（这一次说不定有收服厉鬼的可能性。）
其实裴戈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成功完成了她的执念，更没想到佳佳还是隐藏的傲娇。
现在出现的情况让他隐隐感到头大。
“喂，你这家伙，这黑雾是什么啊。”
佳佳还是一阵惊呼，不断的试图拍灭逐渐淡去的黑雾，朝着裴戈怒生咆哮道。
随手将手机和棒球棒收进了背包，裴戈苦笑了一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你跟我说感觉……咦？”
看着晓晓疑惑的拎起来了自己制作的娃娃，又好奇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这……）
游戏暂时没有任何异变，反而令裴戈的好奇心升起来了。
“你……是红衣吗？”
冷不丁的，佳佳来了一句。
听到这种话之后，裴戈吓了一跳，赶忙摇了摇头。
“活人，我是活人啊！”
“……呵呵。”
佳佳看样子也没有接下话的意思，渐渐的看着自己，面色变得奇怪。
不过裴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娃娃和眼前的佳佳就一起瞬间消失了。
哦，还有地上的那本书。
“哈？”
（游戏延迟吗？）
看到这，裴戈下意识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格子。
高跟鞋依然放在第一个格子中，但是和他预想的一样，娃娃和笔记都被存进了里面。
“劣质布娃娃：任务回收产物，内存尚未蜕变成功的厉鬼一只，自带技能，可消耗一定惊悚点激活技能。”
“技能1：代替，可消耗5000惊悚点使寄生厉鬼获得一次瞬间代替对方的机会，获得对方的一秒存在信息，使用后百分百会激怒对方，冷却时间：一星期。注：使用成功率较低，且和存在的成名性有关。”
“技能2：冻结，可消耗2000至10000惊悚点令寄生厉鬼诅咒对方，无论人或厉鬼，都作用于其存在。”
裴戈看到娃娃的技能之后惊叹了一声，安耐不住激动的心理，悄悄的拿出了笔记的界面。
“粗劣实验笔记：不成熟厉鬼的寄托残存所在，作用便是仅可隐藏一些气息。”
相对于娃娃，笔记的能力就很简洁，裴戈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就将其留在了格子里，反而把娃娃从中提取了出来。
“喂！那个黑洞洞的空间是哪里啊！”
（延迟……是因为游戏判定无害成功了吗，还是其他原因？）
显然佳佳被吓了一跳，从娃娃被裴戈取回手中以后就立马重新出现在这个房间内。
“变得更像人类了呢。”
无论是她表现出的嬉笑怒骂，还是不身边再阴暗的气氛，都令裴戈如此欣慰，轻声感叹道。
“佳佳？”
看着重新陷入沉默的佳佳，裴戈好奇的喊了一声。
“我叫李佳……算了，还是叫我佳佳吧。”
佳佳似乎也在熟悉自身的变化，皱着眉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随后目光灼灼的盯着裴戈。
“为什么我没有了任何力量，你是不是干了什么。”
“力量？你讲的是……”
（废话，你收集的负面情绪全被我转化为惊悚点了，以后乖乖的当一个女孩子不好吗？）
当然，裴戈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疑似被收服的厉鬼。
“我从这里收集不到情绪的存在了，可是却能感觉到我和你建立了另一种渠道，和那些垃圾的负面杂碎不一样，通道里传来的好像更加纯净和……舒服？”
显然佳佳也迷茫了起来，对于自身的变化，她似乎也不知道怎样。
“你这身上……”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去，在这种情况下，裴戈的手电筒照的就不太合时宜了，所以在他重新把光芒调整了一下位置，可是他看到佳佳右臂的时候呆了呆。
本来应该是身着黑裙的佳佳，不知何时在右边肩膀到袖子的位置的颜色发生了变化。
由漆黑转向纯白。
“你就当做我的一个天赋吧，就和个人的能力差不多。”
裴戈摆了摆手，更是再次回身，把手电筒拿在了手中，靠近些佳佳，照向左边。
“你的右肩膀的袖子……褪色了？”
“哈？”
第36章：BGM确定了
“怎么可能是褪色啊！”
失去了厉鬼神秘感的佳佳白了裴戈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肩部，朝着裴戈怒声道。
“白衣啊，我要蜕变成白衣了！”
“白衣？”
裴戈挠了挠头，心中活跃了起来。
（黑衣之后是白衣……那红衣算啥？最终存在？）
看着裴戈继续把求知的眼神传递出来，佳佳默默的偏开了头。
“别问我，我才醒过来不到八个月，到现在我也太不清楚。”
“我就是心里隐约知道一点东西，不过…我妈可能知道点，你也知道她想要把我培养成红衣，那应该就是最厉害的。”
说到这，佳佳的神色变得萎靡了起来，朝着裴戈怒声道。
“那那个记者……是怎么回事？”
裴戈想了想，还是问了起来。
“就是他把我弄醒的，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打开了妈妈剩余的鬼蜮残存，就被吓跑了。”
“说起来你俩都不算什么好东西。都怪你，弄得现在的我失去了寄身之所，赶紧把我放回你刚刚那个空间，我休息会。”
“空间，那玩意还有恢复厉鬼的作用？”
听到这，裴戈下意识把重点重新放在了她的身上。
“废话，赶紧的，以前我活动的时间就不多，现在更可恶。
明天早上把我喊起来，我试试能承受多长时间！”
佳佳的表情非常愤怒，可是却不再容易变得像以前一般狰狞。
但是还是把裴戈哄得一愣一愣的。
随手把娃娃收了起来，然后裴戈就发现整合房间变得失去了诡异感，就和之前一样。
（任务完成……鬼蜮就消失了吗？）
裴戈默默的拿起了手电筒，把板凳放了回去，随后犹豫了一下，走到了柜子附近。
双手扒着柜子，这一次没有什么东西的阻挡，裴戈没用多少力量就挪动来了柜子。
看着逼仄的地窖中的床单和被子铺在了角落，阴冷和黑暗堆满了整合空间，裴戈心中一抽，沉默了一会，点开了自己的商城。
“是否选择使用询问功能？”
“是。”
“消耗一次免费机会，剩余免费次数：0，当前免费机会使用完全，下一次提问将消耗20000惊悚点。”
“请提出你的疑问。”
裴戈直愣愣地看向地窖洞窟，良久才开口。
“游戏回收厉鬼的归宿方向。”
“游戏一般会主动回收任务完结的寄托物，判断标准为游戏的回收能力与处理能力是否足够。
回收厉鬼之后，厉鬼生前的存在将完全用于融合处理过程，即目前所留下的就是其全部的存在，回收后，拥有足够存在的机会将会得到提高，潜力更大，且得到足够培养之后可以提升存在的级别。
已知唯一内测者当前拥有未蜕变白衣一只，强制收容导致存在错误的黑衣一只，残魂两只，宿主可以主动让其余厉鬼吞噬存在，提升自身级别。”
“那，她的骸骨……亦或者其他东西，都被你收集并且参与构建了？”
“……”
游戏很显然卡了一下，随后裴戈视野中重新出现了文字。
“是。”
“呼。”
松了一口气，裴戈转身把柜子推了过去，舒展了一下身子，走了出去。
游戏的任务就是那么简单且无情：任务期间，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你体验所准备的，它只负责对你评分。
可是任务完成之后，它又立马回复你的状态，让你活蹦乱跳的参与下一次的任务，并且外伤它不管，只负责对身体的诅咒。
裴戈甚至恶意的猜测游戏只是回收诅咒为了凑惊悚点而已。
最后裴戈也看了看自己破坏了的地方，也不知不觉回复了原状，拉来第三个卫生间的房间，也没有佳佳说的剩余。
（看来这次游戏的处理速度比新手任务还快啊。）
之前裴戈能够顺利从409后面杂事脱身，不仅仅是因为游戏的淡化处理，场景莫名的回复也占了很大原因。
要不然他自己在里面胡乱搞了一通，还真没法给人好印象。
小区的路灯在远处亮了起来，相比于这里的荒凉和黑暗，远处更像是一个人间。
经历了一天的活动，裴戈也没有多少心情去点开自己的场景回忆。
他现在只想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不过他相信自己能够适应过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因为我的技能里，只有适应力是最高等级的啊。）
…………
打了一辆车，裴戈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期间自己也拒绝了黄慧的挽留，而且对晓晓的状态表示了确认，才放心的离开了佳苑小区。
晓晓的诅咒显然被游戏收集了起来，现在就差调养调养了。
黄慧也表示自己不打算今晚住在这里，并且看起来今一天她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当然，裴戈更没有兴趣收下黄慧的的钱，所以无论是现金和微信转账，都被他退了回去。
（切，我接一个恰饭的广告都比干这种危险的事赚得多吧。）
心里那么想着，裴戈把背包朝着门口鞋柜一扔，就赶忙去洗了个澡。
家里很冷清，但是总比更冷清的工作室里好，虽然他已经想好将来动漫彻底发出去之后住在那里。
至于为什么，还要说吗。
自己动漫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万一出什么事之后，自己也好快速反应过来。
更何况将来还得给李平安收拾一下，自己不带头，怎么让手下的人服气。
（接下来，就是这个了。）
裴戈最后还是确定了一下自己兜里的MP3是否还处于开机的状态，结果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没有掉链子。
“这个，是不是有点刺激了。”
洗过澡后，坐在了电脑旁边的裴戈顺利把MP3连接上了电脑，在经历了很久的卡顿之后，电脑才显示出了内存的文件。
那种情况，就和它在妥协一般。
文件都不大，可是十几个文件都是以奇异的乱码符号作为名字，在电脑的显示屏中显得那么突兀。
第一个文件就是让裴戈发出感叹的源头。
因为声音很熟悉，就是最开始的嘶吼声。
在所有文件里，只有它占用字符最小的文件，而且排在第一位，所以裴戈偷偷戴上了耳机，选择了播放……
而且裴戈发现自己好像调过了音量的大小，可是还是差点刺激死他，幸亏这个文件仅仅不到十秒，要不然还不容易了。
可是这仅仅是开始而已，真正令这个作曲家得意的，还是他的音乐。
换而言之，裴戈需要亲身听完所有的文件，并且寻找真正可以当做BGM的东西。
裴戈甚至做好了功课，查询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恐怖乐器的代表。
心中犹豫了很久，他才从新戴上耳机。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情，选择享受吧。
带着这种想法，裴戈慢慢的点开了第二首文件……
（我为什么要这么摧残自己。）
良久，两眼呆滞的裴戈靠在了电脑椅上，颤抖的手摸向手机，找了一个《开门红》播放了起来。
（最后五首，只有最后五首不能放出去，这种心理暗示太难受了。）
裴戈发现这个顺序绝对是反应了那个作曲家的心境之路的提现，最后的心理暗示堆积起来，他就已经吐过一次了。
（世界十大恐怖乐器，TM有水琴、乌德琴、维纳琴、西塔尔琴、筚篥、特雷门琴、萨摩琵琶、艾捷克、胡笳、齐特尔琴。）
（光我之前调查到的音源我就分辨出一半，不是说这种乐器很难弄到的吗？他是怎么编排出这种疯狂的东西的！）
最后裴戈决定了，自己只能用前七个音乐当做背景音乐，剩下的必须封印住，绝不能拿出来祸害别人。
（哪怕能疯狂收敛惊悚点也不能干，这种事一旦开出来，以后自己绝对就会放出一个恶魔。）
其实前七个中，有五首裴戈是相当满意的，谈话的烘托，转折的疑点，探寻的静谧，打斗……交锋的急促和不正紧的灰色幽默，这些都能够满足。
（其余两首，就用来渲染厉鬼吧，第六首还是比较不错的。即使到目前，刺激的那一些片段就足够用来撑出来场面了。）
想了想，裴戈还是尊重音乐家的执念，没有改名字，向网上提交了注册版权。
（只欠东风了。）
第37章：预告（搞事情准备）
“曹，今天怎么想着喝酒了呢！”
本着猪肉略微下降的时候，卫健的舍友提出了一个提议，结果宿舍全体出动，走向了校外的烧烤摊。
“结果一个个都都喝的挺high。”
带着微醺的醉意，卫健最终还是没能挺到进宿舍间，反身跑到楼道的第一层去洒水去了。
“叮叮……”
手机响了起来。
“三哥，带钥匙没，快上来啊。”
“你们就不能记着一次……”
刚走出厕所，他就没有慢悠悠的走上去的可能了，赶忙窜了上去。
看着门口剩下的舍友一个个瞅着他，卫健也挺无语，顺手开门，打开灯走了进去。
喝酒之后，自己不知不觉流出了好多汗，卫健也没多想，赶忙把自己脱了精光，躺到了床上，掏出了手机准备刷一下视频。
“哦？滚刀狗发视频了，这货都鸽了快一星期了吧。”
卫健隐约知道这家伙好像是自己的一届学长，但是不从事这个专业的工作，却混的顺风顺水，好像早已经是破站里最早的那一批百万up主了。
第一个是他的一条动态，上面挂着手绘的一个火柴人，头特大，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我要继承家业做动漫去了！”
看到这里，卫健心中有了兴趣，看着评论中沙雕网友的各种段子，笑了一会，赶忙加入了迫害的大军之中。
【做动漫（×）
鸽视频（✓）】
【做动漫，是一日体验吗？】
【你看到这两个圆圆的东西了吗？既然你没发视频……看，它们没了。】
【作为一个萌新，我从来没上过热评，希望各位哥哥姐姐们……哈哈哈不装了。】
【闭嘴，五级号还萌新！！】
【up主好帅啊，我全家都喜欢你呢。（】
卫健笑的很开心，乐呵呵的发了几条评论，才将界面往后拉了拉。
【握草，狗子，你真去做动漫了？】
【啥预告啊，画质那么NB，国漫崛起？】
【你们就没注意这个预告的分类吗，悬疑啊，退了退了，不敢看。】
【太短，不够。】
“握草握草握草，电梯的那个是什么？这也画的太吓人了吧，音乐也是什么神仙玩意儿，握草，突然的电梯开门加速，吓死了。】
带着满心的疑惑，卫健往下拉了拉，结果发现没啥了，这让他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继续刷新了一下这个界面，结果后面的评论也逐渐被顶上来了。
“恐怖动漫吗？”
卫健平时也看许多动漫，但是大多是日漫，国漫近几年虽然崛起的姿态很强势，但是里面混进去不少奇怪的东西，曾经一度打击了自己的热情。
虽然自己学校里有相关的专业，但是他还是没有选择报，旁听倒是有过，但是很没有意思。
关闭了这个动态，卫健继续选择了刷新一下。
果不其然，滚刀狗的两条动态发了过来，也就是刚刚的事。
“夜里发，这可从来没遇到过。”
嘴上嘀咕着，卫健打开了滚刀狗发的视频，界面一转，就到了一个追番的模块。
“惊悚游戏？听名字就很刺激啊。”
默默的点下了追番，卫健才发现这个番剧连封面都没有，灰色的方块显得有些可笑。
“呃，就当支持一下吧。”
他其实也不看恐怖悬疑类型的动漫，猎奇类从来不是他的兴趣。
毕竟作为一个半宅，偶尔换一换老婆它不香吗？
“哦，开始了。”
入眼就是一段简单的纯音乐，听舒缓的。
卫健委为了不吵舍友，从枕头底下找到的耳机，下意识靠墙坐在了床上。
开头就是年龄警告和其他注意，这些卫健没有注意，却没有加快速度，就是静静等待正片。
“我叫郑渊，是一个文案编辑，也就是平时你们所叫的小编。”
视频中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本着这个自我介绍，这个明显就是主角了。
这就是郑渊的脸就是典型的二次元主角的特征，但是不知为何，卫健总觉得这家伙好像帅的过分了。
比那些叫着我长得平平无奇，却画的过分帅的那些主角还可恶，不知为何，卫健心中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现实中的现充。
开局，类似主角的人坐在电脑桌上浏览着页面，但是卫健发现无论如何，这个界面总是一个。
画面非常精致，而且每一帧都是细节，可是这种瞬间的转场就变得很抓心。
他还没看到什么呢。
卫健平时看追新番的时候不喜欢开弹幕，可是这一次他选择了点开。
【握草，一整页的惊悚游戏，主角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吗？还是他自己招惹的？】
【我看完重新拉过来的，这就是主角作死，放慢0.5倍速就能看到。】
【屁，主角是被强制绑定的。】
这一瞬间的弹幕让卫健觉得有些麻烦，立马关闭之后，他选择了调整倍速，调了回去。
“惊悚游戏？”
这一瞬间的转场，终于让他看到了，就如同弹幕所讲，这个叫做郑渊的人好像被什么秘密缠上了。
看到这里，他不知不觉趴了下去，看着剩下的三分钟预告，点开了继续，接下来就是主角的自述。
“我被这个叫做惊悚游戏的东西缠住了，他就绑定在我的手机中。”
“这个APP卸载不掉，而且换手机也无法解决……甚至，它还在我的大脑中不断提醒我，要接受任务。”
“这令我感到恐惧，在我战战兢兢的等待了很久之后，第一个任务……下达了。”
自白中，郑渊站在一个大楼的顶台，看着阳光下的蓝天白云，却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最后的转身离去，影子甚至拉长了很多。
卫健慢慢的被这个画面所吸引，因为帧数实在炸裂，刚刚那一幕简直就是俯视都市的最好画面，甚至可以截屏当壁纸了。
渐渐的，卫健发现这个动漫的预告并不像是那么简单。
哪怕是日漫风的人物脸，在色彩和阴影如此丰富的画面背景中，居然没有显得突兀。
随后画面转到了一个酒店的门口，后面的夜色背景下，主角身后拉着一个行李箱，手中拿着手机，亮着的屏幕似乎有一个血红的界面和一些无法看清的文字。
到这里，视频终于给了手机一个特写，拉进了整个镜头。
即使字体是倒过来的，卫健也能够完整的读出来。
“游戏：红色高跟鞋”
“你是我的心肝，是我最爱的人。最爱你，好爱你，你送我的高跟鞋，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你带给我的每一分温度，我都深深痴迷。不要变心……不想离开你，好想融化自己，和你永远待在一起。我成功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所以，高跟鞋和我就送给你了。”
“任务：于午夜十二点进入隔壁409房间，找出那只丢失的高跟鞋。”
“时限：三个小时。”
“失败，则排除绑定游戏者！”
“握草！”
胆战心惊的卫健看着带着棱角和背景血迹的字体，快速的扫了一眼，就赶紧吐了一口气。
因为到这时候，BGM突然转变，不再像是之前那么舒缓，而且更加低沉。
看着郑渊进入酒店的每一步，卫健都下意识一抖。
即使这里全程无自白，只有单纯的音乐在烘托气氛。
“这！这家伙这么刚的吗？”
看着主角无声的操作着，交付了身份之后，卫健看到被前台递过来饿的房卡之后，彻底无语了。
“房间门号，408，这是我第一次的选择。”
主角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却不再向之前那样迷茫，带着很强烈的感情一般，坚定的看着房卡。
“嗯？”
看到这，卫健觉得时间过得差不多了，顺手打开了弹幕。
【前方高能！】
【前方全是高能！】
【核能预警！】
密密麻麻的弹幕遮掩住了这一瞬间，让卫健惊呆了。
不知为何，这时候他没敢关闭弹幕，而弹幕的透明度被他调试过，并不影响继续的观看。
音乐的烘托依旧低沉，卫健带着耳机，降低呼吸声后，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却没注意BGM已经渐渐地拉长了节奏。
郑渊一步步走向电梯，看着一直停靠在四楼的电梯，神色肃穆。
【电梯预警啊。】
【这TM什么玩意！】
【刺激！】
不知为何，视频似乎突然加速，闪过很多界面，第三方视角在闪烁中也不知何时变成了郑渊的第一视角。
“叮。”
郑渊第一次这么讨厌高画质的动漫。
电梯慢慢打开，甚至渲染出一丝白色水雾，从打开的门缝中散了出来。
电梯角落中，一个长发黑裙女垂手在内，一只红色高跟鞋穿在左脚。
只有一只。
女人……不，女鬼右脚悬空，整个皮肤发白，双手指甲甚至在橘黄色的电梯灯里显得更加阴暗，透露出气死的灰黑。
反正这里，卫健也不至于害怕……但是唯有那一双眼睛。
死寂却无一丝波澜的眼睛似乎透过了屏幕，盯着的不仅仅是主角郑渊，还有……
“她盯着我吗？”
卫健呆呆的盯着屏幕，不敢动一下。
紧接着界面停留在这里，随后屏幕逐渐变的黑暗。
就在卫健以为都结束了的时候。
画面一亮，一只手出现在最后的屏幕里，手中拿着高跟鞋，随后朝着满是灰白坑的墙上放慢了一下动作。
“咚咚咚。”
那张带着微笑的脸慢慢浮现出来，随后真正的画面才黑了下去，BGM也戛然而止。
弹幕还是那些……
【结尾还有高能！】
“TM写晚了吧。”
第39章：进击的第一集（上）
“你个混蛋，拉着我干什么啊！”
周硕一把拍落拉着自己的手，操纵着手柄控制着自己的角色，藏在一个屋子里。
“都说了，我对动漫不感兴趣。”
卫健也感到了无奈，抽身给这家伙的笔记本给盖上了。
“下次的点名，我给你报了。”
“不够。”
“两次。”
说实话，就他一个人呆着这里看实在是有点怪怪的，本来他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可是每次看到类似的东西，总是忍不住点进去。
渐渐的，他发现所谓的恐怖电影都是着重恶心题材的，这令他感到厌恶。
而其他的则完全是打着题号的骗人货色，这就让他逐渐产生了一种蜜汁自信。
总得来说，就是他飘了。
可是三天前的预告pv把他打回了原型。
正好卫健还是属于那种人菜，瘾还大的那种，头铁的想要看一看。
周硕就是和自己玩的比较好的老乡，还正好是一个宿舍的，所以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宿舍的两个珍贵的单身贵族。
而且正好宿舍就剩下他俩，其他人都去打篮球去了，结果自己就只剩一个选择了。
“看动漫还能咋了。”
周硕也无语了，放下手柄，朝着卫健询问道。
“滚刀狗知道吗？”
“破站的那个up主？”
卫健点了点头，对着自己床上的小桌子指了指。
“最近有个很火的动漫预告，他工作室制作的，很NB。”
说着，他讲电脑拉了出来，放在了宿舍桌子上。
“就剩五分钟了，七点的。”
熟练的打开了追番的界面，两人凑到了一起。
等待的时候，卫健一直看着时间，不时刷新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够提前放出来。
而周硕却无聊的刷着QQ，水着沙雕群。
“出来了！”
卫健激动的摇了摇周硕，随后开迅速点开了全屏，凑着身子盯上了屏幕。
“唉？你不关弹幕吗？”
周硕看着开幕初具规模的弹幕，下意识出声提醒道。
当他准备伸手操纵鼠标关闭弹幕的时候，卫健挡住了他的动作。
“劝你善良。”
卫健淡淡的将弹幕的透明度调低了一些，随后朝着周硕笑了笑。
“这样就好。”
“哈？”
…………
卫健看到第一集开头的时候还是比较淡定的，因为和预告差不多。
而且除了开始的报道弹幕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遇见任何无聊的话，在极致精美的帧数下，动漫开始稳稳的进行着。
“话说这是滚刀狗制作的，真不错唉，这帧数，估计比我玩的游戏cg还厉害了。”
“等等，这一张我想截图当壁纸，算了，替我记得时间哈，回去我截一张。”
周硕但是兴致不错，看的很专心。
“等等吧。”
“那是，我这差不多明白了，悬疑的动漫是吧，推理我也擅长，这个任务肯定就是找到幕后黑手。”
随着动漫里的剧情推进，周硕也逐渐安静了下来，也许是BGM开始的改变，当主人公郑渊拿到房卡等到电梯的时候两人直接屏住了呼吸。
“4楼？咋了。”
卫健也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
动漫继续在进行着，随着郑渊寻找了前台之后，再到返回电梯，两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卫健还好说，周硕直接把头凑到了屏幕附近。
【前方高能！】
【自由民主………】
【高能！】
电梯门开以后，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荧屏，就算是经历一次的卫健也忍不住加快了心跳，放慢了呼吸。
“握草！”
周硕更是察觉到了音乐的变化，本来做好了准备，可是眼前的这一副景象，让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低声骂了一句。
“不要进去，不要进去啊。”
这一次两人心中全被牵扯进去了，卫健甚至无意识的低声说出来心里话。
随后看着郑渊面露难色，挣扎着的心理活动，两人深有感触。
不知不觉带入其中的两人，看着郑渊选择离开电梯，走向楼梯的时候，两人都松了口气。
“是吧，开弹幕还是有用的。”
趁着荧屏中播放楼梯的那一幕，卫健露出了一副不自然的笑容。
“闭嘴，高能又来了？”
“哈？”
卫健下意识回头，果不其然，这一次显然拥有了更多的弹幕参与了进来。
【啊啊啊，为什么我看的这么快！】
【高能……这是核能啊！】
刚刚扫了两眼弹幕，结果他就住着动漫中的郑渊遭遇了开门杀。
刚探出头，那个女鬼就等着他了。
“它居然一直再等着……”
周硕哑然，主角心中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
这就是电梯下不来的原因。
本来已经停止了的BGM悄悄的响起来，看着郑渊一步步背着女鬼离开，他的心都快跟着跳出来了。
在这里，卫健选择了暂停。
“还……还看吗？”
“废话，这么刺激。”
不满的回应了他一句，周硕点了点头，还趁机在弹幕添了一句“刺激”。
紧接着就是喜闻乐见的郑渊成功走进自己的房间，安全无恙的剧情了。
就在回头查看的时候，两人还紧张了一阵。
【过去有小高能！郑渊回头的时候，视野镜头那里有一个红点！】
【为什么要说出来，我还专门回头看了一眼】
【高跟鞋吧，那是后跟！】
【高能高能】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这些弹幕。
郑渊坐在了房间的沙发上，掏出纸打算画画的时候，两人终于放松了身子。
时间已经过去不到三分之一，可是短短时间之内，两人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般，不断的起伏。
“呃，吓人倒是不怎么吓人，但是这作画帧数和背景音乐是真的应景，咱们是被带节奏了。”
周硕赶忙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动漫的套路，朝着卫健解释道。
“是啊，我都能猜到下一步了，现在得安全一波，最后得等等，其实也没多久就可以进去了吧。”
郑渊的心理话很多，也许是单男主的缘故，他自己撑起来了所有的分析。
就在搜索信息的剧情过去的时候，甚至两人
【画的奇怪？当然奇怪了，谁闲的没事画画啊，这时候当然要迎面上啊。】
【前方开门高能。】
【感谢高能大佬。】
卫健都惊呆了。
自己怕是看了假预告了，刚刚信誓旦旦的预言被无情的打破。
啥叫开门高能？女鬼还能破门而入咋滴？
两人胆战心惊的看着郑渊接下来经历了敲门，敲墙等一系列高能。
“还剩多少？”
周硕喃喃的问了一句。
“一半。”
“哦”
第40章：进击的第一集（下）
【这个男人有问题】
弹幕逐渐多了起来，而且更加富有生气。
因为多起来的并不全是冷冰冰的高能预警了，而且更多的是交流的弹幕。
因为周硕和卫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等一会，当弹幕充足之后……那自己就可以消除更多的恐惧感。
真是天才般的想法呢。
不过说实话，这些东西是越想越可怕。
不过两人还是忽略了上一个胡乱怀疑的弹幕。
他们好不容易在这个动漫里能遇见一个热心的人，凭什么怀疑人家。
接下来，他们就决定等的差不多了，所以继续的一幕，有点超出他们的预料。
“这家伙……”
【拿走灭火器可还行】
【你可真是小可爱，都不带犹豫的】
【话说他为什么不在来之前备上武器之类的呢？】
看着郑渊熟练的取走了灭火器，两人是一脸懵逼，却没有表示，心中却暗暗有了疑问。
【他是突然接到任务的，很显然没有准备嘛。】
【有伏笔的，他是在动车中突然接到的任务，赶忙过来的，他还能带凶器上车吗？】
【再说这附近也没有卖凶器的地方，大半夜都关门了。】
在郑渊在自己房间犹豫的剧情中，两条同样颜色的弹幕飘了过去。
“似乎是这样啊，郑渊掏证件的时候好像露出了车票的样子。”
卫健点了点头，试图暂停一会，继续寻找前面。
但是被周硕制止了。
“先看着吧，没必要等后面的弹幕了，高能大神都肯定看完了，咱们才磨蹭到这里。”
“握草，你等等，我有点冷。”
看到了接下来将要进行正题的时候，卫健赶忙回身关上了阳台的门。
“你滚过来，别跑。”
周硕哪能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这货居然先怂了。
顺手点了暂停，周硕的眼神之间已经带上了威胁之意。
自知理亏的卫健屁颠屁颠的遛了过来，老老实实坐在了位置上。
【前方继续高能！】
这一次沙雕弹幕不知道为何少了起来，似乎其余的人都在等待接下的剧情，只有真正的战士依旧当做一个合格的指挥官。
于是目前属于高能的词汇是最多的。
果不其然，在郑渊进入409房间的时候，遭受的袭击就被两个人看在了眼里。
女鬼带着无情麻木的眼神从门后伸手推了他一下，似乎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随手关门，盯着一动不动的郑渊。
“怎么了，随手关门什么意思？”
卫健下意识抓紧了大腿，转头问向同样一脸迷茫的周硕。
“不……不知道啊？”
他也是一脸懵逼，因为那个女鬼似乎发力了……吧。
不知为何，哪怕女鬼默默离去以后，主角依然没有醒来。
然后BGM适时响起，醒来的郑渊接下来的分析更是令两人不寒而栗。
这种的恐怖才是最难解的，因为初始也许不够吓人，但是越想越在意，越想越可怕，并且一闭眼都是这个片段，这才是这个动漫真正的惊悚之处。
这种主角自带的推理也许不可怕，但是混进去了作画精致到爆炸的厉鬼之后，就彻底变了样。
那种极容易带入的画质，加上节奏分明的BGM，暗线和分析同时存在……
造就了吓傻的两个小伙伴。
明明就是不到半小时的动漫，却给他们留下来如此深刻的印象……说实话，已经有人放弃继续观看，在评论区吐槽滚刀狗了。
当然，你骂滚刀狗，和裴戈有什么关系。
【纸条伏笔】
【高能君阵亡，已经无法标记这个纸条了】
【那是懒得标出来里吧，之前的血迹和脚印都没有反应】
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推理情节了，两人慢慢的舒缓了身子，可是渐渐的，两个人感觉到了一件事。
就剩两个房间了，那就意味着马上就要面临交锋了。
【有看完回来的大佬吗，停在这里不敢动了】
【高能来也】
【纸条有指示，负责人也说过，所以卫生间不能进】
【不不不，顺序不能乱啊】
【可是有混乱啊，郑渊也分析了很多，不能任意相信他人的】
慢慢的，节奏又再次产生了分歧，卫健和周硕也很为难，但是还是没有发任何弹幕，安心的看了下去。
【前方高能，之后持续高能！】
【感谢提醒，我明天白天看去】
【这动漫全是高能啊】
郑渊最后还是选择了打开卫生间。
而且一直到打破镜子之前，两人都是揪着心看下去的。
但是仅限于此了。
接下来的全程高能，让两个人彻底见识到了这个动漫制作人的邪恶。
“神TM和鬼干起来了！！”
周硕瞬间吐槽了起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还能忽悠鬼……你是真的人才小编！”
卫健现在已经不想管弹幕里面的人才了，无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手臂。
明明是吓人到极点的恐怖交锋，可是生生被郑渊玩成了坟头蹦迪。
【妈妈，我想回家】
【TM我都快被吓死了，你跟我来这一出？】
【好笑吗？你看看那鬼脸，我刚想笑就被吓到了】
看到郑渊反手把女鬼关进了卫生间，两个人才堪堪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后面全是主角和女鬼的激情互动，最后两个人还被郑渊发现的信息惊呆了。
说实话，不见女鬼的话，这两人还是能够接受的。
气氛压抑就压抑嘛，音乐低沉就低沉嘛，没问题的。
但是他们始终就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女鬼就够吓人了，不过要是加上刚刚聚集的所有因素，既不是一加一的问题。
那是整个堆砌出的极致惊悚。
而且更可怕的就是回味。
卫健怀疑今晚自己能不能睡着。
即使看到主角凭借意志力挣脱了厉鬼的迷惑，两人也仅仅是振奋了一下，心倒是依然跟着剧情的节奏。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郑渊和双寄生厉鬼的身影，而且推理出的情形也一直在脑子里回放。
【握草，这游戏！】
【这个游戏才是最可怕的吧！】
【这不是说明以后还是得受幕后黑手的支配吗？】
最后看着厉鬼轻而易举的被掉在地上的手机支配住，页面自己打开的游戏甚至发出了一阵恭喜的音乐。
这种环境下，简直让别人不寒而栗。
本来两人胆战心惊的看到了这里，以为终于结束了之后，突然一条弹幕出现在了转场的片尾曲里。
【少了一件事吧，那个工作人员提供了错误信息，那不证明还没解决吗？】
【是啊，主角好像最后走出卧室的时候看了茶几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本来不打算听片尾曲了，可是看到弹幕之后迟疑了一下。
“没了吧。”
“是吧。”
【结尾高能彩蛋！】
一条红色弹幕突然出现在后面，让周硕准备关闭全屏的手抖了一下。
变黑的画面一亮，郑渊提着背包站在走廊，随后镜头猛然拉近。
门外，站了一个拿刀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贴着大门。
“握草！”
第41章：平安来了
裴戈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动漫吓到了两个可爱的学弟，因为他此刻正在忙着其他的事。
而且是很多事堆积在了同一天。
“喂？平安吗，快到了。”
“要我接你去吗。”
“不用？不用你能找到工作室吗？”
“给你发一张周围照片就行……好吧。”
匆匆的结束了通话，裴戈走到窗户旁边，连拍了四五张周围的照片，发给了李平安。
是的，他未来的小弟已经处理完了滨成市的所有事情。
事情已经安排的有了条理，而且听起来李清也得到了判决。不过好像因为精神原因，被暂时放在了医院里观察着。
这些当然都是从平安口中得到的消息，因为游戏的某些处理，裴戈自己好像巧妙的被忽略了过去。
但是，他心中还是蒙了一层阴影。
（滨成市的第四人民医院……怎么又是这里。）
这个医院好像是滨成市的唯一一所治疗收容各类精神疾病的医院，所以无论是怎样的精神问题，都会被送往那里。
电话里不好说，所以裴戈打算等李平安来了以后再想办法提提醒。
自己从事什么肯定是瞒不住这家伙的。
“喂，刚醒过来就不要这么着急刷剧啊，好好汇报一下你现在的状态！”
事情堆积的足够令他有些头疼，一大早上这家伙就在自己脑子里吵起来要出来，弄得裴戈心神不宁。
不仅仅是心中蒙的一层阴影，还有动漫的统计和口碑汇报还没彻底整理出来。
而且明天就是第七天，自己的基本任务又要刷新了。
不过自己的惊悚点目前根本不用担心任何结余了，因为动漫带来的方便，自己的惊悚点再过几天就有破万的趋势。
他可是发现自己一天就进账了2000多惊悚点，而且增加的趋势还没有放缓，所以自己的基本计划就已经完成了。
而且自己最近还有了一堆的高能狗粉，不停的对外安利“惊悚游戏”这个动漫。
“咦~笑的好恶心。”
一旁的佳佳切了一声，随后拉长了音调嘲讽起来裴戈。
“闭嘴，网瘾少女！”
裴戈按住了眼皮底下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
“一个黑衣的存在都没法让你晋级白衣，你也不给我争气啊。”
“哈？你见过白衣吗？就来评判我？”
佳佳随手暂停了进度，转过椅子站了起来，一脚踩过去。
“我去。”
这丫头的力气可一点没有经过游戏净化，那可不是放水的，吓得裴戈赶忙撤回了手脚。
“呃，我也不是有其他意思，就是看着这半白半黑的裙子，总感觉怪怪的。”
“而且你是不是拿黑衣去修补你的外形了，更正常了不说，这个子还带长的？”
听到这，佳佳差点被裴戈气的背气过去，心里刚想冻死这货，就发现自己什么办不到，只能死死的盯着他。
（不过这样也不错，省的吓坏平安。）
裴戈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其实很满意。
因为哪怕是厉鬼，也不能让她失去向上的动力，好歹也是红衣潜力，万一养废在自己手里，那也说不过去啊。
“我这就差一点了，下次再给我一个差不多的，我就肯定能晋级，而且这次我可是打足了基础，其他垃圾想要晋级，那得看运气呢。”
佳佳也意识到眼前这家伙是自己认得，还是得给一个回应的。
“半身白衣……还是怪怪的，有点显眼啊。”
两个人似乎成为了不太正常的关系。
从那之后，裴戈也没再说过自己是哥哥的话。
而佳佳也嘴硬，从来没没有提过任何要求，只不过他自己隐约觉得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说好了，一会还有一个员工打算来这里，他可是能见鬼的，可别吓着他。”
“哦？也是有天赋的？”
见着两人没有话题之后，佳佳从新坐在电脑桌旁，兴致勃勃的打开了一个新剧，随口回应道。
“只是能见鬼，没我这么厉害全能，一会我还要你配合我一下。”
“你要骗人？”
听到这，佳佳兴趣来了，下意识回头问道。
“不是……先别说你是的身份，就说你是我妹就行，你就看着编，然后工作室是做什么，你知道吗？”
“动漫？”
裴戈连忙点头，朝着佳佳竖起了大拇指。
“对对对，一会你就说动漫是你制作的，别让他怀疑。”
佳佳盯了裴戈好久，沉默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好吧。”
虽然裴戈知道她不会拒绝，但是佳佳能够没有任何疑问就同意，这就让裴戈心里一暖。
游戏是秘密，而且是不可揭露的秘密。
即使自己在动漫里隐隐提了一下，不过是以暗中论坛发布的信息的那种设定，游戏不过是一种任务的称呼而已。
说到底，裴戈也不知道这个动漫的走向，因为自己尚且还没弄明白。
所以，这里裴戈把任何不可能随意出现在现实中的能力给删减了。
动漫里更加强调的是一个主角的能力，所以无论是脱离厉鬼诅咒，还是推理出凶手工作人，都是凭借着他自己的力量。
裴戈表示自己并不是为了美化主角的光环，仅仅是为了剧情的需要而已。
长得帅也没办法啊，况且人家本来就帅，二次元化以后，这不正常吗？
（唉？我咋走神了。）
敲了敲脑袋，裴戈没再管这个网瘾少女，转身走进办公室。
（以后要不要培养一下李平安的的文职能力呢？）
……………
“那个，裴大哥，你这么看我，我压力很大的。”
李平安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即使坐在了椅子上，也没有消除心中的紧张感。
“不错啊，真的自己找到了。”
裴戈满意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知道我们工作室是干什么吗？”
“……不是动漫吗？”
其实李平安在滨成市处理杂物和交接房间的时候也没闲着，逐渐了解了一些基本信息。
可是他也仅限于这个工作室的名字和工作方向。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虽然有可能是保安，但是也说不准。
“虽然是动漫……但是完全不需要别人制作，还是那句话。”
“我平时外出取材，你负责跟着我，有时候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忙，那就是另一方面了问题了。”
说着，裴戈指了指对面的电脑方向。
“看到那个女孩了吗，我先给你介绍介绍。”
第42章：铁骨伞
“我叫李平安，这是我工作的第一天。”
“我的上司，也就是介绍我工作的裴大哥，亲自为我介绍了一份工作。”
“可是第一天，我就认识了到了裴大哥的妹妹……那个刚开始就在一直看着电视剧的女孩。”
“那个女孩穿着一身黑白对半分明的裙子，这个我也不太懂，也许是潮流吧。但是不知为何，我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有点不一样。”
“总之我现在很慌。”
………
李平安战战兢兢的结识了“小妹妹”，赶忙进入自己的房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咚。”
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不知何时发现一个人站在了门后。
来的人自然就是裴戈。
“先在这里委屈下……其实我也在这里住。”
裴戈也有点不好意思，把人家忽悠过来了，结果让他住在工作室里。
“动漫收益有你一份，而且平时我也做一些游戏视频，改天你申请一个号，当一当工作室的公众号。
我会经常喊你一起拍视频，那样的视频收益和广告收益也有你的分成。”
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动漫最赚钱的就是周边，而这一切都被裴父提前准备好了。
“哦哦，那个我没事的，能提供住宿我就很放心了，而且是在公司里。”
李平安连连点头，老实的不像话。
虽然只能听懂一些，但是听着这些条件，他可耻的心动了。
说着裴戈拍了拍李平安的肩膀，眼神中带着莫大的凝重，这有些让他受宠若惊。
“呃，裴大哥，那个女孩是……”
“辛苦了，那个……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裴戈就匆匆离去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李平安。
而这时候，走出房间的裴戈眼神有些奇怪。
“这是啥？”
他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找李平安，只是他上次完成了任务之后附送了一次抽奖机会没用。
就在刚刚，储物格子里多出了一个图标，一个伞状的图标。
“失败铁骨伞（百分之三概率）：某白衣晋级失败后的遗物，失去了众多不详，仅留下残破的躯壳。”
（这……是什么啊，百分之三的东西肯定是好的了，可是一把伞，没有任何功效，用来避雨吗？）
裴戈满腹疑惑的离开了办公区，犹豫了一下，走到办公室，顺便随手关上了门。
凭空出现一把伞，这样还是有些吓人的。
说实话，裴戈自己也不明白其他东西的意义，至少其他物品还有附带技能，可是唯独这个东西……
（晋级红衣还会失败吗？连一个完整白衣的寄托物都失去了作用，那佳佳晋级会不会出问题。）
之前佳佳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让裴戈反而捉摸不准了。
关于她的任务之前被临时评定为一星半，就代表着佳佳的影响力已经足够超越以前的界限。
不过因为后来裴戈之前的布局加上嘴炮，才令没有彻底沉浸黑暗的佳佳放弃了李云的预想之路。
可是被游戏认定为潜力极大的佳佳，应该不至于就这么容易被困住。
（有游戏的处理，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是这种事情最后还得向她提一提。）
心中有了一些计较，裴戈还是决定一会儿把这把伞给她看一看，说不定有什么有趣的发现。
“不过……这玩意还真沉。”
躲在办公室，当然不是为了打游戏了。
点开图标，裴戈心中稍微操作了一下，一把伞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伞通体黝黑，挺直的把手甚至能够反射出一股幽光，握在手上，就能感受到一股冰凉的玉石触感。
至于为什么那么沉，那当然是因为材质的原因了。
（这就是铁骨伞吗？）
这把伞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并没有伞面，仅仅只有散发着凉意的黑铁伞柄和伞骨构成。
而且裴戈怎么看，铁材质的颜色并不是染上的，但是既然被称为“铁骨伞”，那么它的颜色就不应该是那么自然的漆黑。
“加了东西吗？还是实心的？”
掂量了两下，裴戈趁着四周无人，挥舞了一下，结果给自己手腕带来了很大的负担。
（不像是实心的……但是又太过沉重。）
尝试了一下手感，裴戈才重新注意到这把伞实在有些大，就好像是不是为一两个人能够使用的体量设计的。
如果全部都是实心的，他就根本不可能就是挥舞的时候感到阻碍了。
那根本连端起来都费劲。
不过它的顶部并不是之前裴戈预想中的尖锐感，反而仅仅是用一个略大的柱头作为装饰，隐约能够看到八边形的顶部已经被破坏的坑坑洼洼。
稍微尝试了一下，裴戈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它戏耍到了。
哪怕仅仅就剩伞骨，那也是应该能够打开的吧。
伞的套底根本就没有固定，可是裴戈就是打不开。
（失败……那原来的白衣到底还存在？亦或者我不满足条件？）
裴戈轻轻抖了抖伞的整体，铁质的叮当摩擦声传了出来。
（还是这把伞就不是给人打的。）
这时候裴戈意外的发现这玩意儿意外的结实，而且手感极佳。
（既然是厉鬼产物，那我用来对付厉鬼也就没问题吧。）
最终他还是没有收起来这把伞，并且心中已经多了想要给它找一个伞套的想法。
“喂，佳佳，多跟李平安沟通一下啊。”
打开了门之后，裴戈朝着佳佳喊了一声，随后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啊？今天你好烦啊。你看那是我躲着他的吗？”
这一次佳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呃……这倒也是。）
“对了，你下次晋级的时候几率大不大。”
提了提倒拿的铁伞，裴戈将铁伞放在了桌子上。
“顺便能从上面感觉到什么吗？”
佳佳眼神微微有了一些波动，语气却没有那么冲了。
“这倒是没问题，再来一次前几天的标准，我妥妥的能晋级，那份黑衣的力量出奇的纯净，根本没有什么意外的东西在里面。”
说着，佳佳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而且那个空间也很适合我，里面虽然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但是却能不断的回复力量。”
“话说这把伞是什么东西，压着鼠标线了，拿开！”
两句不到，佳佳就上手准备挪移开铁伞。
“咦？”
裴戈都以为这把伞连佳佳也看不出什么了，点点头打算拿回去装在袋子里。
可是佳佳触碰之后，下意识露出了一副很凝重的表情。
“你的身边真是什么都有啊，这是什么东西？”
佳佳顺利的拿起来了这把伞，注意力全被这把伞吸引了过去。
“你不知道吗？”
这时候裴戈并没有立即回复的意思，于是反问起来。
“好像和我寄托的娃娃很像……但是，里面好像没有任何意识的存在，却又和那个高跟鞋不同。”
说着佳佳好奇的看了裴戈一眼，继续解释道。
“你拿出来的那双高跟鞋之前也算是有隐约的意识存在，但是现在被我吞噬之后，就成了彻底的死物，仅有厉鬼存在前的基本力量。
你可以想象成被厉鬼自身改造的工具那种存在，基本作用依然存在，但是没有主人使用，也几乎没多大用。
但是这个并不是，它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很可怕的家伙，但是这东西却没有了任何的存在价值……好奇怪，这把伞好奇怪。”
佳佳疑惑着，触摸了一下伞骨，细细的感受着。
“红衣？好像又不是……给我的感觉不多，这……”
突然她像是摸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突然将伞扔到了地上，脸上布满了惊恐。
“这玩意你是怎么敢拿出来的！你疯了！”
“里面有一个红衣！”
第43章：等待刷新的任务
“里面有红衣！”
佳佳厉声呵斥道，随后身子一缩，快步跑到了裴戈右边，死死的盯着掉在地上的伞。
裴戈了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但是他并没有后退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把伞拾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这种纯粹被压抑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留着！”
“那可是丝毫没有减少的恶意，压缩在伞骨后面，当你打开之后，那就是一场它的盛宴！”
“你是一个生人！也许感觉不到，我才是一个即将晋级白衣的存在，所以我能感受到里面正在消化着很多的意识，而且等待着蜕变！”
佳佳这时候彻底的凌乱了，声音压抑着，似乎害怕里面能够蹦出来更可怕的东西。
“你是说……它还在里面？”
“是它们！我之前甚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有我刚刚检查的时候，才惊醒了我。”
“能忍到现在……哥……裴戈，你快扔掉它，或者直接把它放回你的空间里！”
“好吧。”
看到她惊恐的表情，裴戈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弄的有些过分了，随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直接将伞收回了储物格子中。
也是在这一瞬间，佳佳终于舒了一口气，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紧紧的盯着裴戈的脸。
“听懂我的话了吗？”
“这……其实我觉得我可以收拾这把伞的，毕竟我还是有点秘密的。”
其实裴戈的心全被这玩意给干扰了，现在自己都满心疑惑，更没功夫注意之前她的措辞。
“你！”
“没问题的，我先回去研究一下。”
（失败的遗物为什么被佳佳所忌惮，游戏的解释是它失去了所有的诡异与不详，仅剩一个躯壳而已啊。）
低着头，裴戈离开了工作室，佳佳也迟疑的点了点头，看着消失的身影发了会楞。
“难道真的不是红衣吗？”
………
最后裴戈也无法从中得到什么，这一点还是确认了的。
（游戏的描述可能不着调，但是如果有什么可以得出的结论，那就应该是没问题的。）
至少裴戈认为游戏还没有想直接要害他的意思，并且所谓的任务也是给足了提示。
而佳佳被吓到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磨蹭到了夜里，裴戈依然在处理一些动漫初始出现的问题，可是视线总是忍不住看向已经被伞套装起来的铁骨伞。
指导了一下午的李平安，裴戈很是满意。
在裴戈不断的暗示之下，李平安脑中已经意识到工作室的动漫大概是利用了佳佳而运转的。
并且看着佳佳和正常人行为一般无二，才堪堪松了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时候李平安在酒店工作的能力就体现出来了，见鬼见了这么长时间，都有很强的适应能力。
裴戈甚至猜测这家伙的适应能力如果来一个评估的话，至少也算是lv3到4的级别……但是和裴戈持平那就算了。
他家可是适应lv5的大佬。
（不过平安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情，是我还没得到他的信任吗……不，可能是因为李清吧。）
接受了一系列的安排，李平安的基本工作就已经安排上了。
平时在裴戈“取材”的时候在外面等候，有什么召唤，再另算，加上运营各种互动号，处理一些简单的数据，基本都是很方便的事。
而且一般时候裴戈是不打算带他参与任务的，否则很容易出问题，这种评断标准，全看裴戈认定什么时候需要的。
既然做了有风险的事，就要拿着对得起人家付出的回报，迷茫的李平安接受了裴戈的讲解分成之后，就欣然同意了。
“其实……我这全是基本有了起点了。”
说到底，裴戈还是有一定的野望的。
虽然自己动漫的性质来讲，自己目前的吃饭家伙就只有这一部了，其他多开也是不太可能……但是裴戈还是希望将它能够做成自己的招牌。
虽然惊悚动漫小众，虽然自己连画师也没有，虽然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制作者……
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
（除非我自己出了意外，那么这些问题简直就是笑话。）
游戏的性质裴戈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并不介意利用一下游戏。
说到底，“惊悚体验游戏”这种存在，甚至凌驾于不合理的厉鬼之上。
未来裴戈说不定，但是他能够说，自己并没有完全受游戏摆弄。
动漫就是他做出改变的开始。
（让我看看，所谓的黑衣，白衣和红衣都是些什么吧。）
说着，裴戈站了起来，拿起了装着沉重铁伞的伞套。
这是他趁着下午吃饭的时候去商城买的新伞附赠的。
（厉鬼产物，而且是被佳佳评价为藏有红衣可能的东西，让我试试下一次任务你会怎么样吧。）
心中想着，裴戈将伞袋收了起来，随手将铁骨伞放进了储物格子里，关闭了办公室的门和灯，朝着隔壁自己的房间走去。
已经是深夜了，李平安半忙半收拾到了很久，裴戈才示意他可以休息了。
毕竟就在工作室里面，根本不用考虑迟到什么的问题。
“呼，有点激动。”
低声的自语了一下，裴戈走进了房间，衣服也没脱，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裴戈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想要熬夜的，原因当然只有一个。
“基本任务（最基本都是一星起步的体验感，带给你最舒适的惊悚体验，每七天刷新，必须在期间完成）：暂无。”
“副本任务（起点为三星半的任务，于极致的生死和究极的恐怖中精心挑选，根据游戏任务逐步解锁，发布则需要强制接受）：暂无”
“临时任务（玩家的生活也需要保持一定的惊喜，根据玩家自行发掘的任务，体验等级不定）：暂无。”
自己距离上一次完成游戏的临时任务已经间隔变不多第六天了，而凌晨之后，表示第七天。
而且商城也没有变化，估计是上次刷新的时候连着时间计算也重置了。
而且裴戈已经意识到，只要完成起点一星乃至之上的临时任务，就会算到基本任务的刷新时间没，令倒计时重新刷新。
所以造成了娃娃任务之后自己才有多一天的时间来处理这些琐事。
（不知道之前是标准到了才被判定为基本任务的模式里面，还是固定认为是基本任务。）
这一点裴戈没多敢想下去。
（副本任务必是红衣，贸然参与红衣的事件里，我这估计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连半步白衣的佳佳都对可能存在的红衣瑟瑟发抖，裴戈甚至无法猜测红衣的恐怖究竟达到了怎样的地步。
无奈的看了看铁骨伞的图标，裴戈还是放心了下去。
“叮叮……”
来了！
响着的肯定是裴戈定下的闹钟。
“基本任务（最基本都是一星起步的体验感，带给你最舒适的惊悚体验，每七天刷新，必须在期间完成）：带给他人一次惊吓体验。（已完成）”
“副本任务（起点为三星半的任务，于极致的生死和究极的恐怖中精心挑选，根据游戏任务逐步解锁，发布则需要强制接受）：诡谲画廊。”
“临时任务（玩家的生活也需要保持一定的惊喜，根据玩家自行发掘的任务，体验等级不定）：暂无。”
任务，刷新了。
第44章：画廊？走廊？
“游戏：诡谲画廊”
“这是一个简陋的走廊，但是自我的第一笔画在里的墙壁上时，这里就是我最得意的画廊。它的色彩不够，它的占地太狭，它还不够热闹！它还缺少很多！这不是我的画廊，这是你我的坟墓……那么，你愿意参观一下我的坟墓吗？”
“游戏体验感一星半。”
“任务：于今日夜间九点进入西郊宜宾公寓二层画廊，于第二天之前，将画家的最后一幅画补全。”
“时限：三小时。”
“失败惩罚：精神力下降一级。”
（一星半？又是半身白衣吗？）
说实话，裴戈还是有点方的。
佳佳的存在是有限制的，而且她在裴戈目前不多的惊悚点存款中，也仅仅能发动一次冰冻诅咒的样子。
不过裴戈自身实力不强，但是带的花样多啊，身边带着多啊。
目前裴戈还是比较有底气面对白衣一下的厉鬼的。
（需要准备一下啊。）
…………
“平安，今天你就留在这里吧，我出去一趟。”
裴戈背着一把伞，向着自己的背包里装上了一些零碎的东西，大早上就吩咐着李平安留在工作室熟悉业务。
“裴大哥，这才中午十二点，你这么早出去干什么啊。”
“取材。”
看着裴戈一脸轻松的样子，李平安无奈的摸了摸脑袋，随后死死的盯着电脑的屏幕。
“不用这么着急，回应那些粉丝也不用那么着急，保持你的高冷。”
看着李平安尝试熟悉自己的业务，手忙脚乱的一个个拉着界面，裴戈好笑的说了一声。
“那个，裴大哥……动漫里第一集讲的是？”
在裴戈打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喏喏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的经历啊，而且以后的动漫也是由我的亲身经历制作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天生拥有整治厉鬼的天赋的，比你见鬼天赋还稀有，厉害的不像话。”
“动漫的东西只是修改了剧本，制作出的那种感觉。”
裴戈并没有没有看身后的李平安，朝着身后挥了挥手，离开了工作室。
（以后需要继续磨合一下，以后的暗示还是不能停，佳佳你也帮一下我啊。）
“你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居然还要招惹厉鬼，我能帮你的有限，还得靠你自己。”
藏在裴戈空间里的佳佳没好气的怼起了裴戈。
一天之内佳佳依然是只能活动十二小时，所以裴戈早早地就和她商量了一下，决定等到彻底进入公寓附近，看情况才能放她出来。
既然又是解密类的任务，裴戈一开始就就没法把她叫出来，否则就成为厉鬼之间的厮杀了。
而裴戈没有足够的积蓄……这就比较尴尬。
而且裴戈如果想要获得B级别以上的体验评分，也许就需要增加自己的参与度。
虽然裴戈现在一脸的轻松，但是心底里面一直都是没有任何小看的意思。
（第一次一星半的体验任务……不知道是厉鬼的能力强到了一定境界，还是藏着的秘密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
根本无法确定今夜的事情，所以裴戈今天连觉都没睡好。
说实话，裴戈甚至连继续购买商城物品的心情都没有。
“漆黑的草绳：带着半截烧焦的痕迹，可以令人产生强烈的窒息与灼烧感。售价：1100惊悚点。”
“一枚墨绿的叶子：长在不详之地的植物的唯一叶子。它的效果：让生物强制镇定冷静。售价：1500惊悚点。”
“诅咒笔记：也许是某个不得志的家伙用来发泄的本子，模糊的字迹让任何人都看不懂什么意思。它的效果：诅咒同样倒霉的家伙。售价：700惊悚点。”
“半截门牌：某个被欺骗的家伙的怨念聚集物，生前的不甘心令他形成了自己的领域。它的效果：每消耗5000惊悚点，即可产令对象产生绝对一秒的大门阻碍幻觉。售价：2500体验点。”
“染血砖头：可以任性拍人……与厉鬼的砖头。售价：700惊悚点。”
也就那个再次刷新出来的叶子还有他根本买不起的门牌令他有些心动。
可是如果买了叶子，自己顶多就能让自己拥有保命的技能用不了几秒，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所以只有等着任务过程中随机应变了。
由于任务仅仅告诉了地方所在，所以裴戈花了两个小时到达了西郊区就再也无法找到任何信息了。
（怎么……这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裴戈兜兜转转，问了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对所谓的“宜宾公寓”有过印象。
“也许我是问错人了。”
看着附近来往接送孩子的人流，裴戈挠了挠头，沉思了起来。
（公寓……能开公寓的地方无非就是靠近聚集地的地方，也许是小区周围和市场周围，亦或者……）
现在他站在的的地方就是一个地处于一个中学的附近。
（亦或者……学校附近？）
不知为何，裴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哥，问你件事哦。”
如果实在问不出原因，裴戈只能从中学的保安身上问一问了。
裴戈从附近的小商店买了一盒烟，凑过去递了一根。
“你家小孩咋了……你要求人办事的话，我推荐你去找一下教导处的李主任。”
门口的保安很熟练的接过来一只，没等裴戈主动过去点火，就自己点着了。
“我建议你去找赵主任，人家好说话。”
这里看起来就是一个私立的初中中学，所以保安也是一个有了不少岁月痕迹的中年大叔，油滑的一匹。
“不是，我是想问问……”
“哦，我知道了，想入学的是吧……看你这样是那个学生的哥哥？”
“你是找对了，这我就能弄进去，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家小孩是打架还是谈恋爱被退学的。”
手中夹着烟，保安也不带掩饰什么的，笑着把话自顾自的接了下去。
而裴戈并没有打断他的话，皱着眉头扫视了学校一圈。
“别，大哥，我是想问问别的事的。”
晒得挺黑的保安夹着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即变回了原来的那副淡定模样。
“我是问一个地方的。”
“哦？”
保安似乎不太敢兴趣了，裴戈赶忙凑了过去。
“你知道，宜宾公寓吗？”
“呃，不就在这条路对面吗？”
“……”
第45章：手套，颜料和锁（终于到了这里）
保安随手把烟头扔在了远处，随后指了指初中外的那条路。
“那公寓早就没人住了，以前没建学校的时候还叫宜宾公寓，现在早就改成了早点餐馆。”
“餐馆？”
这时候裴戈并没有寻找到正地方的喜悦，反而有了一种荒诞感。
“就在那条路的最里面，一个院子里吧，公交不走哪里，所以几乎没什么人。”
裴戈顺着保安的指向，记住了位置。
“不过，现在他们最赚钱的应该是澡堂……哦，公寓就在澡堂哪里，不过就在一层，很多学生在小休的时候喜欢去洗个澡。”
（一层？）
不过这个家伙好像对裴戈的兴趣不太足，稍微指了指地方就借口开学重要，立马抽身离去了。
（胡说，这才中午没过多久，来的人根本不多。）
其实裴戈明白这家伙以为自己真的有事求人，就是想借机要好处。
不过一个保安就能介绍进去的中学，也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私立诚信中学……水分挺大啊。）
裴戈并没有再注意这些，急忙背着背包，朝着路对面走去。
“佳佳，能感觉到什么吗？”
佳佳既然一直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存在着清醒的意识，那就不能浪费，于是他在一个深院的地方停了下来，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悄悄地问了起来。
“似乎，我在这个空间里就被屏蔽了自己的感觉，只能靠着你身边来观察周围……要不你把我放出来试试？这已经到了下午了，十二个小时足够我撑到明天凌晨。”
“不，不用，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你先藏一下，必要时我会喊你。”
虽然这个建议很不错，但是裴戈还是拒绝了。
在人多的地方，万一还有其他见鬼天赋的家伙，那就怎么解释都不可以了。
既然无法立即得到信息，那么他只有从眼前的入手了。
………
（这就是所谓的餐馆加澡堂？）
说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裴戈不得不承认有道理。
大概是保安的理解有问题，这就是一个小吃摊的程度，在院子旁边的空地支起来了一处塑料棚，用来当桌椅，而院子里面的东西看不清楚，但是里面似乎种下了两棵梧桐树。
现在正处于夏季，所以还算郁郁葱葱，在墙边露了出来。
院子后面没有任何建筑，就是一片红叶的树林，裴戈倒是知道这种树的名字，似乎叫做紫叶李。
（即便这里是郊区，也不带这么荒凉的吧，说什么这里也是学校啊。）
难道越是荒凉，就越有可能存在异常？
“你站在这干什么呢，吃饭？这里早就熄火了。”
裴戈站着观察了很久，随后一个很瘦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面颊没有任何健康的色泽，简直就像是失去了生机，尤其是两只眼睛都鼓鼓的，似乎不怀好意，盯着裴戈，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不不不，我打算在这里洗澡呢。”
看起来这个男人有想要赶人的冲动，裴戈赶忙走进过去。
“洗澡？”
男人转动着眼睛，白了裴戈一眼，随后点了点头，迈步慢慢的走了进去。
之前裴戈看到他的头发前面仅仅是有些灰白，但是转头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而且他为什么戴着手套？）
目前的季节虽然说聚集秋季不远了，但是也不至于冷到带着手套的地步。
如果是前几天裴戈遭受冰冻诅咒的时候，他也许会表示赞同，但是裴戈已经换回了夏装。
并且现在正处于下午接近四点的时候，根本不至于感到冷。
带着满腹疑惑，裴戈跟着男人走进了院子里。
很显然，所谓的私人澡堂就是靠着学生开学挣钱的。
北方的澡堂很多仅仅在冬天开放，而依附于学校，亦或者公寓的澡堂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但是……我的目的是画廊，是以某个人自己以公寓二层走廊定义为画廊的地方。）
进门靠近墙角的地方就是一个堆放煤块的地方，而裴戈看到的梧桐树的其中一棵甚至差点被煤块淹没。
而裴戈的目的点就在这里。
（宜宾公寓……居然成了这种情况。）
澡堂……亦或者曾经的公寓，它就在紫叶李树林的深处。
院前的建筑太过低，导致之前裴戈无法从外面看到大概，但是进入之后，他就彻底见到了真正的目的地。
这是一栋二层的小楼，看起来完全是私人建成的地方，大概有想模仿真正公寓的想法，但是却显得不伦不类。
裴戈第一眼看到，就有了一种熟悉感。
（简直就像是只有二层的对称宿舍。）
看着窗子的间隔，每个房间不过只能拥有一个住宿的空间而已，而且每一层不过八个房间，对称来算的话，本来应该算上十六个房间。
但是还有澡堂……这就是占据了单独的靠右角落，大概覆盖了很多地方。
整个公寓以前大概是刷着土黄色的涂料，但是长时间的老化，导致这里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灰，乍一看，就像是一座超大型的孤坟。
“喏，十块钱加上押金五块，你的柜子号码。”
男人根本不紧不慢的走着，直到进入了公寓的入口，才从走进了右面的房间，不一会拿出来了一个牌子。
牌子上面是用红色涂料画在上面的号码，裴戈是五号，而下面就是一个小小的钥匙。
给过钱之后，裴戈接过钥匙，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的手。
依然是带着手套的手，不过裴戈细心的发现手套的尖端处有很多的白色印记，上面还撒着些许白色粉末，而中指和食指连着很大一块干涸的暗红色颜料。
（白色的……也许是墙灰。）
因为手套是以纯黑的，所以所谓的暗红色也不像是血迹。
血迹是无法再黑布留下明显色彩的。
裴戈的观察很迅速，并没有明显的停留时间，接过钥匙就点了点头。
“老板，那个中学招人进入容易吗？”
他并不打算立马进入，而且裴戈也没有再洗一次澡的想法。
这只是顺势而为的行动而已，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顺利的在夜里混进去，而且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中学？”
男人似乎对裴戈的某些话很有触动，硕大的眼珠转动了很大的幅度，手掌也握在了一起。
“中学的话，随便找个人就能进……”
“还有，不要叫我老板，我也不是老板！”
男人似乎不想继续搭理裴戈，慢吞吞的走回了第一个房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忌讳的是老板吗？）
裴戈望了一下这个楼梯，看着装上去的转角铁栅栏，挠了挠后脑勺。
（这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