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涅槃重生
意识越来越模糊，方小白能听见周围人对话，却无法发出一丁点儿声音，高烧烧的他迷糊，连起床也做不到。
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前些天死里逃生小心活得性命，可继发而来的感染，发炎和发烧令他苦不堪言。
作为一位医学生，他很清楚拖下去的后果，艾拉瑞丽说的话他一字不落听进耳朵。令他既欣喜又悲哀。
一天前，他恢复一点意识，思绪依旧沉浸在失去手臂的痛苦中，脑中许久未见的系统忽然提示他，体内拥有涅槃之火，可以为他重塑身躯，是那种从头到脚全面改变，而且系统可以为他辅助吸收，不过需要准备两天。
本想着凭借强壮的身体硬撑两天，可艾拉瑞丽的出现打乱他的计划，涅槃之火牢牢掌控在她的生命魔法中，隔断与系统的联系。
尽管他知道艾拉瑞丽是在拯救他的性命，但她是在好心办坏事儿，要是涅槃之火彻底消失，他重塑身躯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可惜现在他发不出声音，没办法提醒他们，刚刚走进来那几个人，听称呼好像是马雷基斯和泰格里斯，这俩货加上艾拉瑞丽，没准真能把他体内的阿苏焉圣火祛除出去。
隐约间，方小白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
“泰格里斯，方小白体内的火毒你怎么看？”
“陛下，此事定有蹊跷。”
马雷基斯和泰格里斯轮流用探查魔法梳理方小白全身，得出这么两句话。
方小白忍不住想要骂娘了：“尼玛！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狄仁杰和李元芳，能不能好好处理问题了？”
或许是听见方小白心声，泰格里斯呵呵笑道：“艾拉瑞丽，据我多年的研究，我发现阿苏焉圣火并非百害无一利，还记得初任凤凰王的传奇经历吗？”
泰格里斯一席话点醒一众梦中人，大家只关心如何消除圣火，而从未想过利用圣火。
“如果不放心，我可以施展法术与他交流，稳定方小白心神，听听他的想法，不过这么做会损伤精神，后果我无法把控。。”
所有人都不知道泰格里斯居然还有这操作，只是安全性……保险起见，大家没有同意。
突然，一旁装作哑巴的泰瑞昂居然开口了：“他是一位勇猛的战士，负伤也是为了杀敌，意志力与我不相上下。我想，既然主神阿苏焉把圣火留在他体内，一定有原因，我们何不顺其自然？”
“什么意思？”
鲍里斯傻了，他发现自己的思路已经跟不上精灵了。
“艾拉瑞丽，撤销对圣火的控制，当年我的祖先能够接受圣火的洗礼而灭槃重生，我相信他也可以。”
泰瑞昂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他才是躺在病床上的方小白。
听到这话，方小白内心一阵激动，没想到最懂他的居然是泰瑞昂！看来自己在战场上的种种表现得到这位奥苏安的勇猛战士的认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最了解自己的除了敌人，还有并肩作战的战友。
奥莱恩不太懂魔法之类的事物，如果他更倾向于泰瑞昂的说法。马雷基斯、泰格里斯陷入沉思，而艾拉瑞丽看泰瑞昂的眼神变得非同寻常。
“同意泰瑞昂请求，这其中是有可行性，目前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无法完全根除方小白体内的圣火残余，倒不如让它顺其发展，妹子会有惊喜。”
马雷基斯当场命令艾拉瑞丽撤销对阿苏焉圣火控制，任由其四处乱窜。
一接到圣火气息，系统自动将方小白体内95%以上的经络闭阻，由系统发出的能量缓慢吞噬圣火的力量，并将其吸收的力量散布在他的四肢百骸，就连齐根断裂的左臂也不例外。
倾刻间发生的异变看傻了在场所有人，他们发现奄奄一息的方小白身体化作一片黄红色，仿佛火山里的岩浆，温度高得将他躺在身下的床都融化得一干二净。
“这是……”
“看来这位名叫方小白的人类身上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有什么天大的机遇。”
“难道说这就是当年初任凤凰王经受主神考验时的场景吗。”
精灵对魔法方面十分敏感，他们清楚地感觉到方小白身体的变化，她没有被圣火吞噬，反倒是利用圣火使用某种手段改造自己残破不堪的肉体。
马雷基斯不禁有些羡慕：“要是当年我有此等机遇，也不会被圣火烧伤最终导致大分裂的发生。”
一旁奥莱恩嗤之以鼻：“当年要不是你这家伙捣乱，就世界的殖民者就不会被迫迁入艾索洛伦森林。”
“往事不堪回首……”
反正现在几人也做不了什么，于是他们围站在方小白身边，静观其变。黄红色的人形左边，一条手臂状岩浆缓缓成型。
起初只是与柳条差不多大小，后来逐渐变大，长成和右手差不多粗细。黄红色人体中时不时传来闷哼声，这种不像是痛苦，反倒是舒坦的呻吟使他们彻底放下心来。
看来一切都好好的方向发展，泰瑞昂“蒙”对了！差不多又过了十几分钟，黄红色先将慢慢褪去，露出里边一丝不挂的本体。
方小白总算能睁开眼睛，看周围的环境，当他看见马雷基斯一行精灵怪异的神色，立刻意识到到哪里不妥。
看了看自个儿身上，原来那些睡袍只剩下灰烬，他几乎是裸体面对他们。
“那个……虽然你们救了我的命，但答谢的事儿能不能等我穿好衣服再说？”
“哦！抱歉，我们在大堂等您。”
鲍里斯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尽量保持贵族仪态，请马雷基斯等精灵移步大堂喝喝茶。
不知是为什么，或许是精灵内部早已习惯看那个啥，他们就没有一个人感觉不适，就连艾拉瑞丽眼皮也没眨一下。
一行精灵十分淡定走出方小白卧室，在鲍里斯带领下前往大堂休息，留方小白一人冷静冷静。
看着被自己烧出一个大坑的地板，方小白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第一百八十五章 精灵血统
几乎重塑身躯的方小白惊喜地摸着自己的左臂，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他的身体。左臂融化的瞬间，他快绝望了。
一想到今后独臂生活，他感觉余生一片灰暗，甚至做出辞去首相之位，不管这个世界死活的念头。
幸好一切因为阿苏焉圣火改变了，失去的左臂重新长了出来，连带身体也得到极大强化。
方小白来到铜镜旁，差点没认出铜镜中的自己：“我、这是我？”他不敢相信地抚摸脸庞。原先又黑又黄的脸变得白净，好像经历过一场整容手术，五官经过微调，达到看了一眼便令人有种亲近感程度。
乌黑的短发变成齐肩的长发，宛若精灵民族发型，披在肩膀上，细小的鞭子在发末相互交叉，无论方小白怎么拨弄始终不乱。
原先一米七六身高长到一米八零，身材比例无限接近黄金比例，一对耳朵也微微有点变尖，看上去不像人类，更像是精灵。
“算了，待会再考虑个人问题，现在先去大堂见鲍里斯。”
打定主意，方小白收拾好衣服裤子，推开房门，前往大堂见精灵们。
鲍里斯府邸大堂是半敞开式，通风同时也能很快发现有没有人过来。马雷基斯等精灵自从来到大堂后便沉默着喝茶，不说一句话，他们时不时望向大堂外，等候方小白到来。
不负众望，方小白没有让他们久等，伤势完全恢复的他踩着小碎步，迅速跑进大堂，与大堂内所有人打招呼。
“hello！马雷基斯、泰瑞昂、泰格里斯、艾拉瑞丽还有你……比利王奥莱恩！”
方小白其实想说的是“马云”，奥莱恩这货和马云实在太像了，以前在游戏中看奥莱恩的模型觉得两人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现在看来，自己想的不差。
负责招待精灵们的鲍里斯愣愣地看着模样大变的方小白，要不是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他都不敢认了。先前在方小白卧室他没有看的真切，现在仔细看来，方小白多半是因祸得福咯。
“大人！您这是？”鲍里斯指了指他的脸说道。
“我也不知道，醒来以后照了照镜子才发现我的身体居然大变样了。”方小白摸着鼻子，显得很无奈，帅是变帅了，只是现在要是让他站在父母面前，估计父母也认不出他了。
“鲍里斯将军，方小白首相看上去已经通过主神考验，可喜可贺。”
见到方小白无论体型还是面容都变得倾向精灵一族，马雷基斯心下了然，与泰格里斯对了一眼，起身祝贺。
泰瑞昂反应慢半拍，他也被方小白大变的容颜镇住了，直到艾拉瑞丽戳戳他手臂才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走上前，把方小白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方小白，很高兴能看见你康复，说起来我欠你一条命，以后你就是我泰瑞昂的兄弟！”
“我的哥哥，我该叫他哥哥还是弟弟？”泰格里斯对泰瑞昂开玩笑，一贯严肃的魔导师居然对方小白挤眉弄眼。
泰瑞昂闹了个大红脸，将泰格里斯推开，咆哮道：“去去去！一边玩去！少给我添乱！”
平常看上去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精灵此时居然如普通人类一样嬉笑打闹，令方小白大跌眼镜：“说好的精灵傲娇呢？节奏不对吧？”
无意间，他摸着自己的那对尖耳朵，很快明白为什么泰瑞昂和马雷基斯等人会对他如此亲近，看来还是容貌的功劳，精灵面容有时候是个好东西。
“泰瑞昂，待会再叙旧，先让艾拉瑞丽探查他身体情况。”
马雷基斯斯哑的声音传入泰瑞昂耳中，他缓缓松开架着方小白的手，退到一旁。
艾拉瑞丽大步上前，握住方小白手腕，翠绿色的生命魔法传入他体内，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她越探查越惊讶，精致的面容上，不可思议四字就差写在脸上。
松开手，艾拉瑞丽脸上表情很丰富，她看了看方小白，又看了看马雷基斯，平复心情，微微开口道：“方小白体内已无任何伤势，他完全康复，不过……”
“不过啥？”
方小白很关心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猝。
顿了顿，艾拉瑞丽租赁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你的身体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异变，体内器官脏腑虽然有所保留，但更像是阿苏尔生理机能，也就是说，你的身体已经突破人类的限制，寿命已经与阿苏尔无异。”
“艾拉瑞丽！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能活到1000多岁？”方小白说话声音有点颤抖，告诉他真如艾拉瑞丽所说，就会有更多时间指挥对抗混沌。
“没错，我猜是主神对你的厚爱，恭喜你小白，从此以后你就有阿苏尔血统了！”
此话一出，大堂内立刻沸腾，所有阿苏尔相信方小白是一位受到神明青睐的外族人，何等幸运！
方小白本人倒没觉得什么，在他的意识中，所谓神明，不过是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突破某种制约的强者。再说了，之所以能够涅槃重生，靠的还是系统的功劳，什么劳什子主神，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他不会把心中所想当着几位精灵传奇领主的面说出来，只是微微点头，这不表示认可，也没有否认：“太好了！以后遇见混沌渣滓，定要叫它们好看！嗯……说起混沌，鲍里斯，郑州那边有消息了吗？”
这话题转折太快，众人一阵错愕。鲍里斯早就想提醒方小白郑州问题，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幸好他主动问了。
“大人，郑州方向派出去的天马骑士还没有回来，不过照他们速度，昨天该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回音，恐怕……”
“这样吧！我亲自带人去一趟，以我现在实力，没有什么敌人能留下我。”
身体刚好就要出去搞事，别说鲍里斯不答应，就是在座的精灵也不答应。
“方小白首相，希望你做出此决定前经过深思熟虑。”马雷基斯说道。
“陛下说得没错，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救活，而你转身就去送死，辜负我们的努力，这样不好。”泰格里斯也附和道。
泰瑞昂欲言又止，看了看方小白，又看了看艾拉瑞丽，他觉得还是先看看艾拉瑞丽的态度再说。
几乎一致反对并没有打消方小白的念头：“我会照顾好自己，大陆正值生死存亡之际，我虽为首相，任有守土抗敌之值，这样吧，我认命艾拉瑞丽为大明帝国新任首相，总领大陆一切事物，一旦我出了什么意外，抗击混沌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方小白执意如此，众人也不好再劝，除了马雷基斯决定一同前往，其他人还是留在济南城，打理稍后事宜。
第一百八十六章 郑州危机
择日不如撞日，方小白带上劳恩·列奥康沃尔麾下5000天马骑士，与城外骑着黑龙瑟拉芬的马雷基斯汇合，一同飞往黄河南岸又一重镇——郑州。
行程并不是很长，众人飞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来到郑州城外，不出鲍里斯所料，眼尖的方小白老远就看见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布满了飞马骑士的尸体，看样子是遭到什么埋伏，探查小队全军覆没。
远处郑州城方向火光冲天，浓烟弥漫，不时有轰隆隆的炮火声传来，方小白暗道大事不好，急忙对身边马雷基斯说道：“我们得加快脚步，听声音混沌很可能杀进城内了！”
“嗯，听上去像是那么回事，路上没有埋伏，我们直接进城。”
WTF？？？马雷基斯大哥，你哪只眼睛看见没有埋伏？难道说这货有透视功能？
见方小白一脸懵逼，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你认为敌人会在同个地方埋伏两次吗？”
额……好像是的，混沌虽然脑子简单，但并不是傻子，没有效果的战术它们不会采用。
马雷基斯一番话点醒了方小白，他彻底放下心来，命令全军加快速度赶往郑州城。
越靠近城池，地面混沌军队就越多，时不时掺杂一些力战而亡（谁知道呢是不是战死）的人类尸体，场面比济南城外恐怖多了。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郑州城的新兵军团数量要比济南城多的多，导致守军人数是济南数倍但战斗力只有济南守军一半。
当方小白等人赶到郑州城上空，看到的是无数涌进城池的混沌军队一边与数量庞大的守军厮杀，一边将数万俘虏捆成一条长龙向城外驱赶。
城内大部分房屋倒塌，火势漫延全城，在这种情况下，城内守军一就顶着浓烟，拼死阻挡混沌进攻。
郑州守军差不多还控制着包括中心区域在内的50%的城区，无数伤兵得不到应有救治，活活痛死在战场上。
大部分新兵经过一个月思想教育，尽管大字不识一个，但听到落到混沌手里，灵魂永世不得超生后，他们爆发出极强的求生欲。
每一处工事都是所有士兵阵亡而援军没有增援上来才丢失。一部分意志不坚强的新兵整队整队投降，迎接他们的是掠夺者们无情的战斧，当然，也有混沌勇士愿意俘虏他们，毕竟传送仪式少不了鲜美的灵魂。
几次下来，混沌所作所为令新兵们彻底死了投降的心，一心一意抵抗混沌，只为虚无缥缈的一线生机。
每一秒都有混沌与人类士兵，伤亡比例大约在一比十，城内守军粗略估计剩下二十万，混沌一方还有七万，继续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城内守军会被混沌全歼。事态危急，必须赶快找到李成东商量对策。
方小白命令飞马奇是留守空中，自己和马雷基斯一道降落在一出还算空旷，视野清晰的场地上。
跳下狮鹫，他拉住一位神色匆匆的军官询问情况：“我是方小白，知道李成栋在哪吗？”
方小白自报家门，军官瞬间停下脚步，微微打量了会他，立刻向他敬了个军礼：“报告首相大人，侯爷在府衙内指挥作战，您去大堂就能看见他。”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方小白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而后立刻马不停蹄赶往府衙，想要了解到第一手信息，必须通过李成栋。
“幸好他没有战死，不然就乱套了。”方小白心下松了口气，要知道没有传奇领主驻守的城市，仅凭普通人，即便他是一位优秀的指挥家，对抗各种开挂的混沌军团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李成栋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一人一精灵以最快速度赶往府衙，一路上通过数不清的哨卡，每50米就有一个，大多数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没有一个新兵掺杂其中。
士兵们认识方小白，不需要询问就放它过去。方小白与马雷基斯一路绿灯，径直冲进郑州府衙，两人跨过门槛，一眼就看见位于首座的李成栋。
此时的李成栋身上穿着一件沾满血污的破烂铠甲，头发披散，右眼包着纱布，正和一群幕僚在地图上写写画画。
“成栋老兄！战况如何？”
方小白第一句话没有问候他最近生活怎么样，直奔主题。没有丝毫客套。
突兀而熟悉的声音令李成栋精神一振，他看向府衙门口，熟悉的身影引入眼帘：“王爷！您怎么来郑州了？我还以为济南失陷了。”
被硝烟熏得发黑的脸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成栋命令幕僚继续关注防线，自己放下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方小白身边。
见曾经雄姿英发，斗志昂扬的青年快成一个历经沧桑的中年人，方小白忍不住捏住他的肩头：“放心吧，济南没有沦陷，我们打退了敌军的进攻，暂时取得胜利。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奥苏安国王，马雷基斯陛下，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听说我们有难，特意赶来支援我们。”
李成栋伸出手，突然又缩了回去，使劲在衣服上蹭了蹭，才再次伸出手与马雷基斯金属手掌握在一起：“你好国王陛下，很荣幸见到您。您也看到了，郑州城的情况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知您和王爷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得，最关心的还是兵力，可惜这次注定要令他失望了。方小白松开他的肩膀，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成栋，实不相瞒，济南那边打的也很惨烈，虽然胜了，但损失很严重，一个月内无法调集军队增援郑州。我们此次来也是有侦查任务，因为看见战况实在不容乐观，所以才……”
“我们带来了五千飞马骑士。”
受不了方小白的废话，马雷基斯直接了当说出手里的兵力。
我靠！这孩子咋这实诚呢？这不动摇军心吗？哎呀！服了！为了稳住李成栋，方小白使出杀手锏：“好吧，他说的对，我们只有5000飞马骑士，不过我一人足以摧毁半个混沌军团。”
第一百八十七章 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方小白语出惊人，不仅吓着了李成栋，也把身边马雷基斯听傻了：一个人灭半个混沌军团？他以为他是什么人？神明么？
见两人都是一副不信的模样（马雷基斯看不见脸，语气可以听出他也不相信。），方小白拍着胸脯保证：“我敢和你们打赌，就混沌勇士这些土鸡瓦狗，从前就能一个打一万，现在身体重塑后一个打三万还是可以滴。”
不知道方小白是从哪里得出的这种理论，不过他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话粗理不粗。
马雷基斯斜了方小白一眼，他乃当代凤凰王，受主神阿苏焉庇佑，又有黑天马骑士卫队效忠，也不敢狂妄到一人灭三万混沌，即使敌人不过是混沌勇士和掠夺者这些渣渣。
他不知道方小白的底气源自何处，不过既然是同盟关系，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盟国首脑。
“方小白，虽然你的身体经过重塑达到了阿苏尔的标准。但是我要提醒你，混沌可不是一般的军队，如果敌人的军团里跳出几只混沌大魔，即使是我也需要黑天马骑士卫队才能应付。”
“我的凤凰王，我心里有数，这是第一波混沌大军，最强的不过是被你们斩杀的西格瓦尔德王子，不会有什么混沌大魔，低级恶魔在混沌军团中已经算是高端战力，对我的威胁不大。”
事已至此，领教过方小白倔脾气的马雷基斯不再相劝。人家已经做好功课，他能做的就仅剩下祝福他了。
方小白转过身，看着还在呆立中的李成栋，哈哈一笑：“成栋啊，你的任务就是守好各个方向防线，可别等我解决了混沌军团，你这边又出岔子。”
“大人，您真的要一个人去吗？战场上个人勇武很难改变整个战局，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哎，听了李成栋的话，方小白心中轻叹一声，看来只有实际行动才能改变他固定思维。现在的战争已经与古代战争有一定的变化，个人勇武很有可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
方小白不再说话，鼓励性的拍了拍他的肩，拿起手中反英雄剑，大步走出府衙，突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们的人民不应该白白死在战场上。”
随着一声鹰鸣，狮鹫饕餮从他身边经过，一双大爪子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向混沌军队最密集的方向飞速前进。
李成栋心里没底，与马雷基斯也不熟，客气地告了声罪，重新回到幕僚堆中，根据最新战报做出新部署。
马雷基斯感觉有些不妥，唤来黑龙瑟拉芬，嘹亮龙吟、恐怖威压吓了府衙内众人一跳。他跳上黑龙后背，指了指方小白离去的方向，瑟拉芬心领神会，挥动那双漆黑的翅膀，扑腾扑腾飞离地面。
另一边，堪堪飞到混沌军队上方的方小白命令饕餮松开爪子，身体从高空落下，砰地一声砸进混沌掠夺者人堆中，砸死几个倒霉蛋。
他拍了拍手，从腰间抽出反英雄剑，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围一圈掠夺者，轻声说道：“准备好受死了吗？”
突然掉进来的人类令混沌掠夺者一阵错愕。方小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正所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
金属光泽在阳光下反射进掠夺者眼中，刺得他们睁不开眼。反英雄剑划过喉咙，掠夺者们感觉喉间一凉，紧接着剧痛传来，生理反射跪倒在地，发出咯咯咯漏气声。
方小白有点惊讶，他刚刚挥出的剑刃竟然带有剑气，尽管看上去并不锋利，但切开混沌铠甲足够了。
“阿苏焉呀阿苏焉，还有怎么样的惊喜在等着我呢？看来成为位面之子更进一步了。”
他一边挥动利刃在掠夺者人群中大杀四方，一边寻找敌人老大，济南战役给他的经验：擒贼先擒王，混沌军团战斗力是强悍，不过很大程度上依赖各个战帮领袖统一指挥，要是它们老大挂了，混沌军团的战斗力至少下降一半。
这也是为什么方小白要孤军深入的原因。强大的灵魂往往能引来更强大的敌人，以身为饵这种事儿他可没少干。
混沌军团攻势受到阻碍的情况很快送到后方的混沌领主那。由于混沌高层第一时间收到济南战役战败消息，它们对人类帝国战斗变得谨慎起来。
要知道济南方向的混沌军团可是西格瓦尔德王子殿下指挥的，审神者带领的强大军团都覆灭在济南城下，更何况他们。
故方小白一出现，混沌高端战力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反而远远观望战况。谨慎的举动救了他们一命。
一只好战的恐虐低阶恶魔被派出试探方小白，然而仅仅过了三个回合就被他斩下头颅。
那可是一只低阶恶魔呀！放在整个混沌军团也算高端战力，三个回合，最多不超过三分钟，居然就挂了，对方实力至少也有神选者的实力吧！
郑州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妖孽，难不成是人类的杀手锏？早干嘛去了，城快打下了才用，逗我们玩呢？
几位冠军勇士躲在一处屋檐上，面面相觑，他们打定主意，不再挑战方小白这怪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几人蹑手蹑脚向后褪去，脚步尽可能放轻，不引起方小白注意。
咯吱～咔！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仅剩下方小白一人的街道中，格外引人注目。几位冠军勇士看向弄出声响的兄弟，恨不得把它千刀万剐。
跑！
冠军勇士掉头就跑，可刚转身，那个令他们心生恐惧的敌人。
“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就想走？太没有礼貌，我勉为其难替你们父母教育教育你们。”
方小白抱着剑鞘，老神在在盯着面前的混沌冠军勇士，仿佛猫戏老鼠。
“哼！你这人不人尖耳朵不尖耳朵的怪物，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朋友们！咱人多，未必打不过他！”
一位冠军勇士头也不回大声咆哮，立刻做好战斗准备，想要鱼死网破。
没想到方小白丝毫不在意，他指了指冠军勇士身后，客气提醒道：“好心提醒一句，你确定要和我单挑？”
第一百八十八章 混沌异类
“什么？”
冠军勇士向身后看去，刚刚还站在它身后的队友无一例外分头逃窜，几道人影踩着远处房顶瓦片，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屋檐上只有他与方小白两人。
它惊恐地回过身，想要对方小白解释什么，可“我”字刚说出口，反英雄剑已经穿透它的心脏，方小白捏住冠军勇士脖颈，凑到它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吧，出卖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松开冠军勇士脖颈，任由尸体滚下房檐，看向四处逃窜的冠军勇士，他不禁摇了摇头：“我遇到的是假的混沌吧，说好的死战到底呢？还得费神气去一个个杀咯，麻烦。”
时间特性开启，方小白身形陡然加速，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逃窜的冠军勇士人数不多，逃离时间不长，他很快追上它们。
锋利的剑刃将它们头颅一个接着一个削去，头颅落下、血液飞溅，时间放慢了无数倍，方小白可以清楚看见运动轨迹，他不禁暗暗想到：“难道这就是杀戮的艺术？看上去还不错。”
尽管混沌冠军勇士逃命方向不同，但方小白还是一一追上。其实方小白本意并不想赶尽杀绝，谁让它们正好凑到他脸上，而他也想试试重塑生后的新身体。
寒光闪过，最后一个冠军勇士死在方小白剑下，反英雄剑上沾满黑绿色血液，身上也是一身血污：“他奶奶的，真丫的会跑。”
方小白踹了一脚冠军勇士死透的尸体，很快从尸体上移开注意力，习惯地观察身边情况。他肯定自己进了狼窝，周围除了满地的混沌和人类尸体外只有一群目瞪口呆的掠夺者。
“老，老，老大！这家伙干死了冠军勇士！我们怎么办？”
“慌什么！我早有主意，你带人死守这，我去请援兵。”
“老大……”
“一切为了神明！”
“……”
指定留守阻击方小白的混沌掠夺者心里把自家部落老大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迫于淫威，不得不接过老大留下的三百老弱病残，看着老大带部落里生力军一溜烟跑了。
它悲哀转过身，砰得一下撞在啥东西上，匪夷所思反弹力竟将他一下弹到地上：“我不记得后边有东西呀？”
掠夺者小队长扶着额头，抬起脑袋，想看看自己撞到的是啥玩意。
“我滴乖乖！”
掠夺者小队长看清楚撞上的东西后，差点没吓晕去：他撞上是方小白，这位在他心中恐怖程度堪比混沌领主的存在。
“那，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说话都说不利索，我问你点事，如果老实回答，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方小白的话仿佛给了掠夺者小队长生的希望，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人类，哦不，尖耳朵，我们是敌人，原则上我应该选择光荣战死，但现在我的酋长逃跑了，没有人能制约我，我愿意向你提供一切信息。”
哈哈，谁说混沌全是些脑子里张肌肉的野蛮人？这不是还有个脑子清醒的。方小白露出他认为和蔼的微笑：“好，先报出你的姓名和番号。”
“桑托斯·乌迪纳兰，我叫桑托斯·乌迪纳兰，隶属于伊希尔（中古战锤混沌国度）第三远征兵团第一后勤军团一位运输队长，伟大的达妮埃拉·阿尔瓦雷斯是我的领袖。”
掠夺者小队长桑托斯·乌迪纳兰老老实实报出他所在军队编制，不敢有丝毫隐瞒，在生命威胁面前，信仰什么的都是狗屁！
不过桑托斯·乌迪纳兰做了两手准备，他的左手按在腰后的手斧上，以防万一，尽管他也知道方小白杀他时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制措施。
方小白对他得小动作并不在意，除非桑托斯·乌迪纳兰能赶上自己的速度，否则一切阴谋都是困兽之斗。
“好，再我问你，此次进攻你们发动多少兵力？布置如何？战略方向在哪？最高指挥官是谁？指挥部在哪？”
一连串问题彻底击溃掠夺者小队长桑托斯·乌迪纳兰的脑回路，他愣愣地看着方小白，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
沉默许久，等得方小白有点不耐烦了，桑托斯·乌迪纳兰才理清思路，畏畏缩缩开口：“战略布置俺不清楚，俺只是个大头兵，知道军团长是谁就不错了，谁去管什么总司令。”
方小白疑惑地看了眼桑托斯·乌迪纳兰，企图从它面瘫脸上看出倪端。可惜瞧了半天也没看出这货异常。
“这货说得没准是真的，我当年读了四年大学也不知道校长叫啥名字，最后还是从毕业证上知晓，小人物的悲哀。”
他想转身离开，找几位职位更高的混沌军官了解情况，转念一想：“尼玛，能碰到桑托斯·乌迪纳兰这种脑子没完全变态的掠夺者可不容易，实力越强的混沌，脑子越不正常，想要套出话，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等等！它们是后勤兵，理所应当去过许多地方，不可能不熟悉混沌军营！”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方小白勃然大怒，立刻调转方向。
桑托斯·乌迪纳兰见方小白准备离去，心底松了口气，正当他准备带队撤离，却发现方小白去而复返，一剑劈飞他背后手斧，迅速欺身上前，掐住他得喉咙，把他提到空中。
“你们是后勤士兵！少不得在各处营地奔走！你说不知道总指挥部在哪？逗我玩呢？”
掠夺者小队长桑托斯·乌迪纳兰从未感觉过如此绝望，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酱紫，抓着方小白手越来越无力。
一众混沌掠夺者中的老弱病残明白桑托斯·乌迪纳兰是为了救他们性命才遭遇如此磨难。它们是混沌军团里的炮灰，也是信仰最不坚定的一群人，它们知道知恩图报。
见情况越发危急，一个驼着背，身上披着一件破棉袄，披头散发严重得看不清面容的“乞丐”走出人群，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请您放了桑托斯·乌迪纳兰大人，我知道总指挥部得位置。”
第一百八十九章 故技重施
方小白手上的力气并没有丝毫松懈，他对卑躬屈膝的“乞丐”轻蔑瞟了一眼：“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的长官刚刚才欺骗了我。”
“乞丐”没有抬头，或许是长时间腐蚀和营养不良，他行动起来没那么利索，说话也低声下气：“桑托斯·乌迪纳兰大人说得没错，脏活累活部落老大、长老不会去做，全是交代我们这些下等人，他们不知道是真的。”
听了“乞丐”一番话，方小白突然有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混沌内部上下尊卑等级森严，层层压榨，即便在每个诺斯卡部落也存在弱肉强食丛林法则，谁拳头大听谁的，底层诺斯卡人生活没准比奴隶鼠还不如。
啥送死铲粪任务都交给他们，北方荒原天寒地冻，身上仅披着一条破旧皮衣，手里一杆木枪，简陋的武器装备就是他们全部。
正所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因为以上种种，底层诺斯卡人能够接触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方小白松开手捏住桑托斯·乌迪纳兰脖颈的手，狠狠把他甩到一旁。总算喘上一口气的桑托斯·乌迪纳兰躺在尸体堆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不去管死狗一样的桑托斯·乌迪纳兰，方小白走到“乞丐”身前，面色不善地警告他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撒谎，你可就没那家伙那么好运了！”
方小白指了指一旁桑托斯·乌迪纳兰，举起反英雄剑，拨开“乞丐”蓬松凌乱的“秀发”，剑尖抵住他的喉咙：“你亲自带我过去。”
他本想叫“乞丐”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突然转念一想，如果他把自己往沟里引，岂不是自找找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也带上，路上观察他的反应。
如果“乞丐”敢拒绝，方小白会毫不犹豫割断他的喉咙，再另寻他法，郑州城说发不大，慢慢找总能找到。
“乞丐”努力控制颤抖身躯，他怕死，但更清楚当时要是自己不站出来，包括桑托斯·乌迪纳兰在内所有人都会死掉。
他不是活圣人，不关心其他人死活，只是不希望自己凭白无故丧命所以才跳出来。多年来小心谨慎在部落中苟活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大师级别。
方小白的顾虑他清楚，不就是不信任他吗？反正他在诺斯卡部落呆够了，这一次帮了他大忙，没准能到人类世界生活，温暖舒适的南方至少不用担心寒冷。
下定决心，“乞丐”仿佛用尽全部力气狠狠地点了点头：“这是俺的荣幸，不过俺有个小小的要求，请您换上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装束。”
哎呦呵，伪装潜行。这货的脑袋瓜子挺灵光，方小白不仅在心里夸了他一句，作为一位混奸还是蛮尽职的。
方小白乐呵呵地走到诺斯卡部落老弱病残面前，刚伸出手一阵令人作呕的怪味冲进他的鼻腔：“卧槽！这什么玩意儿？这么臭？”
他被熏得连连后退，不停地挥动手掌驱散怪味。好吧，退而求其次，冠军勇士那一套不错，没异味……结果现实再一次掐灭了他的想法。
冠军勇士的铠甲经过混沌赐福，与他们的身体融为一体，除非扯下整块皮肉，否则休想得到他们的盔甲。
啪！方小白将手中破碎的铠甲狠狠砸在地上，恼羞成怒：“这他妈怎么玩？逗我呢吧？算了。以我的实力，不需要这些旁门左道，你直接带我进去。”
“乞丐”吓了一跳，直接进去，你做的出我可做不出来。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单单城门驻军至少有三位恶魔大人，冠军勇士不计其数。
城外吊桥边也有几位混沌领主，就算你牛掰一人干掉几十号冠军勇士，可打得过守在城门口的恶魔吗？
“乞丐”第一次发现他好像押错赌注了。硬闯？开什么国际玩笑，方小白敢去他可不敢。
浓密蓬松的头发下，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临阵退缩恐怕不行，冠军大人都死在他手上，别说是我了，劝他穿上衣服难度不小，成功率不高，硬闯绝对是死路一条，怎么办呢？”
“别打什么歪主意，现在就出发！”混沌没有一个好东西，就一会的功夫，“乞丐”就开始想坏点子，看来时间拖不得。
方小白一把提起“乞丐”后领，老鹰捉小鸡般提着他瞬间离开原地。五分钟后，500凶神恶煞的混沌勇士来到他原来在的地方搜寻他踪迹，很明显，他的行踪暴露了。
他心里清楚，混沌的总指挥部守卫力量一定很强的，没准还会有像西格瓦尔德王子那样的变态。不能直接过去，得找几个帮手，于是改变方向，沿街道屋顶向中心赶去。
此时的“乞丐”脑子一片空白，周围的景色飞速变换，以至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在哪。
忽然，飞速变换景色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好要飞起来，一头撞在墙角里。
“呼，总算把这家伙带回来了。”
方小白嫌弃地捂住嘴巴，不自觉拉开与“乞丐”的距离，实在是他身上常年不洗澡堆积而成污秽发出的怪异体味实在令人作呕。
他突兀出现在府衙，吓了李成栋一跳，要不是看清对方容貌，李成栋都要叫卫兵了：“王爷，您怎么回来了……呕！什么味道，难道是敌人的空气武器？（化学武器）”
几位兼任参谋的幕僚身体承受程度比李成栋差多了，一闻到空气中怪味，当场扶住堂中柱子弯下身子狂吐不止，甚至有人直接晕了过去。
“额……我是不是该把这货丢出去，这下闯祸了。”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方小白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指着“乞丐”，用尽全身力气咆哮：“来人！把他给我洗干净，立刻！马上！”
十分钟后，几名强壮士兵冲进府衙，带上口罩，将“乞丐”抬起，为了避免再出现“非战斗减员”，士兵们发挥出舍弃小我，拯救大我精神，一路狂奔，从府衙跑到旁边的房屋内，紧闭房门窗户，拿起刷子，粗暴扯下“乞丐”身上破棉袍，丢进准备好的木桶，像涮羊肉般上上下下清洁个遍。
所幸“乞丐”没有接受过邪神祝福，身上没有各种黑暗印记，士兵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搓尽他身上污秽，打开房屋门时，恐怖的恶臭喷涌而出，幸运的是周围没有士兵经过，没有完成二次“杀伤”。
第一百九十章 混沌那点事
当“乞丐”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总算有点人类的样子，尽管看上去精神颓废，但没有之前冲天臭气。
几位不幸熏晕的幕僚已经被抬到后院休息，府衙内留下的仅有李成栋、方小白和他们眼中的“乞丐”。
时间紧迫，士兵们没空给他修理的头发，方小白不在乎，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馄饨指挥部所在，超实行斩首战术。
“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尽可能详细点。”
“好的。”
与外围震天喊杀声相比，府衙显得安静许多，整个大堂内只有“乞丐”一人在叙述：“两位大老爷，俺曾经搬运辎重时有幸见过神选大人住所，那是一座很高的黑塔，塔顶好像有一个水晶球闪啊闪的，当时离得远，看的不真切……”
“拜托，能说重点吗？那地方在哪？”方小白不耐烦打断他的话，声音粗重，佯装生气。
这一招果然奏效，“乞丐”浑身一哆嗦，脱口而出一句话：“在城东北外五公里一处树林中！俺不能保证神选大人有没有离开那。”
老奸巨猾，把最后底牌用掉还为自己留退路，诺斯卡人自私自利本性永远不会变。
方小白轻蔑的瞥了“乞丐”一眼，示意身边李成栋上他那儿靠靠，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轻声说道：“这家伙先交给你，好生看管，如果半天内我没有回来，就把他宰了。”
李成栋微微颔首，随后对站在“乞丐”身边的几位士兵说道：“你们好好招待“贵宾”，别让他迷路走丢咯！”
“是！侯爷！我等一定好好招待他！兄弟走吧？哥哥们带你好好玩玩。”
听了守卫士兵的话，李成栋一愣，看样子他们好像误会自己的意图，再看向中间的“乞丐”，不禁摇了摇头：“你们退下吧。”
守卫领命退出府衙，前脚刚走出门槛，后脚马雷基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一脸傲娇相：“方小白，你已经知道混沌中枢位置，怎么样？心中有计划吗？需不需要帮手？”
“马雷基斯。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吧，正好缺人手，如果不怕危险就一起呗。”
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三岁小孩都知道，像马雷基斯这样的高端战力，越多越好。方小白认真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不保险，要是黑塔那边有像西格瓦尔德王子那般的狠角色，别说自己很可能有去无回，没准还会坑了马雷基斯。
思虑间，一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跌跌撞撞进了府衙，一看见坐在主位上的李成栋，当场放声大哭：“侯爷，东面、东面城区失守了！东城区的弟兄们全死了，守备队、民兵团还在抵挡进攻，撑不了多久混沌就会打到府衙来，额……。”
说完最后一个字，全面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李成栋跑到他身边，探了探鼻子，无奈摇了摇头：“王爷……”
“啥也甭说，马雷基斯，在郑州城一亩三分地上，我们俩人能扭转战局，我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你还愿意随我一同前往吗？”
马雷基斯死鱼脸没有丝毫变化，声音还是那么的沙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消灭混沌，人人有责。”
话粗理不粗，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句广告语。“好，成栋，待会儿一旦有什么变故，立刻骑上狮鹫离开郑州城，马雷基斯，我们出发吧。”
“别忘记带上飞马骑士团，虽然巴托尼亚的骑士没有我的黑护卫好用。”马雷基斯提醒道，顺带嘲讽了人面兽心的巴托尼亚骑士。
方小白呵呵笑了笑，没有反驳马雷基斯，两人分别骑上狮鹫和黑龙，为何空中的天马骑士团，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乞丐”说的地方。
他们掠过许许多多交战区，飞临郑州城东北城墙脚角，所有人发现，在他们正下方，有一处范围较大的塌陷区，仿佛是被砸了一锤子，不像是被混沌地狱炮轰开的。
“难不成混沌军团是从这儿攻进郑州城的？”方小白自言自语落入马雷基斯耳中，后者感受了会塌陷处的混沌能量，我的缰绳的手微不可查的紧了紧。
“方小白，恐怕待会儿会见到我的一位老熟人。”马雷基斯莫名其妙蹦出一句话，全身气势抖然一遍，王者霸气影响周围一圈人。
我擦，马雷基斯搞什么飞机，老熟人？在混沌阵营？莫不是仇家？等等！不会是它吧……
方小白狠狠咽了口口水，坐在狮鹫上感觉怎么坐都不舒服，颇有些坐立不安。为了印证心中猜想，他直接询问马雷基斯：“您说的不会是食日者吧？”
“不过是个上古龙魔，我最担心的是那一位。”
“额……永世神选艾查恩？加上柯烈日，幸好西格瓦尔德王子被你们收拾了，要是这三货碰到一起。恐怕又没咱啥事儿了，对了马雷基斯，既然柯烈日愿意和艾查恩携手战斗，为什么西格瓦尔德不和他们一起呢？”
尽管在战锤全面战争游戏中，这三个家伙还有一个叫永世守望的传奇领主总是一起刷新在混沌荒原，但消灭基斯里夫后，四个神选者往往会分道扬镳，互不干涉。怎么到了现实中，他俩就搭伙作战呢。
“小白，混沌内部也有派系之争，色孽贪婪，能够吸收凡世间所有生物的灵魂，令恐虐、纳垢、奸奇三位邪神厌恶，他们甚至设计由借巨魔王之手除掉色孽神选，有过这段遭遇，你认为西格瓦尔德会愿意与他们一道作战吗？”
额……原来混沌邪神没有想象中的团结，看来人类还是有一些希望的：“马雷基斯，待会打起来你先挑，剩下那个交给我。”
方小白一副风轻云淡、玩世不恭的模样，保护丝毫没有把恐虐神选和永世神选放在眼里。马雷基斯想提醒他，转念一想，这是很好的机会转变他“老子天下第一”的思想，尽管风险很高，但值得一试。
第一百九十一章 猪对手的神助攻
飞了大约十分钟，方小白远远看见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黑塔屹立在树林中，乍看了一眼，他就被宏伟的高塔惊呆，早就听说混沌的脑子里除了肌肉还是肌肉，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壮观的建筑，其实混沌大可以去干建筑师，何必一定要灭世呢。
不过方小白也就想想，真要是面对面去问，他可没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这就好比你去问一个精神病患者为什么打人，人家能扯到西伯利亚去。
当方小白还在心里yy，地面混沌警戒部队已经发现他们。数十道灰黑色魔法光波在地面闪烁，而后喷涌而出目标正是他和身后的飞马骑士团。
“那是啥玩意？”他指向飞向高空的光团，疑惑地问道，
“不好！是魔法弹！所有人立即闪避！”
方小白不识货不代表马雷基斯也是土包子。魔法弹，顾名思义，将魔法压缩成一个固定形态的物体，通过法师之手发射出去，速度与箭矢差不多，当它撞上任何物体时，会瞬间爆炸，别看它个头不大，就这么一个小东西，爆炸产生的威力堪比集束手榴弹，凡人之躯根本无法抵挡。
由于飞马骑士团是你军团为单位排列，队形紧密，一时半会儿没法彻底分散开。当魔法弹冲进人堆中，一半飞马骑士没能离开，纯白色天马和重甲骑士瞬间被炸成满天碎肉，一些倒霉的天马翅膀炸没个一半，仿佛寿命已尽的老鹰，直挺挺向地面坠落，下起一片血雨。
这还没算完，更多的灰黑色光点在地面上闪现，密度大的惊人。方小白第一次认识到混沌军团惊人的战斗力，光法师就有上百个，恐怕只有蜥蜴人和精灵能达到这等程度吧。
“方小白！快下令你的人撤呀！”
马雷基斯能明显感觉到地面上恐怖的能量威势，立刻明白地面攻击恐怕比他表面显露出来的要恐怖得多。
“对！撤退！所有人以小队单位后撤！”情况危急，再待下去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陨落在魔法弹雨中。
说时迟，那时快，数发橘红色的炮弹落在他们的正下方，落点恰好是混沌法师所在的区域。
巨大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将地面上的混沌法师掀得东倒西歪，无数的魔咒被打断，数百个光点没了一大半。
“什么情况？难道是我们的炮兵？不对，城内进行的是巷战，精度拙劣的火炮不炸到自己的人就不错，还指望他们协助防御？出城前看过郑州城内局势，一门门大炮丢在城镇中心，边上哪有士兵。”
方小白有点摸不着头脑，如果他还是没有改变命令，还是趁此机会命令天马骑士迅速撤离。
轰轰轰！炮声轰隆，他鬼使神差朝发出响声的方向看去，透过层层伪装网，一处巨大的地狱炮阵地呈现在面前。
wtf？几个意思？混沌内斗？问号三连，他命令饕餮飞慢点，好看清楚远处情况：等等，地狱炮瞄准的好像是我。噢～我明白了！
方小白向马雷基斯大喊：“先别走！我有个主意或许能够清楚地面隐患！”
此话一出，马雷基不急不缓拉住缰绳，命令瑟拉芬停下，疑惑目光落在方小白身上：“怎么？说说看，如果计划不成熟我还是会走。”
“马雷基斯，看到那处混沌矮子那处炮兵阵地了吗？他们向我们射击，不过精读好像不高，全落在下面了，咱来个借刀杀人，让混沌轰它们自己。”
幸好混顿军队的设定中，所有工程机械类武器不分敌我，要是被炮弹砸中，百分之百当场殒命。即便强如混沌法师也无法避免这个定律。
地狱炮凶名早已在东亚大陆传开，其威力毋庸置疑，恐怖的灼烧效果顷刻间就能将神选者一下生物化成骨灰。
马雷基斯胆子在奥苏安宇泰瑞昂比起来不逞多让，看着傻子般的混沌矮人还在装填炮弹，准备发射，他想了想决定还是留下来。
地狱炮射速快，炮弹运动速度慢，容易把握轨迹，躲避相对容易，他身上有主神庇佑，能硬抗十几发炮弹，生命安全有保障，既然人家主动为他们“扫除”障碍，留下又何妨。
“好，我觉得你的计划可行，注意闪避，可别拿脸接炮弹。”
……马雷基斯这货什么时候知道巴托尼亚这梗的，看来巴托尼亚的“威名”远扬呀。
方小白无语摆摆手，他可不会拿脸接炮弹，这辈子都不会，这等光荣任务还是交给巴托尼亚民兵团好了，反正他们宣誓效忠过自己的骑士老爷。
于是乎，一龙一狮鹫没有随天马骑士团离去，而是停在空中，勾引地狱炮射击。
黑塔外地面上，数百混沌法师从疏松土壤中爬起，样子狼狈不堪。它们是属于奸奇借调给艾查恩的战斗法师团，每一位接受邪神祝福前都是天资异禀之辈，高傲得很。
现在居然被自家大炮轰得晕头转向，它们甚至看见几位相识法师身体被炮弹命中，当场汽化。
“为什么小矮子把炮弹送到我们头上！难道他们叛变了吗？”
“我看他们不是叛变，而是啤酒喝多了。”
“要是让我遇见他们，非要把他们头拧下来当夜壶。”
混沌法师气愤万分，纷纷出言声讨炮兵阵地上的混沌矮人，他们没有意识到，脚下踩的位置依旧属于地狱炮攻击区域。
新一轮炮弹从天而降，饱和性炮击将整片区域的土壤翻了个遍，混沌法师纷纷施展防御性魔法，可惜除了个别魔法天赋极其强大的混沌法师，其他人无一例外丧生于炮火之中。
“打得好！”
空中的方小白忍不住为混沌矮人“精确”的准头叫好，没想到地狱炮不仅打他们很准，揍自己人也不含糊。一旁马雷基斯也高兴拨弄黑龙瑟拉芬光滑的麟甲。
“好了，看来我们可以继续前进……”
“不急，马雷基斯，黑塔外围守备力量已经如此强大，内部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态的玩意等咱们，咱们去找他们，还不如引诱他们来找我们。”
方小白突发奇想，目光停留在我没有军队守护的地狱炮阵地，脸上不自觉露出猥琐淫笑。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引蛇出洞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咱们走吧，别让恶心的矮子等久了。”
黑龙瑟拉芬扑腾巨大的翅膀，从右侧迅速接近地狱炮阵地，方小白也不磨蹭，立刻从左侧绕过去，一左一右，一起夹击。
发现异状的混沌矮人努力调转火炮方向，想要跟上方小白和马雷基斯步伐，可这两位是什么人？秩序阵型战斗机，自然清楚矮子意图，怎么可能让他们捕捉到身形。
地狱炮连开十几炮，都和他们擦肩而过，一根毛都没伤到。方小白很轻松冲到炮兵阵地，饕餮撞翻摆列整齐的地狱炮，反英雄剑砍下混沌矮子头颅（矮人个子都不高，一般砍人只能腰腹，轮到它们就成砍脑袋了）。
马雷基斯没有第一时间落地，黑龙龙息是个好东西，一口温暖而舒适的龙息摧毁七八门混沌地狱炮，连带百来号矮子一起消失在世界上。
混沌矮子挣扎着想移动地狱炮抵近射击，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作为旧世界矮人远亲（或许吧），它们有自己的骄傲。
整个炮兵阵地上惨叫声此起彼伏，混沌矮人一边往两人身边凑，一边以各种方式死去。方小白从不留手，他讨厌混沌机械单位，从后世游戏中到现在从未改变。
根源在于地域炮实在犀利，简单的一炮比帝国臼炮威力大十倍。往往一个满状态的整编方阵，只要命中一炮，士气必然下降一半，方阵中的士兵伤亡七层，再也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所以方小白下手格外狠辣，他甚至有心情而且抓起混沌矮子头顶一撮小辫子，拉到高空中松开手，让他们体验一下高空飞人的感觉。
当方小白和马雷基斯尽情杀戮之时，高耸入云的高塔大门被打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混沌守备军团视野中。
“柯烈日，战斗法师团竟然被敌人干掉，看来出现值得我们出手的家伙了。”
全身铠甲，头戴牛角盔，一双发红眼睛的两米大汉看向远处炮兵阵地，仿佛在自言自语。
“终于出现了，俺还以为人类要全部灭亡高手才会出现，哈哈！省得俺去找，艾查恩，我等不及了。”
柯烈日转动手中神器战锤，没等艾查恩命令，撒开蹄子，独自冲向远处炮兵阵地，造成的动静不亚于四级地震。
艾查恩摇摇头：“唉，这家伙一点没变，看来他没有从赛特拉大帝那吸取教训。嗯？马雷基斯，他也复活了。”
他发现屠杀混沌矮人的两人中竟然有个旧相识，当年阿尔道夫战役他与马雷基斯交过手，是个难缠的对手，柯烈日一龙魔不是他们对手。
“把我的惊惧兽拉来！”
艾查恩伸出手，接过恶魔仆从递来的缰绳，对身后想跟上他的恶魔说道：“你们都留在这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黑塔半步。”
在他看来，马雷基斯或许是个威胁，另外那个半人半精灵的家伙听都没听说过，估计是个小人物，不足为虑。
艾查恩骑上惊惧兽，飞速离开黑塔，他要赶在柯烈日到达前赶到才能彰显他永世神选身份。
另一边，地狱炮阵地上，混沌矮人屠戮一空，望着满地尸体，方小白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真爽！我最喜欢这种感觉，嗯？马雷基斯你怎么了？”
无意间瞥见马雷基斯在对着天空发呆，方小白寻着他目光看去，一只体型高大龙魔正向他们冲来，远处天空中面目狰狞的惊惧兽背上，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人影赫然其上。
“它们没有带仆从。”
“意料之中。”
“啥意思？”
“只可意会。”
“画个圈圈诅咒你。”
方小白头也不回地悄悄对马雷基斯竖了个中指，目光一直停留在艾查恩身上。
砰！惊惧兽落在距离两人500米外空地上，正好挡在柯烈日必经之路上：“柯烈日，你对付那家伙，解决他以后过来帮我。”
“艾查恩！我要和尖耳朵单挑，你不要拦我！”
“我是四神钦点的老大，你必须端倪我！”
艾查恩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四神祝福加持与久居高位的威压一时间竟将柯烈日压了下去：“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一遍！”
隔着500米的距离，方小白还是能够看见艾查恩与柯烈日在说着什么，因为他们说的是混沌语，他听不明白，只好求助马雷基斯：“我的凤凰王，那俩货在说什么？”
“我不想翻译，尽是些废话。”
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听不懂。
过了一会，他们好像达成共识，艾查恩拔出剑鞘中四神赐予他的神器，剑尖指向方小白和马雷基斯：“战斗法师团是被你们干掉的？不错，就是我也不一定能在密集的法术中毫发无伤，我尊重对手，希望待会不要让我失望。”
方小白急忙摆手，指着死透的混沌矮子，大声吼道：“艾查恩，你恐怕是想岔了，你的法师团不是被我们干掉的，罪魁祸首是他们，我还要谢谢你，培养这么一群傻缺。”
“废话少说！小子！你的对手是我！受死吧！”
柯烈日再次失控，艾查恩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位上古龙魔就冲了出去，手中带着闪电的巨锤狠狠砸向靠在狮鹫身侧的方小白。
“聒噪！”
对付柯烈日，反英雄剑就不够看了，方小白拍了拍饕餮肚子，示意它躲到一边去，黄铜砍刀凭空出现，速度特性开启。
“嗯？怎么回事？为什么特性激活不了？”
方小白惊讶发现自己一大杀手锏居然失效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险而又险避开巨锤，一刀劈在柯烈日身体上，迸射出金属摩擦产生的火光。WTF？？？没见它身上有铠甲啊？
“方小白！柯烈日皮肤是龙鳞甲，寻常武器破不了甲，你先拖住它，等我解决艾查恩。”
马雷基斯提醒方小白别想着进攻，拖时间就好。艾查恩虽强，也不是无法战胜。
我靠！那不就是站着挨打吗？要是马雷基斯失手被艾查恩砍死，他铁定凉凉，不行，得找个办法解决柯烈日。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两败俱伤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正与顶阶敌人交战，系统临时开放武器界面，战斗结束自动回收装备。”
哈哈！我就知道系统大姐不会抛弃我，柯烈日！看好咯！方小白快速点开系统商店，看也不看胡乱点了一圈，一大堆武器悬浮在自己面前好像修仙世界的御剑术。
“NICE！”
方小白取下其中一把造型狂拽酷炸吊上天的巨剑，想也不想就往柯烈日那掷，散发金属光泽的巨剑被柯烈日轻松挡下，咣当一声掉落外地。
我勒个去，他是怪物吧？等等！这货就是个怪物。再次拉开距离，方小白拿出一把魔法爆炸弩，对准柯烈日脑门就是一箭。
带闪电的大锤微微举起，汹涌澎湃的雷电隔着几米击中射来的爆裂弩箭，弩箭瞬间爆炸开来，没有造成应有效果。
柯烈日没有给方小白上第二支爆裂箭机会，庞大身体出奇灵活，粗壮的尾巴横扫向方小白，没有速度特性加持，他无法做出有效规避。
砰！身体重重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进一旁战壕。“哎呀我去，骨头断了。”方小白摸了摸胸前凹下去的一大块重甲，一股腥甜味涌上喉咙。
方小白努力咽下鲜血，沿战壕，扶着湿润墙壁，跌跌撞撞向未知方向小跑，也可以说是临阵脱逃，哦不应该叫战术撤退。
柯烈日防御高攻击高，一身全是武器，他就一捡便宜的战五渣，怎么可能打得过，果然柯日天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突然，方小白前方战壕轰然倒塌，挡住他得去路，条件反射抬起脑袋，看见柯烈日狞笑着从土壤中拔出战锤。
“我的妈呀，这货盯上我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柯烈日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方小白激发出强烈求生意志，他好像忘却疼痛，撒开脚丫子原路狂奔。
然而现实又给了方小白一记响亮耳光。柯烈日是上古龙魔，神选者大军中佼佼者，方小白不过是被他碾压的一众神选者中的普通一员，思想上、战斗技巧上远远比方小白要强。
很快察觉到方小白意图，柯烈日立刻跑到战壕另一侧，挥动大锤，砸塌小半段战壕：“小家伙，不要挣扎，乖乖站好，俺保证你死的时候不会有一点痛苦。”
“我信你有鬼！谁死不痛啊？你骗鬼呢！”方小白利索从战壕跳出，摸出挂在胸前口哨，加快逃跑速度。
悠扬哨声响起，盘旋空中的狮鹫饕餮听见哨声，毫不犹豫从空中俯冲而下。此时方小白还在地面狂奔，累得吐血，但他与柯烈日的距离还在不断缩小。
回头看了一眼柯烈日四只粗壮大腿，再瞅瞅自己，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饕餮你丫的怎么还没来！
渐渐地，柯烈日追上方小白令人恐惧的雷电属性战锤高高举起，看样子章一锤子把他砸成肉饼。
千钧一发之际，饕餮终于赶到，长时间暴饮暴食使它拥有不输柯烈日身躯（说白了就是肥），乍一碰撞，竟将柯烈日带倒在地，雷电战锤落在一旁正好离方小白不远。
“好机会！饕餮帮我拖住它！”
方小白话音刚落，饕餮就扑上柯烈日身体，一口咬在它尾巴上不撒嘴，疼得它连捡武器的想法都没有，费劲转过身一把捏住饕餮尾巴向后拽，企图将饕餮丢出去。
成功转移柯烈日注意，方小白连滚带爬赶到雷电战锤边，没有丝毫犹豫握住战锤长柄。不得不说，这玩意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光长柄就超过他的身高，重量什么的更不必说，他感觉自己举起的是一块磨盘。
“这玩意是给柯烈日量身定做的吧，绝对赶得上后世反器材武器，还好没有什么身份印记，我也能用，这玩意总能破开它龙鳞吧。”
电光石火间，方小白想了许多，他拖着雷电战锤，顾不上胸口伤势，一步步走到与饕餮“肉搏”的柯烈日身后，对准它的下肢狠狠来了一锤。
“吼！”
没注意到方小白偷袭，猝不及防，柯烈日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它克服身下传来阵阵麻痹感，一拳逼退冲过来的饕餮。柯烈日粗略查看伤势，引以为傲的龙鳞居然没能保护好它，自己左后肢几乎断裂。
“俺的武器！”
柯烈日随意伸出手，方小白感觉到手中有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偷来的雷电战锤咻得一声飞回柯烈日手中。
失去一肢，它依旧能站起身，只是行动没有先前那么敏捷，转个身子也要十几秒，更甭谈剧烈运动了。
方小白抹了把虚汗：“幸好刚才饕餮牵制它给我机会打残它腿时间，不然我又得到处逃命。”
他不急不缓拿出系统商店中另一把爆裂弩，当着柯烈日面装填弩箭。
“小子！你想干什么！”柯烈日上前几步，希望用威胁打断如惊弓之鸟的方小白，然而洞察出它本性的方小白并不担心它能伤着自己，一支爆裂箭装填完毕。
“柯烈日，你不是上古龙魔吗？你不是恐虐神选吗？你不是拥有龙鳞皮肤吗？一支弩箭弄不死你，就再来一打，这是报之前你追杀我的仇！”
举起爆裂弩，在柯烈日身上来回比划，雷电战锤也随着爆裂弩移动而移动。
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得想个法子让他挪开战锤，诶，有了！“饕餮？爆他菊花！”
纳尼？柯烈日吓得急忙转过脑袋看向身后，然而肥饕餮并没有冲上来咬它尾巴，而是远远站着，鹰的脑袋摇来摇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遭了！”柯烈日很快明白过来，想要举起雷电战锤，可是还是迟了，胸口剧痛传来，一支爆裂箭挂在鳞甲缝隙中，没有插进皮肉。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何为爆裂箭，会爆炸的弩箭，柯烈日来不及拔出箭矢，剧烈爆炸将他整个身体炸得再次翻到。
“就是现在！”
饕餮咻的一声冲到柯烈日身后，一爪子挠开它后腿上的皮肤，顺带咬了它的尾巴，气得柯烈日一锤子挥在饕餮身上，被饕餮轻松避开。
方小白扶额：饕餮怎么了，不咬脖子咬尾巴，难不成是只狮鹫界的gay？
“饕餮！咬脖子！脖子啊！别老咬尾巴！脖子肉多！”
他尝试用“食物”转移饕餮攻击方向，可惜终究还是失败了，饕餮仿佛认准柯烈日一摇一摆的尾巴，怎么呼喊都不听。
战斗就那么僵持下来，方小白没有称手兵器破不开柯烈日龙鳞，即便是爆裂弩也只能将它炸飞出去；柯烈日行动不便也追不上与它保持距离的方小白，两人皆是阴沟里翻船，大眼瞪小眼，他们唯一的指望只有马雷基斯和艾查恩，双方都希望各自同伴能赢。
于是乎，方小白与柯烈日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饕餮不再咬柯烈日尾巴，方小白收回爆裂弩恢复体力，柯烈日则摆出一个销魂的姿势警惕盯着他们。
柯烈日与方小白你追我赶打得不亦乐乎，停下来后才发现艾查恩与马雷基斯压根没动手，一混沌一精灵就那么站着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叫我拖住柯日天，自己在这磨洋工，马雷基斯你想坑死我呀！难道这才是高手间对决？嗯，一定是这样，在气势上占据上风。
可怜的方小白深受武侠小说洗脑，竟然自行脑补起来。然而事实并不如他想象那么火药味十足。
“方小白，做得好，轮到我了！艾查恩，昔日仇怨，该清一清了！”
马雷基斯一出口，差点没令方小白骂娘：“你奶奶滴！感情打着一旦我不敌就逃跑的主意，那你妹的之前说个屁战术呀！”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魔
无视方小白咆哮，马雷基斯一脸淡定拿出身后神器“毁灭者”，那柄通体漆黑巨剑握在他的右手，不同于烂大街的各种品质武器锋芒毕露，“毁灭者”长剑更像是一位低调的将军，虽然久经战阵，但韬光养晦，不显山不露水。
“毁灭者”出现令艾查恩红色的眸子（应该说他没有眼睛）猛地一颤，看样子对它很是忌惮。马雷基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在气势上已经压了艾查恩一头。
“马雷基斯，我的老对手，为了公平公正，我建议不使用坐骑决斗。”艾查恩在这打了个心眼，骑上黑龙的马雷基斯和没有黑龙的马雷基斯实力至少相差三分之一，他坐下惊惧兽比不得塞拉芬强悍，不能以己之短攻其之长。
“好，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吧，就当是你的遗言。”马雷基斯对打败艾查恩信心满满，自从回到奥苏安继承本该属于他的凤凰王座后，他的心态大变，连带自身实力也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终焉之战时两人没有机会单挑，但他听说过艾查恩“丰功伟绩”，围攻几座帝国各个选帝侯领主城久攻不下还损兵折将，米登海姆战败后被绿皮军阀格力姆利俘虏当众下跪高呼：“绿皮最强。”等等事迹数不胜数。
加上自己又是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的儿子，血脉赋予他的能力在面对混沌时有很大战力加成，丝毫不需要虚艾查恩。
于是乎，黑龙塞拉芬与惊惧兽远远避开相互监视，为马雷基斯和艾查恩腾出位置，同时时刻准备支援自己的主人。马雷基斯与艾查恩没有摆出战斗姿态，到他们这种程度，进攻防御顷刻间就能完成。
比起马雷基斯，艾查恩更希望速战速决，边上那位他看不上的小家伙没想到能和柯烈日打成平手定然不是善茬，要是他命令狮鹫拖住柯烈日转而与马雷基斯一起攻击他，情况就危险了。
艾查恩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将脚下土地踩出一个深坑，神器弑君者散发出诡异的惨绿色光芒，细看可以发现光芒中有无数骷髅头在无声哀嚎。
距离马雷基斯还有10米左右距离，艾查恩突然暴起，臃肿的身躯爆发出超出身体负荷的速度，腐蚀人们灵魂的弑君者带着鬼哭狼嚎刺向马雷基斯面门。
他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马雷基斯与他一样，全身皮肉与盔甲完美融合，盔甲还是他老妈莫拉斯给他弄得极品，即使弑君者砍也得大半天。
高手对决一招一式都经过深思熟虑，有各自主神祝福，战斗方式超越力量和速度。弑君者与毁灭者碰撞在一起，产生冲击波把一旁观战的方小白和柯烈日冲得东倒西歪，周围混沌地狱炮纷纷滑进黄河。
“我勒个去，原来这才是顶尖战斗，有神力加持果然不一样，如果换做是我对上艾查恩，恐怕第一回合就gameover。”聪明的方小白悄悄跳进没有损毁的战壕躲避冲击波，至于上古龙魔柯烈日和肥狮鹫饕餮？反正它们体型大冲不走。
马雷基斯与艾查恩战斗还在继续，方小白露出半个脑袋偷偷观察情况，可惜刀光剑影和各种魔法眼花缭乱掩盖他俩身形，想要偷师的方小白失望缩回战壕，百无聊赖看着眼前冰冷的墙壁。
另一边马雷基斯右手使用毁灭者一会进攻一会防御，优秀的魔法天赋使他不需要法杖辅助就能使出各种法术（巫王在游戏中也是位强大法师）。
艾查恩很无奈，早就听说马雷基斯文武双全，没想到战斗力远远超出它想象。不记得是第几次挥动弑君者，不知道自己使用多少次魔法抵御对方攻击，第六感隐隐告诉它，整体实力它不如马雷基斯，继续拼消耗，最终一定会被击败。
他心中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记得终焉之战时，他对阵绿皮军阀格力姆里，同样被压着打，要不是最后付出一定代价召唤出恶魔大人秒杀肮脏的家伙，他恐怕提早见神明了。
“该死！又得付出一部分灵魂了，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
战斗开始不到半小时，艾查恩发觉自己渐渐跟不上马雷基斯进攻节奏，相比起格力姆里完全靠蛮力碾压，马雷基斯战技就丰富多了，一会魔法一会劈砍，时不时来一次“肉体碰撞”，揍得他苦不堪言。
正当马雷基斯节节胜利，即将击败狂妄的艾查恩时，一道黑色护盾出现，马雷基斯发现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魔法攻击，都无法击穿看似脆弱的护盾。
不好的预感笼罩全身，作为前神庭低阶神明，马雷基斯对危险直觉十分敏锐：“呵，老调重弹？我可不是没脑子的绿皮。”他立刻拉开与艾查恩的距离，直到心中感觉威胁差不多降到最低值才堪堪止住身形。
艾查恩身外黑色护盾颜色越来越深，一道诡异的六芒星阵出现在他的前方。躲在战壕中的方小白也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感不知从什么部位开始侵占全身，他努力克制负面情绪，不使绝望感控制全身。
“为什么会有绝望感觉？难道是六芒星阵里有什么强大的存在吗？”方小白不知道，艾查恩召唤仪式需要强者灵魂产生剧烈恐惧，恐惧成分越大，召唤出来的恶魔层次就越高。
“艾查恩！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快停下，如果它出来我们付不出那个代价！”
柯烈日，空虐神选此时此刻也回想起曾经被支配的恐惧。然而艾查恩早已被渴望胜利的欲望冲击得失去理智，一心想消灭眼前最大的威胁。
六芒星阵越来越亮，一道模糊且散发刺眼光芒的类人生物缓缓出现在传送阵内。当光芒渐渐散去露出里边本体：那是一只恶魔，外形就能看得出，方小白杀过的恶魔一双手数得过来，并不觉得有多强悍，可刚刚从魔法阵中出来的恶魔的威压宛若泰山压顶，喘不气来。
“方小白！快跑！它是混沌大魔！”来不及解释了！快上狮鹫！马雷基斯可不会非要等方小白一起走，能跑一个算一个。
没有黑卫掩护，马雷基斯也不敢保证能够送混沌大魔回亚空间，混沌大魔无论从肉体上还是灵魂上不是低阶恶魔可以比拟，两者的差别就和帝国普通人类士兵与混沌神选者的差距。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名将之死
一人一精灵反应不可谓不快，他们各自骑上狮鹫和黑龙，向来时方向撤退。
“啊哈哈！鲜美的灵魂！卑微的凡人，你找的猎物正和我胃口，这一次利息就不收了。”
混沌大魔心情大好，就差没拍艾查恩肩膀，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艾查恩想提醒它对面俩货可不是等闲之辈，但话到嘴边不知怎滴又咽了回去。
它的一系列小动作自然太不过混沌大魔的感知，艾查恩心中所想很快以一种能量形式反馈过来，然而大魔并不在意，看得出这是个全新世界，敌人实力并不算强，但因为位面规则限制，它的实力遭到削弱，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付远处拼命逃跑的俩蝼蚁还是不成问题滴。
没有再与艾查恩做再多交流，混沌大魔挥动翅膀，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追向愈行愈远的方小白与马雷基斯。艾查恩感觉身边刮过一阵狂风，差点把它带倒。稳住身形，它看向大魔离去方向，暗自松了口气。
“此次召唤居然不要他付出代价，看来马雷基斯和那无名小卒灵魂已经足够强大，不知道四位主神大人会不会感兴趣。”
起初艾查恩只是想淡纯干掉他们，没想到他们的灵魂能够惹得一只大魔放弃收利息，他要是再看不出倪端恐怕永世神选也该当到头了。将此事印在脑中，他扛起倒在一旁失去行动你能力的柯烈日，缓缓向黑塔前进。
另一边，饕餮背上方小白紧跟在瑟拉芬身后，飞速离开黑塔附近。混沌大魔出现那一刹，他感觉好像有一只猛兽出现在面前令他全身不住颤抖，直到离开炮兵阵地不久，这种感觉才稍稍缓解。
突然，一股寒意直冲心头，他感觉瞬间失去对身体控制，只有大脑还在飞速运转。“吼！”黑龙瑟拉芬一记神龙摆尾，抽在饕餮身侧，巨大红黑色身影出现在方小白视野中。
“它追上来了！方小白！分头跑！”
马雷基斯一成不变的沙哑声音传入他耳中，方小白感觉自己在恢复对躯体控制，他毫不犹豫调转方向，朝黄河北岸飞去，与马雷基斯一南一北分散混沌大魔注意力。
“呵呵呵，垂死挣扎，倒是让我没了办法，北边的小子先让你多活一阵子，等我吞噬精灵和龙族灵魂再来找你。”
混沌大魔思考几秒钟后，很快排列好顺序，先吃掉南边更吸引人的马雷基斯再解决方小白。刚刚它用了天赋技能：恶魔凝视，发现马雷基斯竟然能够免疫，而方小白中招，封解决棘手家伙再收拾容易的。
变异得不像话但实用性极好的双翼再次挥动，混沌大魔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感觉到威胁越来越远，方小白总算松了口气，没想到一次斩首行动竟然引出一只混沌大魔，实在得不偿失，尽管身上没有太大伤势，但一想到还在血战的郑州城，他一咬牙，冒着遇上混沌大魔风险，飞回黄河南岸，向郑州赶去。
此时郑州城守军仅剩下以府衙为中心方圆一公里左右防线，先前的近50万大军，如今也只剩五万不到，就连后勤士兵中的伙夫马夫也提刀上了前线，照此态势下去，用不了多久，守军就会全军覆没。
李成栋坐镇府衙，虽然现在的战斗几乎不需要他遥控指挥，但他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方小白送他的狮鹫就趴在他身边，安静的像个狗子，而他的目光只是平静看向府衙大门，双手抚摸跟随多年的佩剑。
他在等一个消息，一个希望渺茫却令人希冀的消息，一个关乎他剩下几万弟兄生死的消息。
砰！一声沉重的落地声，方小白利索地从饕餮背上滚了下来，他指着不远处坐在大堂首位的李成栋，有气无力的说到：“快！快出城！郑州守不住了！混沌来了个狠角色，斩首计划失败了。”
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李成栋麻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动，他缓缓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方小白身边：“王爷，我早就说过您的计划行不通，成栋很感激您在下官最落魄之时提拔下官，一路栽培。下官早已在围城之时与官兵宣布誓于郑州共存亡，局势已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王爷，您走吧。”
“WTF？李成栋你脑子进水了吗？古人云，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你的指挥才华在目前大明也是佼佼者！郑州败了我们还能打回来，你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方小白察觉出李成栋心态的变化，难不成是之前和鞑子作战太顺利，现在碰上实力强大十倍的混沌屡战屡败自信心受挫了？
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见他好像抽风似地要殉城，方小白准备强迫他上狮鹫，一时想不开不代表一世都钻牛角尖。
南明方面优秀的指挥家少的可怜，如今虽然有奥苏安的精灵跨越位面前来支援，但大明得自强，而先提条件就是高层优秀军官挡住北方混沌进攻，将经验留存，为之后新一代年轻军官对抗混沌打好基础。
不知是不是先前战斗暗伤复发，方小白想要抓住李成栋的手突然失去知觉，软踏踏地垂落身侧，强烈眩晕感充斥大脑，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隐约间，方小白仿佛听见李成栋在说话：“抱歉王爷，如果有来生，下官还做您的部属。”
方小白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李成栋抬着，视野中狮鹫饕餮身形越来越大，忽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趴在一坨毛茸茸的肉上，边上还跟着一只狮鹫，他一看就认出是送给李成栋做坐骑的那只。
“不好！李成栋！你给老子上来！郑州城死的人够多了，不多你一个！你给老子上来呀！”
方小白的声音轻得连饕餮都听不见，垂下脑袋看向越来越远的地面，一位握着陌刀的红袍将军毅然挺立在硝烟弥漫的庭院中，他脸上带着决然的微笑，看上去并不害怕即将到来的死亡。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迟来的援军
不知过了多久，当方小白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离开郑州城，正以路向南飞去。没有地图，没有标志性建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混乱的记忆中，李成栋毅然决然的微笑始终挥之不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留在郑州城？就是一句虚无缥缈的诺言？”
方小白气急败坏，他现在没有感觉到身体上有哪里不适，可以肯定，离开郑州前一系列状况一定是李成栋搞出的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怕我拉他回南京治罪吗？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支规模庞大，精神面貌完全不输于郑州守军的骑兵军团从西面狂奔而来，方小白命令饕餮降低高度好看清楚来人是什么来头。
一面日月旗和李字大旗出现在骑兵军团最前方，战马跑动带起的狂风使旗帜猎猎作响，一位白袍小将坐镇中军，那匹通体雪白的战马在一众棕黑色战马中格外醒目。
“日月旗？肯定是大明军队，混沌可没有这闲工夫伪装成敌军。李字旗？大明何人麾下有如此强悍且规模庞大的骑兵军团？管他呢，下去打个招呼不就知道了。”
暂时压制住脑海中不愉快的记忆，方小白命令饕餮飞到白袍小将上空，好让自己看个明白。
古人作战行军，前后左右必定特别关照，至于上空么……古代没有飞机，连滑翔伞都没有，不需要防空自来也没有防空意识。
故方小白能够轻而易举的接近骑兵军团中军而没有引起任何骚动。白袍小将忽然发现身下出现一大片阴影将他笼罩，起初他以为是朵云正好遮住毒辣阳光，但走了1公里后，阴影并没有丝毫变化，抽空看了眼阴影的形状，他发现阴影好像并不是寻常云朵的模样。
于是乎白袍小将疑惑地向上看去，巨大的狮鹫躯体悬浮在半空中，或许因为不知何为恐惧，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大喊大叫，而是抽出挂在战马上的长矛，准备向狮鹫投掷。
“慢着慢着！李定国！是我呀！我是方小白！”
声音从狮鹫背上突兀响起，这回整个骑兵军团都听见了，他们举起各式各样的武器，对准空中的狮鹫，看模样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骑兵们会毫不犹豫把他和饕餮射成筛子。
“我是从郑州撤下来的方小白！大明首相方小白！”为了让他说的话更有说服力，方小白露出脑袋，向下方的骑兵尴尬笑了笑。
见到本尊，全身白衣白袍的李定国急忙命令全军停止前进，自己则翻身下马，向方小白拱拱手道：“下官不知是王爷大驾，险些冲撞王爷，请王爷恕罪！”
方小白连连摆手，命令饕餮落地，适应了一下全身关节，直接从狮鹫背上跳了下来，迫不及待冲到李定国身边，将他扶起。
“定国兄，繁文缛节之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刚从郑州城出来，那边已经被敌军攻陷，李成栋将军他……”
提到李成栋，方小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语言组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李将军英勇殉国，麾下五十万郑州守军全体阵亡，无一生还。”
方小白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李定国此次前来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接应位于郑州的李成栋，只是七月份的梅雨季节阴雨不断极大延缓行军进程。
往往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如今整整用了一个半月还未看见郑州城墙。乍一听闻李成栋殉城消息，李定国别宛如遭了雷劈，不知所措。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儿？成栋他……”
“定国，有些事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我们的敌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属于人，你可以把他们理解为地狱的恶鬼，与恶鬼不同的是，他们能够被武器杀死。说个骇人听闻的事儿，郑州城破很大一个原因在于有一个怪物单凭手中巨锤砸塌东北角城墙，敌人主力得以轻松入城。”
以上都是方小白所见所闻，柯烈日那力气说他砸死整段长城他也毫不怀疑，区区城池的城墙，还不是手到擒来。
相比起方小白，李定国不太能接受，毕竟那些都是神话中的妖魔鬼怪，乍一下出现在现实世界，还做出如此丰功伟绩，实在超出他的认知。
“王爷，您说的话句句属实吗？”
“如果有半句虚言，我甘愿天打五雷轰！”
幸好此时晴空万里，老天爷没有和他开玩笑打了晴天霹雳。李定国当时信了八分，作为整个战役的推动者和计划者，方小白没理由说谎，郑州失陷是真的，神话中鬼怪出现在现实世界也是真的。
李定国率领的军队由川贵滇子弟和一部分帝国骑兵组成，纪律上、机动性上远不是郑州军可以比，他们大老远从西南部跑到中原，为的就是报效祖国，扬名立万，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小挫折就掉头回家呢？
“王爷，即使郑州城是刀山火海，我李定国也要过去，否则别说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是身后几万号弟兄你也不会答应。”
“我没说郑州城是刀山火海，恰恰相反，因为长时间的战斗和郑州守军以命相博，敌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估计城内最多还有三万敌军，清一色的步兵，只要能将他们勾引出城，重新夺回郑州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之前告诉你的鬼怪很大几率不会出现。”
李定国敢去郑州勇气可嘉，如今细细想来，方小白也觉得他与麾下军团前往郑州就是去打扫战场的。混沌军团已是强弩之末，艾查恩和柯烈日身上有不轻的伤势，一般不会离开黑塔，只要击溃在郑州城内的混沌军团，郑州真有可能再次光复。
听方小白口气是支持他进攻郑州的，李定国暗暗松了口气，要是严令自己不许擅自行动，也只能作罢，如今不仅有仗打，还是光复失地的战斗，身后的西南子弟兵一定会非常乐意，超常发挥也不是不可能。
“王爷！事不宜迟，我等马上出发，一定在天黑前赶到郑州城。”
方小白感觉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奇妙，自己前脚刚被混沌撵出郑州，后脚就要带援军杀回郑州，难道说这就是30年河东，30年河西？
第一百九十七章 重返郑州
李定国带领的西南子弟兵足足有八万人，这已经是他能够带出的全部兵力，加上一些路上遇到的临时征集的民兵团总兵力一度达到十五万。
面对仅有3万的敌人，用狮子搏兔来形容最恰当不过，当年阿尔道夫城外巴托尼亚王国骑士老爷与红公爵血骑士协同冲锋，不是也把占人数优势、实力强悍的混沌重步兵冲得七零八落，四散而逃。
趁郑州战役失败的消息没有传到南京城而引起恐慌，他们必须夺回沦陷的城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其实方小白有他的私心，他想回去看一看，李成栋到底是死是活，虽然生还的希望渺茫，但他心底还留有一分念想。
为将者常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作为李成栋和五十万战死将士的最高统帅，他觉得有义务将英勇战死的士兵军官骸骨带回他们的家乡。
于是乎，方小白与李定国商量后决定以民兵团为诱饵，勾引残余混沌军团出城应战，紧接着埋伏在城外的骑兵立刻出击截断敌人后路，两面夹击彻底歼灭它们。
计划简单粗暴却切实可行，民兵团大多没有经过系统训练，只凭一腔热血应征入伍（其实是被拉了壮丁，大明百姓可没那觉悟。），指望他们扛住混沌重甲步兵团进攻纯属瞎扯淡，他们的任务只是给混沌送菜。
有一刹那，方小白感觉自己好像是邪恶的巴托尼亚骑士老爷，手下的民兵团就像强迫应征入伍没有丝毫战斗力的农奴。
“不知道到时候，有多少人能活下来？”看着跟在骑兵军团后方的数量庞大的民兵们，方小白心中怜悯一闪而过，慈不掌兵的道理他懂。
两权相害取其轻，想要取得胜利，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而新兵成长为老兵最快途径是来一场实战，弱者淘汰，强者幸存，虽然选拔方式过于残酷，但效果明显。
十八万大军从西南来到中原，补给上遇到过多次困难：连年的战乱导致大明普通百姓大多穷困，无法负担大军寄养，而李定国治军又严，不许属下打秋风，导致士兵大多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
即便如此，吃苦耐劳的西南子弟并没有出现较大怨言，但方小白知道长此以往下去一定会出事于是他谎称郑州城内有足够五十万人吃五年的存粮，只要攻下郑州所有人都可以饱餐一顿。
在食物的诱惑下，骑兵们爆发出极大热情和斗志，行军速度快了不止一点。
由于方小白之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清楚过了多久，在何方位，华夏这么大，没有张地图很容易走丢，幸好遇到李定国，现在只要跟在他后面就可以了。
大军走走停停，又花了一天的时间，不算来到郑州城外。此时的郑州城满目疮夷，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小部分掠夺者百无聊赖站在城外，防御十分松懈。
“好机会！王爷，咱们先回去调整军队，打它们一个措手不及。”
见混沌如此托大，李定国当即决定来一次偷袭，来郑州路上，方小白已经告诉过他敌人的实力，单是十万歼灭五十万的光荣战技足够引起他重视。
看上去混沌防御十分松懈，实际上一位优秀的指挥官常常喜欢用欺骗战术迷惑敌人，往往外围松弛散漫内部严阵以待。
李定国打仗前，没有五成以上把握，绝不会将赌注全部压上。他打算先用民兵试探虚实，这是一种为帅者思维，每一位士兵在他心里成了一个个数字，怎样把他们发挥出最大作用需要好好考虑。
十八万大军分左中右三军，而中军又分前军后军，中军主要由各地赶来的民兵团和李定国精锐卫队组成，民兵团在前，卫队在后。
左军右军乃清一色骑兵，装备藤甲或是金属重甲，负责保护两翼同时切断混沌后路。
大军呈品字排列，突出部是中军中的前军：人数高达十万的民兵步兵军团。他们的武器装备说得上寒掺，其中大部分人拿着各地官府为他们准备的破铜烂铁，什么生锈的枪头、刀刃上不知有多少个豁口的大刀、四不像的火铳、缺斤少两的鸳鸯战袄。
士气、精神面貌更是令人担忧：也许是长时间营养不良，民兵们大多面黄肌瘦，身子左右摇晃，再看那大腿，还没自己胳膊粗，每个人在打瞌睡，仿佛并不把战场当回事。
方小白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完全和军队两字搭不上边，他第一次对自己颁布政策产生怀疑。
不过没时间考虑那么多，先击败眼前的混沌再说吧。大军摆好阵型，弄出剧大的声响，吸引了混沌守军注意。
这正是李定国想要的效果，前军民兵团适时出现，乌合之众的出现先是让混沌掠夺者一惊，随后看见对方的军容，立刻又放下心来。
一群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的人类暴徒而已，郑州城里不知死了多少，也不差他们这几个，杀得越多，四位邪神获得力量越强，它们的力量也会随之变强。
当然啦，他们可不敢吃独食，通知自家老大，就是在城内休整的混沌勇士，虽然眼前的敌人灵魂并不算强大，但数量上实在惊人。
一位掠夺者回城通知主力，其余两百来号掠夺者堵在吊桥附近严阵以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而为，混沌攻占郑州后没有打扫战场，清理街道，反而任由尸体密布城内外各处。
它们是混沌，不需要担心会不会如人类般得战后瘟疫，或者说它们很期望瘟疫，尤其是信仰纳垢的恶心玩意。
护城河中尸体堵塞河水，原本清澈的水流此时已是鲜红，它们溢出河道，浸透周围土地。民兵们感觉眼前仿佛是阎罗地狱，至少在视觉冲击上令他们心生胆寒。
“不许后退！后退一步者杀无赦！顶上去！敌人只有几百人！咱们有好几万，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各个民兵团团长在喊声呼喊，可是情况与他们期望的恰恰相反。
第一百九十八章 让民兵再跑一会
民兵们可不在乎自家团长吆喝，他们第一次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群杀人如麻的怪物，每一个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都会有一段适应期，或者说是从新兵到老兵的过程。
他们接触的第一场战争，直接和间接影响今后对战斗的态度，精神脆弱、意志不坚强的民兵甚至可能在一场大战过后彻底成为一个神智异常的疯子。
浓郁的血腥味令民兵们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尽管民兵团中大多数是一些年轻力壮的汉子，但还是有一部分人蹲在地上呕吐，胃酸混合上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那感觉好像自己在腐烂的垃圾堆中。
民兵们想后退却被各个团长强迫留在原地，一来二去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到一万名混沌勇士杀到城门口，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们从未见过全身披甲，眼睛还冒光的肮脏怪物。尽管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参照掠夺者的模样，绝对不会好到哪去。
混沌军团遭遇重创，实力大损，有句话说得好瘦死骆驼比马大，比起战五渣的民兵团，两者实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需要特别吩咐，甚至不需要还列出阵型，混沌勇士和掠夺者们嚎叫地冲向战战兢兢的民兵们，这一刻，民兵团长们再也无法阻止民兵们的退意，因为连他们自己都两股战战，说不出话来。
当混沌勇士撞进民兵团中时，无组织，无纪律的民兵迅速崩溃，五千前排民兵瞬间被砍翻，他们的武器没有发挥出丝毫作用。
有一些民兵架起武器，企图挡住混沌锋利的战刀，然而愿望与现实往往不能重合。粗制滥造的大明制式武器能不能切肉还是个问题，更别说挡下坚固的混沌武器了。
方小白在后方，与李成栋埋伏在一处山坡后观察前沿情况，民兵团的溃败意料之中，他算是欣赏了一出一触即溃的“表演”，嗯……还有兵败如山倒的景象。
“民兵团太没用，我想过他们会溃败，没想到刚一接触就败的这么彻底，要不是这两天接触，我都以为它们是猴子请来的逗比。”
实在忍不住吐槽几句，却让李定国感到一阵羞愧：他们毕竟是他手底下的兵。虽然是从半路上捡来的，但是上也打是他的标签。
李定国不明白猴子请来的逗逼这句话是什么含义，不过听方小白的口气，绝对不是褒义词。
他思考一阵，趴到方小白耳边说道：“王爷，这下可好，假戏真做，不知道能吸引出多少敌军主力。”
“饭要一口口吃，能引诱出来多少就算多少，主要还得看民兵们能跑多远，定国你看，咱们的骑兵埋伏在两侧，距离城门至少有500米，敌军刚跑出300米，至少还得勾引300米骑兵才有空间发挥呀，所以！让民兵再跑一会儿。”
方小白的做法放在后世极不人道，经历过济南战役和郑州保卫战，他的思路正向将军方向发展，为了最后的胜利，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混沌士兵跑出城外的数量越来越多，估计是一传十，十传百把郑州城外出现一堆人类弱鸡的事传的人尽皆知，收人头，占便宜的事儿他们最喜欢干，没有生命危险，回到武器就行了，这等好事。几十年都碰不到一次。
于是乎，城内除了五千守军看守俘虏（毕竟献祭需要灵魂）外，剩余两万5000名混沌士兵悉数冲出城外，尽情收割人头以祭血神。
郑州城内出来的混沌越来越少，又等了五分钟，再也不见有人出来后，李定国命令旗令兵挥动信号旗，派出两翼骑兵出战。
八万铁骑除中军后军负责护卫李定国的两万重甲骑兵外，其余6万骑军全部出战。他们各分出1万人马冲向吊桥截断出城混沌的后路，四万铁骑从它们松散的阵型侧面撞入，一时间飞起无数黑影。
骑兵集团冲锋的威力除了龙魔这等怪物外，普通重甲步兵无论穿多厚的铠甲只有被撞翻一途。披甲战马用它们的肩膀撞翻一个又一个混沌士兵。
由于先前追杀得太狠，队伍拉得太长，混沌士兵很难组织起有效防御。它们像遇上海啸的生物，被骑兵狂潮所吞噬。
一片又一片黑色区域消失，黄棕色狂潮势不可挡，厚重铠甲能够保护他们减免马蹄踩在身上的伤害但无法躲过马刀斩下他们的头颅。
混沌军团被冲得七零八落，两万五千大军在六万骑兵冲击下很快伤亡殆尽，他们的脑袋里没有撤退的概念，所以李定国命令看守吊桥的骑兵对他们进行背冲。
来回反复冲击下，十几分钟后，地面上再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混沌士兵。幸存的民兵们或坐或躺，亲眼看见之前追杀他们的敌人，虽然被如此干净利落的解决，不禁感到有点羞愧。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货得扔。出去吸引混沌出城的民兵5万人仅回来不到两万。冲击混沌的六万骑军战后仅损失1000人，伤亡比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战斗还没有结束，城内还有混沌残留部队，城门向他们敞开，只要解决最后的敌人，郑州城便光复了。
也许是老天故意捉弄方小白和李定国，当他们认为一切即将尘埃落定，一只数量大约在2000左右的上古龙魔突然出现在城南护城河外，手中带电的大锤加上他们怪异的身体，不由让人将他们认作妖魔鬼怪。
“王、王爷，它们不会是您说的……”
“没错，它们叫龙魔，不属于我们的世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人家都跑出来了，在否认也没有意义，骑兵再冲一次，记住命令士兵们用钝器，普通的武器无法割破龙魔的皮肤，只有用钝器攻击它们的四肢才有可能杀掉它们。”
方小白暗暗心惊，他估计是黑塔那边的艾查恩察觉出异常命龙魔过来探查情况，该死！就差一点！柯烈日的战斗力有目共睹，一只上古龙魔就让他焦头烂额，一下来两千，还给不给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