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
幸亏忠义军的人犹豫了一会儿,任盈盈才得以从六和塔逃出来,不过她丝毫不敢放松,因为她已经听到追兵远远往这边赶来的声音。
t任盈盈脑袋一阵阵眩晕,她清楚这是施展燃血大.法的后遗症,因为前面数次在江湖上遇险,她回黑木崖过后向父亲请教有没有什么自保之法,任我行犹豫再三,但经不住她的哀求,还是将日月神教一个不传秘术燃血大.法传给了她,并再三告诫,除非真的已经到了绝路,不然决不能施展。
因为这门秘术是通过燃烧人精血获得神奇的能力暴涨,可是代价也非常惨重,那就是会折损至少三十年阳寿,如果以任我行的年纪施展,说不定完了过后就直接暴毙也有可能。
t任盈盈也是不得不这样做,毕竟下一刻就要死了,施展燃血大.法过后,暂时冲破了体内的限制,所以才能杀掉掐她脖子的人。
t虽然心中很想杀掉这些害她的人,可是她想起燃血大.法口诀上的禁忌,知道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而忠义军那十几个人有几个武功不在她之下,根本没可能先杀死他们。
t如今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利用自己的轻功优势,尽快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t可惜忠义军的人里面不乏追踪的高手,有几次她的藏身之地都被发现,任盈盈不得不继续逃亡,经过这么几次折腾,她感觉得到身体越来越烫,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t她明白燃血大.法的效果已经快到了,到时候自己会变得比之前更加虚弱,任盈盈嘴唇都快咬出血来,利用身体的疼痛感刺激着自己继续保持清醒。
t其实燃血大.法并没有这么鸡肋,正常情况下牺牲了三十年寿元,功力会在短时间暴涨数倍,可惜任盈盈之前功力被特殊手法禁制,导致施展燃血大.法大部分效果都是在冲破禁制上面了,所以才导致维持时间这么短。
t一路追逐与逃亡,不知不觉任盈盈被逼到了钱塘江边,可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t忠义军的人远远将她围住,却并没有着急冲上来,他们忌惮任盈盈依然有反击之力,不过同时也清楚,她这样的状态没法持久,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也就越有利。
t任盈盈凄然一笑,这些人太高估她了,自己此时已经油尽灯枯,他们若是冲上来自己一点反抗力都没有。
t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t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波涛汹涌的江水,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么?冲哥……
t任盈盈试图想令狐冲,可是她却愕然发现此时脑海里出现得更多的反而是那个让自己非常讨厌的男人。
t平日里她恨不得杀了对方,可是现在身处绝境,那些恩怨反而彻底释然了,她不禁想到自己以前也碰到过几次类似的绝境,当时似乎都是宋青书救了自己?
t回忆起他一手抱着自己,一手将各路敌人尽数挡下的画面,任盈盈幽幽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每次自己的运气都会那么好啊。
t她失神这会儿功夫,忠义军的那几个高手也有些意动,悄悄往她围拢过来,只要一进入攻击距离,他们便会同时出手。
t任盈盈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再看了看东边渐渐绽放的霞光,知道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
“好想再看一次日出啊。”任盈盈幽幽叹了一口气,随即终身一跃跳到了钱塘江中。她毕竟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对尘世间还充满了眷恋,可是她清楚,自己没有时间等到太阳出来了,马上忠义军的人就会扑过来,与其落在这些人手中受尽屈辱,还不如自己了结性命。
她整个人一跳进去便被汹涌的江水吞没,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忠义军的众人大惊,纷纷跑到江边查探,可除了滚滚江水之外,哪里还看得到其他什么?
为首那小头领皱眉道:“大家沿着江边找一找。”
一群手下叫苦不迭:“没这个必要吧,如今这江水这么湍急,同时又冰冷刺骨,就是一个武林高手也很难活命,更别说她已经身受重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到时候我们怎么和大当家交待?”那小头领瞪了那人一眼,其他人心中一凛,知道张柔的脾性,倒也不敢再怠慢,纷纷散开在江边寻找起来。
宋青书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六和塔,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不禁心中一沉,神色凝重地走了进去,结果在一间屋子里除了发现几个忠义军的尸首之外,并没有看到任盈盈的踪影,他反而心中一喜,这种情况下总比看到她的尸体好。
t忽然耳朵一动,他隐隐听到风中传来什么声响,急忙脚尖一点,整个人犹如燕子一般,轻盈地站到了六和塔顶,四处瞭望起来。
t很快他便注意到远处江边的异样,他目光锐利,虽然隔了几里的距离,还是看出了那些人是忠义军的装扮,整个人瞬间犹如离弦之箭射了过去。
t“找到没有?”江边忠义军的小头领沉声问道。
t“没有。”几个手下纷纷摇头。
t“你们在找谁?”这个时候身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t“废话,当然是在找任大小姐。”那小头领不耐烦地答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不妥,一群人纷纷骇然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身后,也许是出现得无声无息,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有一股妖异邪魅之意,微微闪动的眼神更是散发着危险暴戾的气息。
t“金蛇王宋青书!”有人马上认出了他,一群人瞬间拔出武器想自保,可是他们骇然发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他们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分毫。
t“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宋青书并不想浪费时间,径直走到那小头领面前,直接施展了移魂大.法。
t“刚才…….任大小姐……”那小头领身子僵了一下,接着便一五一十回答了出来。
t忠义军的人纷纷大惊,他们还以为小头领会一个字不说呢,毕竟他是忠义军里出了名的硬骨头,哪知道这么容易就招了。
t一群人奇怪地往他望去,发现他此时的双眼早已没了平日里的神采,只剩下肉眼可见的浑浑噩噩。
t“燃血大.法?跳江……”宋青书眼神中暴戾的气息越发浓烈,“既然你们害得她这样,那……全都去死吧!”
t忠义军那十来个高手瞬间僵硬,浑身仿佛冰雕一般,眼神之中还保留着死前的惊骇欲绝,他们并非死于什么阴寒真气,而是直接被宋青书犹如实质一般的杀气给摧毁了生机。
t其实这样死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但宋青书此时心系任盈盈的安危,根本没功夫来折磨他们。杀了这些人过后,宋青书整个人犹如大鹏展翅,也跳入了波涛汹涌的钱塘江里。
t不过他并没有像任盈盈一般直接掉入水中,而是整个人站在水面上踏波而行。
t此时正值黎明前夕,四周并没有什么人,不然看到眼前一幕肯定要惊呆的,当年达摩一苇渡江被传为千古神迹,如今宋青书直接在江面踏波而行,恐怕也不遑多让。
t宋青书自己却没有半分欣喜,一脸沉重地往下游找去。算了算时间,在根据江水的流动速度,盈盈恐怕已经被冲到数十里开外了,怕自己计算失误,刚才还特意问过忠义军的人,他们已经找出了数里的距离,的确没有发现任盈盈半点踪影。
t一路运起轻功快速踏波而行,尽管主要精力放在数十里开外,但沿途他依然不敢有丝毫放松,一双锐利的眼睛不停扫视着附近江面。
t可惜这里正逢钱塘江下游,临近入海口附近,江面比正常情况宽阔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加上到处是四散的浪花,饶是以宋青书的眼力,也根本看不过来。
t“盈盈~盈盈~”宋青书一边寻找,一边呼喊着,在他强大内力加成下,哪怕到处是轰鸣的江水声,依然确保了声音传遍江面每一个角落。
t宋青书一边往下游找去,一边暗暗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找李秋水学一下她的“传音搜魂大.法”,这次的遭遇让他明白自己武功再高,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时候。
传音搜魂大.法近似于武侠世界里的雷达,若是自己会这门功夫,这次盈盈、黄蓉被劫,自己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因为算出盈盈大概率被冲到数十里开外了,宋青书沿途只是一扫而过,虽然有不少遗漏的地方他也顾不上了,只能拼命往前追赶。
一路上一边踏波而行,一边用内力呼唤任盈盈的名字,这样赶了几十里路,饶是以宋青书如今的内力也有些支持不住,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运起轻功时不能开口,一开口真气就泄了,也就宋青书才有办法两者兼顾得这么好吧。
此时的任盈盈正在江水中不停沉浮着,在冰冷刺骨的江水中泡了这么久,她的身体已经冰凉,意识也渐渐涣散。
“好想睡觉……”任盈盈清楚自己一旦睡着了恐怕就永远醒不过来了,不过此时的她实在太辛苦了,因为燃血大.法的后遗症,她体内已经趋于崩溃,再加上冰冷的江水,还有那溺水的窒息感,让她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
“以前听奶妈说过人死的时候眼前会闪过这辈子最留恋的人,可我为什么偏偏想到他?”任盈盈一阵恍惚,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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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神为敌
“盈盈,盈盈~”t任盈盈在江中沉浮,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t“是谁在喊呀?”任盈盈心中有些奇怪,“难道我已经到了奈何桥了么?”
t“盈盈,盈盈~”那呼唤依然在四处回荡,听得出对方充满了焦急。
t“那个人一定很喜欢这个叫盈盈的,听呐他的声音多在意……”任盈盈此时游离在生死边缘,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t“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任盈盈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等等……我不就是盈盈么?”
t潮水般的记忆不停往她脑海里涌来,她渐渐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之前的遭遇,为什么会在河里。
t究竟是谁来救我了?任盈盈心中多了一丝惊喜。
t“我……我在这里……”她刚一开口想回应,冰冷的江水瞬间灌到了她喉咙之中,将她剩下的话尽数淹没。
t其实就算没有江水倒灌,此时的她也没力气回应了,声音也会瞬间淹没在周围澎湃的江水中。
t因为喝了几口水的缘故,她整个人渐渐往下沉去,天边的阳光洒落在江面上,让她心中多了一丝欣慰:“看来上天待我也不薄,让我临死前还能看一眼日出。”
t在江水淹没她眼睛的那一刻,她隐隐看到金黄的日光中走出一个高大的声音,一脸焦急地往她跑来。
t“是他?为什么每次我碰到危险都是他来救我……”这是任盈盈最后一个念头,随即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t来人自然是宋青书了,原来他虽然做不到用神识将一座城笼罩,但是将神识放大到方圆数十米却勉强办得到,任盈盈声音虽小,但对于大脑中一直紧绷着一根线的宋青书来说,却无异于仙音,瞬间往这边赶了过来。
t见任盈盈沉到水里,宋青书也顾不得那么多,整个人瞬间一头扎入水中。
t“盈盈,盈盈,你不要吓我?”江边宋青书将任盈盈抱在怀中,声音却有些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t因为怀中的佳人冰冷刺骨,已经没了呼吸!
t“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宋青书脑袋里仿佛轰的一下炸开,乱糟糟一片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t“对,胸外按压急救。”想到前世影视剧里面看到的方法,宋青书虽然不会,却依然手忙脚乱地在她胸前按压起来。
t尽管手心掌握着她柔软迷人的胸脯,但宋青书此时脑子里半分旖旎的心思也没有,只是一边按压,一边一脸紧张地看着她有没有反应。
t任盈盈的脸颊依然绝色倾城,没有一丝瑕疵,比起平日里的红润光泽,如今她的脸色却隐隐透着一股青灰之色,宋青书看在眼里,只觉得生命中某个最重要的东西正在渐渐离他远去。
t抹了一把眼睛,早已分不清那是江水还是泪水,宋青书不停喃喃自语:“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t宋青书此时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若是有可能,他真想穿越回自己那个年代,把那些脑残编剧大卸八块。
t目光落在任盈盈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宋青书一怔:“怎么她也怀孕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她肯定是喝了太多水的缘故。
t急忙将她面朝下,放在自己膝盖上,内力不停输入到了她体内。
t在他内力的帮助下,任盈盈很快吐了一汪汪江水出来,可惜整个人还是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t“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宋青书不停地拷问着自己,“人工呼吸?对,人工呼吸。”
t想到前世一些医学常识,昏迷患者或心跳停止患者在排除气道异物,采用徒手方法使呼吸道畅通后,如无自主呼吸,应立即予以人工呼吸,以保证不间断地向患者供氧,防止重要器官因缺氧造成不可逆性损伤。
t宋青书凑到她嘴边,任盈盈平日里柔软的双唇此刻冰冷得让他有些心寒,但他依然坚持不懈地向她体内输送着氧气。
t“盈盈,拜托你一定要醒过来,哪怕你醒来过后要解除婚约,我也马上同意。”宋青书以前对什么“爱不是占有,而是让她过得更好”之类的言论嗤之以鼻,可现在的他却隐隐能体会到那种感情,只要她能活过来,就算自己不能拥有她,又算得了什么?
t只可惜宋青书的祈祷仿佛一点用都没有,任盈盈依然半点反应都没有,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也没有心跳。
t“施展了燃血大.法,本来就身体受到重创,又在冰冷刺骨的江水里泡了这么久,铁打的身体也支持不住啊,说不定我救起她前,她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宋青书脑中升起一个绝望的猜测。
t“不对,她刚才明明回应我了!”宋青书忽然想到刚才的声音,失去光彩的双眼瞬间就恢复了神采,整个人重新恢复了斗志。
t“盈盈,我一定要把你救回来!”宋青书暗暗发誓。
t“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心电除颤仪,没有后世的医院急救……”宋青书一双剑眉差点拧成了川字。
t“不对,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后世发达的医术,但是有着后世没有的神奇武功啊!”宋青书眼前一亮,感觉到自己隐隐抓到了什么。
t“我会这么多武功,难道就没有能救人的武功么?”宋青书脑海里飞速运转。
t欢喜禅法?宋青书脑海里第一个冒出这个,不过很快摇了摇头,欢喜禅法的确很神奇,利用双修能让人重伤恢复,还能增加对方功力,可如今任盈盈的状况……自己可没那么变态。
t九阴真经疗伤篇,治疗内伤的确神奇,当初且不说郭靖黄蓉多次靠它救命,原著中洪七公武功差点废了,都是靠它恢复了五绝的修为。不过那是针对活人用的,与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对症。
t神足经,吸星大.法,不老长春功……宋青书脑海中冒出一个个功法的名字,却一一被排除。
t神照经……宋青书习惯性想排除,却忽然眼前一亮:对就是神照经!
t金书中唯一一部有将死人救活成功案例的神功!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宋青书想到当初自己筋脉尽断也是靠《神照经》逆天改命,如今救盈盈,也要靠它,看来《神照经》真是自己的福星!
t宋青书正要施救,忽然一阵江风吹过,他不禁感受到一阵寒意,原来刚才跳到江里,衣衫尽数被打湿,此时紧贴在身上,风一吹就冷得要命。
t摸了一下任盈盈的身子,冰得吓人,宋青书知道她因为在江水里泡太久有些失温,就算正常人在失温状态下也容易有性命之忧,更何况她如今连心跳都没有了。
t江边风这么大,就算救活了估计也得被冷死,宋青书四处打量一下,这里离开临安数十里,也不知道到了哪里,附近一片荒凉,看不到半点人烟。
将任盈盈抱在怀中,不停地输送内力到她怀中,吊住她最后一线生机,宋青书几个跳跃往不远处森林中飞去。
运气不算太差,很快找到一个小茅屋,看样子应该是山中猎人设置的临时歇脚点,宋青书确定了附近没人,便直接脱掉了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裙。
窈窕迷人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面前,宋青书此时却无半点邪念,开始运起《神照经》试图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为了跟时间赛跑,宋青书也来不及点燃篝火,只能将任盈盈紧紧抱在怀中,运功过程中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只有她的体温恢复,才能增大被救活的概率。
宋青书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比现在的状态更纯洁过,应该说他此时脑海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别,唯一的念头就是拼了命将她救回来。
“老天保佑,希望老金不要忽悠我。”原著中狄云气绝半个时辰,丁典都能将他救活,任盈盈断气的时间比狄云要短得多,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沛然雄浑的神照真气不停涌入任盈盈体内,渐渐的她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青灰的肤色也增添了几丝红润的色泽。
扑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青书耳朵一动,他听到了心跳的声音,尽管声音非常微弱,可是他十分确定,那就是心跳的声音!
以前他听过太多好听的声音,可是那些和这声心跳比起来,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宋青书顿时欣喜若狂,本来早已疲惫至极的身体仿佛打了一支兴奋剂一般,瞬间又恢复了活力。
宋青书不敢大意,神照真气继续不要钱一般在她体内运转着,渐渐的,任盈盈心又跳了一下,又跳了第三下……
“活了,活了~”宋青书喜极而泣,“盈盈,我终于没有失去你。”
昏迷中的任盈盈仿佛若有所觉,轻声嗯了一声。
宋青书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此时他的双手都按在任盈盈任督二脉之上,根本得不了空闲,只好低下头,利用对方圆润的肩头擦拭掉了眼眶的泪水,方才能继续替她疗伤起来。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任盈盈的心跳终于稳定下来,宋青书这才彻底舒了一口气,他一晚上不停运用极耗内力的“咫尺天涯”在数个地方飞驰,后来踏波而行数十里搜寻,接着又不停给任盈盈输送真气,整个人早已疲乏至极,刚才全靠救人的信念死死支持,如今整个人一放松下来,瞬间便感觉到无尽的疲惫涌了上来,再也支持不住,搂着任盈盈倒在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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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一线间
任盈盈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自己已经来得到了地府,到处是黑漆漆的,阴风阵阵,她虽然身为日月神教圣姑,见多识广胆子也比一般女人大得多,可是依然有些毛骨悚然,特别是那种刺骨的寒冷,简直要将她的思维都给冻住。
漫无目的地在这个空旷凄冷的世界游荡着,不知不觉跟着其他小鬼的人潮——哦,不对,应该叫鬼潮身不由己到了奈何桥边,孟婆端了一碗汤让她喝下去。
任盈盈有些迟疑,隐隐觉得自己不能喝这个汤,似乎有着什么重要的人在等着自己,可当她仔细去想时,却根本想不起那人的名字,甚至连他的容貌也模模糊糊,一个浑身金光闪闪的人出现打翻了那碗孟婆汤,然后抱起她就往回跑,后面跟着一大堆鬼差在追二人。
处于女人矜持的天性,任盈盈下意识想推开抱着她的男人,可是推了几次对方反而把她抱得愈发紧了。
尽管心中害羞到了极点,可是那个男人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发自骨子里的寒意。
内心忽然有些舍不得这份舒适,任盈盈推了几下没有成功,最后力气越来越小,顺势就默认了对方抱着自己了。
她一直想看一下那个男人的样貌,可惜不知道是她眼睛出问题了还是对方笼罩在金光中的缘故,他的容貌一直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他到底是谁?”懒洋洋在他怀中舒展了一下身体,任盈盈心中剩下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就这样仰着头看着对方,任盈盈忽然欣喜地发现自己眼前清晰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变化,但已经足够让她振奋,她努力睁大着眼睛,世界一点点开始清晰起来,那人脸上模糊的薄雾也一点一点散去。
终于,她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坚毅的线条在金黄色光芒的照应下愈发俊朗。
“宋青书?”任盈盈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不过她还有几分迷惑,宋青书是谁?紧接着潮水般的记忆汹涌而来,一个个名字,一件件事情……她都想起来了,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和宋青书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
“他睡着的样子似乎没那么讨厌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任盈盈唇角渐渐泛起一丝微笑。
不过下一秒她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因为她发现这并非梦境,而是真的和那人近在咫尺地靠在一起。
任盈盈下意识往后退去,忽然察觉到身体的异常,不可置信地低头望下去,先是看到对方赤裸的胸膛……不过她此时关心的不是这个,瞬间移开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
“啊~”小茅屋里响起了一个女人惊慌的呼叫声。
宋青书迷迷糊糊醒来,正好对上任盈盈愤怒的目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却拼命拿着一旁的东西往他身上扔了过来:
“卑鄙无耻!”
“变态下流!”
“趁人之危!”
……
尽管对方不停地在骂自己,宋青书却一点都没有生气,只是那样激动地看着她。
任盈盈见状更是羞怒,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在他身上抓挠起来,宋青书却是猛地一下将她拉入了怀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吻了上去。
“呜呜~”任盈盈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拼命地挣扎起来,指甲甚至在他身上挖出了一道一道血痕,可是宋青书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只是那样紧紧地抱着她,拼命地吻着她。
“我终于把你救回来了!”宋青书默默在心底说道。
看到他眼中激动的眼神,任盈盈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挣扎的双手渐渐放缓下来。
经过最初的本能反应,她渐渐回忆起很多东西,自己渐渐沉入水底时对方从朝阳中走来,江边他抱着自己的痛哭,小茅屋中他用体温给自己取暖,不停给自己输送内力最后精疲力竭昏睡过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她都没有了心跳,可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她居然都记得。
想起这一切过后,任盈盈芳心某一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又想到了跳江前那个念头:为什么每次我危险的时候都是你出现来救我……
回忆起宋青书刚才救自己时的种种,任盈盈能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深情,再联想到自己已经和他拜堂成过亲,忍不住暗暗气苦:真是个混蛋,以前为什么以前会那样欺负我~
有时候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爱与恨也就一线之隔。任盈盈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还有越来越浓郁的柔情。
不知不觉一双手不在拼命挣扎,反而轻轻抱住了身上的男人,任盈盈也渐渐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吻起来。
感受到她的变化,宋青书不禁欣喜若狂,愈发热情地亲吻着她,仿佛要把她整个都揉到自己身体里。
因为刚才江水打湿了全身,宋青书担心寒气入侵所以脱掉了衣服,两人此时身上不着片缕,这样亲密地抱在一起亲吻,正所谓干柴烈火,两个人身体渐渐都有了反应。
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任盈盈脸色绯红,本想推开身上的男人,不过纤手按在他胸膛后,不知为何却并没有使力。
不过她没有推,接下来反而被宋青书按着肩头,温柔地推倒在了地上。
隐隐察觉到即将发生什么,任盈盈咬了咬嘴唇,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宋青书抄起她的腿弯,温柔地抵了过去,感受到那炙热阳刚的压迫感,任盈盈羞得转过头去不敢看他,身上的肌肤早已嫣红地快滴出血来。
“我来了?”宋青书温柔地看着她。
任盈盈心头又是一阵狂跳,一向腼腆的她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回答,最终只是模模糊糊嗯了一声。
得到佳人应允,宋青书腰身一沉,正要剑及履地的时候,任盈盈忽然秀眉紧蹙,接着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感受到她身体的异样,宋青书急忙停下来问道。
“没事,你继续……”任盈盈刚开口,却忍不住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宋青书急忙将她扶起来抱在怀中,一只手开始查探起她的脉搏,感受到那纷乱虚弱的脉象不禁心中一沉。
“对不起。”任盈盈一脸歉意,脸蛋儿贴在他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尽管身体很难受,此时却格外平静。
“是我不好,忘了你刚施展过燃血大.法,又被冰冷的江水泡了这么久,身体早已虚弱到了极点。”宋青书一脸自责。
“你怎么知道我施展了燃血大.法?”任盈盈好奇道。
“我从忠义军那些人口中知道的。”宋青书一边查探她脉象,一边皱眉问道,“你体内精血耗尽大半,恐怕要修养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了。”
任盈盈淡淡一笑:“你又何必安慰我,我知道燃血大.法一使出来,至少会耗掉三十年阳寿。”
宋青书陷入了沉默,他虽然没见过燃血大.法的口诀心法,但此时任盈盈体内的状况的确不容乐观,她燃烧精血过后又在刺骨的江水中泡了这么久伤了经脉,又被自己勉强从鬼门关拉回来,真正算起来,恐怕还不止损失三十年阳寿。
“你也不必烦劳了,我并不后悔这样的选择,要是当时我不施展的话,现在也没机会和你见面了。”见他面有悲戚之色,任盈盈反而体贴地安慰起他来。
宋青书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一脸郑重地说道:“盈盈,我一定会找到办法修补你受损的阳寿的。”
任盈盈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你不信?”宋青书眉毛一挑。
“我信。”任盈盈笑着答道。
“我知道你不信,”宋青书苦笑几声,旋即双眼中露出坚毅的光芒,“不过世人眼中不可能的登天求雨都被我做到了,替你逆天改命我也一定做得到!”
任盈盈也渐渐收起笑容,一双熠熠生辉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我相信你。”
同样的话,语气却完全不一样。
宋青书点点头:“你现在体内受损严重,我先用一阳指温养你的经脉,治好你的内伤。”
任盈盈嗯了一声,旋即却想到什么,脸色微红:“我们能不能先穿好衣服?”刚才意乱情迷之时,她倒也没有注意这些,可如今激情退去,一向腼腆害羞的性子又开始作祟了。
宋青书摇了摇头,见对方脸上升起一层薄怒,方才拿过散乱在一旁的衣裳塞到她手里:“你看衣服全被江水打湿了,怎么穿得了。”
任盈盈不信邪地一摸发现果然如此,不禁有些恼怒地说道:“那你生堆火起来吧。”
宋青书知道她素来极为好面子,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经常是反着来的,她现在虽然有些恼怒,但只是有些拉不下面子,并没有真正生气。
“好好好,我生一堆火便是。”宋青书知道她面嫩得很,倒也不会故意刺激她。
t找来一堆柴火,宋青书用一阳指的阳刚指力在枯草上戳起了一丝火苗,很快一团篝火便在房中燃了起来。
t任盈盈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试图尽力遮挡着身体,一边红着脸说道:“你帮我在前面搭个架子,拿我的衣裳……遮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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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旖旎
经过最初的大胆冲动,现在的任盈盈回归理性,瞬间变得害羞起来。
t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宋青书忍不住笑了起来:“挡什么挡啊,我又不是没看过?”
任盈盈脸色更红了,想到自己每次和他在一起,不知不觉便宜就被他越战越多,如今甚至发展到赤裸相对了。
她毕竟还是个少女,一时间没有太习惯这样的身份转变,急得声音中都带了一丝哭腔:“你这人怎么总是爱欺负我。”
见她眼泪都出来了,宋青书这才想起她的脸皮在金书诸位女主里是出了名的薄,也不敢再逗她,急忙说道:“好好好,我帮你遮住就是。”
这才拿起她的衣裙摊开晾在了衣架上,一方面借助篝火烘烤,另一方面还能替她遮挡。
任盈盈抿着小嘴儿,快速地躲到了衣服后面,一颗砰砰直跳的芳心方才渐渐平缓下来。
看到她受惊的模样,宋青书不禁有些想笑,毕竟两人刚才都亲密到那种程度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只差临门一脚而已,结果现在她还这么害羞。
宋青书摇了摇头,另外重新搭了个架子,将自己的衣裳也晾在上面烘烤起来。
房间之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中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过后,宋青书觉得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开口说道:“盈盈你准备好没有,我要替你用一阳指打通经脉了。”
衣架后面,任盈盈冒了个头出来,很快又缩了回去:“再……再等等。”
“还等什么?”宋青书眉头一皱,“时间拖得越久对你的伤情越不利。”
任盈盈顿时沉默了,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良久后方才回道:“等……等衣服干了来。”
宋青书一阵无语,他这才明白任盈盈是不好意思光着身子让自己疗伤,所以打算衣服干了穿上衣服再治疗。
“可是这衣服全湿透了,又哪是一时半会儿干的了的啊。”宋青书忍不住头疼道。
任盈盈并没有回答,但宋青书能感觉到她的倔强与坚持,只好说道:“真是怕了你了,我来帮帮你吧。”
说完宋青书走了过去,伸出手掌放在了衣服上,很快一阵雾气就升腾而起。
任盈盈眨了眨眼睛,看得出来对方是用内力替她烘干衣服,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歉意:“你刚才已经很累了,现在又耗费内力会不会支撑不住?”
“我的内力已经达到生生不息的境界,刚才是短时间内做了太多大耗内力的事情,导致补充速度有些跟不上,刚才睡了一觉,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了。”宋青书笑着解释道。
听他说睡了一觉,任盈盈想到他抱着自己睡觉的画面,脸色愈发娇艳欲滴了。
宋青书用内力烘烤了一阵,不禁眉头一皱:“这样未免太慢了些。”
心中一动,便扯下衣架上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内力全开,用全身的热力开始蒸腾衣服上的水汽,速度比刚才只用一双手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啊~”见衣裳突然被扯掉,任盈盈下意识一阵惊呼,不过很快发现对方刻意背对着自己,显然并不想趁机占便宜,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着看到宋青书披着自己衣裙的滑稽模样,任盈盈不由一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穿女人的衣服也不怕害臊。”
宋青书微微一笑:“一般女人的衣服我当然不会穿了,不过自己女人的衣服穿穿也无妨。”
听到他的话,任盈盈不禁一呆,想到他话中的意思,心中又是羞涩又有一份甜蜜之情。
要知道这个世界不像后世社会那么开放,穿女人的衣服在常人看来是对男人的一种巨大的侮辱,当年司马懿坚守不出,诸葛亮就让士兵拿女人的衣服去叫阵,连一向沉稳冷静的司马懿都差点受不了刺激,冲动地跑出去和他决战,由此可见这个社会对此观念如何。
任盈盈知道宋青书这样做是为了替自己将衣裳烘干,心中不由得大为感动,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温柔起来,这倒是宋青书始料未及的事情。
“好了,已经差不多干了。”宋青书摸了摸身上的衣裙,正要转过头来。
“你别回头!”任盈盈惊呼一声,急忙躲到了他背后,“你……你将衣裳给我就是。”
宋青书笑了笑,倒也不忍心再戏弄她,只好脱下了身上的衣裳塞到后面递给了她。
“谢……谢。”接过衣裳,任盈盈柔声说道。
宋青书叹了口气:“还从没见过你对我这样温柔过。”
任盈盈也不禁想起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想到自己对他喊打喊杀那些事情,也不禁会心一笑:“谁让你以前那么讨厌。”
“我现在就不讨厌了么?”宋青书打蛇随棍上问道。
任盈盈快速地穿好衣裳,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想到刚才这件衣裳穿在一个男人身上,她心跳又加快了几分,轻咬嘴唇小声说道:“还是一样讨厌~”
尽管她嘴上这样说着,可是言语中打情骂俏的语气已经完全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宋青书这时候觉得辛苦一晚上,什么也值了,想到对方的伤情,急忙问道:“你穿好衣裳没有?”
刚刚系好腰带,任盈盈嗯了一声:“好了。”
宋青书回过头来,看到她倚在旁边的柱上,娇怯怯地一副弱不禁风模样,其时朝阳初升,日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房间的篝火噼里啪啦燃烧,火焰不住晃动,轻烟的影子飘过她皓如白玉的脸,更增娇艳的丽色。
“盈盈,你真美~”宋青书忍不住赞叹道。
t任盈盈却闹了个大红脸,目光落到他脐下三寸那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忍不住别过脸去啐道:“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腌臜的东西~”
t她语气虽然恼怒,但双颊酡红,眼波流转,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生气。
t“这个是意外。”宋青书也不禁有些尴尬,这次他还真不是故意的。
t“你快穿上衣服吧。”任盈盈羞得耳根子都快红了。
t宋青书本来想口花花几句,不过看到自己不争气的小东西实在有伤风化,只好将衣服重新穿好,接着内力一运转,水汽很快被烘干了。
t“我这边好了。”宋青书声音有几分尴尬,毕竟刚才那场景有些丢脸。
t“嗯。”任盈盈回过头来,眼神却有几分闪烁,现在两人都穿好衣服过后她反而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了。
t宋青书何等人物,敏感地意识到了她此时情绪的变化,直接一伸手就将她拉到怀中:“你还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们都是夫妻了呀。”
t有时候男女之间的关系到达一个微妙的平衡,的确需要一方率先打破这个僵局,幸好宋青书并非那种茫然无措的初哥,任盈盈被他拥入怀中,最开始身体虽然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不禁小嘴一撅:“那是你骗我的,是骗婚。”
t宋青书伸手捏了捏她翘挺的鼻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某人求着让我和她成亲的吧。”
t任盈盈忍不住捏起粉拳捶了他一下:“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你真实身份,谁让你骗我。”
t“只能说上天眷顾我啊,要不是刚好被我撞见,到时候老婆跟别人成亲了都不知道。”宋青书嘿嘿笑道。
t“呸,谁是你老婆。”任盈盈轻嗔不已。
t“你想不认账?”宋青书剑眉一竖,“我们马上回黑木崖,当着你的面问你爹,看你是谁的老婆。”
t“讨厌!”任盈盈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缩在他怀中,一双眼睛快滴出水来。
t她自己也在暗暗奇怪,明明之前想到这些事情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为何现在想到同样这些事情,自己却反而感觉到……有一丝甜蜜?
t“好了,我现在给你用一阳指打通经脉吧,不能再耽搁了。”宋青书正色说道。
t“好!”任盈盈点了点头,不再推辞。
t接下来宋青书施展一阳指开始替她温养经脉,他已经数次施展,如今自然是轻车熟路,只不过苦了任盈盈,她这样一个骨子里害羞到极点的少女却要接受自己浑身上下那些敏感部位被一个男人点来点去。
t若非宋青书刚刚将好感度刷到max,恐怕她早已翻脸了。
t行功完毕,任盈盈早已被弄得浑身香汗淋漓,衣裳又湿哒哒紧紧地贴在了她肌肤之上,弄得她极为不舒服。
t抱着怀中娇柔欲融的少女,宋青书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早就和你说了不要穿衣服了嘛,这不衣服又湿了。”
t任盈盈娇声轻喘,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你就知道欺负我!”
t“我哪里有欺负你啊,”宋青书一脸冤枉,“我损耗了这么多功力,甚至替你挽回了近十年的阳寿,你还说我欺负你?”
t一阳指果然是救死扶伤的利器,通过打通人体经脉能将垂死之人救活,宋青书用一阳指温养了任盈盈体内因燃血大.法受损严重的经脉,将其负面作用降到了最低,再加上之前起死回生的神经真气,直接替她挽回了十年的寿命,可惜燃血大.法太过霸道,还有二十年的阳寿连一阳指和神照经也无能为力。
t可是任盈盈的关注点却并不在这上面,反而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老实交代,你用这样的方法给多少女孩子治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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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
李可秀心中一惊,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还能谋划些什么。”心中惊惧不已,难道他这么神通广大,连我们的计划也知道?
宋青书却笑道:“李叔难道不该谋划一下和金蛇营如何合并一事么?”
李可秀一怔,心中大舒一口气,继而哈哈笑了起来:“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宋青书望着南宋使团一行人所处方向,神态轻松地说道:“之前李叔担心选择金蛇营后,引起南宋那边的强烈反应,如今我已经处理好一切,不仅获得了南宋的承认,还得到了蒙古的支持,再加上我又能一定程度上影响金、清两国朝堂决策,所以我们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只需要趁此良机将金蛇营与李叔的绿营彻底整合成一个整体,以便将来天下有变,我们就可以顺势而起。”
李可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不过很快被他掩饰过去:“贤侄所言极是,我们的确需要未雨绸缪。”
宋青书见四下无人,开口说道:“不知道可否与李叔单独谈谈,毕竟你我俩家联合,有些事情事关机密。”
“当然有,当然有,”李可秀身子一侧,“贤侄跟我来。”
宋青书跟着李可秀到了他书房之中,两人就之后双方的合作的细节开始了详谈。
因为担心怠慢李可秀,所以宋青书一直照顾着对方的利益,所提出的一些要求也很合情合理,力求双赢的原则,他原本以为李可秀会据理力争,争取更多的利益,所以在一些问题上依然留有退步的空间,谁知道对方对他的提议几乎一点异议都没有,全盘答应下来,弄得宋青书反倒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占了非常大的便宜。
宋青书心中也难免有所怀疑,李可秀今天的反应有些反常,不像他平日里老狐狸的性子啊。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毕竟双方已经决定联姻,算得上是一家人了,双方根本利益是一致的,宋青书甚至有些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人家长辈看得这么豁达。
经过几个时辰的密谈,双方几乎在所有方面都达成了初步一致的意见,这进度让宋青书有些喜出望外。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膳时间,李可秀领着宋青书去宴请韩侂胄一行人,看到他们共同出现,韩侂胄倒并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按照之前约定,他们已经算是翁婿一家人了,宋青书在这里自然算是半个主人。
这些人中午相谈甚欢,很快席间气氛又热烈了起来,宋青书坐在李可秀下首边,忽然想到一事,凑过去问道:“李叔,沅芷那丫头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
之前李可秀为了躲避金、清各方使者,将府里的人全迁到了军营之中,所以宋青书一直没见到李沅芷,不过他这段时间也忙着各种事情,倒也没顾得上她。
如今大局已定,宋青书不禁想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之前在燕京皇宫、在盛京城,两人的关系一直就很好,不知道如今当她知晓即将嫁给自己会不会生气。
宋青书清楚李沅芷那丫头心中一直喜欢的都是红花会的余鱼同,不过余鱼同不知道是不是人妻熟女控,喜欢的却是他的四嫂,奔雷手文泰来的妻子骆冰,对娇艳俏丽的李沅芷视而不见,心中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明知如此,李沅芷依然无怨无悔地喜欢着他,谁知道盛京一役中,余鱼同撞破了于万亭的秘密,死在了对方手里。
“也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从这段伤心的初恋中走出来。”宋青书叹了一口气,李沅芷古灵精怪的性子极有魅力,他不愿意看到对方因为余鱼同的事情,变得不快乐,失去了本性。
听到宋青书问及女儿,李可秀脸色有些不自然:“贤侄,你们毕竟已经有了婚约,这个时候见面会不会有些不妥当?”
李可秀心中其实是不想女儿和他见面,毕竟他是打算将女儿送到南宋皇宫里去当皇后的,在座的又这么多南宋朝廷的人,若是李沅芷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将来传回南宋那边,恐怕会毁了她的前途。
宋青书眉头一皱,心中有些郁闷,这成亲恐怕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完成的事情,那岂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见到李沅芷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确有这个规矩,成亲之前男女私下见面是不太吉利,而且人家父亲发话了,他又哪好说什么。
闷闷不乐地喝了一晚上的酒,宴会结束过后宋青书往自己所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郁闷不已,天天一个人独守空床,实在有些寂寞得紧。
可惜程瑶迦脸嫩,当着长辈还有其他人的面,实在不敢悄悄来找他,宋青书之前旁敲侧击问李可秀,除了真的关心李沅芷之外,也有点想念骆冰了,毕竟上次在盛京分别后,骆冰可是跟着李沅芷一起到江南散心了。
想到骆冰那成熟美艳的娇躯,宋青书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
只可惜李可秀不让他和李沅芷见面,自然也无从得到骆冰的消息,宋青书又不好意思找这位未来的丈人打探其他女人的消息,只能悻悻然地回来。
“要不去找焦宛儿好了。”临到房门之际,宋青书忽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犹豫之色。
算算时间焦宛儿也差不多回来了
宋青书身形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迈出脚步。
“算了,如今正事要紧,若是偷香窃玉被李可秀发现,他面子上可不好看,毕竟双方刚决定联姻。”
宋青书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正事要紧,若是因为贪恋女色导致正事出了纰漏,那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将心中的悸动强行平静下来,宋青书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咦,怎么多了一盆花?”一进门宋青书便注意到房中桌子上那盆黄灿灿的花朵。
“还挺香的。”宋青书丝毫没有起疑心,毕竟这些达官贵人府中的插花每天都在换的,想必是之前侍女来换了新鲜的花朵。
关上房门后,宋青书躺在床上,忍不住又开始悸动起来,犹豫着要不要趁着夜色跑到程瑶迦房间去?反正陆冠英肯定不会说什么,还会替两人打掩护
脑中浮现那场景,宋青书越想越激动,忍不住站了起来,不过临行之际他还是打消了念头,风险太大,万一暴露了韩侂胄、李可秀脸上都不好看。
正打算重新睡下,宋青书忽然觉得脑中一阵眩晕感传来,不由奇道:“这酒的后劲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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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另外不得不说一下,不少读者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跑来跟我说万俟卨是姓万俟,不姓万,我可以说你们没好好看书么
我当然知道这两个字读音,而且原文里明明写了他们为了避祸改万俟姓为万姓,是为了躲避仇家报复啊,
毕竟万俟卨当年害死了岳飞,又下野了,万俟这个姓又怎么特殊,行走江湖不改名怎么行?
修罗场
宋青书原本正寻思着如何向林平之解释,结果猛然间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整个人都呆住了:“你说什么?”
t“黄帮主丢了。”林平之一脸羞愧。
t任盈盈也看出宋青书情绪不太正常,有些担忧的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宋青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愤怒与震惊,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昨天你离开过后,黄帮主告诉我们让我们到清泰桥救师姐,因为她怀有身孕没法赶路,所以她主动提出留下来,”林平之露出一脸悔恨之色,“我因为急着去救师姐,也就同意了,便分出一部分人手护送他回王府,我就带着其余的人去救师姐,谁知道……谁知道……”
宋青书心中一沉:“谁知道怎么了?”
“我们从清泰桥回来的路上得到消息,黄帮主她们并没有回到齐王府。”林平之答道。
宋青书心中一沉,半晚上的时间黄蓉他们一行人就算是蜗牛也应该回到王府了,显然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那些护送她的侍卫呢?”宋青书心中却不报什么希望,既然黄蓉失了踪,那些人显然已是凶多吉少。
“据王府传来的消息,他们被人在一个小巷子发现,全都受了重伤,现在正在王府中治疗。”林平之答道。
“重伤?”宋青书眉毛一挑,“没一个人死么?”
林平之摇了摇头:“虽然伤得挺重,但都无性命之忧。”
宋青书疑窦从生,既然劫走黄蓉,显然灭口才能最大程度消灭线索,为什么会留下活口呢?
“先回王府再说!”宋青书知道就算此时去找也只是像没头苍蝇一般,先回去问一下那些护卫当时的情景再作打算。
注意到队伍后面有一个马车,宋青书奇道:“马车里的人是谁?”
“是师姐,她受了惊吓,我给她找了辆马车来休息。”林平之回答的时候一阵赧然,毕竟他把黄蓉弄丢了,结果反倒救了自己的女人。
宋青书却是大奇:“岳姑娘……没事?”他又如何不惊,毕竟在张柔毒计下,他以为岳灵珊已经遇害了。
林平之语气之中尽是庆幸:“说起来多亏了李氏兄弟……”
宋青书听了一半天,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李淏南跑来齐王府通风报信,李昊天却被张柔发现异样,然后双方一阵火并,李昊天不是对手,便逃了出去,张柔因为担心宋青书随时会来,也没有精力去追他,便开始紧急安排一切。
谁知道李昊天并没有走远,再加上在忠义军多年,也有不少心腹,从心腹那里得知了张柔的计划。
李昊天决定戴罪立功,第一选择自然就是去救宋青书的女人任盈盈,不过他心腹传出的消息并不确切,所以他以为任盈盈是被带到了清泰桥,结果阴差阳错救了岳灵珊,没过多久就碰到了林平之带人过来。
当然李昊天虽然莽撞,也不会傻到直接跟林平之所我本来是想救任盈盈,不是想救你的女人的,这一切都是宋青书根据他选择去清泰桥推出来的。
“李淏南见过齐王,我哥哥受了伤在马车里休息,请恕他不能行礼。”李淏南对宋青书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宋青书这会儿功夫已经知道了他们两兄弟打算投靠自己了,心中却是哭笑不得,若非他们俩打草惊蛇,自己本来已经顺利找到藏匿地点,救出了任盈盈众女,也不至于多了这么多波折,与任盈盈差点阴阳两隔,如今黄蓉失踪,盈盈也损失了二十年阳寿,真是让人郁闷地想骂娘。
不过宋青书也清楚这件事怪在他们身上完全没道理,最后只能感叹命运弄人。
“至少让我和盈盈关系突破到如今的地步。”宋青书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同时将李淏南扶了起来,“李兄弟快快请起,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必如此客气。”
李淏南之前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对方做出了这样的姿态,他一颗心方才终于放了下来。
“回禀主公,我兄弟之前受了伤,这次能救出岳姑娘还得多亏吴将军的帮助。”李淏南补充道。
“吴将军?”宋青书若有所觉,往队伍中某个方向望去,只见令狐冲正抱着剑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任盈盈显然也看到了他,身子一僵,下意识想松开身边男人的手,宋青书却一把抓住,不给她松开的机会。
任盈盈扯了两下并没有扯开,忽然想起如今的身份,幽幽叹了一口气,也就由着他了。
令狐冲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半晌没有移开目光,良久过后才对宋青书说道:“既然你回来了,岳姑娘的安全想必也不用我操心了,告辞!”
说完不能对方回应,令狐冲直接转身便走,剑横在背上,双手有气无力搭在上面,一步一步消失在街头,背影看起来分外萧索与落寞。
宋青书若有所思地往旁边望了一眼,只见任盈盈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有些失神,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你要不要去跟他说一下话?放心,我不吃醋。”
任盈盈示意他紧紧扣住自己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吃醋刚才抓我抓得这么紧干嘛?”
宋青书讪讪地笑了笑:“还不是怕你跑了么。”
任盈盈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我都和你那样了,你还怕什么呀~”那一刹那间眉梢间流露出来的妩媚与风情,看得宋青书心中一荡。
之前两人其实也不乏一些亲密的身体接触,比如说当初在黑木崖浴桶之中,香艳程度其实丝毫不亚于刚才茅屋之中,可是两者却有着本质的区别,以前任盈盈都是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和他有亲密接触,可是在茅屋之中,她却是彻底向宋青书放开了身心,若非最后内伤发作,两人恐怕已有了夫妻之实。
以任盈盈的性格愿意做到那种程度,宋青书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小家子气了,不由歉疚地说道:“去和他聊聊吧,当个最后的告别也好。”
任盈盈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告不告别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们走吧。”
见她如此洒脱,宋青书先是一阵错愕,继而微笑着跟了上去。
一行人回到齐王府过后,陈圆圆早就等在了那里,骆冰睡了一晚也彻底恢复过来,陪着她一起在等,见到宋青书又带了一个明艳脱俗的女人回来,两女纷纷一呆。
任盈盈此时的震惊还在她们之上,眼前两个女人一个倾国倾城,一个风姿绰约,而且都是少妇打扮,她一时间弄不清两人究竟和宋青书是什么关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称呼。
“这该死的混蛋,到处惹些风流债。”尽管两女的年纪装扮应该不是宋青书妻妾什么的,但任盈盈又岂会看不出来她们望向宋青书的眼神,只要看自己的男人才有那样的眼神。
想到还有峨眉的周芷若,金蛇营那边的九公主……任盈盈只觉得头都大了。
当初金蛇营中阿九训斥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任盈盈忽然意识到自己日后的日子恐怕有些难熬了。
林平之见势不对,急忙说道:“宋大哥,我先带师姐去休息了。”说完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李淏南也是神情古怪,虽然他很想和宋青书聊聊趁机拉近关系,不过如今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修罗场一般的气氛,他觉得留下了绝非什么明智之举。
“我也先下去了。”李淏南跟着说道。
宋青书点了点头:“你下去找平之吧,他会给你安排一切事宜的。”
“是~”李淏南如蒙大赦,急忙离开。
房中只剩下宋青书和三个女人,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看着三个女人大眼瞪小眼,宋青书觉得还是得由自己来打破尴尬,站起来互相替她们介绍起来:“这位是盈盈,日月神教的圣姑。”
陈圆圆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就是昨晚闹着要刺杀青书的人么,好像听说她还是青书明媒正娶的女人呢,两人到底是怎样一个混乱的关系。
骆冰却是心中一凛,陈圆圆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日月神教的威名,她曾经没少听说过日月神教圣姑的名头,她原本以为对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哪知道她居然是一个娇怯怯的美貌少女。
“这位是红花会的骆冰。”宋青书继续介绍道。
任盈盈下意识回道:“原来是红花会的文夫人,久闻夫人鸳鸯刀的大名。”
她本意是想客套一下拉近双方关系,结果却闹了骆冰一个大红脸,原来当初在盛京时她就已经和丈夫文泰来决裂了,说起来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骆冰本来以为对方是故意羞辱自己,不过看到她清澈的眼神,方才明白自己想岔了,毕竟自己和文泰来劳燕分飞的事情,除了红花会等少数人知道外,江湖中其他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轮到介绍陈圆圆时,宋青书却陷入了迟疑,毕竟她的身份太过特殊,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任盈盈已经是自己人了,没必要刻意向她隐瞒:“这位是陈圆圆,你们应该……应该听说过她。”
“陈圆圆?”这下轮到任盈盈和骆冰震惊了,纷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冲冠一怒为红颜,秦淮八艳之首,天下第一美人……每一个名头都是那么如雷贯耳。
“难怪美成这样,原来是她!”任盈盈和骆冰心中震惊之余也有些释然。
“你们先聊聊吧,我去问一下那些护卫关于黄帮主被劫走的事情。”宋青书也意识到自己继续呆在这里很尴尬,索性也来个走为上计,女人们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反正陈圆圆长袖善舞,任盈盈雍容大度,骆冰成熟大方,想来应该能找到一个和谐的相处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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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辟蹊径
宋青书除了内宅过后,径直到了那些护卫疗伤的地方,找了其中几个伤势较轻、精神还不错的询问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我们护送黄帮主回来的路上,路过涌金门附近,忽然冒出了两个黑衣人……”那群侍卫七嘴八舌开始描述起当时的情景。
“两个人就把你们打成这样?”宋青书疑惑不已,这些侍卫大多是韩侂胄精挑细选的一些护卫,虽然算不上顶尖高手,却也称得上身手矫健,再加上随行的还有个黄蓉,她虽然因为怀孕影响了功力,但综合她的聪明才智以及打狗棒法,再怎么也算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这样的配置还是被四个人毫无悬念地打败,可见对方武功有多高。
听到宋青书的疑问,那些侍卫一脸羞愧:“那两个黑衣人武功太过诡异,身法又快,我们不是对手。”
“你们身受重伤,可见当时也是拼命在保护黄帮主,所以你们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看到一群人羞愧欲绝的模样,宋青书出言安慰道。
听到他这样说,一群侍卫神色激动,心中不约而同升起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我们兄弟本以为死定了,可是那两个黑衣人只是确保我们失去战斗力,并没有取我们的性命。”其中一个侍卫疑惑地说道。
宋青书之前已经在疑惑这件事了,闻言皱眉道:“会不会是你们认识的什么人?”
那群侍卫纷纷摇头:“不会,那两人身形陌生,看起来没有熟悉的感觉;更何况我们认识的人里没有武功这么高的人。”
宋青书沉吟半晌,忽然开口问道:“他们两人武功路数如何?”
“他们的招数是这样的……”其中受伤最轻的两人跳下床来一边回忆一边开始比划起来。
宋青书一边看一边寻思:“看不出他们的武功路数,要么是两人刻意隐藏,没有使用本门的武功;要么……他们根本不是江湖中人。”
要想一点本门武功不露就制服会打狗棒法的黄蓉,哪怕是五绝级别的人物恐怕也不太容易,这又不是中那种圣人满地走,剑圣不如狗的年代,五绝级别的高手哪有那么多。再结合这里是京城,看来后一种可能更大。
慰问了侍卫们几句,宋青书便回到书房,开始寻思着从哪方面入手查探。比起之前的失踪,这次信息更少,更无从入手。
想了一会儿依然毫无头绪,宋青书心头不禁烦躁不已。
“启禀王爷,陈友谅求见!”外面丫鬟禀报道。
“让他进来。”宋青书心中寻思,看来还是只有靠丐帮来大海捞针了。
没过多久陈友谅小跑了进来:“友谅拜见公子!哦不对,应该叫齐王了。”
“快快请起,不必那么客气。”看到对方双眼布满的血丝,显然忙碌了一宿,宋青书不得不承认,虽然陈友谅人品值得怀疑,但是他办事认真,能力又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刚接到消息,听说王爷已经找到主母她们了?”陈友谅发动丐帮众人找了一夜,结果一点成果都没有,正忐忑不安之际,听到宋青书已经找到人了,心中不由大喜,毕竟大团圆后对方心情一高兴,也不至于迁怒于他。
“盈盈和岳姑娘的确是救回来了,至于黄帮主,”宋青书脸色有些不好看,“本来也救回来了,中途却被人劫走了,所以接下来还要辛苦你几天,继续在城中打探一下她的下落。”
听到黄蓉失踪,陈友谅心中却有几分窃喜,要知道他窃取了江南丐帮的大权,一直以来十分忌惮那位不管才智还是威望都在他之上的前任帮主,担心她来找自己麻烦,心中巴不得她永远回不来才好。
当然这一切他只敢在心中悄悄想想,眼前这个男人可不好糊弄,想到之前对方的种种狠辣手段,他权衡一下还是放弃了阳奉阴违的打算。
“反正尽全力找也多半找不到,我又何必授人以柄,到时候成为他迁怒的对象?”陈友谅心中冷漠,表面上却是一脸殷勤:“好,我回去后就布置帮中兄弟在城中寻找。”
宋青书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对他说道:“如今我有了齐王的王爵,可以开府仪同三司,能够自行任命官员。嗯,友谅,我决定聘你和你师父来齐王府当司马,处理王府的各种事情。”
陈友谅微微错愕,继而大喜,直接跪拜道:“多谢王爷!”
他又如何能不欣喜,要知道他虽然暗中执掌了江南丐帮,在江湖上也算一个人物,但是放眼天下,在那些豪门贵族眼中不过是一个泥腿子,可当上司马过后就大不一样了,瞬间由一介平民成为了朝廷的正式官员。
要知道王府官职中,最高的是王傅,身为亲王辅导,往往是德高望重、才学闻名天下的长者担任,官居从三品;其次是长史,总领王府属僚,官居从四品上;接下来就是长史,总管王府钱粮、讼碟等事物,官居从四品下!
要知道那些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载,经过千军万马厮杀成为两榜进士过后,大多数也就能得到一个七品的职位,很多人甚至在京城蹉跎多年一直等不到空缺,而自己一来就是从四品的级别,真是可以羡煞无数人。
看着陈友谅欣喜若狂的表情,宋青书暗暗点头,之前一直是靠着各种威压让陈友谅不得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大棒挥久了总得给他一根胡萝卜尝尝,这样才能更加安心为自己办事。
陈友谅离开后,宋青书想了想又派人把李淏南找了过来,人家主动来投靠,总得让他安下心来。
两人聊了一阵,最后宋青书任命他们兄弟为谘议参军,也就是参谋军师,官职正五品上。
李淏南大喜,毕竟他们不想一辈子当山贼,一直想要个正经的身份,如今不仅成了官军,还成了不大不小一个将军,又岂能不欣喜?
想到母亲知道过后那喜悦的表情,李淏南越来越觉得投靠宋青书是这辈子做的最好的决定。
宋青书问了问忠义军在大别山的情况,如今张柔父子已死,他们的心腹也在昨晚损失殆尽,于是决定派兄弟俩回大别山收拢忠义军残部,李淏南自然愿意,他本来就有此打算,毕竟带着人马来投和两个光杆司令来投靠,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其中的差别。
李淏南决定让哥哥李昊天留在王府养伤,自己先行一步回到大别山,一来时间不等人,若是等李昊天伤好后再回去,忠义军恐怕早已树倒猢狲散了;二来么,他心思细腻,为了让新主公安心,特意将哥哥留在王府中也是一种姿态。
正所谓礼尚往来,宋青书也做足了姿态亲自送他出府,刚挥别了李淏南,正要回府之际,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宋兄弟!”
宋青书回头一看,只见郭靖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
“郭兄,里面坐吧。”宋青书邀请道。
“不进去了,”郭靖摇了摇头,显然没有喝茶的闲心,“你有没有蓉儿的消息?”
宋青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郭兄,我也没料到最后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郭靖一脸凝重地听他说完,最后摇头道:“我又怎么会怪你呢,能从忠义军手中将蓉儿救出来我已经很感激你了,至于后来发生的意外谁也没法料到。”
宋青书不得不感叹,郭靖的确是一个非常明事理的人,在他心中典型的帮里不帮亲,若是换成黄蓉,难保不会闹一些情绪。
“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有没有什么线索了?”郭靖急忙追问道。
宋青书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毫无头绪。”
郭靖叹了一口气:“那我们就各自追查吧,有什么最新消息就及时通知对方。”话音刚落也不待宋青书挽留,就心急火燎地离开了。
“希望他那边能有什么进展吧。”宋青书叹了一口气,郭靖成名这么久,自然有他的人脉渠道,再加上背后的贾似道相助,也许能查出来什么也说不定。
犹豫了一下,宋青书并没有回府,而是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且说御史府上,一个娇憨的红衣少女正在后花园荡着秋千,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平日里的笑容,她心情烦躁,随行服侍的丫鬟被她远远赶到了一旁。
“真是气死我了,本小姐为什么要天天呆在家里!”史湘云忽然咬牙切齿地说着,不过很快气势就泄了个一干二净。
“那混蛋太可怕了,万一出去撞上了还真麻烦,还是在家里安全些。”史湘云喃喃自语。
“史小姐口中的混蛋是在说我么?”这个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让她刻骨铭心的的声音。
这段时间经常做噩梦梦到这个声音,史湘云又岂会听不出来,身体僵硬地抬头循声望去,只见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正站在秋千架子上面冷冷地望着自己。
“啊~”史湘云心一紧,整个身子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一个不留神直接从秋千上一头往地上栽倒下去。
双管齐下
“完蛋了,要毁容了!”看着离自己脸越来越近的地面,史湘云此时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会武功这件事情。
t不过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良久过后史湘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离地面还有几寸的距离停了下来,她机械地回过头去,发现一个沉稳有力的臂膀夹住了自己的腰肢。
t“你快放我下来!”想到自己身子被那人触碰,史湘云仿佛受到了极大刺激,拼命挣扎起来。
t“你确定?”宋青书冷冷地问道。
t“快放开我!”史湘云脑海中浮现丐帮里对方折辱自己的画面,心中早已发誓再也不让那个男人碰自己。
t“哦~”宋青书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松开了手,怀中的女人不出意外地摔在了地上。
t“哎哟~”史湘云惨叫一声,幸亏这时候离地面不高了,因此只是摔得有点疼,却并没有真正伤到什么。
t“那些死丫头,平日里叽叽喳喳烦人得很,关键时刻却一个个消失了。”史湘云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往丫鬟们所在的方向望去,虽然她知道以这个恶魔的武功,那些丫鬟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可是身边有熟悉的人总能让她安心些。
t“不用看了,她们已经被我点了昏睡穴放倒了。”宋青书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冷地说道。
t“你想干什么?”史湘云双手抱胸,一边后退一边警惕地看着他。
t看到她那紧张的模样,宋青书不禁哭笑不得:“放心吧,我对你那没胸没屁股的身材没兴趣。”
t史湘云呼吸一窒,对方明确表态不会“欺负”她,可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差点被气炸了,心想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没胸没屁股了?
t本想气呼呼地质问他,不过心中对他的恐惧让她根本不敢付诸行动。
t“卫若兰在哪里?”换作平时,宋青书也许还会趁机逗逗小姑娘,不过今天心系黄蓉安危,他根本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t“我怎么知道!”史湘云咬着嘴唇,心中一肚子怒火却不敢发作出来。
t“他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会不知道。”宋青书冷冷说道。
t“我……”史湘云本来想说自从丐帮那天过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出口,但是谁都明白以前的那种爱恋感觉再也回不去了。
t犹豫了一下,史湘云并没有将这些事情说出来,而是改口答到:“这会儿功夫他应该在上早朝吧。”
t“哦~”宋青书不置可否应了一声,“忽然又问道,你能联系到唐赛儿么?”
t“唐赛儿?”史湘云先是一阵疑惑,接着终于反应过来,“那个白莲反贼?我怎么会联系得到她!”
t宋青书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见她神态不像说假话,当初在丐帮总舵将她放回去后当晚唐赛儿就找上门来,本以为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t“看来史湘云不知道卫若兰的真实身份,”宋青书暗暗寻思,“那史弥远到底知不知道呢?”
t“你到底想干什么?”见他忽然陷入沉默,史湘云觉得气氛太过难熬,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t“现在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要见到卫若兰。”宋青书一边说着一边径直往内宅中走去。
t“半个时辰?”史湘云一惊,“怎么可能!”
t“那是你的事情,要是半个时辰后我见不到他……”宋青书顿了顿,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你知道后果的。”
t“呀~”史湘云急忙后退,娇嫩的肌肤上已经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你无耻!”
t宋青书耸了耸肩:“你只要及时把卫若兰找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这会儿功夫两人已经来到了史湘云的闺房,宋青书伸了个懒腰,直接在她床上躺了下去,“我先睡会儿,记得半个时辰哦。”
t宋青书奔波了一天一夜,只是在茅屋那里小睡了一会儿,整个人难免有些疲惫,决定先养精蓄锐,到时候才能更好地找黄蓉。
t“哎~”看到对方直接躺在自己的床上,史湘云脸蛋儿瞬间红了,一般是气恼一般是羞涩,毕竟她这张床只有她一人睡过,被子什么的全是她贴身之物,如今被另外一个男人睡,她又如何能不羞怒。
t若是换作一般男人,她早就喊来家丁将其拖出去狗腿打断了,可惜对方是宋青书,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t“等你走后,我让人把床单、被子全扔了,不对,整张床都给烧了。”史湘云暗暗发狠,可当务之急,还是不得不去找卫若兰。
t她也不是没想过通知家里人,可是想到宋青书如今贵为齐王,武功又高得不像话,家里这些人根本对付不了他,反而容易招来对方的报复。
t“臭爷爷,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这段时间出门游历了,你都不知道宝贝孙女被欺负成啥样了。”史湘云抹了抹眼泪,一边往皇宫方向跑一边噘嘴抱怨着。
t她口中的爷爷是身为帝师的史浩,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被公认为临安城第一高手(当然,不包括隐藏在暗处的黄裳等人),不过他已经出门数月,现在都没有回来。
t“不过也不知道爷爷打不打得过那个恶魔。”一直以来爷爷在她心中都是无敌的存在,不过想到宋青书江湖中的威名,还有他在临安城中几次出手,史湘云也不是那么确定起来。
t且说宋青书在史湘云闺房中睡了一段时间,忽然心有所感,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好史湘云将卫若兰带了过来。
t看到宋青书睡在未婚妻床上,卫若兰内心一阵愤怒,不过待接触到对方深邃的眼神,想到他的恐怖之处,心中怒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无尽的恐惧。
t“不知道公子找我什么事?”卫若兰小心翼翼地问道。看到他这幅模样,史湘云又是心痛又是失望。
t宋青书指风一弹,旁边的史湘云应声倒地。
t卫若兰大惊,急忙过去查探,宋青书这时开口了:“不用担心,她只是昏睡了过去,我只是想问你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想这些话被她听见吧。”
t见史湘云呼吸平稳,卫若兰刚松了一口气,听到他后面的话,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不知公子找我姐姐什么事?”
t“这个不关你的事,”宋青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黄蓉昨夜被人劫走,我需要你姐姐发动白莲教的力量,帮忙查一下她究竟被哪方势力劫走了。”丐帮和白莲教一起配合,黑白两道双管齐下,宋青书还真不信查不出蛛丝马迹。本来若是有李青萝在,直接找她帮忙就是,根本不需要麻烦唐赛儿,但如今李青萝与小龙女一起去湖北寻访岳飞遗孤,远水救不了近火。
t卫若兰一呆,下意识脱口而出:“难怪……”
t“难怪什么?”宋青书皱眉问道。
t卫若兰急忙解释道:“今天早朝的时候热闹得很,韩相旗下的官员和贾枢密派系的官员互相攻讦,斗得好不热闹,双方已经有不少官员被弹劾下台了,恐怕黄蓉被劫就是导火.索吧。”
t果然不愧是状元之才,卫若兰对时局的把握果然相当准确,这么快就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宋青书暗暗佩服,说道:“不错,不过据我推测,黄蓉应该并非在韩、贾任何一方手里,所以需要你姐姐帮忙查找。”
t“原来如此,我会通知姐姐的。”卫若兰倒也没什么不情愿的,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兄妹和宋青书达成了同盟,这种举手之劳帮帮也无所谓。
t“我现在就要见她。”宋青书淡淡地说道,一来担心卫若兰传话不及时,二来么是意识到自己和唐赛儿建立并不紧密,对方能轻易找到自己,自己却不知道去哪儿找她。
t“现在啊?”卫若兰一脸为难。
t宋青书声音一冷:“不行么?”
t卫若兰心头一颤:“行,当然行~”说完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短笛,跑到了窗外吹了起来,一段古怪的旋律很快传了出去。
t结果马上得到了另外一段旋律的回应,卫若兰脸色古怪,回来对宋青书说道:“我姐姐正好在附近,她马上过来。”
t宋青书眉毛一挑,这还真是巧了,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门传来衣袂破空的声音,很快一个妩媚婀娜的女人坐在了窗户上,正所谓未语人先笑,那双眉目含情的桃花眼却让她总是自带一股盈盈的笑意,明明是少女的外表却有着少妇的风情。
t“小弟,你到史小姐闺房召唤我,不会已经把她偷吃了吧?”唐赛儿笑盈盈地说道,不过当她看到屋子里坐着的宋青书,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t“唐姑娘,好久不见。”宋青书顿了顿,“或许该叫你符姑娘,又或者柴姑娘?”
t“还是叫我唐姑娘吧,没有完成使命,不敢恢复祖上的姓氏。”看到这个男人,唐赛儿浑身都紧张起来,急忙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瞬间没了刚才出场时的潇洒与恣意。
t“你也不必如此拘束,我找你来是有事要你帮忙的。”宋青书使了个眼神,卫若兰急忙将黄蓉的事情说了一遍。
t“查黄蓉的下落么?”唐赛儿喃喃自语,“没问题,若是她落入了哪个黑道高手手里,我们应该能查出来。”
t“也未必是江湖上的人,我估计多半是某位朝廷大员豢养的高手,”宋青书看了唐赛儿一眼,“我知道你们白莲教和朝廷那些王公大臣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需要你们往这个方向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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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索都是禁词,什么个节奏....
重操旧业
唐赛儿没料到他对白莲教了解到这种程度,不禁心中一凛,急忙答道:“好,我马上去布置。”
t“等一下,”宋青书喊住了她,“你要找我可以直接到齐王府,我想找你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这样绕一个大圈子吧。”
t唐赛儿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根和刚才卫若兰相似的短笛:“公子若是想找我,可以用这个短笛吹出声音,附近的教徒听到后会给我传信的。”
t“不同的旋律代表不同的信息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么,前世影视剧里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密码通讯方式,宋青书就不信这短笛没有类似的功能。
t唐赛儿没料到他会这么清楚,只好拿起短笛示范道:“这样吹代表着十万火急……这样吹代表有危险……这样吹代表……”
t自从认识宋青书以来,她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让骨子里骄傲的她非常不爽,于是故意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白莲教内部的暗号,就是想看他出丑。
t毕竟这些复杂的暗号白莲教内部最机灵的人一条一条学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掌握,现在一股脑像倒豆子一样全弄了出来,唐赛儿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宋青书一脸尴尬地向自己请教的场景了。
t想象一下他吃瘪的模样,唐赛儿差点就要笑出声。
t“公子记住了么?”唐赛儿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问道。
t宋青书面无表情,伸手一吸,将那短笛便飞到了他手中,接着拿到嘴边将她刚才吹出的旋律分毫不差地重复了一遍:“是这样么?”
t唐赛儿目瞪口呆,万万没料到对方居然全能记住,不由得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难怪公子能笑傲江湖,就凭这过目不忘的本领,这天下间就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t宋青书淡淡地哼了一声:“与其拍马屁还不如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下不为例,以后再像这样戏弄我,我决不轻饶。”
t“不敢!”唐赛儿心中一寒,原来自己的心思对方一清二楚。
t“你快去安排调查黄蓉一事吧。”宋青书将短笛顺手收入怀中。
t“哎~”唐赛儿伸了伸手,心想那短笛是我的贴身之物,她原本是打算另外拿一根新的给他,哪知道对方收得这么快。
t一想到他的嘴唇拂过自己经常吹奏的地方,唐赛儿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样岂不是间接接吻了?
t“还有事么?”宋青书奇道。
t“没……没事了。”唐赛儿挤出一丝笑容,嘱托了弟弟两句,便消失在了窗外。
t待唐赛儿走后,宋青书伸手一拂,解开了昏睡中史湘云的穴道。
t“你对我干了什么?”史湘云一醒过来,瞬间捂着自己的胸口后退数步,一脸惊惶地看着他。
t宋青书一头黑线:“你的未婚夫在旁边,我还能当着他的面非礼你么?”
t史湘云回头一看,发现卫若兰正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t“好了,我的事情办完了,先走了。”宋青书淡淡留下一句话,人已经消失不见。
t史湘云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良久过后才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混蛋武功还真高。”
t“是啊~”一旁的卫若兰也幽幽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他心中总是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恐惧。
t如今外人都离开了,按理说史湘云和卫若兰之间应该很多话才是,可是两人对视一眼,却发现满腹心思无从开口。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卫若兰看到未婚妻水汪汪的大眼睛,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丐帮里一些不愉快的画面,同时仿佛在时刻提醒着自己的无能,让他在史湘云面前如坐针毡。
“嗯。”史湘云小声应了一声,双方表面上依然客气礼貌,可是双方都明白,他们再也回不到之前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了。
t宋青书回到齐王府过后,发现三女还在聊天,或者应该说是任盈盈与骆冰在向陈圆圆请教保养、化妆之类的问题,毕竟陈圆圆艳名太盛,如今年纪不小却依然看着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实在勾得两女有些心痒痒。
t“咳咳咳~”宋青书故意咳嗽两声示意自己回来了,三女回头看到他,瞬间陷入了沉默。
t“真是三个和尚没水喝。”感受到空气中那种尴尬的拘束,宋青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我们的势力在临安这边一直是真空,这两天碰到的事情导致我每次只能求助丐帮等势力,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打算在这边建立自己的势力,盈盈由你来负责这些事情。”
t“我?”任盈盈面有难色,其实她性子素来闲云野鹤,当年在日月神教大半的时间也是隐居在洛阳绿竹巷中,让她处理这些事情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t正要拒绝的时候,却听到宋青书传音入密:“盈盈,我知道你的性子,不过如今芷若负责扬州的地盘,阿九在主持金蛇营,你若是麾下一点势力也没有,我担心将来你受人欺负啊。”
t任盈盈脸色一红,心想你不欺负我就行了,不过她也清楚对方是好心,见他如此为自己着想,心中也是感动不已。
t“那……那好吧。”任盈盈虽然不喜欢这些事情,但她又不傻,想到将来的处境,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t“不过你现在身体虚弱还需要好好调养,就由骆姐姐帮你一把吧。”宋青书继续说道。
t“我?”这下轮到骆冰傻眼了,其实自从被救之后她一直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宋青书呢,原本计划着尽快向对方辞行,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她还是红花会的文四嫂,和一个其他男人住在一起不怎么合适,哪知道对方居然先提出这样的要求。
t“你们刚才不是聊得挺开心的么,难道骆姐姐想盈盈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操劳么,要知道她施展了燃血大.法的缘故,现在少了二十年寿元呢。”宋青书就那样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
t骆冰差点没气晕过去,心想你私下里把我当成奴隶一般,这会儿却一口一个骆姐姐喊得亲热,还拿任姑娘的伤情来压我……
t正想开口拒绝,不过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温柔,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吧。”其实这段时间她也厌倦了漂泊无依的日子,在盛京和红花会分道扬镳过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无根浮萍一般,夜深人静之时没少惊醒,然后埋在被窝里哭泣。
t“就这样安顿下来……也好。”骆冰心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t“那前期很多事情就要麻烦你一下了。”宋青书笑了起来,骆冰曾经是红花会的十一当家,熟悉江湖组织的具体细节,任盈盈则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姑,人脉丰厚,眼界深远,两人正好是绝配。
t安排任盈盈主持这边的局面,宋青书其实也打了一个小算盘,自己在南宋这边的势力处于真空,一切完全从零开始,未免太过困难,可是任盈盈有着日月神教庞大的资源,任我行知道女儿在干的事情后,肯定会大力支援她,毕竟他是最担心女儿将来在后宫争斗中被欺负的。
t不管是任盈盈还是骆冰,对这样的安排其实都很满意,对于任盈盈来说,她觉得是宋青书体贴自己,不仅让自己占有名份,具体事还让人帮自己做;对于骆冰来说,与丈夫决裂后她一直缺乏安全感,她有自知之明,以自己嫁过人的身份,肯定没法在宋青书得到名分,不过她同样不愿意被其单纯地当做玩物,如今有了具体的事业,她瞬间觉得自己的价值得到了体现。
t反倒是另一边的陈圆圆看到两女都有了事情安排,不禁有些顾影自怜,看来自己也只剩下一副美貌了,唯一的用处也就和她们聊聊化妆,聊聊保养之类的事情,越想越是黯然神伤。
t就在这时,宋青书忽然开口道:“圆圆姐,如果你想做事的话,我这里刚好有一件事情恐怕只有你能胜任,不过我担心你听到了会生气。”
t“说来听听呢?”陈圆圆心中暗喜,不过女人的矜持让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t“真不生气?”宋青书有些心虚地说道。
t陈圆圆一脸好奇:“我为什么要生气?”
t宋青书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建立一个全天下连锁的高端……那个青楼,”宋青书顿了顿,看了一眼陈圆圆的表情,方才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她的事业到了一个瓶颈,若是圆圆姐能从旁指点的话,保管她的生意突破瓶颈。”
t他一说完,不管是任盈盈还是骆冰都一脸古怪,纷纷担忧地望向陈圆圆。
t陈圆圆笑容早已凝固,面沉如水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t宋青书讪讪笑道:“圆圆姐,你刚才答应了不生气的。”
t陈圆圆扫了他一眼,这才淡淡地说道:“如果是你的生意,我可以帮忙;如果只是你朋友的……恕我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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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品
听到陈圆圆的回答,任盈盈和骆冰不禁一怔,一来两人没料到她没有动怒,二来两人好奇她话中的意思,难道宋青书还在开青楼?
想到这种可能性,两女眼神不善地望向一旁的宋青书。
宋青书一脸尴尬,犹豫半晌方才讪讪答道:“某种意义上来说……呃,的确可以算是我的产业……”
他还没说完,任盈盈便气得粉脸通红:“你怎么这种生儿子……缺德的事情也做!”她原本气急之下想说生儿子被屁.眼的,不过临到嘴边忽然觉得这话未免也太粗俗,更何况万一将来自己和他……那岂不是诅咒到自己儿子身上去了?是以迅速改口。
一旁的骆冰深有同感,不过囿于身份她不好说什么,此刻见任盈盈开口了,她也忙不迭点头,显然也是同样的看法。
毕竟在这个世界和后世不太一样,宋青书以前那个世界从事这行的小姑娘,除了极少数是被迫的之外,大多数都是贪图那个行业来钱快还工作轻松,出去辛辛苦苦当个小白领,工作大半年还没有当小姐一个月多,她们自然清楚该怎么选择。
可如今这个世界礼教盛行,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没几个人原因沦落风尘,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青楼女子大多是可怜人。
同为女性,任盈盈她们难免抱有同情之心,是以听到宋青书居然也在从事这一行业,才会有那么大反应。
宋青书苦笑道:“难道在你们心中我就是那种逼良为娼的大恶棍么?”
看到任盈盈和骆冰齐齐点了点头,宋青书脸色越发黑了起来:“其他地方我不敢保证,但是我旗下的那些青楼绝不存在强迫的事情,毕竟我并不是想通过青楼盈利,而只是想利用青楼鱼龙混杂的环境来组建信息网络。”
任盈盈脸色这才稍微放缓,不过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说得好听,那你去哪里找那么多愿意流落风尘的女子?”
宋青书叹了一口气:“如今这大争之世,天下大乱,每天就有成千上万的家庭家破人亡,也不知道有多少孤儿寡女诞生,青楼又哪里会缺人?”
“她们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去把她们弄到青楼去?”任盈盈怒视着他。
“比起饿死在路边,在青楼的结局好得多吧?”宋青书淡淡答道。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还有什么比名节更重要的?”任盈盈显然不同意他的逻辑。
“盈盈,你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尝过挨饿的滋味,要知道人临近饿死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会逼得他做出任何事情的,”见任盈盈脸色有些不好看,宋青书顿了顿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而且我并不是救了她们就左右她们的命运,而是给她们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
“选择的机会?”任盈盈好奇地望着他。
宋青书解释道:“对,我并不是慈善家,也不是白救的,需要她们用劳动回报救命之恩……咳咳,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不是逼她们出去接客,而是从丫鬟做起,隔两三年后,她们可以选择离去,也可以选择留下来当清倌人,当然也可以留下来当……”
他并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到时候她们肯定是选择离去了,谁还会留下来当……当那什么。”任盈盈脸色微红,哼了一声。
“任小姐,你这就错了,”本来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陈圆圆忽然开口了,“要知道大多数女子没了亲人,自己又没有一技之长,在这乱世之中离开了青楼的庇护,下场反而会更凄惨,所以大部分的人最后都愿意留下来。”
任盈盈一脸疑惑,这才想起陈圆圆也是在青楼里生活过的人,她既然这样说那么事实多半就是如此。
比起任盈盈一直以来的高高在上,骆冰经受过生活的磨炼,渐渐也有些明白了。
“而且对于所有青楼来说,都会豢养大量的打手,一来是保护客人安全,另一方面就是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女子……”陈圆圆娥眉微蹙,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见闻,“很多姐妹一开始也是不愿意接客的,但是青楼会让那些打手……强暴她们或者用药迷……污辱她们,夺走她们最珍贵的东西,那样过后,大多数人往往就认命了,但还是有少数性子刚烈的,最后会选择自尽……”她一直是被当成花魁一样培养,倒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惨事,可是她没经历过不代表没见过,类似的事情几乎天天都会在青楼里发生。
陈圆圆幽幽叹了一口气,深深看了宋青书一眼:“若是你的青楼真的能做到不强迫女子,对于那些苦命人来说,不知道是多大的恩德。”
宋青书脸色一肃,正色说道:“圆圆姐大可放心,我在此立誓,绝不容许他们有强迫女子的行为,一切听凭自愿。”
“嗯,我相信你。”与宋青书接触这段时间,陈圆圆清楚他不会在这上面哄骗自己,至于到时候那些女子自愿坠入风尘,她也管不了,不同于任盈盈,在青楼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她清楚还有很多女子好逸恶劳,贪财好名,的确会自愿为妓的。
“那圆圆姐现在愿意帮忙了?”宋青书喜道。
“嗯~”陈圆圆露出一丝狭促的笑意,“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的青楼是怎么回事,还可以从旁监督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没问题,到时候给你一把尚方宝剑,若是发现了类似的行为,你拿我是问!”经历了接二连三的坏消息,现在终于有个好消息了,宋青书清楚以陈圆圆在业界的经验与认识,有她从旁指点,何晴的青楼业务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信息网络也建立得更快。
接下来几天,骆冰开始忙组建分舵的前期准备,陈圆圆也在书房里构思改造青楼的计划,宋青书则一直给任盈盈温养经脉,其余时间就出去查探黄蓉的消息,只可惜一点进展都没有。
且说荣国府内书房中,贾似道看着满脸胡渣的郭靖,不禁皱眉道:“这段时间经常看不到你的人影,比武夺帅的日期临近,你这样到时候怎么取胜?”
郭靖摇了摇头,一脸失魂落魄:“比起蓉儿,比武夺帅又算得了什么。”
贾似道安慰道:“我知道你关心妻子,不过我已经派人在四处查找她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很快有消息那就意味着还没有消息,”一向有些木讷的郭靖这会儿脑筋却转得挺快,“不行,我要去找她。”说完便往外走去。
贾似道心头暗怒,自己筹划这么久,志在必得的事情哪能因为一个黄蓉付诸流水,可是他不仅动用明面上的力量,甚至连侠客岛的情报网络也动用了,可是依然没有她的下落,在他心中,早已觉得黄蓉凶多吉少,只是一直没跟郭靖说实话而已。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就算黄帮主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大不了我给你重新介绍一门亲事,保管才貌双全,若是你喜欢,我的几位女儿你也可以随便挑,甚至我还能让你娶到公主……”贾似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郭靖愤怒地打断了:
“够了!我只要蓉儿,其他任何女子在郭某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贾似道本就被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弄得心头憋了一股邪火,听他这般说再也忍不住冷笑起来:“原来在你心中,我的女儿也不过土鸡瓦狗?”
郭靖一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此时心头烦躁,也不想解释,拱了拱手淡淡说道:“郭某粗人一个,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望贾大人担待,时间不早了,郭某要去打探蓉儿的消息了,告辞。”
说完也不待对方回应,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贾似道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拍,价值百两银子的景德镇官窑茶杯瞬间化为齑粉:“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个时候幕僚廖莹中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苦笑道:“主公又何必这般容忍他?”
“不忍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这次比武夺帅我们唯一的候选人。”贾似道脸色阴沉如水。
“唯一,未必吧,”廖莹中轻笑一声,“主公难道忘了前两天殿前司都指挥使王子腾王大人推荐的那位替代者么?”
“他们王家和慕容家有姻亲关系,自然会帮着说话,不过慕容复此子在江湖名声虽大,却只是虚有其表而已。”贾似道冷冷说道。
“正所谓北乔峰,南慕容,慕容公子的武功我是见过的,虽然算不上宗师级别,但是在年轻一代也算出类拔萃了吧。”廖莹中答道。
“他算什么出类拔萃,且不说年纪比他还小的宋青书,他拍马就赶不上,”贾似道哼了一声,“就算是吴天德那小子,他也不是对手。”
廖莹中苦笑起来:“宋青书那个妖孽莫说年轻一代,就是算上前辈高人,能胜过他的恐怕也屈指可数了,慕容复比不过他很正常,不过堂堂的南慕容总不至于连一向名不见经传的吴天德也打不过吧。”
贾似道摇了摇头:“我分别见过他们两人出手,若是公平对决,慕容复必败无疑。”
廖莹中一脸凝重:“主公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没错了。”
贾似道心头愈发烦躁:“若是真的能换人,我哪用受郭靖这个倔驴的气,我看他这样子,没找到黄蓉,比武夺帅他甚至都不会参加。”
廖莹中忽然说道:“主公莫非忘了我们之前针对吴天德的计划么,虽然公平对决慕容复不是他的对手,可如果再加上我们从旁帮忙呢?”
贾似道眼前一亮:“对,快去请北静王过来商议!”
李代桃僵
接下来又过了两天,依然没有丝毫黄蓉的消息,宋青书站在书房窗边,望着远处风景,陷入了沉思:丐帮和白莲教联合搜寻,按理说就算一只蚂蚁也应该被找出来了,如今却依然什么发现都没有……
t想到从郭靖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贾似道似乎也派了手下在查探,也是一无所获。
t“黄蓉究竟被谁抓去了呢?”宋青书头疼不已。
t这个时候任盈盈端了一个碟子进来,看到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柔声说道:“青书,喝点莲子羹吧。”女人的敏感让她意识到情郎与黄蓉之间关系有些不太正常,不过她倒没往那方面想,毕竟郭靖黄蓉是江湖中有名的神仙眷侣,宋青书和她之间身份迥异,若是真有什么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t“你怎么出来了,这些让丫鬟们做就是了。”看到盈盈怯生生地站在那里,纤腰盈盈一握,仿佛风一吹便要折断似的,宋青书不禁大为怜惜,急忙跑过去扶她。
t“哎,”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任盈盈俏脸一红,“我还没那么弱不禁风。”
t“你现在身子元气大伤,就要好好调养才是啊。”宋青书替她将碟子解了过来,一边扶着她坐下。
t不知为何,任盈盈忽然想到之前在茅屋中,两人亲热到关键处,却因为自己身子太弱吐血中断了,不禁一阵芳心狂跳,急忙转移话题:“还没有黄帮主的消息么?”
t“没有,”宋青书苦笑一声,“她好像忽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接着将丐帮、白莲教,甚至贾似道那边调查的结果和她大致说了一遍。
t任盈盈秀眉微蹙:“没理由啊,黑白两道再加上贾似道动用官场上的势力,居然查不出任何线索。”
t“我也在奇怪这件事,”宋青书皱眉道,“看来有另外一个神秘的势力将她劫走了,那个势力的实力说不定还在贾似道、丐帮、白莲教之上,可是京城中有这样的势力么?”
t任盈盈忽然想到什么,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要不你去韩侂胄那边查查?临安城内能与贾似道分庭抗礼的也就他了。”
t宋青书眼前一亮,仿佛豁然开朗一般:“不错,说不定真在韩侂胄那里!”
t他之所以没想到这点,完全就是因为惯性思维导致的,任盈盈和黄蓉第一次被劫走,当时表面上就是韩侂胄、贾似道干的,但是他很快分析出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后续发展果然证明了他的推论,因此这次黄蓉被劫走,他心中下意识排除了韩侂胄与贾似道的嫌疑。
t可如今他忽然想清楚了,第一次黄蓉被劫的确不是韩侂胄指示的,可这并不代表着第二次被劫不是他啊!特别是那两个黑衣人高手伤了王府中的侍卫,却并不下杀手,想必就是因为他念及双方的交情,特意吩咐手下不要把事情做绝……
t宋青书越想越是合理,忍不住抱起任盈盈在她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盈盈,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嘛嘛~”
t任盈盈羞得双颊通红,一边躲闪一边试图推开他,毕竟她素来矜持傲娇,哪里习惯这么热烈的表达方式?
t只可惜她还来不及生气,宋青书已经往外跑去了,一边跑一边对她摆摆手:“我先去韩侂胄那里查查,一会儿就回来。”
t看着他消失在门外,任盈盈.满腔的羞怒无处发泄,最后反而化作噗嗤一声轻笑,抚摸着脸蛋儿上他刚才亲吻过的地方,整个人愈发娇艳欲滴:真是个好色的登徒子,每次都变着法占我便宜~
t隔了一会儿,目光落到没被动过、犹自泛着热气的莲子羹上,不由笑容一僵,小嘴儿也渐渐撅了起来。
且说宋青书来到韩府附近,原本想着悄悄进去查探一番,不过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来现在光天化日容易暴露,二来么,双方如今关系还可以称得上蜜月期,没必要这般试探,直接找他问这件事便是,若是得不到答案自己晚上再来查探也不迟。
心中有了决定,他便光明正大往大门走去,听到是新任齐王来拜访了,门房大惊失色,一边差人去通知主人,一边笑着将他迎了进去,显然他也清楚这个齐王和自家主人关系不错,因此并没有让他在门外等。
没过一会儿,韩侂胄就笑着迎了出来:“青书,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两人之前为示亲近,早已约好可以直呼名字。
宋青书倒也没和他客气,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这次过来想问问节夫有关黄蓉的下落。”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他有什么表情变化。
听到他的问题,韩侂胄一阵错愕,继而方才笑道:“其实你今天不来,我也正打算来拜访你的。”
“哦,看来黄蓉果然在你这儿。”宋青书哼了一声,想到这段日子自己四处奔波查探黄蓉的下落,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韩侂胄笑着摇头:“青书你误会了,黄帮主又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呢,不过前不久我刚得到一个消息,倒是知道她在哪里。”
“哦,在哪里?”宋青书瞬间来了精神,追问道。
韩侂胄却笑而不语,反而端起了茶杯慢慢抿了起来。
“这个老狐狸!”宋青书不禁暗骂,看到他这幅样子他哪还不明白对方是要趁机坐地起价了。
不过为了黄蓉,怎么也得忍了,宋青书挤出一丝笑容:“若是节夫能告知我黄蓉的下落,兄弟我感激不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青书你实在是太客气了,”韩侂胄瞬间放下茶杯,笑眯眯地说道,“我们什么关系啊,还来说这些。”
宋青书腹诽不已,若不是顾忌到黄蓉的安危,真想将他那把山羊胡一根一根扯下来。
韩侂胄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么哥哥今天正好碰到一件为难的事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若是青书你能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节夫请说。”宋青书脸上含笑,暗地里却对他祖上进行了亲切地问候。
韩侂胄笑眯眯说道:“是这样的,明天就要在皇宫里举行比武夺帅了……”
宋青书心中一惊,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比武夺帅的日子,自己这段时间忙着找黄蓉,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忽然想到什么,宋青书开口问道:“贾似道那边仍然派的郭靖参加么?”原来他想到连自己都这样,郭靖哪还会在意这个劳什子比武啊。
果不其然,韩侂胄摇了摇头:“他们已经换人了,好像郭靖如今状态不适合再比武了。”
宋青书叹了一口气,郭靖错过了这么好的机缘,下次再想有类似的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忽然心中一动,问道:“换的谁?”
“江湖中闻名的姑苏慕容复。”韩侂胄答道。
“是他?”宋青书面露古怪之色,似笑非笑地望了韩侂胄一眼,“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啊,慕容复不是令……吴天德的对手。”
听到他的话,尽管刻意压制,韩侂胄还是难掩欣喜之情:“我府上的幕僚也是这样分析的,本来我还有些不放心,如今听到青书你这样说,那就确信无疑了。”
宋青书一怔,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已经到了一言九鼎的程度,想到当年初入这个世界的狼狈,一时间不由恍如隔世。
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念头驱散,宋青书回望向韩侂胄:“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呢?”
“是这样的,正大光明对决,我当然不会担心什么,但是就怕贾似道那边用什么盘外招啊。”韩侂胄叹了一口气。
“盘外招?”宋青书眉毛一挑,暗暗寻思,黄蓉失踪导致郭靖弃权,贾似道不得不临阵换将,不知道这算不算你的盘外招。
韩侂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请柬递了过来,苦笑道:“这不,盘外招就来了。”
宋青书接了过来,只见那请柬分外精致,边框用银线绣了一圈,瞬间就与一般请柬拉开了档次上的差距,打开一看,不禁咦了一声:“北静王请吴天德过府赴宴?”
“对啊,”韩侂胄一脸凝重,“明天就要比武了,这个时候邀请天德去赴宴,明摆着不安好心。”
“北静王是贾似道的人?”宋青书奇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韩侂胄面露犹豫之色,接着说道,“他性子素来和善,与朝廷中这些大臣关系一向很好,可是我清楚他这种表面和善,骨子里却与众人极为疏远。同时也清楚他并非我这派系的人,如今这紧要关头,他却忽然出现,我甚至有理由相信,他是贾似道那边的人。”
“那不去不就行了?”宋青书奇道,不明白他在纠结什么。
“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韩侂胄苦笑不已,“北静王身份极为特殊,呃……反正拒绝他的邀请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更何况他这次提前向皇上说了此事,已经说动皇上开了金口,想不去也不行啊。”
“这样啊……”宋青书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沈园里的种种画面,赵士程、唐婉、陆游……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既然没办法推脱,那去就是了,我能怎么帮你啊?”宋青书好奇道。
“咳咳,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明知道有陷阱却让天德往里跳,不摆明了被他们暗算么,所以……”韩侂胄看了宋青书一眼,嘿嘿笑道,“能不能请你替天德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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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满腔怒火,盈.满居然也是禁词 orz
意外的福利
宋青书一副看傻逼的样子望着他:“人家北静王请的是吴天德,我跑过去代替他,当北静王是瞎的么?”
韩侂胄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对着身后拍了拍手,一个老头从里屋走了出来。
韩侂胄拉着他介绍道:“易老先生是一位易容圣手,有他这双妙手在,保管将你装扮成和吴天德一模一样。”
宋青书心中一惊,难道这世上还有其他的易容高手?那自己最大的底牌岂不是……
那老头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说道:“若要易容成其他人,老夫还真做不到天衣无缝,但是吴天德么,那满脸的大胡子就是对容貌最好的掩饰。”
宋青书听得暗暗点头深表同意,要知道令狐冲冒充吴天德,如今临安城居然无一人认出来,除了吴天德少年时期就到了泉州生活,他父亲吴挺已死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圈大胡子,所有人只依稀记得他那圈大胡子的明显特征,以致他本来面目反而有些模糊了。
韩侂胄继续说道:“明天就要比赛了,我不能让天德冒一丁点风险,所以留他在府上养精蓄锐,希望青书你代替他赴宴,以青书的才智武功,就算宴会上真有什么陷阱,想必也难不倒你。”
宋青书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倒是实话,如今自己功力通玄,连无药可解的金波旬花都挺过来了,还真不怕对方使什么阴谋诡计。
见他不答话,韩侂胄只当他有些怕,急忙补充道:“青书大可放心,毕竟明天天德还要比武,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害人,所以你小心点应该问题不大。”
宋青书看着他说道:“韩兄真的知道黄蓉的下落么?可不要故意糊弄我去为你办事。”
听到他语气中的淡淡杀意,韩侂胄心中一凛,急忙堆出一脸笑容:“我们什么关系,我又怎么可能会糊弄你呢。”
“会不会因为时间拖得太长,导致她陷入了危险?”宋青书依旧担心地问道。
韩侂胄想了想答道:“据我得到的情报,短时间内黄帮主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好,我就去北静王那里走一趟。”得到保证,宋青书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韩侂胄毕竟是南宋朝廷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是有底气的,另外以双方如今的关系,他也没必要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糊弄我……
接下来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那个姓易的老头不停在宋青书脸色捣鼓起来,最后一张与吴天德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
“真是神乎其技。”一旁观看的韩侂胄不由得惊呼连连。
宋青书却是暗暗皱眉,这个姓易的老头手艺不错,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弄得这么像,可是也仅仅达到像这个程度,以他的眼力,依然看得出现在的模样和吴天德有细微的差别。
按理说除非比较亲近的熟人,不然这点差别其他人很难发现,但宋青书却不想冒险,谁知道北静王那边有什么能人,万一看出什么破绽反而麻烦。
“接下来就辛苦青书了。”韩侂胄将北静王的请柬递了过来。
宋青书点了点头,接过请柬放在怀里便转身离去,走在半路他实在放心不下,最后又回了齐王府一趟,打算最后在弥补一下易老头留下的瑕疵。
且说任盈盈正坐在房内以手托腮发着呆,忽然听到动静下意识回过头去,待看清对方模样,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冲……令狐少侠,是你?”
宋青书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此时顶着的是吴天德的模样,看到任盈盈复杂的眼神,他不禁心中一动,并没有说破自己身份,而是继续假装下去,深情地喊了一声:“盈盈~”
任盈盈神色愈发复杂,喃喃道:“不知令狐少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宋青书故意模仿成令狐冲的口吻:“令狐少侠?盈盈,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这么生分了?”
任盈盈默然,良久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能说造化弄人。”
“我今天特意来找你的。”宋青书继续说道。
见对方一脸激动地走过来,任盈盈下意识后退数步,咬着嘴唇说道:“我们之前虽然……虽然有过一段情缘,但如今我已是他人妻子……只能怪你我之间有缘无分……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还望令狐少侠自重。”
宋青书听得心头暗喜,嘴上却激动地说道:“什么有缘无分,明明是姓宋的用卑鄙手段夺走了你!盈盈,我们什么都不要管了,我带你远走高飞,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从此不问世事如何。”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以他在感情上的经验又如何不清楚感情是最经不得试探的道理,前世那些偶像剧作来作去弄得狗血无比,没料到自己现在居然也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任盈盈张了张嘴,露出一丝挣扎之色,宋青书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自己还真是作死啊。
过了片刻过后,任盈盈仿佛下定了决心,宋青书瞬间有些慌了,走上前去准备在她说出来制止她,因为他怕听到那个不想听到的答案。
看到他毕竟,任盈盈却有些慌张地退后两步,不小心被一个凳子绊倒,整个人摔倒在了后面床上,宋青书正要去扶她,她急忙伸手阻拦:“你不要过来!”
宋青书一怔,下意识站立在了原地。
任盈盈坐在床上揉着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宋青书之前种种行为的确不怎么光彩,甚至……甚至说得上卑鄙,可是他能控制我的人却没法控制我的心,如果我不愿意,就算他和我有婚约,我也不会认可他。现在我和他在一起,他并没有强迫我,而是我自愿的……”
听到一半的时候,宋青书本来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待听完过后再也忍不住一把扑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深情地喊了一声:“盈盈~”
“哎~你快放开我!”任盈盈却是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挣扎起来。
“别激动,是我,是我~”宋青书恢复了本来的声音,同时掀开一截大胡子露出半边脸给她看。
任盈盈眼神先是惊愕,继而脸蛋儿上肉眼可见一条红线浮了上来,恼羞成怒骂道:“姓宋的,你就是个混蛋!”
宋青书急忙涎着脸跑过去安慰她,谁知道越安慰任盈盈反而觉得越委屈,最后甚至还嘤嘤地哭了起来。
宋青书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没事找事,不过事已至此,该哄还是得哄,不过正常的哄法肯定行不通了,他灵机一动瞬间计上心来,故意叹了一口气:“盈盈,我这次回来是想和你告别的,今天晚上的事情可能有危险……”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任盈盈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什么危险?”
宋青书这才将替代令狐冲去北静王府赴宴的事情说了一遍,任盈盈听得柳眉欲竖:“姓韩的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你去冒险。”
宋青书苦笑一声:“为了查探黄蓉的下落,这也是逼不得已,更何况我去总比令狐冲去好啊,我从他手里把你抢走,我总觉得挺亏欠他的。”
任盈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刚才我答应了和他远走高飞,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把你抢回来啊,难道我还会祝福你们么?”宋青书瞪大眼睛,仿佛铜铃一般。
“果然符合你的性子,总是这么霸道和蛮不讲理。”任盈盈嗔怒道,不过唇角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最真实的心情。
“放心吧,只要小心点,以我的武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宋青书柔声说道。
任盈盈嗯了一声,这才放心下来。
接着宋青书开始修补脸上的瑕疵起来,看着他神乎其技的手法,任盈盈一张小嘴儿张得老大:“这样也行?”
宋青书得意一笑:“你慢慢就会知道,相公我的本领多着呢~”
“臭不要脸。”任盈盈别过脸去,不过还是忍不住视线时不时往他这边瞟。
一会儿过后宋青书终于捣鼓完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吴天德和他站在一起,别人也根本分辨不出差别。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要出发了,来抱一个。”宋青书张手就要去搂她。
任盈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脸古怪:“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抱我心里有障碍,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宋青书哈哈一笑:“好好好,等我回来再好好抱你。”在任盈盈面红耳赤的注视下,他很快离去。
在后花园走了一会儿,正要从院墙翻出去,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大师兄!”声音清脆娇嫩,仿佛黄鹂鸟一般。
宋青书一脸错愕的回头,发现一个身形婀娜的少女正怯生生的站在走廊转角处,不是岳灵珊又是谁?
“大师兄~”岳灵珊一脸欣喜地小跑过来,急促起伏的胸脯显示着她此时的激动心情,宋青书还没回答,对方径直扑倒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
感受到少女青春的身体,宋青书一脸古怪,自己刚易容成令狐冲的样子,结果先是任盈盈,现在又是岳灵珊,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天香楼
“大师哥~”岳灵珊紧紧搂住他,仿佛担心他突然跑了一般。
t宋青书一脸尴尬,咳嗽两声想解释其中的误会,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说穿了她害羞自己也头疼,将来相处也尴尬,想了想还是决定将错就错了。
t听到他的咳嗽声,岳灵珊也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手后退一小步,脸蛋上带着一丝桃红之色:“对不起,我看到大师哥太激动了。自从大师哥你……离开华山派过后,我们就再也没了你的消息,华山派的师兄弟都很想你。”
t看到眼前娇憨靓丽的少女,宋青书忽然心中一动,自己正好觉得有点对不起令狐冲,不如帮他一把?
t心中这般想着,宋青书便模仿他的声音说道:“那小师妹你有没有想我啊?”
t岳灵珊一怔,没料到对方会这般问,毕竟令狐冲在她面前素来都挺循规蹈矩,生怕唐突了她:“我……我当然想大师哥了,特别是这次如果不是大师哥出手相救,我恐怕已经……一直想找个机会感谢你,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t看着眼前少女的神情,宋青书暗暗叹了一口气,岳灵珊或许对令狐冲有好感,但兄妹之情更大于男女之情,刚才她一时激动也只是妹妹见到哥哥那种正常的反应而已。
t“也罢,就帮你捅破这层窗户纸吧……”宋青书念头一起,便在少女惊愕的眼神中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便吻了上去。
t岳灵珊整个人都傻掉了,完全没料到大师兄会这样对她,以至于整个人手脚都僵住了,甚至忘了反抗。
t宋青书不得不暗暗赞叹少女的嘴唇真是又柔又软,还有独特的青春气息……心想令狐冲知道了不知道会怪我还是感激我?毕竟是在替他追女孩子呢。
岳灵珊一个黄花闺女哪经历过这种阵仗,在宋青书高超娴熟的技巧挑逗下,很快身子都软得要化成水一般,一颗芳心早已砰砰跳得快出嗓子眼了。
t“他怎么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子对我?”岳灵珊脑海里早已一团乱麻。
t感受到怀中少女身体的变化,宋青书知道差不多了,再吻下去说不定真弄出什么事来,特别是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显示,好像有人正往这边过来,于是温柔地推开了怀中的少女,对她笑了笑便运起轻功跳出了院墙,消失在了她面前。
t岳灵珊一个人呆呆地留在原地,摸着嘴唇站在那里犹如灵魂出窍一般。
t“师姐,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林平之的声音。
t“啊?”岳灵珊被吓了一跳,急忙回国头来摆手道,“没,没什么……”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撒谎,可是本能的反应就让她将刚才的事情埋藏在肚子里。
t“哦,这里风大,快回去休息吧。”林平之倒也没有多想。
t“好……好。”岳灵珊现在都还能感觉到刚才那种芳心直跳的感觉,心中渐渐有些嗔怒,大师哥怎么会这样对我……
t“令狐冲啊令狐冲,我可真不是为了占她便宜,”走在路上的宋青书自言自语,“你俩的关系已经被岳灵珊潜意识当成兄妹了,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也会觉得理所应当,不会往男女之情上面想,如今我替你打破这个桎梏,她以后总不会再把你当成哥哥了吧,毕竟哪有舌吻妹妹的哥哥呢……”
t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北静王府,递过了请柬,门房很客气地将他迎了进去,一路上树木郁郁葱葱,假山之类摆放也非常别致,亭台楼阁更是别具匠心,看得宋青书暗暗点头:这气派比荣国府都还要胜上几分,自己什么时候也派人来考察考察,回去将齐王府给改造一下。
t他倒没有低调朴素的想法,毕竟穿越到这个世界,又拥有了这么大的权势,自己又不是圣人,何必委屈了自己。
t连着过了两重院落,男性家丁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都是娇俏无比的丫鬟,甚至不少放在自己那个年代,当真是三年起步死刑不亏的年纪。
t“啧啧啧,古代这些贵族的生活真是比资本主义还腐朽啊。”宋青书感叹之余也暗暗疑惑,看这院落里这些丫鬟的情况北静王的品性就显而易见,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娶一个二婚的女人呢?唐琬虽然称得上端庄秀丽,但远远到不了陈圆圆那种倾国倾城的级别,完全不值得不顾世俗的眼光娶回来当王妃啊。
t正疑惑间,听到丫鬟清脆的声音:“吴将军,到了。”
t宋青书抬头一看,只见一座奢华绮丽的阁楼矗立在面前,看着牌匾上“天香楼”三个字,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古怪,要知道秦可卿在《红楼梦》里出场寥寥,怎么看也是一个端庄温婉的少奶奶,之所以大家都知道她那些粉色的事迹,除了焦大酒醉后骂出了“爬灰”一词,很大程度还与红楼初稿里“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段标题有关,让人不由自主将她和淫这个词联系在了一起。
t如今这个世界有秦可卿,现在又来个天香楼,总不至于都是巧合吧?
t这个时候又有个漂亮的丫鬟迎了上来:“吴将军,王爷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t宋青书心中郁闷,真按爵位来算,自己是个一字国王,对方却只是个郡王,中间还差了两级呢,居然也不亲自出来迎接一下。
t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如今是冒充的令狐冲的身份,只能暗暗鄙视一番,表面上还要客客气气地跟着那个婢女上楼。
t宋青书上了楼,远远见到北静王坐在正中央,旁边一左一右两个美人在旁边服侍,一个给他剥葡萄皮送到嘴边,另一个则笑盈盈地替他斟酒,屋中一排女子正捧着乐器在奏乐,看得出个个容貌不俗。
t房屋里隐隐有一股脂粉甜香,再加上那奢靡的音乐,还有那些女子轻纱下若隐若现的身子,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t“真是太腐朽了,穷奢极欲啊。”
宋青书暗暗感叹,走上前去拱了拱手:“吴天德见过北静王。”
只见赵士程挥了挥手:“吴将军不必多礼,本王等你多时了,快请入座吧。”早有侍女端着桌凳摆在了他下首不远处的位置。
宋青书来之前本以为今天会见到唐琬,说不定还能帮忙替她给陆游传传话,可是看如今这场面……多半是不可能了,不过这个北静王在家里面搞得这么浪,身为北静王妃的唐琬面子往哪里搁啊?
早有侍女摆上美酒佳肴,宋青书却没有动筷的意思,反而淡淡地问道:“不知道王爷这次请我过来所谓何事?”
t赵士程倒也没有动怒,毕竟在他想来明天就要比赛了,此时吴天德有所提防再正常不过,旋即笑呵呵地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久闻将军剑术通神,上次在齐王府惊鸿一瞥,本王实在是恋恋不忘,就特意把将军请来了。”
t“王爷过奖了。”宋青书也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打算来个以不变应万变。
t见他说了一句便不开口了,赵士程只得说道:“本王素来敬佩那些武功高手,特别喜欢剑术名家,在这方面更是近乎痴迷的程度,不知道将军可否来段剑舞助兴,让我一饱眼福呢?”
t宋青书眉头暗皱,难道他们是想提前摸清吴天德剑法路数,好做针对性布置么?
t尽管他并不会独孤九剑,但所谓万剑归宗,以他如今剑法上的造诣,要模仿出独孤九剑并不难,不过他却并没有表演的打算,而是淡淡地婉拒道:“明日我就将参加殿前比武,到时候自然不会有任何保留,王爷大可到时候仔细品鉴。”这才是吴天德本来应该的反应。
t赵士程仿佛对他的回答早有所料,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说得不错,既然如此今天我们就不聊剑,改聊美酒吧。”
t宋青书一怔:“美酒?”
t赵士程笑道:“本王最近机缘巧合从南洋商人那里得到一批奇怪的酒,据说都是万里之外的诸多国家里的名酒,只可惜本王周围的人都不认识这些酒的来历,再加上不少酒味道有些奇怪,本王喝起来很难体会到其中的韵味,不免有牛嚼牡丹之嫌,久闻吴将军是酒国高手,又多年在泉州任参将,与泉州市舶司经常打交道,对南洋来的这些酒应该很熟悉,所以想请将军替本王指点一二。”
t宋青书心中一凛,开始寻思对方这究竟打得什么主意。他故意提到泉州参将,泉州市舶司等字眼,难道是开始怀疑吴天德的身份了么?
t要知道令狐冲冒充吴天德一事本来就很胆大妄为,想瞒过天下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抓到什么把柄也不足为奇。
t若是证明了吴天德身份有问题,明天的比武令狐冲自然没资格参加,那么贾似道麾下的人便可以不战而胜了。
t尽管心中担心,宋青书依然不动声色,平静地答道:“我明日要参加殿前比武,今天实在不宜饮酒,望王爷见谅……”
t“哎~”赵士程却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本王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并不是让将军喝酒,而是想让将军替我品鉴一下这些酒,尝出其名字来历过后吐掉即可,没必要喝下去,也就不会醉了。”
t宋青书心中奇怪: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究竟是要试探吴天德的身份,还是想利用酒让其喝醉?不过那种只尝不喝的品鉴方法,恐怕很难喝醉吧。
暴躁的酒
宋青皱眉道:“王爷大可以等我明日比试完过后再来品鉴这些酒。”尽管猜不出对方要干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里面,与其见招拆招,不如来个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赵士程摇了摇头:“吴将军有所不知,如今四川刚从蒙古归还,马上等着朝廷交接,明日一旦决出了胜负,后天一早你们这批选出来的四川官员就会马上离京前去赴任,本王哪还有时间请你到府上来品酒?”
“本来明天晚上倒是有时间,”赵士程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明晚皇上肯定会设宴款待将军,本王总不能跟皇上抢人吧。”
宋青笑了笑,好奇地问道:“难道在王爷心中我就一定会赢么?如果明天输了,后天自然不用去四川,接下来时间多的是,可以到王府来品酒啊。”
赵士程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本王之前不是说了么对剑术很热衷,虽然没什么成就,但是眼力劲还是有的,南慕容在江湖中名声虽大,可是又怎比得上将军你剑术通神。”
宋青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不知道他是真的这般感叹还是替贾似道来灌**汤的。
他愣神这会儿功夫,赵士程拍了拍手,接着一个绝色女子缓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那女子手中捧着一个木盘,上面摆着各种各样造型奇特的酒壶,不过宋青此时却无暇欣赏这些新奇的酒具,注意力全在那女子身上,明眸如水,黛鬓如云,香腮如雪,就那样款款走来当真是显得婀娜纤巧,妩媚撩人。
宋青见惯美色,到不至于看到一个女人移不开眼睛,之所以有些失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前不久刚见过对方,正是宁国府的少奶奶秦可卿!
“天香楼,秦可卿,还真是巧啊。”想到刚才牌匾上的题名,宋青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赵士程一直关注着宋青的反应,见他目不转睛盯着秦可卿,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还以为你真是圣人呢,既然心动了,那就好办了。
其实莫说是对方一个莽汉,就是他自己身份显贵,这些年也不知有过多少绝色佳丽,都有些无法抗拒这位宁国府少夫人的魅力,若非顾忌到贾家隐藏在暗处的力量,他就算冒点险也要将这个绝色倾城的小妇人弄上手玩一玩,可惜可惜
“今儿个倒是便宜这厮了。”赵士程不无嫉妒地看了宋青一眼,语气中却丝毫没有流露半分情感:“吴将军,你在泉州见惯了各种南洋货物,就帮本王品鉴品鉴呢?”
“这”宋青不禁有些迟疑起来。
这时候秦可卿已经端着各种酒具在他桌边跪坐下来,纤纤素手从其中一个酒壶里倒了一杯酒送到他身前,柔声软语地说道:“还望将军赏脸”
近距离看着她这张鲜艳妩媚的脸蛋儿,闻到她身上一阵沁人心脾的甜香袭来,宋青暗暗感叹,也亏得自己见惯风浪,若是换作一般男子面对这样的场景,恐怕还没喝酒已经有些醉了。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尽管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宋青还是故意问道,就想看看他们怎么圆这个谎。
“奴家姓秦,小名可卿。”秦可卿甜声答道。
宋青一怔,没料到她居然会以本名相告,不过旋即就释然了,这个世界与后世不同,女子的姓名往往只有父母,丈夫少数几个人知道,是以他们并不怕自己通过一个名字就猜到秦可卿的真实身份。
“将军,人家手都举软了,你就不能接一下么?”秦可卿眼波流转,语气虽然有些嗔怪,但听起来却仿佛在撒娇一般。
“是我疏忽了。”宋青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那一杯酒,中途触碰到她的纤手,那种肤若凝脂的感觉让他不禁心中一动。
且说另一边的赵士程也有些贪婪地看了秦可卿一眼,心想果然是人间尤物,就这么轻哼两声就能让人心猿意马。
“吴将军,这位秦姑娘是我近日花了大力气才从秦淮河请来的一位大家,可谓是色舞双绝,”赵士程笑呵呵地说道,“可惜秦姑娘脾气有点大,本王都还无缘欣赏一下她的舞姿,不知道吴将军可否助我一饱眼福呢?”
“王爷说笑了,既然秦姑娘连王爷都不买账,我又何德何能能请动她。”宋青嘴上虽然客气,心中却是暗暗冷笑,若非自己见过秦可卿,说不定还真会被你们糊弄过去。
“吴将军太过自谦了,且不说秦姑娘素来欣赏将军这般的英雄豪杰,就说她同样也好奇这些酒的来历,若是将军能替她解惑,想必她也不吝舞姿的,”赵士程一边说着一边转向了秦可卿,“秦姑娘你说是吧?”
秦可卿嫣然一笑:“王爷言重了,王爷若是下令,小女子又岂敢抗命不遵?不过”她顿了顿,看着宋青款款说道:“妾身的确很好奇这些酒的来历,若是吴将军真能认出来,妾身多跳几支舞也无妨。”
她咬文断字和一般女子不同,有一种独特的韵律,听着十分舒服,又似乎有一种引诱的意味。
宋青其实很好奇北静王他们会用怎样的手段对付自己,便顺势端起酒杯,笑道:“我见识浅薄,就怕让王爷和秦姑娘失望。”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赵士程本来只是让他品一下,做好了他将酒吐出来的准备,哪知道他居然将一杯酒直接吞了进去!之前自己特意尝过这种酒,非常之烈,酒量一般的人喝一杯说不定都要醉倒。
宋青缓缓睁开眼睛:“酒质晶莹澄澈,无色无味,有别于其他酒没有一丝刺激的味道,喝下去喉咙和肚子会有一种暖意散开,应该是来自罗刹国的伏特加。”
赵士程面露异色,他让对方试酒只是个借口而已,并没有真的期待吴天德认出来。实际上他早已从那南洋商人口中得知了这几种酒的名称来历,可哪料到第一杯酒对方居然就认出来了。
宋青此时也是感慨万千,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喝道前世的那些洋酒。
秦可卿也是闪过一丝惊奇之色,不过很快掩饰过去,笑盈盈地说道:“吴将军果然见识广博,那妾身也不能食言了。”
只见她面若桃花,唇角含笑,盈盈地站了起来,轻舞霓裳开始翩翩起舞,整间屋子仿佛瞬间色彩鲜明了几分。
宋青眼前一亮,尽管知道对方是在做戏,可依然深深地被她优美的舞姿所吸引,不仅身姿婀娜纤巧,关键是她双眸一直脉脉含情地盯着你,让人情不自禁有一种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冲动。
赵士程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女人真是个尤物,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风骚,她的魅力是藏而不露,简直可以说媚到了骨子里,一颦一笑浑然天成,让人生不起丝毫的反感与防备心理,难怪贾似道这次直接把她派了出来,显然就是怕一般庸脂俗粉诱惑不了吴天德,坏了明天的大事。
宋青同样也是感慨万千,幸好自己见识了太多的事情,定力早已非同一般,不然被她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望着,说不定心都要融化了。
“将军再品鉴一下这杯酒。”不知不觉秦可卿已经顺势躺在了他怀中,手里捧着另一杯酒送到了他嘴边。
宋青眉毛一挑,这秦可卿虽然是个豪门大少奶奶,可是诱惑起男人来这些高超的手段恐怕秦淮河上多少花魁都比不上,也不知道贾家给她惯了什么**药,让她心甘情愿这般作践自己。
“秦姑娘相邀,我又岂敢不从命。”宋青一手搂着她纤柔的身子,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柔荑,将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赵士程看到这一幕,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真是便宜这臭小子了。”
仿佛听到了他的心理活动,秦可卿小蛮腰一扭,整个人仿佛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从宋青怀中挣脱出来,不露痕迹地退后数步,眼神却是妩媚而多情:“将军可尝出这事什么酒了?”
宋青细细忆起来:“此酒无色透明,味道清新爽口,最特别的是拥有一股芳芬诱人的香气,想来应该是不列颠的金酒,同时也叫杜松子酒,因为酒中的香气正是来自杜松子的味道。”
“将军好厉害,我一直很奇怪里面是什么香味,原来是杜松子的味道。”秦可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与赞叹。
尽管知道她是在演戏,宋青依然也有些飘飘然。
“将军再尝尝这杯酒?”见他连续吞了两杯酒,秦可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
宋青笑了笑,接过来依然一饮而尽,旋即皱起了眉头:“此酒想必是印第安的龙舌兰。”
“龙舌兰?”秦可卿眨了眨眼睛,“好美的名字。”
宋青答道:“名字虽美,可是此酒又烈又粗又暴躁,我不是很喜欢。”
“可是妾身却觉得这酒和将军很配哩,”秦可卿舔了舔嘴唇,眉宇间多了一丝魅惑之色,“比起那些文弱生,我更喜欢将军这种又烈又粗又暴躁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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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到他的话,6冠英一张脸顿时胀成了猪肝色,有心反驳,耳边却忽然想起昨晚隔壁传来程瑶迦如泣如诉的声音,整个人顿时没了底气。
更何况战场在妻子身上,不管争到后来谁输谁赢,他都是最大的输家。
见他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宋青书便拉着程瑶迦的手往外走去,程瑶迦身形一颤,面露犹豫之色,不过很快便任由他牵走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出了道台衙门,程瑶迦心情忽然放轻松了,忍不住问拉着自己手的男人。
“去见一个人。”宋青书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之后任由她再三询问,他都笑而不语。
直到来到一座幽僻别院,看清了稳坐钓鱼台的那人,程瑶迦才直到原来这次要来见的是扬州地界实际的掌控者李可秀。
“难道李可秀已经暗暗投靠了金蛇营?”程瑶迦暗暗吃惊,她身在南宋使团,曾经见过李可秀一面,自然认得出他来。再加上使团里耳濡目染,对扬州如今的局势也略知一二。
之前不管是南宋还是蒙古哪一方都没将金蛇营当成对手,毕竟李可秀控制的江淮之地地盘和金蛇营差不多,麾下还有十万绿营,真算起来他的实力还稍微强于金蛇营,所以各方都下意识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倒向金蛇营,可看现在的情形……
程瑶迦忽然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和丈夫关系都那样了。
莫说程瑶迦吃惊,就是李可秀如今也是一怔,程瑶迦认得出他,他又岂会认不出程瑶迦?还依稀记得她是南宋使团中人,如何能不吃惊。
如今扬州局势微妙,看到南宋使团的人和宋青书混在一起,他无法不产生更多的联想。
注意到他惊骇的目光,宋青书微微一笑:“李叔叔不必担心,她是我的人。”他刻意将程瑶迦带过来,就是要达到这种目的。
听到宋青书说自己是他的人,程瑶迦脸色一红,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毕竟她的身份是6家媳妇,李可秀又是知道这点的。
李可秀微微点头,倒也不再纠结程瑶迦的事情,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宋青书身上:“宋贤侄,你这么快又约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宋青书微微一笑:“之前不是和李叔叔说那什么,今天应该就能看到结果了。”
“这么快?”李可秀眉头紧皱,一脸不可置信之色,毕竟他之前也只是敷衍对方,因为心中压根就不信宋青书能影响到金、清高层。
李可秀将信将疑地唤过一个手下问了问,然后没好气地说道:“贤侄是来寻开心的么,金、清两国使节分明还在道台衙门之中。”
宋青书品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说道:“李叔叔何必这么着急,不如我们先来下一盘棋如何?”
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李可秀对先前的判断不禁有了动摇,迟疑片刻也笑道:“好,就和贤侄下一盘。”
早有手下过来摆好棋盘,两人就这样下了起来。
程瑶迦原本在一旁非常尴尬拘束,不过看两人下了一会儿过后差点没笑出来,两人之前阵仗一板一眼,搞得她还以为两人都是棋道高手,谁知道看了一阵过后,程瑶迦就明白宋青书这棋艺连恐怕自己都比不上。
这段时间在她心中,宋青书是一个高高在上,玩弄自己如蝼蚁一般的存在,直到这一刻,程瑶迦才现他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顿时觉得亲切了好多。
幸好李可秀也是个臭棋篓子,两人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一下当真是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李可秀虽然号称儒将,可他一身本事更多还是在军队之中,琴棋书画虽不至于一窍不通,但水平也有限得很。以前下棋的时候,要么被人杀得落花流水,要么别人慑于他的权势故意放水,哪有今天这么痛快,顿时越看宋青书越顺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可秀一个手下跑来他耳边附耳说了一句,顿时惊得他站了起来:“你可看清楚了?”
那手下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前不久清国使团已经离开了行辕,属下一路跟随,看着他们出了城门。”
李可秀看了宋青书一眼,见他神色如常,顿时觉得他高深莫测起来。想到另外一事,急忙转头询问下属:“那金国使节呢?”
“金国使团那边一直不见动静,我们看到清国使团走了,就悄悄让道台衙门的人查了,现金国使团早已人去楼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走得极为匆忙,院子里落下一个人,在那里破口大骂唐括辩……”那人答道。
“什么?”程瑶迦吃惊地往宋青书看去,她完全不知道今天金国使团会撤走,从对方话中描述看,那个破口大骂唐括辩的,应该就是丈夫6冠英了。
宋青书悄悄拍了拍程瑶迦的手,传音入密道:“等会儿再和你解释。”这的确是他的安排,之前张弘范已经被他偷偷转移出去了,等着忠义军他爹来交巨额赎金,另外那些手下也悄悄通知了,等他带着程瑶迦一走,大家就各自悄悄离开,等6冠英反应过来,人都走完了。
程瑶迦性格本来就偏软,听他这样说,只好先压下一肚子疑问,默默地站在旁边。
“贤侄,你今天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李可秀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宋青书微微一笑:“过奖了,只要李叔叔记得之前的承诺就好。”
听他提起这事,李可秀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过来,笑呵呵地说道:“那是当然。”接着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程瑶迦一眼,方才对宋青书说道:“不过我有一件事想麻烦贤侄……”说到这里,他就闭上了嘴巴。
宋青书知道他的意思,恐怕还是顾虑程瑶迦南宋使团的身份,加上自己也不愿意太多秘密被她知道,便对她说道:“瑶迦,你先到外面等我吧。”
程瑶迦本就因为丈夫的事情魂不守舍,再加上她对这些国家大事一点兴趣也没有,闻言便点了点头,没什么异议地就退了出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李可秀玩味地看着他:“贤侄果然神通广大,不仅能影响到金、清两国的朝局,如今连南宋使团里也有你的人。”
宋青书乐得他误会,也不解释,只是微笑道:“不知道李叔是在头疼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李可秀顿了顿,仿佛在思考如何措辞,“我可以携江淮之地加入金蛇营,不过我能得到什么?”
“世袭罔替铁帽子王。”宋青书回答得也很干脆,“若是以后一统天下,你们李家世世代代享受帝国的荣耀。”
李可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许诺的确够大的。因历史原因,汉人帝国很少异性封王,南宋在这方面稍微好一些,不过王爵也只是个荣耀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权力。
与之相比,满清在这方面就要大方得多,各种王爵仿佛不要钱一般赏赐给各路投降的军阀,刺激得那群军阀个个红了眼地替自己卖命,就是这样才能以数万八旗兵的基本盘短时间内席卷大明的江山。
不过满清在大方,封的也不过是些普通王爵而已,铁帽子王只有八个,全是努尔哈赤的子侄,而且在统一天下战争中立下了不世战功。
铁帽子王之所以这么稀罕,是因为一般爵位要么是终生制,等你死后这爵位朝廷就收回,你的后人不能继承还有一种可以继承,不过每继承一次,爵位就会削减一个等级,几代之后,爵位只能变成最低的等级可是铁帽子王就有个特点世袭罔替!不管你传了多少代,你的爵位都不会变。
宋青书从后世来的,自然吸取了历朝历代的经验教训,因此一出手就极为大方,就算之后出现什么问题,也可以在将来大势已定的情况下效仿历史上清朝对付那些投降军阀的手段。
虽然宋青书的承诺有画饼之嫌,可是依然让李可秀心动不已。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在清、蒙古又或者是南宋,绝不可能得到世袭罔替的王爵。
“贤侄倒是大方,”李可秀感慨道,“不过我还需要一个承诺。”
“请讲!”宋青书神色一正。
“将来你的皇后之位必须给沅芷。”李可秀沉声说道,只要女儿成了皇后,那么自己的外孙将来就是太子,那整个江山就有李家一半,为了这么大的利益,他值得冒这么大险,抛开蒙古、南宋,选择实力最弱的金蛇营。
宋青书眉毛扬了扬,最后缓缓说道:“天下人都知道我已有了妻子,就是峨眉派掌门周芷若,再加上我们感情很好,将来皇后之位应该非她莫属。我并不想虚言哄骗李叔,不过我可以承诺,将来贵妃之位绝对是令千金的。”
“贵妃说到底还不就是妾?”李可秀冷哼一声,“贤侄可要想清楚了,峨眉派上上下下总共才多少人,能帮到你什么?又岂能和我麾下十万绿营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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