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里养大的娇嫩花朵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绮丽的画面,连宋青书这样的定力都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宋青书很快替赵构默哀起来,只可惜这个太监皇帝没这能力享受这无边的艳福了,说起来这恐怕也是上天对他的报应吧,连岳飞都杀,这点报应未免也太轻了。
阿珂吩咐宫女去准备梳洗的热水,然后扑到了陈圆圆的背后:“娘,我替你卸妆吧。”
“都当了贵妃了还这么冒失。”陈圆圆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你忘了娘如今是在带发修行的么,平日里别说化妆,连首饰都没有戴,哪还需要卸妆啊。”
“哦~”阿珂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还是娘帮你卸妆吧。”陈圆圆微微一笑,按着女儿的肩头让她坐在了梳妆台前,接着开始替她取下头上一件件佩饰。
“我不想当这个什么贵妃了。”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阿珂忽然撅着嘴说道。
陈圆圆花容微变,急忙看了不远处宫女一眼,见她们没有注意这边,方才小声说道:“傻孩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阿珂将梳子扔到了桌上,撅着嘴说道:“天天出门头上要戴这么多东西,真是烦都烦死了。”
见她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闹情绪,陈圆圆不禁哑然失笑,一边替女儿梳理头发,一边说道:“真是孩子话,也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穿戴你这一身而求不得呢。”
阿珂忽然叹了一口气:“娘你也是当过王妃的人,可你当王妃当得真的开心么?”
陈圆圆一怔,一时间脑中浮现了无数画面,这几十年来经历的事情一一划过心头,她不禁幽幽一叹,心想我何曾真的开心过。
看到铜镜中母亲黯然的神情,阿珂慌忙起身安慰道:“是女儿不好,提起娘的伤心事了。”
“这也没什么,只能说明娘的修为还没到家而已,娘修了这么多年佛,本以为已经能做到云淡风轻,没想到还是无法坦然面对。”陈圆圆虽然语气忧愁,但声音依然柔媚动人。
宋青书见她微笑时神光离合,愁苦时楚楚动人,不由得满腔都是怜惜之意,心想可惜自己晚生了几十年,不然一定会护住她周全,让她不至于一生命运坎坷,受到那么多苦难。
随即哑然失笑,心想自己怎么搞得和吴三桂李自成一样,前车之鉴,不可不慎。
阿珂此时不知道也想到什么伤心事,母女俩站在那里同时痴了。
房梁上的李沅芷凑到宋青书耳旁,咬着他耳朵小声说道:“宋大哥,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宋青书一手揽住她的纤腰:“既然来都来了,现在走了岂不可惜?”
“可现在下面全是人,我们想去吴妃床上也不行啊。”李沅芷郁闷道,她刚才其实也就是随口一提,倒也没想过真要在对方床上发生些什么,只是有些不忿对方趾高气昂的样子,想小小地报复她一下而已。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不过得等这些宫女离开再说。”宋青书安慰道,其实就算现在现身也能制住这一屋子宫女,只不过人越多,到时候善后也就越麻烦。
这会儿功夫一队宫女鱼贯而入,端着一盆盆热水走了进来,宋青书远远望了一眼,以他如今的见识也只认出了其中几样,不由暗暗咂舌,南宋不愧为汉人传承的正朔王朝,这礼仪方面可比满清和金国那边讲究得多。
不过他心中对这些繁文缛节并不那么感冒,惊讶过后反倒有些嗤之以鼻,都是百姓的民脂民膏……也许前世是一个普通人的缘故,哪怕在这个世界他如今已经成为了人上人,很多时候依然站在普通人的视角上看问题。
陈圆圆和阿珂洗脸过后,一旁早有宫女捧着白玉尺替她们面部搓、擦、滚,动作极为轻柔。宋青书视线极好,一眼便看出宫女手中的白玉尺是用珍贵的特种白玉石制成,十分名贵。他虽然不明就里,但大致也能猜到她们这样做的目的,这个世界的人认为玉石蓄“气”最充沛的物质,里面蕴含有阴阳二气的精纯,对人体健康有着神奇的作用,这样做恐怕是为了美容养颜用的。
接下来又有另外的宫女拿来刚剥好的熟鸡蛋,轻轻的在她们二人脸上揉了起来,让她们的肌肤充分吸收鸡蛋的精华。
很快第三组宫女走了上来,手中碟子里盛着上好的珍珠粉,轻轻地涂抹在二人脸上。
……
莫说宋青书,就连李沅芷也看得瞠目结舌。
宋青书心想恐怕前世那些女人恐怕都没有护理得这么详细,看她们俩这习以为常的样子,不出意外从小就是这样呵护的,难怪两女都养得这般倾国倾城,皮肤比牛奶还要白,比豆腐还要嫩。
不过在这乱世之中,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男人保护,她们将身子护理得越好,只会越沦为各方强者的玩物。
做完脸部护理之后,另外的宫女跪在两人脚边,替她们脱下鞋袜,然后放入了漂满玫瑰花瓣的木盆之中。
宋青书看了一眼便不禁赞叹不已,母女俩不仅容貌相似,连玉足的长度大小也一般无二,仿佛是最顶尖的艺术家用同一块玉石雕刻而成,不对,这人世间恐怕没有这么本事的艺术家,唯有上天的鬼斧神工方能达到这种神奇的效果。
望着母女俩那比牛奶还要白皙的玉足,李沅芷不禁后悔不已,自己干嘛跑这里来,完全是自找罪受嘛,回过头来发现宋青书盯得目不转睛,气呼呼地伸出手蒙在他面前:“不许你看!”
宋青书又不是那种偷窥的痴汉,被遮住了眼睛一点都没有动怒,反而充满怜惜地将李沅芷搂在了怀里,凑到她耳旁小声说道:“沅芷妹妹不许我看,我就不看。”
李沅芷这才转怒为喜,嘴角微微上扬,得意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怀中少女弯弯的嘴角微微上翘,一双美眸犹如璀璨的夜空一般,散发着谜一般的光芒,宋青书暗暗寻思:沅芷妹妹虽然并不如陈圆圆阿珂母女俩那么倾国倾城,但古灵精怪充满青春活力的气质却别有一番魅力,更何况她对自己一往情深,那颗犹如琉璃一般剔透的少女.之心更是比什么都珍贵。
“干嘛这样看着我呀~”李沅芷白皙的脸蛋上渐渐浮起一丝娇红,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因为你好看呀,”宋青书顿了顿,凑到她耳边柔声说道,“好看得我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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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的母女
李沅芷被他气息在耳边一呼,眉眼跳得厉害,身子都酥了半边,有些慌张地说道:“别……下面还有人呢。”
宋青书自然也清楚这点,真要弄出什么动静惊动了下面那些人,等会儿可就麻烦了,在李沅芷的小嘴上亲了几口,他便不再逗弄怀中少女了。
这会儿功夫陈圆圆和阿珂已经洗漱完毕,待宫女收拾好过后,阿珂便下令让她们退出去,因为她知道母亲素来喜静。
宫女们退出屋外,临走时还细心地关上了门,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阿珂搂着陈圆圆的胳膊,脸蛋儿贴在她肩头:“娘,你好久都没有陪我睡过觉了。”
陈圆圆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你现在是贵妃了,娘哪还方便在你寝宫里留宿呢。”
阿珂撇撇嘴,小声咕哝道:“我压根不想当这个贵妃。”
陈圆圆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说道:“又说小孩子话了。”
阿珂小嘴儿一瘪,仿佛心中极为委屈,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
走到床边,两女开始脱外面的衣裳,看得宋青书眼睛都直了,居然还有这福利?
旁边的李沅芷顿时急了,急忙伸出手掌挡在他眼前,威胁道:“不许看不许看~”
宋青书微微一笑,转过了头去:“我不看就是了。”其实他刚才已经看得差不多,知道两女也就脱几件外套而已,里面还穿着贴身衣服呢,什么东西都不会露出来,看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不过这样一来反倒弄得李沅芷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说道:“其实……其实你看看也是可以的。”
宋青书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等会儿你好好补偿我就好。”
李沅芷芳心一荡:“你想我怎么补偿你啊?”
宋青书凑到她耳边:“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李沅芷俏脸染上一层红晕,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这会儿功夫陈圆圆与阿珂已经睡在了床上,被子是上好的苏绣蚕丝,可是在两人如玉一般的肌肤映衬下,也显得黯然失色。
“对了阿珂,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宋青书的事情?”陈圆圆替女儿盖好被子,侧着身子静静地望着她。
房梁上本来正在亲昵的两人闻言不禁一怔,纷纷将注意力转到下面。
听到母亲的问题,阿珂目光有些闪躲:“我……我哪有关心宋青书的事情。”
陈圆圆伸出比玉还白的手指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如果你真的不关心,干嘛特意跑到冷宫中那种地方去打听他的事情。”
李沅芷在宋青书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还说你和她之间没什么。”
宋青书一脸郁闷:“我和她之间的确没什么啊。”
“我……我就是闲着无聊,顺便路过那里的。”阿珂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和娘也不说实话么?”陈圆圆幽幽叹了一口气,“也不是娘说你,可你现在身为皇妃,跑去打探另一个男人的消息,若是传到皇上耳中,那可就是一桩滔天大祸啊。”
“皇上他不会管这事的。”阿珂忽然开口道。
陈圆圆一愣:“为什么?”
“因为皇上根本不是个男人。”阿珂仿佛忍了很久了,这句话一说出口,她顿时有一种浑身放松的感觉。
“什么?”饶是陈圆圆见惯风浪,此时也不禁花容失色。
连房梁上的李沅芷也是惊得嘴巴大张,唯有宋青书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神色最为平静,他心中反而更好奇陈圆圆身为阿珂的母亲,之前居然不知道这件事么?
“阿珂,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到要杀头的,到时候就算你爹也救不了你。”陈圆圆急忙说道。
“我没有乱说。”阿珂紧紧咬着嘴唇,“虽然我并不想当政治牺牲品,不过我知道父王局势很不乐观,所以他派我过来和亲,我也就认命了,原本想着安安分分当个南宋皇妃也不错,还能帮到父王,不过……”
阿珂脸色微红,仿佛说到了什么羞人的事情,顿了顿缓和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原本以为我的这位夫君,能在大宋危难之际重新组建好朝廷,保住了半壁江山,延续了汉人国祚,应该是个英雄,可谁知道他却不是个男人……”
陈圆圆秀眉微蹙:“你一直说他……说他那样,究竟有什么证据?”
阿珂抿着嘴唇,缓缓解释道:“我们大婚那一天,他碰都没有碰我一下。”
“呃,也许……也许他那天有些身体不适呢。”陈圆圆嘴上虽然这样说,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女儿的容貌和她年轻时差不多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是过来人,非常清楚这张脸蛋儿对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男人不可能在新婚之夜碰都不碰她一下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阿珂轻笑一声,笑容中多了一丝讥讽之意:“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后来他每次来这里,都是让我自己睡,他则一晚上都批阅奏折,实在支持不住了方才在一旁的榻上睡一会儿。就这样对外面做了几次样子,示意对我恩宠有加过后,他后来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如今甚至都不来了,不过对我的封赏却越来越多,想必是心中有愧吧。”
“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是你想的那样呢……”说到后来,陈圆圆自己的声音都低了下去,她已经相信了女儿的判断,因为这世上没有男人,能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有一次偶然机会我听到几个老宫女在背后说悄悄话,提到当初皇帝正在宠幸妃子的时候,忽然传来金兵已经离行宫只有十几里路的消息,他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路逃亡,金兵在后面一路追杀,最后逃到海上方才确保安全,也许是受到了惊吓,又或者在水里泡得太久,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能……不能人事了。”阿珂平静地说着,仿佛这一切与她没有关系一般。
陈圆圆终于清楚了一切,一张嘴惊得老大:“你爹他……他并不知道这个,若是知道,他……”说道一半她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清楚吴三桂的性格。
“就算父王提前知道真相,依然会将我送过来的。”阿珂替她补充道。
看到女儿自嘲的样子,陈圆圆不禁悲从心来,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们娘俩怎么都没这么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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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也怪不得陈圆圆伤心,她这一生被几个男人争来抢去,可谓经历了太多苦难,原本想着女儿如今已经贵为郡主,从小锦衣玉食不必再重蹈自己的覆辙,谁知道她的确没重蹈覆辙,可是却以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式受苦。【无弹窗.】
陈圆圆男人太多,阿珂索性就没有男人,不管是与福康安还是康熙,都是无疾而终,如今眼看着有个好结局,谁知道赵构根本没有当丈夫的能力。
可就算赵构不能人道,他也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阿珂既然当了皇妃,这一辈子已经没法再找其他男人了。
母女俩抱着哭了一会儿,陈圆圆终究经历过太多风浪,很快清醒过来,看着女儿说道:“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才去打听宋青书的事情么?”
“哪有~”阿珂羞得将头埋在了她怀里,看得横梁上的宋青书口干舌燥,心想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觊觎陈圆圆胸前那片柔软,也就阿珂这一通乱拱才不心疼。
“人家只是想到当初被他不屑一顾,心中非常不舒服,想多打听点他的事情,将来好报仇雪恨罢了。”阿珂头埋在陈圆圆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横梁上的李沅芷听到她的话不禁开心地笑了,戳了戳身旁的男人:“宋大哥,你是不是把她始乱终弃过?”
宋青书摇了摇头,只觉得莫名其妙,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她了?还让她如此恨之入骨?
幸好陈圆圆也有同样的疑惑:“那个宋青书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她对宋青书印象颇为深刻,当初在三圣庵对方与她讨论佛法,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架势。
不过她对宋青书却没什么好感,主要就在于当初对方口口声声说接阿珂到京城不会有问题,谁知道阿珂一进燕京城便失去了自由,后来还被当做人质威胁吴三桂,这一切让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能对他有好感才怪了。
“他倒没有对我做过什么,”知道母亲的担心,阿珂急忙解释道,“不过当初在燕京城,康熙的确如他说的那样不敢纳我入后宫,可谁知道康熙转手便把我赐给了他。”
“啊~”陈圆圆惊呼一声,“当时我就觉得他油嘴滑舌、为人轻浮,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横梁上的李沅芷戳了戳宋青书的腰,眼中尽是笑意:“油嘴滑舌,为人轻浮,小淫贼~”
宋青书一头黑线,只好继续听下面的人说什么。
“娘你误会他了,”阿珂急忙说道,“他并没有打我主意,当初康熙将我赐给他,结果被他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
“他拒绝了?”陈圆圆意外地说道。
“嗯,”阿珂咬着嘴唇,“我心中非常不忿,讨厌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
“所以你才去为难人家李姑娘么?”陈圆圆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同时房梁上的李沅芷也是恍然大悟,搞一半天自己是被宋青书给连累了。
“娘,你说我有那么讨厌么?我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郡主,长得也不差,为什么他考都没考虑便拒绝了我。”
李沅芷对阿珂的话深以为然,心想你何止长得不差,简直可以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自己如果是男人,肯定无法拒绝的。
“说到底恐怕还是你爹的名声拖累了你,”看到女儿疑惑的眼神,陈圆圆心想这丫头比自己年轻的时候还要愚笨,将来恐怕多灾多难,只好耐心解释道,“其实原因人家宋青书已经告诉过你了啊。”
“他什么时候告诉我了?”阿珂奇道。
“你忘了他在三圣庵的时候为什么笃定康熙不会娶你?”陈圆圆幽幽叹了一口气,“他最后拒绝你的原因和康熙拒绝你的原因一模一样。”
阿珂惊呼道:“人家康熙是为了收买人心,难道他也……”
陈圆圆点了点头:“以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贪花好色的花花公子,看来是我小觑了他,结合他这些年的成就来看,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有了逐鹿中原的野心与计划,这份深谋远虑实在令人佩服。”
阿珂顿时不满了:“娘,你还替他说话。”
陈圆圆展颜一笑:“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现在回想起来,要是当初他答应了康熙的赐婚该多好,他恐怕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阿珂一张俏脸瞬间红了:“呸,娘要是喜欢就自己去嫁给他呗!”
“臭丫头,连娘的玩笑也敢开了!”陈圆圆脸上微微一红,光润白腻的肌肤上渗出一片娇红,便如是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看得横梁上的宋青书呆了呆。
母女俩打闹了一会儿,阿珂忽然问道:“对了娘,刚才你为什么阻止我啊,你和那个李沅芷又非亲非故的。”
陈圆圆叹了一口气:“李姑娘一夜之间由天之骄女变成罪臣之女,从云霄跌到了地底,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又何必难为她?更何况她沦落到这一步,说起来还是我们造成的。”
李沅芷本来正感动得稀里哗啦,听到后面一句不由怔住了,心想自己的遭遇和她有什么关系?连宋青书也不明所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继续听下去。
“娘,这一切都是韩相的谋划呀。”阿珂急忙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我们也参与了进去,”陈圆圆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早点告诉我赵构和你有名无实,我又何必为了帮你争那个皇后的虚名去陷害一个无辜的人。”
“娘,难道你忘了爹爹交给我们的任务了么?”阿珂说道,“要扳倒万俟卨和贾似道,从李沅芷身上入手是最立竿见影的,只可惜姓贾的根基深厚,虽然因此势力大减,却没有伤及根本。”
听到两女的讨论,宋青书恍然大悟,当初一切证据指向是贾妃争风吃醋害了李沅芷,他就觉得事有蹊跷,没想到罪魁祸是她们俩。
“宋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情。”耳边忽然传来李沅芷寒冷如冰的声音。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宋青书苦笑一声,哪知道这么凑巧刚好被李沅芷知道了真相,那件事她受了那么大委屈,如今罪魁祸就在眼前,她又岂会善罢甘休?
“替我坏了她们两人的贞洁!”李沅芷一字一句地说道。
胡闹的少女
借用上个世界一句流行的话,当宋青书听到李沅芷话的时候,差点没有一口盐汽水喷死。八一中文网 ?㈠.尽管以宋青书如今的修为,就算是蚊子落地的声音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他依然有些不确定地重新问了一次:“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帮我坏了她们两人的贞洁!”李沅芷咬着嘴唇,面无表情地说道。
“呃~”终于得到了确认,宋青书忽然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李沅芷显然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惊世骇俗,寒声解释道:“原来她们就是罪魁祸,幸好那次我碰到的是你,如果我碰到的是另外一个男人,我的清白已经没有了,后面的下场有多惨不言而喻。她们坏我清白,我也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她们也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
宋青书顿时沉默了,他知道李沅芷说的是实情,若非有自己从旁照顾,她如今恐怕已经沦落到了炼狱一般的处境,她想报仇完全无可非议,可要那样报仇……
是,他心中也承认这种报仇方式的确很香艳,不管是陈圆圆还是阿珂,都是红颜祸水级的人物,其中任何一个,全天下的男人多半都愿意短寿十年只为了能一亲芳泽,更何况还是两个一起?再加上两人母女的身份,更是平添了一丝禁忌的刺激诱惑。
面对这样的诱惑,任何男人都会心动,宋青书自然也不例外,可心动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可他同样也不是一个毫无原则的禽兽。
见他一直沉默,李沅芷咬了咬嘴唇:“好,你不愿意帮忙,那我自己来。”
宋青书一怔,心想你一个女的,怎么自己来?这一愣神的功夫,李沅芷便脱离了他的怀抱,往床那边飞跃而去。
“什么人?”陈圆圆倒也罢了,阿珂毕竟是习武之人,听到衣袂破空的声音,下意识坐了起来,只见到人影一闪,她什么也没看清便晕了过去。
“阿珂?来……”陈圆圆这时才反应过来,不过话音刚落,也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宋大哥,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李沅芷笑嘻嘻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宋青书收回了点中母女俩昏睡穴的手指,不禁苦笑不已,他之所以后先至抢先点了阿珂和陈圆圆的穴道,是因为知道若是让她们和李沅芷打了照面,善后反而更加麻烦。
“我只是封住她们穴道而已,可没说要帮你干那样的事情。”宋青书沉声说道。
李沅芷眨巴眨巴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宋青书差点就心软了,不过很快又坚定了意志:“你这样看我我也不会帮你干那样的事情的。”
见撒娇无效,李沅芷眼睛骨碌碌一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果然不愧是本姑娘看上的男人,恭喜你宋大哥,你通过考验了!”
“啊?”宋青书终于反应过来,搞一半天她居然是在套路自己!
看来哪怕历经千年,女人这些小手段都不会变的,宋青书不禁想到前世网上流传的那些女人的套路,她们往往会在QQ或者微信上假扮成另一个女人引诱自己的男朋友,试探男朋友会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宋青书万万没想到自己穿越了都还能碰到类似的事情。
“好啦,别生气啦~”李沅芷抱着他的手一阵撒娇,声音比蜜糖还要甜腻,“大不了人家补偿你啊。”
宋青书一怔:“怎么补偿?”
李沅芷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朵小声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么?”
宋青书不由心中一荡,看了一眼旁边柔软舒适的床,只觉得喉咙有些干:“你真要在这床上……”
李沅芷已经脱了鞋坐到了床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媚意:“难道宋大哥不敢么?”
“谁说我不敢的!”虽然明知道她在激将,宋青书还是有些怒了。
“那就上来呀~”李沅芷明明只是个少女,可此时此刻身上流露出来的媚意却一点都不亚于秦淮河上那些花魁,看得宋青书都有些呆了。
“可……可她们还在床上呢。”宋青书有些不自然地指了指昏睡在一旁的陈圆圆和阿珂母女。
李沅芷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
宋青书一想也是,若是再推三阻四倒显得矫情了,更何况他刚才被弄得不上不下,憋了这么久早已憋得极为难受,此时得到情人相邀,他哪还客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为诱人的甜香,宋青书早已分不清是李沅芷身上的味道,还是旁边阿珂或者陈圆圆的,只是觉得整个人胀得得厉害,急需要女人的温柔来化解。
李沅芷虽然嘴上说着大胆,但她其实也没什么经验,上次献身给眼前这个男人,整个人过程云里雾里,待她清醒过后没多久,外面的宫女太监什么已经闯进来了,紧接着便是皇帝震怒,她一天之内体验了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是怎样一种感觉。
所以那天生的事情虽然刻骨铭心,但她的心态还并没有完全从少女的身份转变过来,因此看到宋青书露出健硕的肌肉,她整个人忽然害羞起来。
不过令人窒息的热吻很快让她忘记了忐忑不安,对方的温柔很快点燃了她的热情,两条洁白的藕臂环绕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她身子软得厉害,顺势便倒在了床上。
宋青书目光无意间扫到躺在一旁的陈圆圆和阿珂,两张白玉般的娇脸,两双白玉般的纤手,真似翡翠座上两尊白玉观音的睡像一般,隐隐透着一股无言的诱惑。
喉头动了动,宋青书只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急忙收敛心神驱散那些纷杂的邪念。
不过李沅芷经过了最开始的羞涩,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本色,仿佛一只迷人的妖精一般百般挑逗着身上的男人。
宋青书低吼一声,重重地压了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青书只觉得握着的柔荑娇嫩异常,正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忽然意识到不妥,定睛看去,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握着的居然是一旁陈圆圆的手,他下意识想松开,可是内心深处又有些舍不得。
仿佛察觉到什么,他回过头来,现李沅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宋青书老脸一红,急忙甩开了陈圆圆的手。
“宋大哥~”李沅芷笑得两只眼睛弯成一对月牙,“有的人口是心非哦。”
“胡说,我不小心碰到的。”饶是见惯风浪,宋青书依然觉得十分尴尬,前一刻自己才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大堆,结果后一刻就自打脸了。
“是么?”李沅芷不置可否,反而摸了摸陈圆圆的手,露出一脸惊叹之色,“啧啧啧,虽然我应该恨她,不过我现在心中更多的是嫉妒,她应该有三四十岁了吧,肌肤居然比我还要娇嫩,她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宋青书取笑道:“人家天天在府上养尊处优,哪像你这个野丫头,成天在江湖上到处乱跑,风吹日晒的比不过她们很正常。”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比不过天下第一美人又不丢人。”李沅芷娇哼一声,心态出奇地好,她这会儿功夫哪还不知道陈圆圆的真正身份?
望着眼前活力满满的少女,宋青书只觉得心中充满爱意,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永远都是那么古灵精怪,阳光乐观。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答应她的复仇之法,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这样一个可爱的少女被仇恨扭曲了那颗宝贵的纯真之心。
“哎,你在干什么?”宋青书忽然现李沅芷的双手在陈圆圆、阿珂母女身上摸索,不由奇道。
“脱她们衣服啊。”李沅芷理所当然答道。
宋青书只觉得鼻头一热,差点没有喷出鼻血来,急忙喝道:“不许胡闹了。”
“人家哪有胡闹,”李沅芷委屈地瘪起小嘴,“我被她们害得那么惨,你不帮我报仇就算了,现在我自己报仇,你还来凶我。”
看着少女泫然欲涕的样子,宋青书心中一阵内疚:“好了好了,是宋大哥不好,不过……脱她们衣服就是你的报仇之法么?”
李沅芷破涕为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宋青书一头黑线:“你不会还打着那个主意吧?”
“放心啦,不会让你当禽兽的。”李沅芷仿佛猜中了他的心思,嘻嘻笑道。
眼见陈圆圆和阿珂衣裳越来越少,快只剩下最贴身的亵衣了,宋青书不由扭过头去:“喂,你要报复她们没关系,可现在我在旁边,毕竟男女有别,让我看到了……成何体统。”
李沅芷凑到他耳边腻声说道:“宋大哥你又言不由衷了,我明明感觉到你的身体刚刚更激动了……”
“看我怎么收拾你~”宋青书恼羞成怒,决定好好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少女,李沅芷甜甜一笑,彻底舒张身体用无尽的温柔来平息身上男人的愤怒。
到了某个关键时刻,李沅芷忽然惊呼一声:“等一下~”然后扭动腰肢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宋青书表情忽然变得极为奇怪,有几分怜惜,更多的却是一种征服的畅快感。
“唔唔~”李沅芷很快便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双唇紧闭,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在宋青书疑惑的目光中,飞快地爬到一旁陈圆圆的身上,用手捏住她的脸蛋,分开了她水润迷人的红唇,然后迅俯下身去,将嘴里的东西渡了进去。
心沉谷底
t沉睡中的陈圆圆嗯了一声,秀眉微蹙,似乎对发生的事情若有所觉。
t宋青书万万没料到李沅芷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由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t“报复她们呀~”李沅芷理所应当地答道,同时扯烂了一旁阿珂的裤子,将残留的东西吐到手心,在她大腿根部胡乱抹了一通。
t“够了!”宋青书眼皮直跳,急忙将她拉了后来。
t“怎么,生气啦?”李沅芷凑到他身旁,用身子蹭了蹭他的肩膀,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
t宋青书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旁边陈圆圆娇艳欲滴的红唇似乎散发着一层水润的光泽,在烛光照映下熠熠生辉,不由心中狂跳,急忙转过脸来。
t“哎呀,她们害得我失去清白,原本我是打算以牙还牙让她们也尝尝失去清白的滋味,不过宋大哥你是正人君子不肯帮我,我就只好出此下策了,”看着床上自己的杰作,李沅芷下巴上扬,微微上翘的嘴角显示她此时心中极为得意,“虽然不能真的坏了她们贞操,不过用这种法子吓吓她们也挺好的,一想到她们醒过后担惊受怕、疑神疑鬼的样子,我就特别开心;想到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很久,我就更开心了。”
t宋青书听得一头黑线,敢情之前李沅芷说放弃报仇了不过是在骗他,引诱他上床也是复仇计划的一部分……这丫头,果然是个小妖女。
t“好了,你仇不报也报了,这下总该满意了吧?”宋青书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扔给她,“快穿好,我们该走了。”
t床上的陈圆圆和阿珂躺在那里,云鬓散落、衣不蔽体,隐隐露出象牙般的肌肤,仿佛被暴风骤雨吹残过后的海棠一般,可这样反而有一种异样的诱惑力,宋青书担心继续呆在这里,自己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所以急忙拉着李沅芷离开。
t“看把你吓得,还是那个鼎鼎大名的金蛇王么,”李沅芷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听话地开始穿衣裳,一边穿一边还笑嘻嘻地说道,“宋大哥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说起来你才是最占便宜的好不好。”
t宋青书差点没一头栽倒,怒道:“我占什么便宜了?”
t“让天下第一美人儿吞自己的……那个,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短寿十年也求之不得呢。”李沅芷一双杏眼仿佛会发亮,露出一脸戏谑之色。
t“咳咳~”宋青书尴尬无比,“你这样的行为在我家乡那里会被当成痴汉或者变态的,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t“等一下!”走到一半,李沅芷忽然转身跑到床边。
t宋青书担心她真的弄出什么事情来,急忙跑了过去低声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t“得伪装得更像一点。”李沅芷笑嘻嘻地答了一声,便手脚并用,在陈圆圆和阿珂身上又掐又抓。
t“嗯~”尽管被点了昏睡穴,熟睡中的陈圆圆和阿珂依然感受到了一切,喉咙里下意识发出一阵阵痛楚的哼声。
t宋青书看着眼皮一阵跳动,本来准备阻止,可想到不让这小魔女将心中怒火发泄完,以后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损招了,犹豫了一下便由着她了,反正她下手挺有分寸,虽然将母女俩身上的肌肤弄得青一块紫一块,但全都是一些皮外伤,休养几天也就好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t宋青书只好心中默念:“说起来也是你们害李沅芷在先,在这个世界一个女人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贞洁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比起李沅芷失去贞洁,她们俩受到这点报复倒也算不了什么。”
t“大功告成!”李沅芷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审视着自己的作品,表情非常满意。
t看着陈圆圆和阿珂躺在床上一副残花败柳仿佛被凌虐过的样子,宋青书不禁心中一跳,这场景让他想到了再金国皇宫中裴曼皇后将那两个宋国公主也伪装成被魏王施暴的样子,不过显然眼前这副画面更有视觉冲击力一些。
t“宋大哥,我们走吧!”李沅芷报了仇,这段时间压抑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瞬间又变回来以前那个明媚的少女。
t“堵不如疏,这样也好。”宋青书微微一笑,搂着她的纤腰,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窗外的夜色之中。
t且说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阿珂和陈圆圆便相继醒了过来,一来宋青书刚才并没有用太多内力封住两人的穴道,二来李沅芷那一番揪掐带来的疼痛感一定程度上让她们醒来的时间大大提前。
t“怎么回事?”阿珂迷迷糊糊坐直了身子,因为肌肤如丝般顺滑,被子很自然从她身上滑落下来,感受到空气中的寒意,她才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衣衫不整,下意识惊呼起来。
t“怎么了?”旁边的陈圆圆也坐了起来,不停揉着额头,她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因为刚醒来神志还有些不太清醒,坐起来的时候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咕隆~”
陈圆圆面色古怪,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吞了什么东西,急忙用手去摸,刚好摸到唇角那一丝残留,拿到鼻尖一闻,那奇怪而又熟悉的气味差点没让她一头晕过去。
身为过来人,她又岂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想到刚才自己不小心吞下去了那么多,只觉得胸腹间一阵恶心反胃,急忙趴在一旁干呕起来。
只可惜吐了一半天,除了吐出一些清水,啥也没有吐出来。
“娘你怎么了?”阿珂被吓了一跳,急忙替她拍着后背试图让她好受一些。
“水,我要水~”陈圆圆白玉般的脸颊上仿佛抹上了一层鲜艳的胭脂,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
“娘娘,出什么事了。”这个时候殿外的宫女也听到阿珂醒来时那一声惊叫,急忙跑了进来。
那几个宫女一进来就看到她们母女俩一个面泛桃花,一个云鬓散乱,再加上两人身上的衣裳凌乱无比,眼睛不由直了,个个心中暗自寻思:她们俩不会在玩那种假凤虚凰的游戏吧?她们可是母女啊……
偌大一个皇宫除了侍卫之外,只有皇帝一个男人,得到皇帝临幸的也不过数十人,剩下成千上万的宫女深宫寂寞,难保会寻求一些依托。
一些宫女找太监,是为对食,虽然什么也不能干,但至少能一起生活,一起吃饭,能一定程度上让双方感受到家的温暖。
不过历代皇宫都对对食的行为明令禁止,一旦发现惩罚极为严厉,所以另外一些宫女则会寻找其他宫女,玩一些假凤虚凰的游戏,甚至有时候后宫嫔妃都会和宫女厮混。
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能在皇宫中生存下来,每一个人都是人精,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因此她们看到床上狼藉的模样,纷纷低下了头。
“快去给我娘倒杯水过来。”阿珂急忙说道。
“别……”陈圆圆急忙制止道,“没什么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娘?”阿珂疑惑不解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看着她。
“等会儿再说。”陈圆圆压低声音说道。
“是!”那几个宫女急忙往外退去。
“等等!”陈圆圆忽然想到了什么,“刚才有没有人进来过?”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然后领头那人答道:“我们几人一直守在外面,不曾有人进来过。”
陈圆圆心中暗惊,脸上却不懂神色,挥了挥手道:“知道了,那你们先下去吧。”
待几个宫女关上门之后,阿珂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娘,你干嘛支开她们啊?”
陈圆圆苦笑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只要稍微走漏风声,我们母女就有杀身之祸。”原来她毕竟一生之中经历了太多风浪,经过最初的慌乱过后,她很快意识到其中的风险,一旦那些宫女进来看到什么或者闻到什么气味,她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就再也无法瞒得住了。
有李沅芷的前车之鉴,她清楚若是后宫嫔妃失去清白,等待她们的将是怎样悲惨的命运。
陈圆圆说着说着只觉得满嘴都是那种味道,不禁秀眉大蹙,急忙对女儿说道:“你先去给我倒一杯水过来吧。”
“好!”阿珂披了一件衣裳裹在身上,起身正要去给她端水,忽然哎呦一声跌回了床上,满脸尽是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陈圆圆急忙去扶她。
“我腿那里好痛。”阿珂皱着眉头,若是有男人在旁边看到,恐怕会被她如今这楚楚可怜地模样弄得心疼不已。
陈圆圆脸色大变,急忙撩开女儿衣裳一看,只见原本白嫩的大腿上面尽是一块块青紫的淤痕,更触目惊心的就是阿珂大腿内侧上面黏糊糊的一片,那熟悉的气味让陈圆圆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这……这些是什么东西?”阿珂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再加上这个世界又不像后世资讯那么发达,她根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反而伸出手指抹了一把送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奇怪又让人心悸的味道传来,让她整个人都发怔了起来。
“别闻了!”陈圆圆一把拉开她的手,脸上泛起一丝迷人的红晕,啐道,“这是腌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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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李秋水-李青萝-王语嫣/李清露以26%的得票率成为最受欢迎的选择,不过和尚很好奇是不是她们占了人数的优势;
陈圆圆-阿珂以15%的得票率紧随其后,看来这对颜值逆天的母女还是深受诸多绅士的喜爱的;
接下来是李沧海-小龙女,以及黄蓉-郭芙,都以14%的选票并列第三,李沧海和小龙女稍微多了几票,很多人留言反应黄蓉被郭芙拖了后腿,和尚寻思如果加了个郭襄,恐怕她们的得票率会大幅上升,只可惜本书中郭襄还没有出场;
获得第四名的是紫衫龙王-小昭,9%的得票率,原本和尚很看好这对呢;
其他得票结果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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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竹-阿紫-阿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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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宝宝-钟灵垫底,可惜了这对萌软妹子的组合,和尚等会儿去好好安慰安慰她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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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斗篷
“什么腌臜的东西?”阿珂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又好奇地拿到鼻尖闻了闻。? ?八一?中文 ?㈠.
“都让你别闻了,”看到女儿傻乎乎的举动,陈圆圆又气又急,急忙抓住了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起来,“这是男人的那个东西……”
“啊!”阿珂瞬间将手从鼻尖移开,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别喊!”陈圆圆急忙捂住了女儿的嘴巴。
“呜呜~”阿珂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整个人手舞足蹈仿佛急得不得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手上……全是那种……那种味道……”
陈圆圆一惊,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吐了些东西到手心查看,急忙松开了手,阿珂连忙拿衣袖擦了擦嘴巴。
“阿珂别怪娘,主要是今天生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不然你在这后宫之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了。”看着女儿难受的样子,陈圆圆急忙安慰道。
阿珂这个时候也渐渐明白了自己身上生了什么,一张俏脸变得苍白无比:“女儿的清白之躯就这样糊里糊涂被人夺去了?”
想到自己曾经骄傲无比地宣称将来的夫君要是个文能安邦定国,武能出将入相的盖世英雄,虽然如今嫁给了一个太监皇帝,但她依旧小心翼翼呵护着心中那个美丽绚烂的梦,可现在自己成了残花败柳,就算真的出现了那样一个盖世英雄,自己又哪里配得上人家?
一直精心呵护的东西指令破碎,阿珂只觉得万念俱灰,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陈圆圆暗叹一口气,心想我不一样被人污辱了么,不过她这几十年来毕竟经历了太多事情,在这方面比女儿接受能力强了很多,急忙收起心中的悲苦,反而不停安慰起女儿来。
哭了一会儿,阿珂忽然坐直了身子,声音寒冷如冰:“我一定要将那个人找出来,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陈圆圆也气得浑身抖,心想岂止是你,我也巴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可这样的事情又没法公开去查,自然不能动用皇妃的力量,想要查到是谁做的,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忽然陈圆圆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掀开被子去看女儿的大腿。
“娘你干什么~”阿珂又羞又急,哪怕同为女人,这么私密的地方她依然会觉得羞涩。
陈圆圆看了两眼,又在床单上寻找了起来,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欣喜之色:“没有血迹,没有血迹……”
“娘你在说什么呀!”阿珂重新用被子盖住双腿,窘迫到了极点。
“我说你没有流血……”看到女儿一脸茫然,陈圆圆急忙解释道,“意思就是你并没有失去清白!”
“啊?”阿珂在这方面虽然懵懂,可毕竟也不是小孩子,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听到母亲的话,不由惊喜交加,“真的吗?”
陈圆圆也并不是很确定,又拉着她问了几个问题:“你痛不痛?”
“痛啊。”阿珂揉了揉大腿,“浑身都痛。”
陈圆圆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是问你……那里痛不痛?”
阿珂脸色一红,喏喏道:“我也不知道。”
陈圆圆急忙说道:“快起来走路试试。”
阿珂点点头,草草围上了衣裙,下床过后深吸一口气,心中不停祈祷,然后试探着迈出了一步,俏脸顿时露出一股奇怪的神情。
“怎么样?”陈圆圆急切地问道。
阿珂并没有回答,反而继续走了几步,从一开始试探着走路,到后来步履如常,最后甚至高兴得跳了起来:“娘,我一点都不痛,原来我没有失去清白~”
“小声点~”陈圆圆连忙跑过去捂住了女儿的嘴,旋即整个人也是一怔,她这时候才现自己双腿.之间居然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一现让她又惊又喜,毕竟她这一生招惹男人太多,自觉惹下了太多罪孽,后来便搬出了平西王府,在三圣庵中带修行,可以说这些年来一直守身如玉,自然不愿意这样稀里糊涂被人坏了修行。
这般戏剧般的转折让母女俩喜极而泣,抱在一起激动了好久,终于才慢慢平静下来。
“娘,你说那个人是变态么,都做出……做出这样的事了,居然……居然没有真正冒犯我们。”兴奋劲过后,阿珂忽然开口道,其实说起来她应该庆幸才对,不过她依然有些不敢置信,以她们母女的姿色,这世上怎么会有男人忍得住?
“的确是个变态~”想到醒来的时候不小心吞下的那口东西,陈圆圆绝色的脸蛋儿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同时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个人究竟是谁?”阿珂似乎在问,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你说会不会是皇上?”陈圆圆试探着说道,在她看来,之前那个人明明能轻而易举得到两人的身体,可最终却没有动手……
她同样对自己的魅力非常自信,单单是她一个人就可以让所有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更何况还有个姿容不亚于她的女儿在一旁,这世上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除非……他不是男人。
能在这皇宫中来去自如,又让所有宫女不敢说出真相,陈圆圆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赵构一人。虽然赵构进阿珂的寝宫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可今天自己也睡在这里。
陈圆圆一生经历这么多波折,再加上当年出身风尘,对男人心理的把握天下人无出其右,自然知道男人心底那些不能告人的龌龊心思,自己和阿珂长得这么漂亮,又是母女关系,赵构起了邪念也很正常。
不过他虽然身为一国之君,可这种事情毕竟伤风败俗,一旦泄露出去恐怕会招来满朝文武的弹劾,将来史书上也会留下污点,更何况如今南宋与吴三桂联盟,万一这件事传到吴三桂耳朵里,再来一次冲冠一怒为红颜,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特别是只轻薄两人却并不曾提枪上马……陈圆圆越想越觉得赵构嫌疑最大,清丽如画的脸颊上隐隐浮起一丝怒容。
“应该不是他,”阿珂摇了摇头,红着脸说道,“他如果还能弄出……弄出那种东西,就不会绝后了。”
陈圆圆顿时恍然,心想自己真是糊涂了,若是赵构真能弄出那东西,就算不能人事,太医院那些人也有办法让后宫里的嫔妃怀上孕,又岂会找两个宗室子弟来当储君人选?
“可如果不是他,这皇宫中还能是谁呢?”陈圆圆疑惑道。
“也许是什么武林高手。”阿珂毕竟会武功,下意识想到那些江湖上的飞贼。
陈圆圆摇了摇头:“皇宫之中守卫森严,后宫这里更是重中之重,若是江湖上那些什么高手真的这么容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皇宫早就成了菜市场了。你进攻这么久了,可曾听说过有什么高手能闯进来么?”
“不曾。”阿珂下意识答道,不过依旧不死心,“一般的高手虽然进不来,但是那些顶级高手呢?”她曾经流落江湖一段时间,对江湖中那些传说级的人物一直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感。
“皇宫中的带御器械哪个不是顶尖高手?更何况还有……”陈圆圆语焉不详说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除非那人武功高到天下第一,不然怎么可能来无影去无踪?”
“可是武功真高到那种程度,哪个不是年纪一大把德高望重的前辈,又岂会做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陈圆圆啐道。
“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阿珂握紧拳头,暗暗誓道。
且说宋青书带着李沅芷离开没多久,忽然心中一动,整个人停了下来。
李沅芷依旧处在报复得逞的兴奋劲中,直到他停了下来才意识到不妥,刚要开口询问便被宋青书按住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阁下如此高明的武功,想必在江湖中必是声名显赫之辈,为何会干这偷香窃玉令世人不耻的行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虽然每一个字声音都不大,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巨钟敲响在心坎里,让她觉得头晕目眩,极为难受。
悄悄伸出脑袋往后面望去,顿时惊讶地张开了嘴巴,只见一个人一席黑色斗篷,只露出白须飘飘的嘴唇与下巴,背对着月亮缓缓从空中降临。
“他是人是鬼?”这半夜三更的,这种出场方式让李沅芷只觉得毛骨悚然。
宋青书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用本来的身影,反而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道:“能将九阴真经修炼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阁下莫非就是黄裳?”他同样练过九阴真经,清楚当世高手中,能将九阴真经练到这种境界,除了王重阳之外,只剩下原作者黄裳了,王重阳他见过,那么这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江湖中虽然传言黄裳早已仙逝,但上次金国之行宋青书从黄衫女那里了解到黄裳依然还活在这世上。
“你一没回头,二没和我交手,居然就能感受到我练的是九阴真经?”黑色斗篷中那人显然也有几分震惊,“武林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厉害的年轻人?”
刺客
t宋青书也是一头黑线,心中不得不感叹,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难怪这些年从没听过有什么武林高手在南宋皇宫兴风作浪的消息,原来这皇宫中还藏着这样的**oss。
当年曲灵风入宫偷名贵字画,结果逃到牛家村还是被带御器械石彦明追上击杀,黄药师还觉得若非曲灵风早年被自己打断了腿,绝对不会死。
现在想来,只能说曲灵风还入不了黄裳的法眼,不然连离开皇宫的机会也没有。
t一部《九阴真经》,当年让整个武林趋之若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为了此书在华山斗了七天七夜,连这个级别的高手都对其视若珍宝,可知《九阴真经》有多么精深奥妙。
t宋青书如今虽然对《九阴真经》早已融会贯通,但不会天真的以为黄裳的武功仅是一部《九阴真经》能反应的,就像独孤求败的武功绝不仅仅等于独孤九剑蛇胆内力重剑一只大雕。
t更何况黄裳写出《九阴真经》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鬼知道他这些年又悟出了什么新的武功,提升到什么境界。t
宋青书忽然有些郁闷,想当年洪七公周伯通在皇宫中骗吃骗喝,欧阳锋等人跑来找武穆遗书,为什么都不见黄裳管?结果自己一来就触了雷?
想来想去宋青书只能理解为洪七公他们只在御膳房之类的皇宫边缘地带出没,黄裳也懒得管他们,不像自己跑到人家皇帝后宫里来了,终于惊动了他老人家。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湖中居然还有人记得我,”黑衣斗篷里的人抬头望着月亮,仿佛回忆起了往昔的一些事情,可是不知道是斗篷太过宽大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哪怕沐浴在月光下,他的脸依然模糊不清,“年轻人行差踏错在所难免,只要懂得回头是岸,还有得救。放下手中的嫔妃,留在皇宫中抄写道藏十年,老夫可以保证没人会追究你今晚的所作所为。”
“十年?”宋青书轻笑一声,“比起抄书什么的,在下还是更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
“擅闯寝宫,劫持嫔妃,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年轻人不要执迷不悟。”黄裳轻轻叹了一口气,周围的花草树木仿佛感受到他的情绪,一阵簌簌作响,很快一股遗憾的情绪在周围空气中弥漫开来。
t宋青书神色凝重,对方显然已经近乎修炼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一举一动都与自然融为一体,这一身修为甚至还在王重阳之上,不过王重阳一旦使出北斗天罡阵,能发挥出几倍的实力,他俩打起来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t“你出手吧,念在你是晚辈,老夫可以让你三招。”黄裳语气之中隐隐流露出一股绝对的自信。
t“前辈此言当真?”宋青书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成竹在胸。
t“自然不会骗你一个小辈。”黄裳淡淡地答道。
t“那就多谢前辈了。”宋青书微微一笑,脚掌在地上一踹,抱着李沅芷瞬间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t看到眼前的场景,黄裳一怔,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虽然表现得轻松,但一直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有掉以轻心,这个年轻人一身武功不在他平生所见任何人之下,甚至还让他有些看不出深浅。不过宗师有宗师的风范,身为前辈他自然不可能抢先出招,让对方三招他自诩还是让得起的。
t本来他正在凝神防备,等待着对方石破天惊一击,谁知道对方居然直接跑……跑了!
t一般来说,高手都有自己的自傲,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做出临阵脱逃的事情,这人一身修为明明深不可测,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t这些年潜心修行,黄裳原本早已做到了古井不波,可看到眼前这一幕居然破天荒有些恼怒起来,身形一闪,便往对方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t不过一连追了一炷香的时间,不仅没有追上,反而与对方距离越来越远,最后索性消失了踪影。黄裳不得不停下来放弃了追逐,喃喃自语道:“这世上居然有这么惊世骇俗的轻功?看来我不问世事太久了,有机会找璎珞来问问近些年来江湖中有哪些武功高强的年轻人。”
t回到冷宫之中,宋青书将李沅芷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道:“终于甩掉了。”
t“那人是谁啊?”李沅芷虽然算半个江湖中人,但黄裳这样传说级的人物离她实在是太遥远了,因此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
t“《九阴真经》的作者,一个超级厉害的高手。”宋青书答道。
t李沅芷一张小嘴儿张得老大,她虽然在江湖中顶天了三流高手都算不上,可也听过《九阴真经》的名头,眼睛骨碌碌一转,笑嘻嘻地凑到宋青书身前:“宋大哥,他比你还厉害么?我第一次看到你跑得这么狼狈呢。”
t宋青书微微一笑,对她的说法也不以为意:“我这次毕竟是为正事而来,若是闹大了不好收场;更何况他是我一位朋友的师父,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万一伤到元气出了什么闪失到时候我那位朋友还不找我拼命?”
t李沅芷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宋大哥那位朋友一定是女人吧?而且一定长得很漂亮。”
t脑中浮现出黄衫女清丽冰霜的脸庞,宋青书讪讪笑了笑,没有答话反而转开话题:“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带你出去吧。”
t谁知道李沅芷摇了摇头:“不要,我就呆在这冷宫里,你离开临安的时候再来接我好了。”
t“为什么?”宋青书一怔。
t“不留在这里又怎么能欣赏到吴妃母女担惊受怕的表情呢。”李沅芷笑嘻嘻地说道。
“呃~”宋青书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不过这也符合她古灵精怪的性子。
李沅芷继续补充道:“再说了,万一我突然从皇宫失踪了,正巧你又在临安,难保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到时候吴妃母女俩也知道今晚她们被谁轻薄了。”
t宋青书心想明明是你轻薄的她们好不好。不过他也明白李沅芷的担心不无道理,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不禁一阵感动:“可万一又有人来给你赐白绫你怎么办?”
t李沅芷娇哼一声:“之前只不过是本姑娘猝不及防,如今有了准备哪还会陷入那么被
(本章未完,请翻页)动的境地?放心吧,我以前流落江湖不也没出什么事情么。”
t宋青书腹诽不已,的确没出什么事情,就是后来被张召重给抓了而已。
t“那好吧,你把这东西收好,若是碰到危险就放出信号,到时候我会立即赶来救你的。”宋青书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递给了她,这是金蛇营做出来的用于战场传递信号的,类似于烟花一般。
t“宋大哥你对我真好。”李沅芷裹起一缕香风扑倒了他怀中,热情地献上了香吻。
t良久过后,李沅芷红着脸将他推开,看了他身体的变化一眼便急忙移开目光:“天快亮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t宋青书哈哈大笑,忍不住去捏了捏她脸蛋儿:“小妖精你也有怕的时候?”
t李沅芷啐道:“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哪里经得住你……再那什么……快走,快走……”说着便将按着他的背往外推。
t“那你自己小心。”宋青书亲了她一口,很快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李沅芷站在窗前,一时间有些痴了。
t宋青书回到客栈之中,折腾了一夜,身子也有些乏了,于是倒头便睡。第二天一大早,韩侂胄便派人过来传话,首先对不能亲自前来表示了歉意,毕竟如今关键时期,若是前来会面难免落人口实;另外转告他已经和赵构沟通了双方意思,不过具体细节还需要朝会上文武百官的意见;最后告诉他等会儿会有鸿胪寺的官员前来给他讲解明日面圣的一些礼节以及注意事项。
t韩侂胄的特使走后,果然没过多久鸿胪寺的官员就来了,各种繁文缛节听得宋青书耳朵都起茧子了,便以自己还没吃饭为由,索性叫来一大桌酒菜,拉着那几个鸿胪寺的官员边吃边讲解,没过多久就将那些人灌得酩酊大醉。
鸿胪寺那些官员的手下只好将他们送到旁边那些客房休息,为了避免被继续轰炸,宋青书也以酒意上涌为由,回到了自己房间装睡起来。
因为昨晚没睡多久早上便被喊醒,他倒是真有些困了,本来是装睡,到后来真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宋青书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移向了窗外,只见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不过这不是他醒来的关键。
“现在居然还有人派杀手来对付我?”宋青书轻笑一声,语气中尽是嘲讽之意。
没过多久,一处不起眼的窗户纸被捅破,一根铜管插了进来,宋青书冷哼一声,屈指一弹,那铜管仿佛被一股巨力撞击,猛地插了回去。
“啊!”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显然喉咙被铜管刺破了。
宋青书伸出手隔空一吸,那铜管顿时飞到了手中,而外面那人因为铜管被猛地拔出,一支血箭洒在窗户上,便再也没了声音。
“我倒是好奇,究竟打算用什么毒药对付我?”宋青书打开铜管,看着里面的粉末,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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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某一章里面宋青书不知道黄衫女的师父是黄裳,是和尚一时将之前剧情记混了,幸好书友提醒,特此更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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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
这东西他又岂会忘记,当初将他折腾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还被万俟卨和李可秀的手下追得像狗一样。
“金波旬花!”宋青书声音发冷,居然还有人用金波旬花来对付自己。
检查了一下窗外那刺客,没有找到什么身份的线索,宋青书眉头一皱:“究竟是谁要对付我?难道是万俟卨?”
毕竟金波旬花非常稀少,他只知道凌退思和万俟家拥有,他与凌退思虽然曾今结仇,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况且对方远在江陵,犯事的概率不大。如今临安城中,最有嫌疑的就剩下万俟卨了。
尽管心中已有了七成的把握,但宋青书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这关键时刻万一还有什么敌人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而自己却不知道,那就糟糕了。
“得确定对方是谁。”心中一动,宋青书便有了主意,拿出一套备用衣服套在那刺客尸体上,将其搬到床上,面目朝下趴着,伪装成中毒身亡、临死前还非常难受的样子,然后自己则藏到了横梁之上。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一盏茶的功夫,房门便被人推开了,几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往床边靠近,用刀在床上那人身体上戳了几下,直到确定对方死亡了方才松了一口气。
“都说金蛇王武功盖世,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估计是金波旬花够毒,再厉害的高手也得歇菜。”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陈三那小子呢?”
几个人议论纷纷起来,因为忌惮金波旬花之毒,他们没敢太过靠近尸体,再加上尸体上穿着宋青书的衣服,他们先入为主之下,没有发现到床上那尸体就是他们的同伴陈三。
“说不定他见得手了就跑回去邀功了,东子,快发信号给公子。”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个高瘦同伴说道。
“好嘞~”那个叫东子的高高兴兴跑出去了。
房梁上的宋青书面露古怪之色,陈三、东子……剩下的人不会叫高义,赵振什么的吧,真怀恋以前的世界啊,也不知道那结局没有。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宋青书连忙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低头往下看去,只见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不过眉宇间的阴郁破坏了他的整体感觉。
“我当时谁,原来是万圭这废人。”宋青书心中冷笑,看他这一脸愁苦之色,想必这段日子煎熬得很吧。
“你们真的确定他死了?”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人,万圭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身体为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显然他虽将宋青书恨到了极点,可同时也怕到了极点。
“放心吧公子,我们都检查过很多遍了。”一个黑衣人说着还怕万圭不信,拿起刀随意地便捅了床上尸体几刀。
“小心点,金波旬花有剧毒,可不要让血溅出来伤到公子。”同伴急忙提醒道。
“无妨!”看到‘宋青书’像一个死狗一样躺在那里,万圭只觉得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卸掉了,兴奋之余磔磔地笑了起来。
自从上次在府中被宋青书废掉过后,他可是发了疯似的想要报仇,只可惜对方神龙见首不见尾,再听到消息对方已经率领大军攻进了扬州,莫说是他,就连皇帝想动对方恐怕都不可能。
原本以为这辈子报仇没希望了,谁知道宋青书居然来了临安,而且随身没带什么侍卫,只有几个韩侂胄的手下陪着。
万圭哪还忍得住,马上召集了府上高手往客栈这边杀了过来。幸好他还没有失去理智,知道宋青书武功高强,也不敢硬来,所以先让鸿胪寺的心腹不停向他劝酒,待他喝醉过后,再派一个机灵点的人带着金波旬花打头阵,直到确认得手过后方才赶了过来。
“你们先出去吧。”望着床上的尸体,万圭极力抑制着身体的兴奋之情,英俊的脸庞变得极为扭曲。
“是!”看到他的表情,几个黑衣人只觉得恶寒无比,心想自家公子居然对尸体这么有‘兴趣’,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越想越恶心得想吐,几个人急忙溜了出去关上了门。
“姓宋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没了其他人在旁,万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有些疯狂地笑了起来,“当初你带着戚芳过来,何等耀武扬威,如今还不是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床上么?”
想到当日一些事情,万圭俊脸又是一阵扭曲,拿起刀朝着床上尸体下半身一阵乱剁,直到剁得血肉模糊方才扔掉了刀,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害得我当不成男人,这个仇我不会这么就算了的。听闻你有个倾国倾城的妻子,还有很多国色天香的红颜知己,嘿嘿,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会让她们被千人骑万人压,让你下了地狱也戴无数的绿帽……”
他正说到兴奋处,谁知道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只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宋青书原本想听听看能否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情报,不过听了一会儿发现万圭已经只剩下仇恨,再加上居然将念头动在了自己女人身上,他哪还忍得住。
“你你你……”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万圭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待看到宋青书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面前,更是肝胆俱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啊,刚才不是还挺得意的,怎么现在不说了?”宋青书冷冷地看着他。
“你怎么没死!”万圭惊叫起来,声音仿佛太监一般尖细刺耳。他原本非常忌讳自己不是男人的事情被被人知道,所以平日里有意隐藏渐渐发生变化的声音,可如今被吓得魂飞魄散,哪还在意得了这些。
“你都没死,我哪里舍得死。”宋青书淡淡答道。
“那这床上是谁?”万圭又惊又怒,同时将自己那群手下骂了个半死,心想要是今天能逃得性命,回去后将他们所有人都阉了当太监。
“你那位叫陈三的倒霉手下呗。”宋青书微微笑道,不过这笑容落在万圭眼中,却比魔鬼还要可怕百倍。
“公子!”这个时候万圭那些守在外面的手下听到动静已经闯了进来,带看清宋青书好端端地站在屋子里,个个都傻眼了。
“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万圭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么可笑,这些手下虽然都是相府中精挑细选的高手,但和宋青书比起来未免也差得太远,他不求这些人真的能伤到对方,只希望他们缠住对方,给自己留下时间逃跑就好。
因此话音刚落,整个人便使出吃奶的劲往窗户撞了过去,试图逃到大街上,看能不能借助繁复的地形甩掉对方。
只可惜他眼看着要碰到窗户了,却觉得双腿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仿佛一个重重的沙袋一般摔倒了地上,惊骇欲绝地爬着转过身来,发现宋青书站在后面静静地望着自己,再往自己手下望去,只见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眼看是不活了。
“居然一瞬间便无声无息地杀掉了这么多高手。”万圭震惊之余,心中甚至有几分羡慕嫉妒,若是自己有这么高的武功,何必每次都要靠阴谋诡计。
“你的手下已经去黄泉给你探路了,现在该你了。”宋青书上次没有杀他,是觉得杀了他太便宜了,如今让他饱受煎熬这么久,火候也差不多。
宋青书的话将万圭瞬间拉回了现实,他只觉得浑身瘫软,原本他以为当不了男人还不如死了,一直是复仇的信念支撑着他活下去,可如今真的面临死亡,他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害怕,想到自己身为相爷的孙子,就算不能享受男女之事,还有其他很多地方可以享受的……
越想越是害怕,万圭急忙说道:“不要杀我……不对,你不敢杀我……”
宋青书轻笑一声:“我不敢杀你?”
万圭这个时候也稍稍有些镇定下来:“不错,我身为大宋宰相的孙子,你这次又是为求亲而来,若是杀了我,就是公然打了整个朝廷的脸面,到时候皇上又岂会将公主嫁给你?”正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他又嫉又怒,这才按捺不住在正式朝会的前一天筹划了这次暗杀。
见宋青书陷入了沉默,万圭自觉得摸准了他的脉门,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嘿嘿,要是你真杀了我,到时候别说你求不了亲,甚至连你的金蛇营也保不住。我爷爷身为当朝宰相,到时候为了替我报仇,会动用一切力量让朝廷出兵北上,你们金蛇营就等死吧。”
“除非你把我爷爷也杀了……嘿嘿,不过我爷爷是百官之首,若是死在你手上,到时候绝对举国震惊,哪怕皇上不愿意,也不得不派兵兴师问罪,一样的结果。”
万圭一连说了一大串,见宋青书始终没有反驳,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些江湖中人哪怕武功再高,也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而已,哪里比得上庙堂之上这些人物。
抖了抖衣裳,万圭嘿嘿笑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至于这几个手下的死,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也就不追究……”他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脖子一凉,接下来天旋地转,此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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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跪?
望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头颅,宋青书淡淡地道:“你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风云阅读网.】”
之前之所以不杀万圭,一来是直接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了,还不如让他多受点惩罚;二来是时机不成熟,宋青书不想与李可秀决战的关键时候给南宋一个出兵的借口。
如今大局已定,自然不必顾虑那么多了, 万圭再受万俟卨宠爱,也不过是个庶出的身份,又岂能影响到朝廷政治的决策?而且就算是嫡出也没关系,反正万俟卨已经自身难保了。
原本宋青书听他之前得那么恶毒,再想到狄云的仇,还打算将万圭卖到兔儿馆去伺候黑叔叔,他细皮嫩肉一副白脸的样子,想必能成为红牌。
不过那画面想着太恶心,宋青书又想到留下这么一个满腔怨毒擅长阴谋诡计的敌人,鬼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奇遇回来复仇,以宋青书的修为当然不怕他,可是身边还有那么多红颜,不能拿她们冒险。
也许是前世看了太多影视剧,知道反派往往死于话多玩脱,自己可不能重蹈覆辙。
“狄兄弟,我替你报仇了。”想到憨厚的狄云,宋青书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放心,万俟卨很快也会来地底下向你赔罪。”
出信号,换来了金蛇营潜伏在临安城中的手下,宋青书吩咐道:“将这人的尸骨送到湘西麻溪铺,交给一个叫戚芳的女人,让她把尸骨葬在狄云坟前赎罪。”
“顺便把其他这些人都收拾干净了。”
几名金蛇营的密探行礼道:“是,主公!”这些人都是精明干练之辈,很快这些人就被收拾一空,连血迹什么的都被擦拭干净了。
经过这番风波,特别是想到床上曾经有个人被戳地血肉模糊,宋青书哪还睡得下去,索性在一旁凳子上打坐运功起来。
约莫到了寅时,鸿胪寺的官员跑来通知他准备早朝入宫觐见,宋青书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看到自己安然无恙,眼神显得极为惊讶,还时不时四处打量着什么。
知道他就是万圭安排的内应,宋青书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由着他看好了,现场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他要是真能看出什么才有鬼了。
比起这个,宋青书更头疼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他不禁腹诽不已:如今这点换成前世的时间也就凌晨3点左右吧,正是人睡得正香的时候,古代这早朝制度还真不人道。
(注:这是明朝早朝制度,宋并非这样,甚至连着几天都不会有朝会,不过为了方便,就统一用明的制度。)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们皇帝?”宋青书问道。
其中一个鸿胪寺官员急忙答道:“我们先到皇宫外面等候,大概卯时的时候宫门便会打开,到时候会有人安排公子到一处偏殿等候,等皇上召见你的时候,会有太监领着公子去金銮殿。”
“卯时?”宋青书气急反笑,那岂不是凌晨5点?还要等两个时才能进宫,进宫过后等候皇帝召见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他当然不干。
鸿胪寺的那些官员顿时急了,各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宋青书依然不为所动,弄得那群人最后求爹爹告奶奶,宋青书终于不忍心了:“算了,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当差的,我提前去就是了。不过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保证在宫门开之前到就是了。”
鸿胪寺的那些人无奈之下,只能妥协,接下来宋青书又休息了一个时辰,方才慢条斯理往皇宫那边走去。
到了宫门前,现文武百官都已经等在那里了,为第一人正是万俟卨,不过他此时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都没现宋青书的到来。
旁边一人方目阔鼻,一双手插在袖笼里,整个人塌肩驼背,整体形象分外猥琐,宋青书虽然没见过他,但从他站位来看,猜到他就是右相张俊。
“哼,上次扬州的事情他也有份,还有他的弟弟张柔……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岳王爷好好算算这笔账。”宋青书面色冷峻,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张清丽无双的脸颊,也不知道龙女如今身在何处。之前万俟卨知道了她是岳飞的遗孤,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他正在失神之际,韩侂胄对他招手道:“宋公子,快到这边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金蛇王毕竟是一群江湖人喊出来的,不是真的王爵,平日里私底下韩侂胄倒不介意喊几声金蛇王以示尊敬,不过如今众目睽睽,又是在皇宫重地,他自然不好落人口实。
宋青书倒也不在意这些,笑着走了过去:“韩相早。”
韩侂胄点点头,先向众人介绍了宋青书的身份,再一一介绍周围的官员给宋青书认识。
万俟卨这会儿功夫终于回过神来,皮笑肉不笑地道:“看来韩相与金蛇王关系很好啊。”
韩侂胄微微笑道:“若不是左相大人在扬州的时候横插一脚,我与宋公子关系会更好。”他早就料到万俟卨会从这方面入手,索性直接摊开来,毕竟之前扬州自己与宋青书达成协议是众所周知之事,直接承认反而显得正大光明问心无愧,将对方一系列后招给堵了回去。
万俟卨呼吸一窒,显然有些始料未及,冷哼一声便转向了宋青书:“老夫的孙子昨天听闻公子到了临安,特意携礼物前来贵处拜访,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回府,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哪儿去了?”
宋青书暗骂一声无耻,带着剧毒和一群杀手前来刺杀都能被描述成携礼物拜访,既然如此那就以无耻对无耻呗:“真的么?我怎么没有见到令公子呢,难道你们这临安城治安已经差到了这个程度,大活人都能走丢?”虽然让他知道真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青书向来是个怕麻烦的人,能偷懒的时候绝对不会犹豫。
“你!”万俟卨明知道万圭多半折在了他手里,可对方一口咬定没见过,他手里没证据,想作也没有什么办法。
“好了好了,宫门已经开了,各位请吧。”一旁的贾似道开口了,这段时间他正为了查贾宝玉的下落焦头烂额,查到万俟卨曾今调了军队去过现场,贾宝玉的失踪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如今见到万圭不见,他可是幸灾乐祸得很。
“宋某见过贾枢密。”宋青书一边与他寒暄,一边头疼不已,贾宝玉的事情,得找个妥善的善后之法,不然贾似道迟早怀疑到我身上。
“幸会幸会。”贾似道仔细审视了他一番,现看不清他的深浅,一时间心惊不已。
一群人就这样各怀鬼胎地进了宫,文武百官先进了金銮殿,宋青书则被太监领着到一处偏殿等候。
在偏殿中等得百无聊赖,宋青书甚至动了去找李沅芷的心思,不过看到寸步不离的太监还有门外的侍卫,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光天化日之下,危险系数实在太高了。
幸好没过多久朝会那边就传来消息宣他觐见,宋青书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悠然自得地往金銮殿方向赶过去了。
以他这些年的经历,龙椅都坐过,见一个南宋皇帝实在提不起他的紧张感。
“金蛇王宋青书,见过皇上。” 进了大殿之后,宋青书开始打量这个后世非议颇多的皇帝,只见其白白胖胖,看着居然颇有几分可爱的感觉。
宋青书面露古怪之色,心想他整天吃好喝好,养尊处优,胖点也正常,电视里那些太监,不都是长得胖胖的么。不过来也奇怪,赵构的胡子却长得相当茂盛,下颔那一缕胡须恐怕有一尺来长。
“他不是已经成了废人了么,怎么还有这么旺盛的雄性激素?这胡子不会是故意贴上去的吧。”宋青书正腹诽不已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厉喝: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该当何罪!”
宋青书回头望去,只见万俟卨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站在那里怒视着自己,旁边的张俊则随声附和,阴阳怪气地道:“也不知道鸿胪寺那些人是怎么教的,区区一个草民也该自称王?要知道这可是谋反大罪。”
贾似道本来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戏,不过见张俊将话题引到鸿胪寺上,他顿时不干了:“右相此言差矣,宋青书并非我大宋子民,同时又身为一方领,他称王也好,称孤也罢,自然不必受我大宋礼节管束。”如今鸿胪寺那些官员都隶属枢密院管,若是由着张俊把这罪名坐实,他也难免惹得一身腥臊,是以方才替宋青书话。
万俟卨冷笑道:“贾大人此言差矣,宋青书生于我大宋境内荆州一带,父亲乃武当派宋远桥,正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他爹宋远桥都是我大宋子民,他又如何不是?”
贾似道不禁一时语塞,冷哼一声不再回答,既然已将话题焦点从鸿胪寺上面移开,他自然也懒得替宋青书挡箭。
韩侂胄急忙暗中对宋青书示意,让他先跪拜呼喊一下万岁万万岁,给赵构一个台阶下,自己才好借机圆场。
谁知道宋青书理都不理他一眼,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大殿中央,弄得赵构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万俟卨看到赵构的脸色,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决定再添把火,转头问后列一个白须官员:“何大人,见到皇上不拜,该宋律该当何罪?”
那名何大人挂着一个礼部侍郎的头衔,虽然宋朝的礼部已经名存实亡,这个侍郎也是个虚衔,不过礼仪方面的事情他或多或少还是懂一些的。【全文字阅读.】
那个白须官员悄悄瞄了一眼贾似道和韩侂胄,心中暗暗叫苦,这些神仙打架,害得凡人遭殃,不过如今满朝文武的视线都在他身上,甚至连皇帝也看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道:“这……犯了不敬之罪,理应杖责三十。”
其实宋青书的行为已经涉及到了不尊敬皇帝,是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但那何大人当了几十年官,又不是缺心眼,哪会憨直地实话实。
若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杀了就杀了,可这宋青书手握二十万大军,是割据一方的霸主,而且看样子和贾似道、韩侂胄有着密切的关系,他若是个按律当斩,岂不是弄得所有人下不了台来,到时候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万俟卨眉头大皱,心中暗骂:这个老东西老奸巨猾,玩这种文字游戏。不过他也清楚,皇上绝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下令斩了宋青书的,便见好就收:“何大人德高望重,熟悉各种礼仪,既然何大人这样,那就无疑了,来人啊,将宋青书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赵构依旧一言不,仿佛默认了这一切,万俟卨毕竟是百官之的宰相,殿外的侍卫见皇帝没有异议,便跑了进来将宋青书围住,其中两人伸手试图将他拉出去,可惜手刚碰到对方的身体,便被一股无形的气劲震开,跌倒在地上摔成了个四脚朝天。
万俟卨见状不仅不生气反而心花怒放,心想就等着你这样呢:“大胆,竟敢反抗,来人啊,给我拿下!”
韩侂胄暗暗叫糟,急忙出列道:“皇上,宋青书毕竟是外国使臣,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若我们对他处以杖责,传出去实在有辱皇上圣明。”
万俟卨在旁边冷笑连连,阴阳怪气地道:“外国使臣,敢问姓宋的是哪一国哪一家啊?”
韩侂胄呼吸一窒,心中恼怒异常,可是他自知口才不是万俟卨这种专玩阴谋诡计的对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还真不能下跪。”一直沉默的宋青书终于开口了,一出口便是石破天惊,“而且不仅不该我跪,反而应当贵国皇上来拜见我。”
“大胆!”
“狂妄!”
“混账!”
金銮殿中顿时哗然,一群人议论纷纷,赵构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韩侂胄更是急得直上火,心想一个下跪而已,稍微敷衍一下就过去了,用得着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么?
万俟卨瞄了赵构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地道:“不知道宋公子有何高见,为什么该皇上来拜见你?”他决定再刺激赵构一下,与赵构合作这么多年,他深知赵构的忍耐功夫出常人,可是一旦爆那愤怒也无法想象,当年岳飞那样的人物,还不是被杀就杀了么。
宋青书一眼便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不过依然毫不在意,淡淡地道:“敢问贵国是否向金国称臣?
此话一出,刚才还闹哄哄的金銮殿顿时鸦雀无声,文武百官面目无关,有些人一脸羞愧,有些人一脸愤懑。
宋青书望向万俟卨:“万俟大人乃百官之,可否为宋某解答疑惑?”
“是有这么回事,”万俟卨当年与秦桧一伙,可以是坚定的投降派,他们立足朝堂的政治资本就是与金的和谈,因此他也不敢自打嘴巴,只好承认,但立马转移掉话题,“不过这与今天的事情没有关系,你别扯开话题。”
“谁没关系的?”宋青书淡淡道,“据我所知,贵国不仅向金国称臣,而且还约定为叔侄之国,正式来往国书里,贵国皇帝要称呼金国皇帝为叔叔,金国使臣来访,贵国皇帝还要亲自行礼接旨吧?”
万俟卨偷看了一下赵构的脸色,知道他已经到了爆的临界点了,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心想姓宋的这次你还不死?
“哼,你东拉西扯这么大一堆干什么?”万俟卨为官多年,深刻懂得适时表达一下忠心替主子分忧解难的道理,赵构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宋青书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在下还有一个身份,金国尚书令、都元帅唐括辩是我的结义兄弟;而唐括辩恰好又是金国皇帝的妹夫,按辈分算起来我也是金国皇帝的兄弟。万俟大人,我这人礼仪学得不太好,敢问在这种情况下,贵国皇帝该怎么称呼我?”
宋青书这番话一出,文武百官顿时哗然,连贾似道与韩侂胄也一脸震惊地望着他,韩侂胄心想之前怎么没听他提过这一层关系,自己正筹划着北伐金国,到时候他会不会起阻碍作用?
万俟卨更是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这样的问题让他怎么回答,难道赵构该喊你叔叔么?到时候别赵构,就是文武百官的口水也会淹死他。
幸好他反应也够快,马上道:“哼,鬼知道是不是真的,你随口撒个谎就想让我们相信?唐括大人在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岂会和你这样的江湖中人称兄道弟?”因为是主和派,所以他必须保持与金国的良好,提到唐括辩这样的金国第一人,语气尊敬丝毫不敢怠慢。
“就知道你会不认账,”宋青书从怀中拿出一颗玉石印章展现在众人面前,“你可看清楚了,此乃唐括辩的私人印章,他送给我当结义礼物的。”
万俟卨冷笑道:“你随便找一枚印章出来,就是唐括辩的印章?”同时暗暗憷,心想姓宋的不会真和唐括辩结拜了吧?不过如今骑虎难下,就算是真的也只能不承认了。
“唐括辩被任命为尚书令和都元帅过后,专门还传了国书到贵国,你们这里应该有他的印章存档,拿出来比较一下不就知道了么?”宋青书也不着急,缓缓道。
赵构使了个眼色,早有太监去取存档的国书了。
见宋青书底气这么足,万俟卨有些虚,急忙道:“就算你这是唐括辩的印章也明不了什么,毕竟江湖中人人都知道金蛇王武功盖世,若是存心偷一枚印章,又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唐括辩位高权重,私人印信何等重要,哪有随便送人的道理。”
虽然明知道万俟卨是在狡辩,不过场中众人也觉得他这番话得有几分道理,毕竟印信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很大程度上是权力的象征,他们哪个不是将印信保护地严密异常,哪会拿来送人?
宋青书毫不动怒,依旧平静如常地道:“我与唐括辩结拜的事情,贵国那些公主也知道,比如茂德帝姬,成德帝姬,顺德帝姬,柔福帝姬……随便问一个都能证明。”
满朝文武顿时不话了,谁都知道这些帝姬之前都是在金国浣衣院里,是宋青书帮忙才救出来的,他既然敢这么,那显然不会有错了。
毕竟浣衣院的经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万俟卨也不会傻缺到真去找帝姬们求证,重新揭开她们的伤疤,到时候后宫里那些女人的怒火,他可承受不住。
“回禀皇上,与存档国书对比完毕,的确是唐括辩的私人印信。”这个时候之前跑去取国书的太监已经回来了,几个擅长鉴定的官员多方比对之后,又在万俟卨身上补了一刀。
宋青书似笑非笑地望着万俟卨:“万俟大人,这下还有什么疑惑么?”
万俟卨差点没气晕过去,只好恨恨地道:“那又如何,你身为汉人却与金国人称兄道弟,还来我们汉人国家这儿耀武扬威,当真是数典忘祖,其心可诛!”
宋青书不得不承认对方是调动情绪的高手,这番话很快引起了殿中百官的国仇家恨,毕竟金国与南宋有着血海深仇,很多人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鄙夷起来。
不过他早料到抛出唐括辩的身份会有这种影响,不慌不忙地继续道:“此言差矣,宋某从来不忘自己是汉人,不然也不会冒那么大风险从金国将贵国公主救出来,为了此事武当张真人亲自登门造访,还特意派几大弟子出手协助,连他老人家都对我称赞有加,万俟大人有什么资格我数典忘祖?难道万俟大人自认为眼光比张真人还要高明?”
万俟卨一时语塞,要知道张三丰在民间声望之高,犹如地仙一般的存在,再加上宋国一直崇尚道教,几位先帝数次敕封张三丰各种尊号:“通微显化真人”、“韬光尚志真仙”、“清虚元妙真君”等等,他要是敢质疑张三丰,岂不是对几位先帝不敬?
“至于与唐括辩结拜一事,万俟大人也不需要过度解读,”宋青书冷笑道:“与万俟大人这种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同,宋某的人缘素来很好,不仅是唐括辩的结义兄弟,还和蒙古汝阳王府关系很好,与清国索额图、康亲王关系也不错,与西夏一品堂有交情,和吐蕃国师是至交好友,与大理段氏有姻亲……当然,宋国这边也有很多我的朋友,比如各位公主、还有韩相,贾枢密啊……当然,万俟大人除外。”
贾似道心中一怔,心想我与你能有什么交情,不过想到之前自己替对方过话,恐怕是对方投桃报李,所以他便笑着默认了。
听到宋青书述着他的人脉,满朝文武都震惊了,连赵构都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以他这样的身份,哪怕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自己也不好得罪,更何况他还是手握二十万大军的一方霸主。
担心宋青书等会儿真要自己跪拜他,同时恼怒万俟卨把自己给坑进去了,赵构急忙抢先道:“既然宋公子是唐括大人的结义兄弟,万俟卨你身为百官之,就由你来跪拜一下以示礼数吧。”
帝姬当小妾?
南宋向金国称臣,双方约定为叔侄关系,理论上每次金国派使者来递国书,赵构都应该恭恭敬敬行礼接旨的,当然理论是一回事,实际则是另一回事,这些年来每次碰到这种场景赵构都装病躲在宫里不出来,让几个大臣代替他行礼,接受金国来使的训示。
金国方面虽然不满,但赵构毕竟是个皇帝,也不能真将他怎么样,因此这套规矩就这样心照不宣地默认起来,是以这次赵构见势不对立马将万俟卨抛了出来。
听到赵构的话,万俟卨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可皇帝都发话了,他还能如何反驳?
韩侂胄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辛苦万俟大人了。”
万俟卨眼珠骨碌碌一转,忽然挤出一脸笑容,对赵构说道:“启禀皇上,既然宋公子身份这么尊贵,再加上之前救了那么多公主,对朝廷有大恩,若只由臣一个人跪拜,未免不够隆重,臣身为文武百官之首,建议带领满朝文武向宋公子行礼,用以表达朝廷对他的感激之情,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他将局势看得非常清楚,贾似道和韩侂胄素来与自己不和,绝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再加上皇上金口一开,今天跪拜已成定局。
可是他清楚得很,自己堂堂一个宰相,好几十岁的人了,若是对一个小年轻下跪,可谓是名声扫地威望尽失,既然如此,不如拉大家一起丢脸,事后就没人会因此而嘲笑于他。
“这……”其实刚才赵构让万俟卨跪拜也是出于激愤,冷静下来过后正暗暗后悔,他知道万俟卨这一跪下去的后果有多严重,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维持的朝廷权力均势恐怕会马上被打破。
无论是韩侂胄还是贾似道,背后势力都盘根错节太过庞大,任何一个得势都能威胁到皇权本身,所以赵构需要万俟卨这样一条疯狗帮忙对付两个庞大的集团。
赵构正为刚才的冲动而后悔,听到万俟卨的提议,顿时眼前一亮:“也好,就由你带领百官替朝廷好好谢谢宋公子吧。”借这个机会敲打一下贾、韩二人也好,同时给足了宋青书面子,免得到时候他拿浣衣院的功劳狮子大开口。
赵构接话接得太快,把贾似道和韩侂胄一肚子话尽数给憋了回去,两人脸色顿时铁青无比,他们都是人上人当惯了,这个时候给一个年轻后生下跪行礼,哪里拉的下脸来。
贾似道狠狠地瞪了韩侂胄一眼,似乎在责备他好端端地为什么去撩拨万俟卨,这下引火烧身害得大家一起遭殃。
韩侂胄也是郁闷无比,若不是皇帝在这儿,他仿佛随时准备着扑上去将对方撕成碎片。
满朝文武则是恨恨地盯着三巨头的背影,心想你们几个争斗,还得我们这群人跟着遭殃,真是躺着也中枪。
“想让我难堪,那大家的日子也都别想好过。”万俟卨眼神中充满戾气扫视了周围一圈,落到韩侂胄和贾似道身上,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笑容,“贾大人,韩大人,请吧。”
说完便来到宋青书面前,怨毒地盯了他一眼,方才眼帘低垂,冷冷说道:“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万俟卨,拜见宋公子,多谢公子此前营救各位公主脱离苦海。”左相右相之类的只是平时大家喊着方便,官方称谓、正式文书里面就是他口中的这个“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右相则是“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
仿佛知道下跪在所难免,万俟卨倒也不含糊,跪得非常干脆,右相张俊素来与他同气连枝,虽然心中怒急,却也只好跪了下去,这两位首脑一跪,属于他们这个派系的官员也依次跪了下去。
整个大殿中约莫三分之一的人跪了下去,其他依旧站着的官员纷纷向贾似道与韩侂胄投去征询的目光,一瞬间两人站在那里就极为显眼。
“怎么,贾大人和韩大人究竟是不愿替朝廷分忧呢,还是想违抗圣旨呢?”万俟卨阴阳怪气地声音顿时响彻了大殿。
宋青书冷眼旁观,悄悄瞅了龙椅上的赵构一眼,只见他脸色极为难堪。毕竟也是当过清金两国皇帝的人,宋青书瞬间就明白了赵构的心思。
原来这满朝文武泾渭分明地分成三派,明明皇帝已经下旨了,可是那些官员还是下意识去征询势力领袖的意思,让他这个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搁?
在皇帝的眼中,从来不介意你是贪官还是清官,是忠臣还是奸臣,介意的是你会不会威胁到皇权,显然如今贾似道和韩侂胄就让赵构感受到了这种威胁。
贾似道与韩侂胄也看到了赵构的脸色,两人大吃一惊,他们混迹政坛多年,对皇帝心思的揣摩可谓是炉火纯青,心中很快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比起面子,两人更在意皇帝的态度,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跪了下去:“拜见宋公子。”心中不约而同将万俟卨祖宗十八代的女性人物致以最亲切的问候。
“拜见宋公子~”他们都服软了,满朝文武自然没人坚持,纷纷跟随者跪了下来,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看着满朝文武跪在自己面前,其中还不乏历史上出名的大奸臣、大权臣,那一刻的感觉是如此恍惚和……美好,宋青书故意沉默片刻,待众人跪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平……咳咳,诸位请起。”
当习惯了清金两国的皇帝,他差点口误喊成平身了,那可就囧了。
满朝文武顿时悻悻然地站了起来,一时间殿中的气氛极为尴尬。
赵构咳嗽一声,主动打破了平静:“不知宋卿家此行百忙之中南下,究竟所为何事?”虽然韩侂胄早已通过气,明知道他来的目的,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宋青书微微一笑,答道:“宋某此次前来,一来是探望一下上次救回来的诸位公主,二来么,则是前来提亲的。”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顿时议论纷纷,提前知道内情的毕竟只有少数几人,在大多数眼中,如今金蛇营和南宋陈兵江上,形势紧张无比,战争一触即发,实在料不到他会在这个关口前来提亲。有些聪明的人已经隐隐猜到这是和谈的前兆,但大多数人依然云里雾里,纷纷望向赵构,等着看他是什么反应。
赵构笑呵呵地答道:“上次多亏宋卿家的义举,诸位帝姬方才得以回归故里,她们回来后没少在朕耳边夸奖你,看得出来不少帝姬都对卿家极有好感,不知道卿家这次究竟想向哪位帝姬提亲呢?”
浣衣院救出来的公主,大多是宋徽宗的女儿,也就是赵构的姐妹,赵构素来注重孝名,可亲爹亲哥一直在金国受苦,也没见他想办法将他们接回来,在民间已经受到不少非议,如今正好有机会通过这些姐妹表现一下,他自然显得上心些。
“回皇上,宋某想求亲成德帝姬与柔福帝姬。”成德帝姬是赵瑚儿的封号,柔福帝姬则是赵媛媛的封号,当初在金国皇宫两个小丫头为了裴曼皇后的计划,早已和宋青书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两个少女一腔情丝付出那么多,宋青书自然不愿意伤害到其中任何一人,所以虽然明知道这样会很麻烦,可依然还是义无反顾地说了出来,正所谓宁负天下不负红颜。
宋青书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顿时犹如滚烫的油锅里滴进一滴水,要知道历朝历代能娶得公主,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谁还敢狮子大张口同时娶两位?
赵构也是眉头一皱,下意识瞪了韩侂胄一眼,示意他之前为什么不是这样说的.
韩侂胄也是暗暗叫苦,之前和宋青书聊天,是知道他要求亲,可哪想到他打算娶两个公主?所以就没有特意问过,以致现在出了这么大纰漏。
万俟卨本就因为刚才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气,听他这样说便乘机发难:“好大的胆子,这世上哪有同娶两位公主的道理,姓宋的,你可知刚才你这番言辞,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
宋青书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万俟卨,请注意你的语气,难道你还想再跪一次么?”
噗嗤~
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显然之前万俟卨各种刁难最后反而弄得自己下跪,让这些人也是忍俊不禁。
万俟卨脸色铁青,一时间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
宋青书这才说道:“宋某也知道同时求娶两位公主有些不合规矩……”
“岂止是不合规矩,简直是胡闹。”韩侂胄没好气地想道。
“不过我们情况特殊,”宋青书朗声说道,“在金国的时候险象环生、步步惊心,我与两位公主一起经历了太多事情,早已情投意合,谁也离不开谁,不管舍弃掉谁,都会伤害到另一个人,所以那时候我们已经私定终身,约定了一辈子都要生活在一起,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到宫中询问两位公主便知。”
赵构听他说得这么肯定,知道多半就是这样,不禁眉头紧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说实话,能和金蛇营议和,他倒不介意对方娶一个还是两个公主,反正这些公主又不是他的女儿,再加上她们天天在耳边念叨着去救父皇和皇兄,他巴不得将这些人一股脑全让宋青书带走落个耳根亲近。不过朝廷总要讲究个颜面,若是失了皇家威严,沦为民间笑柄,那可就得不偿失。
一旁的万俟卨抓住机会,冷笑道:“据我所知,阁下已有原配妻子,乃峨眉派掌门周芷若,如今又来求亲,是打算娶两位公主回去作小么?你可知这犯了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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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跋扈
听到万俟卨的话,大殿中瞬间安静下来,韩侂胄暗暗叫糟,他并没有怎么关注江湖中事,所以对宋青书的婚姻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哪知道对方整出了这么多幺蛾子,先是放出豪言要娶两个公主,这倒也罢了,听皇上的语气貌似有所松动,可他家居然还有正牌妻子!
心中简直要将宋青书埋怨死,不过如今大家都坐同一条船上,韩侂胄只好硬着头皮替他解围起来:“周芷若虽然身为一派掌门,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江湖女子,哪比得上大宋公主这般金枝玉叶。待宋公子赢取公主过后,周姑娘自然会退位让贤,万俟大人不必担心。”
万俟卨还没说什么,宋青书却抢先开口了:“芷若是宋某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前是,以后也是。”
韩侂胄差点没气晕过去,心想真是不识好歹,脸色铁青站在一旁,决定不再帮他说话了。
万俟卨却是眉开眼笑,心想宋青书啊宋青书,看你这次死不死,旋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阁下的意思就是打算将两位公主娶回去做小了?”
宋青书仿佛不知道他用意一般,淡淡地答道:“做小又如何?”
此言一出,大殿一片哗然,韩侂胄以手抚眼,觉得脑袋有些晕;贾似道脸上一片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一旁看戏;赵构则是满脸铁青,处于随时要爆发的边缘。
万俟卨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跳出来骂道:“好狂妄的小子,居然妄想让公主做妾?这是赤裸裸藐视皇家威严,简直是岂有此理。”
宋青书冷冷说道:“蒙古郡主做得小,金国公主也做得小,反而是向他们称臣的宋国公主做不得小?”
他并非缺心眼,而是故意表现出这般狂妄之态,目的依然是为了和谈时争取更多的利益。而且身为后世人,他对南宋君臣的尿性再清楚不过,你态度越强硬,他们就越软弱,相反你如果表现出了软弱之态,就等着他们露出得寸进尺的獠牙吧。
听到他一番话,大殿中瞬间安静下来,一群面面相觑,就连赵构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今天从宋青书嘴里冒出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惊人,弄得他们都有些麻木了。
“胡说八道,哪个蒙古郡主做小了,哪个金国公主做小了?”万俟卨身为百官之首,对金、蒙两国的朝堂也知道一些,脑海中将各位公主郡主的名单过滤了一遍,确定没有谁嫁给别人做妾,顿时愈发有底气起来。
“堂堂皇室,又岂会让公主郡主给人做妾?”万俟卨心中暗暗冷笑,决定今天就用这个作借口将宋青书钉死。
“金国的岐国公主,已经被许配给了我。”宋青书答道。
“岐国公主?”贾似道神色一凝,“可是金国皇帝的妹妹完颜萍?”
宋青书微微一笑:“不错,正是她,完颜萍是唐括辩的妻妹,为了让我们亲上加亲,唐括辩特意从中撮合,这件事贵国的诸位公主都知道。”
南宋诸人纷纷皱眉,他们都是混迹政坛的人精,若说唐括辩此举只是心血来潮,为了个所谓的亲上加亲,没人会相信,这段婚姻肯定是金国为了拉拢金蛇营才促成的。
为了拉拢金蛇营,金国皇帝还真肯下血本!
这是场中很多人的念头,一些有识之士立刻意识到若是金蛇营与金国共同进退的话,南宋的形势就危险了。
“金国能嫁公主,难道我们就不能嫁公主么?那个什么岐国公主再厉害也只有一个,我们这边却有成德帝姬、柔福帝姬两个,至少在数量上占得了优势。”很多人心中都如是想,不过没摸清赵构的心意前,谁也不敢将心底的话先说出来。
龙椅上的赵构也是暗暗心惊,难怪宋青书这么有底气来求亲,原来有这样的底牌。他心中清楚,如果金国真的把岐国公主嫁给了对方,那么自己也只能同意嫁公主了,就算不能将金蛇营彻底拉拢过来,让他保持中立两不相帮也好。
咳嗽两声,赵构开口问道:“宋卿家刚才提到的蒙古郡主又是怎么回事?”蒙古如今国力之强,可以说已经冠绝列国,他很像知道蒙古对金蛇营是什么态度。
“蒙古汝阳王已经将绍敏郡主许配给我,这点韩大人可以作证。”宋青书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反正汝阳王现在又不在这里,赵敏么,以我和她之间的交情,应该不介意我扯一下她的虎皮。
韩侂胄发现自己成了全场目光的焦点,急忙说道:“上次扬州之时,王保保的确称呼他为妹夫。”
“怎么可能!”万俟卨急了,刚才金国公主有诸位帝姬证明,他不方便说什么,如今面对韩侂胄,他语气就没那么客气了,“韩大人,莫非因为你与宋青书交情不错,就故意替他说谎?”
韩侂胄怒喝道:“左相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韩某对陛下忠心耿耿,又岂会做那吃里爬外之事?宋青书与王保保之间称谓又不是我一人知道,皇上的带御器械丁典、吴天德,还有枢密院的辛弃疾辛大人,陆游陆大人,当时都在现场。左相大人你可以怀疑我,甚至也可以怀疑辛大人、陆大人,难道你还怀疑皇上的带御器械么?”
“微臣不敢!”万俟卨急忙说道,开什么玩笑,带御器械都是皇上最贴身最王牌的侍卫,各个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皇室忠心耿耿,他若怀疑这些人,一是打了赵构的脸,二是得罪了一大批人,毕竟每个带御器械身份都不简单。
一旁看戏的贾似道忽然开口了:“敢问宋公子,如今绍敏郡主身在何处?我上次将儿子交给了她,结果如今全然失去了音讯。”
宋青书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哼,这件事我也还想问贵国呢,绍敏郡主出使临安后便失去了消息,我此番南下一是为了求亲,二么就是打算过来讨一个说法。”
赵构终于坐不住了,毕竟堂堂蒙古郡主在宋境内失了踪,一个应付不好很容易招致两国兵戎相见,更何况蒙古素来以蛮横闻名:“绍敏郡主之前离开临安的时候还平安无事,后来出城约莫百余里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此失去了踪影,朕已经下旨彻查此事,到时候必然会给汝阳王府一个交代。”
宋青书微微一笑:“皇上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是一言九鼎的,宋某就敬候佳音了。”
赵构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勉强,绍敏郡主失踪一事他已经查了很久了,可除了查到曾经有人调动过禁军之外,再也没有查到其他有用的东西,虽然大概知道了是谁调的禁军,可绍敏郡主的下落依然一点眉目也没有。
“就算蒙古和金国将公主嫁给你,那也不是我大宋嫁公主给你的理由。我大宋是礼仪之邦,又岂是蒙古、金国那种蛮夷之国、化外之地可比的?”万俟卨与宋青书已经结下了血仇,因此他是这大殿中最不希望宋青书求亲成功的人了,一旦求亲成功,那他之前费尽心血营造出来那种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势就犹如冰雪一般消融,他恐怕再也无法利用手中的权势来报复宋青书了。
宋青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万俟大人,要知道你之所以能坐上宰相的位置,很大程度是依靠与金国和谈的政治资本,你这番话若是传到金国朝堂,到时候你觉得他们会不会重新找一个代言人?”
这番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到了万俟卨脸上,大殿中很多人都一脸鄙夷地望着他。所有人都清楚万俟卨是靠什么一步步爬上来的,依附秦桧,向金国投降乞和,陷害岳飞……哪一件是都是遗臭万年的。
宋青书话锋一转,继续补充道:“更何况如今蒙古与大宋正处于同盟关系,而蒙古人又最在意面子,若是他们听到这番话,不说马上挥兵南下,至少归还四川一事恐怕要重新考虑了,到时候万俟大人恐怕会成为大宋的千古罪人。”
赵构心中大惊,他没什么进取心,可是自保心却无比强烈,如今南宋半壁江山,依靠长江天险,尚能得以自安,唯一的忌惮便是四川被敌人占领,仿佛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高悬头顶,随时威胁着江山侧翼的安全。
之前因为万俟卨的缘故,让他生了贪婪之心,四川想要,两淮之地也想要,如今两淮之地已成泡影,那么四川就绝不容有失了。
“万俟卨,你今天话太多了。”赵构冷冷地说道,私自调动禁军,已经触犯了他的逆鳞,之所以没有动他,是因为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可不是为了留他下来给自己添乱。
“微臣惶恐。”被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万俟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更是将宋青书恨到了骨子里。
“求娶公主一事之后再议,为了感谢宋卿家之前金国的义举,朕今晚特意在宫中设宴,到时候还请宋卿家赏脸。”知道了宋青书身后的势力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大许多,赵构说话顿时变得比之前客气了起来。
“宋某荣幸之至!”宋青书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知道赵构要跟群臣商议,接下来恐怕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起身告辞,赵构也没有挽留,派太监送他一路出宫。
走到一处僻静地方,宋青书对那太监施展了移魂大.法,自己则悄悄往冷宫方向行去,昨晚见到有人赐毒酒,他始终有些担心李沅芷的安全,想再去确认一下。
轻车熟路到了冷宫,谁知道房间里居然没有那小妮子半点踪影,他顿时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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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名昭著的淫.贼
见李沅芷不在房中,宋青书心中一沉,难道自己走了后又有太监来赐白绫和毒酒了么?越想越是害怕,宋青书再也坐不住,四处开始寻找起来。【最新章节阅读.】
附近都找遍了依然没有李沅芷的踪影,宋青书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正好一个宫女路过,他一把将其抓了过来,喝问道:“这屋中的李沅芷到哪里去了?”
他心急之下直接动用了移魂**,那宫女意志力何等薄弱,眼神瞬间便呆滞起来了:“她好像到吴妃殿中去谢恩了。”
“谢恩?”宋青书按了那宫女昏睡穴,面色古怪无比,以他对李沅芷的了解,又岂会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肯定是前天那样的恶作剧,想去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反响如何,昨天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心虚什么的没来得及去,等到今天李沅芷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宋青书犹豫了一下,后宫那边有黄裳这个**守着,自己过去实在有些冒险,不过担心李沅芷在那边一时口快漏嘴导致杀身之祸,他终究还是往阿珂居住的宫殿方向赶了过去。
“我究竟是担心李沅芷更多呢,还是自己想看看那晚过后,陈圆圆和阿珂的反应更多呢?”宋青书一路喃喃自语,一直到了吴妃的宫殿他都还没找到答案。
宋青书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宫女领着李沅芷走进了殿内,想喊住她也来不及了,只能隐藏身形悄悄摸了进去。
他如今轻功已经登峰造极,要躲开几个宫女的视线并不是太难,整个人犹如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飞进宫殿,躲在了数丈高的横梁之上,悄悄往下方看去。
只见阿珂坐在椅子上,依然美貌绝伦,不过却不如平时那般容光焕,肉眼可见一脸憔悴之色。
陈圆圆也在大殿之中,眉宇间似乎锁着淡淡的忧愁,显然那天生的事情让她心已经乱了,没法再回净室修行,研习佛经什么的。
和她们比起来,李沅芷就要面色红润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先前受到了宋青书的滋润还是看到仇人如今提心吊胆的模样开心的。
“你不停让宫女通传有要事要见我,究竟是何事?”看到李沅芷神采飞扬的样子,阿珂就一阵不爽,心想她这哪像是冷宫里幽怨自怜的人啊,分明就是一极为受宠的嫔妃嘛,特别是想到她和宋青书关系非常,心中就更加烦闷了。
这两天阿珂心事重重,原本不想去见她的,怎奈对方口口声声有要事要见她,好奇之心最终还是让她进来了。
横梁上的宋青书恍然大悟,难怪李沅芷一早就跑过来,直到现在才见到,原来是被挡在外面了。
“我这次前来是特意谢谢吴妃以及寂静散人之前的救命之恩的。”李沅芷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眼神余光却在她们母女俩身上扫来扫去,目光特别在陈圆圆红润的嘴唇上停留了良久,看到两人心事重重的模样,心中可谓是乐开了花。
“这就是你的要事?”阿珂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连同为美女的李沅芷也不得不感叹,绝色佳人就是绝色佳人,一颦一笑都这么好看。
“救命之恩,还不是要事么?”李沅芷一脸无辜地答道。
“你……”阿珂不禁一时语塞。
“吴妃娘娘,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这两天没睡好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李沅芷若有所指地道。
“没……”阿珂矢口否认,有些心虚地道,“我能有什么心事。”
“娘娘若有什么心事,大可以和我倾吐一下嘛,我虽然如今有些自身难保,但当一个合格的听众还是做得到的。”李沅芷继续道,一脸关切的样子,不过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此刻真实的想法。
“都了不用了,你退下吧。”阿珂有些生气起来,挥了挥手示意宫女们将她带出去。
李沅芷面露遗憾之色,真想多刺激她一下啊……
正要往回走时,身后传来了陈圆圆的声音:“李姑娘,请等一下。”
横梁上的宋青书暗暗感叹,陈圆圆当年号称色艺双绝,果然名不虚传,色自己已经见识过了,艺虽然还没见过,但光凭她这轻柔欲融的声音,就能大致想象出当年她的曲子是何等天籁。
“寂静散人有什么事么?”望着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美妇人,李沅芷也是神色复杂,原本因为那晚陈圆圆替自己解围,她对这个漂亮的女人还是有不错的好感的,谁知道后来得知她居然就是害自己的元凶之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此温柔美丽的外表下居然是一副蛇蝎心肠。
陈圆圆挥了挥手示意宫女们先下去,然后才声问道:“听李姑娘曾经是江湖中人?”
李沅芷不明所以,下意识点点头:“不错。”
“那姑娘对江湖上一些事情比较了解咯?”见她点头,陈圆圆眼前一亮。
“略知一二吧。”李沅芷云里雾里,心想她问这些干什么。
陈圆圆张了张嘴,不知道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话还没出来,一张绝色的脸蛋儿却抹上了一层红霞:“不知道江湖上可有哪些出名的轻功高手?”
之前陈圆圆虽然否定了女儿关于江湖高手的猜测,可这两天母女俩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任何头绪,让她之前笃定的心不禁也有些动摇了。
李沅芷本就是冰雪聪明的少女,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强忍着心中的得意,慢慢地解释起来:“江湖中轻功高手多不胜数,不过最出名的却是‘穷凶极恶云中鹤’,还有‘万里独行田伯光’。”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呐?”陈圆圆声音都有些颤,毕竟穷凶极恶之类的字眼,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呐,都是武林中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看着陈圆圆和阿珂脸色越来越苍白,李沅芷越来越添油加醋起来,“最爱凭借绝世的轻功潜入女人闺房,也不知道大家闺秀、名门淑女被他们坏了身子。”
东方不败重现江湖
“啊~”陈圆圆惊呼一声,一旁的阿珂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这般为非作歹,难道就没有人惩罚他们么?”
“自然是有很多人想替天行道的,”母女俩刚松了一口气,李沅芷接下来一句话又让她们的心提了起来,“不过这些人轻功高强,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就算偶尔一次被现了,他们也能凭借顶尖的轻功逃之夭夭,是以这么多年了他们依然逍遥法外。八一中?文网 ? ≈≤.”
阿珂一张俏脸苍白无比,声音颤抖着问道:“如果守卫森严,那些淫……贼也进得去么?”
“当然进得去啦,”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李沅芷愈眉飞色舞,“不然为什么所有淫贼的轻功都很好呢。”
看着陈圆圆和阿珂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横梁上的宋青书苦笑不已,这丫头还真是鬼点子多得很,恐怕她们母女很长一段时间睡不着觉了。
阿珂正提醒吊胆,看到李沅芷笑语嫣然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冷哼一声:“你看到我们状态不好,很高兴么?”
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李沅芷急忙辩解道:“没有啊。”
阿珂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幸灾乐祸,之前说要掌你嘴呢,当时耽搁了,你现在送上门来正好,来人啊。”
看着傻眼了的李沅芷,宋青书摇头苦笑,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可怕,阿珂明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感觉让她下意识找对了罪魁祸。
一边感叹一边拿出一张白银面具带在脸上,宋青书总不能见着李沅芷被人欺负。
就在这时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仿佛幽灵一般凭空出现在了他背后,尽管这只手瘦得皮包骨头,仿佛风大一点都会吹断,可五根手指泛着森然幽光,没人会怀疑其中蕴含的毁天灭地能量。
宋青书忽然心血来潮,迅回身一拳击了过去,拳爪相交,出一声闷响,整间大殿都抖了一抖,横梁上的灰尘簌簌直下。
借助反震之力宋青书激射而出,瞬间与对方拉开数丈的距离。
屋中几女没有料到会有这翻变故,看着忽然出现的面具男人,还有横梁上一个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里的神秘人,阿珂惊呼一声:“快来人啊,有刺客~”
不过她一双杏眼瞬间圆了,因为周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气墙,出的声音撞上去过后,泛起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青书看了一眼,眼神中出现一丝凝重之色:“好厉害的气场,难怪能离我那么近都没被我现。”
黑色斗篷里的人出一丝沙哑的声音:“可惜还是被你躲过了,放眼天下,能避过我刚才那一击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到底是谁?”这神秘人自然就是之前撞见的黄裳了。
宋青书并没有回答,反而笑道:“前辈德高望重,本乃武林中的神话,居然出手偷袭一个武林后辈,传扬出去恐怕会有损前辈名声。”
“在江湖人心中,老夫早已是个死人,一个死人又在乎什么名声,”淡漠的声音从斗篷里传来,“更何况对付你这种采花淫.贼,又何必讲什么江湖规矩。上一次一时大意让你跑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往哪里跑。”若是在空旷之地,他并没有把握留住对方,可如今将对付堵在了屋子里,使其一身惊世骇俗的轻功挥不出来,黄裳就有底气说出这番话。
这个时候屋里几女终于反应过来,李沅芷瞬间就知道了宋青书的身份,可见他带着面具,知道他不愿意身份曝光,所以只要咬牙苦忍,等在一旁伺机而动。
“那晚的人是你?”阿珂和陈圆圆顿时又惊又怒,两队美眸仿佛欲喷火一般看着宋青书,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宋青书恐怕已经万箭穿心而亡。
宋青书苦笑不已,不过事到如今倒也没必要否认,微微笑道:“正是在下。”
看到他清澈如水的目光,阿珂忽然觉得他笑起来似乎有几分迷人,这些天来她一直在脑补那晚那人的形象,脑海中全是一些猥琐恶心的面孔,如今忽然得知对方是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她忽然觉得那晚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呸呸呸,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阿珂一张俏脸瞬间红了,配上她绝色的容颜,交相辉映下分外迷人。
正所谓母女连心,陈圆圆也有差不多的感觉,不过她毕竟经历了太多风浪,很快恢复过来,怒道:“阁下虽然戴着面具,可也看得出来你一表人才,为何要干这种下作的勾当。”
既然要装那就装得像一点,宋青书哈哈笑了起来:“谁让你们母女都这般国色天香,正常途径没法同时得到你们二人,只好出此下策了。”说着眼神还炙热地扫视了她浑身上下一番。
对方的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陈圆圆浑身一颤,一时间羞怒交加,说不出话来。
黄裳忽然冷哼一声:“原来那晚是你们被他占了便宜。”
“不……”陈圆圆下意识想解释其实并没有真的生什么,不过忽然想到当时自己醒来时嘴里的东西,和真的生什么还有什么区别么。
不过黄裳很快就自己摇头了:“咦,不对,吴妃如今依然是少女之身,寂静散人虽然已非完璧,但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行过男女之事,真是奇哉,奇哉~”
黄裳身为道家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对阴阳之道自然十分敏感,更何况他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眼力是何等高明,一眼便看出了陈圆圆母女如今的状况。
不过陈圆圆和阿珂却是羞得浑身肌肤都红了,恨不得地上有个缝立马转进去。
“我明白了,”黄裳抬起头来望着宋青书,“年纪轻轻有这般修为,又有一身惊世骇俗的轻功,却又不能人事,阁下原来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
黄裳虽老,但毕竟也是个男人,也有血气方刚的过去,他清楚没有任何采花.贼能抵挡得了陈圆圆母女的诱惑,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采花.贼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道法自然
听到黄裳宋青书不能人事,一旁的李沅芷有些忍俊不禁,心想你这糟老头子哪里知道我家宋哥哥那方面有多厉害,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两人亲热时的画面,一时间不禁有些痴了。【无弹窗.】
被他当成一个太监,宋青书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本就希望隐藏身份,便顺势承认道:“前辈果然目光如炬。”
听他承认,陈圆圆和阿珂庆幸之余居然有一丝失望,庆幸的是这人果然不能行人事,失望的……她们也不清楚心中为何会失望,也许是想到这么丰神俊朗的一个人物居然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有些遗憾罢了。
“老夫当年也听过《葵花宝典》的一些事情,‘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老夫本来觉得这种练法有伤天和,实在是逆天而行,注定成就有限,没想到东方教主凭借此功,年纪轻轻居然练到这等修为,实在是让老夫意外啊。”黄裳感慨不已,仿佛对《葵花宝典》充满了好奇。
宋青书听得暗自咂舌,《葵花宝典》这种顶尖绝学,也就黄裳这种修为才有资格瞧不上了。
黄裳转向宋青书,黑漆漆的斗篷让他的面目也有些模糊:“老夫虽然不常在江湖中走动,可也知道东方教主前些年威震武林,被很多人誉为天下第一高手,这样的身份,为何会跑来这皇宫中偷香窃玉?”
宋青书微微一笑:“前辈所著一部《九阴真经》让天下高手哄抢不已,前辈不依然委身在皇宫之中替人看家护院么?”东方不败的身份是一个非常好的掩护,他也不想在于宋和谈的关头暴露身份,不然会横生一大堆变数,反正东方暮雪是自己人,借用一下她的身份,想必她也不会介意的。
“伶牙俐齿,倒也有几分少年人的朝气。”黄裳也不动怒,反而颇为欣赏。
“前辈过奖了。”宋青书态度极为谦逊,毕竟自己也学过《九阴真经》,起来对方还算他半个师父。
黄裳叹了一口气:“当年我的父母妻儿皆为明教所杀,后来潜心研究武功复仇,等武功大成之日,才现昔日的仇人死的死老的老,找那些人报仇已经没了意义。日月神教与明教关系千丝万缕,东方教主既然身为日月神教教主,又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就替前辈们还掉这桩恩怨吧。”
宋青书一头黑线,心想我这真是躺着也中枪啊,以后要冒充也不能冒充东方暮雪这种仇家满天下的人了。
“免得你又抱怨我以大欺,这次就你先出手吧。”黄裳淡淡地道。
宋青书一怔:“不该是你让我三招么?”
黄裳沉默,良久过后方才道:“你武功太高,我让你三招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不让了。”
宋青书气急反笑:“这样未免有失前辈风范。”
黄裳淡淡答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些虚名老夫早已看淡了。”
“我见过不少无耻之徒,但像前辈这么理直气壮倒也少见。”宋青书哑然失笑。
黄裳丝毫不动怒:“你武功如此之高,又年轻力壮,而我年老体衰,起来该你让我三招以示尊老爱幼才对。”
宋青书一阵错愕,旋即展颜笑道:“若是老顽童碰到前辈,肯定会引为知己的。”
黄裳摇了摇头:“周伯通此人我也略知一二,名义上是王重阳的师弟,实质上却是他的半个徒弟,原本的武功只能马马虎虎,练了我的《九阴真经》再配合他自创的左右互搏之术,才有几分看头。他这人好听点是不谙世事,难听点存粹是缺心眼,而我已达到太上忘情、道法自然的境界,虽然表面上看似差不多,实际上却有着本质的不同,他当不了我的知己。”
宋青书一怔,旋即若有所悟:“是晚辈愚钝了,前辈请!”
黄裳也不推辞,身形一晃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往他扑了过去,一只手往他脸上扣去,另一只手则笼罩着他胸口大穴。
宋青书暗暗笑,心想黄裳修为虽高,可要以这样的度攻击到自己,实在差得有些远。
黄裳毕竟是成名数十年的绝世高手,宋青书也不敢托大硬接,打算先避其锋芒,在伺机反击,谁知道脚尖一点,整个人却并没有像预料的那般飘到远处,反而依旧停留在原地。
“心!”一旁观战的李沅芷看到黄裳已经攻到了宋青书面前,十指森然仿佛马上便要刺穿情郎身体一般,情郎却依旧在呆,吓得她下意识想尖叫提醒,可惜对方度太快,而且周围空气仿佛忽然变得极为粘稠,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因此嘴巴张得老大,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出来。
一旁的陈圆圆和阿珂则要心情复杂许多,按理她们应该非常厌恶宋青书,巴不得他战败才对,可眼看着他陷入险境,不知道为什么,母女俩却高兴不起来,难道是黄裳整个人躲在斗篷里像幽灵一般诡谲,不如宋青书外表这么讨喜么?
三女紧张的心很快放了下来,原来宋青书在千钧一之际扭动身体躲开了对方致命一击。
“五指劲,无坚不破,摧敌脑,如穿腐土……”宋青书脑海中浮现出《九阴真经》这段经文,心中暗暗感叹,若是芷若看到了对方是怎样施展九阴白骨爪的,恐怕要羞愧得不敢承认自己也会九阴白骨爪吧。
不过让他最感慨的却并非黄裳的九阴白骨爪,而是对方攻击时周围的空气仿佛犹如实质一般,变得粘稠无比,化作一道道无形的枷锁,让他动弹不得,若非他功力够高,千钧一之际勉强避开,如今恐怕不仅分出了胜负,还分出了生死。
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只见胸口衣服破破烂烂,胸膛上也有几根血痕,宋青书奇道:“前辈这是什么功夫,领域么?”前世看了那么多影视之类的作品,领域二字脱口而出。
“领域?这名字倒也贴切,”黄裳一怔,停下了攻击,“这是老夫近些年领悟的一些天地规则,能一定程度上控制周围的环境,子可要心了。”
宋青书点点头,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浮之色,一脸凝重地道:“晚辈这里也有一招,望前辈赐教。”
完往前跨了一步,殿中所有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宋青书已经瞬间出现在了黄裳面前,一拳打在了他右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