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们搬家了
柳文青谈了好一会儿价钱,老板不肯松口。
白路完全不插嘴,他相信柳文青,哪怕是高价租用,他也相信。当然,这些是借口,本质是懒。
柳文青跟老板说回去考虑考虑,告辞离开。上车后跟白路发牢骚:“太过分了,拿咱俩当凯子。”
白路正色说道:“是拿你当凯子,我就一司机。”
刚说完话,电话响起,是李强,接通后问他:“路子,没事吧?”
“什么没事?”
“昨天晚上的事,谢谢你帮忙,昨天太晚了,不方便联系人,今天又是星期天,费好大劲儿才找到人,我有个朋友是警察,托他问了问,万豪不是市里人,在通县那边混,据说是打手出身,挺狠的,我朋友说他没吃过亏,你得小心点儿,如果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我还认识几个人。”
白路听的一笑:“就这个?没事。”
李强说:“谢谢你,我知道的,你是为我出头,放心路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看哥们表现。”
“表个屁现,爱干嘛干嘛去。”白路笑着挂掉电话。
柳文青问:“又惹事了?”
“老大,什么是又惹事?”看见前面有一家银行,拐过去停车。
柳文青问:“干嘛?”
“给你弄点儿钱。”下车后问道:“饭店办手续没?”
“办了,去黑河前跑了两次。没跑下来,要盖好多章。”
“不是说有个什么一站办公的?所有单位凑一起,进门一次就搞定了?”
“电视上有,我是没碰到。”柳文青抱怨一句,接着又说:“你说,我要不要学个车票?”
“别学了,就北城这车况,还不够你堵的,老实坐地铁,以后呢。稍晚一点儿就打车。这个钱不能省。”
柳文青笑着说:“你是怕我再被人抢走?”
白路没接话。
柳文青又说:“你那么能打,教我点功夫吧。”
“有什么可教的?想打赢难,想伤人太容易了,以后包里准备点常用武器。辣椒水、胡椒粉什么的。”
说话的时间。俩人走进银行大厅。听到白路这番言语,门口穿深色西服的职员瞬间变得警惕起来,这是要打劫银行?
白路问她:“vip窗口是哪个?”
职员犹豫一下。指了指前面,眼睛在白路身上打转,好象没有武器。不过还不能放心,稍退开一步,眼睛不离左右。
白路要来柳文青的银行卡,自去转帐,顺便取二十万现金,十万还给小黑,十万自己花。
从银行出来,看看时间还早,柳文青问:“继续看厂房?”白路摇头:“不去了,以后只看东边的房子。”俩人开车回家。
柳文青本想给新房买窗帘、被褥等用品,奈何白路太懒,这家伙说:“我出钱,你让商店送货。”遭到李文青鄙视:“你不懂买东西的快乐所在。”
“我永远都不要懂。”
车刚上路,高远打来电话:“老子给你报名了,记住了,你欠老子一顿揍。”说的是厨神大赛的事情。
“什么时候比?”白路顺口问道。
“懒得跟你废话,身边有没有活人,让他接电话。”
白路把电话给柳文青,柳文青听了一会儿,收线后跟白路说比赛事情。
元月十日初选,选手提前制作好菜肴,带去比赛现场给评委看,一共有十名评委,每个人都要看完全部的菜。选综合分数最高的三十名进入复赛。
电视台有做菜的节目,复赛会挤掉那个节目,延长时间,进行转播,利用三天时间选出前六强。
决赛是大年初五开始,从这一天,北城电视台将全程直播,电视台卯着劲要把这档节目做成冬季里、全国最火的节目,要把做菜节目做的像选秀节目一样隆重热闹,让北城有线台收视率长红。
全国有八大赛区,从东北到南方,各大菜系重镇分别设立分赛场,每赛区选出五名选手。
北城电视台已经有广告播出,同时在网上造势,并通过政府联系,把比赛事宜通知到各城厨师协会、及各大饭店的厨房里。
做一挡电视节目,前期的策划费时间,前期的准备更费时间,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好在这次是政府牵头,北城台拣了个大便宜。并且不用联系明星,只是一帮厨子而已,比较容易打交道。
听柳文青说完这一切,白路说:“不就是一月十号比赛么?帮我记下来,到时候提醒我。”
柳文青说好,在手机上做备忘。
做完备忘,翻开笔记问道:“你真打算请那个大爷上班?他已经六十五了。”
“请,为什么不请?就冲大爷等在门口的执着劲儿,咱也得请。”
柳文青说:“要饭的更执着,你不给钱,人家都不撒手。”
白路撇了下嘴:“不是抬杠么?那大爷什么情况?”
柳文青看眼笔记本,开始做介绍。
大爷叫巴雨时,北城人,六十五岁,高中学历,在国营饭店干了十六年,后来下岗。住东三环这一片,老两口。孩子单住,离婚后独自抚养六岁男孩,离婚时分家产,现金什么的给女方,男方就剩下个房子和十几年的房贷,孩子上一年级。
大娘身体不好,小孩要交学费,还有房贷要还,巴大爷一家过的挺紧巴,所以出来工作。
柳文青介绍的很详细,白路好奇道:“你做间谍的啊?怎么什么都问?”
柳文青说:“不是我问的,是大爷自己说的。他就是想干活,因为岁数问题,连更夫都做不成。”
“你怎么安排的?”
“暂时回家等消息,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好处,不用交保险。”
白路佩服道:“你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说话的时间,汽车停在家楼下。
刚回到家,发现房东坐在沙发上。
房东是三十多岁的职场女性,衣着打扮显得精明能干,往时也对容貌颇多自信。可是一见柳文青,分分钟被比了下去。所以没心情说废话。直接说目的。起身道:“给你送押金,另外商量件事儿。”
白路坐到另一边:“什么事?”
“你能不能提前搬?押金一分不扣,提前搬,一天我退给你两百块钱。”
“两百?”
“两百不少了。比你交的房租贵。”
白路说等会儿。问沙沙:“明天搬家有问题没?”
沙沙说要上学。
“你上学。我们搬,放学去接你。”
沙沙说:“那就没问题。”
白路跟房东说:“拿钱吧,明天中午过来。”
没想到白路能这么痛快应下来。房东利落点钱,从今天开始算到三十一号,放下钱后说:“说好了,可不能变卦。”
“没问题。”送走这个房东,白路给三楼的房东打电话:“明天搬家,还押金,退房钱。”
三楼房东正好要带人来看房子,但是只同意退押金,不退房钱。
白路无所谓:“明天来了再说。”挂掉电话。
明天搬家,今天很忙碌,忙着打包东西,五星大饭店继续歇业。
忙到晚上,白路回房睡觉。一点半钟,扬铃打来电话,发现这个混蛋居然关机,自是气愤不已。
第二天清早,白路才开机,扬铃再打来电话:“土豆买好了,给我地址。”
白路嘿嘿笑着:“半夜给我打电话了是吧?想阴我是吧?我岂能那么笨。”心说小秘书就是靠谱。
“给我地址!”扬铃大怒。
白路报出龙府别苑的地址,然后吃早饭,送沙沙上学,带着柳文青等人搬家,忙到中午回去退房子。
当他再次站在楼下的时候,不免有点感慨,这就搬了,其实,如果不是房间太小,住不了太多人,这里挺不错的。
看了好一会儿,柳文青在车上喊:“走不走了。”
“走。”把自行车塞进汽车,龙府别苑,我们来了。
新房间就是好,又大又爽,有暖气有空调,便也很暖和。
因为白路的懒惰,大家用的是旧被子。所有人都把房间选在一楼,靠近门口的是白路的房间,边上是沙沙的,对面是小丫和柳文青的住处。
房子太大,只在这四间卧室中间就有个客厅,堆满沙发,可以看电视玩游戏什么的。
乔迁之喜得庆祝,白路给高远、何山青一帮家伙打电话,让他们带食物过来吃饭。顺便给丁丁打个电话,丁丁很兴奋,说肯定到。
果然,挂电话后一个半小时,门铃响起,丁丁出现在门口,一进门就喊:“我的房间在哪?”
白路说:“你不是有房子?”丁丁有自己的房子,那时为治病方便,才搬到小王村路。
丁丁做凶狠状:“就说有没有我的房子。”不等白路回话:“算了,我自己选。”疯疯癫癫挨个屋跑。
她身边是周衣丹,两个婆娘一起发疯。最后,丁丁看中白路的房屋,白路只好离开大门口的房间,搬到大客厅后,一间带着阳台的房间。
晚上很热闹,鸭子带来于欣欣,然后抓着丁丁说电视剧的事。林子带来陶方冉,准备了很酷的礼物,一只金猪。
白路把猪摆在玄关上,在金猪下面是一块金砖,是他从棺材里拿出的第二块,一直没卖出去。
金猪本来很大,可是和这块金砖一比,显得小了许多。
周衣丹和白路并不太熟,往时开开玩笑还可以,可是在大房子里找个住处,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没有房间。
倒是何山青,直接问白路要钥匙:“咱都住一起了,给我把钥匙,万一你哪天挂了,我可以来收尸。”(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人多了热闹
白路无视这家伙的废话,坚决不给钥匙:“小样,是想来玩台球打篮球?还是看电影听音乐?”
林子去转悠一圈,回来说:“我靠,这是房子么?等老子也搞一个。<-》”
高远不屑道:“白痴,你是嫌死的不够快?”
这帮家伙只管说话,手中溜空;而厨房更是干净,嘛吃的没有。
白路说:“我去接沙沙。”出门去学校。回来的路上在副食品商店停了下,抱个箱子回来。
回到家,把箱子抱到饭堂,找来些盘子,拿出食物,轻易摆满一桌。
看起来很丰盛,有烧鸡、烤鸭、香肠、花生米、猪耳朵、猪头肉、鸡脖子……总之,所有在副食品店能买到的熟食,在这里都能见到。
等大家坐上那张五米长、两米宽的大饭桌,看着这一堆食物,何山青利马造反,问白路:“你这是要干嘛?”
“废话。”白路拿个鸡爪子在啃。
“老子信你个邪的。”何山青拿电话定餐。
白路拦道:“别订别订,这些玩意吃不了就得扔,多浪费啊。”
“扔不扔是你的事,关老子屁事。”直接订了个席面,让人快点送上来。
“浪费,浪费啊。”白路边感慨边收起这堆熟食,一点一点堆在大冰箱里。
何山青大叫:“我靠,这就不给吃了?”
“不能浪费,先吃你的订餐。不够了再吃这些。”
“我靠,我真想揍你。”
“我也想。”林子和鸭子接话。高远点头,司马智伸出双手支持。
“你们这就不对了,我乔迁之喜,你们不给钱就算了,还想打我?哪有这个道理。”白路也很愤慨。
“我顶你个肺,幸亏老子聪明,买了只假猪。”林子嘿嘿笑道。
“我靠,你敢送假猪?”白路嗖地窜出去,片刻后抱着金猪回来:“谁能告诉我。这玩意怎么分辨真假?”
陶方冉忍着笑:“思聪在逗你。我买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明明就是假猪,真猪是活的。”何山青也在起哄。
白路忽略掉何山青的说话,皱着眉头思索:“思聪?思聪?”
林子大怒:“思聪就是老子。你敢记不住我的名字?”
“闭嘴!”白路琢磨琢磨。一本正经问陶方冉:“你和他的关系都这么近了?什么时候生小孩?”
“你还能不能说句人话?”林子窜过来。抢过金猪:“桃子,咱们走。”
白路反夺回金猪:“你走可以,猪留下。”
这只金猪看起来比拳头还大。其实是中空的,只有一百多克,四万块出点头儿。
白路抓在手里,转身和沙沙说:“你是属猪的,这个是你的礼物。”
沙沙说:“我不属猪。”
“今天先属一回。”把猪塞过去。
他这正胡闹,电话响起来,是冯宝贝:“白哥,今天营业不?”
白路看看时间,刚五点多钟,问道:“你在饭店?”
冯宝贝说和乐苗苗、孟兵在一起,想过来看看白路,顺便吃饭,结果却是关门了。
白路笑道:“打车来龙府别苑,a座十八楼。”
“那是哪里?”
“来了就是,报我的名字。”
挂电话后,何山青问:“是谁?”
“乐苗苗。”估计何山青也就能记住乐苗苗的名字,提她省点儿事。
“靠,叫她来干嘛?”
“老子还不是通过你认识的她?”白路继续打电话,这一次是打给童安全,让他下班后,叫黄丰、王小朋一起过来吃饭,既然玩就索性玩的开心一些。然后再给李强打电话,李强说他带个朋友来。
何山青有点不乐意了:“叫这么多人干嘛?就咱几个不是挺好的?”
“老子终于有个家,热闹热闹不行啊?”
“行,你是老大,说什么都行。”
白路嘿嘿一笑:“你说,我把白雨叫来好不好?”
“神经啊。”何山青开冰箱拿出个鸡腿啃。
这玩意不抗念叨,白路刚说过白雨的名字,白雨就打来电话,说她要走了,临走之前谢谢白路救她,又帮助过她,想请吃个饭。
接到这个电话,白路愣了一下,用不用这么巧?说谁谁就打电话?
看看何山青,这小子能容忍乐苗苗过来,却一定不想见到白雨,问道:“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可以么?”
“今天不行。”
“那明天呢?”
“明天可以。”
俩人商定好时间和地点,挂掉电话。
何山青凑过来问:“又是谁?”白路贼兮兮说话:“你猜。”
半个小时后,饭店送来饭菜;乐苗苗、童安全等人陆续到来。
大家进屋后,每一个人都感慨房屋的巨大,不但巨大,还奢侈,所有能想到的东西,这里差不多都有,女孩们是眼中放光,到处乱看乱跑。
李强最后到来,带个漂亮妹妹,这大冬天的,下身是黑丝袜,小短裙,还好穿双长靴,看着能稍微暖和一点。
和这妹妹一比较,乐苗苗等人显得要朴素许多。好象学舞蹈的都这样,平时喜欢素面朝天,打扮多是宽松休闲。
自从上次打架事情之后,乐苗苗改变许多,穿衣风格发生改变,人也变得老实低调,再不来五星大饭店,也不给白路打电话。包括这次,是由冯宝贝出面。
她们一共是四个人,说是刚找到活儿,明天上班,晚上在夜店领舞,从现在开始。一直干到圣诞节结束,每人能赚个一千块。
算下时间,不到一个星期赚一千,算是高工资了。
三楼有间舞蹈教室,很大很大,四个女孩一进去就出不来了。学了十好几年的舞蹈,谁不想有个属于自己的练舞室?
冯宝贝在另三个人的撺掇下,跑下来问白路:“白哥,没事的时候,我们来练舞好不好?我们一定不捣乱不弄脏。好好收拾卫生。”
白路挺喜欢冯宝贝的。人都喜欢自爱的孩子,柳文青是,丁丁是,冯宝贝也是。白路笑道:“不怕麻烦就过来。叫她们下来吃饭。”
“谢谢你。你真好。”冯宝贝跳着拥抱白路一下,又跑上楼。
何山青在边上笑道:“你有问题啊。”
知道这家伙说不出好话,白路不接话。招呼大家重新入席。
人多了,那些菜肯定不够,于是,刚刚装入冰箱的猪耳朵、鸡爪子重出江湖。白路又抽空去楼下超市买些新鲜蔬菜和大堆调料,加了几个菜。让超市送上来二十箱啤酒,然后开席。
这顿饭吃的特别热闹,男男女女一大堆,都是年轻人,边说边喝,光啤酒就喝了十几箱。其中沙沙和小丫最小,稍微吃点儿东西,回去看电视。旁的人尽是坚持到最后。
酒这玩意,越喝越透。喝到后来,童安全和高远也不是特别不对付了。何山青能和乐苗苗说话了。黄丰和王小朋,也能同李强聊天了。
酒后,大家去歌房唱歌。为避免扰民,能发出巨大噪音的玩意都安排在三楼,比如琴房,比如放映室,比如歌房。
总之是喧闹一晚上,喝多了的人容易开心,也容易忘记时间,一不小心玩到凌晨。到最后,很多人没回家。童安全三个人住在郊区,半夜不好打车,留下。冯宝贝四个人住宿舍,宿舍门早关了,留下。丁丁和周衣丹不用说,已经霸占了白路的房间,留下。
除他们外,林子和李强等人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冯宝贝四个女生回学校上课。童安全三人上班。丁丁和周衣丹回去昌县拍戏。沙沙上课,柳文青上班。巨大房间瞬间空了下来,空的有些伤感。白路在屋里转悠几圈,在跑步机上跑步,又打会儿沙袋,再跑到顶楼玩滑板,好一阵折腾,却只感觉无聊。
原来,房子太大并不一定是好事。
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安排人收拾房间,带着小丫去五星大饭店。
路上,小丫说:“其实不用请工人的,我可以收拾卫生,不要钱。”
白路笑道:“傻丫头,这么大的房子,你得干到什么时候?再说你也干不了多久,以后,你就不是服务员了。”
李小丫的脸一下就白了,小声问话:“老板,你不要我了么?”
白路哈哈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沙沙都长个儿了,你也得长,过年时得回家吧?带身份证和户口复印件回来,找派出所开个证明,明年和沙沙一起去上学,她学什么,你就学什么。”
原来是这样,小丫轻出口气,摇头道:“不用,我干活就成,不去上学,只要老板不开除我。”
白路看她一眼:“还记得跟我说的话不?你最想做什么?”
小丫想了想,犹豫问道:“赚钱?”
“是啊,你想赚钱就得多读书。”
“可是你也没读书啊,我和你学习,做最好的厨师。”
“你可以边学习边做厨师,没事儿,我不在意你的学习成绩,只要去上学了,好好读三年高中就成。”
“老板,你对我真好,谢谢你。”李小丫想了好半天,说出这么句话。
汽车刚停在饭店门口,王若梅一路小跑过来:“路子,路子,你爸的病怎么样了?”
我爸的病?白路都不知道说啥了,心道这个混蛋王某墩,为了逃婚是啥都敢说啊。
白路避重就轻问道:“二叔没告诉你?”
“你二叔那个混蛋,一出北城就联系不上,他是不是换号码了?”
白路说:“我就知道那一个号,应该没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想要唱歌
王若梅犹豫一下:“你家好找不?”
只这一句话,白路如见仙人一般,这是打算千里寻夫啊。<-》高速[本文来自]笑了下说道:“那地方好找,全国最大的沙漠,飞机、火车、公路都通,但是我住的地方不好找,没有直升机,一般人进不去,这么说吧,把一支特种部队全副装备撒进去,不依靠通讯设备,一个星期未必能找得到准确地方。”
“啊?这么偏僻?你是咋活下来的?”
“咋活下来的?我是在和我爸间断的抗争中,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想起黑暗的童年,白路很郁闷,拣来的孩子就是不知道爱护,天跟天儿的折磨和折磨。
“真可怜。”王若梅隐隐发觉不对劲儿,好象说偏了,自己想要问什么来着?
这时候,柳文青打来电话,说在东五环和东六环之间有个一千二百平米的厂房,厂主卖八千万。
东五环和东六环之间是通县,对于一般人来说,那是很远很远的,比如,白雨和童安全就住在遥远的通县,上下班得一个多小时。
白路郁闷:“那家伙疯了,一平米要七万?”
柳文青问看不看?
“不看,比南五环那个还不靠谱。”借着打电话的机会,白路躲开王若梅,走进饭店。柜台上放着一串钥匙,是王某墩住处的钥匙。
白路懒得去看,把钥匙丢进钱盒。左右事,去菜市场买菜,准备营业。
于是,包子铺老板又得了一笔信息费,在得到白路开店的确切消息后,不到半个小时。五星大饭店门口马上排出一串队伍。
反观对面第一食堂,门口却是寥寥人。邹小樱站在门口往这面看,他就是想不明白,对面那个秃子爱干不干的,凭什么这么吸引顾客?
白路根本不知道这家伙的存在,先在厨房忙碌,然后掐着点儿去给沙沙送饭,回来营业。
刚刚忙完,邵成义打来电话。再一次感谢白路,顺便邀请他晚上吃饭。那件案子已经出结果了,移交法院,等待审判。从受害人到警察,许多人都很高兴。
白路拒绝道:“晚上有安排。”
“你还真忙。”又说两句客套话。挂掉电话。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白路带着小丫去接沙沙放学,然后回家做饭,再然后掐着点儿去赴白雨的约。
因为不知道要不要喝酒,白路没开车,打车到国贸。白雨选的饭馆是一家鱼锅店,俩人约在国贸地铁口见面。
白路不在乎这一顿饭。他只是不想让白雨感觉到太悲伤,连要走了,都没人送她,连要走了。吃个饭都没人陪。
下车紧走几步,看见地铁口的白雨。小女子双手抄兜静静站立,手里终于没有吉他盒子。
头带白色滑雪帽,上身是白色羽绒服。下身是红色牛仔裤,显得很白很好看。
她低头语。静静站立,好似塑像一般。许多人从她身边经过,多是看了又看,白雨始终站着不动,好象没有感觉。
白路走过来,站在她对面。
白雨抬头看,笑了一下:“来了。”然后再不多说一个字,带着他往北走。
三环内侧一栋高楼,楼下有练歌房,有牙科医院,侧面是一家鱼锅。客人挺多,屋子里热气腾腾。
因为是民居改的饭店,里面是一个又一个房间,俩人在最里面一间屋子坐下。
白雨说:“请不起你去高档饭店,见谅。”
白路笑了笑:“你太客气了。”
鱼锅,自然吃的是鱼,选了条草鱼,配几个小菜,又要了几瓶啤酒,俩人开吃。
白雨似乎不太愿意说话,只静静吃着,让白路好一阵别扭,这饭吃的也太怪了。
好在白雨会喝酒,不时和白路碰杯,然后一口干掉,只一会儿时间,她自己就喝了四瓶啤酒。
白路不劝也不拦,你喝多少,我陪你喝多少,也不说话。在人声鼎沸的饭店里,他俩显得特别怪异,好象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和身周人群完全交融不到一处。
这顿饭吃的很有默契,俩人同时起筷,也几乎同时停筷,喝的酒都是一样多。到最后,连算帐的架势都一样,同时起身去柜台。
白路笑笑:“我请。”
白雨没有和他争:“谢谢。”
一顿饭花了不到二百块,出门时还不到七点钟。
白路陪她走到地铁站,白雨说:“再走一会儿好么?”
白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以行动代替回答,跟着白雨往前走。
这条路绝对是全国最豪华的道路,也是最宽阔的道路,这条路是国家大道,道两边什么都有,有许多地下通道和过街天桥。
路过一个地下通道的时候,下面传来音乐声。白雨停了一下,转身下台阶,进入地下通道。
通道里有歌手,和寻常见到的流浪歌手一样,一把箱琴,或坐或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前摊开的吉他包是他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那里有别人的同情、赞扬、或是施舍。
歌手是个瘦子,在唱一首老歌《流浪歌手的情人》,声音略显沧桑,等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突然声嘶力竭起来,好象在发泄自己内心的情感。
白路不懂音乐,但是只凭他的了解来说,歌手很有感情,但是嗓子和唱功一般。
等歌手唱完,白雨摸出十块钱,蹲下身子放进琴包。
歌手说谢谢,又唱起下一首歌。
白雨静静听着,白路静静陪伴。
像这种流浪歌手,不夸张的说,所有北城的夜市啊,饭店啊,通道啊,甚至地铁里面。到处都是。路过行人多是见怪不怪,早习惯了。大部分人来去匆匆,很少有人像白雨这样近距离听歌。
又听完一首歌,白雨跟白路说:“我想唱歌。”
白路说:“那就唱。”
流浪歌手问:“你想唱什么?我给你伴奏。”
白雨轻轻笑了笑,转身往外走。白路跟上,一直走出地下通道,白雨才说:“我不想在地下通道唱歌。”
“去练歌房?”白路问。
白雨轻轻摇头:“我要唱歌,我要在舞台上唱歌。”停了下又说:“我想去酒吧。”
“去。”白路带着她往回走,去出租车停靠站拦车。
上车后问白雨:“去哪?”
白雨说:“天龙吧部。”她就是在那里丢了工作。然后一天过的不如一天。她想在离开北城之前,再站上去那个舞台一次,当是给自己送行。
司机往西开,进入二环。白路忽然记起以前去夜店,在大家不跳舞的时候。好象有人唱歌来着,舞厅正中是个舞台,有主持人,还有乐队表演节目。于是问司机:“师傅,哪家夜店有节目表演?”
司机说:“天龙吧部就有。”
“我要舞厅那样的,人多才好,酒吧人少。”
“王子。去不?”
“去。”于是车往北开,去王子俱乐部。整个谈话过程,白雨只是看了白路一眼,完全不说话。
王子俱乐部分楼上楼下两层。楼上是ktv,楼下是舞厅。何山青曾经在这里挨过打,然后闹出些事端。
到王子的时候不到八点钟,舞厅里没几个人。连垫场歌手都没有,只有大音箱在放歌。
这地方得买票进入。走过长长通道,进到里面。才找个座位坐下,服务员已经过来询问喝什么。
白路说:“叫你们经理来,我有事情要谈。”
服务员问:“是什么事?”
白雨忽然说话:“还是钱经理负责么?他来了没?”
“钱经理来了,好象在经理办公室。”
“一会儿他下来,麻烦你告诉我一下,来两瓶啤酒。”白雨抢先拿出一百块钱。
服务员说是,不多时送来啤酒和找零。
白雨跟白路解释:“我以前在这干过,坚持一个星期,然后就被换了。”
“为什么被换?”
“舞厅就这规矩,一切向钱看齐,经理、主持人,都是说换就换,何况艺人。”喝口酒又说:“夜店要赚钱,顾客要鲜,所以每个来的艺人都有个大噱头,然后就是卖命演出,运气好的能坚持一个月,运气不好的一天就换。”
白路点点头:“还挺残酷。”
“还成,本来就凭本事吃饭,没本事不能怪别人。”说起她熟悉的行当,终于能多说几句话:“这几年我走了二十多个店,变成老人了,又没名气,自然没人请你,想卖唱都没地方,人老珠黄说的就是我们。”
白路笑笑,刚想说话,看到一个穿西服的青年走过来:“是你们找我?”
白路点头:“从现在开始,到舞厅跳舞的这段时间,全算给我,多少钱?”
“你想干嘛?”
“我想让她上去唱歌。”
经理看看白雨,笑道:“是你啊,看着就眼熟,怎么有空来玩了?”这句话有点儿假,他一早看见白雨,只是没太想认。
白雨笑着回话:“来看看钱老大。”
“别瞎说,我不是老大。”和白雨打过招呼,跟白路谈正事:“三千,从现在唱到九点,九点夜店开场。”
“成。”白路点票子,交到钱经理手里。白雨拦了一下,白路笑着说:“这次听我的。”语气不容拒绝,跟着又问钱经理:“中场演出那段时间呢?”
钱经理犹豫一下:“我能让她唱两首歌,一样要三千。”
“好。”白路再点出三千块钱。
“谢谢老板。”钱经理收起钱,跟白雨打个招呼,回去安排。
等钱经理离开,白雨说:“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现在上去唱歌,就跟卡拉ok一样,一百块一首,谁都可以唱。”
“上去吧。”白路说道。明知道钱经理在宰人,他却愿意挨这个宰。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只小小鸟
白雨看看白路,想了想,忽然笑了一下,脱去外套,慢慢走上舞台,钱经理让人送上一把吉他,于是演出开始。<-》
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句介绍,琴声一响,歌声便也响起,静静的白雨在即将喧闹的舞厅中静静歌唱。
每唱一首,白路鼓掌一次,让服务员送上鲜花。
有了他的带头,陆续有人送花,还有人花钱点歌。
服务员去问过白雨的意见,选择性的唱了两首点播歌曲,一直唱到九点钟,舞台谢幕,狂乱的鼓点轰轰响起。
从九点到九点半、甚至到十点,依旧是垫场时间,前半个小时,跳舞的人很少。真正的是十点以后,所以演出也在那个时候,人多了,钱才花的多。到十一点的时候,是舞厅气氛最热烈的时候,群魔狂舞,便是在这一刻。
当大家都进场跳舞的时候,白雨把白路的棉衣拽下来,拖着他进场,一起疯狂。
通俗点儿说,摇头晃腚半个多小时,俩人回去坐下。白雨大声问:“嗨不?”
白路笑着点头,这样的舞厅其实挺有意思,乱摇摆乱发泄,大家都挺嗨,很过瘾。
又歇了会儿,十点一刻,舞曲停下,开始表演节目,一个个出类拔萃的艺人轮番登台,吸引顾客献花、也吸引顾客砸钱。
钱经理走过来说:“十点半,两首歌,时间在八分钟以里,把歌名告诉我。”跟着又说好话:“你唱的真好,可惜这里不是清吧。”
来夜店玩的,多喜欢热烈、摇滚的音乐,这里没有白雨的市场。
白雨想了想回道:“《我没有远方》。《我是一只小小鸟》。”她也想嘶吼一把,也想发泄一次,不再那么安静,把这些年的辛苦和委屈都要发泄出来。
钱经理说好,去跟主持人交代一声,让乐队注意配合。
听到是这两首歌,白路跟过去问钱经理:“有小号没?”
“好象有。”
“借我用用。”
“你等下,我找找看。”吩咐服务员去后台找。
不一会儿,还真找回来一把小号。白路拿着走出舞厅,去外面呆了十分钟,然后回来。
这个时候,白雨已经上台,在乐队的伴奏下演唱她的没有远方。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是没有远方,前路迢迢,却只堪远望,满心不甘,终化成一声呐喊入歌。
看着很安静的女孩不再安静,白路有点不好受,何必呢。自己为难自己?
很快,第一首歌唱完,吼完以后的白雨好象真的没有了远方一样,眼神空洞。有点茫然。待歌曲结束,不做任何停歇,随手抚琴,清脆的和弦声轻轻传出。她开始很静的演唱《我是一只小小鸟》,于是。第二首歌开始。
前面第一段实在唱的太静了,除了鼓手在轻轻打点儿,电吉他和贝斯都不敢加入进去,生怕乱了节奏,影响演唱。
白雨在歌唱,唱着自己,有时候好象一只小鸟,或者说,不是有时候,是一直都是小鸟,努力想飞,却总也飞不高。
第一段唱完,白雨突然顿了一下,因为她看到白路笑着走上舞台,冲她轻轻点下头,然后面对观众吹起小号。
一段很静的吉他和弦,一段很静的歌声,突然加入高亢高昂的小号声,声音直拔而上,越拔越高,那只飞不起来的小鸟突然能飞了,随着号声冲破樊笼,冲破屋顶,向四方飞去。
舞厅很大,客人很多,有人说话,有人点东西,服务员往来穿梭,吧台也是忙来忙去,可是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所有动作全部停住,全都看向舞台,看着那个吹着小号的秃子。
小号声高亢,无论远近,一人不拉的直击耳膜,冲击你的心灵。
白路从头开始演绎歌曲,把白雨方才唱过的,用小号重新再唱一遍,一声声,如云帆激荡,越飘越高,也是越飘越远。忽然进入副歌部分,如鹰啼长空,声音高的不可想象,好象要把小号吹破一样,直直的炸向人群,听的每一个人都吊着心,似乎随时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听着这个号声,白雨忽然就哭了,面上却是带笑,她在笑着哭。
眼见白雨如此,肯定没法接着唱下去。而小号已经到,副歌最后一个大弯即将转过。舞台上的乐队一看,必须接下来。吉他手是真牛,在小号尾音将落未落之时,一个高音弹出,跟着玩了个电音,接下来一段solo,此时贝斯插入,把这段乐曲衔接的十分完美,好象排练过许多次一般。
吉他手边弹边看白雨,看她恢复的咋样,能不能继续唱。白雨也是老歌手,很有经验,快速平缓情绪,笑着冲吉他手点头,意思是可以了。于是吉他手再冲鼓手点头,下一小节,鼓声猛烈躁起来,轰轰的带动舞厅气氛,然后,白雨再次狂热嘶吼,舞厅气氛一再升温。
这首歌唱疯了,台下无数人跟着一起喊,好象真正的演唱会一样。
看到大家这么热情激动,吉他手和鼓手对个眼神,于是多奏两遍副歌,让气氛更加热烈,直接达到顶点。
在这种音乐中,白雨完全忘记自我,只管大着声音呐喊,她想像方才的小号那样,要冲破穹顶,飞翔于高空之上,让自己的歌声向四方传播。
在嘶吼最后一遍最后一个音的时候,声音破了,可是台下人群却是给予更加猛烈的掌声和更加大的欢呼声。
当歌声停歇、乐曲也慢慢停下的时候,白雨放下手里的吉他,朝白路猛扑过来,一下抱住他,紧紧抱住他,她又哭了,泪水滑到白路的脖子里。带着点点暖意。
白雨在小声重复,不断地重复:“谢谢你,谢谢,谢谢你,谢谢。”
回报给她的是台下热烈的掌声,没有人做别的事情,大家都在鼓掌叫好,突然有人大喊:“在一起。”
于是,好多人一起喊道:“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这个时候,钱经理已经愣了,玩夜店玩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台上人不演出。台下人却是不断叫好。
约莫过了半分钟,白路让白雨松手,带着她给台下观众鞠躬。
这一谢,又是换来无数掌声和叫好声。人们也缓过来了,有人送花篮,有人送酒。
夜店演出,很重要一条。演员必须能喝。如果客人给你酒,你不喝,是不给客人面子,还是不给客人面子?
所以白雨很有酒量。也所以,在看到有人送酒之后,白雨为了不砸夜店的场子,主动拿起酒瓶。对着瓶子开始吹。
她这一喝,又有人送酒。片刻后,舞台上堆了二十多瓶啤酒。
白路一看,这是要疯啊,喊服务员去吧台拿过来一个盆,把所有酒倒进盆里,然后端起盆一口干掉。最后打了几个酒嗝,把大盆翻过来一举,只掉了几滴下来。
于是,场下又热烈了,大喊着过瘾,大喊着再来。
趁这时候,白路赶紧带着白雨给大家再鞠一躬,从侧面跑下舞台。
他俩一离开,吉他手马上奏起下一首歌,另一个歌手上场,继续下一个演出。不过很可惜,在经过方才那首疯了一样的小小鸟之后,他唱的再好,也只显得索然无味。
这时候,钱经理在跟白路说话:“太牛了,我见过许多吹小号的,吹萨克斯的,还有单簧管什么的,真的,你绝对是第一,来演出不?一天六百。”
方才白雨的演出时间绝对超过八分钟,连哭带喝酒的,最少用去十几分钟,可是钱经理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由此可见,只要有实力,连规矩也可以为你改变。
白路递过去小号:“谢了。”
“是我谢你才对,有没有兴趣来演几场?”
白路笑笑:“我就会那一首。”
钱经理也笑:“不信。”
“你的吉他手不错。”白路转换谈话内容,看看白雨,问道:“走么?”
白雨说走。于是二人跟钱经理告别,穿上衣服离开。
走出夜店,冷冽的空气让人瞬间清醒过来。
俩人往前走了一百多米远,白路说:“等我一下。”走到灌木丛前面站住,长吸两口气,猛地弯腰,刚才喝下去的啤酒好象水箭一样射出,浇在这片灌木丛中。
等他吐好了,回来和白雨说:“看吧,明年开春,这一片肯定长的特别好。”
白雨疑问道:“酒精也能当肥料?”
“应该可以,很多东西都是沤着沤着就成肥料了,酒精也是沤出来的。”
“沤出来的?你这么一说,我以后还怎么喝酒?”白雨也想吐了。
白路哈哈一笑,看眼手机:“十一点了,送你回家。”
白雨沉默片刻:“我不想回家。”
“啊?那也成,这么晚也不方便,在附近找个宾馆吧。”白路自以为猜到白雨在想什么。
白雨没说话,算是默认下来。
前面不远有家快捷酒店,白路进去开房,问白雨要身份证,交钱登记。
登记后,还回身份证,白路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说话的时候挥了下手,然后出门拦出租车回家。
大堂中站着发愣的白雨,自来到北城,因为职业关系见过许多男人,除去同性恋外,少有不想占她便宜的,尤其大晚上、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可是这个白路偏偏就不想占她便宜,从来都不想!甚至在自己主动表示不想回家之后,这个光头却是自己走了。
想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声:“好男人都不是自己的。”上楼睡觉。
第二百三十章 视频传上网
白路到家的时候是十一点半,柳文青坐在客厅摆弄一大堆帐单。[本文来自]客厅中有张两米乘三米的大茶几,居然被她摆满了。
见白路进门,柳文青随口问道:“怎么才回来。”
“没怎么。”白路坐到柳文青对面:“这么辛苦干嘛?干不完就别干了,明天再说。”停了下又说:“赚钱是为了活着,活着不是赚钱。”
“少给我上课,我还知道明日歌呢,会背不?”柳文青埋头折腾帐单。说到这里,抬头认真说道:“你花了那么多钱,我得为你负责。”
“有什么可负的,沙沙睡了?”随口说着话,难得的有了家的感觉。看来是否拥有自己的房子会决定一个人的心态,有了房子,才会认定是家,才会有寄托,难怪总有人借钱买房子。
柳文青回道:“睡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工资的事情,另外需要招多少人,如何培训……”
“不用和我商量,你想怎么办都成,如果觉得累,忙不过来,可以雇人,等忙完这一段,带你们去三亚旅游……不,咱出国,去那个马里亚纳,咱也要坐在大海里吃饭。”
柳文青呵呵直笑:“马里亚纳,你真有才,坐在大海底下吃饭?顺便练潜水?那是马尔代夫!”
白路不肯承认错误:“不对,我听谁说过,是马里亚纳,不信你上网搜。”
柳文青拿过电脑:“搜就搜,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不想半分钟之后,柳文青愣住:“还真有马里亚纳。”
“那是自然,我的别名叫常正确,日本名叫一贯正确,英文名叫米思特正确。绰号老正确。”口中说着胡话,心里暗道侥幸,瞎猫又一次撞上死耗子。
“不和你闹了,你去睡觉,我得干活。”柳文青放下电脑,继续埋头折腾。
白路看了看,走过去关闭电脑,拽着柳文青起来,把她拖回屋:“赶紧睡觉去。不睡就揍你。”
柳文青突然感觉有点甜蜜,只是和想象中的情节不同,也和电视里演的不同。
电视里的情节,在这等时候,男主角都是轻轻抱起女主角。小心送回卧房,低声细语着什么女人要多睡觉才美丽之类的酸话,温柔放到床上,盖上被,说声小傻瓜。等男主角离开后,女主角会感觉特别甜蜜,满眼都是小星星。会甜蜜的睡不着觉……
哪像这个混蛋,粗暴的好象在拖一只猪,拖到房间门口就好象拖到猪圈入口一样,把柳文青往里一丢。像训小孩那样说句:“睡觉。”咣的关上房门。
把柳文青赶回房,站在客厅中的白路感觉精力十足,完全不想睡觉,于是走上三楼。走进那个最大最空旷的房间。
房间正中有把孤零零的椅子,白路坐过去。看着巨大玻璃窗外面的城市发呆。
二十层楼,不算太高,却是绝对不矮。处在这样一个位置放眼望,远的近的,高的低的,亮灯的黑暗的,每一个建筑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看了好一会儿,心情有些放空,很舒服很自在,明明处在高位,却还有种紧迫感,想要攀登更高,不由对设计这个房间的家伙高看一眼,有点本事。
房间很静,有玻璃的隔阻,外面的世界变成无声幕布,偶尔变换一下背景。
就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是扬铃,那个疯婆子哈哈大笑:“这次没关机,哈哈,光头老,睡了没?”
白路正色劝道:“你一个美国的精英人士,深更半夜打骚扰电话,不怕尿炕?”
“我这里是大中午,你才尿炕呢。”
“说吧,打电话有什么事?”
“两件事,第一件,丽芙打算去北城过新年,你得搞好接待。”
“做梦!欠钱的还有理了?”
扬铃当没听见,继续说:“第二件事,就是骚扰你一下,叫你上厕所,哈哈。”前面四个字的声音很轻,后面半句话的声音忽然很大,想吓白路一跳。扬铃也笑的很爽。
白路淡声说道:“白痴,我又没睡觉。”
扬铃语塞,哼了声说道:“过年得好好招待老总,不然扣你工资。”
一提工资,白路来精神了,咱也是高级人才,精英人士,是外企大经理,咳嗽一声说道:“上次走的急,忘问了,我一个月开多钱?”
“不知道,我就一翻译,你问我这个干嘛?”
“大概呢?”
“大概?你等下。”扬铃和边上人叽里咕噜说英语,片刻后回道:“你是周薪,一周一百。”
“一百?这么少?是美圆吧?”
“想什么呢你?你在国内,当然按人民币结算,一周一百人民币。”
“我顶你个肺,我这么大的人才,就开一百块钱?”
“反顶回去。”说完这句话,扬铃挂掉电话,不给白路任何反驳机会。
白路捏着电话在空房间里又呆了会儿,下楼回房睡觉。
刚搬家,事情特别多。昨天偷懒,今天就得多干活。
早饭后,送沙沙上学,然后带着小丫去买家居用品。幸好大黄蜂够大,也幸好他有钱,轻易装满一辆车。回到小区后,让保安帮忙搬,再花钱请工人帮忙布置,比如窗帘、桌布什么的,又比如靠垫等等。
房间太大,他一车物品只能简单装饰一楼的几个房间。白路自己的房间依旧很空,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一套丽芙送的衣服,再加上几件换洗衣服,没了。
柳文青的屋子倒是得到充分利用,衣柜里塞满衣服,房间里又堆着鞋子、包啊化妆品什么的,显得很充实。
等工人离开,白路做午饭,给沙沙送饭。
下午继续上街买东西。这一次买轮滑鞋、羽毛球、篮球什么的。楼顶那么好的场地,得好好利用。
沙沙想学钢琴,多走一趟乐器店买教材。比如基础乐理什么的,结帐时看见墙壁上挂着小号,顺便买了个,又买把口琴。
开车正往家走,白雨打来电话,说她不想走了,要留在北城;说她还是喜欢唱歌,还是想唱歌。
白路把车停到路边:“那就唱。”事实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雨说:“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昨天的表演真棒。我看视频,自己都被感动了。”
“视频?什么视频?”
“昨天的节目,有人用手机拍摄,发在网上。”
白路一听,这就又上网了?看来不当明星都对不起自己的暴光率。
白雨接着说:“钱经理打电话。让咱俩去演出,就像昨天晚上那样,一天给一千五,唱三首歌,一周去四天。”
对于夜场演出来说,这绝对是高价,发过片的三流歌手也不过如此价格。如果是实力不济的所谓偶像歌手,兴许都没有演出机会。
白路说:“我没时间。”
“我知道,所以拒绝了,而且我想站上真正的舞台。”白雨一改昨天的颓废。显得很有激情。
年轻真好,白路笑笑,略说几句挂掉电话。赶忙开车回家。
一回家就打开电脑搜寻视频。
找视频这玩意说简单真简单,说麻烦也真麻烦。最大的视频网站就那么几个。只要有耐心,总能找到相关视频。可问题是白路连那几个网站都不知道。只知道搜索乐器小号,这一搜就搜个天翻地覆,把抬棺材下葬的视频都搜出来了,也没找到自己吹小号的视频。
看看时间,让小丫继续搜,他去接沙沙放学。
小丫的电脑知识比他还不如,于是给柳文青打电话。
等白路和沙沙回家,一进屋,迎面就是柳文青的怒目横眉。
白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摸摸柳文青的额头:“没发烧啊,你咋了?”
柳文青冷哼一声,跑回自己房间。
白路挠挠头,问李小丫:“那个疯婆娘又发什么神经?”
小丫想了想:“我不想说,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
李小丫看看面前的电脑屏幕:“文青姐看到你抱别人了,抱了那么久,还有人喊在一起。”
“什么?”沙沙跑过去看。李小丫很配合点击播放,从头开始演起。
一共八分多钟的视频,第一首歌少录个开头,一播放就是白雨的演唱,然后是第二首歌,白路吹奏小号,白雨重复演唱副歌部分,再哭着和白路拥抱,观众大喊在一起,视频结束。
白路笑嘻嘻问:“我还算上镜吧?”
沙沙没回答这个问题,反是严肃问他:“你为什么要抱别人?”
“什么是我抱别人,你看仔细了,我都站着没动。”
“那你就给别人抱?”
白路不知道咋解释,忽然有人按门铃,白路借机逃脱,问是谁。
何山青在下面大叫:“在家啊,给老子开门。”这家伙坐电梯上来。
沙沙站着没动,面色平静看着白路来来去去,把白路都看毛了,咳嗽一声说道:“我去做饭。”嗖的跑进厨房。
过了会儿,何山青敲门,小丫去开门。
何山青大咧咧问道:“路子呢?”
小丫说:“在厨房做饭。”
“做饭?他做他的饭,你俩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那个混蛋做坏事了?”何山青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李小丫没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何山青有点着急。
李小丫不理他,抱着笔记本电脑回房,沙沙也是回去房间。
何山青哼了一声:“一屋疯子。”然后蹑手蹑脚进入厨房。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这么牛皮
白路在很勤快的做饭,何山青笑嘻嘻问道:“帅哥,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惹得外面俩小姑娘不高兴?”
白路看他一眼,忽然想起来这家伙曾和白雨在一起过,直白点儿说,曾经一起睡过。◎◎看来视频的事也不能和他说。
何山青在厨房里溜达:“一会儿打台球?”
白路说:“总找我打台球,是不是觉得自己打的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何山青假惺惺的装谦虚。
白路瞥他一眼,拿起个黄瓜根朝着正对面墙壁猛的一丢,黄瓜根有弹性,啪的反弹回来,从何山青耳边擦过,落到地上,再轻轻一弹,跳起二十多公分,将将跳进垃圾筐。白路则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风淡云轻的继续做饭。
何山青愣了一下,赶忙回头看,黄瓜根静静躺在垃圾筐里,他有点不敢相信:“我靠,用不用这么夸张,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么?”
白路很谦虚:“生孩子。”
“我真想揍你。”何山青去打台球。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晚饭前明明有些不高兴的柳文青和沙沙,在吃晚饭时恢复如常,平时该干嘛,现在继续干嘛。
饭后,柳文青继续对帐,沙沙继续学习。小丫抱着厚厚的乐理书跑去练钢琴。
如此,白路当做风平浪静,一切如旧,完全无事发生。
又过几天,圣诞节到来。
从二十四号开始,北城最繁华的商场之一,中天百货,连续三天举行音乐会,每天下午三点到七点。不收门票,广迎四方来客。
演出阵容很庞大,有团体,有乐队,有玩民谣的,有玩轻摇滚的,有玩电音的,共同点是都没什么名气。
整个商城到处贴着打折、优惠之类的宣传标语,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异常热闹。
在二十三号晚上,周衣丹住进白路家。做为好朋友,丁丁陪她一起回来。问了下才知道,那部伟大的电视剧即将杀青。就差几场雪景戏,只要一下雪,拍完就ok。
周衣丹看见白路的第一件事,要求他明天下午去中天百货给自己捧场。
白路不干:“林子不是花钱雇水军了?”
“那叫粉丝!水军是网上的。”
“明白意思就成。”白路想尽办法偷懒。
“那不成,花钱雇的是花钱雇的,你不同,厨子歌可是给你写的。你不去,我唱给谁听?”
“这也算理由?”
“明天丁丁姐也去,你做为保安,得去保护她吧?”周衣丹继续找理由。
白路吧唧下嘴巴。还没拒绝呢。周衣丹又说:“明天星期六,沙沙也去。”
“好吧,我去。”白路投降了。
“另外呢,有个小小的要求。”周衣丹的眼睛闪烁着魔女的光辉。
“我没听见。”白路转身就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丁丁居然站到身后。挡住逃跑路线,白路只好转过身:“老人家,您说。”
“我要你帮我吹小号。”
“你也知道了?”白路还以为风平浪静了,没想到又起波澜。
“废话,这个月的网上视频点击排名,你的小号演奏就在我后面。”
“什么?”白路琢磨琢磨:“你跟我坦白,这事儿是谁干的?”
有过数次视频被传上网的经验,白路大概了解一点网上的门道。只要东西上了网,想要火,没人炒做是不可能的。
除去某一些特定事件,任何视频的推广宣传都离不开水军。
白路那么牛皮的做菜视频,因为没人买单,也就没人推广,只在网络的海洋中稍微溅起个小浪花,很快消沉的无痕无迹。
也就是说,他的小号吹的再牛皮,本应该和做菜视频一样溅个小浪花得了,而现在竟然进入排名榜单,肯定是有心人作为。
听白路问话,周衣丹毫不犹豫、干净利索的出卖同伙:“是林子,他让水军干的,主要是推广我,你的那个就是顺便点一下,属于打折赠送优惠价。”
“我靠,我说这个混蛋这几天怎么没出现,敢情是躲起来了。”白路咬牙切齿。
“躲不起来,明天下午,他也去看我演出。”周衣丹继续出卖队友。
被成功挑拨起怒火的白路决定看周衣丹的演出,但是还不肯演奏小号,解释道:“我只会那一首歌。”
“蒙谁呢?别忘了我是学音乐的,就你那小号,没有十几年功底,绝对吹不出这个水平。”周衣丹继续说:“你那个视频火了以后,有好些人吹小小鸟,都不用仔细听,是个人就知道其中差别,有两个老师甚至点评说你绝对是世界上一流的小号演奏家,知道什么是演奏家不?知道那两个老师是谁不?”
“我这么牛皮?”白路沾沾自喜。
“少转移话题,就说答不答应。”周衣丹就差拿出刀子了。
白路苦着脸说:“好吧,我确实还吹过别的,但是不能听啊,我吹的最多的就是那一首。”
“那就吹小小鸟!”
“好吧,给多少钱?”
“五毛。”周衣丹摸出个硬币丢过去。
白路正色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哪怕是六毛都成。”
“给你一块五成了吧?”周衣丹又丢过去一个硬币。
周衣丹达到目的,去楼上琴房练歌。丁丁笑吟吟看着他:“抱大美女,一定很舒服吧?”
“瞎说什么?我还抱过你呢。”白路板着脸说道,心里话是这都多少天了,咋还追着没完呢?再说了,我没娶没嫁的,抱谁不行?
“你才瞎说,你什么时候抱过我?”丁丁急道。
白路想了想,有的事情坚决不能提:“啊,我以为你是沙沙呢,说错了。”嗖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一刻,他真心觉得房间大是很好很好的事情。
其实他也挺委屈,你说这帮疯婆子,天下那么多大事不去关心,比如统一两岸,比如解救非洲难民,实在闲的慌,收留点流浪狗流浪猫啥的也行,干嘛非要纠结那一个迷糊的拥抱。
大晚上的,跑到楼顶,打开灯,开始玩轮滑。对于这一类东西,他稍微有点天分,一个小时不到,已经可以倒着滑侧着滑单腿滑,当然摔的也比较惨。每挑战一个动作,都要摔个五六七跤。
如此玩了一个多小时,滑的怎么样不知道,摔的那叫一个惨,一身泥土甚是狼狈。下楼时经过琴房,周衣丹大叫着跑出来:“丁丁下手这么狠?”
白路气道:“发你的疯去。”继续下楼。
丁丁在看大电视,发现白路的狼狈样,跑过来问:“衣丹下手这么狠?”
白路郁闷:“你俩是一个老师教的吧?”
经过大客厅,柳文青在做帐,看见他这副德行,吃惊道:“丁丁和丹丹下手这么狠?”
“你们都是疯子。”白路赶紧钻回房间。
他想洗澡,却被周衣丹拽出来:“排练。”要练习明天的演出曲目。
第二天下午四点,周衣丹开始演出,她有两首歌要唱,第一首就是风靡大江两岸南七北六十三省的惊天动地鬼斧神工的神曲《你这个厨子真适合当保安》。
白路带着大棉帽子站在人群里,无语看着这个丫头发疯。不光是丫头发疯,这首歌居然有很多人会唱,一大堆人跟着一起哼哼。
丁丁也带着大棉帽子,还带着大墨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明星,笑着跟白路说:“下一个该你了。”
人群声音太大,白路没听见:“你说什么?”
“没什么。”
很快,周衣丹唱完厨子之歌,大声介绍道:“下面有请风靡网络的光头小号哥。”
白路叹口气,摘下帽子,从人群里挤出来,跳上舞台,也不说话,直接来了个指法练习,一个音阶一个音阶的快速跳跃出来,当跳到高音部,歌曲的前奏突然出现,然后就是吹奏小小鸟了。再然后是周衣丹的原创歌曲,乱迷糊的连在一起,居然挺好听。
这一次演出,没有在夜店时有感觉,但是更有受众,很多人通过网络认识白路,不时叫好,甚至有美女跑上来送吻。
演奏结束后,几个人回家。在车上,林子笑道:“我发现了,你除了不做菜,什么都干啊。”
“滚蛋。”
林子又说:“晚上有个趴,三百人的大趴,全是嫩模,你来不来?”
白路正色道:“有个问题想要询问你一下,不介意我给陶方冉打电话吧?”
“爱来不来,鄙视你。”林子收回邀请。
第二天是圣诞节,小黑订在五星大饭店吃饭,白路又约了洪旗等人,一早就开始忙碌,买回大量食物,做成自助餐的形式,空出饭店的中间位置当舞池。
在他的预料中,车厂十几个人,洪旗他们十几个人,场地够了,食物也够了。却没想到来了两倍以上的人数。
车厂那些人带着女朋友,洪旗那帮人带来许多玩车的朋友。幸好,大家有车可以谈,不至于冷场。这一晚上,吃光喝光五星大饭店所有存货,每一个人都玩嗨了。
他们这面很热闹,相比之下,对面的第一食堂稍显冷清。在邹小樱的执行下,饭店早早打出庆祝圣诞的活动主题,可是主题这玩意有利有弊,在你得到拥戴主题的客人同时,会失去更多对这个主题不感兴趣的客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林子要收手
邹小樱的定位很准确,年轻人喜欢凑热闹,所以制定出一系列的各种各样的情侣套餐、朋友套餐什么的,广拉顾客。
只是客人来了不少,却完全不热闹,都是自己吃自己的。他想不明白,五星大饭店一个小破门脸,什么宣传都没做,凭什么火到这个地步?连门外都站着许多人。
他很气愤,一直的目标就是赢过五星大饭店赢过白路,可是无论如何努力,无论把饭价定的如何便宜,总是不能够”“。
幸好下个月有厨王大赛,他要在比赛上光明正大赢白路一次。
要不说信息不对称是最大的悲哀,一个多月了,这家伙硬是不了解白路有什么本事,碍于身份,又不可能过来吃饭,只好将信息继续不对称下去。
他也曾问过许多在五星大饭店吃过饭的客人,问白路做菜有什么特点,客人们的回答很真诚:“好吃。”再怎么回答也脱不开这两个字。
邹小樱就越发不服,你做的好吃,我做的就不好吃了?
他卯足了劲要在比赛上扬眉吐气一次,不但可以打败白路,还可以上电视,赢得更大名气。
可惜,白路完全不在意他的想法,就好象大象不在意蚂蚁的挑战一样。此时,大象在还钱,把小黑叫到边上,递给他一个黑塑料袋:“大黄蜂的改装钱。”
小黑不要:“白哥,你帮我介绍这么些客人。怎么还好意思要你的钱?”
白路把钱拍过去:“两回事。”
小黑想了想,说声谢谢。
热闹的饭店中站着两帮人,一帮是修车厂的工人,一帮是有钱的帅哥美女,在正常情况下,很难有交往机会。这一次,冲着白路的车神名头,再冲着那辆黑色子弹头的帅气劲,小黑变得很忙,很多人追过去询问具体配置。甚至连油箱的摆放位置都要认真理论一番。也询问自己的车该如何改装。
在热闹中。一直折腾到半夜,这帮家伙喝好喝兴奋了,要出去飙车。
白路一听就爆了:“往常你们爱怎么飙我不管,可今天是从我这里出去。只要喝酒的。谁也不能开车走。”
他没这么多事。如果这些人是开车回家,他绝对不会多嘴。可这帮家伙是要去飙车,是想找死么?
见白路发火。洪旗第一个表示配合,他很给面子,打车回家。其他人一看,纵是不甘心,也没必要和洪旗、和白路闹别扭不是?所以都很配合,陆续打车离开。
等他们离开,老天下雪了,勉强算是白色圣诞节。只是北城的雪一向不大,稀稀落落的掉下来,将将盖住地面。
既然下雪了,第二天一早,丁丁接到电话,赶回昌县拍戏。周衣丹没去,她在中天百货还有一场演出。前两次的演出效果不错,林子雇人拍摄视频放上网,得到更多人的追捧。
周衣丹很静,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如果穿上古装,好象从画里走下来的那样柔静,这样的女孩最容易吸引纯情少男。
下午的演出依然很成功,等演出结束,林子在外面饭店摆了一桌,请大家吃庆功宴。
饭后,林子几个人跟白路回家,一进门把他拽到客厅:“能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
白路听的迷糊:“你说什么?”
“我是说厨子之歌,现在已经特别火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要收手了。”停了下又说:“让一首歌火,和让一个人成为职业艺人是两回事,我没精力把她捧成天皇巨星,第一,我没有娱乐公司,第二,我懒得搞这玩意。”
白路问:“你和周衣丹说过没?”
“没说,我俩一没签合同二没签协议,现在我做的这些,完全是免费贡献,你应该给我一个学雷锋奖。”
白路思考片刻:“你收手了,周衣丹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顶上呗;而且我也不是马上放手,现在各大卫视都在做元旦晚会,我可以想办法让她加入到某一场里面,另外还有八个娱乐节目请她去做访谈,都是元旦前后录制,我不计回报的做这么多,已经非常不错了,另外,她没有经济人,所有这一切活动产生的相关效益,完全是她自己的,我够大方吧?”
“大方是够大方,可是你不管她,她不是马上沉下来了?”
“想混娱乐圈,就得做好一切准备,丁丁都混多少年了?不还是这样?”
好吧,你说的有理。白路问:“你是想让我和她说?”
“不然呢?我和你废这么多话干嘛?”林子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说?”
“爱怎么说怎么说,还有件事,陶方冉成立了一个俱乐部,让你去捧场。”
“捧什么场?”
“就是允许你加入那个俱乐部。”
白路想了想:“还是你跟周衣丹说。”
连续三天的演出,第一天是两首歌加上白路的小号,第二天是安静的两首歌,第三天唱了三首歌。每一天都很棒,唱的棒,下面观众的反应更棒,周衣丹整天笑嘻嘻的,那叫一个开心。
可是在这么开心的时候,你去告诉她不开心的事……
林子有点郁闷:“你反射弧超长,我和你说俱乐部的事,你跟我说周衣丹的事?”
“我对俱乐部不感兴趣。”
说话的时候,鸭子凑了过来,为了小明星女朋友,这家伙挂靠在一个影视公司下面投资拍戏。之所以挂靠,是不想让别人赚他太多钱。
林子一看见他,哈哈大笑道:“正好正好,你那部戏还需要第三女主不?”
“干嘛?告诉你,我是要做导演的人,你不能把你不要的什么什么什么都推给我。”鸭子义正严辞说道。
“丁丁是第一女主,于欣欣是第二女主,其他人定了没?”
“没,在找本子呢,我看了一些个本子,都写的什么玩意?幼稚,低俗,实在不行,我就翻拍绝代双娇,是女字旁的那个娇。”
“管你拍什么,把周衣丹一起收了吧。”
“就这事?”鸭子想想:“成,记得欠我个人情。”
林子不爽了:“咱俩谁欠谁人情?周衣丹能做词做曲,给你做主题曲不好啊?”
“靠,老子花钱还找不到写歌的?一边儿呆着去,路子,跟你商量件事。”
“不行。”白路直接扔出这两个字。
“靠你大爷,老子什么都没说,你就说不行?”
“好吧,那你先说事情,然后我再说不行。”白路认真说道。
“年前,小齐回来,他家老爷子过寿,那家伙让我帮着找礼物,我琢磨着,你给做个寿桃吧,不贵还有意义。”
听到这句话,林子问道:“小齐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小齐曾经是远航八少中的一员,大家关系不错,前次炒股被坑,高远一帮人马上赶过去救场。
“你死不死的。”鸭子随口应付一句,又跟白路说:“任务交给你了……干脆多做几个,谁家老爷子过生日就弄一个,又简单又好。”
“过寿的寿桃啊,这个吧,可以做,但是呢,是不是应该谈谈价格?”
“你敢卖上十万块钱,我就换十万块钢蹦儿砸死你。”一看白路这表情,就知道没安好心眼。
白路摇摇头:“卖十万?谁那么狠?谁敢卖十万,我先弄死他。寿桃么,讲究的是天长地久长长久久,所以,我卖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九毛九,你们觉得怎么样?”
鸭子转身出门:“我换钢蹦去。”
林子追出去:“等下,我也换。”临走又跟白路说:“周衣丹交给你了。”
白路当没听见这句话,反正有鸭子的戏托底儿,等戏拍完了再说也成。
日子就是这般度过,五星大饭店有一天没一天的开着,每一个人都很忙碌,却又很清闲。在送走圣诞节之后,马上迎来元旦。
司马智和何山青俩人也太不靠谱了,从圣诞节开始,一直到过了元旦,俩人基本就泡在女人堆里,各种各样的聚会没完没了,反正是男的出钱,女的出色,然后一起滚床单。
尤其何山青,这家伙有向于善扬看齐的架势,手机内存卡硬生生被他拍满照片。不过还好,大多照片都是穿衣服的,少部分不穿衣服,也只是一些所谓的性感照,涉及到关键内容,那是一点儿没有。
元旦假期过后,何山青来家里找白路,特意带个笔记本电脑,显摆道:“看看看看,漂亮不?”
一张张照片,全是白富美的架势,皮肤白,手脚纤纤,大白腿或是黑丝腿,美貌容颜。白路看了会儿:“我记得于善扬成立个拍照公司,你的这帮女人,会不会也在那面照相了?”
何山青无所谓:“一不谈朋友二不结婚,管她们呢,就这么个圈子,不知道有多少稍有姿色的女人想往里混,她们也是广撒网。”
“也对。”白路点点头问道:“照片挺好看。”
“凑合,我都快审美疲劳了,有没有看中的?一个电话的事。”何山青嘿嘿笑道。
如许多美女,就是再挑剔的人也会找到合他胃口的,白路翻了会儿照片,问何山青:“这些,你全都睡过了?”
“什么叫睡了?真粗俗!我们叫切磋技艺。”
白路打量下这个家伙,尤其在曾经受伤的几个地方多看几眼:“你恢复的真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预选赛开始
“我这是轻伤不下火线。<-》”何山青腆着大脸说道。
白路说:“那你继续上火线,我得出门一趟。”
今天是一月六号,再有四天是厨王大赛的预选赛。厨王大赛和厨神大赛是私下的叫法,电视节目的名字是《厨者为尊》。
上电视,不好说王啊神啊什么的,有些太狂,也显得不靠谱。反正是厨师比赛搏第一的游戏,冠军被称为《厨者为尊》的第一厨师。
为了能在初选时过关,白路得出去选菜。
你说这节目有多狠,上千人去应选,它就选三十个人。身为应试者,谁敢大意?万一白路被人刷下去,绝对是有意思之极。所以得认真应对。
听说他要出门,何山青问:“你去哪?”
“我去买菜,你去不?”
“不去,你走吧,我替你看门,另外借二楼客房一用。”
白路看看他:“你要是敢往我家带一个女人来,我弄死你。”
“放心,我绝对不会只找一个人,起码得十几二十个。”
“算你狠。”白路出门,决定先去自己的大棚转转。
沙沙马上期末考试,就没叫她,让她在家学习。白路开着大黄蜂来到沙沙老家。
两个多月没来,沙沙家大变样,猪圈扩大两倍,养了十几头猪。院子里散放着许多鸡鸭,还有两条大黄狗。这些家畜的粪便全用来沤肥养地。
豹子坐在屋里看电视,听到门外有汽车马达声。然后是大黄狗在乱叫,豹子出来,见是白路,迎上来问好:“老板。”又呵斥两只大狗闭嘴。
“不用叫老板。”白路左右看看:“弄的不错,带我去看大棚。”
豹子应声好,推出辆摩托车:“白哥,坐这个。”俩人骑摩托车在村里走了一遍。
大棚刚扣上俩多月,一直在养地。白路看过很manyi,又说几句话后离开。
扣大棚养地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可白路偏就这么做了。
离开沙沙家。去往各个农贸市场挑菜。他去的是昌县或是通县等边缘地区的市场。
北城各大菜市场的所有蔬菜都是在批发商那里批过来的。只有跑到远郊县,才能碰到老农自己种的菜。比如自家杀的猪,比如吃不完的蔬菜等。
用去一天时间,白路买回来半扇猪。两条水库里的大鲤鱼。六只鸡。还有一大堆土豆地瓜。
正往回赶,接到电话,说是北城机场有他的货。于是赶往机场。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丽芙发过来的土豆,一共两吨,十六个品种。
为节省运费,这些土豆先去香港旅游了几天,然后报关来北京。幸好这玩意耐放,不然还真不好处理。
刚把土豆装上车,高远又打来电话:“分赃吧。”
“好,现在过去,你帮我叫货车。”白路一听就明白,高远要处理那些酒。
这次酿酒用的是专用设备,原料充足,一共酿造一百八十桶酒,白路拿八十桶,剩下的由高远分配。
分过赃,天就黑了,又多等一会儿,货车进城,把酒全部搬回家。
此一行,白路如同大扫荡,带回家许多东西。
然后的日子就是波澜不惊,如水流过。很快,一月十日到来,《厨者为尊》预选赛开始。
按照规定,早上九点开始比赛,所以白路很早就起床,制作参赛菜肴。
上千人参赛,只取三十人,比的不光是厨艺,还有心理战。
大家都想进入复赛,也就都会尽力做这道菜,不用想都知道,其中肯定少不了飞禽走兽山珍海味。
想在如许多的菜肴中取胜,肯定要有不yīyàng的地方。要么弄成红烧肉那样的大腻之物,让评委吃一口,就再不想吃别的东西。要么就极清淡,给评委清口,还能博个好感。
只是,他能这么想,其他厨师当然也会这么想。所以,想要获胜,只想取巧是不可能的。
一道成功的菜肴,首先要外观好看,让评委一看就有食欲,然后还要清淡。清淡才是健康菜肴,吸引人吃。至于味道,则是白路最不担心的事情。
厨房里有很多食材,都是最近几天买来的。白路在厨房里转悠一圈,想了又想,做了一盘万紫千红。
他也不想做这道菜,可是想在千多人里面脱颖而出,第一眼必须要吓人才成。所以,这家伙又玩起土豆。
他得庆幸,幸亏土豆及时运来,否则想玩都没的玩。
把从黑河买回来的俄罗斯土豆,和丽芙从美国邮过来的印地安土豆摆一起,选出七种颜色,切丝后,用冷海鲜汤浸泡十分钟。
然后过一遍开水,将七种土豆丝并排着摆出彩虹的形状,挂在圆盘上方。
下面用土豆雕花,使用七种调料分别浸泡花朵,而后同样过开水,洗掉调料颜色,在盘子下方摆盘,再切点葱丝扮成青草,于是菜成。
其过程,根据花色不同,调料不同,过开水的时间也不相同,有入口清脆的,有入口绵软的,有带着海鲜味道的,总之是一盘菜百样味道,不但好看,还很好吃。但是论其实质,就是一盘拌土豆丝。
现在的季节是冬天,为避免菜品过冷,取保温盒携带。又担心菜品因晃动破坏形状,以保鲜膜覆盖。然后去北城电视台。
预选赛在电视台一楼的会议厅,屋里面是一条特别特别长的桌子,蒙着桌布,门口有数名保安守门。屋里面是十位厨艺专家和导演摄像师等人。
白路八点半到达现场,前面已经排着几百号人。看看身边人,多是像他yiyang拎个保温饭盒保证菜温。有夸张的,直接抱着电饭锅排队。更有夸张的,推着餐车静静等候。
而最夸张的,居然有两名厨师开着餐车过来,是那种可以做菜的汽车。有帮厨在下面排队,大厨坐在车里,准备随时做菜。
只从这个现场来看,白路很佩服这次比赛的出题人,人家只一句话,就折腾的众多厨师鸡飞狗跳。
对于参赛选手来说,这些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你的态度代表你的进取心,代表你想要的名次。虽然是冬天,可是谁敢让自己的菜肴冷冷上盘?冷冷呈给评委?
白路站了半个小时,九点钟钟声一响,有工作人员出来维持秩序,大家按照排队顺序进入考试现场。
每次进入三十人,放好菜盘和考号,然后就退出。等这批菜品尝过后,做好记录,服务员撤掉未过关菜品,下一批再进去,总之是除去房间里的人,在比赛结束之前,外面人休想知道最后结果。
而为了避免消息外泄,电视台也确实狠,在入门处放个摄像机,照着十名评委和不远处一张方桌,那张桌子上是房间里所有人员已经关闭掉的手机。
当然,这些是给你看的,是让你看得到的;在某些看不到的地方,兴许有某些看不到的事情发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路感觉有点冷,心道电视台真差劲,就不知道弄个屋子让大家暖和暖和?
平均十分钟进去一批选手,一个小时也就评点一百多道菜。白路计算下时间,等轮到自己,我的天老爷的,起码得下午一点。
大家一起挨冻,身边人开始唠嗑打发时间:“你是哪个饭店的?几级厨师?”还有问你做的什么菜,反正就是瞎聊。
白路计算对了,在下午一点钟的时候,终于轮到他。
走进大堂,有工作人员查验身份,看着身边人一个个拿出报名卡。白路很郁闷,我也没这玩意啊。
赶紧给高远打电话:“报名卡呢?”高远很不耐烦:“直接去报名字。”
那就报名字吧,可能总有人丢失报名卡,工作人员完全没有意见,快速翻查名单,找到白路的名字,打上勾,告诉他一个号码。
在这时候,工作人员让大家把菜肴从保温盒中拿出来,贴上去考号,等大门一开,他们就得端盘子进去。
一分钟后,大门打开,三十个人排队往里走,每人端着自己的一盘菜,好象电影里,一群太监给皇帝上菜。
房间里还站着六个服务员,帮他们把盘子摆好,然后请他们出去。
在桌子对面是一大排沙发,十名评委或站或坐,看着新进来的考生。
白路往外走的时候看见个熟人,张发财,这老爷子居然也被电视台请来当评委,看来还真是悠闲。
上次看到张发财是在花园酒店,也就是这次厨师大赛的前身,那时候,张发财和另一个厨界前辈刘永一起做评判,因为某些事端,没吃到白路做的菜。
张发财早忘记白路是谁,只隐约有点眼熟,可是眼熟的人多了,谁在意你是谁。
等白路等人离开考场,十名评委陆续走去长桌边上,先观其色,再嗅其味,觉得确实不错的菜才会动筷子尝一口。
他们知道这次比赛的目的,是选出最优秀厨师代表国家和老外们比拼,所以要求极严格,只要卖相不过关,其它全不用说。一道不好看的菜,如何能代表中华美食?
不得不说选手们都很努力很用心,在外面站了大半天,当菜肴端进来之后,大多菜肴竟还是不算太凉。可问题是时间太长,菜肴该有的味道或是颜色都发生变化。尤其是油量大的菜肴,已经有些不堪入目,所以,很多人因为这一点而吃亏,被淘汰出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影响我吃饭
针对这一点,评委们有自己的道理,好的厨师不能只会做菜,别的不说,起码一点,你要知道什么时候上什么菜。
比赛规则明白告知,九点开始比赛,你既然自带菜肴来参加比赛,只要不笨,就该考虑到菜肴会变凉变形变色的问题,如果你连这点都没想到,那么,你又有何资格代表中华美食?
由此种种可以看出,想出这个比赛题目的人绝对是变态是鬼子六,精的没边没沿的,从你决定参加比赛时就已经开始算计你。
现在,张发财十个人围着桌子走一圈,直接把卖相不好的菜肴判死刑,可惜那许多的名贵菜肴,比如象拔蚌,比如大海贝,只因为厨师的一时大意,连被人品尝的机会都没有。
看过一遍之后,不约而同地,十个人都对白路的那道彩虹产生兴趣,七种丝,刀功没的说,花瓣也好看,外观算是过关。
等动筷品尝以后,这道菜入围。
实在难以想象,会有人找出七种土豆,做成如此菜肴。先不说味道如何,就说做好菜几个小时之后,这道菜品却像才做好没多久一样,从外表到味道,都没有太明显的改变。这样的菜品当然得入选。
白路不知道十位评委会如何评选,在交上菜肴之后,领回自己的保温饭盒,开车回家。
刚开进二环,丁丁打来电话:“晚上吃散伙饭,我怕自己会喝多。你来接我吧。”
白路一如既往的懒:“不去。”
丁丁没再要求他来:“不接也行,晚上晚点睡,我不知道几点回来。”
你明明有家,干嘛还过来住?不过白路没说这话,装出一副很随意的语气问道:“就一个散伙饭,你们几点吃啊?吃什么好东西要吃到大半夜?远不远啊?”
丁丁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就是嘴硬,笑着说道:“六点开吃,在四季饭庄,我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据说挺有名的。”说完挂上电话。
白路叹口气。把车停靠路边,找纸找笔,记下四季饭庄四个字。
刚记好,张成龙打来电话。说今天休息。想请白路吃晚饭。
张成龙是白路刚来北城时认识的厨师朋友。前一次厨王大赛。他俩一起参加,后来白路退赛,张成龙没拿到名次。在白路的介绍下,他去陶方冉的饭店干活,一晃过去好几个月,也不知道干的咋样。
白路说晚上有事,改天吧。
张成龙笑道:“你还真忙,得,那不打扰你,改天再联系你。”
白路想了下:“别改天了,就今天,去哪吃?”
张成龙说:“晚上六点,小街把头的涮锅店。”
小街是一条小吃街,从街头到街尾全是饭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白路说好:“晚上见。”挂电话,开车回家。
明天和后天是期末考试,沙沙在客厅复习功课。
白路过来看了两眼:“别这么累,随便考考就成,就是考零分,也没人怪你。”
沙沙瞪眼道:“谁考零分啊?”
“嘿嘿,我说错了,道歉道歉,晚上想吃什么?”
“哼。”沙沙继续看书。
“给你炖个鸡汤。”
前几天买的整鸡,一直放在冰柜里。拿出来切开,做了两个菜,一个是汤,一个是红烧鸡块。再配上两个凉菜,做好晚饭。
把饭菜放进蒸锅保温,白路回到客厅:“小丫呢?”
“不知道,刚才还在。”
白路想了想,转身上楼。果然不出所料,小丫头在三楼擦地。
过去拽她起来:“下楼看书看电视都成,活是干不完的。”
“我多干点,你就少花一份钱。”
白路笑道:“我要是怕花钱,把你轰出去不就成了?”
“啊?”一句话吓住李小丫,犹豫好一会儿,小声问道:“老板,你不会真轰我出去吧。”
“瞎琢磨什么呢,下楼去。”抢过小丫手里的抹布,往盆里一丢,把盆端到卫生间。领着小丫去坐电梯:“你说,这屋子里要是有个滑梯多好。”
小丫说:“不好,我觉得现在是最好的。”
在家呆到五点钟,跟小丫和沙沙说晚饭在锅里,他得出去。
出门的时候,赶巧柳文青进门,一见到他就说:“我帮你看了块地,挺好的。”
白路扔下四个字:“明天再说。”进电梯下楼。
小街很热闹,越夜晚越热闹,完全无视季节。这条街上的所有饭店,就没有一家是因为经营不善而关门倒闭的,只要你能在这条街上开店,生意绝对火到爆。
白路坐地铁过来,出站时看见街对面有家银行。摸摸兜,过街去取钱。
晚上,只有自动取款机在营业,前面有两个妹子在取钱,白路站在一米外等候。等两个妹子离开,他过去插卡,输入密码,输入数钱,在等待机器吐钱的时候,身后有人说话:“先生,你的钱掉了。“
白路回头看那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挺青春的,正笑嘻嘻看他。
看过小伙子,白路低头看钱,在他身后一只鞋的距离处有张五十块钱,小伙子就站在钱后面。
白路嘿嘿一笑,腿往后一伸,踩住五十块钱,再转头取钱取卡,然后再慢慢拣起五十块钱,跟小伙子说话:“谢谢啊。”
小伙子闹愣了,自己是来赚钱的,不是来亏损的,伸手一掏,摸出把弹簧刀:“钱拿来。”
白路笑着说话:“你这是欺骗不成改抢劫了?”
小伙子说:“少废话,钱拿来。”
白路哈哈一笑。猛地跳近半步,一个撞击,把那家伙撞倒,跟着再进一步,抡起一大脚,好象踢球一样踢的他连续几个翻滚。
白路拣起弹簧刀,走过去蹲下身子:“你说,划你哪儿比较好?”
小伙子知道撞上铁板,坐起来说道:“大哥饶命,我有眼无珠。大哥。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好,我放了你,可是就这么放了你?我会很不开心的。”
小伙子马上翻兜。摸出来八百多块钱:“大哥。就这些了。”
“别给我。放到地上。”
“是。”小伙子把钱放到地上。
“跑吧。”
小伙子赶忙起身,很不利索的往远跑。白路估摸下距离,一甩弹簧刀。嗖地一下,正正扎在他屁股蛋子上,那家伙嗷的大叫一声,也不敢拔下来,捂着屁股往前跑。
等他跑没了影,白路随手拣起地上的钱,也不理会路人的怪异或是疑问眼光,起身过街,去小街吃饭。
他俩打架,有许多人看到,可也就是看到了,没有人报警,没有人插手,连询问原因的都没有,由着他把钱拿走。
过街后往西走,进入小街范围,把头第一家是涮锅店,店内多是木制结构,比如柜台桌椅,甚至货架也弄成老式的木板结构,就是香港武打片里饭店的那种摆设,看着很古朴,很怀旧,也是很有味道。
看过店内装修,白路摇摇头,他的饭店不可能这么装修。虽说木头很好,可是做成这样,首先在档次上就低了许多。菜价再高,也难掩骨子里的不足。
找个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些东西,等待张成龙到来。
又过去十分钟,张成龙来了,一身烟味。
白路问:“干嘛去了?”
“别提了,点儿背,一下午输了一千多。”说话的时候有些垂头丧气。
“你打牌?”白路不反对打牌,也不反对有彩头,可是输一次居然一千多,你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恩,没事的时候和同事玩玩,最近运气不好,总是输。”用餐巾擦了擦脸,招呼服务员点菜。
听他这么说,白路想起童安全,那时候问自己借钱,该不是赌博输了?
他无意装圣人,略过这个话题不谈,问道:“在桃子那干的怎么样?”
“桃子?你是说陶总吧?挺好的,陶总知道我是你介绍来的,特别照顾,打荷就给开了三千五的工资,我一直想谢她,可是找不到机会,白哥,哪天你带我一起,咱俩去谢谢她好不?”
“有什么可谢的,不用理她。”白路说的风轻云淡。
就这时候,饭店外面忽然来了大批人,打眼一扫,起码十五、六人。每个人都是二十郎当岁,双手抄兜,或者伸手入怀,隔着玻璃窗,完全不做掩饰的看向白路。
饭店老板发现不对,过来跟白路说话:“先生,外面那些人是找你的吧?”
白路转头看了一眼,问声:“怎么?”
“如果是找你的,还请谅解,本店不敢做你的生意,你看他们一来,根本没人敢进店吃饭。”
白路吧唧下嘴巴,这都什么事?无非是想请张成龙吃个饭,所以去取个钱,然后就又惹事了?起身说话:“成,我们换地方。”
跟张成龙说:“在屋里等会儿。”抬步出门。
他一出去,好象是得到命令一般,门外的十几个年轻人同时发动,每个人都抽出刀子或是钢管、木棒等物,嚣张围向白路。
白路叹口气:“一群王八蛋,影响老子吃饭。”说着话顺手一抓,在饭店门口的啤酒箱里抓出两个空瓶子,交到左手一只,快步冲进人群。
他行动快速,动作决绝,实出众人意料,谁也没想到一个对十几个,居然还有勇气往前冲。
白路打架向不留手,只听啪啪两声,酒瓶砸到两人头上碎掉。那俩人被砸晕砸倒,白路顺手拣起他俩的钢管和木棒,继续打向别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喝酒和说话
这家伙太猛了,一出手就吓人一跳,好象狮子跳进羊群一样凶不可挡。<-》
他凶猛,那帮年轻人也不差,对面突然站出个光头,手中是西瓜刀,猛地直劈下来。
这家伙的动作也很快,而且够狠,不考虑后果,刀锋正对白路的脑袋。
白路刚冲进人群,见这家伙冲过来,用钢管顺手砸破一个倒霉蛋的脑袋,反手丢出木棒,砸向西瓜刀秃子。
西瓜刀秃子很厉害,刀势不减,继续前冲,唰的一下,把木棒劈断。
这一刀让白路暂时停手,退后几步看看西瓜刀秃子:“小伙儿,发型不错啊。”
西瓜刀秃子没说话,抡起刀继续前冲。
这家伙能一刀劈断木棒,肯定练过。换成普通人,最多将木棒劈开劈远,绝不会有这么快的手法和准头儿。
既然这家伙不肯退,白路嘿嘿一笑,有本事把钢管也给我劈断,举钢管迎着刀锋挡上去。
他是故意的,就想这么玩一下。按照正常手段来说,完全可以侧开身子横抡钢管,能扫到刀就扫一下,扫不到就扫人。奈何他不肯。
于是,竖刀横管撞击一处,在夜晚中闪出一串耀眼的火花,然后刀飞了,被钢管轻易磕飞。白路笑吟吟看着西瓜刀光头:“冲你这么好的发型,我决定放过你。”
西瓜刀光头没想到对头会这么猛,从身边小弟手里抢过一把菜刀。再次劈向白路。
“不懂汉语?没事儿,我说英语。”白路笑嘻嘻迎上,一钢管抽在西瓜刀光头的右手上,于是菜刀也飞了。
白路近身欺上,一钢管砸在他脑袋上,那家伙直接昏倒在地。
白路低头跟他说:“英语就是打你丫的。”说完话再踢一脚,这家伙刚昏迷过去就被踢醒了,一张嘴喷出大口血。
“报警不?”白路好心问话:“先打120?还是110?”说话的时候,脚步不停,钢管也不停。连着打中两个人。
还好。没下死手,全是砸在肩膀上,只听喀嚓喀嚓的声音,那哥俩啊啊大叫。抱着肩膀坐到地上。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贼。非要胡混?怎么的?道上混的就牛皮呗?”白路索性给他们上政治课:“来,我现在在这站着,把你们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北城混的最牛皮的黑帮老大都给我叫来,我弄不死他。”
这家伙的嗓门奇大,看热闹的路人明白了,原来是伸张正义啊,有人大声叫好。
眼见白路越打越疯,仅仅说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经倒下去六个人,且还有继续倒下去的可能,剩下一帮小年轻转身就跑。
“这就跑了?真没有意气!”白路大声批评那帮没有义气的家伙,蹲到西瓜刀光头前面说话:“看看你这个德行,以为和我一个发型,就能和我一样牛皮?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西瓜刀光头很郁闷,我他马的知道你是谁啊?怎么就和你一个发型了?可是在人屋檐下,不敢乱说话,只能恨恨的看白路。
白路咣的扇过去一个大耳刮子:“别这么看我,我做噩梦你赔啊?”
看看地上的六个倒霉蛋,有忍不住低声叫唤的,有咬牙忍痛的,白路挠挠头:“我下手没这么狠,你,别装了,再叫唤揍你。”
外伤而已,略微缓一会儿,疼痛感减低,六个家伙再没出声。
白路点头:“这才对,来,谈谈吧,你们说,我帮你们报警好不好?”
如果报警,在警察来了之后,最倒霉的应该是白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西瓜刀一群人只有携带管制刀具的罪名,没收刀就没事了,顶多罚点钱凑凑热闹。
白路可是重伤害,只要这帮家伙去医院做检查,再起诉他,起码三年以上。
当然,也可以说这帮家伙是打架斗殴持械滋事,可是人家没先动手,白路又毫发无伤,你让法官怎么判?
现在,白路主动说报警,六个倒霉蛋没人接话,有三个脑袋被打破,两个胳膊被打断,支撑着慢慢站起来,看看白路,再看看坐在地上的老大,犹豫片刻,走到老大身后站着。
白路一看:“怎么着?还想打?”
一转头,看见饭店门口站着的张成龙,再看看周围人群,拿钢管指点着这帮家伙说:“我都懒得管你们,按往常,全部骨折进医院呆着,怎么着?活的太舒服了是么?想骗钱?想打劫?你们还想干嘛……不行了,越说越气,赶紧给我滚蛋,再碰见一次……”话说了一半,白路毫无征兆的走过去,喀嚓踩断西瓜刀光头的一条腿,又顺便给了后面两个人一巴掌,然后继续给他们上课:“真是越说越气,不学好,你以为自己是谁?赶紧滚,再有一次……你们还不滚?”
这家伙突然吼出五个字,五个还能活动的倒霉蛋扶起第六个倒霉蛋,也就是他们的大哥,一点一点往外挪。
“赶紧滚。”白路又是大吼一声。
六个倒霉蛋稍微加快点儿步伐,没多久消失在街口。
白路丢下手里的钢管,看看西瓜刀和菜刀等兵器,叹气一声,同样往街外溜达。
边走边给张成龙打电话:“那谁,去街对个随便找家馆子。”走过街天桥,又往里走了五、六十米,找家饭店进入。
一分钟后,张成龙走过来坐下,瞪着大眼睛看白路:“你太猛了,不过,也太狠了,我都没胃口吃饭了。”
“那就喝酒。”
“成,老板,来一箱啤酒,一碟花生米。”
老板搬啤酒过来:“就要一个花生米?”
白路说:“哪儿能,再拍个黄瓜。”
老板用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这俩混蛋,十分想问一句,你俩是来砸场子的吧。
等酒菜上齐,然后就是开吃开喝,白路一直注意街上动静,等了半个多小时,没听到警笛鸣响,知道那帮家伙没报警,心道还行,不算太丢人。
又喝了会儿,电视台打来电话,通知他进入三十人大名单,大年初四上午九点去电视台录节目,要准备一道拿手菜。
白路没听明白:“不是初五比赛么?”
“比赛规则临时修改,大年初五是宣介会,在初四录制,到时候会请当红主持人,著名歌手,影坛大腕一起参与节目。”
白路笑了笑:“明白了。”这是想造舆论,想吸引眼球,想让节目很火。
电话那头还嘱咐他:“不能迟到,一定要到,一定要准备一道很吸引人的菜肴。”
白路说知道了,挂上电话。
张成龙问:“什么事?”
白路摇摇头:“喝酒。”
俩人喝到七点半,白路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把帐算了,回来跟张成龙道别。
张成龙知道是他算的帐,有些不好意思,说改天再请回来。白路说好,出门打车去四季饭庄。
四季饭庄在五环外,出三环走辅路,开车二十五分钟左右。
打车到达饭店,进门的时候被服务员拦住,说是被人包场,不接待外客。白路说:“我不是外客。”正巧看到周衣丹坐在大厅里,跟服务员说:“我找她,帮我叫一下。”
服务员说好,进屋找周衣丹。
周衣丹一桌坐了十个人,男女参半,都是年轻人,说说笑笑的很热闹,有个男生一直往她身边凑,不时碰杯啊,喝酒啊,说话什么的。
这时候,服务员过去和她说有人找,周衣丹回头看,“呀”的一下跳起来,跑过来拽白路进屋:“怎么才来?”
白路问:“丁丁呢?”
“丁丁是主演,和导演在包房里,还有制片人和公司领导,你先坐,我进去叫她。”把白路安排在自己的位置上,她蹬蹬蹬跑上楼。
周衣丹离开,方才一直努力套近乎的男生有些不乐意,上下打量白路,端杯酒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你混黑社会的啊?称呼兄弟?白路说:“我是司机,来接人的。”
接人的?接人的有什么资格和我坐一起?那家伙面色沉下来,再不看白路,和另一边的女孩说话。
周衣丹上去了十分钟还没下来,白路不等了,起身上楼。
楼上一溜儿两排都是包房,在最里面一间包房门口站着两名服务员。白路直走过去,推门而入。
俩服务员以为是楼下吃饭的客人,就没有拦阻,看着白路进屋,甚至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间包房特别大,十八人的大桌摆了两张,坐满了人,所有人都是一边猛喝一边猛说,桌上的菜却是动的很少。
主角是投资方,一个大胖子带着个美女跟导演说话,丁丁被制片人和一个穿西装的青年夹着,不停劝她喝酒。周衣丹在另一张桌上,被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围着,只管劝她喝酒,就是不让下楼。
在这里面,白路看见个熟人,一个年轻的大胡子坐在周衣丹附近,一劲儿替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话,还不时敬酒。
那家伙姓王,是这部戏的副导演,曾经被白路戏耍过一回。
除去他们,再有两个小有名气的电视明星,属于额外请来凑热闹的。又有两个有钱人,不知道是想拉投资还是想做别的,其他的都是戏里的主演,和摄像师等人。连丁丁在内,主角共有七个人,俩男五女,分别陪在不同人的身边,都是在喝酒和说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取什么名字
白路开门进来,有人回头看,见是个陌生人,那人问:“你找谁?”
白路露出最真诚也是最温暖的笑容:“丁丁小姐,我们家公子请你过去。[本文来自]”
见是白路,丁丁嘿嘿一笑:“候着。”
白路很配合的喊了声喳。
正常情况下,圈里人讲究颜面,哪怕是男盗女娼,面子上得好看。简单点儿说,在座有许多人想和丁丁睡觉,可是并不强迫,只以语言试探,用酒水打先锋,隐晦说出她可能得到的利益。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听就明白,没必要说的太白,所以在这一时刻,这些人只是灌丁丁酒,并没有做出过分行为。
当然,这也是级别和身份问题,如果换成无赖或是某些特别强势的公子哥,摆明了要上你,以势力压你,然后还强迫你……那是另一种情况,要另说,单就这间屋子的情况来看,大家还算安分。
在这种安分下面,有着某些人不安分的想法,西装青年正在努力。见有人来找丁丁,那家伙冷着脸问:“这人是谁?”
“我朋友,接我回家的。”丁丁回话。
“用他来接?我送你不成么?”
“可不敢麻烦岳少。”丁丁笑着和他碰了杯,喝光杯中酒。然后跟制片人和导演打招呼:“朋友来了,我过去招呼一下。”
“不能先走啊,别扫兴。”制片人说着话,打量下白路,问丁丁:“你男朋友?”
丁丁曾经被两名大导演封为玉女,洁身自好,几无绯闻传出。身边从没有男人出现,而现在。居然有一个被称为朋友的男人来接她回家?难免有人误会。
丁丁笑着说:“就是朋友。”走到白路身边,小声问:“你不是让我自己打车回去么?”
白路说:“我来了也不耽误你打车。”
丁丁瞪了下眼睛:“鄙视你。”拽白路回到导演面前:“我朋友白路,这位是吴大导演……”
话没说完,另一桌的王副导演走过来说话:“我认识你,小子,可算让我逮着你了。”跟吴导演说:“上次就是这个混蛋去剧组捣乱。”
丁丁笑着解释:“就是开个玩笑。”
“他一个送饭的,凭什么和我开玩笑?”王大胡子喝多了,有些迷糊,什么话都敢说。
白路嘿嘿一笑。也不反驳,跟丁丁说:“我下楼等你。”转身就走。
这家伙太拽了吧,完全不给屋里这些人的面子。丁丁大明星都不敢这样,他就敢?不过么,大家都是文明人。遇到这种不文明的人,只当没看见。也没必要和不文明的人起争执,自动忽略掉白路,大家继续喝酒聊天。
白路出现一下,引起大家注意,周衣丹找到机会出门。一出包房门,长出口气。小声嘀咕:“这以后要是做了明星怎么办啊?不得烦死?”
屋里面,岳少叫丁丁坐下:“让你朋友先走,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丁丁笑着说:“他不会同意的。”
“又不是你男朋友,同意不同意能怎么的?一会儿吃好饭。咱去市里玩,我在夜店订了位置,大家都去,好好喝一晚上。”
丁丁说:“可不敢再喝。现在都多了,不行。我得去下卫生间。”她找个借口下楼。
楼下,白路和周衣丹坐在一起喝汽水,周衣丹说:“那些人也太恐怖了,生灌啊,不喝完不让走,你要不上去,我还得喝。”
白路笑笑,不做评论。
所有工作,想要混的好,首先要会做人。对于娱乐圈来说,能说能喝会交际是起码要求,想混出名堂,少不了喝大酒和说废话。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丁丁才会在上面不停喝酒。白路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才没有强行带丁丁离开,这是他们生存的方式,也是丁丁想要成名的代价。
周衣丹又说:“林总说,年后让我跟刘总拍片子,以后我要是喝多了,你也来接我好不好?”
白路笑道:“你真是条汉子,未谈成功,先求成仁。”
“废话,就这么个喝法,不得死上几次。”
白路说:“简单,找个挡酒的就成。”这个挡酒的是说找个有势力有背景的人物,不管有多少钱或是多大权,只要能让别人不敢灌你酒就成。
“鄙视你。”周衣丹大口喝汽水。
他俩说的热闹,方才和周衣丹说话的男生很郁闷,这家伙怎么回事?到底是干嘛的?敢和我抢人?
不过么,那男生也不敢乱来,坐在楼下吃饭的都是伙计,什么剧务啊,灯光啊,化妆啊,主要龙套啊,里里拉拉地坐满大厅。在这里吃饭的哪有资本和别人抢女人?
周衣丹又说:“咱先把丁丁姐骗走吧,我呆不住了。”
刚说完这话,丁丁在白路身后站住,弯着腰,双手架在白路的肩膀上:“着急不?”
“着急。”白路认真回话。
“着急也得等我,哈哈。”丁丁起身去厕所。
白路则是翻出手机,在饭桌上玩游戏。
没玩多久,王大胡子下楼,指着白路说:“出去,这里没你吃饭的地儿?”
白路笑道:“还挺记仇的,我都把那事给忘了,你还记着呢?”
“出去出去,服务员,让他出去。”王大胡子不敢贸然动手,却可以支使别人来做。
这时候,丁丁走回来,见到王副导演满面怒气,白路却是无所谓的表情,知道又出岔子了。笑着过来:“王导,上面找你喝酒呢,快上去。”
王大胡子打了个酒嗝,跟服务员再说一遍:“让他出去。”自己转身上楼,继续喝酒伺候人去也。
丁丁跟服务员小声说:“没事的,你去忙。”又跟白路小声说:“不许发脾气。”
白路呵呵一笑:“上去吧,感觉多了就下来。”
于是丁丁继续回去喝酒,白路继续耐心等候。
总的来说,白路对这帮人的表现还算满意。劝酒和动心思是正常活动,只要不太过分就没事。再说了,就算是为丁丁考虑,也不能乱来不是?
在这段时间里,周衣丹一直在说林总和刘总的事。白路听的有点挠头:“说林子和鸭子就成,你这总总总的,我都不知道是谁。”
这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在岳少的强烈邀请下,大家换阵地继续喝。一些小职员。比如场记等这一类工人,有很多提前离开。丁丁和周衣丹也想提前走。
岳少有点不高兴,不过么,还是那句话,在这个圈子里混。当着这么多人,不好使用下三赖的手段,只好有些郁闷的放行,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主演身上。
这部戏除去丁丁是女主之外,还有四个戏份很足的女主,同时,这顿饭局还额外请来两个小明星美女。全是他的目标,没必要一定要吊死在丁丁一棵树上。
没过多久,等剧组人全离开后,丁丁问道:“你的车呢?”
“想什么呢。说了让你打车回去,怎能说话不算?”白路很认真。
“你牛。”丁丁按了按脑袋,慢慢起身:“出去打车。”
她喝的有点多,周衣丹扶着往外走。三人坐出租车回家。
到家后,沙沙还没睡。一直在看书学习。柳文青也没睡,在折腾钱帐。
白路坐到沙沙对面:“睡吧,明天考试。”
沙沙说再看一会儿。过了会儿,问白路:“考完试,我想学钢琴,还有跳舞。”
周衣丹把丁丁送回房间,出来时正好听见这话,接话道:“我教,免费教你,只要白老大让我住在这里就成。”
“住吧。”白路随口说道。
周衣丹很高兴:“终于不用住旅店了。”
按照目前三环里的房租价格来看,如果不是长住,住旅店是最省心的选择。
有周衣丹教沙沙音乐,那么舞蹈找谁?
说起跳舞,就得考虑沙沙的伤腿,养了三个多月,已经抛弃拐杖,可以慢慢行走。只要不剧烈运动,也别持久,倒是可以能借助简单的舞蹈动作做恢复性训练。
看看时间还不晚,白路给冯宝贝打电话:“放寒假,你能不能教沙沙跳舞?她腿有伤,教几个动作就成。”
冯宝贝痛快答应下来:“成,反正我也要练,让沙沙跟我一起练就是。”
挂电话后,白路跟沙沙说:“搞定了,冯宝贝教你舞蹈。”停了下又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累,先养伤,再好好玩就是。”
沙沙说我知道该做什么。抱起书本回屋。
看着小丫头走进房屋,白路问柳文青:“沙沙是长个儿了吧?”
“长了。”周衣丹说:“沙沙长的好快,上次见还没这么高呢。”又问白路:“我住哪个屋?”
“随便。”白路想要回去自己房间。
刚起身,柳文青叫住他:“别走,商量正事。”
“什么正事?”
“店名,饭店名字叫什么?”
白路有点郁闷:“您老人家跑了两次工商局,居然没想好名字?”
“那是踩点儿,询问办理流程。”说着话,从边上拿过一个小本:“我总结出来的,按这个步骤去办手续,应该最省时间。”
白路看都不看那个本:“叫什么都成,你是总经理。”
“别的事情可以作主,这个不行,你是法人,得由你来,另外,把你的身份证明给我复印一套,还有房产证明……房子是沙沙的?”
“郁闷个天的,用不用这么麻烦?”白路想了想:“明天都复印给你,反正你全权办理,名字么,叫五一饭店。”
“五一?直接叫劳动节多好。”柳文青鄙视道。
“你想多了,我说的是五星大饭店第一分店,简称五一饭店。”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家来分酒
五星大饭店第一分店?听着这个如雷贯耳的伟大名字,柳文青很无奈:“老板,你还能再懒一些么?”
白路认真想想:“能。[本文来自]”
柳文青真想把一桌子的帐单帐本砸过去:“严肃点,这是大事。”
“又不结婚又没死人的,大什么事?”白路回房睡觉。
“还有件事……”柳文青气的大喊。
“明天再说。”白路消失在前面走廊,过了会儿听见关门声。
柳文青看看一桌子的帐目,气得回屋睡觉。只是过了一会儿,又出来继续工作。
第二天上午,送沙沙去考试,送柳文青去新饭店,然后在柳文青的带领下去看厂房用地。路上,白路很认真的跟柳文青探讨学术问题:“我从厨子荣升为司机,是不是该搞个庆祝宴会。”
柳文青当没听见,拿个小本子翻来翻去,问起新饭店的事情:“是不是我定多少工资都行?”
“都行,等饭店营业后,我给你一千万做启动资金,你看着折腾。”
“真的?正想和你说新饭店的推广宣传……”
话没说完,被白路打断:“不用和我说,实在不行就雇个人。”
柳文青有点生气:“这么多钱,怎么能不和你说?万一赔了怎么办?我可还不起。”
虽然白路什么都不说,完全放权给她,可是这样的老板最给人压力。如果他能亲力亲为多做些事,而柳文青是帮工,纵是累一些,却会轻松许多。
白路看看她:“那就先放两天,等考完试,你和沙沙、小丫一起商议着来。包括饭店名字,如果你对‘五一’不满意的话。”
柳文青彻底没语言了,一路再不说话。
车出东五环,继续东行,然后拐往南面,没多远进入一个旧厂房,像四合院那样围着一圈三层楼房,当中是八百多平米的空地。
这是最典型的中小型私人工厂,没有绿化没有植被。宿舍楼和厂房在一起,空地上一面是车棚,一面是篮球场。
白路看的很满意:“这地方不错,价钱怎么样?”
“一个亿,连房子带地一起卖给你。”
估算一下面积。加上一圈三层楼,这个价钱还算合理。白路说:“你去谈,谈好了我拿钱。”
柳文青叹气:“不了解一下附近情况?”
“了解情况?我和你一起去找房主谈。”白路终于勤快一次。
房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收拾的挺干净。开始不想说,只是看白路年轻,柳文青又漂亮,一时心软。也不想害别人,叹气道:“跟你们交实底吧,这个厂子我根本不想卖,我是做电器元件加工的。pos机,微打是主打产品,有自己的牌子,还给人做代工。一年不干不干的,也能收个一、两千万。当然,这是毛利润,但它是个产业啊,我卖了房子能去干什么?投资房地产?搬家重起炉灶?”
“我在海淀那面有五家柜台,四川有个代理公司……算了,不说这个,就北城现在这地价,我只要搬家就肯定死,除非搬到河北或者大农村去,那里地价便宜,能省许多钱,可我这行业不行啊,必须要靠近马路,从这里出去,步行二十分钟是地铁,开车更快,去哪里都方便,可我搬到大农村,海淀的柜台怎么办?”
中年男人苦笑一下:“算了,不卖了,你们走吧。”
白路摇头:“讲故事讲一半是很恶劣的事情。”敢情把人家大叔的苦难历程当评书故事了。
中年男人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这一片得拆迁,拆迁标准都出来了,很低。”
柳文青说:“没看到拆迁啊。”
“年后就拆,现在在约谈公司,领导想既拆房子,还想留下我们交税,真他马的。”中年男人爆了句粗口。
“怎么留?”白路有点好奇。
“从这里往东南走有个老村子,那面也拆,打算圈出块地弄工业园区,可交通不方便,而且还贵,不但要出钱买地,还得出钱帮村民盖楼,否则百姓不搬。”
白路叹服:“能想出这个主意的绝对是高人。”这等于在玩空手套白狼。
“高他马个屁股,一群生孩子没屁眼的王八蛋,在这么帮玩意带领下,能好了才怪。”中年男人骂了两句又说:“算了,你们走吧,不坑你们了,给你们打电话是我的错,我道歉。”
白路笑笑:“没什么错。”和柳文青上车离开。
柳文青有点不好意思:“老板,又让你空跑一趟。”
“我发觉个问题,你一有所图、或者想认错的时候就叫我老板,用不用这么势利?”
“嘿嘿,路子。”见白路没生气,柳文青马上改称呼。
往回走的时候,何山青打来电话:“高远说,酒都给你了?分我一半。”
“我先弄死你,再弄死高远,怎么就都给我了?知不知道造谣是要判刑的?”
“我管你那些,先给我弄二十桶,我老娘一直惦记,准备过年招待客人,还有送礼。”
“问高远要,他有一百桶,我才几十桶。”
“几十桶?必须来十桶。”
“来你个脑袋,晚上我扔电梯口五桶,自己来抗。”白路挂上电话。他是真想关机,如果不是怕沙沙联系不上自己,肯定关之关之再关之。
果然如他想象那般,一下午,鸭子、林子分别来电,甚至连不怎么打电话的司马智也参合进来,那家伙说:“你给林子、鸭子、小三每人五桶,我也来五桶吧。”
早就知道这帮混蛋都在打那些酒的主意。郁闷的白路许给每人五桶,然后给小黑打电话,让他晚上开个大面包来龙府。决定也送他两桶。
如此,八十桶酒还一口没喝,已经分出去二十二桶。
听他打完电话。柳文青说:“你得给饭店留下五十桶,在酒厂还没着落之前,只能靠这些酒撑场面。”
白路看看柳文青,扒拉扒拉手指:“我还剩八桶?”
“还有八桶这么多?留两桶过年喝,一桶备用,剩下五桶存起来吧,对了,咱住的地方其实不适合存酒,最好存到阴暗干燥的地方。咱找个地下室……”
“不用找,大冬天的没事,年后等新饭店开业,把这些酒灌瓶,你爱放哪儿放哪儿。”
柳文青想了想:“也行。听你的。”
白路也想了想:“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个奴隶,什么活都干,还没有工资。”
回家给沙沙准备饭菜,然后送到十八中,晚上再接她回来,好象伺候公主那样伺候着。
吃晚饭的时候,周衣丹说:“今天晚上有我节目。一起看。”
看见周衣丹突然出现,白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这丫头怎么也在?想了想,记起昨天事情。问道:“丁丁呢?”
“睡觉呢。”
“哦。”白路不置可否,任她继续睡,只招呼沙沙吃饭。
周衣丹气道:“我说我上电视了。”
“上电视有什么牛的?你哪个台?年后我也上电视,北城有线台。全国直播。”
“你上的什么节目?不会是征婚吧?”周衣丹好奇问道。
“和你这种没有追求的人就没法沟通。”正说着话,门铃响起。小丫跑去应门,回来跟白路说:“是何哥,问你要酒。”
“我靠,把这事给忘了。”他本来打算把酒搬到外面,免得剩太多酒被这帮混蛋觊觎,现在不用了,大部分酒被柳文青征用,所以很心安理得的放何山青上楼,让他带工人自己搬。
一进入巨大储藏室,如同进入酒的海洋,何山青怒气冲冲指着白路大骂:“败家子!你见过哪个国家存酒是一桶摞一桶的?这是酒,不是积木!”
白路摊摊手:“没办法,房间太小。”
“我家大,全搬走。”
“搬你个脑袋,弄二十二桶到电梯口,一会儿那帮混蛋全过来。”
“二十二桶?哪个王八蛋多两桶?”何山青依旧很气愤。
“给小黑的。”白路看守大门,在搬出二十二桶之后,关门上锁。
何山青说再给两桶,白路说,我只有两桶,剩下的被文青包圆了,说是新饭店全指望这酒,你忍心让我的饭店一开门就关门么?
何山青说:“忍心。”
刚把酒搬到电梯口,鸭子他们也来了,每个人都是一辆大面包车,很踊跃的来分赃,也是很踊跃的多索要酒水。
白路说:“找高远要,那家伙有一百桶。”
“高远和你一个德行,每人分五桶,我真想弄死你们俩。”鸭子气道。
“为了点酒至于么?”白路悠然说道。
“至于!”哥四个玩男声小合唱。
“再问高远要两桶不就成了?”白路把火力引到别人身上。
何山青叹了口气:“他家老爷子想往上走,要拿酒送人情,保守估计,得送出五十桶。”
对于那些老领导来说,不在意钱不在乎穿,无非在意一点食和色。色么,咱管不了,还有人不喜欢这玩意。食却可以管,只要这酒一送上去,谁会不喜欢?比房子金条好用多了。
第一,是纯果酒,没添加化学制剂。第二,度数低,男女老少都能喝。第三,味道非常好。第四,对身体有好处,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可以缓解精神疲劳。第五,独此一家,街上没卖的。
只要高家老大把这酒往外一铺,这个酒的价格马上变成天价,买不到喝不着的东西才珍贵。到那时候,高老大行情看涨,人情做足了不说,还会有人求他要酒。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三个老爷子
听何山青说这么句话,白路呵呵一笑,高远果然不一般,难怪是鸭子这一群人的老大。
最开始白路酿酒,完全是一时兴趣。而高远喝好之后,马上出钱买大量水果,采买专业设备,开始大批量酿酒。
当时他找的借口是高爷爷想喝,其实在那个时候就计算好要年前出酒,然后给老爸送人情。而何山青等人想的却还是分赃,拿来胡喝。其中差别,高下立判。
鉴于此,不得不赞一下高远,真的是人如其名,很有远见。
说话的时候,小黑也来了。他以为白路要找他帮忙搬东西,带了四个壮汉过来,待知道是分酒,很有些不好意思,摆手说不要。
何山青的眼睛跟狼一样放出光芒:“你真不要?”
白路扒拉开何山青,跟小黑说:“送你的,过年喝,我的建议是喝过以后再决定送给给谁,或是分给谁。”
见何山青如此架势,又听到白路这么说,这酒肯定是好东西,岂能让别人沾手?小黑连声说谢谢,让四个壮汉把酒搬上车,嗖的就跑了。
何山青气骂道:“这家伙一定属兔子的,跑得真快。”
这时候,柳文青来到电梯口,问司马智:“司马大哥,新饭店要开业,我想问你借几个人做策划,一个是开店策划,一个是店名策划,我们老板起的名字是五一饭店,五星大饭店第一分店的意思,我觉得不妥。”
白路很郁闷:“策划就策划,把我的点子说出来干嘛?”
何山青哈哈大笑:“你这也叫点子?再开第二个饭店是不是叫五二啊?你是真够二的。”
司马智笑道:“成,明天来我公司,不收你钱。给我一桶酒就成。”
“成交。”柳文青替白路做主,问白路要钥匙,领着工人再去搬一桶酒,回来还钥匙的时候说:“这桶酒记你帐上,不是五十桶里的。”
“你上辈子一定是黄世仁。”白路感慨一句,又跟司马智说:“记住了,免费,不光是策划,所有的报刊杂志做广告。以及户外宣传活动,全由你花费,如果请人来商演,一样由你出钱。”
司马智笑着摇头:“你才是真正的黄世仁。”
柳文青很高兴,一下就省下大笔开支。让她轻松不少。
这帮家伙分过赃,打发走工人之后,却还不离开,闹着进屋喝酒。
白路说没问题,打电话让小区超市送十箱啤酒上来。何山青气道:“你得扣死,司马刚帮你省了那么些钱,就喝一点酒怎么了?”
“只有啤酒。爱喝不喝。”
“喝!你去准备下酒菜。”何山青抱着贼不走空的念头,一定要吃白路一顿。
喝酒的时候,沙沙回去学习,准备明天的考试。小丫陪着学英语。柳文青捧着一堆设计图在看。
周衣丹来跟白路打抱不平:“你得给文青姐涨工资。她天天为你的饭店忙碌,都累成什么样了。”
白路说涨,可是有一点,他不知道柳文青的工资是多少。想了又想也想不起来,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谈过工资的具体数字。
大家在客厅喝酒。对面是巨大电视,正上演精彩广告。何山青找遥控器,找半天没找到,问白路:“遥控器呢?”
周衣丹说:“不能换台。”
“为什么?”
白路说:“一会儿有她的节目。”
林子问:“这么快就播了?”说实话,他都不知道安排的哪几个节目,反正是访谈类娱乐节目。
那节目还没上演,高远打来电话:“明天五星大饭店开业。”
这家伙从来都是颐气指使的派头,白路气道:“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信不信弄死你?”
“不信。”高远依旧很酷:“明天我爷爷,还有张爷爷去看你,你准备午饭。”
“你爷爷我认识,可是张爷爷是谁?”白路最烦这些乱七八糟的拐来拐去的关系。
“你见过,张正义。”
“谁是张正义?”白路完全没印象。
“厨师。”高远多提醒一句,挂掉电话。
啊,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一个很有精神活力的老厨师,曾经给高爷爷做过饭,关系很好。最牛的是,老人家是国内十大厨师之一。
这个排名不是比赛可以比出来的,是靠资历和技术一起熬出来的。当然,还有最主要的人品。
挂电话后,白路琢磨琢磨,张正义来干嘛?不是想给我上课吧?
这时候,周衣丹终于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客厅里的周衣丹很激动,眼含泪花看着电视,一动不动十分专注。
哥几个都没说话,陪着一起看电视。
不是专访,一起有四个人,俩男俩女,都是网络上比较红的歌手,一个专门唱游戏歌曲的女孩,俩男生比较有才,不但唱歌,还卖了几首歌曲给一线歌手。第四个就是周衣丹。
节目是两个美女主持,说的挺热闹,节目效果也还不错。唯一的问题是,另三名歌手和周衣丹基本不说话,尤其唱游戏歌曲的女孩,觉得自己唱过太多歌,资历高许多,话语中不自觉的带出一点自大。
节目放到一半,周衣丹突然大叫一声,往家打电话:“妈,我上电视了,快看,天津卫视。”
连广告带节目一共三十多分钟,在这三十多分钟里,周衣丹的表情生动多样,开始哭,后来笑,到后来又板着脸不说话,一直到节目演完,周衣丹走到林子面前,郑重其事鞠躬行礼:“谢谢林总。”
林子摇头:“甭谢我,跟我没关系,谢路子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和路子斗嘴,林子才不会理会周衣丹的死活。
从某种角度来说,林子几个人觉得白路不正常。照顾人有瘾,先是沙沙,接着是丁丁,然后是柳文青,又有李小丫,现在又多个周衣丹,最让大家搞不懂的,这家伙对乐苗苗都很好。
没错,男人是应该照顾女人。可是总该有个限度、也该有个目的,你光照顾没有别的企图,这些人又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一个个的来者不拒,不是有病么?雷锋也没有这么干的。
听了林子说话。周衣丹又跟白路鞠躬:“谢谢。”
“谢谢就完了?来,签个卖身契,从今天开始的一百二十年里,你是我的奴隶。”白路是永远的没个正经。
周衣丹白他一眼,回去自己房间。
何山青问:“这丫头就住这了?”
白路点头:“教沙沙音乐。”
“我靠,老子教沙沙打台球,给我个房间。”
“我给你个屁股。”
“屁股也行。谁的?”
“林子的。”
……
很快第二天到来,送沙沙上学和送柳文青上班后,白路来到五星大饭店。
因为是高爷爷过来,他没去菜市场买菜。从家带来些农家自产的食材。
大开房门,收拾卫生,去厨房忙碌。
高爷爷和张正义来的很早,同行的还有个白胡子老头。自然,保镖不离左右。
高爷爷一进屋就大声说话:“准备什么好吃的了?”
白路请三位老爷子坐下。又让保镖坐下,端过来四杯白开水:“一个人三十,交钱吃饭。”
他这么说话,让张正义和白胡子老头吃了一惊,这小子也太狂了,对曾经的国家领导人都敢这么说话?
高爷爷哈哈一笑:“你真收我就真交,先交一年的,吃死你。”
“对不起,本店不接受预定,现交钱现吃饭。”
高爷爷又是一笑:“来,给你介绍个人,张师傅你认识了,这位是丁长宁丁师傅,也是厨界大拿,位列十大名厨之一。”
啊?白路赶忙见礼:“丁老师好,张老师你也好。”
张正义有点生气:“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什么是我也好?”
白路嘿嘿一笑:“心意到了就成,张老师就别挑理了。”他知道张正义怪话多,所以跟着又问:“三位老人家,所来何事?”
高爷爷说:“前天那个厨师比赛,你不错,没给我丢人,不过么,我到底不是厨师,不懂你们这行,问了老张,老张和你比过,说技术还行,基本功也不错,就是有点浮躁,我一听,不能浮躁啊,叫上老丁老张,请两位大厨给你开小灶,指点指点你,到时候给我拿个冠军,我也脸上有光。”
白路听的乱迷糊,我拿冠军,你脸上有光?难道我叫高路?
看看两位厨界老人家,心底叹气,得,尊敬一下老人吧,轻声说道:“谢谢两位老师。”
高爷爷问:“为什么不谢我?”
“我厨房还烧着水。”白路钻回厨房,拿水壶接水,然后放到炉灶上点火,双手抱肩,耐心等待水开。
厨房大玻璃是透明的,三个老人家眼睁睁看着这个混蛋忽悠他们,都是哭笑不得。高爷爷说:“出来,别烧水了。”
“得令。”白路关火出厨房。
“跟你说正事,你能不能正经点儿?”高爷爷问话。
“能。”白路正经八百说道。
张正义咳嗽一声:“前次我来的时候,你在看我俩编写的教材,说明对一些基础知识缺乏了解,我俩别的也教不了你,你的刀功,还有厨艺都很棒,我俩给你拾遗补漏,简单说说厨师的历史,和一些注意事项。”
听到这句话,白路沉思片刻问道:“如果说我不听,你俩是不是不肯走?”
“没错。”
“那你说吧。”白路摆出一副认命的架势。
第二百三十九章 买了根钢管
两位老人家确实有水平,丁丁当当一阵狂说,从九点多开始说,一不小心说到十一点,白路赶忙打断二位:“我给你们做饭,你们先吃,有什么话,下午接着说。”自去厨房忙碌,做好饭端给三位老人家和保镖,他带着另一份饭去十八中。
等他送饭回来,三位老人家还在店里吃饭。高爷爷边吃边说:“年前这段时间,你好好准备。”顺便问道:“上次说开厨师学校,开了没?”
白路回话:“还没。”看眼张正义,笑问:“张老师,我的新饭店马上开业,你们学校的学生有实习的地方没?”
张正义说:“你需要人手?”
“恩。”
“等我回去问问,过两天给你消息。”
“谢谢张老师费心。”
张正义摇头:“我发现你这小子忒混蛋,只有求人的时候才有好态度。”
“这是必须的,态度一定要端正。”
又吃了会儿,三位老人家放下筷子,丁长宁叹气:“比赛时做出这个水准,再在外型上稍微下点儿功夫,你一定是冠军。”
“谢您老人家吉言。”
丁长宁打量打量白路:,想了想又说:“如果你肯把这手艺传出去,我和老张帮你忙,不就是厨师学校的学生么,要多少有多少。”
“传啊,就怕别人学不会。”
此时时间将到一点,高爷爷要回去睡午觉。两位老师也感觉没什么可教的,于是一起离开。临走时答应帮忙找厨师。张正义说:“什么时候想去厨师学校任教,跟我说一声。”
送走三位老人家,收拾卫生,多呆会儿。关店门,去接沙沙放学。
下午只考一科,早放学,沙沙和一群女生往外走,有人边走边大声说着什么。等走到校门口,白路听的清楚,女孩们想要外出旅游,在商议去哪。
看到白路,沙沙跟同学告别。坐上大黄蜂。
白路问:“你想去哪儿旅游?”
沙沙说她不去。
白路恩了声,也不劝她,开车回家。
第二天一早,张正义打来电话,说是寒假可以安排五十名学生去他的饭店实习。
问题是饭店没开业。来了也不能上班。白路说:“实习工资一天三十块,实习地点是厨师学校,我每天都要检查,不合格的不要。”
张正义有点好奇:“你要教他们?”
白路很坦白:“我要给自己的饭店做准备。”
他一直在琢磨新饭店的厨师问题,不夸张的说,厨师是饭店的灵魂,新饭店想要一炮而响。必须得有好厨师。
白路有钱,但是不想请所谓的顶级厨师,他不需要那样的人,他需要的是塌实的、肯干活的、最主要是肯听他话的厨师。以刚毕业或者还没毕业的厨师学校的学生为佳。
他最开始的想法是成立自己的厨师学校。不收学费,只收好孩子。可是因为许多事情,这个学校一直没开成。
眼下新饭店即将开业,为了人员配置问题。他只得暂时从厨师学校里挑选一些好苗子加以培养。
听白路这么说,电话那头的张正义想了想:“我和学校再谈一谈。晚上给你电话。”
白路担心学校会收学生的钱,又说:“一天三十块实习工资,淘汰率由我决定,钱会当日发给学生。”
张正义一听就明白了,笑了下说话:“知道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厨师学校也在进行期末考,考试结束就是寒假,必须要抓紧时间办理这些事。
等张正义挂了电话,白路决定提前带沙沙去旅游,目的地是长城,人员是白路、沙沙和小丫。
沙沙老家距离长城很近,可是她没去过。因为门票很贵,逃票的话,又没有小伙伴陪伴。
其他俩人更不用说,同样没去过。
为了保证不迷路、不开错道,白路决定去北二环坐旅游车过去。如此一来,丁丁和周衣丹很不满意,她俩也想凑热闹,但是不愿意坐大巴,丁丁说:“开车去,我给你们指路。”
白路认真打量打量她俩,感觉十分不靠谱,依旧决定坐旅游车过去。
还没出门呢,洪旗打来电话,李强出事了。
上次在大天堂,李强很喜欢一个叫王意的慵懒女人,奈何王意是万豪的女人,他只得落寞而返。饭后往外走,就因为多看王意一眼,双方起纠纷,万豪有好几名手下被白路打成残废。后来警察来到,万豪带人离开。
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些天,谁想万豪会突然发难,打断李强双腿,并让他通知白路,说豪哥在找他。
李强不想和白路说,因为整件事情就是因为自己而起,如果要怪,只能怪自己喜欢错人,并多看那人一眼。
他通过自家关系找到某警察帮忙,那警察说无能为力。后来事情被洪旗知道,这家伙想都不想,直接给白路打电话。他想看看白路到底有多牛皮。
听明白事情经过,白路问清楚李强所在医院,然后挂上电话。
跟沙沙和小丫道歉,说今天有事,改天再出去玩。
两个小丫头实在懂事,从来是白路说什么,她们就听什么,完全没有异议和埋怨。沙沙说:“我去找丹丹姐学钢琴。”
丹丹姐?白路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周衣丹,点头说好,给何山青打电话。
何山青在打麻将,他一个,高远一个,对柴定安和于善扬。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于善扬的刀伤基本痊愈。不过么,因为股票事情,让老柴家和老于家着实受了些损失。这个损失说的不是金钱。
俩人很不愤,主动撺掇高远和何山青打麻将,十万底,打北城麻将。
麻将这玩意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玩法。北城打法是不让糊屁糊,最起码都得对对糊或是清一色混一色什么的。如果四家都是高手,很容易流局。
高远对打麻将无爱,但是如果能赢柴定安,他就会很爽,所以每人准备一千万,继续玩豪赌。
柴定安有钱,前次股票事件虽然被罚五亿,可是就那一天的那半个小时。他最少赚了二十个亿。
白路打电话的时候,四个人刚坐下,还没开赌。
他们赌博的方式很有特点,四个人坐一辆车在北城转悠,寻找每一个老年人俱乐部。也就是麻将厅,直到找到一个大家都认可的地方,进去随便选桌子,然后开干。
赌注是扑克牌,散局后去银行结算。
接到白路的电话,何山青问:“什么事?”
“我要查个人。”
“查人找林子,我有事。”
白路想了想。挂电话,再打给林子。
林子也有事,他和陶方冉在爬香山。陶方冉说从没在冬天去过香山,也从没逃过票。于是在昨天晚上。俩人就住在香山脚下,并于凌晨时分逃票上山。
接到白路的电话,林子问:“干嘛?请我吃饭?”
“我请你喝风。”
林子大笑:“你怎么知道我在喝风?”
电话里,呜呜的是北风吹动的声音。白路顿了一下:“帮我查个人。”
“查谁?”
“通县万豪。”
“成了。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白路犹豫一下问道:“你在干嘛?”
“我在喝风。”林子挂掉电话。
陶方冉问他:“是谁?”林子回话:“路子。”
“叫他加我那个俱乐部啊,有好多单身美女。家世工作都不错。”
“快拉倒吧,你怕他身边女人不够多?”说着话,林子开始打电话。
约略十分钟后,林子接到回话,并收到一条短信。
看看短信内容,转发给白路,他则继续喝风。
白路在厨房煮汤,接到短信后,给万豪打电话:“万豪?”
“你是谁?”万豪的声音很冷。
“我现在在煮汤,给你两个小时,去医院给李强道歉,求得他原谅,我兴许会放过你。”
“原来是你啊,怎么样?李强把话带到没有?我现在就在通县,用不用告诉你地址?够胆就来找我。”
“好的。”白路挂上电话,专心煲汤。
一个半小时后,白路来到医院。
李强躺在床上看电视,身边是一个中年妇人,愁眉苦脸的坐着,偶尔训斥李强几句。
看见白路进门,李强很高兴:“你怎么来了?洪旗告诉你的?”
白路笑着点头:“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反正都这样了。”
李强的俩条小腿打着石膏,被固定在床上,只能做下轻微活动。
李强妈妈挤出笑脸,招呼白路坐下,又端过来苹果给他吃。
白路接过苹果,顺手放下手里的饭盒:“骨头汤,时间不够,来不及慢慢炖,将就着喝。”
“谢谢谢谢。”李强表示感谢。
俩人聊了会儿,白路告辞离开,去五金店买了根钢管,开车去通县。
万豪很狂,在通县有一个农场,养着几十口子人,平日里总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派头。
此时,他在练拳,一个标准拳击台,他在练习步伐和闪躲。
白路开车来到农场,场门口没人,连看门的都没有,却是大门敞开,可见有多嚣张。
直接开车进入,看着远远近近几栋建筑。白路懒得去找,停车给万豪打电话:“我来了。”
万豪一个字没说,直接挂掉电话。两分钟后,从几栋建筑里跑出来三十多个壮汉,人手一把砍刀冲向白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在农场打架
白路有点郁闷,干嘛?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拎着钢管下车。看看对方的砍刀,再看看自己的钢管,还是大意了,没有好好准备武器。
不过么,有一根钢管足矣,双手握住,等这帮家伙冲到身前的时候,横起来一抡,用钢管头打脸,好象打水漂那样啪啪啪打个没完。
钢管头特意加固一个弯头,砸到脑袋上,特别有质感,咚咚咚的,一圈抡下来,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倒霉蛋直接被打躺下。
他们冲在最前面,他们一倒,直接影响后面人的行动,后面那些人或停步或跳跃的慢上片刻时间。
白路抓住机会,人往前冲,大钢管好象丈八蛇矛一样前刺,连刺带砸的,又是打到几个人。
一寸长一寸强,白路的长钢管立下大功,三秒钟之后,地上再摔倒几人。他好象在表演节目一样,那叫一个舒心,那叫一个随意,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如此一来,剩下的壮汉长了心眼,纷纷停步后撤,绕成圆弧围过去。
你们爱怎么绕怎么绕,白路认准目标,只管用钢管砸人。
这时候,万豪出来了,身边跟着两个青年。三人都是铁青着脸。万豪大喊一声:“停手。”他的小弟马上往后撤。
万豪慢慢走过来:“你很狂?”
白路没心思和他废话:“赔一百万,断一只手,把打伤李强的人交给我,李强的事情就算了。”
万豪当然不会交人,右手往外一伸,有小弟递过来一把大砍刀,好像电影里的那种大刀,很大很吓人。
白路一见:“郁闷个天的。这玩意也能搞到?哪来的?”
这一类刀具,市面上没的卖。如果单铸,要开模具,要高温冲压,除非是大型钢铁厂,别的地方根本搞不到。
万豪没说话,双手攥住刀把,一步一步沉稳走向白路。
当近到两米距离的时候,脚下发力。身体猛然跳起,双手抡起大刀劈下,玩了个力劈华山。
白路皱下眉头,这家伙确实够狠,连退两步。抡起钢管,带着风声抽向万豪。
俩人交手有个时间差,在白路后退的时候,万豪已经下落,虽然大刀砍空,但是人却已经落到地面。眼见钢管抽过来,万豪玩了个前扑。好象跳水一样贴着地面往前跳,手中大刀再次抡起,斩向白路双脚。
这是不弄残我不算完啊。白路纵身后跃,手中钢管变扫为拍。砸向万豪后背。万豪直接一个侧滚,翻身站起,挺刀前刺。
这哥俩真的好象在演武打电影,一招一式有来有往。片刻间数次过招,却是没有伤到对方。武器也没有发生交击。
白路没耐心慢慢玩,猛地丢出钢管,好象投标枪一样扎向万豪。同时移动身体,跟着钢管一起冲过去。
万豪轻易闪过钢管,刚想攻击白路,发现对手已经近在眼前。万豪不慌不忙,单手一放,长刀掉地。手里啪地弹出一把匕首,捅向白路。
白路伸手如电,啪地刁住万豪拿匕首的那只手,双手使力,一搓一拧,只听喀嚓一声,手腕断了,匕首掉落地面。
至此,胜负已分。
白路再侧过身子,肘击万豪肋骨,这一下,让万豪彻底失去战斗力,一手捂着肋骨倒下,另一手则是无力垂着。
老大被打倒,小弟们又想往前冲,尤其是跟万豪一起出来的两个人,每人一把同样尺寸的砍刀,分左右攻击过来。
白路一把抓起万豪,挡在自己身前,冷声说:“砍准儿点。”
一句话,使两个拿刀青年不敢贸然动手,万一对手拿老大挡刀,被自己砍伤怎么办?
俩人马上停步,收刀胸前,一人冷声说:“放人。”
“你是白痴么?”白路叹口气,他不想因为打架的屁事杀人,他要做的是帮李强出气,要让这帮人给李强道歉,并且赔偿损失。
如果杀人,事情将变得不可收拾,起码一点,白路得流落天涯。
一帮没有受伤的小弟也围了过来,全是砍刀,散成半圆凶悍面对白路。
“你们是黑社会?”白路没话找话,可惜没人回话。看看手里的万豪,白路贴着他耳朵小声说:“别逼我杀人,我要杀你,不会在这里动手,也不会留下证据,但是你得相信,如果惹到我,你会被杀的。”
万豪缓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冷声问道:“你想怎样?”
白路小声说:“如果你不想死,赶紧去医院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否则……”
话没说完,身后响起枪声,铛的一枪,一颗子弹射向后心。
白路反应极快,在说话的时候,隐隐有不好的感觉,话说到一半,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身体忽然蹲下,并且躺倒。
因为手里抓着万豪,他往后倒,万豪同样摔倒,只是动作慢上半分,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溅起一片血雾。
白路倒下后,伸手一抓,摸起匕首朝后丢。因为看不到目标,只能丢个大概其,匕首插在枪手的腹股沟上,那家伙哎哟一声,看了眼伤口,忍着痛往前走,想要继续射杀白路。
经过方才那会搏斗,地上有很多好东西。
白路丢掉匕首,胳膊一展,又抓回一把大刀。侧头往后看,同时推开万豪。
在他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胖子,正一瘸一拐往前走。
白路躺在地上,脚下使力,身体贴着地面往后滑,只滑了一下,借力甩出大刀。
胖子边走边瞄准白路,想要一击毙命。突然看见大刀飞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大刀已经砍中自己,破开羽绒服,斜着砍在肚子上,隐隐有些痛。
胖子有点吃惊,却也来不及检查伤势,重新瞄准白路,准备开枪。
白路动作极快,甩出大刀后,身体一个翻滚,猫腰站起,好象豹子一样突然前冲,嗖地一下已经冲到胖子身前,胖子着急开枪,啪的没打中,想要瞄准些再开枪,却换来了万豪的待遇。
问题是他远没有万豪那样的好身手,在面对白路的时候,一个吃惊,接着就看到自己的手腕突然离奇弯折,跟着眼前一黑,面部传来巨痛,轰的一下摔倒在地。
白路先掰断胖子的右手,再一拳直封其面门,搞定他以后,拣起地上手枪,冲胖子十分真诚的说声谢谢,然后打电话报警。
大庭广众的,他不能杀人,就让警察帮着处理吧,这把手枪就是最好的帮手。
有了手枪的威胁,万豪坐在地上,也不站起来,眼中只有愤恨,死死盯着白路看。小弟们有人想跑,白路拣起把砍刀就丢过去。
他们没有万豪的本事,来不及闪避,只能陆续中刀,在连续有三个人中刀之后,一群人才熄掉逃跑的心思,安心等待警察到来。
十分钟后,有一辆警车开进农场,待汽车停下,下来两名三十多岁的警察,见到万豪被人打倒在地,其中一名警察略微一怔,跟着仔细观察现场。
空地上或站或坐全是万豪的手下,对面站着个人,应该是万豪的对头。
俩名警察满心震撼,一人大声问:“谁报警?”
白路亮了亮手枪:“我报警,他们有手枪,并且开枪打人。”
看见手枪,俩警察不敢稍有前进,一人大喝道:“不许动,把枪丢过来。”
白路笑笑,握住手枪连搓两下,拆成零件丢到地上。俩警察这才过来,看看一地伤号,一人打120,一人走向万豪。
万豪说:“他来我的农场,持械抢劫,还打伤我的员工,希望警察能替我们伸张正义。”
白路愣了一下:“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脸。”
“闭嘴。”一名警察走过来,拿着铐子准备抓白路。
“我靠,你们是一伙儿的?”白路怒了。
“让你说话了么?”那警察抓着手铐铐向白路手腕。
白路往后退一步,冷声问:“你想抓我?”
“不是抓你,是带你回去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需要铐人么?”
“我们做事,需要和你解释么?”
白路呵呵一笑:“不需要和我解释,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
就这时候,白路电话响起,是林子:“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你别瞎搞,我让人过去了,是在农场吧?”
“是。”
“好了,在那等着吧。”林子挂上电话。
有了林子的这个电话,白路底气更足,对那警察说道:“那个胖子持枪攻击,你不抓人么?”
“胖子?他伤成那样,怎么开枪?”这警察还想偏袒。
另一个警察好象什么都没看见,完全不说话,由得这个警察做主。
白路看他一眼,再看回面前说话的警察:“你会后悔的。”
“你敢威胁我?”那警察大叫。
“威胁你?我还想揍你呢。”说着话,大步上前,抬手就是耳光,啪啪啪啪连扇四个,把那家伙扇成猪头,然后小声问道:“怎么样?舒服不?”
“你敢袭警?”那警察想拔枪,可就是一个普通出警,他没带枪,怒吼着往车上跑,片刻后,抓着警棍跑回来。
白路嘿嘿一笑,脚下有颗小石子,右脚轻轻一踢,石子飞向警察面门,啪的一下打掉一颗牙齿,留出点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