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
优妮在观赏了黑泽了的一番操作后,立马按住他的肩膀。在黑泽了变矮十厘米后,这个操作似乎对她而言容易了不少。
“还好你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发现可以自行改变发色并且变大这样的事。你听着了君,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啊?就连妈妈和琴酒大人也不能告诉吗?”黑泽了多少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也明白确实需要保密,但连琴酒和贝尔摩德都不能告诉,这一点他不是很明白。
“琴酒毕竟还是忠于组织的……琴酒知道了就相当于组织知道了。至于贝尔摩德,你告诉她倒也无妨,但是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副样子,她会伤心的。”
“这样啊……”
不难理解,贝尔摩德是憎恨这项银色子弹计划的,她因为这项计划,失去了衰老的权力,永远陷入黑暗。而自己的儿子现在也因为这项计划,变得比她更加不像人类,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那接下来,了你打算怎么办?”优妮躺在靠椅上看书,顺便翘起了一只脚。黑泽了自然的把手搭上去,帮她按摩小腿肚子。
“怎么办?当然是享受青春了。”
黑泽了笑了笑。“想办法回到希望之花,然后再回学校上学。嗯,这次就去国中部吧,这个身高刚好是我国中二年级的身高。”
”哦,上学,我都忘了,这可是人们所讴歌的青春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呢。这一次,我也要去!”
“是吗?那到时候让组织给我们安排好了,就分在一个班?”
“不要。”
“……诶?”
“我比你大一岁吧?显然应该是你的前辈。你去国二,我就去国三。”
“……好吧,随便你。”
谈笑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等黑泽了走了以后,优妮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在接手了爷爷的研究以后,她就已经明白了一些关于这个组织的真正秘密,也明白了,这项实验如果要进行下去,了的结局大概率是死亡。要用他的死,去捞回一个已经入土的老头子。
但如果是了的话,他大概会说“这就是我诞生的意义吗?我的死能救回一个人的话,那我死的也不算没意义吧”然后接受自己的命运。
真是的,这个令人头痛的家伙,自己不在乎自己,就不能在乎一下那些在乎他的人吗?
…………
另一边,琴酒的肺都要气炸了。
原因很简单,雪莉逃走了。
因为宫野明美的死,宫野志保停止了药物研发,要求组织给她一个解释。琴酒自然不可能给她解释,把停止研发的她丢到了毒气室里。
可是,宫野志保竟然逃走了。
琴酒根本想不出来,雪莉到底要怎样才能在双手被锁链铐住的情况下从连窗户都没有的毒气室里逃走。
雪莉的逃走对琴酒而言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奇耻大辱,所以怒不可遏的他决定要把雪莉抓回来。但是,琴酒肯定不可能满世界的去抓雪莉,好歹他也是组织的指挥层之一。
“费士,去,把雪莉抓回来。”
“要死的还是活的?”
“无所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应该没有叫你过来。”
“我是来汇报事情的……我认为琴费士和马丁尼需要同时保持存在。”
琴酒没有说话,示意黑泽了继续说下去。
“琴费士在组织里的名声还是挺响的,如果琴费士沉寂后马丁尼开始活跃,想必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注意到。代号的变更,他们一定会意识到一些什么,我认为这对组织后续的研究不利。”
“……你说得有道理。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找一个人来做我的替身,让我们两个人同时存在,然后要保持对琴费士的任务发布。当然,两份任务都是由我来完成的。”
“那替身你准备找谁?”
“……”对哦,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困难。
“别想着找贝尔摩德,那个女人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她不可能一直假扮成你。”
“这样啊……”
他提出这个计划当然还有别的目的。
只有“黑泽了”在,他才能回到希望之花。要不然,没了黑泽了,却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还是那句话,会被有心人注意到的。
要是其他人,还有可以侥幸的余地;但是那个人,一定会把自己列为最值得注意的人之一。赤井秀一,他一定会来日本的……
“但是,贝尔摩德可以借给你几天。”
“……诶?”
“你是要回那个地方吧?贝尔摩德现在暂时没事,可以借给你几天;但是她毕竟不可能长期假扮成你。要么你过几天瘾就回来,要么就在这几天里找到新的可以替代你的人。”
“真的?”
黑泽了的喜悦之情直接显露在了脸上。毕竟,他原本以为琴酒不会松口的,没想到琴酒这么好说话。
“……”琴酒从来不喜欢说没有意义的话。
“谢谢琴酒大人!”黑泽了一转身,就撒丫子跑了出去。至于贝尔摩德,那就更容易说服了。只要撒个娇什么的,贝尔摩德耳根很软的。
于是,在这天,他和假扮成自己的贝尔摩德一起回到希望之花。黑泽了躲在暗处,由假扮成自己的面对惊讶的南燕。
“很惊讶吗,燕姐?”
贝尔摩德假扮的黑泽了朝南燕笑着,这个笑容的确很黑泽了。
“了这段时间你没事吧?”
南燕说着,抓住黑泽了的手,露出一脸焦急的神情。
“没什么事,只是……”
“必杀!”
下一秒,贝尔摩德被南燕背负投了。
背负投其实就是过肩摔,它是柔道中的必杀技,即可以用作主动攻击,也可以用作防守反击。
光背负投还没完,南燕下一秒压在了贝尔摩德身上,把贝尔摩德的双手控制住。
“说,你对了做什么了?”
“啊?”贝尔摩德没有反应过来。
“还装傻,这条发绳是了一直以来戴在手上的,你虽然有这条发绳,但手上却没有印子,那就是说这条发绳并不属于你。说,你到底是谁?”
“没想到你的观察力这么细致呢。”
贝尔摩德的语气非常放松,和南燕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喂,还不出来吗?你打算看着我被你家燕姐打死吗?”
本来还想看两个女人打架再打一会儿的黑泽了无奈的笑了笑,走了出来。在南燕惊讶的神情中,他举起了自己的左手。那上面,有着一直戴发绳留下的印子。
“燕姐,许久不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