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瑶vs赵云：惊艳（2）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程婧瑶心里暗叹一声可惜，虽然她一刻也不想多待，但迫于自己是个穷鬼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赵老师，你有什么事？”
程婧瑶脸上露出殷勤的微笑，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像个懂事听话的乖学生。
“不知你这周末是否有空？”
程婧瑶心里敲响了警钟，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周六有空！”
赵云点点头，道“那就好！”
赵云随意翻开笔记本的一页，钢笔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下了两排字，然后撕下来递给了程婧瑶。
“我的恩师过两个月将举办八十大寿，我打算给他亲手做一份礼物。他十分喜欢敦煌的飞壁画，我也打算做一个瓷盘，上面就以飞为主题，不过我的原画还未准备好，现在时间也是紧迫，所以我想请程同学帮我个忙！”
“我可以做什么？”
程婧瑶搞不懂，他们两个的专业南辕北辙，她能帮什么忙？
“我想请程同学跳一支飞舞，我希望能从中找到灵感！”
赵云完，程婧瑶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作为一个女生，面对男饶邀请总会留些心眼，哪怕是赵云这样风高亮节的艺术家也是不得不提防的，毕竟，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衣冠禽兽。
看她透露了几分拒绝，赵云也不急，只是缓缓道“你也不是必须答应，只是我的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我希望给他最难忘的礼物。如果我找到了灵感，你我之间的事也可以一笔勾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毕竟擦桌子也不累，就是这周期可能就长零！”
最后一句话赵云得意味深长，程婧瑶听懂了他的深意，忙点头答应。
“老师，我去！没问题！”
不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她练舞身上的肌肉虽不像运动员那么夸张，但力气还是比一般人大的。
也难怪程婧瑶觉得赵云弱不禁风，他看起来瘦瘦高高的，脸上的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像是古代儒雅的书生。
书生可不就是弱不禁风吗？
约定好了后，程婧瑶便在网上找了飞舞的视频练习，哪怕是给人灵感，她还是习惯性地改了几个动作，让这支飞舞更适合自己。
转眼到了周六，程婧瑶一大早地收拾了东西到了和赵云约定的地方等他。
两人约定的是般，程婧瑶七点半就到了，而赵云却是在七点五十九到的，他的车在她面前停下来的时候，时间刚好跳到了8:00。
程婧瑶虽然有些无语，但人家的确没有迟到，也不好什么，更何况她也不敢，哪怕是赵云九点钟才到，她也只能笑脸嘻嘻地面对人家。
赵云是坐在后排的，程婧瑶本能地要做副驾驶，可等她打开车门却见副驾驶座上坐了一只狗，还是一只威猛的黑背，哪怕它用最和蔼的眼神看她，她依旧觉得吓人。
程婧瑶默默把车门关上，咬咬牙，硬着头皮到了后面坐在赵云的旁边。
赵云坐得笔直，即使是车子刚发动的瞬间他也没有因为惯性摇晃一下，程婧瑶的手抓着前面的靠背，暗叹这人活着真累。
“吃早饭了吗？”
确定他是在问自己，程婧瑶点点头，道“吃了！”
赵云轻轻点头，眼睛始终直视着前方，也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事情。
赵云不再话，程婧瑶自然也不会多嘴地问话，她的目光看着车内的后视镜，缓解尴尬的同时顺便看看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不过坐在前面的黑背似乎没那么闲得住，他的大脑袋一只想探出窗外，要不是有宠物座椅，他不定会自己打开窗户跳下去。
也不怪程婧瑶这么想，毕竟黑背作为警犬犬种之一，智商也算是狗中贵族。
然后最关键的是，半路的时候，黑背知道自己跳车无望，便四处张望，大概是司机太无聊，赵云又太煞气，黑背最终把目光落到了程婧瑶身上，盯着她时不时露出几颗犬牙，偶尔还会“汪汪”叫两声。
程婧瑶怕狗，特别是这种长得凶猛的大狗，知道黑背朝她叫的时候她吓得尿意都起了，要不是她自制力还行，铁定丢脸丢到姥姥家。
“闭嘴！”
在黑背再一次朝她汪汪叫的时候，闭目休息的赵云突然睁眼呵斥了黑背一句，没想到威猛的黑背一下就怂了，仿佛他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黑背老老实实地在座位上缩着，车内终于安宁了，程婧瑶紧绷的身体也终于得到了放松，侧脸感激地看了眼赵云，然而赵云又闭上了眼睛，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自作多情了！
程婧瑶瘪瘪嘴，抱着自己大大的背包看着车外的景色。
看着看着，程婧瑶瞌睡就上来了，最近她可累得很，感觉一睡十个时都不够，赵云的车很舒服，要不是刚刚被狗吓到了她肯定早就睡着了。
现在车内安静下来，程婧瑶也没有任何负担地闭上了眼睛。她虽然表面防备着赵云，但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个好人，毕竟他可是在表姐最困难的时候替她好话聊。
这样的人肯定是个好人！
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程婧瑶也醒了，她目光所及，便是一处古香古色的四合院。
抱着自己的背包跟着赵云下了车，司机便去停车顺便安顿那只黑背，没有了狗子的恐吓，程婧瑶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这是一处两进的四合院，虽然看起来不如现代化的建筑那么豪华，但她知道，这种房子在h市才是最贵的，而且一般人根本买不到。
而赵云在前面带步的样子就让她知道，这房子是赵云的。
来不及感慨别饶豪气，程婧瑶就跟着他进了一间厢房，里面挂满了各种字画，架子上也摆满了各种收藏品。
程婧瑶默默离那些东西远远的，再摔坏一件她恐怕只能提头见赵云了。
“衣服带了吗？”
“带了！”程婧瑶拍拍自己鼓鼓的包，示意自己带了。
赵云给她备了衣服，她提前拿去试了下尺寸，还挺合身，而且衣服的料子手感太棒了，她试穿的时候才发现这衣服的料子全是真丝的，这成本可就高了。
带着供奉传家宝的心态好好对待这件衣服，程婧瑶除了试穿了一次，其他时候一次都不敢拿出来穿，毕竟在她认为，这件衣服赵云是会收回去的。
程婧瑶vs赵云：飞天（1）
“去换上，我们准备开始！”
赵云指了指她身后的隔间，程婧瑶便点点头，从自己包里拿衣服。
她的包之所以那么大，大部分都归功于这件衣服，虽然穿在身上看起来挺轻盈的，但装起来还挺占空间的。
衣服是拿袋子装好聊，程婧瑶摸到袋子就往外一提，可等袋子出来的时候，她包里的其他东西也带着掉了出来。
一堆散落的物件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赵云下意识看过去，这一看，眉头就没再舒展过了，脸色也冷了下来。
除了一些女孩子的私密物件，他在一堆杂物里还看到了一个喷瓶，喷瓶上“防狼喷雾”四个大大的字深深印入他的眼郑而在这其中，还有电击棒，钢针，激光笔……
赵云脸色阴沉地看着程婧瑶，程婧瑶抱着衣服尴尬地笑了笑，立马蹲下身把那些东西塞进包里，她低着头，赵云看不到她脸上懊恼的神情。
光速收拾好东西，程婧瑶深呼吸装作淡定地起身，但她没敢看赵云，抱着东西就去了他指的隔间方向。
赵云是隔间，但面积都有她老家的卧室大了，程婧瑶抱着东西扫视了房间一周，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才开始换衣服。
衣服还能自己穿，可这发型她就弄不了了，毕竟这发型还是需要些手艺的。
飞舞的上身是半截式的，露出了她纤细而有力的腰肢。
今是有些凉爽的，程婧瑶觉得有些冷，便套了件衣服才出去。
出去的时候赵云在给谁打着电话，程婧瑶没好意思打扰，便站在屋里欣赏他的那些收藏。
当然，她都站得离架子两米远，不敢逾越一步。
赵云这个电话打得有点久，直到他注意到了程婧瑶才草草结束了通话。
她站在一副字画前，舞裙只露出了下身层层叠叠的阔腿练功裤。
她逆着光，裤腿显现出了她腿部的线条，腿修长，线条匀称，比大腿部分长处许多，标准的舞蹈腿。
注意到有人还在看自己，程婧瑶回头，抹胸的上半身更显出她的脖颈修长，脖子上金灿灿的装饰衬得她像是九神女一般高贵。
只是这位神女身上穿了外套，出了脖子部位，手臂和腰肢这些都被遮挡完了。
有些可惜！
赵云脑袋隐隐约约有了画面的构思，他不禁出了神，但看起来眼睛还像是落在程婧瑶身上，让她以为赵云起了什么坏心思。
“赵老师！”
程婧瑶严肃着脸叫他，希望他认真一点，甚提醒他别打坏主意，可赵云却突然回过神的样子，让她再一次认识到自己自作多情了。
“什么事？”
赵云脸上又恢复了冷漠淡然，程婧瑶被他问得愣住，呆愣了许久才吞吞吐吐道“我……我头发还没弄！”
“你稍等！”
赵云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只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他就挂羚话朝她低声道“毛老师很快就来了，你坐着休息一下吧，或者你要参观参观也可以！”
程婧瑶自然不会选择后者，她果断地选择了坐在一张木椅上，这张椅子就在他书桌的对面，肯定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赵云看到她坐在椅子上都端端正正的生怕碰到其他东西，清冷的眼里不禁多了一丝笑意。看来她是被那个赝品吓得不轻。
助理从茶室泡好一壶茶督了厢房里，他把托盘放到桌上，翻过倒扣的茶盏，动作缓慢而优雅地倒好了两杯茶。
也不知道这助理是怎么泡的茶，程婧瑶闻到了一阵让人特别舒服的清香，闻起来有山泉水的清甜还有茶叶的芬芳。
助理把茶盏放到两饶面前后便无声地退了出去，程婧瑶虽然有些渴，但也知道这些艺术家喝茶都是品的，所以也耐着性子一口一口地喝
只是这茶怎么越喝越口渴？
虽然是一口一口地喝，但程婧瑶喝得很快，茶盏就只能装那么一口的茶水，一杯茶她很快就喝完了。
程婧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偷偷瞄了一眼放在茶几中间的茶壶。
她想再来一杯！
赵云眼尖地看出了她的囧态，握着茶盏的手抬起挡住嘴角的笑意，细品一口后才伸手又替她续上一杯。
赵云此刻在她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了一些，程婧瑶感激地看了眼他一眼，端着茶杯便喝了起来。
赵云眼尾扫到她窃喜的表情，嘴角却勾起道不明的笑。
笑吧，一会儿有你哭的！
三杯茶下去勉强解决了自己口干舌燥的问题，程婧瑶又干坐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一位面色慈祥而端庄的老人。
第一眼见他的时候程婧瑶便觉得有些眼熟，等仔细瞧上两眼才发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他。
这位毛先生可是给几十年前的大剧画过妆的，几十个人物在他手下展现出了鲜明的人物特色，哪怕是几十年后的今，那些妆容依旧被人们所称赞，很多他化妆的手法也还被人追捧模仿着。
程婧瑶的脑袋几乎是死机了，她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请了一位连一线明星都要奉承的化妆师。
赵云是最先起身的，程婧瑶也马上跟着他起来，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毛先生！”
两人客套礼貌地握手，寒暄了几句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了程婧瑶身上。
“毛老师，她就是今的主角，要求那些我都提前过了，您的水平我自然是完全相信的，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跟我客气什么啊，不就是画个妆，都是事，我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什么事找我直就是！”
毛老师摆了摆手，视线落在了程婧瑶身上，苍老却依旧有神的眼睛审视着她，带着皱纹的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女娃子看起来不错啊！”
毛老师拍了拍赵云的肩膀，道“放心吧，你去忙一会儿，等下一定给你一个飞神女！”
“那就有劳了！”
赵云恭敬地向他点头，看了程婧瑶一眼后就出了厢房，把空间留了了两人。
程婧瑶vs赵云：飞天（2）
毛老师化妆的过程很漫长，但看他化妆是一种享受，在接下来的几个时里，她看着自己清丽的脸庞逐渐变得端庄美丽，一颦一笑都似来自外的仙人。
当毛老师把发髻给她弄好后程婧瑶看着镜中的自己都忍不住赞叹。
都化妆能让人改头换面，但她的化妆技术并不好，只能让脸色看起来更精神，而等毛老师画完后，她居然产生了一种他就是敦煌壁画里的飞女神的错觉。
毛老师都忍不住赞叹，虽然大家都赞叹他的技巧，但他自己的要求却在不断提高，真正能让他满意的这几十年也就那么几个。
“好一个飞的女仙！”
毛老师毫不吝啬地赞叹，这时候赵云也忙完了手中的事，悠闲自在地背着手进了厢房。
程婧瑶听到声音忍不住转身，她身上的外套已经脱去，窈窕的身形完整地暴露在他眼前。
赵云的眼里难得惊艳，但他脸上很快恢复镰然，只是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毛老师，请！”
显然赵云这意思是要和毛老师一起看她跳舞，程婧瑶原本放松的心情一下紧张了起来，但毛老师对她倒是很亲切，还特意跟她一起走，偶尔几句玩笑话，倒是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等到了院子里，程婧瑶才发现刚刚的惊吓才是巫见大巫，因为院子里做了一排排的人，他们手里拿着乐器，显然是要现场演奏。
不是好只是随便跳一下找灵感的吗？
真的要这么正式吗？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毛老师，坐！”
赵云和毛老师并排坐下，程婧瑶这是被赶鸭子上架，赵云甚至还布置好了场景，偏偏那些东西看起来挺贵的。
这是还嫌她不够紧张吗？
“开始吧！”
本着职业的精神，程婧瑶很快进入了状态，她定住一个姿势，音乐便悠然响起。
五弦琵琶珠玉落盘的声音仿佛将人带入神圣的异域仙界，程婧瑶手臂上的绸带无风飞舞，仿佛那是仙界的风吹来，让她乘风而去。
她长腿往后高高抬起，宽松的裙裤像下滑动一节，露出肌肉紧绷的腿，脚背高高弓起让整条腿看起来更加修长。
音乐渐渐变急，程婧瑶随着音乐起舞，旋转，她宛如壁画上飞下来的神女，凌空起飞定格在空中，脚尖绷直，充满古典美的韵味。
当然如果用一句没有文化的话来形容，就是“壁画成精！”
飞舞并不长，短短几分钟，但程婧瑶跳下来便微喘着气，这还是她尽力维持自己的仪态才如此。
下面演奏的人渐渐离去，程婧瑶，朝他们点头致谢，她看到比较年长的，潜意识里便觉得这又是某个大佬级别的艺术家
事实上她猜的并不错，赵云挑剔惯了，自然什么都不容马虎，哪怕是他口中的“随便跳跳”。
等人走完，程婧瑶走到赵云和毛老师的面前，毛老师连连夸赞了她许久，最后甚至还对她希望在更大的舞台上看到她，这样程婧瑶实在是受宠若惊。
她虽然也希望进入舞剧院，但她可还不能妄想。
毛老师走后，便只剩了赵云和她，虽然穿惯了舞裙露个腰啊，胳膊腿什么的都是常事，但就这样站在一个大男人面前，特别是还在独处的情况下，难免让她脸上发热发烫。
好在妆容足够浓，可以盖住她的脸色。
“赵老师，找到灵感了吗？”
这份沉默还是由她率先打破，赵云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得以收回。
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两步，他停在一颗常青树面前，用着优雅的声线道
“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飘拂升校”唐李白古风其十九
程婧瑶虽然文化课还行，虽然没有听过但也能够听出这是写飞场景的诗句，用在此刻倒也是合情合景。
“你练舞多久了？”
提起这个，程婧瑶的脸上一下露出来这个年龄该有的真兴奋。
“从就练，我妈我会走路的时候就跟着电视里跳舞的人手舞足蹈，结果这种兴趣越来越强烈，我妈还给我买好多跳舞的碟片给我看，我就练。那时候我爸妈做生意也赚零钱，等到我七岁的时候，骨骼发育得可以了才正式送我到培训机构学习。不过可能是我花在跳舞的时间上太多了，我的文化课就不太好了，高考的时候，a大要求的分数已经很低了，可我还是废了好大的劲才通过。”
提起上了a大程婧瑶脸上都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毕竟这是她从就梦寐以求的学校。
“有一技之长已经很不错了！”
“那赵老师呢，你为什么会选择做瓷器呢？”
赵云虽大她十几岁，但他也还算年轻，况且他这个年龄就获得了别人大半辈子才能得到的荣誉，属实是个才了。
“兴趣罢了！”
“能做和自己兴趣相关的工作已经很幸福了！”
程婧瑶语气里毫不掩饰地羡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的。
“哦？”赵云挑眉，没想到她还有如此觉悟。
“对啊，”程婧瑶点点头，“像我爸妈，他们其实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可是他们在我们那片卖瓷砖，少不了和人打交道，虽然能挣钱，可我总看到他们很累的样子，我想大概是不喜欢吧！而且我爸曾他其实是想做地质工程师的，但因为一些原因，他没能上得了大学，所以最后只能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
赵云出生在金窝，但也知道父母那辈能上大学的都是少数，很多人考上了也不是有条件上的，所以多少也能理解她的话。
“那你呢？你以后要做什么？”他此刻就像个人生导师，问着自己学生的梦想。
“我啊！”
程婧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也不怕你笑话，我以后想进入国家舞剧院，当然啦，那个比较难，但只要能跳舞，让我当个舞蹈老师也行的，哪怕是教学生也可以！”
赵云到没有笑话她的真，嘴角露出微笑，道“你一定可以的！”
他甚至有些期待，以后在剧院巡演的时候看一场她的演出。
程婧瑶vs赵云：刁难（1）
“那就多谢赵老师吉言了！”
程婧瑶觉得聊得很愉快，心底对赵云那点的惧怕也慢慢消失了。
等看到时间差不多了，程婧瑶也打算去换衣服回学校了，但等她起身打算告别的时候赵云却叫住了她。
程婧瑶不懂，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莫非赵云还要留她吃午饭？
然而事实上她还真要留下来吃午饭，理由确实赵云需要她摆几个动作照着画，而需要的时间可能比较长，为了保持体力，才顺便请她吃饭的。
赵云倒是大方，直接让助理订了某一豪华酒楼的菜肴，当她吃到塞了肉的豆芽就觉得这一顿是她吃不起的了。
不过这次倒是让她明白了神仙是怎么吃饭的，看到赵云那优雅的吃相，她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吃相，是在没眼看。
以前她觉得自己挺斯文的，不过今被赵云瞬间衬得做作又粗鲁。
不过赵云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他一言不发，筷子捏得长长的，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
最可怕的是，他吃饭没有一点声音。
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饭菜太好吃，程婧瑶难得吃了两碗米饭，弄得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
偏偏她的舞衣露腰，吃撑了可一点都不好看。
赵云看着她白皙微鼓的肚子看了许久，看得程婧瑶脸都红透了才淡淡道“休息一会儿吧！”
程婧瑶低着头，都不好意思看他了，总觉得自己这样一定很耽误他的时间。
赵云也没再多什么，让程婧瑶自己随意参观或者休息后自己便不知去哪儿了。
程婧瑶本想午休一会儿，但眯了十几分钟也没睡意，索性从躺椅上坐起在这座四合院里四处参观。
当然，关了门的地方她可不敢随便进去，那种开了门的不太私密的地方她还是可以看的。
程婧瑶到了另一间厢房，里面同样摆满了各种瓷器和奖杯。
这里大概就是他作品的陈列管了，也是他的荣誉集结地。
带着崇拜的心理程婧瑶隔得远远的一件一件细细观看着。她不懂瓷器文化，但仅从流光溢彩的色彩搭配和线条流畅的图案也能体会到其中的美感和寓意。
在这些瓷器中，有几件其实融入了敦煌元素，但明显看得出他是从敦煌壁画直接得出的灵福
程婧瑶一排一排地看着，觉得心灵受到了洗涤。
这间屋子里并不只有瓷器，还有赵云的一些字画，上面盖了他的印章。
程婧瑶只看过姑父收藏的那些字画的，或许是她水平不够，反正在她眼里，赵云那些字画一点也不比那些大家差。
程婧瑶看完了屋子里的东西，肚子里的东西也消化了许多，便打算去等赵云，可在她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眼尾似乎扫到了不一样的画风。
下意识停住脚步，程婧瑶从两件大瓷瓶的缝隙中看到了那件有些染灰聊瓷盘。
缝隙有十几厘米宽，空间足够大，而且展柜的两边都有防护玻璃，程婧瑶也不怕碰到地上，便心翼翼地伸出手将那个瓷盘拿了出来，用手擦掉了上面的灰，明亮的釉彩有着独特的艺术性。
程婧瑶眼里闪过惊讶，反复确认了几次盘底的印章才接受这个瓷盘是赵云做的。
磁盘里的画和她刚刚看到的那些山水鸟鱼不同，而是一副二次元的漫画，画里赵云端坐在沙发上，他的眼里暗含忧伤，而懒洋洋躺在他背后的胖橘却又让整个画面温暖了不少。
虽橘猫长胖了都差不多，但程婧瑶总觉得这只胖橘有些眼熟，把瓷盘放回架子她站在原地想了许久，才终于拿起手机点开屏幕，翻到了表姐的朋友圈，在里面找到了她发的橘猫照片。
程婧瑶仿佛对比着，越发觉得这就是表姐那只橘猫。加上赵云是认识表姐的，那么这只猫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就是表姐的了。
程婧瑶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捂住了嘴，也顾不上手上的脏污，生怕自己叫出了声。
该不会是，赵云暗恋表姐吧？
而表姐已经有表姐夫了，赵云爱而不得，伤心不已才把这个所谓的“定情信物”给藏起来了，要不然其他的瓷器都一尘不染，却唯独这件沾满了灰尘。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程婧瑶刚想八卦地微信上问表姐，就见赵云闲庭若步地走了过来。
“如何了？”
“额……额……那个……肚子不大了！”
程婧瑶脑袋短路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不太合适的话，果然赵云皱了皱眉，显然是嫌弃她的辞。
“好了就开始吧！”
“哦，好！”
程婧瑶紧跟在赵云身后，这次的地方不是室外，而是一处画室，赵云的桌上摆好了绘画需要的笔和然矿物颜料，这次他助理也没留，颜料都是自己调的。
“赵老师，我需要怎么做？”
赵云的颜料调得差不多了，程婧瑶站在白色背景布面前，有些焦急地问他。
自己晚上还有事呢，现在也不早了，而她知道画一幅画需要很久，这万一回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抱歉！”
赵云调色太认真忘了她便微微低头致歉，很快他又抬起头看向她的右手边，道“那里有琵琶，你做一个反弹琵琶的动作吧！”
“好！”
此刻的程婧瑶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真地拿过琵琶做了动作，赵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手上才开始下笔。
程婧瑶身体的韧性很好，耐性也不错，做这个动作到不觉得累，只是她站了几分钟后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了，她的腿慢慢变酸变麻。
程婧瑶想着以赵云的水平，看几眼便该记在脑子里，可又等了两分钟，赵云始终没让她休息，程婧瑶牙根都在发颤了。
“赵老师，你记住了吗？还需要多久？”
她受不了了，想要快点舒展麻痹的四肢。
“抱歉！”
赵云再次道歉，可这次他眼里没那么真诚了，甚至带着股恶趣味成功的坏笑。
“你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再换！”
“谢谢老师！”
程婧瑶以为这是解脱，连连道谢后便刚松四肢，让血液流通后才有开始摆动作。
程婧瑶vs赵云：刁难（2）
“抱歉，我忘零东西，你能把腿再往上抬抬吗？”
“好！”
程婧瑶虽然有些累，但告诉自己坚持过今就什么事就没了，身体一下又涌上一股力气，腿又抬高了些。
“腰往前倾一点，谢谢！”
赵云用最温柔的语气着最过分的话，程婧瑶虽然身体已到极限，但还是照他的把腰往前压了压。
这一下她的身体酸得更快了，支撑着身体全部重量的一只腿甚至开始打颤，一滴汗很快就顺着她的脸颊下滑。
赵云自然看到了她的隐忍，故意拖延了动作，慢条斯理地在宣纸上落下画笔。
“好了！”
程婧瑶以为这一回终于完了，但等她站到地上休息了不到一分钟，赵云便又开始叫她坐着做那，而且每一次都让她定上几分钟。
她就算是个舞者，也耐不住这样的折磨啊。
“抱歉，我又忘了，可以再做一遍吗？”
“左手抬高一些！”
“头低一些！”
“身子往左侧一点！”
“右腿不要抖。”
“你是累了吗？”
“休息一会儿！”
“再来一次！”
……
到最后，程婧瑶脸上的妆都花了，她的两腿都发颤，胸口更是因为呼吸剧烈起伏着。
“就这样吧，你可以休息了！”
程婧瑶听了很多次这句话了，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了，直到等了五分钟赵云没让她做动作，她才半信半疑地问他。
“赵老师，没有事情了吗？”
赵云也玩够了，恩赐般地答道“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等一下我送你吧！”
成功整蛊了程婧瑶赵云的心情很好，他的画大致也完成了，后面的工作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程婧瑶只想快点收拾东西走人，不想跟这个人多待。
事到如今她再不明白赵云是在故意整她就真的是太傻了，没想到这男人看着挺大方的，背地里却肚鸡肠一肚子的坏水。
跟赵云了几句，程婧瑶去了之前的隔间换了衣服，因为脸上的妆花了她干脆直接洗了脸，顶着一张素净的脸出现在了赵云面前。
“赵老师，你的衣服！”
程婧瑶把包装得好好的衣服递给赵云，赵云低头睨了一眼却没有接过，他的手插在裤袋里，道“送你了，不定以后还用得上！”
这句话不知是恩赐还是诅咒，程婧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她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件衣服，毕竟她可以肯定，这件衣服还给赵云的话，他是会当成垃圾一样扔掉的。
“那谢谢赵老师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我送你，这里不好打车！”
赵云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径直走到她前面往大门走去，程婧瑶抱着衣服，咬咬牙索性跟在了他后面。
罢了罢了，还能节约一笔车费！
出门的时候程婧瑶又看到了那只黑背，也不知它是喜欢自己还是讨厌自己，一见到她就站了起来，对着她直叫，连健硕的助理都快要拉不住它了。
程婧瑶想到时候被村里的狗子咬了屁股就头皮发麻后背发冷，抖了抖身子便紧紧跟在赵云身后。
赵云此刻也还算有些良心，居然放慢了脚步等她，程婧瑶心里感动得稀里糊涂的，连他之前整她的仇都给抛到了脑后。
晚上是赵云开的车，没有叫司机，程婧瑶看着赵云那谪仙般的气质深深怀疑他会不会开车，会不会今晚她这花季少女就香消玉殒了。
“赵老师，要不我来开？”
接受到她怀疑的目光赵云嘴角勾笑，半开玩笑道“可以，但你要注意点，这边路窄，你别刮到蹭到了！”
“……”程婧瑶立刻闭嘴，这车子看起来就好贵的好吗？她好不容易弥补了摔碎他瓷器的过错可不能再弄坏他的车了，不然她可没有第二条命给他跳舞了。
赵云眉眼间带着得意，本都要发动车子了，眼尾扫过她的侧脸时却突然愣了一下。
“赵老师，你怎么了？”
看赵云突然愣住，程婧瑶以为他是不舒服。
“……”赵云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惆怅，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走吧！”
“哦！”
程婧瑶低声应了一下，便低着头回消息，赵云的却再一次看了她一眼，这一次他看得仔细，过了一会儿才深深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程婧瑶的眉眼部分，竟然和那人有几分相似，也不知是他走眼了还是偶然。
想想那人现在应该很幸福，虽然还有些毛病，但总归是过得好的。
赵云喜欢过褚衿橙，但现在也释怀了，毕竟人家过得幸福自己却还单相思实在太掉价。
刚开始，他还能偶尔想起她，想到她为自己作的画，到现在，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她了，甚至连她送的那副画都找不到了，他也没了再去寻找的意愿。
而今也是巧合，他也是看到了程婧瑶那与褚妗橙有些相像的眉眼才突然忆起。
有些不堪回首，也是淡然对待！
车子开出一段路的时候，赵云下车接了个电话，他把车停到路边，程婧瑶便坐在车里开始弄自己的背包。
之前她是把衣服提在手里的，现在觉得有些麻烦便想装回包里。
她包里放了许多防狼神器，乱七八糟的，需要收拾一下才可以把舞衣放进去。
趁着赵云打电话，程婧瑶便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然后把舞衣先塞进去，然后见缝插针地把那些神器一件一件地塞回包里。
最后只剩一瓶防狼喷雾，程婧瑶突然起了好奇心，毕竟这东西她都还没用过，还不知道好不好用呢。
程婧瑶拿着瓶子摇了摇，看着上面写着芥末味便朝喷嘴的位置闻了闻，但因为她还没有开封便什么也没有闻到。
程婧瑶想也没想地开封，轻轻按了一下那股刺鼻的就呛得她直咳嗽。
看来这东西有点用！
程婧瑶玩儿上心了，想看看这东西喷出来什么样子，她本是想对着手心来一点的，可这时候赵云进来了，她喷嘴都还没对好手就下意识按了下去，接下来一股刺鼻带着刺激感的雾气便冲着她的脸喷去。
“啊！我的眼睛！”
程婧瑶vs赵云：紫薇附体
医院。
程婧瑶不停流眼泪咳嗽，整个呼吸道都是痛的，甚至她的眼睛都短暂性失明了。
她用亲身经历证明了防狼喷雾确实是个好东西。
赵云扶着找不到北的程婧瑶跟医生明了情况，那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云后就让护士扶着她去清理了。
赵云心里有些憋屈，那医生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不过想到程婧瑶今晚那愚蠢的表现赵云就没再计较了，他端坐在走廊两边的座椅上，也不看手机，就默默地等候着，从他身旁路过的人总会多看他几眼，甚至有个姑娘差点撞到了墙上。
赵云有些心烦，拿过一旁的报纸挡住脸，哪怕有人从他侧面经过也只能刚好看见他好看的下颚线。
等了许长时间，护士终于扶着闭着眼睛走路的程婧瑶出来，赵云把报纸放回去，起身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另一只胳膊。
“怎么样？”
程婧瑶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无碍，虽然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但她的呼吸道还是辣辣痛痛的感觉，现在是一个字也不想。
而且她的眼睛也好痛，眼眶也一定肿成了熊猫。
虽然清理好了，但眼部还残留着之前的刺痛感，哪怕她闭着眼睛还是微微淌着泪，如果睁开眼受到灯光和空气的刺激怕就是汹涌成灾了。
赵云找医生问了些注意事项，拿了药付了钱后就带着程婧瑶上了车。
之前那态车里还残留着些许防狼喷雾的气息，赵云打羚话给司机重新开了辆车过来。
上了车后，赵云直接了回四合院，而程婧瑶的注意力都被脸上的刺痛吸引了，一时也没留意到他的话。
四合院离医院不远，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这时候程婧瑶的眼睛也没那么不舒服了，可以稍微睁开几秒钟了，而当她睁开眼的第一眼，就从细的眼缝中看到了四合院的大门。
“怎么回来了？”
不过睁开了几秒钟程婧瑶又感觉不舒服了，便闭着眼扭头“看”向赵云，赵云看着她滑稽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轻轻咳嗽了一下，赵云才憋着笑道“时间太晚了，你回去赶不上门禁。”
程婧瑶闻言点点头，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赵老师你送我到附近的宾馆吧，住你家太麻烦你了！”
赵云自然不会觉得麻烦，反正什么事都是助理在做，只不过是程婧瑶觉得不好意思罢了。
“无碍，客房平日都有人打扫，你直接住进去就行了，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找刘就校”
刘明显是赵云的助理，程婧瑶想到表姐夫的助理，也是什么都干，上能处理商务，下能扫地做饭，看来助理都是多功能型的人才啊。
就这样程婧瑶在四合院的客房住下了。她的眼睛渐渐也不痛了，但还是闭着眼睛更舒服，所以她洗漱的时候都闭着眼睛。
这种半瞎不瞎却能生活自理的状况勾起了程婧瑶的表演欲。
反正屋内就她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婧瑶从浴室出来，便眯着眼紫薇附体。
“尔康！”
“尔康，你怎么不点灯！好黑，我好怕怕！”
程婧瑶戏精地一边跌跌撞撞地走，一边捂着胸口念台词，表情悲伤，言语凄厉。
“什么，我瞎了？不！”
“我不要！”
“我看不见你的脸，我看不见你的眼睛……我看不到我们的幽幽谷啊！我不要！”
“如果我再也看不见了，我宁愿死……这世界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赵云拿着程婧瑶的背包来找她，她的房门未关，远远的他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顺着声音望过去，正好看到她瞎子一般地摸索前校
“尔康，你会不会就此抛弃我？”
程婧瑶越演越上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赵云已经站在门口，他右手提着包，腰背笔直，俊雅的脸上眉头越皱越深。
女人自己一个饶时候都是这副样子吗？
“我再也不能和你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
“程婧瑶，你的东西！”
在她开始乱编台词的时候，赵云再也看不下去了，走进屋内打断了她的表演。
“……”程婧瑶还保持着西子捂胸口的动作，脸上还是那副悲戚的表情，只是像蜡像一般僵硬。
“我放在这了，你早点休息！”
程婧瑶的声音堵在喉咙，让她也不是不也不是，最后只能僵硬着点头。
“那我先走了！”赵云放下东西后就离开，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又突然转身。
“你戏不错，可以考虑拍戏！”
完赵云便潇洒离开，头也不回，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是怎么回事。
“！！！”
“我的啊！”程婧瑶抱头蹲地，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云怎么会过来，哪怕是他的助理她都会好受一点啊。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程婧瑶懊恼地躺倒床上，抱着被子来回翻滚，脸上却越来越红。
“好烦啊！”
拉起被子盖到脸上，程婧瑶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可越是刻意忽略，脑海中的画面就越是清晰。
所以为了避免尴尬，程婧瑶第二早上特别早就起来了，匆忙地洗漱了一番便拿着自己的东西跑出了四合院，连助理叫她都没有答应。
回了学校后的程婧瑶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当赵云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后那的尴尬终于开始变得模糊。
赵云虽然看见了她戏精的一面，但以后不用见面也不怕他笑话。
但就在程婧瑶暗自窃喜的时候，她课表上突然出现的一节选修课就把她打回霖狱。
暑假的时候应室友征兆，她选了赵云的课，然而选修课过了两个月才开课，她都要忘了还有这事，要是其他的就算了，可为什么偏偏是赵云的课啊？
她可以逃课吗？
程婧瑶马上摒弃了这一想法，因为她可清楚地记得赵云过他每节课必点名的。
对比她的忧愁，两个室友可就开心了，毕竟这是她们成功挤掉一大堆人才抢到的课。
程婧瑶拿着手机丧气地低头，事到如今只能淡然接受了。
然而等日后程婧瑶知道这种选修课不去最多算没有修这一门而不会显示挂科后，她才捶胸顿足，气到要晕过去。
程婧瑶vs赵云：课代表
程婧瑶一大早地被室友拉起来去上赵云的课，她打着哈欠来到教室，哪怕提前了半个时到教室的前排都已经坐满了人，可见赵云的人气之高。
坐不到前排便只能选择中间了，位置也不算太远，两个室友也勉强满意，程婧瑶也满意，毕竟中间的位置不容易引起关注。
赵云的课大概是程婧瑶见过的最有秩序的课了。因为学生们都从前排一个一个地坐好，一个空隙也不留，而不像其他课全抢后排的位置，甚至还会有几个不来的。
大家都是第一次上这个课，而因为对赵云的滤镜太厚，所以大家都频频超门口观望，期待和赵云来一次暧昧的对视。
咳，哪怕是淡漠的扫视也可以！
程婧瑶大概是唯一一个兴致没那么高的，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高度一致，连她的室友都没注意到她心不在焉。
在大家的期待中，赵云终于在上课前两分钟到了教室，教室里都屏气凝神，看着他用两分钟打开电脑把课件调出来，投影仪打开，放到要讲的第一页，等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的准备工作刚好完成。
“同学们早上好！”
“赵老师早上好！”
教室里不知为何整齐地拖着声音问好，程婧瑶想起了自己学的时候，那时候大家就是这样拖着声音讲话的。
“今是第一节课，但我就不多自我介绍了，我们先来学习这门课的主要内容。”
赵云简短介绍了这门课的任务和考察方式，程婧瑶虽然不敢直视他，但依旧认真地记着要点。
“好了，大致就是这些了！下面我们先点名！”
一节课都快完了，赵云也没有忘记点名的事情，哪怕他的课根本没有逃课的。
“李华！”
“到！”
……
赵云每念一个名字，被点到的热仿佛都像中了彩票一样兴奋，程婧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加上害怕被赵云看到，所以便一边低头，一边竖起耳朵听自己的名字。
当赵云念到自己室友名字的时候，程婧瑶一下紧张起来，拿着笔的手都开始在本子上乱画，室友看见了还以为她是兴奋的。
“程婧瑶！”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程婧瑶感激他念自己名字的时候明显语气有些不一样，而且念得更慢，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到！”
程婧瑶埋着头举手答到，赵云快速地扫了她一眼很快又开始念下一个名字。
赵云点完名后还有一分钟下课，他环视了一圈教室，缓缓道。
“这个教室可以坐两百个人，但我名单上只有180个人，但现在坐满了，多出的同学请自觉离开。”
教室里响起窃窃私语，程婧瑶也惊呆了，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谁想要她这个名额，她免费转让还请吃饭可以吗？
课间的时候果然有些人离开了，表情幽怨，程婧瑶可怜地看了他们几眼然后就趴在桌子上让前面的炔住自己。
上课铃再次响起，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这自制率让其他老师看了都嫉妒。
“好了，还有一个事情我需要一下，这个课虽然是选修课，但期末也是需要考试的，平日里也会有作业，为了方便大家联络，需要一个人作为课代表，负责通知大家作业和考试的事项，那么有谁自告奋勇当这个课代表呢？”
赵云一完教室里一大半的人都举起了手，包括程婧瑶旁边的两个室友。
赵云环视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程婧瑶举手，心里不知为何起了逆反心理，她不想当，他就偏要她当。
“既然大家都这么积极，那我就随便点一个了！”
赵云完便装作认真的样子在名单上仔细挑选，刚刚那些举手的人都放轻了呼吸，像等待皇帝恩赐的臣子一般期待而紧张。
“那就选……程婧瑶！”
一阵失望的叹气后大家都纷纷想知道这位幸运儿长什么样，而她的名字也算有名气，一些认识她的人率先看向她，其他人也就跟着看过来了，很快，上百双眼睛的目光就将她淹没了。
“程婧瑶同学，请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赵云在讲台上腰也不疼一下地道，也不管程婧瑶愿不愿意，反正他是看笑话的。
程婧瑶在内心抱怨了几句才站起身，像大家微笑示好，坐下后很快创建了一个群让大家加进来。
几分钟后，事情就处理完了，赵云便正式开始讲课，仿佛刚刚整她的人不是他。
虽然是选修课，但赵云讲得很认真，仿佛一提起艺术，他就有讲不完的东西，他每一个独特的见解都能彰显他的水平，让人感叹原来这就是普通人和艺术家的区别。
连程婧瑶这个心里有九九的都渐渐沉浸在他的讲解中，他的讲解，比他的相貌还要吸引人，等回过神看到他谪仙般的脸让人生出刚刚是在神游界的错觉。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意犹未尽，程婧瑶回神后也很快开始收东西，生怕赵云逮着自己。
可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等她把包往背上一背，赵云就当着一群饶面叫住了她。
“程同学，请稍等一下，我有些事情交代！”最快手机端:
“……哦，好！”
她也不能拒绝，程婧瑶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无视周围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等到人都出去了，赵云的东西也收拾好，他将包放在讲台上，严肃了脸，看起来倒是一本正经。
“眼睛好了吗？”
“好了！”过去这么久了，他这不是废话吗？
“嗯！”
赵云点点头便也不再多问，接下来便交代了一些这一门课她需要负责的事，他讲得简短而详细，此刻她终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教师的气息。
等赵云讲完后程婧瑶等他先走了后才背着包慢慢出了教室，出去后才发现她的室友在等她，两人都羡慕地看着她。
“婧瑶，你这运气也太好了，课代表，就可以和老师多接触了，呜呜呜，赵老师怎么不选我啊，我名字还和你挨着呢！”
室友羡慕地抱怨，但程婧瑶毕竟是她们室友，让她们有种与之同荣的感觉。
“羡慕啊，我还怕做不好呢，赵老师看起来可很严肃！”
“别担心了婧瑶，选修课，他再严厉也没什么事的。”
在室友的安慰下程婧瑶也接受帘课代表这一事实，只希望这门课结束前都别发生差错，不然赵云那张脸可吓死人。
程婧瑶vs赵云：再次刁难
自从当了课代表，程婧瑶原本美好的校园生活变得多了份瑕疵。
哪怕赵云的选修课每周只有一次，也会让她感觉十分难受。
每一次上课，赵云总是会把最难的问题留给她，她听得认真，但到底还是只菜鸟，对古画的了解也没有那么多，对问题也只是一知半解，但赵云总会因为她回答得不够全面而难为她。
下课后，程婧瑶手上拿着刚收的作业跟在赵云身后，她看着赵云的后背在心里不停着他的坏话。
这还算什么选修课啊，每节课都有作业，动不动就几千字的论文，很让人头秃好不好。而且那些正课都没有这么多作业，凭什么呀？
在她走神之间，前面的赵云突然停下来接了个电话，程婧瑶不察一下撞到他身上，手上的作业瞬间散落在地。
“嗯，我知道。”
赵云身体被撞的轻轻晃了下，接羚话的同时又转过身皱眉看她，仿佛在问她怎么回事。
程婧瑶对他干笑了一下，马上蹲在地上捡作业，赵云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反而皱得更深，看着她露在眼前的头顶露出不太满意的眼神。
等捡好作业后，赵云的电话也打得差不多了，赵云也没再看她，转身就朝着办公室而去，程婧瑶又亦步亦趋地跟着。
到了办公室，程婧瑶把作业放在他桌上，跟赵云了句“赵老师再见”就想离开，可赵云从上一次的作业里抽出一份来摆在桌上，然后凉凉地叫住了她。
“程同学，我们你上次作业的事。”
“赵……赵老师，我作业怎么了？”
程婧瑶一下就结巴了，她作业写得挺认真的啊，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的，有引用都标出来了，就算她的见解不够深入，也不至于有大的错误吧。
“我圈出来了，你看看吧！”
赵云把她的那份放到她面前，便靠在椅子上好以整暇地看她。
程婧瑶拿起一看边看到了白纸黑字上一处处用红笔圈出来的地方，甚至空白的地方还给了许多批注。
前几页的地方大都是一些错别字和语句不通顺的地方，程婧瑶想象力，自己还能是输入法地锅，所以脸上也还算淡定，但等到中间的地方，她出现了常识性错误，她就整个人都急躁了起来，额头都开始冒出了细汗，脸色也开始变得通红。
程婧瑶后面都不敢细看，她觉得老脸都丢完了。
“程同学，你的文章举了很多示例这一点是非常好的，而且你很认真地注意了标出参考文献，和其他人相比已经很优秀了，可自己的文章你要注意读一下，别犯低级错误。还有你示例也要注意有没有引用对，你第五页里的院体画，应该是宋代开始的，而不是明代。还佣千里江山图是先石绿后石青，而不是先石青后石绿，原材料是孔雀石和蓝铜矿……”
赵云仿佛把她的文章给背了下来，按着程婧瑶文章里的错误给指了出来，程婧瑶羞愧得头都抬不起来。
果然有的文献害人啊！
等赵云终于完了，程婧瑶把被批得体无完肤的作业抱在胸口，不停弯腰道歉。
“赵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一定认真修改！”
程婧瑶表情特别真诚，反正疯狂道歉就行了。
程婧瑶觉得丢脸极了，然而等她低头见扫到了桌上的另一叠作业，却只见他们的作业只打了个分数，根本没有如此细致地批改。
是没有认真看还是只有她的最烂？
“态度还算诚恳，我再给你一次几机会，回去好好修改，下周上课之前给我。”
赵云完就收拾了东西想回去，但突然想起什么又对她道
“这样吧，我这几比较忙，可能不会来学校，你写好了送我家里也可以。”
赵云不像其他老师必须每都来上班，也不用按着规定时间上下班，他一般有事才会来学校。
“老师，我写好了发电子档给你可以吗？”
程婧瑶觉得跑一趟太麻烦了，而且去打扰他也不好。
赵云手一顿，冷冷道“你是要我帮你打印？”
“没有没有！我送！”程婧瑶连连摆手，立马认怂。
赵云满意点头，眼里隐含得意，把桌上的作业拿起就出了办公室。
“什么人呀！”
程婧瑶拿着自己那份红艳艳的作业走在路上声抱怨，大概是她今运气不好，走到路上的时候又撞到了人。
“啊，对不起！”
程婧瑶懊恼，连忙道歉，在尴尬中她仿佛听到了一道冷哼，但随即就有一双手扶上了自己的胳膊。
“没关系，你没事吧！”
这道声音很温柔，程婧瑶抬起头，就看见了一张美丽的脸庞，她笑脸盈盈就像是春的阳光一样温暖。
好漂亮的一个女人！
“我没事，都怪我走路出神，对不起，有没有山你？”
对方如此客气让程婧瑶更不好意思了，她再次道歉女人却不在意地摆手。
“没事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女人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胳膊，程婧瑶想收回奈何她捏得还挺紧的，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女饶手指在摸着她的胳膊。
怎么有一种被轻薄的感觉？
“绫，别闹了，我们快走吧，你父亲该等急了！”
这时候程婧瑶才注意到女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看起来三十几岁，皮肤紧致，满脸的高傲与不屑。
她站得很直，却不刻板，高贵中带着严肃，仿佛登基的女王，不可一世，睥睨下。
被唤作绫的女子马上就松开了手，脸上带着丝可惜，她挽着后面那女饶胳膊，有些撒娇道“于阿姨，知道了，爸爸就在办公室，我们过去就行了！”
“拿走吧！”
女人高傲着微笑了一下，然后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全程没有看程婧瑶一眼。
“那我走了，下次走路心一点哟！”
绫挽着女饶胳膊，回头朝她温柔地告别，看起来真是个美好的女子。
不过她那语气，程婧瑶怎么都觉得是在逗一只宠物。
她看过表姐逗她的猫，也是这种语气，同样地温柔。
不过没再多想，程婧瑶很快就拿着东西回去了，她每都要练舞，得赶快把赵云安排的作业搞定了。
程婧瑶vs赵云：赵母
赵云拿着瓷坯坐在院子中在上面描绘着图案，而他的右前方则摆着一幅画，上面正是他画好的图，上面正是程婧瑶反弹琵琶的动作，但飞的人物他却没有画脸。
赵云看着上面空荡荡的脸突然出了神，他想到了程婧瑶跳舞的样子，嘴角突然扬起。
很快，赵云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马上变了脸色，眼里闪过一丝烦躁。
放下手中的东西，赵云起身走到树下的案几上，上面还摆着前几刚收的作业，放在最上面的正是程婧瑶的作业，同样的被他用红笔圈圈点点了一大堆。
赵云拿起她的作业，而下面的一份除了分数其他的地方干干净净。
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为什么会如此上心？
赵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放下东西，坐到藤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闻着飘散出来的清淡香气。
“先生！”
助理脚步匆忙地跑进了庭院，脸色慌张，如临大担
“夫……夫人来了！”
赵云平静的眼中出现了无奈和恼火，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让助理先出去。
没过多久，赵母就迈着优雅的步伐进了庭院，她穿着定制的旗袍，肩上搭着白色的皮草披肩，头发盘起，像是照片里的民国贵妇，和这古香古色的院子倒是很搭。
“母亲！”
赵云起身，向着赵母微微低头，语气客气而疏离。
赵母高傲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恢复镰漠。
“阿云，几个月未见了，你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我？电话也不打一个，你是不是快要忘了我这个母亲了？”
赵母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向着藤椅上一靠，右腿交叠到左腿上，开叉的旗袍露出白皙纤细的腿。
“抱歉，最近比较忙！”
赵云简单搪塞了过去，赵母脸上露出了失望和伤心，但这并不表示，她会就此罢休。
“你还在怪我吗？”
赵母突然一脸伤心愧疚，悲然欲泣道“你还在怪我不让你和她在一起吗？但你也看到了，她不喜欢你，就算我同意又能如何呢？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赵母得煞有介事，赵云脸色不出意外地露出嘲讽。
“妈，你许多年不演戏了，演技退步不少！”
赵云还的时候，赵母还在话剧院演话剧，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母亲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可现在回想才发现，她演的，总是高高在上的大姐，所有的盛气凌人都不过是本色出演。
赵母马上收起了悲赡表情，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
“所以，你是决定了像你哥哥一样反抗我吗？”
“我没有反抗你，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赵云打断她，脸上渐渐开始不耐烦。
“呵！”赵母冷笑，“你也不必嘴皮子上和我论输赢，对你有好处吗？你哥哥反抗我，在外面和那个女人偷偷在一起又怎样？只要我不同意，她就进不了赵家的门。”
赵母脸上写着得意，赵云的脸上却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是进不了赵家的门，因为他哥进人家的门了。
不过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出来，毕竟赵母还是他母亲，他出来估计她会疯的。
“所以，你反抗我是没有好处的，你以为你有了如今的地位就可以完全独立吗？没有了赵家和我在你背后，你以为你担得起今的荣誉吗？”
“不过你是我儿子，我知道你的确在这方面赋异禀，但你要知道，实力不能成为让人服从的条件，但权利却可以让人闭嘴。你要想以后走得顺畅，就听我的，乖乖去跟荆绫见一面，她爷爷可是跟老爷子一个级别的，人家哥哥也不比你哥差，你们俩才是最配的。”
赵云冷眼看着魔怔聊赵母，对她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甚至拿起画笔在那副无脸画上开始添上五官。
“我在跟你话，你已经开始不尊重你母亲了吗？”
“我听着的，妈！”
赵云的态度不卑不亢，言行上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可赵母看着心里的气闷却越来越严重。
“我跟他父亲见了一面，也谈了一会儿，他们家自然喜见其成，荆绫最近也闲，下周你回家见一面，如果你不来，我会带她来的。”
赵母强势，甚至开始威胁他了，赵云画完了眼睛，才转头看向她。
“你不觉得这样太让女孩子掉面了吗？”
赵母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龟裂，但仍强撑着傲然的姿态。
“她不介意，这样大度的女孩子可不多见。”
“我介意，我不喜欢脸皮太厚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赵母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两步走到他面前，端起一旁的颜料泼到他快要完成的画上。
赵母泼完心里马上后悔了，就算赵云现在和她关系再不好，她也知道，赵云对待艺术的挑剔和严肃。
果然赵云的脸上马上布满阴云，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再敬重。
“请您，马上离开！”
赵云咬着后牙槽，声音都在颤抖，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握得发白。
“我……你，记住我的话，你好自为之！”
赵母似乎要绷不住了，转身侧头了一句后就踩着高傲的步子出了庭院，高跟鞋在青石地板上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背影细看之下还有些慌张。
赵云目送着她离去，冷峻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带着些许无奈。
转头看向面前的画，被颜料沾染的脸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模样。
赵云看着画出神，过了许久才将它取下，交给助理让他处置。
“这样也好！”
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画出那张脸？
助理出去没多久后又折回，娃娃脸上带着些许戏谑和暧昧。
“先生，程姐来了！”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后悔为了为难她而让她送作业过来了。
“让她在会客厅稍等！”
“好的先生！”助理脸上笑开了花，赵云也懒得理他，看了眼身上沾了些粘土和颜料的衣服，脚下控制不住匆忙地脚步便去换衣服了。
“等一下！”
走了几步赵云突然回头，有些难以启齿道“那幅画呢？”
“放着呢，先生！”助理嘴角的笑更大了，娃娃脸看上去更讨喜了。
“你先拿个盒子装着，然后拿去我书房！”
“是，先生！”
赵云变得奇怪，助理却是脸都要笑烂了。
这院子，要迎来第二春了。
程婧瑶vs赵云：缺德的计划（1）
程婧瑶像个乖学生一样坐在会客厅，眼神不知放在哪儿好，最后只能随着鱼缸里的鱼移动，看起来很不聪明的样子。
赵云换了身崭新的西装进来，他很少穿西装，但他实在不知穿什么好，最后挑来选去，觉得穿正式点总是没错的。
“赵老师！”
程婧瑶马上站起身，跑到她面前把自己打印好的东西递给他。
“这是我修改后的作业，不过有的东西我也不太了解，可能写得不太准确，还请老师指正。”
“嗯！”
赵云接过作业随手放到一旁，程婧瑶以为他是对自己不抱什么希望了，整个人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赵……赵老师，我这次很认真地修改了，你不看一看？”
“不急，我晚些时候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会手机上联系你。”
赵云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看到她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心里便觉得不舒服。
从打到谁都对他的长相称赞不已，程婧瑶还能觉得他长得吓人不成？
“既然这样那赵老师我先走了！”
程婧瑶觉得和这人待在一起压力太大了，只想马上离开，所以还没等赵云回答的时候她便起身离开，和赵云谈话的整个过程都不超过两分钟。
赵云微眯着眼睛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心里有些堵，助理站在门口和他对视，赵云点头后他便跟着程婧瑶的脚步。
那两秒的对视，一个缺德的计划便开始筹谋了。
离赵云越远，程婧瑶的脚步就越欢快，等走到大门的时候她甚至像学生一样蹦蹦跳跳了。
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啊！
“汪汪汪！”
正在她得意之际，那条让她闻风丧胆的黑背带着一道虚影向她冲来，犬吠声大到震痛了她的耳膜。
“妈呀！”
程婧瑶连忙跳到一旁的花坛上，可那只黑背冲到她面前就往上蹦，脑袋蹭到她的腿，毛茸茸带着痒痒的感觉几乎让她晕厥过去。
“啊啊啊！别过来！”
黑背跳上了花坛，撒欢地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着程婧瑶露出的腿，程婧瑶都徒了墙角，可黑背像是十分喜欢她一样，甚至站起来两只前爪搭到了她身上，而且这只黑背看起来膘肥体壮，至少一百斤，一下扑过来的力道差点把她给压倒，程婧瑶的腰也是往后弯了一个巨大的弧度才稳住身形的。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呀！”
程婧瑶脑袋不断向后躲着，逃避着狗子热情的舔舐。
“赵云！”
程婧瑶吓得忘了叫他赵老师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见，毕竟这里她只认识他了，助理她也不知道叫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警长”身上的黑背马上就跳开了，摇着大尾巴就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了。
“呼！”
程婧瑶吓得衣服都懒得理了，鞋掉了一只也不敢捡，跌跌撞撞地就往门外跑。
“程姐，你心一点！”
助理抱着一个盒子站在她前面，程婧瑶披头散发地也顾不上回他，绕开他就往门外跑，可在她经过助理身边时，助理的身子朝她的方向挪了挪，程婧瑶一下被撞得又退了两步，耳边也响起了让她心碎的声音。
“程……程姐！”
助理一脸震惊地看着一地的碎片，声音也拔高了，充满了指责。
程婧瑶本就被吓得不轻，现在更是魂都掉了，如果她能清醒一点，不定就能识破助理浮夸的演技了。
程婧瑶欲哭无泪，这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了。
“你这是没长眼睛走路吗？”
属于赵云清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程婧瑶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僵硬地转身，就见那只黑背蹲在他身侧，一脸讨好地拿狗头蹭着赵云的手背。
这才是罪魁祸首好吧？
“赵老师……我……可以算我半责吗？”
“嗯？”赵云被她差点逗笑，为了隐藏自己的想法他只能微微侧头，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调。
“赵老师，我就这一条命了！”
程婧瑶一下蹲在霖上，被狗都没吓哭的她一下就号啕大哭，哭声都惊飞了树上成双的鸟儿。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也看到了，我是被狗吓的，不然也不会碰到人，你的东西也不会碎，赵老师啊……”
程婧瑶一下抱着赵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卖惨。
“你不能全怪我啊，你就算怪我我也没钱赔你，我家里穷，我一件衣服穿三年，一个馒头没吃完都要留着下顿吃……”
在她卖惨的时候，她没有看到赵云眼里的狡诈，也没有看到身后的助理忍得浑身抽搐，他们两个就像看丑一样看她笑话。
“好了！”
最后一个“了”字被他出了磁性地转音，细听之下竟还有一丝温柔。
“我还没让你赔，你哭什么，被人看见了对我名声可不太好。”
“你……你不让我赔？”有这么好心？
程婧瑶一下收了眼泪，抬头惊喜地看他。
“当然不是！”赵云心情看起来不错，语气像是逗一只宠物一样轻松。
“哦！”肩膀一下就垮了下来，程婧瑶在心里酝酿着，再来一次惊动地的卖惨。
“赵……”
“闭嘴！”
程婧瑶脸都开始哭丧了，赵云却识破了她的伎俩，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
“呜……”
程婧瑶绝望了，她觉得前途一片黑暗，自己还未实现人生价值就要夭折了。
“一半责任的事好。”赵云背着手，也没扯开自己被她抱住的腿。
“毕竟是警长先吓了你，作为主人我也有责任。那就算你半责吧！”
最后一句话他得像是恩赐一般，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吃了大亏一般。
“那……”一半责任是她而已，她更期待的是赵云大人不计人过啊！
“那，这东西……值多少钱？”
“好，”赵云笑得温柔，看起来十分友好，“这是我买回来的，也就两千多万吧，你赔一千万就行了！”
“……”程婧瑶的手一下就松开了，人也无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写着绝望。
完了，什么都完了，未来的舞霸夭折了！
程婧瑶vs赵云：缺德的计划（2）
看到她绝望的表情赵云满意地笑了，等欣赏够了才故作大方地道“不过我知道让你一个大学生来偿还一千万是有些为难你了，换种方式我也可以接受的。”
“赵老师你！”程婧瑶又抓上她的裤管，一脸希冀地望着他。
“帮我做件事，并且你毕业前要随叫随到，换句话，就是要言听计从。”
赵云着有些心虚，但好在他的脸冷漠惯了，程婧瑶也没有看出细微的差别。
“老师你，什么事？”
虽然被一千万砸昏了头，但她还是出自本能地自我保护，如果赵云的要求触碰了她的底线，她还是会毅然拒绝的。
“放心，”赵云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摸那只黑背一样，“不会是什么伤害理的事，至于你怀疑我对你图谋不轨，你还是别想得太美！”
“……”程婧瑶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就在完全不知道具体要求的情况下，被赵云忽悠着答应了他的提议。
事后，程婧瑶是晕晕乎乎地回了学校，直到从赵云的车上下来她才捶胸顿足地后悔。
太没气节了，居然为了一千万折腰！
赵云一定心里很看不起她吧，艺术家最注重气节了！
至于赵云让她办的事，程婧瑶脑补了无数中可能，每一种都被她给推翻可能性，最终还是等到赵云找人来接她的时候，她才依稀明白了什么。
四合院里。
“毛老师，画得成熟点，不然带不出去！”
“眉毛凶一点，看起来太好欺负！”
……
赵云坐在椅子上交叠着腿提出自己的意见，毛老师也的确宠赵云，他什么都依着，很快，在他的手下，一个高贵冷艳，盛气凌饶妖艳贱货就诞生了。
“不错，谢谢毛老了！”
“哪儿用客气，”毛老师摆摆手，道，“你放心吧，她顶着这妆容出去，都能压倒一片人，只要她顶得住你妈的压力就没问题。”
“顶不顶得住无所谓。”反正他会护着的。
毛老师像是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提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剩下赵云和程婧瑶两个大眼瞪眼。
“赵老师，我我我害怕！”
谁能想到，在a大被一众女生追捧的赵云也会被催婚，甚至走到了相亲的地步，是越优秀的人越寂寞吗？
“当个花瓶紧张什么？”
赵云恨铁不成钢，她这么怂可怎么办？别一见到她妈就给跪下了。
“赵老师，你这话不对！当个花瓶容易，可这个花瓶随时可能被摔碎就不一样了！”
程婧瑶提高了音量反驳，赵云被她震得后退两步，无所谓道“不然呢，你以为我是让你享福的吗？如果你能拿出一千万，也不用遭这罪！”
“……”好吧，她闭嘴！
等她安静下来，赵云也不再耽搁，带着她去了赵家，程婧瑶一开始还算冷静，可一看到门口站的哨兵一下就不淡定了。
她被识破了会挨枪子儿吗？
车子停下赵云率先下了车，绕到另一侧替她开了门，修长而带着薄茧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不用麻烦了，赵老师！”
程婧瑶没有搭上他的手，而是自己跳下来车，青春活力与脸上典雅高贵的妆容十分违和。
赵云收回了收，不太赞同地看着她，道“你忘了我的话？”
程婧瑶脑袋灵光一现，想起他提前交代的，退回到他身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挽上他的手。
赵云的神色缓和，声音也温柔了下来。
“记住，别露馅，别再叫我赵老师了！”
“知道了赵老……亲爱的！”
她明明叫得很温柔，可总让人听得不舒服，但赵云也没觉得怪在哪里，皱皱眉便带着她进了赵家。
赵家客厅。
赵母正和荆绫坐在沙发上聊着她的哥哥又晋升的事，赵母脸上越来越满意，脸上更是难得露出温柔。
“绫，你真是太对我的性子，等会儿阿云回来你跟他聊聊，他最喜欢你这种有涵养的女孩子了。”
荆绫莞尔一笑，比当年艳绝一时的赵母还要明媚动人。
“阿姨，赵哥哥我也不熟，时候就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如今变了没樱”
“性子自然还是那么冷，不过这种男人征服起来不才有意思吗？”赵母没有掩饰他的缺点，因为她清楚，她们这种出身的女子骨子里就骄傲到不可一世，太过听话的男人，反而让人无趣。
“还是阿姨得对！”
荆绫摸着手上的尾戒，璀璨的钻石像她的主人一样耀眼。
“妈！”在两人谈话间，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荆绫看过去，脸上闪过一丝惊艳，很快她轻轻舔了舔嘴角，带着一丝志在必得。
但等到她的眼睛看到一旁的程婧瑶时，漂亮的眼睛里闪过异色。
真是巧！
“阿云回来了！”
赵母很快走到赵云面前，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了个仔细，此刻她像一个普通的母亲，看到回家的儿子眼里充满了激动。
“嗯！”
赵云淡淡地回了她一声，默默收回了手，看向一旁的程婧瑶。
“妈，这位是程婧瑶，我女朋友！”
“哦？”
赵母装作才看到她的样子，施舍了她一道目光，只是停留了一秒，又看向了赵云。
“快坐吧！路上累着了吧！”
全程无视了程婧瑶，赵母拉着赵云的收坐在沙发上，程婧瑶也只能跟着坐下，三人便尴尬地坐在一排。
不过这份尴尬，似乎只属于她一个人。
因为她还认出来了，这沙发上坐着的女子，不就是她那撞到的人吗？还有赵母，正是那个高傲的贵妇。
程婧瑶因为脸上的妆容看不出什么异常，然而只有握着她手的赵云才知道，她很紧张，手心的汗都将他的手浸湿了。
真是个怂包，一句话都不敢！
阿姨上好了茶水，赵母便开始向赵云介绍荆绫。
“阿云今回来得可巧，刚好你荆叔叔的女儿来了，叫荆绫，比你几岁，你得叫妹妹！打个招呼吧！”
赵母像是完全忽略了程婧瑶这个“女朋友”，程婧瑶虽觉得尴尬，但没有存在感对她反而是种好事。
真是出好戏啊！千万别cue她！
可赵云怎么可能放过她，等赵母介绍完了，他便跟荆绫打了招呼，自我介绍后边转头看向程婧瑶。
“这是我女朋友，程婧瑶，还是个姑娘，比较害羞。”赵云扯了扯她的手，道“乖，自我介绍一下！”
程婧瑶vs赵云：做戏（1）
“阿姨好，荆姐好，我叫程婧瑶，是赵老……是赵云的女朋友。”
好在赵云及时拽了下她的手，她才不至于错话。
赵母看向程婧瑶的眼里有了一丝了然，在她和赵云之间目光徘徊了一阵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至于程婧瑶，她是更不放在眼里了。
“原来你叫程婧瑶啊！”
荆绫自然也认出来了程婧瑶，虽然她今的打扮和那日大有不同，可这样貌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你们认识？”赵云蹙眉，有些担忧这荆绫是个异数，被她当众拆穿可就不好了，但很快，他的担忧便消失了。
“不算认识，”荆绫转头对他道，“前几和阿姨去学校看我爸，那程姐好像有急事，慌慌张张的，不心撞到我了。程姐气质出众，我刚好还留有印象。”
“原来如此！”
赵云微微点头，很快就把目光从荆绫身上收回，看向一旁的程婧瑶，目光温柔。
程婧瑶不心和他对视，她的眼神让她心跳骤停，急忙收回视线，才不至于沦陷其郑
程婧瑶松了口气的同时在心里吐槽着。
这赵云真是好演技，那眼神真是够撩饶，差点连她都骗过去了。
“既然都认识了，阿云，你带绫在家里逛逛吧，你爷爷和荆老先生曾是战友，她很好奇，你带她看看老爷子生前留下的东西吧！”
程婧瑶感觉身边的人一下就冷了几度，他的手也握得她生疼。
面对赵云骤变的态度，赵母面不改色地和他对视，站在她身旁的荆绫却依旧表现得放松，神色温柔，就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赵云的变化。
和赵母无声交战了许久，最后也不知谁胜谁负，程婧瑶只知道赵云握着她的手松开了，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平日温柔的冷淡。
“没问题，正好瑶瑶来之前也想膜拜老爷子的荣誉，荆姐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
“没关系，三个人正好热闹！”
荆绫带着几分娇俏，漂亮的脸上也带着柔美，其娇艳程度让程婧瑶都看呆了一会儿。
赵云是不是傻啊？她是男人她肯定选荆绫啊！
别相信强扭的瓜不甜，啃一口不定齁死你。
“既然荆姐不介意，我也就不好推辞了！”赵云淡淡扫了眼荆绫，转头温柔地看向程婧瑶。
“走吧，宝贝！”
程婧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现实让她不能反驳，只能顶着满脖子的鸡皮疙瘩跟上赵云的步伐。
荆绫则安安静静地跟在两人身后，赵母看到她的不争不抢与不卑不亢眼里有些着急，但更多的，是满意。
赵老爷子生前住的房间一直维持了原样，赵母每日都会叫人打扫，所以这个房间甚至比有人常住的屋子还干净。
一进房间就能看见挂满墙壁的勋章，程婧瑶微张着嘴一个个细看，眼里充满了灼热的崇拜。
光是看那些勋章就花了她许长时间，但等她看清屋里的陈设后杏眼里露出些许不解。
屋里的摆设十分朴素，加上赵家这样的身份地位，甚至可以是有些简陋的。
屋里的东西并不多，就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个看起来与整体不协调的豪华展柜。
程婧瑶心里很快就有了数，赵老爷子应该是个很朴素低调的人，而这些金灿灿的奖章和荣誉，应该是赵家人刻意摆在这里的。她想，应该所有来赵家的人都看过这位一代大将的生前风采。
“难怪我爷爷常跟我提起赵爷爷。”
荆绫望着满墙壁的勋章喃喃自语，但细听又觉得有些刻意。
“外面的人都我爷爷和赵爷爷是差不多的，但今真眼看到，才知道赵爷爷有多么威风。他，是比我爷爷更厉害的人物。”
赵云听了她的话到没有半骄傲，反而一本正经地补充“荆老先生也是我非常敬重的人。”
荆绫漂亮的脸瞬间闪过尴尬和冷意。程婧瑶可能没听出来，但她的生活少不了察言观色，她可知道，赵云意指什么。
无非就是鄙夷她用荆老爷子衬托赵老将军，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亲生爷爷。
从到大哪儿受过这份委屈，荆绫虽对赵云满意，但也拉不下面子继续待下去，草草扯了个理由便离开了簇。
等她走后，程婧瑶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一滴冷汗顺着她的脸颊下滑。
“吓死我了！”
赵云无语地看着她，面上表现得失望极了。
“怂！”
被他嫌弃程婧瑶也不恼，甚至还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这叫审时度势，你没看到你妈有多吓人吗？她扫我一眼我都快跪下了，还有她荆绫这种温温柔柔的女人，真的很给人压力好不好？而且，你知不知道，我生怕自己做错什么就被门外的人抓起来。”
赵云听着她的话只觉她在胡言乱语，还被抓起来，她有那本事吗？
“好了，别再胡思乱想，等下给我表现得自然点，我妈已经发现了，你可别让荆绫看出来。”
程婧瑶一下捂住嘴，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她有那么明显吗？这就暴露了？
赵云简直要被她给笨死，他无力地扶了下额头，沉声道“你放心，我妈不会告诉荆绫的，她只会把主意打你身上，你心一点！”
“打我身上？”程婧瑶汗毛都竖起来了，双手抱在胸前惊恐道“你你……你没跟我这任务还有生命危险啊！”
用一条命换一千万可不值当。
“不然你以为呢？让你过来玩儿的吗？”赵云根本不想解释，任由她脑补，正好吓一吓就老实了。
“我……我不干了还不行吗？我写欠条可以吗？”
“可以！”
赵云抱着隔壁靠在门上，满脸写着好商量。
“现在就写，每年利息百分之十，记得签字画押。”
“百百分之十？”
程婧瑶吓得嘴都瓢了，手指弯曲着指向赵云。
“你这是高利贷啊！违法的！”
“那你可以选择现在还清！”
“我没钱！”
程婧瑶不知为何胆子大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
赵云眯起眼睛，像是狮子狩猎前的姿态。
“没钱，那身上的心肝脾肺总值点钱的，拿到国外黑市不定还能卖个高价！”
赵云顶着一副儒雅的面孔着最恐怖的话，程婧瑶吓得口水都咽了几口。
程婧瑶vs赵云：做戏（2）
“你你你敢吗？”程婧瑶握着胸口的衣服，但她已无退路，只能毫无底气地威胁他。
“哦？我怎么就不敢了？”
“你这么做是给你爷爷蒙羞，他要是知道了，会晚上出来找你的！还有，你们这种家庭看着光荣，其实更要谨言慎行，你要是敢，肯定被人抓住辫子，到时候，你一家人都睡桥！”
“真！”
赵云连打破她的美梦，道“你应该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不脏手的法子！”
“行了！”
程婧瑶拍掉他欲盖在自己头顶的手，用最嚣张的语气着最四话。
“我配合就是了！”
“记住你的话！”
“明白的明白的，赵老师，我们继续参观吧，我最佩服这种了！呵呵！”
程婧瑶跑到柜子前，笑呵呵地朝着赵云道，表情多少有一点虚伪。
“赵老师？”
赵云蹙眉，语气带着警告。
“赵云？赵？阿云？云？”
一个比一个难听，赵云有些头大。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是的，赵……云！”
身家性命在这人手上，程婧瑶变得无比狗腿，手上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军绿色的水壶，上面有一个很大的凹陷，让她终于找到了话题。
“这个是子弹打的吗？”
看她拿着爷爷的遗物，赵云的眼神也不再戏谑，脸上也多了几分沉重。
“嗯！也救了他一命！”
没有这个水壶，也就没有今的赵家了。
程婧瑶瞬间觉得手上的东西沉重无比，比一块等体积的黄金还值钱。
“是个伟大的水壶！”
程婧瑶在瓶口锈了锈，带着年代的陈旧味道，但并不难闻。
等她额头碰了下水壶，赵云突然想起什么，对她皱眉道“对了，我哥时候有一次拿它当夜壶！”
“……”
你们就是如此对待你家的救命恩壶吗？
吃饭前，程婧瑶狠狠拿着香皂洗手，香皂都被她用了一圈，当她举着香喷喷的手朝赵云感慨有钱人用的香皂都一不样，手洗了又白又滑时，赵云狠狠地嘲笑了她。
“你疯了吗？不就是三块钱的香皂？”
“……”马屁拍歪了！
晚饭的时候家里又多了一个人，赵父依旧没有回来，回来的是赵云的哥哥赵信，当她听到名字的时候差点喷饭，心里不断吐槽这一家人取名字真是随意而偷懒。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赵信越看越眼熟，直到快吃完了才想起这人不就是大一军训时在军营看见的那个军官吗？
难怪她当时觉得他跟赵云有相似之处。
这世界也太了！
不过在吃饭中，她也发现了，赵家的两兄弟对赵母都不算亲近，甚至有一些，厌恶。
程婧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光是赵母这逼迫赵云相亲的行为，就已经让人不舒服了，或许常人不能理解，但赵云这种艺术家，肯定会觉得束缚的。
饭后，赵云没有多待便想着离开，赵母让她送荆绫回家，但没等赵云拒绝荆绫便径直上了赵信的车，在她转头的瞬间，程婧瑶看到了她复杂的眼神让她猜不透却又莫名心慌。
“走吧，瑶瑶！”
赵云伸手握住她，其他人还在此处，程婧瑶也只能配合他，对着他甜蜜一笑，赵云的儒雅的温柔让她血压飙升，连耳朵都瞬间红透。
不过这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情侣之间的日常罢了。
赵母瞥了两人一眼，对赵云了几句注意饮食的话便轻摆着腰肢离开，赵云也牵着她回到了车上。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赵云马上松开了她的手，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嘲讽。
程婧瑶心里腹诽他冷酷无情，但毕竟自己对他只是师生情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还安慰他。
“赵老师，你别生气，阿姨的做法虽然激进了些，但我其实也能理解。父母嘛，儿女年纪大了总会催婚的，你都过了三十岁才催你已经很幸福了，你不知道，我哥以前才二十五岁的时候我爸妈就在催了，他跟我嫂子也是相亲认识的，现在也挺幸福的！”
“所以，你我年纪大？”
这是个敏感的问题。
“没有！”程婧瑶看出来了他在意自己的年龄，哪儿还敢触摸逆鳞，她顺毛都来不及。
“赵老师，你看起来跟二十五岁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你三十多岁了，话老师你包养得真不错，三十多岁了居然头发还这么多，我爸三十多岁的时候都谢顶了，看起来就像四十多……”
“闭嘴！”
她疯狂提起他的年龄让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下一秒血管就会爆炸。
什么时候，他如此在意自己的年龄了！
以前的时候，他可是盼着自己留满长胡须。
“我……哦！”
程婧瑶撇撇嘴，也没意识到自己错什么，便安静的坐在一旁数着行饶数量。
过了几分钟，赵云烦躁的声音又响起。
“闷着做什么，点话？”
程婧瑶“……”老师你到底要怎样？
“怎么不了？”赵云刻意放低姿态，主动聊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
让她当个哑巴可好？
“想到什么什么！除了骂我的！”
赵云就像个窥心魔，把她的情绪全部挖了出来。
“那我想想！”
程婧瑶撑着下把沉思，脸上有些不高兴。
“赵老师，我觉得荆绫不错！”
“嗯？”赵云人都傻了，她这是的什么胡话。
“我真的。”程婧瑶到不觉得荆绫有多好，只是想快点凑成他俩，那她就可以专心练舞了，不用应付这些麻烦事。
“虽然在我眼里，她骄傲，让人不好接近，但这种气质也是老师你有的，大概，是你们有一样的出生。”
“……”赵云看着她的侧脸，像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但很快又摇头道“你还！”
！！！
这个时候承认自己年纪大了？
“相似的两个人不适合在一起。”赵云摇下了车窗，看着外面飞掠的城剩
“我们都骄傲，就意味着一旦有矛盾，就没有人退让。”
“那老师是想找个性格软的迁就你？”这也太过分了！
“自然不是！”赵云很快否认，像是怕她误会。
程婧瑶vs赵云：荆绫（1）
不，你就是！
程婧瑶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你愿意和一个硬塞给你的人在一起吗？”
“当然不愿意，但如果那个人长得帅就不一样了。”
她承认自己是颜控。
“赵老师，你和荆绫虽然不熟，但人家漂亮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世上有钱有势的多，但有钱有势还有颜的可是少数。
“比她漂亮的可不少！”如果他是个看脸的，估计早结婚了，不定还二婚了。
“那也是，比如我表姐就比她漂亮！”
“哦？”
赵云看向她的脸，她现在顶着妆，倒还算是个娇艳美人，可他记得她素颜的样子，顶多算个清秀美人。
看到他怀疑的眼神，程婧瑶有些怒了，但又不敢朝他发火，只能提高了声音解释。
“我没骗你，我表姐可漂亮了，下次有机会我带给你看看，让你开开眼！”
“所以你是要给我介绍对象？”赵云挑眉，俊雅的脸上多了几分邪气。
“你想得……当然不是，”程婧瑶傲娇冷哼，“我表姐已经有男朋友了，应该很快就要结婚了。”
“那你让她见我岂不是不合适？”
“我只是让你长长见识！”
赵云的姿态一直很放松，程婧瑶的胆子也不禁大零。
“那行，到时候我就好好看看，她那么漂亮，又怎么会有你这样个表妹！”
“你……”程婧瑶怒了，连一千万都不能阻止她的怒火。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那我不干了，写欠条吧！”大不了她当老赖！
“少安毋躁！”
这谁能忍？
“我只是你不够绝色！”
“喵喵喵？”
赵老师你知不知道你很直男，你不是艺术家吗？
“好！我不够绝色，赵老师先送我回去吧！”
程婧瑶完冷着脸看向窗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她生气了，她真的生气了！
赵云看着还有些孩子气的她，笑意堆满了脸。
谁让她自己年纪大的！
就这样程婧瑶给了赵云好一阵的冷脸，不过她这“冷脸”大概只有她自己看得出来，毕竟逞一时之强苦的可是她自己。
以她的性子她也只敢在赵云提问时回答不知道，哪怕去交作业也是放到他桌上就走了，全程也不一句话。
赵云也知道这丫头是在跟自己抗议，但他也懒得搭理，毕竟一千万足以让她认怂。
所以，在赵母带着荆绫找赵云麻烦时，她还是屁颠屁颠地赶过去了。但在去的路上，她巴不得赵云被荆绫那只妖精给霸王硬上弓了。
在破坏了几次赵母的计划后，她终于见识到了赵母杀人般的目光，光是看一眼就让她整晚睡不着觉。
好在赵云有点良心，每当赵母拿眼刀子刮她的时候他都会站出来挡在她面前，也会及时将赵母和荆绫打发走，所以，哪怕赵母再看不惯她，也只能在心理不爽她了。
这周赵云有事，他的课便推迟了一周，程婧瑶心情不要太好，她可以彻底放松一个星期了。
空开始变得昏暗程婧瑶才出了练舞室，眼看着快期末了，她的期末考试舞蹈动作都还没练熟，所以她每也多拿了一个时来练舞。
出了舞蹈室有些冷，程婧瑶裹好了衣服跑着赶回寝室。
h市的气不像她的老家，老家这个季节都还有十几度，但h市晚上都要到零度以下了，她就像一只热带企鹅跑到了南极，一不注意就会被冻成冰块。
不过外面冷归冷，这屋里的暖气还是让她挺舒服的。
想到舒服的暖气，程婧瑶的脚步就更快了，而等她到了寝室楼下，却有一个不速之客等着她。
荆绫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连帽风衣，站得优雅端正，露出的脚踝看得出腿上就穿了薄薄的丝袜，程婧瑶看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荆绫看到了她，精致巧的脸上嘴角微勾，温暖而又朝气，让路过的人频频注目。
她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打扮略显成熟的大学生，但谁又能想到，她已经二十九岁了呢？而且听，过了年之后，她就三十岁了。
美人都是不老的吗？
“终于等到你了，阿瑶！”
荆绫温柔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甜美的声线与她的年纪不符。
半个时后。
某酒店的餐厅里，程婧瑶和荆绫相对而坐，两饶面前摆满了盛宴，每一盘量少而精致，程婧瑶猜想，这一顿够她一整年的花销了，也或许是更多。
“阿瑶，别客气，快吃呀！”
荆绫把一块个头很大的鲍鱼切好，淋上酱汁后推到了程婧瑶面前。
“尝尝这里的鲍鱼，吃过一次保证让你忘不了！”
荆绫一只手撑着下巴，语气娇滴滴的，带着几分真，看起来比她更像少女。
“谢谢！”
对方还未发难，现在不吃反而显得她气。
程婧瑶拿叉子往嘴里放了一块最的鲍鱼肉，在嘴里嚼了许久才咽下。
好吃到无法形容，果然让人难忘！
“怎么样？没骗你吧！”
荆绫的脸上一直维持着甜美的笑容，但她越是这样，程婧瑶就越是害怕。
笑面虎咬起人来，才是最要命的。
“荆姐，你有什么话就直吧！”
长痛不如短痛，这样打谜语太废心脏，不如开门见来得痛快。
“想什么呢！”
荆绫笑出声，很快又像是被呛到了，端起水优雅地喝了一口，整个过程自然而高贵。
“我看起来像是坏人吗？”
“不清楚！”程婧瑶如是道。
“你倒是爽快，还挺可爱！”
荆绫一边一边拿手上的叉子插着盘里的牛排，一块牛排很快被她叉得不成样子，看起来不仅没有胃口，还让人反胃。
“你是要让我离开赵云？”
荆绫放下手中的叉子，擦了擦手，才道“不是啊！”
“可你明明想嫁给他！”
她看不出荆绫是不是真的喜欢赵云，但她想和赵云结婚的欲望她是能看出来的。本来，他们这种家庭爱情就不重要。
“是啊，我是想嫁给他！”
“那你不让我离开？”程婧瑶被她搞蒙了，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离开了，那我损失不就大了？有赵云在，还能留住你，你要是走了，我上哪儿去找你？”
荆绫的声音变得妖娆魅惑，配上她娇艳的脸，有些祸国殃民。
程婧瑶vs赵云：荆绫（2）
程婧瑶蹙眉，道“你缠着我不放干什么？”
“我没有！”荆绫双手托腮，她精致的美甲反射着餐厅里的灯光，甚至有些晃眼。
“你到底要做什么？”
程婧瑶心里都快爆粗口了，他们这些阴阳怪气话只一半的人真难应付。
“抱歉！”荆绫取下手上的戒指，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请稍等一会儿！”
程婧瑶想到某种可能，一下拽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你想悄悄走了让我买单？”
“呵哈哈哈！”荆绫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夸张的翘着手指捂嘴，做作而不惹人生厌。
“你真是太可爱了，我把包放在这儿，你总不害怕了吧？”
着，荆绫从包里拿出一张姨妈巾，大方的拿在手里优雅地去了卫生间。
真的是她想多了？
虽然给了她足够的保证，程婧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好在餐厅只有一个出口，她可以随时盯着。
没多久荆绫果然轻扭着腰肢出来了，她目光狡黠，像是在笑话程婧瑶。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程婧瑶选择沉默，她和荆绫是“情当，然而她却败得体无完肤。
程婧瑶再一次怀疑赵云眼神有毛病！
程婧瑶连剩下的山珍海味都胃口了，草草擦干净了嘴角就拿着东西出了餐厅。
荆绫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结了账马上提着包跟上了她。
程婧瑶背着包道站在路边等车，结果她车没等到，倒是等来一辆骚粉的超跑。
车子稳稳地停在她的面前，车窗摇下，露出荆绫那张明媚的俏脸。
“我送你吧，可爱！”
她的语气依旧轻佻，也不知是不是对她才这样，赵母在的时候，她总是端庄的。
“上来吧！”
程婧瑶看了眼周围，心想她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使坏，咬咬牙便做到了后座。
荆绫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是毫不隐藏的得意。
大概是嫌路上大无聊，荆绫总是试图和她话，程婧瑶偶尔搭理两句，但这丝毫不能减弱荆绫的热情。
“对了，下次到赵云家里，最好先问问我，我可以跟你汇报于阿姨的动向！”程婧瑶的怂她都看在了眼里，她可真害怕这么有趣的人被赵母给吓傻了。
“她赶走我，你不应该很高兴吗？”
未来婆婆向着自己，不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吗？
“我不是了吗？我不会赶你走！”
荆绫完，像是怕她不懂，又再次解释了一遍。
“赵云我是势在必得，你也是抢不过的，但我允许你在他身边，而且，我还会庇护你？”
“你不喜欢他，只是想借他躲避家里的催婚？”
她一系列的行为，程婧瑶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
“谁我不喜欢他了？”
程婧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变冷的眸子，她的眼神告诉她她没有假。
“是，我现在谈不上对他喜欢，但他很合我的胃口，好感也是有的，当然，他也是目前和我门当户对里年纪最合适的人了。”
荆绫的话更加明她是真心要和赵云结婚的。而反应过来的程婧瑶觉得很荒谬。
“所以，你是要我当三？”
“……”程婧瑶完，荆绫愣了一下，也算是默认。
“你这是什么癖好？”程婧瑶冷笑，只觉得荒唐。
“他不喜欢你，为什么非要逼他娶你呢？让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养一个女人就能稳住家庭了吗？”
“宝贝，不了，我开车呢！”
荆绫不再多解释，认真看着前方的路面，从程婧瑶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清冷孤高的部分侧脸。
到了a大程婧瑶果断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寝室楼，而荆绫则坐在车里默默看了她许久，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有些失望地离开。
赵云的四合院。
程婧瑶坐在赵云身后，看着他给陶瓷上釉，跟他讲着荆绫那的话。
“赵老师，你她奇不奇怪，难道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玩儿的吗？”
赵云认真听了她的，等她完后只是放下笔蹙眉道“我暂时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总之你心一点就是了！”
“老师你都看不透她吗？”
她觉得赵云已经够深不可测了。
听出她话里的不满，赵云顿了顿，改口道“可能是你表述得不太清楚。”
“……”老师你还是闭嘴吧！
程婧瑶不再话，赵云便继续着刚刚的工作，程婧瑶看久了觉得无聊，便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冬季的阳光暖暖的，晒得她晕乎乎的，很快她就闭上了眼睛，鼻腔里发出细微的鼾声。
赵云上好釉后想让程婧瑶帮忙收拾一下工具，但转头看见她睡得正香到了嘴边的话也没再出。
一堆杂物便任由着摆在院子里，赵云洗干净了手，回到屋里拿出一条毯子，他轻脚走到程婧瑶身边，将毯子盖在她身上，随后便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盯着她看。
程婧瑶在睡梦中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两句便转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赵云。
赵云脸色一僵，看着毛毯下她扭曲的姿势，终于明白了她是如何在躺椅上翻身的。
这就是舞者的能力吗？
程婧瑶睡了一个时便醒来了，醒来时院子里就她一个人，只是身上多了条毯子，应该是赵云的那个暖男助理送来的。
毕竟赵云这个清冷男神可不会关心人。
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程婧瑶也打算回学校了，起身拍了拍衣服打算跟赵云告别，就见到他正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向她走来。
他穿着一身银白色西装，更显得宽肩窄腰，腿长个高。短发露出饱满的额头，高挺鼻梁和立体的面部轮廓都显现出来了。
程婧瑶眼里闪过惊艳，见惯了他儒雅的一面，没想到硬朗一点的风格也能让人神魂颠倒。
“赵老师，今怎么换风格了？不过依旧好看！”
程婧瑶如实拍马屁，从赵云温和的脸色中也能看出她对话了。
“你觉得好看？”
赵云注视她，像是很在意她的看法。
“对啊！多了几分硬气，看起来很有安全感！”让人想要依靠。
“嗯！”
赵云点头，眼里隐藏不住笑意。
“去换衣服吧，晚上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