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看望老友
按照习俗，莫一凡亲自燃放了鞭炮，说了几句开场白，随后便请众人入座开席。尝到酒菜的美味，尤文锦和蒋志远的眼睛，就像调光灯泡一样，顿时明亮了好几倍，再也不觉得来莫一凡这里赴宴是浪费时间，给面子的事。
如果主人没有意见，两人都想拖家带口搬过来住了，哪怕把办公室迁来都行。钱赚到了一定的境界，不就是为了享受么。何况莫一凡这里的酒菜绿色环保，口味也是超一流的呢。据说还拥有滋养调理身体，美容延年的效果。
总之，莫一凡在尤文锦二人心目中，瞬间上升到了奇人异士的级别。抛开翡翠的事情不说，就是这一桌酒席，也值得他们放下矜持与骄傲，愿意和莫一凡平等交往。
可惜酒菜虽好，二人的酒量与胃容积，和心里的愿望无法匹配至同步。明明不想放下酒杯和筷子，奈何肚子不争气，有什么办法。
酒足饭饱，众人又坐了一阵子，喝喝茶聊聊天，顺便消化消化腹中食物，接着就一起告辞走了。毕竟王煜二人要上班，尤文锦二人虽说是老总，相对自由一点，却也不能不回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客人都走了，偌大一座庄园就剩下莫一凡一家四口，再加上厨师和两名帮佣，也就七个人。房屋多了，人少，自然会有冷清的感觉。
好在莫一凡的父母和张蕙兰，前几年不招莫家村人待见，也不愿意看到那些人的嘴脸。冷清日子过惯了，倒不觉得安静的环境有什么不好。
但是莫一凡有自己的打算，庄园里的人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多，关键是看以什么为借口招进来。反正即使招人，也都是自己的属下，社会上的人，莫一凡是不会录用的。
安静有安静的好处，莫一凡要做的事情太多，其中绝大部分需避开世人的耳目。如此，偏僻的庄园无疑就是最理想的地方。
安身之地弄好了，莫一凡和家里人说一声，要去市里一趟，名义上是去看望同事孟子云。自己不在的这十年，人家可没少帮衬家里，人情虽然不是债，该还总是要还的。
还有，几个月过去了，谢春生他们在市里混的如何，也要亲自去看看才好。尽管有电话联系，听到的不过是概念，哪有看到的直观。
驾车去市里，找到孟子云家，对莫一凡来说费不了多少事。空手去肯定是不行的，直接给钱的话，似乎有点冒昧，还是提一箱酒，再拎一袋水果比较应景。
孟子云酒量不大，偏又好一口杯中之物。当年因意气相投，两人没少在一起整两盅。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这位老朋友也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
早先老孟和自己住的是一条街，相隔不过几户人家。拆迁后，听说没要安置房，拿了补偿款跟了儿子在市里住。
几十年前，家家人口比较多，四世同堂是很常见的事。那时候，物质匮乏挣不了多少钱，一大家子人也过得和和睦睦，其乐融融。眼下和子女住一起，不折腾成精神病，起码也能捣鼓成半个哲学家，想想这话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就是不知道这位老朋友，现在属于哪种情况。莫一凡乘电梯上了七楼，按响了702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左右妇女，想来是孟子云的儿媳妇。
“请问你找谁？”
“呃，孟子云是住在这里吗？”
“哦，你找我爸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他以前的同事，也是一条街上的邻居，好多年不见了，这次来看望他的。”
“爸……有人找。”妇女朝屋里喊了一声，转头对莫一凡说：“快进来坐吧，我爸他腰不太好，走路不大方便，一会就出来了？”
莫一凡提着酒拎着水果，进门换上孟子云儿媳妇拿过来的拖鞋，走到沙发旁刚坐下。下首房间的门就开了，老友孟子云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十多年前，年富力强的老友，如今已近花甲，鬓角染上了霜华，腰腿也不再利索。两人对望着，画面仿佛已定格，然而彼此牵动的嘴角，说明各自的心情都不平静。
“新……新闻我看到了，可是我上半年。腰间盘风湿关节炎一起犯了。原来想去莫家村看你的，却因为小勇工作忙，抽不出时间，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去，就拖了下来。”
“老莫你都回来几个月了，怎么也不早点过来看望老朋友，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你这家伙命可是够硬的，死了都能再活过来，这十来年在外边遭了不少罪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孟子云絮絮叨叨地，忍不住流下了老泪。
“刚回来，老爷子和老娘几乎就油尽灯枯了，蕙兰也累得形销骨立疾病缠身，我哪里走得开啊。我家那两个小畜牲，不顾母和爷爷奶奶日子过得艰难，拆迁款居然一分不留。这些年要不是老孟你时常接济，蕙兰她们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都说养儿女为防老，像这样的儿女连外人都不如啊。我在的时候还好，没想到离家十年，竟落到这般境地。这两畜牲不彻底反省反省，认识到错误，休想进我的家门。”
“这几个月，我在家帮老爷子老娘，还有蕙兰调理身体，又去派出所恢复了户籍，重新办了身份证。莫家村祖屋你去过，应该知道的，太小，住不下一家人。趁这个机会，我盖了新房子。”
“现在该忙的也忙完了，这不是来看你来了吗。如果你在家里没什么事的话，就到我那里住一阵子吧，让我给你好好调理调理身体，用不了多久，包你精神得比得上三十多岁的壮小伙子。”
“这么说，你现在改行当了医生了？我这毛病，大医院都束手无策，你学了十年医，就敢大包大揽，靠不靠谱啊？”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大话？大医院都是骗钱的，我又不要你一分钱，你怕什么？再不济，你就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好了。”
“你才是死马，不用医都能活过来，还能个个都像你这么好命啊？不过去你那住一阵子也行，天天闷在楼上，都把我憋坏了。你要不嫌我累赘，房子够住，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客气什么？就凭我们多年的交情，在我那里住一辈子都行。你要不要等小勇回来说一声，还是直接跟我走？”
“着什么急啊？十几年了，你才难得上趟门，怎么也要在这里吃顿饭再走。晚上就跟我挤挤，明天我跟你去。再说晚上没有夜班车，打的士又死贵的，我还要收拾些换身的衣服吧。”
“你什么都不用收拾，吃穿还能缺你的么。我是开车来的，就停在你家楼下，哪用得着打的挤公交车啊。你就带两肩膀一张嘴，跟我走人就行。”
第四百五十七章带友回家
“嘿！话说得这么硬气，你发财啦？”
“发不发财，跟我们之间的情谊有关系吗？人都说，人走茶凉，我死的这十年，你不是一样照顾我的家庭。真正的朋友，经得起磨难，经得起岁月的验证啊！”
“这话不错！那我跟你去吧，总想起当年到你家喝酒的情景，现在终于又可以重温往事了。这回不把你欠我十年的酒喝回来，就赖你家不走了。”
“就你那小酒量，能喝我多少酒？放心吧，你这辈子喝的酒都归我承包了。老孟我告诉你，酒都是我自己酿的，包管你喝过之后就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慨。”
“老伙计就是老伙计，其他人轻易别想喝到我自酿的好酒。十年未归，再回来已人事全非。就比如说莫家村吧，哪一个都和我有着血缘关系，却听任我父母妻子在贫困痛苦中煎熬。一对不孝的儿女，也如吸血鬼一般，令我无比失望。唯有老孟你还能让我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行了，行了，等到你家再听你感慨人生吧。回头你再好好说说，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对这个比较好奇。”
孟子云和儿媳妇说，反正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要去老朋友那里住一阵子，小勇回来你告诉他，有事就打电话。
儿媳妇自然没有意见，婆婆去世了，老公公一个人，总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时间长了容易生毛病，出去散散心也好。
莫一凡原打算去看看谢春生他们，现在要带孟子云回庄园，当然去不成了。
车开到莫家村时，天色已经转暗。孟子云见莫一凡方向右转，感到有点不对劲。他又不是没来过，应该是左转才对啊，难道莫家村在他家路对面开发了新的住宅区？
“老莫，你们村子什么时候开发的这边啊？速度蛮快的嘛。还弄个像样的门卫室和伸缩门，搞得像城里的花苑小区似的，你家的新房子，就盖在里面吗？”
“哈哈！你想不到吧？从进刚才的大门开始，就是我的私人地盘了。在后山，我买了十几亩地，加上池塘一共有三十几亩，盖了庭院，养了些鱼虾之类的水产。没事的时候钓钓鱼，种点蔬菜花草什么的，逍遥自在，远离纷扰，正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啊，你说是不是？”
“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老莫你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十年不见，我以为你死了，每次想起来，总是感叹好人命不长，现在看来眼泪是白流了。”
“这些年在外面，你到底干了什么？居然挣下这么大的家产，快跟我说说。张蕙兰总算熬出头了，为了服侍你父母，硬是守着你家不走。现在你有钱了，可不能学人家包二奶找小三什么的。”
莫一凡难得老脸一红，许如是算不算二奶？星灵可不就是小三么，再加上巧妮丫头，没准将来还得收下布如一，哪里仅是二奶小三的问题啊？但是这话是不能说的，否则在老孟心里，岂不形象全毁，说不定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要不是为了父母和蕙兰，我也不会买地盖这么大的庄园了。”
“不说了，下车吧，我们先进去喝杯茶。等会让蕙兰做几个菜，今晚我俩好好喝二两。”
“行，我得先和莫老爷子问个好，你去弄菜去，蕙兰身体不太好，你就让她歇着吧。我又不是什么正经客人，不用你陪。”
张蕙兰听到有人说话，开门走了过来，一眼看到丈夫扶着一瘸一拐的孟子云，愣住了：“孟大哥，你的腿怎么了？快进来坐，回头吃过饭叫一凡给你治治，很快就会好的。这些年我们多亏了你常常接济，你就放心在我家住下，不把身体养好了可不许你走。”
“你……你是蕙兰？我都认不出来你了。你现在看上去顶多三十几岁吧，身体也健康多了。”
“嗯！天天睡了吃，吃了睡，都快胖成猪了。一凡他会中医，现在爷爷奶奶身体都硬朗多了，能跑能行，种种菜都没问题。孟大哥放心吧，你的腿，一凡准会帮你治好的。”
正说着，莫老爷子和老伴散步回来，看到孟子云，顿时笑着招呼道：“小孟来了，一凡早就想去把你接过来住住，可惜老屋地方太小。这不，今天刚搬到这里，下午就把你给请过来了。”
“老爷子好！半年多不见，您老返老还童了都。要不是腿脚不便，我早就过来看您来了。莫大娘也变年轻了，一凡的医术看来真是了不得啊！”
“小孟你就坐着说话，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一凡的朋友当中，就数你最讲良心了，我们家这些年可没少给你添麻烦，大娘都记着你的好呢。”
“我和一凡一直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兄弟，看望你们二老是应该的。您看，这次我不就是来吃他这个大户来了吗？”
“没事，没事，吃多久都成，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不用跟他客气。一凡他要是敢对不起你，告诉大娘，我揍他的皮。”
“妈，你背后又数落我什么坏话啊？你镇压爸就行了，给儿子留点面子好吗？别学那老佛爷，搞什么垂帘听政。”
“臭小子，你皮痒了是不？现在翅膀硬了，我还管不了你了。”
“我不是怕你累着吗？放心，我有蕙兰管着呢，歪不了。”
“快滚！赶紧安排晚饭去，天都黑了，你就让人家子云干坐着饿肚子啊？”
“已经安排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啊！一凡，不是我说你，这十年你怎么也不给家里捎个信，打个电话什么的，报个平安啊！可苦了蕙兰和老爷子他们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开始的时候没有自由，有机会了我又不敢打了。我怕泄露了风声，没法为自己报仇，再说，我就是打电话回来，谁又敢相信一个死人，还能活过来。”
第四百五十八章计划灭庄
莫一凡一家陪孟子云吃过了晚饭，丰盛美味的酒菜，凡初次品尝之人，总会觉得异常震撼，孟子云又岂会例外。
老百姓吃饭是不会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规矩的，餐桌上的文化有阶级层面上的区分。
孟子云又想说话，又在不停地吞咽酒菜，以至嘴里唔唔嗯嗯的发出意义模糊的音节，有几次甚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也不知他是想夸赞酒好喝，还是菜好吃。总之，如果不看现场，光听声音，很容易让人误解他是在那啥。
晚饭后，莫一凡才算正经地和孟子云聊了好长时间。两人一起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感叹而今的沧桑巨变。基本上都是莫一凡在说，孟子云在听，偶尔感到好奇之处，他便追问两句。
十年的经历，一时半会哪能说得清楚，莫一凡只能将对派出所叙述的那套说辞，应付孟子云这位老朋友。这个剧本，到这里已经是第三次讲述了，第一次在派出所，第二次是向父母和蕙兰解释。估计再说几次，莫一凡自己都相信这就是事实真相。
足足聊到半夜，才连劝带哄地把孟子云送去房间里休息。回家已经几个月，父母和蕙兰的身体越来越好，居住地也如愿建成，莫一凡觉得应该把以后要做的事情捋一捋，尽快展开行动。
因为具体能在地球逗留多长时间，他也没有数。说不准荒芜大陆或者是天界哪里发生了重大变故，他就得赶回去处理。最大的缺陷就是地球上没有灵气可供修炼，这就限制了停留的时间，终究还是要离开的。
临走之前，自然要妥善解决方方面面的问题，了结一些因果。事情总有轻重缓急，前期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接下来便要考虑全盘的布局。
莫一凡有若干的手下，他们大部分都是修炼有成的化形妖兽，学习地球上的语言根本不算事，而且好几年前就经历过培训。他们融入地球社会没有丝毫的障碍，所缺的不过是一个合法的身份而已。这一点无论星魂还是星灵，都可以轻易解决。如果自己出手，同样不废吹灰之力，只是懒得去做而已。
莫一凡沿着池塘边的小路，慢慢地踱步，偌大的庄园沐浴在月光下，分外显得宁静。家里人早已睡熟了，日作夜眠乃是凡人遵循的规律，对于修行之无半分的影响。
“春生，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最近进展如何？”莫一凡拨通了谢春生的电话。
“公子，滨州市大小帮会组织，已经尽在掌握。按照您的要求，凡罪大恶极的，都送进了监狱，其他人有才能的也全部安插进了滨州市的各行各业。毫无职业技能的，我把他们收拢起来，经过简单的培训，散布到城里的各个角落，负责探听消息之类的事情。”
“嗯，你做得很好。你可以注册个安保公司，街头混混一般都没什么文化，当个保安还是没有问题的。给他们一份正经的收入，比什么都好。”
“我以前也在社会底层生活过，了解这些人。他们大多数是小时候贪玩耽误了学习，成年后遭人歧视找不到工作，才自暴自弃游手好闲的，没有人天生喜欢当地痞流氓。”
“庄玉瑾最近有什么动静？以前没空理他，现在有时间了，不妨陪他玩玩。”
“那家伙前阵子上蹿下跳，企图雇用黑道人马，逼迫公子交出翡翠原石。可惜滨州市的黑道势力，尽数掌握在我们手里，让他花了不少钱，都打了水飘。”
“几天前，他居然找了外地的势力，不过都让我打回去了。若不是公子吩咐暂时不要动他，我早就叫他人间蒸发了。”
“庄玉瑾还不死心，人间蒸发太便宜他了。也好，他不是贪财么，我让他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看他会如何？我想他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好的，公子，我明天就安排此事。”
“不用，这次我亲自陪他玩。你明天找个底子干净的成功商人，准备接手庄玉瑾名下所有楼盘，房地产物业等。在滨州市，他自己住的房子，我都不会给他留一间。”
“庄玉瑾的底子，你都查清楚了吗？别遗漏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市里和你会合，带你看一出好戏。”
“公子，你心里己有计划了？”
“嗯！明天你就会看到的。好了，你把他的详细资料准备好，马上传给我。没什事，我挂了。”
挂断了谢春生的电话，莫一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对付庄玉瑾的计划。他虽然有很强的背景，那也要看对手是什么人，普通人再怎么强大，又怎能和修行者扳手腕。
当时只是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个计划丰满起来。莫一凡要庄玉瑾吃个哑巴亏，还找不着诉苦的地方。
这个计划很有技术含量，普通人是不可能玩得转的。莫一凡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是不是太狠了？人家辛辛苦苦搜刮了许多年，你让他一朝回到解放前，真的好吗？不过又想到庄玉瑾的钱，很大一部分都是不义之财，本身又牵涉好几条人命，莫一凡心里不再有半点同情。
天快亮了，计划在上午八点准时启动。时间虽然很充足，但是家里醒了，有些事就不大方便做，还是尽量不影响到他们才好。
“星魂，卫星的事你弄好了吗？现在有个小事情要麻烦你一下。一会我给你一个人的资料，你帮我在瑞士银行替他开个账户。今天上午他会转一笔资金到这个账户，钱一到账你就把它转走，不要留下尾巴，并即时把这个账户注销掉。”
“哥哥，都过去几个月了，卫星我早送上天了。不过，地球外太空的垃圾真多啊！地球上的国家怎么也不知道清理呢，迟早会危害到地球环境的。”
“哦，都是些什么垃圾？有没有回收利用的价值？”
“都是各个国家的废弃卫星，也有些宇航员的尸体和太空生活垃圾。这些低级文明的产物，哪有什么回收价值，我可没有帮外人打扫卫生的好习惯。”
“不、不、不，对我们来说是垃圾，对我的祖国来说，那些外国废弃卫星，有很大的借鉴价值。他们不是不想清理回收，而是需要巨额的资金投入，得不偿失罢了。有时间的话，收集起来送给国家，也算是我一份报国之心。”
“这个事情先不急，谢春生的资料传过来了，我同步给你，先把庄玉瑾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第四百五十九章诡异情形
“谢春生能力还是不错的，无愧于对他这些年的培养。这个庄玉瑾的个人资料，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基本上应该齐全了。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
“哥哥，我只要他的个人身份信息就好，这里还有指纹、虹膜、DNA，用它们申请账号，和他本人亲身去申请是一样的，想赖他都赖不掉。”
“嗯，恰好两年前，庄玉瑾去过瑞士。咦！他在瑞士银行有现成的账号，倒是省得另外帮他办理了。据说瑞士银行是全世界保密等级最高的银行，它的服务宗旨是不管你的资金来源，只要存在它那里，就是最安全的。”莫一凡浏览着资料说。
“瑞士银行拒绝向任何国家政府机构，透露用户信息。存在它那里的钱和贵重物品，除了本人，不会为其他任何外部因素而发生变动。”
“那是初级科技文明的保全措施，它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形同虚设。刚才我进入瑞士银行系统看了一下，哥哥你说的这个庄玉瑾的确存了不少钱进去，居然有三十八个亿。这还不包括黄金、珠宝、古董之类的，如果全部折合成人民币，恐怕还得翻一倍。”
“呵呵！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姓庄的还是蛮有远见卓识的嘛。星魂弟弟，你抓紧时间制造一个仿生机器人，要和庄玉瑾一模一样的，然后直接去瑞士待命。随时等我通知，把庄玉瑾的全部资金和物品提现带回来。”
“不需要机器人，我用庄玉瑾的基因复制一个就行，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让他光明正大地拿上护照，坐飞机去瑞士银行，亲手转账，提取物品给一个外国人。当然，这个外国人也是我们安排的，拿了东西，套现资金之后便消失在地球上，谁有本事谁查去。”
“小脑瓜子挺聪明的嘛！够阴险，够狡猾，不过哥哥我喜欢。行！就这么办，你赶紧去，哥哥我也要展开行动了。”
星魂凭空消失在莫一凡面前，回了空间世界。在他原来的位置出现一阵波动，普通人是感知不到的，肉眼看去空无一物。但是，莫一凡就像呆子一样，站了好一阵子，才往回走去。身后晨曦初露，给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莫一凡心念一动，被霜雾沾湿的衣服、头发，已干爽如初。新的一天开始了，雪藏已久的心魔奴仆派出去，今天想必会很精彩吧。没想到强大无匹的心魔，居然会用来对付一个凡人，怎么想都有高炮打蚊子的感觉。
吃过早饭，莫一凡把孟子云叫到他自己的房间，给他做了一次针灸治疗，所用的手法与医院的普通针灸有很大的不同。孟子云的腰椎增生的骨刺，在莫一凡的眼里一清二楚，比X光、CT更加清晰。
银针直接刺入病灶，以灵力震碎骨刺，精确到神经不受任何影响。短短几分钟时间，收针后下床的孟子云试着走了几步，发现折磨他困在楼上数月的腰疼毛病，已经消失无踪。
“都说病去如抽丝，我以为总会有段过程，谁知道你不过花了这么几分钟，就解决了我的痛苦。听你说，我还以为是吹牛的，哪能有这么神奇，没想到还真有手到病除这回事。老莫啊！你要是开专科诊所，指定赚钱。”
“拉倒吧，开诊所，我就别想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了。现在你行走自如，就在庄园里散散步，昨天来的晚了，没来得及欣赏风景，今天正好补上。要是嫌闷得慌，去池塘边钓鱼也行，一会我去市里有事，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可能没空陪你。”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又不是不熟悉你家人。再怎么着也比我闷在家里不能下楼强吧。”
莫一凡刚和老爷子、蕙兰打过招呼，电话就响了。一看是尤文锦的电话，于是按了通话键。
“喂！莫先生，我是尤文锦。今天一大早，庄玉瑾也不知发什么疯，说要出手名下的楼盘，邀请我去协商，希望我出资吃下一两处。我想问一下，他是不是筹措资金，想吃下你手里全部的翡翠原石。”
“呃！我不知道这个事情。从上次见过一次之后，我就没再碰到过他，相互之间也从没联系过，也许他是要有其他大动作吧。尤总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话，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唉……恐怕也就你自己不知道了，庄玉瑾一直没有放弃动你翡翠的心思。他这个人为达目的，历来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几个月花了不少钱，准备买通黑道对付你。可是结果很奇怪，滨州市所有道上的组织，仿佛结成了联盟一般，没有一家同意出手。”
“开始我以为是王煜的原因，想想又不对。王煜不过是公安局副局长，他并没有震住整个滨州市帮会组织的能力。莫先生，你是否还有其他更深的背景？我们关系也算不错，你可别让我蒙在鼓里。”
“说真的，我们没有人想和庄玉瑾牵扯过深。他做的生意，从不用正常手段，迟早要翻船的。”
“尤总，你跟我说这些，我不是十分太懂，但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庄玉瑾要对付我的事。如今可是法治社会，没有谁可以一手遮天，我想小心一点，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对吧？”
“莫先生，我打电话给你，是想确认庄玉瑾是否有联系过你，或者最近你有没有遭到过威胁之类的。如果没有，你也要提前防备，总之不会有坏处。蒋志远先前也和我通过电话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提醒你这个事情，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庄玉瑾突如其来的要处理名下产业套现，甚至私人别墅都要出手，而且价格主动压得很低，几乎没留他自己的利润空间。看来他的心情很迫切，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暂时来说我们摸不清庄玉瑾的心思，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想从滨州市彻底摘出去，回过头来下死手对付你，所以才给你打这个电话。”
“莫先生，你当初不该暴露手里还有很多极品翡翠原石，恐怕这就是庄玉瑾决定破釜沉舟的诱因。好了，不管怎么说，你留个心眼，那家伙有强硬的后台，黑白两道上有不小的能量。”
“既然他愿意低价处理名下产业，你们能吃下岂不是白赚一笔。我这里，你们不用担心，这几天我会联系雇佣退役特种兵。庄园是有点空了，安全力量有些薄弱。我想，庄玉瑾能量再大，总不会调得动部队来镇压我吧？”
第四百六十章变卖产业
莫一凡挂断了尤文锦的电话，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接到庄玉瑾邀请的滨州市巨富们，心里不托底，各自的消信渠道又查探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该不该吞下这块到嘴的肥肉。
蛋糕确实香甜可口，但谁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毒。如果是别人手里的蛋糕也就罢了，关键它是庄玉瑾提供的，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心了。
房地产开发，在滨州市乃至全国，都是利润最大的一块蛋糕。庄玉瑾能够吃下这一块，显然不是靠他自己的实力，而是倚仗身后的背景。
既然庄玉瑾有着深厚的背景，却又急于廉价出手名下的产业，事前更没有传出一丝风声，用膝盖想这事也不正常。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陷阱，事后会不会有反复，因此尤文锦等犹豫不决，不敢轻下定论。
庄玉瑾此人，在滨州市商业金融圈子里，无人想与他合作，但也没有人愿意轻易得罪他。哪怕不接手他的产业，可他既然邀请了，也不好不去。
上午八点，尤文锦、郑启道、刁文明、蒋志远，这四位代表了滨州市商业金融，金字塔顶峰的着名人物，准时到了约定的地点。
此处与市政府在同一条路上，仅隔了一个红绿灯，虽不如市府大楼庄严气派，但也是滨州市数一数二的标志性建筑。滨州市瑾尊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大牌子，绝对高大上，是大多数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这块牌子在老百姓心目中深恶痛疾，稍微有点的地位的人则敬而远之，而在上流社会中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庄玉瑾经营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知道掌握分寸，否则哪能屹立不倒。当然，这也是背后之人给他支的招，告诉他哪些人碗里的饭可以抢过来吃，哪些人碗里的饭动不得。
开发房地产难免涉及到拆迁，而拆迁这一块最容易产生矛纠纷。拆到老百姓的房产，庄玉瑾的手段从不会温柔，这是他个人财富最主要的来源。
动到有点地位的人，这些人一般多少都有几分活动能力，那么可以按政策赔偿。我不克扣你的补偿款，你最好也别给我添麻烦。以老子的势力完全可以碾压你，不仗势欺人是给你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基本就是相安无事。
遇到涉及滨州市知名人士的拆迁户，要做的工作可就多了，不得不耐住性子。可以请人协调，溢价让利都是好协商的，大家也都知道他有什么背景，见好就收，寸步不让损失的就是双方的利益。
经常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庄玉瑾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做梦都不会想到，几年前强拆了东城区和平路上的一户人家，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而且灾难已经降临，过了今天他将身无分文，更严重的是往昔十几桩人命案和若干黑幕都将暴露人前，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制裁。
庄玉瑾把几位富商请进了会议室，吩咐秘书给每人泡了一杯茶，脸上看不出异常情绪，一如往常。
“今天请几位过来，是想把手里的业务以及名下的产业打包出售。庄某知道，偌大一座滨州市，也唯有诸位有这个财力和魄力。虽说此事发生得比较突然，但对诸位来说却是难得的发财机会。”
“诸位不要问我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庄某给你们的保证就是从今日起，退出滨州市的所有商业活动。庄某霸占房地产这一块许多年，滨州市自上而下没有一个人待见，不过是看在我身后之人的面子而已，这一点庄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如今庄某也赚够了，并因为一些事情，决定另谋发展或直接退隐。滨州市房地产便舍弃了，不知诸位可有兴趣接手？你们放心，处理了此事，我将离开滨州市，不会再回来了。如果诸位坐失良机，那庄某只好便宜外地的同行，相信如此低廉的价格，足以吸引很多人的眼光。”言下之意，你们尽管放心收购好了，日后与诸位很难再相见，我还能反悔不成？
“庄总，你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我们可以帮你一把的。”尤文锦试探道。
“尤兄此言就有些虚伪了，庄某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你我之间的交情并无通财之义。你也不必试探庄某的意图，只须接手我的公司产业就行，付了钱就两清。难道你以为我会拿这么大的事情，与你们开玩笑？”
“庄总误会了，便是尤某愿意接手，又去哪里一下子筹集如此多的资金呢？别说你要打包出售了，便是你名下的楼盘及地产，我手里可调配的资金也无法全部吃下啊！”
“以尤兄的活动能力，我想你绝对可以临时筹集到这部分资金。如你愿意，我们可以签订合同，去公证处公证，这样你应该放心了吧？”
“好！庄总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尤某岂能矫情？你们接着谈，我出去打几个电话。”
虽然不知道庄玉瑾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想要退出滨州市，看来的确是真的。尤文锦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即便庄玉瑾有其他想法，只要不沾他的公司业务，单纯拿下楼盘及土地，风险便会降到最低。如果楼盘近期内开盘出手，赚取的利润将无法想象。
“郑总玩的是高科技，刁总搞的是服务业，可能对房地产开发比较陌生。然而蒋兄的业务与庄某的公司业务相当接近，不知可有兴趣接手？当然，郑总和刁总若有意进军房地产，庄某也是十分欢迎的。我的诚意，大家都看到了，诸位给个痛快话，哪怕拒绝也没有关系，最多耽搁庄某一天半日的时间罢了。”
“庄总莫要着急，我虽有意接手你的公司，可你这行动确实太突然了，一时之间，蒋某人独自可拿不出这么多流动资金。”
“这样吧，郑总和刁总若是愿意，蒋某与你们合作经营可好？如果不愿意，可否先拆借部分资给我，按银行贷款结算利息。蒋某的信誊，二位应该信得过吧？还请二位鼎力相助。”
“好，郑某同意蒋总的合作计划，不过我不精通房地产业务，日后就仰仗蒋总多费心了。”
“没有问题，自然无须郑总事必躬亲。”
“都是多年的朋友，你们哪能将刁某排除在外？滨州市的圈子就这么大，不介意的话，便算刁某一股好了。等会办完手续就去我的酒店共饮一杯，愿与诸君合作愉快。庄总也请务必赏光，就当大家为你送行也好。”
第四百六十一章瑾尊易主
“刁总的盛情庄某心领了，宴席我恐怕无法参加。等交接完成，庄某还有许多琐事需要处理，时间比较紧迫。”
“庄总再忙总得吃饭吧，区区一顿饭能耽搁多长时间？好歹大家相识多年，你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吧？”刁文明劝道。
“真的不好意思，今晚我要去瑞士一趟，订了十八点的飞机，并非故意驳了诸位的面子，实是行程在即，准备仓促了点。待庄某归来之日，必来滨州市邀请诸位开怀畅饮，便订在刁总的酒店吧，庄某还能去照顾别人的生意不成？”
“庄总是开辟了海外生意渠道了吧？佩服！佩服！既如此，我们便预祝庄总一路顺风，满载而归。”
庄玉瑾也不解释，只是淡然道：“不说那么多，诸位尽快配合我的律师事务所和财务部的人完成交接手续，就算帮了庄某的大忙了。”
蒋志远三人确信了庄玉瑾是真的想要退出滨州市，他的瑾尊地产的确也是首屈一指的赚钱机器，自然放心接盘，手续办得相当痛快。他们巴不得庄玉瑾早点收钱走人，以免夜长梦多，再有什么不测的意外发生。
等蒋志远三人划了账，签好转让合同，那边尤文锦也筹足了几十亿资金，再加上自己集团账上的流动资金，正好够接手庄玉瑾名下的地产及在建与建成的楼盘。
手续齐备，资金两讫，中午十点半时，双方便完成了交接手续。庄玉瑾做事从未像今天这样爽快过，居然主动带领几位滨州巨富，前往公证机构完成最终的产权认定证明，这也许是他平生第一次不耍手段并信守承诺。
庄玉瑾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走的很潇洒，从背影看上去，却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萧瑟。别问为什么，尤文锦、蒋志远、刁文明、郑启道心里同时升起这个念头。
然而他们没有时间去感慨，庄玉瑾走了，他留下的公司和产业，哪能是半天时间可以理顺的。几位当即返回瑾尊办公大楼，临时召集公司全体员工开会。蒋志远被推为代表，主持了会议。
公司易主，内部当然会产生动荡，所有员工都在担心职位会不会受到影响，工资奖金会不会下降。毕竟老总换了，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不可能和前任一模一样。如果现在的老总带来一整套自己的团队，那大家全部卷铺盖走人，都有可能。
哪怕暂时维持着原状，重要部门的主管也将被新老总的人逐步替换掉。任用自己信得过的嫡系，这是一种必然，无可厚非。
所以，慌乱的便是每个部门的主管，普通员工反而感觉不到这场地震。站在他们的角度，哪里的太阳都能晒干衣裳，凭多年的从业经验，跳到下一家，一样能混口饭吃。
当蒋志远几人走进会议室时，叽叽喳喳的声音，如同广播切断了电源，刹那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忐忑不安地望向主席台，那个位置上的人一发声，便将决定众人的命运。
“大家好，我是蒋志远，滨州市志远集团董事长，你们之中应该有许多人认识我。今天为什么请大家来开这个会，想必你们已有耳闻。”
“不错，庄总今天，其实准确的说是一小时前，把瑾尊集团转让给了我们几个人，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公司换了主人。不仅大家没有思想准备，就是蒋某此时也同样如在梦中。”
“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我们就长话短说。我请大家不要有思想包袱，尽心做好手上的工作。只要你们有能力，我不会轻易动任何一个人的饭碗，这是我给你们的保证。”
“当然了，每一个公司，难免有老总安排的关系户，对于这一点我也很理解。告诉你们，不必害怕，我不会歧视或有赶走你们的心。除非是没有真才实学，偏偏还占着重要位置，如果有这样的人，请主动辞职，毕竟我要对全体员工负责，也要对其他几位董事交代得过去，不是吗？”
“我理解大家，也请大家理解我。总之一句话，你们工作做的出色，就不要怕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知道大家都是老员工了，对公司有一定的感情，轻易我蒋志远不会去破坏它。”
“这就是我们表达的诚意，所以请大家一如既往，做好本职工作，不要有思想负担。好，今天就说这么多，不耽误大家用午餐，因为我肚子也饿了。散会！”
“蒋总厉害了，郑某不佩服不行啊！难怪你的志远集团经营得风生水起，长盛不衰呢。瑾尊集团交给你，郑某一百二十个放心。”刚离开会议室，脱离员工视线，郑启道便翘起大拇指赞道。
“走吧！刁某已打过电话，酒席都备好了，就等我们举杯庆祝了。有什么话，我们去桌上说。”
“呵呵！你们三大巨头强强联合，日后必然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啊！尤某约了朋友，就不打扰你们的庆功宴了。”
“尤总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庄玉瑾的房地产在滨州市排第一，你尤总的化工企业就是当仁不让的第二。再说庄玉瑾名下的实际利益，已经被你一口吞下，我们三个就抢了个空壳子公司，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啊！”蒋志远开玩笑说。
“蒋总你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啊！我吞下的，消化了也就没了，过一阵子还得饿肚子。你们抓走的，可是会下蛋的鸡，天天有蛋吃，尤某能比么？”
“尤总，叫上你约的朋友一起吧，难道你怕刁某招待不起？我们加你也就四个人，一桌都坐不满一半，叫几个朋友完全不成问题。就算人多，再开一桌就是了，别替我省钱。”刁文明岔开了二人的话题。
“刁总盛情难却，那尤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就约了一个朋友，大家也都认识，蒋总和他前两天还有业务往来呢。你们先行，我打电话通知他一下，随后就到。”
“你说的是莫先生？那你别忘了，请他带几瓶酒过来。唉……现在再喝其他酒，总觉得没滋没味的。”蒋志远当即想起昨天刚喝过的酒，赶紧让尤文锦跟莫一凡要几瓶。
“去、去、去，到底是请人家喝酒，还是人家请我们喝酒啊？这话我可说不出口，要不你来打这个电话？”
“我打就我打，这么清高，待会希望你继续保持，别抢着喝就行。”蒋志远鄙夷道。20...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四百六十二章庆贺宴席
看着蒋志远走向一旁去打电话，刁文明惊讶地问：“尤总，莫先生的酒是什么牌子，哪里产的？又不是买不到，至于跟人家要酒喝吗？”
“唔！这个还真没有得卖，是莫先生自己家酿的。”
“就算莫先生自己酿的，难道还能比得过茅台、五粮液？”刁文明一脸的怀疑。
“若是莫先生送给我一瓶他的酒，你拿一箱茅台、五粮液来跟我换，我只能送你一个一百三十五度的眼神。这么比喻，刁总能理解么？否则蒋总岂会念念不忘，不惜拉下脸来要酒喝。”
“怎么可能？私人小作坊酿制的酒真有这么好，那大酒厂还不得全部倒闭了？”刁文明依旧难以置信。
“没尝过，你是无法理解那种滋味的。哪天有幸品尝过，你就知道这么多年的酒，算是白喝了。”尤文锦眼神空旷，心神似乎沉浸在回味中，口中呢喃着。
刁文明有自己的藏酒窖，其实就是一间面积很大的地下室，其中藏酒无数。但凡市场上有卖的，而且必须是上档次的，酒窖里都有，每一种都不止一箱两箱。
刁文明的藏酒不限是国产，世界各国的知名品牌皆是收藏。价格也都不低，几千上万一瓶的酒，比比皆是。尤文锦说他的酒不如莫一凡自己酿的，刁文明哪里肯信。
“走吧，莫先生恰好在市里办事，我刚才邀请过了，他已经同意和我们一起用午餐。诸位有口福了，莫先生车上正好带了一箱酒。嘿嘿！尤总脸皮薄，一会就少喝点，别误了下午的工作。”
“你看看太阳再耍嘴皮子吧，都什么时候了，别莫先生到了让人家等我们。你们不走，我可先走了。”尤文锦上了自己的车，直奔酒店而去。
蒋志远本来还想消遣尤文锦几句，现在他都走了，顿时没了兴致。看看又到了中午下班时间，只好上车走人。
“郑总你看，这两家伙倒是积极，请客的人没动身呢，他们反而先走了。居然嫌弃我的酒不好喝，真是莫名其妙。我们也走吧，尝尝莫先生的酒，有没有那么夸张。”
上次，莫一凡交易翡翠的格林豪泰大酒店，正是刁文明的产业，这次午餐仍是安排在这里。
前后不过一刻钟，尤文锦四人和莫一凡先后到了酒店。彼此之间都认识，也就省得再介绍，相互寒暄一番，在刁文明安排下各自入座。
“莫先生，庄玉瑾不知道发什么疯，这回是彻底撤离我们滨州市了。他在本市经营了许多年的根基被我们联手收购，这么深厚的家底说放弃就放弃，此人倒也是个枭雄人物。”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那位背后的人物，远未到退二线的年龄，也没有犯错误的风声传出，庄玉瑾怎么就能舍得下滨州市这块收益呢？”
“据他自己说傍晚要出国，难道他真的寻到了海外更赚钱的路子？就算如此，他也不至于完全抛弃滨州市的产业，更别说低价处理了。”
尤文锦名义上是和莫一凡说话，其实就等于自言自语。但他对庄玉瑾这种突发性的诡异行为，的确百思不解。自己吃下了他的地产与楼盘，这绝对是一块肥肉，经过了公证，尤文锦不怕他反悔。就是因为钱赚得太容易，反而更令人心里不踏实，天上还能真的掉馅饼？
莫一凡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所有这一切本就是他亲自导演的。庄玉瑾的诡异行为，谁都能看出不正常，但是这跟莫一凡有什么关系？自己不可能说出去，也没有人会把他和庄玉瑾联想到一起。
“尤总，你们商业界的事情我不太懂。诸位与庄玉瑾经常接触都是一头雾水，你跟我说这件事，岂不是问道于盲么？”
“莫先生别理他，尤总已经魔怔了。有律事事务所的文件，公证处的印章，蛋糕又吃到了肚里，管那么多做什么？喝酒，喝酒，我们应该庆贺才对。”
“赞成蒋总之言，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得分场合，吃饭不谈工作，喝酒才是正理。蒋总，我先敬你一杯，刚才的会议上，你处理事情的老辣，特让我佩服。”
“郑总，你就别把我架在火上烤了，如果让你来处理，说不定比我会更好。谁不知郑总是赤手空拳白手起家，打下了滨州市高科技产业的江山。”
“蒋总不必谦虚，庄玉瑾的房地产集团高管，暂时不能动是对的。毕竟，他们都是这方面的精英，动任何一个人都会影响公司的运作。最妙的是你承诺不动那些关系户，这部分人不可能占在重要岗位，也就是说他们的薪水注定不会太高。”
“能通过关系安排进来的，肯定和公司业务有相关。动了他们的饭碗，我们不知道在哪个环节，就会被卡住。所以这些人不干活白领薪水，我们也要养住他们。”
“最令人佩服的是，庄玉瑾自家白养的员工，你也接了过来。剔除关键住置上的闲人，普通岗位也浪费不了多少钱，我们根本不在乎。怎么说，庄玉瑾的背景还在，我们总要顾及情面，免得留人诟病。”
“刁总，不愧是服务业的龙头，擅长揣摩人的心思。你简直就是蒋某肚子里的蛔虫啊！你如此赞誊实不敢当，看来这杯酒不敬你也不行了。来，我就借花献佛先干为敬。”
“莫先生的酒百喝不厌，刁总你不是不信么，尝尝比你的藏酒如何？”
“这话真是被你问住了，我只能回答你八个字：生平仅见，无与伦比。若不是下午还有事，定然与诸位一醉方休。”刁文明闭目回味了一会，感叹道。
“这是你仅尝到莫先生的酒，若是再配上他家的菜，下午有事你也会一醉方休，你信不信？”
“我觉得庄玉瑾的退出，对我们滨州市来说应该是好事，值得庆贺。滨州市从上到下，大家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真到他身后的背景倒台之日，庄玉瑾绝无好果子吃。”
“或许他不是找到了什么海外项目，只是想提前给自己找条退路而已。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是想趁着省里那位还能帮他压住几年阵脚，企图以时间来淡化他这些年积下的民怨。要不然他怎会舍得把这只下金蛋鸡，转让给我们？以他的贪婪绝无此可能，没准就是身后之人，下的这个决定。”郑启道分析道。
“可还是说不通，即便真如你所言，他也不必这么匆忙，更不需要贱价处理，简直就是挥泪大甩卖了。庄玉瑾这么做，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第四百六十三章无端揣测
尤文锦似乎有解决问题的强迫症，想不通庄玉瑾急流勇退的原因，饭吃不香，恐怕晚上觉也睡不着。眼下连莫一凡带来的酒都没能把他从牛角尖里拔出来，可见病得不清。
莫一凡看这几人眉头紧锁的样子，不觉好笑，虽然不能告知真相，劝解一番总是可以的。怎么说，事情都是自己折腾出来的，若放任他们纠结下去，这酒还喝不喝了？
“我说诸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有必要愁眉苦脸，茶饭不思么？再不吃，菜可就凉了。老话说的好，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说不定是你们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呢。”
“哲学描述，事物的发生与发展，总有原因和过程。我们看着就是，庄玉瑾为什么这么做，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真相大白。其实，你们接手了他的产业，已经推动了此事演变的进程，等着看结果就是，何苦为难自己？”
“莫先生此话有理，果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不考虑那么多了，放着这么好的酒不喝，替别人担忧干啥？该头疼的是他庄玉瑾。我们拿下了他的产业，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弄反过来了？”蒋志远恍然大悟道。
“也对，故事的结局是导演安排的，我们跑龙套的操什么闲心。滨州市房地产这一块，日后定然会给我们带来丰厚的回报，愿与诸位合作愉快，共饮此杯。”
刁文明放开了心结，顿时觉得云开日出阳光明媚，心思立马转回到酒席上。随手夹了一筷菜，没等咽下去，便又端起斟满的酒杯，站起来对莫一凡说：“莫先生，这杯酒，我敬你。刚才尽想着庄玉瑾的事情，冷落了莫先生，作为东道主，这是我的不对。谨以杯中酒，表达我的歉意。”
刁文明一饮而尽，继续道：“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知道莫先生乃是奇人。殡仪馆案件，刁某亦有耳闻，莫先生便是破获此案的关键，王煜、周正轩因此升职并与你交好。”
“接着，王煜介绍了我们与莫先生相识，就在我开的这家酒店，在这里你把一块顶级翡翠原石卖给了尤总。后来，以卖翡翠的钱购置了莫家村的荒地，打造了一座庄园，通往庄园的路，便是蒋总的手笔。”
“当初莫先生让我们关照王煜，这事刁某一直记在心里。可惜不等我开始运作，王煜便有如神助，自他上任之后，滨州市从未发生过一起刑事案件。这么大一座城市，数十上百万人口，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用不了多久，王煜必能因此政绩，升任正职。”
“刁某从事的是服务业，黑白两道自然无可避免的经常接触。近几个月我名下的宾馆、酒店、KTV等场所，史无前例的一派歌舞升平，斗殴闹事，敲诈勒索，毒品贩卖几乎绝迹。似乎有一股潜藏的力量，整合了滨州市的黑道。”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刁某也就直言不讳了。庄玉瑾曾试图雇佣滨州市黑道组织，欲谋算莫先生手里的翡翠原石，却遭到了拒绝。或许他的退出与此事不无关系。”
“莫先生，刁某没有别的意思，滨州市黑道的转变乃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他们之所以全体拒绝庄玉瑾的物质利诱，政治逼迫，是不是与您存有某种关系？”
“庄玉瑾发家，倚仗的虽是省里的背景，可滨州市黑道才是他手里真正的工具。其中罪孽深重的悉数被捕入狱，剩下的全部反水，这不亚于一场十级地震啊！”
莫一凡心里不禁一颤，能混到一座城市的顶级富翁，果然没有一个智商低下的，尽管他们只是自己眼里的凡人。刁文明的猜测基本接近了事实，但莫一凡暂时是不可能承认的。彼此之间并没有深交，猜测仅是猜测，无法界定为事实。
“刁总，你这话只能在这里说说，传出去恐怕会为你和我引来灾祸。莫某本就是滨州市人，生活在社会底层，因故漂泊十年，吃苦遭罪不少，也有一些奇遇。但是，你认为我有震动一座城市的能力么？”
“莫某不过是继承了朋友用性命换来的几块翡翠，学得一些混口饭吃的本事。若非如此，此生可能永无资格和诸位坐在一起喝酒。”
“我不知道刁总怎会把莫某牵扯到这件事情上，也很佩服你的想象力。可我只想躲在莫家村，奉养父母以度天年，从未想过打拼挣得富可敌国的产业。也许庄玉瑾是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碰巧莫某躲过了一劫，如此而已。”
“今天一早，尤总打电话告诉我庄玉瑾的事，莫某正后怕不已，此来市里便是想办法招募一批退役特种兵，保护自家安全。谁知道庄玉瑾会不会孤注一掷，回头再来对付我。”
“对不起！莫先生，刁某说话确实有些孟浪。既然尤总通知您防备庄玉瑾，可见关系不浅，自今而后我刁文明亦认可莫先生这个朋友。”
“刁某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却自信从未走过眼，与莫先生为友，绝对是我们高攀了。我敬莫先生一杯，为之前的失礼道歉。”
刁文明仰头喝光了杯中酒，放下酒杯道：“莫先生，刁某尚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莫一凡同饮一杯，放下筷子说：“刁总有话请讲。既是不情之情，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帮得上你。”
“不是什么大事，断不会令莫先生为难的。众人皆知刁某酷爱杯中之物，为此专门建了一个地下藏酒窖。莫先生的酒，我想买两箱收藏，请务必帮忙。”
“刁总，你这是神转折啊！刚才几乎吓得我心脏漏了一拍，现在又为了两箱酒郑重其事，莫某有点跟不上你这跳跃的思维。两箱酒没有问题，送你都行，但莫某需换刁总一句承诺。”
“有用着刁某之处，尽可直言，必不推辞。”
“是这样，我想在滨州市开一家安保公司，刁总名下的保安业务，希望能交给我来做可以么？至于费用则照旧，不需要刁总额外照顾。”
“这个是小事，用谁都是用，自然优先照顾莫先生的生意。”刁文明当即拍了胸脯，他还以为莫一凡会提什困难的条件呢。
“莫某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才会生此想法，靠我自己养活太多人，明显不太现实，开一家安保公司，正好一举两得。”
“莫先生，公司地址便由尤某给你提供吧，谁让我拿下了庄玉瑾全部的楼盘建筑呢。另外，我的集团保安业务也交给你来负责，等你的手续办下来，就来找我签合同。”
第四百六十四章市内之行
“蒋某喝了莫先生的酒，正无以为报，而我经营的项目又基本用不到保安，但我一定尽力介绍相熟的公司，为先生拿到些安保合同。”
“如此就多谢蒋总了。在座的诸位，莫某送你们每人两箱酒，无事时也可去我的庄园坐坐，酒菜管够。”
“那就太好了！你的酒喝多了，虽然也会醉，却不会像普通酒一样伤身体。一觉睡醒反而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活力。姑且不论口感如何，便只是有益身体这一项，足以堪称酒中圣品，无法以价值衡量。”
“还有这等说法？”郑启道与刁文明异口同声问道。单纯口感方面，已经令二人赞不绝口，再兼具调理身体的功效，这就匪夷所思了。
生意做到他们这般地步，岂能少了应酬？记不清每年有多少笔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喝到肚里的酒究竟有多少，根本就无法计量。
形势所迫，不喝还不行，多年酗酒几乎淘空了身体。年岁越长，身体越虚，力不从心之感也越明显。如果酒能强身健体，对生意上的帮助，可想而知，这简直就是颠覆性的突破啊！
蒋志远见刁文明眸光越来越亮，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时自己何尝不是像他一样。莫先生的酒所以珍贵，正是材料难求，正如黄金钻石之类，物以稀为贵。
“刁总，你能弄两箱收藏，就偷着乐吧，平时可要省着点喝。如果还想在你的酒店推广，那就是异想天开了。就是有这种好事，也不可能轮到你下手。”
“莫先生的酒，注定只能很少的人可以尝到，因为材料的缘故，根本无法量产。要不然，之前尤总也不会不好意思张口了。你我有幸得莫先生馈赠，已是非常不易，就不要再想其他心思了。”
“原来这样啊！那我这两箱酒定要单独收藏，轻易不会拿出来。如果你们来我这里喝酒，想要动它，请免开尊口。好在大家都有，否则我真担心你们会来抢。”刁文明像守财奴一样，先堵上众人的嘴。虽然是玩笑话，这事他也真做得出来。
其实这种酒，莫一凡想要多少就能拿出多少，但是他无法解释来源，不愿因此引起许多后续的麻烦。
有时候拥有太过神奇的东西，也是一种烦恼，会引来无数人的好奇和关注。尽管莫一凡并不惧怕有人来抢，终归不如不招人觊觎的好。
蒋志远替他解释了原因，比莫一凡亲自开口效果更好，不必自己多费口舌的同时，也省得刁文明等误以为自己是借故推辞。
下午有事，中午喝酒自然无法尽兴。莫一凡带了两箱酒上来，只喝了两瓶，酒席也就结束了。刁文明将剩下的酒，宝贝一样命人收好，千万不能错卖给外人。
蒋志远开玩笑说：“刁总，这可是我拉下脸讨来的。你藏着可以，如果我们几人不聚齐，可不许你偷喝。不然，莫先生送你的那两箱酒就危险了。”
几人说笑了一气，各自散去，尤文锦则带莫一凡去为安保公司选址。这年头做生意靠的是人脉，公司地址倒不是十分进究。莫一凡选的反而是比较偏僻之所，借口是省钱。
只要莫一凡开心就好，尤文锦自不会介意。他和庄玉瑾的瑾尊集团签了转让合同，实地交接工作尚未完成。
“莫先生，等我手续办齐全了，再通知你来过户。钱的事情你不用着急，等你有了再给。下午还有许多事情，我就先走了。”
“那好，尤总先去忙吧，不必管我。”
二人分开以后，莫一凡联系了谢春生，约好了见面的地方，便开车径直前往。这是一家生意不怎么好的咖啡厅，选择此处，自然是为了不引人注目。
“公子，您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滨州市的帮派组织，如今尽在掌握。只是收拢这么多的人手，并非都是可用之才，暂时恐怕会贴上一部分资金。”
“在地球上，公子这个称呼已经不适合了，至少在人前不能这么说话，以后见面叫我先生就好。入乡随俗，以免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们。”
“这些人不做违法的事情，没有了黑收入，欲安其心，贴上些钱也在意料之中。但你做了多年的教官，随便安排人给他们培训点赚钱的技能，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总的来说，你做的还是不错的。过几天，我会注册一家安保公司，回头你把不好安排的人，稍微调教一下，让他们去做保安吧。”
“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个事情，给你一段准备的时间，将来这家公司仍交给你负责经营。而且，业务我也联系了不少，就看你培训的人员素质了，千万不能在这方面出差错。”
“另外，庄玉瑾那里，你不用再跟进了，此人再无可能折腾出浪花来。我用上了心魔奴仆，就没打算给他翻身的机会。我们未来一段时间的资金缺口，就从他那里收取吧。”
“好了，你回去吧，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电话。我也要走了，还有其他事情。”
和谢春生分开后，莫一凡去了上次的那家4S店，订购了几辆车。庄园里添加了人手，没有车出行很不方便，总不能都用自己这一辆车吧。
本来趁着还有点时间，准备找王煜见个面。打电话联系时，却发现他借口去郊区视察，反而约上周正轩去了自己家里。得，往家里赶吧。这个点去自己家，看来不混一顿晚饭，他们是不会走了。
莫家村比较偏僻，开往这个方向的车相应就比较少。莫一凡其实可以瞬间可以回去，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只好老老实实地开了一个多小时，赶回庄园。
“莫兄弟终于回来了，可是让我们俩好等。赶紧的吧，弟妹都把酒菜准备妥了，就等你回来开吃。”
“这能怪我么？我去市里找你，本指望你招待我一顿呢，谁想到你跑我这来打秋风来了。来就来呗，还带来个拖油瓶，迟早要被你们吃穷了。”
“自己家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老周就是全部化身二师兄，赖在你家一百年，也吃不穷你这么厚的家底啊！至于如此埋汰我们么？”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老周你帮我拿把锯子来。”
“拿锯子干嘛？”
“你们看到树上歇着的两只鸟么？我估摸着够我们明天下酒的。待我把树锯倒，将那两只鸟宰了，留着明天招待你们。”
“打住，打住，不带含沙射影的啊！老掉牙的套路了，还拿来消遣我们。最近发现你的器量有所下降啊！老周，走，他肚子不饿，我们自己先吃，为了晚上这一顿，中午我都没敢吃饱。”
第四百六十五章晚间新闻
“原形毕露了吧，大老远的跑过来吃我一顿，居然先腾空肚子。要知道，毛毛雨也会打湿衣裳，杯杯酒一样喝掉家当，似你这般吃法，我哪有不穷的道理？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言归正传，我这肚子是真的饿了，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今天来可不光是想吃你一顿，还有个事情想要问你，不知是否能解开心头疑惑。”
“有事问我？老王你搞没搞错？这几人个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心思建造我的庄园，昨天刚请你们吃过乔迁喜宴，你忘啦？今天尤总几人约我去市里吃饭，下午顺便去找你办点事，却扑了个空。平常都是我有事去找你，我就一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帮到你的地方？”
“你小老百姓？我要有你这身本事，我还想当小老百姓呢。别整那些没用的，昨天有外人在，我就没好意思开口，今天是专程来找你弄清事实真相的。”
“滨州市是怎么回事？自我上任后，不仅没发生过一起刑事案件，反而有许多投案自首的。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我收到了好几件历史遗留无头案的举报材料，甚至连证据材料都有。因此，我着实是露了一把脸。”
“这段时间我调查过，并非是那几位在背后动的手脚。而我们公安局在黑道上的卧底，也未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这些人在帮派中都被边缘化，根本无法打探到其内部机秘。”
“滨州市的黑道组织，虽然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形势却越来越严峻。脱离政府掌控的黑道组织，很难获得生存空间。你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帮兄弟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所以我来问清楚情况，才好帮你规避风险，我王煜也不是不讲义气的忘恩负义之人。”
“看来，你是要赖上我了。哦，我和你关系不错，说过要助你升任正职的豪言壮语，如今你快到了收获的季节，就一定是我用了手段。老王你这是什么逻辑？还真把我当成了水泥柱子里面的钢筋，出劲不露面啊？”
“我倒是想拥有这样的实力，可惜我一个人怎么完成如此壮举？不要什么事情都这么想当然，我怀疑过去的冤假错案，就是在你这种心态下造成的。”
“就算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可证据呢？警察不都是凭证据说话的么？你把这么大一份人情送给我，也要考虑考虑我这单薄的肩膀，能否扛得住吧？”
“现在几点了，快到晚间新闻播放时段了吧，赶紧打开电视，一会你们就会看到一条震撼性新闻。庄玉瑾突然退出了滨州市商业金融市场，名下产业已被尤文锦等几人联手瓜分，眼下他应该在去瑞士的飞机上。”
“老王你不是擅长逻辑推理么，说说看，庄玉瑾这么做的动机？为什么如此迫切地低价处理，经营了几十年的瑾尊房地产集团？你总不会认为我和他有仇，就是我在幕后做出来的吧？”
“真有这样的事情……庄玉瑾会舍得抛弃，日进斗金的瑾尊集团？我不过离开市区几个小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跟你离不离开市区有关系么？人家商业圈子的事，只要不犯法，你管得着吗？治安良好，这是你的政绩；破获几宗悬疑旧案，则说明你有能力。有了这些，你就等着平步青云好了，干嘛疑神疑鬼，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
“主要是此事明显透着诡异之处，不弄个水落石出，心里不踏实。开始我以为是你在操纵此事，我自己的关系网中，绝无人有这么大的能量。就算有，谁又肯平白无故的帮我。”
“难道真的不是你？毕竟此事的最大受益人，怎么看都是我。如今庄玉瑾的离奇退走，也许是他后台的敌对势力的手笔吧，如此才能解释得通。”
“职业病，你这是典型的职业病。我还说最大受益人是我呢。庄玉瑾一直在打我手里翡翠的主意，数次雇佣黑道组织，却遭到了拒绝，这事别说你不知道。照你这么想，我一个刚刚回国的老百姓，难道也有人会帮我？”
“好吧，你就当是我有很深的背景，暗中推动了这件事情，为你的政治生涯，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现在就不说那么多了，你不是早就肚子饿了么，赶紧吃点菜，还想不想整两杯了？”
“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晚间新闻节目主持人方月。今天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滨州市瑾尊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老总庄玉瑾，在几个小时之前，毫无预兆的将名下产业廉价处理掉，并于傍晚六点搭乘飞往瑞士的国际航班。”
“目前这家公司由本市几位商业金融界的大亨联合接手。说到他们，想来大家都不陌生，本市一半以上的财政收入，就是他们创造出来的。”
“这几位商界名流，我们稍后再为大家作详细介绍，因为今天的晚间新闻，庄玉瑾才是重点的风云人物。”
“滨州市瑾尊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一直以来都是本市的支柱产业。本市家家户户，几乎都和这家公司有过交集。衣食住行是我们每一个人，生存的必要因素。在滨州市，但凡涉及到住，就离不开这瑾尊地产。”
“瑾尊公司垄断了本市的房地产开发，已有二十多年之久，姑且不去议论它在人们心目中的评价，但迄今为止不得不承认，它的确是最能吸金的的行业，至少在滨州市是这样，没有之一。”
“就是这么一家最赚钱的，可以说直接影响本市经济命脉的公司，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本台记者的关注之中。但无论是本台记者，还是社会各界，都未得到瑾尊地产有新的动向，或者说是异常的消息。”
“然而，瑾尊地产的老总庄玉瑾在今天几个小时内，突然完成了产业转让，并经过公证处公证。据本台记者了解，庄玉瑾将所得转让费与个人资金悉数转存入瑞士银行，而他本人也已乘机飞往瑞士。”
“庄玉瑾是早就有了计划，还是临时起意，我们不得而知。可是他的动作，无疑牵动了很多人，敏感的神经。再怎么说，他把手中方兴未艾的瑾尊地产，毫不犹豫地说放弃就放弃，这事情就很值得推敲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多方介入
庄玉瑾浑然不知，他的举动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左右了多少人的视线。
次日，尤文锦、蒋志远、郑启道、刁文明，四位接手了瑾尊地产的滨州市富商，无一例外地受到了许多家报社、电视台记
者的联合釆访。
远在莫家村的莫一凡，同样未能躲过清净。虽说滨州电视台并未透露他的个人资料，却又怎经得住无孔不入的记者，人肉搜索。
连同滨州市公安局，都派人过来调查了解情况。一大早，各路人马便齐集庄园门口，提出要釆访庄园主人。奈何，门卫皆是莫一凡的属下，严格说来，他们根本不属于地球人类，没有主人的命令，这些来人只能等在门口。
也有精明的记者，试图从栅栏网翻越进来，这是他们的终极必备技能，然而百试不爽的绝技，这一次却失去了，应有的威能。人刚到网边，还没来得及翻越或破坏，便受到了严厉的警告。若不是莫一凡下令不得伤人，属下们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无冕之王呢。
最后，该来的应该都来了，莫一凡才派了几辆观光旅游车，把这些记者和警察接进了庄园。滨州市警察自然有王煜打过招呼，没有像往常一般野蛮执法。
莫一凡派车接人的举措，使得警察和记者，心里火气降了不少。待众人到了庄园，又令人泡茶招待。
茶香袅袅，沁人心脾，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使众人静气宁神，浮躁尽去。见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莫一凡方才诚恳地道了歉。
事实情况便是，等人齐了，统一回答大家的提问，才能省时省心。如果来一个人问一次，等若把同一件事情复述若干遍，岂不累死个人，效率也太低下了。
釆访的过程有条不紊，每一位记者的提问，莫一凡给予了令其满意的答复。有促狭的记者，换着花样问出同一个问题，试图混淆莫一凡的思维，找到他话语中的漏洞。
可惜，以莫一凡神念的强大，这些记者玩的套路，在莫一凡的眼里，与幼儿园小朋友的游戏，并无什么不同。整整两个小时的釆访，对于莫一凡的配合，记者们相当满意，过程算得上十分融洽。
结束釆访时，还有记者开玩笑说：“莫先生，你为什么把我们拦在外面呢，其实进来等，我们也没有意见的。多喝两杯你招待的茶，相信大家都会很开心的，你不会舍不得几杯茶水吧？”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们，刚才的茶，全世界独此一份，每年产不到五斤，不知道各位会有什么感想？若是在你们手中，会舍得拿出来招待，来为难自己的陌生人吗？”
开玩笑的记者沉默，莫一凡拿出来的茶叶，的确是他尝过的最好的，没有之一。人都是有私心的，在自己手里，绝对做不到莫一凡这么大方。果然是经历过生死的奇人，对外物看得也就淡了。由此可知，他陈述的应该就是事实了，至于隐瞒的一些小秘密，只须不违大义，也没什么好追究的。
人，谁没有隐私？就比如，有位记者问莫一凡，这株茶树长在何地。他就回答得很好：“这个真不能告诉你们，否则，来年我一片叶子都别想釆到了。”
记者走了，两名警察却留了下来。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好调查的了，需要问的问题，记者们都已经替他们问了。而且，比他们自己提问还要刁钻尖锐许多。
留下来，是因为副局的变化。平素时常吹嘘，自打结识了这位莫先生，好运便接连而来。仕途升迁，工作顺利，身体也倍感精力充足。同事们再追问细节问题，则笑而不答。
现在，真人就在眼前，任务已圆满完成，自然要满足一下好奇心。莫一凡迫不得已，露了一手针灸，至于丹药或食疗，那是不可能的。
本事和财宝一样，都不能暴露太多，露得越多，麻烦便越多，风险也更大。
尤文锦四人被一通疲劳轰炸，焦头烂额。好在，他们据实回答就行，不需要遮遮掩掩。再说，都是庄玉瑾亲自打电话邀请的，也有公证处和律师事务所的证件，自是谁来查也不惧。
实在烦得不行，直接拒绝釆访，就是警察来了，一样避而不见。事业做到这么大，谁还没有个后台背景什么的。只要不犯法，不抵触执法，拖点时间，谁奈我何？
你有你的套路，我有我的套路。对付套路，唯有套路，套来套去便是不了了之。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研究透彻，自可进退自如，相当好用，屡试不爽。
媒体总动员，说明庄玉瑾事件，已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警察介入调查，自然是政府有关部门已经重视瑾尊一日易主之事。
上令下达，谁敢敷衍了事？市局当即着人奔赴机场，查询昨天晚上的航班，庄玉瑾赫然在列，正是飞往目的地瑞士。几时订购的机票，几时过的安检，几点起飞，几点到达目的地，一清二楚。
经过各部门的紧急协调，责成驻瑞士机构，遣人追查庄玉瑾行踪。国家力量，岂容忽视，不计人力物力的消耗，庄玉瑾自然无所遁形。
实际上他也未作遮掩，到达瑞士，下榻酒店，一如单人旅游度假一般。不知是旅途劳累，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庄玉瑾住进酒店，就没再出门。
一夜到次日上午十点，这段时间只有一位拜访者，进过他的房间。两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那位外国人没过几分钟便已离去。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搁如今的庄玉瑾身上，显然不能等闲视之。驻瑞机构通过一系列的运作，查询到庄玉瑾的入境记录，居然发现他已订好，当日下午两点的回国机票。
就是说，再过不到四小时，他将飞回国内，这就奇了怪了。难道庄玉瑾巴巴地赶到瑞士一趟，单纯是为了感受异域风情来了？
不对，其中一定藏有什么目的，可他住进酒店不出门，是什么鬼？莫非庄玉瑾偶尔神经短路，实在闲得蛋疼？
调查人员仔细分析，并未发现不妥之处。或许庄玉瑾已经完成了来瑞计划，那么进他房间的那个人，便是最大的疑点。恍然大悟的调查人员，立即着手追踪，可惜那人已消失在人海，未留蛛丝马迹。
原以为是推销产品或卖保险的，没有人注意到他，谁想到待了几分就走的人，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第四百六十九章脱身要紧
然而，这毕竟只是猜测，具体情况谁也无法确定。调查人员将视线重新聚焦到庄玉瑾身上，可惜最终事情也没能再有什么异常发现。
庄玉瑾如期回到国内，回到省城里的家。打开手机就看到满屏的信息提示，电话记录里也是通红一片的未接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我到省城家里干什么？庄玉瑾脑袋晕乎乎的，意识仍旧停留在两天前。心魔奴仆操纵他回到省城便悄然离去，庄玉瑾自己的思维才慢慢复苏。
滨州市黑道组织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势力操控了，合作了这么久，他们竟敢拒绝自己，看钱不赚。其中，曾经俯首帖耳的几个头目纷纷落马，这可不是好兆头，难道有人要对付自己？
那姓莫的，且让他再安稳几天，翡翠原石迟早要弄到手。若不是姐夫让我收敛一点，那玩意早就属于自己了，就怕夜长梦多啊。
先打几个电话吧，怎么突然有这么多未接电话，也没听到来电铃声啊。庄玉瑾再查看手机上的日历，却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这两天的经历，在记忆中一片空白，怎想都想不起来。
庄玉瑾觉得背后凉气直冒，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手提包，往返瑞士的机票，赫然在目。这两天我去瑞士了？没事去瑞士做什么？怎么现在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手机彩铃打断了庄玉瑾的震惊，木然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姐姐庄玉婷的尖吼。
“你死去瑞士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机已经关机超过四十八小时了？还有，你是不是犯了什事？这么急着把瑾尊地产给卖了，钱都转进了瑞士银行，你的个人账户。”
“我把瑾尊卖了，钱都转进了瑞士银行？”庄玉瑾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你自己干的好事，你问我？电话里跟你说不清，你人在哪里？赶紧给我死过来。让你消停点，还捅出这么大的惊天娄子，你想死不要紧，别连累你姐夫啊。”
“姐，我没办法向你解释，事实是，这两天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感觉就像鬼上身一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支配了我的身体。”
“刚才，我好像感觉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我身上离开了，这才慢慢清醒过来。姐，我就在省城呢，马上就去你家。弄不好，这回要出大事，我正头皮发麻呢。”
“不是要出大事，是已经出大事了，一不小心，恐怕你姐夫都会受到牵连。你要不是我亲弟弟，真想找人弄死你这个败家玩意。”
“你姐夫说了，千万别来我家，就在公园见面吧，人多的地方反而更安全。什么都别说了，有事见面再谈。”
省城公园，华灯初上，游人如织。相亲交友的，新婚燕尔的，比比皆是，也有不少老年夫妇携手漫步，追忆逝去的岁月，倒也不失浪漫。
相比于霓虹闪烁的街市，摇滚震耳的夜场，公园无疑少了一份喧嚣。尽管人很多，入耳却常是呢喃之语，轻不可闻，仿佛每个人都不愿意破坏这里静谧。
柔和的灯光点缀在路旁，亭台阁榭，和一些休闲场所。晚风轻拂，树叶娑娑作响，小路弯弯曲曲，穿引在林间，颇有曲径通幽的韵味。
逛公园的人虽多，却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散布开来，便不见丝毫拥挤。来这里的人，寻找的是安宁，很少有聚众聊天的。否则，热闹场所，城里多的是，何必跑来公园。
靳东升夫妇走在幽暗的林荫小道上，朦胧夜色里，昏黄灯光下，脸庞隐隐约约，看起来模糊不清，没有人认出他是本省的一号人物。当然，也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收到姐姐发过来的定位，庄玉瑾赶过来的速度很快。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科技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便利，要不然，在偌大的公园里，想要找到指定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双方碰了面，靳东升压抑着怒火，沉声道：“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你有什么解释的话就赶紧说。这次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很难收场了。我要看看问题出在哪里，才好帮你出主意，尽量大事化小。”
“你小子记住了，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牵连到我。哪怕你被判了死刑，也坚决不能松口。我在，才能帮你活动，我若被双规了，那你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姐夫，我知道，打死我也不能供出你啊。关键，这两天，我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啊。该说的，在电话里都告诉姐了，其他的，我也是一头雾水。”
靳东升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此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得罪了厉害的仇家，二是我的对手，已经迫不及待想吞下滨州市房地产这块蛋糕。可这两种情况都有说不通的地方。”
“第一种，若是仇家所为，这个人，那姓莫的嫌疑最大。但是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整合了滨州市黑道的力量，并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抛弃了瑾尊地产，前往瑞士。”
“第二种，若是我对手所为，那么他拿下了瑾尊地产，便不至于赶尽杀绝，事情应该会到此为止。毕竟，谁也不希望鱼死网破。可是，接手瑾尊的几人，我也查了，他们的背景，同样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与魄力啊。”
“你赶紧查一下瑞士账户上的钱还在不在，钱在，一切还有回旋余地；钱如果没了，问题就大了，这是要和你不死不休的节奏啊！”靳东升蓦然惊醒，小舅子把所有钱都转进了瑞士银行，究竟有多少，非本人，谁也无权查询。
庄玉瑾赶忙通过手机登录瑞士银行，个人联网账户，当他经过繁琐的验证手续，打开账户页面时，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冒出冷汗：“完了，全完了。账户已经空了，怎么就空了呢？”
靳东升皱眉道：“最坏的情况出现了，但愿能破财免灾吧。玉瑾你要振作一点，钱没了不要紧，有我和你姐在，不愁养不活你一家子。”
“现在你听好，马上会有记者找到你釆访，也会有警察找你调查了解情况。你就把这次的事情，如实陈述就好，千万别扯到陈年旧事上。”
“如今，你就是受害人，公司归了他人，巨额财产下落不明。精神遭到了巨大的打击，能表现得多惨就多惨，情绪过激一点也不要紧。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法律也不例外，只要熬过了这一关，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再强调一遍，千万千万别扯到过往，否则，你就是自绝生路，也不要试图去拖任何人下水，到了此时，先脱身要紧。”
“好了，你稳定一下情绪，回家去吧，不要想不开，我和你姐都不会放弃你不管的。记住了，我们没见过面，暂时我也不能出面，等风声过去了，我会安排好你的。”
第四百七十一章有意和解
以王煜的级别，基本没有面见靳东升的机会。可没见过不代表不认识，至少在电视上还是看到过的。如此高山仰止的大人物，活生生的就站在眼前，说不紧张，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王煜同志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点，放松点。你看，我又没带那么多人来，只是一次简单的视察工作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放松点，我们去你的办公室谈谈吧。接待工作不必那么隆重，流于表面的东西，形式主义而已，我不会因为这个来怪你的，毕竟你也不知道我会来。”
“谢谢靳书记体谅，快里面请。您过来，怎么不先通知一声呢，我们也好有所准备才是。匆忙之间，招待不周，成何体统，我们这些基层单位的同志，心里自然会万分惶恐啊！”
“不必如此，我这次来滨州其实是非正式基层调研，主要是单位见你，顺便了解一些情况。让其他的同志都回到岗位上去吧，不要因为我来了，就耽误了大家的日常工作。”
王煜会意，令众人各司其责，把靳东升引进接待室。又见靳书记的秘书止步未跟上来，赶忙让其他人陪同。
“王煜，你别忙活了，时间比较紧，我不会在这里待太长时间。这样，我们就长话短说。首先，这次来找你谈话，是对你工作上的肯定。平时，你我虽未谋面，但今天以后就算认识了，好好干，退休前到省里任职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多谢靳书记栽培，您的指示，王煜一定尽心竭力不折不扣地完成。您这次来滨州，若有其事情，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您尽管吩咐。”
“嗯，我就等你这句痛快话，不枉我把你提到正职。王煜你放心，跟着我，绝不会亏待了你，之前答应你的，并非戏言，只是需要你自己把握机会。”
“是，我明白。请靳书记指示，我立即贯彻执行。”
“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打官腔，随意一点就好。这趟滨州之行，我是想去拜访一下那位莫家庄的奇人。据说，他和你关系不错，帮我引见一下，没有问题吧？”
“靳书记想见他，自然没有问题。他的确是一位奇人，我能坐到现在的位置，都是得益于他的间接帮忙。最让我佩服的还是他的古中医之术，到了我这种年龄，其他都是次要，健康才是唯一。书记你看，我现在棒得简直像个棒小伙，也都是他治疗调理的功劳。”
“这些我都知道，要不怎么会大老远地跑来拜访他呢。你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直接带我过去吧。”
“好，我现在就来安排。靳书记，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
“您知道的，凡是奇人，都有些古怪脾气，他和我虽然是朋友，但我左右不了他的意志。我不知道您找他有什么事，如果需要他帮忙的话，最好不要用金钱权势作为筹码，否则很容易谈崩掉。”
“呵呵！王煜你带我过去，负责介绍就好，其他的，我自有分寸。”
“那好吧，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这两天，媒体记者找他釆访的特别多，除了第一次他接受了，后来的都吃了闭门羹。您若是暗访的话，就得躲开那些记者。”
这个电话，王煜也不好出去打，只好当着靳东升的面，直接拨通。莫一凡从王煜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他旁边有人，而且是压得住王煜的人。于是，也不多说，同意他带人过来。
王煜正想着莫兄弟为啥这么爽快呢，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庄园建成这么久，能进去的也只有他和周正轩，滨州市里则只有尤文锦和蒋志远。当然，那些记者和调查人员不计在内，这些人只有一次机会，再想进去就难了。
难道是因为靳书记的级别足够高，莫兄弟的原则就抛弃了？还是我老王的面子足够大？自己想多了吧？
靳东升似乎真的不想扩大影响，让秘书把车留在公安局大院里，两人坐上王煜的警车，一路风驰电掣直奔莫家村而去。
一个多小时后，警车停在庄园大门外。门卫早已得到莫一凡的通知，将警车引进大门内停车位，让众人换剩内部车辆前往庄园。
庄园共计十几亩地，莫一凡当然不会设计停车场什么的，外来车辆一律停大门内外划定的停车位，不得进入庄园，即便是王煜他们过来也是一样。
路上王煜向靳书记介绍了莫一凡庄园的大致情况，以免引起误会。一个是顶级BOOS，一个是自己的兄弟，若因隔阂引发冲突，那自己可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可惜他在靳东升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以人家炉火纯青，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若让他看破心思，岂不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书记。
两公里路步行都用不了多长时间，乘车用时自然就更短了。当众人到达庄园，莫一凡已在门口相迎，作为主人，基本的待客礼节还是要有的。在靳东升看来，可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可在莫一凡属下的心目中，无疑是给了这些人天大的面子。区区一阶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得主人亲自迎接。
三观不同，看法自然不会一样，这也没有什么可说道的。莫一凡毕竟是地球出去的人，怎会不理解现代人的心思，照顾一下对方的情面，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欢迎靳书记光临莫某的庄园，快请入内奉茶。”
“莫先生客气了，久闻先生乃当世奇人，内心极为仰慕，如今方才偷得浮生半日闲，冒昧拜访，尚请先生海涵。”
“书记关心的是民生大事，可谓日理万机，莫某山野村夫，得书记亲自登门，已是不胜荣幸，哪有什么冒昧不冒昧之说。山野粗陋，无甚长物待客，所幸这茶还算拿得出手，请书记品尝。”
“唔，果然奇人必有奇物，莫先生的茶诚为极品中的极品，实乃生平仅见。不用想便知，此茶定非市场流通之物，能品尝到这等好茶，已是不虚此行了。”
“靳书记大老远的来找我，不可能只为喝杯茶而来，有何事不妨直言，能做到的，莫某绝不推辞。”
“莫先生，我来拜访你，是想化解我那不成器的妻弟与莫先生之间的恩怨。在有些事情上，他的做法委实令人痛恨，但如今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无力再为非作歹。”
“先前对令高堂和莫先生妻子造成了的伤害，我在这里替他道歉了。如果莫先生愿意去省城定居，我会给你安排一套宽敞的别墅，以表歉意。”
第四百七十二章干戈玉帛
“靳书记，事情都过去了，您其实不需要专程来跑这一趟。省城，我就不去了，住在这里，就是图个安闲自在。”
“关于拆迁的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而且我们现的日子过得很好，也不想再翻旧账。要说我们心胸宽广不记仇，您肯定不相信，但是就算斗争回了那点补偿款，又有什么意思，终究挽不回那段失落的岁月。所以，不如省点心力，打赢官司输了钱，不是我们老百姓该做的事。”
“人心隔肚皮，此话的确不假。庄总雇佣黑势力，图谋我手中几块翡翠原石的事情，若非这次他犯事，莫某依旧蒙在鼓里。所幸，有不明力量阻止了他，既然并未形成事实，莫某唯一暗感侥幸，拍手称快而已。”
“这话您听着可能不大顺耳，但这就是莫某真实的心态。人这一生，是非祸福皆是自身沾惹的因果。庄总就是一株高耸的独木，易遭风折，无须我去报复他，迟早也会倒折，枯死。”
“他占据的行业，招财是不错，吃的却是独食。如此暴利的行业，仍旧填不满他欲望之壑，再用不正当手段聚敛不义之财，这就是大凶之兆，早晚身败名裂，财去人也不得安乐。”
“其实，这与靳书记的纵容不无关系。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说这些话，您也不必着恼，莫某也是就事论事而已，并非故意与您置气。”
“莫先生高见，我怎么会生气呢。这次我来拜访你，便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请莫先生明示，庄玉瑾事件中有无先生的参与。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即便莫先生出手报复，亦在情理之中，我也准备与先生化干戈为玉帛，而非针锋相对，这一点相信你也看得出来。”
“若非先生的手笔，那才是问题大了，必然是我的对手在布局害我。如此，则不是庄玉瑾出事就能了结的，我也要及早制订对策。”
“言语得罪之处，先生莫怪。你的生平，我也让人查过，确实令人扼腕，没想到莫先生在国外的这十年，终于脱胎换骨。如今归来，可谓是身手了得，谈吐不凡啊！”
“靳书记言下之意，仍是不放心莫某啊！非但是你，记者也不相信，组织部门同样来人调查，令我这偏居一隅的庄园，也不得安宁。”
“就算莫某有这个动机，难道也有这么强大的执行能力？如此缜密的计划，需要庞大的团队合作，也要有充足的实施时间，莫非你们以为我有分身之术？那莫某岂不是神仙中人。”
“这数月时间，莫某一直在建造自己的庄园，连市里都很少踏足，这是人尽皆知之事。为何大家都来与我为难，扰我清静呢？这几日，莫某已不胜其烦，解释我已经给出若干遍，堵不住悠悠众口，但是我可以将来人拒之门外。说实话，靳书记若不是让王煜领路，今天可能也进不了庄园的大门。”
莫一凡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对付的庄玉瑾，有本事让他们查去，能查得出名堂就见鬼了。本来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莫一凡并不想再牵扯到其他的人和事。
靳东升态度还算不错，他的担心也有他的道理。既然他不是一定要为庄玉瑾出头，莫一凡则不想和他计较。
关于靳东升的言行，尽在莫一凡部署的监控之下，左右别想下黑手对付自己，其他的愿怀疑就让他怀疑去，想折腾尽管折腾。惹烦了，稍微整点材料到网上，就让他自顾不暇。
好在，靳东升也想息事宁人，只须使他安心，不再纠结于是否影响到他自身的地位，这事也就过去了。有他出手，此事带来的动荡，很快就会风平浪静。
靳东升沉吟不语，似也不信莫一凡一个谈不上有什么身份地位的普通人，能做得天衣无缝，跨国展开行动计划。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执行能力。
但究竟是什人在对付玉瑾呢，是报复，是谋财，还是借他动摇自己的根本？为何派出数路人马，从各个角度入手，却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呢？
“靳书记，可能你我思考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也许这就是一件报复图财的事件。如果有人想要对付你，势必借此事为突破口，在网上媒体上大肆发布不利于书记的言论。”
“您可以凭借职务之便，消除媒体上对此事的传播热度，试试有无纠缠不休的舆论，便可知是否有人与您为难。”
“我这里您尽可放心，我和庄总之间的过节，不致于弄到这般惊天动地的地步。只要他不再动我那几块翡翠原石的心思，自然相安无事。”
“莫先生此话有理，果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封锁消息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而今只要耐心等待结果就行，何必心急乱了方寸。先前得罪之处，尚请莫先生原谅。”
“书记只要不与我这小老百姓为难就好，谈不上得罪，更谈不上原谅。”
“莫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你岂是小老百姓可以一言概之的？若非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可是还在为玉瑾的事而烦恼，如今看来，却是杞人忧天了。”
“莫先生的庄园，果真是远离尘嚣，恍如世外桃源啊！景美，茶香，人亦雅士，一身轻松，悠然自得，令人羡慕。而我等却在红尘中苦苦挣扎，劳心劳力，不得自由。”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罢了，世间哪有绝对的自由。便如这几日，许多记者缠上门来，不见他们也不行，这些无冕之王得罪不起啊！每个人都提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重三叠四地提问，引诱我语言上出错，似乎莫某不犯罪就不行一般，简直不胜其扰。”
“记者嘛，他们就是人民群众的耳目，其中大多数人是心怀正义士。他们问的问题，可能很让人尴尬，甚或无法回答，但都是为了还原事实真相，伸张正义，评判是非曲直，有时候我们也应该理解他们。”
“好了，耽搁了这么久，我也要告辞了。莫先生若是去省城，一定知会一声，让我好好招待你。”
第四百七十三章调理身体
“靳书记难得来滨州一次，更是莫某庄园里，接待的客人中最尊贵的一位。何不用了午餐再走，也免得外人笑话莫某吝啬，不舍得一餐待客。”
“莫先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似我等，哪有许多空余时自己支配。便是来拜访你这一次，也需费尽心思挤出来的，尚且冒着被几个有心人诘难的风险。”
“既如此，我倒是不好强留了，不过靳书记却是失去了一次，调理身体的机会。”
靳东升听莫一凡的口气，是要帮自己调理一番身体，顿时目光明亮了几分。莫一凡的中医水平，他当然是确信无疑的，之前早已调查清楚，何况还有王煜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外面呢。
看来，莫一凡恐怕真的和庄玉瑾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否则何必要向自己示好。
过几年就要退下来了，坐了这么多年的办公室，身体缺少锻炼，腰腿颈椎都落下了毛病，五脏也较普通人虚弱许多。过度消耗的脑力，更让他精神不济，每有力不从心之感。
人生总是有得有失，拥有了前呼后拥，风光无比的显赫地位，付出的便是身体健康日益透支衰竭的代价。尽管也有自己的医疗保健方面的专业团队，却依然无法挽留住健康的体魄。
如果能恢复健康，保持住旺盛的精力，仕途再向前跨一步，也并非没有可能。毕竟组织上培养成功一名合格的高官官员，殊非容易，只要不犯下原则性重大错误，又有不错的工作能力，即便是论资排辈，都有进步的可能。
靳东升无须权衡，也算得清这笔账。左右干不了几年了，赌一把莫一凡能否使自己的身体达到理想的状态，又有何不可。
无论做什么，没有强健的体魄，如何能成事。若能恢复到像王煜这样的状态，所谓的对手，根本不必放在眼里。但是凭什么人家肯不遗余力地帮自己呢，或者自己能给莫一凡什么回报。
“莫先生，健康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奢侈之事，很多时候任你家财亿万，权倾天下，也无法挽回或挽留。莫先生当真能助我恢复健康，必倾力以报。”靳东升热切地许诺道。
“于我而言恢复靳书记的身体不难，难的是药材的稀缺，其次是你还得有时间。任何治疗与调理，终究不可能一趋而就，总要有个过程。”
“人之生老病死与草木枯荣一般，皆为自然规律，乃是天道循环。打破规律便是逆天行事，不是不能，是换取的代价太大，条件难以满足。”
“简单帮靳书记延缓衰老，解除亚健康状态，不算太难。若书记想要焕发青春，像青壮年一般龙精虎猛，且无不良副作用，我也能做到，但须靳书记答应我几个条件。”
莫一凡说罢，直视着靳东升。之所以对他这么说，则是查证过此人并无太多太大的劣迹。至于纵容庄玉瑾一事，也是人之常情，难免之事。真正能够做到大义灭亲的，天下能有几人？
之前靳东升发狠欲对付自己，完全是一个笑话，永远没有成功的可能。背后骂皇帝之事，莫一凡又怎会放在心上。
以靳东升的地位，很多时候，莫一凡也有借重之处，至少可以挡掉很多麻烦之事。帮还是不帮，主要还是看他自己如何选择。
“那就有劳莫先生了，有什么条件还请明言，能答应的，我绝无二话。”
“好，第一条，助你之事不得外传。别人猜归猜，无法证实，便是无所谓之事，只要你不主动承认就好。第二条，只要莫某不做违法之事，你必须无条件帮我挡住各方窥伺。比如说记者和调查组什么的，我不希望他们常来庄园骚扰。第三，你需在滨州逗留一月之久，否则，我无法助你达到理想状态。”
“这三个条件，对你来说前两条无关痛痒，最难的反而是第三条。但是你要考虑清楚，健康无价，世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珍惜。何况，拥有健康的精神风貌，组织上自然会重点培养你，委以重任便是意料中事。”
“莫先生的三个条件，有和没有无甚差别，而你我初次谋面，并无深交，反而生有龃龉，那么你为何还愿意如此相助呢？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正如先生所言，欲重返壮年，代价必然不小。先生以此交换三个微不足道的条件，倒是让我心里不怎么踏实了。”
“安宁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无关紧要，却是我追求的目标。以你的影响力，轻易就能帮我做到，这就是我的理由。也许是你所处的位置，造成总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复杂化。就像我和庄玉瑾有旧怨，他出事了，你便怀疑我下的手一般，这就是你惯性思维与经验主义的错误。”
“靳书记前怕狼后怕虎，不放心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您公务在身，我就不留你了。怎么说您也是贵客，我送送你吧。令舅的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刻意要怎么样，您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只要他不来找我麻烦，彼此当不会再有交集。”
“莫先生，我……唉……说实话，你若能帮我恢复健康，正是我求之不得之事，怎会拒绝呢？只是你的三个条件，显然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今天我承诺，日后你无论何时何事，只要在我职权范围可以解决掉的，我一定帮你解决。”
“在玉瑾的事情上，的确是他对不起你，他欠你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并保证他绝不会再给添麻烦。”
“我决定了，请莫先生助我调理身体，若有可能，去省城我家里最好。毕竟我不是自由之身，每日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尚请莫先生体谅。”
“这个……去省城却会误了我其他事情。也罢，久住是不可能的，我安排定期过去吧，但恢复期可能需要延长一月左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希望靳书记理解。”
“无妨，只要不耽误上班，恢复慢点我也不介意，就是给你添麻烦了。”
“只好这样了，今天我先帮你针灸一次，你在这里吃过午饭再回去吧。你的身体积弱已久，虎狼之药不宜使用，且先以药膳方式温养调理为佳。王煜的身体，我便是用的这个办法。”
“一切，皆由先生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