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是不婚主义者（第二更）
聊了一会，沈长林离开。
他没想过签下阿谋，也没资格提意见，只是把自己的建议说了一下。
至于妮妮…
他没有勾搭的想法，人家将来混的挺好的，倒是把自己的私人号码给了她。
回到房间，杨帆过来，两人聊了一会《搜索》的情况。
前几天，杨帆告诉他《搜索》被制片人杰森·布鲁门塔尔看重——这位也算大制片人，代表作《当幸福来敲门》、《伸冤人》。
想要买下翻拍权。
不出意外，索尼应该接手制作工作——他一直跟索尼合作。
果然，杨帆说了索尼哥伦比亚出价了。
当然啦，北美发行权也被一并买走了，加上翻拍权，经过一堆扯皮，最终定格在了220万美元…
价格就挺低廉的。
没办法，你没在北美证明过自己，就很难卖出价格！
沈长林听到这个价格，有点不太满意：“如果咱们拿了奖，然后再卖价格，会不会更高一点？”
杨帆解释：“他们说了，如果现在卖，可以帮我们公关一下奖项，而且说了至少是银熊奖！”
沈长林表示怀疑：“他们可以左右奖项？扯淡吧！”
扬帆摇头：“不是左右，但是可以公关一下…而且他们也想《搜索》能拿奖，这样，他们在北美做宣发的时候，也有噱头…”
“…我不是很看好，你看，如果他们有本事，为什么自己的电影没有拿奖？而且，美国观众对欧洲电影节恐怕也没有那么推崇吧！”
“但好歹是噱头…”
沈长林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你有认识适合拍犯罪片的导演嘛？”
“犯罪片？”
“对…就是《我是证人》…”
沈长林把曹导演不看好柳施施的事说了一遍：“所以，我决定换导演！”
“…你不是很合适吗？”
“我今年不准备拍电影…”沈长林摆手：“这是之前就计划好的。”
“那…陆洋导演行吗？”
“他应该忙着《绣春刀3》，估计也没时间…”
杨帆琢磨了好半天，然后想起了一个人：“丁胜导演你知道嘛？”
“《硬汉》的导演？”
“对。”
沈长林皱眉，不是特别满意…
他对丁胜导演的功力还是有点怀疑的，毕竟能拍出《解救吾先生》也能拍出《英雄本色2018》…
杨帆看他有些犹豫，提议道：“…等回国了，咱们办个试镜吧！”
“行…”
杨帆正要接着聊，有人敲门，他去开门，然后高媛媛走了进来，笑道：“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你有事找导演，我先走了！”
很自觉离开，把空间还给了导演和女演员！
沈长林有点惊讶…因为前几天他把大美媛惹毛了…
……
大美媛这趟柏林行，收获很大。
首先，通稿发了一大堆；
其次，拿下了好几个代言…
内地电影行业跨越式发展，代表着娱乐业的蓬勃，一堆品牌想要进驻内地市场，最快的方式就是签约代言人。
大美媛本身就是国民认知度很高的女明星，就是缺乏演技嘉奖…
说实在的，演技根本就不是品牌签约代言人的考虑因素。
但逼格也得有保证…
《搜索》入围柏林，通告再吹嘘一波，本来品牌方就有意签约，这不是水到渠成嘛！
最后嘛，大概就是正能量汲取很到位！
没人打扰…
是这样的，金辰拍完《被时光掩埋的秘密》，赵姗给她联系了新的剧组《离婚前规则》，几乎无缝衔接，这次《搜索》柏林行，她只待了三天不到…
大美媛对沈长林很满意。
才比子建，貌若潘安，活如嫪毐，情似许仙。
爱情三十六计，体位七十二变，武艺精通十八般。
鬼子扛枪、毒龙入海，猛虎下山；
甚至连意大利吊灯，托马斯全旋都能做到！
新奇又刺激，没法更满意了！
问题来了，沈长林有女朋友，而且没有更换的打算，更糟糕的是，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没有必要再进一步…
大美媛试探了好几次，都被他故意打发了过去。
前几天，逼急了，他直接说了‘我是不婚主义者！’
不婚主义？
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甚至还劝她——有房、有车、有工作、有朋友，为什么要结婚？
都快要被洗脑了！
然后，气的差点打了他一耳光，连着三天没有找他，还是憋不住了…
毕竟柏林电影节期间很冷的，还是想吃口热乎的——机械始终不能取代人类。
……
“媛媛姐？”
“…你跟杨帆聊什么？”
“没什么，就是《搜索》的版权售卖情况…”
屋里有点热，大美媛脱下外套，里面穿了一件贴身的高领毛衣，将她姣好的身形完美勾勒了出来。
沈长林坐了过去…
顺便伸手，他感受到了深渊的召唤，然后，大美媛拍了他一下：“别乱动！”
然后问：“版权卖的怎么样”
“…还行，欧洲这边我们卖给了MK2，他们负责欧洲版权售卖，到时候会分账，北美卖给了索尼公司…”
大美媛对这些不关心，‘哦’了一下，接着问“那能拿奖吗？”
“谁知道呢，等通知吧…”
“听说你今天下午跟阿谋长谈了好几个小时，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
一边回答，一边二次尝试…
这次大美媛没有再打他…
一个小时后，大美媛有点精神恍惚…
主要内心矛盾，怎么又让他得逞了呢？
沈长林则从淋浴间出来，准备穿衣服，看了她一眼：“你不洗洗吗？”
“…不想动，我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
“就是我俩的关系啊！”
“姐姐，我有女朋友了，而且我挺喜欢她的！”
“那你…”大美媛很生气：“你就没考虑过我嘛？”
沈长林皱眉：“我当然考虑过。”
“然后呢？你有什么结论？”
“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们没有理由分手！”
“你…”大美媛抓住枕头，直接丢了过来…
沈长林一把接住：“我这么说，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高兴？”
沈长林耐心解释：“至少说明我不会因别的女的更美、更好，就跟自己的女朋友分手啊！而且，我很长情的…”
大美媛快无语了：“…你真无耻！”
骂完，直接起身…
“你去哪？”
“洗澡！”
沈长林想了想，干脆跟着走进淋浴间，有些话一定要当面说清楚。
第八章 也算载誉吧（上）（第三更）
《搜索》的国内热度挺高的，记者传回去的一篇篇稿件，影迷很热情，媒体也跟着炒作。
毕竟是沈长林执导的第三部电影，而且入围了柏林电影节。
海外媒体评价也不低。
最主要，好莱坞太凶了，需要沈长林…
当然，公司发通稿的时候刻意加了‘叙事纯商业，拿奖概率不高’这句话，而且重点报道了版权售卖…
即便这样，影迷依然坚信沈长林即将摘下金熊奖…
业内感官比较微妙，肯定不希望沈长林拿奖，毕竟已经在商业方面证明过自己了，要是能拿奖，这…
阿谋2.0？
纷纷打听，然后得知拿奖概率不高，但是版权卖的很火…
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回应，应该高兴还是失望？
反正路川松了口气，毕竟去年吵了一架——他公开说沈长林的作品不能走向世界，这要是拿奖了，岂不是直接打脸！
公司有意降温，但影迷闹腾，媒体也跟着往上凑，势头有点忒大。
联系几家媒体压了压讨论的声音，议论拿奖的声势有所缓解，略去了无端吵杂，却又往沈长林身上靠…
《时光网》记者那篇采访阿谋、沈长林的稿子出炉后，关于《搜索》幕后的事情，再次成为讨论的焦点！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但依然公知当道！
一堆人骂沈长林，说他垃圾啥的，居然帮政府说话——夏事件本质上是执法机关的公信力缺失，小贩杀城管，大家都同情小贩，对了，伊能婧还跳出来说收养杀人犯的儿子…
带节奏号召抵制《搜索》上映…
好就好在，事情过去三年了，有不少律师跳出来支持沈长林，而且微博被限制讨论这些，没法扩大影响力，否则，一波下来，沈长林就尴尬了…
现在嘛，沈长林不回应，这件事就没扩大！
24号，沈长林发微博，一个字也没提夏，而是写说：
《搜索》柏林行即将结束，收到了颁奖典礼邀请函，应该能拿个小奖，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版权售卖，说实话，我这次来柏林，主要是为证明不考虑世界性眼光，华语电影能不能卖出去。
挺好的，北美翻拍权加发行权卖了220万美元；
欧洲跟当地最大的发行公司MK2签了发行合约，报收进账400万美元…
证明了我的观点：华语电影在海外还是有销路的，只要你拍的好！
怼的还是路川…
……
《白鹿原》也拿到了闭幕式邀请函…
如果没记错，好像给了个摄影奖。
不过王荃安志得意满，觉得自己能再次擒熊…
毕竟他之前凭借《图雅的婚事》、《团圆》拿过金熊奖和最佳编剧银熊奖…
业内导演，尤其是文艺片导演都很自信，《霸王别姬》之后，吟诗达人满心欢喜，准备了《风月》，志得意满，决定再次冲击戛纳…
当然，《风月》失败的！
《白鹿原》也是…
歌德说过一句话：“人们总以为人到老才会聪明，实际上人愈老愈不易像过去一样聪明。一个人在生命过程中变成一个另样的人，但是很难说他会变成一个较高明的人。”
这话很对！
所谓当局者迷嘛，反正王荃安觉得《白鹿原》牛逼，甚至说过‘拯救中国电影’这句话…
这就是把自己当成大师了。
这不，王荃安见到沈长林，态度明显带着前辈的关怀：“《搜索》也拿到了邀请函，那我估计你们要拿银熊奖了！”
沈长林心里有些不痛快，但面上笑了笑：“…谁知道呢，先恭喜王导！”
“恭喜我？金熊还没说给我呢！”
“恭喜您新婚大吉啊！”
“哈哈…走吧！”
去年四月，《白鹿原》拍摄时候，张鱼绮已经在微博上大秀“鸽子蛋”了，
高媛媛跟张鱼绮寒暄结束，走回座位，小声跟沈长林道：“你看看人家，拍一部电影换一个女朋友！”
“这也是极少数…”
“极少数吗？巩利跟阿谋，冯导演跟妻子徐凡，江闻的妻子周芸…”
“我记得有个外国导演宣称非要爱上女演员才能拍电影呢！”
为什么导演跟女主角总会不清不楚呢？
很正常，电影是很多方面的综合视觉展现，导演、演员、编剧、制片、出品、服装、化妆和剪辑等等方面，拍摄电影还讲究一配合的默契。
男导演和他们的御用女主角，自是对于电影这门子行当，有着共同的审美趣味，才能将导演所想呈现于荧屏之上。
审美一致，再一接触，很容易就发生关系。
不过，后来这种事就越来越少了，为什么呢？
早期我们的电影就是导演中心制，导演说了才算，后来嘛，随着资本入侵，导演直接成了一种工作，女演员都是有金主的，你敢动她们试试！
……
比预测的好一点，《搜索》拿的是评审团大奖银熊奖，相当于第二名！
据说，评审团主席迈克李非常喜欢《搜索》，帮着争取到的…
当沈长林听到颁奖嘉宾说出《theWeb》的时候，沈长林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淡定，但还是难掩激动的上台了…
“谢谢评委给我这个奖，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谢谢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谢谢所有演员信任我…”
“这段时间，我感觉很焦虑，因为找不到创作的方向，前几天我问了阿谋导演，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对，把这句话分享给大家：‘作为导演，如果找不到方向，那就静下心，回忆一下自己入行的第一部电影，然后你就明白了！’”
“谢谢大家！”
内心深处还感谢了一下吟诗小达人…
说完感言，下台，回到座位上，邓朝很激动，抢走了银熊奖杯，高媛媛这一边抹眼泪，一边道：“你还跟阿谋聊过这个？”
“嗯…他是前辈，我带着请教的心态找他聊天，他当然不吝赐教！”
“他还说什么？”
沈长林不太想聊这个话题，而是问：“…要颁最佳女演员了，你不激动吗？”
大美媛翻了翻白眼吧：“我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
“那你猜，张鱼绮会不会拿奖？”
大美媛看了眼《白鹿原》的方向，张鱼绮满脸渴望盯着拿信封的颁奖嘉宾…
第九章 也算载誉吧（下）（第四更）
演员愿意演激情戏嘛？
得分情况…
毕竟根据真实情况改编的电影嘛，Nofuolife。
挺对的，床戏的出现有助于表达男女主人公感情进一步发展的需要…
电影打动人的地方是源于生活的感情，而男女爱人之间的感情，在鼓掌中得到最完满的诠释。
《白鹿原》改编的剧本就是一堆床戏，因为导演王荃安看到了青欲，所以，他展示的最直接的部分也是青欲！
性张力嘛！
对了，听说他第一个邀请的是汤惟，后者看完剧本，直接拒接，都不带商量的…
然后张鱼绮接拍了！
出于什么心态？
为了艺术献身？
你觉得可能吗？
说白了，演员肯接青欲戏，多半还是想获得一些东西，比方说奖项啥的…
王荃安确实很努力了，整部《白鹿原》完全变成了田小娥视角，纯粹为了捧张鱼绮。
结果拍摄的电影格局太小了，完全都是小娥裤裆里的那点事…
可惜，王荃安只是王荃安，并不是每一个忽悠别人脱衣服的都叫贝托鲁奇！
有些网友总结的挺到位的：王荃安属于九十年代末工于心计，企靠着电影节发迹的混上流社会的一代纠结导演。
说个事，芦苇老师很早就想改编《白鹿原》，他是西安人，对这本小说的情感很重，前前后后写了五年剧本，当中还不断去申请审批。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谁来拍！
阿谋和吟诗小达人都拒绝了，他开始在后辈里找。
因为《惊蛰》，他看中了王荃安，但是离他心中想要的导演水平还差一些。因此他写了《图雅的婚事》让王荃安来拍，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锻炼之后，水平还是差，但不同的是，王荃安那时已经野心勃勃，芦苇挡不住他要拍《白鹿原》的脚步了。
并且弃用了芦苇老师写了很久的剧本…
其实，做《白鹿原》是西安某政府领导在背后牵头搞定的资金，该领导和金主力推王荃安…
最佳女演员给了刚果女演员瑞秋·玛瓦赞，凭借《战地巫师》里的表演。
看得出来，张鱼绮挺郁闷的。
毕竟牺牲这么大，却未得到想象中的回报。
王荃安表情也有些不愉快，《白鹿原》仅仅拿了一个最佳摄影银熊奖…
……
颁奖结束，还有答记者提问环节，沈长林出场…
这个时候，消息已经传回国内。
评审团银熊奖，柏林国际电影节！
非常牛逼了！
距离中国电影上次在欧州三大扬名已经过去三年了。
沈长林诶，华语电影票房记录保持者，现在在柏林电影节拿奖了~
而且，《搜索》题材新颖，批判的是网络爆破力，人肉搜索。
挑不出任何毛病，可以宣传！
柏林这边的消息一出，通宵守在电脑前的那群夜猫子，顿时嗨起来，四大门户网站连夜做稿，直接挂在了娱乐版头题。
影迷们最高兴，已经开始讨论沈长林的历史地位啥的…
就离谱，他才25岁，《搜索》只是他的第三部电影，这个时候讨论历史地位，是不是太早了？
宣传团队立马开始狂撒通稿，沈长林被吹成年轻导演里的大师级别、中国电影的希望啥的…
一些合作过的演员，导演也是第一时间发微博祝贺。
施施是熬夜守着新闻——沈长林告诉她有拿奖的可能性。
老实说，这几年，内地市场蓬勃兴盛，大家的关注度更多在国内，金马奖的讨论度远超过欧洲三大！
虽然如此，但欧洲三大的分量摆在这~
她也进入电影圈了，大概了解一点，所以，很激动，差点发了‘我爱你’，改了一下‘恭喜长林拿到评审团银熊奖，不知道小熊可不可爱！’
等了半天，没见他回复…
旋即，笑了笑——也是，他哪有时间回复微博呢！
……
“先恭喜沈导演…”
“谢谢！”
“拿奖的一瞬间，最感谢的是谁？”
“感谢团队还有演员们…这个戏拍的很顺，没有什么困难…离不开团队的付出！”
“拿奖了，高兴吗？正式回应一下网上的不看好的评价？”
“对我而言，这些东西不是看淡，而是不是特别在意，像一个小孩心无旁骛地去玩就好。我不需要靠电影去实现我的财富梦，我也没有财富梦，这样拍电影也会比较单纯一些。”
“片中提出了很多问题，但你选择不给予答案。这是否也是你对于现实的一种态度?
“我觉得所谓“现实主义”，很大程度上是作者表面似乎无态度、客观地去讲人物的真实状态，因为越真实就越锐利，越锐利对现实越有启发作用，而不是以创作者给予一个结论为目标。”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会在《搜索》里设定一个记者的角色?这个是不是有原型？”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些记者的报到是站在自己立场的，可能这件事情的真相他知道，但他不关心…”
记者问答环节，沈长林很有耐心回答了所有提问…
怎么说呢，拿奖跟没拿奖，心态确实不同，即便不是金熊奖，沈长林也是挺开心的，毕竟这也算载誉了！
为国争光！
因为电影节是以国家为单位的，沈长林电影拿奖，相当于中国电影获奖，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没结束呢！
拿奖之后，柏林电影节会为拿奖的电影举办晚宴，届时，全球有实力的片商都会过来。
沈长林还得配合应酬，因为你要卖片子！
拿奖跟没拿奖的影片，价格是不一样的，销路也不一样，当年李胺的《喜宴》拿了金熊奖，当晚签了一百多个国家的版权…
北美的版权从最初的25万美元涨到了75万美元！
《搜索》只卖了欧洲和北美版权，亚洲版权还没卖出，尤其是日苯、韩国——这两个可是大头！
杨帆领着沈长林跟CJ娱乐、乐天影视、SHOWBOX影视包括日苯的东宝、东映周旋了许久…
卖片子，赚钱，不寒碜！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沈长林带着疲惫走出酒店，然后回到了下榻的罗马酒店…
算是官方指定的，入围影片的电影人可以享受半价优惠。
然后瞧见了形单影只的张鱼绮…
他还挺惊讶，因为张鱼绮在这届柏林电影节很受欢迎，刚刚晚宴，一堆老外纠缠她…
第十章 地位变化？（第五更）
沈长林走过去，扶起她：“没事吧？”
“…没事，沈导，恭喜你获奖！”
张鱼绮踉跄了一下站稳，脸上带着一抹酒意的酡红，沈长林赶忙又上手扶了一下，口中道：“小心点！”
“我没事…”
张鱼绮微微昂着脸，眼神有些酒醉后的迷离，问：“拿奖的感受是什么？”
“…没什么，也就是有种惊喜的感觉…”
沈长林看了看旁边，也没什么人…
心中有了一丝疑惑：她为什么要在酒店大厅坐着呢？不能回自己房间吗？难道她不知道怎么用房卡？
张鱼绮叹了口气：“惊喜的感觉，我也想感受一下啊！”
“你在《白鹿原》的表现堪称惊艳…我觉得演员完成自己作品就好了，有时候功利心不要那么强…”
“呵呵，你在教育我嘛？”
“没有…”
她的身体已经压了过来，软软的，带着好闻的香水味…
但老实说，沈长林并没有心猿意马，反倒觉得好烦！
因为大美媛还在房间等她呢…
怎么摆脱呢？想了想，干脆掏出手机给大美媛发了短信，让她过来解救一下！
发完短信，他才问：“王导呢？”
“…不知道，应该在跟那帮片商喝酒呢！”
“那你怎么不去？”
“我就没见过凭几杯酒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多出钱的…你的《搜索》卖了几千万了吧，你喝酒了嘛？”
“喝了一点…”
“那我闻闻有没有酒味…”
沈长林看她过来，赶紧拦住：“…你喝多了！”
“女人不喝多，你们男人有机会吗？”伴随着回答，她愈发放肆，不止身体靠过来，还加了手上动作…
稳准狠，擒住了凶器！
这是醉酒？
沈长林有点后悔了，不应该发短信的！
人家人美条顺的，骑一下怎么了？
你就这么在乎自己那点正能量吗？
可惜，为时已晚，因为短信已经发过去了！
“…你住哪一层？”
“怎么，嫌我烦？想送我回房间？”
“…嗯，我不太喜欢喝酒的女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大美媛来了：“你们在干嘛？”
……
大美媛皮笑肉不笑把张鱼绮带送去她的房间，然后找到沈长林，让他解释一下。
沈长林刚洗了把脸，正坐在沙发上吃苹果，闻言，无奈道：“我看到她在那边趴着，有点担心，毕竟这是国外，我还是很担心同胞的！所以，过去看看，然后就…”
“你是不是傻？”
“啊？”
“她在勾引你！”
“…我觉得她应应该是没拿奖之后的失落，再加上借酒浇愁之后的愁绪…”
大美媛翻了翻白眼：“她怎么想的，我比你清楚！”
“是嘛？你也用过这招？”
“懒得理你！”
说着话，她打开沈长林的背包，拿起那尊小熊：“这就是银熊奖？”
沈长林撇了一眼，故意用一种不值一提的语气道：“嗯…不值钱的！”
“…那你送给我！”
沈长林回了一句‘呵呵’…
大美媛挨着他坐下，用撒娇的语气道：“你不是说不值钱吗？”
“是不值钱，但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什么意义？”
什么意义？
沈长林瞬间想到了回答：“…能拿这个小熊，是因为《搜索》，因为《搜索》，我才认识的你啊，这尊银算是我俩关系的见证！”
这句话没什么，大美媛却不行了，直接扑倒了沈长林…
……
现如今的中国电影。
一句话概括：一堆的伪大片夹杂，十几部水准线以下的商业片，顺带着还有几部专门为了冲奖拍摄的严肃文艺片。
沈长林本身就是异类，他的电影是极少数被大众接受的国产电影。
而且，不仅自己拍，还担任监制，捧出了三位卖座导演…
就离谱。
很多人觉得他是裤子+陈果富！
更离谱的是，他现在还没拿奖了。
柏林国际电影节评审团大奖！
更让人惊讶的是，当天上午，央视的《朝闻天下》居然介绍了沈长林获奖的事迹…
柏林国际电影节获奖电影，居然被《朝闻天下》报道了？
呃，很稀奇的事啊！
要知道《图雅的婚事》、《团圆》也都拿过奖，《图雅的婚事》还是金熊奖呢，但没有报道！
怎么说呢，虽然不是禁片，但反映的东西有点尴尬，《图雅的婚事》——现代进程对农村的侵蚀、民族问题、情感与生活形成的道德困境等等。
《团圆》这个戏，立意很好，但拍得太肤浅太牵强，且场景、事件、人物给人时空错乱的感觉。
而且两部电影的票房可以忽略不计。
绝对不是主流观众喜欢的作品！
沈长林不一样，《搜索》本身就是商业片！
背景干净，还拿了奖，还不加紧宣传？
原本就是极高的名望加上官方的承认，很多人已经心知肚明，沈长林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导演之一了…
除了资历有所不及，其它的他并不缺少…
当必然，沈长林并不知道这些。
他还是有点担心《搜索》的票房…
……
首都国际机场，出口位置，一堆记者扛着的长枪短炮早就堵在这里，就等着正主出场。
远远地就看到了一群人包围下的高媛媛和邓朝两人走了出来…
“出来了，快点！”
一位眼尖的记者吼了一嗓子然后，一群人冲了过去…
他们等的就是《搜索》剧组。
那还不赶紧上，难道还要等着第一手新闻被人抢了？
“媛媛，听说这次柏林行，收获不小，跟好几家品牌达成合作意向？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那么夸张啦，只是大家有合作的意向，目前还只是初步商谈阶段…”
“听说《搜索》里的造型是导演亲手帮你打造的？”
“对，导演说我有冷艳御姐的气质…”
“朝哥，听说宣布拿奖的时候，你哭得很凶，能说一下感受吗？”
“就是激动，”邓朝解释：“因为我们最开始并没有被看好，这种情况下拿奖，很容易情绪激动…”
问了两句，记者觉得不对劲，他们围在这是为了采访沈长林啊。
“朝哥，沈导演他们呢？”
“…他们在后面，马上出来…你们去采访他吧！”
邓朝果断卖了沈长林，一帮记者扭头，果然看到逮着墨镜，背着单肩包，一身休闲装扮的沈长林走了出来，那还等什么，赶紧围了过去…
第十一章 档期调整（第六更月票加更）
沈长林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
以前宣传的时候，他都是走VIP通道。
这次没走，是因为公司说了，必须大张旗鼓！
毕竟也算为国争光。
于是被记者们堵住了去路…
“长林，听说你最开始对获奖并不抱希望的？”
“长林，这趟柏林行，斩获了评审团大奖，有什么想说的吗？”
“就是高兴，没别的想法…对了，确实也有点想法，就是海外拿奖也不是那么难嘛！”
“长林，你在微博说了《搜索》的海外版权售卖信息，能说的再详细点吗？
“海外版权还是挺顺利的，大概卖出了800万美元左右，这趟柏林性，最大的收获就是海外版权售卖没有那么容易，但也没有那么难…”
去路被阻断，沈长林只能停了下来，应付媒体。
“国外只认卖点，很多一些大卡司的电影海外全版权售价可能仅有1万美金，而更多电影则根本无人问津，其中甚至包括一些知名导演的作品。”
“演员或者导演有国际知名度、影片类型比较热门或者话题度较高的华语片，在一些地区的全版权价格基本上也就5-10万欧元左右！”
“我跟一些片商聊了一下，他们挑选影片时，质量永远是首要考虑的问题。一部电影有着再强大不过的演员阵容、再好的镜头表现力，如果没有完整的故事和过硬的质量，就很难在电影市场上有所作为。”
“而且说实在的，国内明星有海外知名度的寥寥无几！”
“所以，国内有很多公司说一个片子卖了多少钱，动不动就几百万美金，那纯属吹牛逼！”
“听说索尼买了翻拍权？”
“对，是制片人看重杰森看重，通过索尼运作的…杰森是索尼的制片人，运作过《当幸福来敲门》、《天气预报员》…”
路堵的有点严实，沈长林倒也不急，问题是影响后面的人正常通行了啊！
机场工作人员赶来，说了一下情况…
沈长林只好换了个地方，又唠了一会，这次，记者提到了票房。
“《搜索》不是一个大众向的娱乐电影，探讨的东西也还挺严肃…而且上映时候，又有好莱坞大片搅局，我觉得过亿就算成功吧！”
“进口片份额扩大…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因为我始终坚信一个规律：不管你有多少创作者，优秀作品只能占5%，好莱坞也不见得每年都能出超过20部大卖的作品，否则，哥伦比亚也不会被收购，米高梅也不会半死不活！”
最后，当然是拿出银熊奖杯，做了个高举的动作，配合拍照…
……
公司，一群人坐在会议室…
《搜索》拿奖了，固然高兴，问题随之而来，要不安排3月上映？
天时地利人和俱佳！
一方面是借柏林得奖之势“趁热打铁”，所谓天时。
地利，3月非常适合文艺片“生存”——国产大片少，好莱坞淡季！
真的是淡季，如果3月2号上映，最强有力的对手只有一部《战马》，斯皮尔伯格的作品，关于二战的剧情片，票房前景最多一亿出头…
而且，去年的《观音山》就是三月上映，最终票房6930万。
人和就是影片本身的质量了…
当然，问题也有，最大的问题就是档期太冷！
为什么3月没有国产大片上映？
还不是因为没啥人看电影嘛！
去年，要不是《洛杉矶之战》上映，整个三月的大盘加一块没到四个亿！
大盘上限摆在这，这也是大家犹豫的地方…
陷入僵局，郭松姜从口袋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然后问：“之前定的档期是哪天来着？”
“4月27号，五一档…”
“那我们大家的票房目标是多少？”
“过亿最基本的，我们的目标是创造国内最高文艺片票房纪录！”
“…目前的记录是多少来着？”
“《山楂树之恋》的1.44亿吧！”
1.44亿…
郭松姜算了一下，然后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咱们提档，3月2号上！我去跟长林说！”
“光线那边，我来对接！”
“宣传方案，晚上就能出来！”
“等一下，”郭松姜拦着一帮蠢蠢欲动的员工：“等我先找老板汇报一下…”
……
老郭算是职业经理人…
职业经理人要保住自己的位子，除了业绩，还得了解老板的心态！
否则，你干的再好，老板看你不顺眼，照样让你滚蛋。
长林影视是沈长林的，《搜索》整个项目也是沈长林的，而且之前商量档期的时候，定好了4月27号，跟《黄金大劫案》、《匹夫》、《杀生》一起上，展现年轻导演不畏好莱坞的决心！
都做好营销方案了。
你现在说要改档期，就算你有正当理由，也不能不提前告诉沈长林吧！
你把他当什么了？
所以，这次他先找沈长林商量，试图说服他…
他准备从热度、市场分析角度说一下，进门，沈长林正在跟赵姗聊《跑男》的事。
“老郭来啦！”
郭松姜满脸惊喜，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大导演回国了？”
沈长林有点不好意思：“…什么大导演，我就是走运，评审团主席迈克李喜欢《搜索》的风格…”
“那也是你厉害，怎么王荃安就没拿奖？”
“《白鹿原》拿了摄影奖…”
“摄影奖奖励的是摄影师，跟导演有什么关系？”
沈长林语气严肃：“电影不是导演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摄影师一个人的事，摄影获奖，奖励的也是电影，咱们私底下能这么聊，但对完，你们千万不要说任何看不起《白鹿原》的话！”
“…知道，这房子里都是自己人…”
沈长林‘嗯’了一下，然后才问他：“说吧，什么事？”
“就是…关于《搜索》的上映档期，你觉得要不要调整一下？”
“…其实我也有想这个事，五一档上映，固然有噱头，但市场就这么大，不可能容得下4部国产电影同时上映的…”沈长林皱眉，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3月2号怎么样？”
“2号…那就是下礼拜？”
“对，我们研究了一下…”
没等郭松姜展开说呢，沈长林已经点头：“行，下礼拜就下礼拜吧！”
第十二章 人选？（第一更）
关于电影档期，一般是这样，国产片向电影局申请报批即可。
当然，也可以更改档期；
电影局是没有权利给国产片安排档期的，不然也不会出现一天上8个国产片的情况！
进口片一般是电影局批准，局里会控制进口片上映的档期，但进口片档期批准后，一般都掌握在中影华夏的发行人员手中，一般是在一定时间内不让公布档期的，民营公司很难知道进口片档期！
所以，张卫平之前吐槽的还挺对：《三枪》这次选择和华夏合作，所以在档期遭到《2012》、《第九区》两部进口大片的围追堵截…国产片本来就处于成长期，跟美国大片竞争还是有劣势的。
当然，大部分民营公司还是能搞到进口片的确切档期的，《西风烈》上映那会儿，电影局提前一两个月通知过，给你安排《生化危机》这个对手，有信心赢吗？
电影局定档期，首先考虑的就是国产电影的利益！
至于张卫平为什么吐槽，谁知道呢…
可能是真不爽，也有可能是单纯想炒作。
《搜索》上映档期，可以提前，但不好退后的，因为6月28号《画皮2》上，7月、8月，一堆国产电影要上…
沈长林也有考虑过3月上映，这不是担心档期遇冷嘛！
老郭既然敢提议，肯定想好了对策！
那就3月吧！
郭松姜转身欲走：“那我马上安排宣传事宜！”
“等会，咱们商量一下《跑男》的嘉宾人选。”
原时空的《奔跑吧》，从一开始的嘉宾选择就是对应的韩国版《跑男》，人设照搬，什么能力者、周五情侣、女汉子啥的…
就很尴尬！
但是取得了巨大成功。
而且人设确实挺成功的，可以沿用…
说到原时空的《跑男》，公认的邓朝、陈贺干的比较出色，邓朝属于人来疯，没事就喊伐木累，擅长自嗨和干嗨…
陈贺真的是适合综艺！
会抛梗有艺能感，但这个人，沈长林不喜欢…
——《你好，李焕英》宣传会，都不敢带上他！
而且有艺能感的艺人不止他一个，乔衫就合适。
“首先，邓朝、吴景不用多说，他俩一个是队长，一个是副队…”
“其次，乔衫负责笑点，肉巴负责美还有拼命；”
“现在还缺三个，你们想想谁合适，不能是一线明星，但也不能一点名气没有！”
顿了顿，沈长林补充一句：“最好是能放开的！”
“都是男的吗？”
“那肯定啊，跑男嘛！”
赵姗犹豫一下：“王恺、陈潇都不是那种放得开的…”
郭松姜忽然提议：“沙溢怎么样？我跟他打过交道…”
沈长林赶紧点头：“他挺好…自带幽默感，这点很重要，还有呢？”
“你不是投资了一个话剧社嘛，开心麻花，不如让他们出一个人？”
“…沈藤啊？”
“不行吗？”
“我对他的想法是喜剧之王…算了，我去问一下吧。”沈藤和艾伦，他俩谁都行…
“那还差一个呢？”
“…找个年轻小伙，帅点的，性格得好啊，我跟你们说，《跑男》肯定能火，这帮人也会火，火了之后，观众就会关心他们的私生活，所以，绝对不能找进狱系的，明白不？”
郭松姜有不同的看法：“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
“我是说定义艺人，自然是从作品说话。”
“公众人物，既然享受到了曝光带来的好处，自然也应该承担私生活混乱引发的公众指责！你总不能只享受好处，一点责任都不想承担吧？”
沈长林加重语气：“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公众人物的隐私越来越不好保护了，你做了啥，干过啥，肯定能翻出来，除非你不红！”
郭松姜看了看沈长林，闭嘴了…
他很想反驳一句‘那你呢！’
不敢，怕被开除…
……
沈长林正准备接着说《证人》导演试镜的事，手机响了，是韩董拨来的…
“我先去趟中影，你们考虑好人选…”
撂下一句话，他下楼去了。
郭松姜也回去跟宣传部门讨论《搜索》的宣传，赵姗则眉头紧锁，她在思考《跑男》的人选。
乔衫、肉巴都是公司的人——决定让乔衫担任《奔跑吧》的主持人之一，肥水肯定不能流向外人田，干脆就把他签了。
邓朝、吴景、沙溢都有自己的经纪公司，不好弄，沈藤或者艾伦，经纪合约属于开心麻花…
也算自己人，毕竟沈长林前段时间是以长林影视的名义投资的开心麻花。
现在还缺一位偶像级别的帅哥！
那得签一个90后，长相帅气的小伙！
要不…去北电、中戏转转？
突然想到了筹备《匆匆那年》的苏仑，她应该面试了不少青年男演员。
《匆匆那年》跟搜狐视频就合作，演员尽量采用全新人模式，也不算全新人，因为男主角是井宝然，女主角找了蒋萌婕，也都算有知名度的…
但是其他演员肯定要用新人的…
打了通电话，两人约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碰面。
……
《左耳》下映了，以5.24亿的票房成绩刷新了内地导演处女作新高度。
苏仑可谓备受瞩目！
很多投资商都找过来，希望能投资她接下来执导的电影。
甚至有投资商直接拿着一个亿来找她…
以换取她未来三部戏的投资比例。
吓得她赶紧换了联系方式，然后找到几个编剧，闭关打磨《匆匆那年》还有《左耳》电视剧…
重点当然是《匆匆那年》，因为《左耳》电视剧，她直接给了姚亭亭——沈长林推荐的，看了她的短片《顶缸》。
绝不是因为片名让他联想到什么！
当你主动跟世界断绝联系的时候，那帮人也不会缠着你，毕竟娱乐圈嘛，新人辈出。
《匆匆那年》，她自己挺喜欢的，选角当然不能马虎，井宝然和蒋萌婕也算有代表作的两位年轻演员，选他俩，很合适。
男二号，选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
要么长相差劲，要么过于成熟——校园青春片诶，要的就是少年感。
然后，姚亭亭推荐了她的学弟，一个叫白净亭的男孩，长相很合适，就是演技基础略等于零…
正为难呢，接到了赵姗的电话…
第十三章 提议（第二更）
“现在的年轻人，要么没演技，要么过于成熟，成熟的有点油腻！”
苏仑先是吐槽了一通《匆匆那年》的选角，然后重点说了刚才面试的白净亭：“没有任何表演功底，台词是一塌糊涂！”
“形象呢？”
“形象倒是不错，否则，小姚也不会推荐他！”
赵姗劝道：“你都找了快半个月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形象不差的，再试试吧，我记得长林说过‘青春片，最重要的就是演员得契合角色…’”
苏仑犹豫一下，然后摇头：“不行，那台词念得跟小学生读书似的…”
“…那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没有，我跟你说，还有几个大前辈想把自己儿子塞进组里…”
“星二代啊？”
“对！”苏仑点头，随即苦恼到：“我还想着怎么回绝呢！”
“甭理他们，”赵姗摆手：“这是我们长林影视的项目，我们向来凭角色选人，绝不是看人给角色！”
“可以吗？”
“当然，难道你以为没有人找过长林？”
星二代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钱好赚呗！
都说小火靠捧，大火靠命，但在娱乐圈，只要小火，就能保证一辈子吃喝不愁！
星二代们在父母的帮衬下，天然的，资源能好到起飞，买几个热搜，就算做不到大红，小火也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星二代们演技都很差劲！
尤其是新生代二代们…
原因挺简单，养尊处优，处处得笑脸，机会早安排…
这样的人生经历，你就演不了深度的，能打动观众的角色！
所以，沈长林对大部分所谓的星二代敬而远之。
两人聊了一会，赵姗又提起了最开始被吐槽的男孩：“他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
“师范大学的，不是学表演的…”
“…师范大学，那你让他明天再来试试，我也去看看！”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赵姗说了《跑男》嘉宾的事：“我想找个90后阳光大男孩，私生活干净点的那类！”
“私生活干净…行，我让试镜导演打个电话！”
不是偏见啊，艺术学院的学生比较前卫，男女关系看的比较开，所谓礼貌性上床、临时性强女干都是这个圈子传出去的…
根本经不起深挖！
……
这边是赵姗在跟苏仑见面，沈长林已经抵达中影。
韩董建议他提档上映《搜索》…
中国电影市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在一年的总票房里，国产电影必须占到50%以上，也就是所谓“50%红线”！
但是《碟中谍4》、《地心历险记2》直接把前两个月的份额干到了75%…
国产电影被打的溃不成军。
但也无所谓，毕竟下半年才是国产电影唱主角的时候！
必须说一句，中影对《泰坦尼克号3D》的预测不怎么高的，否则不可能让《黄金大劫案》迎面撞上——宁昊宣传时候，本人亲口说过，领导专门提前通知过《超级战舰》和《泰坦尼克3D》的档期…
话又说回来，韩董也不是不着急，《复仇者联盟》、《黑暗骑士崛起》、《黑衣人3》、《超凡蜘蛛侠》、《敢死队2》、《谍影重重4》，今年的好莱坞大片有点多！
需要一部国产电影现在上映，振奋一下观众对国产电影的信心。
看了看今年的国产电影，裤子的《1942》好像很能打，但这玩意要到贺岁档。
路川磨剑五年的《王的盛宴》，估计也是贺岁…
《画皮2》，宣传得花里胡哨，定档六月二十八；
宁昊的《黄金大劫案》五一档…
然后，《搜索》在柏林获奖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
《搜索》，沈长林…
就靠你了！
他找沈长林也是为了提档的事。
本来就准备提档的，一拍即合，沈长林直接答应下来：“我们也觉得五一档太挤了…”
“四部国产电影挤在一起，市场容纳不了！”
“韩董，我们三月上映《搜索》没问题，中影在排片的时候多照顾一点…”
“这你放心，中影一定鼎力支持！”
宾主尽欢，然后韩董说了一件事：“你看过《碟中谍》系列没有？”
沈长林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看过！”
“有没有兴趣执导一部差不多类型的大制作动作片？”
“大制作？”
“投资过亿，主角刘得华！”
沈长林愣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项目…
果然，韩董接着道：“富春山居图，你知道嘛？”
“…听说过。”
当然听说过，去年，藏于浙江省博物馆的与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两部分《富春山居图》时隔360年首度合璧，这则新闻闹得很大，也是电影《富春山居图》的由来…
果然，韩董问：“有兴趣围绕这个图做一部冒险类型的电影吗？”
沈长林…
很突然的就想到了原时空的《百变林之灵》，全称是《富村山居图之志玲姐姐变装秀》，毕竟这电影除了林之灵变装，没啥记忆点了！
——之灵姐姐在片中分别上演了婚纱诱惑，空姐诱惑，尼姑诱惑，浴缸诱惑，酒吧诱惑…
导演真的很懂！
扯回来，沈长林琢磨了一会，然后问：“能到什么尺度？”
“尺度？”
“既然是夺宝冒险，有关于富春山居图，肯定有敌对势力，那这些敌对势力从哪来，目的是什么…我能拍到什么程度？”
还能是什么目的？
无非是破坏两图合一，阻碍两岸统一呗…
但如果这个都不让拍，那这个项目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强行拍摄，就算比《志灵姐姐换装秀》好点，也有限…
韩董考虑了一下，然后道：“娱乐性为主…”
“那我就不拍了，”沈长林拒绝：“我还不如拍个其它冒险电影，干嘛非跟富春山居图较劲？”
他没有系统任务，不需要把《富春山居图》变成7分以上…
“其它冒险电影？”
“…就是偷东西或者探险类型…”
“纯粹的娱乐向？类似《十一罗汉》那种？”
“对！”
韩董来了兴趣：“…有计划吗？”
沈长林耸肩：“暂时没有，但我觉得做这种类型，最好做成中韩两国合拍，毕竟韩国市场也很大的！”
“…可以，你下一部电影就做这个项目！”
沈长林惊讶：“啊？”
第十四章 日常（第三更）
“中国电影怎么打入海外，有的人说我们要征服北美市场，事实证明，短时间不可能！
当年我们做《赤壁》，花了一个多亿美元，结果，北美根本不接受，我记得好像安排了不到一百家影院上映…”
《赤壁》对韩董的打击很大…
大价钱，国际大导演，题材也是三国，就完全没料到北美、欧洲根本不买账！
不过，至少比《无极》好点，《无极》压根没收回成本！
“我现在就觉得咱们最好先立足亚洲，你说的提议很好，就做中韩合拍的娱乐向电影…”
沈长林还没拒绝呢，韩董又来了一句：“这个项目交给你筹备，我放心。”
不是，你怎么就放心了？
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就是随口说一句，怎么还成任务了？
“韩董，我就随口说一下…”
“你缺少什么？”
沈长林瞪大眼睛：“剧本方向、演员、资金，啥都没有，我怎么做？”
他都准备好要做《亲爱的》了…
突然安排任务？
“剧本方向不是你提议的嘛？《十一罗汉》那种纯粹的娱乐冒险电影…演员，你想用谁，我帮着协调，资金…你还缺资金？”
沈长林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今年拍摄，明年上映…就当是送给中国电影的礼物，也算是送我的退休礼物吧！”
“…行，我回去准备准备。”
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长林也只能同意了！
……
车里，沈长林在想这部娱乐类型片应该怎么拍…
已经答应下来，那肯定要做的漂亮一点。
首先，肯定是群盗夺宝类型；
这个类型，在好莱坞是一个专门的子类型，没有例外，基本上都是视效大片+俊男美女明星大咖，往里堆钱，然后挣回更多的钱。
典型是十一罗汉系列，近来是速度与激情系列…
其次，除了交足类型片的功课以外，故事上也得有新意。
原时空的《夺宝联盟》把一个外在的群盗故事嫁接在一个复仇故事上，野心很大，塑造了复杂的主角团伙。
这个可以借鉴，但《夺宝联盟》的后半段套路化明显，段落明显靠拢传统动片，没多大新意…
最后…
也是沈长林动心的原因——打造一部中韩合拍的娱乐商业大片！
同时收割中韩两国市场。
毕竟他的目标是成为大商业片导演，如果只盯着国内市场，当然那也没问题，但总感觉格局不够大…
现在有机会做一部大制作，而且是群盗属性的，中韩合拍…
没有道理拒绝！
我是找全智贤还是找孙艺珍呢？
好纠结啊…
算了，先把剧本做出来！
团队属性的电影，剧本设置，人物人设有模板的…
《速度与激情》打趣过，老大、副手、负责搞笑的小弟可能一个，可能两个，然后是老大的女人…
照着套就行…
正想着呢，手机响了，施施的电话。
沈长林中止了想象，接通电话：“喂…我在车里，刚刚去见了韩董…马上回家…”
“想吃什么？你会做菜吗？”
“…那就我们常吃的火锅店吧…嗯，拜拜…”
……
沈长林回国，柳施施挺激动的。
倒不是逼急了症状可以有效缓解，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还是太久没见面了。
她感觉有好多话想说。
跟他聊自己的进步——她在拍摄《三生三世》时候，沈长林帮她安排的演技老师，专门指导她的演技。
跟他聊自己接了最喜欢的零食广告——她喜欢百醇的一款饼干，一直吃，然后品牌联系她，成了代言人！
然后，沈长林开门，手里拿了一束鲜花。
“这是什么？”
沈长林一边换拖鞋，一边道：“我看到花店卖这个蓝色玫瑰花，感觉好稀奇，喜欢吗？”
“…喜欢！”
她高兴的咧嘴笑，然后注意到他的背包：“这里面是银熊奖？”
“对呀，你要看看吗？”
沈长林打开包，里面放着一个木盒，木盒打开就是银熊奖奖杯…
咋一看很丑，仔细一看…
还不如咋一看呢！
就一尊小狗熊挥舞双手。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眼睛，跟一团银色金属块似的！
施施有点激动的接过去，认真看了看：“真好看！”
“哪好看了？不要说违心的话。”
“…”柳施施白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四周：“这东西放在哪好呢？”
沈长林提醒：“我有保险柜的…”
“那就放你保险柜里吧！”施施随口回答，然后想起什么：“你怎么会有保险柜？”
“保存一些东西啊…我怎么就不能有保险柜了？”
柳施施突然警觉的看了看他：“…你以前拍的东西在里面吗？”
拍的东西？
沈长林回忆了一下，原主好像跟陈老师一样，是个喜欢记录美好瞬间的家伙，赶紧道：“…早就删了，摄影机都让我销毁了！”
“那还好…”
跟着走进卧室，把小银熊放进保险柜，然后…
没有急着探索深渊，都挺饿的，直接去了火锅店…
……
“我觉得你可以让阿姨在这边开个火锅店。”
“嗯？”
走进包厢，沈长林摘下口罩。
“反正阿姨没工作啊！”
施施摇头：“她要照顾我爸爸，而且开火锅店没有那么容易的。”
“能有多难？”
沈长林不以为意，开火锅店是后是明星副业的最热门选择，主要原因就是简单嘛！
火锅是中餐里标准化程度最高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工厂生产，送到店里简单操作就可以上桌…
“最主要，咱们来这边吃东西，还得担心有人拍照，太难受了！”
“那也不行啊，就算我妈妈开店，请的服务员也是外人啊！”
“要不是顾忌名声，我就自己来了~”
服务员上好菜，关上门，离开，施施一边把肉卷放进火锅，一边问：“开饭店有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呵呵…你太小看明星的影响力了！”沈长林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然后道：“咱就说你吧，找一家专门运营加盟商的，对外宣传饭店是你开的，但实际上你根本没有实际参与运营，所有的运营都是餐饮公司在操盘，你就做做代言，做宣传。”
“那…怎么赚钱？”
“简单，做加盟！”
谁尼玛做餐厅赚钱，赚的都是加盟费好不好！
“加盟？”
“对，因为你的名声，加盟商需要一次性缴纳48万元的加盟费，以及5万元的保证金。相当于一家加盟店，你就能进账53万，当然，不是这么算账的，你得把钱分出一部分给帮你运营的公司…”
“怎么可能，哪有人加盟？”
“呵呵，你小看了你的名声，还有，你可以吹嘘，开空头支票啊，这都不会？比方说你可以用心经营一家，然后把这家当成模板宣传吗，吹嘘每个月的毛利率有60%，投资回报周期只要9.46个月，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据。是个人都会想着加盟的！”
哦，他说的就是贤合庄模式，陈贺的贤合庄全国有五百多家加盟店，另外，陈贺还把这个模板介绍给了好兄弟郑凯（火凤祥）、黄教主（烧江南）、孙艺洲（灶门坎）…
这些饭店好吃吗？
好吃个蛋！
还尼玛贵的一笔！
餐厅最重要的是要给客户提供好的菜品，但明星餐厅，通过明星的人气带来大量粉丝食客，却并没有给食客带来好的体验。
那他们怎么赚钱？
人家赚的是加盟费，而并不是靠经营餐厅赚钱，既然加盟费已经收到了，加盟店是死是活，就不再是他们担心的了。
虽然大部分的加盟商最终都会血本无归。
但是，不管加盟商是死是活，明星们早已赚得盆满钵满了。
第十五章 选导演（第四更）
沈长林科普了不少明星捞钱的方式，其实归根结底就一种：割韭菜！
像何老师那种直接收粉丝礼物的方式，其实是最低级的。
有一些通过开餐厅，收加盟费，对加盟商进行收割，算是中等意思。
最高级的当然是赵遮天那种在金融证券行业，空手套白狼，割韭菜，违规造假…
听说后来更是跟国外搅合在了一起…
偷税、大小合同那种算是最明显的违法操作，不再讨论范围内。
不过他也说了一通…
施施一直没说话，最开始还边吃边听，后来，干脆不吃东西了，盯着他看，把沈长林看毛了：“你看我干嘛？”
“你真可怕！”
“我？可怕？”
施施点头：“居然知道这么多赚钱的方式！”
“姐姐，这些都是违法的…起码也是违背道德的，知道归知道，咱可不兴学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长林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钱吗？”
柳施施想了想，然后道：“应该有几个亿吧…我看网上报道说你是亿万富翁！”
“亿万富翁？”
沈长林不屑笑了笑：“我跟你说，就我在什刹海那套接近400平的四合院，去年有人出价1.2亿要买，我没答应！”
“…你有四合院？”
“不止一套，我在雍和宫那块也有一套，那套小点，价格稍微低一点，现在的市价，三千万左右吧！”
“你…”
“你知道比特币吗？我在10年入手了100万美元的比特币，你可以查查现在值多少！”顿了顿，沈长林道：“我比你想象的更有钱！”
柳施施翻了翻白眼：“你说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炫耀一下经济实力，顺便告诉你，正道经营也能赚钱的！”
……
从沙发到阳台，最后还是到了卧室…
毕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小别胜新婚！
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尖叫，征战结束，沈长林到底技高一筹，旗开得胜。
“…要…快死了…”
“什么？”
“…没事，”施施躺在他怀里，忽然想起什么：“那个…电影怎么办？”
“好办，明天就开始正选导演…睡吧，你不累吗？”
“你说呢…”
施施闭上眼，很快沈长林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
沈导演迟迟未能入睡。
他在想事情。
一是《证人》的导演，二是自己的第四部电影…
《我是证人》属于带着悬疑色彩的犯罪片，这类电影其实很好拍的——故事性天然很强！
角色人设丰满，正派、反派对立鲜明，但凡懂点行活，都能拍好。
问题是得会用演员！
柳施施第一次担任女主角，可不能搞砸了。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千万不能是王晓帅那种，好好的《日照重庆》、《闯入者》，硬生生被拍成了文艺片！
选个相对年轻一点的导演吧！
对于很多70末、80、90后导演而言，他们的青春期不是浸淫在香港的警匪片、黑帮片里；就是在好莱坞电影里领略西部荒蛮中阳光下的罪恶以及东部都市阴雨绵绸里的罪行；以及涉猎新世纪以来，还算能凑上一脚的韩国犯罪电影。
他们对这一题材已足够了解。
犯罪电影的程式是相对固定的。
故事的中心事件是犯罪，通常会牵扯到三种人物，犯罪者、执法者以及无辜者。至于三种人物谁是核心，则依据不同故事侧重而定。
至于自己的第四部电影，他准备找编剧钟伟商量一下——钟伟是《药神》、《奇迹·笨小孩》的编剧，很擅长好莱坞类型片的写作。
……
第二天，吃完早餐，沈长林吻别柳施施，然后上班去了。
才打开手机，就发现了一堆的未接来电还有短信…
哦，昨晚回家之后，他就把手机关机了！
一堆事呢，哪有心情处理人情世故？
翻看了一下短信，大都是一些祝贺的消息，值得注意的就俩，一个是杨小蜜发来的消息，说她下礼拜回京城，让他接驾…
接驾？骑马的那种吗？
下礼拜…太不巧了，下礼拜《搜索》上映，他得跑宣传！
回复了一下‘时机不对，下周《搜索》上映，我会很忙…’
然后是徐争的消息，不是关于《泰囧》，而是推荐一个人：“听说你在找新导演，我认识一个年轻导演，有才华，有能力…”
介绍了半天，最后才是名字——《夜·店》的导演杨青…
杨青，《火锅英雄》的导演，想到《火锅英雄》，沈长林下意识觉得《证人》的故事地点也适合发生在重庆…
不过，杨青好像不太适合拍女性角色…
《火锅英雄》里的白百何塑造的很鸡肋，失去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他心里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于是回了一句“可以让他来公司找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新导演？”
徐光头几乎秒回‘圈内都传遍了，听说你跟曹导演意见不合…不过，我知道的比较晚，毕竟我在泰国拍戏呢！’
沈长林果断来了兴趣：“怎么传的？”
“也没怎么传，就是曹导演想用更成熟的演员，但你坚持要用柳施施…”
“说什么了吗？”
“能说什么，最多酸几句…”
沈长林无语摇头…
肯定会酸的，当你太成功了，你的同行当然会各种挑刺…
不过沈长林不在乎这些，正准备回复徐光头，短信来了，是杨小蜜发来的：“你终于回复我消息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搜索》下礼拜就上映吗？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拿奖了嘛，要是没拿奖还能再等等…至于你没收到消息，应该是还没公开呢，不急，我们的宣传工作可以瞬间铺满网上的…”
“嗯，首映给我发一张邀请函，我会穿你喜欢的黑丝！”
顺便传了一张自拍过来，主要展示的就是腿…
沈长林扭了一下坐姿，然后回了一句：“…我马上到公司了，待会再聊…”
关掉手机之后，清了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柰子，然后点开，重新看了一下徐光头的短信——他找新导演的消息已经传遍圈内了？
怎么那么快？
呵呵，也不想想自己带出了几个大卖导演！
沈长林监制+新导演=票房大卖，以及名利滚滚来！
第十六章 山头？（第五更）
《失恋33天》，薛小璐导演一跃成为最高的女导演，之后更有《掌中之物》四台联播，引发了强烈的社会现象。
据说她现在正在忙着写一部赴美生子的剧情电影，监制、制片人依然是沈长林。
陆洋，《绣春刀：修罗战场》，四亿票房，去年的年度第六，超过了《建党伟业》，如果只算国产电影，仅次于《大人物》、《金陵十三钗》、《龙门飞甲》…
正在打磨《绣春刀3》的剧本，听说投资翻倍，达到8000万！
《左耳》的苏仑导演，之前只拍过广告，毫无名气，然后，凭借《左耳》斩获超过五亿票房。
以上三位，跟沈长林合作之后，都筹备了自己的工作室，而且都有后续合作！
圈内传言，《失恋33天》电视剧版本，薛小璐挂名监制，拿了120万的挂名费，《掌中之物》，自己公司投了三分之一，收益过千万；
《绣春刀》系列也在筹备同类型电视剧，陆洋负责…
《左耳》电视剧版已经启动梦，苏仑同样挂名监制，另外，她在做《匆匆那年》的网络剧还有电影…
收益也不低于千万！
怎么说呢，跟着沈长林混，既得名又得利。
而且沈长林从不干涉导演拍摄…
当然，前提是前期筹备所有工作他都会参与！
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能力，而且有资源…
这对新人导演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我是证人》这个项目早就在电影局挂了审批，剧情简介也有。
本来大家还想看看沈长林这回要跟谁合作，一瞧曹保平…
还是算了，曹导演在圈内很有名的，属于实力派导演。
没戏了。
然后传出曹导演跟沈长林掰了的消息…
机会来了！
削破头皮也想挤进来啊！
所以，沈长林进公司，就被大厅坐着的一群人惊到了…
基本都是来试镜《证人》导演的。
……
“…我是找导演吗，不是找傀儡，你练镜头运用都不懂，怎么有勇气来这里的？”
沈长林赶紧进入工作状态，喊来第一个人，才聊了几句，他已经无语了…
满嘴都是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恭顺的要命，态度也很虔诚，问题是，电影这东西跟态度无关啊！
那老子要你干吗？
我自己不能执导嘛？
让他离开，沈长林有点生气，看了眼杨帆：“以后这种人就不要放进来了！”
杨帆手里是他的资料：“他以前拍过好几部微电影，而且家里挺有钱的。”
“…富二代啊？”
“他叔叔是XX…那他找我，让我给他侄儿一次机会，我总不能拒绝吧？”
杨帆说了一个导演的名字，沈长林不禁骂了句：“靠！那你让我拒绝？”
“您是咱们圈子的老大，您拒绝，谁也不敢说什么！”
“你等会…老大？什么，老大？”
旁边没说话的郭松姜插话：“都说你是新的京圈山头…”
“我什么时候成山头了？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去年咱们长林影视出品的电影大获成功，占了国产电影超过三分之一的票房的份额呢！”
“…那我也不是山头…我用的演员都是各个地方的演员！”
“咱不纠结这个，”杨帆看向工作人员，嘱咐道：“让下一个进来，对了，加一句‘长林导演要看各位的想法，没有想法的可以先回去了！’”
郭松姜抬手看了看时间，然后起身道：“老板，我先去忙《搜索》的宣传工作，您最好快点，待会央视的人就来了。”
“这…怎么这么快？那这边怎么办?”
沈长林确实挺忙的，《搜索》宣传、导演选择，两件事堆到一块了！
“…让老杨先筛选一轮，您说几个关键词。”
沈长林看了看杨帆，想了想道：“我最看重风格，这个片子有点类似韩国犯罪悬疑片，冷峻：残酷最佳…”
“明白，还有呢？”
“导演得有耐心，擅长跟演员沟通…”
杨帆记下…
……
“我现在都成山头了？”
“嗯。”
“那我属于哪个圈子？”
沈长林一边走，一边问郭松姜…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了山头代表…
他一直以为自己跟宁昊一样，最多算鬼才导演那一系列。
郭松姜笑了笑：“京圈嘛，但咱跟老派京圈不一样，咱们自成一派！”
沈长林很好奇：“那我这个圈子都有谁？”
“就那几个导演…对了，他们说你是内地新生代导演领军人物…”
“啧啧，这么说我岂不是不能投资港片了？不能用香港艺人了？”
“你要用香港演员？”
“…再说吧，你先去会议室吧，我去化妆！”
化妆师过来帮沈长林化妆，毕竟待会央视的人要过来采访。
沈长林随口问：“赵姗呢？”
“她去《匆匆那年》剧组了…”
“她去那干嘛？”
“可能去看看有没有好苗子，想签下来吧…”
“哪有这么多好苗子…”
沈长林不抱什么希望，然后陈婧走进来，手里拿着《搜索》的宣传计划表…
电影宣传，本质上属于一对多，单向的，传达信息以告知目的为主的营销方式。
就是撬动一切资源，扩散一切宣传动作，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这部电影，以及，想去看这部电影。
其实《搜索》的宣传，一直在前期预热中，没有大规模投放通稿，毕竟最开始定的是4月27号上映，这不是拿奖了嘛，提档上映。
陈婧介绍《搜索》的宣传情况：“微博这次全程助推《搜索》…”
“此外，《搜索》的投资方联系了浙江光电，会在浙江卫视高收视节目《快乐蓝天下》、《我爱记歌词》插播预告片，龙外，《天天向上》也邀请我们出演！”
《搜索》的主要投资方是宁波宣传部门，他们能调动的没人提资源还是很多的。
“另外，东方卫视也邀请我们在《今晚，80后脱口秀》出场…”
“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
沈长林疑惑：“线下的路演宣传计划没有做吗？”
“路演都是常规宣传企划，我没有刻意强调…”
陈婧解释：“这次路演以走进学校为主…”
沈长林点头：“也不要安排太多，毕竟电影最重要的是口碑，这玩意还是要看电影本身的品质的。”
第十七章 再上《面对面》（第一更）
陈婧有不同意见…
今年情况特殊，好莱坞进口片份额扩大一倍，这种前提下，路演当然要多做！
路演除了跟院线搞好关系，此外，更看重的是媒体上的回报。
邀请名人跨界探讨，真的有效果的。
媒体会看情况报道，但凡有任何爆点，都会放在头版。
陈婧接着道：“我们这次邀请了罗永浩、马東、崔勇元、韩憨还有郭景明！”
沈长林经惊讶反问：“他俩同意同时登台？”
陈婧很神奇的知道他说的是哪两位，摇头：“那倒没有…”
“那把郭景明踢掉吧，我跟他没有任何交集！”
“那成都站换成谁？四川名人…要不，咱们找李玉春？”
沈长林翻了翻白眼：“且不说她跟咱们又没有交集，你觉得你找她，她就来了？”
陈婧摊手：“那你说找谁？”
沈长林沉思了一会：“也不一定非得是当名人，我挺喜欢窦文韬的，加上他吧！”
“文韬…也行，我去发邀请！”
……
央视这次安排的节目团队依然是《面对面》…
只不过主持人换成了董茜…
不是偏见啊，不过沈长林对央妈的主持人真没太多好感。
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还要死尬煽情的德性！
除了撒呗宁…
这是有传承的，从倪大妈就这样：老妈妈虽然您失去了儿子，但他是为了人民而牺牲的，您此时此刻有什么感想？
她能有什么感想，你死过儿子吗？
你觉得冷血？
其实这就是新闻报道，采访白血病儿童，细节就是‘他们家长是什么想法?看到孩子们的笑脸，家长是什么感想?孩子的病，治疗费怎么办？’
伤口上撒盐？
观众爱看这个！
好在沈长林这次只是电影采访。
依然是屎黄色的灯光，沈长林坐在董茜对面，先是打招呼，然后进入正题：“柏林拿奖了，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我感觉还行，主要团队挺高兴的…”
“柏林电影节诶，只是还行吗？”
沈长林想了想，还是道：“我不是那种追求纯艺术的导演，《搜索》的叙事方式也偏商业化，我们是接到柏林电影节邀请，才去的，本身就没报拿奖的希望，能拿奖算是意外惊喜，但也导致国内宣传不好做！”
“不好做？”
“因为大众固有影响，能在欧洲电影节拿奖的电影都是那种晦涩难懂的类型…”
其实沈长林想说‘打擦边球’的，但这是央视，很多话不能直接说。
当年第六代的作品在国内卖盗版，买的人都是因为封面做的比较让人冲动…
“你担心观众不接受？”
沈长林点头：“对！别说观众了，就算是我听说一部拿了奖的电影，下意识也会觉得这电影跟我没多大关系，不会去看！”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这要说到我们的困境，欧洲的三大国际电影节和好莱坞的奥斯卡，构成了中国电影认知自身的上穷落碧下黄泉的两个极端镜像。它们完整地构成了中国电影所想象的国际，而这个国际的内在分裂，也恰恰是中国电影本身的内在分裂。”
“能具体说说嘛？”
“我们在走电影工业化，标榜的是美国电影市场，但欧洲电影推崇的是艺术，市场和艺术，两个看似平行线的东西…”
“但美国也有很多艺术电影啊！”
“是啊，可它们票房都不怎么样！”
董茜哦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我发现你对票房看的很重！”
“当然，票房代表观众认可，我始终认为电影作为第七艺术，是因为观众接受。”
顿了顿，沈长林补充道：“尤其是今年，好莱坞进口片名额扩大了一倍，作为中国电影人，当然要奋起反击，票房数据是最直观的！”
董茜眼神投过眼镜，折射出一缕智慧：“我不太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抵触好莱坞，作为观众，我觉得有更多好电影上映，这是好事。”
“那你去问那帮电影节，为什么按照国家名字划分电影！”
……
有一类人，觉得‘中国电影’、‘X国电影’是一个政治概念。
他们觉得世界只需要一个电影中心，美国即可。
你有本事，就去好莱坞，你经受的了好莱坞的考验，你就走向世界了，经受不了，就回来。
还举例卡梅隆，如果他依然待在加拿大，估计现在还是卡车司机也说不定…
这帮人要么不了解电影，要么有别的目的~
因为这种观点可以嫁接到任何领域！
电影是文化的高度凝结，“民族电影”除了强势的美国，在其他国家政府层面还是很难拒绝这一概念，这一点不是中国孤例，法国韩国对本国电影产业的扶持也一直不遗余力！
往大了说，只要地理气候环境差异在，文化差异就将一直持续下去，那么“中国电影”、“美国电影”的概念也将一直存在…
……
话题转移到了《搜索》上面。
“《搜索》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讲述网络暴力还有人肉搜索是怎么摧毁一个人的！”
“网络暴力？”
“嗯！”
“怎么想到拍这个题材？”
“我一直喜欢鲁迅，我觉得网暴的成分很像蘸着人血的馒头，只不过现在人血馒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键盘、摄像头，和隐藏在屏幕后扭曲的灵魂。他们不管事情的真相，只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享受道德制高点的快感！”
“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嘛？”
“有啊，比方说保安打狗事件，那就是条野狗，他一个保安打了一条可能会咬人的野狗，没有杀人，没有放火，只是做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被网暴，要求辞退他…就觉得有点过分！”
“那你有过这种经历？”
沈长林摇头：“我倒没有，但我发现很多时候媒体报道都是很片面的，比方说我上一部电影《大人物》宣传，我不止一次强调这个电影是我主动选择的成龍式喜剧表现方式，但报道出来，还是审查限制…”
董茜：“你很苦恼？”
“苦恼倒也不至于，我知道这么报道会有人感兴趣，毕竟现在审查是一口黑锅，甭管你拍什么电影，拍的不好，都可以甩锅给审查！而且观众也乐意接受这种说法！”
“网上有骂你的吗？”
“有啊，挺多的，我的微博私信每天都有一堆人骂我，不过我懒得管他们…”
第十八章 新人（第二更）
“还有人骂你？”
“很正常，”沈长林干脆掏出手机，点开微博私信，随意找到了一个骂他的私信：“你要看吗？”
董茜接过手机，扫了一眼，脸色微变…
骂他的话肯定不能播出，就算播出也得打马赛克！
基本都是一些‘草拟吗’、‘沈长林，尼玛死了’、‘走狗’之类侮辱性很强的话。
沈长林觉得无所谓，原时空，他玩过英雄联盟，手残党一枚，那被骂的…
玩打野：打野，你在野区给尼玛采灵芝呢？
玩中路：中路拴条狗，守塔都比你6。
看看人家骂人的话，多有创意！
再看看微博私信，就这？
董茜示意摄影机给个镜头，然后大概想煽情：“那你有难过的时候吗？”
“还好，我既然选择做导演，做公众人物，就做好了被人非议的准备。”
“即使被人这么侮辱？”
“想开点呗，也许他生活苦闷，也许工作不顺被老板骂了，或者单纯看不惯我，那这个时候，把我当成情绪的垃圾桶，发泄一下，没准人家事后就忘了！”
“那你还要反对网络暴力？”
沈长林无语：“我是公众人物，我享受了名气带来的好处，当然也要承担相应的恶果…但电影里的叶蓝秋又不是公众人物，她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都市白领而已，因为一次不让座事件，被曝光，被人肉，被造谣…”
导演组示意时间差不多了，董茜赶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三部电影之后，你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沈长林沉默一会，然后道：“最大的收获应该是心态吧！”
“心态？”
“就是摆正好自己的心态，不要以为自己高级，尤其是电影，大众是有主流与少数之别，审美多元化并不意味要一定要与主流审美对着干！对了，借这个机会推荐同行们都去读读《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
每次央视采访，沈长林都很累！
既要说的漂亮，还不能直抒胸臆，也不能一点爆点都不给…
《面对面》之所以安排第二次采访，主要因为上次的效果不错。
这波专访也意味着《搜索》的宣传彻底拉开序幕！
接下来是《搜索》媒体场、院线场…
再接着就是各种首映发布会、路演宣传。
不过，眼下有件事更重要，就是《证人》的导演试镜。
结束采访后，他让工作人员送走央视摄制组，歇了会，然后去找杨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沈长林这边忙的一塌糊涂，赵姗却很悠闲的走进了苏仑工作室，正在举行试镜。
一般来说，剧组试镜，外人是不让进的。
赵姗是外人吗？
显然不是，她是《匆匆那年》的制片人之一…
是这样的，《左耳》电影拍摄，赵姗是执行制片，跟苏仑处的不错，合作很顺利，这次，《匆匆那年》，苏仑干脆也请她担任执行制片…
她进门，跟苏仑打了声招呼，然后坐下，准备看戏。
过了一会，白净亭来了。
小白没有任何表演经验，来这里试镜，只是一场意外。
他学的是录音系。
大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就读的专业有点冷门，说不定将来的就业都很成问题。而为了给他交上一年一万多的学费，父亲要起早贪黑地开出租车。
这让他有点自责，也让他开始为自己谋划新的人生。
做演员也不错…
曾经上招聘网站寻找平面模特的工作，然后遇到了很多声称只要他交个十几二十万就能被捧红的骗子，可惜他没有二十万！
试镜《匆匆那年》是因为学姐的推荐…
昨天的表现非常差劲，他觉得自己没戏了，本来都准备换别的事情做了，结果又打电话叫他来…
虽然不是很想来，但不想让推荐人失望，昨晚，他连夜补习了功课…
所以，今天他的试镜，居然有模有样！
苏仑很惊讶：“…你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昨天回去背了一下这本书…”
“…”苏仑看了看他，然后让试镜老师跟他搭一段…
第一遍不怎么样，第二遍…效果好了很多。
苏仑心里有了计较：这是个有天赋的，但具体用不用，还得等等看，毕竟还得试镜好几个年轻演员呢，不露声色道：“…这样，你先回去，我们应该下午时候会给你发通知。”
白净亭点头，转身欲走，旁边看热闹的赵姗忽然开口：“等下…”
一群人都看向她，赵姗摆了摆手：“你跟我去隔壁房间聊，苏导，您继续…”
苏仑有点无奈…
还继续个毛啊，赵姗摆明看上白净亭了，肯定要签下他，那…苏仑肯定也会用他做男二号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
小白有点忐忑的跟着赵姗走进隔壁房间…
他听说圈子对男孩子不怎么友好，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小鲜肉，赵姗…三十几岁，长相可以算一句美女，主要身材很好。
极品身材，很加分的。
有人说，女人微胖才是极品。可这些人口中的微胖，要求其实是极高的——懂的都懂。
但赵姗完美符合他们的标准！
跟这样的姐姐发生点什么，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隐约有种自己可能要被签约的想法——刚刚这个女的喊他，试镜间里一圈工作人员都在笑！
不是淫笑哦，就是那种前辈对后辈勉励的微笑。
最重要的，他大概猜出了这位女士的身份——长林影视经纪部门主管！
因为他听人喊她珊姐，据他所知，《匆匆那年》的制作方长林影视的经纪部门主管就叫赵姗！
果然，坐下后，赵姗开门见山道：“我叫赵姗，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嗯，听说过！”
“那就好办了，长话短说，我们公司有意拓展艺人经纪这块，你有兴趣签约吗？”
小白赶紧点头：“当然有！”
我靠，这可是长林影视诶，称一句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
“那你了解艺人打造嘛？”
“…我大概知道一点。”
本来准备长篇大论的赵姗愣了一下，然后自嘲一笑：“也对，这年头什么信息都能从网上查到！”
“你成年了吗？可以自己做主吗？如果没什么意见，明天，不对，今天下午，跟我一起去公司，咱们把合约签一下！”
小白赶紧点头…
第十九章 这是另外的价钱！（第三更）
办公室，沈长林在跟杨青讲述《证人》的大概剧情。
问答方式，杨青一边看剧本一边提问。
是这样的，杨帆很快筛选了一轮，过关的只有杨青一个。
也是，如果这帮人真有才华，为毛后世没混出来？
怀才不遇？
别逗了，对于青年导演来说，后世是一个好的时代，因为你拍任何东西都会被看见，只要是好的，你拍个vlog都会火。
拿不出作品，就开始玩狠概念：怀才不遇、病了、颓了、社会不理解了、孤独对抗了、顺带批评一下资本主义…
有人说，我有才但就是没钱。
这么说吧，《大佛普拉斯》的成本多少吗？
100万新台币，核算成人民币为21万7千23块。
毕赣在拍摄处女作《路边野餐》的时候，最开始时制作费用只有二十万人民币！
可能又有人说了，我有才，但没人脉啊，怎么拍戏？
好，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影展，每个影展有多少创投项目嘛？
《爱情神话》这个项目就是在Frist影展创投会上被马伊琍发现，然后推荐给了陈砺志，后者找到徐争…
《送我上青云》、《风平浪静》也都是Frist影展创投会被刘辉发现，分别推荐给了姚琛、黄博…
只要你有才华，哪怕网大起步也没问题啊！
“你觉得在开头拍摄路小诗坑死弟弟比较好，还是在她报警之后回家一个人回忆的时候插一段…”
沈长林琢磨一下：“插一段吧，咱们开头就拍变态医生虐杀死者…”
杨青接着问：“这个变态医生，唐峥…为什么要杀人？”
“我的设定，他是妇产科人流专家，曾向他的病人推荐过致瘾性药物，被举报了，蹲了监狱不说还被吊销了医师证，毁掉了他的美好人生，从监狱了出来后自此他对女性怀恨在心，人格扭曲，以那样的方式去发泄他的恨意：性虐，殴打，慢慢折磨致死。”
“没点别的原因？”
“你想怎么设定？不举？性无能？”
“不重要！”杨青接着问：“虐杀的过程不能血腥…这样，拍成黑白影像！”
“黑白，没有必要吧…”
“你能确保过审嘛？”
“你注意下尺度，血浆可以用，但不能给特写！”
杨青点头：“这个结局是什么意思？”
“算是两个人的共同成长，路小诗最终放下了坑死弟弟的执念，林冲也学会了善待这个世界…”
杨青大概晓得电影应该怎么拍了，最后问了：“监制，还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
“你说呗！”
“剧本可以改吗？”
“最好不要！”沈长林接着说道：“人设我都设定好了，就纯粹意义上的剧情片而言，我觉得一定是从文本出发。真正意义上好的，逻辑严谨的剧情片，它一定需要完整的好的文本。”
“嗯，剧本挺完整的，”杨青点头：“我不会改剧本的！”
“饰演林冲的演员…你有什么好想法？”
杨青摇头：“不知道…你呢？”
“可以试一下陈潇！”
“陈潇…《大人物》的赵泰？”
“…嗯，算友情客串…当然，这个角色你自己做主！”
“行…”杨青点头，收下剧本，然后问了一句：“监制，这个戏什么时候拍？”
“最迟四月，你先去重庆堪景…”
“好！”
“对了，施施演技可能不太行，你多点耐心！”
杨青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
说是‘自己做主’，但沈长林已经把主要角色都安排了。
本来嘛，《证人》就是自己公司组的局，那主要演员当然得是公司艺人。
没毛病…
对了，张亦也加盟了长林影视，算是公司签约的第一位实力派中生代演员…
他算是挂靠的合作方式，就是每年象征性给点分成。
人家本身有自己的人脉，不缺资源，加盟长林影视，主要还是觉得沈长林人不错，长林影视在艺人管理这块也不错，能帮他打理演员事业以外的演艺工作。
所以，《证人》的反派就是他了…
至于女主角弟弟…
杨阳当然那也可以，但他还是荣信达的人。
正想着呢，赵姗敲门进来了，身后还早跟着一位瘦瘦高高的男孩…
沈长林打眼一瞧，我草，这不是‘这是另外的价钱？’嘛！
赵姗带着点炫耀的语气：“…怎么样？”
沈长林点头：“挺帅的，多大了？”
“我19…”
“19…你是学表演的吗？”
“不是…”
沈长林扭头叮嘱赵姗：“给他报个表演培训班！”
“没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吗？”
赵姗小心翼翼问：“《跑男》…他能上吗？”
沈长林看了眼白净亭，想了想：“我没意见…”
“…谢谢老板！你也赶紧谢谢老板！”
白净亭不明所以，但也跟着道了谢…
赵姗欢天喜地领着小白准备离开，沈长林忽然想到什么：“等一下！”
“怎么了？”
沈长林把《我是证人》剧本扔给她：“他演弟弟，戏不多，但我希望能演好！”
……
沈长林对白净亭印象挺好的。
不是因为他擅长开车，主要小白真的是流量时代的一朵奇葩…
居然没有过分的黑料！
要么真的是人品很好很礼貌，为人也很低调，要么隐私保护的很好，并且情商是真的高！
不红？
还是挺红的…
不算顶流而已！
毕竟不是选秀养成出道或者韩娱归来…
其实，准一线和二线艺人是娱乐圈最舒服的一个位置。
从咖位上来说，你已经是属于有名有姓的人，不会轻易被怠慢，手里也能接到像样的商务和各种业务资源，只要有点事业心，不要塌房，对业务多用点心，还是比较稳当的。
没有顶流那么红，自由度也比较大，无论是挑选剧本角色，还是舆论针对方面，包袱都小一些。
顶流粉丝群体大，红多黑也多，人一多就会出幺蛾子…
内娱环境是什么情况，大家都能看到，顶流相当于靶子，木秀于林，树大招风。
稍有不慎被上纲上线，发挥扩散，有点动静，长枪短炮立马就来了。
白净亭性格不错，耐得住寂寞，这点很重要。
第二十章 萌新问答（第四更）
“珊姐，《跑男》是什么？”
跟着赵姗走进她的办公室，一边翻看合约，一边随口问。
合约就是正常的经纪合约，他其实多数不懂，只看了期限五年，每年至少一部剧集，男二号以上，还有分成是三七分…
赵姗看他签好合同，松了口气…
怎么说呢，虽然只是个形式，但你不签，就不是自己人！
让他坐下，然后道：“《跑男》是我们公司联合东方卫视打造的真人秀综艺，拟定七名嘉宾！”
“综艺？”
“对呀，有问题？”
白净亭有点疑惑：“我是演员…”
赵姗摆手：“《跑男》不一样，我跟你说，除了你，其他六位嘉宾都是很有名的演员…有邓朝、吴景。”
“我跟他们一起？”
“…怎么，害怕了？”
“那倒没有…”
“对了，你最好抽空看看韩国版的《跑男》，叫《RunningMan》…”
“嗯，我会看的~”
“…这个《我是证人》是你的第一部电影，好好准备准备…剧本是长林亲自写的！”
小白点头，然后问：“我怎么感觉沈导演好像不太喜欢我？”
赵姗疑惑问：“你从哪看出来的？”
“他都没看我一眼！”
“你想多了！”赵姗有点无语，解释道：“你知道《跑男》一季成本多少吗？1.2亿，你是7位主要嘉宾之一，《我是证人》是他亲自写的戏，自己被其中一个重要角色给了你，这还不叫看好你？”
“1.2亿？”
“我们请的韩国团队专门帮忙打造！”赵姗摆手：“你把微博账号交出来，我会安排专业的人帮你运营！”
“啊？好！”
“我帮你报个演技培训班，记得磨炼演技…”说到这，赵姗想起什么：“你饿了没？咱俩去楼下吃点东西？”
小白点头，跟着她往楼下的餐厅走，顺便问：“珊姐，我听说很多经纪公司对艺人要求都很严格的，不能谈恋爱…是真的吗？”
“最好不要谈恋爱…因为处理起来很麻烦，而且你的形象不错，前期肯定要往偶像路子上走，那就要吸引女友粉，要是爆出了恋情，那你苦心经营许久的东西还得重来…”
“这样啊…”
到了咖啡厅，赵姗叫了一些吃的，看了眼还有点拘谨的白净亭，好整以暇道：“一个艺人，事情很多的，作品宣传、媒体、资源、妆发、造型、客户管理、品牌管理、商务谈判、法律条款、财务税务、出行酒店预订、甚至是个人生活管理。哪还有时间做作品？哪还有时间专注提升自己的艺人价值？我们这些经纪团队就是帮这解决这些事的。”
“我明白…”
“艺人经纪合同不等于卖身契，所谓卖身契也是一种很片面的说法，当下是一个自由的商业社会，并不是白毛女地主家也没余粮的时代了…”
赵姗科普了很多，小白也大概明白了自己要承担的责任以及享受到的权利…
他真的是萌新，以前压根就不是这个圈子的！
对了，作为萌新，他的片酬也很低，《匆匆那年》男二号，片酬是一万二一集，接《跑男》，一季的酬劳大概30万，至于《我是证人》，则不给片酬，友情客串，当然不排除电影如果大卖了，会给他红包…
……
光线，办公室。
王常田刚刚看完《匹夫》，脑子有点嗡…
《匹夫》这个项目是他专门找到杨树朋投资的，因为杨树朋导演的上一部电影《苦竹林》（《我的唐朝兄弟》），他很喜欢，所以，在没有看到剧本的情况下，直接决定投资《匹夫》！
怎么说呢…
有点焦虑，毕竟当时张昭离开了光线，港圈那帮导演指望不上，必须找新导演、新项目。
杨树朋凭借《苦竹林》崭露头角，光线如果不投资，可能就轮不到他们了。
沈长林固然不错，但长林影视今年就两部电影，《搜索》、《泰囧》；
《证人》、《绣春刀3》、《BJ遇上西雅图》、《匆匆那年》电影版还在筹备呢！
说回《匹夫》，王常田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这电影不烂，但是太乱了，混乱无序，这插一脚那来一段，各种无意义的大特写装逼笑容…
一会赎妓女，一会抢地道，一会儿又出来个2B日苯参谋…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拍的都是啥？
后悔啊！
就跟前两天跟覃宏碰面，听他吐槽路川一样——《王的盛宴》剧本里虞姬是女一号啊，最后的成片呢？她连一句台词都没有！
当时还觉得可笑，现在觉得自己可笑了。
好在《匹夫》成本不高，成本在1500万左右——黄教主免费出演，拿的分成。
亏得起。
这电影品质摆在这…
卖点倒是有，黄教主床戏！
但不好搞啊，五一档不仅有好莱坞大片，还有《黄金大劫案》呢…
正琢磨呢，李晓萍推门进来：“王董，《搜索》下礼拜上映，长林影视那边说了要做媒体场，这是我们拟邀的媒体！”
“…《搜索》下礼拜就上了？”
“嗯，拿奖了嘛，趁着热度高，安排上映也好！”
王常田点头，看了一眼拟邀媒体名单，没什么遗漏，签好字，抬头问：“长林有说自己的新项目情况吗？”
“我刚刚跟他打电话，他说有方向，是韩董提议的！”
“韩董，中影？”
“嗯，好像是中韩合拍片，纯娱乐向大制作！”
“大制作？”
王常田伸手扶了下自己的眼镜：“能有多大？”
李晓萍回想了一下，然后回答：“反正听他的意思，这回要用巨星，而且不止一个！”
“巨星…”
“您别瞎捉摸了，他说剧本还没开始写呢，有了剧本第一时间找您！”
“…好！”
李晓萍看了眼他办公桌旁边摆着的《匹夫》海报，问他：“王总，《匹夫》怎么样？”
王常田摇头：“不怎么样！”
李晓萍惊讶：“…很糟糕吗？”
“很糟糕，我研究了半天，除了明星床戏这一个卖点，实在是在找不到其它卖点了！”
“床戏？”李晓萍想了想：“那预告片可以做的精彩一点。”
“也只能这样了，对了，宣传的时候绑定《黄金大劫案》！”
第二十一章 玩一把脱口秀（上）（第五更）
王常田也不想让光线绑定在某一个导演身上。
万一这个导演不灵了，或者他跟光线闹矛盾了，离开光线怎么办？
去年冯裤子没有作品，华宜兄弟低沉了一年…
前车之鉴啊！
所以，光线决定押宝新导演，不止是杨树朋，还投了《铜雀台》的赵林山，徐正超的《伤心童话》…
按照他的说法，不仅仅看一个人的名气，或者是看一个概念…
其实就是名字或者剧本！
前些年，新导演都这么挖掘的。
问题也来了，新导演投资，太尼玛不可控了！
《匹夫》，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土匪抗日的故事，土匪、抗日，有虽是土匪却愿意为了民族大义牺牲自我的反差。
这玩意太好做了！
天然就有故事感…
怎么也想不到会做成这样！
完全可以在前期埋下伏笔，或者本来就痛恨日本人，也可以是兄弟死了要为其报仇…
全都没有！
主角动机一点没刻画，稀里糊涂的送一波人头，图个啥？
王常田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内地导演里面，目前最能打还得是沈长林。
……
光线团队+长林影视子再加上微博的全力推广。
第二天，全网都是《搜索》3月2号上映的消息。
《搜索》的宣传跟之前几部戏不一样，发行团队先是整了媒体场，然后又是院线看片会…
沈长林倒是跟之前差不多，就是带着剧组开始各种发布会，顺便接受媒体采访…
都是车轱辘话，没什么可说的。
要么聊《搜索》拍摄趣事，要么聊票房前景…
对了，还有面对好莱坞的心态。
你能说什么，取决媒体提问什么！
总不能炒作邓朝跟高媛媛的CP吧？人邓朝感刚刚生了娃！
大美媛跟导演的绯闻？
别了，《左耳》宣传才用了一招，现在还用？
一场一场跑呗！
《搜索》演员，邓朝、高媛媛、万倩、蒋文丽、王雪琪、金辰包括张亦，都是知名度很高的演员，尤其是万倩，《掌中之物》播出后，她的知名度、人气暴涨！
都是有话题的人物。
于是，发布会、杂志封面、报纸专访、蹭综艺，甚至具体到每一条微博的发布，密密麻麻的有上百页。
一个星期的行程！
哦，这些事演员们的行程，沈长林是导演，做幕后的，他没那么忙，但也有点好奇，特意数了数，光是封面拍摄就有二十几本。
而且还分组，《时尚芭莎》、《时尚健康》、《南都娱乐周刊》…
宣传嘛，就得这样，拼的就是曝光！
沈长林也要上综艺啊，《天天向上》和《今晚，80后脱口秀》，前者是电影主创团队一起，后者是自己。
……
《天天向上》宣传没啥意思，就是正常的流程，自吹自擂一番，顺便多Cue几次上映时间…
为什么不去隔壁的《快乐大本营》——不想去，觉得弱智！
《80后脱口秀》倒是值得一提！
对台本的时候，导演组很大胆的提议沈长林来一段开场脱口秀。
还特意帮忙准备了稿子，就是站在导演角度吐槽娱乐圈…
沈长林大概看了一下，尺度不够犀利啊！
都是围绕最浅显的感情线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绯闻来讲的…
什么XX的前男友跟XX的前女友结婚啥的…
没啥意思，基本就是微博曝光的一些事情。
沈监制决定自己加几个点。
为什么这么主动？
原因很简单，原时空，他挺喜欢这节目——这一夜有你真好，愿你这一夜过得愉快！
《80后脱口秀》是一档挺不错的节目，也算是沈长林第一次知道脱口秀这个东西。
其实脱口秀这种表演形式，想博人眼球，大多需要对不良的社会现象进行评论，但是这是两面性的，你用幽默逗乐了观众，但同时也给自己在节目后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暴走大事件》没了…
至于主持人王子健…
不评价。
我爱相声，然后去说了脱口秀，我爱脱口秀，然后去演戏，我是个演员，然后自闭了…
不过他挺红的，《80后脱口秀》也是国内首档一线卫视播出的脱口秀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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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导演组协调了一下，商量好出场时间，沈长林开始写稿子。
稿子不难写，他本来就是写手！
在休息室坐了一会，跟王子健聊了一会，又跟李旦、王坚果、莱宝合影——这三位是《80就脱口秀》早期的幕后写手…
幕后铁三角嘛，池子、庞博、史炎、思文、思文老公程璐，都是后来加入的成员。
就简单寒暄了几句，沈长林没说什么鼓励他们离开节目组，自己创业的事，藤讯视频都没开始做自制综艺呢，现在说这些，有个鸟用？
就算他组局《吐槽大会》，搁哪播？
然后工作人员过来喊他上场…
戴上耳机，沈长林整理了一下衣服…
站在舞台入口处…还有点紧张。
“3、2、1，沈导演，该你出场了！”
沈长林直接上场，在场下观众的惊讶目光中开口：“欢迎来到《今晚，80后脱口秀》，我是新的主持人沈长林！”
台下立刻欢呼起来。
毕竟现场的几乎都是年轻观众，没几个不认识沈长林对的！
见状，沈长林也稍微安心：“你们不关心王子健哪去了吗？”
“不关心！”
“…不关心，我也得交代一下…”沈长林笑着道：“是这样的，周力波给他发了短信，约了下个月要PK一下，一争雌雄，那小王爷肯定不能怂，健身去了…然后站不起来了，今晚的节目我来代班！”
场下哄堂大笑…
都是年轻人，都知道王子健当年怼周力波这个事！
对了，还在《80后脱口秀》说过一个段子，上了热搜：有个上海的小朋友叫波波，一天波波穿好了西服和皮鞋，梳好头路，带着西瓜，番茄，草莓在路上走，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开过来，压死了西瓜，波波指着西瓜的尸体：蛤蛤，西瓜汁；又过一个马路，压死了番茄；波波指着番茄尸体：蛤蛤，番茄酱；又过一个路口，一辆车过来，压死了波波，草莓指着波波的尸体说：蛤蛤，人渣！
波波是人渣这个事，几乎盖棺定论了！
隔着电视机都能闻见人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