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注定的结局
沧海望着极尽不甘的申公豹,宛若一个压上全部身价的赌徒,他不能输,代价让他终身无法接受。
碧海蓝天,波涛依旧!
黄龙真人,踏着波涛,化作的王座,千刃寒峰,每一条寒峰之上,都有一条巨龙盘绕。
诧异之间!
突然开口:“原来是申公豹师弟。”
“黄龙师兄,这是要灭口吗?”
申公豹身后的黑豹,脚踏祥云,法相天地,一股风,从黑豹的口中,咆哮而出。
“不敢!阐教门训,不可欺师灭祖,同门相残。”
黄龙真人手指向前轻轻的一挥,海浪滔天,肆虐的海浪,化作一道碧蓝的海幕,缓慢的挡住疾哮的烈风。
“师弟,太过于着急了,不好,你与龙族的契约,依旧生效。”
申公豹踟蹰片刻,静静的呆立在虚空之上,抚摸着黑豹的胡须,洁白的胡须,宛若寒冷的东风,刺痛他的手指。
“师兄,昔日,贫道与龙族定下契约,贫道给予龙族一个翻身的机会,龙族则是将此麒麟儿赠与贫道,做贫道门下大弟子。不知是否还做效。”
申公豹背对黄龙真人,静静的望着自己杰出的作品。
敖丙原先就是西海的气运之子,天命西海龙王,再加上他注入的灵珠子的神性,必然会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贫道会让那些看不上贫道的人看看。
贫道的弟子,将是四海之主。
“申公豹道友,敖丙已然入贫道门下。还是改换契约吧。”沧海踏出一步,分开海浪。自动的向四周散去,融入西海之中。
“沧海,不是你说了算。”
“黄龙真人的意思呢?”
主导龙族走向的唯有一人,那便是黄龙真人,他可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大佬,绝非他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或许,那也真是他愿意让人看到的一面。
一个敢于元始天尊争锋的黄龙,真得是一无是处吗?
西海龙王,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四周的虾兵蟹更是不堪,圣人大教的弟子争锋,他们一个个还未入仙道的蝼蚁。
不敢说,不敢作!
“敖丙归沧海。”
黄龙真人沉吟一声,身后的千刃寒峰之中,一条巨龙,口衔一座巨大的山峰,落在申公豹的手中。
“此为四海之气,凝聚的一座龙山,其内有巨龙孕育,可做道友的分身,不知申公豹师弟,可否满意。”
申公豹脸色苍白,手指颤抖的握着龙山,重雨千万斤,哪怕是他的肉身,也不可扶其重。
下马威!
申公豹背负着颤抖的手。
“不够。”
“师弟,是否有些贪得无厌。”
黄龙真人面色不渝,冷漠的注视着申公豹。
“灵珠子乃是女娲娘娘托付元始师尊安排转世的人选,师兄可知?”
“自然知道,元始师尊安排太乙真人作为灵珠子的老师,完成封神大任,积攒功德。师弟,是什么意思。”
呵呵!
申公豹冷哼一声:“龙族何德何能,作为灵珠子的转世之家,不过是一条稍微大的爬虫。”
沧海想笑。
在黄龙真人的面前,暗损他是一只爬虫。
哪怕黄龙真人在阐教不受待见,十二金仙中,其余的众人,也不敢当面说他是一只长点的爬虫吧。
“师弟,不是见灵珠子送到吾家了吗?”黄龙真人有些迟疑。
申公豹的反应,显然是不对的。
沧海虽然早已知道历史的走向,可他不敢轻易的泄露出去,泄露天机,可是会要受到天罚的。
何况与他无关。
“真得吗?贫道要是的只有一半呢?”申公豹讥讽的看了一眼西海龙王,以及黄龙真人。
“一半。神魔之躯不全吗?”
黄龙真人轻轻的拍打着坐下的龙椅,碧蓝的波纹,缓慢的流动着,任何人不敢打断黄龙真人的沉思。
“申公豹师弟,这是留有后手吗?”
“不敢,灵珠子的因果,黄龙师兄,一人承担,灵珠子本身就是一尊顽劣的神魔,神魔一体,神性被贫道注入了敖丙的体内,那魔身,则被太乙师兄在将来的某一天收为徒弟。到时候,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申公豹沧遗的一笑。
坐卧在黑豹之上,踏着祥云!
“黄龙师兄,贫道不争了,一切事情的起因,因果,都有龙族一力承当,贫道将会从中彻底的抹去贫道的痕迹。”
沧海望着申公豹离去的背影。
敖丙紧张的望着沧海,紧握的小手,不知该放在何处。
“黄龙师兄,现在知道,敖丙的危机,究竟出现在哪里了吧。”沧海微笑道。
嗤嗤!
一条电蛇,呼啸的雷霆,瞬间照耀整个西海,无数的虾兵蟹将,瞬间在电蛇的肆虐之下,彻底的化作一道道的飞灰。
唯有西海龙王,是一个例外。
“知道的太多了,不好。”
西海龙王谨慎的点了点头,望着天空中,倒扣的金钟禁制,感应着虾兵蟹将的隐藏的身影。
终于还是从漆黑的废墟之中,找出了几枚鱼卵,蟹子。
尖锐的铁爪,瞬间穿透那层微薄的保护膜,抓在手中,满足的吞入腹中。
沧海微微的一退,他真得不想认识西海龙王,这货,不会是饕餮真身吧,一言不和,就是吃吗?
也不怕拉肚子。
龙族本身就是一个漏风的塞子,就不要怪圣人落子,作为无间道的棋子。
“太乙师兄,不好惹。沧海道友,作为敖丙的师尊,有没有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
沧海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一场龙争虎斗是不可避免的。
灵珠子是女娲娘娘派来混功德的打手,神魔之躯,在返回娲皇宫的时候,必然是要神魔一体的。
这是一场无解的结。
要么太乙真人的徒弟魔童哪吒,将敖丙给打杀,成全自身,要么敖丙将哪吒给吞噬,除此之外。
没有第三解!
女娲娘娘要的是完整的灵珠子,不是一半的哪吒,或者是敖丙。
“那龙王的麒麟儿,就这样走一朝,是否太过于儿戏了。”黄龙真人抚摸着龙须,悠扬的望着天空。
苍穹之上,还有圣人。
圣人之上,又有什么?
“黄龙真人有何见教?”沧海作为一个专业的捧哏,自然要满足黄龙真人的臆想。
“前世注定,并不代表不可逆转乾坤。”
沧海望着智珠在握的黄龙真人。
第六十一章 好胆,敢与天斗
“好胆,敢于天斗。”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黄龙真人收回手指,身后千刃寒山,虚幻的龙山,渐渐的清晰,与原来无异。
沧海眼神一缩。
那座龙山,原本应该消失才对,赠送给了申公豹,为何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再次的出现在黄龙真人的身后。
幻?
“沧海,人的一生,宛若飘零,本身就是一个争渡的过程,从稚子的无知,无畏,到青少年的热血江湖,中年的平淡,老年的缅怀岁月,便是一个轮回,那仙人呢?”
“仙人,一重境界,一重天地,生命无尽头,前路无迷茫,斩妖除魔,人挡杀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魔挡杀魔。杀一字,阐仙人争渡一生。”
“你的道,是杀吗?”
“杀性太重,必然要折损功德,你还是好自为之。”
黄龙真人挥手之剑,云雾聚散,龙吟长啸,云雾隐,黄龙不见踪迹。
西海龙王,晃动着龙头,眼神中的一撇寒光,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
本龙生的孩子,不是尔等下棋的棋子。
沧海目送西海龙王,踏浪而行,随着浪花,龙影归入大海。
“敖丙,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尊,既然你说敖丙身有死劫,为何还要收敖丙为弟子。”
沧海摸着他那幽蓝的长发,唯有一束黑色的头发,系在他的脑后。
沧海原先还没有注意过这一缕黑发。黝黑如钢丝。一拉,以沧海的上古巨鳌之身的力量,竟然无法将他拉扯断。
“这黑发是哪里来的。”
“师尊,是说这束黑发吗?我也不知道,是黄龙伯伯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给敖丙的,并嘱咐敖丙,不要将它给丢失,也不要解下来。”
沧海点了点头。
这一缕黑发,哪怕是沧海都感觉到一丝的恐惧,以黄龙真人本事,也就比他高一点点,这束黑发不是他的。
那答案,自然是......。
一个传说中的名字,禁忌之名,祖龙!
他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遥远的上古纪元,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依稀有这么一个名字。
那便是禁忌!
鸿钧之后的禁忌!
先有鸿钧后有天,这便是永恒的传说。
“黄龙真人说的在理,在你没有逆转自身命运之前,还是不要解下来,这是对你的一种保护,知道吗?”
“敖丙知道了。”
“师尊,我们去哪里?”
“师尊,西海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有好多有趣的事情?”
“师尊......。”
沧海揪着本身就有些秃顶的斑白的头发。
“问题儿童,是不是在龙宫之中,压抑的时间太长了,才会在离开西海的片刻功夫,就有这样多的问题。
和闻仲那个小正太有一拼。
朝歌!
这座吞噬的巨兽,终于再次觉醒,人皇的威势,也达到了顶峰。
沧海站在泰山之巅,身后敖丙,好奇的望着云雾。
朵朵云海,吹拂着涟漪!
沧海静静的观察着朝歌的变化,他不过离去十余载!可朝歌的变化,随着人皇的崛起,人族的统一,再次的露出狰狞的神色。
沧海身为天仙道果的修士。也感觉到了一丝人道的压制。
朝歌,人皇就是天,大荒之上,商汤天下,将名副其实。
身形晃动,手里抓住敖丙好奇的手指,透过那漆黑的城墙,沧海的身影,出现在朝歌城内。
尝试着调动体内的仙力,缓慢如泥牛入海,根本就激不起半点的波澜。
仙人,这一刻,恐怕最多也就是一个半仙了。
“就是不知道师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想师姐了。”
“师姐,还是喜欢开玩笑,人皇的威势越发的严峻,贫道几乎可以看到人道秩序的形成,滚滚红尘之道,凝聚的大网,覆盖商汤天下,师姐,现在还不离去吗?”
“离去,为何要离去,本圣母的果实,还没有结出来,现在离去,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师姐,还是喜欢尽全力,可趁着红尘大网,还没有彻底的成型,才是正好的离去的时刻,若不然,红尘因果之下,师姐,想要离去,恐怕又要废一番口舌。”
“师弟,是在关心师姐吗?不怕云霄仙子吃醋吗?”金灵圣母扑朔的大眼珠子,好奇的望着沧海的表情。
平淡如水,激起半点波澜,算沧海输。
“师弟,这小孩,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你也收徒弟了。”金灵圣母一把好奇的将敖丙提溜出来。
打量着敖丙。
“恰同学少年。与闻仲同为稚子,不若师弟还是将闻仲一起教了吧。”金灵圣母撒娇道。
呵呵。
沧海一把将金灵圣母给推开。
免费的长工,还没有工资,更多的时候,还要倒贴闻仲,他可不敢,最终调教出来的白眼狼,还是只认金灵圣母做师尊。
赔本赚吆喝的事情,沧海不做。
“师姐,不要吓坏孩子,敖丙,西海龙王之子嗣。”
“西海龙王,师弟,何时与西海龙王勾连在一块,西海乃是西方教的地盘,乃是圣人默许的划分,师弟还是不要自误。”金灵圣母告诫道。
沧海抬头望着红尘丝线,编制的大网。
天下真得没有免费的午餐。
西海龙王与黄龙真人,还是有些不老实,当初,就该诓骗龙王几件灵宝,传闻龙宫之富,比起圣人大教,不岑多让。
失策了。
“师姐,教训的是,贫道也不过看这孩子与贫道有缘,故而才收他为徒弟,并没有其他的心思。”沧海解释道。
“敖丙吗?可有典故。”金灵圣母打断沧海的话。
好奇的抚摸着敖丙的龙骨。
“五十斤四十九两!”
金灵圣母陷入沉思之中。
“不对,这个孩子真实的龙骨乃是三十六斤八两九分,为何平白无故的增加了根骨的数量。”
金灵圣母抚摸着敖丙的每一节龙骨。
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师弟,逆天改命吗?这孩子的龙骨,必然是有人将神魔之血注入在这孩子的体内。说说吧,满足师姐的好奇心。”
不愧为四大圣母之一。
就凭借这份眼力,就可以冠绝洪荒天地。
想想黄龙真人,掐算一下敖丙的安危,以及未来,可能遇见的劫难,模糊一片,只能察觉到与他相关。就再也看不见了。
失败的推演之术。
第六十二章 圣母
圣母称号。
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获得的,首先必须是女性仙人,其次通凡入圣,再其次走孕育之道的神灵,才可以获得圣母的称号。
比如女娲娘娘,后土娘娘,一者,造化苍生,一者,恩泽天地,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慈悲的仙人。
金灵圣母,不才,为斗姆元君,孕育万千星神。
虽然有些不是她自身孕育的星神,可毕竟也属于她的门下。
“师姐慎言。”沧海指了指苍穹。提醒道。
至鸿钧道祖成圣之后,天地法则运转有其规律,一言一行,皆有天书记录,圣人,有感身边一切事物的发展。
如手掌掌纹,清晰可见!
这也是为何圣人可以通晓万古,岁月之变。
“师弟,究竟是哪位大能,做出如此之事,有违圣人定下的大道。”金灵圣母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
平淡的望着沧海。
若是一汪秋水,必然让人永世沉沦。
沧海闭上眼睛,不敢在看金灵圣母一眼,太魔性了,一步小心,就着了她的道,截教仙,没有一个是一根平凡的废材。
更多的则是一种掩护。
若是废材,也不可能被通天教主收入自己的门墙。
要知道弟子的气运,可是与圣人相连,若是随意的纵容门下弟子的败坏,通天教主也不会被成为‘洪荒第一圣人’。
“申公豹。”
沧海简单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宛若一道雷鸣,震的金灵圣母陷入沉思之中,手指飞快的掐算着,身后更是留下一道道的残影。
无数的手印,在她的身后凝聚,漆黑的裂纹,随着手指的指纹,烙印在虚空之中,沧海平静的观摩着金灵圣母的推演。
呼!
金灵圣母吐出一口浊气。
“推演不出来,申公豹身上有屏蔽她感应的灵宝。”
“师姐,或许你推演的方向有问题。”沧海提醒道。
申公豹作为阐教丢处理的弃子,若是身上有遮掩天机的灵宝,不好好的抱紧元始天尊的大腿,为何一直在与截教仙人接近。
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申公豹的天资,可是比姜子牙聪慧的多,想想,申公豹在元始天尊的门下,证道金仙果位,而姜子牙呢?
修道至今,一介凡人。
还没有褪去凡胎,又怎么可能是申公豹的对手,飞熊之相,并不仅仅是姜子牙有,申公豹也有。
若不然,也不会被元始天尊收入门下。
一边是金仙,长生不朽,一边是不开窍的朽木,哪怕是傻子,也知道如何选择吧。
凡间的富贵,比起仙道的长生,哪个更有诱惑。
“师弟,你不通推演之术。错不了,一切事情的发展,都是由微小的事情改变的,申公豹既然敢下注,必然会留下一些无法消磨的痕迹,就和西海之上,一只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在东海上空,则会出现一片飓风一般。因果之道,就是在这一只翅膀的推动下,才会形成的链条,是申公豹的背后,有人替他遮掩了天机。”金灵圣母笃定道。
沧海点了点头。
若说,灵珠子的转世,都是在元始天尊的默许之下,由太乙真人主持推动的,这便是圣人的意志,申公豹敢于违抗圣人的意志,难道就没有圣人在背后推动吗?
沧海自问,若是通天教主让他做一件事情,他可不敢背后玩猫腻,最多在其中,看看能不能捞一点好处。
这已经是极限。
敢于直接阻断圣人布局的人。
是真得不想在洪荒中混了。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罢了。”
沧海挥去脑海中无法消散的阴影,他隐约觉得自己的一只脚,已然陷入了泥泞之中,若是敖丙被申公豹收为弟子,最多算是阐教的内部争斗。
可被他半路截胡,那可就是阐教与截教的争锋,或许元始天尊更加的愿意,事态的发展。
“师弟,既然知晓,为何不将这烫手的山芋给扔出去,要知道,可是有不少的仙人,愿意接盘。”金灵圣母驽了驽嘴道。
沧海顺着金灵圣母的目光,望着远道而来的仙人,有一种脚底抹油的冲动。
至于敖丙,则是颤颤巍巍的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孩子早熟啊。
沧海拍了拍敖丙的小脑袋。
“仙人抚吾顶,结发授长生。”沉吟片刻。
“你是贫道精心挑选的徒弟,虽然前路已经明了,不过贫道更希望你跳出樊笼,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道。”
“敖丙谢谢师尊的不离不弃。”
沧海点了点头,望着漫天的云霞,静待云雾深处,那一抹黄色的身影。
截教大师兄。
多宝道人!
这位传奇的一生,可谓是不弱与人,哪怕是玄都大法师,广成子,最后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无法与其争锋!
“师妹、师弟。”多宝道人降下云端,踏着云梯,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下虚空白云凝聚的台阶。
出场方式太过于拉风。
以至于沧海停顿片刻,都没有注意道多宝的表情。
“师兄,不在金鳌岛上侍奉师尊,似乎最近出来的有些勤快啊。”金灵圣母阴损的怼道。
“师妹,脾气还是如此的焦躁,这样不好。”
“沧海拜见大师兄,不知师兄再次踏足朝歌有何,目的。”
多宝,不若无宝地,不走平凡路,故而每一次出门,都是有很强的目的感。
“师弟,贫道为你身后的孩童所来。不知道师弟,是否愿意割爱。”多宝似乎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表情极尽的敷衍。
沧海望着多宝的表情,沉吟片刻。
“区区劣徒,似乎不入大师兄的眼,火灵圣母,远古神魔之资,可比敖丙的半个神魔之躯,强的太多了。”
“非我所求,乃是阐教太乙真人,求到贫道的门下,自然要给予他几分薄面。”
沧海了然。
太乙真人,或许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这是要消灭灵珠子身体内的魔性,彻底的将他转化成神性。
这也是为何申公豹可以顺利的盗取他手中的灵珠子的原因之一吧。
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还不自知。
可怜,可叹!
“大师兄,是如何回答的。”沧海好奇道。
多宝简单的从怀里,掏出一件灵宝。碧绿的枝叶,宛若天成,一道道剑纹,随着枝叶的流转,咔哧咔哧的变化着法则。
第六十三章 酒色屠夫杨眉
“太乙真人看来是下了血本。不知可否满足了大师兄的心意。”
多宝微微一笑,手指搭在敖丙的眉心,宛若利剑一般,划来敖丙的眉心,一滴魂血,出现在多宝的指尖。
“贫道大口吃四方,又怎么会被区区一件废材,就满足,这剑道树,就赐予你了,也算回报贫道取敖丙魂血一滴的赔礼。”
沧海面色抽搐。
多宝的脸皮,是越发的厚了。
朝歌的城墙,都没有他的脸皮厚。
“大师兄,这是看热闹不够大,要加把火。”
沧海把玩着手里的剑道树,悠扬的目视着多宝。
洪荒版腹黑的大师兄,已然上线,还等什么,不砍两刀,对不起自己智商的玷污。
“还是师弟懂我,太乙真人所求,乃是将稚子,交给他,当看到你的时候,贫道改变主意了。”
多宝会心一笑。目视苍穹。
“为何?”
“因为你的命数已然改变。”
沧海背对双手,吗,目光所及之处,唯有浩瀚的星空,苍穹之下,星空为尊,空荡荡的星空,宛若一个个球体。
沿着特定的方向,转动着。
“大师兄,命数?贫道更改了什么?”
“生命,在贫道的观察中,你仅剩寿元,不过千载岁月,可今日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然脱离寿元之厄。”
“大师兄,这是在看一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游戏吗?”
沧海冷漠的注视着多宝的背影。
真得当贫道是废材。
贫道那是隐藏的深,深海巨鳌,了解一下,不啃你一道血肉,不足以泄今日看戏之愤。
“师弟,截教教义是什么?”
“为众生开一线生机。”
沧海贫道的说出他在那个寒风夜,听到的第一句话。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那一幕,依旧历历在目。
“那师弟可知,洪荒历,逆天改命之人,有几个?”
沧海陷入回忆之中,一个都没有!
或许是他见识浅薄,可在他的印象中。还真得没有听说过几人。
“师兄,可知?”
沧海将这无解的问题,推给了多宝。
主要是他拜师的时候,比较晚,不像多宝,随时可以跟在通天的身后,了解洪荒更多的隐秘。
“两个半。”
多宝平淡的述说着,宛若一个局外人,开启上帝之眼,注视着局势的发展,以及跳出掌控的生灵。
“两个半,为何不是三个?或者两个?”
金灵圣母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蓝天白云,身上散发出不详之气。
一道道的雷鸣,从天空划落,白日雷鸣,必有缘由。
“因为有一个卡在半中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难受哟。”多宝一指顶天。
雷鸣瞬间消散。
大罗之势,瞬间换新颜。
天还在,可不是洪荒的天,而是大罗天,多宝的天!
沧海神情一缩,霸气!
天有九重,宝塔镇当中!
“大师兄,另外两个呢?”
“有一酒徒,曾经化身万千雨水,至地而起势,化作一道雨帘,归于天,那时,天地瞬间飘荡清香的酒气。至此之后,再无一人,看见过其真容。”
沧海陷入回忆之中,酒徒,在他的脑海之中,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难道出世的晚,连最基本的该知晓的东东,都不配知晓吗?
“融势于天地,化凡尘之身,躲尽天地间,看天地,看众生,看自身倒影。这是酒徒的超脱之道!”
“不错,师弟,怪不得是云霄仙子,看中的道侣。”
“大师兄,你似乎跑题了。”金灵圣母面色不愉道。
沧海不解,虽然他知晓酒徒遁走的方法,可见天地,见众生,见自身倒影!三见之问,与圣人大道,应该不是一条修行路。
这才是沧海好奇的。
何为圣人路。
一道鸿蒙气,二分气运说千秋,三心明问自身断,四问道法可成天,五别七情六欲苦,六舍凡尘苦恼根,七立大教明智礼,八方仙人归门下,九道圣心换天心。
那酒徒的道,又是什么?
“师兄,另外一个呢?”
“杨眉混元大罗尊。”
“杨眉?”
沧海宁静的望着多宝的大罗天。
杨眉,这种混沌时期,就存在的魔神,似乎成道在鸿钧道祖之前吧,
多宝,那时候,估计还是一个屁吧。
啥玩意也没有,他哪里知晓如此多的隐秘。
就应为你是通天门下亲传大弟子,就可以知道如此多的隐秘。
沧海瞬间觉得不香了。
“对杨眉。”
“可有奇异之道?”
“杨眉,没有人知道他修的是什么道,或许也唯有我们的老祖鸿钧道祖,才了解一二,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又岂能明白。”
啧啧!
“大师兄,是不是当时在迷迷糊糊的睡觉,没有仔细听啊。”
“你怎么知道。”
沧海瞬间暴击落血!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逗你呢?杨眉,除了已知的跟脚属性之外,其余一切都是未知数,通天师尊也不知晓?”
沧海看了一眼,多宝,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真想一剑捅死他。
不仅腹黑,还贱!
“那半个呢?”
“遥远相传,有一个屠夫,原本是一位可敬的天神,有一天,魔主罗睺,蛊惑他堕落,失去了神性,魔念化器,为魔神之刀,收割着神灵的血肉,似乎在完成某种祭祀。”
“这个故事的主角,贫道似乎见过?”
沧海依稀记得那个寒冷的夜,那是唯一一个拒绝通天教主的疯子,疯疯癫癫,嘴里念叨着:天地有异,非我所见。
当时他不明白,现在也不明白。
天地有异,是指的什么?
非我所见,又是指什么?
当时的他,还觉得真男人,就应该如此。
当然他最后还是屈服了。
原因吗?
那时的他,还没有穿越,前身这短命龟,不仅跑的慢,还巴拉巴拉的向前凑,若是沧海穿越的节点,在通天教主收徒之前。
绝对会悄咪咪的跟随着那拿着一把破刀,血腥的棉袄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去了解他,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香吗?
上赶着封神啊!
非我所愿。
“大师兄,你可曾见过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腰间一把破铃铛,手中一把断刃。”沧海极尽的描述着那一夜,那一个疯子。
“与风雪漫天中,他走入其中,听师尊说过,他曾经开圣道之眼,透过天道之眼,惊鸿一瞥。那屠夫跟随着风雪而走,遁入何方,他也不知。”
第六十四章 腹黑多宝
一个疯癫,一个远遁混沌,一个藏头露尾,怪不得他没有他们的消息,唯一可惜的是,当初他竟然不知道屠夫的去向。
与风雪之中,遁入奇异之地,非人眼所见,非天眼不可见。
这是一个死循环,无论是何人所见,或许结果都不会改变。
一个敢于拒绝通天教主的人,非凡哉!
“大师兄,原来如此,可你为何还是执意当太乙真人的说客,要知晓,贫道的性格,你应该知晓?”
沧海疑惑,这才是他最为不解的地方,若是说,简简单单的灵宝,就可以打动多宝的心神,这就是对于多宝的侮辱。
多宝身上的灵宝,可以说玄门第三代弟子之首,首富也不为过,可是他为何还执意如此。
“说客?”多宝疑惑一声。
“或许,你说的也对,贫道也不过是不想要你陷入与太乙真人的争锋之中,要知晓,你并不是太乙真人的对手。”
沧海点了点头。
太乙真人,可是还有一个道号的:太乙救苦天尊!
也算是一个猛人。
沧海自认为现在阶段的沧海,比不上太乙真人的。
“这个理由,并不成立。”
沧海回绝道。
对于多宝的性格,沧海他太了解了,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根本就是一个腹黑的霸道总裁。
还有一丝丝的傲娇之色。
想想截教仙人的结局,就知道多宝的厉害了。
截教仙一般非死即伤,死、残、伤、畜、有一说一,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在看看多宝道人的一生。
可以说是四平八稳,一路之上,都有人为他铺路。
就和天道的干儿子一般。
不要不把豆包当干粮。
先是截教大师兄,又是佛门如来。
去那里都是一把手啊。
这待遇,除了多宝之外,再无第二人。
“看来还是瞒不过师弟。”多宝洒然一笑。
身后的多宝塔中,显入出一方世界本源。
沧海眼神惊鸿一瞥,心脏不争气的跳动,太乙真人真是下了血本,也要将灵珠子的本来面目,合二为一。
世界之道,哪怕是大罗都无法企及的世界之道。
非大机缘,非大毅力,非.....。
“恭喜大师兄,实力更上一层楼,不过贫道不会答应的。”
多宝点了点头,“原本也没有期望你答应,这也是为何贫道想要收取这处正在孕育的世界本源,然后才找你的原因。”
“大师兄,这是要坑阐教的太乙真人啊,你就不怕元始师伯找你的麻烦。”
沧海会心一笑,阴深深的走到多宝的耳畔,悄咪咪的说道。
“害怕?”
“师弟这是看不起贫道啊,也太小看太乙真人了。他可不是慈航那个小心眼,直接将事情捅到元始天尊哪里。丢人啊。”
沧海点了点头。
“太乙真人,还是要脸的仙人。”
打碎牙,也只能吞到肚子中。
“既然大师兄的目的,已然达到,还是回去吧。”沧海挥挥手,想要将多宝赶走。
暴发户,又出来晒家中的余粮了。
“师弟,贫道就这样走,似乎有些说不过啊。”多宝眨了眨眼。
沧海凝神一望。多宝这厮,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敖丙眉心一滴灵珠子的血,足以将魔童哪吒与敖丙的因果,缠绕的更加深,两人中,必然有一人,要生祭天地。
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想到的。
“师兄,什么意思。”沧海退后一步。
“贫道好歹也是收了太乙真人报酬的截教大师兄,若是仅仅带回一滴魂血,不足以交差,师弟,还是打贫道一顿,贫道身上挂点彩,也好像太乙真人交差。”
多宝叹息一声。
这年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没有金刚钻,谁敢上梁山!
沧海头顶黑线,飞过一排漆黑的乌鸦,掉落的黑羽,宛若欺凌的末日。
这多宝那是不好向太乙真人交差,更多的是想要对他出手吧,一则自己不仅一次的驳了他的面子。二者更多的想要称量一番自己的底气吧。
“大师兄,你为截教仙人之首,还是你先出手吧。”
“师弟,贫道出手之后,你将再无还手之日,还让贫道先出手吗?”
沧海点点头。这一场,非要做过不可。
他也想要看看,多宝的能耐。究竟以何本领,称霸于天地之间。
多宝凝神片刻,大罗天域内,一道道的金光,化作神兵利器,刀、剑、兵。一个个器物,仿若被多宝赋予了灵性。
化作一尊尊金甲神人,冰冷的闭着眼眸。手中散发着绝世的凶威。
宛若饕鬄巨兽一般,嗜血的光芒,一滴滴的流入天地落下的雨水之中。
沧海凝神片刻,手中一把因果竿,搅动着因果的变化,与岁月的起点,拨动时间之变。
刹那之时。
多宝轰然开口:师弟,看贫道观悟酒徒之意,变化的雨水之道,融器与雨,天地初开,一层迷蒙雨,眨眼落凡尘。
“招是好招,可惜使用的人,不怎么样。”沧海讥讽一声。
轰!
天上雷鸣,飘蓬大雨,哗啦啦的化作一道道的利剑,冲刷着沧海的一尺之见,因果线,瞬间缠绕于虚空之中。
大河涛涛,大雨磅礴,大器无锋!
无边落幕,潇潇雨歇!
雨落,天晴!
沧海的身影,宛若未出现在原地一般。
“师弟,这一招,是什么,虽然贫道压制自己的修为,可贫道的境界,并不是做假,为何灭你分毫不可进一步。
“咫尺之间,人尽敌国!”
沧海会心一笑,随便对付多宝道。
哪里来的咫尺之间,人尽敌国,不过是他胡诌的,他不过是在顺着因果丝,于时空错乱中,隐藏自己的身形。
雨水涛涛,波澜依旧,可人,不过是幻影。
多宝洒然一笑。
暗自点头:“师弟,可不老实,贫道闻到因果丝的味道,不是你说的咫尺之间,空间之道,你一个小小的天仙,还没有资格踏足空间的领域。”
“大师兄,你还是自大了。天地五大法则,时间为尊,空间为王,因果飘渺,轮回无常,生死磨盘,无论是那一种法则,都有各自的玄妙,你不能,并不代表贫道不能踏足,或是与观澜中,惊鸿一瞥,掀开那神秘的面纱,也足以让贫道处于不败之地。”
多宝摇头。
“若是云霄仙子,或许贫道相信,你贫道不信。”
第六十五章 赌注
哈哈的笑声,宛若鬼泣一般!
天地沧海一色,唯有自身独存。
“多宝,云霄仙子,乃是天地之间,飘荡的白云得道,她,贫道比不上,可贫道也不是吃干饭的。”
“沧海,你不过是截教外门弟子,一个小小的天仙,你不知天地的伟岸,井底之蛙,何以窥天。”
“大师兄,还是直接说出你的想法吧。”
“想法?”
多宝身后,白塔倒转,天地为之变色,沧海与多宝站在白云之上,大地为天,沧海望着天地头顶的黄色土壤。
葱翠的草木,倒挂于空,黑暗的色彩之上,没有一丝的阳光,大脚下的白云,散发着光泽,太阳在他的脚下。
“大师兄,这才是你的大罗天吗?”
“师弟,一切都不过是表象,你在看。”
沧海脚踏大地,倒竖天地之间,头顶的光,依旧还在,可惜,他真是的感觉到头重脚轻,这不是错觉。
“大师兄,还是说说,你真实的想法吧。”
沧海不愿意与多宝过多的纠缠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之上,他想要把握事情的主动权,要不然他终将被多宝牵着鼻子走。
“一个赌注。”
“什么赌注,与谁的赌注。”
“与太乙真人的赌注。”
沧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敖丙,可惜,空无一人,虽然他的心神感知敖丙就在他的身后,可他看不见。
这便是大罗天,多宝的大罗天。
“以敖丙为赌注吗?”
“对,也不对?”
呵呵,沧海一笑,这便是金仙的底气吗?
“是敖丙与哪吒之间的赌注。”
“哪吒,他转世了吗?”
“没有,他还是一颗魔珠。”
“那太乙真人的办事效率太低下了。敖丙已然转世为龙族,为何哪吒还没有出世,那赌的是五百年之后吗?”
沧海冷色的望着多宝,以现在之躯壳,关注为来五百年的变化,真当自己是无数不知的圣。
哪怕是圣人,也有身不由气的时候。
“五百年后,才是真正赌注的开始,你与太乙真人,都不能插手哪吒与敖丙之间的争斗,胜者为神,败者死亡。”
沧海望着天空中白云。
冷淡道:“贫道同意了,不过你也要替贫道转告太乙真人,不要太过于自信,若不然,他会吃大亏的。”
沧海冷漠的挥动着手中的鱼竿,划过红色的丝线,搅动着虚空的涟漪,身形瞬间出现在原地,身后敖丙依旧在。
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
可时空的痕迹,没有抹除,在沧海的前方,一道漆黑的裂痕,渐渐被洪荒的空间修复能力,慢慢的磨平,那些褶皱。
多宝神色冷漠,冷冷的望了沧海一眼。
“师弟,你隐藏的实力,还真是让师兄,大吃一惊,总是给予贫道过多的惊喜啊。”
多宝不阴不阳的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若不是嘴角抽搐,还以为他真得为沧海感到高兴。
其实内心,则是一片的狰狞。
棋子,脱离了他的束缚,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截教仙人中,究竟有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隐藏的仙人,不像他所了解的那般的无能。
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多宝面无目的的转身,化作一道光,瞬间消失在朝歌的城墙之中,这里让他感觉到一丝的心悸。
不仅仅是人皇的压制,更多的是,对于身边人的不了解。
沧海目送多宝离去。拍了拍敖丙的头。
“敖丙,你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活着比任何人都好,比任何人都强,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帮你。”
敖丙点了点头。
沧海望着这个早慧的少年,微微一笑。
“师弟,多宝找你究竟是为何?”金灵圣母微笑的望着沧海。
“师姐,无事,不过是过于敖丙的一个赌注。”
“大师兄,总是这样的不靠谱,你不要放在心上。”金灵圣母担忧的说道。
沧海望着言不由衷的金灵圣母,摇了摇头。
“师姐,你何时也变得多愁伤感了,可不是你的性格。”
沧海拉着敖丙的手,走在朝歌泥泞的小路上,红尘气,人皇气,压制着他的修为,这里是仙人的禁区,除非得道人皇认可的仙人。
可人皇何时真正的认可过仙人,每一次王朝的更迭,都有仙人在幕后,作为一个黑暗的推手,推动着人间的变化。
金灵圣母,无奈的扔出七香车,慵懒的坐在七香车上,消失在云端之中。
“敖丙,你乃是半颗灵珠子转世,天生有神魔之资,若是没有因果的纠缠,千万年之内,必将证道大罗,成为天地之间有数的强者,可同时因为你只是半颗灵珠子转世,也意味着你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神魔转世,你可了解。”
“师尊,不懂。人世间,为何要有争斗,为何我不能和另外半颗灵珠子和平相处,非要合二为一呢?”
沧海望着天真的敖丙。
“人,平凡便是原罪,神,弱小就有受到宰割。”
“师尊,你说的不对,我在龙族之中,可是万中无一的存在,每一个龙子,父王,母后,都将我捧在手心。和睦的相处。”
“那只不过你所在的小小的西海,西海并不能代表整个大荒世界,偏居一隅,何以看天地,那些,或许是你父母兄弟想要你看到的呢?”
“不懂,我不想长大,长大太过于无聊,总是有着过多的争斗。”
“这可由不得你,岁月的流逝,乃是天地赋予人世间最好的礼物。”沧海手指忙碌的朝歌居民。
“你看他们,有咿呀学语的稚子,也有欢乐的少年,劳作的中年,悠闲的老年,这便是人的一声。多姿多彩,才是真实的世界。”
“可龙族的生命,悠长,动辄万年为一岁。”
沧海撇了撇嘴。
这是在和他斗嘴吗?
早慧的少年,小脑袋瓜也不知道想着生命。
论道洪荒之中,寿元最为悠长的生命。除了神魔之外,他上古巨鳌真身,也算是排名前列的神魔。
都有寿元的危机。
更何况龙族,寿元怎么也比不上鳌吧。
千年王八万年龟。
可没有说千年小蛇万年龙的传说。
“敖丙,你这是在抬杠知道吗?小家伙,既然如此好学,为何不努力修行龙族功法呢?”
第六十六章 功法,是杀人技
“功法,是杀人技,我不愿意学。”
沧海望着懊恼的敖丙,你这少年,太过于成熟了吧,这是洪荒哎,不是什么平凡的世界,有着各种的规则,束缚着众人。
仙人,都每一千五百年有天罚降临,度过,在逍遥千年,你一个小小的少年,这脑壳不是有问题吧。
“敖丙,功法,不仅仅是杀人技,还有更多的则是一种长生法,你不用之,自然就是长生功法,也是防身术。为何只看到坏的一面,没有看到好的一面。”
这西海龙王,教育的啥,五好青年吗?
沧海忧虑的看了一眼敖丙。
“师尊,难道就没有一片和平的世界吗?那里没有纷争,没有一切坏的事情,唯有美好的世界。”
“我也想要生活在这样的世界,可惜,生活在当下,人间都有王朝的更迭,更不要说,仙人漫长的岁月中,若每个人都和你想的一样,那这长生,太过于苍白了。”
沧海思虑一番,说出了他认为最为可能的一种想法。
沧海望着苍穹,神灵都有各种各样的烦恼,更何况是凡人,这个世界之上,只要是一个有着独立灵魂的事情,就有烦恼。
“师尊,那我学?”
“那你想要学什么?龙族有祖龙九变,你若成功,那洪荒世界,胜你的人,不足一掌之数。”
最适合龙族学习的便是祖龙功法,毕竟祖龙的强大,已然证明祖龙九变,便是最适合敖丙学习的功法。
虽然他身上有着上清仙法,可上清仙法,真得比祖龙九变强大吗?或许吧,沧海也不敢保证,唯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上清仙法,更多的打根基,给与诸天生灵,最好的可能性。
“祖龙九变,我不会啊。”
“什么?”
沧海迟疑的咬着牙齿,这敖丙,不会是冒牌的龙族吧,祖龙九变,乃是刻在龙族血脉中的功法。
“师尊,你在诧异什么?为什么你觉得每个龙族的血脉中,都会有祖龙流传下来的功法,龙族子孙何止亿万,若是每个人的血脉中,都有祖龙九变,那龙族早就是这个世界的霸主,哪里还有诸天仙人的事情。”
呵呵。
沧海被教训了,他的身上,流淌着传承的记忆,故而才会错误的认为,在神话传说中的人物,都应该有传承的记忆。
“那敖丙,你觉醒的记忆,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觉醒,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龙族,按照父王所说,每个血脉浓郁的龙族身上,或多或少的会觉醒传承的记忆,可我并没有觉醒。”
敖丙懊恼的摸着龙角。
“你父王,没有说什么吗?”
“父王说,时间不到,时间到了,自然会觉醒祖龙的记忆。”
啧啧!这西海龙王,不会是骗孩子吧。
这么小,你也忍心欺骗,不当好父王啊。
“那你愿意根贫道学习上清仙法吗?”
沧海还是下定决心,还是给小孩子打好根基比较好。
“好。”
“你不觉得你太过于随便了吗?或许贫道还有更好的功法呢?”
“更好的功法,师尊不传授与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学习什么,不是更好吗?”
沧海望着一脸佛系的敖丙,大荒,真是一个造化弄人的世界,佛系的少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鬼灵精的小正太闻仲,佛系的敖丙,谁能想到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造成性格的大变,变成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大商王朝的闻仲,一人便是一国,闻仲在,商朝不灭,闻仲亡,商朝毁。
敖丙,更是一个倒霉蛋,好端端的在家中坐,谁能想到熊孩子一个洗澡的功夫,就将他的龙筋给抽了。
是他太过于懈怠,将一生的天赋给浪费了。
沧海一指落于敖丙的眉心,将上清篇烙印在敖丙的心神之中,接下来,唯有靠他自己。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他无法替敖丙做出任何的决定。
若是他不想要消亡,那必然要刻苦的学习,若是想要作一个欢快荒淫的龙王,那等待他的必然是抽龙筋,扒皮,成为封神中的一员,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师尊,这便是上清仙法吗?为何只有了了的三千字。龙宫的功法,动辄数十万的字数,看着就有些头晕。”
沧海一手捂脸,他与太乙真人的赌注,该如何进行啊,总不能躺输吧,那他还要不要面子了,虽然输,可也要输的轰轰烈烈,而不是躺输。
“逆徒,这是贫道师尊通天圣人,所创造的上清功法,又岂是你那后世龙族根据自己的理解编著的龙族功法,要知晓大道至简,前人理解的道,终究是前人的道,而不是自己的道,你若是想要成为一个强大的仙人,必然要走出自己的道,若不然,终身无法踏足大罗的境界。”
沧海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主要是熊孩子,十万个为什么,他也承受不住啊,怪不得金灵圣母,会将闻仲那个小正太推给他带一段时间,小孩子的世界,总是哪怕多的为什么。
想当初,他?
沧海回忆小时候的他,一个木讷的少年,除了闷闷不乐,似乎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呃!
也不是没有,睡觉,就是头等大事,不是在睡觉的路上,就是在睡觉的途中。
虽然他还有大梦心经,接引圣人成圣之后,整理的修行功法,可他不敢拿出来传给敖丙这个三代弟子啊。
想想通天圣人发火的样子,他就有些吃不消。
逆徒,吾截教的三清仙法怎么了,不必西方那老秃驴的功法强大吗?不教截教功法,教劳什子的西方功法。
逆徒,你不想要在截教混了。
沧海就有些头疼,叛教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当然封神之后,又是另外一种模样,那时候,截教已然成为一片的废墟,根本不足以载道。
拜师西方,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阐教的叛徒,在西方教,活的好好的,可也仅仅是活得好,想要证道,连多宝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不要问为什么。
慈航都转世成女身神相,就可以看出,慈航付出的代价,有多大,以轮回来斩断与阐教的因果。
也仅仅是得到一个菩萨果位,看看多宝。
主动送上门,自然不会受到接引、准提的重视,多宝,半推半就,本身就不愿意,被老子一忽悠,想要自立一派,接引、准提,一看这不行啊,在家门口,你就立出佛教的大旗,怎么吾立下的西方教,就不是佛门正宗。
第六十七章 最好的敖丙?
老子圣人一手化胡为佛,轻易的将多宝送上了西方教佛祖宝座,看看牛鼻子老道的能耐。
想想就有些后背发凉。
沧海站在摘星阁上,凭栏为握,静静的望着天空中浓郁的龙气,这便是大商的国运,人皇之气。
大商不倒,人皇无敌!
与昊天同尊,不是一句笑话,唯一可惜的是,至上古轩辕成道之后,人皇在圣人的干预之下,更改天道的规则,人皇不在享有长生之能。
徒有人皇气,无长生能!
也算是天道至公,人皇之能,引领亿万人族,若是在长生,那人族可就是永不衰弱的人间道。
那还让仙人怎么玩。
神灵还有自己的职责,运转天地,积攒功德,那人皇呢?一个个的都不老不死,万一有个神经病,想要独尊万古,霸占人皇宝座,不肯离去,那仙人,是不是就应该躲在深山老林之中,永世不得入红尘。
这还不是最差的结果。
若是人皇有心,每个人,都坐上百年,就退位,无穷岁月下来,可以诞生多少人皇,你让昊天如何自处。
人皇以兄弟相称,若是有一天与昊天发生了冲突,一个人群殴一群人皇。
天帝的位置,似乎也有可能异主。
让诸天圣人怎么看,让天道鸿钧怎么看。
老子辛辛苦苦的传教,创立玄门,门下六尊圣人,已然是天地最为顶点的一批圣人,还的看你人皇的脸色。
怎么,就应为你人多啊。
呵呵!
还是削去寿元,安安心心享受百年的寿元吧。
这样,才能在天地的规则中愉快的玩耍不是。
封神演绎中,女娲想要对纣王出手,为何不能直接一巴掌将他拍死,亵渎圣人,这样的罪名,哪怕是天地也看不过去。
为何还要派遣三位不入流的小妖,霍乱后宫。
不是没有理由,那便是圣人不能直接对人皇出手,毕竟要损耗自身的功德,圣人比拟瓷器,又怎么能为了一个泥瓦罐,白白消磨自身的功德。
哎!
一声叹息。
沧海静静的透过金色的气运之龙,望着大商内,享受的人皇汤,腐朽的意志,已然渐渐的资深。
当一个凡人,默然之间,获得数之不尽的美人,权利的时候,人皇已然开始走向腐朽,不以个人的意志而改变。
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整个天下。
四海之内,莫不臣服在他的脚下,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奋斗的理由,接下来也就是剩下寻欢作乐了。
这也是为何人间无永恒的王朝。
大约三五百年的国运。
哪怕是替代商朝的周王朝,也不过八百年的国运。
因为人心是最为贪婪的存在。
永远不知道知足为何物,不懂得敬畏天地。
“师尊,你在叹什么气?”敖丙伸出小脑袋,疑惑的望着洁白的蓝天白云,不解道。
“人间有永恒的王朝吗?”
“没有,四海之内,还有龙王争锋,每一届都有后来者,挑战老龙王的权柄,更合理这红尘中挣扎的人。”
沧海摸了摸早熟的敖丙,这个孩子太过于聪明了,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事态的发展规律。仙人都有争斗,更何况,仅有百年寿命的人族,若是不活个轰轰烈烈,都对不起他的一生。
吾来自与何处,去往何处?
好一个哲学的问题。
沧海至今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可以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地球人,可地球之前,他又是来自于何处,至于死后,又是一个什么世界。
在地球的时候,他没有见识到。
但是在着洪荒世界,他看见了。
逝去的生灵的归宿,那便是大荒之外的世界,幽冥世界,传闻乃是后土圣人所掌控的世界,那里有别于大荒,更多的是一个新生的世界,那里的天地规则,更加的适合鬼魂的生存,可转世轮回呢?
还有更多的疑惑,需要他去发觉。
他想要掀开天的一角,看看这方天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或许除了圣人之外,没有几个人,可以真实的看到世界的原貌。
人以为无知而肆意妄为,人因为谦逊而敬畏天地。
敬畏天地人神鬼。
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敖丙,你可有想过再回到西海,坐你的龙少爷。”沧海转身,找了一个蒲团,静静的品茗着刚刚摘下的茶叶。
清凉可口。
“师尊,这是要将我赶走吗?”敖丙敏锐的发现了沧海的异常。
“红尘世界,终究不是你所应该呆着的地方。”沧海点了点头。
他已然将上清仙法传授给了敖丙,也就没有什么在传授给他的了。故而才会询问敖丙。
至于更深的功法,还需要敖丙去龙宫中寻找,适合他的功法,才是最好的功法,一位的贪图功法的强大效果,反而不美。
“为什么,难道敖丙做得不够好吗?”
敖丙有些失落。
“没有,你很好,你可以轻易的融入红尘之中,身上的红尘之气,已然遮盖了身上原本应该有的仙人之气,这是你的长处,同时也是你的短板。不要以为你与闻仲的事情,贫道不知晓。”沧海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道。
“师尊,闻仲?闻仲乃是金灵圣母的徒弟,我与他打好关系不应该吗?”
沧海神色一凝。
聪慧的孩子,往往就是因为太过于自负,才会早就往后的狂妄自大,敖丙已然向这个方向,开始走开了。
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你与闻仲不同,他乃是金灵圣母的弟子,他出身乃是身携无量气运之人,那你呢?”沧海反问道。
“我?自问出身应该还在闻仲之上,他乃是凡人之躯,区区寿元不过百载,若是不进入仙道,那百年之后,他就是一培黄土,我乃是龙族后裔,天生的王者,寿元无量。”敖丙自负道。
沧海摇了摇头。
“这便是你的依仗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除了寿元之外,你还有什么优势。”
优势?
敖丙摸着龙角。
想着自身所处有的优势。
沧海有些恼怒,他是不是将大号给炼费了,敖丙在申公豹的门下,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发展的错觉。
在申公豹的教育之下,敖丙可是禀赋善良,不忍杀生,同时还背负整个龙族的重担,这样的他,才是最好的敖丙。
第六十八章 因为你们是同类人
无论是哪一面,他都不想要见到敖丙的狂妄自大,忘记了自身的危机,或许就是在他的放养之下,才使得敖丙变成今日的样子吧。
“师尊,你想说的是敖丙变得自负了吧,不再是你所熟知的敖丙,这才是赶走敖丙的原因之一吧。”敖丙思量一番,措辞道。
沧海点了点头。
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一方面,欺骗他一个小孩子。
“师尊,完全不必要担心,敖丙并没有忘记修行。”
只见敖丙手指白光散发,一缕上清仙光,在敖丙的指尖汇聚,沧海点了点头。
不愧是灵珠子转世,女娲圣人坐下的童子,天资聪颖,哪怕是他都有些嫉妒。他修行上清仙法,万年岁月,也不过是仅仅小成。
遂而学习蕴藏在血脉中的传承之法,只要睡觉,就可以缓慢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还劳什子的费力去学习上清仙法,也就造成了他今日的尴尬局面。
寿元危机!
“区区一年时光,你已然入门,不愧是融合灵珠子出世的你,不过这还不是最好的你。”沧海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还有更远大的前程,在你之上,背负的重担,以及生命的危机,你并没有记住,反而留恋与红尘之中,与闻仲在一块玩闹。”
沧海呵斥道。
“师尊,闻仲师兄,交了敖丙好多神奇的法术,要不要给你演练一番。”
沧海捂头,有一个被洗脑的熊孩子。
闻仲那厮,除了跟随他学习过一些请仙之术之外,金灵圣母,还没有教他丝毫的截教仙法,就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
“不用了,不过是一些末尾的小道,根本就放不上台面来,贫道现在给予你两个选择,要么回西海,跟随西海龙王,好好的修行,脱离自身身上的红尘气,要么贫道在给予你找一位师尊,让他好好的教你。”沧海给予了敖丙两个选择。
无论是哪一个,他是不会将敖丙带在身边了,或许是身上散发的懒散气,才影响了敖丙。没有给予他紧迫感。
敖丙思量一番,西海龙宫的典籍,他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再回去,还的接受老龙王的盘问。
算了,还是重新在找一位师尊吧。
谁让这位师尊有些不靠谱呢?
“师尊,敖丙愿意在拜一位师尊,望师尊成全。”
沧海点点头,敖丙这瓜娃子,总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唯有申公豹才能影响敖丙的性格,因为他与敖丙。哪吒是一类人,身来就受到了种族的歧视,十二金仙中,为何没有申公豹一席之地,难道仅仅是修为不够吗。
不,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唯有一个有着血海深仇,有着不甘心的仙人,教导敖丙,才会引导出敖丙的能力,激发他的潜能。
哪吒就是悬在敖丙身上的一柄利刀,无时无刻的不会在申公豹的催眠之下,激发他的潜能。
以及为了完成申公豹的逆天之举,才会师徒同心,一起反抗这天地的规则。
完美!
沧海哈哈一笑,看着敖丙后退一步。
师尊已经黑化,他该怎么办。
“走。”沧海架起一朵仙云,拉着敖丙,走在漫天云霞之中。
观望着大荒的山川河流。
无敌的景观。雄伟波澜中,壮阔的河山,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师尊,我们去哪里啊。”敖丙好奇的询问道。
“找你的第二位师傅。不要怪贫道狠心,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达到贫道的要求。”沧海淡淡的说了一句。
看了敖丙一眼,敖丙低下头,望着脚下的白云,以及波澜的风景。
沧海摸了摸敖丙的头。
小家伙心思太过于细腻了。
与平静处,一席黑影挡住了沧海的去路,沧海仔细一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申公豹终究还是不忍心自己多年的心血谋划,化作泥沙,这是在等他好久了,朝歌城内,申公豹并不敢踏足。
因为朝歌是截教的地盘,申公豹若是在截教的地盘闹事,先不说他能否抵挡的住人皇之气的压制。
就论截教仙人的唾沫,也可以一口一口的将他给淹死。
“申公豹,别来无恙。”沧海笑意盈盈道。
申公豹疑惑的望着一副欠揍模样的沧海,身下的黑豹发出一声狰狞的嘶吼,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
“沧海,贫道想了好久,终究还是不甘心就此放弃这孩子,你还是将他让给贫道吧。”申公豹咬牙坚持道。
沧海望着申公豹面色扭曲,他知晓,申公豹自认为他一生不弱与人,十二金仙之中,本来就应该有他一席之地,奈何他的出身,乃是一头黑豹,妖族出身,故而才会被元始天尊不喜。
他这是要争一口气。
让元始天尊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十二金仙。
“好吧,贫道同意了。”沧海点点头,将敖丙推到申公豹的身边。
“啊。你同意了。”申公豹下意识的感觉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紧张的望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埋伏的截教仙人,他虽然与截教诸多仙人修好,那也仅仅是私人层面上的交好,若是放大道阐教与截教之上,那他根本之上,还是一个外人。
故而才疑惑的注视着四周,看有没有埋伏。
“放心吧,申公豹,就贫道一人,敖丙跟随本座修行一年有余,贫道发现自己终究还不是一个好师傅,并不能激发敖丙身上全部的潜能,为了他不至于在贫道的身边,被养废,故而,才将他退给你。”沧海大方的说道。
申公豹欣喜的握住敖丙的手,认真的点了点头。
“贫道一定会将他培养成天地之间有数的高手。”
沧海点了点头,转身正要离去。
申公豹突然拦住沧海的去路。
拜谢道:“谢谢沧海道友,对于贫道的帮助。”
“无须如此,因为贫道自认为不是一个好老师。”
“你为什么相信我。”申公豹略带紧张的说道。
对于已经知晓封神量劫的大教弟子而言,收徒弟,无非也就是为了替劫,真正为了传承自己道法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或者说,真正能入他们眼的弟子,还没有出世呢?
一人修道,还没有人分薄之的气运,不香吗?
他们还是在啃元始天尊的大腿呢。
“因为你们是同类人。”沧海给予了申公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降下云端。潇洒的离去。
第六十九章 道友请留步
同类人!
申公豹惊愕的呆在原地,诧异的望着蓝天白云,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
“沧海,何谓同类人?”
申公豹自认为自己乃是一名出色的仙人,洁身自好,交友广阔,何来同类人一说。
“申公豹你还是没有直面自己的本心,你心有不甘,为何同为元始天尊坐下弟子,为何黄龙真人,以及其余的十一位金仙,被元始天尊赐予道法,灵宝,而你没有,为何独独你被单独对待,故而你愤怒,你想要证明自己,才是天地之间,最为尊贵的阐教金仙,而不是所谓他们,你承认吗?”
“沧海?”申公豹怒不可揭,怒吼道。
惊起白云飘散,周身缠绕着黑气,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鬼,猩红的双眼,注视着沧海。
喘着粗气!
他第一次被人直指他的本心。
“怎么,贫道说错了吗?你在阐教看到了失望,故而你才会破坏太乙真人的收徒仪式,抢走灵珠子最为珍贵,代表秩序的神性。”
“不要再说了。”申公豹颤抖的双手,捂住脑袋,脸面惊显豹纹。幽绿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沧海,宛若看见猎物一般。
“害怕了?”
“你嫉妒,天道曾言:众生平等,可这方天地,何曾平等过,有人身来便是神魔之尊,遥享亿万年的寿元,有的人,宛若蜉蝣,唯有春夏秋三季,不曾领略过冬的季节。故而为三季蜉蝣。”
申公豹的身形,瞬间佝偻,弯曲着身形,宛若一个饿狼一般,凶狠的注视着沧海,以及身后的天地。
“你知道你这是在玩火吗?贫道自认为一生从不弱于人,是他元始天尊不懂得识人之明,根深蒂固的守着那残缺的思想。贫道就是要证明自己。让这天地有情众生,看看,谁才是最强的金仙。”
一声怒吼,豹纹飘逸,凌厉的汗毛,宛若钢针一般,挑衅的朝天竖起了中指。
“这才是真实的申公豹,不是吗?伪装了这么长时间,不觉得有些苦吗?”
“呵呵,沧海,你又何尝不是如此,截教外门弟子,一个不入流的仙人,又有何资格,站在贫道的面前,述说着贫道的生平。”
“贫道,最起码活的真实?”
沧海静静的望着苍穹之下,闪烁的星辰,眼神之中,焕发着明亮的光,星辰之光,汇聚入他的瞳孔之中,形成一个诡异的星辰符文。
“真实?那敖丙贫道带走了,贫道会教会你一个完美的作品,敖丙将会是汇聚贫道一生心血的杰出的作品。”申公豹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抖擞着身形。
黑豹嘶鸣,一跃而起,稳稳的跪在申公豹的脚边。
“完美的作品,贫道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不过申公豹你也要知道,什么是适合敖丙的,才是最好的。”沧海告诫道。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沧海,你还是如此的天真,这片大荒之上,还有适合自己的功法吗?唯有强大,唯有掠夺,才是最完美的作品。你太过于放纵敖丙了,白白浪费了贫道注入在敖丙体内灵珠子的神性。红尘气,会玷污神性,你不知道吗?”申公豹坐在黑豹之上,拍了拍黑豹的头。
黑豹平稳的站起身来,脚踝处,漆黑的风云汇聚,一片乌云,在申公豹的脚下,汇聚,点点凡尘水,落下!
“贫道也不过刚刚发现不久,这也是为何贫道会找你的原因,可你同时也要承担敖丙的因果,你不后悔吗?”
“后悔?人生天地间,何来后悔一说,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未来的岁月,贫道会一步一步的走到最高处。回首处,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一生成败又何须他人来评说。”
“恭喜申公豹道友吗,找回本心,大道可期。”沧海转身正要离去。
他已经为敖丙找到一个杰出的师傅,这里也就不需要他了。
“道友请留步!”申公豹悄然之间,挎着黑豹,拦住了沧海的去路。
沧海险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申公豹不当人子哉,就你着乌鸦嘴,和开了光一般,厄运临身,不是说着玩的。
“申公豹道友,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沧海恨不得立马离去。
申公豹身上凝聚的厄运法则,在沧海的眼中,宛若黑洞一般,降临着厄运,笼罩在沧海的面前。
“敖丙,贫道就带走了,不知你可还有什么要嘱咐敖丙的。”申公豹眨了眨眼睛,肆意道。
沧海望着面色通红的敖丙,小眼珠子,滴答滴答的流淌着晶莹的珍珠,小手纠结的缠绕在一起。
“敖丙,你的路,贫道已然为你铺好,究竟能学到申公豹几层的本领,就看你的造化了。好自为之,下次见面的时候,贫道不希望你身上,还沾染着红尘诡道的之气。”
沧海抹去熊孩子眼珠子中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身上,有着太多的枷锁,承载着龙族的崛起的希望,还有申公豹付诸的心血,更有生命之忧患,痴儿,贫道希望你可以活着走出封神,而不是身死,让贫道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沧海搂住敖丙瘦弱的身躯。
“师尊,敖丙不会让你失望的,敖丙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敖丙还想要看到西海的日落,东海的日出,师尊的笑口常开。”
沧海点了点头。
“申公豹师兄,敖丙就交给你了,就此别过。”沧海驾着仙云,跨过空间的缝隙,向朝歌飞去。
“沧海师弟,真是一个好人啊。”申公豹磕磕碰碰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仙云飘渺,沧海隐匿身形,望着大商国运,凝聚的黄金巨龙,气运金龙之上,神采奕奕的龙珠,凝聚成一个虚幻的人皇果位。
呼~呼~,一阵黑气突然刮过!
沧海面色苍白的从仙云中跌落,一股腥气直冲脑海,沧海一句:‘我艹,申公豹你个灾星。’,还没有说完,就失去了自觉,宛若一颗流星一般,划破天际,浑身上下,闪烁着与空气摩擦的火花,撞破山峰。
一道深坑,漆黑的冒着火花,跌落的山石,将他掩埋在深坑之中。
沧海就此,陷入沉睡之中。
时光幽转,撬动着岁月的杠杆,时针前进一格。
第七十章 青丘帝姬
沧海定格在一片废墟之中,身下乃是一片焦土,身上无数的石块,堆积在他的身上。满目沧遗。
“窝的神啊。扫把星转世,也不至于如此。”
申公豹,你这个厄运灾体,真是走到哪里,死绝一片啊,唯有自身,还安然无恙,也不知道怎么修炼的。
想想封神后期,一路的送人头,沧海就一种莫名的心悸,而且,绝对不能看到这厮自信的样子。
越是自信,越是内心所化,绝对会灾厄倍增。
原先在西海之畔的时候,他也遇见过申公豹,虽然只是隔着数里的距离,可他依旧安然无事,可为何刚才,不过是和他一个照面。
就有天外黑烟,直冲脑海,致使他安全行驶的过程中,还会撞山。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片完好之躯,也幸亏他是上古巨鳌真身,身上还背着一个龟壳,若是换成普通的仙人,不用想,缺胳膊短腿,都是命大!
呸!
扫把星。
此生一定要与你距离十丈开外。
现在莫名的为敖丙感觉到一丝的担忧,他一直跟申公豹朝夕相处几百年,会不会好好的孩子,会变成被迫害妄想症。
想想,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天上掉下一块砖头,砸在头顶。
桀桀!
沧海躺平在漆黑的深坑之中,透过石头之间的缝隙,望着天上的光,波澜点缀的光线,隐隐有声音从山石之外,传来!
“师尊,刚才从天上掉下一块火球,会不会是我召唤过来的火球啊。”一个性格古怪的少女,拉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撒娇道。
“胡闹,贫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瞎炼法术吗?你怎么还是记吃不记打啊。”老叟有些牙疼,摸着苍白的胡须,焦急的望着深坑之中,躺平的沧海。
“师尊,你为老不休,我可是你最爱的小徒弟,花见花开,美丽动容的未来的青丘女帝,你这个糟老头子,怎么能这样说你可爱的徒弟。”少年憋着鲜红的小嘴,嘟嘟着,宛若一只洁白的小猪,弓着身姿,揪着老叟仅剩下的几根洁白的胡须。
“不要胡闹了,素素。刚才你闯出大祸了,哪里是什么召唤太阳真火,而是你那冒烟的半吊子的法术,将一位在天上悠闲逛的仙人,给熏下来了。还不赶紧想想怎么道歉。”老叟纠结的摸着仅剩下的几根胡须。
人心不古,老夫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让老叟作这顽劣的小家伙的师尊,浑身上下,最为自豪的胡须,就这样快成为光杆的胡须了。
以根来数,实在是有些苍凉!
“什么,师尊,你说刚才掉下来的大火球,是一位仙人,死了没有,我用不用补刀啊,这样他就不会扼上我们家了。”素素着急的摇晃着老叟的手臂。
撒娇的指了指石块之下的漆黑的身体。
沧海脸色难堪,这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的世界,一个个的小家伙,腹黑的要命,难道不知道,贫道还活着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贫道碰瓷失败,杀人灭口呢。
一声冷哼!
沧海透过石块之间的缝隙,看到那曼妙的少女,身后竟然长出了八只洁白的狐狸尾巴,刹那之间,沧海脑海中的记忆,宛若被打开一般。
青丘之地,狐族少女,帝姬,一个个熟悉的字眼,在他的脑海中过滤。
至于老叟,沧海隐隐约约之间,还有几分印象。
不由的暗骂一声。
“申公豹,你这个扫把星,一阵黑烟,竟然将贫道吹到了青丘之地,这个地方,他可不敢肆意的撒野。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大禹之妻,就是青丘出身,天然的依附在人道之上,壮大着狐族的气运。
想当初......不提也罢!
终究都是过眼云烟,他可不敢在与青丘有半点的关联,他深怕云霄仙子万一不小心知道后,会一把火,将青丘给烧成灰烬。
这个地方,对于沧海而言,就是一个火坑。
大禹这厮。绝对是罪魁祸首,一切都是他在一旁边,坐壁上观,然后才致使他与涂山氏女娇斗法失败。
一点也不顾念当初的兄弟情谊。
人心不古!
“不知是哪位大仙光临青丘。”老叟恭敬的弯下身姿,极尽谄媚,一丝诱惑之术,改变着天地的规则。
沧海眉心一皱。
你呀一个糟老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以狐媚之术,想要观澜贫道的记忆,趁机改变贫道的记忆。
下流的人品。
“老头,万年一别,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沧海冷哼一声,瞬间抬起左手,握紧拳头,一圈拍打在离他最近的一块石头之上。
轰~轰~
石块瞬间被震成粉末,压在沧海身上的石块,四散吹拂的风,搅动粉末,化作一片洁白的烟雾。
粉末颗粒,飘散在众人的面前,遮住了少女与老叟的双眼。
沧海慢悠悠的从漆黑的深坑之中,爬出来,一步一步的穿过迷茫的白雾,身上步履阑珊,唯有几块破布,遮挡住身上的关键部位。
“原来是沧海道友,万年一别,不知这次,又看上了吾青丘哪位帝姬。”老叟冷色的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头,将沧海捶爆。
“哪位帝姬,老头,别那你内心的苟且,来评价贫道,贫道做事光明磊落,不和你一样,小人一枚,竟然妄想以狐媚之术,篡改贫道的记忆,也不知道谁给予你的胆子。”沧海冷漠的伸出一根手指,自上而下的望着身形紧张的老叟。
“沧海道友,当初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认。你是吾青丘的恶客,还是早些离去吧,老叟就当你没有来过这里。”
沧海哈哈一笑,真是一个奸猾的老头,避重就轻,他自身险些被火烤焦,更是与山峰土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就这么倒打一耙,这么也说不过去吧。
“老叟,不要惹怒贫道,你应该知晓,贫道有摧毁青丘的能力,当初有,现在更是不缺。”沧海告诫不知好歹的老叟。
“呵呵,老叟好怕啊,你当现在的青丘,还是万年前的青丘吗?在吾青丘,有大罗仙人坐镇一方,更有无数的盟友,随时可以给你一点教训。
啊!
沧海故作惊讶。推开门窗,大喊道:”贫道怕怕啊,你当贫道是吓大的。“
第七十一章 帝姬
青丘这个名字,乃是以涂山氏命名的,里面住着一批的绝色美女,飘逸帅哥,想想就.......。
可真实的情况,远远比不上当初的威名,涂山老祖,也算是远古帝俊所在位的时候,有名的妖神。
可惜,一切都是过眼云外,涂山老祖,早已不知道葬送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留下的唯有一般贪恋红尘的小狐狸。
谈情说爱似乎更加的擅长。
想想聊斋中多少美艳的传说,就可以看到涂山的困境。
也就是涂山女娇嫁给大禹为妻后,将整个族群的气运,嫁接到人道长虹之中,才保全下来,多少妖神的后裔,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
涂山这块地界,还是一片的祥和。
“沧海你个无耻卑鄙的小人,涂山不欢迎你的,你还是赶快滚吧。”老叟气愤的跳脚,身形颤抖的指着漆黑的沧海。
“老头,别见外啊,想当初贫道在涂山也是挺受到欢迎的帅哥。”沧海淡淡的回复一句,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都是年少轻狂惹得锅啊。
感叹之余!
老叟握着洁白的龙头杖,处在地上,一圈圈的波纹以杖尖为中心,四散开来,云雾飘散,沧海赶紧穿上一套刚刚炼制的简陋的衣服。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在青丘这个以面貌看人的世界,还是打扮的帅气一点,更加的受到他们的欢迎。
“沧海,你说说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老叟不客气的扛起龙头拐杖,肆意的白发,飘散着,身上鼓动的肌肉,看起来和一个人性坦克一般,气血直冲天际。
“老头,我还问你呢,贫道在天上飞的好好的,一阵黑烟,直冲脑门,害的贫道从天上跌下里。贫道招惹谁了。”
沧海气愤着,实际上他恨不得将申公豹给挫骨扬灰,申公豹身上绝对有毒,若不然,他怎么可能轻易的被一阵黑烟暗算,说出去,都丢仙人的脸,让一个仙道未成的少女,给毒晕了。
老叟面色难堪的注视着沧海:“真是是一场意外,你相信不?”
信你个粑粑,贫道虽然知道一些原因,可也不能直接和你一个糟老头说出来啊,总不能说,贫道最近走霉运,然后误打误撞,打破涂山的结界。
青丘,呵呵!
沧海转移话题道:“青丘,依旧是老样子啊,万年岁月,外边已经沧海桑田,不知道变了多少叉了,这里,还依旧是如此的熟悉。”
沧海陶醉的走向漫山遍野的绿草,踏在上面,感受着岁月静好,这里面,没有太多的纷争,确实是一块世外桃源。
“沧海,不要瞎在这里停留,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着的地方,不要忘记当初你的誓言,帝姬不会欢迎你踏足这里的。”老叟冷漠的吼道。
沧海掏了掏耳朵,斜眼看了老叟一眼:“晚了,正主已经来了。”
天边云霞深处,一席雪白的帝姬,飘逸的长发,静静的端坐于云端,皱着眉头,望着这个曾经熟悉的陌生人。
“沧海,你不是说,终身不会在踏足我涂山的领地吗?”
“帝姬,别来无恙。”沧海可不敢接茬,帝姬,这个小娘们,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想当初,他的一身精血,可是被这小娘们,险些给榨干。
“沧海,收起你那嬉皮笑脸的无赖嘴脸,本帝姬,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因爱生恨的怨妇,这里本帝姬为王,赶紧离去。”
帝姬冷漠的嘴脸,无情的望着沧海,宛若看一块冰冷的石头一般。
沧海有些头大,当初又不是他的错,可惜啊,岁月不在复返,一直奔腾不息的往前走。
“帝姬,不下来谈一谈。”沧海邀请道,这段时间,他为自己算了一挂,出门不利,主要是沾染申公豹身上的霉运,没有一段时间,是根本无法消散的。
也都怪送人头的王者——申公豹。
世间大道千万条,为何选择的是灾厄之道,一句:道友,请留步!坑杀多少仙人,入封神。
“沧海,本帝姬已经将话说得明明白白,还是早点滚吧,若不然,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啧啧!小娘们,嘴巴是真得硬!
“不走了。”沧海耍无赖的瘫坐在地上,碧草茵茵,蓝天白云,沧海望着无动于衷的帝姬,上下对视。
一者在天,冷漠无情,一者在地,蠢蠢欲动!
帝姬身后,默然之间,九道天尾,灵动的在帝姬的身后浮现,搅动着四周的空间,沧海皱着眉头。
道不同,大不易!
“帝姬,你还是决定走神话大罗的道路吗?至鸿钧道祖开辟圣人的境界之后,远古神话大罗的道,已然不适合今日的天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心结吗?”沧海劝导道。
“闭嘴。”
帝姬生气的舞动着身后的洁白的天尾,透过空间的束缚,刹那之间,指尖直至沧海的眉心,沧海没有躲。
宛若无神的双眼,注视着曾经欢快的少女,这一刻,彻底的沉沦在旧日之中。
一代新的神话诞生,必然要将旧日神话给葬送在过去的岁月之中,这是历史的必然,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帝姬沉迷在旧日神话之中,不肯自拔。
“你为什么不还手。”帝姬生气的怒吼道。
身形瞬息之间,出现在沧海的身边,掀起他的衣领,撕扯着。
沧海静静的拉开帝姬无力的双手。
“当初,不过是一场意外,又何必耿耿于怀。”沧海握着帝姬的双手,温情的说道。
“意外,一句意外,就可以解决吗?”帝姬无力的躺在沧海的怀里。
沧海回想起当初自己的热血中二,至鸿钧道祖,开辟出新的修炼体系之后,旧日神话,已然如过眼云烟,被现在修行者抛弃。
若是说,旧日神话,是以大罗为终点,一证永证,那今日的大罗,不过是一个境界,在他之上,还有混元大罗之道。
圣人之道,不论是哪一种,都将旧日神话大罗,给抛弃在身后,何况远古的荣光,也随着天帝的逝去,天庭的覆灭,彻底的化作一滴尘埃。
如宇宙一束,折叠在过去的岁月之中。
帝姬柔弱的抚摸着沧海布满皱纹的双脸,气血溃散,天人五衰加身,天仙境界,不在是曾经永恒不朽的境界,变成了仅有一个纪元的寿元。
寿命终有怅!
徒之奈何。
第七十二章 旧日神话
鸿钧道祖,虽然是现今开辟新的修行方向集大成者,同时也是旧日神话的终结者,在旧日神话中。
大罗已经是世界的终极证道点。
一证永证,证的是宇之道,在时光长河之中,可以衍生出无数的平行世界,然而,也存在无边的隐患。
时光长河的分支,被神话大罗把持着钥匙,将一切有利于自身修行的条件,全部的纠正过来,也就造成强者衡强,弱者永不出头之日。
鸿钧道祖证道的圣人体系,乃是一个证道唯一的过程,就是将破碎的时光支流,一点点的砍断。
只留下唯一的真我,也就是所谓的宇宙衡一。
说不上好坏,虽然他开辟先河,给予众生一线机缘,可同时造成了无边的劫难,
天人五衰,人道三劫。天道九劫!
每一劫,都会消灭无数的仙人,葬送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那还能怎么办。”沧海抚摸着曾经熟悉的少女。可惜现在,已然成为了旧日神话中的一员。
这也是为何她不敢轻易的出手的原因,在现在以圣人为天轨的洪荒时代,旧日神话,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我不想要现在的一切。若是光阴可以复返,我愿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帝姬落泪。
“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你当还是旧日神话,大罗可以在时光长河之中,任意的演变,对自己有利的分流。在现今,就是对于圣人最大的亵渎。”沧海平淡的说道。
“可是你脸上,布满了皱纹,更多的像是一个糟老头子。”帝姬伤感道。
“岁月之变,本身就带有消磨生命的意味,这不是正常的吗?”沧海无感。
想当初,他也是一个浊世佳公子,自由自在的在洪荒世界游荡,谁能想到,经历旧日神话的终结,会变成今日油腻的糟老头子,他找谁说理去。
鸿钧道祖吗?
信不信一道九霄神雷,就可以将沧海给打成一片废墟尘埃!
“都怪大禹那厮,当日的一斧头,将你的本源给打碎。”帝姬伤心道。
呃!
“当初似乎也有你的功劳吧。”沧海下意识的回应道。
遥想当初,一副苍凉的画面,在沧海的脑海中呈现,一切都是大禹治水惹出来的祸,想当初,他在河中自由自在的生活,谁知道,不知道那一天来了一个黝黑的汉子,身后还跟着一票的人。
生生的将他给震慑住了。
不打不相识,他们还一起喝过酒,但是拆我家可不行,故而才有了帝姬,以及涂山女娇的糊涂事。
美人计都用上了。
沧海能咋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能当初一片诚挚的感情,比不上大禹的丰功伟业,在女娇与帝姬的里应外合之下,将沧海的本源,生生的盗取。
原本想要利用神话大罗的特性,在时光长河之中,构建出一个有利于自己疗养的平行世界,终究还是被帝姬发现,给偷袭了。
啧啧!
女人,尤其是美女,最会骗人。
想当初,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左拥右抱,坐拥涂山两大角色美女,可惜,一者,成为了大禹的妻子,一者,盗取他的本源,成为今日的帝姬。
蛇蝎美人!
哪里还有什么情爱。
沧海警惕的望了一眼,柔弱的帝姬,想当初,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将他迷得神魂颠倒,致使他神话大罗的基因,给彻底的葬送。
这小妮子,不会又憋着什么坏的吧。
“沧海,你这是什么表情。”帝姬似有所感,瞬间站起身来,抓起沧海的衣领,将他高举半空。
沧海有些尴尬。
帝姬的第六感太过于敏锐。
他能说他来这里是意外,以及永远不愿意见到这个蛇蝎美人吗?
当初的泪,今日的悔啊。
要不然他能被通天教主给捉住,成为人家的徒弟,修行上清仙法,还不是自身实力,被打落了境界,没有实力与通天叫板。
勉为其难的成为了他的徒弟。
呵呵,越混越差,吃软饭,云霄仙子,成为截教公敌,修行无成,可谓是一事无成,究其原因,还是修行有异。
今日道,大不同!
神话道,昨日黄花!
“沧海,我若是将你旧日神话大罗的本源,还给你,你说我们还能回到刚开始的时候吗?”帝姬嘴吐莲花,清晰的香味,融入沧海的口鼻。
在耳畔,娇媚的一舔,柔声道。
呵呵!
沧海冷漠的拒绝道:“今日道,大不同,神话道,已然成为过去,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小妮子,又在想什么美事,修行神话大罗道,这不是在找虐吗?
无论是诸天圣人,还是鸿钧道祖,都不允许洪荒世界的光阴长河,在出现支流,一切都是以圣人的意志,来运转洪荒天地。
也就是所谓的:宙唯一之说。
宇宙玄黄,神话大罗,修行乃是时光之道,一证永证,在时光的长河之中,衍生出无数的可能,成全自身。
混元大罗,修行乃是宙光之道,证道唯一,自身永驻,踏足洪荒天地,岁月长河,以自身为中心,行走出一条属于自身的圣道。
也就是所谓的圣人之道,圣人之言,如天宪!
根本是两个极端。
“沧海你就这样的无情吗?想当初,你可是为了我挡住了大禹劈来的一斧头,今日,为何你变成这样了。不在是帝姬熟悉的少年了”
沧海静静的看着帝姬的表演:“想当初,那是瞎了眼,才会被你与女娇算计,白白为大禹做了嫁衣。我早已看淡了。”
看不淡,又能咋样,大禹成为人皇,逍遥在火云洞天之中,他呢,还在修行体系,最低级的序列之中挣扎。
谁还会记得他,上古巨鳌!
大禹一个眼神,似乎就可以将他给葬送在过去的岁月中,也就是这些年,人皇被囚禁在火云洞天中,不让出来插手人道的运转,若不然,沧海估摸着还的找一座山峰,苟起来,不踏足人间红尘一步。
想想!
啧啧!
后背就有些疼,在沧海的后背,一道至肩膀为起点,到大腿的伤疤,当初那一斧头,险些将他给劈成两半。
身边,还有帝姬与女娇两位狠心的人,拿起净玉瓶,装着他的精血本源。
自己是感念旧日恩怨的人吗?
沧海望着天际之光。
蓝天白云,身旁,蛇蝎在侧。
第七十三章 支配者的恐惧
“当初都是年少轻狂,贫道也不过想要左拥右抱,为你挡下那一斧头,可结果如何,你应该很清楚,你与女娇盗取贫道的神话本源,致使贫道受伤严重。”
沧海捏了捏帝姬娇媚的脸庞。
魅惑苍生!
也唯有青丘这里,才有如此绝色的美女,一颦一笑,皆有诱惑之力。
呵呵,帝姬鬼魅一笑,身形瞬息之间,与沧海的距离,拉开好远。
嫌弃的擦拭着手中的汗液。
“本帝姬与女娇不是完成了你心中所想,霸占吾等三千年,不过是收取你一点神话本源,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帝姬唏嘘道。
沧海无奈的望着苍穹。
终究还是错付一生啊。
原本期待的永恒不朽,奈何终究洪荒世界,还是以实力说话,当他显露出逆天的迹象的时候,终将还是被她们所抛弃。
“帝姬,谁能想到当初的纯真少女,是你的伪装,恐怕,当初你与女娇接触贫道的时候,就一直想要谋夺贫道的神话本源吧。”沧海冷峻的眼神,注视着一步一步远去的帝姬。
“都怪你当初是一个大色魔,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要不然,本帝姬怎么可以得逞。”
沧海无语,他那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帝姬的眼中,切是一个大色魔,想当初也是他沉睡的时间太过长了。
当时正是天地规则大便的时候,鸿钧道祖先行一步,打破神话大罗的限制,强行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那你今日现身,难道就是为了看看贫道是否还活着吗?”沧海平淡的述说道,宛若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仙人的生死轮回,不过是春秋蝉鸣,当春季来临的时刻,第一声蝉鸣,预示着一位仙人的诞生,秋日,一缕随风飘荡的身影,同时也预示着生命的终结。
“呵呵,你太自恋了,本帝姬也不过是看看你有没有能力,将本帝姬打倒罢了。本帝姬可是会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望着帝姬的背影,沧海点了点头,这小妮子,完全是说得出,做得到得主,要不然,也不可能占据青丘这样一块宝地。
沧海若有所思,当初帝姬与女娇摄取他的神话大罗本源,可是随着鸿钧道祖开启的新的修行体系,她们并没有再次之前,将掠夺来的神话本源,晋升成旧日神话支配者,造成了今日尴尬的局面。
这或许还有帝姬与女娇的不甘心吧。
新的规则,与旧日的神话,总要分出一个胜负,同行共存,那唯有走宇之道,在时光长河之中,衍生出一个时间分流。
平行世界!
才可以完成神话大罗的晋升。
适应新的时代规则。
她们显然没有修行到神话大罗的境界,又在天地规则大变的时候,走入了峡谷,越走越窄,天地规则的诞生。
随着旧日神话的折叠,恐怕她们也会步履维艰,除非她们舍得放弃神话大罗本源,可是已经融入身体中的神话本源,又岂是轻易可以放弃的。
她们缺的是从头再来的勇气。
哈哈,一声舒畅的笑声,沧海站起身来,跟随着帝姬的背影,慢慢的向前走去,隐入迷蒙的雾气之中。
若是操作得当,再次踏足神话大罗,并不是不无可能。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重头再来的勇气,大部分的人,习惯于安逸的生活,想要打破舒适区,除非,外力直接搅乱他的生活节奏。
“师尊,帝姬与沧海那老头很熟悉。”素素好奇的询问道。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位做什么?”
老叟不客气的打破素素的幻想。
想当初他以为女娇与帝姬只是为了青丘狐族找到一位靠山,谁知道她们竟然与大禹联手,将沧海这厮给生生的磨灭其本源。
狐族本身就是玩弄感情的高手。
人要,本源也要。
“师尊,你就说说吗?当初的帝姬,在青丘涂山志的记载中,不过是中人之姿,还有女娇也是,为何她们可以一跃而起。后来居上,根据记载,她们可是有着长达万年的空白。”素素撒娇道。
老叟皱着眉头,望着天真的素素,道“我怕你不会想知道的。”
老叟指了指离去的沧海的背影。
“沧海原本乃是洪荒世界的支配者之一,你相信吗?”
“啊,不会吧,一个小老头,头发花白,竟然是曾经世界的支配者。”素素吃惊的捂着嘴巴,震惊的望着老叟。
老叟平淡的点了点头,“这个世界,远比你想像的更加的复杂,往前横推三万年,那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在那时,神话大罗,乃是世界诸多修行者的终点,然而神话大罗,仅有三千尊。彻底的限制了后来者的发展。故而形成了神话大罗与挑战者的尔虞我诈。”
啊!
素素迟疑的望着老叟,这说的有点过分了吧,神话大罗,与现在的大罗是不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啊。
现在的大罗,不说是大罗满地走,也是随处可见。为何到了老叟的嘴里,直接成了稀缺物种,想想洪荒世界亿兆生灵。就感觉到一丝的恐怖。
三千神话大罗支配者,控制着多少秘密。
“素素,不要拿现在的大罗,与过去的神话大罗作比较。乃是对于他们的亵渎。”老叟感慨道。
“那沧海与帝姬的关系,又是怎么回事。”素素好奇的睁着大眼珠子。
望着老叟。
老师呢平淡的望了一眼,素素。
“这便是贫道不愿意让你知晓的原因,帝姬之所以可以走到今日的地位,乃是因为她的一身大罗本源,是沧海的。”
老叟淡然的说着,望着素素的眼神,满脸的心心。显然是陷入了花痴之中。
“不要妄想了,那不是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或者说可歌可泣,更多的是一个充满算计的故事。沧海贪恋帝姬的美貌,帝姬贪恋沧海的本源。结果显而易见,沧海失败了,一身本源被掠夺。”
呵呵!
阴狠的笑容,注视着青丘的蓝天白云,老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隐入云雾之中的沧海的身影。
还是如此的记吃不记打,既然已经失去了一次本源,这一次,恐怕你会彻底的陨落在吾青丘。
这一刻的青丘,绿意盎然,处处美景美人,好风景,刹那之间,随着云雾遮掩,瞬间变成了一只噬人的巨兽,脚下堆堆白骨垒成山。
第七十四章 大禹
美丽祥和的风景之下,必然是需要累累白骨来建设的,青丘就是这样一个吃人的地方,不仅仅是要人,更要财。
沧海跟随着帝姬的脚步,隐入迷蒙的白雾之中,当初他们曾经立下誓言,再也不会见面,可是帝姬主动现身了。
这才是沧海好奇的地方,当一个人打破誓言的时候,必然要受到天地规则的反噬,而究竟又是什么,才会让她主动的打破誓言呢?
“帝姬,你带我去哪里。”沧海好奇的观望着白色的雾气,隐隐约约之间,有这有别于现在光阴的流速。
他这是在踏上平行世界的道路之上吗?
带着这个疑惑,沧海慢悠悠的转动着身形,标注着时间线。
这一幕,他太过于熟悉了,当初的他,挥手之间,就可以开辟出有利于自己发展的时间线。
可惜随着天地规则的完善,想要再次踏足禁区,已然成为一种奢望,尤其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
“到了。”
沧海凝神望着这片刚刚诞生的星空,一片的死寂,没有半点的生机,哪怕是沧海都感觉到一丝的悸动。
“这是你重新开辟出的时间线吗?”沧海凝重道。
“恩。”帝姬点了点头。
沧海凝神感悟着此片星空的规则。
诸神黄昏!
“怎么了。”
帝姬有些好奇,她还没有踏足神话大罗的境界,只是在门槛之外,徘徊。
“错了。”沧海感叹一声。
洪荒天地规则,在天道鸿钧的补漏之下,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缝隙,让远古时期的人,找到半点的缺陷。
那谈何重新走一边上古,乃至于远古,与那些人杰争锋。
“你知道原因?可否告知?”
沧海摇了摇头,望着褪去洁白衣服的帝姬,身后九条天尾,摇晃着尾巴,静静的漂浮在虚空之中。
宛若一个绝世的妖狐!
沧海闭上双眼,不在看一眼,仅仅是惊鸿一瞥,就让他心悸,浑身上下,热血沸腾,这拜年时青丘的能力。
涂山氏的能力。
“为什么,你不敢了?”
“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表情,你应该知晓,贫道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大憨,被你们姐妹两个玩的团团转了,与大禹合谋,既平息了黄河的水患,又盗取了贫道的本源,既然贫道已经一无所有,你为何还来找贫道,这是要将贫道最后的价值给榨干吗?”沧海嘲讽道。‘
依稀之间,一道成熟的声音,从星空深处走出:“沧海,你还是来了。”
“女娇,不在火云洞天当你的人皇的妻子,为何也会出现在这荒野的星空之中。”沧海不屑道。
算计人者,人衡算计之!
大禹一个人族,与狐族,怎么还想谱写人妖恋!
无论是前几任的人皇,还是后面的既来者,都会反感的,尤其还是一个妖族,更是人族的血海天敌。
沧海无神的望着星空之中,略过女娇的模糊的身影,望着漆黑的星空深处,一只挺拔的身影。
大禹!
“沧海,在上古时期,你我可还是喝酒拜把子的兄弟,多久没见了,你还是风采依旧啊。”大禹伸出粗糙的大手。肩膀后面,背着一把漆黑的斧头,斧刃之上,散发着幽暗的光泽。
上面沾满了太多的鲜血!
早已染红了斧头!
沧海微微一笑,眼神中,更是带有极尽的不屑。
“大禹,说吧,将本座引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沧海平淡的说着,身形慢慢的退后,直到被白雾所遮掩。
“沧海,本座既然将你引到这里,自然是有所求”大禹厚重的身影,慢慢的跨过白雾,一把斧刃,架在沧海的脖颈处。
隐藏在青丘废墟之下的沧海,终于吐出一口浊气。
就知道这小妮子,没有这么好心,与他重新叙说前缘。
幸亏截教的典籍之中,还有身外化身这一招,以他怕死的性格,自然要多做一些准备,毕竟混日子,也是需要本钱的。
大禹架着斧头,将沧海拉入寂静的虚空之中,露出一丝微笑。
“你还是那个只相信自身实力的沧海,多年了,还是没有半点的改变。”大禹厚黑的笑道。
啧啧!
沧海实在是不好意思打击这些在火云洞天,一心苟着修行的大禹,镇压人族大运,人族可没有镇运之宝,唯有以人皇之躯,替代先天灵宝的作用。
渣滓!
沧海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三人,两个女人,都与他有纠缠,大禹更是与他不打不相识,更是在黄河之畔,促膝长谈。
可惜,这些都定格在他身形被一斧刃险些劈成两半的时刻。
那一战,沧海倾尽所有,换来的是铁石心肠。
大地被河水浇灌,与贫道何干,贫道不过是占据黄河河伯的位置,镇压黄河的异动,获得一些功德罢了。
平时不是在河底睡觉,就是睡觉,招惹谁了,就这,还被人族老古董,加上仙道大能给算计,深深的将他身是的天地业位,给打碎。
幽怨的小眼神,看了一眼,女娇与帝姬。
闭上双眸。
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沧海,本座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本座不希望你插手五百年后的封神。”大禹冷漠的威胁道。
沧海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大禹,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圣人之言,以人间王朝更迭,来进行仙人的杀劫,胜者享受逍遥,败者身死,或上那劳什子的封神榜。你不过是人间道,第多少届的人皇,你的儿子,更是将家天下,给霍霍的,致使人皇失格,彻底的将人皇的长圣路给断了。”沧海越说越是兴奋。
好端端的人皇果位,被大禹的儿子启给破坏,彻底的将整个人间道的气运,聚集在一家人之上。
也不看自身有何功绩,上愧对天,下无半点功德,深深的将人皇的大好局势,给破坏。
想来,大禹,在火云洞中的生活也不好受吧。
沧海微笑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大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本座的要求,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沧海淡然的将那斧刃给卸下。
悠扬的望着大禹。
“你说了算吗?”
“沧海,本座知道你的本领,一个小小的封神,根本就不是你的菜,你若是想要找回自身丢失的本源,必然要掀起更大的风暴,人间道,是我人族的道,不是你的试验场。”大禹压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