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他将她拉进了怀里
粟雪已经迫不及待成为南宫曜真正的女人了,粟歌让人将药还给她,可能是真的想要跟南宫曜离婚了!
也好,她就承了粟歌这份情!
翌日,粟雪化了个生病的心机妆,派人前去请南宫曜。
傍晚时分,南宫曜处理完公务,刚从办公厅出来,小琴连忙走上前,恭敬的道,“主君,我们家小姐突然晕倒了,你快去看看!”
南宫曜脚步一顿,“请医生了没有?”
“上次主君离开后,小姐就一直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她是太难受了才会晕倒的。”
南宫曜迈开长腿,朝梨苑走去。
粟雪躺在沙发上,听到外面的声响,她使劲从眼眶里挤出两滴泪水。
不一会儿,南宫曜就走到了她身边。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角滑出来的泪水,他皱了皱剑眉,“哭什么?”
粟雪缓缓睁开眼睛,她柔弱悲凄地看着南宫曜,声音哽咽的道,“曜哥哥,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好害怕……”
南宫曜下颚紧绷,“你没有做错什么。”
粟雪抬起手,轻轻扯了下南宫曜的衣袖,“上次你离开后,宫里闲言碎语,说我失宠了,曜哥哥,你真的要冷落我了吗?”
“你想多了。”
粟雪长睫轻轻颤动,“那你今晚留下陪我吃饭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看着粟雪楚楚可怜的样子,南宫曜蹲下身子,将她颊边的长发拨到耳后,“好,我陪你吃顿饭。”
粟雪苍白的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粟雪立即吩咐厨房准备吃的,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菜就端上了桌。
南宫曜牵着粟雪坐到餐桌前。
粟雪接过小琴递来的红酒,替南宫曜倒了一杯。
南宫曜看向粟雪,“你不舒服,就不要喝酒了。”
“曜哥哥,我们好不容易单独吃顿饭,我心里高兴,”粟雪端起酒杯,与南宫曜的杯子碰了下,“我们干一杯好吗?”
南宫曜内心对粟雪是有愧的。
将她接进宫后,封她为梨妃了,却不想碰她,他知道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但他好像生了病,除了粟歌,他对别的女人都没有任何兴趣。
南宫曜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粟雪看到他喝了酒,心脏一阵怦怦直跳。
“曜哥哥,我给你夹菜。”
小琴看到两人和谐的一幕,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都离开。
饭快吃完后,粟雪见南宫曜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知道药效发作的时间还没到,她柔声道,“曜哥哥,我弹古筝给你听好吗?”
南宫曜点了下头,“嗯。”
他起身走到客厅,粟雪抱着古筝出来了,她抬起纤纤素手,轻轻拨动琴弦。
南宫曜靠在沙发上,微微眯着深沉的眼眸。
曲子弹到一半时,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体内有些躁热。
他看向粟雪的眼神,变得迷离。
“曜哥哥,你是不是累了,我们去房间吧?”
粟雪弯腰,去扶南宫曜,但下一秒,她却被南宫曜拉进了怀里。
粟雪双手抵上男人结实健硕的胸膛,心脏一阵怦怦直跳。
隔着一层衬衫衣服布料,她能清晰感觉到男人肌理的滚烫。
她知道,他的药效发作了。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这种手段的。
因为一旦被他发觉,可能会恶化两人之间的关系!
粟雪扶不动男人,她趴在他怀里,痴迷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轮廓。
“曜哥哥,你说过要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南宫曜半眯着深邃的眼眸,眼前女人的样子,与粟歌的样子,重叠到了一起。
他嗓音低哑的唤道,“王后……”
听到他叫她王后,粟雪浑身的血液,迅速凉了下来。
第947章:触及他的逆鳞
他已经喜欢上粟歌了吗?
将她接进王室后,一直不碰她,是因为粟歌的存在?
怎么可能呢?
她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吗?
粟雪长睫颤栗得厉害,她恨不得起身离开,可是她不能。
她要上位!
就算没有爱情又如何,只要她能生下他的长子,将来她就能成为王太后!
总有一天,她能将粟歌踩到脚下。
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粟雪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双手环住南宫曜脖子,红润的唇瓣朝他靠近。
南宫曜视线有些迷朦,他看着朝她靠近的女人,视线里一会儿出现粟歌的样子,一会儿又出现粟雪的样子。
不对劲!
自己现在这种情况相当不对劲。
南宫曜是什么人?
曾经吃过苦头,流落到边境,遭遇无数追杀与报复。
女人的这种手段,他不是没有遇到过。
就算还有一丝理智,他都能让自己清醒过来。
就在粟雪即将吻上他的一瞬,他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手掌划了一刀。
一汨鲜红的血,立即从他手掌里涌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粟雪吓得脸色苍白。
疼痛,让南宫曜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一把将投怀送抱的粟雪推开,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深沉的眼眸,前所未有的冷冽。
粟雪跌坐在沙发上,双手环着胸口,触及到男人的眼神,她浑身发凉。
牙齿止不住地打颤,“曜哥哥,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南宫曜垂在一侧的大掌,还在滴着血。
一滴接一滴,看得粟雪触目惊心。
她身子不自觉地往沙发里蜷缩,睫毛像受伤蝶翼般颤动得厉害。
若是以前,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必定会安抚。
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冷得如同高山寒雪,让人心悸害怕。
“你在酒里下了药?”虽是问她,但那样犀利的眼神,则是直接判了她死刑!
粟雪知道南宫曜的性子,由于以前他母后被人设计,被关了冷宫,他也为此吃尽了苦头。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利用他!
而现在,她触到了他的逆鳞。
粟雪怕得不行。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理由,声泪俱下道,“曜哥哥,我承认,药是我让人弄来的,我真的很想成为你的女人,想为你生儿育女!”
“可你将我接进宫后,从不碰我,别人都以为我受宠,可那都是表面的,实际上呢,你嫌弃我,不肯让我真正做你的女人!”
“我是一时没想通,走了歪路,想要通过药物来成为你的女人!但这件事,粟歌也是知道的!”
南宫曜英俊的轮廓骤然一绷,他眸光变得愈发犀利锐冷,“你说什么?”
“我让人买了药物进来后,粟歌的人查出来了,并且将药都收上去了。我原本想着,收上去了就收上去了,我不会再用这种蠢计划了,毕竟一旦被你发现,你可能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
“可谁曾想到,粟歌居然又将药物还给了我,是她纵容我对你用药的!”
第948章:他一脚将房门踹开!
南宫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他身上气场本就强大,这会儿,浑身凛冽的寒意,更是要将四周空气都冻结成冰。
看到南宫曜猩红的眼神,以及如同高山寒雪般的面色,粟雪喉咙发紧,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了。
南宫曜大掌紧握成了拳头,受伤的那只大掌,好似感觉不到疼痛,鲜血不停的顺着拳头往下落。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粟雪,“你没有说谎?”
粟雪立即举起手,作保证状,“没有没有,我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说谎!”
南宫曜下颚紧绷,他迈开长腿,往前走去。
粟雪连忙从沙发上下来,伸手将他的衣袖拉住,泪雾涟涟地看着他,“曜哥哥,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南宫曜用力甩开粟雪拉着他衣袖的手。
粟雪追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曜哥哥,我是真的太爱你了,你看在我们小时候的情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你要走也行,你得让我替你包扎好伤口啊!”
想到曾经粟雪对他的救赎,南宫曜阴沉的轮廓神情好转了几分。
他回头看向粟雪,“我改日再来看你。”
听到南宫曜这样说,粟雪紧绷的心弦,终于回到了原位。
虽然他对她还是有些冷淡,但总归比起以后对她不理不睬要好。
只是,她真的心有不甘啊!
为什么那么强烈的药,都不能让他失控?
不过,他那滔天怒火,应该不是对她一个人发的吧?
她将粟歌拖下水了,他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粟歌的!
粟雪知道南宫曜的性子,谁触了他的逆鳞,他都不会轻易饶过谁!
……
砰的一声,粟歌的卧室,被人一脚用力踹开。
粟歌正坐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听到声响,她回头看了眼。
一身黑色衣裤的男人,带着浑身戾气走了进来。
粟歌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几个大步走到她跟前,大掌用力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随着他掐她脖子的一瞬,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的手,好像受伤了。
粟歌并没有询问,他现在这副盛怒的样子,应该是发现了药物的事!
不过令粟歌意外的是,他居然抗得住那样的药效,还能跑来找她的麻烦!
粟歌抬起美眸,满是嘲讽地朝南宫曜看去。
“你对我发什么脾气?粟雪不是你白月光吗?她对你如此用心,你应该感到高兴啊!”
看着眼前这张美艳妩媚却带着淡淡嘲讽的小脸,南宫曜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掌,陡地加重力度。
粟雪被他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抬起腿,正要朝他踢去,然后下一秒,他却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
床很软,疼倒不至于,但被摔下去,脑子里有片刻的晕眩。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高大的身子就朝她压了过来。
他浑身还带着戾气,狭眸猩红,恨不得将她吞噬。
“既然你将药送到粟雪那里,那么,你就替她来完成任务!”
听到他的话,粟歌差点爆粗口!
第949章:逼他离婚
南宫曜双手撑在粟歌身子两侧。
他低头看着脸上没有任何心虚与慌乱,反倒唇角勾着淡淡嘲讽的女人,英俊的轮廓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长指用力掐住粟歌精致美丽的下颌,嗓音像是从喉内深处迸出,“粟歌。”
粟歌知道现在男人有多动怒,她心里不是不害怕,但她明白,自己跟他对抗,也无疑是于蚂蚁撼大树。
她对上男人压抑着怒火的深眸,唇角微微向上弯起,“南宫曜,我真是想不明白了,既然你对粟雪情有独钟,就算我将药物还给了她,你该感谢我才是,你跑来对我发什么火?”
南宫曜整个人像是往外喷发的岩浆,他见粟歌非但没有认识到她自己的错误,还在这里反讽,他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掌,不禁加重力度。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那张阴郁到极致的脸庞,此刻露出一丝可怖的狰狞。
帝王之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粟歌强忍着下巴上的疼痛以及男人身上强大不容忽视的气场,她笑容妩媚、嘲讽,“是啊,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和粟雪情比金坚,想顺手推舟帮你们一把……啊!”
男人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掌,猛地改掐成了她纤细的脖颈。
粟歌突然间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雪白绝色的小脸涨得通红,美眸微微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南宫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越是那样说,他越是生气愤怒,心里头像是有股烈焰在燃烧,越烧越旺,烧得他不知要如何发泄。
粟歌看着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理智失控要将她掐死的男人,她伸手,用力朝他身上推去。
但是她的力气,怎么及得过他呢?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要被他掐死时,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住手!”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王太后过来了。
不仅是王太后,粟父,云翾,温阮全都过来了。
看到床上的一幕,众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温阮立即上前,将粟歌抱进怀里。
南宫曜甩了甩脑袋,他站在床边,看着朝房间走来的众人。
“母后。”
王太后看着敢那样对粟歌的南宫曜,她扬起手,用力朝他俊脸上甩了一巴掌。
“曜儿,你怎能这样对歌儿?”
南宫曜绯色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粟父怒不可遏,铁青着脸,怒声道,“主君,我将女儿嫁进来,不是让你欺负的,你既然不珍惜她,我现在就带她离开!”
王太后回头看向粟父,“粟大人,有话好说。”
粟父气得不行,“还说什么?主君答应跟我们家歌儿离婚,一直拖到现在,我们歌儿在宫里受尽委屈,她一直忍气吞生,而这一次,我们要是没有过来,她岂不是会被活生生掐死?”
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曜,看向床上被温阮护在怀里的粟歌。
许是察觉到他的注视,粟歌抬起头朝他看了一眼。
美眸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南宫曜整个人僵怔在原地。
看来,今晚他母后,粟父过来,都是粟歌派人通知的!
为的是逼他离婚!
第950章:如她所愿,他同意她的要求
南宫曜深眸沉冷地看向粟歌,低冷的嗓音像是从喉骨深处迸出,“你一心想要离婚,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要离?”
粟歌从温阮怀里抬起头,看向面色冷冽的南宫曜。
这一刻,她以为早就死掉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紧缩了一下。
有些疼。
有些闷窒。
自从他将粟雪接进宫里,她确实一直都期盼着能够逃离他。
她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
蝶翅般的长睫颤了颤,她深吸了口气,再次抬头看向他时,美眸里神情坚定,“是,我要离!”
南宫曜高大的身子,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
脑海里竟走马观花,闪过不少跟她相处的画面。
他轮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他冷若寒霜的嗓音,“好,好,好,如你所愿!”
虽然他曾说过,不会给她感情,但能给她的,他都给了她。
若是她能生出孩子,以后立的储君,也必定是她的孩子。
但她生不出来。
南宫曜自问,在这段婚姻,够对得起她了。
是她自己不珍惜!
不仅跟秦南培勾搭,还跟洛斯王子走得太近。
完全不顾及他的面子。
今天粟雪这件事,是压倒他对她残留的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既然她强行要离婚,那么,他就如她所愿吧!
拖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到南宫曜同意离婚了,房间里的人,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粟歌和粟父自然是欢喜的,毕竟这是他们所求的。
王太后和温阮则是有些感伤。
她们是很喜欢粟歌的,粟歌也很适合做王后。
粟歌离开了王后,真要让粟雪上位吗?
王太后和温阮绝不可能同意让粟雪成为王后。
“曜儿,不得胡说,夫妻俩有什么矛盾,好好沟通!何况,你们不是普通夫妻!”王太后劝道。
粟歌从床上下来,她披了件外套,朝王太后行了个礼,“母后,是我执意要离婚的,现在主君同意,我很感谢他。”
“以后有机会,我会进宫来看望您的,感谢您这几年,将我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王太后见粟雪眼里带着绝决,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吧,歌儿执意要离开的话,我也不强留,但你们离婚的消息,先不要对外公布!”
毕竟他们离婚是国家大事,若没有任何缓冲就公布,对国家影响不好。
粟歌在这方面没有要求,她点了下头,“只要将手续办理完,我和主君双方清楚没有任何关系就行了。”
离了婚,她也不打算留在尼都,去了边境,网络没那么发达的地方,别人也不知道她就是尼都王室曾经的王后。
“我现在就让人去拟离婚协议。”南宫曜一甩手,大步离开了。
温阮留在房间里陪粟歌,她替她脖子青紫交加的脖子上了药。
“小舅妈,你和我小舅舅走到今天,我很难过,但以后你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帮忙的。”
“谢谢你阮阮。”
南宫曜手下办事的效率很快,翌日一早,就将离婚协议拟好了。
第951章:恢复自由身,她变得容光焕发
粟歌今天是经过盛妆打扮的。
她是浓颜系,化了精致的妆容后,烈焰红唇,明媚娇艳,美得不可思议。
一头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脸蛋愈发显得小巧精致。
她穿着一条红色收腰长裙,画风靡丽,裙摆迤逦,极致的明艳与妩媚交织,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南宫曜突然就想到,他回到尼都后第一次遇到她的情景。
那天,她也是一袭红色长裙,明艳又妩媚。
她勾着红唇,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她说,想要粟家帮他,他必须娶她。
当时的她,美眸里带着桀骜,带着自信。
他依稀记得,两人举办婚礼时,他揭开她的头纱,她看向他的美眸里,带着笑意,仿若闪烁着星星。
那时,她是很喜欢他的吧!
但经过几年的婚姻,她眼底的星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死灰般的黯淡和死寂。
今天的她,仿若又回到了几年前。
明艳肆意,摇曳生姿。
因为要离开了的缘故么?
南宫曜看着她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粟歌进来后,只看了南宫曜一眼,然后走到律师身边,“可以签字了吗?”
“王后先看看离婚协议吧,若是对财产分配不满,可以重新提出条件的。”
粟歌拿起协议,略略扫了一眼。
南宫曜在财产分配上是很大方的,给她分了一百亿,还分了房产、股票、基金等……
粟歌并不会圣母到什么都不要。
他给了她,她就接着。
“没问题。”这些钱,她可以花上一辈子了。
律师看了南宫曜一眼,“主君?”
南宫曜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他拿起钢笔,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待他签好字,粟歌也迅速签好自己的名字。
这份协议一签,两人只要去拿个离婚证,就正式的成为陌生人了。
“什么时候去拿证?”
南宫曜从沙发上站起身,“过两天,我已经跟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说好了。”
粟歌点头,“好。”
南宫曜看着粟歌,眸光深深,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但并没有。
签了字,她好像整个人都解脱了,从而,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南宫曜却并没有太过开心,胸口,反倒莫名有些闷窒和沉重。
也许,是这么多年习惯她在他身边了吧!
只要给他点时间,那点不舒服,就会消失殆尽的!
南宫曜没有再多看粟歌一眼,他迈开修长的腿,大步朝外走去。
一出去,一道纤柔的身影,就朝他扑了过来。
“曜哥哥。”
南宫曜看着扑进他怀里的女人,皱着剑眉将她推开。
“曜哥哥,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我的气吗?”粟雪梨花带雨的道。
南宫曜看到粟雪眼里氤氲的泪水,莫名烦躁。
“我今天有点忙。”
“那你晚上来梨苑好吗?”
“再说。”
南宫曜拉开粟雪挽住他手臂的手,大步离开。
但才走了几步,就看到秦南培开着车过来了。
南宫曜停下脚步,朝南宫曜开着的那辆越野车看去。
秦南培从车上下来,看到南宫曜后,朝他行了个礼,然后大步朝粟歌走去。
……
第952章:他醉了,叫着她的名字
秦南培高大挺拔,冷硬英气,和一袭红色长裙的粟歌走在一起,有着说不出来的般配与美好。
南宫曜微微眯了下深黑的眼眸,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刺疼。
他闭了下眼。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吧!
他又不爱粟歌,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会不爽?
也许是占有欲作祟,毕竟她曾是自己的王后,属于他的女人。
虽然没有爱情,但她身上,也烙下过他的印记。
南宫曜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头,他别开头,没有再多看粟歌和秦南培一眼,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粟雪看着从头至尾,没有多看她一眼的南宫曜,她感觉整个人掉进了寒潭里。
她本以为,粟歌和南宫曜离婚了,她的好日子会到来——
没想到,南宫曜对她置之不理。
粟雪看着南宫曜的背影,高大冷峻中又透着一丝莫名的落寞与伤感。
粟雪用力摇了摇头,一定是她看错了吧!
她再次朝他看去,那股落寞与伤感不见了,他的背影与步伐之间,透着帝王般的杀伐决断。
秦南培开车,载着粟歌出宫。
粟歌靠在车窗上,红唇勾起慵懒的笑意。
曾经,她做梦都想嫁进来,成为他的王后。
她一度自信的以为,只要长时间相处,他就能看到她身上的优点,慢慢对她动心。
但她太过自信了。
她承认,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粟歌拨了下颊边的长发,唇角笑意加深。
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真好。
能重获自由了,真庆幸!
秦南培看到粟歌脸上解脱的笑容,冷硬的轮廓上,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真不后悔吗?”
粟歌摇头,“不后悔。”
……
南宫曜晚上要接待一位贵宾。
他喝了不少酒,走出宴会厅的时候,高大的身子踉踉跄跄。
秘书将他扶住。
“主君,回寝宫吗?”
南宫曜狭长的深眸里染着一片醉后的猩红,他嗓音低哑的道,“去王后寝宫。”
秘书想提出南宫曜,王后已经离开了,但看到他不容置喙的神情,只得扶他过去。
到了王后寝宫,南宫曜推开秘书,他大步走了进去。
“粟歌,粟歌——”
佣人出来,看到醉意朦胧的南宫曜,小心翼翼的回道,“主君,王后回家了。”
南宫曜没有理会佣人,他步伐摇晃地走到楼上。
用力将卧室门推开。
里面的床铺得整整齐齐,没有半点烟火气息。
南宫曜走进去,高大的身子往床上一躺。
“粟歌,当初逼着我娶你的人,是你,现在又要强行离婚的人,还是你!”
无论南宫曜说什么,都没有人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纤细的身影,走到了床边。
南宫曜一个激灵,以为粟歌回来了,伸手朝她拉去,“你还是舍不得离开我的是不是?”
然而,那道身影并没有让他拉到。
“小舅舅,是我。”
南宫曜眯了猩红的眼眸,看到站在床边的是温阮,他坐起身,长指按了按太阳穴。
“阮阮,你怎么来了?”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疑惑,你为什么会喜欢粟雪?将她当成你心里的执念?”
第953章:原来,当年是她帮了他
南宫曜陷入回忆。
那一年,老主君怀疑他不是他的种,将他幽禁了起来。
他变成了一个连佣人都能踩一脚的废物。
那一天,天空下着鹅毛大雪,他又冷又饿,趴在高高的围墙下,虚弱的求助。
但是没有人理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饿死的时候,一只素白的小手,从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伸了过来。
那只小手,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
如玉葱般纤细娇嫩。
他接过巧克力,问她叫什么,她并没有告诉他。
自那以后,她几乎每天都会来给他送吃的。
后来,他为了感谢她,将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送给了她。
他承诺,她的救命之恩,他这辈子不会忘记,以后他若能活着重新掌权,一定会好好报答她。
直到许久之后,粟雪拿着那枚玉佩过来找他。
他才知道,当初雪中送炭的人,是粟雪。
南宫曜说得断断续续,但温阮听了个大概。
她心中震惊不已。
粟雪当初对小舅舅雪中送炭过?
若真是粟雪,小舅舅对她别具一格,倒也能理解。
毕竟若不是粟雪,小舅舅早就饿死了!
但以她对粟雪的了解,粟雪怎么可能对一个阶下囚般的落魄王子,伸出援助之手呢?
温阮觉得这件事,有很大的蹊跷。
温阮没有再问什么,她离开了王后寝宫。
第二天,她到了粟府。
粟歌正在后院挥舞着长枪,看到温阮过来,她有些讶然。
“阮阮,你怎么来了?”
据温阮所知,粟歌马上就要离开尼都,前往边境了。
以后想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了。
温阮上前,握住粟歌的小手,“歌儿,我过来,是有件事要问你的。”
粟歌点点头,她拿起毛巾擦了下额头的汗,带着温阮前往会客厅,让佣人给温阮泡了茶后,她坐到温阮身边,“什么事,你说。”
“昨晚我小舅舅喝醉了,我问了他一些事,你知道他为什么对粟雪特别吗?”
听温阮提起南宫曜,粟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已经离婚了,她并不是很想再听到他的名字。
“我已经不感兴趣了。”
“歌儿,我知道你不感兴趣了,毕竟你已经被我小舅舅伤透了心,但有些事,得弄明白,也不能让粟雪占到便宜是吗?”
“当初我小舅舅落魄被流放到边境的时候,粟雪立马就跟别的男人好了,可小舅舅一回归,重新掌权,她就抛弃那个男人回到他身边。”
“她对我小舅舅,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看中的,是他的权势!”
粟歌紧抿了下红唇,“那又如何,你小舅舅愿意纵容,我只能愿他俩百年好合!”
“歌儿,小舅舅对她好,是因为当年在他被囚禁的时候,他说粟雪给他雪中送炭过!”
温阮将昨晚从南宫曜那里听到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粟歌。
粟歌闻言,她瞳孔狠狠一缩。
“他是因为那件事,才将粟雪当成执念的?还有,那枚玉佩并没有丢失吗?”
粟歌的回忆,一下子拉得很远。
当初那枚玉佩,她一直珍藏在房间里,突然有一天,家里起火,后来她的玉佩就不见了。
她以为,玉佩是被大火烧掉了!
第954章:一切,都不重要了
若是以前,不,就算是一年之前,她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很高兴。
可现在听到,她心里好像没有任何波澜了。
实在是这些年,南宫曜将她对他的爱,磨得一点也不剩下了。
没有人能知道,生活在宫里,长夜漫漫,一个人有多难熬。
没有人知道,每天期盼他能多看她一眼,那种等待又失落后的彻骨寒心。
更没有人知道,当自己心爱的男人,将自己最讨厌的女人接进宫,让她时不时看到他们秀恩爱的画面,有多刺伤她的心!
她对他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消失的。
而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
如今,她知道了他宠爱粟雪的真相又如何呢?
她和他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离开了深宫大苑,她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才知道外面的呼吸有多顺畅。
她以前不会爱自己,眼里、心里就只有他的存在。
可以后,她不会再那么傻了!
温阮一直观察着粟歌的表情,看到她从震惊,再慢慢到嘲讽、平静、淡漠,她心里不禁忖了一下。
她已经猜到,当年那枚玉佩,属于粟歌。
而粟雪,只是一个偷窃者。
“歌儿,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但当年你救了小舅舅的功劳,不能就这么白白让粟雪领了!”
粟歌看向温阮,明艳娇媚的脸上露出笑容,“阮阮,你那么聪明,这件事,我知道你一定能处理得好,我马上就要离开尼都前往边境了。”
“我只希望,就算南宫曜知道了真相,也不要再来找我。”
看着去意已决的粟歌,温阮心里虽有遗憾,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这是她小舅舅识人不清造成的后果!
让他知道真相,后悔曾经对歌儿的所作所为,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温阮点点头,她上前,握住粟歌的手,“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去追求你的梦想!”
粟歌笑着朝温阮点了点头。
……
当天晚上。
梨苑发生了一场火灾。
粟雪从睡梦中惊醒,小琴进来,忽匆匆的道,“小姐,起火了,快走!”
粟雪脑子里还有点懵,房间里的火其实不是很大,但她还是受到了惊吓。
被小琴扶着,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
一出来,小琴好似想到什么,“糟糕,小姐,你最重要的玉佩还在房间里。”
玉佩确实是粟雪最重要的东西,只要南宫曜对她太过冷落,她就会拿着玉佩到他面前哭诉。
南宫曜看到玉佩,就会对她越发包容,很多东西,她都有求必应。
可这会儿,房间里的火已经慢慢变大了。
“算了,一枚玉佩而已,主君已经跟我相认了,有没有那块玉佩,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突然,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从大门口传了进来。
南宫曜带着人进来了。
那群人做事利落,很快就将火势扑灭了。
粟雪看到凌厉锋锐的寒眸,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上前,抱住南宫曜手臂,撒娇道,“曜哥哥,我房间突然就起火了,刚刚都快吓死我了,我刚刚是头脑不清说出的那句话,玉佩当然重要了……”
“呵,你还真是说谎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温阮一脸冷笑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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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揭穿她真面目(1)
温阮穿着一件收腰风衣,长发披肩,看着娇美又酷飒。
她双手抄在风衣袋子里,鹿眸清清冷冷地看着粟雪,好似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温阮的气场,愈发强大了。
面对她的注视,粟雪有种无处可遁的感觉。
她抱着南宫曜手臂的双手紧了又紧,一副怕温阮怕得不行的样子。
“曜哥哥,阮阮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南宫曜拉开粟雪的手,他向来宠温阮,任谁都说不得温阮的坏话。
就算是曾经对他雪中送炭的粟雪也不行。
“阮阮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南宫曜黑眸看向温阮,冷硬凌厉的轮廓瞬间柔和了不少,“阮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还有,你先前说粟雪说谎不眨眼是怎么回事?”
温阮走到南宫曜和粟雪跟前,“小舅舅,那枚玉佩是你祖爷爷传下来的,对你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正因为重要,你才送给了你最想感谢的人。”
南宫曜微微皱眉,“是这样的,”他看向粟雪,“当初若是没有粟雪,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粟雪看到南宫曜深沉的眼眸,羞赧的垂下长睫,“曜哥哥,你别这样说,我帮你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太多,就是不想看到你被饿死!”
温阮简直要被粟雪的茶言茶语弄得快吐了!
“粟雪,你还真是没有想太多呢,小舅舅被流放到边境时,你怎么转身就跟别的男人跑了?小舅舅重新掌权,你又踹了那个男人,回过头来巴结小舅舅,你怎么就那么冰清玉洁啊!”
粟雪被温阮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她早就见识过温阮的能说会道,而且,她也知道南宫曜宠温阮,所以,进宫以后,她尽量不跟温阮起冲突。
她不知道温阮为什么突然针对她了?
她做了什么,得罪她了吗?
“阮阮,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当初给我小舅舅巧克力,帮助她的那个人,并不是你!”
听到温阮的话,南宫曜和粟雪同时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温阮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南宫曜轮廓瞬间紧绷了起来,“阮阮,这种事,不得开玩笑!”
粟雪瞳孔收缩,眼底闪过心虚,但她极力稳住情绪,眼里有泪水跌落出来,“阮阮,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让你编这种谎言来污蔑我?”
“是因为粟歌吗?你不会是想告诉曜哥哥,当年帮助曜哥哥的是粟歌吧?”
“我知道你和粟歌关系要好,她和曜哥哥离婚,你将一切责任都怪到我头上了,但这件事,不能乱说的,若我不是救了曜哥哥,曜哥哥最重要的玉佩,怎么会在我手上呢?”
面对粟雪的哭诉,温阮娇软的小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她扯了下唇角,“因为当初你在粟家放了场火,将属于歌儿的玉佩抢走了!”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那好,我现在问你,当初你第一次给小舅舅从洞口塞进去的巧克力,是什么牌子的?”
温阮不给粟雪说话的机会,又看向南宫曜,“曜哥哥,你还记得吗?”
南宫曜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温阮看向粟雪,“别跟我说时间过去太久,你记不清了,说吧,说对了,我就信你!”
第956章:揭穿她真面目(2)
粟雪刚准备说时间过去太久,她记不太清了,就被温阮直接堵死了。
她咬了咬唇瓣,泪眼朦胧的看向南宫曜,“曜哥哥,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温阮扯了下唇,“是Valrhona吗?”
粟雪摇了摇头,“阮阮,你别强人所难了,时间这么久了,当时我家里条件又不差,巧克力牌子太多,我随便拿的几个巧克力,我哪里记得什么牌子!”
温阮挑了下眉梢,“是吗?你不记得巧克力牌子了,那么你记得那段时间,除了巧克力,都给我小舅舅送过什么吃的吗?”
“我……”
粟雪贝齿紧咬住唇瓣,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
温阮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她一定要将她往绝路上逼吗?
“来,让我告诉你。你送的巧克力是VosgesHaut-Chocolat,这种牌子的巧克力,都是需要定制的,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巧克力!”
“对对对,就是VosgesHaut-Chocolat!”
粟雪话音刚落,脸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粟雪被打扑到了地上。
她睁大眼睛,小手捂着泛起红肿的脸庞,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曜。
“曜哥哥,你居然打我?”
南宫曜轮廓线条紧绷,“你错了,压根不是VosgesHaut-Chocolat,而是Valrhona!”
粟雪长睫一阵剧烈的颤栗。
温阮鹿眸睿智地看向南宫曜,“小舅舅,粟雪估计死都不会承认,不如先拿她的婢女审问吧!”
一旁的小琴,双腿顿时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主君,阮际小姐,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阮拍了拍手,“来人,将小琴关进地牢,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吐出实情!”
小琴是听过地牢的审讯手法的,相当残酷无情。
男人进去都要脱层皮,更何况,她只是个柔弱的女人!
小琴脸色苍白,浑身冷汗直冒,整个人像是跌进了地窖。
脑袋一热,她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玉佩确实不是主君给小姐的,是小姐放火,从粟歌小姐房间偷出来的。”
“当时她并不知道主君以后会有出息,她就是纯粹看不惯粟歌小姐拥有那么好的一块玉佩,想要占为已有。”
“当年偷偷救助主君的人,是粟歌小姐,并不是粟雪小姐。”
粟雪脸色惨白如霜地瞪向小琴,“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我闭嘴!”
听到真相,最过震惊的,莫过于南宫曜了。
粟雪看着他变得凌厉冷酷的面色,心脏一阵不受控制的紧缩。
她爬到南宫曜腿边,伸手,抱住他小腿。
“曜哥哥,你别听小琴的,她只是被温阮吓唬到了,当初救你的是我,我才是你心里一直想要感恩的白月光啊!”
温阮一副要呕出来的样子,“你可别侮辱了白月光这三个字好吗?”
粟雪没有理会温阮,她泪水模糊地看着南宫曜,用祈求的眼神,希望他能相信她。
南宫曜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真相之中,他的灵魂,都快要五分五裂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粟歌才是当年那个雪中送炭的小女孩?
他高大的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第957章:巨大的悔恨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信,也得信。
粟雪不是当年救助过他的人。
是她偷走了他送给粟歌的玉佩,占了她的恩情。
这些年,他一直都将恩情报答在粟雪身上,从而,对粟歌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想到自己对粟歌做过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无情的话,南宫曜整个人就像一头受到巨大打击的猛兽。
浑身都在发颤,狭长的双眸,一片可怖的猩红,仿若下一秒就要发狂。
他抬起长腿,一脚踩到了粟雪的胸口。
“贱人,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欺骗我!”
粟雪被南宫曜一脚踩得差点吐出血来。
她还想要狡辩,可是她压根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且,就算她说了,南宫曜也不会再信她。
粟雪眼中流下绝望的泪水。
原本以为,粟歌离开了王宫,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临了。
却没想到,这只是她恶梦的开始!
温阮见粟雪开始呼吸不畅,她连忙拉了拉南宫曜,“小舅舅,没必要因为这种女人背负上一条人命,先将她关起来吧!”
温阮知道南宫曜的性子,粟雪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了!
虽然她知道粟歌不会再回头了,但至少,她替她还原了当年的真相。
以后粟雪这个白莲花,也不会再在宫里晃荡了!
温阮长长地舒了口气。
南宫曜收回踩在粟雪胸口上的长腿,他抬了下手,立即有人过来。
“将粟雪和小琴关押起来!”
粟雪剧烈的咳嗽着,她泪水朦胧的看着南宫曜。
“曜哥哥,就算我不是当年救过你的人,但你在我身上执念了这么多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别的情意吗?”
南宫曜本就是个冷情的人,若粟雪不是当年雪中送炭的那个人,他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更别说情意了!
南宫曜猩红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绝情与冷酷,“没有。”
两个字,直接将粟雪打进深渊里。
泪水,一颗接一颗,如断线珍珠般掉落。
“南宫曜,你真的好无情,难怪,粟歌宁愿不当这个王后,也要离开你的!”
粟雪这会儿才明白,绝情起来的南宫曜有多可怕。
听粟雪提到粟歌,南宫曜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再提一句她,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男人声音冷冽如冰,气场强大酷寒,他话一出,粟雪就吓得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粟雪和小琴被带走后,院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南宫曜高大的身子靠到墙上,深眸里失去了光彩,彻底黯淡下去。
悔恨、懊恼、自我厌弃,各种情绪,攫住了他的神经。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想象,他心心念及的那位小恩人,竟然是他最讨厌的女人!
他究竟对她做过一些什么?
她当初一心想要嫁给他,他直接跟人接话狠话,婚后不会给她爱情,让她不知痴心妄想!
他记得,婚后刚开始那几年,她对他嘘寒问暖,他嫌她烦,有时一两个月都不去她的寝宫。
完全没有将她当成自己的王后。
第958章:她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还有很多细节,都能体现出她对他的感情。
可当时的他,完全忽视了她。
即便这次离婚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要怎么去挽留她,只觉得她离开了他,将来一定会后悔!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每次跟她同房,也像是施舍一般。
该死的!
他究竟做得有多过份,才会将一个爱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彻底地对他寒心!
南宫曜大掌握成拳头,用力地挥到墙上。
手背上破了皮,有血丝渗了出来。
温阮见此,连忙上前,拉住南宫曜。
“小舅舅,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你当时怎么就那么相信粟雪,反正,弄成现在这样的后果,我是一点也不同情你的!”
南宫曜狭眸猩红地看着温阮,声音低沉沙哑的道,“阮阮,你是不是去见了粟歌?”
温阮点头,“是,我去见了她。”
“她知道我弄错了救命恩人之后,有什么反应?”
温阮将粟歌当时的反应和说的话,全都告诉了南宫曜。
南宫曜闻言,高大的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阮阮,你说,若是我去向她认错,她原谅我的机率有多大?”
温阮抿了下唇瓣,“小舅舅,你要让我说实话吗?”
“嗯,你说。”
“机率不大。”
若是粟歌没有对小舅舅死心,她不会执意要离开王室的。
这份死心,与她是不是当年那件事无关!
她喜欢南宫曜,是很纯粹的喜欢。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提起当年救过她的事,可能就是想让感情更纯粹一些。
她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却给了粟雪占便宜的机会!
或许,这就是歌儿与小舅舅之间的缘分吧!
有缘无分!
翌日。
南宫曜一早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他亲自开车,前往粟府。
粟府的管家,看到南宫曜过来,满脸讶然。
虽然南宫曜和粟歌离婚的事没有对外公开,但他们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们已经解除了夫妻关系,粟歌不再是王后。
“主君,您怎么来了?”
南宫曜英俊的轮廓线条紧绷,他嗓音低沉喑哑的道,“我来找你们小姐。”
昨晚南宫曜几乎一夜未睡,他眼底带着浓重的红血丝。
管家听到南宫曜要找他们小姐,他先是一愣,紧接着说道,“小姐早上已经乘直升机,和秦少一起离开了。”
“什么?”南宫曜俊脸陡地一沉。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几分钟前。”
南宫曜问了管家粟府直升机停机坪后,他迈开长腿,快步跑了过去。
他跑过去的时候,直升机刚刚起飞。
他大喊一声,“粟歌!”
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声音很大,直升机里的人压根听不到他的叫声。
但是粟歌好似有所感应,她透过舷窗,朝外面看了一眼。
直升机刚刚起飞,飞的高度还不是很高。
因此,她能清晰地看到站在草坪上的男人。
他正在叫喊着什么,从他的口型来看,好像在叫她的名字。
第959章:一个月之后
秦南培也看到了草坪上的南宫曜。
他看了眼身边的粟歌,“要降下去吗?”
粟歌摇头,“不用。”
昨天阮阮来找她,她心里就明白,以阮阮的聪明,必定会很快揭穿真相。
南宫曜一旦发现当初帮过他的人不是粟雪,肯定会想要来找她。
但粟歌已经不需要他的赔礼道歉了。
小时候帮他的时候,她就没有报上自己的姓名,为的是不让自己跟他有恩情的牵绊。
若是他能喜欢她,并不会因为她曾经帮助过她,而喜欢上她。
她的想法一直很纯粹。
即便到了现在,她也是那样的想法。
她不需要为了个恩情,就要以身相许,或者倾尽所有帮她、宠她之类。
那她和粟雪又有什么区别呢?
何况,她觉得人的感情,若因为那种恩情才会产生,未免有点太不靠谱了。
所以,事实上,这几年从她和南宫曜的婚姻中,她已经体会到了他的冷心绝情。
粟歌收回视线,妩媚娇艳的脸上,没有任何留恋或者不舍的表情。
南宫曜声音都快叫哑,直升机却没有丝毫下降的迹象。
越飞越高。
越飞越远。
其实,他只要打一个电话,就能将这架直升机拦截住。
但他知道,那样做的话,只会愈发拉远她和他的关系。
南宫曜抬起手,抚了下快要裂开的脑袋,神情,变得黯淡、落寞。
阮阮说得对,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
一个月后。
粟歌开着直升机,去救了一个不小心掉进山里的大爷。
回来的时候,将近傍晚了。
洗完澡,秦南培跟她拿来食堂替她留下的饭菜。
“你一个女生,不要那么拼命。”
这边条件艰苦,粟歌既要帮着训练,又要兼职救援队成员。
粟歌并不觉得辛苦,她拿着毛巾擦了下头发。
她过来后,就将一头长发剪短了,虽然没有了及腰的长发,但依旧挡不住她浑然天成的美貌,但比以前,又多了丝干练俐落。
看到秦南培给她端来的饭菜,她接过后说了声,“谢谢。”
“对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秦南培欲言又止。
粟歌看着向来冷硬直接的秦南培支支吾吾,不禁有些好笑,“有什么事你直说呗!”
“我刚接到消息,主君明天一早可能会过来。”
噗……
粟歌刚吃了口米饭,听到秦南培的话,她差点全部吐出来。
虽然没有吐出来,但她也被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秦南培替她顺了顺背,“你还好吧?”
粟歌眉头紧皱,“他有病吧?自从他掌权后,鲜少来这里,这次突然过来做什么?”
秦南培看着粟歌,给了她一记‘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的眼神。
粟歌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
看着手里的饭菜,顿时没有了胃口。
她好不容易才适应这里的生活,忘掉一切曾经在尼都不愉快的日子。
南宫曜又要来扰乱她的生活!
那天早上她离开,并没有降落直升机,她的用意,不是表达得很清楚了吗?
他是不懂,还是故意为之?
第960章:主君过来了
秦南培离开后,粟歌也不想再吃什么了。
坐在椅子上,小手托腮看着窗外,精致的黛眉紧拧成一团。
南宫曜到底什么意思?
难不成,得知真相了想要将她重新接回宫?
粟歌捶捶脑袋,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跟他回去的!
既然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了,粟歌也绝不会让南宫曜影响她的情绪。
到了晚上,她趴到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可能是白天工作了一天太累的缘故,倒也没有失眠。
翌日。
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粟歌推开门,并没有听到南宫曜过来的声音。
粟歌心情不错的勾了下唇角。
秦南培宿舍在粟歌斜对面,他走出来,看到粟歌脸上带着明艳的笑容,仿若这大雨天都变得明媚了,他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歌儿。”
粟歌甩了甩利落的短发,朝秦南培看去,“南培哥。”
“今天心情这么好?”
粟歌指了下天空的大雨,“这天气,怕是主君不能过来了,就连老天爷都帮我,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听到粟歌的话,秦南培怔了一下。
他接到消息,主君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他来这里,应该是风雨无阻、铁板钉钉上的事了。
想到昨晚粟歌听到南宫曜要过来,连晚饭都没吃几口,秦南培没有说出来影响她的心情。
“洗漱了吗?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好。”
秦南培和粟歌一起来到了食堂。
秦南培给粟歌打了早餐过来。
一碗鸡蛋面。
粟歌虽然不挑食,但她不吃香菜,不吃蒜,也不吃小葱。
秦南培将她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今天下雨,就不要训练和工作了。”
粟歌吸了口面条,美眸弯弯的,璀璨艳丽,“再看吧!”
“南培哥,听说昨天鹿鹿过来找你了,鹿鹿人挺不错的,长得又水灵,你认真考虑下啊。”
粟歌知道粟父想要撮合她和秦南培,但她不配再嫁给任何男人。
她心里很清楚,她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对那个男人来说,都是种灾难。
谁有胆子娶一个曾经的王后呢?
更何况,粟歌只将秦南培当成哥哥般的存在,真心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秦南培听粟歌提起鹿鹿,他看着她的眸子幽深了几许,“歌儿,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再乱开了。”
粟歌,“……”
秦南培好是好,但无情起来也挺无情的。
粟歌曾经体会过一个男人不爱时的无情与冷漠,既然秦南培不愿意,她以后也不会再提了。
吃完早餐,粟歌散了会儿步,然后做了拉伸运动。
做完运动,她到办公室看了会儿文件。
不知何时,倾盆大雨慢慢止住了。
粟歌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身出去巡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直升机螺旋桨轰鸣的声音。
粟歌赶紧走到窗边看了眼。
只见三架直升机,依次从天空中降落到了大院里。
飞机上有两个大大的镶金字母:NG(南宫)。
粟歌精致的黛眉,瞬间紧皱了起来。
咚咚咚,有人过来敲门。
“歌儿,主君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