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他好像有点在意她了
青春练习生开始公演之后，就要淘汰选手了。
视频网站也正式开始播放了。
厉夏甜美可人，又有才华，能唱能跳，还会弹钢琴，第一次公演后，她就收获了一大批粉丝。
青春练习生中，属厉夏和季婉婷人气最高。
但厉夏粉丝受众面更广，毕竟季婉婷太过高冷，私下训练的时候，她都不怎么和其他选手交流。
厉夏就不一样了，她比较接地气，一点也不摆架子。
经常会帮助舞蹈练习不好的选手。
而且，她特别刻苦，每天最晚一个睡，最早一个起床。
这样充满人间烟火的小仙女，谁不喜欢呢？
每次公演，燕舟都会亲自到现场观看。
每一场，厉夏都能给他惊喜。
可盐可甜，可飒可仙。
第三次公演完，选手们有半天休息时间。
燕舟亲自去找季婉婷。
不少选手多少听到过有关燕舟正在追求季婉婷，看到他过来，忍不住起哄。
“婉婷，燕总过来了哦！”
食堂里今天准备了精美的食物和甜点，最近选手们训练辛苦了，是燕舟亲自掏腰包给她们的福利！
季婉婷看到燕舟，向来高冷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对于燕舟，她早就有所耳闻。
他长相俊美妖孽，不仅有自己的事业，还有强大的家世，是许多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豪门贵公子。
只是她听说，燕舟很花心，而且，一旦女人答应做他女朋友，他就会将人甩了。
季婉婷的目标很大，她想要做燕太太。
所以，她一直吊着燕舟。
季婉婷并没有走到燕舟身边，她和王小佳一起去了食堂。
燕舟单手抄兜，也去了食堂。
厉夏和几个与她同组的女生，已经在食堂里了。
她穿着粉色短袖，白色短裙，长发盘成了一个丸子头。
这段时间，她瘦了将近十斤，身形愈发纤细苗条，五官也更显俏丽甜美。
她正在和同组的女生说话，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季婉婷和燕舟相继过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完全视燕舟为陌生人！
厉夏除了受选手喜欢，何副导也挺喜欢她的。
何副导二十六岁，是相当有才华的综艺导演。
他走过来，主动跟厉夏说话。
燕舟朝厉夏看去时，她跟着何副导站在了角落里，两人不知讨论着什么。
何副导的眼睛，一直盯着厉夏，眼里的神情，身为男人，燕舟自然能看出代表着什么。
燕舟朝厉夏两条纤白的腿看了眼。
累索着节目组给选手准备的衣服是不是需要改改了？
季婉婷打好餐，朝燕舟看了眼，见他盯着厉夏的方向，没有看她一眼，她陡地怔住。
“燕少，婉婷坐在那，你快去吧！”王小佳笑容讨好的对燕舟说道。
燕舟没有过去，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离开了食堂。
第二天，何副导就被调到了另一个节目，选手的裙子长度，也从大腿改到了膝盖。
“好端端地，怎么改裙子了？这长度，好像以前上学时穿的啊！”
“不会是昨天燕总看到婉婷露大长腿，心里不舒服了吧？”
“妈呀，燕总占有欲好强了！”
厉夏经过茶水间时，听到了几个和季婉婷关系要好的选手的议论。
她垂下眼敛，杏眸里闪过一抹黯淡。
她想要在三个月内，引起燕舟的注意，然后给他沉痛的教训，是不是有点太过自不量力了？
第887章：他站在不远处面色阴沉的看着她
厉夏垂下眼敛，深吸了口气。
就算教训不了燕渣男，也没有关系。
这次比赛，她好像开启了新的人生。
她喜欢舞台，喜欢自己发光的样子。
她要摒弃杂念，用最好的状态，去比拼每一次公演。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个月即将过去。
只剩最后一次总决赛了。
总决赛将会以直播方式进行，每位选手都在为总决赛做准备。
厉夏也不例外。
这天晚上，宿舍管理员过来叫厉夏。
“夏夏，训练营外面有人找你，说是有急事。”
因为马上要总决赛了，为了缓解选手们紧张的情绪，不再实行封闭式管理。
虽然不能出去，但可以让亲朋好友过来探望他们。
前两天厉母，厉双儿，厉晏琛和叶倾语才来看过厉夏。
厉夏以为是她大学宿舍里的室友们，她连比赛时要穿的衣服都没有换，连忙跑了过去。
总决赛上厉夏共要换三套衣服，她现在身上穿的是件白色蕾丝长袖，露出一小截腰肢，下身一条红色短裤，后面系着一层红色薄纱，既性感又飘逸。
长发弄成了大波浪，烈焰红唇，相当漂亮。
来找厉夏的魏易，看到厉夏的造型，他惊得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青春练习生，他每期都追着看了。
厉夏每一点变化，他都看在了眼里。
除了变得越来越好看，她好像也越发自信了。
站在舞台上，就像一个发光的小太阳，不自觉地吸引着人的视线。
厉夏看到过来找她的是魏易，她微微皱了下眉头，“你怎么来了？”
大半年时间，足以让厉夏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
不然，她也不会对燕舟动心。
对燕舟动了心后，她才发现，对于魏易，她更多的是一种习惯。
因为魏易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在小渔村的时候，他陪伴和照顾着她。
她习惯了他的存在。
所以，当初他向她表白时，她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
因为她不想失去他。
她和魏易之间的相处，平平淡淡，她一度以为，那就是爱情。
可后来遇到燕舟，她才知道，真正的心动，是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就会脸红心跳。
是他抛弃了她，她还心有不甘，想要狠狠报复回来的怨恨！
当初魏易背叛了她，她虽然心里不好受，但从没有想过要让他受到什么教训。
用时间淡化一切。
心境完全不一样。
所以，这次看到魏易，厉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魏易看着厉夏冷淡的态度，他心里有些难受，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配得上她了。
她如今，已经成了天上璀璨的星辰。
他只有仰望的份。
“夏夏，这是小渔村的村民，对你的祝福语，马上就总决赛了，大家都希望你能取得一个好成绩。”
魏易将一个装满星星的白色罐子交给厉夏，“每颗星星里都有村民们对你的祝福语。”
这份礼物，算是很有心了。
小渔村对厉夏来说，永远都是她的家。
她抿了下唇瓣，接过罐子，“谢谢。”
“没事，我们俩做不成情侣，也可以是朋友，夏夏，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厉夏看了眼魏易，“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厉夏抱着罐子转身，一抬眸，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俊脸好像有点阴沉的燕舟。
第888章：他好像吃醋了
厉夏只看了燕舟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她抱着罐子往前走去。
经过燕舟身边时，加快了脚步。
燕舟看到她对他视若不见的态度，追上前，将她手腕扣住。
“厉夏，魏易做过什么，你不记得了？”他看了眼她怀里抱着装满了星星的罐子，嗤笑一声，“他给你折一罐这个东西，你就心软了？”
厉夏从燕舟手中抽回手，俏丽的眉眼间尽显冷淡，“燕总，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就算要管，也去管你的季婉婷好吗？”
“厉夏，现在魏易是乐淇的男朋友，你若跟他传出什么绯闻，对我们这档节目也会有所影响！”
厉夏扯了扯唇角，“放心，即使我有什么不好的绯闻，我哥我姐也会替我解决，用不着你操心！”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不再多看他一眼，快速离开。
燕舟看着厉夏的背影，胸腔里突然腾起一股烦躁感。
不对劲，这种情绪太不对劲了！
以往他跟哪个女人分手，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
很快，就到了决赛前夜。
节目组请来了几位男顶流助阵。
跟厉夏搭配的是位叫清泽的顶流，相当帅气又温柔的一位小哥哥。
刚开始见面，厉夏还有点放不开，一起合作的舞蹈动作会出点小差错。
清泽安抚她，“没关系的，你放心将自己的安全交给我。”
最后一个动作，厉夏要转几圈，然后倒在清泽手臂中。
若是不足够信任他，就会放不开，做出来的动作也不够优美流畅。
厉夏深吸了口气，“我还得再做做心理准备。”
清泽笑了笑，拿出手机，“会跳森巴吗？”
“啊？”
清泽放了段森巴音乐，他拉住厉夏的手，“一起跳一段，放松下。”
在清泽的带领下，厉夏渐渐跟他跳了起来。
其他练舞的选手，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他们一边看厉夏和清泽跳舞，一边给他们打节拍。
练习室里的气氛，相当之好。
燕舟来到练习室查看各个选手情况时，看到的就是厉夏和清泽跳得很嗨的一幕。
厉夏笑得很开心，俏丽的眉眼弯了下来，像是天上的星辰，璀璨又明亮。
燕舟站在门口，听到其他选手小声议论：
——突然觉得清泽和厉夏好配啊！
——俊男美女，好养眼啊！
——若是没有内幕的话，感觉厉夏会C位出道呢！
——厉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妈呀，我一个女的都要为她心动了呢！
——以后我都想磕清夏CP了！
燕舟朝厉夏和清泽看去一眼，恰好看到厉夏转圈倒进了清泽臂弯里，两人视线对上，四周顿时发出一片起哄声。
差点就有人喊出亲一个了。
燕舟俊脸阴沉的回了办公室，他叫来总导演。
“那个叫清泽的，是谁请来的？”
总导演抹了抹额头冷汗，“燕总，是网友投票选出来的，清泽是四大男顶流之一，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请他过来的。”
“让他回去，不用来了！”
总导演，“……”
燕舟，“怎么，不行？”
“燕总，我发现你最近不对劲啊，难不成是因为厉夏？”
第889章：他总在背地里掐她桃花
听到总导演的话，燕舟俊脸上闪过一丝别扭神情，但很快就恢复淡定，“怎么可能？”
总导演狐疑的看着燕舟，“之前副导演跟厉夏关系好，您将人家调到别的节目组去了，现在厉夏和清泽搭档跳舞，您又让我换掉清泽，燕总，你的动机是什么呢？”
燕舟大掌往办公桌上拍了一下，“让你换掉就换掉，废话怎么那么多？”
总导演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燕舟了，他抹了抹额头冷汗，“燕总，明晚就要直播决赛了，换人来不及了啊！再说，清泽是网友投票人气最高的顶流，换掉他，我们节目要被挨骂的！”
“燕总，要不您还是将注意力放到季婉婷身上？”
燕舟俊脸沉了沉，“换不了就滚！”
“马上滚马上滚。”总导演往办公室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燕舟，“燕总，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了，您若真的对厉夏有意思，可以跟她明说，没必要背地里掐她的桃花……”
一个烟灰缸朝总导演扔了过来。
总导演胆战心惊的躲开。
谁都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门外站了道身影。
明天就是决赛了，这三个月，季婉婷对燕舟一直不冷不热。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燕舟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燕舟好像对她不闻不问了。
就连同一个宿舍的选手，都悄悄问她，燕总是不是另寻新欢了？
难道，燕舟的新欢，就是厉夏吗？
想到厉夏曾经拦身挡到燕舟车前，试图引起他注意的举动，季婉婷一阵咬牙切齿。
……
青春练习生的总决赛，厉母，厉双儿江煜，叶倾语厉晏琛夫妇都过来了。
江煜特意坐到燕舟身边，上次揍了他一拳头，二人还没有说过话。
坐到燕舟身边后，江煜也不看他，只和被他强行拉过来的厉双儿说话。
“双儿，夏夏越发的抢眼出色了，这一出道，以后就是大明星了！”江煜握着厉双儿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虎口，“你上次不是想开娱乐经纪公司吗？老公给你投资，你开一个，将夏夏签过来，让她拍电影，拿影后！”
“要是夏夏想谈恋爱了，我给她介绍优质公子哥，让某些渣男肠子悔青去！”
一边的燕舟，“……”
厉双儿朝燕舟看了眼，附和着江煜的话，“我们家夏夏本来就很优秀，某些人没眼光放弃了她，我看还是夏夏的福气，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燕舟，“……”这对还没复婚的夫妻有毛病吧？坐他身边就是来挖苦刺激他的？
很快，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燕舟几人坐在最好的VIP位置，穿着同样衣服的选手一同出来唱主题曲时，燕舟一眼就看到了俏丽甜美的厉夏。
明明大家都穿着粉色小西装，同色系小短裙，为什么她穿着就那么可爱俏丽呢？
看到她灿灿的笑容，他薄唇不自觉的勾起。
但笑容还没展开，突然看到有人拿着手机怼到了他脸前，他朝江煜瞪去一眼，“老江，你有病吧？”
“燕舟，我看是你有病吧，特么甩了老子小姨子，还对着她笑？”
……
第890章：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燕舟实在受不了江煜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起身，走到了角落里。
堂堂视频公司的老总，现在沦落到只能站角落里看比赛的地步了！
江煜朝燕舟看了眼，啧地砸了下嘴巴，“小样，敢欺负我老婆的妹妹，看我不怼死他。”
说着，又好似想到什么，江煜看向厉双儿，“你说他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夏夏，不会是又心动了吧？”
厉双儿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再将他跟我们家夏夏绑到一起，他不配！”
厉双儿前段时间打听到，燕舟在追青春练习生里另一个叫季婉婷的女生。
前脚将夏夏甩了，后脚就去追别的女人，他脸还真大！
不论他以后是不是会后悔，在她这里，她就已经将他pass掉了。
表演完主题曲后，开始以小组进行比赛。
厉夏是第二组出场。
换掉了身上的粉色小西装和小短裙，她们那组出场时穿着婉约窈窕的旗袍装。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小扇子，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出来，就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厉夏站在小组团体中的C位，一颦一笑，都透着甜美灵动，带着江南水乡的韵味。
其中一个动作，需要选手拉着红绸，升至舞台高中，然后进行旋转。
每个人都将这个动作完成得很好，只是松开红绸，重新站到舞台的时候，厉夏脚下的高跟鞋，突然一崴，她身子不稳地摔到了地上。
意外发生得很突然，台下的评委和观众都惊了下。
厉夏的脚很疼，但她反应相当之快，脱掉断了跟的高跟鞋，她在地上做了一个弯腰的动作，瞬间就化解了意外，并且由于她加入的这个动作，使得舞蹈更显灵动。
不少人还以为，厉夏摔倒是原本就设计在里面的。
只有离舞台最近的燕舟发现了不对劲，他看到厉夏的脚踝，迅速红肿了起来。
接下来还有两个环节，她脚肿成那样，怎么继续完成比赛？
燕舟迅速打电话叫医生等在后台。
厉夏表演完，强忍痛下台。
刚下台，突然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跟前，她还没看清谁过来了，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跟在厉夏身后的其他选手都惊了下，更别说厉夏本人了。
她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
厉夏抬起长睫，朝抱着她的男人看去。
看到男人那张俊美妖孽的面孔，厉夏有好几秒的怔忡。
燕舟？
她的杏眸迅速冷了下来。
“燕总，你这是做什么？”
不知为何，看到厉夏清冷的眼神，以及陌生又疏离的叫他燕舟，燕舟心里极为不舒服。
“放我下来！”
“你脚受伤了！”
厉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我脚受伤了，关你什么事？”
厉夏话音刚落，清泽就过来了。
“夏夏，你没事吧？”下半场，厉夏就要和清泽合跳一支舞了。
厉夏挣扎着从燕舟怀里下来，清泽连忙将她扶住，“你脚踝肿了，我以前跟我爷爷学过一点医术，我等下帮你揉揉？”
听到清泽要帮厉夏揉脚踝，燕舟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第891章：以后，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燕舟上前，一把将清泽拉开。
“医生过来了。”
一名女医生提着药箱，匆匆蹲到了厉夏跟前。
检查了下厉夏的脚踝，女医生说道，“燕总，接下来厉夏怕是不能参加比赛了！”
燕舟紧抿了下薄唇，“那就不比了。”
厉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清泽拧眉道，“三个月的付出，最重要的就是今晚，厉夏原本可以C位出道的。”
厉夏垂下眼敛，像是有些难过的样子，“可能是天意吧！”
燕舟抄在裤兜里的大掌，紧握成了拳头。
他走出后台，找到助理，俊美妖孽的脸庞是从未有过的冷凝和严肃，“找出弄断厉夏鞋跟的人，全网封杀！”
助理从未见过燕舟发这么大的火，他胆战心惊的点头，“是。”
助理一离开，一抹纤柔的身影，就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看清走来的是厉夏，燕舟呼吸一紧。
“你怎么过来了？”
厉夏站到了燕舟跟前，看着他轮廓紧绷的脸庞，她抬起细指，朝他抚了过去。
被她指尖碰到的一瞬，燕舟身子紧绷起来。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随着夜风，扑入他鼻尖。
他低下头，桃花眼浮浮沉沉的看着厉夏，“你……”
话没说完，厉夏的指尖，就轻轻抵到了他的薄唇上。
“其实，我知道是谁弄坏了我的鞋跟。”
厉夏另只手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季婉婷偷偷摸摸拿到她的鞋，悄悄弄断了鞋跟。
燕舟脸色顿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是她？”说话间，似乎想到什么，他剑眉紧皱地看着厉夏，“你明知道鞋跟坏了，怎么还穿？”
厉夏红唇动了动，“因为我不想比了，正好有个理由退赛啊！”
看着男人愣住的神情，厉夏微微踮脚尖，红唇朝他靠近。
彼此离太近，呼吸交织在一起，燕舟心脏陡地加速。
他看着化了妆，显得俏丽精致又带了一丝妩媚的厉夏，感到熟悉又陌生。
经过这三个月的观察，他发现厉夏的可塑性相当之强。
特别是跳起舞来的时候，莫名有种吸引力。
厉夏暗中观察着燕舟的表情，见他桃花眼深暗了几分，喉结微微滚动，她双手环住了他脖子，“燕舟，其实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的唇，离他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了，不论谁再动一下，就能碰到彼此的唇。
燕舟身子僵得厉害。
胸口躁得厉害。
“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想说…”厉夏猛地朝他凑近，燕舟以为她会吻向他，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接受她吧，这段时间，不是也后悔了么？
就在燕舟以为厉夏的唇瓣会落到他薄唇上时，突然，下盘传来一阵疼痛。
厉夏曲起膝盖，狠狠顶了他一下。
燕舟疼得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松开他脖子，往后退了几步的女人。
厉夏仿若没有看到他脸上疼得扭曲的神情，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支票。
“燕公子，喏，这是给你看男科的钱，还有，不是你甩我，是我甩你。”
厉夏往后台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他，“这次过后，我们互不相欠了，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第892章：她出国留学了
看着厉夏离开的背影，燕舟眉头紧皱了起来。
“夏夏！”
他叫她，但她好似没有听到，没有理他。
燕舟想要去追，但被她用腿顶到的地方还很疼。
他靠到墙上，微微叹了口气。
“燕总，你有没有事？”
季婉婷走了过来。
她在后台没有看到燕舟和厉夏，便出来找他们了。
刚一出来，就看到厉夏狠狠顶了燕舟一下。
隔着一段距离，她都感觉到疼。
厉夏下手也太狠了！
季婉婷走到燕舟跟前时，发现他脸色阴沉得厉害。
以为他是在生厉夏的气。
“厉夏也太过份了，她怎么能……”
话没说完，燕舟突然朝她看了过来。
桃花眼一片凌厉，像是一把利剑，要将她狠狠刺穿。
季婉婷被他眼神看得心脏几乎停摆。
“燕总，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燕舟直起身子，朝着季婉婷逼近。
他身上带着杀气的气息，让季婉婷脸色白了白。
“厉夏的高跟鞋是你弄断的？”
季婉婷喉头一梗。
她做得那么隐蔽，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没有。”季婉婷脸上恢复高冷的神情，“燕舟，你别冤枉我！”
燕舟冷笑一声，“还不承认？行，今晚你别想出道了，另外，以后娱乐圈和模特圈，你都会被封杀！”
不待季婉婷说什么，燕舟就大步离开了。
季婉婷看着他俊美却冷漠的背影，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忍不住问道，“燕舟，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燕舟没有回头，他回了两个字，“从未。”
季婉婷跌坐到了地上。
燕舟是娱乐圈的大佬，他一句封杀令，就真的能让她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季婉婷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想给厉夏一个教训，没想到，会将燕舟推离自己，更没想到，会断了自己的前途！
燕舟在医院住了几天院。
还好没有伤到根本。
燕舟出院的时候，拿手机刷了下朋友圈。
结果，看到江煜发了张机场图片。
燕舟给江煜打了个电话。
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
“老江，我还以为你不接我电话了。”
江煜冷哼，“夏夏说了，和你的过往一笔勾销了！”
燕舟隐约在电话里听到了厉夏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夏夏也在机场？”
江煜嗯了一声，“夏夏要去K国留学了，我和双儿在机场送她。”
听到江煜的话，燕舟俊脸陡地一变，“你特么说什么？”
燕舟一吼，将江煜吓了一跳。
“燕舟你有病吧？夏夏去留学你激动个什么？当初是你冷落人家，将人家甩了，怎么，现在后悔了？后悔也没用了！”
燕舟懒得跟江煜说那么多，他立即开车前往机场。
原本三十分钟的路程，他硬是飚到一刻钟。
厉夏已经过了安检，江煜和厉双儿一行也回去了。
燕舟买了张机票，他过了安检，前往侯机室寻找厉夏。
找了一会儿，她在一间VIP侯机室找到了厉夏。
厉夏正在看书，突然，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到她跟前，挡住了大片光线。
厉夏抬起头，看到出现在的燕舟，她微微一怔。
第893章：他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燕舟风尘仆仆而来，桃花眼里涌动着复杂的情愫。
两人视线对上，四周的空气，仿若停止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厉夏反应过来，她收好书，微微皱起秀眉，“燕总，你怎么来了？”
她疏离的叫他燕总。
澄澈的杏眸里，无波无澜，看不到任何情绪起伏。
燕舟胸口，莫如紧揪、闷沉。
“因为我么？”
看着男人严肃沉重的神情，厉夏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因为你？”
“突然决定出国留学。”因为不想再看到他的缘故？
听到燕舟的话，厉夏有些好笑。
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燕总，你未有点太过自作多情了！我出国留学，是为了自己的学识与往后的发展，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在两段感情上都栽了跟头。
这也让她认清，自己不适合谈恋爱。
趁年轻，还不如多学点东西，不再做一个恋爱脑的人。
广播里提醒前往K国的乘客登机，厉夏没有再跟燕舟说什么，她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但下一秒，细细的手腕被人扣住。
男人一个用力，将厉夏拉进了他怀里。
鼻尖撞到男人结实坚硬的胸膛，清冽迷人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厉夏心脏猛地一跳。
她双手撑到男人胸膛上，想要将他推开，但男人长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
“可不可以不走？”
厉夏指尖微微蜷缩。
她抬头看向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
他桃花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看不懂他内心深处在想些什么。
他是一个有心理病的人，别人对他冷淡时，他就会对别人产生感觉。
若是别人回应了，他立马就会感到厌恶。
厉夏已经被他伤过一次了，她不会再被他伤到第二次的！
她果断拒绝，“不可以！”
她用力将他推开，提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燕舟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胸腔里腾起一股无力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口流失了。
他想抓住，却没能抓住。
…
晚上，燕舟和几位公子哥在酒吧喝酒。
厉夏走后，一整天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了酒吧包厢，其中一位公子哥见他喝闷酒，笑着道，“燕哥，听说你对季婉婷又不感兴趣了？酒吧里来了不少漂亮小妞，要不要叫进来让你看看？”
燕舟皱了皱眉，“我看着就那么像缺女人的人？”
公子哥被燕舟怼得一愣，“燕哥，你以前换女朋友如衣服，可从没有断过的啊！”
“你也说是以前，老子现在浪子回头了不行？”
“啧啧啧，是谁那么有本事让燕哥你浪子回头啊？”
“滚！”
不想跟人多说话，燕舟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喝得有点上头时，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燕舟抽到了大冒险。
“燕哥，给你现在最想的女人打个电话，说你爱她！”
燕舟拿出手机，不知想到什么，又问公子哥借了手机。
“燕哥，怎么用我手机，不会是那女人将你电话拉黑了吧？”
“滚！”
燕舟拨出厉夏的号码。
那串数字，他很熟稔的就拨了出去。
像是早就镌刻在内心深处了一样！
第894章：向她表明心意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每响起一声‘嘟’，燕舟的心跳，就会加快一分。
俊美妖冶的脸庞，前所未有的严肃，以及紧张。
其他几位公子哥看着好像在做一件什么重大事情的燕舟，都不由得安静下来，朝他看去。
他们从未见过燕舟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很在意吧？
电话响了好几声，一直没有人接听，他的桃花眼，渐渐黯淡下来。
然而就在下一秒，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喂？”
燕舟握着手机的大掌加重了几分力度，他声线紧绷的开口，“夏夏。”
听到燕舟的声音，厉夏下意识就要挂断电话。
像是猜到她要挂电话，燕舟急忙说道，“夏夏，先别挂，我有话对你说。”
厉夏声音冷淡了几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几位公子哥大气不敢喘一口。
他们何时看到过燕舟低声下气的时候？向来只有女人哄着他的，哪有他哄着女人的？
他们都相当好奇电话那头的女人是谁？
“夏夏，对不起，我不该抱着玩玩的心态欺骗你，我确实是有病，你能不能帮我治疗？”
厉夏沉默。
“我以前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我父母看似恩爱，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各自有外遇，我还看到过他们各自偷晴的画面……”
“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心理就发生了变化，对男女亲密的举动感到无比厌恶，只要女人喜欢我，我就会讨厌。”
“夏夏，你是第一次在我提出分手后，我有过后悔感觉的女人。”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克服心理障碍，以后好好爱你，好么？”
燕舟说得相当诚恳。
说实话，厉夏被他的一席话，说得有些许的动摇了。
他从未与她说过他小时候的事。
原来他的心理病，是那个时候患上的。
“夏夏，我去K国尼都找你，好不好？”
厉夏正要说点什么，燕舟这边的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
服务员的声音响起，“小姐，不经允许，你不能进去的。”
被服务员拦住的是季婉婷，她看到燕舟，声音哽咽的道，“燕舟，你不能全行业内封杀我……”
有位公子哥见此，连忙站起身说道，“吵什么，我们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没看到燕哥在打电话？”
燕舟想要捂住手机，却来不及了。
电话那头的厉夏，将电话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浑身血液，迅速凉了下来。
方才动摇了几分的心口，一阵紧缩、发沉。
原来如此！
她说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说出真心实意的话呢？
原来只是一个游戏！
厉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真是没有见过比燕舟还要恶劣的人！
厉夏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燕舟俊脸几度发生变化。
桃花眼犀利冰冷地扫了眼季婉婷，又扫了眼那位公子哥，“你们找死？”
玛德，全是一群猪队友！
虽说是游戏，但他说的话，全都是发自肺腑。
可是，厉夏不会再相信他了！
第895章：一份离婚协议书
厉夏挂断电话后，她整个人有些怔怔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尽管她已经报复了燕舟。
但还是会难过。
想要将那个可恶的男人从脑海里移除，可他总是能让她不自觉地想起。
厉夏恨他，可更恨的是自己！
她太没用了！
用力摇了下头，厉夏提醒自己，一定要尽管将他从心底移除。
无论以后他再做什么，她都不能被他伤到！
由于时差关系，现在是尼都这边是早晨。
温阮过来叫厉夏吃早餐。
留学的手续还在办理，温阮打算先带厉夏在尼都四处逛逛。
厉夏过来后，温阮直接让她住的宫里。
“阮阮姐，谢谢你特意花时间招待我，不过我等下就去住酒店了。”
温阮拉住厉夏的手，“你是双儿的妹妹，倾语的小姑子，也就是我的妹妹，你跟我客气什么？”
让她一个女孩住酒店，温阮也不放心。
在温阮的坚持下，厉夏只好留下来。
吃完早餐，温阮带着厉夏在宫里逛了逛。
“阮阮姐，我听说宫里最近要办喜事了？”
提到这件事，温阮清丽纤尘的小脸沉了沉。
确实要办喜事了，南宫曜要纳侧王妃了。
按照K国王室的规矩，主君是可以纳妃的。
但若是跟王后相爱的主君，一般不会再纳妃。
而南宫曜不爱粟歌，他钟情的一直都是粟歌的妹妹粟雪。
这几年，他稳固权势，不需要再靠着粟家后，就将粟雪接进了王室。
南宫曜是个很好很好的小舅舅，可是，对于粟歌来说，他并不是个好老公。
都说君王无情，他也只是对粟歌无情。
“主君要纳侧王妃了。”
厉夏有些讶然，“啊？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王后，真的很漂亮，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不为过，主君怎么还要纳妃呢？”
“一言难尽。”
厉夏识趣的没有再问。
主君要纳妃，自然有人高兴就有人忧愁。
王后宫殿里，小翠看着还有闲情逸致插花的粟歌，她愁眉苦脸道，“小姐，主君好久没有来过这边了，现在宫里闲言碎语好多，都说梨王妃以后要凌驾于你头上了！”
梨王妃就是南宫曜给粟雪的封号。
粟歌将最后一支剪好的百合放进花瓶，抬起美眸看向小翠，“你通知人去传话了吗？”
“通知了，但不知道主君会不会过来？”
小翠唯一庆幸的是，王后终于有危机感了，知道主动让人去找主君，让他来她的寝宫。
粟歌垂下眼敛，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花，没有再说什么。
她是将门出身，从小舞刀弄枪，不是什么文雅安静的淑女。
以前她连花都不会插，但嫁进王室后，她性格上的棱角，渐渐被磨平了！
如今的她，懒得争，懒得抢。
一切都随缘吧！
临近傍晚时分，门外传来脚步声。
宫女进来通报，“王后，主君来了！”
粟歌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看书，闻言，懒懒地掀了下眼皮。
“小翠，将桌上那份文件交给他吧！”
小翠拿到文件，垂眸一看。
整个人都怔住了。
居然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第896章：他不可能离婚
南宫曜生得高大英俊，一身精致考究的黑色西装，袖口镶着金丝飞龙，浑身带着王者霸气冷峻气息。
小翠看着手里的文件，不太敢交给南宫曜。
南宫曜眸光凌厉地扫了眼安静看书的粟歌，尔后目光落到小翠身上，“拿过来！”
小翠颤巍巍的将手中文件交给南宫曜。
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的神情。
王后怎么敢主动提出离婚呢？
小翠跟在粟歌身边多年，她心里是清楚王后有多喜欢主君的。
难道是因为粟雪的原因吗？
可就这么离婚了，将王后之位让出来，不是好处粟雪了吗？
南宫曜看向文件，以为是粟歌又想为粟家人谋什么好处，随意扫了眼，看到是份离婚协议，身子猛地一怔。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了闭眼，再看去，依旧是一份离婚协议。
他握着协议的手骤然收紧。
下一秒，朝粟歌身上扔去。
“小翠，出去！”
主君动怒，四周空气仿若都要凝结成冰。
小翠看向粟歌，粟歌抬了抬眼皮，“他让你出去就出去吧！”
小翠走后，南宫曜走到粟歌跟前，骨节分明的长指，一把掐住她下颌，“当初你逼着我娶你时，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
她当然记得。
他说过，他不爱她，就算娶了她，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爱。
她怎么回的？
她说没关系呀，只要能成为他的王后，她就心满意足了。
当时，她确实想着，能成为他王后，让粟雪永远都只能屈居于她之下。
可是，人是很贪心的，也是会变的。
婚后，在王太后的再三要求下，他不情不愿的跟她圆了房。
粟雪还没有进宫的时候，他每个月也会来几趟她这里。
可能是上苍都不看好他们，两人成婚后，她一直怀不上孩子。
身为主君，不可能不要子嗣。
那些大臣开始提议，让他纳妃。
后宫不能只有王后一人。
刚开始，他拒绝了那些大臣的提议，粟歌还以为，他对她动了真心。
直到后来，他派人找到了粟雪，并且将她接进宫，她才明白，不是他对她动了真心，而是他的白月光没有回来。
当炙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渐渐地，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若不是因为爱，粟歌没法在这冷冰冰的后宫呆下去。
“南宫曜，我放过你了。”粟歌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推开他掐在她下巴上的大掌。
南宫曜看着粟歌无波无澜的眼神，他剑眉紧皱。
他有段时间没有来过王后寝宫了，对粟歌的印象，还停留在上一次他从她床上离开的一幕。
她从身后将他抱住，撒娇让他处理完公务后陪她回趟粟家。
那天他早早结束公务，陪着他回了粟家，但吃晚饭的时候，一直在寻找粟雪的护卫队队长向他汇报，粟雪找到了。
自那以后，他就没有再去找过粟歌。
他以为她会安安份份做好他的王后，若是她不作妖，他会一直保她享有荣华富贵和王后尊贵权势。
但现在，她居然提出离婚！
“粟歌，从你嫁进王室的那刻起，你就要明白，婚姻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
他直起身，将离婚协议撕成两半。
“看到我要纳粟雪为王妃不高兴了？”南宫曜居高临下的看着粟歌，俊脸冷沉，“不高兴也给我忍着！”
第897章：不离，她会让他后悔
粟歌直视着南宫曜，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看到粟歌笑了，南宫曜眸光幽沉了几分。
粟歌无疑是美的，长发如海藻般披在肩头，巴掌大的小脸璀璨明艳，皮肤白净如瓷，红唇娇艳如玫。
她美得风情万种，风华灼灼。
只不过身上的气质，比起以往，要显得沉静了不少。
他不愿意离婚，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美眸流转间，她只淡淡说了一句，“不离也行，只希望你别后悔。”
南宫曜不喜欢粟歌这种冷淡的眼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心里有些烦闷，没有再跟她多说一句话，一甩手，离开了王后寝宫。
南宫曜走后，四周仿若凝固住的空气，才重新恢复流动。
粟歌闭了闭眼，将眼底的酸涩逼退回去。
有什么关系呢？
他对她，从来没有爱，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离婚，只是因为他还不想得罪粟家吧？
不过没关系，他不肯放手，她会让他主动放手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翠气呼呼的跑了进来。
“气死了气死了，主君刚出去，就遇到了从梨苑过来请他的宫女。”
粟歌重新拿起书，静静看着，没有任何反应。
“小姐，你是王后，那个继女，有什么资格跟你争宠？”
粟歌抬起眼眸看了眼小翠，“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争宠，也要男人喜欢。”
听到粟歌的话，小翠眼眶顿时一片通红。
她实在想不明白，当初小姐为什么要嫁进王室。
明明小姐有那么多追求者，她选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人，也不至于在婚后受这种委屈！
看出小翠的疑惑，粟歌勾了勾唇角，“所以，我自作自受咯！”
听到粟歌自嘲，小翠心里更加难受了。
翌日。
粟歌正准备吃早餐，宫女进来汇报，“王后，梨王妃来了。”
“姐姐。”粟雪穿着一条宫廷长裙走了进来。
一头乌黑滑顺的长发盘成了公主头，细白脖颈间一枚红痕相当明显。
她走到粟歌跟前，见粟歌扫向她脖颈，她指尖轻轻抚了下红痕，“昨晚曜哥哥在我宫里过夜，他不小心留下的……”
看着茶香四溢的粟雪，粟歌身后的小翠气得脸色铁青。
粟歌放下手中的刀叉，抬头看了眼粟雪，唇角微微勾起，“怎么，进宫这么久了，南宫曜还没有真正上过你的床？”
“粟歌，你什么意思？”
“跟南宫曜上过床，你大概就会知道，他从不会在人脖子上留什么痕迹。”
粟雪唇角抽了抽，强行镇定下来后，她冷讽道，“他不在你脖子上留，只能说明他不爱你，但我就不一样了，他最近有多宠我，你难道一点也不清楚？”
粟歌从椅子上站起身，她走到粟雪跟前，指尖轻触了下她脖子上的红痕，“粟雪，自己揪出来的红痕，和真正吻出来的，不太一样。”
粟歌凑近粟雪，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南宫曜曾经在我腰间留下过一个，和你这种揪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还有，你到医院修复的事，跟他说过么？”
粟雪闻言，脸色陡变。
第898章：他对她的维护
粟雪没想到粟歌将她调查得这般清楚。
心里头闪过一抹慌乱后，她强行镇定下来。
就算粟歌知道了又如何？
南宫曜不会在意的！
当初南宫曜流落到边境，她没有等他回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他不是不清楚。
可他还是没有介意她的过去，重新将她接进了宫里。
现在他还没正式纳她为侧王妃，南宫曜确实还没有跟她圆房。
但那又如何？
粟歌失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粟雪抬起手，一枚玉手镯露了出来。
看到粟雪手腕上的玉手镯，粟歌瞳眸微微收缩。
“粟雪，你怎么会有这个？”玉手镯是粟歌母亲生前戴过的，后来她母亲过世，玉手镯也消失不见了。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暗中寻找。
粟雪低头看了眼玉手镯，笑着道，“我让曜哥哥帮我找的，我给了他一张玉手镯照片，说它是我母亲生前的遗物，没想到他那般放心上，花了大量人力和财力，帮我找到了它！”
粟歌看着粟雪手中的玉手镯，眼睛被刺痛。
原本以为无波无澜的心脏，忽然蔓延出一股窒息般的绞痛。
她眼眶泛起了红晕，伸手，朝粟雪的手腕伸去，“它不属于你，摘下来！”
粟雪自然不会摘，曜哥哥送给她了，就属于她的。
粟歌从小就是舞刀弄枪的，力气自然比一般女生要大，粟雪的手腕被她扣住，就像被链条锁住了一样，她挣脱不开。
“粟歌，你要当强盗？”
粟歌绝色风华的脸上满是冰冷的怒意，“当初这个玉手镯不见，应该有你的手笔在里面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捏疼我手腕了，放手！”
粟歌冷着眼，想要强行将粟雪的玉手镯摘下来。
粟雪用力挣扎，突然，眼角余光看到一抹高大身影朝这边走来。
粟雪另只手拿出一根针，趁粟歌不备，用力朝她手背上扎了一下。
粟歌吃痛，不得不松开粟雪。
粟雪装作没站稳，狠狠往地上摔去。
“啊！”粟雪尖叫出声。
南宫曜看到摔倒在地上的粟雪，大步走过来，将粟雪扶了起来。
“小雪，没事吧？”
粟雪趴在南宫曜怀里，泪盈于睫。
“曜哥哥，姐姐要将你送我的玉手镯抢走，我不同意，她就……”
南宫曜看到粟雪手腕出现了一道红痕，他剑眉紧皱地看向粟歌，“玉手镯是我送给小雪的，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
粟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往前走了几步。
站到南宫曜和粟歌跟前，一把将粟雪扯了出来，然后以迅不及掩耳的速度，掌心用力朝她胸口一推。
粟雪被粟歌推出一米多远，身子撞到柜子上，然后趴倒在了地上。
这次，她是真的疼。
泪水，不受控制的跌落。
南宫曜面色阴沉的看着粟歌，“你放肆！”
粟歌面无表情地回视着南宫曜阴鸷的眼神，“那是我妈祖上留下来的玉手镯，她临死之际将玉手镯交到我手中，我放到房间后，就帮着去处理我妈的葬礼，但处理完就不见了玉手镯，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它，南宫曜，我知道你不爱我，但你有必要这般冷血绝情吗？连我妈的遗物，都要送给那个小贱人！”
第899章：他高大的身子将她笼罩
南宫曜鲜少看到粟歌这般愤怒又难过的样子，他剑眉紧皱，狭眸凌厉地看向粟雪。
“手镯是她母亲的遗物？”
粟雪被南宫曜看得浑身一颤，她忙不迭地摇头，“不是，手镯是我母亲的，粟歌就是见不得你对我好，所以她才会……”
粟歌冷声打断粟雪未说完的话，“怎么，你从小抢我的东西，抢成习惯了？”
粟歌看不得粟雪那副装模作样的白莲花样子，扬起手，朝她脸上扇去。
但还没碰到粟雪，南宫曜就站了过来。
粟歌早就料到南宫曜会阻止她的动作，她并没有收回手，而是一巴掌，扇到了南宫曜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让屋子里所有人都怔住了。
宫女们大气不敢喘一口。
全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粟歌。
粟雪反应过来，她大声斥道，“粟歌，你好大的胆子！”
粟歌看着男人俊脸上浮现出来的淡淡红指印，她心里头难过得无以复加。
他身为主君，脖子以上的地方，都不能出现任何痕迹。
可是他现在却为了粟雪，硬生生挨了她那一巴掌。
可见，他心里有多在意粟雪啊！
粟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她直视着南宫曜幽深不见底的寒眸，“这个婚，你确定不离？”
听到粟歌的话，粟雪心脏突突一跳。
粟歌要跟南宫曜离婚了？
这真是太好了！
粟歌若是从王后变成平民，以后就再也不是她的对手了！
南宫曜没有接粟歌的话，而是嗓音低沉冷冽地说了句，“除了王后，其他人都出去！”
粟雪不想出去，她拉了拉南宫曜衣袖，“曜哥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曜甩开手，“不要再让我说一遍，出去！”
粟雪从未见过南宫曜如此盛怒过，她僵怔着身子，不敢再多说什么，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南宫曜一把扣住粟歌手腕，拉着她朝楼上走去。
粟雪看到粟歌几乎被南宫曜拖着上楼。
南宫曜现在处在盛怒中，该不会要对粟歌实施暴力吧？
不过那都是粟歌自找的，她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主君动手！
粟雪一点也不同意粟歌，甚至，他希望南宫曜就此废了粟歌的王后之位！
粟歌被南宫曜一路拖到她卧室，纤细的身子，被他狠狠扔到床上。
粟歌紧拧着眉头，“怎么，要打回来？”
尽管心里很生气，也很愤怒，但粟歌清楚，打他一巴掌已经是老虎头上拔毛了，他身为主君，一句话就能定她生死，她不可能再冲动下去。
南宫曜站在床边，寒眸冰冷的盯着粟歌看了几秒，然后抬起长指，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再解开衬衫扣子。
看到他躶露出来的精壮胸膛，粟歌长睫颤了颤，“你做什么？”
南宫曜脱掉衬衫，单腿跪到床边，高大的身子将粟歌笼罩，“看来是我太久没有来你这里，你慾求不满才会成天找事！”
听到他的话，粟歌陡地睁大眼。
“南宫曜，你滚开——唔！”
他直接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粟歌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好似要炸开。
第900章：她曾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
粟歌回过神，使出浑身力气将南宫曜推开。
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跟他同房。
南宫曜见粟歌用力反抗，他皱紧了眉头。
长指掐住她下颌，“矫情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
粟歌直视着南宫曜深黑的眼眸，“我最想要的是跟你离婚，既然你已经有了粟雪，还将我留在身边做什么？”
昨天看到那份离婚协议，南宫曜并没有真正放心上。
他觉得她是在故意用手段引起他注意。
但这会儿，她仍旧提离婚的事，这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南宫曜从床上起来，他将衬衫重新穿到身上，一边系扣子，一边目光幽深地凝视着粟歌。
“多少人想要坐上王后之位，你可知道？”
粟歌当然知道。
可是成为了王后之后，得不到宠爱，独自生活在冷冰冰的宫里，还要配合着他演夫妻恩爱人设，时间长了，她也会累。
粟雪的到来，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从小就爱慕他，二十几年了，当年他沦落到边境，生死不明，她还抑郁过一段时间。
可现在回想过往，她觉得自己挺幼稚的。
“南宫曜，但凡我对这里还有一星半点的留恋，也不会提出离婚。”
南宫曜盯着粟歌看了几秒，薄唇突然勾起冷冽的弧度，“既然如此，你亲自去说服你父亲，别让他觉得我坐稳主君之位了，又将你一脚踢开！”
“只要我父亲同意，你就同意是吗？”
南宫曜冷声道，“自然，我从不会勉强一个女人。”
不是不会勉强，而是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吧！
所以，她去与留，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好，我会尽快与我父亲沟通的！”
南宫曜没有再说什么，捡起西装外套，大步离开。
南宫曜离开王后寝宫后，来到了梨苑。
粟雪坐在客厅沙发上，正拿着手帕抹眼泪。
看到南宫曜高大的身子朝她走来，她微微扭过头，一副生气不想理他的样子。
若是以往，南宫曜定会耐着性子哄她。
可现在，南宫曜站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半点要哄她的意思。
南宫曜的视线，停留在她细腕的玉手镯上面。
“手镯是粟歌母亲的遗物吧？”
听到南宫曜的话，粟雪狠狠一怔。
她抬起头，看向南宫曜深沉冷硬的轮廓，一时间，觉得有些陌生。
“曜哥哥，你信了粟歌的话？她是嫉妒我受宠，才会……”
“她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什么。”南宫曜眯了眯眼眸，“你不说实话，我会去查。”
粟雪长睫颤了颤，她将玉手镯取了下来，“是，是粟歌母亲生前的，你拿回去还给她吧！”
南宫曜接过手镯，看着梨花带雨的粟雪，他眉头紧皱起来。
当年，他被冤枉成不是老主君的种，老主君将他幽禁了起来。
他从一个受宠的储君变成了一个连阶下囚都不如的废物。
宫里的宫女、侍卫都可以欺负到他头上来。
那一年，鹅毛大雪，他又冷又饿，趴在高高的围墙下，绝望的呼救。
但是没有人理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饿死的时候，一只纤细的小手，从墙角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伸了进来。
她给他塞了几个巧克力。
他问她叫什么，她也不说话。
只不过，自那以后，她每天都会风雨无阻的过来给他送东西。
后来，他才知道，她叫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