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公司分化
芯片设计、制造、检测……绝非易事，在丽石城，能够独立掌握这方面技术的公司总共也没有多少家，“笛措”公司算是其中一家。
“笛措”公司还为此专门修建了一座研究中心，独门独户，两栋小楼，南北相对，一栋六层楼作为主楼，一栋两层小楼作为辅楼。
石今措一直兼任这家芯片研制中心的主任，副主任是位女士，五十来岁，是“笛措”公司一位元老的女儿。
石今措在这家研发中心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好多年过去了，虽说“笛措”公司也获得一些利润，不过，关于几款主控芯片的研发，那边依如既往的还是那么宁静如常，始终没能有所突破。
由此，当夏晓数提出多方合作先帮着“施米惠”将那款传联已久的芯片彻底改造一下，石今措立即打起精神，全力配合。
通过多方合作，石今措相信凭借自己的专业修为以及特殊的职业敏感，应该可以捕捉到一些特别的启示，他希望，借鉴这些有益的启示，尽可能地推动一下“笛措”公司在芯片方面的研发工作。
“碎金石”炼就的金属属于贵重物资，方方面面的手续就得申办好长时间，好在相关部门早已上班，商忆姵四下里奔波了好几天，总算把这事儿办妥了。
凭着自己的直觉，石今措敏锐地意识到那种所谓的“碎金石”矿石的商用用途恐怕远超自己的想象，于是，临时改变主意，石今措决定亲自带队上北歧市跑一趟。
公司销售那边早就放假了，石刻新在鱼鼓村就过了个大年三十，大年初一下午就回公司抢着值班了。
石刻新觉着在村里待着没什么意思。
现如今，鱼鼓村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家家户户都琢磨着多多挣钱，不过，村委会那边有通知，不管人们怎么忙活，绝对不能将带有环境污染的生意带回村儿。
慢慢地，鱼鼓村村民们算是达成一个共识：发财也好，守穷也罢，鱼鼓村天然无害的自然环境必须得到绝对的保持。
青山绿水是鱼鼓村人的底线。
眼见着石久当等人手头越来越宽裕，石刻新心里自然就有些不大平衡了。
可是，回到丽石城，跟亲戚、老乡、同事……比起来，石刻新一直原地踏步，几乎没什么长进。
房子没买一套，哪怕小点儿的、陈旧点儿的也没置办一处。车也没置办一辆，来来回回所开的车子要么是借的，要么是公司特别委派的。
石刻新觉着自己活得真没劲儿，乡下乡下不如人，城里城里混得挺惨，长此以往，那还图个啥了？
闲着也是闲着，一听说石总要去北歧市那边公干，石刻新也就跟着一道去了。
……
事情办得还算顺利，石今措等人随即又马不停蹄地返回丽石城。
回到公司，亲眼看着矿石原料和制成品一一入了库，石今措这才转身朝停车场走去，石刻新打后面追了上来。
“您也知道，自动测绘仪那边的生意不好做，我成天在那儿闲着也不是个事儿，您知道吗？夏晓数手上明明握有‘驾吧’资源，偏偏就是不批给第三家，硬生生地自断财路，真不知道他脑子咋想的！您是有身份的人，要不……麻烦您跟他说说，批我一份授权书，我也好开家驾吧，好歹也攒上几个钱。”石刻新央求道。
“这事儿我听说了，夏晓数那边好象有什么特殊的考虑，这二年，你过得的确辛苦，如果安安心心开家驾吧，的确是件好事儿，这样吧……下回见着他，我探探他的口气，但凡有一线希望，我自会帮你搞一份授权书的。”石今措答应得非常爽快。
石刻新正待再说几句呢，石今措手机响了。
老父亲石济书的电话。
“我接个电话，你先回去值班吧，回头再聊。”说罢，拉开车门，石今措坐进车内。
“家里来了几个亲戚，你这会儿方便过来吗？”电话里，石济书想让儿子回家见见远道而来的亲戚。
“我才从北歧那边回来，这就过去。”说罢，石今措将电话给挂了。
……
石家一共来了五位亲戚，有男有女，都打西歧那边过来。
石家女保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众人落座，说说笑笑着，众人就聊起了“始仲”公司的衰落。
原来，这五位亲戚当中就有一位是“始仲”公司总部大楼的职员，通过他，石家父子可是了解到不少相关的讯息。
饭罢，大家聚在客厅里喝了会儿茶，吃了点水果，看看时候不早了，那五位亲戚纷纷起身告辞。
石今措代父送客，一直瞧着商务车渐行渐远，他这才转身回了父母家。
见儿子进门，石济书将其叫到二楼书房，父子俩坐那儿聊起了钱一家的未来。
“听说了吧？钱一家可能要退居二线了。”石济书随口说道。
“是吗？估计可信度不高。”石今措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那可不好说，孟奇亭成天往钱家住的那大院跑好几趟，全都为的是杨如谦？不大可能吧？”石济书随口反驳道。
“您的意思是……因为身体健康原因，钱一家有可能就此辞职？”石今措觉着这事儿来得有些突然。
“就是这个意思。”
“那……继任者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石今措随口回应道。
“许诗芸。”
“啊？不大可能吧？之前，她与‘始仲’公司好象没什么关系吧？而且，她对公司也没什么特别的贡献吧？钱一家的影响力没那么大吧？”石今措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那倒无所谓，关键是……我们得想办法促成此事。”石济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这是人家公司内部的事儿，我们怎么可能干预呢？”石今措不相信老父亲有这么大的实力。
“准确地讲，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但凡有可能，我们得促成此事，另外，如果不出我之预料，‘始种’公司有可能就此分化为两个公司，准确地讲，许诗芸其实担任的是‘始仲’公司丽石分公司董事长。”石济书越说越玄。
抬眼惊讶地看了老父亲几眼，石今措有点儿不大相信。
“其实，作为超级公司，‘始仲’公司一直缺乏一种强有力的聚合活力，钱一家在这方面不仅没起什么好作用，相反，反倒是他一手促进了‘始仲’的分化。”见儿子有点儿不大相信，石济书笑着解释了几句。
一听这话，石今措好象明白点了。
第841章 面授机宜
平素为人行事，石济书擅长阴性思维。
钱一家突然进驻丽石商界，各大公司闻风而动，唯恐被“始仲公司”掀起的巨浪打翻在地，难以翻身。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大家努力的方向基本都是一致的：想方设法让自己变得更大更强更富于活力。
石济书的思路恰好相反。
石济书平时最喜精读《三国志》，好几套平装本都被他批注得满满当当的。
在他看来，钱一家跟三国时期的袁绍还蛮象的，原本挺不错的“始仲”公司在钱一家的打理下，越来越象袁绍大营：大而无当。
只要逮得机会，石济书更倾向于体察“始仲”公司以及钱一家本人的毛病，在他看来，只要假以时日，钱一家精心打造的“始仲”公司迟早会散伙的。
因此，石济书一直就不怎么担心“始仲”公司对“笛措”公司的威胁。
比较起来，石济书更担心夏晓数的不断发展。
于是，石济书一边紧盯着钱一家的动静，一边劝导石今措同夏晓数真心交朋友。
现如今，钱一家那边势头渐弱，石济书认为是时候强化一下“笛措”公司的综合实力了。
石今措给老父亲沏了杯果茶，这种果茶的配方来自夏晓数，具有安神助眠、调息顺气之功效，现如今，老石家上下饭后都喜欢喝这种茶。
父子俩喝了一阵茶水，石济书叮嘱了几句：“其实，钱一家和他的‘始仲’不足为惧，仅内耗一件事就够他喝一壶的，现如今，钱一家夫妇跟夏晓数越走越近，将来恐怕会有些麻烦呢！”
“您的意思是？”
“眼下，有实力左右丽石未来商务格局的无非就是钱一家和夏晓数了，当红中医孟奇亭成天上钱家住的那大院巡诊，恐怕不是单单是为了探望杨如谦，我估计钱一家的身体状况应该大不如以前了，最近几年，这种事儿可谓是屡见不鲜啊！假设钱一家因身体原因暂时出局，那么，丽石商界出现的短暂真空期由谁来填补？你别看夏晓数在技术上挺厉害的，要说到这为人行事方略，他还是嫩了点儿。”石济书对眼下的格局看得还是比较清楚的。
“您不是想让‘笛措’顶上去吧？”石今措笑着问道。
“为什么不呢？你以为‘尔巨尔’外带‘简辉’的实力有多强啊？骆驼而已！就综合实力而言，目前还是‘笛措’最强，“轫芒”还是有些实力的，可惜，规模有限，人才凋零，眼下已经赶不上趟了，林其豫对此非常清楚，所以他才死死地盯着夏晓数不放，至于‘施米惠’，那就更不足为惧了，缺乏核心竞争力，最多就是经商理念比较前卫，时机抓得好，这二年挣了不少钱，整体格局铺排得不错。儿子，你得抓住时机啊！方方面面都得做些实际的准备了。”
石今措原本就是个雄心勃勃的人，只不过他也知道“尔巨尔”、“施米惠”的实力，就连“轫芒”公司他都不敢小觑，不管怎么说，最近这些人，林火眠所率团队在许多高端专利方面还是有所突破的，这一点，在丽石商界还是很耀眼的。因此，平素为人行事，石今措虽说有些心高气傲，言谈举止间表现得还是很得体的。
现如今，听老父亲这么一说，埋藏在心底的那股雄心再次被点燃。
“公司该换新董事长了，您觉着中间会有变数吗？”在石今措看来，自己就任“笛措”公司董事长应该也算是重要的准备工作。
“应该不会，你的能力和平时业绩在那儿摆着呢，丽石商界目前呈什么样的格局，其他董事都看得很清楚，只有把你推上去，他们各自的利益才可以得以保全，否则，他们平素过的那种逍遥日子也就算过到头了，你放心，最近两年，我没少做他们的工作，都是聪明人，这种账大家都算得来，就任董事长之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推行你的商务方略了，到那时，估计许诗芸也该到任了。”
石今措知道老父亲平时总在身后默默地帮自己修桥补路，现如今，他才知道老人家用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邃。
“那……人事方面有什么要准备的吗？”石今措随口问道。
“有两个人需要注意一下，首先就是那个管奇成，此人远比我想象的要能干得多，人品也相当好，将来如果能把他请到公司担任要职，那可是如虎添翼啊！不过，你得留神了，夏晓数跟这人过从甚密，八成也是看上他了，适当的时候，你不妨找他谈谈，小葛那边已经做了不少工作了，你跟他谈起来或许会容易些。”
“那……另外那位呢？”
“商忆喜，就是商亿姵的弟弟，此人长年跑单帮，方方面面的才能也算可圈可点，在门店那边做普通销售太浪费人才了，事不宜迟，最近几天，走正常程序，你把他往上提一提，这份人情算到商亿姵头上好了，不过，他们姐弟的工作最好不要有交集，省得知道得太多了，他们再起什么异心。”
“好的，最近几天我就安排。”
“嗯！在夏晓数的强力扶持下，‘鼎承邺’这就算是起来了，所以，你得跟郑馨易那边搞好关系，尽量使其成为咱们强有力的外援；‘施米惠’八成会走‘鼎承邺’的老路，一两年之内，只要夏晓数有意与其合作，其技术实力说上可就上去了，所以，借着夏晓数四下里张罗的机会，你还是安排商忆姵尽快跟这两家公司接洽一下，公关部那边打个招呼吧，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让那两家公司的中高层看到我们的诚意。”
“我这就安排，不过……最近这段时间，郑馨易、童禺瑶跟夏晓数走得相当近，我……反倒成了给别人抬轿子的了。”说到这里，石今措觉得自己有些丢人。
“呵呵……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算什么嘛！你放心，那二位眼下正用得着夏晓数，这才百般善待，言听计从，用不了多久，他们之间的矛盾慢慢就表现出来了，女强人嘛！骨子里还是愿意自己说了算，夏晓数只能是他们身边高级工程师的身份，久而久之，相信他们彼此之间都会不大适应的，你记住，夏晓数骨子里也是什么都想自己说了算呢！”
“明白了，我一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父子俩正聊着呢，石今措的母亲端着一大盘水果打门外走了进来。
“休息一会儿吧，别成天总琢磨着公司的事儿，钱这东西，挣多少才是个够啊！”说着话，老太太将手中的托盘就手递给了石今措。
“爸，那咱先聊到这儿吧！我得打个电话了。”说着话，石今措陪着母亲下楼去了。
第842章 定亲宴
大树村，孙家大院，二楼阴面一间客房，上午十点多钟夏晓数正坐在写字台前，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在那推算着什么。
对于夏晓数的技术能力，童禺瑶自是惊诧不已，其实，“施米惠”公司研发团队芯片分组的专家们也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夏晓数技术实力到底强大到何种程度，外界都是猜测，真正懂行的少之又少。
其实，夏晓数当前所做的业务仅是关键性改造而已，九成以上的业务还是“施米惠”公司研发团队芯片分组完成的，为此，他们投入了极大的耐心和智慧。
然而，恰恰是这种“关键性改造”，“施米惠”公司研发团队再有十年也无法找到重新修正的方向、路径，甚至于，他们都完全搞不清楚具体使用怎样的软件。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那款主控芯片达到正常使用的商用标准，离了谁也不行，只不过，夏晓数所起的作用无形中被放大了好多倍。
有现成的软件就用现成的软件，没有现成的，夏晓数就自己编写，最近这些日子，只要人们走进夏晓数的房间，他们会发现，大多数情况下，夏晓数安安静静坐那儿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
通过技术反溯，夏晓数已经将那款主控芯片的研发路径摸了个底朝天，在此过程中，夏晓数还发现不少技术漏洞、安全漏洞，抬手间，夏晓数将其一一修复。
数字化归数字化，模拟摩尔归模拟摩尔，经过艰苦地核算，夏晓数已将其重新分门别类，这会儿，夏晓数正在施图编写一个“虹桥“程序，通过这个小程序，这两大门类之间将会进行数据交互，数据交互过程中，夏晓数准备从中提取切实有效的信息，那些无效信息将会被另外几个软件程序“捕获”，随后再行归类。
还行，一切顺利，没有返工。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石辛芹的电话。
“那边的路况最近好点儿没？正月十五能回来一趟吗？”电话那头，石辛芹问道。
“路况稍好一些，不过，短期之内，积雪难化，不过，这并不影响我返城，只是路上花费的时间得翻倍。”电话里，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没关系，具体什么事儿？有必要的话，我回去一趟没问题的。”
“也没什么大事儿……我想请你列席我的定婚宴。”
“啊？！喜事啊！哈哈哈……恭喜您啊！不会是马助理吧？”
“就是他，原本打算凑在正月十五两家家长见见面，作为领导，小马也希望你能列席一下。”
“那行！后天就是元宵节了吧？准备准备，我明天下午启程呗，估计晚上八点多就能进入市区了。”
“快别了！定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问过小谢了，你好象正在从事什么高科技项目呢，这时候不能分神的，没事的，两边的家长都挺好说话的，等你回来再说吧。”
“那也行！准备在哪家饭店见面啊？”电话里，夏晓数随口问道。
“福荣酒家就不错，你觉着呢？”
“挺好啊！马助理很能干的，再次恭喜啊！”
“也就那样吧，一般人而已，你先忙吧，我就不多打扰了。”
“好吧！我们一回到市里立马联系您啊！”
“好的，回见！”
“再见！”
放下手机，夏晓数琢磨了一下：“我得代表药店给他们俩准备一份象样的礼物，定婚一事这二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行情，送个什么样的礼物合适呢？”
夏晓数坐那儿正寻思呢，手机再次响起。
谢婷毓的电话。
“回信都收到了吧？免费给卫越诚先生做广告的事儿，大伙儿一致同意，不过……我个人建议啊！我只代表我自己啊，在咱们公司正式步入正轨之前，类似的善事能不能少做点儿？”电话那头，谢婷毓直言不讳。
“不好意思，因我自己的私事儿耽误大家挣钱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电话这头，夏晓数赶紧客气了几句，嘴上虽说没说什么，夏晓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大舒服。
夏晓数发给大伙的协商信函讲得非常清楚，如果没有卫越诚先生提供那块移动硬盘的话，自己不大可能尝试着运用“极速微距”边缘技术搞手游开发。
换句话说，就技术参与而言，卫越诚先生其实也是占着一定比例股份的。
人做事，不能亏心。
谢婷毓多聪明一人啊，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能不懂？
不过，这样也好，啥也说到明处，显得将来二人互相猜忌。
“瞧你说的，我可不是小气啊！更何况卫先生对咱们公司也是有功的，我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公司步入正轨之前，类似事件应该尽量规避，将来等咱们公司壮大了，你想怎么送人情都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呵呵……对了，你们三个人忙得过来吗？”
“还凑乎，‘施米惠’借调的那二位啥时候复工啊？”
“好歹让人家在家过个元宵节嘛！一年就一回，再说了，听说那二位跟家里关系不大亲近，这回拿了不少奖金回去，想必这个节过得也蛮开心的。”
“那好，正月十六我直接联系他们？还是你先跟童总说一声？”
“没关系的，你直接联系那二位好了。”
“好咧！你在那边还住得惯不？童总还在村里住着呐？”
“我在这边过得挺好，童总受累一年了，计划在村里多住些日子，换换心境吧！”
“是吗？对了，无意间听袁镇一老师说起一事儿，你可得注意了。”
“啥事儿？”
“好多家公司在背后打听管奇成的信息呢，听那意思，这是准备挖郑总那边的墙角啊！”
“呵呵……没关系的，由他们去吧，别人我不敢说，管主任轻易不会离开‘鼎承邺’的，对了，‘妙奇’周边有没有见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可疑车辆什么的。”电话里，夏晓数关切地问道。
“你就放心吧，我们都挺小心的，上下班尽量结伴同行，魏工家公子天天陪着他爸爸上下班呢，小伙子看着可聪明了，怎么挂那么多科啊！真奇怪！另外，张式奎师傅早晚都会过这边转几圈，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等咱们手头方便的时候，公司也得考虑请几位专业保安了。”
“现在暂时用不着，以后再说吧。”
“好吧，辛苦你多操心啊！”
“不客气！那你先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再见！”说罢，夏晓数把电话挂了。
第843章 扎花灯
乡下过年，最热闹当属正月十五了。
花灯闪耀、篝火旺燃、礼花绽放、歌声嘹亮……大树村的元宵节自有其别样的欢欣与祥和。
夏晓数忙于调整主控芯片设计方案，哪里还记得“闹花灯、煮元宵”这些民俗乐事儿。
傍晚时分，晚饭刚过，夏晓数帮着钱家女保姆将厨房收拾利落，正准备上楼忙活芯片数据对接的事儿，一瞥间，就瞧着孙相裕一手拎一盏折叠好的灯笼打外面走了进来。
“哟！老哥这是准备挂灯笼啊！成天穷忙，早就忘了这茬儿了，来！给我吧！”说着话，甘九冒打旁边快步上前就手接过两盏灯笼。
“我那堂妹往年正月十五都要回来一趟的，跟亲戚朋友们热闹热闹再回城，今年她那边临时有事儿，不打算回来了，我呢，就想着好歹在院门前挂上两盏红灯笼，显得喜庆些。”孙相裕笑着回应了几句。
“是吗？孙阿姨不会是因为我们住在这儿，她们一家回来不大方便吧？如果是那样，还真是给您添麻烦了。”一听这话，夏晓数赶紧上前连声致歉。
“嗨！你想哪儿去了！乡下人哪有那么多心眼啊！丽石那边不知什么人最近搞了个什么美食城，离我堂妹家开的分店没多远，你想呀，新店旺三年呐！美食城那边这一冲击，我堂妹的生意还怎么做啊！考虑再三，他们准备换个地方继续开店，这不，趁着过年放假，正四下里找临街门面房呢！”见夏晓数多心了，孙相裕赶紧解释了几句。
“‘七味’美食城？”夏晓数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好象是，里面是有个‘味’字，怎么？你知道那家美食城？”孙相裕笑着问道。
“听说而已，之前呐！原址那边开设的是家烧烤城，我去过几次，现在看来，那家所谓美食城影响面还挺大的啊！我们公司有一合伙人，他家儿女们就是因为那家美食城才失业的，前些日子还在街角开路边摊呢！有一回，我跟一朋友还在小面摊上吃过饭呢！”孙相裕那么一解释，夏数一听就知道是实话，此时此刻，他不由地就想起了赵容金家女儿开小吃摊的事。
这都过了好长时间了，赵容金自尊心太强，一直以来，关于他家儿女未来生计的事儿，夏晓数一直也没敢开口打问打问。
今天听孙相裕这么一说，夏晓数忽然意识到那家所谓的“七味”美食城或许不是什么善业。
“是吗？一家兴，百家败！自古就是这样，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规模效应’吧？人家也是手续齐全、正规经营，有什么办法呢！唉！换个地方继续开店呗！”说着话，孙相裕还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村办小学罗老师匆匆赶来，又是搬梯子又是找钳子的，这是要帮着甘九冒挂灯笼呢。
“叔！还是我们来吧！您陪着孙大叔回屋喝口果茶。”说着话，夏晓数就手接过大红灯笼，跟在罗老师后面朝院门外走去。
笑了笑，甘九冒陪着孙相裕进堂屋客厅喝茶聊天去了。
“夏总！以前吧，这网络方面的事儿，我觉着自己还懂得不少呢，跟着您学习了几天，这才深深理解了什么是‘井底之蛙’啊！”一边张罗着张挂灯笼，罗老师笑着跟夏晓数客套了几句。
“瞧您说的，术业有专攻嘛！我可听说了，村里人都夸你教学水平高呢，孩子们更是特别喜欢您呢！”站在梯子上，借助一根细铁丝用手钳将搭扣锁死，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孩子王而已，没什么出息。对了，夏总，如果在村办小学里搞网络多媒体教学，杂七杂八的费用算下来大概得多少钱啊？”说着说着，罗老师将话题岔到别处去了。
“这……眼下我也说不好，这得实地勘察之后才知道，怎么？您这是着急改造教室了啊？”
“不急，不急！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这往年啊！我老姨要是不回来住，我老舅最多也就是在门前挂这样的两盏红灯笼也就得了，意思是告诉人家，这处院子的人回来过年了，省得再招来外村的窃贼。”
“是吗？那今年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帮着热闹热闹？”夏晓数笑着问道。
“那就看你们顾得上不，如果有心热闹热闹的话，我待会儿叫人过来堆两处旺火堆，你觉着咋样？”罗老师这是征求夏晓数的意见呢。
“好啊！用木料？还是炭块儿？”夏晓数笑着问道。
“咱们这边习惯用焦碳块儿，无烟，完事儿后垃圾还少。”
“那行！相关费用算我们的，人工费也得算进去，待会儿微信转给您！”
“瞧你说的！列位是贵客，哪有让你们出钱的道理。我们村长说了，这钱村委会出了，贵公司捐赠的那套局域网设备那得多值钱呐！这要论起来，还是我们欠夏总人情呢！”
“罗老师客气！刚才站在高处这么一看，家家户户都挂有别具物色的花灯，我们用不用也扎上几盏凑凑热闹？”说着话，夏晓数顺着梯子走到地面。
“那看你们有没时间了，如果你们实在太忙的话，我可以均些花灯过来，你可能不知道，村里每年都要在小学那样集体扎花灯，待会儿我过去给你们好好挑几盏拿过来。”
“谢谢，谢谢！不麻烦您了，甘大叔在这方面手艺好着呢！我多少也会一点儿，只是这扎灯的材料上哪儿弄去啊？”
“小学校那边多的是，待会儿我给我们抱过一些来，村委会出钱，年年如此，节后还会评定出三户扎得最出彩的人家，奖品有时候是元宵，有时候是图书，偶尔也会发点奖品，每年都不大一样的，你们这边如果扎得出彩，也有可能中奖啊！”
“是吗？那我们可得好好努力一下了。”说着话，夏晓数请罗老师进客厅喝点儿果茶。
“不了，你们先聊着，我这就去给您抱扎花灯的材料去。”
“我跟您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村里有的是闲人呢！请稍候，我去去就来。”说着话，罗老师快步走出院门上小学校去取扎花灯的原材料去了。
第844章 先跟谁谈
刚才，罗老师无意间提及那套通讯设备的价钱，倒是提醒了夏晓数。
“一过正月十五，可就正式开市了，这好几家第一次联手做生意，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合作条件了？”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成天鼓捣主控芯片技术修正业务，夏晓数已经觉着自己的大脑有些缺氧了，借着扎花灯的机会，不如先休息休息。
换换脑筋，不如琢磨琢磨如何跟苏禺卿等人谈判吧。
跟未来或可触及的“智慧城市”项目谈判相比，眼下将要接触到的所有谈判相当于阵前练习而已，当然，如果换个角度看这事儿，“智慧城市”项目谈判的序幕其实已经就此拉开了……
想到这儿，夏晓数就觉着重任在肩，丝毫不敢大意。
假如一切如愿，此项重任一旦顺利完成，直接受益的正是丽石数千万市民。
设想一下，临睡之前，只要在手机或者一块智能手表上做些设置，市民就可以安然入睡。
与此同时，自动控制系统将会开始调节千家万户的空气温度、湿度、洁净度……而且，卧室是卧室的标准，客厅是客厅的标准，卫生间、厨房又是另外一套标准。
当然，自动防卫系统也会启动安排模式，大门、各处门窗附近安装的安全装置也将全线启动，不法之人如果试图潜入住户房间，他可得拿出十二分的认真和极佳的运气破解一道接着一道安防系统，稍有不慎，立时就会铃声大作，同时，小区保安值班室的值班保安也会闻声而动，第一时间赶往事发住户所在位置。
若有必要，值班保安还会启动自动报警装置，第一时间，附近巡逻的巡警则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往事发地点。
……
安安然然度过一晚，住户们刚一起床，或声控、或遥控、或身感、或发出动作指令……窗帘则会自动开启，一缕温暖如金的阳光则扑面而来……
厨房自动系统早已将早餐备好，一家人洗漱完毕之后，有说有笑地吃完早餐，自动厨房系统则会将餐具清洗得干干净净，而且会自动入柜，不劳主人费事儿。
一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晨练的晨练，上早市的上早市……临出门的时候，按下开关，自动清扫系统开始清扫各个房间的卫生，净化室内的空气……
到那时候，自动扫地机之类的小家电更加人工智能化，轻轻松松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或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或乘坐自动驾驶汽车，或徒步去上班……第一时间，人们会知晓今天是什么天气，如果有降雨降雪的话，他们会知道几点几分下雨，雨量多少，是否需要添加衣物……天气预报系统会变得更加精准，方便人们在第一时间安排自己的出行方式。
到达自己的工作场所，签到、更衣、了解自己的一日工作日程……全都是自动化设置，简洁而高效。
田间地头、工厂车间、学校医院……到处都是人工智能系统，隐蔽、安全、高效……极富人性化，简单枯燥、机械重复、费力劳神……的无效劳动将最大限度地被去除、消亡。
人们完全可以腾换出更多的宝贵时间去研究、开发、探索……更为高明的现代文明，整个丽石城将会变得更加美丽宜人……
“夏总！想什么呢？我得回去了，回见！”正在这时，孙相裕打堂屋那边出来，瞧见夏晓数正在院子里出神，老人家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哎哟！孙叔，您老慢走啊！”说着话，夏晓数客客气气将孙相裕送出院门。
转身正准备进院呢，眼角余光中，就瞧着罗老师带着两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朝这边走了过来，三人手上拎着、肩上扛的、胳膊夹着……全是各种扎花灯的原材料。
“哎哟！辛苦几位了，快请进！”说着话，夏晓数就手帮着一个年轻男子抱起一个小纸箱子进了大院。
听说夏晓数准备扎几盏花灯点缀一下过节的气氛，许诗芸、童禺瑶等人从楼上下来，说说笑笑着开始商量着扎些什么样的花灯才好。
将一应之物放置妥当，那两个年轻男子笑着跟罗老师及众人打声招呼也就走了，原来，这二位是罗老师当年教过的学生，这也就是适值过年，大家好歹还能见着一面，搁平时，他们早就出去四下里打工去了。
罗老师精于各种手工制作，这也是他在学校的本职工作之一，一年级到五年级都设有手工课，罗老师平时没少教会他们制作各种神奇的小玩意儿。
因不知甘九冒等的扎花灯的本事到底有多大，罗老师也就多待了一会儿。
许诗芸还好，手挺巧，这就商量着和保姆合作扎一盏生肖牛灯。
童禺瑶和那位马助理几乎什么也不会，只好帮着甘九冒打打下手好了。
夏晓数打算制作一盏七宝琉璃灯，整体外观跟一般宫灯还挺象的，只不过，夏晓数计划在花灯内部设置一些小机关，安装几个可遥控的电子小装备，等花灯扎好之后，接上电源，花灯六个灯面将会时不时变换一下相关内容，这一点，有点儿象“走马灯”那种经典灯笼。
同时，假如时间充裕的话，夏晓数还打算扎几盏类似“孔明灯”的轻质花灯，他希望孙家大院里住着的这些朋友每人许个心愿，夏晓数则将那些装着各自心愿的信封捆在花灯上，任其自由地飞翔，从而实现自己的梦想。
众人正在客厅忙活呢，甘九冒就觉着夏晓数好象有什么心事了。
借着递接手工钳子的机会，甘九冒笑着问夏晓数：“怎么？有心事了？”
“哦……也没啥心事，正月十五一过，各大公司不就得上班了嘛！我想着跟他们商议一下，尽快将那套通讯设备投放到市场上，大伙儿抓紧时间多挣点钱，您说，我先跟哪一位谈起呢？”压低嗓音，夏晓数问了一声。
“我觉着吧……是不是应该考虑先跟苏禺聊老先生商量商量？从技术实力的角度讲，他应该是当下得分最低的，不过，从资金的角度讲，他却又是资金最为雄厚之人，同时，也是众人当中头脑最为灵活的，咱先摸摸他的底细，了解一下他长期的打算，随后，其他人应该好谈多了。”
“有道理，那我先跟他聊聊再说。”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第845章 遥控孔明灯
甘九冒的编织手艺称得上一绝，没费多大功夫，一副吉祥如意的奔牛框架已经编制好了，童禺瑶、马助理还是第一次参与此类活动，说说笑笑着，显得特别开心。
甘九冒编东西，初看着大开大合有，似乎没什么章法，当人们后退一段距离再仔细观瞧，这才发现，甘大叔编制的奔牛花灯极富神韵，可谓形神兼备。
罗老师成天在学校里教孩子学做各种手工作业，自认为手上有些功夫，今日亲眼目睹甘九冒神技，心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看许诗芸那边，虽说创意比较简单，手法却也十分得娴熟，绘画方面显得还挺专业。
夏晓数那边还没动手，好象正在构思。
罗老师本打算指点众人几下，一看这几位拉出来的这架式都不是外行，笑了笑，走到夏晓数身边，罗老师冲夏晓数说道：“你们先慢慢弄着，我找几个人拉些焦炭过来。”
“真是辛苦您了，我跟您一起过去吧！”
“不用，不用！乡下人爱热闹，在外打工的年轻人这会儿都还没走呢！有的是帮忙的，你忙你的吧，看这架势，你们之中肯定有人得奖。”
“借您吉言，这有一套药茶，我们药店自己配制的，您拿回去尝尝。”说着话，夏晓数将事先准备好的礼品盒就手递给了罗老师。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啊！跟着你学了那么多网络技术，论理应该是我送你礼物才是。”
“别客气！这不路上不大好走嘛！手边也没什么可意的礼物，这药茶老少皆宜，还算不错，还请收下。”
“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多谢！”说着话，罗老师将药茶接在手，随口客套几句出去张罗堆砌旺火一事去了。
夏晓数打量了几眼甘九冒正在糊制的那盏奔牛大灯，忽然改主意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时间摆弄这些玩意儿，不如借此机会检验一下‘极速微距’边缘理论指导下的遥控技术，同时也测试一下‘鼎承新’公司加工技术。”想到这里，夏晓数重新修改了花灯制作方案，改做一盏遥控式“孔明灯”。
为了筹备此次村际局域网实验，夏晓数做了充分的准备，实验结束之后，手边还剩余不少设备、电子原器件、芯片、工具、耗材等物。
取过纸笔，夏晓数简单画了几张草图，测算了一阵子，随手将各项参数标注在草图上。
许诗芸她们那组的花灯已经做好了，接上灯泡试了试，还挺不错。
眼见着夏晓数一个人在不远处忙活，许诗芸慢步走到夏晓数近前，面带微笑观瞧了一阵。
“你这灯做得可是够复杂的啊！怎么感觉象是在做飞艇呢？”许诗芸笑着问道。
“咱这儿不是还剩了些零配件、耗材之类的东西嘛！我就想着制作一盏可遥控的‘孔明灯’玩玩，顺便检测一下高空条件下的通讯状况。”一边在那儿忙活着，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嗯！事先也没能收集一下高空附近的空气运动数据，就这么试飞，会不会被风刮走啊！”许诗芸不无担心地提醒了几句。
“还好吧，其实，我和甘大叔每天都要观测天气方向的数据的，多年的习惯了，除非突然遭遇大风天气，一般情况下，应该不要紧的。”
“那就好，我能帮点什么忙呢？”
“那边我已经做好一个导向调节器，麻烦您测算一下螺旋叶片的导风半径，最好不要超过3.5米，否则，在空中容易失控。”听说许诗芸要帮忙，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好的，那上切风力和下旋风力控制在什么范围呢？”
“73.5至81之间吧，这样我们在地面也好控制些。”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好的，我测测看。”说着话，许诗芸上旁边帮忙测试导向调节器去了。
有许诗芸帮忙，实际进度比想象的要快一些，抬手看了看腕表，夏晓数感觉还有点儿时间，于是，他在“孔明灯”上加装了一块超薄显示薄，接上相应的设备，通过终端调节器，可以在上面编辑简单的字幕。
一切就绪之后，夏晓数手脚麻利地制作了一个简易遥控器，顺便在上面加装了两个USB接口，其中一个可以连接到普通电脑上，另外一个可以直接联接到手机上。
稍等了一会儿，许诗芸那边也都处理好了。
二人联手，再加上钱家那个女保姆，三个人开始粘糊灯笼了……
甘九冒他们三位忙完自己那一摊，也过来帮忙，大家发现，夏晓数制作的这盏“孔明灯”还真够复杂的。
……
忙忙碌碌的，遥控孔明灯总算做好了。
“夏总，咱们上院子里试试呗，瞧你这意思，这种孔明灯应该可以收放自如，应该属于可回收式花灯吧？”童禺瑶似乎看出点名堂。
“差不多吧，正常放飞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收回来。”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夏总！你做的这盏花灯体积可够大的，这要是在半空中失控了，再跌落到树林里会不会引发山火啊？”马助理突然想起森林防火的事儿。
“不会的，这盏灯采用的是冷焰回风原理，万一失控也只会越飞越高，直至燃料消耗尽，那时候，一点儿火苗也没了，随风而逝，飘到哪儿算哪儿了。另外，为以防万一，我另外加装了两个紧急灭火装置，万一情况不妙，咱们在地面上启动程序，燃料也就自动熄灭了。”夏晓数耐心地解释了半天。
“还是夏总设计得周到，这盏花灯的技术含量还真够高的，如果后天晚上试飞效果甚佳，将其体积再缩小缩小，往商场里一搁，会不会有人买啊？”
“肯定会有一定的销路，不过，眼下无人机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这玩意儿怕是没什么市场，再说了，夏总技术在身可以保证它安全飞行，其他人嘛，真不好说呢！”童禺瑶笑着回应了几句。
说笑间，众人簇拥着夏晓数来到院子里，准备试飞。
院门外，罗老师正招呼着三五个男子在那儿排摆旺火堆呢，眼见着院子里有人在那儿说笑，罗老师心下猜测这是要放灯啊，于是，冲其他几位村民招呼一声，罗老师快步走到院子中心位置，他想观摩观摩这几位贵客所做花灯到底效果如何。
第846章 两块黑色模块
借助电脑软件，夏晓数不止一次设置数理模型模拟推演过丽石城“智慧城市”项目的理想模式。
所谓“智慧城市”工程项目，数据通讯交互是从多核心之中尤为至头重要的技术环节，为确保数据通讯、交互畅通，地下、地表的通讯电缆得时不时地检查维护，至于无线网络通讯，往往都是依靠终端设备来检测，半空中具体怎么回事儿，技术人员很少关注。
在夏晓数看来，这是个业务漏洞。
夏晓数猜测，钱一家应该多次测试过城市各处角落的数据交互现状，唯独没有考虑过半空中的数据交互漏洞。
借着正月十五闹花灯，夏晓数打算简单测试一下半空中的数据通讯状况，为此，夏晓数特意在“遥控孔明灯”里安装了几个信息数据交互接收模块。
因此项目规模宏大，牵涉太多，所以，有些话夏晓数也不方便跟许诗芸、童禺瑶多说什么。
夏晓数心下猜测，钱一家在“智慧城市”项目上表现迟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此事从一开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在“秘”字上所下功夫远远不够。
鉴于钱一家的试错结果，夏晓数打算采用“小蜜蜂攻略”，一点一滴地向前推行“智慧城市”工程项目。
正所谓“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夏晓数觉着这两句诗用以描绘自己正在推行的“智慧城市”前期项目工程那才是最贴切不过了。
遇事处理事儿，遇难题想办法克服，坦坦然然的，悄没声的，尽可能地不惊动各方，相对平静地走出一条别样的竞争之路。
当然，在此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伤及一些企业和个人的切身利益，唉！时代演进，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夏晓数只盼着这种“随风潜入夜”的阴柔竞争方式能够最大限度少伤害一些人。
大树村，孙家大院庭院中心，“遥控孔明灯”开始放飞了。
夏晓数将自己的手机处理成终端遥控器，为此，他还改装了一款小型APP软件，那是师兄尚郁金独立开发的一款小软件，平时就存放在大家公用的“云空间”里，那边的登录密码一直未曾改动，夏晓数虽说辞职了，依然可以随时调用里面的资料、软件。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好多资料和软件已经加密，夏晓数觉着此举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
或许大师兄尚郁金觉着这款小型APP软件派不上什么用场，一直闲置着也没重新加密。“云空间”里，类似的资料、软件还有不少。
轻点屏幕按键，瓷质燃料皿里盛放的特殊燃料开始冒出几丝火花，那是一种由木炭、汽油、煤面儿、雪绒草等物混合而成的的特殊燃料。
这种燃料原本没有加装雪绒草，平时，夏晓数用它来烧火锅用。
临时加装雪绒草，乃是为了增强该燃料的稳定性。
许诗芸心细，她发现，夏晓数采用的特种燃料燃烧得不是很充分，不过，看得出来，所需热量已经足够了，另外，从始至终，只看到非常轻微的烟尘，完全看不到火星四溅的场面。
“夏晓数还真是心细如发，甭管横跨哪一领域，只要他想做的，总能达到目的，看来，他这种精微应用数学的才干还真没谁能比得上呢！”许诗芸心下暗忖道。
“动了，动了！升起来了！”马助理兴奋地叫嚷了几声。
孔明灯冉冉升起，非常稳定，微风吹过，似乎对它也没产生多大影响。
夏晓数密切注视着孔明灯的运行方向，偶尔在手机上调节一下，使其尽可能沿着预定的轨道运行。
……
眼看着试飞高度也差不多了，继续升高的话，上面加装的“LED显示膜屏”书写的文字人们可就看不真切了。
于是，夏晓数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那盏孔明灯稳稳当当地悬停在半空中，微风震荡，它却岿然不动。
还不错，放飞效果跟夏晓数预期的差不多。
切换了一下操作界面，夏晓数在手机对话框里输入“大树村，您好！”五个字。
“哇！上面居然可以刷字幕，夏总，就这五个字呢，还是可以随时调换啊？”马助理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您想输入什么文字，这就帮您改改。”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好，好！好！那就……祝全村人元宵节快乐吧！”马助理随口说道。
“好的，我试试啊！”说着话，夏晓数在手机上输入一行汉字。
几秒钟过后，明亮如月的孔明灯上显示出“祝全村人元宵节快乐”的字样，一时间，众人禁不住高声欢呼，都夸夏晓数真是了得。
院门外那些帮忙堆砌旺火堆的村民们也看到这些字样，一时间，大家齐声鼓掌，都说到底还是城里人会玩。
没想到平素司空见惯的孔明灯还可以这么玩，罗老师心下自是又惊又佩，一边鼓掌喝彩，一边抬头仔细观瞧半空中悬停的那盏神奇的花灯。
待会儿还得跟苏禺卿聊聊彼此合作的事儿，夏晓数感觉“孔明灯”这就算试制成功了，也就没有必要让它继续悬停在半空了，于是，夏晓数在手机上点点划划了半天，人们惊奇地发现，那盏孔明灯正在徐徐下落。
忽然，一阵小旋风陡然而起，人们不由地惊呼了一声，纷纷抬头仰望，担心这股突如其来的旋风再把孔明灯给刮跑了。
孔明灯只是轻微抖动了几下，下降方向并无多大改变，等那股旋风逐渐消散的时候，如同降落伞一般，那盏神奇的孔明灯已然稳稳当当地降落至地砖表面了。
“好家伙！这不跟航天飞机重返地球一样了嘛！还是夏总厉害，佩服，佩服！”罗老师跑到孔明灯跟前儿，一边仔细观摩，一边连声夸赞了几句。
“罗老师客气！”说着话，夏晓数启动开关，将孔明灯的燃料就此熄灭。
担心待会儿再复燃，孔明灯还得在院子里再搁置一会儿，待其完全冷却了才好收拾入库。
夏晓数上前检查了一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蹲下身从里面取出两块黑色模块揣进衣兜。
别人不明白，许诗芸、童禺瑶可都是行家，眼见着夏晓数如此作为，二人俱是一样的想法：“看来，这盏孔明灯大有名堂啊！那两块数据模块里不定收集了些什么重要信息数据呢！
第847章 意想不到的冲击
夏晓数制作的“遥控孔明灯”太过奇特，引来不少附近村民进院围观，大家说说笑笑着，显得很是热闹。
甘九冒将夏晓数叫到一边，笑着说道：“你快忙你的去吧，那几位村民忙活半天，咱得请人家吃饭，许老师她们都是女客，多少有些不大方便，我看还是上村里的小饭庄请他们吃火锅吧，咱这儿有好酒，待会儿我拎几瓶过去。”
“这个点儿人家早打烊了吧？”夏晓数有点儿不放心。
“乡里乡亲的，估计能商量，说不定这会儿还正常营业呢，我这就过去打声招呼。”
“那……辛苦您了！回头我给咱报销。”
“这话说的，那才几个钱啊！”说着话，甘九冒快步出院门联系请客事宜去了。
跟许诗芸等人打声招呼，夏晓数上楼查验那两块数据模块都收集了些什么信息。
村民们围观了一阵儿也就各回各家了，甘九冒事先搭建了几处张挂灯笼的架子，许诗芸会同众人将所有花灯一一张挂好，大家也就各自回屋了。
院门外的旺火堆还得收收尾，许诗芸想着有罗老师和甘大叔招呼着呢，也就没多说什么。
……
夏晓数打柜子里取出一件小巧精致的数据解码器，那还是管奇成为夏晓数特制的呢！这是一种兼容性极强的万能读卡器，设计方案是夏晓数制定的。
从衣兜里取出那两块黑色数据模块，将其嵌套在数据解码器的卡槽里，再通过USB数据线将解码器连接到笔记本电脑上。
笔记本电脑安装有专门的解码程序，轻点鼠标，夏晓数开始解码……
正在这时，甘九冒打来一个电话。
“小饭庄那边还挺热闹的，我跟老板说好了，一桌就够了，什锦火锅。”
“是吗？那还挺好的，您说的在理，还是在外待客方便，辛苦您了！”
“跟我还客气啥嘛！你就放心吧！快忙你的吧，挂了！”说吧，甘九冒把电话挂了。
……
数据解码器解读出的结果是那种很专业的文件格式，夏晓数还得再通过其它软件将其转换成可读文本，不大一会儿，结果出来了。
仔细阅读了一阵，夏晓数发现，自己的预判基本成立。
也就是说，数据传输及转换，通讯电缆的效果最佳，无线传输有它的优质，不过，整体传输质量还是略逊一筹的，将来，“智慧城市”相关工程一旦启动，某些技术短板还是得及时弥补一二。
一边解读，同时，夏晓数还做了些笔记，他打算将自己新近设计的那套通讯设备某些参数再修正一下，如果可能，夏晓数打算建立一套通讯数据监测系统，监测的范围暂定为距离地表300米。
通过分析监测得来的相关数据，夏晓数打算将半空中的数据交汇转化为可识读的可视信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一研究成果很快就可以投入到商用当中，夏晓数相信，需要这种可视信息的公司、个人绝对少不了。
当然，这一研究成果是否可以投入商用得向相关部门申报才行。
……
一个多小时过后，相关数据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关掉电脑，夏晓数点开视频软件，同甘九冒、罗老师等人聊了几句。
“辛苦各位了，我这边有点儿急事，只好请甘大叔代劳了，失礼，失礼！”
“夏总客气！已经很好了，对了，甘大叔拿来的这酒真是不错，好喝不上头，呵呵……”视频那边，罗老师凑到摄像头跟前跟夏晓数客气了几句。
“那好……诸位慢慢喝着，回见！”
“你快忙你的吧！再见！”话音刚落，甘九冒那边已经挂断了。
视频里，甘九冒实心请客，所点食材皆是上品，好酒好菜款待着罗老师等人，夏晓数看着也挺高兴，这就算是礼到了。
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夏晓数点开视频聊天软件，联系了一下苏禺卿。
“没打扰您老休息吧？”
“这话说得，我就是一闲人，哪儿谈得上打扰不打扰啊！倒是你，若没啥事，我们轻易都不敢打扰呢！怎么？这会儿得空了？”镜头里，苏禺卿笑容可掬地客气了几句。
看那视频背景，应该是苏老先生的书房，看样子，苏老先生嘴上说得清闲，其实，苏老先生一刻也没闲着。
“原本吧，我觉着村级网络通讯实验就算圆满成功了，今天放了一会儿花灯，我这才发现事情可能没我想的那么简单。”说着话，夏晓数将初步整理好的数据资料向苏禺卿通报了一下。
“这么复杂啊！这也就是你了，但凡再换个其他什么人，一准没戏，虽说不大听得懂，不过，凭直觉，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其背后的商机可是无可估量的啊，不过……一旦投入商用，那可够‘始仲’、‘施米惠’、‘笛措’、‘尔巨尔”这几家巨头喝一壶的。”苏禺卿表情严肃地回应道。
“哦！您的意思是……咱们手上这套数据转换设备一旦投放市场，可能会对这几家商业巨头相关业务造成相当大的冲击？”夏晓数问道。
“是这样的，听你刚才那么一说，这种冲击可能还不小，别的不说，库存怎么消化？你设计的这种设备听着跟科幻电影似的，咱们甚至不用跟他们各自的项目经理会商，仅凭想象也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所以……这事儿还挺为难的。”视频那头，苏禺卿表情严肃地回应道。
“那……得给他们一个窗口适应期？便于他们将手头的库存消化消化？”这方面，夏晓数一点儿经验也没有，只能凭感觉随口回应几句。
“说实话，我这大半辈子也算是在泡在商圈里度过的，象你这样洽谈生意，我还是头一回遇到，所以，咱们多家公司一起合作经验这一项目，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协调好各方的利益呢。就拿‘始仲’来说吧，巨无霸级公司啊，那库存可不是小数目，弄不好，对于那些规模稍小些的分公司来说，甚至可能是毁灭性冲击呢！”
“啊？！这么严重啊？”对此，夏晓数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乍听苏老先生这么一解释，他不由地大吃一惊。
“要不说市场竞争非常残酷呢！假如……我只是打个比方啊！你我私底下联手，事先严密封锁消息，瞅准时机，突然向市场大量投放这么先进的同类设备，别说‘尔巨尔’了，就连‘始仲’怕也会受到重创呢！说不定，钱一家因此还会引咎辞职呢！”
闻听此言，夏晓数自是吃惊不小。
第848章 针对性会商
无意间放飞了一下遥控花灯，突然激发了夏晓数的灵感，第一时间里，夏晓数用极短时间里已经构筑了全新的通讯数据交汇、转换网络。
这种全新网络还是立体的，听夏晓数那意思，方方面面的技术业已很成熟了，一个电话打过去，“鼎承邺”那边新建的超级车间立马就能生产出全套硬件设备。
夏晓数只要稍微加加班，与之相匹配的软件也就敲定了。
软硬件都已齐备，苏禺卿手上最不缺的就是资金，大家这么一联手，这要是突然投放到市场上，那将迎来什么样的局面？引发怎么样的后果？
视频镜头里，见夏晓数沉默不语，苏禺卿笑着说道：“上天将不可思议的技术密码赋予到你的大脑里，为得是推动整个社会的发展，优胜劣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所幸的是，你这人善良得很，为人行事总是给人留足了余地，所以嘛……这事儿还有得谈，只不过，跟钱一家、童禺瑶等人会商之前，你得设计个协商计划，否则……那些超级公司怕是难以接受。”
“那……您老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视频那一边，夏晓数随口问了一下。
“这……类似事件我也没经手过，你呢，其实算是一奇人呢！奇人办奇事儿，一时半会的，我这脑子还真不大赶趟呢！不过……钱一家那边，不如先跟许诗芸老师接洽一下，听说，许老师这人比较讲理，有些话，跟她说比较方便。”
“嗯！那童总那边呢？”
“我跟‘施米惠’打交道比较少，对于童禺瑶本人我了解不多，不过，听说‘施米惠’的事儿她最终还是听她父亲的，假如你能见到童总的父亲，有些话，或许可以直言不讳，那位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处理起类似的事件应该算是小菜一碟吧？”
“是吗？那我改天试着问问，那……‘尔巨尔’、‘笛措’那边呢？”
“‘尔巨尔’嘛……相比较在言，你似乎应该更关注石今措的态度吧？毕竟，‘笛措’公司在丽石商界的影响只怕已经超过‘尔巨尔’不少了。”
“是吗？这方面我懂得少，还请苏老多多指教才是。”
“坦诚交流而已，指教可谈不上，你也就是经验略显不足而已，天下至理向来是相通的，有些事，只要向你讲明事实，以你的才智，一听就懂。其实，在你、钱一家出现之前，丽石商界最看好石今措的未来，在这个问题上，我和大家的判断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如果‘始仲’、‘妙微’不出现，将来引领商界风潮的人只会是石今措，一方面，他的才干的确非常全面，另外，在他背后有个城府极深的父亲，石济书。”
“哦！是吗？那……跟石总商谈的时候，我需要注意什么吗？”夏晓数虚心求教道。
“这……也可能是我多心吧，跟石总会商，有些特别重要的核心技术细节似乎不应该多说吧？这一点，许诗芸的表现可能会好一些，有些话，不妨直说，一方面，她本人也是专家级，懂得多，另外一方面，‘始仲’公司技术力量极为雄厚，有些事，咱们不说，人家照样查证得出来，既然这样，我们不如表现得大方点。”
“经您这么一提醒，回想同他们交往的一些细节，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另外，孟奇亭大夫是你的至交，为钱一家诊治，孟大夫尽心到何种程度，那可全取决于你的态度，这一点，许诗芸看得最为透彻，她也最看重此事。石今措不一样，到目前为止，除了技术上短期内无法赶超你，他们父子不得不礼让于你，总的来说，石今措几乎无求于你，所以……跟他会商，难度不小。”
在大树村住了段时间，钱一家身体状况如何自然瞒不过苏禺卿。
“那……我先跟许老师接触一下，然后再听听石总怎么说？”
“可以，随时沟通吧，只要能帮到你，我自然会出全力的。”
“时候不早了，您老也早点儿休息吧。”
“无妨，你也别太过劳累了，注意休息。”
“我会注意的，晚安！”
“晚安！再聊！”说罢，苏禺卿将视频关了。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夏晓数觉着甘九冒、罗老师他们这会儿应该还没吃完，于是，夏晓数换了件衣服，下楼出院门找甘九冒他们去了。
到那儿一看，众人正吃得高兴呢！见夏晓数渐行渐近，众人连忙起身笑脸相迎。
打过招呼之后，罗老师起身上吧台那边取来一副餐具，又让老板加了几样新鲜食材，敬请夏晓数一起吃点火锅。
“谢谢，谢谢！晚饭贪吃了几口，这会儿也没什么食欲，还是大伙儿慢慢吃吧！我特意过来就是向跟大家说声谢谢，麻烦您们帮我们堆旺火。”
“夏总客气！应该的。”客人当中有人笑着回应道。
紧挨着甘九冒夏晓数找了个座位坐下，笑着跟众位客人客套了一番。
“跟苏禺卿那边谈得咋样啦？”压低嗓音，甘九冒随口问了问。
“还不错！感觉老人家还挺坦率的，也许是因为我年轻吧，有些事……我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夏晓数如实作答。
说着话，夏晓数将自己同苏禺卿的谈判过程简单说了说。
“嗯！开局还算不错，有些事，只有他们才能帮着咱堵上相关的漏洞，仅靠咱们几个，这事儿谈不成。”甘九冒笑着回应道。
“嗯！咱回去再详谈吧！”说着话，夏晓数起身上吧台那边结账去了。
随后，夏晓数坐那儿陪着罗老师闲聊了一阵儿，从他那儿夏晓数了解到不少关于七榕镇、七榕县的事儿。
……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就此道别，各回住处。
回孙家大院的路上，甘九冒提醒夏晓数：“正所谓旁观者清，有一点我应该看得没错，他们这些大老板之所以这么礼敬着你，应该是因为你掌握了当下最先进的技术，而且，他们早就意识到了，你所掌握的技术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繁杂，一时半会的，也没谁能轻易取代你，然而……有朝一日，人家悄悄追上来了，届时，估计也就没谁理会咱了。”
夏晓数明白，这是甘大叔提醒自己呢，不管对方现在表现得多么礼遇有加，凡事还是得多个心眼才是。
第849章 引咎辞职
一路走来，甘九冒仔细询问了夏晓数诸般为难之处，觉着小伙子这是有心事了。
二人回到孙家大院，甘九冒没回自己房间，而是进厨房清洗了些水果，做成水果拼盘给夏晓数送了过去。
“你不是擅长数学推演吗？按照麻烦的大小分门别类分成组，转换成数学符号，先难后易演算演算看看呗！”甘九冒笑着建议道。
“也是啊！呵呵……虽说人情来往用数学方法推演有些牵强，勉强试试，兴许有所启发呢！”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夏晓数笑着挠了挠头。
找来纸笔，夏晓数将钱一家、许诗芸、童禺瑶等人设为代数符号，以此类推，“始仲”、“笛措”、“施米惠”……也做了类似的代数处理。
“哪一家的麻烦最大？”甘九冒坐旁边一边吃着水果，随口问道。
“‘始仲’公司麻烦最大，根据公开披露的信息，这家公司的通讯设备、网络工程、相关软件……所在比重还是不小的，一旦咱们这边将那些改进过的相关设备投放到市场上，钱一家的压力还不小呢！”一边在心底盘算着“利益方程式”如何设列，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那咱就先解决‘始仲’危机呗！对了，我多句嘴啊！许诗芸瞧着可不简单，大事面前一点儿也不糊涂，大家相处这么久了，相信你心里也有数，待会儿涉及到她的时候，你可记着把她跟钱一家区分开来啊！”虽说不怎么懂高等数学，不过，耳濡目染的，甘九冒跟着夏晓数多少也知道一些数学演算法则。
“得亏您提醒了一下，刚才我还真把他们夫妇二人设置为同一个代码了，真是糊涂了，许老师跟钱总的确有所不同，她应该作为积极变数才是。”说着话，夏晓数将许诗芸与钱一家区分开来，重新设定了代码符号。
“那……谈判难度最大的是哪一家？”甘九冒继续问道，他这样做，目的在于帮着夏晓数理清思路，省得他陷入当局者迷的误区里出不来。
“‘笛措’公司，准确地讲，应该是石济书父子，曾几何时，好多长辈在我面前提及这位前辈的城府，很不好打交道的。”说着话，夏晓数将自己设列好的利益方程式拿给甘九冒看。
这是第七条利益方程式，主要代数代码全都是与石济书、石今措相关的事件。
随便扫了一眼，甘九冒表示自己根本看不懂，让夏晓数自己慢慢演算。
过了一会儿，夏晓数将所有的“利益方程式”都罗列好了。
就着这些“利益方程式”，夏晓数将其数学含义和现实意义做了详细的解释。
“虽说听不大懂，不过，感觉极是玄妙啊！早知今日，当初上中学那会儿，我真该用功学学数学来着！唉！韶华已逝，来不及了，要不是遇到你，我还真不知道高等数学还可以这样用，真是大开眼界啊！”听到有趣处，甘九冒不禁感慨了一番。
“您老听着还行？没有明显的不当之处吧？”夏晓数谦逊地客气道。
“里里外外的关系基本理清了，没什么问题了，从人情世故的角度来看，姜崤语那边最难处置了，不管怎么说，他们爷俩可是真心实意帮过你大忙啊！做生意，不能只算经济账，这笔人情债也是偿还的时候了，这在数学上有没回旋余地啊？”甘九冒随口问道。
“还行！只要肯花些心思，还是可以向‘尔巨尔’那边有所倾斜的，姜老先生是个非常智慧的前辈，咱们这边但有什么举措，相信他那边很快就会会意了，如有必要，我倒是可以亲自登门向他老人家解释解释。”
“也好，上门的时候，最好让谢婷毓陪着你去，有些事，她的反应好象更客观一些。”
“嗯！我听您的。”
“这下脑子清醒多了吧？”甘九冒笑着问道。
“思路相当清晰，得亏有您提示。”
“哪里，哪里！你就是最近杂事儿太多了，精力有些跟不上了，那好！你慢慢演算吧，回去洗漱洗漱我先歇着了，你也不要熬得太晚，早睡早起啊！”
“您慢走！晚安！”
“好说，走了！”说罢，甘九冒出门下楼上院里巡视去了。
夏晓数接着又重新推演了好久，心里总算有底了。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夏晓数瞧着许诗芸正跟童禺瑶在客厅聊天呢，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其请到自己房间。
随口客气几句，夏晓数开门见山地将苏禺卿的担忧和自己昨晚的推演结果大体解释了一番。
“哦！全方位很立体的改进？”思索良久，许诗芸问了一声。
“是的，原先只是想着临时加工一件好用的通讯信号转换设备，便于乡镇以下的用户随时随地使用无线网络，不曾想，实际实验过程中，许多全新的技术很神奇地耦合在一起，从而彻底改变了实验方向，所以，这套设备以及相关的辅助设备一旦全面投放到市场上，势必会对贵公司造成相当大的负面影响，因贵公司规模极为宏大，估计相关库存也最多，所以……我得先跟您谈谈，看看这事儿如何处理一下，尽可能地将贵公司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半天。
“这……我是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你这儿有纸笔吧，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能答复你呢！”
“不急，不急！实在不行，我先将这套设备封存起来也是可以的，您慢慢演算，我下去清洗些水果。”说着话，夏晓数取为纸笔递给许诗芸，他自己则上厨房清洗水果去了。
等夏晓数再次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时，许诗芸那边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
“我想过了，这事对‘始仲’公司或许有所不利，不过，对我家老钱来说，或许还是一次人生转机呢！”
“哦！此话怎讲？”
“夏总可能有所不知，‘始仲’公司自打成立那一天起，股权划分就很繁杂，说得难听点儿，就是股权结构相当混乱，通俗地讲，就是各大股东在公司内部的影响都不小，表面上，我家老钱这个董事长高高在上，其实，公司许多事儿要想依着他的思路走，可费劲了呢！要不，这么多年下来，硬生生把他的身体给拖垮了，刚才我核算了半天，感觉此事可行。”
“您的意思是？”
“‘始仲’那边的库存问题我想办法跟他们谈，不瞒你说，我还想借着这次负面影响让我家老钱引咎辞职呢！”
一听这话，夏晓数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第850章 临时班底
人与人相处，距离远近是个相当重要的因素。
大树村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许诗芸可没少研究夏晓数的为人，时至今日，她在心底确信，夏晓数绝对是个值得依赖的人，同时也是她许诗芸前半生遇到的最有本事的人，这种朋友，也许这辈子也就遇这一个了。
遇高人，不可失之交臂。
更何况，夏晓数以及他身边的朋友直接关系到钱一家的后半生如何安然度过。
夏晓数本人更是直接有关系到“始仲”未来的荣衰。
内心高度认可夏晓数，有些话就可以直言不讳了，许诗芸见夏晓数有些疑惑，笑着向他解释了他们夫妇眼下尴尬的处境。
“老钱对‘始仲’的贡献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这一点，公司内外并无异议，可是……随着公司规模不断扩大，业务涵盖范围越来越深广，董事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微妙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老钱精力变得越来越差，很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最近几年，公司里有位姓董的董事，男的，比老钱小着七八岁的样子，算是年富力强的少壮派吧，原先呢，通讯设备及软件开发这一业务算是老钱一手创立的，盈利状况良好，一直是公司主要收入来源，现如今，这一块却掌控在姓姓的那位董事名下，所以……”话说到这儿，许诗芸将话头收住不说了。
夏晓数到底阅历有限，公司董事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也无以想象，许诗芸在那儿解释了半天，夏晓数在脑子里按照自己的逻辑理解了半天，最终也不得要领。
“她说的这些跟钱总引咎辞职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是……任由新通讯设备上市销售？意思是在‘始仲’公司内部，通讯设备及相关软件这块业务由姓董的董事说了算？钱一家已经不便插手了？还是……”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略微沉默了片刻，夏晓数不解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没听太懂……这与钱总引咎辞职有什么关联吗？”
“老钱身体欠佳，听孟大夫那意思，没个五六年调养不过来呢！说实话，我们手头的储蓄已经够我们这辈子花销了，老钱如果今年能彻底辞职归隐，我是求之不得呢！不过，我劝过好几次，他根本听不进去，还要坚持发展他那所谓的个人事业，所以，咱们几家公司商定的这笔生意正好给老钱泼泼冷水，所以，你大可不必顾忌对我们公司的负面影响，社会要淘汰谁，哪有事先打招呼的？对吧？这也就是碰到你了，考虑得长远，一心想把大家团结在一起，用一种全新的经商理念重新布局，希望大家各得其所，各发各的财，老钱他们可不是这种想法，所以，你尽管按照你的日程表来安排吧，‘始仲’那边顺其自然好了。”许诗芸笑着解释了半天。
“也不知道理解得对不对，我说说我的理解啊，听您的意思，我们这边正常安排试投产、试销事宜，不必顾及‘始仲’公司的损失？没必要给贵公司预留一个消化库存的窗口期？”夏晓数谈了谈他的理解。
“那倒不是，按照正常逻辑，我和老钱明明已经知道这套通讯设备会对公司的重要产品项目造成重大负面影响，却隐而不发，任由公司出现大幅亏损，那可不是简单的人品问题了，性质相当严重的。”
“那您的意思是？”夏晓数不解地问道。
“听你刚才说，你不是还要将相关方案再修改修改吗？返城之后，我会说服老钱，再由他说服董事会，同意由我暂时入驻董事会，你要知道，我手上也有不少‘始仲’公司的股份呢，依照相关的章程，我的要求是合乎公司各方面的规定的。”
“然后呢？”夏晓数追问道。
“我资历有限，对公司也没什么特别重大的贡献，入驻董事会之后，我肯定无法行使董事长职权，如此一来，按照公司相关规定，董事长生病居家休养，一时间又无法选派出一位合适的代董事长，那就只能临时选派几位有影响力的董事组成主事班组，遇大事，大家商议之后投票表决。”
“您确定他们不会临时选派出一位代董事长吗？”
“不会的，过程是这样的：董事会那边同意我入驻董事会之后，我将立即提出申请，要求临时代行董事长职权，当然，他们是不会同意的，老钱进驻丽石商界之前，西歧总部那边其实已经准备撤换他了，只是后来没能如愿而已，你要知道，大多数超级公司，董事会内部的关系都是相当复杂的，于是，拒绝我的申请之后，他们就得再选派一位代董事长，你放心，吵吵闹闹之后，代董事长一事也就黄了，最终的结局只能是组成临时主事班组，投票表决制，少数服从多数。”
“原来是这样啊！那……公司明面儿上的损失就任其自然流失了？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啊？其实，我并不急着发售这套通讯转换设备，我们完全可以等候贵公司处理一批库存同类商品，比如说，降价销售。”
“可能是因为你还年轻吧，市场竞争很残酷的，这也就是撞上你这种菩萨心肠了，事先还给竞争对手预留什么窗口期，你信不信，你要把这番话讲给各大公司主管一级以上的人听，他们一准认为你脑子有病呢！”
“估计贵公司库存还挺多的，想想都觉着怪可惜的。”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你放心，我不会任由事态自然发展的，到任之后，我会说服大家提前做好准备，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当中没一个人会听取我的意见的，没办法，最近几年，老钱在公司内部人缘不是很好，事后我会想办法将那些库存尽可能地处理掉的，比如说，设备下乡，降价卖出，或者麻烦你指点指点，我们在原有设备基本上加以改造，争取以不赔钱的前提下，尽力销售吧！”
“这样听起来还算不错，等我下次跟童总商议此事的时候，可以借鉴一下您刚才所提的建议。”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好说，好说！但愿此事能在大家的运筹过程中得以圆满。”
随后，二人就一些非常专业的话题又讨论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许诗芸就此告辞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第851章 犹疑
许诗芸走后，夏晓数忽然觉着有些意兴阑珊，手游《地铁奇旅》还没怎么着，眼下已引起同行侧目，说不定已有人对“妙奇”公司心怀敌意。
通讯信号转换设备涉及的上下游产品数目众多，日后一旦成系统销售，其销售总量对市场的冲击还是不小的，之前，夏晓数对此认识不足，现如今，听许诗芸那么一说，夏晓数心下颇为震动。
在他看来，钱一家一家四口算是相当幸福的模范人家，平时看着和和美美的，钱一家只要维持现状，直到正常退休，到时候，养花弄草、看看孙子，偶尔也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功成身退，也算是有个比较完美的归宿。
然而，这套通讯信号转换设备一经推出，再经许诗芸之手略加调整，钱一家就得辞职归隐了？
夏晓数觉着钱一家本人只怕未必愿意接受这样的归宿安排。
钱要是这么挣的话，夏晓数心里就觉着有些别扭了。
相当初，在纯学术问题上，自己同石忆岳产生重分歧，没过多久，夏晓数就觉着系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怪的，费教授虽说一直并未表态，心底似乎跟自己也有些疏远了，当然，也许是夏晓数的错觉。
即便如此，当时夏晓数的处境并没有恶化到必须主动请辞的地步，现在回头想想，当时，自己的心境也是如此意兴阑珊，思前想后了好长时间，夏晓数最终选择了辞职创业。
现如今，那种熟悉的灰色情绪再次笼罩在夏晓数心头。
“搞技术、勤管理、拼经营……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简单的挣钱养家那么简单吗？”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心下有些烦乱，夏晓数自然也就无心再摆弄那些技改项目了，随手点开邮箱，看看有什么邮件。
没翻阅了几页，夏晓数一眼就瞧见袁葭敏发来的两封邮件，这两封邮件还都附带有附件。
“糟糕，成天穷忙，倒把葭敏所托之事给忘到脑后了，但愿不要误事才好。”想到这里，夏晓数赶紧点开邮件仔细翻阅了半天。
“还真别说，施名禺这项提议还是很富建设性的，只不过……相关场地的面积肯定小不了，那样的话，一年下来，可得好好出笔租金呢！”想到这里，夏晓数不由地想起驾吧的事。
整座丽石城，眼下只开着两家驾吧，因数量有限之至，除了生意火爆不发愁挣钱之外，对当地网吧之类的生意几乎没多大影响，所谓“机械匠吧”一旦正式开业，对网吧等门店生意会不会造成比较大的冲击呢？
这些问题都得认真面对才是。
这时候，夏晓数不由地想起那款精微级切削成型设备的销售，每隔一段时间，方阅兰就会向夏晓数报报账，从账面上的收益来看，那套切削成型设备已然稳稳地占领了市场六成以上的配额。
因竞争对手不在国内，国内同行所制靠的同类型产品问题百出，其品质根本无法与夏晓数设计研发的这套设备相提并论，由此，同行们心服口服，时至今日，一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
也就是说，那套切削成型设备对市场的冲击非常轻微，几乎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现如今，那套通讯信号转换设备、机械匠吧可都是同国内同行竞争，而且涉及许多公司、厂家以及数不胜数的经营商户，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麻烦，夏晓数的小肩膀头能扛得下来吗？
夏晓数正在那儿琢磨呢，手机响了。
袁葭敏的电话。
“最近还是那么忙吗？”电话里，袁葭敏关切地问候了一声。
“还行吧，最近不是很忙，等协调好各公司家的利益分成，我就准备返城了。”说着话，夏晓数将自己同许诗芸的谈话内容简单透露了一些。
许诗芸临行之际一再叮嘱夏晓数，关于钱一家去留问题绝对不能跟外人讲，此事干系甚大，半点儿风声也不能传到商圈里，否则，兴许会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人事地震”呢。
“库存？这倒是个麻烦，幸亏我们公司在这方面的业务没有多少，否则，还真是个问题呢！对了，施先生提议的那种巧匠吧你以为如何呢？”
“好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具体实施起来也没多大难度，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对市场造成一定冲击呢？”电话这头，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哦！这好象是市长一级的大人物才需要考虑的问题吧？我让助理调查过了，丽石以及周边还没有类似的商业经营项目，跟你那驾吧差不多，也是独家生意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
“我只是想和气生财，不想伤及其他同行而已。”
“那是不可避免的吧？你是担心对网吧等经营场所产生一定影响吧？合法经营，各取其财，无可厚非吧？你最近总提这种事儿，是不是有些多虑了啊？再说了，包括我们‘轫芒’在内，哪一家公司的兴起不是踩着同行一步步熬过来的？‘妙微’迟早也得过一关呢！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也没见老林董有什么仇人吧？倒是我爸爸，正当盛年，反倒被自己淘汰出局了，这么多年，不也过得挺好吗？别想那么多了，放开手脚闯出一条新路呐！”电话那头，觉着夏晓数情绪有些低落，袁葭敏不由地鼓励了几句。
“倒也是啊！兴许还真是我多虑了，怎么？你也看好机械匠吧的未来？”
“嗯！最近这段时间，我也琢磨了好多事儿，老林董突然对驾吧特别感兴趣，公司这边的大事反倒不怎么过问了，我想，他可能想另辟蹊径，再寻一条新利润增长点吧，也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老林董或许有些自认落败的意味了，不打算同‘尔巨尔’、‘笛措’、‘施米惠’等超级公司正面竞争了。”
“我跟老人家谈过几次，他倒是流露过这方面的想法，这样也好，平和过度，省得劳心费力，最终结局还不一定称心如意呢！既然如此，那……机械匠吧的事就由‘轫芒’来主导吧，若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我一定出人出力。”
“好！一言为定！”听得出来，电话那头，袁葭敏显得非常开心。
第852章 巧妙的广告
闲聊过程中，夏晓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成天为这个为那个着想，反倒没替袁葭敏打算过什么。
作为男方，夏晓数认为自己有所忽略，心下颇感惭愧。
“机械匠吧”倒不失为一次弥补的机会。
很明显，不管当初的初衷如何，事实上，由于钱一家、夏晓数的先后介入，丽石商界悄然掀起一场新新技术革新风潮。
“轫芒”公司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慢了半拍，目前已然显现出被迫出局的苗头。
作为“轫芒”公司的技术总监，好多事，袁葭敏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轫芒”公司假如一直走下坡路的话，袁葭敏的日子也过不好。
略微思索了片刻，电话里，夏晓数告之袁葭敏：“‘机械匠吧’与驾吧有所不同，你们完全可以将其打造成一个复合化程度相当高的产业平台，由此衍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商机，出于激活其活力的考虑，建议‘轫芒’公司全体在职人员自然成为匠吧的会员，公司实习生、新入职员工至少得在那边工作半年以上，你觉着呢？”
“好主意！这就相当于给它附加了人才培训基地的功能了，不错，不错！回头我和施先生再聊聊，做个相关报告交给老林董。”
“如此甚好，你那边计划制定好发给我，硬件、软件方面，我愿略尽绵薄之力。”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老林董知道此事之后，不定多开心呢！”
“呵呵……有些事儿，‘轫芒’或许已经不大好介入了，倒不如在另一条商路上好好经营一番，旁边还没什么竞争对手，将来，说不定比‘尔巨尔’、‘笛措’跑得快点儿呢！”电话这头，夏晓数笑着说道。
“那倒不至于，只要不比你们跑得更慢就行，对了，我爸爸让我提醒你，《地铁奇旅》吸引了太多的游戏用户，对其他同行的冲击越来越大了，方方面面的，你可得加点儿小心了，比如说，时不时检查一下这款手游是否存在违规的漏洞，或者虽不算什么违规，却也造成一些负面影响什么的，及时纠正，省得人家恶意举报你。”
“好的，我会注意的，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吧！早点儿返城啊！晚安！”
“尽量吧，好梦！”说罢，夏晓数将电话挂了。
和衣而卧，夏晓数躺床上琢磨了一会儿，觉着袁葭敏提醒得很是及时，由于工作繁忙，手游《地铁奇旅》一直没有加设防沉迷程序，严格追究起来，“妙奇”公司业务上是有瑕疵的。
想到这里，夏晓数计划将为卫越诚先生制作的免费广告同防沉迷程序绑定在一起，也许，这样做可以收到一举多得的效果。
说干说干，夏晓数翻身而起，就手打开电脑，编写了一段关于卫越诚所创立的那家公司的励志故事，随后将防沉迷程序与其捆绑在一处。
游戏模块组件都是现成的，稍加改动马上就可以使用。
反复检测多遍，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夏晓数直接就上传到服务器接待站了。
王禺冬那边的工作人员很是尽职，第一时间检测无误之后，也就放行了。
休息了十来分钟，夏晓数取出手机快速试玩了一阵儿，作为游戏的主创者之一，夏晓数自然可以作弊，没过多长时间，弹出一个很炫目的对话框，防沉迷系统被激活了。
只要选择放弃填写游戏用户真实的个人信息，游戏程序会引导游戏用户进入一个面积非常阔大的游乐场，在那里，建有一座卡通庄园，庄主是位充满智慧的老年男子，支撑整座庄园正常运行的能源全部来自太阳城。
卫越诚开办的公司所有的相关业务被夏晓数提纯为游戏元素，十分巧妙地嵌套在各种智力闯关游戏之中，广告色彩淡而又淡，不过，明眼人很快就会发现卡通庄园里的太阳能设备全是写实的，画面艳丽而清晰，所有的设备细节显得十分逼真。
另外，在庄园作客的游戏玩家之间只能以书信方式联络对方，书信里时不时会闪现卫越诚公司的全称。
与其它公司有所不同，卫越诚当年不知出于何种考虑，专门出大价钱请专业人士费心打造过公司徽标，那徽标制作得非常精致，夏晓数将其设计得更加精致，在庄园许多引人注目的地方都刻有这种徽标。
通过这个徽标，人们很容易就联想到卫越诚他们公司。
夏晓数正在那儿试玩呢，手机提示音响了。
谢婷毓发来的信息。
“休息了吗？”
“还没，有事儿？”夏晓数随手回复了一条信息。
没过多一会儿，谢婷毓把电话打过来了。
“你真厉害！防沉迷程序都能做得这么生动有趣，那些益智闯关游戏模块都是你编写的？”那电话那头，谢婷毓惊奇地问道。
“是的，当时我正在鱼鼓村仓库那边值班呢，空闲的时候，我就不停地在那儿编写游戏模块，今天所用的就是那会儿编写的，怎么？你还没休息啊？”
“你还真有先见之明啊！厉害！我哪敢早睡啊！手头的业务还挺多的呢！”
“别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对了，公司周边还算安全吧？”
“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我估计没什么事儿了。”
“不能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的，晚安！”说罢，电话那头，谢婷毓把电话给挂了。
……
正月十五那一天，大树村一下子就沸腾了，家家户户充满了欢声笑语，使得整个村子呈现出无限的生机，在这方面，鱼鼓村可就显得太过安静了。
傍晚时分，夏晓数陪着众人出门观灯，同时还得为各家各户的花灯打分。
夏晓数陪着童禺瑶有意落在后边，一路之上，夏晓数将新通讯转换设备对市场有可能造成不小的冲击一事讲给童禺瑶听。
“不瞒你说，我们公司在这方面的项目占比还是相当高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敢擅自拿主意呢！反正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儿，等顺利返城之后，我跟其他董事好好商议商议，另外，我还得征求一下我父亲的意思，届时，请你一定上我父母那儿坐坐，我父亲那边或许有好的解决建议。”
“也好！就依您所说，返城之后再议！”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随后，二人开开心心跟在人们后面猜谜语去了。
第853章 小项目大文章
大树村花灯评比结果很快就揭晓了。
甘九冒所扎的“怒目金睛奔牛”花灯得票最多，被评为一等奖，奖品是一大箱红富士苹果。
许诗芸和钱家女保姆扎的花灯表现平平，前后只得了17票，自然也就名落孙山了。
夏晓数那盏“遥控孔明灯”虽说得票不少，但其扎制规格超出了村委会相关规定，最后得了个特别创新奖，奖品是一箱搭配好的有机蔬菜，里面装着有豆角、青椒、西兰花等新鲜蔬菜。
大树村，孙家大院，上午十点多钟。
村办小学那位罗老师特别喜欢这盏孔明灯，想着夏晓数他们都是讲究人，八成不会携带这盏花灯返城的，于是，他提出将这盏花灯买下来作为小学校平时教具用。
“瞧您说的，那还买什么嘛！算我捐赠给咱们学校好了。”夏晓数很大方地回应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瞧着这里面可是装了不少高科技设备呢，那得不少钱吧？”罗老师笑着回应道。
“那都是些实验材料，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商品，自然就谈不上价值几何了，再说了，您也是为了孩子们嘛！就算我友情捐赠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好吧！我代孩子们谢谢你！”
“不客气！我们在这边该办的事儿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就这两天，我们就该返城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带我上贵校参观参观。”夏晓数笑着说道。
“夏总这是上我们那儿考察吧？随时欢迎，随时欢迎！”一听这话，罗老师当时就乐了。
“考察谈不上，随便转转，熟悉一下教学环境吧，等手头的杂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协商一下多媒体教学的事儿。”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是吗？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那天听你那么一说，我还以为夏总就是随口客套一下而已，真没想到，你这动真格的啊！”
“助学兴校，人人有责嘛！应该的，应该的，我这会儿也没啥事儿，您这边若是方便，我们不妨现在去贵校转转？”
“好的，好的！夏总请！”
那盏“遥控孔明灯”可以折叠，拾掇拾掇，体积也就没大了，见二人抬着花灯这就要走，甘九冒顺手推过来一个木质小推车，上面放着那盏奔牛花灯，旁边还搁着许诗芸她们扎的那盏小花灯。
“一并给孩子们拿过去吧，就当是个玩具吧。”甘九冒笑着解释道。
“谢谢，谢谢！”说着话，罗老师将那盏“遥控孔明灯”小心翼翼地搬到小推车上，夏晓数上前从甘九冒手中接过小推车车辕，一路说说笑笑着，二人朝村办小学走去。
跟鱼鼓村比起来，大树村相对要富裕一些，村办小学自然建造得非常漂亮。
该校于明日正式开学，这会儿校内只有一人上了年纪的男保安在那儿值班。
“奎叔！这位是夏总，我请人家帮咱们看看电教室如何改造一下。”罗老师笑着冲那位男保安解释了几句。
“哦！听说了，城里来的大老板嘛！快请进！”说着话，那位男保安随手将校门打开，客客气气请夏晓数进门。
冲那位男保安点了点头，夏晓数慢步走进校园，四下里巡视了一番。
电化教学总共占了两间教室，里里外外察看了一番，夏晓数发现，到底是村级小学，教学条件还是比较简陋的。
“还不错，我心里有数了，那您先忙，返城之后，我再聊系您。”
“好的，好的！辛苦夏总跑一趟。”
“罗老师客气！回见啊！”说罢，夏晓数辞别二人返回了孙家大院。
……
大树村好多人家都擅长“滚元宵”，现如今，夏晓数已是知名贵客，这家拿来三斤，那家又送来五斤的，眼看着天色将晚，夏晓数他们已经收到二十多斤元宵了。
及至后来，实在是多得不好存放了，没办法，夏晓数只好约着甘九冒守在大院门口，将后续送礼的村民们一一婉言劝回。
收到的元宵实在太多了，晚饭也就不用炒菜做饭了，夏晓数和钱家那位女保姆下厨，油炸了一部分，水煮了一部分，剩余的只好先搁冰箱里冻着了。
夏晓数吃在了最后，出于礼貌，许诗芸、童禺瑶在一旁帮着收拾着餐具。
三个人随口聊了几句，夏晓数随口提起“七榕镇”的网络工程项目。
“这倒是个小项目，不知您二位有没有兴趣？”夏晓数心知“始仲”、“施米惠”两家公司在“七榕”县都开设有临时办事处，所以才有此一问。
“好啊！始仲这边没问题的，捎带脚也就办了，只是不知童总意下如何？”说着话，许诗芸看了一眼童禺瑶。
童禺瑶老于商道，深知这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小项目”，凡事开头最难，乍一听，乡镇一级的小项目而已，那才能有多少利润啊！
然而，据老父亲所言，夏晓数志在深远，将来各项业务到底能拓展到何种边界，还真没谁敢随便估量。
再说，种处迹象表明，夏晓数很有可能正在布局“智慧城市”超级大项目，而且，夏晓数跟钱一家一家住的那么近，现在又过从甚密，天知道他们在“智慧城市”超级项目方面私下里谈到哪种程度了。
丽石城“智慧城市”大项目原本就是钱一家发起的，虽说后期突然变得无声无息了，童禺瑶心下猜测，钱一家应该暗中还在布局，只是不大声张而已。
这一次，夏晓数在大树村投入这么大的精力搞村级网络测试，显然不是什么小动作。
村级、乡镇、县市、大城市……这一级一级自然无缝地衔接在一起，俨然呈现出一个超级大工程的全新局面。
“看来，夏晓数的工程视野比钱一家可是大了好多倍呢，表面看是个不值一提的小项目，其实，内里应该大有文章呢！关键时候，我可不能含糊其辞。”童禺瑶心下暗忖道。
“一直以来，本人以‘始仲’公司为学习经商的楷模，眼下又适逢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二位如果不介意的话，‘施米惠’愿意向钱总和许老师多多学习。”童禺瑶这话说得非常客气。
“哎哟！童总这话可就说得太过谦逊了，我们应该向贵公司多多取经才是。”许诗芸赶紧客气了几句。
一听这话，夏晓数就知道这二位都有诚意参与此项小项目了。
第854章 脱困
最近几年，在“始仲”公司内部，钱一家的威信渐打折扣，他所任董事长一职也变得岌岌可危。
为此，钱一家内心烦忧不已，身心俱有所耗损，只因其生活条件极为优越、性格坚毅，为人处事又极富韬略，一时半会的，身体方面似乎尚未出现什么明显状况。
出于提高自身威望的考虑，钱一家突然决定向丽石方向拓展相关业务，对于此举，许诗芸都没有太多的思想准备，更何况其他同事呢！
为壮声势，钱一家开始流露出着手准备承揽“智慧城市”大工程项目，严格地讲，钱一家此举倒也不是虚张声势，就“始仲”公司的整体实力而言，假如能沉下心来，按部就班地就此逐步展开该项目部分工程，假以时日，或许还真能做成此事。
然而，钱一家本人以及他手下的黄金级研发团队对于“极速微距”系列技术所知并不是很多，甚至于还不能完全掌握“极速微距”系列技术的边缘部分。
因此，县、乡镇、村这一级的“智慧工程”始终没有进入钱一家的视野范畴，也不在他的个人规划当中。
在这方面，夏晓数可就比钱一家高明多了。
凭借“妙微数理”、“极速微距”边缘理论，夏晓数观照“智慧城市”工程自然更全面、更立体、更加精微。
许诗芸原本就非常了解钱一家，“始仲”公司的底细她也是门清，本人又精通数理学说，为人处事又属于那种聪颖多智的风格，当她将钱一家与夏晓数搁在一起这么一比较，许诗芸立时就明白钱一家所走的其实是条没有多少希望的死胡同。
为此，许诗芸一直暗中留意研究所谓的“极速微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同时还密切关注着“智慧城市”相关理论、技术、话题……
慢慢地，夏晓数式的“智慧城市”设想方案已经模模糊糊地展现在许诗芸眼前，因此，夏晓数那边一提起“七榕镇”网络工程改造一事，她立马就联想到“智慧城市”工程项目，此时此刻，无论项目大小，她必须积极参与其中，否则，不出半年，“始仲”公司某些主营业务可就被“妙微”公司淘汰得无影无踪了。
所以，“七榕镇”网络改造工程项目，“始仲”公司不仅要参与，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想主导此事。
在这方面，童禺瑶就要逊色多了，不过，她老于商道，加之最近这段时间又特别关注夏晓数的一举一动，县、乡镇、村级网络工程的重要性她还是相当清楚的。
于是，三个人很快达成合作意向，开始认真讨论起多家公司应付成本、分红比例等问题。
说着说着，牵扯的问题越来越多，三个人对此也没多少思想准备，如此一来，这时间就过得飞快了。
眼见着已过子夜时分，甘九冒忍不住在旁边提醒了几句：“时候不早了，几位可得注意休息了。”
“哎哟！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后半夜了，是该休息了，二位，明天再聊吧，失陪了！”随口客套几句，在马助理的陪同下，童禺瑶上楼休息去了。
许诗芸特意多待了一会儿，就着一些概念性问题跟夏晓数又讨论了半天，随后这才客气几句，上楼休息去了。
夏晓数起身活动了一会儿周身的筋骨，会同甘九冒院里院外巡查了老半天，确信并无什么可疑之处，二人这才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夜深人静时分，和衣躺了一会儿，夏晓数翻身而起，往沙发上一坐，脑子里开始寻思起卫越诚的事儿。
一直以来，“智慧城市”工程项目具体如何安排，对夏晓数来说也是模模糊糊的，昨晚跟许诗芸、童禺瑶反复讨论，夏晓数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异常繁杂的超级工程。
“卫越诚先生那边近期效益渐差，公司上下也就是尚且还能把工作发下去而已。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用不了多久，卫先生八成就得上银行贷款发工资了，到那时候，他所打理的公司也就该破产清算了，今天跟许老师、童总她们一聊，卫先生却也迎来了一次难得的脱困机会。”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丽石城属于人口过千万的大都市，在能源借给方面一直就比较吃紧，太阳能或许可以缓解一下这一局面。
不过，夏晓数所说的太阳能并非楼顶加装个热水器那么简单。
夏晓数所说的太阳能，是同电能、电池续航等能源供给平起平坐的概念。
只不过，卫越诚能力有限，就目前的发展态势来看，太阳能还停留在比较低级的应用领域。
另外，卫越诚一直渴望开设的自动导航系列项目必将成为“智慧城市”工程项目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返城之后，夏晓数打算同卫越诚先生好好谈谈。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夏晓数正打算找甘九冒商量一下准备返城的事儿，没走出几步，手机响了。
卫越诚的电话。
“哎哟！夏总，太感谢你了！原先吧，你提及打广告的事儿，我原本以为你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那边的动作竟然那么快，最近几天，定单变得越来越多，时间点也刚刚好，这全线一开通，最次也不用发愁开不出工资来了。”电话那头，卫越诚显得有些激动。
“是吗？那还挺好啊！不错，不错！我也只是略进绵薄之力而已，卫总不必放在心上。”电话这头，夏晓数随口客气了一下。
“不，不是那样的，你这可是把我们全都救活了呢！大恩不言谢，卫某在心底是不会遗忘的。”
“对了，前段时间，您提出想改行做自动导航方面的生意，换换思路，多挣点儿钱，我仔细考虑过了，此事可行，等我返城之后，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好的，好的！谢谢夏总一直这么挂怀。”
“不客气，回头见！”
“再次致谢，再见！”说罢，卫越诚那边把电话给挂了。
……
与此同时，丽石城，这一天上午十点多钟，石今措让人叫来了商忆喜，说是想跟他聊聊。
对此，商忆喜心下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心情忐忑地来到公司总部办公大楼，一时吃不准石总怎么突然想起来约见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