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走到半道儿上，姜思泳想着上父母家看看孩子，快到宜兴路路口的时候，左打方向盘，绕着绿化带，姜思泳调头直奔父母所住小区而去。
姜崤语正在书房里琢磨夏晓数的履历呢，看到小儿子进门，笑着招呼他上书房一叙。
“听你妈说你最近还挺忙的？”
“小夏那边不是设计了一款游戏手柄嘛！我帮着推销了段时间，忙倒不算忙，不过，四下里跑一跑，感觉还挺充实的。”姜思泳笑着回应了几句。
“看你好象瘦了些，不过，精神头儿可是好多了！不错，不错！你这儿是打哪儿来啊？”姜崤语笑着问道。
“从我们公司那儿刚回来，顺路过来看看您。”
“你们公司？你说的是‘妙微’吧？这么自然，看来，你这回可是上心了。”
“呵呵……小夏搞得还挺正规的，仅股份划分一项，就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才算理出点眉目出来，不过，小夏所说的那些东西我没完全听懂。”姜思泳笑着回复道。
“是吗？你们公司上上下下加一块儿总共连十个人都不到，股份划分能有多复杂？”听小儿子那么一说，倒激起了姜崤语的好奇心。
“小夏设计的那套股权划分方案听着可复杂了，给人感觉吧，我们公司的股权好象是动态的，今天大体上划分了一个基础比例，小夏最多，我排第二，不过，这往后啊，我可能比别人多，也可能比别人少了，关键看你将来能对公司做出多大的贡献，有形的投资、无形的投入，都可以折合成相应的股份，随后大家聚一起开会，没什么异议的话，你的股份或增或减，随后就算生效了。”姜思泳随口解释了一番。
姜思泳脑子其实挺好的，就是好日子过得时间太久了，有些慵懒了。夏晓数设计的那套股权划分方案，他其实理解得还算不错呢。
“听着蛮有新意的，你现在手边有没有具体的文字、图表之类的说明资料？”
“我应该是带回来了，好象搁车上了，怎么？您要看一看吗？”姜思泳随口问道。
“嗯！很感兴趣，你拿来我瞧瞧。”
“好咧！您稍等！”说罢，姜思泳上车库取来相关的资料递给了老父亲。
姜崤语坐在书桌前逐字逐句地研读起来，看老爸看得十分入神，姜思泳起身下楼跟女儿和儿子闲聊去了。
姜崤语精于会计电算之道，夏晓数他们设计的那套方案虽说极具专业色彩，而且到处都写满了繁简不一的公式，对于姜崤语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障碍。
……
看着时候不早了，姜思泳准备回自己家了，想着上楼跟老爸打声招呼。
“爸！您还在这儿看着呢！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您要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吧。”
“好的！你路上开车慢着点儿啊！”抬头看了一眼小儿子，姜崤语低头继续研读手中的资料。
姜崤语平时最宠姜思泳了，小儿子嘛！每回出门，他都会送出老远，直到看到儿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姜崤语这才安心。
今天可能看得太入神了，一时间，姜崤语竟然忘了起身送送儿子。
一直看到晚上十一点多，夫人接连催促了好几回，姜崤语这才将手中的资料放下……
第二天中午，姜崤语打电话把岳经理叫到家里，说是安排了家宴请岳经理吃饭，其实，姜崤语这是安排岳经理筹备一下股权调整的事儿。
“这套方案相当复杂，不过，我已经仔细拜读过了，相当有创意，‘尔巨尔’那边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好说什么，省得其它董事猜忌我别有用心。‘简辉’这边就不一样了，没有外人，你把这资料拿起去找几个人好好研究研究，如果可行的话，参照夏先生这套方案，根据‘简辉’的实际情况，咱们也将股权划分方案调整成那种富于激励性的章程。”
“好的，最近啊，倒是有几位股东也提出一些异议，不过，他们占比比较低，我也没在意。行！回去我就召集相关人员研究研究。”岳经理笑着回应道。
“辛苦你了！”
“您老客气！您先歇着，我先回了。”说罢，岳经理回公司去了。
……
新旧技术衔接、加工工艺与设计思路之间、设计者与玩家之间……不同程度地存在着许多“融合空洞”，这些“融合空洞”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游戏手柄的游戏体验。
一旦投放到市场上，那些“融合空洞”将自然生成一些bug，其中至少有一多半会超出设计者事先预料，从而影响玩家的游戏体验，进而对游戏手柄的销量产生一定的影响。
有的是硬件设计原因，有的是厂家生产工艺问题，还有的是因为配套软件有些不大匹配……
通常情况下，研发公司一般会不断地升级驱动软件和相关应用程序，借以调节游戏手柄的适用性。
规模大、实力强的公司隔一段时间会对游戏手柄的硬件进行一定程度的升级改造，借以提升手柄的灵敏度、精确度、舒适度……让玩家感受更有趣更惬意的游戏体验。
夏晓数的设计方案最大限度地弥合了这些“融合空洞”。
硬件方面如此，软件方面更是如影随形般匹配。
夏晓数为人低调，在技术方面向来不事张扬，也没有到处发表学术论文的习惯，其技术实力雪藏已有多年。
“极速微距”的相关技术夏晓数略知一二，在他看来，没有一个相当强大的技术团队估计连那项技术的边儿也摸不到，强大的技术团队得有相当雄厚的资金支撑才能正常运作。
因此，小夏平时很少在这项技术的研发上下功夫。
独自一人闭门造车式搞研发，夏晓数不是没有尝试过，结果，害得自己花光了手中为数不多的积蓄不说，好不容易找个合适的工作，成天总是忍不住在那儿琢磨公式间魔幻般的推演，结果，一份接着一份丢失了许多工作机会。
几经辗转，夏晓数这才得遇穆经理，总算在鱼鼓村落了脚……
夏晓数原先设计的那套网络游戏越往后框架调整得越来越大，一时半会儿的还无法完工，游戏手柄就简单多了，于是，夏晓数将网络游戏搁在一边，先精心设计出一款游戏手柄。
夏晓数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虽说自己在“极速微距”的研究过程中几乎没什么进展，但是，在具体设计游戏手柄过程中，机缘巧合，无意间，夏晓数已经使用了不少“极速微距”的重要技术，相关初级理论的逻辑链条无形中也理顺了，只是小夏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
游戏手柄设计得如何，玩家最有发言权。
没用多长时间，许游戏玩家开始在网上互相推荐夏晓数设计的那款游戏手柄，虽说反响不是很大，其发展势头还是相当不错的。
一个多月过后，第一批游戏手柄已经全部发售完毕了。
第466章 赵会计
方阅兰一个人忙活财会方面的事，看着的确挺辛苦。
听说“妙微”公司财务部还缺少一位出纳，管芗兰向夏晓数推荐了一位。
“此人姓赵，原先是我们公司的老出纳，算是退休以后的返聘人员，赵老先生原先在一家食品公司上班，几十年的老会计了。我们公司不是股东众多吗？一到分红的时候，吵吵闹闹的，搞得赵老先生有些心烦，再加上老先生眼神不大好了，老花得厉害！孩子们心疼他，就不让他出来做事了。”
“听你的意思，请赵老先生临时帮上几天？等我找到合适的出纳，他再回去安享退休生活？”电话里，夏晓数随口问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财务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得用那种知根知底，严守职业操守的人，除了年纪大点儿，赵老先生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另外，这人平时话还少，不惹事儿。”电话那头，管芗兰笑着解释了几句。
“承蒙您挂念我们公司的事儿，我先谢谢您了！那……工资怎么算呐？”电话里，夏晓数随口问了问。
“按天算吧，每天结一次账，200块钱，如何？”
“是不是少了点儿？”
“公司才开张，没多少结余的，他是老财务了，懂行！互相体谅一下，另外，我还存了个小心思，听说你对方阅兰也不是很了解，正好借此机会让赵老先生考验她一下，看看她业余能力到底咋样。”
“好吧，就按您的意思办。”
“那你先忙吧，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明天一早就过去。”
“您把老先生家住址发一下，赶明儿我开车接他去。”
“也好，这就发给你，再见！”
“再见！”说罢，夏晓数将电话给挂了。
……
赵容金，说起来也算是管芗兰半个师傅，多年以来，教会管芗兰不少理财的诀窍。
不过，虽说赵会计名字起得挺吉祥，容金，容金，估计有广容钱财之意，等夏晓数开车上门接他老人家的时候，发现赵会计日子过得并不富裕。
老旧四层住宅楼，外墙显得十分得斑驳，没有电梯，楼前的空地虽说铺设有砖石，稀稀拉拉还缺了不少，估计是有人贪图方便，就手起上几块砖拿着用了，了事之后随手一扔，全然不管楼前空地这就见了土了。
赵会计住一楼，光线有些暗，瞧着采光不大好。
“替别人理了一辈子的财，到头来，自己还得在这种老旧住宅里窝着，唉！人的命啊！真是不好说啊……”夏晓数心下不由地嘀咕了几句。
上车之后，赵容金只是随口谢了一声，并不多说什么。
一路无话，到达公司之后，夏晓数将他介绍给方阅兰，也就回药店忙活去了。
老木匠张页松一看公司临时借调来一位出纳，看年纪跟自己应该是一个年龄段的，老木匠显得挺热心，又是端茶又是递送水果的，招呼得还挺客气。
赵容金随口道谢之后，并不怎么跟人们聊天，专心致志地帮着方阅兰在那儿算账……
……
中午时分，夏晓数早早地过来请赵容金上“福荣酒家”吃顿饭。
老先生头一天过来帮忙，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我看还得算了吧，你们平时这会儿怎么吃饭呢？”赵容金随口问道。
“咱这后院有厨房，平时我们随便做点家常便饭也就对付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那就甭麻烦了，我随着大伙儿随便吃点儿也就是了。搞财会的，能不吃请就不吃请，省得喝高了犯错误。”说这话的时候，赵容金那消瘦的面容上并无什么特别的表情。
“您这第一天上班，好歹也得摆桌酒席为您接风洗尘才是。”夏晓数就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而已。
“管主管说我只是临时帮帮忙，估计在你们这儿也待不了几天，大家就别这么客套了，我这人呐，生活方面向来没那么讲究，夏经理就别破费了。”
“那……也好，您先忙着，我这就去做饭去。”说着话，夏晓数急忙出门上街上买点儿上好的食材。
……
大包小包地拎了不少东西，夏晓数正往公司走呢，手机响了。
丁薇珊的电话。
“这不饭点了吗？方便出来不？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儿？”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现如今，丁薇珊跟夏晓数关系已经相处得非常自然了，有些话都可以直说的。
“是有点儿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看是就着我们公司找家饭店呢？还是我上你们公司那边？”
“您说的那事儿着急不？”
“不着急，不着急！怎么？这会儿不方便吗？”
“我们公司临时请了一位出纳过来帮帮忙，这不人家第一天上班吗！我得安排人家吃好不是？”
“多加我一个，人家不介意吧？”
“老先生挺固执，坚持在公司后厨就餐，就是不上饭店吃请，我估计他这也是多年养成的好习惯。”
“那正好，我也上你们那儿蹭顿便饭得了，新公司开张，我也讨点儿喜气儿。”
“粗茶淡饭的，您不介意就好，那我发个定位给您。”说罢，夏晓数就手给丁薇珊发了个定位。
……
夏晓数的厨艺自然是没得说，连同丁薇珊在内，一桌一共坐了六位，赵容金是贵客，夏晓数他们五个算是陪客。
赵容金并不多言，闷头在那儿认认真真吃着。
“赵老，您可能不记得我了，好多年前，我在财大听过您讲课，我得开车，只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忽然间，丁薇珊还给赵容金敬了杯茶。
“不必客气！你是哪家公司的财务人员？”赵容金随口问道。
“‘新逸想’公司，您老有印象吗？”丁薇珊笑着回应道。
“哦！梁渥叔的公司啊！你们那儿最近效益还可以？”
“还算不错，您老记性真好。”
“呵呵……拿人钱财再不长点儿记性，那不缺德嘛！那批学员你们公司一共去了七个人，对吧？”
“没错，没错！听你讲课，我们可是学到不少东西，真没想到今日在此重逢，学生再敬您老一杯。”
“呵呵……这都多少年了，亏你还记得，不必这么客气，快吃饭吧，待会儿该凉了。”喝了一口茶，算是全了礼数，赵容金提醒丁女士赶快抓紧时间吃饭。
“妙微”公司二楼设有休息室，床铺都是老木匠亲手整修过的，吃罢午饭，夏晓数会同丁薇珊客客气气将赵会计送到休息室，客气几句，二人上夏晓数办公室商量事儿去了。
……
“再研发一款新玩具？”听明白丁薇珊的来意，夏晓数随口问道。
“贵公司新开张，算是承接的一单新生意吧，不知夏先生是否有意跟我们公司合作？”
“好是好……只怕时间上够呛，药店那边我也得盯着呢！”
“不着急的，我只是有个初步的想法而已，梁总那边我还没跟他提呢。”
“原来如此！容我考虑考虑。”
“好的，等什么时候您这边有意合作了，给我打个电话就成，我也得回去了，回见！”
“我送送您！”
眼瞧着丁薇珊驾车渐行渐远，夏晓数觉着这笔定单怕是有些说道呢。
第467章 人到中年须自强
丁薇珊发现，自打从东歧市出差归来，大姑姐商忆姵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每次碰面，瞧着都是笑逐颜开、容光焕发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变了，给人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闲聊过程中，丁薇珊了解到，只不过他们老总石今措对她的态度略有好转而已，一没升职，二没加薪。
丁薇珊就觉着这女人啊，一到中年，脾气性格大多都会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商忆喜还是依如既往地在家带带孩子，时不时地也会出去会会亲友，嘴上说的还是那一套，无非就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商机。
看着弟弟整天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商忆姵开始带着商忆喜频频出现在各种商务聚会上，好让他跟商界的朋友多接触接触，或许会碰到好点儿的商机。
一开始，丁薇珊还抱点希望，不管怎么说，大姑姐那人比商忆喜靠谱多了。
更何况，商忆喜当初也还算是一个挺成功的商人，也许，自家老公还真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遇呢。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丁薇珊意识到自己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家老公。
丁薇珊的脑子开始变得清醒起来。
在她看来，老板梁渥叔是一种商人，器宇不大，但人家善于守成啊！如果不是“始仲”公司下属公司突然介入丽石城的玩具市场，她相信梁渥叔怎么说也会过得安安然然的。
不管怎么说，梁渥叔有实实在在实体公司，那就是人家的资本。
石今措则是另外一种层次的商人了，高知，本身就懂技术，经营管理方面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实体公司、实体加工车间、专利技术……应有尽有，而且硬件软件都很强。
夏晓数更是全新的一类商界精英，才智超群，专业技术深不可测，虽说在经营管理方面显得还有些稚嫩，但是，人家未来的发展前景可谓是一片光明。
眼下，夏先生尚且缺乏实实在在的公司实体，不过，丁薇珊相信，那也就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退一步讲，夏晓数脑子里承载的专业技术、奇思妙想、天才创意……本身就价值连城，而且还有可能引领未来的发展方向。
“商忆喜有什么呢？租来的门面房？人脉关系？赚钱赔钱概率各占一半的所谓好项目？”忽然间，丁薇珊发现自家老公充其量就是个一穷二白的街头小贩。
心下琢磨了好久，丁薇珊放弃幻想，振作精神，开始认真筹划往后的日子。
至于商忆喜，只要他能把孩子带好，不出去招惹什么麻烦事儿，宅男就宅男吧，反正丁薇珊已经不指望他了。
老板梁渥叔一心想同夏先生通力合作，继续研发销量更好的玩具产品，可惜，梁总有些小气，舍不得下大本钱，多少有些得过且过的意思。
丁薇珊眼下也没什么更好的去处，老爸赋闲在家多年，在商界的人脉关系早就凋零无几了，自己人到中年，除了在财会方面还有些特长之外，几乎没什么别的本事，手头是有点儿闲钱，寻常过日子还行，用来做投资，那可就远远不够了。
于是，丁薇珊开始琢磨着代表梁渥叔跟夏晓数谈谈。
丁薇珊到底是做财务的，经过反复核算，她发现，以夏先生目前的实际经营状况而言，还只有“新逸想”公司能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及时支付不少的现金。
这是由玩具产业的特点决定的：成本低、见效快、收益周期短……
积少成多，等夏先生手头资金日渐雄厚的时候，或建厂，或盖办公大厦，或筹建分公司……那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丁薇珊深信，夏先生一手创办的公司将来一定是丽石城中最为耀眼的一颗明星。
在此过程中，丁薇珊可以先帮着梁渥叔保住“新逸想”公司，使之不至于突然断崖式宣告破产，在此期间，丁薇珊准备积攒点儿钱财以防万一。
至于将来，自己或许会前往夏先生名下公司去打工，或许会自己创业，或许有可能同朋友们一起白手创业……
总之，得行动起来，不能再悠哉悠哉地过那种假“富贵闲人”的生活了……
……
会计专业是应用数学的重要分支，一理通则百理通，夏晓数自己对会计方面的专业知识并不完全外行。
几天接触下来，夏晓数意识到，管芗兰介绍的这位赵会计居然是一位业务高手。
没有比较不知道，跟赵容金这么一比，方阅兰在财会方面的能力就略显一般了。
夏晓数发现，就理财之道而言，方阅兰差赵会计一大截呢！
统计结果终于出来了：略有微利。
夏晓数先行支付了鱼鼓村签了合同的农户的工资，平均下来，每户能挣个8000块钱左右。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拿到这么多钱，活计做着还挺轻松，签了合同的农户们顿时沸腾了，在村委会领工资的时候，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听下一批定单什么时候到。
受夏晓数委托，骆乘乡耐心地跟大伙儿解释了半天：“这第一批游戏手柄算是试销，市场到底有什么样的反响，目前还没有统计出来，所以啊！这第二批定单目前还定不下来，大伙儿回去好好练习练习，‘妙微’公司那边可能会修改设计方案，可别到时候大家拿不下人家分派下来的活计，后悔都来不及呢！”
莫扫芸也在旁边帮腔：“叔！婶！老话儿说得好，急财难富，大伙儿若是真心想过得富裕些，就得耐着性子好好提高自家的装配手艺，其实大伙儿也都明白，夏先生原本可以将这些定单随便交给一家公司代工，对吧？还是他仁义，给咱们创造个致富的机会，大伙儿可得好好珍惜啊！”
村干部们也在一旁做了许多解释工作。
鱼鼓村村民向来明礼，听清楚之后，大伙儿兴高采烈地议论了一阵子也就散了。
骆乘乡和莫扫芸现如今已是“妙微”公司鱼鼓镇分公司的正式员工了，他俩那份收入则由方阅兰直接打到二人各自手机上了。
……
此次试销能够顺顺当当走下来，魏涣语可是帮了大忙的，根据协议，“妙微”公司得支付人家一笔可观的费用。
得知方阅兰那边已经将钱款打过去了，这一天傍晚，事先约好之后，夏晓数买了点儿礼品，上魏涣语家登门拜谢。
第468章 远程望诊
随手按了按廖雯杉家门铃，门里听着没什么动静。
“廖女士应该还没下班，小杰估计还在上自习了吧？”想到这里，回过身来，夏晓数按响了魏涣语家门铃。
“哎哟！来就来吧，拎什么东西啊！夏经理真是太客气了！”出来开门的正是王禺夏，见夏先生拎着一些礼品，赶紧客气了几句。
“应该的，应该的！”说着话，夏晓数将手中的礼品就手递给了王禺夏。
魏涣语也是刚刚进门没多久，他所在公司最近效益越来越差了，自然也就没人安排着加班了。
“夏经理，这边坐！”见夏先生进门，魏涣语连忙起身迎了一下。
三人坐那儿闲聊了一会儿，魏涣语一再致谢，说“妙微”公司给的技术攻关费给得有点多了。
“您千万别这么说，来日方长，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我们还觉着给少了呢！”夏晓数笑着客气道。
“得亏机缘巧合跟贵公司接续上了，你是不知道，老魏他们公司最近效益差得很，搞得我们都有些紧张了，老魏到底上了年纪了，万一公司就此放长假，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呢！”王禺夏在旁边插了几句嘴。
王禺夏长年待在“轫芒”财务部，大大小小的公司那可是见识了不少，跟那些公司比起来，她觉着“妙微”的发展前景还是相当不错的。
更何况，老魏私下里不止一次跟她提及“极速微距”尖端技术，据老魏猜测，对于“极速微距”技术，夏先生说不定已经略窥门径了。
手上有这么强势的技术优势，公司再小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此，出于对老公未来的担心，王禺夏一直有心在夏先生面前铺垫铺垫，万一老公所在公司关门歇业了，最好先在“妙微”公司谋份差事才好。
“瞧您说的，以魏先生的才干，哪家公司不是抢着延请啊！对了，没见您家公子在家啊！怎么？学校那边有什么异议吗？”夏晓数笑着客气了几句，顺便问了问魏家儿子病休的事儿。
“唉！别提了，学业都荒废成那样了，我家那个傻小子还是那么自负，口口声声说他自有办法，直接拒绝了咱们这边的病休安排，真是气死我了！”魏涣语气急败坏地回复了几句。
“您先别着急，也许他说的是实情呢！自己努力将挂科成绩提上来那是好事啊！”夏晓数笑着劝慰道。
“听他胡吹吧！他舅舅已经托人测试过他了，高数47分，校内英语55分。提什么提啊，一点儿希望也没有。”魏涣语生气地回应了几句。
“百分制吗？”夏晓数随口问了问。
“嗯！还是没能及格，这还是单元测试呢，我弟弟拜托的那位老师还是尽量选择那些比较简单的题目拼凑了两份试卷让他做，唉！这孩子……”王禺夏在旁边接话儿回复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啊……那……回头我加他联络方式，跟他好好聊聊，看看小伙子到底啥情况。”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那敢情好！这是他的联系方式。”说着话，王禺夏急忙将儿子的联系方式提供给夏先生。
由于林其豫老董事长的奇特礼遇，现如今，夏晓数在“轫芒”公司早已是名人了，有些议论自然也就传到了王禺夏的耳朵里。
虽说没有亲眼见识过，林老董事长的能耐王禺夏心里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老人家如此看重夏先生，肯定有林老先生的道理。
由此，王禺夏感觉夏先生或许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帮着儿子摆脱当下的困境。
夏晓数正坐那儿添加魏家儿子的联系方式呢，门铃响了。
不大一会儿，一位打扮非常入时的中年男子来到客厅这边。
“夏先生，你也在啊！幸会，幸会！”来人见夏晓数就座，连忙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您是……王先生吧？‘禺盛和’一别，别来无恙！”夏晓数认出来人应该是跟自己下过棋的王禺冬先生。
“都是自己人，小冬，这边坐！”招呼一声，王禺夏上厨房给弟弟沏茶去了。
王禺夏事先已经调好馅了，待会儿准备包点儿饺子吃。
就着魏家儿子挂科的话题，王禺冬将自己上回去东歧大学看外甥的事儿说了说。
“听您这么一说，这孩子挺阳光的，不愿意请假病休也由他吧，实在不行，下回你们跟他视频聊天的时候，让他选择光线比较好的背景，你们这边将视频录制下来，我拿给孟大夫瞧瞧再说。”夏晓数忽然想起一招来。
“这也能行？！”魏涣语等三位异口同声地质疑道。
“所谓‘望’、‘闻’、‘问’、‘切’，这也算是‘望诊’的一种变通方式吧，呵呵……现在手机分辨率越来越高，只要光线充足，我觉着应该可行，你们可能不大了解孟大夫，他的医术很是神奇的。”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好的，好的！明天我就安排。”一听这话，魏涣语自是又惊又喜。
过了一会儿，王禺夏那边的饺子皮儿也擀得差不多了，夏晓数起身上厨房洗了洗手，跟王禺冬有说有笑地包起了饺子。
魏涣语不太会做家务，起身上厨房帮着夫人准备凉菜去了。
饭罢，众人围坐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客气几句，夏晓数这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姐！姐夫！我也得回去了，您二位就不必出门相送了，我代为送送夏先生。”从衣架上拎起自己的外套，王禺冬礼送夏先生下楼。
“夏先生，有空常来家中坐坐。”魏涣语笑着客气道。
“一定，一定！”说着话，夏晓数走出魏家大门。
时间有些晚了，这时候上门打扰廖雯杉母子恐多有不便，于是，夏晓数没再按响廖家的门铃，在王禺冬的陪同下顺着楼梯出了楼门。
“夏先生，方便一起散散步不？”
“好的，王先生请！”
二人沿着便道边走边聊。
“听说夏先生最近创办了一家名为‘妙微’公司？”王禺冬笑着问道。
“草台班子，不值一提的。”夏晓数笑着客气了一下。
“你可别这么说，丽石商界普遍看好你创办的这家公司呢！听说贵公司也是搞技术研发的？”
“勉力而为而已，眼下公司上下总共也没几个人。”
“我们公司新近推出一款自动测绘仪，不知夏先生方便不方便指正一二？”王禺冬突然提起了自动测绘仪的事儿。
“哦！您太客气了！谢谢王先生信任，在下正好借机向贵公司好好学习学习！”
“夏先生过谦了，那……明天我让人送过去一部样机？”
“谢谢王先生给在下此次难得的学习机会，我给您发个定位，请贵公司的人送到我们公司就行。”说着话，夏晓数将“妙微”公司的地址定位传给王禺冬。
随后，二人天南海北地闲聊了好一阵子，王禺冬发现夏先生跟自己还挺对脾气的。
第469章 急人之所急
以“圭煌苗”为药引子，孟大夫所开药方确有奇效，老房东桑建悦的腿脚已经有点儿反应了，惊喜之余，桑家人每天上午坚持上“歧宝堂”文通路分店做针灸理疗。
二楼理疗室条件有限，有些设施还没安置，于是，孟大夫建议桑建悦每天下午上附近三甲医院康复科进行康复治疗。
久而久之，桑建悦同众人相处得就非常融洽了。
桑建悦交友甚广，听说他有康复的可能，前来探望的一众亲友纷纷打听孟大夫的出诊情况。
随后，口口相传的，特意前往“歧宝堂”文通路求医问诊的人日渐增多。
孟奇亭行医，向来持一视同人的态度，从来不问贫富，桑建悦所用“圭煌苗”到底有限，孟大夫手上还剩余不少，遇上相关的疑难杂症，分文不收，孟大夫将剩余的“圭煌苗”赠送给对症的人患者拿回去煎药喝。
其中有许多人就此摆脱了多年病患的困扰，于是乎，孟奇亭的大名几乎传遍了整个丽石城。
那些拿到药方的患者开始排队抓药了，看着吴阿姨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只要在人在店里，夏晓数则换上工作服张罗着给人们抓药。
一时间，文通路分店的人气又平添了不少。
……
夏晓数连续授课的效果也开始慢慢见到成效了。
“歧宝堂”各门店经理根据自己的理解程度，结果各自门店的实际情况，制定出好多全新的销售方案，一时间，销售额纷纷见增。
康承冬、王雨辉、李越轩等人因为自身能力比较强，销售额更是直线上升。
报表报送到常旷宇那儿，欣慰之余，常副总打算上报包总，为夏经理请功。
……
“瑚越堂”那边一直持冷眼旁观的态度，眼见着“歧宝堂”蒸蒸日上，市场份额总数就那么多，“歧宝堂”那多拿走的逐渐增多，“瑚越堂”这边难免就得做减法了。
崔副总琢磨了好久，也没能想出什么良策……
……
另一边，“欣辉”药店的生意似乎也更显清淡了，李翠邺干着急半天，一直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所好的是，在孟大夫精心治疗下，李二楞的病情大为好转，心智差不多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了。
针灸、汤药已经停用了一段时间了，李翠邺暗中观察了许久，发现弟弟已经可以象个正常人过日子了。
这一天下午，五点多钟，李翠邺陪着一位亲戚上孟大夫这边看病，由于排队候诊的人还挺多，等她们拿到药方，太阳都快下山了。
李翠邺叮嘱那位亲戚几句，让她先坐在茶摊那边等会儿，她则上柜台那边排队替其抓药。
眼见着店里人气如潮，李翠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有心改行吧，他们夫妻二人又没什么别的本事，除了能帮着干点儿简单的体力活，弟弟李虎邺更是什么也不会，一家人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李翠邺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大点，正在上高中，女儿小点儿，今年刚升小学三年级，一年到头，上学也得花不少钱呢！
正站那儿犯愁呢，无意间一抬眼，李翠邺就瞧着夏经理打后院走了过来。
对于夏晓数，李翠邺的心情还是蛮复杂的，要说弟弟是人家帮着治好的，得心存感激才是，不过，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文通路分店，李翠邺相信别人肯定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让一家已经关门歇业的药店起死回生。
“文通路”分店兴旺了，“欣辉”的日子可是越来越难过了……
要说有怨气吧，似乎也怪不到夏经理头上。
“唉！只能说自己命苦吧！”李翠邺心下暗忖道。
由于心情欠佳，李翠邺刻意扭头假装观瞧街景，没打算跟夏经理打声招呼，反正他这会儿正忙着呢，也顾不上别人。
刚刚授课归琰，夏晓数正打算从另一边小侧门进柜台帮着吴阿姨给客房抓药呢，一眼就瞧着李翠邺正在不远处排队等着抓药呢。
“李经理，好久不见，令弟还好吧？”夏晓数笑着主动打了声招呼。
“喔……夏经理，你好！帮着亲戚抓几副药。”
“是吗？那您先上茶摊歇着吧，待会儿排到您的方子，我给您拿过去。”说着话，夏晓数从李翠邺手上接过药方，客气地请她上茶摊那边休息一会儿。
“那……麻烦你了。”
“李经理客气！”
……
李翠邺那位亲戚的药方开得比较简单，总共也没有几味药，依次给别人抓完药，夏晓数手脚麻利地将李经理那位亲戚的药配好，就手给送了过来。
“谢谢！谢谢！你先忙着，我们这就回了。”说罢，李翠邺招呼着自家亲戚这就要走。
“您先等会儿，待会儿跟您商量点事儿。”夏晓数笑着挽留道。
“那……表姐，那您自己先回吧，记着啊，小包包装的那味药得在20分钟后后放。”说着话，李翠邺打发她家亲戚先回家。
“那你们聊，我先行一步了。”说罢，那位亲戚拎着药袋出店门走了。
夏晓数回头瞧了瞧，感觉吴阿姨那边也不是很忙了，连忙招呼着李翠邺上茶摊那边小坐一会儿。
“上回您提起代售药茶的事儿，我们常副总已经同意了，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了，碰巧就遇上您了。”
“啊？！多会儿的事啊？太感谢了，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啊！你是不知道，最近把我愁得啊！茶不思，饭不想的，都快作出病来了。”一听这话，李翠邺顿时觉着惊喜过望。
“不过，我们公司最近加强了管理，代售协议签署之前，您还得上我们总公司培训几天呢，总公司那边还会派人上您店里考察一下，您放心，寻常考察而已，可能会对货架呀、仓储存放、温度湿度……有些具体要求，希望您理解一二。”夏晓数话说得很是客气。
“没问题，没问题！应该的，哪儿不合适，我立马整改，这方面请贵公司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惊喜之余，李翠邺连声回应道。
“另外，孟大夫这边实在是太忙了，虽说有杨护士帮衬着，理疗这一块儿还是无暇顾及，您那边如果有条件，不妨找人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添置些理疗设备，我们可以将一些患者介绍到您那边去，对了，您有这方面的资质证书吗？”
“有，有！每年都按照要求审核的。”
“那就好，那咱以后再商量吧，先把代售的事了结了再说。”
“好的，好的！真是太感谢你了，帮我大忙了。”
“不客气！”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再行致谢。”
“不必这么客气，再见！”说罢，夏晓数客气地将李经理送出店门。
第470章 工匠精神
“鼎承邺”公司办公大楼位于丽石城西城区城郊结合区，据说，这是郑馨易的爷爷当年特意安排的。
郑馨易，女强人，“鼎承邺”公司现如今的当家人。
这一天上午，十点多钟，郑馨易打发助理请聂照煦到她办公室谈点事儿。
最近这段时间，聂照煦心情特别好。
儿子非常争气，各科成绩渐有起色，前两天开家长会的时候，班主任还特意在班里当众表扬了一下，顺便还夸了聂照煦爱人几句，建议其他家长向其学习，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孩子的学习成绩提升得那么快。
多年以来，作为家长，聂照煦爱人还是头一回受到如此礼遇，心下开心得不得了。
听说郑总有事找自己，放下手中的资料，聂照煦兴冲冲地来到郑总办公室门口。
轻轻敲打几下房门，就听着里面回应道：“请进！”
“郑总，您找我？”
“快请坐！您还是老习惯？绿茶？”说着话，郑馨易起身准备给聂照煦沏杯绿茶。
“您快别忙活了，我刚刚才喝过的，呵呵……”
“那好，对了，夏先生那边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上‘清悦楼’坐坐。”郑馨易言归正题。
“夏先生现如今身兼二职，同时还得每天上他们公司总部去授课，实在是抽不出多少时间，还请您多多体谅一下，他是个实诚人，如果得空，肯定会主动联系我的，您放心，这事儿我一直盯着呢！”聂照煦笑着解释了一番。
“别误会，我可不是催促您啊！呵呵……只是‘始仲’那边间接传导过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咱们公司升级换代的事儿可得抓紧了，这方面……目前看来，夏先生是最佳人选，这晚一天我这心就有些不落底儿啊。”
“那……待会儿我再约约他，对了，夏先生为人很实在，他说了，‘清悦楼’华而不实，不想让您破费，听夏先生那意思，不如改到‘禺盛和’那边，您看怎么样？”
“行！咱是客，人家才是正主，客随主便，您看着安排吧，一句话，尽快见面好好谈谈，这二年，市场若是有意淘汰你我，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抛弃咱们了，我是真着急啊！”
“我明白您的意思，希望尽快成行吧，您还有别的事儿吗？”聂照煦随口问道。
“夏先生定制的那批游戏手柄只是委托我们代工了最为关键的零部件，其余部分知道委托的那家公司吗？”郑馨易随口问道。
“这……我还真没问，夏先生或许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吧？回头我打听打听，随后回复您！”
“那倒不必，游戏手柄只是我们与夏先生结识的由头而已，反正也没多少利润，只要我们这边不耽误工时、不赔钱就成。不过，想必您也瞧出来了，这位夏先生心思极为慎密，不是一般人呢，据你所说，他还很年轻呢！做事都这么老道，将来只怕也是个成大事的主儿。”
“我倒没有细想过，就是觉着跟他一见如故，是个特别值得信任的人。”
“那就好，那就辛苦您多跟夏先生接洽接洽，尽快安排我们面谈。”
“好的，您若再没别的什么事儿，我就不打扰了。”
“我这边没什么事了，您忙您的吧。”说罢，郑馨易十分客气将聂照煦礼送出门。
在“鼎承邺”内部，聂照煦一直是郑总最为信任的高管。
……
会同谭悦诚，夏晓数仔细拆解过“鼎承邺”公司代为加工的精密电路、原器件、零部件……他发现，这家公司车间的制造水平相当高级，在某些方面，似乎已经超越了“简辉”公司的重点车间的同业水平。
“笛措”公司的017车间夏晓数是去过的，跟那儿比起来，“鼎承邺”也不落半点下风。
仔细研究了段时间，夏晓数敏锐地意识到“鼎承邺”的产品透着一种浓重的工匠精神，那是一种精益求精、尽善尽美的敬业态度，这二年，在自家产品中渗透这一宝贵气质的公司还真不是很多。
由此，夏晓数对这家公司心存了几分敬意。
这一天，正值周六，上午十点多钟，感于聂照煦先生的急切态度，夏晓数推掉手头好几件事儿，约着“鼎承邺”的郑总上“禺盛和”见面聊聊。
“歧宝堂”总部那边的课程讲授得也差不多了，也得给同事们一点儿消化的时间，再说了，成天忙忙碌碌的，人们也该休息休息了，于是，今天上午的课程也就取消了。
提前了十分钟，夏晓数驱车赶到“禺盛和”。
一进一楼大厅，正好碰上“禺盛和”的老板施名禺。
“哎哟！好久没见着你了，听说你最近开了一家高科技公司？真是了不起啊！你那边也不张罗着搞个开业庆典什么的，弄得我和林老先生也不好前往道贺，这不能算我失礼了啊，哈哈哈……”
“施先生太客气了！什么高科技啊，谈不上的，呵呵……小公司而已，总共也没有几个人，图个糊口而已，让您见笑了！公司刚刚筹建，一切尚未步入正轨，等时机成熟了，少不了请您和林老先生上公司坐坐的。”现如今，夏晓数也会说几句场面话了。
“夏先生过谦了，对了，下周三，小女生日，就在家里随便搞个聚会，随后我会让人把请柬送到你们店里的，届时一定要来啊！”
“谢谢，到时候一定过府道贺！”
“今儿你这是在这儿会客吗？”施名禺随口问道。
“三楼，跟商界一位朋友见见面，这会儿估计也该到了。”
“那我就不耽误你了，下周三，傍晚六点多到就行，一定要来啊！”
“好的，那您先忙，回见！”
“再见！”说罢，施名禺上别处招呼自己朋友去了。
到了三层约定的雅间一看，聂照煦和郑总已经如约而至了。
“哎哟！二位早到了啊！失礼，失礼！”夏晓数赶紧客气了几句。
郑馨易起身微微欠欠身，十分礼貌地回应道：“夏先生真是客气，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呢，何谈失礼啊，呵呵……”
“那也是我后至的，真是不好意思。”
正在这时，值班男经理亲自过来招呼着服务员给三位贵客排摆了一些上好的茶点、干鲜果品之类的吃食。
“三位请慢用！”
“谢谢您了！”夏晓数随口客气道。
“夏先生客气！施总特意叮嘱过了，夏先生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招呼我。”值班男经理笑着客气道。
“有劳，有劳！”
看值班经理和服务员走远了，郑总笑着说道：“看样子，夏先生是这里的贵客了。”
“郑总客气，我算哪门子贵客啊！常来常往倒是真的。”
彼此客套一番之后，郑馨易开门见山提起了双方合作之事。
听罢多时，夏晓数意识到，郑总还真是一位可以长期合作之人。
第471章 第一单生意难度还挺大
郑馨易人长得挺漂亮，秀眉弯弯，将一双丹凤眼映衬得甚是光采照人。
个头跟袁葭敏差不多，虽说已年过三十，整个人显得还很年轻，长年忙着创业，身材保持得挺好，举手投足间倒有几分模特气质。
同袁葭敏有所不同，郑馨易显得更加沉稳一些，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目光所及，很容易让人感受到男子特有的坚毅神色。
“夏先生，大家都挺忙的，有什么我就直言不讳了，就你我两家公司的实际情况而言，整个丽石城再也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合作对象了。我们呢，过于注重加工工艺技术，纯理念方面的东西几乎从不过问。贵公司呢，专事高科技纯理念方面的研发，短期之内，筹备厂房、设备、招募工程师、招聘工人……也不大现实，再说了，贵公司好象也没有那个必要，对吧？互相弥补对方的短板，强强联手，互惠共赢，不知夏先生如何看待此事呢？”郑馨易快人快语，一看就是一位行事效率极高之人。
“承蒙郑总高看一眼，谢谢，谢谢！通过聂先生本人对贵公司也有所了解，跟其它公司相比，贵公司做出来的产品渗透着某种久违的工匠精神，就冲这一点儿，我们公司也会将贵公司列为首选的，对此，敬请郑总放心。”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夏先生果然好眼力！不瞒你说，‘鼎承邺’是由我爷爷在一间小作坊里一点一滴地打磨出来的，他老人家原来从事钟表维修的工作，对于机械原理尤其感兴趣，后来手头有些积蓄之后，我爷爷又借了些钱，开办了一座型小加工厂，替一家大工厂加工比较精密的零部件，他老人家向来秉承精益求精、尽善尽美的工艺原则，对我们管束也是相当严格的。”郑馨易笑着说起了她的家史。
“看得出来，家风严谨，非同一般呐！本人深表敬意！不知郑总初期打算如何合作呢？”夏晓数笑着问道。
“原先吧，我们也有些安于现状，一心想着只要在丽石周边保持一定的技术优势也就是了，夏先生你也知道，自打‘始仲’公司介入之后，我们的定单少了不少不说，‘始仲’那边加工好的成品我们也精研了一段时间，的确，我们在一些方面跟人家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有代差呢！公司若想生存，就得升级换代，可是，我们公司毕竟规模有限，现有资金也不允许我们照搬‘始仲’那一套，实在是有些负担不起啊！所以，能不能委托夏先生针对我们公司的实际情况，为我们量身定制一套切实可行的升级方案，尽可能使得我们公司别跟‘始仲’差距拉得太大了。”
“这……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实际经验，对我来讲，这一项目好象有些勉为其难了，您是行家，贵公司是正经八百的精工企业，靠我一个人为你们制定相关的升级换代方案，好象隔着行了吧？”夏晓数感觉这项业务自己有些拿不下来。
“其实，也没您想的那么复杂，您在数理算法方面有着极强的技术优势，对此，我们也是做了一定研究的，呵呵……另外，我们公司那点儿技术资料，夏先生百忙之中抽时间看看就懂了，并非您想象的那么复杂。这其中最为关键的难点就在于为我们的车间定制一系列的精微操作软件，夏先生在这方面似乎很有优势。”郑馨易非常看好夏晓数的特长。
听得出来，郑总对公司各方面的业务都非常熟悉。
“那……我先下车间看看吧，咱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啊！本人对于精微机械加工、精微电子加工并不内行，实际接触也不是很多，万一难度太大，还请郑总另请高明吧。”夏晓数实话实说。
“夏先生过谦了，你到车间待上几天自然就明白了，那点技术难度比起你们在大学时候所做的专业课题可要简单多了，呵呵……”听口气，郑总好象对“东歧大学”物理系还挺了解的。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歧宝堂’总部那边的课程也快讲授完了，此事了结之后，我会联系聂先生的。”夏晓数这就算是答应了。
“谢谢！夏先生或许有所不知，我们如果找专业团队来操作此事，前前后后的总投入都够我们重新组建一家新公司的了，我们相信夏先生一定可以胜任的。另外，此事事关重大，夏先生还是直接联系我吧，有些事，聂先生也不是很熟悉呢1”郑馨易笑着解释了几句。
“那……好吧！‘妙微’是家小公司，这要说起来，您提供的这一单生意就是个大单子呢！但愿我们能拿得下来。”
“我们相信贵公司的实力。”郑馨易笑着回应道。
看着生意终于谈成了，聂照煦心下甚感欣慰，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帮着郑总落实了一件大事儿，也算是报答郑总父亲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随后，三人都有些饿了，随便吃了些茶点，就着公司车间的一些流水线设备的现状话题又聊了一会儿。
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三人结伴同行一起下楼前往一前台结账。
“施总交代过了，夏先生只须签个字就行，事后，他会跟您结算的。”一楼值班女经理笑着解释了几句。
“那……请代我向施总说句谢谢，在这儿签个字就可以了吧？”说着话，夏晓数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同时还在旁边注明事由和时间，夏晓数不想平白无故地欠别人的人情。
三个人三辆车驻停在不同的地方，相互客套一番，三人在门厅门口就此分手，各忙各的去了。
……
回到药店，夏晓数一看距离午饭时间还有段时间，于是，换过工作服，进柜台帮着吴阿姨给客户们抓药。
忙活了一阵子，一抬眼，夏晓数就瞧着王禺冬助理打店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位年轻男子，观其服色，应该是“始仲”公司的职员。
“哎哟！王助理，您好，您好！随便找位同事顺道送过来就可以了，何必专程跑这一趟呢！”说着话，夏晓数赶紧从柜台里出来，笑容可掬地将三位客人礼让到茶摊那边。
“呵呵……应该的，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你嘛！顺便过来认认门，‘妙微’公司不会就开在二楼吧？”王禺冬笑着随口问了问。
“那倒没有，另外租了一处院子，方方面面条件都相当不错的，距离药店也没多远，三位稍事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咱们过去转转。”说着话，夏晓数为三位客人沏好了上好的果茶。
第472章 独木难支
王禺冬主持研发的那款名为“衡微”的测绘仪分装在三个手提箱内，主机、支架、备用零件，就体积而言，比夏晓数设计的那款“四至风候仪”可是精致小巧多了。
看来，“始仲”公司的实力还是相当强悍的。
“测绘仪就搁在墙角吧，辛苦二位了，今天下午给你俩放半天假，明天一早儿再去上班，别迟到啊！”王禺冬笑着安排两位年轻同事这就回家去。
“谢谢王助理！”客气一声，其中一位年轻男同事招呼着同伴儿出店门开车走了。
“待会儿也该到饭点了，为何不留他们二位一道吃点便饭呢？”夏晓数将测绘仪归置了一下，随口问道。
“他俩最近一直跟着我加班来着，早就想约着各自的女朋友出去吃饭呢！跟咱们在一起，他们会觉着不自在的，呵呵……”王禺冬随口回应了几句。
话虽如此，夏晓数觉着王助理所说的或许不完全是实情，那二位男同事身上所穿的西装应该是公司配发的工作服，外人瞧着真有些一尘不染的意思，尤其那宋衬衫，好象全新的一样。
显然，“始仲”公司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二人身上穿的西装选用的是那种很不错的衣料，一般中小公司可舍不得给员工定制这么好的工作服。
不过，看二人对王助理毕恭毕敬的神情，想必“始仲”公司内部上下级之间的壁垒还是相当森严的，作为公司高管，王禺冬平时应该没有同下级同事一起用餐的习惯。
不同公司有不同的企业文化，或许，“始仲”这种作派便于内部管理？
“公司内部还是有些人情味儿才好些吧？上下级之间关系搞得这么泾渭分明的就一定好吗？在这方面，‘妙微’可不走他们的老路。”夏晓数心下颇有些不以为然。
临近饭点，抓药的客人变得越来越少，吴阿姨一个人足以应付了，夏晓数得以陪着王禺冬坐那儿闲聊了一阵。
孟奇亭将最后一位患者打发走，脸上微带倦容，见夏先生这边有客人，出于礼貌，孟大夫特意走上前打了声招呼。
“您就是孟大夫啊！失敬，失敬！前几天夏先生说拍视频也能望诊，听着真是神奇，您现在方便吗？我把录制好的患者视频带过来了。”王禺冬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那可说不好，选择的光线角度很重要，我先看看再说吧。”说着话，孟大夫从王禺冬手上接过手机，点开视频仔细端详了一下。
“孟大夫，麻烦您陪王先生聊会儿，我把测绘仪放到楼上去。”说着话，夏晓数拎起三个手提箱，这就要上楼。
“好的，好的！”随口答应一声，孟大夫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半天那录制好的视频。
杨雨邺挺有眼色的，看夏先生这是要上楼，连忙走上前帮着夏晓数拎了个小点儿的手提箱。
“夏先生，这是什么好东西啊？包装箱都用的是真皮材质？”
“测绘仪，‘始仲’是家非常讲究的公司，包装箱自然考究了，呵呵……”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听人说过那家公司，工资待遇相当高的，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怎么说呢，工作强度也不小啊，咱们对面那家‘嘉壬’就是他们的一处分公司，你没瞧着他们成天加班啊！那钱不容易挣到手的。”
“加班倒是没什么，可惜啊！我学历不够高，这辈子与这种高大上的公司是注定无缘了。”说着话，杨雨邺还轻轻叹了口气。
夏晓数知道她是装的，笑了笑，没再理会她。
从楼上下来，杨雨邺上后院准备做午饭了，夏晓数告诉她说，待会儿他将陪着王先生上“妙微”那边走一趟，中午饭就不要做他那一份了。
……
“孟大夫，你看小魏这精神状态到底如何？”回到茶座那边，夏晓数随口问了问。
“视频录制得还算清晰，初步诊断，应该没什么大碍，估计啊，小伙子就是学习方法不大对头，思路有些不赶趟儿，王先生，回头跟你姐说一声，小伙子应该没什么事儿，不想请假就由他吧，夏先生会有办法帮他将功课补上去的，我有些累了，得上楼休息一会儿，二位慢慢聊。”说着话，孟大夫起身上楼歇息去了。
眼瞅着孟大夫的背影，王禺冬深有感触地说道：“唉！名医名医的难处啊！这一天到晚的，那得消耗多少体力啊！看来，当大夫的也挺不容易呀！”
“您这么一提倒是提醒我了，孟大夫可不能这样继续工作下去了，脑力、体力难以承受的，回头我们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咱们也得限号。”夏晓数打算更改一下坐堂门诊的规则。
“应该的，要不就改成一、三、五上午出诊，二、四、六下午出诊，如此一来，好歹也能休息小半天，体力、脑力自然也就慢慢恢复了。”王禺冬随口回应了几句。
“您这个主意好，好多医院的专家教授都是这样安排门诊作息表的，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上我们公司那边转转吧。”
“好的，夏先生请！”
……
“妙微”公司所租的小院远比王禺冬想象的要好得多。
“这气象！不一般呐！夏先生，说实话，我都有些羡慕你们了，公司建在这种院落，怎么瞧着都前程似锦啊！如果不是钱总那边实在走不开，我都想来贵公司谋个小差事呢！”
“王先生过奖了，不过，此地的确有些灵气儿，您要瞧着还行，随时欢迎您过来坐坐，好多事儿还得请您多多指教呢！”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不敢当，实在不敢当！那我得空可就过来打扰了，希望不要引起其他同事的反感。”
“怎么会！请到楼上坐会儿！”说着话，夏晓数招呼着王禺冬上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想着王助理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夏晓数就着郑馨易所提的升级换代的事儿向王禺冬请教了一下。
“这种定单……反正挺费劲儿的，咱们就以中小规模的公司来说吧，公司上下大概一千人左右，技术等级按照三流公司计算吧，一般情况下，至少得组建一个70多人的团队，这还不包括后勤服务人员呐！耗时嘛！最少两年吧，那还是按照最快的工作效率计算的呢，中间还不能有重新返工现象。”王禺冬曾经主持过类似的升级换代业务，里里外外的事儿他都门清儿。
一听这话，夏晓数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心下不由地生出几分独木难支的感觉，这种业务，“妙微”公司上下，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同事似乎都伸不上手，看来，这第一单生意自己或许拿不下来呢。
第473章 如家的感觉
午点儿已至，夏晓数招呼着谭悦诚陪着王助理聊会儿，他自己则上超市采买食材去了。
最近这大半年，丽石城商界许多人有事儿没事儿都在那儿琢磨夏晓数，夏晓数虽说有些天真烂漫，那也不是一点儿心眼没有。
王禺冬那可是钱一家的私人助理呢，按理说，这位可是距离钱一家最近切近的人物呢！
歪打误撞地做了好几笔生意，几乎每一桩生意都能跟“始仲”扯上莫名其妙的关系，平时，夏晓数心里不琢磨琢磨那位神一样的钱董事长，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钱董事长，原本开开心心的袁葭敏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因为“始仲”公司，居家赋闲多年的林其豫老先生不得不再次出山，百般费心心操劳……
因为钱总，姜崤语老先生原本平静的生活就此打破，成天冥思苦想应对良策，活得也很是辛苦……
原本过得很惬意的郑馨易，面对“始仲”公司的压力，不得不找到夏晓数，寻求升级换代的最佳捷径……
……
钱一家一个人，彻底颠覆了各色人等的平静生活。
“通过接触王助理，说不定还能多少了解了解那位钱总，以后做起事来，心里也好有个底儿。”一边在超市选购食材，夏晓数心下琢磨着好好招待招待王助理，
……
第一批试投产的游戏手柄售罄，夏晓数告诉人们，得给市场预留一段消化的时间，等方方面面反馈信息研读得差不多了，将设计方案调整调整，第二批游戏手柄方可投产。
于是，方阅兰获准休假，一方面处理处理她名下的培训班的杂事，另一方面，方阅兰发现自己在理财方面不是很精通，趁着在家休息这段时间，她打算好好学习学习，充充电。
谭悦诚继续留守公司，他得负责售后，有那客户手上的游戏手柄出现问题，他得上门维修。
与此同时，谭悦诚还组装了几个客房服务群，空闲的时候，上网跟客户们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听听客户们对游戏手柄的意见，每天看着还挺忙。
姜思泳自己开有公司，时不时地还得过去照应照应，看着大伙们对“妙微”的事都特别上心，只要得空，姜思泳一般也会上公司坐班，瞧着能帮着人们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
王禺冬礼节性拜访了“妙微”公司，前后院、楼上楼下转悠了好几圈，院里院外静悄悄的，除了夏先生之外，只有一老一少两位员工留守。
王禺冬跟谭悦诚闲聊了一会儿，二人都觉着彼此不大聊得来。
说来也巧，今天不知怎么搞得，谭悦诚的电话还特别多，时不时就得接听一下。
“谭先生，您快忙您的去吧，我自己上院子里转转好了，大家以后会经常见面的，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不必这么客气！”
“真是不好意思，大多都是客户的来电，那您自己随便转转吧，我回办公室了。”说罢，谭悦诚上楼回自己办公室忙活手头那摊事儿去了。
院子西南角种着一棵老榕树，树冠高大，枝繁叶茂，抬头仰望，一眼都看不到顶，王禺冬估计这棵老树少说也有百年历史了。
树荫下，老木匠张页松正在那儿做木工活儿呢！
“张师傅，您这木工手艺瞧着挺不一般呐！这院里院外那些没上漆的木工活儿都是您做的吧？”走至树下，王禺冬笑着跟老木匠打了声招呼。
“乡下人的手艺，让王先生见笑了！”老木匠随口客气道。
“您老过谦了，经您这么一打理，整个院落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不大一样了，不瞒您说，跟随钱总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各色公司我还真见识了不少，象贵公司这种办公氛围，我还是头一回领略呢！您是不知道，在我们公司上班，那节奏快得跟上了发条一样，太紧张！说实话，我真羡慕你们呢！在这种氛围下办公，想着都惬意。”王禺冬由衷地夸赞了几句。
“那都是夏先生安排的，我就知道做点木工活而已，您瞧着好那是最好不过了，没事的时候，不妨过来坐坐，我也特喜欢这里的环境，安安静静的，真是不错！”老木匠笑着回应道。
俩人正闲聊着呢，夏晓数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了。
“哎哟！辛苦，辛苦！随便做点就得了，让你费心了。”说着话，紧走几步，王禺冬顺手接过两个大购物袋，帮着一起将食材拎进了厨房。
夏晓数真心待客，各色菜肴做得还真不少，四个人围坐在一起饱餐了一顿。
“夏先生，你把公司打理得跟居家过日子一样，我敢说，像这样的公司，整个丽石城估计也没有第二家。”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王禺冬笑着随口说道。
“是吗？我就喜欢这样的气氛，轻轻松松就把钱挣了，跟贵公司不能比，您成天待在钱总身边，多少也有些压力吧？”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谁说不是呢，作为助理，我在钱总身边就算是待得最长的了，虽说一年下来，收入还算可观，跟你们这儿比起来，我那日子过得就有些‘水深火热’了。”王禺冬笑着回应道。
谭悦诚吃得高兴，随口问了一句：“听说钱总是周边城市最牛气的大老板，平时脾气也挺大的吧？”
“那倒不至于，就是有些不大好接近，平时很少看到他的笑脸，总是显得有些阴沉，对我，钱总算是客气的了。”王禺冬笑着回应道。
老木匠安安静静坐那儿挑那合自己的胃口的饭菜慢慢吃着，基本不怎么插话儿，在他看来，眼前这位王先生跟夏先生似乎并不是一路人。
随后，夏晓数随口问了问钱一家的一些情况，王禺冬嘴还挺严，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表现出一副语焉不详的样子，看看也问不出什么，夏晓数自然也就将话题转到别处去了。
饭罢，谭悦诚坚持由他一个人收拾就行，招呼着老木匠赶紧回屋休息休息，夏晓数打算帮忙，也被谭悦诚劝着上楼陪王助理喝茶去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就着生产流水线的话题，夏晓数向王禺冬请教了一些常识性的问题，只要不涉及“始仲”公司的商业利益，王禺冬倒是知无不言，将自己当年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讲给夏晓数听……
第474章 谦者多得
夏晓数坐那儿安安静静地听王禺冬讲述自己当年参与企业升级改造的事儿，没过多久，小夏意识到，得亏跟王助理聊了聊，如果自己像以前那么凭着感觉走，十有八九会走弯路的。
“时候不早了，您下午还得上班了吧？”夏晓数担心王助理再迟到了。
作为实力最强的超级公司董事长，夏晓数猜着钱一家应该不是很好打交道。
“没事儿，今天我休假，那部测绘仪销路还算不错，钱总高兴，特意让我休息两天，算是奖励吧。”王禺冬笑着回应道。
“是吗？恭喜王先生！奖金肯定少不了吧！”
“此次参与研发的同事人数比较多，七七八八地一分账，到我手也就没多少了。我们公司在这方面管理得比较严格，财务部那边不出具实际收益的单据，钱总不会随便发钱的。”王禺冬笑着解释了几句。
又聊了一会儿，夏晓数感觉王助理有些困意了，笑着提醒他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唉！你这儿气氛真好，这一坐下来就不想走了，呵呵……将来万一钱总弃我不用了，夏先生能否收留我啊？”王禺冬笑着开了几句玩笑。
“就我这小庙？哪能容下您这样的大才呢，一年下来，恐怕连您日常的商务开销我们都支付不起呢！”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人只能图一头，到那时候，咱们之间就不说钱了，唉！钱多钱少的，多少才是个够啊！差不多就得了！人，说来说去，还是得活个好心情才是，每天忙忙碌碌的，我感觉自己脑子都有些生锈了，生活中许多美好的场景不知不觉地全都错过了……夏先生，也许你是对的，未来的高科技公司应该是贵公司这样子才对。”说着说着，王禺冬似乎有些感慨。
“我也是凭着感觉瞎闹呢！好多事情都不大懂，以后少不了向您讨教呢！”
“夏先生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直说，时候不早了，不打扰你工作了，就此别过。”
“我送送您！”
夏晓数一直陪着王禺冬回到药店，在附近收费停车场看着王助理驾车离去，夏晓数这才转身回到店里。
……
傍晚时分，李翠邺兴高采烈地打店门外走了进来。
“夏先生，今天我已经上贵公司总部参加培训了，以前接触得少，真不知道药茶有这么多讲究呢！别看咱们离这么近，我对贵公司还真不是很了解，今日一见，真是正规啊！怪不得我那小药店越来越难打理了，好多事儿我们是真不懂，今后啊，但有类似的培训活动，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夏先生安排一下，我一定过去好好学习。”
“您太客气了！见过我们常副总了？”
“嗯！常副总非常平易近人，还特意鼓励了我一番，我心里有数，这都是夏先生的面子，换作别人，相信常副总也不会揽这种闲事的。”
“那倒不至于，其实，车间那边一旦正常量产之后，必定是多销多得嘛！您那边辛苦打理半天，我们这边只是授权一下就有收益，何乐而不为呢！”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话是那么说，怎么没见其它药店也能拿到授权手续啊！夏先生真诚相助，我们全家都会记在心底的。”李翠邺这几句话发自肺腑，她是真感激夏经理。
“不必这么客气！我们同事上您店里考察过了？”
“下午四点多钟去的，说是基本合格，有些地方还须调整一下，我一听人家说得非常在理，干脆借此机会将店里店外彻底整修整修，咱也算升级换代了。”
“重新装修？没必要吧？”夏晓数惊讶地问道。
“那倒也不是，我们自己动手，没雇请工人师傅，里里外外好好收拾收拾。”
“那也好，有点儿新气象还挺吉利的。”
“谁说不是呢！再次谢谢夏先生，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培训一结束，我们那边也就药茶上架了，你先忙着，我家人正在那边收拾着呢，我也得过去帮帮忙。”
“预祝您生意兴隆，诸事如意！您慢走！”
“谢谢，谢谢！等那边收拾妥当了，请你改天抽空过去指导指导。”
“李经理客气！再见！”
“再见！”
……
吃罢晚饭，石辛芹和杨雨邺结伴上街心公园散步去了，夏晓数准备了点儿茶点，约着孟奇亭大夫坐在鱼池边闲聊。
“孟大夫，好多朋友都瞧出来了，您这气色最近瞧着有些好啊！经常是一脸的倦意，长此以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要不，咱把出诊的作息时间调整调整？”
“我最近也在琢磨这事儿呢，听你这么一说，那咱明天就开始试行吧。你说，具体怎么个改法好呢？”
“您看这样行不行？周一、周三、周五，您上午出诊；周二，周四，您下午出诊，周六、周日，休息两天，如何？”
“嗯！我看行！最近是有些劳累了，偶尔号脉还差点儿失了准头呢！那样就太对不起患者了，大家那么信任我。不过，一周休息两天，是不是有些太长了，只怕患者一时还有些不大适应呢，你要知道，好多人只有在周六、周日才有时间上咱这儿看病呢，这二年，请个假扣钱扣得厉害，大家都不容易。”孟大夫觉着出诊时间缩减得有些多了。
“那……周六上午咱也出诊，同时请杨护士向人们解释一下，最后预约一下，尽量安排上班族在那个时间段过来看门诊。”
“嗯，行！就这么安排吧！对了，那位王先生是魏先生儿子的舅舅吧？”
“是的，王禺夏的亲弟弟。”
“毕竟不是孩子的父母，当着他的面儿，有些话不大方便说，从视频上看，小魏同学有些偏执成自然的倾向，眼角眉梢透出的神情应该不是他那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样子，严格地讲，这也算是心理障碍的一种呢，纠正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针灸还是有些疗效的，事后你跟他父母商量一下，咱们尽快草拟一个治疗方案，帮帮那孩子。”
“原来是这样子啊……行，回头我联系魏先生夫妇，实在不行，还得麻烦王助理将他外甥接回来跟咱聊聊。”
“也好，你安排吧，还有别的事儿要商量吗？有些困了。”
“没了，没了！您快回屋歇着吧，这儿我来收拾。”
“辛苦你了，走了！”说罢，孟大夫上楼歇着了。
……
夜深人静时分，夏晓数小心翼翼地将那件“衡微”测绘仪一一拆解开来，仔细研究了半天，小夏初步判定，“始仲”公司的研发、加工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强悍。
第475章 相互掣肘
刚刚入秋，夜风还夹杂着点微微的暖意，吹在身上很是舒服。
窗户开着一半，夏晓数在地板上铺了一层包装袋，将拆解下来的主要零部件编上编码，依次码放得整整齐齐的。
“衡薇”测绘仪制作的非常精细，大大小小零部件加一块儿估计至少有一万多件。
当然，夏晓数也没必要将所有的零件都拆卸下来，再说了，有些拆解步骤必须用到非常专业的工具，他现在手头也没那些家伙什儿啊。
夏晓数是数理高手，只须拆解最为核心的零部件，明晰其基本工作原理就可以了。
越是高精尖的仪器设备，设计者的设计理念、技术优势、数理逻辑运用的习惯……往往会留下十分明显的思路痕迹，像夏晓数这样的绝顶高手，看这样东西如同掌上观纹一般。
夏晓数正在那儿琢磨呢，手机响了。
谢婷毓的电话。
“忙什么呢？”
“王禺冬送过来一部测绘仪，我正在这儿拆解呢！”
“东西还行？”
“相当不错，估计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用的自动测绘仪。”电话这头，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比咱们的那部‘四至风候仪’如何？”
“怎么说呢，如果说到测绘精度，‘始仲’新近推出的这部测绘仪误差还是挺大的，稳定性也不大尽如人意。不过，一个是手动版本，一个是自动版本，不大好比的。”
“销路如何？”电话那头，谢婷毓随口问道。
“听王助理说，销售情况还不错，‘始仲’抢先一步推出自动版本，同类产品估计也没来得及上架呢，用户选购的时候，可选余地有限，自然会买账的。”
“到底是超级公司，到底还是善于抢占商机啊！假如你当初同意同林老先生合作，咱们‘妙微’这会儿能不能推出类似的自动版本的测绘仪呢？”电话那头，谢婷毓随口问道。
“这……我也说不好，你要知道，自动版本测绘仪需要采用七千多种相关的技术呢，没有一个合适的团队，只怕仅专利许可手续就够咱们办一个月的，‘轫芒’那边的技术团队、加工车间、商务人员……整体素质应该比不上‘始仲’公司，所以，谁最先推出，还真不好预测。”电话里，夏晓数随口解释了半天。
“如果我们联合‘简辉’、‘轫芒’的力量，甚至运用‘尔巨尔’的技术力量，由你全权主持研发一事，咱们会不会比‘始仲’抢先一步呢？”谢婷毓好象对这件事儿极为关注似的。
“表面上看，这几家公司强强联手，似乎应该可以将研发速度提上去，不过，在此过程中，容易触犯一个行业大忌：杂而无章。方方面面的技术力量、基本思路、工艺流程……各有各的特点，平时缺乏必要的沟通、交流，这乍一坐在一起，整体研发力量很难统筹的，如果遇上几个有个性的人物，说不定还起反作用呢。”夏晓数耐心地解释了几句。
“有道理，听说姜总和林老先生好多年都不大来往了，大家勉强凑在一起搞研发，各怀心腹事儿，估计在某些方面或多或少还有些保留呢，做出来的东西还真有可能有些不伦不类呢！”电话那头，谢婷毓随口回应了几句，对于夏晓数的解释，她是深以为然。
“做生意终极目的是挣钱，大家心思各异，很难做到集思广益的，所以，联联联手，或许只是我们的一种美好的想象吧，你就拿这件‘衡微’测绘仪来说吧，王助理虽说也性技术，不过，他似乎不大具备那种高屋建瓴式的统筹能力，拆解过程中，我发现‘始仲’那边的技术团队不同程度地存在相互掣肘现象，比如说，有一处电子感应模块，它所起的作用原来是承上启下下，思路越简单越好，零件最好选用那种数据传输效率最高的即可，可惜，‘始仲’反倒弄得挺复杂的。”夏晓数随口举了个例子。
“‘始仲’专家组相互意见不统一吗？”
“应该是，他们最终搞了个相当复杂的集成总程，里面安装了七八件零部件，我已经测试过了，数据传输效率大打折扣，反倒降低了测绘仪的品质。”
“还有这种事啊！看来，钱一家手下的技术团队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强悍！”电话那头，谢婷婷笑着回应道。
“以我的经验判断，坚持这样做的专家应该上了几岁年纪，王禺冬或许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指出来，当然，也可能王助理在这方面也没咱们想象的那么强。”夏晓数在电话里随口猜测道。
“如果由你来修改，很费事儿吗？”
“应该不大费事儿，‘鼎承邺’那边的技术力量就足够了，大约得用一周的时间吧。”电话这头，夏晓数随口回复道。
“那……你会跟王助理说这事儿吗？”
“没想好呢，我再琢磨琢磨，咱们在这方面经历的事儿少，估计商界有商界的规矩，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就算很有道理，也不一定能讲呢！回头我向前辈们请教请教，如果合适，我会提醒王助理的。”
“我建议你暂时保持沉默吧，万一‘轫芒’、‘尔巨尔’、‘笛措’、‘简辉’同期也推出同类测绘仪，咱们帮了‘始仲’那不反倒伤害了朋友了吗？尤其袁总监那边，你俩关系那么好，事后她若知情，内心会怎么想？对吧？再说了，‘始仲’搞得大家都挺不开心的，我其实挺烦这家公司的，对它没点儿好感，你最好还是别帮他们了。”电话那头，谢婷毓建议夏晓数保持中立的态度，两不相帮，乐得清静。
这二年，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其实，有些话，谢婷毓没好意思在电话里讲，在她看来，帮“始仲”公司，简直就是助纣为虐呢。
不知不觉间，二人聊得已经很晚了，夏晓数最先察觉时候不早了，赶紧催促小谢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儿还得上班呢。
挂断电话，夏晓数将地板上的零部件归置归置，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晓数刚将店门打开，就瞧着“老二两包子铺”的于老板急匆匆穿过马路上上店里来了。
自打颜经理被辞退之后，于老板可是有阵子没上“歧宝堂”这边串门了。
第476章 平衡
“哎哟！于老板，稀客，稀客！您可是有段时间没过来喝茶了。”夏晓数笑着打声招呼，十分客气地将于老板礼让进店落了座。
“贵店生意现在可是火得很呐！我哪好意思过来添乱啊！再说了，家里最近有点家务事儿，烦得我啊，哪有心思四下里串门呐！哟！这出诊时间是最近才改的？孟大夫这怕是累着了吧？”于老板笑着回应道。
“孟大夫最近太过操劳，我怕他身体有些吃不消，特意将门诊时间缩减了一下，家里有事儿了？不要紧吧？要不要帮忙啊？”夏晓数善意地问了问。
“不敢劳烦夏经理大驾，我外甥女，中考没考好，上了个普通高中，这不开学也有段时间了吗？课堂纪律有些差劲，害得小姑娘不开心，想到‘希田中学’借读，我陪着一家子跑了段时间，不管咋说，总算是办成了。”
“那就好，那就好！您这是喝点早茶呢？还是给您来点儿饮料？”
“快别忙活了，就几句话，说完我还得回店里张罗生意呢！孟大夫平时真是太辛苦了，是该将出诊时间调整一下了。”
“那是，那是！有啥事您请说当面。”
“最近几天，我瞧着‘欣辉’那边正在整修店面呢，一问才知道，你帮着李经理办理了代售手续，她那边也开始售卖药茶了？”瞪大了眼睛，于老板惊奇地问道。
“没错！有这事儿，怎么啦？”夏晓数惊讶地回问道。
“这……不管说对说错，还请夏经理别怪我多嘴啊！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这帮着‘欣辉’打理挣钱的业务，就不怕对门‘瑚越堂’新任女经理对你有意见？这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啊？”唉！于老板就这多事的毛病，这不，又忍不住多管闲事了。
“呵呵……这件事儿看怎么说了，一则，对门‘瑚越堂’压根儿就没跟我们商议过此事，那位女经理自打上任以来，从来都没登过我们店门呢！看得出来，她对我们还挺有意见的。二则，这里面有个道理，不知您听得进去不？”
“愿闻其详。”于老板笑着回应道。
“于老板，在我看来啊！咱们在这街面上做生意，最好还是讲究些平衡才好，‘瑚越堂’那是啥级别的公司啊？他们那边销售的重点不在中草药和药茶，人家有更挣钱的业务呢！咱们这点蝇头小利，人家哪看得上啊！‘欣辉’就不同了，稍微拉扯上一把，它家店面也就盘活了，大家都有生意做，井水不犯河水，客户需要什么了，自然会选择合适的去处，久而久之，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些。”
“哦！我明白了，挣钱的生意不能全让‘瑚越堂’和‘歧宝堂’赚了去，好歹也给‘欣辉’这等小药店点儿活路，对吧？有道理，有道理！就好比我开包子铺，咱这街前街后的，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家各色饭店，总归也得给我一口饭吃吧？平衡，对，是这个理儿，真若有那好更好的包子配方，我也愿意做代售的生意，多挣一个是一个嘛！”
“您这比方打得够形象，就是这么个理儿，平衡平衡，大家都过得去，如果有机会，您倒是不妨劝劝那位女经理，大店得有大店的胸襟，好多事，只要想开了，心情自然也就舒畅了。”夏晓数笑着说了几句。
“唉！这位跟颜经理可不一样，自打接管门店以来，还从未登过我家店门呢！看那意思，多少有些瞧不上我的意思。”说着说着，于老板心底好象还存了些怨气。
“您或许有些多心了，说不定这位新经理不喜欢吃包子呢，更何况，她到底是位女经理，肯定要矜持得多，假如总公司那边委派一位男经理过来，情况也许就不大一样了。”夏晓数笑着劝慰了几句。
“但愿如此吧！不怕夏经理笑话，我这人吧，心眼小，这街面上要是哪位不给我点儿面子，我就觉着活得好象少点儿什么东西似的，唉！改不了了，听人劝，吃饱饭。我这人肚子里藏不住话，不说出来，憋得难受，还请夏经理多多包涵。”于老板说话的口气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跟之前相比，好象实在了许多。
“瞧您说的，您也是好意，我心里有数，心里有数。”
“待会儿客人该进门了，我也得回去张罗绒张罗了，走了！改天上我那儿喝几杯啊！你也有段时间没上我那儿坐坐了。”
“最近这不是杂事多得忙不过来嘛！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夏晓数赶紧客气了一下。
“好说，好说！请留步！回见！”
“再见！”说着话，夏晓数十分客气地将于老板礼送出门。
……
今天正好是周一，孟大夫下午不出诊，在楼上研读病历呢。
杨雨邺本来可以回家看看的，可能她也是那种闲不住的脾气吧，午休过后，照常下楼来正常上班。
石辛芹自然开心了，有杨护士在一旁帮衬着点儿，她可就轻松多了。
诊台那边这一变清静，店里顿时显得安静了许多。
吴阿姨一个完全忙得过来，夏晓数则坐在茶座那边琢磨游戏手柄下一阶段如何打理才好……
……
四点刚过，林其豫老先生打店门外走了进来，一如既往，身后跟着的还是那位年轻的男助理，手里还拎着三个皮箱。
看那皮箱的款式，里面装载的估计也是一部测绘仪。
“哎哟！林老先生，多日不见，您老一向可好？”夏晓数赶紧起身打了声招呼。
“你不是忙嘛！我哪好意思总过来打扰啊！这不，公司新近推出一部测绘仪，基本上是参照夏先生原先设计的那部‘四至风候仪’，最近已经上架了，特意送一部过来，请夏先生提提意见。”说着话，林其豫招呼着自己的助理将三口皮箱放到茶座旁边的一处角落里。
“这么巧啊！昨天钱总的助理也送过来一部，自动版本的，贵公司所产的测绘仪跟那部差不多吧？”夏晓数笑着回问道。
“轫芒”公司同“始仲”已经形成了事实上的竞争关系，按理说，有些话儿似乎不应该向林老先生提及，不过，受早上跟于老板那番谈话启发，夏晓数决意改变改变，有时候，墨守成规未必就于事有益。
在夏晓数看来，即便各大公司彼此竞争非常激烈，那也得遵守平衡原则，有的人可以挣大钱，有的人可是少挣点儿，最终，大家都得有饭吃才好，像钱一家那种做事不留余地，夏晓数甚是不认同。
听闻此言，林其豫心下甚是吃惊：“怎么？！夏先生到底还是攀附高枝了，这是同意同钱一家合作了？！”
第477章 竞争不一定就是加减法
在夏晓数看来，对于林其豫这个层次的人来讲，王禺冬无非就是一标点符号式的人物，无名之辈、可有可无，老先生平时对他应该没什么印象。
自己这冷不丁地提及王禺冬的名姓，还得解释半天，倒不如直接了当地讲明他就是“始仲”公司董事长的私人助理。
见林其豫神色有异，夏晓数猜着老先生心底可能起了些误会。
“哦！我跟钱总素昧平生，这位是他的助理，上回在‘禺盛和’参与棋赛认识的，那部测绘仪由他主持研发，可能心里有些不大托底吧，听说我开了家公司，特意送来样品，让我帮着参详参详。”在夏晓数之所以这样讲，无非是打消林其豫老先生的疑虑。
现如今，丽石商界，一定范围内，夏晓数俨然已经成敏感人物了。
“是吗？呵呵……夏先生现在有点儿技术权威的意思了，好象不经你鉴定一下，大家这心里里难免不落底啊！”林其豫笑着回应道。
一听说夏晓数跟钱一家没什么往来，林其豫顿时感觉宽心许多。
自己费了半天劲儿，好不容易跟夏先生把关系处得挺近乎的，这钱一家要是突然从中截了和，那才是糟糕之极呢！
“瞧您说得，晚辈何德何能，哪有资格鉴定别人的研发成果呢！那不是因为‘四至风候仪’上架在先嘛，呵呵……王助理就是客气一下，其实，我也提不出什么更好的修正建议，毕竟大家的设计思路差异还是蛮大的。”夏晓数这是在暗示林老先生，不必为此事烦恼，他做事向来还是有些分寸的。
“夏先生不必过谦！正所谓后浪更胜前浪何止百倍，别看我们一家家高屋大厦的瞧着挺唬人，其实，都是过去时了，丽石的未来还是握在你们手中啊！”林其豫笑着回应道。
“承蒙前辈勉励，以前还真了解不多，现如今，什么事儿都得自己身体力行，方知前辈们当年举步为艰，辛苦备至，创业真是不易啊！”一边为林老爷子沏上果茶，备好茶点，夏晓数有感而发了几句。
“夏先生，就这几句话，寻常年轻一代哪个能说出来？少年老成，那是悟性呐！现在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是踌躇满志，心比天高啊！呵呵……”林其豫十分欣赏地夸了夏晓数几句。
“哪里，哪里！您总是这么客气！”
就着自动版本测绘仪的话题，夏晓数陪着林其豫老先生聊了一阵子，据老先生所说，目前市面上的销售情况还算不错，其中，“衡微”的销量一直遥遥领先，“轫芒”公司暂时排在第7位左右。
“这是一家投资公司出具的市场调研报告，细节方面难免有些出入，不过，总体排名和销售趋势还是属实的，多年以来，我们一直以这家公司出具的市场信息作为参考。”林其豫笑着介绍了一下当下的销售局面。
“‘始仲’公司到底是实力雄厚，短期之内，很难望其肩背啊！”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谁说不是呢！好在有夏先生这样的技术人才在后面撑着，希望还是有的。”有意无意地，林其豫话里话外地总是将夏晓数划归他们这一边，好象钱一家从一开始就站在大伙的对立面似的。
其实，夏晓数并不完全认同这一做法。
“林老先生，其实，‘始仲’前来丽石拓展商务空间也有它有利的一面，比如，刺激了本地的技术升级，各大公司这一紧张起来，方方面面的效率应该是之前高多了，客观地讲，这或许不是件坏事呢！”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那倒是，不过，钱一家做事向来用心比较深重，我们到底还是担心他将市场份额压缩得过于厉害，大家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啰！”林其豫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就当下的竞争局面而言，林其豫原本就不大看好小儿子林火眠的应对能力，此次试销测绘仪，“轫芒”的表现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林其豫对“轫芒”公司的员工多少有些失望。
当然，袁葭敏亦在其列。
“只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总会找到制衡之策的，通过拆解那部‘衡微’测绘仪，隐隐约约的，晚辈感觉‘始仲’那边多多少少已流露出少许日暮西山的气息，它那边略微衰退一些，其它公司努力奋进一个层次，最后达到一种动态的平衡，大家各取所需，相安无事那是最好不过了。”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夏先生，商界竞争只怕未必象围棋棋局那般理想化，大家各守其地，互有进退，相安无事。有时候，竞争还是挺残酷的，最终被淘汰出局的估计也不在少数。前些日子，如果不是你及时施以援手，‘新逸想’那边的日子恐怕就难熬了。”林其豫是过来人，对于市场竞争的严酷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想当年，林其豫白手创业，数度濒临破产边缘，虽说最终一一化险为夷，不过，当年那种刻骨铭心的艰难依然记忆犹新。
人老惜子，林其豫可不想让他的家人再受那份罪。
当然，这些话不好讲给夏晓数听的。
“大家一起努力，会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的，您老还是放手让林总他们去应对吧，您老也该安享晚年了。”
“但愿吧……”说着话，林其豫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关于市场制衡的话题，二人好象聊得不是很投机，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东西已经送到，林其豫微感倦意，客套一番之后，老先生起身告辞了。
夏晓数十分客气地将林其豫一行一直送到车上，看着林家豪车渐行渐远，他这才转身回到店里。
……
吃罢晚饭，石辛芹没有象往常那样上公园散步，而是陪着孟大夫在院子里闲聊了一会儿，看着夏经理端着两大盘水果打厨房那边过来，赶紧上前帮着接了一盘，就手摆放在孟大夫近前位置。
“你们听说了吗？对门‘瑚越堂’又换了位门店经理，听说是公司总部那边对前任销售业绩不是很满意。”石辛芹随口说道。
“是吗？原先那位颜经理听说这会儿正在总公司接受转岗培训呢，这走马灯似的换人终归也不是个办法啊！”随手拿起一瓣西兰瓜递给孟大夫，夏晓数随口回应了几句。
“着急了呗！咱们这边的医疗器械、保健品还都没上架呢，他们就急成这样了，唉！其实，钱挣多少才是个够啊！想不开，还是想不开……”谢过夏先生，就手接过西兰瓜，孟大夫插了几句嘴。
话怎么说都成，“瑚越堂”总这么换人到底还是引起了夏晓数的担忧。
第478章 发福利了
家中临时有事儿，一下班，杨雨邺就乘车回家去了，这会儿没在。
忽然听闻对面同行又更换了一位门店经理，夏晓数不由地想起自己跟包子铺于老板那番谈话。
“估计于老板还不知道这事儿呢！自打颜经理被调回公司之后，‘瑚越堂’那边估计跟于老板也疏远了许多，说不定还影响到他的实际收入了呢！怪不得他还特意上店里跑了一趟，估计也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有些话，他也不会跟我明说的，不过，总的来说，他到底还是好意。”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夏晓数开始寻思着最近得留意留意“瑚越堂”的动静了，作为同行，他可不想店与店之间因为同业竞争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制衡，这应该是目前最为妥当的办法。
夏晓数觉着自己得有所准备才是，实在不行，改天约方阅娟出来坐坐，听听她那边怎么说。
就着新任门店女经理的话题，三人闲聊了一会儿，随口客气了几句，孟大夫起身出门上大街上遛弯去了。
瞧着孟大夫走远了，石辛芹对夏晓数说道：“夏经理，今天孟大夫不是出诊了半天时间吗？我想着咱们的销售额应该多多少少会减少一些，不承想，收摊之后我算了算，反倒还多出几千块钱的流水，照这样下去，将来医疗器械、保健品之类的货品这一上架，对门还真有些吃不消呢！”
“你确定没算错？”夏晓数也觉着有些奇怪，随口回问了一句。
“应该没错，我算了好几遍了，想着有些客户虽说不是孟大夫的病人，却也慕名而来，估计是冲着咱们店中药材来的，洁净、药效明显、价钱还都差不多……换我也会舍近求远的。”石辛芹随口分析了一下。
“有道理！甘大叔他们在进货、筛选、精加工……诸方面严格把关，咱们售出的药材品质肯定全是一流的，最近只顾着打理杂事儿了，真还没仔细琢磨这事儿呢。照这样算下来，甘大叔他们三位的工作量自然就加大了好几倍了，唉！怪我，从来没有想着给他们发点儿奖金、补助什么的。”心下觉着有些亏欠了甘九冒他们三位了，夏晓数自责了几句。
“这怎么能怪你呢！摊上你这么好的经理，是我们大伙儿的福气呢！挣多挣少的，其实也没什么，关键在咱这儿上班，心情特别愉快，这可不是发多少奖金能换来的，如果方便，不妨发点食用油、大米什么的，大伙儿就很开心了，我看其它店偶尔就这么发。”石辛芹还挺体谅夏经理的。
“怪我，只顾着瞎琢磨了，把正事儿都忘了。咱们店收益逐渐增多，是应该给大伙儿发点儿福利了。”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有点表示就行，其实，大伙儿还是冲着咱这儿的人文环境来的，估计大多数客户也是同样的心理。”
“是吗？我也得保证大家的收益多少有些增加才是，对了，跟你商量个事儿，我在外面开公司的事儿想必你也知道了，这店里店外的多亏你精心打理，过两天，我给常副总那边打个申请报告，由你出任咱们店的副经理，不知你意下如何？”夏晓数笑着问道。
“谢谢夏经理信任，我当然乐意了，不过……吴阿姨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不会的，吴阿姨就是不想在家闲着，她到底上了年纪了，没别的心思，那我明天就把申请报告交上去了。”
“谢谢夏经理！”
“不客气！”
“那你先坐着，我回屋看书去了。”说罢，石辛芹起身上楼上看书学习去了。
将茶摊收拾了一番，夏晓数也上街上遛了一圈，最近几年，丽石城营建得越发美丽可观了。
放眼四周，夏晓数忽然觉着“始仲”公司的突然到来未必就是坏事。
假如钱一家所描述的大数字工程是实情的话，相信不出五年，丽石城只会变得更加现代化。
至于由此引发的本地公司的紧张情绪，相信终归还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夏晓数喜欢这个美丽的城市。
……
夜深人静时分，夏晓数试着开始拆解林其豫拿来的测绘仪。
跟“衡微”相比，袁葭敏主持研发的这款体积要小巧一些，操作方面似乎更加便捷，而且在造型上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完全符合人体工程学方面的理论规范。
不过，夏晓数觉着这些方面好象意思都不太大。
两个多小时过后，夏晓数发现，袁葭敏的整体设计思路还是逊色“衡微”不少，最为关键的是，“轫芒”大量使用了一些技术等级略微低一档的电子技术。
夏晓数猜测，这些电子模块技术应该是“轫芒”自己的专利技术。
如此一来，“轫芒”新近研发的测绘仪的售价自然也就降下来了，于销售而言，的确的价格方面的优势，但是，这可是高科技产品呐！拼的就是功能和未来使用前景，这打的那门子价格战啊？
“不知道这是袁葭敏的意思呢，还是小林董事长的意见，如果是袁葭敏的意思，那她真是犯糊涂了。”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夏晓数已经跟袁葭敏关系处得相当不错的，他可不想看着袁葭敏将来因为此事再受什么牵累，管它什么商界禁忌呢！明天得约袁葭敏聊聊这事儿，实在不行，夏晓数打算帮着袁葭敏将那部测绘仪好好修改修改。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着袁葭敏他们的设计方案，夏晓数找来纸笔揣摩了半天，一个多小时过后，夏晓数觉着挺为难。
同“始仲”公司类似，袁葭敏他们新近推出的这款测绘仪设计思路整体上也是显得比较零乱，夏晓数试着变换不同的思路统筹了一番，结果，他发现，如果自己打算将这部测绘仪修改得更加合理一些，除非推倒重来。
“看来，袁葭敏他们团队在这方面不是很在行啊！人不得全，这也难怪，再强的技术团队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第二天，午休时分，夏晓数约着谭悦诚一起上超市购买了许多食用油、上好的香米、饺子粉，开着车上鱼鼓村给甘九冒他们三位送去。
“你给我们开的工资已经不算低了，怎么还想起发福利了？”甘九冒笑着问道。
“都怪我，不记正事，应该的，应该的！”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第479章 带徒弟
秋日暖阳正盛，阳光播撒在身上给人一种清爽温煦的感觉，天边，白云如雪，空阔辽远的天空被映照得蔚蓝蔚蓝的。
骆乘乡正在房顶晾晒药材，居高临下地瞧着夏晓数在院子里从车上往外搬东西，耳边听着人们在那儿议论着福利什么的，骆乘乡心下还觉着挺奇怪，冲夏先生高声打了声招呼，他倒是没说什么。
莫扫芸正在仓库里登记药材变动情况呢，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连忙出门瞧了瞧。
“呀！还有我们的福利呐？村里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能发点儿东西，长这么大，我这是头一回往家领福利呢！这感觉，啧……挺新奇呐！”
“怪我，都怪我！呵呵……如果不是石辛芹昨儿提醒，我到现在还犯迷糊呢！您三位这工作量比之前可是大多了，店里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其实，这段时间店里的收益还挺不错的，我也学着其它公司给大家发点福利，东西不多，略表心意而已。”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都是自己人，其实没必要这么客气的。”说着话，甘九冒将三人的福利全都拎到厨房那边去了。
收入渐丰，骆乘乡的心境变得明朗了许多。
看人们在院子聊得挺热闹，将房顶的药材拾掇拾掇，骆乘乡顺着扶梯下来，同大伙儿围坐在桌前闲聊了一会儿。
看着大伙儿都到齐了，夏晓数跟人们商量着准备增加人手。
“我大体比对了一下，之前呢！‘瑚越堂’曾经涵养过多位著名中医，给的薪水也挺高的，那段时间，应该算是‘瑚越堂’的黄金发展时段，后来，那批大夫因各自原因纷纷离去，后期再没发现有什么出色的医生，再加上其它因素，‘瑚越堂’也重新调整了发展方向，现如今，该公司各家分店已经没有多少位坐堂大夫了，继续上班的，医术大多都平庸得很，久而久之，该公司的中草药销售所占比例也大幅缩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重走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听你这意思，咱们这是要继续扩大收购的种类和数量？”莫扫芸脑子转得还挺快的，当时就听明白了。
“可是，我听说，公司那边也应当是孟大夫医术十分了得，其它分店要么干脆不设坐堂门诊，要么就是医术平平，治个头疼脑热的或许还行，一碰到疑难杂症什么的，立马就抓瞎了。现在的中医院已经相当发达了，人们还是选择上那儿的人多。”骆乘乡似乎有点儿不同的想法。
“所以啊，我打算劝说孟大夫带徒弟，不过，前段时间看他那反应，好象对这事儿好象不大感兴趣，没办法，以后啊，大家都帮我多留点心，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中医大夫，只要薪水双方能谈得拢，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看好中医药的未来前景。”夏晓数笑着回应了几句。
甘九冒一直坐旁边静静地听着，听到这个话茬儿，他在旁边插了几句嘴：“成就一位优秀的中医大夫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天分、专业基础、毅力……方方面面都得差不多点儿，而且，没个十年八年的历练，很难有所成的。”
“叔！您老说的是。不过，咱们有咱们的办法，可以大大简化筛选优秀学员的程序，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呢，另外，孟大夫传授医术的方式方法也可以尝试一种全新的教法，或许，我们还真有可能比较快速地培训一批挺优秀的中医大夫呢！”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哦！说来听听！”甘九冒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的。
“咱们店生意不是一直挺不错的吗？每隔段时间，总有年轻人过来求职，好多还都是正经中医专业毕业的呢，刚刚走出校门，短期之内想找一家方方面面都比较合适的医院其实还是有些难度的，尤其那些外地学生，人吃马喂的，不能总跟家里要钱吧，就算是在咱店里打个杂，只要工资还算说得过去，他们也乐意。”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听你这意思，你打算从这些人当中挑选几位给孟大夫当徒弟？”甘九冒随口问道。
“差不多吧，以后我们大家再遇上类似的年轻人，可以直接推荐给我，我呢，已经编制了一套‘潜质良医’人才筛选程序，这套程序是我参考了许多大医院选拔医生的考题用数学方法提炼而得的，管夫人在这方面帮了我不少忙，她已经找专家评估过了，理论上没什么问题。”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真有你的！这玩意儿都能用数学方法搞出来，厉害！”莫扫芸由衷地赞叹道。
“那……孟大夫具体上课的时候，也有类似的软件程序？”甘九冒好奇地问道。
“是的，中医医术传承如果采用传统的方式非常耗时间，其实，这其中有大量的时间全被浪费掉了，大家想啊，那些年轻人既然能从中医药大学顺利毕业，除了经验尚有欠缺之外，他们能差到哪儿去？系统、有重点、时有突破地教授既节省了时间，同时还提高了教学质量，另外，有那上班已经好多年，医术一直鲜有提高的在职医生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快速提高。”夏晓数笑着解释道。
“这倒是个办法……市里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中医院，医术平平毕竟是大多数，这些人当中，不一定都是资质平庸之辈，或许，经你这种特别的方法一点拨，还真有可能点石成金呢！”甘九冒到底是中医药方面的行家，虽说没有亲眼见过夏晓数所说的那两套程序，不过，他相信，夏晓数精心设计出来的东西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听你们这意思，‘歧宝堂’这往后就在中医药方面寻求大发展了？我怎么觉着还是医疗器械、保健品之类的货品利润更大呢？你看人家‘瑚越堂’，不就靠那个发了大财了吗？怎么？你那店里以后不再销售此类货品吗？”谭悦诚有不同看法。
“目前‘歧宝堂’在这方面没什么优势，穆经理那边的医疗器械、保健品之类的货品一直没什么销路，现如今，除非遇到老客户，一般情况下，她几乎不再进新货呢！”夏晓数随口解释道。
略微停顿了一下，夏晓数接着解释道：“另外，站在‘蚂蚁攻略’的角度看啊，我们当下只能将中医药业务扎扎实实做好，让咱们的各家分店成为市民们首选之地，我仔细算过，仅此一项，公司上下年收益也是相当惊人的，谢婷毓仔细研究过，‘瑚越堂’那边在经营方面其实存在不少误区，做了许多无用功，在这方面，咱们不能步他们的后尘。”
“原来如此！有道理！”说着话，谭悦诚不由地点了点头。
“所以，咱们仓库这边得增添些人手呢，你们三位考虑考虑，是不是得开始带徒弟了？”夏晓数笑着问道。
“这……没有合适的人选啊，所托非人的话，只怕会影响中草药的品质呢，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口碑，可别再因为这事儿再给搞砸了。”甘九冒到底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