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六零农女逆袭记(2)
蔺箫一看这个亏心的女人这是先发制人,看她还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由怒从心头起,歘一下儿揪住她的头发抓住一大把,下力的一顿,周世华就怪叫一声:“你干什么?”
蔺箫冷笑道:“干什么?你心里不明白吗?”
“你这是欺负人!”周世华翻拍一掌,看热闹的人那么多,她不能落下风,一定得镇住这个女人,这两口子没有什么能耐,就会卖女儿。
想到在门房藏着的人,她就大喊一声:“有强~盗!救命!”
她叫来的那三个壮汉迅速窜到正房来,冲进屋里,这三个人就是周世华的弟弟还有他找来捆绑雷继花的其余两个。
凶神恶煞的样子扑向蔺箫。
蔺箫一脚一个全都踢在了软肋,挨刀的猪一样的惨叫,响彻着冲出门外。
看热闹的人们已经冲进外屋,屋里的惨叫让人们震撼。
闹腾这样热闹,不要人通知自然就惊动队长詹光仁和村里的民兵连长林小虎,治保主任彭中辉,全都跑来了,支书刘健随后就到了。
哪个干部敢不负这个责任?蔺箫自己算就了根本不用她动,这不都来了嘛!
周世华赶紧告状:“主任!队长!支书!这个女人是土~匪,她是要杀人的!快救命啊!”
三个男的也喊蔺箫是强~盗,求救命。
一时怨声载道,和这些人家好的村民赶紧帮腔:“就是!就是!一个女人打倒这么多人不是强~盗是啥,就是土~匪下山了!”
一看地上倒着的三个人,个个屈死鬼的样子,治保先开口,对上雷继花的母亲,也就是蔺箫怒声的问:“你什么人?敢到我们村闹事?你怎么这么能打?一定是黑~五类吧?”
蔺箫嗤笑一声:“你们村黑~五类有我这个力气,让他们打打看看!”
几个干部立即就怒了:“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你打了人还有理了,横什么横,也许你就是土~匪,山里还有土~匪呢,除非土~匪这么能打!”
“对啊!你们看看谁一个人能打倒四个人?”
干部这样说,人群里跟这些人不对付的可不会帮腔,和他们对付的自然就帮腔了。
“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林虎怒喝一声,立即上来三个人,歘歘歘的就要动手。
蔺箫冷笑一声:“我是周世华的亲家!”
众人皆是一怔:“什么亲家?”
刘健惊讶的一问,脸色奇怪,亲家怎么上来就武把抄?这是什么见面礼:“周世华这样三个傻儿子,能有亲家?”
刘健的脸怪异,他是听到了点儿风言,说有人给彭家傻儿子说亲,她就奇怪了彭家的傻小子有人给媳妇?不能自理的人还要娶媳妇?他就觉得可笑,谁家得有多傻,把闺女填猪圈,也不进这个家门!
“我的女儿进了她家五天了,不办婚礼不要送亲的,周世华说她的儿子在部队当兵还是班长,我女儿也就同意了,媒人说给二百斤包谷当聘礼,家里也不富裕,就不办婚礼了,也不用我们来送亲,我们挺相信媒人说的话,也就没来。”
可是我女儿走了当天半夜我就做梦,我女儿说她被害死了。
当时我还没信,以为是担心孩子造成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今天可是第五天了,我女儿也没有回门,我天天做梦就是那个女儿哭诉的梦,我实在坐不住了,就来看看。
我要见我的女儿,我喊她的名字,周世华就发毛了找了这三个人来捆我。幸好我力气大,他们没有绑得了我。
我就是要见我女儿,她就不让我见,这是什么意思?明显的有鬼,我正要去报~警呢,你们大队干部就来了,你们解决也行,我就是要见孩子一面解除我的疑惑,如果孩子好好地,我就回了,支书你们能不能办到?”
周世华尖叫:“支书!你可不能信她的!她说的话都是她编的,什么亲家,她就是土匪!就是抢劫未遂,编瞎话骗你们,快快把这个土~匪打死!不让她祸害全村!”
人群里又有帮腔的:“对对对,她就是土~匪,快快打死,不能让她祸害我们大家!”
难道刘健是傻子吗?他不会听出门道儿吗?这个女人说的话让他想起几天前的传言,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
这里边一定有问题,他可不敢随便抓一个社员,是会犯错误的,他可不能因为被人误导犯错误被开除党籍。
刘健已经放缓了态度,问道:“这位同志,你们两家成为亲家是谁的介绍人。”
蔺箫说道:“你们村的乌媒婆。”
刘健吩咐民兵:“去叫乌媒婆!”
民兵跑的飞快,乌媒婆离这里也不远,乌媒婆听说这里有热闹,正往这里赶着,她给人说媒才回来,听到有人找上彭家门,不由得有些心虚。
担心自己有事,怎么也坐不住,急急的赶来,民兵跑的快,差点和她撞上。
她骂了一声:“死犊子你敢撞老娘!”
定睛一看是民兵庄小胖,吓得眼仁儿一缩,小胖没有跟她计较:“支书叫你呢,我是着急跑得快。”这就是解释,乌媒婆骂人他也是恼怒,可是还真不能得罪死媒婆,媒婆的嘴,鬼子的腿,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小胖压着心头的怒火:“快走吧,支书等着呢。”
乌媒婆急忙问:“支书找我啥事?”
小胖说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邹媒婆感觉事情不妙,她这个媒人就仗着骗,说实话媒就做不成,媒人就是两头瞒,不骗不成婚!
可是周世华前两天找她,说她这个媒人做的骗了女家,让她否认做过这个媒人,让她矢口否认,谁问也不能承认,务必得保密,烂到肚子里。
不知道这个娘~们儿搞的是哪一出儿。
乌媒婆惶惶然,心里悬着,腿有些软。
进彭家的门儿心里打鼓,就被门槛子绊了一个大狗趴,差点没有栽掉牙。
刘健看乌媒婆进来,脸子一下子就冷了,他指指蔺箫:“乌媒婆,你可认识这个人吗?”
乌媒婆头摇得想拨浪鼓:“不不不不不……不认识!”邹媒婆眼神慌乱,逃不过支书的眼睛,一看就是认识,有什么鬼不敢承认,看来是大有文章。
刘健的脸子一下子就像挂上了冰碴:“说实话,东骗西骗的,假话连篇,让你骗的出了人命,我看你的小命儿怎么保?”
因为周世华不承认,刘健已经猜出七老八成这里边大有猫腻,难道是真的出了人命?他这个支书可是要担责任的。
有人命可不是鸡毛蒜皮的实事情,领导不担责任谁担?
当干部的最怕出了违法乱纪的大事,你怎么管理的村子,怎么领导的村民,村民违法乱纪就是领导的罪过。
出了人命大事,当干部的吃不了得兜着走。
乌媒婆看着刘健的脸那么黑那么冷,好像是天塌了,乌媒婆本就心虚,平常做点子伤天害理的骗人的事情,想想腿更软了,难道她骗来的姑娘寻了短见?难道周世华让她保密是因为媳妇儿寻短见了?
乌媒婆想想就要吓傻了,这个媒做的实在也是太缺德,哪个小姑娘会跟个傻子过,不死才怪。
邹媒婆越想越后怕,腿肚子转筋,浑身冒冷汗,这次慌说大了,要是死了人,也就得贪公司,可得进监狱。
周世华真是坑人,让她这样骗人家女家,乌媒婆六神无主了,咕咚!就给支书跪下了:“救命!支书救命!是周世华让我骗的人家,不是我自愿的,我不想帮她,她就说要把我孙子扔井里淹死,我怕断子绝孙,才帮她骗人,骗人不是我本心,是她要挟我的!”
周世华眼里闪过刀子:“乌媒婆!你胡说八道什么?根本就没有的事,我不认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骗婚的事,你跟这个女人合谋来诬陷我,就是因为你她要借我二百斤粮食我没有借给你,你这就翻脸无情来害我了!”
蔺箫戏谑的看着两个~奸~人的狡辩,事实胜于雄辩,没有不透风的墙,事实就是事实,谁能抹杀得了?
想抵赖,也得有那两下子,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他们连这个支书也是唬不住,莫说是到了法院。
“够了!”刘健断喝一声:“都挺能瞎编的!乌媒婆!你是个什么东西以为大伙儿不知道吗?周世华,赶紧让雷继花见她母亲,你赶紧把人交出来!”
上哪儿找人去,雷继花死了那天夜晚,周世华的弟弟就把尸体弄进山里挖坑埋了,坑挖的不深,估计身体应该臭了。
周世华支支吾吾:“没有的事,真没有这个人,她能把女儿给我们的傻子?她说的全是假话,她就是想骗我家的粮食,支书你可得明察秋毫,是她们诬陷我,支书给我做主。”
蔺箫懒得看他们扯皮,立即出声制止她在说下去,有什么用呢:“周世华你闭嘴,事实胜于雄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有因就有果,因果循环差不了的,报应不爽。
主任赶紧报~警吧!”蔺箫的一句话人在场的人全部震撼,干部是不愿意报警的,只要村里出事就会影响他们的前途,不如村里私下解决息事宁人,免得上级知道了会处分了他们干部。
主任恨声说道:“有什么事就报~警?报什么?就冲你一个梦,就认为有人命了?这是封建迷信!你的证据呢?乱报警搅闹政府?该治你的罪!”
主任是周世华的小叔子,他已经知道了他哥哥家干的事,出了事当然得找架托,有治保主任给她兜底,所以周世华就敢抵赖,也没有想到雷继花的母亲找上门来,如果实在难缠,就再给二百斤粮食打发了。这个人就算失踪了,没有苦主。这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周世华认为是很好混过去的。
这家人就是傻子一样,嫁女儿不相家,不看人儿,得了粮食就让人把姑娘领走,以为他们家永远不会找,谁知道这个女人突然上来?
雷继花在委托蔺箫的时候,蔺箫已经问好了她的埋尸地址,彭家的住址,媒婆的情况。
因为郑小兰根本就没有问这些事,就让人把女儿领走了,她不想让女儿回家住一天,吃走一顿饭她也疼得很,她是不想让女儿回来了。
雷继花为什么不想活,可不是没有原因的,就郑小兰那个态度,雷继花只当她不是亲妈,可不想活下去再让她卖一次,只要惩罚害死她的人。
蔺箫冷笑:“我知道你为什么向着周世华,你是她小叔子,这就是你知情吧,因为是你的后盾她才这样嚣张。”
蔺箫鄙视的一笑:“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抹杀不了,想把我灭口,你也办不到,我家里的人已经去报警了,我就是心里气愤想先来收拾一顿这几个害死我女儿的恶徒,谁向着她也没用,人命大案,可不要掺和,别落得成为同案犯,进监狱,不但官丢了,还得坐牢,留下污点儿,这辈子就完了!”
蔺箫连讽带刺,冷笑连连,这种小赃官,在农村可是有的,助纣为虐为非作歹,就那么点儿破权利还要压迫百姓?
真是自不量力,找死啊!算个什么官儿,觉得自己是土皇帝了?惹事也不能惹得这么大,这是人命,难道他是法盲?竟敢护着歹徒,这种人不受教训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包庇坏人没有罪吗?
他可真是异想天开,你护着这样的人干什么?以为是你哥们儿?就不能明白那是给你找病的丧门星,你得了她什么好处?没有好处还被连累就是二百五,也是认为社员都是愚蠢的,唬人的时候那么容易,以为死八个也是白死吗?
为什么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呢,多少年后杀上来一个蔺箫,这就是时辰不到不报,时辰一到一定要报。
不做亏心事,自然就不能报应,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觉得不能报应,这就是恶人的心理状态,怎么就老有干缺德事的。就是认为没事。
不会暴露,不会报应,不会被人知道,瞪眼不承认,谁能奈他何?
蔺箫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早就瞄着周世华的行为,周世华频频的给治保主任使眼色,眼里的凶狠,满腹的杀意。
是示意让治保主任打杀她。
难道以为她是全村的主宰了?当着这么多人就要打~杀一个大活人,所有人都没有眼珠子?别人都是瞎子?聋子?看不见你们杀人?周世华这个女人还真是法盲,要不胆子就这么大,骗人家好姑娘给她的白痴儿子,真是异想天开了。
真是无法无天了,就一个治保就是天大的架托了,可要保她杀~人放~火无罪了?
第782章秀才都是吃软饭(1)
蔺箫好笑,这个女人真是害死了雷继花觉得是没事人儿一样,又想把她打杀,试想这个时代谁敢当众打杀人,有国法在,杀人偿命,谁会拿命换命?
周世华害死雷继花才五天,她就一点不害怕还要出人命,那个治保可有那个胆子?谁那么没事就想把性命搭上?
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谁都能掌控?这魅力也是太足了吧?
吓死那个治保也不敢,有职务的可不是莽汉,也不是山大王,都顾及自己的前途,能为别人去搭上自己吗?
绝对是不可能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想的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为了掩盖你,杀人灭口,能吗?
支书当然不信蔺箫说的做梦是真的,可是周世华交不出雷继花,让支书心下疑惑。
“周世华,雷继花在哪里,你赶紧让他出来,人家的母亲要见孩子,你不能不让见吧?”
“支书!没有的事,他们家的闺女能给我儿子这样的傻子,谁信呢?他们真是合谋想讹我们家的粮食,就编了这样一个故事来蒙骗你们,乌媒婆真的胡说八道,她就是能骗,也得能骗的了眼前这个狠毒的妇人,一个人打倒这么多人,这样的人谁能骗的了?
周世华说的句句是理,她绝不会承认她家领来一个媳妇儿。
只要不承认谁有办法儿呢?只要你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就是这个狠毒妇人的绝招,这几天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攻守同盟做得坚固,咬牙起誓,谁也不出卖谁。
至死不承认,承认了就坏了,不承认啥事没有。
她还以为法律是儿戏呢。
政法是好对付的,以为是她自己家呢。
说到底就是一个法盲,不知天高地厚。
支书气笑了:“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说你害死了人,做得是那样吧,你交不出人来,用否认打掩护,你如果把人害死了,你怎么掩盖也是白费,那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人命关天,你负隅顽抗,后果的不堪设想的。
你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害死了人,就赶紧投案,还能减轻罪名,如果畏罪顽抗,罪加一等或是几倍,后果非常的严重。”支书算上是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希望她不要负隅顽抗,这也关系他们领导的前途,不能因为罪犯搭进他们几个的前程。
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事才好,谁也不愿意出事跟着抹黑。
周世华知道罪孽不轻,怎么也得坐牢,当然不能承认,可是心虚,脸色已经煞白,浑身冷汗涔涔,心抖,手脚抖,全身都抖。
谁看不出她的害怕?一派心虚的表现。
“你怕什么,矢口否认,能否认得了吗,她就是要见见孩子,你为什么不让见?”支书真的怒了。
气愤这个女人是真的干了缺德事,不然不能这样心虚,逃得了吗?
真的做了能掩盖起来吗?
“没有的事!”周世华还在顽抗。
“不可救药!”支书怒声道。
“林小虎!这事儿我们解决不了,去报警吧!”这事真的管不了,维护不了这个人,这个法盲,自然就不懂出了事应该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一意孤行,坚持作死之路,当初蛮干不计后果,这胆子也是太肥了。
既然不能私了,自己真的不能护着这样的人。
治保急忙拦着林小虎:“哪有多大的事呢,还是私了的好!支书,还是尽可能私了吧,立即商量着怎么解决?”
支书打个手势是让他闭嘴:“我们担不这个责任,别把我们几个都搭进去。”
治保还有要演戏:“周世华,如果有这么回事,就赶紧让孩子出来见她母亲,隐瞒事实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让孩子出来吧,见见家人,不就得了。”
支书知道治保向着周世华,到了这个份上还向着个啥劲儿,也不怕自己背上黑锅?
支书不耐烦的呵斥一声:“报警!少说废话。”
治保的脸青红二白,窘然得讪讪。
林小虎看向支书,支书点头,林小虎大步走出,很快消失视线之内。
镇上的民警来了后,觉得自己是处理不了这样的案子,只有报上边,警官来了问了情况,所有的嫌疑人都被带走。
最后水落石出,找到了雷继花的埋尸处,事实胜于雄辩,几个罪犯只有老实交代。
周世华是阴谋策划者,判了十年监禁,乌媒婆五年监禁。
这是法律的制裁,雷继花是自杀,没有给她偿命的。
暴露了那个治保知情不报,被撸了职位,周世华没死也是身败名裂了,也不知道雷继花满不满意,她已经走了,这再也不能和她联系上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周世华那样的人就是应该死的。
也就是这样的结果,总比白死了强。
蔺箫带着缪帧羽来到了古代一个秀才的家里,秀才张伟基,膝下只有一女张慧贤,妻子常玉云。
秀才本身有父母俩哥一弟,哥四个,还有姐妹二个。
妻子常玉云被婆婆嫌弃,没有给秀才生儿子,成了一大罪名。
婆婆龚氏,张长河是张父。
张伟基的大哥张伟宏,在镇上铁匠铺管事,大嫂何氏。一儿一女,在镇上有房子,一家人住镇上。
二哥张伟显,在县城一个铺子当掌柜。二嫂史氏,两儿一女,也是在镇上住。
张伟基是老三。有个姐姐出嫁了。
还有一个老四是张伟基的弟弟张伟宏,在镇上饭馆当掌柜,娶了饭馆老板的女儿詹氏,两个儿子。
一个妹妹张乔,是其母龚氏的老来女,从小娇惯长大,已经十七岁,在这个时代就算老姑娘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高门不成低门不就,她想要的,人家不要她,人家想要的,她不要人家。
就这样蹉跎下来,从十一二就开始找主儿,五六年了,就是没有合适的主儿,就是她们母女一心想攀高,找不到合适的门路。
一拖就是几年,龚氏急的要死。
一门儿心思等着找进士,让她哥得中了给她找,这姑娘的心思真是高。
张家有二十多亩地,产的粮食也就够糊口。
哥四个有三个不在家的,老大老二和老四不是掌柜就是管事,都是有点儿有水分职业,月钱很高,还能搂点偷点的。
三家都住在外头,赚的钱说是都挑费了,也不往家交几个。
几家都有孙子,哪个媳妇儿都比常玉云吃香。
常玉云的父亲也是个秀才,是个教书先生,开了一个小学馆,一年有百十两的收入,其父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看张伟基聪明有头脑,学问好。
常父看重,选了当女婿,拿出了七成的积蓄给闺女做了嫁妆,几十两银子的物品,压箱底的银子三百两,嫁到张家十三年常玉云兢兢业业。
经管二十亩地,砍柴做饭洗衣喂猪狗。家中就这一个媳妇儿,伺候公婆也是她的事,常玉云虽然是秀才的女儿,在家里却是干惯了粗活的人,因为是秀才爹,家里还没有男人,也有十来亩地呢,经管地也是她的事。
到了婆家常玉云还是去那个辛苦的,她老实厚道,对人真心实意。
镇上那几个媳妇儿农忙的时候没有一个前来帮把手的,越到农忙越不回来。
等着农闲了就回来拿粮食,专拿细粮,剩下粗粮。
家里婆婆公公秀才吃的是细粮,小姑子被婆婆公公娇养,吃的跟老人的一样。秀才也要吃的。
只有常玉云母女吃的是粗粮,他们娘俩吃的谷子高粱龚氏不让去皮,连外皮磨碎了做饽饽吃,干活的是这娘俩,吃糠咽菜的也是这娘俩。
常玉云在娘家没有吃过糠皮子,到了婆家就是吃糠咽菜,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从断奶就吃糠饽饽。
她是个老实人只知道干活,言语少,对婆婆丈夫都唯命是从,咽不下糠饽饽噎的掉眼泪,也就忍着,看着孩子大便困难,也是干上火。夜里偷着哭一阵。
那个秀才天天的读书,就是想中进士就一步登天了。
自从常玉云进门,龚氏就撒手不管秀才的开支。秀才读书的一切费用都是常玉云出了,龚氏说没钱是真的,二十亩地的粮食被几个在外的人家拿走好的,常玉云这个经营地的却沦落的吃糠咽菜。
秀才并不瞅也不问,那么小的女儿吃糠饽饽,自己吃的是白米饭和白馒头,他也下得去,说什么女人就得勤俭持家敬老爱幼。
真是恬不知耻!常玉云傻狍子还以为秀才是读书人,是丈夫,就应该吃好的,媳妇就得听婆婆使唤,忤逆就是大罪,就是七出之条,她被那个秀才爹教傻了。
几个哥们儿挣钱不交家,粮食回家拿,地是她一个人种的经营的。秀才没有收入,,就花她的嫁妆银子,成亲十几年,三百两分成十几年,一年只有二十几两,根本就不够干啥,秀才花钱还挺狠,钱到手就没。
她的嫁妆也都当光了,现在没有钱了秀才对她就冷冰冰的,脸子总是黑的。
她娘心疼女儿,也是为了留住秀才的心,她娘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惦记闺女,就往这里填坑,
三百两银子五六年就败害光了,这几年都是她娘家接济,盼着秀才高中,女儿好脱离困境。她秀才爹争的银子全花到了秀才身上,也没有换来秀才的笑脸。
人就是糊涂的,总是抱着希望,希望好,希望飞黄腾达,希望站在高处,希望人们看得起,希望日子越过越好,诸多的希望让人认命,甘愿去奉献,甘愿做牛做马。就是为的那点希望,希望秀才知道她的好,记得她帮了他多少年。
你是这样想的对他做出看贡献,可是一个男人可不想记住被一个女的帮助,男人的自尊最忌讳女人对他做过贡献。
觉得是吃软饭,很丢人,可是他们就是占了女人的便宜占便宜,的时候觉得应该应分,妻子就是该为丈夫服务的,等着伺候等着吃好的,可别提女人做的贡献,听到了就觉得羞怒,被人一说就认为是揭短羞辱他,这样的心态的人,怎么会称女人的情呢?
剥削过女人的男人功成名就之后,恐怕女人记着他的落魄的时候难堪的样子,恨不能甩掉已经没了用处的妻子,好抹去他难堪到历史,喜新厌旧,停妻再娶,可以摆脱穷酸的印象,还可以再上一层楼,攀上富贵的岳家,还是个吃软饭的,却能光鲜靓丽,光宗耀祖,让人们羡慕他新岳父的权势,他也觉得是光彩。
这个张伟基就是这样一个货色,花着常玉云的嫁妆,还觉得那些都是铜臭。
用着人家的,还瞧不起人家的,以为自己是多高贵呢。
为什么得了第就休妻?没有用的妻子不能让她吃软饭。那么鄙视吃软饭,找个高门贵户的妻子不就是为的吃软饭吗?
吃的有滋有味,还自负清高。
那就是装模作样装的大瓣蒜。
这个秀才张伟基就是天下最无耻的那种伪君子,花光了老丈人的继续,前天老丈人因为劳累突发脑溢血,瘫痪在床了。
积蓄补贴了闺女,自几病倒,拿不出钱来医治,常玉云的母亲只有痛哭对待自己的丈夫,张家是一文钱也不能拿出。
张家确实没有收入。
常玉云一心为了丈夫读书做奉献,她父亲病危她就做不出一点儿奉献了,着急,觉得对不起父亲,只会哭哭啼啼。
龚氏听到她的哭声,不禁烦躁:“你说你吧,你爹还没死呢,你哭个啥,你是哭我们不死你爹前头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你娘呢,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是张家的人,死了是张家的鬼,你爹是应该你管的吗?
一个女子只能为夫家考虑,才是真正的贤良淑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眼里应该只有丈夫才对。”
龚氏的责难吓得常玉云赶紧收声,她有一点儿悲伤就会遭到龚氏的怒斥:“哭哭啼啼的,破家败门,一脸的晦气!”
龚氏知道她爹一瘫,这个媳妇这再也没有用了,她再也没有对这个媳妇有好感了,自己的儿子需要一个富裕的岳家帮衬,赶考需要大笔的钱,谁给出呢?
家里拿不出来,一辈子也攒不上那笔钱。
第783章秀才都是吃软饭(2)
龚氏开始给儿子张罗再娶一门妻或是妾,只要有钱就行,不管相貌如何,只要女子的嫁妆丰厚,最好是自带纹银两千两。
她想的倒不少,哪个农户能有一大笔财产给女儿添妆?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她就开始痴心妄想,没有妄想的人心,哪来的意外收入,这种贪心的人都是狮子大开口的。
龚氏夺了常玉云头上仅有的一根金簪,到了当铺你当七八两银。
这根簪子是她的嫁妆里唯一的一个念想了,常玉云忍着悲哀只有受着,她爹总说张伟基聪明,能够进士,她就是正经的官娘子。
从张伟基进了其父的学堂,常父就看他聪明也看好他的前程,早早的就抓住了这个人,给女儿谋划一个富贵的前程。
十一岁就给她们定亲,常父就在资助张伟基买笔墨纸砚的钱,吃饭不用花钱。
处处占着常父的便宜十几年了,供着他从一个小书生中得童生,三年前又中了秀才。
明年开春就是考乡试的时候,如果能中了举人,会试中了进士,女儿就熬出了头。
张伟基长得不错,纯粹的小白脸一枚,肩不能担,手不能提,虚心假意,善会伪装。
常父看重他聪明长得好,可没有考虑心地问题,那么多年女儿艰苦劳作,张伟基就没有怜惜一次,一个男人坐享其成女人的劳动成果,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品,常父就没有想过闺女的辛苦受的罪。
只为了女婿飞黄腾达给他扬名,显得他教书育人的本事,更显他是一个进士的老丈人,荣华富贵好像是他的。
果然书读多了就迂腐,不劳而获的男人,没有出过力的男人,就不知道妻子受的苦,不知道辛苦是什么滋味儿?
常玉云的母亲也是和常玉云这样过来的,也不会想常玉云是受苦,并未考虑女儿的状况,辛不辛苦,姑爷疼她不?
因为她自己是过来人,就认为女儿种田姑爷读书就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女儿就应该那样做,她的公婆等着享受,儿媳妇伺候着,更是天经地义的。
一个村姑如果是从小就锻炼出来的,成年后经营二十亩地不是多辛苦。
她的母亲也是这样过来的,亏得常父没能中举,中了进士也不会要这个村姑。
也是会去攀高枝的,找一个利于仕途的老丈人,飞黄腾达也是能迅速。
女儿傻狍子似的干,他挣点束修都培养了女婿,为的事什么呢?还不就是想改换门庭,占女婿的光,他也能光宗耀祖。
如今瘫痪在床,自己没有能力挣钱了,治病没有钱,女儿手里空空如也,最后一支金簪被婆婆夺走,给他的女婿去另娶妻去了,依仗他昏迷不醒,如果明白,不知道这个人后不后悔?
常玉云到现在还不懂后悔,以为是家里缺了银钱转不开,婆婆拿去救急了。
到现在还不醒悟男人对她不怎么样,她认为男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真是愚昧无知,真是可怜又可悲,女戒女训学过头了吧?
学成了傻子,成了没有一点儿主见的人。
看看自己身上的旧衣服,浑身的狼狈。
她一天到晚脚不沾地,种地经营地,伺候一家几口人,喂猪打狗挂做饭洗衣挑水,刷锅洗碗,没有一刻的闲闲。
心甘情愿,被骂觉得也是应该。
常父病的那么严重龚氏不让常玉云回娘家一趟:“不许你回娘家,你要记住你是谁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早就不是常家人,你爹有病应该找侄子照顾,也是怪你爹,这么些年怎么就没有过继一个儿子养老?真是一个毒性的人,一定是你娘不喜欢侄子们?”
这人得有多不讲理,如果过继了侄子,能给女儿那么多陪嫁,挣的钱能都贴补女婿?
这叫得了便宜卖乖,也叫忘恩负义,良心大大的坏了。
蔺箫现在闲着没事,就把常玉云经过的事实回放,看看张家到底有多不要脸。
蔺箫压着心中的怒火,就想把这个婆娘的嘴掰碎,这就是饭钢嚼铁,口蜜腹剑骗完了就嘴上飞刀,真是欺负老实人无罪。
常玉云一句也不敢分辨,一句嘴也不敢还,心里苦,嘴上不敢说。
这个婆婆既是母老虎,也是滚刀肉,更甚的是心黑狠辣的母夜叉,她的心明白,就是不敢反抗,自古至今,女人就应该被婆婆管制,女子嫁人后就再也没有自由。
这都是她母亲教育的结果,她爹嘴上挂着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孝敬公婆,不要犯七出之条。
迂腐的秀才也有她的爹一个,吃软饭她爹也算是一个吃的饱饱的。
她爹的秀才也是这样用媳妇儿的嫁妆,老丈人的资助成的,他爹一样对待了吃软饭的女婿。
他也认为这样是应该的,他爹愿望没有实现,继续在女婿的身上出现奇迹,指望他这个女婿中进士呢。
常玉云心里一片凄然,如果秀才中了进士。她这个婆婆龚氏非得让丈夫停妻再娶,常玉云软弱也能看透一点儿事。
就龚氏这个态度,能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常玉云浑身瘫软,想想家务事前路没有指望,将来不定落到啥份上,还有秀才的态度,自己也不会有好结局。
可怜自己的女儿,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她可是把人看得太好了,没有几天的时间,张家就喜事盈门,她还以为中了进士会停妻再娶,她也不想想张伟基拿什么中进士?她的积蓄花光,她爹不能再进钱了。
张家还需要她吗?现在想要的就是要她种地干苦活儿,当个奴婢使唤。
从他爹一病倒,张伟基就再也不进她的房间,看她邋邋遢遢的,像个要饭婆子,面黄肌瘦像个七十的老太太。
张伟基见了她就倒胃口,自己是秀才,怎么能和要饭婆子有牵扯。
还没有中举呢,就不要她了,龚氏迎接了媒婆商议儿子与白财主女儿千金小姐出身白氏的婚事。
根本不搭理她这个正妻,说什么纳妾需要正妻答应,再和岳家商议。
这次张伟基是娶正妻,常玉云可是要一边凉快去了。
现在,谁还拿她当人?倒不至于恨她死,她死了家里就少了两个劳动力。
常玉云的女儿十二岁了,看着母亲累那样,主动帮母亲干活,从五六岁就帮着忙乎,割猪草,捡柴、挖野菜,顶个半大人干活,常玉云心疼女儿也没辙,因为她的活儿太多,女儿也固执的要帮她。
这一家人受罪的就只有这对母女。
常玉云听到了媒婆和龚氏的谈话,明知道龚氏是要给张伟基娶妻,那样她算什么?
她的爹病了还在人事不省。
谁能为她出头?没有一个人,她的父亲有几个侄子,关系也不好,侄子们都生气她父亲的钱都偏了闺女,不给侄子一文钱,个个都不忿,恨不得她坏呢。
她可不敢去求堂哥们,叔叔伯伯们都不喜,她占了他爹的财产,没有过继侄子们,早就怨声载道,她落这样的下场,谁会心疼?
母亲一个人连父亲都照顾不了,根本就没有一个照面的,自己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自己怎么办,就是有儿子傍身也管不了他爹停妻再娶。
以为他停妻再娶得中了进士,没想到来的这样快,还没有中举呢,就停妻再娶了。
他娶了财主的女儿,自己还要再多伺候几个人,自己的女儿也得跟着倒霉。
这女人还是太单纯,那可不是多伺候几个人的问题,人家财主的女儿可不会做妾的,她就得让位了。
重要的是她的小命儿就要休矣。
张伟基的婚事办的特别快,说媒定亲成亲总共才三十五天,真是够快的,因为财主的女儿是个寡~妇。
挑着家过日子呢,带着一儿一女,孩子比张慧贤还要大着两岁,女儿十四,儿子十二。这个女人的丈夫死了三年。
家里也有点钱,有三十亩地,二十亩水田,十亩旱田。
女人有钱,说是有五千两雪花银。
嫁妆真是不少,整整的抬了四十八台。
一个乡村寡~妇有这么多财产,那可真是富婆。
可是龚氏不喜欢两个孩子,要是他娘的财产没有这俩孩子,那该多好。
女人的父亲是财主,原来陪嫁就多,又得了男家人那么多财产,还有那么多土地,龚氏当然眼馋,面上笑的好看,心里别提多嫌弃这俩孩子。
可是媳妇儿有银子,儿子需要。
不娶不行,明年赶考就需要银子,中了进士还得活动需要银子,想当官,哪里都需要银子。
龚氏是惦记这个财主的小女儿,才十八岁,再带二千银子的嫁妆,再来个百八十抬的,她也能穿穿绸缎,花花银子,过过财主的瘾。
可是那财主怎么会把那么小的女儿给张伟基那个三十岁的男人,要是他肯定高中财主也会动心,可是张伟基才是秀才,连举人的功名还没有呢,谈中进士岂不是儿戏,有几个能中进士的?
进士可不是大白菜,比万年的老山参还难寻。
龚氏惦记的是财主的这个小女儿,惦记不来,只有接纳这个寡~妇。
比张伟基还大了五岁,长得一般般,龚氏惦记的就是那些钱和三十亩地。
等这个女人嫁进来,真的是常玉云成了使唤丫头。
这个地主女儿白氏,是白财主的长女,从小就有丫环伺候,嫁人后还带了俩丫环,现在俩丫环一起进门。
有常玉云这个奴隶,丫环也不干活只伺候白氏和儿女,所有的人就等吃现成的。
可是龚氏这个家底能让财主的女儿满意吗?那是不可能的。
白氏吃饭都有条件,早晨要肉包子,白米粥、炒蛋煎鱼下饭,或是肉粥,煎蛋、荷包蛋、油炸黄花鱼。
中午,要肉饺子,一壶酒、四个菜。
要不就是米饭,八个菜,红烧肉、油焖鲑鱼,红烧蹄髈,烤鹿肉、炸鸡、几个青菜炒肉。
或是清蒸鲤鱼,五香牛肉,花椒片肉,烧鸭,还有几个青菜炒肉。
晚上是小馄饨,外加四个小菜儿。
这一天光给她摆货这些饭菜就得俩厨子。
常玉云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吃过,龚氏也没有多大的见识,只是在红白喜事上吃过几道菜。
白氏不出钱,只要吃的,龚氏为的是要她的钱,拿钱钱给她吃。
第一天,白氏就列出了菜单,龚氏吓得一哆嗦,看着那么一大篇,龚氏就觉得毛骨悚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不白氏拿给龚氏看,就是为的朝她要钱。
龚氏哪来的钱?一个农户。就那二十亩地,供着四五家人的口粮,吃的都不足裕,还有钱?龚氏就是为的跟她要钱,才娶的她,跟她要钱,龚氏不得气死!
带着四个拖油瓶,俩孩子俩丫环,五口子人就想干靠她的二十亩地,这不是扯淡吗!
这可是倒搭,你就是皇上他亲妈也不行,不是她没有,就是有八百万两,她也不会去吃亏的。
白氏让她看,她怎么会识字呢?这不是磕碜她吗?龚氏尴尬万分,不由得恼怒,可是她也不敢露出半分。
只有嘿嘿嘿的笑:“儿媳妇儿!我这老眼昏花的,怎么能看清楚,还是你念念吧,我听听。”
“哦!你老不识字啊!那我就念念你老听清楚。”白氏把菜单一念,龚氏的脸清白二湛。
龚氏可不是好脾气的人,为了钱他可以忍:“媳妇儿,你是不是还要顾一个厨子,常氏可没有那两下子,她都没见过那些好菜,她怎么会做呢,那些菜这只有大厨能做得上来。”
龚氏还以为白氏不定多么有钱呢,这下子可是要捞着了跟着这个媳妇儿捡点剩下的也比宴席不差什么。
这回可有口福了,天天得吃香喝辣的,有以后伺候,自己就是进士老太太。
没想到这个媳妇儿是来要账的。
龚氏浑身都是冰冷的,这真是晴天霹雳,冰水浇头,挨了打杠子不的闷棍,龚氏已经懵登。、
迟疑一阵,她终于回神。
白氏的咒语念得她耳朵嗡嗡响。
“她不会做?她怎么不会做菜呢?那不是白活了,有这么废物的女人没有?家常便饭都不会做,那还要她有何用?就卖去花楼得了,那个丫头挺好看的可卖个高价,把她们买个二三百两,够吃一个月的。”
龚氏懵:一个月吃二三百两,你掏钱?
第784章秀才都是吃软饭(3)
“什么?”龚氏瞪大双眼,把她们母女卖了?上哪儿去找扛活的,那个丫头怎么能卖呢?等伟基高中,还要把那个丫头送给大官做小,攀上一个当权的人物,靠她联姻飞黄腾达呢。
卖了,岂不是白搭了,伟基这个闺女还有大用呢,那是基儿升官的天堑之桥,怎么能卖掉呢,给三百两也是不能卖的。
常氏也不能卖,如果卖了常氏,得十两二十两的,家里的地没人种了家里的活儿谁干?常氏就是一个长工,雇一个长工一年多少钱呢?
龚氏满脸的笑:“儿媳妇,她就是一个妾,你夫君也不会登她的门,她就是一个长工,家里的活儿她全包,卖了她不合算,小丫头子不能卖,你也知道她长得好,等伟基高中,就把她送给一个高官老头子做小,好让伟基高升,得个好职位,就是卖一千两也不合算,我们的荣华富贵都指望她呢。”
白氏一听:“有点儿道理。”可是心里就是膈应常氏的存在,因为常氏做过张伟基的发妻,这才让人心里不舒服,把她卖给西域人,让她滚得远远的,省的碍自己的眼。
“不卖那个丫头也得把常氏卖了!”白氏心胸狭窄,让常氏做小她也受不了。
“不能卖常氏,我说的的还不明白吗?常氏就是一个苦力,伟基也不会进她的屋,她也没有魅力让我儿子动心,你就放心吧,等我儿高中,咱们不种地了,就把她悄悄的弄死,就说是病死的,瞒住那个丫头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不然,她怎么能再为我们效力?
现在我们一个是用她干活儿,二来我们无权无势,她这个岁数悄悄弄死她,会被人怀疑,我们为了伟基的前途,可不能摊上人命官司。”
白氏觉得也是有道理,可是她就是不想见到常氏,她这个人是非常的嫉妒,她一个寡~妇带着俩孩子就是有钱也不好找主儿。
找一个穷光蛋,没有出息的老光棍是很容易的,可白氏有钱,还是财主的女儿,就是三婚也不会嫁给老鳏夫,还是没出息的老鳏夫。
张伟基比她小那么多,他家的条件听着也不错,万一要是中了进士呢?她就是官太太了,起码现在还是秀才,也比那些老鳏夫强。
白氏不再费力谈此事的问题,看常氏那个德行,张伟基都得嫌她肮脏,怎么会接近她呢,自己没有什么惧怕的。
只要抓住张伟基的心,就不愁常氏倒霉。
还是继续谈日常的饮食吧:“婆婆!,把这个菜单子交给常氏让她做这些菜吧。”
龚氏一听这话,心里就煎熬:白氏要做这些菜?她倒是想让她做,可是常氏拿什么买菜?她现在一文钱没有,如果她爹的学馆不散,倒是可以让她找她爹要钱。
可是他爹都快死了,跟谁要钱去?
龚氏为了不与白氏闹崩,想让她掏出嫁妆,就得对她笑脸儿相迎。
龚氏眼珠儿一转,计上心头:“媳妇儿,那你就去吩咐她吧。”
“我?我去!我吩咐她?让我见她我都嫌恶心,要不是说卖了她呢!”
“媳妇儿,你进门才一天,你是不知道我原先就啥也不干,不管,都是常氏管着这个家,我也不会管家,娶了你这么一个能干聪明的儿媳妇儿,我更不能当家了,常氏被贬成妾,你是正妻,就得你当家,安排一切是你的权利,好好地辅佐夫君管好这个家,有常氏干家里地里的活儿,你就把家看好了就行。
帮着夫君中了进士,你就是官夫人,也是一步登天的,你这样懂吃食,伟基一定沾你的光,能吃得好,他的精力也足,吃上你菜单子上的这些菜,可都是养人的,营养得好,还许能中状元呢,你可就是状元夫人了。
伟基娶了你这样有钱有貌聪明懂事体贴公婆夫君的贤妻良母,我们一家都会沾光,吃好的喝好的,你的钱就是伟基的钱,伟基读书赶考就不缺钱了,有你这样的媳妇儿我们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可知足了!”
龚氏说的嘴鸭子冒白沫,白氏的心已经变成了气球,肚子的气儿鼓鼓的。
这个死老太婆是想花她的嫁妆,怎么这样不要脸,你供儿子读书,没有赶考的钱,你让他读的什么书?
自己一儿一女都需要抚养,自己的银钱可都是自己留给自己儿女的,怎么能花到秀才身上,秀才真的中了进士,能不能停妻再娶呢?
这个常氏不就是被抛弃了吗?
还没有中举,就抛弃糟糠,自己不想搭钱,只想当状元夫人。
谁知道能不能高中?
白氏虽然狂妄,可她比常氏聪明,没有只惦望可的一定高中。
她明白着呢,自己贪图秀才年轻,长得好。
万一要是高中自己就跟着飞黄腾达,如果他敢易妻,自己可不是吃素的,不把他弄得身败名裂,自己就随他姓。
白氏早就合计好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起码得吃他喝他,自己的地不用交税。
吃喝让她掏钱?赶考让她掏钱?怎么想的那么好呢?还想让她供他们一家挥霍呢?
呸!还沾光吃好喝好呢,咋那么不要脸呢?真他娘~的,怎么好意思蹦出来的p话?
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呵呵呵,婆婆啊!我才来这么几天,还没有树下威风,常氏怎么会听我的?”
“我已经把权利下放给你了,你就发号施令去吧,保证你好使。”
两人都在动心眼,如果龚氏告诉常氏做白氏要的菜,常氏没有钱,就会跟白氏要,就不用自己张那个嘴了。
白氏想的也是,如果龚氏去告诉常氏做这些菜,常氏不想出钱,就得跟龚氏要,龚氏不想出钱,就得让常氏用她的嫁妆钱。
这俩人一比一个会算。太能算计了。
殊不知,白氏为了嫁给张家这个秀才,说有多少财产是吹了牛的,她哪来的五千两银子,有千八百两就了不得了。
哪来的五十亩地,财主何时给她陪嫁田产了?媒人是两头瞒,两头骗,跟这头儿吹那头儿,跟那头吹这头儿,哪有真话?
卖力的吹,只求成功,骗成了是本事,就是为的谢媒礼,管你合适不合适。
像张家这样贪财的人家,媒人更是说的女方富有。
白氏就贪张伟基是个秀才,带着俩孩子能找到什么好主,有几个张家这样对人家停妻再娶的,一般的庄稼人没有这么贪心的,也没有这样心高的,还想状元呢,一百年有几个状元?
白氏就是图有个秀才种地免税,有人管娘三个的吃穿,她的钱和地的收入都攒着,给女儿当嫁妆,给儿子娶媳妇。
白氏觉得她报的那么有钱自己就得高看她一眼,还以为秀才家钱大,进门就可以吃香喝辣,她写的那几个菜单,她觉得就是平平常常的,她在娘家的时候吃的比这个还好。
看龚氏执执拗拗的已经大不悦,二人在斗心眼子。
谁也不去吩咐常氏,谁也不先说要钱的话,因为才嫁进来一天,谁也没有掌控住对方的脾气,怕的是闹翻,不好收场,互相在试探。
龚氏也是非常的不悦,这个媳妇好像掌控不住,现在她还不敢命令个媳妇交出嫁妆,可没有讲下进门就把财产交给她。
那样的事怎么能讲下呢,哪个婆家也不敢贪儿媳妇儿的嫁妆,常氏嫁进来的时候也是没有讲把嫁妆交给婆婆,因为常氏窝囊,她的嫁妆才被花光了。
龚氏认为夺了一个媳妇儿的嫁妆,得了便宜就是就没有忌讳了,一心娶个财主女,就是因为嫁妆丰厚,她要继续花。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媳妇儿真是会动心眼子,龚氏的火大了,指望嫁妆救急呢,她偏不舍出点儿来,一点一点的也行,总会把她蚕食光的。
等花光了她的嫁妆,等中了状元,立即不要这样财黑的媳妇儿了,娶个什么宰相,什么王爷的女儿,就不缺银子了。
可是现在她不出钱,怎么进京赶考?
龚氏急的想要直接说了,她怕时间短白氏炸锅了,就不好收拾了,最好是让她揣上孙子,她就不能跳槽了。
龚氏忍忍忍,忍得心口疼,可是还是忍下了,她不能打草惊蛇,等她怀了孩子就是落入陷阱了,趁她生产之机,吞了她的嫁妆。
嘿!……龚氏还挺有攒的,她不上赶着奉献,就得来强硬的。
这个胆子赶上了土匪的大,真是目中无人啊!
二人谁也找不到谁的便宜,白氏怎么能吃不好的呢,最少她也得中午一顿吃四个菜,最次得有鲤鱼或者红焖肉、东坡肉、片肉什么的普通的荤菜。
如果不吃荤腥,岂不就饿死,那自己嫁个秀才有什么用?不抵自己在家苦熬呢。
想想吃粗茶淡饭她可受不,等龚氏一走,白氏就让丫环找常氏。
常氏住在最后的东厢房,白氏的丫环柳儿气呼呼的来到东厢房,疾言厉色的大呼小叫:“哪个贱~人是常氏?”
常氏正在补坏了的衣服,她穿的破破烂烂,女儿也是穿的补丁摞补丁,不是她勤快,她们娘俩哪来的衣服穿,这么多年她都是去娘家捡点旧衣服,她娘说跟她做件新衣服,她都拒绝了。
娘家陪嫁的东西有布匹鞋袜,针线、还有绫罗绸缎,还有不少的银子,都慢慢的被龚氏谋夺走。
张家就那么二十亩地还不能出钱,没有铺子没有买卖,指望什么花钱,这十几年就指望花常氏的嫁妆,十几箱子的绫罗绸缎,棉布,麻布,给穿的流光。
进门半个多月,龚氏就要出来常氏的嫁妆,为张家开销。
尽数拿走常氏的嫁妆,常氏连花一文钱的权利都没有,常氏太窝囊,只记着三从四德,一句不敢反抗,恐怕被休。
连被降为妾都不敢吱声,因为她无子,认为是犯了七出,担心随时被休掉,所以忍,她那个秀才爹要是女儿被休他也不会要,一定会被赶出家门。
认为外甥女十二岁了女儿还没有第二个孩子,已经犯了七出。
张伟基停妻再娶,常氏却认为自己没理,自己无子是大忌,休你八回你也没理。
她不在乎张伟基不进她的房,不在乎辛苦劳累,只要不被休回娘家,在这里做奴做俾都是无所谓,只要能看到女儿她就知足。
好像张伟基再娶跟她没有关系。
这些年被压迫的已经麻木,就像一个机器人,只干活,没有什么要求。
常氏被白氏的丫环柳儿带到白氏跟前,白氏就把菜单给了常氏:“你根据这上边的菜单去买这些菜,我每天就要这样的伙食,一天三顿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照上边的菜单做这一日三餐,能看懂吗?你明白吗?明白了就照着去做!”
最后一句话白氏说的特别严厉,恐怕镇不住常氏就不掏钱似的。
常氏可不是傻子,她只是害怕被休回家娘家不容,在这里这样受罪她就不怵吗?
她也是够啊!
没处躲,她没处容身,如果没有这个女儿,她早就活够了,早就自杀了。
自己在娘家也没有这样受罪过,如今过得不是人过的日子,如今正妻变成妾,他们想羞辱死她。
不是放不下这个女儿,自己就在他们家大门前吊死,让他们为了功名利禄坑尽了别人满足了自己,最后还把人踩进深渊。
就得让他们的名誉扫地,什么进士,什么状元?也是这种小人肖想的?
常氏不是不会愤怒,自己现在分文没有,自己亲爹病危就没有一文钱,都被张家吸了血。
这个女人真是会享受,要享受自己出钱!嘴上说了半天,没有一文钱拿什么买鱼卖肉,吹灯灰呢?
常氏只有忍,不想与这个女人争执,反正自己一穷二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夫人!我家是穷人,不但没有吃过连见都没有见过,我怎么会做?夫人不是有心腹吗?她们也得会做吧?何必舍近求远呢?”
“我就让你做,不会做也得做,做不出那个味道儿,我就废了你!”白氏疾言厉色,狠吼起来。
常玉云心里冷笑,她已经猜出来白氏是什么用意了,白氏这是让她掏钱伺候她吃喝,她怎么这样会想?以为她有钱,对啊,她的嫁妆别人也是看到了,自己从来不说,谁知道被龚氏早就糟害没了。
这个女人不是有的是钱嘛,怎么还惦记上了她的嫁妆?
原来她也是个吸血鬼,财主女儿也来惦记穷秀才的女儿的钱财了?
原来还是个吝啬鬼。
龚氏有了对手了,真是报应,这个女人龚氏不是对手。
比龚氏还坏!
第785章秀才都是吃软饭(4)
常玉云感到好笑得很,张家真是招来一个祖奶奶,看菜单子的吃食,真正是财主的做派,你就是财主的娇小姐,嫁给了穷人还想过财主的日子,那就得自己带足了财产。
自己不带钱还想吃高口味,你就不应该抢张伟基这样没有出息的男人,你财主的女儿就应该嫁给财主的儿子,嫁了穷光蛋还想摆谱儿。
常玉云这样没囊拉气的人对她还有鄙夷。
觉得白氏实在是可笑可悲,嫁进这样狼餐虎食的人家,不把财主的家当都带来,还想吃这些,不想想这样的人家是为你服务的吗?
还不就是为了你那点嫁妆,难道你还想吃他们,想的有点歪了方向。
常玉云苦笑:“少奶奶不认为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用什么做?”
白氏咬牙:“你以前都是怎么做的?你们没吃过饭?”
“张家不是财主,我嫁进来十几年,就没有吃过一片儿肉。”常氏真的一年到头吃不到一口肉,有肉她也吃不着,她都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儿了。
真是那个样子,张家轻易不会吃点肉,就是买二两肉,她们母女连味儿的闻不着。
买二两肉的时候,龚氏会亲自下厨,给她们几口子改善生活,她的老闺女能得一两片儿,张伟基能吃到两片,剩下的就是两个老的包了,她们母女连肉味儿都闻不着,也不会经她手做,怕她偷吃,她敢偷吃吗?
不敢也防备她,要是敢干呢?还能把她的肚子扒开来取出自己再吃?
像防贼一样防着她,龚氏的心眼子全着呢。
“那你就跟老太太去要!”白氏的心眼子更全,她不说常氏有嫁妆,知道龚氏不会给她钱,故意这么说,常氏一要,龚氏必会让她掏钱,常氏那个德行敢不掏吗?
被龚氏一骂她敢不拿嫁妆钱去买菜吗,龚氏能不馋吗?她不掏钱,龚氏能不收拾她吗?
打死她才好呢,她掏钱自己吃便宜,不掏钱就挨龚氏收拾,总之她没好儿。白氏毒计连连,卖不了她也不会让她安生!
“婆婆哪来的钱?要是有钱能停妻再娶吗?”常氏的话含金量很大,你白氏就不用痴心妄想她的嫁妆银子想白吃土坯。
手里的钱能攥住的,还能是土坯吗?你也拿不了土坯,要是土坯手里还能有钱吗?
常氏这是在告诉白氏,张家没钱自己也没钱,你就不要算计了,算计也没用,什么也是捞不着。
要是有钱能停妻再娶吗,一句话就告诉你张家是为的她的嫁妆。
白氏当然不知道张家的算计,喊着要她的嫁妆,这个婚姻还能成吗?
张伟基停妻再娶是为的她的嫁妆吗?
白氏别以为她的魅力超强,不为她的嫁妆用于飞黄腾达,能娶她一个带俩拖油瓶的?白氏自以为她是公主吗?
看她要吃的菜,就能看出她有多自大,以为人家娶她是用来供大奶奶~的?
常氏就觉得这个人很愚蠢,比她还蠢八分,看她写那菜单分明也不聪明,一看这个宅子和院子和屋子的寒酸,是供得起你那些好吃喝的人家吗?
不是蠢是什么?蠢到家了,虽然说你没有相家,嫁进来你还没有看到吗?你一个财主的女儿怎么这样没有见识?
“你什么意思?”白氏很聪明一个人,却着事者迷,还这样问来问去的。
常氏在张家活得已经麻木,不是有女儿,她宁可去投河。
真的不想应付白氏,她也没有那个心情。
常氏懒得与白氏纠缠,不是因为她好欺负,就要拿她的土坯。
常氏就是能忍,总之她也软弱,对龚氏逆来顺受惯了,习以为常,她就是脾气柔和的人。
白氏那里坐着,让常氏站着回话,她从起大早就干苦活儿,早就筋疲力尽了。觉得有点儿头晕:“夫人没事我就告退了。”
白氏冷笑了一声:“你什么态度?让你回话呢,你还没回呢,竟目中无人的要走,我允许你走了吗?这么没有规矩!”
白氏对常氏横眉,常氏低头不语,她说什么也没用,这个女人更是个痴心妄想的。
白氏看她更气:“让你回话,你怎么不回呢?”
常氏没有出声,说的多清楚了,她硬装糊涂。
常玉云无语,只要沉默了。
白氏身边带了俩丫环,常氏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白氏等不及龚氏修理常氏了,她再也不能人忍了。
“常氏!你没有规矩!犯上忤逆!秋云!冬云!给我狠狠地扇这个女人的嘴巴,以证警戒!”
蔺箫就在常氏身边保护她呢,一听运动胳膊腿儿的好事可来了,瞬间就来了精神。
秋云冬云可是白氏的心腹,一向猖狂惯了,胆小的当然会被吓住。
这个女人在这里绕来绕去,就是想占便宜。以为常氏多有钱似的,变相在这儿索要,难为人真的有她的。
还想打人,太他娘~的猖狂了。蔺箫可是要揍人了,闲了这么长时间,手都闲得都长草了。
秋云、冬云,得了命令一起扑上来。
这俩丫环个子高大,胳膊长腿长,手大脚大,凶猛地一扑,状似两只母老虎,两只大掌像蒲扇,对着常氏的脸就扇上来。
蔺箫以随身保护的方式出现,可是谁也看不到有人在常氏身边。
俩丫环还真是凶猛,左右开弓,眼看扇在常氏脸上,两人的腕子突然像被人抓住一样,脆响过后,两人的腕子都脱臼,手掌耷拉下来,哪里还能打人,嘴里只是嘶叫,脸色惨白的大汗滴答,常氏根本没有动,他们却这个样子了。
白氏瞪着双眼发毛:“怎么回事?”她就会喊怎么回事。
俩丫环的惨叫证明她们的疼痛,没有打到常氏的脸自己的手却残了。
白氏恐惧的叫唤:“常氏!你在搞什么鬼?”
常氏也傻眼,她什么也没干,招谁惹谁了:“她们是打我来着,我没干什么,她们嚎叫什么?”
“你没干什么!难道闹鬼了?”白氏怒道。
“你看我干什么了?”常氏反驳。
“你会什么妖术?”白氏挺信邪魔鬼祟的,当即就想到邪魔怪祟。
常氏觉得心里一松,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糊涂。
这样诡异的现象,确实是诡异。
俩丫环的腕子就是脱臼了,像有人牵引着走的常氏心里万分的古怪,有糊涂也有恐惧,还有幸灾乐祸,也有得意。
更痛快的就是自己没有挨到打骂。
白氏够猖狂的,打她张嘴就来。
白氏不死心,张口对上常氏就是大骂:“你这个死货,敢打我的人?你反了,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白氏骂的起劲儿,就听到啪啪响,她的嘴巴挨了两下儿。
嘴角瞬间淌下血来:“谁呀!”白氏惊呼:“谁打我?不长眼的!”
白氏再骂,嘴巴又挨了两下,脸都紫了,顺着嘴角流血,白氏疼得哭起来:“我招谁惹谁了,谁这么欺负我?讲不讲理?我没有招惹你,你还是赶紧走吧,不要欺负我一个寡~妇失业的!”
“嘻!”你寡~妇失业的?你是寡~妇吗?你已经抢了人家的男人了,还要当寡~妇?
见不到人,凭空就一道声音,这才叫人发毛,丫环断了腕子,自己被人打嘴巴,还是初次吃这个亏,自己岂能善罢甘休,可是找谁算账去,干吃哑巴亏。
白氏甚是羞怒,哪里闹鬼来欺负她,她怎么能受这样的气,伸手就追着常氏打。
手腕子一下子就脱臼了,白氏哭嚎着:“是谁?你心虚有鬼!你不敢露脸!”
突然湛现一个巨大的鬼脸,青面獠牙伸着舌头,脸上红一道儿,绿一道儿,对上白氏的脸,白氏一下子就吓晕了。
是蔺箫弄了一个面具,就是一个鬼脸儿,真不禁吓,这就晕了,没出息,纸老虎,就这两下子就别跟人争抢,心比磨盘大,胆子比芥菜籽小。
蔺箫瞬间消失,俩丫环也就就地嗝一声,吓晕了。
蔺箫拉着常氏走,常氏也是傻眼,她看到了那个大鬼脸儿,也差点儿吓趴下。
到了常氏的屋子,蔺箫就现身了,她也是怕把常氏吓死,就跟她讲了她是个做任务的,常氏前世在这个阶段还没有被害死呢,因为那个求助如愿系统为她复仇的常氏是在前世发生的事情。
现在的常氏可不是后来死去的灵魂,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这家人害死的。
听了蔺箫的话,震惊到了极致,自己还有那样的遭遇,以为这样的遭遇就是很冤屈的,原来自己被害死了。
蔺箫说明了她的来意,她是来保护她们母女的,不让她像前世一样被害,蔺箫要惩治这家人和白氏,还有一个郡主。
那个郡主是后事,蔺箫还没有提只说了前世张家和白氏是怎么残害她的。
整治他们的怪异现象她不要害怕,不管出现什么怪异现象,都是自己惩办她们没必要担惊受怕,对什么人她都有办法整治。
蔺箫告诉常氏别怕这家人和白氏的人。
她就在她身边保护她呢,不管是谁动手,都不会得到好处。不吓死她,也得让她残废。
常氏还是胆小,担心女儿被人害死,蔺箫告诉她也是有人保护她女儿的。
常氏的心才算稳住。
等白氏的俩丫环醒来,找郎中给白氏扎针才让白氏醒来,白氏吓坏了,说什么也不在张家住了,找了财主的爹让仆役帮她搬家回了自己的家。
龚氏眼都红了,折腾这么些天,家当败光了也没有花着白氏的一文钱,真是败大家了。
蔺箫没有想到白氏跑这么快,就这样捡了便宜,便宜死她了。
前世白氏没有活见鬼没有跑,张伟基得中进士,白氏跟着进京,是她出谋划策害死的常氏。
白氏跑了,龚氏更加生气。骂骂咧咧的对上常氏,只要龚氏一骂,立刻就有巴掌扇她嘴巴,被打了几次牙都松了,几回就教育过来了,忍了嘴欠不骂了。
龚氏这人挺狠的,骂不行就动手。
动手几次掉了几次腕子,龚氏才老实了。
龚氏一次次的失败只有忍下怒气。不再敢找常氏的麻烦。
白氏走了说什么也不回来。
龚氏还是惦记她的嫁妆,就让张伟基去住到白氏家里。
可是白氏让张伟基拿钱给她才能让他住,龚氏怎么能舍得出来钱,张伟基只有搬回家。
就这样龚氏有点家底儿全部败光,没有得到这个媳妇的一点儿力,倒搭了家底,等到张伟基要去考试,却是没有了一点儿盘缠。
这样闹腾,白氏就张罗和离,白氏知道了张家穷得没有赶考的盘缠,为的赶考的盘缠才停妻再娶。
白氏觉得自己是被张家坑了,怎么会给她路费?坚决拒绝了。
这样一闹,张伟基被扰乱了心神,心情不佳。
哪里看得下去书。
龚氏夫妻四处借钱,借了高利贷五十两银子,张伟基进京还是憋憋屈屈的,他觉得这些怎么能够考试完还得拜师礼等等,估计得百两。
龚氏不敢借那么多,怕的是还不起了。
一百两借上几个月,还不得变成三百两,就是高中也不可能来钱那么快,哪有什么门道弄钱,龚氏不是官宦人家出身,她也没有什么道眼整出钱来。
到时候还不上,债主翻脸,什么事干不出来,龚氏对常氏厉害,那是因为常氏老实,对待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是怕得要死的。
张伟基带着五十两银子走的时候窝窝囊囊,心情不好,他也明白从常氏身上只有抠不出钱来。
对高中的信心有点不足了。
可是三年一次的考试不去可是不行,这次不去,就得再等三年,往后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了,太大的岁数中进士,想再娶贵女就不容易了,现在的岁数就不小了。
娶贵女也得娶一个寡~妇,十五六岁的贵女不可能嫁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张伟基的压力大了,这次不中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中呢?
压力越大心情越不好,越不好脑袋越乱,因为没有得到白氏的钱财,张伟基的火大了。
各方面的压力让他心乱如麻,感觉特别的不好,对高中没有信心起来。
第786章秀才都是吃软饭(5)
龚氏夫只凑了五十两银子,拿了三十两给张伟基,给儿子进府城赶考,得穷家富路,路费得富裕点儿,张伟基悻悻然的走了,白氏不出银子张家真的没有地方弄银子,这种高利贷等他赶考回来就变成了一百多两。
张家娶白氏把积蓄都花光了,余下了二十两银子还要用于过日子,还得节省着花。
过年去赶考还得钱。
张伟基自然是窝囊憋气心里不痛快,对白氏恨之入骨,可是白氏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呢,白氏没有常氏那么好欺负,他若是高中,白氏就等着享福,名落孙山他苦读他的,白氏在自己家享清福,才不会给张家搭钱,绝不会当冤大头。
他们有婚姻绑在一起,白氏只占光,不吃亏,为啥嫁给你个穷鬼?还不就是贪图你能高中做个官夫人。
张伟基去府城考科举,如果能得中举子,明年才能去京城考状元。
府城离这里也不近,根据他的路程,来回怎么也得一个多月。
等张伟基回到家里,带走的三十两银子就被他花光。
带回来的消息也是一盆凉水。
张伟基连举人也没有考中,还谈什么考进士,这一届就算没有希望了,不能中举就没有资格进京考。
张伟基垂头丧气的回来,白氏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出钱,,白搭了钱岂不是冤大头。
没有做上冤大头,她倒是佩服自己的情商,没有上当。
现在白氏已经后悔嫁给张伟基了,想法儿要和离。
张家为的迎娶白氏已经耗光了积蓄,白氏提出和离让张家人不满意。
张家就跟白氏索要赔偿,让白氏出五百两银子,张家人还在做梦,妄想得到白氏的好处。
他们是得常氏娘家的得惯了,以为谁都似常家那样好拿捏。
白氏进门就提出那样优越的吃食,以为白氏是个会吃亏的?一文钱都不会给你还惦记五百两,异想天开吗?
张伟基已经中秀才,绝不会死心不继续赶考,张家这么多年还维持着一个脸面,就是凭借常家那点儿束修,白氏才知道常氏的嫁妆花光了,是给张家填了坑。
白氏要好菜吃,还以为常氏也有嫁妆能贴补她吃好的。
常氏的一句话,有钱能停妻再娶吗?白氏的悟性也不会不明白,常氏的嫁妆是都贴给了张家。
白氏可不来给他们填这个坑,根据张家的贪婪和穷,没有想到张家穷到这个份上,连高利贷都借。
白氏不想再和张家有牵连,她可不想被高利贷盯上是会家破人亡的,想到自己真是不知所谓了,怎么对这样的人家动心呢?
这不是跳火坑吗?
白氏坚持和离,张家索要银钱,白氏的娘家有钱,有钱就有势,张家怎么能干过白家?白氏反把张家告了骗婚,说的这么有钱你们有钱,进门啥也没有追着花她的嫁妆,说是个举人,也不是,这不是骗婚是什么?
白家宁可给县太爷送礼,也不会给张家一文钱,张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氏和离,早就把嫁妆搬光了,没有了白氏,张伟基这个渣男就要和常氏亲近。
如今的常氏有蔺箫给撑腰,胆子也大了声音也高了,不但不怕龚氏,也不怕张伟基,跟他断的干脆,拒绝张伟基登门,一点儿情面也没有。
张伟基羞怒,他可是是文人,很有骨气的,赌气了不登门。
龚氏对上常氏也是怒骂,接连挨了几个嘴巴,也就灰溜溜了。
龚氏再也不敢骂了。
龚氏与常氏以后就相安无事,龚氏就是不敢打骂常氏和女儿了,因为她挨揍太疼了。
就没有勇气打骂人了。
张家欠下这五十两高利贷,三个月就要一百二十两,张家还不起,这债主既贪又狠,要抢十二岁的张慧贤做他女人。
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真是不要脸,带了二十多人冲进张家。
债主叫管东虎,就是一个黑的,势力强大,干着很多见不得人的营生,他看上的不能到手,他能罢休吗?
管东虎提出这个要求龚氏一下子就答应了:“人你可以领走,但是这些债务你得取消!”
管东虎痛快的答应:“好!。一言为定。”写好了字据,双方画押,就算张慧贤的卖身契,管东虎正要收起来。
常玉云突然而至,没有等管东虎醒神,卖身契就到了常玉云手里,三下五除二,撕了粉碎,一把就扔进茶壶里。
常玉云的倏然而至,吓得龚氏目瞪口呆:“常氏,你疯了!”
“龚氏!我看是你疯了!你怕这个老货,你跟她走得了!你敢卖我女儿?我把你大卸八块,让你不得好死。”
常玉云怒斥龚氏不要脸:“你们张家还书香门第?有你们这样的书香门第?不要脸的书香门第!丢了你半辈子祖宗的脸!你怎么不扎池塘死呢,还有脸活着!不要脸的!你怎么不把你女儿卖给他?”
常玉云真的急眼了,敢把她都十二岁的孩子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棺材瓤子,常氏是拼死也不能干的,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宁可和他们同归于尽,也不能让她达到目的。
还有这个放高利贷的老东西常氏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阴损的坏水儿出自这个老棺材瓤子,常氏怒不可遏,狠狠地瞪向管东虎。
管东虎看常氏是看得眼花缭乱,这些小女人这么泼辣,敢在他面前逞凶狂?胆子为什这样大呢?
管东虎想入非非,这个女子岁数不大,一种成熟的美让人心动:“小娘子!,你死撕了卖身契,你耽误我的时间,这个你得赔偿!这样吧!我也挺喜欢你的,就卖一赔一,你们娘俩都给我走吧!”
“啪!”的也是巨响,常氏的手扇上管东虎的嘴巴上,管东虎有些傻眼,这人太泼……
“我喜欢!带走!”管东虎一声令下,他手下二十多人蜂拥而上,就抓常氏。
龚氏看常氏被抓住,,很是幸灾乐祸,敢坏她的好事?谁也别想好!
龚氏因为常氏被抓住,伸手就打常氏。就是报复,因以为常氏被束缚,自己不会被反击,也没有了报应啊!
打常氏是白捡,她也敢伸手了。
龚氏把漫天的冷气袭来,她的手咔嚓一下子就断了,没有人理会龚氏的哭嚎。
管东虎把常氏往他怀里带,被一只大手捶到胸膛上心脏的位置,管东虎一下子就瘫坐在地。
“你敢打我!”管东虎怒气大了,看着一个小娘子才那么点儿,有这样大的力气打他,真是奇怪!
“打得就是你,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离你最近的女人是你孙女,你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我祝你禽兽不如!”
“你!……”管东虎叫骂:“你这个死女人,你们家借我的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不知道是天经地义吗,我要你们是心怀慈悲,你怎么就不知好歹?”
“谁管你借的你找谁要,敢打我们的主意你会遭天打雷劈的!”常氏怒斥管东虎:“赶紧滚出去,不要让我看到你!看你一回打你一回!不想活了你就来吧!”
常氏突然就这么硬磕了,让张家人大感意外,管东虎更是震撼:“你这个女人疯了?敢对抗我们,你是活腻了!?
管东虎的软肋被砸的一声闷响,觉得软肋都断了,看不着有人打他,怎么就被打了?
管东虎有些恐惧了:“你搞的什么鬼,谁打我呢?”
“你那是报应了,鬼使神差收拾你呢!你再干缺德事会小命儿报销的!”常氏诅咒他。
管东虎吩咐手下动手:“你们还愣着?赶快抓这女人和他女儿走!狠狠地收拾他们报仇!”
“不信你就缺德吧,会天打雷劈你们这些强盗!”常玉云一个劲儿诅咒,盼着蔺箫说的天雷来临震唬住这些恶人。
常氏的反抗是蔺箫教好的给她交了底,你老实巴交只会让那些不开眼的欺负,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
管东虎可没有遇到这样一个敢跟他这样说话的:“你!……抓住她!狠狠地打!”
二十多人齐冲过来。
只见闪电划过,“咔嚓!”一阵长鸣,火光冲了进来,从这群人的头上落下,顷刻一阵惨叫:“娘啊!爹啊!……”一下子被劈到。
哭声凄厉……嗷嗷嗷的哭嚎,只听痛苦哀嚎。就有两人没有被劈到,也是吓瘫在了地上,没有一个能站住的,趴下满地。
那个管东虎被劈最重,就是以他为核心劈的最重的。
这家伙不光是头发焦了,已经晕厥,最好是劈死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抹杀。
因为劈的是脑袋,没有个不晕。
常玉云突然的行为让张家的人郁闷,带不走张慧贤,岂不惹怒这个坏人,龚氏担心管东虎会对她儿子不利。
龚氏心惊胆战的,吼了一嗓子:“常氏,你真是丧门星!你害的我们家啥样了?”
龚氏连哭带嚎,一副要豁给常氏的样子,蔺箫快速的拍了一下龚氏的脑袋,告诉华丽丽的晕厥。
这样多肃静,再也就布嘴欠了。
收拾完这些人,常氏带着女儿回了自己的院子,躲的龚氏远远的,这些天乱乱呼呼的。常氏和女儿始终跟在蔺箫身边。常氏不记前世的事。
通过蔺箫的信息,知道了前世的事,对张家人满腹的憎恨,绝不会再伺候他们,决定带着女儿回娘家去照顾父母,直到父母老了就不再嫁。
就领着女儿单过。
蔺箫和缪帧羽送她回娘家。
到了娘家,她的母亲正在哭,她的父亲再也不能醒来了。
天天在家中照顾父亲,父亲很快去世,发丧了父亲,就剩了母亲和女儿三人。
自己现在走投无路,那个债还不上,管东虎被雷劈中后受惊,一病不起。很快就去世看。
管家没有放过张家,管东虎仗着有一帮打手,张伟基没有女儿抵债,也没有钱还。
被管东虎的儿子剁掉了右手,成了残废,再也没有机会科举,几年后不禁抑郁而终,儿子死了,龚氏也是惊吓过度,瘫痪在床。
没有常氏伺候她,在外边的几个儿媳妇没有一个要她的。
郑长河把地卖了,钱也被管东虎的儿子要走,想给龚氏治病着,没有了钱病也就重了,没有人好好照顾的瘫痪病人,怎么能活得长呢。
常氏的父亲走了,她的母亲因为心情不好也是很快身体就完了。
一年后她的母亲去世。
蔺箫看常氏母女穷困潦倒,没有活路,她父母的田产为了给她母亲治病也是买光了。
张家就是张伟基活着也不能回去,张伟基会卖了她们母女的,张伟基最后的狐狸尾巴全部露出来了,心狠手辣,没有一分人性,管东虎要他十二岁的女儿,他竟然也能答应,这样的人有什么担当?
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冷血动物,常氏彻底看清了这个人渣。
常氏的家族恨她父母把家产给了女儿,人家常氏母女住到娘家的房子,家族那些贪婪的还要登记房子,几次找茬儿要赶常氏母女走,根本没有可怜她们母女无依无靠的。
给她们一个生存的机会吗,让她们母女活下去。
这样的家族,早晚为了这点儿房产以后挤兑死他们母女。
等蔺箫一走,常氏是对付不了这些人的。
救活了她们等于白救,常家人跟张家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贪婪没有人性的兽类,这对母女怎么能活得下去?
太难了,蔺箫生了恻隐之心,决定救人救到底,和常氏商量要带她们母女走。
下手也是看明白她们母女在这里是没好下场的,还是不能活长。
决定跟蔺箫走,何时有了适合她们的让我给他们几个,让她们挣寿命延长她们母女的寿命。
前世,她们母女被张家害死是在六年后,蔺箫提前六年救下她们,她们母女是不能死了。还有六年的寿命呢,再给她们延长,也是可以长寿的。
这对母女实在是太老实,蔺箫不给她们撑腰,她们真的是活不下去。
前世张伟基是在下一届中的进士,十五岁的张慧贤就被张伟基送给了一个纨绔老王爷东林王做了三十四房小,东林王整比张慧贤大了五十岁。
给张伟基当爷爷都够辈儿,这个无耻之徒把着女儿真的换了荣华富贵,官升的很快。
东林王这个变态,三年就凌虐死张慧贤。
本年张伟基停妻再娶,娶了静候的和离的女儿为妻,休弃了常氏。
女儿死了,嫁妆被张伟基花光,常氏的父母已经去世,她父母的田产没有被母亲治病花光,全都被张伟基得到为张家人改善生活添补张家了。
女儿意思就更没有希望活下去了死在了荷花池里。这只是自己一面之词,休妻的原因就是她无子。
第787章秀才都是吃软饭(6)
张家还有哥四个,张伟基和他的父母一死那个四个就像虎狼一样,吞了张伟基那份财产,一文也不留给常氏母女。
蔺箫决定带他们母女走,就那几亩地也没有用了,就不去争,那哥四个也是剥削常氏十几年的人。
常氏种地的粮食,这四家白吃着,没有一个人承情。
十几年的劳作不能让常氏白辛苦,常家的土地因为蔺箫做任务的原因,还没有被张伟基霸占。
蔺箫让常氏出卖的土地房屋,她们母女不能在这里生活,张家那哥四个没有一个好东西,会欺负他们母女的,蔺箫决定带她们母女走,跟着去做任务锻炼一下儿,等有合适的人家就把她们安置下来。
所以就要卖了土地和房屋,不让张家人得到。
蔺箫走遍了那哥四个的家,收拾了他们的积蓄,留给常氏母女做家当。
常氏母女一听蔺箫要带他们走,都很高兴,再也不想见到张家人了,离得越远越好。
常氏太软弱,张慧贤也不强大,在这里住下去,没有了张伟基,龚氏和郑长河,就那哥四个也会把她们卖掉。
蔺箫救人救个活,不能让这母女再惨遭毒手的办法就是跟她走,让她们去锻炼。
既然她们也喜欢,就是皆大欢喜,张家那哥四个还没有来找麻烦。
这里正在卖地,就来了个三个的婆娘登门,接她们母女去张家。
大嫂贾氏,二嫂崔氏、三嫂朱氏、那个老五的媳妇儿是年前娶的,新媳妇没有登门。
这是惦记常家这十几亩地,和这幢房子,毕竟常氏的父亲是秀才也是教书先生,束修挣得不少,大房子盖的是砖瓦房,而且还五间长,阔二丈,真是叫青堂瓦舍。也是花了百十两银子呢。
张家人那样贪婪,这个房屋他们必然觊觎,而且还在镇上,是值钱的房子,这几家都惦记,个个想独占,可是哪个也不是好枣儿,个个都是虎狼。
哪家都想得到,最后还是合谋大家分。
先把常氏母女骗到镇上,把她们卖掉。只要接手的人把她们弄走,卖到远远的,田产哪能不是他们的?
和谋好了三个女人就登门。
一个个说的嘴鸭子冒沫,说的天花乱坠,可是常氏就是不动心。
大嫂贾氏和颜悦色,满脸的堆笑:“四弟妹,你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担忧,你们娘俩就是什么都不干,我们这四家也会把你们养活的红光满面的。
绝不会让你们受外人的气,你们娘俩的吃穿大嫂全包,绝对不会让你受气。”
二嫂崔氏赶紧接茬儿:“弟妹,你们寡~妇失业的,可不能在这里,进几个大活人把你们怎么样都不会发现,你们也是抵御不了,这么大个院子,招贼就不能防备,进来的是贼你也发现不了。”
三嫂朱氏殷切的说道:“弟妹!我们是一家人,不住在一起住在这里,我们怎么能放心,夜间肯定进坏人,你们娘俩怎么抵抗得了,要是被贼人玷~污了,我们可是有了罪过了,都是当嫂子的,不关心你们关心谁?
关心谁?说的多好听,常氏冷笑:“没想到几个嫂子还是挺会说的,真是一个比一个危言耸听,你们家院屋里天天进贼吗?,怎么这么懂呢?你们这样危言耸听,我们娘俩的名誉都让你们败坏完了,不去你们家,就是被贼人玷~污了?
你们家太招贼了吧?被玷~污了几回?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们的要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们一家家啥样我不明白吗,你们关心过谁,秋后收了粮食一趟一趟的搬你们家去,农忙的时候你们哪个上前过,这就叫关心?就这样关心?还是留着给你们自己用吧!”
常氏就是揭短,一个个假话连篇,阴损的手段层出不穷,傻子再好唬,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喊一回狼来了,连着喊好使吗?
二嫂崔氏脸色一变:“弟妹!你怎么拿好心当驴肝肺?我们都这么护着你,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我什么也不用明白,我是不能登你们家门的,你们几家都是大伯子家,我一个弟媳妇还是寡居怎么能去你们几家呢?你们这些人的嘴,我要是被污蔑了就是没有活路了,只有去自杀以证清白,我女儿还这么小,我死了她可怜,我还没想死呢,你们也不要耗费心神了,去你们那里是最不合适的,不想让人说长道短,被人玷~污名声!
你们走吧,我的小庙也不留神,请自重吧。”
常氏拒人于千里之外,确实这些人没有安好心,谁对她好过一分?去她们家里住,本就不合乎常理,分明是来下套,想引其入瓮,来个瓮中捉鳖,给她扣个觊觎大伯子,逼她自杀,把她沉溏。
或是说她名声坏了,把她卖的远远地,再卖了她的女儿,她们就阴谋得逞了,把她们母女卖钱,再得了她娘家的田地房产。
这家人干这事,就是稀松平常。
“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哪个哥哥是那样的人?你这是污蔑人!”
大嫂贾氏面目有些扭曲,恨声说道。
二嫂崔氏已经怒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污蔑我们家男人!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是有不要脸的人,你家男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常氏更愤怒,谁家寡居的弟媳妇住到大伯子家去,明摆着没有安好心,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一片好心。为你们母女着想,你不但不承情,还污蔑我们,不知好歹!”三嫂朱氏横眉立目,眼里燃着贪婪的怒火,咯嘣咯嘣的咬牙,恨不得吃了常氏。
“说你们张家人有好心,我会信吗?平常那么鄙视我,突然就让我们去你家住,这不是猫哭老鼠假慈悲吗?张伟基是秀才的时候你们都没有看我顺眼一点儿,张伟基死了,你们借不着光了,还来对我好?,你以为我信?我对你们的脑子不鄙夷吗?把别人都当傻子,就你们自己聪明?真是一群草包!”
常氏不给她们留脸面,现在她要鄙夷她们太愚蠢。
三个女人没有打败常氏,咬牙切齿的走了,次日房屋和土地找到了合适的买主。
十五亩水田卖到十两一亩,一百五十两。
那么大的一个院子,砖瓦结构的大房子正房加厢房十一间,卖了六百两银子,要不张家哥几个就惦记,镇上的房屋还是比村里贵老了,七八百两银子不是张家的人也得动心,张家更不用说了。
几个妇人被卷走,怒气冲冲回到家,等聚齐几家人,就开始商量怎么对付常氏,常氏现在混不吝了,也不讲个理。
总认为是别人不讲理,让她随便剥削就是好人吗?也不一定吧?
剥削死你还得说你坏,就是这些人的逻辑。
这里才把土地房产卖掉,傍晚这家人就出现在常家大门外。
邻居见那么多人到了大门外,打发自家孩子急忙给常氏报信儿,早就知道他们不能不来,乌压压的一群人,手里还拎了绳子。
常氏有些胆怵,族长、族老、这个伯伯那个爷爷的,七八十岁百八十岁的十几个,一个个怒气冲冲,横眉立目。
这是行凶来了,张氏家族就是这样的行为,族老族长的都来欺负一个寡~妇,这家人是不是兽类呢?真的都是一路货色?
看着来势汹汹的张家族人,蔺箫附体常氏。
这是看她娘家没了人,软弱的母女孤立无援,欺人太甚了吧?
族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看着很精神,已经在扫描整个屋子,看看摆设,看看屋子的质量,这是在审视值多少钱。
数蛆虫的粘上你就噬尽你的筋肉。
蔺箫看这些人是抱着qing受常家财产来的。
一个个跃跃欲试,眼里闪着贼光,贪婪,无耻!
想干什么呢?就是惦记常家的财产来的。
“常氏!”干巴老头开口:“常氏,,你没有和离,张伟基又没有休妻,你现在是张伟基的qie侍,是随便送人买卖的货物,宗族是要怎么处理你,你也没有理由不接受。”
“你老是张氏族长,你们张家出了宠qie灭妻的张伟基,抢夺嫁妆的龚氏,虐待儿媳妇的郑长河,欺负孤寡母女的三兄弟,对寡母孤女赶尽杀绝的张家族人!
我是张伟基明媒正娶的结发之妻,他为了荣华富贵贬妻为qie,停妻再娶,已经灭了人伦。
族长!你口口声声说谁是qie?什么卖什么送人的胡言乱语,你拿出来证据,哪个是qie?你们凭什么欺负孤寡?你是族长,你能不知道我是张伟基明媒正娶的正妻吗?
你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为妻为qie,在官府都是有备案的,张伟基停妻再娶已经触犯律条,族长你还要助纣为虐帮张家三兄弟抢夺我娘家的田地房产?”
跟这些老东西没有什么客气的,蔺箫是来做任务的,根本就不怕这些老家伙。
“你是正妻能怎么样?你不守妇道,我们今天就是要把你沉溏。”族长的口气霸道得很,真是无法无天了,准备把人沉溏,他可真是敢干!
看来这些老家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找着挨收拾可没人可怜的!
张家三兄弟捣乱,蔺箫就收了他们的财产,这些老家伙也是想当穷光蛋,就让他们称心如愿吧!
瞪眼找倒霉倒霉也是活该,蔺箫暗骂,他们不知道被收拾的滋味,收拾龚氏的消息他们没有收到?是胆子太大还是不知道呢?
蔺箫冷笑一声:“你这个老家伙怎么这样不要脸呢?随便给人扣不守妇道的帽子,我没招你惹你,报复我也不符合逻辑。
你随便栽赃陷害一个无辜女子,你也不怕遭天谴,天打雷劈受教育吗?
要是你老娘天天遇到让她不守妇道的受了刺激,这样胡乱语还是有情可原的,如果没有人骚扰你老娘,你就这样胡说八道,我会把你告上府衙,你就是诽谤罪,诬陷罪,咱们进去府衙较量一回。
你敢用私刑草菅人命,谁给你的权利把人沉溏?你敢蔑视皇帝的律法,私自制造私刑,你当何罪,你不会不懂吧,是自己找死呢,还是有人指使你,你可以到公堂去辩解的。”
“你!巧言令色!强词夺理。”他明显软了下来,以为常氏很好唬的人,威胁人就是让常氏回张家,他有什么不懂的?
他什么都懂,更懂的收受贿赂,歪着心眼子草菅人命,无法无天,他到底害了多少人?
“你……”无理取闹,把她给我捆起来!
“慢着!……”族老站起来喝止了族长的孟浪:“张伟基媳妇儿说的是有理,可没有把人沉溏的律法。”
伟基媳妇可是没有什么错的,你怎么能说人家不守妇道,无凭无据的污蔑一个女子,是多么的不道德。
伟基停妻再娶已经触犯律法,我们可不要跟她学,不道德,也是违法的。
本来族老也是认为不守妇道也是应该沉溏,八十多岁的人,什么不懂?就是认为女人就是被卖来卖去随便送人,很快被变成了qie。
原来常氏什么都懂,连律法都懂,想把他沉溏,恐怕不容易。
她是张伟基的原配,不是qie,张伟基是没有权利把她贬为qie的。
常氏不简单,原来秀才的女儿还是懂得多,也不好唬,想要夺人田产真是亏心事。
“张伟基随便把妻贬qie,我们再纵容张家弟兄欺凌弱寡,传出去,我们张氏家族的名声就彻底的完了,张伟基这样对待妻儿,我们再助纣为虐,张氏家族的名声何存,张氏的后生谁家的女儿还敢嫁,进了张家就是死路一条,张家的小子可就没人敢给媳妇儿了?张家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我们赶紧回去吧,不要在人家逞威风,不要把自己的脸面都丢尽,自己就没有后路了。”
族老说得气鼓鼓的,拔腿就往外走。
族长是得了张家三弟兄的三十两银子,就昧了良心要斩尽杀绝,对上孤女寡母逞凶狂,他也不敢把人沉溏,威胁常氏回张家。
他明知道张家三兄弟没有安好心,三十两银子烧的他就要残害人命,就是威胁人也是够缺德的。
第788章复仇逆袭荆棘路(1)
蔺箫不是常氏,她能怕这些人吗?气急眼了她就一顿霹雳火,把他们烧成糊家雀,不是族老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迷途知返,再挤兑下去蔺箫就要劈人了。
用脚指头想,族长也是收了张家三兄弟的贿赂,不然他不能不顾脸面挤兑寡母孤女,他这样贪财就要受到教训,蔺箫神速的到了张家峪,再把张家三兄弟宅子内的值点钱的东西没收干净。
再把族长家划拉的七老八成。
让这些家都变成穷光蛋,让他们十年八年缓不过来,点了一把火把三兄弟和族长的宅子烧落架,蔺箫才愉快的回了常家。
房子地已经卖了,地契换了,房契改了名,常氏在这里再也没有牵挂。
就要随着蔺箫走,这里就是闹个天翻地覆,也与常氏无关。
张家三兄弟的房子都被烧落架,借这引子要霸占常氏父母的宅子。
三兄弟密谋半天,还是奔常家来了,只有一天半天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他们可进不去这个院了。
被邻居告知常家的宅子卖了三天了。
宅子卖了得有钱,张家就惦记上了常氏的八百两银子,找人都找疯了,人影儿也没有找到。
在邻居嘴里刨根问底,就想找到常氏硬抢,邻居给他们一个回答:“常氏说的去远方投亲,房子地一卖,父母也没了,这里还有什么留恋的。”
这家人一听就像疯了,根据邻居说的去向,找了二十多人追踪。
车、船、店、赶脚的车夫全都问遍,几个镖局也都找遍。
什么收获也没有,加上着火烧房子,攒这么多年的钱不翼而飞。
族长家丢了钱,就怀疑张家三兄弟穷疯了盗窃了他家的钱财,族长把张家三兄弟告到府衙,三个人被拘,打得皮开肉绽,也没有找到钱。
两家还结了仇,族长可不是个善茬,硬把这个损失算到张家弟兄身上。
被他除族赶出镇子,张家的宅基地被族长霸占了,他们几家剩的那二十亩地只有变卖,一亩地才卖了五两银子,等于是白给了别人,简直是心疼死。
族长咬死了常氏母女失踪是张家三兄弟害死了,自张家背上了人命案,没有证据却被族长咬得死死的,族长为了霸占张家宅基,咬死了他们是杀人犯。
族长举证张家三兄弟贿赂他三十两银子让把把常氏母女沉溏,有证人作证,证人公堂对质,证据确凿,张家三兄弟被府衙羁押。
图财害命的罪名成立,被除族赶出了村子,没有走远,又被府衙缉拿。这家人闹得惊魂千里,三个男人入狱,被判了流放千里,这里没了立足之地,三家男女老少只有跟着去了流放地。
张家在这里彻底的消亡,常氏母女的失踪真的就被怀疑是张家人把她们母女沉溏了,只是没有浮上来,没有证据张家人能抵赖罢了,这母女死的冤枉,仇恨还不能昭雪,张家这些杀人犯还是逍遥法外。
民众都愤愤不平,怎么也抹不去张家谋财害命的罪名了。
蔺箫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心里比较痛快,赶紧告诉常玉云,常玉云也是很高兴的。
蔺箫带着常玉云母女开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缪帧羽、张慧贤、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都是蔺箫在任务中带出来的。
缪帧羽十四岁,张慧贤虚岁才十三,都是以前营养不良,二年来缪帧羽在蔺箫的系统里养胖了很多,张慧贤在系统里才待里几天,没有看出来长胖的迹象。
这里也是一座大山,大山的周围有几个小村子,村子里的人家都不多,只有五六十户人家,这里的人农田很少,农民主要就是打猎为生,在古代,山里跟外界信息不通,女人在山里更是被歧视,重男轻女的情况更甚。
这户人家姓扈,只有寡母弱女娘四个。
母亲梁氏,长女扈金钰十五岁,次女扈金环十三岁,三女扈金蝉十岁。
梁氏进门连生三女,非常的不得婆婆待见,大姑子讽刺,小姑子歧视。
婆婆没有好脸色,公公成天耷拉一个脸子。
还有两个妯娌,大哥扈天城,大嫂裴氏。
老大家三儿,儿子排名扈潜安、扈潜平、扈潜和。
只有一女,是个老疙瘩,才十二岁,很是得父母祖父母娇惯,与小姑姑同气同声,就是关系很好,小姑姑看不上梁氏的三个女儿,和她的老娘梁氏的婆婆康氏一个德行,鼻孔朝天。
老二扈天关,妻子马氏,也是三个儿子,排名扈潜均、扈潜匀、扈潜力。没有女孩儿。
老三扈天献就是梁氏的丈夫。
扈金钰、扈金环、扈金蝉、三女的生父。老三没有儿子。
扈天献是优秀的猎手,哥三个就是他最能打猎,虽然猎户都不富裕,可是这老三扈天献对这个家做的贡献最大。
只要上山他打的猎物比谁的都多,他一年打猎卖的钱有五十两之多,老大老二,一年连二十两都赚不回来。
三个儿子都会打猎了,这家的主人扈长远就是这家的老头子,四十来岁打猎摔伤,腿瘸了,就不能上山了,走路特别的慢,打了猎物也扛不下山。
三个儿子会打猎了他就再也不上山了。
老太太康氏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儿康元宝,比梁氏的长女扈金钰小一岁,可比扈金钰享福多了。
老闺女得老两口子宠溺,看看那个名字扈元宝,这名字起得就娇贵。
元宝元宝,人人都喜欢的宝贝,叫的真是老土,这俩老家伙不识一个字,喜欢元宝就起了这个名字。
以示他们女儿是宝贝,还是人人都喜欢的宝贝。
他们觉得很有意义的名字,谁都得拿着顶事。
是啊!谁敢拿着不顶事,老头子脾气蛮横,暴躁,老太太泼辣,像个母夜叉,遇事就搬出一哭二闹三上吊。
别说是儿媳妇惹不起,村里都没人敢惹。
老头最护老太太,老太太最会拿捏老头,这俩人合起来,谁敢惹。
在这个大家庭梁氏是受气媳妇。
马氏是个奸狡衢滑,计较蝇头小利时刻算计,根毛要拔的个中高手。
大嫂裴氏腹有心机,面甜心苦,心思阴暗,嘴皮子哄死人,笑里藏刀的女人。
康元宝有个大姐,是最大的,早就出嫁了。
这个大家庭现在还有十八口人,老头老太太在,不可能分家。
老三死了快三周年了,这三年老三家没有了老三打猎,她家没有收入,康氏更看不上老三家这母女四个。
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大秋的庄稼活儿特别的多还累,梁氏不但要下地,还要做十八口人的三顿饭,喂猪喂鸡,伺候一家人,还有洗衣挑水,农家活计多的是。
男人死了没人打猎进钱,康氏就让梁氏把里里外外的活儿都包了,你们家没挣钱的,就干活找,别人进就不能吃亏,不补偿怎么行?
就这样梁氏三年年已经积劳成疾,身体累垮,吐血而亡。
梁氏的丈夫才死,梁氏还怀着身孕。可是就往死里使唤她,只是那个孩子没了,是个男孩。
梁氏也因这事儿伤心,康氏张口就骂梁氏缺德缺的,没有养儿子,每当她一骂梁氏就伤心的晕厥。
还有一年,梁氏就累死了,梁氏死了,康氏就卖掉了扈金钰、扈金环、扈金蝉三姐妹,三姐妹都是寿夭的下场。扈金蝉才活到十一岁就被那家人害死了。
扈金蝉是被卖给一个快死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这家人有权有势,冲喜没有顶事,男人死了,这家人就赖扈金蝉克死了男人,勒死她让她给男人陪葬。
十一岁就那样冤枉死了,扈金蝉被康氏卖了五百两银子,一条命五百两银子就解决了。
那家人就是冲着陪葬买的。不是要人命怎么会花五百两银子,这五百两就彻底的买断一个十一岁小女孩的性命。扈家得了这么多钱,就是商量好的男人死让扈金蝉陪葬,扈家是签了字据的,绝不干涉,五百两人财两清,成了那家的人扈家无权过问。
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被生生勒死,陪葬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死后的扈金蝉就不能魂飞魄散,她怨气冲天,一心报仇。
她要扈家和杀了她的那家人这两家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扈金钰和扈金环被卖给有钱人做小,两个人都是在生产被主母设计大出x身亡。
姐妹三个的冤魂不散,寻找复仇的机会。
蔺箫接了这三个任务,这回对付的人可得多。
这一日正是中元节,也是鬼节,七月十五,也是上坟的日子。起早梁氏就下地干活割谷子割豆子,这个大家庭的地不少,都是在山坡的开荒地。
山坡地,山沟子里,山土地不肥庄稼长得不怎么好,这些开荒地都是老三两口子开出来的。
老三能干,打猎之余,就开荒,开荒地面积小,只能用锄头镐头翻地种地,一年到头相当的累人,老三夫妻天天在地里摸爬滚打的,没完没了的干,就是为的一家人能吃得饱。
因为康氏既厉害不讲理更抠,几个儿子打猎一年到头百八十两银子,她却不让她不喜欢的人吃饱饭,银子攥在手心,买点粮食不舍得掏钱,真叫费劲,看谁不顺眼就不管饭吃。
几个孙子是能吃饱,重男轻女康氏更甚,梁氏进门也没有吃饱过,让她做饭用人看着,怕她偷吃。
马氏会偷吃,有人看着也是没皮没脸的抢一口得一口。
裴氏是个要脸面的,老大打猎偷着藏货,偷偷卖钱,裴氏的儿子能吃饱,裴氏就偷着买点儿吃的,总之马氏、裴氏哪个也没有饿着。
梁氏就倒霉了,三胎都是女孩子,早就被康氏齁死了,不但她不能吃饱,她三个女儿一天都不能吃三成饱,三个都是面黄肌瘦,长得像豆芽菜。
十五的大姑娘好像十岁的,那个十岁的迹象七岁的。
所以梁氏成天的开荒,盼着孩子能混个半饱也行。
是啊,从她张罗开荒,积攒了几年的地打的粮食一家够这十八口人的嚼用,可是康氏分给几个女孩子的饭也就只有能吃半饱。
可是长房二房人家都是儿子,倍受康氏优待。
看着人家的儿子吃的滚瓜溜圆的,自己的女儿还是那样瘦弱,梁氏经常的哭。
丈夫是老三,被父母大哥二哥降服着,老三不爱言语,只会干活,不会争辩,还是一个愚孝的人,梁氏更老实,还没有个儿子傍身,什么也不敢言语。
老三两口子开了那么多地可是干脆就不花钱买粮食了,买粮食的钱省下大半,拿出一部分改善生活,吃鱼到水沟子里摸点儿,自己家养猪也不会杀着吃,到了年节卖了整猪,钱存起来,买点零肉,孙子儿子老头子和康氏母女吃几顿,其余的留着待客。
梁氏的三个女儿年节只能吃到一块儿肉,女孩子不能吃馋了,到了婆家馋丢人现眼,会挨打被骂。
这就是康氏不给三姐妹吃肉的理由。
裴氏也有一个女儿,裴氏有胆儿给女儿挟菜,女儿不伸手,裴氏下手,可康氏不乐意也不敢骂裴氏,裴氏的弟弟是衙役,康氏不敢惹。
几个女儿不敢伸手挟菜,梁氏更不敢给女儿挟菜,她是脸皮薄,被人说被人骂下不来台,脸上臊得慌,,不想丢人现眼,人婆婆指鼻子指脸的数落,所以梁氏及女儿没有一个能得到实惠的。
天天干活孩子竟然都吃不饱。
老二媳妇马氏没脸没皮,用筷子砸她手,她也不会缩回来,照样挟了往嘴里送。
长期那么干,康氏也是无可奈何,马氏生了三个儿子,康氏对她比对梁氏要好得多,对裴氏就更好了,裴氏能镇住康氏。
不仅裴氏的弟弟的衙役裴氏的娘家也是很富裕。
裴氏只有两个兄弟,娘家有良田三十亩还有水田十亩,还有山地二十亩,生活相当的富裕,结亲的时候,康氏就答应让裴氏丰衣足食。
康氏她还是食言,只收银子,不管饱,对待裴氏不好,人家娘家就来算账。
人家裴氏也命好,连着三个儿子降生,地位相当的巩固。
裴氏从来不下地干活,农忙的时候只在打谷场干点轻活儿。
马氏本来就是滑头,轻活她都不好好干,干半天活,上茅房就得十几次,就是懒驴拉磨屎尿多。
藏奸耍滑不干活儿,耍嘴皮子,扯闲篇是她的能耐。
第789章复仇逆袭荆棘路(2)
人之常情,拣软柿子捏。
康氏更是那个德行,你面蔼,你好说话儿,你任劳任怨,你愚孝,你的行为会被老人看成你是窝囊废,你没有成色。
你就是个软柿子,你就是这家人里最没出息的。
欺负老实人没罪……
人人都是这种想法儿,欺负硬茬子谁敢?乡村攒钱说个媳妇不易,没有二两银,连媳妇都说不上。
谁家轻易休妻?在乡村根本就没有,只有高门大户,媳妇从水道口往里钻,说换个媳妇儿很容易的,不拿媳妇当宝。
乡村要休妻就得光棍儿。
媳妇儿就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也得咬牙忍受,也不会休妻,就搁到现代,农村离婚率也是相当低的,想离婚就离婚的是得有钱的主儿,或者是有势力。穷老百姓会把媳妇当宝,要不就彩礼要得越来越多,乡村说媳妇难,东借西找花彩礼娶的媳妇舍得放弃吗?
人的心思都是通病,来的容易挥霍的也容易,都抢着嫁给你,小三小四的抢着当,女人趋之若鹜,谁还稀罕,随便就可以换换,哪个男人不想换,不换的那是换不起。
这就是人之常情,就扈家这种条件不可能休妻,遇到馋懒奸猾的媳妇儿,也得将就,吱哇乱叫的几个孩子,再婚能找到什么样的媳妇儿,大姑娘是不可能嫁进这样的人家。
说个二婚的也不见得就能找上,就是找上,死男人的会带孩子的,不带孩子的,找个穷点的,也不会给你这些个拖油瓶当后妈。
马氏馋懒奸猾,康氏那么顽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还得忍。
可是有三个儿子也是能给她保驾护航,马氏也沾了这个光。
梁氏没有一个儿子,也是康氏拿捏她的最大的底气,古人就是这样,对没有儿子的媳妇儿拼命的欺压,没儿子的罪名都归结于女人,因为这个梁氏也是气短。
梁氏一是因为没有儿子气短,再者她真是忠厚的人,任劳任怨的人
别说是古代,现代人还这么想呢。
如果反抗,或许也会被休弃,梁氏要是和马氏一样康氏就能让儿子休妻。
如果你馋懒奸猾没有用处,休了你,再卖掉几个姑娘,儿子就没有拖油瓶了,就容易说媳妇。
孙女可以随意的卖掉,不是饥荒战乱,实在活不下去了,就不可能卖孙子。
有了儿子真是女人的保障,穷人不休妻是怕孙子有了后娘受气。
古人儿女的婚姻是攥在父母手里的,就是现代人也能掌控儿女的婚姻。
梁氏是真的能干也肯干,希望地开的多孩子能够果腹,没想到打了那么多粮食,康氏宁可卖掉也不让她的女儿吃饱饭。
她不敢给孩子挟一口。怕的是犯了七出被休,几个孩子就更可怜了。
看着长房的女儿吃了几块肉,自己的孩子连肉汤都沾不着一点儿。
梁氏辛酸不已,如今丈夫一走,婆婆就更不待见她的三个女儿,她的孩子吃的粥没有一粒米,是几个小子捞剩的汤水,她和三个女儿开了一天荒地,晚上回家还是她做饭,自家四口只能喝半碗汤。
看着那两家人都是半碗米,自己的孩子却是捞剩的泄拉汤子,应其名也是给她们母女饭吃了。
那两家子人能抢,他们的娘帮着抢,康氏根本不制止,根本就是存心不想她们母女吃到米粒儿。
自家娘四个累死累活一天,就落了这样的待遇。
梁氏的眼里蓄满了泪,康氏却指桑骂槐:“一个克夫克子的丧门星,成天的哭丧脸给谁看?克死了我的儿子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哭给谁看?想哭死我们?你好称心如愿了,真是一个毒妇!”
梁氏的眼泪划拉掉下来,只有心里明白,一句也不敢回嘴,瞬间脸上的泪像下了雨。
康氏更怒:“不想吃?是吧!”康氏伸筷子打落梁氏手里的碗,梁氏觉得没有活路,心情坏到了极致,不由头晕目眩,一下子栽倒地上,瞬间气息皆无,。
扈金钰三姐妹大惊:“娘!……”
“娘!……”
“娘!……”
三姐妹没有上桌的机会,都是站在旮旯里喝那一口汤。
看到梁氏晕倒,皆吓得魂飞天外,慌乱之中碗就撒手了。
“啪啪啪!”的三声响了,碗倒没碎,因为是泥地,粗瓷碗很厚的,只有扈金蝉那个带裂子的碗两半儿了。
康氏骂道:“这些败家不等天亮的!作死呢。”
裴氏心想:自己的长子都十九岁了真的应该娶亲,可是没有新房,得把扈金钰换了钱,才能有钱盖新房。
裴氏明白康氏哪能没钱,就嘴上说没钱,好借口等着扈金钰的礼金盖房。
康氏装穷,可是抠细攒钱留着自己养老,还有陪嫁她的小女儿,把她的小女儿当宝,比孙子重要。
裴氏还不满呢,耽误了了她的儿子也耽误她抱孙子,就着老太太活着她的重孙子都养大,她老了是多么的省心,干等着享清福。
孩子成亲这么晚可是耽误了孩子。
早两年扈金钰就十三岁了,早就该把她处理出去,老太太成天的给扈金钰找,就是嫌彩礼少,迟迟的不下结论,盼着一个能拿几百两的大户人家能出血的主儿才能解渴。就连二丫头扈金环也该赶紧的找了。
用两人换几十两银子,盖上两层新房,就够自己三个儿子娶亲了。
这个蔫坏的女人,你的女儿比扈金环还大,你怎么不拿你女儿换钱给你儿子说亲?
这人得有多坏,梁氏倒地,一大家子在吃饭,没有一个上前看看,大概恨不得梁氏快死,卖她的女儿好没人阻拦。
马氏撇嘴:“老三媳妇还真是娇贵,一天啥也不干,还装病吓唬人。”
裴氏不动声色,嘴角微扬,满脸的不屑,心里念咒:早就该死!养了三个没用的赔钱货,还有脸装晕!
梁氏还一个劲儿的开荒地呢,人家都盼你死呢,你不要命的干没有承情的,你觉得你为了这个家做了贡献,以为人家还知道你是好人?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没人稀罕你干的。
你不如痛快的死,人家想把你女儿卖多少钱可就随便了。
康氏想的美着呢,老三家的三个赔钱货,要一个能卖三百两,凑上一千两,自己岂不发个小财。
打猎的钱攒了二十多年,也就那么几百两。如果凑上一千两,自己也不算白活。
就能好好地享受一番。
老头子啥也不能干了,老三死了,老大老二现在更滑头,一年交不了几个钱,就那几亩地,不够糊口的。
谁让她们克死我的儿子,一年五十两银子没了,自己再活三十年,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儿子一死全没了。
不拿几个赔钱货捞怎么能来钱?
只是嫌人家给的少,做个填房有几个知拖油瓶三十多岁的男人才出二十两银子,自己是接受不了的,就那么点,能够干什么?盖个土坯房就没了,别说是砖瓦结构的,就别做梦了。
六个孙子的媳妇儿房子都得从这三个赔钱货身上出。
康氏打定了主意三个少了一千两绝对是不能撒手的,哪管是他们买走挖心挖眼剁碎了喂鱼自己也是不会管的,只要给钱多就能成交。
始终没有碰到舍得出钱的主儿,哪管碰上冲喜的人死了就陪葬也行,一个五百两,三个就是一千五,这样还有点解渴儿。
梁氏晕了主要人物都乐了,如果如果死了,就没有人阻止她怎么处理这三个赔钱货。
谁怕钱多?越多越好!
扈金钰和两个妹妹把母亲抬进自己家住的屋子。
梁氏住的屋子在最后边,是最早的三间房子。
老爷子打猎攒的钱,盖了房子给老大娶了媳妇儿,三个儿子才大点儿打猎的钱给老二盖房子娶媳妇,老三比老二才小一岁。连着娶两个媳妇,就够费劲的了。
古人都跟大儿子过,老两口子原先住的是老房子,等给老三娶媳妇,老两口子就搬到大儿子的新房里,大儿子的新房是五间,老大的房子多,就是给他们一起做准备的。
把老房子腾出来给老三娶媳妇,老三不说什么,老大老二正乐意。
旧房子给老三,省下来的钱是老太太的,老太太要是分家就跟老大过,老太太的钱就是老大的钱。
越省老大一家越乐,省来省去都是他们的,裴氏是个心机极深沉的,马氏是明里暗里都坏。
裴氏是面上慈悲心善至极,暗里坏水很多,挑拨离间也会把自己装扮的像个圣母一样,裴氏那么精明,都看不出她的破绽。
谁也没有管梁氏,母女四个都没有吃上东西,看梁氏危险,几个姑娘哪能知道饿。
母亲软弱,孩子更是软弱,扈金钰吩咐扈金环去叫郎中。
扈金环急着往外跑,门槛子高绊住了脚,就栽到了门外,一下子就摔晕了。
扈金钰扈金蝉出来看扈金环,探探鼻息没有气息,扈金蝉哇的哭了,扈金钰大了几岁还是比小的有点章程。
扈金钰被震撼不已:摔一下子怎么就没气儿了,扈金钰一着急的昏昏沉沉的一下子栽倒地上。
三个人都倒了,十岁的扈金蝉哪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哇哇的大哭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扈金蝉拼命的嚎起来,后门招来一帮邻居,听到她凄惨的哭喊,几个妇人围拢上来:“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哭?”喊救命的声音那样凄惨,这个问,那个问邻居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动静的扈家人,出来几个,康氏速度最快:“嚎什么,怎么了?”
康氏抢到前边,狠狠地掐了扈金环一把,掐不着肉,就想把赔钱货的小胳膊儿扭断,这样嚎叫,招来村民,这不是败坏扈家的名声吗?
“哭哭哭!,把你爹哭死还哭?想哭死你娘是吧?”康氏这个嘴也是够损的。
马氏嗑的瓜子皮喷出老远,吐到倒在地上的扈金环扈金钰身上,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也不怕邻居说三道四,一家人你不帮忙你还乐滋滋的嗑瓜子。
可惜了老三两口子开荒养肥了这些混账,邻居哪个没有长眼,六个小子多肥,裴氏的女儿多胖,老三家这娘四个瘦的皮包骨头,谁也不瞎,你看不出来娘四个受虐待,不给吃饱饭,地可是人家老三两口子开的荒。
人家干活儿他们一家享受天理何存?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发话了:“三丫头,你不要哭了,赶紧去叫郎中来救你娘和姐姐!”
十岁的孩子有什么章程,早就吓傻了。
老太太一说,愣呵呵的:“郎中在哪?
马氏迅速的接话:“想偷懒不干活儿就装晕呗!”
几个妇女眼神凌厉的扫过马氏,就她才是最懒的,谁瞎看不到她是什么东西?
可是邻居住着,谁也不想得罪人。
没有人反驳她,马氏更觉得意:“两个赔钱货快起来吧,装什么晕呢?”
裴氏还没有露面呢,装听不着,梁氏心里恨恨,还找郎中?哪里来的钱给他找郎中?裴氏想出来轰走这些闲的发毛的女人,可是她慈善圣母般的形象不能破坏,自己不是马氏那样没脸没皮的人。
自己是要顾脸面的,怎么会干马氏那样傻比的勾当。
有人让扈金蝉去叫郎中,康氏就按捺不住了:“老二媳妇,叫他们把这俩丫头抬进屋,金蝉,你烧点热水,给你娘她们三个灌点,就会苏醒了。”
这是不让金蝉叫郎中,可是康氏不说出来,只吩咐金蝉干活儿。
康氏拿着大针叉子,对上梁氏的人中就扎下去,可是她的手就像有人钳住,把着她的手扎向自己的脸,正好扎在腮帮子上,扎的劲儿太大,呲出一股鲜血,冲了老远。
康氏怪叫一声:“谁扎我?”
终于爆粗口了:“该死的贱~种!王~把秃子贼,想要老娘的命吗?等着老娘杀你吧!”
众人不由哄堂大笑:“你自己扎自己,你还骂人,岂不是骂自己吗?”
有人不愿意听了,好像康氏在骂在场的人,一个老太太迅速的反驳。
“就是,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往自己脸上扎,你骂别人就是拉不出来怨茅房。”
众人又是一阵嬉笑,康氏觉得脸面无存,这些人是在羞辱她,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对不住谁,这些人却来看她的热闹,真是太可恶,康氏看清这些人的脸面,好好地记住你们,有朝一日我要把你们羞辱死!
第790章复仇逆袭荆棘路(3)
康氏眼珠子乱瞪,恨死了梁氏母女四个,真是给她上眼药!让她丢人,这就是跟她作对,几个罪孽的贱~人!就是给她添堵!
康氏咬牙:一定扎死她们,大针叉子又耍了起来,奔向梁氏的鼻子下的人中。康氏的手就是下不去,不是她下不去手,是她的手被人推回来,再次扎到自己脸上,扎的太深,穿透了腮帮子,把舌头串起来。
康氏的惨叫可不是一般的惨,简直是鬼叫,凄厉!尖细,撕碎了人的耳膜。
众人全都捂住耳朵,简直是看到了厉鬼,康氏的脸扭曲到似蛇的扭曲,真正是吓人。
众人惊呼:“闹鬼了!”
“真是有鬼!你看见没有?她的手愣往自己脸上扎去。”
“就是,我也是觉得有鬼!”
“真的有鬼!你看那里的帘子自己动了!”
“快跑吧!鬼呀!……”
胆小的村民吓得逃窜。
康氏顾不得疼痛,吓得几乎尿了,被人撞倒在地上爬,拼命的逃跑,她能不怕吗,根本看不到什么她的手就是被人攥着扎自己脸。
说不是有鬼她都不信了。
正好裴氏以假善人的面目走来:“弟妹怎么了?”裴氏脸上装得焦急,显得她这个大嫂多么工程系梁氏的心情满脸的焦急。
正撞上第一个逃出来的妇人,两人撞个满怀,一个鼻子疼,一个脑门子疼。
“你乱闯什么?”妇人怒道。
“你撞的我啊!”裴氏悲哀,自己不善掐架,温文尔雅的形象怎么能破坏?
“是你撞的我!”妇人指责道。
裴氏:“……”
不便于那妇人争辩,那个可是一个泼妇,谁也吵不过她,裴氏闭嘴,只当晦气。
那个妇人得意一笑:“会装!假善人!”
妇人不依不饶,裴氏鄙视……
一帮人看她俩争执,妇人要裴氏赔罪,她就是看裴氏不顺眼找茬儿,裴氏只当她是什么人,谁家有事不能少她。
东家串,西家走,专扯是非,没有她不讲的人家,没有她不吵和的事。
裴氏急着脱身,妇人扯住裴氏的衣襟,大叫她赔罪。
裴氏气苦,在家里她能转动康氏,在外头她能笼络一大帮人,唯独对这个妇人是一点儿辙没有,成天宣传她是假善人,两面三刀,虚心假意,裴氏怎么能不恨她。
此时,裴氏也是恨不能掐死她,是她故意撞人,还没完没了的逼她道歉,她就是故意的,专门找茬儿。
“你放手!我要去看看三弟妹。”裴氏拔高了声音,说的话不能被人挑错,破坏自己的形象。裴氏向来说话有理有据,从来不说不占理的话,这就是妇女堆里的有心人。
从来不会让人说自己闲话,就是这个女人和她作对。
见面横鼻子瞪眼,不说呸呸,就是吐吐,没有一点儿好脸色,自己从来就没有得罪过她,不知道是为的什么让她这样恨。
裴氏并不知道,人家是看她人品有问题,其实这个女人的丈夫与梁氏的丈夫扈家老三是猎友,小前儿是光腚娃娃,长大也是比较投缘。
老三死了,这个女人很同情梁氏,且嫌弃梁氏窝囊废物,跟梁氏也不亲近。、
梁氏天天的开荒,与村里的妇人谁也不接触,自然没人与她亲近。
这个妇人对梁氏恨铁不成钢,成天的开荒,自己的孩子却吃不饱,她提醒过梁氏几句,梁氏还嫌弃人家挑拨,让她很是下不来台。
看裴氏与她穿的干净,头梳得流光,身上不沾土星儿,成天干干净净,往当街一站,被人夸干净利索是个勤快的人。
这个女人就是看不惯在扈家占着优势,剥削别人的辛苦自己享受的裴氏。
看裴氏的女儿没有干过活儿,穿的没有一块儿补丁,再看看梁氏母女四个一身的狼狈,浑身到脑的土气,她们娘四个辛苦劳作
,裴氏母女却是享清福的。
割猪草是那三姐妹,跟着开荒地还是那三姐妹,几十亩荒地是梁氏母女经营,裴氏一家却能吃饱喝足,梁氏母女却饿的皮包骨头。
看裴氏一副善人的姿态,也没有见她对老三母女哪里好了。
最气梁氏母女那样窝囊扶不上墙的烂泥。
梁氏说什么粮食多了她的孩子才能吃饱,可是康氏把粮食卖掉也不给她们母女吃饱。
扈老三也是一个傻的,只知道傻干,也不看看康氏极其一家对她的妻女怎么样。
扈老三说过,女人就是应该温顺任劳任怨的干。
干活不是不行,干了却不给饭吃,这是什么道理。扈老三从来不埋怨康氏不让妻女吃饱。
他自己吃饱就行,男人就应该吃好吃饱,女人就应该以夫为天。
狗屁扈老三早就该死,他活着有什么用?妻儿借不着她一点光。
前世京城骂扈老三该死。
钱氏的脾气暴,也是个好抱打不平的人,因为她好管闲事,她帮的人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恨她的人都是心黑手辣心存不良的人。
所以她出了坏名,说她刁钻,说她不讲理,说她厉害,说她事儿妈,说她专门挑拨离间。
方才她是第一个喊的有鬼,她就看出来康氏没有安好心,不想叫郎中,不管梁氏母女死活,她就是看着气不过,康氏恐怕花钱,她就是多管闲事,她去找郎中。
母女三个都晕,她就怀疑是饿的,非得让康氏出出名,恶婆婆的名声她是别想躲掉了。
这个好管闲事的妇人就是郎中隔壁的邻居钱氏,钱氏的脚步飞快,离着也不远。很快返回来。
钱氏的脚步急,边走边说:“李先生我给你说,这娘几个就是累的饿的,看看一个个的皮包骨,身上没有一点儿肉,老三活着的时候打了二十多年的猎,一年卖猎物五十多两银子,他俩哥哥一年只交二十两,都是老三富裕了扈家,老三妻女始终不受待见。
老三死了就更完了,娘四个吃不上三分饱,开了有二十多亩荒地,可是卖了粮食还是不让他们母女吃饱,这家人真是没有天理,一个比一个狠毒,你看那个老大媳妇一副善人的面孔,那心黑着呢。”
李郎中长叹一声:“因为梁氏没有儿子,才不受待见。”
钱氏:“……”
“梁氏也是扶不起的,种那么多地,都是娘几个种,连个牲口都没,有累死累活的,为什么不自己过,为什么甘愿受他们的气?”钱氏愤愤不平。
“妇人挑家不容易,再者他们母女那么有用,那么服管,想出来?不可能吧?”李郎中想的明白,梁氏要是钱氏这样的人也不会吃不饱。
梁氏确实是软弱无能,扈老三也不是硬汉子,愚孝加没有章程,才会尽去吃亏的。
钱氏:“……”
二人快速到了扈家。
扈金蝉正在哭,看着三个晕厥的人,小姑娘不知所措,看热闹的都跑了,她也害怕。
鬼鬼的闹了半天,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不害怕,裴氏听说有鬼,屋都没进,马氏倒是进了屋,拿起康氏那个大针叉子想报复梁氏,也是和康氏一样扎了自己眼珠子,幸好扎歪了,差点儿就瞎了。
马氏真的信有鬼了,狼狈的逃窜,救自己的眼睛去了。
屋里就剩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是醒着的,三个晕的她不能害怕吗?
看着钱氏进来,扈金蝉就不哭了,她也认得李郎中,抽泣着跟钱氏和李郎中打招呼:“李爷爷,黄婶子。”
钱氏看瘦成了骨架子的扈金蝉,不由得也是长叹:“真是作孽!”
“快看病人吧,怎么昏迷了这么半天?”钱氏催促。
李郎中挨个的把脉,看完了三个,幽幽长叹:“男人不立世,妻儿倒霉!”
“不是病,都是饿的。”他也奇怪,这娘几个在地里摸爬滚打,那么瘦,还真是没病,真是天养人。
“小丫头给你娘姐姐们喂点开水,缓解一下就会醒来,有没有红糖?”李郎中明镜似的,一天没有吃食物,再干一天活儿,谁不会饿死。
扈金蝉傻眼:“红糖?哪来的红糖。”
她见过可是没吃过。
“咳……”李郎中长叹一声:“只有喂白开了。”
扈金蝉给姐姐娘亲每人喂了几口水,李郎中就给开补药方子,这个方子得把康氏气死,每服药要五百文,吃上一个月,多少钱?饭都不舍得给吃的主儿,给你吃补药?做梦吧?
李郎中这是想得罪人了,他是气不过眼,哪有这样对待一家子的主力大军的,吃的是人家种的粮食,把粮食卖了也不让人家劳动者吃饱饭,真是没有天理了。
这个李郎中真的有本事,有本事的人最好抱不平,脾气也是特别的犟。
看不过眼的事就要揭露揭露。
“黄弟妹,你去叫扈家人过来。”李郎中就是要打抱不平。
“嗯!”钱氏快步往前院走去。
钱氏知道康氏自己扎了自己,叫她可是找借口,就找扈老头儿。
扈老爹正在吧嗒吧嗒抽旱烟袋,吐着圈圈儿,晕晕乎乎,美美滋滋,吞云吐雾呢,享受酒足饭饱后嗜好满足的美好生活。
“咚咚咚!”敲门声。
引来康氏的怒吼:“鬼敲什么?老娘没死呢!”
屋里的骂声让钱氏愤怒,那里有三个晕厥的人,这家人没有一个管的,真是一群黑心肝的。
“啪啪啪!啪啪啪!”敲门声震动惊动了左右邻居。
左右邻居探头,看到是钱氏,因为乡村是两顿饭,秋收完了,没有多少活干,就得少吃。
下午喂猪的时候是这一天的最后一顿饭,闹了半天,天还没有黑。
没有人开门,钱氏再次狠敲:“哐哐哐哐哐!”
吞云吐雾的扈老头儿慢悠悠的出来开门:“谁这么讨厌,大晚上的进人家干什么?
门一打开,看定是钱氏,扈老头儿不由眼神一缩:“你……你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钱氏不悦道:“我闲的没事搭理你?”
扈老头儿啪的关上门:“没事你闲扯啥?”
钱氏一看扈老头儿就是心虚,可能他猜到了什么?这老奸巨猾的死老狐~狸真是他娘人~精!这个老东西成天缩在娘们儿身后,就去那个占便宜的货色。
“扈老歪!你饿死了几口人!你就等着进大狱吧,虐待媳妇儿虐待孙女,那真是大罪,现在正是发展人口的时候你饿死人,就是犯了国法!
谁家的女儿还敢进你们家们家?虐待媳妇儿和孙女,这样的人家谁家敢搭上姑娘的命,我看你六个孙子就等着光棍吧,你要想不断子绝孙,赶快去看看救治快死的人,挽救一下你们扈家的名声,免得断子绝孙!”
钱氏让扈老头儿的行为气急眼了,说话就不客气了。
其实这个朝代是战乱三十年之后建立的新朝,战争几十年人口伤亡惨重,皇帝的旨意下达了十年了,想尽一切办法增加人口,增加人口就得女人生,朝廷有令不许残害女婴,不得迫害儿媳,保护一切人命,故意损伤人命者,轻则牢狱十年,重则抵命。
封建王朝虽然没有打击重男轻女的行为,重男轻女这个词还没有在这里被重视。
可是不让迫害女婴,不能残害儿媳,这也就是保护妇女儿童的律法,只是和现代的词汇不一样罢了。
可是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地位,怎么能让那些顽固分子醒悟?不继续男尊女卑的能事。
扈家人就是典型的顽固分子。根本不重视皇帝的诏令,以为是他家的人就是随便磋磨。
扈老头是典型的坏根子,他一天吃香喝辣,他家也不是困难,一年进百八十两银子,还有那么多粮食,小片的开荒地没有地税,全是他家得的。
他是很富裕的人家,看不到儿媳妇和孙女那么瘦吗?干着体力活,不给饱饭吃,卖了粮食自己打酒买肉,这个人不是黑心烂肠子是什么?
钱氏的话确实让他发毛,可是钱氏说的话他可不怕,钱氏不是官,不是族长也不是村长,他怕什么呢?
钱氏这个女人就是多作怪,别人家的事她管的什么?别人家死人碍她什么事,就是狗拿耗子,没有她不管的事!
真是让人愤怒,这就是骑脖子拉,拣软柿子捏,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坏?狠狠地抽死她,她就不作妖了。
这样不安分的女人就得丈夫天天揍,卖到丢人现眼的地方去,饱饭撑的穷折腾,倒霉的才会遇上她。
扈老头万般的恨……
第791章复仇逆袭荆棘路(4)
可是他不说话,捅鼓康氏说话,康氏被扎两下子,心情极度的烦躁,疼劲儿还没有过去,心里的气呀:“我们家的事关你毛事?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死了活该臭块地!庄稼长不好,多死点儿剁碎了描地,长多了粮食我才有钱花,你馋你也得不着,我老头子也不会贴你,赶紧滚回家吧,你也不是我婆婆,你管得着我吗?”
这个老损婆子,钱氏气得咬牙,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钱氏转身就走,康氏听着没有动静了,得意的一笑:“这样的人只有我能对付。”
扈老头儿:“嘿嘿嘿!”一笑赞许的说:“要不我就不出头,有你,怕什么?”
“男人不出头,女人打破头谁也没辙。”康氏极其的得意,她的老头子就是得指望她才对她千般的好。
“行了,都滚了!没想到,梁氏还会装晕,娘仨都装晕,就让她们装吧,反正也不费粮食,没有活儿干了,就让她们被素吧,等找到给三百两的先卖俩吧。”扈老头儿欢喜的说道。
“嗯!老头子,你是个有主意的,就按咱们商量的办!”康氏还是嫌钱少,没有三百五十两就别想要扈家的女子。
“这样的主儿不好找,要是冲喜得病快死的可能会出三百两,那就是为了结阴亲了。”扈老头觉得自己估计的差不多,用活人结阴亲,怎么也得四五百两。
老扈头子是要把孙女卖掉给痨病鬼陪葬呢,这个利欲熏心的老鬼心可真够狠毒的,根本就没有把孙女当人看。
为了自己吃香喝辣,不惜拿人命换,这样毒害人草菅人命的人世界上还是比较少的。
这是直系亲属,血缘的孙女,自家骨肉,就这样舍得她们的命。
就像对待几只鸡崽子一样,有孙女就是用来换钱的,欺负梁氏窝囊欺负几个姑娘没有父亲做主,这俩老该死的就这样黑心肠。
蔺箫是接了这个任务的,知道前世的事情,他没有找到四个结阴亲的,如果能找到梁氏也逃不过结阴亲的下场,前世梁氏就是为了让女儿能够吃饱饭,为扈家卖力饥寒交迫、积劳、冻饿、成疾、死于疾病和饥寒。
剩下三个女儿被康氏两口子,和裴氏,马氏几个人算计两个做小,一个做了阴亲,手段之残忍没有一点人性。
冤魂不散的人就是要复仇的,蔺箫怎么会让康氏一家善终,有她们好瞧的。
两个老家伙正在算计怎么能找到四个结阴亲的。
梁氏以为开荒地多么重要,康氏两口子却没有看上眼儿,开荒地多少年能攒五百两银子,他们嫌那玩意儿来钱太慢,一年卖那么点儿粮食,就二两银子的事。
如果结四个阴亲,弄他两千两,立即就成为富贵人家,他们当然渴望之极。
气愤就是找不着,卖去做小就那么几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能发财?
这两口子这加上老大老二四口子,成天的在研究,东奔西走在找结阴亲的。
可惜穷人结不起,富人他们接触不着,有的人家也不敢枉顾人命结阴亲。
万一要是惹出人命官司就是家败人亡,后果不堪设想,想拿活人结阴亲,听了就退避三舍。
所以这两千两不易到手,前世只用扈金蝉结了一门阴亲,那家杀害了扈金蝉,赔了那个死鬼尸体下葬。
干这样事情的人,根本就不是人。
这俩老货正在研究个没完,后门都被踹掉了,门倒的声音震得这俩老货角弓反张似的蹦起来。
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冲进来,一把把扈老头儿拽到地上,扈老头儿摔得娘老子的乱叫:“你疯了!你想摔死我?”扈老头儿狼叫:“你干什么?你欺负人。”
来人是村长张守望,脸子一片黑,像暴雨前的天,老扈头儿的叫唤没有起作用,村长张守望脸子黑成了锅底:“你娘地还在装蒜!三条人命,我让你抵命!”
村长这样一喊,扈老头还是一僵,险些不能动了,他的钱!都死了他还发什么财?他的银子,他先想到的是他的银子,他根本就没有相信梁氏她们母女会死。
在庆幸她们没有死呢,村长这样怒,他就慌了,特别是怕她们死掉,如果不能卖钱死掉他得乐坏。
他在想结阴亲的事呢,能换银子她们是一个也不能死,那是他发财的货物。
真的慌了:“怎么会死呢?”
“不给饭吃你也会死!”村长气呼呼的喝道:“扈老歪,你什么东西?骡子马拉套还得喂料呢,光让干活不给饭吃,你让人喝水活着?
你怎么学的那么狠呢?你还要哪一天人性,你闺女是人,你孙女就不是人了?粮梁氏开了那么多地,打了多少粮食是有目共睹的,你还干让人四口子喝米汤,你们把干的捞净,你说你们一家子有没有人味?
老三打猎给你赚了一千多两银子,老大老二给你赚了多少?他们娘四个再吃你二十年还吃不没呢
现在你这样苛待这娘四个,你于心何忍?你问问你的良心,是不是烂了?
听说你在寻找结阴亲的,你要给谁结阴亲?是给你小闺女还是给老大的闺女?
你可真想得出来,拿活人结阴亲?你可真是想得出来,你损不损?就是给你闺女结阴亲,你也是损阴丧德!
你三个孙女可是老三的骨血,你想让老三彻底绝户,你是老大老二的亲爹,你就不是老三的亲爹?
没见过亲爹这样狠的的对待儿子,你是不是豺狼转世?恶魔投胎!
你以为人是你们家的,你就可以随便取命?
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助纣为虐照样得抵命。
你以为你把孙女卖了被人掐死陪葬你就无罪,你是一样的罪名。
你以为没有人给她们伸冤?你不知道举报杀人者赏银二十两,有多少人在盯着找这样的人,多少人想得那个奖励,那是二十两,不是小数目,够一个三口之家吃五年的,你在做,也有人在看,钻着缝儿的找机会呢。
你以为你做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鸟过还有个影儿,何况的杀人的事,就能谎称暴病而亡?想的美!凡事没有不留痕迹的!
因为二十两的赏银也会让你犯事。”
村长气得不轻,数落扈老头儿一路,很快就到了后院。
梁氏住的这个房子是扈家最早盖的房子,泥墙草顶,地基只有点儿砖石,土墙皮年年脱落,都是梁氏自己年年的糊泥,不然早倒了。
屋子潮气大,窗户最小,冬不暖夏不凉,就是冬天冷,夏天热。
这房子住着最受罪。
老大老二的房子都是砖瓦结构,打猎赚了那么多钱,盖几层砖瓦房还是有条件。
老大老二老头老太太住的都是好房子,唯独老三的房子是最破的。
就是老大成亲盖新房,老二成亲盖好房,老三成亲就不盖了,老太太搬到老大的新房,把最早康氏住的那个破房子给老三成亲,说什么没有钱盖了,也就是欺负梁氏没有父母,也是伯母和祖母做主的,梁家拿扈家五两银子的彩礼,就不管梁氏能有什么样的结局。
梁家的人比扈家的还有人性,倒没有把梁氏卖去冲喜结阴亲,真的没有扈家缺德,只是陪嫁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花银子,被她祖母贪赃了。
没有亲生父母,梁氏也不亲近祖母和伯娘,几乎是不走动。
康氏的仨儿子都会打猎,一年进百八十两银子,也是瞧不起梁家人,沾不着梁家的光康氏也不让梁氏回娘家,年节的都不走动。
娘家没有助力,康氏就随便的拿捏梁氏,梁氏再是一个懦弱的,也任康氏拿捏。
被婆婆拿捏妯娌都是坏的,当然的就会欺负她,所以她是这家的软柿子,本来妯娌就是狼心的,你再软弱,不欺负你欺负谁?
欺负习惯了,梁氏就一直受气。
不但村长张守望来了,还有族长扈良臣,一位族老扈景朝。
扈老头儿缩着脖子,扑棱着脑袋:“没有的事儿,谁没给饭吃?”
“行了!少强词夺理!以为挺露脸吧?就你扈老歪能耐?你什么德行谁还不知道?你们都肥头大耳,她们娘四个怎么那么瘦,瞎子看不出来?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
村长怒斥道,村里要是出了三条人命,他这个村长也就别干了。
村长气得太阳穴青筋暴露,也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对待自己的孙女就像对待仇人。
真不知他是什么货色。
屋里有族长的儿媳妇顾氏。
还有族老的儿媳妇田氏。
进屋来看到族长和族老黑沉的脸。没有看到钱氏,钱氏把族老族长请了来,就回家吃饭去了,钱氏还没有吃下午饭呢,一直跑到现在。
屋里只有一个十岁的孩子照看娘仨。
“这?……”扈老头儿看躺着的娘仨:“是不是装晕?”
族长是的眼眉都立了:“你给我装装!”
族老胡子直竖:“你家给孙子要是不想说上媳妇儿,你就狠作吧!”
扈老歪激灵一下儿:“她晕关我们什么事?”
“扎了三次针了,就是没有醒的迹象。”李郎中气愤的开口了,听扈老歪的强词夺理,谁都气愤。
可是李郎中不能说别的。
“都外屋去!”扈老歪看了晕厥的人,族长紧着往外招呼,虽然乡村男女大防没那么严格,可是长辈在侄媳妇的屋里也不好。
事急从权,只是她们病了,村长和族长族老都是来解决问题的,不看看也是不行,没有说话的依据。
老公公也不能在儿媳妇屋子久待,随后康氏过来。
没有敢再用大针叉子扎人,她的嘴巴子还疼呢,扎得那么深。
“真能装,是讹人吗?我一文钱也没有,白讹!”
“到现在还这么不像话!三八赶集四六不懂的东西,一个个没有一点儿恻隐之心,连自己的骨肉都摧残,还有一点儿人性没有?”族老听了康氏的话,实在是不讲理,真是饭钢嚼铁,一副丑恶嘴脸儿。
族老八十多了,懒得对上康氏,康氏是个什么东西,以为他不知道吗?不讲理的东西!
“老歪媳妇儿,你说话怎么那样不讲理,你怎么说人是装的,你一贯会装吧?”族长真想给康氏几个嘴巴,这个混不吝的东西真不该有人搭理。
“几个赔钱货天天闹事给人添堵,她们就是不想让人顺心!搅死了男人继续搅这个家,不把我们搅死她们是不会死心的!”
康氏的话气得族长噌的站起:“不像话!什么赔钱货?你想卖二千两的是赔钱货?,你这个不能卖一文的是赚钱货吗?”族长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搅家的精,败门破家的克星,就她这么闹,早晚得家败人亡!
“老三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昧着良心怨媳妇儿,你这心眼子得有多歪?”
“你!……你!”康氏对族长的话极其的不满,怒气冲口而出:“你这么偏心她们,没有猫腻才怪,你跟她有一腿啊!”
族长的儿媳妇一听不干了:“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你那么向着老大,你们娘们儿有一腿!”
“你!……你!……”康氏气抖了。
“你什么?就你龌龊,脏心烂肺,狗嘴不吐象牙!再胡说八道撕烂你的嘴!
你枉顾人命,就该送去县衙治罪,爹,别管给她家的烂事了,赶紧报案经县衙吧,该治什么罪就是什么罪,可别包庇这个混球娘们儿了!”
“你才混球呢!”康氏的声音没落完,大巴掌已经扇到她脸上,顿时起了红指印。
族长的儿媳妇和康氏是平辈儿,康氏敢侮辱族长,败坏族长的名声,儿媳妇就是不干了,敢骂她?打不死她才怪。
康氏被打愣了,没有回神之际,已经挨了六个大嘴巴。
康氏急眼,伸手抓族长儿媳妇顾氏的脸,两人厮打起来,顾氏年轻,康氏哪是对手,康氏的头发被薅掉老大一撮。
满脸的花,脸上青白交错。
康氏心里暗骂,田氏也不拉架,明显是她吃亏,田氏却装胆小躲着,平常跟她不错的,到真章就掉链子。
第792章复仇逆袭荆棘路(5)
顾氏占上风,却没有一个人拉架,田氏看顾氏不吃亏,正喜欢看康氏挨揍。
其余的都是男人,还是年长的男人,八十多岁的人可不会拉这个架。
老人可是搁不住打的,万一伤了,就是大问题。
再者两个女人打架男人怎么拉?
两人把外地打得翻江搅海,几个老人撤退到西间,顾氏早就看不惯康氏的行为,借机泄愤,狠狠地教训她。
康氏真是吃亏了,被揍得不轻,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
身大力不亏,顾氏称得上是膀大腰圆,身材像个男子汉,力气绝对是大,打了一个过瘾,康氏就惨了,没有一个人给她解围。
扈老歪也不敢帮她,对族长可是很怵的,敢对族长的儿媳下手,这里就没他的立足之地了,好歹被赶走,再阴谋再张牙舞爪,在绝对的权威面前也是土崩瓦解的。
钱氏很快到了,看着她们打,心里痛快无比,早就恨死了康氏,也是可怜梁氏母女。
虽然恨梁氏不成钢,她也是没辙,康氏嫌弃梁氏没有生儿子,连扈老三都认为是梁氏没有儿子才被康氏嫌弃,梁氏也是这么认为,别人怎么管得了?
一家子糊涂虫,就是受气的脑袋,别人怎么扶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
顾氏把康氏打得快半死了,扈老歪实在是动不得,他的婆娘从来不吃亏,给她也没有眼见可是和人打架。
因为这是族长的儿媳妇,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向着他婆娘。
扈老歪不是好货,在康氏手里有短处,在家里用给康氏撑腰的手段讨康氏的好,让康氏认为他是她的依仗,立功赎罪。
康氏还挺称他的情,所以这一对祸害,就是狼狈为奸,那可真是妇唱夫随。
扈老歪好吃懒做,倒是会打猎。可也不是正干的,打猎赚点钱,可是会挥霍的。
娶儿媳妇的钱都是哪来的?
扈老三是最厉害的,十岁就跟着打猎,十三岁扈老头儿就断了腿,就是哥三个去打猎。
老三比老二才小一岁。
老大十四,老二十二,老三十一。俩大的打猎就没有一个老三能打,藏奸耍滑。
俩大的等娶了媳妇就藏钱偷偷的给媳妇儿,老三知道也不会打小报告。
老三打的猎物有时候被老大老二冒充自己的功劳,老三也不吱声。
等老三娶了一个窝囊媳妇儿,老三从来不给媳妇一文钱,如数交给康氏,认为哥哥们偷留钱也没有什么,冒领他的成果也没有什么,反正自己不留康氏就能松快点儿。
扈老三怎么死的?是打猎遇到野猪追上了扈二,是为了救扈二,被野猪咬死的。不但被野猪咬,还遇到了毒蛇咬。
扈老三救了扈二,扈二却没有管他,扈二得救,赶紧的逃窜,根本没有管他,要不是遇到毒蛇,野猪也咬不到他,就这么死了。
扈二的婆娘还骑在扈老三妻女的头上欺负,把饭捞的不剩一个米粒。
不想你亲弟弟为了救你而死,就是救了外人,也不能以怨报德吧。
对弟弟的死扈二根本就无动于衷,婆娘马氏以欺负梁氏母女为能事。
是马氏出的招儿让氏找结阴亲的把梁氏母女四个都卖掉。
扈家哥仨的孩子最大的就是老大的儿子十七岁,老二的儿子十四岁,比扈金钰小一岁。
老二家的小子最小的都十岁了,两家一排的六个大小子,还都进了学堂。
扈老歪势利眼,恨不得六个孙子都中状元,一年进百八十两银子的人家几乎没有,扈家在这个乡村算是有钱的,可是这些钱大部分是扈老三赚的。
六个小子的束修笔墨纸砚,一个月要耗费一两银子。
康氏还想攒钱,所以就狠狠地使唤梁氏四母女,孩子们读书的钱,就从她们母女的口中节俭,省下粮食卖钱。
把梁氏开荒地的粮食卖掉一部分,用于几个小子读书的束修。
康氏总是让梁氏母女吃三分饱,梁氏母女天天那么干,康氏就认为吃那么多就总能干活,多累也是没事的。
梁氏母女怎么能吃那么点儿东西就能干那么多活儿?
其实怎么可能,梁氏母女被饿的很惨,还要每天干那么多活计。
她们也不是木头做的人儿,不吃不喝不拉。
她们饿的每天都会捡野果子吃,野菜也吃,甚至她们都吃河沟子的小鱼小虾,都是生吃,不捡那些东西吃,能干的了那么多活儿吗?
这娘四个跟过的野人生活差不多,吃了很多生东西,饿急眼了什么都能吃进去。
饱了不好吃,饿了甜如蜜,草根树皮都会吃。地里有很多野草的根子可以吃。
打碗碗花根儿,三棱子草根,地里很多野草的种子都可以吃。
谁家也没有这家人这样会算计,不给干活的人吃饱饭,不是荒年野菜青草还是很茂盛,想吃点儿野菜的根子还是有的。
水里有菱角,地栗,莲子都能挖到,打蚂蚱捉小鱼抓小虾,水洼的地方就有。
那也是吃的艰苦,毕竟生的不好吃,不如一天吃三顿饭好受。
康氏看给她们吃的那么少还能干活儿,就认为喝点儿米汤也能照样有精神。
不吃饭都能干活儿,为什么还有给你们饭吃?喝点儿水就能活着,粮食最好是卖钱,给她们吃了是暴殄天物
康氏更加变本加厉的苛待梁氏母女们。
吃不饱,饥一顿饱一顿,身体本来就虚,开了一天的地,没有上山就没有吃的,早晨没有吃饭,中午没有吃饭,晚上的米汤半碗还被康氏打翻。
身子虚,再加八个时辰没有吃饭了,不晕才怪。
可是现在蔺箫上身梁氏,实际早就醒了。
现在是蔺箫装晕要收拾康氏和扈老歪。
缪帧羽和张慧贤占据扈金钰和扈金环的身体,是和蔺箫商量好了装晕的。
蔺箫冒充梁氏,就再也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窝囊废,她是来报仇的,怎么还能软弱呢?
蔺箫想看打架的就想睁开眼,可是还是忍了吧!要用康氏饿死人送她进衙门。
李郎中把开的药给康氏看,康氏一下子就跳起来了:“李郎中!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我们吗?我们家哪来的钱?我们饭都吃不起,还要给这个丧门星吃药?你是坑死人不偿命?”
“哼!……”李郎中愤然:“村长、族长、族老、你们看,这个病我可是看不了了,再等一会儿这人要是没了,我可担不起责任,这家人会不会赖我贻误性命,我可惹不起这家人,找我的麻烦我受不了,你们另请个高明吧,我惹不起躲得起,我走了!”
李郎中拎起子就走。
“李郎中!你别走!我先把药费垫上,扈老歪不还钱,我就把这件事报到县衙,让县太爷处置他玩忽人命罪,他愿意坐牢,我就认可搭这个钱,只当是修好积德了。”
族长的话让扈老歪脸色煞白,经官可不妙,康氏这是草菅人命,一旦进去不但要掏钱,还得受刑。
不但丢面子还要丢钱,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扈老歪怎么能干那样的傻事:“慢着!不是我们不掏钱,只是药钱太多,我们承受不起,就十文钱吧。”
扈老歪还要定价了,族长一听大怒:“闭嘴,你是郎中吗?你懂什么?娘四个十几年的饭钱都攥在你手里,谁信你没钱?老三一年打猎五十多两银子,都在你手里,有了别病人你不掏钱?打了粮食你怎么会卖,我就等着看看你的六个孙子能不能说上媳妇儿?”
族长气急眼了,怒吼起来。
扈老歪怎么这样不要脸?他可真敢说:“你有定价的权利吗?你给我去买这些药,我就给你十文钱!”族长怒斥。
“族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弄点贱药不也一样吗?”
“人家先生不比你明白?你认为野草能治病,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这么重的病人,不用好药能治好吗?心怎么这样狠这样黑?对待自己家的孩子就这样冷酷无情,对待外人能怎么样?
这样的人不但没有什么用,也是村里的一大祸害,败坏村里的名誉,使自己这个族长被族人嗤笑,扈老歪这个人太可恨了。
族长对他万分的不满意:“赶紧掏钱,耽误死了人命,吃不了兜着走!”
“这仨病人一天就得一两银子?那要治几天?”扈老歪叽叽歪歪的不满意。
“一个人一天八钱银子的补药,一天二两四钱,一个月七十二两,顺利的话,一个月基本能好,以后可不能这样饿着人了,省来省去也是白省,不给人饭吃可不是好事!”
李郎中讽刺一顿。
“那么贵?你想要我的命?你杀了我算了!”康氏不干了,架也打停手了,本来的蔫蔫的,一听说钱就疯了。
“李郎中!你想坑我的银子,没门儿!”康氏怒吼,面目狰狞起来。
“我不管了,族长,你找城里的医馆吧,二百两你也兜不住,这人都成了什么样子,救活了都难!让她担人命吧!”
李郎中气得真走了。
族长对村长说道:“我们族里不敢担这个责任了,族里不管了,村长看着办吧,村长怕担责任,只有报官吧,出了人命谁也兜不住,我们都是拉家带口的,我们可不想进监牢!”
族老起身先走族长随后,村长气得脸黄如金钱纸,肺管子呼呼的大喘气。
扈老歪看几个人全走了,一下子就没了章程:“等等!”扈老歪喊人。
可是没人停步。
康氏怒道:“让他们快走!就等着让她们死!看看我能不能坐牢?我就不信了,一帮忤逆的畜牲死了还有人管?死了臭块地,描白薯。
就不信有人给她们做主,她们算什么东西?死了没有个不白死的!”康氏恶狠狠地说。
“你懂什么?她们死了,两千两就不翼而飞了,我们的六个孙子还有谁敢给媳妇儿,谁不怕是她们的下场?”
“少吓唬人!这是我们的家务事,父让子死,子不敢不死!”康氏分辨着理由。
“你还不明白,她们死了明白人认为是你饿死的,扈家虐待媳妇儿孙女的传言一出,咱家的小子说亲就是难题了,谁家的姑娘想来这里饿死?”扈老歪在说教康氏。
“我饿她们?谁信啊!老大家老二家的怎么没有饿?是她们在诬陷我,你也让她们唬住了,我没有嘴会分辨吗?能信她们的一面之词?我没有办错事我怕什么?”康氏极力的分辨,绝对不能认输。
“行了吧!你以为别人都没有眼珠子,谁看不见一家子所有的人都肥狗似的,独有老三家四口皮包骨头,你说她们自己不吃?更没有人信,谁也不信有饭不吃搁住饿了。你把天下人都当傻子?我看就你是傻子,这叫掩耳盗铃!”
扈老歪比康氏会见机行事,一看惹怒了族长,愤然而去,恐怕是引火烧身。
这可不行,影响了孙子说亲可不行,孙子们最重要,两千两也是最重要。
就是几个人这样瘦也是卖不上价钱。
养猪到年根还得催肥呢,人也是没膘,没有精气神,没有值钱的地方怎么能卖上价钱。
扈老歪很快想明白,这娘四个真的是需要补起来,几十两银子换两千两,几十倍的利润难道不值得吗?
康氏的心康氏真狠,到了现在,还在坚持让人死,她的心真是铁打的。
一口一个让人死,说的那样理所当然好像说碾死一个蚂蚁一样,根本对人命就无动于衷。
扈老歪还是追了出去,他不能让族长他们走,事情掩饰办砸了,这样的事也是在全县传开,扈家的小子怎么也不能说上媳妇儿了,落了这样的名声可是都完了。
考科举更是没有资格了。
赶紧的挽回声誉,免得断子绝孙,扈老歪比康氏还是懂得律条的。
他的心已经乱了,不该把局势看得这样小。
目光短浅,没有深沉。
不懂什么是大局,捡了芝麻丢西瓜,看不到本质问题。
扈老歪把康氏狠狠地数落一顿,康氏怎么会服?和扈老歪斗了好一阵,扈老歪把休妻的威胁演绎的淋漓尽致。
怎么也说服不了康氏,康氏就认为人没有个死,为什么要花钱?岂不是傻子才干的事,她们瘦怎么能影响价钱?她才不拿钱给她们养膘呢!
第793章复仇逆袭荆棘路(6)
“就你这个婆娘一天天的胡闹,你把粮食卖了,卖了几个钱,你把粮食卖了不给干活儿的人饱饭吃,出了这样的坏名声,人人都知道你刻薄,老大老二媳妇吃的跟肥狗似的,老大的姑娘啥也不干,养的白胖。
你以为说她们吃得饱穿的暖,你就是有理了,你说老三娘四个是自己不想吃饭,这话你信吗?你以为不吃饭就能种那么多地,你说人不吃饭活的了吗?
你知道她们吃了什么吗?”扈老歪长叹一声。
“她们吃什么?是不是天天做饭偷吃?,把我都粮食偷走拿去娘家吃了?”康氏不会往好想人,自己心思龌龊,把别人想的就坏。
“咳!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偷你的粮食?你锁的那么严实,连老二家的都偷不走,老三家那个废物能偷得了你的东西?”
“那她们偷了我的钱?”康氏眼睛快瞪爆了,不知道还偷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想自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一个镯子是最值钱的,还是老三媳妇儿的,说是她娘~的传家宝,我说干活容易磕碎,给她保存,想要回去,那就没门儿了。
老大家的惦记有了七八回了,自己喜欢的不行,怎么能给她呢?
老三家那样穷酸,怎么会有这样一只镯子?康氏鄙视的看了镯子一眼,遍想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泥了吧唧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
康氏就觉得带上这个镯子那么高贵,有什么高贵的?就梁氏那个出身哪里高贵了,真是笑话儿,自己觉得高贵,真是疯了吧?
也许梁氏低贱,自己是个高贵的命,破镯子戴在手上也显得高贵。
儿子不行,孙子不能不行,六个孙子怎么也会有俩中状元的吧,康氏想入非非,想做老诰命了。
六个孙子读书,挑费是多么大,怎么能拿钱营养四个丧门星,赔钱货!
“不行!不行!一文也不行!让我往她们身上花钱,美死她们!
死了扔山沟去喂狼吧,我也不会出一文钱!”康氏拼命的表态不会掏钱,就眼看着她们死!
“死女人!你会算账不?两千两摆在前边,你想撕碎那银票?”扈老歪继续开导。
康氏不以为然:“银票?银票在哪儿?你想卖两千两,有人要吗?不见兔子不撒鹰,我怎么能先做赔本的买卖?”
“你这个女人无可救药了,不止是两千两的事,你六个孙子的说不上媳妇儿,会断子绝孙的,你的坟头会长草,没有人给你烧个纸钱。”
“我活着没钱花,死了要纸钱有什么用?那都是没用的功,想死了干什么?活着吃点儿喝点,死了就是灰飞烟灭了,只要活着能享受,死了下地狱我也不怕!”
得,再也没有共同语言了,两口子一辈子志同道合,狼狈为奸了多少次,就这码就行不通了。
死活就是攥着钱不撒手!
蔺箫听到此,已经不知道怎么愤慨了,这个老妖婆心如蛇蝎,她绝对是不来出钱的,蔺箫本不想动可是那俩破钱儿,就这个钻钱眼的不受教训实在是便宜她,想到此蔺箫急忙出窍,带着系统的隐身功能到了康氏存银子的柜子前。
系统有解锁功能,隐身功能,不慌不忙的取走康氏的银子。康氏的钱财装在一个木匣里,光银票就有一千三百多两,还有碎银,不知得有多少,反正不是,得有一小盆儿,估计有二百多两。
这个死婆娘可真是有钱,一千五百多两,在乡村可真是有钱的,可是她真正是抠门儿。
不管人命的死活,只要自己享受,看来打猎可真是来钱。
老三挣了这么大家业,可叹他的妻女就快饿死了,老三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要是活过来还能愚孝吗?
蔺箫早就看到了康氏腕子上的玉镯。这个农妇哪来的这个东西?
肯定不是她的,蔺箫收到了梁氏的记忆,那个镯子是梁氏的,被康氏霸占了十几年了。进门就被她夺走了。
蔺箫做任务连女皇都上位过,什么好货她不认识?这个镯子可是上等的翡翠,就是污染的邪乎,泥巴汗水,脏东西,被康氏的垃圾给遮盖了,遮盖住到了光润剔透的本质。
康氏怎么能识货呢,就当了普通的石头了,梁氏一介民女,哪来的这样高贵的镯子,这个镯子一定有故事。
什么故事呢?蔺箫是猜不出来的。
只有问梁氏,看看能不能说出个子午卯酉。
康氏这个镯子蔺箫也要弄过来。
康氏气呼呼的不再理扈老歪,一个劲儿的钱钱钱的,让她不能忍。
谁也别想惦记她的钱!她就是一文不出
,没有进钱先出钱,傻子才会那么干呢。
康氏气冲冲的要回自己的屋子,走得极其的快。
对面的人她就是走得慢也是看不着的。
对面来的是蔺箫,专门取她的镯子的。
康氏急匆匆,就是躲着扈老歪,匆忙之间脚下就是一绊,就摔了一个大前趴,一声脆响,康氏就是一惊,眼见镯子断了五段儿。
康氏的心直抖,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摔断了她的镯子,是谁坑她?可是眼前没人,奇怪啊!好像有人绊了了她一脚,镯子好像
被人撸去了,怎么是碎的?
是自己的错觉吗?自己难道晕了吗?
镯子已经摔碎了,就不用想了没人撸镯子,还是摔碎了,千真万确的碎了。
康氏摔得胸口生疼,更能确定镯子是摔碎了,自己还趴在地上,怎么不是摔的呢?
确定镯子千真万确的碎了,康氏就一阵悲哀,可得了这么一个好点儿玩意儿,这几个赔钱货可真是克着她,不着她们晕死要钱,自己怎么会摔倒呢?是她们克的没差儿,就是一群丧门星。
还我的镯子!康氏气得怒吼了:“梁氏!你个丧门星!还我的镯子,一万两的镯子,你赔,你不赔,我杀了你,赔我一万两!”
康氏疯子一样吼叫,又招来一帮看热闹的:“怎么回事?七婶子!你怎么这样嚎?”
一个妇女问道:这家人真是事多,成天的一惊一乍的,吓人倒怪的,以为老三媳妇死了。
“关你p事!不要想看我热闹!”康氏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怼邻居的妇女。
她的镯子断了,她多心疼,那个镯子她戴了十五年,多么显着她富贵,就这样碎了,没有这个镯子她显得多寒酸。
真正的不耐烦,跟她说话就是找晦气,她不知道这个镯子值多少钱,如果价值连城呢,岂不让梁氏坑死了!
越想越气,谁跟她说话谁找倒霉。
连着怼了三个多嘴的妇女,康氏已经走进自己的房子,要把碎玉镯藏进柜里,碎了也是有用的,也得好好地保存,打开柜子,,打开那个盛银子的宝匣。
可是瞬间石化,很快眼泪哗哗的淌起来,突然一声尖叫:“我的银子!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康氏的叫声凄厉,吼得惊天动地:“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康氏的叫声响彻云霄,整个村子全都乱了起来,远处的急急的往这里跑,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越是奇怪越想看热闹。
裴氏、马氏听到康氏一个劲儿的喊银子,银子看关乎她们的财路,银子的喊声驱使着她们神速的冲到康氏的房间:“娘!娘!……什么银子,银子在哪儿呢?”
两个媳妇急的声音都是抖的,看到敞开的柜,急奔康氏的大钱匣子,钱匣子的盖掀开,是空空如也,她们俩也是知道这个匣子是康氏盛钱的,怎么就空了?
“是谁偷了我的银子?”康氏喊叫,人看热闹的一头雾水。
裴氏、马氏、面面相觑……
神色古怪,看她俩频频的相视,康氏好像找到了银子:“是你们俩偷了我的银子,是不是?赶紧给我送回来!”康氏指着裴氏马氏质问,笃定她们偷了银子。
如果是她们偷了,康氏还是念万幸,如果是别人偷了,她哪里找去?
裴氏马氏震撼:“娘啊!我们没偷!”
这不是祸从天降吗?婆婆丢钱赖上她们,婆婆在搞什么鬼?
想不供她们的孩子读书了是吗?想不给孙子盖房子说媳妇了是吗?
二人狐疑不定,她们这个婆婆心眼子够全,刷的什么让她们懵,是不是想硬赖上她们想分家了吧,不分给她们钱吗?
裴氏、马氏的心眼子天天算计,自己惦记可是的存银,究竟有多少她们也是不知道。
康氏成天的哪也不去,看着她的银子,看得可紧了。
谁能偷出她的银子:“娘啊!”裴氏呼喊:“娘,你怎么会赖我们偷,哪有的事!我们怎么能偷家里的钱。娘,你好好想想吧,是不是搁错了地方,一时想不起来,慢慢想,总能想的起来的。”
“我那么多银子能随便乱扔吗?我就锁在柜里的匣子里,就这么飞了,老天爷怎么这样不开眼,是我攒了半辈子的养老钱,给我吧!给我吧!老天爷你还给我吧!”康氏大哭大闹。
裴氏灵机一动,就要给梁氏栽赃:“娘啊!你是不是拿出去给三弟妹几口子治病了吗?”裴氏踩人也不会明说。在暗示可是是不是老三媳妇偷了你的钱?
可是心里一颤,一道妙计涌上心头,卖这娘四个还没有借口,就赖她们偷了我的钱,这样的坏媳妇儿坏孙女怎么能不卖掉呢,就把卖她们的钱顶自己被盗的钱。
这个理由多充分,多么的冠冕堂皇,卖她们自己就占理了,不会影响名声!
马氏是踩人就下狠脚的,就是直接干,一点儿都不掩饰:“娘啊!就是梁氏母女偷的!你不给她们钱买补药,这不狠脚把你偷了!”马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诬陷人:“娘啊,这个坏女人和几个赔钱货,就得卖了她们赔你这个钱。”
康氏刚要表态马氏说得对。一个声音响起来:“马氏,你怎么那样阴损,老三家母女还在昏迷中,怎么偷的钱?你说话凭点儿良心,诬陷人是会遭报应的!”
钱氏早就站在人群中,听着康氏婆媳的对话,钱氏认为这是康氏的障眼法,愣说钱丢了,就是不给老三母女看病。就是耍的阴损招数,她怎么会舍得出钱给梁氏母女看病?这招数还是真损,不但不给她们看病,还要诬赖她们,编出理由卖孙女,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卖孙女还编造偷盗的罪名,有天大的理由卖她们了。
钱氏的话说的马氏一怔,可是人家不脸红,脸皮厚着呢。
马氏:“……”
真把马氏问住了,这样一个蠢货,但是梁氏是个通透一点儿的,怎么能被这样的人骑到脖子上?
蔺箫为梁氏的愚昧痛心疾首。
还把这一家人当成值得她卖命的人家呢,真正是愚昧。
这样愚昧的女人是该被欺负死的。
村里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康氏不掏钱就编了这样一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康氏这里却是疯了,冲向梁氏的房间,一通大骂:“梁氏,你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你坑了我的钱一千五百两,你藏哪去了?还给我!还给我!你不还给我,我和你拼了!”
众人听到这个数目,随即惊呼:“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
人人的喊着这个数目。
“扈家这样有钱?从哪儿弄来的?是不是偷的?”
当然有恶作剧的,讽刺的,讥笑的。
裴氏一听康氏有这么多银子,康氏天天说没钱,就存了二百两。
原来都是假话,竟然存这么多钱?
还天天哭穷?真是心眼子够用的。
康氏气得翻白眼儿,上去就打梁氏,举着的掸棍子狠狠地往梁氏身上抽。
连裴氏马氏都觉得浑身疼,可是康氏遭了报应了,掸棍子抽在自己身上,康氏一声鬼叫,打在自己面门上。
康氏的掸棍子歘的飞出去,正好砸在马氏脸上,马氏一声哀嚎。
康氏愤怒,可是瞎了她的计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就没有权利管制梁氏母女了吗?让她们随便逍遥了吗?
她就不信邪了,怎么就不能打到她身上?
她要打上,她就非得打死梁氏这个丧门星。
她豁出不要命了也得弄死梁氏!
第794章复仇逆袭荆棘路(7)
康氏疯了,跑厨房抓了把菜刀,冲进屋里就往梁氏身上砍去,她就是觉得没有人会买梁氏,砍死这个卖不到钱的,那仨丫头她也没有舍得砍。
看热闹的人随着康氏的动作惊心动魄,扈金蝉这个小丫头吓得连连地后退:“不要砍我娘!”扈金蝉凄厉的喊声引进户外的很多人,眼看康氏砍梁氏,人们惊呼:“杀人了!杀人了!”
眼前一片红光崩现……只见康氏的刀反弹回来像会翻身一样,刀刃对上康氏的脑门儿,只有咔!的一声,鲜血顺着康氏的脑门儿滚淌。
康氏的尖叫震聋了耳膜:“啊!啊!啊!……救命啊!”康氏发觉刀奔脑门儿,不由自主的呼喊救命。
这是什么古怪的事?
康氏的刀已经砍透脑门儿的肉皮,骨头砍了一个大缝子,因为她用的力太大,虽然肉皮薄,骨头硬,坐坐实实的砍上,康氏还撤了点儿力气,看着的刀刃冲她来了,真心想扔刀,却是没有办到。
一股大力像攥住了她的手,那股力量是撤不掉的,砍上的力量也是不小,没有给她开瓢就是万幸,只是蔺箫没有康氏那么狠罢了,如果有康氏的狠劲儿,康氏就会彻底交代,脑袋开花,脑浆迸裂,就会死翘翘了,是蔺箫没想要她的命,给她留了一线生机。
康氏晕厥在地上,扈家就乱做一团,满地的血,康氏满脸的血,很是吓人。
扈老歪也是傻眼了,从康氏举刀到红光崩现,扈老歪一直在傻,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有了四个晕的。
梁氏母女一直没醒,她们当然不会醒了,是蔺箫不让她们醒的。
蔺箫的心情大好,康氏这个母老虎终于倒在血泊之中,这才叫大快人心。
众人的震撼不亚如活见鬼,康氏砍人,却是砍了自己,说不是神鬼拨弄的谁也不会有人信。
人们的惊呼、震撼、尖叫声声连连地不断,血淋淋的杀人现场把胆小的人吓尿了。
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这真是杀人现场,人们被震撼的魂魄飞出八千里。
晕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这家的儿子儿媳妇,惊悚的喊叫想让老太太苏醒却是没有办到。
康氏坚持不给老三母女医治,这回轮到了她自己该找郎中了。
康氏认为钱丢了,裴氏、马氏挑拨的就赖到梁氏头上,竟然举刀杀人。
如果没有村民的见证,裴氏马氏可会诬告梁氏杀人,这么多人亲眼见,康氏砍人,神鬼拨弄的砍了自己。
在这样的场合谁也赖不上,裴氏、马氏也傻眼了,是她们将的火儿,激怒康氏狂妄杀人。
扈老歪是始终在现场的,谁说什么话他也不聋,听得真真切切,今天这场事根源都是两个别有用心的媳妇儿挑唆的。
扈老歪和康氏一贯信裴氏的旁敲侧击,信马氏的谗言诬陷,踩梁氏的话可是喜欢听,遇到这样的婆婆也让裴氏、马氏如鱼得水,把梁氏踩得深深的入泥,得实惠的是这俩女人,干活的是梁氏母女,享受成果的是老大老二两家人。
吃得饱喝的足,饿着梁氏母女让她们得意忘形,藏奸耍滑,馋懒奸猾,剥削人总是不能满足自己的私~欲,一天比一天变本加厉,想把女儿卖掉,还想卖人家的母亲,这俩女人是欲壑难填,天天在康氏耳边吹风,恨不能把梁氏母女能卖几万两才能解渴。
如今康氏是天人共愤,神鬼报应临身,自然不禁想到都是康氏得了报应,砍人竟能砍了自己,是神鬼找她的麻烦来了。
说什么丢钱也是被五鬼搬运走了,这人已经天怒人怨,有那么多钱还大喊卖掉儿媳孙女,想结阴亲发大财,心太狠,天神动怒,收了她的钱,砍了她的头。
扈老歪此刻不叫郎中是不可能的,康氏昏迷不醒,不救治这个人怎么能活过来。
康氏才心狠手辣的等着眼看梁氏母女死,现在轮到了自己,可是村民再也没有一个好心的出现,康氏是惹了众怒,不给孙女儿媳叫郎中让她们等死,她自己也等死吧!
这种要卖儿媳妇和孙女不管别人死活的老人,没有人会赞许的,她偏心大房和二房誓要灭掉三房,这样偏心的人谁也不喜欢。
受苦的是三房,贡献多的是老三,可就偏偏向着奸猾的两家人,孙子是人,孙女就不是人?
喜欢馋懒奸猾的儿媳妇,对那个为她卖命的儿媳妇却心狠手辣恶毒非常。
真是叫人不明白这样变态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心长在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在胳肢窝里?
一定是那样的,人们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康氏再惨也没有人会同情她,没有一个自报奋勇去给她叫郎中的,都在看她的哈哈笑。
康氏的昏也不都是疼的,主要是吓的,她拿刀砍人,那把刀不听她的使唤,愣往她头上砍来,她是抵抗不了的。
她也认为是有鬼,当她的手不听使唤的时候,她的心已经沉入谷底,感觉到完了。
就像被针扎那样,身不由己,不是有鬼是什么?她的感觉如掉进了地狱,是不是十八层地狱呢,一瞬间她想了非常非常的多,觉得自己这回死定了。
这次不是针,这是杀人刀,真是往上砍,不是扎着玩儿的,砍上还有好吗?
自己怎么就偏偏要尝试这个呢,被针扎了两下子还是没有受到教训,又拿起了屠刀,杀人变成了杀自己。
康氏瞬间吓晕了,这是心脏休克了,扈老歪赶紧求人去找郎中。
得到的答复是:“找郎中得花钱,就是不能找郎中,死了臭块地,剁碎了描白薯。那么多钱就说没钱,这回真的没钱了,人家郎中能赊账吗?”
扈老歪求了三个人都没有一个动弹的。
儿子们不在家出去野了,扈老歪想到只有让俩媳妇去请郎中,可是现场找不到裴氏、马氏,害怕挨揍,两人都藏起来了。
扈老歪只有喊女儿去找郎中,他的女儿扈天香十五岁,因为康氏说钱没了,那是给她攒的嫁妆,疼的就一个劲儿的哭,不出屋,外头多大的动静她也不管,只在想自己的嫁妆,那么多钱啊!要是有她五百两的嫁妆也好,她就能嫁个秀才。
秀才中举再中状元,她就成了官夫人,能成为诰命,从她七岁康氏就说给他她攒一千两的嫁妆,给他好找一个秀才举人的,让她等着当状元夫人。
整整的盼了八年最后成了泡影,怎么能不叫她伤心,现在没有别的补救方法,只有卖掉梁氏母女四个,换得二千银子,自己才能再做状元夫人。
看看这个姑娘跟康氏有的一比,孙猴子的帽子一道箍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就狠心伤害一家人,比康氏青出于蓝胜于蓝。
扈老歪喊她去叫郎中,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嘀嘀咕咕的在抽泣,心里想的没有别的就是嫁妆。
最后还是裴氏跑出来去叫郎中,李郎中来了,心里却是不悦,看看康氏昏迷着,李郎中也不客气:“你们还是去城里医馆吧,这么严重的伤情,我哪有那个本事救治,如果人有个不测,我可不想摊上人命!”
李郎中直接的拒绝了,康氏流血过多李郎中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人可不是讲理的。如果救治不活,肯定就被他们讹上,摊上人命官司还得赔钱,自己可不上这个当,这恶毒的人家穷疯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对这样的人家就得千万小心,宁可不挣他家的几文钱,也不能被他家讹上,且得小心再小心。
李郎中说完这些话,拎起箱子就大步走,好像是被疯狗追的一样逃命似的麻利的奔驰,恐怕逃不掉的意思。
扈老歪尴尬万分,明白李郎中是为什么逃跑一样,看来自己家的声望太差了,都拿他们家人当了洪水猛兽,没有人敢沾了。
郎中都不敢给他家人治病,对待梁氏母女一个态度,对待康氏又是一个态度,真是天壤之别,自己家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真是可悲可叹,悲哀呀!
“等等,李郎中,还是先救命吧,这人如果颠簸几十里拖延几个时辰,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还求李郎中施援手,医药费我们不会拖欠一文,你就放心大胆救人吧,挨不了埋怨的。”
李郎中头也不回的往外奔逃,可不想粘上扈家的腥气儿。
“我可救不活这个人,还是另请高名吧。”
李郎中逃跑一样,让扈老歪无地自容,自己家这是什么人缘儿?把郎中吓得呲呲的跑。
扈老歪很是羞怒,暗恨李郎中没有情面。
李郎中更是愤怒,你婆娘出事你这样上心,你儿媳妇孙女你就不管,就等着看你婆娘死吧,缺德的人不配别人对他好。
李郎中是个很好的人,无求不应。
可是因为梁氏母女的情况让他气愤填膺,他决定不救这个狠毒的婆娘,如果她能活过来,还是照样祸害梁氏母女,这样的人就是不能不能活在世上。
李郎中头一次没有了医德,跟这样的人讲医德就是没有道德,坏人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好人是应该长寿的,坏人就应该夭亡,康氏这样的蛇蝎女人就应该天收。
李郎中义无反顾愤愤然的走了,这样不搭理扈老歪,他最瞧不起扈老歪这样不但男人,老婆天天在外边咋咋呼呼,耍小聪明,东借西找,借了东西和钱,就再没有回声了,不找上门绝对是不会还的。
找上门嫁给你拖字诀,明天还后天还的,就是没有还的日子,一家人虐待粮食母女谁都看不惯,只是没有身份抱不平。
这家人财黑心狠,狼心狗肺,自私自利,不惜伤天害理,做了那些个孽,也不知道愧疚一点儿。
天怒人怨现在才报应,大家真是乐不可支,可看到了康氏的笑话儿,活该!报应!这是天报,报应的血淋淋!
叫郎中没人伺候,可叫来了郎中又跑了,可是不能不给康氏救治。
扈老歪觉得不能再耽搁,打发媳妇找回两个儿子,急忙套上驴车,可是要奔县城的医馆,县城离此三十多里地,小毛驴拉车也得两个时辰。
去医馆得拿钱,可是钱没有了。
两个媳妇都有很多私房钱,可是他们绝对是不肯出的。
扈老歪让两个儿子发话:“拿出你们的私房钱,给你娘去县里看病。”
老大老二齐齐的摇头:“我们打猎把钱都交给娘了,我们没有私房钱。”
“你们说什么?你们没有私房钱我信吗?老三打猎一年交五十多两银子,你们俩一年才交不到二十两,二十来年,你们俩人手里怎么也得有四五百两吧?你们一人拿出五十两,救治你娘。”
“我们手里一文钱没有。”老大急急的说道。
“爹!……我更没有钱,我们没有老三能干,哪来的钱攒下?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老二质问扈老歪。
二人一致否认手里有钱,有钱他们也不会花,怎么不跟老三媳妇要钱?
好容易攒下的钱怎么能掏出来?
“你们连你娘都不救?你们这样狠心?真是白养你们了,你娘还时刻的偏心你们两家,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们老两口子的?你们扪心自问,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们?白向着你们几十年,你们良心都喂狗了?赶紧去拿钱!”
“没钱就是没钱,爹,你可不能逼我们”老大满脸悲哀的说道。
“是啊,爹,我们真的是没钱,爹,你可不要逼死我们。”老二说的跟真的一样,满脸的悲戚,好像他真的一文钱没有。
“我信你们的鬼话?”扈老歪怒了,儿子白养了,那么向着他们也是白费,养了几个白眼狼!
“拿钱!不拿钱我就劈死你们!”扈老歪匆匆跑到柴房,抓起了斧头,就要劈人。
两个吓的赶紧逃。
扈老歪直奔老大的住处,愤恨直奔上锁的柜子。
裴氏大惊,呼喊丈夫,老大早就跑远了。
“爹!你干什么?”裴氏大惊。
“干什么?杀人!”扈老歪大吼一声斧头就奔裴氏劈下去,裴氏落荒而逃。
扈老歪一斧头砸在铁锁上头,古代的锁哪有现代的技术质量,一斧头下去,锁就落在地上。
第795章复仇逆袭荆棘路(8)
扈老歪一斧头砸在铁锁上头,斧头下去,锁就落在地上。
掀起了柜盖,扈老歪就一阵翻腾,找到了一把银票还有一盆子的银子。
扈老歪一看得有两千两,扈老歪眼睛一下子通红,自己的银子没了,原来到了老大的柜子里,原来是他偷的,老婆子气急眼去砍梁氏,才闹得这样的下场。
原来裴氏是个最坏的,敢偷他的钱,呵呵!嘿嘿嘿!这个毒妇!心眼子这样坏,她偷了还赖到别人身上。
掩耳盗铃的本事真是一流。
幸好自己砍了柜子,才知道失窃的银子在这里,这一把银票他是认识的,就是他的银票。
这回扈老歪真是气苦了,把所有的银票都揣进怀里,散银子用衣服包了就要往外走,正好裴氏找到了老大两人回来了,看到扈老歪拎着沉甸甸的,看看柜子被砍掉了锁头,裴氏一下子就急眼了:“爹!你拿了我们的银子?”
“什么银子,都是我的,原来是你们偷的!”扈老歪愤怒的说道。
“什么我们偷了,我们哪有偷了?爹你怎么胡说?”裴氏分辩道。
“呵呵!瞪眼不承认是吧?我先给你娘去看病,等回来找你们算账!”
扈老歪怒吼一声不理会他们,径直的往外走。
裴氏急眼了:“老大,爹拿走了我们的样子!”
老大也急眼,那是他的私房钱,老大噌的跳进近扈老歪身后,一把夺过扈老歪手拎的银子。
冷不防的一夺,两人就争抢起来,银子撒了一地,裴氏急忙捡往怀里揣。
“你这个逆子,还敢劫着抢我的银子,我们一心偏着你们,你们却从后挖我的墙角,你们的良心太坏了!竟然干出这样的损事儿?我不会饶了你们!”扈老歪匆匆忙忙的大步走。
裴氏赶紧去翻柜里找自己的银票,她有六百多两一银票,都是老大年年打猎攒下来的,不舍得花,都换上了银票,藏的好好的。
找不到银票了,裴氏立马追扈老歪:“快!看!他爹,老爷子把我们的银票都翻走了,快去追!”
“什么?……”扈老大大惊,急忙追去扈老歪,扈老歪急着给康氏看病,已经坐在车辕上,扬起鞭子就赶车。
扈老大追上来,已经疯了,他攒了二十年的钱,怎么能就这样被抢走。
他抓住扈老歪的鞭子,一下子就拽他下来,扈老歪掉下来正好趴在地上,大车从他腿上轧过去。
腿肚子瞬间就迸裂开来,鲜血窜出有三尺多高,杀猪一样的哀嚎声是扈老歪的叫声,才走的邻居迅速的上来,天色还能看到血呢,众人一阵惊骇:“怎么了?这么多血?
人人咂舌,个个惊讶,扈老大已经把毛驴车赶到牲口棚。
才回来看扈老歪:“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随后对上众人解释:“我爹从车上掉下来,车轧过去了。”
扈老歪几乎气死,这个儿子真是个坏的,当人一套,背人一套。
疼的他也反驳不了,扈老大要背他进屋,腿上的血还在哗哗的流着,再不止血就要小命了。
花轱辘车,是铁轱辘,就像刀一样切上,切开了大动脉。
扈老歪没有反抗的能力,只有任扈老大往屋里背,没有进屋他就晕了,失血过多,休克。
扈老大两口子从扈老歪翻出来两千多两银票,震撼的舌头都打结了。
“快快快,藏起来!别让谁看见!”扈老大嘱咐,裴氏赶紧的藏起来银票。
随后扈老大就去找李郎中:“先生,快去我家,我爹被车轧了,命悬一线,李先生救命啊。”
扈老大答应他出钱给父母看病。李郎中被扈老大磨叽来了。
扈老大恨不得他爹的腿好不了呢,他要是好了,还不得追着打死他。
这么多银子到了他手里,真是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砸到了他头上,不知是祸是福呢?如果俩老的死了,这些银子就都是他的了。
只要他活着就别想好,绝对会闹得沸沸扬扬,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留不住这些钱的,还得被他抢走,如果老爷子的腿废了,他就再也不能作妖了。
最好是一个傻一个残废,他们的钱已经丢了。老二家追究,就赖在他们头上,就是他们偷了银子,谁给他证明没有?
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就是一个圆满的计划。
给老爷子看病就是堵村民的嘴。
他当然不会透露是他拽老爷子下车,是车轧的。
没有证据就是好,谁能知道真相?积极的给他们治病,到时候就让他们痛快的死!
老大两口子得到了全部财产,郎中走了就谨慎的密谋,统一阴谋以后,偷着乐多了一千五百两,这财发大了,
用几两银子给他们治治,还显得自己孝顺。
扈老大很快就成了大孝子,被很多人称赞起来,裴氏也比马氏强远了,肯拿自己的私房钱给老的治病。
马氏两口子的名声就臭了,老人那么偏心他们,却是喂了一个白眼狼,不出一文钱给俩老的治病,顿时骂声载道。
马氏就是不想出钱,拒绝看望老人,裴氏忙里忙外的照顾两个老的,显得太孝顺。
马氏两口子特显得突兀不孝顺。
马氏虽然没有裴氏精明,心眼子却能转弯儿,裴氏这样大方不与她计较,这样的反常不得不让马氏多心。
她甘愿掏钱给俩老的治病,明白是老太太的钱是她偷走了?
凭什么她这样大方?事出反常必为妖,裴氏怎么会是大方孝顺心胸开阔的女人呢。
其中必有缘故,总之她不会吃亏,一文钱也算计到骨子里,用她的私钱给老的治病,她怎么可能呢?就是不可能才是真的。
马氏听着村民的赞誉裴氏的言语,马氏生气,气得不行,裴氏!你这个会装相的烂女人,你敢这样踩我?我不会让你好受,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马氏对上夸赞裴氏的村民怒目而视:“拍马屁能得到什么好处?”
裴氏狠狠地剜了马氏一眼,算是对她的警告。
马氏本就是一个混不吝的,平常裴氏老压着她,她是没有裴氏的计谋多,她还是大嫂,婆婆还是偏心她多一些。
老二没有老大吃香,她总是让裴氏压一
头。
今日裴氏露了大脸,洋洋得意,高兴的要命,她为何这样高兴?难道是捡到了两万两银子,真是捡到了两万两银子的兴奋劲儿。
马氏越想越觉得裴氏是个偷了银子的,怎么看她就像个贼。
马氏是憋不住话的:“我说大嫂,你怎么这样开心,公婆还在昏迷不醒,你怎么能这样高兴,你这样殷勤的给俩老的治病,是不是他们的银子到了你手里?我觉得你们是不会吃亏的。也只能是你拿了老人的银子心虚才这样殷勤。”
马氏嘚嘚咕咕气得裴氏心烦意乱:“二弟妹,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不是瞎说八道吗?你这是在污蔑人,你懂不,污蔑人是犯法的。”
“呵呵呵!……”马氏冷冷的笑:“大嫂,不要上纲上线,我才不想那些东西,我就知道做了亏心事是要天打雷劈的,你要是拿了老太太的钱,那是大伙的钱,你可不要那么贪,也有我们一份,你也要是想独占,那可是缺德的!”
“你胡说八道!莫非心里有鬼?是你拿了老人的银子吧?这就是掩耳盗铃,转移大家的视线,想把自己撇清,没有那样的好事!”裴氏恶狠狠地对上马氏,再没有以前的温和。
凶相毕露,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对上马氏:“你不要脸了吗?心里藏污纳垢,自己干的损事,还咬到别人身上,你真是不怕天打雷劈!就作恶吧!”
“你!……”马氏怒道:“你别以为自己是好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人,表面装得善良,心比蛇蝎!”
“谁不知你是个混不吝的,我不会给跟你一般见识。”裴氏瞬间就变得温文尔雅,嘴上贬谪马氏,心里还是得意的,银子到了她手里,她就是不承认,你能怎么样?
裴氏不再搭理马氏,不管怎么说她是最幸运的,一千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她就是发了,马氏气死也是白搭。
“老太太的银子到了谁手里,谁就不得好死,死后也得狼拉狗拽,暴尸荒野,老天爷不会饶恕恶毒的人!”马氏干脆骂糊涂街了,说银子到了裴氏手里,她没有证据,只有指桑骂槐泄愤,才觉得出一口恶气。
原来这些银子是蔺箫放到裴氏柜子里的,就是为了诬陷裴氏是投钱贼,蔺箫断的准准的。
她看了给康氏治病,扈老歪会搜刮康氏的钱,没想到打开柜子的时候,知道了自己丢的钱,蔺箫这是要踩裴氏一脚。
让扈老歪知道他偏心的儿子的怎么对待他们老两口子的,让他后悔偏心儿子。
扈老歪发现这个钱,必然大怒,不会饶了裴氏夫妻。
看没有想到扈老歪真是太偏心,发现了那些钱,也没有惩治裴氏两口子。
却急着走给老太太治病,原来他这样偏心老大家。想不到扈老大这样对待他,往死里整他。
这老货也是活该报应,心眼子太歪的人,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的。
扈老大装腔作势给老头老太太不治病,实际就是敷衍。
李郎中包扎伤口走了,裴氏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救治两人。
李郎中一个劲的说他是没有能力了,还是去县里吧。
扈老大一口一个信的着李郎中,赞誉李郎中这么神医,那个神医的。
李郎中只负责包扎,可没有揽下治好的责任,临走再三的推脱。
扈老大百般的依赖李郎中,说的好听,就是不给这俩老的去县里看病。
这就是等着让他们残废了。
这俩老的心眼子歪了没边儿,子肖父,她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扈老大心狠手辣随足了扈老歪和康氏,这就是天报,你算计八辈子觉得自己聪明,心黑手狠众所不及,你的后代,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回都给你用上了,一点儿不比你逊色,这才叫: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的手段在他们儿子媳妇儿手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可是这俩人就这样醒不过来,死了倒是什么痛快幸运的。
如果醒来就有罪可遭了,不能动瘫痪在床,这俩儿媳妇儿就有他们享受的。
蔺箫看看康氏昏迷的情况,是一时不能醒过来的,扈老歪这是疼得昏死了。
蔺箫可是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昏死过去,绝对让他们受尽人间的苦难,让这俩媳妇儿磋磨死他们才是真正的报应。
一定让他们好好地报应,让他们狠狠地后悔心眼子太坏,心眼子太歪。
后悔偏心,肠子悔断,被磋磨的哭爹喊娘,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那才叫真正的报应。
康氏的银子没了,马氏真的急眼了,恨死了裴氏两口子。断定就是他们偷走的。
她就是凭感觉才这样想的,裴氏如果没有亏心事,怎么会这样伏低做小,怎么会花钱给他们治病,这就是得了大实惠。
她没有怀疑梁氏,她知道梁氏没有那个胆子,重要的就是梁氏母女都在昏迷着,怎么会是她偷的?
这样裴氏两口子胆子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说他们偷的不是冤枉他们,他们就是那样的人。
马氏越想越生气,扈老大家偷了那么多钱,她的亏就吃大了,是有她一分,全都被这两口子贪墨了,真是没有天理。
她想归想,没有证据,没有人证物证,也是不能给他们定罪?
马氏气得喉咙冒烟,气得跑到村长家里,村长张守望正想吃饭,才坐在桌子边。见了来人就憋气。
马氏这个人最是讨厌,走到谁家就占点小便宜,原因是大便宜没人让她占。
看到村长家桌子上摆的油饼,还有炒小鱼儿小虾,香气扑鼻,不由得就掉了哈喇子。
“村长,你家的饭真好,好香啊!我一天没有吃饭了,好饿啊!”这个不要脸的,上赶着说这样的话,也不怕人笑话,真是丢人现眼的。
没出息的东西,这年头谁家的粮食也不多,可吃一顿好的,还被人盯上,村长媳妇儿连氏的脸子即刻就撂下来了,给村长使个眼色。
村长就问:“马氏,你来有事?”
听着村长的称呼,马氏不满意了,怎么称呼她?真是不客气。
看看你家的饭菜怎么了?夸夸你家的饭菜香,还不好吗,骂你家就好了?
恐怕别人吃他一口东西,真是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