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反正就是恶心
“不会耽误大家多少时间，十分钟左右就说完了。”马栋手上提了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褐色的小本子出来，“大家看见我手上的东西没有，这是市里颁发给我们学校一些学生的奖状。”
“学校一次性餐盒的问题，以往课间操的时候我已经跟大家提了好几次，上次市里来人检查，对我们学校的一次性餐盒问题很满意，特别是一些自觉的学生，市里更是颁发了奖状，以作鼓励。”
“下面我念到一个学生，就上来领一下奖状。”
马栋翻开手上的小本子：“苏醒。”
苏醒走上了升旗台，马栋将手里的奖状给了苏醒：“大家应该像这位同学学习，他主动为学校的环境卫生问题作出了贡献，利用空余的时间劝大家不要使用一次性的餐盒，学校得到市里的夸奖，让市里对学校有一个好的印象，多亏了这位同学的努力。”
“你这么说会让大家反感我的。”苏醒小声的提醒了一下马栋。
“苏醒同学还害羞了，觉得我不应该讲这个事情说出来，但是我觉得像是这样的好事，应该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让大家以他为榜样，努力的向他看齐。大家都是学校的一份子，学校环境好了，受益的将会是大家，学校环境差了，受到损害的也会是大家，不能够因为贪图一时的方便就不顾学校的环境卫生问题。”马栋继续说。
“可检查的人走了之后，一次性餐盒的问题又死灰复燃了，不少学生又跑到外面去吃快餐，白色的垃圾扔得到处都是，每天学校的清洁人员收拾的垃圾，大多数都是一次性的餐盒，这些东西不容易分解，扔到哪里都是一个不好解决的问题，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提高一下自己的意识。”
马栋说了一些道理之后，继续念下面的名字，刘婷，李万辉，徐恒，骆亚婕，王波等，念到的人都是最开始响应苏醒，和苏醒一起劝大家少用一次性餐盒的那批人。
回了教室之后，骆亚婕拿出红褐色的小本本：“不愧是市里，给我们发的奖状都不一样，学校给我们发了奖状都是一张纸，市里给我们发的奖状是一个小本本，上面还盖了章。”
“有什么用？还不都是精神上的奖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张启学说，“你们那样做也不是为了学校，是为了你们自己，是为了拿到阶梯自习室的钥匙。还特意的发一个奖状，弄的好像多么大公无私，其实也都是有私心的。”
“只要是人，就都有私心，哪怕是圣人，同样有私心，因为他想要教化众人，让众人一心向善，这就是他的私心。有私心并不是坏事，具体要看做的事情。”苏醒说，“损人利己要不得，损己利人，这样的人是少数，推广不开来，而且对于家庭而言，这样的人同样会被诟病。不损人能够利己，甚至于说利己的同时，能够让他人也享受到好处，这样才是正确的处世之道。”
“把私心说的什么冠冕堂皇，也就只有你了。”张启学不屑一顾。
苏醒没有跟张启学多争辩，活在理想之中，觉得任何事情都应该大公无私，要求别人在做好事的时候不能够为自己谋一点私利，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人做好事。
将一个人神话，圣人话，是要不得的，人终究是有欲望的，有欲望不一定是坏事，欲望能够让人上进，能够让人奋发，能够改善现状。
只要将欲望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就是好的，就比方说机械，机械会给人类带来噪音，带来污染，但是同时也会极大的方便人类，提高工作效率，造福于人类。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要公众理智的看待问题。
“我们今天中午到食堂去吃吧。”骆亚婕收好了小本本，跟苏醒说，“市里给了我们这个奖励，我们应该以身作则才对，少到外面去吃饭。”
“行，到食堂去吃。”苏醒点头，好久没去食堂了，也就早上的时候会到食堂吃个饭，中午晚上都是在外面吃。
的确该去看一看了。
放学，苏醒和骆亚婕到了学校食堂。
打了一份4块5的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之后，骆亚婕吃了两口，有点嫌弃：“怪不得没人到食堂里来吃，食堂的饭菜还是这么差，校长怎么也不管一管，真要一直这么差，谁都不愿意到食堂来吃。”
“管过了，但是没有用。”苏醒夹了一点生菜放进嘴里，菜很硬，而且还有一股菜腥味，很难吃，没放什么佐料。
类似于国企，事业单位这种性质的工作，一般不会开除人，对于无欲无求的人，领导的话在他眼里就是个屁，当面答应，背后里该怎样还是怎样，不会多做一些改变。
反正就是混日子。
才吃了一半，苏醒就没多大胃口，放下了筷子，正好后边有些争吵声，苏醒转过头看过去。
有一个学生端着餐盘到了打菜的窗口：“你们怎么做的菜，菜里还有蜗牛，这让人怎么吃？”
“你慢慢的吃，我过去看一看。”苏醒站了起来，往争吵的地方走过去。
“我也不吃了。”骆亚婕放下了筷子，跟着苏醒一起。
到了近前，听到的更加仔细了，男生手里端着餐盘，餐盘里饭菜吃了一半，但是有一只蜗牛非常的醒目，蜗牛壳碎裂了，也不知道是炒菜的时候碰碎的，还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没看到，咬碎的。
反正就是很恶心。
“你们这些食堂的工作人员做事太不用心了，看看学校外面的那些人是怎样做的菜，人家还不是专业的厨子，但是人家做的菜能够那么好吃，油水足还干净，再看看你们，饭菜里一点油水都没有，4块5的饭菜这么差，肉菜都发白了，一看就不是炒的，完全都是水煮的。”男生很气愤，“今天早上课间操的时候，马校长还说了，让我们多支持学校的工作，多为学校考虑，但是就你们这个样子，让我们怎么为学校考虑？”
第236章 必须道歉
“肉是水煮的怎么了？水煮的就不能吃了？想想当年别说是水煮的，一个月能够吃上一次肉就算不错了，现在你们的生活条件变好了，餐餐能够吃到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厨子人有点胖，挺着肚子，“别在这里瞎起哄了，别的同学还要吃饭，把蜗牛挑出去就行了。”
边上的墙上贴着厨子的证件照，还有卫生证明，苏醒看了一眼，对照了一下，眼前这个厨子叫袁长明。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生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要是按照你的这个说法，古代的时候人们还茹毛饮血，你难不成还要让我们吃生肉？”争吵的那个学生不同意袁长明的说法，“我们吃的饭菜又不是学校白送的，我们出了钱，既然出了钱，就应该好好的做。保障我们的食物卫生问题和口感要求，你这做的菜太差了，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怎么就招了你们这一批人，简直就是害群之马，要不是你们做饭菜太差劲了，我们大家至于跑到外面去吃吗？”
“你这个学生怎么说话的？我饭菜做的好不好，还轮不到你来说，至少每天中午，每天晚上我都做了饭菜，你以为做饭菜是容易的事情？一个大锅，这么多学生，能够炒熟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们到底是来学习还是来享受的？”袁长明发火了，手里的铁瓢往桌子上敲了两下，“赶紧的给我滚，别在这里闹事。”
“张毅，算了，下次我们不到学校里来吃就行了，做得这么差劲，鬼还来吃，不管以后校长再怎么说，我们都不来了。”有人担心事情闹大，拉了一下争吵的学生。
“那不行，今天这个事情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张毅脾气也上来了，长久压抑在内心的不爽这会儿全都爆发出来，“上次我在食堂里吃饭，吃出了半截虫子，还有半截不见了，我没有说什么，这次又是这个样子，吃出了蜗牛，你们食堂这么多员工，拿着学校发的钱，就这样做菜，太不负责任了，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我赔你4块5毛钱行不行？”袁长明从口袋里掏出四个一块的硬币，一个五毛的硬币，砸在了张毅的身上，“拿去吧。”
硬币落在地上叮当响。
张毅没有捡，也没有多看一眼：“我不是要钱，我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你们这样的做法，根本就不配继续在食堂里工作。”
“你别给脸不要脸，说了这么多的话，不就是想要赔钱吧吗，钱我已经赔给你了，刚才给你打的那一顿饭就当是喂狗了。”袁长明脾气很大，快要到发怒的边缘，盯着张毅，“辛辛苦苦给你们炒菜做饭，还这么多逼话，谁惯的毛病？以为到了市高级中学上学就了不起了，我所有人都得惯着你？你在家里吃饭，不照样会吃出虫子？这么多人的饭菜，吃出一两条虫子，吃出一个蜗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有觉得到市高级中学上学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觉得做了一顿饭菜就非常辛苦，你大可以不做这个事，没人逼着你。可你既然在这个职位，就必须用心做这个事情。就像是士兵，他们选择入伍，拿着枪，就要有保卫国家，随时为国家的安全牺牲的觉悟，否则肯定会成为逃兵。你是厨子，将饭菜做好是你的职责，饭菜没有炒好，里面还吃出了虫子，你居然一点不以为意，只是一个劲的强调自己多么辛苦，炒个饭菜多么不容易，既然这样，那你还干厨子干什么？辞职就得了。”张毅说。
“我不想跟你争辩，你还来劲了？”袁长明火了，手里的瓢直接扔出来，砸在张毅的身上，“赶紧给老子滚。”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不会走。”张毅摇头。
“张毅，算了，你这个人好像跟副校长袁志强有一些关系，是袁校长的亲戚，不要跟他争了，你争不过的。”有学生拉了一下张毅，“我们回去吧，今天就算倒霉，往后拉着我到学校食堂来吃饭，我也不会过来了。”
“我不回去，今天这个事我必须闹大，管他是谁的亲戚，饭菜做得不好，里面吃出了蜗牛，就必须跟我道歉。”张毅坚决不退让。
“你不走对不对，行，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走。”袁长明从窗口后面绕了出来，冲到张毅的面前，扇了张燕一个耳光。
张毅还手，和袁长明两个人打了起来。
有人从窗口后面过来帮袁长明，几个人围着张毅一起打，这样的举动激起了旁边学生的愤慨，不少学生又加入了战团。
一场争吵很快就上升到群殴的局面，苏醒拉着骆亚婕走远了一些，站在远处观望。
“你不上去劝一下架吗？”骆亚婕问苏醒，“这样打下去会出事的。”
“注意一下，看有没有人拿刀，只要不拿刀，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苏醒没有上去劝架的意愿。
“你是学生会的主席，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我看你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骆亚婕看了一眼苏醒，“他们将桌椅全都砸坏了。”
“坏了就坏了，桌椅才值几个钱，要是能够将食堂砸了就更好。”苏醒无所谓，“有些事情用言语无法解决，就只能通过暴力的手段来解决，不要指望这些老油条会自己改善食堂的伙食，只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逼迫他们，让他们疼了，让他们痛了，让学校领导看到事情的严重性，才能产生变革。”
斗殴升级的很快，原本只是一些桌椅被砸了，后面不光是桌椅，打饭菜的窗口，包括食堂里面的小超市全都受到波及，被砸了。
有学生从食堂窗口后面的厨房里发现了一桶没有标记的油，用塑料桶装着，里面有一些恶心的东西。
有厨子炒菜用这个油，看到桶里还有剩饭剩菜，学生更生气了。
冲突继续升级了，到了后面，惊动了校长，还有学校的保安，二三十人过来，才将事态压了下来。
第237章 讲条件
食堂停业整顿，门口竖起两个牌子，拉了警戒线。
自习室的同学走了过后，苏醒让刘婷，还有李万辉两个人留下来。
“今天食堂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阶梯自习室的门锁上了，窗户关上，苏醒，刘婷，李万辉三个人坐在自习室中间，商量着事情。
“听说了，有同学将食堂砸了。”刘婷点头，“那会儿我没有去吃饭，还在寝室里面，下去的时候，看到校长还有学校的一些领导都往食堂跑去了，后面才听说是高三的一名学生吃饭的时候吃出了蜗牛，和食堂的厨师理论的时候发生了争执，最后演变成学生和厨子之间斗殴，将食堂砸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苏醒点头。
“你让我和刘婷两个人留下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两个交待吗？是关于食堂发生的冲突？”李万辉问苏醒。
“没错，这个事情闹的严重了，带头闹事的同学很可能会被开除。”苏醒点头，“但是在这件事情之中，他并没有多大的过错，不应该被开除。”
“打架斗殴，带头闹事将食堂砸了，又打伤了人，学校肯定会作出处理，而且我听说了，被打的那个厨子好像和副校长袁志强还有一些关系，是袁志强的亲戚。”李万辉说，“高三的那个学生叫张毅，家庭条件普通的，农村出身，也没有什么背景，多半是会被开除吧？”
“所以我们才应该要做点什么事情。”苏醒点头，“这是一个契机，学校食堂的饭菜的确太难吃了，冲突爆发是不可避免的，只是说发生的时间会有所区别而已，即便今天不爆发，这样的冲突过些天也会爆发出来。”
“高三的学生压力本来就大，今天早上马校长又说了那样的话，张毅响应校长的号召，主动的到食堂里面去吃饭，但是食堂里面的饭菜做得不可口也就罢了，里面居然有蜗牛，蜗牛不是虫子，那么大的一个蜗牛，居然没有发现，很显然食堂的饭菜可能连洗都没有洗，顶多是在水槽里面浸泡了一下就拿出来，切了之后倒进锅里。”
“张毅发现了蜗牛，去和袁长明理论，但被袁长明羞辱，袁长明不仅不承认错误，还丢了4块5毛钱的硬币在张毅的身上羞辱他，这样的态度，不适合做厨子。”
市高级中学是鄂市最好的高中，越是好的高中，管理越加的要人性化，但是高三同样压力很大，周末没有休息，隔两个星期才休息半天，让学生回去拿生活费。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莘莘学子本应该彬彬有礼才对，校园也应该和谐自在，但是理想和现实总是相差甚远，学校里总会有冲突，甚至会产生命案。
打架斗殴，压力过大，跳楼，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几乎每一所学校，特别是初中高中，发生这样事情的概率就更大了。
长久压抑的情绪在得不到回应和尊重之后，彻底的爆发出来，产生破坏力，对人，或者对自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去说，校长也不一定听吧？”刘婷说，“这么严重的事情，我们插不上手，只能够等学校的决定。”
“错了，要是在以往的时候或许插不上手，但是这次我们必须插手。”苏醒说，“别忘了我们创立学生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们是为了让学生和学校之间有一个平等的对话平台，能够为学生争取利益，能够为学生说话，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果我们不去帮着张毅说话，那么学生会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
“我们应该怎么做？”李万辉跟苏醒说，“我猜到你留我和刘婷两个人在自习室，应该也是跟我们说这个事情，但是如何去和校长沟通？难不成发动全校的学生向学校表达我们的意愿吗？”
“不能那么做，那么做反而会将事情闹大，事情闹大了，说不定会将石盛拉下去，他是一个好校长，不该为这件事埋单。”苏醒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递给刘婷和李万辉，“这是请愿书，你们两个下去之后，发动全校的学生，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李万辉接了苏醒手里的字看了一眼：“请求让张毅继续参加高考？”
“没错，要是学校将张毅开除了，他就没办法参加高考，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主要取决于学校里面领导的态度，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学校可能会对张毅进行严肃的处理，所以我们才要写一个请愿书，让每个同学都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我将这份请愿书交给校长，让校长看到学生的诉求。”苏醒点头，“这是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用这个方式不会让事态变得更严重。”
请愿书是苏醒写的，标题就是让张毅留下来继续参加高考，下面是对食堂饭菜质量的一些控诉，以及这次事情发生的根本原因解释。
也就是在这会儿互联网还没有那么发达，学生中有手机的是少数，一个班的学生能够有手机的可能也就一两个人，甚至一个人都没有，这件事情苏醒才能这么操作，要是放在往后，人人都有一部智能机，都是新闻制造者，苏醒这么做就没什么用处了。
互联网之下，一个学生就能掌握发布新闻的渠道，这件事情就会被全国的人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不管事情是不是石盛愿意看到，只要发生了，舆论之下，他作为校长都得背这个锅，苏醒手上的请愿书也就没有丝毫的作用了，因为这些请愿书的压力，不可能比全国网友给学校领导的压力还大。
不过现在还能够利用这一点，稍微的跟石盛讲一下条件。
刘婷和李万辉两个人拿了苏醒写的请愿书，各自去忙去了。
学校外面的那家快餐店也有模有样的开始装修。
这天，苏醒正在自己开的店子里面吃饭，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
第238章 天生要强
苏醒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饭。
“快餐看着不错啊，我正好没吃饭，给我也来一份吧。”苏玉锦坐在了苏醒对面。
苏醒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对付碗里的炸花生。
花生米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胀肚子，但是这个东西真的很好吃，炸过之后放一会儿，脆香脆香的，让人欲罢不能。
“你作为店子的老板，有客人过来了就不招呼一下，只顾着自己在这里吃？”苏玉锦见苏醒，不动说了一句。
“要吃饭到前面排队就是了，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过去了同样也要排队。”苏醒停下筷子，抬头看着苏玉锦，“要不我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饭给你也行，只是你多半会嫌弃。”
“不是多半会嫌弃，是肯定会嫌弃。”苏玉锦毫无犹豫的说，“你似乎知道我是谁？”
“玉锦龙大酒店的老板，有谁不知道的？”苏醒说。
“你见过我？”苏玉锦有点奇怪，“我们两个好像没有见过面吧，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你也没有见过我，但是知道我就是苏醒，认识不一定需要见面，我知道你就是苏玉锦，这有什么奇怪的？”苏醒说，“看穿衣打扮，看气质，再看说话的语气神态，联系最近发生的事情，就能够大致的猜测到是谁。”
“你果然不简单。”苏玉锦看着苏醒，“你为什么要反对我入股周记餐馆？”
“我什么时候拒绝你入股周记餐馆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苏醒说。
“我提300万入股周记餐馆，占40%的股份，周富贵本来已经有些心动了，但是你跟他聊过之后，他就拒绝了我。”苏玉锦说，“你做过的事，不敢承认？”
苏醒和周富贵说的那些话就在大厅里，没有避讳其他人，让人听着去，告诉了苏玉锦，这很正常。
隔墙都有耳，更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
苏醒原本也不怕苏玉锦会知道：“我没有拒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肯投3000万，那么周富贵将店子40%的股份给你也不是不行。”
“将条件拔高到明显不可能完成的地步，这不是拒绝是什么？”苏玉锦腿有点长，往外撇了一下，“你也不要在我面前玩文字游戏，这些东西都被我玩烂了，我今天过来问这个事情，不是质问你。生意上的事情过多的质问，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既然知道生意上的事情过多的质问没意思，那为什么还要过来问我？”人的眼光是相对的，苏醒有自信这会儿哪怕是比尔盖茨，或者是乔布斯，在某些产品的理念上都比不过他，至于苏玉锦，就更不可能比得过他了。
想要赚到钱，其实最为重要的不是成本，而是眼光。
没有眼光，成本再高，亏的只会更加的厉害，很有可能会负债累累，但是有了眼光，成本再小，也会慢慢的积累出巨大的财富。
有的人与生俱来就具有独特的眼光，有些人经过历练，能够总结经验，分析事物发展的规律，也能拥有眼光。
苏醒和这些人不同，他的眼光来至于bug。
天生要强！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过来问你，是因为有一些好奇。我过来跟你打一声招呼，只是让你认识一下我。边上有一家快餐店马上就要开业了，现在正在装修，你应该知道那个店子是我的。”苏玉锦跟苏醒说。
“我知道，店子刚开始装修的时候我就听说了。”苏醒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在边上开一家快餐店吗？”苏玉锦问苏醒。
“钱在你手上，脑袋在你脖子上，只要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你做什么，那都是你的自由。”苏醒说，“你在边上开一家快餐店，无非是想要打击我，跟我抢生意，但是你就不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站的很稳，不会砸到自己的脚，这点你放心。”苏玉锦说，“之前我就听过你的名字，但是见了面之后，你给我的感觉果然不一样。”
“你听过我的名字，你从哪里听的？”苏醒问。
“一个高一的学生有两家奶茶店，原本在外面的那一家奶茶店老板不是你，是另外一个人，但是他干了没多久，奶茶店经营不下去，就转让了，没想到才转出去，奶茶店的生意就变好了。再就是快餐，学校外面之前就没有快餐，都是炒菜，包括其他地方，也都是炒菜，你可能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在学校外面开了第一家快餐店，现在不仅是学校，包括一些办公楼外面同样也兴起了快餐，生意还都非常不错，这样的变化当然有人会注意。”苏玉锦说，“包括这市里也有一些关于你的评论，十五六岁能够赚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十二三岁就摆摊赚钱的我也见过，包括我自己，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出来摆过摊，但是我发现你除了比较有生意头脑之外，还有一个特征。”
“什么特征？”苏醒被苏玉锦说的真的有些好奇了，不知道苏玉锦会给他什么样的评价。
“老奸巨猾。”苏玉锦说了这几个字之后，带着一些笑意看着苏醒，似乎想要看一看苏醒难看的表情。
老奸巨猾不算是好的词汇，骂人的时候才用，不过苏醒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接下了这样的评价：“多谢你的夸奖了。”
“你这个人脸皮还真够厚的，难怪能成功，果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成功是偶然。”苏玉锦收敛了笑容，“我在外面开快餐和你抢生意，你就不怕往后你的这家快餐店经营不下去了吗？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够这么淡定，这么从容？我实在有些好奇了，你的自信来自哪里？”
“经营不下去了，就换个别的生意做，卖水果，卖服装，开商场，都是可以的，行行出状元，条条大路通罗马，不一定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苏醒说，“再说，到时候到底是谁的快餐店开不下去，还不一定。”
第239章 你还太小了
“我其实不想做这个事情，开快餐带来的这点利润我不在意，一个月的流水可能比我酒店里面一天的流水都不如。”苏玉锦看不起快餐，“你如果能够劝周富贵接受我的入股条件，快餐店我可以不要了，装修好了之后将它转让给你。”
“你这是在用快餐逼迫我？”苏醒说，“你想要入股，为什么不去找周富贵，毕竟怪味鸭是他创立的，不是我创立的，找麻烦也应该找他，在他边上再开一家卤味店，为什么一定要来针对我？你是不是弄错方向了？”
“他对你的意见非常的重视，打蛇要打七寸，解决问题当然也要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你就是这个问题的症结。”苏玉锦说，“快餐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你的店子离的学校近，这是先天优势，但是也有一点不足，就是位置太过狭小了，装修还不够大气，估计一开始你手上的资金就不足。我现在开的这家快餐店，上下两层，一层的面积就等于你现在这家快餐店的面积，装修也要更加的精细一些，有没有兴趣？”
苏醒摇头。
“那真是遗憾了，到时候你的店子开不下去，就不能够怪我了。”苏玉锦说，“我不仅准备开快餐店，而且还准备开奶茶店。”
“随意，钱在你那，你想开什么店子，那是你的自由。”苏醒没有多大的触动，看着苏玉锦，“你谈男朋友了没有？”
“你问我这个问题是想要跟我处对象？”苏玉锦带着一些笑意，看着苏醒，“你还太小了。”
“不小啦。”苏醒开车，“差不多16，再过半年，说不定到18，不小。”
“市高级中学是全市最好的高中，能够到这里来上学学习成绩应该都不错才对，你今年16，怎么过半年就18了，你这是怎么算的？”苏玉锦纳闷。
“等你谈了男朋友，就会明白我到底是怎么算的。”苏醒说，“你姓苏，我也姓苏，我们村有一个小女娃叫苏锦，你叫苏玉锦，我还以为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十多亿人，苏姓虽然不算是大姓，但是也比较常见，别说只是差一个字，哪怕是同名同姓也会有很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苏玉锦站了起来，“你既然已经下了决定了，那姐姐就只能对不起你了，你这个快餐店开不到过年。”
苏玉锦离开了店子，苏醒看着她离开，明白苏玉锦今天过来是示威的。
不过没有关系，苏醒本来就没打算在学校外面一直开快餐店，在学校外面开快餐店不过是作为一个过渡的阶段。
学生的钱好赚，但是初中生，高中生手上掌握钱的数量还是太少了些，真正赚钱的是大学，大学外面卖水果，卖餐饮，再有就是小旅馆，都很赚钱。
想要赚初中生，赚高中生的钱，得要费一番周折才行。
学生会成立了，关于学生之间的事情效率提高了许多，才两天的功夫，刘婷还有李万辉就将请愿书交到了苏醒的手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签字，有些还按了手指印。
弄得像是投名状一样。
苏醒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找石盛，骆卫军到教室跟苏醒说：“校长找你，你到校长办公室去一趟。”
苏醒走了之后，张启学有些不忿：“马上就要上课了，他一个学生总是往校长办公室跑，他就那么忙吗？比老师还要忙，有那么多事情要和校长说？”
“又不是他去找校长，是校长找他，再说，苏醒是学生会的主席，前几天食堂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校长找他不是很正常吗？”骆亚婕说。
“他是学生会的主席就了不起吗？也没见他做了什么事情？食堂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他一点作用都没有帮上。”张启学说，“校长找他过去，肯定是问责的。”
“这事关苏醒什么事？学校食堂的饭菜不好吃，是厨子的问题，跟苏醒没有任何的关系。”骆亚婕不喜欢听张启学说苏醒的不好。
“不管你喜不喜欢听，这件事情他肯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这两天他还发动学生会的同学，让大家写什么情愿书，想要让张毅留下来，不让学校开除张毅，怎么可能？张毅带头打架闹事，旁的同学或许不会开除，只是记过，但是张毅肯定会被开除，要不然以后哪个学生对学校的东西不满意，就要带头闹事，学校还怎么管理学生？”张启学很笃定，“我没有在请愿书上签名。”
“张毅高三了，再有半年的时间就能够参加高考，大家都是学生，在这件事情里，他又没有犯什么大的过错。饭菜里面吃出蜗牛，找厨师理论，厨子抓了一把零钱扔在他的身上，羞辱他，发生了争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骆亚婕说。
“不管正不正常，请愿书上我都不会，签字，就因为是苏醒发起的。”张启学说，“他这个人虚伪的很，谁知道他这一次会不会又利用这个事情来达成他个人的目的？”
苏醒到时上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一些人。
马栋，袁志强，包括张毅，还有袁长明，都在。
“苏醒，你过来得正好，你的学生会有什么作用？食堂爆发了那么大的冲突，你居然一点作用都没起到，既然这样，还要学生会干什么？”苏醒才进来，袁志强就发难了。
“这个事情关学生会什么事？”苏醒有点纳闷，“学生会又不是特务组织，不可能在每个同学身边都安插了奸细，监视的各个同学的言行举止，你以为学生会是干什么的？”
“不能约束同学，学生会就没有起到作用。”袁志强说，“成立学生会本来就应该让原本老师无法抽手去做的事情，由学生去做，其中就包括给学生做思想工作，你是学生会的主席，没有做到这一点，你有责任。”
“这个事情跟苏醒没有多大的关系，学生会才成立没多久，多是高一的学生，高二和高三没有学生进去，责任再怎么扯也扯不到苏醒的身上。”马栋看了一下苏醒，“苏醒，你坐着。让你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在旁听一听就好，不要有疑虑，这个事你没责任。”
第240章 就得开除
苏醒坐下来之后，看了一下办公室里面各个人的表情。
袁志强，还有袁长明两个人比较淡定，没多少愁绪，特别是袁长明，还带着一些笑意，有点得意。
张毅没了之前在食堂时候的气势，整个人有些焦虑，石盛在思考，马栋有些唉声叹气。
只是稍微的看了一下各人脸上的表情，苏醒估摸着就能够分析出事情的走势对张毅很不利，显然袁长明占据了优势。
这也是能理解的，很多行为都是在冲动之下做出来的，否则也不会有冲动犯罪这个名词。
不过，事情的处理已经非常照顾张毅了，要是换成社会上的人打砸食堂，这会肯定就不是在学校里面呆着了，该是在派出所里面，因为有学生这一层身份，张毅才受到了优待，没有在派出所里面呆着，回到了学校，由学校对他作出进一步的处理。
在食堂冲动过后，张毅应该是明白了高考对他的重要性，人一旦有顾忌，就会变得犹豫，变得不那么果决，破绽露出来了，自然就会被人拿捏。
很简单的道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校长，我真的知道错了，之前在食堂的时候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沉默让张毅感觉到压力，主动开口道歉。
“现在知道道歉了有个屁的用，掀桌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个样子？那会你比谁的力气都大，我鼻子都被你打出血了。”杨长明的鼻子的确有些红肿，“你再嚣张啊，怎么这会儿不敢再继续嚣张了？把食堂砸成那个样子，现在干脆将校长的办公室也砸了啊。”
“校长，要我看，张毅这次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任谁在饭菜里面吃出蜗牛，心里都会有气，会冲动。依着我的意见，给他记一个大过就行了，没必要上升到开除的程度，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张毅的成绩我也查过了，几次月考都非常的稳定，一直都在全校前300名之内，这个成绩能够考上一本。”马栋说。
马栋维护张毅，可袁志强不愿意。
“考上一本那又能怎么样？他已经18岁了，必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让他知道什么事情能够做，什么事情不能够做。只说因为他是学生，再加上校长又去派出所说了话，才没有将他抓进去，换了一个社会人士这么做，你看能不能够这么简单的就放出来？这已经是对他留了情了。”袁志强说，“但是这种行为必须得到严惩，否则以后学生有样学样，学校还怎么管理？”
意见非常的明朗，今天这么多人在办公室里，的确是商量开不开除张毅的问题，马栋持反对意见，袁志强坚持要开除。
苏醒不知道马栋和袁志强是因为屁股的问题所以才要互持不同的意见，还是单纯的只是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不同，所以才会意见相佐。
有人的地方就有意见，意见总不会一致，会有分歧，整个时候就取决于最上面的那个人愿意听取哪一个意见。
选择错了背上骂名，选择对了，享誉盛赞。
等到以后这件事情传出去的时候，不管是张毅被开除，还是没被开除，旁的人只会说这件事情是石盛做的。
很多重要的事情，不是某一个人完成的，是由整个团队付出的心血研究完成，就像是爱迪生的发明，他一个没有受过系统教育的人，凭着脑袋中的一些亮点和天赋，完成各种发明，真是这样吗？
稍微有些理智的人就会知道，发明的东西，很多方面都需要理论作为支撑，爱迪生一个人不可能完成复杂的发明，他有助手，他的助手是高材生，这个助手还是爱迪生在自己察觉到理论上的缺陷的时候主动提出来的。
爱迪生的各项发明制作，包括他的灯泡发明，受到这个助手的帮助很多，但是提起爱迪生的各种发明的时候，不会想到那个助手的名字，也不会将功劳归功于那个助手，所有的盛赞全都放在了爱迪生的身上。
大多数人只会记得第一名，不会记得第二名。
石盛不好下决定，沉默了一会，过了一会，他才抬头看了一下张毅：“高三的课程，现在差不多都学完了吧？”
“已经学完了，现在正在复习。”张毅点头，“校长，这个事情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想错过了高考。”
石盛看向袁自强：“这个事情就给张毅记过吧，看他以后的表现，以后要是没什么大过，就不做开除处理了，真要开除了他，他这一辈子估摸着就毁了。”
“毁了他一个人，救了其他人，这是值得的，也必须这么做。”袁志强说，“不能够因为你一时的心软，就放过了他。任何地方都要有规矩，学校同样如此，校长，你已经对他够宽容的了，要是再宽容下去，就变成了放纵，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单单是要保证学生茁壮成长，还得要让他健康的成长，张毅的这个行为很严重，聚众打架闹事，打砸食堂，现在不处理他，哪怕他以后考到了大学，上了一本院校，也会出事。”
“那个时候人家会想到他高中读的是哪个学校？一查，发现原来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将食堂给砸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学校的名声不全都毁了吗？”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袁长明也点头，“必须严肃处理。”
“这个问题也不单单只是张毅一个人的问题，学校食堂也有很大的问题。”马栋说，“食堂的饭菜太差了，我和校长提了几次还是这个样子，张毅冲动是不对，但是也情有可原。张毅，你跟袁长明道个歉，认个错，这事就算了吧。”
张毅已经哭出来了，跟袁才明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冲动，你的医药费我会赔的。”
“别跟我说对不起，医药费你当然要陪，你打伤了我，还想赖这个账吗？”袁才明不接受，“我的意见就是开除，不会有任何回转的余地。我辛辛苦苦的做菜给全校人吃，量那么大，里面有点虫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又不是有毒药，你就将食堂给砸了。是不是哪天你到超市里面去不小心买了一件过期的食品，就要将整个超市给砸了？你这样的人，就得开除。”
第241章 落水时的稻草
“到超市里去买到了过期的产品，虽然不至于将超市砸了，但是超市也得给赔偿。”苏醒插了一句话。
“我没有给他赔偿吗？”袁长明说，“我给了他4块5毛钱，他不要，还和我争论。”
“他不要，是因为你拿了四个一块钱的硬币，一个五毛的硬币扔在他的身上，你那是给钱吗？你那不是给钱，是羞辱。而且他的另一个要求你没有做到，他让你道歉，你没有跟他道歉。”苏醒说，“这件事情张毅冲动了一些，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们这些厨子没有将校长的话放在心上，没有将学生的利益放在心上。”
“怎样没有将学生的利益放在心上？我辛辛苦苦做饭菜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做给狗吃的吗？”袁长明有些火了。
“你辛辛苦苦做饭菜？”苏醒笑了，“辛辛苦苦做饭菜，就是饭菜里面有虫子，有蜗牛，料没有给足，炒菜变成了煮菜，这叫辛辛苦苦？这不叫辛苦，这叫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张毅说了一句话很正确，在那个职位就要做那个事情，当兵的穿上了军装，手上拿着武器，就得要保家卫国，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做医生的穿起了白大褂，面对疫情的时候，也要勇往直前。”
“你身为厨子，将饭菜做得可口，这是你的义务，可是你却将义务说成了贡献，这就有点太过无耻了一些。就像是纳税一样，不能够因为你纳税最多，就说你对国家的贡献大，别人不应该抨击你。普通小老百姓纳的税少了，他们就没权力对国家的政策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纳税是义务，不能因为你纳了一个亿，漏几百万就该放过你，就不追究责任。”
苏醒看着袁长明：“你是厨子，你连自己的责任都没有做好，别人从你做的饭菜里面吃出了蜗牛，让你道歉，这不是应该的吗？”
袁长明动了动嘴巴，想要反驳苏醒的话，可是搜肠刮肚也没有找到能够反驳的话，最后只能歇斯底里：“我不管那些，反正张毅必须得开除，否则我不做了。”
苏醒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走到石盛的面前：“校长，这是全校学生的请愿书，大家都希望学校不开除张毅。”
两张纸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学生的名字，还有一些用红墨水沾的手印，石胜拿起来看了一下。
“我就说不该创立什么学生会，看一看创业学生会之后是什么结果？只知道斗争，不知道为学校考虑，只知道利用学生来胁迫学校的决定。”袁志强说。
“这不是胁迫，而是表达自己的诉求，而且用这种平和的方式表达诉求，我觉得没有多大的问题。有监督才能够发现问题，满足学生的诉求，才能够将学生心中的怨气消磨掉，妥协并不意味着认输，妥协有时候是为了共同发展。”苏醒说，“学生和学校不应该是对立的群体，应该互相促进，互相发展，谋求共同利益的存在。”
“满嘴的胡说八道，学生将食堂砸了，你还说是互相发展，互相促进，就是这样互相发展，互相促进的？哪天要是天气热了一些，或者是天气凉了一些，学生是不是可以要求学校在教室里安装空调，学校没有安装空调，是不是可以这两教室给砸了？”袁志强说。
“当然可以要求安装空调。”苏醒点头，“但是学校没有资金，这也是事实，如果学生愿意自己公摊出钱将空调装了，也不是不可以。”
“解决问题的方式并非只有一种，就像是喝酒一样，啤酒瓶的盖子不一定非得要用起瓶器，没有起瓶器的时候就喝不了啤酒了吗？可以用筷子，可以用桌子，可以用手，可以用牙齿，方法有很多种，不要拘泥于一种，那样就会显得太过呆板了。”
“再有，这个事情和装空调的事情完全不能够混为一谈，袁才明是因为他的职责没有做到，也就是说问题的本身出自于他，所以我觉得张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过错，过错应该是食堂的这些人。”
张毅感激的看着苏醒，这个时候苏醒就像是张毅落水时候的稻草。
“按照你的这个说法，学校的厨子要全部开除？”袁志强问苏醒。
“饭菜做得不可口，不开除留着干什么，养白眼狼，养叛徒吗？学校给他们发工资，他们不但不感激，反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饭菜做的稀烂无比，让学生对学校产生的情绪，损失了学校的名誉，这些人统统的都要开除。”苏醒点头。
“你说的轻巧，开除了之后，学校哪里去找这么多厨子，让你去食堂做菜？”袁志强笑着说，“你能行吗？”
“可以呀，我能行。”苏醒很认真的点头，“他们做不好，就换人来做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想要将食堂承包出去？”马栋清楚苏醒的意思。
“没错。”苏醒点头，看了一眼马栋，又看向石盛，“我觉得这是一个契机，而且也是一个预兆，说明食堂和学生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了顶点，要是再不采取措施，往后这样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发生，还不如干脆将食堂承包出去，让私人来经营。”
“不行，食堂承包出去我们怎么办？”袁才明立刻反对。
石盛一直没有说话，听着苏醒几人争辩，没有轻易的开口。
“没错，这个口子不能开，食堂由学校管理才能够保证质量，有一些虫子，有点蜗牛，饭菜做的差了，但是至少没有酿出重大的事故，油盐酱醋都是干净的，卫生能够有保障，交给私人这些能够有保障吗？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袁志强反对。
“食堂由学校管理就不会出问题？我看不见得吧。”苏醒幽幽的说了一句，“据我所知，学校食堂的油有很大的问题。”
苏醒说了这话后，袁长明脸色变的很厉害，整个脸都白了。
第242章 你自己吃了吗
“怎么可能？食堂的油都是学校统一采购的，不可能有问题。”袁志强说，“你不要转移话题，现在讨论的是张毅聚众打砸食堂的事情，这个事情如何处理轮不到你一个学生来插手。”
“我看这个事就算了吧。”袁长命明突然说了一句。
袁志强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算了？为什么突然算了，你不是跟我说非得要让张毅退学才行吗？况且这件事情你本来就没有做错，为什么要算了？”
“刚才听了马校长还有苏醒的话，我觉得他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张毅现在高三了，还有半年就参加高考，他的成绩本来就不错，真要逼着他退学了，对他的人生有很大的影响。他还只是个孩子，犯错也情有可原，应该多为他考虑考虑。”袁长明说，“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没什么大碍，学校食堂的桌椅本来也打算更新了，有不少坏了的，砸了就砸了，重新再买就是，没必要一直追着这个事情不放。”
“再有，张毅看着也怪可怜，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农村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他这个成绩能够上大学，家里指不定多高兴，就指望着他以后上了大学有出息了，改变家庭命运，要是，因为这个事情被开除，上不了学，参加不了高考不太好。”
袁长明态度转变得有些快，袁志强，马栋，包括石盛，甚至是张毅，都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苏醒，你刚才说油，是指食堂的油有什么问题？”石盛察觉到问题的所在。
“食堂的油的确有问题，那天发生冲突的时候，我注意到有学生从食堂里面提出了一桶油，没有正规的包装，油就装在我们平常提水的塑料桶里，上面还漂浮了一些残渣。”苏醒点头。
食堂发生冲突，苏醒看到那桶油的时候，也微微的有些错愕。
这会儿油的问题还没有爆发出来，知道的人不多问题，也还不够尖锐。
但是问题不够尖锐并非说明没有问题，地沟油的发明者不是国人，是从国外传进来的，传进来了之后立刻就传播开。
在模仿方面，国人在世界上能进前三强。
既然发现了这个问题，就必须重视。
“那油过期了，还是质量有问题？”石盛作为校长，可显然也没有预料到问题的严重性，思维还停留在平常普通老百姓认知的程度。
油有问题，首先想到了是炸过的东西太多了，再有一个就是变质了，没有往旁的地方想。
“不只是这些问题。”苏醒摇头，“如果只是反复使用的油，还没那么让人恶心，这些油很可能都是从大饭店下水道捞出来的油。”
“怎么可能？下水道捞出来的那些油怎么能够吃？”袁志强不信，“你这是向学校泼污水，败坏学校的名声。”
“捞出来的油当然不能够直接食用，毕竟看着就恶心，但是经过加工，过滤，加热，沉淀，分离之后，就能够让这些垃圾油变成食用油。这些油价钱低廉，购买的人如果想要拿回扣，这些东西就是最好的选择。”苏醒说。
石盛沉默了一下，转头看着袁长明：“真的有这样的事，食堂的油从下水道里面挖出来的？”
“校长，苏醒的话你怎么能够信？他一派胡言，这种事情我不可能做，学校又不是没给钱我去采购食材，我用的早从下水道挖油出来？每个月都发给我工资，我有必要为了拿一点回扣去买这么差的油吗？”袁长明摇头，“我不会做这样没道德的事情。”
“校长，我觉得长明说的对，学校食堂本来就不是以盈利为目的，主要是为了让学生吃饭方便，这几个月学校食堂在亏本经营。亏本的事情都做了，怎么会以次充好，用下水道里面的油做菜给学生吃？”袁志强也不相信，怒视苏醒，“苏醒，你这样造谣要承担责任。”
“我并没有造谣。”苏醒说，“食堂里面的那桶油我偷偷的藏起来了，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去将油提过来。”
“你把那桶油藏在哪里了？”石盛问。
“就在寝室。”苏醒说，“不远，几分钟过去就能够将油拿过来。”
那天在食堂苏醒看到油的时候就发觉问题，偷偷的将油提走，放进了寝室。
“行，那你去拿过来。”石盛现在还摸不清楚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决定看一看再说。
苏醒明白，办公室里面的几个人，恐怕除了袁才明之外，其他的几个人对下水道里面的油都没有明确的认知。
得要看到实物，他们才会有所触动。
出来办公室，苏醒到了寝室，将放是厕所的角落里的油提回了办公室。
石盛，马栋，袁志强几个人都凑了过来，看到桶里面的东西，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太脏了，提纯的工艺不过关，桶里油和正常的油有很明显差别，甚至还有股怪味。
“你炒菜的时候，真的是用这里面的油？”看到了实物，有了明确的认知，石盛冷着脸问袁长明。
“这些油又没什么问题，都经过提纯了，脏的东西过滤出去，可以吃。”袁长明没有反驳，承认炒菜用的油就是这桶里面捞出来的油。
但是还在辩驳，为自己开脱。
“可以吃？”苏醒笑了，“你自己吃了吗？”
“这是学校花钱买来给学生吃的，我自己怎么会吃？那不是成偷东西的贼了吗？你这种事情我不会干。”袁长明摇头。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比你更加无耻的，这些油质量不过关，吃了之后轻一些的肚子痛，肠胃不适，消化不良，重一些的可能诱发癌症。”苏醒骂道，“口口声声说自己辛苦，说自己炒菜做饭类为了学生，但是转过身就将这样的油给学生吃，你这不亚于投毒。不光是学生，恐怕老师也有份，在食堂里吃饭的老师，肯定也吃到这些油。你这个人，还真的是一点良知斗没有。”
第243章 初心
苏醒看着石盛：“石校长，这个事情我觉得最好还是报警处理，问题很严重了。”
“不就是用来差一些的油吗，还上升到报警的程度？”袁长明有些怕了。
“这不是差一些的问题，油口感差一些，但是对人的身体影响不是很大，没多大问题。可这些油都是从水沟里挖出来的，老鼠蟑螂爬过了，光想一想就觉得恶心，更何况还用来炒菜做饭。”苏醒说，“这些油很便宜，价值也就是正常食用油的一半，但是学校用来采购这些油的钱肯定不会变，中间的差价到哪里去了？这些问题都需要警察来处理，你这已经是涉及到犯罪了。”
“校长，这个事情哪怕是真的，也不能够报警，真要报警，学校的声誉就完了。”袁志强说。
石盛沉默了，缓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了看苏醒和张毅：“你们两个到教室里去上课吧。”
苏醒和张毅出了办公室，苏醒明白这件事情石盛会为难，任何关乎到学校声誉的问题，不仅仅是学校声誉的问题，还有责任的问题，很可能涉及到人事调动。
小错记过，严重的直接免职。
苏醒给石盛出了一个难题。
“苏醒，刚才谢谢你。”出了办公室，张毅跟苏醒道谢。
“不用谢我，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对，有些时候用言语不好解决问题，适当的使用一些暴力很有必要。”苏醒说，“不过要控制好暴力的程度，我们使用暴力并非单纯的只是为了发泄，而是为了解决问题。”
“这次要是能够不被学校开除，我以后会注意，当时我就是气不过，我已经连着好多次在食堂里面吃出虫子，吃到一半，发现半截虫子，实在恶心。食堂的饭菜要么盐放少了，要么肉是水煮的，或者干脆没有熟，火大。”张毅点头，“那天实在是太气不过了，那么大的一个蜗牛，他们洗菜的时候居然都没有发现。”
“这种事情换了谁都生气。”苏醒点头，“你应该不会被开除了，好好的复习吧，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
事情的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石盛最终还是报了警，袁长明，包括食堂里面其他的厨子都被叫到派出所去做调查，苏醒提到办公室里面去的那一桶油也拿走了。
苏醒再次被石盛喊到了办公室，这一次办公室里面没有其他人，就只石盛和苏醒两个人。
“你还真的是能够折腾，过一段时间就弄一个大事出来。”看到苏醒进来，石盛叹了一口气。
“因为食堂的问题，校长你受到上面的责难了？”苏醒的确有一些歉意。
苏醒跟石盛说出最好报警的那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就想着石盛或许不会报警，对石盛最有利的方式就是将这件事情压下来，要处理，但不伸张。
不开除张毅，在学校范围内偷偷的处理袁长明，不让油的问题浮现在水面上。
可石盛还是选择了报警，这让苏醒不由对石盛的佩服加深了许多，更多了一份尊重，能够冒着职位被换的风险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石盛初心没忘。
很多人年轻的时候都有远大的志向，有一心为公的情怀，但进入了社会这个大染缸，原有的情怀，原有的抱负很可能会背腐蚀，最终同流合污。
能够保持初心不变，真的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我是校长，食堂出了问题，我怎么可能没有责任？”石盛说。
“对不起。”苏醒说，“要不是我将油的问题捅出来，校长你也不会这么为难，更不会受到处分。”
“你也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个事情你本身做的没有错。”石胜说，“问题的解决总不可能都满意，再说食堂的这个问题我的确有责任。我一直都只是找他们谈话，但是没有实际的到食堂后厨里面去，才会发生了这样的问题却不得而知。”
“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做这个事情已经做了一年多，要不是这次打架问题爆发出来，恐怕还不会发现。全校师生，三四千人，天天吃这样油炒出来的饭菜，想想就恶心，身体的伤害得有多大？人心居然坏到如此程度，实在是触目惊心。”
“在利益面前，人心也要看运气。”苏醒说，“食堂里面的厨子都参与了这件事情？”
“就那么大一点地方，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跟学校里反应。有的厨子没有参与这个事，但是知情不报。”石盛叹了口气，“学校花钱请他们，让他们做饭给老师，给学生吃，饭菜做得不好也没说要将他们开除了，只是给他们提醒，让他们上点心，可结果却是这个样子，变着法子的从里面拿回扣，良心都不要了。”
“人心都是不知足的，没有监管当然会出问题，再有一个，他们做这个工作不是为了自己。干得好，干得不好，都只是拿点固定的工资，被开除的风险不大，食堂吃饭的学生是多是少，跟他们没有一分钱的关系。”苏醒说，“从这件事情里面拿不到利益，也不会受到多大的责罚，自然也就懈怠了。时间一长，还会想着法子的利用歪门邪道增加收益。”
制度发展到现在，已经算是比较完善了，但是任何制度其实都是为人服务，也由人来执行，如果忽略了人心，空谈制度，最终的结果就是脱离实际。
食堂不外包，学校是好心，担心食堂外包了之后饭菜的质量得不到保证，可结果好心并没有带来好的结果。
食堂是归学校了，里面的员工是学校的员工，但是终究干活的还是人会产生私心，这一点不因为他是公家的人或者是私人发生改变。
“我找你过来，是想谈一谈学校食堂外包的事情。”石盛说。
“校长，你终于同意将食堂外包了？”苏醒早就有这个预料，可石盛真的跟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激动。
外面的快餐店，还有奶茶店都是小打小闹，一个月加起来十来万块钱的收益，苏醒不满足这点资金。可能再过些时日，这些资金都不足以维持江城那家公司的日常运营费用。
服务器可能都买不起。
如果能够将学校食堂拿下来，就会有另外一笔比较丰厚的资金收益。
“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不外包又能够怎么办？”石盛点头，“学校食堂里面的那些厨子，我已经全部开除了，一窝蛀虫。”
第244章 你能拿下来吗
“校长你喊我到办公室来，是想要跟我商讨一下食堂外包给我的这个可能？”苏醒问道。
“是不是很高兴？”石盛看着苏醒，“一直以来你都想染指学校的食堂，想要将学校食堂，承包下来，现在食堂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情，你的机会来了。”
“我的确想要承包学校的食堂，因为赚钱，我也相信我能够做出让同学，让老师都满意的饭菜。”苏醒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这种事情没必要隐藏，赚钱不是可耻的事情，没有良心的赚钱才是可耻的事情。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你的快餐店，还有奶茶店，生意都做得很好。我也到你的快餐店去买过快餐，还买过奶茶。”石盛笑着说，“味道的确不错。”
“你什么时候过去的？”苏醒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有时间的时候就出去了，学生反映学校里面的饭菜不好吃，还不如外面的快餐好吃，我总得出去尝一尝，实地的调研一下，看看快餐到底做的怎么样。结果学生没有撒谎，外面的快餐油水用的很足，佐料放了很多，比食堂里真的要好吃太多。”石盛说。
“人心啊，还真的是不能够让他太过安逸，安逸了就会懈怠，懈怠了干事情就会不用心，才会酿成这样的事情，学校食堂刚成立的那会儿，袁长明他们这些人也不是这样的，做的饭菜很可口，但是才几年的功夫，不仅做菜敷衍，还学会了从中拿回扣，一点良心都没了。”
苏醒觉得石盛在这个问题上的承受能力还没有他强，其实真要比较对这样事情的承受能力，苏醒还真的比石盛要强许多，毕竟苏醒经历了信息轰炸时代，类似的新闻不知道看了多少，神经已经很粗犷了。
“人性本就是如此，趋利避害，你不能够指望人一直有激情，如果向上有目标，那么他的激情还能够一直维系着，但是你看看袁长明这些人，哪一个是有目标的？他们无非都是干一天活撞一天钟，一开始的时候食堂刚成立，有干劲，责任心也大，但是时间一长就懈怠，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苏醒说，“不引入竞争的机制，最终的结果就是慢慢沉沦，不能够指望谈话可以提升他们的思想境界，还是得要用利益驱动他们，同时用惩罚制度规范他们的行为。”
“让私人承包学校的食堂，学校进行管理和监督，比用袁长明这样的有铁饭碗的员工要强太多，饭菜做的不好直接换人，服务不到位，言语不得体，这些学校都可以规定条例，严格按照条例来执行。”
“但是公家的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吗？规定在那里，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认真的执行。毕竟大家都是公家的人，是一家人，都是拿学校的工资，又不是自己开工资，为什么要彼此得罪？这也就导致个别的人使用劣质油的时候，旁的人发现了也没有告诉学校，袁长明他们的饭菜做得不可口，校长你也只是想着从思想上让他们做出改变，没有说要将他们辞退。”
石盛叹了一口气，看着苏醒：“我发觉我这个校长还没你看得通透。”
“只要理解了人心，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会做什么，就能够预料到他们的种种行为。”苏醒说，“规矩，法律，不就是为人心制定的吗？如果不能更好的约束人心，那自然要改变，换一种更完善的法子。”
“你说的不错，的确是这个样子。”石盛点头，认同苏醒说的话，“将食堂整个的承包给你，你能拿的下来吗？”
“没有问题。”苏醒点头。
“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耐。”石盛说，“不过目前而言食堂还不能够马上承包出去，毕竟这个事情牵扯的有些深了，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我还得向上面反映反映，上面研究过后，觉得没有问题了，才能够与你签订合同，正式的将食堂承包给你。”
“我等着。”石盛说的这些苏醒都明白，但凡涉及到学生的问题，其实都是比较敏感，食品安全卫生这方面有尤为突出。
好多人都觉得食堂由公家管理，由公家经营会比较有保证，不相信私人，觉得私人都是逐利的，逐利了，就会没有丝毫的道德底线。
这个看法有些片面，袁长明这件事情就是一个明证。
只要配合上公正强有力的监督，私人的活跃性还有成效性绝对比公家要强。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担忧，这个事情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即便有一两个人反对，但是也决定不了最终的结果，现在要走的就是流程，流程走完了，也就定下来了。”石盛跟苏醒说，“正好这段时间你可以想一想，怎么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也可以联系一下厨子，很多事情都要准备。”
“我会的。”苏醒点头。
休息的时候，苏醒找到了张稳：“我记得你好像跟我提过，你有个亲戚做过厨子？”
“是的，我一个表伯他就是厨师学校毕业的，学了三年的厨子，原本是在江城一家公家的饭馆里面炒菜，后来饭馆倒闭了，就回了村里，先是在镇上开了一个小餐馆，但是没什么人过去吃，饭过去吃饭的人又只打白条，亏了将近1万块钱，他就没有做了，回到村里接一些酒席。”张稳点头。
“下次你回家的时候，跟他联系一下，就跟他说我给他开工资，让他过来给我炒菜。”苏醒说。
“你亲戚家的那家快餐店不是不需要厨子吗？”张稳说，“是又要开店？”
班上大多数同学知道学校外面的快餐店，奶茶店跟苏醒有些关系，但是苏醒每次说的时候，都是以亲戚家的店子为借口。
“差不多吧。”苏醒含糊的说了一声，虽然石盛跟他说食堂外包的事情十拿九稳，但是没有拿到手，没有签合同，这件事情就不能够百分之百的确认，没有确认的事情，没有必要说的太明白。
第245章 这么没有道德心
提前说出来，容易招惹事端。
“行，那这周回去我就跟他说一说，看他愿不愿意过来。”张稳点头。
下了晚自习之后，苏醒没有去阶梯自习室，留在了教室里，独自一个人写在关于经营食堂的一些事情。
要是网络信息像后世那么发达，苏醒也不用这么麻烦，找一个电脑，连上网，到知乎，天涯上面发个帖子，或者搜索相关的帖子，就能够找到许多经验，但是这会儿网络还没有那么发达，经验还没共享到那个程度，一切东西都必须苏醒自己来琢磨。
脑子里有一些想法，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具体落实到文字上面，形成规则的时候，总感觉又有一些缺失。
奖惩措施，食物清单，卫生规范，财务问题，人员管理问题，再有一些其他方面的东西，苏醒记得多少，想到多少，全都写了下来。
作为员工，不用考虑多少的问题，干活就行了，但是作为老板，肯定不能够这样，老板拿的不是死工资，得要让一切的规范合乎法律，合乎道德，并且在这个框架之内还能够有利可图。
考虑的仔细一些就很有必要了，还好苏醒经历过学生时代，同样也经历过成人时代，能够很好的将自己代入到不同的角色和利益方去思考问题。
写写画画将近半个小时，大体的思路有了，但是细节方面还得不断的填充，完善，苏醒毕竟不是厨子，开食堂很多问题都必须跟厨子商量，到后面写的这些东西还得要改。
走廊里一道影子风风火火的穿过，推开教室的门，到了苏醒身边：“你跟我出去一趟。”
苏醒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跑到教室来的阳以歆：“发生什么事了？”
“你跟我出去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阳以歆不管不顾，拉着父亲的胳膊，将苏醒拽出了教室，一路疾走，到了学校东边。
学校东边的山坡处还有不少人，在自习，但是比上次苏醒过来的时候人数要少了不少，才到了近前，就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
有人在读英语，苏醒听出了丁钢的声音，听声辩位，也看到了丁钢的人，他正在和另外一个人对话，挨着丁钢身边的不远，还有四五对同学也在用这样的方法学习英语。
“你听一听，之前就只有丁钢一个人在这里读英语，现在倒好，他拉着七八个人过来一起读英语，这样还让大家怎么自习？”阳以歆控诉，“你就不能够管一管他吗？让他换个地方读英语，不要在这里读了。”
“我怎么管他？他原本是想要到教室里面去读的，被我劝了出来。”苏醒说，“而且这种学习英语的方式对英语口语提高很明显，我觉得你和陈伟两个人也可以组织一些同学像丁钢这样抽出一部分的时间练习口语。”
“鬼扯，苏醒，我发现你一个毛病，你喜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阳以歆毫不客气的抨击苏醒，“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跟丁钢问过了，他说你也不是很赞同练习口语。让他抽出一部分的时间练习英语口语，但是还是得从试卷上面着手，分析语法，掌握英语考试的规律，你现在却跟我说让其他人也跟他们一样这样进行英语对话，你这个人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心？”
“这样怎么成了没有道德心呢？”苏醒奇怪，“两种方式结合起来，或许对英语成绩的提高会更明显，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工具一样，任务难度一样，但是精神状态不一样，导致的结果就不一样。”
“干巴巴的进行英语口语对话，或者只是单纯的面对成堆的试卷，都太过枯燥了一些，两种方式结合起来学习英语，或许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那我怎么没见你也这样学习？”阳以歆说。
“你有没有见过我洗澡？”苏醒问。
“你这个流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偷看你洗澡，你不要自恋了。就算眼珠子瞎了，我也不会看你洗澡的。”阳以歆很气愤。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要像你表达一个意思，有些事情你没有看到，并不代表它没有发生，你没有看到我洗澡，但是实际上我每天晚上都洗了澡。”苏醒说，“你没有看到我进行英语口语对话，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这么做。”
“可是丁钢这么做，影响到我们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学习的地方，现在他这么搞，大家没法学习了，这些天到这里来学习的人越来越少。”阳以歆说。
“你都已经穿上外套了，天气有些冷，又是这个点，温度很低，光线又暗，还怎么在外面学习？之前自习室的钥匙不在我们手上，所以大家不得不到这里来学习，但是现在自习室的钥匙拿在了我们的手上，教室里学习光线明亮，又比较暖和，大家当然愿意到教室里面去学习。”苏醒说，“人少，不一定是丁钢的原因，还有环境因素。我觉得你和陈伟两个人也可以到阶梯自习室学习，没必要在山坡这里。”
天气的确是越来越冷了，手露在外面吹了一会风，就有些冰凉，阳以歆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辫，穿的外套比较厚，被苏醒这么一说，阳以歆半天没有找到能反驳的话。
“你这是想要趁机将我拉起来的人收编了吗？”陈伟走了过来，“我不会去阶梯自习室的，但是如果其他同学愿意到阶梯自习室去，我也不会拦着，这是大家的自由。”
苏醒笑了笑：“那行，我还有点事情，得要回教室去继续忙，你们也学习吧。”
陈伟居然也学会了要给大家的自由选择的权力，没有再坚持以往的那种你妈觉得你冷观念，人，果然是会变的。
不过，变化并非意味着不好。
学校外面，苏玉锦的那间店子装修的很迅速，苏玉锦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给苏醒一个教训，十多个人在装修，才三四天的功夫，店子已经有了雏形，招牌都挂了起来。
第246章 蒜香
“不行啦，不行啦，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跟有钱人真的是比不起。”王大海又转进了苏醒的店子里，唉声叹气，“看见了没有，玉锦龙大酒店就是不一样，别人请装修也就三四个师傅，他一下来了十几个人，明摆着就是要赶紧的将店子装修起来，好抢生意。”
苏醒继续吃自己的饭，没有搭王大海的话，蔡尚换下了舒雅，舒雅端着餐盘坐在苏醒的对面，将碗里的大蒜挑了出来。
“这大蒜都熟了，你不吃吗？”苏醒问道。
“大蒜有怪味，我不喜欢吃。”舒雅摇头。
“煮熟了，味道没有那么冲了，可以吃一吃，多吃点大蒜对身体有好处，而且煮熟的大蒜非常的香。”苏醒安利着。
舒雅还是摇头。
“那行，你不吃给我吧，丢了浪费。”苏醒自己碗里的大蒜吃完了，还不够味。
舒雅将挑出来的大蒜放到了苏醒的盘子里：“北方人才吃大蒜，你是南方人，怎么也喜欢吃这个？味道多冲，又不好吃，大蒜一般都是用作调味品的。”
“作为调味品就不能吃啦？你没吃过烧烤吗？烤大蒜味道也不错，蒜腌制了后味道也不错。”苏醒夹起一粒大蒜米放进了嘴里，煮熟的大蒜，味道味道的确很香。
生大蒜味道冲，苏醒的确吃不进去，但是只要熟了，苏醒觉得味道很不错，吃火锅的时候，苏醒最喜欢的就是挑里面的蒜吃。
“你们还有心思讨论大蒜好不好吃，应该怎么吃？再过些天连米都吃不上了。”王大海见苏醒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这，有点急了，“你怎么就一点不着急呢？按照苏玉锦那个速度，要不了一个星期，她的店子就能够装修起来，十来天的时间估摸着差不多就能够营业，到时候可就没我俩的活路了。”
“那能怎么办，难不成到她店里去放一把火将她装修好的店子烧了？”苏醒说。
“那怎么能行呢？要是放火不犯法，我倒是乐意去做，可是放了火得坐牢。”王大海唉声叹气，“简直是没法活了，生意真的是越来越难做，刚开始那会儿做点什么东西都赚钱，这会是越来越难了，卖个快餐都有这么多人竞争，你说她一个开大酒楼的，怎么就跑过来抢生意？”
“你这话上次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钱掌握在人家手里，人家愿意过来开店子，又没抢，又没偷，你能拿她怎么办？改变不了她，就只能够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快餐品质，或者想其他的办法去解决。”苏醒说。
王大海伸长了脖子看着苏醒：“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好的想法了？”
“没有。”苏醒摇头。
“大家都是做一个生意的，哪能够这么见外呢？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们两个还能够互相探讨一下，共同对付苏玉锦。”王大海说，“上次你介绍给我的那个奶茶原料供应商叫涂军，他和你很熟，你介绍他到我店里供原料，我算帮你的忙，你有好的想法，可不能藏着。”
苏醒有点纳闷了，看着王大海：“不是你让我介绍涂军给你认识的吗？是我帮你的忙才对，怎么反倒是你帮我的忙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没搞错。”王大海摇头，“涂军如果不认识你，那么我的确应该感谢你，因为你是出于帮助我的心态给我介绍了奶茶原料供应商，但是涂军和你认识，关系还不错，那么他向我提供奶茶原料，我给他钱，让他赚到钱，这不是我帮了你吗？因为我帮了你的朋友，所以间接的也帮助了你，涂军会感谢你，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苏醒看了王大海好几眼，放下了筷子，给王大海一个拇指：“你真行，我觉得你可以换一个行业，去做别的事情。”
“做什么事情？”王大海立马问道，“能不能够赚钱？”
“肯定能够赚钱，非常的有前途，未来还很可能改变商品的交易方式，改变人们的购买习惯。”苏醒点头。
“那到底是做什么？”王大海很想知道。
“做网购，先拉上十几二十个人，忽悠他们，让他们相信你能够成功，你一定会成功，你们一定会赚钱。”苏醒说，“到了后面，你说不定会成为那个对钱没有兴趣，十几年不碰钱的人。”
“你说的这个我还是不太明白，网兜到底是什么意思？用网兜购买货物，不用塑料袋，节省下塑料袋的费用？可这不对呀，网兜也要钱，同样的需要成本，而且还比塑料袋贵。”王大海自己琢磨着，“难不成你是想要搞精品路线，用网兜弄一个特色出来，吸引顾客？”
“可以试试。”苏醒稍微愣了一下，点头。
“你也打算这么去做吗？”王大海问苏醒。
“我不打算这么做了，这个法子让给你好了，你去做吧，一个人做的话有特色一些，两个人做就失去了特色，。”苏醒摇头，“特色的东西，应该稀少，多了，就变成普遍了。”
“那你怎么搞？等苏玉锦的那个店子做起来，你我的生意会受到影响，你就这样什么都不改变？”王大海关心着苏醒。
“我打算将快餐店关闭了。”苏醒说。
“将快餐店关闭了？不可能吧，你怎么会做这个事情？快餐店一个月能够有好几万的收益，生意这么好，你要关闭了干什么？即便苏玉锦的店子开起来了，你的生意受到了影响，但是一个月估计也能够有一两万的收益，你真舍得关掉？”王大海问道。
“不舍得又能够怎么办，赚不到钱，那就只能够关掉了，而且苏玉锦开这个店子就是针对我，我不关掉，她后面肯定还会想着法子对付我，那我就只能够关掉。”苏醒点头。
“那你看要不这样，你把你的店子租给我，你不经营，我来经营。”王大海建议道，“你自己可以去做网兜，搞特色，我不跟你抢。”
“你刚才不是说苏玉锦开了店子之后日子不好过了，怎么想着还要租我这个店子？”苏醒问道。
第247章 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你的脑袋灵活，我的脑袋没你灵活，我一直都是做厨子，转行干别的怕是不行。再说，要是你我两个人都不做快餐，那不是便宜了苏玉锦吗？正合乎了她的心意。将我们两个搞走了，她就能一个人赚学生的钱。”王大海说，“我不能走，我得留下来继续和她斗争，即便快餐卖的不好，做亏本了，也得和她继续斗下去。”
“那行，你继续和她斗吧。”苏醒点头。
王大海等了一下，见苏醒没有往下说，又问了一句：“怎么样？反正你也不打算开快餐，店子租给别人也是租，租给我也是租，我帮了你的一个忙，你现在也应该还我一个人情了。”
“不租。”苏醒摇头。
“刚才说的好好要租出去，怎么这会儿又不租了，做人可不能够不讲诚信，特别是做生意人，就更得讲诚信了，没有诚信是无法立足的。”王大海有些急了，“这样吧，你租给我，我吃点亏，一个月给你一千块钱的租金，你店里面的那些盘子，碗啊，反正你要着也没有用，就留给我了。”
“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吗？我说不租。”苏醒说。
“为什么不租呀。”王大海奇怪的看着苏醒，“苏玉锦的快餐店就要开起来了，往后快餐越来越不好做，你不租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年轻人思路得要活跃一些，不能够那么呆板，眼看着快餐要经营不下去了，还不改变思路，换点别的事情做，那怎么能行？”
苏醒抬头看了一眼柜台后面，蔡尚正在冲王大海的背影翻白眼。
“你刚才还说即便苏玉锦开了快餐店，我这个店子里面的生意不行了，但是一个月也应该还能有1万块钱左右的收益，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租出去？”苏醒说。
“年轻人，不能只顾着眼前的小利，你做别的行业，肯定能赚到更多的钱。你刚才不是说不打算干快餐了吗，你刚才是骗我的？”王大海说。
“我的确是不打算做快餐，但是也没说今天不做，可能过几个星期之后才不做。”苏醒说，“现在还不一定。”
“结果还不是一样吗？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我等得起，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先签订合同，我吃亏一点，这个月再有十来天就结束了，我还是给你半个月的租金，500块钱，下个月开始，这个店子就给我了。”王大海说，“我这样够意思了吧？”
苏醒摇头：“我快餐店是不打算继续开，但是也不会租出去，你就不用再说了。”
“不租出去留着干什么？留着亏本吗？”王大海奇怪，“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想不通？租给我，多多少少能够拿一千块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真要将快餐店就这样放着，不划算。”
“我要是将快餐店租给了你，你每个月能够赚1万多块钱，就按1万块钱算，你给我一千块钱的租金，还能够赚9000块钱，这样算来你比我多赚了9000块钱，对不对？”苏醒跟王大海讲起了数学。
“对，没错，是这个道理，但是你店子放着不也是放着吗？你不做生意我做生意，我赚钱也是应该的。”王大海点头，不忘为自己分辨了一句。
“那怎么能够一样？”苏醒摇头不认可王大海的说法，“你比我多赚了9000块钱，就相当于我少了9000块钱。我将店子租出去就亏损了9000块钱，是不是这个理？”
王大海皱着眉头，仔细的琢磨着，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感觉又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没什么不对的，少赚就等于亏了，既然我将店子租出去会亏损9000块钱，那么我为什么要租出去？放在手上就少赚那一千块钱，这不是比租出去要划算？”苏醒说。
王大海挠着头发走了，一边走还在一边琢磨着苏醒说的问题，比划着手指计较着。
“小苏老板，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好有道理。”蔡尚看着苏醒。
“有道理个屁。”苏醒笑了。
“哪里没有道理了？”蔡尚奇怪，“你足给他，他就多赚了9000块钱，不足给他，我们就只亏损1000块钱的租金。”
“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苏醒没多解释，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是唐婉打过来的。
出了店子，苏醒接通了唐婉的电话，这会儿的老式手机音量就是大，身边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但是还是能够听清楚唐婉的话：“苏醒，你什么时候过来看一看？”
“暂时没有时间，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过去吧，差不多要一个月左右。”苏醒现在还没时间到江城去，学校食堂的问题没有解决，他没有那个心思到江城去，“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钱方面有困难就跟我说，技术上面的问题就你们解决。”
“暂时没有什么困难，进展挺顺利的，即时聊天软件出来了几种，我们选择最好的模仿，稍微的改进一些功能，这个没有多大的难度。”唐婉说，“不过钱你还是得尽快准备着，到了后面烧钱的地方就多了，无论是做推广还是做维护，都需要花大把的钱，这样才能够吸引到用户，有了用户才能够站稳脚跟，拿到市场份额。”
“我明白。”苏醒点头。
“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唐婉说，“有人想要租我的店面，我现在人在江城，回去不太方便，你帮我带那个人去店子里看一看，如果价钱合适的话就租给他，价钱不合适就另外再说。”
“是之前网吧的那个店面？还没有租出去吗？”苏醒问道。
“那个店面太大了，哪那么容易租出去，那个地方最好就是开网吧。”唐婉叹了一口气“结果发生了一场大火，更难租了。不少人讲究风水，哪怕自己说不信这个东西，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心里还是有一些膈应，不好租出去。”
唐婉说的还真没有错，不少人标榜自己不信鬼神，不迷信，但是真当遇见了命案，或者说是发生了大火这样的事，不迷信，相信科学的理念就跑到一边去了，搬出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旗帜。
第248章 杀猪刀
这样的事情在工程上尤为突出，刚开工的时候要放点黑狗血，围着施工场地撒一圈，等到设备安装齐整了，还得在设备上绑红绳。
“那个人什么时候到你那个店面去看？你给他最低价是多少？”苏醒问道。
“我跟他约定的时间是这周周五的晚上，6点半钟左右，那个时候你刚好放学。”唐婉说，“至于价钱，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行，没问题，到时候我就在你店子门口等着他。”苏醒点头。
晚上胡娟拿了一篮子菜到了堂屋，一边洗着菜，一边看电视，彩色的电视机。在苏醒看来画面有一些粗糙，不够精细，但是胡娟，陈珂，包括童望君三个人都看得津津有味，没有那么挑剔。
什么东西，都怕比较。
电视里放的是dvd影碟，少林少林，苏醒都已经看过三次了，不过再看依旧感觉到震撼，特别是看到年轻时候的李连杰，想到往后年级大了的时候那个李连杰，就让人感觉时光真的是一把杀猪刀，丝毫情面都不讲。
“王大海这个人还真的是一点信用都没有，死不要脸，之前明明说是你帮着介绍珍珠奶茶的原料商给他，他就请你到玉锦龙大酒店去吃一顿饭，结果饭不请也不说了，他倒好，反过来说是他帮了你的忙。”胡娟一心三用，清洗着土豆，不望抬头盯着电视，还能够和苏醒聊天。
“他要真的讲一点信用，店子也不会开成这个样子。”苏醒说。
人有时候穷真的是并非没有道理，性格决定命运，虽说成功的人并不一定都讲诚信，但是如同王大海这样死不要脸，颠倒黑白，决计是不能够成功。
没有成功之前，说话一定要实诚，可以稍微夸大一点成分，将未来展现的更加美好一些，但是绝不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没有人是傻子，将别人当成傻子，那么自己就成了傻子。
等成功了之后，身上加持了光环，放的屁都是香的，那个时候将黑的说成白的，甚至指鹿为马，也有人愿意附和。
在什么位置，有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就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情，王大海做的太明显了，在苏醒看来，这样的人没必要和他争辩，反正以后不会有更多的交集，权当是生活中的一些调味品，让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味道。
“店子就算生意受到影响，一个月也能够有1万多块钱的收益，这些收入比以往的确会少许多，但是也相当不错了，这会儿大多数人的工资还只有六七百块钱，一千块钱都算是相当高了。”胡娟干活相当麻利，土豆在她手上转个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皮，上面的黑点也都挑了出来扔掉，皮去尽的土豆丢进了边上放满清水的塑料桶中，“快餐店怎么可能租出去。”
“店子我的确不打算继续做快餐了。”苏醒说。
胡娟愣了一下，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苏醒：“你跟王大海说的话是真的，你真打算将店子租出去？”
“不出租，只是不做快餐了。”苏醒摇头。
“不做快餐了，那做什么？”胡娟有点忐忑，“你现在做快餐也还能够赚到钱，哪怕苏玉锦的那个店子开起来了，我们也还有的赚。开快餐很赚钱的，旁的生意，像是水果店，或者服装店都不行，高中生手上没有那么多钱，吃一两个水果还行，但是要他们经常吃水果，肯定承担不起，衣服也不可能总是买，过年的时候换一套新衣就算了不得了，都已经有一两家服装店的倒闭了。”
“不开水果店，也不开服装店。”苏醒摇头，水果店开在医院附近或者小区附近才有搞头，服装店在闹市区才能够有销售量。
这会儿无论是做什么生意，都没十多年前那么容易赚钱，但其实也还都有的赚，网购还没有起来，线下实体店正是蓬勃向上，发展的阶段，但是也得有一定的头脑才能够赚到钱。
在高中学校外面开服装店，开水果店，肯定是亏。
“那你打算做什么？”胡娟问道。
“将整个店子再重新改造一下，就只卖奶茶。”苏醒早就有了决断，“当然，店子还是叫有家奶茶店，主要经营的饮品也是奶茶，但是还要扩大一下，双皮奶，鲜榨果汁等等之类的都要加进来，出一些新品。”
做生意与做技术其实类似，做技术要不断的更新，否则模仿的人多了，就会分摊流量，分薄利润。形成不了优势，没有多少特色，最终可能就会淹没在众多的相似产品之中。
做生意也是如此，卖奶茶得不断的推陈出新，有新的饮料才能够保持活力。
喜新厌旧不只是对女人，对产品同样实用。
从第一代苹果到第十二代苹果，就是用不断些许区别的更新，让人自愿的掏钱购买，甚至达到了割肾的地步。
“如果只是做奶茶店，蔡尚和舒雅两个人就能行。”胡娟说，“你真要不打算开快餐店的，那我往后就自己做快餐，推着板车卖。”
“推着板车卖干什么，躲躲藏藏的，像是逃犯一样，心里慌的厉害。没有必要，你真要想自己做生意，等到时候食堂拿下来了，转租给你一个窗口，你自己卖快餐就行了。”苏醒说，“趁着还有一段时间，你得去考个厨师证。”
“食堂？你是指学校里面的食堂？学校让私人承包食堂里面的窗口了吗？”胡娟说。
“现在还不太确定，前段时间食堂不是出了事情吗？饭菜做的太差了，所以学校考虑着是不是将食堂外包出去，正好我有这个意愿，这个事情还得要一段时间才能够知晓，现在只是打算着，如果我真的将食堂承包下来，你又有意愿做小老板，到时候转给你一个窗口就行了，总比在外面推着板车，偷偷摸摸的要强。”苏醒说，“万一没租下来，你要想自己单独做快餐，也没问题。”
第249章 太亲近了些
承包食堂的事情，苏醒本不愿意说出来的，但既然聊到了这里，也就稍微的提一下。
“你要不承包食堂，我单独卖什么快餐？肯定继续跟着你干。”胡娟立刻否决了，“就算你承包了食堂，如果不愿意要我，我就单独卖快餐，如果愿意要我，我也是在你名下继续卖快餐，窗口给我管理，我还是给你打工。”
“能多赚钱，就多赚钱，拿死工资没前途。”苏醒不拦着人赚钱。
“那不行，人得要有良心，我一个月几百块钱工资的时候，是你给我开了那么高工资，不能忘本。”胡娟拒绝。
胡娟语气不像开玩笑，苏醒也没继续劝。
劝多了，太假。
“行，没问题，那这段时间抽着空，你就去考个厨师证，另外再去医院里面体检一下。”苏醒说。
“还要体检？”胡娟有点奇怪，“现在在学校外面一直开着店子卖快餐，也没听说要体检，到了学校里面就得要体检？”
“在外面不归学校管，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倒不是说你在外面做就不体检，只是没有人检查，管理不是很严格，但是真要追究起来，其实是不符合的。”苏醒说，“既然承包了学校的食堂，当然得走正规化，专业化的路子，这个不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学校里面的师生负责，让自己能心安的赚钱。”
“那行，我这几天就去检查一下，再考个厨师证。”胡娟听了之后，没有多反对。
很多事情发生了一种不好的现象，不并非代表人有对坏，而是很多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意识。
就像是电动车闯红灯，在马路上胡乱的穿行，大多数开电动车的没有驾照，对于交通法规，他们可能懂得红灯停绿灯行这个道理，但是什么是人行道，什么是机动车道电动车应该走人行道还是走机动车道，哪些地方可以掉头，哪些地方不能掉头，遇到汽车打转向灯该怎么做，这些东西，他们不一定有认知。
与其一直骂电动车车主不遵守交通规则，没有素质，还不如从源头上抓起，卖电动车的时候也得熟悉交通法规，参加考试，这样的话，电动车乱穿行的现象肯定会好转。
杨文迪给苏醒打了一个电话：“这个周末你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
“怎么了，你这是被录取了？”苏醒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杨文迪有点奇怪，“我打电话给你，就一定是关于招聘的事情吗？”
“不一定是，但是很大的概率会是。”苏醒说，“打算什么时候从老单位辞职去新单位报道？”
“现在正在做交接工作，下个月月初的时候应该就会去报到了。”杨文迪说，“省台台长还挺客气的，知道我要办理交接，给的时间还比较宽裕。只是我到现在还有一些忐忑，感觉那么不真实，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考试也不是每次都过，招聘也会弄得灰头土脸的，但是没想到往省台投了简历之后，居然就过了。”
“不用奇怪，如果是半年之前或许没有这么容易，但是现在杨文迪这三个字在整个省内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存在了，省台只要稍微有一点意识就会录用你。”苏醒说，“好好的准备吧，换了一个天地，正好能让你大展拳脚。”
“我心里还是没有底，脑袋现在一片浆糊，在这里都已经成了老油条了，换了一个新的地方，神经绷得太紧。”杨文迪还是很忐忑，“你知不知道，前些天他们给我打电话，说我被录用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蒙的，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以往十点多钟的时候就困得不行了，但是，这几天到晚上凌晨两点都睡不着。”
“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等到了省台我应该怎么工作，能不能做好，我稍微的查了一下省台那边一些人得资历。发现他们几个都是高材生，毕业的院校不是985就是211，也就只有我毕业的学校拿不出手，和他们在一起我感觉到羞愧。”
杨文迪的这种状况就像是遇到一个重大到会改变自己命运考试时候的心态，苏醒很能够理解。
之前去应聘的时候有这样的疑虑，现在应聘上了，疑虑还是没消。
“放心吧，有我站在你后面，你绝对能行，你能够成为省台的一姐。”苏醒说，“这周六吧，这个六我们见个面，周六下午的时候我给你打个电话，我们出来吃顿饭，见面的时候再细聊。”
“好的。”杨文迪点头。
挂了电话之后，杨文迪房间的门推开了，杨母走了进来：“小迪，你在和谁打电话？”
“就是上次跟你提过的，市高级中学高一的那个学生。”杨文迪说，“我约他这周六的下午见个面，我心里对去省台一点底都没有，找他参谋参谋。”
“这么大的事情，没见你找我和你爸参谋参谋，找他参谋能有用？”杨母说。
“找你们参谋能有什么用？当初我想要去省台应聘的时候，就苏醒鼓励我，说我一定能行，你和我爸全都反对。结果怎么样，我真的应聘上了。”杨文迪说。
“苏醒他还只是一个学生，经验总归是没有我和你爸丰富，我和你爸至少上过班，人情世故方面都比他要懂一些，还有一些人脉关系。你跟我们聊聊，说一说，我们肯定能够给你出一点主意。”杨母说，“我给你泡了一杯牛奶，等会儿睡觉的时候喝一点，这几天你都没有睡好觉，这样可不行，身体会累坏的。”
“我觉得这个事还是找苏醒比较好，他懂得很多。”杨文迪下了床，“我先去洗澡啦，牛奶你就放在那，等会儿我洗完了会喝。”
杨文迪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杨母将泡好的牛奶端到餐桌上，卫生间里传来杨文迪一遍洗澡一边唱歌的声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坐在餐桌边看报纸的杨父说：“你说小迪这孩子跟那个高中生是不是太亲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