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好事成双
对草业研究进行捐赠，龙建华和刘芷菲上午就交流过，只需要找一个由头；现在，这个由头被老爹提了出来，他自然顺势而为。
他问道，“王教授，现在研究的内容和进展如何？”
王教授把研究情况进行了介绍，李教授则对有关内容进行补充。他们两口子一个研究草业，一个研究林业，对相关领域都很熟悉。
龙建华点点头，“如果我进行捐赠，不只是草业，还有林木。沙漠治理，光有草不行，还需要有林木。”
李教授笑道，“如果这样，需要的资金更多，一两千万只够坚持一两年的。”
龙建华笑着说，“要做就做最好，这是我一贯的行事风格。如果投了钱，做不出成绩，我是不会投的。”
这时候，就是公对公，而不是私人关系了。
刘大国闷声闷气地说，“研究这玩意，谁也不能保证成功。”
刘芷菲扭头看着他说，“大哥，科学上的事情，由科学家解决。他们都是科学家。”
王教授呵呵笑道，“芷菲说的对。建华教授，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方向，人员的素质也是很强的，只要沿着既定的方向走，一定会有成绩的。”
龙建华点点头，“我相信您。不过在捐赠之前，我想看看你们一些东西。当然，如果是您主持的项目，我就不需要看了，直接投。”
王静雅忽然笑问，“如果是我爸爸妈妈主持的项目，你准备捐多少钱？”
这话就没脑子了，被王静怡暗地扯了一下。
龙建华没在意，“对沙漠治理，其实我也感到有一份责任。如果项目可行，资金可以不限。”
接着，他把上午和铮宇的对话讲了一遍。
他们两口子凝重地看向他。
很明显，他愿意捐资，就看他们两个能不能做出成绩，能做出多大的成绩。
两人对视一会后，李教授说，“我们回去邀请一下，看看有什么人愿意参加。看你的决心，应该是不想小打小闹，也不追求短期目标，尽可能做一个长期的计划。其实，这也是我们希望的，更希望在沙漠治理上发挥出我们的能力。”
很明显，他们想自己组建团队了。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他们能找到资金，在这个研究经费相对缺乏的年代，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利器。
对龙建华而言，既然捐资，就要有成果；虽然这个成果不是他的，但终究是他捐资的，他要讲求一个投入产出。如果只是亲戚，他可以让刘芷菲给他们钱，那是赠予；牵涉到科研，那就要科学的思路办。
听到李教授的话，龙建华点点头，“那我就等您的项目策划。”
王静雅睁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刘芷菲扭头看向刘大国，“大哥，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想你早点结婚呢。你这么拖着也不是一回事。要不，这次和我们回京都，把婚事办了。”
恰好群子推门进来，他笑道，“就是，大国，你要带个头，不然我们这班哥们都不好意思结婚。”
刘大国拍了一巴掌，“去，捣什么乱？胖子都谈十来年了，到现在还没结呢。”
刘芷菲站起来走出去，很快边讲电话边往里走，“妈，大哥在呢，还有我大嫂和伯父伯母。”
把手机递给李教授，“阿姨，我妈妈想和您讲几句。”
转过身对刘大国说，“大哥，做好思想准备吧，要么这次回去结婚，至少也要回去订个婚。”
刘大国没一点脾气，“老妹啊，你这是干啥呢。匆匆忙忙，哪有这么办事的？”
她嘻嘻笑道，“别的事情，我们不管。但这件事上，我们都要管，谁让你是老大呢？大哥不急，二哥也不急，可爸爸妈妈着急，我也替你们着急啊。”
不一会，李教授把手机还给刘芷菲，看向刘大国和王静怡说，“大国，我和你妈妈商议好了，把你们两个的事情尽快定下来。你们两个这么拖着，确实也不是那回事，该有一个说法了。你们两个这样拖着，静雅也不急，可我们着急呀。”
刘大国狠狠地盯了刘芷菲一眼，接着又看了龙建华一下，最后看着王静怡嗫嗫嚅嚅地说，“我看静怡的。”
这神态，完全不是面对500人大声咆哮的人。
在众人的爆笑声中，王静怡有些羞涩地说，“我听你的。”
刘芷菲站起来说，“我帮你们两个决定了，明天就回京都结婚。”
刘大国的喉结滑动一下，刘芷菲马上伸手制止他，“就这么定了。”
这时，康博鹏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牵着铮宇进来，小家伙嚷嚷道，“爸爸，宇伯伯的电话，说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老妈把手伸向小家伙，“铮铮，到娭毑这里来。”
龙建华站起来接过电话，向在场的人说一声，然后快速回到自己的套间，进入他的房间。
果然，是收购成功了。
听着宇文星在那边兴奋地讲述，他也在这边呵呵笑。
又要进入新领域，并且是自己从头到尾牵头研发的产品，不兴奋是假的。
最终谈判结果，大的方向已经定了的，比如控股，比如研究机构要整合到研究院中；之所以能成功，与重世提出的前景以及溢价一成收购有关。
最终，重世集团占股百分之六十一，原有股东占股百分之三十九。
还有一个很比较耗时间的，那就是等西捷毛尼国的批准。照明行业不是其余行业，阿利咖陶公司的产品也只是民用，并不涉及军工或其它技术。
现在，一切都完成了。
末了，龙建华笑道，“回香岛后，你为我接风洗尘。”
宇文星反应很快，哈哈笑道，“我还要去米国看看你说的那家公司，保不准比你晚回香岛，应该是你为我接风洗尘才对。”
和他结束通话后，他搓了搓额头，给赵翰远打一个电话，要他安排接收阿利咖陶公司的研究人员。
大舅子的事情解决，阿利咖陶公司的事情也坚决，好事成双啊。
他拿着手机走出房门，看到晴岚和小刘站在那里，小家伙的手正准备敲门；看到门开，她仰头的同时向上伸出双手，“爸爸，抱。”
第875章 酒香还怕巷子深
待龙建华抱着晴岚再次进入老爹他们那个套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也说清楚了。现在，王静怡一家人正在和刘大国交流。
刘芷菲走到他身边，把刚才的过程跟他简单讲了一下。
她把家庭情况做了一个介绍，言明不会大规模办酒席，只在家里办几桌，参加的人也仅限于自家人。如果他们愿意，今后再来单位办，家人就不来了。
这是老爷子定下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突破。
听到他们的家庭，把李教授他们吓了一跳。他们以前简单问过刘大国的家庭情况，他只说是体制内的一般干部，家里有个弟弟妹妹。
没想到今天这么一说，竟然是这么大一家伙。
倒是老妈给他们宽心，说他们一家子很好相处的，有讲究，但不多，这才使得他们放下心来。
刘大国、王静怡已经和上级请了一周的假，王教授和李教授也请了一周，他们也没邀请亲朋好友去，说回兰州办酒的时候再说。
刘芷菲大包大揽，说办酒就到这家酒店，除了喜糖和香烟，饭菜、酒水就记在她账上。这个馊点子马上被刘大国一口否决，说要到他营里去办。
这个时候的人，绝大多数只要热闹一下就行，通过这个场合向外界宣布我家那口子是谁……
看到面带微笑的龙建华，刘芷菲笑问，“成功了？”
龙建华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道，“宇哥的电话，由内而外的笑容，掩盖不住，一览无遗，做不得假。”
看来她也是很兴奋，排比句都出来了。
他点点头，“刚签完约。正准备去招待午宴。”
她把晴岚抱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地对她说，“我们岚岚一觉起来，我们又多了一家集团哦。”
康存克走到门外敲敲门，问龙建华，“龙董，什么时候开饭？”
刘芷菲回应他，“马上。”
龙建华接着说，“我们这就下去。”
刘芷菲抱着晴岚走到刘大国身边，“叔叔，阿姨，我们去吃饭吧。不要想多了，没什么复杂的，两家在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一行人离开房间，刘芷菲牵着铮宇，龙建华抱着晴岚走在后面。
刘芷菲轻声说，“我想要虎姑娘帮我安排几个厨师过来。”
他摇摇头，“算了吧，不要弄得那么麻烦，不是后天吃吗？把七号院那两个、再请四个，明天下午到京都，后天上午去你家。”
“我等会要他们把能买到的海鲜都买一些，要刚子明天上午去机场接货，我们该去西安玩的照样玩。后天力争十点半以前到家，给大家一点准备时间，”
她点点头，“这样也行。他可以把一切手续搞定的。”
他忽然笑了。
刘芷菲很奇怪，“笑什么？”
他哈哈大笑两声，“大哥是想上团级再结婚的，被你这么一弄，马上就要结婚，违反了他的意愿，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骂你。”
她抿嘴笑道，“其实，我这个大哥很要强的。看到你这么优秀，家里都把你当做榜样，他压力很大呢。”
“你说他不愿意马上结婚吗？肯定不是的。他已经升的够快了，要想再往上走那半步，谁知道还要几年？所以使劲地训练，想拿出成绩，加快上升的速度。哪有这么容易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他要进另外一个坑，需要那里没萝卜，谈何容易？”
“现在，他的内心也有些松动，所以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说实话，我很看好嫂子一家，都是知识分子。嫂子是医生，静雅是音乐讲师，都是很好的职业。”
“华哥，静雅唱歌不错的，能不能给她包装一下，今后走歌星的路子？”
他笑道，“娱乐圈不是一般的人能混的，除非你们一直为她保驾护航。再说，她自己愿意吗？”
她摇摇头，“没问。算了吧，不能安排了大哥，马上又安排她。”
随后又说，“看她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二十七岁了，还不找对象。”
龙建华呵呵笑道，“你这是什么谬论。谁规定二十七岁就一定要找对象的？”
她翘翘嘴角，“筠研到底找了没有。这家伙真的废寝忘食工作、不准备嫁人了？”
龙建华微微叹了口气，“她这两年都会很忙。接的项目太多了，还要上课。”
讲到筠研，他也是满心无奈。
在香岛大学教书，在重世研究院研究光刻机，这本来就很紧张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接了其他团队的五个项目，整天弄得昏天黑地的，有几次都只是在实验室沙发睡两三个小时。
龙建华也找她谈过，可她嘻嘻笑道，“我只是在试验一下我的极限。把这几个项目完成后，今后不会再这么接。不过，我接这些项目，也不是为了项目而项目，主要是为了开拓思路，多吸取一些相关知识。”
对此，他也没什么办法，她做事太认真，性格太倔强。
不过还好，她虽然这么加班加点，但每天一个小时的身体还是锻炼了的；有食堂的伙食，营养也能保证。
快进包间门的时候，康博鹏拿着电话从后面小跑而来，“龙总，吴总电话。”
刘芷菲把晴岚抱过去，嘟噜一声，“又有什么好事？”
龙建华心中也有所疑惑，接过电话才知道，重世集团和他又被戴明奖看中，对方要来实地审核；还有，克劳斯比也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也把六西格玛管理纳入评奖对象，要来审核。
对这些奖项，他是愿意获得的，但他不想重世集团只有他一人获得，而是需要更多的人露面；他已经把这两项奖都获得了，不需要再重复。所以他回应说，把这次机会让给她和企管部经理。
他指出，科莱斯乐可以申请米国国家质量奖，这个质量界的大奖，一定要拿到，也可以拿到。
吴惠如在那边说，年初就已经申报，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审核都是最高分，下个月就要去现场审核，也就是第三阶段的审核。
听到这些，龙建华放心了，这些人办事还是很到位的，知道这些奖项对集团的重要性。
作为企业，酒香还怕巷子深。这些大奖，对产品的形象有无法比拟的效果。
第876章 要重操旧业
第二天九点，刘大国和王静怡一家四口来到宾馆。因今天约好去西安玩，加上昨天游玩的时间较长，导致铮宇到八点才起床，晴岚更是刚刚起床。
刘大国带着他们一家四口来到龙建华套间客厅时，他看到王教授和李教授眼里不满血丝。
在和他打过招呼后，王教授从包里拿出一沓信纸，“建华，我们各自弄了一份项目策划，你帮我看看。”
王静雅努努嘴，“我爸和我妈昨晚回去后就呼朋唤友，弄到早晨六点半才弄完，害得我和我姐一个晚上都没睡。”
龙建华看了她们两姊妹一眼，眼里有血丝，但不是很明显。
李教授白了她一眼，“你怎么没睡？要你沏个茶，喊都喊不醒。要不是你姐，我们茶都没一口喝的。”
王静雅抱着王静怡的胳膊笑道，“我姐是职业习惯，时不时要熬一夜的。我就不行了，哪熬过夜？”
龙建华接过那一沓纸，笑道，“其实也没必要这么着急的。既然答应了，这捐赠就一定要捐。”
李教授呵呵笑道，“我们现在很缺资金。有项目，有人，缺资金，这才是我们最着急的事。”
刘芷菲抿嘴笑道，“华哥那里恰好相反。有资金，缺项目，缺人。”
王静雅问道，“你们研究院都研究些什么？研究院大吗？”
刘芷菲扭头看了一眼刘大国，后者坐在那里老老实实捧着茶杯，用力地吹着茶。她心中苦笑，这个大哥，确实是一点也没想着要利用家庭的关系。
不由得，她有些心疼。
酝酿一下后，她微微笑着说，“算是比教大吧。除了林业、枪炮和核工业，好像都有涉猎，可以说什么都做。”
转而又说，“静雅，如果你想到文娱产业去历练一下，我们也有一些门路，国内也好，香岛也罢。”
这时，刘大国闷闷地说，“我妹夫的公司总部在香岛，研究院总部也在香岛。”
他和王静怡谈上恋爱，是在一次部队和地方联欢晚会上认识的，王静怡只知道他是京都人，家里是体制内的；并且明说了，他想进阶团级以后再结婚。
他的恋爱方式简单直接：我就这个条件，你答应，我们就谈；不答应，我们就不谈。
没想到，王静怡一眼就看上了他，只不过没想到他后来越来越黑，不过职级也是提升很快，三年一大级，让她很自豪。
王静雅脸露喜色，“真的？你们和香华娱乐的人熟吗？他们出的磁带、唱片，我可是买了很多。如果可能，能不能帮我介绍到那个公司去？”
刘芷菲看了龙建华一眼，呵呵笑道，“很熟的。我、华哥和老板两口子经常在一起吃饭。”
正蹲在地上和妹妹堆积木的铮宇举起手，“我也是。我和歆歆姐姐是好朋友。”
晴岚马上问，“哥哥，歆歆姐姐是谁？”
铮宇“哎呀”一声，“就是那个和我们到船上玩、在海里游泳的歆歆姐姐。”
晴岚“哦”了一声，继续堆积木。
暑假在家里一起玩过，也出海玩过，还去游乐场玩过。但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喊歆歆“姐姐”，并不知道“歆歆姐姐”。
王静雅眼里流露出惊喜，“真的？那我真去了。”
刘芷菲笑道，“香华娱乐的老板叫梁尚华，又称华姐，在香岛娱乐圈是有名的大佬级任务。”
看了一眼龙建华，“其实，香华娱乐能做起来，和华哥有很大的关系。”
刘大国嘿嘿笑道，“静雅，华姐你知道了，你知道华哥吗？”
王静雅脸露小迷妹的表情，“我有他两盘磁带，只是后来他没在出歌了，很可惜。”
刘大国哈哈一笑，“人家现在是大老板，哪还有时间出歌？菲菲，要不你联系华哥，给静雅写几首歌，让她也快速红起来。妹夫，你说呢？”
龙建华正在看王教授和李教授的项目策划，闻言抬头“啊”了一声。
在刘大国重复了一遍后，他笑道，“华哥已经很久没涉足歌坛，事务性的东西太多，已经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现在写不出来了。如果要他些，估计得放空一段时间的心思。”
歌词还在本子上，很多的曲调已经忘记，估计哼都哼不完整。
如果硬要，他倒是可以把那些歌词奉献出来，也可以给他们哼那些还记得调调的部分。
刘大国笑着说，“那就请他放空一个星期，帮静雅写一两首吧。”
听他这么说，刘芷菲也看着龙建华，他看了他一会，点点头，“这个忙，我帮。”
他确实不想再在这个方面截胡了，但刘大国从没主动联系过他要什么，为了小姨子竟然提出要求，说明他是真心想帮她一把。这个忙，得帮。
王静雅很惊讶，“你们还认识华哥？在我的印象中，华哥的词曲也是很厉害的。只要有华哥作词谱曲的歌，都会在香岛甚至外国获大奖。”
对此，龙建华不好回应，扭头看向王教授，“王教授、李教授，我觉得可以做大一点，把植物细胞学方面的研究也放进去。”
李教授笑道，“我们也想，但害怕投入太多。这两个项目加起来就超过三千万，如果没出成果，就浪费了你的钱。”
龙建华摇摇头，“搞科研，不承担一点风险是不可能的。如果没出超过，就当是进行基础研究了，今后继续投就是。”
“在我们研究院，有数学研究所、基础物理研究所、力学研究所等几个基础性研究所，我并没指望他们能出多少成果。同时，我还外聘了很多这样的基础性专家。”
“如果有植物细胞学领域，今后还是有很大潜力的，总会出一些成果。”
“这样吧，我明年和后年都捐资五千万给这两个项目；今后要继续，我们后年年末评估以后再说……不过我还是想把这两个项目合并到一个大项目里，这样就不需要重复建设。植物细胞学方面，还是需要一定人力物力的。”
“把方案重新弄一下后，告诉我一声，我要我们特区研究院的人过来一趟，和你们签署捐赠协议。”
王教授疑惑地问，“你在特区还有研究院？”
龙建华点点头，“特区研究院是国内的总院，统领国内六个研究院的工作。你们可能也听说过重世研究院，这就是我们集团的研究院。”
王静怡惊讶地低声叫出声，“重世研究院？你是重世集团的老板？”
王静雅不解，“姐，你听说过？”
王静怡敲敲她的额头，“你忘记了，丽伏她老公不就是在重世西安研究院工作吗？”
王静雅惊呼，“天呐。那个研究院就是你们的？！他每个月可以拿到六千多块钱，是我工资的七八十倍呢。她现在每年都要请三个月假去西安，他老公实在太忙，没时间回来。”
刘芷菲笑着说，“到了华姐的公司，有华哥帮你写几首歌，你的收入会更高。”
李教授呵呵笑道，“这妮子，就是想出去唱歌，所以对象都不找……建华，谢谢你了。我们把策划书再重新弄一下……到时候，你还来吗？”
龙建华笑道，“我可能没时间……”
刘芷菲解释，“叔叔、阿姨，华哥前段时间连续三个月在实验室做研究，这次是项目结束了，所以才利用这个空档期回来。放心，华哥说了的，下面的人就会照办。”
第877章 做人很低调
简单交流一番后，王静怡一家认识到了龙建华实力的强大，也收获满满。老两口想研究的项目有了资金来源，王静雅想唱歌也有了引荐的门路。
龙建华也接受了一个并不大情愿的任务。他已经不想在歌曲方面截胡，但刘大国这么一讲，他不得不重新出马；当然，他不会永无休止地这么做，最多给她提供一张唱碟的歌。
对他们的要求，龙建华马上给季达诚打了电话，把这个项目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要他在王教授、李教授联系后，来这里完成捐赠一事。
刘芷菲则给梁尚华打电话，言明王静雅要去她的娱乐公司，到时候请她帮忙，并说华哥可能会给她写几首歌。
在和梁尚华讲过几句话后，王静雅惊讶地看了龙建华一会，“龙董，你还和华哥办了一家影业公司？”
接着笑道，“她还邀请我去试试电影，我也觉得可以去试试。”
龙建华淡淡地说，“参了一点股，不过我从没去管事。如果你愿意进军影视，也是可以帮到的。在影视界，我们那个影业公司还是有一定声望的。进入娱乐界这样的花花世界，有我在，没人敢对你做什么，但需要你自己把握好自己。”
她已经27岁，是成年人，也不是对这一行当一无所知的人；当着他们家人的面说这些，是给她提个醒。按管理学的观点，这是培训，是安全培训。
李教授听他这么讲以后，看向王静怡，“对这一行的内幕，我们不是很清楚。但建华这么说了，说明这里面还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危险。小妮子，你去，我们不反对，但希望你能自立自强。”
刘芷菲笑着摆摆手，“也不是那么严重。除非自愿，否则没人能强迫你什么。在香岛，华哥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在内地，我家任何人都可以解决。”
刘大国闷闷地说，“在内地，谁敢欺侮你，我打不死他。”
王静怡白了他一眼，“就你嚣张。雅雅，不要怕事，有姐夫和妹妹妹夫在；但不要惹事，人还是低调点好。”
王静雅现在是兴奋至极，她抱着王静怡的胳膊用力晃晃，满脸通红，“知道了，姐。”
她一直有唱歌的梦想，但父母都是教授，对她这种想法并不支持，但也没明确给过反对意见；她在课余时间出去走过穴，但因关系不广，仅限于本地。
刘芷菲跟她提出这个想法，把原本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渴望激发出来，觉得人生价值就要实现了。
老妈敲门进来，看到大家都在，她朝几人打过招呼后问龙建华什么时候走。
他看看时间，“马上可以走。”
一行人乘坐一辆中巴直接进入机场，王教授和龙教授脸露微微讶异，在车子直接来到机场内指定位置时，已经有一辆摆渡车停在那里。
上摆渡车时，王静雅惊讶地问，“可以直接进机场的吗？”
没有人回应她，因为抱的在抱小孩，提的在提行礼。
登上凤凰时，赵机长带着机组人员站在门口迎接，龙建华问他，“下午去兵马俑看看，你们去吗？明天就回京都了。”
他们一般都不和他们在一起，有自己的生活规律。
赵机长笑道，“不用了，我们就在住的地方转转。”
来到客舱，刘大国呵呵笑道，“我刘大国也终于可以坐一回私人飞机。伸手抱过铮宇，“铮铮，给舅舅拿酒来。”
小家伙摇摇头，“好高，我拿不到。妈妈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刘大国哈哈笑道，“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大舅舅这是大懒使唤小懒。”
王静怡抱过铮宇，娇嗔说道，“铮铮知道哪里有酒？上飞机还想喝酒，变酒鬼了。”
刘大国嘿嘿笑道，“小家伙怎么不知道？这飞机是我老妹怀孕的时候买的，专程去米国看她。”
刘芷菲走到酒柜旁问道，“只有红酒和白兰地，你想喝什么？”
刘大国嘿嘿笑道，“有没有松开没喝完的红酒，我拿来漱漱口。”
刘芷菲呵呵一笑，“一看你就是没坐过飞机的。飞机都还没起飞，怎么能喝酒？先找位置坐下来吧。铮铮，我们去卧室。小马、小刘，你们去一间卧室。”
飞机上只有十六个座位，而这一行有二十个，所以必须有人去卧室。
各就各位后，飞机开始滑动，王静怡扭头问刘大国，“这飞机是菲菲他们的私人飞机？”
刘大国点点头，“几年了。当时是最先进的，现在想换了。这次的机会好，我终于在他们换机以前坐了一次。”
王静怡不解，“这飞机很新啊，怎么要换？他们那么多钱吗？”
刘大国扯扯嘴角，“我妹夫世界首富很多年了。他一个人的净资产是后面几十人的总和。”
王静怡张张嘴，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以前怎么没说过？说实在的，我到现在都是懵的。”
刘大国苦笑，“又不是我自己的，我怎么好炫耀？”
“我和你说吧。在成为世界首富的第一年，我妹妹、妹夫和铮铮在米国就遇到人家的袭击。不过，我妹夫对安全很重视，请了雇佣军，乘坐的防弹车，这才没出事。”
“我听到那个消息，当时头就炸了，恨不得带着一个连冲过去，把那些人全都突突了。”
王静怡白了他一眼，“你带人去米国？要你才敢想。后来那些人抓着了没？”
刘大国呵呵笑道，“我妹夫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米国做了悬赏，听说抓了不少。不过他也出了笑话，有的悬赏竟然被那些案犯的家人拿走了。”
对那起事件的后续结果，龙建华和刘芷菲都没详细告诉他们，只说了抓了不少，有些人被家庭举报赚取了悬赏经费；至于有几个人被沉入河里，那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
王静怡脸露凝重之色，“这么说来，有钱也很麻烦。”
刘大国呵呵笑道，“有钱的好处还是很多的，出门有保镖，有防弹车，有私人飞机，到处都是大房子。”
王静怡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认为坏处是什么？”
他看着她的脸，接着露出白牙，“不能扶老奶奶过马路，不能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也不能透露行程，出门只能偷偷摸摸的……”
飞机进入平稳状态后，刘大国迫不及待地拉着王静怡、叫上其余人来到餐桌旁喝酒，在乘务员开了一瓶红酒后，他哈哈笑道，“老妹，妹夫，非常感谢你们。别的不多说，就是感谢。”
刘芷菲嗔道，“只要你把我当妹妹看就行，别什么都闷在肚子里。”
扭头对王静怡说，“嫂子，今后有什么事就说话，别像我哥这样埋头苦干。我想，如果你愿意，可以到香岛进修一段时间，也可以去那边考个硕士博士的。”
王静怡眼里跳出火花，“我还想出去进修一下。不过没找到门路。”
刘芷菲笑笑，“京都和香岛，随你选。香岛华文大学的医院，是华哥捐款新建的，安排一个人去进修没一点问题；至于京都的医院，你想进那一家都可以。”
在这方面，她有这个自信。
王静怡看了她父母一眼，有些犹豫，“静雅走了，我也走的话，家里就只有爸爸妈妈了。”
李教授看着她说，“你们都长大了，该干嘛就干嘛。我们有研究项目，自己都忙不过来，那还顾得上这些？”
话是这么说，眼里却露出一丝纠结。
儿行千里母担忧，以前都在跟前转悠的，一下子两个都要远离，心中还是很不舍的；但为了她们的前程，她只能这么说。
老妈叹道，“你就不要考虑你爸爸妈妈了。建华从79年去香岛，只在湖湘过了三个年，其余时间，不是我们去香岛，就是去京都。有什么办法呢？他很忙，他的事业在香岛。”
“你们也是一样。如果你们想去做而没做成，那你们的爸爸妈妈会心里有愧的。建华曾经说过，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所以他不考大学，后来又去了香岛，这才有了现在世界第一的重世集团。”
“可是，我们想他那么累吗？不想。但这是他喜欢做的事，我们只能支持。”
“现在交通方便了，京都到兰州不到四个小时，可以当天来回。每个月回来看一两次就行，你爸爸妈妈也可以去京都、香岛求看你们。”
拍拍老爹的肩，“呵呵，你们龙叔叔可是亏了，这么久了，都没去香岛去过，没看过建华的房子，没看过他的研究院，没看过他的公司。”
学部委员，很少有出国的，要注意安全。
就连龙建华，以前也是满世界跑，但到了现在，他也很少外出，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王静雅转着酒杯笑道，“爸，妈，要不今后你们去京都住，到哪里都方便。”
王教授闷闷地说，“我们研究的是沙漠草业和高原林木，去那里不合适。”
王静雅撇撇嘴，“京都有农业大学，那里也可以研究的。在这里，什么都不方便。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都调离那里。”
这倒是事实。这几年，西部学校的老师一窝蜂地“逃离”，使得西部高端人才流失严重，在“智”上与东部拉开差距。
这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希望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
李教授摇摇头，“我老家就是西部的，在这里过惯了，只适应这里的土壤。放心吧，你们离开后，我会把老人们接过来住，一样的热闹。以前没尽孝，现在开始补。”
王教授也点点头，“你们尽管去干你们喜欢的事，不用管我们。再说，大国目前还在这里，静怡的工作单位还在这里，可以经常见面的。”
刘大国嘿嘿笑道，“今后，家里的重活我包了。”
李教授微微一笑，“会有多少重活？你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忙你们自己的吧，我们还没七老八十。”
扭头看向老妈，“看看你们李阿姨，他们还不是在湖湘？如果他们想，哪里都可以去。”
老妈看了老爹一眼，“我家也是你们龙叔，如果他想，确实可以去京都。可他念旧，说是湖湘大学培养了他，并且一直不离不弃，要报恩，所以留在那里不动。”
“按我的想法，只要他愿意去京都，我们一家在一起的机会就多多了，根本不用花这么多时间在路上。现在要看两个小家伙，一趟下来，有近四个小时花在路上。这还是我们都能坐飞机，不然更多。”
看着他们的表情，听着他们的对话，龙建华觉得很温馨，但也有一点点的无奈与愧疚。这么多年，他很少想到这些，听他们的话，才觉得有很多想法没和家里沟通过，说得不好听，他只给家里带去了富庶的生活，并没真正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中年以前，自己是老大，什么都只想着自己；到了四五十岁，人就开始反思，觉得以前的思维方式有很多的不对。先是追求自我，崇尚自由；到了一定年纪后，觉得需要有一定的条条框框，觉得还是要遵守一些传统习惯。
所以，很多人的思维方式，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有慢慢的变化。
现在这个年代还好，社会还没完全浮躁，所以一些优良的传统还没失真……
机落咸阳机场，一辆警车带着一辆中巴来凤凰号下。
在龙建华下了舷梯后，一个中年男子伸着手迎上来，“龙董，我是张二把派来的，您可以叫我老郭，欢迎您和家人的到来。”
龙建华伸手握去，“郭秘长亲自来接，我深感荣幸。”
本来是没和任何人讲行程的，没想到张晟他老爹昨晚打电话来，邀请他去西安玩，所以把今天的安排告诉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派这样级别的人来接。
在湖湘过渡一下后，张叔在这里当二把已经有几年。
看着他和郭秘长寒暄，王静雅走到刘大国身边轻声说，“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一点都不紧张。”
刘大国笑道，“我妹夫可不是一般人，见过很多外国首脑，国内的顶级都见过。他现在是因为安全问题不随便出来，要不然不知道可以见多少首脑。他做人很低调的。”
第878章 过去的故事
来到宾馆，张叔已经和三个中年男坐在大厅沙发上等候，旁边还有一些人在旁若无人地站位，或溜达。
看到他们一行进来，那些溜达和站立的人大部分都看过去，看到有郭秘长作陪，神情才没那么专注。
张叔站起来笑着说，“龙董，回个家还偷偷摸摸的。如果不是我消息灵通，还真不知道你会来西安玩半天。如果不是我主动打电话，想来你也不会来看看我。”
龙建华呵呵笑道，“我是怕打扰您的工作。”
随后解释，“我这次出来，纯粹就是为了放空一段时间，都是想走就走的出行，可以说毫无计划。”
在他和爷爷奶奶、老爹老妈打过招呼后，看着刘大国哈哈笑道，“大国，你这一个黑，人家还以为你从非洲回来。”
刘大国没有回话，只是嘿嘿笑了几声，待他玩笑开完后，把王静怡一家介绍给了他。
看着王静怡，他开玩笑，“你这么白，他这么黑，怎么看上的？是不是因为黑而结缘？”
王静怡抿嘴微笑，然后扭头看了刘大国一眼。
经他介绍，龙建华知道那三个陪同人员是两个厅长，都是对外的部门；还有一个是这家宾馆的总经理，也是龙建华和张晟几个合办的宾馆集团中的一家。
重世集团在这里有研究院，也有视听产品加工和运输车公司，都是为了开发西部市场而布的点。
酒宴开始，大家简单寒暄了一会。
化工厅厅长问道，“龙董，重世集团在内地投资了三家大型石化，有没有可能再在这里落户一家？”
龙建华淡淡地回应，“我们的石化产品，在内陆的市场并不大。如果有新的产品，我们会考虑往这边投资。”
他还没讲原油的问题。在第三家合资企业谈判的时候，国内采购的原油比例就下降到三成，变成了很少的一个比例。现在，集团的原油来源充足，重点是中东和非洲。
如果在这里建厂，这样的比例，原油的运费都是一项很大的成本，集团自然不会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他不会讲这些会被人听起来像不满或牢骚或怨言的东西。大环境在这里，企业自己要权衡利弊，这才是王道。
张叔插话问，“我还没问，你这次怎么有时间来内地旅个游？”
他呵呵笑道，“前段时间工作太紧张，这次好好给自己放一个星期的假，犒劳一下自己。本来是想去看看沙漠的，一到兰州才知道距离目标很远，所以临时决定来看看兵马俑，弥补一下。”
张叔笑着说，“早知道这样，你完全可以到这里多玩一天，西安的旅游经典还是很多的。这里可是十三朝古都，文化底蕴深厚。明天我亲自陪你们出去转一圈，菲菲，怎么样？”
刘芷菲笑道，“张叔叔，您这么说，我们担当不起。今后再来的话，我们一定先到您这里备个案，麻烦您一下。”
张叔呵呵一笑，“到了这里，龙董也不去工厂和研究院去转转，不怕人家说你不重视？”
龙建华摇摇头，“我现在很少去转了。这些工厂的管理，有委员会和事业部管理；研究院，有国内总院管理。”
随后笑道，“我这次是休假，再来做这些事，那就是上班了。”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两者要分开。
现在在慢慢隐居幕后，这样的事情更加不能做。
张叔点点头，“你的管理模式还真不一样，真是放心别人。这家宾馆，你占住的股份也不少吧？派人参与管理了吗？”
他摇摇头，“两成多一点。参与管理就没必要了。只要有规范的财务管理，一些主要人员的任命事先通过我们就行。”
宾馆集团的所有股东，只有群子这个占股很小的参与管理，其余都只是真正的股东——出资分红，不参与日常管理。
张叔点点头，“我听说，你们这家集团的管理很规范，在全国所有宾馆的工作流程都是一样的。”
刘芷菲抿嘴笑道，“这是标准化操作，参照重世集团的质量管理体系进行的。”
张叔看向老爹，“龙学部委员，我看你话不多，专注于研究，可建华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老爹把嘴里的饭咽下去，闷闷地说了一句，“可能是插过队的原因。饿晕过一次，把我祖上做生意的传统基因激发出来了。”
老妈马上接话，“要不，你也饿晕一次，把自己的生活自理能力提高一下？”
老爹马上伸筷子去夹菜。至于老妈的话，那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是大实话。老爹从来都没下过厨房，这方面完全没有南方男子的特色。只要他一人在家，不是吃食堂，就是吃方便面和火腿肠，反正就不下厨房。
其实，包括家人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龙建华在插队的时候晕倒过，也把他其后的所有行动理解为那次晕倒。
老妈的话，引发房间内的轻笑。
张叔轻笑一下后问，“建华，你真的不参与集团的日常管理，转而进入研究领域？”
这也是很多人在意的，只是他更直白一点。
龙建华点点头，“我还是董事长，大方向还是要把握的。想做研究，其实也不能完全专心下来，杂事太多。其实，我很羡慕我爹，他只要专注于研究，其余的事情都不用管。”
“做研究就不要做管理，尤其是综合性管理，不然两头都做不好。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去做。就像我前段时间那个研究，如果是全身心投入，项目完结的时间可能会更早。”
张叔呵呵笑道，“你说的也对。做研究，还要做这么大一个企业的管理，确实兼顾不过来。”
刘芷菲看了龙建华一眼，“华哥做事很拼命的。这近一年来，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九点半以后才回家，有时甚至是十二点。”
张叔很有兴趣地问，“出了个什么新产品，能不能到这里办个厂？在这里办厂，你应该很有经验，成本还是要低很多的。”
龙建华笑道，“这个产品，现在在国内并没什么市场，太贵了。”
张叔“哦”了一声，“什么产品？”
“一种新型的照明灯。”龙建华笑道，“在国内，节能灯都还什么市场，这个的价格更贵，所以更没什么市场。”
“那你准备在哪里生产？”张叔问，“这里降的成本不足以冲抵其余增加的费用吗？”
他知道，龙建华计算利润是很精的，不在这里建厂，说明利润会比别的地方低。
龙建华笑着说，“昨天，我们在欧洲收购了一家照明公司，现在的规模是世界第七。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在那里进行生产。”
张叔点点头，“这符合你的手笔。要做就要做世界最大，世界最好。”
转头对计划委主任说，“其实，我们也可以学习重世集团的模式。以新技术为拳头，一路打出去。重世集团从79年年底一家小厂，发展到世界第一大企业，就是因为技术。”
“可能你们不知道。重世集团不但是世界第一大，他们的研究院更是世界第一大。他们的研究院，现在有近四万科学家，年投资超22亿美刀。在国内有六家研究院，我们西安就有一家。”
“他们的产品，技术含量都在同行居于前三，在几十个领域，他们都稳拿第一。我们做不到像他们那样全面出击，先找几个突破点还是可以的。”
计划委主任点头同意，“这个想法很适合我们。全面投入不可能的情况下，抓住几个点进行重点突破还是可以的。龙董，你们开始是怎么想的？”
龙建华笑道，“做熟。我在读研的时候，参加过光纤的研究，并且也做出了一些成绩。到香岛后，我闭门研究了几个月，又研究出另外一种方式，也是我们现在生产光纤的专利技术。”
“其实，我在插队的时候，不只是研究炒菜，还对很多东西产生了朦胧的想法。后来到很多图书馆看了大量的书，到香岛后看了很多的最新产品技术，产生了很多想法，也申请了很多专利；而这些专利，绝大多数都变成了产品，成了集团的利润源泉。”
他知道很多人都在研究他，都想知道他是如何发家致富的。借此机会，他把这个讲了一下，相当于给大家一个说法。真真假假，谁又能知道呢？满满的正能量，完全的励志故事；逻辑上也行得通，不相信……那就没办法了。
聊了一会后，张叔笑道，“建华，你作为一个企业家，一个世界著名的管理大师，对发展地方经济怎么看？”
向随行的几人说，“龙董是世界最著名的管理大师之一，也是世界最年轻的管理大师。如果他因为专利技术而被香岛大学和京都邮电聘请为教授的话，第一个被聘请的原因就是管理，他首先是被香岛华文大学聘请为管理学教授的。”
龙建华笑道，“这个方面，我不在行。企业是起源聚集型，追求高效率，讲究高投入产出，崇尚竞争。地方经济不能这样，要保证就业，保障公平。但我觉得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要发挥自己的特长。”
张叔看向三个随从，“上半年我们组织学习和研究的那篇调研报告，你们知道是谁写的吗？”
看到几人扫视一圈后迷惑地摇头，他指着刘芷菲呵呵笑道，“她，北平大学和香岛大学的教授，刘芷菲刘教授。”
“厉害吧？一个三所大学的教授加上世界最大企业的老板，还带着二十来个硕士和博士呢；一个是两所大学的副教授，写出了国内最著名的调研报告，激励着很多研究人员沉入基层。”
“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刘教授去调研的那个县，就是龙董插队的那个县，很多模式，都是他在那里发展起来的。”
指指龙建华，“他是一个很低调的人，把那些出头的机会都让给了生产队长；不过那些人也也不错，能够发扬光大。”
郭秘长笑道，“张二把，龙董是湖湘人，看来您对他的了解不少。”
他呵呵一笑，“我不但到那个县去看过，还去过他插队的地方，更看过他在沙鹃时一些想法的实现。有机会，你们可以去看看，那些做法，到现在都是很领先的。”
“大棚，越来越先进，现在还出口国外；小龙虾，国内规模最大，卖遍南方各省，这里有卖，京都也有。那个村，现在是全国最富的村，有一个合资房地产公司，每家每户都有别墅，六十岁以后的人都有退休工资。”
“这些，都是龙董提的建议获得的。在那里，他的威信最高，最让人佩服。”
龙建华正想自谦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说，“刘教授，我们请你来调研一下，怎么样？”
刘芷菲抿嘴一笑，“张叔，你就不要捧杀我了。西安这么多大学，这么多研究经济的，比我有能力的不知道有多少。”
随后拒绝了，“您看，华哥在香岛，我还要带两个小家伙，又要两地上课，确实忙不过来。”
刘芷菲有些认真，张叔回以哈哈一笑，“不急，今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来我们省调研一段时间。这里和湖湘不一样，处于西部前沿，是西部的东部，潜力很大的，优势不小。”
有今天这番话，刘芷菲几年后真的带团来这里调研；不过那个时候，张叔已经不在这里。
饭后休息一会，龙建华一行乘坐宾馆的中巴去兵马俑游玩，晚上去了大雁塔和小雁塔；其余景点，则留到今后再来。
少吃多有味，游玩也是一样，不能把所有景点一次看完，不然今后就没有再来的借口……好吧，实在是时间有点紧。
第二天，一行人分开在不同店子里吃裤带面、biangbiang面、烙面、油泼面，龙建华则吃了一份葫芦头，然后乘凤凰号飞往京都。
第879章 都是为了未来
此次西行，行程安排还是很宽松的，可以慢慢地看，不必要担心时间不够，所以回到京都时，大家丢没感觉到很疲倦。
抵达京都后，一行人分两拨。龙建华一大家子回到什刹海四合院，刘大国则带着王静怡一家入住宾馆，还是龙建华他们的合资宾馆，费用都算到龙建华头上。
回到家，铮宇和晴岚就在院子里跑起来，不一会就喊着要游泳，龙建华端来一个脸盆接了一盆水，让他们两个把手放在水里洗洗，又往他们脸上泼了一点，“凉不凉？”
晴岚眯了一下眼睛，接着说，“凉。”
铮宇却伸手在脸上抹抹，“不凉。”
龙建华笑了笑，招呼刘段梵等人把“游泳池”架起来，接着往里面灌水。
让他们试试水温，是想让他们感觉这水冷，不适合游泳；忽然一想，人家冬泳都是游，这个水温更加能游。
铮宇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要他到里面游游，锻炼一下他的体魄。自己以前没这样练过，在儿子身上试验一番也是很好的。
奶奶从家里出来，看到真的开始灌水，骂龙建华，“建华，你还真的让他们游啊，感冒了怎么办？”
龙建华低头问铮宇，“感冒了怎么办？”
小家伙猛摇头，“不感冒。”
龙建华笑道，“这么冷的水，有可能会感冒的。我们先说好了，如果感冒，就要打针吃药。”
小家伙看着“游泳池”点点头。他对此有信心的，打过几次针，在打针的时候只是干嚎几声，吃药的时候则迅速伴水下咽，不会让药味在嘴里显露。
看他那样，龙建华把他的身体转过来看着自己，“那我帮你拿衣服去了。”
看到他点头后，他问晴岚，“哥哥很勇敢，要游泳，你游不游？”
晴岚看看他，又看看他哥哥，随后摇摇头，“很冷，会感冒的。我不打针吃药。”
龙建华摸摸她的头，站起来说，“那就不游。”
牵着铮宇回家换衣服。
他一直是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即使还是这么大的小不点。
待铮宇换好衣服来到院子后，龙建华把他裹着的浴巾拿下，让他做一些热身。
不一会，“游泳池”里的水灌得差不多了，龙建华把小家伙抱进水里，小家伙在脚触及水的时候，不自觉地缩了一下，但随即伸直，任龙建华把他放进水里。
小家伙站在水中后，深呼吸了两次，接着伸手掬起一点水在胸脯上拍拍，嘴里“哈”“呵”有声。
老妈换完衣服出来，看在站在水里扑腾的小家伙，教训龙建华，“你也是的，你小时候这么冷的天都没玩过水，现在让他玩，感冒了怎么办？”
龙建华嘿嘿笑道，“我那是距离河太远，家里没游泳池，要不我还会冬泳。”
奶奶在“游泳池”边看着铮宇“扑腾”“扑腾”，扭过头看着他说，“你还记得吗？在读三年级的时候，差不多十一月底吧，放学的时候忽然下起雨夹雪，你一路跑回来，浑身都湿透了。马上感冒了，一病就是一个星期，把我们都吓坏了。”
老妈哼道，“自己不知道当时有多蠢。大家都在学校等雨停了再回家，就你要逞那个能。”
有这回事吗？
他嘿嘿笑道，“如果也想铮铮这样坚持洗冷水澡，估计就不会感冒。”
刘芷菲看到小家伙在游泳，也走过来，拿过龙建华手中的浴巾，“男孩子就是练皮实一些。我大哥那么黑，如果不是他喊一声，我根本就认不出来。但我看到他身上那种毅力，那种刚强，还是蛮欣慰的。以前，他的威严感比华哥轻多了，现在有得一比。”
扭头看向龙建华，“我嫂子她们两姊妹都不大敢和你说话，说你有种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威严。”
龙建华皱皱眉，“有吗？”
奶奶笑道，“怎么没有？在你想事情或者不笑的时候，一下子就把距离拉开了。”
他呵呵笑道，“看来，我的养气功夫没到家，或者说是伪装能力不足。到香岛后，我要找一些表情管理专家对我培训一下，免得不知不觉得罪了人。”
老妈嘀咕道，“我这次去你外婆那里，说你正月去拜年的时候，赵太行的觉得你有着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笑着说，“怎么又出来了这种感觉？看来我是一个多面人……妈，姨夫现在工作怎么样，到新岗位还适应吗？”
年后去拜年的时候，他刚刚调任市里成为一名副厅，完成了由地方到机关的转换。
老妈撇撇嘴，“你以为人家不行？都是老油子，外表粗犷，内里还不知道有多警觉。不过，他一个高中毕业生，能到这个级别已经到顶了。”
刘芷菲笑道，“华哥那时候要他拿一个函授文凭，不知道他怎么没去拿。没那个文凭，就是要差一些。不过，他也算不算的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按部就班地往上走，甩开了很多人。”
“不过，他比婶婶就差远了，她正厅都已经干了两年。据风评，她还有上升的空间。”
有时候，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对大姨夫的问题，龙建华就提过意见，劝他能拿一张文凭就拿一张文凭。在这个时候，什么函大、电大、夜大满大街都是；只要他想，完全是可以拿下的。作业可以要别人做，考试可以提前拿到答案，何愁不及格？想不拿到文凭都难。
可他就是认为那那样的文凭没什么意思，后来终究还是没去弄。结果好了，在年轻化、知识化过程中，慢慢地靠了边。不过还好，他的脑子转换快，办事能力强，所以只比正常升迁速度慢了一些，最终还是进入了副厅，达到了高级干部的门槛。
婶婶赵红英就不一样了。进来的时候是他帮的忙，结果三弄两弄升到他前面去了。由于有那个文凭，她赶上了趟，这运气是门板都没挡住。
奶奶笑道，“说起红英，还是要感谢他姨夫的。要是没他姨夫，她还在那个工厂工作。听说那个厂现在的效益很不好，几十块的工资还不能按时发。”
老妈马上接话，“如果不是建华脑瓜子活，拿一些技术去钓鱼，我姐夫能帮上那个忙？想都不要想。”
龙建华笑笑说，“如果不是奶奶告诉我还有外婆，我就不会找到他们，也不会有认识大姨夫这一说。”
在没来京都以前，他都没听说过还有一个外婆，只是在送筠研上学的时候，奶奶偷偷把妈妈家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这才有他去寻外婆这一动机。
刘芷菲嘻嘻笑道，“这么说来，最应该感谢的还是奶奶。”
老妈嘿嘿一笑，“确实，最应该感谢的还是妈。没有他告诉建华我家的事，就不会找到他们。”
她以前是被外婆家的断交信伤了心，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也不和龙建华两兄妹说。在他找到并写信告知后，她才迫不及待地赶往京都见亲人。龙建华“这次”能看到她的本性释放，这是最根本的原因之一。
老妈对铮宇招招手，“铮铮，玩了十分钟，该上来了。你看看，嘴唇都紫了。”
小家伙在水里扑腾两下，大声说，“娭毑，我还不冷。”
正说话间，刘段梵提着一个纸袋、带着两个人走进来，“龙总，钱主任来了。”
龙建华扭头看去，是集团驻京都办事处的两人，主任钱伊春和办事员徐明春。
随着内地事物的增多，这个办事处由三人发展到了十一人，把南锣鼓巷的那两套四合院都利用起来了。
办事处不但肩负攻关业务，还负责收集情报消息。
“龙总，很对不起，上午在部里跑，所以没能来接您。”钱伊春脸露汗颜之色。
龙建华淡淡地说，“有正事自然是要先办正事。药品的事情跑得怎么样？”
康博鹏在联系办事处派车接送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今天去跑批号的。
中药研究所成立了七年，终于有了结果。并且是三个，第一个是人参皂苷的提取，第二个板蓝根口服液的提取以及配制。
板蓝根提取液在三年前就已经完成，但因为只有一个产品，并未马上推出产品，只是生产一批进行临床试验；有了这个成绩，研究所的人干劲起来了，再次招兵买马，接着对相关药材进行进行提取，在去年5月又得到一个小柴胡口服液。同时，他们还提取出了人参皂苷，这个产品准备用于保健品。
现在，中药研究所正在提取的药物达到六种，今后准备进行组合，出一些配方药品。
他看看两人，“去家里坐坐？”
钱伊春连忙说，“不用。我和小徐就是来汇报一下工作的。今天，三个批号都已经拿到了。”
接着低声说，“花的代价也不小。那些人，真黑。”
说话间，伸出手翻了几下。
龙建华点点头，“该花的还是要花，不能和别人不一样。”
本来很是正常的渠道，却因为靠山吃山的思想，把过程变得黑幕重重，每走一步都要留下买路钱。
他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只是不想去找人。不过火，就惯着他们。
钱伊春笑道，“由于您和重世集团的名气在这里，所以我们还算轻的，不敢那么明目张胆。有的企业，纯粹就是用钱堆。”
他明面是属于行政系统管理，但还要受信息部领导，所以有的情况也要进行汇报。
他简单汇报一下后很快离去，刘芷菲清冷地问，“还有敢敲诈我们？”
龙建华苦笑，“生意场上的事，只要不太过分就行，哪能管得了这么多？跑部钱进，地方来京都是为了拿回钱，企业来京都是为了送出钱。风气在这里，你能纠正得过来？你去提及这样的事，还会引发别人的反感。”
她茶饮料一会，随后呼出一口长气，“这么说来，集团准备进军制药行业了？”
他摇摇头，“合成类药物不进入，只进入中成药领域。”
进入中药行业，他还是不抵触的，因为他发家的第一桶金就来源于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很多人认为中药比西药差，他不认同。
中药之所以对有的人有效，对有的人无效；这一批效果好，另一批效果差，他认为不是中药本身的原因，而是有效成分量的原因。
不同产地，不同年份，不同产地，其有效成分会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千年老人参天价的原因。中医没能形成形成一门被认可的科学，随意性很大，让人看起来是一门玄学。
把有效成分提取出来，然后按这个进行计量，再规矩年龄、体重等进行服用，科学性就会显露出来。
科学是严谨的，中医要想科学，也必须得严谨起来。
做药材提取，就是想将其科学化，为这门科学做出自己的贡献。
青蒿素的提取为中药科学化开了个头，他愿意继续开拓下去。
刘段梵把手中的袋子提起来，“龙总，刘教授，这是三种产品的样品。”
刘芷菲接过袋子，从中拿出一盒，“人参口服液。呵呵，今后吃人参不用磨了，揭开盖子直接服用就行，很省事。还能定量，不会吃得鼻血长流，面部发肿。”
转身走向奶奶，“娭毑，你喝一瓶这个试试？中药研究所提取出来的人参口服液。”
奶奶呵呵笑道，“健健康康、没灾没病的，喝这些东西干什么？送给建华外婆喝吧，她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建华给她买的人参。”
老妈撇撇嘴，“那时候营养严重不良。如果不是建华的那棵人参，说不定她已经不在了。现在生活好了，也没吃那些东西了。不得不说，人参还真是个好东西。”
“你们研究出了这个，准备到哪里建厂，还是准备买现成的厂，或者合资？”
对龙建华的套路，她是很清楚的，知道走到这一步，下一步就是出产品。
他呵呵笑道，“对这样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现在是研究人员，主要任务是带崽，然后研究。研究新产品，推动集团往前走；带好崽，让他们健康快乐地长大。”
都是为了未来。
第880章 人间喜乐
对中药的研究，龙建华目前只想到提取这一途，研究所那些人有些急于出成果，虽然提出过一些想法，但也没有系统的思路，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分析专业的人，还有几个化工工程方面的；所以，对中药的进一步研究，大多停留在老偏方上，并没有什么创新的研究。
如果要继续，也需要有相应的研究人员进入，不然就只能做到这一些。而龙建华对这个也没更大的兴趣。他在这方面没兴趣，但不打击那些对此有兴趣的人。对科学研究，他还是有兴趣的。
把铮宇从“游泳池”里抱出来后，一家人吃完中饭，该看书的看书，该午休的午休……
下午两点，七号院的厨师到来。最早是想让他们昨天下午过来的，岳母娘他们说今天办酒席有些仓促，改到明天进行，说5月4日这个日子不错。
见到龙建华，他们想把一些想法和他沟通，龙建华把刘芷菲叫了过来，然后送他们到岳母娘家。这样的事情，他们只有建议权，并没决策权，没必要让他们讲两边。
来到她家时，刘大国和王静怡两人到家，并和岳母娘、奶奶在交谈。
奶奶笑道，“还是菲菲厉害，把这头倔牛的思想工作做通了。”
刘芷菲走到她身边坐下，“我们去，只是去看哥和嫂子的，只不过施加了一点压力。其关键作用的，还是我妈和伯母之间的沟通，还有他们两个也很想结婚了。”
扭头看向刘大国他们两个，“哥，嫂子，我们原来是只想拳你们先订婚的，没想到一下子就上升到了结婚的高度。不过这个决定，我们全家都喜欢。”
刘大国嘿嘿笑着看向王静怡，后者脸色绯红。
龙建华打断了这个进程，把四个厨师来了的事情说一下，随即带他们去厨房。他是建议全由香岛厨师完成这次酒宴的，岳母娘不同意，说她请几个内地厨师，来一个中西结合、南北结合。
岳母娘和刘大国、王静怡接着进了厨房，“建华，海鲜昨天下午就到了大部分，只有虾等几个品种要今天下午才能到。”
龙建华正在一个大塑料篮子里提着龙虾观看，头也没回地说，“这个方面不会出问题的，不然我大舅哥非揍我一顿。”
刘大国闷声闷气地说，“我可不敢揍你。既揍你不赢，又揍老妹不过。我这个大舅哥，憋屈。你这虾怎么这么大？在香岛的时候可没吃过这么大的。”
刘芷菲不满意了，“大哥，可不能冤枉我。你们在香岛的吃的也是最大的，只不过没看到活的而已。”
他那次去香岛的时候，刘芷菲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但在吃的这方面，可是尽心尽意的，京都没有的，香岛能买到的，甚至可以通过不同途径买到的，她都想方设法弄来他们吃。
按她的讲法，什么都要吃过，让自己在别人吹牛的时候不会被骗，也不会被一顿美食拉下水。当然，她还给了他们每月不菲的月俸，不让他们被人家小恩小惠欺骗。说这也是见识，是经历，会培养出不同的格局。
看着嘿嘿笑的刘大国，，她把目光定在王静怡脸上，“嫂子，你能吃海鲜吗？”
王静怡还没来得及开口，刘大国笑道，“不能吃，看着也行。”
作为医生，她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能吃的，不过敏。”
瞥了他一眼，笑着说，“这么多种海鲜，准备做海鲜宴？”
岳母娘回应道，“这次的菜谱是建华和菲菲提出来的，素材也是他们找的。总的来讲就是满足我们提出的要求。”
刘大国很好奇，“老妹，说说呗，让我们先高兴一下。”
刘芷菲努努嘴，“哥，放心吧，包你满意。跟你说说原材料，香猪、鹿肉、羊肉、菌类，都来自于有名的产地，还有湖鸭、野鸡等；这些，你看到了，都是深海的。”
刘大国对王静怡笑道，“我老妹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岳母娘哭笑不得，“你当然放心了，这都是建华联系的，你哪个时候管过？”
这时，外面传来笑声，“覃阿姨，建华一句话，我可是电话没停过，结果功劳全归他了。”
一听就是张晟的声音，刘大国嘿嘿笑道，“张县长能力大，不住麻烦你麻烦谁？你怎么回来了？”
张晟走进门，直接看向王静怡笑道，“想来这是我嫂子了。你们还不结婚，弄得我们一批都成老男人了。”
接着才回应刘大国的话，“建国不是想去我那里休闲几天吗，我回来接他的。这家伙，还以为是在象牙塔里，办事没一点数。”
龙建华心中一笑，看来他的建议被他们采纳了……刘建国先去张晟那里跟一段时间。
岳母娘淡淡地说，“我们回屋里坐吧。晟子，建国去你那里，还请帮我好好开导一下。那家伙，也不知道随谁，竟然是那样的一个木头疙瘩。”
张晟呵呵笑道，“他应该在大四的时候去建华那里练练。一毕业就进衙门，确实不是好现象。看看大国，为了和建华争口气，三年不回来过年，婚也不结，也是倔牛一头。”
都是很熟的人，说话很随意，直指问题的核心。
到客厅重新坐下后，张晟问道，“建华，通路仪式，你怎么没回去？”
龙建华笑道，“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如果一捐资就出现，那我没得事就不用办了。”
八月份，他捐资一点一亿的公路通车，县里打电话来请他出席通路仪式，被他以没时间推脱；请刘芷菲出席，被她以要带娃、不方便出席推脱。不过，他请了蒋一把出席，让县里领导风光了一把。
张晟笑道，“你们啊，低调做人，高调办事，这个精髓被你们抓得死死的。不过也就是你们不需要和这个层面的人打交道，不然会得罪很多人。人家既想要你们的钱，还希望你们去捧场……不过他们后来知道了，蒋一把是建华请去的，这则新闻也上了省新闻，不然不知道会产生多少种想法。”
龙建华笑笑，“你说的对。”
很多人做事就是这样的，尤其是牵涉到名和利的。你这个有名的人物既然出了钱，那你还应该帮他们扩大出名的机会，带着他们增加曝光率。
有的人非常希望自己曝光在观众视线中，恨不得每天都被人看到。他不一样，他自己都不想出名，要不然每天都可以上新闻。
刘芷菲撇撇嘴，“我们捐资那条路，不是为了出名，而是为了今后去九队节省一些时间，走在上面也舒服一些。”
张晟呵呵笑道，“人的性格不一样，所以才有升米恩、斗米仇。要是都像你们，就不会存在这种现象。建华，我听说你们可以合资弄一段高速公路，三百来公里的样子。”
龙建华摇摇头，“这我倒是没听说。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在来的路上，上午才出的结果。”张晟笑道，“你现在怎么什么行当都介入啊。修路、盖房子、电影、文化体育、挖矿，这些你原来认为没多少技术含量的行当都弄，是不是想把全世界的钱赚尽？”
龙建华笑着说，“我现在又进入了照明领域。怎么样，合作一把，帮我到你们县里推销一些路灯，宾馆也可以。”
他撇撇嘴，“节能灯呗？我们还用不起，那玩意太贵。倒是我个人可以合作，把家里的灯都换了，一色的节能灯。”
刘芷菲笑着说，“晟哥，节能灯就要落伍了。华哥研究出的更新一代产品，LED灯，价格更贵。”
随即好像刚刚反应过来，“晟哥，别告诉我你家现在用的还是白炽灯。”
张晟呵呵笑道，“灯泡，日光灯。我很少在家，所以没关注过这些。你们那LED等推向市场后，我把家里的全部换了。”
龙建华笑道，“你们都不带头节能，普通老百姓怎么会去节能？你们是榜样，老百姓一直在看着你们。做好做坏，你们都是榜样。”
有样看样，他们这些人就是样。
居庙堂人的行为，其影响比一般老百姓大得不知多少。庙堂之上的人不检点，却强行推老百姓做榜样，会引起老百姓的反感。
言传身教，不只是子传父教的家庭传承，还有居庙堂这些人造成的社会影响；相对而已，后者的影响更大。
对别人，他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但张晟可以，一来很熟，二来他能接受不同的观点。
他接着说，“LED灯的市场认可度现在不会高，我们准备在集团内部推广，把宾馆集团和所有公司办公楼的等都给换了。”
张晟点点头，“这倒是一种很好的推广方式，国内这个宾馆集团也换掉吗？国内很多企业都在赶时髦，说不定很多会跟风。这么多宾馆和办公楼，能消耗你们一个月的产量吧？”
这一点，龙建华听刘胜男他们提及过，“目前没考虑。对那些公司，集团会有补贴的。”
张晟很奇怪，“建华，你真的不插手这些事情了？”
龙建华瞪瞪眼，“为什么要插手？到处插手，和原来有什么两样？”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思路，都有自己看不惯的东西，都有自己认为很重要的事情；什么都按自己的来，属于一竿子插到底，是管理的大忌。还有一点，国内这个宾馆集团，他只是参股，属于重世集团的利益，没考虑进去才是正常的。
张晟笑道，“那我给他们提个建议，跟着你们的脚步走。”
他也是股东，两人的股份加起来是控股的，所以这笔生意还是可以完成的。
他接着问道，“你那个灯，准备到哪里生产？”
刘芷菲笑道，“你就不要想了。首先在欧洲的那家照明公司生产，主要市场也是欧美。”
张晟点点头，“我理解。在这里没市场，除非在沿海，不然成本不会有优势。今后国内销路打开，可以考虑我们县。”
龙建华呵呵笑道，“到那个时候，你早就不在那里了。”
一两年换一个地方，到处镀金，那时候还在才怪。
刘芷菲笑道，“晟哥，你这是拐弯抹角、螺旋式上升，速度不要太快。再过五六年，说不定你已经进厅级了。”
他摇摇头，“不会这么快。我计划了一下，到主官后，还是要按正常时间来。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只做自己份内的事，对其余只观察不发言……不能侵入别人的地盘。”
“还是建华说得对，国内和国外不一样，弯弯绕绕太多，算计太多，霸王太多。即使如我，也不能坏了规矩，不然被人家弄死了都不知道。”
“在自己的企业，绝大多数场合可以说什么就是什么，在这里却像一团麻，不知道会牵动哪根线，而这根线是会损害别人利益的。”
“你们不要把我看成同流合污了，只是不想触碰那些无谓的麻烦。但在我管辖的范围内，我不会管那么多……当然，有些可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也不能没有朋友。”
这就是真谛，也是他这几年从业以来总结出来的。不像刘建国，他一直呆在机关，不懂人间疾苦，纯粹按理想来，他这样的人，一旦没有背景，是混不下去的。
接着他摆摆手，“不聊这个了。你们放心，建国这小子交给我，保准让他三观大变。”
刘芷菲笑道，“也不能大变，别同流合污，那样也是混不下去的。”
他摇摇头，“他的本质在那里，我们的家庭在这里，合不了，也没必要去合。”
过一会，他问道，“建华，你们研究院上个月的产品技术拍卖会怎么样？到了那里，信息很不灵通了。”
龙建华喝了一口茶，“比较稳定，一亿八千万美刀。也只能有这个水平，毕竟自己的任务很重。”
张晟笑道，“你是有钱可以任性。在内地，没谁会这么投钱的。但事实是，钱会找钱。你不限制投资，得到的结果是，不但主业上去了，这样的意外收入也不少，对研究院没什么，但对那些研究人员产生的积极效果是不可估量的。”
龙建华点点头，对他的说法很是赞同。
这是一种办事思路，让研究人员换换脑筋，以活跃他们的思想，消耗他们的旺盛的思维能量，给他们增加收入的机会……好处太多！
第881章 医药行业
龙建华对研究院执着的投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部分人认为他是在浪费钱，只有少数几人才真正知道他不缺钱。
对人生的谋划，他在76年底就已经规划好了，做世界科技第一。这个第一不是这么好做的，需要大量的资金保证，所以他不停地倒腾钱币，通过用这种方式来积累原始资金。
他从没想到会在79年去香岛，原本只是想在特区看看形势，等研究生毕业后或者就在读书期间到那里半个企业什么的，结果去成了，导致大量的人民币躺在银行吃利息，直到和张晟他们组建宾馆集团才花掉一部分。但也正是因为去了香岛，他的“能力”才得以迅速发挥，不到六年就成为世界首富。
到了香岛后，他迅速重新整理思路，改变计划，把赚钱并维持巨大现金奶牛作为首要任务，所以在赚了第一桶金后快速收购小厂，拿出自己独特的产品。
在这个过程中，他东出拳西出手，把管理弄起来，通过出版6S管理和质量管理体系获得一些资金，还规范了自己的企业管理。
于此同时，开始筹建研究院，走上用科学来武装企业的道路，并一发而不可收拾。
很庆幸，这些步骤都踏出了，取得的成绩超过他的预期。
也很庆幸，他这只蝴蝶并没影响大势，这与他有所为有所不为有关，也与螳螂不能挡车有关。没错，他就是一只螳螂，在历史的车轮滚滚下，他不介入一些领域，所以挡不住车轮；但是，始终还是有些影响的，黄金期货就亏过三次，岛倭国也损失了九十多亿美刀；米国出口的产品减少了不少，岛倭国产品的海外市场份额也降低了很多。
张晟是了解他思维方式的人之一，只是因为志不同，故而后面没再合作，但对他的行为方式，还是能分析出一些核心的……
在聊天中，龙建华的手机响起，接过电话才知道，湖湘那段高速已经批复，允许合资，真的要介入修路这个行当了。
看来，张晟的信息来源渠道还是很厉害的，即使有京都办事处，他也过了近一个小时才受到。
不过也是，他现在已经不负责日常管理，那些信息不应该第一时间汇报到他这里。但是，这个成本控制好像有些过严，京都办事处主任竟然没有手机，要回到办事处才能把信息传出来……不应该。
呵，想什么呢？
这个投资也不算很大，只不过是因张晟提前一点告诉自己、让自己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而已，从他那里得到这个信息不是一样吗？
看来还是自己的控制欲有些强，还想参与日常管理……前期决策是自己定的，还要管过程，是管理思路有问题？还是自己太在乎这个项目了？
看到他拍拍额头，正和王静怡聊天的刘芷菲问道，“华哥，有事？”
他笑着说，“没事。晟少刚才告诉我那个高速的事，集团刚刚打电话过来。”
张晟拍拍他的肩，“建华，要不拉一条沙鹃到我们那里的高速，还是你们合资。”
别闹，那里有几辆车？这里会有多少车？
他呵呵一笑，“也不是不行，你们的专车每天给我跑个十趟八趟的。”
没车跑，路还是路；有车跑了，路就是钱。
张晟撇撇嘴，端起茶杯喝茶。
刘大国插上一句，“妹夫，你们修路是为了赚钱，那我们军车也要收？”
他笑道，“你就落伍了。军车哪能收？不过，现在路上都是军牌，你们倒是要好好查一下……”
刘芷菲及时补上一句，“他只是一个营长，管不了那么多。这样的事，需要晟哥出手。”
张晟连忙摇手，“别找我，这是部队的事。你们想想，军牌代表哪里？哪些人能得到？”
龙建华笑道，“晟少，你变了啊。管他是哪里出来的，难道你们就不辨别真假，任其在路上到处跑？你们双方都有责任。”
刘芷菲努努嘴，“就是。我在你们县里调研的时候，就看到一辆挂着军牌的破吉普到处飚；有一次回沙鹃，那车竟然想别我们，第二次时被顶到护坡上去了。你们猜那个家伙是谁？是一个做煤生意的小暴发户，那家伙花了一千五百块钱买的退役车，在各个煤矿之间转悠，弄一些指标煤和计划外的煤出去卖，赚了几个小钱，整天耀武扬威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看到龙建华带着疑问的目光，她笑着说，“小事，我没受伤，也处理好了。没告诉你。我不想惹事，但那家伙找死，我就满足他的要求。”
张晟皱皱眉，“我们县里的？就是因为他而处理了几个矿长的那次？那个家伙也被关进去了。”
刘芷菲点点头，“不得不说，你们县的人思路很活，想着各种办法赚钱，也确实有很多人快速富了起来。但富起来以后，不知天高地厚，没有了遵守秩序之心，行事开始忘乎所以；这样下去，这个社会会乱套。”
龙建华轻叹一声，也没开腔。
那几个矿长也是倒了血霉，竟然和那样的人“谈生意”。
那个伙计也是多想发泄？看着别人的车好就不服气，看着自己是本地人就狂妄。在煤矿里低声下气，出来就要把心中的憋屈发泄出来。
想想自己，面对这么多国家、组织的绊子，也从没想要对无关的组织和人发怒。
这样的人，格局还是低了，不能成大事，所以摔了。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今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忍一忍。不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暴力女，你可是文明人。”
她嘻嘻笑道，“那天也是他倒霉。我和县里三把去沙鹃，三把那天没坐自己的车，坐的是一个局里的，在我们后面被他别了；结果他作死，又来别我们，就撞了。都是三把处理的，与我无关。”
合着她也会利用势。
合着那个伙计活该倒霉。
张晟笑道，“他以为你们不敢撞，结果你们却敢撞，还把他撞进局子里。人呐，得势不能猖狂。看看我，现在多老实？到办公室现个面，然后出去体察民情，走到哪里喝到哪里，不争权不夺利的，多好。”
刘大国闷闷地说，“你这是带坏了风气。”
张晟撇撇嘴，“酒是我自己带的，饭菜钱是我自己出的，我还不要出差补贴。有本事，都学我，风气才会变好。最看不惯有些人，快到饭点就下去了，喝微醺或醺再回来。”
“想我在中山，一个村都不知道有多少企业，每天去三家企业吃饭，一年都不会重复；即使那样，我没去吃过一次，都是请他们到食堂来吃。在这里不一样，没几家企业，中午你去了，下午他去了，开支不少的。不过建华那两个企业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是县里的保护企业，也是合资企业，财务管理很规范，一般不敢把脸丢到香岛去。”
刘大国哈哈笑道，“看来很多人还是崇洋媚外的，外资的不敢去，内资的使劲薅，薅死拉倒。我说我们的企业竞争不过人家，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吧，研发费用都被吃掉了。现在酒风强悍，是不是也是因此而起？”
张晟不屑地说，“不要光讲地方，你们更凶悍。我有次请一个审计小组去审计那笔捐赠，结果发现有很大一部分都被吃掉了。那排场，不比你明天的酒席，山珍海味、高档酒，一桌就是上千。做了那次冤大头后不再捐赠。捐给他们吃喝，还不如我自己吃喝……不过我现在每顿控制在二两，谁来都这样。”
龙建华笑道，“今晚和明天中午，我们还是一人一瓶。”
他搓搓脸，“那必须的。我们不一样。”
龙建华随后摇摇头，“不过，你那样做也有风险的。说是你自己掏钱，那些来吃的人会怎么想？那些不想掏自己钱却只想去吃别人的会怎么想？被人请吃饭，对有些人来说可是一种权威的体现。”
他不屑地说，“我会管他们？我公开说了，本少在读研的时候，赚的钱已经足够活两辈子，不差谁请我吃一顿两顿的。不过，我请人吃饭，都是我自己喜欢的菜，酒也是二两，不管别人。”
这也是一种处理方式。自己付钱吃自己喜欢吃的，别人只是来陪陪。
这种处理方式是否不被人诟病，还得两说；但他只是去过渡，应该问题不大，不争权不夺利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种方式，其实和龙建华现在的风格有些相似，特立独行，正宗文人的通病。
张晟对正在和刘芷菲聊天的王静怡说，“嫂子，你最好去香岛进修一下，或者考个研什么的。实在不想同流合污，就要建华建一所医院，你来当这个院长，手续我去办。”
王静怡笑道，“他们也有这个建议，不过没说要我当院长。我现在就是一个医生，拿手术刀还行，管理医院的能力还不够。”
听他们这么说，龙建华心中一动。建一所医院，这个主意不错。
生老病死，哪一样都与医院有关，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行业。
看到他目光凝固，刘大国笑道，“妹夫，莫非你真想投资建一家医院，让你嫂子过过瘾？”
他哈哈笑道，“这个思路很不错。嫂子，你只管努力学习，我接下来就投资医院。不是一家医院，而是一个集团，最终每个省都建一家。”
张晟惊讶地看着他，“不会吧？我只是一个提议。你真想进入这个行当？”
他笑道，“为什么不呢？按产品市场划分，这是刚需产品。还有，重世集团现在有很多种高端医疗设备，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有，我们已经提取出两种中药制剂，也是一个销售市场。”
张晟吧嗒吧嗒嘴，“行。你什么都行。”
随即盯着他的眼睛，“中药制剂？生产了没有？没地方的话，可以去我们县里，对外资企业，我们那里的环境还是很好的，还有一个药材优势在那里。”
不得不说，他的触觉是敏感的，一下子就想到要建厂，还要把厂子拉到那里去。
龙建华笑着说，“今天刚拿到批号，还没准备生产。我可以和他们说说，在同等条件下，优先选择你们那里。我说，你们的中药市场应该尽快弄大，不然会被蜂拥而上的竞争对手抢了先。”
张晟点点头，“这个，我们也知道。菲菲写的那篇调研报告上去后，县里的思路很快统一起来。你们那里的路改成了水泥马路，其它区的也要接着弄，我现在有一项任务，就是协助修路和跑钱。”
刘芷菲惊讶地说，“晟哥，你要我二哥过去，不是想要他初审松一点吧？”
他转转桌上的杯子，“盘子就那么大，不外乎是谁多一点谁少一点的问题。我们有建华的起步，你的蓝图，我们不多一点，谁能多一点？”
龙建华诧异，“即使你跑下来，不会被层层截留？”
他眼珠子一鼓，“敢！我跑来的资金，他们只能给我加一点，不能给我少一分，不然有他们好看。弄掉他们不可能，他们要想再跑资金，我会让他们知道世上有难事。”
没见过他和同事交流是什么样子，但这时候的衙内话风是淋漓尽致。要不屑有不屑，要霸气有霸气。
眼珠子鼓了一下，然后转一圈，“建华，就这么说定了。我告诉他们去联系你们，争取把中药厂建在我们县。这不是我职责范围内，权当是做一回好事。”
“还有，你如果真想建医院，我真可以帮你联系一些人。当然，我也知道你们都有一定的关系，但多总比少好。”
其实，现在都在招商引资，投资这方面还是没问题，怕只怕那些细节。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过，细节问题都是日常管理方面的，他只要和阎王打好交道就行。
他自然应诺。这样的好事，不接受会得罪人的。
没想到今天来酒菜准备，竟然又要进入一个新的行业。
第882章 都在成长
有了想法，并且可以实施的想法，那就要进入实质性运作阶段。龙建华没有拖延，马上给宇文星、章中牟和轮值E雷代尔打了个电话，要他们组织讨论，尽快实施。
王静怡很惊讶，“一个这么大的项目，就这么决定了？”
刘大国笑道，“这就是有钱的一个好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是董事长，是控股大股东，他说的话就是要办的事。至于具体事物，和他就没关系了，他只注重结果。”
张晟挤挤眉，“和部队一样，团长说要打下哪座小山头，至于怎么打，那是大国这些营长甚至连长应该考虑的事。团长下面还有营长，可能要攻占很多山头，人家才不会在乎你怎么去打，只要山头拿下了就行。”
“你们的性质都相当，属于令行禁止系列。如果团长安排大国去拿下哪座山头，他非要攻打另外一座，那是该枪毙的……”
龙建华笑着补充道，“如果在就要冲上山顶的时候，营长吆喝部队抽一袋烟、稍微歇歇脚、缓缓气再上去，也是要接受处罚的。”
张晟和刘大国哈哈大笑，刘芷菲和王静怡稍愣以后也是微笑不语。
很多情况都是这样的。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因为思想懈怠或意志力不够，导致战机贻误甚至满盘皆输，无论是企业还是部队，对这样的行为都是严防死守的。
张晟伸伸大拇指，“这个比如很贴切，可地方上很容易扯皮。很多时候，抽了两包烟才上去，机会早就溜走了，可具体责任却找不到人，一团麻。”
接着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打电话给雷代尔的时候，怎么不顺便说一句中药厂选址的事情？是要他们自己去找项目筹划办吗？”
龙建华点点头。这是老规矩，他不会去插手，在最后二选一的时候，还是要征求他意见的。
刘大国呵呵笑道，“看来，静怡给你们带来了好点子，今后可要多多照顾你嫂子。”
这是变相的软话，打破了他从不向他们开口要什么惯例。
王静怡连忙说，“别听他的。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感谢也是晟哥，是他提出来的。”
龙建华笑道，“都要感谢。首先从中午一人一瓶酒开始。”
刘大国郁闷地说，“妹夫，你这是要我出洋相？”
马上把话题转移，“我看你们集团很多广告，电视、报纸，到处都是，可我怎么没感觉到一个核心，杂乱无章的。”
张晟也点头，“确实。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内地看不到几个台，每个广告都当做电视剧看，你们广告确实是好，但有的竟然没有重世集团这几个字。怎么，他们想造反？建华，这样的，该拿下的要拿下，该枪毙的要枪毙。”
就连王静怡也说，“我没想到那些产品都是你们的。确实，有的知道是重世集团，有的好像哪个厂。”
刘大国看向刘芷菲，“老妹，妹夫经常在香岛，没看到这些情有可原；你经常在京都，难道也没看到这些吗？”
刘芷菲嘟嘟嘴，“我从不看电视，也从不看广告。不过，这些东西也并不可怕。事物是发展变化的，一个快速成长的企业，不出现一些问题是不可能的。华哥这么年轻的董事长，宇文星和刘胜男的年龄也比他大不了多少，总要给人家成长的时间。华哥，退出日常管理，就是在培养他们，给一个试错的机会。”
张晟呵呵笑道，“也是。能在七年内成为世界首富的，也只有建华这一个奇葩。催生的过程，有可能带来虚胖，保持锻炼，消除就会健康。建华，我到今天才忽然发现你布局的高深。”
龙建华笑道，“你这是捧杀我。我当时哪想这么多？纯粹是因为菲菲怀孕了，想去米国多陪她一些。”
随即比较严肃地说，“其实我当时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可能是老板，又是推出几种管理模式的人，所以他们对我盲目信任；除了几个四十多岁的，基本听不到什么不同意见，尤其是反对声。”
“这种情况很不好。万一我哪天头脑发热来一下，会给集团带去巨大的损失；还有一点，那种情况下，我确实太辛苦，所以也想改变一下。”
“一个企业的成长壮大，光靠一个人是不行的，需要大量的优秀人才。所以我在6年下半年，把很多制度进行了完善，对很多中层进行了调整，给委员会扫出一条路来。”
刘大国问道，“那年你免掉了很多中层？”
龙建华摇摇头，“免掉了一些，但主要还是调整为主。他们刚上台就动人事，会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甚至会有人生事，所以需要我出手。”
刘大国拿起茶杯喝一口，“我感觉企业也有血雨腥风，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不小心，官帽子哗哗地飞。”
张晟摸摸鼻子，“这个很正常。杯酒释兵权的事，不止在你们部队。建华做这些，不谋求人家的钱财，只是为了集团发展考虑。”
又看向龙建华，“我有一个伙计的熟人，被你们集团送进去了。”
在听说那个名字后，龙建华淡淡地说，“那个家伙，能力是有一点的，路子也很广。但是，他走偏了。年薪二百多万，还要靠山吃山，向供应商敲诈勒索。”
“他以前怎么做的，我们都不管；但进入集团，就要接受培训的，其中就有这方面的培训。他可能以为只是拿供应商的，和集团没关系。”
“他却是不知道，我们集团很看重客户关系管理，供应商是我们集团发展战略的重要一环。他做那样的事，就是在破坏集团的信誉，破坏集团和供应商的关系，更是在断我们的财路。”
王静怡很惊讶，“年薪二百多万，他用这种歪门邪道能弄到多少？”
张晟笑道，“人心呐，想不清的。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哪怕一毛钱也不会放过。建华，如果在路上看到十块钱，你会不会捡？”
龙建华马上接话，“捡啊。弯腰伸手的事。”
张晟呆呆地看着他，然后缓缓闭上嘴巴。
这么快？
我还想用你来证明，这么有钱的人不会去捡那个的。
刘芷菲看着他呵呵笑道，“晟哥，你想说什么？”
张晟搓搓脸，“不想说了，被建华打击了。说实话，我不会捡。”
龙建华伸手给他一个赞，“你有钱。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他郁闷地拿起茶杯喝一口。
话题引到捡钱上，几人开始了当下的现象讨论，龙建华和刘芷菲却是插不上话，他们两个没这方面的经验啊；还好，话题马上又被转移，以为两个小家伙被刘建国接过来了。这家伙知道他们回来，马上跑到什刹海，把他们两个接来……
宇文星几人接到龙建华想介入医院和中药厂的电话后，几个股东和雷代尔很快坐到了一起。
雷代尔认为，医院可以介入，私立医院到处都是，这是一个利润比较高的行业；集团内部也有几种高技术含量的医疗设备，这是也是一个市场；还有，有这个医院，对研究院今后的医疗设备研制有很大的帮助。
随后，他话锋一转，认为中药厂就没那个必要。在欧美等发达国家，这不是一种容易接受的产品，并且也是技术含量很低的产品，因为就是一个怎么提取的问题。如果说市场，最多是华人聚集区，在别的地方不会有很大市场。
章中牟部分同意了他的意见。他认为华夏会有一个很大的市场，因为这里有传统，几千年都是靠草药来治病的，老百姓信得足。利润不会低。
宇文星则认为，中药主要因为无法准确计量，所以不被认可，但研究院的这种方式，把准确计量这个难关解决，今后会被世界广泛接受。
刘胜男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
当然，这只是对这两个产品的态度，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至于是否要上这两个项目，那是一定要上的，龙建华只要他们讨论，决定怎么上。
在讨论完医药集团人事安排后，宇文星和刘胜男走在最后面。
刘胜男看看宇文星，“龙总的决心很大，竟然等两个药品出来后才决定上中药厂，我还以为他在出第一个成果后就会投产的。”
“我想，马上成立一个保健品销售部，开始大规模的广告投入。在内地，这个人参可是好东西，大补药。”
他摇摇头，“我看龙生的不会这么想。这些大规模广告的，没几个经受得住时间考验的。我们集团的产品，都是靠质量生存的。当然，医药产品不是一般产品，必要的广告还是要有的，酒香也怕巷子深。”
犹豫了一下后，他又说，“我感觉内地的广告需要整治一下，我怎么感觉有些乱，没有多少关联，这样也是相当于内耗。”
刘胜男低头走两步后抬起来，“我下去视察一下。不过，集团大了，事情多了，很多东西感觉有些散。看来，我们需要静一静，好好考虑，把有些东西清理一下。”
宇文星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扭头笑问，“刘总，是不是在局外看得更清楚？”
看着她带着询问的目光，他继续说道，“供应系统那桩窝案，我想不是一时半会发生的，但龙生也没发现。待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了这个问题……也不是因为局外，而是我们事情太多，都在注意宏观事务，没对有些迹象进行抽象，甚至没有注意到，已经习以为常了。”
刘胜男看着走了几步后，凝重地点点头，然后看向前方，“我记得龙总在哪年说过几句话，他说‘高层只要要管宏观，但不能完全忽视微观。宏观决定方向，微观决定成败。宏观是框架，微观是填充；框架再好，没有完美的填充也是失败的命，因为是花架子’。”
接着叹了一声，“集团发展太快，我们的填充不够啊。龙总不管具体事务，我怎么感觉很累呢。有他管着，我只要做好销售这一块就行。现在进入委员会，好像销售这一块也管不好了。”
扭头看向宇文星，“宇总，你说龙总会不会看到这些，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看着这一切？”
宇文星哈哈笑道，“他没出手，说明还在容忍。不过，我们不能老要等着他出手才能发现问题。”
接着摸摸脸，“我想我知道一点什么。他在看着我们，看我们的水平到底如何，有没有进步，能不能进步。”
随即吸了一口凉气，“以前，他每年都要去那些事业部视察，不只是事业部一级，还要去基层，看看精神状态，看看操作状态，还要随机和操作工人交流几句。可我出去，好像听汇报的多一些，看表面的多一些。他那才真正是监督，我那种只是耍表面功夫。”
刘胜男笑道，“龙总不但知道生产，还知道销售，他问的东西比我们更精深。我下去视察，在生产现场确实是走过场，证明集团重视他们；但销售……好像也只看一些表面现象。”
她的脸上忽然冒出冷汗，“这样下去，我看问题就越来越表面了。我想，龙总发现的那桩窝案，产生的时间并不长。”
扭头看向宇文星，“我想，龙总这么做，其实就是在锻炼我们，让我们提升全面管理能力。他一直在关注集团管理的事情，但很多事情都不说，就是看我们发没发现，发现后会怎么处理。”
“龙总虽然没介入日常管理，但他在推着我们往前走。像今天这个医药集团的事情，如果我们思路宽阔有些，不说中药，医院是应该会想到的。”
宇文星也扭头看了她一眼，沉重地点点头，“好像我们事务性的东西管得太多，并没开拓思路。以前的时候，我对集团的发展有很多想法，但慢慢地，这些都没有了。”
说完，两人都微微点头。
两人沉默地走到楼梯口，然后分开，上楼的上楼，下楼的下楼。
第883章 宾馆集团分家
刘建国带着两个小家伙回来，马上被岳母娘抱走，他还没坐下，就被张晟好一顿训。做事忒不靠谱，忒理想化，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如果不是处在这样的家庭，早就被人打发去传达室送报纸去了。
张晟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尖锐的，弄得王静怡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她附在刘大国耳边轻轻问道，“这样好吗？”
刘大国只是伸手摆摆，没吭声。
张晟是他那个圈子的大哥大，刘大国曾经还行，但刘建国只是小屁孩，属于经常挨训的那种。
龙建华和刘芷菲也没说什么，既没搭便车说他，也没怎么劝。
刘建国被训，几次都想张嘴，但终究还是诶开口。一物降一物，朋友有时候比家人更好教育，所以才有“老师不会教自己的小孩”一说。
训了五六分钟后，张晟摆摆手，“我想，你还是请半个月的假，和我到基层看看民间疾苦。如果还转变不了做事方式，我想你到建华那里去也没用，他们那里的绝大多数岗位，行事风格和你那个是一样的。不过，他们为什么一样，还是因为你妹夫是老板，他要求那些人必须那么做，不做就是浪费他的钱，他就要开了他们。但是，他们有个攻关部门，还有销售，人家那个处理人际关系简直就是炉火纯青。”
随后指指他，“你呀，其实就是当甲方当习惯了，考虑任何问题都是按你的乌托邦思路来。以前建华被人叫愣子，那是他想打出名气，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这样的行事方式，才是真正的愣子。”
知道火候已到，刘芷菲清冷地说，“二哥，我不知道你的办事风格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还有大哥也是，用得着这样吗？”
好家伙，她一上来就把两个哥哥扯进来了。
刘大国闷声闷气，“老妹，怎么又把我扯进来了？”
刘芷菲撇撇嘴，“你以为不回来过年，人家就不说你什么了？只要成绩突出，谁能说你什么？一年365天钉在部队，要我是你的上级，即使你有背景，也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不说回京都吧，嫂子距离你不到三百公里，你就不能一个月去看两次？”
“如果时间安排和正常人一样，能做出你现在那些成绩，那才会获得人的认同。不要认为苦干就能获得认可，那样会被人家认为潜力不大。”
她一上来，把老大也教训了一通，弄得两兄弟直翻白眼。
王静怡不时瞥一下刘大国，随后瞅瞅刘芷菲，嘴角微微翘起。
这两兄弟，一个被外人训，一个被妹妹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训完老大，刘芷菲问道，“二哥，没把你女朋友带回来？”
刘建国不情不愿地说，“她下午有课，明天中午来吃喜酒。”
随即嘿嘿笑道，“老妹，给我一块玉佩呗，明天我送给她。”
刘芷菲百里他一眼，但也没多说，很快拿出两个小盒子出来，递给他一个，把另一个递给王静怡，“大嫂，本来想送给你的，没想到晟哥来后，耽误了。”
王静怡有些犹豫，刘大国伸手接过盒子，随后打开拿出玉佩，嘴里嘟噜，“不要客气。”
然后给王静怡戴上。
张晟看了一下玉佩，对龙建华说，“建华，我觉得宾馆集团可以分开了。宾馆是宾馆，还可以弄个玉石集团。”
现在，玉石这一块的销售额很大，利润也很高，比宾馆这一块的利润高多了，玉石这一块的管理层建议分出来，做到专业化。
龙建华点点头，“是应该分出来。”
在开始做玉石的时候，那时的市场不大，只有投入没有产出，所以是用宾馆的利润养着玉石；现在，需要专业化了。
随即又说道，“玉石这一块不够，我觉得还可以囊括金器、钻石等，把这个行业做全。”
张晟呵呵笑道，“你的胃口永远都比我们的大。行，我和他们说说，把这个做全了。现在有钱，扎扎实实做些事也是很不错的。我还有个想法，把这些东西打向国际市场。”
龙建华点点头。
对这个集团的管理，龙建华是从没参与过。当时投资，也是因为给张晟捧场，给他那些兄弟找条赚钱的门路，而不是只会倒卖批文或者走私。
不得不说，这个宾馆集团挽救了很多人，也挽救了一些家庭。
刘大国盯着王静怡的脖子看一会，“真好看。谢谢老妹。”
刘芷菲笑道，“送给嫂子的，自然应该是最好的。不过现在这不值钱，将将一千块。”
张晟笑道，“现在不值钱，今后就值钱了。这是最好的羊脂玉，原石已经越来越少。待大家都有钱时，十倍的钱都买不到。说到这里，不得不佩服建华的预见性，现在很多人都想进入这个行业，才发现好的原石已经不多，而且价格也是几天一涨，还不能保证供货。”
随后嘿嘿笑了几声，“有一次，刚子兰州发现有人装了一车玛瑙原石，看到很好看，觉得会很有市场，便给人家三倍的钱，全部买了下来。你们知道怎么着？后来竟然收了十多车，并且质量越来越好，现在都堆在宾馆里。”
龙建华嘴巴抽了抽。
他忽然想起这个事情。这些玛瑙应该产于蒙省西部沙漠边缘，正是因为对玛瑙的大量采掘，导致那里的生态受到极大破坏，后来当地政府禁止人进入采挖。
这么大量的玛瑙出现，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赚这样的钱，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对劲。
算了吧。君子远庖厨，我没参与。
他对刘大国说，“大哥，下次回去，到仓库里挑一些出来。什么形状的都挑一点，捎一些回来做装饰。晟哥，和他们讲一下，玛瑙的存放是有很多技巧的，不能把好东西糟蹋了。”
张晟点点头，“不行的话，先加工一批卖掉吧。大国也不要去挑了，过年的时候，我们选一批作为福利。”
刘建国在一旁嘟噜，“你们接着聊，我和岚岚玩去了。”
说完，拿起小盒子站起来就走，生怕再挨训。
第884章 还是适合做企业
龙建华被老爷子叫走了。他虽然已经退休，但还有个办公室，所以隔三差五还要去坐坐，今天就去坐了一下。
看到刘建国和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玩，才知道龙建华一行旅游回来，进来看了一眼五人后，接受了他们的问候，然后把龙建华叫走了。
刘芷菲跟随而来，给两人沏好茶后退出老爷子的房间。
老爷子坐下后问道，“只玩三天？”
龙建华笑道，“大哥明天要办结婚酒，不能多玩。”
老爷子呵呵笑道，“老了，反应迟钝，没想到这点，让你抓到空子。”
龙建华不自觉地给他戴上一顶高帽，“您太忙，这些小事没记在心上。”
老爷子轻轻摇头，“现在能忙什么？只是处于一种心里安慰，也算是一个过渡。看你的事业和年龄，确实应该把担子交给年轻人。”
龙建华端起茶杯喝一口，这话没办法回。
老爷子也喝了一口茶，“我看你国内外到处开花，赚钱的快乐真有那么大吗？”
龙建华呵呵一笑。
这话说的，赚钱就是我最大的乐趣，怎么能不大呢？
这话只能在心里说，嘴上说的是，“爷爷，有什么建议？”
赚钱是自己最喜欢做的事，这是他讲过多次的，也当着他的面说过。
老爷子不动声色地说，“现在国家想请一些有名望的企业家参与国家管理，你是一个很有名望的人。不论在国内中高层，还是国外，都有无与伦比的名望。”
龙建华呵呵笑了两声后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掺和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很自在，还能照顾两个小家伙。”
他是不会进入这样漩涡的。世界首富，世界最大企业集团，世界管理大师，世界最大研究院荣誉院长，给个副首相又能如何？
老爷子慢慢地喝了几口茶后说，“我们都知道，你为国家做了很多贡献。以前是捐钱，现在是税收和就业。你就没想过，进入国家层面后，做的贡献会更大？”
坐的凳子不一样，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
对老爷子而言，龙建华有这样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更高层面做出更大的贡献。
对龙建华而言，本来就不喜欢进入体制，有一定关系，但他没加入任何组织，说话不会有人听。
虽然企业做得这么大，很多关系都要协调，但他并不擅长这一套，他擅长的是把工作安排下去，最终看结果，只有少数时候会监察过程；进入体制就不一样了，没有组织依靠，他只能充当一个门面，这不是他希望的。
同时，他的企业是面向全世界的，从发达国家到不发达国家都有；一旦他进入体制，那是为重世集团以及银行集团挖掘坟墓，人家说把你撵出去就撵出去。
当一个门面而把辛辛苦苦创下的事业送入绝境，傻子才会这么做。
他抽象了一下语言，然后回应，“去年的事情，国内企业的损失还是很大的。重世集团是我的公司，影响会更大。如果进入体制，我可能和二哥的行事方式差不多，干不了几天。所以，我还是不考虑这样的事情了，不在内地拥有任何与体制有关的身份。”
老爷子慢慢端起茶杯，慢慢喝一口，放下茶杯后闭了一会眼，“其实，我也相信你会拒绝的。有些人点了你的名，说要立个旗帜，我当时就没答应，我知道你的志向不在此。”
“不过，如果你能接受，对国家的好处还是很大的。能力越强，承担的责任就应该更重；你在国外有这么多身份，有这么多荣誉，还没一个人能和你比。”
“但你的情况也很特殊，不可能把企业完全交给别人管理，家里人也没谁能帮你接下那个大摊子。”
龙建华笑着说，“我也志不在此。我喜欢高效率，也喜欢科研，不喜欢那种无所谓的内耗。”
在重世，他是老板，办事以横推的方式居多，不存在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率性而为，只能在这么大的企业内部管理上，而不能在别的地方。
老爷子微微笑了一下，“年轻就居于常人望不到的高位，确实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你适合冲锋陷阵，逢山开路，逢水搭桥。”
“你现在也是退居二线的人，跟我说说是如何培养队伍的。”
龙建华笑着说，“我们的人才培养机制是比较健全的，并且一直在完善。”
进入公司就开始企业文化培训，这是第一关；进入不同岗位，有相应的岗位职责，有相应的管理制度，还有审计管理，更全面纳入质量管理体系这个大框框进行管理。一环扣一环，每一环都在评判人。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班组长这个层面，他抓得很严很扎实，现在的委员会还是这样的坚持。
高楼大厦平地起，没有好的班组长，企业不可能长久健康的发展。班组长歪了，说明上一级歪了；歪的班组长被提拔，变成了歪的中层。在那样的情况下，企业不乱套都难。
采购系统的窝案，引进的中高层歪了，导致窝案的迅速出现，那是另外一种歪楼的方式。
有些人说，可以通过大浪淘沙的方式去淘汰那样的人，可为什么要把那样的机会让给外人，而不去培养那些根正苗红的？他对从外面招收中高层采取谨慎的态度，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听完他的讲述，老爷子点点头，“其实，道理都是想通的。都是制度建设，监督机制健全，但企业在这方面要简单一些。”
龙建华笑道，“其实都简单。只要想把事情做好，一切围绕事情而去，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
老爷子笑了笑，“你这话，内涵很大啊。”
内涵吗，好像有一点，不是有意的。
随后他靠背上一仰，“你的产品现在覆盖了多少个国家？”
龙建华把杯子往身边挪挪，“每一个国家都有。”
在一百三十多个国家建立了办事处，有的办事处覆盖三四个国家；可以说，重世集团的产品是全覆盖。
老爷子呼出一口长气，“你还是适合做企业。”
龙建华笑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第885章 花钱买心安
人生，想要自己能做主，要么有足够的钱，要么有足够的才能，要么有坚强的的心，要么掌握枪杆子。但在枪杆子面前，前面三种都是假的，都不可能完全由自己做主。
对龙建华而言，他前面三者都足够，很大程度上可以自己做主；但没有枪杆子，所以还是不能完全自主。即使一个小国家，也能制约他。
他拥有的安保公司可以保证公司安全，但面对一个国家的军队，他还是无能为力；不是干不过，而是有国际法制约。
老爷子提供的这个信息，他知道是为什么，但他不愿意入彀。当一个傀儡，不是他的目标，不是他喜欢做的事。
他以为老爷子接着会提及刘建国的，结果没有。看来在他眼里，他只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不值一提。也许是层次高了，博爱天下，并没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他接着问道，“你匿名捐赠了这么多款项，现在每年还捐近十五亿美刀，真的想这么匿名下去，做无名英雄？如果我们这些人不在了，不会有几个人知道你的贡献的。”
龙建华淡淡一笑，“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假如要忘记，那就忘记吧。”
对那么多学校进行了捐赠，待五十九个重点专业建成后，他借被李正凯、于克辉攻击的实际，把这项捐款断掉，只保持两个慈善项目和国家科技大奖等三个项目，控制金额超过十二亿美刀，但不住超过十五亿美刀。
他不是圣人，也想在这个方面有所名气，但他很怕麻烦，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曝光在公众视野之内。
他之所以捐款，其实还有一个根本原因，那就是花钱买心安。79年9月3日，他从机械公司回去坐巴士途中，遇上两伙“跳灰”人枪战，趁乱抢走了一个装有十二万五千美刀的小箱子，后来还被癞痢陈纠缠上了。
这桩事情他没对任何人说起，但他心中一直有些愧疚与不安，这种火中取栗的飞来之财，不是买马那种钱财，属于死人财，所以他一直在捐款，花钱买心安。每年控制的数额范围也很明确，不低于十二点五亿美刀，不高于十五亿美刀。
当时拿走十二点五万美刀，现在以万倍数目捐出去，心里很巴适。
都是劫富济贫，他自己劫自己。
现在累计捐款已经超三百亿美刀，那种负疚的心理已经慢慢消除，但他还不想把自己的名显出来，还想过一段时间。
至于这个时机，他还想找机会，初步计划在二十年以后，等两个小家伙大学毕业再说。
老爷子笑道，“不会忘记的，都有记录在案。虽然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要不然，无论重世集团哪个项目，都会一路绿灯？这就是在还礼。你默默奉献，我们也会默默支持。”
“想请你进入体制高层，也是有人想感谢你。经过我们讨论，都觉得你并不适合，所以要告诉你一声，不要有什么心结。”
老爷子也学会调皮了，竟然套路自己。
龙建华苦笑了一下，“爷爷，如果我开始答应你了，你该怎么办？”
老爷子微微一笑，“那就进啊，还不简单吗？不过，我们大多数人都判定你不会来的。从你的第一反应，我就看出你心里的拒绝。第一个是企业，你舍不得；第二个是你的年纪，更不适合去干那个。”
他郁闷了一会才点点头。
姜还是老的辣，玩这些还真玩不过这些老狐狸。
老爷子继续说，“其实，你现在把企业做大做强，起到的作用比进入体制更好。在国内，还没有一家企业能达到你的水平，这是华人的骄傲。米国有家电脑公司曾经是世界第一，但现在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这家企业，龙建华是知道的，曾经还想过去收购；但只起了这个心思，并没说出口，等于被自己消灭在萌芽状态里。
他不想咄咄逼人。米国要有先进科技，欧盟要有先进科技，其余国家也要有先进科技，但是，他要打压他们，不让他们的同类产品在世界占住很大的市场份额。
他的本心是，你们可以玩，但最好多在自家玩，不要出来。当然，对重世集团没涉足的领域，他就管不住了。
从目前而言，他的战略还是很成功的。各个事业部的主导产品市场份额都处在世界前列，不知不觉把竞争对手压制。他不追求将竞争对手消灭……除了塘慕，却要尽力压制对手的生存空间，因为他崇尚竞争，哈哈。
至于三十岁进入国家高层，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在这个年纪做到了世界第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体制内还是有的，甘罗十二岁就当了宰相。
老爷子慢慢喝了两口茶后，把杯子放下，“我听说你们集团不同意不同意成立组织？”
龙建华吧嗒吧嗒嘴，“不是不同意，不耽误工作、不影响企业决策就行。企业只能有一种声音，上班时间只能干与工作有关的事情，不然企业没办法管，发展思路会受影响。企业就想军队，军队里也不能有不同的声音。”
老爷子微微点头，“你们那些合资企业都是这个态度，想来就是你影响的。有些东西，能做的还是可以做一下。”
龙建华摇摇头，“对影响企业发展的思想，都会坚决剔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工作之余我不管，但工作时间之内，那就得全心全意。”
重世集团是自己的，谁想来插一脚，肯定不会同意。
老爷子沉吟一会后问道，“对集团的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龙建华马上回应，“还是既定路线。以科技为立足点，只要做就要世界前列；从国家出面上讲，我不一定要拿第一；但从单个企业讲，一定要拿第一。”
这是既定思路，在成立集团之初就这么想的，现在不会改变，只会越来越坚定，也是不对研究院的投入进行限制的根本原因，更是追求心安。
第886章 用钱开路
人的理想，在人没定型的时候只是朦胧的，会给人一种努力的方向；在实力不够的时候，奔着那个方向一步步跨出，目标就可能实现。
很多人今天的理想是这个，明天的理想是那个，那不是理想，而是“理论”。
常立志，立长志，这是成功人士和普通人的差别。
龙建华在办企业之初就立下了“保资金，强管理，重科研”的发展思路，并且一直在这么做，沿着这条道路一步步成功。
对旁人很难的资金，他相对而言是很轻松的；对企业管理，他也有前瞻性；只有与科研，很多东西他都需要摸索，需要大投入。
所以在研发投入上，内行人都认为他是傻子，他可以说是来者不拒。只要符合现在理论的，上；只要看起来有前瞻性的，可以上。
傻人有傻福，他对自己的投入方式还是很满意的。去年，研究院的投入产出为正数，收入达到32亿美刀，盈利稍超十亿美刀，也是第一次达到十亿美刀以上；随着越来越多的产品投入，提成的利润越来越多，今后也是一头现金奶牛……他和筠研的……
刘芷菲抱着晴岚来到老爷子门口，正准备推门，就看到门从里面拉开，晴岚马上朝他伸出手，“爸爸，抱。”
龙建华接过她问道，“没喊曾祖？”
小家伙的下巴勾在他肩上，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曾祖。”
老爷子朝她挥挥手，“岚岚，好乖的小家伙。去吧，和爸爸妈妈玩去。”
小家伙也朝他挥挥手，“曾祖，再见。”
龙建华把门带上，问刘芷菲，“怎么没见奶奶？”
刘芷菲扯扯嘴角，“我大哥要结婚，她出去拜访老姊妹去了。”
龙建华愣了下，“岂不是明天要不止四桌？”
她摇摇头，“不会告诉她们是哪一天的。”
接着露出奇怪表情，“我说，你们两个谈什么，竟然坐了近一个小时。我记忆中，他好像没和人坐过这么久，莫不是退休了，想找你倾诉倾诉？”
龙建华把两人谈的话题和她讲讲，她露出很夸张的申请，“什么级别？”
他笑道，“不知道。什么级别都不要想，我不会去干那个的，人家也已经否决了。”
她呵呵笑道，“你心里还是有不舍吧？”
他扭头看向她，“是不是你心里不舍？”
三十来岁到高位，那不是一般的荣耀，没几人能抵抗那种欲望的。
她很果断地摇摇头，“没那个想法。都位居高层，那是不可能的。我妈和我爸正在讨论，到底谁退下的好。一家人，不能有这么多高官。”
他看着她，“你觉得谁退下的好？”
她笑道，“我又不不想掺和他们的事，想那些干什么？即使下来了，级别还是不会降的。主动退出，反而给别人一种知进退的看法，对我爸今后的发展有利。”
“不过现在在改制，我觉得我妈退下来的好，因为你的捐资都是通过她完成的。有你的资金保证，她可以在别的地方继续发光发热，甚至比现在的岗位更能彰显她的能力……找钱的能力，呵呵。”
“你看看我小姑和婶婶，她们现在过得多舒坦。每人手里有十亿美刀的资金，每年花个两三亿出去，多少人会找他们？假如我妈退下，我想把她的基金库数额也提升到十亿美刀，让弄个全国唯一、世界知名的科技大奖出来。”
龙建华有些奇怪，“我倒是没细问过，小姑姑和婶婶她们的基金，没谁眼红吗？”
刘芷菲撇撇嘴，“谁眼红，就要把谁弄成眼黑。这年头，没根底的人想办事，很难的。很多都被收编了，但她们那两个只是挂靠，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对个中细节，他是不知道的，也不想去知道，只管出钱。
晴岚抓抓他的耳朵，“爸爸，我想出去玩。”
龙建华扭头问她，“到那里去玩？”
她指着天上，“我想去看海。好久没看到大海了呢。大海里可好玩了。”
龙建华看了刘芷菲一眼，“现在的水很冷了，我们只能在家或者海边看看。”
她嘟嘟嘴，“可以坐船呀。”
龙建华点点头，“行。我们坐船。我先去租船，过半个月你和妈妈、哥哥一起去香岛坐船，怎么样？”
十月中旬，刘芷菲在香岛大学有课，到时一起去，可以带他们到海上去玩。
刘芷菲笑道，“华哥，我们也要有一艘游艇才行。小家伙们长大了，今后想到海上去，老是租别人的，不方便。”
这是非必需品，龙建华一直没起这个心思。他一个人在香岛的时候，他就没独自出去玩过，不是办公室就是实验室，当然还有家里，也算得上是三点一线。
现在小家伙主动提出要去海里玩，看来得把这个提上议事日程。自己集团就产豪华游艇，作为世界首富不拥有一艘，好像说不过去。
他笑道，“那就定一艘，按最豪华的来。你想想需要些什么功能，我们好下订单。”
她嘻嘻笑道，“我看过很多豪华游轮的介绍，想组合成一艘十全十美的，行不行？”
龙建华点点头，“你说了算。”
在物质方面，刘芷菲从没提过什么要求，最多是要他亲自下厨做几道菜，说是找找以前的感觉；不过，买给她的东西，她也不会说什么，都是欢欢喜喜地接着。
她随后问道，“我们的新飞机什么能使用？我都和他们说过，我们要换飞机了。”
他笑道，“那还得要几年。现在还在研发中。”
她嘴角翘了翘，“那是我和他们吹牛了，多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很快就会换呢。”
龙建华摁了摁她的嘴角，笑道，“我们这款飞机是空客的新品种，还处在研发阶段，哪能说换就换的？”
她有些奇怪，“凤凰好好的，怎么想着要换了？”
他提起这个的时候，只是随口说了一声“要换一家飞机”，并没解释；而她当时在敲论文，也没细问。
为什么要换，是因为赵翰远想参与空客的部分设计，所以提议集团订购一架这样的飞机。龙建华觉得这样可行，花钱买技术，只要对方愿意，也是可行的。
结果，对方还真同意了，虽然只是参与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设计，但毕竟还是参与了，可以锻炼设计队伍。
这就是他“研发二愣子”的本性。
搞科研，也需要用钱开路的。
第887章 野蛮硬拿
刘大国结婚的日子到了，龙建华一家全都早早地去了她家，没想到张晟、群子、赵刚等他的一帮人也到了，正吆喝着抬桌子、搬凳子；还有刘建国的女朋友，一个清秀的女子，也在那里搬凳子。很是热闹。
见这么热闹，铮宇呼呼地跑过去，帮他二舅妈抬凳子……抱着一条凳子腿就走，弄得她踉跄了一下。
他们见过多次，龙建华倒是第一次见，但也没过去打招呼。
见此情景，老妈嘟噜道，“讲这些干什么？到饭店里办几桌好不过。清清爽爽，简单易行。”
老爹闷闷地说，“在家里热闹，影响也不大。很好。”
岳母娘在屋里看到他们一行，连忙走出来打招呼，笑道，“看起来四桌不够，还得再加一桌，群子他们开始没预计到的。不过，他们代表了家里，不会有更多的人来。”
张晟向龙建华招招手，“建华大力士，过来帮忙。”
他朝他们几个挥挥手，“都一半多了，坚持一下就完成任务。我去厨房看看。”
两拨厨师，分别使用两个厨房。
香岛这帮厨师所在，里面不但有四个厨师，还有六个正在帮厨的青年；看到他进来，那四个厨师都和他打招呼。
他笑道，“各位，拿出最好水平，弘扬一下香岛美食。”
京都厨师那边，他就没去看了，不熟。
待他再出来时，桌椅板凳已经就位，张晟他们正坐在一张桌子上扯淡，两个小家伙围着桌子撒欢地跑来跑去。
张晟再次朝他招手，“瞎晃悠啥？过来坐坐吧。”
待他坐下后，他笑道，“我和他们说了，尽快清理一下，把宾馆集团和玉石集团分开。现在在考虑怎么选人。有两种方式，一是从宾馆集团弄个副总过去，二是直接将现在的玉石老总直接擢升。”
“我们纠结的是，宾馆副总眼界要高一些，如果再拓展金器、钻石等，他的掌控能力要强一些；但玉石老总更加专业化，他的格局有些不够。”
龙建华很直接地说，“如果格局不够，那就再培养培养；宾馆集团原来有一个兼管的，拿他过来使用一段时间。”
对宾馆集团，他并不是很熟悉，因为他就是帮忙投资，并不参与管理；偶尔听他们讲讲，也只是一鳞半爪的，没什么发言权。但从宏观管理上，他自认为还是大拿级的人物。
随后，他又说道，“这个行业也是很专业的，我们不能小看。无论设计还是销售，都是很专业的，格局不够，有可能导致失败或者利润降低。”
虽然现在开始进入高端消费期，只要有特色的产品就不愁卖，但利润得由自己掌控，存在于各个环节中。
张晟点点头，“我内心也倾向于这样。还有一个问题，我刚才提出，今年的利润不分红，全部用于明年玉石集团的店铺购买或租赁。”
能买了吗？
龙建华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可以。要弄就遍地开花，把所有省会城市拿下。还有广告，这个需要铺天盖地的，但不能什么档次的媒体都做，既然是走高端路线，那就要找影响力大的媒体。”
迟疑了一下又说，“安保问题一定要加强，这是最容易被抢的行业。”
群子瓮声瓮气地说，“不说所有省会都有我的人，至少八成是有的，我给他们通通气。”
龙建华准备开口，张晟马上拍拍桌子，“不能走这条路。现在的老大很难的，到处都是爆头党。”
“爆头党你懂吗？有些小青年为了出名，迅速打出名气，专找那些老大，迎头就是一下。赢了，他的名气就出来了，可以扬名立万；输了，大不了被一顿死揍，反正人家是老大，不输面子。”
对这些，龙建华不懂行情，所以没补充，他只是说道，“任何时候，告诉他们命是第一位的。我不想有人因为一些钱物而丢了性命。”
随后笑着说，“对这个集团，不要带入玉石这两个字，不然人家以为金器、钻石是后娘养的；还有，最好到香岛收购一家这方面的企业，把这个集团的历史往前延延，国人好这一口。”
张晟拍了一下大腿，“确实，这个点子绝佳。我们可以在广告上说什么五十年、百年企业啊。现在的人，对香岛了解多少，谁知道那家企业有多少年历史？”
随即呵呵笑道，“这不是欺骗消费者，我们买不到这样的企业，也可以聘请老工匠坐镇，国内、香岛的都要有。对，这一招很妙！”
合着以前宣传的时候，并没把那些大师的名号打出去的，他这个以前做过企业的人，也真是醉了。
好吧，他现在也没参与管理，国内市场需求大多数也停留在有没有、链子有多粗阶段，还没要求什么文化底蕴。
聊着聊着，赵刚嘿嘿笑道，“前几天我遇到一个傻叉。他不是京都人，来京都不久，你们猜他怎么着？”
他不是一个喜欢拖拉的人，哈哈笑道，“他打电话到集团办公室，指名要老程接电话，说要花一千万买我们集团三成股份，不然的话有亏吃。”
“恰好我在那里，我问了他的名字，然后直接找到他，给了他一顿胖揍。那怂，以前这样弄习惯了，不知底细就来惹我们。还别说，那家伙通过这样的手段弄了不少公司的股份；只要遇上了，很难有跑脱的。”
张晟很郁闷，“还别说，这样空手套白狼的人，现在还不少。他那样的人从上往下硬要，还有的从下往上骗。不讲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坏了心情。”
赵刚问道，“你们说，我们把宾馆集团弄上市怎么样？上沪和特区都要搞正式的股票交易了。通过上市，我们可以拿回一些资金。”
龙建华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知道这么做。
张晟马上予以否决，“如果上市，建华没什么，我们就要退出来。我们不退出来，体制内的人都要退出来，包括家里人。”
这才是关键。
这些人退出来，集团刚刚有分红，虽然会拿回至少六倍于投资的资金，但长久的还在后头；如果不退出来，家里人就要退出，这个集团今后的运转是否能正常就没保障。
第888章 准备薅羊毛
任何规章制度都有机可乘，只是有的明显，有的不明显。不是不去乘，而是要看获得的利益会有多少。
10月9日下午，陈政英和刘浩宇来到龙建华位于研究院的办公室。
刘浩宇笑了一声，“龙总，这次休假回来，感觉精神状态好多了。”
那是自然的。
基本不想工作，只要带着崽玩，简单而又充实，轻松而又愉快。
即使刘大国结婚，他也负责联系原材料和厨师，其它的根本不用插手。想插手，也插不进。
他笑着说，“我也感到精气神上了一个台阶。”
聊了几句后，陈政英比较正式地说，“龙总，我们有两桩事情要汇报。”
他知道他的时间很紧，没有很多时间用于聊天，“第一桩事情，我们的人在联系工程技术人员的时候，有人说可以帮我们弄到图纸、配方、技术流程等资料。”
“您以前说过，我们不搞这种交易的，所以我和刘部长还没同意。从联系的人看，应该不是钓鱼，可以一试。”
刘浩宇随即补充，“现在，那边都乱套了，到处都是外国人或买办；如果我们还坚持，除了工程技术人员和科学家，其余方面会落后于那些国家。”
到这个时候，苏联该开始乱了。一个个加盟共和国，不是已经宣布要独立，就是在去宣布独立的路上。
他拧拧眉头，“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稍不留意就会选错。你们都知道哪些国家开始行动了？”
陈政英掰着手指，“米国，欧盟有很多，岛倭国和南棒国也有不少人在那边。到现在才知道，我们虽然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很长，但不是进去最早的。在这个上面，我们过于谨小慎微了。”
龙建华摇摇头，“不一样。我们是企业，人家是国家，行动比我们要方便很多；遇到问题，人家也要给一点面子，双方是对等的。而我们，只会被拿来儆猴，日万科夫上次被抓，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对能得到那些资料，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你们评估一下形势，看能不能弄到那些资料。始终要注意，安全第一位。”
对他而言，珍惜生命，那是首先要遵循的原则。资料不资料的，自己还不会研发了？
“这个过程的复杂程度，你们应该很清楚，很多环节，只要一个环节出问题，就会把人搭进去。我不喜欢羊肉没吃着就惹上一身的骚。”
他自己有时都觉得惊讶。他的性格有些两极分化，总想让自己人舒坦地活着，对那些会威胁自己和家人生命的，他只想要他们去死。
人进去了，会产生绝望，老毛子可不是仁慈的；没命了，对那人，对其家庭，都是很大的打击。重活一世，他对自己人的命看得很重，非常不愿意出现那样的事情。
他还有一个很大的软肋，那就是重世集团。只要哪里出现一点不利情况，马上就会有人落井下石，毕竟把人家打压这么久，至少都在看他何时衰落。
刘浩宇对此表示同意，但也讲出了自己的观点，“龙总，我们安保公司也需要练兵。通过米国和澳洲的行动，觉得处理一般的问题还是可以完成的。现在需要做的是，面对一些稍微复杂一些的情况，该如何处理。”
“相对国家，集团那个人造皮肤产品，还是具有巨大优势的。这么些年过去，还是没能找到我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可以说，胡海元博士那个人造皮肤，让他们有了强大的底气。
能产出覆盖半边脸的人造皮肤，他到现在还没在文献上看到；当然，胡海元并没把这项成果写成论文进行发表，因为那种“皮肤”已经比现在的技术差很多。
刘浩宇继续说，“我们在制订方案，主要是围绕购买资料人员的。现在在努力把目标对象周围的情况弄清楚，到时候形成至少三层保护。我和陈部长的意思，即使遇上一个连的包围，我们也要能把人和买到的资料安全带回。”
如果不知道安保公司的能力，龙建华一定会认为他是在吹牛。但他还是很谨慎，毕竟是孤军在外，不会有任何支援。
他神情严肃地说，“做吧。但一切以人员安全为主，即使不能成功，也要让人员安全离开。必要的时候，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两人点点头，“这在我们的计划之内。”
龙建华也点点头，“保证有足够的经费，保障有足够的安全措施。”
陈政英接着说，“第二桩事情就是卢布。经过三年多的努力，我们的贷款余额达到了十五亿卢布，有的快到期了。我们是继续贷款，还是拿美刀、欧元去还？”
龙建华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陈政英露出思索的神情，“我问过黎总，他建议我继续贷款。他对卢布的走向和您的看法差不多，认为会继续贬值，多贷卢布存外币。”
黎焕新以前对“多贷卢布存外币”这个提法是有些顾虑的，从去年10月底开始，他一下子就转过弯来，都实行双重汇率了，卢布肯定会跌。
龙建华点点头，“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能担保就担保，能贷款就贷款。总之，多使用卢布，少用外币。大家都想独立，局势会有很大变化的。趁这个时候，我们尽可能地多借钱买东西，到时候用外币去还债，稳赚的。”
“所以，尽可能的多买，尽可能地把付款时间押后。据你们收集到的信息，我想大变应该在这一年到一年半之内。”
他知道这个历史进程，但不可能把这个时间说死，不然他就是神仙了。
在外汇管制严重的情况下，想赚很多美刀或欧元是不可能，但能赚一点就是一点。那么多公司，贷款余额十五亿卢布，看起来数量不大，其实已经很大了，毕竟现在是0.6卢布换1美刀；对一个缺少外汇的国家，可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他也不想赚很多，悄无声息地薅一点羊毛就行。
那么多先进科技，他也想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