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二次会议
半个小时后，内卫联络人宋彬匆匆赶来，罗志文也推掉正在召开的会议赶来，三方再一次在会议室坐下来，第一次碰头会议大家只是明确职责，相互认识，这一次则不同，重案组的周智没来，但杨正提议各小组组长列席会议得到许可。
大家坐定，一番简单的见礼后会议安保组负责人宋彬看向杨正说道：“杨队长，这些天重案组这边的情况我看过简报了，你们做的都很不错，时间仓促，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是。”杨正答应道，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会议地快速敲击了几下键盘，屏幕上投影出一个人来，正是j集团的亨利，杨正拿起激光笔沉声说道：“诸位，这个人叫亨利，灯塔国j集团的执行总裁，j集团是一家国际大集团，背后有庞大的财团支撑，涉及的领域包括武器、毒品、生物、医药、科技、金融、物流、基金等等，旗下有十三家上市公司，控股和持股二十家上市公司，实力非常雄厚。”
“是不是有政府背景？”廖军脸色一沉，追问道。
杨正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政府背景有多深目前还不清楚，但肯定有，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这家公司有庞大的直属武装力量，暗中扶持了不知道多少非法武装力量，甚至扶持了反政府武装，操控政权等。”
“把你们掌握的资料回头给我备份一份，我需要详细的情况。”廖军脸色凝重地说道，上次开火提到屠夫时，廖军不以为然，没当回事，但j的情况让廖军意识到了危险，重视起来。
“这？”杨正有些为难起来。
“绝密？”廖军会意地追问道，见杨正点头，想了想，说道：“好，我会通过正规手续申请，你把资料准备好，另外，你是不是和他们打过交代，能不能评估一下他们的战斗力？”
“那就没问题了。”杨正答应道，只要上级许可，自己无所谓，看向高首。
高首会意地说道：“只要不透露具体事情，只是个人评估，不涉及泄密。”
杨正会意地点头，看向廖军郑重地说道：“我接触的层面不高，只是和他们扶持的鬣狗佣兵团打过交道，但我估计他们的直属武装战斗力不低于战术级，甚至有可能达到战略级。”
“你确定？”廖军动容，目光凝重地追问道。
“不确定，直觉。”杨正解释道。
“我相信你地直觉，会意暂停，给我三分钟。”廖军沉声说道，朝外面走去。
杨正惊讶地看着对方，见对方摸出手机迫不及待的打出去，估摸着是和什么人联络，没有多问，往后面靠了靠，全身放松下来，准备等等，罗志文担忧地问道：“杨队长，什么叫战术级？什么叫战略级？或者说有多强？”
罗志文虽然也是特种兵退役，但并没有接触更深层次的东西，不了解也正常，杨正看向宋彬，发现宋彬也满是好奇的看过来，显然也不清楚，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宋彬不是部队的人，不知道也正常，便说道：“罗局，我也不好描述，打个比方吧，一个战术级高手基本可以团灭整个重案组。”
“什么？”罗志文大惊，带着不可思议表情追问道：“你确定？”
重案组其他小组长也是满脸质疑表情，杨正苦笑道：“罗局，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不服，但这是事实，不是我危言耸听，或者长他人志气。”
大家见杨正说的严肃，都信了几分，沉思起来。
过了片刻，一个电话进来，杨正拿起一看，是大队长，赶紧接通，就听大队长沉声说道；“是我，关于j集团的事，你可以对内卫详细说明，但仅限于内卫，相关资料我这边会整理一下，发给他们。”
“懂了。”杨正会意地答应道。
“最近发生的事我听说了，干的不错，没给咱们大队丢人。”大队长笑道。
“谢谢，我在开会。”杨正说道。
“行，有空联系。”大队长会意地答应道。
结束通话后杨正收了手机，廖军回来，坐好后看向杨正问道：“单独聊聊？”
“好。”杨正答应道。
“你先说案情。”廖军会意地笑道。
杨正点点头，继续说道：“屏幕上这个人据传被炸死，没有确认，可信度七成左右，就算死了，也会有人来接手他的位置，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我怀疑是他们政府秘密授权，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商业案。”
“你就说需要我们怎么配合？”罗志文沉声说道。
“我需要一支不少于三十人的特警全天候待命。”杨正沉声说道，重案组的干警查案可以，但真正战斗就差了些，不得不加强力量。
罗志文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看向负责人宋彬，宋彬想了想，事关国家安全，加强战斗力很有必要，点头答应道：“可以。”
“谢谢。”杨正客气地说道：“j集团的武装力量手段残忍，杀人如麻，反侦察能力非常强，非同小可，更重要的是我估计这些人都有公开合法身份，不好查，我需要你们在情报和信息上最高授权。”
“可以，你们打申请上来。”宋彬答应道，看向罗志文。
“感谢上级支持。”罗志文沉声说道。
“都是为了国家安全。”宋彬客气道。
“如果没什么事了，先散会，我需要和他单独聊聊。”廖军打断道。
大家交换了个眼神，纷纷起身，离场，内卫的地位超然，有着许多特权，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一会儿会议室就只剩下两人了，杨正明白对方想知道什么，大队长已经授权，便将上次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廖军听的非常仔细，时不时插嘴问一下细节，等杨正说完后沉思片刻，最后脸色沉重地说道：“杨队长，你说的这个情况非常及时，对我们有很大帮助，希望重案组在你的帮助下能够处理完外围事宜。”
“我会尽力。”杨正说道。
“外围交给你了，有事随时给我电话。”廖军郑重地重复道。
杨正郑重地点头，两人默契地起身，相互敬礼，表达对彼此的认可和信任，还有接下来工作的紧密合作态度。
第603章： 现场部署
三天后的上午，国际会议中心大门口。
在这三天时间内，风平浪静，毫无线索，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凶手就像消失了一般，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杨正愈发担心，唯一庆幸的是专用武器到了，特警大队那边支援的三十人也到了，带队的正是熟悉的队长，叫刘炜。
杨正站在国际会议中心大门口眺望，前面是开阔的广场和街道，街道过去和两侧都是高楼大厦，地形复杂，国际会议中心的门也非常多，交通方便，意味着凶手渗透也方便，防御难得增大，好在会议中心里面归内卫负责。
虽然杨正一起过来的有高首和阿妹以及梁凡、刘炜，杨正周围地形片刻，打开地图，用笔在一些十字路口画圈，画了二十个后示意大家围拢上来，沉声说道：“刘炜队长。”
“是。”刘炜赶紧答应道，目光热切。
自从碰到杨正后，刘炜发现每次行动都能获得功劳，很喜欢这种感觉，对杨正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以会议中心为原点，半径三公里范围内有不少十字路口，我选择了二十个，需要你委派二十人过去，没人蹲守一个路口，配手枪随时待命，你帮忙看看，这二十个位置选择的是否合适？”杨正说道。
刘炜看看地图上面画好的圆圈，几乎涵盖了所有路口，也考虑了高速、快速干道和单行道等因素，赶紧说道：“没有问题。”
“别谦虚，有不足的地方尽管说，咱们都是为了任务。”杨正说道。
“真的没问题，要不后面想到了再跟您商量？”刘炜解释道。
“好吧，你们来了三十人，选出十名枪法最高的，其他二十人分配到这些地方蹲守，随时听候命令，发现异常也马上报告。”杨正叮嘱道。
“行，我马上安排，不过，我们的人都散开埋伏到三千米外，一旦这里出事怎么办？会不会太远了些？”刘炜善意地提醒道。
“梁凡，你们平时遇到这种事会采取什么策略？”杨正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旁边的梁凡沉声问道。
“一般采取内紧外松，确保首要目标安全，特殊除外。”梁凡回答道。
“这种常规策略想必凶手也能猜到，所以，我准备反着来，外紧内松，会议中心里面有内卫，不用担心，我们只需要关好外面即可，一旦发现凶手，打草惊蛇，将对方吓跑，凶手跑出去三千米外没有看到追击，一般会放松下来，这是，埋伏的特警兄弟实施偷袭，一举将目标制服。”杨正解释道。
“懂了，我会叮嘱好大家，不过，我们没有车辆，一旦凶手逃离，我们无法追捕。”刘炜赶紧答应道。
“没关系，凶手要是跑了，不用追，追击反而不好，会伤及无辜，让他们跑，等他们安顿下来再偷袭上去，不是预留了十人吗，这十人就是预备队，不过，我需要交通部门的兄弟帮忙。”杨正说着看向梁凡。
“您说。”梁凡赶紧说道。
杨正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地图上画了十几个圈，这才叮嘱道：“特警的兄弟在暗处，不到必要时候不能暴露，这十几个点距离会议中心直线距离二千米左右，算第一道明面上的防御线，帮忙排查可疑车辆。”
“没问题，我跟他们沟通好。”梁凡答应道。
接着，杨正又在地图上画了三十几个圈，继续说道：“这三十几个位置距离会议中心直线距离一千米左右，也非常重要，是人流的必经之处，安排民警和辅警帮忙，以查身份证的名义排查可疑人物，算是明面上的第二道防线。”
“可以，我马上安排。”梁凡答应道。
“另外，我们需要武警帮忙布控，将会议中心周围保护起来，人数不能少于三百，罗局那边已经协调好了，你尽快拿出一个防御部署计划来，每个人站在什么位置都必须明确标准好，建议两班轮换，每小时换岗一次。”杨正叮嘱道。
“是，我一会儿和武警那边联系。”梁凡赶紧答应道。
杨正点点头，看向刘炜继续说道：“我还需要特警队的支援，最好能派三十人过来，两个人一组，男女搭配，再配警犬，分成两班，划定巡逻区域，制定好轮岗计划等，这个没问题吧？”
“我马上和上级取得联络。”刘炜答应道。
“另外，你们再派出一支机动队，会议中心四个方位，每个方位部署一支机动小队，配专车，武器放在车上随时备用，算明面上的第三道防御线。”杨正继续说道，目光瞟向周围高楼。
“明白，我一并汇报上去。”刘炜答应道，事关重大，不能私自做主。
“周围全是高楼，随便一处都可以作为狙击点，非常危险，给我们的安保带来巨大隐患，到时候重案组混在人群中，注意甄别，发下可以目标及时报告，不能私自行动，这次会议规格很高，不能大意。”杨正叮嘱道。
“是。”两人赶紧答应道。
杨正沉声说道：“赶紧去部署吧。”
两人赶紧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杨正则看着前方沉思起来，高首山前来，和杨正并肩而立，低声问道：“楼顶是不是准备交给我和阿妹？”
“是，辛苦你俩了。”杨正沉声说道。
“小事。”高首笑道。
杨正点点头，脸色沉静地看着前方，目光渐渐落在一支老年人旅游团身上，十几个人，正在广场靠路边的区域说笑着，不断拍照留影，或者自拍，导游是个小姑娘，正在跟大家讲解着什么。
“怎么了？旅游团而已，很常见啊。”高首惊疑地低声问道。
“是啊，很常见，每天都有这样的旅行团吧？所以容易疏忽，更何况这种老年团，看上去没有威胁力，隐蔽性更高，你注意看队伍中那个帮人拍照的男子，外表看六十左右，身体并不是很好，但保持半下蹲姿势拍照好几分钟了，还不断指挥大家摆各种造型，不厌其烦，身体这么好？你不觉得奇怪？”杨正沉声说道。
第604章： 发现疑点
半个小时后，小颖放下疑犯，将车开到了酒店停车场，大家迅速下车，酒店已经被戒严，有警察把守，盘查每一个进出的人，并抽查入住在酒店的人做笔录，看守现场的警察认出小颖，直接放行。
大家快步来到大厅，闻讯赶来的梁凡满脸羞愧地看着杨正，杨正沉声问道：“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带人过来后，第一时间控制了咖啡厅蹲守的嫌疑人，然后带人上去，却发现房间里没人。”梁凡赶紧说道。
“从你过来到现在，酒店是不是处于戒严状态，没人可以随便进出？”杨正沉声问道，一边打量着四周。
“所有出口都安排了兄弟把守，没有房卡的人不让进来，出去的人也要接受检查，来访的需要住在这里的人下来确认，但没有发现对方。”梁凡赶紧说道。
“难道扑空了？带我去房间看看。”杨正沉声说道，目光凝重起来。
没多久，大家达成电梯上楼，来到了一间客房，房间里有鉴证科的人在收集线索，拍照等，门口有警察把守，认出来人马上放行，一名法医上前来，沉声说道：“现在不能破坏，我们还没有做完，如果要进来，请穿上鞋套，戴上手套，当然，最好别动里面的东西。”
杨正点点头，接过鞋套和手套戴上，示意高首和阿妹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了，梁凡也赶紧戴上手套和脚套跟进去，心里面满是愧疚，多好的机会，居然让对方跑了，应该蹲守，确定目标在房间再动手，心急了。
进屋后，杨正仔细查看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烟灰缸是干净的，说明地方不吸烟，客厅里的东西几乎都没动，杨正来到卧室，床褥有些乱，台子上放在一个行李包，里面放着几件换洗的衣服，手机充电器。
垃圾桶里面丢着一个吃完了的方便面桶装碗，还有些汤汁，食品袋装着，袋子上印在天天超市字样，杨正蹲下来查看，方便面吃的很干净，连汤都喝下去不少，可见对方饿了。
梁凡走上来，蹲在旁边地上说道：“我们查过了，天天超市就在下面，是一家小士多店，调看过监控，确实是目标自己去买了提上来，用酒店的热水器烧水冲泡的面，购买时间是昨天晚上九点半左右。”
“有没有看出点什么？”杨正沉声问道，起身来。
“这里就是目标的藏身点，可惜当时目标不在，是我太心急了，应该确认一下，看目标在客房再动手。”梁凡愧疚地说道。
杨正没说什么，看看床铺，伸手摸摸，被褥是凉的，再看枕头，洁白无瑕，和刚洗的一模一样，杨正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枕头目不转睛地仔细观察起来，一边说道：“查过没有，这里的被褥多久换过一次？”
“查过了，目标是前天入住这里的，昨天下午换过一次，今天还没有更换，您发现什么了吗？”梁凡惊讶地追问道。
“看看枕头。”杨正沉声说道。
“枕头没问题啊？”梁凡惊疑地说道，一边好奇的看着枕头。
“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杨正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梁凡有些懵，惊疑地追问道。
“太干净了。”杨正沉声说道。
梁凡一怔，猛然反应过来，眼前一亮，沉声说道：“您的意思是这枕头太干净了，没有人睡过？只要有人睡过，枕头就不可能完全没印记，法医，法医。”说着，梁凡兴奋地大喊起来。
“怎么了？”一名法医过来。
“有没有放大镜，帮忙看看这些枕头有没有人用过。”梁凡追问道。
“咦？我看看。”法医也反应过来，赶紧拿出放大镜查看每一个枕头，没有发现断了的碎发，没有头皮屑，没有汗渍，倒是有些压痕，法医再看看床铺，肯定地对梁凡说道：“我可以肯定有人曾坐在床上，用两个枕头做靠背，但所有枕头都没有枕过头的痕迹，说明没有人在这里睡过。”
“你确定？”梁凡追问道。
“确定，不信可以让我们科长来看看。”法医肯定地说道。
“去叫吧，这个很重要。”梁凡赶紧说道。
没多久，鉴证科科长赶紧过来，显示看看床上的形状，然后拿起放大镜仔细甄别每一个枕头的正反面，然后摸摸被褥，肯定地说道：“可以肯定只是在这里坐过，没有在这里睡觉。”
梁凡满是敬佩地看向杨正说道：“您太厉害了，我看了半天啥也没发现，您一来就看出异常，目标居然没在这里休息，而机场抓到的嫌疑人却说在这里，说明在这个酒店还有藏身之所，而其他两人并不知情。”
“没错了，机场嫌疑人既然已经撩了，犯不着撒谎，既然确定住在酒店，而客房有没人，说明这个客房只是障眼法，屠夫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瞒着，够谨慎的，如果你们过来后没有疑犯溜走，那说明目标还在酒店的某个客房内。”
“他怎么开的房？难道还有别的护照？我去要前几天的所有监控，扩大排查期限。”梁凡惊疑地说道。
“不，没用。”杨正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梁凡追问道。
“对方开的另外一间房恐怕是别人开的，或者网上用黑客技术订了这间房，并付了房款，而目标并没有去前台办理手续，直接用特制的房卡或则黑客远处操控打开了门锁。”杨正沉声说道。
“有道理，那我们排查每一间没有在前台登记过的房间？”梁凡追问道。
“去吧，这次多带点人，注意行动保密，别打草惊蛇了。”杨正叮嘱道。
“明白。”梁凡赶紧答应道，急匆匆去安排了。
杨正走出客房，将发现跟高首简单说明，高首也满是诧异地说道：“狡兔三窟，这个家伙还真是够谨慎的，还好你心细，发现了异常。”
“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当初在赵家集看过了的一个经典案例，所以就怀疑了，结果一查，还真是，运气而已，咱们下楼，守住各大出口，以防万一。”杨正沉声说道，快步朝电梯走去。
高首、阿妹和小颖赶紧跟上，大家达成电梯下楼，来到客厅，杨正沉声说道：“高首，你负责后面，阿妹，你负责西侧面，小颖，你找几个人帮忙，守住东侧面，我来守正门，都小心点，凶手心狠手辣，不能轻敌。”
第605章： 疑犯跑了
没多久，杨正冲到了五星级酒店大厅，不动声色地在一处沙发上坐下，一边观察四周情况，一边耐心等待着，忽然想到一个不好的问题，凶手恐怕已经都就位，藏在某个地方等时机，随时暴起伤人，防不胜防了。
“看来，靠近会议中心的楼宇必须全部排查一遍。”杨正暗道。
“队长，查到了，2215房，现在动手？”胖子赶紧说道。
“必须得心中动手，否则对方就跑了，另外，你马上排查这个酒店入住靠会展中心的所有客人情况，人手不够就找罗局想办法。”杨正叮嘱道。
“明白。”胖子赶紧答应道。
时间就是一切，杨正迅速起身来到电梯，电梯上去需要刷卡，住几楼，房卡只能输几楼停，一定程度防止有人胡乱上去，提高了安全性，杨正没有办法，见不远处有保安，便走上前。
保安西装革履，带着耳麦，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不容易被人发现，见有人上来，顿时多了几分谨慎和好奇，看着杨正，杨正上前说道：“我找你们保安负责人。”
“您有什么事吗？”保安好奇地问道。
“我是他朋友，能帮我叫一下吗？”杨正低声说道，并不敢把实情直接说出来，谁知道这些保安是否被收买？
对方犹豫了一下，并不是很信任杨正，但牵涉到了自己上级，又怕万一是真的，想了想，还是通过耳麦说道：“经理，经理，大堂有个人自称是你朋友，让您过来一趟，您看怎么处理？”
“行，我过来。”对方答应道。
能做五星级酒店保安经理，警惕性自然不低，经验丰富，迅速过来，看到了杨正，杨正迎上去低声问道：“你是这里的保安经理？”
“是，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对方赶紧说道。
杨正亮出了重案组证件，一边紧紧盯着对方反应，见对方只是好奇的看了眼证件，并没有特别反应，杨正拿不准对方是否被收买，国际惯犯收买酒店保安充当眼线的事非常普遍，杨正不想犯低级错误，低声说道：“我想去22楼。”
“可以，我随你一起。”保安经理慎重地答应道，拿出通卡来。
电梯被刷卡，两人上去，保安经理按下了楼层后说道：“出什么事了吗？”
“例行检查，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杨正反问道。
“可疑人物？还注意到，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保安经理追问道。
“麻烦你将最近一周的监控复制一份给我。”杨正叮嘱道。
“可以，但按照有关规定，您需要提供证明才行。”保安经理说道。
杨正还真不知道这家酒店还有这个规矩，点点头说道：“没问题。”
电梯速度非常快，说话间到了楼层，电梯门打开，杨正迅速出去，见保安经理跟上，也不说什么，锐利的目光扫了眼墙壁上的房号导视，顺着门牌迅速往前，来到了目标所在的2215房。
杨正背靠着墙壁说道：“帮我叫开门怎样？”
“你在执行公务？怎么一个人？”保安经理谨慎地追问道。
“你不相信我的身份？可以再查一下。”杨正说着将证件丢给对方。
保安经理再次打开看了几眼，递上去笑道：“哪儿的话，这里毕竟是国际酒店，规矩也不少，我们需要对每一个客人的安全负责。”
“那就帮忙叫门。”杨正沉声说道，接过证件收好。
“您稍等。”保安经理说着拿出对讲机来，打开通话，呼叫道：“客房中心，客房中心，我是保安经理，马上安排人来2215房开门。”
“好的，马上过来。”有个声音回答道。
杨正艺高胆大，守住了门口就不怕目标跑了，也不怕目标同伙过来，迅速摸出了手枪，将子弹推上膛，保安经理见动了枪，愈发相信杨正的身份，不敢大意了，马上低声说道：“是不是里面有疑犯？要不要我叫人来帮忙。”
“你的人未必可信。”杨正直言说道。
保安经理脸色一怔，苦笑着没接话，保安虽然底子清白，但水敢保证？或许被人收买，甚至被人假冒也只是一张硅胶面具的事，确实不可信。
这时，杨正继续说道：“一会儿你带着开门的人迅速离开，免得打起来伤着了，还有，最近严查你们保安部所有人员情况，以免出事，回头会有人过来跟你们对接相关工作。”
“明白。”保安经理赶紧答应道，心里面纳闷不已，别的警察上门都是好几个，甚至好几车，这位倒好，一个人上来。
杨正也是没办法，意外发现的线索等不起，必须尽快拿下，时间一长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叫支援根本来不及，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上来开门，不由看向保安经理，保安经理苦笑道：“可能都忙，再等等。”
“队长，监控到目标跳窗跑了。”耳麦里响起了胖子的声音。
“什么？”杨正大惊，迅速后退几步，猛的朝门装了过去，结实的电子锁门被粗暴地撞开，杨正看到窗户大开，赶紧冲过去一看，一个人正在快速往前飞去，身上的翼装已经随风鼓起，看上去像一只大鸟。
“王八蛋——”杨正大怒，又不敢开枪，万一打空，伤到了无辜就麻烦了，寻思通过耳麦吼道：“马上联络特警那边跟上去，给我尽量抓活口。”
“明白。”胖子赶紧答应道。
“我看到了，距离比较近，我上。”高首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心点。”杨正叮嘱道。
“什么情况？”保安经理惊讶地冲进来问道。
“马上排查你们酒店内部，小心被人假冒了，等我们同事来了，请务必配合彻查酒店，我们有理由怀疑酒店里还潜伏着国际杀手。”杨正沉声说道，故意将事态说严重些，期望引起酒店方面重视。
“明白，我马上汇报上去，刚才那个也是国际杀手？”保安经理追问道。
“不然呢？”杨正模棱两可地反问道，心里面无名火起。
第606章： 抓到疑犯
“什么情况？”杨正惊喜的站起来问道。
“今天凌晨时分，有间桑拿城发生了冲突，说是一个人不小心撞到了另一个人，撞人的是当地一个混混，当时就火了，动了手，但被对方反杀，一刀割喉，一个小组赶去处理，调看了监控，发现对方相貌和俘虏描述的人吻合，是跟随屠夫离开的两个人当中一个。”小颖赶紧说道。
“太好了，去看看。”杨正大喜，说道。
胖子留下，大家迅速下楼，小颖开车，带着大家一路狂冲，十几分钟后来到一间桑拿城，门口拉了警戒线，有警察在做笔录，大家下车过去，亮出证件穿过警戒线，搭乘电梯上了五楼。
五楼出来是个服务大厅，有警察在做笔录，一名小组长迎过来，杨正抢先说道：“带我去现场看看。”
对方点头，带着杨正从男宾入口进去，穿过换衣区域，进去是一个休息大厅，摆放着许多休闲椅，但现在都空了，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有几个人在勘察现场，拍照取证。
小组长低声说道：“地上就是死者。”
杨正点点头，上前一些，看到了被割开的喉咙，对方已经死透，身上穿着桑拿房的衣服，光着脚，脱鞋掉在旁边，地毯被染成了红色，杨正观察片刻，沉声问道：“有没有监控？”
“有，已经拷贝了一份，技术部门在研究。”小组长沉声说道。
“能不能根据沿途监控找到对方藏身点？”杨正追问道。
“交通部门在帮忙查找了，还没有消息。”小组长回答道。
“去这里的监控室看看。”杨正沉声说道。
小组长答应一声，叫来一名经理，经理带路，引着大家往前走，拐过几道走廊后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监控视频，有保安在盯着，杨正沉声说道：“能不能找到凶手进来时的画面？”
“没问题。”经理赶紧答应道，示意手下保安调去。
没多久，凶手进来服务台登记的画面调出来，给钱，拿牌，并不需要出示身份证，这算是违规操作了，杨正看向经理，经理尴尬地苦笑，不知道怎么解释，杨正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沉声说道：“他给的钱呢？”
“已经找到了，交给技术部门在研究。”小组长在旁边解释道。
杨正点点头，看向目标沉思起来，跟在屠夫身边的应该是两个人，为什么一个人来？难道是私自行动？如果真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回去后肯定会被屠夫发现，以屠夫的谨慎和多疑，肯定会杀了对方灭口，免得暴露自己，或者让对方离开。
想到这儿，杨正马上对小组长说道：“带着你的人跟我来。”
“是。”小组长满口答应道。
大家迅速下楼，上了车，杨正对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小颖说道：“去机场，快，另外，通知机场方面注意排查，我怀疑目标有可能去了机场，要跑。”
“明白。”小颖眼前一亮，赶紧开车，一边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等交代完后，小颖专心开车，速度快了很多，杨正见小组的车跟着身后，沉思起来，屠夫既然将那两个人带在身边，说明信任，对待信任的人有可能直接杀了灭口，斩断线索，也有可能安排对方赶紧跑。
“看来，得赌运气了。”杨正暗道。
小颖知道情况紧急，干脆拉响了警报，一路狂冲，十几分钟就赶到了机场，解除警笛，将车停靠在大门旁边的一个临时停车位置，有机场警察过来，小颖直接亮出证件，对方马上说道：“我是这里的派出所所长，接到了你们的通知过来配合，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带我们去安检口。”小颖沉声说道。
“没问题。”对方赶紧答应道。
这时，另一辆车也赶到，从车上下来五个人，领头的正是小组长，大家迅速走进大厅，大厅里人头攒动，非常热闹，忽然多了些人根本引不起怀疑，在所长的带领下大家走特别通道过了安检。
杨正对小组长等人叮嘱道：“散开了去候机口搜查，发现目标先通知我，不许私行动。”
“明白。”小组长赶紧说道，带着自己人散开了。
杨正看向小颖继续说道：“目标照片发过来了吧？通知那边给胖子一份。”
“我问问。”小颖赶紧打电话，询问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对杨正说道：“照片发来了，也给了您的人。”
杨正拿起那个蓝牙耳麦打开，戴上，等接通后说道：“胖子，我在机场，马上排查机场里所有人，特别是已经过了安检的，给我找到他。”
“明白。”胖子满口答应道。
杨正又看向所长叮嘱道：“疑犯照片发给你们了，通知安检的人留意一下，发现目标不要惊动，暗中通知我就好。”
“明白，我这就安排。”对方赶紧答应道，拿起手机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杨正看看四周，所有安检口过来的人都必须从一个入口去候机厅，只要守住入口即可，便对高首、阿妹说道：“散开，注意观察。”
“明白。”两人会意的答应道。
“可惜不知道对方用的护照什么名字，不然就好办了。”小颖低声说道。
“也许白忙乎一场，对方根本没有跑，还躲在某个角落，也可能已经飞走了，也可能躲在机场某个角落，谁知道呢。”杨正低声说道，这种事赌不起。
“尽人事听天命吧。”小颖理解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派出所所长过来，点点头表示已经通知下去了，没多久，一名负责安检的人急匆匆跑来，对所长低声说了几句，所长大喜，赶紧过来，对杨正说道：“他是负责检查证件的同事，说半个小时前见过这个人过关，有印象。”
“你确定？”杨正大喜，追问道。
“确定，他当时戴着帽子和墨镜，我提示对方摘下来对比护照上的照片，印象深刻，和你们发来的照片一样，错不了。”对方肯定地说道。
所在也在旁边说道：“他们负责安检的记忆力都受过特训，看人，看照片的能力很强，只要有印象就错不了。”
“好，马上调查监控记录，找到他的航班号。”杨正大喜，急忙说道。
第607章： 查到身份
杨正从小颖的话里感受到了罗局的重视和支持力度，眼前一亮，欣喜地笑了，从阿妹手上拿过手绘的狙击点侦查示意图，递给胖子说道：“这是有可能埋伏狙击手的位置，你拿着，做成电子图发给重案组的每一个人。”
“明白。”胖子赶紧答应道。
“小颖。”杨正看向小颖继续说道：“我跟刘炜说了，请求特警那边再派三十人过来，两人一组，守住三十个重点路口，具体位置刘炜知道，你能不能帮忙跟罗局说一下，让上面尽快同意，还有，选来的人一定要格斗和枪法好一点。”
“明白，还有什么需要？我一并报上去。”小颖赶紧说道。
“这个优先处理，去吧。”杨正沉声说道，小颖答应一声，急匆匆去了，杨正看看四周，茶几上没有茶具，有些遗憾，低声说道：“接下来我们面临的对手实力之强超乎预估，接下来要面临的危险也非常大，自己要小心点。”
“明白。”高首和阿妹答应道。
胖子点点头，迅速操控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去了，杨正继续说道：“我有个担心，凶手不止一方，而且都已经潜伏好了，就等机会，这些人都有公开的合法身份，很难查证，只能被动防御，就怕有人忽然动手。”
胖子忽然抬起头来，沉声说道：“队长，忽然动手防不胜防，只能安排人在路口排查，另外，我们需要一台爆炸物探测器，特警那边会有，还需要一台信号干扰器、防干扰装置和监听装置，特别是监听装置，可以将方圆一定范围内的所有说话都监听到，设定敏感词，只要有人提到，监听装置就可以锁定目标，迅速排查身份，将危险提前扼杀。”
“需要什么信号，多大功率等，你考虑，报给小颖协调，总之不能出错，要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杨正沉声叮嘱道。
“这种装备很有必要，可以。”高首赞同道：“另外，胖子不用出外场，就在这里远程提供情报支持，需要多两个备用通讯渠道，一旦被窃听或者被干扰，怎么办？必须要有后背方案。”
“放心吧，我给你们的蓝牙耳麦千万别丢，可以联络民用、军用间谍用三种卫星，如果所有信号都别切断，那就只能靠队长了。”胖子说道。
信息高手无论多厉害，前提得有信号。
杨正点点头说道：“通讯做好分级，不能所有命令都让大家听到。”
“明白，我已经按照管理级别设定，一级是我们自己人；二级涵盖了重案组各小组组长和特警的领队刘炜；三级才是所有参与行动的人。”胖子解释道。
“行，我记住了。”杨正答应着，沉思起来。
高首疑惑地看向杨正，想了想，低声问道：“你觉得亨利没死？”
“不好说，死不死不重要，换上来的人也不会比亨利差，我担心的是来的人太多，而且都隶属于不同势力，一方反而好办，多方就很麻烦。”杨正低声说道。
“也没办法，好在我们现在手上可以动用的人不少了。”高首无奈地安慰道。
“不行就让大队长把上次参赛的人调来作为战略预备队。”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阿妹忽然提议道。
杨正眼前一亮，但转念一想，苦笑道：“算了，先看看吧。”
高首也苦笑道：“阿妹，他们都隶属于不同小队，不是队长就是副队长，把他们调来，他们小队的工作就只能暂停，咱们特战大队就不用干活了，这可不行，特战大队不是只有这一件任务，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任务。”
“哦。”阿妹应了一声，继续缩在沙发角落，不吭气里。
“差大了。”胖子忽然惊喜地喊道：“看画面。”
很快，墙上投影了一个人的照片来，这时，外面走来一人，正是梁凡，看到墙上画面愣了一下，旋即说道：“这人是谁？”
杨正也疑惑地看向胖子，胖子赶紧解释道：“就是冒充余建的那个疑犯，真实身份叫杜宇，星国人，祖上三代是华人，当年走南洋出去的，估计跟我家祖辈差不多路数，国际通缉犯，绰号一刀，据说杀人只用一刀，因此而得名。”
“什么身份背景？”杨正追问道。
“能查到的身份是国际杀手，单干，没有政治立场，谁给钱就给谁干活，一个月前还在北欧干了一票，刺杀一个重要案子的证人，护送证人车队经过的时候，这个家伙用遥控炸弹引爆了旁边的加油站，证人当场死亡。”胖子赶紧说道。
“这么狠？”梁凡惊讶地说道，头皮有些发麻。
“这算什么？还有更大场面你没见过呢？”胖子笑道。
高首瞪了胖子一眼，示意别乱说话，胖子讪讪一笑，继续操控电脑去了，高首旋即看向杨正说道：“还好抓到了这个混蛋，要是也给我们来这么一下，不知道多少无辜会被连累，会是谁雇佣他来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必须挖出对方背后主谋。”杨正沉声说道，噌的起身来，看着梁凡。
梁凡尴尬地说道：“我知道，可是这个混蛋嘴巴很紧，审讯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不好办，总不能动粗吧？”
警察审讯有严格的规定和要求，不能乱来，杨正理解地说道：“行，这件事你们不太方便，交给我来处理，胖子，优先排查那家酒店的入住客人，从现在开始，全天候监控会议中心附近的所有行人，另外，马上查一下疑犯的家庭背景，把资料发到我手机上。”
“没有问题。”胖子赶紧答应道。
“走，我们去看看疑犯？”杨正说着看向高首。
高首起身来，答应道：“没问题。”
“我跟你们去，长点见识。”梁凡赶紧说道。
“之前在会议中心大门口说的事情都部署下去了？”杨正问道。
“部署下去了，放心吧，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梁凡赶紧回答道。
“行，那就来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说话。”杨正叮嘱道。
“明白。”梁凡赶紧答应道，已经见识过杨正的威胁手段，对接下来的审讯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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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冷酷审讯
审讯室里，杨正隔着单向玻璃墙看着里屋审讯椅上坐着的人，手脚都被固定住了，模样也不是上次看到的老迈容貌，看上去四十左右，鼻梁有点高，蓝色眼睛微凝，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队长，这个人之前戴着硅胶面具，现在是他的本来面貌，口腔里也检查过，没有自杀用的毒牙，进去至今，一言不发。”梁凡低声说道。
“让兄弟们出来。”杨正低声说道。
梁凡答应一声，马上敲门进去，很快带着两名正在询问的干警出来，大铁门重新关上，杨正发现对方头也不抬，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不为外物所动，这种人不容易突破。
审讯就是从对方最在乎或者最害怕的角度突破，杀手冷漠无情，心狠手辣，显然没什么会害怕的，那又会在乎什么呢？
杨正思量着，并不急于进去审问，眼睛紧紧盯着对方，试图从对方行为发现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嫌疑人一动不动地坐着，脸色平静，毫无情绪变化，也不开口废话，杨正渐渐有些明悟了，说道：“差不多了，进去。”
三人进了审讯室，杨正坐审讯台中间，高首和梁凡坐两边，一些没什么事的干警则闻讯赶来，在隔壁房间观摩，想知道杨正会用什么办法撬开对方的嘴。
机场和酒店两次审讯用的都是恐吓手段，大家从同事那儿多少听说了一些，很是好奇和期待。
杨正脸色平静地看着对方眼睛，并不马上开口，就这么直接看着对方，对方头也不抬，看着一侧，眼睛一眨不眨，像个雕塑，可见心智和毅力之坚定，这种老手精通反审讯，不容易拿下。
审讯室静悄悄的，谁也不开口，比拼耐心和心境，外面来观摩的干警都好奇的低声议论起来，都有些懵，机场和酒店是不断威胁，怎么这儿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杨正忽然低声对梁凡说道：“去拿把刀和一瓶硫酸过来。”
“是。”梁凡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道，匆匆去了。
旋即，审讯室再次恢复宁静，杨正却看到了对方不屑的眼神，放佛司空见惯，并不在意，杨正也懒得废话，对这种老手任何询问都是浪费时间，必须先瓦解对方意志力，否则没用。
没多久，梁凡过来，杨正接过硫磺和匕首上前几步，来到对方跟前，也懒得废话，一刀割开了对方大腿外侧，将那条主经脉割断，对方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冷哼一声，放佛在嘲笑“这点本事算什么？”
杨正还是不说话，收了匕首，打开瓶子，将一点硫酸倒在伤口上，然后退回去，重新坐下，见对方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浑身都在颤抖，紧咬着嘴唇不语，拼命忍受。
“果然是硬茬子。”杨正暗道，硫酸有强烈的腐蚀性，倒在身上会疼痛难当，常人根本无法忍受，更何况还是被割断的经脉上，疼痛放大十倍以上，谁能忍受？这个人却硬生生的忍者没喊出来。
既然对方不愿意开口，杨正也懒得开口冷冷地盯着对方不语，梁凡几次想开口，但想到杨正的叮嘱，硬生生的将话憋回去，好奇地看着这一幕，过了一会儿，见疑犯额头上满是豆大的冷汗，脸色都变得狰狞起来，牙关紧咬，咯咯作响，担心地问道：“会不会死？”
“不会。”杨正低声说道，继续看着对方。
“会不会违反程序？”梁凡提醒道。
“不会。”杨正认真地说道，见梁凡还想问，虽然是善意，但还是打断道：“这是战争，不是破案，按战争的方式来，他不是疑犯，是敌人，战争没有仁慈，没有人权，一个没用的人是不需要留着的。”
说完，杨正看向对方，见对方还在死扛，有些佩服了，沉声说道：“刚才这番话想必你已经听到了，现在是战争，所以，别想侥幸过关，你想去监狱，对吧？”
梁凡诧异地看向杨正，外面其他人也惊疑地看着杨正沉思起来，为什么会说疑犯想去监狱？疑犯不都是喊冤不认，或者配合立功，或者抵死不招吗？
杨正没有解惑，紧紧盯着对方，见对方嘴角抽搐了一下，乍一看像是痛的，但也可能是内心防线松动的表现，杨正无法确定，沉声说道：“进了监狱，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做狱霸，继续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还能越狱，对吧？”
大家恍然，有些明白疑犯为什么不招了，敢情人家根本不怕，真要是送去医院，以疑犯的本事，在里面还真是会过的很舒服，大家被杨正看透人心的本事折服了，纷纷安静下来，竖起了耳朵继续看着。
杨正盯着对方继续说道：“死有时候是一种奢侈，一种解脱，活着有时候比死更痛苦，你说呢？”
说着，杨正起身来，拿起了硫酸和匕首走到了对方另一边，看着对方继续说道：“刚才的伤口已经痛麻木了吧？没关系，还有这边，等这边麻木了继续那边，咱们轮流来，我也想知道你能忍受几次。”
“你想怎样？”对方忽然大吼道，显然到了能够承受的边缘。
会说话就是好事，大家都是明白人，暗自松了口气，笑了，杨正也松了口气，看着对方继续说道：“大腿外侧经脉一旦被割断，洒上硫酸、盐等物质，疼痛可以放大十倍以上，一倍都受不了，十倍，啧啧，不得不说你的意志力非常强，居然扛过了，我很好奇，作为一名杀手，你为什么要替雇主承受？别跟我说职业操守，杀手眼里只有钱，现在能谈谈了？”
所有人恍然，脸色大变，纷纷将这个审讯手段记住。
“你是个魔鬼。”对方沉声喝道。
“答对。”杨正应道，能让敌人恐惧，做魔鬼又何妨？
“你不是警察。”对方恼怒地喝问道。
“答对。”杨正应道。
“警察不会用敌人这个词，只有疑犯，你想做疑犯还是敌人？”杨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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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新的敌人
疑犯和敌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敌人可以格杀勿论，疑犯却必须经过审讯后定罪，有着本质的区别，杨正看出对方抱有侥幸之心，并不怕做疑犯，所以上来就宣布对方是敌人，强调是战争，表面上解释给梁凡听，但实则说给对方听。
对方沉声说道：“敌人怎样？疑犯又怎样？”
“你叫杜宇，对吧？”杨正坐好后沉声问道。
“查得还挺快。”对方说道。
“见笑了，主要是你隐藏的不够深。”杨正说道，忽然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拿出来一看，是胖子发来的关于杜宇的详细背景资料，快速扫了一眼，看着杜宇继续说道：“星国人，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姐姐一家过的还挺幸福。”
“你什么意思？”杜宇脸色一寒，喝问道，浑然忘了自己的行为暴露了内心。
“你很在乎你姐姐？”杨正反问道。
杜宇一愣，低下头去，换成平时肯定不会这么冲动，但实在是太疼了，意志力几乎奔溃，下意识就犯下了错误。这个错误被杨正抓住，自然不会放过，继续说道：“路由你自己选，如果选做疑犯，你在我国还没有犯罪，检举有功，可以放了你，但前提是以后都不要来我国，如果选做敌人，后果你知道。”
“祸不及家人。”杜宇恼怒地说道。
“你为了任务杀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无辜？”杨正冷冷地反问道，当然不会真的累及家人，不过是审讯需要。
杜宇脸色一僵，说不出来，杨正继续威胁道：“你不讲底线，就别指望其他人讲底线，我不会动你的家人，但我只需要对外公布你检举了雇主，你的雇主会不会动你的家人就不敢保证了？”
“你这是间接伤害，你是个魔鬼。”杜宇着急地说道。
每个人都有弱点和需要守护的东西，杨正抓住了杜宇的弱点继续说道：“没错，战争嘛，必然少不了间接伤害，为了我的国家安全，别说间接伤害，就算是直接伤害又如何？”
“我很高兴听到敌人这么评价，现在是你选择的时候了，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因为我没时间跟你浪费。”杨正沉声说道。
“如果我说出雇主，可不可以马上给我打个电话？”杜宇沉声说道，见杨正沉默不语，赶紧解释道：“给我姐，我需要通知他们尽快藏起来。”
“没问题。”杨正沉声说道。
“是德利生物集团的森德斯，我帮他干过三次脏活，两个星期前他又一次找到我，让我过来在大会前杀了一个叫吕瑞的人。”杜宇赶紧说道。
“你确定是杀了，而不是绑架或者拿到他的成果？”杨正追问道，内心大惊。
“没错，我确定任务是杀了，而且必须在开会前，如果是开会当天将目标杀死在现场，额外奖励一百万。”杜宇很干脆地说道。
“继续。”杨正沉声说道。
“没有了，就这件事。”杜宇赶紧说道。
“你一个人？”杨正追问道。
“是，我一直都是单干。”杜宇赶紧说道。
杨正看向梁凡说道：“后面的交给你了。”
“明白。”梁凡赶紧答应道。
杨正起身，和高首一起走出去，外面观摩的人担心杨正生气，早跑没影了，两人回到了重案组办公室里屋，胖子见两人过来，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厉害，队长，你说的那招真的能将痛苦放大十倍以上？”
“要不你试试？”杨正笑道。
“别啊，我就是问问，了解一下，德利生物集团是一家国际顶尖生物研究公司，主要做动物和人体生物研究，具体资料很少，不过，我查到这家公司和j公司是竞争关系。”胖子赶紧说道。
“竞争关系？也即是说他们不希望j公司得到吕瑞的研究成果？”杨正惊疑地沉声说道，沉思起来。
“应该是，都说只有敌人最了解自己，德利集团既然和j集团是竞争关系，说明对j集团非常了解，这家公司不惜杀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认为j集团能够得到研究成果，这也侧面说明j集团来势凶猛。”高首沉声说道。
“德利集团凭什么认为j集团能够得手？”杨正惊疑地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j集团派出了顶尖高手？还是说有别的暗手？”高首分析道。
“再顶尖的高手都可能失手，除非有暗手，只有暗手防不胜防，难道吕瑞身边有人被j集团收买或者成功潜伏？”杨正沉声说道。
说到这儿，杨正眼前一亮，马上对胖子说道：“快，马上排查吕瑞身边的人，包括他的家人、朋友和团队，不能漏掉一人。”
“明白。”胖子赶紧答应道。
“高首，我想和吕瑞做正面接触，你觉得呢？”杨正看向高首问道。
“吕瑞的保护归内卫，按说我们不能接触，不过可以尝试一下，咱们主动联络肯定不行，让罗局协调吧，吕瑞的身份特殊，不是谁想见就能够见到，上面安排容易很多。”高首提醒道。
杨正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但相信高首，想了想，点头说道：“行，你去跟小颖说一下，让他尽快安排，越快越好。”
“明白。”高首答应道，匆匆去了。
“胖子，给我准备一份德利集团和j集团的资料，只需要明面上的就可以了，发我手机上。”杨正叮嘱道。
“是。”胖子赶紧答应道。
这时，外面走进来两女一男，神色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人，其中一个说道：“我们是信息部门的，上面安排我们过来，请问谁是杨队长？”
“我是，你们来的正好，从现在开始，麻烦你们配合他的工作。”杨正说着指向胖子，需要信息支持的事务太多，仅靠胖子一人完全忙不过来。
“是。”三人赶紧答应道。
房间有些挤，而且自己也需要一个独立、安静的地方思考问题，想起隔壁有个小会议室，平时各小组用于案情分析、交流和讨论等，便继续说道：“你们三个去隔壁小会议室办公，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三人答应道，转身去了。
“交给你了，另外，把隔壁小会议室改成临时指挥中心，需要什么找小颖帮忙解决。”杨正看向胖子说道。
“明白，放心吧。”胖子满口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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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施之以惠
“杨队长，罗局请您过去一趟。”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小颖的声音，杨正回头一看走过来的小颖，身边还跟着高首，点点头，快步朝外面走去，没多久来到了罗志文办公室，轻轻敲响。
“进来。”里屋传来罗志文的声音。
杨正推门进去，顺手关好门，见罗志文正在伏案审阅文件，上前两步，正准备询问，罗志文放下手上的文件起身来，笑道：“来了，快，坐下聊。”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罗志文给杨正泡了一杯茶，笑道：“你想见吕瑞？”
“是。”杨正点头应道。
“吕瑞身份特殊，特别是现在这个时期，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需要一个理由说服上面。”罗志文正色说道。
杨正将审讯的结果和担心详细说了一遍，罗志文认真地思索片刻，沉声说道：“你的推断很大胆，思路很特别，但缺乏有力证据，我只能如实上报，看上面决定了，毕竟，仅靠德利公司的举动是证明不了什么的。”
“我知道，德利杀人的目的有可能是阻止j集团得到研究成功，也可能不是，如果是，那说明德利集团认为j集团确实能够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么，德利集团凭什么这么认为呢？这家集团实力不小，他们不可能无的放矢，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推测，毫无根据，麻烦你了。”杨正沉声说道。
“懂了，你去忙吧，我尽快安排。”罗志文沉声说道。
回到办公室，杨正发现阿妹蜷缩在沙发上玩手机，就像不存在一般，这份能力不简单，深得狙击手隐藏自身之精髓，赞赏地笑了，来到隔壁一看，胖子正和赶来支援的三人忙碌着布线，高首却在一面白板旁，盯着一张地图细看。
“怎么了？”杨正走过去问道。
“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高首低声说道。
“队长，你来的正好，这里有没有什么要求？”胖子喊道。
“没有，以方便你们为原则。”杨正回答道。
“得嘞。”胖子应道。
杨正看向固定在白板上的地图，沉吟片刻，来到隔壁办公室，见阿妹还在玩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饭店了，便喊上大家来食堂吃了顿饭。
饭后，大家重新回到办公室，胖子带着人继续准备去了，杨正见梁凡在房间里等着，问道：“找我吗？”
“嗯，跟您汇报一下，布置的工作全部都在落实了，物管，街道联防，派出所都动起来了，正在排查所有可疑物业，各物业保安经理签署了责任书，谁管的物业出了事找谁责任，另外，已经安排兄弟去指导工作了。”梁凡说道。
“很好，辛苦了。”杨正沉声说道，忽然电话响起，拿起一看，是刘炜打来的，赶紧接通，说道：“是我，请讲。”
“杨队长，我是刘炜，上级已经批准同意增派人手，两个小时后人员到位，三十人都是按照你的格斗、枪法优先为准则挑选，你看？”刘炜说道。
“太好了，老规矩，十名枪法最好的挑选出来，作为预备队，另外二十名分配下去，两人一组，规矩和任务一定要交代清楚。”杨正惊喜地说道。
“没问题，这么一来，就有二十名枪法好的兄弟做预备队了，这些人具体怎么安排？”刘炜赶紧说道。
“便衣，里面穿避弹衣，配防爆警车，没人一把微冲，一把手枪，都配两个以上基数子弹，微冲放防爆警车内备用，平时配手枪，防爆警车停大门口广场附近，算第四道防线，随时追捕和攻击。”杨正沉声说道。
“明白，哪天就位？”刘炜沉声问道。
“等你的人员到位后迅速就位，会议只是白天，晚上不用，没有突发事故，大家只需要提前两个小时到岗，散会后回去休息，不需要轮岗。”杨正叮嘱道。
“明白，我这就准备好。”刘炜答应道。
挂了电话，杨正看向梁凡继续说道：“特警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看你们的了，务必会议召开前将周围所有楼宇排查一遍，不可大意。”
“明白，连夜组织突击排查，天亮前我们自己兄弟完成复查，确保万无一失。”梁凡正色答应道。
“会议中心距离重案组有些远，建议向上级打报告申请点经费，让大家就住在会议中心附近吧，方便工作，跑来跑去太耗费时间。”杨正说道。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我们的经费向来很少，都是固定的，需要经费都必须提前做预算。”梁凡尴尬地解释道。
杨正哪儿知道这些规矩，愣了一下，旋即说道：“会议中心斜对面的国际酒店是最近的酒店，杜宇就是从里面揪出来的，我怀疑还有凶手潜伏，不过，会议期间客房不会有多少了，这样，你去看看还有多少客房，有的全部订下来，费用我个人来出，大家临时有个地方休息也好。”
“这不合适吧？费用还是我们自己出。”梁凡赶紧说道。
“别，你们那点工资养家糊口都不够，还是我来出，这个就别争了，酒店都包含早餐，还有自助餐什么的，都整上，宵夜也准备好，别怕花钱，让兄弟们吃饱点，好干活。”杨正叮嘱道。
“这，不用这么高标准。”梁凡尴尬地说道。
“没事，就这么安排吧，他不差钱。”高首过来，笑呵呵地说道，猜想杨正这是想激励士气，同时也确实便于工作，提醒道：“办理这些需要押金，你先转点钱过去，方便办理。”
杨正反应过来，笑道：“没问题，我马上安排，你把卡号给我，兄弟们卖命工作，不能亏了，干脆，让特警们也就近居住吧，就在自己负责蹲守的区域找酒店，你找刘炜，一起办了，五十万够不够？”
“用不了，用不了。”梁凡吓了一跳，赶紧说道。
“那就先三十万吧，别省，多退少补。”高首笑道。
“也行，凡是负责现场的兄弟都就近居住，别跑来跑去，浪费时间，告诉大家吃好点，别省，另外，帮我也准备一间套房。”杨正笑道。
“是，谢谢。”梁凡由衷地感激道。
杨正拿了梁凡的账号，迅速电话转账过去，梁凡收到银行提醒信息，真的是三十万，被杨正的大气手段折服，匆匆部署去了，并将情况在重案组内部工作群说明，所有人得知情况后大惊，对杨正满是感激和敬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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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分析案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或许是一心传授赵磊拳法的缘故，加上自己也抓紧一切时间训练，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月都没感觉，这天上午，杨正接到了大队长的电话，要求迅速归队，没有说原因，纪律部队军令如山，有一个月假期就已经相当不差了，杨正没有丝毫拖沓，迅速收拾一番，告辞离开。
一路不断转车换乘，然后到一个军用机场搭乘来接的直升机返回，总算在晚上八点左右赶到基地，下了飞机后杨正直奔大队长办公室，房门是敞开的，亮着灯，大队长正在办工作忙碌着什么。
“报告，飞鹰奉命赶到，请指示。”杨正进屋后赶紧敬礼。
“来了，先坐一会儿。”大队长头也不抬地说道，继续翻阅着一番文件，杨正在沙发上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一边等待着，没多久，大队长在文件时签字后合上，起身过来，问道：“一路还顺利吧？”
“很顺利，大队长，是不是有任务？”杨正好奇地问道。
“有两件事想跟你谈谈。”大队长笑道。
杨正一听，赶紧坐正了，认真的等待着，大队长满意的笑道：“别太拘束，就是随便聊聊，听听你的意见，第一件事，你从非洲草原部落返回后的第二天，我们在灯塔国的五名特工遭到暗杀，一处秘密情报点遭到攻击。”
说完，大队长从办工作拿来一份文件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照片递给杨正，杨正拿过去一看，分别是五名年轻人惨死的近照，死状最好的反而是一名女特工，一枪爆头，起码死前没有经历痛苦，杨正脸色大变，认真地看起来。
过了片刻，大队长见杨正看完了照片，便继续说道：“五名特工，一名近距离爆头，一人撞车而死，一人被活活打死，一人被烧死，还有一人被人灌了毒药七窍流血而死，死前将自己身上抓得稀烂，你有什么看法？”
“死法都不一样，不像是同一个人做的，有什么共同点吗？”杨正反问道。
大队长赞赏地说道：“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同一个晚上死的，虽然分布在各个地方，但几乎同一时间死亡，这里面肯定有关联。”
杨正拿起一张被炸毁的小店皱眉问道：“这个呢？”
“这就是报点，被人用火箭弹轰了，对外宣传是煤气罐爆炸，当地政府封锁了消息。”大队长沉声说道。
“当地政府封锁消息，说明背后有人干预，其次，我们的特工身手都不会差，警惕性也很高，一般人杀不了，想要不留下任何线索，必须得是高手，而且需要两个人以上配合，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能同时调动至少十名高手，这个人不简单，特工身份特殊，敢针对特工的只有同行，也就是说，有个身份不简单的人在背后推动了这一切，而且这个人能影响当地政府，说明有权势。”杨正分析道。
“没错，你的推论和情报分析部门的很吻合，还有个事，三天后，缅国一家最大的毒品种植基地遭到导弹攻击，五天后，缅国冒出一个联盟，正疯狂的打压山虎他们，也想垄断销售权。”大队长沉声说道。
“什么？”杨正大惊，蹙眉沉声起来。
大队长满意地看着杨正，满是期待地笑了，过了片刻，杨正沉声说道：“这背后恐怕有关联，不可能这么巧，说不定是同一个人在背后推动，这件事太大，我需要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现在？”大队长好奇的问道。
“现在。”杨正摸出电话来，毫不避讳地拨通了托里的电话号码，等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传来托里惊讶的问候声，杨正按下免提，用国际通用语开门见山地问道：“老朋友，我们这儿忽然冒出个联盟，不会是你吧？”
“你在缅国，太好了，我正想找你。”托里惊喜地说道。
“果然是你在搞鬼，你什么意思？”杨正假装不满地喝问道。
“抱歉，老朋友，以后我不能从你那儿拿一克货了，该死的，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的意志，要求我以后只能从那个联盟拿货，但我可以用上帝发誓，那个联盟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托里赶紧说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招惹我的下场你知道。”杨正故作生气地威胁道。
“当然，当然，我就是想跟你见个面，解释一下。”托里苦笑道。
“别说这些废话，给我点有用的情报，否则我怎么信你？”杨正威胁道。
“我听说这件事跟一个叫亨利的有关，wj集团的亨利，具体不清楚，先声明，我只是听说，做不得数。”托里赶紧说道。
“很好，你的友谊我会记在心思，等我打败了这个联盟，你依然是贵国的独家代理商，我保证，如果有什么其他情报，请务必及时通知我，或者我的代理人，他会替我感激您的。”杨正客气地说道。
“老朋友，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托里有些忌惮地说道。
“对，你刚才什么都没说，我保证，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咱们再抽空见见吧，我会当面感谢你的。”杨正会意的说道。
挂了电话，杨正将手机放口袋，看向大队长，大队长竖起了大拇指，笑道：“你小子，有一手，情报部门累死累活都没查到的真相你一个电话就解决了，这个托里留着有用，回头我知会一下山虎，适当的给他点货，以你的名义，将来说不定还有地方用得着。”
“那就太好了，既然联盟是托里在搞鬼，那我们的特工估计也是他干的，理由是杀人泄愤，报复我们破坏了他在部落的部署。”杨正沉声说道。
“有道理，我会知会有关部门按照这个思路追查。”大队长说道。
“我估计动手的人都去了缅国，一来避免追查，二来加强联盟的力量，所以，还不如支援山虎他们打一场硬仗，直接干掉他们报仇。”杨正建议道。
“你这个思路不错，我会处理，现在说第二件事。”大队长赞赏地笑道。...
第612章： 追查上门
“什么情况？”杨正大惊，追问道。
胖子一阵风般冲进来，满脸惊喜地说道：“查到了，吕瑞教授的助理叫宋静，女，二十八，博士，半年前认识一个男的，准备三个月后结婚，男的叫汪波，三十岁，一家科技公司老板，有点身家。”
“说重点。”杨正打断道。
“出于单身狗的怨念，三十岁的老男人都能找到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能？于是仔细查了一下这个人，结果发现对方还有个身份，国际情报贩子，会不会是他得知j集团想要吕瑞的研究成果，所以接近宋静，认识半年就结婚，这攻势够猛的，肯定少不了甜言蜜语，用心可疑。”胖子沉声说道。
“宋静什么性格？”杨正沉声说道。
“根据查到的资料来看，宋静是个很单纯的学术研究人员，在校期间就研博连读，都是读的吕瑞教授，博士毕业后做了吕瑞教授助理至今，没有步入社会，也没有参加过其他任何工作，社会经验很浅。”胖子赶紧说道。
“所以，这是个单纯的，相信爱情，很容易被骗的女孩子？”高首反问道。
“是，另外三名过来帮忙的信息人员也这么分析。”胖子说道。
“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不绝对，不过，这条线可以跟一下，情报贩子？有点意思了。”杨正沉声说道，看向高首。
高首会意地说道：“要不，我去？”
“不行，没有犯案之前我们不能动手，除非有证据。”杨正说着看向胖子。
胖子摇摇头说道：“没有查到相关资料。”
“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人，不能抓人就没法审讯，不过，为什么要正大光明地公开动手呢？咱们又不是警察，胖子，马上查到这个人位置，这种事决不能大意。”杨正说着目光一沉，动了心思。
“马上。”胖子答应道，迅速钻进旁边会议室去了。
没多久，胖子就找到了目标，过来说道：“在办公室。”
“公共场合，不能动手，咱们走。”杨正说道看向高首。
高首点头，阿妹也噌的一下起身来，平时就像不存在一样，一旦有事，迅速出现，深得狙击手伪装之精髓，小颖也喊道：“我开车送你过去？”
“也好，胖子，给小颖一个耳麦，找到汪波家庭地址后发我手机上，要快。”杨正答应道。
“明白。”胖子拿来一个专用耳麦递给了小颖。
大家迅速出门，小颖启动了越野车，杨正就听到自己手机提示声响起，拿起一看，是胖子发来的信息，打开看了眼，对小颖说道：“天海花园D区16号。”
“明白。”小颖答应道，迅速开车往前冲去。
半个多小时后，大家来到一片豪宅区，大门入口保安很严格地上来盘查，小颖亮出证件，保安吃了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拿不准，赶紧通过对讲机叫来经理，经理查看了证件后问道：“警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秘密任务。”小颖沉声说道。
“这？职责所在，我得跟着，你看？”经理有些为难地说道。
“那就跟着吧。”小颖沉声说道。
经理赶紧示意放行，骑着一辆电动车跟上去，没多久，大家来到了D区，顺着门牌号找到了第16栋别墅，别墅周围用不到两米高的院墙围合，大铁门把手，里面是个小花园，还有个水池，别墅房门紧锁。
停好车后大家下来，在门口观察，保安经理赶紧过来说道：“各位，虽然你们是警察，但没有搜查证不允许进去，还请你们别为难我。”
“你倒是挺敬业的，这户人家熟悉吗？”杨正看着保安经理反问道。
“不太熟，这户业主见过几次，是个年轻人，平时一个人住，他怎么？”保安经理好奇地问道。
“不该问的别瞎打听，我们没有搜查令，但必须进去查看。”小颖沉声说道。
“这不好办，我需要对每一个业主的安全负责。”保安经理为难道。
“理解，我们必须进去，你可以选择报警。”小颖没好气地说道。
保安经理愈发为难了，杨正看着保安经理说道：“别担心，我们是警察，不是坏人，不会破坏和盗窃里面的东西，而是在查案，事关重大，等申请到搜查证就来不及了，你看，能不能当没看到？”
“里面有情况。”正隔着院墙空袭观察的阿妹忽然沉声说道。
“有人？不应该啊，这户人家只有业主一个人住，我亲自看着他早上去上班了，也没有报备来了亲属，不可能有别人。”保安经理惊讶地说道。
“那就是窃贼，你进去盘查，我们跟着你后面，怎样？”小颖提议道。
如果真有窃贼，保安有脱不了的干系，保安经理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可以，但你们不许乱来，得听我的。”
“没问题。”小颖不在意地笑道。
大铁门上了锁，打不开，大家直接翻院墙过去，房门忽然打开，走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满是愤怒地喊道：“你们干什么？”
保安经理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小颖对这种情况非常有经验，迅速拔枪，掏证件，故意威严地吼道：“警察，抱头，蹲下。”
这番操作完全是将对方当嫌疑人处理，如果对方清白，自然不会被吓倒，反而会更生气，如果心虚，肯定会转身就跑，有讹诈的意思在里面。
杨正等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掏枪瞄准对方助威，气势冲冲，女孩脸色大变，转身就跑，动作很快，小颖兴奋地喊道：“果然有鬼。”
“你退后。”高首沉声说道，拉住了往前冲的小颖。
“高首掩护，阿妹，后门，我来。”杨正沉声喝道，狂冲上去。
房门被人从里面关上，杨正猛撞上去，咚——的一声，房门被撞开，杨正顺势落地，朝前翻滚，高首和小颖一左一右，冲到门口迅速举枪瞄准房内，客厅里没看到人，见杨正举枪瞄准楼上，准备上楼梯。
高首赶紧说道：“小颖，守住门口，防止有人从楼上跳下来跑了。”说着闪身冲了上去，见楼梯口下面是地下室入口，迅速瞄准，查看。
“明白。”小颖赶紧答应道，一边示意保安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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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抓获疑犯
别墅内，杨正警惕地盯着楼上，见疑犯飞也似的往上冲，很着急的杨正，行为古怪，赶紧追上去，蹭蹭几步来到二楼，透过房门看到疑犯直扑书桌上一台笔记本电脑，带着浓浓的急切，透着古怪。
“嘭——”杨正开火了，一枪打在书桌上，警告以为十足。
疑犯大惊，万万没想到杨正直接开火，而不是先宣告一声自己身份，然后威胁，太反常了，意识到来人不简单，身体一僵，不敢乱动了，慢慢举起手，回头看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杨正并没有马上冲过去，虎目如炬，迅速扫了眼全场，背靠着房门口，侧身看看其他区域，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一个箭步冲上去，看到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接收文件，还有不到百分之十未完成。
“后退。”杨正喝道，带着浓浓的杀意。
对方赶紧后退，杨正再次扫了眼电脑，确定是接收，不是发送，盯着对方喝问道：“身份？”
“你不知道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对方没好气的反问道。
这时，高首冲了上来，看了眼电脑，瞥了眼女疑犯，旋即对杨正说道：“地下室没人，我去清查其他房间。”
“小心。”杨正沉声说道，旋即看向女疑犯，沉声说道：“我不喜欢问第二遍，身份，或者死。”
“你都不知道我身份就会下死手？我不信。”女疑犯倔强地说道。
“嘭——”一声枪响。
“啊——”女疑犯握住了自己耳朵，满是不可思议表情。
战场上没有女人，只有敌人，面对敌人，杨正从来不会手软，更不会怜香惜玉，冷冷地喝问道：“身份？”
“玉观音，你们是警察，怎么可以直接开枪？杀死嫌疑人你承担得起责任吗？”女疑犯恼怒地说道，眼睛里满是慌乱。
“这是什么？”杨正冷冷地喝问道，不为所动。
“你说呢？”对方没好气地骂道。
“嘭——”又是一声枪响。
“啊——”女嫌疑人捂住另一只耳朵，鲜血瞬间将手染红，被杨正的果断彻底震住，慌了阵脚，看到杨正满是杀意的双眸，赶紧说道：“吕瑞的研究成果。”
“获取方式？”杨正冷冷地喝问道。
女嫌疑人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杨正坚定而锐利的眼神，丝毫不怀疑对方会开火，赶紧说道：“宋静穿的衣服上有特制的纽扣，那是信号连接器，通过这个接收器我链接了吕瑞的笔记本，将研究成果下载过来了。”
“你是黑客？”杨正沉声问道，见对方点头，有些了然，难怪没什么战斗力，也没有枪，是个负责技术的，便追问道：“宋静身上的衣服谁送的？”
女嫌疑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汪波。”
事情已经明了，杨正追问道：“东西到手后给谁？怎么交易？”
女嫌疑人见杨正居然知道要给别人，是交易，显然已经掌握了些情况，加上被杨正的果决震住，哪里还敢撒谎，赶紧说道：“j集团的亨利，东西到了马上发给他们，然后拿余款。”
“你确定是亨利？”杨正追问道，内心大惊。
“不是很确定，对方自称亨利，而且我们之前和亨利合作过，当然，每次都是邮箱联络，对方熟悉联络暗码。”女嫌疑人赶紧解释道。
这时，高首急匆匆从楼上下来，对杨正点点头表示安全，杨正会意地说道：“和猜测的一样，搜身。”
高首会意的上前去，在对方身上搜索一番，没有武器，杨正松了口气，将手枪收起，大喊道：“小颖，过来。”
“是。”收在门口的小颖赶紧答应道，很快冲了上来，看到女嫌疑人两只耳朵都被打掉，猜到了什么，问道：“找我？”
“铐起来。”杨正沉声说道。
小颖答应着上前，掏出手铐将对方双手反铐在背后，杨正继续说道：“汪波的同伙，汪波送了一件衣服给宋静，其中一颗纽扣是信号连接器，这个人通过连接器下载了吕瑞的研究成果，差一点就被她们得手了。”
“好险。”小颖说着看向电脑，上面已经提示下载成功。
高首上前去，将电脑迅速关闭，断网，甚至连电池都拆掉，谁知道这房间里有没有信号连机器，万一j集团有高手秘密连接电脑将东西复制走了怎么办？
“马上通知梁凡，让他安排人秘密逮捕汪波，一定不能惊动任何人，这件事还不能让j集团知道。”杨正沉声说道。
“没用的，五分钟内如果不讲东西传过去，他们就会知道事情败露。”女嫌疑犯说道，透着几分不屑。
杨正却笑了，对小颖继续说道：“我们只有五分钟时间，五分钟过后汪波说不定就会警觉，要快，直接逮捕。”
“是。”小颖赶紧答应道，拿出电话来。
女嫌疑犯也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之下办坏事了，大惊，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起来，杨正揶揄地说道：“反正你已经透露了情报给我们，不如多说点，算你立功表现，我可以帮你申请减刑之类，你是个明白人，怎么选在于你自己。”
“盗取商业机密还有机会活，要是透露情报，必死无疑，j集团不是我能够惹得起。”女嫌疑人很干脆地说道。
“你果然是个明白人，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对了，你不是盗取商业机密，而是盗取国家机密罪和危害国家安全罪，两罪并罚，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结果。”杨正承受说道。
“不可能，我就是盗取一点商业机密。”女嫌疑人说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盗取的东西有多重要。”杨正沉声说道。
“佣金多少？”高首问道。
“两百万米金。”女嫌疑人惊疑地说道。
高首也不知道价值多少，但还是故意往大了说道：“你盗取的资料价值过千亿，而且还牵涉到了国家安全，所以你们被j集团利用了，怎样？准备给他们陪葬吗？还是跟我们配合？”
“真的价值这么高？”女嫌疑人大惊，追问道。
高首看出来对方就是个技术宅，冷笑道：“有必要骗你？”
第614章： 面见吕瑞
一番询问，女嫌疑人就是个黑客，只负责信息，听命于汪波，知道的非常少，重案组的人过来了，接手现场，而另一边梁凡也打来电话，汪波抓到了，正在突击审讯，杨正松了口气，将现场交给重案组的人，带着大家迅速撤离。
等回到重案组时，梁凡在小办公室等候，见杨正回来，赶紧起身说道：“杨队长，汪波招了，是受j集团雇佣，他之前没少帮j集团收集情报，纯粹的买卖关系，手脚都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凭借这件事找j集团？”小颖沉声问道。
“这家集团业务并不在我们国家，找不着。”梁凡解释道。
“那就把事情报上去，暂时先这样吧，主要人都已经抓到了，我们没有太多精力浪费在这件事上。”杨正沉声说道。
“那要不要跟内卫联系？”高首提醒道。
“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解决，联系没啥意义，不过，我琢磨着j集团是想先通过黑客在大会前弄点研究成果，一旦失手，他们安排的人就会动粗了吧？”杨正沉声说道，带着几分担忧。
“就是，内卫那边看不起咱们，有什么情况也不跟咱们透底，上次咱们要求面见吕瑞，结果他们跳出来说用不着，会处理好，结果呢？差一点点，要是我们去晚了，对方把研究成果就发送出去了。”小颖不忿地说道。
“行了，都是为了任务，注意团结。”杨正沉声说道，示意高首将电脑交给过来的胖子后叮嘱道：“你亲自查一下电脑里面的东西，看有没有价值。”
“明白。”胖子会意地答应道，坐到办公椅上忙碌起来。
杨正坐在沙发上休息，对小颖说道：“把女嫌疑犯好好审审，别漏了什么。”
“是。”小颖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杨正关好门，低声说道：“现在没有外人，我说一句，明天是开幕式，真正的考验就来了，我觉得j集团不会善罢甘休，都小心点，一切以保住自己性命为前提，不许拼命，活着才有机会。”
“明白。”大家低声应道。
高首见杨正前所未有的重视，甚至还有些紧张，和以往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自信有些不同，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直觉吧。”杨正沉声说道。
直觉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但对于军人来说，没人会忽视，都沉思起来，没多久，胖子沉声说道：“队长，电脑里面很干净，只有一份刚接收的文件，我没好打开，对方是个老手。”
“文件别打开，免得给咱们遭惹麻烦。”杨正沉声说道。
这时，一个电话响起，杨正拿起一看，迅速接通，笑道：“廖军？”
“是我，听说你们抓到了情报贩子？”廖军沉声问道。
“这个归我们自己管吧？”杨正反问道。
“没错，是归你们管，我不是要人，你们查到了什么？”廖军追问道。
“吕瑞的研究成果。”杨正直言说道。
廖军沉默了，杨正也不着急，耐心等待着，过了足足一分钟左右，廖军郑重地说道：“能不能把东西带来，我在酒店大堂等你，一起去见吕瑞？”
“算了吧，那是你们的任务，跟我无关。”杨正故意说道。
廖军愣了一下，苦笑道：“怎么，在生我们的气？那我向你道歉。”
“不用，我不生气，但你们欠重案组一个道歉，这事是重案组办的，作为合作方，我觉得还是坦诚一点，可以共享的情报尽量共享，免得各自为政，最后反而便宜了凶手。”杨正毫不客气地说道。
“好，我会亲自给罗局道歉。”廖军很干脆地答应道。
杨正见廖军倒也有些气度，说道：“行，哪个酒店？”
“地址发你手机上。”廖军答应道。
通话结束，很快一条信息过来，杨正打开看看，对高首和阿妹说道：“跟我走一趟，带着电脑去酒店见见吕瑞。”
“也好，叫上小颖或者梁凡吧，重案组最好有人跟着。”高首沉声说道。
“梁凡太忙，叫上小颖吧，做个见证。”杨正想了想，说道，拿回了电脑。
三人迅速出了办公室，来到审讯室叫上小颖，杨正说了事由和地址，小颖开车，二十几分钟后，大家来到了一家酒店，距离会议中心并不远，停好车来到大厅，看到了正在休息区等候的廖军。
廖军看看电脑，没有多问，示意跟上，大家搭乘电梯上楼，很快来到一间房门口，廖军敲了两下，拍了三下，房门被一个精干的男子打开，对方谨慎地看向廖军背后的杨正等人，廖军沉声说道：“都是自己人。”
对方点头，让开了门，等大家全部进来后探头出去看看，然后带上房门。
是个两室一厅的套房，几个人正在沙发上忙碌着什么，其中一个散发着儒雅的书生气息，正是吕瑞，其他几个充满了青春活力，都是吕瑞的学生，房间靠窗的角落坐着一个人，西装革履，正警惕地盯着窗外。
杨正估摸着这个人也是内卫的人，两人负责贴身安保，万一有事也有个照应，这时，廖军上前去，沉声说道：“吕教授。”
“来了，我这儿马上就好。”吕瑞头也不抬地说道，继续敲打着笔记本电脑。
杨正打量着吕瑞等人，人手一个笔记本，放佛在做什么东西，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闹心等待着，没多久，吕瑞抬起头来，看向廖军说道：“你来了，有事？”
“是。”廖军郑重地答应道，看向杨正补充道：“这位就是吕瑞教授。”
杨正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将电脑打开，摆在吕瑞跟前，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很醒目，吕瑞一看文件名就脸色大变，迅速打开一看，弹出一个需要输入密码的对话框来，对话框是特别设置的，再熟悉不过。
吕瑞大惊，看向杨正喝问道：“这个东西你从哪儿得到的？”
“谁是宋静？”杨正反问道。
第615章： 查实真相
一名穿着风衣的女孩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杨正，一边将抱在怀里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前面茶几上，杨正看向对方，沉声问道：“你认识汪波？”
“认识啊，怎么了？”女孩好奇地反问道。
抓捕女嫌疑人和汪波的事处于保密状态，具体内情仅限于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廖军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蹙眉看着宋静，没有干扰，杨正丢个小颖一个眼神，小颖会意地上前来，沉声说道：“麻烦你起身。”
宋静起身来，小颖熟练地从腰上摘下手铐，咔嚓一声，就铐住了对方手腕，再敏捷地拿住了另一只手也铐起来，然后开始搜身，没有武器，随身包里也没有可疑物品，这一幕让吕瑞大怒，沉声说道：“你们什么意思？我需要一个解释，否则我不介意找你们局长好好聊聊。”
没有人回答，大家看着小颖不语，小颖确定没有危险品后查看宋静身上的衣服纽扣，每一颗都几乎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古怪，要不是早知道了结果，绝对难以发现，小颖看向廖军沉声说道：“请问一下，有没有信号探测器。”
廖军看向刚才开门的人，对方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像手机一样的东西，打开，上前几步，递给了小颖，小颖接过去，在宋静身上的纽扣一扫，马上报警。
警报声让所有人脸色大变，就连铁青着脸盯着廖军的吕瑞也诧异地看向宋静，小颖将引发报警的纽扣找到，摸出一把小刀来，剃掉上面固定的细线，取出纽扣递给了杨正，杨正接过去放茶几上，拿起烟灰缸一砸。
纽扣被砸开，露出了里面的细小芯片，廖军脸色大变，拿起细看，对杨正说道：“是我们疏忽了。”
“还好没晚，就差几分钟。”杨正沉声说道。
“那就好。”廖军松了口气，露出几分愧色。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吕瑞沉声说道，脸色很难看。
杨正看向吕瑞，又看看看宋静，沉声问道：“这个东西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啊。”宋静慌乱地说道。
“衣服哪儿买的？”杨正故作不知地问道。
“不知道啊，是我未婚夫送的。”宋静赶紧说道。
杨正见这个女孩还真是个纯粹搞研究的，心思单纯，便继续说道：“你了解你未婚夫吗？”
“当然，你什么意思？”宋静情商或许不高，但智商不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反问道：“你是说我未婚夫有问题？”
“他是情报贩子。”杨正沉声说道，见宋静一脸茫然，完全不懂什么意思，便继续说道：“情报贩子就是通过各种手段弄到情报，然后贩卖给有需要的人，没有立场，没有信仰，没有原则，只有交易，靠近你的真实目的我不予评价，但通过你，通过这枚纽扣盗取了吕教授的研究成果，如果晚哪怕三分钟，研究成果就到了国外。”
“什么？这不可能。”宋静脸色大变，一双俏目中满是震惊和质疑，但看到廖军手上拿着的纽扣，还有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顿时信了个七八成，身体一松，瘫软在沙发上，跟丢了魂似得，泪水涌了出来。
吕瑞也反应过来了，深深地看了宋静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叹息一声，对杨正说道：“他们都是活在象牙塔的人，社会经验太少，被人骗了，既然东西追回来了，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
杨正没有接话，看向廖军，廖军沉声说道：“这个东西留下可好。”
“这是证物。”杨正沉声说道。
廖军想了想，拿出手机拍照，然后说道：“我欠你一次。”
“小颖，带走证物。”杨正点点头，沉声说道。
小颖答应一声，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证物袋将纽扣装好，杨正知道后面的事交给廖军处理即可，起身来，看向吕瑞说道：“这份文件你检测一下，我们拿到后并没有打开，确认无误后当面销毁，免得流露出去。”
“好。”吕瑞答应道，拿起笔记本电脑检查片刻，将文件彻底销毁，最后不放心地将系统重新安装一遍，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
大家耐心地等着，过了一会儿，吕瑞点头表示完成，小颖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着吕瑞说道：“吕教授，麻烦您当面确认一下，我需要您的证实归档，公事公办，还请理解和配合。”
“没问题。”吕瑞习惯了这些，沉声应道，录下一段留言，包括了时间，地点和具体事项，最后申明自己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发表该留言，很是熟练。
事情处理完毕，小颖接过电脑，杨正带着大家朝外面走去，廖军跟了过来，拉住杨正低声说道：“这件事是我们疏忽大意了，内部会自查、自纠，不管怎样，谢谢你，另外，我估计凶手文的不行会来武的，接下来恐怕会很麻烦。”
“以你们的能力不应该犯这种错误，不检查内部人吗”杨正好奇地问道。
“一般不检查，免得内部矛盾，除非有理由，这些科学家不好伺候，得到你的示警后，我们有人正在排查，刚查到汪波，重案组就上去抓人了，所以我问了一下罗局，罗局才告知大概情况，这才找到你。”廖军苦笑道。
“你们速度也不慢，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汪波。”杨正笑道。
“这次丢人了。”廖军苦笑道。
杨正由衷地说道：“不，我们是先怀疑了，比你们先查，你们得到我们示警后再查，算起来你们查的速度比我们快，只不过我们选择不同，我们去了汪波的家，你们去了办公室，比我们晚几分钟而已，你们厉害。”
“哪有怎样，选择不同，结果不同，输了就是输了，没有理由，干我们这行，输了就意味着失败和死亡。”廖军苦心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杨正安慰道。
“对你们可以这样，对我们不行，错了，就要承担所有责任，按照我们的规定，负责人要被开除，从此不能再用。”廖军沉声说道。
“这么严重？”杨正大惊，追问道。
“军人活着就有机会，我们任务失败，活着也没机会了，这或者就是矛和盾的区别吧。”廖军苦笑道，转身回去了。
杨正定定的看着廖军的背影，对内卫多了一些了解，感叹一声，朝前走去。
第616章： 准备就绪
酒店大堂，杨正等人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休息区走来的梁凡，杨正一愣，迎上去，梁凡先一步开口说道：“队长，听说你们来了这里，过来看看，预留的房间就在上面，要不要看看？”
“好啊。”杨正答应道。
大家重新来到电梯口，进了电梯后梁凡拿出房卡刷楼层，二十六楼的按键亮了，梁凡将房卡递给杨正，杨正接过去顺手给了高首，没多久电梯就到了，大家出来，梁凡引路，很快来到房间门门口。
高首刷卡，大家进去一看，两室一厅，靠街道的是标间，有两张床，另一个是大单人床，客厅也不小，还有个吧台，客厅连接的阳台有个落地玻璃门，视野非常好，杨正来到阳台一看，正对着会议中心。
“杨队，这间留给你们用，兄弟们也在酒店各个楼层，您看？”梁凡说道。
“可以，辛苦你了。”杨正笑道。
“不辛苦，应该的，兄弟们都很感激您的安排，让您破费了，请放心，我们都憋着一口气，一定不给凶手任何机会。”梁凡感激地说道。
“不，你告诉大家千万别冲动，别鲁莽行事，活着才有机会，一次不行两次，三次，总能抓到，要是牺牲了，便宜的是凶手。”杨正叮嘱道。
“是，谢谢杨队。”梁凡感激地说道。
警察也是人，也有家有口的，有父母妻儿要赡养，牺牲了，这些人怎么办？穿上了警服，意味着责任，可以牺牲，但绝不能盲目送死。
“小颖，麻烦你再准备个高倍望远镜给我们，另外，我们从现在开始，就住这儿了，有什么事直接来这里找。”高首提议道，看向杨正，杨正点点头，高首便继续说道：“这样，我回原来的酒店一趟，把东西带过来，阿妹，你和小颖回重案组一趟，把我们的武器装备都带来。”
“是。”小颖赶紧答应道。
三人迅速离开，杨正站在阳台上看着前方会议中心，梁凡过来，并肩而立，指着前方说道：“杨队，这边，这边，还有这边都有兄弟专门盯防，特警那边的兄弟也很给力，他们的住宿问题也都解决了。”
“预备队呢？”杨正问道。
“二十人的机动队也就位了，那边的防爆车就是他们的，他们自己商量了一下，五个人持枪护着防暴队，实弹，一来可以随时投入战斗，二来摆在明面上也能一定程度震慑凶手，其他兄弟则便衣散布在周围，持手枪，其他武器在车里，您看行吗？”梁凡赶紧解释道。
“可以，警用指挥车也停旁边，到时候我就在那边，既然是摆出来吓唬凶手的，就别藏着掖着，集中起来，威慑力更大。”杨正笑道。
“明白，我马上安排。”梁凡说着摸出手机来，一边继续说道：“上级给我们配了一台九米长警用指挥车，全车雷达，配备警务办公系统、警务通信系统、监控系统、图传系统、供电系统、照明系统及简易生活设备，具有现场办公指挥、应急通信、图像4G传输、现场照明、强声广播、恶劣环境执勤等功能，能满足移动办公、警务前移、警务指挥调度等需要。”
“听起来不错。”杨正笑道。
“目前最顶级的装备了。”梁凡解释道。
“那就好，回头负责信息的兄弟就可以在车里面直接办公了，不过，我们需要两套信息指挥平台，避免其中一套被信号干扰，所以，重案组那边不能没人，这样，我让胖子过来，其他三人留在办公室。”杨正说道摸出耳麦打开，戴上。
没多久，胖子的声音响起，杨正沉声说道：“指挥车马上就会，你过来接手，阿妹他们回去了，你随他们的车一起过来。”
“明白。”胖子答应道。
“另外，两套指挥系统，以防万一。”杨正提醒道。
“明白。”胖子会意地答应道。
结束通话，杨正看到一辆较长的警用指挥车开了过来，停在防爆车旁边，全车白色，和黑色防爆车形成鲜明对比，彷佛黑白无常监视着周围安全，杨正笑道：“看起来挺不错嘛。”
“周围楼宇兄弟们都排查过了，明天天亮前再排查一次，你看？”梁凡说道。
“明天十点准时开幕式，来得及吗？”杨正追问道。
“兄弟们准备凌晨五点开始排查，五个小时，来得及。”梁凡说道。
“可以，另外，通知各物管今晚加班，让他们盯一晚，让派出所的兄弟监督一下，多个保障，明天一早兄弟们排查的时候也简单些。”杨正说道。
“明白，我马上安排。”梁凡说着通过群聊将命令发出去。
杨正看看梁凡手上的手机，笑道：“人员情况你比我熟悉，具体部署也是你在负责，从现在开始，咱俩得在一起，确保情报随时共享，命令随时传达。”
“明白。”梁凡答应道。
“后勤怎么解决？”杨正追问道。
“租了一些车备用，都停在下面，吃饭在酒店，已经协调好了，酒店方面将自助餐时间延长，方便我们随时取用，有需要厨房可以待命，武器弹药方面，我们已经准备了一些，在一个房间里保管，由专人负责看守。”梁凡说道。
“很好，还有什么遗漏你多操点心，明天就是考验的时候了。”杨正说道。
“明白，还好我们只负责外围安全，最大的考验在内卫那边，杀手想要刺杀，手段五花八门，防不胜防，说实话，我这心里没底。”梁凡说道。
杨正内心也没多少底气，看着前方会议中心沉思起来，一边沉声说道：“刺杀有三种，一种是躲在楼宇，一种是躲在路边车，还有一种是混在人群中，确实不好防，但也必须防。”
“明白。”梁凡目光一凛，应道。
这时，一辆道路清扫车过来，拉住欢快的音乐缓缓而行，清扫着道路，杨正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马上说道：“马上安排一下，多准备些爆炸物探测仪，要一个功率大的，放防爆车内，还有二十个便携式的给预备队，让他们马上检查四周，特别是下水道、路边花丛，不起眼角落等。”
“啊？是。”梁凡愣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赶紧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