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按图索骥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世间，让重吾不由得想起了遇到大蛇丸之前的光景。
那是一段让人不堪回首的日子，重吾再也不想变成那个时候的样子了。
遗憾的是，怎样才能找到下一个容身之所，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是曾经给予帮助的承诺、一度对重吾极为关注的大蛇丸，当其价值极大下降之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看中他了。
重吾偶尔也想过，像自己这样的人是不是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人类之身诞生，却被冠以杀人鬼的称号，实在是可笑至极。
……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的佐助暂时还没有求援，只是按部就班地将任务的进展和可能的猜测传回村子。
与此同时，自己则一步步地接近目标，毫无头绪的时候确认让人无可奈何。既然已经露出了马脚，被揪出来就是迟早的事情。
这几天细致的观察中，佐助惊讶地发现，不止是鸟类，还有水里的游鱼、甚至在树梢穿梭蹦跳的松鼠都在不动声色地监视着附近的区域。
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佐助彻底地搞清楚了周围异常出现的地点和频率，并在地图上标明，然后就可以一目了然地判断，以某个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且不断地向西移动的敌人大致范围。
“就是这附近了吧！”
一片低矮的小山包，四周没有太多的笼罩物，可藏身的地方并不是很多。
虽有大致的判断，佐助也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趴了大半天，直到临近傍晚、视线不佳的时候，几只叽叽喳喳的雅雀才从远处飞了过来，还有松鼠、野狼獾、甚至是穿山甲都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佐助正在盯梢的地洞入口。
“出来了！”
佐助眼神灼灼地聚焦在从地下露头的人身上，
“就是你的吧！”
来人并不是印象中面目狰狞的杀人鬼，而是一个身材魁梧，面目还算清秀的年轻人，虽然看样子应该年岁不大，但从其有些沧桑的脸上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实际年龄应该比外表看起来要大一点。
一头橘黄色的乱发还算精神，面对小动物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纯真与脸上的微笑，使得这个人的气质极为矛盾。
“看起来应该是个可以交流的人！”
虽然这个人十分可疑，但就此判断他是杀人鬼也太过武断了一点，必须好好问一问，如果不是，也可以顺便打听一点情报。
就在佐助愣神的一会，重吾手上的小鸟受到了惊吓，蓦地起飞逃离。
“谁在那边？”
重吾脸色不善地看着佐助藏身的地方。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佐助也只得现出身形。
“你是谁？”
一声暗部装束的佐助，铺面而来的凌厉气势，让重吾也有些忌惮。
“我在寻找在这个国家作恶的杀人鬼，无意中找到这个地方，那么，这位小哥，这么冷的天气，在这种荒郊野外干什么，能否告诉我原因？”
虽然语气轻松，但佐助身体已经紧绷，一个不对就会大打出手。
“杀人鬼？”
对这个称呼极为敏感的重吾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冲动，
“你也是来找麻烦的么？”
悲从中来的觉悟早就有了，被无意识的暴虐控制身体做下许多恶事的重吾被讨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所有的敌对者也没几个能全身而退的。
“赶紧离开！”
“什么？”
佐助哑然失笑，
“看样子你是承认了？还真是幸运，就快要放弃之前，让我找到了你。”
“离开这里，否则就杀了你！”
眼瞳开始充血泛红的重吾并不喜欢随意杀人，可惜在这种情况下，估计是很难善了了。
既然找到了正主，那就说明对面就是那个杀人屠村的杀人鬼，肯定不是几句话就能够让对方束手就擒的。
拔出腰间的佩剑，横挡胸前，红色剑身犹如血光一样刺眼，让重吾放弃了躲过一场杀戮的打算。
眼中的清明渐渐退去，右手**额头遮住双眼，一阵怪笑从喉咙之中发出，微微颤抖的身体不断地冒出红黑色符文，转眼之间就布满了重吾大半的身躯。
“这是咒印？怎么可能？”
原本只是一次晋升任务，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和自己身上极为相似的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和大蛇丸有什么关系？”
佐助问得慎重，还打算从对手身上打听出一些情报，只可惜，重吾早就听不进别人的话了。
佐助惊讶愣神的机会，重吾飞身跃起，一记重拳就朝佐助的头颅轰来。
“杀人鬼，原来是这个意思么？”
以佐助的速度，想要如此轻而易举地击中基本不可能，纯粹体术的攻击，在佐助压倒性的速度面前，威胁性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大。
“已经没有理智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希望你在临死之前，能够及时醒悟过来，否则，我不能保证留你性命。”
这种基本丧失了自我意识，全靠本能行动的家伙，哪怕实力再强、力量在大，佐助也不会惧怕，只要小心应对，哪怕不能取胜，也绝对不会落败。
在几个起落的瞬间，重吾越发不能维持人类的外形了。
双手犹如重锤一般，手肘到手腕处还有数根锋利的尖刺，这明显不是装饰物。上半身要害位置都包裹着角质状铠甲，头部伸出数根尖角，嘴角开裂、眼眶深陷、鼻梁前途……
“这种让人印象深刻的骇人模样，果然像极了传说中的恶鬼！”
再无疑义，这个家伙就是自己的目标。
飞身后退的佐助合上双眼，躲过对手攻击时激起的烟尘，等再次睁开的时候，一双三勾玉写轮眼显现，周身雷光闪烁，雷遁铠甲开始显露威力，原本就胜过重吾的速度再次大涨，右手千鸟刃的锋芒已经磨砺完毕，就等着将敌人斩落。
“为被你杀死的无辜平民忏悔吧，可悲的怪物。”
雷剑挥舞，将根本来不及格挡的重吾右手臂铠削掉了一大块。
第五百七十一章 暗助
论绝对实力，重吾咒印完全爆发之后的力量无疑要比目前的佐助强很多。最强的一击，哪怕是雷影也不能完全抵挡，只能靠雷遁铠甲才能扛过重吾的全力施为。
但战斗的胜负不是这么算的，影响因素太多，至少在这种开阔地带，当佐助的速度优势充分发挥出来的时候，重吾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除了狼狈追逐之外，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应对方法了。
虽占据优势，佐助暂时也没想过速战速决、将重吾彻底击败。
『应该是咒印没错，这个战斗姿态和自己身上的咒印能给人带来力量、但是会扰乱意志的特征极为相似。只是，像这样灵活使用咒印的方式……』
有心要探查一下重吾对咒印使用的极限，适当地放慢了一点节奏的佐助极为认真地看着重吾在战斗中的每一个表现。
『对查克拉的增幅极大，恢复能力也比较可观，最为难得的是配合战斗本能而进行部分咒印化，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秘技！』
优点显而易见，缺点也让人极为忌惮。完全丧失理智的疯狂模式，对佐助来说并不是很好的选择，已经见识过旗木卡卡西、天藏和水木的战斗力、尤其是水木和大蛇丸的那一场大战，让佐助清醒地体会到，不能够自由使用的力量失去控制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怕，连水木那样佐助目前连其极限都摸不到的人、对掌控制力都极为看重，就明白了真正的高手对不可控的力量是什么态度。
不过，就这么放弃快速提升力量的契机，也让佐助心有不甘。
随着重吾咒印化程度越来越深，佐助也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封邪法印一阵颤动，灼热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越发让佐助肯定了对面和自己差不多，身上也拥有类似咒印的力量。
意识到自己身上有着增强实力的好东西的佐助，打定主意要好好研究一下已经被封印很久了的咒印，哪怕有一些隐患，也未必不能避免。
虽然没有确认，但是可以推测，水木老师对这个东西绝对不陌生，以前就有好好了解一番的打算，只是因为各种原因错过了，如果自己晋升为上忍，应该有知道一些真相的权利了吧！
佐助和重吾的战斗，是速度与力量之争，现在开来，还是速度更胜一筹，力量在达到以力胜巧、一力降十会之前，还是有其局限性的。
久攻不下、疲而无功的重吾用角质化双臂猛地砸向地面，巨大的力量激起一片碎石飞射，漫天碎石也逼得佐助不得不连续后退。
地震炎的强大爆发力确实很可观，但也只给佐助带来了一点点皮外伤，连限制行动的能力都没有。
碎石尘土中，佐助也没有放过机会，抬头就是一排千鸟千本散射，几声沉闷的声响传来，视线不佳的重吾似乎中招了。
“手段太过单调了，你要是再没什么花样的话，就死吧！”
回答佐助的是一道伸长的手臂猛烈地拍击，
“差点忘了，你什么都听不懂！”
从容地躲过爆碎击的佐助千鸟刃直刺，将角质化的巨手刺穿，然后猛地一转，一大块带血的肉块被切了下来。
再怎么强大、身形再像恶鬼，也只是血肉之躯，和雷遁千鸟加持的利刃完全没法比。
咒印化并不是感受不到疼痛，身体的创伤让重吾更加的疯狂，双臂迅速膨胀，犹如两根巨型狼牙棒，将周围所剩不多的灌木一扫而空。
“最后的疯狂！”
佐助自信地飞身躲避，敌人确实很强，原本打算消耗对方体力，慢慢放血的战术看来是失败了，敌人的持久战能力远远超乎想象。
不过好在一切快要结束了，焦灼的缠斗就要接近尾声。
突然，佐助脸色一凝，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附近有人？』
天色已经快彻底看不见了，这个时候，在杀人鬼传闻肆虐的情况下，还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的人，怎么都不像什么良善之辈。
更让人忧虑的是，疯狂的重吾也感觉到了不远处的变故，然后毫不犹豫地向那个方向飞奔。
是逃命，还是那个方向有敌人的同伴？佐助有些犹疑不定，思虑片刻之后还是跟了上去，同时，利刃不断地招呼到奔逃的重吾身上，但重吾似乎已经认定了目标，对佐助的骚扰不管不顾。
不一会，两人一先一后就来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坳，不远的湖边，几个樵夫打扮的平民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面上。
遇难者还活着，但离死亡也就一步之遥了。
佐助警惕地打量着周围，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而被暂时忽略的重吾，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臂，化作一条软绵绵的触手，卷起地上一个伤者，只听见一阵诡异的进食声传来，这个还活着的平民转眼就被吞噬一空，原本已经遍体鳞伤的重吾，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恢复，在佐助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毫发无损的重吾再次转向了佐助，疯狂的眼神中透露着对佐助必杀的怨念。
“吃人，然后恢复身体，难怪被称为杀人鬼。”
重吾咒印化的极致所产生的秘术——再胞吸引，是可以吸收他人的肉体和细胞、改造成自己的细胞、并快速恢复伤势及查克拉的秘技，只要有素材，就能够成为战场上无往而不利的杀人机器。除非以极强力量直接灭杀，持久战、消耗战对其完全没有意义。
“原来如此，这才算是值得一战的对手，没想到忍界居然有你这样的怪物。”
重整声势的佐助利刃翻转，侧身格挡，一个巨大得有些过分的脚踹了过来，巨大得力量击飞佐助，在湖面上翻转了几个跟头之后才站稳脚跟。
“果然有同伴，能够掩藏踪迹，可不是毫无理智的杀人鬼能够做到了，而且适逢其会的弄这么多伤者在这里帮助杀人鬼恢复伤势，还真是处心积虑！”
第五百七十二章 以一敌二
对佐助出手的敌人，是一个白发紫瞳的少年，看其样貌应该比佐助大一两岁。
刚刚一记重脚、将佐助踹飞的右腿极不协调地膨胀，攻击过后，又以肉眼可见的恢复原样。
“又是一个秘术忍者，你是谁？”
“写轮眼？我知道你……”
白发少年嘴角翘起、带着残忍的笑容、露出锯齿一般的尖牙，
“宇智波佐助，全家被杀的漏网之鱼，大蛇丸念念不忘的天才，还真是幸会！”
在大蛇丸和药师兜手下做了那么久的小白鼠，不可能对这个名字不在意。被大蛇丸捕获之前，宇智波被灭族之后的遗孤之名早就传遍了忍界。
“虽然我对那些脑子有问题，一个个都对大蛇丸死心塌地的白痴不敢兴趣，不过能够让他们都讳莫如深的人物，应该不是简单货色吧。”
仅仅一个水遁——豪水腕之术，就让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佐助中招，老实说，鬼灯水月还是有点失望的，
“看样子你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
鬼灯水月当然不是真的觉得佐助就只有这一点实力而已，真实的原因，其实是鬼灯水月这种压缩全身的水量强化肢体、极大增强力量的招数对控制能力要求太高了，对体内水分的消耗也极为恐怖，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就在此时，正朝着佐助喋喋不休的鬼灯水月突然被背后的刺拳整个击穿，右半边身体都被打得粉碎，化作水花飘洒。
鬼灯水月有些郁闷、带着幽怨地神情望着后面丝毫不念及救命之恩的重吾。
“虽然早就明白你现在是见谁灭谁的状态，不过好歹咱们暂时也是同伴吧！”
无奈地笑笑的鬼灯水月全身水化，变成了一个小水洼。
失去了攻击对象的重吾，迅速地将目标再次移回佐助身上。
『是水遁——水替身？』
在波之国和鬼灯水月插肩而过的佐助，并没有见过这个擅长剑术的少年。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伤势已经彻底恢复，查克拉也毫无枯竭之虑的重吾，再次成为佐助需要重点关照的敌人。
而且，不远的地方还有不少可以及时补充的“食粮”，根本就不在乎佐助拖延时间。
相反，佐助这边倒是已经极为疲惫了，雷遁——千鸟刃已经停了下来，极大加强速度和防御能力的半成品雷遁铠甲也无法维持太久，为了接下来的应变留足查克拉，不得不采取“节能”的战法。
可惜，想要节省体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重吾的力量优势摆在那里，想要以力破巧、四两拨千斤，至少也得使出四两的力气来。
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佐助不敢停下维持的写轮眼，这是保持自己在超高速运动中必要应变能力的前提。
“所以，这就是卡卡西老师说的，年龄不到，身体难以逾越的鸿沟么？”
当不能够以雷遁的强势和速度快速的优势碾压对手，就会被拖入查克拉和体力双双耗尽的窘境。
有那么一刹那，佐助也生出了暂时撤退、以图来日再战，或者干脆向村子求援的想法。不过瞬间，佐助就将其抛到脑后，第一次单独执行暗部任务，还是非常紧要的晋升考核的一环，如果不能表现优异的话，想取得好结果就非常困难了。
踏水而来的重吾带着惊人的气势，比先前更加狂暴地向佐助冲了过来。
『总之，先要干掉一个。』
打定主意的佐助收起长剑，双手结印，右手掌心虚握，查克拉不断聚集，然后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开始响彻四周。
正面对决，在这种力量与技巧的比拼中，写轮眼永远是克敌制胜的保证。
瞳孔中三枚勾玉不断旋转，对面的速度在佐助眼中看起来简直是漏洞百出。在写轮眼的洞察和预判能力之下，佐助根本就不怕这种没有理智的怪物。
“雷遁——千鸟！”
迎着重吾浓郁的杀气，佐助逆势而上，以最为舒展的姿势，和重吾撞在了一起，一阵爆炸过后，千鸟尖利的鸣叫声停下，连嘴角留着口水、疯狂呓语的重吾也安静了下来。
“赢了！”
佐助喘着粗气，回头看了看连整个伸出的右手臂都被打断的重吾，千鸟的威力毫不停留地将右边胸腹打烂。
哪怕是恢复能力再强的杀人鬼，这种伤势之下，短时间应该不可能有什么战斗力了。
就在佐助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身边不远处的水面之下，两道速度极快的水弹冲出，如此近的距离，等佐助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勘勘躲过了一枚水弹，另一枚也只能避过要害，左边肩胛骨还是被射了个对穿。
身体的剧痛刚刚传入脑海，脚边一片水花悄无声息地升起，抓住了佐助的脚踝。
“水遁——水铁炮之术，感觉怎么样！”
查克拉消耗不大、速度极快、威力不俗，是水遁里面少有的不是靠查克拉量大困敌伤敌的类型。
两只查克拉水化的巨手，一只抓起佐助，另一只抓起伤势严重的重吾用力一甩，已经只剩下痛苦的哀嚎的重吾重重地摔在岸边，离躺倒在地的一些昏迷的平民不远。
“看来你也不是浪得虚名，不过你还是太自大了一点，以一敌二还想将我们都干掉，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不久之后，恢复伤势的重吾必定还会卷土重来，而耗费了大量查克拉和精力的佐助，不得不陷入极为不利的处境中。
“自大么?我不这么看！”
虽然对鬼灯水月的情报不足，导致陷入险境之中，但已经在暗部待了近一年的佐助可不会束手就擒。
千鸟流的电光在身体周围浮现，攻防一体的秘技不断地冲击着鬼灯水月的身体。
“这一招还真不错，不过我也不弱！”
鬼灯水月早就知道雷遁对自己有克制作用，麻痹的特性会让水化失去效果。当然，克制效果也是有极限的，鬼灯水月汇聚浑身的查克拉，
“水遁——楯鸟帽子。”
第五百七十三章 还可一战
攻防一体的水遁忍术非常少见，像干柿鬼鲛使用的水遁——水牢鲛舞，极为恐怖的查克拉消耗就将大威力水遁的门槛拔得极高。
楯鸟帽子，就是鬼灯水月配合水化秘术特意开发的防御性水遁。
虽以防御为主，其实也有着不错的攻击能力。
这个术的原理是在水化之身外面附着极厚的水。
鬼灯水月用楯鸟帽子几乎零距离硬抗了八尾的尾兽炮活了下来，可想而知，这个术还真是不是浪得虚名。
防御能力极其强大，其附加价值也并非无足轻重。
水化之术外表的那一层水，由鬼灯水月的忍术造就，自然会受到施术者的操控。
连海坊主那种废物都知道变换形态、将漩涡鸣人包裹起来“闷杀”，鬼灯水月这个颇有战斗天分的忍者会不知道？
化身超大水怪的鬼灯水月将宇智波佐助限制在体内，千鸟流威力再大，鬼灯水月拼着受伤的身体，像水牢一样将佐助封锁起来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仅如此，巨大水怪的力量也相当强大，短时间内和尾兽角力、当个殿后的替死鬼都勉强够了。对水木这种程度的忍者没什么意义，但对佐助来说就极为难缠了。
就如此刻，佐助拼命使用雷遁破开水牢，但转眼又被水怪大手紧紧握住，然后再次被吞没。
“虽然我坚持不了多久，不过你的样子看起来更糟糕！”
千鸟流不断通过水传递到鬼灯水月本体上，直到现在水化秘术还没崩溃，楯鸟帽子有一点缓冲的作用，更主要的还是鬼灯水月查克拉充足。
情况对佐助十分不利，本来身体就不占优势，先前还和重吾打了很久，现在更要以一敌二，几乎完全无损的鬼灯水月，再加一个可以暂时无限复生的重吾，怎么看都不会有胜利的机会。
不过……
“忍者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化不可能为现实，这才是忍者的奇迹！”
和鬼灯水月比拼体力和查克拉，对佐助实在太不利了。
更为麻烦的是，随着战斗的持续，查克拉消耗过大，对咒印的压制必然会被削弱。
从心理上来讲，佐助对能够给自己带来力量的东西并不抗拒，只是暂时没找到缓解咒印副作用的办法，才不得不将其排除在常规战力之中。
此时此刻，到了需要不顾一切拼命的时候了。
下定决心的佐助还没来得及放开封邪法印的束缚，天之咒印已经先人一步，从佐助脖颈处向外蔓延。
红黑色跳动的云纹迅速在佐助身上扩张地盘，将其左半边身体布满之后，一股紫黑色查克拉从佐助体内冒了出来。
“咦！”
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的鬼灯水月一惊，
“原来你也有这种古怪的东西，先前为什么不用？”
虽然多次见过咒印，但完全不明白这种东西代表什么意义的鬼灯水月十分不理解佐助的选择。
咒印爆发，意志已经开始被仙人化的查克拉侵染的佐助，浑身散发着冰冷且邪恶的气息。
心境发生了变化的佐助根本就不想搭理鬼灯水月，更不会解答敌人的疑问。
嘴角微微翘起，佐助默默感受了一下体内充沛的查克拉。
自从年初的中忍考试中，咒印爆发过后，佐助再也没有碰到过需要借助这种危险力量的时刻。
这次孤立无援的险恶处境，让佐助清晰地感受到了目前自身的局限性。
“怎么能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被放大了许多的负面情绪不断地涌入佐助的脑海，越发极端的情绪，让佐助体内的力量更加的强大。
原本佐助身体周围有些萎靡的千鸟流再次开始膨胀，只不过，这一次和先前银亮的电光不同，泛出淡淡紫黑色的雷电明显比刚才千鸟流的威力要大得多。
察觉到局面有些变化的鬼灯水月加强了对水流的控制。
就在两人纠缠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带着疯狂之意的怒吼再次从不远处传来，感知中，一团暴虐的查克拉急速地向两人冲了过来。
“这个时候？”
危急关头出现的重吾让有些坚持不住的鬼灯水月不禁大喜，而佐助则是心中一沉。
“人数优势果然相当有用！”
回想起水木老师那种战力强大、数量众多而且配合默契的分身，佐助心中就艳羡不已。
电光火石之间，重吾带着强大冲击力、在鬼灯水月有意放纵之下冲入楯鸟帽子之中，一把抓住了佐助的肩膀。
“斧斩爆碎击！”
先是用咒印化的手臂猛烈地击打佐助的腹部，沉闷的撞击声就像威力巨大的攻城锤砸在身上一样。
“多莲不自连炮！”
接下来，手臂上的细胞迅速异化，变成藤壶模样的粗大炮管，在几乎零距离的情况下，多枚经过极致压缩的查克拉炮弹毫无保留地命中了佐助。
不断的重击，不只是重创了佐助，接二连三的巨大力量凿穿了鬼灯水月的水遁——楯鸟帽子。
吐了几口鲜血的佐助远远地被击飞，然后落在水面上，像打水漂的小石子，划过湖面飞到了对岸、重重地撞击在岩壁上，最后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蠢货，用力太大了。”
鬼灯水月头疼地叫骂着重吾。
让佐助待在水牢中闷死要保险得多，虽然对方估计也已经重伤濒死了。但就怕万一有变数，让佐助脱困，再想抓住就难了。
“你说得对，想要以一敌二的我确实太自大了。”
危急关头，要不是全力使用不成熟的雷遁铠甲，自己早就死了。
拿出一瓶绿色药剂灌入口里的佐助挣扎着站了起来，双手结印，一个影分身出现在身边，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再次冲了过来的重吾，然后折了一个弯，朝着不远处的海岸线跑去。
完全辨认不出本体和影分身区别的重吾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是我想得太复杂。”
再次拔出血色长剑，千鸟刃指着不远处的鬼灯水月。
全能药剂带来了显而易见的恢复效果，让佐助有了扭转局势的希望。
第五百七十四章 对敌经验
不断从体内涌出的力量，让佐助感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的错觉，哪怕明知道这种力量只是暂时的，佐助也情不自禁地陶醉其中。
佐助的天之咒印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力量，咒印二阶段因为没有开启过，仅仅还停留在一阶段的咒印，只能压榨体内细胞的潜力增加查克拉、同时让天之咒印的所有者不断加大咒印的深化程度，最终达到音忍五人众那样的程度。
但其中的死亡率让人不寒而栗，种下咒印的人很多，活下来的的也只有少数几个资质优秀的人，连大蛇丸对佐助都心存疑虑，让音忍四人众使用四黑雾阵帮助佐助度过危险。
哪怕是现在，佐助也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和水木刚穿越那会在波之国和鬼灯水月相遇一样，咒印和全能药剂的双重压榨之下，最终能否安然度过险境还不一定。咒印查克拉与全能药剂互相激发的效果，对身体的透支是极为恐怖的。
好在佐助还记得旗木卡卡西将全能药剂交给自己的时候千叮万嘱的注意事项，等受创颇重的身体恢复稍有好转，就急忙向着鬼灯水月冲了过去。
这回可就不像先前被抓住脚踝动弹不得的时候了，拖着长长的虚影，手持千鸟刃的佐助不断斩击在水遁——楯鸟帽子化作的巨大水怪身上，每一次攻击，都有一丝千鸟流的电光顺着导电的水传到鬼灯水月水化的本体上。
局势彻底逆转了，鬼灯水月庞大的身体并不是特别迟钝，相对其体型，已经算是比较灵活的了，但和宇智波佐助一比就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鬼灯水月转动头颅也跟不上佐助的身影，鬼魅的虚影总是在其视线的死角来回攻击。
“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速度，看来维持这种状态，只是一个光挨打不能还手的活靶子。”
情况发生突变，战术已经跟不上节奏了，意识到需要改变战术的鬼灯水月不得不彻底变换战斗风格。
“水遁——水龙弹之术！”
近十米高的巨大水怪瞬间崩溃，一大滩的湖水在鬼灯水月的操纵下，化作一条巨型水龙盘旋而过，汹涌的湖水卷起巨浪迟滞了一下佐助的行动，待翻滚的水流冲击波扩散开去，再次冲上前来的佐助面对的是鬼灯水月双手明晃晃的长刀、正在等着佐助的进攻。
“二刀流？”
佐助微微一愣，没想到先前将自己逼入绝境的秘术忍者，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使用双刀的武者。
不过这也妨碍不了佐助毫不停歇地行动，血色长剑迅疾的上下翻飞，鬼灯水月也不甘示弱，双刀不断地格挡，虽然自己的速度处于极大的劣势中，但很明显，自身磨练了十多年的刀剑之术，比全面发展的佐助还是要强上不少的，有时候哪怕自己视线根本就跟不上宇智波佐助的动作，也依然能通过丰富的经验躲过必杀的攻击。
“这种风格，你是雾隐村的忍者？既然没有带上有划痕的护额，那就是说你并不是叛忍，雾隐村和木叶早就缔结的同盟协议，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
“雾隐村？好久没回去了。听你的口气，你也见识过雾隐村的剑术，那还真是巧了。至于同盟协议……”
鬼灯水月双刀交叉，再次架住佐助的长剑，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些都和我无关！”
“叛忍么？”
虽然不是很明白鬼灯水月的打算，不过刚才那如同叛村一样的宣言让佐助明白了，对面没有任何妥协的打算。
纯粹的剑术格斗，佐助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两人算是各有所长，只不过佐助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了。
“写轮眼操风车——三之太刀。”
钢丝线绑住的苦无和手里剑等大量暗器被佐助掷出，作为诱饵的攻击，掩盖住的是手里不断控制暗器攻击方向的钢丝线，在写轮眼的预判中，被围在暗器中央的鬼灯水月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暗器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肉眼难以察觉到的细钢丝线已经封死了敌人的所有退路。
左手使用操手里剑之术往回一拉，暗器纷纷改变方向，引导着数根钢丝线将鬼灯水月绑了起来。
“风魔手里剑——影风车！”
两枚巨大的风魔手里剑一明一暗，向被束缚的鬼灯水月飞了过去，操纵钢丝绳的左手雷电光芒闪烁，千鸟流顺着钢丝绳就要命中鬼灯水月。
局势不利的鬼灯水月也没有慌张，看着双手并用的宇智波佐助意味难明地笑了笑，身体猛地向前一挣，细钢丝绳和暗器就像穿过无形的水一样毫无阻拦效果，鬼灯水月就这么从容不迫地躲过了佐助的杀招。
“对付雾隐村的二刀流还真是熟练，以你的年纪和实力，应该是碰到过长十郎吧？那家伙虽然剑术不错，不过比起我还是差了点！”
没有理会鬼灯水月的自吹自擂，佐助凛然地看着敌人毫发无损地挥剑上前。
“原来如此，不是水替身、也不是障眼法，而是真正的身体化水。”
先前事出突然，佐助还没有观察清楚，现在才真切地体会到鬼灯水月的水化秘术的难缠。
“除了雷遁能够限制你的秘术之外，普通攻击基本没有效果么？”
在这种到处都是水的环境中，鬼灯水月身体相当于一个弱化版的海坊主，必须使用遁术才能伤害到他。
“击败长十郎的招数没用么？”
虽然有些遗憾，不过这里到处是导电能力优秀的湖水，只要隔得不是太远，雷遁就能够限制住他。
“你高兴得太早了，你忘了我最擅长的是雷遁？既然能够将你那个大块头击溃，你的本体自然也不在话下。”
全面发展的忍者的优势，随着战斗的进行，胜利的天平将会越来越倾向于宇智波佐助。
“雷遁——雷分身！”
在影分身里面加入雷属性性质变化的查克拉，如果被敌人击破，就会会变成雷遁爆炸给予敌人伤害！
第五百七十五章 关注考核
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雷遁——雷分身，并不是因为佐助看不上这个术，而是其查克拉消耗太大了。
雷分身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很有用，能够起到以多打少的效果。
对付被雷遁克制的敌人，雷分身是非常有效的忍术，只不过佐助学成这个术以来，总共也没有碰到几个专精土遁的忍者，只有同为第七班同伴的春野樱勉强算是被其克制的类型。
可是，和春野樱比试分身战术，实在是班门弄斧，佐助也就没有必要献丑了。
佐助本体加雷分身一前一后从两个方向夹击，双手交叉，然后猛然向前挥击，四排交错的千鸟千本锁死了鬼灯水月前进的脚步。
千鸟千本速度极快，穿刺能力非常出色，对佐助更有利的是，千鸟不管发生什么形态变化，本质都是雷遁，配合水遁、或者自然水效果极佳。
千鸟千本并没有刻意瞄准敌人的身体，只注重让其不能发挥出水化秘术的优势。千鸟千本落空后落在水面上、迅速爆开、化作四处蔓延的电弧，让鬼灯水月稳健的步伐出现了一些破绽。
“囚笼战术么？”
鬼灯水月脸色凝重地躲避着雷遁的余波，连自由行动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有些不妙！”
从来就没有什么死战不退的想法的鬼灯水月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虽然自身的身体状态和查克拉量比对手要好很多，但冒着被敌人背水一战干掉风险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在这种环境中，一味的躲避并不是正确应对千鸟千本的方法。
鬼灯水月双手长刀快速飞舞，化作刀光幕墙的屏障将千鸟千本击碎。
不过这样硬抗千鸟千本，压力也太大了。与普通的千本不一样，被斩中的千鸟千本会突然炸开，每一枚千鸟千本都是一个弱化的千鸟，爆炸的反作用力通过刀身反馈到鬼灯水月身上，差点让他的刀都被击飞，要不是及时使用水遁——豪水腕之术调集身体内的水分加强双臂的力量，可能立刻就要出丑了。
“没法打了。”
对手是雷遁忍者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而且还意识到了正确克制自己方法，对鬼灯水月来说，最后一丝战意已经不复存在了。
现在脱离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两个佐助的身影已经围了上来，一前一后直取自己的要害。
鬼灯水月右手刀前伸，抵住前方的横斩，左手长刀上挑，以更快的速度直取佐助要害、意图逼退敌人。
鬼灯水月失策了，近身的雷分身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意思，剑尖不管不顾地刺穿了鬼灯水月的腹部，千鸟刃让其身体瞬间麻痹，接着雷分身也被刺穿喉咙，然后在回头的鬼灯水月惊讶的眼神中猛烈地爆炸，一片电弧笼罩了过来。
“不是普通的影分身？”
这下可就糟了，完全中计的白发少年大感不妙，前方佐助本体的长剑再次袭来，浑身麻痹的鬼灯水月只来得及稍微侧身，虽躲过心脏被刺破的危险，但左肩还是被扎了个对穿。
“死吧！”
既然为敌，佐助就不会有什么手下留情的想法，左手查克拉聚集，千鸟快速成型，就要终结这个神秘白发少年的性命。
“怎么可能就此死去？”
大声惨叫一声的鬼灯水月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扯，全力配合部分水化的身躯，肩膀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豁口，夹杂着血丝的水顺着剑身留下了下来，看来水化也没有完全躲过伤害。身体的伤势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只要有足够的水分，给予鬼灯水月一点时间就可以恢复，但至少现在，是处在随时会被杀死的危局之中了。
脱身的鬼灯水月立刻付下身体，间不容发地化作一摊清水融入脚下的湖水里。
“想跑？”
佐助立刻将长剑刺入水中，雷遁的光芒猛然爆发，顺着湖水蔓延，旋即一阵惨叫传来，湖水一阵涌动，但决意逃跑的重伤白发少年依然死撑着没有现身。
不久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死了？还是跑了？”
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的佐助还是没有留下敌人。
稍微喘了口气的佐助单膝跪在水面上，片刻之后，一个莫名的意念传入脑海，
“诱敌的影分身时间已经到了么？”
摊开左手的手掌看了看，到处都是被电弧灼烧的伤痕。
不要以为千鸟是什么无伤的小忍术，漩涡鸣人的螺旋手里剑都有让手臂瘫痪的可能，一大坨雷球握在手上是什么感觉？强大的控制力会限制雷遁力量的蔓延，保护双手不会受到太强的伤害，但是随着体力消耗，身体渐渐不支，控制力必然大打折扣，为什么佐助会有千鸟使用次数的限制？太过频繁的使用，自己的身体就先支撑不住了。
“已经不行了么？”
佐助无奈地摇摇头，拳头都快握不紧了，虽然这些小伤在全能药剂的作用下不一会就会痊愈，但身体的消耗一时半会是补不回来了。
“该走了！”
逞强也要有个限度，接连打了数场，油尽灯枯的情况下全靠着救命的底牌死撑着，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
……
远处一座居高临下的土山上，一个掩饰得很好的忍者用带着夜视能力的望远镜，一动不动地看着战斗情况已经很久了。
“怎么样？查克拉波动好像已经平息了……”
身边的感知忍者突然问道。
“结束了！”
“有谁死了吗？”
“没有，不过结果很惨烈，两败俱伤。我们要不要插手？另一个人好像是木叶的宇智波佐助，也许我们能干掉他一举成名！”
“别多想了，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我们的任务是监视杀人鬼和白发怪物的情况，将结果上报给天使大人，也许过不久他们就是同伴了。”
“知道了。”
自作主张的下属没人喜欢，对忍者来说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晓”组织的外围成员，有不少对身为首领的神和天使大人极为虔诚。
第五百七十六章 木遁追踪
身体犹如烈火炙烤一般，猛烈爆发的力量让佐助从危险的边缘脱身。等药剂效果枯竭、咒印也无力为继的时候，彻底被掏空的身体使得佐助站立都困难，脚步如踩在棉花上，踉踉跄跄之间，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落脚点。
几天的侦查，佐助不仅只是为了找到任务目标然后打一架而已，情况不利时的后手以及躲藏地也是调查的目的。
早就准备好的地下洞窟中，宇智波佐助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盘腿坐了下来。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死撑着的一口气泄了下来之后，让人头晕目眩的无力感迅速传遍佐助全身。
好在这种接近最坏情况的可能已经被预计到了，身体的隐患和旗木卡卡西的嘱托还被记在心里。
“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强打精神的佐助掏出颜色异常诡异、让人看了就觉得没有食欲的兵粮丸扔进嘴里，没怎么咀嚼就吞了下去。
每次吃这种不仅看起来恶心、吃进去更让人倒胃口的兵粮丸，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皱着眉头的佐助等了片刻之后，一股查克拉从腹部迅速传遍全身各个角落，给接近枯竭的身体带来了一丝救命的甘霖。
借着这股新生力量，佐助收敛心神，慢慢平复心绪的波动，不一会，封邪法印开始发挥作用，已经肆虐了好久、有些无以为继的咒印查克拉也渐渐退却，跳动的红黑色符文从佐助体表的皮肤渐渐消去，在佐助的查克拉大力压制之下，总算再次被封印住了。
虚假且不受控制的力量退去，人去楼空的感觉让佐助都快要失去身体的知觉了。全身的肌肉都在不正常地颤抖，消耗太多的身体，看来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过来了。
感觉麻痹到不能动弹的佐助并没有就此晕过去，已经是他意志坚定的结果了。不仅如此，身体里面莫名的危机感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挥之不去，双眼迷糊之中，总有一种身体将要四分五裂的错觉。
眼眶中的写轮眼早就关闭、用来节约弥足珍贵的查克拉，但眼部的剧痛一直都没有缓解，刚开始还以为是用眼过度，但现在想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辅助用么？是药剂还是咒印？』
第一次碰到这种意外情况的佐助完全搞不清楚事情的由来，只得将这些暂且放下。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出大问题，可以回去再说，有纲手这个忍界最强的医疗忍者，想必什么伤势都不在话下。
身体虽然不能动了，但精神还勉力维持着清醒，一直端坐冥想了半天，直到身体不自觉的抖动停止，药剂残留的效果也彻底退去，佐助仔细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之后，才靠在身后的岩壁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暗无天日的地下，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鬼魅的身影慢慢出现，并迅速向佐助的方向而去。
经过谨慎的检查之后，人影总算接近了佐助的位置，当看到佐助浑身无力地靠着睡着的时候大吃一惊，赶忙上去试探了一下佐助的鼻息，见到呼吸还算平稳才松了一口气。
“来晚了一点，不过幸好没出大事！”
只要保留性命，以木叶的医疗水平，只要即使救治就不会有事。
来人右手平伸，化作柔软的木条将宇智波佐助包裹了起来带出了地下洞窟。
等重见天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冷冬的阳光洒在地上，给人带来些许暖意。
带着佐助的人一副木叶暗部装束，看其特征，应该是好久不见的天藏前来接应了。
“好在早有准备，不然还真的难以找到。”
天藏的木遁适用范围极其广泛，攻防一体，还能压制尾兽，就连追踪术也极有特长。用特质的木遁种子，混入自身查克拉之后，让被追踪者吃下，天藏就能感知到其查克拉波动和大致的方位。这个感知范围极大，只要不是隔得特别的远就能找到目标。
看了看依然昏睡不醒的宇智波佐助，估计一两天之内也醒不过来，天藏摇了摇头，抬手放出了请求救援的传令鸟。
木遁什么都好，就是不擅长治疗，本身还是消耗查克拉和生命力的大户。
只有像千手柱间那样，查克拉量庞大到变成极为恐怖的生命力、就像时时刻刻都开着百豪之印的纲手一样恐怖、才能完全发挥出木遁的威力。
木遁是融合水遁和土遁的血继限界没错，但要用得好，那就必须要有充裕的生命力、也就是阳遁的力量来支持才能发挥出千手柱间那样神技一般的效果。
……
雨之国，已经沉寂了很久的雨之国，最近依然没有太多的变故发生，依然是一片安宁的景象，与其说是诸事和谐，倒不如说是死气沉沉。淅淅沥沥的雨水浇灭了一切动荡的火花，维持这一切的，就是首领佩恩那无人能够反抗的力量、还有庇护着这个国度的神与天使的信仰。
“已经很久没有五大忍村的入侵者前来侦查了！”
佩恩用雨虎自在术感知着雨水中的查克拉异动。
“没人来打扰不是更好么？”
“不，小南……”
“一以贯之的常态发生变化，那就说明发生了我所不知道的变故，没有人来侦查，也许是被我们血腥的手段给吓住，还有一个不好的可能……”
语气变得凛然的佩恩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
“我们的敌人已经得到了足够关键且必要的情报，不再需要将必要的人手白白送入雨之国被屠杀。”
“这种可能性很小，没有谁能够躲过我们无处不在的探查前来刺探情报。”
“我们已经暴露了足够多的信息了，当秘密泄露到一定程度，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就能推断其中缺失的部分，不必每一个细节都要仔细求证。”
“晓”组织的大部分主要成员的情报已经泄露，自己的轮回眼也暴露了，知情人有多少还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一个两个。
第五百七十七章 千里驰援
原计划应该是招募足够的强力下属，隐蔽地捕捉尾兽和人柱力。
“晓”组织成立的目的当然不是这样，但自从弥彦被杀，宇智波带土和绝加入后，就变成了纯粹的叛忍组织，然后开启了十尾复生计划。
没想到刚开始就挫折连连，到现在也只抓到五尾，而且还是首领亲自出手。拥有轮回眼的佩恩应该是最后一锤定音的力量，却不得不早早地暴露。
不管轮回眼多么强大，只要有所准备，必然会让下次行动的难度急剧上升。迪达拉就是前车之鉴，飞段和角都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就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还算得力。只不过他们可靠的也只有实力，如果说干柿鬼鲛还令人放心的话，宇智波鼬就完全不知道隐藏在他那古井无波的面容下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最让人遗憾的是，蝎和迪达拉的死，本来人手就不多，还接连折损大将，这种损失，哪怕五大忍村都要心疼。
说起组织的重重困难，佩恩想起了一些事情……
“招募人手的事情有收获么？”
小南有些遗憾地答道：
“很遗憾！”
能成为“晓”组织的正式成员的，无一不是有能够成为五大忍村的影的实力与潜质的高手。
忍界这种实力的人不多，但也没少到绝无仅有的程度。问题是能被招募的高手很少。就比如宇智波鼬，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特殊变故，根本就不可能加入“晓”组织。
还有如水木、自来也、甚至是旗木卡卡西等上忍，如果能加入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只可惜根本就看不到这种事情实现的可能。
能够招募到现有的人手，已经极为难得了，“晓”组织也是经过了好多年才达到现在的规模，没想到一直事故不断，先有大蛇丸叛变与枇杷十藏战死，后有赤砂之蝎和迪达拉被杀，还有被角都暗算的前搭档，总之，这些家伙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寻找大蛇丸的事情也没有进展？”
“快要找到了，不过对方很警觉，总是先人一步撤离，我们的人跟不上他的节奏。”
“知道了，速度快点！”
还有将近一年半，三尾就要复生，到时候还要分出人手来寻找，又是一件麻烦事。
“说到大蛇丸，最近倒是有些意外的收获，发现了两个不错的璞玉。”
“很有潜质？”
能够得到小南璞玉的评价，已经极为厉害了。不仅实力不能太差，且潜力一定足够大！
小南点点头。
“两个大蛇丸的玩具，现在的实力还不错，勉强和一个新晋上忍差不多，最难得的是他们的秘术与特长很有优势。”
两人综合实力虽然不怎么样，但忍者的实战能力波动很大，只要有合适的环境，完全发挥出优点的话，鬼灯水月和重吾也是不错的帮手，关键是他们还有不小的潜力。
“将他们调入候补成员！”
正式成员的候补，是在有缺额时候的备选，赤砂之蝎被杀之前，宇智波带土就是顶替阿飞的名号、以候补成员的身份活跃在“晓”组织里面。
这两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一只尾兽，但如果是二尾由木人、或者现在的漩涡鸣人这种程度，未能控制尾兽力量的人柱力，也许他们能够派上用场。
未来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最为重要的原因是人手不足，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只能让这些差强人意的家伙试试了。
至于这两个人是不是愿意加入，那就不是佩恩操心的事情了，有小南去帮忙处理足矣。
……
木叶村，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两天的宇智波佐助终于醒了过来，当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原本休息的地下溶洞时，佐助心中一惊，待定下神来，发觉是木叶医院的熟悉的天花板才松了一口气。
『已经回来了？看来得救了！』
这段时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直在昏睡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获救的，不过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佐助，你终于醒了。”
床边传来了小樱喜悦的声音。
“小樱？是你啊！”
佐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旁边的小樱走上前扶了一把。
“我睡了多久了？”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你被带回来的那天，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要不是水木保证过不会有事的话，这个小女孩都快吓傻了。
佐助的资质比水木要好许多，对咒印的适应能力不错，再加上全能药剂的使用的剂量比水木要少，虽然身体的强壮程度不能和水木相比，但胜在年轻，细胞活性要远远超过水木，所以回来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
从熊之国到木叶村，哪怕以上忍的速度全速前进，三天一个来回都有点够呛，所以天藏直接快速传讯回来，然后由水木用飞雷神之术前去救援，忍界这些比较重要的地点，总有一些水木留作退路、布置了飞雷神标记的据点存在。
不到一天的时间，水木当晚就将佐助送进了木叶村医院。
“咦，你醒了？”
门外，身穿白净的医者服饰、一头鲜艳的红色长发、戴着茶色边框眼镜的香燐走了进来。
“你叫香燐？我记得你，这几天多谢你照顾了。”
香燐摆摆手，
“我没有做什么啦，负责治疗的是静音前辈，我只是帮了点小忙，还有照顾你的是小樱。”
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三个人还没有如原著一般上演二女争夫的故事，所以小樱和香燐还相处得不错。
……
医院楼顶，旗木卡卡西和水木闲聊的时候，听到了下方病房的动静。
“预测得很准，果然今天醒了过来。”
“不赶紧去看看你的学生？”
“等会吧。先说说佐助的问题。”
卡卡西语气有些凝重地说道，
“伤势之外的麻烦，也只有问问你的意见了。”
咒印再次大爆发，这个隐患带来的危险越来越严重了，拖延太久，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
第五百七十八章 升变
以前水木和卡卡西讨论过这个问题，佐助刚被大蛇丸种下咒印的时候，水木的实力比现在的佐助都要略差一点，根本就无力改变什么。直到从药师兜手上拿到完整的咒印术之后，才有了操作与控制的可能。可惜时过境迁，有些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不是当初我说起咒印解决方案的时候了，麻烦牵一发而动全身，卡卡西，有些事情也到了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水木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地说道。
“洗耳恭听。”
“不久之前，我仔细查阅了一下村子里收藏的统计资料，尤其是自纲手大人实行医疗改革以来，村子里忍者战损状况，发现了一些很特别的现象……”
完全不明白水木岔开话题的意义何在的卡卡西也没有打断水木的话，还是耐心听了下去。
“有了成熟的医疗忍者体系之后，战损率急剧下降。但有一个让人疑惑的现象一直困扰着情报部门，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死亡率比普通忍者要高很多……”
“有一种观点认为，血继限界忍者实力强大，经常需要执行一些危险任务，才推高了战损率。这当然也是一种解释，所谓能力越强责任越大，这一点不奇怪……”
“同比普通忍者，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数量太过稀少，统计样本偏低，导致结果失真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但我认为，这一切都只是表象，仔细翻看过大部分血继忍者的履历之后，有一种情况很让人担忧，这些天之骄子在战斗之外的死亡率远远高于一般忍者……”
“战斗之外？”
卡卡西有些疑惑地问道。
“绝大部分都是病死的，哪怕没有出现严重疾病，大部分也都早早地就死了，平均寿命比忍界普通人还低。”
“有这种事？”
水木轻轻地点点头。
“血继限界的才能越高，觉醒的年纪越小，这种现象就越严重，这就不是先前的解释说得通的了。”
“以前怎么没有人说起过？”
“忍者总在朝不保夕的战乱中厮杀，哪有时间关注这种事，只有木叶因为现实的需要，才有一些资料保留了下来。”
也许就水木和大蛇丸能够有所察觉，一般忍者哪里顾得上自己能够活到多少岁，寿终正寝的忍者实在是太少了。
有两个最明显的例子，拥有尸骨脉的辉夜君麻吕和宇智波鼬，都是极其年幼的时候就觉醒了血继限界，两人最后都生了无药可救的重病。
什么样的疾病会难住日新月异的医疗忍术？连大蛇丸都治不好就太罕见了。
只有从娘胎里带来的先天疾病才让人束手无策。宇智波鼬和辉夜君麻吕自然不会存在先天不足的情况，只可能是后天的变故损伤了其身体的根基。所谓天妒英才的评价，实在是太想当然了，开启血继限界就要弄死，老天还没这么小气。
“你的意思是，咒印和佐助的血继限界有关？”
卡卡西总算是明白了水木的所指。
“不止是咒印，全能药剂也有关系。两者都是压榨身体细胞、全力发挥效果的手段。全能药剂效果短暂却猛烈，咒印则稍显迟缓，但悠长却难以祛除，会一步步将人拖入深渊。”
水木的药剂只要挺过去了，最多损失一些寿命，咒印要是不加限制，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情况很严重？”
水木无奈地笑了笑。
“透露你一个消息，佐助的写轮眼开启已经有好几年了，可能比宇智波鼬还要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并不是说佐助未来一定会像其兄那样，身体面临崩溃的绝境，只是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在水木药剂的激发之下，身体出现问题的几率在增加。
“怎么可能？以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迹象！”
“你自己也有写轮眼，应该察觉到了吧？”
水木指了指卡卡西被护额遮住的左眼，
“万花筒写轮眼，你差不多也该能用了。”
“这你都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察觉到有所变化。”
水木轻轻一哂，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写轮眼是拥有者内心力量的展现，有强烈的情感变化，就能开启与提升写轮眼。但光有情绪和意志还不够，得有足够的查克拉才能使用。现在的你差不多该适应更加高级的写轮眼，查克拉量也勉强够用了。佐助与你的情况差不多，幼小的身体开启了写轮眼，但没有足够的查克拉维持，以至于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似乎有点道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仔细检查就知道了，佐助的身体现在不太好，是不是有大问题还不清楚，但不想点办法的话，后果难料！”
佐助投靠大蛇丸的话，情况可能会稍微好一点，纲手的医疗忍术很强，但也仅此而已，真正涉及根本的缺陷，还是大蛇丸的方法比较可靠，至于水木的手段都太过简单粗暴了。
“如果是我出手，要么不合佐助的心意，要么不合你的心意，两难的选择！”
“这么严重？”
“你知道将棋吧？”
卡卡西点点头。
“退路不多的步兵只能稳步向前，突破重重阻碍之后到达底线之后就会升变为成步，从可有可无的炮灰变成举足轻重的大将；当然，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彻底剥离咒印，佐助将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两三年之内停步不前。你觉得他会接受？”
水木身上的虎之咒印主体在原水木的灵魂上，剥离之后也虚弱了好几个月，佐助身上的天之咒印要彻底祛除，只能生生地撕裂灵魂的一部分。水木有把握让他活下来，但没法保证他的实力不倒退。
卡卡西听了水木的话陷入了沉思，水木则开口说道：
“你去和纲手大人商量一下吧，说不定会有更好办法。我还要去一趟熊之国，清扫那些漏网之鱼。”
以前剿灭“晓”组织外围势力的任务是由卡卡西负责，现在则变成了水木的职责。
第五百七十九章 能说会道
佐助表面的伤势并不严重，恢复起来很快，虚弱的身体多花了近一周的时间才恢复过来、勉强能自由行动了。
本应该再住院几天，心急的佐助早就等不及了。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的日子，对心急的他来说实在太难熬。
经过细致的检查，没什么问题之后，在旗木卡卡西的保证之下，佐助总算走出了病房。
“急着出院，你想做什么？”
“修行！”
佐助毫不迟疑地答道，
“已经耽误了好多天，不能再这么躺着了！”
并不出人意料的回答，卡卡西也只是随口一问。
“修行先停一下，有些事情需要你知道……”
“停止修行？”
佐助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反驳，等着卡卡西接着说下去。
“你的眼睛，现在还疼吗？”
“还有一点，比前几天好多了。”
这么多天还没有彻底恢复，看来情况真如水木所料，有些事情，看来是避不过去了。
“身体的不适彻底消失之前，不要频繁动用查克拉，尤其不要用写轮眼。”
“写轮眼有问题？”
卡卡西的话让佐助有些不安，宇智波家族的骄傲，充分发挥自身实力的保证，如果有什么意外，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纲手大人不是已经检查过了么？”
两天前，纲手抽出时间来仔细看了一下佐助的情况，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勉励了几句就离开了。
“该怎么说呢？”
卡卡西饶了饶后脑勺，
“毕竟我不是医疗忍者，有些事还是专业的人说得清楚。”
至于更麻烦的咒印，除了找到大蛇丸之外，村子里也只有水木能够知道一点眉目。
“今天还有点时间，跟我出去走走吧！”
“好！”
冬天里阳光普照的天气还是不多见的。
“我的任务，结果怎么样了？”
“勉强算你完成。任务的委托是处理杀人鬼事件，委托人根本就不知道杀人鬼的真实身份，只是想要屠杀事件停止，并不一定要拿到任务目标的人头才算数，现在目标人物已经从熊之国消失！”
“是么！”
结果不算太坏，但这次任务的评价应该不会太高。
“大体来说，你没有犯什么错误，及时传讯回来做得很对，让村子发觉异常之后，立刻前去支援，所以才能第一时间把重伤的你带回来。但明知道有问题还前去和敌人硬拼，这种轻率的行为有些莽撞。”
自信是好事，但表现欲太强的话，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一个人面对一群人，孤军深入可不是明智的行为。
“任务的后续已经由其他人接手完成了。当你察觉到有组织地敌人在干扰你的任务的时候，就应该固守待援……”
提醒了几句的卡卡西就不在唠叨太多了，佐助是个聪明人，用不着教训太多。
“任务考核，我算是勉强通过，晋升上忍成功了么？”
“还没有最后下定论，希望还是不小的，安心等待就行了。”
上忍哪有这么简单就当上的？哪怕以卡卡西的影响力，也不可能决定这种大事，最终还是要纲手来确定最后的结果。
几分钟之后，卡卡西领着佐助来到了一个布满儿童游戏设施的小公园，这里是绝大部分木叶村民小时候玩闹的场所，佐助偶尔也会来这里，只不过极少和同龄人玩耍，佐助更喜欢粘着哥哥一起修行。
现在这里却没有多少人，天晴晴好的日子，有人将前几天下的大雪铲到一边，但整个地方还是显得湿漉漉的，没有多少小孩子愿意在这个时候来玩，但偏偏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大人霸占了小孩子的秋千，正玩得不亦乐乎。
“喂，水木，又抓到你在偷懒！”
卡卡西冲着毫无形象的水木叫道。
水木瞟了不远处的卡卡西与佐助一眼，秋千高高地荡起，然后一个飞跃，落到两人前面。
“你不偷懒怎么会发现我在偷懒？”
“还真是恬不知耻的发言！”
卡卡西也不为已甚，看了看水木怀里被冷空气冻得小脸通红的小美幸，奇怪地问道，
“半岁不到的小孩子，大冬天的抱出来，也不怕冻着？”
“没事，你看，她不是还在笑么？身体健壮得很！”
“好吧，随你喜欢！”
忍者身体素质强大，忍者的孩子也都不会娇生惯养，一点寒风还是承受得住的。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别告诉我是恰好路过？”
“今天佐助出院，有些事情，我解释不清楚，还是由你来说比较好。”
“出院？已经好了？”
水木打量了一下佐助的脸色，
“看起来还很虚弱啊，怎么样，已经做出决定了？”
“什么决定？”
佐助有些不解地问道。
水木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旗木卡卡西，
“你什么都没说？”
卡卡西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火影大人同意了？”
“嗯，说服纲手大人很不容易！”
“口才真不错，以前没发觉你这么能说会道。”
“我是靠真诚打动人，和你不一样！”
真诚？水木嗤笑一声，没有在细问，而是转头对佐助说道：
“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身体状况很不好，咒印带来的伤害越来越大，不早做打算，你可能活不了太久。”
随着咒印的侵蚀的程度越来越深，这个问题总要面对，除非佐助就此不再使用咒印的力量，像御手洗红豆那样，彻底摆脱对咒印的依赖。
不过苦大仇深的佐助的未来可不会这么老老实实。随着时间的流逝，迟早会出大问题。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有办法能够救你，不过你要是不顶用的话，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还真是让人震惊的消息。”
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情况居然这么糟糕，佐助也有些惊讶，
“要么等死，要么找死，不过后者还有一线生机？”
“说的不错，你怎么选？”
“等死的话，我有多久寿命？”
水木摇摇头，
“难说，你要是像前几天那样，咒印爆发再来几次，也没多久可活了。”
第五百八十章 危言
咒印不是洪水猛兽，但使用不当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同的人对咒印的反应也有很大差别。
佐助虽然是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但强大并不是其身体，对咒印伤害的抵抗也并不是很强。
“时间不多了么！”
佐助略一沉思，然后接着问道，
“水木老师说的解决的方法，该怎么做？”
“说得太复杂，估计你也听不懂，我就长话短说。”
水木答道，
“一种方法是彻底剥离你身上的咒印，这样做虽然很危险，但活命的机会很大，不好的一点就是，你得忍受很长一段时间的虚弱期，实力会停滞不前甚至是倒退。”
“实力倒退？这段时间是多久？”
“具体不好猜测，保守估计，会是两年左右？”
“两年？那太长了。”
佐助对这个方案有些不满意，
“还有其它的方法么？”
“另一种危险性就大得多，你有很大可能马上就死！”
“如果挺过来的话，我是不是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
水木用灿烂和煦的语气说着极为残酷的话，
“侥幸不死的后果，你的实力会上升不少，但是，你从此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必须急速提高实力来应对危险，稍有懈怠，你就会变成丧失自我的杀人鬼。”
“杀人鬼？”
这个词最近佐助听了许多次，还亲自和这个家伙大打一场，没想到……
“果然如此，那也是咒印么？”
水木点点头，
“你已经见过了，如果你觉得变成那副样子也无所谓的话，就当我没提醒过好了。”
佐助犹豫了一会，然后接着问道，
“还有其它需要注意的么？”
水木伸出右手，指了指佐助脖颈处咒印的位置，
“咒印里那种窥视的目光与贪婪的欲望，你也感觉到了吧！”
“是，那就是大蛇丸的后手吧？”
“你猜得没错，这也是一个隐患。你现在还有回头的可能，彻底剥离咒印的机会就这一次。如果选着第二条路，你就像是被蛛网捕获的小昆虫一样，剧毒的蜘蛛时刻在等着你无力挣扎的时候，一口将你吞掉。你必须一刻不停地挣扎，同时还要不断地强壮自身，直到挣脱蛛网，甚至是反噬恶心的蜘蛛。除此之外，你没有其他的退路可走了。”
“不归路，是这个意思么？”
佐助脸上神色变换，想了一会之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就要做出选择时，水木却摆摆手阻止了欲言又止的佐助，
“先回去好好想一想，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都没有办法实施。”
“已经年底了，你先回去好好过一个新年吧，大鱼大肉什么的多吃一点，想吃什么也不要吝啬了，想做的事情，也赶紧去完成。”
佐助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养好身体增加存活的几率……”
“你想什么呢？”
水木哂笑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有什么没享受过的，赶紧去尝试一下，年纪轻轻的要是死了，什么都没体会过，岂不是很可惜？”
“呃？”
死刑犯处决之前，都要有一顿丰盛的断头饭，无药可治的重症病人，医生也往往会叮嘱想吃什么吃什么，道理都是差不多的，享受过后，不带遗憾地走上黄泉路。
“水木，多余的话不要说了。”
对水木的胡说八道，卡卡西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按住了水木左边肩膀，
“刚出院的病人，你就诅咒别人早死？”
“抱歉，是我失言了。”
水木哈哈一笑，嘴上道歉，脸上可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
卡卡西抚了抚前额，头疼地对佐助吩咐道：
“佐助，你先回去休息、好好休养，年后再来处理。”
就在这时，水木怀里的小美幸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看，小家伙有些不满了，我们一直在说话，都没搭理她。”
水木逗弄了几下小家伙红扑扑的脸，然后对佐助说道，
“既然将选择权利交给你，你就好好想想，不要草率地决定未来的命运，以我的立场来说，为你解决一些麻烦不是什么难事，但最后结果如何，还要看你自己。”
“明白了，我先回去了。”
对水木和卡卡西示意了一下，佐助转身就离开了。
看到自己的学生走远，卡卡西压倒声音对水木有些不满地说道：
“前天你不是这么说的吧？一开始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才对！”
“没什么危险，那是因为我手段高明，不是方法本身没有危险。卡卡西，你认为被大蛇丸寄予厚望、当做束缚佐助的缰绳、放心地让他呆在木叶村的天之咒印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好吧，是我误会了，不过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平白无故地给他增压压力？”
“有压力是好事！”
水木叹了一口气，
“时间是个残酷的东西，悄无声息偷走人们的寿命，也会不知不觉地消磨人们的意志。一时的冲动做出的决定，并不能让佐助真正体会到未来的艰难，没有足够的觉悟是不行的。我能够在第一步保住他的性命，后面就全靠他的心性与意志了，所以我才阻止了他马上做出的选择。”
时间一长，想法自然就多，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头脑发热就脱口而出，这也是一个锻炼意志的过程。
“磨练从现在就开始了么？”
“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作为老师，我们能做的差不多也就这样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上忍，你还要带着他走多久？该让他自己独立上路了，你能做的，就是在背后声援他，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
从一开始，水木拿出方案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佐助会有什么决定。停滞不前与实力进步，对佐助来说，这两者之间的选择还有疑问？
些许危险算得了什么，又不是必死的结局。纲手、卡卡西和水木既然敢提出解决方案，就必然有一定的把握。至于未来的事情，等杀了宇智波鼬再来考虑，这才是佐助的思维方式。
第五百八十一章 言传身教
忍界新年没有许多繁文缛节，临近新旧交替的那几天，村子里大多数人都开始休假了，只有少数维持安全的必要岗位还在忙碌，大部分忍者不再外出与执行任务。
警备部也差不多，除了留下几人轮岗之外，也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在这个一年之中难得放松的日子里，没人会自找麻烦、被带去警备部过完新年。
至于水木，作为警备部唯二的高级干部，不得不发挥一点带头作用，在旧年最后一天还要枯坐半天，剩下的时间就交给没有家事拖累的卡卡西了，想偷懒都不像水木这样理直气壮。
另外，这个时间还有作为助手的奈良鹿丸还在忙碌，有一个人闲聊，倒也不算寂寞。
其实水木偶尔停歇下来，正好体会一下几个分身的感受与记忆，这也是水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例行的功课。
坐在卡卡西办公的椅子上，水木不一会就快要睡着了。
『这把椅子好像比我的要舒服多了，难道说高半级待遇好好这么多？』
胡思乱想的水木正在打发时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询问声。
“呐，水木老师……”
“什么事？”
水木睁开眯着的眼睛，瞅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伏案工作的奈良鹿丸。
“中忍考试，我有一些问题想不明白……”
“怎么，有压力？”
新一代忍者中，最先晋升中忍的天才，无与伦比的聪明头脑，已经是村子里崭露头角的新生力量了。
年后的中忍考试中，奈良鹿丸已经被内定为第一场考试的主考官，这也是新生代的忍者头一次挑大梁，足以证明木叶上下对他的看重。
奈良鹿丸迟疑了一下，
“也不算压力吧，有一些疑惑怎么也想不通。”
组织了一下措辞，然后谨慎地说道，
“关于中忍选拔的标准，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总感觉找不到头绪！”
“这个问题啊！”
水木强打精神坐了起来，端起桌子上有些凉了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清了清嗓子，
“你想不明白也正常，这不是靠聪明才智就能够理解的，只有真正的理解忍者这个职业的内涵，知道什么是忍道，才能明白这些手段的意义所在，这需要足够的人生阅历！”
“忍道、阅历？”
鹿丸有些迷糊，不明白水木想说什么！
“所以，你以为忍者教育中，口口声声说的忍道只是一句空谈、或者说忍者手册上都只是简单的规范条文？”
有些事情，像漩涡鸣人那样头脑简单的人可能理解得更透彻，奈良鹿丸这种聪明绝顶的家伙，反而因为想得太多而抓不住重点。
“这么说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在中忍考试第一场中被淘汰的那些人，没有资格做中忍么？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森乃伊比喜说什么样的人没资格晋升中忍，惠比寿直接宣布做出某些行为的人被淘汰。
两人的筛选规则虽然不一样，但是内涵其实都大同小异。本质上，他们的忍道都是差不多的。这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是年纪相近的同学，受到相近的忍者教育，又几乎是同一时间晋升中忍，导致最后的人生观也差不多。
想了一会之后，奈良鹿丸说道：“能够被送来参加中忍考试的下忍，一定是各个村子一段时间内的佼佼者，实力与心性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他们不是没有资格晋升中忍，真正的原因是，他们不是我们想要的中忍。”
“你很聪明，一点就透，要是我的学生能有你这么头脑敏捷，我也能省不少事了。”
难怪阿斯玛经常抱怨当奈良鹿丸的老师压力巨大，时间一长，就觉得没什么可教的了，轻松是轻松，作为老师的成就感也会大打折扣。
“忍者，从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职业，不同的时期，对忍者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水木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给你讲一个故事，旗木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你知道吧？”
鹿丸点点头，
“大名鼎鼎的木叶白牙。”
“知道就好，有些事情我就简单点说。声名赫赫的木叶英雄晚节不保，为了拯救同伴放弃了任务，导致任务失败，村子损失惨重，上级埋怨，下属不理解，外面议论纷纷，就连那个被拯救的同伴都不认同这种选择，最后旗木朔茂顶不住太过巨大的压力，愤而自杀！”
“这是在当时连年战乱的时期，对一个忍者的特殊要求，在目前看来似乎是有些不合时宜，认同并持有这种观念的考生，在森乃伊比喜和惠比寿手下连中忍考试都通不过。”
“旗木朔茂自杀身亡之后，三代大人颇为后悔，没有在其需要声援的时候支援鼓励他，才导致这种可悲的结果。其实刨去任务失败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惨重后果之外，旗木朔茂的行为无关正确与错误，只是人性上的一种选择。忍者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完成任务的工具，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木叶白牙的行为并不是错误，那些用言论逼死他的人也算不上邪恶，拯救一个人还是一群人，这个两难的选择，对忍者来说，一直都在上演。所以未来该怎么发展，就要交给你去决定了。”
奈良鹿丸听了水木的话，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
“标准与手段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将我认同的忍者选拔出来就行了，我明白了。”
为什么担任中忍考试的考官一般年纪都不大，因为他们才是决定未来忍者意识形态走向的关键。
“明白就好！”
说了半天，水木的睡意全无，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等会卡卡西来了替我打个招呼问声好！”
“知道了，水木老师这是在言传身教，忍者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的，什么规矩都不如人心重要。”
带着让人尴尬的评价，水木一脸郁闷地离开了警备部。
第五百八十二章 家访
水木说有事，也不算是虚言，确实有一些小事需要处理。
没有太多的朋友，经常来往的熟人也很少，但有一些还是需要拜访一下的。
离木叶村主干道不远的居民区，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喜庆的灯饰。
正午已过，外面行人已经少了许多。这个时候，大家都呆在家里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一年到头，总要留一点无忧无虑的时间。
水木走到一栋普通的三层公寓楼前面停了下来，和其它木叶村大多数房子布局差不多，一楼基本是由本地人经营或者出租的店面，上层当做公寓使用。
刚准备迈步顺着楼梯上去，上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女子拉着一个大叔走下楼迎了上来。
风风火火的态势还真吓了水木一跳。
“水木老师，欢迎前来。我家小樱承蒙照顾了。”
满脸堆笑的女子是小樱的母亲——春野芽吹，一头橘黄色短发、四十岁左右、一副精明的家庭主妇神色。
身边站着一个体型高大，一头暗红色头发的中年大叔、正憨厚地看着水木，装束打扮比较随意，但显得干净整洁。这位是小樱的父亲春野兆。
“打扰了。”
水木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春野芽吹转头狠狠地瞪了春野兆一眼，
“怎么还不打招呼？刚才不是给你叮嘱好了么？”
小樱家里应该是母亲最为强势。
春野兆有些为难地饶了饶头，
“我就会说几个笑话，哪里记得那么多？”
“你那几个破笑话都老掉牙了，谁还想听……”
看样子，小樱的父亲在家里应该是生活惬意、但却没什么地位的一家之主。有着兼职段子手的野心，却只有讲冷笑话的才能。
“你们太客气了。”
水木制止这对吵吵嚷嚷的夫妇，善意地说道，
“我带了点小礼品，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这怎么好意思？”
春野芽吹世故且老练地笑着，
“在外面说话不合适，水木老师还是到屋子里坐坐吧！”
“麻烦你们了。”
简单地寒暄之后，水木跟着春野夫妇走上楼、进到了小樱家中。
这次拜访不是临时起意，水木一直有这样的想法。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拜自己为师，一直少有交流不太好。
以前，小樱的父母已经去水木家中拜访过两三次了，但水木都有事不在家。
水木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正式拜访一下，以往只是在大街上碰到过一次、打了个招呼，互相之间都不怎么熟悉。
今天趁着年节的日子，水木过来看看，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小樱的家和水木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夫妇两人都是忍者的家庭，与两人都是普通人的家庭生活习惯有很大的不同。
春野兆是一个典型的木叶村民，没什么了不起的传承与历史渊源可以吹嘘，小樱的母亲祖上倒是小有名气的忍者家族，可惜已经烟消云散，具体情况早就不可考证了，但其家徽一直都有流传。
小樱服饰背后、春野芽吹经常穿着的旗袍上绣着的那个圆环，据说就是这个家族最后存在的证明。
在忍界，这样默默无闻地消失的小家族数不胜数，水木也没兴趣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家族考证些什么东西。
不过，早就断了忍者传承了家庭，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孩子，也算是难得的大事了。
在小樱家里，水木没有见到太多和忍者相关的东西，看来仅仅只有一个孩子当上忍者的父母，对忍者的生活还相当陌生，不过和谐与温馨的气息要比水木家里浓厚多了。
水木端坐在有些狭小，但布置得井井有条的客厅，春野夫妇陪着水木聊天，倒是小樱难得帮忙端茶送水。
据其母亲所说，小樱在家里几乎都不干，用任务和修行的借口，一有时间就溜走、躲避做家务的琐事。
母亲不停地抖露自己在家里的糗事，小樱也觉得尴尬不已，不停地抱怨，春野兆则一脸笑意地看着两人斗嘴。
普通且顾家的父亲，精明世故但对孩子极为关心的母亲，还真是不错的环境。小樱的性格，多半继承了其母。
水木大多数时间都是看着三人交流。春野芽吹不动声色地打听着小樱的情况，旁敲侧击地问了不少问题，水木都耐心地一一回答。
为人父母，到底是关心居多。
水木毕竟是警备部副部长，对这个家庭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有些担心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水木也有过一些不好的传言，但五代目火影纲手都没有计较，一般村民自然不敢非议实力强大且战功卓著的上忍。
待了不多一会，水木就起身告辞。今天不适合打扰别人太久，况且自己也想早点回家陪陪家人。
离开春野家，水木不紧不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片刻之后，一个人影跟了上来、和水木并肩走在一起。
“感觉怎么样？”
“就像老师家访一样累人。”
“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吧？”
“有可能。”
不让这些分身共享本体的记忆，但相同的价值观和思维习惯，得出的结论也不会相差太多，很多想法也瞒不过他们。
“应付得有点辛苦！哪怕我并没有以势压人，但自身的种种光环，依然在高级忍者与普通人之间的交流造成了极大的隔阂。”
身居高位，不自觉的举动，可能都会让其它人顾忌与误会，这是难免的，自己虽然没有什么高人一等的想法，但时时刻刻需要顾忌别人感受的交往方式，总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还是和卡卡西这些忍者交流比较轻松。”
“正常，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同的阶层就是这样产生的。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人会渐渐出现交流障碍、失去了融洽交流的基础。”
“小樱的父母已经算是好相处的了，主要还是不太熟吧！”
简单地归咎于身份差距也太武断了，也许多锻炼一下自己的社交能力，情况会有所改善。
第五百八十三章 重编
办完了些许俗事的水木，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经到了可以让人忌惮到无所适从的地步了。但自己却没有这方面的准备与经验，与以往的忍者同事相处的时候还好，和陌生人之间的交往确实存在一些不协。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太久，除了与一些熟人必要的来往之外，随着实力和声望的提升，原本能说会道、长袖善舞的交际能力已经慢慢退化了么？』
因为不重要，所以不在意，渐渐就变得生疏了，“用进废退”在生物进化与成长上不适用，但在需要经验发挥作用的领域还是至关重要的。
带着还算不错的心情，水木推开了家门。
去年这个时候，水木和小椿还是二人世界，今年就变成了三口之家。再过几个月，孩子都要咿呀学语了。
“回来了？”
屋子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在里面呆久了都不想出去了。
“嗯，今天有谁来过么？”
“伊鲁卡、月光疾风和夕颜小姐来过，还带来了不少礼物。”
“那你处理一下吧，有空也要去问候一下。”
水木将满是风尘的外套挂了起来，
“麻烦你了。”
虽然照顾女儿有实体分身帮忙，毕竟不如亲身经历女儿的成长要好。一边兼顾警备部工作，一边还要料理家事，有时候也不能两头兼顾。
警备部副部长忙起来的时候外出一两个星期很正常，即使没有要务，也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情要处理。大事没有，小问题从来就没有少过。就连去年水木布置的死亡森林的结界，因为临近中忍考试，换了一些人手之后，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故要水木去解决。别看水木偶尔会偷懒，但杂事太多了，负责的事情，远远超过了警备部副部长的职责范围。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职位并不影响指派给自己的任务，以前担任忍者学校的老师还执行过密件夺回的任务，所以才有杀死行动不便的同伴的案件发生，给穿越过来的水木挖了一个大坑。
“出去工作是我要求的，也没什么不好，这样才觉得像是一个忍者，否则，学了将近二十年的忍术就此荒废了，总感觉有点可惜。”
“你高兴就好。”
小椿的资质总的来说，是要略强于水木的。
水木受益于性别优势，体制和查克拉比较出众，在剥离原水木的灵魂之前，水木的精神力量比一般忍者要强很多。虽然质上并不优秀，但量却比较可观，毕竟结合了两世为人的阅历，在博闻强识上是远远超过忍界原住民的，这样带来的直接好处就是感知能力的提升、精神力外放敏锐，给自己锻炼查克拉控制力带来了不少优势。
小椿的特长就极为明显了，头脑不错、才思敏捷，所以在封印术和结界术上有相当深厚的基础；最为难得的是，在查克拉性质变化以及融合上的天分让水木都极为艳羡，这种天生就贴近并能掌握查克拉本质的人，走忍术发展路线，将会有不错的前途。
可惜的是，资质完美互补的人还是太难出现了，身为女忍者，查克拉量处于弱势，忍术道路就绝了一半；精细控制能力还存在问题，练习了一年半的敛息术，连一年多前初入门径的小樱都不如，仅仅只比以往用几个忍术就要歇半天要好一点。像水木那样，只要不全力使用仙法千征令，基本就没担心过查克拉量的那一天，估计是不会出现了。查克拉控制力锻炼也不容易，越往高深处，花费的时间呈几何上升，没这方面资质，还是换条路比较实在。
控制能力不佳，雷遁铠甲这种查克拉模式就被排除，符合小椿特长的发展方向实在难找，既然自身的桎梏难以突破，看来只能寻找外部力量了，这其中最有效的当然是尾兽力量，退而求其次的，就是通灵术了。
尾兽力量暂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发现，自己也没有三大通灵兽圣地那样的传承，暂时只能另想办法。
小椿的忍者发展安排什么的以后再说，今天还是和家人轻轻松松地度过比较好。
“水木，明明是我照顾小美幸时间比较长，也比你辛苦得多，为什么她还是比较喜欢你？”
小美幸出生以后，除了刚开始一个月比较难熬之外，其他时间还是比较安静的。平时工作的时间，两人都比较忙，还是小椿的实体分身看管比较多。
“可能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母亲，让她有点分不清吧，你以后尽量不要将本体和分身同时让她看见。”
水木笑着说道，
“还有，你除了喂她吃、就是哄她睡觉，而我总是带她出去玩。”
唠叨的母亲和经常带她出去见识新奇事物的父亲，至少现在水木在小美幸心中的地位比较重要。
“以后由我带她出去玩。”
“你这也要争？”
没想到小椿在这件事上居然这么认真。
……
许久没有光临的高级料理店烤肉Q，猿飞阿斯玛邀请水木和迈特凯在这里吃烤肉。
“不愧是家族子弟，阿斯玛，你还真是有钱！”
水木对口腹之欲不是很热衷，迈特凯胃口倒是不错，一大堆高级肉片都填不饱肚子。
“哪有，我用的是我的任务佣金。”
大胡子苦着脸，
“凯，你悠着点，我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存下来的积蓄。”
在这里吃一顿，一个月的工资可能都不够用。
有些心疼的阿斯玛看着迈特凯和水木，
“队伍重编的事情，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将迈特凯剩下的两个学生打散，天天加入第十班，洛克李加入第八班。
“就这么办，谁要是通不过，半年后丢风之国吃砂子去。”
三个下忍小队，领导力最强的都已经晋升了。相比之下，天天经验丰富，手段全面；犬冢牙有当老大的雄心。
虽各有不足，但中忍考试只要不在前面直接对抗，到第三场的个人擂台赛，队伍之间的强弱就无关紧要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驯兽
中忍考试就是一个表演的舞台，去年那次关注的人太多，需要顾忌的地方不少，参赛下忍也很强。
这次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新人参加考试，大部分都是木叶内部及周边的下忍队伍，过程可以随意一点，不用担心其它大忍村有意见，考核的手段与标准也可以灵活一点。
“以半年前的情况来看，这六个人应该都有资格成为中忍，不过，要是表现没什么特色的话，估计晋升也有些妨碍。总要留几个靠谱的，半年后打发去砂隐村撑场面，不然输得太惨，面子上挂不住。”
结果如何，就看纲手怎么权衡了，砂隐村举办中忍考试的目的，和木叶战后策略差不多，也把中忍考试当做展示自身实力的好机会，肯定会挑选一些出类拔萃的忍者参加考试。
不过关注度和木叶肯定没法比，哪怕就是输了，影响也不大。
这三个下忍小队里面，猿飞阿斯玛的第十班最为弱势，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不是不强，只是猪鹿蝶的家传秘术对战术配合的要求极高，没有一个得力队长，中忍考试可能会很辛苦，不论是倍化术还是心灵秘术，等他们强大到能够平衡自身弱点的时候，实力才会迎来飞跃，这次中忍考试，说不定也是让他们更进一步的契机。
“以后的事，再说吧。”
中忍考试这种小事，要是都能难倒这些根正苗红的“正义的伙伴”，这个世界就真的瞎眼了。
至于面子，这东西有什么用？能够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身为带队的上忍老师，对村子发展方向这种大事，暂时也关心不起来，几个人也只是在正事谈完之后闲聊罢了。
没过多久，小聚会也就散了，新的一年刚刚开始，很多事情千头万绪需要厘清。
这几天虽没有任务，但水木也不是无事可做。抽空就来到了医疗部驻扎在村外的一个重要机构——驯兽疗养班，这个大号的“宠物”医院，不仅仅救治各种生病的宠物，受伤的忍犬、忍兽、甚至是通灵兽都能够做恢复性治疗。
对许多忍者来说，战斗伙伴是极为重要的依靠，不得不慎重。
这个和木叶医院、尸体处理班以及急救班平级的部门，不仅仅只有以上作用，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培养动物用于战斗。
水木的属下，警备部第一小队的队员——犬冢花，就是这个部门的成员之一。
一个月前，水木就向犬冢花打听过忍兽训练的大体情况，然后将已经有些派不上用场的忍兽——巨熊波太君送到了这里。
今天，水木就准备去看看情况。
和奈良家占地广阔的药园森林不一样，驯兽疗养班地方并不是很大，主要驯化一些头脑聪明的中小型哺乳动物，一般进行圈养就够了，用不着太大的地方放养它们。
水木送过来的波太君，四脚着地都有将近两层楼高，直立起来就是超过三层楼的大家伙，和蛤蟆文太和万蛇还小了几圈，但已经算是货真价实的巨兽了。
老远看过去，蹲在地上的巨熊极为显眼，当其不发怒的时候，神态还是很憨厚的，尤其是冬季新长出来的那一层厚厚的绒毛，将其身躯的峥嵘姿态整个掩盖住了。
“水木前辈？”
犬冢花正在教导波太君一些力量使用方法。
“效果怎么样？”
“还行，我们最擅长的虽然是训练忍犬，但其它种类的哺乳动物也不是没有经验，熊类和犬类还是比较相似的，虽然这只个头捎大了点。”
“那就好。”
如论智商的话，水木的这个通灵兽肯定和犬冢牙的赤丸没法比，潜力也有所不如，但力量上的优势还是极为明显的，水木又不是要一个形影不离的忍犬，而是另有打算。
犬冢花等水木感受了一下通灵兽的状态之后才说道，
“这头巨熊很聪明，比普通的熊类要强得多，但是身体里面有极多的隐患，有不少暗伤需要调理，身体的机能也出现了问题，这么冷的冬天，居然没有丝毫要冬眠的迹象，极不正常……”
“虽然我也接触过一些需要冬眠的忍兽，大部分都经过极为麻烦的训练与诱导才改掉这种习性，但是前辈的波太君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这些保护自己的本能被某些伤害给破坏了。”
“是么？”
水木无奈地笑了笑。
本来就只是个头稍微大了点的巨熊，在各种摧残之下还能活蹦乱跳已经很难得了。
“麻烦你了，尽量将其治好。”
“明白！”
犬冢花点点头，
“我不在的时候也有其他人看管，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一只有些许智力，而且在力量上有极大优势的通灵兽，水木因为有仙人模式看不上，但对其它人还是不错的好东西。
“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初步凝练查克拉，但毕竟只是靠本能使用，没法像传承忍兽那样使用各种秘术。”
“我明白了，这就够了。”
如果是公事另说，但私事的话，忍兽培养可是有偿服务，将近三个月的针对训练，只要达到要求就够了。
培养忍兽一点都不便宜，治疗伤势、消除隐患、教导凝练查克拉、训练战斗能力，每一样都要花钱。这么大的块头，每天特意准备的伙食就是一大笔开销，要不是年底这段时间，鲜花出租的服务赚了不少钱，水木还真狠不下心来培养这头大笨熊。
如果像预计中那么顺利的话，波太君将会变成一个极为不错的助力，强壮的身躯带来充沛的体力与巨大的力量。同时，初具智慧的巨熊虽然精神力羸弱，但体力上的优势使得其查克拉量也会极为可观。
这也就具备了实施一些简单战术的基础。
如果有可能的话，水木当然想培养出一个厉害的通灵兽，但这是可遇不可求的，目前也只能把它当做一个过渡的手段，让春野樱和小椿使用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