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远迎
当水木和卡卡西回到住宿的旅店的时候，几个下忍还没有睡，都在大声的讨论着今天的见闻。年轻的小家伙们，每一次出远门，都是一次新奇的旅途。来到这么远的机会其实是很少的，十里不同风八里不同俗，在忍界，这个道理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超凡力量造就的无数叹为观止的自然环境，加上查克拉这个将梦想照进现实的力量存在，使得忍界各处的风貌呈现出相当大的差异。
这一次出使水之国，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如果说任务的难度等级非常高的话，和其匹配的危险却不值一提。作为木叶未来的支撑，实力和心性的磨练，以及任务中的提高都是很重要的。但是，适当的名声，也是不可缺少的，完成一定数量的高级任务，是一项重要的指标，让他们参与其中，也有着镀金的意思在里面。
“呐，卡卡西老师，今天我们做了不少的事情喔？”看见水木和卡卡西回来，最为闹腾的漩涡鸣人就忍不住在老师面前显摆一下，添油加醋的将路上的见闻讲了一遍，当然也包括帮助乞儿的善举。
卡卡西蒙着的大半张脸露出笑容，鼓励的说道：“多一些见识和经历，对忍者是相当重要的，你们做得很好。”
在木叶村附近可是很难见到这种堕落气息相当浓郁的小村镇的，一般正统的忍者要不是为了打探消息，也很少来这种地方消磨意志。
“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大家早点休息吧。”水木建议道，“卡卡西，今晚我来守夜，明天白天你来吧。”
“哦？为什么？明天白天你休息？”卡卡西不解的问道：“按惯例，每人值守半天不行么？”
“茫茫大海上，我的通灵兽，赶不上班船的速度啊……”水木苦笑着答道，“海面上白天的警戒就指望不上我了。”
“哦，也是。”卡卡西顿时明白。“那我也去休息了。”
水木本人的感知虽然也很厉害，一定范围内的精确感知，确实很难有几个人能比的。但是，再有感知天赋，也是有极限的，在茫茫大海上，那点距离算得了什么？在陆地上，还有封印术和通灵兽等作为结界支撑来加强感知，在海面上有什么？根本就无处着手，指望一群随着洋流漂浮的水母跟上行驶的船只？战斗中可能派的上用场，行进中的侦查，还是没什么指望的。
寂静的夜晚，水木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恢复和宁静的小镇，除了个别晚归的旅人和偶尔经过、甚至扑倒在路边的醉汉，基本没什么人走过了。
白天的那些流浪汉和乞儿，大多集中在一些破旧屋子里面，看样子似乎是一些被废弃的庙宇，里面早就没有了被人们供奉的神灵，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衣衫褴褛的可怜人在里面暂避。
『自来也就是在这种环境中发现的长门、小南还有弥彦么？野蛮生长的种子，最终还是在这种土壤中长出了“恶”之花，只要滋生糟粕的土壤还存在，迟早还会诞生否定这个世界、也有力量来改变的大反派！』
刨去这些担心不说，很早以前，水木也想过，在这些人之中，是否也能够学学大蛇丸，找到一些真正有用的人才，不过后来，水木还是放弃了。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三年的时间，除非是那些惊才绝艳的命运之人，想从零开始来达到一定的高度，然后对水木有所帮助，实在是太难了。有这个工夫，还不如找大蛇丸和药师兜做点交易，或者在木叶十二个下忍当中想想办法。水木可不认会有一个野生的“命运之子”让自己来发现然后按自己的想法行事，那是自来也才能做到的事情。
站得越高，却感觉到前路越来越窄的水木叹了一口气，仰头看了看这个世界陌生的星空。
这个世界也有一些星相学、星座之类的说法，绝大部分和命运及占卜有关系，但是水木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相信。连月亮都是人造的世界，大谈星相学和命运的关系，这不是在开玩笑么？水木宁愿相信所谓的命运，是被某些存在人为操纵的，否则自己的穿越算什么？
……
碧波荡漾的大海上，一艘体形还算庞大的班船，正行驶在前往水之国的航线上，随着船舶的前进，推动的阵阵波纹向后传播，偶尔也会看见一些不知名的海鸟猛的扎进水里，再次出现的时候，鸟喙就夹着一条鲮鱼，咕咚几下，就吞进了肚子里。一边的几个下忍，正在对这些难得的美景指指点点。
“怎么样？恢复了吗？”和水木一样靠在船舷上吹风的卡卡西问道。
“休息了一上午，没事了。”水木捋了一下被海风吹乱了的发丝，似乎头发又长长了。
“还有将近一天半的时间，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不要大意，卡卡西。”被海风吹得舒服得不得了的水木，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我和你，甚至还有这帮下忍，都不是适合这种环境下战斗的忍者，真碰上了上次我们遇到的干柿鬼鲛那种类型的忍者可就麻烦了。”
尤其是水木，单一的火属性忍术精通，在这种环境中战斗，简直就是找不自在。
卡卡西也不是很擅长水战，就看他面对桃地再不斩差点阴沟里翻船，被水牢术给干掉，就知道他其实并不擅长这种环境。至于下忍，不说也罢，一个会水遁的都没有。
“希望不会被你说中吧……咦，不对，真的有忍者过来了。”说笑着的卡卡西突然变了脸色，然后拉下了眼罩，露出了写轮眼。
“不是吧，这么巧？”
“看方向应该是水之国来的，可能是雾隐村来迎接的。”
“那样最好。”水木提醒道，“不过迎接也有不怀好意的。”
“我明白，你先把这边看好了，我过去看看再说。”说完，卡卡西跳下船舷，向着船头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初探
突然的变故，让六个下忍也有些紧张，茫茫大海上的美景，确实让人赏心悦目。不过其中瞬息万变的天气也让人防不慎防，不仅如此，那种四顾无人，甚至是一览无余的空旷感，总觉得让人不安。
这次卡卡西的突然行动，也让几个下忍吓了一大跳。随后日向雏田用白眼侦查，总算是发现的来者的踪影，在一览无余的海面上，不速之客带给人的压力，要远远比想象中的重得多。不能脚踏实地的情况。总是不能让人安心，哪怕忍者能够运转查克拉于双脚在水面上健步如飞也一样。
水木带着六名下忍驻足船头，远远的看着旗木卡卡西和来人交涉。
“对面人不是很多，只有四个人。”开着白眼观察状况的日向雏田报告着情报。“除了为首的一人查克拉量极为可观，可能是一名上忍之外，剩下的三个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应该是实力强大的中忍。”
“知道了。”水木点点头。上忍也算是个麻烦吧，中忍嘛，对这几个下忍，也算是实力强大了。
目之所及，只见貌似旗木卡卡西的小黑点拦在对方面前开始交涉，渐渐的，似乎有点不妙。
“那个，是水龙弹吧？打起来了？”
突然之间情况急转直下，水木不由得转头问道。
“是的。”日向雏田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答道，“好像卡卡西老师并没有处在下风，对面也没有围攻，只有头领出手。”
“那我们要帮忙吗？”
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几位都大出风头，后来也击败一个个强敌，高级任务都做了不少，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居然就这么想插手上忍之间的战斗，水木也觉得有点好笑。
“先看看吧。”对面就是来打个招呼的，旗木卡卡西也算是名人了，看见那一身装扮，还打算过两招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对自己的实力也是相当有自信的。
“友好交流，用不着大惊小怪。”
“友好？”
打得越来越激烈了，忍术的威力老远都看得一清二楚。要是挨着太近的话，说不定都能把客船给击沉了。
即使是隔着老远，战斗的余波都感觉得很清楚，波浪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将客船撞击的左摇右晃，身为忍者的木叶众人还好，这么大商业客船上，可不止就这么几个人，还有不少的行脚商等等一些普通人同行。如此巨大的摇晃，吓得一群人大惊失色，还以为船只搁浅了或者碰上了什么天灾。不过，对普通人来说，被卷入上忍之间的战斗，和遇见天灾的差别也不是很大吧。
不过虽然船上有些乱糟糟的，但是目前也没有出什么事情，所以水木也没有让下忍们维持秩序的打算，有什么事，呆在一起比较好，真要是落单了，有什么不利的人物藏在人群中偷袭可就糟糕了。虽然按照队伍的配置，能够躲避侦查然后潜入敌人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忍者么，就是不能以常理考量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血继限界或者秘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
卡卡西面色凝重的望着面前的忍者，头顶的护额显示，对方正是雾隐村的忍者，而且不是叛忍。古板的面容，在和卡卡西见面之后，几句话说不到一块之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开打，心领神会的旗木卡卡西也没有避战的意思。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的战斗已经进行了有一会了，都没有尽全力的两人，在经过简单的试探时候，开始运用其大威力的水遁忍术。
对面的雾忍实力不差，但是对拥有“木叶技师”的美誉的旗木卡卡西来说，按部就班的玩忍术对抗，在自己的查克拉没有消耗干净之前，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能够压制他。
你来我往的战斗中，因为并不是生死相搏，两人也只是默契的展露着实力，待到两人消耗到七七八八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真不愧是“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没想到在这种环境下，居然能够抵挡我的水遁，确实是名不虚传啊。”
“过奖了。”旗木卡卡西喘着粗气说道：“阁下如何称呼？”
刚才的战斗，对查克拉比较拮据的旗木卡卡西来说，也算是不小的消耗了，要不是有同伴在不远处看着，他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和雾忍拼水遁。
“劳烦垂询，鄙人名为青。雾隐村上忍，前来迎接木叶来的客人，刚才实在是失礼了。”
“不用客气，一场误会而已。”卡卡西也谦虚的说道。
是不是误会，大家都心知肚明，水之国闭关锁国多年，外人对水之国不熟悉，雾忍又何尝对忍界外面的情况知道多少？更加让人讽刺的是，多年的高压统治和残酷的忍者选拔，造就出了一大批的雾隐村叛忍，反而在忍界闯出了赫赫凶名，桃地再不斩、干柿鬼鲛和西瓜山河豚鬼等等都是此类。反倒是正统的雾忍，根本无人知晓。
“血雾之乡”困住了雾忍的身体，更限制的村子的发展和情报能力。准确的定位自己在忍界的地位是十分必要的。刚才的试探，只是一个开始。
“青上忍，麻烦诸位远来了，不胜感激。”
明白对面也是水准之上的忍者，卡卡西也没有怠慢的意思，两个忍村时隔多年之后首次正式遭遇，谨慎一点比较好。
“水影大人很看中这次交流，自来也大人在水之国盘桓数日，已经等待良久。鄙村上下都在等着木叶的正式回复。”
“我们正是带着诚意来的，但是也需要雾隐村展示你们的诚意，毕竟，你们隔绝忍界太久了。”
“如此，正是这次两个村子将要讨论的问题，不介意的话，一路同行吧？”
“可以。”旗木卡卡西点头同意了，再往前走，就是水之国的势力范围了，有人带路的话，说不定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第二百一十二章 准则
看着随卡卡西而来的四个雾忍，水木就知道，第一次“见面礼活动”结束了。
对这种小家子气的挑衅，水木其实瞧不上眼。不过，对雾隐村这种需要重振五大忍村之一声望的强烈欲望来说，展示实力是相当重要的一件事，没有让人侧目的实力，哪里有资格来争夺忍界所剩不多的资源？没有名气，就不会有委托任务找上门，雾隐村的维持都会成问题。
看着青那一副非主流的打扮，水木也是强忍着不适和他打了个招呼，而让水木惊讶的是，对面似乎认识自己。
“水木上忍吗？久闻大名。”青上前和水木握了一下手。
水木正准备客气几句，突然从对面的手心中，一股柔韧的查克拉涌了过来。
“咦？”水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连自己也要试探一下的节奏啊，不过，这种玩意，能伤到水木才是不正常了。
『要是原版柔拳也就算了，根据四代水影矢仓的珊瑚掌，还有白眼的洞察力，模拟柔拳开发出来的青龙掌和青龙惯手？“山寨”这种手段，可不是你这么玩的啊。』
在水木惊人的查克拉控制力面前，要不是水木刻意收敛，日向宁次的柔拳要打穿水木的经脉都有些困难，这种用水属性查克拉模拟出来的伪物，水木怎么可能会中招？
稍微试探了一下，见水木面不改色，青就知道，这一偷袭的暗招，对水木起不到什么作用。
松开紧握的手，青正色说道，“果然名不虚传，能够和尾兽正面交战而不落下风的强者。”
“青上忍，这一手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你的战利品，给你带来了不少好处啊。”
“哦？看来你对我很熟悉，没想到我也小有名气？”
何止是有名气，日向一族如此严密的控制，甚至还有笼中鸟的限制，依然让这个家伙弄到了一只白眼，这个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明白了。”反正这种互相吹捧也没什么意思，对盟约无益。“接下来我们就暂时同行了，打搅到各位了，我们要去准备休息室了。”
说完，青就带领着下属去找船长安排去了。
待雾忍离去，周围就剩下木叶一众人的时候，卡卡西问道：“那个青，就是传说中，在战场上夺取了日向宗家白眼的那一位？刚开始听他介绍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
“日向宗家？白眼？”听到和自己有关，日向雏田也不禁出声。
水木看了一眼震惊的雏田，然后点点头说道：“就是那个青，实力你也体会到了。”
“确实是相当难缠，而且还没有尽全力，至少白眼就没有看他在战斗中使用。”
“你不也没用写轮眼么？”水木反驳道，“那个人实力还是不如你的，真打的话，他不是你的对手。”
实力的对比还是很明显的，而且从潜力来说，能够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卡卡西，也不是仅仅只能用白眼的青能够相提并论的。
……
船上多了一些陌生的忍者，虽然不是敌对者，但是总让人觉得不再像以前那么自在了。
雾隐村的忍者选拔，造成了现存的忍者，都是精于厮杀的类型，残忍和狡诈不缺，但是气度和眼光普遍不足，而青，这名实力不俗的上忍，却是雾隐村为数不多的异类，战斗经验丰富，却古板而守旧，好面子而不知变通，在和卡卡西以及水木交流的态度就可见一斑，迫不及待的试探卡卡西也就算了，不动声色的想给水木难堪，这甚至已经涉嫌偷袭了，要是水木脾气差一点，早就把他碾成肉末了，一只白眼，加上“山寨”得都不太像的“假柔拳”。水木可不会放在眼里。
不过还好，水木虽然也是队长，但是前面还有一个“副”字，具体出面的事情，交给旗木卡卡西就行了，水木只要看住下忍们不出事就行了。
当天傍晚的时候，客船已经走出了老远，经过一整天的兴奋，出远洋的热情也几乎消磨殆尽，众人的兴致大减，也就不再吵吵嚷嚷了，唯一让水木感到欣慰的是，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晕船。
吃完晚饭，众人来到船头，迎着海风，看着夜幕渐渐降临的海面，将一切笼罩在一层迷雾中。
“水木，你也是第一次走这么远吧？”卡卡西问道。
“嗯，这么多年，出远门的机会其实不多，水之国也是第一次去。比不上你到的地方多，见识渊博。”
“去的地方多倒是真的，见识渊博不至于。”卡卡西笑了笑。
“那水之国，你也来过不少次，有什么感受吗？”
“感受啊。”卡卡西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国家最大的感受，就是不遵守规矩的忍者比其它地方多。”
“规矩？”对这个词稍微有点敏感的油女志乃最先问道。而其他的几个下忍，也被勾起了兴趣。
卡卡西看着下忍们求知的眼神，接着说道：“忍者手册，想必你们都是知道的，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都是要遵守的。比如，战斗中尽量避让平民，如无必要，也不要伤害普通人等等，这些忍者之间的规范，是忍者生涯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诶？有这回事吗？”一向对这些不太了解的漩涡鸣人懵懂的暴露了常识的薄弱。
“水木，你这家伙，在忍者学校时怎么让他毕业的。”
“这事你得问三代和伊鲁卡。”水木无辜的说道，“封印之书事件，不是你把我抓住的么？”
“诶，好像也对。”旗木卡卡西苦笑着答道，转头面色无奈的看着漩涡鸣人说道：“忍者手册，算是我们的基本行为规范吧，各大忍村都有，虽然不太一样，但是核心其实都差不多。鸣人，回去以后要好好看看，不然做了太多的错事之后，会降低评价的，说不定就当不成火影了。”
水木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这不是教育，是威胁了吧。
第二百一十三章 血继之祸
当上火影，是漩涡鸣人最初的梦想，是做为被认同的目标而孜孜不倦的追求。佐助还没有叛逃的时候，追回同伴这种事，至少在现在，还没被鸣人提上日程。
旗木卡卡西的话，顿时把漩涡鸣人吓的够呛。
“鸣人，想当火影，可不只是学几个厉害的忍术就够了的。要学习的东西可是非常多的。”
“知道了。”被打击得不轻的鸣人，沮丧的答道。“回去我就好好学习一下。”
“回去？”水木说道，“我这里就有，要不要马上看看，里面写得很详细喔？”
水木满怀调侃的热心顿时吓到了鸣人。
“不要了吧，我们还是在任务中，分心不太好啊，哈哈哈……”
“那真是可惜啊……”水木作势收回了伸进怀里准备拿忍者手册的手。
旗木卡卡西看了水木一眼，然后说道：“刚才讲到水之国的忍者们，许多都不按照规矩行事，所以导致水之国的秩序相当的不稳定，如果说其它国家的忍者之间的战斗还有所顾忌，极少波及无辜的话，很多雾忍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可以说，在水之国，平民的生活是最为艰难的，而带给他们麻烦的，恰恰就是应该保护他们的雾隐村的忍者。
“怎么会这样？”
旗木卡卡西的话，实在是震撼了一帮受到木叶村正统的忍者教育的下忍，在一国一村的现行体系之下，被当做最高武力保障的忍者村，居然成为本国的负担甚至是祸害，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卡卡西看了看，雾忍们没有关注这边，于是接着说道：“这种事虽然不多见，但是偶尔也会发生，产生的原因多种多样，我就不多说了，但是雾隐村的情况，很可能是来源于很久以前就流传的忍者选拔政策，特别是这些年来变本加厉的血腥政策导致的，还有普通忍者和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家族之间的重重矛盾，才导致的这种现象，在封闭的水之国里面，普通人的生活状况其实就可以大致推断一二了。”
“这个我知道，在波之国遇到的再不斩就说过，还有白……”难得碰到自己知道而且能够插上嘴的话题，漩涡鸣人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旗木卡卡西点点头：““鬼人”再不斩，可以说是“血雾之乡”培养出来的最典型的暗杀型忍者，自小就在残酷的杀戮中磨灭了绝大部分感情才脱颖而出的“战斗机器”，你认为有人会喜欢他们？在波之国的时候，要不是还需要卡多的钱，甚至需要一个庇护所躲避追杀，卡多早就被再不斩杀掉了。而白，就是另一个理由集中的体现了，血继限界造就的悲剧……”
“血继限界？悲剧？”自离开村子开始做这个任务以来，一直都沉默寡言的宇智波佐助，似乎对这两个词相当感兴趣。
卡卡西似乎对佐助的关注有所准备：“怎么说呢，在村子里，你们可能感觉不明显，但是，血继限界，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顿了顿，卡卡西接着说道：“在水之国，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血继限界家族，拥有号称最强体术的血继限界——尸骨脉，其名声也威震忍界，好战之名，只要是稍有见识的忍者，都听说过他们的强大……”
“尸骨脉？听起来好像不是很中听，怎么没有听说过？”血继限界，已经是难得一见了，但是这种传说中强大的家族，都没有任何传言，那就有点奇怪了。
“没听说过，原因是因为他们都已经死光了。”卡卡西沉声说道，“继承尸骨脉的辉夜一族，拥有利用全身的骨头战斗的能力和惊人的体术天赋，再加上家族流传的战斗技巧，使得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成为体术高手，但是在一次疯狂的叛乱中，被战斗欲望冲昏了头脑的他们，全族战死，被杀得一干二净。”
“灭族么？就这么简单？”佐助对这种语焉不详的解释有点不太满意。
“血继限界，是一种发生在人身上的变异，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就比如这个尸骨脉，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克服的战斗狂热，甚至还有几乎无法救治的血继病。”
“血继病？”血继限界，大家差不多都知道了，在场的就有非常典型的写轮眼和白眼。但是“血继病”这个词就从来没听过了。
“你们以为所有的血继限界都像写轮眼和白眼这样，副作用极小，甚至毫无副作用么？佐助，就好比和你对战过的那个白，所拥有的冰遁，继承自父母的血继限界觉醒的时候，还是根本毫无经验的初学者，很可能就会因为控制不力而伤到别人，甚至伤到自己。不少这种突然爆发的强力血继限界，甚至直接就能杀死身边的亲人……”
“怎么会？”以往根本就不会让人知晓的消息，顿时打破了这帮下忍以往的常识。
“这还只是一些普通的例子，忍界还有很多闻所未闻、让人目瞪口呆的血继限界存在，以后你们总会遇到的……”
水木看到话题越来越沉重了，不由得插言说道：“好了，卡卡西，这些东西，等他们遇到了，自然会了解，现在说这个太早了。”
“也是，那就不说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在船上闷了一天，其实也很累的。”
……
待几名下忍离开后，水木不由得抱怨道：“你说的太多了，卡卡西……”
“多吗，似乎有点不妥，不过问题不大吧……”卡卡西答道。
“血继限界，灭族，你这是在影射？”水木不由得提醒道，“说太多的敏感问题，对这帮下忍，尤其是佐助，可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水木，不过不用太担心。”
不担心？水木顿时有些无奈，对宇智波被灭族一事的内情并不是很了解的旗木卡卡西，还不明白这件事牵涉到多大的麻烦。任何时候都最好不要提起和当初那件事相关的事情。
第二百一十四章 类神
“好吧，你觉得可以就行，让他们多接触一些现实，也是任务中的重要历练，不过也不用说太多，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卡卡西表示同意，“但是让他们知道村子里面的情况，不能代表忍界其它国家的状况，还是很重要的。至少要让他们不会因为天真而犯错……”
水木笑了笑说道：“这也算咱们关于教学上的第一个重大分歧吧，有自己的看法是好事，卡卡西，不过注意分寸，他们虽然比不上鹿丸的智商，但是也是才智敏捷之辈，有些事情，一知半解，反而会让他们想得太多……”
水木不再试图争辩，卡卡西也不在纠缠这个话题了。
“刚刚说的，其实也是我们两个任务中要了解清楚的一部分，水之国的状况，我们需要尽快和自来也大人联系上，不久之前，我来过水之国，但是仅仅只是探查了雾隐村可能存在叛乱的可能性，其他的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这一次，需要详细的情报来评估这个试图重新融入忍界秩序的五大忍村之一。”
“你的意思是这一方面主要由我来负责？”水木皱着眉头说道，“这可是个精细活。”
“你的观察能力，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思考方式，比我适合干这个……”
“好吧，这个我同意了，那么应付其他的事情，你就多上点心，我就不出头了，旁观者清嘛……”
“给了你一个偷懒的借口。”卡卡西无奈的笑着说道。
“怎么会？我可是爱岗敬业的典范，现在可是带伤工作。”
“伤？说起来，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月光疾风还卧床不起，夕日红的带队老师位置都被我顶替了。我用的药剂可是比他们两个人都多，你怎么会认为我没事？”
水木轻松的说着，语气完全不像在说自己命不久矣。
“纲手大人都没有解决你的问题？”
水木遗憾的摇摇头：“要是有办法，月光疾风就有救了。”
“是嘛。”卡卡西也觉得颇为遗憾。“不过看样子，你似乎气色还不错啊。”
“放心吧，我比较怕死，短期肯定是没事的，你还要忍受我好久。”
……
夜幕已深，除了窗外传来的客船排开波浪的涛声，以及海风吹拂的动静，已经没有其它的声音了，水木躺在房间的木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卡卡西说的事情。
交代的任务，也算不得什么，雾隐村目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探查的，四代水影矢仓已经死了，失去了三尾，六尾人柱力羽高也在叛逃状态，换句话说，现在的雾隐村是前所未有的虚弱，摆在台面上的战力，就有一个照美冥，其他的么，雾隐七忍刀死得差不多了，没死的也都叛逃了，实在是没什么像样的战力，就那个青，可是是难得的能够拿得出手的人物了，至于六代水影长十郎，现在有没有取得七忍刀之一的“鲆鲽”都是个问题。所以对雾隐村的战力评估不难，难的是其他方面。
忍村毕竟不是流浪忍者集团这样的杂牌军，而是国家的正式军事力量，考虑的事情，可不仅仅是能不能打。在缔结盟约的过程中，除了战力，还有战争动员，首领的领导力，内部矛盾，以及和大名的关系等等一系列需要考量的东西。尤其是内部矛盾，将作为这一次评估中最重要的观察方向。作为靠叛乱和政变上位的五代目水影，能否自如的处理内部的各种关系，并且掌控雾隐村，整顿水之国秩序，将会是木叶最想知道的。
这里面，有一点水木以前一直刻意不去关注的问题，就是卡卡西所说的忍者是否“守规矩”。
随着穿越的时间越来越长，水木就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的诡异。土生土长的忍界原住民可能习惯了就不觉得。但是拥有前世记忆的水木，可就不会有“灯下黑”这种错觉了。
忍界，是拥有查克拉这种超凡力量存在的世界。“超凡”这个词，可不是随便用用的。
对比前世，想想各种古往今来的神灵教派，在没有超凡力量的世界，被知识爆炸所充斥的现代还好。但是在愚昧的古代，仅仅是一个会点草药知识，会治疗一点小病的僧人，可能就能欺骗一堆的善男信女，然后虚构一个所谓的神灵，就可以让无知的山野村夫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但是在忍界，和前世一对比就知道这其中的巨大差异，一个会点医术，装神弄鬼的家伙就能虚构一个神灵。忍者所能做到的事情，比神灵能够给予的帮助，也不差了吧，治疗伤势？这都是小问题，医疗忍术的极致，起死回生都能做到。祈福，驱祸，这个貌似有点难，但是装神弄鬼的预言也不是不能做，其他的普通人的幻想：飞天、下海，控制并利用自然现象……无数传说中神灵才能够做到的事情，有几样忍者做不到？
但是千年以来，除了一个六道仙人被“神化”，诞生过无数和神灵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的忍者，没有一个被供奉为神灵，这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近千年的时间里，忍者，这个事实上和普通人在本质上已经产生的重大差异的群体，依然没有被普通人所排挤和“神化”，不得不说，绝大部分忍者都在“遵守规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相对与忍界巨大的人口基数，忍者的数量，还是相当的稀少的，在忍村还好，哪怕不是忍者，多半也是忍者的后裔，或者后代有成为忍者的可能，他们虽然不是忍者，但是依然自认为是有才能的人，只是“才能不够”罢了。
出了忍者村，情况就完全变了。这些人，除了接触一些非主流的流浪忍者，基本不可能有成为忍者的机会了。那么，他们是怎么看待忍者这个职业呢？羡慕、崇拜、憎恨，还是根本就把他们当做另一种不同的生物、神仙甚至是妖怪？
第二百一十五章 和而不同
说到底，忍界还是一个以血脉纽带为主、以师徒传承为辅、忍者家族和团体掌控权利的封闭体系，普通人之中，走上忍者道路的可能性本来就微乎其微，能够不靠上位者青睐而成为上忍的更是极为稀少，至于说成为叱咤风云的“影”这种级别的忍者，可能也就一个山椒鱼半藏勉强能算半个。其他咸鱼翻身的例子，水木实在是找不出一个来。
人类这个群体其实是个相当排外的种族，而忍者这个小群体，却掌握着忍界绝大部分资源和权利，尤其是忍者村这种形式，使得忍者事实上脱离了代表全体人类的大名阶层的限制，普通人根本就管不到忍者。不是没有人注意到这种吊轨的现象，猿飞阿斯玛曾经参加的大名守护忍，关于“玉”的争夺，其实就是这种矛盾的一个缩影。忍者来自于普通人之中，但是不管在力量还是影响力上，都已经和“普通人”这个群体割裂了开来。
但是忍者毕竟不是真的成为超凡入圣的神仙，他们也有生活需要的，现实使得他们无法彻底的剥离自己身为人类的身份。所以必须在普通人之中，尽量淡化忍者的差异感，为什么忍者会频繁的强调“认同”这个词？普通忍者可能懵懂的认为是道德和贡献方面的问题，其实这里面有一个隐晦的含义，那就是弥补忍者与非忍者之间的裂隙。
忍界也不是没有聪明人，像猿飞阿诗玛、奈良鹿丸这种，能够考虑“玉”的含义的高智商人群，都是有追求的忍者了。但是，他们毕竟有局限性，再大的饼也大不过烙它的锅，不能从整个人类层面考虑忍者这个职业的具体影响力的时候，再怎么聪明的人，得出的答案也是有失偏颇的。
水木是不知道制定现行的忍者行为规则的是哪一个，其超凡脱俗的眼界确实让水木自愧弗如，忍者学校每个毕业生都耳熟能详的忍者手册，到底包含了多少智慧，如何潜移默化的影响这个世界？每想到这一点，水木都为这个未曾蒙面的哲人感到钦佩。
人类需要神灵，但是不需要降临到人间的神灵，哪怕这个神灵曾经是人类同伴也一样。如果事实上已经与神无异了，那么，要么成为高高在上，不再干涉世间，仅仅作为泥胎塑像接受供奉；要么，就伪装成普通人吧，至少要让人类认同，忍者是他们的同类。
一些忍界奇怪的现象，其实是有理由的，在水木多次离开木叶村之后，就隐隐约约有所察觉，等到想通的时候，才明白，这个并不算很大的世界，也是有让人畏惧的大智慧的智者存在的，不是奈良鹿丸目前表现出来的小聪明，而是真正的俯视人间的“圣人的智慧”。
每当想到忍界的暗处，还很可能有这种人物存在的时候，水木都觉得不寒而栗，。所以，水木有意无意的让自己忽略这些问题，在实际遇到这些问题的时候再来考虑对策，没想到，这一次水之国的任务就要接触这些问题了。
这种社会层面的问题，尤其是还涉及到非人类的智慧种族——通灵兽以及尾兽等族群的时候，其中可能的重重内幕，就更加的让水木头疼不已。
好在，这一次可能只是随便看看就够了，做一个糊弄人的报告和结论就够了。真实的内幕还有待自己慢慢去摸索，而且这种事，不像忍术和生物实验，根本就没人能够倾诉，小椿也不一定能够理解。只能自己慢慢的观察了。同一个阵营的自来也和纲手，也不一定会明白，而且水木也不是很相信他们，这两个人可能没问题，可是不代表其它存在不在他们身上做什么手脚。
……
第二天一大早，一众木叶忍者围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卡卡西奇怪的看着水木问道：“昨天没睡好？”
“嗯，想了很多。”
“哦，昨天跟你说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我想的是另外的事情。”
“那影响你休息的罪魁祸首就不是我了……”卡卡西笑着说道。
“当然，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会为一个男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
水木一举调侃的话，顿时让卡卡西无言以对，纯洁的下忍们现在还听不懂水木的话的潜台词，只是奇怪的看着两个老师闲聊。
匆匆的吃完饭，众人开始各做各的，有的修炼，有的和宠物对话，有的一言不发，有的看小说，不一而举，而水木呢，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锻炼查克拉操控和感知，这是日积月累才能见效的成果。
“卡卡西，还有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比较难熬啊，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两天的海路，几乎消磨了大家的意志，海景也看腻了，忍者的日常修炼，在漂浮在大海的船上，有着太多的不便。忍者打发时间的方法也实在是不多，也难怪不少忍者会染上赌博这种恶习。
“嗯……”听到水木的话，收起手里的小说的卡卡西想了一会说道，“气氛确实是太过沉闷了，没什么能够做的事情……”
正说着，突然，整条船一阵剧烈的摇晃，让众人都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水木急忙放开感知探查。
众人赶紧离开房间，来到甲板上，剧烈的晃动还没有停止，但是入目所及，并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身影。
“在水下。”战斗经验丰富的旗木卡卡西立刻就明白了，问题可能出在水底。
“我下去处理，你们小心……”
说着旗木卡卡西做势就要下水查探。
“等等。”一袭青衫的雾忍头领来到了现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吧，不能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增加麻烦。”
阻止了旗木卡卡西行动的青，带着三个下属一转身就投入深海之中。
“就这么看着，让雾忍去处理吗，卡卡西？”
第二百一十六章 隔岸观火
“这件事情，应该跟我们没关系，水木，让雾忍处理，实在不行我们再帮忙……”
卡卡西摇摇头答道。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雾忍跑这么远迎接，实在是热情过头了。那个青上忍，说是迎接我们，其实在我看来，很可能只是一场偶遇。”
“偶遇？”水木想了想说道：“有道理，我们的面子还没有大到需要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茫茫大海上来迎接的程度，而且，找到我们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说是大海捞针有点夸张，但是在空旷无垠的海面上找到特定的船和人，这可就太困难了。”
正说着，离船舷不远处，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的浮出水面，紧接着，数道身影激射，从水底突然出现，分成两拨人马对峙起来。一边正是雾忍首领青和他的三个下属，另一边三个人，全都带着诡异的动物面具，额头露出带着划痕的雾忍护额，然后稳健的落在半浮出水面的庞然大物身上。
“叛忍？”如此显而易见的状况，说明这场遭遇战很可能是雾隐村的“家务事”，木叶一众人只是不小心被卷入麻烦之中罢了。
“果然，那个青没有说实话，碰上我们只是个巧合，然后顺便卖个人。”卡卡西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
水木说道：“那又怎么样？你还想拆穿他们，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互相给面子的事情，就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卡卡西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看来，雾隐村内部的问题，远远没有到彻底解决的时候，五代目水影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那几个带着面具的家伙，是暗部吗？他们的通灵兽，那个巨大的鱼状怪物，是变异的座头鲸？”
“可能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卡卡西拿出一个小本子，不断的记录一些事情，待写完之后，才重新揣进怀里。
“他们袭击的动机让人摸不着头脑。一艘前往水之国的客船，对忍者来说，有很多利益吗？上面的很多东西都是货品，对忍者根本没什么用处。”
“卡卡西，有时候冲突并不一定是为了获得什么。”对人心上的把握，旗木卡卡西确实不太擅长，“这些袭击者的来历我们可以不关心，但是他们的行动却能够猜测一二。新的水影上任，必然有失意者和浑水摸鱼的投机者趁着这段混乱的时间来做点什么。这种袭击，很可能是对水之国与其它国家的交流船队和人员的无差别袭击。”
“无差别？”卡卡西皱着眉头问道。“这对这些不满新水影的反对者有什么好处？”
“好处？”水木笑了笑，“不需要好处，只需要让五代目水影照美冥难以处理就够了，将交流的通道彻底断绝，对资源贫瘠的水之国来说，将会面临极为困难的局面，不能维持秩序与权威的照美冥能不能安稳的坐在水影位置上，就十分难说了。”
“这样啊。”卡卡西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水木的意思，这种涉嫌有组织的恐怖主义袭击，是对一个新的领导者的最大考验，雾隐村上忍青带领的队伍，很可能是水路航线上的常备巡逻队，在任务过程中恰好碰上了木叶的忍者。
在水木和旗木卡卡西交流的时候，不远处海面上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这种环境下，还是雾忍比较得心应手。”
“是啊。”
地利优势实在是太明显了，水木和卡卡西两人要是全力以赴的话，是有能力将下面的队伍一扫而空的，但是这绝对不是对面很弱，只是在绝对的力量弱势之下，被碾压罢了，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对卡卡西和水木还是很不利的。
眼看战斗就要结束了，卡卡西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水木问道：“昨天的战斗，加上今天的，你有什么感想。”
水木想了想，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辞答道：“雾忍的战斗风格很成问题，该怎么说呢，理念有很大的不同。”
“具体说说！”卡卡西对水木的见解也颇有兴趣。“我也和雾忍战斗过很多次，在波之国，七忍刀之一的桃地再不斩你也知道，我虽然也有一些感受，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对这种战斗的话题，下忍们也很感兴趣，围上来想听听水木的“高见”。
水木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雾忍的战斗风格，其差异主要表现在战斗的目的上吧。这种差别看多了就会感觉很明显。在大陆上精通于潜伏与暗杀的类型，其实相当稀少，但是在雾隐村却大量的存在。这很可能是雾隐村的地理隔绝和忍者选拔政策导致的。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雾忍很有古风。”
“古风。”卡卡西喃喃的重复这个词，似乎略有所悟。
“没错，古风。”水木解释道，“忍者的来历可能大家都没有注意，查克拉这种东西可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忍者的历史，可比查克拉要长。在查克拉出现之前，除了正面战斗力不行之外，其实特点和雾忍相当接近，潜伏与暗杀，以及不择手段的完成任务。”
“不择手段？”这个词让一向以忍者身份为荣的一帮下忍们非常不自在。
“忍者，从诞生之日起，就不是一个光明的职业，一开始只是大人物们处理阴私事物的工具。颇受其它战斗职业的鄙视与排挤，直到查克拉出现才扭转这一现象。”
卡卡西插言问道；“所以，你想说的是，雾忍们很大程度上还继承了这种流传自古代的忍者风格和习俗，在大陆上的忍者日新月异的年代，这帮雾忍其实并没有抛弃老旧的传统？”
“没错。”水木确认道，“看雾隐村的历史和战斗风格就能略知一二了。”
“原来是这样啊。”卡卡西恍然大悟，“难怪我会觉得雾忍们不守规矩的很多，而且战斗风格十分的功利和唯我，因为他们的理念和忍界主流就有很大的差异。”
第二百一十七章 浴火重生
“这应该是很重要的理由吧，不过，现在的五代目水影照美冥似乎有做出改变的想法了，这一点才是雾隐村和木叶合作的基础，不然的话，一个让人放心不下的盟友，随时可能会发生变故的忍者村，什么盟约都只不过是一纸空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撕毁。”
现在雾隐村主动寻求合作，对木叶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刚刚遭受重创正在舔伤口的木叶，也需要稳定的外部环境，二者可以说是一拍即合。所以对这一次试探，木叶也很重视。
“水之国，还是太过复杂了啊。”卡卡西对这次任务也有点头疼，战斗之外的事情太多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地理环境造就的特殊情况嘛。”
要说以前的水之国也很混乱，忍者之间的争斗就是罪魁祸首。
水之国里面，除了雾隐村一家独大之外，大大小小的忍者家族也非常的多。而且许多都有各自的家族领地。稍有实力的家族，就会霸占一两个宜居的小岛屿，然后关起门来做土皇帝，对大名阳奉阴违，对雾隐村的命令也是不理不睬，私斗屡禁不止，叛乱也此起彼伏。对一国的掌控虚弱到这个地步，雾隐村也是绝无仅有了。
“难道雾隐村就会这么一直混乱下去么？这个村子好像越来越虚弱了。“血雾之乡”的未来就这么毫无希望么？”
“不会的，卡卡西，木叶村今后可能要面对一个逐渐壮大的雾隐村了。”
“壮大？这种情况下，可能吗？”
“破而后立、浴火重生的道理，你也是懂的。四代目水影矢仓的政策，虽然将水之国弄的天怒人怨，但是，这么多年对内部的清洗也颇有成效，桀骜不驯的忍者家族和组织，基本都被杀得干干净净，连辉夜一族和水无月这两个强大血继限界家族都被屠灭了。所以说，卡卡西，真的上得了台面的反抗者，其实都不存在了，看看下面那几个貌似气场很足的叛忍……”
众人顺着水木的手指看向下面的战场。哪怕有着巨大的通灵兽帮忙，也依然不是雾忍们的对手。
“都只是一帮没什么本事的可怜虫，志大才疏就是他们的最好写照，最终也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只会成为五代目水影掌控雾隐村的磨刀石罢了。”
能够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一举推翻矢仓的统治，新任水影的实力和手段，都不是这帮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家伙能够比拟的，照美冥就是雾隐村多年积累造就出来的奇迹，结束“血雾之乡”的契机就在她身上，身负众人之望的她，根本就不是这些小手段能够阻挡的，厌倦了无休止杀戮的人，都是她的支持者，又怎么会是几个叛忍就能左右的？
“你这么看好这个五代目水影？貌似纲手大人回来的时候，都没听见你有如此高的评价吧？”
卡卡西笑着说道。
“那时候我的上忍资格就凭她一言而决，怎么会找不自在？等我们的火影大人戒酒戒赌，我再去吹捧一下，现在可说不出口……”
“这句话我要记下来，写进报告书……”说着卡卡西掏出小本本，做势要记录。
边上的几个下忍都扭头到一边，装作没听到。
……
战斗进行得还算激烈，但是实力还是存在着差距的，叛乱者根本就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击败，雾隐村上忍青带着手下开始打扫战场。
这一场时间不长的战斗，虽然水木不怎么看得上眼，但是，造成的破坏力也相当可观了。
战斗结束之后，由卡卡西去和船长交流情况之后，带来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船舱受损？”水木有些不好的预感。“还能够继续前进吗？”
“这个倒不成问题，只是有破损进水的地方，但是安全还是能保证的，就是航行的速度会大大的降低。
“这样啊。”水木放了心，其实客船就是被轰成渣，忍者也可以在水面上步行到达水之国，不过其中消耗的查克拉和体力就太大了，能够舒服的到达目的地，谁愿意花费那个力气步行？
这次客船的损伤，也只是在第一次的撞击的时候的造成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敌人连逃跑都做不到了，算他们倒霉。而且造成为危害也不大，大型的客船一般都是与防水隔舱的，只要不是大面积的破损导致进水，是沉不了的，最多影响一点性能罢了。
好好的悠闲时光被打扰，众人也无心消遣，这次袭击，也给众人提了个醒，出门在外，意外情况太多了，放松警惕指望别人，还是不靠谱。
又经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在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班船终于到达了水之国的港口。
“终于到啦。”在船上憋了几天的漩涡鸣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跳下船舷就跑向岸边，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温脚踏实地的感觉。
“这就是水之国？”踏上陌生国度的土地，水木穿越以来也不是第一次，到达最远的地方就是波之国，一些续航力不够的班船是要停靠波之国补给的，但是这种大型客船一般就用不着了，带满食物和水，基本就可以直达了。
“现在你就要发挥你的长处了，好好看看这个国家吧。”
“不需要你提醒，卡卡西。”水木笑着说道，“我本人对这个国家也相当感兴趣，好好的看看这个曾经被杀戮恐惧统治的国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你上心就好。”卡卡西点点头，“虽然盟约的达成是十拿九稳，但是怎么制定盟约，是否执行，我们的盟友状况，是重要的参考依据。”
木叶的一行人，走在这个临海的小镇上，由于海运的便捷，使得这个地方倒也显得有点人气，隔三差五的商船的到来，总会给这个小镇增加不少收获，在水木的视线中，居然还有一些带着忍者护额的下忍们，在维持着秩序。
第二百一十八章 名声之累
“卡卡西，我们村子做这种事情多吗？在这种比较重要的据点里面派出人手维持秩序？”
由乱而治的过程是很困难的，花费的人力和物力绝对不在少数。
“以前这种做法还是有的，但是并不是作为常用手段，火之国太大了，需要的人手太多。至于现在嘛……”
旗木卡卡西苦笑着说道：“能够保持足够的力量弹压变故都已经很困难了。”
“可是雾隐村正在做这种事情……”水木指着不远处的几名年轻忍者说道：“哪怕是下忍，也是难得的现象了。”
“现在看来，果然如你所说，五代目水影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水木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的状况：“不管是恰好被我们碰上，或者仅仅是做给我们看的，这都是比较积极的现象。而且我更倾向于是适逢其会。”
旗木卡卡西也点头表示同意：“所以，我对这个盟友更有信心了，这是好事，水木。”
“嗯。”
看着前面已经走远的青，水木快步走上前。
“别让主人久等了，走快点，还能赶得上午餐……”
……
在此起彼伏的丘陵中，驻立着一座座直冲天际的笔直岩石山峰，群山环绕，水雾缭绕之间，雾隐村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当青领着木叶一行人到达雾隐村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正是一天中太阳最明亮的时候，但是即便如此，正午的阳光也没能彻底驱散笼罩在雾隐村上面的雾气。一缕缕犹如炊烟一般飘动的雾气，让这个凶名赫赫的“血雾之乡”曾现出难以言喻的美感。这种在火之国难得一见的景致，也让木叶一众人惊叹不已。
“这就是雾隐村，感觉和木叶差别好大。”对有别于木叶的风景，欣赏眼光略有点欠缺的漩涡鸣人倒是没觉得有多好。
领头的青笑着说道：“对我们雾忍来说，这只是每天都要习惯的场景，可能对外来的客人来说还有点不习惯。”
走在通往雾隐村大门的路上，走过的脚步沙沙声也能感觉得很清楚。威风带着水汽吹过，抚动着路边行道树的枝叶。
“感觉上比木叶村的人要少多了。”不一会，犬冢牙就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和感受。
“这个当然。”青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和独天得厚的贵村相比还是差远了。”
虽然是实话，不过语气中透出的浓浓的酸意，都可以清晰的被感受到。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水木也有所发现。这个雾隐村上忍青，表面上看，一袭正统的衣着打扮，古板的表情，严肃的作风，完全就是一副德高望重的前辈的模样，但是实际上，这个人的待人接物其实并不合格，说话也似乎有时候不经大脑，让人觉得颇不舒服。做事古板的风格，可能掩饰了这个人并不是很有情商的特点，有时候倚老卖老的语气也让人看不顺眼。
尽管如此，水木也没有挑衅的意思，这个人可能有着不俗的实力和特点，就凭他的那只白眼，就能够让不少人刮目相看，但是这个人绝对不包括水木自己。
陷入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过的虚弱状态的雾隐村，仅仅靠这种人是撑不起来的。唯一能够让风雨飘摇的雾隐村屹立不倒的，现在只有照美冥了。绝无仅有的同时拥有两种血继限界的女忍者，这种奇迹，还真不容易做到，哪怕是三种查克拉性质变化融合的血继淘汰都是可以被传承的。其他的人同时拥有两种血继限界，有可能有，原本水木寻找过传说中和三忍作为队友的卑留呼，但是很遗憾，水木在所有能找到的记录中，从来就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至于夺取血继限界的秘术“鬼芽罗之术”，如果真有的话，那还真是让人畏惧的家伙。
……
“到了，木叶的客人，自来也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舟车劳顿，请先稍作休息，晚上水影大人会安排正式的会面。”
木叶的门口，一名雾隐村暗部的队长，带着数名手下，等着着众人的到来。
青向着门口的守卫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鄙人还是事要处理，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暗部的诸位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还真是没有礼貌。』
水木不由得嗤笑着这个古板的家伙。
“请跟我来。”领头的青色长发的暗部队长领着众人穿过人气不足的大街小巷，来到一栋还算奢华的公寓面前。
“这里，将是几位今后几天的住所，如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另外……”
暗部队长拍了拍手，然后一个青涩的少年走了过来，“这个人将是诸位的向导，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他说，如果想要参观我们村子，他可以帮忙引路……长十郎，磨蹭什么，给贵客们打个招呼。”
弱气的长十郎领命，急忙弯腰鞠躬问好。
“如此多谢了，还有这位小哥，不用拘束。”卡卡西笑着回道，“自来也大人在这里面吗？”
“我们并不清楚……”暗部队长摇摇头，“自来也大人的行踪我们并没有刻意打探，经常出入村子诸多场所也无所顾忌的自来也大人，不需要我们陪同。”
“哦，明白了。”卡卡西表示明白。
『可能是经常出入灯红酒绿之所，不方便跟踪吧。』
水木不无恶意的想着。
“麻烦你了，可否告知，阁下如何称呼？”卡卡西问道。
“可以称呼我为“剑”，雾隐村暗部队长。”
说着，代号为“剑”的暗部队长，带着手下离开，留下了一个内向得有点手足无措的少年——长十郎。
……
水影办公室，照美冥正头疼的望着面前的青。
“旗木卡卡西你无法压制也就算了，那个最近才有点名气的水木，你也试探不出深浅么？”
“是的，木叶的实力实在让人惊叹不已，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居然也这么厉害，原本还以为那么大的名气是以讹传讹，没想到是真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谬误
“该说是名不虚传吗？”顶着巨大的压力掌控雾隐村的照美冥，开始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沉思了一会，照美冥说道：“有一个强大的盟友是好事，不过太过强势也不太好，原本以为遭受重创的木叶会显露出颓势，现在看来，虽然大蛇丸的袭击和砂隐村的背叛让木叶伤筋动骨，但是根本就没伤到根本。看来我们的预期要降低不少了。”
“属下无能，不能为水影大人分忧。”
青略有些尴尬的答道。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足，在互相“亮肌肉”的试探中处于下风。
“好了，这件事辛苦你了，没想到木叶会派出这种强力忍者过来，“拷贝忍者”卡卡西，哪怕是我，都要小心应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苦于人手不足的照美冥也只得安慰一下这个为数不多的能够拿得出手的属下。
“现在你还要多辛苦一下，那些流窜各地的叛忍，都要尽快剪除，尤其是前来水之国的船队，要多注意保护，不能让外界认为我们还是那个只知道杀戮的“血雾之乡”，巡逻的力度，要维持一段时间。”
青有点为难的答道：“暗地里的清扫有暗部处置，但是明面上的战力实在是太少了，水影大人，可否增加一点人手？”
“这个不行，你要自己想办法，现在哪怕是下忍，都有极为繁重的任务，保持水之国的秩序的稳定，是最重要的……”
“好吧，我尽力……”青也只得点头答应，这种困难的时刻，尤其不能自乱阵脚，一线的战斗，看来还是要自己冲锋陷阵了。
看了看准备退出去的青，照美冥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前段时间，那个叫长十郎的小家伙，现在怎么安排了？”
刚坐稳水影之位的照美冥，在清理自己能够掌控的人手的时候，这个身家清白，而且天赋出众的小伙子就进入照美冥的视野，关键是这个人似乎对自己颇为崇拜，是个可以好好培养一下的人才。
“那个毫无忍者气量与魄力的软弱少年？”听到是自己看不上眼的家伙，青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之色，“现在好像被安排为木叶忍者的向导和联络人，我看他也只能做一做这种事情了。”
性格的差异带来的偏见，使得青这种经历四代目水影矢仓的时代而残留下来的资深忍者，对长十郎这种新生代崭露头角的家伙相当看不顺眼，尤其是那唯唯诺诺的性格，根本就和雾忍的行事作风格格不入。对这种家伙居然获得了水影的青睐，古板的青一直都相当的不忿。
“和木叶忍者打交道么？也好，让我看看他和木叶的下忍们呆在一起，能够有什么长进吧……”
似乎没有听出青的语气中浓浓的不屑，照美冥自顾自的说道。
见到自己的意见似乎没有被听取，青也早就习惯了照美冥谈话中偶尔的走神。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出了办公室，只留下五代目水影照美冥一个人伏案工作。
……
在这个颇有些异域气息的环境中，水木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中的雾隐村。
从规模上来说，比木叶还是要小了不少。繁华程度更是没法比，这个时候的木叶村，应该是热闹非凡了吧，但是在这里，放眼望去，带着护额的忍者，似乎比普通人都多，哪怕木叶一行人的住所附近，不是雾隐村的繁华所在，但是这种情况也实在是出乎意料，不过，来往的行人，充满菜色的面容中，倒也显露出一些欣喜的笑容，那是对未来的希冀吧。
在这栋高级公寓里，木叶忍者们住的可能是最好的房间了，水木就住在最顶层的一间可以远眺的套件里面，看着远处的郁郁葱葱的雨林，烟雨之色，混杂着淡淡的雾气，呼吸着水汽充足的空气，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正在水木安静的看风景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请进。”
门被推开，一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油女志乃推门走了进来。
“水木老师，有时间吗？”
“嗯。”水木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有点疑问，想问问水木老师。”
“过来坐坐吧。”水木示意了一下，然后两人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的茶桌面对面的坐了下来，然后倒了两杯茶，递给油女志乃一杯，“有什么不明白的？”
油女志乃接过茶水，表示感谢，然后问道：“来到水之国之后，我一直有个疑问，这个国度的环境让我很吃惊。”
喝了一口水，油女志乃接着说道：“从环境来看，这里明显是水量充沛之地，郁郁葱葱的雨林也预示着，这里的自然环境应该是很适合生存的地方才对，但是……”
油女志乃停了一下，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水木笑了笑，接过话题说道：“是不是感觉这里的的环境很异常？比如说，虫子的种类和数量出乎意料的少，而且看似茂盛的雨林，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的热闹和繁盛？”
“没错。”油女志乃点头同意，“和火之国的环境相比，确实是相当的奇怪，按理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而且，我的寄坏虫也并不如火之国那么活跃。”
“这个问题的原因啊，确实一般人很少注意到。你是操虫师，对外界的环境可能很敏感。但是这个问题不是人为的，而是自然的力量造就的。所以，你其实不用担心，过段时间适应了就好。”
“不是人为？”
“嗯。水之国很贫瘠，大家都这么说，但是和满是风沙的风之国相比，明明这么生机盎然，为什么还会很贫瘠？”
“这个也是我疑惑的一个问题。”
“这其实和你的寄坏虫出状况，是一个原因，外部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
水木耐心的解释道：“不要以为降雨很多，植被也很正常，水之国的土地就很肥沃，恰恰相反，因为过多的雨水，导致这里比火之国要贫瘠不少……”
第二百二十章 博学多才
“雨水太多反而会贫瘠？”油女志乃有点不相信的问道。这点和常识相差得有点远，按理说，充沛的雨水带来的勃勃生机，不是应该更加适合生命的生存么？感觉怎么也和贫瘠这个词扯不上关系。
“实际情况就是如此，和内陆不同，多岛屿的地方，没有足够的湖泊和河流储存太多的水分，雨水太多，反而会将土壤中的养分和有益的微量物质给冲走，补充比不上消耗的时候，这片土地就变得贫瘠起来了。”
“那就是说，我的虫子的不适应，只是水土不服？”水木说得很多，但是大致的意思已经明白了。
“没错。这里的环境和大陆上不一样，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很多植物都是两三年甚至是更长时间开花结果繁育一次。这里的土地支撑不了太多的生命。你的寄坏虫以查克拉供养为主，但是也会受到外界的环境的影响，只不过这些影响都不大，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油女志乃松了一口气，自从来到水之国，身上的异样一直找不到理由，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能让人放心了。
“不过，水木老师，你刚刚提及的那些说法，我也是第一次听起。”
原本只是过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解惑，毕竟操虫师这一职业，对一般忍者来说，太陌生了。水木能够从另外的角度给出一些答案，已经还是意外之喜了。
水木笑了笑说道：“好歹我也是个上忍，当老师也这么久了，你至少要对我有信心一点把。”
“抱歉，失礼了。”油女志乃为刚刚貌似怀疑水木的无心之言道歉。
水木摆摆手：“没关系，以后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来问我。既然纲手大人选择我来顶替第八班的带队上忍，那么实力和资质方面还是合格的。”
“这个我明白。”经历过前段时间的那个S级任务，水木能够亲手压制尾兽的能力被油女志乃看在眼里，对这个带队老师的实力，还是相当服气的。“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请教。”
“喔？”水木饶有兴致的等着油女志乃的额问题。
“这段时间，我看过水木老师的战斗方式，其中对通灵兽的灵活应用，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特别是配合封印术和结界的手段，威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就想试试，用我的寄坏虫，也模仿这种战斗方式。”
“原来你对这个感兴趣啊！”水木想了想说道，“按理来说，控制灵活的寄坏虫，比我的通灵兽更加合适这种战斗风格。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你有想法我当然支持，首先，你还是先回去征求一下你父母的意见吧！”
这个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技，封印术和结界术的学习，需要的只是一个好老师的教导。关键问题是，油女家族的寄坏虫可不像水木这样由本人完全掌控，契约是有限制力的，况且，万一影响油女家族的传承忍术就不好了。
“明白了，多谢水木老师，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的油女志乃起身离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水木坐下来悠闲的品茶的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刚才的说法真是很新鲜啊，不过貌似也相当有道理。”
“喔？是自来也大人回来了吗？”
早就感觉到有人似乎在暗中观察的水木，也没有太过担心，原以为是雾隐村派出的跟踪的忍者，没想到是自来也潜伏在一边。
“好久不见了，水木。”
“一个多月前不是见过吗？自来也大人？”
“是嘛？”自来也哈哈一笑，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你倒是非常博学，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
“这个嘛，有时间的时候，总是喜欢多看多想，想多了，自然就有许多个人的观点。”
说得虽然轻松，但是归根到底要感谢前世穿越之前知识爆炸带来的好处。
自来也没有在这些小事上纠缠，走到水木的对面，刚才油女志乃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直想跟你谈谈，没想到会在这个离木叶有千里之遥的异国他乡会面。”
“嗯，我也有很多疑问想跟自来也大人核实一下。”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
似乎喝了点小酒的自来也，将茶杯里面的水一饮而尽，然后舒了一口气，问道：“你的仙人模式，从哪学来的？”
“自我领悟吧。”
水木颇有些自得的说道。
虽然是七拼八凑搞出来的一个还有不少隐患的仙人模式，但是至少真的成功了。
“自我领悟？”自来也笑了笑，自学仙人模式这种事情，难度之大，实在是超乎想象，自来也本人在深作仙人手把手的教导之下，断断续续的学习了好多年才成功，而且完成度还不是很高。
“好吧，就当你是自学吧，这些其实不是很重要，我想知道，你初次接触自然能量，感应的媒介是什么？”
“尾兽查克拉。”水木也没有隐瞒什么，这个迟早都要暴露的。
听到水木的回答，自来也脸色一变。
“尾兽查克拉？你对小鸣人出手了？”
扑面而来的压力，让水木为之一窒。
“怎么会？我用的是一尾守鹤，对村子里的同胞，我可不敢随便伸手，四代目的孩子，九尾人柱力，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哪有机会……”
听到不是对鸣人下手，自来也的气势也放松了下来。
“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也不会做不明智的事情。不过，你什么时候对砂隐村的人柱力出手了？中忍考试？”
“是啊，那么好的机会，被鸣人打翻在地人事不知，想不动心都难啊。”
水木笑着说道。
“鸣人嘛，还真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啊。”
对弟子能击败一尾人柱力，自来也也是相当得意。
“不过你最好别给村子惹上什么麻烦比较好。”
“放心，我有分寸，砂忍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志同道合
“希望如此吧。”自来也也没有为这个小心思太多的盟友出头的意思。
“那么，你的仙人模式，现在到哪一步了？”
水木尴尬的笑着说道：“说起来惭愧，现在我都卡在第一步不得寸进了。”
“第一步？自然能量感知？”自来也不解的问道，“那你的仙人模式是怎么实现的？”
“怎么说呢？也算是把扬长避短发挥到极致了吧。”接着，水木把怎么利用守鹤的查克拉，然后用超强的查克拉控制力实现体内的平衡，最终激发仙人模式的过程讲给了自来也听。
“这样也行？”听完水木的陈述，自来也目瞪口呆的问道，“体内多了尾兽查克拉这个搅屎棍，你还能够保持体内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的平衡，完成仙人模式？”
“我也就这个最拿得出手了。”
为了做到这一步，水木花费了多少工夫，只有自己知道，空闲的时间，基本拿来练习这个了。
“你既然能够做到这一步，那么感应自然能量，还会存在什么问题？应该都会迎刃而解吧？”
“恰恰相反，我现在有一个几乎无解的难题。”水木认真的说道：“自然能量的感知和操控，我也算得心应手了，但是，离开了尾兽查克拉，我根本就感受不到自然能量。”
“那你是练习不到家吧……”自来也先是笑了笑，突然意识到水木的问题本质是什么，面色一变，“你是说，没有尾兽查克拉，一丁点都感受不到，完全无法摆脱尾兽查克拉的依赖？”
水木点点头，肯定自来也的猜测：“哪怕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只要没有，仙人模式就进行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自来也不可思议的问道。
一般来说，自然能量的感知，对人类来说相当困难，但是难点就在查克拉量和感知上面。这两点，水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应该不成问题才对。仙人模式下，连尾兽都可以压制，说明水木的水准应该不是初学者，不会发生没有了感知媒介，就完全无法使用仙人模式的状况才对。
自来也本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问题，离开了蛤蟆油，虽然有不能移动的问题，但是有两位蛤蟆仙人帮忙，倒也从来没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
皱着眉头思索的自来也，不自觉的伸出双手，摩挲着茶杯上的花纹。
“水木，你的这个状况，绝对不是普遍现象。”自来也沉声说道；“我可以确定，不需要感应媒介，也是可以感知自然能量的，你的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
“我自己身上？”
水木不由得苦笑，投机取巧的方式，最容易忽略一些看似细枝末节，但是其实相当重要的环节。
“那么，自来也大人，能否给我详细描述一下，自来也大人习得仙人模式的一些细节？特别是教导自来也大人的深作仙人的一些说辞？越详细越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自来也和水木关于仙人模式感知的一些话题进行了一些深入的探讨，主要还是自来也描述一些学习仙人模式的过程。
“等等，自来也大人……”渐渐的，水木似乎有了一些眉目，“您刚才不止一次的提过，融入自然，保持身体不动，感知自然能量？”
“怎么了，有问题吗？这个是仙人模式第一步吧。”
“融入自然，保持身体不动？”水木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的说着。
若有所悟的水木不由得苦笑：“可能，我真的搞错了。”
“搞错了什么？”
水木抚了一下额头答到：“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保持不动就能够感知自然能量，但是其实这都不是重点，融入自然，才是关键。”
什么蛤蟆油，不动的练习，目的都是为了感应自然能量，但是起作用的，其实是这个融入自然。
水木用尾兽查克拉作为感知自然能量的媒介的时候，虽然加大了控制的难度，但是性质比蛤蟆油要活跃得多的尾兽查克拉，其实大大的降低了感知自然能量的难度。而对融入自然这一关键点，水木几无寸进，而且由于对自然能量的诸多防范，使得水木在“融入自然”这一点，从身心上就存在排斥，没有尾兽查克拉，能够感知到自然能量才怪。
“看来你是明白了，能够帮上忙最好不过了。”
“这次多谢自来也大人了。”闭门造车，总会陷入一些习惯思维的误区。原本只是一些不大的问题，水木苦思良久都没能发现问题所在，和自来也聊一聊，互相印证一下，收获比自己冥思苦想效率高多了。
为什么水木苦于没有人手？不要说志同道合，有时候一些比较麻烦的问题，找个能听懂自己的话的都不多。
能够对惊才绝艳的后辈指导一二，自来也也是相当的满足。
“水木，那么闲聊的话，就到此为止，下面有些问题，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说着，自来也面色严肃的问道：“你认为，仙人模式，对人类来说，算什么？”
如此直接了当的问题，水木也是早有准备，想了一下，然后答道：“饮鸩止渴。”
自来也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不是那种被力量冲昏了头脑的倒霉蛋。我也是过了许多年才明白这一点的。”
“自来也大人也是感受颇深啊……”
“那是当然。想想我的一生，在几十年前就被安排好了，这种感觉，叫我怎么能够接受得了？命运？哼哼……”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作为命运之子的领路人，还能够让自来也有所欣慰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能力和地位的提高，就渐渐的感觉到非常的不自在了，惊才绝艳之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生老病死被人一言而决，哪怕决定这一切的是所谓的“命运”也一样。
说着到这，水木突然想起来，赤砂之蝎劝说自己和他合作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命运吗？”水木轻声自言自语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 衰弱的世界
自来也看了看若有所思水木，叹了一口气说道：“命运这种东西，不管你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不屑、敬畏或者是漠不关心，但是当它到来的时候，总会让你感受到世事无常与不可捉摸，最终我们全都在命运的掌控中难以挣脱。”
似乎达到了一定程度的强者，最后都要面对这个问题，水木虽然还没有深刻体会到“命运”的力量，但是，也确实需要考虑的时候了。
而对自来也来说，“命运”与“预言”纠缠了他几十年，对其中的感悟，绝对不是水木可以比拟的。
看到自来似乎有些感慨，水木问道：“多愁善感，似乎不太像自来也大人的风格吧？”
“这个嘛……”自来也似乎回忆了一些往事：“有些是大蛇丸的看法。原本他也想在这条路上多多探索的，但是很可惜，战乱与死亡，最终迷惑了他的心智，让他忘了我们的初衷。”
“大蛇丸？”水木心中释然，这种时代的骄子，有这种见识不足为奇，聪明人都不会对这个视而不见。
“那么，这个“命运”到底是指什么？”
自来也摇摇头说道：“正体不明，搞不清楚控制着这个世界走向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但是，大蛇丸曾经翻阅过二代目遗留下来的资料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忍界的整体实力，在不断的下降。”
“整体实力在下降？”这一点水木倒是没有体会过。
“虽然由于忍者知识和技术的积累，使得忍者战力貌似不但没有下降，反而有所增强，但是，这只是一种错觉。”
自来来解释道：“从六道仙人时期，到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再到现在，你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顶尖强者的实力不仅没有长进，反而逐渐退步。”
“个例是无法证明整个忍者群体的趋势的吧？”
自来也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木叶的上忍数量和以前相比，已经少了不少，而且实力方面也逊色很多，要不是有卡卡西、凯、还有阿斯玛这一些名声在外的忍者支撑的话，外强中干的木叶，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当然，最近你能够崭露头角，也是好事……”
“这么严重？”水木曾经旁敲侧击的打听过这些事，不过纲手以机密为由，没有回应，但是没想到居然青黄不接的状况恶劣到这个地步。
“就是如此。”自来也头疼的说道，“木叶陷入虚弱之中，但是依然还在勉励支撑，第三次忍战之后这么多年，其他忍村依然没有趁着木叶虚弱的机会侵略，除了三代的手段高明之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其他忍村实力也大不如前。”
“这样么。”水木若有所悟。
木叶曾经有多强，看看自杀的旗木朔茂就知道了，一个人就差不多等于半个砂隐村，威名之盛，连“三忍”都不能和其相提并论。其它的如四代目波风水门，还有更年轻的“瞬身止水”为代表的宇智波家族，但是这一切早已成为昨日黄花。
如此“崩塌式”的衰落，更兼之三忍相继的叛逃或者出走，居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乱，平衡依然还在维持，只能说，其它村子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么，理由呢？”既然忍界的实力极有可能在衰退，那么必然有其原因的。
“我们认为，问题可能出在查克拉上面。”自来也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能够影响整个忍界的。除了遍布整个世界查克拉，也没有其它什么可以做到了。”
水木也如释重负的说道。前辈们能够注意到这一点，说明自己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
忍者这个群体，因为查克拉而兴起，整体衰落的根源，很可能也会落到查克拉上面。
“可是这一点，我们很难证实。”自来也头疼的说道，“查克拉的起源，有很多种说法，但是不管哪一种，造成目前忍界格局的，都绕不开六道仙人，可惜流传下来的资料，不足以证实我们的猜测。”
不要说流传下来的资料，哪怕是知道得更多的水木，其实也得不出真相，到底是大筒木辉夜极其封印出了问题，还是六道仙人做了什么，依然都在重重迷雾中。
如果说以前忍界的整体的衰落，还是循序渐进的话，那么最近十多年就明显的断档了。在应运而生的命运之子极其伙伴成长起来之前，能够出头的高手真的不多。
『十几年，如果说有什么比较重大的变故的话，那么，会是他么？』
水木所知道的最近影响最大的事情，无疑就是宇智波斑开启的轮回眼，然后通灵出了外道魔像这个神树的驱壳，而外道魔像最终成为忍界动乱的根源。
『如果是宇智波斑加速了这一过程的话，那么时间倒是能够对的上。不过，这是巧合么？』
“喂，你想到了什么？”看到水木走神的自来也，不由得打断了水木的思考。
“没什么。”水木歉意的笑了笑然后问道：“如果说，有什么存在能够吸收大量的查克拉，会使得忍界的力量水平降低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肯定会的。”自来也说道：“不管是人类查克拉，仙术查克拉，尾兽查克拉，甚至是自然能量，就本质说，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都是精神意志和生命力的结合体罢了，只是不同的查克拉代表的是不同的生命。”
“那自然能量代表了什么？”这个问题，水木憋了好久了。
“万物有灵，如果把世间所有存在都看做是血肉之躯的话，诞生代表世界意志的自然能量这种“查克拉”，又有什么奇怪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人类，甚至有智慧的高级通灵兽自己提炼的查克拉又算什么？不都是自然的一部分么？”
自来也看着水木认真的回答道：“既然世界给了我们智慧，又让我们掌握了查克拉，那么，人类还愿意再如同路边石头一样懵懂无知么？”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人类之敌
听到自来也如此说辞，水木也算是明白了，有强烈自我意识的强者，维护自己意志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
“看来，人类要在叛逆的道路上走到底了。”
虽然早就明白人类不受这个世界待见，意外导致人类和忍界意志的割裂，但是，拥有掌控查克拉的力量之后，人类也不甘于再与路边的顽石相提并论了，集体无意识中掌控自身的意志的欲望渐渐占据了上风。
『那么，回收查克拉这件事，其实是符合这个世界的利益的。大筒木辉夜要做的事情，其实和世界意志是一致的，只不过，实行人大筒木辉夜比人类群体更加的不受待见。』
“我们今后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对查克拉掌控上的争夺了？”
“从根本上说，确实是如此，获取更多的查克拉，并控制他们，那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仙人模式就是因此而来，用自身查克拉来撬动自然能量，这就是目前为止，除了尾兽查克拉外，最有效的手段了，可惜……”
“仙人模式给予了我们强大的力量，但是，也带来了相应的危险，自然能量的侵袭是一刻不停的，融入自然的危险，也由此而来，我们利用了自然能量，但是自然能量又何尝不是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我们？”
“和正体不明的敌人战斗，这还真是个麻烦的活啊，自来也大人，目前，我们有取得什么像样的成果么？”
“成果？你不是已经见过了么？”
“见过？”水木先是一愣，然后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人柱力么？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近在眼前的家伙，老是不自觉的就被忽略了。”
如此巨大的查克拉源被掌控在人类手里，九只不死不灭的存在，只要人类还存在，尾兽就能无限复生，而人柱力，就是人类的依仗。
水木不禁想起了六道仙人分割十尾的目的，原本就是作为人类的守护神而诞生的，只不过，人类的贪婪与劣根性，直接采取了更加的粗暴的手段达到这一目的，并且肆无忌惮的将其运用到人类的内战中去。
“你明白了？跟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要是小鸣人，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才能让他搞清楚。”
“您过奖了。”
自来也关于人柱力的提醒，也让水木明白了，漩涡家族那适合人柱力的体质，为什么会被如此看重，不仅仅是出于对其恐怖的生命力和高超封印术的价值，还有更加深层次的意义。纲手甚至为此不计较水木诸多的过错，仅仅是因为挽回了一个漩涡家族血脉的小女孩。
“今天和自来也大人谈话的收获很大，感激不尽。”
自来也摆摆手说道：“不用客气，要知道，人类表面上的争斗，五大忍村之间，至少都保持着默契的平衡，而潜藏在暗处，与未知敌人的战斗，其实人手一直不够，而且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互相之间并不和睦。所以有一个得力的帮手，也是相当幸运的一件事。”
“如此，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嗯，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关于通灵兽圣地，比如说妙木山，他们的立场是什么？”
“他们么？”自来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可以信任，但是不能依靠。”
自来也似乎也不太愿意说得太细，“你既然问起这个，那么想必是发现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至少现在，他们是没有恶意的。这些非人类的智慧物种，对人类的帮助相当的大，就比如仙人模式。而他们在通灵契约上的一些手段，我们可以看做是支付给他们的报酬。甚至一些暗地里的手脚，只要问题不是很大，我们也可以视而不见。”
“这样啊。”虽然没具体说，但是对待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说，现在我们还可以把他们当做盟友。”
“没错，他们也需要我们。”
“道理我懂，天塌了下来，首先得由高个的来顶。”
“呃？”自来也先是不明所以，随即了然，“这个形容确实很贴切，天要塌了，自然先要最高的来顶，而我们人类就是最高的那一个，比其他所有种族加起来都高。他们不会让我们先倒下的。”
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其实用前世一句话形容其实很贴切。“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神树的入侵，导致忍界失去了完全掌控的能力，而查克拉，就是其具现化的显现。以往完全无法反抗的智慧生物，拥有了查克拉控制能力之后，掌握了力量的他们开始有额外的需求了。世界本身，失去了一部分查克拉的控制权之后，再想收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首当其冲的人类，就是桀骜不驯的代表，受到的限制也最为严重，修炼仙人模式的难度也是出乎意料的高。而其它智慧种族，出于共同利益的需要，暂时也站在人类这一边。虽然不太可靠，至少在人类倒下、或者胜利之前，是亲密的战友。
“那么，自来也大人现在关心的，想必是“晓”组织的事情了。”
“嗯”。自来也严肃的点点头说道，“直接针对尾兽和人柱力的组织，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明白了。”和“晓”组织的对抗，只要水木的立场不发生问题，以纲手和自来也为代表的木叶村火影一系，就是自己的坚强后盾。这已经不仅仅是人类之间的战争了，目标直指九大尾兽与人柱力的“晓”组织，就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
水木和自来也的谈话进行了好久，以前由于身份的差距和认知上的差异两人根本就没什么共同话题，不过这一次关于自然能量、仙人模式和仙术等等，倒是聊得相当投机。
“那么，该怎么办呢？自来也大人，从身体和心灵上双重的拒绝融入自然，感应自然能量的方法，难道就只能借用尾兽查克拉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礼尚往来
“这个还真不好处理，你有兴趣成为人柱力么？”
“人柱力？”水木想了想还是算了，“我还是习惯完全掌控自身的力量，有不受控制的强大力量在身体里面，我有点不放心。”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感知自然能量，自己做不到的话，那就只能使用媒介来帮忙了，如果你愿意的话，用蛤蟆油也可以，以你的封印术能力，解决蛤蟆油带出妙木山就挥发的问题，应该是不难的。”
“这样我还不如维持现状，继续使用尾兽查克拉。”想了想，水木还是拒绝了自来也的建议，“麻烦自来也大人操心了。”
“反正也没帮上什么忙。”
就在水木和自来也闲聊接近尾声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水木，在吗？”
“是卡卡西？进来吧，等候多时了。”
卡卡西推门走进来，然后就看到了对面而坐的水木和自来也。
“抱歉，刚回来，和雾隐村关于晚上的会面的交涉，花了不少时间。”
“水木，看来我们的交流要告一段落了，下次有时间再说吧，现在有事情要忙了。”说完，自来也转头对卡卡西说道，“你也坐下吧，关于水之国和雾隐村的现状，我们需要好好交流一下。”
……
水木的房间里，旗木卡卡西正在为自来也带来的情报发愁。
“自来也大人，你的关于雾隐村的政策转变和很可能因此而提升实力的可能，水木也做出了类似的推断……”
“哦，是嘛……”
自来也看了看水木，点点头，然后说道，
“看来，派你们两个出来，纲手还是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不过，我要重点强调的是，五代目水影照美冥这个人，是一个不输于纲手的女中豪杰，考虑对策的时候，要多想想这个强势的水影，因为她才是掌控雾隐村的实权头领。”
“嗯，这个我们也有所预计。”
自来也想了想说道：“关于刚才的情报，我已经把雾隐村面临的实际问题告诉你们了，雾隐村原有的两只尾兽，三尾随着四代目水影矢仓的死而暂时陷入休眠之中，再次复苏也是三年之后了，到时候寻找与捕捉都是个天大的麻烦。六尾人柱力羽高，也在一次事故中暴走，杀死了其师傅春雨后叛逃，现在正在被追捕中，但是，雾隐村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除非五代目水影照美冥亲自出马，能够带回六尾人柱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的实力，很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虚弱得多。”
“那我们要直接插手么？”水木建议道，“比如说，有偿寻回六尾人柱力？”
“不用。”自来也摇摇头，“对盟友太过热心不是好事，尤其是雾隐村没有请求援助的时候。五大国和忍村之间的默契不能被打破，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卡卡西对水木的建议有点心动，“六尾人柱力流浪在外，毕竟不是好事，哪怕现在“晓”组织暂停行动，也难保不会对孤立无援的人柱力下手。”
“卡卡西，为了可能的风险，打破约定俗成的秩序，这不划算，我们这个时候主动提供帮助，也会被认为别有用心，毕竟，和雾隐村相比，现在的木叶，太强了，说得太多，不合适。”
水木适时的插言道：“这次交流，看来我们太谨慎了。完全没有必要派出这么强力的队伍前来，有自来也大人在，还有旗木卡卡西，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来。”
“呵呵，水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句话在发泄不满？原本是可以舒舒服服的呆在村子里偷懒的？”正事谈得差不多了，话题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瞎说什么大实话。”
“哈哈哈，卡卡西说的也对啊……”自来也哈哈一笑，“水木，你也是新婚不久吧，纲手就是这么不近人情，一把年纪了，都不体谅一下年轻人……”
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自来也大人，这话，我可不敢对纲手大人讲。”
“你是不敢，我也不敢啊，怕纲手的铁拳啊。哈哈。”说完，自来也伸进怀里，拿出一个小卷抽说道，“你结婚那天，我也没到场，现在补上礼物吧。”说着，将卷轴递了过来。
“太感谢了。”水木受宠若惊的接过礼物。“可以打开看看吗？”
“可以！”
“如此，失礼了。”水木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卷轴。
看到抬头的名称，水木脸色不禁一变。
“A级火遁忍术——豪火灭却！自来也大人，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出手就是不凡，随便拿出一样就是A级忍术。
“你收着吧，这个忍术修炼难度太大，不仅需要相当优秀的火属性性质变化和操控能力，查克拉的消耗也是相当恐怖，一般人根本就掌控不了，你的查克拉恰好是火属性，配合仙人模式正合适。加上自然能量的加成，即使赶不上S级忍术，也相差不太远了。”
“如此的话，多谢了，不过，这么贵重的礼物，没有回礼可不行。”
水木想了想，拿出了一个卷轴递给自来也。
“这是什么？”自来也好奇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影分身之术，不过里面加了一点我自己的应用心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影分身蕴含的查克拉。查克拉控制越优秀，影分身所含查克拉的比例调整幅度就越大，算是一个相当实用的小技巧吧。”
“喔，那还真是不错的小手段，我就收下了。”
这点小玩意，价值还是有的，但是和自来也拿出的A级忍术，还是差了不少。不过勉强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说起来，也聊了不短的时间了，是不是该为晚上准备一下了？”
旗木卡卡西适时的建议道。
就在这时，突然整个房间一阵晃动，然后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出了什么事？”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在这里闹事，貌似还是木叶下忍们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