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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法迪尔海湾,马嘶人沸。
并不宽阔的沙滩上,到处都是忙碌中的人类士兵;他们身上的装束各不相同,代表着他们来自的地区也迥然相异。
这些来自于艾尔文森林、西部荒野、希尔斯布莱德丘陵、斯坦索姆以及阿拉希高地的人类士兵们,今天之所以齐聚在此,是因为他们即将向狭海彼岸的兽人大本营发动最后的总攻。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知道,他们为之奋斗了多年的战争即将取得胜利;尽管他们各自的心境不同——洛丹伦的士兵们为他们可以把兽人抵挡在家园之外而兴奋,暴风城的士兵们为他们能够踏上返乡之旅而激动,激流堡的士兵们则为他们即将承担主攻的任务而无比荣耀。
“这真是一场盛况,也许几十年之内,都不会再有类似的场面出现了。”阿尔萨斯站在一群人类贵族和军方高级将领之间,低声感慨道。
阿尔萨斯知道,在原本的时间流中,这样的场景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击败兽人的那次联合,是人类联盟的最后一次行动;在那之后,联盟再次分裂,激流堡和吉尔尼斯退出了联盟,暴风城忙于重建,而达拉然频繁被毁,洛丹伦则……在自己和霜之哀伤的手下化为一片废墟。
“说实话,阿尔萨斯王子,我宁愿这样的情景永远不会再现。”安度因?洛萨全副武装,他金色的元帅板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胸前湛蓝色的缎带,是他勇武和荣耀的象征。
“为什么,洛萨老师?你不觉得这场面很壮光吗?”乌瑞恩感到有些困惑,他太喜欢现在这大军集结的场景了,只是身处其中,便让他热血沸腾。
“乌瑞恩,你要记住,对于一名君主来说,人民的安定要远远比他个人的武勇之名宝贵无数倍。我宁可再也永远放下手中的剑,如果这样可以换来大陆的安宁。”安度因?洛萨说道。
“时间不早了,阿尔萨斯,可以让她开始了吗?”泰瑞纳斯国王看了看正在升起的日头,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我明白了,父亲。”阿尔萨斯点了点头,招呼着霜之哀伤,向法迪尔海湾的海滩走去。无数目光都注视着这一对儿高矮不一的身影,等待着奇迹的出现——能够冻结海流,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啊!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如此强大的法术,不论是对出身平民的士兵还是出身贵族的将领来说,都是幸运的事情。
阿尔萨斯昨晚在霜之哀伤的怀抱中安然入睡,一觉醒来,才发现各种各样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
里克斯带着激流堡回援的军团已经抵达了激流堡城下,并稍事休整了一段时间;兽人的大酋长已经被押送回了激流堡,不过暂时没有人有功夫去审讯它,只是把它关押在了黑暗的地牢中,严加把守。
前往达拉然的狮鹫信使回到了激流堡,向索拉斯国王报告了那群法师的动向;安东尼达斯大法师发现了克尔苏加德私自建立的从达拉然到敦霍尔德城堡的传送门,把达拉然到阿拉希高地的路程缩短了几乎一半;大批战斗法师正在集结,很快便可以支援这边的正面战场。
前去觐见矮人国王麦格尼?铜须的狮鹫信使也已经返回,带回了麦格尼?铜须国王给予联盟高层和他弟弟穆拉丁的信件。这位矮人国王已经带着他的大军离开了铁炉堡,正在火速向巴拉丁海湾进发;麦格尼?铜须国王承诺将会消灭路上遇见的所有兽人,表示绝对不会让兽人大军向南逃窜;同时请求这边的人类和高等精灵联军尽快行动,把兽人残军在湿地绞杀干净。
一切的信息都指向了联盟的利好方向,而身在激流堡的众位联盟高层也因此格外振奋。今天清晨刚过,阿尔萨斯就被霜之哀伤喊醒了;照例被霜之哀伤按在胸前的沟壑里,进行了一番甜蜜而麻烦的清晨亲昵之后,阿尔萨斯带着睡眼惺忪的红龙女王,和泰瑞纳斯国王等人一起,随着里克斯的大军,一并来到了法迪尔海湾。
阿尔萨斯来到了海边,,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昨晚,就在这里,数万兽人被红龙女王烧成了烤肉,虽然之后白银之手骑士团和铁马兄弟会驻防在这里,防止狭海对岸来自于兽人大本营的反击,但是这些激战了一夜的战士们,也没有经历去清理这些兽人的尸体了。
虽然仅仅一天的时间,这些兽人的尸体还不至于腐烂,但是那股难闻的恶臭味还是无可避免地散发了出来。
阿尔萨斯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挥了挥,稍稍驱散那股恶臭,然后对霜之哀伤说道:“小霜,开始干活了!”
“嗯……主人,要小霜做什么?”霜之哀伤兴致勃勃地挽起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白皙的藕臂。
“就像那次一样,在奎尔萨拉斯……小霜你把这片海域冻起来,能够达到对面那片大陆就好了。”阿尔萨斯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他可不想让那些高等精灵听见,原本的时间流里自己和霜之哀伤对他们的圣地做了些什么。
“好的主人!”霜之哀伤踢踏着自己白色的小靴子,跑到海滩边蹲下,把自己的一根手指插/入了海水中,丝毫没有嫌弃那海水已经被兽人的尸体堆染成了浑浊的污潭。
“咔嚓咔嚓”,细碎的声音从沙滩边响起,一道晶蓝色的冰链,从霜之哀伤晶莹洁白的指尖,逐渐向狭海之中蔓延。
“喔!”一阵惊呼声从人类士兵的军阵中响起,即便是站得远远的他们,也能够看清楚那条白练般窜向狭海深处的冰霜之路。
“成了!”霜之哀伤拍了拍双手,然后从海滩边站起身来,跑到自己的主人身边,笑靥如花地邀功请赏。
拉着霜之哀伤嫩滑的小手,阿尔萨斯在无数诧异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对早已经按捺不住期盼的安度因?洛萨说道:“洛萨爵士,冰霜之路已经成型了。接下来,你们把事先准备好的干草和细沙逐步铺在冰路之上,就可以一路直奔狭海的对面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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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出发之前,阿尔萨斯就提醒过安度因?洛萨和达纳斯王子,要他们在激流堡城中,尽可能地收集干草和细沙。
作为饲料和建筑材料的这两种东西,在激流堡附近倒也不是非常稀缺;这两种东西,主要是用来铺在冰霜之路上,免得士兵和战马在行进途中打滑摔倒,影响整支大军通过的效率。
“嗯。”达纳斯王子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副官里克斯;后者心领神会,转身离开,调动事先安排好的先遣队去了——一方面是要把干草和细沙逐一铺在冰霜之路上,一方面,也是实验一下这冰霜之路究竟能不能承担大军的步伐。
激流堡的民兵大军有条不紊地调动着,一个方阵先行登上了冰霜之路;眼看着他们行至中途,冰霜之路都没有半分崩溃的预兆,里克斯这才放心地对军队1发布了命令——全军通过冰霜之路,开始了人类对兽人战争转向反击的第一仗。
“洛萨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乌瑞恩跃跃欲试,手中紧紧攥着自己的武器——长矛和“国王护卫者”;前不久在遇到阿尔萨斯的时候,他因为过于兴奋,把自己的武器随意丢到了地上,回去之后,可没少被自己的老师训斥。
“不要急,乌瑞恩。我们等激流堡的军队全部过海之后再行动,毕竟我们有言在先,这次的主攻,交给这些阿拉希高地的勇士们。”安度因?洛萨朝着身边的达纳斯王子礼貌地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嗯,那父亲,我们和安度因?洛萨爵士他们一起过海吗?还是和乌瑟尔老师他们一起?”阿尔萨斯询问着自己的父亲。
正如莫格莱尼已经回归到了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战斗序列中一样,阿尔萨斯回到了泰瑞纳斯国王的身边,无论如何,各类事情自然是由他的父亲做主。
“过海?哦不,阿尔萨斯,你跟我回到激流堡去。”泰瑞纳斯国王摇了摇头。
“什么?那怎么行?”阿尔萨斯惊呼了一声,“我还要和乌瑟尔老师、洛萨爵士还有莫格莱尼他们并肩作战呐!我可不能回到激流堡去。”
“你?并肩作战?”泰瑞纳斯国王大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头顶,说道,“你还没有一把双手剑高,怎么上战场?乖乖地跟我回到激流堡去,战斗的事情交给洛萨爵士指挥就好了。”
“我……”阿尔萨斯无从反驳——他确实没有办法上战场作战——可是……可是……父亲也太过分了,自己刚刚帮助他们摆脱了大危机,还扭转了战局,现在就要被留在激流堡,等待战争的结果?万一那些兽人又耍出什么阴谋诡计怎么办?万一燃烧军团出手插手接下来的战斗怎么办?反正自己一定要在场的!
“那个……那个……我虽然不能够进行战斗,但是小霜可以。”阿尔萨斯指了指站在自己身边的霜之哀伤——刚刚众人都见识到了霜之哀伤的法力,直到现在都有人无法相信那条冰霜之路是真实的,作为一名“伪”冰系大法师,霜之哀伤的实力无需多言。
“那就让她和洛萨爵士他们一起去对抗兽人,然后你跟着我回到激流堡去。”泰瑞纳斯国王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不行,小霜和我从来都不会分开,我在哪她就在哪,所以她是不会离开我去战斗的。对吧,小霜?”阿尔萨斯编出了一个自己不得不去战场上的理由。
“没错,小霜和主人一直都不会分开!”霜之哀伤忠实地维护了主人的立场,如果她没有从身后抱住阿尔萨斯,把她丰满的双/峰搁在阿尔萨斯的头上的话,小王子会更加感谢她的。
“哦,那就很遗憾了,她只能和我们一起回到激流堡了。”泰瑞纳斯国王铁了心不让自己的儿子再次踏足战场,为此宁可失去一个强大法师的战力。
虽然对此感到些许遗憾,但安度因?洛萨很理解泰瑞纳斯国王回护自己的儿子的行为,事实上,这才是一个父亲应有的做法,之前这位国王陛下的态度,似乎有些太过放任了。
而且,安度因?洛萨也有着身为暴风城元帅和铁马兄弟会会长的尊严,阿尔萨斯在这场战争中已经帮了联盟很大的忙了,无论是红龙女王出现的挽救人类大军于危难之间,还是霜之哀伤缔造的冰霜之路为人类军队节省了不少转移的时间,都是大功一件;更别提这个小家伙还挽救了丹莫德要塞-萨多尔大桥防线,如果连最后一场战斗都需要他来出力的话,那自己这样的战士还真是脸上无光了!
眼看着乌瑞恩兴冲冲地跟着安度因?洛萨奔向了铁马兄弟会的军阵,打算踏上冰霜之路,阿尔萨斯着急地对自己的父亲说道:“对了,父亲,还有女王阁下,有了女王阁下的帮忙,我们的士兵们就可以少牺牲一些了!我和女王阁下签订了盟约,请让我带着女王阁下一起到巴拉丁海湾去战斗吧!”
阿尔萨斯的这个提议还是让泰瑞纳斯国王犹豫了一下的,老国王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尔萨斯,我承认你这个提议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很遗憾,女王阁下已经不在这里了。”
“啊?什么?”阿尔萨斯脸色一僵,然后便开始在泰瑞纳斯国王身后寻找那个熟悉的一身红衣的身影——果然没有找到。
大部分洛丹伦皇家卫士将随坎特渡海作战,只有少部分留下护卫自己的国王陛下和王子殿下,而他们之中,甚至连女人都没有——那个可恶的精神病女王跑到哪里去了?
看到自己儿子一脸迷惑,泰瑞纳斯国王解释道:“阿尔萨斯,就在你去制作冰霜之路的时候,女王阁下已经先回到激流堡去了;哦对了,是用飞的,所以现在可能都已经快到了。”
“什么?那个蠢货已经回去了?为什么?她为什么回去了?谁批准的?”阿尔萨斯气得暴跳如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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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王阁下是这样说的……”泰瑞纳斯国王稍稍回忆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道,“她说她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打算先回激流堡睡一觉,睡醒了之后再吃点东西,就是这样。”——对于阿尔萨斯称呼红龙女王为“蠢货”的这一不敬行为,泰瑞纳斯国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不知道是他没有发觉,还是发觉了,却并不在意。
“这个只知道吃和睡的蠢货!”阿尔萨斯一边跺着脚,一边破口大骂。
“阿嚏!”
正在悠闲地飞回激流堡的红龙女王,在空中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晃了晃巨大的脑袋,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睡在背后骂我?嗯……算了,还是赶快回到激流堡,吃一顿好的,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啊!生活就应该是这样,如果能像伊瑟拉那样一睡不醒该多好啊!”
红龙女王口中的“伊瑟拉”,指的是她的妹妹,翡翠巨龙一族的女王;“一睡不醒”自然也不是死了的意思,因为翡翠巨龙掌握着梦境的力量,因此它们很享受睡觉……或者说是做梦的这个过程,基本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处于睡眠状态。
不过这些和阿尔萨斯都没什么关系了,红龙女王已经先行逃回了激流堡,小王子的最后一块筹码也泡汤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自己的父亲踏上了返回激流堡的归途。
就在法迪尔海湾这边大军齐发,踏上冰霜之路的时候,在丹莫罗雪原和湿地交接处的群山之中,一支钢铁铸就的军队正在山谷中千年间无人踏足的积雪上艰难跋涉。
“加把劲,小伙子们!再过一小会儿,我们就能够翻越这些雪山,踏上湿地了;在那里,我们将会和人类兄弟一起,把那群侵入我们家园,杀戮我们亲人同胞的绿皮杂种撕成碎片!快点,跑起来吧,小伙子们!铁炉堡的矮人不会被雪山击倒!”一位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矮人站在山谷一侧的山坡上,朝着面前涌动的钢铁之流大声喊道。
这位矮人是铁炉堡矮人的国王,穆拉丁的哥哥麦格尼?铜须。同样是山丘之王的麦格尼身披瑟银板甲,两把巨大的瑟银战锤背在他的身后,和阳光下的雪原相互映照,明光四射。
麦格尼的头上是他的王冠——一顶瑟银掺杂精金打造的头环,一颗来自群山之心的硕大蓝色宝石镶嵌在头环的正中,顶在麦格尼的额头中间,好像他的第三只眼睛一般。
长长的棕黄色胡须像扎辫子一般扎成了整齐的一束,垂在这位矮人国王的腰间;麦格尼身边是一小队矮人卫士,忠心耿耿地护卫着他们尊敬的国王——尽管麦格尼?铜须的身形要比普通的同胞大上整整两圈。
就在昨夜,麦格尼?铜须刚刚把铁炉堡的大军整合完毕——就算是最普通的矮人,也天生是出色的铁匠;他们平时挥动铁锤打造兵器,在战争发生期间,那沉重的铁锤也能够轻松地把敌人的脑壳敲成碎片。
几乎六成以上的铁炉堡矮人男性被麦格尼?铜须编入了他的军队——这些矮人战士们都是自愿加入军队的——在兽人来袭之前,他们放弃了自己的家园,集体避入了铁炉堡,关闭城门,躲开了兽人大军的兵锋,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不想驱逐这群踏入自己家园的豺狼。
很快,机会来了——麦格尼?铜须收到了来自于他亲爱弟弟穆拉丁的亲笔信件,希望他能够从铁炉堡出兵,进攻位于巴拉丁海湾的兽人大营,为人类联军的正面战场减小压力。
从信中得知一大批兽人越过了狭海,出现在激流堡城下这个消息的麦格尼?铜须又震惊又担忧,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人类盟友能否化解这次危难。
但麦格尼?铜须选择相信自己的盟友,同时按照穆拉丁的要求出兵巴拉丁海湾——正如铁炉堡一直以来都在给予暴风城和联盟无私的支持一般,矮人们重诺轻生,他们是这片大陆上最好的盟友。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类盟友能否抵挡住兽人大军的突袭,但是麦格尼?铜须知道,如果自己能够趁着兽人大营的空虚拿下巴拉丁海湾,对于整个战局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因此他连夜出兵,并带着手下的矮人勇士们选择了一条最为凶险的山中通道——尽管这样一来他们就需要面对严寒和雪崩的威胁,但是他们也可以大大缩短抵达巴拉丁海湾的时间——既然兽人们能够对激流堡发动突袭,麦格尼?铜须就还给它们一次闪击!
就在麦格尼和他的矮人大军正在雪山中行进的时候,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巴拉丁海湾,迎来了清晨后的第一批客人。
“桀桀,我们的客人到了。”古尔丹的怪笑声一如既往地刺耳,但格罗姆却没有精力去感到恶心,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到了海边。
船,或者说一支舰队来到了巴拉丁海湾,在宽阔规整的码头边靠岸,一群脑袋大大的、个子小小的、耳朵长长的绿皮生物从这些船只的甲板上探出头来,他们是一群地精。
“嘿,古尔丹,我们的黄金和矿石在哪里?”一条长长的踏板从舰队中最大的那艘船的甲板上伸到了岸边,一个小个子从船上走了下来,祖赫德眨了眨眼睛——还是个熟人——古沃肖斯。
这个叫做“郭小四儿”的小个子,上次奥格瑞姆把他的舰队都葬送在南海镇后,这家伙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巴拉丁海湾,抱怨说他的老板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没想到这才没几天不见,这家伙又变的生龙活虎了,也没有被他的老板变成地精烤肉串。
“都在营地上,你们可以开始搬运了。不过,我需要先确定一下,你的这些舰队,是按照我的要求提供的吗?”古尔丹藏在兜帽下的血红双眼闪着诡异的光芒,他似乎并不在乎那些黄金和矿石,而是对这些船更加感兴趣。
“都准备好了,古尔丹。按照你的要求,一半货船——我们装上黄金和矿石直接回到荆棘谷;另一半是军舰,带着你的人离开,到卡利姆多去。现在,请上船吧,我的客人们。风险投资公司为您服务,保证您会有一段非同寻常的旅行。”古沃肖斯迎着清晨的阳光露出了和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同样露出来的还有他那一口被烟叶熏得焦黄的烂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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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堡的城门口,已经变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工地。
昨天午夜的那场大战之后,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弄倒了激流堡的城门,虽然现在战局有利,但是必要的防护还是要有的,因为成年男子大都应征入伍从军,现在正在随达纳斯王子远征,所以宫廷侍卫们再次承担起了修筑新城门的职责。
阿尔萨斯闷闷不乐地靠在霜之哀伤的怀里,和自己的小魔剑一起骑在一匹战马上——当然,主舵的是霜之哀伤。
泰瑞纳斯国王的大队护卫骑兵从激流堡破损的城门缓缓经过,早有眼尖的宫廷侍卫认出了泰瑞纳斯国王,阻止了其他宫廷侍卫上前盘问的行为。
泰瑞纳斯国王此时的护卫队几乎是激流堡中仅有的一支骑兵队伍了;在昨晚的大战中,洛丹伦和暴风城的援兵损失惨重,然而损失更大的是那些精挑细选的战马;泰瑞纳斯国王的护卫队并没有参与战斗,所以战马都保留了下来;而白银之手骑士团和洛丹伦皇家卫队,此时只能拥有几百匹从战场外搜罗的逃散的战马,以及铁马兄弟会阵亡战士们匀出来的战马;大部分圣骑士和洛丹伦皇家卫士都只能暂时成为步兵。
大战后的激流堡城内,街道空空如也;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板,女人、老人和孩子们还没有从昨夜的喊杀震天中恢复平静——面对战争,平民总是如此无能为力。
在索拉斯国王的王宫口,泰瑞纳斯等人下了战马,门房和侍从们围了上来,把这些战马牵走,送入马厩中清洗喂食。
“阿尔萨斯,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泰瑞纳斯国王一边向王宫内走着,一边询问跟在身后的儿子。
“不知道,父亲。您呢?”阿尔萨斯的情绪很是低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父亲的问话;就连霜之哀伤也感觉到了主人的低郁,少有地安静了下来。
“我接下来要和索拉斯国王一起共进早餐;然后我们会一起去慰问那些在战争中受伤的战士们。如果安东尼达斯**师和他的法师部队能够在上午到达激流堡,我们还需要和他见一次面。”泰瑞纳斯国王对自己的日程了如指掌。
“好吧,父亲,祝你们一切顺利。我想在要回我的房间睡觉了。”从父亲的日程中阿尔萨斯并没有找到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意兴阑珊地告辞了,霜之哀伤朝泰瑞纳斯国王做了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地跟在主人的后面,一起离开了。
面对阿尔萨斯的失礼行为,泰瑞纳斯国王面带微笑,丝毫不以为忤;直到阿尔萨斯的背影几乎消失在楼梯拐角时,这位国王陛下才大声喊道:“哦对了,阿尔萨斯;那个兽人的头目正关押在地牢里。据说它会说通用语,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替我去审问一下它;也许你能从它的口中问出点什么也说不定。”
阿尔萨斯的脚步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了“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这个名字;听到父亲这样说,倒真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父亲。”阿尔萨斯的声音从楼梯后传来,泰瑞纳斯国王则转身走向了索拉斯国王的会客厅——早上离开的时候,两个人约好等自己回来之后在一起享用早餐——脸上挂着奇怪而诡异的笑容,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踏着阶梯,穿过长廊,阿尔萨斯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然后注意到了门是开着的——虽然只有一条小缝隙。
“嗯?里面有人吗?”阿尔萨斯自言自语地说道——也许是王宫内的侍从在自己留开后的例行打扫吧!
小王子推开了房门,径直走到了床边,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先不要打扫了,我现在需要在这里休息一下;过一会儿我会离开,到时候你们再来清扫好了。”
阿尔萨斯打算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去地牢见见那个兽人大酋长;他这段话是对那个正在清扫王宫的内侍说的。
话说完了有一会儿,阿尔萨斯却没有得到回应,这让他心中感到奇怪——难道这些侍从已经离开了房间?不对啊,那怎么自己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啊?更何况索拉斯国王陛下的内侍不会这么没有礼貌吧?就算是要离开,也应该向自己告退一下才对嘛!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尔萨斯似乎闻到了一股菜肴的香气——早上离开得匆忙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餐,现在肚子也感到有些饿了——这股香气……难道那些侍从们已经把早餐送进客房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阿尔萨斯从床上挺起身来,睁开了眼睛,。然后……
在阿尔萨斯面前的,是他最想看到又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哦不,龙。想看到,是因为阿尔萨斯真的很想好好修理一下这个家伙;不想看到,是因为阿尔萨斯恨不得这家伙去死!
红龙女王正坐在客房的书桌边,偌大的书桌上摆满了盘盘碗碗——里面盛满的食物正是菜肴的香气的来源。
我们的女王阁下正愣愣地和阿尔萨斯对视着,似乎阿尔萨斯突然回来让她吓了一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一只手拿着一块樱桃馅饼,另一只手里则是一条鸡腿,黄澄澄的鸡腿甚至已经送到了这位女王阁下的嘴边。
“阿尔萨斯,你怎么回来了?”红龙女王把鸡腿放了下来,疑惑地问道。
看到阿尔萨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目光中满是不善;红龙女王皱了皱秀气的长长的眉毛,脸上满是不情愿地表情,那只握住鸡腿的手用力向前一伸,语气中充满了不舍:“你……你也想吃鸡腿吗?可是这是最后一条鸡腿了!如果……如果你真的很想吃的话,我就分你一半……不过事先说好了!最多一半!”
一边这样说着,红龙女王一边偷偷瞟了一眼和阿尔萨斯一样在盯着自己猛瞧的霜之哀伤——鸡腿自己也很想吃,可是自己又不想被这家伙修理,那么就只好把鸡腿分给那个人类小鬼头一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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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红龙女王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内侍们送进来的烧鸡,身上自然只有两条鸡腿;自己之前没忍住吃掉了一条,剩下这一条没舍得吃,留了一会儿,结果就要被这个人类小鬼头抢去了!
“鸡腿……我……”阿尔萨斯气急败坏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冲到了红龙女王的面前,朝着她拿着鸡腿的那只手狠狠地怕了一下,“我吃个蛋啊!”
“哎呦!”红龙女王尖叫了一声,连忙把手中的鸡腿放到了盘子中,拍了拍饱满的胸脯,一脸后怕——烤得这么香的鸡腿,掉在地上不就可惜了?——咦?自己为什么要说可惜?以前在诺森德的时候,生的东西自己也会吃的嘛!
“你想吃鸡蛋吗?不过这里没有鸡蛋。”红龙女王在盘子中翻找了半天,遗憾地告诉阿尔萨斯。
“我……”阿尔萨斯哑口无言,他已经不知道跟这个精神病女王说什么好了;不过他决定了一定要教训这家伙一顿,所以他对霜之哀伤下达了命令,“小霜,把门关上!”
“是,主人!”霜之哀伤咚咚咚地跑到了房门口,关上了房门,然后又咚咚咚地跑回了主人身边站好。
“你……你要干什么!”红龙女王从阿尔萨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她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了(黑脸怎么变白?),屁/股在凳子上向后挪了挪,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才战战兢兢地指了指桌子上盘子中的那个鸡腿,委委屈屈地说道:“够……够了!不就是个鸡腿吗?我……你们是两个人,你们两个多分一点好了!要……要不,你们全都拿去吧,我一点都不吃了,呜呜……”
“这和鸡腿有什么关系!”阿尔萨斯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始咆哮了——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想说了,这个精神病女王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当成和她一样的蠢货!堂堂洛丹伦的王子,曾经威震艾泽拉斯的巫妖王(不就是靠着女朋友吃软饭么,神气什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只鸡腿发飙!
“和鸡腿没有关系吗?”红龙女王可怜巴巴地说道,“但是……但是就算你现在想吃鸡蛋,这里也没有啊!我……我的蛋是不能给你吃的,那些都是我的孩子!”
红龙女王一直是个称职的母亲,就算是在格瑞姆巴托,也只是因为耐萨里奥在她身上使用了邪恶的让她无法控制产卵的药剂,而被“恶魔之魂”压制住了力量的她又不能净化掉这种药剂,所以才被迫不停地产卵;否则,以她的个性,就算耐萨里奥再怎么折磨她,甚至夺走她的生命,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们生出来而被那些兽人奴役或被耐萨里奥拿去进行邪恶的实验。
“我……”阿尔萨斯愣了一下,心里更加生气了;好吧,虽然自己承认自己从来没有吃过龙蛋……但是谁要吃那东西啊!反正不过就是大号的鸡蛋而已吧!
“你闭嘴!可恶,弄得我都没有办法说正事了。”阿尔萨斯严厉地何止了红龙女王的继续胡搅蛮缠,“你说,你为什么提前跑回来了?我们的盟约是怎么商定的?不是说好了你要帮助我们人类对抗兽人吗?”
“我……我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休息好,所以想回来睡觉……而且我又饿了,需要吃东西。”红龙女王把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而且……我昨天不是帮助你们了吗?我在那个海边干掉了好多好多兽人呐,你忘了吗?”
红龙女王觉得自己昨天的表现可以打满分了——虽然在中途迷路没有按照预定方向及时飞到激流堡算是个失误……不过还是满分!
“呸,你这蠢货,你昨天吃过了饭,今天就不用吃吗?”阿尔萨斯不屑地抢白道,“昨天你是帮了我们不少忙,但是现在已经是今天了;每天太阳一升起来,昨天的一切就都过去了,全部都要重新开始!”
“哦……这样也对……”红龙女王对于“吃饭”的事情还是很在意的——这样想想,阿尔萨斯说得也没错,昨天吃过了饭,今天还要吃的啊,所以今天自己提前回来是做错了?
“好吧,是我错了。”红龙女王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你知道错就好,那么……”阿尔萨斯用手指点着红龙女王的鼻尖——尽管这个行为是很失礼的,不过阿尔萨斯认为自己不需要和蠢货讲什么礼仪。
阿尔萨斯的话还没有说完,红龙女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就像阿尔萨斯认为的一样,这家伙完全不认为阿尔萨斯用手指着她鼻子的行为是侮辱;就像在狗的肢体语言中抬起前爪是表示友好而在猫的肢体语言中这个行为则意味着挑衅一样,龙类之间很少会用抬起前肢指着对方鼻子来表示不敬,所以红龙女王对阿尔萨斯的行为毫无感觉。
一边打着哈欠,红龙女王一边绕过了书桌,来到了昨天晚上她睡觉的位置,用同样的、四肢着地、撅起屁/股、脑袋埋进臂弯的姿势趴了下去,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你……你在做什么?”被忽视的阿尔萨斯感到更加愤怒了。
“我?我吃饱了,要睡觉了。”红龙女王抬起了脑袋,眼神有些迷离地回答着。
红龙女王的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像一只狗了,如果她的屁/股后面有一条尾巴的话,阿尔萨斯相信她一定会把尾巴摇来摇去的。
“睡……”阿尔萨斯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把自己扔在法迪尔海湾,独自一个人飞了回来,就只是为了吃饱了睡,睡醒了再继续吃?这家伙当初是怎么当上红龙女王的?谁选的?那家伙眼睛瞎了吗?
很快,阿尔萨斯便更加傻眼了——因为红龙女王的臂弯中,已经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她的身体也很快放松了下来,软绵绵地伏在了地上;因为缺乏支撑,她的屁/股撅得没有那么高了,整个身体蜷成了一团,显然是已经秒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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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就睡着了?阿尔萨斯凑近了红龙女王,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阿尔萨斯不知道的是,当初阿莱克斯塔萨和她的妹妹伊瑟拉,在被万神殿的神母艾欧娜分配守护职责的时候,很是为难了一下这位总是被阿莱克斯塔萨挂在嘴边的艾欧娜大人。
阿莱克斯塔萨其实远比她的妹妹更加适合掌控梦境的力量,也就是说生命赐予者艾欧娜本来是打算让阿莱克斯塔萨司掌“翡翠梦境”的,因为在没有获得泰坦赐予的神力之前,这家伙就经常可以一睡好几天,和梦境之力的相性出奇的好。
不过问题也正出在这里,因为还没有成为翡翠梦境的守护者,阿莱克斯塔萨就已经有过多次一睡好几天的前科了;艾欧娜非常担心万一她真的成为了翡翠梦境的主人,这家伙一睡万年,忘记了守护艾泽拉斯的职责,所以最后选择了两姐妹中稍稍勤快一些的伊瑟拉来司掌梦境之力,而把生命的力量交给了阿莱克斯塔萨,也希望她能够再多一些活力。
不过现在看来,阿莱克斯塔萨还是成天一副懒懒的样子,除了吃就是睡,还是秒睡,艾欧娜的这番希望只能遗憾地落空了。
“我真是……”阿尔萨斯摇了摇头,强忍着想要将这个趴在地上用“狗趴”的姿势睡“回笼觉”的红龙女王一脚踢飞的冲动,强迫自己坐到了书桌边上——算了,和这家伙没什么好计较的,就让她懒死算了,反正现在也不是太需要她的力量,而且她现在赶去巴拉丁海湾也许也已经来不及了;自己还是先简单吃点东西,然后去见见那个兽人的大酋长吧!
在书桌边坐好,阿尔萨斯看了看桌上的杯盘狼藉,再次皱起了眉头——这个可恶的精神病女王,大概没有学过怎么使用刀叉吧?想必也没有学过什么用餐礼仪吧……鸡骨头和各种果核,还有想必是这家伙不爱吃的圆葱大豆之类的配餐都被摔得满书桌都是,而阿尔萨斯想要寻找的刀叉,还老老实实地躺在一边的餐巾上——哦对了,这家伙粗鲁到连餐巾都不使用!
一边腹诽着不讲餐桌礼仪的红龙女王,阿尔萨斯一边抖开了餐巾,拾起了刀叉,开始在已经被红龙女王搅合得乱七八糟的盘盘碗碗中寻找还算完整的食物,填饱自己的肚子;霜之哀伤则绕到了书桌的另一边,把躺在那里的红龙女王一脚踢开,然后搬出了椅子坐了下来,把手臂撑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吃饭。
红龙女王被霜之哀伤踹了一脚,翻了个身,换成了仰卧的姿势,不过并没有醒,只是皱了皱眉头,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又歪着脑袋沉沉地睡过去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湿地,在那千年都无人问津的群山之间,麦格尼?铜须和他的铁炉堡大军终于穿过了山中的雪谷,踏上了湿地松软泥泞的土地。
“国王陛下,我们就快到了。”一名卫士向处在队伍前列的麦格尼?铜须报告了他们的位置。
“很好,告诉大伙儿做好战斗准备,是时候让这群绿皮崽子们常常来自群山之间的怒火了!”麦格尼?铜须取下了背在自己身后的那两把瑟银战锤,在手中掂了掂,语气中充满着对战斗的渴望。
矮人们信仰山脉的力量,还有他们传说中一位掌握着锻造神力的天神雕塑者卡兹格罗斯。从矮人们发掘出来的各种遗迹中记载的信息来看,卡兹格罗斯并不是唯一的天神,确切地说这位雕塑者应该是众神之一,但是矮人们对其他或有或无的中神并没有半分敬意,反倒是一些矮人因为和人类交往亲密,而信仰了圣光的力量,成为了牧师——尽管这些矮人的数量不多。
矮人大军继续保持着前进的速度,尽管他们的腿很短,但他们跑起来速度并不慢;几乎和小牛犊腰一般粗壮的手臂上,紧紧地握住了由他们自己亲手打造的武器。兽人们在铁炉堡和附近的丹莫罗平原肆虐了几个月,矮人们爱好和平,但也不是任人欺侮的种族。
“国王陛下,国王陛下!斥候们已经回来了,他们带回了很惊人的消息。”一名卫士跑到了麦格尼?铜须的身边,向他汇报了重要军情。
几分钟后,麦格尼?铜须在大路边,见到了侦察敌情后返回的几名矮人斥候。
“你们说,兽人的大本营现在……有些古怪?”麦格尼?铜须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国王陛下,我们在兽人大本营附近的山坡上观察了一下敌营,那里面几乎没有活动的兽人;还有些兽人躺在地上,我们的判断是……可能是兽人的尸体。”一名矮人斥候回答道。
“尸体?你们是用那种仪器确认过了吗?”麦格尼?铜须问道。
“是的,国王陛下。我们用望远镜确认过了。”那名斥候拍了拍一个挂在他腰间的长筒形物体,确定地说道。
就在铁炉堡被兽人围攻的同时,矮人和他们几百年来的盟友侏儒之间一直保持着联络,这也使得铁炉堡并没有彻底与世隔绝。
侏儒们从他们的城市诺莫瑞根和铁炉堡之间的地下通道内,运送了大量的武器和新型设备,帮助自己的盟友抵抗兽人的围攻,其中就有这样一种由侏儒大工匠格尔宾?梅卡托克的助手,大修补匠麦克尼尔?瑟玛普拉格发明的这件新奇小玩意。
两块水晶片,加上一个长筒,就可以看到很远处的东西;矮人的斥候们已经大批量地装备了这种便宜的器具,用来远距离观测敌军的动态。
“难道兽人们已经转移了阵地?”麦格尼?铜须觉得有些不对,他从铁炉堡的城头观察过兽人的军队,很难想象这些粗鲁家伙的大营能够保持安静。
“全速前进,如果这群家伙已经开始向丹莫德进发,我们就要尽快追上他们,把它们一举击溃!”麦格尼?铜须下达了进军的命令,矮人战士们踏着脚下泥泞的地面,朝着位于海边的巴拉丁海湾全速行军。(未完待续。)
427
那名侍卫得到了德容的命令,转身用钥匙打开了囚牢的大门。阿尔萨斯的目光转移到了牢房之中。
也许是出于安全的考虑,监牢之中并没有配备火把和火炬;不过监牢外的火盆数目,已经足够让整个牢房一览无余了。
一只身形巨大——比阿尔萨斯见过的所有兽人都要大上一圈——的兽人,正站在监牢的一角。
不知道这家伙被押送进这座地牢之后有没有睡觉,但是它现在正站立在那里,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长长的铁锁从墙壁上延伸出来,末端挂在被深深钉在墙壁中的长钉上。
阿尔萨斯注意到了那只兽人也在观察着自己,它的眼球看上去并不澄澈,充满着血丝,还有些浑浊,但是也并不是其他兽人的那种血红色。
当这只兽人的目光扫过自己的时候,阿尔萨斯明显可以看到它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尽管阿尔萨斯不知道它在笑些什么。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出于我的职责,我必须再次提醒你,千万千万不要靠近这名兽人十步之内。”在阿尔萨斯走进那个监牢的时候,德容跟在他的身后千咛叮万嘱咐。
“不必担心,德容大人,我的安全有着足够的保障。”阿尔萨斯笑着回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给我,还有这位女士找两把椅子,当然,你也可给自己找一把,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上很久。”
德容并没有完整地列席昨夜的军事会议,也没有随同人类大军到达法迪尔海湾,作为一名宫廷侍卫长,并没有人通知他接下来联盟的作战计划,所以他也不知道霜之哀伤目前的身份是一名强大的冰霜法师。
阿尔萨斯如此淡定的表现,让德容感到有些头疼;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宫廷侍卫们把监牢外的椅子搬进来,而他自己则寸步不离地跟在阿尔萨斯身边——如果说这位小王子看到那只兽人感到非常害怕,德容还能稍稍放心些;他这副不惊不诈的样子,让德容觉得他很有可能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危险举动。
侍卫们很快搬来了椅子,在德容的指使下摆在了离那只兽人比较远的地方;阿尔萨斯倒也不太在意,径直走到了一张椅子前坐下;霜之哀伤之前一直在无所事事地发呆,看到阿尔萨斯已经坐下了,她连忙小跑了两步,把另一张椅子搬到了阿尔萨斯身边,然后紧挨着自己的主人坐了下来。
虽然侍卫们也给德容搬来了椅子,不过德容还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了阿尔萨斯身边,心想一会儿万一这位小王子因为好奇走向那只兽人,自己可一定要及时拦住他。
“你会说通用语,是吗?”阿尔萨斯看着那只兽人——它正盯着自己看——开口问道。
没有得到回应,尽管能够从那只兽人的目光中看出轻蔑和不屑,但它并没有用语言来表达。
“说实话,我其实很惊讶于你的……智慧,尽管我很不习惯用这样的词语来称赞一个兽人。”阿尔萨斯的语速比较慢,因为他不确定这只兽人的通用语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准,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听得懂自己说话,“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那些计策,确实很有效,如果一切按照你的预想发展——事实上,你几乎就成功了——我们人类已经很危险了。”
“嗤!”尽管那名兽人依旧没有说话,但是阿尔萨斯听到它发出了一声轻笑——依旧充满着不屑的味道。
“你一定在想,之前那段话从我这个人类小孩子的口中说出,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是吗?”阿尔萨斯继续自说自话道,“不论是那些人类内奸是如何和你联络上的,亦或你是如何得知矮人们在美酒节宿醉的习俗的,这些事情我都很有兴趣了解;我想,你也应该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失败的吧?”
“怎么……失败的?”那只兽人终于开口了,它的声音很是嘶哑,但是通用语的口音却十分标准,不看它狰狞丑陋的外表,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不是它的母语。
看到那只兽人终于有了反应,德容吓了一跳,右手忍不住抹向了自己腰间的剑柄——这家伙被押送回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状态,据说它在被押送的途中醒过来了好几次,不过都被同行的几名圣骑士又敲晕过去了。
这只兽人在地牢中醒过来的时候,德容曾经来看过一眼,不过那时候这家伙很是安静,对于它的处境没有任何反应,德容也就没有多做什么,还以为它已经被那些毛手毛脚的圣骑士们打傻了,没想到还是会说话的。
阿尔萨斯毫不退缩地迎上了那只兽人向自己看来的骇人目光,脸上依旧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没错——那些骑兵为什么会出现在激流堡下,你们在格瑞姆巴托的巢**是怎么被摧毁的,那只巨大的红龙又是怎么来到战场上瓦解了你的大军……这一切,你都不想知道吗?如果你想知道,那么我们就来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两不相欠,各得其所;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奥格瑞姆?毁灭之锤?”
相比于自己一大堆礼节性的废话,阿尔萨斯明显看得出来,自己最后那句话才真正震动了那只兽人坚定的心智。
可以看得出来,那浑浊的眼球开始变得澄澈,散发出来得凶光也更加锐利;“你知道我的名字?小鬼?”
“没错,奥格瑞姆,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们兽人很多的事情,比如耐奥祖,比如德拉诺,比如古尔丹,比如……霜狼氏族。”阿尔萨斯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他发现自己很享受这样玩弄别人心智的过程。
德容在阿尔萨斯身侧偏后方一点站着,这位小王子的话让他一头雾水;不过德容并没有看到阿尔萨斯此时的表情,不然的话,阿尔萨斯和那只兽人之间,谁是恶魔,谁是被迫害者,在他的心中一定会有一个颠覆性的答案。(未完待续。)
428
霜狼氏族?古尔丹?耐奥祖?——奥格瑞姆今天收到的惊吓,几乎比它整个前半生加起来还要多。
就算迦罗娜会像和她接触过的人类透露一些兽人的信息,之前那个人类战士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本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类小鬼,明显对兽人有着不少了解,甚至可能比自己现在认为的还要多;他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除了迦罗娜,兽人和人类之间几乎没有情报上的往来,就连艾登?佩尔诺德和艾德拉斯?布莱克摩尔这样的人类叛徒也不会了解那个名为“德拉诺”的世界!
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和他好好谈谈——奥格瑞姆心里这样想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那么,我先问。”
“你随意。”阿尔萨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毫不在意;事实上,和奥格瑞姆之间的对话完全是为了打发时间,如果不是德容在身边碍事的话,阿尔萨斯早就让霜之哀伤抽干奥格瑞姆的灵魂了。
“霜狼氏族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这是奥格瑞姆最感兴趣的问题;他的故友,霜狼氏族的酋长杜隆坦携妻带子前来通知他古尔丹的阴谋,然后死于归途;因为匆忙,他甚至没有问过杜隆坦他的族人身处何方——就连兽人们都不知道霜狼氏族现在在哪里,这个人类小鬼会知道?
“霜狼氏族……我见过它们,确切地说,它们和我们打了一仗,成为了我们的俘虏。嗯……德雷克塔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这个名字?一个兽人萨满,对吗?他现在是霜狼氏族的酋长。”阿尔萨斯说道。
“没错,德雷克塔尔……”奥格瑞姆点点头,认可了阿尔萨斯的说法——德雷克塔尔虽然是杜隆坦的得力助手,但在兽人中他声名不显,既然这个人类小鬼提到了他的名字,说明他们真的见过面——那么,德雷克塔尔和他的霜狼氏族现在……
看到奥格瑞姆眼中露出的担忧,阿尔萨斯笑着回答道:“关于它们此时的下落,我想你不用担心。我的父亲做出了仁慈的决定,他相信这些兽人并没有参与入侵暴风城的战斗,于是把它们流放到了远方——一个不会和人类王国有什么交集的远方。”
“嗤……虚伪!”奥格瑞姆不屑地撇了撇嘴。
“虚伪?”阿尔萨斯并没有因为这只兽人的出言不逊而感到不悦,只是有些疑惑,“我认为我父亲的决定已经很宽容了,我们并没有杀死那些霜狼氏族的兽人,甚至没有囚禁它们或是使用它们作为苦力。难道你还不满意?”
“没错,因为这只是你们人类自己的想法。如你所知,德雷克塔尔和他的霜狼氏族并没有参与过侵占你们的领土;我不知道你们发现他们之前,他们有没有骚扰过你们的生活,不过我想不会的,以杜隆坦和德雷克塔尔的性格,他们只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带着族人隐居。”奥格瑞姆分析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阿尔萨斯点头承认——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德雷克塔尔和它的族人确实不曾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如果不是霜之哀伤那天贪玩跑进了奥特兰克山谷中太远,自己也不会发现这群隐居的兽人——当然它们可能在被人类发现之前就自己饿死。
“所以我才说你们虚伪!人类就是这样虚伪的生物!”奥格瑞姆不屑地说道,“既然德雷克塔尔他们并没有侵犯你们的领地,那么他们又是因为犯了什么罪而被流放?难道兽人就连和人类生活在一片土地上的权利都没有?”
听了奥格瑞姆的话,阿尔萨斯沉默不语——他不得不承认,这只兽人的话是对的——德雷克塔尔和它的族人确实没有什么过错,它们错就错在……它们生下来就是兽人,和奥格瑞姆这样的,曾经在暴风城、艾尔文森林和西部荒野肆意屠戮人类的兽人是一样的长相。
“怎么?没话说了?小鬼,我想你的父亲在人类中也算是个说了算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轮得到它给德雷克塔尔他们定罪;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不亲自来和我交流,不过想要靠一个下边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来说服我和我的族人放弃战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你还是赶快问我几个你想要知道的问题,然后赶紧滚回去吧!”奥格瑞姆嘲讽着阿尔萨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类小鬼头脸上的表情让奥格瑞姆感觉很讨厌。
在阿尔萨斯和奥格瑞姆发生如上这段对话的同时,霜之哀伤一直把自己的双臂交叠着搭在阿尔萨斯的稚嫩的肩膀上,用自己光洁的额头去顶主人的头,一来二去玩得不亦乐乎;听到了奥格瑞姆的最后一句话,霜之哀伤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她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甩手一指奥格瑞姆,眼睛却紧紧盯住了阿尔萨斯,大声喊道:“主人,这只兽人怎么知道你下面的毛还没有长齐?”
虽然没有听懂阿尔萨斯和奥格瑞姆之间的大部分对话,但是德容还是听懂了奥格瑞姆对阿尔萨斯出言不逊这一点;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兽人,来为泰瑞纳斯国王陛下找回面子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那位和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一同前来地牢的美丽女士的惊呼。
在场的众人——甚至包括作为兽人的奥格瑞姆——都愣住了;在长达十几秒的沉默结束后,德容和他手下的侍卫们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了一阵阵笑声——尽管他们在刻意压制,但是那笑声还是在封闭的地牢中蔓延开来。
“我……”阿尔萨斯满脸通红——这几天他一直在说红龙女王是个蠢货,现在他才发现,一直黏在自己身边的小魔剑,脑子好像也不太好用啊!
“坐下,小霜,别乱插嘴!”阿尔萨斯假装听不见德容和他手下的侍卫们发出的“吃吃”的笑声,一边喝令霜之哀伤老实一点,一边庆幸这不是在洛丹伦的王宫,陪同护卫自己的不是那些洛丹伦皇家卫士——不然,自己这个洛丹伦王子还能愉快地当下去吗?(未完待续。)
429
霜之哀伤闷闷不乐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心中觉得很是委屈——主人下边是什么样子,明明只有小霜自己才见过,这个可恶的臭兽人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主人不让自己问清楚?
“咳咳……”阿尔萨斯干咳了两声,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奥格瑞姆说道,“其实你弄错了,我没有什么让你和你的族人放弃战争的想法。事实上,战争并没有结束。因为你现在的处境,就算给你知道也没有关系,人类和矮人的大军即将会师,然后会一起向你们在巴拉丁海湾的大营进攻;之后我们的大军会一直南下,将所有残存的兽人全部消灭掉;也许在战场上,我们会允许你们投降——当然也可能不允许,但是在战争结束后,我不认为联盟会在处理还残存的兽人这个问题上有什么分歧——兽人必须死——因为你们的手上沾满了人类和其他种族的鲜血。”
“巴拉丁海湾?有趣……”奥格瑞姆的嘴角露出了怪异的笑容——这让阿尔萨斯想不通——这家伙已经成为了笼中之囚,在战争结束过后,作为兽人的大酋长,八成会在游街示众后被送上绞刑架,它难道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不认为你们在巴拉丁海湾能够有所斩获。”奥格瑞姆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霜之哀伤在狭海之上构筑了一条比兽人大军之前通过的那条更加宽阔结实的冰霜之路,所以对人类和矮人军队会师进攻巴拉丁海湾这个时机的推断上出了些差错——“等到你们到达那里,古尔丹一定已经带着剩下的兽人逃走了,你们永远不可能抓住他,不可能;如果你真的像你认为的那样了解兽人,你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
“古尔丹?”阿尔萨斯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古尔丹是谁,或者说,耐奥祖当然知道古尔丹是谁。
耐奥祖是兽人中最强大也是最受人尊敬的萨满,这种尊敬的范畴是广泛的,即便是各个兽人氏族和各式各样的的敌人孤军奋战的时候,耐奥祖的命令也能够在这些氏族之间得到很好的执行——这一点是前所未有的,也是那些后来者做不到的——无论是毁灭者布莱克汉,古尔丹亦或是阿尔萨斯面前的奥格瑞姆,在兽人中的威望都要比耐奥祖差上一个档次。
古尔丹是耐奥祖的弟子,这个天生心性不正的兽人,一生都在追求强大的力量,这也是它最终彻底倒向燃烧军团,甚至不惜和自己的老师耐奥祖反目成仇的原因。
从耐奥祖的灵魂记忆中,阿尔萨斯知道,古尔丹是燃烧军团头目“欺诈者”基尔加丹很看重的仆人,它甚至可以直接和基尔加丹对话,这多少也算做是一种“殊荣”了。
不过阿尔萨斯倒不太相信现在的古尔丹能够给安度因?洛萨的军队带来什么麻烦,毕竟亲手召唤出了“污染者”阿克蒙德的阿尔萨斯是知道的,像阿克蒙德和基尔加丹这种级别的恶魔,来到艾泽拉斯世界是多么的不容易。
在原本的时间流中,安度因?洛萨确实阵亡在这一场战争中——阿尔萨斯并没有忘记这件给自己的好友瓦里安?乌瑞恩带来巨大伤痛的事情;只是这次战争的局势已经发生了改变,那个据说击杀了安度因?洛萨的兽人现在正被铁链捆在自己的面前,而瓦里安也亲身护卫在安度因?洛萨的身侧,如果这样安度因?洛萨还是会……那也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了,阿尔萨斯能做得也有限,毕竟他认为安度因?洛萨不是德雷克那样能够接受作为死亡骑士活下去的结局。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奥格瑞姆看到了阿尔萨斯的表情,这让它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它大声咆哮道,“你们这群人类,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以为你们击败了我和我的军队,你们就赢得了这场战争?真是可笑,当古尔丹重新成为兽人的领导者,当他重新打开那扇连接着德拉诺的传送门……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真正的敌人是什么!”
“你不用这么激动,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阿尔萨斯忍不住侧了侧头,虽然相互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远的,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那只兽人的口水喷在自己的脸上“不就是燃烧军团嘛,我怎么不知道。”
“燃……”奥格瑞姆的双目圆睁,甚至有一种要鼓出来的感觉,配合他绿色的皮肤和古怪的五官看上去就像一只青蛙。
“你怎么知道燃烧军团的?小鬼,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奥格瑞姆咆哮着,它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覆盖了自己和兽人的命运。
从一开始,奥格瑞姆只以为燃烧军团——它之前甚至都不想提起这个名字——只是先来到了德拉诺世界,找到了兽人,利用兽人击败了德莱尼人之后,才重新把目光对准了艾泽拉斯这个新的世界。
如果说,阿尔萨斯知道兽人内部的一些信息还情有可原——因为奥格瑞姆自己也是个“人类通”——的话,那么这个人类小鬼头知道燃烧军团这样的事情,就让奥格瑞姆有些感到恐惧了——难道燃烧军团最先到达的世界不是德拉诺,而是这个世界?燃烧军团,在这个世界已经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东西了?
“反正我就是知道,具体的过程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们兽人背后的势力是燃烧军团又如何,还不是在战斗中输给了我们。”阿尔萨斯摇了摇头——这涉及到他和霜之哀伤最大的秘密,就连自己的父亲他都不打算告知,怎么可能会告诉给这只兽人——而对于这次战争的胜利,阿尔萨斯还是蛮得意,毕竟自己也出了不少的力气,不枉费自己这些天跑来跑去来回奔波。
“你说的燃烧军团,就是那些……恶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人类的语言中应该是这个词汇——如果你真的知道的话,你应该知道它们的可怕;就算是我的大军,甚至包括德拉诺世界中我那些更多的同胞加起来,也不是这些恶魔的对手;难道你们人类就一点都不感到恐惧吗?”奥格瑞姆甚至都有些声嘶力竭了。(未完待续。)
430
“我当然知道。”阿尔萨斯的面色严肃了起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燃烧军团的可怕,没有人。
它们是恶魔——这个词汇形容得恰如其分——如果它们只是野蛮的侵略者,简单的杀戮根本吓不住人类抵抗的意志,但是……
燃烧军团并不是只有蛮力的恶魔卫士和愤怒卫士,也不仅仅是智力低下的地狱犬和地狱火,它们同样擅长玩弄人心,而阿尔萨斯本人就深受其害。
且不说仅仅是基尔加丹部下的耐奥祖就把阿尔萨斯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彻底控制了阿尔萨斯的心智,让他做出了悔恨终生的事情;如果不是霜之哀伤的意外觉醒,阿尔萨斯可能终生都在黑暗中沉/沦无法自拔。
而耐奥祖只不过是基尔加丹计划中的一个小小的惊喜,只是燃烧军团下属组织的天灾军团本身其实就已经具备了横扫整个艾泽拉斯的实力,更不用提阿克蒙德在洛丹米尔湖畔那一次惊艳的积沙成塔,然后一举摧毁达拉然的法术了。
“是你知道,还是你们所有人类都知道?”奥格瑞姆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个人类小孩子的与众不同,“如果你们的整个领导层都知道了这件事,你们怎么可能做到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这样的敌人?”
阿尔萨斯的淡然是奥格瑞姆无法理解的——当杜隆坦告知他事情的真相,而他又从古尔丹口中逼问出了更多关于燃烧军团的情报后,他的心中充满着畏惧。
作为兽人中少有的勇者,部落的第二任大酋长,这恐惧让奥格瑞姆感到羞愧——但却无法抑制——也正是因为被这恐惧干扰了心智,奥格瑞姆才有些进退失据,使得他忽略了对杜隆坦的保护,古尔丹的杀手才找到了可乘之机。
杜隆坦的突然死亡、对祖辈相传的“毁灭之锤”名号的执着,以及对兽人命运的责任感,让奥格瑞姆无声地承担了这一切;然而在无数个孤独寂静的深夜,那些古尔丹给他看过的影像中张牙舞爪的各色恶魔,总是让他对部落的未来充满忧虑——兽人永不为奴,奥格瑞姆绝对不会让兽人成为燃烧军团的爪牙;但是奥格瑞姆却对自己的职责所在没有什么信心。
“不,只有我知道。”阿尔萨斯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身边一头雾水的德容说道,“比如说这位大人,他应该几乎听不懂我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德容茫然地点了点头——无论是“燃烧着的众人”还是什么“狗蛋”这样的词语,之前根本就没有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
“那么你难道一点就不担心吗?你觉得你们能够阻挡燃烧军团的进攻?当它们盯上一个世界时,没有任何一个世界能够逃离毁灭的命运。德拉诺已经被毁掉了,下一个就是你们的艾泽拉斯!你们……”奥格瑞姆这些话说得太过急促,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破音了;他的双臂微微震颤,带动着连接墙壁的铁索哗啦哗啦作响。
奥格瑞姆是真的感到十分的不解——尽管面前这个人类小孩按照人类的标准来算可能还只是在少年甚至幼年时期,但是奥格瑞姆并没有觉得和这个人类小孩进行这样的对话有些太早了;在兽人的习俗——也不能说是习俗,是在兽人对德莱尼人宣战后采取的战略——中,十二岁的兽人已经可以被送上战场,成为合格的战士了。
他既然知道燃烧军团,也知道燃烧军团的强大,那么是什么力量让他如此有底气,能够毫不畏惧呢?即便是一个孩子,奥格瑞姆也不认为有人能够做到了解那群恶魔之后还丝毫不把它们放在心上——燃烧军团带来的毁灭是世界性的,它们能够摧毁一切,不仅仅是屠戮你的亲人,甚至还会玷污你们之间的亲情——这才是它们最可怕的一点。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甚至比你知道得更多。”阿尔萨斯转头看向了霜之哀伤,而后者此时正嘟着嘴巴,抱着双膝,整个人在椅子上蜷成一团,脸上气鼓鼓的表情让阿尔萨斯感到有些好笑——这个蠢丫头,在众人面前让自己丢了那么大的脸面,自己训她两句,她就开始发脾气了?
一边这样想着,阿尔萨斯一边站起身来——霜之哀伤坐着的时候和他现在的身高平齐,这个高度正好——用手摸了摸霜之哀伤的头顶,然后转过身对奥格瑞姆说道:“不过我想试试。”
他说他想试试?——奥格瑞姆似乎听到了他出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有人想试着阻止燃烧军团碾压的步伐?
“哈哈!”奥格瑞姆疯狂地大笑着,甚至笑出了眼泪,“阻挡燃烧军团?那怎么可能?”——这当然不可能——兽人们强大吗?答案是肯定的,兽人大军横扫艾泽拉斯,如果不是龟缩于铜墙铁壁的堡垒之中,再加上奥格瑞姆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削减了部落的实力,人类和矮人联军早就土崩瓦解了。
德莱尼人强大吗?答案是肯定的,他们远远比兽人更加强大——即便是占据了先机,利用德莱尼人领袖维纶的软弱摧毁了他们大多数的城市,但兽人们几乎就在德莱尼人最后的防线前溃不成军。
但即便是这样,这些使用着法术和圣洁光芒的蓝色人型生物,还是在燃烧军团的攻势下灰飞烟灭——而燃烧军团只是稍稍借用了一下兽人的力量而已。
只是靠着从燃烧军团那里借去一点点的力量,兽人术士们就拥有了超越之前萨满的战斗力;奥格瑞姆根本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阻止燃烧军团毁灭一个世界——要知道,它们不仅力量强大,而且数目更是如汪洋大海。
“你先别忙着笑……”阿尔萨斯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这个兽人头目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
阿尔萨斯拦住了想要有所行动的德容;这位侍卫长大人觉得这只兽人的行为有些出格了,在他心中,还是保护阿尔萨斯的安全要紧。至于这位王子殿下和这只兽人俘虏之前奇奇怪怪的对话,也有必要告知索拉斯国王陛下——当然,想必国王陛下应该也听不懂这些词语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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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忙着笑。”阿尔萨斯皱着眉头对奥格瑞姆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关于那个连接德拉诺的传送门,你究竟知道多少?”
“传送门?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奥格瑞姆冷笑着说道——这个人类小鬼头还是太幼稚了,通往德拉诺的传送门无论开启还是闭合,主动权都掌握在古尔丹的手中,别说自己不是很了解,就算自己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兽人的敌人——就算是被俘虏了,自己也是兽人的大酋长!
“你又何必如此。我之所以问这样的问题,也是为了抵抗燃烧军团的入侵……你不也一样把它们当作敌人吗?”阿尔萨斯感到有些不解——从耐奥祖的记忆中,他大致了解到奥格瑞姆和古尔丹之间势同水火,他不明白为什么奥格瑞姆会拒绝为自己提供可以遏制古尔丹和燃烧军团的情报。
“我虽然讨厌古尔丹,但我不可能选择和人类合作。何况,你真的觉得你的这个问题和我之前的问题是同等价值的?告诉你这样重要的消息,我能有什么好处吗?”奥格瑞姆对阿尔萨斯的话不屑一顾。
诚如阿尔萨斯所言,奥格瑞姆确实讨厌古尔丹,也想把兽人从燃烧军团手中解放出来;但是他此时已经身处囚笼,基本没有什么获取自由的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艾泽拉斯世界残余的兽人若想存活下去,也只能依托那扇暂时无法开启的传送门了;虽然燃烧军团也会随着传送门的重新开启再度笼罩兽人的部落,但是……虽然兽人永不为奴,可但凡有一线生机,奥格瑞姆也不想把所有兽人都推上绝路。
说是祸水东引也好,说是损人不利己也好,总之,在兽人们遭受了巨大挫折的情况下,奥格瑞姆并不想帮助人类脱离燃烧军团的魔爪,甚至可以说,只有人类也成为燃烧军团的仆人,或者毁灭在燃烧军团的攻势之下,他的心里才能够平衡一些,好受一些。
阿尔萨斯沉默不语——他无法给出任何承诺——无论是对于兽人,还是对于奥格瑞姆。
在原本的时间流中,泰瑞纳斯国王的心存宽容,给了兽人们存活的机会,最终这些兽人制造了一场场动乱,给洛丹伦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也将这一场血战延续了十几年。
对于现在的阿尔萨斯来说,无论如何,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上述的悲剧重演——而这些努力中,最重要的就是——兽人必须死。
阿尔萨斯并不想欺骗奥格瑞姆,比如先假装用承诺会放了他,在骗取情报后毁约之类的——他也不认为奥格瑞姆会相信自己的话。
等等看吧——等到奥格瑞姆被处以绞刑后,就让霜之哀伤吞掉它的灵魂——如果这家伙真的知道些什么的话,到那时也算来得及。
“那么,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知道……比如,你和艾登、布莱克摩尔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阿尔萨斯转移了话题。
这些问题一直让阿尔萨斯困扰——原本的时间流中,兽人踏上了北方次大陆,奥特兰克王国和兽人们之间有所联络也是可以解释的;可是在这一次,兽人们根本没有跨过狭海,那么艾登是怎么联系上这些兽人的呢?
“是南海海盗。那些海盗有着自己的情报网,他们和艾登手下一个叫做‘辛迪加’的杀手组织有些来往,艾登通过南海海盗找上了我们,承诺如果我们成功登陆,奥特兰克山谷将会向我们开放……你们已经知道这些了?”这种问题早已和战局无关,奥格瑞姆也没有什么犹豫,径直回答道。
南海海盗?——阿尔萨斯在心中默默地记了一笔——看来,就算是消灭了兽人,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的敌人还有不少呢!这样一来,兽人们得到的那些船只也可以解释了——在戴林国王的舰队覆灭之后,南海海盗和北海海盗已经成为了这片大陆上仅有的两支成建制的舰队了。
“那么布莱克摩尔呢?他是怎么回事?”阿尔萨斯追问道。
“布莱克摩尔是艾登介绍给我们的,他们之间好像有自己的协定。”奥格瑞姆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如果我们兽人在南海镇登陆,那么我们自然会穿过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直奔洛丹伦王城城下;但是登陆对我们来说太难了。如果我们这次的突袭成功,我们就有两个选择,一是穿过敦霍尔德城堡袭击洛丹伦;二是穿过奥特兰克山谷袭击洛丹伦,收买这两处的领主,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大大有利。”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从耐奥祖的记忆中,阿尔萨斯知道奥格瑞姆是个很狡猾的兽人,而现在看来,它对战局的把握和布置,确实担得起“狡狐”这个称呼——它的安排几乎滴水不漏,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出了自己和霜之哀伤这样的变数。
如果联盟继续相信艾登和布莱克摩尔,那么且不说他们会把联盟内部的情报透露给兽人,就说他们两个人把守的城堡,都是兽人即将通过的交通要道这一点,他们的背叛就足以让联盟受到致命伤害了。
“那么关于丹莫德要塞……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矮人们有这样的习俗的?”阿尔萨斯继续问道。
“矮人们啊……这个倒是说来有趣了,当我们的军队离开铁炉堡,即将北上的时候,我遇到了一小队矮人——不要误会,他们并不是来自于铁炉堡的矮人,而是来自于另一块儿区域。”奥格瑞姆好像在谈论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他们自称为黑铁矮人,他们的统治者叫做达格兰?索瑞森——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们表示,如果我们愿意,他们可以帮助我们一起进攻铁炉堡矮人。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放弃铁炉堡了,于是这些黑铁矮人又很热心地建议我趁着即将到来的美酒节去进攻丹莫德要塞1,他们说矮人们在那天都会宿醉。”奥格瑞姆学着阿尔萨斯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很有趣,不是吗?就算是你们这个世界最为朴实诚恳的矮人,也会为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相互内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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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矮人?”阿尔萨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和穆拉丁亲善的他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们同为矮人的分支,但却和蛮锤矮人、铁炉堡矮人完全不同,是一种邪恶而狡猾,盲目追求力量的生物,和蛮锤矮人以及铁炉堡矮人是宿敌,居住在遍布着火山和熔岩的燃烧平原。
怪不得奥格瑞姆能够知道矮人们的弱点,原来黑铁矮人们也加入了这一次的战斗中——阿尔萨斯早就在奇怪了,为什么黑铁矮人们没有趁着这次兽人入侵对铁炉堡发动攻击,本以为他们是不想让外力插手矮人的内斗,没想到这些黑铁矮人远比阿尔萨斯所想的要狡猾得多,他们甚至只想利用兽人而坐收渔利。
“地精、黑铁矮人,还有巨魔,看来你们的部落实力也不容小觑啊,居然有这么多势力选择帮助了你们。”阿尔萨斯的脸上带着冷笑——这些势力看到兽人们的大军便选择了投靠,可是这群家伙应该想不到人类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无论如何,他们加入部落的这笔账,人类一定会找他们讨回来的!
“大什么……如果真的实力很大的话,我们也不会输了。”奥格瑞姆有些意兴阑珊,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格瑞姆巴托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夜的战场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剧情根本没有按照奥格瑞姆构想的那样发展(白夜:废话,剧情当然是我说了算),但是最为致命的,还要数那只红龙的出现。
奥格瑞姆现在想明白了——那只巨龙是从东南方向飞过来的,那是格瑞姆巴托的方位;直到兽人的大军土崩瓦解,格罗姆和祖赫德也没有出现,而面前这个人类小鬼却已经知道了丹莫德要塞的事情,想必格罗姆等人并没有拿下那座要塞。
拿不下丹莫德要塞情有可原,也许格罗姆的性子急了一点,并没有等到矮人们全部喝醉,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无论如何,奥格瑞姆都想不通的是,格瑞姆巴托怎么会出问题?
格瑞姆巴托有大部分龙喉氏族的术士,有无数臣服于部落的红龙,有背叛了红龙一族的塔兰尼斯塔兹,还有那个神秘的死亡之翼……为什么这样戒备森严的格瑞姆巴托,会脱离部落的掌控?难道是那个死亡之翼抛弃了部落?
“没发生什么,我就那样走了进去,然后把红龙的女王救了出来,她又飞到了战场上,摧毁了你们的军队,就是这么简单。”阿尔萨斯说完之后,还稍稍回忆了一下——嗯,没错就是这样。
“就那样走了进去,怎么可能?耐克鲁斯呢?塔兰尼斯塔兹呢?死亡之翼呢?他们都没有阻止你?”奥格瑞姆觉得这个人类小鬼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力。
“就是这样,你说的那些……嗯,耐克鲁斯我不知道是什么,塔兰尼斯塔兹我也没看到,死了的翅膀?那是什么东西?”阿尔萨斯这话倒不是胡说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自己受到了捉弄的奥格瑞姆激动地挣扎着,带动着铁索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德容大人!”就在这时,囚牢的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监牢里的众人扭头看去,一名宫廷侍卫正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发生了什么事?”德容认出了这名侍卫并不是跟随着自己一起进入地牢的,想必是外边王宫中/出了什么事情,赶来通知自己的。
“索拉斯国王陛下回来了,还有泰瑞纳斯国王陛下,他们要召见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所以……”那名宫廷侍卫完成了自己的传达命令的任务后,疑惑地看了一眼监牢中的众人——这是在干什么?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们……”德容心中暗暗高兴——他实在是受够了在这监牢中听阿尔萨斯和那只兽人打哑谜的煎熬了,他巴不得能够早些离开这里。
“我知道了,德容大人。”阿尔萨斯点了点头,拉着因为被主人摸了头顶而变得喜笑颜开的霜之哀伤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还处于愤怒之中的奥格瑞姆,转身离开了监牢的大门。
德容和那些宫廷侍卫跟在后面,把椅子从监牢中搬了出来;原本负责留守的那四名宫廷侍卫刚好也接着这个机会完成了轮换,另一名宫廷侍卫锁上了监牢的大门,戍卫在了监牢的门口。
再一次穿过长长的甬道,阿尔萨斯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外面已经是早上了,明亮的阳光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这次的地牢之行,阿尔萨斯只是弄清楚了艾泽拉斯世界上那些加入了兽人一方的种族;在结束和兽人之间的战斗之后,不论过了多久,等人类的各个王国恢复了生机,这些种族一定会为他们今天的错误选择而付出代价。
除此之外,这次地牢之行,阿尔萨斯几乎一无所获——不过他其实也没想知道什么,只是想来见见那个兽人大酋长而已——这一次阿尔萨斯也算是亲自参与了这一场战争,他确实地认识到了敌人是多么的狡猾。
至于其他的情报,阿尔萨斯从耐奥祖的记忆中了解了不少;剩下的……既然战局发生了转变,那些情报也变得可有可无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把这场战争完美收尾了——那是自己的父亲需要考虑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阿尔萨斯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地牢外的光线,他拔腿向议事厅走去——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事情要召见自己呢?
阿尔萨斯对于索拉斯国王的王宫自然并不熟悉,不过他对来时的路还算有些印象,再加上德容若有若无的引领,阿尔萨斯最终顺利地来到了议事厅的门前,内侍长库尔班客早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您来了。两位国王陛下和几位法师已经在里面了。”库尔班客一边向阿尔萨斯介绍着现在的情形,一边帮助这位王子殿下打开了议事厅的大门。
“嗯……什么?法师?”阿尔萨斯心不在焉地迈步走进了议事厅,等到大门在自己的身后关闭,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库尔班客在说什么——法师?哪来的法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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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容大人,我们就此止步吧。”议事厅的门外,库尔班客对德容这样说道。
“是,库尔班客大人。”德容站住了脚,示意那些跟随着自己的宫廷侍卫们解散,然后小声问道,“里面发什么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库尔班客撇了撇嘴,也小声回答道,“那些达拉然的法师‘大人’们,好像来者不善呢!”
作为对托尔贝恩家族忠心耿耿的内侍长,库尔班客对那群一直拒绝为激流堡效力的法师们当然没什么好印象,他刻意把“大人”这个词汇咬得很重,嘲讽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过身处议事厅里的阿尔萨斯可是切身地感受到了这种“来者不善”——从他一进入议事厅开始,就有几个白胡子老头围了上来,盯着自己,哦不,是自己身后的霜之哀伤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安东尼达斯**师……请问这是怎么回事?”阿尔萨斯为难地抬起头,对着和自己父亲一起坐在议事桌边的那位熟悉的肯瑞托议会的领导者抱怨道。
“请你不必紧张,阿尔萨斯王子。这些法师在达拉然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者,我想他们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的。只是听到了冻结狭海这样的事情,就连我也忍不住想要向这位女士请教一些法术上的问题了。”安东尼达斯**师笑着回答道。
饶了我吧……阿尔萨斯在心中长叹一声——就算这些法师平时再怎么“德高望重”,在他们感兴趣的研究前会变成什么样子,阿尔萨斯可是早就在克尔苏加德身上领教过了。
拽着还一脸茫然的霜之哀伤逃出了那群法师的包围,阿尔萨斯来到了议事桌边,向自己的父亲、索拉斯国王和安东尼达斯**师行礼后才坐到了座位上,开口询问道:“安东尼达斯**师,达拉然已经做好了应对这场战争的准备了吗?”
“是的,阿尔萨斯王子。达拉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调动了一切可以动员的战斗法师,全部来到了激流堡;卡德加**师正带领着他们布置传送法阵,等到法阵完成后,我们便会启程渡过狭海,加入安度因?洛萨爵士的部队——不过我好像听说,因为阿尔萨斯王子你的杰出表现,我们其实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安东尼达斯**师尽管年岁已高,甚至对于泰瑞纳斯国王和索拉斯国王来说都是父辈的人物了,但是说起话来还是诙谐幽默,喜欢开阿尔萨斯的玩笑。
“呃……请不要这么说,安东尼达斯**师。”阿尔萨斯多少感到有些羞涩,“这些主要是红龙女王阁下的功劳。哦对了,克拉苏斯**师这次也来了吗?他是不是需要见见他的女王?”
在南海镇,阿尔萨斯已经知道了达拉然肯瑞托议会中克拉苏斯**师的真实身份——一头红色巨龙;也正是克拉苏斯的坚持,才使得乌瑟尔和安东尼达斯**师同意阿尔萨斯的格瑞姆巴托之行;不知道这位红龙先生见到自己的女王时会是什么表情呢?哦对了,不知道克拉苏斯是不是红龙女王的儿子,难道他和瓦拉斯塔兹一样?这群家伙的辈分也真够乱的。
安东尼达斯**师自然是看不出阿尔萨斯心中这些胡思乱想的,他叹了口气回答道:“克拉苏斯……他的伤还是没有痊愈,所以这次留在了达拉然没有过来。那位红龙女王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见见她?”
“这个……恐怕不方便。”看到安东尼达斯**师眼中疑惑的神色,阿尔萨斯也只能表示无可奈何,“女王阁下正在睡觉,如果安东尼达斯**师您执意要求的话,她就在楼上我的房间里,您可以自己去见她。”——阿尔萨斯省下了一句话没说——我可不想再见到那个蠢货了!蠢是会传染的!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安东尼达斯**师摇了摇头,虽然对那位女王阁下充满了好奇,但是他并不想去打扰对方的睡眠,何况他这边事情也不少。
“那么,泰瑞纳斯国王陛下,索拉斯国王陛下,我和我的法师同伴们就暂时离开了。”安东尼达斯**师起身告辞,“我会留下几名法师在激流堡,当安度因?洛萨爵士那边的战况有了结果后,我们会及时把消息传讯回来的。”
这次兽人入侵的一个严重后果,便是摧毁了人类各个都市之间原本还算便利的联络。在撤离之前,留驻暴风城的那些法师摧毁了暴风王国境内的传送门,而达拉然这边也单方面摧毁了一些连接大陆南部的传送门,这次南下,安东尼达斯**师和他的同伴们还有另外的任务,就是恢复这些传送门的运行,把南北之间的联络重新架构起来。
索拉斯国王开心地送别了安东尼达斯**师——无论过程是怎么样的,激流堡至少拥有了自己的传送门——这一直是索拉斯国王的心病,尤其是在他知道就连敦霍尔德这样的小城堡中都有魔法传送阵之后。
“怎么样,阿尔萨斯,和那只兽人说了些什么?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吗?”送别了安东尼达斯**师之后,泰瑞纳斯国王向自己的儿子询问道。
“是的,我的父亲,我得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报。”阿尔萨斯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受这样的气氛的感染1,泰瑞纳斯国王和重新落座的索拉斯国王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们都很想知道,阿尔萨斯究竟从那只兽人口中得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
“我们都已经知道这群兽人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我们之前从未有过来往的世界。”阿尔萨斯开口说道——他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一些关于燃烧军团的事情告诉给自己的父亲,还有整个联盟;如果可以,阿尔萨斯希望人类能够从现在开始就做好燃烧军团入侵的准备;那将是一场世界范围的末日,除非自身足够强大,否则就算是有着霜之哀伤的帮助,人类也很难在那场浩劫中保全自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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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纳斯国王点了点头——卡德加**师已经证实了这一点,而安度因?洛萨爵士甚至亲眼见到过那矗立在现在名为“诅咒之地”的巨大的建筑——黑暗之门。
这是卡德加**师为那个建筑取的名字,兽人们就是通过这扇传送门从它们的世界来到艾泽拉斯的,所以,即便是拿下了巴拉丁海湾,消灭了所有兽人,安度因?洛萨和他的军队的使命也没有结束,他们会在达拉然的法师的配合下,摧毁那道传送门,彻底切断和兽人世界之间的联系。
“但是我们之前一直不知道的是,兽人并不是那个世界唯一的生物,它们只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入侵之前的先遣军;还有着无比邪恶而强大的力量等着入侵这个世界,它们的名字叫做‘燃烧军团’,它们是一支恶魔大军,所过之处,万物都将化为熊熊火焰,燃烧殆尽。”阿尔萨斯语气沉重地说道。
阿尔萨斯当然知道燃烧军团并不是来自兽人的德拉诺世界——这群恶魔大军来自于无尽的虚空——说起来倒是很像霜之哀伤的邻居;不过这样说起来,就可以省去解释兽人和燃烧军团之间的联系,也可以让自己提供的这些情报更加合理。
“燃烧着的大军?”索拉斯国王皱起了眉头。这位国王陛下早已经换下了那一身金色的铠甲,换上了平日里穿着的华丽舒适的丝绒大衣,随着这位国王陛下把身子微微前倾的动作,他长袍上的绶带都垂到了议事桌的桌面上。
“这个消息可靠吗?就会不会是那个兽人胡编的?”索拉斯国王压低了声音问道——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除了人类的高层之外,一定要封锁消息——因为这消息太可怕了,仅仅是先遣军的入侵,就让人类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若是消息散布出去,会造成巨大的恐慌,那并不利于人类为战争做准备。
“可靠。”阿尔萨斯回答道,“事实上,女王阁下也知道这些敌人的存在,她可以证实这些兽人确实和燃烧军团有联系。”
阿尔萨斯搬出了正在睡大觉的红龙女王——他发现这家伙虽然蠢蠢的,但是用起来很舒服——只要自己把那些匪夷所思的言论都推到红龙女王的身上,就可以很容易地说服自己的父亲和其他贵族了。
而且红龙女王确实和燃烧军团打过交道——虽然阿尔萨斯对具体的经过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还记得在丹莫德要塞外的那座红柳林中,红龙女王曾经说过那个可怕兽人的身上有着恶魔的味道,还和霜之哀伤争论了一番——关于燃烧军团的头目究竟是阿克蒙德还是基尔加丹。
“女王阁下都说过这样的事情吗?”索拉斯国王心中已经信了一半——他的心里有些紧张——单单是兽人的入侵,都已经让人类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这次幸运的是,兽人们刚刚踏上了阿拉希高地就被赶了出去,但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斯托姆加德王国的平民惨死;若是更加强大的敌人袭来,人类还能像这次这样幸运吗?
“是的,正是因为有了女王阁下的提醒,我才会去审讯那只兽人;它其实也有些万念俱灰,所以并没有做什么挣扎,就把这些情报告诉了我。”阿尔萨斯现在编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泰瑞纳斯,你是怎么看的?”索拉斯国王忽然发现泰瑞纳斯国王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觉得有些奇怪,转向泰瑞纳斯国王问道。
“我?”泰瑞纳斯国王看了一眼阿尔萨斯,然后回答道,“我没有什么看法,如果有女王阁下的确认的话,基本可以确定这是真的了;等到安度因?洛萨爵士回来后,我想我们可以召开一场高层之间的会议,讨论一下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做好准备才是重要的,如果这次兽人们不是突然发动袭击的话,我想暴风城也不至于沦陷。”
“泰瑞纳斯,你……”索拉斯国王看着泰瑞纳斯国王,面带疑惑——这家伙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这么冷静?就好像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一样!
“索拉斯,你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泰瑞纳斯国王敲了敲议事桌的桌面,吸引了索拉斯国王的注意力。
“首先,也许燃烧军团并不能轻易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它们能够做到的话,这次来的就不仅仅是兽人这样的先遣军了;也许我们关闭了那座传送门,就可以阻止接下来发生的入侵。”泰瑞纳斯国王明显比索拉斯国王要冷静许多,但这冷静在阿尔萨斯眼中却显得有些诡异。
“就算我们没有办法阻止这场入侵……那么我们也只有去面对;无论如何,我们不会让这群敢于入侵我们家园的家伙好过的,一定会让它们付出代价!”泰瑞纳斯国王最后说道。
“你说的没错,泰瑞纳斯。”索拉斯国王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阿尔萨斯一直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索拉斯国王——他的心里充满着疑惑——索拉斯国王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反应,而自己的父亲明显冷静过头了;更重要的是……
“燃烧军团”这个词汇并不是常见的词组,比如索拉斯国王和德容,他们在复述阿尔萨斯口中说出的这个词汇的时候,都有着可以明显听得出来的生疏;只有泰瑞纳斯国王,在提到这个词汇的时候,他的吐字和隔音都完美无瑕,就好像……就好像他之前听过这个词汇,而且不止一次一样!
由于阿尔萨斯带来了爆炸性的情报,索拉斯国王和泰瑞纳斯国王又多讨论了一些时间;他们决定,待安度因?洛萨爵士在前方的战事稍缓,就再次召开一次联盟的高层会议,商量一下如何应对燃烧军团。
“尤其是吉恩这个老滑头,他躲在银松森林之后已经够久了吧?哼哼,吉尔尼斯在这次战争中除了海军贡献了几艘残破的舰队,还起过什么作用?这次见面,我倒要问问他,他到底还想不想继续在联盟中呆下去!”提到高层会议,索拉斯国王就有些气不过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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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他……”泰瑞纳斯国王开口讲了一句,却发现这位吉尔尼斯国王也没什么好开脱的,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吉恩?格雷迈恩……阿尔萨斯也在心中叹了一声;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国王陛下,自从多年前和洛丹伦王国争夺希尔斯布莱德丘陵未果后,一直处于闭锁的状态,这次加入联盟,也是勉强为之。
事实上吉尔尼斯王国的地理位置十分有利,在洛丹伦和达拉然被兽人横扫之前,吉恩国王根本不用担心兽人会光顾他的领土,这也使得这位国王的心态有些……怪异,泰瑞纳斯国王曾多次向吉尔尼斯发出请求援助的消息,同时也把兽人的情报共享给了对方,但吉恩国王迟迟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支援联盟的作战。
说是明哲保身也好,说是坐山观望也罢,估计那位吉恩国王也没有想到这边的战事结束得这么顺利;而按照索拉斯国王的性格,在战后的军事会议上,不为难一下这位吉恩国王,他心里的那口气肯定是出不了的。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索拉斯,我先离开了,如果安度因?洛萨爵士那边有消息传来,请务必随时通知我。”泰瑞纳斯国王起身向索拉斯国王告辞。
“嗯,也好,我这边也有些事情要做。”索拉斯国王也站起身来,顿了顿,然后说道,“那个克利斯朵夫,我还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崽子!”
哦……那位胆小的王子殿下啊……阿尔萨斯恍然,虽然能够想象到那位王子殿下会遭受何等的折磨,但阿尔萨斯觉得索拉斯国王这一点做得还是没错的——身为贵族,只知道吃喝玩乐,贪生怕死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阿尔萨斯跟着泰瑞纳斯国王走到了议事厅的门口,德容和库尔班客在向泰瑞纳斯国王行礼之后,转身进入了议事厅,等候索拉斯国王的命令。
阿尔萨斯眼看着四下无人——除了霜之哀伤——忍不住轻轻地拉了拉自己的父亲的披风,然后低声问道:“父亲,您之前听说过……燃烧军团嘛?”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东西呢……”泰瑞纳斯国王回归头,笑着对阿尔萨斯说道,然后点了点头,示意小家伙可以自由行动,便转身离开了议事厅的门口。
阿尔萨斯对他父亲的话抱有怀疑,他本能地感觉自己父亲的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从自己穿越时间流开始,他的父亲就有些不对劲;但是最近,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但是让阿尔萨斯束手无策的是,他可以确认这就是他的父亲——所以,霜之哀伤那些可以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阿尔萨斯却完全不能用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他只能无奈地等待,等待着自己父亲身上这些诡异的谜团彻底爆发出来的那一刻。
年轻的阿尔萨斯陷入了疑惑,然而即便是正值壮年的安度因?洛萨,此时心中的疑惑,可以点都不比这位年轻的王子殿下要少。
安度因?洛萨手按着腰间双手大剑十字型的剑柄,大踏步地走在兽人的大营中,时不时跨过几具兽人的尸骸,将那些四分五裂的断手断脚踩进湿润的土壤中。
“洛萨爵士,这情况真的有些不对劲……”达纳斯王子远远地走过来,朝着安度因?洛萨喊道,里克斯全副武装,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的王子身后。
“是啊,达纳斯王子,这些兽人是怎么死的?其他兽人又去了哪里?”安度因?洛萨停下脚步,疑惑地和达纳斯王子对话。
“我想,还是去问问麦格尼国王吧……他的人到的时间早一些,也许还有些细节,我们没有问清楚。”达纳斯王子这样建议道。
麦格尼?铜须的心情很不错,他正在和自己几天不见的弟弟穆拉丁?铜须愉快地聊天,聊天的内容自然是关于美酒节的事情了。
“俺说,穆拉丁,你都不知道这次的美酒节,咱过得多么愉快,这是俺这辈子最愉快的一次美酒节了;虽然那些兽人破坏了咱的家园,但是拜它们所赐,就连丹莫罗雪原最边缘的矮人都来到了铁炉堡,这可是咱这么多年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盛会了!可惜穆拉丁你没有在,你猜怎么着?俺还遇到了几个咱的表亲呢!”麦格尼?铜须背着两把大锤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力捶着自己弟弟的肩膀。
“是吗?那真是太让我羡慕了……不过麦格尼,你不必担心这个,只要有酒的地方,就有美酒节,咱在外面喝得也很开心。不过这次险些出了意外,丹莫德要塞那群家伙,就是伊斯玛他们,差点因为喝多了被兽人突袭,丢了要塞。还好俺的一个小朋友发现了这群兽人的诡计,才救了他们。”穆拉丁这时候想起来,还有种绝处逢生的后怕。
“这么险?”麦格尼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刚想问问清楚到底丹莫德要塞发生了什么,穆拉丁却转移了话题,“哦对了,麦格尼,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来自鹰巢山的弗斯塔德?蛮锤,怎么样,见到蛮锤氏族的兄弟,是不是比见到咱的表亲还稀罕?”
穆拉丁拉着年轻的矮人弗斯塔德?蛮锤,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的哥哥。
弗斯塔德显得有些拘谨,面对着强壮的麦格尼,年轻人自然而然地鼓了鼓自己的肌肉,然后在那巨大的差距面前自惭形秽。
“麦……麦格尼国王陛下,您好,俺是卡德罗斯?蛮锤之子,俺奉大领主库德兰?蛮锤的命令,前来支援铁炉堡……本来咱还有不少同伴的,只是他们都牺牲在了激流堡,就剩下俺一个人了……”
弗斯塔德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悲伤,不过他很快调整了心情,大声说道:“不过麦格尼国王你不必担心,就算只剩下俺一个,俺也会奋力和那群兽人战斗的!”
“卡德罗斯的儿子?”麦格尼惊呼了一声,然后对弗斯塔德竖起了大拇指,“看样子你今年还不大吧?那你生下来的时候,卡德罗斯大叔不是已经……乖乖的,卡德罗斯大叔还真是……真是……老当益壮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