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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忙着笑。”阿尔萨斯皱着眉头对奥格瑞姆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关于那个连接德拉诺的传送门,你究竟知道多少?”
“传送门?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奥格瑞姆冷笑着说道——这个人类小鬼头还是太幼稚了,通往德拉诺的传送门无论开启还是闭合,主动权都掌握在古尔丹的手中,别说自己不是很了解,就算自己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兽人的敌人——就算是被俘虏了,自己也是兽人的大酋长!
“你又何必如此。我之所以问这样的问题,也是为了抵抗燃烧军团的入侵……你不也一样把它们当作敌人吗?”阿尔萨斯感到有些不解——从耐奥祖的记忆中,他大致了解到奥格瑞姆和古尔丹之间势同水火,他不明白为什么奥格瑞姆会拒绝为自己提供可以遏制古尔丹和燃烧军团的情报。
“我虽然讨厌古尔丹,但我不可能选择和人类合作。何况,你真的觉得你的这个问题和我之前的问题是同等价值的?告诉你这样重要的消息,我能有什么好处吗?”奥格瑞姆对阿尔萨斯的话不屑一顾。
诚如阿尔萨斯所言,奥格瑞姆确实讨厌古尔丹,也想把兽人从燃烧军团手中解放出来;但是他此时已经身处囚笼,基本没有什么获取自由的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艾泽拉斯世界残余的兽人若想存活下去,也只能依托那扇暂时无法开启的传送门了;虽然燃烧军团也会随着传送门的重新开启再度笼罩兽人的部落,但是……虽然兽人永不为奴,可但凡有一线生机,奥格瑞姆也不想把所有兽人都推上绝路。
说是祸水东引也好,说是损人不利己也好,总之,在兽人们遭受了巨大挫折的情况下,奥格瑞姆并不想帮助人类脱离燃烧军团的魔爪,甚至可以说,只有人类也成为燃烧军团的仆人,或者毁灭在燃烧军团的攻势之下,他的心里才能够平衡一些,好受一些。
阿尔萨斯沉默不语——他无法给出任何承诺——无论是对于兽人,还是对于奥格瑞姆。
在原本的时间流中,泰瑞纳斯国王的心存宽容,给了兽人们存活的机会,最终这些兽人制造了一场场动乱,给洛丹伦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也将这一场血战延续了十几年。
对于现在的阿尔萨斯来说,无论如何,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上述的悲剧重演——而这些努力中,最重要的就是——兽人必须死。
阿尔萨斯并不想欺骗奥格瑞姆,比如先假装用承诺会放了他,在骗取情报后毁约之类的——他也不认为奥格瑞姆会相信自己的话。
等等看吧——等到奥格瑞姆被处以绞刑后,就让霜之哀伤吞掉它的灵魂——如果这家伙真的知道些什么的话,到那时也算来得及。
“那么,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知道……比如,你和艾登、布莱克摩尔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阿尔萨斯转移了话题。
这些问题一直让阿尔萨斯困扰——原本的时间流中,兽人踏上了北方次大陆,奥特兰克王国和兽人们之间有所联络也是可以解释的;可是在这一次,兽人们根本没有跨过狭海,那么艾登是怎么联系上这些兽人的呢?
“是南海海盗。那些海盗有着自己的情报网,他们和艾登手下一个叫做‘辛迪加’的杀手组织有些来往,艾登通过南海海盗找上了我们,承诺如果我们成功登陆,奥特兰克山谷将会向我们开放……你们已经知道这些了?”这种问题早已和战局无关,奥格瑞姆也没有什么犹豫,径直回答道。
南海海盗?——阿尔萨斯在心中默默地记了一笔——看来,就算是消灭了兽人,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的敌人还有不少呢!这样一来,兽人们得到的那些船只也可以解释了——在戴林国王的舰队覆灭之后,南海海盗和北海海盗已经成为了这片大陆上仅有的两支成建制的舰队了。
“那么布莱克摩尔呢?他是怎么回事?”阿尔萨斯追问道。
“布莱克摩尔是艾登介绍给我们的,他们之间好像有自己的协定。”奥格瑞姆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如果我们兽人在南海镇登陆,那么我们自然会穿过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直奔洛丹伦王城城下;但是登陆对我们来说太难了。如果我们这次的突袭成功,我们就有两个选择,一是穿过敦霍尔德城堡袭击洛丹伦;二是穿过奥特兰克山谷袭击洛丹伦,收买这两处的领主,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大大有利。”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从耐奥祖的记忆中,阿尔萨斯知道奥格瑞姆是个很狡猾的兽人,而现在看来,它对战局的把握和布置,确实担得起“狡狐”这个称呼——它的安排几乎滴水不漏,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出了自己和霜之哀伤这样的变数。
如果联盟继续相信艾登和布莱克摩尔,那么且不说他们会把联盟内部的情报透露给兽人,就说他们两个人把守的城堡,都是兽人即将通过的交通要道这一点,他们的背叛就足以让联盟受到致命伤害了。
“那么关于丹莫德要塞……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矮人们有这样的习俗的?”阿尔萨斯继续问道。
“矮人们啊……这个倒是说来有趣了,当我们的军队离开铁炉堡,即将北上的时候,我遇到了一小队矮人——不要误会,他们并不是来自于铁炉堡的矮人,而是来自于另一块儿区域。”奥格瑞姆好像在谈论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他们自称为黑铁矮人,他们的统治者叫做达格兰?索瑞森——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们表示,如果我们愿意,他们可以帮助我们一起进攻铁炉堡矮人。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放弃铁炉堡了,于是这些黑铁矮人又很热心地建议我趁着即将到来的美酒节去进攻丹莫德要塞1,他们说矮人们在那天都会宿醉。”奥格瑞姆学着阿尔萨斯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很有趣,不是吗?就算是你们这个世界最为朴实诚恳的矮人,也会为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相互内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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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矮人?”阿尔萨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和穆拉丁亲善的他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们同为矮人的分支,但却和蛮锤矮人、铁炉堡矮人完全不同,是一种邪恶而狡猾,盲目追求力量的生物,和蛮锤矮人以及铁炉堡矮人是宿敌,居住在遍布着火山和熔岩的燃烧平原。
怪不得奥格瑞姆能够知道矮人们的弱点,原来黑铁矮人们也加入了这一次的战斗中——阿尔萨斯早就在奇怪了,为什么黑铁矮人们没有趁着这次兽人入侵对铁炉堡发动攻击,本以为他们是不想让外力插手矮人的内斗,没想到这些黑铁矮人远比阿尔萨斯所想的要狡猾得多,他们甚至只想利用兽人而坐收渔利。
“地精、黑铁矮人,还有巨魔,看来你们的部落实力也不容小觑啊,居然有这么多势力选择帮助了你们。”阿尔萨斯的脸上带着冷笑——这些势力看到兽人们的大军便选择了投靠,可是这群家伙应该想不到人类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无论如何,他们加入部落的这笔账,人类一定会找他们讨回来的!
“大什么……如果真的实力很大的话,我们也不会输了。”奥格瑞姆有些意兴阑珊,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格瑞姆巴托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夜的战场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剧情根本没有按照奥格瑞姆构想的那样发展(白夜:废话,剧情当然是我说了算),但是最为致命的,还要数那只红龙的出现。
奥格瑞姆现在想明白了——那只巨龙是从东南方向飞过来的,那是格瑞姆巴托的方位;直到兽人的大军土崩瓦解,格罗姆和祖赫德也没有出现,而面前这个人类小鬼却已经知道了丹莫德要塞的事情,想必格罗姆等人并没有拿下那座要塞。
拿不下丹莫德要塞情有可原,也许格罗姆的性子急了一点,并没有等到矮人们全部喝醉,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无论如何,奥格瑞姆都想不通的是,格瑞姆巴托怎么会出问题?
格瑞姆巴托有大部分龙喉氏族的术士,有无数臣服于部落的红龙,有背叛了红龙一族的塔兰尼斯塔兹,还有那个神秘的死亡之翼……为什么这样戒备森严的格瑞姆巴托,会脱离部落的掌控?难道是那个死亡之翼抛弃了部落?
“没发生什么,我就那样走了进去,然后把红龙的女王救了出来,她又飞到了战场上,摧毁了你们的军队,就是这么简单。”阿尔萨斯说完之后,还稍稍回忆了一下——嗯,没错就是这样。
“就那样走了进去,怎么可能?耐克鲁斯呢?塔兰尼斯塔兹呢?死亡之翼呢?他们都没有阻止你?”奥格瑞姆觉得这个人类小鬼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力。
“就是这样,你说的那些……嗯,耐克鲁斯我不知道是什么,塔兰尼斯塔兹我也没看到,死了的翅膀?那是什么东西?”阿尔萨斯这话倒不是胡说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自己受到了捉弄的奥格瑞姆激动地挣扎着,带动着铁索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德容大人!”就在这时,囚牢的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监牢里的众人扭头看去,一名宫廷侍卫正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发生了什么事?”德容认出了这名侍卫并不是跟随着自己一起进入地牢的,想必是外边王宫中/出了什么事情,赶来通知自己的。
“索拉斯国王陛下回来了,还有泰瑞纳斯国王陛下,他们要召见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所以……”那名宫廷侍卫完成了自己的传达命令的任务后,疑惑地看了一眼监牢中的众人——这是在干什么?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们……”德容心中暗暗高兴——他实在是受够了在这监牢中听阿尔萨斯和那只兽人打哑谜的煎熬了,他巴不得能够早些离开这里。
“我知道了,德容大人。”阿尔萨斯点了点头,拉着因为被主人摸了头顶而变得喜笑颜开的霜之哀伤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还处于愤怒之中的奥格瑞姆,转身离开了监牢的大门。
德容和那些宫廷侍卫跟在后面,把椅子从监牢中搬了出来;原本负责留守的那四名宫廷侍卫刚好也接着这个机会完成了轮换,另一名宫廷侍卫锁上了监牢的大门,戍卫在了监牢的门口。
再一次穿过长长的甬道,阿尔萨斯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外面已经是早上了,明亮的阳光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这次的地牢之行,阿尔萨斯只是弄清楚了艾泽拉斯世界上那些加入了兽人一方的种族;在结束和兽人之间的战斗之后,不论过了多久,等人类的各个王国恢复了生机,这些种族一定会为他们今天的错误选择而付出代价。
除此之外,这次地牢之行,阿尔萨斯几乎一无所获——不过他其实也没想知道什么,只是想来见见那个兽人大酋长而已——这一次阿尔萨斯也算是亲自参与了这一场战争,他确实地认识到了敌人是多么的狡猾。
至于其他的情报,阿尔萨斯从耐奥祖的记忆中了解了不少;剩下的……既然战局发生了转变,那些情报也变得可有可无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把这场战争完美收尾了——那是自己的父亲需要考虑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阿尔萨斯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地牢外的光线,他拔腿向议事厅走去——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事情要召见自己呢?
阿尔萨斯对于索拉斯国王的王宫自然并不熟悉,不过他对来时的路还算有些印象,再加上德容若有若无的引领,阿尔萨斯最终顺利地来到了议事厅的门前,内侍长库尔班客早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您来了。两位国王陛下和几位法师已经在里面了。”库尔班客一边向阿尔萨斯介绍着现在的情形,一边帮助这位王子殿下打开了议事厅的大门。
“嗯……什么?法师?”阿尔萨斯心不在焉地迈步走进了议事厅,等到大门在自己的身后关闭,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库尔班客在说什么——法师?哪来的法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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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容大人,我们就此止步吧。”议事厅的门外,库尔班客对德容这样说道。
“是,库尔班客大人。”德容站住了脚,示意那些跟随着自己的宫廷侍卫们解散,然后小声问道,“里面发什么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库尔班客撇了撇嘴,也小声回答道,“那些达拉然的法师‘大人’们,好像来者不善呢!”
作为对托尔贝恩家族忠心耿耿的内侍长,库尔班客对那群一直拒绝为激流堡效力的法师们当然没什么好印象,他刻意把“大人”这个词汇咬得很重,嘲讽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过身处议事厅里的阿尔萨斯可是切身地感受到了这种“来者不善”——从他一进入议事厅开始,就有几个白胡子老头围了上来,盯着自己,哦不,是自己身后的霜之哀伤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安东尼达斯**师……请问这是怎么回事?”阿尔萨斯为难地抬起头,对着和自己父亲一起坐在议事桌边的那位熟悉的肯瑞托议会的领导者抱怨道。
“请你不必紧张,阿尔萨斯王子。这些法师在达拉然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者,我想他们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的。只是听到了冻结狭海这样的事情,就连我也忍不住想要向这位女士请教一些法术上的问题了。”安东尼达斯**师笑着回答道。
饶了我吧……阿尔萨斯在心中长叹一声——就算这些法师平时再怎么“德高望重”,在他们感兴趣的研究前会变成什么样子,阿尔萨斯可是早就在克尔苏加德身上领教过了。
拽着还一脸茫然的霜之哀伤逃出了那群法师的包围,阿尔萨斯来到了议事桌边,向自己的父亲、索拉斯国王和安东尼达斯**师行礼后才坐到了座位上,开口询问道:“安东尼达斯**师,达拉然已经做好了应对这场战争的准备了吗?”
“是的,阿尔萨斯王子。达拉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调动了一切可以动员的战斗法师,全部来到了激流堡;卡德加**师正带领着他们布置传送法阵,等到法阵完成后,我们便会启程渡过狭海,加入安度因?洛萨爵士的部队——不过我好像听说,因为阿尔萨斯王子你的杰出表现,我们其实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安东尼达斯**师尽管年岁已高,甚至对于泰瑞纳斯国王和索拉斯国王来说都是父辈的人物了,但是说起话来还是诙谐幽默,喜欢开阿尔萨斯的玩笑。
“呃……请不要这么说,安东尼达斯**师。”阿尔萨斯多少感到有些羞涩,“这些主要是红龙女王阁下的功劳。哦对了,克拉苏斯**师这次也来了吗?他是不是需要见见他的女王?”
在南海镇,阿尔萨斯已经知道了达拉然肯瑞托议会中克拉苏斯**师的真实身份——一头红色巨龙;也正是克拉苏斯的坚持,才使得乌瑟尔和安东尼达斯**师同意阿尔萨斯的格瑞姆巴托之行;不知道这位红龙先生见到自己的女王时会是什么表情呢?哦对了,不知道克拉苏斯是不是红龙女王的儿子,难道他和瓦拉斯塔兹一样?这群家伙的辈分也真够乱的。
安东尼达斯**师自然是看不出阿尔萨斯心中这些胡思乱想的,他叹了口气回答道:“克拉苏斯……他的伤还是没有痊愈,所以这次留在了达拉然没有过来。那位红龙女王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见见她?”
“这个……恐怕不方便。”看到安东尼达斯**师眼中疑惑的神色,阿尔萨斯也只能表示无可奈何,“女王阁下正在睡觉,如果安东尼达斯**师您执意要求的话,她就在楼上我的房间里,您可以自己去见她。”——阿尔萨斯省下了一句话没说——我可不想再见到那个蠢货了!蠢是会传染的!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安东尼达斯**师摇了摇头,虽然对那位女王阁下充满了好奇,但是他并不想去打扰对方的睡眠,何况他这边事情也不少。
“那么,泰瑞纳斯国王陛下,索拉斯国王陛下,我和我的法师同伴们就暂时离开了。”安东尼达斯**师起身告辞,“我会留下几名法师在激流堡,当安度因?洛萨爵士那边的战况有了结果后,我们会及时把消息传讯回来的。”
这次兽人入侵的一个严重后果,便是摧毁了人类各个都市之间原本还算便利的联络。在撤离之前,留驻暴风城的那些法师摧毁了暴风王国境内的传送门,而达拉然这边也单方面摧毁了一些连接大陆南部的传送门,这次南下,安东尼达斯**师和他的同伴们还有另外的任务,就是恢复这些传送门的运行,把南北之间的联络重新架构起来。
索拉斯国王开心地送别了安东尼达斯**师——无论过程是怎么样的,激流堡至少拥有了自己的传送门——这一直是索拉斯国王的心病,尤其是在他知道就连敦霍尔德这样的小城堡中都有魔法传送阵之后。
“怎么样,阿尔萨斯,和那只兽人说了些什么?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吗?”送别了安东尼达斯**师之后,泰瑞纳斯国王向自己的儿子询问道。
“是的,我的父亲,我得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报。”阿尔萨斯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受这样的气氛的感染1,泰瑞纳斯国王和重新落座的索拉斯国王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们都很想知道,阿尔萨斯究竟从那只兽人口中得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
“我们都已经知道这群兽人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我们之前从未有过来往的世界。”阿尔萨斯开口说道——他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一些关于燃烧军团的事情告诉给自己的父亲,还有整个联盟;如果可以,阿尔萨斯希望人类能够从现在开始就做好燃烧军团入侵的准备;那将是一场世界范围的末日,除非自身足够强大,否则就算是有着霜之哀伤的帮助,人类也很难在那场浩劫中保全自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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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纳斯国王点了点头——卡德加**师已经证实了这一点,而安度因?洛萨爵士甚至亲眼见到过那矗立在现在名为“诅咒之地”的巨大的建筑——黑暗之门。
这是卡德加**师为那个建筑取的名字,兽人们就是通过这扇传送门从它们的世界来到艾泽拉斯的,所以,即便是拿下了巴拉丁海湾,消灭了所有兽人,安度因?洛萨和他的军队的使命也没有结束,他们会在达拉然的法师的配合下,摧毁那道传送门,彻底切断和兽人世界之间的联系。
“但是我们之前一直不知道的是,兽人并不是那个世界唯一的生物,它们只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入侵之前的先遣军;还有着无比邪恶而强大的力量等着入侵这个世界,它们的名字叫做‘燃烧军团’,它们是一支恶魔大军,所过之处,万物都将化为熊熊火焰,燃烧殆尽。”阿尔萨斯语气沉重地说道。
阿尔萨斯当然知道燃烧军团并不是来自兽人的德拉诺世界——这群恶魔大军来自于无尽的虚空——说起来倒是很像霜之哀伤的邻居;不过这样说起来,就可以省去解释兽人和燃烧军团之间的联系,也可以让自己提供的这些情报更加合理。
“燃烧着的大军?”索拉斯国王皱起了眉头。这位国王陛下早已经换下了那一身金色的铠甲,换上了平日里穿着的华丽舒适的丝绒大衣,随着这位国王陛下把身子微微前倾的动作,他长袍上的绶带都垂到了议事桌的桌面上。
“这个消息可靠吗?就会不会是那个兽人胡编的?”索拉斯国王压低了声音问道——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除了人类的高层之外,一定要封锁消息——因为这消息太可怕了,仅仅是先遣军的入侵,就让人类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若是消息散布出去,会造成巨大的恐慌,那并不利于人类为战争做准备。
“可靠。”阿尔萨斯回答道,“事实上,女王阁下也知道这些敌人的存在,她可以证实这些兽人确实和燃烧军团有联系。”
阿尔萨斯搬出了正在睡大觉的红龙女王——他发现这家伙虽然蠢蠢的,但是用起来很舒服——只要自己把那些匪夷所思的言论都推到红龙女王的身上,就可以很容易地说服自己的父亲和其他贵族了。
而且红龙女王确实和燃烧军团打过交道——虽然阿尔萨斯对具体的经过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还记得在丹莫德要塞外的那座红柳林中,红龙女王曾经说过那个可怕兽人的身上有着恶魔的味道,还和霜之哀伤争论了一番——关于燃烧军团的头目究竟是阿克蒙德还是基尔加丹。
“女王阁下都说过这样的事情吗?”索拉斯国王心中已经信了一半——他的心里有些紧张——单单是兽人的入侵,都已经让人类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这次幸运的是,兽人们刚刚踏上了阿拉希高地就被赶了出去,但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斯托姆加德王国的平民惨死;若是更加强大的敌人袭来,人类还能像这次这样幸运吗?
“是的,正是因为有了女王阁下的提醒,我才会去审讯那只兽人;它其实也有些万念俱灰,所以并没有做什么挣扎,就把这些情报告诉了我。”阿尔萨斯现在编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泰瑞纳斯,你是怎么看的?”索拉斯国王忽然发现泰瑞纳斯国王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觉得有些奇怪,转向泰瑞纳斯国王问道。
“我?”泰瑞纳斯国王看了一眼阿尔萨斯,然后回答道,“我没有什么看法,如果有女王阁下的确认的话,基本可以确定这是真的了;等到安度因?洛萨爵士回来后,我想我们可以召开一场高层之间的会议,讨论一下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做好准备才是重要的,如果这次兽人们不是突然发动袭击的话,我想暴风城也不至于沦陷。”
“泰瑞纳斯,你……”索拉斯国王看着泰瑞纳斯国王,面带疑惑——这家伙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这么冷静?就好像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一样!
“索拉斯,你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泰瑞纳斯国王敲了敲议事桌的桌面,吸引了索拉斯国王的注意力。
“首先,也许燃烧军团并不能轻易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它们能够做到的话,这次来的就不仅仅是兽人这样的先遣军了;也许我们关闭了那座传送门,就可以阻止接下来发生的入侵。”泰瑞纳斯国王明显比索拉斯国王要冷静许多,但这冷静在阿尔萨斯眼中却显得有些诡异。
“就算我们没有办法阻止这场入侵……那么我们也只有去面对;无论如何,我们不会让这群敢于入侵我们家园的家伙好过的,一定会让它们付出代价!”泰瑞纳斯国王最后说道。
“你说的没错,泰瑞纳斯。”索拉斯国王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阿尔萨斯一直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索拉斯国王——他的心里充满着疑惑——索拉斯国王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反应,而自己的父亲明显冷静过头了;更重要的是……
“燃烧军团”这个词汇并不是常见的词组,比如索拉斯国王和德容,他们在复述阿尔萨斯口中说出的这个词汇的时候,都有着可以明显听得出来的生疏;只有泰瑞纳斯国王,在提到这个词汇的时候,他的吐字和隔音都完美无瑕,就好像……就好像他之前听过这个词汇,而且不止一次一样!
由于阿尔萨斯带来了爆炸性的情报,索拉斯国王和泰瑞纳斯国王又多讨论了一些时间;他们决定,待安度因?洛萨爵士在前方的战事稍缓,就再次召开一次联盟的高层会议,商量一下如何应对燃烧军团。
“尤其是吉恩这个老滑头,他躲在银松森林之后已经够久了吧?哼哼,吉尔尼斯在这次战争中除了海军贡献了几艘残破的舰队,还起过什么作用?这次见面,我倒要问问他,他到底还想不想继续在联盟中呆下去!”提到高层会议,索拉斯国王就有些气不过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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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他……”泰瑞纳斯国王开口讲了一句,却发现这位吉尔尼斯国王也没什么好开脱的,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吉恩?格雷迈恩……阿尔萨斯也在心中叹了一声;这位吉尔尼斯王国的国王陛下,自从多年前和洛丹伦王国争夺希尔斯布莱德丘陵未果后,一直处于闭锁的状态,这次加入联盟,也是勉强为之。
事实上吉尔尼斯王国的地理位置十分有利,在洛丹伦和达拉然被兽人横扫之前,吉恩国王根本不用担心兽人会光顾他的领土,这也使得这位国王的心态有些……怪异,泰瑞纳斯国王曾多次向吉尔尼斯发出请求援助的消息,同时也把兽人的情报共享给了对方,但吉恩国王迟迟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支援联盟的作战。
说是明哲保身也好,说是坐山观望也罢,估计那位吉恩国王也没有想到这边的战事结束得这么顺利;而按照索拉斯国王的性格,在战后的军事会议上,不为难一下这位吉恩国王,他心里的那口气肯定是出不了的。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索拉斯,我先离开了,如果安度因?洛萨爵士那边有消息传来,请务必随时通知我。”泰瑞纳斯国王起身向索拉斯国王告辞。
“嗯,也好,我这边也有些事情要做。”索拉斯国王也站起身来,顿了顿,然后说道,“那个克利斯朵夫,我还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崽子!”
哦……那位胆小的王子殿下啊……阿尔萨斯恍然,虽然能够想象到那位王子殿下会遭受何等的折磨,但阿尔萨斯觉得索拉斯国王这一点做得还是没错的——身为贵族,只知道吃喝玩乐,贪生怕死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阿尔萨斯跟着泰瑞纳斯国王走到了议事厅的门口,德容和库尔班客在向泰瑞纳斯国王行礼之后,转身进入了议事厅,等候索拉斯国王的命令。
阿尔萨斯眼看着四下无人——除了霜之哀伤——忍不住轻轻地拉了拉自己的父亲的披风,然后低声问道:“父亲,您之前听说过……燃烧军团嘛?”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东西呢……”泰瑞纳斯国王回归头,笑着对阿尔萨斯说道,然后点了点头,示意小家伙可以自由行动,便转身离开了议事厅的门口。
阿尔萨斯对他父亲的话抱有怀疑,他本能地感觉自己父亲的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从自己穿越时间流开始,他的父亲就有些不对劲;但是最近,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但是让阿尔萨斯束手无策的是,他可以确认这就是他的父亲——所以,霜之哀伤那些可以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阿尔萨斯却完全不能用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他只能无奈地等待,等待着自己父亲身上这些诡异的谜团彻底爆发出来的那一刻。
年轻的阿尔萨斯陷入了疑惑,然而即便是正值壮年的安度因?洛萨,此时心中的疑惑,可以点都不比这位年轻的王子殿下要少。
安度因?洛萨手按着腰间双手大剑十字型的剑柄,大踏步地走在兽人的大营中,时不时跨过几具兽人的尸骸,将那些四分五裂的断手断脚踩进湿润的土壤中。
“洛萨爵士,这情况真的有些不对劲……”达纳斯王子远远地走过来,朝着安度因?洛萨喊道,里克斯全副武装,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的王子身后。
“是啊,达纳斯王子,这些兽人是怎么死的?其他兽人又去了哪里?”安度因?洛萨停下脚步,疑惑地和达纳斯王子对话。
“我想,还是去问问麦格尼国王吧……他的人到的时间早一些,也许还有些细节,我们没有问清楚。”达纳斯王子这样建议道。
麦格尼?铜须的心情很不错,他正在和自己几天不见的弟弟穆拉丁?铜须愉快地聊天,聊天的内容自然是关于美酒节的事情了。
“俺说,穆拉丁,你都不知道这次的美酒节,咱过得多么愉快,这是俺这辈子最愉快的一次美酒节了;虽然那些兽人破坏了咱的家园,但是拜它们所赐,就连丹莫罗雪原最边缘的矮人都来到了铁炉堡,这可是咱这么多年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盛会了!可惜穆拉丁你没有在,你猜怎么着?俺还遇到了几个咱的表亲呢!”麦格尼?铜须背着两把大锤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力捶着自己弟弟的肩膀。
“是吗?那真是太让我羡慕了……不过麦格尼,你不必担心这个,只要有酒的地方,就有美酒节,咱在外面喝得也很开心。不过这次险些出了意外,丹莫德要塞那群家伙,就是伊斯玛他们,差点因为喝多了被兽人突袭,丢了要塞。还好俺的一个小朋友发现了这群兽人的诡计,才救了他们。”穆拉丁这时候想起来,还有种绝处逢生的后怕。
“这么险?”麦格尼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刚想问问清楚到底丹莫德要塞发生了什么,穆拉丁却转移了话题,“哦对了,麦格尼,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来自鹰巢山的弗斯塔德?蛮锤,怎么样,见到蛮锤氏族的兄弟,是不是比见到咱的表亲还稀罕?”
穆拉丁拉着年轻的矮人弗斯塔德?蛮锤,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的哥哥。
弗斯塔德显得有些拘谨,面对着强壮的麦格尼,年轻人自然而然地鼓了鼓自己的肌肉,然后在那巨大的差距面前自惭形秽。
“麦……麦格尼国王陛下,您好,俺是卡德罗斯?蛮锤之子,俺奉大领主库德兰?蛮锤的命令,前来支援铁炉堡……本来咱还有不少同伴的,只是他们都牺牲在了激流堡,就剩下俺一个人了……”
弗斯塔德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悲伤,不过他很快调整了心情,大声说道:“不过麦格尼国王你不必担心,就算只剩下俺一个,俺也会奋力和那群兽人战斗的!”
“卡德罗斯的儿子?”麦格尼惊呼了一声,然后对弗斯塔德竖起了大拇指,“看样子你今年还不大吧?那你生下来的时候,卡德罗斯大叔不是已经……乖乖的,卡德罗斯大叔还真是……真是……老当益壮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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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麦格尼?铜须的话,弗斯塔德尴尬地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卡德罗斯不仅仅是弗斯塔德最尊敬的父亲,而且也是整支蛮锤氏族最尊重的酋长——毕竟他是蛮锤氏族现在仅存的山丘之王,他的几个儿子,包括弗斯塔德和他的一大票兄长,都还没有资格通过山脉之心的考验。
蛮锤氏族是没有国王的这个概念的,弗斯塔德刚刚称呼麦格尼?铜须为“国王”也只是出于尊敬而已;当然麦格尼?铜须仅靠着这个“山丘之王”的称号,也足以获得蛮锤矮人们的尊敬了。
双方同样是自己很尊敬的人,自己的父亲被开了这样的玩笑,弗斯塔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幸达纳斯王子和安度因?洛萨的出现帮助弗斯塔德解了围;这两位人类军队的统帅带着几名部下,走到了麦格尼?铜须的身边。
“麦格尼国王,我想请问一下,这些兽人真的不是您和您手下的战士们杀死的吗?”达纳斯王子向穆拉丁点了点头,然后问麦格尼?铜须道。
达纳斯王子和安度因?洛萨带着人类军队以及风行者姐妹带领着的高等精灵游侠们刚一渡过狭海,就开始了向不远处的巴拉丁海湾的急行军。
然而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却只发现了在兽人大营中茫然无所适从的矮人大军。
穆拉丁很快在哄乱的矮人中找到了自己的哥哥,几位军方的高层稍稍碰了个头,麦格尼?铜须向后来的人类盟友讲述了他们来到这里之后一无所获的事情。
在那之后双方便在兽人大营和四周分散开来,寻找那些可能逃走的兽人的踪迹,然而直到现在都一无所获。
“当然不是了,俺隐瞒这个有什么用,再说这是非常值得荣耀的事情,咱可不会藏着掖着!”麦格尼?铜须吹胡子瞪眼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说的也是……”达纳斯王子自言自语道,“那么这些兽人是怎么回事呢?除了我们人类和矮人,这片大陆中还会有什么势力出手击杀这群兽人呢?”
“咱也不知道。”麦格尼?铜须晃了晃脑袋——思考可不是矮人擅长的事情。
就在几个大老爷们儿愁眉苦脸地猜测着事情的经过的时候,负责侦查的奥蕾莉亚?风行者急匆匆地从大营的入口处走了进来,四下扫视了一番,然后向着这边走了过来;温蕾萨则神情紧张地跟在姐姐的后面。
“奥蕾莉亚女士,有什么发现吗?”看到风行者姐妹走了过来,达纳斯王子率先开口问道。
“没有。大营的四周我们都转圈看过了,我的伙伴们还有你们的斥候现在正在向更远处的地方探查——但我认为他们终将一无所获。营地的四周并没有兽人们离开的脚印或者是辎重车辆的车辙之类的痕迹,如果有兽人离开了大营,我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做到的。”奥蕾莉亚脸色阴郁地说道——一想到有可能有兽人从追杀中逃脱,不必承担杀死了自己父母和弟弟理拉斯的罪责,她就感到怒不可遏。
温蕾萨是听不太懂这些的,虽然和姐姐一样仇视兽人,但是温蕾萨毕竟年轻,还是会被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比如,温蕾萨现在就对在矮人穆拉丁先生身后低着头,时不时看着自己的弗斯塔德产生了兴趣——为什么这位矮人先生总是偷看自己,但是在自己看向他的时候,却又把目光闪避开呢?为什么这位矮人先生的脸红红的,他生病了吗?
“我想……会不会是兽人们发生了内讧呢?”奥蕾莉亚也参与了之前的碰头会,在侦查的这段时间里,她也一直在想这些兽人惨死的原因,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内讧?”安度因?洛萨抬起了眼皮,“奥蕾莉亚女士,你是想说,这些兽人是死于自己的同伴之手?”
“是这样的。”奥蕾莉亚点点头,随手指了指一边的几具兽人尸体,说道,“之前离开的时候,我看过这些兽人的尸体,那些创口,基本上都是由巨大的斧刃撕裂造成的。在这片大陆上,人类和高等精灵都无法使用这样的武器;矮人们应该是可以的,不过他们多数使用战锤;而且麦格尼国王已经确定了,这些都和他手下的军队没有关系,不是吗?”
“没错,奥雷丽娅女士,这些可不是咱做的。”麦格尼?铜须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兽人了,只有它们才能使用这么巨大的武器,才有这样可怕的力道。”奥蕾莉亚确认道。
“可是,它们为什么会这样做呢?”达纳斯王子疑惑地问道。
“我想……可能是兽人内部有了矛盾吧!比如说有些兽人想要逃走,有些兽人想要留下之类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那些兽人究竟逃去了哪里!”奥蕾莉亚钻进了腰间的风行者战弓——不论那群兽人跑到哪里,她都会紧追不舍,然后……杀光它们!
“会不会是大海呢?有没有可能那些兽人跑到无尽之海里去了?”达纳斯王子看向兽人大本营的西边,那里是原来巴拉丁海湾的港口。
“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它们哪里来的船只和水手呢?”安度因?洛萨沉吟道。
麦格尼?铜须和他的弟弟穆拉丁?铜须一起耸了耸肩——正如之前说的,矮人们向来不喜欢动脑子。
“我们去港口那边看看。”奥蕾莉亚听了这话,急匆匆地拉着自己的妹妹温蕾萨朝着兽人大营的西边跑了过去。
“呀!”温蕾萨本来正在观察那位矮人弗斯塔德先生——他总是躲躲闪闪地盯着自己,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忽然被姐姐拽了一把,小温蕾萨踉跄了一下,然后便把那位矮人先生跑到了脑后,跌跌撞撞地跟着姐姐向码头那里跑去了。
“我们也去看看。”达纳斯王子向安度因?洛萨点了点头,然后拔腿跟上了奥蕾莉亚的步伐。
麦格尼?铜须和自己的弟弟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走了两步,穆拉丁意识到有些不对,转过身来,奇怪地看着满脸通红,站在原地发呆的弗斯塔德说道:“弗斯塔德,你在做什么咧?咱也要赶紧跟上去哇!”(未完待续。)( 就爱网)
437
艾泽拉斯世界有着无数的谜团,哪怕是从它的地理位置本身也是如此。
分为南北两个次大陆的艾泽拉斯大陆,西方神秘的卡利姆多大陆,北方冰天雪地的诺森德大陆,以及南方,直到现在还没有为人所知的潘达利亚大陆——四块大陆意外的部分,被这个世界上的生物们统称为无尽之海。
格罗姆和他的战歌氏族,现在正乘坐着由地精商会“风险投资公司”提供的船只,行驶在这无边无尽的汪洋大海之上。
地精们负责掌舵,而兽人们则负责……它们什么都不负责,大多数都百无聊赖地躺在甲板上,无所事事。
当然,这群躺在甲板上的兽人还算好的,更多的兽人则在天晕地旋中丧失了战斗力——甚至就连站立的能力都丧失了。
在德拉诺,兽人们的活动范围也扩及到了大海边缘,但是即便是在内陆的大河上,兽人们也多数使用桥梁来进行活动,很少会使用船只,这也使得兽人中的大部分都……晕船了。
在南海镇,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奥格瑞姆才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兽人们抢滩登陆——谁能够在上吐下泻还保持着应有的战斗力?
当然格罗姆是没有晕船的,他因为嫌弃那些晕船的族人上吐下泻把甲板上弄得脏兮兮的,所以把他们都赶到下甲板和船舱中去了——眼不见为净。
格罗姆此时正盘膝坐在靠船舷的位置上,把血吼放在自己两条粗壮的大腿上,不过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自己的武器上,而是……在观察他自己的身体。
格罗姆发现最近自己变得更绿了——也不是最近,主要是从那天被红龙袭击之后,自己流了很多血之后,自己的肤色开始变成了深绿色,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出比自己的其他族人颜色深了很多。
而且,从丹莫德要塞城外的红柳林离开后,格罗姆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出了很多小孔。
在面对那只红龙的时候,格罗姆曾经被红龙的火焰正面灼烧;但是他却并没有死,只是身上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然后皮肤上多出了很多不断向外流淌鲜血的孔洞和裂隙。
现在那些孔洞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格罗姆发现从这些孔洞和裂隙之中,长出了很多小硬刺,密密麻麻的突起遍布了他的皮肤,看上去很是瘆人。
这是怎么回事?——格罗姆一下一下地按着这些小硬刺,他的皮肤依旧一凹一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格罗姆却敏锐地觉察到手指上传来了比之前更加巨大的反弹力道。
相应的,格罗姆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比如那天在兽人大本营,虽然明知道古尔丹在信口胡诌,把自己当傻子使唤,但是格罗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对那些同族的杀意,对他们痛下杀手——而且格罗姆不得不承认,这过程让自己十分享受。
现在,格罗姆几乎只能勉强控制住不对自己氏族的族人动手;其他的任何人,甚至像龙喉氏族的酋长祖赫德这样的熟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想一斧子把对方劈成两半,看看对方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嗯?什么颜色的?——格罗姆皱了皱眉头——当然,他是没有眉毛的;在和德莱尼人发生战争之前,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剃掉了自己的眉毛,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象征着荣耀和勇气。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兽人的血不都是红色的吗?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格罗姆对自己心中冒出的那个奇怪的想法十分不解。
应该都是红色的吧?——格罗姆轻轻抬起了“血吼”的斧刃,用自己的手掌在上面轻轻地划了一下。
嗯?怎么……格罗姆的手心在锋利的斧刃上划过,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依旧是那绿油油的皮肤,上面掌纹纵横,缺少了一道血痕。
格罗姆皱着眉头,手上用上了力气——一股轻微的刺痛从手心传来;他知道,这次“血吼”才品尝到了自己的鲜血。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血吼”的斧刃锋利无比,虽然自己的皮肤也很坚韧,但绝不可能阻挡“血吼”的锋芒。
格罗姆怀着疑惑,抬起了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掌心,然后他的瞳孔猛然紧缩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格罗姆的手心里,依旧是绿油油的一片;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他的掌心多出了一些深绿色的液体——颜色比他的皮肤还要深,正在从他掌心的一道裂纹处缓缓流出——那是“血吼”刚刚造成的伤口。
绿色的……血液?——格罗姆怔住了——划破伤口,流出鲜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或者说,鲜血这种东西,它在格罗姆心中的定义就是伤口中流出来的液体。
那为什么自己的血变成了绿色?就在前不久,就在那只红龙用火焰喷吐自己时,自己留出来的鲜血还是大片大片的殷红——那头龙?是那头龙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尽管心里有这样的怀疑,但是格罗姆还是本能地想起了另一个人——古尔丹。
绿色的液体不少,草茎的汁液,很多虫蛇的毒液……但是格罗姆印象最深的绿色液体便是古尔丹给他的那种绿色的药剂——喝下去可以变得更加强大的那种。
是那种药剂?格罗姆这样怀疑着,把自己的手掌凑到了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难闻气息从自己的掌心处传来,那味道难以形容,但是格罗姆却似曾相识——没错,在兽人的故乡,有一种可以喷出火焰的山脉,那些山脉的附近通常环绕着这样的气味,兽人中的智者们把这种气息命名为“硫磺”。
就在格罗姆思考着自己的血液为什么会变成绿色,又为什么会散发出硫磺的气息时,就在他依靠着的船舷旁边,另一艘船只慢慢赶了上来。
“格罗姆,格罗姆!出大事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着格罗姆的名字——龙喉氏族的酋长祖赫德站在那艘船的船舷边,对着格罗姆大喊大叫,脸上一副急切的表情;布莱克汉兄弟雷德和麦姆站在祖赫德的身后,都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未完待续。)( 就爱网)
438
“祖赫德,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你一定会为打扰我的休息而付出代价。嗯,对,我要劈开你的脑壳,看看你的血也是不是也是绿色的。”格罗姆大吼着回应——祖赫德也喝过古尔丹提供的那种药剂,会不会他的血液也变成绿色的了?
“古尔丹,是古尔丹!古尔丹不见了!”祖赫德双手笼成筒状,朝着这边大声喊道,船舷侧翼飞溅起的海浪声音很大,他有些担心格罗姆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古尔丹……不见了?”格罗姆的瞳孔猛然收缩到一起,他一直手抓住了船舷上的木板,身子微微向甲板外探出,大声吼道,“古尔丹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那古加尔呢?”
“都没了!”祖赫德急切地喊道,“就在刚刚!……”
格罗姆能够看出祖赫德的嘴一张一合,还在说着什么,但却被风浪的声音掩盖住了。
格罗姆意识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或者说,古尔丹的行为很可能是有预谋的;他大声咆哮着对祖赫德喊道:“停船,告诉那些地精把航速降下来!然后你到这边来说!”
说完了这番话,格罗姆快步走向了这艘船的驾驶舱,在“血吼”锋利的斧刃的胁迫下,那些地精老老实实地停下了船只,然后他们之中的船长被格罗姆拎着衣领拎出了船舱,狠狠地掼在了甲板上。
很快,祖赫德的船只也逐渐加满了速度,不等船只完全停下来,他就急切地踩着踏板,来到了格罗姆的船上。
“格罗姆,怎么办?古尔丹居然消失了!我们该怎么办?”祖赫德一只脚刚一踏上甲板,就大声地向格罗姆喊道。
“闭嘴,祖赫德,你现在就像一个娘们儿。”格罗姆不满地挥了挥自己的武器,然后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古尔丹不见的?”
大部分兽人都发现了这两艘船的不对劲,他们纷纷胁迫着那些地精水手们把船只放慢了速度,向格罗姆和祖赫德的船靠拢过来;尽管船只的数目不少,但是在这片无尽之海上,兽人的舰队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样渺小无助。
“格罗姆,你听我说,之前古尔丹和古加尔的那几艘船一直缀在后面,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我突然发现古尔丹的船速度越来越慢,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开始还以为他的船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些船突然加快了速度,向那边去了……”祖赫德飞快地说了一遍他是如何发现古尔丹不见了的经过。
“祖赫德,你这废物!”格罗姆大声咆哮着,唾沫星子溅了祖赫德一脸,“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调转船头去追他们?”
“我……那怎么可能追得上!”祖赫德反驳道——这个格罗姆脑子真是坏掉了?这里是大海,不是在陆地上,你跑得快早晚能追得上敌人;既然古尔丹之前决定要跑,他一定会做出一些布置,使得这边不可能追得上他们。
“废物,真是个废物。”格罗姆怒骂道,同时还不停地用“血吼”的斧柄去戳脚下甲板上的木片。
“喂,你说,古尔丹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格罗姆一只脚踩住了那个地精船长,大声喝骂道。
“呜哩咕噜叽哩呜啦……呜啦呜啦呜啦!”那只地精这样回答道,他小小的宽沿水手帽掉落在一边,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你不会说兽人语?”格罗姆的赤脚上微微加大了力气,可以明显看出那只没有比他的脚掌大上太多的地精已经双目翻白,快要窒息了。
“咕……哩……咕……噜……咕噜!”尽管格罗姆已经快要把那个地精踩死了,但是他口中说出来的话格罗姆还是听不懂——毕竟,不是每一个地精都像古沃肖斯那样会说兽人语。
“现在怎么办?”祖赫德无视了格罗姆几次骂他是废物,还是殷切地希望格罗姆能拿出个主意来。
“你说怎么办?”然而格罗姆并没有主意,眼看着那个地精瘦小的身体都快被自己踏进甲板了,格罗姆知道这样也没有用,他挪开了自己的脚掌,放过了那个地精——不是心存仁慈,只是格罗姆知道,在出发前,为了能够尽可能多地携带物资,每艘船上的地精水手都没什么富裕,自己要是杀了其中几个,保不齐这船就开不走了。
“我觉得是这样的……”祖赫德倒是有了些主意,但是他不是那种可以做出决断的性格,而且剩下的这不到一万兽人中,格罗姆的战歌氏族站了大多数,他就算想拿主意,也要看格罗姆同意不同意。
“我们有三种选择;一是去追古尔丹,弄清楚这家伙究竟要做什么,他之前所说的别的事情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在那片新大陆的情报上,他究竟有没有骗我们。”祖赫德说出了他们的第一个选择。
“第二个选择,就是转身回去。那块新大陆虚无缥缈,但是我们刚刚离开那片大陆没有多久,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只是我们可能面对人类大军的围剿,我们现在并没有和他们对抗的能力,也许只能东躲**地苟且。”祖赫德说到了第二个选择。
“第三个选择,就是保持原航路不变——反正古尔丹带走的人手不多,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没有了古尔丹,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和德拉诺之间的传送门,而且,那块大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那上面,会不会有更加强大的敌人也说不定……”祖赫德觉得这三个选择都不太好,但是兽人们已经没有其他的路了,他看着格罗姆,等着对方做出最后的决定。
“咕哩咕噜!”正当格罗姆皱着眉头思考的时候,那只地精船长揉着自己被踩出了一道印痕的胸口从甲板上爬了起来,朝着格罗姆呲牙咧嘴地说了些什么。
格罗姆还以为这家伙在对自己发出挑衅,他正想把这个小东西一脚踢到海里去,却发现那只地精船长从腰间的皮囊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什么东西,那是……一张羊皮卷?(未完待续。)( 就爱网)
439
“这是什么?”格罗姆皱着眉头问道。
在他的脚下,那只地精船长低着头,把那张羊皮卷打开,铺在了甲板上,然后抬起头对着格罗姆继续“咕噜”。
“嗯?好像是……地图?”祖赫德惊咦了一声,蹲下身来仔细察看。
格罗姆见状也蹲了下去,盯着那张“地图”看了半天,但是什么都没有看懂。
不过祖赫德说的确实没错,这确实是一张地图;虽然语言不通,但是有了地图,那只地精船长又是用炭笔在地图上划拉,又是用手比划,祖赫德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地精船长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在地图上的某处用炭笔标了一个“x”;随着他动作的多次反复,祖赫德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船队现在就在这个“x”标出来的地方。
地精船长又指了指他们的后方,就是他们来的方向,然后指着地图上的一大块用粗线框起来的区域,画了一个小圈圈,祖赫德看了半天,才看明白这是说他们是从这里出发的。
然后重头戏来了——地精船长的炭笔在那个小圈圈和那个“x”上连出了一条直线,然后顺着那条直线一直延长向另一端,直到……那里出现了一片新的,用粗线框出来的区域。
“我明白了!”祖赫德大叫了一声,吓了格罗姆一大跳;“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古尔丹没有骗我们,那块大陆是存在的,而且这个地精,他知道我们要到那里去!”
“嗯……”格罗姆沉吟了一声,然后又盯着那条黑色的炭笔画线开始发呆。
在祖赫德的解说下,格罗姆明白了这些符号和框框都代表着什么。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犹疑。
从那个圆圈——也就是他们出发时的巴拉丁海湾到那个“x”——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只有那条黑线总长度的十分之一不到,而他们离开巴拉丁海湾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过去了。
也就是说,就算格罗姆的船队现在一路前行,哪怕全程风平浪静,也需要至少一个多月的时间;那时候他们的补给几乎消耗殆尽,而新的大陆上却满是未知的风险。
然而回头的话……虽然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就能返回那片大陆,但是格罗姆知道,如果他们在原来的地方登陆的话,很可能被人类狙击;所以格罗姆等人也只能绕行到大陆的其他地方,比如这些地精的聚居区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格罗姆可不认为这些地精会承担起收容这些兽人的职责,这群贪财的小个子根本不是可靠的盟友,为了金钱,他们随时会出卖格罗姆和他的部队;就算他们不这样做,那也只是为了榨干兽人们身上最后的一点价值而已。
去追古尔丹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家伙诡计多端,不知道沿途会布下什么陷阱,甚至就连祖赫德看到的、古尔丹离开的方向都有可能是错的,再加上和这些地精之间语言不通,格罗姆不认为他们能够追得上古尔丹。
思来想去,是在新的大路上,面对可能到来的新的挑战;还是重回故土,和人类决一死战或在人类的追捕中东躲**,格罗姆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生而自由。
格罗姆拿定了主意,然后便飞快地从那只地精船长的手中夺过了那支炭笔,在地精船长捂住自己的手指惨叫的时候,格罗姆拧住了他的头,强迫他看向那张地图。
“我们这样,然后这样,听懂了吗?嗯?”格罗姆用炭笔在那个“x”和距离很远的那片新大陆之间狠狠地划了几道,他用上了很大的力气,把那支炭笔的笔尖都弄断了。他一边使用着各式各样的语气词,一边凶狠地瞪着那只地精船上
“咕噜咕噜咕噜!”地精船长眼泪都被格罗姆大手捏出来了,他拼命用手去扳格罗姆的手指,却毫无作为;无力地垂在甲板上的双腿微微颤抖着,时不时抽搐性地踢踏一下——这可怜的小个子,快被格罗姆折磨死了。
“我来和他说!”祖赫德从格罗姆的手中取下了那枚炭笔,在甲板上磨了磨,重新弄出了一个笔尖,然后在连接那个“x”和新大陆之间的黑线上,画了一个方向的肩头,然后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示意地精船长朝那边开。
“咕噜!咕噜!”格罗姆松开了那个地精船长的头,小个子拼命地点着头,同时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带着点海腥味的空气——祖赫德心中苦笑了一声——也许是错觉,不过他怎么觉得这只地精的脑袋好像被格罗姆捏得扁了一些呢?
“你们之间居然能对话?”格罗姆感到很稀奇,“祖赫德你能跟这些废物一起对话,果然不愧是和他们一样的废物!”
老子再废物也比你这个蠢货强!——有那么一个时候,祖赫德甚至觉得自己扔下格罗姆,独自带着龙喉氏族和黑牙氏族这不到三千的残兵败将离开是不是会更好,他觉得格罗姆的愚蠢早晚会拖累自己,而且自己也搞不好那一天就真的被“血吼”劈成了两截。
不过祖赫德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毕竟兽人们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仅剩下这么点了力量了,再分散开来,就是被其他种族歼灭的命运;更重要的是,离开了格罗姆和战歌氏族强大的战力,祖赫德心中也对未来有些畏惧——无论是新大陆还是旧大陆,兽人们的未来都不太明朗。
不去管格罗姆对自己的侮辱,祖赫德继续和那只地精船长做着手势。
祖赫德先是朝着周围那些逐渐靠拢过来的船只指了指,然后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个向前推的趋势;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那只地精船长大致明白了,他朝着那些畏畏缩缩躲在甲板角落里的地精水手们大声喊了几句——也可以说是大声“咕噜”了几句,不知道地精语是怎么回事,反正听在祖赫德耳中就是翻来覆去的叽里咕噜。
那些地精水手似乎还有所顾忌,虽然那只地精船长手舞足蹈嚷嚷得很开心,不过他们并没有任何行动。(未完待续。)( 就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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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的手下这么不争气,那只地精船长明显急了,他呲牙咧嘴地又“咕噜”了一些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那语气明显就不是什么好话,地精船长把手中的炭笔像把匕首般挥来挥去的动作更加佐证了这一点。
直到此时,那些地精水手们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的地方爬了出来,迟疑地看了那些兽人——尤其是蹲在地上,拄着比这些地精的身体还大上不少的斧头得而格罗姆,然后纷纷小跑着回到了他们的岗位上。
随着一只地精水手爬上船只的桅杆,缓缓摇动他手中的航旗,祖赫德知道这只地精船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也派出了手下向那些船只上的兽人喊话,要他们放开那些被挟持的地精水手,让他们好好开船。
“你们他们说了什么?”格罗姆站了起来,疑惑地向祖赫德问道。
“我说要他通知所有的船只,跟在我们的后面,一起到那片新大陆去。”祖赫德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新大陆?”格罗姆不解地问道。
我……废话,你画的那东西虽然丑,但是老子难道看不明白?——祖赫德在心中偷偷的骂道,不过嘴上没敢说出来。
“算了,这些都是小事……”格罗姆摇了摇头,然后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祖赫德说道,“喂,祖赫德,我可提醒你,我们携带的吃的好像不是很足,到时候万一不够吃,你手下的那群废物可要把食物让给我手下的战士们。”
“凭什么?”祖赫德还没有开口,他身后的雷德?布莱克汉第一个表示了反对。
“你嚷嚷什么,你手下的黑牙氏族更是废物,我都不想给他们饭吃。”格罗姆毫不客气地说道。
面对格罗姆似乎已经练习得出神入化的“嘲讽和挑衅”的能力,祖赫德选择了无视——反正现在还没到那种山穷水尽的时候,再说……
“关于食物这一点……我想我们可以让手下的战士在船舷边捕些鱼上来。”祖赫德这样建议道。
“捕鱼?你们龙喉氏族的那些废物居然还会这样没出息的手段?”格罗姆似乎没有听明白祖赫德的意思,反而满脸不屑地嘲讽道。
老子真是……祖赫德的心里已经天翻地覆,不过和格罗姆在一起相处了有些时间了,他也练就了一番喜怒不形于色、打不还手——这个好像没挨过打——骂不还口的本事。
“我的族人们也不会,不过我想这样可以补贴一下食物上的短缺,也可以让他们打发一下船上无聊的时间。”祖赫德觉得劳逸结合才是正确的方式,如果放任这些兽人们在船上闲着闲着,可能会冒出很多事端。
“哦,你说的也没错,不过这种下作的事情还是让你手下的那群废物们去做吧,黑牙氏族的那群废物负责收拾你们弄上来的那些鱼——如果你们能捕到的话。”格罗姆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那你的手下做些什么?”麦姆?布莱克汉忍不住脱口而出,不满的态度溢于言表;不过在格罗姆瞪了他一眼之后,这家伙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我的意思是说,嗯,如果你们战歌氏族的人无聊了怎么办?你们总得找些事情做吧?”
格罗姆不屑地看了麦姆一眼,然后大声说道:“我们战歌氏族的勇士可不会没有事做!如果真的没有事做,我们会相互切磋格斗技术,就是拿着斧头相互砍,也不会像你们这群废物一样躺在甲板上晒太阳!”
就在格罗姆雄赳赳气昂昂地喊出这些话之后,祖赫德等人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雷德和麦姆甚至感到了一丝骇然——这就是战歌氏族那些战士们英勇善战的原因吗?原来他们根本没有闲暇的时候,他们即便在休息的时候也会苦练格斗技术!不愧是兽人氏族中被冠以“战斗”称号的氏族!
格罗姆为自己的宣言而得意洋洋,而他的宣言也确实震慑了祖赫德等人一下,如果在格罗姆身后不远处的那两名战歌氏族的兽人没有突然弯腰呕吐出他们的早饭的话,祖赫德等人一定会更加震慑的。
“那么,格罗姆,我们先离开了。”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祖赫德也没有心情留下来继续听格罗姆数落他,开口告辞道。
“滚吧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这个废物。”格罗姆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祖赫德依旧无视了格罗姆的不敬,但在转身离开之前,他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目光中带着困惑——从刚才自己就想问了——“格罗姆,你的身上……”
“怎么了?”格罗姆吹胡子瞪眼地问道——这个祖赫德真是呱噪,赶紧滚开不行么?自己还要研究一下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没事。”祖赫德又抽了抽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转身走向了搭在两艘船之间的踏板。
告别了格罗姆,祖赫德带着布莱克汉兄弟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刚一下踏板,雷德?布莱克汉就一脸不忿地说道:“可恶的格罗姆……居然敢小瞧我们!祖赫德叔叔,不如我们趁这个机会,干掉格罗姆吧!”
“雷德说的对啊!”麦姆在一边帮腔。
“干掉他?”祖赫德瞥了一眼这两个晚辈,“你们两个蠢货,你来告诉我,怎么干掉战歌氏族?他们的数目是我们的两倍,而战斗力更是我们的好几倍!”
“可是祖赫德叔叔,那些战歌氏族的战士们大多数都晕船了,我看他们留在甲板上的那些人也都变得虚弱了,这也许是我们的机会啊!”雷德?布莱克汉蛊惑着祖赫德道。
“雷德说得对啊!”麦姆在一边附和。
“对个屁!你们看到我们的人也晕船了吗?”祖赫德小声斥骂道,“而且就算我们的人都很健康,可是你们忘了格罗姆并没有晕船吗?就连红龙的火焰都杀不死他,你觉得你们两个能做的到?如果真的能的话,刚刚在那艘船上,麦姆你就直接动手好了,我可不会拦着你!”(未完待续。)( 就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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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在红龙——而且是那只可怕的红龙女王的火焰吐息中格罗姆都能够存活下来,祖赫德就失去了和他对抗的勇气。而且他还有些鄙视雷德和麦姆的怯懦——也许格罗姆说得没错,这两个家伙当面胆小如鼠,背地里却喜好大言不惭,这一点上来说真是两个废物。
“祖赫德叔叔说得对啊!”麦姆点点头,却挨了哥哥雷德一个脖拐。
“对个屁!”雷德小声嘀咕道。
不过祖赫德已经无心去在意这两个色厉内荏的晚辈了,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格罗姆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呢?
作为术士的祖赫德,虽然是个半调子,但是他也知道只有恶魔,和长时间与恶魔打交道的术士身上,才会有这种硫磺的味道。
格罗姆显然不是一名术士,难道他……
“不可能。”祖赫德自言自语道,“兽人怎么可能会变成恶魔呢?”
祖赫德和格罗姆因为古尔丹的失踪,而被迫承担起带领着剩余这些兽人残兵前往新大陆的职责;而原本被寄予希望做到这些的古尔丹,究竟去了哪里呢?他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呢?
“古尔丹,你说的那个地方,真的就在这片大海下面?”古加尔扒着船舷,把两个巨大的脑袋探出了甲板之外,盯着船下的海水猛瞧。因为他的身躯太过庞大的原因,半人高的船舷侧翼挡板在他的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所以他此时的动作看起来格外危险。
“当然。不过你是看不出什么的,因为阳光根本照射不到海面以下十米的地方,那之下都是无尽的黑暗。而且我们现在离目的地还远着呢!”古尔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又像是床又像是椅子的东西,躺在上面懒洋洋地回答道。
“该死的,我快要晕船了!”古加尔右边的那个脑袋抱怨道,这个脑袋上的双眼紧闭着,说话的口吻也显得有气无力。
“可是,那我们怎么到那个地方去呢?”古加尔左边的那个脑袋好像完全没有晕船的感觉,控制着身体转了过来,离开船舷,坐到了离古尔丹不远的地方,好奇地问道——虽然作为一名术士,古加尔喜欢黑暗的感觉,但是他可没有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的能力——两个脑袋都没有。
“我们想办法把那里从海水中抬起来。”古尔丹这样回答道。
“这能做到吗?那地方应该很大吧!”古加尔左边的那个脑袋脸上露出了疑问的表情——如果按照古尔丹之前描述过的那种情形,那个地方……应该至少有几百米方圆。
“很难;如果之前的暗影议会还在的话,我有信心做到这一点;不过现在他们都死在了奥格瑞姆手中。但还是要试一试,所以我才会需要格罗姆杀死尽可能多的兽人,用他们的灵魂来为我们提供法力。”古尔丹对古加尔这样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么古尔丹,我们还有多久能够到达那里?”古加尔问道。
“快了,快了,古加尔,不要着急……等我们找到了‘他’承诺的那种力量,不论是艾泽拉斯还是德拉诺,这两个世界都将在我的阴影下颤抖,甚至,我们还可以把目光放得更远些,在无尽的虚空中,还有更多的世界等待着臣服于我……”古尔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已经沉醉于统治无数个世界的快/感之中。
那个“他”……听了古尔丹的话,就连古加尔已经晕船的那个头,都下意识地战栗了一下——虽然那家伙已经消失很久了,但是古尔丹和古加尔在对话中依然不习惯于提及他的名字,因为……
如果古尔丹只是臆想着能够统治无数个世界的话,那个“他”,可是真真实实地毁灭过无数个世界的强大存在啊!一想起这些,古加尔就对他们此行的未来感到有些担忧——都会顺利吗?格罗姆和祖赫德的船队会不会追上来?古尔丹布置的那些陷阱和误导性的障碍会不会起作用?那个埋藏着神秘力量的地方,会不会有着强大的守卫?——这一切都让古加尔十分担忧。
事实证明,古加尔的担忧并没有任何意义。格罗姆和祖赫德并没有追赶他们的想法,而古尔丹的船队,在大海上转悠了将近一个月之后,这位兽人中第一位、也是最杰出的术士,终于发现了那个传说中的地点。
古尔丹从船头探出身子嗅着海上的空气。他闭上眼睛,用他自己神秘的感知能力去寻找那股强大的气息。他几乎在瞬间就感受到了,那如同新鲜的血液一般的刺激的味道,强大的让古尔丹的皮肤感到刺痛,他的头发也噼啪作响。
“停下!”他喊道,坐在他身后的氏族成员停止了划船。船很快减了速度,静静的停在了水面上,古尔丹笑了起来。“我们到了。”他宣布道。
“但是——但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啊。”一个来自他自己的暴掠氏族的名叫德拉克苏尔的兽人问道。古尔丹转过身,睁开了他的双眼,盯着这位年轻的兽人术士。
“什么都没有?”他笑了。“那你觉得是我们把你用铁链绑起来然后扔下海底去为我们看看到底有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相信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德拉克苏尔退到了一边,结结巴巴的道歉,不过古尔丹已经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他看向了停在一旁的几艘船,他的手下们正站在船头附近朝这边张望。
“通知其他人。”古尔丹对古加尔说。“我们要立刻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双头食人魔点点头,对自己船上的手下发布命令,然后又朝其他的船传达着命令。他们将绳子投掷了过来,有的抓住绳子缓慢移动,有的利用绳子在游泳时引导自己的方向,这取决于他们自身的能力以及对水的适应程度。很快古尔丹的手下们都登上了古尔丹的船。
“我们所寻找的地方,一个古老的神庙,就在我们下面。”当他的所有术士都聚集到他面前的甲板上时,古尔丹开始解释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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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可以潜下去进入那里,不过我不知道这到底有多深。而且下面的黑暗和寒冷也不合我的胃口。”古尔丹的嘴角露出古怪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我们将把这座岛整个的抬起来,让神庙自己到我们面前来。”
“我们可以做到吗?”一个新的食人魔法师问道。
“当然可以。”古尔丹回答道。“不久以前在我们的家园,我们兽人就曾经举起过另外一块大陆,一座位于影月谷的火山。当时我统领的是暗影议会,现在我将指挥你们这群人。”他等待着如果有其他的问题或者异议,不过没有人这么做。他点了点头,很好,这些属下虽然蠢但是更加的顺从,他很满意后者,尽管前者听起来有些遗憾。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古加尔最后问道。
“就是现在。”古尔丹回答。“干嘛要等?”他转身指着船上栏杆的方向,他的助手开始围绕在他周围。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去接近那个他感受到的位于下方的力量。这很容易就可以捕捉到,当他紧握住这股力量后,古尔丹开始用力拉着。
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仅仅是几秒钟之后,古尔丹就感到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已经被用光了。
“灵魂石,古加尔!你想让我被吸成人干吗?”古尔丹大声喊道——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古加尔从一个大的皮囊中不停地掏出一些绿色的石头,那是他们之前准备了很久才积攒下来的灵魂石。与此同时,古尔丹将自己的意识延伸出去,并将法力施展在周围环绕的能量上,也将这些灵魂之力聚集在一起。周围的天空开始变暗,附近的海水也变得汹涌起来。
“我抓到了。”他咬紧牙关的对自己附近的人说道。“追踪我的法力,你会感觉就跟你自己的一样。将你们自己的法力倾注到我所构造的能量体上,和我一起向上拉!就是现在!”
他能感觉到古加尔和其他人将他们的力量注入了自己的力量里。天空变成了深红色,雷声隆隆就如同暴雨将至,巨浪冲击着他们的船。他之前所感受的那股沉重的牵引力也变得轻了不少。
不过任务依然一点也不轻松,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折磨人了。每一次的拉动都会让他们的魔法阵变得更加的强大,古尔丹施加于力量来源的握力也和用在周围的握力一样变得更加的牢固,船只周围的海水波澜起伏,船只剧烈地摇晃着,但是这些兽人和食人魔依然稳稳的站着。
时间很快过去了几个钟头,这些正拼命与自然的力量搏斗的战士一直一动也不动。海水激起的波浪浸透了这些战士的身体,雷霆声震耳欲聋,落下的闪电几乎使人失明。
这些船疯狂的摇摆着,船上的那些地精水手们一边紧紧抓着船桨以守住自己的位置,一边恐惧地看着这些似乎正在进行着某种奇怪仪式的兽人和食人魔——他们很想逃走,可是他们却不敢开船;而没有船的话,在汪洋大海中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呢?
于是这些小个子只能抱着脑袋缩在甲板的角落中,瑟瑟发抖——而古尔丹以及那些术士们,即使在船剧烈的摇摆之下,他们也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过了一会儿,一股火焰和烟雾从船头不远处的水里爆发了出来,空气中四处弥漫着烟尘。
透过这些沙砾和蒸汽,可以看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水里冒了出来,就像一个啄破了自己蛋壳的鸡嘴一样。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块石头。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这些一直注视着眼前一切的兽人和食人魔们目瞪口呆。
那东西变得越来越大,从波浪里迅速钻了出来,海水和熔岩从顶端顺着流淌了下来。在海面上弥漫着大片的蒸汽水雾。
小石头很快变成了大石块,又从大石块变成了一块小的高原地带,这个高原又变成了一小片多石的平地。其他的部分也浮现了出来。
一处岛屿从开始不远的海面上升起,但是它们是被连在一起的,当海水从上面全部退去,兽人和食人魔们可以看到一整座岛屿从海底钻了出来,依旧喷射着火焰,灰尘以及蒸汽。另外一座稍小一些的岛屿也接着浮了出来,然后是第三座,第四座。
最终,这处海面上的天空从旋转着的深红色变回了平时的铅灰色,巨浪也逐渐退去。古尔丹睁开了眼睛,他摇摇晃晃的走着,和其他一小部分术士一样靠在了一旁的船舷上休息。他抬头望向这块新出现的群岛,岛屿依旧散发着蒸汽,伴随着轰轰的声响,逐渐构成新的形态。
古尔丹笑了起来。
“很快。”他小声地说着,望着眼前的岛屿然后用自己的意识感受着这一切,计算着自己所寻找的场所之所在。“很快,我将带着你们前往我所寻找的神庙,那件‘稀世珍宝’就躺在里面。”
“稀世珍宝?”……“那是什么东西?”
一阵细碎的交谈声在兽人和食人魔术士中响起;他们先是相互看了看,然后兽人们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如果需要他们知道的话,古尔丹会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的。
而食人魔就要迟钝一些了,他们开始为了那件“稀世珍宝”究竟是什么而争执了起来——当然,多数的争执是在这些食人魔的两个脑袋之间。
没有去理会乱成一锅粥的手下,古尔丹来到甲板的一处角落,找到了那个吓得几乎要把脑袋塞进甲板缝隙的地精船长,命令他把自己和自己的手下送到那片群岛最大的那个岛屿上——祖赫德猜得没错,为了这次逃跑,古尔丹确实做了无数准备,其中之一就是,他提前和古沃肖斯打好了商量,把一名会说兽人语的地精留到了他自己的船上。
随着那座岛屿越来越近,古尔丹已经能够看到岛上那些乱石之中,隐约显露出来的、沾满了海底淤泥的建筑物的一角。
“萨格拉斯,我来了。很快,你的力量就属于我了!”——当古加尔靠近了古尔丹,想要提醒他一定要小心行事的时候,他听到了这样的喃喃低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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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尔丹正站在一个远古神庙的基座上,他的外墙上堆积着苔藓,珊瑚以及各种深海里的沉积物。
整个建筑破败不堪,大量的海藻淤泥覆盖在上面。不过对古尔丹来说,外表是无关紧要的。吸引他的是那股他能感觉到的脉动,这股力量牵引着他,他甚至能够看到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整座建筑都在颤动。
“进去!”他对古加尔和其他手下说。“我们必须往里走。”
事实上,他曾经犹豫过是否要带上自己的部下进去——因为古尔丹并不想和任何人分享那潜藏在神庙底部的力量。最终,他还是决定带上那些手下,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古老的神庙里面可能会有些什么东西。所以古尔丹认为最好还是带上他的这些仆从。如果必要,在他们找到萨格拉斯墓之前也可以杀掉他们。
不过古尔丹还是心存了一些心眼儿——他把大多数兽人留在了海边,让他们看管那些地精水手和船只;跟随着古尔丹的是古加尔和那些食人魔术士,这群家伙的脑子简单一些,背叛古尔丹的可能性更小。
古尔丹和他的队伍穿过了神殿潮湿而布满苔藓的甬道,小心翼翼的向里走着。古加尔用魔法创造了一个火球浮在头顶,让古尔丹能够把周围看的更清楚——他们之前携带了不少火把,但是之前抬起这片海底陆地——现在是一片海岛时溅起的海浪打湿了他们每一个人,包括那些火把,而古尔丹可没有心情等待那些火把被晾干。
神庙里的大厅和房间就像建筑的外表一样已经面目全非,地上有着一层沙砾,还有些随着岛屿上浮而被带上水面的小生物。神庙的墙上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贝壳以及海草。甚至连门框都已变形,一些古尔丹叫不出名字的生物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吸附在上面,它们呆的地方都被磨平了。
“快点,你们这些蠢货!”古尔丹很不耐烦的对那些食人魔下着命令。
食人魔们开始穿过建筑寻找着道路,他们的行动笨拙而没有效率;终于,在古尔丹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一条宽阔的走廊,然后沿着这条路走了进去。
古尔丹小心翼翼地朝里走着,四周被破坏的痕迹渐渐变少。现在古尔丹也能够清楚的看出圆柱上雕刻的精美花纹以及墙面上的美丽雕刻,地面和天花板上也到处都是这些精美的加工。虽然经历了盐水长期的浸泡已经有了些毁坏,不过这里仍旧能够看出它昔日的辉煌,即使是最疲倦的游客也会对这里的精致留下深刻的印象。
古尔丹无暇欣赏这些东西。他心里只想着一个东西,那个埋藏在地下等待着被他发现的力量。当他终于来到那个地下墓**的大门时,他停下了脚步尽情享受着这个时刻。
“现在,萨格拉斯。”他轻声说着。“我会夺走你所留下的力量——然后让这个可怜的世界,不,让你曾经触及过的每一个世界都跪在我的面前!”
他已经感觉到了这股力量,它强大无比,让他的思绪为之颤动。
沉浸在这样的思绪中,古尔丹示意其他人退后,古加尔和那些食人魔术士顺从地退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古尔丹伸出手抓住了巨大的黑铁门的把手,这是整个庙内唯一没有装饰过的地方,它的单一反倒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显然,这里不需要任何低俗的装饰品。
怀着对藏在里面的东西强烈的渴望,古尔丹用尽全身的力气拉动大门。他能够感觉到废弃了几个世纪的气息,也感觉到了一阵刺痛就好象一些力量穿过了他的身体。但这股力量并没有伤害他,更多的能量被这股力量所触发,他甚至能感觉到还有更多更巨大的能量连接在遥远的后方。
不过第一股能量穿过他之后又退了回去,它的那些伙伴也停止了动作。正如萨格拉斯向他保证的那样。艾格文在这里设置了结界以防止人类,精灵,矮人甚至是侏儒——简单来说就是任何一个艾泽拉斯的原生种族——闯入这里。不过他是一个兽人,而艾格文从来没有听说过德拉诺,她的法术对他是无效的,所以现在,他能够轻易的拉开这道门然后走进去。大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猛的用力一拉,整个门便完全打开了。
门后是一片黑暗,即使是古加尔创造的那个火球也无法穿进去。这片黑暗是如此的冰冻,立刻冻僵了他的手指,他呼出的气息也结成了冰,这些阴影正缓慢的凝聚成一个形态,静静的蠕动着,这个周身布满眼睛的东西翻滚着,变得比周围更加的黑暗让人根本无法用肉眼觉察。他们正在挣脱出这个永恒的囚室,朝着已经吓呆的古尔丹和他的手下扑了过来。
恶魔。但是和他之前见过的恶魔没有任何共通之处。古尔丹回想起他之前面对过的这些糟糕的生物,但是和这只恶魔相比,其他恶魔变得弱不禁风。
不!古尔丹在内心里呐喊着,他的嘴已经无法发出声来。这不是他期待得结局!
古尔丹试图使用他的魔法,举起他的双手挥动起来——做任何可能的动作。但是这个眼前的景象让他瘫痪了,**以及灵魂都如此。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呆立地看着那些东西向他靠近,他们阴影般的爪子已经触摸到了他的脸。
这第一下的接触让他从瘫痪中清醒过来,古尔丹意识到自己应该逃跑,他慌忙的试图逃出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然而古尔丹很快绝望了——古加尔和其他食人魔本来是站在他后面的,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古尔丹发现他们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食人魔们恐惧得尖叫声不断地在古尔丹所处的墓**中回响。他那被利爪触摸过的地方像被火灼烧一般的疼痛,他抬起手摸了摸脸才发现那里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古尔丹,那是什么东西?”古加尔左边的那个脑袋颤抖着问道——不仅仅是声音在颤抖,那些獠牙也在剧烈地打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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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啦!”古加尔右边的那个头颅尖叫着,甚至流下了眼泪。
“闭嘴,你这蠢货!”古尔丹和古加尔左边的那个头颅一起呵斥道。
然后,古尔丹屏住呼吸,听着身后的动静。什么都没有,那些阴影聚集成的恶魔不知道去了哪里。
然而这种无声的黑暗更让古尔丹恐惧,他之前从未认为黑暗是如此让人绝望的一种东西。
“给我点亮光!”古尔丹尖叫着喊道。脸上的伤口仍在抽搐,古尔丹用手按住那里,试图让伤口停止流血。他突然开始有些头昏眼花,手脚无力。
“嗤啦”的一声轻响,古加尔重新施放了一个火球术,这一次的法术成功了,火球再次照亮了古尔丹附近的空间。
重新出现的光明并没有让古尔丹有着半分的喜悦,因为他发现自己和这些食人魔术士已经陷入了一个绝地。
古尔丹发现自己并没有在之前的位置上,而是和古加尔等食人魔术士一起出现在了一个封闭的密室中——是真正的密室,除了古加尔释放的那个火球,古尔丹看不到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光亮。
“我们会死在这里……”古尔丹借着火球的赤红色光亮查看了一下四周——这件密室并不大,方方正正,墙壁上光秃秃的,和外边的大厅不同,一点花纹都没有。在四下走动了一番,沿着墙壁摸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之后,古尔丹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不,古尔丹!”古加尔右边的那个头颅似乎已经放弃了生还的希望,但左边的那个头颅仍然信心满满,“你说过,是‘他’叫你来到这里的……我们的存在和他相比无异于尘土与星辰,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他不可能只是为了把我们杀死在这里才叫我们到这里来……现在,你必须告诉我,他当初都对你说了些什么?也许,我们还能从中找到离开这里的线索!”
“他……”古尔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他……萨格拉斯,当初是这样对我说的……”
古加尔虽然之前听古尔丹略微透露过一些他和燃烧军团头目萨格拉斯之间的对话,但是直到此时古尔丹将一切全盘托出,古加尔才发现,这一切的经过,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尽管古加尔之前知道,古尔丹曾经见过恶魔大军——它们自称为燃烧军团——的领袖基尔加丹,但他并不知道古尔丹曾经无比怨恨过这位他曾经的主人——那是在兽人们攻陷了德莱尼人的城市,把这些邻居屠杀一空之后发生的事情。
在古尔丹断断续续,时而犹犹豫豫的叙述中,古加尔知道了一切——是的,一切,无论是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还是他们——兽人和食人魔们——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在兽人和食人魔的联军攻陷了德莱尼人最后一座神庙的时候,基尔加丹消失了——尽管,尽管这位强大的存在在那之前帮助过兽人很多,但在那之后,兽人们更加需要他的帮助。
对邪能的过度依赖毁坏了德拉诺的大地,甚至连兽人自身都发生了变化——他们的肤色变成了绿色,那是邪能的颜色。
大地毁坏,河流干涸,果实和庄稼不再生长,兽人们失去了食物、水和生存的空间。
此时的古尔丹无比困惑,他去寻找曾经的老师耐奥祖,但是却被老萨满嘲讽了一番——“这是你做的决定,古尔丹。你毁掉了这个世界,现在,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这些你根本不在乎的兽人,你需要去寻找一个新的世界。”——耐奥祖这样说道。
古尔丹当然没有那个能力找到一个新的世界——他终日向基尔加丹乞求回应,却一无所获。古尔丹并不在意兽人们的死活,但是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就连他自己也会走向死亡——被饿死,被渴死,总而言之,他还只是个凡人。
而就在这时,古尔丹遇到了“他”,在不久前他还不愿意提到那个名字不过现在——反正都要死了,古尔丹自暴自弃地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萨格拉斯。”古尔丹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长久以来一直积压在他心中的秘密终于得以吐露出来,这并不是他的性格——但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这种告解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是萨格拉斯找到了我,在我的梦中,我不停地看到他——是一个和兽人轮廓差不多的存在,影藏在长长的斗篷之下,斗篷也遮住了他的脸。他很瘦削,甚至比女性兽人都单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萨格拉斯就长这样?”古加尔右边的那个脑袋似乎活了过来,他好像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加感兴趣,“我还以为他至少要和那些恶魔长得一样呢,你说的这简直就是一个人类嘛!”
“这就是一个人类——他就是人类中的守护者麦迪文。萨格拉斯控制了他的身体,却也无法轻易离开——他们浑然一体,不可分离——不过麦迪文现在已经死了,而萨格拉斯不知所踪,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他留下的力量,还有一件神器,据说是他的眼睛。可是现在……”古尔丹苦笑了一下——现在这一切都成了空想。
“萨格拉斯是个人类?哈哈哈哈!”古加尔右边的那个脑袋像个疯子一样笑个不停。
“这就是一切了?”古加尔左边的那个头颅皱着眉头问道——从古尔丹的叙述中,他找不到任何头绪。
“这就是一切,那个被萨格拉斯附体的人类教会了我如何建造巨大的传送门,告诉了我人类的情报和信息,告诉了我这个世界的结构,但是他唯独没有告诉我……也许那种力量根本就不存在,萨格拉斯怎么可能会把那种力量交给别人?也许我被他骗了,然后……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古尔丹悲观地说道。
“你说错了,古尔丹。萨格拉斯从不骗人,他也没有欺骗你的必要。”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入了古尔丹的耳朵——一个男性的声音,但却温柔得让人想要留下喜悦的眼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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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古加尔左边的那个头颅大声呵斥道,他控制着头顶的那个火球在密室的上空游来荡去,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这声音真好听!”古加尔右边的那个头颅傻傻地说道。
古加尔左边的那个脑袋皱了皱眉头——确实,这个声音很好听,但这样的声音中无疑带着某种魔力——古加尔知道自己在交/配上的取向是正常的,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应该对一个男性的声音产生那种……“感觉”,或者说是“冲动”。
与古加尔的动作截然相反的,古尔丹在听到那个声音的那一刻,就猛地跪在了地上,深深地把他的脑袋印在了脚下冰冷的石板上。
等到古尔丹再一次抬起头来,古加尔诧异地看到,这位兽人术士此时竟然泪流满面——是的,清澈的泪水从古尔丹血红色的双眼中流了出来,这是古加尔在投靠部落之后第一次看到古尔丹流泪,他甚至相信这也是古尔丹人生中的第一次——很难想象那样阴险狡诈的古尔丹会“哭”。
“伟主?是您吗?伟主!”古尔丹大声喊道,他一会儿双手合十,在胸前不停地摇摆;一会儿又张开双手,在地上膝行,四下摸索,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是我,古尔丹。我想,你现在一定很不想看到我吧?”那个声音继续传来,虚无缥缈,仿佛来自于无尽的虚空,让人难以捉摸——但是,古加尔能够明显地听出那个声音中嘲讽的语气。
“伟主”?那是什么东西?——古加尔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当然,是左边的那个脑袋,右边的那个脑袋已经完全陷入了痴呆状态,浑浊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肩膀上。
几乎所有的食人魔术士都陷入了这样的痴狂状态——古加尔知道这是源于那个声音中的魔力——整个密室中只剩下了一个半清醒的人——古尔丹,还有自己的一个脑袋。
“不,伟主!从攻陷德莱尼人的城市之后,我就一直想要见到您!只是我一直没有得到您的回应……我……”古加尔决定收回刚才那个判断——古尔丹显然也已经不清醒了,因为他正在把他的脑袋拼命地向坚硬的石板上撞击着,发出“咚咚”的声音,可以明显地看出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流淌在被海草和浮藻缠绕着的青石板上——仅仅是看着,古加尔都觉得很疼。
“你的意思是说……怪我喽?”那个声音促狭地问道。
“不不不……伟主,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古尔丹开始结巴了——这对他来说是很罕见的,无论是作为萨满还是作为术士,都需要熟练地使用各种咒语,结巴,可是释放咒语时最大的敌人。
“可是古尔丹,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1我都不知道吗?”那个声音的语气中满是嘲弄的意味。
“不不不,伟主您当然知道,您是全知全能,无所不能的伟主,我……”古尔丹慌乱地回答着。
“省省吧,古尔丹,你以为我会忘记你对我的背叛吗?”那个声音忽然变得严厉起来,由之前的细雨甘霖忽然变成了狂风巨浪,就连并不处于风暴中心的古加尔都被吓得怔了一下。
“我……伟主,我及时背叛过您?我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我……”古尔丹辩白了几句,不知为何却不在说话了,只是拼命地把他的脑袋向地上磕着,发出“咚咚”的声音。
“够了,古尔丹,你不要再狡辩了。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不是一直注视着你,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临死前的样子的,没有什么能够比亲眼看着叛徒的悲惨下场更让我愉快了。”那个声音这样说道。
“伟主!求求您!伟主!”古尔丹的声音中充满了凄凉,他磕头的声音和动作也变得更大了,“伟主,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被那力量诱惑,我……伟主,看在我为您服务过的份上,救救我吧!”
尽管亲手炮制了无数死亡,也经历过无数死亡,但显然古尔丹并不想死;古加尔也是一样的,听过刚刚古尔丹的叙述之后,他大致猜到了这个声音来自于哪位存在。
古加尔也和古尔丹一样跪了下去,开始了叩头;左边的那个脑袋虔诚地将自己的额头叩出了鲜血,而右边的那个脑袋虽然还处于痴呆状态,但丝毫不影响这个脑袋和青石板之间猛烈地撞击——总而言之,双头食人魔磕头时的场景,简直是……太好笑了。
显然那个声音,或者说是那个“存在”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发出了一声轻笑:“真有趣,古尔丹,你找到的仆人还真有趣……起来吧,你们两个。”
古加尔没有说话——两个脑袋都没有——径自爬了起来。
而古尔丹则犹豫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被火球照亮的头顶——尽管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古尔丹还是迟疑地问道:“伟主,那我……您答应饶恕我了?”
“我说,起来。”古尔丹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不耐烦和严肃,没有再敢多说一个字,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束手立在一边,深深地地下了自己的脑袋——他的披风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也许是遗失在了被那个阴影恶魔袭击的时候——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伛偻着,仿佛比之前苍老了几十岁1——古加尔还能够回想起刚进入这座神庙的时候,古尔丹是如何的意气风发。
“其实刚才我说错了,古尔丹。萨格拉斯确实骗了你。”那个声音再次语出惊人。
有了之前的教训,古尔丹依然恭敬地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曾经让他引以为存身之道的法术现在派不上一点用处,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继续存活下去,那么他必须依靠这位自己曾经的主人——尽管这位主人在德拉诺抛弃过他一次,但是现在,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我想你也明白了,无论是对于萨格拉斯,还是对于我来说,古尔丹,你渺小得甚至比不上一只蚂蚁。”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你之所以还能够或者,是因为我们认为你还有用处。我希望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之后,你能够稍稍收起一点你那卑微的野心,让我看到那么一点点……忠诚,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