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霍奕容找三爷告状,吃了一嘴狗粮
暗卫松开宋情的衣领,语气带有尊敬:“情姐,我扶您。”
在绝对实力面前,暗卫内部成员也是有等级之分,宋情的实力没得说,是除去暗卫首领的佼佼者。
宋情避开对方的搀扶,摇头道:“不用,我跟你一起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疑惑声,打断两人交流。
宋情跟暗卫抬眼,看到秦阮跟霍栀一前一后走来。
两人快速站直身体,恭敬垂首:“少夫人——”
霍奕容恰巧从房间走出来,看到秦阮出现,他一时间有些头大。
“弟妹回来了,事情都解决完了?”
秦阮前脚离开,他后脚就接到了消息。
西城那边,秦阮以前的小伙伴遇到了麻烦,她带人去帮忙。
以往她出去,一天不回来常有的事,今天出去这么早回来,倒是出乎他意料。
秦阮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霍奕容,把他脸上的心虚看在眼中:“容哥这是要做什么?趁着我不在要把宋情带去哪?”
霍奕容身体随意地倚在门框上,轻描淡写道:“检查结果出来了。”
不用问,秦阮也知道,宋情肯定是没怀孕,否则就不会有眼前这一幕发生。
她淡定点头,走上前为宋情整理凌乱的头发,语气轻飘飘道:“既然如此,正好宋情跟我出一趟门。”
霍奕容面露无奈,笑着打趣她:“又来?”
每次他要对宋情做什么,秦阮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制止。
今天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专程为了宋情赶回来。
秦阮把宋情推到霍栀身边,迎上霍奕容探究目光,笑眯眯道:“没办法,三爷走之前带了不少人,我习惯了霍栀跟宋情的照顾,她们在我身边也更有安全感。”
霍奕容看向被霍栀搂着肩的宋情。
这女人竟连个眼神都没有看过来,还低着头躲避他的打量。
霍奕容眸底染上一抹阴鸷,唇角勾起的笑意慢慢凝固,皱眉问秦阮:“你要出门?去哪?”
三弟这位夫人他可惹不起,只能另寻其他办法。
他倒也不是针对宋情斤斤计较,只是这女人让他非常不舒服,就像是喉咙有东西咽不下去还吐不出来。
不把这根刺拔出来,他心底就不痛快。
秦阮唇角上扬,回道:“南洋。”
霍奕容双眉拧在一起,脸上露出不认同神色:“这么远?”
秦阮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她掏手机查看信息,对霍奕容随口道:“今天过去,事情办得顺利明天就回来了。”
霍奕容站直身体朝她大步走来,继续问:“去那做什么?”
南洋那边可不太平,由内而外的乱,暹罗国王室还是因霍家扶持才能安定。
秦阮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来自二哥发来的视频信息,她并未点开,而是抬头对霍奕容笑眯眯道:“去捅阴阳宗的老巢!”
阴阳宗?
霍奕容对它还有些印象。
他皱着眉问:“是去年在傅家算计三弟的那个阴阳宗?”
秦阮眉梢微扬,夸奖道:“容哥记性不错。”
霍奕容轻笑出声:“有关三弟的事,我都记着呢。”
很快他脸上的收敛,对秦阮语气肃穆道:“南洋混乱,暹罗国王室受霍家资助,伱这次去遇到什么事可以通过霍栀寻求他们帮忙。”
秦阮微微一笑:“找上他们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谢谢容哥。”
霍奕容道:“一家人说客气就见外了。”
秦阮一听这话,趁机道:“那就说点不见外的,容哥不如把宋情给我?”
霍奕容脸上的笑意消失,幽深眸子注视着秦阮身后的宋情,唇角挑起一抹邪气弧度:“弟妹,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确定要她?”
秦阮眨了眨眼,有些不懂他这时候宣示什么主权。
不是不喜欢宋情,恨不得将其置于死地?
霍奕容分得清楚事情孰轻孰重,叹道:“别纠结了,你先带她走,回来的时候人留口气就行。”
秦阮下意识蹙眉,哭笑不得道:“容哥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带她们去赴死。”
霍奕容眼神玩味儿地打量着她:“整天跟那些玄学门派打交道,谁知道有没有歪门邪道背后伤人,霍家暗卫身手再好也不过是普通人,面对那些人他们没有自保的手段。”
话里话外还是担心霍家暗卫。
秦阮听懂了,也知道他有时候嘴巴毒,但遇到了事还是很维护霍家人包括暗卫。
她轻笑道:“容哥别拐着弯替他们糟心了,双方真动手,我从不让他们充当先锋,都打发得远远的,这次我带多少人走,就都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秦阮低头看了眼时间,对霍奕容说:“时间来不及了,我要上楼去换衣服。”
霍奕容对她挥手:“去吧,我一会亲自送你去停机坪。”
“好——”
秦阮转身快步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把霍栀跟宋情两人拉走,生怕这两个各有特色,貌美如花身手又超高的美人,被霍二爷辣手摧花。
然而,她前脚刚走,霍奕容立即掏出手机,给远在北英尔国的霍云艽打电话。
在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候,他身体放松地倚在墙上,对身边的暗卫挥了挥手。
后者躬了躬身,转身离开。
“二哥?”
手机声筒传来霍云艽悦耳好听的嗓音。
霍奕容唇角勾起,语速极快道:“三弟,弟妹又要往外跑了,这次要去南洋,你也不知道约束她。”
霍云艽语气平静地问:“去做什么?”
“去捅阴阳宗的老巢,就是上次算计你的那个邪道。”
霍奕容笑声愉悦,听起来也不像是在告状。
手机那边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霍云艽说:“知道了,我会安排好人在那边接应她。”
霍奕容一听这话了,想到三弟妻奴本性,他乐了:“不是,我没让你给她安排后顾之忧,你不在家,弟妹一直在外跑,这你也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阮阮做事有分寸,出了事也有我给她兜着。”
霍云艽语调轻松,含着淡淡的笑意与宠溺。
霍奕容邪气挑眉,似笑非笑:“得!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我咸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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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章 霍二爷怒吼:霍艽艽,你不地道啊!
身在北英尔国的霍云艽,撂下手中的笔,身体后仰倚在办公椅背上。
他语气随意地问:“二哥给我打电话不止是这事吧?”
以往秦阮不是没往外跑过,二哥也没有专程给他打过电话通知。
三爷猜测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霍奕容笑了,直奔主题:“还真有事,弟妹对宋情的维护是不是过头了?”
霍云艽拧眉,语气透着肃穆:“你动宋情了?”
宋情的身份不止是霍家暗卫,她更是阿阮身边最得力的侍女,是阿阮兄长安排到她身边的。
听出三弟语气不对,霍奕容脸上笑意收敛:“还没来得及,人就被弟妹给拐走了。”
霍云艽对他沉声道:“二哥,你别动宋情,如果不喜欢她可以送回宋家。”
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霍奕容面容冷艳,语气也不太好:“为什么?”
让他放了宋情?开什么玩笑!
他不把对方身上扒层皮下来都不解恨。
“你动不起她。”
霍云艽声音低沉,带一些磁性。
“呵!”霍奕容气笑了,轻嗤道:“她我有什么动不起的,如果不是看在弟妹的面子上,我今天就能让她丢半条命!”
霍云艽单手按揉着眉心,如果早知道宋情的身份,他绝对不会用对方做诱饵,导致她跟二哥纠缠在一起。
他直觉为了避免日后二哥吃亏,应该及时把两人分开。
宋情当年在阿阮身边十分忠心护主,脾气也是随了她的前主子九尾狐神君,一等一的傲然不羁。
霍云艽语气柔和,低声劝道:“二哥,听我的,别动宋情,伱可以把她遣回宋家。”
难得见三弟态度执着的插手他的事,霍奕容偏执神情闪过讶然,直接问:“三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霍云艽揉着眉心的手撑着头,心中思虑着是不是该把宋情的身份告知。
两年内宋情身份必然会暴露,而他也快要离开人界。
想到二哥日后要肩负起霍家的重任,霍云艽温润嗓音低沉道:“二哥,宋情不止是宋家女,她跟阿阮有很深的牵绊,你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阿阮早晚会离开,到那时所有当年的旧人都会消失,即便再纠缠也没有意义。
霍奕容仰头望着走廊的灯,低叹一声:“怪不得弟妹这么护着她。”
虽然他不知道秦阮跟宋情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过就冲三弟这话,他想要动宋情是没什么可能了。
霍云艽听出他的妥协,说起其他事:“二哥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有时间可以好好扶持下霍琦,他以后会是你最得力的助手,再过几年你也能轻松一些。”
霍奕容并未把这话放在心上,话题扯这么远,认为三弟是在为宋情开脱。
他笑着说:“你都开口了,我不动宋情就是,不过以后她要是再犯我手里,可别怪我心慈手软。”
霍云艽无奈道:“她现在就是个暗卫,你跟她置什么气。”
霍奕容语气痛心疾首,开始吐苦水:“三弟你不懂,第一次被人算计走,还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是关于男人尊严的问题。”
他语气低落,在霍云艽面前难免露出真实情绪。
说到底,霍奕容终究还是在意人生中的第一次,就这么被人莫名其妙算计走。
他这人性子霸道,想要什么可以亲自千方百计去争夺,却不能被人蒙在鼓里,成为被人算计的那个。
霍云艽却心道,这分明就是闲的。
如果有事情分担注意力,他也不必执着宋情的问题。
想到这里,霍三爷眼帘微垂,声音不疾不徐道:“二哥,我后天回去,之后就不再出门了,霍家一切出面的事务都要交付给你。”
霍奕容没等来安慰,反倒是肩上被压上了重担,立刻哭诉道:“三弟,你不能这样,我管理hea集团还要处理其他公司的事,每天都要忙得晕头转向,这还不算每年代表你这个继承人出面处理的事。”
手机那边传来霍云艽轻咳声。
“我只剩两年时间了。”
他的轻飘飘声音,隔着数万里传入霍奕容耳中。
倚在墙上姿态随意的霍奕容,闻言下意识挺直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
他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三弟,这玩笑不好笑,因为一个宋情,你至于用这样的事来吓我嘛!”
霍云艽拿起办公桌上的笔,一下下点在桌面上,笔帽敲击在桌上的声音清脆有节奏。
“二哥,我没开玩笑,这两年时间我要做的事很多,阿遥跟安祈还年幼撑不起霍家,你总要为两个侄子撑起来,等到他们能独当一面的那天。”
他声音缓慢而低沉,竟还隐隐夹杂着笑意,好似快要死的人并不是他。
霍奕容久久无言,像是正在调整情绪。
霍云艽给他缓和时间,随口说道:“二哥应该也知道,我是入不了霍家祖坟的,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不过时间是提前了,我不属于霍家,这么多年来承蒙关照。”
霍奕容一下子红了双眼,用手背狠狠揉了揉眼角,声音更咽道:“确定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他情绪有些激动,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
想到三弟对秦阮的在意,他像是抓到了关键救命稻草:“弟妹怎么办?她会知道吗?她是不是有办法救你?”
一连三问,语气又急又颤。
能让霍奕容如此失态的,也只有霍家三爷了。
霍云艽语气淡淡道:“阮阮也没有办法,她还不知情,不过早晚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霍奕容又问:“祖父那边呢?”
霍云艽这次言语中透着顾虑:“他老人家身体看似硬朗,这么多年费心劳力内里早就亏了,别让他老人家担心了,等我回国后会安排好后续事宜,告诉你是为了提前做好打算。”
霍奕容咬着牙更咽怒吼:“霍艽艽,你不地道啊!”
这件事只告诉他一个人,他心底承受多大的压力。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一时间也根本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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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7章 阮阮九尾狐神族血脉正在觉醒
霍家是名门望族,随着时代的发展与进步,家族并没有延续数百年前的尊卑有别,但一直延续着嫡系继承霍家大权的规矩。
霍奕容跟霍君信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兄弟阋墙的事发生,霍云艽从小就是内定的霍家继承人。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霍奕容心态有些叛逆,偶尔会对从小身体不好的霍云艽表露出不服。
直到后来从祖父那里知道一些事,让他跟大哥对霍云艽稳坐霍家继承人的位置是心服口服。
三弟他死后不入霍家祖坟,不止是他,霍家掌权者每隔几任,都会出现一位不入霍家祖坟的继承人,而这些人无一不是早亡。
他们是霍家的嫡系,更是上天对霍家的恩赐,只要他们能活着,对人界来说就是最大的幸事。
在霍奕容调整情绪,克制住因心底悲伤而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时,霍云艽温润嗓音再次响起。
“二哥,我这边还有事处理,如果霍琦是好苗子,你早些准备尽快把他扶持起来,hea集团以后可以交给他来管理。”
霍奕容深吸一口气,换了好几口气,声音哑道:“三弟,你还是不是人,哪里有人跟你一样变态,这样心平气和讨论自己的生死大事。”
而且他三弟这个当事人还没怎么样呢,他这个做堂哥的红了眼酸了鼻子。
知道他难过,霍云艽出声安慰他:“两年时间不长但也不短,足够了。”
霍奕容压抑着怒火,吼道:“够个屁!老子还想跟你做一辈子兄弟呢!”
霍云艽温和嗓音含着笑意,感叹道:“一辈子太长了——”
……
在楼上的秦阮简单冲洗后,刚换完衣服就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二哥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是趴在床边的雪球,这小家伙趴在秦昧的胳膊上双眼紧闭,睡得香甜。
偏偏秦昧捣乱,用手指拽了拽它的白色胡须。
“喵——”
雪球嘴里发出抗议声。
它睡眼惺忪地瞪了秦昧一眼,随即用两只前爪在秦昧的胳膊上踩了踩,一边踩一边喵喵叫着。
声音听起来慵懒又委屈,像是在抱怨铲屎官打扰它睡觉。
秦昧的笑声随之响起:“阮阮,我现在是下不了床,你看这只猫都把我当成猫窝了。”
“喵!”
听到秦昧嘴里喊出的阮阮,雪球那双碧绿眼眸瞪得大大的,耳朵也竖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对准它的手机镜头看。
它眼底的恐惧清晰暴露在手机镜头里。
“喵喵!!!”
雪球精神抖擞地喵叫两声,蹭地从床上站起来,轻轻一跃逃离手机镜头拍摄范围内。
秦昧一边大笑一边吐槽:“阮阮给评评理,我这铲屎官还没你好使,提你的名字它就吓跑了。”
他把手机对准逃离房间的雪球身上,只拍到对方竖起的猫尾巴消失在门缝。
秦昧又把手机镜头对准自己,镜头出现他那张阳光灿烂,有些痞气的笑脸。
只听他道:“小妹,我好无聊啊,你什么时候把阿遥跟安祈带回来给我解解闷。”
视频拍到这里戛然而止。
秦阮看他是真的无聊了,想到在隔壁房间的两个儿子,她拿起一旁的手包快步离开房间。
儿童房内。
霍遥跟霍安祈两张稚嫩脸庞,浮现出复杂与肃穆表情。
兄弟二人都察觉到,他们与父亲之间的感应越来越淡,这说明父亲的身体正在朝不好的趋势发展。
霍遥捏着小手指,淡色的眉紧紧皱着,小脸皱得跟包子似的。
他漆黑双眼瞪着坐在身边的弟弟:“阿祈,我们该怎么办?”
霍安祈唇角紧紧抿着,跟三爷如出一辙的黑色眸子,闪过不属于他这年纪的沉色。
他小嘴一张,干脆利落道:“等父亲回来再说。”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秦阮听到小儿子的话,笑着出声问:“阿祈是想爸爸了?”
她笑眯眯地打量着,坐在儿童床上的两个宝贝儿子,看到他们身边摆着一堆机械玩具的。
霍遥:“妈妈——”
霍安祈:“妈妈——”
兄弟二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小脸露出灿烂一笑,声音乖巧甜甜的喊人。
秦阮走到他们身边,弯身揉了揉他们的头:“你们想爸爸了?”
霍遥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思念:“好久没看到爸爸了。”
霍安祈也道:“爸爸答应给我们买最新型的机械玩具。”
秦阮笑弯了双眼,对他们柔声道:“爸爸就快要回来了,今天把你们送到舅舅那边去玩好不好?”
霍遥眯起跟秦阮相似的狐狸眼眸,出声问:“雪球在吗?”
秦阮点头:“在的,舅舅的腿受伤了不能陪你们玩,不过你们可以跟雪球玩,妈妈的房间里还有你们外公准备的不少玩具。”
两个小家伙一听,脸上露出渴望神色。
霍遥小手兴奋地摇晃起来:“我要去,我要去找舅舅玩!”
霍安祈双眼也露出期待亮光:“我也想雪球了。”
秦阮:“好,一会儿让人送你们过去。”
霍遥歪着头问:“妈妈不去吗?”
秦阮柔声解释:“妈妈要出趟门,明天回来再去找你们。”
霍遥表情有些失落:“好吧——”
秦阮在他们脸蛋挨个亲了一下,转身离开去安排人送他们去秦家。
霍遥跟霍安祈坐在床边,目送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期翼笑容逐渐消失。
“你闻到妈妈身上的味道吗?”
“妈妈好像不对劲。”
霍遥跟霍安祈同时出声。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两张相似的精致脸庞,浮现出的严肃表情比之前还要让人感到危险。
秦阮身上的波动气息,他们能清楚感觉到,那是九尾狐神族血脉的觉醒。
气息虽然很淡,可他们能清晰感受得到。
霍安祈身上的黑色煞气,不受控制地往外泄。
霍遥小手推了他一把:“你收敛点,妈妈还没走!”
霍小太子周身涌出的黑色煞气,刹那间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嘴巴紧紧抿着:“父亲还要多久才回来?”
“快了——”
霍遥用秦阮那套说辞应付弟弟。
他狐狸眼眸中闪动着沉思,回想脑海中记忆里在冥界的父亲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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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三爷为阮阮安排的排面,致以最高礼仪
霍家从上到下百转千回的心思,秦阮根本不清楚。
目送霍遥跟霍安祈坐上去秦家的车后,她带着霍栀、宋情,还有巫梵师姐弟登上了前往南洋的霍家私人飞机。
在当晚,霍家飞机停在暹罗国停机场。
秦阮还没下机,就看到地面等待的豪车队伍,以及站在车前身穿暹罗国服饰的众人。
这些人的目光正注视着霍家的私人飞机。
秦阮问身边的霍栀:“这些人在干什么?”
霍栀看向窗外,解释道:“夫人,我们在出发前,三爷安排这边的王室,还有当地的一些术士配合我们解决阴阳宗。”
秦阮面色微沉,凌厉目光紧紧盯着她:“我并没有告诉三爷来暹罗国。”
霍栀连忙道:“是二爷告诉主子的,主子怕您在这边行动起来会遇到麻烦。”
为了小命安全着想,她毫不犹豫的把二爷卖了。
秦阮脸色好看不少,撑着下巴打量着地面上的众人,吐槽道:“没想到容哥还会告状。”
这话霍栀没法接,倒是一旁的宋情眸光微动,眼底溢出璀璨色彩,周身气场也随之发生改变。
她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不敢暴露分毫。
飞机停稳后,霍栀站起身:“夫人,我们该下去了。”
秦阮嗯了一声,起身走到睡了一路的巫梵跟危焱轩师姐弟身边,伸手推了推靠外边坐的危焱轩肩膀。
“醒醒,我们到了。”
危焱轩睁开凌厉如狼凶狠的眼神,怒视着打扰他沉睡的人。
映入眼中的是秦阮那张精致容颜,他面上狠戾神色收敛,掩饰性地揉了揉困倦的双眼。
巫梵也被吵醒,打了个哈欠,手臂挥起伸了个懒腰,嘴里含糊不清道:“这么快就到了。”
秦阮目光别有深意地打量着两人,轻笑道:“你们收拾下,我先下去了。”
在霍栀跟宋情等暗卫的拥护下,秦阮双脚稳稳地踩在南洋这片土地上。
对面等待已久的众人快步迎上来。
为首的女人五官轮廓深邃身材矮小,她张嘴说了一连串秦阮听不懂的暹罗语。
秦阮听得一脸懵逼,倒是霍栀熟练地跟对方交流起来。
宋情则在秦阮耳边翻译交谈内容:“这个女人是王室皇家队首领,名叫金火,是奉王室命令前来协助夫人一起歼灭阴阳宗的。”
秦阮看向金火身后的众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跟气势,个个面色坚毅,眼底冒着丝丝邪气,也不像是王室的手下。
“他们身后的人都是玄术师?”
听到她的询问,霍栀问金火她身后的人都是谁。
金火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堆。
宋情就在秦阮耳边翻译:“那些人有的是当地寺院的修行者,还有是其他门派的术士,都是一同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她言语中不经意中,泄露出不屑与轻嘲。
秦阮察觉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在她印象中,宋情向来是安分守己,默默无闻的,尤其是在霍奕容面前姿态过度卑微。
此时此刻宋情给她的感觉,浑身充满了活气,还有说不出的洒脱与肆意气息。
迎上秦阮探究目光,宋情目光不躲不避,对她讨好一笑。
她这一笑,眼底像是有星星,整个人都变得灵动起来。
听到霍栀跟金火还在继续交谈,宋情对秦阮继续道:“这些修行者跟术士都很有实力,不过对比阴阳宗他们也没办法,金火说他们早就想要灭了阴阳宗,这次会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
巫梵带着师弟危焱轩走下飞机,看到眼前一众南洋人,不禁挑眉:“哟!这么多人,这是要做什么?”
秦阮把宋情刚刚对她说的话,转达给巫梵。
巫梵唇角上扬,语气欢快:“那我们岂不是灭了阴阳宗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秦阮打趣道:“你不信我能把他们团灭。”
巫梵走上前,对她摆手:“不是不信,而是能让咱们做的事省力气,就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秦阮心道也是,对她笑了笑,又朝霍栀吩咐:“别耽误时间了,出发去阴阳宗,事情早点解决完早点回去。”
“是,夫人——”
霍栀跟金火说了他们这边的安排,金火立即对秦阮双手合十,随即双膝跪坐在地,抬手做出邀请的手势。
她身后的那些修行者与玄术师们,也纷纷跪坐在地,对秦阮致以最高礼仪。
霍栀呈现九十度弯身,对秦阮伸手,语气恭敬道:“夫人,请您上车。”
其他暗卫也整齐有序的弯身,礼仪严谨肃穆,像是在什么重要场合。
秦阮将眼底的诧异压下去,对金火以及让开路的修行者,还有一众术士们微微颔首,抬脚携着满身慵懒与飒气朝车队走去。
她气质淡雅,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悠然与冷傲气息,神情也有着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
金火与一众人望着秦阮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惊艳再也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
这就是东方第一名门望族霍三爷的夫人,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身上却有着让人不可小觑的力量。
金火的容貌在暹罗国已经是佼佼者,可她在秦阮面前有些自惭形愧。
并不只是容貌方面,还有气质与实力上产生了明显的对比差。
她也是一名术士,虽然没跟秦阮交手,但能感受得到她由内而外释放出来的恐怖气息,对方身上的气场,就像是她修炼术法的天敌。
霍栀在前面带路,朝其中一名东方面孔的年轻男人走去,在对方站立的加长版劳斯莱斯车前停下。
年轻男人看到秦阮跟霍栀前来,躬了躬身打开车门,请人上车。
秦阮上车后,巫梵跟危焱轩也坐上这辆加长版豪车。
周围暹罗国众人见秦阮上了车后,才纷纷起身,坐上他们各自来时乘坐的车。
车队快速行驶离去,很快见不到车影。
两个小时后,车队停在巴卡林山腰,他们进入了阴阳宗的大本营。
阴阳宗占据在巴卡林山的一角,在车队灯光与山路两旁的路灯照射下,映入眼中的门派看起来并不大。
不过蔓延在山中的浓厚魔气与血腥气息,让下车的秦阮狠狠皱了皱眉。
第1039章 阮阮覆灭阴阳宗之初,大战一触即发
秦阮仰头望着眼前阴阳宗两旁石柱上的凶兽,对站在身边的霍栀吩咐:“把那个半死不活的阴阳宗弟子跟三尾狐拎出来。”
霍栀垂首应是,转身走向身后的车前。
满身是血的阿勇被人从车内丢出来,紧接着妩媚妖娆的三尾狐,也惴惴不安地走下车。
霍栀单手拎着阿勇的身体,推着三尾狐的肩来到秦阮面前。
秦阮垂眸打量着瘫在地上的阿勇,又瞥向三尾狐。
她唇角轻轻勾起,清冷悦耳嗓音响起,声冷如冰:“回到你们的老巢开心吗?”
“嘭!”
三尾狐嘭地跪在地上,对秦阮双手合十,搓着掌心求饶:“求您饶了我,我也不想被人炼化成傀儡,还成为他们的杀戮武器!
这么多年我杀人都是受慈恩的驱使,我也没办法,您是有大能的人,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秦阮垂眼睥睨着她的狼狈之姿,语气平静地问:“这么多年你为慈恩杀了多少人?”
听到秦阮的质问,三尾狐那张风情万种的脸庞露出惶恐神色。
她忐忑不安道:“我、我记不清了。”
秦阮嗓音清冽冰冷:“你身上的浓厚血腥气,没有上百条人命聚集不起来,你让我饶了你,那些死去的人谁又宽恕他们?”
三尾狐妩媚双眼含着水光,面露绝望,勾人的双眼中一片死灰。
可她还是不甘心,继续可怜巴巴地求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可以成为您的契约傀儡,只求您饶我一命。”
秦阮面色冷淡地摇头:“饶你不得,不过死倒是不用,你可以赎罪。”
“好好好!我可以赎罪,只求您不要杀我!”
三尾狐闻言脸上露出激动神色,显得那张诱人脸蛋越加魅惑。
“起来吧。”秦阮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阿勇:“把他带上,进阴阳宗会会那帮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们!”
说阴阳宗的人是畜生,那都是抬举他们了。
在山中游荡的无数怨魂,蔓延的血腥味与浓郁魔气,可见阴阳宗杀孽有多重,他们比冥界地狱的恶傀还要令人残忍。
秦阮率先带头,朝阴阳宗一步步走去。
在霍栀、宋情等人跟上时,她回首,出声命令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如果遇到危险以保护自身为首,不要乱来。”
“是,夫人!”
霍栀垂首领命,她身后的其他暗卫也纷纷垂首。
宋情站在秦阮身边,并未有所表示。
秦阮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秀气鼻尖微动,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气息,很好闻,驱散了周围空气中的血腥味。
那股花香气息就是从宋情身上弥漫出来的。
秦阮什么都没说,抬脚朝阴阳宗走去。
身后跟着巫梵、危焱轩、金火等一众修行者与玄术师。
刚踏入阴阳宗的大门,扑面而来的阴煞与死亡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周围都是高大树木与千奇百怪的凶兽石雕,气氛阴森而诡异。
秦阮紧紧皱着眉,问走在身前的三尾狐:“为什么这里没人出来?”
他们并未刻意掩藏动静,按理说阴阳宗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有人拜访。
三尾狐有问必答:“阴阳宗的人每晚都要在宗门后山吸收日月精华,还要放出他们体内炼化的精魔,以提升自身修为。”
秦阮仰头看向天空的一轮圆月,正是日月精华最浓郁之刻。
迎面飘来一缕女傀亡魂,对方面容惨白,穿着破烂不堪如碎片的红色裙子,她通红双眼盯着他们一行人。
秦阮突然好奇地问:“阴阳宗有女弟子吗?”
三尾狐脸色大变,在月光与阴阳宗暗色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阴霾。
她声音沉重道:“没有,女人在这里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提升阴阳宗弟子的修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活着走出这里。”
秦阮温和双眸瞳色化为冰寒,周身散发出凌厉气场。
刚刚的女傀已经飘至眼前,秦阮这才发现对方哪里是穿的红裙子,分明是浑身上下都被血色浸染,像是从血池浸泡过。
那股浓厚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差点没把她熏吐了。
秦阮指尖一缕冥力弹射在女傀魂体上,对方狰狞五官瞬间恢复生前清秀模样,身上的血衣也转化为丝绸纱裙。
女傀似是没料到,她满身怨气被吸收干净,恢复生前整齐模样,她清秀面容露出震惊神色。
秦阮目不斜视,从女傀身边擦身而过,在三尾狐的带领下朝阴阳宗后山走去。
一路上她看到各式各样的怨魂,只要看到身上怨气浓郁的傀,都会把它们的煞气吸收干净。
走了好久,一行人终于来到阴阳宗后山。
三尾狐站在高大的树木身后,手指向前方大片巨石铺就的空地,上面坐着一个又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阴阳宗弟子。
“他们就在那里,那些蹲在阴阳宗弟子身边的精魔非常凶残,其中有两个是阴阳宗长老的精魔,就算是我也打不过。”
她声音颤抖,扶着树木的手指在蜷缩着,可见对那两只精魔有多恐惧。
秦阮幽深冷眸打量着不远处三十多号阴阳宗弟子,嗓音清冷地问:“其他人呢?”
“要么外出有任务,要么是在偷懒。”三尾狐抬手指向空气对面的山洞:“也有可能在那里面正做苟且之事。”
秦阮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石楠花气息。
“巴裕长老!救我!”
突然,一路都在装死的阿勇,冲正在跪坐在巨石上的阴阳宗众人高喊出声。
三尾狐眸中红光微闪,抬手干脆利落地砍向他的后颈。
养精蓄锐一路的阿勇,就这么被活生生敲昏死过去。
即便三尾狐动作再快,也已经晚了。
前面那些阴阳宗弟子们,阴沉沉眸子纷纷投向秦阮等人所在的房门。
事到如此,秦阮大大方方走出去,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宋情紧跟在她身边,丝毫不觉害怕,眼底还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
后面是巫梵跟危焱轩,以及金火一众人。
从巨石上站起一名老者:“你们是谁?!”
趴在对方身边的黑蛇,也缓缓扬起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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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0章 敢偷袭我主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秦阮察觉到老者身边的黑蛇,那双黑沉沉竖瞳眸子盯着她时,释放出来的杀气。
它是老者的精魔,自然是随着主人的潜意识而有所表现。
那名老者想要杀秦阮。
不过让秦阮值得庆幸的是,老者说的是家乡话,沟通起来没有任何障碍。
她轻抬双手,幽蓝地狱火焰漂浮于掌中。
秦阮打量着老者与所有站起身的阴阳宗子弟,精致绝美容颜透着丝丝寒意,声音冷道:“我是来送你们前往无间炼狱的引渡者。”
她右手掌中幽蓝火球脱手而出,朝出声老者身边的黑蛇袭击而去。
“嘶嘶嘶!!!”
被地狱火焰包裹的黑蛇,哀嚎嘶鸣声响起,声音阴冷瘆人。
除了在最初的嘶鸣声,黑蛇在短短时间化为灰烬。
秦阮这一手,直接震慑到所有人。
不止是阴阳宗弟子心惊肉跳,还有金火一众人也纷纷傻眼。
老者见精心喂养多年的精魔变成一片灰烬,目眦欲裂,指着秦阮的脸怒骂:“贱人,你竟敢杀我魔兽,我要杀了你给它陪葬!”
说罢,飞身朝秦阮冲去。
身后阴阳宗弟子吼道:“巴裕长老!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我也来!”
数道黑影一同朝秦阮攻击而来。
彼时,秦阮已经跟名叫巴裕的老者打起来。
“嘣!”
“轰隆!”
“噼啪!轰——”
两人对战时,秦阮一成冥力与巴裕长老的魔气冲撞在一起,周围石雕被击碎,树木受到震荡被劈开。
巫梵见后面的阴阳宗弟子要去偷袭秦阮,拉着师弟危焱轩的胳膊前去相助。
金火等人嘀嘀咕咕,盯着秦阮跟巴裕长老对打,面露震撼之色,似是被秦阮的实力所惊。
宋情听着他们讨论夫人出自什么门派,还有强大实力的话题墨迹个没完,满脸与有荣焉,用暹罗语不悦道:“不是说来帮忙的?还在这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啊!”
她语气很冲,目光凶残,眉眼冷傲,丝毫没有身为暗卫的本分。
金火双手合十,谦卑而恭敬:“我们会出手的。”
宋情双手抱臂,嗤笑道:“那就别愣着了。”
金火脸色微变,紧张地舔了舔唇,对身后的修行者与术士师同样双手合十:“那就拜托各位了。”
那些人无一不是面露犹豫,畏惧不前。
他们不是没有跟阴阳宗的人打过交道,只是每次伤亡都极其惨重。
眼下秦阮的实力分明在他们之上,如果她能解决阴阳宗上下所有人,他们不必出手还能避免受伤。
金火如何不知他们的顾虑,想到东方那个古老家族的威慑力,她端起王室皇家队的首领气势:“今天霍夫人在这里出事,你们所在的寺院与教派都将不会再得到王室扶持,甚至会免去每年受皇家邀请的资格。”
这是赤倮倮的威胁!
那些人咬咬牙,认命地朝跟巫梵与危焱轩打起来,那些实力不高的阴阳宗子弟冲去。
宋情见他们都去帮忙了,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接下来,她聚精会神的欣赏,秦阮那优美帅气又飒的风姿。
“嘭!”
又一成年人高的石雕,被秦阮外泄的冥神之力击碎。
巴裕长老明显撑不住了,被打得连连倒退。
就在这时,又一名满头白发老者冲上前帮巴裕长老。
宋情看到这一幕,嘴里靠了一声,双眼中光芒瞬间凌厉起来。
竟然以多欺少,当她不存在是吗!
宋情撸起袖子,双臂在虚空旋转一百八十度,聚集天地精华力量。
周围的植物突然开始暴动,树木在剧烈晃动着树枝,树叶沙沙作响,还未盛开的花快速生长,全部朝宋情靠拢。
宋情两只手操控着那些靠拢的树叶与花朵,将其分成两个球体各自操控着。
就在满头白发的老者对秦阮出手时,宋情掌中操控的以树叶形成的球体,飞速朝对方攻击而去。
“嘭!”
满头白发的老者还未近身秦阮,就被无数树叶划破脸颊,衣服,甚至连那一头白发都被树叶割断。
对方顺着攻击方向看到宋情的存在,满脸狰狞之色,大吼一声,飞身而来。
宋情也不惧,另一掌中操控花瓣凝聚而成的偌大球状,以势不可挡的速度朝对方席卷而去。
弥漫着浓郁花香的球体,刹那间将白发老者身体团团包裹。
在老者冲破无数花瓣凝聚的球体时,他已经是满身狼狈,身上的衣服都被花瓣吞噬的少得可怜。
宋情直逼对方眼前,单手掐着他的脖子,面露凶狠与杀气:“敢偷袭我主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接着,她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单手掐断老者的脖子。
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不远处与巴裕长老对打的秦阮,眼尾余光看到这一幕,唇角缓缓勾起。
她之前就猜测宋情不对劲,对方身上的违和气场,还有不经意弥漫出来的妖气,让她直觉有猫腻。
这不,对方自己就暴露出来。
她没想到宋情竟然还有操控植物能力。
巴裕长老趁秦阮分心时,朝她那张精致脸庞攻击而来。
感受到空气中的杀气,秦阮已经没心情再跟他纠缠下去,手中凭空出现一簇幽蓝火焰。
指尖轻轻一弹,对方全身立刻被地狱火焰席卷,瞬间化为灰烬。
阴阳宗等人的实力的确不错,可惜他们修炼的是歪门邪术,魔气最怕的就是秦阮身负的能力。
无论是冥神之力还是地狱火焰,又或者是金鞭,都足以令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接下来秦阮不再恋战,朝巫梵跟危焱轩师姐弟冲去,把纠缠在他们身边的阴阳宗弟子轻松解决。
金火那边有些扛不住,他们的实力对比阴阳宗弟子终究还是不敌。
秦阮掌中凭空出现金鞭,萦绕着冥力的鞭子啪啪甩起来。
在月光照射下,她全身萦绕着圣洁金光,那张妩媚精致容颜艳光四射,狂傲张扬,又锋芒毕露。
她甩鞭子的动作优美而飒,举手投足皆还带着一股别样诱人风情,围观的众人皆过目不忘。
“啪!啪!啪!”
只三鞭,打得一名阴阳宗弟子神魂俱散。
秦阮游走在打斗的中央,每路过一名阴阳宗弟子,等待他们的都将是魂飞魄散结局,无一例外。
金火等人见识到秦阮的真正实力,不仅后背窜去一股寒气,他们眸子深处隐藏着惊恐神色。
剩下几名阴阳宗弟子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
秦阮琉璃般清澈眼眸迸发出冷光,金鞭脱手而出,将其快速捆绑起来。
金鞭拖着几个人近身时,秦阮美目一转,眸底露出妖冶光芒。
她指尖萦绕的冥力,朝几名阴阳宗弟子弹去。
在众人的围观中,他们纷纷化为灰烬消散于空中。
“夫人,小心身后!”
宋情惊呼声响起。
三尾狐也大吼:“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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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1章 我家夫人身份尊贵,岂是你能染指的!
秦阮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靠近,强烈的杀气将她包围。
她眸底闪烁出凶光,头也不回地先甩出一道冥神之力的风刃。
“吼!!!”
震耳欲聋地嘶吼近距离响起。
秦阮身体快速避开后,才看到刚刚在她身后的,竟是只近一人高的灰狼。
被冥神之力攻击到耳朵的灰狼,嘴巴张得极大,露出它满嘴比正常狼还要尖锐密集的獠牙。
秦阮盯着它嘴里的尖锐牙齿,眸光沉静,红唇轻轻抿起。
她在想这只灰狼是被谁操控的精魔。
能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可见幕后之人以及灰狼的实力都不俗。
宋情顾不得再掩藏身份,冲到秦阮身前,警惕凶残目光打量着周围。
突然,她目光锁定在某颗古树后面。
在此之前,秦阮已经盯着那看了一会。
其他人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
一道黑影缓缓从树后面走出来,一身穿黑袍的老者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看到老者与灰狼,三尾狐的腿都在打着颤,烙印骨子里的惧怕让她跪坐在地上。
不知想到什么,她眸中绽放出丝丝亮光,盯着秦阮所在的方向,大声吼道:“他是比慈恩大师跟巴裕长老更厉害的勒沙长老,他的精魔灰狼曾灭了欧美一支巫师!”
秦阮下意识去看勒沙长老,心道这老家伙这么厉害的吗?
勒沙长老看起来眉慈目善,如果忽略他浑身翻涌的黑雾魔气,说不定还真会把他当成普通的和蔼老者。
在秦阮打量勒沙长老时,对方也在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看,是那种打量物品似的眼神。
勒沙长老对秦阮双手合十,语气友好地问:“你是什么人?”
他像是不知秦阮屠杀了他阴阳宗一众弟子。
面对勒沙长老的打量,秦阮就像是被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盯上。
她眸底流露出一丝警惕,不紧不慢道:“行走在人间的引渡使者。”
勒沙长老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秦阮下巴微扬,唇角微勾:“在这世间的所有魑魅魍魉邪祟,只要它们做了恶,就都归我管,我负责送它们前往冥界傀域或者无间地狱。”
这番话说得霸气,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勒沙长老闻言轻笑,那张看起来极其别扭的慈祥脸庞露出的表情,分明是不信秦阮的话。
“我看你资质不错,不如拜我为师,我收你为关门弟子,传授你至高无上的修行,让你可与天地同寿。”
秦阮眨了眨眼,怀疑她幻听了。
这老东西想要收她为徒?
还至高无上的修行,难不成跟他一样修炼成魔?
秦阮心道这人得多大的脸,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宋情先忍不住了。
“呸!老不死的,也不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家夫人身份尊贵,岂是你能染指的!”
勒沙长老眉眼闪过沉色,凝向宋情的目光饱含杀气。
宋情冷笑,怒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勒沙长老神色轻蔑,并未理会宋情,而是在巫梵跟危焱轩、金火等人身上扫视。
他语气淡淡道:“你们杀我阴阳宗弟子,我总要从你们身上找回损失。
我看你们在场的有几个人资质不错,既然如此那就都留下来填补阴阳宗的空缺,也算是留你们一条小命。”
宋情直接气笑了,无不嘲讽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无知小儿!”
勒沙长老黑袍衣袖轻轻一挥,宋情身体腾空而起,甩向距离她最近的树木上。
“嘭!”
纤瘦的身体,狠狠撞在树干上。
五脏六腑疼痛袭来的那一刻,宋情不禁嘴里骂了句脏话。
秦阮指尖冥神之力探出,丝丝缕缕的冥力渗入宋情的体内,把她身体中受伤的经脉恢复。
宋情对她感激一笑,如千百年前那般依赖崇拜。
随即她盘膝坐在地上疗伤,双眼愤怒的瞪向勒沙长老。
后者则一直关注着秦阮,把她指尖蔓延出来的力量看在眼中,眸底流露出垂涎。
他又问了秦阮一遍:“我收你为弟子如何?”
秦阮抬眼睨着勒沙长老,红唇一开一阖,一字一句道:“你配吗?”
轻蔑的眼神,嘲讽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对方。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吼!!!”
勒沙长老被激怒,他的精魔灰狼也对秦阮发出愤怒狼嚎声。
秦阮手中金鞭朝灰狼甩去,后者被强大的冥力震慑,四肢瑟缩的后腿。
勒沙长老飞身而起,双掌聚集了浓郁的魔气,如千丝万缕的黑线朝秦阮探来。
秦阮全身都被冥力凝聚的保护罩笼罩在内,她手中金鞭以势如破竹的气势,朝勒沙长老身上招呼去。
“啪!”
金鞭落空,竟被对方避开了。
不止如此,在秦阮收鞭时,勒沙长老还徒手抓住了金鞭。
滋啦滋啦!
金鞭冥力腐蚀着勒沙长老的掌心皮肉,发出肉被热油滋啦滋啦浇的声响,空气中快速弥漫开一股肉焦香气息。
即便如此,对方也没有松开金鞭,顺着鞭子逼近到秦阮的跟前。
勒沙长老第三次询问:“我再问你一遍,可要拜我为师?”
他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耐。
秦阮冷冷凝向他,声冷如刀:“你在做梦!”
“好!那老夫就把你炼成傀儡,让你成为我的炉鼎!”
勒沙长老没有抓着金鞭的那只手,徒手插入金光罩,朝秦阮的面门抓去。
察觉到危险逼近,秦阮放开手中的金鞭,身体快速后退,双掌中浮现出幽蓝色地狱火焰。
幽蓝火球迅速朝勒沙长老投去,却被对方身上弥漫的浓厚魔气吞噬。
地狱火焰都伤不到他半分,这太诡异了。
秦阮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眼底闪过一抹慎重。
倏地,她看见勒沙长老的掌心,被冥神之力腐蚀得一片血肉模糊。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铺天盖地的冥神之力从秦阮身体中涌出来,偌大的暗色天地被圣洁金光照耀着,如白昼般灯火通明。
“啊啊啊……”
勒沙长老似是很惧怕冥神之力,身上的魔气被冥力慢慢击溃。
他以衣袖挡住面部,身体在颤抖着,躲避金光能照射在他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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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第1042章 你个老不死的,姑奶奶我扒了你的皮!
在勒沙长老躲避时,秦阮双手快速掐诀,冥力有意识的朝对方攻击。
千丝万缕的冥力一同攻击,勒沙长老像是被包裹的蚕蛹,魔气顷刻间被冥力吞噬殆尽。
秦阮趁机吸收他身上的血色煞气。
以煞续命,对她来说是灭阴阳宗其二重要之事。
短短时间内,勒沙长老身上的魔气消散大半,在满身煞气被吸收殆尽后,他的实力已经不足三分之一。
秦阮吸收完煞气收手,笼罩在她身上的保护罩退去。
也就在这时,勒沙长老的精魔灰狼朝秦阮逼近,携着满身杀戮气息冲来。
秦阮收回丢落在地上的金鞭,鞭子在空中甩出优美弧形,朝灰狼的那张狰狞的头颅抽去。
“嗥嗥嗥!!!”
灰狼面门被金鞭击中,凄惨狼嚎声响起。
再看它的身体,竟是被金鞭抽掉半个头颅。
灰狼之前被秦阮用冥力伤到的那只耳朵,连带一只眼睛跟半个头骨盖被金鞭削落在地。
灰狼剩余的半个脑袋上伤口整齐,让人清楚看到里面跳动的红白之物,血水与脑部结构的软肉上,还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黑虫。
“呕!”
有人见此,不禁干呕出声。
巫梵看到灰狼大脑神经系统上面的小黑虫,也不禁毛骨悚然。
危焱轩伸手挡住她的眼,顺手搂着她的肩,轻声道:“别看了。”
巫梵倒不是害怕,而是被恶心到了。
她虽是巫师,但巫师也分门派,长生门不玩虫子的。
巫梵转身倚在危焱轩的肩上,挥散脑海中的恶心画面,来不及想她跟师弟的动作有多暧昧。
秦阮看到灰狼脑子里的东西,也被恶心的够呛。
她下意识去看手中的金鞭,想要看看鞭身上,有没有沾染小黑虫之类的。
见金鞭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污秽,她这才松口气。
太恶心了!
也不知道阴阳宗修炼的邪术从哪里搞来的,什么样的邪术才能以魔气修炼,炼化出来的精魔身体中还有巫蛊虫子。
“嗥嗥嗥!!!”
灰狼疼痛缓过来后,彻底暴怒了,仰天长啸。
那双凶残眸子紧紧盯着秦阮,眼神似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灰狼就像是困兽在笼子里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张开满口獠牙再次朝秦阮攻击而来。
秦阮实在是怕了它身上的那些小黑虫,怕它们掉落在身上,又怕灰狼脑子里的红白之物洒落出来。
她手中金鞭收起,双掌中漂浮出两个足球大小的有蓝色地狱火焰球。
在灰狼逼近时,快速甩到对方身上,给予对方解脱。
“嗥嗥嗥!!!!”
灰狼的哀嚎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凄惨,好像夹带着一丝解脱。
随着灰狼的身体被火焰燃烧殆尽,从它的身体中掉落出密密麻麻的小黑点状焦炭,很像对方身体中的那些残骸小黑虫。
“那老不死的呢?!”宋情暴躁声响起。
她刚疗完伤,准备找勒沙长老算账,就发现那老头不见了。
秦阮抬手指向左手边的石雕,对宋情抬了抬下巴。
宋情深呼一口气,磨了磨牙,快步冲了过去。
她伸手把藏在石雕身后的勒沙长老揪出来,嘴里谩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敢特么伤我!今天姑奶奶我就扒了你的皮!”
在众人注视下,宋情那条纤细胳膊化作藤蔓,将勒沙长老禁锢起来。
藤蔓上盛开了一朵妖艳的大红花,花瓣缓缓张开,露出里面的尖锐的蕊。
勒沙长老目光惊恐,身体不停的退缩:“你要做什么?”
他没想到修炼几十年的魔气,会被人一朝全部抽取,以他现在的实力连自保都不能。
眼前又一个人类化作植物,让他的认知受到很大震撼。
宋情唇角泛着邪气冷笑,浑身上下都释放出凛冽杀气:“自然是杀你!”
大红花朝勒沙长老的脸靠近,锐利如刃的花瓣在颤动。
“啊啊啊!!!”
在花瓣靠近时,勒沙长老感受到被皮肤被割的痛苦。
明明是娇艳的花朵,花瓣边沿却如锋利的刀切割他的皮肤,吸取他的血液。
生命受到威胁,勒沙长老爆发仅剩的魔气,挣脱开宋情的藤蔓禁锢。
他矮小的身体在众人视线中,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人呢?!”
宋情气得浑身发抖,如蛇般颤动的藤蔓在空中飞舞着。
什么时候人界还能修炼出这样狡猾的修行者,连她这个千年之前的花妖,接二连三被对方戏耍。
宋情恨不得恢复全盛时期,将那老不死的找出来,将其碎尸万段!
秦阮也很好奇,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敏锐的嗅觉,让她感知到勒沙长老应该就在她身边,那股无法掩藏的血煞魔气萦绕在鼻尖。
“去死吧!”
身后突然响起勒沙长老的愤怒吼声。
秦阮双臂轻扬,冥力从她身上迸发出来。
紧接着她的胳膊传来一阵刺痛。
勒沙长老显现出原型,他被冥力所伤的身体在慢慢消散,临死前还对秦阮咧开嘴得意的笑:“阴阳宗死绝,你也别想逃!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找上你!我也会化作厉傀找你报仇!”
秦阮面色平静,语气淡淡道:“我等着有人找上门的那一天。”
勒沙长老癫狂大笑:“哈哈哈哈……我会在地狱等你!”
秦阮沉静眼眸翻涌出一抹暗色,平静声音陈述道:“这恐怕有点难度。”
她张开手把勒沙长老的灵魂与肉体,以冥魂之力分割开来。
秦阮徒手拎着对方的魂魄,清冷嗓音不紧不慢道:“你伤了我还想入地狱?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你要做什么?!”
勒沙长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以为肉身毁去,灵魂还可以继续修炼,有朝一日能亲自找上秦阮报仇。
不想对方竟然能操控他的灵魂。
秦阮满身霸气外露,红唇开启,傲然道:“我要你连地狱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让你魂飞魄散!永生永世都无法投胎!”
勒沙长老青白脸色浮现出惊惧:“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驭魂?!”
他们阴阳宗将死去的亡魂炼化后才可驾驭对方,秦阮暴露出来的能力越多,越让他心底涌现出如深渊般的绝望。
此时他才回想起,之前秦阮说过,她是行走在人间的引渡使者。
这世间的所有魑魅魍魉邪祟,只要它们做了恶,就都归她管,她负责送亡魂前往冥界傀域或者无间地狱。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今天是真的要彻底完了!
宋情这时走上前,笑眯眯讨好道:“夫人,把他交给我吧!”
秦阮沉静眸子瞥向她:“还没问你呢,你是谁?”
宋情眨了眨眼,说:“我是阿情啊!”
只是此阿情非彼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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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3章 阮阮九尾狐血脉觉醒而不自知
秦阮没听出其中的深意,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问道:“那你身上为什么有妖气?”
在今天之前,她可没发现宋情身上有妖气。
之前看到宋情出手的时候,她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被夺舍了。
宋情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理所应当道:“我本就是花妖!”
在秦阮面前她是有问必答。
秦阮沉色眸子上下端详着她,面容沉静如水:“既然是妖,回国后自己上报,你的去留要经过霍家掌权者的同意。”
宋情闻言不干了,这是让她离开的意思?
她立刻表态:“夫人,我不想离开,我要跟着你!”
不跟着主子,她还怎么跟神君汇报消息。
秦阮并未理会,这件事她分得清孰轻孰重,宋情的身份牵连着霍家上下所有人,甚至连暗卫部都要上下严格审查。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妖,这其中变故可大可小。
秦阮拎着手中的勒沙长老,将其魂魄丢到宋情眼前,问她:“你要怎么做?”
宋情舔了舔唇,双眼冒精光:“这可是上好的饲料,自然是吃了他!”
“呕!”
巫梵一听她这话,脑补出不可描述的画面,不禁干呕出声,
就连秦阮也下意识地蹙眉。
宋情见此知道误会了,连忙摆手:“我的意识把他当成我的饲料,不是我吃,而是我的本体……”
话说到这里,她感觉有点解释不清楚了。
为了避免众人误会,她抬起化作藤蔓的那只胳膊,在虚空摇晃的藤蔓把勒沙长老的亡魂捆绑起来,投进盛开的大红花里。
尖锐如刃的花瓣将其吞噬,本就妖艳的大红花在吞噬完勒沙长老的亡魂后,花瓣好像又变大了。
勒沙长老的亡魂被大红花吞得一干二净。
宋情抖动着藤蔓与艳丽花朵,眨眼间化成纤细的胳膊。
“嗝!”
下一秒,她像是撑了,打了个嗝。
秦阮唇角抽搐,满脸不忍直视。
宋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露羞赫。
秦阮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处理家事,对不远处的三尾狐招了招手。
后者从地上站起来,刚迈出一步,秦阮对她说:“把你脚下那个畜生也带过来。”
三尾狐低头看向昏死过去的阿勇,弯身拎起对方朝秦阮快步走来。
她站在秦阮身前,丢下手中的阿勇,双腿跪在地上:“大师!”
秦阮受了她这一拜,声音冷淡道:“巴卡林山上到处都是孤魂野傀,它们生前遭遇太多磨难,怨气不是一时半刻能消的,也无法转世轮回。
你若想赎罪就在这里守候它们,等待它们最后的怨气消散魂归该去的地方之前,你都要守护它们防止被其他邪祟吞噬。”
“我可以!”
三尾狐想也不想地点头。
秦阮红唇勾着矜持弧度,眼帘微垂,面露狐疑神色,漫不经心道:“没有几十年光阴他们不可能离开,你可想好了?”
三尾狐不住地点头:“想好了,只要大师肯留我一命,别说是几十年,就算是一百年我也愿意。”
秦阮唇角弯起,眸底神色也温和不少:“既然如此,你就要遵守承诺,如果违背今日所言,等待你的可就不止死那么简单了。”
三尾狐举起手,神色认真严肃道:“我发誓一定说到做到,否则让我天打五雷轰,修为永远止步不前,大师信我!”
秦阮踢了一脚阿勇的身体,眸底划过危险光芒。
她嗓音清冽冰冷:“此人修为被废,送他与阴阳宗其他弟子相聚,总觉得便宜他了,你有什么办法让他死不掉,还能痛苦终生的好主意?”
三尾狐满脸憎恨的怒视阿勇,咬牙切齿道:“这件事可以交给我,此人曾仗着是慈恩的弟子,强迫我与他双修,趁机窃取我的修为,大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他!”
秦阮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那双狐狸眼眸透着恻隐之色:“你与他之间也有一段因果,待了却后,你的修为能跨越一大步,修炼出来第四条尾巴指日可待。”
三尾狐闻言,那张妩媚妖娆的脸庞浮现出激动的红色,对秦阮连磕三个头。
她嘴里也不停道谢:“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秦阮抬了抬手:“你不必如此,今日饶你一命,不过是看你很是亲切。”
三尾狐双眼绽放出亮光,声音激动道:“大师不瞒您说,我总觉得您是我的同类,还是更高级的品种,见到您我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不受控制地想要膜拜您!”
秦阮闻言笑了,以为三尾狐是说得是漂亮话,为得是讨她欢心。
倒是一旁的宋情,那双漆黑眼珠转了转,靠近秦阮鼻尖微动轻轻嗅了嗅。
她也没觉得夫人有任何不妥,这只三尾狐是怎么发现的,难不成狐族之间有她这花妖无法感应到的气息?
秦阮看向巫梵跟危焱轩,出声道:“阴阳宗已经覆灭,在外的其他弟子我不会再追查下去,你们是跟我一起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巫梵拉着危焱轩走到秦阮跟前:“焱轩身上的巫力就要压制不住了,霍夫人可不可以先看看他的身体情况?”
秦阮眸光打量着危焱轩,见其周身萦绕着一股波动不稳的气场。
她拧眉道:“天生修炼的骨骼,可惜修炼过度,导致自身无法掌控强大的力量,只能自我突破达到下一境界。”
巫梵舔了舔唇说:“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停滞不前,再修炼下去势必会造成爆体而亡。”
秦阮沉吟道:“可以将多余的力量引导处理,日后修炼需要劳逸结合,不可再急功近利。”
巫梵追问:“霍夫人可有办法?”
秦阮:“办法是有,只是你师弟的修为要下跌。”
危焱轩臭着一张脸:“我不同意!”
巫梵:“可以!”
这对师姐弟异口同声发表不同的意见。
秦阮见他们意见不合,语气淡淡道:“你们商量好再决定,天色不早了,我要尽快回国。”
三爷要回来了,她可不想再被对方抓住欺负她的理由。
巫梵瞪了一眼危焱轩,对秦阮说:“我们一起回国,这边的事回头长生门会派其他弟子接手。”
“那就走吧。”
秦阮率先抬脚离开。
第1044章 你是霍家主母,更是阿遥跟安祈的母亲
在路过金火等人时,秦阮客气地对众人微微颔首。
金火等人被她的神秘莫测能力所震慑,当即以最高礼仪相送,纷纷跪坐在地,双手合十,身体前倾趴在地上。
见他们行此大礼,秦阮脚步加快。
宋情眼巴巴地跟上去,一颗心忐忑不安。
巫梵扯着危焱轩的胳膊快步跟上。
她拧了一把师弟胳膊内侧的肉:“臭小子,你想要造反?!”
危焱轩神色不虞道:“师姐,我不想修为掉下去。”
巫梵美眸透着凶光,质问他:“那你是想死?!”
危焱轩深深看了她一眼,闭嘴不言,那双眼却似是透着千言万语。
……
就在当晚,秦阮回国了。
在回程的路上,她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因为出了些小插曲,秦阮并未像答应霍遥跟霍安祈,说回国后就去秦家接他们,而是带着宋情回了小楼。
秦阮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坐在大厅内,双眼沉沉地打量着宋情。
被她冷眸注视许久的宋情,有些站立不安,手脚都感觉无处安放。
也就在时,秦阮出声问:“宋情,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宋情双眉紧皱,脸上浮现出慌乱,回道:“回夫人,属下不知。”
秦阮并未露出意外神色,而是用探究的目光继续打量着她。
她心道,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晚上的宋情自称是花妖,天不怕地不怕,性格开朗活泼。
白天的宋情却又恢复了暗卫的严谨,对她恭恭敬敬,待谁都是满身疏离气场,像是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秦阮指着宋情,问身边的霍栀:“她以前也会这样吗?白天跟晚上像是不同的人?”
霍栀满脸疑惑,谨慎地摇头:“这样的事从未发生过。”
昨晚跟在夫人身边的宋情,给她的感觉很古怪。
人还是那个人,言行举止很大胆,话也很多,尤其喜欢待在夫人身边。
尤其是宋情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在注视着夫人的时候,眼底满满的崇拜与敬仰。
秦阮对霍栀吩咐道:“去把二爷喊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夫人!”
霍栀快步离开,在路过宋情的时候,她眼底浮现出怀疑。
宋情掀起眼皮迎上她的打量,神色看不出不妥。
霍栀唇紧紧抿着,与她擦身而过。
偌大的厅内,很快只剩秦阮跟宋情两人。
秦阮身体放松,姿态懒散地倚在沙发上,温和嗓音缓缓响起:“宋情,想必你也清楚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以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再做霍家暗卫,我把你送回家族做你的宋家小姐,你可有异议?”
“夫人,二爷不会同意的。”
宋情知道二爷有多恨她,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当然,她现在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
之前脑海中就冒出过离开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秦阮声音不疾不徐道:“二爷那边我会说服,你放心,你之前是二爷的药引,不管你们一周前发生了什么,你为他把绝命蚀阳蛊虫卵引导出来,这是事实。
霍家绝不会为难你,你的家族也因你而被霍家提携,他们不会对你不好,如果你受了委屈霍家还会为你撑腰。”
宋情低头望着脚下的名贵地毯,声音低不可闻:“我想离开。”
“那就让她走滚!”
霍奕容阴冷冰寒嗓音从身后响起。
得知秦阮回来了的消息,他第一时间赶过来,半路碰到霍栀。
没想到刚进来,就听到宋情说想离开的话。
他心底又恼又气,张嘴就对方滚。
秦阮抬头看去,霍奕容那张憔悴,双眼泛红的清隽苍白容颜尽入眼底。
她面露诧异,很快恢复如初,跟往常一样打招呼:“容哥。”
霍奕容走到秦阮身边坐下,期间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宋情。
他直言说起其他事:“弟妹,我来是要跟你说件事。”
秦阮点头:“你说。”
霍奕容:“三弟明天回国,回国后他会卸任肩负的所有职务,内阁重要会议决策权的位置,还有hea集团董事位置,以及国内大大小小需要他出面的身份,这些全部都会转交给你来接手。”
秦阮下意识坐直身体,精致脸庞浮现出一抹慌乱:“出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三爷不可能这么做。
霍奕容嗓音低哑道:“三弟在扶罗国被人埋伏暗杀,受了些轻伤。”
秦阮瞪大双眼,满脸担忧与愤怒,周身涌动着无法克制的波动气场:“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明明他们之前通过电话,三爷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霍奕容看她情绪如此不稳定,连忙安抚道:“你先别激动,三弟没有多大危险,其实他也是想要趁机,把霍家那些势力都转交到你手上。
就在今天早上,三弟在北英尔国进行了一次长达三个小时的视频会议,你现在已经是hea集团的最终决策人。
内阁那边你暂时没法插手,不过三弟为你申请入内阁的名额,明年内阁重大事宜决策会议必有你的位置。”
秦阮深呼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态度坚决道:“容哥,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也不想要,我只想三爷他好好的!”
什么商业帝国,成为内阁的重要成员,她都不想要!
那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道道枷锁。
霍奕容闻言不禁没有露出欣慰神情,反而面色严肃。
他声音沉道:“秦阮!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你是霍家的主母,更是阿遥跟安祈的母亲。
两个孩子现在还年幼,无法独当一面,在他们成长起来之前,你就要为他们撑起霍家这偌大的摊子!”
秦阮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他:“那三爷呢?!”
霍奕容眼神有些飘,不知想起什么,他迎上秦阮探究目光,神色坚定:“三弟也会好好的,让他趁机休息调理身体不好吗?”
眼见秦阮无动于衷,眼底浮现出冰冷瘆人的光芒,霍奕容继续道:“其实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稳坐霍家该在的位置上,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很多事都有幕后团队帮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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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5章 酆都幽冥大帝的坤天冥佛珠碎了(4000字)
秦阮神情似笑非笑地睨着霍奕容,语气冷漠道:“你就不行吗?”
她不懂怎么管理公司,霍家的hea集团是个庞然大物,涉及到霍家的产业太多,合作商更是来自世界各地大多都是贵族,与占据各界重要领域的大人物。
内阁则是被四大家族与六大世家把控,这还不算内阁长老团,她一个在校大学生没有把握能跟那帮老狐狸周旋。
霍奕容对秦阮摇头:“弟妹,我能做的是辅助你,帮阿遥坐稳下一任继承者的位置。”
又听到一个她事先不知道的消息,秦阮精致面容沉如水,声音冰冷地问:“为什么是阿遥?”
霍奕容早有准备,语气平静道:“他是三弟的长子。”
具体为什么是阿遥,他也不清楚其中内情。
按理说阿遥跟安祈等到成年后,看各自的实力如何,才能决断谁做继承人合适。
可三弟说,只有阿遥能成为霍家继承人。
秦阮沉默好久好久,总觉得肯定还有什么事发生。
怎么就发生这样的变故?
三爷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对方人没回来,她跟阿遥就被推上了高位,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霍奕容给秦阮接受的时间,不出声打扰她。
看到站在对面的宋情,他眼尾微挑,冷声道:“还在这站着干什么,既然想离开霍家,还不麻利的滚!”
宋情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支起的膝上:“二爷——”
霍奕容神色阴鸷,沉声吩咐:“霍栀!把她送回宋家,以后霍家暗卫部再没有这号人!”
霍栀下意识抬眼去看秦阮,后者对她微微颔首。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走到宋情跟前把人扶起来:“情姐,走吧。”
宋情起身,对霍奕容跟秦阮行三鞠躬礼。
“夫人,二爷保重。”
霍奕容搭在沙发边沿的手,紧紧握成拳,并未理会她。
秦阮则对她点了点头,嗓音低沉:“你也保重。”
宋情在离开前,眼眸凝着斜坐在沙发上的霍奕容,他姿态高贵而优雅,是她曾经尊崇的样子,只是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变了味道,她对着人不再执着。
霍栀拉了拉她的胳膊。
宋情回神,转身跟她大步离开,背影决然。
等霍栀再次回来时,手中提着医药箱,她走到秦阮身前:“夫人,该换药了。”
霍奕容眼眸神色微沉:“你受伤了?!”
秦阮并不在意道:“小伤而已。”
霍奕容并不买账,墨黑眼眸斜睨着霍栀,凉薄的眸子里冰寒三尺,面色更是阴鸷骇人。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突如其来的怪罪,让刚打开医药箱的霍栀,嘭地一声跪在地上。
“属下知罪!”
秦阮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霍栀,语气淡淡道:“容哥,跟霍栀没关系,是我不小心被人偷袭,只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之前勒沙长老隐身偷袭她,被对方的风刃划伤了胳膊。
伤倒是不深,也就几天的时间就能愈合。
霍奕容走到秦阮身前,亲自查看她的伤势。
看到缠绕在胳膊上的纱布,被伤口里的血色渗透,他那双眉紧紧皱着。
半晌,他出声吐槽:“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受伤,事情比较棘手?”
“还好。”秦阮声调起伏不大,她对跪在地上的霍栀说:“起来吧,帮我换药。”
“是,夫人——”
霍栀利落地爬起来,为她快速处理伤口。
霍奕容站在一旁盯着,他唇角紧紧抿着,眼神阴沉的可怕。
在他恐怖目光注视下,霍栀的手极力地克制着颤意,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迹。
历经几分钟时间,终于搞定换药包扎伤口这项大工程。
霍栀狠狠松了口气,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她简直是度秒如年。
秦阮看出她压力巨大,对她挥了挥手:“你去看看巫梵跟危焱轩那边有什么需要,别怠慢了客人。”
巫梵师姐弟也跟他们一起来了霍家,被安排在隔壁住下。
霍栀闻言点头,弯身后退。
霍奕容盯着秦阮胳膊上被重新包扎过的伤口,出声道:“我今天要去接待与hea集团合作的三国代表人,本来是打算带你一起去,提前熟悉下相关事宜,你既然受伤了就在家好好养着。”
秦阮坐在沙发上,并未有起身的意思:“好,我就不送容哥了。”
霍奕容又道:“我之前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你还年轻趁早接手三弟的摊子,用不了几年就能独立自主,多为阿遥跟安祈想一想。”
秦阮唇角上扬在恰到好处的弧度,态度温和道:“我会考虑的。”
好似之前生气,极力抗拒的人并不是她。
霍奕容也好奇她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不过事情他都按照三弟的交代顺利完成,也就不再多留。
目送霍奕容离开后,秦阮精致脸庞神色阴沉而冷峻,深邃的狐狸眼眸中透着寒霜冷意。
她抬手抚摸着胳膊上的伤势,眸子里的光芒明明灭灭。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晚,秦阮为危焱轩处理暴动的巫力。
过程不算复杂,就是需要危焱轩的全身心配合。
也不知道这对师姐弟怎么商量的,危焱轩也心甘情愿全力配合秦阮。
在巫力被拉扯剥离对方身体时,秦阮以冥神之力介入,不小心把危焱轩体内溢出的巫力吞噬。
那股力量融入她的身体中,竟也如煞气一样可以延长她的寿命。
发现这一变故,不禁令秦阮神色愣住。
巫梵看她脸色不对,上前紧张地问:“怎么了?”
秦阮回神,对她摇头:“没事,就快好了。”
她手上继续拉扯危焱轩体内的巫力,将其如吞噬煞气一般吸收。
危焱轩的修为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落,他脸色变得惨白,眸底闪过不甘。
秦阮收手后,突然问巫梵:“长生门跟巫族修炼的术法有什么不同吗?”
巫梵面露异样:“怎么突然问这事?”
秦阮:“好奇。”
巫梵抿了抿唇,面露犹豫之色。
秦阮看出她的为难,说道:“不方便那就不说。”
巫梵看了眼不再受巫力暴乱痛苦的师弟,对秦阮缓缓道:“不瞒你说,在百年前长生门是由师祖一手创立的,他曾是巫族弟子后来被逐出师门。
巫族跟长生门修炼的术法师出同门,不过长生门的弟子不敌巫族是事实,这么多年两个门派井水不犯河水。
传言巫族族长、长老与每一任巫女,都继承了上古大巫的血脉,这么多年他们并未在人前活动,不过其实力不可小觑。”
秦阮喃喃自语:“上古大巫?”
她眼眸微垂,盯着刚刚吸取危焱轩巫力的那只手。
午饭对她用力点头:“还有传言说他们就是上古巫祖转世,在洪荒宇宙中,盘古破鸿蒙之后化天地万物,其精血分为十二份,因无实体,精血化为十二巫祖。
而这十二血脉中的最强者,被称为十二祖巫,巫是上古时期可以沟通天地交流的强者统称,这十二祖巫各个都有名头。
他们天生肉身强横无匹,为不死之身,能吞噬天地,操纵风水雷电,移山填海、改天换地。想必霍夫人应该对他们有所耳闻。”
秦阮神色肃穆,点了点头:“他们分别是帝江、烛九阴、奢比尸、蓐收、句芒、共工、祝融、后土、玄冥、天吴、强良、弇兹?”
说起上古巫祖,巫梵双眼闪烁出崇拜敬仰目光。
“对,不过这只是传言,巫族这么多年很少活动,所以总是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有上古巫祖血脉,哪怕是继承了一丁点上古巫祖血脉,他们的实力都足以让人忌惮。”
秦阮揉搓着指尖,内心对上古十二巫祖有着强烈的情绪反应。
她心底有说不出的慌乱与不安,还有天然的惧意。
身体虚弱的危焱轩,听到两人的交谈,插话道:“传言说巫族这一任巫女,是十二巫祖的后土血脉,后土乃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是中央土之祖巫,她掌阴阳,育万物,因此被称为大地之母。”
秦阮薄唇微启,声音凉薄透着丝丝敌意:“那巫族岂不是很厉害?”
巫梵没听出她语气不对,轻轻摇头:“我们也不清楚,没有跟他们交过手。
不过我们长生门上下都有一条祖训,十足告诫所有弟子,一旦与巫族的人碰上一定要逃,逃得远远的,轻易不要招惹他们。”
秦阮面露沉思,语气颇为耐人寻味道:“听起来很神秘也很有趣,我倒是想哪天会会他们。”
当初霍奕容被巫族女巫看上,差点做了巫族的上门女婿。
也不知道那位传言继承后土大巫祖血脉的女巫,究竟长得何等模样,霍奕容都瞧不上她。
巫梵跟危焱轩对视一眼,面上闪过尴尬。
他们是不可能跟巫族硬碰硬的,不过听秦阮话里的意思,是想要试探巫族的能力。
对此,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劝。
秦阮的实力他们是见识过的,身手了得神秘莫测,能力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在几人讨论巫族与上古巫祖时,南洋阴阳宗出现数名身穿灰袍的巫师。
他们游荡在阴阳宗周围,谨慎地观察周围情况。
查探到这里无一活口,几人对视一眼,纷纷遁身离去。
同一时间,北英尔国,霍家的庄园。
霍云艽躺在卧室沉睡,屋内凭空出现一道黑影。
随着黑影而来的是浓郁黑雾煞气,它们蔓延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里。
几乎在对方出现的瞬间,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锐利深沉眼眸。
霍云艽那双在黑夜中清醒的眸子,沉沉地睨向站在床边的黑影。
来人正是冥天珩。
他双手拱起,恭敬汇报:“帝君,上古巫祖那边有动作了。”
霍云艽打开床头柜灯,坐起身倚在床头,低哑性感嗓音沉声问道:“他们做了什么?”
冥天珩:“秦阮灭了阴阳宗,女巫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联系黑羽翼等世界各地邪派,对秦阮发出绝杀令。
他们已经开始召集人界所有恶灵,准备进行大肆屠杀人界生灵,到时人界与冥界怨声载道,一片混乱乌烟瘴气,造成天地间的纯粹灵气也越加稀少,秦阮重塑神魂也会更困难。”
霍云艽转动着腕间的坤天冥佛珠,摸到其中一颗珠子上的裂纹,他本就沉色的眸子越加幽暗危险。
他也是在今天发现,佛珠竟有一颗裂了。
这十八颗佛珠全碎之日,就是他在人界命终结之时。
怕中间出现什么差错,这才急不可待的为秦阮跟孩子安排后路。
他死了,秦阮跟孩子还要在人界继续生活。
让他们母子三人后顾无忧,是他曾经对秦阮的承诺。
无论是前世今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完成当年对阿阮的承诺。
霍云艽姿势略散漫地靠在床头,嘴角的笑意冰冷无情,掀起眼帘盯着冥天珩问:“黑羽翼也听候巫族的调遣?”
冥天珩垂首恭敬道:“阴阳宗与黑羽翼组织是巫族一手扶持起来了,这还不包括其他各领域的大大小小邪派,这些人已经拧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霍云艽眸光一片冰寒,轻嗤一声:“呵!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不用理会,阿阮会解决他们的。”
他这话说的笃定又自信,十分信任秦阮的能力。
冥天珩小心抬眼,观察着眼前释放出强大煞气与死亡气息,满身震慑力的男人,小声道:“秦阮现在的血脉没有觉醒,她现在还没跟巫族碰面,一旦彼此相遇,她可能是要吃亏的。”
眼前这人有多在意秦阮,他再清楚不过了。
霍云艽轻轻摇头,眉眼中浮现一丝酸楚与淡淡的宠溺。
他极轻地笑了一声,声音温柔又复杂:“你不了解阿阮,她骨子里流着好勇斗狠的血液,真的是一刻都不得安宁。
巫族的行动也许能让她提前觉醒九尾狐神族血脉,这样也好,我也能安心离开,不必在担心她跟孩子在人界还要受人扼住命脉。”
他语气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冥天珩望着帝君隐藏着悲伤,声音却温柔,句句不离当年挖心罪魁祸首,他心底也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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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跟阮阮即将见面了!!!
第1046章 三爷提前回国,秦阮醉酒露出狐狸尾巴(求月票)
霍云艽唇角微微上扬,那双多情风流的桃花眸半眯,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华贵。
冥王突然怀念曾经狐族阿阮没出现时,在冥界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日子。
他眼帘微垂,将眼底的情绪藏起来,
轻声询问:“您就不怕秦阮记忆恢复,神魂提前归位恢复真身,这一世的生死劫再一次落败?”
霍云艽修长指尖捏着腕间的佛珠,一颗颗轻轻捻着。
他语气低沉而笃定:“阿阮的记忆已经被多次压制,这一世没有外力干预,她永远都不可能恢复记忆。”
以他的精血封印,秦阮想要恢复记忆的可能微乎其微。
冥天珩又问:“巫族那边我们可要插手?”
霍云艽捏着佛珠的指尖微顿,波澜不惊的眸子凝着他,嗓音清冽道:“巫族还没有针对秦阮有任何动作,说明他们的记忆并未恢复,现在盯上的人只是阿遥跟安祈。
两个孩子一個是先天灵体一个是阴煞之体,是人人争夺的修炼至宝,为了避免阿遥跟安祈被人打扰,安排酆都阴兵保护他们的安全。”
冥天珩点头:“楮子凤那边已经安排了。”
霍云艽桃花眸半眯,沉吟道:“阿遥那孩子吃了太多苦,以保护他为重点,安祈如果想要接替我的位置,就要让他多历练历练,不要事事插手。”
冥天珩拱手:“谨遵帝君法旨!”
霍云艽感觉呼吸有些不太舒服,轻咳了两声,
对冥王挥了挥手:“回去吧,没什么事不要上来,我现在的身体抵不住你来回折腾。”
冥天珩神色讪讪,
应了一声是,身体快速消散于空中。
“咳咳……”
冥王刚走,霍云艽低声咳嗽起来。
他用手捂住嘴巴,狠狠咳了两声。
感觉手心有些湿润,他放下手,垂眸看去,入眼的是满手鲜红血色。
“咔!”
倏地,清脆声在静谧房间内响起。
霍云艽双眉紧紧皱起,那张精致无暇,俊美无俦的脸庞浮现出懊恼神色。
看到鲜血的那一刹那,他捏着佛珠的动作不禁用力,造成坤天冥佛珠又有一颗珠子出现裂纹。
轻叹声在屋内响起。
霍云艽轻抚着佛珠,那双深邃眼眸里盛着满满的无奈。
……
秦家。
秦阮来接霍遥跟霍安祈时,发现雪球趴在家门口的台阶上。
对方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她走上前,出声唤道:“雪球——”
本来好好趴在台阶上的雪球,像是听到了催命咒似的,蹭地一下跳起来。
它四肢脚垫踮起,爪子勾着地面,浑身的毛都炸起来。
秦阮没想到雪球反应会如此激烈,停下靠近对方的脚步。
她轻喃道:“看到我有这么害怕吗?”
也不知道是问自己,
还是在问雪球。
“喵喵——”
下一秒,
雪球乖巧地蹲坐在地上,仰头冲秦阮撒娇叫了一声。
秦阮被它如此反差的行为逗笑了,
再次走上前,弯身摸了摸雪球那柔顺的毛发,轻笑道:“二哥呢?你怎么在外面?”
要知道雪球最粘着二哥了。
哪次看到这家伙,不是被她二哥抱着就是搂着
“喵喵——”
雪球一边叫,一边朝身后的房门摇摆脑袋。
秦阮对它伸出双手,准备抱着它:“走,进去看看。”
雪球站直身体,围绕在秦阮的脚边转了一圈,嘴里叫了两声:“喵喵——”
知道它在拒绝,秦阮也没有勉强,起身往屋内走去。
刚走进大厅,就听到楼上传来的欢声笑语。
“卧槽卧槽!阿遥你流弊啊!”
秦昧惊呼声响起,听听那话,是一个做舅舅能说出口的吗。
霍遥笑嘻嘻道:“二舅舅,我还要玩!”
紧接着,秦昧语气复杂又与有荣焉道:“这游戏我玩了几十次才成功通关,你们竟然一次搞定,你们是小天才吧!”
霍遥吵闹着:“还要玩还要玩!”
霍安祈也很兴奋:“这次我要先开始!”
听到楼上响起的热闹声,秦阮眉梢微扬,低头看着脚下的雪球。
她好像理解雪球为什么生无可恋了,二哥跟两个孩子凑一块,分明已经陷入游戏世界里。
雪球这是妥妥的被他们忘记脑后了。
秦阮抬脚往楼上走去,雪球乖乖跟着,在他们身后还有动作不紧不慢的霍栀。
来到秦昧的卧室门前,屋内凌乱场景清楚被秦阮看在眼中。
地上到处都是玩具跟零食,还有一些洒落的零食碎渣,跟果皮。
秦昧跟霍遥、霍安祈三人,则在投影仪前席地而坐,他们准备继续开局。
“喵呜!”
突然,雪球喵呜了一声。
声音尖锐,导致秦昧下意识回首。
倚在房门上,满脸戏谑笑意的秦阮,就这么映入他眼中。
“阮阮!”
看到她,秦昧满脸惊喜,笑容也十分灿烂。
“妈妈!”
“妈妈!”
霍遥跟霍安祈也不遑多让。
两个小家伙扔下手中的游戏手柄,迈着小短腿朝秦阮飞奔而来。
秦阮弯身把他们抱在怀中,哼笑道:“看来你们玩得很开心,吃过饭没?”
霍遥摸了摸肚子,这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出声抱怨道:“还没吃。”
随即,他脸上露出兴奋表情:“舅舅教我们打游戏,可好玩了!”
霍安祈也用力点头。
他那双与三爷相似的漆黑眼眸,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激动光芒。
秦昧撑着一旁的拐杖站起来,对秦阮笑嘻嘻道:“这不是太无聊了,我就想着玩把游戏,谁知道他们真聪明一教就会,这一玩就停不下来,也忘了时间忘了吃饭。”
秦阮抱着两个孩子,走向屋内摆放着一堆玩具的沙发前,把他们放到空地上坐下,这才问三人:“你们想吃什么?”
秦昧举起手:“我想吃烤鸭了。”
霍遥跟霍安祈也举起肉乎乎的小拳头。
“我也想吃肉!”
“吃肉肉!”
兄弟俩也跟着嚷嚷起来。
秦阮捋了捋衣袖,看她这动作,秦昧惊呆了。
他满脸不可思议:“阮阮,你该不会是想要做烤鸭给我们吃吧?”
秦阮手指向外面的夕阳,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醒醒,天还亮着呢。”
除了煮面,她就没下过厨房,做饭这种事跟她天生就不合。
秦阮对站在门外的霍栀提高声吩咐:“霍栀,去通知楼下厨房,二少爷跟两个小少爷要吃烤鸭,让他们动作快点。”
霍栀领命离开。
秦阮弯身整理屋内的玩具,跟洒落一地的零食还有抱枕。
霍遥看到秦阮撸起的衣袖,胳膊上缠着一层纱布,上面还渗出了血迹,惊呼出声:“妈妈,你受伤了?!”
秦昧跟霍安祈双眼如扫描机,上下打量着秦阮,也看到了她胳膊上的伤。
“阮阮,这是怎么回事?”
秦昧扔下拐杖,单腿蹦着过来。
霍安祈那双黝黑眸子,沉沉地盯着秦阮的胳膊,精致小脸紧紧绷着。
秦阮把从地上捡起的玩具扔到桌上,并不在意道:“没多大事,就擦伤了点皮。”
秦昧制止她继续收拾屋子,语气充满担心与急切:“你别动,坐着好好休息,我来!”
“妈妈,我们也可以收拾!”
霍遥跟霍安祈拉着秦阮的小手,不许她继续忙碌。
见二哥跟儿子都眼巴巴看着她,秦阮眉梢微扬,笑道:“那行吧,你们收拾。”
秦阮把蹲在地上舔爪子的雪球抱起来,走到沙发前坐下。
她翘着二郎腿,撸着怀中瑟瑟发抖的雪球,眼神戏谑地凝向秦昧跟霍遥、霍安祈三人。
见他们不动,秦阮出声催促:“别愣着了,动起来吧。”
秦昧扫向屋内满地狼藉,头都大了。
霍遥跟霍安祈心智再成熟,也还是个孩子,两人吭哧吭哧的收拾起来。
一个提着玩具枪,一个抱着开了封的零食,都往屋内唯一的桌上堆。
见两个小外甥都开始了,秦昧也拖着受伤的腿动作起来。
三人收拾房间的动作生疏又滑稽。
秦阮一直忍笑,却没有出声制止。
“阿昧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秦景岑,站在门口揶揄出声。
在屋内众人朝他看去时,秦大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看到他,秦昧就像是见到了救星:“大哥,快来帮忙!”
秦景岑冲他温和一笑,迈步朝房间走来。
他并未帮弟弟的忙,而是走到秦阮身边坐下,温声询问:“今天怎么过来了,不会是要接阿遥跟安祈回去吧?”
秦阮嗯了一声,解释道:“三爷明天回国。”
秦大少唇角下压:“明天才回来,今天你跟孩子都在家住一晚?”
秦阮没有出声,去看霍遥跟霍安祈。
两个小家伙也眼巴巴地看着她。
秦阮问他们:“你们想留下来吗?”
霍遥瘪嘴:“妈妈,我想回家。”
霍安祈丢下手中的抱枕,双眼泛着期翼光芒:“可以现在就走吗?”
他们不想要收拾房间,想要回家偷懒。
秦昧一听这话,当场急了:“两个小祖宗不让你们收拾了,你们去一旁老老实实坐着,咱不收拾了,也不能回家!”
“行叭!”
霍遥跟霍安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他们迈着小短腿跑到秦阮身前,一左一右抱着她的腿。
秦景岑看秦昧瘸着一条腿,孤零零的收拾房间,单手撑着下颌,戏谑道:“行了,别收拾了,本就乱糟糟的,被你这一收拾更乱了。”
秦昧那一瞬间,看向秦景岑的目光,就如同救世主:“大哥——”
秦大少笑骂道:“没出息!”
秦阮坐在一旁笑而不语,她改撸猫为撸儿子。
兄妹三人连带着两个孩子,气氛温馨又和谐。
秦安国不在家,当天晚饭他们吃了吃烤鸭。
一年难得相聚,气氛烘托到位,秦大少开了瓶红酒。
秦阮喝了酒,带着孩子留在家里住了一晚。
她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翌日。
凌晨三点一刻,霍云艽乘坐的私人飞机降落在霍宅。
回到小楼,并未看到秦阮跟两个孩子,他本就苍白的脸色,不禁浮现处一抹不郁。
他连夜处理完事务赶回来,就是想家里的母子三人了,不曾想他们都不在家。
这不禁让三爷有些气闷。
“霍羌,给霍栀打电话,问问夫人带着孩子去哪了。”
“是,三爷——”
霍羌给霍栀那边拨了一通电话,得知夫人跟孩子都住在了秦家。
还不等他挂断电话,霍云艽抬脚往门外走去,脚步带风。
低沉命令声,从他优美唇形中优雅吐出:“备车,去秦家。”
凌晨四点。
秦阮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她又热,又难受,还口渴。
身体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四经八脉都在沸腾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钻出来。
躁动的秦阮撩开被子,极其不安地翻了个身。
她这一翻身,趴在床上的一团雪白影子露出来。
那是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大尾巴,尾巴尖上有一簇火焰形状的红毛。
随着秦阮不安的翻身,那条让人看到就想要撸的大尾巴,也微微晃动着。
天还未亮,卧室内地灯发射出暗色暖光,清晰照耀在秦阮压在身侧的白色大尾巴上。
“唔——”
低唔难耐的躁动声响起,秦阮又一次翻了个身,露出冒出细密汗迹的侧脸。
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庞,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秦阮感到呼吸困难,有些缺氧。
她微微张开嘴,小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中蔓延出红酒的淡淡清香气息。
突然,秦阮身侧的尾巴竖起来。
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竟然超过了秦阮的身高。
尾巴尖上的一簇火焰形状的红毛,格外引人注目。
它在秦阮身体虚空上方,轻轻晃动着,似是在为她扇风。
秦阮精致秀气双眉紧紧皱着,嘴里时不时发出难过低哼声。
就在这时,卧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轻微的响动,惊到那条有意识的尾巴,它蹭地一下,藏进秦阮脚下的被子里。
霍云艽轻轻推开房门,沉色眼眸凝向躺在床上,却不好好盖被子的秦阮身上。
他没注意到藏在被子里凸出的尾巴,满眼只关注到秦阮没盖被子。
霍云艽眯了眯眼眸,对站在门外的霍羌挥了挥手,这才迈着优雅脚步走进房间,直奔秦阮身前。
霍羌带上房门,把守外门口,禁止任何人入内。
第1047章 当年挖心之痛,三爷心底终是有恨与怨(4000字)
房间内。
霍云艽坐在秦阮身边,从她脚踝处拉起被子,动作放轻小心地为她盖上。
那条藏在被子里的狐尾,轻微地动了动。
霍云艽就坐在身侧,像是没看到那一丝细微变化,他从上衣掏出帕子,温柔地为秦阮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迹。
秦阮白皙皮肤透着淡淡的红,尤其是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庞,神色魅惑勾人。
她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气息,惹人未曾饮酒已心生醉意。
闻到淡淡的酒香气息,霍云艽不禁微微扬眉。
倏地,秦阮密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
霍云艽停下手中擦汗的动作,低垂着眼眸,打量着她不太安稳的睡颜。
秦阮双眉紧紧皱着,嘴巴也轻抿,鼻尖又泛起一层汗迹。
霍云艽望着她柔媚脸庞,眸底藏着一抹幽沉的欲色,修长指尖划过她鼻尖处的汗迹,指腹揉着她小巧的鼻尖。
藏在被子里的狐尾颤动了下。
霍云艽眼尾余光扫到,却像是没看到一样。
他放在秦阮鼻尖的手,缓缓落在她的唇上。
触感很软,比他手的温度也要高。
霍云艽想起曾经的阿阮,用这张嘴说着讨人欢心的话,他眸色变得幽深又危险。
秦阮的血脉觉醒竟然来得如此快,虽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并不会影响大局。
过了片刻,安静的房间内响起愉悦轻笑声。
正在沉睡的秦阮像是被惊到,呼吸突然乱了。
霍云艽眼眸轻眯,低头快且准的捕捉到她的唇,细细品起来。
藏在被子里的那条狐尾,再也控制住不住,悄悄探了出来,红艳的尾巴尖在虚空中轻轻摇晃。
霍云艽伸手将其捉在掌中,手指捏着那一簇红色火焰尾巴尖。
呼吸被一点点吸取走,秦阮低唔一声,像是要被吵醒的征兆。
陷入浅眠中的她,意识开始变得清醒。
霍云艽捏着阔别千年,再次掌控在手中的毛绒绒狐尾,漆黑眼眸盯着秦阮即将要醒来的容颜。
感觉嘴巴的不适,秦阮被压制在枕头上的脑袋往后退。
霍云艽则加深了吻。
这不由让秦阮呼吸更加不畅,她那双密长睫毛缓缓睁开,如蝴蝶翅膀轻颤。
秦阮眨了眨双眼,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在半夜偷袭她的男人。
“三爷?”
她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诱惑力。
霍云艽眯起那双藏着愉悦光芒的眸子,手触碰在她染了一层水色的唇上,温柔轻笑:“醒了?”
秦阮抬手按揉着侧额,感觉浑身都不太舒服,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尾巴,正被三爷捏在掌中把玩着,声音哑道:“你回来了啊。”
霍云艽瞧着她迷糊神情,轻笑一声,垂首用下颌蹭了蹭,她又泛起一层汗迹的鼻尖。
他那双幽沉眼眸,紧紧盯着秦阮泛红的耳垂,用刻意压低的性感嗓音问:“丫头,想我了没?”
流连在唇齿间的暧昧询问,不禁令秦阮神色变得不自在,眼神也有些闪躲。
霍云艽被她这害羞模样逗得,嘴里发出愉悦笑声。
他薄唇微张,咬住秦阮欲滴血的耳垂,含糊不清道:“阿阮,我想你了。”
想了一千年,想得他心都痛了。
这样温软低语的表达思念之情温柔声调,让秦阮一颗心动容起来,双手环抱他宽厚的肩膀。
霍云艽得寸进尺,掀开被子躺在秦阮身侧,把她整个人都揽入怀中。
他以身体压住那条调皮的尾巴,双臂环绕着秦阮的腰身上,垂首凑近她耳边,低声询问:“丫头,你还没回答想没想我?”
“想了。”
被灌了迷、魂汤的秦阮,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而出。
“真乖。”
霍云艽眉眼都变得温柔,奖励地亲吻她的脸颊。
一触即离的吻,饱含珍视。
他搂着怀中的小娇妻,并未趁机欺负她,而是捏着秦阮狐尾尖的那一团红,嗓音低低沉沉的告诉她,回国后并未在家看到她跟孩子,连口水都没有喝就赶来秦家接她。
秦阮听到他马不停蹄的过来,本就酥麻的心变得越加柔软,起身就要去给他倒水喝。
然而,这一起身,突然感觉腰椎处有些不对劲。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的身体。
霍云艽捏着她的尾巴,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秦阮偏头,突然看到他手中白红相间的那团尾巴,她心跳如雷,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她眨了眨眼,轻声问:“这是什么?”
霍云艽把掌中把玩的尾巴尖送到秦阮面前,柔和嗓音含笑:“你说它?”
无知无觉的秦阮下意识地点头。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去年被三爷用生日礼物惩罚,把她关在小黑屋三天三夜的经历。
看到眼前的尾巴,秦阮心底是抵触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栗。
她实在是怕了。
怕三爷再来一次特殊小黑屋惩罚,她到时小命不保!
霍云艽瞧着秦阮有些惧怕,却又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无知可爱表情,抿唇忍笑,在她眼前轻轻晃动着狐尾。
他特别贴心地提议道:“你摸摸看?是条很漂亮的尾巴。”
漂亮到让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甚至为此付出一颗心。
秦阮身体后退,尽量离得远远的。
这东西,她敬谢不敏。
然而,她刚后退几寸,腰椎处又袭来一股拉扯的疼痛感。
“嘶!”
这次秦阮没忍住,呼痛出声。
霍云艽神色无动于衷,修长手指还在把玩着掌中的尾巴。
他嘴角噙着的笑意若有似无,那双深沉好看的桃花眸中,泛起一丝淡淡的红光,为他本就矜贵清冷气质,平添了一股魅惑力。
秦阮盯着他手中的尾巴,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她脸庞浮现出忍痛神色,伸手去摸后腰。
这一摸,秦阮身体不由僵住。
她一双精致的狐狸眼眸睁得大大的,好似不敢相信,自己身后多了个东西。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指尖用力一掐。
“嘶、唔!”
呼痛声再次响起。
秦阮清楚看到在她感受到疼痛的瞬间,被三爷握在掌中那一抹红色火焰的白色尾巴,狠狠颤动了下。
她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目光极为惊恐地盯着,身前眉目含笑的男人与尾巴。
秦阮嗓音极为艰难地问:“三爷,这是什么?你从哪来搞得这么逼真的东西?”
到了这时候,她还以为是三爷带来的新玩具。
秦阮从未想过,会从她身上长出一条尾巴。
毕竟她是个人,人怎么会长尾巴。
霍云艽捋了一把那条雪白的狐尾中段,将其再次送到秦阮眼前:“你摸摸它,很有手感。”
他悦耳好听的嗓音,带着迷惑人心的诱惑力。
这一次,秦阮看清楚尾巴的全貌,虽然没有看到全部,大概可以估算出,整条尾巴跟她的身高差不多。
狐尾毛发蓬松,又长又好看,就是看起来不太逼真。
什么样的动物,会有这么大的尾巴。
秦阮脑子胡思乱想着,猜测这东西是不是三爷定制的。
手已经下意识伸了出去,轻轻抚摸送到眼前,看起来很好摸的尾巴。
霍云艽黑色瞳仁泛起一抹红光,双眼紧紧盯着秦阮那只伸向尾巴的纤细手指。
在秦阮触碰到尾巴尖的那一抹火焰毛发时,他呼吸略重几分,从心底涌出一股无名燥火。
涂山九尾狐一族,全身毛发雪白,这是他们的形象特征。
阿阮当年没有去冥界窃取他的心时,狐狸尾巴也曾没有丝毫杂色。
眼前这条尾巴尖红色火焰形状的颜色,是他亲自留给阿阮的烙印,代表这个人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
秦阮摸着毛绒绒的狐尾,双眼闪过惊奇。
她发现尾巴竟然是有温度的,蓬松的大尾巴还在她手里动了动,就跟真的似的。
霍云艽喉结滚动,哑声问:“丫头,好不好摸?”
秦阮点头,奇怪地问:“它为什么有温度?”
她精致容颜浮现出不谙世事的纯真,那模样看得三爷死死咬牙,才能控制心底的施虐想法。
“因为它是你的尾巴。”
霍云艽话音刚落,不给秦阮反映的机会,起身把狐尾送入她怀中,把人抱在膝上坐着。
“阮阮,这么多天没见,让我好好疼你。”
他指尖落在秦阮居家衣的扣上,嘴上说着疼人的话,手上却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他迫切的想要看看,秦阮究竟有多想他。
也迫不及待的想感受她的思念。
秦阮整个人都傻了。
她握着狐尾的手一动不敢动,身体更是僵得不成样子。
好似,她一动,所认知的整个世界都会破碎。
霍云艽搂着她的腰,往后移动,动作自然又熟练。
叹息声,随之响起:“阮阮,好乖。”
这次,秦阮估计是失了神,连反抗都没来得及。
三爷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人吃到嘴里,还在秦阮耳边说着羞耻话。
秦阮背对着三爷,放开手中的尾巴,手落在泛着余温的被子上。
她极力稳住,不再由自己控制的身体。
期间,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也在不忘找存在感。
蓬松的尾巴摇摇晃晃拍在床边,在秦阮不受控制被带向前冲时,它快速探了过去充作扶手,让她不至于扑倒在前。
霍云艽那张清冷俊美脸庞,浮现出些许狠意,眼底红光逐渐幽深,眸底闪过暴虐。
在品尝到肆意放纵的滋味后,在不知无觉中他的情绪被牵动,朝着失态的方向发展。
眼见秦阮被狐尾再次送回来,霍云艽搂着她的腰,连带狐尾也圈在臂中。
他精致优美下颌紧绷,凑近秦阮耳边,低哑嗓音透着性感,诱惑道:“阮阮,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
阿阮曾经说过,想要与他儿女双全。
对方的每一个要求,每个愿望他都会去满足。
现在只差还没能给她一个女儿。
秦阮没忘记这里是秦家,知道家里还有人。
她嘴巴紧紧抿着,根本不敢出声回答,只是不停地摇头。
也不知道是拒绝生女儿,还是不愿被如此欺负。
见她摇头,霍云艽眸底红光又沉了一分。
桎梏在她腰部的手,不禁加重力度。
霍云艽像是把秦阮融入他的神魂,永生永世再也不分开。
秦阮双眼瞳孔急剧收缩,紧紧盯着身前被三爷握在掌中的尾巴,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长出一条尾巴来。
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
见这个时候,秦阮还在分神,霍云艽凉薄红眸闪过阴鸷光芒,抱着人起身下地。
他迈着沉稳脚步,朝房间内的更衣室走去。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里面有一面大镜子。
秦阮见此,终于慌了:“你要做什么?!”
霍云艽因她的紧张情绪,也像是受到了波及。
他沉沉吸了口气,好听暗哑的声音,藏着一抹冷意道:“天要亮了,你不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那双深邃红眸中,折射出的幽冷狠意,分明已经失去了神志。
不再温柔的嗓音透着莫名的危险,听在秦阮耳中有一瞬间头皮发麻。
虽然看不到身后的人表情,可她感觉得出来今天的三爷不对劲。
对待她除了最初的温柔,现在浑身都释放出冷气与狠意,这让她心底有些不安。
霍云艽不顾她的抵触心理,抱着人往更衣室走去。
在此期间,秦阮还未接受狐尾带来的三观被颠覆认识,还要承担霍云艽不按常理出牌的惩罚。
对方每走一步,都让她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
就在即将走进更衣室时,秦阮手扶住门框,低声道:“我不想进去。”
她哀求语气中,带着丝丝乌咽。
霍云艽眸底深红光芒,随着秦阮的软糯低求,慢慢恢复正常黑色瞳仁,理智找回了七八分。
他圈在秦阮腰身的手,也松开了些力度。
抬手去摸秦阮的脸颊,触碰到一手的泪。
三爷一下子心疼了,眼底阴鸷退去,轻声哄道:“乖,不去了。”
就在刚刚,他所作所为都带着怨气与发泄的怒意。
他不受控制的想要让秦阮,亲眼目睹她自己的狼狈之姿。
想看她哭,想听她求饶,想听她说后悔了。
然而,面对秦阮的眼泪,他的理智瞬间被拉回。
对她,终究是舍不得。
明明可以硬着心肠,顺着心意随心所欲,可事到临头,他偏偏舍不得用在秦阮身上。
眼前的秦阮,并非千年前的狐族阿阮。
他没有理由把所有的愤怒与怨气,统统朝她发泄出来。
当年的所有过错,也不该在这时候清算。
霍云艽轻轻闭上双眼,把心底涌上来的暴戾压下去。
等他再次睁开双眸,眼底恢复一如从前的温柔,满身高贵与温雅气质,周身气场也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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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8章 娇软夫妇修罗场,彼此怀疑质问(4000字)
秦阮闻言猛地松了口气,不用担心看到自己狼狈模样,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松懈。
然而,下一秒,她才知道这样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三爷答应她不去更衣室,也的确做到了,可他却在别的地方让她割地赔偿。
把守在门口的霍羌,凭借敏锐的耳力,屋内的所有动静都传进他耳中。
有时声音模糊不清,有时又清晰的近在耳边。
霍羌那张五官普通的老脸,不禁泛起一抹尴尬之色。
三爷连夜飞回来,这个时候还能跟夫人培养感情,可见其无论是心态还是身体情况,比他所想的要好很多。
霍云艽从始至终,都没有放过秦阮的那条狐狸尾巴,对其有着极大的兴趣。
他不顾秦阮想要将其藏起来的羞耻感,随时随地的把玩被他怀念千年之久的狐尾。
每次红色火焰形状的尾巴尖,随着秦阮的反应而轻颤,他都有一种极其隐秘的成就感。
然而,随着朝阳升起,那条狐尾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秦阮又困又累,连双眼都睁不开。
她趴在床上陷入沉睡中,并没有看到狐尾消失的过程。
躺在身侧的霍云艽,覆在她腰上的手微顿,他另一只手撩起秦阮沾在脸庞上的一缕湿发。
“别——”
秦阮呓语出声,抬起无力的手想要去推拒。
可惜,她已经是有心无力。
还未触碰到三爷放在她脸颊的那只手,胳膊无力的搭落在床边。
霍云艽波澜不惊的死寂眼神,凝着秦阮沉睡的容颜。
因为还没到达征途的终点,他薄唇轻轻抿着,俊美脸庞浮现出隐忍神色。
过了好半天,霍云艽优美薄唇微启,发出一声喟叹。
他没有看秦阮一眼,起身毫不留恋的下地,往浴室方向走去。
……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还在沉睡中的秦阮,被耳边响起孩子的嬉笑声吵醒。
她紧闭的双眼睫毛轻颤,是即将醒来的征兆。
在房间跟三爷玩闹的霍遥跟霍安祈,笑声突然停止。
他们趴在床边,两双眼睛盯着秦阮。
在秦阮那双狐狸眼眸缓缓睁开时,霍遥笑容灿烂,开心地喊道:“妈妈!”
霍安祈也跟着喊:“妈妈。”
他小手握着秦阮的一缕头发,奶呼呼的小脸看起来很沉稳。
秦阮意识还处于半迷糊状态,看到两个儿子下意识皱眉,不是因为霍遥跟霍安祈的出现让她不悦,而是她的腰实在太酸了。
她放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去揉腰。
可伸到半途中的手,动作突然顿住。
秦阮脑海中涌出三爷回来的记忆,还有她长出来一条大尾巴的诡异惊恐事件。
她不顾身体不适,利落的坐起身,掀开被子就要查看情况,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长出来尾巴。
“阮阮,孩子还在呢。”
坐在床尾,手中端着水杯,神态温和的霍云艽,及时出声制止。
秦阮这才想起来,被子里的她并没有衣服蔽体。
听到三爷的声音,她意识彻底恢复清醒,锐利眼眸轻抬,紧紧盯着床尾穿着整齐的男人。
“三、爷!”
秦阮咬牙切齿地喊人,语气中带着一股羞耻与愤然。
她突如其来的发火,震慑住旁边的两个小崽子,霍遥跟霍安祈脸上笑意散去,紧张不安地望着她。
霍云艽从容不迫的抿唇一笑,起身来到秦阮身边,伸手为她整理凌乱的头发。
他声音轻柔地哄道:“别生气了,就是太想你,在你面前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消失了。”
“啪!”
秦阮拍开他的手,眉眼含着戾气,出声质问:“别扯这些没用的,那条尾巴怎么回事?”
霍云艽垂眸望着被拍红的手背,多情的桃花眼里氤氲着浅淡疏离的寒意,俊美容颜神色似笑非笑。
然而,在他抬眸的瞬间,神色瞬间恢复以往如沐春风的笑意,眸底神色温柔又纵容。
他抬手,揉了揉秦阮凌乱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笑着问:“阮阮哪来的尾巴?”
“就是那条尾巴尖上有一团红,像火焰一样形状的尾巴。”秦阮甚至还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可能还要大一些!”
霍云艽俊美脸庞浮现出严肃神色,摸了摸秦阮的额头,语气认真道:“你是不是做梦了?”
秦阮眸子里燃起一抹恼火,咬牙道:“昨晚,你明明就看到了的,还摸过它!”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装傻。
霍云艽故作委屈道:“这可冤枉我了,我今早凌晨才下的飞机,四点多来的秦家。”
“那就是早上!”秦阮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指着上面的红色手印,声音极力克制着平稳:“你明明就欺负过我,还告诉我那是我的尾巴。”
秦阮清楚记得,这人告诉她,那条尾巴是她的。
之后连反映接受的机会都不给,就把她吃干抹净。
霍云艽摇头无奈一笑,手伸进被子,去揉秦阮的后腰,语气温和地问:“那阮阮告诉我,为什么尾巴不见了?”
秦阮感受那只大掌揉着腰部,缓解了身体不适感,她放松身体享受起来。
听到三爷询问,她拧着眉,气馁道:“我也不知道。”
秦阮还伸手去摸腰部,想要找出长出过尾巴的痕迹。
可惜,最终一无所获。
她甚至真的开始思考,难道真的是她做梦不成。
霍遥站在床边是大气不敢喘,就这么看着父亲忽悠妈妈。
他奶呼呼的小脸紧绷,看起来十分严肃。
就在今天早上,看到父亲的身影时,他心底是又惊又喜。
惊得是父亲从妈妈的房间走出来,身上携带着让他惧怕的气场,那股无形的力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喜得是,他终于等到父亲恢复记忆。
不需要任何言语,这是血脉相传的感应,他能清楚察觉到。
回想这么多年他跟弟弟一次次轮回,一次次在炼狱血池里苟延残喘,几次都差点神魂散去的痛苦经历,霍遥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那股痛意像是还残留的身体中。
母亲在炼狱承受九十四年,日日不间断的炼狱冥火焚烧。
父亲隔三差五就会拖着疲惫身躯,去默默陪伴母亲承受那些痛苦。
也只敢在母亲昏过去之后,才从她身上提取能让他跟弟弟活下去,来自母亲能蕴养他们魂体的傀力,还有从父亲神魂分割出来的神力,两者结合才能让他跟弟弟的魂魄不散。
那时他灵智半开,在炼狱血池中与父亲神识相交。
小小一团的他,只知道喊父君,喊母亲,喊痛,甚至微弱的灵智已经知道母亲不要他跟弟弟了,哭着要找母亲。
随着漫长岁月消逝,他才知道跟弟弟能活下来有多不易。
知道父亲跟母亲又付出了什么,他们日后将承受怎样的代价。
“不对!”秦阮倏地出声。
她那双黑白分明异常理智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三爷,对他抬起那只掐得掌心都是指甲印的手。
秦阮语气笃定道:“这是你拽着我的尾巴,欺负我的时候,当时因为疼没忍住掐得,那条尾巴绝对不是在做梦!”
霍云艽垂眸,望着她掌心数个月牙印记,扶额低叹一声。
他后悔没检查秦阮的掌心。
在心底叹道,这事终究是瞒不过去了。
秦阮的血脉刚觉醒,维持的时间很短,距离下一次觉醒,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不过下次的觉醒绝对不是近期,而且再次觉醒,很有可能就不是出现一条尾巴了。
秦阮拽着霍云艽的衣袖,沉声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白无故长了一条尾巴,这件事三爷还瞒着她,秦阮嗅到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
将她眼底的怀疑看在眼中,霍云艽对两个儿子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我要跟妈妈说几句话。”
霍遥立即拉着霍安祈的小手,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兄弟俩站在楼道内,霍安祈狠狠甩开霍遥的手,黑沉眸子盯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霍遥眨了眨清澈的狐狸大眼睛:“我瞒着你什么了?”
霍安祈上下打量着他,嫌弃道:“总感觉你刚刚在屋内不太对劲,你在想什么,身上溢出一股臭味。”
霍遥登时挥起小拳头,在弟弟面前晃了晃。
他呲牙,佯怒道:“滚你丫的!”
霍安祈抿着嘴,小脸也皱着。
想了想,他还是说:“你绝对有事瞒着我!”
霍遥冷笑一声:“阿祈,别没事找事,想打架直说,哥哥我奉陪!”
霍安祈拧眉:“真没有?”
“没、有!”
霍遥那把小奶音,语气坚定。
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他转身时,那张凶巴巴的小脸,登时露出苦逼神情。
霍遥不停在的心底吐槽,有个聪明伶俐的弟弟,他感觉生活好艰难啊。
虽然他也知道的不多,不过那些东西让霍安祈知道,足以引起他的反叛心理。
他可是父亲钦定的下一任冥界继承人。
一旦霍安祈出了事,他可不想再历经一次,在冥界炼狱血池浸泡的痛苦。
屋内。
两个孩子离开后,秦阮也拉着霍三爷的衣袖质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霍云艽把她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搂在怀中,温柔声调不疾不徐地解释。
“你看到那条尾巴的反应很大,怕你一时间无法接受。”
秦阮在他怀中挣扎,语气不悦道:“那你也不该骗我!”
霍云艽手按在她腰后,之前长出尾巴的地方,语气不容置疑道:“阮阮,它已经消失了。”
秦阮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态度不对劲。
她扭头目光紧紧的盯着男人,不错过他脸上的丝毫情绪,出声问:“为什么你的接受能力这么强?”
霍云艽眉梢微扬,嘴角上扬到恰到好处的弧度,俊美面容浮现出戏谑笑容。
“阮阮忘记了,你去年收到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它们非常适合你。”
说得是年前关进小黑屋的那三天三夜。
秦阮瞧着他脸上神情不似作假,脸上还露出意犹未尽的回味,秦阮不雅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她捏着双手指尖,一下下揪着指腹,还是不明白怎么就突然长出尾巴来了。
脑海中的那条尾巴很漂亮,也让她非常震撼。
那么漂亮,又很蓬松很大的尾巴,就像是某种动物身上的。
可会是什么动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霍云艽性感下颌抵在秦阮的肩上,带着期待地问:“阮阮,它还会长出来吗?”
言语中不难听出,他对那条尾巴的喜爱。
秦阮斜睨他一眼,哼笑道:“下次再出来,我就砍了它!”
霍云艽闻言,趴在她肩上笑得不能自己,愉悦好听的笑声传进秦阮耳中,不禁令她本就酥麻的身体,下意识回忆起几个小时之前的记忆。
总之,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秦阮抬了抬,三爷下巴抵着她的那个肩膀,恼怒道:“行了,别笑了,再笑我生气了。”
霍云艽笑意稍稍收敛,无不期待道:“我倒是很希望阮阮,能天天有那么一条尾巴。”
“那还不如杀了我!”
秦阮冷笑一声。
她围着被子,离开三爷的怀中,起身下地往浴室方向走去。
霍云艽坐在床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出声:“阮阮,你既然能长出尾巴来,那还会是人类吗?如果它下次出来,可以告诉我吗?”
秦阮双手捏着裹在身上的被子,缓慢地转过身来,那双清冷没什么情感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三爷,那你呢?你身上明明有被天道庇护的紫气,为什么还有相克的煞气存在?
还有你手腕上戴着的那串佛珠,为什么会释放出神秘力量保护你?你又是什么人?”
霍云艽被反将了一军,温和眸子凝着秦阮,面色一如既往的纵容:“我也想知道,如果可以我想长命百岁,想永远陪在你跟阿遥跟安祈身边。”
三爷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脸庞,他眼底的失落与遗憾,还有语气中的难掩的伤感,让秦阮感受到他心底深处的不甘。
她满身咄咄逼人气势散去,眼帘微垂,声音低不可闻道:“那条尾巴的由来,我会找出来原因的。”
说完,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房门,在霍云艽的注视下快速关上。
他唇角勾起的笑意散去,捂着嘴巴闷声咳嗽了两声。
察觉到手心的湿意,他没有放下手,而是起身快速离开房间。
霍云艽在走廊的洗手间,把手心的血迹冲洗干净,又涑了口。
他抬头望着镜子中,倒映出来的苍白脸庞。
刚刚对秦阮说的话,都是他内心所想。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这一世长命百岁,陪在他们身边走过这短暂的一生,为日后不再留有遗憾。
------题外话------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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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章 你是我夫人,理应由我来心疼你
“父君——”
从霍云艽身后,响起一道微小的呼唤声。
霍遥站在洗手间门口,仰头看着洗手台的高大男人,满眼孺慕之情。
霍云艽擦了擦手,从容转身,垂眸凝向霍遥那张忐忑不安的小脸。
他嗓音低沉,严肃道:“喊父亲。”
如果被秦阮听到霍遥喊他父君,不知道要如何乱想。
霍遥抿着小嘴点头,不安地问:“父亲,妈妈还好吗?”
霍云艽把擦过手的纸巾,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内,踱步朝霍遥走去。
他语气笃定道:“妈妈她很好。”
霍遥仰头直视三爷沉着面容,小声问:“那我跟弟弟还会再回到炼狱血池了吗?”
霍云艽优美薄唇勾起一抹淡笑,弯身揉了揉儿子的头,语气温和道:“我不会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当年小小一团的霍遥,在他脑海意识里哭着要找母亲,在炼狱血池里苟延残喘,因疼痛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身为父君,如何不心疼。
那样的痛苦,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孩子去承受。
“嗯!”
霍遥听后,紧绷的小脸缓和,用力点了点头。
他受够了炼狱血池内,堪比剥魂之苦还痛的经历。
霍云艽语速温柔地问他:“安祈呢?”
霍遥道:“他在楼下跟二舅舅玩。”
霍云艽牵起他的小手:“去找弟弟,别让他发现不妥。”
霍遥小拳头握紧:“我知道的!”
看他奶呼呼的小脸神情肃穆,霍云艽低笑一声。
他把霍遥送到楼梯口,目送他下楼后,转身朝秦阮的卧室走去。
房间里多了个人,霍栀正在给秦阮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凌晨的时候,霍云艽看到秦阮胳膊上缠绕的纱布,那时纱布已经被伤口的血色渗透。
不过当时他情绪不稳定,并未多留心。
此时看到霍栀拆开一圈圈纱布,露出被风刃划过的红肿伤口,霍云艽紧紧皱起眉。
他迈步走进房间,来到秦阮身边,心疼地问她:“伤口痛不痛?”
秦阮头也不抬道:“不痛。”
霍云艽在她身边坐下,从霍栀手中接过药跟纱布,亲自给她换药包扎伤口。
他嘴上心疼道:“都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
霍栀十分有眼力劲的起身,放轻脚步退出房间。
秦阮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见他一脸心疼,那双眉紧紧皱起的纹路,语气淡漠道:“这点疼在我的忍受范围内。”
霍云艽深沉眼眸凝视着她:“阮阮,你这是在扎我心,招我心疼你呢?”
秦阮笑了:“我说的是事实。”
霍云艽在她如藕白皙的手臂上缠绕着纱布,薄唇缓缓开启:“你这是专往我的心窝上扎。”
秦阮把一旁的绷带送到他眼前,轻笑道:“前十八年,我在西城哪次受得伤不比这严重,那时也没人心疼我,更不会有人因我忍痛能力强,而说我在扎他的心。”
霍云艽接过她手中的绷带,完成包扎的最后一步。
他凝着秦阮白皙手臂上的那一圈纱布,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把秦阮上臂的衣袖拉下来,抬眸望着她那张清冷,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的容颜,轻笑道:“那是以前,现在你是我的夫人,就由我来心疼你。”
秦阮挑眉问:“三爷这话可信度有多少?”
霍云艽抬手,轻抚她精致脸庞,温柔嗓音认真保证道:“只要我在一日,就疼你,宠你,爱护你。”
他知道今早的把人欺负狠了,也让秦阮心底产生了怀疑。
本就还剩两年的时光,他会在最后的时间里,倾尽所有温柔呵护她。
秦阮面色失神,垂着眼眸不知道想什么。
突然,她抬眸打量着身边的霍云艽,清澈眼眸中闪过淡薄金光。
秦阮发现三爷周身的紫气与黑色煞气,依然紧紧纠缠在一起,与从前想比并没有太大变化。
想到霍奕容告诉她,这人在扶罗国遭遇暗杀事件,她出声问:“为什么要把我推到hea集团掌权人的位置上?”
霍云艽语速不紧不慢道:“我想休息两年。”
秦阮瞧着他沉稳闲适,理所应当的姿态,拧眉道:“那也没必要把我弄到内阁去,我进去算怎么回事?里面都是一帮老狐狸,每只老狐狸都几百个心眼,我可不愿跟他们打交道。”
霍云艽低笑出声:“我这两年也有些力不从心,阮阮就当心疼心疼我?”
他的笑声低沉悦耳,因为距离很近,听进耳中秦阮心尖不由轻颤。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男人用刻意压低的撩人嗓音跟她说话。
不对!
秦阮脑海中涌现出羞耻画面。
她唇角微抽,回想今早凌晨被欺负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三爷。
现在这人告诉她力不从心,摆明了是无中生有,颠倒黑白。
这时,桌上手机接收信息的铃声响起,是秦阮的手机。
霍云艽拿起手机,递到秦阮的面前。
[春节即将结束,晟世学府将开启返校日程,祝莘莘学子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后面添加了返校的时间,跟注意事项。
秦阮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由晟世学府发来的消息,轻轻皱起眉。
时间过得真快,这就要开学了。
霍云艽坐在一旁,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内容:“阿遥跟安祈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完了,回头让他们给你一起去上学?”
秦阮暗灭手机屏幕,将其随手扔到床上:“希望他们能适应。”
霍云艽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会的,他们很乖。”
秦阮避开他的触碰,起身往门外走去:“肚子有点饿,下楼去吃饭。”
霍云艽低头看着落空的手,眉眼笑意淡去,心底苦笑一声。
他是真把人欺负狠了,接下来几天别想再近身。
也不知道需要用多久才能把人给哄好。
楼下。
秦昧正在陪霍遥跟霍安祈,强烈吐槽雪球:“你们是不知道雪球有多傲娇,之前我在外面碰到一只狸花猫,那小家伙抱着它主人的脖子,一直蹭它主人的脖子跟脸颊。
唉哟!那妖娆的小身姿,那妩媚的小眼神,看起来又乖又招人稀罕,再看雪球,动不动就给我一爪子,这差别也太大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这哪里是养了只宠物,分明就是养了个祖宗,还要供起来的那种,我也想要一只又温柔又会撩的小猫咪,可惜雪球它就是不争气啊!”
秦昧瘫在沙发上,受伤的那条腿支在眼前檀木桌上,痛心疾首的拍着心口。
他没看到蹲在沙发边沿的雪球,慢慢地站起来。
“喵呜——”
它在冲自家铲屎官抗议,喵叫声既不屑,又表达它的不满。
雪球:崽种!那分明就是绿茶擦边猫!
秦昧回首,白了它一眼,哼笑道:“就算是那是只渣渣猫,也比矫情的你温柔,人家连叫声都嗲嗲的,听着就让人浑身舒坦,哪像你这么凶,一个不乐意就炸毛。”
“喵呜呜!!!”
雪球浑身炸毛了,冲秦昧凶残地叫起来。
霍遥跟霍安祈看着这一幕,小声吐槽起来。
哥哥:“我觉得雪球很温柔,它很厉害的。”
弟弟:“嗯嗯,其实雪球也很漂亮。”
秦昧听着两个小家伙夸雪球,那张冷硬俊美的脸庞,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就好像被夸的不是雪球而是他一样。
他咧嘴笑道:“那是,雪球毕竟是猫妖,不过这家伙也的确太傲娇了,让我享受不到其他铲屎官养猫的乐趣,我也想要一只会撩,还会温柔喵喵叫的猫咪。”
“喵喵喵!!!”
雪球站在秦昧的身后,朝他龇牙咧嘴,那小暴脾气冲得很。
秦昧像是没听到一样,不理会它的叫嚷,对霍遥跟霍安祈说:“看看,就这样的猫,一个月的吃喝住行连带着偶尔出去放放风,要花我上百万。
我每个月的零花钱全都贡献给它了,就这还一个不高兴就冲我发脾气,也只有我能受得了它的臭脾气,换做其他人早就把它赶出家门了。”
霍遥歪着头,天真无邪道:“二舅舅,你要是不喜欢雪球,不如送给我养吧?”
霍安祈跟着点头,添了一句:“我们不怕花钱。”
秦昧脸色变了变,他一不小心吐槽过头,两个外甥要来抢猫了?
如果是刚养雪球的那段时间,他肯定巴不得把它送走。
可现在,已经养出感情来了。
让他把猫送人?这是不可能的!
开口的是他两个亲外甥,秦昧一时间有些苦逼的想,这可该如何是好。
不说他心底的纠结,本来炸毛的雪球,听到要跟霍遥跟霍安祈两个小恶魔,炸起来的毛瞬间变得服帖。
它那条蓬松的尾巴摇啊摇,摇到了秦昧的后颈上,用尾巴尖上的毛给他挠痒痒。
“喵~喵~~喵~~~”
雪球突如其来的撒娇声,在空荡荡的厅内响起。
“窝草!”
秦昧一个激灵站起来,嘴里爆出粗口。
他浑身都不自在地抖了抖,感觉哪哪都不舒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别提多难受了。
雪球不仅没发现秦昧的状态不对,身体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
它迈着优雅妖娆的猫步朝秦昧走去,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温柔,骚气的猫叫声。
“喵~喵~~喵~~~”
秦昧脸都绿了,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他不方便的腿,慢腾腾地往后退,嘴里嚷嚷着:“小祖宗,咱能不这么叫吗?”
简直太要人命了!
倒不是说雪球叫的不好听,而是它突然这样,让秦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雪球那双碧绿眼眸微眯,竖瞳中闪过一抹冷然杀气。
它仰头,泛着冷意的眸子,死死盯着秦昧脸上的嫌弃。
它眼底那种想要刀铲屎官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就差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