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爱听不听
要解决一个巨大麻烦，绝不能遵循产生这个问题的逻辑和想法——爱因斯坦。
此时，69岁的三重野康即将迎来他在日本央行行长任期上的最后一年。
5年前接任行长时的踌躇满志，还历历在目。
童年时代辗转于中国东北，少年就考入日本排名第一的中学，毕业于东京大学法学院，作为接班人被佐佐木直招聘进入日本银行。
他的履历烫着金，内心充满骄傲。
为了捍卫日元，建立日本央行的独立性，他强硬而坚持。
在1989年12月17日上任不足一周后就宣布加息，开始雷厉风行的金融整顿。
大刀阔斧操作一番，泡沫被戳破后随之而来的是经济的休克。
1992-1993年，日本经济出现大幅滑坡。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三重野适时地调整政策，连续降息，把基准利率从6%下调到不足2%。
小心翼翼的推动货币供应增长，把M1增速从0推高到8%，把M2增速慢慢推升到5%。
尽管他在其任期的后半段都在试图化解泡沫破灭的负面影响，但还是被打上了“戳破泡沫的人”的标签。
哪怕他这几年不断尝试修复泡沫破灭造成的负面影响，但终究没有成功。
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简单的拨乱反正？
三重忧心忡忡，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时间去矫正这一切。
苏辰来日苯做交流访问，他没有回应，但还是让伊藤隆敏等人先考验一番，如果此人确实有真材实料，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如果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人，那就打发他离开。
在一桥大学的交流很快形成文件和视频递到他的前面，让他能够直观地去了解这帮经济学家的观点。
于是在交流散会之后，三重就让伊藤隆敏帮他发出邀请，表示要和苏辰一起吃个饭。
晚上，在一家比较隐私的餐馆里，苏辰在伊藤隆敏的陪同下，被几名警卫检查没有携带武器之后，才顺利见到这位被人称之为‘平成鬼才’的行长。
简单打了招呼，三重就邀请两人坐下，然后道：“苏先生，说起来，我和中国也有些渊源，因为我童年便是再中国东北长大的，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
“三重先生，这是我专门从中国带来的礼物。”苏辰将自己带来的礼物递上来，“一副中国画作，还请三重先生笑纳。”
他自己珍藏的自然不可能送人，所以找了一副近十年来的作品。
价格不会昂贵，就算有人传出去，也不会构成贿赂。
展开画作一看，是一幅画。
“此画名为《心随朗日高》，苍劲挺拔的松树是延年的代表，向日葵象征着蒸蒸日上。”苏辰介绍道，“祝三重先生健康长寿，事业蒸蒸日上。”
说话，要挑好听的。
有道是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
有人将此称为‘高情商’。
“那我就谢谢苏先生的画作，也收下苏先生的祝福。”三重没有拒绝，因为这画作并不贵，当做一份简单的礼物也没有问题。
将画作收下，叫服务员进来，道：“想必苏先生和伊藤先生也饿了，开始准备晚餐吧。”
很快，饭菜就送上。
大家边吃边聊。
三重说道：“苏先生，你在一桥大学的交流我看了，说的很不错，但你对于Jusen的存在的看法不一样，难道你不觉得Jusen是害群之马吗？”
所谓的Jusen，是进入经济进入泡沫后，一些日本银行和信用社，犹豫受到法规限制，投向房地产的贷款规模有限。
于是他们成立类金融的子公司，这类的公司就简称Jusen。
Jusen可以不受限制，向居民提供个人按揭。
然后就折腾出各种贷款方式，如：“首付贷”、“零按揭”，品种繁多，甚至搞出来“子孙贷”，这个名词一目了然，爷爷借款，爷爷、爸爸、儿子祖孙三代人一起还贷。
以及“百年贷”，这个贷款的还款期限是一百年，真正的父贷子还、子贷孙还。
进入1988年之后，许多Jusen不仅向居民提供按揭贷款，还向资质不全的商业地产商提供资金融通，甚至获取商业地产股权，埋下巨大祸根。
正因为如此，日本金融监管当局对于在股市房市中大幅损失的金融机构，态度冷漠，认为他们是“害群之马”，是“自讨苦吃”和“罪有应得”。
不管是官方和民众都认为，银行是股市房市下跌的罪魁祸首。
但今天交流的时候，苏辰并不赞同这个说法，但也没有明说原因，所以三重才会这么问。
苏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问道：“所以三重先生也认为那些Jusen是害群之马？即便他们破产也不去救？”
“不错。”三重认真道，“针对那些经营困难的Jusen，央行不会救的，当部分害群之马被清除后，整个金融体系才会更加健康。”
“我并不是不觉得那些机构是害群之马，事实上，进入泡沫以后，绝对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诱惑，即便没有Jusen，也会有类似的机构。
但你们央行一直袖手旁观，那么接下来如果有规模大的金融机构倒闭，除了央行，我认为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接盘侠。”
苏辰说道，“如果储户损失存款，恐慌情绪可能蔓延，会导致金融系统性风险，而且我预感，这些金融机构倒闭的狂潮会越来越大。”
伊藤隆敏追问道：“苏先生，难道你认为在这个巨大的泡沫里，Jusen没有罪责吗？”
三重也静静等待苏辰的下文。
“也不是没有罪责。”苏辰道，“这个泡沫有多方面的原因，因此我认为，如果要把Jusen当做泡沫的罪魁祸首实在是有些夸大其词。
我曾经在我的论文里指出，货币政策应该是圆润的、稳健的，过度扩张与突然收缩都有可能对国民经济产生破坏性影响。
在泡沫经济形成的过程中，极度扩张的货币政策起了火上加油的作用；在泡沫经济破灭的时候，突然收缩的货币政策又起了雪上加霜的作用。
如果说大量的钱涌入股市，是Jusen造成，要是这么说，倒是也可以，但如果没有Jusen，民众也会想办法从别的渠道拿到钱去炒股。
从表面上看，是Jusen造成的，但归根结底，倒不如说是在1986-1988年实行的过度扩张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造成的。”
三重认真思考苏辰的话，不过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上台后采取的措施也都是为了擦这两年的政策的屁股。
改口问道：“那苏先生为何觉得会是央行来接盘那些破产的金融机构？”
第1155章 密谋半导体
“这很简单，既然，大家乐于见到“罪有应得”，那么“害群之马”就死给大家看看。”苏辰说道，“如果一开始倒闭的只是各类小型信用社。那你们肯定不太在意。
顶多就是财政部和央行派一些官员过去，搞搞重组，拉郎配式的让当地其他银行收购这些企业，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但如果是东京协和和安全金融这两家倒闭呢？”
“这不可能。”三重马上接过话茬，“这两家机构的存款规模达到2000亿日元以上，怎么可能会倒闭？”
“三重先生的话很有道理，事实上，我也不认为这两家机构会倒闭。”伊藤隆敏跟着说道，“这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这两人的反应就一如当年借钱给人炒股的银行，满脑袋都是：那不能够啊小老弟。
“危言耸听？”苏辰摇摇头，“我之所以敢肯定，是因为银行业和土地紧紧绑在一起。
今年，日苯确实出现了房价上涨21年后的首次下跌，应该有许多和万恶房地产奋斗多年的官员心头宽慰。
但这才是梦魇的开始，毕竟你们的经济主要依赖于房地产的繁荣，其他产业都已经成空心化，经济是一体的，并不是说房价下跌就是好事。
整个经济现在就已经下跌，民众失业，公司倒闭，那些借钱给房地产的银行自然也就存在大量的坏账。”
“这……”伊藤隆敏下意识看向三重。
现在确实有大批地产公司破产，如果他们欠银行的钱还不上，绝对会把银行拖下水。
如果大批银行跟着倒闭，又触发连锁反应，大量企业跟着倒闭，随后是失业潮，房屋断供，违约，跳楼。
三重也不太相信苏辰说的，毕竟那两家首都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说倒闭就能倒闭？
苏辰也不指望他们能够相信，反正自己又不是他们的幕僚，更不是日苯人，谁爱倒闭倒闭。
三重开口道：“苏先生，我们先吃饭。”
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高高在上习惯，不知道金融市场的恐慌是多么的可怕。
苏辰也没有在谈这些东西，大家开始吃吃喝喝。
爱听不听。
当然，三重还有很多的经济学家可以依赖，没必要专门和自己取经。
接下来的饭局上，大家没有再讨论这些事情，三重和伊藤隆敏很会找话题，没有让饭局冷场。
吃饱喝足，三重说道：“苏先生对经济学的研究很有造诣，如果你选择教书的话，相信一定会成为哈佛最年轻的教授。”
“不过我志不在此。”苏辰笑着道，“我还是喜欢周游世界，然后做一些投资，要是让我教书，我怕我会误人子弟。”
“每个人的志向都不一样。”三重笑了笑，又道，“现在中国的经济和日苯似乎也有些相似，你认为中国也会进入泡沫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了点子上，苏辰摇摇头，“我并不担心这个，因为我对我们的领导人有信心。”
三重瞬间语塞。
这话题没法聊。
因为日苯不像中国，而且三重也没时间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连任，现在各个派别都在各种搞小动作。
一旦他不能连任，就没有更多时间去重整日苯金融体系。
而且长期以来和三重明争暗斗的财政大臣桥本龙太郎可没给他好脸色看，一旦桥本夺到首相的位置，央行就绝对再次沦为大藏省的“侍女”。
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三重说道：“苏先生，感谢你接受我的邀请，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再次一起吃饭。”
“我也感谢三重先生的邀请。”苏辰和他握手，“如果将来有一天三重先生到中国的话，我一定会设宴款待你，还有伊藤先生，感谢你这几天的陪同。”
“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来到日苯，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伊藤隆敏笑着道。
苏辰先告辞，但伊藤还是坚持将他送到酒店里才离开。
不得不说，他们的礼仪还真的有点那什么。
随后伊藤又返回去找三重。
虽然两人对于苏辰是那两家银行可能倒闭的说法半信半疑，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万一真的会倒闭呢？
“伊藤君，你认为苏辰说的有几分可信度？”三重开口问道。
伊藤认真思考好一会儿，才回答，“三重先生，这我不好保证，因为整个金融市场环环相扣，经济增长又和虚高的资产价格，消费泡沫相关。
大规模涉足房地产市场的银行，其不良资产的包袱绝对沉重，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为好。”
“不错，我们可以稍微留意一下。”三重缓缓点头。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想痛打落水狗，想趁着这些机构倒闭之际，把这些害群之马全部剔除，至于央行接盘，在他看来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与其说担心央行要不要接盘这些倒闭的金融机构，他更担心自己能不能连任。
不能连任，那他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经济再次陷入泥潭里面。
……
一桥大学的交流第二天还要进行，所以睡了一觉之后，伊藤又来接他过去大学。
今天的课题并不是和日苯经济有关，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会引起民族的恐慌。
有句话叫‘搭什么样的台就唱什么样的戏’。
今天要讨论的是雅尔塔体制的解体对德国和其他欧美国家的冲击。
伊藤等日苯经济学家大谈西欧国家财政赤字和外债大幅度增加，尤其是受打击最严重的德国。
期间还大谈在上个月，7月9日结束的西方七国东京首脑会议，并宣称：
北美地区经济虽在“继续回升”，但速度“缓慢”；欧洲“虽在某种程度上出现回升的征兆，但依然处于显著的萧条之中”；
而日苯“在一定程度上开始回升，并且回升得很明显”。
或许这样可以对让民众觉得有希望，至少感觉日苯又能回到持续高速发展的神话当中。
昨天看上去像是苏辰的个人秀，但今天反倒变成了这些日苯专家的个人秀，每个人积极发表看法。
交流结束，大家又一起吃饭，并对外表示这是一场很成功的交流，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苏辰先生和伊藤先生等经济学家的观点更是启发了很多人……
还有记者问苏辰，三重先生有没有和他交谈过，苏辰表示确实和三重先生见过面，三重先生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
至于谈什么，无可奉告。
随后苏辰就离开此地，回到东京，找一家酒店住下来，顺便和公司在日苯的负责人孔亮见面。
孔亮除了负责游戏产业事物外，在趁着日苯经济不景气的时候，采取高价挖墙脚的策略，大量从日苯半导体企业挖人才。
一些技术人员还被告知如果将日苯企业积累的技术传授给香港的技术人员，报酬是在日苯拿到的三倍到五倍。
尽管在今年全球十大半导体公司中还有6家是日苯公司。
但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
因为除了盛世在外面，三星也一直在挖人，就看谁出的价高。
然而，半导体是个成熟的产业，整个产业链分为上中下游，包括上游的材料、设备、EDA软件，中游的设计、制造，以及下游的封测等。
各环节紧密相关，成熟而又复杂，缺失了哪个环节，整个半导体产业都无法正常运转。
所谓得核心技术者得天下。
越往上游，核心技术越密集、越高端，特别是在半导体材料和设备领域，技术密集这一特点决定，半导体材料和设备直接影响着整个产业链的中下游动向。
没有合格、先进的材料和设备，IC设计就只能是纸上谈兵，IC制造、封测也是无米之炊。
所以，这次苏辰想把半导体材料的垄断从日企的手中抢过来。
他打算下手的第一家日企……
第1156章 进入半导体
信越化学。
在所有材料供应商中，几乎都能看到SUMCO和信越这两个名字。
可以说这两家就是全球半导体材料领域的“台积电”或“英特尔”，绝对是巨无霸级别的。
而信越能够制造出具有11个9（99．999999999%）的纯度与均匀的结晶构造的单晶硅。
在全世界处于领先水平，其先进工艺可以将单晶硅切成薄片并加以研磨而形成硅片，其表面平坦度在1微米以下。
但看中且打算下手是一回事，而人家卖不卖给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可不是美国人，能够强迫别人把这家公司卖给他。
因此就需要多一些技巧来试探信越化学的反应。
“董事长好。”
孔亮一见面，就热情打招呼。
他这几年在日本过得特别滋润，又没有什么命令发布给他，每年只需要去香港参加一下会议，提交财务报表上去即可。
简直可以说是盛世游戏产业在日本的土皇帝。
这种生活简直不要太爽。
不过在日本这么久，他也无可避免的沾上炒股这个来钱快的行业。
但他并没有动用公司去银行抵押借贷来炒股，有没有中饱私囊去炒股，靠的是他微薄的工资和分红。
随着对公司的规模越了解，他就不敢有动用公司财务去炒股的念头。
如果真的要这样做，他指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看你的气色很差，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苏辰疑惑问道。
虽然他并不怎么关注这边的产业，也并不怎么来这边。
但见到此时的孔亮，顶着两只黑眼睛，而且气色差的就像是操劳过度一样。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够第一眼看出他的气色不对劲。
孔亮摇摇头，“倒也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昨晚上没怎么睡好，隔壁楼一直在吵个不停，所以现在还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这两年没有再炒股了吧？”苏辰又问他。
孔亮还是摇头，“炒不起来了，现在能赚钱的估计是没有，绝大部分都是破产的人，就单说咱们公司这一段时间，每天起码都有十几个人过来询问要不要招聘员工。”
“炒股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苏辰道，“坐。”
等他坐下来，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信越化工那边打听的怎么样？”
当初苏辰让他在挖日本半导体行业的人士，顺便看能不能挖到信越化工的技术人员。
因此现在才有这么一问。
“不太好办。”孔亮面带难色，“不管给出多少优渥的条件，那些技术的人都不愿意离开，即便有不少人在炒股中破产，但他们也不愿意离开，对不起老板，这件事情我没有办好。”
“不要紧。”
苏辰说道，“挖人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是时时都能成功，你就再尝试一下，实在不行就算了。”
毕竟就算挖来了技术人员，说不定信越化工手里还有一大堆的专利。
如果自己贸然生产，肯定又要侵犯别人的专利。
而且只有一两个技术人员，也没有办法生产那些东西。
但话说回来，人间不如意之事十有89。
他又不是上帝的儿子，能够事事都顺心顺意。
只能从时间上去超车别的公司。
“好的老板。”孔亮点头表示明白，接着道：“另外一件事，这两年，世嘉和NAMCO分别推出《山脊赛车》《VR战士》《VR赛车》款游戏，一下子就掀起3D游戏的狂潮。
KONAMI虽然有着强劲的经济实力，然而在技术力上却是先天不足，在这场新革命中受到不小的冲击。
我认为未来两年将会出现运营亏损，而且如果他们再不继续研发新游戏的话，这个亏损的口子相信会越来越大。”
“无妨，亏损的起，毕竟按照他们的尿性，肯定是要榨取产品的最后一滴商业价值。”苏辰说道，“关于游戏这方面你暂时不用跟着太紧，继续帮我留意日本的半导体行业吧。”
“明白。”
……
不只是让孔亮去留意日本的半导体行业，苏辰自己也去了解这个行业。
经过几天的摸索之后，他发现现在想要插手日本的半导体行业，实在是太早了。
从表面上看，日本半导体行业随着美国的制裁而似乎有了日薄西山的迹象，其实不然，只是从“台前”到“幕后”。
因为在4月，半导体中期远景委员会在日本电子工业协会内成立，这些半导体公司相互开始抱团。
以解决半导体产业空洞化和不确定就业的风险。
而现在，还没到日本半导体企业真正败退的时候。
而且即使经历种种问题，日本半导体企业破产关门的概率依旧非常低，甚至一直源源不断有企业跨行加入半导体产业。
这就是为什么即便外人传日本半导体失败，但鲜少听说有半导体公司关门的原因。
最终的结果便是，虽然半导体下游被打的节节败退，但上游却也始终没有停止发展脚步。
因此，苏辰决定在日本先开几家公司，专门用于生产高纯氟化氢、氟聚酰亚胺和光刻胶这几种。
其实氢氟酸的生产并不困难，其主要原料是萤石，而我国萤石的探明储量与南非并列世界第一位，按说是具有得天独厚优势的。
但应用于半导体生产的氢氟酸可不是普通的氢氟酸，是超净高纯的电子级氢氟酸。
而且国内对于超净高纯氢氟酸厂房这样的特殊基建还没有成熟经验。
日本对这方面就很有经验。
因此，可以借助日本人的经验培养自己的人。
苏辰的的决定一般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如果考虑好了之后，就很少再瞻前顾后。
……
很快，盛世控股的天都公司就发布公告，表示要进入半导体行业，而且总投资将在一百亿美元。
计划在日本建立三个大型工厂，提供能够满足起码上万人的工作岗位。
消息一传出来，不少半导体公司瞬间懵圈。
只是进入半导体行业而已，没必要弄得这么大张旗鼓吧。
现在DRAM市场厮杀的那么惨烈，这家公司居然还要进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更何况，由于削减成本的需要，半导体设备的众多下游客户企业也都开始将生产据点转移到周边国家，你们这个时候插一脚算怎么一回事？
但某些失业的人却欣喜若狂，似乎仿佛看到自己找到新工作，还得起那沉重的房贷。
更为夸张的是，天都公司居然还召开发布会……
第1157章 成立
不过这个发布会也并没有什么要讲的。
重点就只有几个。
进入高纯氟化氢、氟聚酰亚胺和光刻胶行业。
给那些因为经济泡沫后破产的人提供工作岗位。
同时也相信日苯经济能够恢复到原来的水平。
当然，虽然可能有人对这几个信息并不是很看重，只看重自己能不能应聘上这家公司所提供的工作岗位。
但日苯政府却很开心。
因为这家公司如此庞大的资金投资说明相信经济能够恢复，也绝对让民众恢复到以往的自信心。
如果不是对日苯有信心的话，这家公司肯定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投资。
毕竟现在每年破产的企业高达14，000多家，很多国民都已经对政府没有信心。
此时这家公司突然出现，似乎给民众注入一针强心剂。
甚至不少电视节目都报道这家公司的新闻发布会。
然后各种专家各种分析。
最后得出结论：这家公司此时宣布进入半导体行业，并非是为了厮杀，为了和国内的厂家分享份额过多的市场，而是为了一条进入日渐萎靡的半导体行业的鲶鱼。
因此这家公司可以称得上是一条强有力的鲶鱼，要制造一种鲶鱼效应。
所谓的鲶鱼效应是采取一种手段或措施，刺激一些企业活跃起来投入到市场中积极参与竞争，从而激活市场中的同行业企业。
但不少半导体公司都表示强烈反对。
因为现在资本半导体公司正值鼎盛时期。
完全不需要一家外来的搅局者。
可日苯政府不理会这些半导体公司的反对，因为半导体行业发展和一国的宏观经济情况息息相关，这是资金超级密集的产业，需要持续的、大规模资金投入才会成功。
当一国经济整体不景气时，就难以大力支持其发展。
此时所有人都知道日苯的宏观经济并不景气，更何况他们在密谋让国民为泡沫买单。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家公司冒出来，以证明现在日苯的宏观经济还算可以。
要是就这么放过这家公司，那他们可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冤大头。
通产省还发布公告表示欢迎这家公司进入到日苯半导体行业，同时还会在某些方面提供优惠政策。
并且表示：日苯在材料、精密机械、基本的物理化学数学等的科研能力与厂商都仍有影响力。
这家公司的进入绝对能够让日苯的半导体产业保持很好的竞争力。
而且国内的竞争程度是对国际竞争能力最有力的预言。
在国内的竞争不但能促进创新，并推动生产率不断提高。
如果缺乏国内竞争的话，那些公司不可能在国外具有竞争力。
众所周知，日苯人很喜欢赌国运，赌科技运。
此时的通产省打算发起数个官产学联合的项目或其他的产业政策助推半导体，押注无数个项目。
同时，通产省打算借此机会来证明依旧有能力对这个行业进行补贴，以稳住那些人心惶惶的半导体公司。
对于这些半导体公司的反应，苏辰并不放在心里。
因为现在这些半导体公司大多研发方向都放在DRAM上。
但DRAM的技术门槛不高，尽管韩国、中国台湾等地已经通过技术引进掌握核心技术，还凭借劳动力成本优势，但还没取代日苯成为主要的供应商。
所以，日立、富士通、东芝本公司都把注意力放在DRAM市场，与上述国家和地区的厂家厮杀。
还没有到完全转型的时候。
直到90年代末，韩国取代日苯，成为DRAM第一生产大国，全球DRAM产业中心从日苯转移到韩国，日苯的半导体企业才开始转型。
至于投资一百亿美金，这个数据纯粹就是说出来好听。
只是为了抄袭日苯人的作业而已。
毕竟现在要是苏辰真的回国去建这么几家公司，简直就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只有先抄袭个一年半载，然后再找个借口，说公司经营不善，资金链断裂，然后改头换面，回到国内生产。
这件事情暂时不需要苏辰去盯着，那个领着高薪的日苯经理人会帮他打理好。
更何况还有孔亮在看着。
还是那句话，不可能每个行业都需要他去盯着看。
那些只有反对意见的半导体公司见通产省同意之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而且当看到这家公司只是在研究高纯氟化氢、氟聚酰亚胺和光刻胶这几种，就更加没有再多言。
其实现在全球的半导体市场一片混乱。
大多数人都只是DRAM这些领域厮杀，后来垄断半导体材料和设备领域的那些公司，也都是被迫进行转型。
结果光刻机进入EUV时代。
不得不说他们这个时候还真的赌对了，让日苯的半导体材料行业在全球占有绝对优势。
因为日苯半导体产业的真正问题是，没能向CPU等需要高技术的产品过渡。
在PC时代，附加价值高的，不是DRAM，而是CPU。
英特尔公司通过技术力量垄断CPU生产，通过与微软操作系统的配合，建立后来被称作“Wintel”联盟的架构，从而得以称霸PC产业。
那么，日苯的半导体制造商为什么没能向CPU生产的过渡呢？
还是因为基础研发力不够。
结果一转型，碰到光刻机也转型，瞬间成为半导体产业的上游材料供应商。
但日苯的半导体产业在90年代以后的世界潮流已经中落伍，其根本原因是缺乏创造新东西的能力，尤其是在跟信息相关的领域，完全缺乏创新能力。
有时候都不得不说人家的运气好。
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居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
虽然这家半导体公司已经成立，但苏辰并没有急着返回国内。
他打算借此机会好好研究一下日苯的经济，因为他只是曾经在各种报道中看到过90年代日苯的泡沫经济的描述，但没有亲身体验过。
所以，他打算借这个机会好好体验一下。
1993年的东京比他之前来的时候要显得更加萧条。
走在大街上的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挥舞着日元等出租车司机。
不少人更是如沙丁鱼一样挤入拥挤的公交车内。
苏辰在路边随意买了一份报纸，视线瞬间就被吸引……
第1158章 参观机床业
上面报道是关于太子妃的事情，所报道的事情还是1月份她的订婚联合会纰漏，然后一大长段都是批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媒体炒冷饭。
那次联合记者会上，雅子畅谈自己的计划与抱负。
但反对她的宫内厅及旧贵族们却无视谈话内容，批斥她说了整整9分37秒，比德仁多出28秒！
礼俗规定，雅子发言的长度只能是丈夫的一半。
因此，这场记者会也成了雅子在公开场合发表谈话的最后一次机会，宫内厅从此下了禁口令。
从这以后，她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绝不主动发言或即席发言，而且，就连一秒钟也不能放弃僵硬的笑容。
这份报纸上还列举了反对雅子的三个团队。
分别是宫内厅、贵族阶层、毕业于学习院学校及大学的女子组成的团体。
宫内厅这边认为长年居住在国外的雅子不够“日苯”到足以遵守传统，也不够恭敬顺从，太有自己的想法。
简单来说，就是太野，不好驾驭。
这家媒体的记者表示，这些人一般都在在酒吧和咖啡厅中约见特定记者，私下放出消息，像是关于雅子前男友的粗鄙故事，以及影射她的家人与重大污染事件有关。
而那些贵族虽然早已丧失爵位头衔，但至今仍具有极高的社会地位。
以前这些家族是皇室新娘及嫔妃的唯一选择，但眼看皇室居然破除连续娶了两个平民新娘，这口气哪里能咽得下去？
纷纷在电视和媒体上轻蔑地批判雅子的行为举止与外表。
至于那些女子团队，这些人不是年轻的皇室成员，就是显贵家族的后裔子孙。
在报纸上一一列出她们认为适合担任皇太子妃的照片，还有人专门放出自己的侧身照，表示自己的臀翘，好生养。
除了这些外，还有在东宫已经做了多年的内侍，皇太子的主要朝臣、重要亲信之一的滨尾实指出。
“我认为她不够谨慎，整体而言，她口无遮掩，不但还说了没有被问及的事，还有似美国人的行为举止，例如走在男人前面，也就是西方人所谓的‘女士优先’。
这些行为在美国也许会被接受，但在日苯，她应表现得更加庄重，否则将不是一个合适的太子妃，她甚至连做外交官都不合格。”
首版的三分之二板块全部全部都是雅子的报道，看来这位老同学过得很不如意。
因为在日苯有两种家庭让人一辈子都无法脱离，那就是黑.道和皇室。
再看往后的板块，要么是关于房价下跌，要么是哪家公司又破产，哪里有人破产跳楼自杀之类的报道。
这些破产的小公司苏辰看不上，大公司不轻易破产，因为大公司容易抱成团，而且背后复杂。
有号称六大财团的三井企业集团、三菱企业集团、住友企业集团、芙蓉企业集团、三和企业集团、一劝企业集团。
比如说索尼就作为三井财团的准成员，在三井这个利益共同体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前几年的索尼试图取得更大的垄断，曾经出现游离于三井财团之外而选择独立发展，但因为策略失误，再加上同盟力量少，日子过得不怎么顺利。
这不是流传在酒馆和地摊文学作品的故事，脚盆鸡打兔子那会儿，这些财团就勒紧裤腰带赞助的军费。
单说三菱，战车、舰船、战机、钢铁，极大一部分就是他们家提供的。
这些财团发展得这么大，又有哪一个是无辜的？
他们这些人这么多年，走的路子一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某家公司倒闭，那可能只是他们不想经营这些产业而已。
或者是倒个手，让给下家接手。
按照这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选手的尿性，一家公司想要得到发展，就必须要选择加入某个财团，变成其利益共同体。
否则发展起来将会无比艰难，人家没理由把自己的资源倾斜给你，有好处肯定是要先给利益共同体吃。
……
翻来覆去见没什么实际用处，苏辰就把报纸放在垃圾箱上，继续带人在东京的街头闲逛。
连软银公司都没有去拜访。
毕竟他已经知道软银要投资哪些产业，完全没必要分一部分的钱给孙正义去赚。
苏辰继续带着人在东京逛吃逛吃，其他的暂时顾不上，房价的下跌让日苯人以为看到了曙光，不少公司都紧握着不放，他们不太想出售。
他想买的除了半导体以外，还有精工类的产业。
毕竟小日子的精工和德国的不相上下。
能够买到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但要说超高精密机床，瑞士的相当好，尽管在旁人看起来是那价格近乎天价，可苏辰也不是买不起。
关键他打算自己拥有这么一个厂家，而不是买一台设备回来供着。
在机床领域，别的名字记不住，但日苯山崎马扎克可谓是鼎鼎大名。
这家总部仅有几百人，却是世界上机床销量最好的企业，曾经获得全球许多国家的赞誉。
当然不是只这家公司只有几百人，而是他们把生产基地放在海外生产，做法很精明。
但如果从历史的角度去看，真的很难发现很少有日苯机床公司宣布倒闭的，而且即便是外人再怎么重金收购，也很少有人会卖。
除了这些小日子有各自的财团依靠外，还有他们的经营方式，并非是像欧美公司，他们是采用职员终生制，只要兢兢业业，不出大问题，生老病死公司负责。
因此，外资投资这些公司，最有可能的还是依照他们的方式，否则他们可能让你的公司开不下去。
在东京逛了几天，苏辰就跟随在孔亮的身后，去了几家大型的机床厂拜访。
第一家去的就是他所熟知的马扎克，不过这里只有总部，去拜访时，对方还很热情，以为是要购买机床，并表示他们在日苯没有厂家。
果然，孔亮还以为老板对这家公司有意思，没和苏辰商量，就隐晦表示自己想要收购。
结果小日子脸色瞬间凝固，然后很礼貌地道：“抱歉，这是我们祖传的产业，即便是日子再困难，我们也会僵持下去，而且与其说机床是我们公司的一件产品，不如说是一个孩子。”
人家差不多百年老企业，看中的已经不是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也许孔亮不是第一个询问对方要不要卖的，但也不是最后一个。
要不然这家公司也不会存活到2010年以后，而且还是有山崎家的人打理。
离开马扎克后，又去了三菱重工。
这家公司具有不同于其他机床厂商的独特优势，有自己的研究所和机床事业部。
事业部可以通过三菱集团生产的产品中反馈的信息要求，携同研究所开发适应各行各业使用的一流机床，因此既是厂家又是用户的特殊身份。
看着那一台台机床，即便苏辰不懂工程学，但还是暗自流口水，因为机床是工业之母。
早几年，他就想把航空发动机搬到国内，结果除了欧美国家的协议这个困难外，另外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机床不过关。
欧美不卖，有钱都不好使。
因为协议的原因，不少国家不敢为了一笔钱和鹰酱撕破脸，特别是鹰酱在海湾露出的肌肉，让不少国家不敢轻举妄动。
要不然我兔早就进口各种精密机床了。
离开三菱重工，又去了天田、大隈、森精机几家老牌机床公司。
即便是不买设备，对方依旧很热情招呼。
逛了一个月，苏老师心里发狠，从瑞士买一台最先进的，想办法弄回来，再从国内的机床厂安排一些人去德国的机床厂学习。
然后研究瑞士进来的那台！
再说，当年从老大哥的地盘搜刮了很多人才来，集合这么多人，就不信鼓捣不出来一台像样的机床厂。
溜达完这些公司，刚回到东京的酒店，还没入睡，突然接到伊藤隆敏的电话。
“苏先生，有一位你的老同学通过我想要拜访你……”
第1159章 只能祝她幸福
“老同学？”
苏辰瞬间有些疑惑，他在日本的老同学好像也没几人。
雅子早就被他排除嫌疑，这个可怜的老同学别说见自己，就连将她娘家人都极为困难，每天都在皇宫里等着生宝宝。
哪里能溜得出来？
于是好奇问道：“是男是女？”
“这个……”伊藤犹豫了下，道：“我答应对方，不能透露对方的信息，不过对方确实是你的同学。”
苏辰想了想，道：“是吗？既然是老同学来访，那我哪有不见的道理，这样吧，你让我的这位老同学来找我。”
他将自己的酒店地址告诉伊藤隆敏。
伊藤表示对方很快就能到来。
并且表示已将苏辰的联系方式告诉这个人，相信他很快就能和苏辰联系。
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会是谁来拜访自己。
等到第2天中午。
苏辰就见到了要来拜访自己的人。
山本恭平。
苏辰直呼好家伙，本来还以为会是哪一位神秘的同学要来拜访自己，结果居然是这个家伙。
“Hello，苏君好久不见。”
山本恭平一见到苏辰就行鞠一个90度的躬。
苏辰离开哈佛已经差不多10年，但是这10年山本恭平的变化并没有多大。
不但没有留胡子，反倒看起来更加成熟和精神。
“山本先生，我们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别人来拜访我，没想到居然会是你。”苏辰笑呵呵打了招呼，“看你近来气色不错，想必是遇到一些好事情。”
“好是谈不上，不过糟糕的事情一大堆。”山本恭平摇头，“但为了见你，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个好的气色。”
“好吧，山本先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请坐。”
入了座，又让人给他准备咖啡。
随后倒也不急着询问山本恭平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总不能是让自己给他谋一份职位吧。
“苏君，不知道你是否留意一件事情。”山本压低嗓音，神神秘秘说道，“雅子结婚了。”
苏辰直接一脑袋雾水。
“她结婚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听说她过得不是很幸福，虽然是嫁入皇室，在大多数人看来，或许觉得她能够改革皇室多年来的习俗，但我认为她已经被皇室给磨平了棱角。”
山本恭平说道，“还记得我几年前跟你说的吗，她喜欢你，但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没有在一起，而且现在媒体还大肆抹黑她。”
“唉。”苏辰叹了一口气，“山本君，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都已经嫁为人妇，如果是平民百姓过得不幸福倒是可以离婚，可嫁给你们的皇室，想要离婚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我有心，我也无力，我完全不可能进入到你们的皇宫，雅子也不可能从皇宫里跑出来。
诶，对了，你是怎么得知我下落的？”
“苏君你在一桥大学做的交流访问，可是整整两天，而且还是伊藤先生亲自陪同，说一下要打听你的下落，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山本恭平接着道：“苏君，听说你们当年相谈甚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苏辰感觉这家伙藏着什么坏心思，但他没有点破和询问，而是装着一副心痛的样子。
“就算我们相谈甚欢，又能怎么样？”
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现在她都嫁人了，不但连面都见不着，甚至连任何通讯方式都不可能联系上，我除了在心里祝她幸福，我还能怎么办？”
山本恭平急了。
“苏君，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们真的是真心相爱，就应该要排除万难在一起，即便是皇室又能怎么样？”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还有好几个老婆。”苏辰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了数，“还有10个女朋友，要是再找一个女朋友，就算我同意，她们也不会同意的。”
“婚书只是一纸约束，只要两情相悦，又何必在乎那一纸婚书。”山本心里很鄙夷这个家伙，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家伙很花。
可像这样大大咧咧说出来的，他还是第1次遇到。
其他人要么是藏着，要么是掖着，生怕别人知道这种事情。
但他好像不怕别人知道一样。
正可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苏辰很疑惑这家伙到底什么想法，难道是打算让自己去勾搭他们的太子妃？
可关键是有心无力，鞭长莫及。
就算太子妃真的有心那个啥，她也出不了皇宫，而自己也不可能进到他们皇宫里面去。
于是便问道，“山本君，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之前雅子和我见过面，她并没有表达这方面的意思，而且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如果她真有这方面的想法，就应该不交男朋友了吧，但话说回来，如果我真的给你们皇室送一顶帽子，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山本心里极度无语，这个家伙的说法真让人讨厌。
“这不是介意不介意的问题，如果你们真的是两情相悦，皇室就不应该横刀夺爱。”山本左右看了看，继续压低嗓音，“苏君，如果你真的对她有意的话，我能想办法安排你们见一面。”
“安排我们见面？”
老实说，苏辰感觉这个家伙一肚子的坏水，指不定是打算拿这件事情来攻击太子妃，或者是打算拿这件事情来要挟自己。
“不错，虽然我确实对太子妃动过心，但我知道她不会喜欢我，可我也不愿意看着她过得如此的不幸福。”
山本轻叹口气，“可能在你看来很难理解，不过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够为她做的事情。”
苏辰更加迷糊，他还真的没有猜到山本到底什么意思，怎么看都像是这个家伙要套自己的话，或者是给自己设下圈套。
“那你打算安排我们怎么见面？”苏辰又问道，“你也知道，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受到你们皇室的召见，而且我也不可能闯入皇宫，要是被抓到，那是要杀头的。”
“苏君，如果你愿意见她一面，我还需要你能够给我提供一些信物，否则她不会相信我。”山本说道，“手信或者是其他的都可以。”
“但是太冒险了，万一我的信落到记者的手中，或者是落到宫内厅的手中，我是无所谓，但这样一来可是会把雅子害死。”
苏辰沉吟了下，道：“如果你真的能见到她，就说‘神棍的箴言’，如果她像是你所说的那样，喜欢我，我觉得她应该来见我。
否则我们两个人的谈话就只是建立在一场幻想之中，说不定人家对我一直以来都是同学之情，要是我表错了情，那传出去，我可就丢脸丢大了。”
“好，这句话我记住了，我会尽快传到太子妃的耳中。”山本站起身，鞠了一躬，郑重说道，“苏君，雅子未来的幸福就全在你身上，拜托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苏辰一头雾水，这玩得哪出啊？
难道这家伙真的能把太子妃从宫中拐出来？
要知道皇室可不是外人能随便进入的。
不过……
第1160章 一条狗
山本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苏辰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雅子的幸福？
如果是嫁给别人，说不定这种可能性倒是有，但嫁给皇室，别说从皇宫出来了，就连上个厕所都有人看着。
单说婚礼仪式完成的那天晚上。
正当德仁和雅子想着共度美妙的第一个夜晚，有人来敲门。
不等两人打开门，一个干瘦老头的老头就推开门，正是前东宫内侍铃木和他的妻子，还端来绘有喜鹳的漆盘。
这玩意就跟中式婚礼，要在床上洒干枣莲子花生啥的一样，暗示早生贵子。
然后漆盘上还放有4个银碟，每碟装有29粒如弹珠大小的麻糖，每粒代表雅子过去的每一年。
年老的家臣解释道，夫妻两人必须每隔四晚向上天祈求生子一次，然后一人吃下一粒麻糖。
到了第四轮的时候，这些盘子、银碟和麻糖会被埋在皇宫花园里的吉地，这样很快就会怀孕。
就挺会整的。
山本当天晚上打来电话，需要苏辰再等一等，他还有时间再安排。
苏辰随口问了一句：“你听说过安本正义吗？”
这是孙正义的日苯名字。
“听说过。”山本不以为然地道：“一个无数金融寡头包装出来的神话而已，苏君，如果此人要找你投资的话，我劝你还是要先调查清楚。
很多故事都讲安本是如何大胆如何夸张如何激情，只需要几分钟就能说服亿万富豪和产业巨头慷慨解囊，几亿几亿地给他投钱送钱。
并且还利用自己的一切政商资源和人脉资源对其大力相助，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亲。
这可能吗？所以这个家伙其实就是别人养的一条狗。”
苏辰恍然大悟。
难怪孙正义能够纵横互联网。
原来是别人养的一条狗。
去年的时候，孙正义直接得到美国思科的日苯代理权，仅仅1个月的时间日苯就有14家顶级的株式会社联合出资4千万美元给安本作为启动资金。
义务肝脑涂地地帮助他在日苯取得软件销售渠道70%的市场。
既然如此，苏辰就更要与此人打交道，斩断他的爪子。
也要断掉孙正义背后金主的幻想。
……
因为关之玲从香港来日苯参加第六届东京国际电影节。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苏辰就去接机。
今天的关之玲长发披肩，红色的唇彩配上黑白色的服饰，显得帅气又妩媚，而且看上去很是高挑。
处于巅峰状态的关之玲一举一动都能够让人神魂颠倒，非常美艳，但她却非常的爱财，一心想嫁入豪门。
在88年接受《今夜不设防》的采访时，她的大胆发言就引起许多非议，做过三、情，插足别人婚姻。
26岁的关之玲不仅美得惊心动魄，更坦荡得让人无法直视，道德观念、是非对错在她的美貌下化为虚有，优秀的皮囊让她有恃无恐。
而她所说的插足婚姻自然是指苏辰。
苏辰和其也差不多，两人对这方面的态度都是：不主动、不拒绝，挡不住别人为我做什么。
甚至某些方面更过分。
关之玲这次来日苯倒也没有声张，戴着硕大的墨镜从机场悄悄出来。
见到苏辰时，急忙飞奔过来。
“老公。”
“累坏了吧？”苏辰顺势牵过她的手，“你是先过来吗？”
“对啊，我怕到时候要和你分开，所以自然要先过来了。”关之玲道，“你在日苯的事情忙完了吗？”
“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带你好好逛逛。”苏辰笑着道，“我们先上车吧。”
“嗯。”
上了车，直奔休息的地方而去，毕竟她现在还带着行李，要是就这么带着行李去逛，未免也太不合适。
对于这个电影节，苏辰不是电影从业者，倒不是很清楚，更不清楚自家有没有作品来参赛。
不过听过致力于发掘优秀的亚洲及国际电影，为年轻电影人提供更广阔的展示平台。
去到酒店，先休息一番，然后去吃点东西，再顺便去逛逛。
再整点日苯特产的，有趣的饰品给关之玲挂上。
毕竟来到异国他乡，少不了买买买。
此时的东京夜景虽然和前几年没什么分别，但再也看不到当年的那种繁荣，早几年要在东京街头打车，出租车起步价1万日元。
打车的时候，每个人都挥舞着手里的钞票，要是钞票少了，司机看都不看你一眼。
那会儿的日苯土豪就跟后来的中国大妈一样，组团横扫欧美的奢侈品店。
他们挎着相机成群结队地涌入巴黎的奢侈品商店，手拎大包小包，腰部鼓囊，兴奋地东张西望，然后指着商场陈列柜里的珠宝和皮包，大声嚷嚷说：“这一排我全要了！”
而现在的土豪早已不见，甚至不少出租车司机都揽不到客。
苏辰和关之琳两人在一家餐馆吃了东西，然后来到路边打车，还没伸手，就有好几部车子停在前面。
一个个争相抢客。
两人随便选了一辆，上车之后，司机就用日语问要去什么地方，并且表示会安全送到目的地。
说了一下地方后，司机就发动车子。
关之玲小声道：“老公，我怎么感觉这里和早几年变化很大啊，要不是看到熟悉的地标，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现在他们经济不好，所以街头上的行人看起来差别自然很大，如果是早几年来，肯定能够看到当街撒钱的土豪。”苏辰说道。
听到两人用的是粤语交谈，司机随口问道：“你们是从香港来的客人？”
“其实也不算，因为我在日苯也有产业。”苏辰说道。
这种地方，不要咋咋呼呼装什么大款，要是人家把两人拉去什么地方，都会是麻烦事儿。
司机咧嘴一笑，“先生，看来你的产业应该没有受到影响，这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
“确实是值得恭喜，我现在看到打车的人都没多少，大家的日子过得很困难啊。”苏辰说道，“前几年，大家都生活在纸醉金迷当中。”
司机很感慨地道：“确实很困难，在90年1月份以前，我也是开着一家自己的公司，结果在12号后，我直接破产，不得不开出租车来还债，都怪那个该死的三重野康。”
有人说，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城市的名片，和出租车司机聊天，可以听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1990年，1月12日，被称为日苯股市最黑暗的一天，那一天，股票暴跌70%，房地产崩裂，但贷款一分不少。
那一天，许多日苯人突然之间就得搬进几平方米的屋子，缩衣减食，如山一般的房贷，让许多日苯人崩溃。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多时就回到酒店。
临睡前，看了一下美国传回来的孙正义资料，苏辰忍不住暗骂一声：“TMD。”
旁边的人迷迷糊糊嘟囔一声：“老公，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呕起来……
第1161章 包装出来的神话
苏辰没能去见孙正义。
因为关之玲怀孕了，得知这个消息时，关之玲整个都异常兴奋，一个劲问：“会是男孩吗？”
“抱歉，现在还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我们不能透露透露婴儿的性别。”医生摇头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但她还是有些不死心，“医生，你就告诉我们吧。”
医生继续摇头。
苏辰说道，“现在才刚检查出来，肯定不能检查出性别，而且就算是女孩也要生下来，难道是女孩我就会冷落你们吗？”
“人家就是想要个男宝宝嘛。”关之玲坚持自己的想法。
特别是听说好几个都生了男宝宝之后，她就更坚定这个想法。
毕竟在国人传统的想法中，女孩子嫁了人之后就是婆家人，和娘家再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是男孩子，就有很大的几率能够继承家产。
苏辰捏了一下她的脸，“好了，现在已经检查出来，咱们先回去休息吧。”
“嗯。”关之玲乖巧点头。
回到酒店之后，自然是小心休息，不能再有其他的举动。
毕竟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时候，如果一不小心都会有可能发生无法挽回的后果。
……
不过苏辰并没有在酒店一直待着。
让孔亮去拜访孙正义。
因为日苯当局主导的股票买入、限制卖出、以及限制股票发行。
即便孙正义早早就在为上市做准备，很早就申请了上市，但由于担忧对股市产生消极影响，大藏省将上市企业限定为每周1家。
负责人表示‘已有一百家以上在等待上市，只能等待’，对此孙正义只好点头同意。
尽管很多人都认为他是时代的宠儿，很多媒体都为他每一笔的收购齐声喝彩。
但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
用他本人的话说，就是要搞到“地图和指南针”。
很快孔亮就见到这个小个子，日名叫安本正义的日苯人。
1981年，孙正义的软银成立，当时的资本只有1000万日元。
公司成立当天，这个1米5的小个子男人踩在一个苹果箱上，激情澎湃地对他仅有的两名员工发表演说：公司营业额5年要达到100亿日元，10年要达到500亿日元。
但因为想法太过疯狂，这仅有的两名员工都被吓跑。
而这其中一个员工便是孔亮的同学。
这两名跑掉的员工还被反复嘲笑没有眼光。
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公司成立的半年之内，全日苯最顶级的42家大型卖场和94家的软件从业大佬都集体上门拜贺。
并集体上书说服东芝和富士通掏出巨额资金打入这个年轻人的皮包公司账户内，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后来，在展会上看到一套叫做《个人电脑图书馆》的资料，他就直接打电话叫日苯最大的出版社给安排出版。
而且一夜之间铺货全国，甚至还在桥本五郎的帮助下，直接创办刊物《TAG》。
如果没有通天的能力，绝对办不到这种事情。
但百试无方，最终因销量不佳关门，这半年间共亏损6亿日元，处理善后事务花4亿日元，合起来就是10亿日元的债务。
依然他过得很逍遥，就连还款和善后工作也由日苯软件卖场、桥本五郎、出版集团和东芝以及富士通来处理善后。
而这事后来又被包装成了另一个“神话”：安本欠款亏损几个亿，一年多就还清了。
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事情，背后都有非常合理的逻辑。
比如对隐身幕后的金融大佬来说，要的就是培养代理人的速度。
对于这些亏掉的钱就当是练手，对于掌握千亿美元规模金融寡头来说这些钱本就不多，更何况这钱又不是自己出，掏钱的都是日苯财阀。
换句话说，说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瞄准正在走向改革开放和即将在未来不断变得富有的东方大国。
他们必须在某件事情到来之前，布局完成，以期用金融和产业钳制全面捆住那个大国的手脚。
安本正义或许并不知道他说的钥匙和地图（信息时代）是什么，坦白地说在90年代时的很多中国人也并不知道信息时代意味着什么。
但信息网络的诞生之地美国，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因此，如果美国能在初期就通过骨干网络、技术标准、代码编译公司、操作系统、网络平台投资和控制其他国家信息产业的话。
那么这就意味着美国可以在未来借助这些平台大发其财的同时对他国进行干扰甚至是压制。
而提前知道布局的被选中代理人，显然是知道这一切的。
其看似高明的布局，只不过是在按部就班地执行幕后金融寡头的剧本而已。
这也就解释安本回到日苯之后，几乎受到大半日苯财阀世家欢迎和投靠的原因。
“孔先生，你好。”
孙正义见到孔亮的第1面，马上就鞠了一个90度的躬。
“安本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两人简单打了招呼。
“孔先生，不知道今日来拜访是有什么事情？”
孔亮开门见山地说道，“是这样的，我听说你的软银公司打算上市，所以我也想要投资一些，不知道安本先生愿不愿接受我们投资？”
“你们要投资我们公司？”安本正义很吃惊。
“是的。”孔亮点头，说道，“安本先生在日苯的战绩是有目共睹，因此我们认为你是一个很优秀很值得投资的人。”
安本正义来了精神。
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不是开玩笑。
于是问道：“你们打算投资多少？”
“一亿美金。”
“一亿美金？”
安本正义还以为自己听错。
“不错，确实是1亿美金。”孔亮点头，这个数目是老板授权给他的。
而苏辰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把这个家伙死死摁在日苯在一亩三分地上，然后再通过他，渗透到他背后的利益共同体。
只要将这个家伙摁在这个地方，他的爪子就伸不到其他地方去。
而且苏辰还要反过来控制日苯的互联网。
面对这么大的金额，安本正义自然没有拒绝。
毕竟他就是一个花钱的。
孔亮与安本谈判时，苏辰也在和山本见面。
虽然他看不透山本这个家伙，但那天晚上随口一问，倒是让他发现安本正义的真实面目。
“苏君，我已经成功把你的消息传给雅子，这是她给你的信……”
山本摸出一封信……
第1162章 不能相信
“雅子给我的信？”苏辰一头雾水。
山本认真点头：“是的，确实是雅子小姐亲手交给我的，我一直都没有打开过，而且除了信还有一本你写的书。”
他又拿出一本苏辰的书，英文版的《原理》。
苏辰没有急于拆开信，而是问道：“我比较好奇，一直听说你们的皇宫戒备森严，外人是没有办法进去的，不知道山本君是如何办到这件事情。”
“我们家有一个亲戚是宫内厅的人，因此我伪装成为一个宫内厅的人，很顺利的就进入到皇宫里面去，并且也很顺利的见到太子妃，同时很顺利的把你的话转递给她。”
山本说道，“不过太子妃可是一个大活人，想要让她从宫内出来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因此我还需要时间，不知道苏君能不能再等等。”
“我还是先看看她在信里写的是什么。”
苏辰拆开信。
本来还以为雅子会在信里面写很多话。
可没想到打开信之后居然是空白一片。
不只是信纸一片空白，就连信封也是一片空白。
想了也是，如果信里面真的写了什么东西，万一流传出去，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到时候绝对是一件让皇室勃然大怒，甚至认为令皇室蒙羞的的事情。
苏辰把信摊开在山本的面前。
“你看吧，我就说她对我肯定是只有同学之情，要不然不会给我这么一个空白的信纸，如果真的对我有什么好感，说不定早就会写一些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看得懂的悄悄话。”
山本脸色一变，“这不可能，她怎么会给你一张空白的信纸？难道这封信被人调包了？”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毕竟信是你给我的。”苏辰说道，“更主要的是她现在已经贵为太子妃，怎么可能会随便给我写信？
如果真的给我写信，万一这封信流传出去，那绝对是一件让皇室无法接受的事情，而且太子妃还极有可能因此变成阶下囚。”
“这……”
山本似乎很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将这张空白的信纸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研究，又将那本书翻来覆去看，似乎想要研究个所以然。
只不过不但连信纸是共牌的，就连这本书也没有任何使用痕迹，但签名确实是雅子的。
苏辰心里好笑，太子妃又不是间谍，要用一种奇奇怪怪的方式传递信息。
再说，就算她真的要写一封信从皇宫里面出来，哪怕是用火星文写的，肯定也会被人破译。
以太子妃的聪明，她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
因此这封信可以判断为本来就是一封空白的信，包括那本书在内，就算被人抓到把柄或者是落入宫内厅的手中，也不会造成什么轩然大波。
“这不能够啊。”
山本还是在研究这张空白的信纸。
苏辰道：“好了，山本君，我认为还是没必要再继续研究，要是再研究下去，肯定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人家肯定就没有给我写过信，顶多就是来一封空白的信，打发你而已。”
“也许有这个可能性。”山本研究不出什么东西，也只能无奈将手中的空白信纸放下。
然后又自己在那里琢磨，“难道我产生了错觉，太子妃并不喜欢你？”
“不要去想这种有的没的东西，难道你就没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吗？”苏辰很无语，“不要把有限的生命放在研究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
你在现在都已经嫁人成为了太子妃，你还想要她怎么样？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喜欢我，那也只是曾经，更何况她肯定就没有喜欢过我。”
山本摇摇头：“苏君，话不能这么说，哪怕是曾经那也是喜欢，而且我见到她的时候生活的特别压抑，不但要在吃饭的时候保持礼仪，甚至在皇宫里散步都要保持礼仪。”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我让她嫁给太子的。”苏辰很无语，“你这么费心费力，难道真的是为了太子妃的幸福？”
“除了为太子妃的幸福之外，其实我和太子有仇，因为太子妃的前任奥克彦是我的至交好友。”
山本靠在椅子上，脸色露出痛苦，“我听说皇室打算实行一项名为皇室1号的秘密计划，这样计划就是打算将奥克彦秘密干掉。
奥克彦在写给我的信里隐隐透露出他现在已经感觉到危机，可是无法改变。
我绝对不能容忍太子如此不光明正大的得到雅子，更何况奥克彦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
“可是，按照你的说法，就足以证明太子妃喜欢的是奥克彦而不是我，我干嘛要去趟这趟浑水？”苏辰很不了解山本的做法，“不管怎么样说，我都没有理由去给你们太子送帽子呀。”
“奥克彦面对太子这样一个劲敌，确实是无能为力，但如果是你的话就不一样。”山本压低嗓音道，“伙计，难道你真的能容忍太子妃娶了雅子？
不管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还是出于民族的大义，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我还是坚信，太子妃喜欢的是你。”
说完他又拿起信封和信纸仔细研究。
“得了吧，要是太子妃喜欢的是我，那么在前几年她来见我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嘿嘿嘿，那就没有你们太子什么事情。”
苏辰道，“我认为我们还是不要做那种不切实际的猜测。”
“不对……”山本突然说道，“信上有东西。”
“啥玩意？”
“苏君你看。”山本拿起信纸对准外面的太阳，兴奋地指着上面那一个个毫无规律的白点，“这些地方明显被认为弄湿，使其变薄，因此，我认为这应该是一种新的通讯方式。”
“你说的越来越离谱。”苏辰摇头，“况且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雅子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难道她现在能离开太子来嫁给我？
更何况就算我们现在两个人见着面，也完全无法改变她当前的处境，这种事情完全就是自寻烦恼。”
山本把牙一咬，“我今晚再去当面问个清楚。”
停顿了下，又道：“苏君，你之前问我安本正义的事情，难道安本正义打算找你投资？”
“没有，只是我突然想到这个人而已。”苏辰说道，“因为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但听说他在日本的商界叱咤风云，所以向你打听一下。”
“那家伙就是别人养的一条狗，如果没有什么来头，那些大公司肯定不会那样对待他。”山本站起身，“苏君，我今晚再去皇宫打听，你等我的好消息。”
然后急匆匆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难道这个家伙对他们的太子真的有那么大的仇恨？
一定要让自己给他们的太子送一顶帽子？
等山本离开后，他把信纸拿起来认真研究，也没瞧见什么端倪，将书翻来倒去看，也没见到什么秘密。
太子妃肯定不会傻到非要以一种隐私的方式来传递信息。
不过想到山本对信纸上这些空白的点有兴趣，他试着用针头将这些白点弄穿。
这样看上去倒像是某些间谍电影里面用来传递信息的方式，将信纸放在书上，规格刚好和页面一样。
难道真的是雅子在传递信息？
苏辰苦思冥想，再拿起信封看了又看，居然还真的让他看出一些端倪。
跟着信封上的编号，找到这本书的页数。
然后将信纸放上去，对准纸上的那些孔看里面的英文字。
再将这些英文字母按照横式信纸的顺序写下来，汇总成一句话。
Yamamotocan’tbetrusted。
翻译成为中文就是：不能相信山本。
第1163章 特离谱
难道是自己拼错了？
还是说太子妃当时就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要不然怎么会是这么一句话？
苏辰的心里更加疑惑不解，不过他对三本的了解不够多，自然也不会轻易相信三本。
如果傻乎乎的，百分百的相信别人，那就是傻子。
不管从这封信的真假来看，还是三本这么做的动机来看，他都不会选择相信三本。
这家伙肯定不是为了奥克彦的事情，绝对还藏着什么秘密。
但现在这个秘密是什么，苏辰还无法得知。
他也不是什么情报部门的人，能够随意查到三本这个人的交际圈。
因此，在他看来山本还是挺神秘。
另外一点，当年这个家伙还说让自己能和那个被抓的家伙一样齐名。
所以他肯定不会这么好心传达消息。
翻来覆去想了又想，还是没想通三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去想。
苏辰将在这事情抛之脑后。
……
孔亮这边已经和安本正义谈妥，一亿美金拿到软银29.99%的股份，而现在安本正义在软银的股份是21.01%，
两家合计下来一共是50%，上下的全部是日本的公司或自然人，以及欧美银行或政府。
这些公司占的都是百分之几左右，毕竟还要上市，肯定是要拿出一大半的股份出来。
虽然安本正义在上市之后才筹集到1亿多美金，但现在1亿美金是买不到软银那么多股份。
不过，盛世现在已成为软银公司的最大股东。
双方签好合同之后，孔亮就将1亿美金的投资拿出来。
身为美元资本代理人的安本正义心里特别爽，因为他全身都覆盖上了一种神秘色彩，使得人们无暇去思考和顾及基本常识，而是五体投地的拜倒在神秘主义的光环之下。
他甚至认为盛世也是拜倒在他的神秘光环中，即便拿出29.99%的股份他也不担心。
毕竟想要拿到投资就要拿出一部分股份，如果你一毛不拔，人家肯定也不愿意投资。
而且盛世也是目前他所找到的投资人当中出资最多的一个。
同时对方也表示只是象征性带几名股东参加会议，并不会干预软银公司的运作。
“孔先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安本正义伸出手。
孔亮也伸手与之握手，只可惜记者不在现场，要不然肯定还能抓拍到这个历史性的握手。
“不知道接下来安本先生有什么计划？”孔亮随口问道。
安本哈哈一笑：“我怎么飞拉斯韦加斯考察COMDEX，顺便看能不能预约与阿德尔森面谈。”
“那我祝你顺利。”
“借你的吉言。”
然后按照我们正常人的思维。
哪怕拥有你影帝级别的激情、演说和表演能力，若是去问金融寡头们给你千亿财富并且无条件全身心地去动用一切关系力捧你支持你。
那你唯一的结局就是根本见不到金融寡头本尊，甚至连人家公司大门都进不去，就算你运气好偶尔遇到。
在你夸夸其谈的同时，接你去精神病医院的车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可是安本正义飞往拉斯维加斯时，不但没有系领带，居然还见到了COMDEX的经营者阿德尔森，开口就说：“我想要收购COMDEX，总有一天我会拥有它。”
听道这个唐突的声明，阿德尔森很是惊讶，他反问道：“那么，你有资金吗？”
“现在没钱，不过以后会有的。在那之前，请不要把COMDEX卖给别人。”
在场的董事都笑了，安本却一本正经，阿德尔森也听得很认真。
“为什么想要收购COMDEX？”
“因为我喜欢计算机，还有，你为什么不离开拉斯韦加斯？拉斯韦加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
“好，等你有了钱再来吧。”
结果要不了一年，安本正义真的就带着美金过去收购这家公司。
这里面要是没有什么东西，肯定让人难以信服。
而且在十一年前，他刚创立软银那会儿，找到第一劝业银行贷款。
给当时支行行长递上自己“日本软件银行总裁”的名片之后，就像往常一样从电脑的前景讲到软件的前景和自己的梦想，最后说：“我需要贷款1亿日元。”
而且希望在没有担保和保证人的情况下，得到条件最优的基本利率贷款。
然后支行行长只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居然就愿意让他贷款。
不过1亿日元可不是小数目，不是一个支行行长就能做的决定，于是在总行开会后，又经过调查，然后夏普的佐佐木愿意给他担保这笔贷款。
据说佐佐木愿意给他担保的原因是因为觉得他可爱。
可爱？
反正就很神秘。
但不管怎么样，盛世现在也入股了软银公司。
虽然说不干预公司的运作，但只要苏辰提前将那些互联网公司和平台全部都收购或者投资，就没有软银什么事情了。
如此一来，安本正义就只能老老实实缩在这小岛上发展。
当孔亮把消息传回给苏辰时，苏辰脸上的表情很淡然。
“孔经理，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而且你也在日本发展这么多年，往后就做公司做软银的董事吧。”
“啊？”
“因为你与这家公司打过交道，如果我再安排别人过来会不合适。”苏辰解释道，“这么多年你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
“谢谢老板信任。”孔亮疯狂点头。
把孔亮安排进软银做董事，除了孔亮和安本正义打过交道之外，苏辰还想密谋软银集团。
纵观中国企业发展这么多年，中国一般的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要想在日本并购制造型企业，再过几十年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是房地产企业，他们在日本买到的不动产，都不是从日本市场直接拿到的，而是从遥远的美国基金公司手里才拿到的。
如果说像联想海尔美的这样的公司收购的日企产业，也都是别人不想要的。
所以如果用捡垃圾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但这种垃圾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捡到。
海尔为什么会买下三洋的电冰箱与洗衣机，因为海尔从90年代开始，就是三洋电冰箱和洗衣机的代加工工厂。
海尔的家电之所以发展迅速，三洋的技术支持是起了很大作用。
如果没有这十几年、二十几年的“相亲相爱”，中国企业捧着钱搁在这些日本企业面前，估计也难以坐到最起码的谈判桌上。
跟日本企业谈生意谈合作谈并购，千不能像在百货公司里买东西，我掏钱，你给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问客官来自何方。
与日本企业打交道，必须先交朋友，建立友谊，然后从一个小领域开始合作。
短的一年半载，长的几年，经过这一番交往努力，只有建立相互信任之后，才可以奔向主题。
就跟谈恋爱似的。
对于那些心急的欧美企业，完全就没有耐心这样耗费时间。
而且日本企业，尤其是传统型的家族企业来讲，它把这个孩子养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在转手给别人的时候，就会有两个愿望。
第一个，你要对我孩子好，不是把他接过去吃掉，而是要把它培养成人，做大做强，不能把他糟蹋。
第二点，你要保住我的品牌信誉，传承我的企业文化。
而不少企业家认为，既然我并购了你的企业，我就是主，要死要活，都是我说了算，你这个老东家已经没有说话的资格与权利。
反正就挺不符合那种冒进的企业家，谁有时间和这些小日子如此长时间的打交道？
而且还要保证它的品牌信誉和企业文化？
就离谱。
苏辰没有花费时间在软银这件事情上，因为他也不需要去盯着看。
时间车轮滚滚向前！
9月23日，萨马兰奇宣布，中国仅以两票之差丧失2000年奥运会举办权。
9月24日，电影节开始，据说陈导的《霸王别姬》会以特别展映的身份参加东京电影节。
苏辰没有去参加电影节，也没有窝在酒店因为失败的事情生闷气。
因为他改变不了这个事情，他在忙着研究山本的资料。
从山本来拜访他开始，他就到处调查这家伙的资料。
终于让他查出一些端倪。
原来这个家伙一点都不简单……
第1164章 溜之大吉
众所周知。
山本家族在日苯很有名气。
据说可以追溯到德川幕府年代。
但要想打听这个家族，就好比打听在美国一个叫约翰·史密斯的人的家族一样，鬼知道姓山本的是不是都是这个家族的。
只要在日苯随便打听一圈，姓山本的绝对都有上百万人。
毕竟山本是日苯姓氏中排名第7名的普及姓氏。
虽然苏辰没有查出山本恭平和山本家族有什么关系，但他发现山本这个人离开哈佛之后，并没有回到日苯来，而是选择加入一个美国对亚洲的战略部门。
由此可见，山本这个人应该就是日苯人在美国的公知。
美国对亚洲的战略部门从很早就已经开始设立，在纸媒时代，就让这些公知通过媒体，将美国描述的像是天上人间，遍地黄金一样。
等到互联网兴起，那些公知们又开始在互联网上大肆渲染美国的种种之好，让人以为这个国家真的是遍地黄金。
尽管日苯是他的狗腿子，尽管曾经的日苯人叫嚣着要买下美国，但一样有公知存在。
名气大小也就决定了狗粮有多少。
极有可能是山本迫不及待想要给他的主子展示自己的才能，所以才先从他们的皇室入手。
一旦他真的让太子妃和太子之间产生隔阂并且分开，对于日苯人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现在想要对日苯动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从某一方面去慢慢瓦解，还是很有可能。
因为在政体上而言，日苯是君主立宪制国家，现在的日苯国民对于皇室依旧存在着依恋，而且随着国力的增强，日苯人重新恢复对传统文化的自信。
日苯前首相就将天煌比作璀璨的阳光，一些日苯人也开始不满当年在美国人主导下制定的日苯宪法。
一开始，美国保留日苯的天煌制度，是为了战后更好地管理日苯，减少管理日苯的麻烦。
但现在看来，从80年代开始，日苯的经济得到提升，他们的民族自豪感也被唤醒，埋藏于他们心底多年的天煌情结也一齐苏醒。
也许，美国佬打算让山本这个家伙瓦解掉他们的天煌在人民心中的信仰。
他们也不想这个狗腿子再度走回以前的老路，否则人到时候他们就会失去牵制亚洲的棋子。
如果苏辰的推测真的就是这个。
假如他真的和太子妃之间发生什么，就将会再度引发日苯对中国的仇视，而且还很有可能上升到国家层次这种大事件。
此时不少的日苯人正在扭曲过去的历史，说不定这些人还会用这个作为借口转头对付兔子。
苏辰越想越觉得有这种阴谋的可能性。
反正他始终不相信，山本这个家伙真的会那么好心。
要是真的发生什么，那山本就是这件事情的知情者。
不但可以挑起日苯人对苏辰的仇视。
还可以让日苯转头专心对付兔子。
尽管不知道这个推测是不是真相，但凡事还是要抱着一点阴谋论比较好。
如果雅子真的对他有什么，早几年肯定就那啥，还需要等到现在？
将山本的资料烧得一干二净之后，苏辰站在窗前看向外面的景色。
以前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但现在凡事他都喜欢带着有阴谋论去猜测。
也许是走上了一种新的地位，思想也跟着得到提升，所以想的也比较多。
“老公怎么了？”
关之玲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主要是想一些事情。”苏辰笑着说道，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毕竟关之玲不合适听这些事情。
“那你想到了吗？”
“当然想到了。”苏辰说道，“这个电影节什么时候结束？”
“应该快了吧，大概到10来号左右就能结束。”关之玲心里有几分不开心，毕竟她这次好不容易才有一次和苏辰单独相聚的机会。
如果真的又回到香港去，肯定又是要一人独守空房。
“好，那我们先在日苯多待几天。”苏辰转过来抱着她，“回去之后要少拍一点戏，注意养好身子，要是让baby出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知道啦，我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关之玲扬起脖颈，“如果生下来是男孩的话，我一定要取一个响亮的名字。”
她对这个一直很在意。
“好，到时候我请一位国学大师起一个响亮的名字。”苏辰点头，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在乎。
如果漫不经心的话，那很不合适。
……
今年的东京国际电影节，据说是中国导演拿到了金麒麟大奖。
不过苏辰连现场都没去，每天就是听关之玲讲讲。
10月3日，东京国际电影节结束，即便关之玲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返回香港。
苏辰也没有留下来。
他没有心思去掺和太子妃的事情，更害怕被山本这个家伙当成枪使。
虫子上脑是一回事，但如果真的被虫子支配脑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万一山本那个家伙从哪里找来一个整容女，装成太子妃，再拍几张和苏辰的照片，那这事估计掉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不想掺和太子妃的事情，也不想知道山本是不是真的在帮美国人办事。
能不沾惹这种破事，就不要去招惹。
毕竟这招很阴毒。
所以，还是溜之大吉为好。
甚至都没有通知山本就自己先回到香港。
才刚落地，山本就给他打了电话。
“苏君，你已经离开东京了吗？”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
“是的，山本君，我已经离开东京回到香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花心，因为我女朋友又怀孕了，所以我就只能回到香港。”
苏辰略微带着几分‘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有及时通知你，等下次你来到香港之后，我再好好的款待你。”
“这……”山本无奈说道，“好吧，那等我有时间我再去香港拜访你，不过太子妃的事情……”
“哎呀，太子妃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办，你也知道我的那些女朋友个个都是貌美如花，虽然他们在才华方面确实和太子妃有些差别，但我真的容不下别人了。”
苏辰说道，“而且我这个人一向都不喜欢破坏别人的婚姻，更何况还是你们皇室的婚姻，如果真的要那么做，说不定要被你们皇室的人追杀，我实在是有心无胆。
对了，山本君，我还有事，等我不那么忙的时候我再给你电话。”
说完，他就直接挂断电话。
不管山本那边抱着什么想法，自己敬而远之。
毕竟再过两月，又得要去日苯一趟，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再跟山本这个家伙过过手。
把目光放在桌子上的这份报纸，这份报纸是他让人专门从内地给他带回来的。
其中一则内容便是关于禹作勄的。
禹作勄以窝藏、妨碍公务、行贿、非法拘禁和非法管制5项罪名，被判处20年有期徒刑……
第1165章 MP3发布
至于另外一个沈太富，暂时还没有审判。
但等待他的也将是牢狱之灾。
苏辰将报纸放下，再看近期的一些报纸，然后做一些善后工作。
随便弄了一家小公司，这家小公司和盛世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董事是关之玲和其母张冰茜。
对李佳欣也是如此，送了两栋房子给她，跑马山、半山两处的超级别墅。
除了这俩，其他的也是一样没少。
对于这些物质方面，他从来没有吝啬过。
苏辰将这些世俗的事情放下，先陪陪老婆儿子。
然后处理MP3的事情，因为苦心研发的MP3终于缩小到烟盒大小。
尽管和苏辰想的相差甚远，但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
这应该算得上是尖峰科技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拿得出来的产品，毕竟之前的交换机都比较简单。
但这玩意可是联合了美国的科研所一起研发出来。
因此发布会肯定是要盛大，而且苏辰还选择香港作为首发地。
再过两个月去日本的时候，顺便在日本再发布，这玩意绝对能够打败索尼的随身听。
按道理说，一个MP3的产品发布会，自然不需要他这个老板亲自出面。
但雷布斯可是经常亲自发布自己的产品。
尖峰科技作为盛世目前唯一一个没有盈利的机构，苏辰觉得最好是由自己去发布这个产品。
毕竟他希望这个产品一炮而红。
认真试验完所有的功能，确定可以量产之后，他就在为这场MP3的发布会而准备着。
如同当年的PPT造车一样。
这次的发布会现场也布置得很隆重。
11月1日《马斯特里赫特条约》正式生效的这天。
盛世又在香港召开一次盛大的产品发布会。
依旧还是选择在会展中心。
而且到会的全都是各大新闻媒体，因为这会儿还没有评测人这么一个说法，所以这种发布会也就是隆重的宣布自己有新产品发布。
这还算好。
有一款手机刚开始诞生的时候，是模特举着手机在T台上走秀，记者们都看不到手机真实的模样……
不过这一次的产品发布会并没有邀请香港那些大佬参加。
上午9点。
一个倍儿漂亮的女主持人上台讲话，先来一段开场白。
“欢迎各位来到现场的媒体朋友们，可能有人已经是第2次参加盛世的产品发布会，也有人是第1次参加，不过多参加几次应该就会习惯。”
女主持人道，“我还记得前几年我也是在这里主持了一场新能源汽车的发布会，虽然现在这款汽车并没有在香港出现，但我们已经在美国开设了生产线，而且销量很不错。
不过今天的这场产品发布会，不是新能源汽车，而是由盛世带来的一款全新的产品，老实说，刚拿到这款产品的时候，我还一度以为进入了科幻世界。
废话不多说，下面有请盛世董事长苏辰先生。”
没有什么激昂的音乐，也没有绚丽的灯光。
苏辰打扮得很朴实，如同乔布斯那样，白衬衫牛仔裤加白板鞋走上舞台。
“感谢各位来到我们产品发布会的现场，在过去的时间里，我们也是在这个会场发布了我们的新能源汽车，而今天我们又带来一款新的产品。”
他没有直接拿出MP3，还是先介绍它的功能。
“一款小巧的数码产品，也可以称之为音乐播放器，可能有人会说，现在市面上已经有那么多的播放器，为什么我们盛世还要再造这么一台？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市面上的那些音乐播放器都是使用磁带，而我们这款音乐播放器并不是使用磁带，下面请看它的外观。”
本来大家还以为这玩意就跟很多街溜子扛在肩膀上的录音机一样。
就算没有那么大，肯定也很索尼的随身听一样大小。
结果没想到，苏辰居然是从口袋里掏出这个所谓的数码产品。
摄影机将他的动作投放在身后的大屏幕上。
只见这款数码产品只有烟盒大小，就算是放在口袋，也不会很占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到，如同当年的那两台新能源汽车。
“它的外观就像是一个烟盒大小。”苏辰举着手中这台小巧玲珑的MP3说道，“可能你们会觉得这只是一个玩具，但它的功能却一点都不输索尼的随身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甚随身听一筹。
因为它不需要像随身听那样购买磁带，里面自带的存储芯片能够存储到所想要听的歌曲，而且可以说是一个很庞大的存储空间，能够存储到近200首歌。
也就是说在这个小小的盒子里面可以装下200首歌，而且在200首歌并非是固定不变的，只要你听腻了，或者是想要更换新的歌曲，都可以通过电脑进行下载，随意删减或者添加。”
众人的兴趣一下子就被提上来，如果真的是如苏辰说的这样。
能够存储200首歌，而且还能随意删减或添加，这倒是一个好东西。
至少不像磁带那样，只能听那么几首歌。
不少记者开始疯狂拍照。
“我可以肯定这是一场革命性的发布会，因为我们将颠覆唱片和磁带的行业。”苏辰脸上带着自信，“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将引发一场技术性的革命。
因为这个小小的盒子，不但包含了我们自主研发的存储芯片，而且还有我们自主研发的格式转化，不过这不意味着从今往后我们不需要再购买磁带或者唱片。
因为唱片和磁带都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但这个新型的数码产品，是一种全新的数字音乐，是用数字格式存储，可以通过网络来传输的音乐。
无论被下载、复制、播放多少遍，其品质都不会发生变化，另外我们还在和芬兰的诺基亚洽谈，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的手机除了实现通话以外，同样也会实现音乐播放器的功能。
下面，请看我的演示……”
反正颠覆这个词在很多手机厂商的嘴里经常能够听到。
如同当年的新能源汽车一样，这个小小的MP3，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开眼界。
他们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盒子，居然能够播放那么多歌曲，而且还能够实现快进快退或者暂停和播放的功能。
发布会很快就结束，但所有人依旧沉浸在这个小小的盒子当中。
当天的报纸头版几乎都是关于盛世的产品发布会。
【盛世进入高科领域，号称颠覆唱片业】
【一场技术的变革已经来临了】
【继新能源汽车之后，盛世又带来一款全新的产品。】
【磁带和唱片恐成为历史】
【只是睡了一觉，唱片业将迎来寒冬】
【……】
各大媒体都采用很夸张的方式来渲染这次的产品发布会。
而各大行业的大佬们则一头雾水，姓苏的这家伙又搞什么东西？
不过盛世之前所吹过的牛逼全部都已经实现。
之前说要发射卫星，然后就真的发了一颗卫星上天。
说要造车，结果真的就在美国造新能源汽车。
现在又要带来什么数字产品，怎么看都有有实现的可能。
本来大家还一块儿玩得好好的，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这家伙就居然开始在推动科技的发展。
从一个股市野蛮人、收购大疯子，摇身变成科技大亨。
不过大亨们一般都不敢玩这种东西，他们只看重地产银行能源这类的实业。
有人并不看好他这种所谓的数码产品，因为这种产品即将面对唱片业的围攻。
本来唱片业的产品都是捆绑销售，你可能为了一首喜欢的歌而不得不买下整张唱片。
但要是这玩意真的如苏辰说的那样，可以随意添加和删减，就要打破人家搭配销售的模式。
到时候人家不得急了眼才怪。
果然，盛世的MP3产品发布会刚结束。
数家投入资源营销音乐为生的唱片公司，就万分惶恐。
集体跑上门来讨要说法……
第1166章 数字音乐联盟
从80年代开始，内地的唱片业就一直遭受盗版的困扰，在漫长不见天日的泥泽里挣扎。
反正那会儿都是你唱我唱大家唱，完了词曲家没有版权费。
除了内地的词曲家收到困扰以外，香港的词曲家也一样收到困扰，不少词曲家听到自己的歌在内地火时，不是笑容满面，而是无比无语。
这些找上门的唱片公司都嗅觉敏锐，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MP3，而且还没有正式发行。
但盛世一直都有把吹过的牛逼实现的能力。
他们担心这种新式数码产品会给唱片带来巨大的冲击。
与其等到人家真的把产品上市，还不如现在就上门来讨说法。
而且他们并不打算讨要说法，主要是先来看看盛世怎么说，然后在报纸上呼吁更多的唱片公司加入对盛世的声讨。
如此一来，才更具有说服力，如果是凭空捏造，他们担心自己三更半夜也会被渣土车给撞了。
唱片公司向来有两大块收入：一是唱片的发行收入，主要以发行保底费用为主；二是歌手的演艺收入，如歌手的演出、广告等。
由于盗版无法杜绝的因素，卖唱片只是作为提高歌手演出和广告身价的宣传手段。
但还是有钱赚。
可如果音乐的主要销售渠道从传统城市音像店转到网络上。
也就意味着音乐产业也把话语权从唱片公司手中交到别人的手中，决定音乐产业命运的是有自家网络渠道的盛世。
音乐渠道的改变，不仅让音乐销售由有形的CD载体变为无形的数字载体，同时，也将会改变音乐的销售模式。
盛世的会议室，百代唱片的负责人先开口：“据我们所知，盛世也有自己的唱片业，但一下子就从传统唱片跨越到这种数字音乐上。
伤害的不仅仅是我们这些同行，同时也伤害盛世旗下的那么多艺人，更是对这个行业造成巨大的冲击。”
“不错。”华纳的人也跟着道，“本来我们都是捆绑销售，而且我们也相信盛世唱片也都在走的这种模式，如果这个模式被盛世亲手打破，这就意味着要砸了我们所有的饭碗。”
所谓的捆绑销售，是因为将热门商品与冷门商品包在一起销售，这样做除了忠实的歌迷会购买外，很多人会因为感觉不值而放弃购买，或转为购买盗版“拼盘”合辑。
大部分消费者对一张CD里面只有一两首主打歌好听而感觉不值，也对这种销售方式很不屑。
按照苏辰所说的那样，一旦以数字音乐这种模式作为载体，让音乐脱离CD这个载体而自由流通，人们可以直接下载自己中意的那一首歌。
打破一张CD装10首歌的这种搭配销售的模式，使音乐实现单曲销售。
那他们还赚个屁的钱，还不如乖乖打包回家。
宝丽金的人说道：“虽然盛世在很多方面都是龙头企业，但这种吃了饭就把饭碗给砸了的做法实在是让人不屑，如果今日盛世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们将会联合所有的唱片公司进行抵制。”
从决定发布MP3的那一刻起，苏辰就预感到这玩意对传统唱片的冲击，即便他自己也有唱片公司，但不代表他就不会打破自己的饭碗。
“说法？”苏辰笑呵呵道，“我不知道诸位说的说法是什么，难道我们要发布什么产品，还要给所有的同行做交代？
而且你们真的以为我的MP3真的能对传统唱片的利益造成巨大损失吗？”
众人齐刷刷点头。
“难道不是吗？真的要在互联网上发行，这就意味着我们对这首歌已经没办法收取版权费。”
“不错，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东西比盗版会更让人头疼。”
“我觉得这种东西如果真的要上市，那可就没有我们传统唱片的立锥之地。”
“……”
反正都是不同意盛世发行这个东西。
本来大家还一块儿好好的做唱片，全凭销售成绩说话，结果这家伙上来就从传统唱片跨到另外一个领域里，这还怎么玩？
面对这些人的问题，苏辰说道：“你们大概的想法我已经知道，无非就是担心唱片卖不出去，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单曲销售？”
“单曲销售？”
“那是什么？”
“单曲销售我们还怎么赚钱？”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建立一个数字音乐发行联盟，专门通过数字化在线发行自己的艺人及所代理艺人的歌曲。”
苏辰说道：“以往我们必须凑够十首歌组成一张专辑，才能有资格拿出去宣传，但如果开发单曲销售模式，就只需要一首主打歌即可
这不但令唱片公司的运营成本大大降低，并且更有效率，不用找人凑歌。
风险也变得更小，可以等这首歌火了以后再给歌手发专辑，因此单曲销售之后，CD唱片只是歌手提高身价的镀金品，或者像黑胶唱片一样成为忠实消费者收藏的东西。
单曲时代不仅让唱片公司的运作成本降低，它甚至低到让一个非专业的歌手，不需要唱片公司的包装也可以录制歌曲并走红。”
众人仔细思考苏辰说的话，因为现在走的是捆绑销售，成本很高，而且不少唱片公司因为买不去产品而关门的比比皆是。
如果真的如同苏辰说的那样，走的是单曲模式，确实可以降低成本。
但他们已经习惯于为音乐和其载体一起捆绑付费，唱片公司版权的收益就是通过唱片这个载体来实现的。
如果说盗版仅仅破坏购买音乐的价格，那么网络下载将从根本上改变消费者心中音乐必须付费的概念，以及他们收听音乐的方式、地点和种类。
并且网络下载根本就无法防范，它有千千万万个源头，千千万万个传播者。
一旦远离唱片公司辛苦建立的销售网络，他们将会血本无归。
即便苏辰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他们心里还是不太相信这种东西。
“我也知道你们担心无非就是无非杜绝传播者，担心一首歌发布到网上之后，就会有无数个人转播，这样一来，大家就收不到钱。”
苏辰打开自己的文件夹，拿出几份文件递给眼前的这些人，“既然这样，何不考虑加入到我们的数字音乐联盟来？
因为我们用的是自己的加密方式，而且也用的是我们自家研发的加密曲库，同时，我们会开发一个平台，你们可以将选择加入我们的联盟。
然后通过我们公司，将你们的音乐作品转制为数字音乐，这样一来，消费者想要下载的时候，就只能通过我们的平台，而且关键的是，付费下载。
比如说一些之前就发布的歌曲，收费一港币，而新上市的则收费个五到十港币，这些钱会直接进入到你们的银行账户。
哦，对了，差点忘了说，我们正在开发一种新的消费模式，叫网上支付功能，而且你们还可以选择在我们平台上销售自家的产品，然后再通过我们的物流送到消费者的手中……”
第1167章 各忙各的
众人瞬间醒悟。
又是新的消费平台，又是新的消费模式，而且还要走盛世的物流。
再加上盛世之前的举动，先从锂电池开始，然后到新能源汽车。
种种迹象表面，盛世从源头开始，就在试着制定自己的游戏规则，然后进行依托他们庞大的资源链，让别人都遵循他们的规则。
苏辰给这些人的文件，主要是关于这个数字音乐联盟的，毕竟自己的资源还是太少，与其自己一个人吃了这个蛋糕，还不如一起把这个蛋糕做大，然后排排坐分蛋糕。
如同他之前邀请嘉禾加入到DVD联盟一样。
毕竟消费者都是重口难调，他喜欢的歌手，她不一定喜欢。
但如果这个蛋糕够大，网络绝大多数的歌手，这个平台才算是成功，也就是音乐生态圈。
要是生态圈只有他一个人玩儿，那迟早要玩完。
因此这个文件里很详细写了联盟的架构，以及加入之后要怎么盈利。
大家都是开公司的，要是不谈钱，那就纯粹的扯淡。
而且现在电脑可不是像再过几十年那样，家家户户能有。
更关键的是，现在的电脑大多都是用来办公，所以苏辰要做的就是一个这个年代的酷狗软件，然后将这个软件安装到用户的电脑上。
先培养数字音乐的市场，要是一上来就真的颠覆，他也是有心无力，环境不允许，就算他造出了MP3，但还想要上市就引发轰动，还时机还不够。
但如果先让这些人都加入到数字联盟来，至少一开始，就已经具备了生态圈的基础，市场也能跟着慢慢培养出来。
这些唱片公司的代表看得很仔细，而且有问题当场就问出来。
“苏董事长，您这上面说的是我们是无偿入驻你们的平台对吗？”
“是的，当然，你们可以选择入驻，也可以选择将这方面的事物交给我们处理。”苏辰说道，“因为不需要你们包装，完全可以把运营风险转嫁给我们。”
对于这点，这些人自然不敢随便答应下来，因为他们还需要和总公司商量。
更何况现在这玩意还只是一个雏形而已，谁敢随便就贸然结盟的？
“不知道你这什么写的打榜是什么意思？是和金曲打榜那样吗？”
“不错，我们会在平台上打造一个榜单，然后根据用户的下载量来判断，而且还会邀请圈内的资深艺人做出点评。”
苏辰解释道，“其次，最为关键的是，你们不需要再去考虑如何跟盗版做斗争，而是轻装上阵，直接进入数字音乐时代。
同时，任凭我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你们也不会放弃传统唱片，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多做一些选择？”
众人心里很没底，当然不是他们没眼光，要是没眼光的话，就不会在产品还没发布出来，就上门来要说法。
只是如果就这么结盟，他们又担心自己往后都没什么话语权，因此，还需要做出充足的考虑才能决定。
宝丽金的人问道：“苏先生，不知道这份文件我们能不能带走？因为我们需要和总公司商量。”
“当然可以，这些文件大家可以带走。”苏辰说道。
反正这份文件也算不得什么机密的东西，好歹要给对方看到一点盼头，要不然这口说无凭的事情，谁敢相信？
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苏辰都要先把公司里的歌曲全部转化为数字音乐，而且他相信，一旦这个雪球滚动庞大，到时候这些公司也绝对会选择加入。
因为传统唱片始终都是要被数字音乐打败，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除了这个数字音乐外，一旦DVD联盟成立，也要开一个自己的资源网站，将这些资源全部放到网上去，然后开VIP。
想要观看，就只能开VIP。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在影音市场抢先制定自己的规则，而且还可以制定自己的电子支付规则。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朝这个方向而去。
但也不可能啥都有盛世插足，因为，他只要牢牢把握这几个就行，要是真的啥都自己来，那别人还这么赚？
做一个投资者可比做经营者要省心得多，毕竟钱是赚不完的，一个人不要妄想着能把全世界的钱都赚完。
制定一种游戏规则，以后别人要玩，就要遵循自己的规则。
至于这些公司的商量结果如何，他没办法预知，因为他又不是真的巫师。
通知唱片那边做好数字化音乐的准备，再通知沈立群准备开设一个MP3的生产线后，苏辰又离开办公室前去找李赛凤。
生于65年的李赛凤年近三十，在她的观念里，女人三十要是再不结婚不生孩子，好像来不及了，有一种很着急的感觉。
而且开始不太想拍戏，逐渐淡出电影圈，醉心舞蹈艺术，开了一家李赛凤舞艺坊。
准备重拾自己的儿时梦想。
这个事情她甚至都没找苏辰帮忙，就自己研究。
很有自己的想法。
不像那两个咋咋呼呼的。
苏辰来到培训学校时，她特别惊讶：“你怎么来了？”
“难道不能来看看李老师？”
苏辰左右看了看，这个学校略显寒酸，学生没有多少，而且教学条件似乎也不怎么好。
“我看你是忙着满世界跑。”
李赛凤略微有些不满，只是当初上了贼船，现在想要下来已经很难。
苏辰叹了口气：“李老师就体谅体谅我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起码有三百天在路上奔波，而且哪次回到香港我不是第一个来看你的？”
见他满脸疲惫的样，李赛凤也有些心软，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按摩，道：“我看别的大老板都是坐在办公室等着属下汇报就行，你怎么比那些大亨还要忙？”
“因为有些东西需要我才能把握，我不是信不过他们，只是产业太大，我这个掌舵人必须要时刻调拨它的方向。”苏辰将她拉到腿上坐着，“真的不打算回娱乐圈了吗？”
“我现在对拍戏的兴趣不是很大，我还是想开一家舞蹈学校，虽然刚刚开始亏钱，但是我做的很开心，而且我相信学生会多起来的。”李赛凤道，“你不是常说，做人最主要的是要开心吗？”
“也对，不过光是教别人不行，起码也要教教我们的女儿。”苏辰笑着道，“有你这么一个会武术的妈妈，我相信她一定会学得很快的。”
“谁要和你……”
口是心非的人很多，但要是真的傻傻听不懂，那就是不解风情。
玩归玩，朗归浪，这一年来，苏辰一直都没有再沾花惹草，家里这么多的花花草草，他能够都施肥已经是个了不得的成就。
花花草草也开始不少人开始淡出娱乐圈，毕竟每个月都有很多零花钱，但她们也不想被人当做花瓶，想要开公司。
比如说莉智，去年就宣布正式退出娱乐圈，之后投入到商业经营中。
从她赴美国旧金山大学攻读商业经济学，可见她觉得自己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但做生意还是很有难度的。
她居然想要走老路子投资别墅群，那玩意就是个泡沫，苏辰便让她去管理京城的娱乐公司，挂着一个总经理的名衔，因为还有很多要学习的。
这会儿正值京城的娱乐业兴起，就算亏钱也亏不到哪去。
毕竟苏辰对现在国内娱乐业的成长也摸不着，只知道哪些人会红，哪些人写歌写得好，只要把那些人都找来，再适当给他们一点甜头，应该就不会亏到哪去。
比如毛宁杨小姐啥的这会儿都还在苦哈哈过日子。
而张勄也开始担心身体原因萌生退意，虽然她没有签约永盛，但永盛在某方面和盛世是利益共同体，用资源推了不少作品。
王组贤1993年这一年里，就分别拍摄《青蛇》、《东方不败风云再起》等七部徐克监制的大制作影片，也开始萌生退意。
钱，赚了很多。
想拍戏的拍戏，不想拍戏的开公司或者是开店，无非就是找份事情做，有个依托，让自己不那么闲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比如薛瑜薛芳要忙着照顾孩子，因为何小姐要上班，所以顺带照顾苏绍玮，然后和邓丽君一起出去做做spa，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有退休的迹象。
至于邓丽君想要去水乡住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不过在那个重金聘请的家庭医生的调理下，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历史的那么差。
现在都是教教孩子，做做美容，不需要去想太多的东西，心情开朗，身体自然也不会那么差。
……
数字联盟的事情暂时还没那么快能搞定，唱片公司还要做出权衡才能决定，但苏辰自然不可能等到他们的决定，自己就要抢先把这个领域给占领。
一边吩咐沈立群生产MP3，一方面让冯荣华在美国鼓捣一个音乐播放软件出来。
先用在微软的平台上，等到自家的电脑研发出来，再移植到自家的平台上。
不过不影响销售，现在盛世唱片的歌曲也有不少。
反正苏辰对于这种科研不懂，只能一手挥舞钞票，一手挥舞鞭子抽打。
听说霍老爷子因为申奥失败的事情身体不舒服，去聊了聊，然后又莺莺燕燕的。
到了月底，他又动身启程前往日苯，陪同邓丽君去的，顺便再和山本那个家伙过过手。
之前没有和山本硬碰硬，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但这时若是山本再来招惹，直接把他拔了！
刚到日苯，没见到山本，倒是见到了湾那边派来的人……
第1168章 大势所趋
想要邀请她明年去参加一场湾湾那边的活动，因此还派出了专门负责此事的重量级的官员。
一般像她这样的名人，尽管现在已经是隐退的状态，但对方也不会很紧急的才来邀请她，都是提前来访。
而且还派出她熟悉的人来邀请，不过苏辰并没有参加邓丽君和他们之间的会谈。
这种涉及比较敏感的事情，他都很少参与，避免有人说他强迫或许是胁迫之类的言论。
但邓丽君并没有避着他，送走那些来访者之后，便和苏辰说道，“他们想要邀请我去参加军官校庆，可是我不知道要不要去。”
她的考虑很多，尤其是担心会因为自己的某些决定会给苏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辰笑着道：“没事，只要不去慰军演出都可以，要是不去的话，别人岂不是要说我们没有肚量？那些不怎么敏感的都可以去参加。”
“可是，我怕自己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怕有人会拿这些事情做文章。”邓丽君还是很犹豫。
苏辰环抱着她，“放心去吧，我这边肯定不会有什么麻烦。”
虽然邓丽君基本上已经是隐退状态，但一些活动还是会参加，因为她真的超级热爱舞台，热爱自己的演出生涯。
“那我再想想。”邓丽君并没有着急答应。
苏辰说道：“真的没事，你可以去，因为你是嫁给我，而不是嫁给舞台。”
“真的？”邓丽君笑着问他，“那我就真的去咯。”
“去吧，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儿去。”
反正苏辰一直很擅长薅羊毛，即便对方是秃子，也要想办法薅点羊毛下来。
因为湾湾那边还是有不少产业让他很惦记。
得到苏辰的答允之后，邓丽君也没有拒绝那些来访者的邀请，答应到时候准会去参加。
得到邓丽君的回复，那些家伙心满意足离开。
苏辰这次陪邓丽君来日本，除了邓丽君参加节目之外，他准备再和山本过过手，因为这家伙现在在他看来，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与其这样，倒不如先把这颗炸弹给引爆。
不过也不是一来，就要直接把山本给弄死，最主要的是，他必须要弄清楚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然后自己才要考虑出什么牌。
弄死一个山本容易，但万一这家伙还有后来人，那自己可就失去了先机。
就在苏辰想着对付山本时，沈立群的工厂已经开始在生产MP3。
他对这个小小的玩意很有信心，老板一吩咐之后，就直接开动马力生产，想着要在年底之前就把这个产品给弄出来。
然后回香港疯狂铺货，再加一句‘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MP3’，绝对能够引发一场不小的震撼。
除了在香港销售，还可以卖到内地，顺便卖到日本。
毕竟据老板说过，这种新式的数字音乐，用的是一种全新的加密方式，即便是有技术的程序员也很难破解，就算破解，还要有专门设计的解码芯片才能播放。
或许，可以从一定程度上遏制盗版。
与他的信心相比，各大唱片公司却很不安。
尽管拿到苏辰给他们的那些文件，但这些公司的高层心里还是没底，但也有公司感觉自己是百年品牌，料盛世的MP3肯定不会对自己造成危机。
连那些去盛世开会的经理们提交的文件也被抛之脑后。
香港的负责人担心盛世的MP3会对自家的唱片造成冲击，但高层却以为他们只是在杞人忧天，完全不值得一提。
甚至还有公司的高层表示，这种所谓数码产品，怎么可能会对积累那么久的传统唱片造成冲击。
持有这种想法的正是华纳，毕竟他们确实也算得上是老品牌，而且总部也不是设在香港，对于盛世的力量一无所知。
但也不是只有华纳一家有这种想法，有人甚至觉得，只要自己这么庞大的片库都不加入那个所谓的数字联盟，单凭盛世一家，要不了多久肯定就倒闭。
若是他们敢用自己的歌曲，就直接将其告上法庭。
不是每个人都能居安思危，也不是每个人都具备朝前的眼光。
或许有人连被时代是怎么淘汰的都不知道。
大唱片公司可能感觉不到危机，但是一些小唱片公司却仿佛看到了春天。
因为发行一张专辑是很费事费力费钱的事情，如果盛世真的能够实现单曲发行，那绝对可以把运营成本给降为最低。
收到盛世发出的数字联盟邀请函，了解这里面的细节之后，就有几家小唱片公司同意加入。
尽管这些唱片公司比不上大公司，但蚊子腿也是肉。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已经有四五家表示要加入到这个联盟里。
又一个由盛世牵头的联盟再次成立，不过这次是音乐类的。
盛世发布MP3的消息也传到邹老板的耳朵里，第一时间就自己去问关于DVD的事情。
因为他又看到盛世玩出了新花样，总觉得那玩意肯定又要实现。
别看苏辰那家伙有时候说话是半真半假，但大多时候都很靠谱，他也想成为第一个能吃到螃蟹的人。
“周总，不知道贵公司苏总说的DVD你是否有了解？”
“确实是有了解，而且我们的研究刚取得重大的进展，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实现。”周建仁笑呵呵道，“不知道邹老板有什么想法？”
一旦数字音乐和数字电影成为现实，盛世就是这个行业标准的制定者，谁要是想要加入到里面来分蛋糕，就得照着盛世的规矩来。
只要进入到数字化的时代，盛世绝对会是行业的佼佼者。
到时候自然也就不需要担心港片衰落之类的。
邹老板在电话里笑着道：“之前你们苏总跟我提过，所以我想着，要是真的能实现，嘉禾也打算和盛世一起并肩作战。”
老江湖基本都是说话滴水不漏，不见兔子不撒鹰。
周建仁也没点破，道：“嘉禾是香港电影的前辈，我们自然是双手欢迎前辈们的支持。”
“这不敢当，现在我们也只是跟在你们屁股后面跑而已。”邹老板道，“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双方暂时达成协议，剩下的蛋糕要怎么分，还得看嘉禾的诚意。
周建仁将唱片公司与邹老板各自的反应汇报给苏辰。
苏辰道：“唱片公司不用去担心他们，数字化是大势所趋，任何想要阻止的人都会被雪花给淹没，你让唱片公司第一时间进入数字化。”
“明白。”
挂断电话，苏辰没有将这些公司的反应放在心里，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山本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因为今晚上两人又要会面，因此他做了充裕的准备之后才出门，邓丽君都没带。
直接单刀赴约。
在一家据说老字号的酒楼里，再次见到山本。
除了山本之外，还有一个苏辰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