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会见徐老怪
“一千万美刀？”
唐婉茹不禁有些迟疑，因为这不是一两万的事情。
“老板，我们现在公司的账面也就六百多万的港币，这距离一千万美刀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我们现在没有资产可以去银行贷款。”
她脑袋飞快转了一圈：“港币现在浮动很大，我们公司账面现在的钱就算兑换成为港币的话，连零头都不到。
赵东来不是在苏联做生意吗？他手上应该有不少的卢布，而且现在卢布比美刀要值钱，只要他能够再拿出来四五百万卢布，就能减缓我们的经济压力。”
“好，回去问问赵东来，要是他能够拿得出来，你就跟他去苏联一趟，将卢布存到我们的公司账面，再去荷兰一趟。”苏老师点点头。
光刻机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未来就要被掐住脖子。
其次还有arm那边，也要抢先拿下来。
唐婉茹说道：“老板，要是我们要想领先别人，那就必须掌握高新技术，不断创新，然而谁也无法一一发明所有的技术，所以我认为，获得发明的最佳途径是花钱去买。
最理想的做法是买下正在研制新产品的新公司，它能在未来的6至12个月推出一个杰出的新产品。
如果我们要自己研发的话，就要投入更多的心血。”
“对，你的这个想法很符合我的设想。”苏老师点点头：“那尖峰科技这边，先放缓生态圈的项目，否则我们没有太多的钱投入。”
要买下飞利浦的光刻系统PAS2000步进型，还要投资ASML，就只能先放缓尖峰的研发。
再没有那么多钱的情况下，只能先拆东墙补西墙。
好在尖峰的这个游戏生态圈系统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搞出来的，只能慢慢摸索，而且更多的东西都是通过软件编写程序，再试着在硬件上运行。
这不像是做生物研究那样，大批大批钱砸下去，不见一点水花。
但也不代表不花钱。
唐婉茹说道：“好的，现在的资金也足够尖峰研发这个生态圈，那后续我再视情况追加投资，但至少也要能拿出一样能够盈利的产品，否则所投入的资金就会打水漂。
研发中心至少得有一样以上盈利的项目才能维持得了研发的正常运转。”
“所以，这些重任我就交给你了。”苏老师笑着道：“先送我去中环，找个酒店，然后你先去忙，晚上我们再去见施南生。”
“好的老板。”
车子开到中环，找了一家酒店，苏老师进酒店里休息，唐婉茹去忙她的事情。
先去银行查了一下账，然后把那两百万卢布兑换成为美刀存入账户里。
现在港币兑换下滑，自然是不能再兑换成为港币。
忙完这些后，又回到公司里，接着忙别的事情。
曹嘉欣好奇问道：“Mary姐，老板真的是内地人吗？”
“怎么了？”唐婉茹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内地的经济很不好，所以我总觉得老板不太像内地人，不管是哪个方面。”曹嘉欣老实回道：“而且也不像是香港人……”
“老板确实是内地人。”唐婉茹说道：“他身上永远充满精力，还有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跟着好好做事吧，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是，Mary姐。”曹嘉欣也没对苏老师有什么想法，就是单纯觉得这个老板太过神秘。
……
苏老师在酒店里稍微休息了下，将精神养足，准备晚上去见见施南生。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施南生拉到公司里来，但见一见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有句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老婆多个家。
这次来香港，今天就已经差不多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
想到港币下滑，苏老师心里不禁有些庆幸，当初已经把那一千万港币兑换成为美刀。
这次回去看看赵东来的财务，要是能够凑到钱的话，就先把光刻机的事情搞定。
然后等到自己去了美国，再想办法入股arm，然后再根据arm的架构自己设计处理器。
虽然想法很美，但是也得要钱。
一旦唐婉茹真的把AMSL搞下来，就意味着公司又缺钱了。
这钱真的是半点不经用，稍不留神，就直接花没。
惆怅。
令人无比惆怅。
还是得先办法多赚钱才行。
不过现在能够赚钱的有什么呢？
基金或者是股票什么的，回笼太慢了，而且也不可能在极度的时间能变现出来那么多钱。
重生者也不是万能，赚钱得有天时地利与人和。
虽然富贵险中求，但不是什么危险之中都有富贵，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陷进去，直接被历史的浪花给吞没。
休息好了之后，苏老师想了想，股市这个东西水深得很，就算自己拥有前世的经验和记忆。
但谁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出现蝴蝶效应？
日经道·琼斯平均股价已经在开始缓慢回升。
要是他的记忆没错的话。
明年，也就是1984年初，日经道·琼指数上升至10000点以上，广场协议后股市迅速进入大牛市。
倘若赵东来那边能够凑出大部分的资金，那么日经道·琼指数自己还可以大赚一笔。
1986年9月在新加坡上市的日经225指数期货，自己也还能大赚一笔。
因为到1987年9月就能上涨至26000点。
若是自己能够在这段时间凑到五千万港币，再用银行的杠杆，那就可以大发一笔了。
那么自己的资金也就不会出现太大的短缺。
所以，要合理运用身边的一切资源。
把记忆中的这些东西都一一计划好之后，苏老师马上来了精神，恨不得立马就把唐婉茹叫到身边来吩咐。
下午六点钟，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
“老板，我是Mary。”
苏老师打开门，神采奕奕地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
“老板你说。”唐婉茹走进房间里，随手关上门。
苏老师认真问道：“我要在86年之前凑够五千万港币，这件事能不能办到？”
“五千万港币？”唐婉茹怔了下：“86年之前？也就是这三年时间内赚到五千万？”
“对。”苏老师说道：“不管能不能办到，你都极力去办。”
“是！”唐婉茹没想那么多，接着道：“老板，我们可以去见施南生了。”
“好。”
苏老师点点头，反正已经梳洗完毕，不需要再准备。
当即从楼上下来。
开车的是周建仁，见到苏老师，他忙打了个招呼。
苏老师微笑回应：“我们出发吧。”
周建仁发动车子来到兰桂坊，道：“老板，我就是约施南生在这里见面的。”
停好车，三人从车上下来，走进一家餐馆里，周建仁报了一下名字，就有服务员引过去。
最里面那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正是大名鼎鼎的徐克和施南生。
因为两人和周建仁都相识，所以倒也没有耍大牌爽约。
看到周建仁带着两个人过来，徐克和施南生不禁眉头微微一蹙，因为之前只说聊点私事，并没有说带有朋友。
“Tsuihark，南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周建仁歉意一笑。
施南生微微一笑：“不晚，我们也是刚到，这两位是……”
第196章 苏大忽悠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老板，苏先生。”周建仁指着苏辰和唐婉茹，分别介绍道：“这位是总经理Mary小姐。”
苏老师伸出手：“两位，久仰大名。”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克和施南生还是站起身来和苏老师轮流握手。
同时和唐婉茹也握了握手：“幸会。”
随后众人才入座。
“今天来这边视察公司，听说周经理宴请两位吃饭，所以我和Mary就厚着脸皮过来，请两位见谅。”
苏老师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说起来，我本人也是徐导的粉丝，特别是你之前拍的那部《蜀山》。”
一说到这部电影，徐克的脸色瞬间一变。
因为这部电影上映之后，口碑和票房双双扑街，而这部意义独特的作品还是他瞒着“新艺城”的几位老板，私下与“嘉禾”合作拍出来的。
在现在的银幕之上，穿越的概念还比较前卫。
而邹老板也犯了错误性的决策，那就是建议将片头穿越的部分减掉。
然而片头故事的删减，导致了之后剧情的混乱。
再加上也因为剧情上的问题，所以直接骂声一片，虽然特效很好，但口碑和票房双双滑铁卢。
少数人的叫好不叫座，也仅仅是因为徐克在片中那些精彩的特效。
多数人还是狗血淋头的大骂。
现在苏老师提起这件事，无疑是给徐克的伤口上撒盐。
就连施南生也秀眉微微一蹙，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很不会说话，要不是场合不宜，估计都已经站起身来走人。
周建仁脸色也有些不太好，毕竟徐克和施南生是他的朋友。
苏老师接着说道：“徐导，从这部电影里，我看到了未来电影的两样东西。”
“哦？”徐克脸色微微一缓，也被勾起兴趣：“不知道是什么？苏先生可否说得详细一点。”
“那就是武侠和特效！”苏老师认真说道：“这部电影里，徐导对这两大元素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也在用你独特的镜头语言将其呈现出来。
而扑街的原因，并不是说你的镜头语言不好，而是这部片子在上映时，可能剪掉了一部分，所以导致后面的剧情有些混乱，再加上剧情本身也有些硬伤，所以才会惨遭失败。”
“确实。”徐克点点头，脸色也舒缓下来。
看到这一幕，周建仁和唐婉茹两人心里的石头才落下来。
一旁的施南生也脸色变得好转过来。
“那不知道苏先生可否分析一下？”徐克继续问道。
身为一个导演，该有的胸怀他还是有的，同时也忘了询问苏老师和唐婉茹前来的真实目的。
苏老师点点头：“那我就提一下我的看法，要是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徐导你见谅。”
徐克笑了笑：“能够看出来我这部电影里的那两大元素，说明苏先生也有自己的见解，所以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部电影失败的原因，我认为有以下几点，虽然这部电影你加入了自己对武侠的理解，但我感觉并未摆脱胡金铨，张彻先生的武侠格局。”苏老师先提出一点原因。
徐克点头：“确实，因为没有形成我自己的武侠世界，所以还是没能摆脱他们的格局。”
“第二点，你拍起大侠的片子，都有一股豪迈之气，然而，在表达感情上也正受此影响，时而显得粗糙，时而显得过于匆忙。
同时，也过于追求新奇，却失之诡异，虽然整部片子的节奏明快，却显得匆忙，没有节奏上的变化，过多在电影里谈论大道理，可能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另外，徐导你过分喜欢想像，失之真实，追求的华丽好看，却忘记了情节。”
苏老师大谈特谈：“而且，我还看到了你为了票房而加入了一些生硬的剧情，水中抓鱼，但这些剧情却很多余，这点可能从《最佳拍档》里带出来的毛病。
最后，这部电影的人物太多，再加上整部影片节奏很快，导致情节有点混乱，这些，都是我对这部电影扑街的原因的理解。”
听完苏老师的话后，唐婉茹直接傻眼。
本来还以为老板只懂得管理公司，但没想到居然会对电影还有这么独特的见解。
施南生也听得有些发懵，难道这部电影真的有这么多的毛病？
她暗中看了周建仁一眼，用眼神交流：你的老板这么懂电影？
周建仁摇头：我也不知道……
徐克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头：“不错，我认真反思了之后，苏先生你说的这些问题确实存在。”
其他人松了口气。
周建仁忙招呼上菜。
“那不知道苏先生对武侠的理解是什么？”只要谈电影，徐大导演都很有兴趣。
鱼儿这不是上钩了么？
苏老师心里暗笑，我就用对武侠你的了解来忽悠你，而且这些理解还是要过不少年才能完整摸索出来的。
周建仁急忙给众人倒茶：“我们先喝杯茶，请。”
众人纷纷端起杯子，各自饮了一口。
等放下杯子后，苏老师才说道：“如果你问我对武侠的理解，那我认为武侠就像古人写诗，很短但能抒发某种情怀，比如有亲情、有友情，有爱国之情，但最浪漫的就是武侠里的男女之情。”
“对！”徐导特别赞成这句话。
因为他后来拍的很多都是关于这些的，比如《黄飞鸿》系列，比如《笑傲江湖》等等。
有这么一瞬间，徐导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位苏老师就像是自己的知音一样。
“而如果要谈我对武侠片的理解，要在影片中将我心中的武侠世界呈现出来，那就不应该像成龙这般硬桥硬马。
不应该讲究一招一式真功夫的，而是要将武功神化、幻化，通过特技和剪辑手段，制造人体极限以上的高难度动作。
同时要制造演员忽而上天，忽而入地，武术高手们的双掌生风，有排山倒海之势，两腿带劲，有摧枯拉朽之功，快以魅影，人去风留等这种极具观赏性的视觉特效。
再加上清新明快的节奏，这才是武侠片，再灌入我之前的理解，便是我对武侠片的理解。”苏大忽悠说道。
徐导听得连连点头：“对，武侠就应该是快意江湖，而不是硬桥硬马喂招一般，对了，不知道苏先生这次来……”
第197章 三板斧
来了来了。
它来了。
“其实这次来，一个是见见两位，另一个是想邀请两位加入我的公司。”苏老师开门见山道。
闻言，徐克直接摇头：“不好意思，我暂时没签约别家公司的兴趣，我就想拍自己的电影。”
他不但是这么说，而且还真是这么干的。
离开新艺城之后，他就和施南生两人搞起了电影工作室，而开这个工作室的时间就在明年。
苏老师笑着道：“徐导，你先听我说完，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加入，哪怕你不加入，也没关系，主要是我想表达一下我的想法，如果你允许的话。”
闻言，徐克点点头：“那苏先生你说。”
“我认为，一家公司公司，不应该是一直炮制迎合新一代观众的商业片，而是要多去对艺术探索的追求，更应该是尽可能让导演能够发挥出导演的想象空间。”
苏老师特别坦言：“如你所见，我们的梦工厂只是一家小公司，比不上新艺城嘉禾邵氏，但我今天敢拍着胸口对你说，我们的目的并不是票房，而是对艺术的追求。
因为现在太多的制片老板和院线在一味要求高票房、观众要求刺激性笑料的压力下，绝对会掉进无法自拔的深渊。
当然，既然开公司，说不想赚钱，那就是骗你，同样，我们也不打算只签约一个导演，也不会像嘉禾那样搞卫星公司，也不和新艺城那样，群雄策略，结果谁拿决策权扯不清楚。”
嘉禾的卫星公司，其实也就是独立制片人制度，简单说，就是嘉禾负责出钱投资，不参与影片制作，而且制作人还能获得相应的票房分红。
再简单一点来说，就是从以前雇佣关系变成合伙人，这就有效的刺激电影人的创作欲望。
而这一制度的发展直接导致嘉禾的卫星公司（子公司）遍地开花，共同造就辉煌的香港电影。
这就是为什么嘉禾能够制霸香港影坛多年的原因。
“那苏先生的意思是？”施南生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很传奇的女人，徐老怪就是靠这个女人才搞出那么多的电影。
当然，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是再传奇的人物，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但既然要约见这两人，苏老师自然是有办法。
苏老师有自己的三板斧。
“既然约见两位，我也不和两位隐瞒，我们的梦工厂没有自己的院线，这比不上嘉禾那样的公司，同时也比不上金公主能够给到两位的支持。”
苏老师咧嘴一笑，因为他觉得未来在自己的计划里，这两人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但是现在既然见着，那就先打个关系呗。
往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和这两人学习呢，而且还可以借助这两人能够和金公主搭上线。
等到再过几年，他就有把握买下香港的院线。
这就是苏老师的底气！
“而根据我的了解，自从邹老板发明了独立制片的卫星制，香港电影产业已经形成以金公主、嘉乐、德宝、双南四大院线公司和其对应卫星公司组合而成的院线制营销模式。
但未来，谁也不敢保证出现新的院线对吧？一旦出现新的院线，那这四条院线就直接土崩解析。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时间会是什么时候，不过我是一个商人，自然有我敏锐的商业直觉，说不定未来，这条新的院线就是我投资的。”
苏老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而在座的大家都知道，这种模式下，嘉乐院线只上映嘉禾及其卫星公司的出品，不能上映别的。
但这恰恰将会是这些电影公司致命的断片，卫星制的模式，遇到上升期时自然是没问题，大家都有钱赚，其乐融融，你好我好大家好，制度又灵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遇到市场波动，业务减少，弊端马上就显露出来，彼此之间没有稳固的合作体系，公司之间没有相互扶持的责任感，遇到事情大家各扫门前雪，少有资源共享。
即便有人想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危机到来时信任问题也很难被打破，我说这些，并不是拿这个作为邀请你们二位加入我的公司。
只是把目前电影业的前景分析给你们听，因为我的本质上还是一个商人，借鉴到现在去看未来，把社会资源串联起来，已诞生各种产业奇迹。”
施南生举起杯子：“苏先生，你说的这些，距离现在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吧？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谢谢。”苏老师举起杯子。
喝了一口茶，然后道：“接下来，我会拿出我的橄榄枝，我不知道雷老板给徐导你的条件是什么，但你不妨听听我的条件在做决定。”
说话间，服务员就把吃的端上来。
苏老师说道：“不过现在到了吃饭的时间，要是再谈事情，就未免太大煞风景了，不如我们先吃，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聊聊？”
徐克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好。”
既然徐克答应，施南生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头。
反正没什么事情，就先听听也不是什么坏事。
主要是苏老师对武侠的了解，就像他对武侠的了解一样，难得遇到一个在电影上懂自己的人，徐导才愿意找时间和苏老师聊。
吃了饭之后，周建仁就帮忙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还有几瓶酒。
几人坐下来后，苏老师亲自开了酒。
轮流给众人倒上，这才打开话匣子：“其实，坦白讲，对于能不能签下两位，我并没有任何的把握，因为我没有金公主那样的财大气粗，也没有嘉禾那样，有那么多的卫星公司。
因为影视公司离不开院线的支持，一旦脱离院线，就算我的电影拍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施南生点点头：“不错，苏先生你的认知很清晰，影视公司一旦脱离院线，那就没办法生存的。”
“所以，我也没什么橄榄枝，就当是今晚上和两位结个善缘，因为我公司里签下了几位艺人，往后要是两位真的单独成立公司，我想借助两位的梯子推出我的几位艺人。”苏老师如实说道。
要是说什么，我几年几年后会怎么样，别人一定会把他当成傻子。
如果再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绝壁的傻子行为。
尤其是徐克和施南生这样的资深电影人，对现在香港电影行业的了解比苏老师还要深。
自然没必要打马虎眼。
徐克疑惑道：“既然苏先生你这么了解，那你为何还要执意开公司？这在我看来，绝对是以卵击石。”
“实不相瞒。”苏老师腼腆一笑：“因为我认为，未来的电影市场会在内地！
而且，我们已经投资两个亿的资金在内地打造自己的影视基地，后续，每年要继续投资一点五个亿，至少要投资三十个亿建这个影视基地！”
这是苏老师的第一板斧。
“嘶！”
在座的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而除此之外……”苏老师继续第二板斧……
第198章 等于没说
“我们投资了5，000万，开发自己的特效软件，并成立我们的特效部门。”苏老师说道：“往后要是两位有什么好电影需要特效的，都可以找我们。”
“苏先生你说的都是真的？”徐克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他那一部《新蜀山》就是请来好莱坞的工业光魔做的，而这个特效就已经占了总投资的一半。
这就是为什么这部电影的特效看起来特别牛逼的原因。
现在香港很少有人想到要做这些屌炸天的特效。
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才刚刚见面的年轻人，居然说投资5，000万开发自己的特效软件，还成立自己的特效部门，这绝对是在电影界匪夷所思的事情。
苏老师点点头：“对，这个没必要骗你们，因为相比金公主或者家和我们没有任何的优势，所以要想请你们两位加入到我们公司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所以我只是想为我们往后能展开业务，进行一次交流，因为开电影公司并不意味着我需要出很多的电影，我也可以提供特技外卖对吧？”
施南生点点头：“对，如果现在要开电影公司的话，虽然我们才刚刚认识，但我的建议是，现在开电影公司不是一个很明智的投资，除非苏先生你能够成立自己的院线。”
“是的，如果你没有自己的院线的话，除非苏先生，你公司里的这些店能够在国外拿到奖，那么回到香港来就能够在院线上映。”
徐克也跟着说道：“所以如果是要做特技外卖的话，往后我们倒是可以有业务合作。”
因为在电影里面，很多东西都需要用特技来将导演的想象力展开来。
尤其是像徐克这样的导演，更是需要各种天马行空的特技。
并不像成龙那种硬桥硬马的功夫片，所有的招式都几乎是一板一眼，有点模块化。
苏老师笑了笑：“所以我只能另走捷径，今天就当跟两位交个底，往后有这方面的业务需求，你们可以来找我们梦工厂。
而且你们要是缺演员的话，也可以来找我们梦工厂，因为接下来我们会签约很多的演员。
当然除了这些，不出5年的时间，我们就会在香港投建院线，并以香港为基础，向内地进发。”
苏老师开始他的第三板斧：“因为我们旗下还有一家庞大的房地产公司，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在香港而是在内地和海外。
就像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未来的电影市场一定是在内地和海外，所以肯定会有很多导演选择北上。
当然你们可以把我这番话当成是笑话，但现在的行情你们也看到了，随着京城方面与英国方面的洽谈，会造成很多行业动荡。
未来我们会把院线开遍全中国，这就是我们梦工厂的底气。”
徐克眉头不由自主皱了皱：“所以苏先生，你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对吗？”
“对。”苏老师点点头：“我信奉一句话，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士去做，就比如我们的梦工厂影视公司就交给周经理在做。
我和我们招来导演也会按照这一条操作，如果我一个外行或者公司里面任何一个外行的人，去片场指挥导演要怎么怎么做，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同时，我们也在成立编剧部门，若是徐先生你有什么推荐的话，可以推荐给我们。”
施南生端起杯子：“苏先生，我来敬你一杯。”
“好，大家都喝一杯吧。”
众人端起一杯子，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之后，施南生问道：“那往后，若是苏先生你真的把院线给成立起来，那你的公司会执行什么样的操作？
是现在邵氏这样大权独揽，还是嘉禾这样开设卫星公司的模式？”
“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嘉禾这样的卫星公司模式，如果是和平时期，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共同发财。
但如果是遇到动荡时期，那这样的模式就很有危险，不管是母公司还是子公司，都会存在生存危机。
因为大家都是各自为政嘛，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而邵氏这样大权独揽的模式，虽然说在平时拍摄电影的时候有很多的弊端，但如果是遇到外部危机时就能够及时应对这些危机。”
苏老师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我认为随着市场对电影题材的要求愈加严格，流水线作业早已无法满足观众的眼光，取而代之者则是对创作者的认同及渴望。
但这种模式不会持续太长，因为未来是多变的，我们也无法预测它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模式，我们只能做好万全的准备，去应对这些即将可能发生的变故。
正我和你们说的一样，我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天生有敏锐的商业嗅觉。
既然决定要开设梦工厂，那么我就会投资相应的很多产业进行布局，把我梦工厂的业牢牢稳固住，以便能走得更远。
因为我最终的目的就是把中国文化推向世界各地，包括美国，日本，还有其他欧美国家。”
苏老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我的商业模式就是，分为两部分，香港有香港的运作模式，内地有内地的运作模式。
分别是制片厂模式，和独立制片模式。”
一听到这个，徐克忍不住问道：“那这和嘉禾邵氏有什么不同？”
因为他太想自己做电影了，又不愿意加入嘉禾，成为嘉禾的卫星公司，更不愿意加入邵氏，被邵氏那种模式套得死死的。
苏老师的这两个模式相对来说，都跟嘉禾邵氏没什么分别。
更何况现在苏老师连院线都没有，想要在香港电影市场分得一杯羹，简直就是痴人妄想。
“说到底因为我没有院线，就算再怎么谈都是痴人说梦。”
苏老师笑了笑：“我现在只想若是你们两位真的成立了电影公司，需要拍电影的话，可以优先找我们的演员或者找我们的特技部门。”
在谈了一晚上，相当于没说一样。
苏老师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底全部交出去。
要不然被人家抄走了怎么办？
所以他现在的目标就是签下很多很多的演员，有没有电影不要紧，只要演员能够帮公司赚钱就行。
徐克点点头：“确实是这样里，没有院线，说什么都是空的，那如果……”
第199章 这是一个平台
“如果什么？”苏老师好奇问道。
徐克想了想，“如果你们要拍电影的话，打算走什么样的形式？”
“形式啊？”苏老师笑着道：“当然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两种模式，而我只所以来到香港投资搞电影业，就是看好香港现成的商业模式。
而且我刚才也说了，我是一个纯粹的商人，自然要将电影进行更彻底的商业运作。
我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些院线的商家们认识到，他们只是电影的零售商。
而不是只跟那些有关系的电影公司合作，对我来说，什么货好卖，什么货赚钱才是最主要。”
徐克听得似懂非懂：“但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和你刚才说那个不限制导演发挥的模式冲突了？”
“对，苏先生，这点确实和你刚才说的相互矛盾。”施南生跟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导演也就只能按照公司的意愿拍摄了。”
“不，两位，你们先听我商业模式。”苏老师认真说道：“今晚和两位聊了这么多，就是不把你们两位当成外人。
因为香港电影的水有多深，你们两位比我看得更加透彻，我没必要和你们打马虎眼，更没必要骗你们加入到我的公司里来。
和你们说这些，就不担心你们会出去乱传。”
苏老师人畜无害地道：“我们是商业公司，自然是有我们的商业模式，就拿徐导你这部《蜀山》来说。
如果是在我们公司，我们会才刚开始拍摄，就在各个渠道加大电影的宣传力度，方方面面进行造势，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让人们觉得，这是一部特别好看的电影。
我们不但要在每个地铁口或者是小区口甚至是任何一个广告位张贴宣传海报。
同样还要买下电视的广告时间，在黄金档时，播放电影的部分精彩画面，等等多种手段。
先入为主，让人们会这部电影充满期待和幻想，广而告之，将影迷们的观看兴趣提升起来之后，我们在开始和这些院线谈影片的售权合约。
同时还要对电影造成地影响进行后续开发，玩具，服装，甚至可以把电影拍摄时用的道具作为广告。
这就是梦工厂的商业模式。
我们的原则就是不干涉导演的创作，也不干涉剧组的运作，更不会出现安排人去剧组蹲守，不管导演拍出什么样的电影，只要是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梦工厂都会全渠道推广。”
“所以，苏先生你的目的并不是票房对吗？”
施南生认真问道：“因为根据你说的这些，我完全看不出来梦工厂对票房的关注，即便是全渠道的推广，也极有可能会让投资入不敷出。”
“我们为什么要关注票房？”
苏老师一个战术后仰：“我开设梦工厂的原因，就是想让电影能够呈现一个多元化，如果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票房上，就算是神，也无法预测电影的票房会怎么样，对吧？”
施南生和徐克相对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今晚上说了这么多，目的就是要把他们两人侃晕。
苏老师的做法就是说了很多，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但是其实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给人一种推心置腹的感觉。
苏老师接着说道：“如果一味的追求票房，别说是邵氏或者嘉禾，就连好莱坞那些大公司都会遇到票房惨淡的电影。
而我们梦工厂，如果说是公司，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我更愿意把它打造成为一个梦想的平台，这就是梦工厂名字的来源。
每个人都可以来到我们的平台施展他的抱负，比如编剧，比如导演，比如演员，只要是有想法，有理想，有抱负的人。
那么梦工厂就是他们腾飞的平台，而梦工厂之所以不在乎票房，是因为我们把每一个加入公司的人的梦想绑在一起。
只有演员想要赚钱，梦工厂提供平台，双方共赢共利。
导演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负，拍出好看的电影，梦工厂就用资源推销电影，将梦工厂打造成为一个多元化的平台。”
一番话，让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跟苏老师最久的唐婉茹，因为在她的眼里，老板可谓是一个花空心思都想要赚钱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花钱还不讨好的事情？
虽然她想要知道老板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
包括徐克和施南生，他们见过太多想要在电影市场分一杯羹的人，但这些人最终都铩羽而归。
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底气？
毕竟他可是连院线都没有，就只是签下了几个女艺人而已。
苏老师接着说道：“正如你在《蜀山》这部电影在展现华语电影不输于好莱坞的特效同时，更充分借鉴东方玄幻的想象力，其构建的仙侠世界瑰丽多彩，让人十分向往。
于是，我大胆设想，如很多武侠电影那样，江湖是作为庙堂之外的疆域存在的，它象征的是自由、侠义、热血，是兄弟和功夫，是逃避现实世界的乌托邦。
但也有那种没有法律和规则的江湖。
而梦工厂就是将这两种结合为一体，提供平台，让导演大胆创作，放开思维，只要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都可以创作。
因为票房不是梦工厂需要考虑的事情，衡量导演是否有水平，是需要票房来判定，扑了，公司和导演一起承担，盈利了，公司和导演一起盈利。
把风险同时分担到导演和公司的身上，导演才能更用心创作。”
施南生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才开口道：“也就是说，梦工厂的原则就是，投资并负责所有渠道宣传，并不干涉电影的拍摄进度，还有其他方面的工作。
导演只要立了项，就可以拿钱去拍摄？”
“对，就是这个模式，因为我不懂电影，不可能让你们去拍什么什么样的，更不可能预测到未来的市场走向是什么样的。”
苏老师继续侃侃而谈：“预测市场的走向，就只有票房，因为成熟的导演，更懂得怎么去讨好观众，更懂得怎么去判断市场。
因为就算是公司愿意承担风险，但如果导演的口碑一直崩塌，对他个人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确实是这样道理。”施南生点点头：“这一切，还是得建立在苏先生有院线的前提才合适，若是没有院线的话，那就一切都空谈。
因为几大院线是不可能会让一家新公司的电影上映的，你说对吧？”
“没错，所以，我们接着来喝酒，不谈这些事情。”
随后，众人就岔开话题，开始畅聊，没有再谈公事。
没多久，徐克和施南生就提出告辞。
苏老师没有留他们。
看着两人离去，也跟着离开，周建仁把他和唐婉茹送到酒店。
因为有公事要忙，唐婉茹也没回家，直接在酒店里也开了一个房间。
趁着还有时间，她决定问苏老师今晚上谈的那些，因为到了现在她都没想明白苏老师的安排。
于是直接开门见山：“老板，如果我们不关注票房的话，那公司要怎么赚钱？”
第200章 广告植入
“你觉得我今晚上都说了什么？”苏老师看了她一眼。
唐婉茹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有些不太确认：“虽然说了很多，而且也很厉害的样子，但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
“那我问你，电影公司怎么盈利？”苏老师接着问道。
唐婉茹想也没有，就直接回答道：“票房。”
“对，是票房。”苏老师点点头：“但如果只依托票房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公司必须源源不断有电影出品，否则就很难维持公司的收支，对吧。”
“是的老板。”唐婉茹赞成苏老师的话。
确实，现在的电影市场基本都是靠票房来维持公司的开支。
这才会出现讲究效率讲究快的导演，一个礼拜就能赶出来一部电影。
所以现在，在香港有院线是最赚钱的。
这就是为什么苏老师说，没有院线，一切都是空谈的原因。
苏老师倒了一杯水，说道：“不错，现在很多电影公司确实是需要依托票房，我只所以说不依托票房，是因为我也无法预料观众的喜好是什么。
更主要，我不懂拍电影，所以我就会把这方面放出去，交给懂电影的导演来操作。
而票房，确实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如果一味的追求票房，那么要是连续几部电影都遭遇到票房滑铁卢，公司也就面临破产。”
“是的老板，如果真的连续拍出几部票房惨淡的电影，那么公司就真的要面临破产。”唐婉茹老实回道。
她在香港生活这么多年，自然也都知道浮浮沉沉的香港电影业。
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电影公司宣布倒闭。
所以她特别想知道自己的老板到底是有什么想法。
反正想了一个晚上，她也没有想明白老板今晚上到底都说了什么。
虽然说了很多，但仔细一想就好像什么都没说。
苏老师说道：“所以，梦工厂的发展方向：第一步、抓住新导演，在本子上列出能够拍片子的人，起码要有100个人左右，着重选择创作力强，产品质量好的导演，老导演不行，就挖掘新导演。
第二步：坚持做商业类型片，因为看了整个世界电影发展轨迹，我们就能很清楚商业类型片发展的轨迹，而且未来也会是商业片的天下。
可以允许有少量的文艺片，主要类型还是以商业片为基础。
第三步：探讨系列电影的可能性，因为系列电影将是未来电影的主力。
而且系列片的好处有很多，降低成本，推广延续，观众心里有期待感。
虽然，这会在某种程度上也会扼杀创新，但创新是先满足基本需要，然后再进行创新。
这就是为什么要大量挖掘导演的意思，只有拥有足够多的导演，才能够把公司打造出多样化来。
第4步：建立强大的营销系统，避免受制于人，我说的这个营销系统并不单指院线，因为还有很多的地方都属于营销系统内。
因为任何一部电影都离不开营销的手段。
所以我分成了几个营销的策略，分别是音乐营销，在电影没有销售之前，就以某一首歌或者某一段音乐来先引爆人们的关注。
因为音乐营销是电影营销中最重要的一环，一首契合电影气质的主题曲甚至能拉动票房增长。
第二个，土味营销，何为土味？就是土到地里的情话，甜蜜中带着一丝土味，套路中带着一丝肉麻的通俗情话。
我给你演示一下。”
苏老师咳了咳，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唐婉茹摇摇头：“不知道。”
“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
“呃……确实够土。”唐婉茹想了下：“如果是在文艺片里男主角或者女主角这么说的话，我感觉应该可以，虽然是很土，但是别有一番味道。”
“对。”苏老师接着说道：“不仅要在海报中加入土味情话元素，也要让主演们在发布会和点映现场，与影迷大玩土味情话互动，就连电影最后的彩蛋也要用上土味情话。
而且我们旗下的杂志也要放出这一期的土味情话，同时还可以去街头收录路人们的土味情话。
全方位地覆盖，就我之前说的，全渠道宣传。”
因为苏老师就要去美国拯救那些水深火热的国际友人，他不可能随时待在国内盯着传媒公司。
在出国之前，他必须要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唐婉茹。
等到公司有电影上映了，就让唐婉茹按照这些策略对电影进行宣传。
“另外还有情怀营销，比如我们要拍以遗憾为主题的爱情片，营销初期就以遗憾为核心关键词，无论是黑白照片和冷色调风格的海报，还是以回忆杀方式剪辑的预告片，都要突出遗憾这一核心情感。
其次，也要请导演或者是主角大谈自己的遗憾事情，引起影迷们的关注，在配合我们的纸媒，比如在街头上调查路人的遗憾。
如青春懵懂期的爱情，或者是遭遇到现实打击而分离的爱情等等。”
苏老师继续：“最后1点就是炒作，我所说的炒作并不是炒演员们的绯闻，而是在拍摄电影时先不要宣传。
等拍到一半的时候，就在各家媒体上登报曝光我们的剧照。
同时梦工厂的纸媒也开始跟随电影的拍摄进度，跟踪记录这一部电影的成长，并放出演员们在片场的剧照和生活场景。
同时推出由电影改编的小说或者漫画。
这些宣传手段并不是每一部电影都合适，到时候要相对进行宣传，所用的手段也就是差不多以上的这些。
因为我不在香港，所以整个过程就由你来安排周建仁主导。
不管是拍出什么样的电影，都必须要全方位的进行宣传，宣传的投资要适当的加大，但也要适当的控制。
什么样的电影该怎么样的宣传，就必须要定位好电影的品牌。”
唐婉茹飞快在备忘录上写一下苏老师所说的话。
因为苏老板离开香港之后，她就要统帅全局，压力并不小。
所以才会这么认真的记录苏老师的话。
“刚刚说完了梦工厂的发展方向，现在来说说梦工厂要怎么盈利。”
苏老师喝了一杯水，润润嗓子，继续开口：“我刚才说过木工厂的发展不能只依托票房，所以，我们要把盈利方向分到演员和电影的衍生产品以及在电影中植入广告的广告费。
我们先说说怎么从演员身上赚到更多的钱，第1点，演员的品牌效应，如让演员代言某家产品，所获得的收益，与公司分账，比如37比如46或者55。
因为明星需要以资本为平台，所以明星就相当于资本的手下大将，我们就要想办法利用好演员的价值。
比如代言，什么洗发水手表电视机甚至卫生巾等等，这些东西都可以代言，那么我们就能赚到不少钱，但也不能全部榨干演员，否则我们就很难吸纳到新人。
第二点，电影的衍生品，就是影片里的角色人物、场景、道具、标识等开发的产品，包括玩具、服装、饰品、音像、图书、日用品等等。
第三点，广告植入费，比如某家广告公司要植入广告，我们就要收取多少广告费，这个广告植入可以是啤酒，牛奶，服装，鞋子等等。
但是不能生硬，比如要很自然的植入广告，而且还要让观众能够看得到的广告。
如果是好的电影，在没有开拍之前，我们先把演员和导演以及编剧找到，然后找来广告商，告诉他们，这部电影都会有谁出演，由谁导演。
然后把广告时间拿出来拍卖，如十秒钟多少钱，二十秒钟多少钱，半分钟多少钱，一分钟多少钱等等。
而且我们还可以这样操作，如在情人节上映的电影，凡是买到13和14号座位的男女，都可以凭票到我们公司领取演员签名照或者是签名布偶之类的小奖品。”
“……”唐婉茹听得瞠目结舌！
按照老板这个逻辑，估计电影还没上映，就已经先把票房赚回来了吧？
难怪他说不担心票房的问题！
当然，苏老师也不可能把这些告诉徐克和施南生，要是被抄袭了怎么办？
唐婉茹瞬间明白，老板为什么这么有底气说不担心票房了。
自家老板这是什么赚钱的天才？
居然能想到这么多收割粉丝钱包的法子。
如果公司一旦开始拍电影，而且推出一些有名的演员，那么就算不想赚钱也不可能了。
苏老师接着说道：“所以接下来马上大量签约演员，我会提供一份名单给你，你让周建仁想办法把这些人都签约到公司里面，同时还要签下长约以及违约金等等。
因为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我们是公司，要赚钱。”
唐婉茹狠狠点头，只要按照老板的这一个思路来操作，那么公司就算不想挣钱也都困难。
“好的老板，我会第一时间让周建仁去寻找这些人，并把他们签约到公司里面来。”
苏老师拿出一份名单，里面有很多名字，如王祖贤、关之琳、李嘉欣、黎姿、邱淑珍、郭蔼明、郭富城等等一批演员。
其他的要么是没长大，要么就是已经签约各大公司，没必要去挖墙角。
等到那些人长大了，在拿着口袋去等他们……
第201章再会面
苏老师尽可能把自己掌握到的东西悉数交给唐婉茹。
“而且我们的公关部门和经纪部门也要安排上。”苏老师继续说道：“不管是后勤部门还是其他的，都不能落下任何问题，更主要的是，演员和导演，院线的事情，我们再来想办法。
到时候金公主我们应该是可以上映的，要是不能上映的话，那就再想办法。”
事实上，除了几大院线之外，香港还有一些小的院线，不入流的那种小剧场，专门放盗版电影的那种电影。
在这种地方看电影的，大多都是一些拿不出来钱的贫困家庭，或者是一些混社会的地痞流氓，一边磕着瓜子，嚼着甘蔗，对里面角色指指点点。
要是有哪个女演员稍微有点漏点，就能尖叫声、口哨声连连。
而且还有人收藏这些女演员的海报，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特别是叶子楣的（。人。），更是让这些人眼睛都要放出光来。
苏老师接着说道：“而且我们的眼光不要只放在香港这一亩三分地，现在香港的电影很难进入内地，那就把目光放到澳台那边，还有RB，韩国那边，这些事情，你到时候就交给周建仁处理。”
“好的老板。”
唐婉茹狠狠点头，她越发感觉要想跟得上老板这天马行空的思维，自己还得再多开一下脑洞，极可能让自己跟得上老板的思路，否则实施老板的这些计划估计有点难。
俩人又谈了一会儿，越谈，唐婉茹就越发感觉自己和老板思维的差距大概差一个银河系的距离。
老板的很多思路简直就是把娱乐圈文化给做活了，从演员到广告商，再从衍生品到脑残粉丝，只要真的按照这些计划来，那就能收割一茬茬脑残粉的韭菜。
她开始盲目相信，手里的这几家公司，在老板的带领下，肯定能走得很远。
到了最后，要不是苏老师把她从房间里赶出来，估计她真的要和老板促膝夜谈了。
……
好好睡了一觉后，次日，苏老师起来，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正准备出门吃早餐，刚出门，就遇到唐婉茹，她手里还提着早餐：“老板，你吃了没？”
“我才刚起来，谢谢了。”苏老师很自然从唐婉茹的手里接过早餐，转身回到房间里。
唐婉茹：“老板，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今天自有活动，你去忙我交代你的事情就行了，特别是签约艺人的事情，一定要让周建仁第一时间去办好。”苏老师一边吃早餐，一边吩咐道。
“好的老板。”
吃完早餐，苏老师和唐婉茹从楼上下来，他今天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公司的事情要全部交给唐婉茹。
好不容易来香港一趟，自然是要好好放松一下。
但没想到，才刚楼上下来，就看到周建仁和徐克一起出现。
苏老师不禁怔了下，这两人怎么会一起出现的？
而且还是一大早就过来。
苏老师可不认为徐克听完自己昨晚那一堆话之后，就会选择加入自己的公司。
因为现在公司连院线都没有，就算是真的要拍电影，也要看那几条院线干不干。
因为金公主自己就扶持了好几家公司，要是自己的电影想要在金公主的院线上映，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能办得到的。
更别说邵氏或者是嘉禾的院线了。
“苏先生……”
走到苏老师的跟前时，徐克笑着伸出手来：“刚才去梦工厂没见到你，听说你今天不去公司，所以就特意让周建仁送我过来。”
“徐导，本来我也想出去的，但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我对你一直都是仰慕已久，只可惜昨晚时间太晚，要不然都想和你多谈谈。”苏老师一脸真诚的笑容。
徐克也一脸的笑容，不过加上他那个小胡子，看上去有点搞笑。
“所以今天就冒昧过来拜访苏先生，虽然我们才初次见面，但是苏先生你对武侠江湖的了解，却让我耳目一新，突然有种知音的感觉。”
徐克笑着道：“要不我们就去那边冰室里坐坐？”
“行，正好我今天没事情，那我们就过去坐坐。”苏老师点点头。
他对于能不能拉拢得徐克没有半点的把握，但是要想刷刷好感还是可以的。
尤其是公司里那几个艺人，在自家没有电影拍，肯定要走徐克的路子，就是他没有电影拍，起码也可以推荐给别人。
周建仁没有跟着来，与唐婉茹一起坐车前往公司。
因为老板给了很多任务，他必须要尽快把这些事情都搞定。
总之，很忙。
不过忙就对了，一旦闲下来，就说明要失业。
……
冰室里，苏老师和徐克坐下来，随便点了些东西。
徐克就开门见山道：“苏先生，昨晚你对江湖的理解，对我很有启发性，所以我今天想要再了解一下，不知道可否一起沟通？”
“可以。”苏老师点点头，笑着道：“我先问你，如果是你亲自执导的片子，你会考虑的是什么？”
“票房。”徐克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虽然我想要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但票房也要考虑，否则，就算是我自己拉来的投资，亲自执导，如果扑街的话，那么接下来，我也不会拉到投资。”
“对，你的这个认知很成熟，就算你和雷老板合作，最多他就是不管你拍的什么东西，但票房也要有保证对吧？”
苏老师说道：“尤其是在这个快餐式的电影市场，票房更是衡量一个导演成功与否的标准，但每一个导演都不是神，无法保证自己所拍出来的电影都大卖。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能在电影里夹带私货，那么你能将自己想要的那种江湖呈现出来多少？”
徐克眉头一皱，苏老师说的这个正好戳在了他的痛点上。
但不得不说的是，徐克的导演水准真的很不错，尤其是关于女人这一块儿，更是拍出了很多让人回味无穷的镜头。
不过，说他擅长拍女性，不如说是擅长拍人性，只要看过徐克的片子，就会发现很人性化，每一个角色的个性特色非常鲜明。
从来不在道德伦理的条条框框里去拍人性，而是顺着一个角色该有的生命力去拍，去讲故事。
比如《青蛇》里的张曼玉和王祖贤，《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的林青霞，还有《龙门客栈》等等……
尤其是安抠图掰比在《狄仁杰之神都龙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克教得好，还是演员本来就有潜质，反正把名妓的那种红尘味儿给完美的演出来了。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徐克才开口：“苏先生，你说的这个确实很有道理，但……”
第202章新模式
“但想要在保证票房的前提下，将我想要的武侠江湖拍出来，应该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他特别有信心。
反正后来再翻拍《蜀山》的时候，又一次遭遇了滑铁卢。
苏老师没有打击他的信心，说道：“有信心是好事，如果你想要了解我想要的江湖是什么。
其实这个定义很广泛，因为江湖可以是快意恩仇，也可以是自私自利，为自己而活的丛林法则。
想要呈现出这种多姿多彩的武侠江湖，就我昨晚和你说的。
你得有自己的探索，不要拘泥于胡金铨那种，在浑然天成的意境中传达武侠片的浪漫潇洒。
而是要在奇异瑰丽的特效和眼花缭乱的打斗中缔造快意恩仇，不再拘泥于传统，更应该天马行空般肆意纵横。”
“的确，想要摆脱传统武侠，那就必须要加入新的元素。”徐克对于苏老师的观点深以为然。
苏老师接着说道：“同时，武侠的江湖，不应该只有男人，也应该把镜头给到有女人的江湖，让女性在这个刀光剑影的世界不失光，将你镜头中的女性赋予她们一种新的生命里。
要跳脱出传统的桎梏，散发着前所未有的魅力，就更比只有男人那种光着膀子，拿着刀，哈哈哈的砍更有看头。
不但要大刀阔斧改造传统的武侠世界，还要改造传统印象中的中国女性群体，让她们在你的镜头中演绎着新生，给你的武侠江湖赋予一种新的生命力！”
徐克听得如醍醐灌顶，而且还有些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突然感觉和苏老师相见恨晚。
因为苏老师说的这些，正是他之前没想到的，虽然知道给赋予武侠一种新的生命力，但是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苏先生，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徐克已经被苏老师的话给折服，“如果你要来拍电影的话，估计我们都要仰望你的项背了。”
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因为不可能你懂得多，就一定能做得好。
这只能算是一种恭维。
苏老师笑了笑：“我不会拍电影，如果我会拍电影的话，我估计就已经去拍电影了，我只是一个商人，既然是商人，那任何一样东西在我眼里，我自然要想办法将其的利益放到最大化。
好比一部电影，虽然不是我在拍摄，但我会考虑，某些台词，或者是某个角色的演技会不会对这部电影有影响。”
“但你对武侠的了解确实让我叹为观止，我感觉我已经摸索我想要的武侠到底是什么样的。”徐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脸上带着诚服。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的气运已经被苏老师夺走。
苏老师说的这些，都是他不知道扑街了几部电影后才终结出来的经验。
“对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梦工厂来？”苏老师笑着问道。
徐克怔了怔，他没想到苏老师会这么直接。
苏老师没等他回来，又接着说道：“虽然我现在没院线，但我昨晚跟你说过，不管是谁导演，我们都不会干涉他的创作，甚至电影扑街也无所谓。”
“呃……”徐克真的没有加入梦工厂的想法，尤其是现在苏老师连院线都没有，加入的话，估计拍出电影都无法上映。
导演，不管是为了吃饭，他们更像弄出更多的作品来证明自己。
就好像是现在的很多演员一样，憋着劲想要证明自己。
而更深的原因，就是行业竞争太大了，你要是不努力，就等着被更多更努力的人淘汰掉。
毕竟时代淘汰你的时候，连一声都不吭。
就算是和苏老师一见如故，也不可能只聊两次就加入梦工厂来。
他笑了笑：“苏先生，如果让我加入你的梦工厂，虽然你给的条件很丰厚，可是你没有院线。
而且和那几大院线又不熟悉，要是拍出电影的话，估计很难上映，这个短板估计一时间你没办法弥补。”
苏老师点点头：“我虽然和院线没有交情，可是周建仁或者你或者是施南生，都和雷老板都有交情的吧？”
“呃……”
“我能够提供的就是，给你一个优越的创作环境，同时给你权利的最大化，比如你想要拍什么电影，请什么演员，发行，我们会找人去谈，你只要拍你的电影就行。”
苏老师说道：“而且你也不用受制于人，拍那些你不喜欢的电影，比如《最佳拍档》之类的，宣传和发行由梦工厂负责，投资也有梦工厂负责。
同时，分红的话，我也不会和新艺城那样，一直不公平的分账。
昨晚我跟你说过，梦工厂不会依赖票房，那就是说，我们不会过分的依靠票房来分账，因为票房分账就会变得很复杂。
总票房要先和院线分，然后剩下的钱制作方再和投资方分，对吧？”
“是的，现在的电影分红都是这个样子。”徐克点点头。
苏老师接着说道：“这种分红，要是再加入片酬高的演员，那么拍电影的和放电影都会觉得自己亏钱，到时候最后大家都不欢而散。”
“那苏先生，我冒昧问一下，你一再提到不依托票房，那你的收益是从什么地方赚取？”徐克问道。
苏老师笑了笑：“如果我说了，要是你不加入我的公司，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当然，要是这种模式展开，那么别人肯定也会知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是我冒昧了，这确实是商业秘密。”徐克没有在继续追问，他只是好奇苏老师说不单纯依托票房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而已。
“不过你我一见如故，我说给你听也无妨。”苏老师话题一转，“我一共有三个办法，就先说第一个吧。”
“愿闻其详。”
“第一种，在电影上映的第一周，梦工厂可以收取80%的票房，影院只能收取20%。
这样，梦工厂就能能够尽快趁着影片的热度收回成本。
随着影片上映时间变长，梦工厂分到的票房会越来越少。
第二第三周在60%左右。
到了第四周可能就只有20%。
这一模式的好处是梦工厂能够尽快收回大片的制作成本，从而能够有效降低制片方大制作电影的风险。
而对于影院来说，如果这部大片足够吸引人，即使在影片上映的第四周第五周也能吸引到影迷，那么影院也能够获得不错的收益。
当然，这需要一部好的电影，也需要看院线是否同意这种协议。”苏老师侃侃而谈。
接着，苏老师又说道：“除了这个模式，梦工厂自然还有别的模式，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如加入梦工厂……”
徐克：“……”
第203章 满分
“赵老师，您说。”苏辰给他倒了杯茶。
薛瑜坐在一旁，好奇问道：“舅舅，具体什么事情？是不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倒也不是很严重，正好苏辰你回来，我刚好有些想法，和你沟通一下。”
赵老师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才接着说道：“苏辰，出国之后，你肯定还会回来的对吧？”
“对。”苏辰点点头，心里有些不解，赵老师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回来继续做实业？不打算进入体制？”
“对，没考虑过进体制，您也知道我这性子，要是进体制肯定干得不好，而且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做别的东西。”苏辰老实回道。
赵老师点点头：“你现在不进体制也饿不死，我想知道，你打算将来都做什么？具体到某个行业的，有没有这方面的规划？”
“具体到哪个行业？”苏辰认真想了下，虽然不知道赵老师怎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我想每个行业都插手。”
这还真是他的想法，既然重生，就不要给自己留遗憾，要不然一直这么奋斗做什么？
眼看着后世赚钱的行业就在自己的眼前，要是不去奋斗，那就还真的说不过去。
要不然重生了还一直苟着，那还重生个毛？
赵老师摇摇头：“不妥，你的想法太片面了。”
“片面？”苏辰怔了一下。
“对。”赵老师点点头：“虽然我是教物理的，但我也做过生意，所以我就提出一点自己的想法，就当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心得。”
“您说。”
“做生意，不是要把天下间所有的生意都做全，同时，天下间，也没有能够做得全的生意，比如美国的卡耐基钢铁，他们的本盘只是做钢铁这一块，再说可口可乐，他们的本盘也只是做的可口可乐。
先把本盘生意做好，做顺，再做周边两三个产业来护盘，把鸡蛋放在多个篮子，对冲风险，你说他们没有去拓展别的产业吗？
不可能的，以他们的财力，想要做别的产业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们为什么不做？
再说说洛克菲勒，他是石油的巨头，你说他没有能力做别的产业吗？
他们肯定是有做别的产业，但不是垄断的形式，而是以投资的名义让别人帮他们赚钱，如果一个商人全部垄断了所有的产业，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苏辰眉头瞬间一皱，几乎脱口而出：“被绞杀？”
“差不多。”赵老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一旦你的盘子开得太大，那么你就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理，反而还会留下祸根，人不是机器，会按照你设定好的程序走。
只要是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一起开一百家公司，就算一天有两三家公司出事，那你也会忙得焦头烂额，同时，你也要考虑到当前的情况。
且不说我们国家，就算是国外的那些大公司，也不会遍地都是产业，他们都会成立一个风险部，每天就是分析企业的风险，然后寻找风险对冲的办法。
有想法是好事，但不能盲目的发展，如果你每个行业都涉足，那就是左手倒右手，而且产业过多，公司内部的人就会把能力和资源都消耗在内部权力的争夺上。
如果成为经济独裁者，你的企业和你的员工就是一个完整的经济循环圈，那你在这个封闭的经济体里要怎么创造价值？”
赵老师的这篇长论苏辰听得很认真，同时也不由开始考虑赵老师提出来的这些问题。
一旦自己把所有的行业都插手，那就跟现在的国企好像还真的没什么分别，员工一直都是尸位素餐的状态，缺少内部竞争力。
同时，上面肯定也不会允许这么一个经济庞然大物出现。
越想越冷汗潸潸，如果真是那样，那估计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赵老师，谢谢你的提醒，要不然我估计真的要朝那一步走了。”苏辰深吸口气，感激着说道。
赵老师摇摇头：“也许我不说，大概你也能意识得到，因为在你的眼里，现在遍地都是机会，所以你才想着要每个行业都做。
但天下的生意都是合作共赢，而不是遍地开花，你想要垄断，那么就技术垄断，比如上次你跟我提起那个什么架构还有光刻机的东西。
因为很多行业，都是依托政府才能运转的，绝对不会向国外那样能私人垄断，一旦垄断形成垄断利润和消费者损失，政府都会对这些行业实施垄断价格管制或者进入许可。
但做人不能太贪，自己吃得七分饱，留有三分给别人，企业不是产业越多越好，而是需要合理的调配，才是长久生存的根本。”
苏辰点头：“谢谢赵老师，我明白了。”
“我把薛瑜当成自己的女儿，既然你俩都这样了，那我也把你当成自家人来看。”赵老师笑着说道：“我也想看看你能走得多远。”
苏辰挠挠头：“当然是想走得更远了，不过，要不是刚才你那番话，估计我都要摔个跟头了。”
“摔跟头才会长记性，产业过多，就意味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并不是一件讨好的事情，到时候尾大去不掉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简而精才是最合适的。”
赵老师说道：“钱就像是流水，只有水流动才是活水，一旦不流动，那就是一洼死水，经济闭环就无法产生价值。”
“嗯，我抓紧调整方向。”苏辰认真回答道。
赵老师颔首一笑：“这点你自己看着办，再你还没涉足所有的行业时，先把思路理顺，别急着盲目发展。”
“明白。”苏辰点头。
薛瑜在旁边说道：“舅舅，你们俩先聊着，我去做饭，一会儿就能吃了。”
“不了，今天有人来拜访我，正好我路过这里，所以进来坐一下而已，我得走了。”赵老师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明儿要是有时间你们就来家里做客吧。”
“好，那我们明儿再去拜访。”
把赵老师送出门后，苏辰长长舒了一口气。
老实说，他已经飘了。
人总是很难自查，可能会看到别人的长处和短处，但很少会审视自己的短处。
苏辰现在仗着自己是重生的身份，才想要插足每一个行业，飘得有点不切实际。
如果不是赵老师那番话，估计他真的要一头扎进去，完全没有目标，就是看着什么赚钱，都想做。
因为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有自己的思维。
他现在的方式，就特别像是收古董时的状态，一种报复性的心理。
薛瑜担忧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儿。”苏辰摇摇头，笑了笑：“舅舅跟我说了那么多，我得好好消化消化。”
“没事儿就好，我闻着你身上都一股味儿了，你是要出去泡澡，还是我烧热水？”薛瑜用手在眼前扇了扇，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这小男人挺好的，很容易听进别人说的话，不会那么固执。
反正她特满意，因为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即便两人不说话，也不会感觉到别扭。
“就不麻烦薛老师了，我出去泡澡吧。”苏辰笑着道：“我袋子里带了些东西，里面有给你买的护手霜之类的。”
“好，我来收拾就好，你先去泡个澡吧。”
苏辰拿着换洗的衣服出了门，前往附近的澡堂子。
澡堂子里已经有个人在泡着。
苏辰没理会，毕竟泡澡都是一大帮人一起泡的，楼上那个今天维修，上不去。
在池子里泡了会儿，对面一个男人突然开口：“徐智是你什么人？”
第204章 《红楼梦》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辰很忙，除了忙学习，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采访，就连街坊邻居都知道，想要问问他究竟是什么考上高分的。
难道他要说，自己是作弊的？
除了街坊邻居，班上的同学还有学校里的同学都来问他到底是怎么考上满分的。
因为这真的是太难以想象，居然还有人能考上满分的。
这可不是在做国内的题目，有的人看到那么多的英语，都直接晕乎，更别说考上满分了。
苏辰只得说道：“这不是什么秘籍，大家平时只要多加强对英语单词的学习就行，要懂得语法，因为和我们中文有很大的差异，要是看错一个字母，结果都不一样……”
“也没什么书可以看的，因为我看书都是不挑的，但建议大家不籍里面实在没什么内容可以学习的。”
“这是一个需要单词量的考试，要想把GRE完美的考过，词汇量应该掌握在1万左右，单词词汇量方面一定是没有勉强过关这种说法的。”
“多背多记多写。”
“但别迷信记单词，练习也一样很重要，总之练习、练习再练习，直到看清其中的一些套路。”
“……”
口干舌燥说了一通后，同学们才相继离去。
真要是再说下去，苏辰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他的经验又不是合适每一个同学。
当然来问这些东西的都是想要出国的人，不想要出国的，或者是没有能力出国的，自然不关注这些东西。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月，苏辰终于可以清静下来。
想要出国的人自然是秉承着苏辰的经验去改变方向学习，不再去看那些毫无用处的国外名着。
程淑慧每次提到苏辰都笑得合不拢嘴，这学生实在是太给她长脸了。
因为之前苏辰请那么多假，她都是顶着很大的压力。
好在这个学生没有让她失望。
“将来要是出国了，就好好学习，不管要不要回国，学到的东西都是你的。”
程淑慧专门把苏辰叫到办公室里，“只有自己学到的东西才是自己的，国外的条件确实要比国内好，老师希望你不要忘记了学习的初衷。”
“老师，我会的，还得谢谢你之前给我批的那么多假。”苏辰认真说道：“要是换成别的老师，可能就没那么多假期，所以，很感谢。”
“你也给老师长脸了，要不然老师都不知道要被领导说多少次。”程淑慧笑道：“好了，你先出去忙吧。”
从办公室里出来，意外碰到刘家声。
这家伙之前可是专门呛苏辰一通，上来就没鼻子没脸的指名批评。
这次见到苏辰，他先开口打招呼：“苏辰同学，这次的考试，给咱们清大涨了脸啊。”
“哦。”苏辰淡淡点头。
没有阴阳怪气。
而且这种事也没必要阴阳怪气的，男人嘛，得有胸怀，怎么能小家子气呢？
刘家声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我还要去学习，就先不和你聊了。”苏辰挥挥手。
……
苏辰每天在学校的生活都是一如既往，没有出现任何的波澜。
也再没有要和他取经的人。
照样的上课下课。
期间还收发了几封信，有香港来的，深城来的，也有苏联来的。
唐婉茹在信里告诉他，深城的案子出来了，不是罗先耀和张新民干的，而是附近工地的几个流氓做的，已经将这些人收押。
罗先耀也把钱给还上，本来想要来京城，但深城那边的事情太忙，所以只能先在那边呆着，同时还从香港请了一个女保镖。
另外就是又签了几个人等等云云。
剩下的就是各种在进行中的项目，如服装厂已经开始生产，传媒公司也在招募导演和编剧，准备找机会将公司里的几个艺人推出去等等。
反正该教的苏辰都已经教了，剩下的只能靠唐婉茹临场发挥，写了回信之后，他就没有再去管这些事情。
时间晃晃悠悠，来到了暑假。
不知不觉，居然过了这么快。
薛瑜下班回来后，就问道：“这个暑假你要回家吗？”
“暂时不回去，回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等到年底了再回去。”苏辰靠在椅子上，一个战术后仰：“我在想要不要去什么地方转转。”
“香港啊。”薛瑜笑着道：“香港写来的都有好几封信，要不你去香港转转？”
“没事老是跑香港做什么？”
事实上，香港已经没什么好去的，他现在几乎就是一个甩手掌柜。
而且，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将来要确定做哪一方面的东西，虽然经商有很多东西可以做。
但难道自己真的要一直经商吗？
可是别的行业苏辰又不是很精通，只能仰仗比别人多的经验，尽可能抢在别人的面前过河。
“这我可就不知道咯。”薛瑜抿嘴一笑：“说不定香港有什么更吸引你的，是吧？”
“我看又要执行家法了。”
“呸呸呸，大白天的。”薛瑜白了他一眼：“对了，我听说《红楼梦》剧组开始要开始成立了。”
“这么快？”
这段时间，苏辰一直忙着给唐婉茹等人画大饼，又回来忙着给其他人传授考试经验，还参加了几个采访，可以说是忙得脚跟不沾地。
居然差点忘了这个事情。
“你是大忙人，一天天忙着各种事情，怎么能记得这种小事儿？”薛瑜说道：“听说从全国各地征召演员，到时候还要让这些人上到京城来，准备一个个面试。”
“这是自然的，要是让导演专门跑到全国各地去选人，那还不得累死？”
苏辰心思又开始飘了。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许渣非……
“我看你对这个事情很有兴趣，要不要到时候去看看？”薛瑜又问道。
苏辰想了想：“看情况吧，我就是想看看到底合不合我心里想的那些角色，但就算我想要去看的话，估计人家也不让我进门儿啊。”
“你不是有钱吗？就说能搞到钱不就行了？”薛瑜分析道：“我感觉央视估计也不会批很多钱，前段时间我遇到李诚儒，他说《西游》剧组大家伙都是省着吃的。”
不管是《西游》还是《红楼》，央视的尿性都是一样的，这两部作品后来要不是遇到贵人，能不能拍得完都是一回事。
“为了看别人选角，我就掏钱，那我得多无聊啊？”苏辰有些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要版权无所谓，能给剧组刷点好感度，还是可以的，往后还能和这些人拉关系。
于是他改口道：“那我到时候去看看，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可都是宝，别人看不上的，咱们这往后肯定能用得上他们。”
“我也是这个意思。”薛瑜点点头：“刷刷苏老板这张脸，往后要是传媒做起来，那估计也能找到路子。”
事实上，《红楼梦》选角儿得要到9月份才开始。
现在时间还早，反正到时候可以去蹲守。
苏辰打算趁着暑假，先干自己想要干的大事……
第205章 又送礼
自从赵诚去了苏联之后，苏辰就再没有收进来过任何的古玩。他打算趁着暑假，赶紧出去收一批。
要是晚了，就只能拍着胸口后悔，这种事情可是时不待我，要是错过了，往后想要买到，都不知道得要花多少钱。
所以，趁着现在自己还在国内的时间，就必须要把这些东西都尽可能的买下来。
京城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不可能全部都能进入到苏辰的手中，他只能有多少买多少。
反正有地方放，甭管真假，全部弄回来再说。
朱老先生送他的那两本翻开看了几眼，但如果仅凭一本书就能练就出来一堆火眼金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大浪淘沙能淘到多少淘多少。
不差钱，就是这么任性。
……
时间来到七月，开始放暑假。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在历史上都可以查找得到的事情。
而且也有很多大事，比如上个月美国发射了一颗先驱者10号，比如香港的beyond乐队成立。
但七月份将会有一件大事。
虽然苏辰也知道这个事情，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挽救。
不可能跑到大领导的面前说某某地方将会会事情发生。
别说是大领导，如果自己遇到一个人说某某地方会有事情发生，肯定也会把对方当成是骗子。
不过现在才7月初，时间还没到，他打算先写封信给唐婉茹，让她做好准备。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就只能捐点物资救济百姓。
太多的事情做不了，就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确定好之后。
苏辰就给唐婉茹写信：“Mary，马上让服装厂的人连夜开工，多做一些衣物出来，同时准备几十万元，再多购买一些应急物资。
因为今年的降雨量加大，我觉得可能会在某些地方发生洪灾，所以我们先提前做好准备。
若是真的发生洪灾，我们公司就第1个站出来捐赠。”
不管怎么样，能做一点是一点。
苏辰接着写道：“这些事情你第一时间去办，因为我们不但是要做一家企业，也要做一家有良心的企业，所以医务和应急物灾必须越多越好……”
写完之后认真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问题才出去投递。
因为地方太远了，他也没办法赶过去，就算赶过去了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负责的人，就算找得到负责的人，对方也只会把他当成是骗子。
说不定还会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将自己收监。
只能尽一些自己的能力，让事情随着历史的轨迹在走。
离开这个地方后，苏辰又转道去荣宝斋。
大手一挥又花了千把块钱，买了一大堆书画回来。
齐白石的画特别贵，居然要100多块钱。
反正不差钱，直接买。
刚回到家门口，还没进去，就看到一个熟人……
李诚儒。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这个人了。
而且也比之前见到他的时候还要憔悴，可能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剧组的事情。
李诚儒腋下接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副字画。
苏辰喊了一声：“老李。”
李诚儒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苏辰，他急忙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苏辰应了一声：“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呢？”
“还不是忙着剧组的事情，你看兄弟我这都瘦了。”
“确实是瘦了。”苏辰点点头，然后打开门：“快进来坐。”
来到书房里，苏辰就好奇问道：“这段时间在哪拍戏呢？”
“前段时间在张家界拍三打白骨精，这会儿才刚回来修整，因为准备明年播，所以就有点赶。”李诚儒说道：“杨导正准备在北戴河拍猴王初问世。”
《西游记》这部电视剧真的是充满曲折，去年8月拍摄试集《除妖乌鸡国》，在去年国庆节的时候播出。
从去年到1985年拍完前十一集，然后明年的2月3日先播出《计收猪八戒》、《三打白骨精》两集，到1986年春节期间才播出前十一集。
“北戴河？那你怎么有空回家呢？”苏辰有些好奇。
李诚儒一笑：“这不是离家时间太久了么？所以来看看，正好有点时间，也来拜访一下你，苏兄弟这段时间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差不多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运气而已。”苏辰给他倒了一杯茶：“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想去剧组里面看的事情不？”
“你现在想去剧组吗？”李诚儒好奇问道。
苏辰特别有兴趣：“那当然了，我还没看过拍戏是什么样的，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才行嘛。”
不光是去看剧组里的女演员，更想去了解剧组的什么情况，顺便再拍一堆照片出来。
“那明天我们一起出发吧。”李诚儒摇摇头：“反正是特别艰苦，演员们经常各种受伤，那场面看着都让人心疼。”
“现在这条件嘛，自然是要辛苦的很，而且大家都没什么经验。”苏辰笑着说道：“等到这部电视剧拍完之后，肯定会成为一部经典，到时候你的大名肯定也会出现在上面。”
“我也是这么希望。”李成儒也跟着笑了笑：“我听说要准备拍《红楼梦》，看来如果这两部戏真的拍出来，那四大名着就只剩下两部没拍了。”
“估计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也能拍得出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国内的四大名着变成电视剧。”苏辰信心满满。
虽然这几部作品也有些让人诟病的地方，但不可否认一样成为经典。
李诚儒将带来的画递给苏辰：“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你，正好你喜欢这方面的，所以就带了一副过来。”
“老李，你这真是投人所好，我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苏辰很爽快地收下这幅画。
打开一看，落款徐悲鸿。
出手不凡啊这是。
他也将自己收藏的画送了一副给李诚儒。
“礼尚往来。”
李诚儒笑呵呵收下来。
俩人谈了一会儿，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他就直接离开。
苏辰将自己买回来的画和这幅刚收下来的一起拿到地下室里藏好。
另外还准备了不少的新胶卷。
要是去了剧组肯定要拍不少的照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得先准备好。
……
到了下午，做好饭菜，就去接薛瑜下班。
因为某些原因，有些饭店也不敢开门，而且国营饭店也差不多要到时间打烊，他才不想过去受那个气，干脆就自己在家里面做好。
“今天李诚儒过来坐了一小会儿，我明儿准备和他上《西游》剧组。”苏辰先开口说道。
薛瑜想了想：“反正你闲着在家里也没事做，要是真想去那就去呗，路上记得小心一点。”
“肯定得小心一点。”
……
《西游记》第一集的‘猴王初问世’，光是这一集，就在国内碾转了好几个地方。
北戴河、文昌、东山岛等等。
也恰好是剧组在修整，要不然苏辰都不够时间去。
而且北戴河就只有一个镜头。
所以有人就提出异议，认为这个剧组都是在游山玩水花经费……
第206章 提议
次日，到了约定的时间后。
苏辰就和李诚儒一起前往西游记剧组的办公室。
不过现在想女儿国国王什么的还没加入剧组来，再说女演员又不是天天有时间在剧组里面跟着打转。
所以办公室里就只有那么几个幕后工作人员在制作后期，还有导演摄影师等。
李诚儒和杨导打招呼道：“导演，不好意思，今儿有个朋友过来看看，所以我就带着来看看，这我朋友苏辰。”
杨导笑了笑：“没事儿，这地儿就这么大，你就随便看看吧。”
这地儿确实很小，现在条件有限嘛，自然不可能给你一个硕大的地方让你办公。
苏辰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就是好像刚开始拍摄的时候，剧组都不知道吊威亚这个事情。
于是他问道：“杨导，冒昧的问一句，如果在拍孙悟空腾云驾雾的时候，要怎么才能把这个真实感呈现出来？”
一说到这个，旁边的摄影师王先生就坐过来：“我也在想，怎么呈现这个真实感，因为不管怎么拍，都无法把这个真实感呈现出来。”
杨导点点头：“确实我们一直在想，怎么去弄得更真实一点，但可是找不到办法来将其呈现出那种真实感，似乎缺少了一种什么东西。”
“我倒是知道一点。”苏辰接过话来：“香港人那边拍戏，是需要用钢丝绳将人吊起来这种东西，那边称之为吊威亚。”
“吊威亚？”杨导和摄影师相对看了一眼。
随后，杨导急忙问道：“那这个吊威亚它是怎么吊的？能不能演示一下？”
苏辰点点头：“就是先准备一个机器……”
他从桌上拿起两张纸，随意叠起来，接着说道：“然后在吊臂上挂着细小的钢丝绳，因为如果钢丝绳太粗的话，就很容易看得出来，所以必须是细小的钢丝绳。
然后另一端则挂在演员的腰部上，如果在展示如何起飞的情况下，就由人拉动钢丝绳，把演员给带动起来，呈现一种腾飞的状态。”
杨导听得眼睛一亮：“听你这么一说，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倒是更容易实现我们想要的真实感，但是这种东西我们都不会弄，你会弄吗？”
“杨导我只是一个学生，这些都是我听一个香港人说的，我觉得如果想要呈现这种更真实的状态，你们应该去香港那边和那边的剧组学习。”苏辰说道。
因为对于这种东西他只是一知半解，如果贸然传授出去遇到什么麻烦，那就是他的过错。
所以最主要还是需要导演以及摄影师本人去实地学习一下。
杨导眉头一皱：“可是去香港的话，我们又不认识那边的人，而且这种东西别人肯传授给我们吗？”
“要是去香港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我说的这个香港人给你们认识，因为他就有电影公司。”苏辰一脸的真诚。
想要和央视搭上关系，就必须要通过幕后这些人。
如果哪一天周建仁来到京城，进入央视，说要合作拍戏之类的东西，虽然可能没有太大的问题，但若是能先混个脸熟，那是最好不过的。
“哦？”杨导瞬间来了兴趣：“你真认识那边的人？”
“对，前段时间正好认识这么一个人，要是你们想要学习威亚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你们去学习学习，那个人比较亲近我们。”苏辰一脸的阳光。
杨导想了想：“如果真的有路子的话，那就最好不过，要是确实能学到东西，那么我们就能更轻松一点。”
摄影师点点头：“也能更容易展示出那种效果，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抓瞎。”
“我们先研究下，要是需要的话，还得麻烦你帮忙。”杨导看了苏辰一眼。
苏辰点点头：“好的，如果你们确实需要的话，到时候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写信告诉他，让他到火车站等你们，你们一下火车，办好证件就可以直接过去香港。”
“那是最好不过了，免得我们过去一头雾水的。”杨导激动地握住苏辰的手：“谢谢你，要是真的能学习到，那么你要立一大功。”
“这都是小事，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我和老李随便转转。”
“好，那就麻烦李诚儒你帮我招待一下。”
因为正在做后期，实在是没时间招呼，苏辰倒也不介意。
随便转了两圈后就离开办公室。
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逛的。
本来还以为能看到演员什么的，结果都是幕后工作人员。
不过苏辰也拍了几张他们正在工作的照片。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李诚儒就说道：“看来今天带你来是对的，之前杨导就一直在愁这个事情，因为不管怎么做都缺少那种真实感，要是真的能去香港学到东西，就能解决到这个麻烦。”
“我也就随口提个意见，正好也认识这么一个人。”苏辰笑着说道：“真要论功行赏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是功不可没的，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忙着剧组吃喝拉撒各种问题。”
“既然当不上演员，就只能尽自己的一份力，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呗。”李诚儒哈哈一笑：“正好现在也到了饭点，那我们哥俩先出去吃个饭？”
“成。”
两人下馆子，吃了饭，就分道扬镳。
虽然没有拍到剧组里那些女演员，但苏辰没有失望。
如果是到了片场的话，说不定还能够遇到女演员，但现在遇到女演员的几率很小。
哼着小曲回到家里，忙着洗照片，顺便提前写信，因为剧组最后一定是要去香港学习吊威亚的，到时候让周建仁再捐助一台，印象分刷爆。
……
去剧组里转了之后，苏辰就开始想着收购旧家具的事情。
其实现在很迷，因为可能一点点的事情，一点点的怀疑，就能把你抓起来……
有点惆怅。
寻思了一会儿后，只好放弃这个想法，改去各大信托商店转，要是遇到合适的，就买回来。
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打定主意，苏辰就出门，刚来到胡同口，就遇到张端贤。
一见面，他就开口：“苏辰同学，我们想请你障同我们的工作组前往安徽……”
第208章 考察工作
“去安徽？”苏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进屋里，我们先谈谈，你这一开口就要我去安徽，我也得知道是什么情况吧？”
难道是因为建学校的事情？
可是这种事情完全用不着他一个平头百姓出头吧？
还是说因为自己的主角光环？
“也是，那我们就进屋里谈谈。”张端贤点点头。
到了屋里后，苏辰从暖水瓶里倒了一杯白开水，“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好家里没茶叶，平时我也不怎么喝茶。”
其实不是家里没茶叶，而是苏辰懒得折腾，自己出了那么一个大力气，又是提议，又是拉来唐婉茹支持这项事业，结果居然要自己跑到安徽去？
这路上来回折腾，还不如呆在京城里面舒适。
而且他还想着要去回收那些旧玩意呢，没事跑安徽干什么？
张端贤笑道：“无妨无妨，我就直接说明来意吧，这顿时间，我们跑了很多地方，想建起一所学校里，以能够切切实实的将这项事业做下去。
同时也能积累经验，免得往后我们还在摸着石头过河，因为问题是在实践中发现的，若是不去实践，那就永远发现不了问题。”
苏辰疑惑道：“那我跟着去，也干不了什么事情呀，而且就我这体格，去了也是拖后腿。”
“因为你是提议的人，同时还是高考状元，GRE满分的第一人，所以，我们希望你能一起过去。”
张端贤说道：“同时，我们希望你能到那边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这项事业是你提出来的，我们希望你也亲身参与其中，实地考察一下。”
苏辰眉头一皱，好想问一句：我可以不去吗？
但人家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拒绝的话，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
更何况，这也是一种刷印象分的方式，将来，这个光环估计也能带来不少的好处。
习惯于与将任何事情都和好处挂在一起。
要是没好处，却还要到处出力的事情，他也不想干。
“什么时候出发？”苏辰问道。
张端贤说道：“因为你的暑假很短，所以我们希望是尽快能够动身，同时我们还安排有人一起去，不是让你一个人去的。”
“那差旅费什么的？”
“我们出。”
“那要是赶不回来……”
“我们帮你请假。”
“那……”
“别那那的了，就这么说定了，你今天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了吧。”张端贤说道：“明天我们安排人来接你，从火车站坐火车南下，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待你们。”
说着，他拿出来一封介绍信：“这是你的介绍信，各种费用，会有专人负责，你不用担心，就只是出门去溜达一圈而已。”
然后站起身来：“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那我送你。”
把张端贤送到门口，苏辰忍不住狠狠锤了自己的胸口。
这哪是出门溜达一圈那么简单？
这一趟过去，估计人都不知道要瘦几斤，而且那边估计也还不安全。
但准备工作都做成这个样子，自己只好也得去一趟。
……
晚上，他跟薛瑜说道：“今天张端贤来找我，让我南下一趟，而且还帮我开好了介绍信。”
将介绍信拿出来，接着道：“估计这个暑假我得南下一趟了。”
“人家都准备好了，就吃定你，要是你硬着头皮不去，那也是不现实的事情。”薛瑜安慰道：“那你去就一趟呗，对了，你有没有写信回去？说你这个暑假不回家？”
“写了，我今儿去《西游》剧组的时候……”
苏辰将自己在剧组里提到的内容说下来，接着说道：“我预计杨导他们肯定要去香港找剧组学习怎么吊威亚。
所以我准备了一封信，我明天去广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杨导或者是李诚儒来找你，就先把这封信出去，到了那边，会有人安排。”
“明白。”薛瑜点点头，说道：“那你路上小心些，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千万别逞强。”
“我会的。”苏辰说道：“你在京城也一样，别看现在到处打击犯罪分子，但也不排除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薛瑜微笑着道：“我当然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本来我想买一下旧物件，但这一去，估计回来的时候也已经开学。”
苏辰叹了口气：“可惜现在不能大肆购买，要是我出国，等风平浪静，你在国内，就多多将那些旧物件买下来，要不然将来，我们一定会后悔。”
“我知道你惦记着那些古董，虽然不知道你怎么那么惦记，但要是一切都回归正常，我就把那些古董还有房子什么都买下来。”
薛瑜的原则就是这样，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既然他想要这么做，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自己能做的，也就是支持他做这些事情，他不在的时候，也要将其做好。
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看报社方面的知识，争取能多学到一点。
说不定再过两年，条件放开了，自己就能把报社的事情搬下来，给苏辰一个惊喜。
“这趟过去，你可以多拍些照片，这些可都是记录，见证这项事业的记录。”薛瑜接着说道。
苏辰点点头：“那是自然，所以我准备了不少的胶卷。”
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宝贝，我们先吃饭，然后抓紧办事，我又想到了一些新点子。”
薛瑜差点双腿一软……
男人就像蜂蜜，要采过很多花，才能酿出蜜来。
↑
当你不确定这句话是谁说的，那就是我说的——鲁迅。
……
次日上午，苏辰揣着薛瑜上班前帮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以及张端贤准备好的介绍信从家里出来，来到汇合点。
依旧是那个办公室。
张端贤坐在首座，下面的除了苏辰之外，还有好几个人，两女，三男，加上苏辰，一共六个人。
“这位是《新x报》记者孔华同志。”
每说道一个名字，下面的人就站起来点头示意。
张端贤轮流介绍：“这位是季向前同志。”
“这位是陈蓓然同志。”
“这位是杨援朝同志。”
“这位是向东方同志。”
“剩下的那位是苏辰同志。”
“各位同志，今天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安徽的考察工作，这次路途遥远，希望大家能够相互扶持，这次的目的就是调查当地是否合适修建学校。”
张端贤说道：“所以，希望大家能够将当地的实际情况汇报上面，要求做到公正客观，不能夹带任何私人感情。
路上的食衣住行，由年纪最大的向东方同志负责，同时要做好对每一位同志的保护，也尽可能不要给当地政府添麻烦……”
总之就是各种叮嘱：你们出去之后，可千万不要和脱缰的野马一样，撒手就不见人，免得遇到什么麻烦，要乖乖听话，要不然打屁屁……
一番叮嘱后，就安排六人去火车站乘坐火车南下……
第208章 工作
上了火车后，孔华先开口：“苏辰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这次你也一起前往。”
之前苏辰拿到成绩，造成轰动时，孔华就曾经采访过他。
苏辰点点头：“孔记者，没想到这次你也一起前往，还有诸位同志，幸会，幸会。”
“苏辰同学，听说你之前是高考状元，这次又考了一个满分，你是不是对满分有偏执的想法？”陈蓓然好奇问道。
苏辰笑道：“也不是有偏执的想法，既然都能够理解，那就应该做出来，不能负了韶华，要不然努力那么久，还考不上，那就对不起自己当初的付出了。”
“苏辰同学说的是。”向东方点点头：“既然要努力，那就认真努力，毕竟考试就是考验平时是否努力的标准，我说句题外话，这次咱们的任务艰巨，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合力，给组织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次我们听你的安排吧，你是队长。”杨援朝说道。
季向前笑了笑：“我觉得向东方做队长是最合适的，经验比我们多，而且之前还在好几个地方考察，由他带着，我们也不会和盲人摸象一样。”
苏辰没有意见，对于这次的考察队，谁做队长，对他来说都是一样。
反正他的角色就是一打酱油，凑人头的。
最多就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大家一起商量时，自己能出个把主意，但别人能不能采纳，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那我就把这次的任务安排一下。”向东方说道：“因为那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大家尽量减少外出的时间，也不要单独外出，以免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来。”
众人点头。
“我们要考察当地的入学率，做好数据的统计，比如那些没有入学的儿童年纪最大的在多少岁，又多少人没有上学。
当地能够有能力教书的人有多少，能够说普通话的有多少，文盲率在多少，这些数据都要统计出来。”
向东方说道：“苏辰和陈蓓然两位同志负责登记这些数据，你们要挨家挨户的登记，孔华同志和杨援朝同志负责采访。
季向前同志负责和当地政府的协调工作，还有食衣住行这些后勤工作，我负责带队，每次出去，我们五个人一起出行，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没有。”
“我也没有。”
其余五人都没有问题。
因为这确实需要协调好，不能盲目进行，要不然都是跟乱麻一样，不知道怎么下手。
而且后勤方面，也需要一个人跟着，不可能一起跟着当地政府一起吃吃喝喝，因为外出调查，肯定是早出晚归，所以需要单独安排这些事情。
向东方接着说道：“因为那么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大家要是遇到什么矛盾，由我来解放，不能贸然冲动，我们需要得到当地的支持。”
“明白！”众人又齐刷刷点头。
“其次，就是安全问题，我们不能排除这些地方没有个别流氓或者混混，所以两位女同志没事就不要单独出行，真的要单独出行，一定要有男同志跟随。”
“同时，要尊重当地的民族风俗，若是有什么不能拍照的地方，就不要去拍照，免得引起纠纷。”
向东方说道：“我们这个国家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每个民族的习俗都迥然不同，所以，我到时候会让当地政府帮我们安排一个翻译一起随行，要先得到主人的许可，才能拍照之类的。”
“明白！”
向东方又叮嘱了几句，就是担心有人贸然行事，弄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然后才说道：“此行路途还很遥远，大家先休息下……”
现在坐火车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好在有卧铺，要是坐硬座，那滋味酸爽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但就算是做卧铺，连续坐个好几天也不好受。
……
一路南下，就一路雨，弄得人的心情也很郁闷。
最郁闷的就是苏辰，本来还以为真的是要跟旅游一样，结果没想到是被抓了苦力。
反正等到下车的时候，孔华和陈蓓然两人都感觉骨头散了架，就连杨援朝也感觉不好受。
下了车，还要再转车，众人背着包跟在向东方的身后，一路走一路问，因为现在的交通条件可不像是后世那么方便。
很多路都是靠人走出来的。
起先只有一两个人走，但随着走的人多了，小路也就慢慢变大，到最后变成通天大道，而且可能还在路上发生过交通意外，死了人。
千辛万苦，来到当地县政府。
拿出介绍信后，马上就安排人来接待，特热情，轮流和每个人握手：“终于盼来了组织，自从登报之后，我们就一直盼星星盼月亮，希望能够在我们这边建一所学校……”
向东方说道：“希望能给我们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同时安排一个熟悉当地环境的同志随性，以及安排我们后勤……”
很快，当地领导就安排了一个住的地方，还有一个熟悉当地环境的男同志。
住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单独安排，而是住在县里的招待所。
开了六间房，俩人一个房间。
苏辰和向东方一个房间，两名女同志一个房间。
向东方又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各位同志，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今晚上我们休息之后，明天就出去考察，因为现在下雨，当地可能路滑，大家要保护好相机和各种资料。
同时当地百姓家庭条件也不丰厚，我们需要带吃的在身上，真要在当地百姓家里吃饭，也要给钱，不能吃白食。
现在的条件很艰苦，希望大家都能克服，尽早把当地情况摸清楚，我们好及时回京去汇报情况。”
真要出去考察，自然不可能是然后回来吃饭的。
可能需要就近解决，所以向东方免不了先叮嘱，免得有人真的去当地百姓家里白吃白喝。
“同时，大家也尽量保护好自己，争取不要感冒了……”
各种吧啦吧啦吧啦叮嘱一番。
随后就散会吃饭。
当地领导请的，就在国营餐馆，而且还叫了几个人亲自作陪，一直都特别热情。
“欢迎各位同志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条件有限，请各位同志海涵，来来来，我们举杯，谢谢同志们……”
众人端起杯子，喝了两杯小酒。
向东方开始了解情况。
都是询问当地一些风俗之类的问题，争取明天出发时，能够有个大概的了解。
……
酒足饭饱后，众人回到招待所休息。
向东方又把大家叫到一起：“各位……”
第209章 祠堂里的学校
“此行任务甚是艰难，希望每位同志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公平公正，数据确保准确无误，不可出现任何的偏差。
同时也不要随意伸手和老乡们要东西，就算是老乡们硬要给，也一定要按照物件将这件东西买下来。
但我希望的是，大家不要有这个坏毛病，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回道：“明白！”
向东方接着道：“所以，大家都辛苦辛苦这十来二十天，争取尽快把情况摸清楚，我们好早日回去，把数据上报，条件是很艰苦，所以大家都尽力克服。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此散会吧，明天一早我们出发。”
众人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所以就相继着从房间里离开。
稍微洗漱，苏辰就躺在床上，招待所的坏境也就是那样，自然是比不上香港那种大酒店。
刚躺倒床上，向东方就道：“苏辰同志，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考察活动吧？”
“对，我之前一直都在上课着。”苏辰很是纳闷：“你说我这一个大学生，跟着你们来做考察，那不是给你们拖了后腿吗？”
“什么拖后腿？”向东方笑着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安排很合适，因为你可是那个什么考试的满分第一人，给咱们国人好好争了一把光，安排你来，肯定是有用意了。”
狗屁的用意，苏辰就特别讨厌这样的场面话。
什么话不能直接了当说出来，非得藏着掖着，你得自行领悟用意。
总结下来就是：有功是我的，黑锅你来背。
“那还得靠老向你带着队伍，我就一个大学生，压根没参与过这种工作。”苏辰笑呵呵道：“要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得麻烦你提点提点。”
甭管什么年代，小心总是没错的。
向东方点点头：“没事儿，你们还年轻着，得多多历练，得多下基层才能更清楚老百姓的生活，我走了这么多地方，给我最直观的感受，那就是有的人为了活着，已经竭尽全力。
尤其是像那些偏远的山村，文盲率起码得有98%以上，甚至有的村子连半个会识字的人都没有。
再加上现在农村干活的都是以老壮力为主，所以，很多人就生了很多孩子。”
说到这里，向东方接着叹了口气：“照理说，生了那么多孩子，又可以多帮家里干活，可是越生越穷，越穷就越生，所以，想要改变这个现状，就得先从思想上去处理。”
“因为现在的观念是简单粗暴的，多一个孩子，虽然前期确实多了一双筷子吃饭，但十几年以后就多了一个劳动力下地种田。”
苏辰接过话茬：“因为现在的条件有限，穷人一般都没有社会保险、退休金、养老金，对他们而言，孩子是养老送终的唯一希望。
在加上信息渠道有限，社会认知有限，他们不相信社会保险、退休金、养老金这些东西能对自己的养老负责。
同样，他们也不能像城市里的职工那样，认认真真上班，每个月拿工资，还有各种福利。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地里刨食，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有的人为了活着，已经竭尽全力。
对于他们来说，在晚年丧失劳动能力之后，孩子才是最实在的，也是唯一的养老依靠。
即使这个不孝顺，也还有另一个是孝顺的，孩子越多，养老的依靠也就越多。”
向东方思索了一下苏辰的话，点头赞同：“你的这个说法很全面，对他们来说，多生一个就多一份希望。
不指望个个孩子都有出息，但总有一两个是有出息的吧，只要有一个有出息，生活也就有盼头了。
所以，就陷入了越生越穷，越穷就越要生的恶性循环里。”
“所以，还是教育还是要跟得上。”苏辰说道：“这是一个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向东方摸出一支烟，看了对床的苏辰一眼：“你要不要也来一支？”
苏辰摇摇头：“不了，我不会抽烟。”
“不会抽烟好。”向东方自个点上烟：“所以我们的任务很艰巨，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那是自然。”
“你早点睡吧，我抽完烟也就睡了。”
……
第二天上午七点钟，众人就来到招待所的一楼集合，顺便吃早餐。
今天的天色很晴朗，看着不太像是会下雨。
但是天气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说不定就跟女人一样，说变脸就变脸，所以众人还是带上了雨伞。
还有相机和笔记本等东西。
季向前负责大家的后勤，今天不用跟着一起出发。
刚吃完饭，当地政府安排来的向导就过来。
这人名叫郭小泉，是当地政府的办事员，熟悉当地的情况。
“郭同志，你好。”向东方先伸出手来。
郭小泉急忙上前和向东方握手，“你好你好。”
接着又轮流和众人握手，一一打了招呼。
向东方说道：“不知道郭同志有没有帮我们安排好交通工具？甭管什么马车驴车的，只要能过去的车子就成。”
“还真是只有驴车。”郭小泉道：“我们找了当地的两户人家，专门接送负责考察队。”
“那就行。”向东方点点头。
这种雇佣驴车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考察队来考虑。
很快，两辆驴车就过来，停在招待所的门口。
郭小泉说道：“各位同志，因为这里的条件有限，所以我们只能坐驴车过去。”
“没事，只要能过去就行。”向东方先一步上了驴车。
其他人也跟着上来。
一路上，都是向东方在和郭小泉聊天，主要是询问当地的各种经济条件，还有教育条件等东西。
他作为队长，自然要先了解清楚，才能尽快展开工作。
一路走来，就越发感觉那种贫穷感扑面而来，很沉重的感觉。
孔华拿着相机不断拍路边看到的照片。
驴车摇摇晃晃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就听到郭小泉说了一声：“同志们，我们到了。”
张湾小学。
虽然名字是叫小学，但其实是在社里在祠堂里的学校。
一位穿着朴素的男人站在祠堂门口，眼巴巴看着这群从驴车上下来的考察队。
郭小泉上前握着他的手：“余老师你好，这些都是从京城下来的考察队，这位是队长向东方同志，这位是新华记者孔华同志……”
轮流介绍一圈，然后又道：“这位是我们张湾小学的老师，余老师。”
“余老师你好……”向东方上前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你好，各位同志你们好。”
余老师和每个人都握手。
“这次我们过来的目的相信余老师已经知道了，所以还希望余老师能帮忙带路介绍一下。”向东方说道。
余老师说道：“之前就已经收到县政府的通知，说是准备来我们这考察，看看是否合适建学校，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组织来人了。”
他接着叹了口气：“我们学校就是在身后的这个祠堂……”
孔华跨入祠堂大门，对着内部的坏境拍了一张照。
看到这坏境，众人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这条件真的是太差太差了。
“那我们进去看看。”向东方开口说道。
余老师点点头，带着众人走进祠堂里，边走边说道：“这祠堂的窗户没有玻璃，都是拿纸糊的，也没有电灯，一到阴雨天，，教室黑漆漆的，而且虽然经常修葺，但是漏雨的情况还是无法避免。”
孔华手里的相机一直没停过，对着屋顶、桌椅、门窗、黑板、地面等都拍了照。
桌椅都是开了缝的，而且坑坑洼洼，若是写字的话，大概还得小心翼翼避开这些裂缝。
余老师接着介绍道：“每次上课，我们都要清点学生，往往开学时就会少几个学生，也有学生上到中途突然就不来了，我们就要挨个去学生家里找，基本上都是因为家庭困难上不起的。
而且许多家庭都是靠卖鸡蛋、卖柴火来一点一点凑齐学费。
要是我们老师拿着本子收学费，那些交不起学费的同学都要吓得躲到桌子下面，觉得交不起学费怪丢人的……”
说着，余老师的眼睛忍不住一红：“说真的，有时候，我们去家里找那些学生，面对孩子们渴望学习的眼神，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