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篇:纨绔27
西禾:……
她站在张欣身后,看着张欣的手下拿着一个薄本,看着身前穿着略显寒酸的女孩子。
“叫什么名字,识字么?”
女孩子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说话声音十分细小:“安,安英,读过两年书。”
“行,明日记得来报道。”
那手下直接道。
然后便让人走了,西禾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她是今天动手好呢,还是路上动手比较好?
最后西禾决定,先解决她主子。
对于怎么整五皇子,西禾已经想好了,那家伙虽然年纪小小,私生活却十分混乱,她只要逮到机会将人喊过去就行。
到时候抓一个现形……
“就跟你和李君越一样。”狗子立刻道。
西禾:“……滚,怎么哪里都有你。”
不理这个只会怼人的狗子,西禾回到家,等天黑了之后带着小七溜了出去。
江家,街道,打更人,宫门。
小七揪住了西禾,神色一言难尽:“主子,前面就是皇宫了。”
皇宫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废好么,万一被发现,她们要怎么解释?丞相怎么跟天下人解释?
是丞相不想当了,直接做皇帝么?
西禾给了她一个白眼:“你主子做事你还不放心么?谁能逮到我?”
小七:就因为是你,我才不放心。
但主子的命令不可违,小七只好跟在了西禾后面,对于自家主子为什么轻功这么厉害?她不关心。
越过宫门,躲过巡查的禁卫军,
俩人来到一处奢华的宫殿处,西禾左右看了一眼,借着月色跑到主殿屋顶,掀开瓦片,然后就看到了下面的妖精打架。
小七:“……”
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外表天真的五皇子夜生活如此丰富。
西禾惊喜,她就是来碰碰运气,还打算当梁上君子好几天呢,没想到第一天就逮住了。
嘿嘿一笑,西禾拉着小七就跑:“走。”
小七晕晕乎乎地跟在西禾身后,发现她不是回家,而是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在墙上。
“有刺客!”
巡逻的侍卫大喊。
哗啦啦,听到声音,远处的侍卫都跑了过来。
五皇子所在的宫殿就被人围住了,整个皇宫开始热闹起来,而罪魁祸首却已经带着属下逃之夭夭,回到了府内。
被子掀开,一阵凉风吹进来,李君越迷迷糊糊地推她:“冷。”
西禾三两下钻进被窝里,抱着人亲了一口:“乖,睡觉。”
小七晕晕乎乎地跟在西禾身后,发现她不是回家,而是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在墙上。
“有刺客!”
巡逻的侍卫大喊。
哗啦啦,听到声音,远处的侍卫都跑了过来。
五皇子所在的宫殿就被人围住了,整个皇宫开始热闹起来,而罪魁祸首却已经带着属下逃之夭夭,回到了府内。
被子掀开,一阵凉风吹进来,李君越迷迷糊糊地推她:“冷。”
西禾三两下钻进被窝里,抱着人亲了一口:“乖,睡觉。”
被子掀开,一阵凉风吹进来,李君越迷迷糊糊地推她:“冷。”
西禾三两下钻进被窝里,抱着人亲了一口:“乖,睡觉。”
女尊篇:纨绔28
一把摁住在胸口上造次的手,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西禾。
西禾:“……”
目光左右游移一瞬,她非常自然地将手抽出来,并将青年敞开的衣襟拢上:“睡吧,太晚了。”
说完躺好,乖乖把手放在小腹上,闭上了眼睛。
李君越简直被她气笑了。
这掩耳盗铃的模样,当他是傻子么?
但他能怎么办?难道摸回来?李君越盖好被子睡了过去。
次日天亮,
一大早西禾刚爬起来,小七就进来给她禀报皇宫内的消息:“……如今皇城内满大街都是五皇子的桃色绯闻,陛下因此大发雷霆,将五皇子幽禁。”
“这样呀。”
西禾砸吧砸吧嘴,满意地笑了。
看这传播速度就知道皇宫是个大漏勺,谁都能掺一脚,大伙一起看皇家的热闹。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西禾摆摆手,却见小七依旧站在那。
她欲言又止,满脸复杂,一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有事?”
西禾穿上鞋子,站起来走了两步。
小七刚要张嘴,就见纱帐掀开,男主子已经下榻,她连忙低头:“属下无事。”赶紧退出了房间。
西禾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满脸莫名其妙。
李君越没注意,他皱着眉头:“五弟怎么了?”
他刚刚清醒,只听了一点,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并不知晓。
西禾眼睛一亮,立刻拉着他叭叭叭将五皇子和许多人有染,私生活混乱的事情说了个透彻,还叮嘱他:“你以后离他远点,不许和他玩。”
李君越一脸震惊,他有些难以接受:“五弟?怎么会?”
虽然在宫中五皇子就喜欢仗着宠爱欺负他和父君,但这种……这种,李君越难以启齿,更多的则是不可置信。
“太荒唐了。”
他喃喃。
“可不是,真是太荒唐了。”
西禾一拍手,振振有词:“这种人就该浸猪笼!不然要糟蹋多少良家妇女?”
李君越依旧难以置信,漂亮的眉头皱成了毛毛虫:“陛下颇为严厉,他闯了那么大的祸事,这次怕是他父君也难以保他。”
女皇看着温和,实则对他们非常严格,这次怕是要气坏了。
“那也是他活该。”
虽然女皇膝下的几个女儿,没有特别出挑的,但守成还是不成问题,偏五皇子要去争去抢,去夺那个皇位,把女尊颠倒成男尊。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女尊世界,且发展成熟,西禾当然不乐意改变。
所以出手干脆利落。
虽然手段损了点,但这么一个名声有瑕的人,是不可能得到拥护的。
毕竟女尊世界的女子们,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大女子主义。
西禾猜测,就算上辈子五皇子登基成功,恐怕手中政权也拿不稳。
“先去吃饭。”
穿戴好,拉着人走向餐桌,西禾还絮絮叨叨:“唉,我当时就觉得他这人有问题,所以才让陛下多教育一下,结果……啧啧。”
一声啧啧,听得李君越面红耳赤,十分尴尬。
心中还有些怨怪女皇,不是说好的教育五皇子么?这就叫教育?
女尊篇:纨绔29
五皇子的瓜传满京城时,西禾也开始准备跟着张小将军启程去边疆了。
“拿什么茶盏?你当我是去游山玩水呢。”
“扔掉扔掉。”
放下包袱,西禾赶紧走过去,抢下将李君越手中的茶盏。
她将人安置在椅子上:“行了,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皇子,你就好好坐着吧,别添乱了,我自己收拾。”
李君越便抿唇坐在凳上,看着女人忙碌。
她随手将几件衣服放进包袱,又塞进去一打银票,几两碎银。四周看了看,命小七拿几双鞋子过去,然后系上带子,笑着道:“好了。”
李君越垂下眼帘。
粮草明日早晨出发,他是今日才知道她要离开。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打招呼,没想过要告诉他。
“走吧,去厅堂。”
太阳西斜,丞相已经下朝了,西禾赶紧拉着李君越过去。
厅堂已经摆好了饭菜,江丞相坐在桌上,等二人也坐下后,便开始不厌其烦地叮嘱西禾到了边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见机行事,把性命放在第一位。
“娘,您就放心吧,我可惜命的很。”
西禾往李君越碗中夹一筷子菜,随口道。
江丞相顺着目光,看了沉默寡言的李君越一眼,道:“你惜命便好,真遇上战乱,打不过便装死。”
“宁愿作俘虏,也不要热血上涌,充什么英雄好汉,知道么!”
“不然,若你死了,我立马将君越嫁人。”
“噗,咳咳咳。”
西禾一口饭喷出来,推开想要给她擦嘴的管家,无语地看着江丞相:“你可真是我亲娘。”
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数。
江丞相冷哼一声:“你可以试试。”
“别别别。”
西禾连忙摆手,随后拉住李君越的手表衷心:“我们可是说好了,死也要死在一块的。”
李君越挣了挣,没挣开,心中恼怒:谁和你说好了!
明明离开都没跟他说,还死在一块?
哼,
果然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江丞相也觉得西禾没脸没皮的样子实在没眼看,见她听进去便不多说了,吃完饭转身去了书房。
西禾小两口回到院子。
月色清凉,廊下挂着红灯笼,江府银辉遍地,同样月光也落在二人身上。
浸着夜风的石桌旁,西禾小嘴叭叭叭,东扯西扯。
一会畅想边疆,一会畅谈未来的生活,顺道还摸了摸李君越的手:“你的手怎这么凉?”
她想着这身子也太不中用了吧,明明已经锻炼了不少日子,咋还是没一点长进。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君越突然动了。
他用手背贴了贴西禾的手背,道:“你的手总是很热。”
身上也热,
整个人暖洋洋的,他晚上贴着都不需要汤婆子了。
西禾立刻道:“那我给你暖暖。”
李君越顿住了,然后不等他拒绝,这女人竟然直接将他抄到了怀中,得意洋洋:“这样是不是就热了?”
眉眼飞扬,十分得意的模样。
李君越:“……”
这人总是能挑起他的火气。
他看了远在廊下的小七一眼,推搡西禾:“放我下来。”
女尊篇:纨绔30
老实说李君越在这个男子身高偏矮的世界,着实不矮,原主也挺高,他比原主还高半掌,这会一动西禾就有点抱不住了。
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腰:“别动。”
一股酸麻袭上脊柱,李君越僵住了。
西禾没察觉不对,见他安静下来,一边揉搓着他的手,一边叹气:“唉,我本来是想带你一起去的,但你这也太弱了吧?”
一走三喘,一副病西施的模样,西禾真怕路上人挂了。
“你要带我去?”
李君越听见了。
西禾愁眉苦脸:“是啊,可惜边疆条件困苦,路途遥远,怕是养不起你这一朵娇花啊。”
要是半路上挂了,她都没地方哭去。
养了这么久,都还没吃到嘴里呢,多不划算。
“君越~”
想到这,西禾手开始不老实了。
她贴着李君越的耳朵,声音委屈的不行:“你看我都要走了,你还不愿意么?”
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擦在细腻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颤栗,李君越软了身子:“你,你别闹。”
“我才没闹。”
西禾咬着青年的耳朵,声音含糊:“明明是你在闹。”
给了他多长时间了呀,哼。
李君越嘴巴微微张着,眼眶含着水汽,眼角全红了。
西禾‘嗷呜’一声,起身将人摁在凳子上,自己跨坐上去,俯身咬住了他的唇。
辗转碾压,
李君越不自觉伸手揽住了西禾的腰。
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凉,西禾揽着李君越的脖子:“回房间。”然后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李君越迷迷糊糊起身,抱着人起身回房。
这一幕,简直惊掉了小七的眼珠子。
啊这,
真不是她愿意偷看,实在是她武功太好,耳力过人。
只听见正君的脚步声,没听见自家主子的,这不就好奇地看过去了么?谁知道会看到这惊人的画面。
她家主子果然与众不同。
竟然让一个郎君抱!
门被一脚踢上,室内光线昏暗,西禾一手勾着李君越的脖子,一手去扯他身上的衣物,待倒在榻上,已是罗衫半解。
“君越~”
情至浓时,西禾一声声唤着李君越的名字。
李君越闭着眼睛动作,额头上往下滴着汗,根本无暇开口,他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为了不受累,不顾女子的尊严,让他随意摆弄。
床帐摇晃,直至天亮,
李君越才躺下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临睡前还拽着西禾的手:“带我去。”
西禾有些迟疑,
所以,要不要带呢?
“带,必须带,不然你挂了他多伤心。”
狗子终于从小黑屋里出来。
西禾点头:“行,那他就交给你了,出一点毛病我就找你。”
狗子:!!!
它就嘴贱,哔哔一下,怎么就忽然被安上了任务呢。
狗子不依:“我不,凭什么?”
那是你男人,又是老子的男人,平什么要老子当牛做马?
狗子立马遁了:“你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不要什么都找我,我又不是你爹。
“老实待着。”
神识摁住它,西禾开始起床穿衣:“人就交给你了,少一根汗毛,我扒你皮。”
狗子疯狂挣扎,然而毫无卵用。
女尊篇:纨绔31
“娘,那我走了。”
城门口,西禾向江丞相告别。
天还没亮,天空灰蒙蒙的,城内一片安静,押送粮草的马车车轱辘转动,安静地驶出城门。
江丞相看着她身后的马车,一言难尽:“你要不把我也带上?”
把男人,娘,一家子,全带上算了。
到时候发生战乱,一死死一窝。
“咳咳咳,娘,我也想啊,这不是考虑到您年纪大了,不好经历奔波嘛。”
西禾丝毫不怕,一脸笑嘻嘻道。
江丞相顿时噎住了,你还真敢想。
扑哧,
耳边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西禾看过去便见一个小将笑得见牙不见眼。
西禾:“……”
好家伙,现在连一个小将都敢嘲笑她了。
“行了,启程吧。”
张将军在旁边催促哦,倒是没一点责怪西禾的意思。
“是,将军。”
西禾立刻给江丞相和张将军行礼,转身进入李君越所在的马车上。
为了不惹人非议,她连小德子都没带,马车也是装了大部分粮食,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君越是她身边的侍从呢。
一声号响,长长的马车队伍离开城门,沿着官道向前。
还有话未交代的江丞相:“……”
她瞪向张将军,脸有些黑,张将军摸了摸鼻子,她总不能说自家儿子也吵着闹着进了队伍吧。
虽然有姐姐看着,
但张将军还是不放心,这会见江安还带了李君越,自然是赶紧放行啊。
这多一个郎君互相关照,总比一个郎君都没有要强一些。
“算了。”
江丞相叹了口气,
反正在她眼中,五皇子那就是倚靠她女儿生存的人,会不会半路挂了,她毫不关心,只要女儿高兴就行。
一路向西,
天上的太阳越升越高,中午的时候李君越终于被马车晃悠醒了。
“醒了?”
队伍行驶的速度并不快,但为了早日到达边疆,路上基本上只有晚上会停下来驻扎,因此中午的时候也是在行驶的,
“是,将军。”
西禾立刻给江丞相和张将军行礼,转身进入李君越所在的马车上。
为了不惹人非议,她连小德子都没带,马车也是装了大部分粮食,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君越是她身边的侍从呢。
一声号响,长长的马车队伍离开城门,沿着官道向前。
还有话未交代的江丞相:“……”
她瞪向张将军,脸有些黑,张将军摸了摸鼻子,她总不能说自家儿子也吵着闹着进了队伍吧。
虽然有姐姐看着,
但张将军还是不放心,这会见江安还带了李君越,自然是赶紧放行啊。
这多一个郎君互相关照,总比一个郎君都没有要强一些。
“算了。”
江丞相叹了口气,
反正在她眼中,五皇子那就是倚靠她女儿生存的人,会不会半路挂了,她毫不关心,只要女儿高兴就行。
一路向西,
天上的太阳越升越高,中午的时候李君越终于被马车晃悠醒了。
“醒了?”
队伍行驶的速度并不快,但为了早日到达边疆,路上基本上只有晚上会停下来驻扎,因此中午的时候也是在行驶的,
女尊篇:纨绔32
李君越盖住下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悠。
西禾见状点了点头,让他坐在一旁观看,自己驾着马车跟在队伍中央,从日头很高的中午走到太阳下山。
傍晚的时候车队在一处山谷驻扎。
士兵们巡逻,燃起篝火,煮饭,张欣跨着大刀来找西禾,身后亦步亦躇跟着把脸涂黑的张悦。
西禾:“……”
好家伙,她就说张将军为什么不阻拦一下呢,感情她儿子也来了。
李君越原本正低着头站在西禾身后,被她拉了一下,诧异地抬头,见到张悦顿时瞪圆了眼睛。
张悦羞涩一笑:“君越哥。”
西禾把李君越推过去:“你们小郎君有什么话自己去说吧。”
要她说,这个世界男孩子就跟以前的女孩子一样,逛街,攀比衣服首饰,说悄悄话,娇俏得很。
李君越没拒绝,冲张小将军行了个礼,便和张悦一块离开了。
“别走远。”
西禾冲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扑哧——
西禾看过去,便见张小将军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么多人,你还怕他丢了不成?”
西禾哼哼两声:“丢自然不会丢,我是怕你手下的兵不长眼。”
那些女人一个个五大三粗,说话荤素不忌,这一路上她在那坐着就听见了她们开黄腔的声音,李君越臊得都钻马车里了。
张欣皱眉,沉声道:“估计是皮子松了,回头给她们紧一紧。
西禾自然是双手称赞。
夜晚,山间野坟头边幽蓝的磷火漂浮,和着初夏的风时隐时现,忽高忽低,篝火‘噼里啪啦’燃烧着,整个营地渐渐安静下来。
“睡不着?”
发现李君越翻来翻去,好似睡不着,西禾询问道。
他们此时正躺在帐篷内,下面铺着厚垫子,帐篷外刮过呼呼的山风。
李君越动作一顿:“嗯。”
“哦。”
西禾点点头,翻身钻进他怀中:“那咱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李君越:“……”
他赶紧扯住某个急不可耐的人,急声道:“不行!”
西禾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为什么?”
李君越吭吭哧哧,一张脸烧得通红,心道外面那么多人你不知道么?却见她又去扯衣服,只能憋屈道:“有人……”
西禾一听更兴奋了:“这才刺激。”
李君越无语凝噎,拽着衣服领口骂她:“你不要脸!”
“对啊,不要了,送你。”
这样说着,西禾起身开始给他套衣服:“走,带你去看星星。”
李君越:“……”
见鬼的看星星,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想干坏事。
别别扭扭穿上衣服,李君越红着脸跟在西禾身后钻出帐篷,踮着脚尖路过那些帐篷,钻进了旁边的树林。
月光寂静的夜里,只有零落的星子挂在天边。
河水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偶尔反射着亮光,在那绰约的水草背后,却传来极力压低的呻吟,酥魅入骨。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歇,
西禾抬手擦去李君越额上的汗渍,嬉笑着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不错不错,比昨日长进了一点。”
女尊篇:纨绔33
李君越:“……”
他闭着眼睛渐渐平稳呼吸,此刻一点也不想跟这女人说话。
西禾眨了眨眼睛:“那下次我来?”
“不用!”
李君越下意识反驳,待见她笑意吟吟,声音不由弱了下来:“我,可以的。”
不得不说,这种掌控大局的感觉,他有点上瘾。
就好像他可以掌控这个女人,不用担心她会变心,不用担心她身边会有其他人,他完全可以主宰她。
西禾轻笑:“那你以后可要多锻炼才行。”
李君越的目光瞬间变得坚毅:“我会的。”
收拾好战场,俩人又悄悄默默钻回帐篷,倒在床上相拥着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
太阳还未升起,队伍开始整军出发。
张欣说要操练一下手下的士兵,便真的开始让她们在后边跟着马车跑,半天下来,那些嘴花花的士兵瞬间没了说话的欲望。
望着天上的大太阳,欲哭无泪,为什么天还不黑。
老娘想睡觉,想休息,想躺着。
一路上怨声载道,西禾看得可乐,坐在马车上悠哉悠哉地挥着马鞭,还拉李君越一起看。
谁知这一看,李君越却被触动了。
“我也下来跑。”
多好的锻炼方式啊,他也要。
西禾愣了一下,看着那些灰头土脸的娘们,再看看白白嫩嫩的李君越:“行吧,坚持不住就上来。”
然后李君越就换上耐脏的衣服下去跑了。
官道平坦,马车溅起灰尘,等李君越坚持不住爬上来,整个人也变得灰头土脸了。
浑身哆嗦着,腿抖个不停,胸脯上下起伏。
西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取出伤药给他按捏:“一开始都这样,慢慢就好了。”
李君越点点头。
如此几日,李君越的耐力渐长,不过最明显的是黑了。
张欣过来看看小姐妹,忽然被她身边的黑炭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瞧:“江正君?”
青年身姿修长挺拔,整个人黑了一圈。
张欣惊了:“怎么回事?莫不是水土不服,生病了?”
她急了,立马想去喊军医。
“等等。”
西禾赶紧将人拉住了,她轻咳一声:“那什么,君越最近在锻炼呢,这被太阳一晒,不就黑了么。”
不过只是黑一丢丢而已,哪有张欣说的那么夸张。
莹白色的肌肤变成了浅麦色,多了一点坚毅的气质,好看着呢。
“我现在很黑?”
李君越瞪着眼睛,反应过来,立马转身钻进马车去找小镜子,然后车内传来一声惊呼。
“唉,我去瞧瞧。”
无奈地白了张欣一眼,西禾也转身爬了进去。
“呃……”
张欣尴尬了,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立马心虚地溜了。
马车内,
西禾凑到背对着她的李君越身后,戳了戳他的后背:“喂,没事吧?”
李君越不动,
西禾伸手扯着人:“没黑,真……”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君越忽然转过脸,红着眼睛瞪着西禾。
他近日一直痴迷锻炼,感受身上力量的增长,以至于忘了梳妆打扮,可她天天看着他,不可能没发现,结果也不知道提醒他!
女尊篇:纨绔34
李君越越想越气,抬手就给了西禾一拳头:“都是你!”
“哎呦!”
西禾捂着胸口,痛呼出声。
李君越吓住了,他不知所措地伸出手,又慌张地放下:“你,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
西禾几欲吐血,满心都是卧槽:“你还以为现在自己是娇弱的郎君呢?”
您现在就一金刚呀,还敢给她小捶捶。
西禾‘哎呦,哎呦’叫唤,拉住李君越的手耍赖:“不行,你打疼我了,必须赔。”
李君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听之立马点头:“你说。”
西禾立刻拉着他的手往怀里伸:“你给我揉揉。”
李君越:“……”
他一时间哭笑不得,又松了口气,还有心思闹他,看来没打坏。
没好气地把手抽回来,李君越冷哼:“你就欺负我吧。”
西禾立马凑上去,捧着他的脸亲亲:“我只欺负你。”又道,“你现在这样也很好看,我很喜欢,真的。”
李君越不信:“你就骗我,女郎都喜欢白白嫩嫩的。”
西禾使劲摇头:“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再说,我还喜欢你主动呢,对吧?”
说到这,西禾咬着李君越的唇,眼睛眨啊眨的:“君越,今晚想不想去看星星啊?”
看星星=亲香。
李君越被她闹了个大红脸,目光却不由侧头看向窗外……
傍晚,霞光漫天,
西禾跟张欣说一声,带着李君越上山了。
张欣:“……早点回来。”
西禾摆摆手:“知道啦。”
张欣看着二人的背影,不由咽了咽口水,嗯,有点想自家夫郎了。
从京城到边疆,
一路翻山越岭,众人总算在夏初的时候到达边城。
城门大开,百姓夹道欢迎,被风沙吹得粗糙的脸上洋溢着真切的欢喜,西禾驾着马车跟着队伍进城,还能听见路边百姓小声议论:“呀,那位女郎真俊。”
西禾下意识望过去,
路边的那位郎君立刻羞红了脸,却没有退缩,反而大声询问:“女郎可有娶亲?”
旁边百姓哄然大笑。
西禾扫了身旁遮住脸的李君越一眼,扬声道:“娶了。甚合在下心意。”
李君越顿了一下,望向西禾。
西禾便朝他笑,李君越垂下眼帘,莹白的耳朵,红了。
那位郎君肉眼可见地失望了一下,却依旧笑得爽朗:“那女郎可要好好对人家。”
西禾点头:“自然。”
马车进城,在城主府将李君越和张悦放下,西禾跟着张欣去军营。
江丞相的意思是直接弄一个小将的职位,西禾也没心思一步步爬,就听了她的建议,因而她现在也是一个有千位士兵的小将了。
军营在城外。
营地很大,士兵穿着黑色的铠甲在训练,
呼呼哈嘿,十分热闹。
西禾站在营场看了一会,点点头,觉得果然不愧是张将军带领的兵,至少身强体壮,手上也不是假把式。
等见到自己的人,西禾更欢喜了。
张欣竟然拨了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给自己,瞧那眼中的凶光,啧,肯定能一个打俩。
女尊篇:纨绔35
西禾开心了,看着她们:“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兵了。”
“我这人比较严格,向来说一不二,所以今后你们只有‘是,长官’‘好的,长官’‘一定坐到,长官’这几个回答,其他回答一律不准有。”
一阵风吹过,场面很安静。
台下的士兵静静地看着她,西禾轻咳一声:“嗯,很好,军纪严明。那个,百夫长何在?”
很快,队伍中出现十个满脸严肃的女人。
西禾招了招手,小七立刻上前将纸张一一派发到各人手中,然后回到西禾身后站定。
点了点纸张,西禾道:“这是你们接下来的训练。”
“禀大都统,我等并不识字。”
一身材偏瘦的百夫长上前道,眼中似有讽意。
西禾看向小七,小七立刻上前:“等会我会负责教。”
西禾看着几人:“没问题了吧?”
十人小心对视一眼,躬身行礼:“卑职听命。”
“行。”
西禾点点头,去了张欣的帐篷。
张欣如今管理着三万大军,又从刚从京都回来,积累了一堆的军务,西禾进来她点了点头,又陷入了忙碌中。
一个将士走了,另一个将士进来。
西禾坐得无聊,便起身去看边疆的布阵图,才发现他们的地图画的实在潦草,地貌十分模糊。
“这条山脉过去,便是梁越两国的边界。”
张欣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一道粗线条道,西禾仔细一看,那粗线条旁边还有一道类似溪流的东西,便道:“这是河?”
张欣点头。
西禾也点头,看来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画地图。
张欣还有事情要忙,说要命人护送西禾回去,西禾拒绝了,自己和小七骑着马入了城。
“回来了?”
李君越还没睡,一见她进来,立刻命下人去准备膳食。
西禾点点头,赶紧去洗澡,匆匆吃完饭,立刻拉着人钻进了被窝:“睡吧。”
接下来几日,西禾开始早出晚归。
李君越心里有准备,接受的很快。倒是张欣,终于忙完想起西禾,找人问了一下,这才知道人竟然不在营地。
“怎么回事?她在城内?”
张欣猜测这人莫不是见了边疆的艰苦,开始想自己的安乐窝了?
“这倒不是。”
副将皱眉道:“据说江大都统来到军营的第二日,便点了一队士兵进山了,每日天未亮就出去,晚上回来。”
“常常会带着各种猎物回来,属下猜测应当是去打猎了。”
张欣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摆摆手道:“你没事去她的营地转转,盯着那些士兵,别忽视了训练。”
要是因为她的关系,让那些精兵变的荒废,她要后悔死。
“将军……”
副将脸上有些复杂,吞吐道:“属下去看过了,她们不仅没有荒废,貌似训练还加强了,什么‘蛙跳’‘奔跑’‘攀岩’,据说是江大都统吩咐的。”
“她带来的属下小七,每日就在那监督。”
“只是属下看着,好像也没用呀,这上战场又不用这个。”
女尊篇:纨绔36
张欣顿时皱眉,半晌道:“我回头跟她说说。”
大黑山脉内,
西禾嘴里叼着个饼子,目光扫了一眼眼前的地势,开始在纸上进行标记。
标好之后,扔给后面的士兵:“老何她们那边呢?”
女兵小心翼翼将纸卷好,放到背后的竹筒里:“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树林的另一头立刻冒出了几个脑袋,几个穿着便服的女人快速地走了过来:“老大。”
同时一股浓重的药味传过来。
西禾摆手:“走,回去。”
一行人开始下山,经过几天的观察,西禾总算知道为什么张欣的地图那么粗糙了。
一来是古代打仗讲究规则,
比如那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侍’,还有就是作为边界的大黑山内,竟然有一片毒林。
西禾:“……”
白废她那么多功夫,有毒林存在,她们当然不需要做呀。
两军只要安安分分地在大地上肉搏就行了,哪需要那些阴谋诡计。
“不过,我既然能弄出解药,这个阴谋诡计,我就可以用了呀,嘿嘿。”愉快地决定好偷袭的方案,西禾带着士兵回到了军营。
“江大都统。”
张欣叫住了西禾。
西禾抬眼,挥挥手让士兵下去,兴冲冲地拉着张欣进了营帐,开始诉说自己的计划,最后道:“你看,这就叫天赐良机,活该我越国开疆扩土,合该我封官进爵啊。”
张欣一脸呆滞:“这,是不是有损德行?”
人家还没开始打呢,她们就冲上去了,这……不太好吧?
“呔。”
西禾拍她肩膀:“你难道不想?”
每个将军的心中都有一个开疆扩土的愿望,再说,最迟半年,人家梁国就骑着铁骑冲进来了。
都要打起来了,还管什么德行不德行。
西禾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继续怂恿她:“咱们主动,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损失的军力也少一些。”
“我跟你说,我娘已经得到消息,梁国也正在暗搓搓的养兵蓄锐,准备攻打咱越国呢。”
“当真?”
张欣惊得跳起来。
“当真!”
西禾大力点头,反正她娘在帝都,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西禾忘了飞鸽传书这一说,没几日,江丞相就受到了张欣的书信,心中着急地询问西禾所言是真是假?
江丞相:“……”
好家伙,她之前说她坑娘,还真没说错。
江丞相坐在桌案前思索女儿的用意,沉吟半响,最后开始提笔回信:“确有此事。”
闺女肯定不能骗她。
再说,就算是骗她,以越国的兵力,打得梁国不能还手也是可以的。
江丞相毫无负担地给了一个确切答案。
得到消息,张欣放心了,开始磨刀霍霍向猪羊,哼,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多年,结果你们竟然不遵守规则,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下令,全军加强训练。
强壮的女汉子在营地内热火朝天地挥洒着汗水,西禾笑得眯起了眼睛。
“哎呀,怎么这么好看。”
狗子悄咪咪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江丞相和张将军是好姐妹,从来没有苛刻过她手底下的兵,你现在能坐享其成?
哼。
女尊篇:纨绔37
夜里,边城下起了雨。
李君越支着下颚,跪坐在桌案后,整个人昏昏欲睡。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他惊了一下,下意识起身:“你回……小德子?”
他望向门后,空荡荡的,并没有女人那张恣意坏笑的脸,他目光微微黯然,坐下重新拿起书册:“可是有事?”
小德子关上门:“军营传来消息,女君公务繁忙,今夜在营帐休息。”
李君越一怔,垂下眼帘:“知道了。”
掀开书册,目光在上面浏览,却看不进一个字。
从来到边疆,她还从未在军营住过,每日无论多晚都会回来。
小德子目露担忧:“夜深了,主子,您该休息了。”
李君越没动,小德子便知道劝不动了,只好自衣橱内拿出披风给他披上,又到烛火前用银钩挑了挑烛芯,烛火瞬间明亮。
与此同时,
梁越两国交界处,
八千大军静静伫立在雨中,目光望向远方黑黝黝的城墙。
为首之人正是大军首领张欣。
忽然,前方梁国边城内亮起通天火光,张欣眼睛一亮,马鞭向前一指:“冲!”
夹紧马匹冲了出去。
八千铁骑紧跟其后。
马蹄踩在地上飞溅起水花,张欣冲到城门前,紧闭的城门轰然大开,大军势如破竹地冲了进去……
州牧府,
州牧正与侍君调情。
两个人闹着闹着,原本已经闹到了床榻上,就在准备进入正题时,外面有人用力拍打门,高声通报:“州牧大人,城破了!”
州牧被吓得一激灵,脸色铁青:“什么城破了?咒老娘呢。”
“啊!”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一道纤细的身影提着剑走了进来,她没有穿铠甲,脸上笑意吟吟:“州牧大人好兴致。”
“你,你是谁?”
州牧惊骇,眼睛扫到帐前挂的剑,面色一狠,立刻冲了上去。
‘咣当’
剑被扫在地上,西禾一脚踢开,摇头叹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动什么剑啊。”
话落,干脆利落地废了她的双手。
州牧抽搐着倒在地上,浑身肥肉颤抖,痛苦地嘶吼着。
西禾扫了一眼:“带走。”
也不管那个瑟瑟发抖的侍君,一伙人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会功夫,整个城主府就空荡荡了。
因不曾料到越国会搞偷袭,
梁国毫无准备,第一个关卡一夜之间全部沦陷。
不过梁国早就有攻打之心,反应过来之后,梁国女皇立刻下令出兵,命所有兵力全部赶往第二个城池进行支援。
但因是匆忙集结,各路兵马磨合度没那么强,
又因为有西禾这个爱搞偷袭的人在,原本还有些信心的梁国越打气势越衰败,节节败退。
反观越国军队,
粮草充足,兵强马壮,士兵越打越振奋,恨不得直接杀到梁国都城直取女皇狗命。
梁国女皇惊慌的不行,
她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可以打得越军落花流水么?”
“一群废物!”
甩着袖子跌坐在龙椅上。
众臣不敢吭声,个个垂着眼帘安静如鸡。
女尊篇:纨绔38
妈的,她们也不想啊,本来这计策才刚刚开始呢,谁知不仅江安那个废物不接茬,张欣还突然发兵了呢。
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们能怎么办。
有大臣建议:“陛下,不如举兵投诚吧?”
梁国女皇看向她,反手一个茶盏砸过去,恶狠狠道:“投诚?我送你去死怎么样?”
清晨,一匹骏马疾驰入帝都。
有些百姓早起忙碌,瞧见那飞奔而去的骏马,诧异道:“最近怎么那么多信使?”
这两个月,他们经常看到这种送急报的骏马,那速度急的不行,结果好像也没什么坏消息传出来。
嘟囔两句,百姓又开始忙碌了。
国家大事,跟他们这些老百姓又没关系,都是那些大人的事。
骏马飞驰,最后抵达皇宫。
马上的侍卫累的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他风尘仆仆,抱着信匣冲禁卫军惊喜大喊:“冀州大捷,快,告诉陛下!”
话音一落,侍卫一头栽在地上。
一时之间,京城陷入了惊喜和茫然之中。
没听说冀州打仗啊,哪来的大捷?
女皇拿着信,无语凝噎,她抬首望向江丞相:“爱卿,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
又望向张将军:“张小将军也是不俗。”
一个去了冀州没几天,就搞了那么一件大事,一个没跟她禀报,直接就发兵了。
呵!
都是好样的。
张将军和江丞相笑得含蓄:“多谢陛下夸奖。”
女皇一噎,得,这俩人也是知情者。
宫女上前念信,这下子众臣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张欣和江安竟然合伙打下了梁国五个州!
一时间众人脑子里满屏的卧槽。
这这这,
不得不说,厉害啊。
只是……众臣抬头小心看向陛下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呃,怎么陛下貌似也不知情?
江丞相上前拱手:“恭喜陛下,咱越国的版图又多了五个州。”
其他臣子一看,连忙纷纷上前:“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女皇:“……”
内心妈卖批,脸上笑嘻嘻:“同喜,同喜。”
她能高兴才见鬼了,没一个人听老娘的,老娘就是个吉祥娃娃。
越国兵力雄壮,势如破竹,之后短短几天又破了梁国两个城池,梁国女皇原本死扛着要打到底,现在一看人家马上打到京都来了,满朝文武惊慌失措,她不得不选择投降。
“安儿,你怎么看?”
张欣看向对面的西禾。
她们此时正坐在新打下来的城主府院子里,周围花团锦簇,亭台阁楼林立,对面的女人一身白袍,懒懒摊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茶盏。
西禾随意道:“那就不打了呗。”
她抬头望向天空,深蓝色的天空白云悠悠:“已经入夏,天气变热,再打下去容易产生瘟疫。”
再说,她已经一个多月没回边城,有点想李君越了。
张欣目光一闪:“可按照我们的兵力,成功打下整个梁国不成问题。”
这可是送到嘴边的肥肉,白白放弃,岂不可惜。
再说她们这次伤亡十分小,每次西禾带着那一千将士身先士卒搞偷袭,开城门,她就跟在后面,全程跟躺赢没啥区别。
女尊篇:纨绔39
西禾嘴角扬了扬:“阿姐,以后机会多的是,何必急于一时。”
“且狗急了还跳墙呢,让她们放松一下,咱们自己也回去放松放松,我想我家郎君了。”
最主要的是,灭国的威胁解除,西禾想要风花雪月的心情大过打仗。
张欣:……
能把想郎君说的那么坦然,除了她,也是没别人了。
张欣点头:“那就不打了。”
又提议:“晚上有晚宴,你去不去?到时候会有一些干净的小郎君。”
说来,每次有这种晚宴,她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去,就算去了也不带人回去,张欣有点莫名其妙,这是不是矫枉过正?
西禾立马摆手:“算了算了,我就不去了。”
西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阿姐,那你先忙着,我回去了。”
张欣点头,然后等她参加晚宴回来,随口询问‘江都统在何处’便得到这家伙已经包袱款款回冀州的消息。
张欣:“……”
好家伙,跑路速度可真快。
边城白日风沙大,太阳毒,晚上气温有些低,
李君越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窗前种了一些花,开得茂盛,他听见门打开也没在意,只吩咐道:“近日肩有些酸,小德子你给我捏捏。”
下一秒,肩头落下一双手,
手中有力,他立刻睁开眼睛,惊怒转头:“谁!”
入目一张笑媚如花的脸,李君越瞳孔猛然睁大:“江安!”
西禾拥着他脖子,笑:“想我了么?”
李君越不说话,却猛然将人抱在了怀里,死死搂着她。西禾好笑,拍拍他有些颤抖的背:“你要把我勒死了。”
又捏了捏他胳膊:“呀,都有肌肉了,可以哟。”
李君越头埋在西禾肩头,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一直都有锻炼。”
知道她上了战场,他就担忧的不行,但又不能私自跑过去给她添麻烦,防止胡思乱想,他只好每日坚持锻炼。
虽然小德子劝他不要把自己弄那么难看,怕他以后遭女君厌弃。
但他还是一直坚持,只因为她说过她喜欢。
西禾并不知道这些弯弯扰扰,她摸着青年柔顺的头发,眉眼柔和:“真乖。”
想起什么,李君越抬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仗打完了么?”
以后还会去么?
西禾摇头,顺着力道坐在他怀中:“打完了,不去了。”
估计过两日在边城就能听到梁国女皇,向越国送投降书的消息。
“嗯。”
李君越漫不经心点头,心思已经拐到了别处。
郎君们极易动情,此刻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怀中,李君越立刻眼尾泛红,手哆嗦着,顺着半开的衣袍伸了进去。
西禾:!!!
不得了了,小白兔竟然也开始学坏了。
松开大白兔,李君越嗅着西禾的脖颈:“妻主用的什么熏香,为何如此好闻。”
西禾脑子晕晕乎乎:“唔,茉莉?栀子?不知道……你!”
猝不及防被压在窗边,风一吹,西禾打了个哆嗦,忍不住骂:“艹,你干什么,我冷!”
女尊篇:纨绔40
“妻主,说脏话不好。”
李君越掀了袍子,掐着那细软的腰身,忍不住感叹:“为何妻主的腰比郎君们还软?”
西禾:“你管我,我想骂就骂,我%¥#*@¥……呜呜。”
被人堵了嘴,西禾只能用眼神释放杀气,李君越目中忍不住闪过笑意,半晌松开,贴着唇细细研磨着:“妻主,下次如果去战场,也带我一起吧,我如今可以打得过女兵了。”
他从小身子骨就不好,比之寻常郎君还体弱,
之前虽然也锻炼了一些日子,但想要打败那些女兵,还是太过艰难,但现在已经好了,寻常女兵他已经打得过了。
西禾‘恩恩啊啊’随口应付着,脑中一片眩晕,
李君越不满意,抬手拍了她一巴掌:“妻主,可是答应?”
西禾:……
竟然被人打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西禾惊了,她眼中冒着泪花,控诉地瞪着他:“你竟敢打我!”
李君越很诚实的点头:“对。”
卧槽,胆子肥了。
西禾目瞪口呆,然后委屈巴巴道:“好嘛,我答应就是~”
李君越瞬间满意了。
他低下头亲亲西禾的脸蛋:“妻主,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嗯?
西禾眨了眨眼睛,好么?她其实没做什么呀。
不过在一定的容忍范围内,她确实对别人的忍耐度挺高的。不过也分人就对了。
西禾捧着他的脸:“那你也对我好不就行了。”
一夜囫囵,
次日俩人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小德子不知道女主子回来了,颠颠地跑去喊人,一掀开纱帐,就看到自家郎君正抱着女主子,一脸温柔。
而女主子,还闭着眼睛,睡的格外香甜。
小德子:!!!
李君越皱眉,拉着被子盖住女人露在外面的半边肩膀:“出去!”
小德子心一颤,赶紧出去了。
跑到门外,忍不住拍着胸脯大口喘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眼神那么冷,吓死他了。
屋内,
西禾被吵醒了,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什么时候了?”
李君越拨开她耳侧的头发:“午时,可是饿了?”
西禾点点头,起身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开始下床穿衣服,边穿边问他以后想干什么?在不考虑任何外部条件的情况下。
李君越想了会,道:“如果是女子,我大概想去学堂,教书育人。”
不过这个显然不能视线,
所以他笑了笑,又道:“现在的话,想去游山玩水,娘子呢?”
“我?”
西禾眉眼飞扬:“我要干一件大事。”
李君越立刻询问什么大事?西禾瞧了他一眼,笑眯眯道:“这是秘密。”
好吧,
李君越便不问了。
吃完饭后,西禾拉着李君越去逛街,看着街上含羞带怯,想要上来和西禾说话的郎君,李君越忽然问:“妻主可有侍君在外面?”
西禾一听,顿时无语,捏了捏他的手:“谁又在你耳边胡说八道了?”
回去得把人再换一批,这怎么胡乱说话呢,也太影响夫妻感情了。
“没有,呃,我不说了。”
李君越立刻讨饶。
女尊篇:纨绔41
果不其然,几日后一行车队离开梁国都城去往越国,梁国投降之事传遍天下。
西禾站在车前,朝李君越挑了挑眉,意思是看我说过了吧。
李君越目中闪过笑意:“妻主真厉害!”
西禾:???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夸奖。
她翻了个白眼,跳上车辕,钻进马车,又掀开帘子钻出一个脑袋瞪他:“走哇,愣着干什么?”
“就来。”
李君越笑笑,推开小德子想要搀扶的手,也踩着凳子钻了进去。
车队缓缓向前,驶出边城被风沙侵蚀的厚重城门,一路慢悠悠向帝都行去。
因打着陪李君越游山玩水的心思,车队速度很慢,晃晃悠悠,每见到一处美妙的风景地势,众人都下来观赏游玩。
进山狩猎,在山顶对着云霄大喊,在旷野中奔跑。
李君越玩的畅快淋漓,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束缚在身上的条条框框,被一层层剥落,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与此同时,
京城开始响起流言蜚语,
起初民众都对梁国俯首称臣十分开心,对打胜仗的张欣和江安佩服不已,尤其江安,之前还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呢,这转眼之间就成了骁勇善战的小将。
简直出人意料,京中大街小巷,都在兴致高昂地谈论此事。
“她江安无故发兵,有失德行!”
“此乃不义之战!”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之后斥责张欣江安无故挑起战争的声音,开始在人群中发酵,且越来越大。
发展成现在,茶馆酒肆,学子们聚集在一起争执江安发兵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方支持一方反对,吵的激烈,有时候还会互殴。
江丞相听后,满脸不屑:“一群蠢货!”
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迫不及待跳出来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她吩咐下去:“将梁国早有攻打之心之事公布下去。”
随后便开始忙公务,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心上。
只是事情并不如江丞相预料的那样完美解决,事情愈演愈烈,有些学子就像着了魔一样不顾恐吓,依旧斥责江安此举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天下百姓流离之苦。
还指责江丞相把持朝政,有不臣之心。
最迟明年,江丞相必反,还搞出了个洛河神迹。
说是几位捞尸人,从洛河中挖出一块石碑,上书‘江门帝子,制霸天下’,当时本是乌云漫天,字迹一亮出来,瞬间霞光万丈。
传的神乎其神。
要不是知道自己压根就没那心思,江丞相都信了。
她依旧按部就班地上朝,对那些打量一盖不理,对女皇动作神态也照旧,心中毫无波动。
只是她不心动,江氏族人,和依附江家生存的狗腿子心动呀。
简直欢喜坏了。
这就是从龙之功呀,不取简直对不起自己。
下了朝,纷纷跑到丞相府,七嘴八舌地商议着什么时候上位比较合适,反正朝堂上那位就是个摆设,有人说直接逼宫,有人说先得民心。
一群女人,呱呱呱,吵得江丞相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