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证人
“喂！”王耀祖看着头冲着车外，一口血喷出去一米多远的阿华嘴角抽了抽，“行不行了？”
“还行。”阿华转过身来，抹了抹嘴角，“钱能不能不收了？”
“你现在反悔？”
“我想捐了。”
“你这样子……”王耀祖摇摇头，“算了，捐就捐了吧，积攒点阴德，让你投个好胎。”
“不过，别跟我说什么国际儿童组织，什么癌症基金会之类的地方。”王耀祖抬手点了他一下，“不过是国际儿童还是什么得了癌症的人都跟我没关系，非洲得了艾滋病的还一大堆呢，老子可管不到那边去。”
“那你想捐哪里？”阿华一愣。
“回头我帮你捐给张子强。”王耀祖想了想说道。
“等等……”阿华险些再次一口血喷出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王耀祖，“我没听错吧，你说张子强？”
“怎么了，张子强啊，有什么问题。”王耀祖一脸莫名其妙。
“世纪贼王啊，另外，你跟他还有联系？”
“他是匪，我是兵，我们很熟有什么问题？”王耀祖摊摊手，“鲁迅不是说过，最了解你的人恰恰是你的敌人吗？”
“我……”阿华一脸崩溃，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在临死前三观崩溃，“捐给他干什么？他抢的还不够多吗？”
“喂，你一个倒卖珠宝的还瞧不起人家抢劫的了？”王耀祖一脸玩味地看着阿华，“怎么着，觉得人家没有技术含量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阿华叹了口气，就没法好好说话了。
“开玩笑，捐款啊，你一个英国人知道个屁！”王耀祖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最看不上你们这些外国人了，成天就知道想着国外。”
“不是……跟这有什么关系。”这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反驳。
“人家张子强才是正经做慈善的好吧，这两年在内地支援教育事业，建设希望小学快上千家了，中国人数第一啊，当然，那是现在，未来肯定是我的，因为他没我有钱！”王耀祖说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把钱给他保险，人家辛辛苦苦抢劫了几十亿全都用来做慈善了，不会占你那2000万便宜的！”
辛辛苦苦抢了几十亿？
阿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特么是人话吗？
“再说了，我问你，人家好不容易抢来的钱用来做慈善，谁要是敢贪污他的钱，信不信打死你你都没地方说理去啊！”
“行吧。”阿华默默点头，他一个快死的人了，还能怎么办，不过，听起来确实比什么慈善组织靠谱一些。
阿华什么时候走的，王耀祖并不知道，自那天之后阿华就消失了，除了一枚漂亮的胸针什么都没有留下。
人生匆匆就是这样，王耀祖到也没什么可惋惜的，只是嘱咐好张子强帮忙把这2000万搞成希望小学就好了，至于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叫阿华吧。
……
下午，四点多，王耀祖正百无聊赖地在办公室里看电视，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喂，你干什么啊。”
“让开，让我进去，我要找王sir。”
“王sir在忙，有什么你说，我问一下。”
“吵什么啊，让他进来。”王耀祖歪头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推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去，你什么情况。”王耀祖一愣，这还是自己办公室第一次见血呢……
“王sir，我是唐飞，我有事找您帮忙。”来人脸上弄的跟血葫芦一样，额角开了一个大口子，伤口翻卷还在渗血。
“唐飞？”王耀祖侧头想了想，下面重案组里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你跟谁的啊？”
“李鹰，李sir。”
“什么事我就先不说了，你这伤口不处理一下吗？”
“没事。”唐飞双手撑在王耀祖的办公桌上，脸上写满了焦急，刚开口想说什么却被王耀祖打断，“小韩，你叫李鹰过来。”
“你，坐那边，擦擦血再慢慢说，真要是十万火急的事你就打电话了，不至于这么狼狈不堪地跑回来，路上不浪费时间吗？”我这里又不选秀，王耀祖丝毫没有为这家伙的凄惨样子打动。
卖惨罢了，见的多了，谁还没个凄惨的人生，生病的父母了……
唐飞一脸尴尬地走到沙发旁边做好，抽出纸巾在脸上开始胡乱地抹了起来，另一边，李鹰也从下面匆匆走了上来，一进来看了唐飞一样，“搞什么啊。”
“真的是大事，一个小姑娘被绑架了。”唐飞连忙站起说道。
“然后呢？有案子走程序啊。”李鹰皱眉，这不是对方越级上报的理由。
“我在现场看到的，我追上去被人打昏了，那小女孩你知道的，就是两个月前那个小女孩的双胞胎妹妹。”唐飞神色一暗，咬着嘴唇说道。
“你是说，你……”李鹰一下想了起来，“你又去看她了，怎么会被绑架？”
“你俩跟我这儿打哑谜呢？”王耀祖看不下去了。
“耀哥，是这样，这事说来也巧，两个月前，一个叫张日东的劫匪在上庭的路上有同伙俩劫囚车，人被救走之后系统广播了那辆车，正巧那帮人换车跑路的时候被阿飞看到了，一番追逐，结果阿飞的车在一个路口被闯红灯的车撞在侧面当场翻车。”
“好巧不巧前面匪徒的车也撞在别的车上翻了，匪徒下车换上了前面的车又要跑，这时候阿飞从车里爬出来开枪了，车胎爆了，车撞在另一边墙上，三个匪徒一个没跑掉，但鬼知道有个小女孩在后车厢里躺着，被他的子弹打死了。”
“这个小女孩的母亲是检察官高敏，高敏正巧是张日东的公诉人。”
“绑架？不对，都跑了，没必要去绑架公诉人的女儿啊？”王耀祖眉头一皱。
“要么怎么说巧合呢，高敏不知道什么原因停车在路边打电话，还在在后座，结果车被张日东撞了，对方将昏迷的孩子放进了后备箱当人质继续跑路，结果……”李鹰摊摊手。
“所以，你误杀了高敏的女儿，却也成功将这个逃犯抓捕归案，之后对误杀耿耿于怀，便经常去看双胞胎的另一个，结果碰巧看到了绑架案？最后人很废，没抓到绑匪，自己还被开瓢了？”王耀祖歪着脑袋看着阿飞，一脸无语地继续问道：“你本就觉得对不起高敏，这次他女儿又被绑架，你就准备来一出苦肉计让我帮你找人？”
“对不对。”
“是，是的。”唐飞低头说道。
“那你是想救小女孩，还是想救你自己啊？”王耀祖发出灵魂拷问。
第951章：破案要动脑子
（熬夜搞到现在，特么的，才两章，这PC端一封，让我有些手抖）
唐飞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救人还是救自己，但当务之急都是要救人的。
“高敏报警了吗？”王耀祖问出问题关键，对方才是妈妈，他们这里说再多都是外人。
“我，不知道。”唐飞低头说道。
“你有她电话吧，给她打过去问问。”王耀祖吩咐一句，唐飞立刻拨过去后将电话递给王耀祖。
“你好，我是王耀祖。”
电话对面正满心惶急的高敏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王sir？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好吧，如果警队没有另外一个王耀祖，那就是我了，给你打电话是这样的，唐飞你知道吧，是我的手下，他来找我的目的想必你也能猜到，那么，现在问题又到了你这里，需不需要报警？”王耀祖需要对方母亲确认。
“我……”涉及到女儿，高敏现在六神无主，好半响，才咬牙说道：“王sir，全港岛你办案经验最丰富，你说，我应不应该报警。”
“你这话说的……”王耀祖一阵无语，你女儿你让我说，出了问题谁负责？
“王sir，求你了，只要你能帮我把女儿救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高敏好不容易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救命大粗腿，自然不肯放过。
还不等王耀祖回话，李鹰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高敏是个大美女。”
咳咳，王耀祖被李鹰这一句话给弄咳嗽了，这特么的都什么虎狼之词，她漂不漂亮跟我救不救她女儿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我要准备怎么样一样！
“对方给你打电话了吗？有什么要求？”王耀祖没直接下结论，总要明白事情经过。
“打了，张日东的同伙，让我在法庭不要拿出证据，让对方当庭释放。”想了想，高敏才咬牙说道。
“那我的建议是你直接答应他们，我们的目的是保证你女儿的安全，一切以这个前提为准，救人是肯定要救的，但也要有个保险，所以，我不建议你报警，毕竟报警的话，法庭上很多话就不好说了，这会影响你的工作。”王耀祖稍稍斟酌一下后就直接给了答案。
“可是我不报警，你还会帮我吗？”高敏有些紧张地问道。
“当然。”王耀祖轻声回了一句后再心里又加了一句，跟你漂不漂亮没什么关系。
问清楚对方的意思，王耀祖这才看向唐飞，“你去把你自己处理干净了之后再来找我。”
一个小时后，缝了针，包扎好的唐飞在附近的咖啡店再次看到了王耀祖。
“既然你要找人，那就说说你的想法吧。”王耀祖低头喝着咖啡，看都没看唐飞。
“王sir，我想是这样，既然对方打电话联系了高敏，那通过对方拨打的手机号……”
还不等唐飞说完，王耀祖便挥挥手，“要么是用一次就丢的电话卡，要么是固定电话亭，对方只要不是傻逼就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让你找到，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一句话就被怼了回来，可这已经是唐飞想了整整一路的办法了，真的没什么其他线索。
“就这？”王耀祖歪着脑袋看着唐飞，嘴角微微挂起一丝笑意，“光长得帅，是没用的，关键还是要有脑子？”
“你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是对的，什么样的事情是错的吗？”王耀祖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微笑看着唐飞。
“什么？”唐飞老实地问道。
“成功的事情就是对的，失败的事情就是错的。”王耀祖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在任何行业都是一样，就说我们警察，关键时刻，一个决定就是生死两分。”
“成功人士放个屁都是对的，因为他成功，失败者说真理也是错的，因为他失败了，他无法证明自己的真理，明白？”
“所以，无论你是救小女孩，还是救你自己，前提都是你必须要成功，找准目标，抛弃掉不必要的干扰，成功才是了你才有说话的权利！”
唐飞听的一头雾水，懵懵懂懂，他的人生经历还让他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东西。
“行了，等一下，高敏马上到了。”王耀祖随意说了一句。
这边话音一落，另一边咖啡厅的门就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干练中又带着几分柔弱的女人迈步走了进来。
女人一进来就看到了王耀祖，没办法，就是那么高大帅气气质出众。
“王sir，您好。”女人连忙走过来跟王耀祖握了下手。
小手还挺软乎，王耀祖伸手示意她不用客气，有话坐下说。
“跟我说说这个张日东吧。”王耀祖看着高敏。
高敏也不拖沓，立刻把自己手里的相关信息都说了一遍，王耀祖听过只是稍稍思考便说道：“也就是说，对方的终极目标同样是‘救人’，要让张日东无罪释放？”
“是的。”高敏点头。
“那事情就简单了。”王耀祖脸上露出笑意。
“这就有办法了？”高敏一脸惊喜又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她完全想不到办法，即便她本人也是法律系统的，她都找不到一点能帮助自己的东西，却没想到王耀祖上来就说事情很简单。
是的，高敏很自然的加了一个‘很’字。
“解铃还须系铃人，什么事情都一样，破案更是一样，既然对方的目的找到了，那还有什么难的。”王耀祖笑的随意，脸上写满了自信。
“需要我做什么？”高敏问道。
“什么都不需要，安静等结果就好了。”王耀祖摇摇头，拿起电话当着所有人面拨了出去，“阿庆，去这个地址，找一个叫，章，什么？”
“章皓轩。”高敏连忙说道。
“章皓轩的律师，我需要知道，是谁委托他给张日东打官司的。”
“好，我等你消息。”挂断电话，王耀祖笑看众人，“怎么看着我干什么，抢银行又不是只有一个人，张日东也有同伙，最急着让他出来的就是这帮人了，绑架孩子绝对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找到人还怕找不到孩子吗？”
“事实上让张日东也可以，不过不大方便罢了。”
第952章：高科技破案
金状律师楼，陈耀庆带着六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耳机的保镖站在门口，他最近这几年按照王耀祖的要求，对身边的人穿着和行为做了严格约束，再不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了。
毕竟从身份地位上来说，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查fit人了。
一帮人来到门口立刻惊动了律师楼内的人，要知道这里是律师楼，工作的都是律师，很少有人敢到这里找麻烦。
前台有些紧张地走过来挡在门口，“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约了章律师。”陈耀庆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为难一个小小前台。
很快，章律师就以最快的速度出来了，他是有个约，但约的人可没提自己是谁，所以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个阵仗也是楞了一下，那六个站得笔直一脸凶狠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请问先生您是？”
“洪兴，陈耀庆！”陈耀庆语气平淡地说道。
“嘶~”市内响起一阵到抽冷气的声音，洪兴，港岛最大三个社团之一，而这两年，港岛流行一句话，‘洪兴的天下陈家坐’。
当然，蒋家依旧是洪兴的龙头，陈耀庆也从未表示过赶走蒋家的意思，只是，他的势力已经遍及整个本岛区的每一个角落，牢牢掌控一切势力，已经是整个港岛所有社团大佬中最顶级的几人之一了。
这次忽然出现亲自找来，所有人都压力很大。
他们这些律师确实不鸟一些普通混混，但不代表能在陈耀庆这种江湖大佬的面前大声说话。
“走吧，里面谈。”陈耀庆仿若主人一样直接朝着里面走进去，章律师连忙跟了上去。
进到办公室，陈耀庆坐在了主位上，章律师小心问道：“不知道陈先生这次来有什么事情？”
“张日东的案子是你接的吧？”
“是啊。”
“这个案子谁委托给你的，就是背后负责联系的那个人？”
“我……”章律师张张嘴脸色有些难看，“陈先生，您知道的，我们律师有律师的行规，客人和我们律师之间的对话，绝对不准许透露给外人的，更何况是客人的一些隐秘信息了。”
“我知道规矩，底线嘛，底线是用来干什么的，突破的。”陈耀庆冷笑一声，“规矩也是人定的，所以也应该由人来破除他。”
“可这样我的信誉就完蛋了。”章律师咬紧牙关。
“你明白吗，如果我要见你，我只需要一个电话。”陈耀庆指着章律师说道：“但，现在我亲自出现在了这里！”
“这件案子跟我无关，但我必须来，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我……可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劫匪案啊。”章律师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瞬间就听懂了，这是有能驱使陈耀庆的人物插手了，怎么就搞这么大。
“所以呢，告诉我你的答案。”
“是他们。”章律师瞬间就怂了，立刻从文件柜里翻出两张照片出来，照片背面写着资料，从电话到姓名，这帮律师最是喜欢留底子，别管用不用得上。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陈耀庆拿到东西，笑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耀哥的事情他必须亲自来办，一来是速度要快，二来是保密。
……
挂断陈耀庆的电话，王耀祖指着自己写在纸上的信息说道：“看，很简单，这两个家伙绝对是这次绑架案的幕后黑手，只要找到他们，救人出来根本不是问题。”
高敏看向王耀祖的眼光中满是振奋，他可是知道从那些律师手里要他们背后客户信息的难度有多大，那可是他们的职业生涯。
“可没有地址，只有名字和照片的话人也不好找啊，鬼知道他们躲在那里。”唐飞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不是有手机号吗，定位一下就可以了。”王耀祖笑着说道。
“电话？”唐飞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耀哥，你不是说电话都是用完就丢的吗？根本没用。”
“你是不是傻，出去办事的时候当然用一次性的，但平日里生活难道不要用手机的吗？”李鹰一巴掌拍在唐飞的后脑上，跟了王耀祖这么多年，他也长进了很多。
“对啊！”唐飞也反应过来，他是惯性思维了，“只是……定位的话不是要等对方打电话的时候才行吗？”
“那是对你们，对我来说，只要他手里还拿着手机，想找人就从来都不是问题。”王耀祖拿起电话再次打了出去，“给我定位这两个电话号码，我需要知道他们具体地址。”
“好的老板。”电话另一头有人回道。
唐飞疑惑地看向李鹰，李鹰耸耸肩，“港岛三家通信公司，一家耀哥是大老板，另外两家是重要股东，所以，你知道的，只要你在港岛，用手机，想定位你在哪里，真的不要太简单，除非你关机扒掉电话卡。”
“嘶！！”
这就有点过分了啊……唐飞有种崩溃的感觉，好似自己从前破案时候经历的艰辛都是梦幻泡影一般的感觉，根本不值得！
同样是办案，对他们来说最难的一些东西到王耀祖这里不过就是两个电话就搞定了，这简直……太打击人了。
“行了，事情差不多了，你回去等消息吧，找到孩子了我会告诉你的。”王耀祖看向高敏。
“谢谢，谢谢王sir。”看到了救出女儿的曙光，他显得很激动，至于这过程中王耀祖用了什么手段，是否犯法，他根本顾不得了也不在乎了。
送走高敏，王耀祖也没让唐飞跟着碍手碍脚，而是招呼着自己人朝着大浦那边而去，两个人的电话定位都在那边。
这时代的技术可定位不了那么精确，只是一个大几百米的范围，这时候开挂都没用，还是需要动用大量的人手办事。
这种时候就到了社团发挥作用的时候，王耀祖坐在车里也不出面，陈耀庆自然会跟这边的社团沟通。
没多会儿，陈耀庆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耀哥，找到了。”
“行，很好。”王耀祖随意说了一句便放下电话，抓人什么的不用陈耀庆的马仔，万一搞出什么幺蛾子人跑了之类的就麻烦了，这种事情，他更信任自己。
第953章：你特么打错了！
（明天回复正常三更，放心）
带着墨镜在楼下朝上看了一眼，确定人在房间里。
居民区，人口密集，不方便开枪，王耀祖准备带着阿布和李杰走一趟。
“耀哥，你就别去了吧。”李杰出声说道：“你一出来谁都认的出来。”
“做一个名人难，做一个成名的男人更难。”王耀祖扶着车门的手一顿道，神情颇为‘萧索’地说道，车内顿时笑成了一团，“行了，那就你俩去吧，别闹出太大动静。”
“放心吧。”两人笑着推开车门下去。
一路来到楼上，阿布抬头看了看大门上面斑驳的门牌号，抬手就重重砸了上去，‘砰砰砰’‘砰砰砰’
砸门声响起，屋内的两人顿时吓的一个激灵，可随即就听到一声大喊，“开门，衰仔达，你个狗娘养的，别以为躲在家里老子就找不到你了！”
嗯？
什么特么的衰仔达？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这特么的是找错人了吧。
应该是了，如果真的是奔着自己两人来的，那么可能直接破门而入，也可能从窗外突破，唯独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地砸门。
这是那些收账者的混混才会用的手段，所以，这一定是找错人了！
“滚你妈的，这里没有衰仔达。”一人手里摸着枪大声喊道。
“开门，开门。”阿布砸的更狠了，“别想藏着不出来，要么你滚出来，要么老子把砸了门进去抓你，抓到你，你就完了！”
眼见阿布已经开始踹门了，屋内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有些胖的家伙狠狠啐了一口，抓起桌面上的烟灰缸就骂骂咧咧地朝着门口走去。
“砰”一声将门拉开，胖子大骂着扬起手中的烟灰缸还不等砸下去，阿布一脚就踹在了这家伙的心口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肌肉被一脚踹的深深塌陷进去，胖子惨叫声都发不出来，面容扭曲地捂住胸口等等后退，烟灰缸也‘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一个箭步冲上去，阿布根本不给对方再反应的机会，抓住对方脑袋向下一按，一记肘击重重砸在胖子的后脑上，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当场昏迷过去。
另外一个偏瘦的这会儿也终于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收账的找错门，混混没这个身手！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了，李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他身边，一连三记重拳全都轰在瘦子的肚子上，瞬间就将人打的背过气去。
‘啪啪’两人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搞定，手工！
随手在旁边找了瓶没打开的白酒，李杰伸手拧开后在两人身上浇了一些，浓重的酒味立刻散发出来，两人一人驾着一个，像是拖两个醉鬼一样从房间内走出来。
这种事情大家见的太多了，没人怀疑什么，又没发生什么打斗……
不过是两个醉鬼被人从床上拖走罢了，很正常！
拖到后下，上车，半小时后出现在一处位于东九龙的秘密巢穴，屋内很黑暗，看不清人脸。
这种人他都懒得审讯，一瓢凉水浇醒之后直接拿着枪顶了上去，“说，高敏的女儿在哪里？”
“什么高敏的女人，我们不知……”
“砰”还不等瘦子一句话说完，一枪直接崩在他旁边胖子的小腿上！
屋内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怪异，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肾上腺素瞬间分泌过高，许是太出乎意料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枪口并没来得及传出什么刺痛感，胖子呆呆地看着自己小腿上伤口咕噜噜地冒着血，好半响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瘦子也懵逼了，你问我，我说的，你打他干什么？
当然，这话他也只是想想，问是肯定不会问出来的，无关兄弟情义，就是看着太疼……
“我再问你一次，高敏的女儿在哪里！”说着，枪口移动到胖子的另一条腿上，“你不说，我就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让他下半辈子做一个残障人士。”
“等等，等等。”胖子一边托着伤腿朝后挪动，一边喊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喊什么，怪旁边兄弟没直接交底？
怪王耀祖打错人？
亦或者，觉得心里冤枉。
反正，这会儿他心里老特么的复杂了，有一种干脆直接招供的冲动！
“阿东！”
偏偏这个时候瘦子还喊了这么一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不回答？”王耀祖歪头好笑地看着瘦子，“嘴硬？还是反正断的不是你的腿？嘴硬不需要代价？”
说着，王耀祖忽然再次扣动扳机“砰”的一枪，胖子这次惨叫的很及时，抱着两条腿叫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心情太淦了。
瘦子嘴角抽了抽，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会是个什么心情，对方这手段太凶狠了，明显没准备放他们活着，他不想死，所以咬牙不说，但……
“我不知道高敏女儿在哪里，是找掮客做的，我们只负责给钱和交代安排！”胖子可忍不了了，一股脑地就交代出来，他不是不知道交代出来可能要死，可他妈的身边人逞英雄自己遭罪就太过分，这份心理上的摧残让他比被人打了两枪还难受。
有种你过的比我好……的感觉。
“掮客的电话？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王耀祖看向胖子，枪口瞄准了瘦子，胖子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卡壳，瘦子却连忙交代的很清楚。
王耀祖一笑，满意地将手中的枪放下迈步走了出去，至于一会两人会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发生点什么冲突，他就不管了。
……
“哗啦”一声，铁质的卷帘门被猛地向上拉起，陈耀庆一把打开旁边的灯，里面小二楼上传来一声稀里哗啦的声音，一个有些粗重的男人声音传来，“谁，他妈的大半夜的疯了吗？”
穿着短裤的男人刚刚走下一般楼梯便看到前面店内站着的王耀祖和陈耀庆等人的时候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骂骂咧咧的生意戛然而止，人脚步一个踉跄翻滚着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迈步上前，王耀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你就是四爷呗。”
“没有，没有，王sir抬举了，叫我小四，小四就行。”四爷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舔着脸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第954章：带猴子的那种
王耀祖没说话，陈耀庆上前一步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小四面前晃了晃，“看清楚，谁绑架的这个小女孩，人在哪里？”
“这，这，这……”看到照片的瞬间小四就是一哆嗦，果然是大麻烦，就这一个罪名就够他入狱了，只是，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王耀祖，在看看跟在身边的陈耀庆，显然不说的话可能连进监狱的机会都未必有了。
仅仅犹豫了几秒，这家伙就把事情全撂了，“做活的是阿荆，大名叫洪荆，我只知道这些，具体他把人藏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您知道的，我们只负责介绍工作，从来不管他们怎么做的。”
陈耀庆扭头看向王耀祖，王耀祖出声问道：“人长什么样，有照片吗？电话多少？住哪里？”
“很好认的，一只眼睛瞎了，脸上满是麻子，电话我去拿，住址的话只有一个大概的，他房子租的啊。”说着，小四屁颠颠赶忙跑去拿电话本。
“你带路。”王耀祖指着小四说了句。
“啊，我？”小四看了看自己穿着的大裤衩子脸上写满了懵逼。
“怎么，不愿意？”不用王耀祖说话，李鹰就斜了这家伙一眼，“准备等我们走了通风报信？”
“我去，我去。”一句通风报信吓的他差点尿了，哪里还顾得外面冷不冷，穿大裤衩子丢不丢人了。
二十分钟后……
“就是这里了，但具体住哪里我也不清楚的，我也是听说，听说的啊。”看着面前的一片老楼，小四哆哆嗦嗦地说道。
“耀哥，我让小弟去问问，瞎了一只眼睛的，应该很好找。”陈耀庆看着王耀祖说道。
“行，去吧，不用特别具体，知道哪栋楼就成。”王耀祖随意吩咐一句，这种小案子，他都提不起什么太大兴趣。
陈耀庆点点头，招呼过来跟车的十来个小弟说了几句，这帮人立刻散出去打听消息了。
“这么打听，不会有人通风报信吗？”李鹰有些不确定。
“不会。”王耀祖十分肯定地摇摇头，“如果是那些只接砍人活的小混混，那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认识自己，有人通风报信不奇怪，但这个阿荆手里已经几条人命了，杀人啊，多大心敢跟没事人一样，平日里肯定低调的很，恨不得把自己搞成小透明，让谁都不认识自己才好。”
“这种人，没人给他通风报信的。”
没多长时间，陈耀庆的小弟就跑了回来，瞎了一只眼的样子太过突出了，很容易就打听到住哪一栋楼，而对于王耀祖来说，知道这个就够了。
一行人来到楼下，王耀祖带着墨镜视线在这栋老楼上来回扫荡一遍，立刻就找到了目标，只是有意思的是，这家伙的楼板上竟然还有一个洞口，是通往楼下的，楼下房间内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看样子被照顾的很好，应该就是小四说的阿荆全身瘫痪的老婆了。
确认了小女孩就在这边，王耀祖拿起电话给高敏打了过去，“高检察官，你女儿找到了。”
“什么！”电话另一头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了，随即便是高敏那兴奋的叫喊声，“真的找到了吗？我女儿安全吗？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我现在就过去。”
“好了，还请冷静一下。”王耀祖连忙制止她道：“人找到，我还没进去救人，不过你放心，这都不是问题，现在，你需要做的是报警，明白我的意思吗？”
报警，他这边再行动就更加名正言顺了，毕竟是闹市区，不管是开枪杀人还是什么，都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不是。
“我，我明白，我明白，王sir，谢谢，谢谢。”高敏激动的浑身上下不停颤抖，几次拨打报警电话都按错了号码。
好在没多少时间，报警中心那边就接到了高敏的报警电话，消息层层上报，王耀祖这边也带人一路来到目标门口，
手一翻，金色的沙漠之鹰猛然出现在手里，对准铁栅栏门的锁眼‘轰’的就是一枪。
枪响，锁眼彻底崩飞，一把拉开栅栏门的同时飞起一脚就踹在了木质大门上门，也不知道是大门质量好还是合页的质量太差，木门整个从墙壁上整体脱落直直飞了进了房间。
从开枪打踹飞木门，前后动作一气呵成，一共还不到两秒而已，一个箭步冲进来的时候，一只眼睛的阿荆才慌忙从房间里跑出来，迎面便遇上了飞扑而来的王耀祖。
壮硕的身躯飞扑而来，气势凶悍异常震慑的阿荆微微一个愣神，右拳像是拉满的弓弦高高扬起，眼见一拳就要砸下来，阿荆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就要格挡，“轰”小腹处被王耀祖一脚踹了个正着，人凌空向后飞起三米多，‘轰’的一声又重重撞在墙边的柜子上，东西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
收脚，站位，高高抬起的右手轻轻抿了一下鼻子，轻蔑地看了一眼撅在地上不停咳血的阿荆，王耀祖这才施施然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一身粉红色校服的小姑娘就被绑在椅子上。
走上前去，嘴里安抚小姑娘，用小刀割开绑着手脚的扎带，一手将人抱起，一手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撤下去，“你好，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她让我来救你，现在，你安全了。”
小姑娘骤然被救，看着王耀祖那张绝对正派主角的脸立刻就环抱了上去哇哇大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不哭了。”王耀祖抱着孩子朝外走去，至于屋内抓人，收尾什么的事情自然有李鹰他们搞定，唯一的问题就是小姑娘哭的厉害，眼泪鼻涕弄的他脖子上都是。
眼见怎么也哄不好小姑娘，王耀祖不得不使用杀手锏了！
“对了，告诉叔叔，你今年上几年级了，叔叔给你买礼物好不好？”
“三年级啊，好的，叔叔知道了，回头叔叔给你买1-6年级所有的课程的练习题好不好。”
“哦，听说现在小孩子都要学奥数，多给你买点奥数习题！”
“嗯，带猴子的那种……”
小姑娘：“……”
其实，被绑架也没什么不好的！！！！
第955章：鬼王众
“鬼王大士爷庇佑，保我们七人顺风顺水，逢凶化吉，今借鬼王面目之威，警察挡路拦途，鬼王降服开路，日后再遇神目，定必退避三舍，他日荣华富贵，定当酬神谢礼！”
一片祷词念毕，七人共同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
“砰砰砰”
“抢劫！”
“都跟我蹲好！”
七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猛地冲进一家珠宝店，手中枪对准棚顶就是三枪，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快快快。”
“你俩去装钱！”
“你，把保险柜打开，快点！”
七人一冲进去后就各行其是，显然都不是第一次打劫的新手了，动作十分熟练。
……
“这里是报警中心，这里是报警中心，界限街75号发生抢劫案，劫匪手持大量枪械，请附近的警员快速集合抓捕。”
身上的对讲机传出声音，附近的警员开始纷纷朝着这边集中。
“走，快掉头！”一台正好在附近巡逻的冲锋车上，车长大声吼道，车上警笛响起，顾不得这里禁止掉头的交通规定，粗暴地在地上划出一片轮胎印朝着界限街75号冲去。
“砰”“砰”“砰”
店外传来枪声，附近的巡逻警已经有人靠近了，负责警戒的一人连开三枪造成街面一片混乱，暂时挡住靠过来的几个巡警。
“快点，走了，走了，警察来了！”短暂逼退巡警，门口放风的家伙大声吼道。
“走走走！”里面领头的鬼王大声吼道，一群人提着手里的包裹大踏步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
“今日上午，界限街发生一起珠宝店抢劫案，造成两人死亡，五人受伤，匪徒一方均带有鬼王大士爷面具，根据警方透露，怀疑与之前作案的人为同一批人，其领头人叫鬼王韩江。”
‘啪’的一声关闭电视，王耀祖扭头看向身边的马军，“这是第几起了？挺嚣张啊。”
“第三起了，可不是很嚣张么，最近道上都叫他们‘鬼王众’，名声很响亮的。”马军撇撇嘴，“妈的，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弄死他们啊！”
“那也要他们敢来西九龙作案啊！”方奕威一边用牙签挑着指甲，一边不屑中带着自豪地说道：“没发现吗，自从耀哥来西九龙之后，这些抢劫的什么的都绕开这边了，一帮胆小鬼，好久都碰不到大案子了。”
“没有案子还不好，你他妈还想天天有人在这边抢劫还是怎么着？”王耀祖笑着骂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奕威嘿嘿一乐，“不过嘛，其实呢，抢劫的一点没少，那帮家伙既然计划着要靠抢劫发财，那就肯定是要作案的，无非就是慑于耀哥威慑不敢来这边触霉头罢了，还不是换到其他区去作案。”
“我倒是希望他们来这边作案呢，直接灭了这帮渣滓。”
“不错！”王耀祖拍了拍手哈哈笑道：“你这个马屁拍的很精彩，呐，作为奖励，今天晚上带你们去吃大餐！”
“欧耶！”众人立刻欢呼一声。
……
总部大楼。
“啪！”文件袋被重重摔在地上，卓景全一脸怒容地看着眼前那个一脸沉重的家伙，“三次了，连续三次抢劫案，伤亡惨重，到现在你们还破不了案，你让我怎么跟一哥交代，你让我怎么跟保安局交代。”
“外面一大堆的记者堵在大厦外面，你去应付吗？”
莫志文在心里回了句我去应付，当然，也只能在心里回了，他资格还不够。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卓景全指着面前的莫志文沉声道：“一直到下次鬼王党再次作案之前，如果你还不能破案，这个案子我会找别人，没人，没时间给你浪费了。”
“Yessir！”莫志文立刻站起身来立正敬礼。
“不要让我失望，行了，你出去吧。”卓景全有些不耐地将人挥手赶了出去。
看着人走出去，卓景全伸手揉了揉眉心，93年了，由于北边的崛起，华人在港岛借势风头一点点彻底压过英国人，按照目前双边形势来看，整个港岛去英国化已经势在必行。
而作为港岛纪律部队中最重要的警队，这次一哥换届肯定是要换一个华人的，而目前警队中他卓景全的位置最高，呼声也最大，这个节骨眼上，他实在是不能出任何问题了。
如果这帮王八蛋再闹腾，那没的说，他只能去找王耀祖了，哪怕不是在他的辖区。
……
一处天桥下面，韩江匆匆走来时对方已经等在这里了。
“这批钻石是安哥拉的双A货，那边在打仗，反政府武装那边流露出来的，全都是不能见光，运货的是两个老板，六个安保，两个箱子。”
“多少钱，有没有客户收啊。”韩江低声问道。
“两千颗，两克拉左右的，有客户收，三折，四千万左右，这个价格已经最高了。”对方低声说道。
三折，确实是一个比较高的价格了，钻石这东西很大程度上跟人差不多，也是要证件的。
4C证书，展示钻石颜色(Colour)、净度(Clarity)、切工(Cut)和克拉重量(Carat)4个基础参数的证书，就这还分为证人工评级的4C证书和全自动4C证书，这是一个十分宏大的组织，掌控了钻石的评定标准，是不是值钱，是不是正规，是‘真’是‘假’都是他们说的算。
此外还有，钻石光性能证书，钻石溯源证书等等，反正，带证书的就值钱，不带证书的，哪怕你的钻石再如何好，也不值钱。
就跟你的猫主子是否纯种一样……
但凡是拿不到这些资质证书的，价值都要大幅度缩水，一半起步。
当然，话是这么说，事实上，除了那些全球闻名的超大型珠宝品牌之外，很多国家的中小品牌的钻石来源都有问题，毕竟一个造价不超过一美元的纸质证书就差一倍的价格这谁也受不了。
当然，反政府武装肯定不是他们支持的……不是财力问题，是太分散。
再说了，证书真假，老百姓又怎么看得出来呢，所以，市面上这种黑钻石才是主流。
管不了，也没得管，但价格确实便宜，更何况还是收的黑中黑。
“时间，地点，路线。”韩江低声问道。
“这次我要加价到400万。”
“这么贪心？”
“哈哈，这个世界没有人不贪心，你说呢，鬼王韩江。”
“好，我和你都是越贪越多的人，给你！”
三个小时后……
陈府治丧。
“两箱货，两千颗，两克拉钻石，3成收，出价4000万，这次我要分三成，中间人加价一半，剩下的你们分，老规矩，家伙，我出。”
“你是老大，你冲最前面，你说的算喽。”经纪文几人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第956章：我王耀祖会抢东西吗？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整个西九龙所有人的通信器内都响起报警中心紧急通信，“九龙西所有同事请注意，西九天桥往北方向路大角咀路段发生械劫案件，匪徒手持大量枪械，附近同事立即全面支援。”
紧急的通信声音连续响起，另一边西九龙总署，接到通知的李鹰也风风火火一把冲到王耀祖办公室门口粗暴地推开门。
“啊！”一声女人的惊叫声响起，韩苏觅条件反射一般从王耀祖身上跳了起来，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慌忙转过身去开始整理起衣服来。
李鹰一愣，随即仰头，转身，顺手带上了门，靠着门边翻着白眼。
跟着跑来的马军、袁浩云、方奕威几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站在门口不进去的李鹰问道：“怎么不通知老大。”
“通知个屁，等会儿，耀哥在忙！”李鹰耸了耸肩膀。
“我刚刚好像听到女人的叫声了？”方奕威低声笑道。
“不可能，我不信！”袁浩云用胳膊肘怼了怼方奕威的腰眼，一脸坏笑地说道：“一会儿我进去问问耀哥，就说你听到了。”
“卧槽，云哥，你不是这么狠吧！”方奕威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把拉住愿好运的胳膊恳求道：“求放过！”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就没点其他表示？”袁浩云看向旁边马军，“军哥，你听到没。”
“听到了，这事儿事关耀哥清誉，我们必须得帮耀哥澄清一下。”马军一本正经地说道。
“卧槽，你们俩够狠，行，晚上我安排！”方奕威咬着后槽牙，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的道理。
正说着，韩苏觅开门走了出来，恶狠狠瞪了李鹰一眼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从方奕威三人身上扫过，三人一句废话都不敢说，立刻转身就走。
屋内响起王耀祖的声音，“进来。”
“搞什么啊，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今天我就打死你！”王耀祖皱着眉头看着李鹰，手里团了团湿纸巾直接丢到垃圾桶里。
“耀哥，这事儿真不怪我。”李鹰立刻开始撇清关系，“刚刚报警中心紧急通知，大角咀那边天桥上发生持枪抢劫案，要附近警员都去支援，我这不来通知你一声嘛。”
“抢劫？还他妈的有人敢跑西区来抢劫？疯了？脑子有屎？还是新入行不懂规矩的？”王耀祖脸色一下便的有些难看，这是挑衅，这绝对是在挑衅，不管是谁，他们都死定了。
“鬼知道，现在还没有得到进一步消息。”李鹰摇摇头，两人都没提现在支援过去的事。
事实上，不光电影中警方都是最后赶到的，现实中也差不多，不是警方不想支援，而是真的支援不上去，即便接到报案立刻集合上车出门，等开出警署这边所在街道的时候那边犯案的事情都结束了……
就算是王耀祖，最快的方式调动直升机空降也不行，直升机发动也要时间啊。
真正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只有巡逻警、冲锋车什么的都要看运气，不是说亮了警灯立刻就畅通无阻的，前面都堵死了，你警灯闪炸了该等红绿灯也要等红绿灯。
以港岛来说，警员的数量达到100：1，就是说每一百个市民就配备一个警察，但警察可不都上街，这里面包括高层，包括文职，包括后勤，真正的一线警员并没有那么多，也就是一半左右，然后这一半中还分成总部的什么扫毒组、刑事组、反黑组、商业罪案、情报组等等针对性很强的部门，此外还要有负责大案的重案组，负责交通的交通组，真正在街上巡逻的人就没多少了。
王耀祖这边重视起来后，消息第一时间就会通知到这边，很快后续消息就陆续到来。
“真他妈的废。”王耀祖脸色不大好看，报告上清晰写着伤亡数字，当场十人死亡，其中两人为巡逻警，另轻重伤六人，匪徒一方疑似只有一人受伤还被逃脱了。
“没办法了，匪徒都早有计划，带重火力，咱们都是巡逻警，都是普通枪械，这还算好的，几年前你逼着高层给一线警员换了威力更大的手枪，如果还是以前的点三八，呵呵。”袁浩云冷笑一声没继续说。
“如果是以前的点三八，也许这次大家都不会试着往前冲，伤亡反而可能没有这么大。”王耀祖叹了口气。
警用枪与民用枪支的差别不大，都与军用版有一些区别，因为使用区域通常在闹市和人群稠密地区，更强调对犯罪分子以制服为目的，不以杀戮为宗旨，当然，也是为了防止穿透射击对普通人群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这就没办法。”袁浩云摊摊手，“反正我宁可是要威力更大火力更足的，也不想面对匪徒的时候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算了，不说这些了，看现场照片又是什么‘鬼王众’干的，呵呵，胆子是真他妈的大啊，丝毫没将老子放在眼里。”王耀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耀哥，怎么办，这个案子咱们抢不抢？”方奕威忽然插嘴说道，鬼王众不是第一次作案了，目前案子由总部那边的人负责。
“什特么叫抢？这就是发生在咱们西九龙的案子。”马军伸手从后面掐住方奕威的脖子，“是不是，耀哥。”
“不不不。”王耀祖忽然摇摇头，“抢是不可能抢的，我王耀祖会抢东西吗？我王耀祖是那种霸道的人吗？？总部愿意破就去破，只要他们能承受得住那么大压力就好，当然，如果，如果上面非要‘求’着我来搞，那，作为港岛人民的好儿女，港岛市民的好警察，我也会义不容辞的！”
马军及时对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妥妥的那种活不过三分钟的大反派，别给我丢人啊！”王耀祖笑骂他们一句这才对着外面的韩苏觅喊道：“小蜜，那帮子记者到了吗？”
“到了，现在去见他们吗？”
“走！”王耀祖拿起西装外套迈出朝着外面走去。
第957章：PY交易
罗伯特陷入沉默，半响，才抬头看着王耀祖，“不知道这款BP机你们卖多少钱？”
“新款上市，功能强大，肯定是最高价格的，当然，因为场子设立在北边，成本低廉很多，所以，初步定价是1399港币。”
“港岛警队从上到下有两万多人，全部换装需要接近3000万，这可是一笔极其庞大的开销，即便我同意，其他人也未必同意。”罗伯特沉声说道。
“科技的进步，港岛警队装备更新换代是肯定的，这笔钱早晚都要花。”王耀祖笑着看向罗伯特，“当然，可以早，也可以晚，我自然明白其中的难点。”
“哦，那你想怎么解决。”罗伯特心跳开始加速，这也许是他退休前能捞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笔了，这关系到他退休以后生活。
“波动在港岛没有销售渠道，也没什么名气，所以，为了抢时间，我会收购一家在港岛乃至整个东南亚都有完善渠道的上市公司，这一则消息爆出之后，该公司的股价会大幅度上升。”
“哦！！”罗伯特眼前一亮，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内部消息了吧，这才是制胜利器啊！
“很巧合的是，这家公司原本的两大股东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其中一人大规模抛售股份并且打压股价，公司股价下跌近六倍。”
“咕咚。”罗伯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从正常股价下跌六倍是什么概念，如果能在最低之时入市，待股价回暖之后，能赚多少钱！？
在警队这么多年干下来，多了没有，除去一些固定资产，五六百万还是能拿的出来的，如果这么运作一下，那岂不是说他能赚到几千万？
想到几千万，瞬间，罗伯特的眼珠子都红了！
有这么多钱的话，谁脑子有毛病啊还退休回去钓鱼。
他完全有能力在回到日不落之后竞选一下当地议员，这么多年一哥做下来，又不是真的什么都没积攒下来，日不过的那些资本家在港岛汲取利润的这些年中，他没少伸手帮忙。
当然，回报并没有那么大就是了，毕竟，这些资本本身就拥有庞大的影响力，他必须要帮忙搞定一些事情，这也是他们这些官员的工作‘本质’，不然，殖民地存在的意义何在？
但，这些年下来，确实也积攒了很多关系，只是之前他并没有那么多钱用来让这些关系运作起来罢了。
你特么在想屁吃！
一共三千万的生意，你特么自己想拿多少钱！
王耀祖一下就猜到他心里怎么想了，“没你想想那么大的利润，有了我大笔资金的进场，股票跌不到预期那种程度了，而对方的操盘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在他们身上刮油水，博弈，交锋，是肯定会发生的，最后利润五百万左右吧。”
罗伯特一皱眉，怎么说那，五百万已经很不少了，但，刚刚他的期望太大了，被王耀祖撩拨起来的欲望不是五百万能填平的。
见到罗伯特皱眉，王耀祖嘴角扯了扯，“我的处长大人，即便警队采购，资金也就3000万左右！”
“呃……”好吧，罗伯特摸了摸鼻子，他这才反应过来，说到底，这只是一笔交易，王耀祖拿出一部分利益作为交换，由他来推动这次交易的达成，而王耀祖开出的价码就是五百万港币，毕竟，这只是一个3000万的订单，这已经相当于17%的回扣了。
单纯以一个交易来看，他已经很合算了。
可，他心里不甘啊！
没几个月就要换届了，一旦换届完成他再想遇到这种机会根本不可能，有道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更何况，这种利益交换不是单纯的给钱，那是违法的，而从股票市场获利，却是完全合理合法的，没人能挑出一点毛病，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那么，自己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作为交换那？
“还有什么东西是我能帮上忙的么，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帮助年轻人创造他们自己的世界。”罗伯特笑的一脸‘真诚’！
看着笑的像个菊花一样的罗伯特，王耀祖心里充满了鄙夷，妈的，这些掌权者，往往在权力即将失效前都会陷入最后的疯狂，疯狂到出卖自己一切能出卖的东西，以换取最大的利益。
若是年轻的时候，他们还会讲一些原则，讲一些理想，可到了最后时刻，想到的就只有利益。
你敢卖，我就敢买，谁怕谁啊！
心里想着，王耀祖便说道：“港岛出租车行业极度混乱，出租车牌照掌握在个人手中，没有一个法度对行业进行约束和管理，这让很多出租车司机肆意妄为，造成很恶劣的影响的同时，也造成了很多案件的发生，给社会带来了动荡，我想，警方完全可以发起一个针对出租车司机肆意违反交通规定的专项整治活动。”
“活动期间，发动交通警和军装警，严格执法，绝不徇私，打击一下出租车司机的嚣张气焰，我想，港岛市民一定会发自真心的夸赞处长大人的。”
“当然，对于这次行动期间发现的比较重大的违法犯罪事件，我希望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为此，我愿意出一百万。”王耀祖伸出一根手指。
“当然！”罗伯特直接拍板，“出租车市场混乱问题由来已久，乱停乱放，超速，酒驾，别车，人为制造事故骗保等等问题，是到了好好整治一番的时候了！”
说完，两人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王耀祖笑着说道：“为净化出租车市场干杯。”
“干杯！”
放下酒杯，罗伯特再次问道：“王先生对警队基层情况更加熟悉，还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王耀祖摸了摸下巴，这是真的疯了啊，不过，管他那，想了想又再次提出了几个事情，一，可以在这次的BP机换装上做点文章，订购一批特质的BP机，加装跟踪和窃听系统，以提高工作效率，保证警员安全，如果警队不会开发相关系统的话，他这里也可以代劳定制。
其他的，比如创办一个保镖公司，拿到了十个持枪证的名额等一些条件，最后，罗伯特竟然提出帮忙联络东南亚地区其他殖民地的警察部门，比如曾经工作过的马来西亚，商量推广BP等事宜。
为此，王耀祖再次答应那一百万出来。
站在酒店门口，看着罗伯特和他妻子登上汽车消失在夜色之中，揽着王耀祖肩膀的波波才笑着说道：“没真正见识到之前，谁能想到，堂堂的警队一哥，竟然是如此的贪婪。”
“算不上吧。”王耀祖砸吧砸吧嘴，“毕竟，刨除一部分金钱交易，事实上，这一切无论对于警队亦或者广大市民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坏事。”
“咯咯咯咯。”波波笑的花枝乱颤，“这么说，我们的处长大人还是挺能干的喽。”
“他能不能干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能干！”王耀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朝着波波那光洁的大腿伸了过去，那充满魔力的手指灵活跳跃间，操、控着波波唱出一曲悠扬‘动’人的歌声。
第958章：所有的升迁制度的本质都是用来阻止升迁的
就在电话里，马军等人见证了一次真正的PY交易。
卓景全几次想守住底裤，只答应拿出一个警司级别的位置来作为酬劳，可最终还是被王耀祖给突破掉了，只用了一句话。
我保证最后剿灭这帮家伙的时候一定超级精彩，史诗级大片一样，向全港，乃至全东南亚展示港岛警队的风骚！
“是风采！”卓景全咬牙吼了一句后挂断电话。
“其实我感觉都差不多意思嘛。”王耀祖放下电话看向李鹰几人，“风骚和风采有什么区别？”
众人：这能没区别么！
“我是说躲避子弹走位很风骚啊，有问题！”王耀祖哈哈哈大笑道。
“耀哥，你这直接找上面要职位，好吗？”马军有些纠结地问道：“破案子是咱们本分，又不是为了……那什么……”
“怎么不好？为什么不好？”王耀祖翻了个白眼，“你这种想法就是被人洗脑了。”
“我问你，你觉得你那些上级领导都怎么样，是否是那种一心为公，尽职尽责，品行优良，能力出众的？”
“呃……”马军想了想，还是比较隐晦地说道：“反正，耀哥，你肯定是没问题的。”
“别，我可从来没有一心为公的心思，我呢，这人还是比较讲究等价交换的。”王耀祖摆摆手，“亦或者你觉得警队的升迁制度十分公平，那些人能升职是他们确实有能力？”
“所以，既然你觉得你这些年遇到的那些上级领导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说一句尸位素餐都不为过，那为什么要把职位让他们占了呢？同样是尸位素餐，换什么人不行。”
“我告诉你们，所有的升迁制度的本质都是用来阻止升迁的！”
啥玩意？一群人一脸懵逼。
“听不懂？”王耀祖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最早是没有升迁制度的，贵族的儿子永远是贵族，奴隶的儿子永远是奴隶，王侯将相就是有种，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想把职位让出来给那些自己完全不认识更甚至可能是反对自己的仇人的。”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得不到上升机会的底层民众不停的抗争，这才逐渐有了上升渠道，这是上位者为了稳固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而为了更好的限制那些人从底层爬起来，便设置了很多很多障碍，你需要达成各种条件，像是闯关游戏一样，一步步走，才能最终博得一个相对上位者子女不是那么劣势的机会，这就是所谓的升迁制度。”
“整个警队，职位就那么多，谁都想把职位留给自己人，所以，便会想尽办法找各种理由把一些人按下去。”王耀祖点了点马军、袁浩云、方奕威，“你们之前，就这这样的。”
“别听上面说你们办案中闹出多少事故，犯了多少错，那都是扯几把蛋，是因为你们桀骜不驯，他们无法掌控你们所以找的压制借口罢了。”
“去文职部门啊，不办案子就永远不会犯错，只会积攒功劳，只要你真的想办案子，那就一定会出错，闹出问题来，当然，你们自身也肯定有原因，中是给人抓到把柄。”王耀祖站起身来扯过西服穿上，“你像我，我就没把柄！”
众人：(ˉ▽￣～)切~~
本来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最后一句话彻底破功了。
你特么那是没把柄，那是上面拿你没招好吧。
“看这么看，没见过帅哥啊，还不走，去总部交接案子！”王耀祖瞪了几人一眼。
……
‘啪’大门被推开，王耀祖带着几个得力手下推门走入总部的一间小会议室，几个人坐在会议室内，纷纷看了过来。
“耀哥！”“耀哥！”不管心里怎么想，坐着的几个人纷纷站起身来问好。
“都坐，都坐，别客气。”王耀祖笑着跟众人打着招呼，自顾自地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这便刚坐下没聊两句话，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卓景全沉着一张脸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坐了主位的王耀祖，脚步立刻就是一顿。
“呦，卓sir。”其他人纷纷站起身来，王耀祖也没坐着给他难看，而是笑着站起身来打招呼，“来，这边坐。”
“算了，我不坐了。”卓景全干脆就不走过去自找没趣了，站在原地说道：“鬼王党的案子影响恶劣，必须尽快破案，莫sir，你跟王sir交接一下，后面这个案子交给他负责，就这样。”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高级警司就扔出去了，他也不怕王耀祖不出力，就懒得哄人了。
“行了，不相干的人走了，咱们说正事。”大门关闭，王耀祖直接说了一句，门外的卓景全脚步气的一个踉跄。
“呐，我这人有话直说，案子我知道你们追了半年，很辛苦，我可没想过抢你们案子，是卓景全非要让我过来，限期破案的啊，可别说我王某人不仗义。”王耀祖毫无大富豪做派，倒是显得像个江湖大佬。
莫志文神色黯然，挤出一丝笑容道：“王sir放心，没这个想法，确实是我们办案不力，怨不得别人，我会好好配合的。”
“莫sir儿子就死在鬼王党手里。”李鹰歪头低声在王耀祖耳边说了句。
王耀祖眉头一挑，抬起一根手指声音冷冽地说道：“莫sir放心，案子到我这里就算是结了，一星期之内，我肯定把人揪出来，一个活口都不留，到时候让你亲手报仇。”
众人面面相觑没说话，都说传王耀祖杀性重，办案子很少留活口，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这话也就这位敢说了，任何一个国家的警察都是以抓人为目的，主动想着击毙罪犯这种事情他们可不敢说出口。
莫志文张张嘴没有矫情地说什么，只是给我王耀祖一个感激的眼神。
当然，按照警队规定，他即便有机会也不会做亲手击毙罪犯，也不能那么做，而是应该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然后把他们送上法庭，让他们在监狱里度过几十年，可，那就太扯犊子了。
他只是没机会罢了。
第959章：全新的突破口
毕竟莫志文带人忙活了半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耀祖肯定还是要安抚他们一下的，自己在所有一线警员中‘喜欢仗义执言’的人设绝不能丢。
“如果没其他什么问题，那么就说说这个案子吧。”王耀祖把话题拉了回来。
莫志文对着身边一个警员使了个眼色，年轻警员站了起来，“王sir好，我叫陈志斌，下面我来说一下我们目前掌握的一些情报。”
陈志斌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走到前台，房间内灯光关闭，幻灯片放了出来，一张张之前鬼王党犯案时候的照片被放了出来。
“鬼王党，因为每次出现都带着这种鬼王面具而得名，具体人员是谁一概不知，是不是同一批人也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其中领头人叫韩江，曾经是一名防暴警察。”陈志斌一边翻着幻灯片一边介绍道：“目前，鬼王党连续作案四次，共计造成人员伤亡超过三十人次，是目前港岛最大最嚣张的一伙悍匪。”
“控告韩江罪名的证据充足吗？”李鹰看王耀祖没说话便开口出声问道。
“并不充足，我们也是从其他方面得知的消息，他曾经在黑市上销赃过一批被抢劫的赃物，所以锁定了他。”
“那么为什么没有抓人？”
“找不到人具体躲在哪里，唯一一次得到线报，还被他跑掉了。”
“有通过其他渠道寻找这帮人吗？”
“有，黑市上我们盯了许久，没什么消息，他们出货的时候很小心，一次性找了几家，然后同时出货，等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另外在军火市场上我们也找过，能得到的消息就是韩江出面搞的货，但这没什么用，依旧找不到人。”陈志斌看起来有些沮丧。
“这个东西你们查过吗？”王耀祖摆弄了下手里的一张鬼王面具的画像忽然开口道。
“找过。”这次是莫志文开口解释道：“港岛没有这种面具卖，根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这种鬼王大士爷的面具……”
说到这里莫志文停顿了一下重新措辞之后说道：“这种东西基本只会出现在鬼节，死人葬礼等等地方，活人带这个象征着死亡。”
“不是买的，那就是只能是自己做的了。”王耀祖嘀咕一句，“先这样，我找人问问港岛谁做这东西。”
说着，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听卓sir说，这次他们抢的是钻石，价值惊人，有没有可能从珠宝商那边找到线索？”
“是的，不过基本不可能，这种东西属于小众品，基本是在抢劫之前就已经找好下家了，根本不会进入黑市。”王耀祖摇摇头后继续说道：“而且被抢劫那八人都被当场打死了，肯定是运送这批黑货的渠道中有内鬼泄露的消息，内部作案，范围太小，消息根本不会泄露出来。”
“那就没办法了？！”莫志文有些泄气地嘟囔了一句。
“怎么会。”王耀祖哈哈笑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保密的，只要人还生活在这个社会中，就一定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哦，耀哥有什么办法？”莫志文一组的人全都看向了王耀祖。
“还是要从这张面具上下功夫。”王耀祖冷笑一声，“他们觉得自己制作不在市面上购买就能不留下痕迹，岂不知，越是这样，越会留下明显的个人痕迹。”
“圈子越小，越容易被揪出来。”王耀祖抬手看了看手表，扭头对身边的李鹰说道：“你去楼下接一下，估摸着快到了。”
李鹰点点头立刻下楼。
没多长时间，李鹰再次推门而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方脸汉子，在座的诸位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港岛比较著名的男演员，以僵尸片闻名的林正鹰。
“耀哥，各位阿sir。”一进来，林正鹰便跟众人打了个招呼。
“来，阿鹰，过来帮看看这东西。”王耀祖招呼道，人是他让洪金保叫过来的，因为拍类似鬼片的关系，这家伙对这类能被用作道具类的东西最是了解。
“好的耀哥。”林正鹰连忙走过来拿着照片和幻灯片上的图片进行对比。
“能看出来这玩意是什么人做的吗？”半响，王耀祖问道。
“这东西能做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少。”林正鹰想了想说道：“咱们剧组就能做，又不是什么艺术品，很多化妆师都能画出来，不过照葫芦画瓢而已，不难，只是这种鬼王画像有一套自己的规矩。”
“耀哥，看这里，这里，这里。”林正鹰指着几个团上的地方，众人是没看出什么问题，但林正鹰却说道：“这几处的手法可以看出，绝对是搞丧葬那帮人的手笔。”
“有什么区别。”王耀祖问道。
“不一样，如果是剧组的人用，那是给活人带的，不会这么画，只有给死人才画这种花纹。”林正鹰肯定地说道。
陈志斌眉头跳动了几下连忙低下头。
“我没记错的话……”王耀祖快速翻动手里莫志文他们弄的一堆档案，从中间抽出两张在手里抖了抖，“这两个家伙是上次作案时候被打死的吧？”
莫志文点点头说道：“是咱们的人打伤的，然后被那伙人自己给亲手打死灭口了，不过那帮家伙确实凶残，竟然将人的脸部和双手全部打烂了，完全没办法通过脸部和指纹之类的查到是什么人，线索彻底断了。”
“哈，我说着照片怎么血刺呼啦的，还以为是你们打的。”王耀祖哈哈一笑，“不过没关系，一帮子屁都不懂的渣渣，都什么时代了，还以为这就能隐瞒下来。”
莫志文一帮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所以。
见众人不解，王耀祖才解释了一句，“现在的电脑技术在电影上有很多高端技术完全可以应用在破案中，只要尸体还保持完整，完全可以通过身体扫描和面部骨骼肌肉还原一个人的长相。”
“啊？”众人一脸懵逼，还有这种技术？
王耀祖笑着点点头，“港岛正好有一家公司有这项技术，而且很不巧，就在我名下。”
“咱们警队也可以搞啊！”莫志文一脸兴奋地站起身来，真有的话，那以后破案就方便多了。
“警队就别想了。”王耀祖摇摇头，“太贵，搞不起，来一次起码上百万的成本，这还不包括养那些技术人员和设备定期更新的花费，一年怎么也要两千万的开销打底。”
“呃……”众人面面相觑，这特么……这不是玩赖么。
果然，钱才是万能的。
很多案子不是破不了，而是经费上的限制导致根本没法破，警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警方资源就这么多，肯定只能集中在一部分的案子上下功夫。
现实不是电影，警方破案也要花钱的。
第960章：我在第五层
（麻蛋，没开后台，刚看到，这张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发出去，太扯犊子了）
（今天晚上别等了，下一章更新有点晚，刚写的稿子不满意全删掉了……）
会议开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没什么具体成果，众人对王耀祖说的那个什么电脑技术也完全不了解，他们大多数人连打字都不会，至于能不能真的像是王耀祖说的那么神奇，谁知道呢，众人都抱着一副观望看新奇的态势等待结果。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王耀祖手里把韩江的资料卷成一个捅在手里轻轻来回敲打着，脑海里再次回忆起了上面标注的防暴警察的工作经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怎么了。”李鹰跟他时间最长，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嘿嘿，当过警察，你说，这个隐藏在后面提供线索的人会是什么人？”
“你觉得是内部的人？”李鹰低声说道。
“谁知道呢，能得到这种消息的人，要么是混走私，要么是混警方的，总之跑不出去这两条线。”王耀祖哼了一声，“再说了，半年一点线索都抓不到，上次得到线报后还让人给跑了，莫sir他们真的就这么废？”
“儿子死在这帮人手里，我不信他会不用心。”他从不介意用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摩人性。
……
另一边，说做就做，反正是王耀祖自己掏钱，电影公司那边立刻派人带着设备去警方那边采集尸体的所有数据，拿回去就开始进行建模还原，所有机器全力运转，连原定帮一部电影做3D后期的事情都暂停了。
好在工作量其实不大，脸没打烂了又不是被削掉了，按照那边的说法，一天晚上加加班，第二天就能搞定出来。
第二天再次集中到会议室的时候，王耀祖还原好的图片放在了幻灯机上，随着照片一个个的展示，小会议室内响起了一阵阵的抽气声和惊呼声。
“卧槽，这真的搞出来了？”
“确定是这样吗？”
“这怎么还有不同衣服和发型的？”
电影公司那边不但把人像大体还原出来，还配上了不同的衣服和发型，两个死者，每个都有十几个不同造型，大多是偏向日常的生活照，以方便王耀祖这边调查找人。
一群人兴奋地看着幻灯片上的照片七嘴八舌地叫嚷着，陈志斌也跟着喊了两声，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位盛传的警界之星竟然真的这么神，这么快就拿出了成果。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大家盛传谁谁谁很厉害，但没亲眼见识过之前，总免不了有些疑虑，只有亲眼见识了，才知道是真牛逼还是吹牛逼。
“耀哥。”莫志文兴奋地双手不停地搓了搓去，“有了这个照片想找人就容易多了，顺藤摸瓜，肯定能把这帮王八蛋都揪出来！”
“是的，我来之前已经安排人过来认人了。”王耀祖笑着说道，既然目前目标锁定了丧葬业，那个圈子不大，就先从这个圈内找起。
“耀哥，人到了。”大门被推开，方奕威身后跟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几个跟着走进来的人立刻仿佛受到了偌大压力，腰微微向下躬了躬，执法机关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特别还有王耀祖这种凶名在外的高官。
“进来吧，别害怕，过来帮我认几个人。”王耀祖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伸手招呼道。
“好的，好的。”几人连忙走了过来，李鹰立刻重新放了一遍幻灯片。
“这……”其中一人手微微一台显然是有话要说又有些顾虑。
“有话直说，不用怕。”王耀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吓的这家伙一个哆嗦。
“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坏人。”王耀祖翻了个白眼。
“不怕，不怕。”这人挤出一个笑容，“就是，就是有点紧张。”
“没事，紧张什么，是我王耀祖让你认的人，你还怕人回来报复不成，我手下从无活口，人都死了还报复了屁！”王耀祖大手一挥，狠狠在空中一握拳。
一众警员齐齐翻了个白眼，人家怕的就是你好不好！
王耀祖却毫无所觉，继续说道：“所以不用怕，除非他们死了还能托梦找你。”
众人：这特么更吓人了好吗！
狠狠喘了几口气，这人才说道：“这两人我认识，一个叫柳州，一个叫阿全，是搞丧葬的，在沙田那边。”
港岛目前一共400万左右人口，做丧葬的公司有50多家，圈子不大，竞争激烈，互相之间分片区，认识也不奇怪，这几个人还是特意从不同区找过来的，就是为了这次认人够全面。
莫志文等人微微骚乱了一下，一个个都兴奋的不行，熬了半年一直找不到目标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煎熬，这下是真的看到曙光了。
既然知道人，那顺藤摸瓜就不要太简单了，李鹰继续盘问了一阵，很快就以这两人为中心搞出来一个树状图，随后再把鬼王的面具拿出来让他们辨认，迅速锁定了一个叫纸扎恩的人。
纸扎恩，专门做丧礼中使用的各种纸扎品，手上的活还不错，有能力画出这个东西。
人都是有惯性的，无论是做生意还是犯罪，都喜欢找自己熟悉的人，起码有一定的信任度，这两个死掉的匪徒也不可能例外，他们关系比较亲密的一些人绝对是同犯。
所以，不管是不是这个人做的面具，都是一个重大的怀疑目标，先把人控制起来绝对没错。
“耀哥，我去抓人。”袁浩云一听目标锁定，立刻跳了起来。
“不用，你去太远了，沙田，东九龙那边，让那边帮忙先把人抓了，对方既然平日里都有正经职业，警惕性没那么强，让那边人直接抓人最快。”王耀祖说着拿起电话，港岛一线警员内没有他指使不动的人。
“行吧。”袁浩云有些意兴阑珊地坐了回去。
“行了，到时候会有你们随意发挥的时候。”王耀祖笑着说道：“先这样，大家休息一下，等那边消息。”
王耀祖既然这么说了，其他人便纷纷从小会议室内散去，只有莫志文跟在了王耀祖身边等消息，这里人中他积极性最高。
“莫sir，你说，这次能不能抓到人。”朝着会议室外走去的时候，王耀祖忽然问道。
“啊？什么意思？”莫志文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
王耀祖露出一副第五层的笑容。
第961章：扑空？
另一边，接到王耀祖的请托，东九龙那边的警署很给面子，立刻派了两组重案组成员外加三十多个军装警一起朝着做丧葬的那条街赶去。
丧葬是一条龙服务，从定制棺椁到寿衣化妆，从灵堂到出殡，从扎纸人到和尚道士超度，一般都是一个组合在一起做，这次又是行业内的人指认，柳州和阿全这一条线上的人全都被点了出来，虽然重点抓捕的是纸扎恩，但其他包括负责招揽生意的经纪文，到负责灵堂的堂倌在内全都没跑。
“纸扎恩，快跑，你们露馅了，有人去抓你们了。”一出了会议室就直奔厕所的陈志斌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什么？”纸扎恩吓的一哆嗦，手里正在扎的纸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会露馅，不可能啊。”纸扎恩脸色陡然变得惊慌起来，语无伦次，一副不敢置信地问道。
“别他妈的废话，赶紧跑，这次是王耀祖亲手抓的案子，我还要通知其他人，记得把电话卡丢掉，不能再用了，王耀祖有办法通过电话定位。”陈志斌脸色难看的要命，快速说完立刻恨恨挂断电话，打开厕所隔断的门机警地探头出去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这才放心地缩回去又给其他人拨了过去，这里最稳的就是韩江，因为这家伙从来不跟经纪文一伙来往。
“他妈的，他妈的！”经纪文脸色扭曲地狠狠踢着沙发发出‘咚咚’的声音，用力发泄着心里的恐惧和担忧，他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等人到底是怎么露馅的，明明好好计划过的，行事过程中绝大多数肯能遇到的意外也都有详细的应对计划，怎么就会被人抓到马脚！
刚刚陈志斌也没说清楚怎么回事，只是匆匆说了一句就挂断电话，这让经纪文现在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但王耀祖的名字就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利斯之剑一般，全港岛谁不知道这家伙最是心狠手辣，办案过程中基本就没留下过活口。
越想越怕，狠狠扬起手中手机就朝着地面摔了下去，手臂挂起‘呼’的一阵风声……
重重喘了口粗气，最终没舍得放手丢出去，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舍不得，只是没必要因为别人的原因惩罚自己。
是的，就是这样。
拆下后盖，拿下电池，将其中的手机卡拿出来掰碎扔掉，经纪文这才慌忙收拾了点东西转身离开了房间。
……
半小时后……
“不好意思，耀哥，我们派人去找了，只是全都扑空了。”东九龙那边的警署署长有些不好意思地给王耀祖打电话。
“哦，现场什么情况？”王耀祖没有发火，反而笑着问道。
“现场很凌乱，看得出来，这帮家伙走的很匆忙。”对方很懂规矩，只说看到的实际情况，绝对不提前说自己这边的主观判断，以防止造成任何不好的先入为主的影响。
“那就是仓促得到了消息呗，呵呵。”王耀祖笑了，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没事，那就这样，辛苦了啊，晚上带兄弟们去放松一下，记我的账。”
“不用，不用，都是公务，应该的。”
“不用客气，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让兄弟们白忙活。”
“行，那就这样，谢谢了啊。”
又闲聊了两句，王耀祖这才挂断电话，旁边李鹰凑过来问道：“怎么样，耀哥。”
“我让你交上去的电话号码都交上去了吗？”王耀祖没直接回答而是问起了别的。
“交上去了。”李鹰点头。
王耀祖点点头，拿起手机再次拨了出去吩咐几句后又挂断，“行了，就这样，通知所有人回来开会。”
没一会，刚刚出去放松的众人被叫了回来，众人一进入会议室就发现王耀祖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凌厉地在众人身上挨个扫视，抿着嘴不说话。
待众人全都做好，会议室大门被关闭之后王耀祖还不说话，莫志文见气氛有些不对，只好开口问道：“耀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东区那边兄弟来电话通知，他们扑了个空，那几个家伙都跑了！”王耀祖咬着后槽牙，脸色阴沉地说道。
“什么！”莫志文惊呼一声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起的速度太快，将椅子都给带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对。”王耀祖点了点头。
“这么说，确定是那帮家伙作的案子喽？”莫志文声音陡然变得有些嘶哑，瞪大眼睛，鼻孔都扩张起来。
“基本可以肯定的。”
“只是，怎么会跑掉，他们怎么知道咱们会去抓人？”莫志文双手撑着办公桌，眼睛在所有人面前扫过。
众人冷静对视，没人有心虚的表现。
“这没什么稀奇的，办法太多了。”王耀祖没提内奸的事，反倒是开脱道：“也怪我掉以轻心了，鬼王众多次作案都成功逃脱，可见组织严密，绝不是什么仓促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不可能没有防范警方的手段，说白了，各地警署就那么多人，负责这种案件的肯定是重案组，随便派人在警署门口盯着点，或者在主要路口盯着点，都能成功在警方抵达之前收到消息，说到底咱们警方才是摆在明面上的人。”
“刚刚应该咱们自己去抓人的。”王耀祖颇有些后悔地说道。
“这……”莫志文咬了咬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警方信息确实都是公开的，都不用刻意去打听，片区内的小混混都能精准地认出来警署重案组的每一个人，毕竟经常打交道，时间一长，谁不认识谁啊。
警方每每有什么行动，街面上那些社团绝对能提前收到消息，警方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也会采取跨区域办案等等手段，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
“虽然未尽全功，但犯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耀哥一来就取得了这么大成果，已经是很历来了。”莫志文深吸几口气，脸上挤出一副笑容。
这不算是恭维，比起他们半年了还没确定嫌疑犯身份来说，确实是进展飞速了。
“嗯。”王耀祖脸上终于是露出一抹笑意，“那就先发通缉令吧，莫sir没意见吧。”
“没意见。”莫志文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散会吧。”王耀祖站起身来挥挥手说道。
众人起身恭维几句后纷纷离开。
王耀祖带人走在最后，出了会议室的时候拍了拍莫志文的肩膀，“走，上楼去卓sir那边聊聊。”
“啊？好。”莫志文一愣，笑着点了点头。
一行人来到电梯间，电梯门打开，一行人走了进去，唯独李鹰站在外面，直到电梯门关上，莫志文才忽然问道：“咦，李sir这是？”
“哦，我让他去下面接人。”王耀祖没多做解释，莫志文眉头微微一皱也没再多问。
第962章：第五层的算计
看着走进来的王耀祖，卓景全立刻笑着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坐坐。”
伸手让了一下，立刻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送咖啡进来，还特意说了句一杯不加糖，他知道王耀祖的习惯。
“怎么样，案子有进展了吗？”卓景全走过去坐在王耀祖旁边笑着问道：“我听莫sir说你用了什么新的电脑技术？”
“嗯，有进展，那叫3D还原技术，制作电影时候用的，两个死者的相貌被还原出来，同伙也全部都找到了。”王耀祖笑着说道。
“真的，这么厉害？”卓景全脸上闪过惊喜之色，“那技术咱们警队不可以引进吗？”
“没什么用，不说一年能用上几次，主要是设备费用太高，单单还原这两个人的画像，成本就几十万，而且电子设备更新速度很快，破不了几个案子，设备就过时要更新了。”王耀祖摇摇头。
“哦，这样啊。”卓景全听的半懂不懂，不过失望之情还是流露出来，他是真的想有一些新技术，能摆脱一定上对王耀祖的依赖他不香么。
“那你这次过来是……”甩掉那些烂七八糟的想法，卓景全问起正事来。
“办案组里有内鬼。”王耀祖简单一句话，立刻让莫志文跳了起来。
“不可能！”莫志文脸色铁青，嘴唇不停哆嗦地说道，卓景全也眉头紧皱。
“没什么不可能的，刚刚我在会议室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王耀祖冷笑一声，“之前我就怀疑，莫sir你办案不可能不用心，那么半年都查不出来线索怎么看都不正常，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如果是单纯为了抓那帮家伙其实不难，我私下里就可以抓，但我更想抓到那个中间人，或者说幕后黑手。”
“抓幕后黑手完全可以先抓了纸扎恩那帮人之后逼问。”莫志文是内行，立刻提就提疑问。
“没用，抓了他们也未必能找出幕后之人。”王耀祖摇头说道：“很明显，这次案件中，纸扎恩等人是隐藏在暗处的，明面上的韩江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伙，说起来纸扎恩他们更像是雇佣兵性质的，所以我判断纸扎恩等人未必真的知道幕后中间人的身份，完全可以通过电话联系，知道真相的人有韩宾一个就够了。”
“毕竟知道的人越少，幕后之人才越安全，这才符合正常的幕后逻辑，丧葬帮出人出力，韩江出主意带头，幕后之人帮忙扫尾，这才是一个完美的犯罪三角。”王耀祖十分肯定地说道，这玩意，他熟啊，“韩江行踪缥缈，警惕性和反侦察能力及其强大，毕竟是咱们同行，所以，抓了纸扎恩等人没用，中间隔着两层的，还不如利用他们来做诱饵。”
“你就这么肯定我小组人中有内鬼？”莫志文嘴唇哆嗦地问道：“需要抓捕谁，东区那边的人也是知道的，他们泄露的可能性同样存在。”
“差不多吧，等下，等李鹰上来，基本就可以确定了。”王耀祖神神秘秘地笑着说道。
没一会，敲门声响起，李鹰拿着一张纸推门走了进来，走到王耀祖身边递了过去，“这是刚刚送来的报告。”
“什么东西。”卓景全两人伸长脖子探头看了过来，之间一张机打的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一排排十分规整。
“电信公司那边的通话记录，这是从我刚刚确定了抓捕目标之后的一段时间之内的通话记录。”公司都是自己的，想拿到一份通话记录简直不要太简单。
“这，这能看出什么来。”看着那一连串的密密麻麻数组，莫志文抽了一口凉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是老派人，从警快30年了，完全接受不了这种新东西。
“这几个是我吩咐人在东区那边纸扎恩等人邻居同事那边收集到了他们的手机号码。”王耀祖指着几个号码继续说道：“后面是他们刚刚的通话记录，从这份报告上可以看出来，他们刚刚都接到了这么一个电话。”
王耀祖拿出一支笔在上面划了一道后继续说道：“很明显，就是这个电话通知他们的信息的。”
“下面这些号码，是我莫sir你们小组里所有人的电话号码，这些你熟悉吧。”
“对，是我组里的人，这可没有上面那个电话。”
“嗯，下面是东区那边警署里人伙计的电话，也没有上面这个号码，可见，这位幕后黑手还是挺机灵的，知道多备一个手机用来私下联络省的暴露出去。”王耀祖忽然发出一阵有些自得的笑声说道：“只是，很明显，这位幕后先生不明白，社会进步速度很快的，他这种小伎俩也许从前万无一失，但在我王某人面前就无所遁形了。”
说着，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下在最下面一个电话号码上划了一下，两人这才在茫茫多的一连串数字上看到那个号码就是上面通知纸扎恩等人的号码。
“可这样也不知道这个号码具体是谁的啊，现在旺角那边卖电话卡的人不要太多。”莫志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继续问道。
“不不不。”王耀祖拿着笔在上面圈了一堆电话号码进去道：“这一片是刚刚那段时间，咱们总部大楼附近打出去的电话号码！”
“那，那岂不是说刚刚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就在咱们大楼内。”卓景全脱口而出。
“是啊，所以我才要故意要让东区的人动手抓人，就是为了试探下，这个埋伏在警队内部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东区的人还是总部的人。”说着，王耀祖一巴掌将手中的报告拍在茶几之上，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高，实在是高！”卓景全大笑着竖起一根大拇指恭维道。
“都是小意思啦，这种小毛贼，做事还是太粗糙了。”王耀祖矜持地笑着，显得那么轻松写意，一副基操勿六的表情。
莫志文：涉案金额过亿，杀伤人数超过20还是小毛贼？
王耀祖：不然呢？
“哈哈哈，我就知道，就没有耀祖你破不了的案子，放手去干吧。”案子就这么有着落了，卓景全心情瞬间大好。
（好吧，我承认，这几天我之所以更新慢了，不是什么要切，而是因为看一本小说耽误时间了，拿起来完全放不下，不看完一点码字的心思都没有，白天黑天的不停的看，一直到刚刚终于追完了，这才收拾心思出来码字……我错了！！）
第963章：嗲一点
通风报信的人就在总部大楼内，而知道消息的人无非就是刚刚开会的哪一些，至于会不会有人泄露消息给同事，这一点的可能性比直接泄露给匪徒还要小很多。
是的，防火防盗防同事。
很多时候，同事的危害性远超过匪徒……
莫志文显然也想到了问题所在，脸色铁青，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小组内有内奸这种可能性，他儿子就是被这帮鬼王众打死的啊！
结果调查半年，内奸竟然在自己这边！
“我小组内所有人的电话我都知道，但没有这个。”莫志文咬着后槽牙说道。
“当然，对方显然很有经验，怎么会用惯常的电话，无非多备一个手机的事，小意思。”王耀祖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基本操作。
“那怎么找人？”卓景全皱眉问道。
“小意思，你的秘术叫……”王耀祖指了指门口。
“严珊珊，怎么了？”
“叫进来，我有用。”王耀祖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随意说道。
卓景全：？？？
什么叫你有用？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算了，卓景全懒得纠结这些东西，直接喊了一声‘珊珊，进来’。
“你叫珊珊是吧。”王耀祖上下打量一下，身材姣好，皮肤白皙，长相中上，70分美女吧。
“王sir，有什么事情吗？”被王耀祖这么有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严珊珊感觉娇躯微微一紧，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双腿发软，控制不住地张开一些……
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要不要答应？
这里还有好多外人呢？
他会不会在这里提出一些要求？
我要不要答应？
没办法，年轻，帅气，有钱，有钱，有钱……
港岛第一大众情人。
只是简单打量了一下，王耀祖完全不知道对方脑子里竟然蹦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你说话声音能嗲一点吗？”
“啊？”严珊珊一愣，原来王sir喜欢这个调调吗？
“能的。”一边点头，一边用嗲嗲的声音回了一句。
“很好，还可以更嗲一点！”王耀祖满意点头，果然，这种声音每一个女人都暗地里练过的，“我现在教你一句话，记熟了。”
严珊珊：就这？！！！
教了几遍，又听着严珊珊反复念到熟练，王耀祖这才指着卓景全座机的电话号码，“呐，打给这几个号码，就按照我交给你的问。”
这时代的手机还没有来电显示功能，王耀祖完全不担心对方会知道电话是从卓景全这边打过去的。
一阵忙音之后，电话被接起，一个稍有低沉的声音响起，“喂？”
“您好先生，这里是宏利保险经纪顾问李晓丽，工作编号10086，请问有时间帮忙做一个市场调查吗？”开着免提，用其他电话试验了几次的严珊珊用麻死人的嗲嗲声音说道。
“呃……抱歉，没时间。”电话另一头，陈志斌一愣，被声音搞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还是直接挂断电话。
“这……挂了。”严珊珊看向王耀祖，卓景全挥挥手，“没事了，你出去吧。”
不甘心地又看了王耀祖一眼，严珊珊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听出来是谁了吗？”王耀祖看向莫志文。
“这声音，很像是志斌，陈志斌。”莫志文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毕竟就四个字。
王耀祖点点头，“行，那就假定是他，卓sir，你给我公司那边发一个协助调查的文件，我让公司那边开始监控陈志斌的手机号和这个手机号的通话情况，事发仓促，我有已经让警方这边发出去了通缉令，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无论是为了出货，还是为了拿到钱之后跑路，他们肯定还会再联系的，而且就在这两天之内，再联系之时，就是他们丧命之日。”
“原来你让我发通缉令是这个意思！”莫志文有些惊讶，之前他还以为王耀祖是单纯为了泄愤呢，毕竟通缉令发出去的多了，抓到人的几乎没有。
“不单单是这样，这帮可是悍匪，抓捕的时候难免要闹出枪战来，我可不想在市区闹出大动静，麻烦死了。”王耀祖笑着说了句，拿起手机就拨了出去，几个电话打完，王耀祖打开卓景全办公室内的电视机，没一会，电视上就出现了实时插播的滚动新闻。
亚视老丈人的两个宝贝女儿都让自己拿下了，现在他一句话就能让亚视按照自己想法做任何事。
……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警方发布一则通缉令，以上五人便是近年来十分活跃的‘鬼王众’，这群悍匪手中有大威力枪械，一旦发现目标人物，请广大市民一定注意安全务必远离的同时拨打报警电话。”电视上包括韩江在内的六人照片来回滚动，足足一分钟之后才切回正常的节目。
“他妈的，这下坏了！”经纪文脸色煞白地看着电视画面里滚动播放的通缉令。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们怎么搞到咱们照片的。”堂倌不停咽着口水，双手攥着拳头又放开，一下下不停。
“这里不能呆了，换地方，刚刚有不少人看到咱们上来。”经纪文最先恢复过来，转身就去收拾东西。
一行人匆匆收拾了东西，出门的时候戴上帽子低着头，匆匆上了一辆面包车开了出去。
“去哪儿？”
“去乡下，去西贡，那边很多破烂工厂和烂尾楼，那边没人，先躲一躲再说。”
“经纪文，你联系韩江啊，让收货的赶紧带人来交易，他妈的，时间不能拖延了，交易完赶紧走人，这港岛是没法呆了，拿上钱上哪里不能快活！”
“行，我知道了。”
……
“警方怎么找到他们的？”
“还不是因为哪个什么鬼王面具，案子换成王耀祖负责了，他找了一个行内人，一眼就看出那玩意是搞丧葬的人才会画的东西。”
“这也能看出来？”
“我怎么知道，说是什么行规。”
“他妈的！”韩江骂了一句，“他们要求提前交易，我也这么认为。”
“行，我知道了，我会联系那边的。”
“嗯，就这两天。”
“你当几千万现金是那么好筹备的？要时间的懂不懂？”
“我不懂，我只知道，再拖延下去很可能他们就要捕了，到时候什么都晚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记一下我的新号码，这个必须换了！”房间内没有开灯显得漆黑一片，脸色阴沉的陈志斌很是烦躁地挂断电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好半天，又拿起座机拨了出去。
好半天，挂断电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抓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一个小小的红色光点在忽明忽暗地闪烁。
第964章：各有算计
“耀哥，你安排监听的电话有消息了，对方昨晚接了一个电话？”第二天一早11点刚到警署上班，李鹰便直接找了上来。
“都说什么了？”坐好，端起韩苏觅冲泡好的现磨咖啡，轻轻吹着抿了一口。
“大体意思就是问了问怎么露馅的，随后又说要提前交易，最后陈志斌说要换个号码联络。”李鹰笑着说道。
“这都什么骚操作，换电话号码倒是挺机敏，可特么电话里说出来真的好吗？”王耀祖听的都笑了。
“已经可以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手机被监听了，这种手段，除了耀哥，港岛又有几人能做得到。”李鹰挑了挑眉头，笑着恭维了一句。
“哈哈哈，也是。”王耀祖笑着伸手点了点李鹰，这话其实不错，不是他自己的案子，即便是警方要求通讯公司配合，通讯公司也完全可以以保护用户个人隐私安全和信息安全为由予以拒绝，这些大公司可不是警局能够随意吩咐调遣的。
自己电话随时可能被人监听到，一点隐私秘密都没有，这种事情想想都可怕，一旦传出去立刻会对通讯公司的声誉造成严重打击，哪怕是应警方要求配合，因为所有人关注的点从来都会是自己是否也有被监听。
毕竟，正常社会环境下都是十分注重个人隐私和信息安全的。
（PS：郑重声明，本人从未对个人信息被银行、学校、公司泄露，随时随地接到各种推销电话，贷款电话，骚然电话产生任何抱怨，也从未对注册一个个人网络账户或游戏账号也要填写身份证等个人身份信息产生任何不满，特此声明，划清界限。）
“还有别的吗？”
“没了。”李鹰并不知道，之后陈志斌会用座机打出去另外一个电话。
“行吧，把这个电话号码也纳入到监听范围之内，另外，之前那个电话应该就是韩江的了，监听一下，顺便看看昨天开始都给谁打过电话或者接听了来电，我怀疑那些电话里面可能有搞丧葬那帮人的新号码，这家伙一直隐蔽行踪，交往圈不会大，电话不会多，都给纳入到监听范围。”想了想，王耀祖继续吩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李鹰点头应道。
“有新进展记得通知我。”王耀祖嘱咐了一句，李鹰便转身走了出去。
……
“你之前不是说一直没进展吗？不是说他们绝对不会被抓吗？”陈志斌拉开一辆车后门刚刚坐进去，里面早就在等着他的人立刻出言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们那个鬼王面具上也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门道，结果被专业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陈志斌没好气地解释道。
“一个面具就能抓到人？不可能吧，那种面具即便市面上买不到也不至只有他们会做吧。”车内一个矮胖身影皱眉问道。
“不单单是这样，上上次他们死了两个人，本来那帮家伙走之前已经把手脸都打烂了，根本认不出是谁，怎么知道王耀祖弄出来什么电脑技术，据说是做电影特效的，只要扫描人体就能还原出相貌出来，有了两个目标当然直接就把人挖了出来。”
“妈的！”矮胖男人很是烦躁地甩了甩手，半响又出声问道：“你没泄露是我收货吧？”
“怎么可能泄露，我又不傻，我也做了很多年了好不好。”陈志斌翻了个白眼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要是怕被那帮家伙连累，那就把钱给我，我代替你去交易。”
“给你？！”矮胖男人扭头上下打量起来陈志斌，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莫名的味道。
“怎么，信不过我？怕我拿着钱跑路？”陈志斌冷笑一声，“怕，那就自己跟着去喽，收到钱之后他们肯定跑路，只要不被抓到，你就不会有事。”
信不过是肯定的，矮胖男人没有说‘我怎么可能信不过你’之类的漂亮话，万一陈志斌顺杆子爬他就尴尬了，不过把自己的安危放到几个家伙身上，他又不甘心，要知道抓人的是王耀祖，传说中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抓不到的人，万一真被抓住了，他可以肯定那帮家伙绝对会把旁边这家伙供出来，这家伙也绝对会把自己供出来换取减刑机会的。
越想越烦躁，放弃几千万的利润他不甘心，交易又害怕被坑，反复权衡了一阵后猛一咬牙道：“要不干脆吃了那帮家伙算了！”
“你想杀人灭口？”陈志斌一惊，身体下意识朝着车门处靠了靠，脸上满是戒备之色。
“不然呢，你能保证他们不被抓？被抓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供你出来？”矮胖男人冷笑道：“亦或者，你觉得王耀祖会放你一马？”
“呃……”陈志斌身体一僵，这种结果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下不了决心罢了。
“别拖延了，干不干，一句话！”想到一分钱不用花白白拿到钻石，矮胖男人眼中闪过一抹血色。
“干了！”陈志斌后槽牙都要出血了，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
……
“耀哥，监听的几部电话有消息了。”李鹰又风风火火地冲进了王耀祖办公室。
“嗯，怎么说？”
“那帮家伙联系韩江了，约定了回合地点，就在西贡那边，抓人不？”
“监控中的陈志斌那边有什么消息。”王耀祖没直接回答反而又再次问道。
“没有，新换的手机倒是联系过一个人，但只说了见面什么的，就没有下文了，号码也是新的，不是韩江或者鬼王众那些人。”
“那就先不动手。”王耀祖稍稍思考一下后说道：“派几个弟兄过去监视着，我估计他们交易就在这两天之内了，到时候陈志斌一定会带着买家上门，我这人比较不喜欢厚此薄彼，都是伐木累，一定要整整齐齐才好。”
“行，我知道了，我会严密盯着陈志斌的，绝对不让他跑掉。”李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
夜，王氏庄园内，王耀祖一边在十米宽的大床上直捣黄龙，一边还不忘工作，卖力耕耘的同时吩咐道：“这两天准备好一台转播车去西贡那边待命，到时候我要玩现场直播。”
“啊……好……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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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之所以看的十分入迷，完全是因为个人喜欢，这不是一本传统意义上的爽文，我喜欢，不代表你们也喜欢……当然，作者在人物刻画上的功力也确实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即便放眼整个起点，这方面也是少有能超越的，当然，我说的是作品，不代表其他大神就没这功力，毕竟，作品如何，不代表作者水平，很多大神故意追求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