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核心价值观
见王耀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北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比如垃圾分类，城市下水道清淤，您知道，东京都市圈生活了3000万人，每天产生的生活垃圾不计其数，而下水系统一旦出现问题必然导致城市崩溃，所以，需要大量人手工作清理，而本地人又不喜欢做。”
“下水疏通一般一天多少钱？”
“不一定，正常来说，政府实际支出是每人每天15000以上，但实际的话，他们大约收入是6000-8000。”
这个时候，官方日元对RMB的汇率是100:4.4，也就是说正常应该有一天660块钱的收入，即便是被层层剥削之后，到手也有350-260之间，而这时代，在二三线城市，工人工资也不过是每个月100-200而已，万元户就已经是了不得了，也就怪不得很多人宁可偷渡也要来日本，就是打几年黑工再回国内都变成有钱人了。
这时代很多很‘风光’的出国回来的人，一个个都是‘大款’而谁又知道他们在国外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除此之外呢，他们不会只有这些工作吧。”
“呃……剩下的多是一些犯罪活动，小偷、卖银、毒榀、走私、非法赌博等等。”
“这些人又都是如何管理的？”
“一些华人帮派在管理，这个情况就有点复杂了，很多很多小帮派。”
王耀祖陷入沉思，果然这些东西还是问警察了解才是最快的，听北野介绍，事实上这些偷渡来的华人是不可或缺的，而且其中涉及到的利润空间也很大，怪不得那么多人蛇每年大肆在内地鼓动人来日本呢。
小川原健人和北野两人注意着王耀祖的神色，看起来完全没什么变化。
他当然不会因此就觉得‘同胞’如何如何苦，要帮‘同胞’争取什么利益，事实上情况是，你觉得他们被欺压过的猪狗不如，而他们自己不知道有多快乐。
干几年回国内身家十几万，风风光光衣锦还乡，不好么？
更何况很多人在见识到了东京的繁华后根本就不想回国，他们住在底层简陋的公屋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国内的穷亲戚。
（焰火就有几个同学去了那边再也不想回来，在那边取得居留权后一直生活在那边，我觉得他们工作比狗累，他们觉得我生活社会落后。）
“这些非法居留者长此以往必然产生很多社会治安问题，也是不稳定的因素，还是要统一管理起来，小川先生觉得呢。”王耀祖在‘统一’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当然，王先生说的很对，警务厅这边也在考虑这件事情。”小川原健人立刻心领神会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眼前这个‘王先生’的意思就是要一统华人帮派。
对此，他是乐见其成的，统一就代表着秩序，这对本就混乱的新宿地区来说是一件好事。
介绍完了新宿区情况之后的北野在小川原健人的示意下起身告辞了，直到出了饭店，他还是一脸的懵逼，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而此刻包厢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佐佐木美惠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作为警务厅负责人的小川原健人才是这一切计划的最重要环节，王耀祖从佐佐木美惠手里接过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直接放在桌面上，随手轻轻一转，文件单便出现在了小川原健人面前。
“这是……”小川原健人眉头一跳，知道肉戏来了。
“这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书，甲方的名字已经签署完毕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乙方签字，所以，还请小川先生帮忙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相信，小川先生一定愿意帮忙的吧。”
看着王耀祖脸上那股子和煦的笑容，小川原健人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不愧是名满东南亚的大富豪，行贿都行贿的如此润物细无声，简直，太体贴了。
直接收钱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做那种犯法的事情呢，当然，商业上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总不能因为他做了新宿警卫厅的厅长，家族内所有人都不准许经商了吧。
而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书表面上与王耀祖，与佐佐木美惠，与谁都没关系，这是一家通过反复仿佛蛛网一样交叉持股的国外公司的股权，每年分红确实不少，但绝对牵扯不到任何人身上。
签字人每年可以拥有一大笔完全合法的海外收入，重点是，合法！
打开简单看了一眼，小川原健人便把文件插回了文件袋，他回去要好好斟酌到底交给家里的谁来签这个字。
“我知道摩英社最近很混乱，警卫厅这边也在针对这件事情做应对，我个人认为，这种纯暴力团伙是不应该存在，只要拿到证据，就应该立刻将其彻底碾灭。”王耀祖端起红酒轻轻抿了一口。
“当然，这几天江口组和渡川组的火并事件已经造成十几人的死亡，当街凶杀，性质恶劣，日本宪法保障结社自由，但不代表他们可以违反法律，作为警卫厅长，我绝对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小川原健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所谓的日本黑帮合法，其实并不准确，在二战后，日本社会打胡乱，政府失去对地方治安的控制，便与社团达成协议由社团帮忙控制地方治安，在这种大背景下，日本黑帮得到了长足发展，其后，宪法规定任何人的结社自由权，也就是说，哪怕是黑帮，也可以申请正式登记结社。
但也仅此而已，犯法是绝对不准许的，而且，今年，也就是1992年，国会通过一项针对黑帮的法案，任何结社一旦被认定为暴力团，那么银行不准给予贷款，上市集团不能与其有任何直奔业务往来，旅馆浴池等娱乐场所可以进入他们进入，任何合同都有写于与暴力无关否则无效。
在这种大背景下，小川原健人回答起来自然底气十足，因为就在今天，摩英社被定性为暴力团。
“所以，为了新宿区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和友善，新宿区需要一股新的力量来协助警方，小川先生认为呢。”王耀祖笑的意味深长，“这24个字，将是未来新社团的行动纲领，希望，这能帮助到小川先生。”
“哦，天啊，这24个字……”小川原健人一脸的兴奋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天啊，天啊，这简直太好了，“王先生，请务必将这24个字送给我，拜托了。”
王耀祖：“……”
第780章：我这人最讨厌适用暴力了！
“阿布，你去一趟，干掉这个叫江口的，彭奕行，你去干掉这个叫渡川了，把握好时间，差距不要太大，就这样吧。”王耀祖从饭店回来后随意安排道。
“这，太粗糙了吧？不是说日本的社团都有严密么，作为新宿区最大社团，这也……”
“不然呢？”王耀祖耸耸肩，“一个社团，老大死了，两个组长分别被对方派的人暗杀了，明天，各大报端都会针对摩英社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真的，假的，各种罪恶事件都会报道出来。”
“加之最近他们闹腾的确是太过了，警卫厅会直接派出警力打击他们。”
“群龙无首，舆论针对，官方打击，三管齐下之下，除非大原田要力保他们，不然，区区一个社团，推到他们不过是翻手之间而已。”
“至于他们幕后的大原田……”王耀祖冷笑一声。
……
“渡川！”
一家夜总会门口，渡川在几个小弟的护持下从里面走出来，刚准备上车，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下意识一侧头，便看到一个有着大鼻子的中年人看着他，对方手正伸在衣兜内往外掏着什么。
渡川大叫一声，这动作他太熟悉了，几乎是下意识就朝着旁边一躲。
“砰！”一声枪响，渡川的脑门上被开了一个血洞，人僵硬在原地两秒，随后仰天而倒。
大鼻子铁头一脸呆滞地看了看额头中弹的渡川又看看手里拿着枪，我明明刚掏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啊……
莫非是走火了？
此时，渡川组的人总算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几个人看着举着枪的铁头怒吼一声就冲了过来，铁头吓的胡乱开了两枪，随即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彭奕行看着消失在一群中的大鼻头和嗷嗷叫着追上去的渡川组人耸了耸肩，看来想杀渡川的不仅仅是耀哥啊……
……
大原田的脸色很难看，原本就越发稀疏的白发只能顽强地挣扎在他的秃脑袋上，可这两天忽然的风云突变让他本就不多的头发又掉了几根。
郊外的庄园内，大原田脸色难看地看着手上的报纸。
原本西村一死，渡川和江口开始火并后他还想稍稍观察一下，毕竟只有胜利者才更有能力资格做社团的会长，结果，突然直接两人都在街头被人枪杀了。
特别是渡川组的亲眼看到那个杀人者，就是之前江口被台南帮高捷埋伏时候救了他一命的华人！
朝着敌对者派出抢手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只要你是最后的胜利者，那你就永远没有错……可他妈的问题是，现在两个家伙都死了！
现在，渡边的儿子嚷着为老子报仇自己却没有掌控渡川组的能力，江口的心腹中岛倒是有能力，可却是个莽夫。
都怪这个该死的新法，大原田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低头一看，又有几根坚强的发丝壮烈牺牲。
社团的内部矛盾就因为新法，江川意图说服会长减少一部分业务，尽量不适用暴力，而渡川是强硬派，认为应该坚持传统。
正当大原田为社团接班人而苦恼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一个低声的声音说道：“先生，外面有人来拜访，说是为摩英社而来。”
“是什么人？”大原田放下手中报纸有些纳闷道，如果是社团内的人，那么一定不会这样说。
“没见过，是一个女人。”
“八嘎。”大原田骂了一句就要让手下赶人，可话到嘴边又停顿了一下，来人应该不会无的放矢，见见也好，“让她进来。”
没一会，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女人走了进来，“您好，大原田先生，我叫佐佐木美惠。”
当佐佐木美惠抬起头来的时候，那清丽的面容，那肌肤中流露出来的青春的气息，那高高挽起的发髻和那身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大原田感觉自己那颗心再次被触动了。
虽然他那颗心经常被触动，不过，他觉得这次触动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大原田觉得自己不应该着急，年纪大了，就要慢慢来。
“我为摩英社而来。”佐佐木美惠一脸清冷的跪坐在地，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知道摩英社每年为大原田先生贡献大笔资金，而现在摩英社一片混乱有倾覆之威，而我，佐佐木美惠完全有能力接受重整整个摩英社。”
“你，一个女人，接手摩英社。”大原田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声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面对大原田的嘲笑佐佐木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这她早就预料到了，“我前夫是做毒榀的，之前死了，其后生意被我接手。”
一句话，大原田的眉头就是一皱。
“但是现在，法律上的变化让我决定更加社团的经营方式，放弃毒榀生意，转而经营AV产业，我认为，如果给我接手摩英社，那么，我会带着它走上另一条轨道，合法的收入绝对要不非法收入对您的帮助更大，摩英社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试试呢。”佐佐木一脸的诚恳。
“年轻人，总是很有想法，很有野心。”大原田嘴角有着一抹嘲讽，“只是这个世界，单单有想法是不够的。”
他是看上了佐佐木，但，他得到一个女人的办法有很多，不是么。
佐佐木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不行么，这是她昨天从王耀祖那边争取到的机会，没想到还是失败了，站起身来，微微鞠躬，“那么，打扰了。”
“走出这个门，警察马上就会找上你，你所谓的产业马上就会崩溃。”大原田低头看着自己满是橘皮的干枯手掌，慢条斯理地活动者手指。
佐佐木美惠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大原田，老、丑、秃、肥、色，都让他占全了。
外面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内王耀祖神色微微一僵随即再次挂上笑意，伸手轻轻拉开车门，“很棒，真的很棒！”
“耀祖，冷静，千万别胡来，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无法成功了吗。”今村宏次生怕王耀祖干出什么冲动的事，别人以为渡川和江口都是对方派人杀的，只有他在看到报纸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王耀祖干的。
“怎么可能，我这人最讨厌适用暴力了！”王耀祖摊摊手笑的越发灿烂了。
第781章：开个价吧
王耀祖从车上下来，阿布、李杰等人也呼啦走了下来，这次王建军兄弟也跟来了，毕竟新收的手下，放在身边跟着也能培养一下感情。
“先生，这边是私人住宅，请问你找谁。”一帮黑西服朝着这边走来，门口的两个安保立刻走上来阻拦，其中一人还按了下耳机，通报里面做出防备。
“他们不让我进啊，怎么办？”王耀祖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告诉大原田，我是……”今村宏次刚要把自己的名号拿出来，结果话还没等出口，旁边王建军兄弟就闪电般冲了上去，一记勾拳砸在对方肚子上，打的人跟虾米一样躬腰下来，紧接着一记膝撞，‘咚’的一声，两个安保白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
“喂，耀祖，你不是说好了不使用暴力的吗！”今村宏次一脸便秘地表情追上来两步问道。
“呃……”王耀祖一脸茫然地看着今村宏次，“我使用暴力了吗？没有啊。”
今村宏次指了指外面的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那意思很明显。
“他们的个人行为，雨女无瓜。”王耀祖仿佛没看到一样。
今村宏次：“……”
这边一硬冲，庄园内立刻涌出十几个黑西服安保，大叫着冲了上来。
王耀祖自顾自地朝着里面走去理也不理，身后今村宏次也没办法，只能在身后跟着，旁边，王建军兄弟，阿布，李杰几人直接手动。
别看王建军喝水不太擅长，但毕竟是枪林弹雨里杀出来的，对付这种黑社会，简直不要太轻松。
四人开路，迅速就解决了冲上来的大部分人，最后两个为首的一看拦不住，怒吼一声便冲怀里掏出枪来，“站住，不许动，动一下我就打死……”
眼见有人掏枪，今村宏次脸当场就绿了，“不……”
“砰！”一声枪响，两个家伙只感觉手腕一阵刺痛，手里的枪握不住一下便掉落在地上，低头一看，手腕处一个血窟窿，鲜血正咕噜噜地冒出来，两人尖叫着掐住手腕踉跄后退。
“要，呃……”今村宏次越说声音越小，忽然整个人愣了一下，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十几个黑西服保镖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王耀祖这会已经走到庄园门口了，两个和服少女脸色都吓白了，哆哆嗦嗦地躬身站在门口不敢说话。
“能告诉我大原田那个老家伙在哪里吗？”王耀祖伸手食指挑着一个少女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不不不，我我我……”少女嘴里磕磕巴巴恐惧地不敢说话，旁边一个倒是很机灵，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不会告诉你大原田先生在里面走第二个院子的客房内的。”
“不错，你叫什么名字？”王耀祖笑着问道。
“卫诗筠。”少女用中文回了句，她是听出来这帮人用汉语了。
“卫诗筠，好名字，我会跟大原田说清楚，卫诗筠没告诉我他在哪里的。”说罢，王耀祖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小姑娘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一脸惊愕地看着走进去的王耀祖的背影‘哇’的一声哭出来。
旁边，王建国都看不下去了，多好的小姑凉啊，竟然都给吓哭了，“放心，耀哥逗你玩呢，不会真说的。”
“真的！”小姑凉眼睛里饱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王建国。
“当然，耀哥是个好……”王建国忽然卡壳了，眼神有些游离，耀哥真的不会说么？
小姑凉见状哭得更伤心了。
……
“每年我都会见到很多你这种有想法的人，但那又如何，现在他们在哪里？”大原田眼皮耷拉着，不大的缝隙里露出一股股淫·邪的光芒，“你的所谓事业，在我眼中就宛如沙堡，只需要轻轻一推，它立刻就会坍塌下去。”
“哦？”佐佐木美惠站在原地，笑着看向满脸都是大褶子的大原田，跟耀哥一比，眼前的老家伙就像是一滩刚刚从猪肚子里掏出来的大肠一般，一大坨瘫在地上，滑腻而肥臭，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开始恶心想吐，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的监听之下，她心里也没什么畏惧，反而升起了一股子挑衅的心思，
如果他是那种传统的女人，也就不会想着干掉马爷自立门户了。
“那么大原田先生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你要明白，你需要一个强力人物给予你护持，保护你不受风吹雨打。”大原田笑得很是自信，“过来，跪在我的面前，我会好好爱护你的。”
“呵呵，如果我说不呢？”佐佐木美惠一脸冷笑。
“想来，你是喜欢捆绑的艺术了，不错，不错。”老头子笑得有些变态，没办法，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只能用这些变态的东西来刺激自己，“在我大原田面前，没人能护得住你，你最好……”
“轰！”一声巨响，木门被人一脚踹开，王耀祖抬起的脚缓缓放下，迈步走了进来，佐佐木美惠躬身一拜迈着小碎步走到王耀祖身后站好。
“你是谁！”大原田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地板上站起来，脸色阴沉地大声吼道：“你怎么进来的，来人，来人！”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好啦，不要大喊大叫的了，外面没人。”王耀祖踢开地板上的溅落的木屑，佐佐木美惠在旁边拿过一个蒲团来恭敬放好，王耀祖这才坐了下来。
身后，今村宏次也一脸无奈地走了进来，大原田看到今村的时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今村宏次，你这是什么意思！”
最怕就是完全不认识，不了解的人，王耀祖的出场实在让他有些震撼，这让他心里没底。
“八嘎！”今村宏次一眼就看出来大原田的意思，十分鄙视地骂了一句，“今天是你们谈，我只是做个见证人，这是来自港岛的王耀祖。”
大原田微微眯了下眼睛随即想了起来，福布斯1991华人富豪榜上榜人物，排进第九，身家过百亿港币。
福布斯也拿不到具体每个富豪的产业情况，都是部分产业估值罢了。
“无论是谁，这么闯进来都太过失礼了吧！”大原田脸色难看地说道。
“大家谈的是生意，看的是结果，手段什么的，无所谓了。”王耀祖轻蔑一笑，“摩英社，大原田，开个价吧。”
第782章：作死
“我为什么要卖给你！”大原田此刻也恢复了平常冷静的样子，毕竟是东京都的议员，掌控权力这么多年，不会被一时的愤怒冲昏头脑。
“不要说这些废话了，你知道，摩英社之所以现在还在，不过是他还有一些价值罢了，如果你拒绝，那么无所谓，我可以找其他的壳，但摩英社就完了。”说着，王耀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大原田那张老脸，“我想，根据现在的法律，一旦你与摩英社之前的金钱往来曝光，你也要完了。”
“大不了我断掉与摩英社之间的关系，法律没有追究在它颁布之前事件的权利。”大原田不为所动道。
“好了，我说你们两个。”今村宏次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不要意气用事，区区一个即将垮台的暴力团罢了，本来就没多大价值，不值得争吵，耀祖，你给他开个价，以和为贵嘛。”
“大原田，你也不用硬顶，这次耀祖来是要与索尼在CD标准的推广上进行合作，这是大势，谁也阻止不了。”今村宏次说得含糊，虽然事实上他觉得VCD想发展没那么容易，传统的录像机行业不会甘愿吐出吃到肚子里的肉的。
但，大原田不知道啊。
“该有的政治献金不会有变化，而且会从非法的社团收入转变成合法收入。”王耀祖开价道。
大原田目光从王耀祖的身上转移到佐佐木美惠身上，如果说之前她没资格说在AV行业打开一片天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另一回事了。
且不说王耀祖，单单是今村出面，凭借其在日本的影响力，只要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完全能打开这部分市场。
如果再涉及到索尼……
“哈哈哈哈，王先生果然有魄力，能与王先生合作是我的荣幸。”大原田稍稍思索之后便大笑着微微躬身，“当然，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想必，王先生一定不会介意的。”
王耀祖眉头一挑，看着眼前这肥腻的家伙，心里生出一股子厌恶感，但还是压制着说道：“你说。”
“我要她！”大原田指着佐佐木美惠，脸上浮现出一抹淫·邪，“我要她好好陪陪我！”
“只要王先生答应老头子我这个小小的要求，摩英社就是你们的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都看向王耀祖，唯独佐佐木美惠，还是半低着头不说话。
王耀祖微微一愣之后嘴角挂起一抹弧度，弧度越来越大，呵呵，呵呵地笑出了声。
今村宏次叹了一口气，心里为大原田感到惋惜，何必呢，这么大年纪了，真的是……
“好啊！只要摩英社交接完毕，她……”王耀祖笑着一把扯过佐佐木美惠到身边，“她就会出现在这里，大原田先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呦西。”大原田满意地大笑着，眼前这个家伙还是很上道的么，目光在佐佐木美惠的身上不停来回扫视，贱女人，就说了，你早晚还是要乖乖给我玩弄。
“好了，那就这样，我等大原田先生你的消息。”说完，王耀祖转身就走，佐佐木美惠对着大原田微微一礼后也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车上，今村宏次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答应他？”
“当然，我王耀祖一个唾沫一个钉，说话当然算数！”王耀祖回答的毫不犹豫。
“这不像你啊。”今村宏次有些不信。
王耀祖没说话而是看向佐佐木美惠，“你觉得呢？”
“一切都听耀哥的。”佐佐木美惠回答得很是干脆，丝毫看不出不满。
“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话吗？”王耀祖忽然问道。
“啊？”佐佐木美惠有些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迷茫。
“笨蛋，用盐酸苯丙醇胺和单胺氧化酶抑制剂同用，就能让人心律失常和高血压同时出现。”王耀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么简单的事都记不住，回去我让人给你送点东西过去，你自己去收买大原田身边的人，老家伙这么大年纪了，脑淤血或者心肌梗死不是很正常吗！”
今村宏次整个人都傻了，颤抖着手指着王耀祖。
“呃……伯父不用担心。”王耀祖伸手安慰道：“这都是正规医药用品，不是毒药，引发的也是身体自身反应机制，就算做毒理检测也检查不出来的，盐酸苯丙醇胺就是感冒药，十分常见，验尸都没用的，其实混合吲哚美辛也是可以的。”
我特么是担心你吗？
我是担心我自己！
你特么的为什么对如何杀人如此熟练！
佐佐木美惠可不知道今村宏次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听完王耀祖的话，她一下就笑了，就知道王耀祖不会把自己送出去。
送走其他人之后，王建军私下里才问道：“耀哥，一个什么社团罢了，随便派几个人就把他们头头脑脑杀光了，到时候自己建一个不是更好。”
“不一样的。”王耀祖摇摇头，“人都是排外的，特别是在日本，咱们作为华人在这边大肆杀人组建社团势力是要受到全日本抵制的。”
“我们需要一个马甲，需要一个本土代言人，哪怕这只是一张遮羞布，丝毫不影响我们拿到了实际利益。”
“所以，我需要和平完整地接收整个摩英社，然后处理掉几个不听话的，再之后如何扩大都是随意的了，我并不需要这个社团有太大的发展，但，这又是必须的。”
“这就像是在马来西亚那边组建的社团和雇佣兵团必须要吸纳土著一样，可以少，但必须有。”
王建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三天后，大原田在江口和渡川的葬礼之后。
东京郊外的一处国家公园内，峭壁上遍布藤蔓和造型奇古的树木，半山腰上岩壁仿佛被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重重捅出了一个缺口，水幕从这里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顺着峭壁在下面冲刷出一个水潭，冲击出来的水雾在微风的吹拂下弥漫的到处都是，空气中满是湿润的味道。
摩英社仅有的核心高层全部被集中起来，大原田在内的三人组穿着传统服饰坐在水潭边上品尝着早就凉透了的茶水，潮湿的空气在这个季节里让人忍不住打冷战。
“死掉的人已无价值，世间尚存在的财富才是永恒的，仇恨要即时化解，都要马上平息。”大原田双手拄着拐杖，一字一句地说完后拍了三下手掌，从另一边，一身黑色和服的佐佐木美惠在两人的护持下迈步走了上来。
“佐佐木美惠，今天，在我们三老的见证下，升任摩英社会长。”
佐佐木美惠微微躬身，人群微微一阵骚动，谁都没想到忽然便蹦出来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要接任会长，只是能做主的全都死了。
中岛和渡川太郎的儿子渡川强平刚要出言反对，便听到大原田继续说道：“中岛接任江口的职位，渡川强平接任其父的位置，地盘不变，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会长就是个傀儡，他们自己可以做主了！
显然是两人资历还不够，如果江口和渡川活着，两人中必有一人上位，但显然现在的中岛和渡川太郎资历不够，会长位置用个女人来虚悬，等待他两人中谁能做出成绩来，那么谁就是会长！
呦西！！
第783章：清洗
“有个名头就够了。”王耀祖和清子在佐佐木美惠的伺候下吃着日式料理，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建军，你晚上带人去一趟，干掉那个叫渡川强平的，换身衣服，记得要让人发现你中国人的身份。”
“哦，好的。”王建军点头应道：“只是，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中国人啊？”
“为了后面整顿新宿区做准备。”王耀祖夹起一块雪白粉嫩交叠的三文鱼肉，轻轻在芥末中蘸了一下放进嘴里，滑嫩软糯的鱼肉根本不用咀嚼，只是轻轻用舌头一抿便入口即化，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下鱼肉的清香鲜滑后他才再次开口说道：“新宿车站和大久保车站附近生活了很多华人、韩国人、越南等国家的偷渡客，混乱无序，但又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占整个新宿区人口的1/3，拿下掌控这个最混乱的地方，我们对整个新宿区的治安才有足够的发言权。”
“什么叫影响力，发言权就叫影响力！”
“那中岛呢？”
“中岛，中岛不是被渡边强平派去的人给干掉了吗？”王耀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阿布，“渡边的为父报仇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至于中岛，他不满大原田的安排，想要斩草除根，所以派出人手干掉对方啊。”
“这不合理么？”
“大原田的安排功亏一篑，一气之下突发高血压，脑血栓一命呜呼！”
“环环相扣！”王耀祖打了个响指，完美！
……
摩英社忽然有新任会长上台的消息很快就传出来了，当然，这也就只在新宿区车站到大久保车站一带比较被一小撮人关注，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根本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这个叫佐佐木美惠的娘们我已经查清楚了。”中岛呲着牙，一头的长发在脑后梳成一个小辫子，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之前跟着一个做毒榀生意的港岛支那猪，后来那头猪死在了港岛，势力就被他接纳了，手下有一部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人，剩下的都是支那猪！”
“这个肮脏的女人。”中岛咬着牙，他是一个极端的大日本帝国民族主义者。
“中岛大哥，咱们怎么办？”一个下属问道。
“先不管他，三老头既然认定了她，暂时就不能动，我们要先扩大实力，等压下渡川强平再说。”中岛眯着一双小眼睛，阴恻恻地说道，丝毫没了往日里的莽撞样子。
……
“渡川少爷，这是调查出来的会长的资料。”
渡川强平接过牛皮纸袋，拿起里面的资料翻看了一下，半响，默默放下资料。
伸手揉了揉眉心，渡川强平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女人背后站着的竟然不是那个老家伙，这下难办了。”
相对比中岛，更加年轻的渡川对于情报工作更加重视，通过收买大田原身边的人得到的消息让他心惊，虽然不知道那天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佐佐木美惠拜访大原田之后庄园就被一个中国人闯了进去，之后佐佐木也是跟着那个中国人走的。
结合之前她男人就是个港岛人，显然，这个佐佐木真正的后台是那个带人强闯大原田宅邸的年轻人。
而大原田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让佐佐木上台，那岂不是说他们摩英社……
“嘶！！”渡川强平倒吸一口凉气，越是深想越是觉得水深。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迈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
“砰”阿布一脚踹飞面前的一个黑西服，同时一侧头，躲过旁边砍过来的一刀，手中刀猛地挥出，呲的一声切开旁边一人咽喉，大股的鲜血直接喷涌而出，男人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双手尽量想捂住脖子的伤口，只是断裂的气管让他根本无法呼吸，人踉跄着两步便栽倒在地。
身后，二十多个黑西装手里拿着胁差的日本人猛冲上去，这些都是佐佐木美惠的人，之前在港岛被阿布一记‘冲锋号’给彻底打服了的家伙。
随着二十多人冲进江口组所在的小楼，里面立刻打成一团，而阿布看也不看这些人，他的任务就是干掉中岛，至于这些跟来的，他们的任务除了拦截那些江口组的小弟外，就是要展示出来他们都是日本人。
阿布撑着楼梯扶手直接从人群头上飞了过去大步朝着上面冲去，冲到楼梯口也不刹车，一步跃起在对面墙壁上借力一跃翻身上了三楼。
三楼几个人都是中岛的心腹，此刻眼见人冲了上来，直接从怀里掏出枪来。
眼见对方掏枪，阿布却一点没有躲避的打算，脚下用力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冲锋的空隙手中匕首猛地掷了出去，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噗’的一声刺进其中一人右手臂，这人惨叫一声再也拿不住手中枪。
另一人却是终于在阿布冲上来之前掏出枪来，对准阿布直接扣动了扳机，便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刹那，阿布猛地俯下身体，后背贴着地面直接扑了出去，五米的距离一闪而过，根本不给对方再次调转枪口的机会，手臂朝着上面猛地一挥。
“嘭！”一拳重重抽在拿枪这家伙的裤裆上。
“┗|｀O′|┛嗷~~”遭受到不可承受之痛，手里的枪一下便甩了出去，夹着X腿，双手捂着裤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脸色青紫，不停抽搐。
一个翻身，躲过刚刚手臂中刀的那家伙踏下来的一脚，阿布双手撑地，腰腹发力，双脚自下而上，一脚轰在了对方心口，这一脚将对方踹的腾空而起，还不等对方落地，蹿起来的阿布一肘凌空抽在对方脖子上，当场打得颈骨断裂而死。
搞定最后两人，阿布俯身抽出对方手臂上卡着的匕首，迈步冲向里间，一脚踹开大门的同时里面响起一连串的枪声。
听着枪声就辨认出是什么型号的手枪，再次抬头晃了一下，引得中岛打出最后两发子弹的阿布闪身进去一匕首再次甩了出去。
在泰缅边境丛林中练出来的这手飞刀功夫很多时候比枪还好用，刀光只是一闪，顺着中岛的眼窝大半个匕首都扎了进去直接刺穿大脑。
看着尸体摔倒在地上，阿布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
第784章：没有，造谣，看不见！
“这些偷渡来的华人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警卫厅小川原健人重重一拍桌面，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北野偷偷瞥了厅长一眼，昨天晚上渡川强平在自家别墅被人袭击了，袭击者开枪杀了渡川强平全家，在场的渡川组成员指认对方是华人。
昨天晚上，江口组同样遭到袭击，袭击者是一群日本人，有六人死亡，十几人受伤。
当然，同样是差不多的伤亡，被自己国家人袭击和被外国人袭击所造成影响是截然不同。
无论是警卫厅还是媒体，报道的重点都集中在了寄居在新宿区的偷渡客上，大量关于这些偷渡客造成的不良影响被曝光出来，一时间舆论汹汹。
就在外界群情汹涌的时候，佐佐木美惠在王耀祖的帮助下悄无声息的彻底将摩英社拿下，反对者都在两次清洗中被剔除干净，剩下的都被收编进了自己的队伍里，另一边大原田因为高血压引起的脑出血而住院，医生表示很难重返健康，大概率成为植物人。
这边整顿好自己内部的事情后，王耀祖立刻安排针对散乱的华人帮派进行有序兼并。
目前，警方因为华人帮派屡次开枪杀人的事件开始对华人帮派大力打击和偷渡客的清查，加之媒体方面的舆论压力，华人帮派日子很难过，在这种情况下，摩英社忽然给这些乱七八糟的华人帮派下了请帖。
请帖内容也简单，就是要这些华人帮派的老大统一过去商议地盘问题和针对警方后续的行动方针。
只是，作为连续杀了村西会长和渡川组长的大鼻子铁头并不在邀请行列，没办法，江口死了，之前的许诺自然就落空了。
会馆内，足足来了二十多人，全都是各大华人帮派的头头脑脑，一群人挤在会馆大厅内没多一会便吵闹了起来，弄得整个会馆内满是乌烟瘴气。
这帮家伙根本没实力也没胆气跟日本的帮派争夺什么，毕竟是外国，所以为了利益便只能窝里斗了，要论争斗的惨烈，这帮家伙互相之间的杀伐才是最惨烈的，反正都是没户口的，死不死警方根本不管。
那句所谓的‘一人成龙，多人成虫’的华人劣根性在这些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内斗内行，外战外行。
听着楼下传来的吵闹声，王耀祖脸色没有任何表情，佐佐木美惠等人却看得出来大佬心情很不好，一个个更是不敢说话。
坐在另一边的小川原健人几个警方高层脸色怪异，笑是肯定不能笑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不停地喝茶，一会就搞的尿急了。
李杰、阿布、王建军等人觉得脸都让这帮王八蛋丢尽了，恨不得下去把人都杀光算了。
王耀祖抬手看看表，一个小时了，这帮家伙还在吵，如果不是有人拉着，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
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心里叹了一口气，王耀祖对小川招了招手，“让警方行动吧，抓人吧。”
这是他与小川原健人等人达成的协议，人肯定是不能随便杀的，毕竟这帮帮派头都已经取得了永久居住权的，死亡失踪都是麻烦，所以，与其直接填海那还不如废物利用呢。
得到王耀祖的准许，小川立即给外围早早就埋伏好的警察下令，大批警方人员从四面包围上来，根本没开警笛，直接从封死了一切逃亡通道后冲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这些华人帮派首领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逃跑便被警方制服，倒是有几个机灵的朝着楼上冲，结果刚刚冲上来便被王建军等人一脚踹了回去，随后两把MP5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这帮还想冲上来的家伙，立刻就让他们冷静下来。
小川原健人几个警方高层默默把头侧过去，MP5？
哪里有什么MP5？
没有，造谣，看不见！
谁看见了，站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这些乱七八糟帮派头头脑脑被一网打尽之后，原本就一盘散沙的华人帮派更是彻底不成行了，趁此机会，王耀祖从港岛调动来的一批人立刻开始重新组织拉拢。
过程中全程都有‘新摩英社’‘警察’跟在旁边配合行动，这代表着有本地帮派和官方的准许，在这两杆大旗之下很快便将所有华人帮派统一起来。
前后不过一个星期多点的时间，整个摩英社焕然一新，不但保住了原本在歌舞伎町的地盘，连带着拿下最混乱的新宿车站和大久保车站两地。
混乱，混乱就代表着有大量可以汲取的利益！
迅速的扩张膨胀不可避免的让整个摩英社陷入混乱无序之中，不过对此王耀祖也早有准备，在扩张完成的第三天便开始进行内部整顿，好在社团的行动纲领早就定好了。
在社团总部门口，王耀祖下令早就做好的一块石碑被立了起来，上面雕刻上了，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作为日常的行为准则，王耀祖还设了一大堆的规定。
比如不准随地吐痰，不准随地乱扔垃圾，不准欺凌弱小等等，一旦发现，轻则抽耳光，重则直接切掉作案工具！
除此之外，每个月都要有‘献爱心’活动，帮助孤寡老人，帮助生活贫困者，看望孤儿院，到医院做义工等等活动。
配合的宣传活动也是少不了的，这些除了自己打条幅喊口号之外，还有今村宏次这边的报端进行配合宣传，要塑造一个新社团形象。
当然，商家该缴纳的保护费是绝对不能少的，而且还有一定幅度的提高，但同时社团这边也开始了定点的站街值守和流动巡逻，务必确保辖区内的安定团结。
哪怕是对外来游客，敢特么的随地吐痰就要跪在地上擦干净，当然，大耳雷子也是必不可少的保留节目，这种极端的做法，不但没有让这片区域内的日本人反感，反而得到了一致好评……
而针对生活这这片区内的华人、韩国人、越南人、印度人等等偷渡客，王耀祖一改往日的放松管理政策，要求成立大大小小的各种业务承包公司。
做下水道清理、超市商品分装、垃圾分拣回收、饭店居酒屋后勤服务等等底层的繁重劳动的专门代理承包公司，一方面争取更大更好的价格，一方面让市场变得有序，将这一部分并不违法的工作以正规公司的名义搞起来成为社团的合法收入板块。
至于卖银、走私、高利贷等等犯法的业务，王耀祖把他们整理成另外一个单独板块，与社团分割开来在地下进行。
唯独泛毒这一块业务，王耀祖直接吩咐佐佐木美惠去与住吉会、稻川会谈，用辖区内所有毒榀业务换取了他们支持摩英社大规模进军AV行业。
好在王耀祖手里有大批的各种人手，加之中村宏次的帮忙调集了一批商业人才，又有警方的大力配合，整体改革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便进入正轨
当然，王耀祖之所以这么上心并不是说他有多好心，除了是为了在日本打下一颗钉子站稳脚跟之外，更多是一场实验和试点。
第785章： 林昆
距离97不远，很多工作要早做准备了，这一点上王耀祖有很清晰的认识。
国家是一个集体，个人感情是一方面，人情是一方面，但这不代表没有利益冲突。
这一点，在97之后必然有所改变。
政策上的变化影响是深远的，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如果他还想在97后依旧在港岛保持那么大的影响力和控制力，想过的如现在这般潇洒和肆无忌惮，那就一定要准备好。
这次的摩英社就是一个试点工程。
把自己想到的一些东西在这边进行试错，等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在港岛进行推广了。
97之后港岛社团必然要受到强力冲击，如果更好的在保持社团结构和影响力的同时更好的融入社会是一道大难题。
而一直以来，王耀祖看似并没有用社团帮忙做多少事情，但实际上，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问题都是靠着社团帮忙解决的。
并且，在洪兴社的布局也差不多到了该推进的时候了，未来的港岛各大社团，必须在自己的暗中掌控之下！
……
日谷祐太，索尼公司CD事业部负责人，王耀祖这次来日本的主要目的，与其自己出力打破传统录像机行业的封锁，那还不如借助一直在推广CD标准的索尼公司力量。
VCD一旦取代录像机，王耀祖固然会因为事先布局汲取庞大的利益，但索尼和飞利浦同样也会因为光碟的盛行而获利颇丰。
酒店的小型会议厅内，王耀祖拿起遥控器快放，慢放演示了下这才暂停了下来，“虽然分辨率上录像带和VCD是一样的，但在实际播放效果上，VCD要远高于录像带，在纠错上的差距就更大了，这还只是我们第一代产品，未来技术的进步空间广阔无限，这一点上来说，你们索尼是明白的。”
日谷祐太很是感兴趣地把遥控器接了过去，一边低头研究打开外机箱的VCD，一边实际操作感受着，半响，才抬头说道：“这项技术十分强大，其取代录像机已成必然！”
今村宏次眉头一挑，有些不信。
“进步空间问题，录像机已经没什么进步空间了，而VCD在未来会有更高的画质，更大的储存量。”王耀祖提醒了一句，“就说每年日本要出产的无数部***吧，目前全部载体全部都是录像带，很多人常年购买下来家里的涩情录像带需要用几个大箱子来装了。”
王耀祖拿起桌面上的一张碟片比划了下，“而十张碟片却只有这么厚，即使他买一百张涩情碟片，也只需要一个小抽屉就可以都储存下来。”
“这对绝大多数的收藏者来说是极其重要的，特别是对于学生党，一张光碟随便放在被子里，书本里即可，根本不会被发现，可录像带，十分难以伪装。”说着，王耀祖挑了挑眉毛。
“嗖嘎！”今村宏次和日谷祐太瞬间明了。
“所以，当VCD在日本上市的时候，我会搭配几张精品制作的***作为赠品的，正好，我这边有一家AV制作公司，当然了，几部经典电影，一些唱片也是必不可少的。”王耀祖笑着说道。
“那么，王先生需要我们做哪些配合？”日谷祐太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细节以后在争辩。
“第一，读取磁头的供货量和价格，这是VCD必不可少的重要组成部分，单单是在亚洲地区的推广，产量就不会小。”
“第二，索尼哥伦比亚方面的支持，单单有机器是不够的，大量丰富的碟片内容是必不可少的，这一点上，我在港岛有电影公司，能供应大量的港片，但好莱坞方面和MTV方面就需要索尼出力了，合则两利的事情，相信索尼方面不会在这一点搞什么障碍。”王耀祖没提关于CD其他方面的授权，这点上索尼自己就会提出来，毕竟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这是当然，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就是索尼为了推广光碟标准而收购的，这一点上绝对不是问题。”日谷祐太一口就答应下来。
“最后一点就是日本本地的电影公司，AV公司了，主要是AV公司，他们的发片量极大，远超电影的数量，这一方面，想来索尼肯定有办法说服他们，毕竟，使用CD对大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局上双方很快就谈妥了，起码现在是这样，至于未来，谁说的清楚呢，后续更细节的问题就是下面的人沟通了，而王耀祖在搞定这一切后坐上飞机朝着港岛返回。
……
“立刻来接我，工厂出事了。”
“为什么不直接上去？”
“我也不知道工厂在哪里？哦，来了，下车吧。”
“这时谁？”瘸子警惕地问道。
“管车的，走吧，没事。”头发半白的男人拍了拍瘸子说道。
楼上工厂。
“这是镁？”
“笨蛋，镁是银灰色的，这是硝酸钾，没学过中学化学吗？”
“重新拿东西过来调和，重做。”
“这个纯度99%的海螺因，警方叫四号，我们叫‘美金’，这东西直接吸食是要死人的，要稀释，稀释之后的我们叫‘港币’，就是你出货的那一种。”
“知道为什么做成长方形吗？因为可以直接放在兜里方便交易。”
……
“你知道换领导了吗？”
“知道了。”
“前几天，我向他汇报这个情况，和几个头头脑脑开会，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可以抓替你出货的那些人，盯上的部分买家，再加上你提到的那个工厂，但也就是十几个人，上司说，这个案子跟了这么多年，用了那么多公款，到现在还不知道货源在哪里，最重要的是林昆这个庄家控制了港岛半数左右的海螺因市场，每个月进出两千多万，钱去哪里了？你知道的，钱，钱，钱，钱很重要。”法兰西·李摊开手掌说道。
“那到底要我怎么做？”阿力拄着下巴问道。
“按照上面的要求当然是跟下去喽，找到货源渠道，定罪林昆，找到钱！”法兰西·李耸了耸肩膀，“虽然不想把打击犯罪跟金钱挂在一起，但警察部门没钱也运转不了。”
第786章：门徒
“工厂就建设在鹏城，地皮我之前去跟那边政府谈好了，厂房在星辉电子旁边，占地四万平方米，你那边关注下建筑情况。”从日本回来，王耀祖这几天都在忙建设VCD工厂的事，这会正在交代戚京生把工作重心从BP那边转移到VCD这边来，每到这个时候就感觉人才匮乏。
地皮要去谈，解码芯片代工问题要关注，索尼供货激光读取头要过问，工厂要安排人负责，人要招募吧，生产规模要定吧，周边配套的模具厂比如外壳什么的，商标要管，全世界各地要注册产品专利，外观专利等等……
一个新产业建设基本都需要他关注，毕竟，只有他对VCD有一个全面而完整的概念，其他人到现在都是有些迷茫的，包括技术的发明人孙燕生。
为了这事，连马来西亚那边组建雇佣兵公司的事都耽搁了，这事他必须要去一趟老美，世界警察嘛！
管的就是**的长！
……
“真搞不懂，那些烟有什么好抽的？”想到抽烟的大女儿，林昆烦躁地揉了揉眼睛。
“那白粉呢？为什么有人要吸毒？”阿力忽然问了一句。
林昆一脸惊愕地扭头看着阿力，好半响，忽然一脸烦躁地挥挥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做生意讲的是供求，有人买当然有人卖了！”
“抽烟还会致癌呢，不是一样有人抽吗，我有宣传吗，我没有啊，满大街贴的都是吸毒有害健康，他们不知道吗！”
“又不是我逼他们的，我有逼他们吗，我没有啊！”
“关我什么事，根本就是怪他们自己，根本就是怪他们自己！！关我什么事！！”林昆瞪着阿力，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通说，说完才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烦躁地再次低下头揉了揉眼睛，“你是不是认识了吸毒的？”
“我告诉你啊，那些吸毒的最会装可怜，毒瘾一上来什么都说的出来，什么都做的出来，千万别粘上这些人，不然你以为自己做错了，好像是你害了他们，根本就是怪他们自己，他们不吸，他们不吸，我们会干这个吗，我们什么都干不出来。”
“干嘛这么大火啊，我就随便问一句。”阿力皱着眉头问了句。
“我火什么了我，不是他们的错吗？”林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写满了暴躁，“我哪里有啊，啊，我有火吗？神经病！”
狠狠一挥手，林昆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这才说道：“师父的大徒弟生病住院了，你只能自己去接货了。”
阿力走了，林昆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水，嘴里小声念叨了句，“改天我就在白粉里面，嗯，加点老鼠药，毒死那帮王八蛋，操！”
……
“老大，帮个忙啊，要死人了！”
这边刚清闲下来一些，那边法兰西·李就一个电话射了过来。
“你又怎么了？”王耀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皮赖的很，听他叫的凄惨，但实际上应该没多大点事，不过，想着上次在泰国坑了法兰西一波，吓的这家伙都尿了，这次不管什么事也要帮他搞定，“行了，别废话了，你过来吧。”
“O了个K，耀哥等我！”法兰西·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地答应下来后挂断电话，拉了一把身边的阿力说道：“这下别说当领导的不帮你，我这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这次真的是谢谢了。”阿力强撑着直起腰一瘸一拐地跟着朝路边的车走去。
开车到了王氏庄园，远远的就在路口被人劫了下来，阿力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的车被人开走到路边停下，两人从头到尾接受了一圈安全检查之后才被领着上了旁边停靠的那种高尔夫球场专用电瓶车，由庄园的安保拉着两人进入庄园。
“这，这，这安保也太过了吧，总督府都没有这么严格吧？”阿力一脸咋舌地说道。
法兰西·李凑过来嘿嘿小声笑道：“总督也没像耀哥一样杀过那么多人啊。”
“耀哥杀人很多吗？”都这么传，说王耀祖杀了上百人，阿力也好奇，跟做贼一样贴着法兰西耳边问道。
“呵，呵呵，呵呵呵。”法兰西·李发出一阵夜枭般的冷笑，就这么阴恻恻地看着阿力。
“呃……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阿力哆嗦了一下。
“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啊！”法兰西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单单上次他在泰国的时候……啧啧。
“咳咳。”前面开车的安保咳嗽一声说道：“到了，两位可以下车了。”
“哦哦哦。”法兰西·李连忙扶着阿力从车上下来跟着旁边来接的女佣朝着沿着木质栈道到里面走去。
“耀哥，好久不见。”看到王耀祖，法兰西·李立刻大声喊道。
“行了，过来吧，你这装的跟真事一样，没事的时候也不见你来找我。”王耀祖伸手招呼一句。
“这不是因为耀哥平日里太忙嘛。”法兰西·李拉着阿力走过来，“耀哥，介绍一下，阿力，我接手的卧底，这次就是这边出了事情。”
坐下后，法兰西·李神色严肃起来，里里外外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被王耀祖给安排去毒品调查科后混的还不错，现在也是总督察了，接手了上一批退休老人手里没完的案子和人手，阿力就是其中之一。
毒榀案就是这样，组织严密，很难破获，而往往警方这边都要放长线钓大鱼，毕竟那些倒卖十几二十克的小家伙抓了也没用不是，当然，主要是又没得钱……
要破就要破大案，而大案就要用卧底，卧底安排下去想爬到能拿到完整证据的位置没个几年是不可能的，就说阿力，卧底七年了，领导换成法兰西·李都两年出头了，现在案子才刚刚有点眉目。
只是这边刚有眉目，阿力就出事了，法兰西知道他是卧底，可不代表别的警察也知道，作为林昆的得力助手，另一边海关的人早就盯上他了，海关职能中也有缉毒，今天上午为了给法兰西·李这边传递消息特意找机会亲自去厨房提货，结果订货的是海关的人……
第787章：万一呢，是吧！
“耀哥，这帮海关的人简直他妈的不是人，一见到‘四号’眼珠子都红了，抓着我就是一顿暴打，我没办法都说了是自己人，是毒品调查科的卧底，上级是李sir，这个大案子搞了七年了，这个货仓现在不能动，可……”阿力说到这里狠狠咬着牙，委屈的眼睛里都开始泛着泪花，哽咽了下才继续说道……
“头，他说的法兰西·李可能是真的。”
“你信他，这些卖白粉的都滑透了，打电话叫其他人都散了。”
“万一是真的呢？”
“你傻了，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没证据，真的也必须是假的，你扛不起啊，交给毒品调查科，那咱们兄弟怎么办，这他妈的是四号，这么多，一旦开了那边的仓库，可能就是上千万或者更多的货，不想升职了，这么多人，你不升职其他人要不要升职，现金缴获的提成怎么算！”带头的廖启超恶狠狠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旁边一个女人立刻冲了上去，对着阿力的腰子就踹了下去，“都打啊，看着干什么！”
带队的下令，又有人带头，其他人也不再矜持了，拿起棍子对着阿力就是一通暴打。
“然后呢？”王耀祖面无表情地问道。
阿力有些摸不清王耀祖的态度，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出头，今天这事儿闹的很大，他固然挨打了，那边也不好过，一个搞不好，卧底七年的案子黄了不说，他可能还要受到处分。
法兰西·李却了解王耀祖，笑嘻嘻的时候没什么，面无表情的时候往往是生气大了，这时候不给海关的人上眼药还等什么，立刻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阿力带着海关的人诈开仓库大门后第一个冲了进去，只是他冲进去不是为了抓人而是反身就把门关上了，一边喊着瘸子他们清理存货，一边先办法跑路。
而被关在门外的海关廖启超等人也是憨逼，嗯，海关的人都挺憨逼的。
姓廖砸开锁孔之后伸手进去掏门栓，结果被瘸子的外甥把手给砍断了，剩下的人一着急就对着铁门开枪，也他妈的不想想小手枪能打的动大铁门？
结果弹回来的流弹当场重伤两人！
这边喊着别开枪，小心流弹，另一边自己拿着雷明顿对着铁门撸了一发，反弹的弹丸当场糊了这家伙一身……
王耀祖正准备喝口茶水压压火气，一听这话当场就喷了法兰西一脸。
法兰西·李抹了一把脸，一脸无辜地看着王耀祖。
“不好意思，没坚持住。”王耀祖不好意思地抬抬手，放下茶杯之后笑道：“海关这帮傻逼，上次毒品案出了一个关家慧，这次又出一个姓廖的，真就是傻逼会传染呗？”
“耀哥，现在不是傻逼传不传染的问题，海关重伤四人，其中一人腹部中弹还好，另外三人，一人正面糊了一身，大面积受伤直接进了ICU，那个先动手的女人中弹的位置是腮帮子，整个脸都毁了，姓廖的断手被砸倒的铁门拍成了饼儿也接不回去了，这等于一下废了三个。”法兰西·李脸色难看地说道：“我倒不是为他们感到惋惜可怜或者什么的，只是那边付出这么大伤亡，结果根本没搜到什么东西，仓库的货不是冲进下水道就是倒在窗外了，这帮家伙搞不好会狗急跳墙直接把阿力曝光出来。”
“到时候七年的努力功亏一篑不说，搞不好还会反咬阿力一口。”
“反咬阿力一口？咬什么？”王耀祖一愣。
“如果不是阿力冲进去之后关门，他们不可能付出那么大伤亡，而且那些毒榀也不会被销毁。”法兰西·李摊摊手一脸霉气地说道：“这往浅了说是阿力害的海关人员重伤，往深了说，阿力这就是犯罪，故意毁灭证据，是毒犯的行为啊，一个不好就会被推出去背锅的，到时候警方通缉他，林昆要杀他，他就彻底完了！”
作为他的直属上级，法兰西·李也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操！”王耀祖骂了一句，又从来没人敢冤枉他，他王耀祖不去咬别人就是善良了，哪里会有人反咬他一口，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且这事真不是说笑，卧底常年呆在犯罪分子身边，那么如何证明卧底还是终于心中信念，终于警察部分的？
要知道卧底就没有干劲的，想在犯罪团伙中爬到上面接触到足够多的犯罪证据，那就少不了要参与到犯罪过程之中，没有一个卧底是干净的，细数起来做过的违法犯罪事件一点都不会比那些罪犯少！
不然人家凭什么信任你！
卧底不去亲自泛毒毒犯会相信你？
卧底不去抢劫抢劫犯会相信你？
卧底不去砍人社团会相信你？
古代就知道要投名状了，更何况是现代社会！
虽然警方为此要求卧底每个月都要上交一份报告，细数自己做过的事情和思想汇报，但依旧不能保证卧底不变节，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二五仔啊！
警方高层说实话也并不信任这些卧底，即便是完成任务回来，谁有说得清‘他们’不是‘反卧底’来的？
卧底就是靠着出卖人来完成任务的，出卖过一次人，就可能会有第二次，谁敢信？
除非有足够的担保，比如王耀祖当年的时候，他外甥是警方的总督察，家里又有钱，这种人没必要犯罪，看不上那点钱。
而阿力……一点根底都没有。
这再加上阿力前面做出的那些事情导致的海关惨重，自身暴露之后导致七年卧底计划失败，大量公共资金平白消耗等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找到人背锅。
这种情况下，最完美最适合站出来背锅还不会引发任何不良后果的人就出现了！
阿力！
只要说一句阿力变节，那一切都有完美解释。
毕竟在毒犯头领身边卧底七年，变节毫不意外，坑害同僚，毁灭证据的行为也完美佐证了。
至于阿力会不会因此被林昆弄死？
谁在意？
警队高层会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也许不会，万一是那种特别特别有担当，为了一个素为蒙面，为了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为了一份压在文件柜最底下落灰了好几年文件上面的名字，为了头上的警徽，为了正义……的港岛人民的好领导，港岛人民的好干部，港岛人民的好警察呢？
就要把黑锅背起来，并且责任一肩担，冒着阿力确实变节了的风险，冒着承担巨大损失的风险，也愿意相信阿力呢？
冒着人暴露了，任务彻底失败了，也愿意承担责任，就是要保阿力呢？
万一呢？
是吧！
亲爹，验证完毕！
第788章：你确定你是警察？
王耀祖稍稍思虑一番，目光灼灼地盯着阿力，“如果你真的是变节了，我是说如果，警方是肯定要通缉你的，林昆可能会杀了你。”
“但，还有一种可能。”说到这里，王耀祖一字一句地说道：“林昆会因为你确实走投无路反而更相信你，你彻底被他接受，最后可能成功接手整个泛毒集团，一年赚几千万！”
阿力张张嘴没说话，他完全不明白王耀祖是什么意思，或许，他也不敢明白。
若说他这些年一直心里没想过这个问题，那就是扯犊子了。
七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年！
林昆的小姨子喜欢他喜欢到要死要活的……
“如果你没想好，你就先回去，想好了再告诉我，这不是开玩笑。”王耀祖声音幽幽地说道，他特么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阿力，鬼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人，能问出这句话都是看在法兰西·李的面子上了。
这事不是说笑，不是那么好扛的！
法兰西·李也盯着阿力，这时候，阿力回答的话很重要很重要，他了解王耀祖，别看说的是‘回去好好想想’，如果阿力回答的不好，今天绝对走不出去这个庄园了。
王耀祖可不想自己身上无缘无故粘上屎。
“我，没，变，节！”阿力有些愤怒地吼了一声，他想过，他犹豫过，但他都坚持下来了，他很愤怒这些人不相信他。
妈的，在警校哄自己去卧底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幕后工作如何伟大，如何高尚，升职如何快，没有门槛，福利待遇高……一条条一项项说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现在可好，一切都他妈的变了，没人相信他！
“你确定？”王耀祖冷冷地看着阿力，伸出手指指着他，一身杀气隐现，“没人能骗我，我不会因为自己警察的身份或者你是警察的身份就心慈手软，骗我，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割开你的大腿，让鲨鱼一点点把你撕碎！”
“因为人肉有味道，所以鲨鱼并不喜欢吃，但这个前提是鲨鱼吃一口尝尝之后才能知道，我十分确认这一点，我实验过！”
阿力狠狠打了一个冷颤，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幕场景，自己被鲨鱼撕扯下去一块肉，犹豫不好吃，这条鲨鱼走了，又换了一条……直到自己一点点被撕扯的七零八落才死掉的场景。
阿力浑身狠狠打了一个哆嗦，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脸色有些苍白地看着王耀祖，你确定你是警察？
还是我之前对警察这个职业有什么误会？
咽了一口口水，阿力还是咬牙说道：“我确定，我没变节，为了这个案子，我卧底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又要三年，我是真不想让那些海关的人把案子抢手，那样我算什么，我这七年的卧底生涯又算什么？”
“七年啊！”
“好！”王耀祖脸上一下又浮现出笑容，笑着拍了拍阿力的肩膀，“不错，人长的帅气，一看就是正面角色，好人，我看好你。”
“刚才就是逗你玩呢，我怎么可能做把人扔去喂鲨鱼那么凶残的事情，对不对。”王耀祖笑的十分和煦。
“对对对。”阿力忙不迭地点头。
“你这事儿我给你扛了。”王耀祖指着阿力说道：“海关那边，我给你搞定，你等着。”
说罢，王耀祖直接拿起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没一会，电话被接通，王耀祖冷声说道：“关总监督，你们海关是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怎么着，你关总监督是要故意找我王耀祖的茬喽？”
另一边海关副总监督关海山一脸懵逼，拿起电话看了看，确实是王耀祖那边的号码，可……我特么招你惹你了啊！
“不是，王sir，这是怎么了，上来就要打要杀的？”
上次他女儿导致警队损失惨重的那事是得罪了王耀祖，他还欠着王耀祖一个大人情呢，至于王耀祖抽了他女儿几巴掌的事，长辈教训小辈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怎么了？！”王耀祖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大声说道：“你还问怎么了，今天你们海关人抓了我王系的卧底一通暴打，明明说清楚了是卧底，还他妈的打，逼着要起了我们盯了七年的案子，差点没把人打死，现在卧底基本是暴露了，盯了七年的案子啊！”
“这……”关海山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事他也知道，海关这边四人重伤他能不知道么，之前还想找警方麻烦，现在可好，那边先打上门来了。
怎么办？
真说起来是他们海关的人贪图功劳引起的，但他们海关的人损失惨重啊，反倒是对方没什么大事。
“原来是王sir的人啊，误会，都是误会。”关海山只能笑着赔了个礼，如果那边没根底，那这事儿背锅的必须是对方，损失惨重就是有理，但问题是，现在那边有强力人物站出来了，那……
“王sir，你也知道，下面的人就是这样喽，看到功劳就不顾一切了，他们那个层面，哪里懂得什么叫大局，眼睛就盯着眼前的案子，呵呵，误会，都是误会。”关海山直接甩锅。
“误会？又砸到我身上？”王耀祖冷着脸说了句，“这算是我的人倒霉了呗？”
“没有，没有，怎么会，都是为了港岛的繁荣安定，都是为了打击毒犯嘛，王sir也不要发火，有什么事情咱们想办法补救嘛。”他可不会为了下面人贪功冒进引起的麻烦而跟王耀祖撕破脸，又不是他女儿。
王耀祖冷哼一声。
“有什么用得到我的，王sir说话。”关海山显得十分敞亮。
“算我倒霉，你们海关这边发个声明吧，今天跳楼摔死那个是海关的卧底，无论如何也要把我这边的卧底摘出来，跟了七年的案子，花了那么多代价，绝对不能就此失败，我王耀祖丢不起这个人。”王耀祖没好气地说道。
“行，没问题，我马上安排下面的人接受记者采访，保证把卧底的锅背起来。”这就是一句话的事，很简单，关海山一口答应下来，“回头我请王sir吃饭，不要因为下面人的一点小事就坏了咱们的交情。”
“那你准备大出血吧，我可是很挑剔的啊！”
“哈哈哈，没问题。”
两人又聊了两句，这才挂断电话。
旁边阿力看的目瞪狗呆，四人重伤残疾啊，这么大的事，一个电话就当没发生了？
还骂了海关副总监督一通？
忽然感觉人和人的差距太大了，对于他们这些人天大的事，上面的大佬几句的工夫就决定了。
他倒不会为姓廖的叫屈，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贪功不要紧，成了，一切好说，不成，也要承担后果。
只是……
心里挺复杂的。
阿力扭头看了看一副早有所料的法兰西·李，果然，抱对了大腿才是最重要的！
第789章：哪条道上的？
有了电视台配合宣传，卧底的名头直接安在那个死了的家伙身上了，这样如果阿力还搞不定林昆，那就是他自己不行了。
没有安排阿力去医院什么的，毕竟这一身伤对他取信林昆很有用，至于法兰西·李，他还有事要问。
来都来了，不跟耀哥好好请教下怎么解决林昆怎么行。
真按照现在的事态发展，搞不好真的要两年案子才能搞定。
现在，法兰西·李不想等了，他摊牌了，要找人帮忙开挂了！
听完法兰西·李对林昆的描述，王耀祖皱眉问道：“林昆知不知道你们知道他知道自己曝光了？”
法兰西·李：“……”
好半响，法兰西终于整明白了，“他不知道我们知道他知道。”
“那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们知道他知道？”
“耀哥，耀哥，不行了，咱们好好说话。”法兰西·李脑瓜仁子开始疼了。
“你要明白，他这么多年没有被警方抓到证据便是因为他采取的办法一直很好用，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冒险的，你们就更抓不到他的证据。”王耀祖拿出雪茄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在法兰西·李一脸惊愕的目光下吸了一大口，“有一句话叫‘穷则变，变则通’，这句话说的是人穷就需要改变自己，改变了自己，则很多事情就会通畅了。”
“这个用在生意和办案上也是一样，一直以来你们都抓不到林昆的把柄，那就要让事态出现新的变化，只有逼的林昆动起来，事态才会出现新的变化，你们才可能找到搞定他的机会。”
……
“呲……”一辆车停在一家杂货店门口，车门推开，法兰西·李迈步从车内下来直奔杂货店走去。
法兰西·李走进店内，目光盯着坐在椅子上头发半白的林昆走去，身后跟着三人，当最后一人走近后，立刻反身一把拉下卷帘门。
“砰！”
卷帘门落地，屋内只剩下头顶灯泡发出的灯光，一下子显得昏暗下来，街道上的声音也小了很多，一下就被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喂，你们干什么！”阿力立刻走上前来，伸手指着法兰西·李喊道，眼睛里还带着一丝不解，头怎么去见了耀哥一面就疯了？
法兰西·李猛地伸手一把抓住阿力的脑袋，抬腿就是一个重重的膝撞，一点没留力，一下撞的阿力隔夜饭差点都要吐出来，捂着肚子连退三步话都说不出来。
越过阿力，法兰西·李走到林昆面前，此刻林昆也眼神阴郁地站起身来，他虽然行事低调，身边连个保镖也从来不带，但，泛毒的就没有软弱的。
“哪条道上的！”林昆冷着脸问道。
“哪条道上的？他问我哪条道上的？”法兰西·李扭头看向身后带着的三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来，你们告诉他，我是哪条道上的。”
一个手下从兜里掏出证件亮了一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道：“看好了，警察这条道上的，毒品调查科，这条道够不够宽啊！”
林昆一愣，颇为意外地打量一下法兰西·李四人，脑袋里满是浆糊，什么时候警察都这么嚣张了？
你确定你们不是古惑仔？
不过，林昆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警察，那就没事了，警察又不是劫匪什么的，又不敢乱来，相比起来林昆更怕是哪里来的古惑仔愣头青，这要是给他一刀，他可就要玩完了。
“林昆，以杂货店老板的身份隐藏于幕后，港岛最大的海螺因销售商，掌控港岛半数海螺因货源，很牛逼么！”法兰西·李伸手拍了拍林昆的脸，一脸轻蔑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隐藏的很好，觉得警方不知道你。”
林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伸手朝着法兰西·李的胸膛推了过去，只是他本就有点消瘦，再加上身体不好，这一推虽然让法兰西趔趄了一下，他自己却也退了三步，要不是阿力扶了他一下，他险些摔倒。
“信不信我现在让律师投诉你。”林昆瞪着法兰西大声说道：“有证据，你现在就可以抓我，没证据，立刻给我走人，这里是私人店面，现在，我不欢迎你啊。”
“投诉我？好啊！”法兰西·李眯着眼睛嘿嘿冷笑两声，忽然从兜里掏出枪来指着林昆的脑袋，“你猜我敢不敢一枪崩了你！”
“不，不能这么说，这叫误伤，走火，对，走火！”法兰西歪着脑袋看着林昆，“走火误杀而已，还是个毒犯头子，就他妈打死你了，你猜，警队和法官会怎么判我？”
“我告诉你，最多是停职查办。”法兰西·李拿着枪口不停一下一下戳着林昆的额头，“昨天没堵到你，算你幸运，但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告诉你，我盯死你了啊，只要你露出一点问题，我立刻抓人，明告诉你，没证据也无所谓，到时候，我会好好在里面招待你的，进去，你就别想再活着出来。”
说罢，法兰西·李才一脸冷酷地收了枪，对着身后人招了招手，卷帘门被拉开，他这才带着人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法兰西·李停住脚步，扭头看了林昆一眼，嘴角挂着一抹邪笑，“我拿到医院南边的报告了，你肾完了，你老婆怀孕，你还有两个女儿，泛毒啊，没一分钱都沾着罪恶的鲜血，多少人因为你家破人亡，犯下多好罪孽，死不足惜，应该下地狱的，不知道你死了，你老婆孩子还能不能活下来。”
“你他妈的！”林昆瞬间被这话激怒了，迈步就要朝着法兰西·李冲去，阿力一把将他死死抱住，嘴里大喊着冷静。
林昆被人拿家人威胁，哪里冷静的下来，大力甩着阿力，嘴里不停地吼叫着却冲不过去，只能一边抬腿虚踹着一边大骂。
“昆哥，冷静，不能啊，你这是故意引诱你袭警，到时候他就有理由开枪了，不能去，冷静！”阿力的话终于让林昆稍稍冷静下来。
门口扭头看着的法兰西·李脸上还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手从怀里放下，轻蔑地笑了笑，这才迈步朝着车上走去。
第790章：祸不及家人？
“王八蛋，狗娘养的，冚家产，妈的。”林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头冲着阿力大声吼道：“拦着我干什么，我他妈的就应该一枪打死这个王八蛋！”
“自古以来，祸不及家人，连他妈的匪徒，古惑仔都知道！啊！”
“你看看他，这他妈的是一个警察能说出来的话？”
“匪徒都没他恶啊！”
“就这种人还能当警察？？”林昆一把接过阿力递过来的保温杯抬头灌了一大口，‘呸’吐出灌进去的几粒枸杞，摇晃着脑袋，不停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一股股火气在胸口燃烧，让他头脑一阵阵发热。
“素质，素质，这帮该死的条子，一点都没有素质！”
“我一定要投诉他们，让律师去告他！”林昆坐在那里开始无能狂怒，这一面是阿力这些年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没做之前那些家伙就不吸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宣传过？我按着他们头了吗？是他们朋友勾引他们去吸的，那些人才是罪魁祸首，自己脑子有病跟那些吸毒的人做朋友，关我什么事！”
“打死我有什么用？”
“打死我那些家伙就不吸了吗？”
“不可能，他们照样会去吸！”
“只要还有人吸，就一定会有人继续卖！”
“港岛政府敢让毒榀供应不上吗？到时候港岛十几万吸食者没了毒榀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林昆猛地站起身来瞪着阿力，“你说，这跟我也有什么关系。”
阿力也呆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想过，如果毒榀一下子彻底断供之后，港岛那十几万吸食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犯了毒瘾的人，那种非人的状态下，很难想象这会给港岛造成多大的破坏。
……
法兰西·李一行开车开起步汇入了车流，三个下属一下就兴奋起来，做警察做了这么多年，面对犯罪分子，特别是这种没什么证据的有钱人，他们从来都是落在下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畅快，一个个脸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爽’。
法兰西也感觉爽快，在港岛做警察其实特别压抑，各种规章制度繁琐的让人绝望，而你又不敢违背，因为工资真的高，同级别公务员的双倍。
为了工资，为了升职，只能老老实实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来。
这就让他们在面对那些明明知道犯了法却因为证据不足的有钱人时很落下风，打不得，骂不得，重话都不能说一句，不然律师和投诉就会让你知道后果。
当然，今天不同，这次是王耀祖安排的，出了事有耀哥扛着。
“李头，你这演技行啊，最后门口威胁林昆的时候，妥妥的大反派，大坏蛋啊，这要是拍电影，绝对拿金像奖！”一个手下警员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去你大爷的。”法兰西·李一巴掌就抽了过去，“谁他妈什么呢？”
“谁是反派啊！”
“我特么的是警察，毒品调查科总督察，我是正面角色，好人，懂不懂！”
“好人有威胁人全家的？”被打的捂着后脑勺吐着舌头小声嘟囔着。
“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昨天王耀祖问法兰西·李的，“有福同享是不是应该有难同当？”
“在林昆卖白粉赚钱的时候，他家人难道没享受到吗？他们享受到了卖白粉带来的庞大利润，穿名牌衣服，上贵族学校，吃最好的，住最好的，享受这些罪孽带来的金钱，难道不应该承担后果？”
“享福的时候冲在第一线，担责任的时候说与我无关？”
“想屁吃呢吧？”
“所谓的祸不及家人，完全都是那些犯罪者为了在事发后让家人逃脱罪责而从所谓的道德层面设计出来的一句话，很有道理吗？”
“如果这就是公平的话，那些因为家里有人吸毒而导致生活破败，被连累的家破人亡者算什么？”
“受害者家人就必须有难同当，犯罪者家人就只能有福同享？”
“99%的穷人并不会去主动危害社会，他们只能被动承受那些犯罪者造成的‘人祸’，贪污、受贿、偷工减料、囤积居奇、暴力恐吓、驾车撞人等等，等等，而且祸及家人，90%的犯罪者都不是穷人，他们的家人享受着犯罪带来的‘福报’，这时候，犯罪者站出来说‘祸不及家人’。”
“卧槽！”法兰西·李猛地一甩手，手打在车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仿佛打在人们心底。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要问问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们是在鼓励犯罪吗？”
法兰西·李一番灵魂拷问让车内一时间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这一番问题，他们回答不了，也无法回答。
毕竟株连是封建糟粕，现代社会早就取缔了。
但按照王耀祖说的是，“‘祸不及家人’，这是不是一种社会的发展，是不是人权的体现，是不是法制的进步，是不是善良的展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封建社会，国家是皇帝的，皇帝痛恨那些统治阶级的官员做危害国家的事，所以要祸及家人，现代社会，国家不再是某一个人的，是民众的，而这时候，统治阶级的官员在制定法律的时候就把祸及家人给彻底取缔了，确实，这对为祸者来说，确实‘很人权’‘很发展’‘很法制’‘很善良’，只是对没资格为祸的99%的人普通人来说……那就未必喽，对普通人来说，‘祸’就是家人生大病，意外，自然灾害，从始至终都是及家人的。”
……
这一天开始，每天林昆的身边开始一直有毒品调查科的人跟着，明目张胆地24小时轮换跟着，哪怕他回家谁家，别墅门口也有人蹲守。
最让林昆光火的是，法兰西·李还让人跟着他老婆和上学的大女儿，他老婆倒是立即，可大女儿哪里，学校门口整天有个警察看着，这让学校怎么看？
老师怎么看？
同学怎么看？
鸡怎么……咳咳。
（PS：贫穷从来跟犯罪没什么关系，据法学教授陈忠林根据1999－2003年最高检察院与最高法院报告等相关数据计算出：中国普通民众犯罪率为1/400；国家机关人员犯罪率为1/200；司法机关人员犯罪率为1.5/100，而我们都知道，公务员这边绝对不止这么点，而抢劫的、强*的，偷盗的，拐卖的，社团性质的……就基本没有真穷的。）
第791章：被逼交底
“法兰西，又有人投诉到我这里了。”总部，法兰西·李的上司毒品调查科的高级警司皱着眉头对他说道。
“林昆是吧？”法兰西·李一脸早有预料地说道：“投诉我什么？”
“你派人跟着他才14岁的女儿，还一直跟到学校大门口，人家能不投诉你吗？”
“有什么问题？”法兰西·李摊摊手，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林昆，掌控港岛半数海螺因的幕后黑手，他本人，他老婆，他女儿我当然要让人盯着，毒犯啊，毒犯什么事干不出来，用女人运毒，儿童运毒什么的是常态吧。”
“那可是大毒枭林昆的女儿，谁能保证她没参与到毒榀犯罪中来？”
“你！”高级警司眉头深深皱起，歪着脑袋看着法兰西·李，林昆绝对不会让自己老婆还是参与到毒榀交易中来是肯定的，这一点，警方早就知道。
但就像警方早就知道他泛毒却没有抓他一样，知道不代表要做。
毒犯的老婆女儿，就这一个理由拿出来，监控你就是理所当然的！
你说你没让她们参与泛毒好使么？
“算了，你要注意你的行为，别搞出大事来。”
“谢谢头，我知道，家人已经安排好了。”法兰西·李很明白上面的意思，让他小心点，这帮毒犯都是没人性的，逼急了真的有可能报复，对警方人员和其家人造成生命安全方面的危险。
“你明白就好，行了，去吧。”高级警司深深看了法兰西一眼，挥手让他下去了。
……
“他妈的，疯子，一群疯子，脑子是不是有病，跟着我女儿干什么！”林昆整个人暴跳如雷地在家中吼着，“我女儿又没有犯法，该死的，杀了你全家啊！”
他老婆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默默地不说话。
虽然林昆这些年从来不告诉她也不让她参与其中，但，她是知道的。
但女儿可不知道。
昨天女儿回到家中就冲着林昆不停地吼，问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有警察一直跟着自己，现在学校所有人都以为她犯了什么事，所有人都像是躲瘟疫一样躲着她，原来围在她身边的人都消失了。
最后大女儿饭也没吃一摔门就跑了，林昆追出去都没追上。
好在，警方倒是逼的……跟的很紧。
“昆，我们离开香港吧。”忽的，林昆老婆抬头说道：“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了，你也不要做了，我心里很不安，小女儿先天心漏，你肾又坏了，我，我，我真的怕，真的怕你……”
说到这里，情绪上早就绷紧的她抱着林昆的腰大声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你看你，唉……”林昆长叹一声，“放心，马上了，马上了。”
“准备准备，咱们去泰国玩几天，回来之后一切就都好了。”
……
泰国，清迈。
把家人都放在清迈，林昆带着阿力坐车从清迈到清莱，从清莱到美赛，一直到毒犯控制区，借助大象和驮马一点点深入到山区之中。
“这是察猜将军，控制一支武装，我有八百万美金一直放在他这里做押金。”林昆给阿力小声介绍了一下后便快步朝着察猜走了过去。
两人拥抱之后寒暄一下后，林昆拉着阿力过来说道：“这是阿力，我兄弟，以后我的生意就交给他了。”
“明白了，这是你的门徒。”察猜上下打量阿力一眼后笑着说道：“走吧，咱们进去。”
一边喝着茶水，察猜扔过来一份调查报告到林昆这里，“这两年生意不好做啊，看看吧，这是联合国替咱么做的市场调查报告。”
阿力一愣，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有什么奇怪的，毒榀贸易是仅次于军火的贸易方式，比石油贸易涉及的利益都大多了，现在年贸易额超过5000亿美元，石油加上天然气，一年的贸易额也才3000亿左右，联合国为毒榀做市场调查报告有什么问题？”林昆扭头憋了阿力一眼后笑着说道：“看看这份报告，冰岛370美元一克纯的，爱尔兰也不错，248美元，老美跌的就有点多了，120啧啧。”
“全球两亿人吸食毒榀，其中1.6亿吸食大麻，当然，现在大麻很多地方都合法了，2600万吸食安他非命，就是冰毒，1370万吸食可卡因，吸食海螺因的就少了只有1100万了，另外摇头丸增长速度很快，有800万了。”
“从来没有任何人宣传过毒榀好，只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吸毒有害健康，那些第一次尝试的吸毒这不知道吗？”林昆一脸冷笑地把手里的报告拍在桌面上，“错，他们很知道，全世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吸毒有害的，吸毒成瘾，沾了毒榀就彻底完蛋了，但他们依旧去吸了，从来没人逼他们。”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不过吸食海螺因的确是少了，有了更好的，更方便的替代品。”
“与其有时间抓泛毒的，不如想想如何不让那些人自己跑去吸毒！”林昆又开始了碎碎念。
阿力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泛毒肯定是不对的，但说吸食的人都是毒犯害的却又太过牵强了。
很明显，林昆没那个本事让谁一定染上毒瘾，所以说他害得谁家破人亡确实有点扯淡了。
跟拉不出来屎怪地球没引力，砍死了人怪有人卖给你菜刀一样。
在察猜这里呆了一天，林昆又带阿力去见了另一位在缅甸的将军，之后又回到泰国，又去见了林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那些买家。
“我们其实跟警察一样都是分区的，东西九龙，新界，屯门，每个区都有不同的买家，货是一层一层散下去的，我刚刚给你介绍的这些都是熟客。”林昆一边朝着咖啡里放糖，一边说道：“不过，千万别信他们。”
“货让这边的人直接送去港岛，不要自己运，虽然贵了两成，但是安全，安全最重要。”
“货到了就让仓库的人去取，你自己不要去，免得留下证据，包括仓库的位置，你都不要知道在哪里，厨房需要的时候打电话让仓库的送，仓库会有自己脚送到厨房指定的地点，厨房拿到‘美金’后会自己生产成‘港币’，而这些买家要货的时候你就让走车的去，走车嘛，你之前就是干这个的。”
“切记，从这次回去之后开始，你就不要再亲自参与其中任何一个环节了，包括厨房和仓库的地址都不要知道，仓库、厨房、走车三个环节全部用脚隔开，被抓了也只是损失一个环节，他们互相之间也不要让他们知道，除了固定的时间地点之外，永远不见面，每次联系之后都换一个电话卡。”
“不要嫌弃我啰嗦。”林昆拍了拍阿力的肩膀，“切记，安全，安全最重要，安全第一，有命赚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包括与这些买家接触，都一定要在港岛之外进行，港岛警方可管不到泰国来。”
阿力勉强笑着点了点头，“放心，我记得呢。”
“回去之后我再带你见见洗钱的人，最后一个环节就搞定了。”说着，林昆抬头笑着看向阿力，“以后，就交给你了。”
是啊，最后一个环节搞定，就要搞定你了……
第792章：你准备退出的那一天，你就死定了
“冼钱，其实有很多方法。”
许是走了一圈泰国，警方并不知道林昆什么时候回来，监控的力度一下降低了，利用时间差，林昆第一时间就开始给阿力讲解到底如何冼钱。
“最简单的方式是去赌场，最重要的一点是，咱们这里是英属殖民地港岛，还要加上海外两个字，而隔壁是葡萄牙的地盘，分属不同国家，所以，赌场不会管你资金来源，在赌场走一圈，钱就变成你在赌场赢的了。”
“当然，这个最简单也最不保险，倒不是说赌场会黑你的钱，而是你的资金很容易就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势力盯上，毕竟那边也不是什么好人。”
“另外就是找证券公司了，港岛是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金融政策开放，是亚洲最大最方便的冼钱的地方，但同样很容易被商业罪案调查科和证监会盯上，他们可以随时冻结你的账户。”
“最好的办法是分散清洗，通过一些从事外贸的公司，从港岛清洗到海外去，这样港岛的警察就无法追查了，这个办法坏处是成本高，见效慢，又十分繁琐，但是胜在安全，特别是分散在好几个不同的国家。”
“记住，安全第一！”
“比如苍穹体育，是王耀祖的产业，不过这无所谓，这个公司最近几年发展很快，在整个东南亚都会举行一些赛事，咦，你怎么了？”阿力的表情有些奇怪，林昆皱眉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我是想不明白体育公司怎么冼钱。”阿力摸了摸鼻子，心里忍不住腹诽，你这……不太好查啊。
“很简单，他们与亚洲地区的博彩公司有合作，会对一些赛事开出赔率，因为是正规博彩，双方都会开注，我们只需要把资金在国外分散下注即可，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半一半，去了一部分税，大约能剩下3成。”
“另外也可以通过电影，莎氏院线那边这几年兼并了金公主院线，控制了港岛7成的电影院，他们这边只要你买票，才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人来看，转化率是低了点，也差不多是3成，投资方也是放在国外，如此一来就完全合法了。”
“是啊，是啊，这个好像也是王耀祖的产业吧？”阿力嘴角疯狂抽搐，心里憋了一大口老槽不知道如何吐。
“是王sir的，他的产业都十分正规，特别是对财务这一块，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占你点便宜，也不会故意拖欠结款时间，这一点很受大家欢迎，虽然成本高了一点，包括另一个唱片公司，代为发行唱片，至于卖多少，看你雇佣多少人去买了，买的越多，洗的越多。”林昆摊摊手，谁能想到这么多地下势力都喜欢走一个警察开设的公司进行冼钱呢。
“不要去找那些社团，他们通过夜总会之类洗钱看似成本低，但会想尽办法压你一笔钱，让你不得不继续通过他们冼，最重要的是，这帮家伙总是想办法偷漏税务，看似洗出来的多，但一个不好就把你牵连进去了。”
“我们的钱不干净，就一定要找那些特别干净的公司洗，明白吗？”林昆一脸郑重地看着阿力，“安全，安全最重要。”
“嘭。”门一下被推开，法兰西·李站在门口鼓着掌，一脸敬佩地说道：“确实是很安全啊。”
“你！”林昆猛地站起身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推门进来的法兰西·李，这个地方他是随机找的，事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着上门来的？
“耀哥听到你这么称赞他的公司，一定会十分开心的，当然，也没人敢在他的公司财务上搞事情，有命贪也要有命花才行啊。”法兰西·李靠着门边，也不着急着进来抓人，反而是笑嘻嘻地看着林昆，“怎么样，我说抓你，就一定抓你。”
林昆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法兰西·李的站位后猛地一掀桌子转身就跑，嘴里还不忘大喊一句，“阿力，快跑！”
法兰西·李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林昆才迈出去一步，便感觉脑袋被一个冰冷地东西顶住了。
林昆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脑门上汗水瞬间就渗了出来，一点点扭过脖子，看了眼面前的枪口，不信、愤怒、懊悔、震惊各种神色他在脸上交织，“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我是警察！”阿力沉着脸，努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翻涌起来的复杂情绪。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身无分文的时候是谁借钱给你让你有地方住。”
“是假的！”
“你赌钱输了，被高利贷追杀，是谁连夜拿钱救你，你记不记得。”
“是假的！”
“我被人追杀，你为什么要替我挡枪！”
“全都是假的！”阿力张开双手大声吼道：“那些全都是警察，你知道吗！”
“我当你是亲弟弟啊，我这辈子就没信过别人，我把所有生意都交给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卖我，你在想什么，你做警察一辈子能赚不了一千万，你为什么！”林昆的情绪彻底崩溃，如果说他被警察抓住他很早之前就想过，可被阿力出卖，他完全无法理解。
他是如此地用心去关心照顾的一个，全身心的，就算是警察，也应该被自己感化了，为什么会出卖自己。
“你以为你真的是在卖杂货吗？”
“这根本就是个一除三的问题，永远都除不尽的，你懂吗？”
阿力张张嘴，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行了！”法兰西·李抬手对着棚顶开了一枪，水泥碎屑簌簌落下，两人的争吵也被这一声枪响彻底打断，“林昆，你想什么呢，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你是没害的别人去吸，但别人如何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这里是港岛，法律规定卖毒榀就是重罪，一切都以法律为准绳，不涉及任何理由，任何道德，任何对错，在荷兰大麻还是合法的呢，说这么多，你怎么不去荷兰。”
“另外，你见过贩卖毒榀的人有完美结局的吗？从你准备退出的那一天，你就死定了。”
林昆怔怔地看着法兰西·李，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不停翻滚，最后，一口血喷了出来仰面就倒。
阿力一把扶住林昆，神色也有些恍惚，是的，如果林昆不放手，以他一直以来坚持的安全策略，起码几年内没什么事，但是……
看着昏过去的林昆，法兰西·李放下手里的枪小声说了一句，“其实是有人有完美结局的，比如东印度公司那些人，但，那是过去了。”
第793章：做卧底，身上弄脏了，就洗不掉了
“让我见我老婆，我就什么都说，保证你升值。”
法兰西·李看了林昆一眼后对着身后人挥挥手，没一会，林昆老婆走了进来。
拥抱在一起，林昆老婆便立刻小声说道：“你什么都不能说，你一说我们全没命，我无所谓可两个女儿怎么办，二妹还要动手术，还有我肚子里的怎么办，为了孩子，你一定要走，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法兰西·李手里拿着一个耳机贴在耳边，笑着看向两人，悄悄话，当我这些年跟耀哥是白混的？
谁会在自己办公区安装监控？会在被关押的罪犯身上安装窃听器？
我，法兰西·李就是这么英明神武！
林昆老婆一走，法兰西·李就笑着把路线放了出来，“真抱歉，只要这个路线出现在法庭上，那么你老婆就成为从犯了，怎么办？”
林昆脸当场就绿了，胸膛不停起伏，差点就再次气的吐血昏迷。
就没见过警察这么阴险的毒辣的。
“想保住老婆孩子？”法兰西·李掏了掏耳朵，“好好配合我啊，不然，你全家就只能在监狱里见面了。”
“说，想让我怎么配合。”林昆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他的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现在需要你出庭指证那些买家，上缴那些洗出来的钱。”法兰西·李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道：“不要奢望你老婆孩子还能靠着这些泛毒赚来的钱奢侈幸福地过完下半生，明告诉你，他们都已经被禁止出港了。”
“你自有两条路，要么积极配合，我放你老婆孩子出港，要么我把你老婆关起来，小女儿送去孤儿院，大女儿送去少管所。”
“我小女儿要看病，我必须给他们留足够的钱生活。”林昆咬牙说道。
“哪里那么多必须。”法兰西·李冷酷地一挥手，“知道港岛多少人生病没钱看么，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吗，这不是理由，别跟我说谁是无辜的，这世界上没有谁他妈的是无辜的。”
“你也别想自杀，你死了，你老婆孩子拿着那么多钱，没人护持能活的下去？
眼见林昆从椅子上蹦起来要爆发，法兰西·李忽然又笑着说道：“不过……”
林昆僵硬在原地看着法兰西·李等待下文。
“看阿力的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些年，他确实承了你的情，你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吗？”
“我，我明白了。”林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
……
一身便装的阿力从毒品调查科行动组组长高级警司手里接过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面摆放着一顶警帽。
拿着警帽，手指在警徽上轻轻摩挲，阿力心情有激动也有彷徨，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套全新的警服，肩章是三道杠，警长衔。
是对，熬了七年，破了这么大一桩案子，作为实际上的付出最多，出力最多的阿力，也只捞到一个警长，比最低级的警员高两级，上面还有警署警长，然后才是见习督察……
这个案子最大功劳是毒品调查课行动组组长……虽然调过来时间不长，屁都不知道。
“上司很赏识你，你可选择到重案组，也可以选择不做，选择权在你。”法兰西·李说道：“先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想想，不急。”
“我没执过勤，没录过口供，连警局都没去过，装了这么多年毒犯，看到巡逻警察我都掉头就走，怎么做警察？”阿力抿着嘴说道：“我还是当卧底吧。”
……
“继续当卧底，行吧。”王耀祖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站着的阿力，“这都随便你，有一个卧底的身份护身也不错，省的最后落个跟林昆一样的下场。”
“事实上，我不太理解那些泛毒的，能赚多少钱？”
“黑钱不保险，完全洗干净的话自己能剩下的也就三成，最后肥了也免不了要被政府部门收割，有什么意义？从墨西哥到金三角，那些超级大毒贩连私人武装都有，又有几个能善终的，政府不过拿他们当猪养着罢了，到了该收割的时候一刀狠狠切下去。”
“一顿美餐啊。”王耀祖看着阿力，笑的意味深长。
阿力僵硬着脸点点头，他明白王耀祖的意思，不愿意回来做警察，一是心理上没准备好，二是做警察束缚太大，三是赚钱太少，不过这次见过王耀祖后他也记住一点，不要让自己变成‘肥猪’，时不时地减减肥，加上警方卧底这个名头，也许能落个好下场。
看着阿力走了，法兰西·李叹了口气，“做卧底就是这样，身上弄脏了，就洗不掉了。”
王耀祖奇怪地看了法兰西·李一眼，“你确定你说的是卧底，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是女支女？”
“就是卧底啊，鸡很容易洗干净的好吧，赚够了钱，换个地方找个老实人一嫁，除了黑点根本看不出，再说，现在不是能做局部切除手术么，把翻翻出来的那一条最黑的切掉，看起来就新鲜许多了。”法兰西·李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卧槽，你特么经验真丰富，另外，老实人……好吧，老实人未必不愿意。”王耀祖砸吧砸吧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起码人家活好，而且玩的多了，心反而更安定。
汝非鱼，焉知鱼之乐！
“对了，晚上苗sir请客，邀大家去夜总会玩，你去不去？”法兰西·李忽然问道。
“我？我就不去了。”王耀祖不大喜欢夜总会那种场合，太乱，太闹，“话说，苗志舜这家伙情变之后彻底放开了啊，身边的女人特么的几天一换，越玩越开了。”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他给儿子做亲子鉴定了。”法兰西·李忽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猜怎么样。”
“靠，看你这猥琐的样子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亲生的呗。”王耀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嘿嘿，嘿嘿。”法兰西·李笑的越发荡漾了，“真是没看出来，那娘们长的挺正经的啊，啧啧，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
“司机，停火，下车。”
“什么事，阿sir？”
“这里不准逆向行驶。”
“倒车啊，装点东西就走。”
“这里是单行路，不行就是不行。”
“对不起，没看到路牌，下次不会了。”
“少废话，驾照身份证。”
“给个机会吧，下次不会了。”
“不用说了，你不是没带身份证吧。”
“卧槽，再搞下去就要砸了，蜈蚣呼叫蜜蜂，赶紧赶走那两个巡逻警。”旁边一辆车内，一人咬牙切齿地拿着对讲机说道。
“车内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忽然的一句话让刚刚还在跟他叫苦的司机神情变的冷漠起来，路边一个正在看墙上小广告的长发男人也扭过头来看着巡逻警，气氛陡然之间陷入到了凝重之中。
“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呢？”阿龙一脸冷漠地看着巡逻警。
巡逻警显然也发现了问题，只是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掏枪而是摸对讲机，就好像对讲机能救命一样。
“砰”“砰”长头发的彭中猛然掏枪，抬手就将两个巡逻警当场击毙。
这两强仿佛点燃了什么信号，早就埋伏的警方重案组立刻跳出来六七人，直接与匪徒发生激烈交火，AK47，MP5，各种手枪，短时间内警匪双方打出去几百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