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8章 我本来就很优秀
顾星辞接到林南洲电话的时候，正在和秦觉吃午饭。
她看了眼号码，也没躲着秦觉，直接接通：“喂，嗯，是我。怎么了吗？”
林南洲那边顿了顿，“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啊，你说。”
“我这边可能需要两百万，我卡里的钱暂时提不出来。”
闻言，顾星辞了然，“你把卡号发给我，我现在打给你。”
“嗯。”林南洲应了一声，“等我回去，再还给你。”
顾星辞笑了笑，“多大点事啊，你不还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啊。”
“我这人虽然财迷抠门，但是还不至于抠到这种地步，我到底平时给你们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啊。”
她半开玩笑的问。
林南洲当然知道她是想逗他开心，故意语调这么轻松。
他跟着一笑，吐出一口气。
“对了，你弟弟那边还好吗？”
“还好。这笔钱就是拿来做手术的，顺便给我母亲一部分。我已经说通她了，等我弟弟做完手术。他们就正式搬出来。”
“那就好。”顾星辞也放下心来。
“我打算把他们接到京都，你觉得呢。”
“可以啊。”顾星辞觉得没问题，“到时候你放假过去看也方便一些，距离也近。而且京都生活条件都不错，等你弟弟醒过来，你找我。”
“住房，我家什么都不多，就是房子多。你也不用和我客气。等弟弟醒过来，我叫我哥帮着先安排转学，确定学校之后，再在附近住下。这你都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
“那多麻烦。”
“这么多年了，你和我客气做什么。而且我哥在自家楼盘每处都给我留了一套房子，我就一个人又没什么分身，哪里住的过来啊。你们过去住就是了。”
“好。”林南洲笑着应下。
其实他的工资目前在京都还是可以买得起房子的，虽然在市区买不了太大太豪华的，但是他母亲和弟弟住起来，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顾星辞夹了点菜放在嘴里，吃完才道：“你呢有什么事随时和我沟通，随时给我打电话。老冯别看在京都这么长时间，但是人脉真的没有我家靠谱。”
“我家就是京都的，所以你找我就对了。”
林南洲连连应声。
电话挂断没多久后，林南洲把卡号信息发出去，五分钟后，手机响了响，有钱进账。
——
见她忙完，秦觉才出声说道：“林南洲？”
“对。”顾星辞点点头，“他家里那边出了点事。”
但是具体的，她没提起，秦觉也礼貌的没有问。
秦觉给她夹着菜，一边说道：“我见过他。”
“听沈遇说了。”顾星辞看过去，笑着问：“见到他什么感受？”
“感受啊……”
秦觉故作认真的想了想，回：“你身边的人，似乎都很优秀。”
顾星辞笑了。
“我也这么觉得。”她也不客气，“当然了，最主要是因为，我本来就很优秀。”
论臭不要脸的功力，顾星辞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第1109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听到顾星辞的话，秦觉笑了笑，“确实。”
顾星辞这话乍一听起来是有些自恋，甚至是过于自信。
但是因为他知道顾星辞的确有这样的本事。她现在这语气，还算是有所收敛。
“他是需要钱吗？你那边不方便的话，走我这里也可以。”
顾星辞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摇头说：“不用不用，也没多少。他账户大概是冻结了还是怎么样，估计有些急，所以没办法去银行处理。”
秦觉应声。
“话说，秦鹤那边是怎么回事啊？”
突然听到这个问题，秦觉还有些疑惑，
“秦鹤？”
“昂。”顾星辞单手撑着头，慢悠悠的夹着菜，一边说道：“我听说刚才秦氏集团有个女人闯进去了，还抱着孩子。有人说那是秦鹤的私生子。”
“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这么灵敏？我都不知道。”秦觉失笑。
真的，他这一上午一直在公司忙，终于顾星辞过来两人才在附近的餐厅吃饭。
他都没有听说这些，顾星辞从哪儿知道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关心他。”
闻言，秦觉啧了一声，故意问：“所以也就是说，你很关心他？”
顾星辞：“……”
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有恃无恐的说：
“那当然了，毕竟曾经也是我的‘金主’之一嘛。”
秦觉无奈，还是教训道：“这个词可不好听，换一个。”
顾星辞一乐，“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嘛。而且因为程仇那边刚从秦氏集团退出来，为了防止有她的人残留在那边，市局还在默默关注，左星尧和我说的。”
秦觉摇摇头，“我不清楚。”
对秦鹤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顾星辞啧啧两声，“你这个弟弟当得。
两人正说着，顾星辞放在手边的手机“叮咚”一声。
她垂眸随意看了一眼，随即眉头一挑。
这是新闻推送，刺眼的大标题，让人眼前一亮。
“什么？”见她挑眉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秦觉以为她是有什么急事。
“没。”顾星辞笑着拿起手机，一边点进去一边念着标题给他听：“震惊！秦鹤弃养石锤，私生子曝光！”
秦觉：“……”
从这个标题来看，就知道秦鹤在圈内的知名度了，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前缀，什么秦家二公子，或是秦氏集团现任总裁等等。
一个秦鹤，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能在娱乐圈内频频出现，但又不算是艺人的，也就这个b了。
顾星辞点进去之后看到几张照片，角度刁钻，虽然是偷拍但也拍的很清楚，是专业人士所为。
“这是要搞死秦鹤啊。”
“这篇文章不像是临时写出来的，言辞犀利，显然是有备而来，包括这几张照片。”骗骗别人还行，但在她这里还过不了关呢。
粗略的扫了一遍之后，顾星辞就退了出去，然后进了微博查看。
果然，热搜前几被秦鹤一人全部占领。
什么秦鹤弃养，什么前女友曝光之类的字眼。
其实前女友这些对秦鹤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主要是这个“弃养”，说他抛弃怀孕的女友，逼迫对方流产，但是孩子已经很大了，女方手术非常危险，只能把孩子留下，但生下来之后秦鹤又不负责。女方带着孩子找到公司去，却被赶了出来，被警察带走。
光是从媒体发出来的这些来看，秦鹤这简直就不是人啊。
做事决绝，冷血动物。
面对自己的孩子，和刚刚生完孩子的前女友，也无动于衷，说报警就报警。
啧啧啧。
顾星辞笑着，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些报导。
她此刻完全就是一个吃瓜群众。
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秦觉手机上自然也有推送，不仅如此，高雄也发了消息过来。
问他要不要插手。
秦觉回了个“不用”，就关了手机。
他又不是秦鹤的保姆，管完他的公司，还要帮他处理这些私事。
他现在躲都来不及，生怕被这件事影响到他和顾星辞的关系。
犹豫着，他又给高雄发了消息过去，让公关部盯紧一点，怕有人趁机拿顾星辞做文章。
总归是有点裙带关系的，秦鹤这盆脏水可不能泼到顾星辞身上。
高雄几乎是秒回信息，说网上的确已经出现了一些言论，在讨论#秦鹤弃养#这个话题的同时，也连带着出现了多次顾星辞的名字。
看到这儿，秦觉眉头一拧，在心里把秦鹤骂了一通。
这人还能做点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简直是个祸害……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在桌下打字。
高雄很快回复过来：“公关部已经在留意了，暂时没有词条出现，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部分网友还是比较理智的，骂秦鹤就骂，没必要扯到顾星辞。
秦觉这才放心的收起手机。
对面的顾星辞还在吃瓜，
不亦乐乎。
秦觉默默叹了口气，开口：“等会儿你要去哪儿吗？”
“不啊。”顾星辞吃了块点心，之后说：“我打算回去睡午觉。”
“那好，我一会儿送你回公寓。”
顾星辞点点头，随即又问：“你要回公司吗？”
他拿着餐巾纸帮她擦了擦嘴角，
“一会儿先去找秦鹤，之后再回公司。”
闻言，顾星辞眉头一挑，“你不是不插手他的事吗？”
“现在情况不一样。”
——
另一边，秦鹤带着徐洁做完检查，确定不会留疤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两人一起往外走，“记住医生说的话，不然你以后自己作的要是留疤，我可不管你。”
徐洁笑着点头，“明白了老板。”
“不过你干嘛这么担心我留疤啊。”
秦鹤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怕你留疤以后嫁不出去再讹上我怎么办？”
主要是他也谈过不少女朋友，深知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
他也见过不少因为容貌焦虑导致整个人开始抑郁，甚至走向极端的。
女人这种生物，总之脑回路就是有点奇怪。他也担心徐洁这脸万一以后真的恢复不好的话，没准也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到时候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这就等于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啊。
徐洁：“……”
“那还不至于，我眼光还没有这么差呢。”
来啊，怼啊！谁都别活！
秦鹤：“……”
他抬手掐她的后颈，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放肆了啊徐洁，你就……”
第1110章 伤筋动骨一百天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放肆了啊徐洁，你就……”秦鹤话音未落，视线定格在远处的一辆商务车上，目光正好对上后座车窗的镜头。
见他突然沉默下来，徐洁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反应过来之后，她看向秦鹤，
“秦总，我们好像被拍了诶。”
“废话。”秦鹤咬了咬牙，随即二话不说，捏着车钥匙，大步上前！
那辆车见状，连忙开走，根本没有给秦鹤靠近的机会。
徐洁一瘸一拐的追过去的时候，那辆车早就没了踪影。她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第一时间想联系公司公关部。
“你干嘛？”秦鹤收回视线。
徐洁没看他，认真摆弄着手机，“联系公关部啊。”
“联系个屁。”秦鹤一把把她的手机夺走，“上车。”
“啊？”徐洁赶紧跟上去，一边上了副驾驶，一边嘟囔：“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有备而来吧，和阮小姐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才对，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追到这里来？”
“我觉得还是让……”
秦鹤打断她的话，
“闭嘴吧。”
“……秦总您真的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第一次被拍，我看看他们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徐洁挠挠头，“但是好像我也被拍了啊。”
闻言，秦鹤侧目认真打量了她一番，认真开口：“放心，妆没花。”
徐洁：“啊？”
她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们虽然拍出来不会修图，但是你今天打扮的还可以，应该上镜。”
“……”徐洁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顿时不上不下。
“这……这是
上不上镜p不p图的问题嘛！”
这是关键吗？这是重点吗？
“那你担心什么？”秦鹤本来想抽根烟，想了想又换成了口香糖。
徐洁见他如此悠闲，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圈内那几家媒体都不敢得罪你的，一般就算偷拍最后也会送到咱手里，顶多是被要点钱而已。但是现在这个二话不说直接跑，而且都能跟到这里来，显然情况不对，你就不怕……”
秦鹤扭头，看过去，突然认真的问了一句：
“你怕吗？”
四目相对，秦鹤眼神不似往常那般漫不经心，此刻这眼神倒是不像他。徐洁看得一怔。
不得不承认的是，秦鹤的五官是真的很优秀。
他父亲也就是秦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京圈里数一数二的贵公子，颜值没的说。
他母亲也是京圈第一名媛。
这基因，算是强强联合。
秦鹤完美的融合了父母所有的外貌优点，这么多年里，这么多女人扑上来，一部分是因为他的钱和地位，另一部分是单纯看中了他的脸。
就这样的长相，在这京圈里也是不可多得的，秦家就占了两个。
以前徐洁总觉得自己在秦鹤身边待了这么久，早就免疫了，看着他的这张脸，完全没有兴趣。
但是现在……
看惯了他平日里那么不着调的样子，突然这么认真深沉的眼神，倒是让她有点心虚。
她轻咳一声，错开视线，“我怕什么啊，我一个小秘书，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秦鹤冷笑，“嗤。你就不怕人家骂你？现在这些网民才不管你是真的假的呢，抓住你正好发泄一通，那言论多脏你又不是没见过。”
“无所谓啊。”徐洁耸肩，“反正到时候您记得给我多发点奖金就可以了。”
秦鹤：“……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被骂两句而已，又不会死。”徐洁眨眨眼，“我还没那么脆弱呢，好歹也跟您混了三年多了。”
“这点小事还是能抗住的。”
秦鹤翻了个白眼，才不听她瞎吹。“坐车里等着，我去买东西。”
对面就是一个超市。
徐洁哦了一声，目送他下车离开。
——
进了超市，秦鹤随意逛着，认真打着电话：“有人跟踪偷拍，盯紧网上，谁敢放出照片来，就让他们在这圈里消失吧。”
对方听完沉默了一瞬，“秦总，您没看网上吗？”
“什么啊？”
“就是关于那个模特的事，现在都说您弃养，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听完后，秦鹤内心毫无波澜，只是问：“我刚才从公司出来，有人发上去了吗？”
“啊，我看看。”对方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回道：“这个还没有。”
“那就守着，敢放就弄死他。”
“嘶……但是秦总，我们不是应该先顾及一下弃养的事情吗？这个您从公司出来，就算被发出去，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啊。”
“跟我出来的还有徐洁。”
“啊，徐秘书啊。那又怎么啦？”
“鬼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文章，反正也拍到了徐洁。在平时也就无所谓了，这个时间被发出来，一定会被集火骂死的。”
“也对也对，现在网民吃瓜吃的正热闹呢，的确容易惹火上身。那您放心，我这边一定盯住，发现就拦截！”
“嗯。”
“那弃养的事情，公关部那边还在犹豫，要出什么样的声明，您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等我回去再说，这事儿不急。”
“……”
“那行吧。”不急就不急吧。
——
电话挂断，秦鹤随便拿了点东西走去结账。
回到车上，他把东西丢给徐洁，“我现在送你回家，给你三天假期。”
“啊？还有这种好事？”
秦鹤单手扣好安全带，嫌弃的问：“不想要？那也可以，今天加班吧。”
徐洁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这还伤着呢，我是觉得三天太少了，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那要不要给你个长假，直接滚蛋？”
徐洁笑着接话：“根据劳动法，您这样是不行的，一告一个准。”
第1111章 你也别想活
“切。”秦鹤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回：“你觉得爷怕你？
“跟我玩这一套，你还混不混了。”
徐洁撇了撇嘴，“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黑涩会呢。”
她一边吐槽着，一边打开怀里的袋子，随意的扫了一眼，乱七八糟的零食。
她有些奇怪，“秦总，你什么时候口味都变了啊。”
她熟知秦鹤的饮食作息，像是这种小零食，在秦鹤眼里完全就属于“垃圾食品”。他一边碰都不碰，看到也是一脸嫌恶。
秦鹤认真开着车，闻声随意回了一句：“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徐洁：“……”
行吧。
徐洁叹了口气，也看得开，有就不错了，不挑。
秦鹤很快把人送到目的地，停稳车子后，他偏过头看向徐洁，叮嘱道：“这两天最好不要出门，有人敲门也留意一下，别谁都开。如果不想点外卖就提前和我说，我叫小李过来给你送饭。”
“还有，洗脸的时候注意一下伤口，那个脚也是，好好养。”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自己扶着点进电梯，可以吧？”
“可以可以。”徐洁连连点头，一脸笑意。
“这么高兴？”秦鹤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带薪休假嘛，哈哈哈哈谁不高兴呢。”
徐洁高兴的，笑声都压不住了。
秦鹤翻了个白眼，开了锁，“快滚。”
“好的呢~”徐洁开开心心的收拾着东西，提着吃的还有自己的包和鞋子还有药，就这么下车了。
见她手里东西有点多，秦鹤犹豫了一下，推门下车。
徐洁正准备转身和他说句再见，目送他离开，谁知道就瞧见秦鹤下车了。
“秦总还有事吗？”徐洁眨眨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秦鹤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什么也没说，直接架住她的一条胳膊。
徐洁懵了一下，“不用吧秦总？我可以的。”
她脚上的伤其实还没有脸上的严重呢。
也不说走不了，只是用力点地的话会有点疼而已。
但也完全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当中。
对她这种女汉子来说，这点小伤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也没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天天废话那么多。”秦鹤二话不说，架着她往里走。
徐洁嘴角一抽，被迫跟上去，“慢点慢点！”
她蹦蹦跳跳的跟上去。
秦鹤一路把人送到楼上，但也没有久留，走得干干脆脆。徐洁还想着客套一下请他喝杯茶，结果一个转身人就已经走了，只留下一阵关门声。
奇奇怪怪。
不过这也省了不少麻烦，她现在也没心思“伺候”这位大少爷。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徐洁往沙发上一瘫，正式开启她的假期。
——
从徐洁的公寓出来，几乎是刚上车，秦鹤就听到了放在车里的电话铃声一直在响个不停。
他上车，单手扣好安全带，另一只手去拿手机。
他没急着接听，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倒霉弟弟”
见状，他眉头一挑，按下接通。
“喂，找我做什么。”
是了，打来电话的就是他的那个“倒霉弟弟”秦觉。
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这个弟弟是打电话来，特地关心他的。
平时公司上面的事情秦觉都懒得搭理他。在他的私事上，秦觉就更是不屑了。
像是生怕会惹得一身骚似的，一直不理会还躲得远远的。
早些年，要不是老爷子还在，他估计秦觉早就和他断绝关系了。
秦觉开口就是一句：“你一天到晚不惹出一点麻烦来是不是就浑身难受啊？”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秦鹤一咬牙，“这能怪我吗？
那孩子又不是我的，她有备而来，我能怎么办啊。”
“你手底下的公关团队是来养老的吗？”
又被怼了一句，秦鹤深吸了一口气，“我都没生气呢，你发什么火啊。至于吗。”
“你说至不至于？”秦觉那边刚把顾星辞送回陈江公寓，正在回公司的路上。“你到现在都没看过网上的那些言论是吧？”
“这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骂我呗，渣男之类的这种话，我都看吐了。”
不用猜，也骂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了。
“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情，顾星辞也会被你连累。”
“……”秦鹤顿住。他抬手熄了火，换了只手拿手机，语气认真：“不会吧？真的假的？”
“她早前在网上就表明过自己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她是警校生出身，又和我是未婚夫妻的关系。现在你惹出这些麻烦来，你觉得大家会不会拿她做下文章？”
秦鹤：“……”
车厢内莫名安静下来。
秦觉这话说得，倒也不是没事找事。他仔细想了想，的确也有这种可能。
他和秦觉的关系，大家都清楚。
如今顾星辞和秦觉已经表示过是未婚夫妻，所以眼下，他和顾星辞也有了一些牵扯。
剪不断理还乱。
这层关系也是抛不开的。
有心人，特别是那种很早就想踩顾星辞一脚的人，如今抓住这个机会，肯定不会收手的。
“嘶。”秦鹤有些头疼。问：“可她毕竟是个警校生诶，应该大家会稍微收敛一些的吧？”
秦觉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想骂他一句蠢货，“虽然是警校生，但她现在名义上是还没有参加工作的。”
“啊，也对也对。”秦鹤做了个深呼吸，“那什么，你放心好了，我这就回去解决。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最好是这样。”秦觉声音冷淡，“我希望一个小时内看到声明，你再坐视不理的话，我就要出手了，到时候，你也别想‘活’。”
“……”
秦鹤嘴角狠狠一抽：“好歹还是一家人，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秦鹤看了眼手机界面，随即把电话丢到一旁，抬手锤了下键盘。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妈的，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就被搞。
这些人怎么就偏偏揪着他一个不放呢。啧。
不过，当然了秦觉刚才说的那个“你也别想活”，当然不是要弄死他的意思。
如果轮到秦觉
出手的话，可能场面就是，所有造谣者，有负面言论者都会被送上法庭，包括他。
到时候秦觉就是直接翻脸不认人，连他一起收拾了。
秦觉要是想搞臭一个人，那实在是太简单了。
秦鹤暗骂了一句，发动车子，赶紧回公司。
不管有没有秦觉插手，他也不能让顾星辞那丫头被大家这么议论啊。
这纯纯的是被他连累了。
细想，还真的是有点过意不去呢。
——
陈江公寓。
顾星辞回去之后，就挑了部电影，然后窝在床上看。
她打算先看半个小时，然后再休息。
结果看了每十分钟，就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她也懒得关掉投影仪，就这么听着声音，昏昏欲睡。
但是整个人还没睡熟呢，一旁正在充电的电话响了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睁开了眼睛。一声叹息从喉间溢出。
她有些无奈，但还是从被子里伸出了手去摸手机。
来电显示，是左星尧打来的。
她有些奇怪，点了接通按了免提放在枕边，“有事说事。”
闻声，左星尧愣了下，然后也没拖拉，问道：“你现在方便吗？程仇想见你。”
“……”顾星辞皱眉，“我要是说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见吗？”
左星尧一笑，“也不是不行。”
“就是，她现在一直不肯松口，你过来的话，没准可以拉快进度。”
“所以咱们亲爱的顾队长，能不能稍微腾出一点点时间来呢。照顾一下我们这些还在一线奋斗的同学？”
第1112章 去见程仇
左星尧也不想麻烦顾星辞，但程仇就是不肯松口，只说想见顾星辞。
他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真的顾队，我们这几天加班加点的一直在审，搞得我都两天没睡好觉了，体谅一下？”
顾星辞打了个哈欠，语气闷闷的：“这件事和我本来也没有关系，她见我是为了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左星尧其实也有些奇怪，“我们不管怎么问，她全程只有一句话，就是要见你。”
“……”顾星辞眉头一拧。
“行吧。”
见她松口，左星尧笑了笑，“那需要我过去接你吗？”
“不用，我直接开车过去。估摸着……”顾星辞算了一下路程，“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内。”
“得嘞。”左星尧应下，“辛苦了。”
顾星辞胡乱应了两声，等对方挂了电话之后，她没急着起床。
翻了个身子，她又眯了一会儿，才关了投影仪起身下床。
从陈江公寓这边过去，距离不算远，而且这个时间也不是什么高峰期。
顾星辞一直掐着时间，到了地库，她手里拿着随便抓来的一把钥匙四处按了按，听到一声响动，才去找车。
秦觉的车太多了，车钥匙在房间里挂了两排不止。
她困得要死，也懒得挑，有的开就不错了。
——
市局后门，顾星辞和门口值班的人员示意了一下，然后把车子开进了大院里。
左星尧估摸着时间差不多，
就出来接她。
正巧看到她开着车进来，这么嚣张的跑车，这么嚣张的车牌，还敢直接开进来，还知道走后门的，
除了顾星辞也没谁了。
左星尧小跑了两步，迎上前。
顾星辞随便找了
个车位，一个利落的倒车入库，下车。
她今天穿了一件短款外套，头顶压了一顶鸭舌帽，打扮看起来就很休闲随意。
见到左星尧，她抬了抬帽檐，打着哈欠。
“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左星尧带着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你刚才是在午睡吗？”
见她总打哈欠，左星尧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星辞挠了挠后颈，语调懒散：
“刚要睡着，你电话就打进来了。”
“这要是换做我已经睡着了的话，你可就要挨骂了。”
左星尧笑着按下电梯，“这么一说，我还挺幸运的。”
看了一眼电梯，顾星辞问，
“还要上楼吗？”
“在四楼审讯室呢。”
两人一同进去，左星尧和她说着：“现在也不清楚她见你要做什么，不过她一直很执着。她应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吧？”
“不知道。”关于fa的身份，程仇还没有机会知道呢。
左星尧点点头，也放下心来。
“关于她这种，打算怎么定罪。”
左星尧给她详细说明了一下，随即说：“总之，她这个太严重，估计难逃死刑了。”
顾星辞嗯了一声。
“确实，也不冤枉。”
不算重了。
两人正说着吗，电梯到达四楼，左星尧示意了一下，先让顾星辞走出去，自己紧随其后。
“走吧。”左星尧给她带路：“这边。”
七拐八拐，顾星辞跟着她到了审讯室。
办公室内，顾星辞见到了老齐，连忙摘下帽子，和对方打招呼。
老齐笑着伸出手，顾星辞连忙欠身与对方握了下。
“也是辛苦你跑这一趟了。”老齐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但是这程仇太坚持。”
“没事没事。”
顾星辞继续打着官腔，笑了笑，说：“反正也正好在这附近，谈不上麻烦。”
“而且，我也很好奇，她找到到底要做些什么。”
老齐也笑了笑，顺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京都啊？”
“要下个月了。”
“那好那好。”老齐点头，“应该来得及。等这个案子结了，沈遇冯珂也来不了，到时候你作为代表，一定要来啊，大家一起吃顿饭。”
“好的。”顾星辞没有拒绝。
简单的打完招呼，左星尧示意了一下，
送顾星辞进去。
审讯室内部，程仇面色苍白的坐在那，对面是一个负责记录的警员。
左星尧跟着一起进去，坐在了警员旁边。
顾星辞走到程仇对面一米外的椅子上坐下。
听到动静，程仇抬头看过去。
刚才进来的时候，顾星辞顺手把帽子戴了回去，所以第一眼程仇还有些恍惚，没有看清她的脸，没有认出顾星辞。
等顾星辞开口，她才辨认出对方是谁。
“好久不见啊。”熟悉的语调，漫不经心的。
程仇一脸错愕，瞪大了眼睛。
对面的人，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和印象里一模一样。
程仇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能看到对方嘴角明显牵起的那抹微笑。
顾星辞似乎总是这样，喜欢笑。
每个人看到她的笑，都觉得这含义不同。
就比如程仇，她现在看到顾星辞脸上的笑，就觉得对方带着明显的嘲讽。
是啊，对方依旧一身华丽，是秦觉的未婚妻，是警校高材生，是顾家的小公主。
那么光鲜亮丽。
而她呢，狼狈的坐在这里，沦为阶下囚。
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啊。
见她不出声，顾星辞也不急，
语气淡淡的说道：“特地找我过来，该不会只是想看我吧？难不成你还暗恋我啊？”
“……”这话说的。在她身后默默旁听的左星尧都差点翻了个白眼。
这种场合，这种气氛，还有心思开玩笑的，估计就只有顾星辞一个人了。
终于，程仇开口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听到这句话，很多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顾星辞很自然的接话，故意气对方似的，“唔，怎么说呢，
如果我是你这样的人的话，我现在肯定开心死了。”
“但可惜，我不是。”
“……你什么意思！”程仇攥紧拳头。
她试图挣扎，可手腕的枷锁将她牢牢禁锢。
顾星辞笑着抬高了一丝帽檐，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我的意思是，我从小接受着良好的教育。”
“我从不嫉妒不该嫉妒的人，从不怜悯不该怜悯的人。”
“意思就是说，如果我是你，从你的角度处罚，我可能也会觉得自己赢了。”
“但是，从我自己的角度出发，我现在内心毫无波澜。”
“你怎么样，和我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被无罪释放也好，还是被判二十年，还是死刑。那都是警方的事情，我一个路人，只负责看结果，相信国家，相信警方就好。”
“他们怎么审判你，我就怎么看待你。就这么简单。”
“不夹杂个人恩怨，私人情感。”
“呵。”听她说完，程仇笑了。她放肆的笑出声来，眼神带着一丝不屑，“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我可是喜欢秦觉的，可是你的情敌，我还害过你，如今看到我这样，你无动于衷，怎么可能。”
闻言，顾星辞歪头，莞尔一笑：“可是，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程仇：“……”
在旁听的众人：“……”
“你说你喜欢秦觉，可喜欢秦觉的人，包括喜欢我的人都多了去了。而秦觉又不喜欢你，从来也没有把你当回事，所以你算哪门子的情敌啊。”
“还有，你害过我的确也是事实，可你当时也受到了制裁。你觉得fa放你回来是没有查到你的底细，没有确定是你在害我吗？”
程仇愣住，
“……你怎么知道fa！”
顾星辞眼底的笑意渐浓，她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第1113章 所以，这是爱吗？
就这一个对视，一个笑意，程仇就已经疯了。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
自始至终，不是她幸运，一次一次
的可以逃脱。而是从头到尾，她一直在这些人编织的法网当中。而她浑然不觉……
顾星辞等人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默默注视着她全程演戏。
她以为赢得是她，还在沾沾自喜，可回过头去看，才发现当初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她攥紧了手，呼吸开始急促。
顾星辞将她脸上的表情变化默默收进眼底，无奈的说道：
“你找我来，其实是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或者说，你找我，还不如去找秦觉。”
“你今天找我无非也是准备想嘲讽我两句罢了。”顾星辞抓了抓被碎发蹭的有些痒的脸颊，漫不经心的继续说着：“但是你错了。”
“在我这儿，没有几个人可以在讲话这方面占上风。”
“你找我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你说我冠冕堂皇，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我从小周围都是军人，一身正气。我的父亲从小就在教育我，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且要做一个就算对社会国家没有巨大贡献，但也要做到不玷污不诋毁国家，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你信不信，都是如此。”
顾星辞眼神真诚了许多。
“看到你这样，我真的没有其他想说的。”
“这么久以来，我对你其实是不太关心的。因为我知道法律一定会约束你，制裁你。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审讯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程仇抬起头，重新朝她看去，眼神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你也是fa的人。”
顾星辞没答。
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程仇好似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你怎么可能是fa的人！他们那里不是没有女人吗！你到底是谁！顾星辞！”程仇突然开始崩溃。
歇斯底里的叫着顾星辞的名字，见状，左星尧起身试图上前。
但却被顾星辞一个手势制止。
见到这一幕，程仇呼吸一滞。
这个刑侦大队的副队长，都那么听顾星辞的话……
顾星辞这个人，好像真的不简单……
没过几秒，她看到顾星辞坐正了身子，冲她微微一笑，“你不是知道我是谁吗。”
程仇不懂。
顾星辞是在说她猜对了吗？
还是……什么意思。
只见对面的人笑得一脸灿烂，
“我是顾星辞啊。”
“……”
程仇呼吸一滞，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般。
“你到底是不是的fa的人。”她坚持。
顾星辞挑眉：“是不是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警校生就可以了。是不是fa的人，无所谓了。”
程仇不赞同她的话，拼命摇头，
“不是不是！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不敢承认吗？”
顾星辞无奈。
“你把我叫过来，只想问这个，其他的话呢？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啊。”
“等等！”程仇连忙把人叫住，“……”
可当顾星辞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到嘴边的话根本没有勇气再说出来了。
见状，顾星辞笑了笑，仿佛知道了答案：“你今天找我，其实目的很简单，羞辱对吧。”
“在这种处境下，你还是想试图踩我一脚。”
“现在为什么又不说了呢，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根本跨不过对吗？”
“在这一刻，你清醒的认识到，你无论说什么，讽刺也好，侮辱也罢。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反而那些话更像是在侮辱你自己，对吧。”
“……”程仇望着她，怔住。
顾星辞叹气，“我说了我是警校生，这个没有骗人。专业知识我都学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基本就可以判断出你的目的。”
“虽然不能说是百发百中，但也十拿九稳。”
“我其实也不想羞辱你。”顾星辞起身，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姿态散漫，但语气颇为正经：“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的背景好，我的条件好，我的家世好。”
“我也从来没有看不起谁。”
“特别是女性，我觉得像你这种独立自主的女性很美。而且你的确很有经商的头脑，只是可惜用错了地方。”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你没有被利用，没有深陷其中，也许现在的你，靠着你自身的努力，应该也能在这偌大的四九城里，站稳脚跟。”
“你很优秀，只是走错了路。”
“其实如果我们遇到的再早一些，我也许，可以救你出来。只是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当然，我不确定你现在是否觉得后悔。”
“但说这些的确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还是想告诉你，你本身就不差。”
“秦觉不喜欢你，不代表是你的问题。如果没有后来的这些牵扯，我想你们还可以做朋友。”
“起码，在经商方面，他的确也很欣赏你。”
“而且早年间，的确，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陪着他慢慢打拼，一直走到了今天。”
“当初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一直是你。说实话，我真的一点都不嫉妒。”
“因为的的确确，你付出了很多。”
“站在第三视角，如果我是秦觉的话，我会喜欢你。但可惜，我不是。”
“也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顾星辞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执着什么呢。”
沉默了良久，程仇哑声问道：“顾星辞。你爱他吗。”
“爱。”
听到这个回答，程仇摇头，
“不，你不爱他。”
“我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甚至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你不可以。”
听她说完，顾星辞兵不生气，反而轻松地笑了笑：
“如果这样是爱的话，那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啊。”
“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而且，我觉得你有道德绑架的
嫌疑。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自己选错了路，和秦觉，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自始至终，干干净净。”
“或者说，从你选择走上这条路开始，你们就不再是一路人了。”
“你看秦觉，他也很有经商头脑。身为一个商人，谁不爱财呢。但即使如此，他也是个君子，知道取舍，经得起这个复杂社会带来的诱惑。”
“像你所说，如果你爱他，今天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程仇猛地抬起头，和她对视。
顾星辞抿了下唇，“你不用急着辩解什么，每个人的角度都不同。但是如果你爱他，可以好好想一想我的话。”
“爱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希望对方一切都好吗？何必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呢。”
“如今，因为你，秦氏陷入公关危机。而秦觉也受到了一些负面影响。”
“我爱他，我希望他可以走一条正确的路，我希望他面前是康庄大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所有人诟病，在一众谩骂声讨当中永远抬不起头来。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顾星辞真诚发问：“所以，这是爱吗？”
“如果换位思考，你是秦觉的话，你会接受这样疯狂的爱吗？”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用急着反驳我，我的话有没有道理，你心知肚明。对吧？”
程仇：“……”
“我……”程仇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我……就是爱他啊。”
“如果你这样的爱才是正确的，才是值得提倡的，那我很抱歉，的确，我比不上你爱他。”
“因为我的确做不到跨越法律，跨越尊严，违背我数十年的坚持，去这么疯狂的爱一个人。”
“如果我职业不是如此，也许，我可以试一试。可惜，没有如果。”
第1115章 渣男语录
“你当初还说什么见我第一面就喜欢，拉倒吧你这话你自己信吗？”顾星辞切了一声，故意阴阳怪气：
“我看啊，你对黎洋洋才是真心的。”
“你怎么这么酸啊。”
“我呸。”顾星辞抬脚踹他。“我就是觉得你有病。”
“不喜欢的吧，娶不娶都无所谓。喜欢的吧就放手，你的脑回路这么神奇的吗？”
“好歹也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你这样搞得别人都会以为咱们云警出来的人，脑子都不正常啊。”
“你这样搞得我都以后都没有办法提起我的母校了。”
顾星辞开始赤裸裸的搞起道德绑架。
左星尧：“……”
“反正我都可以，主要是念在她太小。”
顾星辞无语扶额，“求求你了，以后千万别说是和我一个学校毕业的，我真的害怕他们也觉得我是个傻逼。”
左星尧气笑了，“你这话说得。”
顾星辞站直了身子，单手叉腰，和他细细掰扯：
“你难道不觉得你刚才的话有问题吗？”
“比如？”左星尧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比如你刚才说，‘我都可以，主要是她太小’，这话简直就是渣男标配语录啊兄弟。”
听完顾星辞的话，左星尧皱了皱眉，开始认真反思。
渣男吗？他没觉得啊……
顾星辞叹气，“都说咱们这种工作的人，直的和钢筋似的。我之前还不信，现在我特么的算是见识到了。”
“没办法啊。”左星尧自己也很无奈，“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死人了。仅有的一点情商也用来分析罪犯和死者之间复杂的关系了。”
两人对视一眼，几秒后，两声叹息一同响起。
太真实了！！！
顾星辞拉开车门，“懒得管你们这些事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左星尧也让开位置，站到一侧，帮她关好车门。“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顾星辞降下车窗，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目送顾星辞的车子离开后，左星尧才转过身子，小跑着匆匆回了审讯室。
——
秦氏集团。
秦鹤坐在办公室里，烦躁的拿着钢笔一直在瞧着桌面。
一旁的显示器上，
放的正是微博人热搜的界面。
目前显示的热搜第一，正是来自秦氏集团的澄清声明。
秦鹤没有心思点进去看。
只盯着热搜担心有牵扯到旁人的词条突然冲上来。
没过多久，警方那边就打了电话过来。
简单的说了一下那个疯女人的事情，秦鹤也没有仔细听，反正确定自己的确是清白的之后，剩下的他就无所谓，交给法务部就可以了。
“那秦总的意思是？”
“私了就没意思了。”秦鹤点了点桌面，“张警官，我们秦氏这次这么配合市局的工作，损失了不少。本来就危机着呢，这个疯女人突然又冲出来。”
“这网上的言论都往一边儿倒，这就好比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这次，我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对方。”
“是是是，我知道她是女人，又是刚生下孩子，刚当上母亲的女人，脆弱着呢。”
“但凡她不闹得这么大，找了狗仔记者买热搜公关这些骚操作的话，我肯定也不会一直揪着对方不放。”
“毕竟女性生完孩子本来就不容易，精神也可能会被影响到，这些都能理解。”
“我本来也没想拿她怎么样，是她这次把事情做的太绝。”
“我完全可以告她，她想闹，我也只能配合了。”
“好的张警官，这次麻烦您了。”
又简单客套了两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秦鹤把手机随手丢到桌上，身子向后一靠，姿态慵懒。
敲门声响起，他没出声。隔了一会儿，小助理推门进来。
“秦总，您的咖啡。”小助理战战兢兢的上前，把咖啡放下。
“嗯。”秦鹤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小助理没走，而是询问着：“秦总，徐姐休息了，那晚上的应酬怎么办呀？刘哥还在警局那边处理这些，那晚上的应酬……是要我跟您一起吗？”
闻言，秦鹤
喝咖啡的动作顿住，他垂眸思忖了一下，点头：“可以，就你吧。”
“好的秦总。”小助理连忙应下。
——
顾星辞回到公寓没多久，正洗着手呢，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随意的擦干了一只手，掏出手机仔细看了看。
是个陌生号码，没有备注，但来电显示地区是京都市。
她划过接听，开了免提把手机拿在手里。
“星辞？”
那边是顾越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星辞应了一声：“哥，是我。”
顾越也担心自己打错了。这个号码还是先前和秦觉要的。
“嗯，你现在是在四九城吗？”
“对，任务刚结束。”
顿了顿，她反问道：
“你们回来了吗？”
“我在京都，星衍还在那边陪着爸，后天的飞机回来。”
“所以就想问问，你后天有时间回来吗？”
“后天啊……”顾星辞算了算时间，有些为难。
见她没有立刻应下，顾越那边就已经明白了。
“是四九城还有其他事吧，你先忙，爸那边没什么大碍了，回来之后慢慢调养就可以了。”
顾星辞往客厅走去，拎起一直抱枕抱在怀里，随即坐下。
“时间有点冲突，我这几天要等市局这边，他们结案后要我过去一起吃个饭，因为老冯他们没时间过来，我就只能代表他们，而且都是领导，我也没办法拒绝。”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领导都开口了，那也只能克服困难。
“具体时间还没有定下来，所以暂时我还不能离开四九城，等这边结束后，第一时间我就回去。”
“没事，不急。你多注意休息，这次没有受伤吧？”
“没有，好着呢。”顾星辞笑了笑，“哥你不用担心我。等爸和四哥回来，你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顾越连忙应下，“好。”
“那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兄妹俩没多聊，很快就挂了电话。
顾星辞回来之后，倒是没有先前那么困了。犹豫着，她打开电视，起身去洗水果。
第1116章 订婚
从厨房出来，顾星辞咬着桃子回客厅，忽然身后的门铃响了起来。
她脚步一顿，犹豫了一秒，她皱眉回头看过去。
这里是高档住宅，一般人进不来，而且一梯一户。
秦觉自己带了钥匙的，几乎就算是她在家，他也都是自己开门，因为担心她有些时候会休息，免得吵醒她。
物业吗？
顾星辞啧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过去看。
可视门铃前，她打开开关，一张放大的人脸映入眼帘。
对方脸上没什么遮挡的，五官就这样暴露出来。
看着熟悉的面孔，顾星辞眯了眯眸。
是……a。
许久不见，她差点忘了还有这号人物。
她没开门也没出声，咬着桃子，靠着一旁的鞋柜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的人。
对方站在门口一直巴望着，时而露出疑惑的表情，时而皱眉。
五分钟的隔空对视后，
顾星辞起身，直接叫了物业上门。
对方很快被带走，顾星辞全程没有打开门。
回到沙发前坐下，她继续看着电视，旁边的手机不断有消息跳出来，都来自物业。
她没急着看。
桃子吃完，她淡定的把桃核丢进垃圾桶，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把手上的黏腻擦干净后，顾星辞才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物业说已经报警把人带走了，后续可能要警方给回应。他们也问过，那个人一直不肯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顾星辞垂眸，单手打着字，问着：“他来干什么我暂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物业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打了一大串的文字过来，“这的确是我们的失误，我们正在全方位的调取监控录像，一定尽快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物业那边特别客气，没过多久还派了管家上来登门道歉。
顾星辞敷衍的点点头，接过他们“投喂”的水果礼盒又去洗水果。
秦觉是回来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听到有人登门，他眉头一皱，问起对方的身份，物业说道：“警方那边给的回答是，这是个留学生，在京都上学，放假来这边旅游的。”
听到这个回答，秦觉笑了一声，算不上友好。
“旅游，跑到我家门口？”
他问着管理人员：
“这小区，是菜市场吗？”
对方也是一头冷汗，“我们一定会持续跟进的！”
秦觉懒得和他废话，示意司机开车。
——
秦觉回来的时候，顾星辞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草莓。
听到门锁的动静，她侧目看了眼，见是秦觉，便收回了视线。
“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秦觉关上门，把衣服放到一边，换了鞋过去。“你下午出去了？”
“对啊。”顾星辞拍了拍一侧的空位，示意他坐过来。
“去了一趟市局，办点事。”
闻声，秦觉便自觉地没有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下午有陌生人敲门？”
“已经报警带走了。”顾星辞视线落在电视上，随意的摆摆手，语气并不在意。
“听说是个留学生，m国人。”
顾星辞点点头，“不清楚，等警方就好了。”
顿了顿，顾星辞偏头看向他：“话说秦鹤那件事怎么样了？”
“你和联系了？”
秦鹤单手扯了扯领带的束缚，沉声道：“下午打过电话，他那边公关团队也发了声明，加上警方前不久也发了声明，现在基本上是控制住了舆论。”
“不过他还是逃不了被骂。”
听到这儿，顾星辞笑了笑，抬手拿了颗草莓喂给他，说着：
“猜到了。”
“他这也算是马失前蹄。”
“嘚瑟了这么久，一直被称为渣男中的战斗机，这下好了，终于也被戴了回绿帽子了。”
顾星辞摇摇头，不用看，她都知道现在网上大家在讨论些什么。
无疑两个话题：一，那个阮模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二，秦鹤阴沟里翻船。
完全都能猜到了。
“哦对了。”顾星辞想起正事来，挪了挪身子，侧过来面向他。还没说什么，秦觉直接把她抱在怀里，揽着她躺在沙发上。
她把手里吃了一半的草莓递到他嘴边，“你吃吗？我好像吃太多了。”
秦觉二话没说，俯身咬住。
“你出门买的草莓？”他不记得冰箱里有草莓这种东西。
“没啊。”
她如实回答：
“下午物业那边登门道歉，送来的，还有榴莲橙子猕猴桃，好像还拿了两瓶酒过来，我没喝，都放在厨房了。”
闻言，秦觉盯着她笑了笑，觉得不可能。“你看到酒不都两眼发光，怎么没喝？送的不和你心意？”
“啊。”她顺从的点头，“确实。他们送的是白的。但凡是个红的，我就给你拆了。”
“而且度数挺高的，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太冒险。”
“你倒是挺有觉悟。”秦觉亲了亲她的唇角，夸她：“难得啊。”
“切。”
顾星辞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主要是担心真的喝醉了，我就一个人在家，还是不太安全。”
“你最好一直有这个觉悟。”
顾星辞被他嘲讽，翻了个白眼给他，“真的，说正事。我爸要回来了。不过这两天我要等市局那边，案子结了要一起吃个饭。”
她问他：
“所以估计要两三天之后回京都，看看我爸。你呢，要一起过去吗？”
“可以。”秦觉毫不犹豫的应声。今年两人就要订婚了，岳父大人刚出院，他本来应该也要一起过去接的。但是时间刚好和顾星辞这边
冲突了。
所以顾越就让他先照顾好顾星辞，等以后两人一起再过去。
顾星辞应声，
“那行，等市局那边定下时间之后我就和你说，你在订机票。”
“不用，私人飞机随时。正好一起商量一下订婚时间。”
“好。”顾星辞顺从的点头。
订婚也不需要大办，就是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也不会惊动谁。
而且的确也拖了很久了。
如今这都已经要四月份了，也该安排上了。
顾星辞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认真的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日子。
第1117章 他还是记得她的
关于订婚的事情，顾星辞几乎没有关心过，一直都是顾家在和秦觉沟通。
月份啊，具体日期啊，暂时还没有定下来。
因为是订婚，并不会大办，所以对季节月份方面，顾星辞并不挑剔。
要是顾家那边没问题的话，其实四月份就可以搞定了。
等到她今年过完生日就能结婚领证了。
想到这儿，顾星辞翻了个身子，面向秦觉，认真问道：“你觉得四月份怎么样？”
“四月？”
秦觉愣了一下，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你确定要四月份？”
在他原本的计划内，差不多也要六七月了。
顾星辞点点头，“对啊。正好在我假期内，你没有时间吗？”
“我哪有你忙啊。”秦觉垂眸失笑，“你可以我就没问题。”
“主要是，伯父身体方面。等过两天当面我们谈一下。可以的话，就定在四月，敢在你回fa之前，差不多十号前？”
顾星辞算了算日子，
“好。”
——
当晚，顾星辞
就接到了左星尧的电话。
顾星辞刚刚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通了电话放到耳边，
“左副队，又有什么事啊？”
“不是程仇的事儿，和你有关。”左星尧说道。
闻言，顾星辞挑眉，“是庆功宴时间定下来了吗？”
“不是。”左星尧直接问道：“今天你那边是不是有个外国留学生上门了？”
“这你都知道，归你们市局管？”
“本来是不归的。”左星尧叹了口气：“但是后续核实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身份有点不太对劲。”
“那边暂时没和物业继续沟通，直接转到我们这里了。调查过后，我联系了他的家人，是一个叫路易斯的。”
“你认识吗？”
顾星辞点点头，也没回避：
“认识啊。国际集团，专业培养雇佣兵，主业走私的‘k’啊，路易斯就是幕后老板。”
“原来如此。”左星尧顿了顿，问她：“那这个人呢，你是不是也认识？”
顾星辞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问出什么来了？”
“这种高档住宅小区，他要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进去，还能灵敏的避开监控和巡视的人群。而且你们那也是一梯一户制，按道理，他连进入电梯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后面询问得知，他有黑过你们小区的安保系统，我们查证后，越发觉得他不对劲。问起为什么要过去，他也说不知道。”
“……”顾星辞手上的动作停住，她转过身子，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手里的毛巾随意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我们反复审问多次，后面他给出的回答是，他在路上看到了一个身影觉得眼熟就一路跟过去了。”
“所以核对过监控录像，他说的应该就是你。”
“然后我们也问过，他认不认识你，他给出的回答是，并没有见过。”
“总之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太正常，所以打电话想问问你，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主要是我们反复看过监控录像，他在你门前也只是敲门，没有其他的过分举动。身上也没有发现管制刀具等危险物品。”
这才是左星尧打给顾星辞的目的。
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的案子，核实信息的时候发现这是秦觉名下的房产，随即查监控的时候，他又很快认出了顾星辞的身影。
所以才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漫长的沉默后，顾星辞才缓缓出声，“的确认识，而且认识很久了，比你还要久一些。”
听到这儿，左星尧随意靠在一张桌子上，有些困惑：“既然认识，为什么他会说不认识你？你的名字他根本说不上来。到后面测谎仪我都用了。”
他耸肩，有些无奈：
“答案，显而易见。”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她抬手捏了捏眉心，解释：“他是路易斯的弟弟，亲的。一出生就是贵族世家，什么都不用做，钱两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他哥哥也比较宠着他。但是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有些复杂，导致他很早之前精神方面就不太健康。”
“我们是在一个任务里认识的，他是我当时的目标。后来，我就成了他的执念。”
“他一直想杀了我。”
“年前的时候，他被路易斯带了回去，据说是强制洗脑，做了记忆清除的手术。前不久我在京都见过他，他和朋友来这边旅游。也通过官方问过路易斯，得到的回答也是这样的。”
“路易斯也明确的表示过，他现在的确已经不记得我了。”
“……”默默听完后，左星尧缓了缓才开口：“可是，他现在在街上只是看到你的身影，都能执着的追上来。”
“是不是说明，你真的对他很重要？”
就算是强制的进行了记忆清除手术，可潜意识里，还是有顾星辞的。
不然怎么可能见一面就觉得熟悉，然后如此偏执疯狂的追上门想要一探究竟呢。
虽然已经不知道顾星辞名字，不知道顾星辞具体清晰的长相，不知道两人之间曾经的故事，可就是这么匆匆一瞥，内心还是会有反应的……
根本
遏制不住。
顾星辞啧了一声，“重不重要不知道，总之他这个人的确病得不轻。”
“现在虽然比不上先前那么危险，但是现在看来，骨子里的本质还是没有变得，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这边无所谓，他黑的是小区的系统，你们直接和物业沟通就好。”
左星尧不太放心，“我怕等他发出去还是会去找你。”
“我和齐局沟通一下，直接遣返算了。留在这儿，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这手术也不是很靠谱，万一有一天记忆恢复了呢。”左星尧叹了口气。
顾星辞笑了笑，“那就麻烦左副队了。”
“行，有结果了我再联系你。”
顾星辞嗯了几声，“辛苦了。”
第1118章 打起来了
——
包间里，小助理喝的有些多。她和秦鹤说了一下，起身赶紧去卫生间。
见秦鹤的小助理走了，桌上的其他人笑呵呵的给秦鹤倒酒，问着：“秦总，你先前那个秘书呢？”
“请假了。”秦鹤掸了掸烟灰，笑得魅惑，“王总居然还记得我那个小秘书啊。”
“哈哈哈哈。”王总喝的有些醉了已经，说话也有些露骨起来：“当然了，秦总身边儿，那个小妞儿可是最漂亮的了。”
“比你今天带来的这个还能喝，上次灌了她三杯白的，还以为要倒在桌上了呢，结果踩着高跟鞋还能走直线，那小腰一扭一扭的，勾死人喽！”
“确实啊，年纪轻轻，太能干了！”
“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哪个字眼戳到了他们几个，登时包间内，响起一阵笑声，听起来让人恶心，透着一丝淫荡。
秦鹤也跟着勾了下唇，但是下一秒，他手上的酒杯被重重放在桌上。
“嘭”的一声巨响。
顿时，包间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王总几人愣着看向秦鹤，不明所以。
“你们几个老东西，原来一直惦记着我的秘书啊？”
“……”众人。
反应过来，旁边的李总赔笑，解释：“没有没有。王总喝多了。他就是在夸秦总那位小秘书。”
“秦总别生气别生气。”
旁人也跟着附和，“是啊秦总，别伤了和气。就一个小秘书。”
显然，秦鹤不吃这一套，“我是不是说过，我的秘书可以喝酒，我在场可以喝没问题，别说秘书了，叫我陪酒都行。”
他笑着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继续说着：
“但是我不在场，让我秘书喝一杯也没问题。可是灌白的……你们几个老东西安的什么心？”
“……诶呦上次就是大家见她一个人来的，就开玩笑开玩笑，那酒度数不高，秦总别气。”
秦鹤懒得听他们废话，“我叫我家秘书过来那是代替我谈生意送文件，你当是三陪啊？嗯？没灌上床是不是很遗憾？”
秦鹤的话越来越赤裸，直勾勾的把一些私密话题都搬到了台面上来。
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特别是那个王总。
王总喝的烂醉，这个时候也不怕秦鹤，开口就是一句：
“秦总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秘书而已，喝两杯怎么了？难不成真像是外面说的那样，她是你的小情人啊？”
这话一出，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其他人都不敢大声呼吸。
听到这话，秦鹤嗤笑一声，“我看你这个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了。”
“整个京圈，谁不知道，我秦鹤带出来的人，不许灌酒。”
“咱都是一条道上的，私下玩的有多脏大家心知肚明。你灌酒不就是想睡她，你跟我在装什么？当你自己是清纯玉女吗？装的特么的还真像个人。”
“……”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秦鹤说的没有毛病，大家的确都心知肚明。
灌酒无非就这一个目的……
趁机动手动脚罢了。
大家都是在圈里混的，特别是秦鹤，虽然还年轻，但也是个老油条了。
大家在想什么，他门清儿着呢。
王总一听他这话，顿时不高兴了。
“我装？你特么的再说一遍秦鹤！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爹已经死了，你那个牛逼的弟弟鸟都不鸟你，你那个公司，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就得全玩完儿！”
“到时候你就是条狗！得跪在地上舔着我们几个讨生活！”
“离开你爹，离开你弟弟，你秦鹤算个屁啊！”
“你以为老子对你好声好气是尊敬你？我呸！你这个狗……”
对方后面的话还没骂出来，迎面就是一个酒瓶子砸了过去。
只听着“诶呦”一声惨叫，顿时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还没来得及看清呢，就见秦鹤一惊起身，随手被他拿起的酒杯“嘭”的一声砸在桌上，碎片飞溅，场面混乱……
——
徐洁正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电影，剧情刚到高潮部分，结果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小助理，这才接了起来。
小助理焦急的声音响起，“徐姐不好了！秦总和王总他们打起来了！”
“啊？”徐洁蹭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现在在哪儿？”
“市局。”
“好好好我现在过去，你现在打电话给刘哥。”
“嗯嗯。”
挂断电话，徐洁掀开被子，一蹦一跳的拿着手机往外走。她里面的睡衣来不及换，随手穿了一件及膝的羽绒服，叫了专车后，连忙下楼。
晚上十点，市局门口。
徐洁匆匆赶到，因为走得太急，踩在台阶上的时候用力过猛，脚踝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原地僵着身子缓了两秒，她赶紧进去。
刘哥比她离得近，所以已经到了，正在和警方交涉。
徐洁一进去就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小助理，对方脸颊红扑扑的，显然也是喝了点酒。
见到徐洁，小助理赶紧跑过来，“徐姐！”
徐洁被她身子一撞，差点没有站稳，她拍了拍对方的背，安慰着：“没事没事。”
“徐姐你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地上好多血！呜呜呜呜……”小助理吓坏了。
本来就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包间门口好多餐厅的工作人员，她进去一看，人都傻了。
要不是有人扶着，她腿软的早就坐到地上了。
徐洁也可以理解，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个小姑娘，未经世事。这场面也是头一次见，害怕太正常了。
想起来她刚毕业，跟着秦鹤的那一会儿，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秦鹤这人，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人心眼很小。
听不得旁人说些他不爱听的话，偶尔也会遇上两个专门来膈应他的，闹到最后，场面都不太好看。
她当然也被吓到过，不过还好，比小助理坚强一些。
后面也就习以为常了。
一般她在的话，就会出手拦一下。
有些时候，加上其他人跟着劝说道歉，秦鹤也能收住。
“秦总现在怎么样了？”
徐洁又安慰了两句，随即问着秦鹤的情况，
小助理摇摇头，“不知道，进去还没出来呢。”
第1120章 你喜欢她
闻声，顾星辞点点头，“明白了。”
“你们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徐洁应声，“麻烦您了。”
“没事。”顾星辞笑了笑，随即歪头示意左星尧，“走吧副队。”
左星尧叹气，默默跟上去。
本来就是出来看看情况谁知道又给自己揽了活儿。
顾星辞在这儿，也只能认命了。
因为左星尧在，顾星辞也算一路畅通无阻。
进了房间，她就见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秦鹤，对方坐在椅子上，看不出一丝狼狈。
该有的贵气还在，桀骜不驯的样子和之前一样，看起来让人想抽他的脸。
听到动静，秦鹤以为是警员回来了。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顾星辞揶揄的目光。
他皱了下眉，“你来干什么？”
顾星辞上前一步，自来熟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我来看看你不行？”
秦鹤挑眉，切了一声，“你怎么进来的。不是不让人进来了？”
顾星辞一副大佬坐姿，抱着胳膊，
“你管老子怎么进来的，我回警察局和回自己家一样亲切，你以为我是你啊。”
秦鹤：“……”
被怼了一句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这儿没事。你消息倒是挺快的，秦觉告诉你的？”
“切，他根本就不关心你的事情，还不知道呢。”顾星辞说他自作多情。
惹得秦鹤翻了个白眼，“谁稀罕他关心啊。”
“哎。”顾星辞手撑在膝盖上，和他对视，语气无奈极了：“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哥哥，如今思楠也回来了，你也是个长辈了。”
“算下来，这秦家就你最大，你说你也起好一个带头作用，每天还这样胡搞乱搞。”
“你什么时候形象能正面积极一点呢？”
“你不在乎秦觉怎么看你，因为你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哥哥的形象，也就不想挽回了。”
“但是思楠那边呢？你说你这次的绯闻弃养事件闹得多大，你当她三岁小孩不会上网吗？”
秦鹤：“……”
“你都当叔叔了。秦家现在你说了算，是不是做什么事情前也该三思一下？”
“你不是当初那个秦二公子了。”
顾星辞没急着问理由，因为她也知道肯定事出有因。
但是这个“因”现在并不重要。
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先动手的的确是秦鹤，他自己也承认了。
所以也就是说，他的确在这件事冲动了。
理应还是该教育一下的。
秦老爷子已经不在了，秦鹤成为秦家新一任“顶梁柱”。没人可以成为他的靠山和底气了，他只能靠他自己。
所以必须趁这个机会好好和他沟通一下，才能避免下一次惨案的发生。
听着她的话，秦鹤良久没有出声，没有辩驳的打算。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一刻，秦鹤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而顾星辞像极了一个长辈，循循善诱，慢慢开导着对方。
顾星辞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秦鹤一开始是有些反感的毕竟说起来他也算是顾星辞的哥哥，但是后来，他也就妥协了。
觉得没必要挣扎。
顾星辞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
点到为止，顾星辞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太过分，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
“一码一归一码，你今天这事儿到底什么情况？”
秦鹤动了动身子，微微坐正，“也没什么。就是他们喝多了话有点脏，我就动了手。”
闻声，顾星辞歪头，“他们骂你了？”
“没有。”顿了顿秦鹤又道：“不过也差不多吧。”
顾星辞皱眉，“都到这个地步了，没必要卖关子，有什么不能挑明直说的。吞吞吐吐的
像什么样子啊。”
“你动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犹豫啊。”
秦鹤：“……”
深吸了一口气，秦鹤偏过头，没看她，小声说道：“前不久秦氏刚出事的时候，我有意拉拢他们几个，试图挽救一下当时的局面。”
“他们答应了，后来一次送合同，我当时太忙腾不出时间过去，就让秘书去了。”
“然后今天才听说，这几个老东西那天灌了秘书不少酒。往常喝点啤的红的，一杯两杯，也没什么。”
“虽然是女的，但也混了这么多年，喝两杯也没问题。”
“但是
他们灌的都是烈的白酒。”
“别说一个女的了，换做一个男的，我身边那些助理，这么年轻的，也没有这么能喝的，扛不住这些白的。这些老东西，背地里玩的比我没有干净多少。”
“我好歹也不是谁都睡，他们是来者不拒，看到漂亮的，就一堆龌龊思想。”
“一开始圈内都知道，我应酬喜欢带着秘书，但是也都清楚的知道，不能灌酒，这是我的规矩。”
抿了下唇，秦鹤收回目光，看向顾星辞，
“所以，你明白了吧。”
顾星辞点头，“明白。”
灌醉酒，什么目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一般他们这些人吃饭喝酒的地方，楼上就是套房。
一条龙服务。
所以，一切都不言而喻。
喝醉了总不能是打算带着秘书到楼上开放几个人三缺一打麻将吧？
“不过，我明白是明白。但是还有一点不是特别的明白。”
“什么？”秦鹤不解的和他对视。
顾星辞翘着二郎腿，身子向后一靠，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你是觉得徐秘书是你的员工，被人这么对待，在打你的脸，所以恼怒。”
“还是因为，你听到他们这样对徐秘书之后，觉得他们不尊重女性，心有余悸怕当时真的发生了最坏的结果，觉得他们说的太脏，侮辱了徐秘书，所以才动的手。”
“……”秦鹤皱眉。“这两个不是一样？”
“不一样。”顾星辞笑着晃了晃食指：“这两个可差着远着呢。”
“前者，你是在替自己出气所以动手，后者是为了徐秘书。”
秦鹤：“……”
秦鹤表情一怔。
顾星辞趁机拉着椅子往前坐了坐，明目张胆的凑近开始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秦鹤反应过来，心虚的往后靠了靠，吞了下口水，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你干嘛？”
“你心虚什么啊？”
“谁心虚了？”秦鹤噎住，“你是我弟妹，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哦？”顾星辞挑眉，随即一声嗤笑：“哥，但凡我不是警校生出身，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傻子，随你怎么辩解。”
“但是现在你这样的话，多多少少的可就有点侮辱我的专业了啊。到时候母校知道了都得把我从校友名单上划掉的。”
秦鹤嘴角狠狠一抽。
顾星辞还是那个顾星辞，话痨，废话一大堆。
见他游神，顾星辞扬了扬下巴，叫他，
“回神了兄弟。”
“我是前者。”
听到这个回答，顾星辞微微歪了下头，有些不屑。
“如果是前者的话，这定义可就不一样了。后者的话，也许还有一丝转机。”
“毕竟他们出言不逊，只要证据足够，我们甚至可以说他是强奸未遂在先。”
“可是就是前者啊，我为什么要替一个秘书不平？她是我的员工。”
顾星辞闻言摊开双手，“你看，你自相矛盾了吧。”
“你前面的话和后面的回答，可不一致啊。”
“你承认是在帮徐秘书又能怎么样呢？这也证明你是一个很好地老板。大家都会更加信任你，没人会多想的。”
“多想什么？”
秦鹤愣住。
“当然是多想你喜欢……”
“不可能！”秦鹤出声连忙打断。“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秘书？颜值比不上那些当红小花，身材比不上嫩模，嘴也不甜，和你一样屁话一堆，财迷一个，
只看的到钱，整天就会阿谀奉承，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
顾星辞奸计得逞，笑着一拍手，“我可没有说你喜欢她啊，是你自己说得。”
秦鹤：“……”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你这个猪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所以打算炸一下，没想到真是这样啊。”
“是个屁。是你在引导我！”秦鹤不信。
顾星辞摇头，“你认为我说的是你喜欢徐秘书，那是因为你自己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在心理学的角度可以证明，在我猜测你喜欢徐秘书之前，这个想法，很早之前就已经在你心里了。”
“所以不是我在引导你，是你自己跟着自己内心的这个想法，走到这一步了。”
“其实我很不理解，对你来说，搞定一个女人应该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所以……你在害怕什么呢？”
“你可是这四九城内，出了名的玩票，秦二公子花名在外，勾勾手指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扑上来的。”
“在男女游戏里，你一直都是自信，且占有主导的一方。”
“如今……”顾星辞一笑：“为什么不敢承认了呢？”
第1121章 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秦鹤：
“……”
四目相对，秦鹤从顾星辞那玩味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压迫感。
是了，印象里，顾星辞就是这样的。
总是一副不太正经的模样，但每次谈话间，她一字一句都在无形施压。
可以说是典型的笑里藏刀。
而且，这也触及到了顾星辞的老本行。
所以不难发现，刚才的对话里，顾星辞都是很典型的审问方式。
“你在逃避什么呢。”见他沉默不语，顾星辞坐回原位，身子向后一靠，随即说道：
“平日里，你可是最自信，甚至是自负的那一个。”
“如今既然喜欢……算了，先不用‘喜欢’这个词吧。暂且说你对徐秘书有好感。”
“既然有好感，为什么还畏手畏脚，按照你的性子，早就开始砸钱，以你独特的方式开始示好。”
“啊。”顾星辞挑眉：“让我来猜一猜。”
“你先前引以为傲的那些，是不是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拿不出手了。”
秦鹤：“……”
他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向顾星辞。
这一刻，他好像浑身赤裸裸的站在顾星辞面前。
他自己心知肚明，或是不敢确定的，如今都被顾星辞揭开了。
“不……可能吧。”
后者闻言一笑，“你看，你自己说话底气也不足哦。”
秦鹤噎住。
“所以真的被我说中了？”顾星辞嘶了一声，神色突然正经了起来。
“你这是要从良了吗？”
她本来还是看戏的姿态，可这一刻已经没办法在旁观下去了。
这和她想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
秦鹤这性子，怎么可能一心一意的喜欢一个人呢。
还因为喜欢，而不敢承认，不敢靠近。
这就说明，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可以用以前的那些办法对其他女人，但是没办法这么对徐秘书。
而且，他对徐秘书没有把握。
先前那些女人可以说是玩一玩，一个在消遣，一个为了钱。
而徐秘书这种，很显然，不是玩票，可能也很讨厌秦鹤的这些过去。
不然按照往常秦鹤的骚包属性来看，身边有个这样的女生，但凡对方有点喜欢他的苗头，他肯定二话不说早就接受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人一直都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单纯的不剩什么了。导致所有人都不信他们之间没有故事。
“倒是没有不自信。”秦鹤轻咳一声，“我只是不确定。”
顾星辞啧啧两声。“你这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吗？”
“先前在男女感情里一直玩的这么开，如今到徐秘书这里，都不敢确定了？”
“你一边觉得自己喜欢她，一边又不想承认这一点。”
“你就是在害怕啊秦鹤。”
“不然你今天砸这个场子为了什么呢。”
“不就是觉得他们的话脏，不就是觉得后怕，担心那天徐秘书真的被这些人带走。”
“是。”终于，秦鹤妥协了。
他不是像顾星辞妥协，而是像他自己的内心。
顾星辞忍不住勾唇，但又不敢笑得太放肆，于是强压着嘴角，保持严肃脸。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说来听听？”
“我没有怎么想，有好感而已，也不一定要表白也不一定要在一起。”
“你也知道，我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啊，你可别瞎说。”顾星辞急忙否认。“你的心思太难猜了，我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闻言，秦鹤嘴角一抽，过了几秒才说：
“我们身份本就不一样，有好感可以在一起，但是我没办法和她结婚的。”
“但凡她也是外面那些女孩子，我的确早就不做人了。”
“因为我可以给钱给车给房子给资源。但是她不一样，虽然也跟着我待了三年，但是内里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她爱钱，但是也知道什么钱该要什么不该要。”
“但凡我能说服她和我在一起，那必须是冲着结婚为目的而去的。”
“可是话说回来，以我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娶她。”
“唔。”听他说完后，顾星辞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打算呢。”
“保持距离。”确定自己的心意后，秦鹤觉得一切其实都很好办了。
他不是秦觉，不擅长在生意场上大杀四方。但是在感情这边，他可是一直都占有主导优势的。
是优秀的猎手。
一旦确定目标，可以就直接上，不可以……那就保持距离。
清醒一点。
“很难想象你也会主动和一个女生保持距离啊。”
“那不然呢。我又不是个种马，离开女人活不了。前几年是玩的野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上一个。”
“该碰的碰，不该碰的不能碰。”
“这点底线我还是有的。”
“这么多年，好姑娘，我是真没有下过毒手。”
顾星辞抬手拍了拍，“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听得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秦鹤也没辩解什么。
只是言归正传，问道：“所以你是来捞我的？”
“这么好心啊。”
“嗤。”
顾星辞笑了，“是徐秘书打电话给我的。”
“……”秦鹤眉头一皱。
“我一开始也不清楚为什么打给我，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才知道，她似乎只能找我了。”
虽然徐秘书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是云警出身，和市局这边很熟悉。
“哦对了。”顾星辞想到了什么，又说：“你家秘书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呢。”
秦鹤一脸嫌弃，脏话在嘴边滚了滚。
见他这幅不领情的样子，顾星辞笑了，“这是做什么？人家担心你还不行？怕你真的要被关在这儿好多天，睡也睡不舒服。”
面对她的调侃，秦鹤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看向顾星辞。
借助房间内明亮的灯光，他看向顾星辞的眼睛，对上她眼底的笑意。
于是说道：“她脚上有伤，一早就给了她假期。”
“谁让她来的。”
顾星辞耸肩，“这我哪知道。”
“我自己为什么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听你说这些废话，我都不知道呢，哪里有时间关心别人。”
第1122章 有男朋友了吗
秦鹤：“……”
深吸了一口气，他问：“我今晚能出去吗？”
“可以啊。”顾星辞一笑，“你想出去吗？”
“废话。”秦鹤翻了个白眼，谁喜欢在这里睡一晚上啊。
“那你刚才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顾星辞耸肩一笑，
“随你怎么说喽。”
“想出去当然可以，不过我劝你最好重新组织一下语言，机会只给你这一次。”说完，顾星辞收起玩味的笑容，起身。
左星尧一直等在外面，见她出来了才跟着起身，打了个哈欠问：“聊得怎么样？”
顾星辞手插在口袋里，顿了顿说道：“给个机会。”
左星尧点头，“好，我去叫人。”
顾星辞笑了，
“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不至于。”左星尧去一旁叫人。
等人重新进去后，左星尧回来和她一边等一边闲聊。
“什么情况。”
“被打得那个前不久在一个饭局上给秦鹤的秘书灌酒，白的，差点人没回去。”
“今天这局上，秦鹤也是才知道这件事，对方又出言不逊，各种挑衅，秦鹤这才看不下去动的手。”
左星尧了然。“这样啊。”
“秦鹤这人先前是喜欢冲动，但是现在的确好很多了。”顾星辞解释完，又道：“他喜欢那个秘书，所以才没忍住。”
“……”左星尧惊讶的挑眉。
顾星辞笑着点头。
左星尧一声“好家伙”脱口而出，“就刚才在门口和你说话的那一位吗？”
“是。”顾星辞继续点头，“所以我觉得，秦鹤虽然动手在先，但还是有充分理由的。”
“明白，我去沟通。”
左星尧知道她的意思。
“辛苦了。”顾星辞侧身给他让开位置，“需要我的话就开口，我来签字。”
左星尧应声，跟着进去。
——
小助理已经回去了，担心小姑娘一个人晚上不安全，刘哥暂时送人回去，一会儿才回来。
大厅内的长椅上，徐秘书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
顾星辞盯着对方看了几秒是，随即开口：
“徐秘书。”
见顾星辞终于出来了，徐秘书连忙从椅子上起身。
她欲要迎上去，但顾星辞步伐很快，直接走到了她眼前。
“坐着聊吧。”知道她脚上有伤之后，顾星辞示意她坐下。
徐秘书点点头，在她身侧坐下。
“顾小姐，秦总那边怎么样了？”
“好着呢。”顾星辞一笑：“他能有什么事啊。”
“你不用这么担心他，这边交给我就好。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
“不用不用。”徐洁摇摇头，说道：“我下午在家里睡了很久，现在一点都不困。”
见她不愿意走，顾星辞便没有强求。
她的目光落在徐洁的侧脸上，像是随口一问：“脸上是怎么了？”
面对人民警察，人们总是心怀敬畏，下意识的会全盘托出。
听完徐洁的话，顾星辞调侃了一句：“这秦鹤还真是害人不浅啊，女孩子最爱惜自己的脸了。为了他这个狗，牺牲自己的脸，不值得呀。”
徐洁听出她在开玩笑，于是跟着笑了笑，解释：“没办法呀，秦总工资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这工伤，有钱还有假期，美滋滋。”
顾星辞很喜欢这个徐秘书。
先前见面交谈过两次，对方待人真诚，不只是那种只会打官腔的场面人。
“对了，你知道今天秦鹤为什么动手吗？”
徐洁犹豫了一下，茫然的开口：“我听刘哥说，是因为对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所以具体是什么呢？你清楚吗？”
徐洁摇头，疑惑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顾星辞浅浅一笑。
“顾小姐知道？”徐洁打量着她，斟酌着问道。
“知道一点吧。”顾星辞收回视线，懒散的往后靠了靠，过了会儿，她大概觉得这个姿势还是不舒服，干脆把腿也放了上来。
懒洋洋的伸了个腰后，她语气闷闷的，“你说的没错，秦鹤这次的确还算是理智的。被惹怒后才动的手，确实有原因。”
“但是具体原因呢暂时没办法告诉你，等他待会儿出来你自己问他吧。”
听到顾星辞这么说，徐洁顿时眼前一亮，“秦总待会儿就能出来了啊！”
下一秒，徐洁诶了一声，又抓住另一个重点，“顾小姐也说这次错不在秦总，那王总到底是怎么把人激怒的啊。”
“不应该啊……”
她还是找不到原因。
王总和秦鹤的关系，一直都还算是不错。
两人生意场上一直有往来。
顾星辞但笑不语，没再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不是四九城人吧。”
徐洁回过神来，点点头，一五一十的说道：“我是海城人，大学在四九城读的，毕业后就进了秦总的公司。”
“哇，那你跟着秦鹤很久了吧。”
徐洁笑着回：
“也没有很久啦，就三年而已。”
“哦哦。”顾星辞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继续套话：“那你毕业这么多年了，有男朋友了吧？谈婚论嫁了吧？”
“没呢。”
“工作太忙，哪有时间找男朋友呀。”
“确定确实，跟在秦鹤身边是挺辛苦的，他这个人屁事一大堆，臭毛病太多了。估计啊你要是辞职了，他都找不到秘书了。”
“哈哈哈哈没有这么夸张啦。”徐洁笑着摆摆手。
一聊起这些话题，徐洁就感觉顾星辞亲切了许多。
似乎和先前印象中的，包括在新闻上看到的，不太一样。
两人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而且顾星辞非常健谈，也很会活跃气氛。
原本她还陷入紧张焦虑当中，现在倒是轻松了不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顾星辞被叫走了一会儿。
徐洁一个人坐在那，不停地巴望着里面。
刘哥也赶了回来，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听到秦总会出来，也松了一口气，和她一起等。
约摸着过了十分钟，一阵谈话声响起。
徐洁能分辨出那是顾星辞的声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连忙看过去，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顾星辞出现在拐角。
她和刘哥连忙起身。
第1123章 你的呼吸吵到我了
紧接着，顾星辞身后出现了一末熟悉的身影。
对方比顾星辞高出许多来，格外瞩目。
对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徐洁呼吸一滞。
秦鹤看到她并不意外，毕竟顾星辞已经告诉他了。
只是这一对视，他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眨眼间，几人已经走到门口。
见气氛有些微妙，顾星辞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我和左副队就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闻声，秦鹤朝她看去，然后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走得很快，礼貌的没有打扰。
目送顾星辞离开后，徐洁才慢慢收回视线，上前打量着秦鹤。
秦鹤的手被包扎过了，她有些担心，“秦总，您没事吧？”
“没事。”秦鹤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听说您砸了场子，就赶紧过来了啊。”徐洁如实说道，随即叹了口气：“您也是的，多大的事儿啊，还至于动手。”
“而且您和王总关系不挺好的嘛。您今天是喝了多少啊？”
“……”秦鹤抿了抿唇，懒得理她。
他看向一旁的小刘，
“走吧。先送她回去。”
“好的秦总。”
——
另一边，顾星辞倚在自己的车门上，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短短半天内我来了两次市局呢。”
左星尧把警服外套放进自己的副驾驶里，闻声笑道：“你现在来我们市局是真的和回家一样积极亲切了呢。”
“不然以后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顾星辞侧目看向对面。
“嘭”的一声，左星尧把副驾驶的车门关上，转身看着她，继续回：“当然是考虑以后来我们市局发展了呀。”
“我们齐局最近可一直念叨你呢。天天把你挂在嘴边儿上。”
“前不久沈队没走的时候，还一直旁敲侧击的，想跟沈队挖你过来。”
顾星辞嗤笑一声，“现在没戏。过两年也不是不行，倒是可以划到备选名单里。”
“能排第几啊？”左星尧问。
“前三？”
左星尧拍了拍手，“不错不错，看来以后做同事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嘛。”
“看情况喽，我以后倒是不想现现在这么忙了
。打算后续扎在四九城，工作方面，其实还没考虑过准确方向，但是不希望太忙碌。”
左星尧表示可以理解。
“我们市局也还行吧，如果你来了，肯定和我不一样，忙肯定不至于忙成这样。”
顾星辞歪头，笑得不怀好意：“我本来就比你小，如今以后要是真的来了市局这边，我可也算你的领导了呀。”
“那能怎么办呢。”左星尧摊手，“您那资历摆在那呢，我可比不上。”
“再者说了，你和秦觉一结婚，那辈分可就直接上去了。我以后见了你，还得叫声婶婶呢。”
顾星辞连忙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可别，你这么叫啊，我真怕折寿。”
左星尧哈哈一笑，“不说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各回各家吧。”
“嗯。”
——
另一边，迈巴赫驶过长安街道，一路向北。
后座上，徐洁默默打了个哈欠，然后侧目看向秦鹤，问道：“秦总，你到底为什么动手啊。”
“刚才顾小姐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叫我来问你。”
秦鹤：
“……”
秦鹤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不过也没有看徐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要给我去报仇？”
“不不不。”徐洁摆摆手，“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才不用暴力解决问题呢。”
秦鹤：“……”他今天先是被顾星辞调侃，现在又被徐洁内涵。
啧。
他最讨厌的两个女人，说话都是这么的不中听啊。
“少打听。”秦鹤丢给这三个字之后，就调整了一下坐姿，“别出声，我要休息了。”
见状，徐洁撇了撇嘴，行吧。
您是大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害。
见秦鹤真的闭眸开始小憩，徐洁便坐正了身子，视线落在窗外。
外面，风景不断倒退。
深夜的四九城，街道繁华，但却宁静。
不似白天那般拥挤，路上的人影稀少，车辆也见不到多少。
相比于四九城白天的样子，徐洁还是很爱这里的晚上。
大学那会儿，天一黑，她就喜欢出来走走。
最后敢在门禁之前回去。
一旁，秦鹤缓缓睁开眼睛，悄无声息的朝她看过去。
车窗上，倒映着女人姣好的面容。
秦鹤眉头一皱，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碰不得。
但是这个心思一起，以后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很难不越界。
他不是个吃素的和尚，也极少会被所谓的“道德”约束。
他向来放纵，随心所欲。
所以也很担心在这样的相处下，他真的很难克制住自己。
原本他并不太确定，但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关注徐洁。
也的确对她很特别。
如今，“喜欢”被确定，他现在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不确定，那他还能继续装糊涂。
可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陷入两难之中。
他正纠结着，没发现徐洁透过车窗上倒映的影子，也看到了秦鹤的脸。
她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下一秒转过身子，直接对上秦鹤的眼睛。
秦鹤怔了怔，没来得及躲避。
两人视线就这么赤裸裸的对上。
因为心里有事情，所以导致这个时候的秦鹤没办法做到和先前那样坦然。
反应过来后，他率先移开了视线，拒绝对视。
“秦总，你不睡了吗？”
“……睡，都说了你不要出声。”
“可是我刚才没出声啊。”
秦鹤闭上眼睛，开口就是一句：
“你的呼吸吵到我了。”
“哈？”徐洁人都傻了。
这叫什么理由啊。
“闭嘴。”
闻言，徐洁翻了个白眼，嘴上却又不得不服从，“哦。”
几秒钟后，徐洁又忍不住转过身子，主动问道：“秦总，您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秦鹤额角突突直跳，“徐洁你烦不烦人啊！”
“我就是好奇啊。”徐洁不解。
第1124章 您叛逆期又到了啊
“我就是好奇啊。”
徐洁问着。
因为在秦鹤身边好歹也待了三年，她也不是才认识秦鹤，也知道秦鹤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所以才这么执着地问。
秦鹤：“……”
深吸了一口气，他扭过头，开口说道：
“就因为一点小事而已。”
“听他说话不爽。”
“？”徐洁皱眉，“可是先前不是说好不动手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闻言，徐洁顿了顿，点头，“知道了。”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失落，秦鹤偏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皱眉问：
“你知道什么了？”
徐洁眨眨眼，“知道秦总您叛逆期又到了啊。”
秦鹤：“……”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顾星辞，现在好了，徐洁一个人也能气死他了。
玩笑归玩笑，徐洁斟酌着问着正事：
“秦总，明天要不要我和刘哥一起去医院看看王总啊？当面道个歉是不是会好一些？”
“道什么歉？”秦鹤有些不爽。
“这件事我们不占理啊，今天是靠着顾小姐您才出来的，万一王总那边揪着不放怎么办？”
徐洁觉得当面道个歉，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应该会比较好一些。
“你不用操心这些。”
“可是我是你的秘书啊。”
这回答堵得秦鹤嘴角一抽，他咬了咬牙，瞪她一眼，“你现在已经放假了，少管这些闲事。”
“脚还没好，到处乱跑什么。到时候问题加重了，还要不要回来上班了？”
“那好吧。”徐洁也不想管这些，又不给她加工资。“那您记得去给人家道个歉。”
“道个屁。”
秦鹤一脸不屑。给那种人渣道歉，啧，除非他是疯了。
徐洁试探：
“那我去？”
“……”
“主要是我们不派人过去道歉的话，似乎真的不太好。这件事闹大了也挺难收场的。”
“知道了。”秦鹤硬着头皮应下。
见他答应了，徐洁这才笑了笑。
两人后面就没再聊天，徐洁本来就困死了，在车上一晃，人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没过多久，徐洁就睡着了。
但刚才一直嚷着要休息的秦鹤，却一直没睡。
见她睡着了，他才侧目开始直勾勾的打量着她。
借助车厢内微弱的光线，他去看她的脸。
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说起来，徐洁真的长相和他先前碰到过的那些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
他没接触过这种比较保守的类型。
大多都是热情奔放的。
而且长相或是身材，徐洁也不能算出挑，和那些专业人士根本比不了。
但是，就是比较耐看。
是越看越舒服的类型。
而且他发现，自己和徐洁待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人都活过来了一样。
没有所谓的纸醉金迷，没有旖旎诡异的暧昧。
很平静，却也能感觉到自己真的存在着。
哪怕这个空间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鹤收回视线，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一个雨夜，他的车子刚从车库里开出来，路过大厅门口。
这丫头好像刚刚下班，没有带伞，就这么“光溜溜”的站在门口。
他要等合伙人下楼，所以就没急着离开。
那丫头看了眼他的车子，然后自觉地往边儿上挪了挪，然后继续躲着雨。
与其说是躲雨，不如说是在看雨。
那天那场雨来的太突然，下的又急又猛。
但他没有在这个丫头脸上看到什么不耐烦的表情。
四下无人，他的视线也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身上，良久没移开。
他不记得自己公司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直到合伙人下楼，他看到对方和这个丫头聊了两句，然后带她一起上了车。
他有些诧异，第一反应就以为这两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没开口，合伙人问起了她家在哪儿。
她犹豫了一下，报了附近的地铁站。
他觉得她这人假矜持，装的还挺像。
合伙人也没强求，他也没拦着，
直接把车开到了路过的地铁站，然后就看着她下车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等人消失之后，他才问起合伙人这女人是谁。
“前台啊，你每天上班都没注意过前台吗？”合伙人有些意外。
“你以为我是你啊，还有时间注意这个。”他说着把车开出去。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他才知道徐洁是谁。
后来第二天一早，他到公司之后，下意识的往前台方向多看了两眼。徐洁正在吃早饭，见他突然出现，喝粥的手跟着一抖。
他故意没走，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起身，朝他点头示意。
但是眼里一片坦然，不见一丝慌乱。
他出于好奇，走上前，问：“上班时间吃早饭？”
“不是呀。”徐洁依旧不慌不忙简单的解释了这个问题。
她还没有到工作时间，只是刚才在这里的另一位前台出去了而已。
而且，一般每天这个时间，不会有什么重要人物出现。
这个解释，让他有些意外。
能感觉到一丝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问起，徐洁也承认说自己刚刚大学毕业。
后来，他缺一个秘书，但是又不想找一个像外面那种女人似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影响工作的，所以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前台。
合伙人有些意外，“她才大学毕业，不合适吧？”
“大学毕业没有经验这不是问题。”他不看重这些，他只是希望找一个专业对口，且不会给他惹麻烦，也能看清自己身份的人。
一圈看下来，徐洁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后面，徐洁也没有让他失望过。
虽然没有阅历没有经验，但是这丫头还算是好学。
也一直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里，三年，从来没有越界。
甚至从来没有多看过他一眼。
他先前总觉得一直下去再好不过。
可现在……
秦鹤看了眼窗外，眼神复杂起来。
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关心这照顾，就比如刚才的那些话。其实也都只是因为她的角色是他的秘书。
而从来都没有夹杂过任何的私人情感。
他一直都知道的。
只是这一刻才拎出来，让自己赤裸裸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