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露脸吧丑比
李冉挂了通讯之后迅速和青山绿水工作室联系了。
李冉：你们怎么做的事？
李冉：拿了钱kpi做的这么差劲？
你看看从你们工作室接手了这件事情开始，那个主播的热度涨了多少？
老板：对这一切我们工作室深表遗憾，但一切的运作都是按照您给的计划书里的步骤来的。
老板：也许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过程我们都是按照您的意思来的。
言下之意虽然结果狗屁倒灶，但我们可是按你说的来干事儿的，钱可不能赖账。
李冉：你们怎么按步骤来的，把流程发我，我自己看。
可真高傲，老板心道我这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跟你聊天，不然早把你拉黑了。
一切水军的动向、发帖操作、运作流程、舆论导向工作室都会记录下来。
李冉虽然不是那种很资深的编辑，但干这行也有点年头，看东西还是蛮快，也有点眼光。
这个青山绿水工作室的做法是没错的。
甚至可以说的上表现ok，混入江啾啾的粉丝群，去别的圈里挑起争端，引入一批粉丝进入江啾啾的直播间带节奏——
只是？？？
舆论策反预测率5%？？？
全好评阵容，不好评鸡立鹤群一眼被抓。
水军身份一戳就破了。
破了背水一战，三方混战，互相指责水军，作为甲方，李冉觉得这一招没毛病，甚至用的有点好。
混乱的情况会让人对混乱中的所有事物都很讨厌，江啾啾出现频率这么高，肯定也——
等等，这一堆堆的东西里混入了什么？发誓？
好奇？
大波观光客进入江啾啾直播间，然后就是疯狂的吸粉吸粉吸粉。
“你们看到这种情况还不停下来？”
“我们有向你方汇报情况，你方助理说一切按照您的计划书来。”
那按照计划书来不就是可劲儿黑吗。
讲道理是讲不了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讲道理也没用了。
李冉问：“我看你们这个数据，这个主播做的菜真的有这么好吃？”
老板：“最开始，那些黑贴下的路人在看见那个主播的粉丝之后也经常问这个问题。”
那么狂热的粉丝，上蹿下跳，就像是追逐着光，不知疲倦，各种搞笑安利。
让人能看到那种溢出屏幕的喜爱，令人不禁好奇——
这个主播做的菜真的有这么好吃？
这个主播真的这么吸粉？
到底是怎样的主播才能有这么多宝藏粉丝？
“那后来呢？”
“如您所见。”老板啊了一声，“他们成为了主播的新粉丝。”
李冉：……
再见。
“好了不说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我当初交付了那么一大笔钱——”
“我们也为那笔钱做出了相应的劳动！”退钱那是不可能的。
“没叫你们退钱，但是这个效果太差了，这样不行。”
“我要你们重新给我策划一次。”李冉感觉这个江秋秋的厨艺应当在水平线上，是个挺有实力的厨师。
那么对有实力的厨师来讲，黑她的厨艺便有些难了。
不黑厨艺了，从另一个角度来。
“她不露脸。”
“我要你们让她在舆论压迫下不得不露脸。”
“只要能让她露脸成功，还是那个数。”
“好的。”老板接这些业务轻车熟路，“那么这次您还需要给一份策划书指导一下我们吗？”
“不用。”李冉黑脸，“就按你们之前惯用的那个来。”
想想看，要是真看见了那张藏在机器人后面……也许是脸大如盆、也许是五官移位，或者是胖子的脸，那些粉丝还能冲的起来吗。
等着露脸吧丑比！
182 反击
传说中的‘丑比’江秋秋开了一个全息房间，在跟晚星还有明媚聊天。
学神近期大学三年级，年底就要升四了，按照经管院惯例，她已经可以出去找实习单位了。
明媚知道这件事情以后，迅速就把晚星签到了江秋秋的运营团队里。
现在，她凭借出色的运营功底和毒辣的眼睛，以及学神的洞察力，逐渐成为了江秋秋运营团队里不可或缺的一员。
三人同聚，第一次见面，晚星看到江秋秋之后也愣住了。
江秋秋嘴唇勾起，扬手：“小晚，下午好呀。”
“……秋秋好。”
“怎么了，还没缓过来？”
“没想到秋秋会这么好看。”晚星如实说。
这让旁边的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我也没想到，小晚说话会这么好听，你也很好看哦，刷新了我对学神的认知呢。”
“算不上学神。”晚星很谦虚，“只是成绩略好而已。”
“……别介。”明媚插了一句话，“你这排名前1%的人只是略好，别人可怎么活。”
“好了好了，我们今天是来讨论那些水军的事的，其他事延后再谈，谈正事起。”
这是江秋秋的直播间第一次勉面临如此大规模的水军冲击，虽然这波水军给江秋秋反向涨了很多粉，但是还是得弄清楚一下，这是谁请来的。
“之前那些差评id我都记住了，我找同校通讯星网院的同学借了一些设备和软件来追踪那些id。”
在这个终端与网络异常发达的时代里，很多信息就算想藏，也是无所遁形的。
特别是碰上晚星这种细节帝。
“这一批id，大概是水军专用id，运营过很多人。”
她提出一张纸，把那些被运营过的人一一列了出来。
要找黑子的源头，看似是大海捞针，实则——
“这批次水军数量不小，明媚姐你之前说过水军的市场价……这么大批量水军，小主播是请不起的。”
所以只要把目光放在名声稍大或者有背景的同区主播身上，便能发现端倪。
“一般情况下，人不会选择和黑过自己的工作室合作。”
“没错，我结合秋秋你的分析还有明媚姐那边拿来的数据，暂定了这四个人。”
联邦美食分区几个有头脸的主播头像被投射在半空中。
明媚给其中一个女人头上打了x，“应该不是这个人，她我认识，吝啬程度超乎你们的想象……绝不可能花这么多钱来弄营销的。”
那么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江秋秋的目光从三人的名字上扫过，王亨利，陈九万和浪里白条。
“小晚，你把刚刚那份主播资料给我看一下。”
“好，我传给你。”
仔细看了十几分钟资料之后，江秋秋在陈九万和浪里白条两个人头上也打了x。
一个pass掉两个人，只剩一个王亨利了。
明媚投来疑惑的眼神，江秋秋解释道：“这份资料里，有过和我们这次运营顺序和策略很相似的，这个工作室也弄倒了几个主播。”
“资料上显示这个叫做王亨利的主播是联邦北分部美食区的，那几个倒下的主播，恰巧也是那里的。”
183 直播pk
这个世界不是，生活里没有那么多巧合。
没有利益的驱使，太多的巧合连在一起就是必然了。
“居然是他……”
“怎么了，明媚姐你认识他？”
“认识算不上，他是前几年的美食分区pk之王，算是分区里的第一主播了，数据很不错，有自己固定的直播模式和粉丝，资源和收入都很稳定，想不到——”
这样的主播也会用这种奇形怪状的办法来不正当竞争。
“看来他很看得起我的。明媚姐有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也很有牌面了。”
“再观望一下吧，我们先把人确认下来，以免到时候误伤。”
“误伤？”晚星对这个词很敏感，“秋秋你准备做什么？”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呀。”
大多数时候，江秋秋想当一个平和的人。
但麻烦找上门，她也不会退让。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而已。
继续在加密房间里讨论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和最近的运营，三人下线了，江秋秋安静地站在四合院的边边看外面。
11月了，天气渐冷，马上就要到年关，元月初，她就要去参加联邦大学的社会生预选了。
投去学习中心的举报信依旧杳无音讯。
她盯着远处看了许久。
夜，明媚连夜发来通讯。
“明媚姐，怎么了？”
“你今天叫我问的事情有点头绪了。”工作室那边还是很有道德操守的，威逼利诱，找人潜入，也找不到半点请水军的蛛丝马迹。
但联邦北分公司那边就没这么固若金汤了，大抵是王亨利他们也没想到江秋秋能这么快确定背后人的范围，他们在公司里支钱的事情也不算太隐秘。
小钱总找了点自己的渠道，很快就拿到了消息。
“近期，王亨利确实在财务支了一笔钱出去。”
支取时间还恰好是江秋秋被黑的前两天。
连环铁锤，人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然后刚刚晚星跟我说，今天一整天，那些id都没再去别的美食圈子发帖子，恐怕那边有新的方案出来了。”
“就这个情况，再不出新方案我都要以为对面想捧我了。”
“那倒是，对手未明，你后续有什么打算？”
“和对手一样啊。”
“？”明媚有点不懂这个意思。
江秋秋：“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圈子里又不是只有一家人可以找水军，我们也可以。”
江秋秋低声和明媚耳语了几句，那边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个可以。”
“我也觉得可以。”
“对啦，那秋秋你今年年底要顺势参加一下我们公司的主播年会活动吗？”
“不了。”这个活动需要露脸，非必要情况下，江秋秋并不想出现在太多人前。
“是哦，忘记你开学要去学校了……那pk你要参加吗？”明媚怕她不愿意，加了一句：“pk就算取得了好名次，也不强制一定去参加年会。”
“就是一场美食区的比赛，到时候会有很高的曝光度。”
“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12月20日左右吧。”
“那我可以。”
184 也许这就是心疼
挂断通讯之后，江秋秋想了想，打开了自己的账号，在搜索栏搜索了一下王亨利。
很快，一个带着金色皇冠，后缀名‘联邦直播美食分区第一主播’的头像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看上去确实很有牌面。
点进主页看，粉丝数量超过了25亿，即使是在人口数百亿的星际时代，这个粉丝数也很令人瞩目了。
往下一看他的直播，封面统一，文字标题很大很显眼，光从外在第一判断，这位王亨利确实是个比较利索的主播。
为了更深层次了解他，江秋秋看了一回儿他的录播。
一点开，江秋秋就知道为什么明媚会说他又属于自己的直播形式了。
他的直播并不是单人做菜，而是‘奶爸+萌娃’的组合。
随机点了几个录播视频，开头都是一个长得很高、肌肉发达，有些健硕的男人蹲在一个栗色自然卷发，浅棕色瞳孔的小洋娃娃面前，温柔的问：“团团，你今天想吃点什么？”
小洋娃娃答酸铁苦辣，然后主播王亨利就开始以‘女儿’命名的题目做菜。
猛汉柔情，开头冲突，加上洋娃娃确实可爱，就连江秋秋这种和王亨利有点矛盾的人瞅见她，心里都不由自主冲上一句可爱。
路人则更甚。
果不其然，弹幕里很多是舔父女情的。
看完父女互动，便是做菜环节，王亨利的刀工还是不错的，配得上大厨这个称号，做菜——
火候、色泽、搭配。
在美食断代的今时今日，他所展现出来的厨艺确实不错。
做菜时间大概持续了50分钟，中间小洋娃娃也会出镜，有5-10分钟的镜头，或围在男人的腿边，或趴在锅碗旁边，看着出锅的菜。
倒确实显得菜很好吃，让人颇想一试。
就是这是录播视频，没记录试吃的数据，想吃，得蹲这个主播的直播才行。
那还是等下次的缘分吧，这次还是先看看他近期做了什么好了。
也是两天直播一次，秋秋自己是单号晚上直播，这位王亨利恰巧和她错开，是双号早晨直播。
今天的直播刚刚过去，他做了一道农学研究院刚出的新菜，南瓜。
南瓜呀。
江秋秋决定，明天直播的时候，她也要做南瓜。
下午，把晚上橱窗的食物做完之后，江秋秋应约去了墨成语家里训练精神力。
墨司在等着她。
“你来了。”
“你是在等我吗？”推开门，少年一脸期待的神情露出，近期的不快突然有些消散，江秋秋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个很看脸的人。
“嗯，等你过来，你今天晚了一点。”
“抱歉，我刚刚在做菜，我——”
“不用道歉。”墨司摇头，眼神很认真，最近这段时间江秋秋直播间和圈子里发生的事情他一直在观望。
以前他只知道guan场黑暗，政zhi场合不平。
没想到在小小一个直播公司，一个直播间里，也能弄出那么多事。
她还如此年轻，幼小，本该待在学校里沐浴春风，却被迫要经历这些事情，还要坚持来训练，需要挣钱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思及此，墨司就忍不住更柔和一些，他伸手，本想摸一下江秋秋的头以示安慰，想到什么，他转而拍了拍她的肩膀，“太累了，可以晚一些来。”
“你已经很努力了。”
185 冬天的春风？
于是，在江秋秋进门之后的每一刻，墨司都在用一种很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眼神看着她。
仿佛是怜惜、是欣慰，既有长辈对小辈身上发生不好事情的怜爱，又有一种莫名的赞许。
江秋秋：……
墨司想，柔而不弱说的就是江秋秋这样的小姑娘了。
许久，江秋秋着实忍不了，便问：“怎么了？黑洞你怎么老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面对事情和处理事情的方法很不一样。”
处理事情的方法？她又没在黑洞面前处理过事情，他怎么知道是什么方法……等等！
江秋秋把前两天跟黑洞发的讯息以及他的回复跟今天的话串起来理解了一下。
——我今天有些事，可能要稍晚去训练了。
——在难过？
——？？没有，工作上有些事。
——今天又有事，我……
——今天不来也可。
——今天又闻到你做菜的香味了，你做的菜很好吃。
那个时间节点，再加上他今天说的话！
江秋秋一脸惊，“你在看我的直播？”
似乎是没想到江秋秋的反应会这么大，墨司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对的，我在看。”
然后，眼前人突然轻啊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倒在了沙发上。
墨司：？？？
“你怎么了？”
“你怎么会看我的直播？”这也太不可言说了，江秋秋突然感觉很害羞。
但墨司是不会有害羞这种情绪的，他答：“因为我身边有很多人看，他们推荐我看，我就看了。”
“怎么了，你好像对我看你的直播这件事情有些……不能接受？”
换做别的普通人好像是没什么感觉的，但是如果把这个人换成黑洞，好像就突然多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羞赧。
见鬼。
“身边的人看总会觉得不好意思，我……”
“为什么？”墨司疑惑，他定眸看着江秋秋，玄色的瞳仁里满是真挚，“你的直播得很好，所有人都会喜欢，为什么会不好意思？”
在墨司的眼里，只有做得差才会羞于被人看。
所以，说真话的墨上将是如此真诚。
见江秋秋不说话，他又补了一句，“我很喜欢，每天看你的直播，我都很开心。”
“……”
一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热气上涌，红霞突然爬上双颊，江秋秋听着耳边的我很喜欢，下意识错开了脸。
微红的面颊，轻波漾水的眼眸霎时错去，墨司瞥了一眼，也微微一怔。
墨成语刚起床，最近在墨司的n倍精神梳理下，她近期很嗜睡，在睡眠和自我的修复下，精神力崩溃总算是快痊愈了。
哈欠刚打，刚出门，眼睛突然往下，瞅见了——
她横着看了一眼竖着看了一眼最后打开终端全息投射拉近看了一眼哦凑！这是在干什么？
她的哥哥和她可爱的秋秋……
冬天了啊。
这应该不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吧。
就在她上下打量的时候，楼下的男人突然偏过头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极度凛冽，墨成语一抖，马上关掉了终端录像，嘶溜一下跑进了卧室。
186 (#^.^#)
楼下，江秋秋感觉再这样说杂话会很奇怪，就转移话题问：“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开始精神力训练呀？”
“现在就可以。”
因为来的很勤，练的也很用心，前段时间几乎每天江秋秋的精神力数据都会有细微的增长。
要知道联邦人自觉醒精神力之后，如果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不去锻炼和使用精神力，慢慢的，精神力便会退化。
到最后，则泯然众人矣。
江秋秋初始精神力是b+级，之前休学那段时间精神力掉了一些，现在基本都补上来了。
现在的江秋秋，对b+左右的精神训练算是如鱼得水了。
考虑到今天她是做了菜再过来的，精神力有损耗，墨司便没有开A级训练，开了b+，就当是巩固了。
训练的时候是没有话语声的，江秋秋沉浸在训练里，而墨司总能分出神来观察江秋秋的表情和状态。
是轻松还是疲惫，是力满还是力竭，总能从外在看出些许来。
所以……
墨司思维发散了一下，所以今天的江秋秋，为什么会突然脸红。
“……”
等等，训练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夜深了，训练结束了。
墨司摘掉头盔的时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江秋秋看他的动作，马上说：“是困了吗？下次我早点来。”
“不是。不是困。”墨司摇头，“是因为别的事情。”
“不是因为困吗？我看你好像有点疲惫。”
“……才这个点。”看直播这件事情已经说开了，墨司便不忌讳了，就说：“你的橱窗这个点才刚开放，我平时这个时候不是在看直播就是在看橱窗，怎么会困。”
“……”
这个话题暂且不表，墨司看了一下今天的训练成绩，道：“你最近的训练成绩越发稳定，对精神力的掌控也更加自如。”
“社会招生那天你好好休息，只要能发挥出这个水平，你完全可以通过联邦大学的入学测试。”
“真的吗？”
“对。”
“黑洞，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帮助。”
男人嗯了一声，也不感动也不兴奋，不会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普普通通一句：“我很乐意帮助你。”
江秋秋把自己带来的食盒放在了地上，准备回家了。
墨司送她出门，在月光与灯光的掩映下，墨司偶然发现，离开的江秋秋，又脸红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脸红。
又不热。
江秋秋回家之后就躺在床上滚动。
隔壁的黑洞真的太犯规了，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撩的话，撩人而不自知。
她抱着被子，看着天花板，黑洞是她的直播间粉丝？
这个名字似乎有一点点耳熟……
思考了一阵子，她突然起身打开自己的终端，在江秋秋的圈子里找到了好久之前的一个做饭展示贴。
翻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看到了这个让自己的眼熟名字。
黑洞-米饭-馍视频展示。
打开视频一看，纵然没有脸，但这双手和这个……腰，江秋秋还是很熟悉的。
所以，真的是他？！
顶着那样一张好看的脸，又会做饭说话又好听。
江秋秋的心忍不住砰砰砰了起来。
所以，这就是富婆对于小奶狼的心动吗。
187 所有菜单，由他决定
隔日，今天可能是吹响反击号角的第一天，明媚作为江秋秋的编辑，发了通讯过来问候她。
“你也不要紧张——”
“我不紧张呀。”
“好吧，虽然他是一个大体量主播，但是他的粉丝构成比较复杂，不算全然的美食博主，你虽然粉丝数还不能超过他——”
但是粉丝粘性，超乎想象。
“明媚姐别担心啦，都是小事情，我们只是在厨艺上碰一碰啊，又不上pk台肉搏，你要对我有信心。”
“好吧，我对你有信心。”明媚叹了口气，“还是我不淡定了，你跟小钱总一样，都很淡定。”
“哈哈，我对我的厨艺有信心，小钱总对自己的嘴巴有信心，明媚姐你就定下心吧，我们不会输的。”
她的自信感染了明媚，不过——
“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好像有点开心。”
“没发生什么，就是达成了一个阶段性的小目标。”
“什么小目标？”
“嗯……保密！”
有点说不清楚是达标还是只言片语带来的快乐，所以就不说啦。
明媚见江秋秋不想说，便不再追问，转而问起了今晚的菜单，“你今天晚上准备做什么呢？”
“我的菜单，我们的第一主播已经给我选好了呀。”
“你要做南瓜？”
“没错。”
不仅是这次的菜单，还有下次，下下次，王亨利都给她选好了。
毕竟，只有同样的东西摆在人前，大家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分辨出其中的差异，不是么。
是夜。
直播间准时开始。
江秋秋调整好摄像机器人，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美食直播间，我就是江啾啾，今天我们要做的是一道甜甜的美食哦。”
【甜！又是甜吗！小蛋糕？！】
“不是蛋糕哦，是南瓜饼。”
摄像机器人随着江秋秋的手势捕捉镜头，给桌案上的大南瓜来了个特写。
【……这个东西？甜？】
【我在餐厅吃过一次，确实略有甜味，但是做饼——】
讲实话，大家都没吃过这东西做的饼，是以，议论者颇多。
江秋秋笑了笑，拿出菜刀，迅速削掉了南瓜的皮，很快，南瓜橙黄色的内里就露了出来。
把好几个南瓜都处理完之后，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果蔬香味。
江秋秋拿起了菜刀，“待会儿我们要把南瓜上锅蒸成南瓜泥，因为我厨房这里的蒸笼比较大，不需要切成太小的块。”
“如果有粉丝在家里做这道菜的话，可以把南瓜切小一点，这样更容易熟。”
【啾啾实在是想多了，谁会在家里做。】
【楼上是在是说错了，谁不想在家里做，应该改成谁能在家里做。】
【楼上又说错了，谁不能在家里做个菜？应该改成谁能在家里做出这个味道。】
【……】
“看来大家对自己的厨艺都不太自信。”江秋秋边说话，边把南瓜放进蒸箱里。
【从来就没有的东西，如何自信。】
【+1】
【+2】
【+10000001】
这句话很快得到了大家的附和，在聊天过程中，江秋秋已经打开了火，不久之后，略有些生硬的南瓜就会变成香甜湿软的南瓜泥了。
188 你看这团面，它又圆又扁，你看我的肚子，他又大又空
蒸笼的火力很大，不多时，熟南瓜清甜的香味已经跟着白色的水蒸气一起往外冒了。
江秋秋揭开了锅盖，放在盆里的南瓜果然已经软了。
她随手把盆放在案台上，拿起了提前准备好的捣勺，“在蒸制之下，生南瓜会变得很软，我们随意用工具把它按成泥。”
在大的颗粒差不多消失之后，就可以了。
她抬手向直播间前的各位展示了一下南瓜泥的样子，“差不多到这个时候，我们加入在淘淘生鲜上购买的糯米粉。”
“糯米粉和南瓜泥的比例大约为1.2比1，然后就可以开始揉面啦。”
揉南瓜面实在是非常简单完全没有任何难度，不需要手法也不需要技巧，只需要把糯米粉和南瓜泥揉在一起就好了。
只不过江秋秋准备的基数比较多，搅和起来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直播画面渐渐安静了下来。
每每到这一幕，看直播的粉丝其实是觉得有点治愈的。
年轻的学生们这个点刚下课，边看直播边留言：【一边做作业一边看啾啾的直播好治愈啊！终端一开，香气袭来，除了作业谁都不爱！】
【乖，楼上的好好写作业，多忘我地写几页，待会儿也别出来。】
【呸呸呸，我设了提醒的，想减少竞争对手想都别想！】
年轻的学生和刚下班的社畜吵了起来。
社畜的女朋友也在看直播，看他跟学生吵架，撇嘴无语，“干嘛啊你也太幼稚了，欺负人家学生干什么？”
“好玩。”他笑了笑，“你不觉得偶尔跟大家友好交流一下，自己好像也能染上那种年轻的气息吗？”
他和女友一起躺在沙发上，共享这一刻的宁静。
看着面团变圆，变扁，他突然说：“我感觉我有点喜欢现在这份工作了。”
“嗯？”女友疑问：“之前不是不喜欢吗？”
“现在想想，也只有这个岗，能八点之前就下班，赶着和你一起看直播了。”
他目光凝聚，看着女友，女友神色微柔，眼瞅着两人就要贴在一起了，他又接着加了一句：“1+1大于2，这样就多一个人一起抢，抢不到还可以吃你的了！”
女友：……
“滚！”
她一抱枕打过去，社畜假意一躲，抱着她一起滚在了沙发上，满身疲惫，此刻已经消了一半。
同一时刻，看这场直播的还有在家浇花的老人、在外戍边的士兵、刚结束夜班的工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要看秋秋的直播，就算是宁静无声的画面，也让人舍不得切走。
有时候觉得画面停滞太久，打开弹幕，看看沙雕同好的弹幕留言，也是极为有趣的。
【你看这个面，它又圆又扁，你看我的肚子，它又大又空】
【你看我的脸，他写满了想吃】
【别看了，懒得看你们俩，啾啾啾啾，今天的南瓜饼准备了多少份呀？要不多炸几个，一份一个吧！】
这话不用看完，就知道是卑微非酋在发言了。
非酋在这里可是个大团体，她发出来的弹幕很快被人顶了上去。
189 香甜美味南瓜饼
“这次的数量不用担心哦。”
“大家一直守在直播间前也辛苦啦，只要不是太繁琐的菜品，我都会多做一些份数，尽量让大家都能吃到的。”
【啾啾的尽量真的太让人感动了，虽然我每次都是不尽量的那部分人。】
【爱啾啾！太暖了，全联邦最暖主播！】
回了粉丝几句话之后，江秋秋手里的面团逐渐变成了淡黄色，肉眼已经看不见南瓜的颗粒了。
软糯的南瓜和糯米饭几乎融为一体，江秋秋揪起了一个小剂子放在手上压了一下，面饼微微湿润，“不要揉的太干，做的时候可以自己掌握水分。太干炸出来会散开，太湿便没有了形状。”
“在揉剂子的同时，我们先把油锅热起来。”
【热油？所以这是一道炸的甜味食物！？】
“没错。”
说话间，江秋秋已经在平底锅里倒了一层微厚的油。
清亮的油下锅，明明什么也没有，但弹幕就是沸腾了起来。
多少道美食，都是从这里开始出发的！
滚烫的油锅，就是大家滚烫的心呀！
那边小火热油，这边江秋秋开始拍饼，切出一大条面团，稍加揉搓，分成一个一个的小圆球铺在白案上。
然后伸手，非常迅速的把所有的圆球球都压扁。
江秋秋的手非常快，几分钟的时间，白案上已经摆满了按成饼的面团。
大盆里还有一些南瓜面，江秋秋从旁边拿出了一盘面包糠，“为了让炸制的南瓜饼表皮更酥脆口感更有层次，我会在面饼上多沾一层面包糠。”
“这些食材都是在淘淘生鲜购买的，最后这一步如果有不喜欢吃面包糠的粉丝也可以换成略甜的椰蓉。”
话音落，她已经拿着几个南瓜面饼压在了面包糠里。
柔软的面团表面还微微湿润，很自然的就滚满了全身，为防止面包糠在炸制过程中脱落，江秋秋还压了一下小面团，让它更加紧实。
机械化的操作大家只能看见秋秋在白案上上下翻飞的手，很快，火渐渐烧，灶上的锅发出了微微的声音，油热了，南瓜饼该下锅了。
一个又一个橙黄色的小团子被下入了油锅之中，热火轻炸，被油浸润之后，南瓜饼显出了一种独特的颜色。
高温交融下，面包糠逐变得酥脆，整个南瓜团子，则更加金黄。
炸物的气息很快在直播间里溢散，毫无疑问，美味近在眼前。
江秋秋拿着长筷子，开始翻动南瓜饼：“到这一步之后，我们开到中火，隔一会儿就给饼翻个面。”
受热均匀，南瓜饼的酥皮很快便会向外膨胀。
只是每一次膨胀的幅度都很小，重复几次，便会发现原本‘平平无奇’的南瓜饼会像吹气球一样，变成了一个个椭圆的小团。
“到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把南瓜饼装起来了。”
这是今天出锅的第一份饼，江秋秋把三个分作一盘，在自己面前也放了一盘。
这个时候的饼已经很好看了，火候掌握的很好，饼面膨胀，却没有焦褐的颜色，静静的躺在白瓷盘子里。江秋秋拿出小刷子，很随意的在南瓜饼上扫了过去。
190 啾啾就是南瓜西施吧
香甜的味道瞬间在大家鼻间绽开，是蜂蜜！
原本空气里只有炸物和南瓜的味道，在刷上一层薄薄的蜂蜜之后，灯光下，油炸的南瓜饼透着一股剔透晶莹的酥意。
南瓜饼刚从油锅里出来，还冒着热气儿。
江秋秋率先拿起了一块小饼，轻轻扯了一下，中空的南瓜饼受不住力，很快便被撕扯开。
外层的酥皮发出了点点清脆的响声，但外壳裂开，饼的内里又是柔软的。
直面这种美味，江秋秋也有些忍不住，便咬了一口。
高端摄像机忠实的记录下来了南瓜饼裂开发出的轻响，然后便是令人把持不住的咀嚼声——
“入口回甘。”
“先吃到的是蜂蜜的甜，但并不浓烈，咀嚼之后南瓜的香甜和面包糠的口感夹在一起，即酥又香。我觉得应该会是大家喜欢的一道菜呢。”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目前最大的事情还是赶紧炸！】
【妹妹！你盆里还有一堆没炸呢，我们快继续吧！】
“好好好，开始了，南瓜饼虽然好吃，但也有缺点，加了蜂蜜冷了便会有些腻味，所以今天的试吃名额，我们边做边放。”
还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江秋秋已经反手把分好的六份南瓜饼分了出去。
霎时间，三千万名额就这样蒸发了。
龙卷风来得太快，非酋和满半拍患者甚至还没有开始反应。
“……”
好在这个东西炸起来确实快，大家也就忍了，剩下的粉丝期待地看着大盆子里的黄面逐渐在江秋秋的手里变成两面金黄、微微臌胀的中空南瓜饼。
弹幕上，已经有幸运粉丝开始一口一个吞，开始分享自己的试吃心得了。
【！！！本来以为不会有小蛋糕那么好吃的！外表欺我！南瓜饼太好吃！】
【好甜啊，没想到我居然抢到了……甜甜的南瓜饼抚慰了我的心。】
这是表达幸运的。
这还算是善良的，还有一些人直接在弹幕上发表起了自己的试吃小论文：【一口咬下去饼饼就漏气了，漏气了还是硬硬的酥脆的，内里很柔软，我一个人独享了三个，最后我发现一口一个直接吃口感是最丰富的最好吃的！！！】
【……】
【屏蔽屏蔽，这些抢到了的人就应该去吃东西，不要来弹幕上叽叽歪歪呜呜呜】
【+1这么张扬不怕被人打吗！】
一群粉丝在弹幕上互相抨击了对方。
你曰我张扬，我曰你倒霉，嘻嘻哈哈，时间倒是很快就过去了。
南瓜饼也炸了大半，香味越发浓郁，江秋秋中途打开窗户透了一次气。
本来直接就该如此进入尾声，很微妙的，在又一轮的南瓜饼名额发下去，粉丝开始大赞南瓜饼味道赛高的时候，突然有个人问——
【南瓜饼真的好好吃啊！啾啾简直就是南瓜西施！】
【西施？那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古地球文化里用来表示美人的呀！啾啾做的每一种食物都好好吃啊，不仅好吃，而且还很好看！】
三句一夸一铺垫，然后马上转入主题：
【看直播这么久了，突然好想看看啾啾的样子啊！】
【+1】
【+2】
【+…】
这一群人，自问自答得还挺整齐。
191 那名额发的呼呼起飞，他们还在弹弹幕？
——现在弹幕上是哪里的野鸡水军啊？
由于江秋秋最近似乎遭受了水军侵袭，为了让大家的行动更有组织，晚星私下拉了个铁杆粉丝讨论组，以便大家私下交流。
这会儿，就有人在组里发言了。
——哇，大哥又知道是水军了吗？
——你说呢。
某大哥叼着南瓜饼，对着终端意念打字，‘我们这真粉都静的针落可闻呢，现在在派发南瓜饼试吃名额，发得呼呼起飞，有饼的吃饼，没饼的抢饼，谁跟这群水军一样没事弹弹幕啊。’
——……高见！
俩人这话茬子一起来，也有人加入进来讨论了。
——奇奇怪怪，最近水军怎么这么多？今天这个又是要搞什么？想看啾啾的脸……啾啾不是说了不露脸吗，看个美食直播间还叽叽歪歪的。
男人们对水军奇怪的行为很是迷惑。
女粉丝对此就比较敏感了：想什么呢，这是在引战啊，明着说啾啾好看，然后再问啾啾为什么不露脸，保管夸一通之后喊啾啾露脸。
大家不想探寻江秋秋为什么不露脸，是不方便亦或是其他原因，大家都不在意。
因为这里是江啾啾的美食直播间，大家是因为美食而聚在一起的。
——所以水军叽叽歪歪叫露脸到底是为什么？
女粉丝害了一声，立马连环输入：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是觉得啾啾不想露脸是因为长得不好看呗，想以此让啾啾掉粉呀。
——？？？
——神奇的脑回路，我们是吃东西，又不是吃脸。
——为什么她们这么魔幻，我进美食专区是吃美食，要看漂亮mm我可以去颜值区。
就在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如同那个女粉丝说的一样，弹幕的水军风向开始慢慢转变。
由啾啾就像是南瓜饼西施，一步一步变成：啾啾为什么不露脸呀。
——啾啾露脸肯定可以吸引更多的粉丝！
——能在排行榜里有更高的位置！
那啾啾为什么不露脸呢？
啊，不要害羞，在星际时代露脸直播是一件太正常的事情啦！大家见惯不惯的！
所以，啾啾为什么不露脸呢？
你问我答，我提问你捧眼，三两下，那已经不是暗示了，几乎在明示——
露脸稀松平常，露脸好处多多，露脸增加人气，你为什么不露脸？那还能因为什么，丑啊~
青山绿水工作室。
——没有剧本发挥稳定多了。
——重操旧业，每次说人家小姑娘丑我都会有点心里不安。害。
——算了吧，都当水军了，把良知消灭掉吧，你再怎么说人家，人家一天也千万星币上下……你工作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个钱。
——说的也是。
青山绿水工作室曾操作过许多次逼迫遮面直播的主播露脸。
用的套路大同小异。
遮着脸大多数时候是因为长相不够漂亮或俊美，起先，大家被主播的才华所吸引，也并不在意她容貌如何，偶尔会去猜测，但人的感官都是未知即美。
大家靠着脑补，主播和粉丝之间也能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直到水军横插一脚。
192 你们这些人就不好奇吗
没有人不好奇被屏幕遮住的脸。
没有人不想窥见被隐藏的秘密。
也许有的人还想跟主播比一比-谁更好看，水军说的话，就像是抛出来的一块砖。
砖石落地，发出炸响，而后便是数不清的‘玉石’。
更多的人希望主播露脸，那么年轻的主播便会开始慌乱。
怎么办，我不好看，如何露脸。
慌乱引来大家的怀疑，原本幻想中-只要清秀就行，马上跌破幻想，心里怀疑：难不成，她/他真是个丑比？
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通常走向两个结局：1、主播打死不露脸，没露，但也坐实了丑比传闻，人气下滑。2、主播不堪重负，终于露脸，在一部分粉丝的支持下认为长得不好看也可以有春天。然后人气下滑。
工作室的人等着江啾啾的反应，是回应，亦或者无视？
应该会回应吧，毕竟是年轻小姑娘呢。
然而，这喷涌的弹幕，勾不起江秋秋一丝兴趣。
在她眼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南瓜饼，热火油温易变，面饼极易变老，稍不注意，漂亮的小嘭起就因为高温瘪下去。
无人回应，水军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
但工作还是要做。
不回复，那就接着问。
不应答，那更代表心虚。
——啊，有时候一边吃主播做的东西一边发黑话，还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咦，你这么说我其实蛮喜欢黑这个主播的哈哈，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挣钱，快乐的很！抢名额的钱还可以报销哦。
——+1
——快乐！
【难道啾啾真的不好看吗……】
【不会吧，我觉得能做出这么好吃菜的人一定是仙女姐姐！】
【为什么不说话了，就算不好看我们也——】
【楼上水军比比赖赖什么呢。好不好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问问问你个头。】
【别问了，问了我们也不在意，好看不好看又怎么样，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红烧咕咕肉、油炸肉排、小酥肉、南瓜饼…更好看的东西吗？！有吗？】
【+1没有！】
【绝对不可能有！！！！】
【对，红烧咕咕肉是最好看的！】
【呸，炸咕咕肉排是最好看的！】
【我喜欢比比兽肉丸，那个好看——】
【说什么胡话，难道我的咕咕兽肘子、烤鸟、酸菜鱼、梅菜扣肉没有选美的一席之地吗？】
只是须臾的时间，弹幕就被江秋秋的粉丝占领了。
从讨论啾啾好不好看，变成啾啾的哪道菜最好看。
数十万人同场发言，弹幕一多，原本那些碍眼的东西迅速被刷掉，工作室意识到江秋秋的粉丝是想控评。
也迅速跟着下场，然而双拳难敌四手，这个直播间里也很少有被他们挑动的人，少不敌多，便慢慢败下阵来。
又是一轮失败，甚至还没到主播眼里就失败了。
工作室的人一边叹气一边吃着南瓜饼，发出灵魂疑问：
见鬼的，这群粉丝都不好奇江秋秋的长相吗？
我都好奇了。
……
一点风波都扯不起来？
按理来说，只要勾动一些人的好奇心，这波舆论很好操作的。
这时候，组长发通告了：
直播间先退吧，今天的直播要结束了，我们走下一步圈子路。
不可能真的没人好奇，大抵只是嘴上还吃着东西，做不出疑问的事情来，在圈子里，大家肯定会偷偷讨论的。
193 这什么破粉丝，脑回路真绝了！
大家好奇吗？
当然啊，大家都是人，怎么可能不好奇。
但这个好奇的程度也就在圈子里讨论一下，无下文就过去了。毕竟，菜不好吃吗？名额每天能抢到吗？万一把啾啾弄得不开心了一天减少个一亿两亿名额，去天上找饭吃吗。
——这群水军真够无聊的，谁会去触啾啾的眉头呢。
——我就很烦他们啦，万一啾啾不开心了怎么办？我每天都指着菜菜伴营养液呢。真烦。
——比比赖赖，我现在就很想知道最近这波水军都是哪里来的，要不我们众筹把这个破工作室买下来算了，烦人。
大家在圈子里抒发怒气。
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沙雕突然出现，问了一句话：
——事先声明，我就问问，没有恶意，也不是对啾啾的不良猜测，我就是好奇，都说啾啾不露脸是因为不那么好看，我想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有脸，但是啥都不会的帅哥啊？
我有一点点的想靠脸吃饭。
此言一出，马上激起千层浪。
是啊，据说人都会喜欢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所以，啾啾如果不那么好看的话，她会不会很喜欢帅哥啊。
愿不愿意养着一群除了好看什么都不会的男大学生呀。
该留言瞬间大火，有好事者借此迅速在圈子里盖了一帖子：【你觉得一个人虽然长得不那么好看，但有一手好厨艺，又和啾啾那么可爱，你会喜欢她吗？】
——谢邀，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了，楼主你在做梦吗？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你做的梦也太大了。
二楼则颇为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胡说八道什么，这跟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我就想找长得普通的，所以啾啾，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住址？
从三楼开始，这贴又歪了。
——大家都委婉了，从我开始直接一点把！我，周正，洛非军校校草，擅长锤肉饼、揉面团、搓丸子，以及上传试吃名额，以下是我的照片，如啾啾看上我可私聊我终端：3...fei。
附图：笑容十分灿烂的男孩坐在机甲的肩膀上。
好像还真挺有诱惑力！
于是很快出现了第二个人。
——跟楼上，作为男人我们要直接一点！我，冬墨，联邦大学艺术学院班草，虽然不擅长揉面团搓丸子锤肉饼，但我很擅长摄像，摄像技术甩摄像机器人280条街吧。如下是我的照片，如有意可以加终端：00..54....
附图：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留着中长发，扎着办马尾，穿着风衣的男人一手端着摄像机，仿古摄像机挡住了男人的半张脸，露出来的那部分，薄唇凤眼，那叫一个斯文帅气。
——再跟楼上，我没有名字没有学校，什么也不会，只会哄姐姐开心。无须数万星币，只需包揽三餐，天天可说我爱你，有意加终端：22..111xx...
附图：美少年撑着下巴惊讶一笑。
……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出现了。
第n个，第nn个，还远吗？
这个帖子迅速被顶上了江啾啾圈子的头号热搜，集沙雕搞笑-俊男美女于一体，青山绿水工作室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个比自己更水军语气的帖子。
然后点进去一看：？？？
这是什么奇形怪状品种的粉丝？
194 节奏大师
青山绿水工作室还是选择在江啾啾的圈子里发了一波带节奏的帖子。
和预料中的一样，毫无作用，几乎没有牵动任何人的情绪，来来往往上亿的粉丝就当这些帖子跟不存在一样。
就算大家花功夫把帖子顶上去也，没有人来看，仿佛天然知道他们是水军。
好不容易等来有人回复，全都是：【傻帽工作室】、【鸡立鹤群水军】、【带节奏反向大师】。没有一个人来看内容，全都上面的热帖里快乐了。
于是乎，工作室不得不临时召开了一个小会。
“在她自己的圈子里我们说什么都无法引起波动，在她圈子里这套办法行不通。”
总做无用功不是青山绿水的风格，于是大家决定走b计划。
则去更大的圈子里拉起舆论，只要对这件事情好奇的人变多了，涌入江秋秋直播间，询问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主播不可能不回应。
她回应了，那节奏就开始了。
然后有一个妹子举手了：“那会不会发生和之前一样的情况？”
这句话立刻将大家带入了上一轮运营发生的惨烈结局。
辛辛苦苦掀起舆论的滔天巨浪，然后无数的浪花打进了江秋秋的鱼塘。
那是一场极其失败的黑子营销。
“不会吧，这次我们不主攻味道，我们只是拉一部分的路人进来一起好奇这个主播的脸。”
“星网上有恶意的人很多的，我们这次不去美食圈子，去其他的圈子——”
无论走到什么年代，只要有人，有思维，就永远不乏想看热闹的人。
“我们把那些人带来。”
此言一出，大家都觉得可行。
那个小妹还想说点什么，但想想还是闭嘴了。
散会了，大家各自回自己的工位上收拾东西。
“你刚刚还要说什么啊？组长都决定了，你总说是想丢饭碗吗？”
“……我也说不上来。”那个妹妹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总感觉我们这样当黑子很不好。”
“其实我觉得那个主播的直播挺正常的，人也不错，粉丝其实也很有素质，人家自己弄得好好的……”
“所以呢？又不给你发工资，你收了工资的，别想那么多了。”
小妹妹哦了一声，捡好了自己的东西，等着回家开始新一轮的行动。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做这些事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现在总感觉……
也许是因为吃了她的东西？也或许是因为那个主播确实年纪很小。
好像比自己还小。
工作室里也有和她同样想法的人，不过基本都是年轻人就是了。
是夜。
江秋秋的圈子还在搞‘民间选美’大赛。
青山绿水工作室这次另辟蹊径，没有去美食圈子，而是让二组的水军去了一些看热闹、逗趣儿的圈子，开始发送比较吸引人眼球的连环帖子。
【细数那些长得不好看的主播如何敛财——】
【只需要一张面具，你也可能成为日入百万的主播。】
这些人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就这么一来一回儿，在青山绿水一群水军的运作之下，确实多了很多想知道江秋秋真容的看热闹人士。
195 不如，做一次美食品鉴专场吧
江秋秋的运营团队知道跨区帖子火了已经是隔日下午的事情了。
明媚发了个通讯给江秋秋，跟她谈了谈。
少女刚从墨成语家回来，精神训练完了一波，人处在精力极限，声音有些懒懒的。
“秋秋，你看了我刚刚给你发的通讯吗？”
“明媚姐你等一下，我看一眼。”她切出通话，看了一眼之前明媚发的图片，脑子里冒出俩问号：“这些水军又怎么了？”
“他们这次没有去其他美食圈里行动，去了一些别的圈子，吸引了一大批人过来说是要探寻你摄像机下的秘密，那边论坛下面已经有人出言不逊了。”
“帖子挺火，我担心你明天直播会有很多人被带着过来——”
人一多，还没组织，没纪律，瞎问问，也许还不讲礼貌，江秋秋的直播间从开播以来，走的一直都是温馨的路子。
“虽然粘性好的粉丝不会在乎这些，但插入的杂乱弹幕太多，会显得直播间很凌乱。”
凌乱的观感会影响后续人气的增长。
“那些水军还在不停地宣传吗？”
“晚星那边检测了一下她们的动态，还在。”
眼见拉到了人，那群水军更为兴奋，都动了起来。
“小晚预测明天会有多少路人来直播间呢？”
“四千万。”就是因为人数太多，明媚才会发这个通讯。
疲惫的事让江秋秋撑着床坐了起来，她道：“这些水军纠集这么多人过来，无非就是想让我在直播的时候顶不住压力开始回复。”
“没错，但你是不打算露脸的，最好不要回复。”
因为只要回复了，无论是何种回复，就很容易牵动原本粉丝的情绪。
“现在你圈子和直播间的走向都很好。”明媚最初见到水军们的攻击方向之后，也是担心了一瞬的。
后来看见了直播间和圈子里的清奇走向，便慢慢放下心来。
“所以我们这边有一个屏蔽直播弹幕的提案，不如到时候直接屏蔽弹幕——”
有唱戏的平台，这些戏子才有发挥的余地，直接把平台关掉！
“持续几天，那群人的好奇心就自己散了。”
“不一定。”江秋秋对此持不同看法，“一直屏蔽直播的话，别的地方可能会有更多的声音，圈子又不设卡，到时候这些人进去了还是会乌烟瘴气。”
这倒也是，“那……”
“堵不如疏，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江秋秋想到什么，语气微微上扬，“明媚姐，你说我每天直播的时候，直播间的人多不多？”
“当然。”明媚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活跃的人多不多？”
“很多。”几乎是明媚见过的所有美食主播里活跃粉丝最多的。
“可就算是这样，每次直播的时候，我的直播间还是有一段时间是很安静，几乎没有人发言的。”江秋秋坐在床上，腿轻轻晃荡，语气里带着微微的狡黠。
明媚一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但很快她反应过来！江秋秋直播间没人发言的时候可不就是抢试吃名额的时候吗。
“所以你想？”